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專長領悟
葉寧寧也看到了這一幕。
她沒有驚慌，反而向前走了兩步，放下劍，端起單手弩，對準橋頭，射殺衝過行屍跳上橋面的狗頭人。
那四頭狗頭人並不是同時到來的，先是兩頭一前一後跳過了倒地堵路的行屍。
葉寧寧先射死了最先的一頭，第二頭被妮娜一躍而起撲到臉上，抓傷了一隻眼睛，馬上就靈活地跳開。
那頭狗頭人發出驚恐地吠叫，周榮反應過來，持盾頂上去，接下狗頭人受傷第一時間的狂暴攻擊，葉寧寧的劍於刻不容緩的間隙中從他後面刺出，從狗頭人大嘴中插進去，後頸處穿出來。
但周榮的肩膀還是挨狗頭人撓了一下，還好他穿得厚，大部分被衣服擋住了，只覺得傷口一陣辣疼，不知道傷勢如何。
「退後！去包紮！」
周榮一聽到聲音，立即退後兩步，遲疑看了葉寧寧一眼。
葉寧寧又換上了單手弩，又射殺了第三頭狗頭人，面無表情地裝填弩箭，動作幾乎和開始一樣穩定靈活，射死了第四頭，也就是最後一頭狗頭人。
這時候，橋頭堵住了更多行屍，但已經沒有狗頭人的吠叫聲。
拱橋的石階對於行屍來說是難以踰越的天塹，走一步滑三步，短時間內根本走不上來。
葉寧寧注意體力消耗，沒有連續戰鬥的意思，走過去刺死了兩頭，將狗頭人消失後的掉落和弩箭收回來，然後走回來，靠在橋欄上休息。
周榮十分佩服。
雖然知道橋上是安全的，但行屍就在四五米外，這位大小姐竟然就站在這麼近的地方休息，膽子忒大了。
而且之前又是猛跑，又是沒有停頓的戰鬥，她竟然只是微微冒汗，氣息都沒亂一點。
葉寧寧好像身後長眼，回頭看周榮一眼。
「看什麼，還不去包紮。」
「噢、噢，我馬上去！」
這一眼掃來彷彿還有未退的殺氣，周榮竟被看得心中發慌，趕緊返回拱橋中段，便看到葉寧寧放在橋面上的急救箱。
他這時候才覺得肩膀辣辣刺痛，不敢遲疑地打開急救箱，看到裡面放了許多卷潔白的繃帶。
看了繃帶的道具信息，周榮也不遲疑，脫下衣服，將傷處的肩膀困了幾圈，打好結，穿回衣服，活動幾下肩膀，覺得沒有阻礙，又趕緊拿上盾牌和短矛。
在這種環境下，他一點不敢浪費時間。
也就是有葉寧寧這個定海神針，否則就算胳膊斷了，周榮都不敢在這種被怪物逼上橋的情況下慢慢包紮傷口。
周榮站起來，看葉寧寧那邊還安全，便向拱橋最高處走了幾步，然後驚訝地張大嘴。
他們背後的另一邊橋頭竟然被許多樹苗樹枝堵上了，三四頭行屍在那裡徘徊，卻爬不過堵了兩三米的樹枝，他們背後安全無虞。
原來如此。
怪不得大小姐這麼放心。
這應該是原本在橋頭刷怪那些人幹的，被副本照搬了進來，卻便宜了他們。
周榮一直懸著的心頓時放下，馬上回頭去幫葉寧寧。
葉寧寧已經又開戰了。
她和妮娜配合得很好，妮娜在前面吸引行屍注意力，葉寧寧則退得遠遠的，等妮娜把爬過阻礙的行屍引得撲倒，才衝上來補刀。
這是最省力的戰鬥方式。
周榮一拍腦袋，虧他還擔心這位大小姐，以為她會沖上前去和行屍硬拚。
隨後他又樂起來，這個石橋果然是刷怪的風水寶地，就是狗頭人比較危險，如果一次性上來兩三頭，就會對他們造成威脅。
準確地說，應該是對他造成威脅。
不知道為什麼，周榮總覺得葉寧寧根本沒有出全力，他有種即使面對兩三頭狗頭人，葉寧寧也未必會受傷的感覺。
但即使目前只戰線部分實力，周榮也已經學到很多。
他發覺，葉寧寧的每一次出手都非常精準，簡練。
因為單手劍太細，她多半隻能用刺和挑，但細長劍尖每每如毒蛇般射入行屍的眼眶，手腕微震，劍尖瞬間就攪滅行屍腦中的靈魂之火，而後劍尖抽出，整個過程不到一秒，周榮幾乎只能看到單手劍的殘影。
他試著學習葉寧寧，卻發覺並沒有那麼容易。
就算是放在砧板上的魚，用手按著，想讓舉起的菜刀正好砍到頭身相連的間隙，也必須是廚房的熟手才能辦到，而且還不一定是每次都準確，更不用說是體型和力氣更大、也根本不能按住的行屍。
行屍關節僵硬，但依然會動，而眼眶的部位卻那麼小，基本恰好足夠讓矛尖插入，稍微偏離，就無法恰好攪滅行屍的靈魂之火，需要第二次甚至第三次補刀。
但周榮觀察過了，別說是這些撲地的，就算是直立的行屍，葉寧寧擊殺它們也從來不用第二次。
而且她每一次的動作都是如此迅疾，穩定，精準，簡練，就像一台殺戮機器，從來沒有失誤。
更可怕的是，周榮根本沒有在葉寧寧身上見過正常人面對怪物時的驚慌恐懼，更別說被這些情緒所影響，令動作變形。
葉寧寧並不知道周榮所想，以每擊殺五頭行屍休息一分鐘的頻率，她已經將橋頭的二十來頭行屍擊殺完了。
可能是因為他們的動靜比之前那夥人小得多的緣故，橋頭竟然一時沒有行屍過來。
她轉身走向另一頭橋頭，看到那些阻隔行屍的樹苗依舊好好的堵在那裡，葉寧寧便走回頭，靠著橋欄休息，同時打開戰鬥信息。
在一大堆擊殺行屍的信息中，葉寧寧發現了兩段不同的內容。
……
「弱點攻擊發動。」
「成功發動弱點攻擊，對目標造成了30點致命傷害。」
「目標死亡。」
「經過連續的戰鬥，你獲得了弱點攻擊的部分信息。」
……
「目標死亡。」
「經過連續戰鬥，你獲得了輕型劍類武器掌握的部分信息。」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第27章 副本尾聲
這是兩段有關專長領悟的內容。
專長的領悟比技能要難，按照葉寧寧前世的經驗以及公共論壇上的一些討論推斷，自行領悟專長必須至少有三次以上的類似提示，第一次是最容易獲得的，其後兩次的難度會遞增。
一般來說，就算隱藏前置條件完全達到，想領悟最普通的專長，要麼通過長時間的鍛鍊，要麼用命去冒險賭博。
【弱點攻擊】這個專長的領悟信息，就是前者的代表。
葉寧寧在擊殺行屍的過程中並沒有生命危險，但每一次都精確地一擊斃命，周榮只看到了她在副本擊殺行屍從來胡勇補刀，卻不知道葉寧寧是從遊戲激活開始就有意保持一擊斃命的百分百概率，擊殺了不下三十頭行屍之後，獲得第一次【弱點攻擊】的領悟信息，是理所當然的。
但後一個專長，則有些出乎意料。
「……為什麼不是【單手武器掌握】，而是【輕型劍類武器掌握】呢？」葉寧寧喃喃。
這兩個專長是同類武器掌握專長，不言而喻，前者囊括的範圍更大，當然比後者要好。
葉寧寧皺了皺眉，看到屬性欄。
「力量不足？嗯……不，應該還有目前只使用過單手劍的緣故。」
葉寧寧若有所思地看向周榮。
周榮正將地上的掉落撿起。
二十幾頭行屍掉落了四個飽食藥劑、三枚銀幣和十幾枚銅幣，周榮不滿嘀咕，「不是說副本怪的掉落會比野怪高嗎——咦！」
他忽然注意到原以為是飽食藥劑的其中兩個瓶子，上面的註釋信息似乎有所不同。
……
【熾火膠】
類型：一次性投擲武器
容納：0.5盎司
效果：製造半徑一米的火焰，持續30秒；如果內容物粘附在目標身上，將造成2點/秒的持續火焰傷害，持續15秒
備註：熾火膠是遇熱自燃的粘稠液體，如果不小心打開了瓶子卻沒有投擲出去……上一次這麼做的白痴腦袋上至今沒長一根毛髮。
【聖水】
類型：一次性投擲武器/恢復淨化類物品
容納：1盎司
效果：可對亡靈或邪惡生物造成強酸般的傷害/修復輕傷，每十秒恢復1點生命值，持續30秒
備註：受過祝福的水，擁有輕微淨化恢復效果——如果使用者不是亡靈或者邪惡生物的話。
……
熾火膠和聖水的瓶子大小形狀與飽食藥劑一模一樣，甚至因為瓶身有點渾濁反光的緣故，內容液體顏色上的差異不細看也分辨不出來，彷彿在被設定時被系統偷工減料。
但它們的密度完全不同，周榮一拿到手就分辨出來，再細看道具信息，驚喜地跳起來。
「大小姐，看！好東西！」
周榮獻寶地將撿起的掉落物品捧到葉寧寧面前。
葉寧寧挑眉，有些奇異地看周榮。
「……怎麼了？」周榮茫然。
「沒有。」
葉寧寧已經收回目光，將所有東西全都收回來。
見慣了前世臨時隊友前一秒言笑晏晏，撿起掉落之後瞬間翻臉倒戈相向，葉寧寧早在周榮竟然未經她同意就去碰掉落開始，就已經暗暗防備，次級火球術已經蓄勢待發。
但周榮卻好像根本沒有到過，利用那瓶熾火膠，他完全可以有對葉寧寧反戈一擊的可能。
要知道，現在正是最好的時機。
他們已經擊殺了超過二十頭行屍和四頭狗頭人，如果用熾火膠解決葉寧寧，周榮再殺一頭狗頭人，就能脫離副本，獨得收穫。
人性本惡。
不要說什麼現在是末世之初，人性道德還沒有完全淪喪——前世那位龍魂公會的元老，不也是在這個時間遇到這個一次性副本的？
但周榮……葉寧寧看得出，他是真的完全沒想過倒戈相向這個選項。
葉寧寧並不多麼驚喜。
周榮的利用價值在進入副本之後已經失去。
換成葉寧寧處於周榮的處境，一旦明白自己的處境，絕對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與道德無關，前世葉寧寧所認識的人，包括她自己，都不會輕易將性命交給別人決定。
葉寧寧給周榮打上了弱者的標籤。
——弱者，弱的不是力量，而是心態。
不過，弱者依舊有弱者的存在價值。
葉寧寧注視周榮的目光變得若有所思。
「短矛給我。」
「啊？」周榮在疑惑出聲的同時，已經下意識將短矛遞給葉寧寧。
「下次再遞東西的時候，如果不想被人誤認敵意，不要將鋒尖對著對方。」葉寧寧接過短矛，手一反，單手劍柄朝周榮，拋了過去。
「哦，我明白了！」周榮連連點頭，受寵若驚。
從遭遇以來，葉寧寧唯一一次提點他，是在之前他差點被行屍撲殺的時候，而這是第二次。
來不及思考葉寧寧為什麼態度有變化，葉寧寧提著短矛越過周榮，走向橋頭。
「妮娜，幹活了。」
「喵~」
妮娜伸了個懶腰，跳下橋欄，只用了不到半分鐘，七八頭行屍被勾引了過來。
……
戰鬥的時間總是很容易消逝。
周榮已經不記得妮娜二小姐去引了多少次怪物，他只知道自己和葉寧寧不斷輪換，周榮一開始還數著自己擊殺了幾頭行屍，後來已經完全不記得了。
現在再面對行屍恐怖猙獰的面容，周榮已經不再恐懼，而是麻木。
果然，強迫療法是治療一切恐懼症的最佳方法。
「……大小姐，我不行了！」
葉寧寧安排的輪換節奏再合理，體力終究會不斷損耗，周榮感到現在連舉起單手劍都困難，能堅持到擊殺完最後一頭行屍，完全是慣性在作祟。
等面前的行屍全部倒地，周榮覺得胳膊都不是自己的了，他連最喜歡的撿掉落物品都沒有力氣去做，一屁股坐在橋面上。
他的男性自尊已經完全被葉寧寧打擊到谷底。
敏捷不如人就算了，但他被累成死狗，那位大小姐卻依舊臉不紅氣不喘，才是最打擊他的。
這還是人嗎！是人嗎！是人嗎！！！……
周榮內心小人已經在捶胸吶喊，面上卻充滿期冀地望著葉寧寧。
他原以為葉寧寧未必答應，卻見葉寧寧毫不猶豫同意，「好。」
即使周榮不提出，葉寧寧也準備暫時告一段落了。
她的體力消耗不比周榮小，只是因為【堅忍】專長的緣故，沒有影響行動而已。
最重要的是，她進入這個副本的目的已經全部達到：
在之前的戰鬥中，葉寧寧一共擊殺了137頭行屍和4頭狗頭人，還差不到五百經驗值，經驗值就要達到升級條件了。
而這最後五百經驗，葉寧寧可以用耗費力氣的方法獲得。...<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28章 進階職業信息
「……大、大小姐，真的要這麼做嗎？」
站在晃晃悠悠的小竹筏上，周榮猶猶豫豫，徵詢地看向葉寧寧，盼望她改變主意。
「……」葉寧寧不出聲。
她已經將主要意識都放在了妮娜身上，正在用妮娜的視角全程指揮它的行動，對周榮的話根本充耳不聞。
好在周榮也習慣了。
兩人所在的竹筏在微波蕩漾中始終與岸邊相距六七米，周榮撐著船篙，緊張關注岸邊動靜。
不一會兒，一陣夾雜著吠叫的雜亂腳步聲由遠而近。
周榮第一眼看到的，是那只在數不清多少條腿前方不到兩米處縱越而來的黑貓。
然後他才注意到黑貓引來的數量，倒抽一口氣。
「我日……」
這隻貓是怎麼做到的！
周榮覺得自己的臉一定都裂了。
但黑貓才不理他的反應，拖著身後近兩百頭怪物衝到岸邊，嬌小的身影矯健一縱，輕鬆地跳到岸邊搭著的木板上，走出幾步，還回頭等了等，才甩甩尾巴，跳到竹筏上。
葉寧寧睜眼，妮娜立即軟倒，咪嗚咪嗚，疲乏得連尾巴都抬不起來了。
那群行屍衝到岸邊，立即發現幾米之外有活人氣息，更加躁動。
但行屍本能恐水，衝在最前排的那些行屍及時在岸邊停步。
然而前面的行屍停步了，後面的同類可不知道。
有目標在前面誘惑，慣性令這些沒有任何智力可言的低等亡靈吼叫著，拚命向前擠，那些行屍頓時像下餃子一樣撲通撲通掉進水中。
行屍是亡靈，不需要呼吸，落水了也不會死，最多是前頭那些倒霉蛋被同類踩在腳下不得翻身而已。
人工湖水面不算深，大約一米五左右，只淹過了鎖骨的高度，行屍撲騰半晌，在水中站穩後，依舊受到亡靈本能牽引，劃著手腳緩慢向竹筏走來。
「大小姐，差不多了吧！」成敗在此一舉，周榮不捨地抓著手裡的小瓶子。
「不行，再等等。」
看臨岸水中的行屍已經擠得如早高峰的公共汽車車廂，岸邊只剩下十來頭行屍和狗頭人，葉寧寧才點頭，對準一個位於最中間的行屍，丟出手中的小瓶子。
小瓶子打在行屍頭上，脆弱的瓶身立即破裂！
蓬——
火焰如紅蓮綻放，瞬間將附近十幾頭擠在一起的行屍都囊括進去。
這不是結束，而是開始，第二瓶第三瓶很快被投擲到湖中，葉寧寧足足用掉了六瓶熾火膠，湖面如同著火的油鍋，甚至沸騰起來。
上百頭行屍和狗頭人在水中盲頭蒼蠅般碰撞，身上的火焰相互沾染，火勢竟然越來越旺起來，站在竹筏邊上的周榮都有種眉毛被燒光的感覺。
奇怪的是，行屍擠來擠去，卻始終如同沙丁魚罐頭般擠在一起，彷彿無法離開竹筏前方的水域。
這是當然的。
如果行屍有智力，就會發現竹筏和岸邊之間有兩條細韌的繩索相連，繩索淹在水下，行屍又不懂得屈膝躲進水中，任它們如何，繩索始終將一百多頭行屍緊緊束縛在一小片區域。
「抽取目標靈魂能量，獲得經驗值10點，生存點1。」
「抽取目標靈魂能量，獲得經驗值11點，生存點1。」
「抽取目標靈魂能量，獲得經驗值9點，生存點1。」
……
經驗值開始緩慢跳動起來，周榮咬牙切齒地看著經驗值提高，有種痛並快樂的感覺：
這六瓶熾火膠，可是他們之前擊殺行屍的全部！
我的小姑奶奶，你真是能敗家！
終於，經驗值終於跳過了1000大關，系統提示依約而至，周榮大喜過望，當即同意開啟戰鬥職業。
他按照葉寧寧的要求，選擇了聖武士這個職業。
而後則根據職業特性和葉寧寧的建議，他選了【堅忍】和【頑強】兩個專長，再將升級得來的一點屬性點加在力量上，之前休息了兩小時依舊隱隱酸累的感覺頓時一掃而空，周榮感到全身都充滿了力量！
升級之後，感覺就是不同。
現在再看那些在火焰中撲騰的行屍，周榮不再肉疼，只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不是這麼不惜血本地刷怪，他哪能那麼快開啟戰鬥職業？
剛剛系統提示了他，他是全世界前五萬個開啟戰鬥職業模版的玩家——要知道，他登陸的ID三千萬開外！
五萬啊！
這可是全世界幾十億人中的前五萬！
抱大腿果然有前途！
網絡小說誠不欺我！
周榮叉著腰，恨不得仰天長笑三聲。
葉寧寧的經驗值也快要夠了，這時候，她眼前刷出數條提示：
「……你利用自然環境，製造了簡單的火焰陷阱。」
「……你獲得了進階職業【魔獸獵人】的部分信息。」
「……你獲得了進階職業【火焰術士】的部分信息。」
「……你的智力+1。」
葉寧寧意外，而後一喜。
獲得職業信息，往往有一定幾率伴隨屬性提升，前世許多知道這一點的玩家全都想方設法，試圖獲得更多進階職業信息。
但進階職業信息並不容易獲得，這次一連兩條實在是意外之喜，完全出乎葉寧寧意料。
「難道……是初始屬性太高的緣故？所以比較容易觸及進階職業門檻？」
葉寧寧這一世的初始屬性總值是75點，全世界和她相同起點的人，只佔七十多億人口的萬分之一。
而且，之前領悟技能和專長也給她增加了4點敏捷、3點智力和1點感知，算起來，葉寧寧雖然只是1級術士，但目前的基礎屬性已經達到令許多玩家望而生畏的程度。
進階職業，顧名思義無疑比基礎戰鬥職業門檻更高，而魔獸獵人和火焰術士這兩個進階職業，恰恰與葉寧寧的優勢屬性相符。
可惜，這兩個進階職業不符合葉寧寧的目標，尤其是魔獸獵人這個職業，分明是巡林客的進階職業，簡直有些牛頭不對馬嘴。
這時候，經驗池累積的經驗終於抵達3000大關。
葉寧寧毫不猶豫選擇升級。...<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29章 刷屏
經驗池中的2000經驗值瞬間消失，而後又繼續10點、11點地跳動起來。
「……你晉陞為2級術士。」
「……你獲得了1點自由屬性點，6個技能點。」
2級術士可以多學一個0環法術，葉寧寧進入領悟空間，發覺兩個光環中的待選法術增加的數量多了不少，葉寧寧估計，這與她屬性提高以及得到進階職業信息都有一定關聯。
但她對自己初期的路線早就有計畫，沒有改變主意，凝神篩選，很快找到了目標。
「……你領悟了0環法術【酸液噴濺】。」
個人專長每兩級才能獲得一個，2級只能獲得一個職業專長，這沒什麼可猶豫的，葉寧寧選擇了【抄錄捲軸】。
【抄錄捲軸】（職業專長）：你可以將已知法術抄錄到捲軸上。
一個省錢的專長，這是葉寧寧的評價。
雖然目前還用不上，但卻是必備的，施法職業每天的法術位不一定會用完，白白浪費很可惜，所以這個專長幾乎所有的施法者都會。
原本在初期，施法者最適合的職業專長應該是施法免材和戰鬥施法，其中後者能夠提高戰鬥中施法的成功率。
正是依靠戰鬥施法這個專長，初級施法者才能在緊張的戰鬥中保持施法成功率在50%以上。
畢竟對於正常人來說，他們能在行屍撲面而來的情況下仍能保持專注，站在原地順利完成結印和吟唱已經非常出色，要求他們奔跑的同時，還要咒語和結印的動作聲音沒有絲毫中斷變形，那對他們太嚴苛了。
但這對已經在《地球Online》中活了八年的葉寧寧來說，當然不是問題。
前世她靠飽食藥劑度日，吃飯喝水是什麼感覺早忘記了，卻沒有一天不需要施法，戰鬥施法對她而言，可以說比吃飯喝水還要簡單。
戰鬥施法這個專長的領悟和【專注】技能等級相關，【專注】越高，自行領悟的可能性就越大。
葉寧寧基礎職業的【專注】等級已經足夠，之所以至今還沒得到專長領悟信息，不是因為前置條件不足，而是因為到現在為止，她只在戰鬥中使用過一個幻音術和一個幻影鐵蒺藜而已。
葉寧寧也不急。
戰鬥施法這個專長她肯定會領悟，就算沒有，她目前在戰鬥中施法的成功率也不會低於六成。
升到2級之後，生命值可憐兮兮地增加了4點，每日的0環法術位和1環法術位也各增加一個，葉寧寧把新得到的屬性點投到魅力上，魅力屬性抵達20大關，1環法術位和5環法術位個增加一個。
也就是說，葉寧寧現在每天可以施展6個0環法術，10個1環法術（目前只學會了1環法術）。
「……你的魅力屬性達到20，獲得特殊專長【超凡魅力】。」
在這條信息後，一串信息刷下。
……
「你自行領悟了【唬騙】，【唬騙】+1。」
「你自行領悟了【威嚇】，【威嚇】+1。」
「你自行領悟了【交涉】，【交涉】+1。」
「你獲得了【領導力】的部分信息。」
……
看到最後一條，葉寧寧興味地瞅一眼周榮。
周榮不明所以，本能縮了縮頭。
不知道為什麼，大小姐在他眼裡更加威壓了，他都有點不敢直視她的目光了。
葉寧寧看了眼新獲得的特殊專長。
【超凡魅力】：你的魅力超凡脫俗，所有與魅力屬性相關檢定額外+10。
很簡單的一條屬性。
但正是這條屬性，使得她領悟與魅力有關技能專長的前置條件降低了10點，加上葉寧寧之前的行為已經符合隱藏條件，因此導致了連續四條技能領悟和專長信息刷屏。
眾所周知，初始單項屬性最高為18，18點代表著普通人的極限，而單項屬性抵達20，則代表了超出凡人的行列，也就是所謂的「超凡」。
任何一個單項屬性達到超凡，都會獲得相應的特殊專長。
比如葉寧寧前世是惡魔術士，體質也曾達到20以上，她獲得的特殊專長是【再生】，除非她的腦袋被砍下，否則就算斷手斷腳，甚至開膛破肚，只要止住血，縫合傷口，斷掉的肢體和傷口都會重新長回來。
又比如敏捷20可能獲得的【飛簷走壁】，雖然沒有武俠小說中左腳點右腳就能縱高八九丈那麼誇張，但在有借力點的情況下，只用雙腿登上五六丈高的牆頭，確實不是夢想。
【超凡魅力】這個專長看起來不像前兩者能夠直接增加戰鬥力，但這個專長卻是葉寧寧最想獲得的那個，其他諸如【超凡魅惑】或者【超凡親和】，遠沒有【超凡魅力】符合葉寧寧的需要。
其關鍵就在於，這個特殊專長的涵蓋範圍不僅是技能、專長，甚至還涵蓋了法術的施法效果。
葉寧寧前世魅力滿20獲得的特殊專長是【超凡親和】，這是個走召喚路線的專長，葉寧寧後來會被劇痛之藤寄生而不是吃掉，乃至她走惡魔術士的路線，都和這個專長有關。
可以說，超凡屬性所得到的特殊專長，與玩家後期路線息息相關。
「看來上天都不想讓我重走舊路。」葉寧寧微微一笑。
【超凡魅力】是很平衡的專長，給葉寧寧的選擇面很大，葉寧寧相當滿意不用再做調整。
「……你的個人專長【痛覺屏蔽】已解封。」
「……作為首個2級玩家，你獲得了2000經驗值。」
「……作為首個2級術士，你獲得了【羽落尾戒】。」
「……作為首個單項屬性突破超凡的玩家，自由屬性點+1。」
「……作為首個魅力屬性突破超凡的玩家，魅力+1。」
「……作為首位專長超過五個的玩家，你可獲得一次抽取額外專長的機會。」
「……作為首個非職業專長超過五個的玩家，你可獲得一次抽取個人專長的機會。」
眼前再次刷屏，當看到最後兩條時，即便見多識廣如葉寧寧，也不禁動容。...<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30章 千金難買早知道
葉寧寧微訝。
前世她也有過被獎勵刷屏的經歷，但那已經是三階之後的事，在遊戲登陸的第一天就獲得，這是她前世這個時候想都不敢想的。
哦，對了，前世的同一天，她根本還沒有登陸遊戲，能夠從怪物包圍中存活下來就已經謝天謝地，那時她還沒走出喪失雙親的傷痛，數度有過自殺了斷的念頭。
重生在這個平行世界，彷彿是老天在補償她，可惜，她已經不需要這種補償。
喜悅像水面漣漪，剛剛泛起一絲就重新平復，腦海中，系統在詢問：
「……是否抽取額外專長？」
「是。」
葉寧寧並沒有因引起有關前世的回憶而意興闌珊，卻也不如何激動，腦海中漸漸浮現一個朦朦發光的圓盤，直徑約一米，材質看上去介於玉石和木質之間，卻無端給人一種高貴神秘的感覺。
白色圓盤被分成上千格，中間是一根細長的白玉指針，正停在十二點位置。
上千個格子中同樣有一個個符號，代表一個個不同的專長。
葉寧寧沒有細看的機會，圓盤在符號清晰的剎那便立即轉動起來，不僅是圓盤轉，中間的白玉指針也在飛快反方向轉動，即便葉寧寧認得出想要的專長符號，抽中的機會也微乎其微。
「……停！」
圓盤和指針應聲停下，指針所指的扇格中，一個淡白色的符號飛了出來。
「……你獲得了特殊專長【夜之吻】。」
「夜之吻？」
葉寧寧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專長，非但沒有不滿，反而燃起興趣。
【夜之吻】：夜色籠罩之處，你的幸運+1。
「幸運加一？」
意外的驚喜。
幸運在《地球Online》中是個隱藏屬性，不是說它不存在，而是因為它是一個隨時在不斷變化屬性，沒有固定值。
前世公共論壇的高端板塊中也有過關於幸運屬性的討論，但大多只是推測，沒有什麼乾貨，葉寧寧只是依稀記得，其中一個熱門帖子中曾經提及過，遊戲的確有增加幸運值的途徑。
總之，葉寧寧也不知道幸運這個屬性有什麼用，但憑她的經驗，這個屬性應該並不僅只是關係到殺怪掉落那麼簡單，與戰鬥甚至冒險活動中的一些判定加值都有關係。
但系統沒給她想太多的時間。
「……是否抽取個人專長？」
葉寧寧回神，「是。」
白色轉盤又出現了，這次可選擇的專長少了很多，大約四五百個，因為限制在了葉寧寧可選的個人專長範疇。
「停！」
「……你獲得了個人專長【頑強】。」
【頑強】：你受到能打暈一般人的攻擊後，仍能保持清醒。
「運氣真不錯。」
要不是周圍的天色還明亮，葉寧寧都要以為剛剛獲得的【夜之吻】生效了。
【頑強】是【堅忍】的進階專長，要使它生效，必須有【堅忍】這個專長。
它的效果也和【堅忍】一樣質樸而簡單，在生命值清零之前，這個專長能夠讓玩家保持清醒——正常情況下，玩家的生命值掉一旦落到10點以下，就會陷入昏迷瀕死狀態，不管你是體質強大的野蠻人還是意志堅韌的戰士。
僅以這個效果來說，說它不是【堅忍】的進階專長都沒人相信。
前世，這個專長同樣是三階以上強者必備的前三名，甚至比【堅忍】更有用，但由於【堅忍】是它的前置條件，因此才排在【頑強】之前。
本來就算這次沒抽到【頑強】，葉寧寧也打算在升到三級時選擇這個專長，沒想到卻心想事成了。
「……大小姐！」
周榮的叫喚將葉寧寧拉回現實，前者根本沒發現葉寧寧的走神，「行屍已經燒完了，現在怎麼辦？」
葉寧寧並沒有失去對外界的感知，當然知道水裡的行屍已經燒得七七八八，少數幾個漏網之魚剛靠近竹筏，就被周榮擊殺了。
「你開啟戰鬥職業了？」
周榮點頭，嘴角咧得露出了後槽牙，「系統提示我是第49627個開啟戰鬥職業模版的玩家！」
「前五萬個？還行。」葉寧寧點點頭，「你選了【堅忍】和【頑強】？」
她感知強大，已經感覺到周榮身上多了一層神聖氣息，清楚他按照她的建議選擇了聖武士。
而【堅忍】和【頑強】對於術士而言是個人專長，對於聖武士卻是職業專長和個人專長都可選擇——這是職業區分導致的，正如法術強效之類的術士職業專長，對聖騎士玩家而言一般則是個人專長。
周榮連連點頭。
選擇這兩個專長是葉寧寧的建議，雖然註釋看上去很普通，但僅從這兩個專長竟然有一個是進階專長，而且明顯都和生存能力有關，他就覺得葉寧寧的建議應該沒錯。
葉寧寧有點明白自己獲得【領導力】這個專長信息的原因了，如果周榮之前沒有照她的建議去做，或者只選擇了【堅忍】，葉寧寧未必能獲得這個專長信息。
看在這個的份上，葉寧寧不介意多提點一兩句，「你得到的特殊能力是什麼？」
你怎麼知道的？
周榮眼中明晃晃寫著這句話，卻不敢多問，「是破邪斬、善良靈光和偵測邪惡，目前每天可以施展一次。」
「中規中矩。」
葉寧寧淡淡道：
「聖武士主要屬性是魅力，你以後獲得醫療、自保和驅散不死生物的能力強弱，就看這個屬性；六級的時候，聖武士會獲得施法能力，如果你想兼顧施法，感知必須達到14以上，越高越好；當然，這終究還是個主戰職業，力量必不可缺。」
周榮也顧不上想葉寧寧怎麼知道這麼多了，目瞪口呆，「可是，升一級才一個屬性點……」
「這就是你的事了。」
能提點到這種程度，已經蔚為珍貴，這可都是前世無數玩家的經驗總結。
這些信息比裝備技能、甚至屬性點都更重要，前世不知有多少玩家渴求在在起步之時就能獲得這樣的提點。
千金難買早知道。
這個遊戲幾乎沒有重置屬性的機會，要不是心情還不錯，葉寧寧才不會平白提點。...<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第31章 突兀異響
周榮陷入艱巨的選擇中，揪得頭頂都快禿了。
妮娜慵懶地趴在竹筏上，見狀不屑地撇撇嘴，扭轉頭，對葉寧寧悠長地喵了一聲。
葉寧寧垂目自家魔寵，又看一眼周榮，挑起秀麗黛眉，「……想增加初期生存能力的話，加力量；想長遠發展，就加魅力。」
「咪嗚嗚~」
妮娜吐出粉色小舌頭，討好地舔舔葉寧寧纖長圓潤的指尖，葉寧寧輕輕捏了捏它頸後的軟肉。
「力量和魅力……」
周榮咬牙切齒，眼睛一閉，將屬性點加在魅力上。
如果他沒有見到葉寧寧，不知道她的能力，或許他根本不會猶豫，直接選擇力量，但見識過葉寧寧這樣的存在之後，周榮忽然對從前的日子生出幾分不甘心。
難道末日降臨，他還要這麼平庸下去嗎？
這個末日，這個到處都是怪物的世界，允許他得過且過下去嗎？
下定決心，周榮反而平靜得很快，「對了，大小姐，就職聖武士之後，我的陣營就變成善良守序。」
「聖武士必須遵守善良守序陣營的信條，在別人沒有對你露出惡意或主動攻擊之前，你不能傷害他人，否則變成邪惡陣營之後，就算經驗足夠，你也無法繼續提升聖武士的職業等級。」
「當然，諸如說謊、違背承諾這樣的事，也最好不要隨便做。」
「總之，這是一個非常均衡、生存能力很強的職業，但也有非常大的束縛。」
葉寧寧直視周榮。
這些都是她建議周榮選擇聖武士這個職業的時候沒有說的內容。
周榮一接觸到葉寧寧清冷的目光，立即意識到了她這麼做的原因。
「我明白了。」他認真地說。
他已經在部隊和社會上摸爬滾打了七八年，見識未必高，卻瞭解人情世故，很清楚天上不會憑空掉餡餅。
這是個公平的買賣。
他心理正常，自認是個奉公守法的善良公民，不想做殺人狂，只要不生出背叛葉寧寧的念頭，守序善良陣營的束縛也不算什麼。
聖武士這個職業能打能抗能加血，生存能力很強，三個主屬性也符合他的屬性優勢，就算葉寧寧別有目的，他也並沒有什麼被人矇騙的不甘，只是不免有些咋舌：
這位大小姐年紀輕輕，竟然養成這樣獨斷專行、習慣操縱他人的上位者脾性，她到底是什麼出身？
葉寧寧明眸中閃過滿意。
這是給周榮的考驗。
如果周榮不能通過，只有死！
葉寧寧不會允許一個知道她這麼多異常的人自由離開。
「……你獲得了【領導力】的部分信息。」
這是【領導力】的第二次專長信息。
如果出現第三條，葉寧寧就會領悟這個專長。
而這也驗證了葉寧寧之前的推測，這兩次專長信息的出現，都和周榮有關。
「有意思。」
葉寧寧原以為【領導力】這個專長是針對複數群體，沒想到只是一個人的行為，也能讓她獲得專長信息。
想想也是。
如果一個人能完全聽信另外一人對自己前途性命之事的建議，甚至連事後損害了他部分利益都沒有不滿，這都不能證明他的忠誠，還有什麼能證明？
葉寧寧隱約明白，領悟【領導力】需要的前置條件，其一應該是雙方關係應有明確主從差距，其二，則應該是忠誠度。
系統當然無法鑽進玩家腦袋中，但玩家的一些選擇和行動，卻能夠將他對特定人物的忠誠度判斷出來。
但這已經是正常人忠誠的極限了，想讓領導力專長出現第三次要什麼條件？讓周榮甘心替她去死？
葉寧寧意味深長地憋了眼周榮。
周榮打了個寒噤，這位大小姐的眼神怎麼有點毛毛的，就像他家的貓在吃掉老鼠之前先玩弄一番時的眼神。
他有點懷疑自己之前的選擇是不是錯了，再想確認，葉寧寧已經收回眼神。
「走吧，回岸上。」
「要走了？」周榮對這個令他撈了第一桶金的副本有些不捨，「其實這副本也不錯，我們可以回橋上繼續引怪……」
「你不覺得累了？」
「呃，不覺得了。」
「嗯，這麼說你確實選了【堅忍】……」
「呃……」這大小姐也忒多心眼了。
「感覺不到累，不等於體力沒下降。」
好吧，周榮想想，今天的活動量對比往常確實已經超支幾倍了，正常情況下，他應該早就累得跟死狗一樣，就算身體數據化後體力恢復較快，估計也不能撐更久了，於是識相地撐起船篙。
因為之前消滅了四百多頭怪物，通向涼亭的路上怪物密度稀疏了很多，兩人很順利地回到了涼亭附近。
妮娜引來兩頭狗頭人，一人殺了一頭，兩人右手背上的副本符號變成黃色，發出柔和瑩光。
「……副本任務完成。」
「……經驗光環消除。」
周榮忽地恍然。
對了，從一開始，他們就沒擊殺過幾頭狗頭人。
他之前還嘀咕過妮娜真聰明，引來的都是比較容易殺的行屍，原來任務要求一旦達成，1.5倍的經驗加成就會消失，他們一直沒殺夠5個狗頭人，是鑽了副本規則的空子！
這肯定不是偶然，而是葉大小姐有意為之。
周榮已經習慣了，葉大小姐辦事從沒不會沒有目的。
手背符號變黃後，兩人一走進涼亭，涼亭邊緣的白色光環就變成了黃色，周榮不用試，也知道他現在已經無法離開光環範圍了。
「……你擊殺了124頭行屍，超出任務要求10倍，激活副本隱藏獎勵，你獲得了特殊稱號【行屍仇恨者】。」
【行屍仇恨者】：你消滅了超過三位數的行屍，行屍種族仇恨+1。
周榮一看屬性面板，果然增加了一個稱號欄，【行屍仇恨者】這個稱呼正明晃晃地掛在上面，他嚇了一跳，趕緊把這個稱號卸下來。
「臥槽！這個鬼稱號有毛用，戴上不是作死嗎！」
他想起葉寧寧殺的行屍比他還多，連忙問她，「大小姐，你的種族仇恨不會是+2吧！」
葉寧寧搖頭，「種族仇恨+2要殺四位數的行屍。」
「那就好！」
周榮已經不再去想葉寧寧為什麼知道那麼多了，他只當葉寧寧無所不知，拍拍胸口，鬆了口氣，「幸好殺野怪不會有種族仇恨，不然以後就不能殺行屍了。」
殺野怪沒有種族仇恨？
葉寧寧嘴角微勾。
她什麼也沒說，領頭走進變成了逆時針旋轉了副本入口。
兩人一貓前腳剛剛走出副本，副本入口就倏地縮小，變成針孔大小的一點，消失不見。
劈啪！
涼亭二十多米外的一叢灌木後面，突兀響起枯枝斷裂聲。
「誰！」
周榮觸電般握緊臂盾和短矛，一步擋在葉寧寧之前，低聲厲喝！...<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32章 埋伏
這一瞬，風也停了，林也靜了。
周榮分明能感覺到，在涼亭對面兩叢灌木後，隱隱有幾道目光正在靜靜地觀察他們，但卻沒有任何回應。
行屍的吼聲遠遠從百米之外模糊傳來，更把涼亭這邊襯得彷彿空氣凝固了一樣。
喀拉。
弓弩上弦的聲音。
周榮聽到身後傳來葉寧寧蚊蚋般細小的聲音，「走。」
隨後，他感到上衣傳來一股後拉的力量，周榮心中一動，明白敵暗我明，站在原地是個活靶，便將臂盾擋在胸頸處，腳步慢慢向後退。
這個涼亭本就有三個出口，周榮和葉寧寧很快退出了涼亭，對面灌叢中的人始終沒有動靜。
周榮緊繃的神經微微放鬆，忽然聽到身後微不可聞的咒語聲，一種古怪的、從沒感覺過的波動被聚攏到身後，當這股波動達到峰值，一個火熱的、凝聚成團的東西出現在他的感覺中，把周榮嚇了一跳。
「等等！」
對面灌叢中有人猛然站起來。
但已經來不及了！
周榮只來得及回頭，餘光看到一個拳頭大小的赤紅火球從葉寧寧手中射出，流星般飛向他們身後四五米外的一棵矮密的小葉女貞。
轟！
氣浪夾雜著斷枝殘葉撲面而來！
距離太近了，周榮視網膜被火光映紅，熱浪撲面，他幾乎感覺火舌舔到了面門前。
他們都是這樣，更不用說躲在小葉女貞後面的人了。
只聽一聲淒厲尖叫，一個上半身著火的人從火光中跳出來。
那人意識還算清醒，撲出著火範圍後，立即倒地打滾，同時拚命將身上著火的厚重羽絨服脫下。
與此同時，遠近幾處灌叢樹木後面衝出了七八個人，邊跑邊脫下上衣，飛快衝到著火那人面前用手中的衣物瘋狂抽打撲火。
周榮眼角一縮！
他這才發覺，原來不止是副本出口對面的灌叢，整個涼亭分明已經被這八九個人包圍住了！
要不是葉寧寧動手，周榮根本沒發覺他們離開的方向的灌叢後面，也有人在後面藏著！
葉寧寧外表很有迷惑性，對方見他們只有兩人，又不知道他身後這個看似無害的少女是個殺神，一聲不吭地看著他們靠近己方包圍圈，打的是什麼主意，還用說嗎？
尼瑪！
才半天而已，這世道竟然變成這樣了！
但周榮已經見過暴徒闖入校園的前例，見狀也只是臉色變了變，將葉寧寧擋在身後，低聲：
「我們快走！」
對方人多，雙拳不敵四手，就算葉寧寧有法術，距離這麼近，他們也會吃虧。
但他還沒挪步，就聽到一聲喝止，「站住！」
之前從灌叢後站起來喝止的男人遲一步趕到，恰好擋在葉寧寧兩人的退路上。
這一聲喝阻，立即有兩三個人轉過身，其中一個中等個頭的青年手持一把上弦短弓，對準了他們。
周榮定睛一看，「哈，現在連人民公僕都幹起攔路搶劫的事來了！」
他話一說，敵方還站著的八人中立即有四個臉色變了，其中就有那個持短弓的中等個頭青年。
這四人都是男的，其中一個年過四十，另外三個則是不到三十的年輕人，身上都穿著交警制服，上衣口袋還縫著警號。
「什麼攔路搶劫，明明是你們引怪，搶了我們的副本，還燒傷了老卡！」
八人中唯一的紅發少女不禁怒聲道，她旁邊一綠一黃兩個霹靂頭同仇敵愾，怒目而視。
周榮和葉寧寧早就注意到了這個女生和她的同伴，這五顏六色的霹靂頭令人過目不忘，不用想也猜到是他們去而復返，發現副本被人搶先後，還找了人手來。
葉寧寧比周榮更瞭解多出來那幾個交警的底細，他們就是之前在橋上刷怪的那幾個人。
周榮冷笑。
「你說副本是你的，就是你的了？」
「不說副本不是你家開的，就論先來後到，那也是我妹妹先發現的！她發現副本之後，還引了幾頭行屍在這裡守著，你們應該是殺了三四頭行屍之後，才進得了涼亭吧！」
三個霹靂頭啞然。
另外四個交警一看他們神色，就知道周榮說的是實話，不由臉色一沉。
他們和這四個霹靂頭不是一夥的，救下他們之後，被他們告知副本所在，抵達後有發現被人搶先，聯繫前面四人被行屍追的情形，才以為是有人為了搶副本害人，沒想到卻還別有內情。
「既然你們先發現的，為什麼不當場站出來？」
「就算是你們先發現的，為了獨佔副本，我們差點被你們害死了！你們還有理了？！」
想到之前差點葬身屍口，黃毛和綠毛還心有餘悸。
幾個交警也臉色一正，他們還有人在地上躺著，從那個少女的出手看，這兩人的確不是善類。
周榮撇嘴。
「麻煩你們照照鏡子吧，說你們不是流氓太妹有人信嗎？這世界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深中也是剛剛才被一幫和你們差不多的暴徒襲擊過，當場就死了好幾個學生！我怕我們一露面，就被你們砍死了！」
他轉向那幾個交警。
「你們既然是片警，應該知道我不是撒謊吧！說實話，我們也是不得已，換成是你們，剛出副本發現一幫人躲在樹後面埋伏，你們什麼反應！」
四個交警頓時為難起來。
周榮長得貌不驚人，身上穿著保安服，一看就是有正當職業的人，他身後的葉寧寧也一身深中校服，說實話，如果是在末世降臨之前，這兩伙人在街頭發生衝突，他們都會偏向周榮這邊。
何況，周榮也並非完全沒道理。
易地而處，如果是他們獨自帶著一個高中生妹子碰上這四個霹靂頭，也不會主動露面。
引怪趕人的確是過分了，但……
「不對！這女生已經開啟戰鬥職業模版了！」
手持短弓的青年交警忽然說道，其他人也恍然驚覺，這少女一出手就是一個火球，可不是表面那麼無害！
葉寧寧微訝，抬眸看一眼那短弓青年。
她的魅力高達22點，足以在無形之間影響他人對她的觀感，這人竟然能醒悟過來，說明意志不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33章 玩弄人心
葉寧寧這一抬頭，將清麗秀美的面容暴露在眾人視線中。
此前她一直將大半張臉藏在周榮身後，此時一露臉，對面諸人微微一愣，沒想到出手傷人的少女竟長得頗為漂亮。
眾人原以為這少女膽小，現在一看她神情，明眸清澈，平靜無瀾，哪有半點驚慌恐懼？
這反差，再加上短弓青年的提醒，交警們終於恍然，心中驚悚。
開啟戰鬥職業需要1000經驗值，難度多大，只有開啟過的人才知道，他們四人之中，也只有短弓青年在一個多小時前就職了吟遊詩人。
這個少女哪怕是剛剛才開啟戰鬥職業，也說明她殺怪的數量不下於他們之中最厲害的那個了。
但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這個少女明明都已經將一個人炸得生死不知，他們此前竟還下意識將她當成了普通無害的少女，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個少女也有威脅他們的能力！
葉寧寧站在周榮身後，清凌凌的目光掃過八人，從頭到尾將他們眼中的憤怒、焦慮、緊張、矛盾、懷疑和警惕收入眼中，聯繫之前所知，便大致瞭解了這八人之間的關係。
「那你們想怎麼樣？」
葉寧寧一直沒說話，剛一開口，便把幾個交警的目光引過來，隨後便陷入疑難之中。
他們之中有人已經開啟戰鬥職業，自然知道開啟戰鬥職業和沒開啟的差距，對方是只有兩個人，可連看似柔弱的高中少女都已經開啟戰鬥職業了，那個哥哥會沒開啟嗎？
如果對方兩個都是戰鬥職業者，他們就算有八個人，要留下這兩人，也不能不付出代價。
想到這裡，交警中最年長的國字臉中年人開口，「年輕人，你們把人燒成這樣，總不能就這麼丟著不管吧！」
這中年人做了幾十年交警，調節過糾紛不知有多少，明白地上這個傷者才是關鍵。
果然，他這麼一說，幾個霹靂頭也不出聲了，緊張地看向周榮和葉寧寧。
地上那個傷者就是之前的紅毛男，他身上的火已經滅了，但卻在微微呻吟，好像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
周榮猶豫，微微側頭，想詢問葉寧寧意見。
「咪嗚。」
一道黑影從灌叢中走出，對面幾人一驚，才發覺旁邊還藏著一隻黑貓。
他們看著那隻黑貓走到那個少女腳下，在少女手中叼住了什麼，然後向他們走來。
走到雙方中間，黑貓停住，幾人才看清，黑貓口中的是一個比風油精大不了多少的水晶瓶。
「這是什麼？」
「聖水。」
對面那少女聲音清婉，卻有股說不出的涼意，「外塗在燒傷上，過兩天就會好。」
紅發女生聞言，立馬一個縱步衝上來。
但黑貓比她更快，咻地後竄出三四米，豎瞳冷冷盯著她。
周榮冷冷道：「我們可以走了吧！」
中年交警看一眼地上的黑貓，這貓簡直像妖怪，他對兩人危險性評估又提升了一分，點頭，「行！」
他抬手擋住身後幾人，任由周榮和葉寧寧緩緩倒退。
直到他們走出十七八米，黑貓放下了水晶瓶，不急不慢地抬頭看他們一眼，晶黃的豎瞳竟人性化地透出幾分嘲諷，隨即縱身尾隨主人離開。
「這貓真邪性！」
紅發少女趕緊撿起聖水，忍不住嘀咕了一聲。
……
另一方，周榮和葉寧寧已經跑出了二三十米，葉寧寧腳步減緩。
這個距離，短弓青年已經無法威脅到他們。
「大小姐，我還以為你不會放過他們。」
「誰說我放過他們了？」葉寧寧似笑非笑，「他們用不著親自收拾。」
周榮愕然，但很快，他就明白了葉寧寧的意思。
「尼瑪！這麼這麼多怪！我明明記得，之前還沒看見這些行屍的……對了，是剛才那個火球！」
看到望遠鏡中的大群行屍，周榮恍覺，怪不得他總覺得哪裡不對。
葉寧寧之前那個火球的動靜不小，被炸傷那個紅毛一直在嚎，可他一直沒看到有行屍狗頭人過來，還以為是那八個人清怪清得太乾淨，附近已經沒有怪物了，沒想到不是不來，而是距離太遠，這時候才慢慢趕過來。
還好葉寧寧有黃銅望遠鏡，沒有和那上百頭行屍和狗頭人混合的怪物群直接撞上，在妮娜的帶領下遠遠繞過，一遠離這堆怪群，兩人馬上飛奔。
等脫離危險區域，怪物密度頓時又降低下來。
兩人躲進一個假山中休息，周榮忍不住道：「不知道那八個人活得下幾個？」
「如果他們懂得放棄那個受傷的，應該能活下四五個。」
周榮嚅囁，葉寧寧好似猜到他想什麼，「你覺得我應該提醒他們？」
「……這個，其實他們也罪不至死……」
「我不會讓對我有惡意的人活下來。」
周榮心中一寒。
葉寧寧說這句話的語氣，就像在說我想吃飯那麼平淡。
尤其在意識到那八人現在多半凶多吉少，周榮更清楚地意識到這位大小姐對人命的漠視。
之前他也見過葉寧寧殺人。
但那是個殺了人的暴徒，而且周榮清楚對方對葉寧寧心懷不軌，周榮並不覺得葉寧寧殺了這個暴徒有太大問題。
「……之前你不也沒擔心過那四個人的死活。」
「那怎麼一樣，那幾個畢竟是警……」
周榮戛然。
歸根結底，還是那身警服在作祟。
周榮當過兵，退伍後做了保安，平時的圈子接觸軍警比較多，否則以他的性格，也的確不會多關心那幾個人的死活。
「算了，就看他們運氣好不好了。」反正人也不是他們殺的，周榮想想也就放下了，「就是可惜了那瓶聖水……」
他頓住了。
周榮忽然想到，如果沒有那瓶聖水，那幾個人可能不會在原地滯留太久。
畢竟他們也長著眼睛，看到大股怪物過來，傷者又已經救不回，多半會及早逃跑。
但葉寧寧給了那瓶聖水，那傷者就有了活下去的希望，眼下卻還不良於行，那些人如果要逃跑，就得拋下那個傷者。
不跑，可能要送命；
跑，卻要背上一條人命債……
易地而處，如果周榮是那個傷者，明明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卻被拋下，對他們兩個的恨意或許都未必會有對拋下他的人那麼深！
甚至那幾個霹靂頭和交警如果都有人活下來，關係也不會再和之前那麼融洽。
想到這裡，周榮渾身發涼。
如果，這就是葉寧寧送出聖水的目的，那、那就太可怕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34章 親人音訊
咣隆、咣隆、咣隆……
昏暗的便利店後門，堆積著桌椅的木門悶響持續響起，迴蕩在門窗緊鎖的空間中。
「……老葉，真要開門？」
謝嫻菲站在門後，聽著門外一下一下的撞擊聲，身體不自覺發抖，猶豫地看向丈夫。
「開！」葉成河抓著一根桌腿，咬著牙根，「外面只有一頭喪屍，你和王宇用桌子卡著門，只放半個身體進來，它抓不到你們的！」
他看向謝嫻菲身後的半大少年。
「王宇，等下門一開，你和阿姨一定要用力推桌子，不能讓喪屍整個進來，知道嗎？」
那少年臉色發白，卻用力一點頭，「放心吧，葉叔！」
整個卡怪的過程，三人已經演練過好幾次了，葉成河站到門邊，擺好姿勢，抓著桌腿的雙手青筋突起，對妻子一點頭。
謝嫻菲站在抵著門的桌子後，桌子以門口之間留著一條不到兩掌寬的縫隙，她的手摸到門把，三人的目光定在上面，過了七八秒，謝嫻菲卻仍遲遲沒有擰下去。
「瑞瑞還等著我們！」葉成河太瞭解自己妻子了，「我數三聲，一、二——」
謝嫻菲一激靈，保養良好的面容頓時微微猙獰起來，聽到葉成河「三」聲一落，她的手頓時用力——
嘭！
在門外猛撞的行屍撞了個空，猙獰的頭顱和一隻手一下伸了進來！
「用力！！！」
葉成河大喝一聲，抵在門後的桌子重重頂上門背，葉成河手中桌腿的立即劈頭蓋臉砸下！
「……行了、行了，葉叔！」
十幾秒後，感覺門上再沒有阻力，王宇欣喜若狂叫起來。
而葉成河卻抓著桌腿，愣在了原地。
「——你殺死了1級行屍，是否登錄？」
……
叮！
「……你的直系血親-葉成河完成登錄。」
「……檢測到你已獲得魔寵，融合信使模版需要消耗1000經驗值，是否融合？」
葉寧寧停下了腳步。
周榮條件反射舉起臂盾，擋住葉寧寧一側，警惕地四下逡巡，七八秒後，他保持著警戒姿勢，頭微微向後低語，「大小姐，怎麼了？」
「等一下……」
葉寧寧的回應有些起伏，周榮可以發誓，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位大小姐出現平靜之外的語氣。
葉寧寧沒空理他，系統的提示最多只會持續三秒，葉寧寧盯著那條系統提示，眼底微瀾，閃過諸多情緒，最終回應：
「融合。」
經驗池中兩千出頭的經驗值倏地減少了一半。
這代表著她首名晉陞三級的經驗優勢減小了一半。
每次首名晉級都會獲得大量獎勵，其他的不說，單是經驗值獎勵，就足以讓本就領先的人與身後的競爭者再度拉開一大截距離。
整個地球目前存活下來的人類數以十億計，其中藏龍臥虎，有特殊際遇的人遠遠不止葉寧寧一個，如果運氣不好，葉寧寧減少這一千經驗，或許就要付出錯失後面幾個首名晉級為代價。
但葉寧寧沒有任何心疼。
這個世界對其他人而言是末日，對葉寧寧來說卻是遊戲，越是有挑戰性，她越高興。
如果一直順風順水，每一次首名都是她獲得，那有什麼意思呢！
「……正在檢測。」
「……信使模版正在融合。」
「……融合成功，你已激活通信系統。」
「……你獲得了通訊錄。」
「……作為首位激活通信系統的玩家，你的信使智力+1。」
「……作為首個獲得通訊錄的玩家，你獲得了三個【跨區通訊名片】。」
……
【跨區通訊名片】
品質：普通
內容：空白
要求：智力8
備註：這是一張空白名片，你需要填上對應ID才能融合進通訊錄。
……
「通訊錄。」
空蕩蕩的通訊錄展開，最上頭只有一個名字在微微閃爍，這個名字呈鮮血的顏色，代表這個名字的擁有者與葉寧寧是血緣最近的直系血親。
這是《地球Online》這個遊戲很特殊的一點：系統承認直系血親之間的聯繫。
這在信使系統上有最直接的體現。
如果直系血親兩者都完成了登陸，雙方都能同時獲得系統提示。
這個直系血親的範圍，只包括父母和子女，不包括隔代，當然，如兄弟姐妹這樣的旁系血親也是無法被囊括在內。
前世關於這個問題的討論，在公共論壇上也頗為熱鬧。
最後人們普遍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製造系統的高等文明同樣與人類有相近的繁衍方式，並且他們的社會關係同樣以家庭為單位，因此這樣的社會構成結構才反映到《地球Online》系統設定上。
因為，《地球Online》的設定明顯是以西方魔幻背景網遊為模版，但人們所知的網遊中，卻沒有任何一款會對擁有直系血緣的玩家做這麼特殊的設定的
正因為這個特殊的設定，在末日突然降臨的情況下，許多天各一方的家庭成員才擁有了重新團聚的希望。
前世，葉寧寧不曾獲得過這種希望。
在身邊的同伴都在為開啟通訊系統的1000經驗值重振精神、鼓起勇氣對抗遍地怪物的時候，當時終於明白整個世界已經回不去的葉寧寧正瀕臨意志崩潰的最低點，身邊有不止一個人崩潰自殺，如果那時她的意志稍有偏移，就不會有今天的葉寧寧了。
這曾經是葉寧寧最深的疤痕。
就算是為了彌補這個疤痕，這一千經驗值也用得沒有半點不值。
「……寧、寧寧！寧寧，是你嗎？是你嗎？！」
妮娜忽然口吐人言，急促的男中音近在咫尺響起，周榮虎地倒退，嚇得渾身雞皮疙瘩都冒出來！
「是我。」
接通通信的人是葉寧寧，她自然平靜如常。
這是直系血親的又一個特殊待遇。
正常情況下，只有擁有信使的玩家才能開啟通信系統，互相通訊，而且每次通訊都必須付出一定經驗值。
但直系血親之間卻並沒有這兩條限制。
只要直系血親中有一者開啟通信系統，直系血親就能得到提示，並且彼此的通訊無需付出經驗值。...<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35章 父女見面
「……寧寧，你在哪！瑞瑞在你旁邊嗎！」
「他在教學樓天台，」葉寧寧頓了頓，「天台沒怪物。」
不等葉成河繼續說話，她就問，「你在哪？」
「我們在東葦路那條步行街上。」怕葉寧寧擔心，葉成河連忙道，「你們別擔心，步行街的人之前已經被疏散了，我們是後來才跑到這裡的，這裡的……呃、那些怪物沒有那麼多。你告訴瑞瑞，我和你謝姨都沒事。」
他自然以為葉瑞和葉寧寧在一起。
「東葦路的步行街？」葉寧寧看向周榮。
周榮已經猜出了這個中年男聲的身份，「我知道，就和我們相隔兩條街，這邊有條小路可以繞近路。」
葉成河聽不到周榮的說話聲，卻聽到了葉寧寧的聲音，警覺道：「寧寧，你想幹什麼？……對了，你怎麼也登陸了？你是不是受傷了？」
他後面一句話忘記了壓低聲音，一下高起來，竟把附近一頭行屍引了過來。
周榮立即沖上去，臂盾往行屍側面一撞，趁著行屍踉蹌倒地，一矛插進眼眶中。
插完之後，周榮都為這次的精準愣了一下。
這時候，眼前刷出信息。
「……你獲得了弱點攻擊的部分信息。」
——咦，難道網絡小說中所謂以戰養戰、在戰鬥中突破的胡說八道是真的？！
葉寧寧彷彿沒有聽到動靜，依舊背對著周榮。
「……我沒受傷……是，我已經升級了……我馬上過去找你們，你們留在原地不要走……對了，你們有幾個人？」
「幾個？三個。」葉成河不知道葉寧寧怎麼猜出他這邊不止兩人，怔了怔，隨即怒道，「不對，寧寧你別扯開話題！你不能過來！聽到了沒有！你和瑞瑞快回天台去！」
「我已經出來了，就在人工湖公園外面，和你們相隔兩條街。」
「……好吧，我立即去找你，你在哪？」
「我已經快到步行街了。」
「……」對面傳來葉成河深深吸氣的聲音，「我們在步行街最東邊那個便利店，招牌是紅色，有可口可樂廣告的那個。」他停了一下，似在回想，唯恐解釋得不夠詳細，「你們別從正門進來，那裡有怪物，東邊有條小巷通向後門，巷口有間超市正在裝修的，你看到了嗎？」
「看到了。」
葉寧寧面不改色地扯謊，一旁周榮連連點頭，做著口型，「知道！」
……
十多分鐘後，兩人見到了葉成河所說的紅色可口可樂招牌的便利店。
便利店門口緊閉，果然徘徊著兩三頭行屍。
一具男人殘屍就倒在門旁邊，滾在地上的頭顱雙眼大睜著，鮮血糊在牆上，早已凝固，妮娜還沒走近，一團蒼蠅如同烏雲般嗡嗡飛起。
久入鮑魚之肆而不聞其臭，周榮已經習慣了空氣中瀰漫的屍臭，趁著妮娜把行屍引走，他迅速竄進便利店另一邊的巷口。
葉成河早就等在那裡，挪開堵著巷口的雜物，面色緊張地向葉寧寧揮手，等他們進來，再把雜物堆好，同時左顧右盼，生怕哪裡跑出個怪物，急急地帶他們返回便利店後門。
終於從後門進入便利店，還沒喘口氣，一個女人撲上來。
「寧寧，瑞瑞呢？瑞瑞在哪！啊？」
這個女人裝著不合身的運動裝，咋一眼看去不到四十，臉上妝容花了，黑色眼線暈染出模糊的陰影，更顯得雙眼通紅，面容憔悴。
葉寧寧記得她的聲音，這就是那位「謝姨」，「他在學校。」
「我剛才已經得到瑞瑞登陸遊戲的提示了，怎麼不能和他說話？」看到女兒毫髮未傷，葉成河又為兒子的安危擔心起來。
哦，看來是她留下的話起作用了。
「他沒有信使，沒法開啟信使系統。」
葉成河才剛剛登陸，自不知道葉寧寧避重就輕，隱瞞了開啟信使系統需要消耗1000經驗值的事，疑道：「信使？」
黑貓從陰影走出，停在五步外，警惕中帶著好奇地望著這些人，喵了一聲。
「這是妮娜，這是周榮。」
周榮聽到自己的名字，連忙露出笑臉，「葉先生你好！」
葉成河才記起還有外人在。
他認得出周榮身上深中的保安制服，雖然疑惑女兒怎麼和他在一起，但仍連連感謝，「周先生，麻煩你一路帶著寧寧過來，她不懂事，麻煩你一路照顧了！」
「不不不，不是我照顧大小姐，是大小姐在照顧我！」周榮可不敢冒領功勞。
葉成河也是久歷商海的人了，自然聽得出周榮語氣的誠懇。
正所謂當事者迷，被周榮一提醒，他回神之後，立即意識到與葉寧寧聯繫上之後，她表現的種種違和。
與前妻離婚時，葉寧寧才不到三歲，這麼多年來，葉寧寧一直跟著前期，父女見面不算頻繁，但一個月總會出去吃三兩頓飯。在葉成河記憶中，女兒自然是文靜乖巧的，但自從剛才聯繫到她之後，葉寧寧的種種言辭行動完全迥異與他平日對女兒的印象。
身為生父，葉成河自然不會想到親生女兒的身體已經被人侵佔了，只是難免疑惑，難道是他關心太少，女兒這麼多年來從沒有在他面前露出真實個性？
想到這裡，為父之心不免有些酸苦。
但葉成河卻沒有流露，反而有意避開葉寧寧的種種違和處，含混應付了周榮，介紹道：「這是王宇，這間便利店就是他家開的。」
面色蒼白、眼皮紅腫的十二三歲男孩有點緊張地對他們笑了笑，「哥哥好，葉姐姐好。」
「王宇是個好孩子，要不是他打開門放我們進來，我和你爸爸差點就被那些喪屍追上了。」知道兒子安全，謝嫻菲也恢復了點精神。
王宇下意識把左手往身後藏了藏。
「你受傷了。」
葉寧寧忽然出聲，男孩如驚弓之鳥般一抖。
意識到大人們都在驚訝地注視他，男孩嘴唇的血色都褪去了。
「沒、沒關係的，我看過了，王宇傷口的血是正常的，沒有感染病毒。」葉成河道。
葉寧寧沒有理會他，仍看著王宇。
「你是不是覺得頭疼，沒力氣，全身發冷？」...<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第36章 王宇的破綻
在那雙平靜無瀾的明眸逼視下，王宇只覺得自己一直隱瞞的秘密無所遁形，眼眶頓時紅起來，許久才道：
「……是。」
到底只是個十二三歲的孩子，心理防線崩潰後，大人們立即聽出他話語中的有氣無力，分明是虛弱，而不是之前以為的羞澀。
「你這孩子，病了怎麼也不說……」
謝嫻菲還沒說完，便聽到葉寧寧冷冷一句，「別碰他。」
「怎麼了，寧寧？」葉成河已經覺察不對。
「他被行屍抓傷，感染了瘟疫，有幾率傳染。」葉寧寧秀眉微蹙，「你們有沒有覺得頭暈乏力？」
「沒有。」就是有點餓。
但葉成河沒說出來，這關頭不能再添亂。
葉寧寧點頭，「那你們應該還沒被傳染。」
葉成河有些憂心地看一眼王宇，雖然相處才不到兩個小時，但這孩子畢竟也算救過他們的命，「這瘟疫，會死人？」
「不會。」葉寧寧出乎意料地否認，「這種瘟疫是最低級的，只會讓人頭暈無力四個小時，每小時降低一點生命值。」
葉成河等人都鬆了口氣，周榮拍了拍心口，「嚇死了，我還以為跟電影那種喪屍病毒一樣，能傳的全城死絕。」
葉寧寧瞥他一眼，「這還不夠？」
周榮也明白過來。
對啊，這個瘟疫看起來不致命，但四個小時頭暈乏力無法殺怪，連出去求救都未必有體力，在食物全都被收走的情況下，和等死又有多大區別？
葉寧寧卻看向王宇，「門口外那具屍體是你什麼人？」
王宇和其他人都愣了愣，沒想到葉寧寧會問這個問題，王宇眼眶一下通紅，蓄滿眼淚，葉成河也嘆了口氣。
「那是王宇他爸。」謝嫻菲替王宇道，「他爸爸把王宇關在了店裡面，自己引走了行屍。」
王宇壓抑地哽咽起來。
又是一個父親豁命救兒子的慘劇。
周榮早知道怪物降臨之後，整個世界已經完全不同，但想像與親眼看到畢竟不一樣，他一個大男人心中都生出幾分同情。
偏偏葉大小姐沒有半點動容，反而興味道：「這是他對你們說的？」
她意味深長地看向男孩，男孩在她目光中瑟縮了一下。
「有什麼不對嗎？」葉寧寧對王宇的冷漠很明顯，葉成河有些警惕。
葉寧寧盯著王宇，「這道捲簾門只能從內部拉上，你爸爸是怎麼從外面把它拉下來的？」
「……是、是爸爸把行屍引出去，嗝兒、叫我拉下來，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許我出去！」王宇有些緊張，抽噎不止。
「哦？他叫你不開，你就連一點門縫都不留，哪怕你爸爸死的位置就貼著門口？」
周榮一驚，「對啊，那些行屍又不會低頭，只要留一道夠人鑽進來的縫隙，你爸爸不就能進來了！」
他看向王宇的目光頓時露出驚疑。
以己度人，如果是他親生父親在門外引走怪物，就算是大人的命令，十來歲的男孩哪裡可能完全聽從，把門口拉到底部，連一點縫隙都不給自己父親留？
就算真做得出來，眼睜睜看著親生父親在一步之遙的門外被行屍分屍，這孩子也太冷血了！
他能想到，葉成河與謝嫻菲自然也能，看向王宇的目光頓時異樣。
王宇當然能感覺出大人們的態度變化，有些慌道：「是爸爸、爸爸說他被抓傷了，會、會變成怪物，就算是他拍門，也不許我放他進來。」
葉成河與謝嫻菲臉色頓時緩和了一點。
也是，突然憑空出現活屍，誰會想不到末日電影中大名鼎鼎的喪屍？王宇爸爸生怕他變成喪屍後，被孩子放進去，肯定事先叮囑，他自然想不到，這些行屍雖然也會吃人，卻並不是喪屍。
周榮卻沒那麼好糊弄，「這不對吧！你都已經被行屍抓傷了，就算你爸爸留在外面又有什麼用呢？」
「你不明白的，小周。」葉成河搖搖頭。
父母之心，只有父母才能理解。
當厄運降臨到自己孩子身上，身為父母，總會希望奇蹟會在自己孩子身上發生，王宇爸爸為了救孩子能主動以身引怪，讓王宇把他擋在門外的舉動，從邏輯上說不合理，但從父母的角度出發，卻是理所當然。
謝嫻菲牽掛著葉瑞，對王宇爸爸的行為感同身受，手遲疑了一下，還是放到了王宇的頭上，輕輕摸了摸。
王宇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水終於落下，隨即身體打擺，一下栽倒。
葉成河跟謝嫻菲唬了一跳，趕緊把他扶到沙發上，只這麼一會兒，王宇身上已經滲出細細冷汗，嘴角發白，低低發出囈語。
周榮也趕緊幫忙，幾個人翻箱倒櫃，卻發覺房子裡只剩下木製家具，卻不見半顆感冒藥，周榮忍不住咒罵一句：
「賊老天，這是活生生想把人逼死啊！」
沒辦法，他們只能把已經有些昏沉地王宇抱到樓上房間，裹上棉被，寄望王宇能抗得過去。
周榮從樓上下來，猶猶豫豫地走過來，「大小姐，你看……」
「他沒有完全說出實話。」
「啊？」
「只有登錄之後被行屍抓傷，才會感染瘟疫。」
周榮愣了愣才明白葉寧寧的意思，「你是說，王宇殺過行屍？！」
葉寧寧淡淡點頭。
行屍瘟疫的傳染性本就很弱，它的主要效果，還是在那持續四小時的疫病狀態上，王宇的身體如果沒有被數據化，自然也不會有疫病狀態。
當然，普通人還是會生病，還是會被病毒感染，但他們的生病和玩家的疫病狀態完全不同一回事。
從身體被數據化開始，玩家和普通人生命本質已經完全不同。
「他、他為什麼要隱瞞這件事？」
葉寧寧淡淡道：「大概是，為了隱瞞他不是店主兒子這件事吧。」
「啊？」周榮愣了半晌，覺得這個世界已經讓他有點看不明白了，「你怎麼看出來的？」
葉寧寧半晌不語，就在周榮以為她不會回答的時候，他才聽到葉寧寧平靜的聲音：
「……因為，真正失去至親的反應，不是他那樣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37章 離開
身為一個大老粗，周榮沒法品咂出葉寧寧話語中的意味，他滿腦子在思考王宇為什麼騙人的事，半晌無果，遲疑道：「可能，他有什麼原因呢？」
他撓頭，轉念一想，「他被行屍抓傷，身體虛弱，好不容易遇到了葉叔和謝姨，為了不被拋下，把遭遇編得淒慘點，也無可厚非。」
就算王宇不是店主的兒子，但周榮覺得，店主的死多半和他沒什麼關係。
一個十二三歲的男孩，難道還能殺人劫財不成！
「也許吧，但這和我有什麼關係？」葉寧寧漫不經心道，「你救得了他一時，救不了他一世，還是你想帶他一起走？」
周榮被一潑冷水澆下，頓時清醒。
對啊，不說王宇現在病歪歪的，就算他能跑能走，但一個來歷不明又不能殺怪的孩子，難道他還能一直照顧著？
周榮心生退縮。
不是他冷血，但這個世界已經變成這樣，他尚且不知道明天是什麼樣，怎麼可能再去照顧一個跟他沒啥關係的小孩？
可是，就這麼把王宇丟下，和讓他去死又有什麼區別？
「……大小姐，這個，你能不能給我一瓶聖水？就當、就當我預支的好了……」
不等周榮說完，一個小小的水晶瓶已經出現在他面前。
周榮沒想到葉寧寧這麼好說話，愣了半晌，葉寧寧神情淡淡，「他也算是救過他們。」
「哦！哦！」周榮恍然大悟，連忙接過來。
不久後，葉成河和謝嫻菲下樓，眉頭緊皺，部分是為了王宇來勢洶洶的病情，另一方面自然是從王宇想到了葉瑞。
後者也只比王宇大兩三年，深中又人生地不熟，葉瑞會不會出事呢？
「老葉，不如、不如你先和寧寧回學校吧，等你們找到瑞瑞，再回來接我……」謝嫻菲忽然停住了。
她霍然意識到，這可不是遊戲激活之前開車來回一趟這麼簡單。
這個便利店與深中的直線距離不到三千米，但這段路途對所有人都是死亡之旅，不說葉成河他們能不能順利和葉瑞匯合，就算能，她又怎麼捨得讓兒子再冒險回來接她？
葉成河當然也想到這點。
他心裡也很為難。
王宇的病並不嚴重，葉寧寧說過，他的病情只會持續四個小時，他們和王宇碰面已經有差不多兩個小時了，再算上王宇沒遇到他們之前的時間，王宇的虛弱最長還會持續兩個小時。
這是一個不算長也不算短的時間。
在《地球Online》激活之前，兩個小時還不夠他吃一頓飯，但在這個時候，兩個小時卻足以讓任何意外發生。
如果葉瑞如葉寧寧說的那樣呆在天台還好，偏偏系統已經提示過葉瑞登陸的信息，要不是前有葉寧寧的聯繫，後有王宇發病，葉成河根本一分鐘都等不下去。
這時就輪到周榮出場了。
「這樣吧，葉叔，我留下，等王宇恢復了，我再和他去找你們。」
「不行，我們不能讓你冒這麼大風險。」葉成河搖頭。
不說周榮跟王宇根本沒關係，他不能讓人家平白冒這麼大險，就說周榮本身年輕力壯，是他們不能缺少是戰鬥力，哪怕為了妻子女兒，葉成河也不可能讓周榮留下。
葉父也是事業有成的人，關鍵時並不缺乏決斷，看了看眼巴巴望著自己的妻子還有不遠處的葉寧寧，葉成河神色變得堅決，「我們都走吧！」
話語一出，不但是周榮，連謝嫻菲都露出如釋重負的神色。
葉成河苦笑一聲，拍了拍謝嫻菲的肩，「哎，是我們對不起王宇。」
謝嫻菲眼眶發紅，搖搖頭，「這都是命。」
要怪，就怪這該死的遊戲！
葉成河也嘆了口氣。
他沒說什麼接到葉瑞之後再回來的話，因為他深知他們不可能再回來，這次和王宇分開，恐怕就是永別了。
可他是一家之主，是妻兒的頂樑柱，就算再做一次選擇，他也不會有任何猶豫。
一旦下了決定，他們便迫不及待想離開了。
葉成河和謝嫻菲最後上樓看了王宇一回，給他換下被冷汗浸濕的衣服，兩人下樓，葉寧寧和周榮留在後面。
扶起王宇，扳開他的嘴，周榮把聖水小心地灌進去，念道：「小祖宗，這可是救命的東西，可別漏了！」
王宇眼皮下動了動，似乎還聽得到他說話，竟鬆開牙關，主動吞嚥下聖水。
周榮驚訝，「這小子求生意志真強……哎，能不能活下去，就看這小子的命了。」
聖水本就有淨化效果，起效很快，才十來秒，王宇頭動了動，睜開了眼，剛好看到葉寧寧走出房間的纖細背影。
門外葉寧寧走出兩步，停下腳步，房中依舊沒有聲響。
她微微一笑。
這個孩子，倒真是早熟，如果不是受信息不對等所限，謊話編得她一眼就看得出，她倒要懷疑他也是個重生者了。
葉寧寧等人離開半個小時後，七八個身著野戰服的男人來到便利店附近。
他們手裡都有槍矛等武器，身邊跟隨著兩頭黑背，人犬配合，利落地解決了這條街上遊蕩的行屍和一兩頭狗頭人，然後一頭黑背跑到為首一個兩槓一星面前。
男人四十出頭，膚色黧黑，面容比實際年齡蒼老些，五官普通，眉頭擰起時卻帶著幾分肅殺威嚴，此時壓抑不住緊張地問：
「兒子，你在哪！」
黑背口吐人言，是個變聲期的少年聲音，「爸爸，我看到你們了，我在這裡！」
幾個兵耳目靈敏，立即發現了在便利店二樓招手的王宇。
父子會師，男人問起王宇在便利店躲藏時的遭遇。
再怎麼早熟，王宇到底只是個十二三歲的孩子，激動之下，自然不會有任何隱瞞，竹筒倒豆子地把遇到葉成河夫妻以及葉寧寧的事說出來。
「你說，你是喝了他們給的藥水才好的？」王宇父親面露驚訝，「瓶子呢？」
「在這。」
王宇拿出一個空水晶瓶，瓶子底部還剩下淺得不到一滴的液體。
「真是聖水。」旁邊一個兵驚訝，「這東西我們手上都只有一瓶，小宇你說那兩個哥哥姐姐可夠大方的。」
「那兩個年輕人應該不是普通人，還好對王宇沒啥惡意。」王宇父親有幾分慶幸地說，「這個人情算欠下了，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幾個兵瞭解自己長官的性格，「放心吧營長，那麼多部隊進城，肯定很快會開始組織救援，只要他們還在深城，肯定會再見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38章 葉瑞瀕危
「……寧寧，你這隻貓？」
城中村舊樓之間的小路上，看到那隻通人性的黑貓又一次引開晃過來的行屍，葉成河終於忍不住低低詢問。
「魔法寵物。」葉寧寧言簡意賅。
葉成河驚訝，想問什麼，卻想起這不是說話的時候，又搖搖頭。
這個世界，真是變得他完全不熟悉了。
不要說什麼魔法寵物，到現在，他對自己的登陸還有些糊裡糊塗的，好像掉進了小說電影裡的世界，劇變和衝擊令他一貫還算能夠接受新事物的腦子都轉不過來。
他看了眼蹲在身後緊張注視路面的妻子，現在，就只剩下身邊這些人還是真實的了。
他拍了拍緊張得臉色都青白的謝嫻菲，謝嫻菲回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無聲地回握他，示意自己沒事。
這些滿大街遊蕩的怪物沒能一開始把她吃了，她怎麼也要堅持到親眼見到葉瑞。
……
正在葉寧寧等人為了葉瑞返回深中校園的時候，葉瑞卻遭受了人生第一次生死危機。
「……小魚姐……是不是、天黑了？」
「葉瑞，你撐著點！別睡！千萬別睡！醒醒！」
魚丹宜青著臉，小心翼翼輕拍葉瑞的臉，既怕用力過重把人扇暈過去，又怕輕了葉瑞昏睡過去。
葉瑞動了動頭，眼中的黑霧稍微三了些，勉強看清天台周圍的場景。
一月的天，一向黑得快。
但現在才大概下午四五點，天台沒有遮擋，光線還是明亮的，魚丹宜和幾個女生緊張地圍在他旁邊，嘴巴張張合合說著什麼，但葉瑞耳朵裡嗡嗡一片，只聽得隱隱約約，感覺聲音像是從極遠處傳來。
「……小魚姐……我、好冷……好冷……」
葉瑞喃喃，覺得說出這幾個字已經用盡了全身力氣，可實際上魚丹宜幾個女生根本沒發生聽清他說什麼。
「什麼？啊？你說什麼，葉瑞？……醒醒、醒醒！葉瑞！葉瑞！！！」
魚丹宜眼見葉瑞眼瞼慢慢下垂，任她怎麼拍打呼喚，他的頭仍慢慢軟下來，最終重重壓在她肩上，魚丹宜終於崩潰，嘶聲大叫：
「——大鶴！大鶴！你快來啊！大鶴！！！」
……
叮！
「你的直系血親-葉瑞生命值低於10。」
系統信息突如其來，葉成河心臟像被狠狠攥了一把，臉上血色一下褪去。
他正跟在謝嫻菲身後，緊跟在葉寧寧身後疾走，忽然腿一軟，被殿後的周榮一把扶住。
這時他們正走在一條馬路中央，十幾米外就有三四頭行屍在遊蕩。
周榮發覺手臂上的份量比預想的重，也不出聲，緊緊夾著葉成河一步不停地跟上謝嫻菲，謝嫻菲背對著葉成河，完全沒發現後面的異樣，倒是葉寧寧，周榮剛剛跟上，她就回頭看了一眼。
「謝謝你，小周。」
進入一個報亭，葉成河已經緩過氣，鬆開捉著周榮的手，謝嫻菲這才發覺丈夫不對，「老葉，怎麼了？」
葉成河強笑一下，「沒事，剛才也不知道怎麼的，腿軟了一下，不用休息，我們趕緊走吧。」
現在說出實情沒有任何好處，只會給謝嫻菲更大壓力，拖累行程。
謝嫻菲將信將疑，見葉成河臉色有些白，問道：「是不是餓了？你剛剛出來沒吃東西。」
周榮聞言，重重拍下頭，拿出兩個飽食藥劑，「葉叔，謝姨，快喝了吧。」
葉成河喝下藥劑，暖意從胃部擴散全身，飢餓感完全消失。
「好東西！」
他看謝嫻菲臉色好像並不見緩和，驚疑，「怎麼，沒用嗎？」
「有、有！」謝嫻菲含混道，「舒服多了！舒服多了！」
葉寧寧早在旁邊觀察了不短時間，對葉成河夫妻的相互隱瞞已有七八分明了。
葉成河也顧不上關心謝嫻菲，立即催促著要繼續上路，葉寧寧什麼也沒說，命令妮娜繼續帶路，但並未加快速度，甚至稍稍放緩了一點。
目前的速度是最適合普通人的。
葉成河與謝嫻菲心理壓力太大，加快速度會消耗他們更多體力，體力不足的人有多容易出狀況，沒有比葉寧寧更清楚的了。
急趕慢趕，一行人終於在太陽下山之前趕到深中校門。
這時才不過五點多，太陽已經有小半個沒入地平線，和昨天沒有區別的昏黃陽光斜射在校門四個鎏金大字上，葉成河險險眼淚都要掉出來。
他一路上提心吊膽，生怕聽到兒子死亡的提示，見到深中校門後終於忍不住了，捉住葉寧寧的手：
「……寧寧，寧寧！你快去教學樓！瑞瑞他、瑞瑞他……」
葉成河的動作很突然，葉寧寧卻並不是避不開。
但她腕部的青筋繃了繃，最終沒有避開，感覺到體溫從葉成河握著的位置傳導到皮膚上，乾燥、溫暖、略顯粗糙的感覺，和印象中父親的手一模一樣。
藏在葉寧寧漆眸深處的冰棱微微融化，葉寧寧靜默片刻，掙開葉成河的手，看了眼周榮。
周榮已經從葉成河的反應中明白了什麼，點頭，「我會看好人的。」
葉寧寧挑眉，忽然走到明白葉成河意思、就要張嘴嘶嚎的謝嫻菲身後，豎掌劈下，謝嫻菲「呃」一聲，暈厥過去，被葉成河和周榮扶住。
等他們把人弄到保安室安置好，葉寧寧和妮娜早已消失在銀杏路上。
銀杏路上的行屍寥寥，只有一兩頭，比她出來時還少，這是有人走過的痕跡，可能是不久前才有人從這裡離開，卻也便宜了葉寧寧，沒花兩分鐘，就到了第七教學樓樓下。
這棟教學樓樓下遊蕩的行屍比其他教學樓都要多。
這些腦袋蠢鈍到毫無智商可言的東西仰著頭，圍繞著教學樓發出嘶吼，似乎知道樓頂有東西。
造成這種狀況出現的根源，就是教學樓頂樓樓道中不規律響起的碰撞聲，以及行屍透出來的怒吼，以及偶爾壓抑地喊聲。
「殺幾頭行屍而已，竟然弄出這麼大動靜！」
葉寧寧皺眉。
這下好了，樓上動靜一直不停，行屍堵在樓道里，她怎麼上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39章 受傷的原因
「——小心！」
「什、什麼東西！」
徐鶴背對天台入口，忽然聽到樓道中傳出幾個哥們驚呼，悚然下還沒來得及回頭，一條黑影在眼角閃過，落到魚丹宜和葉瑞身邊。
「小魚！！！」
徐鶴失聲，魚丹宜被嚇得渾身一抖。
隨即，她眼睛看到一隻體毛光滑油亮的黑貓落到自己身旁，快得幾乎讓她無法捕捉，動作卻極為矯健利落，由動到靜的轉換優美至極，魚丹宜甚至看到，黑貓身上光亮的毛皮在夕照下如波浪般抖動了一下。
「魚丹宜，」黑貓向前走兩步，口吐人言，「我是葉寧寧。」
「……寧寧？」魚丹宜只愣了一秒，欣喜若狂，「真的是你嗎，寧寧？」
「是我。」
黑貓冷清的目光已經從魚丹宜懷中的葉瑞身上收回，看向魚丹宜以及她身邊的幾個女生，「叫他們立即停下，不要發出聲音，我要上樓。」
魚丹宜已經被驚喜沖暈頭，根本沒聽到她在說什麼，哽咽道：「……寧寧，你、你聽我說，葉瑞、葉瑞他……」
「我已經知道了。」黑貓打斷她，字字清晰，「馬上叫他們停下，我要上來救葉瑞！」
昏黃的夕陽下，貓科動物冰冷的豎瞳中折射出冰冷的光，魚丹宜和幾個女生卻如抓住救命稻草，連聲應是，徐鶴更是半秒不耽擱，立即轉頭衝向樓道口。
一番嘈雜吵嚷，三四分鐘之後，所有人才聚在天台。
黑貓看他們全都安靜下來，丟下一句「等著」，轉頭下樓。
又過了約莫七八分鐘，在徐鶴和魚丹宜等人度日如年的等待中，樓道口終於出現一個熟悉的纖細身影。
「讓開。」
眾人紛紛避讓，葉寧寧疾步走到魚丹宜和葉瑞身旁。
葉瑞身上裹著好幾件款式不同的毛衣羽絨服，唇色紫黑，皮膚觸手冰冷，唯有被魚丹宜緊緊抱著的部位有些微溫度，前胸都傳出濃濃的血腥味。
葉寧寧前世受傷過無數次，一看就知道，葉瑞的失血已經很嚴重了，現在拆開魚丹宜他們粗糙包裹在傷口處的衣物，只會加重他的失血狀態，如果沒有聖水，面對這樣的傷情，葉寧寧救回的幾率不到百分之十。
此時時間就是生命，葉寧寧托起葉瑞頭部，拿出一瓶聖水灌進牙關中，等了三十秒，「可以了，把他挪到那個角落。」
「可以挪動嗎？他胸口的傷口流血很嚴重。」魚丹宜旁邊一個短髮女生說道。
葉寧寧看她一眼，「可以，快點。」
徐鶴二話不說，和幾個男生小心翼翼將葉瑞挪到天台背風角落。
葉寧寧把外衣墊在他身下，多餘的幾件的哥徐鶴和旁邊幾個男生，讓他們擋住風口。
聖水也有等級之分，葉寧寧目前所有的是最低級的，前世被稱為1號聖水，可以在三十秒內回覆3點生命值，葉瑞喝下之後還沒醒，但唇上的紫黑變淡了不少，說明他此前的生命值低於7點，但已經脫離5點以下的瀕危狀態。
瀕危狀態之下，失血、重傷等負面狀態是無法被消除的，葉瑞很幸運，葉寧寧恰好在最關鍵的時候趕到，如果再遲上半個小時，就算有聖水，葉寧寧也救不了他。
脫離瀕危狀態後，剩下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葉寧寧用單手劍割開葉瑞的衣服，葉瑞前胸後背都有抓傷，致命傷在前胸，胸膈接近心口的位置被抓下了一塊比掌心稍小的不規則肉塊，旁邊幾道較深的抓傷附近皮肉已經發白翻捲。
葉寧寧一撕開傷口上的衣塊，只見血肉模糊一片，沖鼻的血腥味冒出。
身後不知是誰噁心地嘔了聲。
葉寧寧置若未聞，將第二瓶聖水澆上去，汩汩冒血的傷口立竿見影地止血。
儘管非常緩慢，但旁觀者都看得出，傷口血肉正蠕動彌合，長出凹凸不平的嫩紅肉芽，這種情形有些噁心，卻意味著葉瑞的命已經從死亡線上拉回，第一次見到這種神奇景象的幾個人頓時發出驚詫的聲音。
1號聖水的外敷效果其實比內服要好，能夠有效彌合外傷，代價就是只能恢復一點生命值。
但如果在非瀕危失血重傷等負面狀態下，玩家的生命值可以自行恢復，所以在早期，大部分獲得1號聖水的玩家都把它當成外傷藥，除非是像葉瑞之前的瀕危狀態，才會內服。
用聖水將最嚴重的致命傷彌合，葉寧寧用兩卷繃帶將葉瑞上身包紮起來，葉瑞的臉色已經差不多消除了青白，只是看起來比常人蒼白。
「寧寧，這就行了？」徐鶴問。
「行了。」
「那他怎麼還不醒？」魚丹宜著急。
「最多一個小時就醒了。」葉寧寧給葉瑞蓋上兩件厚羽絨服，「把他放下吧。」
她這麼說還是低估了葉瑞的體質，才剛剛被放下，葉瑞呃一聲，頭動了動，眼簾掀開一道縫隙，模模糊糊看到身邊的身影。
「姐……」
他的囈語淹沒在其他人驚喜連聲的「他醒了」之中，唯有葉寧寧聽到了，按住他，「別動。」
葉瑞乖乖地靜下來，握著葉寧寧的手，感覺令人安心的體溫傳到身體裡，心裡一鬆，疲憊再度上湧，很快又睡過去。
葉寧寧看他睡著，輕輕掙開他的手，葉瑞手指不安地動了動，被塞進羽絨服中。
拿起放在一邊的單手劍，葉寧寧緩緩站起來。
她平靜地問徐鶴，「葉瑞是怎麼受傷的？」
徐鶴怔了怔，微微遲疑，「我沒看到，當時我和葉瑞不是一批的。」
他看向自己身邊的白臉男生。
從葉寧寧離開到回來，早已展現出所有人合起來都不足以抗衡的實力，白臉男生從她平淡態度中隱約覺察某種風雨欲來，不敢遲疑，答道：「葉瑞是從我前面旁邊摔下去的，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到的時候，他已經快要被行屍扯下去了。」
「我也沒太注意，當時我站在冉天后面，」另一個平頭男生也說道，冉天就是那個白臉男生，「對了，李昌說葉瑞是腳滑，不小心摔下去的，我們為了拉住他，險些也被那些行屍扯下樓梯——是吧，李昌？」
平頭男生頂了頂一旁的敦實男生，敦實男生呃一聲，在葉寧寧目光下點了點頭。...<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40章 他說的沒錯
「……是這樣。」
葉寧寧點頭，就在平頭男生和李昌以為她已經相信時，葉寧寧忽然道：
「那你們為什麼心虛！」
「心、我心虛什麼！」
平頭男生語調不自覺抬高，眼睛卻下意識躲了一下才轉回來，瞪著葉寧寧，「難道你以為，你弟弟是我們推下去的？我們推他有什麼好處！」
長得魁梧敦實的李昌也連連點頭，「真不關我們的事。」
「是啊，寧寧，李昌和哨子不可能推葉瑞下去的。」徐鶴站出來為哥們解釋，「樓道就這麼大，我們每批人都有四個，八隻眼睛盯著呢，要有不對，冉天肯定會說的。」
長著一張小白臉的冉天不住點頭，魚丹宜也道：
「……是啊，寧寧，我知道你心裡急，但葉瑞出事肯定不會是有人故意的！」
旁邊的學生紛紛上來勸說。
「葉瑞還是李昌他們幾個救回來的呢！」
「是啊，我見到他的時候，他還是清醒的，如果是被不小心推下去的，他肯定會說的。」
「就是，葉寧寧，你等你弟弟醒來再問他，不就知道了。」
李昌和哨子得到其他人的聲援，底氣也壯起來，李昌憤憤高聲，「我推他一個小孩子我圖什麼啊！虧我們還拚命把他拉回來呢！差點被他連累的是我們好嗎！」
哨子陰陽怪氣，「人家牛逼唄！那麼厲害，幹嘛把弟弟丟給我們！」
十幾個學生原本被葉寧寧回來後一系列作為和身上的裝備所震懾，被哨子和李昌一提起，也想起了葉寧寧離開前的事，目光異樣疏離起來，部分人和李昌哨子起了同仇敵愾之心。
葉寧寧始終臉色不變，她靜靜注視李昌和哨子，淡淡道：
「上一次敢用這種口吻跟我說話的人，現在已經死了。」
這是一句很容易被街頭混混擺在嘴邊的口頭禪，但從不同人口中說出來，卻有著不同的效果。
葉寧寧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但那平淡語氣下透出冷酷意味，卻如同極地寒流席捲過眾人心田，哪怕是魚丹宜和徐鶴，心中也生出一種「她說的是事實」的徹骨寒意。
連旁人都是這樣，更不用說首當其衝的李昌和哨子。
他們不由自主打了個激靈，感覺一股涼意從尾椎直竄背心，李昌縮了縮身體，喃喃道：「我、我們也沒說什麼啊……」
葉寧寧若有所思地盯著他們。
李昌兩人，以及其他人所說的，都是實話。
「葉瑞的確不是你們推的。」
葉寧寧的目光從他們身上移開，氣氛因為她這個動作得到了緩解，不少人鬆口氣，哨子想起剛才的失態，有些掛不住，強自道：「本來就是嘛！」
葉寧寧並未動怒。
這兩個在她眼裡跟螻蟻差不多的東西，也不值得她動怒。
實際上，早在其他人為他們聲辯的時候，葉寧寧已經大致猜到了兩人心虛的原因。
她看向徐鶴，「你們之前一直在殺怪？」
徐鶴看她的目光已有古怪，但依舊點頭，「嗯，我們輪流殺怪，想打個紅瓶，運氣不好，一直沒打出來。」他話裡的意思是在解釋，葉瑞受傷之後並沒有被放棄，所有人都在想辦法救他。
他卻沒注意到，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哨子和李昌的臉色變了變。
但徐鶴沒看見，他旁邊的冉天卻注意到了，眼中閃過狐疑，忽然開口，「對啊，葉寧寧，我們所有人約定好，不管誰打到紅瓶，都要給葉瑞，李昌、哨子，是吧！」
李昌和哨子到底只是沒出象牙塔的學生，做下這件事心理壓力已經很大，冉天一說起大夥的約定，心虛再也掩飾不住，當眾人的目光聚到他們身上時，誰也分辨得出他們強顏應答時極其不自然的臉色。
短暫死寂。
徐鶴面色瞬間變了，「李——昌！！！」
「不、不關我的事！」李昌像被踩到尾巴一樣叫起來，「我身上真沒聖水！」
「誰告訴你是聖水的？我都不知道葉寧寧用的是聖水呢！」冉天冷冷道。
這話一出，本還有幾分懷疑的高中生們瞬間嘩然。
「你們怎麼能這樣！」
「太過分了！」
「這不是故意看著葉瑞死嗎！」
網絡時代，在新聞中多有見死不救的案例，但高中生正處於熱血衝動的年紀，最容易打抱不平，尤其這件事還是發生在他們眼前，當事人還是他們身邊的同學，這讓之前還在並肩奮鬥的高中生們無法忍受。
當然，這是因為現在還算遊戲激活的第一天，高中生們心中的道德準線還未改變，同樣的事如果發生在一個月後，他們只會視若無睹。
陷入千夫所指之中，李昌立即指著哨子道：「我、我，不是我要昧下的！是哨子！是他說要把那瓶聖水藏起來的！」
聽到這裡，徐鶴一個箭步沖上去，一拳朝哨子臉上揮去。
周圍的高中生們愣了三秒，才反應過來，擁上去拉架的拉架，揍人的揍人，整個天台嘈雜尖叫不斷。
一分多鐘後，兩人被拉開，哨子已被揍了二十多拳，蜷著身體倒在地上，徐鶴餘怒未歇，被幾個男生拉開，還憤恨地蹬腳踢人。
哨子身邊也有兩個女生想扶他起來，他倒也是個狠人，奮力揮開手，呸聲吐出夾帶一顆門牙的血沫，露出一張被揍得青青紫紫的臉，叫囂：
「媽的！老子就是不給怎麼了！老子辛辛苦苦打來的東西，不偷不搶，憑什麼給他用！」
「去你媽的！你還有理了！」徐鶴又怒起來，掙紮著差點又沖上去，被男生們七手八腳地來回來，徐鶴掙不開，氣得面紅耳赤，怒吼，「那是命！那是一條命！葉瑞差點就死了你知道嗎！！！」
「他死不死跟我有什麼關係！他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哨子也竭斯底里起來，「我還要回家！我還要去找我爸媽！這聖水既然是我打出來的，誰也別想我讓出去！！！」
「你們放手！放手！我揍死他丫的！！！」
徐鶴氣到燒紅了眼，幾個男生死死把他按在地上。
眾人七嘴八舌，有勸說徐鶴的，有指責哨子的，在話語的間隙中，他們忽然聽到葉寧寧平靜的聲音：
「他說的沒錯。」...<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