查看完整版本: stein -【我的大學生活:絕對「低調」】《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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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gic03e 發表於 2015-3-8 11:00 AM

第十五章、告白被拒

    星期一十點鐘的課,上課前迎面遠遠看到袁悅,可他卻在見到我時立即快步走入系裡,讓我心裡不免難過。難道說是朱禮來的那天我向他表白,他認為我是隨便表白的而生氣了?一堂課我一直悶悶不樂,下課後袁悅又連忙在同學的陪伴下很快離開,就好像生怕他一個人的時候被我OOXX了似的。鬱結!

    下課後,我和小余一起去校醫院。張大夫先給我複查腳,仔細診斷後,親切地說:“小蓉,以後記得不要買馬路邊劣質的高跟鞋,尤其你還是剛開始穿高跟鞋,很容易崴到。不是說貴的鞋就一定好,但是相對貴些的鞋會做得比較符合腳的曲線走起來比較順腳。”

    “張大夫,你很內行啊!”

    張大夫扶了下眼鏡,酷酷地說:“此乃情聖入門篇。此外,從男人送女人鞋子的樣式和大小也能判斷出男人的性格愛好和性趨向等等。”

    我和小余聽到這裡,眼睛眨得賊亮,只見張大夫頓了一下,慢條斯理地說:“這個嘛,是高級篇,暫不外傳。”我和小余同時失望地歎了聲,張大夫又對我說:“人家有人送鞋,急於知道,你也沒人送過,眨這麼亮幹嗎?眼睛不是給你查過了。”

    我說張大夫,事實雖是如此,你也不用說出來吧,真傷人!被張大夫看透的我沮喪不己,卻見張大夫仔細地看過我的臉後,說道:“不過近來可能會交好運,有意外的禮物和收穫哦。”難道是說老媽那節目有戲獲獎?!心裡立即轉悲為喜。

    “說不準馬上就有人送你鞋了,你的腳又小又好看,一雙精緻的鞋才能將它稱到好處。你的腳在女人中的地位可比你的臉在女人中的位置級別靠前多了。”

    =_=您這種有褒有貶的損贊法,比張奶奶強多了!但是,我天天是要頂著臉見人的,而不是頂著腳的~所以,以後能不這樣誇還是別這樣誇了。

    輪到給小余看病了,張大夫又是從眼耳鼻喉開始看起。看到眼睛的時候,張大夫表情嚴肅地說:“玻璃體渾濁,是白內障!”

    小余大驚,猛然站起來,大呼:“不可能!我從小就這樣。”

    “哦,那就是先天性白內障。”

    汗~張大夫,先天性是這麼定義的嗎?!

    “我不信!你這大夫一定是赤腳大夫。還給人算命!”小余怒氣沖沖地說,隨即硬拉著我離開,我回頭不好意思地望向張大夫,張大夫卻是絲毫沒有作怒,一臉微笑,說了句什麼,我沒聽清楚。

    小余一回去便坐立不安,午飯也沒吃就立即奔去了眼科醫院。而我心裡則總惦記著袁悅早上對我十分冷淡的事情,竟然都不像以前那般自然地向我打招呼了,難道他已經發現CS倒楣的真相了?!想到這裡,我自然也就沒了胃口,也坐不住了,想去男生宿舍問個明白。在樓下,正好碰到王吉,他說袁悅去系裡了。我聽了,也急忙跳上自行車,直奔系裡。

    快到系裡的時候,遠遠地正看到袁悅物理樓,我連忙也停了自行車進去。碰到吳玉,才知道袁悅去306房間。此時,我每向306走近一步,那鄭重表白的念頭便更堅定了一分,走至306門口時,我的勇氣和信念已是空前強大。(無知者無畏,你向來不缺什麼勇氣!)

    我推開門,看到袁悅背朝著我而坐,他見我進來,吃驚地回頭望向我。我關上門,他竟然身子往後微傾了一下,抵到桌子邊上。大哥,我不是要你,你這表情和動作是不是太配合情景了些?我決定趁他還沒反抗前,先下手為強,我急走了兩步,到他跟前決定表白!可真到了要表白的時候,我突然大腦一片空白,只是大聲地脫口說道:“袁悅,我喜歡你,絕對是認真的,請你不要懷疑!我希望你也能認真地考慮,和我在一起!”我的聲音出奇地洪亮,甚至還有些聲音延遲。袁悅愣了半晌,醒過神後,回頭關掉了桌上的麥克風,然後站起來,表情認真地說:“對不起,你真的不適合我!謝謝你的美意。”

    麥克風?!此時袁悅的拒絕和這個麥克風給我的打擊相比,反倒顯得那麼微不足道了。我伸出手,指向那麥克風,“那個……”我似乎比先前表白前更為緊張,只聽袁悅回道:“我從今天起負責系裡的午間廣播!”

    晃~我腦袋瞬間充血,本來就不太理智的頭腦立即陷入無級別限制情況,我想反正事已至此,一定要讓自己徹底死心,於是我咬了下嘴唇,又決然說道:“袁悅,請你體會我在全系人面前表白的這份決心和感情,請你再做一次慎重的考慮,哪怕只有一點可能,也請你告訴我。”

    袁悅似乎有些為難,這次他竟然深深地給我鞠了個躬,飽含歉意地說:“實在對不起,真的是一點可能也沒有。”

    此時的情景讓我想起了開學第一天拒絕吳玉的那個數學系女生。不過,我再次確認後,反而感到十分輕鬆,我轉身向門外走去。出了306,正好碰到吳玉站在門口,他的表情十分複雜,我讀不懂。我苦笑著對他說:“看來我比你那天表白更慘烈了些呢,有一點點能體會你那天的感受了。”說完,我快步離開了系裡。我本是有點想流淚的,但是最後眼淚只是轉了轉並未流出,不是我不想流淚,而是大概不愛我的男人不值得我流淚吧。我暗自安慰自己,幸好袁悅只是做個系裡廣播員。他要是做了校廣播員,那我現在才是絕境呢,所以現在我的局勢還是很樂觀的嘛!”(看看,一般的人有這個境界嘛!)

    沒想到只不到一個小時,一切都恢復了正常,對我來說,就好像午覺做了一個怪夢。下午,我照常來上課,可是這種事情總是傳得比風還快,似乎已是眾人皆知。兩堂課不覺間便過去了,剛下課舞蹈就手裡拿著一張紙進來了。“同學們,你們期盼已久的心理測試結果下來了。(同學們:我們一點都不期盼!)系裡還是和往常一般,不及格的比率比其他系稍高了些。(學校有沒有考慢是教導老師的原因呢?)我念名字的同學留下,李冰(果然,這樣的神人難逃法網)、王吉(這人看著挺正常的,又那麼聰明,估計是為漂亮性感女老師故意的吧。)……”一路聽下去,竟一直沒有我的名字,我心裡是有喜有悲啊,喜的是不用和那什麼心理老師大眼對小眼了,悲的是我是反著答的,看來我的心理還不完全健全啊!我正在這裡悲喜交加呢,卻見系裡很多同學詫異地望向我,似乎對名單裡沒有我持有很大的意見。MD,大家意見還真難得一致啊,難道我及格是天大的怪事嗎?終於有個同學忍不住發言了,我一看是李霄,他一直都很討厭我。“舞蹈,我們懷疑考試題目的科學性,為什麼某些已經表現得很不正常的人,竟然還及格了呢?”說完,他和他周圍的幾名同學一致看向我,我還真是歹勢列~可人家沒直接點名說姓,我雖是憋火,但也不好發作。只聽舞蹈淡淡地解釋:“咱們系最高分是……尤蓉。”話音剛落,便激起議論紛紛。沉~反著答,竟然得了最高分,天啊,理啊,你在哪啊。(天理:我一直在呢。)

    “我剛才還沒說完,大家靜靜。”大家安靜下來,舞蹈繼續說:“由於尤蓉同學的成績過高所以也是建議被輔導的物件。”

    “為什麼?”我站起來質問。

    “原因只有一個,你雖沒他們正常,但是你卻比較聰明而且能客觀認識自己,知道根據自己的情況要反著答題。”舞蹈平和地說,可我卻正是被他塞得無言以對。


     隨後,我們幾人被留下,其他同學離開教室。男生歡天喜地地被分配了幾個女心理老師,說是今晚便開始輔導。女生就我一人,等男生都走後,教室剩下我和舞蹈兩人,舞蹈才告訴我:“你今晚七點去南門外的咖啡廳等老師。”

    “哪個老師啊,要在那裡輔導心理?”

    “你到了就知道了。”舞蹈守口如瓶,“另外,你的節目商量的怎麼樣了?”

    我簡單地和他交代了下老媽給我準備的節目,舞蹈忍著笑聽完,感慨道:“虧咱媽想得出來。”

    “別咱媽咱媽的,她許你這麼叫,我還沒許呢。”我不悅地說,“對了,這節目我需要一個助手。助手嘛,你也知道的,需要有力氣的,最好就像體育老師那樣強壯點的。”

    “哦,那就找張文吧,我去和他說。”舞蹈立即應了下來。張文是你家傻騾子啊,你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啊,不明白張文老師和舞蹈多好的朋友關係。我見事情說完,就要離開,卻被舞蹈叫住,“聽說你中午又繼續擴大你的影響力和名氣了,我才幾個小時不在學校,你又鬧得在師兄師姐們中也聞名啦。你活得還真是精彩呢!”

    “是啊,我活得充實,你嫉妒啊?”

    “嗯,說實話,有那麼一點點。”舞蹈的表情突然有幾分認真。

    我不服地說:“難道女人就不能主動表白嗎?我不就向袁悅表白的時候,一不小心正好被廣播室廣播出去了嘛。”

    “怎麼別人就沒那麼不小心呢。”舞蹈悶悶地說,“聽說這次你被袁悅徹底地拒絕了。”

    “切,沒什麼大不了的!”我佯裝輕鬆。

    “嗯,是沒什麼大不了的!”舞蹈話外有音地看了下我的胸。

    TMD,你這個禽獸,你看哪裡?給我起了那奶大的外號還沒找你算帳呢,現在竟然還擠兌我。我氣得抬起腿就要揣他,本來動作十分突然迅速,可卻沒想到舞蹈竟單手將我的腳擒住,可表情卻又是十分意外,好像那擒住的動作完全是出自本能之中的反應。我吃驚地看向舞蹈,舞蹈這才放下我的腿,笑嘻嘻地說:“失戀了發洩下是應該的,可總打老師可不好。”放下我腿的時候,我身體稍稍失去平衡,他又忙輕扶了下我的腰,我感覺腰上舞蹈的手很厚實很溫熱,連忙後退站穩。舞蹈面帶微笑地說:“我看你失戀似乎並不怎麼傷心嘛。”我一語不發,扭頭便賺舞蹈朝著我的背影懇切地說:“你就當做件善事,放袁悅一條生路吧!”NND,你這個禽獸老師,這是勸失戀人的話嘛!而且我剛才竟然一擊不中,看來以後有必要好好學習空手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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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gic03e 發表於 2015-3-8 11:09 AM

第十六章、心理輔導

   晚上七點,一進咖啡廳,才知道原來我那心理輔導老師竟然是——張大夫!學校還算夠意思,至少給我配個美男老師。此時張大夫和一名性感美女坐在一桌,張大夫見我到了,向我招手讓我過去坐,那個美女則笑著離開了。

    “張大夫,你難道是心理醫生?”難道我的BT級別,一般的心理輔導老師已經解決不了了,校領導特意給我優待指派了心理醫生?我不要啊,我要求平等待遇!

    “今年老師不夠,而且正好有人想讓我過去幫手。”張大夫笑著抿了口咖啡,他的咖啡看著好濃啊。

    “不是吧,其實我覺得您如果參加考試未必比我好到哪裡去,也應該屬於被輔導的名單裡吧。”

    “你怎麼知道我以前心理測驗不及格慘遭輔導的前科啊?”不是吧,真讓我猜對!突然感覺我前途黯淡~

    張大夫見我極其消沉,安慰我道:“你放心,不是每次都由我來輔導你的,偶爾還會有其他正常的人來輔導你的!”不是吧,言外之意,你也承認你很BT了!原來學校不是優待我,而是徹底放棄了我~希望其他正常老師輔導的正面成果能夠和你輔導的負面成果抵消才好!哎,要不是你帥,我早絕食抗議了~

    “張大夫,那你後來終於及格啦?”

    “不是,我和你一樣,絕望之中學會了反著答問題,後來就通過啦,不過我沒你絕望得那麼早,第一次考試就這樣答。”

    “……”絕望得那麼早?!鬱結吐血~我還不是第一個這麼幹的人,怪不得測驗那天舞蹈一副把我看透的神情。

    “今天我們第一次輔導,你不必緊張,我們就是隨便聊聊。以後你有什麼煩惱也可以向我傾訴,例如失戀之類的。”張大夫似乎意有所指。

    “你算出我失戀了?”

    “沒算出來,但是我聽說了。我覺得你那算不上戀吧。”

    “你沒失戀過你不懂得我的苦惱。”我端過張大夫的咖啡,一飲而盡,隨即又立即吐出,怪不得那麼濃,原來是杯醋!還沒等我問,張大夫就解釋道:“近來缺維C。你以後也要多喝醋,這樣對血管好。”隨後,又給我叫了礦泉水。這個人~算了,他也算是長期心理不健康的戰友,我就不和他計較了

    “剛才那美女是你女朋友嗎?怪不得你約這裡見。”

    “我約這裡見,是因為晚上和這裡的老闆有事談。另外,我沒女朋友,剛才那女人只是很覬覦我女朋友的空缺,所以我把我弟弟的手機號留給她了。”……留你弟弟的手機號?張飛是你弟嗎?用來嚇跑女人?

    想必張大夫這類帥哥一定有很多美女追求的。可惜我不美,我歎了氣,隨口問:“張大夫,我美嗎?”

    “那得看和誰比。”張大夫頓了頓,認真地說:“和波姬小絲比自然是不行了,但是和趙本山比,還是比他水靈多了的。”=_=張大夫,張奶奶是你親媽嗎?(那得是張爺爺才有可能!)只聽張大夫繼續說:“其實,自卑對人的成長很不利,如果心情不好,就多去動物園逛逛。”不是吧,我都已經需要和狗熊之類的動物比,才能獲得相貌上的心理平衡了?您這是鼓勵我嗎?怪不得你讓我多喝醋,是不是怕我血管太脆,禁不起你的刺激爆了?

    “張大夫,我今天受益良多,我們改日再聊。”再不走我要血濺咖啡廳了。

    “好,你有收穫就好。(收穫沒有,刺激不少!不過總算發現你和張奶奶還有張飛的血親關係。)記得有空來醫院給我抽個血。”您還沒忘呢?!

    張大夫目送我離開座位,我還沒走出咖啡廳,就見剛才那位性感美女又坐回張大夫那桌。哎,你說這社會,不就是以貌取人嗎?不整容還有活路嗎?估計找張大夫出主意,他肯定建議我去動物園當看門的。

     沮喪地回到宿舍,見小余一臉苦悶地坐在床邊。我過去關切地問她去眼科醫院查病的結果,沒想到竟然真的是先天性白內障。看來張大夫這醫生證也不是混的了!突然想起離開醫院前,我沒聽清楚的張大夫的那幾句話。難道當時他是在說“悟空,當你明白這先天性白內障的道理後,就自然會回來和為醫一起唱這首ONLY YOU的!”(張大夫才沒那麼說呢~其實張大夫說的是‘別走那麼快啊,抽個血先’。

    小余的病現在沒法治療,只能等發展到一定階段才能做手術,她似乎很消沉,我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她,只好轉移話題:“你知道我今天表白失敗的事了吧。”

    “全系四個年級都知道了。”小余眼都沒抬,就給了我心臟一個重擊。哀歎了一聲,“受著這種常人無法忍受的精神打擊,我還頑強地活著,鬥志高昂呢。你只是一點折磨,有什麼好消沉的。”

    “關鍵就在於,你不是常人啊,那點打擊對你來說算不了什麼!你以為這世界上有幾個像你這樣的人啊?你以為你的事情換發生在其他正常人的身上,人家還能像你這樣活蹦亂跳的啊!”被小余的話打擊得呆立當場,人瞬間原地縮小十倍。難道我活著,還幸虧我不正常了?淚~你以為當小強容易嘛~不勸你了,骸

    快熄燈前賈畫才回來,一進門便問我那個心理輔導怎麼樣,是誰輔導的。想到那個和我BT幾乎平分秋色的張大夫,我一臉心碎地說:“是校醫張大夫!”

    賈畫邊準備去洗臉邊說:“別那表情了,你算不錯啦!”

    “男生的輔導老師都怎麼樣?”小余突然從坐起來問,一沾新聞,小余是一點得病的樣也看不出來,我真懷疑她報錯了專業,學什麼物理啊,去學新聞狗仔隊得了!

    “王吉幾個人今晚去找舞蹈抗議去了。說輔導他們的根本不是性感漂亮的老師,都是大媽和阿姨們,還性感呢,都下垂了,最年輕的也有四十了。可舞蹈說,那些女老師都是性感漂亮的啊,不過是幾十年前。他說那天他說‘想當年’時,就已經側面告訴我們這是過去式了!”

    哎,色誘術果然是自古以來好色之徒難逃之陷阱,再加上碰到禽獸這種誘導學生是拿手好戲的老師,還能有好?第一天入學給他撈鞋時,我就已經深刻地領會到這點了。終於明白為什麼大學現在不支持本校學生直博而鼓勵跨校呢,原來千萬不能讓BT的某一類型形成固定規模和勢力,如果根深蒂固,後果不堪設想。(其實,你們家的遺傳基因才是可怕和令人擔憂的!

    賈畫洗漱後,開始勸解小余。哎,我也這麼痛苦,咋沒人勸勸我呢。(同寢室人都覺得此等小事根本不會傷及用天津失傳大鼓培育出來的你的那非常人般的鋼鐵意志和神經!

    我並未像預想中的因失戀而久難成眠而是很快入睡了,也許失戀對於我這種人來說真的是毫無危害的?還是,像張大夫說的那般,這也許根本是不能稱之為戀的一段感情?還有張大夫那人,也是個危險人物,我還是儘量遠著點他吧,大學裡BT良多,我以後一定要仔細繫好安全帶!(你不出去咬人就不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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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gic03e 發表於 2015-3-8 11:13 AM

第十七章、澡堂紛爭

    星期二我早起打卡,順便替小余打。在場,遠遠就看到張文惡狠狠地盯著我,這人怎麼回事,上次醫院見我也是這德行,我又沒殺他沒甩他沒摧殘他,怎麼他總跟我這麼大仇似的?

    將卡遞給張文時才發現,他的臉又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又被凶行了?難道說是趙本山幹的?他借我出氣?(眾口鑠金就是這樣子滴,潛移默化也承認自己的相貌了。)這強盜也太職業了,竟然在專門地點長期行搶,而且還有固定的客戶群體。

    眼見其他同學都蓋了章,可是張文就是遲遲不給我蓋章,死盯著我,恨不得給我盯出滿臉瘡出來的表情。我終於忍不住問:“張老師,找我有事嗎?”

    “你說呢,尤蓉同學?”張文的眼睛要噴火了。

    “有事也先給我蓋完章,我們再慢慢商量嘛。”張文不甘心地給我蓋了個章,我伸手去拿卡,可是他卻不放手,我又拽了一下,還沒拽動。真恨不得咬他一口讓他鬆手,這一大早的就和我在眾人面前拉拉扯扯的,簡直是破壞我的清白!我使出全身的勁拽卡,誰知張文這時突然鬆了手,結果我便一屁股朝後摔坐在地上。我終於急了,拍了拍屁股,跳起來,仰著脖子對張文吼道:“又不是我雇人打的你,你和我過不去幹嗎?”

    “和你雇的差不多,總之也是因為你!”我們的爭執引起其他師生的注意,張文看了下表,將我強拉走了。到了一僻靜處,他才放開我,質問我道:“尤蓉,你實話和我說,你是不是還記著上次的仇,所以這次來整我?”

    “什麼仇啊?我怎麼整你啦?”我被張文問得一頭霧水。

    “就是我給你起奶大外號的事!”張文竟然不打自招。

    好啊,原來是你小子把鬼子帶進村的!我尤蓉和你勢不兩立!張文大概見我突然變得怒不可遏,開脫道:“我只是說成語,剛巧武二說到你的名字,就這麼一結合,你的外號就自然產生了,能怪誰?也不至於非報復我,讓我做你那變態節目的助手吧!”

    我那節目哪裡BT了?正常得很呢!真想揍死你,不過現在打不過你,還那句話,等我練成了絕世武功再來收拾你。(這句話等於“算了,打不過你,仇我也就只好忍了!”)“讓你做助手是因為照顧你,是件美差,得了獎到時候我分你一半。”

    “你適可而止啊,我第一次說奶大已經夠慘了,轉天莫名其妙地就被舞二揍了一頓,這次你竟然又讓他武力逼良為娼!”張文憤憤不平。

    這傷竟然是舞蹈打的?看不出來,舞蹈功夫這麼厲害!怪不得那天踢他,他竟然反射性地躲開了。“你一個教空手道的體育老師竟然連個物理老師都打不過,還好意思說!”說完,我轉身跑掉了,張文在後邊嘟囔什麼我也沒聽見。

    回到寢室才發現,我被張文一折騰,忘了給小余打卡了,連忙和她賠不是,答應轉天繼續為她服務。

    趕去上課的途中,看到袁悅,心裡還是有些彆扭,現在他身邊總是有個男生同伴,怎麼看都覺得他好像就是被地主看上要搶娶的良家婦女!哎,還是聽舞蹈的話,放他一條生路吧!

    課間,聽到男生抱怨那些“曾經性感漂亮”的心理輔導女老師,大呼上當之餘暗罵舞蹈,王吉過來問我的輔導老師是誰。在得知是校醫輔導我時,大家都禁了聲,不再抱怨了。?!難道醫生比過期漂亮性感女老師還慘?!

    一晃到了下午的體育課,張文臉上的傷恢復得很快,此時已比早上好上很多,看來張文有著禽獸般的恢復能力,那他也能稱之為半個禽獸老師了。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平時經常被人打練出來了,不愧是沙包的上選材料。

    大家自己練習的時候,一女生走至張文身邊定睛一看,竟然是陳曉曉,她可稱得上尤物,身材凹凸有致,相貌性感嫵媚。老媽啊,你看看你給我起名叫尤蓉,我不僅胸平而且臉也平,你看看人家父母,給起名叫曉曉,人家卻沒一處小的!早知道,我一定讓你給我起名叫“尤小平”了。

    陳曉曉關切問張文:“老師,你的臉怎麼了?”

    “難道是遇到匪徒了?”另一女生也湊了過去。

    “張老師,那你贏了嗎?匪徒怎麼樣了?……”其他女生也嘰嘰喳喳地都湊到了張文身爆就留我一人站在遠處。

    張文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沒碰到匪徒,只是切磋一下。”我在遠處冷嗤了一聲,低聲嘟囔:“什麼切磋,就是挨打了!”張文怒瞪著我,轉向那些女生,和顏悅色地說:“你們一定要練好空手道,以防遇到匪徒。”張文語氣一轉,看向我,嘲諷地說:“不過有些人不用擔心,恐怕她就是想送,人家匪徒也未必要呢,現在匪徒也是很有品位的!”你行~惹我,有你哭的時候!聽了張文剛才那番話,女生們繼續練習,似乎比先前更為認真。我也練得更為帶勁,TNND,如果匪徒碰到我,劫我是小,如果認不出我是女的來,看我不打得他變成女的!

     下了體育課,我和范彩一起去學校澡堂洗澡。第一次去公共浴室,很是彆扭。看看范彩那身材和相貌,我真後悔我為什麼和她一起來洗,好不容易找了藉口,逃到遠離她的籠頭去,選了個身材和我差不多的戰友在旁邊洗,心裡舒服很多,畢竟我們比較平等,沒有歧視和自卑。誰知剛洗一會,那個女生就洗好了,這下好了,陳曉曉來了,我看了她那D號胸後險些窒息,她男朋友會不會憋死在那裡啊!哎,人家的胸衣是真的起到束胸的作用的,哪裡像我,整個一擺設!老媽,如果我畢業後還沒發育,我要和你斷絕母女關係!

    我停止手裡洗澡的動作,心想著能不能把我這奶大的外號免費送給她。陳曉曉被我這麼一直盯著,終於發作了:“看什麼看!”

    “看下,你又不會小一號,凶什麼?”胸大嗓門就大啊!

    “看自己的去啊,看我幹嘛!”陳曉曉口氣不善。

    我也急了,“我要是長了,誰稀罕看你的,我還天天晚上當貓抱著睡覺呢!”

    陳曉曉鄙夷地看了下我的胸,冷嘲道:“搓板似的,洗衣服啊!”

    “你好啊,來個八百米,不怕胸把你臉抽紅了!”我下出狠招,說完瞥了眼她那氣得更為起伏的巨胸,我將毛巾甩在肩膀上,離開了澡堂,范彩也草草洗完跟了出來。

    我一肚子火從澡堂出來,結果好死不死地就碰到周友那蛤蟆來澡堂游泳,他見到范彩立即滿眼放光,打招呼道:“洗完了,人多嗎?

    “女澡堂人多不多,關你什麼事!”我甩下一句話,就拽著范彩走了。

    晚上,我在輾轉反側,原因並不是睡不著,而是在煩惱為什麼我正著睡反著睡側著睡趴著睡,都不覺得胸前有負擔呢?哀~胸小不能怨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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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gic03e 發表於 2015-3-8 11:18 AM

第十八章、再次受傷

  一夜難眠一睜眼就立即奔去打卡,今天張文沒為難我,只是懶懶地看了看我,蓋了個章,愛搭不理地說:“你還是叫第一天替你打卡的那位漂亮女生繼續替你出勤吧。”

    “……”你等著,我這就和舞蹈搞好關係去,讓他三天兩頭地和你切磋一下!我氣呼呼地轉身要走突然想起今天不能再忘了給小余蓋章了,趕忙折去小余的體育老師那裡,大概昨天和張文爭執被其他老師注意了,小余的體育老師一眼便認出我來,“你不知道不能替人打卡嘛!”哎,做名人難,做名女學生更難!鬱悶地回到宿舍,被小余一頓罵,發誓明天一定想盡辦法要把小余這人情趕緊還了。

    上午八點舞蹈的課,大家都謹慎小心,不敢再遲到,很多男生甚至都是帶著早點匆忙趕到教室的。上了不一會,舞蹈突然停止講課,拿了一瓶礦泉水向李霄走去,原來是李霄吃早飯被舞蹈發現了,此時嘴還塞著東西,說不出話。從他嘴角殘留的幾個仍在的芝麻,我推斷他吃的是芝麻燒餅,而且此時他很緊張。

    舞蹈將礦泉水遞給李霄,和善地說:“別噎到,喝點水。”李霄沒敢接,舞蹈繼續說:“在我課上噎壞了,學校追究下來,我也不好交代。”說完,舞蹈逕自將礦泉水放在桌上,走回講臺,對大家鄭重說道:“我這個人很講人權的,你們餓到是自然不行的,我的課你們當然可以吃早餐,但一定要夠檔次,否則就是看不起我!早飯嘛,基本上除了法式牛排我不想看到有人在吃其他食物,當然滿漢全席我也可以勉強接受。”

    =_=果然是禽獸本色!不過令人奇怪的是,為什麼舞蹈會帶一瓶礦泉水來上課,難道他知道會遇到同學吃早飯的情況,所以是有備而來?

    下課前,舞蹈留了一道習題,臉上露出可疑的笑容,對大家說:“有同學反映上次題目太過簡單,而且過多,建議我留些難而精簡的題目,所以這次作業只留一題。如果實在想不明白,也可以去圖書館尋找以下書籍參考……”舞蹈說了一大串書名,總之我是一個也沒記住。

    課後舞蹈讓我留下,待同學們走後,舞蹈問我:“前天心理輔導怎麼樣?”

    “心理輔導不及格能畢業嗎?”我沒答反倒發問。

    “能。”

    “那就行,革命的道路是曲折而漫長的,我已經有被輔導四年的覺悟了。”

    “看來你不太滿意張大夫輔導你啊,你不是滿喜歡帥哥的嘛。”

    “帥哥有什麼用?我要的是心理輔導,又不是生理輔導。”

    “那好,下星期換個老師輔導你。”舞蹈露出那我很熟悉的笑容,我立即再次有了陷阱的感覺。“還有,我那節目要不要換個助手,張文老師似乎不太願意合作。”最好你再揍他一頓,讓他合作點!

    大概我的表情立即出賣了我,狡猾的禽獸一下便洞穿我的意圖,“和他有矛盾衝突,也不要借我殺他嘛!有空多練練身手,以便像我,可以隨時收拾他,強迫他為自己服務。”哇,一語驚醒夢中人!原來禽獸是分等級的,你看看,張文這半個禽獸明顯就是不如舞蹈這整個禽獸無恥!

    “那怎麼才能練好身手?”

    “有空多踢踢木板什麼的。”禽獸隨口一說,我趕緊拿小本記下來,十分認真地問:“還有呢?”

    “嗯,還有很多,要不你現在請我吃頓飯,我慢慢告訴你!”舞蹈賣關子。

    “切!讓我請客,沒門!我先把板子踢好了再考慮是否有必要繼續找你請教!”說完,我離開了教室,要不是舞蹈在,走之前真想從教室順把椅子回去先踢著。

    回到寢室,看到范彩一臉幸福地在讀信,不用看也知道,就是她那個南京大學的高中男同學寫來的。

    下午沒課,她們三人去圖書館借參考書做題,我一個人在寢室練習踢凳子。腳疼了,多穿幾雙襪子繼續踢,左腳踢完了右腳踢,踢累了換上張文的畫像繼續踢。不知踢了多久,小余和范彩回來了。就在她們進門的時候,只聽“哢嘰”一聲,凳子腿竟然在她們面前當場被我踢斷了。

    “哇!才一下午,你已神功告成啦!”小余扔下書,立即奔了過來。我也被自己的那腳驚呆,半天才反應過來,得意地吼道“葵花寶典,天下無敵!”可是腳剛落地,立即感到,一下就坐到了小余的。

    “別是腳傷復發了?”范彩緊張地上前,可是一碰我的腳,我立即疼得縮了下。

    范彩和小余兩人萬般無奈地將我送到醫院,張大夫一見這次來了三人,立即起身迎進我們,開心地說:“小蓉,你終於來抽血了,還比上次多帶一個同學來。”范彩聽了忙,解釋說:“是尤蓉腳受傷了。”扶我坐下後,立即退離張大夫兩米。

    張大夫坐下後,先對小余說:“你的眼睛沒必要擔心,現在白內障手術的成功率幾乎是99%,所以沒什麼關係。”張大夫又轉向我,“不過換成小蓉的話,她倒很可能成為那1%。”

    張大夫扶起我的腳,按了幾下,小心地脫下我的襪子,仔細檢查後,猛然挑出一根木頭刺來,拿在手裡端詳,“小蓉,你又搞什麼新奇運動啦?”他邊說邊給我處理傷口。

    “她踢凳子踢的。”小余解釋道。

    張大夫抬頭看我的臉,“小蓉,近來有仇人了吧。”

    “是啊,張大夫指點下吧。怎麼才能鎮住我這仇人。我就是想對付他,才練習的,你看這不我都受傷了。”

     “和他單挑,近來你運勢大好,而且有貴人相助。”

    讓我和張文單挑?不是吧,我現在凳子還沒踢好呢,和他單挑那不是必死?貴人是您嗎?張大夫?

    “那我還用繼續踢木板嗎?”

    “你還是要做些努力的,否則也是難成。”張大夫不知道是不是忽悠我。

    張大夫這時已處理好我的傷口,拍了拍手,笑容可掬地說:“那下邊我們抽血吧。”張大夫話音剛落,就見小余這沒義氣的已經拽著范彩跑了。我只好指了指腳,可憐地說:“張大夫,您看我今天已經流血了,就改天再抽吧。”

    “這點血沒什麼,女人每個月還不流他個幾百CC。”

    “……”

    張大夫剛要去拿針,我立即拽住他,“張大夫,我就是前兩天剛流的那幾百CC,您看我現在臉色多蒼白。”張大夫想了下,終於作罷。就這樣,我從張大夫的魔爪下成功逃生。

    晚上,暫時不能踢凳子的我也開始做舞蹈留的那道題,我讀了三遍題目,楞是連題目都沒讀明白。想了一晚上,腦筋都打節了,也沒想出個字悶來。十點多,小余范彩賈畫抱著一大堆參考書自習回來了。一進門,小余便抱怨道:“這題是人能做的嗎?查了那麼多參考書,剛有點頭緒,就又卡住了。”范彩也應道:“這一道題費的功夫恐怕比上次那十二道題還要多。”

    “到底是哪個死人和舞蹈建議說出題目一定要精簡的,讓我知道了,饒不了他!”小余恨恨地說。想到那天在總理像下我對舞蹈說的話,我只覺得脖子一涼。

    賈畫突然冷冷地發話:“會不會是尤蓉和舞蹈建議的?”

    “不是,不是,怎麼會是我?”我趕忙否認,暗歎賈畫敏銳過人。

    賈畫慢慢走近我,“記得課上舞蹈說‘有同學建議……’我注意到他說‘有同學’的時候笑了下,舞蹈是個很喜歡在文字上做文章的人,你說這‘有同學’是不是就是尤同學呢?”賈畫說得我心直跳,她不去做偵探太可惜了。

    這時,站在窗邊的小余突然叫我們過去,真是救命,正好讓我躲過了賈畫的逼問。我們朝樓下看去,只見樓後王吉和一名穿著單薄的老教授站在23宿門口,小余興致勃勃地說下樓打聽下,便出去了。不一會回來,興奮地報告:“咱班小班長真牛X,他寫了個程式,電腦系的教授今晚在家看到後,激動萬分,沒穿外套,也沒換鞋就奔到23宿來見王吉了。”

    怪不得來學校報導的第一天,老媽囑咐我說大學能人輩出,讓我低調呢。原來這是個隨時會讓人感到自卑的地方。躺在,第一次審視自己,到底我有什麼過人之處呢?一遍遍地挖掘,最後發現,進了大學,以前曾經值得驕傲的一切成績在這裡都顯得平平無奇。哎,似乎除了我有點明星相外,還真找不出其他特點來。而那個明星相還是像趙本山,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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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gic03e 發表於 2015-3-8 11:22 AM

第十九章、吃蟲事件

   星期四的早上繼續為打卡奮鬥,這次我聰明了,帶了件衣服和帽子,在張文那裡打了卡後,我找個地方套上大衣戴上帽子,又跑回去找小余的體育老師打卡,找了半天卻沒找到,原來今天那個老師沒出勤,改為張文替他的學生打卡,我硬著頭皮又過去了,誰知道剛遞出卡就被張文認出來了,“你以為你穿了帶袖子的馬甲我就不認識你啦?尤蓉!”

    “帶袖子的馬甲那叫大衣!”我悻悻地回到宿舍,這次小余也懶得罵我了,她拿回她的卡,扔下一句話,“指望你給我打卡,我這一個學期下來可能全都是空的!”

    上午李簡教授的課,有很多男生一直睡眼朦朧的,後聽小余說才知道男生宿舍昨天集體去買電腦了,昨晚更是連線玩得熱火朝天。看來我得好好準備我那節目,為了那獎品電腦。

    課間,不知男生從哪裡搞來一條大青蟲,女生看到了,都躲得遠遠的,甚至還有突然被嚇到尖叫的。我十分不能理解!

    我因為早上打卡的事鬱悶地趴在桌上。哎,她們三人幫我打卡時也沒見我這麼難呢?我正想得出神,突然不知哪個男生使壞,竟將青蟲子扔向我們女生這邊而這青蟲子剛巧就正落在我的頭上。範彩此時早已倉皇離開座位跑走小余倒也不怕,在旁邊笑我頂著那蟲子滑稽。

    我將蟲子從頭上取下來,拿在手上,用紅絲巾擦了擦,嘟囔著:“不是很肥!”就一口扔進嘴裡。同學全部愕然!

    我嚼了幾口,若無其事地趴著繼續發呆。我發覺這只蟲子沒小時老媽給我找的那些好吃,也是,想當年老媽說她給我找的那些都是高蛋白高營養的,看起來也比這只肥多了。(你媽把你當什麼寵物養起來的啊?)

    (後記:倒楣的我回去後被小余逼著刷了很多次牙,刷得我牙花發疼。而男生自此再沒在女生面前玩過什麼蟲子。讓我痛苦的是,竟然有人因此暗地裡叫我禽獸學生!難道說我和舞蹈竟有相像之處?我不相信~)

    回宿舍的途中路過校醫院,好死不死地又碰到蚊子似的張大夫,說他蚊子,一是因為他非要吸我的血,二是他真是死盯啊。張大夫習慣地又讓我抽血,我慌稱沒時間就落跑,張大夫在我身後喊道:“時間就像女人的乳溝,擠一擠總還是有的!”

    我低頭看了看胸口,FAINT!

    吃中飯時,準備在中秋節表演魔術的劉芬突然接到父親生病住院的消息,她立即收拾東西趕回南方,而她的節目最後決定由女生跳集體韻律頂上,於是我又不幸地被抓做壯丁。令我鬱結的是,我被選上的原因,實在是物理系女生太少,她們也沒有其他人可選了。哎,等我以後成了婦聯主任,我一定呼籲廣大婦女都來熱愛學習物理!

    距離中秋節只有屈指可數的幾天了,女生們決定下午就開始節目練習準備。我的表演位置被安排到最後一排,因為大部分女生都是選修健美做為體育課程的,而選擇空手道的我就相對跳起來比較吃力了,所以她們對我要求也不是很高只要求我能跟上前邊的動作,不要顯得太突兀就可以了。就這麼被木偶似的折騰了一個下午,我決定好好犒勞下自己,於是和範彩兩人去吃KFC。

    誰想在學校門口碰到周友,他見我們倆要去KFC,也死皮賴臉地一同前去。說句實話,我還真佩服他那百折不撓的追求女生的毅力。看來醜男不使出這種手段和精神,是無法抱得美人歸的。可是他這人也真是的,每次都是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和我們遭遇!(就你這麼上大學,你難得有心情好的時候!

    到了KFC,我和範彩點了兩份套餐,要付錢的時候,周友突然上前,搶先付了,一臉諂笑地對範彩說:“我請你,順便也請你的朋友好了。”

    什麼?我就是個順便請的?我一生氣,對著服務員說:“外帶,謝謝!”就這樣,我得意地拿著免費的KFC,在周友憤怒而又無奈的眼光下離開了KFC。

    晚上是英語課,經過上星期的“ABC事件”後,我雖然感到萬分疲憊卻也不敢絲毫懈怠,畢竟英語老師總時刻盯著我這個有前科的不良學生。可是,人的身體本能反應往往是人的意志很難控制的,尤其是對我這種意志力薄弱的人來說。沒多久,我又睡著了。恍惚間才睡了幾秒,就被小余搖醒,說是提問我。果然見英語老師黑著臉在黑板上指著“ML”問我是什麼的縮寫。睡眼朦朧的我有一瞬間竟沒分出黑板和老師的臉來,實在是他的臉太黑了!我呆了半天沒回答,老師只得提醒我道:“你們經常都要用的。”

    難道是?我對答案十分猶豫,但是望著英語老師那逼供的表情和變得比黑板越發黑沉的臉色,我終於顫微微地回答:“MAKE LOVE?”

    同學哄堂大笑。英語老師的臉從黑瞬間變成了紅,不過總比上次從黑變成白進步了些。只見英語老師氣呼呼地說:“是milliliter!”

    英語老師你陷害我!什麼經常要用的,我們物理系不怎麼用毫升,都是化學系才用的!老師,你這麼恨我嗎?(後記:從此,我色女的名聲算是做實了,而英語老師也自此和我展開了別開生面的縮寫大戰,一直讓我鬱悶到四級通過再不用上英語課為止。)

    晚上,大家還在K舞蹈留的那道題,熄燈前,小余躺在下床對我說:“上次你不是從舞蹈那裡賣身得到答案了嘛,賣一次和賣兩次沒什麼分別,快去想辦法把答案搞來吧!”

    想想舞蹈出這麼難的題目也是我一手造成的,於是只得應承下來去試下。只是不知道舞蹈會不會又給我出什麼大難題?

    躺在床上,想起張大夫的話,我擠了擠胸,你別說,還真被擠出點淺溝來,於是我決定去找張大夫抽血,早點了結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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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gic03e 發表於 2015-3-8 11:26 AM

第二十章、轉系念頭

   週五打卡,沒想到張文沒來,竟是舞蹈替他蓋出勤章。舞蹈笑眯眯地給我蓋了個章,我問他:“怎麼張文老師沒來?”

    “家裡有事不能過來。”

    我剛要走舞蹈叫住我,讓我等他一會,打完卡他有事和我說。

    過了七點,待同學和老師走光後,舞蹈問我:“題目做得怎麼樣?這次符合你的要求嗎?”他不問,我差點就忘了讓我問題的事了,我含糊地回答:“馬馬虎虎,不過別的同學覺得稍微有些難。”

    “別的同學包括你嗎?”

    “當然不包括我。”我看著舞蹈那滿臉得意就不想承認。

    “那很好,別的同學做不出就問你好了。”舞蹈一將軍,我趕緊投降,“覺得稍微有些難的同學自然不包括我啦,我屬於根本沒頭緒的學生裡的。”注明:我高中物理最差,老媽非讓我全面發展,於是大學我就學物理了。

    “是不是想讓我輔導你啊?”舞蹈那壞壞的表情讓我有種引君入甕的感覺。

    “你是不是又有條件?”我註定被他吃似的。

    舞蹈拍了拍我的頭,可氣地說:“尤蓉同學,你很上道嘛,你是不是漸漸能瞭解我的心意了?”

    我忙,“太不瞭解了!但是上你的當受你的騙多了,總還是有點覺悟的。”

    “不瞭解沒關係,還有四年讓你慢慢瞭解我呢。”舞蹈看似心情大好,我則苦著臉說:“不想瞭解,而且一想到還有四年,我就想哭!”

    舞蹈又像拍小貓小狗似的拍拍我的頭,玩笑地說:“尤同學,別這樣說嘛,讓為師的聽了多難過!”我躲開了他的手,繞回主題,“快說,你到底有什麼要求才幫我解題!”

    “很簡單,你欠我一頓飯,時間和地點由我定!”舞蹈爽快地說出。

    “好!不過提前聲明,超過100塊錢由你付剩下的!”見他點頭,我邊遞本子邊說,“那快幫我把題目解了吧。”誰知舞蹈從懷裡掏出一張已寫滿答案的紙,遞給我,慢悠悠地說:“拿去慢慢研究吧。”連題目答案都提前準備好了?他算準了我會來求他要答案?難道就等我自投落網?我突然特別後悔剛才一口應承了請他吃飯的要求。

    這時,我想起早章的事,於是討好地說:“舞蹈,借我你那章多蓋幾個嘛。”

    “行!”舞蹈二話不說,從懷裡掏出章給我,我喜出望外,拿過來一蓋,立即傻眼!一個紅色“武樹”的印就這麼扣在了我的打卡本上。我氣得說不出話,舞蹈則收回他的章,慢條斯理地問我:“你不是要我的章嗎?難道是要張文的?那可不行。”

    “你~你~”我指著他的鼻子,怒叱:“禽……”我獸字還沒出口,不知何時教導主任竟神不知鬼不覺地站在我身邊了,此時他見我指著老師鼻子要罵禽獸,吃驚得眼睛瞪得大大的,我連忙一轉,柔和地介面說:“(禽)……愛的”教導主任眼睛睜得更大,舞蹈也是揚起嘴角,一副看我怎麼收場的幸災樂禍樣兒。我愣了一下,隨即又介面道:“……老師。”這才對著教導主任假笑地把指著舞蹈鼻子的手慢慢放下來,教導主任那眼睛才漸漸縮小,恢復了正常形狀。舞蹈笑著點了下頭,然後扶住我的肩膀,學我剛才那般叫我:“禽……愛的……學生。”

    教導主任看了看舞蹈,隨即拉過我,背對著舞蹈,小聲問我:“尤同學,你想沒想過轉系?如果是你的話,我會設法幫你安排的。”

    “謝謝教導主任!”我激動得就要熱淚盈眶了,如果真的可以,我不會忘了您的再生之德的!教導主任說完,用眼神示意我考慮,便走了。

    教導主任剛賺舞蹈眉毛一挑,問:“他是不是說安排你轉系?”

    咦?他怎麼知道的?大概我的表情出賣了我,舞蹈見猜對,眼神轉為無比同情,歎了口氣,說:“想當年,張大夫就是聽了他的勸才從物理系轉為學醫。”

    不是吧,那BT比我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張大夫?對抽血如此執著的張大夫?不是從醫學系落下什麼病根了吧?我立即就動搖了。

    舞蹈繼續說:“你以為轉專業像換頻道啊,隨便轉啊。尤其你這種心理不健康的學生那更不能隨便轉了,否則那學校還不亂套了。”說完,舞蹈便吹著口哨走了。

    難道說,我只能往更BT的系裡轉才行?教導主任,不是吧?

    回到寢室,我將拿到的答案貢獻給大家,小余歡天喜地地接過,直贊我和舞蹈的關係好,賈畫未置一詞。範彩則先是問我用什麼條件換回答案的,在得知只是請一頓飯後才放了心。而我呢,用N多辦法折騰半天也沒去掉“武樹”那章,最後只得痛定思痛,用刻刀將那章刻下來,然後在邊上做點工夫,萬一張文問起來,我就說被蟲子蛀的!

    十點鐘舞蹈的課,課上得難得地順利,只是課間的時候,男生們看雜誌時被舞蹈碰到,舞蹈一見是英文版的《PLAYBOY》,感慨萬分,說是很懷念,定要先借上一個星期再還,男生們也只得答應。禽獸本色再現!其實我也想要本外國裸男雜誌禽獸禽獸的,可惜女生這裡沒人有。

    大概舞蹈因為拿到了那本PLAYBOY,今天竟然沒留一道習題。同學們大呼萬歲,甚至還有男生說下期PLAYBOY也爭取讓人從國外郵過來一本!

    下課時,舞蹈拿著那本PLAYBOY,對我說:“下午三點你和張文排練下節目,估計只有這一次機會哦,好好珍惜!”

    吃過中飯,本想睡個午覺,但想起教導主任提及的轉系建議,又想起舞蹈說的話,於是決定去校醫院讓張大夫抽個血,免得再煩,順便從他那裡確認下關於轉系的真相。

     中午校醫院沒什麼人,我直接朝張大夫的診室走去。一推門,正看到張大夫邊喝水邊在那裡看PLAYBOY!不正是早上那本嘛!不是吧,難道我來晚了,真相已經被舞蹈用這本書收買了?

    張大夫見我來,擦了擦嘴角,忙將我迎進來。怪不得喝水,原來是邊流邊補啊!

    “張大夫,你也看這種書啊?”想到可能問不出真相了,我不免有幾分沮喪。

    “沒辦法,人總要多些讀書給自己充電啊,作為一個醫生,更要時刻研究人體的生理結構來提高自己!”張大夫說得理直氣壯。

    “您看色情雜誌,就不要非套個研究生理的噱頭了吧。”看張大夫這樣,要真是我只能轉去醫學系了,那我寧願呆在物理系。

    “我是醫生,我對BODY沒什麼感覺的,對色情自然也不感冒。我想看什麼沒有啊!”張大夫說著,拉開簾子,這時我才發現簾子後是張病床,病躺著一具用單子整個蒙住的屍體。

    張大夫掀開床單,這時我才看清死者是名年輕的男學生。這麼早就死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心裡不免傷懷。不過張大夫您藏個死屍在診室是不是也太不正常了吧!

    張大夫指著屍體說:“你看,我經常在診室研究人體的。”說著,他開始用這具屍體給我講解人體結構以及功能,甚至還有各個器官進補保養的方法。

    講了沒一會,對著屍體的我實在適應不了了,果然張大夫的BT指數非我等後輩可以匹敵的!我忙告訴張大夫我的來意,並建議他換個診室給我抽血。於是張大夫將床單給屍體蓋上,帶我去了另一間診室。

    張大夫給我抽了大小兩管血後,讓我用手按著棉球等他,他便出去了。血都止住不流了,我又轉了幾圈,還不見張大夫回來,於是打算去找他。出診室了,遠遠看到張大夫在醫院樓道口送那具“死屍”,我頓時呆立當場。張大夫送走屍體,看到我,扶我進了屋,不在意地解釋:“那個學生拔顆壞牙,局部麻醉,可是他第一次打麻藥,身體對麻藥比較,所以就多睡了會。”

    “……”您拿被麻醉的人當死屍給我講解人體啊?!張大夫,您是大神果然不是吹的!再說,人家還沒死,你幹嘛床單連人臉都蓋上啊!

    張大夫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麼似的,繼續說:“我常常順手就把床單蓋得很浮”

    “……”您以前是停屍房管理員嗎?還順手?汗~

    此時的我幾乎已斷了轉系的念頭,為了那最後一線希望,我問:“張大夫,我就問您一個問題,您一定要如實告訴我啊。您以前是不是從物理系轉到醫學系去的?誰幫您轉的?”(明明是兩個問題嘛。看來她被嚇到了!)

    “對,沒錯!”張大夫絲毫沒有猶豫,“誰轉的啊?”張大夫一時竟沒想起,想了會,突然想起,高興地說:“就是現在教務主任幫忙轉的!”從張大夫的樣子看不像是和舞蹈串通過的。

    世界咋這麼黑暗呢~我匆匆和張大夫告別,回寢室緩人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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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gic03e 發表於 2015-3-8 11:31 AM

第二十一章、老媽獻計

   下午如約前往體育館和張文見面練習節目,舞蹈先來了,大概是準備監督我們的練習情況。不一會張文也匆忙趕來,我乍看之下差點沒認出他來,張文此時臉上殘留著一些淺淡的妝,恍惚間我竟覺得他是女人,而且很美。連男人打扮下都比我俏,心裡不免有些自卑,不冷不熱地蹦了句:“人妖!”張文聽了,竟挺了挺,反擊我:“你好?幼稚園身材、小學情商、中學智商的火星人!”

    你今天被人灌火藥了,我才說了你一句,你這裡一百句等著我呢,我被他說得臉也紅了,不甘示弱地回諷:“那你就是烽火戲諸侯裡那個被蜂和蠖的豬和猴生下的變種生物!”以前說你半獸人(半個禽獸=半獸人)還抬舉你了!

    舞蹈皺著眉頭,喝止我們兩個,“雖然文明大學要文明用語,但是罵人不帶髒字也不是我們所提倡的!另外,小蓉你罵人不喘氣可不好,你看看臉都憋紅了,學學張文,至少頓幾下啊。”舞蹈笑眯眯地看著我的紅臉,讓我更為惱火。張文則在舞蹈的眼神示意下,掏出紙巾又擦了擦臉。

    隨後的練習中,我和張文總是爭吵不斷,舞蹈則坐在一邊拿著那本PLAYBOY賊笑。難道張文也是被舞蹈用這本書才來練習的?肉體的誘惑真是不可估量啊,再次鬱悶自己的身材!瞥眼瞧了下舞蹈,舞蹈見我看向他,搖著手裡的書,向我單眼眨了下。禽獸~!

    大約練了半個多小時,舞蹈一直在一邊看熱鬧,就好像在看他們家的小狗小貓打鬧似的,讓我十分不爽。練了幾遍,我就罷工了,這似乎正中張文的下懷,今天這是唯一一件他贊同我的事情。徵求到舞蹈的同意後,張文火速收拾東西,舞蹈則走至我身邊低聲給我出主意:“你表演的時候要多些高難度的動作,否則很難得獎的。你放心,張文絕對能配合的。”說完,他和張文一起走了。

    回到寢室,想起剛才和張文的磕磕碰碰,就氣不打一出來。我和他八字相沖啊,簡直是乾柴烈火,見面就劈啪啊!繼續踢我那已經折了一根腿的凳子解氣,大概我腳力真的有所提高不久,我便將凳子踢成了板凳。在寢室轉了兩圈,覺得沒什麼可以踢的了,於是決定回家尋找目標。

    在家門口碰到張奶奶,我想低著頭快步走過去,不幸還是被她發現了,“尤蓉啊,……”我見了,連忙堵住張奶奶的話,“張奶奶,您千萬別誇我啊!”

    “這孩子,還不好意思呢!”張奶奶嗔道,又說:“我只是一直想問你個事。”

    問事啊,這還行!“什麼事啊?”我熱心地應道。

    “就是,趙本山是不是你家親戚啊?”

    “……”我頭一扭,任張奶奶在身後喊我也不理了,徑直回家了。張奶奶您是趙本山的粉絲也不能總這麼精神上折磨我啊!幸好門口沒個馮鞏粉絲的大媽,否則我以後也不想回家了。

    到了家,我和父母扯謊說學校附近不安全,近來經常出事,所以我要好好練空手道。老媽特爽快,立即把他們那老木床板子拆了,讓我練習。我抱住老媽,感動地說:“老媽,你好支持我!”

    “是啊,我不支持行嗎?不支持,你也肯定趁我們不在家自己把那床拆了。”說完,又囑咐老爸趕明買個鐵床架換上。

    “……”

    練踢床板的過程中,我有一搭沒一搭地問老媽:“老媽,教導主任說,如果我轉系,他可以幫忙。”

    “根本沒必要轉,轉了以後你還要在另個系再折騰一圈,痛苦鬱悶一遍,現在好不容易物理系的人都習慣你了,你又何苦呢?不要再擴大影響啦!”老媽語重心長地說。

    我氣一運,立即踢斷一根木板。不過仔細想想,老媽說的也是滿有道理的,算了,徹底打消轉系的念頭好了。

    在家練習,似乎也滿有成果的,短短一個週末,能踢的全被我踢得差不多了,轉悠兩圈,剛在老爸那木質棋盤上溜過一眼,就見老爸飛撲過來,死抱住他的棋盤,無比悲痛地說:“我說女兒啊,強盜找你要什麼你就給他什麼好了,他再搶也敵不過你這麼折騰啊!”

    老媽剛巧吃著胡蘿蔔過來,難得應著老爸說:“你長得那麼隨你爸,強盜應該不會搶你的清白的!”

    我聽他們倆這麼說,我急了,“我到底是不是你們兩個親生的啊!”

    “除了抱錯了,也有可能是你爸揀回來的!”老媽琢磨了下說。我的天,這下連和你斷絕母女關係都省了!

    老爸見我一臉的決然,趕緊緩和語氣勸道:“女兒,你這麼辛苦踢板子也未必有什麼成果,其實你只要能對付得了你媽,基本上也就天下無敵了!想當年,我沒娶你媽前也經常是三天被搶兩天被盜的。後來我一狠心,(簡直太狠心了!)和你媽結婚了,你看這麼多年過得多太平,真變成強盜流氓都不待見了!”切!老爸你少糊弄我,你以為我不知道啊,那是因為你和我媽結婚後,身上P個值錢的東西都沒了,估計強盜見了你,都得施捨你個幾毛錢才能良心安穩!

    “實話和你們說吧,我和教我空手道的那個體育老師張文不對付,不定哪天就得起衝突,其實被打傷了我也不是很怕,問題是校醫院又有一個比我還BT的醫生,我覺得傷後落他手裡那才叫一個性命之憂呢!”我終於吐了實話。

    老媽邊啃胡蘿蔔邊坐下,不屑地說:“是男的嗎?”

    我忙點頭,老媽悠閒地說:“就這麼點小事啊,老媽教你幾招。只是,記得打贏了,逼體育老師替咱們家報銷那床架錢啊!”

    偷學了老媽的招數,不得不贊“老媽出馬,一個頂倆!(老媽+老爸=兩=老媽,所以,老爸約=0)”原來張大夫算的那個貴人就是老媽您啊!

    臨睡前,老媽問我:“女兒,你和張文這麼大仇,別就是他發現你名字中的秘密的?如果是的話,記得打完他,把他捆家裡來讓我瞅瞅!”你以為他大米啊,隨便你捆?想捆您自己去!

    “不是他一個人,是兩個人一起發現的!只不過這半個禽獸好對付,另個禽獸特狡猾,必須從長計議!”我咬牙切齒地說。暫時採取遠攻近交政病

     “我記得送你去的正規大學,不是訓獸學校吧。你是去讀物理了嗎?”老媽問我。

    “恩,是啊,不過目前還沒怎麼入門。”

    “哦,物理幫不上你,訓獸有困惑可以隨時請教我。”老媽按了按臉上的面膜離開了。

    PS.武二自白之武蓉相遇恐怖片版MAGGIE讀者友情贊助篇y

    三百年前,我是一名秀才。

    那年夏天,趕考途經的便是這座湖。三百年來,湖景漸變,可我仍不願離去,每日於此垂釣,只因我有一未了心願。

    “可有魚否?”一個女人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

    “或許。”我淡淡地道,心下卻嫌惡地想,又是一名見我標緻藉故調戲的輕佻女人。

    “你並未釣到一條魚啊。”她注意到我的魚簍。

    “恩,修心養性。”我嘴上雖如是說,心中卻想,你如若知曉此湖周圍為何枝繁葉茂,恐怕就無此一問了。三百年來向我搭訕的人成千上百,無一不被我殺掉,埋於湖周的大樹下,年復一年,這些樹越發青蔥了。我歎了一口氣,放下釣竿,將手從袖口緩緩伸出。

    “那我去游泳。”那女人說完便笑嘻嘻地跑走了,過不多久她身著一層薄衣複又返來。

    怔仲間,她已躍入湖中。我呆望著她于水中輕暢自如,心中無比羨慕。若是我也能如此識水性,那該多好!

    望著湖面,我突然想起,心中隨即一陣翻騰,激動得手指微微發顫。“可會潛水?”我輕輕問她,她點了點頭。我收起魚杆,不想讓她看出我內心澎湃,我儘量以鎮定的口吻問道:“可否幫小生一忙,查看湖底有鞋否?”此刻我心懸於喉際,生怕她出言拒絕。幸好她爽快地應了,沒入水中開始尋找。不一會兒,只見她興高采烈地浮出水面,手中高舉著我三百年前失卻的那只鞋。我狂喜不已,一把奪下那令我魂縈夢繞的鞋子,這三百年來的等待時光感覺於此時融為一記。

    未及言謝,那女人竟已被眾人簇擁而去,我望著她的背影,淚水瑩瑩。雖我只是一隻怨鬼,一隻惡鬼,但受人之恩必報,就此約定來世之約!

    PS:三百年前,武二秀才途經此湖本想泡腳,不料一隻鞋子掉落湖中。武二家貧只此一雙鞋,沒了鞋便不能去趕考。武二心急之下搶鞋卻不慎落入湖中,一命嗚呼。武二自詡聰明一世,卻為一隻鞋送掉一生,心中不甘,怨氣化為厲鬼,每日在此湖釣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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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gic03e 發表於 2015-3-8 11:32 AM

本帖最後由 magic03e 於 2015-3-8 11:36 AM 編輯

第二十二章、節目失敗

    星期一回到學校,同學們都有些浮躁,一是因為國慶長假從週三便開始了,另個是因為中秋和國慶趕在一起,所以中秋晚會就安排在國慶假的前一天.

    下午惡補健美,直跳得腿都要擰成麻花了,我才算勉強通過。之後,賈畫通知我心理輔導的時間和地點,我想到舞蹈說這星期給我換新的心理輔導老師,於是滿懷期待地早早便到了輔導教室。等了不久,輔導老師終於推門進來了。在他進門的那一刻,我痛苦地閉上了眼睛。舞蹈你不必派個如此慘不忍睹的人來對我進行再教育,襯托張大夫的美好吧?還是教導主任為了勸我轉系下了最後的殺手鐧?

    說句實話,我實在懷疑他是不是名老師。一,老師至少講普通話能讓人聽懂80%以上吧,可聽他說話,一會讓我覺得是土著語,一會覺得是阿拉伯語,用肢體語言吧,我又覺得胃液在翻滾。二,老師至少不怵頭學生吧,可他那如坐針氈、戰戰兢兢的樣子,好像我要嫖他似的。三,老師至少要為人師表吧,可他那臉就像被千軍萬馬踩過似的,估計手榴彈見了他都得自爆了。也就是我這種有賊膽的人,估計換別的女生,他一進門人家早撒丫子跑了。不過就是我這樣的強人,看了他不到五分鐘,也感覺再看下去眼睛不失明,也至少失去焦距了。最令人無法忍受的是,在我開口說要走前,他竟先一步告退,倉皇而去。喂,你多少讓我先走啊,給我留點自尊啊!難道你還嫌棄我的長相了?鬱結~

    晚飯前,我和小余前後回到寢室,一進門正看到范彩拿著一封來信傷心,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小余調查過後才知,原來范彩喜歡的南京大學的高中同學劉植似乎對校學生會的一個女生春心萌動了。哎,美女也失蹄啊!可見,也有把美女當做朋友看待,不當做情人追求的男人!啊,意識到這一點,我的世界瞬間重新有了光明!看來我這種女人的幸福是要建立在美女的痛苦之上的!)

    心情晴朗的我,拉起范彩,爽快地說:“別難過啦,我請客,下館子去!”(一下就把剛才受刺激的事情忘光了!逮到賈畫後,我們四人去了飯店。因小余和賈畫說不會喝酒,我正打算換為飲料,誰知范彩卻點了酒。我陪著范彩才喝了幾杯,范彩的臉就泛紅了,而且醉意越發明顯。賈畫冷冷地說了句:“沒眼光的男人又不止那一個!”便奪過了范彩手中的酒。可是,萬沒想到范彩酒力如此之淺,就這幾杯也讓她醉得發酒風了。而她的酒風還真奇特,見人就親,大膽熱情,如膠似漆,和平時淑女的樣子截然不同。我們大驚失色,連忙攔阻。最後沒辦法,甲魚兩人決定將我犧牲了,她們兩人的理由是,反正名聲那東西,對於我來說,早就不存在了。於是我就這麼悲慘地扶著范彩,讓她一路親回了宿舍。哎,人千萬不能名聲壞了啊,否則以後就鐵定是黑鍋專業戶了!

    (後記:此後多年,很多同學一直仍認為我無守到男女通吃,概不忌口!)

    將范彩弄回寢室時,我的臉已像注過水的豬頭肉了。真是的,現在的淑女咋這麼悶騷呢!我那冰清玉潔的臉啊,從此染上了不可抹殺的污點

    星期二只有上午幾節課,而范彩昨日發酒風的事不脛而走一早上,我那注水豬頭臉,被無數男生豔羨地注視,再加上浮腫得奇特,贏得了120%的回頭率,也就是十個人裡有兩個走過去沒看清楚,又跑回來再看一遍!平生第一次引起如此之多的男生的注目,雖說原因有些複雜,但不管怎樣,還是在小本子上記錄下來這歷史的一刻吧。

    晚上,中秋晚會拉開了序幕。范彩的節目很靠前,她的一曲令人心醉的小提琴獨奏,再加上她那楚楚動人的哀怨表情,更是讓她高跟鞋下的死屍以指數速度迅速增長,看著台下那些瘋狂的男生,我突然感到肩上的擔子更重了。

    節目精彩紛呈,有武術,有京劇,有小品,曲藝表演有琵琶、嗩吶等等,也有大鼓,不過我不怎麼欣賞,覺得和我不是一個檔次的。(藝術和噪音確實不是一個檔次的!)

    張文看著其他節目,不滿地對我說:“你看看人家的節目,你除了那個奇怪節目就不會點其他節目嗎?”

    “會!很多啊,例如逼人跳火圈、蒙眼轉盤飛刀,還有魔術刀切美人,雖說目前還都沒成功過,但是我都練過。要不是老媽說助手是真人不太適合,我倒挺希望表演其他節目的。”

    “你那是逼人跳火坑!”張文在胸口畫了個十字,“還是繼續表演你這個狗熊玩球吧。”

    我和張文的節目安排在英語系的後面。而英語系選派的節目是陳曉曉的拉丁舞蹈。她一身火紅的裝扮,性感大膽,臀部一翹一翹的,配合胸部的顫動,十分……壯觀,讓身在後臺的我看得滿臉通紅。台下男生更是捏著鼻子,口哨不斷!要是那愛抽血的張大夫在場的話,就樂死他了,找些臉盆接點就行了。

    我酸不溜丟地嘟囔:“又不是應徵當奶媽,晃什麼,體重不定是我的兩倍呢!”

    身邊的張文不屑地說:“你和她體重的差距主要在於屁股和胸!”

    “你……”我氣結,緩了口氣,仰頭望著比我自己高上一頭多的張文,反將一軍:“你和我身高的差距主要在於上身!”

    “你……”張文睜圓眼睛瞪我,我也反瞪他。就在我和張文大眼瞪小眼的這時,陳曉曉的節目結束了,台下口哨仍是不斷,半天才得以順利謝幕。陳曉曉下臺後,跑到我們這邊甜甜地對張文說:“張老師,我的節目怎麼樣?”

    “很成功!”張文笑容滿面地說,和剛才對我的態度簡直判若兩人。我冷哼了一聲,陳曉曉轉向我,趾高氣揚地說:“尤蓉,我很期待你的節目。”

    見她那麼得意我便生氣,我不屑地回道:“你放心,我本著國際主義的精神,絕對不會像你這樣讓革命群眾血流滿面的!”陳曉曉對我咬牙切齒地走了.

    終於到了我的節目,可是台下卻少了一大批男觀眾,據張文猜測是去廁所排隊了。我們開始舞臺準備,張文將一個半米多高的大木箱推到臺上。隨後,舞檯燈漸漸暗下,我單手推著一把直徑大約兩米的巨傘,面朝觀眾緩緩上臺。走至大木箱邊上,我將傘停下,然後躺在木箱上。燈光完全聚集在我的身上。

    我輕巧地抬腳一挑,大傘便輕而易舉地移到腳上,台下立即響起一片驚歎聲和陣陣掌聲。隨後,傘緣在我的蹬動下,慢慢轉動起來,越轉越快,我突然猛蹬了下傘,傘立即向上躍起(笛卡兒座標的+Y軸方向),落下時我曲腿用腳接住。跟著,我橫蹬一下,傘平平飛出(+X),卻在離開一段後又像是被什麼東西吸回一樣,回到了我的腳上。台下驚奇聲此起彼伏。未等聲音平息,我將傘向台前垂直猛踢去(+Z),傘失去控制似的要飛出臺,沖向觀眾,巨傘的失控立即引起前排觀眾的騷動和恐慌,但傘轉了一下又重回我腳上。台下觀眾震驚于我的技巧,議論紛紛。有些觀眾已情不自禁地站起來,驚異不已。

    想起舞蹈讓我增加難度的話,於是我停下傘,大聲宣佈:“,我將挑戰一個我從未做過的高難動作。傘將會在我的一踢之下,在空中迅速畫三個圓圈後再回到我的腳上。”話音剛落,傘好像聽懂我話似的,抖了幾抖。台下的音樂還挺配合的,這時鼓聲響起,將表演帶入,台下也頓時鴉雀無聲。我猛地連踢三腳,踢得傘有些蹦,但是隨即如中了咒語般淩空旋轉,速度很快,且因傘身,所以劃出的圓比本身更大。傘成功地劃了兩個圓後,台下的觀眾已是瞠目結舌,但在旋轉到最後一圈的關鍵時刻,傘突然直直向我砸下來,我慌忙滑下木箱。

    砸了!躲在傘後,一直手拿傘柄轉傘的張文此時脫力地跌坐在臺上,在觀眾面前,罵我:“你瘋了!突然加個什麼動作啊!這是人能舞得了的嗎?”觀眾一楞,隨即台下轟然大笑。大家也終於明白了,從一開始,就是張文躲在傘後替我轉傘。

    我從地上爬起來,慌忙推著大傘打算下臺,推了一下沒推動竟還丟臉地跌倒在地,場下又是笑聲一片,張文這時也爬起來幫忙,我們兩人狼狽地將大傘推下了台。就這樣,好好的節目最後變成了超級滑稽劇。我的節目確實不像陳曉曉節目結束後觀眾流鼻血很久,而是台下觀眾爆笑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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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gic03e 發表於 2015-3-12 09:06 PM

本帖最後由 magic03e 於 2015-3-12 09:12 PM 編輯

第二十三章、神秘樂隊

    老媽的節目啊!到了後臺,我便和張文吵開了。“還空手道老師呢?你手哪裡行了?”

    “換誰舉把那超大傘轉那麼久後,也受不了再加個什麼邊轉傘邊劃圓圈的動作,還是三圈?”張文和我吵架似乎從不吝惜力氣和唾沫。

    “人家李逵當年兩把大斧天天舞,除了剁人,吃飯時還用來剁菜呢,也沒見人手無力!”

    “李逵斧子的面積可沒傘大,阻力小!張文當初練臂力雖不像李逵用斧子剁菜剁人,但他用杠鈴搗蒜也算是異曲同工吧!”舞蹈這人神出鬼沒地鑽出來了,替張文解了圍。想到就是舞蹈出的餿主意害我搞砸節目的,剛把眉毛立起來要和他理論,卻被人突然從背後摟住,轉頭一看,原來是張大夫!張大夫激動地抱住我,高興地說:“小蓉,恭喜你!你的節目反響很大啊!”

    “這樣的反響不如沒有!”我瞪了下嘴角微揚的舞蹈,可惡的獵人表情。

    “多成功的滑稽劇啊!”張大夫由衷地贊道,“而且真有趙本山的幾分風采呢!”

    無語~我無力地向張大夫告別。舞蹈,算你狠,帶殺我於無形的張大夫來堵我的嘴,“我還有集體舞的節目要準備,你們慢慢聊。”實在是有張大夫在,我再不賺就真要吐血當場了。不過我還是努力忍住了,畢竟如果吐血,保不准被張大夫拉去醫院當屍首蓋上臉,甚至拿來給別人講解身體結構。

    節目繼續中,總體上各系都想辦法讓系花在臺上亮相,頗有百花齊放的勢頭,但是出彩的節目卻是屈指可數,而我的苦難尚未結束,我們系的集體舞安排在比較靠尾聲的部分,我換好衣服,就和系裡女生在一起等待。除了范彩一如既往地耐心勸導我外,其餘女生只是形式上的安慰一句而已,甚至還有女生贊我節目果然比她們有新意,也刺激。

    終於捱到集體舞蹈,我跟著大家上了台,被安排在後排最不顯眼的地方。不過也幸好比較靠後,而且還是嘍囉,似乎並沒有觀眾認出我就是剛才出醜的那個。心不在焉地跟著跳完,下臺後換衣服時,才發現自己的胸衣不知何時竟滑落到腰上去了,左右顧看,幸好無人發現,而且剛才在臺上,觀眾也沒異常反映,長舒一口氣,總算躲過一劫!

    節目主持人異常激動地報出最後一個壓軸節目,可主持人的最後幾個字卻早已淹沒在台下女生的尖叫聲中。節目表演者是舞蹈他們的神秘樂團。

    我本以為他們的節目風格大致相同,卻在舞臺燈光亮起的瞬間,方才發現,與上次瘋狂重金屬音樂的感覺大相徑庭。此時的舞蹈戴著猶如佐羅的黑色眼罩,一襲黑衣上點綴著一條藍光閃爍的帶子,由左肩螺旋形纏至腰間,說不出的鬼魅。而他被遮在眼罩後面的眼睛亮如星辰。不同於上次的鼓手,此次他手中拿著的是小提琴。大概因為舞蹈沒帶眼鏡,而且裝扮不同於以往的儒雅書生形像,系裡同學竟無一人認出。當然我是除外的,他可是化成灰我也認得的仇人,別說他現在蒙眼難辯面容,就是他真披著獸皮,估計我也認得出。

    而右邊的大提琴手的臉上,一條黑布斜擋住左眼和鼻子,好像獨眼龍海盜船長。同樣也是全身黑衣,腰間繫著銀光燦燦的寬腰帶,通體都透露著詭異。而中間的歌手,是名妖嬈美女,綴有紅點的黑紗只蒙住鼻子部分,唇上鮮亮的紅色,豔若石榴。栗色卷髮,右耳上垂下一隻超大的紅瑪瑙耳環,濃密卷長的睫毛下,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美不勝言。上身是水紅色抹胸,是一條吉普塞女郎般的褶皺黑長裙。她的美貌和神秘,早已蓋過了先前的陳曉曉。觀眾的視線膠著在臺上,熱情空前高漲,晚會的最後一季來到了。

    妖豔美女略一抬手,燈光暗下,會場也靜了下來。隨後,低沉敦厚的樂聲率先從大提琴流瀉而出,憂傷緩慢的曲調即刻營造出獨特的內斂哀婉的氛圍,這時飄渺的歌聲適時地響起,由遠及近,漸漸渾厚,好像從地獄飄出的痛苦聲音,將觀眾帶入一種真實的幽怨和悲涼,無邊無際地傷感籠罩著會場。這時,悠揚舒緩的小提琴加入,歌聲也由迷蒙頹廢漸轉為委婉抒情。小提琴和大提琴樂聲揉和,如訴般地細膩,沖淡了方才觀眾的傷感,厚暖之感取而代之。女歌手的聲音顯得尤為清脆迷人,柔聲百轉。這時,大提琴停下,小提琴加快節奏,飛揚,而歌聲隨之變得狂野激昂,仿佛饑渴地訴說著自己的深情,重重地震撼著在場觀眾的心弦。然後,大提琴再度以莊嚴沉重的樂聲加入,女歌手在小提琴伴奏下的天堂般的歌聲瞬間沉浸於地獄般陰暗氛圍中,兩種琴聲的共舞,仿佛天堂與地獄間的交錯,創造了難以言喻的美,縈繞在聽眾心頭。這時,女歌手的歌聲突然攀脯高得令人無法置信,優雅高昂且無比華麗的高音,仿佛就要衝破屋頂,同時又讓人感覺一種要擺脫桎梏般的撕心裂肺。就在此時,所有樂聲歌聲到達統一,。突然間,歌聲和小提琴聲同時停下,安靜了,只餘下落寞的大提琴聲,淡淡的,一點點,收起,落下,最後再帶著我們漸漸遠去。節目鬼魅般的展開,又若有若無的結束,讓觀眾已如中了咒語般失去抵抗能力。直到音樂結束,會場有幾秒種靜寂無聲,隨即便爆發出前所未有的雷鳴般掌聲。這百轉鬼魅的音樂,靈異至極的歌聲,讓觀眾情緒完全蔓延,聲音敘事和宣洩情緒達到了完美結合。

    燈光再次亮起,此時的舞蹈垂首站在聚光燈之下,性感得令人無法呼吸,而他此時正對我露出他鬼魅般的微笑。我的心跳快得無法遏制。而大提琴手此時目光柔和,微眯著,另有味道,再加上那擁有天籟嗓音的魔鬼女歌手,這三人,各自光芒四耀,各有風采,誰也無法掩蓋他人的光芒。

    台下的女生已瘋狂地衝到前排,而坐在演員前排的我,也感覺有種感情必須宣洩,否則就會窒息而死。我下意識地向前去,竟是奔著舞蹈的方向。舞蹈將小提琴從肩上放下,嘴角輕揚,眼睛異常明亮,仿佛暗夜晴空中的明星般閃耀。我腳下一頓,與舞蹈的視線迅速錯開,繞過女歌手前擁擠的男生們,直奔大提琴手。

    擠到台前,好巧地又碰到上次被我揪了幾朵花的那個女生,她見是我,立即將她手裡的花藏到身後。我沖她嘿嘿一笑,從自己的脖子上解下紅圍巾。我有備而來的!我向大提琴手高高揮舞紅圍巾,竟真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側望了下舞蹈,然後笑眯著眼向我走來。哈!我這模樣到哪裡都能引起別人的注意,真幸福!就是像趙本山我也認了!

    等他蹲下身時,我紅著臉說:“哥哥,這個送給你!”

    “小蓉,那我就收下了!”

    晴天霹靂一下把我劈得後退了一步,這人竟是眼鏡惡魔張大夫,我不可置信地驚呼:“張……夫!”可是由於太過驚奇,“大”字竟梗在我的喉中沒說出來。張大夫接過紅圍巾,調笑地說:“小蓉,別這麼快就叫我丈夫啊,我比較喜歡慢慢發展的!”

    我臉一黑,這次學聰明了,管好自己手腳,只心裡暗喊了聲這個BT!誰知邊上那個上次被我搶花的女生卻突然將她那束花砸到了我的頭上,怒道:“你怎麼每個都要搶!”說完,便掩面跑掉了,留我一人呆站在眾目睽睽之下。我也趕緊搶回張大夫手裡的紅圍巾,圍在臉上跑了。跑的時候,看到張大夫一臉笑意看向舞蹈,而舞蹈除了那閃爍不定的亮眼,面無表情。

    小余一回寢室,便劈頭蓋臉地問我:“你什麼時候連丈夫都找到了?”我自知這次再劫難逃,於是便坦白了。在公佈舞蹈和張大夫的身份後,小余果然驚訝萬分,不過也同時對神秘三人樂隊失去了興趣。賈畫還是像往常那般靜靜地聽著,不發表任何想法,這種不喜形於色的人,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難道她是面癱?

    臨睡前,賈畫說,因為剛開學,很多外地同學不回家過節,系裡後天組織出去燒烤,也為增進新同學之間的瞭解。

    這晚,我再次難眠,想到自己痛失電腦不說,還因舞蹈關係大為出醜,不過幸好胸衣的失誤無人發現,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不過心裡還是隱隱不安。真想病了,明天躺一天,但張大夫的笑臉突然閃現眼前,我立即一個激靈,不行,我得健健康康的,吃藥吃藥,寧做不生病的傻瓜,千萬不能做張大夫的病人。於是再度恢復精神,安然入睡。夢中,一片黑暗中,有一雙閃亮異常的眼睛望著我,說不出的感覺,還有那淺淡的笑容,越發清晰攝魄,也許那就是傳說中……魔鬼的微笑。

   (後記:神秘女歌手那日起便引起巨大轟動,眾多男生為之癡狂,而她卻再未出現過,從此匿跡於舞臺,可憐男生們苦苦追尋了整整四年,最後仍為不能知曉其真面目而飲憾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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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gic03e 發表於 2015-3-12 09:21 PM

第二十四章、拼酒險勝

   早上起來,已經對電腦死心的我決定回家找老媽A錢買,在家門口又碰到閑來無事的神經刺激高手張奶奶。我正想著要不要圍上紅圍巾衝過去呢,誰知就被張奶奶發現了。哎,她老人家這麼老了,閑也就閑了,眼神還這麼好,太禍害了。張奶奶指著我說:“趙……”不是吧,我撒腿就跑,就聽張奶奶繼續說,“照鏡子!”我這才停住腳步,原來是讓我照照鏡子啊,難道是我臉上有東西,我接過張奶奶手中的小鏡子一照,果然臉上蹭髒了,擦了下剛想謝謝張奶奶,就見她咧嘴一笑,說:“是不是照著,也覺得自己像趙本山啊?”

    =_=張奶奶,您是不是要去瘋人院怕沒人照顧您,非把我也想辦法弄進去啊?真想像大話西遊裡那樣還沒等你開口就先揍你一頓。

    回到家,和老媽說起節目失手的事,老媽突然對舞蹈特別感興趣起來。幸好還沒和她具體提起張大夫,否則該視為知音了。不過,電腦的決議老媽雖然同意從這月老爸的工資裡給提出來,但是說只是借給我而已,寒假讓我打工再還給她,理由是如果我按她的節目順利進行的話,電腦已十拿九穩,所以她已算是給我買過了。

    事不宜遲,不管是賒還是給,總之趁著老媽沒改變主意趕緊買下才是上策。於是,我即刻出發去買了電腦搬回寢室。電腦剛剛裝好,小余回來了,說是今天下午舞蹈帶同學一起去採購明天燒烤所需要物資。回來時,我班的男生建議請我們女生一起吃晚飯,當然也請上范彩。所以,小余回來叫范彩,既然我也回來了就讓我一同前去。

    到了飯店,才發現班裡的男生來了二十多個,飯店不大,這時已全坐滿我們班的男生,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因為我和范彩進來的時候,很多男生在微笑,而且還有一個魔鬼的微笑,那自然是來自最裡邊桌子的舞蹈,而袁悅則坐在他旁邊。此時舞蹈正斜歪在那裡望著我,接觸到他目光的那刻,我突然感到緊張,匆匆打過招呼,望了下他身邊的袁悅,忙找了一張離舞蹈最遠的桌子坐下,卻瞥到舞蹈嘴角斜著揚起,似乎很滿意。舞蹈為什麼來了?不過也好,先一起吃一頓偵察狀況,這樣到時單獨請他時也好做好準備。

    菜上來後,小班長王吉讓舞蹈先說兩句,舞蹈站起來,朗聲說:“希望我今天不是不速之客。既然是男生說請吃飯,那我便買酒水單好了。”底下的男生一陣叫好。

    男生們叫了很多啤酒。起先,他們一起喝酒,女生們只喝點飲料,頗有各自為政的感覺。過會兒,李霄過來我們女生這桌敬酒,見我們拿起飲料,不滿地說:“多少給點面子,喝點酒。”賈畫小余范彩三人以不會喝酒拒絕,我則默不作聲。李霄瞟了我一眼,竟又繼續勸解她們三人。我臉色沉了下來。MD,你那意思,我就是會喝酒,你也不屑和我喝是嗎?我和他夙仇已久,正要發作,王吉這時拿個杯子過來,給我倒上酒,圓場地說:“尤蓉,你一定會喝酒。咱天津的女生沒幾個不能喝的。來,咱倆先喝一杯。”

    “也不是很能喝。”我拿起杯子。

    “好,我一杯乾,你隨意啊。”王吉一口就乾了。

    我對他剛才過來圓場有幾份感激,也爽快地喝了一整杯。王吉倒有幾分驚訝,隨即謝了句,便拉李霄一起回座位了。這時,班裡另個男生過來,客套地說:“范彩,你是應物專業的,謝謝你賞臉參加我們班的聚餐。”說完,沒等范彩拒絕,便已自作主張地替她斟上了一杯酒。

    范彩為難地看向來人,這時賈畫突然站起來說:“我們寢室只尤蓉一人會喝酒,而范彩一滴也不能沾,就讓尤蓉替她喝了這杯吧。”說完,將那杯酒遞給我。不是吧,您還真會替我攬活。范彩此時也拜託地望向我,賈畫見我沒接酒,低聲在我耳邊說:“估計男生的目的就是想看范彩發酒風。”哎,那件事果然惹了禍!賈畫的一句話,一讓我想起那頓飯原本是我張羅著要吃的,我也有責任;二估計真發酒風,一定又是犧牲我,而不會便宜了男生。所以說無論如何,我這擋酒是一定要上了!

    我接過酒,一飲而盡。男生見我兩杯下肚,面不改色,范彩的香吻覬覦者相繼上前,一一被我攔下。可是,男生越見我能喝,過來和我喝的越多,桌上已經空了三瓶啤酒了,這時,賈畫又冷冷地說:“你們這車輪戰也太明顯了。”

    “沒辦法,天津的規矩,一圈就是每個人都喝一杯啊。”有個男生趕緊替他們掩飾找說辭。我黃湯下肚,已是無所顧忌,聽了這男生的話,心裡反而起火,我索性指了指范彩,對男生說:“我的女人,你們動不了!”又指了指三瓶啤酒,不屑地說:“三瓶五瓶我漱漱口,七瓶八瓶鋼絲上住”

    “呵呵~”第一次聽舞蹈笑出聲,引起了我的注意。只見他喝著飲料,眼中竟是有幾分期待。

    這時,李霄去袁悅身邊坐,似乎和他說了些什麼,估計是拿話激他吧,不過袁悅抬頭看了我一眼,隨即搖了。

    隨後,我去了躺洗手間,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卻在門口碰到倚在牆上的舞蹈,好像特意在等我似的。他見我出來,從牆上起身,問我:“怎麼樣?要我出面嗎?還是你樂在其中呢?如果是後者的話,我也倒很有興趣繼續看下去。”

    “切!我是酒神的女兒!”說完,我回到座位,卻發現桌上又多出一瓶空酒瓶,而且門口有一名男生在嘔吐。我望了下淡定的賈畫,只見她解釋說:“李霄非要勸酒,我說過了我不能喝。他非說只要我肯一口氣乾了,我喝一杯,他喝三杯,我一不小心就喝了一瓶,所以他吐了。”

    果然是陰險派厲害!一會就狡猾地撂倒一個!現在男生的注意力突然都轉在賈畫身上,估計男生本以為消滅我一個就可以進攻范彩了,誰想到又衝出一個酒量莫測的賈畫。我此時多少臉也開始泛紅,而賈畫面色未變地坐在那裡,更看似深不可測,比起我更有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架勢。

    不知男生們又和袁悅說了些什麼,這時他終於不耐煩地站起身,走過來。到我面前,二話不說,先飲乾三瓶啤酒,然後朗聲說:“現在一樣了,我們兩人喝!如果我贏了,我只一個要求,我想吻范彩一下。”

    哇,很MAN啊!別人都是想讓范彩發酒風,被吻,而你卻是希望你吻她。本來我是絕對不可能這麼傻的和某個人拼酒的,但見是袁悅,他又這麼直言不諱地說出他的想法,我反倒特別佩服,激起了我的不服輸勁。“好!”袁悅看向范彩,我和范彩耳語保證我不會輸,她便不再多言了,大概想及我現在喝酒也是她的緣故,所以不好駁我的臉。

    我開了一瓶酒,整瓶吹掉。而袁悅也不甘示弱,眼也不眨地就將一瓶喝掉,而我和袁悅吹一整瓶的時候,都是一下也不斷的,一口氣喝完。眾人喝了聲“好”。小余站起來給我加油,而男生也漸漸圍到我們這桌,給袁悅加油。范彩在一邊憂心忡忡,賈畫還是靜靜地坐在那裡。不知喝了多少瓶,再抬眼的時候,舞蹈竟已坐到了我們這桌,而且還就在我身邊此時正仰頭望著我。見我看向他,他突然特鄭重地說:“尤蓉,我是支持你這邊的!”我乍一聽,差點吐了出來。難道你是敵方的間諜嗎?特意來惹我吐的。

    我的臉此時已經大紅,而袁悅那白淨的臉卻是越喝越白,酒越發難以下肚,喝酒的速度自然是慢了下來。這時,袁悅又一瓶下肚,喉嚨咕嚕了兩下,舞蹈上前探望,扶了下袁悅後背,關切地問:“你還好吧?”話音剛落,就見袁悅哇地一下吐了出來。

    舞蹈吩咐同學去照顧袁悅,然後遞給我一瓶酒,微笑著說:“你喝完這瓶沒事,你就贏了!”我咽了下,然後艱難地將這瓶酒硬灌了下去,感覺酒就漾在喉間,很難受,但是還是努力忍住。最後,我險勝袁悅了!

    我高舉手示意自己的勝利,老媽我沒辱沒你酒神的稱號啊!支持袁悅的男同學十分懊惱不甘,但是卻也無法再提出喝酒的要求。他們替袁悅收拾殘局的時候,我去往廁所,在進廁所後,突然被舞蹈拽住,按我在水池邊強扒開我的嘴,用他的中指直塞進我的咽喉,我一噁心,再也忍不住了,嘩嘩地吐了起來。舞蹈邊在一邊洗手,邊雲淡風輕地說:“這樣的贏法累不累啊?”我剛要吐完反駁,他突然拍了下我的後背,然後我感覺喉頭一癢,又繼續吐。舞蹈歎了口氣,說:“看來張大夫說的對,女人要不一口喝不了,要不比男人還能喝,而且難纏。”

    “反正我贏了!”我抬起頭,說了句。

    舞蹈從鼻子裡哼了聲,不認同地說:“嗯,你贏了!”隨即又拍了拍我的頭,笑眯眯地說:“那是因為我支持你的原因。”

    我也不屑地哼了聲,他不以為意,突然問道:“對了,咱媽是不是叫酒神啊?”

    我一愣,擦了擦嘴,沒有理他,回去酒席了。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善於攻心?我在他面前,想法都好像透明的一般。

    再回到桌上,卻見飯店已亂成一團,小余和范彩兩個鬧開鍋了,范彩剛拉住哪個男生要親,還未等親,小余就手拿一個空酒瓶砸了過去,范彩拉住一個,小余就砸一個,配合得天衣無縫!此時,已有一半男生在躲著范彩了,而另一半則抱著腦袋蹲在地上。賈畫還是坐在那裡,一動不動。我開始還以為是小余想出的計謀,正在心中暗贊她聰明,誰知越看越不對勁,原來她是真的撒酒風!

    舞蹈給張大夫打了個電話,隨即讓袁悅和那幾個被砸的同學去趟校醫院檢查。而他和王吉還有兩個沒被砸的同學留在飯店,給我們四個女生灌水,在小余和范彩再不鬧後,才送我們回去寢室。

    回了寢室,我又灌了很多水,而小余和范彩兩人則是倒頭大睡。這時,我才得空問起賈畫我走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她說有人趁我不在,過來敬她們三個,小余終於急了,不僅自己連喝了好幾杯,還拉著范彩一起喝,最後就變成那樣了。原來小余發酒風比范彩恐怖多了!看來以後別人說不能喝,千萬不能勸啊!其實,最厲害的還是賈畫,她明明喝了一瓶,醉得站都站不起來,一直坐著,可還是那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最後還是男生給她背回來的,這樣的人才叫一個恐怖!

    胃和頭難受了一個晚上,跑了一宿廁所,我暗罵自己愚蠢,又不是捍衛自己的吻,犯得著這麼賣命嘛!另外,不停地咒駡這個禽獸老師,見學生酗酒也不加阻止,還推波助瀾。

    (後記:據說當天被送到校醫院的幾名男生,自此再不敢踏入那裡一步,每次問起他們,每個人就臉色大變,可是又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按說他們喝酒了,應該不會被張大夫折磨抽血吧。我至今也不知道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而自此,兩三年,再沒男生請小余和范彩同時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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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gic03e 發表於 2015-3-12 09:37 PM

第二十五章、燒烤遊園

   早上,頭疼得本想不去參加燒烤的我們被其他寢室女生硬拉下了樓。除了早已在樓下等待的男生們,沒想到一出樓道,就看到遠處笑容滿面的張大夫熱情地向我招手,“小蓉!”還有在他身邊臉色不太好的舞蹈。張大夫您看看您,連我們的禽獸老師都怵頭您,那您是不是能稱之為捕獸夾之類的?不過還是老媽級別最高,屬於訓獸師級別的!

    我不甘心地走向張大夫和他問好,張大夫樂呵呵地說:“小蓉,我是你們今天出遊的隨行大夫。”我們不需要大夫,尤其是你!沒有你,可能我們會更安全一些!我看了看來的男生,我們班昨天那幾個喝醉被送去醫院的人,好像都沒有出現。還未等我問張大夫,張大夫就解釋說:“我替昨天送去醫院的那些同學參加!”(遭張大夫昨天刺激的那些同學們:我們是因為聽說張大夫參加,自願將名額讓給張大夫的!同學們,你們多保重!壯烈~)男生只來了三十多人,加上我們女生不到十名,一行大概四十人,浩浩蕩蕩地走到物理系。

    在物理三教樓前,舞蹈將同學集合了一下,然後說:“本來是要坐系裡的大巴士去天津郊區的,但是系裡突然有事,巴士被調走了。本著節約經費和保證同學安全的基本宗旨,我們改為在物理樓後的大草坪進行燒烤!”

    眾人默。我們物理系本來就夠怪異了,現在還在自家後園子燒烤,這以後還在學校混不?眾人立即高聲反對。只張大夫一人表示贊同地說:“同學們,如果燒烤的東西不夠,你們儘管知聲,我可以從校醫院支援你們!”寒~校醫院能支援什麼?!敬謝不敏!

    由於所有同學紛紛表示不滿,最後在大家的商討下,決定移去離學校只有一公里不到的水上公園。無論如何,總比傻不拉唧地在本系後院強。

    一進水上公園,就看到那個令我十分懷念的湖,我感慨道:“小時,每到父母公修日,我們全家都會在這個湖裡遊上一天。那時候還有蝦在身邊跳來跳去的呢。”

    舞蹈聽了,別有意味地說:“你現在也可以遊,不過這湖和咱們新開湖的透明度差不多。”張大夫聽完,立即拉住我,認真地對我說:“小蓉,你游泳嗎?我給你帶了游泳衣。”說著,從他的書包裡掏出一件女式游泳衣。汗,張大夫,您出來玩什麼都帶啊!

    沿著公園一路走去,拿著燒烤工具的同學漸漸疲憊不堪,因為公園雖有草坪,但大多都寫著禁止踐踏!舞蹈也歎道:“草坪不就是用來讓人坐和休息的嗎?”最後總算找到一片小樹林,才將烤爐架起。l

    同學們早已饑腸碌碌,馬上興高采烈地準備起來。就緒要開烤時卻來了一名管理員,喝住我們,說這裡不能隨便紮營燒烤。眼見燒烤就要泡湯,舞蹈上前對管理員說:“我們是電視臺的攝製節目組,要在水上公園攝製一個週末節目。”

    哇,你什麼彌天大謊都敢說啊!我有些緊張地回頭望向張大夫,誰知張大夫此時連攝影機也舉著了,邊上還有個男同學給他拿著那所謂的閃光燈之類的東西。不是吧,你們配合的動作也太快了點吧。

    “那你們有證件和許可嗎?”管理員看似不太相信。

    “有!”舞蹈充分發揮他說瞎話不眨眼的禽獸性格,隨後便去背包裡找證件。而張大夫則上前,指著我們這些呆站在一邊的學生,對管理員說:“這是我們特意為錄製節目而請的南開大學的學生!同學們,拿出學生證給這位大叔看看!”

    同學們紛紛掏出學生證給大叔看。張大夫的心理戰術還真厲害,大叔看後,果然不再一幅疑心的樣子。這時,舞蹈拿來一張紙,遞給管理員大叔,大叔看後,囑咐了我們幾句要注意防火便走了。

    同學們稀奇舞蹈從哪里弄來個許可,都湊過來看,只見紙上寫著:“天津電視臺週末節目攝製組於XX年10月在水上公園攝製節目,希望公園管理人員給予幫助和協作,特此感謝。”底下還無恥地署名“武術”,更誇張的是,竟然還有天津電視臺的章!不過仔細看那章,似乎有點不太圓。

    同學奇怪地問舞蹈:“您什麼時候準備的這個許可啊?”

    “就剛才翻包時寫的!”舞蹈淡淡地說。

    “那個假章您也提前刻好了啊?”

    “哦,那個啊,也是新刻的。”舞蹈指了指邊上一個瘦小白淨的男同學說:“在他身上。”

    男生立即將那個男生團團圍住參觀,而我們女生卻被舞蹈及時攔下。這時,就聽男生們爆發出一陣大笑。原來,剛才舞蹈趁張大夫借同學拿學生證分散管理員注意力時,在那個男生的屁股上迅速地用黑芝麻醬劃上一個章,然後讓他一屁股坐在那張紙上印上的章。仔細一看,那章上還有黑芝麻呢!昏~舞蹈,你做什麼老師啊,你和張大夫配合去做大盜好了!而且反著畫章那麼順手,估計你也是慣犯了!

    終於可以開始燒烤了。牛羊豬肉,辣椒,魷魚,雞脖子,雞翅膀,香腸,土豆,各式蔬菜,香氣撲鼻。同學們分散在幾個烤架前盡興吃喝。我烤了一大塊羊排,正想怎麼下口呢,張大夫體貼地用他的刀幫我將羊排切成了幾塊。

    舞蹈瞥了我一眼,隨意地和張大夫聊天道:“你平時吃飯的刀還是那麼鋒利啊!”

    張大夫看了我一眼,再看向舞蹈,好像看透舞蹈似的說:“是啊,你知道的,我喜歡用手術刀吃飯的!”

    敢情您這刀和李逵那個差不多啊,切完人再切肉!我咬在嘴裡的羊排就這樣停住,想到浪費是可恥的,心理鬥爭了半天,才將這半個羊排繼續消滅掉。張大夫這時突然摟住我的肩膀,面朝著舞蹈,卻對我說道:“小蓉,你會慢慢習慣的!”

    舞蹈不搭理張大夫,遞給我一串蠶蛹,“你一定愛吃這個!”難道說,舞蹈也知道我那天吃蟲子的事情了?我欣然接過,放在烤爐上。就在我將蠶蛹放在烤架的那一刻,突然女生都散去其他烤爐,我們這裡只剩下我、舞蹈、張大夫和賈畫了。我徒然感到一種壓力,他們三人都是恐怖之人啊,為什麼我要和他們三人一起?(在別人眼中,你和他們三人屬於同一類型的人!)

    賈畫看著那串蠶蛹,問舞蹈:“舞蹈,你昨天買蠶蛹時,就是想到尤蓉了吧?”

    舞蹈抬頭驚訝地望著賈畫,好像賈畫問出此話實屬他意料之外。舞蹈輕瞟了眼張大夫,又拿過一串海鮮,邊烤邊問我:“尤蓉,愛吃海鮮嗎?”

    “愛吃,我喜歡大海。”

    “為什麼喜歡大海?”舞蹈沉聲問,神情閃過一絲異樣。

    “因為喜歡吃海鮮。”我玩笑地回答。舞蹈不說話,表情嚴肅,似乎在想什麼。我頓了下,又道出真心話:“其實我喜歡大海,是因為大海有美麗的貝殼。”

    舞蹈眼眸倏然一亮,灼灼地望向我,他的瞬間變化使不明所以的我頓時無措。隨後沉下眼,邊烤邊說:“我妹妹小時也特愛吃蟲子,她……”舞蹈還沒說完,這時張大夫突然切入,遞給我一串蔬菜,笑嘻嘻地說:“小蓉,這串蔬菜是我特意為你烤的!”說完,還熱心地給我抹上醬後才遞給我。

    我自然對張大夫給的食物有所防範,不過左右看那串菜也沒發現問題,想想他也不至於給我下毒,也就吃了。你別說,味道還真不錯!張大夫見我吃得津津有味,問我:“好吃嗎?”_

    “恩,不錯,是什麼菜啊?”

    “餵兔子的!”

    “……張大夫,您看看,系裡今天來了那麼多同學,您換個折磨怎麼樣?總玩我也會沒樂趣的!”張大夫笑眯眯地拍了拍我的頭,點了點頭,然後哼著“不是我不小心,只是真情難以抗拒,不是我存心故意,只因無法防備自己……”開心地去荼毒別人了。

    舞蹈自言自語:“他只會唱這個‘不是我不小心’。”

    “為什麼是這一首?”

    “因為這首是醫院做人工流產廣告的後背景音樂。”

    “……”廣告創意真強!

    燒烤過後,舞蹈說大家自由活動。小余拉著範彩去划船了,自然一些男生也尾隨而去。舞蹈在他們走之前,沒有囑咐讓他們注意安全,只是說:“張大夫是個非一般醫術的醫生。如果你們一不小心落水了,他不會採用人工呼吸,而是用打氣筒!”本來我們大家是不相信的,但沒想到張大夫已不知何時將一打氣筒拿在手裡搖晃了。我說張大夫啊,您是機器貓嗎?怎麼什麼東西都有啊!

    眾人連忙和舞蹈告別,小心謹慎地去划船了。張大夫則盛情我去動物園看動物,但想及第一次心理輔導時他說的話,我斷然拒絕了。我今天還不想去看動物來體會那種自己為人而感到的安慰和快樂!張大夫為此還挺鬱悶,說他白背了一大堆能在動物園裡玩的東西。而我聽後,只暗自慶幸自己又躲過一劫。其實我也很想去划船的,但是想到和舞蹈的第一次見面以及新開湖,我決定還是忍了,行走江湖,安全第一!我還是離危險地帶遠點才好.

    留下的人四人一組打撲克。我和賈畫,還有王吉,還有舞蹈四人一組打拖拉機。舞蹈拿出四張牌,讓我們猜顏色來定組,隨後露出那熟悉的微笑。最後,我抽到和舞蹈一組,鬱悶!

    張大夫不會打拖拉機,就在我背後,問東問西的。因為和舞蹈一家,我和他的眼神總要不經意地相碰,這讓我感到莫名的窘迫,我漸漸有些坐立不安。而他臉上掛著那似笑非笑的笑容,又讓我再度想起夢中那魔鬼的微笑。

    舞蹈這人的牌技十分高超,108張牌記得特別清楚,從他點名過目不忘其實就可以知曉。而且他還根據別人出過的牌不斷推斷手中剩下的牌,給我們其他三人的感覺是,牌出三分之一後,就像亮著牌與他打一般。而最可惡的是,打了一兩把後,他瞭解我的出牌路子後,竟然可以誘導我出他想讓我出的牌。一路贏了下去,賈畫率先扔下牌不玩了,換了另個男生過來頂上。我本就被舞蹈的眼神看得不自在,也趁機拽過身後的張大夫,“張大夫,你來打幾把。”

    張大夫看了下我,又望了下舞蹈,笑著答應了。我感到口渴,去一邊找水喝。回來時,竟看張大夫將主紅桃全扣了,只留了一堆死主和一堆黑桃。原來是張大夫不知道,別人反主後,就按那人反的黑桃算主了。昏!講解之後,張大夫才恍然大悟!不過BT的實力和運氣總是讓人匪夷所思的,張大夫竟然在只死主的情況下打了別人一個大光!張大夫抓了好幾副拖拉機,簡直就是傳說中的模範拖拉機手!不得不歎一聲,此人只應天上有,人間哪有幾回見!

    一會兒,有兩個同學回來,說那邊舉辦菊花展。張大夫一聽,立即扔下撲克,興致昂然地說:“菊花我最喜歡了。”

    “張大夫,你為什麼喜歡菊花?”我隨口一問。

    “醫院要多準備些菊花給死者嘛!”汗~回去在小本子上記下,千萬不要問BT為什麼!

    這時,一些去划船的同學也回來了。有幾個男生的衣服濕了,據說是比賽劃得快,最後兩船在一個小橋下擠在一起翻了,幸好水不深。正在他們犯愁衣服濕漉漉地容易生病的時候,張大夫又從背包裡翻出兩套病人的衣服,就是那種條狀睡衣似的衣服。那幾個男生一楞,趕忙拒絕,不過倒是有兩名神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換上了。

    緊接著,又一個同學在攙扶下扶著腦袋回來了,手裡還拿著一個寫著“小心撞頭”的牌子,罵罵咧咧地說:“TMD什麼破牌子啊,字小得等到撞到才能看得見,有鳥用啊,不如拆了!”張大夫看到這位撞頭的同學,突然兩眼放光,嚇得我們其他同學趕忙讓開一條路給張大夫,那扶著病號的同學也本能地鬆開手,退開一步。終於有人出工傷了,讓帶那麼多東西的張大夫可以大展身手了。同學們暗自垂下眼簾,集體為那位同學默哀三百六十遍!同學,我們一會會去買點菊花緬懷你的!

    這時,舞蹈給沒回來的四個同學打了通電話。他們此時還在划船,舞蹈告訴他們上岸後來菊展和我們匯合後,我們便前往菊花展。

    起初,有些同學因張大夫的那句話而見到花便皺眉,舞蹈這時解釋說:“黃色的菊花和白色的菊花雖然也用在悼念親友的花圈上,但是黃色菊花也有淡淡的愛的花語。”話音剛落,便有兩名男生殷勤地買了菊花送給女生。那兩名穿著病號衣的男生本來也想買,但是被其他同學制止了。

    同學們各自欣賞自己喜愛的菊花,漸漸地便走得分散了。舞蹈這時在一盆翠菊前停下腳步,蹲下身仔細觀賞,之後又沖我笑了下。張大夫若有所思地望著舞蹈,然後買了一盆菊花送給我,說:“這是春菊,有為愛情占卜的意思。”他摸了摸我的額頭,十分嚴肅地說:“你會獲得意想不到的愛情。”

    張大夫的臉因難得的正經而帥得發光,出奇地有型,我正癡癡地望著他,他突然臉上再次盈滿笑容,“感動嗎?那和我去動物園玩吧

    “不感動,也不去!”剛才張大夫那白馬王子的形像瞬間在我眼前破滅,我無情地拒絕了。

    舞蹈這時也買下了那盆翠菊。張大夫從他的百變書包中拿出一折疊架給我掛在背後,然後把他送我的那盆春菊放在我身後,讓我背著,誠懇地說:“愛情就像孩子,需要不記回報的無私付出!”張大夫將花盆像孩子似的給我捆好在背上後,舞蹈冷冷地說:“一盆也是背兩盆也是扛,把我這盆也一起背上吧。”說完不顧我的反對,將他的那盆也放在我背上的架上固定好。打倒霸權主義!打倒禽獸老師!

    我累巴巴地回到寢室後,才發現分別時我忘了將舞蹈的那盆菊花給他了,於是也只得暫時和張大夫送我的那盆一起放在窗臺上。當然范彩小餘她們也都各自收到男生送的菊花,只是大部分都是淡黃色。故而,舞蹈的那盆翠菊在其中顯得格外突出搶眼,嬌豔欲滴。

    (後記:直到晚上,那四名划船的同學才回來,據說他們在湖裡迷路了。最後,是租船那裡要關門收船,才派人去尋他們,將他們營救上岸。不小心碰到那位管理員大叔,那位大叔還問他們:“這是不是也是節目之一啊?”四人無語,倉皇逃回,誓死再不去水上划船!最令我噁心的是,由於我的外貌過於有特點,之後有次自己去水上公園散心,竟被管理員大叔認出,並問我是不是電視臺的特型演員?!我很特型嗎?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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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gic03e 發表於 2015-3-18 08:40 PM

第二十六章、勇擒小賊

    本想回家的,但是想到門口瘟神張奶奶,再加上宿舍新買了電腦,決定還是在學校度過餘下幾日的假期。

    十一假的第二天,學校突然變得空空的,偌大的一個校園只稀稀落落地有幾個人走動。賈畫回了家,而小余和范彩拉上我,一起去逛街。在天津那麼多年,我幾乎就沒上過幾次街。打我記事起,自從第一次老媽領導我們全家進行逛街活動後,老爸從此就將我家的絕對購買權,心甘情願地全全交給了老媽,當然財務權利也順便配合著物資需求一起上交了。想起來,我那時還年幼無知,不像老爸那般能權衡事情輕重,第一次全家逛街後,我仍是興致不減啊,直到第二次逛街,我一天去了四趟廣播室,我才意識到跟著老媽逛街的危險性和嚴重性,也就是我機靈,外加我外貌上的優勢,也就是,老媽說的偷孩子的都怕偷了我砸手裡的這個極大優點,年幼的我也終於明白了,逛街是項危險的運動,很容易就逛到廣播室,甚至派出所去。自此,我和老爸需要添什麼物事,老媽自然會給我買回來。此次和小余她們逛街,我簡直是滄海桑田的感慨啊。原來我和老爸這麼多年雖然在的領導下,卻不知市場的繁華,一直活在那解放前。

    小余范彩兩人打扮過後尤現風采,相比之下讓我感覺自己就像個拎包的,而我那樸實中性的裝扮更襯得她們兩人無比顯眼,回頭率趕上我臉像注水豬肉那次了,唯一的區別這次別人回頭看的,不是我。

    小余和范彩採取的是地毯式的逛法,一家店都不放過。逛了半條街,我便失去耐心了,在門口等待她們兩人。這時,有兩位大學生樣子的男生見她們兩人進店,過來問我:“這位小弟,剛才你那兩個姐姐是哪個學校的?”

    “你哪隻眼看見我是她們弟弟啦?”我氣得要死,我本想扯開外套讓他們看看胸,突然想起來,我沒有,於是我又向下看了看屁股,哎,沒什麼可以露的,我決定作罷了。

    “難道你是她們中一位的男朋友?”那兩個男生驚訝地問。

    “是啊!我是那個美女的男朋友,另個是我妹妹,你們想追我妹和我女朋友,瞎了眼了!”我凶巴巴地說。

    這時,小余和范彩兩人出來了,小余見了,狡猾地一笑,上前說:“哥,他們誰?”

    “不認識!咱們走”我懶得再說,拉著她們兩人走了,只留下那兩個男生大歎鮮花牛糞論。

    小余調侃我說:“你還是買點化妝品和女性點的衣服吧,哥哥!”我越想越不是滋味,一氣之下,花光身上每一分錢,還找小余她們借了點錢,終於買了一套化妝品,還有一件連身長裙。本來還想配雙鞋子,但是實在是超標太多了,只能挪到下次計畫中。

    晚上回去後,被小余強化輔導如何化妝,折騰了很久,洗了又上,上了又洗的,終於支援不住了,小余才放過我,讓我明天繼續練習。

    轉日清晨,陽光明媚,是曬被子的好天氣,於是我們三人將被子搬下去晾曬。小余和范彩兩人不久便去參加老鄉聚會了,就留我一人在寢室看家,繼續練習化妝。趁她們不在,我拿出昨天買的那條裙子,美滋滋地穿上。在鏡子前轉了幾下,心裡確實有幾分得意和欣喜。得意忘形地擺了很多POSE,誰知不小心竟蹭髒了一塊,不免有些心疼,連忙脫下清洗,為了裙子能儘快乾,也放到樓下與被子一起晾曬.

    坐在視窗,開始化妝,練習了幾遍,有些累了,於是不經意地朝視窗望去,卻正看到一男人偷我的那件裙子。想到那是我新買的寶貝,我火速奔下樓,在要出樓口的時候順手拿了把掃帚。追上那個男人,二話不說,就是一掃帚過去。男人措手不及,被我打倒在地,我叉著腰,說:“偷什麼不好,你竟然偷人……家的裙子!”

    我繼續拿掃帚打他,他邊用手擋,邊努力站起來,大喊道:“大媽,不就是件破衣服嘛,還給你不就是啦!”說完就將衣服扔還給我。

    大媽?!我摸了摸臉上的妝,突然變得怒不可遏,那男人一見也怕了,趕緊掏出一把刀,威脅我說:“大媽,你女兒的衣服也還給你了,你再鬧,別怪我不客氣!”我女兒的衣服?你還沒昨天喊我小弟那兩人可愛呢,我已經氣昏頭了,一掃帚就將他的那把刀打飛,然後劈頭蓋臉地將他一頓猛打,由於是使出平生力氣那般打,掃帚竟然被我打斷了,我圓眼一瞪,使出我長期練習的空手道那一態跳騎到男人身上繼續臭揍。直到來了幾名男生,才將那人救起,攔住了我。打鬥中,男人身上竟掉出很多東西,還有錢,原來他竟是小偷!於是,幾名男生將他扭送到派出所。

    就這樣,我受到了校派出所的表揚,賊當然也不好意思說他是因為偷我裙子一不小心被我逮到的,於是我也就糊裡糊塗地成了與壞人做鬥爭的英勇大學生。小余晚上回來時,不停地感慨,她就一會沒看著我,咋就又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了?!

    (後記:事後,我經常想,也許其他英雄也就是為了類似一句大媽和一條裙子這樣的小事,才成為英雄的吧。而我也對化妝的熱情一下又降回為零點,畢竟當弟弟比當大媽至少還年輕一輩!而據說那名賊當時偷那件裙子,只是想送給他姥姥!鬱悶,比喊我大媽還讓我生氣!而賊兄據說也一直尋找我,不知是尋仇還是就此愛上了我,總之由於我那天比牆皮還厚的妝的緣故,直到我畢業他也沒有找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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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gic03e 發表於 2015-3-18 09:04 PM

第二十七章、狗入虎口

    十一的第三天,看到學校增加門禁的通知,因為近來附近正在施工,人比較雜,再加昨日擒賊事件也引起學校的注意。我買電腦軟體回來時,正看到張大夫和那天在酒吧的大美女一起從電影院出來。張大夫看到我,就想見到救星似的,連忙拉住我,感慨道:“小蓉,我們真是有緣啊!”(為什麼是拉住呢?因為我見到他拔腿就跑來著的!)

    “張大夫,我們還是緣盡於此吧。”我耷拉著臉說。我和你們姓張的天生犯克!家有張奶奶堵我,學校有你張大夫刺激我!

    “也好,那我們就忘記前緣!”張大夫決絕地說,我剛樂得揚起嘴角,就聽他繼續說:“我們來展開一段新的緣分吧!”我的嘴角立即又耷拉回去。我索性一袖子,大義凜然地說:“張大夫,給你再抽一管血,你今天就放過我吧。”張大夫借拉上我的袖子,在我耳邊低聲說:“替我把那個女人打發賺我就放過你!”

    我一叉腰,對上那個大美女,霸道地說:“這個男人已經是我的人了!就是你霸佔了他的身體,他的心也是屬於我的!再別說你只是借他的身體看了場電影罷了。”張大夫在一邊配合地靠在我身上,真的一副被我霸佔了身心的德行!

    美女盯著我的臉,露出詫異的表情。你那表情是說,張大夫那麼帥不可能看上我這模樣嗎?想到這裡,我更為生氣,大聲說:“你以為我窮,不漂亮,就沒有感情嗎?如果上帝賦予我財富和美貌,我一定……(忘詞了)把張大夫讓給你!上帝沒有這樣,所以我目前只能配他了!”話音剛落,張大夫就在一邊熱情地鼓掌。

    這時,我手機突然響了,我邊掏手機邊對美女不耐煩地說:“好了,我原諒你了,你快點走吧!”(人家做什麼需要讓你原諒的事情了?)

    接通電話,原來是在外地旅遊的老媽打來的,說是替我們照顧狗的鄰居說狗突然病了,老媽讓我速回家帶狗去醫院或者請個大夫回家,如果請不到大夫的話,帶個和尚回家準備給狗超度也行!

    電話剛收線就看到張大夫笑眯眯地望著我,肉麻地說:“我都是你的人了,給咱家狗看看病還是沒問題的!”

    我一哆嗦(遠在家的狗也一哆嗦),不用了!找你和直接找和尚超度估計差不多!不知何時美女已經不見蹤影了,卻見舞蹈從樹底下漸漸現身,隔過張大夫直接看向我,眼神複雜,讓人難以揣度。

    張大夫見到舞蹈,輕揚起嘴角,得意地說:“害人終害己,大概就是這樣了!”

    舞蹈又從陰暗處拉出一人,竟是張文!舞蹈拎著張文,對張大夫說:“可算不上我陷害你,明明是人家看不上這嘛!”

    張文掙脫開舞蹈的手,怒氣衝天地說:“你們讓我穿成那樣,正好被人家看到,人家能看上我嘛!”

    舞蹈平靜地對張大夫說:“誰讓你歲數最大?當然輪你來相親!”

    “哦,這樣啊。”張大夫覺悟地說,然後轉向我,“小蓉,我已經是你的人了!咱倆回家看狗吧,別理他們!”

    舞蹈接話道:“尤蓉,你可以把狗帶到學校醫院來看嘛,畢竟醫院醫療設施比較齊全!”

    我連聲稱是,趕忙告別了他們三人,實在是氣氛怪怪的,BT和禽獸之間的爭鬥切勿參與啊!和美女相親都搞得這麼大怨氣!

    回家走到門口,看到張奶奶,遠遠的我便用紅圍巾將下半張臉蒙住,誰知走過張奶奶時,她指著我說:“你是來找尤蓉的?”

    我愣了下,隨即點了點頭,問:“您怎麼知道我是來找尤蓉的?”

    “你露出的半張臉很像趙本山,應該是尤蓉的親戚!”

    “……”說不出話,飄啊飄啊就飄回家了。從鄰居家接上狗,我重返學校,直奔校醫院。沒想到校醫院除了張大夫等著我,舞蹈竟也在。

    張大夫拎過狗,仔細地檢查。舞蹈一語不發,只坐在一邊。我覺得氣氛仍詭異,於是率先開口問張大夫:“張大夫,您剛剛看的什麼電影?”

    “泰坦尼克號。”

    “有什麼感想?”

    “沒錢人不要坐船。”

    “我還沒看過。”不過據我所知,別人都不是您這感想。

    “為什麼沒看?”舞蹈突然問。

    “以前喜歡過一個男生,希望上大學後能和他一起看,不過不可能了。”我想起往事有些沮喪。

    “等你有了男朋友,和他一起去看吧。”舞蹈語氣柔和。

    “小蓉,那我們現在就再去看一場吧!”張大夫突然抬起頭,朗聲對我說。

    “不要!和你看一定沒感覺!”我不客氣地拒絕,對待張大夫絕不能客套。

    張大夫突然握住我的手,深情脈脈地說:“小蓉,你真是我的知己!我再看一遍,感想肯定是……沒錢人,寧死,也不要坐船!”

    舞蹈將狗拎起來,再度遞給張大夫,“還沒看好啊!”

    “看好了。”張大夫接住狗,開心地對我說:“小蓉,我告訴你個好消息。”

    “我家狗沒病?”我熱切地望著張大夫。

    “不是,它將死於一個新狗病種,我決定以它或者它的主人,你的名字申請命名這個病種了!”

    舞蹈歎了口氣,拍了拍我的頭,安慰我:“你就當這狗死了吧,趕明我打個電話和咱媽解釋!”悲~還真不如直接找和尚呢!狗啊,我對不起你!為了省錢,讓你落入了賊人張大夫之手!

    “小蓉,我以前在國外曾在朋友的獸醫所學習過,晚上我打電話諮詢下專家。你今晚先放心回去。”張大夫認真地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

    “真的?”我還是持懷疑態度。

    “這次你就信他,先回去吧。”舞蹈看了下張大夫的表情,然後扶著我肩膀往醫院外走。我走了幾步,還是有些不放心,回頭喊道:“張大夫,你別抽我家狗的血啊!”

    出了醫院,舞蹈自然地鬆開放在我肩膀上的手,我們兩人並肩地走著。和舞蹈在一起,沒有和老師在一起的那份拘謹,卻也不像普通朋友那般自在。

    “聽說你昨天捉到個小賊?看來我教你的踢凳子還是滿有效的嘛!原來世上的死耗子還真多!”舞蹈忍著笑調侃我。

    “切~我告訴你,別說是小賊,就是中賊,大賊,只要他喊我大……,我一樣踢死!(算昨天那賊識相,至少認出來我是個女的,否則……!)”我語氣十分兇狠。

    “看來你已經掌握空手道的氣勢了!”舞蹈望著我,“要不要考慮從張文那裡改投我的門下!”

    “我決定自學成才!”看張文被你三天兩頭揍的豬頭樣兒,我投你門下不是自尋死路!

    到了我們要分別去不同方向的路口時,舞蹈突然問我:“明天有事嗎?”

    “去醫院看看我的狗被張大夫弄死沒?”

    “給你兩張票,明天天津體育館的晚會其中有我們樂隊的演出。”說著,舞蹈將兩張票放在我的手中,便走了。我低頭看了眼手裡的票,又望著他的背影,心裡有點亂。舞蹈為什麼送票給我?難道是因為第一次演出我對他的激動表白,還是因為上次對張大夫的二次熱情?

    晚上,提起舞蹈送的票,范彩難得主動地要求我帶上她。她說自從那日得知小提琴手是舞蹈後,她十分仰慕他的技巧,希望有機會再能看到他的演出。對音樂不熱衷的小余自然對票不感興趣。

    躺在床上,想起狗還在張大夫手中,就冒冷汗。再想到張大夫提及曾在獸醫所學習過,更是不安,難道說學校雇了個獸醫給我們學生看病?節省教學開支也不能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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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gic03e 發表於 2015-3-18 09:09 PM

第二十八章、門禁留名

    十一休假第四天,醒來就直奔校醫院。到校醫院的時候天剛濛濛亮,想到狗不知生死,腳下有些遲疑,緩緩地向張大夫的辦公室走去。門沒有關,我輕輕推開,只見張大夫趴在桌上,臉上掛著安詳的笑容,不知此時在享受什麼樣的美夢。我剛要走過去,就見張大夫突然手抬起,邊切邊囈語道:“切下來了!拿盤子接好器官!”立流一大滴汗!張大夫您做什麼BT恐怖夢呢?能睡在您身邊的人真是隨時可能光榮掉!

    向病床看去,狗靜靜地躺著,一動不動。再想到剛剛張大夫的囈語,我心頭一驚,奔了過去,果然見狗肚子上有一條已被縫合的口子。我憤怒地撲向張大夫,將他捶醒,痛斥:“你抽我家狗的血也就罷了,沒想到你竟然倒賣狗腎,草菅狗命!你把我的狗腸子還給我!”想到我家狗的悲慘命運,我又轉身撲向病床,嚎啕大哭。才嚎一聲,狗突然一抖,睜開眼。我立時傻楞住,心想,死狗都被我嚎得詐屍了?狗眼提溜一轉,見是我,又緩緩閉上了。恩?死狗,竟然擺出一副看到我還不如死的表情!(狗:你誤解了,其實我的表情是,張大夫給我治病後,我簡直生不如死!)

    我疑惑地問張大夫:“你把我家狗的什麼東西切了?”

    “盲腸!”哎,虛驚一場!又聽張大夫又笑眯眯地接了兩個字,“等等。”

    等等是什麼?我有不祥之感。不過,狗有盲腸嗎?

    張大夫的手機這時響起,張大夫接聽電話過程中,笑呵呵的表情漸漸消失,繼而變為嚴肅緊張。掛上電話後,張大夫一掃平時嘻嘻哈哈的態度,幹練地將工作委託給醫院同事後,對我只說了句“狗還需留院觀察幾日”,便帶了儀器匆匆離去。

    下午,我留在宿舍上網,在學校的BBS上看到一段關於男生追女生的短片,主要內容就是男生找機會設計和女生相撞,相撞時女生掉下一本書被男生收起。而後,男生故意製造和女生意外相遇的機會,再將書還給女生,然後送情書,在樓下彈吉他,送花表白,就此成功將女生追到手。說句實話,對於我這種從未體驗過被追感覺的女孩來說,這個男生追女生的大多舉動很讓我動心。

    晚上,我和范彩去天津體育館看晚會。晚會精彩紛呈,迭起。但是晚會進程過半,仍不見舞蹈他們的節目上場,此時已經夜深,我和范彩早已起了回校的念頭,可是遲遲未見舞蹈他們的出現,又不甘心就此回去。一直翹首以待,可直到主持人宣佈晚會結束,也沒有等到。范彩失望而歸,而我雖說並非特意為舞蹈的節目才來看晚會的,可此時卻有種異於尋常的失落感,甚至對舞蹈的“失約”感到些許氣憤。

    過了十二點我們才回到學校,門衛說按學校的規定,晚歸的學生要留下系別和姓名。我苦口婆心地哀求門衛,門衛仍是鐵面無私。范彩見無法通融,只杏眼含淚,楚楚地望了門衛一眼,門衛便立即心軟了,囑咐我們以後注意,便放過我們了。大歎,相貌不平等待遇!我也好想當軟化劑!同時暗罵禽獸放我們鴿子,又差點害我們留下紅名!.

    十一休假的第五天,一起來便跑去醫院,並不是因為要去看狗,而是想把昨晚一直縈繞在腦際的問題弄清楚,也就是晚會缺席的原因。可是張大夫今天並未在醫院,他的同事轉告說,張大夫將狗帶回他家自己照顧,讓我放心,(怎麼能讓人放心?)並因為家裡的事這幾天都不會來校醫院了。

    我失神地離開醫院,張大夫的家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舞蹈又為什麼沒去晚會?我第一次對別人的私事有了強烈的瞭解,可心情卻很不順暢。

    下午,死黨劉宇跑來,說他哥哥分到今晚周XX演唱會的保安工作,他知道我是周XX的歌迷,所以等演唱會開始後,他可以帶我溜進去。真是天賜良機!

    晚上,我們順利混進了樂聲隆隆的會場,擁擠在出口處。現場氣氛火爆至極,歌迷異常,可我卻沒有意想中的那般,甚至那份激動和熱情竟不及典禮當日聽舞蹈樂團的演出。這點讓我自己都倍感意外。

    演唱會結束後,劉宇將我送到了校門口,這時我才意識到此時又已過了十二點鐘。硬著頭皮走向門衛,門衛望著劉宇走遠的背影,又打量了下我的相貌,臉色已變得難看,斥責:“昨天剛通融放你進來,你今天就又晚回來!你這樣的學生,一定得讓你們系裡知道才行!”說完,遞給我一個單子。我已知求情無門,也就不做垂死掙扎了,可是看著那白白的表,我將要成為第一個名字,筆還是很難落下,最後我心一橫,在上面洋洋灑灑地寫下,化學系,王偉。似乎這個名字叫的人比較多!

    門衛第一次讓人留案,還沒經驗,並未讓我出示學生證確認便放我走了。回到寢室,我連忙從小餘那裡打聽化學系是否真的有個叫王偉的人,本希望是最好沒有,但小餘卻說,印象中化學系確實有一個人叫王偉,不過卻是男生

    同學,我對不起你,我會天天對著窗臺上的菊花祈禱贖罪的!請你安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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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gic03e 發表於 2015-3-18 09:18 PM

第二十九章、節目獎品

   十一休假的第六天,不知為何有些心不在焉,索性去練手肘破木板,近來感覺我的力量有了很大的提高。出了一身汗,洗個澡,心情果然順暢很多。拿電磁學的書翻了幾頁,便開始望著窗臺上的翠菊發呆。這盆花已不如前幾日那般蔥翠,有些頹敗的勢頭,看著那些掉落的,也許應該趁花在我寢室裡枯萎掉前送還給舞蹈才是。

    沒多久,范彩回來了,我收回視線去問她些電磁學問題。范彩翻了翻書包,竟然沒找到電磁學書。她想了想,說回來的路上,不小心撞到一個男生,書散了一地,也許是那個時候將書掉了。咦?聽著橋段咋那麼熟悉呢?

    小余晚上回來時,臉色似乎不太好。追問之下,才知道今天她的一個老鄉向她表白了,不過遭到她的拒絕。不管怎麼樣,也輪不到她不開心吧,百般追問之下方知,原來她也是第一次被人表白,緊張之下,她竟然問人家‘你叫什麼名字?!’

    十一休假的第七天,學生陸續返校。賈畫也回來了,不過精神看起來不大好,比往日更為沉默寡言。

    為了趕作業,我和范彩兩人騎一輛自行車去主樓自習寫電磁學作業,半路上突然從路邊衝出一個男生,我們剎車不及,將他撞倒在地,放在車筐裡的書也掉在了地上。男生一骨碌爬起來,手腳麻利地幫我們揀地上的書,之後放在車筐裡。我簡單問了聲男生是否受傷,他望著范彩笑著搖了頭,就走了。到了自習室,我們才發現電磁學書又不見了。兩天丟了兩本,這時我才和那天下午看的小段MV聯繫起來,頭上愁雲一片。

    下午我和范彩只得去圖書館暫借了兩本電磁學的書。晚上我上網發現BBS上那段MV的點擊越來越高,頭皮有點發怵。小余借來一套漫畫,熄燈時我正看到之處,於是在樓道和小余看到半夜才回去睡覺。

    開學第一天八點舞蹈的課,很多同學還沒從十一假期中回復正常的生物鐘,漸漸地有幾名同學在桌上臥倒了,其中也包括我和小余。剛臥倒沒多久,就有人敲我的桌子,抬頭一看,正是舞蹈。此時他正笑裡藏刀地望著我,特關懷地問:“做什麼美夢呢?”

    “那個……做正在聽電磁學課的夢呢。”我腦袋一轉解釋道,希望這樣說能逃脫禽獸的懲罰。

    舞蹈嘴角一揚,“那夢裡有我嗎?”

    “還沒來及夢到你就被你叫醒了。”

    “看來我還叫醒你有點早了?”舞蹈可惜地說。

    “還好還好。(你不必太自責!)”我嘴裡囔囔。

    “那看來你沒有聽課啊!”舞蹈斜著頭好像在想怎麼處罰我。

    我一下便心慌了,強辯道:“我怎麼沒有聽課?”我絞盡腦汁,立即將解釋附上,“聽課,也就是用聽的,我剛才雖然趴在桌上,但是仍在用耳朵聽。”

    “哦,原來你是邊睡覺邊聽課啊。”舞蹈裝做恍然大悟的樣子。

    我生硬地點了點頭,舞蹈特開通地說:“其實吧,我也不反對你趴著邊睡覺邊聽課,在我課上可以隨便睡覺,但是我只有一個條件,必須要蓋棉被!否則你在我的課上感冒了,我怎麼和咱媽(們)……黨和人民交代?”

    “……”我怵愣。

    “下課後,你留下來。”舞蹈說完,轉身回講臺。這時,不知哪個同學突然放了一個響屁,同學一陣哄笑,舞蹈走上講臺,轉過身,沉穩地說:“這個屁放得好,用來提醒那些睡著的同學該醒醒了再好不過了,雖說晚了點。”放屁男生的周圍有些同學厭惡地捂著鼻子,舞蹈扶了扶眼鏡,繼續說:“嫌臭?就是喝了香水也放不出香屁來!臭屁不響,響屁不臭,面黃肌瘦,放屁蔫臭,塊大膘肥,放屁如雷。你們應該對響屁感到慶幸。”然後又對那個已經滿臉通紅的放屁同學,語重心長地說:“不過,你以後得注意公共場所的放屁策略:屁聲較小,目標難找;屁聲太大,自己尷尬。從屁味方面講就是:屁味不重,最多一哄;屁味不淡,一片抱怨。不過基於健康考慮,有屁不放,憋壞五臟;沒屁亂擠,擠壞身體。總之,同學們,研究物理就是研究事物發展的道理,屁亦使然,你們要抱著科學的研究精神,客觀地研究放屁這種生理現象的本質。”

    同學們都被舞蹈說傻了,舞蹈的放屁論結束時,屁味早就散了。舞蹈又說:“你們看,現在沒味道了吧,所以說,研究屁要趁及時,切莫錯失良機!”

    汗!眾人無語,心中暗想,寧願被屁憋壞五臟也不能在舞蹈的課堂上放了!

    下課後,被留下的我心裡直敲鼓。同學走光後,舞蹈對我說:“我有個好消息給你。”

    咦?不是上課睡覺的處罰?“什麼好消息?”

    “你的轉大傘的節目獲獎了!”

    “真的?”這簡直不可置信。

    “嗯,被評為最佳滑稽搞笑節目!”

    “……滑稽……搞笑~”哀~對了,有獎品!哈,只要有獎品,滑稽搞笑我也認了!“舞蹈,那我的電腦獎品呢?”

    “哦,我給你帶來了!”舞蹈說著,從口袋掏出一滑鼠遞給我!

    “滑鼠?!我的電腦呢?”我不解。

    “當初我說的是‘獎品是電腦什麼的’,這不就是電腦滑鼠嘛。”舞蹈認真地說。

    這麼個電腦什麼的啊?!你個禽獸!一天到晚和我玩文字遊戲欺騙我的感情!我氣得緊拽著滑鼠說不出話,竟然一使勁,將滑鼠電線拽下來了!暈,什麼品質啊!我將滑鼠塞回到舞蹈手裡,氣呼呼地說:“把這個給張文吧,我當初和他說,得了獎品分他一半的!”我將手裡剩下的滑鼠線卷了卷,“電線我自己拿回去掛窗簾!”說完,我也沒和舞蹈告辭便離開了教室。

    下午,小余猛推開寢室門,笑得彎了腰,喘了半天才說:“尤蓉,你快去看看學校範孫樓的攝影展吧,你的照片被展出了!”

    “真的?”我一骨碌從跳下來,興高采烈地趕往攝影展。終於看到了那傳聞中我的出鏡照片——晚會跳集體舞的我腰間比別人多掛著一條白色胸衣做裝飾。而照片的底下赫然地標著題目——“機場,請出示護‘罩’!”

    不僅是照片,還有那因滑稽而得的獎品滑鼠電線被小余取笑了一個晚上!晚上,我躺在再度失眠,我的惡運之輪又再度開始轉動了嗎?難道我被惡魔看上了?我不會要在大學這煉獄中永生了吧?那天節目的前前後後一直在我腦中反復,迷迷糊糊入夢前,張大夫在台後摟我那情景再次突現,嗯,似乎十分可疑!如果他是惡魔,那誰是我的救世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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