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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gic03e 發表於 2015-9-24 04:07 PM

日兼 -【忠犬分說】《全文完》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5-9-26 01:15 AM 編輯

【書名】:忠犬分說

【作者】:日兼

【內容簡介】:

  重生為高富美的言傾城有個忠犬魂,為此她開始了養成忠犬,不由分說之路……

*1.本文內容皆從網上蒐集轉載,本人不承擔任何技術及版權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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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gic03e 發表於 2015-9-24 04:10 PM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5-9-26 01:07 AM 編輯

第 1 章  

  言傾城嬰兒穿到這個世界,已經有六年了。

  雖然覺得父親那‘富能敵國’的身家非常bug,但不得不說投胎是個技術活。作為大富商的獨生女,言傾城覺得自己特別幸運,就連名字也被起得霸氣十足。長大以後父親那大把的錢財都會由她繼承,或許再招個各方面都不錯的女婿入贅,一輩子能過得有滋有味……至少在六歲以前,抱著小狗梳著雙丫髻在父親膝下裝可愛賣萌的言傾城是這麼認為的。

  直到第二年,她被壞人綁架勒索,好不容易回到家以後,萬分後怕的父親給了她一個影衛。

  呀啊,是傳說中的影衛啊!

  穿著華貴長相可愛的小蘿莉繞著那個身穿黑衣的少年走了一圈又一圈,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這難道是男主出現了?

  撇去‘為什麼給黃花大閨女配一個男人貼身保護著’和‘影衛怎麼只有一個要怎麼換班’的奇怪點,她知道自己對這個世界的很多事情不能太過深究,享受就好。但是言傾城不由得在心裡偷偷地爽歪歪了。

  這感覺餓壞了的人得到一個饅頭,咬下去的時候卻發現這竟然是一個肉包。

  每個女人心中都有一個騎士夢,希望有一個對自己完全忠誠的保護者,言傾城也不例外。

  或者可以說得俗一點,言傾城心中也隱藏著一個忠犬夢。

  這個影衛叫做七,名字只是個單純的代號,非常符合通俗設定,他是一個孤兒,絕對忠誠,身姿挺拔,五官端正,面無表情。

  不錯不錯,非常滿意。

  言傾城點點頭,送走父親後,就急急忙忙地拉著七到亭子裡坐下聯絡感情。

  我叫言傾城今年七歲愛好看書喜歡的顏色是紅色最大的優點是運氣很好但壞習慣是總躺著看書這樣一來以後我的安全就拜託你了說起來要來一塊點心嗎桂花糕配茶很好吃……她巴拉巴拉地對他說道。

  令人沮喪的是,這個叫做七的少年對她並不是那麼熱情。

  “七身份低下,舉止粗鄙,不敢逾矩……”

  意思就是哥幹的是保鏢活兒,不想陪你玩。

  看著他在一瞬間消失了身影,言傾城抓緊衣袖,覺得她應該再努力一點。

  在所有言情小說裡,忠犬總會被溫柔的女主人吸引的。

  她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此時的言傾城已經開始向父親學習經商,隨著外出次數的頻繁,遇到危險的幾率也大幅增加。綁架幾次,落難幾次,墜崖幾次,受傷幾次以後,她總算與暗衛先生建立起了一種類似難友一樣的革命感情。七對著言傾城的時候不再板著臉,也願意聽她說話了。

  哈利路亞,忠犬在握!o(≧v≦)o~~

  九歲這一年,言老爺得了急症去世,‘天才兒童言傾城’憑著之前兩年鍛煉下的能力勉強掌控了局面,將家裡的生意都擔到了肩膀上。

  一切都很順利,事業,男人。

  這時候她已經有了屬於自己的‘暗衛團’,一共十二個人,都是過去為言老爺幹活的,平均年齡三十五。雖然一個個都是成熟魅力大叔,但言傾城早已認定了七,如此一來乾脆將他拉出來當了‘明衛’,無論到哪裡,都能看到他站在她的身後。

  三年過後,守孝期滿,等待已久的媒人們一擁而上,差點踏破了她家的門檻。言傾城的母親在生她的時候就難產而死,父親又是父母不明的孤兒,家中無長輩,十二歲的小少女坐在高堂之上,托腮看著七嘴八舌推銷著各地青年才俊的媒人。

  他是怎麼想的呢?

  言傾城微側頭,偷偷瞄了瞄筆直站在自己身側的七。

  他面無表情,似乎對此沒有任何的感覺;再把視線下移看看他的手背,也沒有言情小說裡提起的‘因為忍耐著不讓自己有情緒而用力握起爆出的青筋’

  她失望地搖了搖頭,告訴媒人們自己不會將父親攢下的家產作為嫁妝,如果結婚也會招婿入贅。

  這個說法沒過多久就扛不住了。言傾城很有錢,長得也很美。入贅又如何?大把錢花,還有漂亮老婆操,根本就是天堂,媒人們在一陣消停後再次卷土重來。甚至有人想要走旁門左道,趁著言傾城外出的時候在茶水裡下了x藥。

  這該是有多傻逼的人才會做這種事情?潛伏在身側的影衛立刻出現將摸進她房間企圖幹壞事的傻逼打得半身殘廢扔出去,七則慢慢走到言傾城的面前。

  來了來了!雖然她這身體只有十二歲,但是咬咬牙就能修成正果了。她忍著身體的燥熱,眯起眼睛打算欣賞傳說中‘在私慾與忠誠中掙扎’的戲碼,卻不料七只是將她抱起,放入外室裝滿冷水的澡盆裡。

  “泡一泡就可以冷靜下來了,忍著點沒事的。”他難得溫和地對她說完,就離開了房間。

  FUCK!

  她拍打著水面不停咒罵。

  YOU DUMBASS!

  沒有比這更倒霉的。這個男主角的木訥程度已經突破天際了。

  但是沒過多久,言傾城就發現,更糟糕的還在後頭。

  從小跟在她身邊的大丫鬟春桃懷孕了。

  孩子的父親是七。

  What the fuck?!

  言傾城在心裡尖叫,表面上卻是面無表情,端坐在上位,安靜地看著跪在下首的七和春桃。這下她倒是能看到七因為緊張而緊緊握起拳頭上的青筋了,可惜不是為了自己。

  “你們……你們快成親吧,春桃肚子大起來就不好解釋了。”

  憋了半天,言傾城只說出這麼一句話,然後轉身將自己鎖在房間裡飆淚。

  養了那麼多年的忠犬竟然不是自己的?

  WTF!!!

  WTF!!!

  坑爹呢這是!?不是說護衛總是會愛上主人的嗎?為什麼是春桃?

  ……好吧她承認春桃是個好女人,溫柔漂亮做得一手好菜典型的賢妻良母,在七重傷的時候也負責照料他的起居,跟她這個經商賺錢一把罩卻對日常家務一竅不通的大小姐是兩種不同類型的女人。

  她千算萬算,獨獨漏算了七對‘家’的嚮往,春桃一直跟在她的身邊,長時間相處下來的那種‘好老婆’氣質也自然而然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FUCK!FUCK!!FUCK!!!

  煮熟的鴨子飛了,言傾城苦逼地縮在床的內側,咬著被角噴麵條淚,覺得自己此刻的心情就跟當初看漫畫得知海馬瀨人喜歡琪莎拉的時候一樣傷心痛苦。

  第二天早上,面無表情的言傾城走出房門,親自為七和春桃,她在世界上最親近的兩個人準備婚禮。一對新人也無父無母,成親時堅持讓她坐上了高堂的位置。

  “我還以為你會喜歡我呢。”把新娘送入洞房後,趁沒人注意到的小空隙,她頗帶不甘,又故意裝成玩笑一樣小聲對新郎說道。

  娶得老婆滿面春風的七聽到這話微微愣了愣,隨即微笑道:“怎麼可能,您是主人,而且就像妹妹一樣。”

  妹妹你妹!!!她差點破口罵出,想想這似乎又繞到自己身上了,才憋青了臉扭過頭,“那、那祝你們百年好合。”

  回到臥房,她砸了一夜的東西,然後趁著天沒亮默默地將垃圾掃起堆到角落。

  雖然此次失利,但言傾城心中早已被燃起的忠犬魂卻沒那麼容易消退。

  放了新人三個月的假,她帶著熟男暗衛團到各個商鋪查賬,順便散心療傷。

  前面已經說過,言家超級有錢,即使言傾城對拓展生意沒有多大興趣,目前這些遍及全國的鋪子生意也能讓她好幾代錦衣玉食。

  好幾代的前提是她有對象能生孩子。

  途經南方一個大城的時候,她救下了一個被地痞毆打的小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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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gic03e 發表於 2015-9-24 04:12 PM

第 2 章 
 
  小乞丐髒兮兮的,舉止粗魯身上還發出一陣酸臭的味道,但是莫名地讓她覺得非常順眼。想起許多小忠犬都是這樣培養起來的,言傾城那乾涸的心彷彿又慢慢開始濕潤起來。

  她將小乞丐帶回去,親自給他洗了個澡,檢查必要器官是否完好無損。小男孩在浴桶裡拼命掙扎,言傾城被潑了一臉的水,又想起自己之前在七身上受過的委屈,也忍不住遷怒地跟他較勁,常年需要幹體力活的六七歲小乞丐和平時能不動就絕對不動的十二歲少女在氣力上不分伯仲,最後言傾城以體型的優勢險險勝出,將搓洗乾淨的小乞丐從水中撈起,扔到床上。

  洗乾淨後白白軟軟清秀可愛的小男孩縮到床角,一臉戒備地抱膝看著她。

  言傾城忍不住撲哧一笑,走過去彈了彈他的額頭,“我才十二歲,能對你做什麼?”看他仍是一臉不相信,她將聲音調到最溫柔的頻率,輕聲問道:“你願意當我的護衛嗎?能吃飽穿暖學武功。以後再也不用挨打了。”

  ……

  回到家,言傾城將小男孩扔給七,“你得賠我一個心腹。”

  “您不要我了嗎?”七笑著開玩笑,這是過去的他絕不會說的話。愛情果然能改變一個人,人夫七被春桃調教得很好,“我貪心。”言傾城做了個鬼臉,又揉了揉小男孩的頭髮。“他叫做無忌。”

  放那一對新師徒交流,她走進內院。

  這次出門散心花了好長的時間,回來已經是好幾個月以後,七和春桃的兒子也已經滿月了。從滿臉母性光輝的春桃懷裡抱過小嬰兒,言傾城在床邊坐下,用手指輕輕戳了戳他嫩呼呼的小臉。“叫什麼?”

  “耿。”春桃一臉溫柔地看著襁褓中的孩子,“他叫做言耿。”

  言?

  她點點頭,不再說什麼。

  無忌是個練武奇才,在七的教導下很快上了進度。這次言傾城變得特別上心,每天都要在繁忙的工作中抽出一大塊時間來跟‘未來對象’培養感情,又努力學習廚藝為他營造出‘家’的氣氛,盯緊他身邊任何可能的、潛在危險的女人。

  “您對他很上心。”某天,七突然這麼說道。

  “呃……啊,對啊。未來心腹嘛,當然要盯緊一點。”她乾笑,覺得不說點什麼掩飾,就會讓七看出端倪。“免得一聲不吭也跟哪個小姑娘私定終身,又得重新培養。”

  嘁,她說的這都是什麼啊!言傾城擺擺手,擋住了他即將要說的話,“我去書房了,你帶著無忌去練武吧。”

  語畢,她逃也似的跑開了。

  接下來的幾年過得很平靜,來提親的媒人沒有少過,言傾城都一一拒絕了,期間母親娘家的兄弟打算以長輩為她做主的名義侵吞財產,也被熟男暗衛團們揉吧揉吧打包扔出了門。

  一個夏日的午後,言傾城在練武場邊上的樹下乘涼,喝著沁涼的酸梅汁,視線一直黏在專心練武的無忌身上。感覺到春桃端著點心走近,她叼著蘆葦桿懶洋洋地哼哼:“無論你想說什麼,都別說。安靜點。”

  她對無忌的心思,親近的人都能看出來。春桃張了張嘴,還是什麼都說不出來,只能嘆氣。

  那邊無忌練完一套劍法,喘著氣走過來半跪在言傾城的身邊。她拈了一塊糕點塞進他口中,又用指尖拭去少年額邊的汗水。無忌像貓一樣舒服地眯起眼睛,側頭輕輕蹭了蹭她的掌心。

  “好吃。”他滿足地說道,親昵地貼著言傾城坐下。

  無忌是個活潑的孩子,雖然跟她一開始設想的‘無口冷淡禁慾系忠犬’有相當大的出入,但其實這樣也挺好的,聽話,聰明,長得也很可愛,雖然比她小了五歲,但都已經養了那麼久,她覺得這樣也湊合。想著到當小少年滿了十五歲,也就是明年就能吃下肚,言傾城暗暗吸了吸口水。

  “都拿去吧。”在無忌和心愛的點心間,她還是選擇了前者,將春桃做給她的一整盤甜點都遞給他。

  “您也吃。”他也把甜糕送到她的脣邊。

  言傾城滿足地張嘴含住,眼角無意中瞟到了站在父親身後安安靜靜的言耿。他四歲開始就跟隨父親練武,長相和性格都跟七一樣,明明只有七歲,卻不常說話,冷淡得不像是個小孩子。

  明明這小子有父有母生活安定衣食無憂,為什麼還是那麼內向冷淡呢?

  她朝言耿招招手,想讓他過來一起吃甜點,卻見小男孩抿了抿脣,握著小木劍轉身跑掉了。

  她平時很有小孩緣,怎麼在言耿身上就行不通了呢?言傾城苦惱地皺起眉,難道他尚在娘胎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曾動過殺死這個孽種的歪點子?

  唉唉,可最後這小崽子不也平安出生了嗎?這年頭像她這樣好心的‘女配’可不多了。

  飄遠的思緒被她強行拉回來,言傾城見無忌休息得差不多,就帶著他到書房。

  雖然養成計劃無恥了一點,但是有錢有閒的大款幹這事還是沒有多少壓力的,無忌雖然是小乞丐出身,但經過她幾年來的悉心調教,已經蛻變成一個懂禮貌的斯文孩子,出於私心,她還親自給無忌上文化課,力圖將他培養成多方面發展的好男人。

  “姑娘。”大掌櫃走進來,將幾張草圖遞給她,“按照您的吩咐畫出來的,”他的眼睛被臉上的肥肉擠得剩下兩條縫,卻依舊放射出刺眼的精光,“姑娘真非凡人,照此圖的設想如此一來……”

  “我也知道這樣很賺錢,就是麻煩了點。”她點點頭,開始翻看草圖。

  剛剛習得一段詩文,正摸著下巴琢磨含義的無忌探過頭來,想看她手裡的東西,“這是什麼?”

  “這是一座金礦。”偶爾將後人總結的智慧帶過來用也不是什麼壞事,她笑了笑,將草圖遞給他看,“能賺很多很多錢的‘金礦’。”

  “姑娘,這……”大掌櫃瞟了瞟無忌,又為難地看著她。

  “無妨無妨,我的就是他的……我是說無忌是自己人,不用擔心。”她懶洋洋地擺擺手。

  後來言傾城又覺得,大掌櫃還是擔心一點比較好。

  因為在當天夜裡,無忌就偷走了這一份草圖,連帶一大堆金銀珠寶。

  當然,才十四歲的小少年根本不是熟男影衛團的對手,很快就被打包運了回來。

  “姑娘,我是無辜的!我是無辜的!”被五花大綁扣在堂下的小少年哭的滿臉鼻涕,“……我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是大掌櫃!大掌櫃威脅我如果不偷就要對您不利……傾城姐姐……”

  他膝行過來,溫順地將臉頰窩進她的手中,就像之前七年中每天都會做的動作一樣。

  雖然經商幾年經過不少大風大浪,極品也看過不少,但言傾城還是被這套說辭雷到了,過了一陣才恢復過來:“我、我原本以為你是個挺聰明的孩子。”

  “傾城姐姐覺得無忌笨,無忌就笨。”他眯起眼睛,一臉依戀地將前胸靠在她的大腿上。

  “……”言傾城又被雷了一下。

  以前不覺得,現在才發現這孩子有夠肉麻的。她突然沒有了跟他說話的心情,讓人將他帶下去。

  無忌拼命掙扎,高聲喊著:“傾城姐姐不要我了嗎?您不要我了嗎?”

  她嘆了口氣,擺手遣開熟男們,脫下鞋子墊著屁股坐到地上與他平視。“說起來你跟在我身邊七年多,手上連一分錢都沒摸到過吧。”言傾城突然想起這件事。

  她包他吃穿,又教他讀書練武,更沒讓他幹過除了磨墨倒茶以外的事情,自然也沒想過要給這個在府裡被僕人稱為‘無忌公子’的孩子發工錢。

  “你想要錢嗎?”

  他不再嚎叫,直直的看著她搖了搖頭。

  “那是什麼呢?”她拉開裙子,盤腿找了個舒服的動作,又托著下巴思考,“難道你討厭我?”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或許他是因為不願意以後娶比自己大五歲的老姑娘而逃跑?但是言傾城敢打包票,從財富,容貌到近幾年磨練的廚藝,整個國家、不,或許再加上幾個鄰國,綜合分數最高的一定是她……除非這小子控貧乳,所以不喜歡她。“不想跟我在一起就說嘛,我又不是什麼強占民男的言扒皮……”

  他又搖了搖頭。

  “到底是什麼呢?怎麼到這個時候你就什麼都不說了?”她不耐煩地拉下臉,“我總得知道理由是什麼吧?”

  “……我想要賺錢。”

  “我要給那個人過富足的日子。”

  “那個人?那個人是誰?”

  她已經盡量讓無忌遠離任何有危險的女人,為什麼……

  少年搖搖頭,閉上了眼睛,似乎不打算說出對方的名字,“我喜歡的是男人。”

  ……

  WHAT THE FUCK!!!

  言傾城摔門而出,腦中還迴盪著無忌的話:

  “姑娘,我喜歡插別人屁眼的感覺。”

  他似乎豁出去了,讓人崩潰的話一句一句地吐出。

  “我對女人……硬不起來。”

  “……您就像是我的姐姐一樣。”

  FUCK YOUR FUCKING SISTER, ASSFUCK!

  ……不對,好像又把自己罵了進去。

  熟男影衛團等在門外,團長手裡抓著一個面色蒼白驚慌失措的少年。言傾城認出,這是負責無忌起居的那個小廝。

  不要疑惑為什麼要給‘暗衛’安排小廝,她只是想給他更好的生活。

  接到言傾城的眼神,熟男放開手。清秀的小少年立刻跌跌撞撞地衝入內室,撲進無忌懷裡。

  “傻瓜,怎麼回來了,我不是讓你逃得越遠越好嗎?”在她面前一直是好弟弟可愛形象的無忌抱著那小廝後,立刻爺們地咆哮起來。

  “我擔心你。”小少年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言傾城摸了摸臉,覺得即使是身為柔弱女人的自己都不可能哭的那麼好看。

  “——沒有你的地方,我哪裡也不去!”

  她該慶幸自己的教育沒把無忌培養成娘炮,還算是勉強成功的嗎?這也太他媽傷眼了。對這個場景不忍卒觀,她只好揉著發脹的太陽穴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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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gic03e 發表於 2015-9-24 04:14 PM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6-8-15 05:53 PM 編輯

第 3 章

  有的人就要說了,熟男團裡面有那麼多好忠犬,言傾城你是吃飽撐著才去做什麼源氏計劃吧!?

  言傾城淚流滿面,如果可以她也願意選擇熟男團來著!可是從她接手的那一天,熟男團裡面就已經全部都是已婚人士了,她、她她她無處下手啊!

  為什麼就沒有人喜歡她呢?

  言傾城不信邪,第二天再次街邊去撿了個小乞丐回來。這次她沒有耐心從小培養,小乞丐已經十二歲,經測定性向正常,不小心碰到言傾城的胸部時會臉紅。

  目標依舊是後他滿十五歲就吃掉,言傾城信心滿滿躊躇滿志!

  但是苦逼的事情卻在兩年後發生了。

  仗著言傾城的‘寵愛’,這個品行很有問題的小乞丐漸漸變得趾高氣昂不可一世起來,在街上調戲漂亮小姑娘未果,就帶著家丁在暗巷裡將人家輪暴了。

  輪、輪暴?

  WHAT THE FUCK!!!

  這都是什麼玩意兒啊!!!

  天要亡我!

  天要亡我啊!!!

  將那個作者連名字都懶得起的傻逼禽獸小乞丐和一同作惡的家丁加上一大筆賠償打包給小姑娘的家人,言傾城悲痛欲絕,恨不得解下腰帶去找歪脖子樹。

  上天給她開了門,所以把煙囪眼兒都堵上了對吧?她寧願自己穿到種田文裡天天研究怎麼挖沼氣坑挑大糞種畝產三百萬斤的〇隆平水稻,再給一個月不洗澡的糙爺們兒男主調教,也不要這麼苦逼。

  加起來十多年!十多年啊!!!都浪費在跟自己毫不相關的男人身上了!!!

  WHAT THE FUCK!!!

  她一腳踢在墻上,又因為反作用力而抱著腳嗷嗷叫痛,飆了一臉的淚水。

  她對著鏡子撫摸自己的皮膚,一陣苦澀涌上心頭,那麼優越的條件,那麼漂亮的臉蛋……竟然忍到二十多歲還是處,這叫人情何以堪!?

  原本一直不嫁人的言傾城名聲就不咋地,又被那傻逼小乞丐這麼一鬧,就變得更差勁了。她破罐子破摔,決定就此墮落,養一大群男寵開始酒池肉林的生活。

  老娘不玩兒了!

  她走到門前打算一腳將它踹開,再瀟灑地告訴熟男影衛團給她抓……嗯,先強搶三十個美男供她消遣取樂好了。

  據說西市有個專門販賣西域奴隸的地兒,之前一直以‘有主’自處的言傾城從來沒打算去,但現在形勢不同了,她要帶著大袋的金子去那裡淘寶,說不定能找到幾個金髮碧眼高壯無比還有胸毛的性感大雞巴美男回來供她享樂。

  可是在她踢出腳的那一刻,房門自動開了。

  來者側身,輕鬆地避過她毫無技術含量的佛山無影腳,又上前扶住因為驚訝而沒有站穩的言傾城。

  “言耿?”

  她尷尬地站好,就見剛滿十一歲的小男孩退後一步,面無表情地站好。

  這孩子還是嬰兒的時候特別粘人,言傾城走到哪裡,他就跟著爬到哪裡,露出長了兩顆小乳牙的嘴巴朝她傻笑,小肉手緊緊攥著她的食指不肯放手,可愛得要死。可是不知為什麼,從兩三歲的時候開始就變得不愛搭理她,就算拿著桂花糖去引誘,言耿也會一聲不吭地轉身跑掉。而最近這幾年變得更奇怪了,每天穿著跟他爹一個款式的黑色衣服,總皺著眉頭像誰欠了他幾百萬一樣。

  但是這種小大人的樣子其實也超級可愛的,每次見到都讓她萌得恨不得將他抓過來塞到懷裡使勁蹭……前提是她的速度能比言耿跑得更快。

  “怎麼了?難道是缺零花錢?還是想吃糖?”言傾城在腰間的小荷包裡掏了掏,翻出一小包蜜餞打開遞到他面前。“吃吧吃吧。”

  小男孩毫不猶豫地搖頭。

  “好吧。”不要就算了,她拈起一塊放入口中,滿足地在軟榻上窩好,問道:“坐吧,找我什麼事?”

  言耿一臉彆扭地在軟榻邊上坐下,半個屁股還懸在半空,表情糾結,讓她覺得似乎即將赴前線送死一般。

  “您……”

  “我怎麼了?”她拿出隨身小鏡子齜牙照了照,挺好的呀,牙齒上也沒有菜葉。

  “您還愛著我爹嗎?”

  “……!”如果此刻言傾城喝水,一定會盡數噴出來。但她寧願自己噴水,至少還可以做點別的來轉移注意力。

  “誰、誰跟你說這個的?”她揪住他的領子。

  言耿看向她的眼神很複雜,“您果然……”

  “才沒有!”就算當初真的喜歡,現在也沒有了吧,況且他兒子現在都這麼大了。“來,給言姐姐說清楚,你從哪聽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我可以嗎?”他打斷了她的問話,握住她的手。

  言傾城愣住了,她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睛,“你可以幹嘛?”

  “成為您的……”言耿咬咬牙,閉上眼睛大聲說,“……成為你的……護、護衛!”

  “嗨,那個呀,”還以為多大事兒呢,她擺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我都有了那麼多熟男……咳,暗衛,還要那護衛來做什麼?”

  “那無忌和……”他的話在看到言傾城的眼神後停了下來,低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道什麼歉,他們腦抽又不是你的錯。”言傾城在小男孩的額頭上彈了一下,“你還沒告訴言姐姐呢,是哪個多嘴的傢伙說我……咳,喜歡你爹來著?”

  他又沉默了。

  “難道其實大家都知道?”她皺眉。

  他依然在沉默,還閉上了眼睛。

  不過看起來更像是默認或是什麼的。

  難道自己的暗戀早就已經人盡皆知了嗎?

  ……FUCCCCCCCCCCCCCCCCCCCK!

  言傾城努力抑制臉上扭曲的表情,硬擠出一個笑容,“已經是那麼多年以前的事情了,就算有也……”

  她還沒說完,就被小男孩壓住了手背。他把身子湊過去,近得能讓言傾城感受到他呼吸時空氣的吹拂在自己臉上的感覺。因為緊張,言耿那常年沐浴在陽光下的麥色皮膚慢慢地漲成了深紅色。“我可以嗎?”

  “什麼?”她不明所以,笑著將額頭跟他的貼在一起。

  “成為……對你來說像無忌和我爹,或是……那樣的人。”

  嘴角一抽,她往後蹭蹭蹭地退了半米。“啥!?”怎麼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護、護衛的話,就不用了!”

  “您知道我指的是什麼。”

  言傾城的笑臉再也維持不下去了,一滴冷汗從她額頭滑下。

  雖然她幹了幾次‘養成’的事情,但並不代表她就願意猥褻小男孩,言耿這種像是告白一樣的話讓她覺得壓力很大。“這不大好吧……”

  “我喜歡你!”他連敬稱都不用了,握住她的手飛快地說著,“等我,我很快就會長大……”

  “等你長大?為什麼要等你長大?”言傾城盤腿坐好,甩開他的手,肘撐在矮桌上托著下巴。“言耿,你確定以後我一定就會喜歡你?”

  這句話或許有點重了,他的表情讓她有心虛。但是接下來從小男孩那嫩嘴裡說出的話卻讓人不知道要用什麼表情才好:“我跟我爹長得很像,您可以把我當成他——”

  “你在說什麼混賬話!”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門外的七怒喝道,上前向她點了點頭,就強行將言耿提走了。

  言傾城又捏了一顆蜜餞含住,對站在門邊的春桃說道。“難道你們都知道了。”春桃不語,上前撿起她隨手丟在地上的果核。“最後被蒙在鼓裡的反而是我……春桃,那時候你覺得自己贏了嗎?”

  梳著婦人髮髻的女人動作頓了頓,跪倒在言傾城的腳前。

  “別跪別跪。”無功無德受這麼一下可是會折壽的,她連忙坐到另一邊。“……我只是覺得不好意思罷了。”

  七和春桃都是和她一起長大的,雖然剛開始覺得生氣,但之後就再也沒對七有什麼想法了。春桃這個模樣讓她覺得自己彷彿是覬覦一個弱女子丈夫和兒子的壞女人。。

  “言耿那孩子、還以為他很討厭我的。”

  春桃低頭回答:“自他懂事起,七便教導耿兒主僕有別,姑娘是天人,不可冒犯。”

  “……哈?”她被這句話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什麼天人什麼冒犯,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耿兒……耿兒自幼便對姑娘……懂事後也有意模仿七的舉止。”她皺眉,斷斷續續地說。

  言傾城艱難地從那散亂的描述中拼湊線索:言耿莫名其妙地很喜歡她,但是七覺得下人始終是下人,不得跟主人靠的太近云云,偏偏即使這樣小正太還是很喜歡她,大概是壓抑本性時間長了反而變得心理變態,覺得自己其實愛著她,開始學著父親穿衣習慣,模仿七冷淡寡言的態度,認為自己越像父親,言傾城就越喜歡他。

  可是他模仿了數年,言傾城都沒有多看他一眼。

  ……這是正常的吧!誰會知道一個小鬼肚子裡竟然有那麼多彎彎繞繞,言傾城又不會去貼明擺著不愛搭理自己的小孩的冷屁股。

  按照她那不靠譜的知識,言傾城覺得這大概屬於少年兒童心理疾病。摸了摸下巴,她對春桃說道:“順其自然吧,等這孩子長大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不過哇,春桃兒,你覺得我做你兒媳怎麼樣?”言傾城存心想看她變臉,不料這個成熟的美婦卻撲哧一下笑了。

  “若是這樣也不錯,姑娘算是春桃看著長大的,若是耿兒有這福氣,自然……” 

  “嘁,什麼看著長大,你才比我大十三歲多一點點。”言傾城嘟囔。“這麼說難道七和言耿都喜歡年長的女人?”

  言耿比她小了整整一輪,最少要等到四年後才能開吃,言傾城並沒有停下腳步等他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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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gic03e 發表於 2015-9-24 04:16 PM

第 4 章

  讓暗衛團‘搶三十個美人回來當男寵’什麼的當然只是氣話,但有錢能使鬼推磨,按照她的想法找幾個長相不錯的人也不是什麼難事,新來的伺候人經驗在院士級別的專業男寵很快掌握了情況,握著她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揉著,十指緊扣,身體湊近,緊貼在言傾城的後背上,低頭輕聲呢喃著讓人臉紅心跳的情話。

  穿越黨自然不是什麼‘守規矩’的閨閣好女人,言傾城剛開始還有點不適應,後來就放鬆了下來,任憑那人細密地親吻她的指尖,說著有趣的小笑話逗她開心。

  這才是有錢人奢靡的生活,被美少年揉著肩膀捶小腿的言傾城享受地眯起眼睛,覺得自己竟然花了十多年去搞什麼養成計劃真是蠢斃了。

  比體溫更涼的指尖劃過下頜,男寵試探地從她的衣襟處伸入,言傾城不適地微微睜開眼睛,還沒來得及拒絕,就感覺有什麼人先她一步將那隻手……不,那個人甩開了。

  “你是誰?”為她捶小腿的美少年問道,卻被推到了一邊。來者野蠻地將言傾城從美男堆中挖了出來,運起輕功踢開窗戶,飛離燃著熏香的溫暖房間。

  外面已經是冬天,昨晚剛下過一場雪,目力所及處皆是一片銀白。那人抱著她跳上房頂,磚瓦上的積雪被他腳尖的氣勁推得紛紛飄起。

  一切都是在瞬間發生的,直到被放在掃去了積雪的磚瓦上,言傾城才看清了將自己擄走的是誰。

  “……你、你的力氣真大。”總得說點什麼,她眨眨眼,笑了一聲。

  言耿沉默地看著她。

  “……哈嚏!”她只穿了單薄的衣服,冷不防接觸了外面的冷空氣,立刻凍得全身發抖。

  男孩穿著秋裝,似乎一點也不怕冷。他一言不發地跳下去,又抓了一件厚厚的毛裘披風回來,蓋在她的身上。

  言傾城將披風攏緊,想了想又將他拉過來塞進披風裡抱好,“小孩子冬天還是多穿一點比較好,別仗著自己有武功就覺得天下無敵了。”

  “不要把我當小孩!”他不滿地拍開言傾城揉著自己腦袋的手,皺眉認真地說道。“我會比他們更好的。”

  言傾城失笑,又去捏他的臉頰,“但我可不想等。到你長大的時候,我也是老——欸?!”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言耿抬頭在臉頰上啄了一口。

  “想要什麼就去爭取,總會到手……我娘也這麼說了。”他舔了舔嘴脣,低下頭,耳朵紅得不可思議,說出的話卻帶著十二萬分的認真。

  “……”

  對對對,言傾城朝天翻了個白眼。你爹就是被你娘用這種精神感化得還俗的。然後現在又要用相同的方法來對付她嗎?

  “我喜歡你。”言耿強調。

  “……”

  之前已經跟春桃說了這大概是青少年叛逆期的心理疾病,順其自然就行,這時候言傾城也不好意思不‘順其自然’,憋了一下說不出什麼拒絕的話來,只好站起身,將披風圍到言耿身上。“那就來追求我吧,說不定哪一天就得手了。不過我得提前說一句:世界上的好姑娘還有很多,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了。”

  最後朝言耿笑一下,她走到屋檐邊上。角落裡候著的暗衛突然出現,將她抱了回去。

  沒過多久,言傾城就後悔那天說了這樣的話了。

  每當她跟男人相處到某個程度的時候,言耿及時總會破窗而入,將她從那個人身邊拉開。又一本正經地向言傾城解釋這是在‘掃清追趕道路上的攔路石’。

  掃清個P!

  她默默地吐槽,但在這同時,或許是出於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期待,也在縱容著他的任性。

  一腳將半夜摸上自己床的小少年踹下去,言傾城哭笑不得。“臭小子,你想幹嘛?”

  “我十二歲了。”他站起來,滿面通紅地說道。“我已經可以……”

  “——滾啦!”

  看著小少年垂頭喪氣,一步三回頭地被她趕出房間,言傾城再也忍不住,把臉埋進被子裡放聲大笑。

  這孩子太有趣了。第一次被倒追,她來說這倒是新奇的體驗。在這個世界活了二十多年,儘管她多金有美貌,卻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發自真心地喜歡她。說不感動是沒有的,言傾城終於明白了那種期待的來由是什麼。

  要不然……再賭一次好了?

  言傾城漸漸將目光放在這個小少年的身上。

  言耿如今的武技已經與他父親不相上下,儘管沒有得到她的同意,卻模仿著當年當‘明衛’時的七,緊跟在她的身後。對談生意時每一個在她臉上多做停留的視線冒殺氣。

  因為之前的種種意外,言傾城‘好養男寵’卻總被騙的謠言以很快的速度傳了出去,巴結首富的商人也常常挑此處下手。雖然不好明說,也還是會變著法給她送幾個所謂的‘男寵’。讓她哭笑不得的是,那些奴隸男寵都是清一色的纖弱白膚美少年,甚至偶爾夾雜了幾個高鼻梁深眼眶的碧眼異族男孩,微卷的頭髮就像金子一樣垂在奶白色的臉頰旁,美味的不可思議……咳咳,是說視覺效果。要說那方面,她還真沒什麼興趣。

  在言傾城看來,所謂純爺們,須得高大威猛,身強體壯;手有移山之能,腳有夷地之氣。那些胸前一片平坦,蠻腰比她還細,脣紅齒白媚眼含波的美少年,顯然更適合去當變態蜀黍的孌童,除非是熱愛湯姆蘇平胸受的初中小女孩,否則一般女人都不會對他們產生太大的性欲。當然此等重口之事不好明說,言傾城也不差錢,乾脆養著他們,以換取某些有趣的場景。

  言耿從小開始模仿他父親那一張不苟言笑的木頭臉,也就只有將她從男寵堆裡挖出來的時候,才能讓人見到小少年炸毛的模樣。前後強大的反差給了她極大的樂趣,這甚至是建立所謂的‘美男後宮’都比不上的。

  但在這同時,過往悲慘的遭遇也在提醒著她或許有一天,言耿會牽著誰的手告訴她“我以為對你的感情是愛情但是我錯了其實我喜歡的是管家遠親的三侄女兒翠花,我要跟她在一起請原諒我吧我對您硬不起來您就像我的娘親一樣……”

  對,這樣也不是沒有可能!

  七說她像妹妹一樣,無忌說她像姐姐一樣,那麼到最後言耿覺得自己像母親也不是什麼難以預料的事情!

  ASS HOLE!

  這種想要相信又忍不住懷疑的心情太難受,索性不管了!

  言傾城張嘴含住男寵剝好的葡萄,暗自下了決定,如果到了能入口的時候言耿還沒有改變主意,就把他吃下去!而在此之前,就順其自然吧。

  “姑娘,汁水滴出來了。”半身靠在軟榻扶手上,這個胡人少年的聲音十分慵懶低沉,帶著奇特的西域口音。他欺身上前,欲用舌尖舔去她嘴角的葡萄汁。少年吹拂在臉上的鼻息混合了濃烈的香料氣味,讓她聞著有點頭暈。

  或許沒有別的什麼地方比在她家做男寵更輕鬆了,言傾城有些自戀的想道,撫摸著他垂在自己胸前的金色卷髮,只要將漂亮女人操得高興了就能錦衣玉食,手握大筆的錢財。她從胡人少年近在咫尺的藍色眼瞳裡,看到了他對女人和金錢的赤裸裸的渴望。

  眼見他快要舔到自己的嘴角,言傾城連忙伸出一指,點住了他的額頭。

  “姑娘?”他詫異地問。

  “等等哦?”她笑道,在心裡默數著。

  一……二……三……來了。

  嘭地一聲,門被用力推開,整個身體都壓在她身上,不明就裡的胡人少年被一把甩飛。言傾城看著背光站在自己面前的言耿,突然覺得那種莫名的‘期待’似乎變得更多了。

  這非常危險,卻無法停止。

  勾勾手指,言耿便乖乖地走過來,被她拉住衣袖,順著力道溫順地彎下腰。

  那雙近在咫尺的黑色眼眸裡,充滿了不摻雜任何雜質的,濃烈的戀慕,這是她在任何男人眼中都無法看到的感情。

  近距離的四目對望讓他臉上一紅,又忍不住繼續低頭,輕輕地,試探性地在她的脣上親了一下。

  言傾城尚來不及做出什麼反應,小少年就捂著嘴轉身使輕功飛了出去,另一手不忘順便把扔坐在地上的胡人提走。

  單純的親親對小男孩來說,也還是太刺激了一點吧?

  她好笑地摸摸自己的嘴脣,臉上卻不由自主地也開始發燙。

  半年後,剛滿十三歲沒多久的言耿一大早就爬上她的床。

  “臭小子,怎麼又來了?”看了一通宵的賬簿,剛躺下沒多久的言傾城累得連上下眼皮都撐不開,懶洋洋地往入侵者身上一踢,卻被他一把抓住小腿。他的臉隱藏在黑暗裡,叫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我已經……你……”

  “什麼我我你你的,有話快說!”

  言傾城嘟囔,用力抽回自己的腳丫,翻身夾在被子上,鬆垮垮的睡袍立刻被這個動作拉得大開,露出白花花的腿。

  見到這個景象,言耿除了你你我我以外,就再也說不出別的有用的話來了。

  “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就到明天再說,累死我了。”她把臉往被子裡蹭了蹭,一臉不高興。

  “我……我睡醒的時候發現褲子……所以說已經可以……長、長大了……所以就過來……”

  “嗯?你剛剛睡醒的時候褲子怎麼了?難不成褲子濕了?”她用手指掩嘴打了個呵欠,隨口問道。

  “……我、我……我……”憋了半天沒說出話來,他點了點頭。完全沒了平時小大人的冷靜模樣。

  哈,還真是?這孩子,都十三歲了還……等等?“你尿床了?”

  “不是!是……”他又開始結巴。外面的天越來越亮,言傾城漸漸看清他的臉,那是一種帶著羞澀和期待的表情。“那是夢遺。”

  “噢……夢遺啊?”

  “嗯。”

  “……”混沌的腦子過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不知道用什麼表情去面對他好,微笑可以嗎?言傾城兩手撐住身體湊到他面前,“那你夢見什麼了?”

  “……你。”

  “噢?”好玩的事情來了,睡意立刻褪去,她把臉湊得更近,聲音裡帶著沙啞的誘惑,“你對夢裡的我幹什麼了?”

  言耿的半垂著眼睫,在聽到她的問話後,身體像觸電一樣震了震,猶豫地伸手,輕輕按在她只穿了一層薄薄單衣的胸前。

  “……”她並沒有被冒犯的不悅,依舊保持著這個姿勢不動,帶著笑問道,“然後呢?”

  “沒有了。”他把手收回,頓了頓,又戀戀不捨地重新向她伸手,“可是現在我已經長大了,我可以……可以讓你……”

  他的手指在顫抖,慢慢劃過她胸前凸起的小點。

  “讓我幹什麼?你想對我做什麼?”

  言傾城的聲音近乎耳語,他咬緊牙,把手移到她微微敞開的衣襟邊緣,輕輕拉開……

  “——可是現在還不行。”她微笑的表情突然消失,正色說道,一把拍開他的手。

  “姑娘?”他瞪大眼睛,沒想到在這樣的氣氛下言傾城會突然拒絕自己。

  “有什麼事情,等你……嗯,滿了十五歲再說吧。”底線是十五歲,儘管覺得他很可愛,但言傾城不是會猥褻小男孩的變態。十三歲還是太幼嫩了……她拉過他的衣襟,迅速在言耿的嘴脣上啾了一下,“好,這是獎勵,快走吧,我要睡覺了。”

  言耿還是跟半年前一樣好騙,捂著被親的嘴巴暈陶陶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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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gic03e 發表於 2015-9-24 04:21 PM

第 5 章

  一覺睡到中午,言傾城睡眼朦朧地拉起身洗漱,梳妝檯嵌的是言家商號出品的鍍銀琉璃鏡,做法出自言傾城的記憶,這玩意兒為她賺了一大筆錢。但此時她並沒有為此自豪的心情。透過鏡子看那個帶著微笑為自己梳頭的春桃,她有種被耍了的感覺。“你兒子才十三歲。”

  春桃的手靈巧地將長長的頭髮挽成最流行的樣式,用一根銀簪固定好,才微笑著問道:“姑娘不喜歡他嗎?”

  “……”還、還挺喜歡的。

  相處多年,即使不說話春桃也能明白她的表情,臉上的微笑不變,這個溫柔的女人拿起幾樣陪襯衣服的髮飾為她戴上。“同齡的姑娘,都已經梳著婦人髮髻,只有您……”

  那是誰害的?言傾城想翻白眼,卻知道即使沒有春桃,七也不一定就真的會選擇自己。說到底還是她自己的問題。“可以了可以了,打扮得那麼漂亮也沒用。”不是她的就永遠不是她的。嘆了口氣,言傾城起身坐到飯桌旁端起早已放涼了的小米粥,順便對管家吩咐了一番。

  半個時辰後,言傾城走進書房,男寵們都已經在那裡候著了。儘管對他們沒有太大的性趣,但一口氣看到如此多美男站在同一處還是讓人忍不住地飄飄然起來。

  她走到太師椅坐下,擺了擺手讓管家宣布這件事:簡略來說就是她不需要男寵了。可是帥哥們先別慌,現在有三種選擇任君挑選,願意好好幹正常工作的可以留在言府,待遇從寬。渴望自由的她給一筆錢,祝一路順風。至於想要在男寵事業上繼續奮鬥的,即使是王侯貴族中,她言傾城也有熟人,可以幫忙牽橋搭線,至於日後成就,諸君就各自努力吧。

  管家剛說完沒多久,門就被推開一條縫,不用想也知道來者是誰。

  接到線索火速趕往現場的言耿警官在發現案發書房並沒有自己預料的香艷情景後才鬆了一口氣,隨即面無表情,坦坦蕩蕩地走進來站到她的身後,彷彿那一直就是他理應站的位置一般。

  只要不逗他,大部分情況下的言耿都跟他父親一樣沉著冷靜,不苟言笑。但此時言傾城卻覺得少年那一雙深黑的眼睛,正像探照燈一樣帶著防備地掃視那些顏色各異千嬌百媚的男寵們。彷彿只要發現嫌疑犯,就要拉出來就地打靶處決了。

  她覺得好笑,清了清嗓子對他們說道:“給你們一日時間,考慮好便告訴管家吧。”

  將一干男寵都遣散,言傾城覺得鬆了一口氣。暗笑自己不是那種‘富貴命’。一旦確立了目標,就完全不能將目光轉移到別人身上。不過這樣也好,吃著碗裡的想著鍋裡的事情要不得,免得時間長了碗裡那個不高興,長腿跑了。

  言耿似乎也看懂了她的這個暗示,以後半夜偷偷溜進她房間企圖爬床的頻率變得越來越高……當然每次都無法得逞。

  “姑娘……”在又一次被言傾城踹下床後,小少年盤腿坐在腳踏上,偷偷抓住一綹披散在床單的頭髮,卷在手指上。

  “七從來不向我撒嬌。”她今日並不很累,即使半夜被吵醒也不生氣,乾脆趴到床邊,下巴壓在手背上看著言耿。“你不是在模仿他嗎?”

  少年的視線自以為她沒有發現地在那微微敞開衣襟下的皮膚處掃了一圈,低頭不自在地說道。“學得再像,姑娘也不會因為這個喜歡我。”

  “哈,委屈什麼呢?又不是我讓你這麼幹的。”她抬手欲彈他的額頭,卻被他一把抓住,不肯放開。

  “我知道爹是對的,我配不上姑娘。但是至少……”

  “噢噢,小言耿這是想要當我的男寵嗎?”她笑著問。

  少年皺起眉,還是猶豫著點了點頭,“總比永遠跟您說不上話來得好。”

  言耿的手心很粗糙,帶著常年練劍磨出的繭子。剛滿十四歲沒多久的少年已經比言傾城還要高,待成年之後應該會比他的父親更魁梧吧?

  她默默想著,視線往下掃。現在正是春夏交接的時候,他從自己房間溜過來的時候也沒有穿得太多,薄薄大開著的單衣根本無法掩蓋少年胸肌的線條,往下看,平坦的腹部被鬆垮垮的布料遮擋,無法窺得全貌。言傾城皺了皺眉,伸手去摸他的小腹。

  “姑、姑娘!”他臉一紅,呼吸急促,身體繃直動也不敢動。

  “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至少現在不會吃。

  她滿意地摸到預料中的腹肌,捏捏,用指尖順著線條刮了刮,又壞心地按了按腰以下那個硬梆梆的東西,才擺手讓他回去。“明天還要早起,快去睡吧。”

  “……”

  “去吧去吧!”言傾城揉了揉他的頭髮,又在少年的薄脣上親了親,他才不情不願地翻窗子離開。

  第二天是言傾城巡視錢莊的日子。

  錢莊的總管是無忌。

  如今無忌已二十一歲了,他行商手段雷霆果斷,但談吐舉止卻是溫文有禮,加之容貌俊秀,身姿挺拔,每每讓言傾城覺得自己當初的手氣和眼光還是相當不錯的。

  這時候有的人就要說了,特麼的這個渣男不虐就算了竟然還讓他當錢莊總管,言傾城你這輩子是擼瑟當久了大腦被處女膜包起來了吧?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當初無忌想要帶著錢財和平胸基佬私奔的原因是猜測對他進行多年幼養成的戀童色魔言傾城不會輕易放過這對基佬,說不定還會像坊市流傳的那些傻逼攪基故事裡的黑心原配或是壞心女配一樣將小兔兒百般凌虐。不過在‘誤會’澄清後,明白他家小菊花兒不會遭遇不測的無忌便繼續留在言府,很快成為了她手下最得力的管事之一。

  開玩笑,她可是商人!即使無忌是個基佬對女人硬不起來,那也是她花費大量錢財精力培養出來的人才,這肥水可不能白白便宜了外人。

  早早站在錢莊大門等候的男人微微一笑,朝她拱了拱手,“姑娘。”

  “嗯。”她被迎入鋪子,坐在上位。無忌親自為她端上茶水,然後站在一側,細細地報告近日情況。

  當年那個將無忌從她手中搶走的小廝也被她安排在這裡工作,此刻正站在那堆副管事堆的後面,依舊是個脣紅齒白的美少年,一點也沒長歪。

  她皺起眉。被別人NTR了自己養成多年的孩子,說不生氣是不可能的,但言傾城也沒興趣為這種事情過多怨恨。人生苦短,加緊手腳找下一春才是正事,花費多年在報復和回憶EX上的行為根本就是浪費人生糟蹋生命……

  雖然有著如此豁達的觀念,但當她知道那個平胸受近幾年深受內外痔瘡困擾的時候,卻還是忍不住偷著樂。

  “……姑娘、姑娘?”無忌的報告說到一半,就發現言傾城托著下巴傻笑著魂游天外,叫了幾聲沒有回應,便很自然地想要推推她,可是手伸到一半,就被一直沉默著站在她身後的言耿攔住。無忌見他表情不悅,心中了然,兩隻膚色不同的手迅速過了幾招。

  言傾城發現眼前兩手殘影翻飛,這才回過神,“做什麼?”

  “許久未見,與耿師弟切磋一番……”無忌笑道,垂下手,將被敲得隱隱作痛的掌心藏入寬大的袖中。

  切磋個屁!哪有開商業會議的時候當著老闆面‘切磋武功’的!?

  她側過頭看向言耿,少年皺眉緊抿著脣一言不發。

  從他十三歲開始,就完全搶去了七的貼身護衛的工作,無論言傾城走到哪裡,人們都能看見穿著一身黑的少年跟在後面,不時用警惕的眼神到處掃射,重點攻擊包括他父親在內的所有與言傾城交往過密的雄性,草木皆兵的模樣像極了護食的小狗。

  “言耿。”朝他招招手,少年立刻低下頭。按照言傾城的示意伸出手來。

  她往面前攤開的手心裡放了一小塊銀子,說道:“我想吃槐花甜糕,劉家餅鋪的!不是剛蒸出來的不要。”

  “姑娘!”少年壓低聲音,不滿地叫道。誰不知道劉家餅鋪一日只蒸兩次槐花甜糕,他至少要等幾個時辰才能買到新鮮蒸出的甜點,若是他沒在這裡守著……

  “可是我想吃熱的嘛,要派沒有輕功的丫鬟去買,送回來早涼了。”她蹙眉,似乎十分苦惱,“既然你不願意,那麼……”

  “我去!”明知道是她故意遣開自己,無法拒絕任何要求的言耿還是不情願地說道,恨恨地看了無忌一眼,這才走出錢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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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gic03e 發表於 2015-9-24 04:22 PM

第 6 章

  沒有了言耿攪局,工作的進度變得很快,剛過正午便將所有工作都完成了。

  “姑娘,接下來您是……”無忌問道。

  “去找言耿。”她小小地伸了個懶腰,站起身往外走。

  餅鋪在城西,言傾城走到那裡的時候已經餓得不行了,老遠就看見一身黑衣的言耿站在店外排的長長的隊伍裡,初夏的陽光毫無遮擋地照耀在他身上,顯得格外地……熱。

  “算了,”她走到言耿身邊,拉著他的衣角往外走。“我又不想吃了。”

  他安靜地跟在她的身後,並不抱怨言傾城的反覆無常。

  “吃過飯了嗎?”她問道,隨即搖了搖頭,“看你的呆樣也不像是吃了的。”

  自然而然地牽起言耿的手,她看了看附近的店鋪,最後買了兩顆肉包,帶著他在街角的墻邊坐下,“……肉餡真少。”不過兩塊銅板一個,有肉餡就不錯了。她皺眉撕開包子,啊嗚一口先把肉餡吃掉。

  重生在成大首富,她對這種蹲在街角吃東西的感覺已經久違了,即使沒了肉餡的‘包子’硬梆梆的不好吃,她的心情還是很好,一邊咀嚼一邊東張西望,考慮著一會還去戰哪一家的美食。

  被她硬拉著蹲下的言耿安靜地聽著她嘰裡咕嚕地說話,用手撕下包子的邊慢慢吃,突然感到肩膀一沉,轉頭看去才發現是言傾城靠了過來。

  “蹲著好累。”她朝他笑了笑,一臉無辜。

  少年眼底閃過一絲緊張,但臉上卻還是什麼表情都沒有,只是耳根慢慢地變成了粉紅色,微微側過身讓她靠得更舒服,還一言不發地取走被言傾城咬得變成新月形的無餡面皮,將自己手中只剩下肉餡部分的包子遞給她。

  “你……”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做,她愣了愣,看著手心裡那顆比葡萄大不了多少的肉餡。

  不遠處有兩個賣菜的婦人見到這個情景便議論起來,內容大概是如今道德日下,連吃包子也要把肉搶走,就沒見過這麼虐待兒子的,說不定是後媽……

  儘管知道自己比言耿大了十多歲,但直接被不明圍觀群眾當成後媽還是頭一遭,她抽了抽嘴角,扭頭去看言耿,卻發現此時他臉上的表情比她還要恐怖。

  她將手裡的肉餡塞進嘴裡嚼嚼咽下,就站直身子將他拉起來。“回去吧!出門前讓春桃燉的肘子應該能吃了。”

  見他自覺站到她身後半步的位置,言傾城轉過身去正對他:“背我回家。”

  他迷茫地眨了眨眼。

  “我走不動了!”她耐著性子說道。

  這是實話,從錢莊到這裡的路程並不近,加上她做了一上午的腦力活動,早就餓得頭昏眼花,踮腳一跳,她像沒有骨頭的章魚一樣將手腳都纏到他的身上。

  少年猶豫了一下,將兩手扶在她的大腿處,運氣縱身,在一個個屋頂上跳躍。

  她雙臂交疊,從後面將他的脖頸摟在懷裡,帶著笑意輕聲說了一句:“跑快點,乖兒子!”

  言耿沒有如她預料的一樣炸毛,只是平靜地說道:“我從來沒把你當娘。”

  “為什麼呢?啊,一眨眼小耿兒就長大了,我還給小時候的你換過尿布呢。”她把嘴脣湊到他的耳邊吹氣,“對了,那時候的耿兒穿著開襠褲對言姐姐咧嘴笑的樣子可好玩兒啦!”

  言耿把頭扭到另一邊,硬是不願意理睬她,言傾城玩得興起,趁人不備湊過去,輕輕咬了咬近在眼前的耳廓。

  “你——”他呼吸一滯,差點沒從屋頂上摔下去,踉蹌了幾下好不容易才站定了身子,“言傾城!你想幹什麼?”這是他第一次直呼她的全名。

  “呀呀,生氣啦?”她調笑道,死巴在他的背上,無論被怎麼甩都不願意下來,“難道耳朵是敏感點?”

  她覺得更有趣了,乾脆張口將言耿的耳垂含住,用牙齒和舌頭輕輕挑弄,故意發出滋滋的水聲。

  “呃……”他不由自主哼了一聲,又羞惱地用手背捂住嘴。“姑娘!別這樣!”這弱弱的聲音帶著求饒的意味,言傾城摟緊了他的脖子,舔吸得更起勁了,還不時用舌尖去掃他的內耳廓,“耿兒不喜歡嗎?”

  “別叫我耿兒!”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言耿把手伸向身後,點了她的穴,身體立刻變得酥軟無力的女人被他拉到身前打橫抱起,難得安靜地被送回了家。

  中午的事情大概刺激了純情小少年,接下來一連半個月,他都躲著不願意跟言傾城正面相對,只有在七跟她距離過近的時候才冒頭,虎著臉面對他老爹擋在兩人中間。

  雖然看他害羞的樣子很有趣,但連著十多天都沒能在睡前調戲一下小少年又覺得相當的不習慣。翻來覆去好不容易才睡著的言傾城夢見自己正穿著久違了的比基尼三點式站在懸崖上,張開雙臂感受海風的涼爽。

  一個大浪打來,幾點水花飛濺到了她的胸前肚子上,熱乎乎黏答答的……

  嗯?熱乎乎黏答答?

  哪有海水是熱乎乎黏答答的!

  她猛地睜開眼睛,正對坐在床邊某人那黑亮亮的眼睛。

  “……!”

  言耿正用手掌捂住嘴,嫣紅的血從他的指縫中流出,滴在她衣衫大敞的胸前。

  “怎麼了?”她被這個景象嚇得完全醒過來,連忙坐起身去拉他的手,“受傷了?誰幹的?疼不疼”

  “……”他搖頭,死活不願意放下手,這把言傾城嚇壞了,兩眼一紅寬麵條淚就往下噴,“我去叫大夫!很、很快的……”她慌慌張張地站起身,又被言耿拉住扯了回來、

  “我沒事……”他說話帶著鼻音,悶悶地。

  “真的沒事?”她疑惑地眯起眼睛。

  仔細想想言耿的確不可能會有什麼事,她的房外有熟男(現在平均年齡四十五歲真正熟透了!)暗衛團輪班守著,有什麼事情也會通報,不可能……除非……

  “你受傷了?”言傾城冷靜下來,突然想到他說話的鼻音。

  “……沒有。”

  “讓開,給我看看!”伸手去拉他的手。

  “不、不用,我該走了!”這是第一次,由言耿提出要離開。

  “確定不讓我看?”她皺起眉。

  “……”

  他為難地猶豫了一下,硬著頭皮放下了手。言傾城這才看清流血的部位不是嘴,而是鼻子。

  “你、噗……你流鼻血了!”

  想起自己醒來時的模樣,她立刻將所有事情串了起來:言耿半夜摸到這裡脫她的衣服,不料小少年肺經熱盛(?),看到眼前春景一時血氣上涌……就流出來了。

  “別笑,我……”

  理虧在他,言耿說著說著便沒了聲音,站起身就想開溜。

  “回來我給你處理一下……哈哈哈哈……”把他拉回來坐在床上,言傾城已經笑得直不起腰,用手扶著床沿起身去拿了兩塊乾淨的帕子回來。“坐直了。”

  讓他試著將血塊擤出,言傾城只能克難地用帕子給他塞住鼻子,又輕輕按壓,幫助止血。

  他乖乖地任人擺布,眼睛卻不老實地在言傾城的胸前亂瞄。好不容易止住了血,她這才有空追究責任。“是誰教你半夜溜進來脫人衣服的?”

  過去言耿的夜襲流程非常單純,簡略來說就是跑進來推醒她,然後搖著尾巴自薦枕席表示已經準備好了求蹂躪求踐踏求摧殘。今天這種像采花大盜一樣偷偷摸摸脫衣服的行為還是第一次;言傾城不懂武,警覺性不強,如果剛才不是他虛不受補噴了鼻血,想必她會被脫得一件不剩迷迷糊糊就……咳,那啥了。

  雖然按照這種推論她應該生氣,但看到蔫耷耷坐在床上,鼻孔裡塞著兩管手帕的言耿,又只剩下好笑了。“快點,老實招來!”

  “沒人教……”

  “招出來就脫給你看哦!”她抓住兩邊的衣襟往下一拉,露出白皙的肩膀。

  本來只是打算‘給個小甜頭’,不料小少年瞪大眼睛,剛剛才止住的鼻血又涌了出來。

  ……我勒個去!言傾城哭笑不得,只好再次給他止血,推了出門。

  “明天不出行,給你放一天的假。快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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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gic03e 發表於 2015-9-24 04:24 PM

第 7 章

  雖然給他放了假,但第二天起床,言傾城看著床上殘留的一大堆‘血跡’也還是不放心,上午做完例行工作後,便提著親手做的紅棗糕去找他。

  言耿沒有與父母同住,幾年前就搬出來單獨住在離她很近的地方,同時也為他半夜偷襲提供了方便。

  想到這裡,言傾城忍不住笑了笑,推開院子門,卻發現周圍一個人都沒有,靜悄悄地。

  太反常了!

  她眯起眼,拉起裙擺跨過門檻走進去。習武之人感官敏銳,以往她只要走到這裡,言耿總會第一時間站在門口等她。難道今天他出門了?

  “……言耿?”她輕輕喚了一聲,卻沒有人回答。院子裡安靜得連蟲鳥鳴叫的聲音也沒有,她環顧四周,突然聽見書房處傳來輕微的聲響。

  他在書房?言傾城皺眉,提起裙擺輕輕地走過去,軟底繡鞋踩在地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但以他的功力,應當早就發現了才是。

  忽然風起,一張紙被吹了出來。她彎腰伸手接過,發現是一張能媲美畢加索大作的抽象畫。

  與武學天分不同,言耿同學的文化課水平一般般,雖然能讀會寫,但對作詩彈琴之類的風雅事卻是一竅不通,更別說作畫丹青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繼續往裡走去。內室的地上,跟手上那張同樣涂滿了不明墨團的畫紙掉得滿地都是,她站在落地花罩後面,看見身著單衣披散黑髮的少年坐在書桌後閉眼喘息,兩手放在桌下,一下一下地動著。

  “傾城……傾城……哈啊……嗯……”隱約的呻吟聲斷斷續續地傳來,讓她後背一毛,菊花狂緊。

  咳,男孩子躲起來擼管是很正常的表現啦,雖然聽到他似乎在想著自己擼有點不好意思,又有一點點那啥……自滿。她站在原地,一直等到言耿安靜下來,才從花罩後走出來。

  “姑娘……”

  完全解放出來後,他立刻感覺到有人站在外室。

  她聽到了嗎?

  少年僵直了身體,坐在原地動也不敢動,腦中慌亂一片。“不、不要過來……”

  某人自然不會聽,邁著得意洋洋的腳步,言傾城走到桌前。

  桌上攤著一張墨跡凌亂微微渲開的紙,硯台和筆被他推到一邊胡亂放著,墨水撒了到處都是。她側頭看去,發現紙上畫的是一個看不清面目的長髮女人。她衣衫半褪,露出光滑雪白的肩膀和胸前隆起的柔軟曲線。雖然只有黑白兩色,又潦草抽象,言傾城還是認出了這畫的正是昨晚的自己。

  言耿見狀面色一沉,猛地抓起那張紙想要毀屍滅跡,卻被言傾城抓住了手。

  她坐上書桌,臀部挪動來到他的面前,雙腿踩在椅子扶手上將他困在中央。

  “言耿,這是什麼?”她帶著笑意問道,將十指交纏在一起,粘稠的而帶著些微腥氣的白色濁液潤滑了兩人相觸的皮膚,交握間發出細微而曖昧的水聲。

  “……”

  少年那一臉‘老子今天玩完了’的表情徹底取悅了她,言傾城瞄到他另一手緊握著的東西,想起那正是昨晚給他堵鼻血用的帕子。

  所以說這孩子坐在書房畫了一大堆半裸肖像,然後用她給的手帕看著半裸畫擼管嗎?

  這真是……

  言傾城屈膝向前坐到了他的大腿上,讓兩人的胸口緊緊相貼,再伸出手臂摟住他的脖子。

  “你經常這麼做嗎?”

  “我……”他羞愧欲死,閉眼伸了伸手,卻還是不敢抱住她的腰,注意力被胸前貼靠著的柔軟觸感奪去了大半,剛剛才平息的欲望再次充血,無法控制地頂在她的恥骨處。“姑娘,我……對不起……”言耿想要將她推開,又不捨得壓在身上的柔軟觸感,只好咬牙忍耐著。

  伸手將被他握住的繡帕拉出,濕噠噠的絲綢料子並不吸水,輕輕一捏便有同樣的白色粘液擠出,順著指縫流下。

  說起來,那些在宿舍樓下偷女生內衣的變態佬也是這麼幹的吧?她邪念一動,想要把內褲脫下來,想想又覺得太麻煩,只好伸手扯開後頸的帶子,將褻衣從領口扯出,蓋住因為充血變硬而從他褲子裡探出頭來的粉紅小鳥頭。“這個給你吧。”言傾城隔著柔軟的輕薄的褻衣料子,用手指輕輕點了點被包裹在其中熱燙的硬物,不出意料地聽到言耿抽氣的聲音。

  “姑娘……”他按住她打算抽離的手心,抓著細嫩的手心在那個脹痛的地方重重地按壓,少年的身體因為羞恥和快感而戰慄著,忍不住仰起頭親吻她。

  言傾城被他那種像小狗一樣的舔親逗笑了,張嘴含住他的舌頭。

  純情少年似乎從未想過可以這樣做,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迫不及待地將舌頭完全探入她的口中吮吸,兩人的唾液交融在一起無法吞咽,只能順著他的嘴角流下。

  感覺到少年正隔著一層薄薄的春衫揉搓自己的胸部,沒有了褻衣的遮擋,她能清楚地感覺到那手掌的熱度有多高。雖然現在感覺很舒服,她心中還是警鈴大作。

  冷靜!冷靜啊言傾城!他連十五歲都沒到!不能做禽獸!計劃!要按計劃來!!!計劃生育好!國家政策妙!信春哥!不掛科!生男生女都一樣!

  在心裡不斷尖叫著,言傾城想要推開他,卻不敵少年的力量,言耿察覺到她的抗拒,不滿地將懷中柔軟馥香的女人抱得更緊,甚至使力將她壓到自己身下,舌頭繼續生澀而熱情地追逐她的嘴脣。

  糟了個糕!腫摸辦!?她試著踢開他,卻被抓住小腿拉開,言耿順勢將身體壓進她的兩腿之間。長長的裙擺被拉起,堆疊在腰上;少年身上粗硬的鈍器一下一下地摩擦著她的小腹,掛在小鳥頭上的褻衣早在剛剛那番動作時便掉了,她低頭的時候甚至能看見粉色頂端滲出的液體。一切抵抗都沒有成效,他甚至不滿地單手撈起言傾城的雙臂鉗制住,強迫她仰起頭方便自己親吻眼前柔嫩的脖頸。

  難道今天就是怪阿姨辣手摧花之日?無論怎麼看她都是弱勢的一方嘛!言耿臉上寫滿了‘既然被撞破齷齪事就豁出去吧!’的情緒,此時已經粗暴地扯開了她的衣襟。原本只打算調戲害羞小少年的言傾城沒有想到他竟會因為壓抑過深羞憤過度而反彈……“言耿!我說,你要冷靜才行啊,壯士!”

  言傾城被少年這種如狼如虎的侵略性嚇得菊花狂緊,胡言亂語間突然聽見一陣細碎的腳步聲。

  “耿兒?”她聽出這個聲音!來者是春桃。“怎麼把紙丟得一地都是?你今天沒有上工嗎?這都是吃飯的點了,就連姑娘也也不知去哪——啊呀!”

  她掩嘴發出一聲低呼,儘管從春桃的視角看去只能見到少年流汗浸濕的背部和言傾城被強行拉起架在他腰上的一隻腳,但這並不妨礙少婦在第一時間內聯想到他們在幹什麼。“呵呵呵……不用急,廚房溫著飯菜呢,但是耿兒,別讓姑娘餓著了。”

  說完這話的最後一個字,春桃已經走出書房,還體貼地關上了門。

  雖然春桃很上道,但壓在她身上的少年因為母親的到來而清醒下來,維持著壓在她身上的姿勢半天沒有動作,直到言傾城終於忍不住哼哼。“還不放開?”

  “……”他沉默著退到了書桌前。

  馬上將衣服拉攏的言傾城暗暗鬆了口氣,又有點說不清的失望感。她將手肘撐在桌子上,看著同樣整理好衣服,卻低著頭不敢看她的少年,“言耿。”

  “在。”

  “我覺得現在很需要……好好地溝通一下。”她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擊桌面,眼睛則直直地看向他,“你想要什麼?”

  少年低笑一聲,暗暗握緊了衣袖下的拳頭。“想要什麼,姑娘一直很清楚。”

  “你喜歡我?你想跟我做那……事情?想要做我的男寵?”她托腮,一臉問出幾個問題。

  “……是。”他點了點頭,看向她的眼睛。

  “但我日後可是要嫁人的。”她慢悠悠地說。

  少年臉色一白,咬緊了牙齒,許久才說道:“到那時,言耿絕對不會成為姑娘的障礙。”

  “我的障礙嗎?”

  七是一個忠誠的人,他這種忠心體現在永遠將自己的地位放在比主人低一個階層的程度。而且也不遺餘力地如此洗腦他的兒子,目前看來洗腦還挺成功,看來這小子從來沒想過要跟她成親,名正言順地在一起。

  不過在七灌輸的那種觀念下還能不顧父親反對黏在她身後自薦枕席,本身就已經是一種重大的突破了……言傾城心裡想著,指尖敲擊桌面的頻率變得更快。

  “言耿,我需要一個丈夫。”她慢慢說道,“身份地位不是重點,卻是要忠誠而永遠不會違逆我的人。”

  少年眼睛一亮,張嘴像是要說什麼,又神色晦暗地低下頭。

  言傾城見狀一笑,繼續說道:“如果你到了十五歲仍沒有改變主意,便來找我吧。”

  “一言為定!”言耿生怕她後悔,立刻說道。

  “言姐姐什麼時候騙過你?”要她說這種像是表白的話,言傾城已經覺得非常不好意思,此刻臉頰就像要燒起來一樣,連忙站起身往外走,“吃飯了!”

  “姑娘,等一下!”他撈起搭在一邊的外衫罩到她的肩上,“您沒有……褻衣……那個……還是擋一下……”言耿的聲音越來越輕,最後小得她快要聽不見了。

  要擔心她沒穿內衣,為什麼不把他攥在手裡的褻衣還回來呢?穿著他的衣服從他的院子裡走出去也很讓人尷尬吧?言傾城看了看言耿通紅的耳朵,還是好心地裝作沒有發現,攏緊了他的衣服。

  啊,有他的味道!她偷偷拉起衣領嗅了嗅,暗暗決定作為交換,這件外衫她也不會還回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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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gic03e 發表於 2015-9-24 04:26 PM

第 8 章

  等待滿十五歲的這段日子對她來說並不是太難熬,每日看賬本談生意巡視店鋪能花掉言傾城大半的時間,但對某少年而言卻是度日如年。

  平均年齡已經到達五十多歲的超熟男暗衛團終於在今年退休,新換上來的一批十六人均與他同歲,雖然並無長相出挑者,卻仍是讓言耿感到不安,恨不得每時每刻都黏在言傾城身邊,不給人任何的可乘之機。

  她覺得大概是之前的那一群男寵才讓他有如此高的危機感,說了幾次沒有效果後也懶得理他了。

  言耿生日前一天晚上,言傾城泡在浴池裡,又想起了自己曾經堅信不疑的,言耿會在十五歲之前找到他真正喜歡的人而離開的猜想。

  如果真的遇到這樣的情況,她會怎麼做呢?

  言傾城低笑了一聲,不讓自己想太多,從熱水中走出來。“春桃?”

  本應候在門邊的春桃不知去了哪裡,言傾城聳聳肩,拿起疊放在一旁的乾布巾擦拭身體。果然被人伺候的日子過多了,連一點小活也讓她幹的不情不願。正欲穿上衣服,忽然覺得身後一熱,竟是有誰從後面抱住了她。

  是春桃?不,春桃身體軟綿綿的,跟後面那硬梆梆的觸感完全不同。她緊張地吸氣,感覺到這是言耿的味道。“你來幹什麼?”春桃還真是……她可沒忘記自己此刻沒有穿衣服。耳邊響起少年粗重的呼吸聲,從後面摟在小腹的雙手慢慢上移,猶豫著按在了她柔軟的胸前。“傾城……時間到了。”

  少年還在變聲期,聲音帶著一絲暗啞,言傾城為了日後能時時聽到低沉醇厚的美妙男聲,早已開始控制他的飲食作息,禁止他用嗓過度。所幸言耿本就是沉默的人,對她定出的所有要求都乖乖地聽話。

  “明天才是你的生辰。”十五年前的現在,你小子還在春桃肚子裡折騰娘親呢!

  “我等不及了……”細細濕潤的輕吻落在她的脖子上,言傾城倒吸一口氣,身體不由自主地軟了下來,將全部重量都壓在了他的身上。

  “可……還沒到……呢……”

  “大東家,就寬限一天罷。”他學著平日裡債戶對她哀求的口氣說道。

  “那你後日再來。”她假作寬大地擺了擺手,卻被他抓住指尖,送到嘴邊輕輕啃咬。

  嘆了口氣,言傾城也懶得與他糾結這一天兩天的事了,晚風從窗縫裡吹進來,讓身無寸縷的言傾城打了個冷戰,少年立刻把她抱起,放到裡間柔軟的床榻上。

  畢竟當了二十多年的老處女,說不緊張是騙人的,言傾城手足無措地以掩住前胸,不安地夾緊了雙腿。但看見言耿那比她還緊張的模樣,又忍不住笑了出來,放鬆身體對他說道,“來吧。”

  得到允許,少年便像饑餓的小獸一般壓倒她,舌頭和牙齒在她的皮膚上仔細又粗暴地肆虐啃咬。這樣的舉動既胡來又毫無技術,卻還是讓她呼吸加快,身體發燙。

  “嗯……”言耿的左手順著腰線往下,托高了挺翹的臀部,脣舌卻仍在她的胸前流連,不時發出曖昧的吮吸聲。

  他不停輕聲念著她的名字,卻沒有進一步的行動。言傾城理論知識豐富,實踐知識卻過於生疏,也懶得搶過主導權,任他慢慢摸索。

  可她感覺似乎已經過了很久,言耿依舊在胡亂親四處摸,一點進一步的意思都沒有。

  “呃,言耿……”她剛要開口,就被他堵住了嘴脣,少年的舌頭死死糾纏著她,根本沒有說話的機會。言耿身上的硬物一下一下地隔著薄薄的褲子摩擦著她的大腿內側。

  這東西她半年前瞟了一眼,現在似乎比記憶中的要大了一些,正當她走神胡思亂想的時候,言耿摩擦的速度變得更快,最後一聲呻吟,竟泄了出來。她只感到大腿一陣濕熱,然後少年便粗喘著氣壓在了自己身上。

  言傾城張大了嘴,腦袋當機了好久,才慢慢說道:“就、就這樣?”

  “什麼?”他滿足地磨蹭她柔軟的胸部,口氣變得懶洋洋的。

  什麼你妹!

  “你知道這事怎麼做嗎?”

  “不知道。”他的表情非常理直氣壯。

  “……”

  行啊,敢情剛才那一段,言耿都是憑著本能怎麼高興怎麼來的?對此言傾城倒不覺的意外,這小子是她看著長大的,父母都是正經人就算有春宮圖也不會給他看,而且七武功高強,更不可能讓兒子偷看到什麼‘不該看’的事情,她嘆了口氣,抱著一絲希望問道:“你娘沒提起?”今晚的偷襲肯定有春桃一份兒,她怎麼會不知道事前教育?

  “她說姑娘知道。”少年對此深信不疑。

  知道尼瑪!

  知道尼瑪啊啊啊!o(≧皿≦)o~~

  好吧雖然她的確知道。

  言傾城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少年,打開了床邊的抽屜。

  那裡有數件包括JJ套,X門塞之類的重口味用具,是數年前,某熱愛SM的男寵帶來給她求調教的,可是戰事還沒開始,那弱受M男寵就被鐵青著臉出現的言耿拎後領扔出了房間,這些器物也被她順手收進了抽屜裡。

  不過第一次就用到這些玩意也太那啥了,為了不讓少年人生的第一次得到太大的刺激導致日後人生扭曲,言傾城稍稍猶豫了一下,拿起一把三尺長的硬質皮鞭,頂起言耿的下巴。“那你得聽我說的話來做。”

  “要做什麼?”他順從地抬起頭。

  “嗯……那先把衣服脫了。”

  她拉過一件大袖衫鬆垮垮地穿上,在被子堆上躺好觀看少年脫衣秀……說是秀還誇張了點,言耿只是把衣服脫了,紅著臉站在床邊而已。

  此時是初春,夜晚的外面還非常冷,但房內卻暖和得發悶。昏暗封閉的房內只點了一根蠟燭,搖曳的燭光中,銅製的精緻香爐緩慢地燃燒著從異邦運來的珍貴香料,味道濃烈,讓人不覺緊繃身體,又想在這種濃香中沉入夢境。

  她微微抬起手,鞭尾從少年的胸前輕輕掃過。

  因為從小習武的緣故,言耿的身材相當好,肌肉堅硬線條完美,皮膚在常年烈日的照射下曬成了健康的深色。

  “傾城……”他聲音嘶啞,不自在地用手掩住再次充血的胯下,又礙於言傾城的命令而不敢上前。

  “別動。”她不滿捅了捅他的腰側,少年立刻敏感地喘氣。

  她饒有興致,手指捏著硬皮鞭跟隨視線慢慢在言耿的身上游移,胸肌,腹肌……言傾城示意他側身,冰涼的鞭尾曖昧地劃過肌肉凸現的手臂和大腿。

  快停下!她內心正經的一部分在尖叫,覺得自己就像個女變態!

  但是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吸引人了,根本無法停止。言傾城換了個姿勢,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口中無法自控地發出一串笑聲,用皮鞭在言耿緊致的臀部輕輕抽了兩下。

  “姑娘……”輕微的刺痛讓他再次呻吟出聲,不知道此時她想要幹什麼,更無法理解為何自己會因為她這樣的動作而變得……“我想要。”他猶豫著提出了要求。

  此舉換來的是又一次鞭打,依舊是微微的刺疼,言傾城懶洋洋地反問,“你想要什麼?用那物摩擦我的大腿?”

  那可不是要,她突然升起一種奇怪的優越感。坐直了身,她招手示意言耿過來。“你要聽我的命令,知道了嗎?”

  少年一臉期待,又不敢造次,猶豫了一下便半跪在她的床前。言傾城抬起腳貼在他赤裸的胸前,搓著他胸前挺立起的乳頭玩。無論下多大力氣往下踩,言耿的身體始終沒有動搖半分。礙於沒有聽到‘命令’,他只能強忍著熟悉又陌生的衝動,火熱的視線透過大袖衫敞開的衣襟投射在言傾城的肌膚上。

  “誰允許你看我了?”絲綢質的衣服絲毫無法遮蓋身體的曲線,即使言傾城不自在地拉緊了衣襟,仍無法遮擋胸前那形狀突出的柔軟隆起。她抬起腿,用腳掌蓋住了他的一隻眼睛。

  言耿不由自主地順著她赤裸的小腿往上看去,均勻雪白的大腿一直沒入衣服造成的陰影中。他側臉,任由她用腳趾在自己臉上劃過,眼睛,鼻子,嘴脣……然後再次延伸向下,踩在他熱的發燙的堅硬上。

  “唔……”粗喘聲變得更大,他忍不住挺起胯部迎合她。

  言傾城平日裡嬌生慣養,不常走路,腳底皮膚也相當細嫩,她蜷起趾頭,試圖夾住鮮紅腫脹的蘑菇頭,卻一再失敗。頂端滲出的些微粘液都沾到了腳趾上,每當它離開它的身體,都能拉出一絲黏答答的乳白細線。

  感覺到腳下的器物在自己如此動作下變得更為粗壯,她粗魯地一腳將莖體踩歪,使勁碾了碾,又用鞭柄勾起他的下巴。“舒服嗎?”

  “嗯。”他點頭,指尖動了動,還是忍不住,輕輕握住那在身上肆意踐踏的腳,更加用力地按在自己身上。

  “我沒讓你動。”她扭轉手腕,又是一鞭抽在他的胸前。言傾城沒有內力,對他來說這一邊與搔癢無異,那種溫吞的挑撥和撫摸已經將他的饑餓擴大到極限。他無視言傾城的驚叫,用力拉起她的腳踝,略帶粗暴地將女人拖到床沿。

  “真不聽話。”見他又沒了動作,言傾城剛剛浮起的緊張感再次平息下來,伸手將十指插入他的頭髮中,再使力按下,讓他的鼻子貼上自己的恥骨。

  但是這樣是不是有點過了呢?感覺到他的濕熱的呼吸吹拂在雙腿間的感覺,儘管臉上還保持著不可一世的女王笑,言傾城卻有點心虛,正想鬆手的時候,言耿突然主動伸出舌頭在越發濕潤的粘膜處舔舐起來。

  “嗯……”她被突如其來的感覺嚇了一跳,下意識想要併攏雙腿,此舉反而緊緊夾住了他的頭。

  “原來是這樣的。”他的聲音含糊不清,無視言傾城的掙扎將她的腿拉得大開,就著昏暗的燭光,用手指一點一點劃過。“然後要做什麼?我好難受……”他繼續低頭吮吸,手卻已經忍耐不住,往下握住幾欲漲裂的欲望來回搓動。

  違反規則的傢伙還想要得到指導嗎?她想要吐槽,又已經沒有這樣的心情,“上來。”她說道。

  言耿如獲重釋,立刻坐上床把她壓在身下,脣齒貪婪地追逐著她的舌,胯下已漲大到極限的粗硬盲目地在她的腿間滑動。

  “傾城……”他窘迫地哀求,一手握住那裡徒勞地擼動。

  “唉,還是讓我來吧。”言傾城用力推開他的肩膀,翻身跨坐到少年精壯的腰部。

  早已大大敞開的寬袍鬆垮垮地掛在她的腰間,凹凸的曲線在燭光中若隱若現。

  他的身體直直地豎立起來,緊貼在言傾城的身後,隨著呼吸的頻率一起一伏地摩擦著她身後赤裸的股溝。

  “很快……”她的聲音輕如耳語,又帶著幾分笑意。挺起腰,讓胸前柔軟的尖端完全沒入他伸出的粗糙掌中。

  微微抬起上身的女人握住他的鮮紅色的欲望,慢慢坐了下來。少年來不及仔細感受手指穿來的柔嫩觸感,下半身傳來被緊緊包圍的刺激就完全淹沒了他的理智。

  FUCK——!!!痛死爹啦!!!

  她疼得彎下了腰,心中暗罵自己竟然會選擇女上這種位置,正想把萬惡的根源從身體裡拔出來,言耿已經先一步按住她的腰,在本能的引導下用力撞擊她的身體。

  “等、等等——嘶!放開——好痛!”她再也顧不得什麼面子,將他的胸膛拍得啪啪響。“言耿!放開!出去!”

  顯然此時的少年是完全聽不見的,感覺到言傾城的抗拒,他皺起眉,翻身將她壓在下面,牙齒狂亂地啃咬脣邊能接觸到的幼嫩肌膚,然後托起她的腰更用力地進出……

  食髓知味,言耿不記得自己做了多少次,直到那習武之軀的身體也疲憊不堪的時候才餮足地躺倒在言傾城身側,細吻她的脖頸。

  “……傾城?”親了半天沒有反應,他將她扶起。隱藏在簾帳陰影處的美麗容顏被移到燭光中,少年驚駭地發現她竟然翻白眼了。

  “言傾城!”他拍拍她的面頰,沒有得到回應。他慌了,猛地坐起身掀開被子,才發現床單被染紅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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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gic03e 發表於 2015-9-24 04:28 PM

第 9 章

  第二天清早。

  言傾城無比慶幸她為了方便府中員工,特意包養了個專屬大夫,否則言耿昨晚大概會抱著用棉被胡亂裹起的自己衝出去硬闖醫館吧。

  一再警告悶聲忍笑憋得一臉紫紅的大夫不許將此事外傳,身體極度疲憊的言傾城才揮手讓他出去,嘆了口氣躺在軟枕上。

  “姑娘……”言耿端著一碗湯藥走進來,平日裡豎得老高的狗耳朵狗尾巴都蔫蔫地耷拉下來,半個屁股坐在床上,怯生生地一副我是罪人我錯了請原諒我吧的可憐模樣。

  屁啦!才不可憐!她哼了一聲,負氣將頭扭到床內側不看他。蠢蛋才會理會昨晚獸性大發導致自己那啥裡大出血的壞人!

  “……先把藥喝了再生氣吧?”少年不善言辭,臉都憋紅了,半天才蹦出這麼一句話,差點把她氣得吐血。

  “哼!”她更用力地扭頭,卻不想委屈自己的身體,猶豫一下還是接過藥幾口悶下,再將藥碗塞回他手中。“喝完了,你可以走了。”

  “……”他手足無措,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道,“大夫說要上藥……”

  言傾城的臉紅了紅,不自在道:“我自己來!”她欲起身拿藥,又被下體的疼痛刺得哀號一聲躺了回去。

  “還是讓我來吧。”他的頭垂得更低了,明明昨天就已經從魔法師的行列轉職了,卻依然害羞得要命,手指挖了一坨暗綠色的藥膏,死死盯著那處下不了手。

  “你行不行啊?叫春桃進來——”

  “我可以!”他連忙挺直腰,一臉嚴肅地將手指抵在紅腫的粘膜處,溫熱的手指頭靠著濕滑膏體的幫助下慢慢伸入,仔細地將藥塗抹進去。

  只是沒過多久,這種正經的氣氛就變得旖旎起來,少年眼睛眯起,一臉迷濛地看著自己的手指在她體內進進出出,另一手已經不由自主地開始撫摸言傾城的大腿。

  “咳咳!”她用力乾咳,抓起枕頭用力砸在他腦袋上。“禽獸,你想幹什麼?”

  “我、我沒有……”他被砸醒過來,尷尬地換了個坐姿,為她穿好衣服。

  “你可以走了。”她趕人。

  言耿站在床沿,突然想起什麼,又坐了下來,“傾……姑娘,”被她瞪了一眼,少年連忙換了個稱呼,“腰疼嗎?”

  “廢話!”疼得要斷了!想起昨晚托起她臀部用力嘎吱嘎吱來回折磨的罪魁禍首,已經過了二十五歲一把老骨頭的言傾城心頭火再起,抓起枕頭又給他用力砸了一下。

  “我給你按一下。”他不顧阻攔,將她翻了個身面朝下趴在床榻上,而後脫鞋上床,兩手在她後腰處生澀地按捏。“這是我爹教的,我娘她經常……咳……”

  了解明白,習武男人腰力驚人。言傾城覺得從心靈上和春桃變得更加貼近了,懶洋洋地眯起眼睛享受少年的馬殺雞服務。

  或許還加上了些許內力,他的掌心很熱,隔著薄單衣熨燙著她的皮膚,舒服得不得了。她發出一聲舒服的喟嘆,覺得自己前二十五年真是白活了,沒想到七在私底下竟藏了這一手,可惜那個面癱冷淡貨只對家裡嬌妻春桃獻媚,若不是自己泡了他兒子,恐怕這輩子都無法享受了。

  言耿的手慢慢向上按,緩慢有力地按捏著她的肩膀,將言傾城的毛順得一個滑溜,甚至開始軟綿綿地哼哼起來,考慮著以後看賬本累了以後也讓他捏兩捏似乎也不錯——“言耿!”

  捏著捏著不自覺從後面把手伸到胸前揉搓,還低頭一下一下啃咬她的脖子,用變硬鼓脹的下身來回磨蹭她的大少年如夢初醒,像被燙一樣收回雙手背在身後。

  這次言傾城再不留情,冷酷地將一步三回頭的可憐小狗轟出了房間。

  這小處男開葷之後滿腦子都只有啪啪啪,像個走動海綿體一樣看到什麼洞都能聯想翩躚充血激動這種事情她是可以理解的啦,但是現在實在是無法奉陪,言傾城可不想湊合著幫他口爆,誰知道小野獸激動起來會不會把她喉嚨捅爛掉。

  如此哼哼著,她躺在柔軟的床榻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這一覺一直睡到了傍晚,剛醒來不久就聽到敲門聲,一個少年影衛面無表情地走進來,將信和一罐藥膏遞給言傾城,隨後目不斜視地側身站好。

  果然這些影衛團新進的小弟弟們都對她沒有興趣嗎?言傾城披散著頭髮懶洋洋地抬頭,覺得這大概是穿越女體質,除了男主就不可能得到其他桃花了。把眼神從少年臉上收回,她翻過身地拿起附帶的信拆開看。

  這是無忌送來的,信中先是向她養成成功今天開吃表示恭喜,(這誰告訴他的?)又友情贈送催情潤滑膏,表示弟弟我已經用過效果相當不錯,最後祝傾城姐姐一切順利云云……

  “……死基佬!”她低咒道,“P眼潤滑劑能用在前門嗎?這小子,也不提早一天送過來……”

  打開蓋子聞了聞,味道還不錯。想了想還是收下了,將藥膏和硬皮鞭一同放入床頭的抽屜,她又警惕地看了眼暗衛……很好,他依舊面無表情地盯著正前方的雕花窗。“言耿在哪裡?”

  儘管將他趕了出去,但小忠犬竟然沒有一直等在門口等待求原諒讓她有點不滿。

  “耿公子在傑斯房中。”他答道。

  “……傑斯?那個傑斯?”言傾城皺眉。

  “是。”儘管整個府裡就只有一個叫傑斯的,他還是點頭確認。

  ‘那個傑斯’曾是某個西域商人送的男奴,棕髮碧眼,長相美麗,但在一眾平胸細腰美顏受中並不十分出眾。據說當初是父母雙亡被拐騙著當了奴隸,遣散男寵時他選擇了從良留在言府,在馬房裡做工,異域美少年每日樂呵呵地挑水修欄搬草料叉馬糞一度成為言府名景,就連她也曾跑去圍觀過。這也是言傾城還記得有這麼一號人物的原因。

  “言耿去他房裡作甚?”她又問,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被子。

  “屬下不知。”

  “……”

  言耿什麼時候跟這個美少年有交情了?她無意識地用手指卷著自己的髮尾,不安感無法抑制地滋生。

  不能怪她胡思亂想,有春桃NTR在前,無忌大基佬在後,她對這種事情異常敏感,雖說自己也算是成熟美貌,艷冠一方,卻跟那清俊禁欲白蓮花長相的傑斯是截然不同的類型,言傾城甚至悲觀地猜想或許是自己昨晚死魚一樣(翻白眼昏過去了)的表現讓少年覺得還是身經百戰菊花緊致妖嬈無匹的前男寵更有味道?

  懷疑一旦產生,就無法停止,她越想越慌,直起腰就要下床。“不行,我得去看看……”

  才一起身,隱秘處撕裂般的疼痛又讓她失了平衡,暗衛連忙上前扶住。

  “我沒事!”她忍痛穿鞋,正想揮開他的手往前走,就見門被推開,言耿拿著一個裝得滿滿的口袋走進來。

  “姑娘——你這裡在幹什麼?”後半句是對那個暗衛少年說的,言耿隨手把口袋扔下,上前揮出一掌。

  少年一手扶她,另一手接下他的攻擊,兩人似乎過了幾招,雖然在言傾城看來就是手的殘影在視線裡飄來飄去。數息之間勝負已分,似乎是言耿略勝一籌。因為最後一招沒有擋住,少年狼狽地後退兩步,言耿連忙上前抱住言傾城,將她的腦袋用力按在自己胸前,一臉敵意地瞪著他。

  “沒事了,你先下去吧。”言傾城見狀,連忙說道。

  少年抿脣,不甘地低頭,“是。”他躬身退了出去。

  隨著門關上的聲音。房間安靜下來,言傾城又躺回床上,低頭用手指慢慢撫摸著被子上繡的花樣不說話,等待言耿向她宣布出櫃。

  可是下一刻聽到的,卻是跟自己猜測完全不相同的問句:

  “他來幹什麼?”

  “……啊?”

  “你剛才跟他……風在這裡幹什麼?”少年皺著眉,口氣酸溜溜地。

  “風?”

  風是誰?言傾城愣了愣,隨即想起熟男們收徒時曾來問過她,當時自己正忙著生意,便隨口起了風花雪月,春夏秋冬,梅蘭竹菊,霧霞霜霄。十六人十六字,不料他們真的這麼用了。

  一直在心裡用暗衛少年甲乙丙來記人,她突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希望那個不巧叫做花的男孩子不要壓力太大。

  “姑娘,你喜歡風?”言耿不滿地問道,“我比他好,喜歡我吧。”

  蠢蛋,不喜歡還會跟你啪啪啪麼?她勉強笑了笑,難道言耿今天不是來出櫃的?那他在傑斯房裡幹什麼了?

  見自己說話沒有得到回應,少年急了,“風也沒跟女人做過……那種事,他的經驗比我還少!”

  “什麼?”

  “雖然昨晚……”他想起什麼,臉又紅了,結結巴巴繼續道:“但是我今天去跟傑斯學了怎樣取悅女人。”

  “……”啥啥啥?o皿O|||

  他轉身把那個口袋拿過來,在言傾城發愣的時候將裡面的東西一一拿出放在她面前,然後跪在床邊,雙手捧著一條帶小倒刺的短鞭高舉過頭,掐著嗓子說道。“如果你還生氣的話,就責罰奴吧。”

  WHAT THE FUCK!?

  言傾城生平熱愛純爺們,最見不得男人用奴自稱,聽到這話立刻菊花一緊,像扔掉燙手山芋一樣甩開他手裡的鞭子,托起言耿的臉。“好好說話,不許自稱奴。”

  見他似懂非懂地點頭,言傾城才鬆了一口氣,眼睛看向他從口袋裡拿出來的東西:十多件形狀大小各異的……角先生,也就是俗稱假JB的東西。

  “你、你你你……你打算用在誰身上?”看到其中竟有狼牙棒什麼的,她不由夾緊雙腿,覺得一陣宮頸疼。

  “我。”

  “也是傑斯教的?”她問。

  “對。”少年見她似乎沒有鞭打自己的想法,便站起身,坐到她的身邊。

  為了方便‘被施虐’,他按照傑斯說的脫下了上衣,言傾城作為肌肉愛好者,視線立刻被糊住拉不開了。

  言耿也發現了這一點,拉起她的手按在自己硬梆梆的胸前。“他聽說今日就是……便傾囊相授,將以後都用不到的器物都贈與我。”

  這傑斯還真大方。言傾城一手在他身上捏來捏去揩油,分神想到……等等,為什麼與言耿的十五歲之約會變成眾所周知的事情了?想起無忌送來的信和潤滑膏,她心裡咯噔一聲,連忙抬頭問道,“你說的?”

  少年的微笑凝在嘴角,在她追究的目光下不甘願地承認了。言耿明知這種做法幼稚可笑,卻還是有意無意地將這件事透露給所有曾與言傾城有關係的男人知道。

  那些角先生之類的用具並不髒,此前一直被前主人清洗乾淨妥善收藏起來。但言傾城還是將整條床單都扯了下去;想起這些玩意曾經沾過傑斯或是誰的那啥啥玩意,她就覺得挺噁心的。

  見她如此做法,言耿也鬆了一口氣,其實作為直男,他也不想被那玩意捅,不料言傾城從櫃子裡翻出張新床單往床上一鋪,便坐上去朝他勾手指,同時在床前的櫃子裡拿出一罐藥膏。

  “怎麼了?”他爬上床,按照她的指示趴下。

  “脫褲子!”言傾城在他臀部拍了一下。

  少年聞言,眼睛立刻亮了,三除兩下將自己脫個精光,粉紅小鳥展翅欲飛,可又想到什麼,結結巴巴道:“但是你的傷……”

  “你管那麼多!”言傾城臉紅了紅,手指毫不吝惜地挖了一大坨藥膏……

  “姑、姑娘你想幹什——”

  “等一下——怎麼碰那裡!”

  “……那裡髒,不要伸進去……”

  “啊啊!你的手指——”

  “不,不要壓那裡……嗯啊……”

  語不成聲,到最後房間裡只剩下少年低啞的喘氣聲,沒鋪好的床單被他扯破了好幾處,因為掙扎的動作,他腰下的皮膚和床單到處沾滿了濁白的黏液,高度刺激下滲出的薄汗亮晶晶地覆蓋在古銅色的肌肉上,讓言傾城看得目不轉睛。她滿意地收手。“果然書上說的沒錯,刺激會陰的直腸括約肌,用手指就能做到了。”她又在少年的額頭上彈了彈,“行了,我原諒你。”

  他握緊了她的手沒有說話,顯然仍未從方才的刺激中回神。這讓她有點心虛,剛才玩這麼一齣只是心血來潮,這萬一給未成年的小少年起了不好的頭以後喜歡上走後門怎麼辦?

  這種想法實在是小看了擁有直男之魂的言耿先生,喘氣聲漸小,他伸手一扯,將她壓在了身下。

  “我可是受、受著傷的。”她對上言耿的眼睛,嚇得說話都結巴了。“你別這麼看著我……”

  直到他低頭把臉埋入她的胸部,脫離那種侵略性眼神的言傾城才鬆了一口氣。

  “姑娘。”

  “啊、嗯?”聽到他叫自己,她馬上又繃緊身體。

  “嫁給我。”

  她不滿地皺起眉,一巴掌拍在少年背上。“就這樣!?”

  “那要怎麼做?”他緊張地坐起身。“您可是答應過的!”

  “我、我也沒說不答應……”她尷尬地扭過頭不敢看他,“求婚可是要跪下的。有誠意一點才行!”

  他早已習慣她不時提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要求,便按著言傾城的說法半跪在她面前,再一次重複道:“嫁給我。”

  “你是入贅,以後得聽我的。”

  “是。”

  “除了我以外不許有其他女人。”

  “是。”

  “以後生了孩子跟我姓。”

  言耿愣了愣,忍著笑答道:“好。”

  “那好吧,我答應了。”言傾城作出萬分勉強的模樣,但嘴角卻忍不住翹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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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gic03e 發表於 2015-9-24 04:31 PM

番外.沒有記憶的夢境

  姑娘是主,他們是僕。

  主僕的鴻溝永遠不允許跨越。

  自小,他便是被如此被父親教育著。

  每個人都說言傾城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女人,但當時年紀尚幼的言耿卻無法區別這其中的含義。畢竟無論是那個等待無忌長大的她或是終日與男寵廝混的她,對他來說,言傾城只是一個對他極好的長輩。

  一個,特別的長輩。

  隨著年齡的增長,言耿漸漸成為言傾城器重的助手,不再只是個‘晚輩’,每每與她議事,他都暗喜於這種變化,但深思起來卻仍是覺得不足。

  自己到底想要什麼,不知從哪一日開始,一種奇妙的感覺開始縈繞在他的心中,他不明白,也下意識不願意明白,他是僕人,只需要忠心就夠了。

  時光流逝,當年過弱冠的他真正弄清楚那種名為戀慕的感情時,卻已經太晚了。

  言耿著黑衣,身形高大,頭髮一絲不苟地向後梳起。他大步走入花園,又停了下來。

  “姑娘在裡面?”他問道。

  “和姑爺在一起。”回答的是守在門邊的暗衛風。

  言耿點頭,抬腳繼續往裡走去。

  風口中的‘姑爺’名喚梁飛宇,數年前曾是南方名動一時的琴師,姑娘某次南下巡視店鋪時遇見了他,從此言府便多了一個男主人。

  湖心亭中,戀人獨處。俊秀溫雅的男人微笑撫琴,輕靈琴音自他指尖流淌而出。言傾城慵懶枕在他的大腿上,用手指卷著他的髮尾玩,不時發出輕笑,在梁飛宇的身上偷偷捏兩把,惹得清淨安寧的琴聲變調,多出幾絲曖昧。

  言耿看到的就是如此一片場景。他隱在樹後等候許久,直到確定自己能不露出絲毫異樣,才面無表情地走進亭中。

  “姑娘……姑爺。”他行禮,低頭不去看那恩愛圖景。

  “呀,耿兒回來了?要不要吃棗糕?”言傾城坐起身笑道,像以往一樣想要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卻被梁飛宇拉住,扯回懷中。

  “把衣服穿好,沒個長輩樣子。”男人溫柔地笑道,為她拉緊了凌亂的衣襟,又將披散的長髮攏住盤起,不忘招呼言耿:“耿兒,坐下喝杯茶吧。”

  “……”藏在衣袖中的手緊緊握成拳,他外出辦事,已三月未見過她,即使此時不願見她與梁飛宇恩愛,也不捨得早早離開,能在她身邊多待一刻也是好的。言耿硬忍著胸腔裡翻滾的嫉妒,在石凳上坐下,為自己倒了一杯茶,“多謝姑爺。姑娘,這是周莊主送來的請柬。”

  信封遞出去,被梁飛宇接過。

  “什麼事?”言傾城在他懷中舒服地窩好,把頭枕在梁飛宇肩窩裡懶洋洋問道。

  “一月後是周莊主六十大壽,邀你前去。”他快速瀏覽了一下,說道。

  “那明日便啟程吧!”她眼睛一亮,就要起身,不料又被梁飛宇壓了回去。

  “已經要當娘的人了,怎麼還那麼毛躁。”他在她臉頰上不輕不重地捏了一記,“我代你去吧。”

  要當娘?低頭喝茶的言耿一愣,緊緊地閉上眼,深吸氣後才硬扯出一個笑容,抬頭道:“恭喜姑娘。”

  言傾城難得紅了臉,滿足地撫摸著平坦的小腹。“這還要過半年才生呢。”她頓了頓,看見梁飛宇不贊同的表情,只好妥協,“行,既然這樣,那飛宇還是代我去一趟吧,只是聽說近日有賊寇盤踞在狼牙山。”那是前往周莊的必經之地,她擔憂地皺起眉,“耿兒,這得麻煩你再跑一趟了。”

  “是。”

  周莊主是言傾城父親的故交,在言老爺過世後,對她也是諸多照顧,兩家關係一直極好。此次為他壽辰,言傾城下足了功夫,數十箱的賀禮滿滿地裝了好幾車。

  早知言家的賀禮會受覬覦,言耿特意多增了護送的人手,但行至狼牙山下卻發現自己仍是小看了那群賊寇。

  賀禮本身的價值對言傾城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丟了也沒關係。但賊寇首領似乎沒有留活口的準備,僅以言耿手下的人,要全身而退或許有點困難……他沉下臉,暗暗做出手勢,讓部下伺機撤退。“姑爺,請緊隨屬下。”梁飛宇並不懂武,他只能拔劍護在他的身側,皺眉環視周圍。

  這條山路狹窄,一邊靠著峭壁,一邊即是山崖。前後道路都被賊寇擋住,要突圍只能靠硬拼。他在腦中思考著數種退路,揮手格擋來人砍下的刀刃,所幸敵人皆是烏合之眾,言耿也毫不留手,劍影翻飛中,無人能近他一步。

  如此下去,天黑前應能突圍,他暗暗計算,帶著梁飛宇且戰且退,不知拼殺了多久,在言耿即將力竭之時,終於將敵人大致清掃完,卻聽一聲低呼,回頭看去,發現不知何時與自己分開的梁飛宇被人逼至崖邊,失足摔落。

  他只來得及將手中的劍甩出,穿透敵人的左胸,同時運氣輕功向前撲去,堪堪抓住梁飛宇的手。

  四周仍在酣戰,尚無人能發現這邊的險情。言耿在放在的混鬥中已受傷,劇烈的活動使他失血過多,身體漸漸變得無力,腳底一滑,也跟著摔了下去,所幸在最後一刻抓住了崖邊伸出的樹枝,緩住了身子。

  但這始終不是長久之法,樹枝無法長時間支持兩個男人的重量。言耿眯起眼睛,低頭看去。

  被他抓住的梁飛宇在如此困境中也沒有露出害怕的神情,正四面環顧,伸手抓住一塊突出的石頭來減輕言耿的負擔。

  為什麼如此冷靜?

  若他驚慌失措,掙扎辱罵就好了……言耿如此想道。

  若是梁飛宇的缺點再多一點就好了。

  若是他……配不上姑娘就好了。

  言耿無論怎麼挑剔,都無法從這個男人身上找到能將他趕離言傾城的理由。這樣一個完美得沒有缺點的男人,讓他……嫉恨不已。

  如果,這個世上沒有梁飛宇這個人就好了……

  長久積累的自卑和不甘漸漸化為一個可怕的想法:

  如果此時放手……

  如果此時放手,讓他摔落山崖,從此便再也沒有‘姑爺’了。

  再也不會看到那般恩愛的場面。

  她的心中便再次空缺下來。

  即使他不會是“那個人”,也不想讓別人得到。

  放手吧,不會有人知道。

  然後,就可以成為離她最近的那個人了。

  她……

  言耿已經變得有些模糊的腦海裡浮現出她的模樣,那個美麗的女人慵懶地趴躺在男人的懷中,與他交握著十指,低聲私語,時而捂嘴輕笑,眼中盡是對情人的纏綿愛意。

  他願意付出任何代價來取代那個人的位置。

  放手吧。

  讓梁飛宇死在這裡。

  他長長地吁出一口氣,在心裡作出了決定。

  “梁飛宇……好好待她。”言耿動用最後的力氣,將被自己拉著的那個男人扔回了崖上。與此同時,支撐兩人重量的樹枝終於不堪重負,被連根拔出。言耿無力的身體失去支點,朝崖下墜去。

  得知他的死訊,姑娘會傷心嗎?

  想到她,心間再次充盈著那種滿足的溫暖,言耿閉上眼睛,放鬆全身,嘴角微微翹起。

  如果一切都能夠重來,他一定……

  一定會……

  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言耿猛地驚醒。

  他喘著粗氣,瞪大眼睛看著正上方繡著繁複花紋的簾帳,許久以後才反應過來。

  “……姑娘?”此時的言耿已經過了變聲期,聲音變得低沉許多。“姑娘?”

  “嗯?”躺在身側的女人似乎仍未從睡夢中醒來,翻了個身含糊地問道:“天還沒亮呢,又要去晨練嗎?”

  她伸手抱住他的腰,不著寸縷的柔軟女體貼了上來,將腦袋埋進言耿的肩窩。“今天就別去嘛,天氣好冷。”

  此時正是最黑暗的凌晨,他看不清對方的模樣。猶豫地展臂將她拉入懷中,“傾城?”

  “在啦在啦!”女人不耐煩地答道,“幹嘛?”

  “我……又夢見了。”他緊緊地抱著她,把臉埋入她的柔順的黑髮中,女人身上的香氣漸漸驅散他胸腔裡空虛的感覺。

  “夢?就是你從小就總是夢見但一醒來就忘記的那個?”她曾聽他提起過,感覺神叨叨的。“還記得嗎?”

  他搖頭,將手臂收緊了幾分,嘴脣順著她的額頭向下親吻,來到她的脣邊。“傾城……”

  少年的粗糙的手掌在她赤裸的腰間來回撫摸,漸漸往下滑去。他的聲音變得沙啞起來。“我又想要了……”

  “滾!”女人的巴掌毫不留情地拍在他的腦袋上,又讓被外的空氣冷得一哆嗦,抖索著往他懷裡鑽。“禁欲!禁欲懂不?這種事小孩做多了長不高的!”

  “我已經夠高了。”言耿猶不放棄。

  “不行!不行就是不行!”她立場十分堅定。“不聽話以後就自己睡!”

  “……”明明是她嫌冬日天氣冷,硬將他拉過來‘暖床’的。

  她微涼的手心往下,將言耿那充血抬頭的某物往下按了按,不滿地嘟囔:“縮回去縮回去,硌得難受。”

  “……”好吧,他忍了。

  “蠢、蠢蛋!你勒得我沒辦法呼吸了!”那邊猶不滿意,戳戳他硬梆梆的手臂調整姿勢。

  “對不起。”

  “……哼!”

  粗重的呼吸在他刻意控制下終於平緩下來,嗅著她的味道,言耿再次睡去。

  時值年尾,言傾城南下巡視分鋪。昨晚才抵達的杭城便是最後一站。

  雖然口上說的是巡視查賬,在言耿看來她更像是出來玩的,每到一個新的地方便拉著他到處吃喝遊玩,將賬本一股腦堆給跟隨前來的無忌。

  “今天就去城南的聽雨樓吧!”拉著言耿在床上賴到中午才起床,吃飽午飯的言傾城一抹嘴巴,叉腰定下了下午遊玩的目的地。

  言耿自然沒有意見,由她牽著走出門,往聽雨樓而去。

  “聽說那聽雨樓的招牌是一名琴師。”言傾城一邊走一邊樂呵呵地向他介紹,“去年在南王壽宴上一曲走紅,聽說彈的曲子能讓鳥兒在身邊起舞,哈哈,這吹得也太神了吧。”

  “琴師?”他皺眉,心裡莫名覺得不安。

  “嗯,叫做梁什麼來著……啊、梁飛宇!”她說道。“還被起了什麼儒雅公子之類的名號……怎麼了?”

  感覺到言耿突然停下,她疑惑地回頭。

  “我記得姑娘愛吃城北的灌湯包,不若現在就去那裡吧。”

  “包子什麼的晚點再說啦!”剛剛才吃飽,此時一點也不饞的言傾城擺擺手,“據說那‘儒雅公子’特有排場,一月才在聽雨樓出場演奏那麼一次,可不能錯過——”

  “別去!”他又拉住她的手。

  “為什麼?”

  “……”言耿張了張嘴,卻也說不出是什麼理由。“別去。”他只能重複道,“你不能去……”

  言傾城歪了歪頭,隨即想起什麼,露出一個賊兮兮的笑,“難不成你嫉妒了?”

  “對。”他毫不猶豫地承認。這個答案出現得太快,讓他自己也感到有些驚訝。

  “有什麼好嫉妒的呢?我又不認識那個梁飛宇。”她又笑了,牽起言耿的手繼續往前走。

  “姑娘!”

  “行行,不去就算了,我們去城北吃包子吧。”

  “以後也不能見他!”言耿不知這種陌生的恐懼從何而來,只能訥訥地強調。

  “你這蠢蛋,那琴師又不是什麼勾欄紅牌,也能讓你緊張成這樣。”

  “總之絕對不可接近他!一眼也不能看!”他一再地索要保證。

  “行行,不見就不見。”

  一陣風拂過言傾城的臉頰,帶上她的髮香,又朝南吹去。

  揉撥琴弦的長指一頓,坐在窗邊的儒雅男人似有所感,抬頭望向樓外,卻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公子,怎麼了?”侍立在一旁的琴童立刻上前問道。

  “……無事。”那人一笑,低頭繼續撫琴。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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