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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kiki 發表於 2015-5-8 12:21 AM

柔橈輕曼 -【[古穿今]玄學稱霸現代】《全文完》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6-9-28 11:37 AM 編輯

【書名】:[古穿今]玄學稱霸現代

【作者】:柔橈輕曼

【內容簡介】:

  顧衾是前朝千萬人敬仰的玄學大師,重生成了幾千年後的一個平凡都市少女。

  重生前——

  天生天眼,竟不自知

  極品親戚,猛如狼虎

  大包子被人欺負至身死。

  重生後——

  觀人過去,預知未來

  懸壺濟世,妙手回春

  分分鐘教你們重新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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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kiki 發表於 2015-5-8 12:23 AM

第001章

  「麻藥劑量正常,病人已無知覺,陳院長,可以開始手術了。」

  全封閉消毒的手術室裡,站在好幾位穿著淡藍色消毒服的醫生,還有幾位助手正緊緊的盯著手術室裡的各種儀器。手術臺上躺著一個約莫十四五歲的瘦弱少女,臉色蒼白,半裸著上身,身上胸口各處插著不少導管,連接著心電各種儀器。

  有一瞬間,那心電儀器上的波動突然消失,轉而成了一條直線。

  守著儀器的助手嚇了一跳,正打算告知院長,又瞧見儀器上的波動慢慢恢復過來,他忍不住眨了眨眼,懷疑剛才是不是看錯了。

  被叫做陳院長的男子拿起手術刀,順著左心房紫藥水畫下的線處劃了上去。

  手術刀劃開皮膚的一剎那,手術臺上的少女身子猛地一縮,面上全是痛苦之意。

  顧衾覺得身體好疼,頭也疼,有無數不屬於她的,雜亂無章的記憶瘋狂的湧進腦中,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動彈不了。慢慢的那些記憶成為她腦海中的一部分,疼痛緩解,情緒慢慢平復下來,她聽見身邊傳來雜亂的聲音。

  陳院長被嚇了一跳,手術刀也拿了起來,少女胸口處被劃破,鮮血溢出,陳院長看向旁邊一個年輕些的男子,「不是說病人已經沒知覺了嗎?你怎麼打的麻藥?」

  年輕醫生慌亂不已,「院長,病人方纔的確是沒知覺了,我還用針紮過,病人完全沒有反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院長,是不是麻醉劑量沒給到位?」旁邊另外一名醫生忍不住問道。

  年輕的麻醉醫生立刻否決,「不可能的,我剛才試過了,病人完全沒有知覺的。」

  陳院長皺了下眉頭,「加大麻醉劑量,你們明知這次的手術有多重要,萬一破開心房取心臟的時候這病人掙紮起來,不小心弄壞了心臟怎麼辦!全省的rh陰型血就她的心臟最合適,另外一個病人還等著用她的心臟!你們可都小心些,別把事情辦砸了。」

  年輕的麻醉醫生張了張嘴巴,又閉上了,只能憐憫的看了一眼手術臺上的少女。他也知道自己目前的行為是犯法的,可是能如何,對方給出的條件太誘人了,連院長都親自主刀,況且這少女的父親都簽了字的……

  心臟移植手術都是一些有很嚴重的心臟病人才會需要移植,心臟的來源也非常的少,現在的心臟來源都是腦死亡供者。可是這少女她還是活生生的,就這麼被推進手術室,然後由他打上麻藥,甚至在打麻藥的時候這少女還抖著身子問他,「醫生,捐腎手術真的不會有危險的對吧?可是我還是好怕。」

  他沒有回答,因為麻藥被推進了少女的身體裡,不過短短的幾秒她便昏厥了過去。

  麻醉醫生歎息了一聲,又取過一管麻醉劑走到少女身邊,打算再給她補上一針,針尖已經刺入皮膚,麻醉醫生忽然整個人都僵住了,他不可置信的對上病床上少女黑碌碌的雙眼。

  少女水潤黑亮的雙眼看著他,目光又慢慢移到已經刺入皮膚的針尖上,少女抬頭慢慢張開嘴巴,一字一頓的道,「你,想,做,何?」

  少女因為缺水顯的沙啞的聲音在安靜的手術室中響起,一時之間,手術室中的醫生和助手們如同見鬼了一樣,目瞪口呆的看著病床上睜開雙眼的少女。

  周圍的醫生和助手們面面相覷,一時也不敢上前。

  顧衾慢慢坐起身子,看著那樣式奇怪的,上頭粗下頭一根細細的針一樣的東西還紮在她的體內,忍不住皺了下眉頭,伸手把東西給拔了出來。等瞧見上半身赤裸的時候,顧衾臉色都變了,惡狠狠的瞪了周圍的人群一眼,把身下淺藍色跟麻布一樣的東西裹在了身上。

  她知道眼前這些人是大夫,可骨子裡還是不願將自己的裸體暴露在這些人眼中。況且——就算知道自己身死成了幾千年後的一個少女,也知道了少女所有的事情,知道了這個時代的特色,知道了許許多多和幾千年前完全不一樣的東西。對她來說,還是太神奇,也太匪夷所思了,她實在想不明白,為何現在的女病人能夠把身子給男大夫看。

  周圍的醫生終於反應過來,陳院長臉色大變,「攔著她,不許她出去了!」

  顧衾看向這叫嚷的中年男子,神色緊繃。

  距離顧衾最近的麻醉醫生已經反應了過來,伸手就想抓住她,顧衾順勢將手中握著的那個叫針筒的東西刺進了年輕醫生的手臂上,大拇指順勢一按,裡頭的透明藥劑全部輸進了年輕醫生體內。

  年輕醫生瞪大眼看著顧衾,神色漸漸鬆散,身子也癱軟下來,砰地一聲倒在了地上。

  顧衾攥著身上的麻布,轉身跳下手術台朝著大門跑去,她身子還是有些發軟,腳步有些踉蹌,身後傳來中年男子驚慌的聲音,「快攔著她,不許她出來了,她要是出去了,我們全都完了!」

  顧衾咬牙,捐腎手術?她已從少女的記憶中知道捐腎是怎麼回事,也知道腎臟在哪個位置了,可為何受傷的地方卻在胸口?左心房心臟的位置?

  周圍的醫生和助手們反應過來,也知道院長說的都是事實,這少女要是跑了出來,只怕他們所有人都要完蛋了。

  顧衾已經衝到了手術室大門邊上了,眼看著手指就要握上門把,肩膀突然被人抓住,一個大力,她就被人扯了回去。

  顧衾咬牙,她知道若是被這些人抓住,才獲得的新生便要終止。身子再沒力氣,她也要反抗,奮力跳起,一個回身踢腿,一腳踢在了身後抓著她的那人頸子上的要害處。如今力氣有限,這一腳也要不了這人的命,卻足夠讓這人昏死過去了。

  陳院長更加慌張了,「快……快抓住她!」

  顧衾覺得身上越來越軟,看著圍過來的幾人,知道這會兒要是再跑不出來,只怕待會她就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

  咬牙奮力朝著房門跑去,顧衾的手掌終於握住了門把,腦中很自然的浮現出這房門開啟的方法,手把一擰,手術室的門被打開,可是身後的幾人也已經抓住了她的手臂。

  顧衾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奮力朝前一撞,房門被撞開,她整個人撲倒在手術室的走廊外,身後抓著她的那幾人也因為慣性衝了出來撲倒在她的身上。

  這裡是心外科手術室,一整排連著二十來間手術室。而這醫院又是最大的三甲醫院,全天手術室都是滿的,外面的走廊自然坐著不少等待病人的家屬。

  這些病人多數都是心臟有些問題,需要搭橋,或者做心臟閉合手術之類的,此刻家屬都是在走廊上坐立不安。

  聽見這邊的響動,家屬們朝著這邊張望過來,看著一個裹著著淡藍色手術室消毒床單的少女撲倒在地上,身上還壓著幾個穿著手術服的醫生。一時都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不過湊熱鬧是人類的天性,不少人都起身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陳院長跟著走了出來,臉色有些發白。好幾個家屬都認識陳院長,畢竟心臟病不是立刻能治療好的病,需要多次來醫院,所以認識醫院的院長也是正常,有人說道,「這不是陳院長嗎?這什麼情況?」

  「難道這姑娘是病人?好大的福氣,竟然能讓院長親自主刀。」

  陳院長壓下心中的慌亂,一步步走到少女面前,跟周圍的家屬道歉,「抱歉,驚到大家了,這姑娘有些激動,不肯做手術,我先讓醫生帶她回手術室安撫下,就不打擾大家的。」

  顧衾腦子昏昏沉沉,聽見陳院長的話咬緊舌根,手指動了幾下,一股極為細弱的氣流順著她的手指進入體內,腦子瞬間清醒多了。只是——顧衾疑惑的想著,為何她能夠看見那柔和光亮的元氣?

  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顧衾等到肩膀被人握住時奮力一個翻身,把身上的幾人都給踢到在地,順勢把陳院長給踢開了,厭惡道,「別碰我!」

  周圍的家屬越發疑惑了,這姑娘看著活力十足,一點不也像是個心臟病人的樣子。

  一個青年方纔正在玩手機,這會兒見有熱鬧可瞧,悄悄的打開了手機攝像功能。

  顧衾看著有些狼狽,頭髮亂糟糟的,身上也髒亂不已,臉色蒼白,她緊緊的攥著胸口的布料,看著周圍的病人,水潤的眸子漸漸泛起淚光,「救救我,求求你們救救我,我沒有心臟病,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他們告訴我是捐腎手術的,給我打了麻藥,可是麻藥無效,我醒了過來,發現他們正打算給做開胸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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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kiki 發表於 2015-5-8 12:24 AM

第002章

  陳院長和周圍的醫生臉色都白了,陳院長辯解道,「姑娘,你別胡言亂語了,我都告訴過你,這手術沒有任何危險的,快跟我們回手術室去。」

  周圍家屬都面露疑惑,一會兒看看陳院長,又去看見那少女,少女渾身發抖顯然嚇的不輕,有不少家屬這才注意到裹著手術床單的胸口處的確暗了一大塊,透著暗紅的顏色,那是血的顏色。

  這兩人到底是誰在說謊?換腎變成了開胸手術?這可能嗎?要真是如此,家屬們看著院長的眼光有些意味深長起來。

  顧衾看著陳院長,心中暗恨,若她還是自己的身子,這院長早就不堪一擊了,可她現在換成了這具身體,沒有任何修為武學,瘦弱的不堪一擊。她甚至只能用這少女最柔弱的一面來尋求幫助。

  「他們真的告訴我是捐腎手術的。」顧衾抖著身子,嘴唇發白,「你們看……」說著咬牙把肩膀露出一般來,堪堪露出左心房的位置,那上面一道鋒利刀刀子劃破的傷口,傷口不深,看樣子應該是手術刀一按下去就立刻拿起來了,傷口處還有紫藥水畫出的痕跡。

  顧衾掌心握拳用力錘了錘左心房的位置,「你們看,我的心臟沒有任何問題。」

  不少家屬臉色都變了,他們都是心臟病人的家屬,豈會不知心臟病經不起任何繁瑣的運動和勞力,更不用提還能這般用力的錘打自己的胸口,這少女說的難道都是真的?沒有心臟病院長為了還要為她主刀?對了,這少女方才說的捐腎?難不成是院方騙了這少女?其實是捐心臟的手術?可是只有成了植物人腦死亡的人才會在家屬的同意下捐心臟的。難不成醫院已經如此膽大的了?竟然騙取活生生的人的心臟?

  顧衾紅著眼,捂著臉喃喃道,「爸爸明明告訴我是捐腎手術的,說他好友的孩子腎衰竭,需要腎臟,讓我去配型,然後告訴我配型成功了。爸爸勸我說少一個腎沒什麼問題的,可是那孩子沒人捐腎就只有等死的,讓我給那孩子捐一個腎的,為何爸爸要騙我?明明是開胸手術,到底是捐腎還是捐心臟?可是我只有一個心臟啊,捐了我也活不成了……」

  家屬們倒吸了一口氣,難不成真是這少女的爸爸跟院方勾結了。

  陳院長臉色漲紅,「你……你不要胡說八道,你明明就是心臟有問題!」

  顧衾猛地抬頭,「是不是非要我做個檢查來證明我的心臟沒有問題,是不是證明瞭我的心臟沒有問題後你們就肯承認是想偏取我的心臟了?」

  「你這姑娘真是不識好歹!」陳院長額頭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

  顧衾四周環視一圈,瞧見其中一個青年躲在人群後面悄悄的舉著手機,她神色微動,記住了那青年的長相,抬頭去看陳院長,「那好,我最後在問院長一次,你是不是真的肯定我的心臟有問題?」

  陳院長見她語氣柔和了不少,這才點點頭,語重心長的勸說,「姑娘,你的心臟是真的有問題,趕緊跟我進手術室去,下午我還有一台手術要做,耽誤不得。」

  顧衾攥著床單慢慢起身,「既然你不承認,我也不說什麼了,你非說我心臟有問題,可我現在不想跟你進手術室,我知道自己進了手術室就會沒命的,我現在要去見我的家人,請你們不要攔著,我想著做不做手術都是病人自己的意願吧?」

  陳院長這才徹底慌了。

  顧衾的身子還是無力的很,方纔那些元氣只夠她支撐一小會罷了,她慢慢朝著走廊盡頭走去,記憶中哪兒應該有個叫電梯的東西,只要下了電梯就能走出這叫醫院的地方了。

  陳院長臉色漲紅,竟然不知該怎麼做,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人拉進手術室他還做不出來,要是敢這麼做,不就承認了他們對著少女有別的企圖?

  家屬們都不知道到底該信誰了,只有個四十多歲的阿姨想起跟這少女差不多大的女兒,也是心臟有問題,心中一軟,脫了身上的外套遞給顧衾,「姑娘,把衣服先穿上吧,有什麼事總能解決的。」

  「謝謝您,您會有好報的。」顧衾笑道。

  這阿姨右眼下一條橫紋,人中上邊廣闊下邊狹窄,表示她只有一個女兒。下眼瞼處低陷,呈黯淡色,人中上下長的都狹窄中間寬廣,都表示這阿姨女兒的身子不大健康。

  但是這婦人右眼肚飽滿,表示子女緣不錯,不像是子女早亡的面相。況且這阿姨下巴圓潤,下巴主晚運,有不錯的兒女福。

  最重要的是,顧衾發現自己能夠看見這阿姨印堂有些發黑,不過繚繞在印堂附近的陰氣正漸漸消散,所以很肯定這阿姨的女兒不會出問題的。

  顧衾想了想又道,「阿姨放心,您女兒的病會慢慢康復的,您以後還有女兒福要享的。」

  這婦人楞了下,覺得有些奇怪,這姑娘怎麼知道她有個女兒,還知道女兒生病了?不過這話她自然愛聽,「希望借姑娘吉言吧,多謝姑娘了。」

  顧衾不在多言,拿著衣服一步步朝著電梯走去,陳院長跟幾位醫生臉色發白,四目相對,一時都不知該怎麼辦。

  陳院長沉著臉回了手術室,後面的醫生跟上,手術室大門被關上,阻隔了家屬們懷疑的目光。

  「蠢材,都是蠢材,連個小姑娘都攔不下來!」陳院長氣的大罵,平日的溫文爾雅消失無蹤,「還傻站著做什麼!趕緊去隔壁手術室裡通知醫生,就說這邊出了問題,心臟移植手術暫停。」

  醫生急忙朝著隔壁手術室跑去,陳院長在原地度來度去,「趕緊去通知前後門口的保安,讓他們想辦法攔著那姑娘!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把她攔下來。」

  顧衾到了電梯口,看見旁邊有洗手間的指示,她抿了下唇,知道洗手間就是茅房,先去洗手間把手上的衣服換了下來。

  進了洗手間的時候顧衾還是忍不住驚訝了下,雖然腦中早就有關於這洗手間的記憶了,可是親眼瞧見還是挺吃驚的。光潔白淨的地磚,哦,這叫瓷磚?每個洗手間都是獨立間,沒有臭味,如廁後抽水馬桶就能把髒物清理的一乾二淨。

  顧衾不如廁,只進去把衣服給換上了,是件灰色運動衣拉鏈外套,左心房處的傷口血跡也漸漸凝固,只是身上還有不少血跡,她也來不及處理。少女發育的有些遲緩,胸部有些平,穿上衣服後前面也看不出什麼,空空大大罩在她的身上。

  她下半身穿著的醫生的病服褲子,因為是被從病房直接推進的手術室,所以腳上根本沒穿鞋子。

  顧衾沒在乎,穿上衣服後就走出了洗手間,按了電梯的按鈕,等了好一會才把電梯等來。一進去,裡面已經站了上十個人了,空間狹隘,有些不透氣。

  顧衾臉色有些發白,這東西乘坐實在有些不習慣,呼吸不順暢,腦子也發暈。

  好不容易到了一樓,顧衾跟著人群湧了出去,外頭是心科的大廳,地面鋪著大理石,光潔乾淨,走在上面都能夠照出人影來了。顧衾腦子有些發懵,她茫然的朝著外頭走去,來到心科大樓外的空地上,她瞪眼看著周圍聳立的高樓大廈,和自己所處的完全不一樣的時代,讓人震撼的時代。

  顧衾很是迷茫,她原本是幾千年前的一個玄學大師,被無數人擁護的那種,甚至不少人地方還給她塑造了金身,可那又如何,她到底敵不過天命。

  前世她是個孤兒,跟著師父學了一身玄學本事。

  玄學有五術,山,醫,命,卜,相。

  山即為修心養性,鍛煉身體的秘術,也就是打坐,修煉,武學。

  醫,是利用方劑,針灸,靈治等方法來治療疾病。

  命,就是透過推理命運的方式來瞭解人生,以穹達自然法則趨吉避凶,進而改善人命。

  卜,它包括占卜,選吉,測局三種。占卜,推斷吉凶。選吉,也就是佈局,布鬥,符咒等。測局,就是通過十二運卦象之術,推算國家政治命運,氣數,歷史變化的規律。

  相,一般包括印相、名相、人相、家相、墓相風水等五種。

  其中的山是最為重要,如果不能通過修煉來溝通天地的元氣,那麼醫,命,卜,相便不能真正的學成,說白了,就是個半吊子,有時連半吊子都不算,不過是個坑蒙拐騙的假神棍。

  風水相士玄學之人,一生洩露太多天機,他們比很多普通人厲害,能夠接觸看到許多普通人接觸不到看不到的東西,可是天道循環,他們沒有普通人那樣的能夠安穩過完一生的命理,玄學之人的命理多是五弊三缺。

  所謂五弊,不外乎鰥,寡,孤,獨,殘。

  三缺就是錢,命,權這三缺。

  師父是玄學大師,哪怕有一身修為,最後還是犯了獨,殘,缺了命。

  師父死後,她繼承衣缽,在那樣的時代讓千萬人對她敬仰,可是最後還不是犯了孤,殘,缺了命。除非他們這樣的玄學術士能夠將修為修煉到大乘,否則怎麼都逃不開五弊三缺。

  她和師父都不是病死,而是天災人禍之類的消亡。

  所以她真的從幾千年前成了現在的一個普通少女了?

  不過,她這具身子的原主真的普通嗎?顧衾想起剛才在手術室引導元氣入體的那一幕,這少女沒有修煉過,卻能夠看見元氣,甚至剛才給她衣服的阿姨印堂上的陰氣都能看見,這能是普通人嗎?

  包括她和師父這種玄學大師,也只有修煉到了一定程度才能看得見元氣,陰氣,陽氣。

  前世的時候,她和師父都還沒有修煉到這種程度,所以她才奇怪,一個普通的少女為何能夠看得見?

  最主要的是,她從這少女的記憶中翻到了一些事情,這少女能夠預知一些未來發生的事情。

  顧衾幾乎是立刻就知道了怎麼回事,這少女天生天眼。

  人類有五眼通,指肉眼通,天眼通,慧眼通,法眼通,佛眼通。

  其他幾眼都還算正常,百萬人當中說不定能有一個,天生天眼最為難得,幾億人眼中都很難有一個。這是積了多大的福,竟能夠有天生的天眼。天知道一個玄學術士想要修煉出天眼有多難,很多玄學大師窮極一生都不可能開一次天眼。

  不過少女並沒有習武養氣,所以不能溝通天地元氣,每次用天眼看見事情都消耗的是自身的精氣,因此少女身體並不算好,從小到大用天眼看到的事情也沒幾次,每次過後必定大病一場,要在床上躺兩三個月。

  這會兒還是夏日,顧衾光腳站在地上有些燙腳,她抬了抬腳,眼神也漸漸清明起來。

  這原身也叫顧衾,和她一樣的名字,顧衾不知道她是怎麼死了,或許是因為那麻藥的關係,少女的記憶中打全麻有可能會死亡。

  不過不管如何,她就是顧衾,是前朝那個千萬人敬仰的顧衾,也是現代這個身體瘦弱,被親生爸爸賣掉的可憐少女。

  周圍不少家人和家屬的眼光都朝著光著腳的顧衾看了過來,覺得這姑娘真是怪異,下半身穿著病服,還光著腳,怎麼回事?

  顧衾也發現了自己這樣不妥,她想了想朝著醫院外走去。

  記憶中,這是岱山市最大的三甲醫院,不過顧家並不是岱山市,而是住在附近的郊區。顧衾的爸爸這兩年在市區做生意,媽媽也在市區找到了工作,一家都搬來了岱山市,在市區租了個房。

  顧衾記得這醫院有個前門和後門,都有保安守著,剛才那院長肯定會讓保安攔著她,不過醫院裡的人實在太多,進出車輛也多,保安想找她也難的很,況且這醫院除了前門和後門,還有其他好幾個巷子出口。

  顧衾抬腳朝著其中一個巷子口走去,走了十幾分鐘才算出了醫院,外頭的馬路上人頭躦動,車輛擁擠,顧衾吸了口氣四下看了一圈,附近都是小飯店,因為挨著醫院,所以生意非常好。

  因為要做手術,昨天晚上顧衾都沒吃了,這會兒肚子餓的呱呱叫,她伸手掏了掏褲子手袋,裡面只有一張一百元的鈔票。顧衾曉得這就是銀子,可以用來買東西。顧衾覺得這時代真是震撼又奇怪,比如男女之間的關係,比如竟用紙張代替銀子,到底還是銀子金子攥在手中比較有安全感一些。

  一百塊錢,只夠回家的路費了,醫院距離顧家租的房子還是挺遠的。顧衾不是回去自投羅網,而是必須回去拿個東西,況且她爸爸這會兒應該接到了院長的電話,正朝著醫院趕來,她和他不會撞到一塊去的。

  顧衾順著記憶攔了的士,一路朝著租房的位置而去。

  走了一個半小時才算到了,打的費用92塊,師傅找了她8塊錢。顧家租的房子是個有些破舊的小區裡,三室一廳九十多個平方每個月是1500塊錢,住的是六樓,只有樓梯,沒有電梯,顧衾是寧願樓梯也不願坐電梯,實在是不習慣。

  這姑娘身子有些虛弱,爬到六樓都氣喘吁吁的。

  房門被鎖著,顧衾身上沒鑰匙,開鎖對她來並不難,利用元氣進入鎖孔中就行,如今換了具身子,溝通元氣有些困難,也有些少,不過足夠打開門鎖了。

  門鎖啪嗒一聲打開,顧衾推門準備進去,不想門一推開,正好同一個青年撞上,兩人四目相對。...<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atkiki 發表於 2015-5-8 12:25 AM

第003章

  青年看著也就二十歲左右的樣子,個子挺高,有些瘦,五官跟顧衾有些像,上身一件灰色t恤,下身黑色修身牛仔褲,髮型是最近比較流行的韓式男髮型,前頭一層厚厚的劉海。

  顧衾抿了下唇,記起自己是有個哥哥顧嘉,比自己大了三歲,不過他這會兒不是應該上學嗎?怎麼在家裡。

  顧衾穿的實在奇怪,顧嘉目光上下打量了顧衾一番,最後落在她光著的腳上,神色怪異,先開口了,「你怎麼回來了?不是在醫院嗎?」說出來的話冷冰冰的,「怎麼這身打扮?你在逃跑嗎,連鞋子都來不及穿?」

  顧衾嗯了一聲,她記得兄妹兩人關係不大好,「的確是在逃跑,順便回來拿些東西,你不是在補課嗎?」

  「跟你一樣,回來拿東西。」顧嘉一時有些迷惑,這妹妹平時有些怕自己,很少跟自己說話的,今兒見她模樣狼狽,開玩笑問了句是不是在逃跑,她竟然嗯了一聲!到底還是有些好奇,「你這身是怎麼回事?爸爸說你身體不舒服住院了。」

  自己這個妹妹從小就有些特別,有好幾次都能準確的說出幾天後發生的事情,但是性子太軟弱了,顧嘉不喜歡這樣的性子。

  顧衾沒吭聲,直接過去了最大的那個臥室,那是爸媽的房間。顧衾記得顧爸的檔之類的東西都是放在一個上鎖的小木箱子裡,箱子就在衣櫃裡。

  打開衣櫃取出小木箱,顧衾掐動手指,細細的一縷純粹透亮的元氣就朝著鎖孔鑽了進去。顧衾臉色越發蒼白了,沒任何修為,強行的引入元氣實在有些承受不住,她動作快了些,必須趕緊拿到東西離開,要是昏迷在家裡,顧爸一定會再次把她賣掉的。

  顧嘉有些好奇妹妹怎麼進了爸媽的房間,忍了下沒忍住,也跟著一塊進去了,看到顧衾正在開爸爸平日裡裝文件的箱子,他忍不住拉了顧衾一把,「你在幹什麼!要是丟了什麼文件,爸會揍你的。」

  咦,沒看見鑰匙,她是怎麼把這小鎖給打開的?顧嘉的注意力被吸引,「這鎖你怎麼打開的。」還有剛開的大門,他記得明明是鎖著的,妹妹身上應該沒鑰匙的,怎麼進來的?

  「沒鎖。」顧衾頭也不抬,繼續在一疊文件裡找著。果然在裡頭找到了當初捐腎簽下的文件,那上面有她和顧爸的簽名,這文件是用來騙她的,不過也是真實的,還去了公證處公正過,有法律效應。

  至於其他的檔,包括心臟手術的檔自然是不可能找到的,只有醫生哪兒有,不過有這個也足夠了。

  顧嘉瞄了一眼顧衾手上拿的文件,看見上面的捐腎兩字,他倒吸了口氣,「這上頭是怎麼回事?誰捐腎?你?你去醫院不是因為身體不舒服?」

  顧衾把文件裝好,又把小木箱鎖好放回了衣櫃了,朝著客廳走去,「有什麼事情等爸爸回來你問他吧,要是有可能,我真不願意叫他爸爸。」

  回自己房換了一身衣服,顧衾又去客廳穿了一雙平底鞋就打算離開了。不管如何,這段日子是不能住在家中了。

  顧嘉還站在客廳裡,顯然沒回神,也不知妹妹說的是什麼,可是剛才那檔上的捐腎兩字她還是看的清清楚楚,上面捐獻者的名字是顧衾,同意書上簽字的是顧源江,他們的爸爸。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妹妹不是因為身體不舒服去的醫院,而是為了捐腎?捐給誰?

  顧衾之所以不怕顧嘉告訴顧爸,是因為她知道兄妹兩人就算感情不太好,可顧嘉對她的事情從來不會多問,也不會多管的,更加不會偷偷跟顧爸告密什麼的。

  走到顧嘉面前,顧衾仰著頭問他,「你身上有錢嗎?」

  顧嘉看了她一眼,見她穿的奇怪,想說點什麼,又下意識的搖頭,「沒有了,我回來也是問爸爸拿錢的。」只是回來後發現顧爸不在家,打電話也沒人接,所以這才在家裡等著的。

  顧衾又去顧爸顧媽的房間找了一圈,只發現了幾十塊錢的零錢,顧家平時不會往家裡多放錢,怕來賊會被偷,所以都是用多少去銀行取多少。

  顧衾知道眼下只能如此了,先拿著這幾十塊錢出去再說吧。正打算出門,口袋的手機響了起來,顧衾知道這是個高科技玩意,兩人隔的再遠都能用這東西通話。

  她掏出破破舊舊的手機看了一眼,上面顯示的是爸爸來電,顧衾又把手機塞回了口袋裡。手機響了一會兒終於斷掉,不過幾秒,對面顧嘉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顧嘉掏出最新的蘋果手機來,見上面顯示的是爸爸來電,他看了顧衾一眼,接了電話,裡面傳來顧源江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你在哪裡?」

  顧嘉:「我在家裡。」

  顧源江頓了下,「你妹妹了?」

  顧嘉又看了顧衾一眼,「不在家,爸,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

  「嘉嘉,你在家裡等著我,你妹妹要是回來了,可一定要攔著她,聽見了嗎?我現在立刻回去。」顧源江立刻說道。

  「爸,到底出了什麼事……」顧嘉還沒問完,那邊已經啪嗒一聲掛掉了電話。

  顧衾沒說話,轉身朝著門口走去,顧嘉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顧衾,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是不是……你誤會爸什麼了,要不等到爸回來再說?」

  顧衾收回手臂,看了顧嘉一眼,伸手拉開運動外套的衣領,露出裡面的傷口和紫藥水的畫痕,「捐腎手術變成了捐心臟手術,要不是我從手術臺上醒來,下次等到我的消息,就是我不幸遇難的消息了,或者是車禍,或者是掉進江裡淹死什麼的,然後在你們還沒有見到遺體的時候,我的屍體就會被火化掉。」

  顧嘉目瞪口呆,顧衾收回手,「爸的生意出了問題……」一句話說明瞭所有。

  顧衾不說話了,朝著門口走去,顧嘉跌坐在沙發上,臉色難看。

  出了小區,外頭的太陽太大,顧衾穿的是一身淡粉色運動衣,長袖長褲的,在周圍全是短袖裙子的人群中顯得很異常。不少人都在偷偷看她,估計心裡還在嘀咕,這哪來的神經病,快四十度還穿長袖長褲瘋了吧。

  有人還掏出手機對著顧衾拍了張照片,估計是打算發到論壇上去,『快來看傻逼,四十度高溫穿運動衣!』

  顧衾沒理會,她現在身子虛弱,全是硬撐著,不然早昏死過去了,現在耽誤之急是找個住的地方先。印象裡,可以去酒店或者旅店,小的旅店會便宜很多,可以先住著,再打電話給顧媽,讓顧媽趕緊回來然後付錢商量事情。

  顧媽和她這個狼心狗肺的爸爸是完全不一樣的,顧媽很溫柔,對她和大哥很好,就是不知道顧媽知道這事情後會有多難受。也怪她自己蠢,完全相信了顧爸,甚至連捐腎的事情都沒告訴家人。

  顧衾沒走太遠,走過了兩條街道,進了一個幽深雜亂的巷子裡,裡面各種小飯店,理髮店,小超市,網吧,小旅社跟破舊的居民房。顧衾走到了巷子最深處,連著有兩家旅館,都是玻璃門,關著,裡面開著空調,能夠一眼從外面看見裡面的情況。

  其中一間旅店裡坐著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印堂狹窄,人中短,唇薄,口角向下,這樣面相的人不好相處,心思狹隘,肯定不會同意自己賒賬住旅店的。

  另外一間旅店裡坐著一個吊兒郎當的青少年,看著也就十五六的樣子,剃著寸板頭,上半身沒穿衣裳,下半身被櫃檯擋著看不見,正對著一個筆記本辟裡啪啦的打著,嘴裡還嚷著,「傻逼,站那裡幹啥,快上去打啊,這麼坑人,白送人頭。」

  顧衾有些遲疑,這人沒穿衣服,要不要進去?只一瞬間,顧衾突然就看著這青年身後兩米多高的櫃子上有一袋東西猛地掉落下來,砸在了這青年頭上。這青年腦袋被砸的開花,血跡湧出,人也直挺挺的癱軟在地上。

  顧衾倒吸了口氣,回過神來看見那青年還好好的坐在那裡,背靠著身後的櫃子,櫃子上的袋子半邊垂落下來,繃得緊緊的,袋子裡到的東西應該是鐵器一類的重物。顧衾腦子暈的有點厲害,臉色也白的有些嚇人,她咬了下舌尖,知道剛開肯定是無意中開了天眼了,這青年有血光之災。

  沒有遲疑,顧衾推開玻璃門,那青年抬眼看了她一眼,目光又快速移動到電腦上面,嘴裡飛快的念著,「來住店的嗎?價格表在牆上自己看,看好了錢放在桌上,鑰匙在旁邊的牆壁上,自己去拿。」

  顧衾仔細的看了這人的面向,印堂發黑,臉色有些青紫,都預示著這青年有嚴重的血光之災,非死即殘的那種。

  顧衾就直接開口了,「這位大哥,你有血光之災。」...<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atkiki 發表於 2015-5-8 12:27 AM

第004章

  印堂在玄學中屬於面相學,又名『命宮』這是看人相的最重要的部分,從印堂可以看出一個人的運氣的好壞,禍福吉凶。一般來說,印堂發黑就是人體有太多的陰氣聚集,顯示在面相上。陰氣本來就對身體不利,況且能吸引來陰氣,表明此人必有性命垂危的大災。

  在中醫學中能夠從病人闕中也就是印堂,所出現的青,赤,黃,白,黑五種色澤,可以測知內在的肝,心,脾,肺,腎等五臟的病變情況。

  不過中醫中的黑色顯示的是一種昏暗的顏色,並不是玄學中的黑色。這青年印堂中間的極為濃鬱的黑色,一般人當然看不見,唯有能溝通天氣元氣,很厲害修為的大師才能看得見,顧衾現在能看見,全部靠著這原身的天生天眼。

  顧衾在前朝,還是嬰兒時就被師父撿回去,跟著師父學了一身玄學本事,到了二十歲才出師給人看相看風水看穴,到了三十歲幾乎無人不知,很多人甚至覺得她比神佛還要可靠,可到底敵不過天命,一世孤獨,天災而亡。

  她前世碰見人有災都是直接上前道一句,施主,你有災。那時候的人迷信,對這個很是信奉,往往聽了這話都會驚恐的喊著大師,求求你救救我。

  當顧衾說出,這位大哥,你有血光之災的時候。

  那青年終於正色的看了她一眼,看見她身上穿的一身運動衣,又看見她臉色發白,白的都跟紙一樣了。驀然想起精神病院的病人是不是就是這樣,常年舉止怪異,見不著陽光,膚色蒼白嚇人,難道這人真是精神病院跑出來的,青年張了張口想罵人,想起精神病人殺人是不犯法的,脫口而出的話就變成了,「那個……姑娘是從哪個精神病院出來的?」

  精神病院?顧衾回憶了下,知道那是腦子有問題的病人去的醫院。

  她也沒不高興,反正認真的盯著青年看了起來,「你印堂發黑,眼角嘴角下垂,你眼大而圓,眼角不該下垂,你以前的眼角應該是微微上挑對吧?一個人的面相並不是一成不變的,或許你自己也應該注意到的,但凡你面色精神氣好些,就有會好事發生。」

  這忽悠人的吧?青年疑惑的看了她一眼,耳機中忽然傳來隊友的叫罵聲,「你在幹什麼!被人殺了都不知道!還打不打!」

  顧衾抿唇不說話,忽然半傾過身子在櫃檯上,一把取過這青年朵兒上的耳機,正色道,「你真有血光之災的。」

  青年被惹急了,大罵道,「關你屁事啊,哪兒來的神經病,趕緊滾回精神病……」話還沒說完,眼前這奇怪的少女忽然用力掐住他的肩膀,將他整個人用力提起朝著櫃檯拉了過來,他整個人離開椅子撞在了櫃檯上,剛好撞在腹部處,疼的他都快罵娘了,正想破口大罵,身後忽然傳出砰的一聲巨響。

  青年驚恐的回頭去看,見到剛才坐的塑膠凳子被砸的稀巴爛,一大袋子的鉗子,鐵錘子散落在地上。他的腦子一片空白,前頭忽然又傳來一聲巨響,他扭頭去看,剛才把他提起來的少女直挺挺的倒在地上,連嘴唇都成白色的了。

  青年身子腳底有些發軟,這……這少女說的都是真的,他真有血光之災,要不是這少女拉他一把,只怕剛才那些東西全部都砸到他頭上去了,那可全是鐵器,砸在腦袋上,非死也是殘了。

  青年想過去把少女扶起來,奈何腳軟的厲害,只能半扶著櫃檯,身後樓梯上傳來咚咚咚快速下樓的聲音,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跑了下來,「崇崇啊,怎麼回事呀,我在樓上都聽見聲音了……」

  女人下來看見倒在地上的少女跟兒子傻愣愣的站在那兒,一時也有些摸不清怎麼回事,等看見兒子身後的凳子都爛掉了,一地的鐵器什麼的散落在地上,女子臉色白了兩分,「崇崇啊,這是怎麼回事啊。」

  這叫崇崇的青年巍顫顫的道,「媽,我……我差點死了,要不是這小姑娘拉了我一把。」結結巴巴的把事情說了一遍,女子的臉色越來越白,等聽完後就哭罵道,「你爸那傻逼,跟他說多少次了,重的東西別放在櫃子頂上,他就是不聽!作孽哦,幸好是沒事,不然老娘非打死他。」

  這青年叫趙崇斌,讀高二,放暑假中,幫著家裡頭看著店,不過大多時候他都是打遊戲中度過。

  趙崇斌指了指地上的顧衾,「媽,先把人家小姑娘扶起來吧,我聽說這種大災要是有人幫忙化解了,這災都會應驗到那幫你化解人的身上去,這小姑娘不會有事吧?」

  「快別瞎說,先趕緊把人扶進去再說。」女人說著趕快上前把顧衾抱了起來,嘀咕道,「這小姑娘可真輕,我先把人抱到201房間去,你去前頭的老王診所裡把老王叫來。」

  趙崇斌身上好多了,也不理電腦裡隊友的叫罵聲,直接把電腦扣上跑出去喊醫生了。

  前頭老王診所的醫生很快過來了,替顧衾檢查了一番,「嫂子別擔心,這姑娘有點營養不良,沒什麼大礙,多睡會就好了,我先給她輸點液。」

  輸了液,女人趕緊去買雞買菜替顧衾補身子去了。

  ~~~~~~

  顧嘉在家等回了顧源江,顧源江滿身大汗的回來的,臉色有些發青,一回來就問顧嘉,「你妹妹了?她有沒有給你打電話?」

  「爸,顧衾到底怎麼了?」顧嘉抬頭去看顧源江,臉色也難看的很。

  顧源江煩躁了甩上房門,「你別問這麼多!你妹妹要是聯繫你了,就趕緊跟我說。」

  顧嘉猛地起身,「爸,那文件上的東西我都看見了!」

  「文件?什麼文件?」顧源江一時還沒回神來,忽然想起房間裡的文件,臉色大變,急忙衝了進去,從衣櫃裡找出小木箱子打開,翻找了半天,捐腎的公證書果然不見了,顧源江急的臉都白了,問外頭的顧嘉,「嘉嘉,你看到爸爸裡頭的一個文件沒?」

  顧嘉走了進來,「是不是捐腎文件?」

  顧源江點點頭,顧嘉冷笑,「被顧衾拿走了。」

  「你說什麼?」顧源江猛地回頭,「你……你不是說你妹妹沒回來過嗎?」

  「回來過了,拿了文件就走了。」顧嘉直直的盯著顧源江,「爸,那文件上的捐腎是怎麼回事?顧衾身體不好,你還讓她去捐腎?」

  顧源江氣的不行,「那你騙我做什麼!還說你妹妹沒回來過,就是讓你妹妹捐腎,她跟別人的腎匹配,原本都答應的好好的了,人家只等著她的腎救命,她可好,臨上手術台反悔了!」

  「爸!」顧嘉心裡難受,「那是我妹妹,是你女兒,你怎麼忍心讓她給別人捐腎?要是我的話,你會讓我去捐嗎?」

  顧源江速度說道,「當然不行,你是男的,少個腎怎麼行,她個姑娘家的,以後嫁人,也不用幹體力活,捐個腎也沒什麼影響。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了,你知不知道你妹妹去哪裡了?她怎麼這麼任性,別人還等著她的腎救命在。」

  「到底是捐腎還賣心臟!」顧嘉的聲音都有些抖了,「爸,你到底想幹什麼!那也是你親生的女兒,你怎麼敢?那是心臟啊,沒了心臟她也會死的!你怎麼這麼狠心。」

  顧源江不敢看他,目光躲閃,「你亂說什麼,我……我怎麼可能會賣你妹妹的心臟,那可是會出人命的。」

  顧嘉都快氣笑了,「她身上的傷口我都看到了,左心房位置,你還要狡辯?沒有家長的允許,醫院敢擅自取活人的心臟?」顧嘉再也呆不下去,回房收拾了東西就走了。臨走的時候問顧源江拿了錢,顧衾身上沒錢,他要找到顧衾才行。

  ~~~~~~~~~

  顧衾躺在床上,整個身子縮成一團,眉頭緊緊的皺著,夢中雜亂的記憶又湧了出來,她想醒來,卻如同夢魘一般,怎麼都醒不過來,只能看著那一幅幅的畫面從腦海中閃過。

  「爸,我做了奇怪的夢,夢見裝水泥的庫房被雨沖塌了,水泥全給淋水了。」

  「胡說什麼!天氣預報這兩天根本沒雨,而且那庫房好好的,怎麼可能被雨水給沖塌,你可別亂說話!」

  畫面中,電閃雷鳴的暴雨之夜終於衝垮了庫房一角,雨水瘋狂的湧進……

  「衾衾啊,爸的一個好友的孩子腎衰竭,需要□□,那孩子也可憐,要不你也去醫院做個匹配,看看能不能配上?」

  「衾衾啊,爸那好友孩子的腎跟你的匹配,那孩子我看著可憐的很,要不你捐個腎給他吧,一個腎也能活的好好的。」男子不停的勸說,口中全是大義。

  少女終於沉默的點頭。

  醫院裡,「爸,我好怕,我能不能不要捐腎了?我看網上說捐了腎之後身體也會垮掉的,我真的好怕……」

  「衾衾乖,網上那些話不能信的,陳院長不是已經都事先跟你說過了?捐出一個腎對身體沒有任何影響的,而且還是陳院長替你主刀,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爸,我怕,昨天晚上我做夢夢見自己會死掉的,死在這張手術臺上的。」

  「阿衾,你別鬧了,再過會就要進手術室了,麻醉師和院長都在外面等著了。」

  少女終於被推著朝著手術室而去,她躺著,身上發抖,注意不了周圍的環境,走的內部手術室通道,根本不知自己被推進了心科手術室。

  顧衾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catkiki 發表於 2015-5-8 12:28 AM

第005章

  顧衾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她滿頭大汗,劇烈的喘著粗氣。夢魘中的一切太真實,不過本就是真實的,都是原身之前發生過的事情,原身只怕也是不甘心,這麼相信的家人,最後卻如此對她。

  顧衾弓著身喃喃細語,「你放心,我會替你討回一個公道的,想要傷害你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直起身子,盤腿坐好,顧衾深呼吸了幾口氣閉上雙眼。

  直到聽見房門被推動的聲音,顧衾才睜開了眼睛,轉頭朝著房門看去,這才注意到自己住的一間乾淨潔白的房間,房間不大,正對面有個電視,旁邊一張紅色沙發,床頭旁邊兩個床頭櫃,上面放著一杯水。

  顧衾知道自己應該是被旅社的人收留了,自己救了那青年一命,沒道理還被趕出去的。

  房門外進來一個身材中等的女人,穿著短袖短褲,一頭卷髮,手上端著一個托盤,看見顧衾坐在床上就笑了起來,「小姑娘醒了?肚子餓了吧?我給你熬了點雞湯,你趕緊喝了,我在去給你煮碗雞湯麵。」

  「謝謝阿姨。」顧衾起身想要把東西接過去。

  這女人急忙道,「哎呀,你快別動了,就在床上吃就好了,崇崇啊,搬個小桌子過來。」

  趙崇斌從後面擠了進來,手中拿著一個折疊小桌子,見顧衾正望著她,衝她嘿嘿一樂,「妹妹,剛才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怕都沒命了。」手腳麻利的把桌子打開放在顧衾面前,「你別亂動,醫生說你低血糖,身子還虛的很,要好好休息,我媽熬的雞湯最好喝了,熬了一下午了,你趕緊喝了。」

  趙崇斌又從他媽手中把雞湯接了過來放在小桌子上,調羹遞給顧衾,「快喝吧。」

  顧衾的確餓了,說了聲謝謝就喝了起來。

  那女人坐在旁邊的沙發上,青年蹲那兒,女人說道,「今天真是多謝小姑娘了,要不是你,我家崇崇怕……」她扭頭看了兒子一眼,沒說出那幾個字,「不管如何,都是小姑娘你救了我兒子,我聽……聽說化解這種事情會對你不好,你看看,我給點錢你成不?我也知道這種災給多少錢都不適合,我們家還剩下十萬了,其餘錢都投資到另外一間旅店裡了,這十萬是打算裝修的,我知道有點少,姑娘你看……」

  這女人名叫李玲霞,認識的人都叫她一聲趙嫂子,在岱山市也待了十來年了,一直開間小旅社,前些日子才把這些年賺的錢都投資到另外一間旅店上了,就留了十萬打算裝修,她也知道一條人命肯定不值十萬,還是她唯一兒子的命。

  顧衾這會兒也把一碗雞湯喝完了,把空碗放在小桌上,她看著趙嫂子,正色道,「阿姨,不用給我錢,我就是有個請求。」這種化災,換算成現在的錢,給百萬都還是少的。

  李玲霞楞了下,「啊,哦哦,有啥要求,姑娘你儘管說就行了。」

  顧衾說道,「我能不能在這裡住幾天?」

  「就這?」李玲霞笑了起來,「我還當啥事,姑娘你想住多久都行,以後你來住,阿姨也不收你的錢。」見她面前的碗空了,「我先去給你煮碗麵吃,待會再跟你說啊。」

  說著把顧衾面前的碗端了出來,房間只剩下趙崇斌和她兩人,兩人四目相對,顧衾眨了眨眼沒說話,見他還光著膀子,她有點不適應,「你能不能穿件衣服?」

  趙崇斌麻溜的溜了出來,不到一分鐘就又進來了,上半身套了個短袖,下半身還是剛才那肥大的短褲,坐在了沙發上,「妹妹你好,我叫趙崇斌,剛才那是我媽,今天真是謝謝你了啊。」

  顧衾點點頭,「不用謝。」

  趙崇斌有點無話可說了,正好李玲霞在外面喊他去幫忙,他這才離開了。

  顧衾坐在床上,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手機是諾基亞智能機,是顧爸用了好幾年才換給她的。上面好幾個未接來電,都是顧爸和顧嘉打來的。

  正打算給顧媽打個電話,顧嘉又來電了,顧衾想了想,接了起來,裡面傳來顧嘉有些焦急的聲音,「顧衾,你在哪裡?」

  「怎麼了?」顧衾道,「我在外面。」

  顧嘉:「我來找你,你身上也沒錢,我剛才問他要了幾千,足夠你在外面用一段日子了。」

  顧衾道,「不用了,我現在挺好,我打算給媽打個電話,等媽回來再說。」

  顧嘉頓了下,有些猶豫,「顧衾,這事情要是讓媽知道了,她會跟爸離婚的,能不能給爸一個機……」

  「不能。」顧衾打斷他的話,「這樣的人我不願意認他做父親,媽跟他離婚正好,我支援。」而且想要讓這些人繩之於法,她肯定不行,她還沒成年,想要告這些人都不可能。要是按照她一貫的做法,只用佈置一個風水局就行了。可以她現在的修為,連最簡單的風水陣都不可能佈置出來。

  佈置風水局需要元氣,沒有任何武學修為她佈置不出,沒有元氣佈置出來的風水局沒有任何作用,充其量就是坑蒙拐騙用的。

  如今她也只能讓法律來制裁他們。

  顧衾不在給顧嘉說話的機會,掛掉電話,尋著記憶找到通訊錄,撥打了顧媽的電話。

  電話很快通了,裡面傳出顧媽溫柔的聲音,「衾衾,找媽媽什麼事?」

  顧衾胸口有些悶悶的疼,眼睛也有些酸澀,「媽,我想你了,你能不能回來?」

  顧媽笑道,「媽媽在姥姥家,過兩天回去行嗎?」顧媽有十天假期,去年過年又沒回去娘家,所以才趁著假期回去看看,還是老公提議的。

  「媽,我有事想跟你說。」顧衾聲音有些哽咽,顧衾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想哭,她繼承了顧衾的身體,繼承了她的記憶,也繼承了她的感情。事情一開始,她就聽信了顧爸的話,沒有把換腎的事情跟任何人說,是不是當初跟顧媽說了,她也不會死在手術臺上。

  顧媽名叫程殷香,聽見女兒的聲音有些不對勁,程殷香也有些急了,「衾衾,你怎麼了?別嚇媽媽,快跟媽媽說話。」

  「媽,我沒事,等你回來再說好嗎?我現在住在……」顧衾把地址說了一遍。

  程殷香知道女兒肯定是遇見什麼事情了,「衾衾別急,媽媽現在就回去啊,有什麼事都等著媽媽。」

  顧衾交代道,「媽,不要給爸打電話,不要讓爸知道我住這裡。」

  程殷香臉都白了,她一直知道顧源江重男輕女,對小女兒自幼都不關心,所以她對小女兒才更加關愛,聽了這話,知道女兒身上發生的事情可能跟顧源江有關,越發著急,匆匆交代了幾句,就掛了電話,打算立刻啟程回岱山市。

  娘家在南省,和岱山市隔著一個省,坐火車都要十個小時才到,程殷香根本等不及了,立刻起身趕往飛機場,打算坐飛機回去,這時候飛機票價貴,平時她也是捨不得了,如今女兒還不知道什麼情況,自然要趕快回去了。

  程母道,「殷香啊,真要這麼快趕回去?你二哥知道你回來,特意請了幾天假,明天就要回來了,你不見見你二哥再走?」

  程殷香頓了下,過了會才道,「算了,以後還有時間,媽,衾衾出事了,我必須今天趕回去。」

  程母慌道,「衾衾怎麼了?那孩子打小內向,有什麼事都不跟你說,現在打電話找你,肯定是很嚴重的事情,算了算了,你先回去吧,到時候我讓你二哥去岱山看你和衾衾。」

  程殷香立刻趁最快的一班航班回了岱山市,又做了兩個小時的出租才來到了女兒說的位置,那是距離他們租房不遠處的一條巷子裡。此刻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顧衾在這幾個小時裡也做了不少事情,李玲霞給她煮了一大碗麵,她全都吃光了,然後問了李玲霞有沒有相機,趙崇斌立刻回房拿了個相機過來,好奇問道,「衾妹妹,你拿相機幹什麼?」

  自從知道顧衾的名字後,趙崇斌就改口了,喊她衾妹妹,顧衾糾正了兩次,他還是這麼喊,顧衾也懶得多多了。

  「相機我有用,你能不能先出去下?」

  趙崇斌出來後,顧衾用照相給傷口拍了幾張照片,自然是露臉的,然後出門去列印照片。原本李玲霞和趙崇斌說要她去複印,顧衾堅持自己去。

  附近就有照相館,顧衾去洗了照片出來,看見上頭清晰的模樣,顧衾忍不住用手摸了摸照片,滿眼驚奇。這時代可真是讓人震驚,車子能在地上跑,飛機能在天上飛,還有記憶中神奇的網絡,都足以讓她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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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kiki 發表於 2015-5-8 12:30 AM

第006章

  這會兒已經是晚上六點了,夏天的時候天黑的晚,現在天色都還有些亮。顧衾睡了一覺,吃了東西,身上有了些力氣,況且她方才試著溝通天地元氣,這時代經濟科技大進步,有些東西卻倒退了,天地元氣少了不少,不過若是一般的深山老林的話,應該比城市中的元氣多上許多。

  眼下她也不可能跑去深山老林中修煉,她用了天眼之後吸收天地元氣便不會有礙。原身因不懂如何溝通天地元氣,所以傷的都是身上的精氣,這才導致身子不好,每次天眼過後就要好幾月才能恢復。

  這時代的特色讓顧衾驚歎,此刻有空也捨不得先回旅社了,在附近轉了會兒。

  路過一個小攤位的時候,顧衾停了下來,詫異的看了攤位一眼。

  這攤位就擺在路邊,上面什麼東西都有,各種小玉件,還有鐵器,銅錢,玉鐲,古舊的碗,花瓶什麼的。記憶中,這應該算是古玩攤位,不過岱山有專門的古玩街,這攤子怎麼擺在這條巷子裡?

  記憶中的古玩攤子就是古董一類的玩意,古董也就是以前朝代留下的物品。顧衾本就是幾千年前的人,當然能夠一眼就看出這攤子上一件真品都沒有,古玩這些東西,若是前朝留下的,經歷百年,千年的時間,上面會留下各類的天地元氣或者陰氣。

  顧衾能夠用天眼看見元氣,陰氣,自然能夠看出這攤位上的都是假的,唯有一件東西,那是個小銅人,只有拇指大小,上面還有不少烏漆墨黑的髒東西,這小銅人就躺在攤位的角落上,要不是她方才用天眼看了下,一定會錯過了。

  這小銅人顯然是經過天氣元氣的孕養,它並不是古代器物,應該就是最近百年才被製造出來的,但是它被天地元氣孕養,如今已成了一件法器。

  法器和古董雖然都帶了天地元氣,可那又是不一樣的,能夠成為法器,必須是特定一些物件,比如這種小銅人,或者玉器之類的東西。古董的範圍就廣闊多了,古代器具,書畫都行。法器也分為佛教法器和玄學法器,其實本質上沒什麼區別,佛教法器像是木魚,缽,杖,金剛鈴,金剛杵,之類的,佛教會用到的一些器具,因被有修為的人長時間戴在身邊,這才成為了法器。

  另外就是風水法器,比如葫蘆,玉葫蘆,銅葫蘆之類,還有麒麟,貔貅,文昌塔,八卦平光鏡,龍龜,銅錢之類,佈置風水局所需它們,佈置真正的風水局必須用到這些法器。

  法器可是攻擊法器,也有護身法器,這小銅人就屬於護身法器。除此之外,所有的法器都是有品階的,從高到低,天階法器,地階法器,玄階法器,黃階法器。這小銅人就屬於黃階裡的低級法器。

  這世道多是一些黃階和玄階法器,地階跟天階很少,顧衾在前世也不過是見過地階法器。

  法器除了有修為的人佩戴形成,還可以找一元氣濃郁之處設陣法將其孕養在其地。同樣的,法器除了這種被元氣孕養的,還可被陰氣孕養。這類被陰氣孕養出來的法器多是一些墓裡的陪葬品,如匕首,刀或者劍之類的,普通人和修為太低的人都降不住這類法器的。

  當然了,普通人是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法器,也不會相信這個,顧衾蹲下身子摸了摸那小銅人,「老闆,這個怎麼賣的?」

  老闆是個三四十的男人,鬍子拉渣的,聽見有人問價,看了一眼那小銅人,「這個啊,一口價,兩千,這可是我從一戶深山老林的人家收來的,人家說了,這是唐朝祖傳下來的,小姑娘,兩千可不貴的,我跟你……」

  「八十五塊賣嗎?」顧衾不等老闆說完就報了價格,她身上統共就八十五塊錢了。而且記憶中,這類的東西通常報的價格都虛的很。

  老闆呆了下,「姑娘,你這價格也壓的太低了點吧?」

  顧衾起身,「那算了,我不要了。」她身上就八十五塊錢,這人不同意自己就買不到了。

  「哎哎……」看顧衾真的要走,老闆急了,「你這小姑娘,好歹給加點價吧,要不兩百好了?」

  「我身上只有八十五塊。」顧衾轉身要走。

  「算了算了,給你好了。」老闆歎了口氣,「你這小姑娘還真是厲害,我都快虧死了,不過我今天心情好,跟小姑娘你有緣,就賣給你了。」

  顧衾給了錢拿了小銅人就走了,一句話都沒多說,她身上的確只剩下八十五塊錢了。

  剛回到旅社門口,李玲霞就道,「衾衾啊,我看方纔你在那攤子上買東西了?我可跟你說啊,他攤子上都是假東西,你可別上當了,想要撿漏就去古玩街,岱山市有古玩街的,這人以前就是在古玩街上擺攤子,不過他信用不好,東西作假,人家不讓他在那裡擺了,你不會被他給騙了吧?」

  顧衾是知道古玩是什麼的,不過古玩現在撿漏難多了,不是九幾年的時候,那時候古董多,古玩還不怎麼興起。

  顧衾把小銅人掏出給給李玲霞看了一眼,「李姨別擔心,看它挺喜歡的就買下來了,就幾十塊錢,不貴的。」

  「那就行,下次可別在他那裡買東西了。」

  顧衾回了房休息,到了八點多的時候顧媽給她打了電話,顧衾出去接了顧媽進來,李玲霞有些不清楚顧衾的情況,看年紀挺小的,怎麼不回家要在外頭待著,又看見顧衾媽媽也來了,心裡更加疑惑,不過沒多問,把房間讓給了兩母女。

  「衾衾,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程殷香焦急道,「電話裡你也不肯說,我擔心的很。」

  顧衾沒瞞著,把事情說了一遍,顧源江讓她捐腎,然後去了公證處簽了文件,送去手術室,醒來發現正在做開胸手術,說罷還把衣服解開一些,傷口露出來給程殷香看了看。

  從一開始說到捐腎的時候程殷香就在發抖,聽到後面麻藥無用醒來再做開胸手術,再到瞧見女兒身上的傷口,她再也忍不住,大哭了起來。顧衾沒打擾,程殷香哭過後,擦了淚,她的手還有些發抖,卻緊緊的握住了女兒的手,「我衾衾別怕,媽媽給你做主啊,都怪媽媽,要是媽媽在對你多一點關心,就不會這樣了。」

  「媽,不怪你。」顧衾的聲音也有些低沉,「是我不好,我不該這麼軟弱的,我不想捐腎,更加不想捐心臟的。」

  「衾衾,媽媽不會就這麼放過他們的。」正說著,顧衾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顧衾掏出來看了一眼,還是顧源江,他今天下午已經打了二十多個電話,短信也發了十幾條,都是問她在哪裡,為什麼不守信用,對方還等著她的腎源在。

  程殷香結果手機看了一眼,見是他的來電,正打算接通,顧衾急忙低聲說了句,「媽,打開錄音。」

  程殷香立刻知道女兒的用意了,開了錄音這才接通,裡面傳來顧源江氣急敗壞的聲音,「衾衾,你在哪裡?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別人還等著你的腎在,你這是想讓別人眼睜睜的等死?」

  程殷香氣的身子發抖,「顧源江,你……你這王八蛋,你怎麼忍心讓自己的親生女兒去捐腎?那是捐腎嗎?捐腎怎麼捐到心科手術室去了,你說,你是不是生意失敗,所以想拿衾衾的心臟去賣,你到底想把衾衾的心臟賣給誰!」這是顧衾記憶中,顧媽第一次罵人。

  「你……怎麼是你,衾衾了?」顧源江道,「你……你瞎說什麼,誰要賣衾衾的心臟了!我就是讓她捐個腎去!」

  程殷香氣道,「你怎麼不去捐!顧源江,你不要太過分了。」接下來不管程殷香怎麼說,顧源江都不肯說自己是打算賣顧衾的心臟,程殷香哭的傷心,「這些年,我跟著你什麼都不求,你家人是怎麼對我的,我什麼話都不說。你自私慣了,從來都是只想著你自己,出來做生意,你賺了什麼錢?都是我拿工資補貼的,結果你生意失敗,想要拿衾衾的命去換,顧源江,你不是人,我要跟你離婚!」

  顧源江冷笑,「好,離婚,誰怕誰,我可是跟你說了,我這次水泥被泡了,損失了上百萬的貨,你要是離婚,這債務就平分!」

  「好,離就離!」離了婚,衾衾才能不被顧家欺負,五十萬又怎麼樣,她總能還清的。

  掛了電話,程殷香的眼淚就掉了下來,她默默的哭泣,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音,這些年,顧家對衾衾的輕視,對她的輕視,她都承受著,可到頭來,這顧源江可真是狠心,就這麼想把衾衾給賣了。

  等程殷香哭夠了,就跟顧衾商量了下,兩母女打算去租個房子。程殷香是一家公司的會計,除了工資外,平時還有一些外快,所以每個月也差不多有八九千的工資了,租個房,其餘的錢兩母女生活花銷一些,在還還賬,也是勉強夠用。

  程殷香是真的不想跟顧源江過下去了,這次他為了生意能把女兒的心臟賣了,就算沒成功,以後也難保他會不會再犯,這種事情有一次就足夠,她不會再讓衾衾有第二次被賣掉的機會的。

  第二天一早,程殷香就打算帶顧衾離開,她知道顧衾身上沒錢,去給旅店老闆結賬了,沒想到旅店老闆堅決不要她的錢,說要不是多虧了衾衾,她家孩子就沒命了。

  李玲霞把事情說了一邊,程殷香以為是衾衾又看見了什麼這才救了那孩子一命的,她是知道衾衾有時候能夠看見一些未來會發生的事情,這事情也就他們家三個人知道,從來沒敢跟外人說過。

  既然這樣,程殷香也就沒在堅持給錢了,打算帶顧衾離開,李玲霞道,「衾衾,你等等啊。」說著匆匆回房,很快就出來了,手上拿著一個紅包,「阿姨給你包了個紅包,你拿著吧,不拿著阿姨心裡過意不去啊,就是別嫌少。」

  顧衾沒拒絕,接了過來,程殷香不願意收,李玲霞道,「大姐,你就讓孩子收著吧,不然我心裡真過意不去。」

  最後程殷香沒堅持,讓顧衾收下了,走的時候趙崇斌給顧衾報了一串號碼,「衾妹妹,這是我的電話,你存著,以後有啥事哥罩著你。」

  顧衾看了他一眼,「你血光之災雖然化了,不過以後還是注意下,別逞強鬥狠,要是可以,多做點善事,萬事皆有因果,善惡必有緣由。你大災雖化去,但日後若不注意,再積攢太多的因,還是會結惡果。」

  趙崇斌楞了下,「衾妹妹,你說的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沒聽懂?」

  顧衾說道,「一個人這一生所遇見的事情並不是天註定,很多時候都會改變,皆由你一念之間。你此生雖沒幹大惡之事,但遭遇這種大災,定有因,不是今生的因就是前世的因,你或許不信,但我的意思就是,日後除非你多做善事改變因,結下好果,不然這種災還是會發生在你身上。」

  說罷,顧衾不再多言,拉著已經傻掉的程殷香出去了。

  李玲霞和趙崇斌對望一眼,兩人打了個寒顫,要是一般的算命先生這般說,兩人早就把人趕了出去,可顧衾不同,她救過趙崇斌一命,剛才說的話也更像是一種警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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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kiki 發表於 2015-5-8 12:31 AM

第007章

  出了旅社,程殷香帶顧衾去吃了早飯,程殷香到底有些沒忍住,問了女兒剛才是怎麼回事,以前要不是她的疏忽,女兒也不會被顧源江害成這樣,所以現在稍有異常,她就有些擔心。

  顧衾想了想,正色道,「媽,趙崇斌額骨左右不對稱,乃是貧賤之相,鼻上有黑痣,一生不順,下巴主晚運,他是方角的下巴,性子剛毅果斷,有些盲目,也就是衝動,人不壞,但是他下巴骨過尖,這都表示他晚年過的不太順暢。當然了,這都是表面的,光從面相來看也不能表明什麼,嗯,我的意思是,他要是能夠多做善事,日後命運也會改變,面相也會隨之變化,一個人的一念之間,足夠改變許多事情。」

  程殷香聽的稀裡糊塗的,不過更加吃驚了,「衾衾,我是想問,你怎麼會這個?」

  顧衾沉默了下,她不習慣說謊,但是有些時候,謊言卻是迫不得已,「我自己看書研究的。」

  「你這孩子,也不怕把自己看成一個小神棍了。」程殷香不相信這些東西,也沒責怪女兒,女兒現在的話比以前多多了,能開朗一些就好,她愛學什麼就隨她意了。

  顧衾有些話沒說太全,一般時候風水術師往往會勸人行善的主要原因是,若是被救之人能夠行善,往往這善念所帶來的福報也會積攢一些在他們身上。

  顧衾身上沒包,把李玲霞包的紅包塞在了顧媽媽的包中,兩人吃了飯就打算去律師所諮詢一下離婚事宜。顧媽跟著顧源江的時候什麼都沒有,就連婚房也是顧源江父母的,他們來到岱山市也一直都是租房,顧源江這人有些心高氣傲,想賺大錢,不肯安安穩穩上班,一直鼓搗生意,大多都是虧損的多,這個家全靠程殷香撐著。

  這次顧源江做的水泥生意,說是能賺錢,跑去跟所有的親戚朋友東借一點西借一點湊夠了百來萬,一開始還好,水泥賣的還算不錯,但是沒想到庫房突然就塌了,水泥全部被泡了,想去找庫房老闆也不可能,人家合同上明明白白的寫著,庫房出現任何問題都不負責,所以顧源江要償還這一百萬的債務,還想借錢在做水泥生意。

  去找了律師,律師也說了,這債務要是離婚肯定是要平攤的,顧媽也早就想開了,只要能跟顧源江離婚了,怎麼都成。

  顧源江正好打電話過來,問了她們在哪裡,程殷香說了地址,不到一個小時,顧源江就帶著顧嘉來了,顧源江看著顧衾,臉都青了,上前就訓斥了起來,「你這孩子是怎麼回事?好好的事情你變卦了,人家那孩子還等著你的腎在。」

  顧衾抬頭看他,「要不你也去做個配型,我們是父女,我的可以配上,你的說不定也能,你朋友的孩子,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你要是心疼他,不茹自己去捐個腎?為什麼非逮著我去?」

  「顧源江,你夠了!」程殷香忍不住上前推了顧源江一把,「衾衾是你女兒,不是你拿去賣錢的工具!」

  顧嘉也道,「爸,你真是讓人失望。」

  顧源江瞪著顧衾不說話,程殷香道,「趕緊讓律師把離婚協議寫好,簽了字我們就去把婚離了。」

  「正好,我也早就不想和你過下去了。」顧源江冷笑一聲,從身上把所有的欠條都拿了出來,讓律師列了協議出來,兩個孩子都在場,也都大了,都有選擇跟誰的權利,顧衾道,「我跟媽媽。」

  顧源江看著顧嘉,「那嘉嘉就跟我好了。」

  顧嘉沉默,程殷香看著他,「嘉嘉,你願意跟誰?」

  「我……」顧嘉抬頭,看看顧源江又看看程殷香和顧嘉,「我跟媽媽和妹妹。」這樣的父親讓他接受不了。

  「嘉嘉你!」顧源江沒想到兒子最後選擇的不是他。

  顧嘉看他,「我選擇媽媽和妹妹。」

  顧源江臉色發青,「隨便你了,我看你跟著她們能得到什麼,不能給你最新的遊戲機,最新的手機,看看你能堅持幾天!」

  最後兩個孩子都選擇跟了程殷香,律師很快按照欠條寫好了離婚協議,兩人根本沒有財產可分,兩個孩子又跟了女方,欠下的債一共九十八萬多,因為撫養孩子都需要錢,所以協議上寫的是女方分擔四十五萬的債務,男方分擔五十三萬債務。

  顧源江沒說話,看來是同意了,兩人在協議上簽字,又過去了民政局領了離婚證,兩人的婚姻關係正式結束。

  走的時候,顧源江又問了顧嘉,顧嘉堅持跟程殷香,顧源江這才臉色發黑的離開了。

  顧源江離開的時候,顧衾的手指忽然動了幾下,正好在下樓梯的顧源江感覺自己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些,整個人直接從樓梯上滾了下去,摔的他都有些站不起來了。

  程殷香咬牙道,「真是報應。」

  顧衾又動了幾下手指,一股極細的別人看不見的黑氣朝著顧源江而去,很快就順著他肉體在外的肌膚進入身體之中。顧源江這一跤摔的不輕,身上疼的不行,忽然又覺得身子有些發冷,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衾衾,我們走吧。」程殷香回頭看了女兒一眼,發現女兒臉色白的嚇人,有些慌了,「衾衾,你這是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嚇人?」

  「媽,我沒事。」顧衾道,「可能是前幾天的麻藥還沒恢復過來。」身子沒有任何修為,強行引入陰氣身子就有些承受不住,等事情安定下來,她就該好好習武養氣了。那陰氣被引入顧源江體內,眼下她沒修為,那點陰氣對身子不會有大礙,不過生場小病做些噩夢什麼的還是可以的。

  幾人離開的時候,顧源江剛剛起身,神色狼狽,顧嘉回頭看了他一眼,目光複雜。

  三人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租房子了,程殷香原本打算去附近找找看,這裡距離她上班和兩個孩子上學的位置都不算遠,坐公交半個小時左右,附近還有菜場什麼的,也有幾個老一些的小區,房價應該不會太貴。

  顧嘉道,「媽,我在網上找找看,不用我們到處跑的,方便的很。」說著掏出手機上網,很快就在網上找到幾處房子,程殷香挑了一處最便宜的,兩室一廳,不到八十個平方,足夠三個人住了,而且價格便宜,一千塊錢一個月,押三付一,交四千塊錢就能入住了。

  給房東打電話看了房子,簡裝,床鋪,沙發,熱水器空調什麼的都有,程殷香交了錢簽了合同就住了下來,然後讓顧衾待在家裡休息,她和顧嘉去顧源江那裡把東西都收拾了過來。

  忙完的時候都晚上了,程殷香除了把幾人的衣服,還有鍋碗瓢盆什麼的也都搬回來了,還帶了一些菜回來,三人隨便吃了些洗了澡就打算睡了。

  顧衾找了個紅繩把昨天買來的小銅人穿了起來,拿去給了程殷香,這東西化災擋煞的,她也用不著,不如給顧媽算了。是顧衾的心意,程殷香沒多問什麼就帶在了身上。

  程殷香的假期還有五天,她本來就沒打算饒過顧源江和醫院裡給顧衾動刀的人,去諮詢了律師,律師自然什麼案子都接的,然後跟程殷香分析了下,光有捐腎公證書和心房上的傷口是沒有用的,必須有其他證據來證明,要去收集證據。

  程殷香回去跟顧衾說了,問她當時從手術室出來的時候有誰看見,能不能找來作證,另外就是需要顧衾去醫院做個檢查,證明心臟健康。

  顧衾道,「媽,當初我從手術室衝出來的時候有人用手機拍了視頻,要是能找到可以算是證據,那人是心科病人的家屬,才做完手術,肯定不會這麼快出院的,我去醫院找找看,應該能找到那個人的。」

  「媽媽陪你一塊去吧。」程殷香不放心女兒一個人去醫院。

  家裡剩下的錢不多了,程殷香昨天從銀行取了五千出來,就還剩下幾百塊,那視頻要是真的,別人肯定也不會輕易給的,要給些報酬。想起昨天那旅社老闆給的紅包了,她急忙從包裡翻出來看了下,很大一個紅包,厚厚的一摞,打開一開,全是百元大鈔,數了數下,整整兩萬。

  程殷香嚇了一跳,「衾衾啊,那旅社老闆怎麼給了這麼多?」她昨天也沒注意,直接被衾衾把紅包給放在包裡了。

  顧衾不意外,這錢不算多了,這種血光之災一般的風水術師是不願化解的,化解了多多少少都會報應一些在自己身上,給多少錢都彌補不了,兩萬實在算是少的了,「媽,拿著吧,不算多的,我們也需要錢。」

  顧嘉一早就去補習了,他讀高三,功課耽誤不了。只有顧衾和程殷香兩人去了醫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atkiki 發表於 2015-5-8 12:32 AM

第008章

  今天氣溫高,都快四十度了,顧衾也知道自己前兩日那樣穿有些不正常,今日猶豫許久,穿了一件短袖t恤跟一條牛仔褲。程殷香看她這樣出門,「天這麼熱,怎麼還穿牛仔褲,不是有裙子和短褲嗎?」

  顧衾笑道,「媽,我喜歡這樣穿,我們快出門吧。」

  怕被醫院的人認出來,顧衾還帶了個棒球帽,現在天熱,帶著能擋點太陽,也不會讓人圍觀了。

  兩人直接去了醫院的心科大樓,到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住院部都查完病房了。心科住院部四十多間病房,兩人進去的時候還有保安,登記了下,就進去了。

  兩人運氣不錯,找了幾間病房就找到了,青年正坐在病房裡玩手機,顧衾低聲在程殷香道,「媽,就是他了。」

  程殷香進去找了那青年,「這位小兄弟你好,我找你有些話想說,能不能跟我出去一下。」

  青年抬頭看了程殷香一眼,又低頭玩手機去了,「我不認識你。」

  顧衾進了病房,摘下帽子,「這位大哥,我們找你有些事情,能不能跟我們出來一下。」

  這青年顯然還記得顧衾,笑了下,「原來是你啊,行啊,我跟你們出去趟。」

  這地方不宜多待,陳院長主刀的就是心科,經常會來病房視察,顧衾帶上帽子,下了樓,三人在醫院樓下的花園裡坐了下來,程殷香直接說明瞭來意,「這位小兄弟,我們找你是為了那天你拍的視頻,那視頻對我們很重要,你能不能把視頻傳給我們?」

  「阿姨,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啊,你說是不是,好歹給點誠意。」青年笑瞇瞇的看著兩人。

  「是,是,小兄弟說的對。」程殷香急忙從包裡掏出一個紅包來,裡面是早上才裝好的一千塊錢,她覺得一千塊錢買一個視頻應該是夠了的。

  青年接過紅包打開看了一眼,數都沒數就笑了起來,「阿姨,你這誠意也太小了點吧?我猜的要是不錯,你們打算拿這視頻去告醫院好讓醫院賠償對吧?」

  程殷香臉色發紅,「小兄弟,我們拿這視頻不是為了告醫院,只是為了告給我女兒做手術的那幾個醫生,我們沒打算用這個賺錢的。」

  青年一副不相信的模樣。

  顧衾挨著程殷香坐下,「你想要多少?」

  「十萬。」青年笑道,「這視頻肯定是重要證據,要是沒這視頻你們只有輸的份,有了這視頻你們才能告倒醫院,能得到更多的賠償,所以我要十萬應該不多的。」

  「你這小兄弟,」程殷香有些生氣,「我們沒打算要醫院一分錢,只想那幾個醫生受到應有的懲罰。」

  顧衾拍了拍程殷香的手,「媽,我跟他說吧,你先過去那邊坐會。」

  程殷香離開後,顧衾跟這青年說,「這位大哥,做人留點餘地,你要的十萬太多了,一萬的話,我們就要了。」其實她也不是非要用法律來制裁他們,如今她是沒錢,要是有錢十萬買下來也沒什麼,可是沒錢,家裡還欠了錢,顧媽媽一分錢都捨不得為自己用,為了兩個兒女也是操碎了心,十萬對媽媽來說實在太多。上輩子她賺了許多銀錢,除了生活必用品和風水術士的一些法器符咒陣法需要的材料外,她很少去買別的東西,所以對金錢並沒有太大的感覺。

  這青年要真是十萬不肯鬆口,程殷香就算去借錢也會把這視頻買下來,可她覺得不划算,這樣一來,程殷香的壓力會更大。她繼承原身的感情,對程殷香自然也有感情,她捨不得她太勞累。

  況且她覺得不一定非要用法律制裁他們,只用等上一段日子,她有了修為,讓他們遭到應有的報應也是輕而易舉。十萬塊錢跟等上一段日子,並沒有太大的差別。

  青年看著顧衾笑了起來,「這位妹妹,我要十萬真不多了,你們要是贏了這官司,醫院隨隨便便也要給你賠上百萬,可是沒了我這視頻,你們肯定是贏不了的對吧。」

  「你說的是實話,沒有這視頻我們的確贏不了,但我們要這視頻,不是為了賠錢,只是想讓那幾個人進監獄裡面去。」顧衾正色道。

  「監獄?」青年笑了起來,「妹妹,你別太天真了,那天的事情我都看到了,也相信他們是想取你的心臟,不過他們都敢明目張膽的在醫院裡面做手術了,顯然需要你心臟的人來頭極大,你肯定惹不起,就單單是院長你都惹不起的,我敢說你要告他們想要活體移植你的心臟怕是贏不了,我看要是告醫院誤診,人身傷害之類的,還能讓醫院陪你個百來萬的。」

  顧衾看著他,「我要告他們活體移植心臟,故意謀殺。」

  青年見顧衾不像說謊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妹妹,你是不是不知道咱們國家的國情啊?有權有勢的人物,普通老百姓怎麼可能惹的起,我勸你還是別得罪他們好了,就告個醫院誤診什麼的,好歹也能拿點錢是不?」

  顧衾沉默了會,不想跟著青年多說什麼了,「一萬塊錢,你那視頻賣嗎?」

  青年笑道,「不賣,我都說了,除非你拿十萬塊錢來。」

  顧衾沉默的盯著這青年,臉色漸漸白了些,她開口道,「兩分鐘後,有人會給你打電話的,是你的母親,讓你在醫院門口接人,接的是你母親的同事,他們過來看望你做心臟搭橋手術的爸爸。我是風水術士,一萬塊錢視頻賣給我,我承你一個人情,以後有什麼不能解決的事情,我會幫你一次。」

  青年瞪眼看著顧衾,有那麼一絲看神經病的意味,他楞了會兒,「不是,小妹妹,你不能為了視頻就胡亂誆我是不是,風水術士,你還信這個?你要是有這本事,你還需要用法律制裁他們?」

  顧衾不說話,端端正正的坐在那裡。

  青年有些毛了,覺得這小姑娘或許真是個神經病,根本沒打算買視頻,就是為了誆他玩的吧。青年也懶得跟顧衾廢話了,想起身離開,還沒站起來,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青年怔了下,看了顧衾一眼,猶豫了下,從口袋了掏出手機一看,竟然真是媽媽,他臉色變了變,接通了電話,裡面傳來媽媽的聲音,「韜韜,你跑哪裡去了?吳阿姨來了,你要是在樓下就去接一下他們,她們過來看望你爸爸,快點啊,別讓人等急了。」

  吳阿姨不就是媽媽的同事?等到電話裡傳來嘟嘟的聲音,青年還沒反應過來,好半天他才看向顧衾,神色古怪,「你……你真是風水術士,你怎麼能看出我媽要打這個電話來?」

  顧衾當然是用天眼看的,風水術士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從相和卜之中看出這麼詳細的事情來。她沒說話,青年以為她是有什麼不能說的秘密,比如師門傳承什麼的,「是不是因為師門的關係?不許你們對外亂說?那行,我不問了啊。」青年覺得多半是因為師門的原因,這類的風水術士怕都有師門傳承,這小姑娘這麼厲害,大概也是因為師父不許他們用術法什麼對付普通人,所以這小姑娘才想用法律解決的吧。

  能得這樣一個承諾,青年肯定不會用錢在衡量了,從顧衾手中把剛才那個一千塊錢的紅包拿了過來,「這紅包就行了,有沒有郵箱?我把視頻發給你。」

  顧衾念了一個郵箱出來,又報出自己的手機號碼,「以後有什麼事情,打我電話跟我說就可以了,我先走了。」

  顧衾走的乾脆俐落,挽著程殷香的手臂出了醫院,青年在身後盯著她看了許久,還是覺得古怪的很,這麼年輕的小姑娘能是風水術士嗎?還有一千塊錢會不會太少了,早知道就聽這小姑娘的,一萬也好啊,青年有些後悔了,倒不是追究錢方面,覺得自己是不是被這小姑娘給忽悠了?

  「衾衾啊,這小兄弟怎麼同意用一千塊錢換視頻了?」程殷香也覺得奇怪。

  顧衾笑笑沒說話,她不善言語,不愛說謊,剛才的事情她也不願意如實說,倒不如沉默,原身的性格一向如此,也不會讓人覺得奇怪。程殷香看她不說話知道她不願意多說了,也早習慣了,這段日子女兒性格明顯好了很多,話多了不少,所以程殷香也沒急,笑道,「拿到視頻就好,媽要去公安局一趟,我先送你回去吧。」

  「媽,我跟你一塊去吧。」

  這種案子屬於公訴案,是要先去公安局報警立案,由檢察機關提起公訴。去報了案,告了陳院長,麻醉師,和當初在手術室裡的幾人,另外就是顧源江。公安局說要等著,需要立案偵查,找證據,證據齊備後轉檢察院起訴。顧衾交了證據就和程殷香先回去等著了。

  過了大概十天,檢察院就給兩人打了電話,說是已經立案,幾名被告人將會取保候審請,於一個多月後的九月六日開庭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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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kiki 發表於 2015-5-8 12:33 AM

第009章

  檢察院送來一些資料跟消息後,顧衾跟程殷香的心也靜下來了,只等著開庭就好了,殷程香還是有些擔心,「衾衾,這要是沒告贏可怎麼辦?」她也知道他們都只是普通的老百姓,這打官司的事情也不怎麼瞭解。

  顧衾正對著英語練習口語,聞言停下,跟顧媽媽道,「媽別擔心,看法院怎麼判吧,證據什麼的我們都有。」輸了,她也不擔心,這話她自然沒說出口來。

  視頻當初那青年很快就發給她了,她也已經拷貝到u盤裡了。

  這幾天顧衾也沒閒著,她如今剛剛初三畢業,九月一日就要開學去高中報到了,現在是暑假中。原身做事也是規規矩矩,所以暑假一開始就把作業全部完成了,顧衾現在就忙著習武養氣,習武養氣其實分的就是外家功夫和內家功夫,外家功夫顧名思義就是拳腳功夫,速度和力量,內家功夫就是修生養氣,也就是打坐感受天地元氣,這是極難的一步,很多人一輩子都感受不到天地元氣。

  這種修煉唯有心靜下來感受周圍的天地元氣,等感受到天地元氣後就試著把元氣引入體內沖刷七筋八脈。

  前世的時候,顧衾跟著師傅學了拳法和養氣,到了煉氣化神的境界,可是距離大乘還是有不少距離,大乘境界那是所有玄學大師和修道之人最嚮往的境界。可惜古今之中,能夠大乘境界的不過寥寥幾人罷了。

  這幾日顧衾會在早上四點起來,打坐養氣到六點,六點在出去晨跑,養氣可以,拳法她也不會丟掉,不過這身子太弱,不可能一開始就上來練拳法,先是強身健體,普通的晨跑就可以了,晨跑到七點,再站樁到八點,八點顧媽媽早飯就做好了,她吃了後會再家裡複習功課。

  原身功課似乎也只是一般,顧衾希望能把任何一件事情都做好,師父教過她,學什麼就該努力做好,而且她知道這時代知識是挺重要的,所以這幾日除了習武養氣,她就是在家複習功課了。

  讓顧衾覺得有些難的是英語,這東西實在太難了,她每天都要在英語上花掉一大半的時間。

  中午會午休半小時,醒來後站樁一小時,在繼續複習功課,五點做晚飯,顧媽和顧嘉都回來了,六點開飯,七點吃完後,她會看兩個小時的電視。

  租的房子裡有電視,不過沒有盒子,所有只有七個台,她看電視挺奇怪的,打開電視後,不論放的時候,她都會聚精會神的看上兩個小時,從來不調台。

  顧嘉現在讀高二,開學就要升高三了,眼下是放暑假中,不過他每天白天都要去補習。他比顧衾大三歲,小學時候不學好,人家讀書他也不怕老師,跑出去玩,小學一年級考試的時候全是零分,只能留級了,後來也不知道是開竅還是突然想明白了,才開始努力唸書,所以只比顧衾高了兩個年級。

  顧嘉有時候就覺得這個妹妹挺奇怪的,比如現在,她正盯著電視上的減肥廣告看的認真,足足看了半小時了,顧嘉終於忍不住了,「顧衾,你想減肥?」

  「不想。」顧衾眼睛也沒離開電視一步,「我比較想增肥。」最近她每天消耗的能量比攝入的能量還要多,所以還瘦了一些,不過似乎身體開始發育了起來,胸部似乎有些漲漲的了。

  顧嘉,「那你盯著減肥廣告看什麼,都看了半小時了!」

  顧衾有些疑問,「減肥只有用通過攝取低能量和過多的運動才能減去自身的脂肪,這種減肥藥都是刺激中樞神經系統,減少攝入量,抑制飲食達到減肥,一般都會有副作用,比如肝臟損傷,內分泌失調這樣的後果,為什麼還會有人買這個?」

  顧衾的玄學五術當中本來就有醫,所以對中醫很瞭解,最近她也有學習一些西醫,要是有可能,她比較想買一個人體模型回來研究。

  顧嘉道,「因為她們懶,想走捷徑,這世界上哪有什麼捷徑可走。」

  顧衾摸著下巴點了點頭,又認真的看了起來。她不換台,只是覺得電視很有趣。

  晚上吃了飯,顧源江打電話給程殷香了,「程殷香,你這人怎麼這麼狠心?連我都告?我可是衾衾和嘉嘉的爸爸,衾衾可是自願捐腎的,你告我幹什麼!」

  程殷香握著電話去了陽台,不想打擾了女兒,關上陽台的門,她才罵道,「顧源江,你就是個人渣,連自己的親生女兒的心臟都要賣,我就是要告你!你就等著坐牢去吧。」說著不等顧源江反應過來就快速掛了電話,然後把顧源江拉進了黑名單。

  進房去後顧衾剛把電視關了,程殷香道,「衾衾早點去睡吧。」

  顧衾:「媽,能不能給我幾百塊錢,我想買輛自行車,以後上學出門都能騎自行車,坐公交有些不舒服。」

  顧衾坐車的確暈,還有密閉一些的電梯也會不舒服,另外買自行車還有一個原因,這城市裡的元氣太少,不利於養氣修煉,所以顧衾打算每天騎自行車去岱山市的一座山上。

  岱山市的名字還是因為這岱山而命名的,每天騎一個小時就能到岱山,元氣多的地方多是一些深山老林中,岱山算不上深山老林,不過也挺大的了,元氣怎麼也比這城市裡多多了。

  程殷香給了顧衾一千塊錢,第二天一早,顧衾就出去買了輛折疊自行車,小小的一輛,顧衾騎著正好。不過顧衾顯然忘記了一件事情,這原身也不會騎車,所以買了自行車後,顧衾就找了個偏僻點的位置學自行車,學騎車就是要膽子大,顧衾學了二十分鐘就差不多了。

  騎著自行車回了家,租房的地方是五樓,顧衾又自個把自行車扛到五樓去了。

  自此每天她早上四點就起來在扛著自行車下樓去岱山打坐,到七點在回來站樁一小時,其他時候還是在家做功課。程殷香早就上班去了,所以家裡大多數的時候只有她一人在家。

  這天早上,程殷香去上班,顧嘉也去補習功課了,顧衾在家繼續學英語,沒一會,手機響了起來,掏出來看了一眼,林欣欣來電。

  顧衾記得這林欣欣是原身唯一的好友,原身性格內向,林欣欣性格開朗一些,兩人是同桌,這姑娘挺照顧原身的。接通電話,裡面就傳來林欣欣的聲音,「衾衾,這麼久的你都還沒消氣嗎?對不起啊,我以後不說他壞話好了吧,我們能不能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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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kiki 發表於 2015-5-8 12:35 AM

第010章

  學校放假的時候林欣欣跟顧衾鬧了矛盾,原因挺簡單的,顧衾一直暗戀一個男神,男神比她大三歲,她剛升初一的時候,男神升高一,她報名的時候正好撞見男神,於是一見鍾情。別看原身性子軟弱,可她也挺倔的,喜歡一個人就真喜歡了,兩個學校隔的不算遠,她每天放學後都會跑去男神的學校看望男神。

  當然了,按照她軟弱的性子,也不可能跑去跟男神告白什麼的,就是每天默默的等在校門口,放學的時候看男神一眼就心滿意足了。

  這種病態的暗念持續了兩年,她也只跟關係最好的林欣欣說過。林欣欣從初一開始和她同桌,兩人一直是朋友。

  顧衾的男神叫傅翰如,《易.賁卦》「六四」爻辭:「賁如,皤如,白馬翰如。」意為乾淨整潔的意思,人也的確如起名,至少表面是,很乾淨整潔的一個人,永遠乾淨的黑色頭髮,從來不染不燙,白色襯衣,黑色休閒西裝褲,人長的更是乾淨,一雙桃花眼,薄唇,不論在什麼地方,都是人群中最出色的那個。

  這樣的男神至少學校裡半數的女生都會喜歡的。林欣欣就不喜歡,因為覺得好友對他都快瘋魔了。更重要的原因還是男神對好友的接近。

  顧衾喜歡了他兩年,這兩年他從來不知道有顧衾這麼一個人,只是到了顧衾初三的時候,他忽然注意到了顧衾,在一次放學的時候跟顧衾說了話,原身永遠都記得那天晚上,天邊橙紅色的夕陽,襯得她的男神美如畫,美如畫的男神就這麼走到她的面前,對她微微一笑,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你好,你是顧衾嗎?我注意到你許久了,你好像每天這個時候都會在這裡等著,是等人嗎?」

  原身結結巴巴道,「你……你好,我是顧衾,很……很高興認識你。」

  之後的日子,傅翰如偶爾會過來跟她說話,有時候還會請她去學校附近的麥當勞肯德基裡面坐坐,大多數的都是男神說著她聽著,男神天南地北的談論,她默默聽著,偶爾回給男神一個微笑。

  原身以為這就是談戀愛,每天都會把她跟男神相處的細節告訴林欣欣,林欣欣有些欲言又止的,但是看好友高興她也沒說什麼了。次數多了,林欣欣終於忍不住跟原身道,「衾衾,你在他校門口守了兩年他都沒注意過你,怎麼就突然知道你了,還上去跟你打招呼了?我就是覺得這事情有點古怪,他要是很早就喜歡你的話,不至於過兩年才找你說話的對不對?還有他要是真承認你是他女朋友的話就該帶你去他的朋友圈子,他帶你去見過他朋友嗎?」

  原身卻陷在了男神的溫柔鄉中,反而責怪林欣欣。

  林欣欣沒法,後來也不敢跟原身提男神的不好,林欣欣本來就是個直言直語的性子,偶爾還是忍不住嘀咕幾句,每次一說,原身就生氣,最後都是林欣欣道歉,兩人和好。

  就這麼過了一年,原身初三畢業,還打算考去男神的高中,就算男神已經畢業要去上大學了,她還是努力考上了男神的高中。這一年,男神就是這麼若即若離的跟她保持著關係。

  畢業的時候,林欣欣終於沒忍住,跟原身道,「衾衾,有件事情我一定要跟你說,前幾天我看見你男神跟一妹子在逛街,溫柔的不得了,那妹子走路他還小心翼翼的扶著,衾衾,你是不是被你男神給騙了?」

  就因為這句話顧衾徹底生氣了,回去後就沒跟林欣欣說過話了,其實林欣欣也有些生氣,她都是真心為自己好友著想的,哪曉得好友重色輕友,不過兩人都三年的好友了,她也捨不得輕易放棄這段友情。

  所以今天終於先跟顧衾打電話了。顧衾回憶完前因後果才開口說話了,「我們和好,你以後說他壞話也沒關係。」

  「啊?」電話裡的林欣欣楞了下,有點不知道好友這是怎麼了,難道還在生氣,她小心翼翼道,「衾衾,你是不是還在生氣?你放心,我發誓,我以後肯定不說你男神的壞話了。」

  顧衾說道,「真沒關係,你說他壞話也可以的,我跟他沒有關係的。」

  「衾衾,你說真的呀?」林欣欣不知道為什麼好友一時轉性了。

  顧衾下意識點頭,「真的,以後他不是我男神了。」

  林欣欣歡呼一聲,「衾衾太好了!對了,我沒告訴你,我在你家樓下等你,嘿嘿,我們出去逛街吧。」

  顧衾笑道,「我搬家了,你來這個地址找我。」說著報出了現在住的地址。林欣欣很快找來了,一進門就給了顧衾一個大的擁抱,笑嘻嘻的道,「你怎麼搬家了?」

  「我爸媽離婚了,我跟我媽,所以就搬家了。」顧衾也沒瞞著。

  「什麼?怎麼回事?」林欣欣問了句,不等顧衾回答就自言自語了起來,「其實我覺得你爸媽離婚了也好,你以前不是跟我說你爸老是做生意失敗嗎,眼高手低,家裡都是靠你媽撐著的,我就覺得你爸不靠譜,離了也好,對了,不說這個了,我們去逛街吧。」說著就拉著顧衾朝外走去。

  兩人出去,林欣欣才發現好友還穿著長袖t恤跟牛仔褲,瞪大眼睛,「衾衾,你不熱啊?要不要先回去換件衣服?」

  顧衾道,「不用了,這樣挺好。」她才來這個時代,還沒怎麼逛過,所以跟著好友一塊出去逛逛也挺好的。

  兩人去了步行街,林欣欣的家境也算不上非常好,她母親是一個小醫院的護士長,她爸爸在一家公司裡上班,兩人一個月的薪水加起來大概有一萬五左右,才在岱山買了房子,付了一半首付,每月還五千的房貸。別問顧衾為什麼知道,這姑娘真是什麼話都跟她說。

  兩人身上都沒錢,林欣欣還有點,可在這種地方買東西那也不夠看的,她也沒打算買,兩人閒逛起來。

  顧衾一直注意著路上的人和店子,如今家裡還欠著四十多萬的外債,她沒辦法置身不理,可是要怎麼賺錢?去古玩街撿漏?這年代撿漏都不容易了,一整天指不定都尋不到一件,難不成要跑去擺攤子算命?可記憶中擺攤算命的似乎都是盲眼的老人?她一小姑娘往一群老人家當中一坐……

  她算命算的真的挺準的,要不真的去試試?

  顧衾有點心不在焉的,正想著心事,電話又想了,上面寫的最愛的人來電,顧衾身上起了雞皮疙瘩,林欣欣也過來看了一眼,瞪大眼,「衾衾……」

  顧衾已經接了電話,喂了一聲,裡面傳來傅翰如的溫潤如玉的聲音,「衾衾,你在哪裡?怎麼好久不見你也不給我發短信了?」

  「我們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要天天跟你發短信?」顧衾回道,「傅翰如,我們以後不要聯繫了。」

  那邊的傅翰如顯然呆了下,過了會兒才輕笑起來,好聽的嗓音在顧衾耳邊響起,「衾衾,你是生氣了嗎?你在哪裡?我去找你,請你吃飯,你之前不是念叨想吃小龍蝦嗎?我知道有家味道不錯,帶你去吃好不好?不過吃了後就不能生氣了。」

  顧衾笑了下,「傅翰如,我是真的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以後不要給我打電話了。」

  傅翰如笑道,「衾衾是不是怪我不帶你見我的朋友?要不我們見面再說?衾衾要是想見,我帶你去見好不好?」

  顧衾道,「傅翰如,你覺得我們到底是怎麼關係?」傅翰如沒說話,她繼續道,「是在談朋友?還是普通朋友的關係?要是普通朋友的關係,我看我們也不用再聯繫了。」

  「衾衾,你到底怎麼了?你在哪裡,我們見面再說。」傅翰如大概也有些急了,聲音沉了一些,「衾衾你聽話,我們先見面可好?」

  顧衾想了想就同意了,報了地址給他。她不是對這男神有什麼感情,而是覺得這男神兩年前無緣無故的接觸原身的行為的確有些奇怪,所以想親自見一面,看看是怎麼個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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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kiki 發表於 2015-5-8 12:35 AM

第011章

  掛了電話,顧衾轉頭就看見林欣欣正氣憤的瞪著自己,那模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顧衾忍不住笑了下,「好了,別生氣了,叫他過來只是想跟他說清楚,你不是也在旁邊嗎?一會看著就知道了,你放心,他真不是我男神了。」

  林欣欣還是持懷疑的態度,畢竟這三年顧衾陷的太深,她有些不相信好友這麼快就放棄,這樣子看起來更加像是欲迎還拒。林欣欣板著臉不跟顧衾說話了。

  顧衾也不多說,待會來了自然就知道了。兩人在原地等了二十分鐘傅翰如就來了,顧衾看到他的那一刻真是不得不承認這人長了一副皮相,看人看骨,這人的骨相極好,才能生出這樣一幅好皮囊。

  他還是以往的裝扮,白色乾淨的襯衣,能把襯衣穿的這麼乾淨有型也是難得,顧衾不知道怎麼就想起家裡的顧嘉了,那一頭厚重的劉海跟一身的韓式裝扮……

  傅翰如是黑色的頭髮,頭髮比寸板頭稍微長一點,同樣的打理的很乾淨,下半身還是黑色休閒西褲,個子至少一米八,走在喧鬧的步行街回頭率極高。同樣的,他一眼就看見人群裡的顧衾了,稍微怔了下,心中有奇怪的感覺湧出,似乎眼前的顧衾有些變了。

  模樣沒變,只比以前白了些,個子也沒變,可給他的感覺就是變了。傅翰如就這樣在人群中看著她,兩人四目相望,傅翰如終於知道她的變化的是什麼了,眼神,她看向自己的神色再沒有半分迷戀了。

  傅翰如抿了下唇,走了過去,「衾衾,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沒有。」顧衾指了指旁邊的咖啡店,「要不我們進去說吧。」

  傅翰如還記得顧衾喜歡吃麻辣類的食物,尤其喜愛小龍蝦,現在正是小龍蝦的季節,他道,「也快中午了,我帶你去附近吃小龍蝦,你之前不是說想跟我一塊去吃嗎?」

  顧衾搖搖頭,率先走進剛才指的咖啡店裡。三人一塊進了咖啡店裡,點了飲品,林欣欣坐在顧衾的旁邊,傅翰如坐在兩人的對面,林欣欣瞪著他,傅翰如直接無視,溫聲問顧衾,「衾衾,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跟我說,我會幫你解決的。」

  顧衾直言了當的問,「傅翰如,你覺得我們是什麼關係?」

  傅翰如沒想到她會直接了當的問,沉默了下,「朋友關係。」

  顧衾笑了笑,「那好,我們以後不要見面了,今天就當做個了斷。」

  「衾衾。」傅翰如微微皺了下眉頭,「你是不是想做我女朋友?可是能不能等我一段時間?」

  「不能。」顧衾說道,「讓你過來就是為了跟你說清楚的,之前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覺得我們只是普通朋友關係,那我們就是普通朋友關係,以後我不想再跟你聯繫了。你今天就算承認我們是情侶關係,我也會跟你說分手的,說的在明白點,就是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的關係聯繫了。」

  顧衾說完後繼續看著傅翰如,腦海中的畫面漸漸變了……

  「翰如,我好怕,醫生說我的心臟已經開始衰竭,要不到兩年我就會死掉的,翰如,我不想死。」

  「苓玉放心,不會有事的,只要能夠找到合適的心源,做了心臟移植手術就會沒事的。」好看的少年溫柔的哄著暴躁的少女。

  「怎麼可能。」少女捂著臉哭了起來,「你知道我是ab型rh陰性血,光是rh陰性血都非常難得,一個市裡都難找出來幾個,更何況還要是相同的ab型的rh陰性血,不可能的,就算找到了,也不可能移植給我,你該知道的,心臟移植必須是腦死亡患者,這樣的概率有多少?億分之一有嗎?」

  「苓玉別哭。」少年哄道,「總會有法子的。」

  畫面轉過,乾淨偌大的房間裡,少女滿眼希望的抓住少年的衣角,「翰如,我爸爸查出來了,岱山市有個跟我一樣血型的,只……只要有了她的心臟我就能繼續活下去了。」

  「是腦死亡患者?」

  少女搖頭,「不是,她身體很健康,就讀岱山初中二年級,我爸爸還查出來了,她一直暗戀你,兩年前開始每天就會去你學院門口等著,就為了看你一眼,翰如哥,你幫幫我好不好,讓她把心臟給我好不好,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少年驚住,「苓玉,可那是活人,她要是把心臟給你了,她自己也活不成的。」

  少女將床頭櫃上的東西呼啦掃到地上,尖叫道,「那她活著我死了好不好?傅翰如,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不然你怎麼不願意幫我?我們從小一塊長大的,我現在還是你女朋友,你是不是希望我死?好好好,我現在就去死,你滿意了是不是?」

  「苓玉,你冷靜點。」少年神色有些無奈,「我和她根本不認識,你不要亂想了,我們在找找其他人,總有適合你的心臟。」

  「不行,我等不了,翰如,你到底幫不幫我?」少女紅著眼緊緊的盯著少年。

  顧衾腦中一陣刺疼,整個人都癱軟趴在了桌上,她的元氣到底有限,而且想要用天眼看兩年前的事情會更難也會更加消耗元氣,不過看到這麼一點也足夠了。

  兩人都嚇了一跳,林欣欣急忙扶住顧衾,「衾衾,你怎麼了?」

  傅翰如也嚇了一跳,急忙站起身來到顧衾身邊,伸手扶住了她。顧衾臉色白的嚇人,她揮手打開傅翰如的手,「別碰我,傅翰如,我已經說的夠清楚了,以後不要再來找我。」就算畫面中的傅翰如沒同意,可他最後還是接近了原身,顯然後來同意了少女的話。

  那麼很好理解了,兩年前那叫蘇苓玉的少女心臟衰竭,需要心臟移植,還是罕見的ab型rh陰性血,少女的家世很好,查到原身身上了,又知道原身暗戀傅翰如,所以讓傅翰如接近原身,希望原身能夠同意移植心臟。

  顧衾記起來,傅翰如跟原身在一起的時候的確說過很奇怪的話,偶爾會問原身要是他的家人生病,需要心臟移植,血型剛好和她一樣,她願不願意捐出心臟。原身一直都以為是他開玩笑的,每次都說願意。

  後來的事情,顧衾不知道為什麼發展成了顧爸被買通,想必也是跟蘇苓玉有關,至於這人知不知道,顧衾沒打算在追究了,蘇家和傅家家世來頭都不小,想要告倒他們根本不可能,況且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想要買她心臟的是蘇家和傅家,所以想在明面上扳倒他們不可能,但她有別的法子,想要欺負原身的她一個都不會放過,這也是她能為原身做到的事情。

  顧衾當然不可能告訴傅翰如說她知道了所有的事情,這樣她將會擺在明面上,對她和顧媽顧嘉都沒任何好處,她不是急性子的人,一切都可以慢慢來。

  顧衾閉上眼睛吸收了一些天地元氣,臉色恢復一些,她慢慢站了起來,不在看傅翰如一眼,任由林欣欣扶著出了咖啡廳。

  傅翰如站在原地好久。

  林欣欣扶著顧衾上了出租車先回了顧家,出租車上,林欣欣擔憂的不行,「衾衾,你真不去醫院看一看?你剛才臉色好嚇人的,我好擔心你。」她這才徹底相信衾衾對傅翰如沒有任何感情了。

  「我真沒事,放心好了。」顧衾說罷,又靠著位置上休息了起來,林欣欣也不敢再吵她了。

  回了顧家,家裡也沒個人,林欣欣不放心就待在顧家照顧顧衾了,她讓顧衾先回房休息,關上房門,自己去買了隻母雞回來處理乾淨擱在紫砂鍋裡給顧衾燉湯喝。

  顧衾在房裡也沒睡覺,她就是元氣缺失的厲害,打坐吸收元氣就好了,打坐了兩個小時,又睡了一個小時,還是被門外的香味給饞醒的,起身來到客廳裡,林欣欣正往紫砂鍋裡擱鹽,看見顧衾出來,臉色紅潤不少才笑道,「你先坐那看會電視,雞湯快好了,一會就能喝了。」

  顧衾會做飯,但味道也就是一般般,林欣欣一手手藝那是沒得說,以前兩人經常自己出去買菜回來做菜打牙祭的。

  一整隻母雞剁塊跟著蘑菇一起燉的湯,味道鮮美的不行,顧衾喝了兩碗,林欣欣也喝了一碗,還餘下不少,顧衾讓林欣欣帶了一半回去,還餘下一些給程殷香和顧嘉。

  ~~~~~

  這些日子,顧源江的生活也不好過,平日裡都有程殷香伺候著,他只管出去應酬,回來熱飯熱菜的別提多舒坦了,現在離婚了,家裡就他一個人,外頭還欠了五十多萬的債,老是被追債,只能躲在家中,餓了就吃些泡麵什麼的。

  剛離婚那天他還摔了一跤,摔的不輕,去醫院檢查左腿還骨折了,只能先在醫院住著,把顧老媽給叫來伺候了,離婚也不是好事,還涉及到賣女兒的心臟,他有些難以啟口,就跟顧老媽說的是程殷香出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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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kiki 發表於 2015-5-8 12:37 AM

第012章

  顧老媽叫羅文芬,顧源江是她最小的兒子,所以平日裡對他寵愛的也多一些,顧源江上面還有一個哥哥,一個姐姐,下面有個妹妹。羅文芬照顧了半個月就有些不耐煩了,跟顧源江抱怨,「你老婆怎麼回事?男人還在醫院,到底是工作重要還是你重要?趕緊打電話讓她回來照顧你,我回去還有事兒,總不能老是在這裡照顧你。」

  「她在出差,不是跟你說嗎?」顧源江也不耐煩的很,這段日子真是什麼事情都不順心,這幾天總覺得身上陰冷陰冷的,不舒服的很,晚上還總是做噩夢,半夜驚醒,才幾天他都瘦了一大圈。

  羅文芬道,「她上班能拿多少工資?你不是說你的生意開始賺錢了嗎?乾脆讓她別上班了,讓她在家好好照顧你跟嘉嘉就行了,嘉嘉也要升高三了,沒人照顧可不行。」

  「行了,別說了,我要休息了。」顧源江有些不耐煩起來,他實在沒臉告訴羅文芬自己的生意失敗了,這次做生意的錢裡面,有一半還是羅文芬幫著借的。

  「好好好,你好好休息,我不說了總成了吧。」羅文芬當面這麼說,轉過頭就去走廊給兒媳打了電話,電話已接通,劈頭蓋臉的就罵了起來,「程殷香,你怎麼回事?你不知道自己老公摔了腿是不是?源江生意開始賺錢了,你一個月上班能賺多少?我看你還不如回來照顧源江和嘉嘉,嘉嘉也要升高……」

  電話裡的程殷香笑了下,「媽,顧源江沒告訴你我們前段時間已經離婚了?他生意失敗,債務也平攤了,兩個孩子現在都跟著我生活。」說罷,吧嗒一聲掛了電話,羅文芬待在原地。

  過了會,羅文芬臉色鐵青的回了病房,「源江,我剛才給你媳婦打電話了,她說你們已經離婚了,還說你生意失敗了,這到底怎麼回事?」

  顧源江臉色發黑,「就是這麼回事,我生意失敗,所以離婚了!」

  羅文芬罵道,「你媳婦怎麼回事,生意失敗就要鬧離婚!我非要打電話罵罵她,還有兩個孩子都跟了她,衾衾跟她也沒關係,嘉嘉你怎麼也讓他跟著她了……」

  「媽,別說了。」顧源江也煩躁的很,「這事情你別插手了,我現在好的差不多了,你去給我辦出院手續。」

  ~~~

  程殷香掛了電話還有些沒回神,出神的望著窗外,她和傅源江是自由戀愛,當年程家和顧家都住岱山市郊區的寧縣。後來程家因為程父要在隔壁南省的梁平市發展,所以程家都跟著搬去了梁平市。

  顧源江那時候也是文質彬彬,一張臉也長的好看,開始對她也很好,結婚後就變了樣子。結婚後住進了顧家,當時顧家還是一個大房子,一家老小都住在裡面,成家的大哥,沒結婚的小姑子,一天到晚那是熱鬧的很,當時嫁過去,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做,連小姑子的衣服都是她洗的,做的不好還要被羅文芬說。

  每年過年的時候,羅文芬不許她回娘家,說她嫁到顧家,生是顧家的人,死是顧家的鬼,過年怎麼能回娘家,所以這些年,她從來沒有在過年的時候回過娘家,都是年後有空才回去看看。就這樣羅文芬還不滿意,整天說她。

  她也委屈,跟顧源江說了,顧源江這時候說的話卻跟羅文芬差不多了,說是她嫁到顧家,就不要整天想著娘家了。

  到了後面,她才發現顧源江眼高手低,還大男人主義,後來終於搬離了顧家的大房子,他們在寧縣自己蓋了一棟小二層的樓房,因為地是顧家的,所以房子最後寫的名字還是婆婆的,公公早就過世了,蓋房子的錢還是她辛辛苦苦攢下的。

  程殷香覺得自己窩囊了這麼多年,以後再也不能這樣了,為了衾衾,她也不能在繼續被顧家人欺負了。

  ~~~

  顧衾想為家裡出了力,別的工作她也做不了,還不滿十八,去兼職別人也不要她,況且兼職來錢太慢,她是想去撿漏的,第二天就去了古玩街一趟,外頭的古玩攤子沒有一個真品,全是假的,還有古玩街上的古玩店裡雖有真品,可價格也貴,她買來轉手都賺不了多少錢,裡面還摻雜了不少假的。

  古玩方面她是不用想撿漏了,其他快速賺錢的辦法她也不知道,只有給人算命。前世的時候師父的名聲本就了得,所以一開始她的身份就很高,別人知道她是師父的徒弟,找她相面看風水看墓穴,她看的准,名聲也就漸漸起來,後來別人提到她,前綴也不會是顧大師的徒弟,而是顧衾大師,前世她跟著師父姓顧。

  不過說起來她到是知道兩個帝王墓,其中一個是師父看穴的時候發現的,另外一個是師父過世後帝王曾找她尋風水好的墓穴。帝王墓其實都是有特徵的。那兩個帝王墓似乎現在都還未曾被人發現,裡面的東西肯定價值連城,不過,那樣做似乎是犯法的,她如今的這點拳腳也不夠她能安全的進入帝王墓,這辦法也只能放棄。

  她似乎只有從事老本行了,做個風水術士。

  風水術士最基本的算命要會,算命其實就是推命,推命也就是利用人的生辰八字和陰陽五行來推測出一個人的命理。命理,說的簡單點就是一個人一生已經發生的事情和將會發生的事情都能推算出現,當然了不可能跟天眼一樣能夠詳細的看到事情的經過,只能看到一個大概,一些重要的事情。

  比較出名的推命方式有四柱推命也就是生辰八字推命。還有一種是紫微斗數。四柱推命即是根據干支地支,陰陽五行來推測人的吉凶禍福。紫微斗數以星宿配合十二宮的術數算命方法,是一種星相術。還有其他的推命方式,但是這兩種是最具代表性的,也最為廣傳的兩種。顧衾常用的是四柱推命。

  其次,厲害些的風水術士還要會相,說簡單點就是人相和地相,人相包括面相,手相,骨相,痣相。地相就是家相和墓相了,也就是陽宅陰宅的風水。這兩樣最為厲害,真正的風水術士用陽宅陰宅的風水來幫人或者殺人,都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最後,風水術士還要會卜,古老的周易演化而來,說白了也就是利用數術玄學,比如龜殼,銅錢,竹籤,紙牌或占星等手段和徵兆來推斷未來的吉凶禍福。這方面的書籍有不少,如《梅花易數》,《納甲斷易》,《六壬神課》,《太乙神數》,《奇門遁甲》等數術學。有的門派在卜的這一部分還包括預言,克應占夢,測字解字,簽貼,姓名學等方術。

  顧衾這些全會,她如今有天眼可也沒打算經常用,一般去給人算命,光是生辰八字推命跟相面相就足夠了。

  顧衾依稀記得岱山有座大橋,大橋底下有不少算命的攤子,岱山市的人都知道哪兒有不少算命師,他們也只能被稱為算命師,風水術士根本算不上。

  顧衾現在沒有半點名聲,也只能一切從頭開始。...<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atkiki 發表於 2015-5-8 06:19 PM

第013章

  岱山市天橋底下的算命攤子不少,可是出名的沒有一個,岱山有比較出名點的算命師,也僅僅算是算命師,稱不上風水術士,都有專門的店舖,一般是在人偏僻的深巷子裡,為什麼不在鬧市,顧衾覺得可能這樣比較有大師風範?

  顧衾既然覺得先從零點起步去擺算命攤子,她人相地相,占卜,推命都會,所以要準備工具,推命只要有生辰八字跟紙筆她就能排盤,占卜的話她習慣用六爻八卦,工具銅錢就好,需要三枚銅錢,有天地元氣孕養的銅錢比較好,不過這類銅錢難得,隨緣,她去古玩街買了三枚普通的乾隆銅錢。

  東西準備齊全,顧衾也沒耽誤,現在距離開學還有一個月左右,希望這段時間能賺些錢。

  顧衾的攤子很簡單,一張白紙上面寫著風水術士四個大字,不像其他攤子上面什麼看相,算卦,周易預測,起名,還有什麼細查婚姻,根治外遇等等。另外就是一隻筆,一疊白紙和三枚銅錢了,《周易》她都不用帶,完全熟知在心中。

  第二天一早,顧衾從岱山回來後,程殷香已經去上班,顧嘉也去了補習的地方,顧衾就用小包背著東西騎著自行車去天橋上。租的位置距離天橋有段距離,用了快一個小時才到。

  這大橋其實就是一座天橋,位置不偏,反而很好,人來人往從天橋上路過,上面除了算命師的攤子還有別的一些小攤子,比如賣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之類的。

  顧衾到了後就把自行車鎖在天橋下面的車位上,背著小包上了天橋。天橋上還有不少位置,顧衾找了個位置坐下,小包打開,取出裡面的紙張攤開,上面四個大字,風水術士。

  顧衾標準的打坐姿勢坐下,周圍擺攤子的都刷刷朝著她看了過去,等看清楚她面前那幾個大字的時候,神色古怪起來,什麼時候小姑娘也冒充黃半仙出來騙錢了?這小姑娘年紀這小,誰會來她攤子上算呀?而且面前的攤位上還寫的是風水術士,好大的口氣。

  旁邊一個賣小玩意的青年忍不住開口了,「小妹妹,你這是給人算命呀?咋收費呀?」

  顧衾看了他一眼,正色道,「純算命,六百。」

  青年噗嗤笑出聲來,「小妹妹,你沒逗人吧?你知道前面的劉半仙算命才多少錢嗎?人家算的好,算的准,純算命也才一百塊錢,你怎麼敢開口要六百?」

  「你今年二十五,家中母親過世,父親生病,且不是小病,你家中有兩個哥哥,一個妹妹,兩個哥哥都是畜生,不管年邁的父親,父親生病的錢都是你出的,可是還遠遠不夠,你妹妹是個好心腸的,不過她那點微薄的工資顯然也不夠。」顧衾說著又看了一眼青年面前的攤子。

  青年目瞪口呆,身上汗毛都豎起來了,「你……你怎麼知道的?」家裡的情況竟然被這小姑娘說的一點不差。

  顧衾道,「光是從你面相上面都能看出來這麼多了,你說我要六百貴不貴?」

  青年心裡有些毛毛的,這小姑娘看著才十四五的樣子吧?怎麼對這行這麼精通?光憑面相都能看出這麼多來?前頭那劉半仙都沒這麼有本事吧,他也找劉半仙算過,說的情況有的對,有的模稜兩可的,哪有這小姑娘說的準,這小姑娘該不會知道他們家情況吧?可他根本不認識這小姑娘。

  顧衾又忍不住看了他攤子一眼,最後歎了口氣,「我還能看出你今天要破財,很大的財。」

  「什麼意思?」青年楞了一下。

  正說著,一個顧客走了過來,在青年的攤位面前蹲了下來,看中他攤位上的一個鐵質酒器一樣的東西,這東西髒的不行,上面不少泥巴,青年擺了半個月的攤子了,一個來問過的人都沒有,眼看生意上門,也顧不得跟顧衾說什麼了,忙著招呼客人,「這東西你要就一百拿去。」

  客人有些嫌棄,「這麼髒,五十算了。」

  青年不讓步,「一百……」

  「一百太貴了,我就是看這東西樣式挺古怪的,回去洗乾淨說不定還能裝裝復古花瓶插點花什麼的,我女兒挺喜歡復古的東西……」客人還在猶豫。顧衾終於還是有些不忍心了,「這東西你不要賣了吧。」

  青年和客人都忍不住看向顧衾,青年有些遲疑,「小姑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客人也有些煩了,「這東西你到底賣不賣啊,乾脆八十賣給我算了,一百我肯定不買。」

  青年想起小姑娘剛才說的話,心裡直打突,猶豫了下,「不賣了,不賣了。」

  「有病吧?東西擺出來又不賣?莫名其妙。」客人說著憤憤離去。

  顧衾指了指這鐵酒器一樣的東西,「這東西你拿回去稍微洗洗,別用刷子刷了,把上面的泥巴洗掉就行了,然後去古玩街的古董店子裡去賣。」

  「啊,啥?」青年張大嘴巴,耳朵嗡嗡作響,有點不敢相信聽見的話。

  顧衾說道,「你這東西應該是青銅觚一類的東西,我看樣式比較像青銅饕餮紋觚,價格應該在百萬左右。」她剛才一來就用天眼看了看,這東西上面有淡淡的元氣繚繞,而且這是周商時期的東西,她之前想去古玩街撿漏,想著怎麼也該對古玩瞭解一下,在網上查了些資料,剛好見過青銅器之類的資料。

  青年看著顧衾半天沒說話,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小……小姑娘,你騙人的吧。」

  顧衾道,「你可以去試試看,記好了,低於一百萬不要賣,不然你會後悔的。」

  青年等著顧衾看了半天,最後終於一咬牙收拾東西打算去試試,爸的癌症需要不少錢,又只有老家的醫保,老家那醫院只有等死的份。他帶著爸來了岱山市的三甲醫院,根本不給報銷,如今都跟親戚朋友借了二十多萬,家裡的老房子也賣了二十萬,可遠遠不夠,爸這會兒還在做化療,醫生說情況不錯,反正他不能放棄。化療情況好轉,以後只用吃進口藥保持就行了,進口藥一個月也要大幾千,他跟妹妹已經快被債務和醫藥費壓垮了,這東西要真是古董的話……

  等到青年離開,周圍不少攤子攤主都多看了顧衾幾眼,方纔那話他們可都是聽見了,這小姑娘糊弄人的本事可真不小啊,有人忍不住笑道,「小姑娘,你咋這麼會糊弄人,不怕一會那人回來揍你啊。」

  顧衾正色道,「我不是糊弄人。」說著也不願在跟他們多說什麼,盤腿做好,雙手置於膝蓋之上,閉上眼睛。

  ~~~

  離開的青年叫范城,他回了家裡立刻把東西往房裡一丟,跑去把那鐵器上的泥巴給洗乾淨了,露出裡面青青銹繡的痕跡來。他對古董根本不瞭解,這東西也是不知道從那個疙瘩窩裡撿回來的,撿回來後他也沒清洗,跟著家裡稀奇古怪的玩意一起出來擺攤子賣掉,這東西撿回來有兩三年了,要不是爸生病,他也沒想著拿去賣掉。

  這東西就算乾乾淨淨擱在他面前他也認不出來是古董,卻知道要是洗乾淨擺在攤子上,說不定早就被識貨的人買去了,不過這都東西真是那小姑娘說的青銅觚嗎?

  范城猶豫了幾分鐘,最後一咬牙打的去了古玩街,這東西要真是古董,那爸的醫藥費和債務都有著落了。

  很快就到了古玩街,范城也不知道那個古玩店子好,直奔最大的一間名叫珍寶齋的店子裡頭。

  裡面只有一個老者和一個躺在籐椅上的年輕人,范成直接把東西擱在了櫃檯上,問那老頭,「收不收?」

  老頭看了范城一眼,目光這才落在那青銅觚上面,暗暗驚訝了下,這才不動聲色道,「這東西仿製的商周時期的青銅饕餮紋觚呀,仿的不錯,大敞口呈喇叭形,瘦腹較長,高圈足,足部底端外撇,器身紋飾上段飾陽紋淺浮雕蕉葉紋,內填雷紋。中段較短,飾淺浮雕獸面紋,中段與下段圈足之間有兩道凸弦紋,高圈足亦飾獸面紋,內填雷紋。不錯,不錯,你要是賣的話,我給一萬塊錢?」

  真是什麼青銅饕餮紋觚?范成抿了下嘴,那小姑娘說的沒錯,可這人怎麼說是假的?想起那神奇的小姑娘,范城覺得眼前的這人是想忽悠他吧,他對這些不瞭解,直接道,「給我一百萬,這就是你的了。」

  那躺在籐椅上的年輕人終於忍不住抬頭掃了范城一眼,沒吭聲,老頭笑道,「你這年輕人,也真是的,這東西你也敢開口要一百萬?這一萬的價格都已經算是高的了,不信你去別處問問,絕對不會給你這個價格的,給五千都算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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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kiki 發表於 2015-5-8 06:20 PM

第014章

  老者看范城盯著他不說話,問道,「年輕人,這東西你賣不賣?一萬塊,真算多的了,不信你去隔壁問問。」

  「這東西的市價是在一百萬左右,老人家,你就別忽悠我了。」范城肯定不會輕易相信眼前這老者,那小姑娘說這東西是青銅器,老者也說是,卻說是仿製的,不管怎麼樣,他都更加相信那小姑娘一些。

  老者笑道,「你懂這個?我在這古玩街待了二十年了,可從來沒打眼過。」

  范城笑了下,「那算了,老人家你不收,我去問問別人,要是沒人給個合理的價格,我自己收藏就好了,以後總能碰見一個有緣人的。」說著已經麻利的把這青銅饕餮紋觚給包起來了,拎著就打算出門。

  老者終於有些急了,以往碰見的人都挺好忽悠的,他也能看出這年輕人根本看不懂古董,為什麼非肯定這東西是真品?還剛好把價格估摸的透透的,這東西一百萬入手他的確虧不了,拿去拍賣能賣個一百二十萬左右,況且還有客人說想出一百五十萬收個青銅觚,一百萬如後他有有的賺,可就是不甘心,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毛頭小子,怎麼就這麼難忽悠了?

  「哎哎,年輕人你等等。」老者終於喊人了,他看得出這年輕人沒開玩笑的意思。范城回頭看了一眼,「那您老收這東西嗎?」

  老者歎氣,「成,你過來,我們在好好談談。」

  范城說道,「您老要是再不給個誠意價,就真的沒談的必要了。」

  老者失笑,「你這年輕人可真是,行了,快過來,保證給你個公道價。」

  范城其實心裡也有些打鼓,見老者態度軟下來,就知道這東西跟那小姑娘說的一樣,是個真品了。

  范城又把東西擱回櫃檯上,老者細細打量起來,又拿去放大鏡一點點的看過,心中暗道,不錯,品相完美,沒任何損壞處,的確是真品值這個價。當然了,做生意不能太實誠,老者道,「年輕人,你應該不懂古董才是,能告訴我為什麼肯定這東西價值一百萬?」

  「有人告訴我的,說這青銅饕餮紋觚是真品。」范城沒瞞著。

  老者挺稀奇的,「你家人告訴你的?」

  范城搖頭,「是個陌生人。」

  老者更加納悶了,這年頭還能有人品這麼好的人,碰見這價值百萬的古董不昧著良心想方設法弄去,還告訴這年輕人真實價格讓他來古董店子來賣?正奇怪著,就聽這年輕人繼續道,「她是個很好的人,一面之緣,當時這東西差點被人買去了,還是她告訴我不能賣……老人家,這東西你到底收不收?」

  「收,收,肯定收。」老者琢磨怎麼降點價格,范城又說道,「說好了,這東西一百萬,低於一百萬,那人跟我說不能賣。」

  老者苦笑,「行,就給你一百萬好了,到底哪位高人給你說的這價格?我可真是一點賺頭都沒有,你卡號多少?直接給你轉賬行不?」

  范城報了一串的卡號,老者已經開始轉賬了,等范城聽見手機短信提示,看見上面的六個零的時候,心臟也劇烈的跳動起來。錢也到賬了,范城轉身打算離開了。老者急忙喊住了他,「年輕人,你說的那好心人是誰?能不能介紹認識下?」這樣的人能夠一眼看清楚這東西是真品,怕也很有本事,況且心還正,值得相交。

  范城搖頭,「我也不認識那小姑娘,只知道她是個算……」想起小姑娘攤上寫的幾個大字了,「是個風水術士,就在五福天橋上面擺攤子。」說罷就離開了。

  五福路的五福天橋,老者還是知道的,一群神棍聚集地,都是沒些真本事只會忽悠人的老頭子們。老者有些傻眼,這小子該不會一開始就是忽悠他的吧?什麼好心人告訴他這是真品,還告訴他價值一百萬,結果到頭來是個風水術士,還是個小姑娘?忽悠誰啊,做他們這行也要結識一兩個風水術士的,可哪個不是人到中年才有所成就?小姑娘?小姑娘還能對古董有這麼深的研究?就五福橋哪兒,全是一群騙子,還能出個風水術士了?真是好笑,他竟然被個年輕人給忽悠了,老者懊惱的直歎氣。

  籐椅上的年輕人更是不管事,翻了個身繼續睡覺,老者看著他歎了口氣,少東家也不管事,以後這珍寶齋也不知會不會沒落下去。

  范城離開後還激動的厲害,他腦子有些懵懵的,那小姑娘說他會破財,要不是那小姑娘提醒他不要把東西賣了,他早就把東西賣給那開口五十塊的客人了,這東西擺出來都半個月了,無人問津,做小生意不就是講講價,五十他肯定也會賣的。要是沒這小姑娘的人提醒,那他今天不就是真的破財了?還是個大財?

  他也不是沒誠信的人,人家小姑娘擺攤子顯然是做生意,幫他破了這局,就算沒開口說收費,他也要去給的。他算了算賬,還了親戚的二十萬,爸做化療還要用個二十萬左右,老家在買個房子給爸養老二十萬也夠了,還剩下四十萬,留下三十萬給爸買進口藥,他跟妹妹就能緩兩年了,醫生也說了,兩年後爸的病情要是穩定,也不用天天吃進口藥了,半年吃一次複查一次就好了。留下九十萬足夠了,剩下十萬給人家小姑娘當做酬謝費好了。

  范城真是激動壞了,直接去銀行取了十萬塊錢出來,打的去了五福天橋上,小姑娘還在,攤子還是原樣,正閉眼盤腿坐著,等他一到跟前,小姑娘就睜開了眼睛,「賣了?」

  「賣了。」范城激動的點頭,「就跟你估算的一樣,整整一百萬。」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用黑袋子包著的厚厚的一摞東西出來,「妹子,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爸那病,我跟我妹都快放棄了,你這是救了我爸一命,我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感謝你的話了,這是十萬,妹子你收著吧。」

  顧衾取了五萬出來,剩下五萬還給了范城,「百分五的報酬就好了,日後多行善事,我幫你化一劫,因果報應會落在我頭上,你若多行善事,落在我頭上的果便能輕一些。」

  范城一愣,看顧衾嚴肅的模樣,不像是開玩笑,急忙點點頭,「妹……大師放心,我知道了。」從一開的小姑娘到妹子到現在的大師,范城是完全相信了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女孩是個了不起的風水術士,「大師,那我就先回去了……」說罷,范城忽然覺得有些不妥,剛才他也沒多想,直接取錢就過來了,眼前的到底是個小姑娘,剛才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把五萬塊錢裝進了她的小包裡,這要是被人盯上了可怎麼辦?

  「大師,要不我陪你一塊先去把錢存著吧,這裡人多眼雜的,被人盯上就不好了。」范城道。

  顧衾想了想,「那你幫我把錢存到一卡號上去。」她還沒成年,根本沒卡,倒是記得程殷香的卡。

  范城先去銀行存了錢,醫院還欠著醫藥費在,他要趕緊去醫院了。

  范城離開,顧衾看了下天還算早,今天陰天,沒大太陽,她繼續盤腿坐著,閉上眼睛。

  今天從五福橋走的人都能看見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面前擺著一個風水術士的攤子,盤腿坐著,怎麼看怎麼怪異。五福橋附近有個寺廟,所以不少人都知道五福天橋上聚集了不少算命師,可都是些瞎子老頭,還從來沒看見過這麼年輕的小姑娘,有些年輕人覺得好笑,還用手機對著顧衾拍了幾張照片。

  回去後就上了一個比較大的天崖論壇上,去了娛樂八卦裡發了一個帖子,[娛樂八卦]萌妹子冒充風水術士街頭算命,現在的騙子越來越不敬業了。跟著把顧衾的照片上傳了上去。

  這類的帖子在論壇上引不起什麼共鳴,還是個關於算命師的,年紀在小那也是神棍,沒什麼好圍觀的,偶爾進來起幾個,都是對著顧衾的照片議論。

  「五官不錯,穿的有點土,給個八分」

  「這也算萌妹子?樓上怎麼看出五官不錯的,眼睛還閉著在,說不定睜開眼睛是個小吊梢眼,能有個四分就不錯了。」

  「怎麼可能是吊梢眼?沒看見照片上閉著的眼睛上面還有一道褶子嗎?那是雙眼皮的褶子。」

  「說不定雙眼皮是割了呢。」

  「沒看見雙眼皮的疤痕啊,說實話,這照片挺高清的,該不會是炒作吧?」

  這帖子一天的回復才二十多個,還全是議論顧衾的長相的,實在沒什麼好八的,最後慢慢沉到第二頁去了。

  這事情顧衾當然不知道,她又待了兩個小時才回去,兩個小時沒一個找她算命的,橋頭的幾個算命攤子生意倒是挺紅火的。

  她一起身離開,其他攤主看見忍不住道,「這小姑娘神神叨叨的,挺奇怪的,今天也不知道是真本事還是跟那小年輕演的一齣戲,指不定就是忽悠別人去她哪兒算命呢。」

  另外一人道,「肯定忽悠人的,這麼年輕的小姑娘能算準什麼?人家劉半仙在這待了好幾年才算混出一點名聲,這小姑娘可好,還想走捷徑。」

  畢竟這事情太湊巧,范城在橋上也才半個月,顧衾一來就把范城的情況說的這麼準,還看出一個真古董來。他們就不相信了,真不是一夥的,這小姑娘怎麼也該悄悄把這古董昧下來吧,怎麼還大張旗鼓的告訴那年輕人去了。反正他們是不信這小姑娘有真本事。

  顧衾也不會在意這些人的想法,是不是真本事,日子久了自然就知道了。回去後,顧衾自己下了麵條吃,下午繼續複習功課,晚上五點的時候做了飯,炒了三個菜,聽見敲門聲就去開門了,門一開看見外面的人也忍不住楞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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