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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 發表於 2016-3-13 05:50 PM

第二百四十一章 獸醫

錦云側目,原來他一臉臭色,是因為這三個問題丟了面子輸了銀子,這可是詭辯之術,專門用來糊弄人的,讓人覺得有理之余,有覺得哪里不對,然后就被饒了錦云,著名的詭辯,有許多,錦云知道的就要白馬非馬之說。

這還不是讓桓禮最氣的,他氣的是那書生的話,“他竟然說有理走遍天下!”

葉容痕也來了興致了,“朕也去瞧瞧,他是如何有理走遍天下的。”

桓禮立馬點頭,然后在前面給大家帶路,走路約莫三五分鐘的樣子,就見到一堆人圍著一個書生,書生身邊還掛著牌,上面寫著:有理走遍天下。

錦云等人走過去,就聽有人上去問,“人不吃飯會死。”

那書生搖頭道,“人不吃飯,不會死。”

那人大笑,“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不吃絕對會死,先生你輸了。”

書生繼續搖頭,“我若是吃番薯,吃菜,三年五載,十年八年不吃飯,絕對餓不死,你們說呢?”

吃番薯,吃菜,只要肚子不餓,自然餓不死,那人先是一愣,隨即無話可辨,泱泱的下去了。

又上去了一個男子,說人不喝水會死,最后成了和粥,喝果汁,都不會死……

一群人都陷入了沉思,不承認他說的是對的,可又沒法反駁他說的是錯的,一句話概括就是:能勝人之口,不能勝人之心。

桓禮幾個面面相覷,都在商議說辭,錦云撓了下額頭,又那麼難麼,那邊書生笑道,“承讓了,承讓了,小生行遍大江南北,為的就是一個理字。”

錦云上前一步。笑道,“先生詭辯之才,讓人刮目相看,欽佩欽佩。”

那書生也不生氣,笑道,“姑娘也要同我辯上一辯?”

青竹立馬道,“這是我們少奶奶!”

書生赫然,作揖賠禮,“小生眼拙了。”

錦云渾然不在意,點了點頭。書生便讓錦云出題。錦云掃視了書生兩眼。道,“先生身上三斤肉。”

錦云話一處來,大家全部望著她,這麼一個書生。少說也有百八十斤啊,怎麼說她三斤肉呢,這夫人眼睛沒問題吧,就聽書生笑道,“夫人眼拙了吧,小生重一百又二。”

錦云清然一笑,“先生聽錯了吧,我說的是肉,先生身上除了肉還有骨頭和血。頭發等物,除去那些,先生身上只有三斤肉!”

書生愕然,葉容頃見他說不出來話,忍不住催道。“你倒是想辦法證明你不是三斤啊,不然你可就輸了。”

書生額頭全是汗珠,這叫他怎麼證明,玩肉割下來證明嗎,書生半天說不出來話,青竹眼睛賊亮賊亮的,“我數三下,先生再不證明,可就是我們少奶奶贏了。”

青竹數著一二,三還沒有出口,那書生便朝錦云作揖了,“小生甘拜下風。”

說完,把五十兩銀子送上,這麼多人拿銀子出來跟他辯論,完全是金錢的誘惑,贏了就有五十兩,輸卻只輸十兩,懷里揣了銀子的都忍不住動心。

錦云轉身回頭,葉容頃邁步上去,脫口來了一句,“我瞧先生身上不止三斤肉,應該是四斤!”

那書生差點哭出來,錦云也忍不住笑了,這小屁孩腦子夠靈活,這麼快就學會舉一反三了,孺子可教,錦云那清然一笑,如清風,如明月,不知道觸動了多少人的心。

葉容頃要辯論,結果那書生連著求饒,這還有完沒完了,你來四斤,再來一個五斤,六斤,這是要逼迫他剜肉嗎?書生把攤子一收,再次給錦云作揖,“小生半年來,未嘗得一敵手,今日敗與姑娘之手,心服口服,以后這牌子,小生就棄了!”

說著,把那有理走遍天下的牌子一扔,錦云卻讓青竹撿了起來,“有理走遍天下這話沒錯,先生說的是詭辯之術,算不得理字。”

書生滿臉通紅,接過牌子告辭,桓禮打著扇子,盯著錦云道,“你怎麼知道怎麼對付他?”

錦云一聳肩,“富家不用買良田,書中自有千鍾粟。安居不用架高堂,書中自有黃金屋。出門莫恨無人隨,書中車馬多如簇。娶妻莫恨無良媒,書中自有顏如玉。男兒若遂平生志,六經勤向窗前讀……我當然是看書知道的了。”

桓禮一張臉通紅,枉他飽讀詩書,竟然連這首詩都不知道,慚愧啊啊啊!

葉容頃一臉疑惑的看著錦云,“我也看了不少的書,怎麼沒看到千鍾粟,沒看到車馬,沒看到顏如玉?”

葉容軒一巴掌拍過去,“笨蛋,她的意思是多讀書,考取功名,將來平步青云,要什麼沒有?都是讀書得來的,不是真的書里有。”

“那倒不一定,如果是聊齋,書里就有,額,聊齋是個奇幻的世界,就跟西游記一樣……,”錦云大汗,方才她竟然有種錯覺,仿佛在跟室友辯論書中自有顏如玉的事。

葉容頃連著點頭,桓禮推攘了下葉容軒,“什麼是西游記?”

葉容頃立馬來了興致,他最喜歡的就是給人說西游記了,“你不知道,孫悟空有根棒子,能大就大,能小就小,能把天給捅破呢,里面還有女兒國,沒有男人,里面的女人都是靠喝一種怪水生孩子,我七王兄最喜歡女兒……。”

那個國字還沒出來就被葉容軒捂住了嘴巴,直余下一陣唔唔唔的聲音,可是大家都聽見了,七王爺喜歡那個有一堆女人的地方,當下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他,葉容軒氣的想捂死葉容頃才好,不就沒忍住打了他一下麼,至于這樣對他嗎?

不過說歸說,對于那樣一個只有女人,沒有男人,還個個貌美如花的地方,誰不想去見識見識,一旁的男子都湊過來問了,“那女兒國在什麼地方,遠麼?”

錦云搖頭,“不遠,一抹脖子就到了。”

眾人,“……。”

避之唯恐不及,為了去女兒國丟了命可就得不償失了,葉容頃怒道,“本來一個好好的地方,堪稱人間仙境,你一說話就成人間地獄了,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麼?”

錦云氣的直磨牙,想起弼馬溫,眸底閃過一抹詭異的笑,“我知道你喜歡孫悟空,可你知道孫悟空之前是干嘛的吧,養馬的,你要學孫悟空得從養馬開始哦,我建議朝廷開個養馬場,十王爺負責。”

葉容頃氣的小心口直起伏,養馬,她竟然要他去養馬,孫悟空還不干呢,他一個王爺去養馬,葉容頃還未說話,錦云便道,“天將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養馬算得了什麼呢,小王爺,你說呢?”

葉容頃聽到的一愣一愣的,他沒完全聽明白,只聽見勞其筋骨,餓其體膚,這女人心也太狠了吧,不當要他養馬,還要他餓肚子,干苦力,葉容頃扯著葉容痕的錦袍道,“皇兄,你可別聽她胡言亂語,我才不要養馬。”

錦云翻白眼,養馬多好的一件事,這小屁孩竟然不要,她求還求不來呢,就聽桓宣道,“十王爺年紀商小,養不了戰馬吧?”

戰馬?葉容頃松了手,他雖然年紀小,可也知道馬匹的重要性,尤其是戰馬,這些日子,皇兄都在為組建鐵騎的事憂愁,錢是有了,馬卻湊不齊,沒有多少馬場能一次拿出來三萬匹馬,到現在也才湊夠了萬匹,簡直就是有錢都買不到,當然了一匹好馬價值不菲,那幾十萬兩銀子根本不夠用,葉容軒扭著每天看著錦云,這事本來是好事,怎麼從她嘴里說出來就跟刑罰死的,還有養馬這事他確實做不來啊,至少現在是做不來,葉容頃瞄了眼葉容軒,“那我就養馬吧,不過我要做大老板,七王兄給我做幫手。”

葉容軒差點吐血,他豈會不懂做幫手什麼意思,臟活累活全是他的,數錢的活就是他自己的,“那還不如我自己來,不就數個錢麼,我就是不睡覺擠也能擠出來。”

聽著葉容軒的話,大家都憋笑,七王爺和十王爺關系好,雖然七王爺年紀大,可是十萬爺人小鬼大,不是那麼好忽悠的,尤其是吃上面,十王爺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

葉容痕也有意養馬,可是馬不是那麼好養的,“朝廷也有養馬場,可是每年瘟疫,馬匹都死掉一半,余下的都都病歪歪的。”

葉連暮補充道,“南舜北境就是草原,專門負責養馬,以往的馬匹都是從南舜買過來的,今年邊關戰亂四起,馬匹供應少了一半。”

錦云也知道,養馬最好的地方就是草原之地了,“可一直指望別人太不靠譜了,還是得自己有才行,不就是瘟疫麼,沒事,小王爺,你以后就跟我學醫術,我會傾盡全力把你培養成一名……。”

葉容頃抖著小眉頭,雙眼冒精光,“你要教我那種給人開腸破肚的醫術?”

錦云搖頭,“教你給馬匹開膛破肚,成為一名獸醫。”...<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阿姐 發表於 2016-3-13 05:51 PM

第二百四十二章 誰的

葉容頃的笑容頓時湮滅,怒火升起,“誰借我把刀,我想殺人了。”

葉容軒捂著肚子,拍著葉容頃的胳膊道,“以后我家旺財病了就全靠十王弟你了。”

葉容頃往旁邊一躲,氣的直冒煙,真想掉頭一走了之,卻不得不忍了,錦云抖著肩膀,葉連暮在一旁搖頭暗笑,青竹卻拉著錦云的衣袖,指著后面的清容郡主給她看,錦云有些不明白,“怎麼了?”

青竹輕聲道,“清容郡主一直走神,方才還差點撞到別人。”

錦云皺眉,“好好地,怎麼會走神,出什麼事了?”

青竹回道,“還是手上那兩盞花燈麼,靖遠侯世子送的,她從拿著花燈起,就一直魂不守舍的。”

錦云挑了下眉頭,不會是第一次收到外男的禮物,有些激動過火吧,可是之前不是送過花麼,錦云決定試她一試,錦云走過去,笑道,“這花燈真漂亮,送我一盞?”

清容郡主先是搖頭,隨即臉一紅,給了一盞給錦云,“給你。”

錦云微微詫異,“不是舍不得花燈,你好好地走什麼神,想什麼呢?”

清容郡主苦著張臉,不知道怎麼回答好,秋玉便壓低聲音道,“我們不是要去東翎湖看風月閣的姑娘們表演麼,我們王妃最討厭男人去那樣的地方了,我們郡主怕回去挨罵呢,也怕……也怕未來的姑爺是個喜歡柳宿花眠的人。”

錦云明白了,這是怕夏侯沂是個喜歡逛青樓的人,也難怪她憂愁的,都定親下過聘了,將來是要在一起過一輩子的,可不得憂愁麼,其實讓她們擔憂的不是逛青樓,而是把青樓女子納回家做妾,喜歡青樓女子,十有八九喜歡丫鬟。怕的是將來和一群小妾爭風吃醋,若只是簡單的去青樓,倒沒那麼憂愁了,錦云笑道,“應該不會吧,你和安兒那麼熟,問她就知道靖遠侯世子是個什麼樣的人。”

清容郡主往來夏侯沂一眼,問錦云道,“錦云姐姐,你說他們為什麼喜歡逛青樓呢?葉大少爺以前也喜歡逛青樓。娶了你之后。都沒去過了。你是怎麼管教他的,母妃還讓我多向你討教討教呢。”

青竹在一旁望天,少奶奶幾時管過少爺了,少爺不去青樓可不關少奶奶什麼事。要說管教麼,貌似是少奶奶比少爺對青樓更加的熱衷,每回都是少奶奶想去,少爺攔著的……

錦云愣了好幾秒,在清容郡主求教的眼神下,不得不回道,“以后靖遠侯世子去多少次青樓,你也去多少次,你去專門點花魁。以后他就不敢再去了。”

“就這樣?”清容郡主訝異道,竟然是比逛青樓,這樣行嗎?她一個大家閨秀去風月閣那樣的地方合適嗎?

錦云知道這樣太為難清容郡主了,畢竟清容郡主跟她不一樣,尤其是她和葉連暮的第一次相遇。就牽扯上了風月閣,還是他親口說要帶她去風月閣的,當初又約法幾章,去青樓可以,但是要是對不起她就不行的,尤其當初他們賜婚是因為兩情相悅,情投意合,若是為了青樓女子就背棄了這八個字,那也太薄情了,會受世人唾棄的。

清容郡主請教錦云怎麼做個好妻子,青竹幾個丫鬟兩眼望天,她們可不認為少奶奶是個好妻子,人家妻子都是夫君進門就幫著端茶倒水,噓寒問暖,少奶奶就很少這樣做,少爺進來,她也是該干嘛就干嘛,偶爾還霸占著少爺的書房,把少爺轟出去看書,調香制藥的時候,還是少爺去叫她回去睡覺,根本就是顛倒了,應該是少爺廢寢忘食的看書,少奶奶去請才對啊,之前陪嫁進國公府的時候,老太太請了人專門教她們如何做好少奶奶的貼身丫鬟,那是與少奶奶做姑娘的時候完全不一樣,做姑娘的時候,她們做丫鬟的只要伺候好姑娘就成了,等姑娘成了少奶奶之后,還的監督姑娘的一言一行,尤其是要以姑爺為重,安守本分,相夫教子,舉案齊眉,相敬如賓。

安守本分,青竹沒見到,相夫教子,青竹沒見到,舉案齊眉,相敬如賓,一天不爭上兩句,她們都會覺得奇怪了,可要說少爺和少奶奶關系不好吧,偏每天晚上那動靜,幾個丫鬟都臉紅。

前面幾位男子走著,夏侯沂總覺得有人盯著他看,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忍不住問葉連暮,“我背脊發涼,你夫人不是要教壞清容郡主吧?”

葉連暮回頭看了錦云一眼,見錦云和清容郡主的腦袋都快湊一起去了,有種陰謀的味道,葉連暮輕嗯了一聲,“別怕,可能不止教壞清容郡主一個,回頭也會教你妹妹的,你回去問問她就知道了。”

夏侯沂啞然,明知道會教壞別人,他這個做夫君的也不管管,未免也太過縱容了吧?

錦云說了一堆,清容郡主都搖頭,“我不會,有沒有再簡單點的,下毒我還是沒膽量。”

“不是毒,是迷藥,把人迷暈而已,跟毒不同,”錦云口干舌燥,清容郡主看著蠻橫,可要說善良,她還真比不上她,要是葉連暮欺負她,她肯定會上銀針和迷藥的,可是清容郡主就不敢。

錦云也沒輒了,搖頭,“我也沒別的辦法了,溫王妃怎麼做的?”

清容郡主鼓著腮幫子道,“我母妃喜歡上吊,可她不許我用,說有一次沒注意,差點真吊死了,幸好父王及時把母妃給救了下來,從那以后,父王就把府里的白綾給剪掉一半,保證吊不死母妃,要是他以后不喜歡我,不救我,我就真吊死了,我自己剪又不好意思,不然不是被人笑話連上吊都沒誠意麼?”

錦云,“……。”

成群結隊的烏鴉從腦門上飛過去,溫王爺和溫王妃也太好玩了吧?你上吊,我給你提供保障工具?這麼好的感情還用得著上吊麼?錦云有些理解清容郡主的性子了,遺傳啊,她敢打賭,溫王妃上吊時肯定就是清容郡主的蠻橫性子。

溫王妃教清容郡主時,清容郡主就說用上吊的,結果溫王妃直截了當的說不行,理由就是上吊的誠意不夠,不許她用,清容郡主愁啊,要是真鬧翻了,她該怎麼做呢?不許她上吊,哭又哭不出來,只能罵了,可是她不大習慣罵人啊,下人惹怒了她,她都是打板子罰月錢的,這一招對靖遠侯世子不管用,越想清容郡主越是愁。

錦云看她一臉愁容,忍不住笑道,“不是還沒罵架呢,你這樣子靖遠侯世子知道了該忐忑不安了,兩個人好好地的過一輩子,不好嗎?”

清容郡主搖頭,“不好,母妃說夫妻不吵架那就不是夫妻,牙齒還有咬到舌頭的時候,吵架不可怕,可怕的是吵了一直好不了,母妃說這是門學問,我要學一輩子,想想就頭疼,我都不想嫁人了,一直做郡主多舒服,最多就是被母妃罵兩句,反正我都習慣了,撒個嬌就沒事了。”

說著,清容郡主又是一嘆,飽含憂愁苦惱,錦云卻很贊同她說的話,吵架不可怕,可怕的是吵了一直好不了,吵架容易離心,也有越吵越舒暢的,有時候是性格使然,有時候講究的卻是退一步海闊天空,就看怎麼把握了,錦云其實也不大會,但她辦事有原則,一碼歸一碼,和葉連暮生氣歸生氣,但是說到正事,那生氣就放在一邊,等正事處理完了,咱再繼續生氣,可是葉連暮也摸透了錦云的脾性,趁著正事辦完,錦云心情還沒變差,就趕緊示好,錦云瞪他兩眼,不愉快也就煙消云散了。

很快就到了東翎湖,東翎湖很大,錦云早就知道了,可是沒想到花燈會上的東翎湖會那麼的美,美的無與倫比,雕欄玉砌般的畫舫,點著各種各樣的花燈,倒映在湖水里,還有遠處飄渺的琴聲和歌喉,清脆爽朗的歡笑聲。

一行人才走到湖邊,為沒有事先準備船而苦惱,那邊有小廝上前有請了,請的是桓宣,柳飄香請桓宣上船,然后,一群人就登上了東翎湖上最大的畫舫。

錦云和葉連暮走在后面,忍不住問道,“前些時候你不是說風月閣不簡單嗎?誰的?”

“莫云戰的。”

“……他的?柳飄香是他的人,為何一定要進左相府?”錦云不明白了,既然是做臥底的,莫云戰又還在京都,柳飄香肯定要以公事為重,偏還邀請桓宣,這有些不尋常了。

葉連暮牽著錦云上船,回了一句,“還記得祖父給你的半片羊皮嗎?左相手里似乎也有,若是我猜的不錯,應該是為了那半張羊皮。”

錦云愕然睜圓了眼睛,“左相手里也有,那羊皮不會是什麼藏寶圖之類的吧,額,我要不要讓人去偷?”

葉連暮頓時覺得腳下一軟,她這是有多喜歡錢啊,有個日進斗金的云暮閣不夠,又開了錢莊,現在還惦記著藏寶圖,葉連暮無力的回道,“為夫從未聽說過有藏寶圖的事。”...<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阿姐 發表於 2016-3-13 05:51 PM

第二百四十三章 飄香

錦云努了下鼻子,“你沒聽說過不代表沒有啊,不然那半張羊皮干嘛用的呢?祖父就沒跟你說?”

“祖父東西都給你了,會跟我說嗎?”葉連暮反問道。

“給我的,不就是給你的,有區別嗎?”錦云也反問。

葉連暮啞然,沒區別嗎,區別大了!但是這話他不會說,“要不回去你問問祖父,問岳父,他估計也知道。”

錦云輕聳了下肩膀,她心里一直很納悶呢,沒道理國公爺不把好東西給葉連暮,給她一個外來的孫媳婦啊,尤其那會兒,她跟葉連暮是鬧得不可開交,錦云忽然想起來點什麼,忙問葉連暮,“你是說那半塊羊皮是祖父在我敬茶那天讓你交給我的?”

葉連暮輕點了下頭,然后望著錦云,“怎麼了?”

錦云抿唇道,“敬茶那天,我爹讓我給了一本書給祖父,祖父很激動,很高興,然后就對我刮目相看,再然后就讓你把羊皮給我了,這羊皮十有跟我爹有關系!”

可是有什麼關系,錦云就想不明白了,一塊小羊皮而已,至于那麼重要嗎?若說對右相重要,可是也沒見他提起羊皮的事啊,錦云有些糊涂了,同樣把葉連暮弄糊涂了,他是無路如何也沒想過羊皮會和右相有關系,祖父什麼時候和右相那麼好了?即便他娶了錦云,祖父該質疑右相時還照樣質疑啊,右相該反駁時照樣反駁啊!

錦云還在思岑,就聽畫舫里傳來一陣猶如空谷鶯啼的說話聲,錦云抬頭就見柳飄香給桓宣幾個行禮,然后看著葉容痕問,“這位公子是?”

錦云這才注意到葉容痕臉上罩著面具,銀光燦燦的,也是,堂堂皇上光臨畫舫的事若是傳揚出去,明天該被文武大臣諫言了,就聽葉容痕打著玉扇道,“在下容夜。”

柳飄香忙福身行禮,“飄香見過容公子,失禮之處,還望見諒。”

柳飄香說著,心里閃過一絲納悶,怎麼從未在京都聽過這號人物,尤其進來時,他還走在桓公子和七王爺前面,按照尊卑,也不該這樣啊,莫非他是?

柳飄香心中微微一怔,嘴角閃過一抹笑意,再抬眸,就見到葉連暮和錦云兩個,柳飄香更怔了,“葉大少奶奶?想不到葉大少奶奶也來了,失敬了。”

錦云嫣然一笑,算是回禮了,然后落座,錦云這才注意到畫舫里,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不少的人在,大多都是文雅書生,器宇軒昂,足有位,看到葉連暮時,其中有幾位甚至有些局促不安,目光躲閃。

錦云好奇的問葉連暮,“相公,你把他們怎麼了,他們好像很怕你的樣子?”

葉連暮云淡風輕的回了一句,“怕我倒是不至于,不過我也算認識他們,都是今科進士。”

錦云扯了下嘴角,有些想笑,這算是怎麼回事,今天才發過誓不貪墨不,晚上就在風月閣的畫舫相遇了,他們可都還沒有過考察期呢,就被撞上了,錦云輕笑道,“你自己都來了,他們還怕你,似乎有些做賊心虛了。”

葉連暮挑了下眉頭,不動聲色的瞥了對面幾個書生,端起酒水輕啜,“皇上在這兒,這事歸他管。”

柳飄香殷勤的吩咐丫鬟招呼客人,柳飄香巧笑嫣然,說著話,大體的意思就是今天是殿試的大喜日子,又是花燈節,她邀請幾位才子來吟詩作對,沒想到會遇上葉連暮和葉容軒等人來,既然遇上了,大家就交個朋友,吟詩作樂一番,尤其是葉大少奶奶和清容郡主都來了,很是給她柳飄香的面子,甚為感謝。

如此一來,幾位才子倒是不拘束了,連葉大少奶奶和清容郡主都來這煙花之地,他們怎麼就不能來了?

似乎有人多飲了兩杯酒,有些醉了,人一旦醉了,就容易吐真言,只見對面一個男子晃晃悠悠的站起來,手里拿著酒盞,走到葉連暮跟前,把酒盞往前一舉,許是動靜大了些,酒水都撒到錦云臉上了,錦云暗磨了下牙,拿帕子去擦,就聽男子道,“葉大人,你跟皇上很熟的事,我們都知道,你能告訴我們幾個殿試授官的主意是誰給皇上出的嗎?我們幾個欽佩他!”

那邊也有男子走過來,“豈止是欽佩,簡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皇上更是氣魄,竟然說服了文武百官,如此大才,我等想結識一番。”

葉容頃坐在一旁,也好奇的問道,“連暮表哥,我也好奇這主意是誰給皇兄出的?”

葉連暮淡淡的飲酒,“就不能是皇上自己出的?”

葉容頃翻了個小白眼,皇兄出的,怎麼可能呢,太皇太后都說給皇兄出主意的人有大才,讓皇兄予以重用,這什麼意思,就是說出主意的人絕對不可能是皇兄自己,不過皇兄在這里,他反駁豈不是說皇兄是笨蛋,想不出來這主意?

那幾個書生都睜圓了眼睛,葉連暮望著他們幾個,“皇上重用你們,希望你們不要讓皇上失望。”

那幾個書生當即發誓,錦云再一次聽得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那幾個書生都望著錦云,“夫人笑什麼?”

錦云斂正神色,把果酒放下,然后道,“與其一而再再而三的發誓,還不如來點實際的,你們可知道,皇上頂著多大的壓力殿試授予你們官職,而你們呢,明知道皇上此做法得不到文武大臣的認同,還來這風月場所,你們可知道暗處有多少人盯著你們,等著抓你們的把柄?明天一早,會有多少奏折彈劾你們,彈劾皇上今天殿試做的不對,這就是你們的報答。”

那幾個書生的臉頓時尷尬不已,柳飄香忙道,“少奶奶錯怪他們了,他們原是在湖邊散步,是飄香讓丫鬟去請他們上的畫舫。”

錦云站起身來,舉杯道,“我說話直白,幾位不要放在心上。”

那幾個書生臉更紅了,其中一個叫孫午的回道,“是我們幾個思慮不周,有負皇恩,多謝夫人指點。”

錦云輕笑點頭,然后坐下,這不算什麼,皇上的考驗還在后面呢,就聽葉容痕笑道,“幾位都是今科才子,不知道幾位對邊關戰事有何看法?”

幾位書生被問的一愣,談論朝政,還是在這畫舫之中,他們幾位都是文官,怎麼跟他們談論邊關戰事,幾位書生坐回位置上,孫午回道,“我大朔朝今年雖然多災,朝廷免了不少賦稅,深得民心,民心所向,所向披靡,此戰,我大朔必勝!”

葉容痕贊賞的點了點頭,那邊葉容頃忍不住問道,“你也知道今年多災,國庫空虛,連糧草都供給不上,這場戰,一定會勝?你可別顧著拍朝廷的馬匹,我們要聽實話。”

沒有糧食,有民心屁用,孫午被問的啞口無言,葉容頃得意的瞥了錦云一眼,怎麼樣,我的問題也犀利吧,我可是踩著皇兄的面子問的。

錦云真是服了葉容頃了,夠犀利,問的葉容痕臉都青了,不過讓他認識道不足之處才是最重要的,那邊孫午被問的愣愣的,半晌后回道,“在下對朝政不甚了解,但是當今皇上勤政為民,舉國上下無不贊賞,南舜挑釁侵犯我邊關,這場戰,必須要勝!”

桓禮贊道,“好一個必須要勝!”

葉容頃在一旁繼續潑冷水,“嘴上說當然容易了,我還敢說我皇兄會滅了南舜,一統北烈呢,可是怎麼勝,用口水淹死他們?”

錦云在一旁徹底憋不住了,這小子今天吃了什麼槍藥,專門針對這些書生,那些書生都張大了嘴巴,滿臉通紅,素來文官就被批判耍嘴皮子,沒想到他們還沒有做官,就被批判了,還是個半大孩子,幾個書生都不知道如何回答,葉容頃輕咳嗓子,指著錦云道,“你教教他們如何回答本王爺的問題。”

“為什麼是我?”錦云不滿。

葉容頃一瞪眼,“讓你回答你就回答,哪里來那麼多的問題啊,趕緊的。”

錦云剜了葉容頃一眼,然后起身,那邊幾個書生都蹙眉,十王爺怎麼讓葉大少奶奶回答這樣的問題,后宮尚且不得干政,一個個都站在那里,錦云聳肩,然后瞥了葉容頃一眼,“用口水淹死他們我不會,至于十王爺會不會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相信,十王爺多喝十幾杯水,一定能噴死南舜皇帝……。”

咳!一畫舫的人的咳嗽起來,清容郡主被果酒嗆的眼淚都出來了,秋玉憋笑幫她倒茶,葉連暮哭笑不得,葉容痕也在搖頭,幾位書生滿臉黑線,這話他們敢說嗎?

葉容軒在一旁添油加醋,“十王弟,我看好你哦。”

葉容頃氣炸了肺,一拍桌子,怒道,“你!”

錦云很無辜的看著他,“是你讓我說的,我說了又不滿意。”

“我讓你教他們,你這是故意針對我!”葉容頃咬牙一字一頓。

錦云聳肩,柳飄香笑著走到錦云跟前,笑道,“十王爺如此看重大少奶奶你,你就別打趣他了,飄香也想聽聽大少奶奶的回答。”...<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阿姐 發表於 2016-3-13 05:52 PM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6-3-16 01:26 AM 編輯

第二百四十四章 救美

錦云笑道,“這回答全看各人,想說什麼便說什麼,都說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打戰是將軍們的事,豈是我說勝便勝的,我能做的只是把手里的活干好,所管轄的地方,百姓安居樂業,多給朝廷上繳一些賦稅,讓那些將軍們打戰無后顧之憂,若是每位官員都做到各司其職,南舜豈敢侵犯我邊關?”

錦云說完,倒是沒人喝好了,沒臉啊,一個準官員的回答還沒一個女子說的好,讓他們情何以堪,柳飄香甘拜下風,幾位書生也紅著臉給錦云作揖。

他們一直就知道錦云很厲害,說話很犀利,有時候三言兩語就堵的一個人張不了口,跟右相一樣,桓禮忍不住道,“話說的不錯,可有時候天災難免,就像今年的干旱洪澇,根本就無法避免。”

說到干旱洪澇,葉容痕和葉連暮都想起來了,當初在醉香樓,曾經聽錦云說起過興修水利的事,只是后來話題轉移到葉連暮娶右相之女上,便沒再繼續了,葉容痕眼睛盯著錦云,錦云聳肩道,“事在人為,人定勝天,沒有什麼是無法避免的。”

事在人為,人定勝天?八個字讓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他們對天都崇敬不已,沒想到她竟然說人定勝天!

柳飄香清涼的水眸閃過些什麼,笑道,“好一個事在人為,人定勝天,葉大少奶奶不愧是右相的女兒,氣魄果然非一般人可比。”

錦云眉頭蹙緊,她說她的,怎麼跟右相扯上了,還說這話是右相教的,明知道右相權傾天下,他要是勝天,就是踹掉葉容痕,自己做皇帝了,錦云想到柳飄香是北烈人,心里有些明白了,笑道,“怎麼,飄香姑娘不認為人可以勝過天嗎?”

柳飄香淡然一笑,“飄香可沒有大少奶奶的氣魄,若真如此,飄香也不至于流落風月閣,靠賣唱為生,飄香只贊同前一半,事在人為,至于人定勝天,飄香不敢茍同,飄香一介女流,風月閣又是魚龍混雜之地,稍有不慎,小命便休矣。”

那些書生也都說錦云說的大膽了,“皇上乃天子,葉大少奶奶勝過天,豈不是要勝過皇上?”

錦云無言的笑了,端起果酒喝著,一群迂腐的書生,干嘛跟他們多言,葉連暮望著錦云,錦云磨牙,“看什麼看,我就說了怎麼了,要誅我九族不成?明明說的是洪澇干旱的事,莫名其妙就牽扯到謀權篡位上了,皇上是天子,有本事叫他老爹別下那麼大的雨啊!”

葉容痕沒差點被酒水給嗆死過去,其余的人也都滿臉黑線,這比方才那句人定勝天更離譜好不好,這根本就是否認皇上是天子了,柳飄香倒是有些納悶了,難道那帶面具的男子不是皇上?不然豈能容忍葉大少奶奶如此說話?

葉容頃在一旁,差點笑瘋了,這女人估計是逮誰罵誰,皇兄一句話沒說都被罵了,葉容頃咳著嗓子道,“發生洪澇和干旱,皇兄每回都下罪己詔。”

“有用嗎?”錦云淡淡的問了一句。

葉容頃頓時啞然,有屁用,突然間,葉容頃就傾向了錦云,“你說的沒錯,靠老天沒用,還得靠自己。”

錦云遞過去一記贊賞的眼神,“還是十王爺最上道,最明白事理。”

葉容頃立馬挺直了腰板,“那是,本王爺一直就很上道,很明白事理,不像那群老迂腐,喜歡張冠李戴,無中生有。”

錦云重重的點頭,隨即狠狠的剜了葉連暮一眼,葉連暮扯著嘴角,“我沒說你說的不對,我只是好奇你怎麼勝天,無中生有的是他們。”

葉連暮眼睛從哪些書生身上掃過去,最后落到葉容痕他們身上,葉容痕差點摔杯子,“我沒無中生有!”

“我也沒有!”桓禮大叫。

你沒有,長眼睛都看出來你說我說的話大逆不道,錦云冷哼了下鼻子,這下柳飄香和那幾個書生都坐不住了,這麼說,無中生有的就是他們了?

孫午幾次張嘴,愣是一個字說不出來,錦云磨牙道,“想說就說!”

孫午怔了一下,大著膽子道,“是在下曲解了夫人的意思,可夫人那話確實有歧義,滿朝皆知右相權傾天下,你又是右相的女兒,你的一言一行都是右相教導……。”

錦云走到他跟前,笑道,“我爹權傾天下不錯,我是他女兒也不錯,可我說話做事關我爹什麼事,什麼叫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們即將是朝廷上的棟梁之才,若是僅憑揣測就斷人對錯生死,真不知道會有多少冤假錯案發生,你們這樣認為我,我是不是也可以認為是你們的爹沒教好你們?”

孫午的臉頓時紅的發紫,險些跪下來,葉連暮拉住錦云,那邊柳飄香也尷尬的出來打圓場,“不說這些了,飄香今兒請大家來是吟詩作對的,飄香為大家獻舞一曲,大少奶奶,你跟我一起吧?”

錦云冷冷的回了一句,“我爹沒教我跳舞,等哪天他學會了,我再叫他教我。”

桓宣一口茶嗆在喉嚨里,掩嘴咳嗽起來,這女兒一張嘴啊,太厲害了,桓禮和葉容痕等人也都是嘴角猛抽,她是真生氣了,不過柳飄香也太失禮了,她什麼身份,也敢和葉大少奶奶一起跳舞。

清容郡主還沒見過錦云發脾氣呢,沒想到會這麼嚇人,她都有點兒怕了,其實她除了見過溫王和溫王妃生氣發脾氣外,沒見過其他人生氣,父王生氣會耍袖子走,母妃生氣會默默掉眼淚,沒誰像錦云這樣,會氣的什麼話都敢說,不把皇上放在眼里,直說的你啞口無言。

錦云真想甩袖子走人,可最后還是坐了下來,真是氣死她了,好好地說話也會被人挑刺,還那麼莫名其妙的挑刺,錦云知道這事是柳飄香挑起來的,可是那些書生也太氣人了,被人牽著鼻子走,人家是漂亮怎麼了,連點分辨是非的能力都沒有,這樣的人遲早會走上貪官之路,自己吃飽了撐得會幫他們一把,讓他們少走些彎路,錦云真怕自己會害了那些百姓。

錦云這麼不給面子,柳飄香臉色也差了起來,她本來就沒想邀請她來,是她自己添著臉面過來的,請她跳舞,她還這麼不給面子,還是大家閨秀呢,我看連小家碧玉都算不上,柳飄香氣性也上來了,“飄香身體不適,失陪了。”

青竹走上前道,“我會些醫術,飄香姑娘身體不適,我給你把個脈吧,畫舫少了你可不行,不然誰陪他們吟詩作對,那些東西我們少奶奶不會。”

柳飄香面色更冷了,主子欺負人不算,丫鬟也敢這樣對她,柳飄香眸底閃過一抹殺意,外面谷竹進來道,“少奶奶,出事了!”

錦云微微一愣,忙問道,“出什麼事了?”

谷竹忙湊過來道,“仇媽媽死了。”

仇媽媽就是今天錦云見的老嫗,沒想到晚上就死了,錦云拎起裙擺就要出去,葉連暮拉住她,“等船靠岸吧。”

錦云冷哼道,“靠什麼岸,別讓我掃了你們的興致,我自己會游過去。”

說完,錦云掙脫葉連暮的手腕,邁步便走,葉連暮起身要追,結果柳飄香走過來,突然一下崴腳,直接栽倒葉連暮的懷里,然后叫了一聲疼,錦云回頭就見到葉連暮抱著她,錦云的臉頓時黑成一團,好,你夠狠!

葉連暮趕緊松手,可就是掙不脫,青竹忙勸錦云,“少奶奶,別生氣,千萬別生氣,生氣就是中了她的計,仇媽媽已經死了,大晚上的我們也不能去,明天再去也一樣。”

錦云說著,眼睛一掃,突然看到些什麼,錦云臉上閃過一抹大喜,指著遠處的船舫道,“是安府的船,喊他們過來。”

青竹忙搖手叫喊,趙構在一旁捂著耳朵,“還是屬下去吧。”

趙構說完,輕身一躍,就踏著水面朝遠處的船舫飛去,船內,葉連暮一張臉都黑了,“再不松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柳飄香心一涼,裝弱道,“飄香腳崴了,麻煩大少爺送飄香一程。”

旁邊,其余人都抱著看熱鬧的態度,錦云生氣是毫無疑問,柳飄香挑釁錦云也是肯定的,葉連暮夾在中間受氣是肯定的,就是不知道一會兒會怎麼樣發展?

葉容軒不厚道的笑了,沒準兒會打起來也不一定。

“誰笑誰倒霉,”葉容頃崩著個臉,他可不敢笑,他只有一種感覺,風月閣完了。

下一刻,葉連暮抓著柳飄香的手,直接把她扔到某個書生的懷里去了,自己去追錦云,“娘子,我……。”

錦云掃了他一眼,“不用說了,我知道你是英雄救美。”

葉連暮的臉更黑了,誰英雄救美了!

葉連暮正要反駁,那邊安若溪已經在搖手了,“表姐,我在這兒!”

錦云臉上一喜,搖了搖手,很快的,船就開了過來,青竹先跳過去,然后拉著錦云過去,谷竹也過去了,葉連暮要過去,錦云伸手阻攔道,“相公,你還是陪著七王爺他們吧,十王爺,你過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阿姐 發表於 2016-3-13 05:53 PM

第二百四十五章 敲詐

葉容頃頓時昂著脖子,回頭看了葉連暮和葉容痕一眼,“我就先走了。”

說完,嘚瑟的蹦到安府的船上去,秋玉在后面擺手,“我們郡主呢?”

青竹忙伸手去扶著清容郡主,安若溪茫然的問道,“你們怎麼在風月閣的畫舫上,那地方你們怎麼會去?”

谷竹回道,“一時間沒有別的船,早知道安府準備了船,我們少奶奶肯定過來了。”

安若溪歉意道,“我要是知道表姐你也來東翎湖玩,我就給你送帖子去了,表姐,你身上這衣服真漂亮,表姐夫他們不過來嗎?”

錦云搖頭,“不了,他有事要辦,我們去里面玩吧,我聞到烤肉的味道了,好香。”

安若溪立馬道,“我準備了烤架,里面在燒烤,哎呀,我的肯定烤焦了。”

看著錦云走到船里面去,船開遠,葉連暮站在那里,很是凌亂,他有正事要辦,誰辦正事會來風月閣的船舫上?葉連暮正要飛過去,桓禮拉住他,“別去啊,你去了我們怎麼辦,皇上總不好湊過去吧?”

葉連暮就被拉回去坐著了,柳飄香心里總算舒坦了些,可有些氣悶,還以為她會真的游過去,那樣就有熱鬧可以看了,沒想到會殺出來個安府,柳飄香的丫鬟忍不住道,“葉大少奶奶的脾氣真大,葉大少爺不過就是扶了我們姑娘一下,就不理葉大少爺了,哪有她這樣的。”

葉連暮的臉色又冷了三分,柳飄香呵斥丫鬟道,“多嘴多舌,還不趕緊上好酒,我腳崴了,要歇一會兒。你去讓飄雪來獻舞。”

丫鬟鼓著嘴走了,柳飄香向葉連暮道謝,然后飄雪就過來了。她都等了半天了,總算是能上來獻舞了。可是大家都興致缺缺的,連鼓掌聲都寥寥無幾,反而是竊竊私語。

尤其是那幾個書生,都在指責錦云做的不對,來這樣風花雪月的場所本來就不對了,還對夫君耍臉色,簡直就是不守婦道。要是他們,根本就不會娶這樣的女子,就算娶了,也會休了她。柳飄香在一旁聽得直揚眉,葉容痕眉頭蹙緊,他知道錦云對這些書生很失望,所以才會說那些話,他們可知道他們之所以會殿試授官。全是錦云說服了他,沒想到會這樣,他和葉連暮知道錦云為何生氣,是氣自己出的主意太差了,也是對他們失望導致的。容易受人誤導。

常安公公俯身問道,“皇上,咱們也回去吧?”

葉容痕擺手,正要說話,就聽到一陣歌聲傳來:

穿上這龍袍,坐上這御轎

看不完的折子,上不完的朝

懿旨要欽奉,事事要稟報

繁文縟節虛禮謙辭一樣不能少

宮外烽火燒,宮里亂了套

忙不完的朝政睡不穩的覺

忠奸都是理,到底誰可靠

真假對錯是非曲直如何見分曉

皇上您就別煩了

朕的煩惱,沒有人知道

佳麗三千,沒有一個相好

文武百官,勾心又斗角

只羨黎民百姓,想笑就笑

朕的煩惱,沒完沒了

不如浪跡江湖,自在逍遙

江山美人,都不重要,做個布衣男兒,一樣自豪

宮外烽火燒,宮里亂了套

忙不完的朝政睡不穩的覺

忠奸都是理,到底誰可靠

真假對錯是非曲直如何見分曉

皇上您就別煩了

葉容痕手里的茶盞就那麼掉了下去,嘴角抽了又抽,船里,其余的人個個都瞪直了眼睛,噴茶的,嗆喉的,就是噎死過去的都有……

常安公公一張臉很精彩,想笑不敢笑,這不是葉大少奶奶的歌聲麼,貌似還有十王爺的聲音,方才不許她說人定勝天,這下好了,她把皇上當歌唱了!

葉容痕咬牙切齒的看著葉連暮,“她,平時也唱這歌嗎?”

葉連暮早凌亂了,“今天第一次聽,回去我讓她把歌詞抄寫,明天交給皇上,這歌皇上唱最合適。”

葉容痕抓起桌子上的糕點就扔過去,“你給朕滾!”

葉容痕一臉委屈,他什麼都沒做,竟然被她這麼唱,雖然她唱到他心坎里去了,可歌詞也太直白了吧,什麼叫佳麗三千,沒有一個相好?!

葉容軒徹底憋不住了,捂著肚子大笑,“我受不了了,太搞笑了,皇兄,沒想到你這麼可憐。”

葉容痕沒東西可以扔,就把手里的玉扇扔了出去,“知道朕有這麼多的煩惱,都不見你們替朕分憂,你還笑!”

葉容軒立刻憋了一張臉,肩膀直抖,其余的人個個都憋笑,沒辦法,錦云唱完,十王爺接著唱,還五音不全,那調子走的,真凄涼。

葉容痕聽不下去了,直接走到船甲上,二話不說,直奔安府的船,葉連暮幾個趕緊跟著,柳飄香氣的直扭帕子,那些書生個個腿都打顫,皇上也在……

安府的船上,錦云吃著燒烤,辣的她直煽風,十王爺叉腰高歌,安若溪幾個差點笑抽過去,清容郡主捂著嘴,臉都笑的抽筋。

漸漸的,大家都笑不出聲了,直丟下葉容頃叉腰,“佳麗三千,沒有一個相好……好,好好……皇兄,額,額,額……。”

葉容痕想掐死他,“繼續唱啊。”

葉容頃縮著脖子,二話不說跑到錦云身后,指著錦云道,“是她先唱的!”

錦云撓著額頭,“我唱的是前朝,前前朝的皇上!”

葉容頃連著點頭,“不是唱的皇兄你,我發誓!皇兄,你哪里值得我們可憐了,沒有,絕對沒有!”

葉容痕一口老血噴出去,差點氣暈,常安公公忙扶著他,后面桓宣幾個想笑不敢笑,天下的皇上不都一樣麼?

安若溪和安若漣幾個沒想到唱首歌竟然把皇上給引來了,都要嚇跪下了,葉容痕坐到首座上,望著錦云,一字一咬牙,“這詞是你寫的?”

“怎麼可能呢,我哪寫的了這麼有才有感的歌詞啊,肯定是哪位皇上寫的,字字泣血啊……。”

“……真不是你寫的?”

“我發誓,絕對不是我寫的。”

看著錦云那三根手指,一群人都憋著笑,看來真的不是她寫的,可是誰寫的呢,莫不是真的是哪位皇上寫的吧,據說前朝就有位皇上喜歡寫歌詞作曲,難不成是他寫的,怎麼沒流傳出來,反而被她唱出來呢?

葉容頃僵紅著臉道,“這首歌,我以后都不唱了。”

葉容痕臉色這才好了點兒,然后盯著錦云,錦云道,“我也不唱。”

錦云才說完,外面就聽到一陣哄鬧聲,“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唱皇上!通通給我抓起來!”

然后就見幾個人闖進來,為首的還是個官員,“方才是誰唱的?!”

“是他!”錦云和葉容頃兩個毫不猶豫的指著葉容痕,葉容痕一張臉都冒煙了。

那官員掃了葉容痕一眼,“還帶面具,真是膽大包天,給我帶走!”

然后,兩個人就來抓葉容痕了,常安公公手腳無力,“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抓皇上,還不快滾!”

那官員這才認清是常安,當即嚇的屁滾尿流,忙行禮,然后帶著手下的人退出去,等大家出去了,錦云和葉容頃兩個直奔那邊的花瓶,“謝謝啊……。”

好吧,葉容頃和錦云兩個指的是花瓶,可是偏一點點就是葉容痕了,花瓶不會唱歌,大家理所應當的認為是葉容痕,見兩人對著花瓶道謝,讓皇上背著黑鍋,大家都望天花板,無恥之徒!

清容郡主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還沒見過這樣膽大包天的人,竟然還讓皇上背黑鍋,這膽子也太大了些,回頭讓大家都知道皇上竟然唱這樣的歌,豈不是……

葉容痕氣的直磨牙,“你們兩個,好,很好,竟敢敢讓朕替你們背黑鍋!”

葉容頃和錦云兩個縮在哪里,“是他不長眼不能怪我們兩個,額,額,皇兄,我親自燒烤給您賠罪,皇兄,饒了我這回吧,皇兄……。”

葉容頃拍馬屁求饒命,錦云扯著嘴角,兩眼望著天花板,能回家了麼?

安景忱幾個也都知道安府船舫上的事了,匆匆忙忙趕了來,一來就聽到事情的經過,嚇的腿發軟,趕緊讓人準備好酒好菜,一邊暗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唱皇上,還讓皇上背黑鍋。

葉容痕也豁出去了,咬牙道,“朕不管你們唱的是哪朝皇上,朕的名聲都被你們兩個給毀了,你們兩個打算怎麼辦?”

葉容頃苦著張臉,他怎麼就腦抽跟著唱了呢,“臣弟不是答應養馬了麼?”

錦云低著頭,“我白送飼料一年?”

“還有呢?”葉容痕咬牙繼續問。

“還有呢,皇兄,你都趕得上打劫的了,額,額,我多養馬,她多送些飼料,兩年?”葉容頃要哭了,遇上皇兄變土匪了。

“你呢?”葉容痕看著錦云問道。

“……我把相公送給皇上你當牛做馬?”

葉連暮站在一旁,一張臉黑的,心口憋著一口老血,一個忍不住就能噴出去,桓宣幾個徹底憋不住了,“當牛做馬?哈哈!”

葉連暮一記冰刀眼飛過去,那些人都憋著笑,葉連暮走到錦云身側,狠狠的剜了她一眼,然后對著葉容痕道,“皇上你要敲詐就敲詐吧。”...<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阿姐 發表於 2016-3-13 05:53 PM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6-3-16 01:26 AM 編輯

第二百四十六章 官銜

葉容痕恨不得又要砸葉連暮了,什麼叫敲詐,明明背黑鍋的是他,“還有兩萬匹戰馬沒有解決,這事就交給他們兩個了,免得閑的慌拿朕唱歌!”

錦云頓時睜圓了眼睛,“兩萬匹戰馬?十王爺,這事就交給你了,給皇上變一個。”

葉容頃氣的直呼吸,“我上哪里變去,你們就知道欺負我小!”

葉容痕瞅著錦云兩個,“不願意,不願意那算了,常安,找人送他們去刑部大牢,給朕好好看著。”

葉容頃望著錦云,他是沒輒了,要錢沒她多,要馬更是沒她多,怎麼說她還有連暮表哥這匹馬,就聽錦云道,“要不,我們去刑部住兩天吧?兩萬匹戰馬我就是做夢也夢不到啊……。”

葉容頃深呼吸,委屈的看著七王爺他們,“記得要來探監哦,我喜歡吃醉香樓的燒雞……。”

葉容軒點點頭,“放心去吧,我會去探望你的。”

葉容頃就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錦云望了葉連暮一眼,跟著去了,青竹和谷竹也都跟在后頭,幾人站在船上,看著茫茫水面,掩面長嘆,不至于去刑部坐牢還要自己游過去吧,別人都有馬車送的……

安景忱皺眉,兩萬匹戰馬,皇上不是開玩笑的吧?船內,其余的人都蹙眉了,兩萬匹戰馬,朝廷都拿不出來,她和十王爺能成嗎?

葉連暮看著葉容痕道,“兩萬匹馬太多了,最多五千匹。”

葉容痕氣的直瞪他,“其余的一萬五千匹,誰解決?”

無恥啊,皇上也無恥,大家都在心里腹誹的想,葉連暮望著葉容痕,錦云不認識養馬的,上哪里給他弄兩萬匹馬來,“臣從有間錢莊借二十萬兩銀子,再幫皇上解決一萬馬匹問題,再多,臣也無能無力了。”

葉容痕這才端著茶水,“半個月之內,朕要見到銀票和馬匹,不然他們兩個給朕去刑部住半年。”

安若溪忙去叫錦云回來,錦云一聽葉連暮答應這麼多,忍不住道,“還不如我去刑部大牢住半年呢,這也太無恥了,要不,我住一年,皇上給我二十萬兩和一萬匹馬?”

葉容痕又是一嗆,青竹都忍不住捂錦云的嘴了,“少奶奶,您就別說了。”

錦云努嘴,望著安若溪,安若溪扶額,葉容頃大叫,“送客,送客!”

這送客,擺明了是送葉容痕,葉容痕就穩穩的坐在那里,葉連暮拉著錦云坐下,錦云聳鼻子,“現在怎麼辦?”

葉連暮搖頭,“不知道。”

錦云氣道,“簡直就是趁火打劫,我不管,明年開春,你讓皇上賞我一塊一千畝的上等好田,還有那些瓷器玉器,不能少于五十個,還有進貢的綾羅綢緞,每樣要十匹,二十萬兩的利息我就不算了,但是錢朝廷要還……。”

“答應,我都替皇上答應你,馬從哪里來?”葉連暮揉太陽xué,他都推脫皇上好幾回了,沒想到她還是撞到皇上手里去了。

“還能怎麼辦,只能賣玻璃鏡了,”錦云呲牙,示意青竹附耳過來,“吩咐下去,云暮閣大量售賣玻璃鏡和香水,不用錢做生意,只用馬匹,一百匹起算,要上等的好馬,先到先得,限期十天。”

青竹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然后轉身去叫趙構了,趙構聽得腿軟,還可以這樣……

那邊,桓禮忍不住問道,“葉大少奶奶打算怎麼湊齊一萬匹馬?”

錦云翻了個白眼,咬牙道,“遲早我會敲詐回來的!”

桓禮,“……。”

丫鬟送上烤肉,大家笑談鐵騎的事,籌建鐵騎的事正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估計要不了幾天就能籌建了,都在感慨皇上此舉有霸氣,葉容痕斜了錦云一眼,心道自己是不是太狠了,鐵騎的主意還是她出的,剛剛還獅子大開口了。

葉容痕突然良心發現,開口道,“等馬匹的事處理好了,朕重重有賞,你要什麼朕賞賜你什麼。”

錦云撇了葉容痕一眼,“這可是皇上自己說的,相公,把我的要求加倍。”

葉連暮坐在那里猛咳,葉容痕心咯噔一下跳著,有些后悔不該說那句話了,可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豈有收回來的道理?

其余人都好奇錦云要些什麼東西,她那麼有錢,會缺皇上那麼點賞賜嗎?

錦云越想越不能便宜了葉容痕,回頭一定要壓榨到他以后不敢再隨便要求她做事才好,葉容頃坐在那里,眉頭扭著,一首歌唱空了荷包,憋屈啊!

吃喝玩樂過后,大家這才各自回府,坐在馬車上,錦云問趙構道,“是誰殺了仇媽媽?”

趙構回道,“暗衛自殺了,可還能判別的出來是太后手里的人。”

錦云望著葉連暮一眼,然后道,“妍香郡主估計會有危險,得派人看好她,應該要把仇媽媽的事告訴太皇太后和皇上知道吧?”

葉連暮點點頭,“我們所知道的證據就只要仇媽媽說的那些,得把事情鬧大了,她要是不亂分寸,我們根本無處下手。”

“要不要告訴太皇太后,仇媽媽暗指太后?”

葉連暮搖頭,若是直接告訴是太后,太后只會更加嚴謹。

葉連暮和錦云就商議著事情,馬車很快就到國公府了,錦云回到逐云軒,洗漱一番后,便歇下了。

第二天早朝的時候,文武百官彈劾那幾個去花船聽曲的書生,再有就是皇上唱歌的事,這個黑鍋,葉容痕不背也得背了,他都要挾過錦云了,若是不扛下來,錦云才不管馬匹的事,但是文武百官都奏請皇上保重龍體,別太操勞,尤其是不能對朝廷失去希望,別真的丟了皇位去做什麼布衣。

還有京都上下,都知道皇上辛苦,辛苦的借酒澆愁,酒后狂歌一曲,唱的是字字帶血,句句帶淚,百姓感激不已,還有特地為皇上去大昭寺祈福上香的,更離譜的是有一堆人跪在皇宮大門處,請求皇上保重龍體,守衛匆匆忙忙的稟告,那會兒葉容痕等人正在商議朝著,聽到守衛的話,葉容痕嘴角都在抽,“朕有那麼可憐嗎?”

左相回道,“當個昏君自然是容易,當個明君,百姓都瞧著呢,您是好皇上,他們巴望著皇上您長命萬歲,他們才有好日子過,倒不是皇上您可憐。”

這些文武百官還好打發,下了朝之后,葉容痕才叫頭疼,皇后,沐依容和蘇錦妤幾個都找皇上,尤其是沐依容,紅著眼眶,哭的是梨花帶雨,交柔不已,“皇上,臣妾怎麼也聽說了皇上您唱的歌,什麼叫佳麗三千,沒有一個是相好,皇上,您不喜歡我們是不是?”

葉容痕當即腦殼生疼,“那不是朕做的詞曲,都別跪著了,朕還有朝務要處理,你們自己逛御花園吧。”

葉容痕回御書房處理政務,常安真同情葉容痕了,皇上只要逛御花園,一準能碰到幾位后妃,每次都糾纏不已,自打娶了她們回來之后,皇上逛御花園的次數屈指可數了。

皇后由著丫鬟扶起來,皺眉道,“本宮怎麼聽說唱歌的其實不是皇上,而是個女人,似乎還是葉大少奶奶?”

沐依容皺緊眉頭,“皇上昨晚是出宮了,可也不至于替人背黑鍋吧?”

蘇錦妤呲笑道,“皇上會替錦云背黑鍋,可能嗎?沒事臣妾就回宮歇著了,皇后保證身體。”

等蘇錦妤走遠了,沐依容問道,“真的是葉大少奶奶唱的歌嗎?”

皇后輕笑道,“本宮也不知道是不是,外面是這麼傳的,賢妃若是好奇,可以派人去打聽一番。”

而此時,錦云正在寧壽院陪著老夫人說話,幫她捏肩捶背,外面大太太高興的進來道,“祈兒的差事下來了,是從六品的翰林院修撰。”

老夫人睜開眼睛,“從六品的翰林院修撰?”

二太太吃味道,“祈兒命好,從六品的翰林院修撰被御史臺彈劾,降了一級,皇上便讓祈兒頂替了。”

“昨天授予官職,今天便降級?”老夫人有些鬧不明白了,“怎麼降級的,查清楚,讓祈兒避著點兒。”

三太太笑道,“打聽清楚了,據說是去風月閣吃花酒,還詆毀,詆毀……。”

老夫人蹙眉,“詆毀什麼,一次說完。”

三太太扭了下手里的帕子道,“這不是暮兒帶著錦云和清容郡主也去了東翎湖花船聽曲子,那些個書生詆毀了錦云和右相兩句,被降級了。”

青竹站在錦云身后,忍不住感慨,這些個太太就跟墻頭草一樣,少奶奶昨兒送給三姑娘一身衣裳,三太太今兒說話就好聽的多了先是把少爺拎出來,又是清容郡主,老夫人都責怪不到少奶奶頭上來,要是以往,肯定直接就說少奶奶不該去那煙花之地了。

二太太請過安后,坐下道,“比起狀元可是差遠了,皇上可是封了個從四品的官銜,換了以往,得爬多少年才能到從四品?”

老夫人笑道,“那也是人家書認真,好在祈兒不會去那不該去的地方,用心替皇上辦事,皇上不會虧待了他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阿姐 發表於 2016-3-13 05:54 PM

第二百四十七章 那匹

大太太高興著呢,換了以往,以葉連祈的成績,最多也就是個八品官,如今可是從六品,三年一升,那也是十年啊,有個好開頭,將來肯定不會比暮兒差哪里去,大太太想著,心情就雀躍,可是一想到昨晚那張紙,大太太的臉色就僵硬成團了。

大太太問錦云,“昨兒刺殺你的人可查出來是誰派的了?”

老夫人還不知道有人要刺殺錦云的事,錦云搖頭道,“還沒有查出來。”

青竹抿唇,有話想說不敢說,怎麼沒查出來,那小廝是右相府的,是誰派來的還能不知道嗎,只是不能這麼告訴她們罷了,連娘家都有人要刺殺少奶奶了,還不知道有多少人笑話少奶奶呢,就聽老夫人沉著臉道,“一定要查清楚!”

錦云點點頭,外面,南香走進來,湊到錦云身側說了幾句話,錦云皺了兩下眉頭,起身跟老夫人道,“錦云有些急事,先回去了。”

三太太擔憂的問道,“別是出了什麼大事。”

錦云搖頭,“不是什麼大事。”

外面丫鬟進來稟告道,“老夫人,御史臺大人來了。”

錦云退出去,結果丫鬟道,“御史臺大人找大少奶奶有事。”

錦云微微一怔,“御史臺找我有事?”

丫鬟點點頭,老夫人蹙眉了,御史臺怎麼會找錦云呢,“去請御史臺進屋說話。”

錦云便又坐下了,喝了半盞茶后,御史臺就來了,先是給老夫人請安,老夫人問道,“徐大人一身官袍來國公府,可是有什麼事?”

御史臺徐大人笑道,“是有些小事,方才有人舉報說葉大少奶奶找皇上背黑鍋,職責所在,該來查問清楚。”

錦云找皇上背黑鍋?老夫人手上的佛珠一滯,瞥頭看著錦云,就見錦云一臉茫然的看著徐大人,“我找皇上背黑鍋?”

徐大人見錦云那一無所知的神情,有些吃不準了,難道此事是假的,“沒有嗎?”

錦云起身笑道,“我說沒有御史臺大人會信麼?不如直接去問皇上吧,我還有急事,就不奉陪了。”

錦云微微福身,帶著青竹和南香就出了屋子,徐大人坐在那里,有些傻愣,讓他去問皇上?今兒皇上在朝堂上沒有否認這事啊,可是他也去打聽了,風月閣的人都說,歌聲傳來時,皇上正在那里喝茶呢,不可能是皇上唱的。

二太太不滿的道,“有什麼事這麼等不及走的,連御史臺大人問話都不搭理,太沒禮數了,徐大人,皇上真的替她背黑鍋了?”

徐大人點點頭,而后又搖頭,“我也弄糊涂了,今兒早朝時說起這事,皇上並沒有否認,可有人證說不是皇上唱的,而是大少奶奶和十王爺唱的。”

老夫人也聽說了皇上唱歌的事,沒想到竟然跟錦云有些瓜葛,老夫人笑道,“皇上還不至于會替誰背黑鍋吧,就算真是錦云唱的,要背也是暮兒背,御史大人可別受人利用了。”

徐大人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起身道,“官署還有事,我就先告辭了。”

送走徐大人,大太太望著逐云軒愣愣出神,丫鬟近前稟告道,“太太,大少奶奶出門了,很急的樣子。”

大太太握緊繡帕,點點頭,又吩咐了兩句,丫鬟便退出去了。

馬車內,錦云正換衣裳,青竹幫她梳頭,忍不住道,“少爺送北烈王爺公主出京了,不然這事交給少爺去辦才對。”

錦云把耳墜取下來,用粉摸了摸耳洞,“我是云暮閣大老板,有事我出面也應當,看看能不能看出來耳洞。”

青竹搖頭,“看不出來。”

錦云對著鏡子又看了看,把鞋子換下,束腰帶后,把銀色面具帶上,看了看,這才滿意道,“你也換上吧。”

很麻利的,青竹也換了衣裳,外面趙構掩嘴輕咳道,“少奶奶,有人跟蹤。”

錦云深呼吸,“敲暈。”

趙構應聲,然后一個手勢過后,暗處就有暗衛去辦事了,錦云在街頭就下了馬,走走逛逛才進云暮閣,進去之后,趙擴便上前行禮,“二少爺。”

錦云立時無言,還說是大老板來著,跟葉連暮站在一起,她橫看豎看都是排行第二,錦云被趙擴領著進屋,屋子里,十四個男子坐在那里,瞧見錦云進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錦云身上。

有人出聲詢問,“這位是云暮閣大少爺?”

趙擴介紹道,“我們大少爺出去辦事了,這位是云暮閣二少爺,云暮閣的事,無論大小,我們二少爺皆可做主,說話甚至比我們大少爺還管用。”

屋子里那些人個個都詫異了,二少爺說話比大少爺還管用,難不成大少爺是庶出,二少爺才是嫡出?當下朝錦云作揖,“失敬了。”

錦云笑著回禮,然后請他們落座,錦云端起茶盞,輕撥了兩下,開門見山道,“云暮閣用馬換玻璃鏡和香水的事是我的主意,幾位既然來了,應該不反對我的提議吧?”

坐的離錦云最近的男子,年紀三十左右,一臉精明,他好奇的問道,“不知道云暮閣為何用馬匹換香水,直接用錢不可以嗎?”

錦云啜了口茶,青竹俯身輕言了兩句,錦云笑道,“原來是蘄州王家的人,失敬了,王家做馬匹生意也有十年之久了,不知道打算跟云暮閣換多少匹馬的生意?”

錦云根本就沒有回答王掌櫃的話,王掌櫃的眉頭一蹙,王家在京城的生意做得也不小,大小掌櫃的也認識他,沒想到云暮閣生意做的這麼大,云暮閣二少爺竟然不認識他,還得小廝臨時介紹,王掌櫃的臉有些難看,回道,“馬匹之前賣了一千多匹給朝廷,能跟云暮閣做生意的只有一百多匹,不知道能不能用銀子代替?”

錦云擱下茶盞,笑道,“之前云暮閣一直不和你們做生意,今天改變主意也是因為出了點意外,云暮閣不缺錢,只缺少馬匹,若是只有一百多匹,那就只做百匹馬的生意,馬匹的價值我會馬夫去估算,王家要用這批錢購買多少香水和玻璃鏡,跟我們展櫃的商議就可以了。”

一百匹馬,一匹馬就算二三十兩銀子,也不過三千兩,若是購買的話,差不多就是三瓶香水,這生意跟沒做根本沒什麼區別,他們也納悶呢,云暮閣那麼有錢,怎麼會缺馬?

那邊有人問道,“不知道云暮閣要多少匹馬?”

錦云笑回道,“兩萬匹以下,一萬匹以上,無論多少,云暮閣照收不誤,且只在十天之內簽訂協議有效,至于交換價格,云暮閣以市場價的五折算,當然了,你們的馬匹我可以按照價值的六折給你們,我要的是上等好馬,劣質馬匹我不要。”

錦云這話一說出來,屋子里沸騰了,這生意可做,云暮閣夠厚道,憑白就讓他們一千兩里掙了一百兩,還有那些香水,進價五折那就是五百兩,轉頭就能賣一千兩,還是有市無價,王掌櫃的激動不已,“我王家家主不在,我一個掌櫃的無法做主,還請二少爺通融兩天,兩天后,我一定給云暮閣一個答復。”

錦云輕笑道,“你們應該是最先得到消息的,估計下午會有更多的人來云暮閣,云暮閣只要馬好,就會跟他們做生意,數額一滿,想要低價拿到香水,那是不可能的,希望幾位考慮清楚。”

外面,趙擴領著另外一個男子進來,年紀約莫二十二三的樣子,器宇軒昂,一把青玉扇輕搖,先是給錦云行禮,然后道,“方才二少爺的話我聽清楚了,這筆生意我南宮家做了,五千匹上等良駒。”

南宮家,大朔朝最大的養馬世家,這個男子南宮晏,是南宮家少家主,錦云起身道,“南宮少爺夠爽快。”

南宮晏笑道,“豈有二少爺爽快,不知道這批馬是否是替朝廷購買的?”

錦云嘴角一弧,“南宮少爺莫不是以為這批馬是替朝廷要的,原本賣給朝廷的馬就轉賣給我吧?”

南宮晏大笑,“與朝廷做生意不如和云暮閣做生意來的爽快。”

那是當然了,為了盡快湊齊馬匹,我可是給足了好處,雖然她怎麼算都不虧,香水的利潤豈是馬匹可比的,錦云笑道,“雖然馬匹最后的用處是一樣,可一碼歸一碼,我不希望朝廷有人來尋我的麻煩。”

南宮晏打著扇子,“一定是十天嗎?若是時間充裕,云暮閣就是要一萬匹,我也給你弄來。”

錦云輕笑道,“若是時間夠充裕,云暮閣自己就能買一萬匹馬了,趙擴,準備合同。”

趙擴把合同寫好,然后問南宮晏,“不知道南宮少爺要換什麼東西?”

“全部換成牙膏。”

錦云皺眉,她沒打算做藥膏生意,五千匹馬的牙膏得和南宮府合作多久,最少也是兩年,錦云忽然一笑,她在跟狐貍做生意,錦云輕笑道,“牙膏似乎不在玻璃鏡香膏之列,牙膏物美價廉,五千匹馬的牙膏,云暮閣基本可以歇業不賣牙膏了,不如南宮府加五千匹馬,我把牙膏的方子賣給你如何?”...<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阿姐 發表於 2016-3-13 05:55 PM

第二百四十八章 忙碌

南宮晏微微一怔,“一萬匹馬,把牙膏的方子賣給我?”

錦云挑眉,“不敢做?”

南宮晏嘴角微抽,他都不知道牙膏的利潤如何,一萬匹馬買一個方子,他覺得劃不來,當下道,“不敢,我南宮家畢竟是賣馬的,馬匹不可斷了貨源,那買一千匹馬的牙膏,兩千匹馬的肥皂,余下的買香膏。”

趙擴寫好合同,問道,“每月云暮閣供應一千匹馬的貨物,至于要什麼,還請南宮少爺提前告知一聲。”

也就是云暮閣和南宮府合作五個月,雙方摁下手印,即刻生效。

這筆生意就當著眾人的面談妥的,等南宮晏一走,那邊王掌櫃的就上前道,“王家做兩千匹馬的生意,十天之內給云暮閣送馬來。”

錦云嘴角微微弧起,接下來商議的事就交給趙擴處理,同樣是五個月,每個月提供四百匹馬的貨。

其余十三位男子也都和云暮閣簽署了合同,最少的也都交換三百匹馬的生意。

等送走他們,青竹便忍不住笑道,“奴婢方才算了算,差不多有一萬三千匹馬,下午再有人來,至少也有一萬五千匹馬。

錦云端著茶啜著,“別高興的太早了,五個月交易完成,每個月要提供多少貨物。”

其實錦云很希望他們都買香水,香水的利潤是最大的,不過買香水的很少,錦云算了算,差不多也就五六十瓶的樣子,要是再多點的話,錦云肯定毫不猶豫就去席卷御花園了,買香膏的最多。

可惜這會兒錦云沒見到馬,無法估算葉容痕欠她多少錢,按照中等馬匹二三十兩銀子算,葉容痕最少欠她三十多萬兩!

錦云越想心里越不舒坦,“憑什麼白白便宜他,朝廷那麼窮,他什麼時候還我錢?”

谷竹扯了下嘴角,“那怎麼辦?”

錦云不甘心,“不行,一定要把成本降到最低,趙擴,你去找皇上,只要皇宮里有的,云暮閣用得到的,全部給我搬回來,云暮閣虧本五個月,我還不如把鋪子關了呢。”

趙擴頓時凌亂了,皇宮里的東西多,有用的更多了,他哪里知道少奶奶需要什麼,不過趙擴知道,撿值錢的拿準沒錯。

御書房內,葉容痕正在批閱奏折,小公公進去稟告道,“皇上,云暮閣掌櫃的來了。”

葉容痕微微一愣,隨即點頭,“讓他進來。”

一刻鐘之后,趙擴出現在御書房內,手里是一摞合同,常安遞到葉容痕跟前,葉容痕看了兩眼,眼珠子差點瞪出來,“這樣就解決了?”

趙擴輕點了下頭,“基本算是解決了,馬匹會在十天之內送到云暮閣,少奶奶說了,請皇上派人去查收,云暮閣不提供糧草,餓死了不關云暮閣事,還有,云暮閣接下來五個月幾乎沒有盈利,皇上欠云暮閣至少三四十萬兩銀子,少奶奶怕皇上沒錢還,讓屬下多扛點東西回去抵債,還請皇上不要為難屬下。”

常安聽到趙擴的話,腦子里下意識的蹦出來幾個字:打劫,奉大少奶奶的命來打劫。

葉容痕滿臉黑線,她還真是不客氣,云暮閣會五個月不盈利,誰信啊?這上面只寫了牙膏,香水和香膏還有玻璃鏡,那些首飾和香基本沒賣給別人,云暮閣會五個月不做生意?還有昨晚她身上穿的衣服,欺負他是皇帝,不懂生意嗎?

下一秒,趙擴便道,“皇上,少奶奶說的是真的,換給別人的香膏也要成本,那可是一分錢都收不回來的,不虧已經不錯了。”

葉容痕尷尬的咳了一聲,把這茬給忘記了,“朕這里有什麼是她需要的?”

常安恨不得捂著葉容痕的嘴巴好,皇宮就是寶貝多,這不是明擺著給大少奶奶打劫麼,果然,趙擴回了,“我們少奶奶不挑,只要值錢,都要。”

葉容痕拿起奏折,“這事等你們爺回宮,朕同他商議。”

少爺多好說話啊,趙擴也不敢不應,只叮囑常安道,“一會兒等爺回來了,麻煩常安公公轉告我們爺一聲,少奶奶說了,他胳膊肘要是往外拐,就別回逐云軒了,等他掙夠三十萬兩再回去。”

常安眼珠圓瞪,張口結舌,威脅,赤果果的威脅,葉容痕差點扔奏折了,最后還是忍住了,“常安,帶他去庫房。”

常安蹙眉,“皇上,庫房太后派人守著,拿一兩件物品還可以,數量多了,太后該過問了。”

葉容痕不悅的蹙眉,趙擴無辜的看著葉容痕,葉容痕下旨道,“擬旨,賞賜云暮閣十匹云緞,玉如意兩對,血燕窩一斤,欠云暮閣的馬匹錢,等朕有錢了,第一個就還上。”

趙擴都于心不忍了,貌似那歌唱的真不錯,皇上真難做,拿了合同,趙擴又回云暮閣了。

御書房內,葉容痕磨牙,常安在一旁勸道,“皇上息怒啊,別氣壞了龍體。”

“你說,她要那麼多銀子做什麼?”

“……皇上讓奴才如何回答,大少奶奶原本就愛銀子,不讓她掙錢,她心里不憤怒才怪呢,再說了,云暮閣不還有皇上的一部分麼?”

常安這麼一說,葉容痕心里就舒坦了,他不過就是花了四萬兩銀子,云暮閣已經替他做了不少事了,雖然也沒少受氣,但錦云幫他們做的不可否認,外面公公進去稟告道,“皇上,蘇貴妃來了。”

葉容痕點點頭,蘇錦妤便進去了,臉色很難看,請罪道,“臣妾剛剛才得知,原來唱歌的是臣妾的二妹妹,是皇上替她背的黑鍋。”

常安兩眼望天,幸好葉大少奶奶不在啊,三十多萬兩銀子,她寧願坐大牢也不借皇上的,這黑鍋是皇上自己搶著背的,皇上一點也不委屈,葉容痕扶蘇錦妤起來,隨口問道,“貴妃喜歡銀子嗎?”

蘇錦妤被問的一愣,半晌不知道怎麼回答,最后搖頭道,“臣妾不喜歡銀子,臣妾有皇上的疼愛就心滿意足了。”

葉容痕臉色有微微的失望,這個世上有幾人不喜歡銀子?就聽蘇錦妤欣喜問道,“皇上要賞賜臣妾什麼嗎?”

常安,“……。”

不是有皇上的寵愛就足夠了嗎,還有賞賜干什麼,額,皇上的寵愛一般就是賞賜,常安有些暈了,葉容痕笑道,“朕打算賞賜你些銀子,可惜愛妃不喜歡。”

蘇錦妤臉頓時很精彩,努力維持笑容,“皇上還沒有回答臣妾的問題呢,為何要替二妹妹背黑鍋?”

葉容痕回龍椅上坐下,常安便回道,“葉大少奶奶與云暮閣很熟,皇上找云暮閣有事,不能罰大少奶奶,至于背黑鍋,那是替十王爺背的。”

錦云與云暮閣很熟,蘇錦妤蹙眉,難道因為那個荷包的緣故?蘇錦妤走到葉容痕身邊站著,幫著研磨,“皇上往后需要二妹妹幫忙,可以跟臣妾說,臣妾找她去辦便是。”

常安暗翻白眼,大少奶奶連自家夫君的面子都不給,會給貴妃面子?找貴妃幫忙,貴妃肯定會給大少奶奶下命令,最后肯定是越辦愈糟。

葉容痕繼續翻開奏折,蘇錦妤覺得無趣就回去了,第一件事就是傳錦云進宮,蘇錦妤實在是好奇皇上有什麼事需要錦云幫他的。

宣人的公公感到國公府,可惜撲了個空,等了一刻多鐘,也不見錦云回來,公公都等不急了,在國公府耀武揚威了一番,最后還是大太太說了一句,“你去云暮閣宣旨吧,也許她在那里。”

公公只好去云暮閣,彼時,錦云正和人商議生意上的事,青竹匆匆忙進去稟告道,“少奶奶,貴妃宣您進宮,沒在國公府見到你,跑云暮閣來了。”

錦云一把將手里的筆扔了,“忙的頭都痛了還要我進宮見她,告訴她,今天我沒空!一定要見我,讓她自己來。”

錦云說的話有些大聲了,嚇的對面坐著的中年男子臉色都變了,云暮閣二少爺膽子真大,竟然讓宮里的人出來見他,青竹點點頭,便讓南香出去回了公公,南香還是丫鬟裝扮,公公聽到南香說錦云身體不適,過兩日再進宮見貴妃,臉色都難看了,扯著公鴨嗓子道,“貴妃傳見,她就是身體不舒服也得進宮回話,本公公在這里候她一盞茶的功夫。”

南香臉色不善,“我們少奶奶今天沒空,你就是在這里待一天也沒用,麻煩你們往旁邊站站,別誤了云暮閣的生意。”

錦云真的要瘋了,真是欠了他們的了,一個要她解決馬匹的問題,一個要她分身進宮,她跟她有什麼話好說的,她忙的連回右相府一趟的時間都沒有。

公公果然在外面等候了一盞茶的時間,最后沒見到錦云,只好回去了,據實稟告給蘇錦妤知道,那時候,蘇錦妤正和沐依容在御花園喝茶,聽到公公的話,蘇錦妤臉色都青了,沐依容嘴角閃過一抹笑意,“她有那麼忙嗎?”

“誰知道她在忙什麼!”蘇錦妤氣的把茶盞往桌子上一磕,“她不見我,我去見她便是,準備馬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阿姐 發表於 2016-3-13 05:56 PM

第二百四十九章 南街

沐依容攔住她,“沒有皇后的準許,你不可以出宮。”

蘇錦妤冷哼了一聲,“她架子大,我去見她,不用告訴皇后。”

就這樣,蘇錦妤急匆匆的出了御花園,沐依容趕緊去御書房告訴葉容痕,葉容痕聽到蘇錦妤找錦云進宮,臉色都變了,一萬匹馬,葉連暮負責送北烈使者出京,她得親自處理,還趕著進宮來見她,她不是沒事找事嗎?!

“去喊貴妃回來,誤了朕的大事,朕饒不了她!”葉容痕冷著臉吩咐道。

常安忙應了一聲,趕緊讓人去找貴妃回宮,沐依容還沒見過葉容痕那麼冷的說過話,就因為貴妃擅自出宮見葉大少奶奶?怎麼會誤皇上的事?

沐依容疑惑的問道,“皇上,貴妃出宮找葉大少奶奶會誤皇上什麼事?”

葉容痕望著沐依容,“賢妃能幫朕解決兩萬戰馬?”

“……臣妾沒那個本事,”沐依容搖頭,隨即心一動,有些明白了,皇上是通過葉大少奶奶求云暮閣,讓云暮閣買戰馬,畢竟之前云暮閣給葉大少奶奶送過銀子去。

沐依容微微握緊拳頭,很快的,蘇錦妤就被喊了回來,蘇錦妤委屈的看著葉容痕,“皇上,臣妾傳二妹妹進宮,她擺架子,臣妾只好自己去見她了,皇上……。”

葉容痕望著蘇錦妤,忍不住揉了下太陽穴,她當誰都跟她們一樣那麼閑,無聊了就傳哪位夫人進宮陪她說話,葉容痕擺手道,“這些時日別找她,回宮吧。”

蘇錦妤以為自己聽錯了,“皇上,她是臣妾的二妹妹。臣妾找她說兩句話都不成了嗎?”

葉容痕眸底閃過一抹寒芒,“朕說不行就是不行,送貴妃回宮。三天之內,不許她踏出宮門一步。”

沐依容嘴角閃過一抹笑意。沒想到貴妃會栽在葉大少奶奶的手里,見蘇錦妤那咬牙切齒的恨意,沐依容很識時務的行禮道,“臣妾回宮了。”

公公來請蘇錦妤回去,蘇錦妤委屈的眼眶都紅了,“她給皇上灌的什麼迷魂湯,皇上為了她禁臣妾的足!”

常安站在一旁。忍不住腹誹道,皇上自己還想見大少奶奶呢,要是能傳見,還用等她傳見嗎?葉大少奶奶那麼忙。哪有空一傳召就來見她的,大少奶奶閑的時候不見她傳召,一忙起來就都湊了過來,不幫忙也別幫倒忙啊!

蘇錦妤咬牙紅著眼眶回了宮,氣的摔了一堆東西。徹底把錦云恨上了。

于此同時,錦云在云暮閣同人談生意,談生意的人還是南宮晏,錦云揉著太陽穴,“你還要跟云暮閣做五千匹馬的生意?”

南宮晏笑道。“放心,朝廷不會找云暮閣麻煩的,我已經和朝廷說清楚了,明年會多供應他們五千匹馬。”

錦云氣的磨牙,真不知道葉容痕手底下都是些什麼官員,外面葉連暮一身官袍進來,問道,“生意談的如何了?”

錦云氣悶道,“太久沒做過生意了,頭疼的慌,一想起云暮閣五個月白開張,我就心肝肉疼的恨不得去殺了他才好,南宮府的生意你來談吧,我去歇會兒。”

錦云說完,喝了口茶后,徑直出門了,葉連暮擔憂的看著錦云,南宮晏納悶的看著葉連暮,“你談生意算數嗎?”

那邊,錦云把印章扔給了葉連暮,“你先談,回頭我再摁手印。”

南宮晏無言,這算什麼回事,云暮閣二少爺也太信任葉大少爺了吧,連印章都給他,南宮晏只好跟葉連暮談生意了,他也知道馬匹是給朝廷要的,葉連暮是皇上的人,這是肯定的,方才二少爺要殺的人估計就是皇上。

葉連暮聽南宮晏說馬匹是給朝廷的,也就是之前皇上籌集一萬匹馬中的一半,如今和朝廷談妥,不給朝廷給云暮閣了,葉連暮頓時頭冒青煙,“朝廷同意了?”

南宮晏把合同拿出來,白紙黑字寫的明明白白的,葉連暮有些明白為什麼錦云頭疼了,原本她只買清白的馬匹,他們之前把馬匹賣給朝廷了,如今又借著云暮閣馬匹依舊是給朝廷的,就又要了回來了,還開了清白證明,錦云分身無術,之前可以說沒發現,這五千匹馬數目太大,又豈會發現不了?

連葉連暮都頭疼了,對那負責買馬的人恨的牙癢癢,葉連暮同南宮晏商議好馬匹生意,拿去給錦云摁了手印后,就直奔皇宮。

直接就沖進了御書房,那怒火大的,常安公公都嚇住了,“出什麼事了?”

葉連暮望著葉容痕,“兵部干的好事,皇上之前買的那一萬匹馬全沒了,全跑云暮閣去了!”

葉容痕雙眸閃過寒芒,葉連暮坐下,端起茶水道,“云暮閣只答應皇上一萬匹馬的,如今已經有兩萬匹了,她都能氣瘋了。”

別說錦云氣大了,葉容痕自己都氣的頭疼,難怪她會那麼直接拒絕不進宮,幸好沒進宮,不然還不得來御書房罵死他,“傳兵部尚書!”

很快的,兵部尚書就來了,見到葉容痕一臉怒容,兵部尚書忙問道,“皇上,出什麼事了?”

葉容痕想拿鎮紙砸他,拍著龍案道,“朕問你,朕那一萬匹馬呢?!”

兵部尚書臉色一變,當即就貴了下去,“朝廷一時間拿不出來那麼多銀子,他們就不與朝廷做生意了,反正云暮閣的馬也是替朝廷買的,臣就同意了……。”

葉容痕氣的抓過鎮紙就砸了過去,“都是替朝廷買的,你就敢擅自做主了!給朕滾出去!”

兵部尚書是太后的人,這會兒見葉容痕這麼發怒,跪下就求饒,葉容痕恨不得直接凌遲了他,好不容易買到一萬匹馬,竟然就這樣給敗掉了,云暮閣若不是給足了好處,他們會在一天之內就湊足兩萬匹馬嗎!

葉容痕吩咐道,“擬旨,兵部尚書降為兵部右侍郎,吏部尚書出任兵部尚書。”

常安提醒道,“皇上,兵部右侍郎是右相的人。”

“原兵部右侍郎出任吏部尚書,”葉容痕吩咐道。

常安忙去讓人擬旨,再派人去宣旨,葉連暮面無表情的坐那里喝茶,葉容痕問道,“朝廷一匹馬也沒了,她怎麼說?”

“她頭疼,我沒來得及問,就進宮了,”葉連暮扯了下嘴角,兵部辦的這叫什麼事,只貶斥一級太便宜他了。

葉容痕拿出四十萬兩銀票出來,常安遞給葉連暮,葉連暮沒接,“現在正在打戰,朝廷需要購買兵馬糧草,這錢還是等皇上富足了再給吧,沒事,我就先回去了。”

葉容痕望著葉連暮一眼,“你確定不拿錢能回府?”

“不回府,我去哪兒?”葉連暮不解的問。

常安把之前趙擴說的話重說了一邊,葉連暮滿臉黑線,“兵部別沒事找事,我就滿意了。”

云暮閣里,錦云換了女裝,坐在內屋,青竹拿了幾位掌櫃的單子來,錦云看著那些數目,心里又將兵部咒罵了好幾句,那麼多天只談妥一萬匹馬,還全部崩了,全跑她這里來了,錦云氣的腮幫子都疼,趙擴道,“少奶奶,云暮閣目前的人手估計滿足不了他們。”

錦云豈會不知道,想了想道,“再招二十個信得過的丫鬟,再讓春兒四個去幫著,估計就差不多了,那些香木貨源一定要充足,不夠就去找皇上,別以次充好,毀了云暮閣的招牌。”

趙擴記下,“再要三千匹馬,就夠三萬了。”

青竹也氣,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太氣人了,好在那些香水香膏秘方都握在少奶奶手里,不然豈不是要虧大了。

接下來五個月,云暮閣每個月最多只有千兩銀子的盈利,弄不好持平都有可能,錦云端茶啜著,等挨過這五個月就好了。

兩刻鐘后,葉連暮進來了,問錦云,“頭還疼不?”

“替我報仇了沒有?”錦云問道。

葉連暮輕捏錦云的鼻子,“怎麼能讓娘子白頭疼一回呢,皇上撤了兵部尚書的職,讓舅舅補上了。”

錦云握著葉連暮的,“太后豈會甘心?”

葉連暮輕笑一聲,“不甘心又能如何,戰馬都敢如此胡鬧,太后就是不同意也得同意,皇上只是降了他一級而已,已經網開一面了。”

錦云還是不滿意,“一個兵部尚書而已,讓我少掙了多少銀子,幸好我有兩手準備,不然云暮閣遲早要被你們個給敗光!”

葉連暮知道錦云今天是氣壞了,不過世上已經找不到比錦云更大度的了,八九十萬兩銀子啊,全花在了馬匹上,若是最后為別人做了嫁衣,他跟皇上都該自刎謝罪了,就聽錦云道,“要是鐵騎最后落到太后和李大將軍手里了,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怎麼個狠辣法?”

“用燒紅的鐵掃把抽死你跟皇上,然后抹上蜂蜜,扔荒山老林里喂螞蟻!”

幾個丫鬟跟在錦云身后,冷風颼颼的,背脊陣陣發涼,努力轉移話題跟錦云道,“少奶奶,奴婢找到鋪子了,就在南街上,鋪子原來也是賣布匹的,不算大,大概是云暮閣一樓三分之一那麼大,老板開價七千兩,奴婢覺得可以買下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阿姐 發表於 2016-3-13 05:57 PM

第二百五十章 賬冊

幾個丫鬟跟在錦云身后,冷風颼颼的,背脊陣陣發涼,努力轉移話題跟錦云道,“少奶奶,奴婢找到鋪子了,就在南街上,鋪子原來也是賣布匹的,不算大,大概是云暮閣一樓三分之一那麼大,老板開價七千兩,奴婢覺得可以買下來。”

葉連暮微挑了下眉頭,“你又要開鋪子?”

錦云搖頭,“不是我,是她們幾個要掙嫁妝,估計照著這樣的架勢發展,回頭我們兩個可以跟她們四個混了……。”

青竹滿臉黑線,嘴角猛抽,除了京都的云暮閣之外,還有好多地方有風月閣呢,就她們知道的就有六個了,還有有間錢莊,將來的小小姐小少爺就是天天啃黃金都不會餓死,怎麼就成跟她們混了呢?

打趣過后,錦云認真道,“既然看著不錯,就買下吧。”

幾個丫鬟喜不自勝,點頭如搗蒜。

出了云暮閣,上了馬車,一路回國公府,半道上,趙章敲車窗道,“少爺少奶奶,林媽媽擅自進出書房,被暗衛抓了。”

錦云嘴角微微弧起,“她果然按捺不住了。”

葉連暮望著錦云,“你怎麼知道林媽媽會去書房?”

錦云好笑的看著他,“不然呢,我把張媽媽支走了,又帶著四個丫鬟出府,逐云軒她最大,還不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這樣的機會可不多見。”

錦云經常帶著四個丫鬟出門,這點不稀奇,大家都以為是錦云擺架子,錦云只是覺得人多熱鬧些,再加上府里本來活就不多,出去看看熱鬧也好,至于張媽媽。她要管理逐云軒,一般情況下不會輕易出門的,今天錦云特地讓她去看望張泉大哥。不正是為了抓林媽媽的尾巴,昨天那麼匆忙。她肯定沒找到想找的東西。

回到國公府,錦云直接回了逐云軒,林媽媽被暗衛扣押的跪在那里,錦云一臉茫然的問道,“出什麼事了,怎麼把林媽媽給綁著了?”

暗衛回道,“屬下回來替爺拿東西。正好看見這老貨在爺的書房里翻箱倒櫃,最后還拿了一本賬冊,這等行徑已經可以算作偷竊了,屬下就擅自做主綁了她!”

林媽媽嘴巴里塞著布條。目露委屈的看著葉連暮,葉連暮眉頭蹙緊,雖然知道林媽媽可能有些不對勁,可也沒想到她會翻他的東西,還偷拿賬冊。書房里有什麼賬冊值得她去偷的,錦云掃了外面瞧熱鬧的丫鬟一眼,那些丫鬟都縮著脖子,沒人敢把逐云軒的事告訴外人知道,不然林媽媽被綁這麼久。怎麼都沒人來救她?

錦云才端起茶盞,外面王媽媽就進來了,瞧見林媽媽被綁著,微微一愣,“出什麼事了?”

錦云笑道,“一點小事而已,王媽媽來我這兒可是有事?”

王媽媽回道,“還是之前貴妃娘娘找少奶奶的事,少奶奶出門不在,老夫人怕誤了事,讓奴婢來告訴少奶奶一聲。”

錦云點點頭,“這事我早前就知道了,回頭得空了就進宮,我大姐姐應該沒什麼大事找我。”

王媽媽便放心的回去了,臨走前看了林媽媽幾眼,不明白怎麼會幫著林媽媽,林媽媽可是少爺的奶娘,深得少爺的敬重,怎麼會由著人綁著跪在那里,莫不是又往少奶奶的藥里或是吃食里下藥被抓了正著吧?

王媽媽忙趕回寧壽院,彼時大太太正拿著帖子道,“壽王妃過壽,派人送了請帖來,媳婦是打算帶錦云去的,可她太忙了,媳婦還是帶瑞寧去吧?”

老夫人點點頭,“也好,只是別累著瑞寧了。”

老夫人說完,就見王媽媽一臉急色的進來,老夫人微微蹙眉,“出什麼事了?”

王媽媽回道,“不知道逐云軒出了什麼事,林媽媽被綁著跪在正屋里,也不知道犯了什麼錯,少奶奶臉色倒是很好,少爺的臉色很難看。”

老夫人眉頭皺緊,臉色肅然,“怎麼又是云暮閣,之前才是兩個丫鬟,現在林媽媽也冒犯暮兒夫妻不成,去喊他們過來。”

大太太有些坐不住了,“老夫人,這麼做不好吧,前些時候錦云才說過,云暮閣的事不許別人插手過問。”

老夫人哼道,“我做祖母的算什麼外人,林媽媽是逐云軒的老人了,又是溫氏的陪嫁媽媽,若是尋常事,暮兒豈會綁著她。”

等夏荷去傳話的時候,錦云還在吃糕點,她知道王媽媽來了,肯定會告訴老夫人的,現在審問了,一會兒還得重問一遍,白費力氣,她今天有點不在狀態,只想睡覺,能省點力氣便省點力氣。

兩個粗壯的婆子押著林媽媽走在前面,錦云跟在后面打哈欠,葉連暮早把官服換了下來,捏著錦云的手,“今天做了那麼多的事,累了吧?”

“當然累了,昨天晚上逛花燈,回來又,今天還忙著和那些人談生意,個個都是人精,比我調香一天還累,都快走不動了。”

“我抱你。”

“……去你的不要臉。”

青竹和谷竹兩個翻白眼,好心當成驢肝肺,少奶奶也太蠻橫了,青竹上前一步道,“少奶奶,把林媽媽送到老夫人那里審問,她肯定會說出賬冊的事的。”

錦云輕點了下頭,“放心吧,我知道。”

錦云才走到寧壽院前,對面瑞寧郡主走過來,問道,“大嫂,出什麼事了?”

“還沒問呢,只是將她綁了而已,”錦云微微一笑。

瑞寧郡主有些微愣,隨即笑道,“看來是罪證確鑿,不需要大嫂過問了,大嫂今兒去哪兒了,我還想邀大嫂一起賞花呢。”

錦云出門,大太太派了人跟蹤,沒想到半道上竟然被人打暈了,人也跟丟了,一整天都沒有回來,就連貴妃召見,她都不見,架子真不是一般的大,貴妃氣的要闖出宮來見她,最后被皇上給懲罰了,按理,皇上該懲罰的不是她嗎?

皇宮里發生了什麼事,一般大臣都會第一時間知道,國公府也不例外,伴君如伴虎,皇上身邊的事再小也是大事,不知道皇上喜樂,冒然進言上奏那是找死,做官的,做京官的,宮里誰沒兩個眼線?

錦云嘴角閃過一絲冷笑,看來大家對她的行蹤都很好奇呢,以前出門也沒見人跟蹤,昨天林媽媽闖了書房之后,就對她上了心,不用說,林媽媽肯定是她們的人了,就是不知道在暗衛的眼皮子底下,林媽媽是怎麼傳的消息,“真羨慕大嫂的悠閑,我今兒忙了一天,頭暈腦脹的,好在只有今天一天。”

說著,錦云笑著邁步進寧壽院。

老夫人屋子里,又是烏壓壓一堆人,眼看著就是吃晚飯的時辰了,大家都扎堆在老夫人屋子里,都不用吃晚飯了不成?

老夫人瞧見錦云臉色有些憔悴,眼神微怔,問道,“怎麼出門一趟,累成這樣?”

豈止是累啊,簡直在跟人打仗,斗智斗勇,一直說話,就沒停過,錦云搖頭,“連累祖母擔憂了,錦云沒事,只是林媽媽她……。”

林媽媽被摁著跪在那里,嘴里還塞著布條,唔唔唔說不出來話,老夫人皺眉問,“到底怎麼回事,林媽媽做了什麼錯事?”

葉連暮行禮后,回道,“具體什麼原因,我們也不知道,是暗衛綁的她,林媽媽趁我和娘子不在,偷偷潛進書房,翻箱倒櫃還偷拿賬冊,被暗衛拿下了。”

翻箱倒櫃,還偷拿賬冊?老夫人臉色陰沉了下來,“扯開布條,我倒是要問問她要偷拿什麼賬冊!”

逐云軒一直是林媽媽在打理,如今錦云嫁了進來,又出了幾回事后,漸漸的讓張媽媽同林媽媽一起打理,這些賬冊她想看便看,沒必要偷拿,暮兒幫皇上做事,就連籌建鐵騎的事他都參與在內,賬冊沒準就是與朝廷有關,林媽媽一個婆子也敢偷拿,萬一出點什麼事,豈不是要禍害整個國公府,老夫人豈會輕饒了她?

婆子拿掉林媽媽嘴里塞著的布條,林媽媽眼里含淚的看著葉連暮,聲淚俱下,“大少爺,你是老奴打小養大的,老奴幾時害過你?”

錦云輕笑一聲,“別岔開話題,我就問你沒事在書房里亂翻什麼?暗衛守護書房,誰敢亂闖,他就抓誰,這是我和少爺的吩咐,你既是犯了規矩,抓你也應當,不委屈你,別告訴我你是打掃書房,出門之前,我已經讓丫鬟收拾過了。”

錦云沒心思跟她玩,直奔主題,林媽媽臉色一僵,老夫人便拍著桌子上呵斥道,“書房重地,豈是你能擅自闖入的,你為誰偷的賬冊?!”

大太太坐在那里,眼底有寒冰,她沒想到一個書房竟然也有暗衛看守,就感覺到有視線看著她,大太太眉頭一皺,把茶盞擱下,不動聲色的掃了林媽媽一眼。

林媽媽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挺直了腰板看著錦云,“昨兒奴婢去書房,大少奶奶也撞見了,未跟奴婢說不許進,奴婢昨天收拾書房的時候,發現了云暮閣的賬冊,奴婢好奇,云暮閣的賬冊怎麼會在逐云軒少爺的書房里,奴婢今天闖進書房不過就是想在找出來看看,云暮閣是不是少爺和少奶奶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阿姐 發表於 2016-3-13 05:57 PM

第二百五十一章 徹查

林媽媽一席話,屋子里全是到抽氣的聲音,云暮閣的賬冊在大少爺的書房里?賬冊何等重要,就是國公府里的賬冊除了大太太和幾個管事婆子外,就連二太太都看不到,云暮閣的賬冊怎麼會在逐云軒?

莫非云暮閣真是大少爺和大少奶奶的?那也太嚇人了吧?云暮閣日進斗金,將來勢必富可敵國,若是大少爺和大少奶奶的話……

就連老夫人聽后,撥弄佛珠的手都怔住了,心里百轉千回,雖然知道可能性是小了些,可心里還是這般希望的,老夫人望著葉連暮,“云暮閣的賬冊真的在逐云軒?”

葉連暮不否認,輕點頭,“在。”

回答的這麼坦然,老夫人的心反而鎮定下來了,望著錦云,錦云聳肩道,“早兩日就在了,祖母應該知道前些時候,云暮閣賣了一批玉器瓷器的事吧?那是從皇宮出來的,云暮閣為了避嫌,把賬冊送來讓相公親自查看,以確保清白,沒有貪墨皇宮之物。”

錦云與云暮閣關系好,葉連暮與皇上關系好,那批瓷器又涉及云暮閣和皇上,交由錦云和葉連暮來看正合適,這個理由完全說的過去,林媽媽臉上閃過錯愕之色,就聽錦云問道,“林媽媽看到的賬冊是不是賣瓷器玉器的?”

林媽媽昨天根本沒看,才翻了一下,就聽到了腳步聲,趕緊便出了屋子,今天倒是翻看了一下,的確是瓷器玉器,林媽媽抿唇,“不是,昨天奴婢看到的不是瓷器玉器,是賣香水的!”

是嗎?錦云嘴角劃過一絲冷笑,“就算云暮閣是我和大少爺,又與你何干,值得你去查,你若只是簡單的好奇,看過也就罷了,你偷賬冊出門是要給誰看?”

錦云堂而皇之的轉了話題,你越是直截了當的承認云暮閣是你的,大家反而不信了,少奶奶像是云暮閣老板嗎?云暮閣里賣的那些東西像是她能做的出來的嗎?若說是少爺的,貌似也不大可能,那些東西都是女兒家喜歡的。

林媽媽被問得嗓子噎住,老夫人沉著臉,“大少奶奶說的不錯,若只是好奇,翻看兩眼足夠了,你偷拿賬冊干什麼?從實交代!”

錦云見林媽媽額頭冒汗,就是不說話,錦云站起來,走到她身邊,哼道,“昨天翻過書房之后,你出了府,把云暮閣是我和少爺的消息泄露了出去,空口無憑,你要偷拿賬冊證明是不是?虧你有耐心在府外繞了一圈才把消息送出去,是知道我會派人跟著你還是因為我下令不許逐云軒丫鬟婆子四處串門,你要避嫌才出府的?”

聽到錦云這麼說,林媽媽有些頹敗的坐下,二太太不著痕跡的瞥了大太太一眼,眸底微閃,看了那張紙條是林媽媽派人送的,可真是隱晦啊,她雖然猜測過林媽媽也被人收買過,沒想到真的是大太太,林媽媽可是溫氏陪嫁,對溫氏忠心有加,竟然也被她給收買了,大嫂的手段果真了得。

“你不承認也無妨,昨晚上和今天都有誰進過逐云軒,派人逼問一下,我就不信問不出來是誰要你偷拿賬冊,一旦問出來,怎麼樣的懲罰你應該知道。”

錦云笑的云淡風輕,那樣子不像是在審問,反倒更像是在聊天,卻嚇的林媽媽臉色蒼白,她從錦云眼里看到的殺意。

什麼樣的背叛最可怕?被最親的人背叛才讓人心寒,同樣是出賣,出賣同樣的消息,逐云軒其余人和谷竹幾個,錦云肯定更氣谷竹幾個,也許只是打別人三十大板,對于谷竹幾個,她會直接打死或賣掉。

林媽媽今日能為了她背后的主子偷竊,誰知道以前有沒有做過什麼事?

老夫人也聽出來了,林媽媽的心不是向著葉連暮的,這樣的人留她何用,“來人,給我拖出去打!”

兩個粗壯的婆子就過來拖人了,林媽媽幾時受過這樣的待遇,因為他是葉連暮的奶娘,在府里誰都高看她一眼,就連王媽媽見了她,都陪笑臉,她十幾年沒有被打過了,林媽媽看著強悍精明,可膽子其實並不大,大少爺不曾幫著說過一句話,可見心冷了,她當初不該受大太太的誘惑啊!

現在她都要挨打了,大太太也不站出來說句話,林媽媽掙脫婆子,跪下來,“是大太太讓奴婢偷的賬冊!”

大太太氣的把茶盞往地上一扔,“混賬東西,我什麼時候要你偷過賬冊了!”

罵完,大太太就抹眼淚看著老夫人,“自打錦云進門,接手逐云軒起,媳婦就沒跟林媽媽單獨說過話,她這麼污蔑兒媳,指不定是受了誰的挑撥!”

挑撥?你干脆說我聯合林媽媽污蔑不更直接,就沒見過這樣的人,倒打一耙,錦云看了青竹一眼,青竹便出去了,沒兩分鐘,兩個婆子就摁著個小丫鬟進來,小丫鬟一臉驚恐,顫巍巍的。

這個丫鬟在國公府很出名,各個太太的院子里都有她的親戚,消息極其廣泛,名叫綠柳,幾位太太都非常喜歡她。

綠柳跪在地上,哭道,“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奴婢只是傳了句話到逐云軒而已。”

“什麼話?”

“口說無憑。”

“誰讓你傳的?”

“東苑的丫鬟青兒,她給了奴婢一個荷包,奴婢正好要去逐云軒,就幫她傳了這句話。”

錦云擺擺手,望著大太太,“要不要我找青兒來?”

大太太雙眸泛冷,“你去找便是,沒做過就是沒做過!”

青竹望著錦云,大太太死不認賬,即便找了青兒來,只怕她也不會認的,要是在衙門里,就該拖出去打板子,看她能扛的住不扛的住,可是她是國公府大太太,老夫人不會打她板子的。

瑞寧郡主起身道,“一個婆子的話當不得真,這丫鬟整日在府里閑逛,被誰收買了誰知道,娘怎麼會對大嫂和大哥是不是云暮閣老板有興趣呢?”

錦云挑了下眉頭,“是嗎?那郡主說,林媽媽無憑無據要偷什麼賬冊?背后總有個指使者吧,所有的矛頭都指著娘,她一句沒做過就否認了,我要是殺了人,我不承認,是不是我就可以逍遙法外?”

瑞寧郡主被問的嗓子一噎,葉姒瑤冰冷著臉,“大嫂什麼意思,認定是娘指使林媽媽偷竊的嗎?就憑兩個丫鬟的話嗎?綠柳什麼人,大嫂會不知道,誰給她錢,她就替誰辦事,她的話可信嗎?你懷疑娘查你,我還懷疑你成心污蔑我娘!”

青竹站在錦云身后,聽得心里直鼓氣,無恥之極,證據都這麼充足了,她還不認罪,真是氣死人了!

錦云也不氣,眼睛瞄著林媽媽,葉連暮就道,“林媽媽依照偷竊之罪,打五十板子,若是還活著,發賣了吧!”

老夫人也擺手了,林媽媽心一涼,眼里蹦出來恨意,她知道錦云聰明,以往逐云軒她只手遮天,少爺的書房想進便進,如今呢,替大太太辦事了,她還倒打一耙,林媽媽的心也涼透了,咬牙道,“大太太,你做初一就別怪我做十五,你找我辦的也不止今天這一件,六年前,大老爺的梅姨娘,是你讓我事先給大少爺吃了毒藥,陷害梅姨娘,害她挨了板子小產,血流而亡!這事你沒忘記吧!”

大太太臉色一白,隨即鎮定了下來,起身看著她,“當年梅姨娘就死的冤,沒想到是你這婆子害的,今日又來污蔑我,來人,給我拖出去活活打死!”

“你這個毒婦,你指使柳云給大少爺下毒藥,你還收買挽月害大少爺,這麼多年大少爺才會每月吐血,二太太,你也不是什麼好人,當年是你們偷偷減了大少爺的藥量,嫁禍大太太!”

“大太太想大少爺死,二太太想嫁禍大太太,你們都想要國公府!”

“瘋子!”二太太把茶盞重重的磕在桌子上,“拖出去打死!”

兩個婆子捂著林媽媽的嘴,錦云阻止道,“放開她!”

大太太望著錦云,“你什麼意思?”

錦云嘴角弧起冷意,“沒什麼意思,我一直懷疑相公中的不是一種毒,原來真的是兩種,幸虧是兩種毒,以毒攻毒,相公才會每月病發吐血,不然相公早被毒死了,林媽媽是逐云軒的人,殺不殺她由我做主,帶下去。”

大太太和二太太臉色一沉,“輪不到我們做主,她污蔑我們,我們還不能打她了?!”

錦云淡淡的掃了兩眼一眼,“污蔑,她為什麼不污蔑三太太和四太太,就逮著你們兩個污蔑?沒做過又怕什麼?”

三太太笑道,“是啊,大嫂,二嫂,沒做過怕什麼,就讓錦云去查便是。”

老夫人氣的嘴皮直哆嗦,“查,給我徹底查清,若是真的,你們兩個給去佛堂抄家規到死!”

錦云走到葉連暮身側,他一臉鐵青,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話,他無話可說,沒想到她們就是這樣害他的,林媽媽知道,卻偏偏不說,葉連暮眼里閃過一抹凄慘。...<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阿姐 發表於 2016-3-13 05:58 PM

第二百五十二章 國公

錦云緊緊的握著他的手,心里真的慶幸,兩種毒藥同時下,若是查出來,大太太和二太太都脫不了干系,大太太完全可以嫁禍給二太太,拔掉她這根硬刺。

卻沒想到錯就錯在了這里上面,毒藥會相克,成了救命的藥,再加上葉連暮習武之人,體格比一般人強健,會吐血,因為錦云會辨別毒素,吃的東西又不讓柳云和挽月插手,她們根本找不到機會下手,所以這兩個月,葉連暮吐血的次數越來越少,這個月甚至沒有吐過血!

當然了,錦云開的藥方一直沒停過,錦云懷疑他的味覺跟中毒有關系,林媽媽沒準就是突破口,知道相克的毒藥,或許就能治好他的味覺!

青竹找了兩個暗衛來壓林媽媽走,屋子里寂靜了下來,老夫人眼眶紅腫,心疼的看著葉連暮,“是祖母大意了,害得你吃了那麼多苦頭。”

“所有的苦頭,我會加倍討回來。”

說完這一句,葉連暮就邁步出去了,錦云站在屋子里,眼睛看著大太太和二太太,她們在國公府住了十幾年,經歷了各種各樣的爭斗,心智比一般人不知道強多少,估計下手之前就想過事發該如何自保吧,所以才這麼鎮定,但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不認罪,能說服大家就可以了!

大太太的心真的慌了,沒想到她吩咐挽月她們做的事,沒有瞞過林媽媽的眼睛,難怪那老婆子跟她說,若是出了事,她必須要護著她,原來手里有依仗!

二太太就更難過了,當年她給葉連暮煎藥,見大太太拿了幾塊藥出來,她一時鬼迷心竅,又拿了幾片,想拉大太太下馬,沒想到最后事情鬧的那麼大,二太太威脅過大太太,可是大太太不怕她,二太太明明知道她動了手腳,卻不戳破,眼睜睜的看著大少爺病的越來越重,國公爺會怎麼想?

她要是敢說出去,那只有一個下場,兩人誰都討不了好。

二太太還敢說嗎?最多就是逼急了,來個魚死網破時,才能鎮住大太太,這些年,憑著這個把柄,她從大太太那里坑了七百千兩銀子來。

林媽媽說的是不是真的,老夫人心里還能沒杠襯嗎?為了國公的位置,幾位太太明爭暗斗,三太太和四太太要好一些,她們庶出的身份,怎麼輪也輪不到她們,可是二太太和大太太兩個,一個想害死暮兒,一個想害死暮兒順帶嫁禍,坐收漁翁之利,這些狼心狗肺的東西!

老夫人一狠心,吩咐夏荷道,“去前院喊國公爺來,這事我做不了主。”

一刻鐘后,國公爺才來,路上聽說了這事,一張臉沉的可以掐出墨來,看幾位太太的眼神要多冷就有多冷,三太太和四太太兩個笑了,多行不義必自斃啊,她們也都知道她們有動作,也查了,可惜查不出來,沒想到全捏在林媽媽手里。

國公爺坐下,老夫人便道,“事情尚未查清,但是空穴不來風,不管結果如何,這嫌隙已經生出來了。”

這些錦云都不知道了,她沒心情再繼續待下去,什麼樣的結果她也明白,嬸娘後母毒害侄兒繼子,國公府顏面蕩然無存,為了維護國公府的臉面,第一件事就是分家,這些事也傳揚不到國公府外去,留下的在慢慢查。

大太太就算再何如鎮定,再如何狡辯又能如何,林媽媽會說出來梅姨娘的事,大老爺會還那麼信任她嗎?錦云一直覺得他們夫妻關系不怎麼融洽,這回估計差不多能崩了吧?

錦云回到逐云軒,沒見到葉連暮,問珠云道,“少爺人呢?”

“剛剛皇上派人把少爺喊走了,好像很急的樣子。”

錦云無語,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事找他,不知道什麼事,錦云揉著太陽穴進屋,南香端了碗燕窩粥進來。

青竹鼓著腮幫子抱怨,“林媽媽把話都說到那份上了,大太太都不認罪,能拿她怎麼樣呢?”

錦云眼里閃過一絲冷笑,“若是罪犯不認罪,就不能懲治她了,那大牢只怕沒人住了,證據確鑿,由不得她不認,只是她畢竟是國公府大太太,將來的國公夫人,殺了她不可能。”

谷竹走過來,“殺了她太便宜她了,讓她嘗嘗一輩子沒了味覺,隔三差五吐血的滋味兒,天天抄家規,出不了門,比死更難受。”

錦云也是這麼想的,人死如燈滅,一了百了,犯了錯就要接受懲罰。

瑞寧郡主是丫鬟紅芙扶著出了寧壽院,手腳冰冷,她嫁進來才幾天,為什麼不讓她早些知道國公府這些事,這輩子她該如何?

紅芙回頭看了正屋一眼,三太太和四太太被轟走了,就留下大太太和二太太還有老夫人和國公爺在里面,不知道再說什麼,紅芙想問不敢問,林媽媽說的是不是真的,那些事是不是大太太做的,大太太想要二少爺坐上世子爺的位置,她知道,那做這些事就完全可能了,現在被查出來了,二少爺再做不了世子爺了,郡主永遠只是二少奶奶,永遠做不了世子妃,做不了國公夫人了!

老夫人和國公爺坐在那里,兩位太太跪在地上,依然是死不認賬,國公爺一拍桌子,“還敢嘴硬!林媽媽說的是真話還是污蔑,你當大家都是傻子嗎?!你們認罪,我可以饒你們一命,若是死不認罪,暮兒和錦云若是上交刑部處理,國公府顏面無存,你們兩個就給我蹲一輩子大牢,了此殘生!”

大太太和二太太知道這會是無論如何都躲不過去了,跪著求饒,說自己鬼迷心竅,求國公爺和老夫人饒命,老夫人疲憊的擺手,“你們也別求我,我沒權利饒過你們,一個國公的位置真就讓你們喪心病狂了,你們怎麼不直接毒死我們兩個!”

這一夜,葉連暮沒有回來,國公府無人安眠,錦云原來也睡不著,是青竹點了安神香才睡著的,用青竹的話說,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不好好睡覺怎麼行,日子還要繼續過。

第二天,錦云沒有去給老夫人請安,不是她不去,而是半道上,丫鬟急急忙忙奔進來,“大少奶奶,皇宮來聖旨了,您快去接旨。”

錦云微愣了一下,不明白怎麼讓她接旨,還是匆匆忙趕去前院,宣旨的是常安公公,一般常安公公宣旨都是極大的面子,畢竟人家是皇上的貼身公公,放著皇上不伺候,跑來宣旨,可見事情不一般了,不過這回常安公公臉色很好,連錦云下跪都免了,“大少奶奶不必跪了,這聖旨奴才也不宣了,一句話,國公府現在是您的了!”

錦云傻眼了,“我的?”

常安公公點點頭,把聖旨送到錦云手里,笑道,“今兒早朝,國公爺提出退位,把國公的位置讓給大老爺,大老爺站出來,很干脆的辭官不干了,國公爺的位置自然而然的落到大少爺的頭上了,您現在是國公夫人了,京都最年輕最漂亮的的國公夫人!”

青竹幾個丫鬟先是一怔,隨即大喜,讓你們爭去搶去,沒想到大老爺竟然不做國公爺,甚至辭官了,不過皇上沒允許,另外封了頭銜,不過那都是好聽而已啦,現在國公夫人是她們大少奶奶了!

錦云打開聖旨看了好幾眼,確認無誤,那邊常安公公讓人送了一堆賞賜上前,錦云謝恩后,他才回宮復旨。

這個消息震撼了錦云,也震撼了國公府上下,來的太奇怪,太突兀了,完全沒有預兆,國公府說退位那也是半年后,少爺想繼承國公府怎麼著也要二十年后,沒想到提前了二十年。

老夫人一怔之后,嘆息道,“他是覺得虧欠了溫氏,沒有照顧好暮兒,賠償暮兒啊,也罷,遲早是要交到暮兒手里的……。”

王媽媽嘴角苦笑道,“怕也是想挽回國公府的名聲吧,昨天發生那麼大的事,大老爺若是繼位,大太太還是國公夫人,那時候大少爺就更危險了,若是懲治了她,國公府不交給老夫人您打理就得交給大少奶奶她們,這讓外人怎麼想咱們國公府,倒不如直接交給大少爺了。”

老夫人心里也苦啊,“罷了,是他自己的選擇,我這個做娘的能說什麼,當初是我沒替他挑好媳婦。”

接下來七天,國公府亂成一鍋粥,讓位的人很少,不說沒有吧,但也是百里挑一,尤其國公爺老當益壯,完全可以在干十幾年的,這也就算了,大老爺竟然不做國公,直接讓給自己的兒子,有些猜測,是不是逼于無奈,比如皇上,葉大少爺可是皇上的表兄,是皇上的左膀右臂,皇上一直想重用他,卻被滿朝文武壓著,現在有了國公的位置,怎麼也能大展宏圖了吧?

二十歲不到就是國公了,將來前途不可限量,第一時間,大家就上門道賀,錦云被丫鬟拖著去應酬,苦不堪言啊!

因為來的太突然了,國公府又一直是大太太打理了,宴席都沒擺,都是送了禮便走,整整三天,錦云都累的直喊娘。...<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阿姐 發表於 2016-3-13 05:59 PM

第二百五十三章 還來

但是這三天,國公府氣氛可不融洽,首先,幾位太太忙著要找住處,好在之前有準備,也都看中了住處,公中拿錢,就在這條街買了宅子。

二太太她們好處置,可是東苑難處置,嫡出,又是葉連暮的直系長輩,不可能搬出去,可偏偏國公府老大現在是葉連暮了,上面有爹,還有祖父在,他的位置尷尬啊,最后老國公爺一揮手,買下了國公府右邊的民居,讓大老爺一家搬過去住。

這樣,國公府就變大了,雖然還住在一起,可正院就是正院,大太太要過來,光是走路就得大半個時辰,來往就不容易了。

老國公還住原來的地方,瑞寧郡主等人也都搬了出去,總之,國公府差不多干干凈凈了,一下子空出來一大半。

錦云是國公夫人了,國公府的內院事物自然而然就落在了錦云頭上,錦云看著那兩米高的賬冊,一個腦袋兩個大。

青竹和谷竹幾個丫鬟還想著開鋪子的,既然上了手,就不能不干了,錯了時機想開起來就難的多,四個丫鬟都是白天跟著錦云轉悠,晚上挑燈籌備鋪子,個個都頂著黑眼圈。

不過,各個都高興,差不多七天后,國公府就搬的差不多了。

青竹揉著頸脖進門,“少奶奶,賀禮已經送出去了,您是不知道幾位太太那臉色差的,恨不得扔了賀禮才好呢。”

谷竹笑道,“三太太倒是變了許多,還塞給我一個大荷包,里面有十兩銀子呢,你們兩個有沒有收到荷包?”

南香笑道,“我有,四太太送了我五兩銀子,珠云是送去二太太的,哪可能有紅包呢?”

“誰在乎那點荷包啊,府里清凈了,少奶奶高興了,賞我們的更多,目光要長遠好不好,”珠云昂著脖子道,見錦云放下茶盞,珠云撒交道,“少奶奶,你賞奴婢點唄?”

錦云好笑的看著她,“賞賜一點哪夠,讓我想想賞賜點什麼好。”

珠云嘚瑟的掃了青竹幾個幾眼,青竹幾個鼓著腮幫子。

“你好像不缺什麼?我再想想啊……哦,想起來了,你還缺個夫君,我把誰賞給你做夫君好呢?”錦云一本正經的說著,皺著眉頭在考慮人選了。

珠云臉大窘,跺著腳,“少奶奶,你欺負奴婢!”

錦云皺眉,“你不要夫君,真不要?銀子賞過了,首飾也賞過來,布匹,你們幾個就是做這個生意的,不用我賞賜,數來數去就缺個夫君。”

外面,葉連暮打了珠簾進來,笑道,“這賞賜別致,我看趙行就不錯,賞給她了吧。”

外面,趙行一張臉紅的發紫,要不是不敢沖進來,都要跳腳了,少爺,你在少奶奶跟前沒地位,不能連累屬下們也沒地位啊,這是賞賜啊……

錦云點點頭,“是不錯,就是珠云稍稍小了些,先定下了吧,珠云啊,你要是不同意,就別出屋子里,他就在外面呢。”

青竹幾個捂嘴,說這麼羞人的話題還不許珠云跑,這不是強逼珠云同意麼,她哪里待的下去啊,珠云一張臉都紅到脖子處了,要是她出去就是同意。

錦云繼續道,“咱們就這麼說定了,珠云啊,你想什麼時候出嫁,趙章在外面聽著也不進來,肯定是同意了,喂,別走啊……。”

青竹憋笑道,“珠云是同意這門親事了呢。”

錦云心情不錯,“同意了就好,珠云年紀比你還小,她都同意了,你們幾個呢,喂,別走啊,站住,再不站住,我就把你們送人了,趙擴,趙章,你們幾個出來,喜歡誰直接跟我說……。”

幾個丫鬟差點哭出來,外面幾個待在樹上的暗衛腿一軟,全掉了下來。

錦云開著窗戶,“喜歡誰啊?”

趙擴輕咳了一聲,豁出去道,“屬下喜歡南香!”

其實,幾個暗衛還不是約好的,就是抹不開面子而已,連葉連暮都看出來趙行喜歡珠云,還不夠明顯啊?

可惜有四個丫鬟,只有三個暗衛在,谷竹可憐沒人選,三個丫鬟指著谷竹道,“趙擴大哥喜歡谷竹!”

“多好啊,就這樣定了,”錦云一錘定音,谷竹咬著唇瓣,滿臉飛紅,跺腳跑了。

錦云不滿道,“這些丫鬟都是要造反不成,個個都敢跟我跺腳了,誰再敢跺腳,以后都別穿鞋子了。”

幾個丫鬟委屈不已,錦云心里就舒坦了,拿起糕點悠哉的吃著,問葉連暮,“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

“鐵騎的事準備的差不多了,明天校場比武,爭奪將印,皇上給你遞了帖子,你與我一起去,”說著,葉連暮拿出一張帖子。

錦云已經七八天沒出門了,正憋的慌呢,正好出去走走,錦云同意了,繼而轉移話題道,“祖母怎麼辦,以往幾位太太住在府里,有人陪祖母聊天,我都于心不忍了。”

葉連暮嘆氣,問道,“娘子多陪祖母解悶。”

在寧壽院遇不到幾位太太,錦云樂的去跟老夫人聊天,可是她不能一天到晚的陪在寧壽院啊,所以錦云想了個輒。

青竹和谷竹紅著臉推著輪椅進來,葉連暮微挑了下眉頭,錦云便道,“祖母年紀大了,腿腳不便,我特地為她準備的,推著她逛逛院子,還可以出府閑逛,怎麼樣,不錯吧?”

葉連暮贊賞的點點頭,“不錯,祖母還能為你做宣傳是不是?”

“我可是先想著祖母的!”錦云氣道,葉連暮握著錦云的手,“為夫沒說不是啊,這樣的東西自然要想著別人了,咱們不過就是從中賺點辛苦費而已……。”

錦云呲牙,從小榻上起來,帶著丫鬟和輪椅去找老夫人了。

老夫人瞧見輪椅,先是一怔,聽了錦云的建議后,老夫人迫不及待就坐上去了,王媽媽笑道,“這東西好,比軟轎好多了,老夫人不喜歡做軟轎,要麼看不見外面,要麼高高的,老夫人不愛坐,有了這個,老夫人每天都可以去花園子里逛逛,還可以自己走,老夫人都多少年沒逛過街了,要不,我們今兒去街上走走?”

是個人都喜歡逛街啊,老夫人也不例外,平常坐在轎子里,就是瞥了一眼而已,身份不許,還得給一眾小輩做榜樣,今兒是真的動心了,老夫人望著錦云,“要不要蒙個面紗什麼的,總覺得怪怪的。”

錦云大汗,咱又不是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了,蒙什麼面紗啊,錦云堅決搖頭,“不用的吧,回頭我再給老太太,外祖母她們送個輪椅去,到時候一起逛街,誰說年紀大了就該坐在屋子里,那得多無聊,年紀大了才應該多活動身子骨。”

夏荷也道,“少奶奶說的對,老夫人就該多出去走走。”

“那就出去走走,”老夫人笑道。

沒有吩咐馬車,就推著輪椅,坐在輪椅上,老夫人想看什麼都看的到,坐不住就下來走兩步,出了國公府后,幾個丫鬟輪流推著老夫人走,此時離正午還有半個多時辰。

一路上,大家都好奇的看著老夫人,看著那輪椅,沒人敢上來搭腔,老夫人仿佛年輕了十歲一般,王媽媽高興的笑出了眼淚。

老夫人看著馬路上人來人往,高興著呢,走了半個小時后,王媽媽道,“差不多該吃午飯了,咱們是回去吃,還是在外面吃?”

王媽媽問的是錦云,錦云想了想,“要不,我們去醉香樓吃吧,吃完了還可以逛逛云暮閣,祖母不累的話,我們還可以再走走,祖母,您說呢?”

老夫人很干脆的笑道,“聽你的。”

暗處有暗衛保護,錦云吩咐青竹,然后暗衛就去醉香樓定包間了,等到的時候,差不多就能上菜了。

看著錦云扶著老夫人上醉香樓,醉香樓里不少人都傻眼了,女子來醉香樓的都不多,老夫人來的,估摸著還是頭一個,還有那是什麼東西,兩個輪子,就跟小馬車似的,有趣。

有人笑道,“這你就孤陋寡聞了吧,那東西叫輪椅,推著人走路的,腿腳不便的人坐最合適,據說是云暮閣推出來的,老夫人這是第一個,要麼下午,要麼明天,云暮閣一準有的賣,要不是不可以事先預定,我早買了,我娘在床上躺了半年了,我又忙著干活,媳婦力氣小,都扶不動她,有了這輪椅,一天怎麼著也得出來見見太陽啊!”

“我也買一個,趕明兒推我娘出來逛街,下午不走了,就在云暮閣等著,別像之前的梳妝臺一樣,人家都用上了,我的還在定做,不然我娘知道了,還把罵我不孝啊?”

老夫人坐在樓上,吃著外面的飯菜,“味道不錯。”

錦云夾菜給老夫人道,“祖母要是喜歡,回頭我們常來。”

老夫人嗔怪的看了眼錦云,“要不是知道你有錢,祖母都要罵你敗家了,祖母辛勞了半輩子,以后舒坦的活,還來!”

錦云輕笑,老夫人望著對面的云暮閣,又看了看錦云,心里微微感觸,錦云,連暮,賬冊,輪椅,裙子,香水,梳妝臺,樁樁件件,要說云暮閣跟他們兩個沒關系,老夫人都不信。...<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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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逛街

三千兩的香木,推拿腳底心,還有給暮兒治味覺,錦云應該會治病會調香,云暮閣賣藥丸和香,還有之前的蝴蝶香,老夫人基本可以斷定,云暮閣背后的老板就是錦云了。

一個閨閣女兒家,竟然能開這麼大一間鋪子,簡直讓人難以置信,難怪暮兒會喜歡她,國公府有她和暮兒,絕對可以再興盛三代。

用過午飯后,便去了云暮閣,老夫人聽葉姒瑤她們說過無數次云暮閣如何如何,但都比不上親眼所見來的震撼,那種震撼直接讓老夫人徹底放下了心底的惋惜,惋惜國公府如此早的就徹底分家了,國公府交到連暮和錦云手里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輪椅是錦云為老夫人量身打造的,在云暮閣一經推出,一百架輪椅不到一刻鐘就銷售一空,訂單數更是激增到千架。

青竹陪著老夫人在云暮閣閑逛,錦云則被趙擴請到內屋,“少奶奶,輪椅架構簡單,極容易被模仿,估計要不了兩天,云暮閣的生意就會一落千丈。”

錦云自然也想到了,只要買了拆開,精良的工匠就能迅速制造出來,之前有十王爺站出來說洋裝一個月之內不許人模仿,果然這些天,除了云暮閣的洋裝外,無人敢做,看來還得要通過權勢壓制才成。

錦云早想好了對應之策,“不能再同之前那樣縱容他們了,必須要維護云暮閣的權益,這事就交給七王爺去辦吧。”

趙擴點頭應下,又道,“云暮閣在大朔有十六家分鋪了,涵蓋了各大州郡,但是有不少小地方照顧不到,而且云暮閣的輪椅用的都是上等材料,價格昂貴,不少人消費不起,屬下建議能多幾種材料。”

錦云點頭笑道,“這些你看著辦吧。”

處理好輪椅的事,錦云又問了問云暮閣這幾日生意情況,主要就是那些交換馬匹的訂單情況,正說著,南香就進來了,稟告錦云道,“少奶奶,大姑娘和二姑娘她們也來逛云暮閣,正圍著老夫人說話,哄的老夫人很高興,買了不少首飾。”

錦云忍不住揉了下太陽穴,沒想到她們竟然也來了,云暮閣人多,老夫人又是她們的祖母,孫女兒陪著說笑,流露出對首飾的喜歡,老夫人怎麼會不買?

錦云放下手里的賬冊,邁步出去,上了二樓,就聽到葉觀瑤欣喜道,“祖母,您看這是云暮閣新推出來的梅花香膏,現在梅花還沒開,也不知道是用什麼做的,竟然真的有梅花的幽香,您聞聞。”

葉姒瑤湊過去輕輕的嗅著,還挑了點兒放在手腕上嗅著,重重的點頭,“真的很香呢。”

王媽媽站在老夫人身后,臉色有些難看,少奶奶可勁的想老夫人開心,她們一跑來喜歡這個又喜歡那個,老夫人每個人買了首飾,還不滿意,又想香膏,偏大家都說老夫人疼愛小輩,不買都不行,要是往后老夫人出門一趟,她們就跟出來,老夫人還怎麼出門?

王媽媽無奈的把眼睛往遠處瞥,就見到錦云走過來,錦云嘴角的笑有些冷,真是服了她們了,不思孝順,還想著從老夫人這里拿東西,這是怨老夫人不該同意國公爺盡早退位嗎?

錦云走到老夫人身側,羨慕的道,“錦云聽丫鬟說祖母買了許多首飾給她們,怎麼沒錦云的份?”

老夫人微微一愕,那邊葉觀瑤的臉色就冷了,“大嫂,整個京都誰不知道你有錢,你還要祖母買首飾給你,你可真孝順。”

老夫人臉色一沉,要不是顧忌著大庭廣眾之下,不好呵斥她,毀了她的名聲,老夫人真要發脾氣了,錦云拍著老夫人的手,冷笑的看著葉觀瑤,“照你這麼說,整個天下都是皇上的,大家是不是都不用進貢了?”

葉觀瑤臉色一僵,抿唇不語,委屈的看著老夫人,老夫人沒有看她,拍著錦云的手道,“好孩子,你孝順,祖母心里清楚,喜歡什麼,祖母都買給你。”

錦云起身笑道,“今兒是錦云陪祖母你出來逛街,該是您喜歡什麼,錦云買了送給您才對,哪能讓您破費銀子?”

陪著出來逛街還送禮物,這才孝道!而那幾個大家閨秀呢,人家送了輪椅陪著逛街還要受她們數落不孝,虧得人家大少奶奶脾氣好,不然換做她們早罵回去了。

看著四下指指點點的眼神,葉觀瑤臉色火辣辣的,把手里的香膏放下,過來扶著老夫人,“大嫂陪了祖母半天了,我們幾個陪您逛街吧。”

老夫人擺手道,“你們自己去玩吧,不用陪著我。”

葉觀瑤這下眼眶真的紅了,老夫人是真的生氣了,她就知道一旦搬離國公府,沒有日日請安,祖母肯定會忘記她的,果然是!

老夫人畢竟疼愛她們十幾年,哪里舍得她們委屈了,又給她們一人買了一盒香膏,她們這才破涕為笑。

但是老夫人閑逛的興致被打掉了,出了云暮閣,由著王媽媽推著在街上逛起來,沒讓葉姒瑤幾個跟著。

老夫人看著錦云,“祖母這麼做,你不生氣吧?”

錦云知道老夫人說的什麼,搖頭道,“錦云不生氣,幾位太太在國公府里住了幾十年,就算搬離國公府了,祖母的一舉一動還在她們的眼皮子底下,祖母買些首飾給小輩沒什麼大不了的,可錦云不想看見她們把祖母當成冤大頭。”

王媽媽也忍不住搖頭,內院里哪有幾個是真孝順的,要是從老夫人這里得不到好處,她們會湊過來才怪。

老夫人撥弄手里的佛珠,錦云轉移話題道,“我們去前面逛逛吧,前面有家糕點做的很好吃。”

一路上,錦云買了許多好吃的,但都不許老夫人多吃,只是嘗一嘗,然后就到幾個丫鬟手里了,惹的老夫人不滿,“還說是買給祖母吃的呢,我瞧怎麼像是買個丫鬟吃的,全進她們肚子里了,倒是把祖母的饞蟲給引了出來。”

錦云輕撅嘴,撒交說沒有,幾人從街頭吃到結尾,除了老夫人七分飽外,大家各個都吃撐了,惹的老夫人直說下次不要錦云陪她出來了,誰都許多吃,就不許她多吃。

回到國公府時,天上晚霞密布,絢麗多姿,老夫人直接回了寧壽院,沒讓錦云陪著。

錦云腿腳酸乏的進屋,直接倒小榻上了,青竹端了熱水來給錦云泡腳,心疼道,“奴婢走了一天路腿都酸,少奶奶腳肯定疼吧?”

“還好,沒那麼酸,”錦云把腳泡進水里,忍不住輕吟了一聲,“下次陪老夫人逛街,記得給我牽頭毛驢,咱們每個人一頭毛驢,肯定很壯觀。”

青竹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要真騎毛驢陪著老夫人逛街,還不得被人笑掉大牙,您可是有好幾匹千里馬的人!”

張媽媽進來笑道,“今兒老太太派人傳了話來,大夫人被老爺罰了,無人打理內院,老太太想著盡早迎娶二少奶奶進門呢,問你什麼時候有空,幫著送請期禮去靖遠侯府。”

錦云聽得一笑,“二哥娶安兒,沒空我也擠出空閑來,回了老太太,就說后兒就行。”

青竹想起大夫人住在佛堂,上次花燈會派人刺殺錦云,忍不住提醒道,“這些日子少奶奶一直沒空回右相府,上回派人刺殺少奶奶的肯定是大夫人,少爺告訴了老爺,怎麼一直沒音訊,少奶奶你打算怎麼辦?”

錦云也納悶呢,右相怎麼沒回聲了,總不會是忘記了吧,難道是想放大夫人一馬?還有派人去查大夫人當年毒害嫡妻的事,似乎也沒什麼進展,反倒查出來蘇尚書與太后一黨有瓜葛,真是一團亂麻。

葉連暮邁步進屋,就見錦云扭著眉頭,眉頭微蹙,“今兒陪祖母逛街累了嗎?”

錦云搖頭,“不累了,就是有幾個問題想不通,幾位太太搬出國公府,可當年下毒害你的事也沒個懲罰,就這樣算了嗎?”

葉連暮坐下,端起茶盞道,“這事祖父祖母找我談過了,姒瑤她們都還沒有出嫁,二弟也才剛剛上任,若是大太太的事鬧大了,幾乎全毀了他們,暫時只能讓她吃齋念佛贖罪。”

“你答應了?”

“祖母祖父求我,我能不答應?”葉連暮神情有些冷,要不是顧忌葉姒瑤和瑞寧郡主,爹都休了她了。

錦云輕嘆一聲,又是為了名聲,錦云覺得好笑,人家做娘的都不在乎名聲了,他們還顧忌著,滑稽。

葉連暮放下茶盞,對錦云道,“今兒早點休息,明天要起早。”

第二天一大清早,錦云和葉連暮就出門了,直接去了比試場,就是上次舉行武舉的地方,今天來的人很多,各大將軍幾乎全到了,就連太后都來了。

錦云沒想到妍香郡主和趙遇也來了,看到錦云,妍香郡主便帶著丫鬟朝錦云走來,相互見過禮后,妍香郡主便道,“上回你讓我告訴太皇太后我娘是被人陷害才綁架的,后來太后果真找我問話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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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點將

錦云輕點了下頭,這幾乎在預料當中,太后都忍不住派人刺殺仇媽媽了,會不問妍香郡主才怪,妍香郡主看著錦云,“你查出別的什麼沒有?”

錦云和妍香郡主坐下,點頭道,“方才來之前,才有了些進展,當初同長公主一同被抓的還有不少姑娘,找到了一個,她見過綁匪的樣子,這會兒正在來京都的路上,大概中午就能進京了。”

妍香郡主面上一喜,錦云端茶啜著,兩分鐘后,有丫鬟湊到太后耳邊說話,太后的眼里有寒芒閃過,錦云嘴角劃過一絲笑意。

青竹守在錦云身后,茫然的撓額頭,少奶奶怎麼騙妍香郡主,昨兒少奶奶還焦頭爛額,為沒有進展苦惱不已呢。

葉容痕坐在那里,端茶輕啜,幾分鐘后,鑼鼓敲響。

葉容痕擱下茶盞,看著比武場上九十名士兵,問道,“這就是選出來參加比試的士兵?”

沐將軍起身道,“回皇上的話,這些士兵是各位將軍麾下最驍勇善戰的士兵,時辰不早了,可以讓他們比試了。”

葉容痕點點頭,一揮手,那邊就有三個官兵捧著三個簽桶過去了,比試的規則是讓他們自己抽選對手,不可以抽自己一方的,另外兩方隨他們抽選。

九十個士兵,很快就抽選完了,一號和他的對手上場比試。

一方是右相的人,一方是太后的人。

十幾個回合之后,太后的人被踹下比試臺,這一回合右相贏。

沐將軍的臉色有些難看,第一回合就落敗了,盡管后面還有二十九場,可沐將軍還是有些擔心,畢竟挑選出來的都是精良士兵比試,不知道他們的武藝如何。

錦云坐下下面看著,推攘葉連暮道,“我怎麼覺得那士兵的招數很奇怪,不像習慣用槍,有種把槍當成劍用的感覺?”

葉連暮扯了扯嘴角,連錦云都看出來了,這士兵得多假,這些人怎麼會表現的這麼奇怪,莫非是故意為之?

李將軍手下一個將軍站出來,對著右相道,“這場比試不公平!事先說好了,從軍中挑選最精良的士兵比試,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不是士兵出身!”

右相嘴角一弧,一揮手,那邊蘇總管把官兵的名冊遞到皇上手里,右相才冷笑的對著那將軍道,“徐將軍覺得五十步笑百步有意思嗎?那三十人中有多少是暗衛出身,你當我不知道嗎?是不是本相的人先上場,勝了五場,你害怕會輸?”

徐將軍臉色微變,葉容痕看著手里的冊子,上面清楚的記載了此次參加比試的官兵身份,幾時入伍,參加過什麼戰役,殺過多少敵人都寫的很清楚,尤其是哪些是偽造的身份,無一遺漏。

沐將軍手下有十個人身份可疑,李將軍手下有八人身份可疑,最離譜的是,右相手底下三十人,全部是十天前入伍的,以前全部是暗衛出身!

葉容痕真恨不得扔了冊子才好,太囂張了!直接了當的告訴他,他用暗衛比試!

葉容痕把冊子扔徐將軍身上,“你給朕解釋一番,這十個人是怎麼回事!”

徐將軍拿著冊子,粗略的瞄了兩眼,額頭就冒汗了,“臣,臣……。”

葉容痕望著左相,“三方都作假參加比試,又都有入伍記錄,算是軍中士兵,這場比試左相認為是繼續好還是取消好?”

左相扯了扯嘴角,這叫他如何回答,不取消,帥印最后肯定落到右相的手里,取消,右相會同意嗎?他肯定會拉兩位將軍一起下馬的。

左相搖頭道,“臣也不知道是不是該繼續,按理這場比試符合規矩,可暗衛用的人數多寡,似乎又不公平。”

葉容痕冷哼了一聲,“朕要的是一支無敵的鐵騎,讓你們公平爭奪,沒想到竟然讓朕如此失望!”

太后坐在那里,氣的不行,還以為勢在必得,沒想到會被右相擺了一道,“皇上,此次比試有失公允,哀家認為該取消比試,另外選擇良時再擇統帥將軍。”

錦云把茶盞放下,忍不住道,“取消那怎麼可以呢,整個京都,整個大朔都知道今天是比武奪帥的日子,忽然取消,豈不惹人生疑,要是傳揚出去,幾位將軍為了奪得帥印作弊,豈不是墮了他們的將軍威名,還是他們心里根本認為那些士兵根本無法幫助他們奪得帥印?”

太后臉色一沉,“混賬,哀家和皇上說話,豈有你插嘴的份!”

錦云上前一步,“后宮不得干政,太后都敢違背,錦云說兩句話又為何不可?今日若是我爹只用來六名暗衛參加比試,兩位將軍會取消比試嗎?這等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做法,實在令人鄙夷,做人該堂堂正正,就像我爹一般,做了就是做了,堂堂正正!”

葉連暮坐在那里,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她怎麼突然站了出來,還把矛頭直指太后,膽子真不小,就聽右相大笑道,“說的不錯!”

錦云望著葉容痕,“皇上,比試定奪帥印是早前定下的,給了這些將軍足夠的時間準備,若是他們清白,取消我爹一方士兵參賽資格,我都無異議,但是大家都一樣,就別說什麼誰無恥的話了,大家都一樣無恥,要麼比試,要麼把帥印給我爹,一支無敵的軍隊要有無敵的人來領導,幾位將軍連作弊都畏首畏尾,在爹面前,根本不夠瞧。”

沐將軍和李將軍頓時色變,“你一個女流之輩,也敢指責我等,我等殺敵沙場時,你還不知道在哪里呢!”

錦云從懷里掏出來一塊令牌,碧玉剔透,上面畫著馬,錦云笑道,“前些時候,云暮閣買馬的事,幾位將軍應該都聽說過,現在三萬匹馬全在云暮閣手里,朝廷沒有支付一個銅板,這批馬最終是否交給朝廷,由云暮閣說了算,如今這三萬匹馬在我的手里,幾位將軍覺得我有沒有說話的資格?”

葉容痕挑了下眉頭,望著葉連暮,葉連暮起身回道,“臣未能說服云暮閣,云暮閣將令牌交給了內子。”

本來,錦云是想直接讓朝廷把馬牽走的,后來想了想,還是先自己養著,理直氣壯的占一大塊地跑馬,到時候死乞白賴不還給朝廷了,免得到時候朝廷無錢還,云暮閣血本無歸。

李將軍沉眉,“云暮閣一介商家,也想插手過問朝中之事?”

錦云拿著令牌,“若是不過問,三萬匹馬指望朝廷,還不知道什麼時候籌集齊,聽說朝廷買了一萬匹馬,最后生意都談崩了,跑云暮閣來了是也不是?”

李將軍語塞,憤憤然坐下,“朝堂大事,竟然由個女子出來指手畫腳,將我等男兒置于何地!”

錦云鼓了下腮幫子,右相哼道,“老夫的女兒不輸男兒!”

葉容痕不明白錦云在做什麼,問道,“三萬戰馬的事,云暮閣說什麼?”

錦云聳肩,“云暮閣連令牌都交給我了,自然是我把令牌交給誰都行,我是我爹的女兒,皇上總不能讓我把令牌交給別人吧?”

葉容痕差點吐血,不是這樣的啊!

太后氣的嘴皮都在哆嗦,“皇上,朝廷會買戰馬,是誰交給云暮閣購買的?”

葉容痕不悅道,“是朕,當初朕只是讓云暮閣想辦法買一萬匹馬,沒想到那麼多人願意用馬匹與云暮閣做生意,甚至連朝廷談妥的馬匹都用來做生意了,致使云暮閣損失了不少,也因此惹怒了云暮閣,遲遲不肯交出戰馬。”

葉容痕都幫云暮閣解釋了,原因不是云暮閣做的不對,是朝廷無能在前,連談妥的馬匹都跑了,這人還是太后你自己的人,你有何臉面來說戰馬的事?

沐將軍不虞道,“云暮閣不交戰馬給朝廷,還以此要挾朝廷,是何用意?”

錦云坦然回道,“沒別的意思,云暮閣是開門做生意的,一切利益自上,既然買了三萬匹戰馬了,沒有拿到錢,這批戰馬就得用來做點別的事,南舜物產豐富,盛產香木,鐵騎將是一支無敵的軍隊,云暮閣希望從南舜買回香木的時候,能讓鐵騎護送一二,別的人她不放心,就這樣簡單。”

國公爺坐在那里,看著錦云,站在這麼多文武大臣跟前,面容不懼,替自己爭取利益,國公爺汗顏,虧得暮兒娶她的時候,大家說她膽小木訥,不會是因為膽子太大,右相成心替她遮掩才故意傳出來的吧?

國公爺輕咳一聲,道,“錦云,朝堂大事,你一個閨閣婦人不可過問,令牌交給暮兒,讓他處理。”

錦云握著令牌,委屈道,“祖父,相公的心偏向皇上,我把令牌給他,他肯定直接給皇上,皇上又沒權利親自點將,這場比試連是否進行都不知道,那兩位將軍擺明了是不服我爹!”

錦云一番話說得大家吐血,十足十乖女兒一枚,連夫君在她心里都沒父親重要,右相坐在那里,嘚瑟的眉飛色舞,雖然知道自家女兒沒表面看到的那麼簡單。

十王爺忍不住站出來道,“喂喂喂,你那話什麼意思,你鄙視我皇兄是不是,什麼叫我皇兄沒權利點將啊,皇兄,給她點一個看看!”...<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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