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油爆香菇 -【嗨包子他爸】《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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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e-len 發表於 2015-11-26 12:47 PM

第四十五章︰“算計”成功

    「碧蓮,你看這個空間……是不是和那個人的很相像?」站在藥田邊緣,感受著周圍濃郁到濃稠的靈氣,「君無憂」的眼里閃過懷念的情緒,「想想,好像十來萬年了。」

    「規則很像,但是和那人的空間相比,似乎小了很多。」綠發少年環顧四周,見到那些密密麻麻地藥材,陡然失笑,「簡直就是縮小告的藥田空間麼……對那個人,我現在還記憶深刻。」

    一身的寶貝,滿腹的才華,一手煉丹術驚艷天下。可惜這樣的人,卻有個致命的缺點,只能說那個人真的是時運不濟。若他生在修真界,厚積薄發,到時候定能成為神界又一個神話傳說。

    這樣想來,綠發少年想到那個將他們送進來的少女,突然覺得這個少女和那個人很像,「難不成,這個奇怪的少女和那個人有關?」

    「君無憂」老神在在地搖頭,淡然道,「不管有沒有關系,現在說這些都晚了。當初的那個人即使被紅蓮大人保護著,依然遭到魔界的毒手,估計這個人也沒什麼好下場。」

    「那不一定。」綠發少年反駁道,「那個人身在神界,手無縛雞之力根本就是一只待宰的肥羊,縱使紅蓮大人盡心保護,也有照顧不到的時候。但是這個少女,她現在可是在修真界,神界的人有時間關注關注仙界和妖冥兩界的征戰就不錯了,哪會注意一個沙礫一樣沒存在感的修真界?」

    「說的也是。」「君無憂」嘆了口氣,「她只要注意仙界就行……果然是人比人氣死人吶,不知道那個人看到這場景,會不會感嘆一句天道不公?」

    「誰知道呢?咱們還是先想辦法度過這一劫再說,其他人的事情我們現在有心管無力做……」

    「嗯……碧蓮,你沒答應她什麼事情吧?」過了半響,「君無憂」轉過頭直視綠發少年的眼,「我不希望你出事……紅蓮大人生死不知,你若也出事了,接下去的漫長人生未免過于寂寥無趣……」

    「不會,只是小事罷了,哪有那麼嚴重?」綠發少年言不由衷地說道,然後轉移話題,「這個密封的空間足夠安全隱蔽,你先在這里恢復完全,至于救人的事情,以後再說。心思太亂,容易前功盡棄。」

    「嗯……」兩人都沒有說話,但是彼此都清楚。他們和同伴分開的時候,情況就不怎麼好,追殺的人又不依不饒,估計等他們傷好了,要救的人命喪久矣。

    「放心……他沒那麼脆弱,要知道他可是神界的王者,命長著呢。」但是他心里也清楚,那個他們一直仰望的人現在絕對凶多吉少。心脈被人偷襲擊斷,又帶著重傷接連大戰,神魂近乎崩潰……生還的幾率有多大,只能看天意了。

    ……

    兩人在藥田空間等待,溫文卿在外頭的準備工作已經進入尾聲。

    「徒兒,你這是?」青雲子將老兒子的身體放到簡易祭壇上,環顧一番,覺得眼前的場景有些詭異。

    溫文卿有條不紊地將一枚枚珍貴之極的丹藥磨碎,沾上蘊含靈氣的泉水,用丹藥粉繪畫法陣的紋路,「畫陣法啊,這不是很正常麼?」

    青雲子當然知道她在畫陣法,但是這樣奢侈的陣法繪畫,他還是第一次看到。

    「天地源火總共只有十朵,我的星遂冷火屬性偏向水木火,但是碧蓮冰火的屬性卻是極致冰火雙屬性。三師兄的靈根是天冰靈根,若是趁著這次機會把天冰靈根改成雙屬性極致靈根,未來的好處難以言喻。」

    這個念頭在溫文卿發現碧蓮冰火的時候就萌發了,但是那時候還有些猶豫。因為變換靈根不是件簡單的事,雖然失敗了也沒關系,但是變換靈根的人會承受極大的痛苦……變換靈根,那痛苦就相當于活生生抽取肉里的骨頭,能不痛苦麼?

    但是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話可是至理名言。

    後來發現君無憂被人侵蝕奪舍,她的想法又變了。同時也開始謀算怎麼樣才能奪回君無憂的靈魂,又能讓這個可惡的冤大頭代替君無憂受苦。

    「敢和老娘叫板,看老娘不怎麼折磨你!」溫文卿表面溫和含笑,內心面容猙獰,連執筆的手也激動地微微顫抖。

    青雲子一聽到篡改靈根,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徒弟沒撒謊吧?第二反應是,真有這樣的辦法,估計也是禁術中的佼佼者。

    青雲子沒想錯,這個篡改靈根的法門的確是個禁術。而且它的禁術等級遠在萬魔纏身丹和分靈術之上,但是和溫文卿掌握的其他禁術,這個篡改靈根的還排不上前十……可想而知,教授溫文卿一切的宗明到底有多麼葷素不忌和離經叛道。

    「再加上兩枚上品仙石做能量源泉……」溫文卿拿出仙石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這東西不能出現在修真界,但是讓她愕然的是預料中的雷劫並沒有降下,「師傅,這師祖留下的福地洞天和傾城幻境一樣都是游離于修真界之外的麼?」

    「算是吧,反正是那個老頭子弄的,為師哪會理會這些?」青雲子呆呆地看著老兒子的肉身,無神地回答她。

    溫文卿︰「……」

    拍拍手上的藥灰,溫文卿將那兩個人弄了出來,「好了,開工吧。」

    「君無憂」劍眉一挑,不置可否。綠發少年看著那個密密麻麻的陣法,湖綠色的眼眸瞬間收縮,失聲驚呼,「你這個瘋子!」

    溫文卿微垂著眼,「你才瘋子!」管它禁不禁術,能用就好。

    「怎麼了?」「君無憂」好奇問道,「這個陣法看起來很高級啊……」

    綠發少年咬牙,這世界上有哪個禁術不高級的?逼音成線對他說道,「你還記得宗明那個死瘋子吧?我在他的書籍記載中看到一堆的禁術,這個陣法就是禁術之一……很逆天的。」

    「禁術……」「君無憂」咂咂嘴,「這東西還是少踫的好。」

    溫文卿看著「君無憂」,指著君無憂的肉身,直接使喚,「進去吧。」

    「嗯?」「君無憂」和綠發少年。

    「進去就對了。」溫文卿笑眯眯地哄騙,「為了簡便,本宗打算將兩件事同時進行,一邊救醒三師兄,一邊治療你……放心,咱們之間可是有誓約的,絕對不會傷害你……」

    「君無憂」眯著眼,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少女和記憶中的老人正漸漸重合……

    這種笑容,怎麼看怎麼不舒服。

    「機會就在眼前,你不把握可是會吃虧的。」溫文卿繼續她那拙劣的誘騙,「本宗可以對天發誓,現在所做的事情絕對符合誓言的內容。」

    「君無憂」略微疑惑,隱晦地沖綠發少年使了個眼色,得到安全的回復後,這才動身化為一陣藍色青煙,沖向那具了無生氣的屍體。

    「呵呵呵,好了,咱們也行動吧。」溫文卿沖綠發少年擠眉弄眼,柔聲說道,「別忘了咱們之間心照不宣的約定啊。」

    「哼!」哼了一聲,他雙手捏起法訣,一抹碧綠色的光芒從他的心髒飛出。在光芒離開的一瞬間,他忍不住悶哼一聲,身子搖晃幾下,仿佛收到了極大的重創。

    「真不愧是碧蓮冰火,果然很有信譽。」用星遂冷火將那火種包裹住,確認的確是自己想要的東西後,她才徹底放松下來。有了這個東西,三師兄必定可以完美恢復更勝從前。

    來沒欣喜完,卻見他臉色慘白,一時心生惻隱。左手搭在他的手腕,一股柔和的靈力順著貼合處,源源不斷地流入他的身體。

    「你……果然和他有關系……」完全不同于元力的凶狠磅礡,她渡過來的力量非常柔和溫順,這種力量也正是天地源火最喜歡的。

    「什麼?」

    「我曾經認識一個人,他和你一樣,靈力非常的純粹。不同的是,他比你強太多了。」只是半響,他的臉色便好了很多,「而且,你們還有一些很相像的地方。」

    「什麼?」

    「都很喜歡覬覦我的源火火種!」綠發少年面無表情地說完,「一樣喜歡禁術,一樣的離經叛道。」

    聽到他前面的那一句,功夫還不到家的她臉頰微微發燙。源火火種,這可是天地源火開啟靈智的時候,花費數十萬的時光才能凝聚出一顆。可以說,這火種就相當于另外一朵天地源火。失去火種,就和硬生生剝奪他的實力沒兩樣。

    「那可真是巧合,若是有機會,本宗倒是想見見這個人。」能有這麼多相同愛好,也是緣分。

    「他早死了,死得連骨灰都沒留下一絲一毫!」綠發少年認認真真地打量她,由衷地點頭道,「希望你也能走到那一步。」

    溫文卿︰「……」這個家伙根本是故意編出一個人暗諷她是吧?

    溫文卿一陣內傷,理直氣壯地開口,「覬覦你的源火火種那是煉丹師的本能,喜愛禁術那是身為研究者的自覺。」

    綠發少年咬牙切齒,那句話幾乎是從後槽牙磨出來的,「你、無、恥!」

    「謝謝誇獎。」她真誠地感謝,「本宗會再接再厲的……希望你還有源火火種的存貨。」

    「哼!」少年氣悶之下,身體化成碧綠色火焰,趁她沒反應之前沖入她的小腹,空氣中還回蕩著他的聲音,「你欠的帳,看我不從你兒子身上找回來!」

    溫文卿︰「……」

    良久,溫文卿才從凌亂中恢復,當即臉色陰沉如墨,「去你的兒子!」

    她未婚未嫁,哪來的兒子?

    余光看到君無憂的肉身,想到正在這具身軀中的「君無憂」,心里好受不少。思及自己的打算,嘴角泛起一陣得意的笑,「你欠的帳,看我不從你基友身上找回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lue-len 發表於 2015-11-26 12:51 PM

第四十六章︰狗運亨通

    等一切就位,溫文卿轉身看著青雲子,「師傅,接下來就交給徒兒吧?等會兒這里會發生一些很……呃,激烈的事情。師傅不方便在場……」

    青雲子深深地看了眼老兒子的面容,似乎要將他的音容刻進心底最深處,「為師不是煉丹師,對那些東西也不了解。但是一句話,能則能,不能也不用勉強。這些天起起伏伏的事情,為師也有些承受能力,沒你想得那麼脆弱……」

    溫文卿如何聽不出老人家話里的言不由衷?當即寬慰道,「徒兒保證,一月過後,定然還師傅一個活蹦亂跳的三師兄。」

    「一月?」青雲子拿出一枚墨玉色的玉扣,「也好,一月便一月。為師這麼大把年紀了,過了不知道多少個一月,還差這麼點時間?到時候,你沖這里輸入一些真元,為師便會感應到……」

    「嗯,徒兒明白。」

    看著青雲子的身影從這個獨立空間漸漸消失,溫文卿深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雖然逆天,但是要付出的代價也不小……你敢算計我,我怎麼說也得討回一些利息不是?」溫文卿看著被星遂冷火包裹的源火火種,喃喃自語道,「三師兄之前被那兩個鬼修強行將靈魂震出肉身,靈根多少也受到一些損毀……要是不篡改靈根的話,以後的修行千難萬難……」

    心念一動,將那枚火種投進陣眼,也就是君無憂肉身所在的方位。在碧綠色的火種踫到君無憂肉身的時候,淡藍色和碧綠色,兩種光芒瞬間爆發。在它們接觸的地方相互侵蝕踫撞,就在淡藍色光芒後力不濟的時候,那兩枚充當能量源泉的上品仙石猛然向四周射出七彩的射線。那淡藍色的光芒好似得到最大的支持,開始和火種爭奪對抗起來。

    外面的場景很是絢爛華麗,好似一場完美的煙火盛宴……雖然只有兩種顏色。強烈的勁風以陣眼為中心,向四周蔓延,發出獵獵響聲。這個福地洞天的天空隱隱有氤氳紫氣逐漸聚攏,溫文卿看在眼里,暗道,「正戲終于上場了麼?」

    說罷,她飄身後退,幾個縱躍跳上自己的飛劍,居高臨下地看著下面愈演愈烈的風暴。周圍的空氣似乎被這種風暴吞噬很多,胸口逐漸有些沉悶的感覺。

    「看來,情況比我想象的還要激烈一些,也不知道那兩枚仙石能不能支持第一波對抗?」溫文卿仔細觀察下面的情勢,突然有些後悔為什麼只用兩枚仙石,「算了,現在後悔也沒用……總不能現在沖下去吧?」

    兩枚仙石和天地源火的火種之間的對抗,可不是她這種築基後期小渣渣可以插手得了的。哪怕她有源火護身,下去也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被這種狂暴的能量風暴碾碎成粉末!

    估計夠幸運的話,靈魂還能留個指甲蓋大的碎片……

    溫文卿拿出一瓶闢谷丹,隨意啃了一顆,幸災樂禍道,「一個月啊,希望‘三師兄’你能忍得下來……」

    溫文卿在一旁看戲看得很哈皮,但是被這個古怪陣法困在君無憂身體里的「君無憂」就比較受罪了。

    呃,好吧,是很受罪……

    「唔……」痛苦地悶哼一聲,淡藍色的冰霧從腳底漸漸蔓延至頭頂,劇烈的痛感一波又一波,好似翻涌的浪潮,連綿不絕。

    「君無憂」此時痛得連思考的能力也沒有了。若他還有稍微的理智,他就會發現屬于真正的君無憂的意識正在蠢蠢欲動,好似隨時都會蘇醒。

    他想要反抗,但是那詭異的冰霧卻將他困在這具身體里,動彈不得。漸漸的,那淡藍色的冰霧將他的身體完全籠罩在內,除了痛覺,其他的感官好似遲疑了無數倍。那痛覺也越發明晰起來。靈魂里的力量流淌的十分緩慢,近乎凝滯不動。想要用精神力去調動所剩不多的神元,可他的精神力和神元都被一股莫名的能量所壓制。

    而壓制他力量的不是別的,正是溫文卿所布下的禁術法陣。上面說過,溫文卿雖然弱小,不能拿他怎麼辦,但是腦子里會的禁錮靈魂的法子卻是多得不得了,也算是奇葩了。

    突然,沒有任何預兆的,一股奇異的感覺驟然從背後傳來。一半極致的冰冷,好似冷至骨髓,一半烈火熊熊,燒灼人的靈魂。「君無憂」怒罵一聲,因為痛楚虛幻的靈魂露出猙獰之色,恐怖之極。

    緊接著,在「君無憂」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那股灼熱和刺骨並存的力量化成一雙虛幻的打手,深深嵌進他的血肉,從中撕開!

    「唔……痛……」

    撕裂感化為劇痛,疼的「君無憂」眼前一陣發黑。這力量明明是作用在君無憂的靈魂上的,但是所有的痛楚他都可以感覺到。

    他覺得,那種力量似乎正努力地將他的身體刨開,硬生生分成血肉模糊的兩個個體。也許是幻覺,他總覺得有一種發自靈魂的刺耳的摩擦聲從背後響起,讓人毛骨悚然。「君無憂」除痛覺以外的感官雖然被無限遲緩了,可他的痛覺卻變得格外敏銳。于是,那刻骨銘心深入靈魂的痛苦更加清晰……

    他感覺得到,一股力量化成的冰火屬性的大手正一點一點剝離他的血肉,扒開皮膚,露出肌肉和經脈……到這時,那雙大手似乎停頓了半響,讓他有了喘息的機會。而又繼續開始剝皮扒骨的行動……

    破血肉,拆骨骼。這是「君無憂」所感受到的最真實的感覺。但是他清楚,那雙手扒離的不是肉身的骨頭,而是修真者最重要的本源——靈根!

    靈根被硬生生剝下,這種痛苦豈是常人能夠忍受的?

    他現在感受到的痛苦,本來應該是君無憂享受的,但是溫文卿想到自家三師兄只是一個金丹未成的修真者,這種痛苦未必忍得了。因而想出了這個損招,將君無憂的感覺和「君無憂」調換,順便將兩人交纏在一起的部分徹徹底底分開!

    有仇必報,這才是她的本性!

    「君無憂」的身體,一半處于寒冰,一半處于烈火。冰冷和烈焰兩種截然不同的能量在他的身體中肆虐不休。雙方在不斷爭斗,又在不斷爭斗中漸漸融合……

    雖然是靈魂體,但他清晰地知道,全身的每一條經脈也都在痙孿,那種前所未有的痛苦直辣辣地刺激他的感官,想要大聲喊出來發泄痛苦,張開嘴卻沒有任何聲音。

    這樣的日子進行了二十八天,溫文卿也換了好幾種口味的闢谷丹。看著下面被暴風肆虐得看不出原樣的山谷,她頓時頭痛了,「這里被毀成這個樣子,也不知道該怎麼和師傅交代……」

    現在的戰局情勢清晰明了,法陣中的兩種光芒不再對抗而是彼此交融旋轉,氣氛分外和諧。溫文卿看到這個已經明白,這個篡改靈根的冒險舉動已經成功了,那舊的靈根已經剝離而且和源火火種完美結合。剩下的就只等君無憂的靈魂重新融合肉身,再次蘇醒。

    也就是說,君無憂醒來的那一刻,他的靈根將會是極致冰火雙屬性天靈根,而不是以前的天冰靈根。

    唔……就和脫胎換骨差不多了……

    又過了一天,君無憂肉身上的毒素被溫文卿事先準備好的丹藥完全清除,露出了正常人的膚色。他閉著眼,面容安詳,嘴角微微彎起,好似做著什麼美好的夢。整個人看起來比之之前好像成熟了很多,膚色也比以前暗了一些,不復以往的白皙水嫩。

    看看好像沒有蘇醒的意思,溫文卿剛想轉身離開,一個虛幻到近乎透明的靈魂從他的眉心飛出,神色間滿是疲憊。

    神色恍惚的靈魂看到溫文卿,雙眼暴發出強烈的恨意,頓時厲聲道,「你這個混蛋!朕要宰了你!」

    朕?

    聽到這個自稱,溫文卿立馬囧了。但還是敏捷地側身躲開,將他收進藥田空間。

    「君無憂」還沒來得及反應,天地之色頓時變換。他的靈魂一進入這個空間,那累贅的疲憊如潮水一般退去,身影凝實了很多。

    天空中傳來溫文卿輕松快意的聲音,「那啥……還真是抱歉啦。這個陣法本宗也是第一次用,真的不知道它的作用居然這麼強烈。讓你受苦受累這麼久,本宗甚是過意不去。思來想去,只能用你身旁的丹藥彌補了……哈哈哈,你還是好好休養生息吧,有丹藥的輔助,不出十年一定能傷勢痊愈……」

    溫文卿好心情的安撫……或者說是火上澆油?讓本就一肚子火氣的「君無憂」更加火大,差點沒把自己氣死。

    她不顧周圍殘存的風暴余留,飛快地跑到君無憂身邊,小心翼翼地看著一臉輕松的睡容,一個重擔終于放下。她凝視他的容顏,低聲說道,「沒事就好……活著就好……」

    「呃……」睡夢中的君無憂好似有些不舒服地翻了個身,臉頰踫到一塊崎嶇不平的頑石,他睡意朦朧地將石頭扔開,而後想到什麼瞬間驚醒,「糟糕了——」

    溫文卿蹲在他的身邊,雙手托腮,「的確是糟糕了……」

    「嗯?」還想鯉魚打挺,作勢防範的君無憂看到溫文卿的臉,一個失神之下右腳沒站穩,扭到了,俊俏的臉扭成一團,「痛死了……」

    「痛死活該。」她冷冷地說。

    別人為了他,掏盡心力,可這家伙卻像是好好睡了一覺,醒來靈根大變。什麼苦都沒受……因為別人都替他受完了。

    想到這里,溫文卿也不知道該怎樣形容這個三師兄。說他倒霉吧,人家沒死還開了個天大的外掛,說他幸運吧,他又在鬼門關轉了一來月……

    最後只能用四個字形容——狗運亨通……...<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ue-len 發表於 2015-11-26 12:54 PM

第四十七章︰憋屈的碧蓮

    「現在安心了?母親大人已經把那個人救回來了。」漫天的紅光遮天蔽日,期間隱隱有一朵巨大的紅蓮悄然綻放。但令人奇怪的是,這紅蓮竟不是實體,而是虛幻縹緲的猶如蒙著輕紗一般。紅蓮周圍還有一層夢幻般的蒼白色霧氣,飄飄渺渺,氤氳升騰。

    「哼!」俊秀的綠發少年雙臂環胸,冷哼一聲扭過臉來,「那又怎麼樣?秣陵還不是被折騰的去掉半條命?要不是你阻止我,秣陵才不需要承受這種莫名其妙的苦楚!」

    「哼,那是他活該。」極其稚嫩的童音再次響起,其中還夾雜著難言的火氣,「誰叫他傷害母親大人關心的人。這是自尋麻煩,怪得了誰?」

    這個孩子說話似乎還不利索,將上面那句話斷斷續續、一字一句地說出來,讓他喘了好大一口氣。

    「小小年紀,作風還真冷漠。」碧蓮冰火坐在那朵盛開的紅蓮的一角,小聲嘀咕,「也不知道像父親還是那個女人……」

    「你又在罵我。」話音剛落,一陣紅色和白色交雜的微風卷過,一個胖乎乎的小嬰兒瞪大眼楮,氣呼呼地指著他,控訴道,「你欺負人!」

    哪知碧蓮冰火輕飄飄地伸出一只手指,將他的小胖手戳到一旁,慵懶道,「小鬼頭,我哪里欺負你了?別忘了,你會說話還是我教的!是不是罵人的話,我比你清楚,少誣賴人。」

    小胖孩白嫩嫩的小臉皺成一團,圓圓的大眼楮迅速充滿水汽,委屈道,「可是……我明明,感覺到你對母親的惡意……」

    碧蓮冰火的嘴角一僵,頓時說不出話來。和小胖孩純淨烏黑的雙眼對視良久,他還是退敗了。然後右手一巴掌拍在腦門上,暗罵自己沒腦子。這片空間是這個臭小孩的意識空間,里面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被發現也只能怪自己沒有隱藏好自己的情緒。

    「你這是在……嗯……懊悔嗎?」。小胖孩歪歪腦袋,想了良久才從貧乏的大腦中找到這個詞語。

    碧蓮冰火︰「……」你裝傻裝作不知道不行麼?

    哪知小胖孩搖搖頭道,「不行!母親她不喜歡愛撒謊的小孩。」

    就算你不撒謊,你那個母親也未必喜歡你。碧蓮冰火淡淡地想著。

    感應到他的意思,小胖孩烏黑的雙眸又開始聚集水汽,那豆大的眼淚要掉不掉的樣子瞬間萌爆一干男女老少……呃,這個心里有火氣的碧蓮冰火不在其中。

    「呵呵呵。」碧蓮冰火抓著小胖孩的痛腳,一陣地狂踩,「小鬼頭,遇到我之前,你這家伙連話都不會說,你那個母親會喜歡你這個笨小孩才怪!」

    小胖孩粉嫩的嘴唇微微抿起,肉肉的小身子坐在紅蓮之上,漂亮的男女不分的小臉蛋滿是讓人心疼的委屈。他小聲諾諾地說,「母親會喜歡我的……」

    「那未必吧?」碧蓮冰火欺負小孩沒見識,連話都說不全,一點一點打擊他,「你怎麼不想想,如果你的母親真的喜歡你,她會這麼久都沒和你說過話?如果你的母親喜歡你,她會不知道你的存在?如果你的母親喜歡你,她會這樣大大咧咧,差點把你弄沒了?死小鬼,你就算把我牢牢地困在這里有什麼用?呵呵呵,好歹外面還有一個念著我的人,你呢?」

    好吧,如果說前面的話只是讓小胖孩傷心的話,後面那句話徹底打擊到他了。

    「哇——」小胖孩一哭,這個紅色的空間瞬間沸騰起來,紅蓮底下,那不停翻涌的紅色液體好似岩漿一般,咕嘟咕嘟地冒著泡泡。

    「切,動不動就哭,鬼才會喜歡你呢。」碧蓮冰火點著小胖孩肉呼呼的小骨子,循循誘導,「要不咱們商量商量,你放我出去,我就把你的存在告訴你母親讓後向她講述她的肚子里正有一個非常聰明可愛的小功寶,讓她喜歡你。你看怎麼樣?」

    說起自己被一個靈魂初成的小屁孩困住這件事,碧蓮冰火也覺得一陣的憋屈。他原先是打算和這個小屁孩結成同盟,然後再出去。這樣不但可以借著雙方之間的契約,把小屁孩當成中轉站得到恢復傷勢的靈力,還可以陪伴守護在秣陵身邊,一舉雙得。

    哪知道,這個小屁孩也不是只好鳥!都怪他當初被這個小屁孩的外表迷惑,一時疏于防範。反而被這個小屁孩拉到了他的意識空間,強行結成了同伴契約!

    不知道什麼叫同伴契約?參考星遂冷火和那個該死的女人之間的關系就知道了!

    「真是見鬼的!」一想起這事,碧蓮冰火就一陣的火大。

    他縱使傷勢累重,本源也因為那顆本源火種的脫離而受損嚴重,但怎麼說也還是那個焚天煮海,凍結天地的碧蓮冰火。沒想到一時大意,居然被一個靈魂初成的小屁孩收服了!這讓他情何以堪?

    「哼,說起來最可惡的還是胡搞弄出這個死小鬼的兩個混蛋!」能收服天地源火,說明這小鬼的煉丹天賦絕頂,不用說肯定是那個女人賦予的。至于全面壓制他火焰的那個詭異能力,也不用說,鐵定是那個不知姓名的鬼男人給的!

    小胖孩止住哭聲,抽抽噎噎地說道,「你現在是在……罵母親和……父親麼?」

    碧蓮冰火雙手伸到小胖孩腋下,將他抱起來和自己平視,認真地說,「不是。」

    「可是……明明感覺到了……」

    去他鬼的感覺到了!固蓮冰火微笑著暗罵,然後露出極其溫柔的表情,在小胖孩耳邊輕輕說道,「我啊,剛才不僅在罵你的母親,你的父親,還罵了你哦……」

    小胖孩︰「……」

    看著小鬼頭一時沒轉過彎的迷惘表情,碧蓮冰火很不厚道地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打擊小胖孩,「就你這個沒長全的腦子,也想和我斗,下輩子吧!」

    回過神來的小胖孩意識到這個人是在耍自己,當即便委屈地皺起臉。四肢胡亂掙扎起來,費了好大的勁才掙脫碧蓮冰火的束縛,一屁股摔在蓮花座上。幸好那地面柔軟得很,不然這個小鬼頭又要開淚閘了。

    「哼!你是壞人!」

    聽到小胖孩的控訴,碧蓮冰火嘴角一抽,不知道該不該提醒他,其實被欺負的人應該是他才對?莫名其妙被一個小屁孩困住簽訂同伴契約……貌似還沒經過他的同意。秣陵受苦,他心急之下想要強闖,沒想到還被小鬼頭教訓一頓,困在這片詭異的紅色空間。

    心中越發不順的他,最大的樂趣就是趁這個小鬼頭還小連話也說不穩的時候,盡情欺負他,佔佔便宜。不然等他長大了,估計這樣的好運就沒了。

    「對,我就是壞人。誰叫你腦子沒長全,敢得罪我呢?」雙手食指戳著小胖孩肉嘟嘟粉嫩嫩的臉頰,惡劣道,「咱們之間的差距,那是你一輩子也彌補不回來的。」

    「哼!」被戳的兩眼淚汪汪的小胖孩也不哭,只是側過臉,將他的手指咬住……呃,鑒于某人的糯米牙只有一點點,咬起來也不疼,反倒是小胖孩疼了。

    「嗚嗚……」

    「死小鬼。」他輕輕松松地抽出自己的手指,反手彈他的額頭,「敢和我斗?等牙齒長齊全了再說。」

    「大壞人!」小胖孩哼了一聲,旋即又臉色暗淡了。過了一會,圓溜溜的烏黑大眼眨巴眨巴,他趴在地上,一手撐著地面,一手拉著他的衣角,小聲說,「剛才的話算數嗎?就是那個……你出去的話……會不會……幫我和母親說?」

    碧蓮冰火好笑地看了眼一臉委曲求全的小鬼,雖然心里暗喜,但是面上仍然淡定地拒絕,「呵呵呵,你剛才干嘛去了?現在求我,木有用!」

    碧蓮冰火想要吊著小鬼頭,然後謀求最大的利益……嗯,最好讓他一直呆在外面!誰叫這個小鬼現在掌控著他的自由?沒有他的允許,根本不能離開半步。

    哪知這個小胖孩聽了他的話,立刻收起全部的表情,淡淡道,「那你就呆在這里陪本少爺好了,哼!」

    說完,那紅白交纏的風又詭異地飄來,小胖孩的身體變成那陣風的一部分,眨眼便消失不見!

    碧蓮冰火︰「……」

    良久,這個空間才響徹著碧蓮冰火的怒吼聲,「死小鬼,你居然耍我!詛咒你母親一輩子不知道你的存在!詛咒你一輩子呆在母體腹中!詛咒你一輩子發育不了!生不出來!」

    「哼,本少爺……也詛咒你一輩子被困在這里!」糯糯的童音從虛空傳來,似乎還帶著些微的哭腔,「你……你就一輩子陪著本少爺好了……讓那個秣陵去見鬼吧!」

    小孩子的學習能力很強,哪怕「去見鬼」這句話只是碧蓮冰火內心的話語,他依然學會了。在小胖孩還沒成型的認知里,只有聰明的乖巧的漂亮的孩子才能被父母喜歡。他現學現用,自然也是聰明乖巧可愛的孩子。

    碧蓮冰火此時真的是欲哭無淚了。他只是一時別扭啊,這傻孩子怎麼就聽不出來呢?

    他很清楚,這個小屁孩雖然靈魂初成,但是肉身還是塊小小的肉團,連個人樣都沒有。修真者孕育胎兒,是需要母體不停供應能量的。現在這個小鬼頭的老媽還不知道小鬼頭的存在,自然不會刻意進補,那小鬼頭只能一點一點汲取母體的真元緩慢生長……

    也就是說,小鬼頭出生不了,根據他對小鬼頭的了解,這個小氣傲嬌的小鬼說不定真的會困住他一輩子。...<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ue-len 發表於 2015-11-26 12:58 PM

第四十八章︰事情原由

    「小師妹……你怎麼會在這里?」君無憂錯愕地掐了自己一把,一時用的力氣大了些,疼得直咧嘴,「好痛,我這不是在做夢吧?我明明記得,我已經被那兩個人……」

    「被那兩個人怎麼了?爆菊麼?」溫文卿沒好氣地沖他扭傷的腳踝踩了一腳,聽到君無憂殺豬一般的叫喊,她惡劣地笑笑,「你看到的這一切都是做夢,你這家伙早就死翹翹了。師傅另找新歡,生了一個比你孝順一千倍一萬倍的兒子。天儀子師姐找到心儀的男子,孩子都生了倆,大的那個已經可以打醬油了!你說你都翹辮子了,被踩一腳有什麼可痛的?」

    這下君無憂徹底清醒了,只是看到自家溫順的小師妹此時這般剽悍的樣子,又疑惑了……也許他真的已經死了?小師妹只是他幻想出來的?不然的話,那個溫溫和和乖巧善良的小師妹怎麼會說這樣戳人心髒的話?

    溫文卿見君無憂還是一臉的雲里霧里,嘴角一僵,嚴重懷疑是不是他的靈魂真的出了什麼難以拯救的問題。于是,她故意加大腳下的力氣,問道,「痛不痛?」

    君無憂木愣愣地點點頭,說道,「很痛。」

    「會痛就好,我還以為你這家伙感官全失了呢……」收回自己的腳,溫文卿蹲坐在他的身邊,郁悶地說,「要是三師兄真的出了什麼事,最先崩潰的,鐵定是師傅。」

    「老頭子啊……」君無憂吃痛地咧著嘴,將受傷嚴重的腳放平了,雙手枕在腦後,「聽你這麼說,為兄還活著?」

    溫文卿沒好氣地給了他一肘子,「要是不想活著,那你去死好了。正好,師傅和天儀子師姐都可以……唔……」

    君無憂忍著肚子痛,一把捂住溫文卿的嘴,求饒道,「行行好吧,為兄的好妹妹。這些話可是不能說的。」要是成真了,他真不知道該上哪哭去。特別是那句「大的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聽得他一陣心慌。

    「哼!」掙脫開來,溫文卿瞥了他一眼,淡定地說,「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逞強?你出事了,小妹只要每年的忌日給你上柱香便好,百年一過,塵歸塵土歸土,也許偶爾回想起自己曾經有個挺魯莽又沒腦的三師兄。但是師傅呢?他這一輩子只有你這麼一個兒子,你走了,難不成真的要他去找一個女人再生一個?」

    君無憂尷尬地摸摸鼻子,小聲道,「為兄沒有魯莽……只是,看不下去……嗯,一時手癢出手教訓而已……哪知道會這樣啊?為兄現在也很後悔的……」

    「對啊,你又沒死。說句‘為兄後悔了’,然後接下去找死,反正你福大命大,就跟開了不死掛的小強,怎麼死都死不了……」溫文卿站起來,又沖他的腳踩下去,「懶得理會你了!」

    君無憂吃痛地縮回腳,剛想解釋,自家的小師妹已經喚出飛劍飛走了。君無憂的表情瞬間定格,良久才訥訥地說,「看來真的出事很久了,居然連小師妹也學會御劍飛行……難不成,我只是感覺睡了一覺,但是人間已經滄桑變換?」

    而後環顧四周,發現周圍並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當即沖溫文卿離開的方向大喊,「小師妹,為兄真的認錯了……至少告訴為兄,這是什麼地方啊……」

    事實證明,溫文卿不可能真的放任君無憂不管,沒過倆時辰,她滿懷憋屈地回來了。君無憂見她臉色還是不怎麼好,當下便腆著臉上去,「好啦,小師妹,為兄錯了還不行麼?為兄向你道歉?」

    溫文卿微微抬起眼皮,「三師兄有什麼對不起小妹的?你最對不起的可不是小妹這個沒什麼存在感的小小角色。」

    「呃……」君無憂訕笑幾聲,然後解釋說,「小師妹怎麼會沒有存在感呢?要知道,為兄離開刀鋒山的這些日子想的最多的便是你了……」

    「想小妹有沒有看牢天儀子師姐,想小妹有沒有打發那些追求師姐的人?哼,果然是沒什麼好心。」溫文卿一言即中,君無憂頓時萎靡了。

    這個師妹平時說句話好哄哄,再大的火氣也沒了,但是現在怎麼變得那麼難纏?而且還盡找他的痛腳狂踩?

    君無憂心里也是門清的,自然猜得出救了自己的是誰。也知道老頭子為了他,這段日子定是吃盡了苦頭,思及此,心里便有一陣暖流緩緩滑過。腦子中升起這樣的念頭︰看來老頭子真的很愛他。

    這也不怪君無憂有這樣的想法。曲佑炆受傷修為停滯的那些年,青雲子為了這個徒弟忙上忙下,將當時年歲稚幼的他晾在一邊,很少正眼看過。他心里難免會留下「老頭子並不喜歡他」的印象,他在重傷將死的時候還自嘲過老頭子聽到他身死的消息會不會為他傷心。

    可是這樣的念頭升起來的一瞬間,他就後悔了。老頭子對待相當于半子的曲佑炆尚且如此,若是他這個親子去了,老頭子會怎樣的傷心?再說了,老頭子現在的實力,哪怕是盡量壓制,也會在百年左右飛升。到時候若是因為他而產生心結,死在天雷之下,他又何其的罪過?

    這樣想著,便收起嬉皮笑臉的表情,正色道,「為兄真的知錯了,但是修真一道,最少不了的就是殺戮。為兄也不可能完全保證自己不會受傷不會死,所以為兄只能保證會盡最大的努力保護自己,至于其他的……也有人力所不能及的時候……」

    溫文卿聽聞,便知君無憂這是說真的,當即臉色好看了很多,「三師兄能這樣想,那是再好不過的。但是,小妹這關過了,師傅那關呢?三師兄還是先想想怎麼將師傅應付過去吧……」

    說到青雲子,君無憂的腦袋又耷拉下來了。要知道,他現在最不敢面對的就是青雲子。誰知道這個老頭子會怎麼「迎接」自己回來?

    溫文卿拿出青雲子給的玉扣,向里面輸入真元……

    「小師弟,無憂這孩子可是好了?」仙劍宗的宗主,青雲子的掌門師兄青靈子手執黑子,沉吟半響才緩緩落下,發出清脆的聲音,「你之前說他被刀鋒仙帝救了,一月便好,但是這都第幾天了?怎麼還沒有消息?」

    青雲子似乎又憔悴了很多,越是接近一月之約,他的心就越是浮躁不安。

    「是死是活,各安天命。」青雲子言不由衷地說道,一枚白子落下,「師傅願意出手救人已是不易,哪能強求其他的?」

    青靈子見他還是這般不在意,暗嘆一聲,「你怎麼說也是他的父親,關心關心兒子又怎麼了?咱們雖然是修真者,但也不是非得斷情絕義,做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人。我知道你因為青寰師妹的事,一直不待見無憂這孩子……」

    剛才還鎮定自若的青雲子一聽到「青寰師妹」四個字,身軀微震。捏著白子的指節微微發白, 嚓一聲,那白子便報廢了。他臉色黯淡,輕輕說了聲,「難得大師兄還記得內子……」

    青寰……這個名字有多久沒聽人提及了?想想,好像有六七十年了……

    青靈子想通他的意思,當即苦笑道,「你以為咱們這些師兄師姐都把青寰忘記了?還不是怕提及師妹,會讓你傷心麼……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也看開點。無憂畢竟是青寰唯一的孩子,她拼著自爆也要保下來的孩子,你關心愛護無憂這個咱們都知道,可無憂這孩子不知道。你偶爾露個好臉,又不會有什麼損失?」

    「我哪里是不願意……只是一想到青寰自爆有一半責任在我,就很難真的靜下心來……」當年若不是他太過大意,哪會被人趁空而入搶走當時還在襁褓的兒子?他閉關苦修,青寰身體又還未恢復,卻強迫自己追上去搶回兒子……若他當時趕得及時一些,青寰也死不了。

    青靈子見青雲子又自責起來,內心暗嘆。當年的青雲子挨不住自己嬌妻的撒嬌賣萌,答應帶她出去游覽凡俗世界,哪知半路生產,被敵人趁機而入。青寰為保護兒子自爆,青雲子因為這件事自責多年,也不敢正視自己的兒子,只把他當做和曲佑炆一樣的徒弟。他們這些師兄師姐看著青雲子日漸不正經起來,也是感嘆良多。

    誰能想象得到,眼前這個邋遢不正經的老頭子,曾經是艷絕天下、天才之名冠絕三宗的有名天才?

    公子溫如玉,君子世無雙。曾經的天之驕子,恐怕是回不來了。

    青靈子惋惜一聲,提醒道,「該你落子了。」

    「知道了。」收拾心緒,青雲子執白子斷掉對方的後路,「師兄看這一手如何?」

    青靈子心照不宣地笑笑,贊嘆道,「師弟的棋藝見長不少……」

    而後,兩人默契的沒有再提及青寰的事情,反而說起了君無憂之前的事情,「師兄查的如何了?」

    青靈子苦笑,「你這家伙也就這個時候會稱我一聲師兄……查的差不多了,無憂小子會遇難,完全是仙雲宗的幾個小雜碎……據說是個外門的女弟子,叫什麼林容婉的。那個人沒什麼腦子,趾高氣揚,居然把那兩個逃竄的鬼修惹到了。奇怪的是,和她一起出去任務的人都死了,唯獨這人還活著。她慌忙逃竄之下,居然向無憂這孩子求救。無憂也是傻的,被卷進去不說,還被那女的半路遺棄……接下去的事情你也知道,為兄就不多說了。」

    青雲子冷哼一聲,清明的雙眼閃過一絲厲色。青靈子感覺到他身上的殺意,也不說話。在他看來,那只是仙雲宗的一個外門弟子,要是她的死能讓青雲子稍稍平復內心的悲傷,死再多也是值得的。

    「哼,那女的老子絕對……呃?」感覺到腰間玉扣的震動,青雲子的表情由疑惑到錯愕,再到了然和狂喜,慌忙對青靈子說,「你自己先玩,我有事先走了……」

    說完,便不見了人影。

    青靈子錯愕地看看對面空無一人的蒲團,失聲啞笑。這個小師弟,果然還是咋咋呼呼的樣子……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他可以猜想無憂這孩子現在沒事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ue-len 發表於 2015-11-26 01:02 PM

第四十九章︰父子愛

    知道什麼叫相愛相殺麼?

    風中凌亂的溫文卿看著眼前刀光劍影不斷、法術攻擊不停的兩父子,終于明白什麼叫「相愛相殺」。果然那些游戲玩家前輩說得對,愛他就要捅死他,捅的越得多說明你越愛他……呃,前提是對方是能給自己升級經驗的大小BOSS。

    雖然君無憂和青雲子都不是BOSS,但是這毫不妨礙他們用最激烈的手段表達父子愛。

    眼前這個場景還要追溯到半個時辰前……

    話說青雲子感覺到玉扣傳來的消息,便知事情有了結果。連忙扔下陪自己下棋聊天的掌門師兄,直接傳送到了溫文卿的身邊。

    「小徒兒,你師兄呢?」青雲子看看她身邊,沒有發現自家老兒子的身影,一腔欣喜頓時落空,「難不成,那小子已經……」

    溫文卿黑線地指指他身後,道,「三師兄在那里。」君無憂平時雖然沒什麼存在感,但也沒有變成透明人吧?那麼一個大活人,師傅居然沒有看到?

    「呃?」青雲子一噎,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卻見君無憂一臉墨色地站在他身後,近乎咬牙切齒地說道,「老頭子,幾年不見已經老眼昏花了嗎?」。

    那個老頭子他是故意的吧?就算沒看到人,難道連氣息也感覺不到?還是說,這個老頭子根本就不記得他的氣息?想到這個,君無憂的臉又難看了幾分。

    「誒?」青雲子看著君無憂,愣了半響,才轉頭看向溫文卿,「小徒兒,就算那個臭小子沒了,你也不需要找這麼個劣貨欺騙為師吧?看看他,全身上下哪里像臭小子的?」

    溫文卿︰「……」

    君無憂︰「……」

    三人沉默半響,君無憂率先發飆,「老頭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要是想甩了我,你也找個好一些的理由啊。什麼叫劣貨?什麼叫全身上下不像我自己?眼楮花了就不要到處亂晃,我會給你養老送終的啊!」

    青雲子一聽,頓時火了。眼前這個除了容貌以外,氣息和自家老兒子完全不同!他可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家小子除了冰屬性真元以外還有火屬性的……這明明是個沒皮沒臉的假貨!氣急的青雲子完全忘了溫文卿之前說過會篡改君無憂靈根的事實,冒出個火屬性的也是極其正常的。

    至于溫文卿,等父子倆一言不合打起來的時候,她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因為靈根的篡改,君無憂的氣息和之前的有很大的變化,也難怪青雲子一開始沒有注意到。剛想張口解釋,這對父子已經開打了。

    也許是出于僅有的「父子天性」,他們一開始都是用拳頭解決,而且淨往對方的臉招呼。別看青雲子一副垂垂老矣的模樣,身體素質那是倍兒好,加上豐富的打斗經驗,君無憂也就仗著身體靈活才能勉強抗衡。

    「混蛋來真的啊……」嘴角挨了重重的一拳,立馬滲出鮮血來。君無憂利索地拭淨嘴角的殘血,喚出自己的法器,「別以為你是化神期的就了不起了,我照樣可以把你揍得滿頭包!」

    「黃口小兒!居然還拿著臭小子的東西,活得不耐煩了。」青雲子左眼烏黑,細看應該是拳頭打出來的,「看老子不拔了你的皮!」

    看著兩人不斷升級的戰斗,溫文卿只覺得自己腦後的黑線越來越多,越來越厚。

    從拳腳肉搏到刀光劍影,然後再到法術橫飛……倆父子越打越起勁,大有把對方干倒在地的氣勢。

    「說!你小子為什麼冒出老子的兒子?」青雲子也算是個妙人,明明看出君無憂的具體實力,愣是壓低自己的等級和君無憂來個「公平爭斗」。本來就不怎麼樣的形象,現在更加沒臉見人了……呃,鑒于那家伙從來不知道什麼叫丟人,估計也不在乎這東西。

    「鬼才冒充你兒子!眼楮瞎了啊,不會自己看看。」君無憂躲過青雲子的法術攻擊,但是烏黑的秀發被燒焦了不少,當下心疼不已,「死老頭,你敢燒我頭發?」

    燒成禿驢更好……溫文卿半蹲在飛劍上,居高臨下地看著狂沙橫飛、殺氣肆亂的地面,一邊不厚道地暗想。看到現在,她也算是看明白了,這對父子根本沒有動真格。就算青雲子一開始沒有認出君無憂,但是一番交手下來再糊涂也該明白了。現在還不肯停手,估計只能理解為一個愛子的父親在「手把手」教導親愛的兒子吧?

    「果然,我還是不能明白這種詭異的親情……」溫文卿搖搖頭,將一顆復元丹扔進嘴里。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肚子總是不舒服。最初還以為是某個女性親戚來了,但是等了N久還不見蹤影,最後只能理解為自己貪吃吃壞肚子……

    除了肚子,最近的真元也挺莫名其妙的。總是一覺醒來就消失的一干二淨,害得她還以為自己怎麼了。吃了一些復元丹,情況好了很多。最後想起傾城幻境那件詭異的事情,她得出結論︰估計是煉丹的後遺癥吧。這樣想來,她就把這些事情扔到了腦後。

    反正她也不是靠真元吃飯的,莫名消失那就消失吧。溫文卿無所謂了,有兩只就要哭了。

    在那片紅色空間,一大一下兩只坐在蓮花座上,相視一看,都看到對方眼中的無奈。那只小的表露的更加明顯,整張小臉耷拉下,圓圓的大眼滿是失落,「母親……她好像還是不知道……你這家伙的辦法根本行不通……」

    碧蓮冰火一巴掌拍在腦門上,頹然地仰躺下來,沖他抱怨道,「鬼知道你那個老娘腦子怎麼長的,難道就不會找找真元莫名失蹤的原因嗎?」

    「不許說壞話!」小家伙揮起肉呼呼的小手,碧蓮冰火只覺得一陣詭異的強風襲來,整個人被捆了個結實,「都是你想的辦法糟糕,哪能怪母親?」

    碧蓮冰火這時終于知道什麼倒打一耙,這個孩子還沒過橋就把橋拆了,哪有這樣做人的?

    好吧,這孩子還算不上是「人」。

    「這又不能怪我……都怪你那個沒腦子的老娘……」做娘做到這種程度也算是千古奇葩了,「要不然咱們還是商量商量,你讓我出去……」

    「沒門!」肉呼呼的巴掌拍在他的臉上,小臉氣得鼓鼓的,「你會逃走的,不能讓你離開。而且……你太笨了,只會讓母親越來越生氣。」

    「我哪里笨了?想當初……我可是碧蓮冰火,天地源火之一……」碧蓮冰火扭過臉,沖小胖孩一陣嘲諷,「像你這種小屁孩怎麼可能理解本大人的偉大……」

    哪知這孩子也長進了不少,不但沒有被他的話傷到,反而很哈皮地裂開嘴,沖他露出三顆剛出頭的糯米牙,「我從母親那里知道了哦,碧蓮冰火……天地源火排名第十。我還記得,天地源火好像只有十朵……」小胖孩伸出十根手指向他比劃,「也就是說,你是最差勁的……」

    碧蓮冰火︰「……」

    先且不說小胖孩在碧蓮冰火的磨礪下,快樂成長。我們暫時將目光轉回到那對奇葩父子的身上。

    兩人現在都是衣衫凌亂,干淨的衣袍上沾滿灰塵,頭發亂糟糟的,原本還看得過去的臉此時都腫的不像樣子,青一塊紫一塊。

    「你這臭小子……」青雲子大口地喘著氣,蒼老的手指顫巍巍地指著君無憂,「你送死之前能不能先想想你老子啊?就想一想而已,會死啊……」

    君無憂比青雲子淒慘的多,但是聽了青雲子的話,滲血的嘴角大大的裂開,「老……老頭子終于不裝傻了……你說說,我哪里不像以前了?至于這麼折騰你兒子我麼?」

    「被折騰死,也是你活該!」青雲子猛地站起身,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腦勺,差點讓某人來了個狗吃屎,「下次……下次要找死的時候,死的利索一些!像你這樣半死不活地吊著老子,老子我蛋疼!」

    「知道啦……」君無憂沖著青雲子揮揮手,「我下次要死的話,一定會死的干脆……」

    「還要似得遠一些……老子看你的屍體很不爽……」青雲子任性地施加要求,但是眼楮折射出的感情卻不是這樣。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弱點,哪怕是修真者也不例外。不同的是,普通人不肯承認弱點的存在,而修真者則是努力強化自己的弱點。青雲子的弱點,以前是他的師妹兼妻子,現在則是君無憂這個讓他既當爹又當娘的不孝兒子。

    君無憂真的去了,估計青雲子也命不長久。

    「是是是,我會死遠一些。」君無憂站起身,不小心扯到痛處,咧了咧嘴。但還是嘻哈地推著青雲子往前走,嘴邊的笑意越加濃郁,「老頭子,你也打累了,先去洗漱洗漱……」

    「哼!老子不吃你這一套……」話雖這麼說,但還是半推半就地走了。

    「呼~~~老頭子真不好對付……」君無憂抹了一把臉,攤開手心一看,頓時更加郁悶了,「嘶,老頭子下手真不帶留情的。」

    「那是你活該!」溫文卿控制飛劍降落,漂浮在他的又上空,「活該你逞強。」

    「這也不能算是我的錯啊。」君無憂委屈道,「要不是仙雲宗的那個女人,你家師兄哪里會虎落平陽被犬欺?」

    「虎?」溫文卿上下打量他,然後才輕笑道,「真沒看出來,小妹還以為是貓呢。」

    君無憂︰「……」小師妹,說話要留口德的,不然嫁不出去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lue-len 發表於 2015-11-26 01:07 PM

第五十章︰對峙

    青雲子一巴掌拍在石桌上,一層無形的漣漪似在空氣中蕩開,那堅硬的石桌立刻碎成粉末。他此時還是那副邋遢的打扮,花白的頭發亂的像是鳥巢,雖然形象挺讓人忍俊不禁的,但是在場的人卻沒一個敢笑出聲來。

    「你!再!說!一!遍!」青雲子一字一頓,幾乎是從後槽牙里磨出來的,「老子說了,仙雲宗要是不交出那個罪魁禍首,老子就踏平了它!真當老子的話是放屁嗎?」

    恭敬地垂首站立在一側的溫文卿聽言,不禁嘴角抽搐,默默向後移了兩步。隨後看見站在自己身兩側的玉晟冥和君無憂也跟著退了兩步,當即了然。原來不止她一人覺得青雲子方才的話丟人啊。

    放屁什麼的,這是一個有涵養的修真者應該說的嗎?

    至于玉晟冥和君無憂想的就比較多了。他們可是聽說過,老頭子年輕的時候曾有「公子溫如玉,君子世無雙」的美譽,不但英俊美貌、博學多才、溫和有禮,更加是個謙謙君子……呃,實在是很難想象,這個謙謙君子年老了居然變成這副德行。

    「師弟……」青靈子擋住青雲子,溫和勸道,「你和青玥師妹好商好量,犯不著直接動粗。更何況,青玥師妹不是說了麼,她會替你教訓那個少女的。」

    「去他娘的教訓!」狂暴模式全開的青雲子完全變成了一個潑皮無賴,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口,用他的老兒子的話來說就是「下限越低」了,「她是老子什麼人,憑什麼代替老子教訓人?更何況,老子的兒子差點被那個女人害死了,一句輕飄飄的教訓就可以抵過?做夢!」

    名為青玥子的俏麗女子便是上次訓斥溫文卿不知禮的女子,此時她也是復雜萬分。在她心里,自然不願意為了一個仙雲宗的外門弟子和青雲子起沖突。但是狗血的是,這個外門弟子居然是她上山修仙之前,唯一幼弟的後代。而她弟弟那一脈,就只剩下林容婉一家……雖然血緣離得遠了些,但是怎麼說也是有些關系的,怎麼忍心看著她去送死?

    青玥子身為青雲子的師姐,自然明白他本質里的狠辣。愛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得罪過他的林容婉,能留下一些靈魂重新轉世,也算是青雲難得的留情了。

    她明白青雲子除了掌門師兄,根本不買其他人的賬。因而說服青靈子來當和事老,哪知青雲子的火氣遠遠超出她的想象。

    「師弟,師姐明白你拳拳愛子之心。可是……可是容婉這孩子畢竟是師姐的弟弟僅剩不多的血脈,你能否看在咱們上千年的師姐弟交情,放過這個孩子?」青玥子難得的放下自己身為珠璣峰峰主的驕傲,向青雲子低頭。

    「老子說過了,這件事情沒門!」青雲子是那種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驢脾氣,你越和他較勁,他越和你來勁,「勸青玥師姐一句話,不想我們以後見面兩看相厭,你就收回你的話!那女人只是和你八竿子打不著的後輩,可臭小子是老子嫡親的兒子!兒子差點被這個禍害連累死,你說老子這個當父親的該不該輕易放手?」

    青雲子把胸脯拍得震天響,那理直氣壯地氣勢愣是讓仙劍宗有名的冷艷仙子倒退兩步。青玥子暗嘆一聲,鼓起勇氣和青雲子對視,「無憂也是師姐看著長大的,他出事了師姐怎會不心疼?只是那弟弟……師姐自拜入師門便甚少關心他,心中自是愧疚不已。現在他的後人人丁單薄,師姐實在是不願意看著那一脈斷絕啊。」

    「哼!誰知道你那個弟弟,或者他的後人有沒有跑到哪里春風一度,搞出一些其父不詳的後人來?你仔細找找,說不定能找出一籮筐來。」青雲子撩起下擺塞到腰間,看那架勢大有說不攏就開打的意思。

    青玥子被青雲子的幾句話噎的滿臉通紅,又羞又氣。

    溫文卿小心地拉拉君無憂的寬袖子,小聲道,「師伯(青玥子)和師傅他們之間的氣場有些怪異誒。」按照常理,青雲子這番撒潑無賴的話說出來,諒是誰都無法淡定吧?可這個青玥子師伯卻硬生生忍下來了,還真是奇怪。

    君無憂看了看對峙的兩人和兩邊不討好的青靈子,隨意道,「這有什麼稀奇的?青玥師伯一直喜歡老頭子,自然會一再忍讓……只不過讓為兄好奇的是,這次師伯居然反對了老頭子的意見……嘖嘖嘖,千古奇聞吶。」

    溫文卿默默抹了一把汗。能這麼淡定地說出自家父親和其他女人的感情史,也算是千古奇聞了。

    「那邊的三個小兔崽子,別以為老子耳朵聾了,都閉嘴!」青雲子白眉一挑,嘴角微微蠕動,充滿怒氣的聲音通過傳音入密,傳入三人的耳朵里。

    玉晟冥雖然沒有加入討論,但依舊被警告了,「老頭子這算是惱羞成怒了?」

    好吧,無辜被警告的人也開始八卦了。

    「錯了,是老羞成怒才對。」溫文卿認真地糾正玉晟冥的用詞錯誤,「師傅的臉皮這樣厚,哪會那麼容易羞惱呢?」

    君無憂和玉晟冥此時都用憐憫的眼光看著溫文卿。

    小師妹,認真好學是件好事,但是現在明顯不是顯擺學識的時機。誠實也是件好事,可是現在也不是誠實的時候……

    青雲子聽到溫文卿的話,腳下差點一個踉蹌沒站穩。

    其他兩個大佬雖然也知道玉晟冥三人的小動作但是全當自己沒聽見,依然鎮定自若……如果忽略青玥子忽紅忽白的臉色的話。

    「師弟怎麼打算,給個準信吧。」青玥子發出最後通牒。

    青雲子依舊巋然不動,「呵呵呵,師姐什麼時候見我改變過自己的想法了?想讓老子放手,下輩子吧!」

    青玥子臉色倏地發黑,心中各種情緒不停地翻涌不息。深藏的記憶破土而出,越發鮮明起來。眼前的場景和人物,讓她想起當初那個風華絕代的青年毫不猶豫地拒絕自己的場景。

    「抱歉,師姐……只是小弟心中已有所屬,實在是難以接受師姐的厚愛……雖然小弟知道青寰師妹體質不好,再加上自幼受盡苦難,恐怕難以生孕,但是小弟還是認準了她……」

    「若她自願離開你呢?」當時的她,年輕氣盛高傲無比。被人這般拒絕,自然是不服的,當即嚴厲問道,「若她自覺配不上你,離開了怎麼辦?」

    哪知青年只是微微一愣,隨即恢復常態,薄唇微彎星眸璀璨,一笑傾城,「還能怎麼辦呢?自然是拉住她了。想讓小弟放手,下輩子吧……」

    記憶中的青年和眼前的老人半點也不相似,可是兩個人的身影居然漸漸重合了。那言語中的堅定和執著,讓青玥子冷淡多年的心再次悸動起來。她深吸一口氣,將那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悸動壓下,「不管你怎麼說,那孩子師姐也是保護定了!想來仙雲宗的那幾個也不喜歡你動他們的人,哪怕這個人只是一名比螻蟻強壯一些的外門弟子!」

    撂下這句話,青玥子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誰也沒注意到,她臉上隱隱的羞紅。

    「哼!」青雲子也是一陣的氣惱,差點沒翹胡子。

    青靈子左看右看,發現這兩個師弟師妹誰都不肯退讓一步,當下也是為難。但是內心還是嚴重偏向青雲子這邊。不是因為不關愛青玥子,而是和事件受害者君無憂比起來,這個林容婉連渣渣也比不上。

    「師弟,你真也是的……明明知道青玥的心思,說話還那麼不留情……」青靈子坦誠公開地點撥他,「青玥怎麼說也是你師姐,你怎麼著也該留些情面……」

    「哼,老子需要留什麼情面?」青雲子當下吹胡子瞪眼,「受害的是老子的兒子,是青寰的兒子,不是垃圾堆里撿來的!那個血統雜駁的女人也敢和老子的兒子比,她配嗎?」。

    聽到青雲子後面的話,青靈子只覺得自己好像辦錯什麼事了。他家這個小師弟雖然因為幾十年前的事情一蹶不振,變成如今這幅邋遢相,但是內在的驕傲從來沒有減輕過。在他眼里,林容婉只是一只凡俗界的螻蟻,讓她死掉給君無憂出氣,這不是變相地抬高那人的身價,降低自己的檔次?

    所以,林容婉就算是落到青雲子手中,青雲子也只會將她扔到一邊讓別人替他動手。決計不會直接要了林容婉的小命。

    想通了的青靈子嘴角一抽,聰明地閉嘴不言。

    「哼!不管青玥怎麼阻止,老子和仙雲宗本來就有仇。以前冒出個袁文淵,差點廢了老2順便搞出花海棠這個小叛徒,現在又弄出一個林容婉,將老子的親兒子要去半條命……老子和仙雲宗八字不合是吧?淨搞出些氣人的東西!」說起這個青雲子也是一陣的郁悶,當然比他更郁悶的就是青靈子這個掌門宗主了。

    曲佑炆和君無憂都是他最看好的下一輩,雖然不是嫡系弟子,但怎麼說也算是他半個徒弟。兩個人差點都折在仙雲宗的手里,他能不郁悶嗎?再加上青雲子這個不省心的小師弟……這個宗主真心難當。

    等幾位大佬都走了,青雲子才勉強壓下怒火,沖著三個徒弟揮手,「該干嘛干嘛去,少杵在這里煩人!」

    玉晟冥和君無憂都識相地邁步準備離開,但是溫文卿卻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地。

    「怎麼了,小師妹?」玉晟冥的折扇敲在她的腦袋上,「再不離開,老頭子要發飆了。」

    「其實……小妹一直很好奇啦……」

    「什麼事?」

    「為什麼那些師伯們都是二十出頭的年輕模樣,可是師傅卻像是七八十歲的老頭子?」而且還是得了老年痴呆的老頭子。

    玉晟冥和君無憂相視一眼,無語了。

    耳尖的青雲子聽到溫文卿的話,立刻炸毛了,「誰說老子七老八十的,你這個丫頭難道不知道老子是仙劍宗第一俊公子嗎?」。

    溫文卿︰「……」

    第一俊公子就是長這幅德行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ue-len 發表於 2015-11-26 01:30 PM

第五十一章︰再見負心郎

    「實在是很難想象師傅年輕的時候居然還是個風流俊雅的才子……」溫文卿摸著自己的後腦勺,想象無能。

    「誰說不是呢,為兄現在想來也覺得很不可思議。」玉晟冥雙手環胸,距離溫文卿半步之遠,不遠不近地陪著,「小師妹也許很難相信,為兄之所以想要拜入刀鋒山,最初的原因就是沖著老頭子那張臉。遙想當初,師傅和師母,一個風流才子,一個嬌俏佳人,可是三宗門中最讓人艷羨的神仙眷侶。」

    玉晟冥隱隱流露出懷念之色,而後便是嘆息。

    「時光易蹉跎,流年把人拋。只知道世事無常,何曾想命運弄人?」溫文卿思緒流轉,想起這具身體的原主,也覺得命運這東西就是個剩女,心理變態了就喜歡捉弄別人。

    啪!

    溫文卿捂著腦袋,吃痛一聲,「大師兄,很痛誒。」

    玉晟冥收起折扇,老神在在地說道,「年紀輕輕的,發什麼感嘆?為兄吃過的鹽比你走過的路還多,為兄都沒有呼天喊地,你在這里文縐縐地捻酸詞,聽的人牙疼。」

    溫文卿癟癟嘴,小聲辯駁,「師兄明明闢谷很久了,哪來的鹽?」

    玉晟冥翻個白眼,只當自己沒聽見,「小師妹?」

    「嗯?」

    「老三那件事,麻煩你了。」玉晟冥見到完好無損但是氣息大變的君無憂,起先也是嚇了一大跳,但很快便恢復過來。他畢竟不是青雲子那個無良的老頭,怎會認不出自小就跟著自己的三師弟?「若不是你,老三他這次恐怕凶多吉少。」

    溫文卿無聊地把玩自己的發梢,「怎麼說也是一個師門的,打斷骨頭連著筋,你們都是小妹的師兄兄長,哪有妹妹眼睜睜看著兄長去死而置之不理的?」

    玉晟冥苦笑著搖搖頭。若是不知道溫文卿的「上輩子」,這話當然沒什麼錯。可問題是,溫文卿現在的情況就和青雲子一樣,他雖然喊上一任仙劍宗宗主一聲師傅,但是真正的授業恩師卻是刀鋒仙帝。同理,溫文卿雖然喊青雲子師傅,但是真正的授業恩師卻是宗明。他們雖是同門,但是關系總會受到一些影響。

    也就溫文卿還傻乎乎地認定教授煉丹術和修真的師傅是不同的……

    「小師妹這話,倒是顯得為兄用意險惡、其心不仁了。」人家以赤子之心待之,自己卻拘泥于師門成見。就這一點來說,他還差得遠了。

    「嗯?」溫文卿不明白了。

    玉晟冥好笑地用折扇敲打她的腦袋,「唉,真不知道你上輩子的年歲都活到哪里去了?也不知道動腦想想,再這樣白目下去,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

    說道這個,玉晟冥也挺好奇的。溫文卿的「上輩子」到底是怎麼過的,活了不知多少歲月的人還能像她這樣無知懵懂的,倒也是奇葩。

    「哪有這麼差勁?」溫文卿委屈道,「有幾位師兄在,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哪需要小妹費力動腦子的?」

    這話倒是把玉晟冥弄樂了,他再次敲她的腦袋,「合著你就是做著這樣的打算?再這樣下去,小心以後真的變成傻瓜。」

    溫文卿嬌嗔似的睨了他一眼,盡顯少女的活潑和嬌羞,反問道,「師兄麼,不就是這樣用的?」

    玉晟冥和溫文卿相處融洽,兄妹之情越發濃郁。可另一對真正的兄妹,他們之間的氣氛卻是劍拔弩張,冷到了冰點。

    「汶琳,你把之前的話再說一遍!」林皓宇面若冰霜,全身上下都彌漫著名為憤怒的感情,「雪鳶……雪鳶那件事,是不是你設計的……」

    林皓宇和林容婉有幸被仙雲宗收為外門弟子,一躍成為人上人。他們林家也因此成為帝國的一個顯赫貴族,成為百官競相巴結的對象。可是林皓宇心中門清,他們只是外門弟子,而像他們這樣的外門弟子太多了。若是時運不濟,也許終其一生也無法踏入元嬰。

    所以,他來到仙雲宗後更是時時小心,步步在意。放下在凡俗界的大家公子的驕傲,雖不卑微諂媚,但也只是保留基本的體面而已。

    可是讓他頭痛的是,自家妹妹實在是個不安分的。在家里的時候還好,為了博得父母的疼愛,經常撒嬌,伏低做小。可是出了家門成了外門弟子,便覺得蛟龍入海,一身的刁蠻顯露無疑。這些年,要不是他到處周旋,這個妹妹早不知道被誰一巴掌做掉了!

    在仙雲宗的日子里,除了平時的修行他偶爾也會想起自己曾經的未婚妻……雖然她不安于室,紅杏出牆。

    林皓宇雖然心智早熟,但怎麼說當年也還是個十六七歲的稚嫩少年,容易被外界影響。經過這些年的歷練和垂磨,他的心智成熟了不少,也想通了很多事情。對杜雪鳶也多了幾分愧疚。或者說,和刁蠻任性的林容婉比起來,那個總是喜歡害羞的杜雪鳶更能引起他的思念和同情。

    可惜,也只是些微的愧疚和同情罷了,那個少女還是背叛了他,這是事實。

    但是今天無意間聽到的內容卻推翻了他努力建起來的一切假想。

    「汶琳……告訴我真相!」

    林容婉畏懼地退後一步,只覺得全身發冷,因為自家兄長的眼神。他雖然還習慣性地喊著自己的小名,但是卻少了那份溫柔。

    「說、說什麼……」林容婉不自覺地移開眼,不時閃過幾絲心虛。

    「說……雪鳶被人玷污,是不是你設計的?」林皓宇一想到那個少女最後的眼神和眼里的自嘲冷意,只覺得憤怒和懊悔組成的潮水一遍一遍沖刷他的心靈,幾乎要淹沒他,無法呼吸。

    林容婉艷麗的臉龐閃過一絲狼狽,隨後便是決絕,「是我干的又怎麼樣!我就是看那幾個男人身受重傷,狼狽不堪,才會選擇他們去毀壞杜雪鳶的清譽!那個女人算什麼?杜家大小姐又怎麼樣?最後還不是硬生生地被低下的男人壓在身下,羞辱一夜!」

    啪!

    「閉嘴!」林皓宇平時溫柔的眼神,現在全是冰冷的殺意。但這個殺意不是針對林容婉,不是想殺了她,而是他自己。

    「你居然敢打我?你居然為了一個名聲盡毀,比妓女干淨不了多少的女人打我?林皓宇,你夠有種!」林容婉狀若瘋癲,這些日子的壓力全部爆發出來,隨後想到什麼,笑得極其妖艷,「你也該為那個女人感到慶幸!因為那幾個男人中,只有一個神智混沌卻能勉強行動,藥力發作。其他的人都沒踫過杜雪鳶……可是那又如何?被一個人玷污和一群人玷污也沒什麼不同,反正都是殘花敗柳!」

    「你——」林皓宇一陣急喘,似是氣急了。

    「我?呵呵呵,我什麼我?」林容婉紅唇微翹,似乎看到什麼好笑的東西,「林皓宇,你也別裝清高了。杜雪鳶,她會落到這種地步,你也是推手之一啊。」

    明明只是個十六七歲的花樣少女,但是眉眼中的風情卻是勾人的很。她一手搭在他的肩膀,在他耳邊輕聲呢喃,「我親愛的兄長啊,你什麼時候能不這樣愚蠢呢?你難道不知道你每次送給她的食物里都有讓人虛弱的毒藥麼?就算妹妹不對她下手,在那樣每天服用毒藥的生活里,她也活不過幾天的……說不定,她走出林家大門沒幾天,就已經身隕他方了。」

    林容婉的話,就像一根根尖刺,密密麻麻地刺在他的心上,他的臉色頓時蒼白起來,眼里滿是不可置信,似乎很難相信這個事實。他記得,那些食物都是他母親親自準備的。這也是他對杜雪鳶憤怒的一大原因,他的母親待她視如己出,可是她卻……

    林容婉放開他,繞著他慢悠悠地踱步,「既然說了這麼多,那妹妹就再說一些更加真實的東西吧。那些毒藥呢,可是母親大人親自抓取,親自稱量,親自投下去,親自遞到你手中的……」

    「母親……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林皓宇心目中的慈母形象瞬間破滅,實在是無法想象,那個仙子一般慈悲為懷的母親竟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為什麼?呵呵呵,兄長大人啊,你還是那麼愚蠢。居然還問我為什麼?」林容婉似乎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聽的笑話,頓時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你難道不知道母親和杜雪鳶的母親是親姐妹嗎?只不過呢,人家杜雪鳶的母親是堂堂正正的嫡女,天之驕女。而母親……呵呵呵,她只是一個青樓女子所生的卑賤之人……」

    「既然是這樣,也不該……」

    「也不該?也不該什麼?也不該對自己的外甥女下狠手麼?兄長大人啊,你果然沒什麼腦子。」林容婉瞬間斂起笑顏,眼神中全是厲色,「同樣都是丞相的千金,一個受盡榮華富貴,一個只能在骯髒之地卑躬屈膝。長大後,一個嫁進權傾朝野的權貴之家,一個只能委身于落魄不得志的窮書生!這種天差地遠的差距,僅僅只是因為投錯了娘胎!」

    她和杜雪鳶也是這樣。杜雪鳶是杜家大小姐,一生下來便是綾羅綢緞,奴僕環繞。而她,她的父親還要舔著臉,外表清高內里諂媚地巴結杜雪鳶的父親!這樣的差距,她們母女怎會甘心?

    「你不知道哦,我們那個道貌岸然的父親,他會願意娶母親,完全是因為他曾經見過杜雪鳶的母親,一時驚為天人。但是丞相之女怎會是他能覬覦的?所以見識到母親這個開苞幾次的女人,覺得她和心目中的仙子甚為相似,才願意娶她的……」

    林容婉似乎還是不滿意自己說出的話,隨即又加上幾句,「再好心說一些吧,杜雪鳶受辱的那天,小妹我往她的食物里放了是平時數十倍的慢性毒藥,估計那時候一出門就……杜家的死,都是母親聯合父親以及朝中權貴,暗中弄的。林家的一切,都是從杜家奪來的!更括你這個大家公子平時享受到的一切都是搶來的!你可以罵我歹毒,但是你又干淨到哪里去!」

    林容婉的一番話,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草,徹底摧毀林皓宇的一切。...<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ue-len 發表於 2015-11-26 01:52 PM

第五十二章︰半夜驚夢

    夜色冰涼如水,月光清冷如冰。銀白色的月光像是銀白色的輕紗輕飄飄地灑在院落里,透過樹梢,在地上投出斑斑駁駁的碎影。院外一片寂靜,但是院子的主人現在可不好受。

    溫文卿夢魘了……而且,還是一個挺恐怖的噩夢。

    事情追溯到傍晚,溫文卿剛回到自己的院落,突然想起青雲子他們口中的林容婉非常的耳熟。腦神經有些錯亂的她凝眉想了想,終于在記憶的犄角旮旯里找到一個陌生的名字。

    「林容婉?嘶,這個不就是那狼心狗肺的林家大小姐麼?」溫文卿頭痛地揉著太陽穴,一邊念念有詞,「不對,那個刁蠻的少女怎麼會進入仙雲宗……就她那副得罪人的性子,怎麼可能呢……」

    也許是同名也說不定?

    這樣想想,溫文卿便接受自己的想法,「嗯,肯定是同人同名,畢竟這世界上哪有這麼巧合的?」

    那個林容婉沒少欺負身體的原主,暗中的手段也是大大小小沒斷過。原主的記憶中雖然沒有這些黑暗的東西,但溫文卿可是以旁觀者的身份經歷過原主的一生,自然看得到那些陰暗中污穢。

    那個林容婉雖然年輕輕輕,但是刁蠻任性、心狠手辣,能不遇見還是別遇見吧。當然,溫文卿不想看見他們的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她現在的身份是「煉丹神匠」轉世,那些見過杜雪鳶的「故人」,她一個也不想見到,不然又得編謊話……謊話多了,也麻煩。

    但是哪知道僅僅只是翻了翻原主的記憶,這天晚上就做噩夢了……

    果然,是報應啊。

    溫文卿饒有趣味地聽著房間里發出的淒慘呼喊和隱隱的男子的喘息,摸摸鼻子,倚靠在紅柱旁邊,無趣地數著天上的星星,「真是的,這只是這具身體的記憶,讓我經歷這算是怎麼回事?杜雪鳶啊,好久都沒想起你了……哦,不對,我根本沒有想過你……」

    只不過,唯一讓溫文卿慶幸的是,這具身體目前為止只經歷過一個男人。

    雙眼微微瞥到院牆,想到之前聽到的那個熟悉的聲音,她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這個林家大小姐果然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居然想出這種損人的法子。可惜,呵呵呵……若是有機會,本姑娘絕對會一點一點算回來!」

    又過了一些時候,她似乎有些困了,慵懶地打了個呵欠,揉了揉酸疼的雙眼,「真不知道這個讓人蛋疼的夢境什麼時候結束……太讓人痛苦了……」

    溫文卿也隱隱知道怎麼才能迅速從夢境中蘇醒,只不過這方法麼……有些不妥。既然這個夢境是為了讓她重復那夜的噩夢,那麼她只要沖進去打斷里面的事情就行了。但是……原主的經歷畢竟不是她的,讓她傻乎乎地沖進去看兩個人圈圈叉叉,哪怕只是夢境她也不會做。

    「反正時間到了,夢境自然結束,何必費那麼大的勁呢?」溫文卿靠在柱子上往下滑,坐在地上抱著自己的雙膝,「杜雪鳶,如果你真的已經離開了,那就干脆一些把這些亂七八糟的記憶也一並帶走多好?干嘛還留下這些東西膈應我呢?」

    只是讓她疑惑的是,既然這個夢境是身體原主的記憶,怎麼會出現院門外的場景?

    聽著房內的聲音漸漸降低,溫文卿站起身拍拍衣擺,打算等著夢境結束,離開這里,「嘖嘖,這個坑爹的夢終于要結束了麼?」

    ……

    還是那片紅色的空間,小胖孩糾結地揉著自己的小衣袖,肉嘟嘟的小臉滿是緊張,「那個……我一定要穿成這個樣子麼?要不要換一件,這個樣子,母親也許不喜歡……」

    碧蓮冰火在他的小臉上掐了一把,暗中感嘆手感不錯,「小鬼頭,你不穿成這個樣子,難不成還要光著身子爬出去?」

    小胖孩在碧蓮冰火不懈的影響下,多少也知道光著身子到處爬有多丟人,當即紅著臉搖搖頭,稚嫩的聲音中有些窘迫,「不可以,不可以光著出去……」

    「那不就成了?」碧蓮冰火得意地撩撩發梢,「小鬼頭,你那個老娘……不是,你那個母親雖然不知道你的存在,但是按照我說的去做,你絕對可以得到她的疼愛的。」

    「真的嗎?」。純淨的大眼楮看著碧蓮冰火的樣子,有些不確定,「可是如果不喜歡怎麼辦?」

    「不喜歡?哪個女人會不喜歡像吉祥娃娃一樣喜人的孩子?」戳戳他的臉頰,看他稍稍有些不耐煩卻極力忍耐的表情,得意地笑了,「看看你,現在全身上下的衣服都是紅紅的,多麼喜慶?長得又可愛漂亮,那個女人瞎了才會不喜歡你……」

    碧蓮冰火將小胖孩誇出一朵花來,各種贊美不要錢地扔出來,就差捂著心髒違心地說這孩子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只把小胖孩說的一陣臉紅。

    「哪有……哪有這麼可愛……」白皙嫩滑的小臉上掛著兩坨紅暈,一雙小胖手局促地不知道往哪放,「只要母親喜歡就好……」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你眼里的得意是什麼意思啊?碧蓮冰火暗中嘴角抽搐,內心不停祈禱這個女人腦子能正常一些……托夢什麼的,已經是他最後的手段了……

    原來,溫文卿當晚會做這個噩夢完全是碧蓮冰火攛掇小胖孩弄的。小胖孩雖然能力不行,只能欺負欺負碧蓮冰火這個倒霉鬼,但是影響溫文卿的夢境還是可以的。

    碧蓮冰火這個滿肚子壞水的家伙居然教導小胖孩「幫助」溫文卿回憶她和小胖孩父親的感情史。他是這樣哄騙小胖孩的。

    「你想想,你母親要是想起她和你父親的脈脈溫情,說不定會發現你的存在?而且呢,你也可以趁機進入她的夢中見她啊。就算你不能和她相認,但是適當的暗示也是可以的。她要是知道自己懷了愛人的骨肉,還能不重視你?她重視你了,自然會主動服用恢復真元的丹藥,你就可以快一點出生了……」

    小胖孩的願望就是得到自家母親的喜愛,能真真正正地呆在她身邊。聽到碧蓮冰火這個蹩腳軍師的建議,當下也有些蠢蠢欲動。但還是猶豫不決,「可是,我該怎麼做呢?我也試過告訴她的……可是我太沒用了,做不到……」

    「這個不成問題。」碧蓮冰火見小胖孩動搖了,湖綠色的眼眸瞬間亮了起來,「你不行,加上我不就可以了?」

    于是,在碧蓮冰火不懈的努力下,小胖孩還是猶猶豫豫地應下了。當然,作為成功的獎勵,小胖孩答應放碧蓮冰火出去放風……

    咱們口耐的小胖孩緊張地攥緊雙手,等待碧蓮冰火運用神通,打開連接溫文卿夢境的大門,

    「還沒好麼?」

    「快好了。」碧蓮冰火越來越興奮,好像看到自己脫離小胖孩的自由生活,「開!」

    一團柔和的白光出現在這片紅色空間,小胖孩一瞬不瞬地盯著白光,深吸一口氣,勉強平復心中的緊張。

    「母親……」

    看著小胖孩跌跌撞撞地沖白光走去,碧蓮冰火嘴角的笑意越加濃郁,「呼,終于要離開這個詭異的空間了,還有那個該死的小鬼頭……秣陵,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母親就在這後面……」小胖孩腳下的步伐越來越快,一陣耀眼的紅光閃過,小胖孩出現在一片繁華桃林之中,「誒,這就是母親和父親共同的記憶嗎?」。

    小胖孩看著落英繽紛的桃林,粉色的花瓣隨風飛舞,偶爾有幾片飄落到他的身上,惹得他咯咯直笑。他幾乎是貪婪地看著這里的一切,好像要把這幅場景印到腦子里。自他有意識以來,周圍的景色就是一成不變的紅色,這樣美麗的場景是他所不曾見過的。

    「對了,母親……」過了半響,小胖孩才意猶未盡地收回視線。想起此次來的目的,一雙水靈靈的大眼楮閃爍著興奮,四處搜尋那道妙曼的身影。

    而小胖孩心心念念著的溫文卿此時的心情有些不太好。

    「這也太坑爹了,一個夢境過去了,又冒出一個?一整夜不停地做夢,會神經衰弱的好不好?」本想夢境結束了,她也可以順利醒來,沒曾想那個噩夢是結束了,但卻是另一個詭異夢境的開始,「這到底是我正常的夢魘,還是人為弄的惡作劇?若是人為的也不太可能,畢竟老頭子也不是吃干飯的,哪會讓那人這樣囂張?」

    想了想,溫文卿還是決定靜觀其變。果然,沒過多久,這片寂靜的桃林便出現另外一個人影。

    「呃……這個小屁孩是……」溫文卿無語地看著一個全身大紅,長相非常喜慶的白胖娃娃一跌一撞地沖她跑來,「難不成這小孩是始作俑者?」

    也許是跑得急了,小胖孩的右腳踩到左腳,身體直接前傾,結結實實地摔了一大跤。

    「唔……」忍住疼痛,小胖孩吃力地想要爬起來,剛抬頭卻看見一雙藍色繡花鞋,「嗯?」

    溫文卿嘆了口氣,覺得自己之前的猜想真是愚蠢。雖然環境詭異了些,但是這個孩子天庭飽滿,一看便是極好的面相,想來也不是那些命壽早夭的厲鬼娃娃……盡管他穿的紅衣挺讓她膈應的。

    緩緩蹲下,含笑地看著一臉懵懂的小孩,見他的臉頰越來越紅,她不禁撲哧一笑,「小鬼頭,你怎麼一個人在這里?」

    小胖孩局促地點著手指頭,好似十分害羞,「找……母親……」說完,還非常渴望地看著她。

    他沒忘記碧蓮冰火的話,不能直接說自己是她兒子,會嚇到母親的,只能暗示不能明說。

    「誒?原來是走丟啦。」溫文卿雙手伸到他的腋下,將他抱了起來,「那姐姐帶你去找母親好不好?放心哦,姐姐不是壞人。」

    小胖孩滿足的環住她的脖子,雖然對那句「姐姐」有些失落,但是能近距離享受懷抱,那點子失落早就被淹沒了,「好。」...<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ue-len 發表於 2015-11-26 01:59 PM

第五十三章︰新的參賽者

    清晨的陽光透過紙糊的窗紗,落到女子閨房內,隱約有些朦朧的美感。躺在錦被中熟睡的少女,修長的睫毛微微顫動,有轉醒的跡象。又過了半響,少女睜開燦若星辰的眼眸,眼神微微渙散,似乎還有些迷惘。

    「唔……」痛苦地按著腦門,仿佛要炸裂開的疼痛讓她不自居地呻吟,「真是的,整夜做夢果然很痛苦……不過,那個孩子……」

    閉上眼,眼前清晰地浮現出那個全身大紅的小胖孩。看起來年齡不過一兩歲,但是說話口齒清晰,思維更是聰慧的驚人。若哪家能有這樣的孩子,真是做夢也會笑醒。

    「只不過,那孩子的話是什麼意思?總覺得有些怪怪的……看來,還是得去找老頭子幫忙看一下風水,若這孩子真是枉死冤魂,那就可惜了……」雖然不想往那個方面猜測,但是那身詭異的大紅衣著還是挺讓她膈應的。

    拉高被子將自己蜷縮起來,腦海中則不停浮現自己和詭異小孩的相處,不管是彼此的動作還是對話,都清晰的仿佛真的發生過一樣。

    「那個……姐姐,我明天晚上還能來看看你嗎?」。小孩子害羞似的將頭埋在她的頸窩,她可以感受到小孩燙熱的臉頰,「我……好喜歡姐姐呢,要是姐姐是母親就好了……」

    「明天?」溫文卿嘴角抽了抽,這孩子的意思是明天還想打擾她的夢境麼?剛想拒絕,但是又心生不忍,好像讓這個孩子受傷是件極大的罪過,于是脫口而出的話就成了,「你要是想的話,隨時可以來哦。」

    「嗯。」小胖孩揚起笑容,露出三顆剛剛冒頭的糯米牙,笑得很無齒,「真是太好了……」每天都可以見到母親,雖然只是在夢里……但是這樣有進展的收獲還是讓小胖孩笑開了臉。

    看到小孩子明媚純淨的笑靨,內心那點子「厲鬼娃娃」的不爽瞬間煙消雲散。反而對這個孩子升起了莫名的親近之意,在他的臉頰上輕輕一吻,果不其然,這孩子立馬滿臉通紅,羞澀窘迫的樣子瞬間取悅了她。

    抱著小孩子在桃林中漫步,溫文卿思及這孩子方才的話,好奇問了句,「你和你母親走失了?」

    小孩子似乎還沒從剛才的親吻中回過神來,只是呆呆地回答,「沒有……母親她,她不認得我了……」

    見小孩子微微委屈的落寞神色,心髒似乎有些尖銳的酸澀,當下便埋怨起那個不知福氣的女人,這麼好的孩子居然忘了,「那你可以告訴她你的名字啊,說不定你母親會想起來?」

    哪知這麼說,小孩子更加落寞了,「我……我沒有名字,母親她沒有……」

    「沒有名字?」溫文卿內心的責怪更加濃郁了,但又不想這個孩子對他母親產生什麼成見,「也許是沒來得及起名?」

    小孩子點點頭,然後又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那麼……姐姐能不能幫我起一個?」

    「啊?」

    溫文卿有些驚愕,但是她的驚愕卻被理解為是不願意。小孩子水靈靈的眼眸漸漸失落起來,看來還是不行麼?

    「可是……這個可行麼?名字可是要跟著你一輩子的?」她只是一個陌路人,怎麼能越俎代庖?

    小孩子用希冀的眼神看著她,滿滿的都是期盼。

    「呃……」被小孩子水靈靈的星星眼看著,溫文卿也有些羞赧,「如果不嫌棄的話,就叫青璿?我起名不是很好……」

    「青璿?」溫青璿?小胖孩默念一遍,圓溜溜的大眼楮微微彎起,顯然很滿意。他抱著她的脖子,在她的臉頰印下濕漉漉的吻,開心道,「嗯,就叫青璿。」

    ……

    「姐姐,如果……我是說如果,你能當我母親嗎?」。小孩子期盼地望著她。

    她還沒來得及回答,一陣天旋地轉的暈眩便轟的一聲在腦海炸開,昏迷前似乎還看到小孩子冰冷怒氣的眼眸……

    ……

    「怎麼樣?結果還可以吧?」小胖孩的身體被一股無法反抗的力量強行拽進紅色空間,碧蓮冰火正閑得牙疼,見小胖孩進來了,立馬狗腿地上前詢問,「嘿嘿嘿,咱的方法是不是很好?果然咱還是很厲害的……」

    哪知小胖孩不但沒有附和他的話,稚嫩的臉龐還布滿不符合年齡的冷漠,「你說夠了沒有?」

    「呃?」碧蓮冰火終于意識到小胖孩的不對勁,特別是感受到他身上那股隱隱的怒氣後,隱隱的恐懼從脊背升上來。這種威壓……還真是有些熟悉……

    小胖孩烏黑的眼眸里似乎壓抑著怒火,滿面冰霜,「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強行進入母親的夢境會傷害她的靈魂?」

    碧蓮冰火終于意識到這個被他故意遺忘的隱患,當下有些局促和尷尬,「那個……不是一時忘記了嗎?更何況你母親是煉丹師,最強大的不就是靈魂……想來也不會有多大的事情吧……」

    「哼!」小胖孩的眼眸閃過一絲陰霾,很快便消失不見,「既然是這樣,你還是乖乖地呆在這里吧。想要出去……等你什麼時候想到無害的方法再說!」

    碧蓮冰火雖然哀嘆自己自由無望,但是現下更關心的卻是這個小孩子。他接觸的人不多,對于妊娠這種事情也知之甚少,但是這個孩子不正常的地方太多了。就算他母親是神匠,但是肉身只是個凡人又生在凡俗世界,說明他的父親應該是修真界的凡俗男子。

    按照父母雙方的素質來看,這個孩子根本不可能這樣強橫。但現在的事實是,這個還不但能強行收服他,還可以讓他感覺到隱隱的忌憚……

    等小胖孩離開了,他才第一次飛到高處,居高臨下的觀察這個紅色空間的情況。但是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特別是看到巨大紅蓮上面隱隱閃現的金色紋路,差點法術失控掉到下面岩漿似的火池子里。

    碧蓮冰火幾乎是腿軟地落到地面,失神地喃喃自語,「我就說呢……一個小屁孩怎麼會有那麼強的能量,沒想到這孩子居然是……怪不得可以全面壓制我的力量……」

    ……

    「天璇師妹,你今天的精神似乎不是很好?」天鶴子在藏書閣遇見一月多不見的溫文卿,又見她神色萎靡的樣子,便上前關心地問了句。

    「啊?」溫文卿愣了會,然後才反應過來,「原來是天鶴子師兄啊。」說著合上方才看的書籍,等看清自己看的書以後,臉頰倏地通紅。不為其他,她剛才居然把書看倒了……

    天鶴子明顯也注意到這一點,卻沒有點破這些,而是笑著轉移話題,「天璇師妹倒是好悠閑,那千峰競秀再有三月便要開始了。」

    「三月?」溫文卿愕然了,「這麼快?」

    天鶴子溫和笑道,「天璇師妹倒也不用擔心,青雲子師叔已經歸來,你不會有生命危險的。」君不見,天冥子(玉晟冥)當初被暗算得那麼慘,不也是沒死成麼?

    溫文卿總覺得他這話怎麼聽怎麼奇怪……難不成老頭子沒來得及回來,她就必死無疑了?

    溫文卿不知道的是,這個千峰競秀並不是單純的友好交流。也是各峰之間解決積累百年恩怨的地方。因為宗門規定同門不得相殘,所以平時那些大大小小的摩擦也只是嘴上的爭斗。但是再怎麼小的摩擦,也經不起百年的積累。

    所以久而久之,千峰競秀除了展示各山峰的實力,也是他們有仇報仇有怨抱怨的場合。哪怕是失手弄死同門也沒關系,畢竟比試之中刀劍無眼,誰能控制得了呢?

    當初的玉晟冥身為刀鋒山唯一的弟子,自然受到不少的嫉恨。雖然天賦了得,但是奈何算計他的人也是有腦子有實力的人,知道刀鋒山有青雲子坐鎮,最後關頭留了一手,玉晟冥沒死成但也輸了比賽。青雲子縱使知道對方的計謀,也不能對那個弟子下手。

    所以說,這一屆的千峰競秀,競爭力度恐怕不低。但是索性的是青雲子師叔回來了,那麼那些和刀鋒山有仇的也會看在青雲子的面子上,掂量掂量自己的小身板,手下留些分寸。

    天鶴子看著溫文卿微微低垂的腦袋,覺得自己還是回去敲打敲打自家的小師弟,若是踫上天璇師妹,下手輕些別傷著人。

    天鶴子指導溫文卿一些修煉的問題,而後兩人在茶樓喝了杯茶水後便分開了。一個想要回去囑咐自家參賽的師弟多少照顧溫文卿一些,一個想要回去詢問千峰競秀應該注意的問題。

    哪里知道,等待他們的消息一個比一個糟糕。

    「什麼?怎麼突然改了?」天鶴子本來平靜的臉色倏地變黑,「這是怎麼回事,這麼大的事情怎麼沒人通知我?」

    「大師兄,不是我們沒通知,而是這件事情小弟也是剛剛才知道的。」說到這個,那名弟子也有些郁悶。他為了這次的千峰競秀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和心血,正要摩拳擦掌大展拳腳呢,沒想到天門宗的外來人居然橫插一腳……

    想起那個女人,這名小弟子一臉的不屑。不清楚事理可以說她年幼無知,整天和那些甜言蜜語的外門記名弟子混一起那也是人家的自由,仗著煉丹師的身份到處拈花惹草這也只能說她水性楊花,但是叛離天門宗拜入天極峰……這是什麼意思?

    「師傅怎麼會答應這個荒誕的要求?」天鶴子有些不解,他的師傅最在意的就是正統,哪會收留一個叛離自己宗門的弟子為內門弟子?

    那小弟子郁悶地瞅了他一眼,神色莫名。莞若馨改投仙劍宗,說起來也和天鶴子有關……只是這件事怎麼連當事人也不知道?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溫文卿剛回到刀鋒山,迎接她的便是滿地的狼藉。她快步跑到大殿,卻見三位師兄都陰沉著臉……誒,三位?

    「二師兄,你出關了?」

    曲佑炆從老大他們的口中得知這些日子的風風雨雨,對這個師妹多了份感激和愧疚。若不是他們太弱,哪需要小師妹出手?若是引來別人的覬覦,下場更是糟糕。

    「小師妹回來了。」曲佑炆收起冰冷的面孔,但是眼底的怒火並沒有消失。

    「怎麼了?氣氛怪怪的。」大殿里近乎凝滯的氣氛,連神經大條的她也感覺得到。

    不正常!

    「那個女人……」君無憂右拳擊打左掌心,恨恨道,「青玥子師伯為了保住那個林容婉,居然收她為內門弟子!」

    這樣一來,青雲子想找那個女人的麻煩,估計得面對整個仙劍宗的師兄師姐……

    溫文卿不禁咋舌,對這個師伯的方法感到一陣的驚嘆,「師伯這一手走的真是漂亮,師傅估計要被氣的內傷。」

    「可不是麼?老頭子都被這件事氣得發瘋了。」

    「發瘋?」

    「對啊,就是發瘋。」...<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ue-len 發表於 2015-11-26 02:03 PM

第五十四章︰無比接近真相

    等到第二天,青雲子跑來給她開小灶的時候,溫文卿才明白三位師兄口中的「老頭子被氣得發瘋」是什麼意思。

    果然,老頭子真的瘋了。

    一大早,溫文卿準時跑到大殿後面的側殿,等待青雲子的授課。等了半盞茶的時間,寂寥的側殿終于有人來了。溫文卿微微垂眼,向來人行禮,「師傅,早安。」

    「嗯,起來吧,無需多禮。」奇怪的是,那聲音不是自己熟悉的蒼老聲音,而是一個極其年輕的男聲。正疑惑呢,來人的雪白的下擺和布鞋映入眼簾,「小徒兒,發什麼愣呢?」

    小徒兒?這不是青雲子師傅經常喊她的稱呼?

    溫文卿猛地抬起頭來,看到一個長相極其英俊的青年男子。一身雪白的直裾深衣,長如瀑布的黑發好似絕好的絲綢,用一根青玉簪子隨意挽起,平添幾分誘惑般的慵懶。細長的丹鳳眼隱隱含著幾分風流,明眸皓齒,嘴角掛著一絲壞笑……呃,和她家三師兄有五分相似,只是比他更加妖氣一些……

    來人的裝扮明明非常簡單樸素,但她就是看出妖氣……不是妖怪的妖氣,而是那種魅惑眾生的妖氣。

    「怎麼,看為師看呆了?」來人很哈皮地看著小姑娘失神的模樣,嘴邊的笑意漸漸擴大,那聲音好似含在嘴里的呢喃,讓溫文卿震驚地倒退一步。

    來人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而溫文卿內心則是一陣的內牛滿面。她剛才居然被一個男人的聲音電到了……她明明不是聲控啊。三位師兄的聲音也很好聽,但是從沒有過這種情況……

    難不成是她的控點太高了麼?

    不過……他剛才自稱什麼?為師?

    溫文卿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人,「你、你是……」

    來人奸笑著掐她的臉,猙獰道,「好哇,你居然連自己的師傅也認不出來了。真是太讓為師傷心了。」

    「唔……」臉頰被掐的有些痛,但是溫文卿還是忍住沒喊出來。或者說,她還沒有接受這個詭異的事實。邋遢不正經的師傅變成了風度翩翩,妖艷魅人的青年男子,果然……這就是修真世界啊。若不是氣息一樣,她絕對不會相信的。

    「算了,你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不像那些臭小子,一驚一乍的讓老子頭痛。」青雲子放開手,算是饒過她了,小聲問道,「不過……真的有那麼震驚麼?」

    青雲子看看自己的裝束,疑惑了,「前後沒什麼不同啊,還是那麼風流帥氣……」

    溫文卿內心失意體前屈。這個樣子的確是風流帥氣到了禍國殃民的程度,但是以前那個邋遢、滿嘴跑火車的老頭子……和風流帥氣沾的上邊麼?

    青雲子看著小徒弟如遭雷擊的面目,尷尬地咳嗽兩聲,喚回她神游的思緒,「這次千峰競秀不同以往,本來為師對你也沒什麼要求,只要保住小命活著回來就行。哪知現在出了林容婉這個變故。所以為師對你多了個要求,在保命的前提下滅了那個女人!」

    「啊?」

    「啊什麼啊,就是要你用盡一切手法弄死那個女人!青玥師姐鐵了心要和為師作對,為師哪能退縮?她不是要保住她麼,那為師就讓那個林容婉‘堂堂正正’的‘戰死’,看她有什麼話好說。」

    「呃……可是,千峰競秀怎麼說也是宗門內的比賽,弄出人命來好像不太好。」溫文卿看著風度盡失的青雲子,只覺得自己剛才的沉迷完全是幻覺。

    青雲子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溫文卿,而後嘆了口氣,「丫頭,你也太老實了吧?雖說是比賽,但刀劍無眼,死個人算什麼?」

    溫文卿手里沒有染過血,殺人對她來說有些遙遠。但是青雲子這個樣子,明顯是鐵了心要林容婉的小命。若是別人,她也許會抗拒,但是這個林容婉差點連累死君無憂,她沒有拒絕的理由。

    更何況,她對這個名字還十分的不感冒。

    這樣想來,溫文卿僅一瞬間就做下了決定,「師傅請放心,那個女人,徒兒絕對不會讓她活到比賽結束。」每個優秀的煉丹師,都是個優秀的用毒者。明爭奈何不了她,暗斗怎麼會讓她逃掉?更何況這是修真的世界,畏懼殺戮,就是放棄生命!

    青雲子想了想,又說了句,「如果你下不了手,保住自己的小命也行。不管怎麼樣,你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沒必要因為一個可有可無的仇人搭上自己的徒弟。

    溫文卿不禁嘴角抽搐,這個師傅果然是很難懂啊。一邊激起她的殺心,一邊又告訴她不行的話可以放棄。不覺得自己這話說的有些晚麼?

    只是,這都不是她關心的,她只是有些好奇青雲子為什麼那麼肯定自己一定會踫到林容婉?難不成老頭子暗箱操作,以權謀私開後門了?

    雖然青雲子現在這張臉讓她十分不適應,但是一旦進入實戰修煉,她便全身心地投入,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思想完全拋到腦後。

    看著溫文卿專注的神色,青雲子心中暗嘆,這孩子是個好徒弟但他卻不是個好師傅。她入門近三年,真正受到他教導的時間卻不足兩三個月,其他時間多半是她自學苦修或者向天極峰的天儀丫頭學習。

    他這個師傅真的很不稱職。

    一邊行雲流水般施法攻擊,一邊指點溫文卿的不足,看上去真的多了份嚴師的架勢。

    「太慢了,像你這樣慢吞吞的,這是在找死麼?」

    「你不會計算嗎?即使和人對戰也是要用腦子的……」

    「這雖然不是真的戰斗,你也得認真對待,剛才的態度太懈怠了。」

    ……

    「師傅……」修煉結束,溫文卿隨意抹掉臉上的熱汗,認真地看著青雲子,「弟子有件事想請師傅幫忙。」

    「哦?」青雲子微微驚訝,但旋即便應了下來,「可以,你先說吧。」

    溫文卿便將自己的夢境向青雲子敘述了一遍,當然她隱瞞了前半段夢境,只說了那個紅衣小孩,「徒兒在凡俗世界的時候經常聽說有些行事邪惡的修者,會殘殺嬰兒制造厲鬼增加修為之類的,雖然知道這些不盡實,但還是有些擔心那個孩子。」

    青雲子沉吟半響,開口說道,「那些鬼修、妖修之類的的確有相似的手段,只是聽你講述,那個孩子天庭飽滿,福相極好,應該不是被祭煉的嬰兒厲魂。一般被祭煉的魂魄,是不可能呈現這般面相的。而且,你也說了那個孩子似乎在找尋他的母親,言辭中又有隱隱希冀……」

    青雲子故意看了眼溫文卿的肚子,笑得極其無良,「說不定,這個孩子是你未來的親子。」

    「啊?」溫文卿實在是沒想到,青雲子居然這樣誆自己,頓時黑線不已,「師傅,哪有你這樣打趣人的?你徒兒我現在可沒這個打算,那孩子可愛是可愛,但是……」

    見溫文卿不信,青雲子正色道,「你別不相信,臭小子他母親懷著他的時候,曾經和為師說過她做夢見到一個樣貌喜人的孩兒不停地喊她母親。修真,本就是玄奧之道。說不定這孩子真是和你有緣,因而能出現在你夢中。」

    「可徒兒又沒有妊娠什麼的,哪來的孩子?這個托夢之說實在是荒誕。」話雖這樣說,但是心兒卻不安地砰砰直跳,說起來這具身體到真有過那樣不堪的經歷,說不定……

    不對不對,現在離那件事都過去差不多三年了,真要是一次中標,這孩子也該生下來了。

    而現在的情況是,她這身體除了初潮遲遲不來,根本沒有其他情況。所以,她之前的想法應該是不可能的。但是……為什麼會覺得有些遺憾呢?

    青雲子無奈地白了她一眼,「為師也沒說你現在就懷了啊,只是說這孩子有可能是你未來的親子而已。你身為女兒家,終究是要嫁人的……」說到這里,青雲子突然想起這孩子前輩子身份不凡,估計也不屑為男人生兒育女,他剛才那番話果然是廢話吧?

    他反省一番,又為溫文卿「上輩子」的人生感到些微的悲哀。雖說堅持煉丹求道,心智不移是件好事,但是消息閉塞到這種程度也算是奇葩了。

    兩師徒各懷心思,直到青雲子離開側殿去千機鋒找人下棋,她才想起來自己還有些問題沒問呢。

    「算了,問大師兄他們也是可以的。」溫文卿摸摸鼻子,向玉晟冥的小院走去,「大師兄既然參加過千峰競秀,應該有不少的經驗可以借鑒的吧?」

    溫文卿的運氣不錯,她到的時候玉晟冥正要出去,恰好把人堵在院門外,「小師妹,今天不是老頭子授課麼,那麼快就結束了?」看她衣袖有些烏黑的灼痕,當即了然,「老頭子還是那樣不留情。」

    「師傅不是說過麼,想要揍人先要學會被人揍。再說了,師傅下手很有分寸,小妹並沒有受傷。」說到這個她有些不好意思,修煉完居然連收拾都沒有收拾,帶著一身的狼狽來找人家,哪怕他們是師兄妹也有些失禮。

    「那是他的歪理,你可別信。」老頭子注重實戰,作風偏向暴力,實在是不適合小師妹這樣嬌嬌弱弱的女孩子,「有什麼事情進來再說。」

    「嗯。」

    ……

    「你想知道比賽要注意什麼?」玉晟冥眉頭微皺,倒不是因為她的問題,而是因為青雲子這個不負責任的師傅。

    「小妹畢竟是初來乍到,對這些的確是不了解。」

    玉晟冥似乎想到什麼,意味深長地笑了,「其實要注意的東西也不是沒有,你只要注意一點就行,那就是‘快’!」

    「啊?」

    快?這算是什麼?...<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lue-len 發表於 2015-11-26 02:07 PM

第五十五章︰武斗三場

    千機鋒今天有些不平靜,不單單是因為其他山峰突然冒出倆「小弟子」,也不是刀鋒山的人又鬧出什麼妖蛾子,而是……

    「誒?天祁子師兄,剛才那個飛過去的人是誰啊?怎麼都沒見過?」奇怪的是,這個人的腰間居然有一塊各山峰峰主才有的令牌。可觀那人的臉龐,並不是哪位熟知的師叔啊。

    天祁子本想去刀鋒山找溫文卿要這個月的貨物,卻被一個有些靦腆的師妹拉住,當下疑惑,「你不是見過各位師叔的麼?怎麼連人都認不出?」

    「不是啊,真的是一位沒見過的。」那女子指著迅速離去的身影,說道,「你看,就是那位。」

    天祁子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一個衣袂翩翩的青年男子站在飛劍上,一手負背,狂風吹在衣衫上獵獵作響,正迅速遠去,「這個人……為兄好像在哪里見過……」

    天祁子百年前入門,因而對這個青年男子有些隱隱的印象。

    「真的嗎?師兄在哪里見過?那人看起來比天極峰的天鶴子師兄還要俊美……」說完,那位師妹似乎有些嬌羞,靦腆的笑容也拘束幾分。

    「呃……為兄暫時想不起來,只是,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人的輩分應該在你我之上……」天祁子不厚道地打斷師妹的念想,「你還是別想那麼多。」

    哪知這個平時靦腆的小師妹居然壯著膽子瞥了他一眼,嗔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小妹只是好奇那人的風采,哪有師兄想的那般放浪?哼!」

    天祁子尷尬地摸摸鼻子,有些狼狽地駕駛飛劍離開這個地方。

    飛至半路,天祁子靈光一閃,突然就想起那個人的真實身份,恍然大悟道,「那不是七八十年前的青雲子師叔麼……呃,不對,青雲子師叔故意落魄那麼些年,怎麼會突然注意形象了?」

    千機鋒,後山。

    「師兄好大的雅興,居然用這麼間破竹屋招待自己的師弟……」青年男子踏空走下,那飛劍化成一道劍虹隱沒在他的手心。

    青靈子聽到這個聲音,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待看清來人,縱使是古井無波的他也有些驚訝,「小師弟,你這是……」看著來人時時含笑的嘴角,青靈子甚至覺得時間倒退了幾十年。眼前這個人依舊那般意氣風發,而不是曾經那般落魄頹廢。

    「嗯?這有什麼不對勁的嗎?」。青雲子落到地上,很風騷地轉了個身,然後瀟灑地打開折扇,「還是那麼俊美風流……」

    青靈子︰「……」果然,他錯的離譜。以前的青雲子怎麼會這樣騷包賣萌沒節操?

    「呵呵呵,其實呢,小弟今天找你有事哦。」青雲子自來熟地走進那間簡陋竹屋,一屁股做到蒲團上,發現還沒收拾的棋盤旁邊有一杯余熱未散的清茶,「師兄之前在招待誰?」

    青靈子坐到他對面,沒好氣地說,「青玥師妹,一感覺到你來了,便匆匆離開了。」

    「她離開……關我什麼事……」青雲子從茶盤里拿出干淨的茶杯,諷刺笑道,「為了保住那個討人厭的女人,居然公然違反宗門法令。可她忘了一件事,她應該在收了林容婉的時候再收一個徒弟……」

    青靈子不是個傻的,對于這個師弟的脾氣再了解不過,當即為難道,「你這家伙……看來是鐵了心要那女子的命,可是……你們這樣斗下去,倒霉為難的還是我這個大師兄。」

    「師兄只要有個心理準備就行……只要那個女人參加比賽,她就別想活下去!到時候,師兄只要裝聾作啞便行。」青雲子連寒暄都懶得,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

    「這就是你來這里找為兄的原因?」青靈子嘴角抽搐,對這個師弟的的節操已經不抱有希望,「算了,誰叫為兄欠你的。」

    搖搖頭,青靈子還是答應了青雲子的要求。他可以不管,但是那個叫天璇的小弟子能不能順利干掉林容婉,這就看她自己的本事了。思及青玥師妹之前的談話,他又頭痛了。

    「不知……青玥師姐方才來作甚?」青雲子悠閑地拿起黑子,繼續這盤未結束的棋局。

    青靈子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將茶水一飲而盡,「還能是什麼事?不就是拜托為兄暗箱操作,照顧林容婉一些?」

    青雲子尷尬地用折扇輕點鼻尖。得,原來兩個人的目的都是一樣的。

    「說吧,你這次來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別糊弄我,你這小子心里有什麼小九九,我還能不清楚?」放下杯子,青靈子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希望某人能稍稍知些羞恥,給個反應。

    哪知他還是低估了青雲子的臉皮厚度,只見他悠閑地換了個姿勢,一副理所當然地對他說,「小弟也沒什麼難為人的要求,只希望師兄能戒此次參賽的徒弟,讓他避著小弟家的徒兒。不然的話,讓他以後走路看著點……」

    青靈子嘴角不停地抽搐,對這個師弟的無恥又有了新的認識,「這樣……不符合宗門規矩。」

    「規矩什麼的,不就是用來打破的麼?不管師兄答不答應,這小子敢在‘武斗三場’挑戰老子家的小徒兒,這小子就等著被人套袋打悶棍吧!」

    青靈子︰「……」他記憶中風度翩翩、溫文儒雅的小師弟啊,果然是回不來了麼?你不知道用這張臉說出「老子」很讓人接受無能嗎?

    「師兄,到底答不答應啊?」

    「你……唉,就算為師答應了,你家小徒弟也會被其他人挑戰啊……」武斗三場,那可是淘汰率最高的比賽……

    「這個簡單。」青雲子哈皮地打了個響指,「交給師弟便行。」

    青靈子心中閃過一絲不妙,試探問道,「你不會打算把千余山峰都‘拜訪’一遍吧?」真要是這樣,那可真是太丟人了。

    「小弟怎麼可能做這種沒品的事情?」青雲子反問,沒等青靈子松了口氣,卻聽他又說了句,「無論怎麼說,小弟也不可能將千余山峰都來一遍。至少,青玥師姐那座山峰小弟絕對不會去的!」

    青靈子︰「……」這和全部「拜訪」有什麼區別嗎?

    也許是看出青靈子的心思,他微微一笑,解釋道,「青玥師姐的小徒弟可是此次要被幹掉的對象,哪能提前預告呢?自然是有區別的。」

    「你還能更加丟臉一些嗎?」

    青雲子聳聳肩,光棍道,「師兄這是在慫恿師弟直接把參賽弟子全部揍到床上,一年半年下不來床?嗯,這倒是個好主意,小弟家的徒兒直接就是第一名了……」

    ……

    「武斗三場?那是什麼?」玉晟冥說的含含糊糊,就是不肯直接告知,無奈之下溫文卿只好向天鶴子請教了。

    「誒?不知道麼?」天鶴子收下溫文卿的「謝禮」,很敬業地為她解答,「所謂的武斗三場,其實只是千峰競秀三大項目之一。但也是最熱鬧最有看頭的項目。分為文斗、武斗、禮斗三部分,因為都是用武力解決,所以統稱為武斗三場。」

    「呃……還是不懂……」溫文卿真誠地搖搖頭,「大師兄只說秘訣就是一個‘快’字,但小妹生性愚鈍,無法領會。」

    天鶴子和溫文卿並肩而行,向藏書閣走去,「其實你家師兄說的也沒錯,秘訣的確就是一個‘快’,意思就是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呃……就是直接沖上去逮到一個人就開打?」

    天鶴子腦後掛著三條黑線,無語了。

    逮到一個人就打,這還是千峰競秀麼?根本就是流氓打架吧?

    「自然不是。武斗三場開始前,每個參加的弟子都可以得到一枚特制的令牌,這令牌千萬不能丟失,或者被他人搶走。所謂的文斗,就是一對一的挑戰賽或者說是擂台賽。贏了的人可以得到失敗者手中的令牌,自然,若是你不想參加也是可以的,前提是你別被人挑戰。否則的話,要麼冒險一戰,要麼自願認輸將自己的令牌拱手相讓。另外,死在這里的人,只能算是活該!任何人不得事後算賬。」

    「呃……的確算是……文雅?那麼武斗呢?」

    「武斗?武斗那就暴力的多,兩個人事先商量好了,一起挑戰另外一人,將他弄下去,然後勝利者就從這兩個人中間誕生。當然,也有例外的情況……」就比如當年的玉晟冥,在武斗中被暫時的伙伴和第三人暗算……呃,說白了,武斗就是考驗自己的警惕性和應變能力。

    「武斗,果然很危險……」溫文卿自然也看出里面的貓膩,頓時便有些反感。

    「你要是不喜歡,也可以不參加,當然這個前提還是你別被人挑戰……」天鶴子想了想第三場的禮斗,臉色有些不太好看,「至于那個禮斗,就比較混亂了。雙方的對戰人數隨時可以增加,說白了就是參加比賽的人要是喜歡的話,隨時可以選擇加入對戰的一方。也許是一對一的勢均力敵,也許是面對數倍于己的群戰……」

    「大亂斗?」還是最沒節操的混戰,周圍的人隨時都可以是敵人。

    「差不多吧。」天鶴子想了想又說道,「當然,要是你不想參加也可以,只要不被雙方的人點名挑戰就行……」

    溫文卿頓時混亂了,然後想到玉晟冥的秘訣,便又問了句,「若是這樣的話,大師兄的秘訣根本用不到誒。」

    哪知天鶴子和玉晟冥也是某些方面的「至交」,彼此心意相通,當下便說出了玉晟冥秘訣的內在含義,「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那個‘快’字,就是暗示你,一上場搶先挑戰實力最強,但是脾氣不錯的人,把自己手中的令牌輸掉,這樣的話就不會被人挑戰了……」也就是說,她安全了。

    溫文卿︰「……」

    大師兄,你的話真的好內涵/(ㄒoㄒ)/~~...<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ue-len 發表於 2015-11-26 02:12 PM

第五十六章︰冤家路窄

    「嘖嘖嘖,又是一場千峰競秀啊……」君無憂陪在溫文卿身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流,驀然間有些感嘆,「以前還以為自己有機會參加呢,沒想到……」

    「師兄若是可惜的話,小妹可以把這個機會讓給你。」難得出來放風,溫文卿的心情非常的好,「聽說那些戰況非常激烈的。」

    「別,為兄對那個可沒興趣。你還好,老頭子想破腦子給你走後門,大師兄盡出損招,要是參加的人是為兄的話,名次好了是應該,差了……那就是活該!上面那幾尊大山還不扒了咱一身的細皮嫩肉?」

    說起青雲子和玉晟冥的行為,溫文卿知道後也是一陣的無語和感動。瞥見君無憂稍稍吃醋的表情,她好心地火上加油,「唉,的確是呢。要是三師兄輸了,那後果……嘖嘖嘖,想想都覺得‘催人淚下’。」

    君無憂︰「……」這個小師妹果然還是被老大老2教黑了麼?

    因為明天就是千峰競秀之武斗三場開始的日子,為了讓溫文卿放松放松,君無憂主動接下陪她逛街的任務。還財大氣粗地許諾她,無論看上什麼東西,他都會埋單。

    有個移動的錢包兼勞工,溫文卿哪有拒絕的道理?當即便答應下來。但是溫文卿出門的時候忘了看黃歷,今天這個日子,忌喪家,不宜出門。

    狹路相逢的,有可能不是勇者而是冤家。

    「三師兄,你看這件首飾怎麼樣?」溫文卿從來不去那些法器的飾品店,能力雞肋不說,還貴得要命。雖然不知道君無憂口袋里有多少錢,但是溫文卿還是不想去那些黑心宰人的店面。但是君無憂卻不是這麼想的。

    「小師妹,你家三師兄沒有那麼窮,你不需要刻意省錢啦。看看你買的都是些什麼啊,不是普通的玉簪子就是金銀步搖,再就是沒什麼特色的衣服……」君無憂說道這里,又對著她打量一番,更加挑剔了,「穿得這樣寒酸,出去很丟人誒。」

    溫文卿疑惑地看看自己身上的藕荷色百花直裾,奇怪道,「哪里寒酸了?比起凡俗世界來說,估計那些皇家貴冑也比不上吧?」

    君無憂只覺得腦仁兒疼,「小師妹,三師兄知道你節儉慣了,但是身為修士,全身上下哪一件不是刻有法陣符文的?他們可不會看你的衣料有多好,只在乎那些法陣符文的價值幾何……」

    見溫文卿聽後還是無所謂的樣子,君無憂直接結了賬帶著她走出店鋪,「小師妹,現在你可要記住了,以後要買衣物首飾得到哪里去買。」

    「可小妹覺得那些夠好了……」骨子里的宅女屬性,讓她對形象什麼的並不是很在意,能穿就行哪管別人眼光?

    「就算是為了三師兄好不好?老頭子要是知道為兄帶你出門購物,只買了這些普通貨色,十有八九會胖揍為兄一頓的。」說罷,還裝出十分恐懼的模樣,惹得溫文卿只想笑。

    「既然師兄眼巴巴地想著破財,小妹怎麼好拒絕呢?只希望到時候某人荷包空空,別怨人才是。」溫文卿上前一步,轉向他,「怎麼不走了?」

    「小師妹,九彩霓裳閣不在那里,你走反了。」

    溫文卿︰「……」

    見到君無憂口中的九彩霓裳閣,溫文卿才知道他為什麼總喜歡說自己艱苦樸素了。和自己之前的衣服比起來,真要是穿著這里的衣服出門,豈不成了開屏的孔雀……哦,不對,只有雄孔雀才會開屏。她頂多是那只灰溜溜的雌孔雀。

    「這些也太花哨了……」說它花哨還是禮貌的說法,具體來說這里的衣服全都是華而不實的。雖然刻有一些防塵防水的法陣,但都是雞肋的東西,沒什麼好看的。

    君無憂看看那些華麗招搖的衣服,再想想平時安安靜靜的溫文卿,就覺得她不適合這種風格,當即便對主事的人問道,「有沒有簡約一些的,適合我家師妹穿的款式?」

    那個主事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態度謙卑而不諂媚,並不惹人反感,「方才見這位仙姑的樣貌也知這里的款式並不適合,恰好前些日子除了一些新款,兩位可否移駕看看?」

    「那就麻煩這位主事了。」溫文卿雖然有自己的傲氣,但也十分尊重別人。不會因為對方是一個小小的主事而頤指氣使,沒有誰生來高貴,一樣都是凡胎肉體。

    但是面對那些執著于血脈的高貴或者地位身份的人,你只能用最高貴最驕傲的姿態全面壓制她……只有這樣,她才會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什麼人不能惹怒。

    「仙姑嚴重了。」主事人在前方領路,溫文卿一邊走一邊用余光看看周圍的顧客,發現來這里的人果真都是修真者,身上所穿的衣物也是珍貴不凡。

    那些人挑選成衣、首飾和布料的時候,都是安安靜靜的,偶爾談論幾句也刻意壓低聲音,氣氛十分融洽和諧。

    但是有些人永遠都是那個破壞氣氛的存在,就比如現在在樓下的那對男女。

    「你說什麼?就這件破衣服,居然要十塊下品靈石,你怎麼不去搶劫啊!」紅衣少女的聲音有些尖銳,聽在耳里感覺十分的不舒服、

    接待她的女子感覺到周圍射過來的目光,頓時尷尬的紅暈倏地升騰,只得小聲說道,「姑娘要是不喜歡,可以看看其他的款式……」說著還拿出一大本畫冊,「這些都是今年最受歡迎……啊!」

    紅衣少女不耐煩地揮開她手中的畫冊,惹得身旁的白衣少年一陣蹙眉。少女威脅似的將手放在腰間的鞭子上,「你可要看清楚了,本姑娘可是珠璣峰的內門弟子,哪會連那些便宜貨也認不得?你居然敢誆本姑娘,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溫文卿聽後一陣的好笑。既然說那些衣物是便宜貨,那她之前干嘛嫌棄價格昂貴?這家店看起來就是走高端路線的,價格自然虛高一些。修士,除了那些劍走偏鋒的家伙,一般都不會和凡人計較太多。更惶論像少女一樣為難人了。

    一旁的白衣少年嫌惡地看著少女囂張跋扈的模樣,冷淡地轉過頭來,「汶琳,你最好收斂一些,這幅潑婦的模樣,你不覺得自己很惹人嫌棄麼?」

    白衣少年,也就是林皓宇,自從看清自家妹妹的真實面目,越發覺得她刁蠻無禮,不知進退。這次逃過一劫,不但應禍得福活得下來,而且還得到仙劍宗青玥仙子的看重,收為內門弟子。這些經歷,使她的蠻橫脾氣越發讓人作嘔。

    「哼,本姑娘就是潑婦又怎麼了?至少咱可是內門弟子,比不過某人啊……自命清高,卻滿身污穢!你可別忘了,那個被你害死的未婚妻……呵呵呵……」林容婉一臉的鄙夷,仿佛眼前的少年不是自己的兄長,而是可惡的敵人,「妹妹勸你一句,有時間和我較勁,還不如回去找找,看看能不能從那個青樓楚館找到你的未婚妻……當然,你找到的是屍體的可能性更大。」

    聽到樓下的聲響,君無憂耳尖地聽到珠璣峰幾個字,當下眉頭大皺,不滿道,「這青玥子師伯是怎麼教導弟子的,怎麼會弄出這樣不懂進退、不知尊卑的徒弟?」

    「誰知道呢?」溫文卿站在他身邊,有些好奇地往下看了看,只看見一個紅色的身影張揚跋扈地為難人,好笑道,「反正丟的也是珠璣峰的臉,咱們還是別管的好。特別是現在這個敏感的時候,管多了,誰知道會不會被反咬一口?」

    「你說得對,沒必要降低身段理會這些人。」君無憂收回注意力,示意主事繼續帶路。這件事明顯是紅衣少女的錯,沒必要因為這些腌事徒惹小師妹不快。

    溫文卿剛要轉過頭,正好和那個白衣少年的眼神對上。溫文卿雖然覺得這個人有些眼熟,但也沒在意太多,「三師兄,咱們走吧。」

    溫文卿認不出所以不在意,但是少年心中卻是難以平靜。在看到她面容的一瞬間,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腦海中炸開,讓他一陣的暈眩。情緒恢復過來,卻見那抹熟悉的身影正要離開,心急之下便喊出心中念念已久的名字,「雪鳶!」

    溫文卿不自在地蹙眉,這個名字……還真是既陌生又熟悉,縱使這樣也沒有多想。天底下叫雪鳶的人多了去了,指不定是再叫誰呢?

    「雪鳶?」見溫文卿置若罔聞的樣子,林皓宇翻越上樓,擋住君無憂他們的去路。溫文卿這時才明白這個人原來是叫自己。仔細打量他的面容,才恍然想起這個人原來就是杜雪鳶的未婚夫,那個徹底斷絕她活下去的信念的人。

    「這位道友,你這是在挑釁麼?」君無憂不爽他直直盯著溫文卿的眼神,當下便擋在她的身前,「還是說……」

    林皓宇這時才看到溫文卿身旁的君無憂,愕然之下即刻反應過來,向君無憂作揖,「這位道友,非是在下不知禮有意冒犯,而是……而是道友身旁的女子乃是在下的未婚妻,許久未見,這才……」

    聽到他這麼說,溫文卿和君無憂皆是一陣作嘔反感。天底下長得像的人多了去了,難不成都是他未婚妻?問都沒問清楚就這樣放浪無禮,實在是讓人厭惡。

    「哼,想來是你看錯了吧?」君無憂邪邪笑著,「我家師妹入門三年有余,可沒聽說過她還有什麼勞什子的未婚夫,你就算是想攀個富貴,也不該……」說完,還上下打量他較為樸素的裝扮,眼中的冰冷和嫌惡根本沒有掩飾的意思。

    入門三年有余?這和雪鳶被掃出門的時間大致吻合,也就是說……這個人就是雪鳶!

    雖然知道雪鳶沒死心里高興,但是面對君無憂的蔑視,他還是一陣的羞怒,「這位道友說話還是尊敬些……」

    三人現在的氣氛正緊張著呢,一聲尖銳好似鬼叫的聲音殘虐溫文卿的耳膜,「杜雪鳶?你這個賤、人居然還沒死?」

    好吧,溫文卿翻了個白眼,所有恩怨的兩大債主都聚齊了……

    只是這林容婉……她該怎麼「答謝」才好呢?

    而君無憂則更是氣怒了,他還想著這麼找這個女人的麻煩呢,沒想到自己撞上門來,果然是冤家路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ue-len 發表於 2015-11-26 02:20 PM

第五十七章︰你,不配!

    君無憂看著那個紅衣少女躍上來,仿佛一團火焰一般,內心忍不住想要嗤笑。但是考慮到場面的混亂,只好將笑意深深隱藏,但是心中的殺意已經蠢蠢欲動。

    「這位小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溫文卿仿佛沒見過她似的,純淨的笑臉溫和無害,「這位道友誤會小女子是那個‘雪鳶’,你又直愣愣地怒罵‘雪鳶’,小女子可以引申為……你罵的人是小女子?」

    林容婉見溫文卿一臉不知情的樣子,內心的火焰更加高漲,「少裝蒜,你哪怕是化成灰,本姑娘也認識!杜雪鳶,你這個千人……」

    啪!

    溫文卿和君無憂皆是一陣的錯愕,不為其他,方才出現的林皓宇居然毫不猶豫地扇那個少女,面若冰霜,近乎咬牙切齒地說道,「閉嘴!你的家教、你的涵養呢?都學到狗肚子里了?」

    「到底是誰學到狗肚子里,還不知道呢?你有必要當眾維護一個殘花敗柳的女人嗎?為了這麼一個女人打罵自己的親妹,林皓宇你夠有種!」林容婉艷麗的面容瞬間猙獰,然後指著溫文卿的鼻子,狀若罵街潑婦,「你這個女人,難不成那個低三下四的男人還沒有滿足你嗎?都變成這樣了,還敢勾引……啊!」

    溫文卿還是那副萬事不關己的模樣,嘴角的笑意怎麼看怎麼像是嘲諷。但是如果忽略她隱秘彈動一下的手指的話,她的確很逆來順受。

    君無憂哪會容忍自己的小師妹被人這麼辱罵,更何況這個人還和他有仇。出手快如閃電,只聽 嚓一聲,清脆的骨裂之聲讓人不禁毛骨悚然,「我向來不打女人,但是看看你這模樣,估計是上輩子投錯胎了,想來打了也不違反自己的原則。」

    溫文卿秒懂,忍笑忍得很辛苦。這個師兄啊,這張嘴巴的毒辣一點也不比大師兄二師兄差。說出來的話就是有把人氣死的能力。

    「我們仙劍宗最講究的便是長幼尊卑,天璇比你早入門,自然是你的師姐,沖著師姐辱罵這就是你們山峰的涵養禮儀……哦,我忘了,你根本是個背離師門的不肖之人,哪里有資格喊她一聲師姐?」君無憂抓著她的痛腳使勁踩,句句誅心。

    「你……」林容婉之前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外門弟子,所謂的宗門歸屬感也薄弱的可憐,自然不會在意君無憂的責問,她在意的是他言語里的蔑視。那種輕蔑,讓她憤怒地忘記了疼痛,「哼,你那麼維護她有什麼用?你可知她的過去,哼,說出來恐怕會一下子摧毀你心中所有的期待……」

    君無憂剛想要反駁,卻被溫文卿攔住,他疑惑地看著她,不明白一向溫和但是從不弱懦的小師妹今天怎麼不敢反擊別人了?

    溫文卿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然後才面向林容婉。仔細打量一番,才微笑著開口道,「本來還疑惑是誰呢?沒想到冤家路窄,咱們居然能在這里踫上?」

    聽到她的話,林皓宇的眼中爆發出驚喜的目光,「雪鳶,你……你果真是雪鳶,太好了,你果然沒死……」

    君無憂郁悶地站在她的身邊,卻覺得林皓宇的話有些奇怪。什麼叫「你果然沒死」?難不成這個人曾經見過小師妹瀕死的模樣?真是可笑!

    「我記得林容婉,那是因為這個女人害得我這般淒慘,又害得三師兄差點踏進鬼門關,自然是想忘也忘不了。可是,你是誰?」溫文卿嘴角含笑,但是那冷冰冰的態度,明眼人一眼便看得出來,「你喊我‘雪鳶’,但是敢問一聲,這個‘雪鳶’又是你的誰?」

    「哼,幾年沒見牙齒倒是伶俐了不少。」林容婉止住林皓宇即將開口的話,用未受傷的手,一把抓住溫文卿的衣領,把她拽向自己,「但可惜,殘花敗柳依然是殘花敗柳,真不知道你怎麼還有臉活在這個世界上?」

    溫文卿借勢靠近她的耳邊,低聲呢喃道,「你這個青樓女子的女兒都有臉活著,我這個大家世族的千金小姐為什麼不能活著呢?」

    自那天做了那個夢,得知其中另有隱情,溫文卿就想調查出杜雪鳶真正的死因。于是便通過傾城幻境,借助秦瑤師弟在修真界的勢力,將這件事情調查一清二楚。沒想到這之間居然有這麼多有趣的腌事情,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你怎麼會知道?」她的臉色越發猙獰,卻一直隱忍不發。溫文卿自然知道為什麼,說起來這個林容婉也挺可憐的,心比天高可惜命比紙薄。自尊心強烈地讓人難以理解,自卑卻又自傲,也許她喜歡折磨折騰杜雪鳶,和這個有著莫大的關系吧?

    「我怎麼會知道?」溫文卿反問一句,「這個麼,也算不上是秘密吧?你以為作踐我就可以得到心心念念的高貴尊榮?」

    「難道不是嗎?至少現在,我是林家的大小姐,而你……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也許你忘了那天的事情,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

    執迷不悟。溫文卿內心冷哼一聲,快速離開她,「你知道怎麼樣才能讓一個人痛苦不堪麼?」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林容婉捂著受傷的手,內心覺得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莫非你想借助那個所謂的師兄報仇?你別忘了,我可是內門弟子,你奈何不了我!」

    「可你也忘了,千峰競秀可是能殺人無罪的。」溫文卿倏地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潛在的性格完全爆發,「你說,要是你在武斗三場上被殺死,青玥子師伯也不會追究的吧?我們之間的賬,總要有一個人去死才能了解。還有我之前說的那個怎麼才能讓人痛苦,呵呵呵,只要摧毀她在意的一切就行了……」

    也許是溫文卿的表情太過反常,或者心虛,林容婉不自覺地倒退一步,「你的意思是,你會在那個時候挑戰我?真是天真。」

    「不不不,天真的是你。」溫文卿雙手環胸,神色間全是不可侵犯的高傲,「你以為你是誰?還想讓我挑戰你?你,配嗎?」。

    說完後,不管林容婉的臉色多麼糟糕,她又看向林皓宇,「說實話,你這個人實在是沒什麼存在感,不能怪我沒記住你。杜雪鳶,她的死可是你一手造成的。你可以說自己當時年輕不懂事,但是我要說的是,那些都不是借口。人死了就是死了,別把曾經的事情掛在嘴邊,讓我覺得惡心!」

    「你的父母黑心,一個狼狽為奸,一個色中惡鬼,為了所謂的容貌連個青樓女子都敢娶。特別是這個容貌還和家母有關,真是讓人膈應得慌!你清高,你驕傲,可你怎麼不看看你的清高驕傲下面都是些什麼?那些都是用杜家百十條人命堆積起來的,你有什麼清高驕傲的本錢?」

    「比起林容婉的驕橫毒辣,我更討厭你的虛假做作!」

    溫文卿的一番話,只把他說的臉色發白轉而發青。

    「你也許覺得冤枉,因為當初你會放棄杜雪鳶,完全是她不守婦道……呵呵呵,可是你現在還是這麼想的嗎?你當初是不知情,但是站出來說句話你也做不到麼?」杜雪鳶,的確是死于那些慢性毒藥,但是徹底扼殺她生存希望的卻是眼前的少年。對付林容婉,溫文卿至少有上千種方法慢慢折磨她,但是這個林皓宇,她卻覺得棘手。

    別看這個人現在內心懊悔,但是誰能確定這家伙的懊悔不是因為愧疚?不是因為想要填補內心的歉意?有些人就是這樣,心里告訴自己說後悔了懊惱了,卻沒有半分的實際行動。心中默念數次之後,他也就相信自己是受害者,而不是儈子手。這種人,你很難找到讓他徹底痛苦懊悔的方法……

    「雪鳶……我怎麼會是那種人……我當初也是……」林皓宇見溫文卿一句比一句尖銳,像是不認識她一樣。那個害羞靦腆的杜雪鳶,怎麼可能變成眼前這個句句誅心的少女?

    「你剛才說你是杜雪鳶的未婚夫?」

    「難道不是嗎?」。林皓宇很快恢復正常,平靜地看著她。

    「你的確是杜雪鳶的未婚夫,但可惜……」她意味深長地笑著,隱隱有些嗜血的意味,「但可惜,杜雪鳶已死。那個凡俗之女,你勉強配得上。但是,我是溫文卿,刀鋒山內門親傳弟子天璇子,是你能高攀的嗎?你,配嗎?」。

    林皓宇以前面對杜雪鳶總是一副施舍或者高高在上的模樣,在溫文卿看來,這個人果然不愧是林家的種,表面不同,但是內在有什麼不一樣?從某種角度來講,這個林皓宇更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因為他為了平復自己的愧疚和罪惡感,可以毫不猶豫地打自己的妹妹,輕視自己的父母。

    這樣的人,還不虛偽嗎?

    若是溫文卿是林容婉,刀鋒山的三個師兄處于林皓宇的地位,他們絕對不會這樣選擇。哪怕明知是自己的妹妹做錯了,他們也只會關起門來好好教訓,面對外人的時候依然是偏袒自家人。這就是差距。

    讓一個人痛苦,最好的辦法就是摧毀他在意的一切。

    林容婉在意的是什麼?不就是地位和尊榮。林皓宇在意的是什麼?不就是清高和自尊。

    那麼,慢慢摧毀它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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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e-len 發表於 2015-11-26 02:52 PM

第五十八章︰解釋

    一番近乎挑釁的話,把兩人說的一文不值。使他們或暴怒不已,或面色青白,看的溫文卿心情舒暢。今天好好的心情,一看到他們就心里悶得慌,但是這番話說出來後又平復不少。

    「杜雪鳶,你在找死麼?」林容婉忌憚溫文卿旁邊的君無憂,也不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出手傷人,但也不妨礙她用眼神威脅。

    「你是弱智嗎?我說了,杜雪鳶早已死去,我叫溫文卿,我們兩個啊是完全不同的存在哦。至于剛才那番話,就是已逝的她要對你們說的。」溫文卿笑顏燦爛,做恍然大悟狀,「對了,我還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情。為了徹底了解杜雪鳶的怨氣,我會一直一直‘好好照顧’你和你的黑心父母。但是事情總有個先來後到,要不咱先從你入手好了……」

    「你……你到底是不是她?」為什麼說話如此怪異?聽她之前的話,明明已經承認杜雪鳶的身份,但是現在卻又否認,把她當成白痴嗎?

    「這個重要嗎?」溫文卿瞥了一眼她受傷的右手,嘴角的笑意漸漸擴大,「杜雪鳶有沒有死,都已經是昨日黃花煙消雲散,還有追究的必要?或者說,你還天真的以為那件事真的可以打擊到我?你現在要擔心的是,你還能不能在千峰競秀中活下來,而不是擔心這些旁枝末節。」

    「雪鳶……」林皓宇神色復雜地看著一直咄咄逼人的她,只覺得心中既委屈又失落。委屈她對自己的誤解,失落于她的改變。

    「別叫那個名字,我覺得惡心,特別是說出這個名字的人是你。」林皓宇雖然只是間接的殺手,但是在溫文卿看來卻是比林家父母還惡心人的存在,「我再說一遍,杜雪鳶已死,下次再敢喊錯人,我會讓你一輩子喊不出話來!」

    「林容婉,你現在是師伯的弟子,私下殺人給刀鋒山惹麻煩,我不是你這個沒心沒肺沒腦子的女人,可不會這樣做。我們的恩怨,明日了解吧。哦,對了,你要是敢真的跑去散播那個流言……呵呵呵,你試試看。看大家是相信我呢,還是相信你這個叛離自己宗門的牲畜?」

    因為經歷那種事情的人不是她,所以對于那件事除了生氣和同情,她沒有其他的感覺。但是這個林容婉敢將這件事散播出去,終究還是有影響的。不過……想及之前做的手腳,溫文卿就覺得自己多慮了,這個女人走出九彩霓裳閣的時候,她就說不出來了。而那個林皓宇,為了所謂的清高驕傲,他會眼巴巴地告訴別人自己未婚妻曾經的不堪遭遇?

    當然啦,如果林容婉不要面子里子,把這件事寫在紙上到處亂發,溫文卿只能無奈地膜拜認輸。沒節操沒下限到這種程度,也算是不容易。

    「三師兄,咱們走吧。突然有些期待九彩霓裳閣的服飾,師兄可不許喊著荷包沒錢。」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和口氣,溫文卿轉換地沒有半分壓力。

    看著難得撒嬌的小師妹,再想想她剛才近乎逼問的強勢姿態,驀然間竟有一種吾家有妹初長成的落寞感。他的兄長範頭還沒有做足,小師妹已經不小了……

    「你要是別那麼‘挑剔’也許為兄會考慮考慮。」君無憂放下心中的疑惑,對她笑得極其溫和,眼神瞥到林家兄妹身上,「那兩個人用不用處理?」

    「明天便是千峰競秀了,不過一天的時間小妹哪會連這些也等不了?若是現在暴起殺人,會給師傅惹麻煩的……就好比師兄,雖然掰斷她的手腕,但是依然沒要她的性命,不也是因為這個嗎?」

    君無憂小聲嘀咕道,「我惹事,扛責任的是自己,當然不敢隨意亂動。但是你的話,扛責任的就是上面的三尊大山,哪里需要擔心這些?」

    溫文卿啞然失笑。路過林家兄妹的身旁,見他們一個似乎在隱忍什麼,一個神色受傷,她的笑意漸漸擴大。

    杜雪鳶,看到了嗎?若是林家的人不來惹我,他們愛怎麼著怎麼著。但是他們惹上門來了,那麼就別怪我連本帶利一起算賬。看著兩人的表情,溫文卿在內心這般說道。

    林皓宇怎麼說也有幾分無辜,溫文卿縱使再討厭他也不會動手。但是這個林容婉麼……那只永遠也好不了的手和投在她身上的毒藥,就算是利息好了。

    「溫文卿……」已經越過她,即將離去的溫文卿被喊住了,「你要是還有種的話,明天的挑戰你別退縮。我可以弄死杜雪鳶一次,也可以玩死你溫文卿!」

    「那我等著。」

    沒有去看林皓宇的表情,溫文卿親昵地拉著君無憂的手臂,「三師兄,咱們走吧。再看著這倆人,小妹的心情可就沒了。」

    溫文卿反常的舉動,只把某人嚇得全身僵硬。他是無數次幻想過小師妹拉著自己撒嬌賣萌的場景,但是現在怎麼感覺怪怪的?

    ……

    君無憂看著心不在焉的她,心中的疑問越發多了,「小師妹,你認識之前那兩個人?看樣子很熟悉。」

    「熟悉?呵呵呵,算不上吧。這中間有很多內情,等回山峰了,小妹會仔細向師傅師兄們解釋的。畢竟這件事還是自己說出來比較好。」一邊將挑選出的樣衣放到一旁,一邊含糊地回答,「這件事說來話長,還是稍後慢慢說吧。」

    君無憂郁悶地靠在一邊,不只是為了疑問沒有得到解答,還有溫文卿的眼光依然沒有改變,只挑選兩件月白色和鵝黃色的簡單衣服,至于首飾什麼的她連看都沒看……

    他的雙手攏到袖子里,掂量掂量自己的荷包,糾結地感嘆一句︰荷包,你被小師妹小瞧了。

    回到刀鋒山,山上的幾個男人居然都在。還真是巧合……

    她從自己的空間手鐲里拿出一大摞的信件,向疑惑不解的四人說道,「所有的事情都在這里了,師傅師兄要是有什麼疑惑,看看這些便行……」

    青雲子摸摸還未整理的胡渣,不知道這個小徒弟再鬧哪出。一早上不是很高興地跟著臭小子出去逛街散心去了嗎,怎麼一回來就是那張郁悶的苦瓜臉?還是說,臭小子吝嗇讓她掏錢?

    玉晟冥和曲佑炆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到疑惑,「小師妹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說這些話?還是說,你和老三在外頭受了委屈。告訴師兄,一定替你找回場子。」

    溫文卿搖搖頭,指著那摞已經開封過的密信,說道,「三師兄知道是怎麼回事,但也不怎麼清楚。總之,大家還是先看了信件再說吧。」

    幾人將信將疑地各拿一封,開始看了起來。

    除了君無憂,其余幾人皆是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曲佑炆更是直接問了出來,「小師妹,這個只是普通的凡俗之爭吧?雖然這信中的杜雪鳶是個可憐的女子,但是……這和你要說的有關嗎?」。

    唯有君無憂憤怒地拍案而起,手中的信件直接被震成粉碎,「這些人渣……」

    青雲子正看著起興呢,被自家老兒子這麼一嚇,差點沒把心髒跳出來。旋即一巴掌拍到他的腦後,「你這個臭小子果然是欠抽呢,突然拍桌子干嘛,嫌你老子活得太久是吧!」

    溫文卿本來有些沉重的心情,看到二十來歲外貌的青雲子憤怒暴起,和外表完全不符合的行事言語,差點沒笑出聲來。沉重什麼的,早就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

    君無憂委屈地捂著後腦勺,沖著青雲子大喊,「老頭子,不知道實情別亂打人啊。你以為我不敢反擊……算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少轉移話題,要是不把這件事說清楚了,看老子不拔了你的皮!」青雲子頂著一張俊帥無比的青年男子的臉,說著極其不符合形象的話,那種奇異的發差讓在場的人忍俊不禁。

    「那個信里的杜雪鳶就是小師妹啊,你說我能不生氣嗎?」。君無憂迫于老頭子的淫威,火焰消了很多。

    但是君無憂沒火氣了,不代表其他幾個人就心境平和了。

    「你說什麼?」三人異口同聲,表情震驚的好像見鬼一般。

    「等等,老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玉晟冥較為嚴肅的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有些滑稽,「小師妹怎麼會是杜雪鳶啊……」

    那個杜雪鳶,溫和到懦弱,逆來順受到卑微的地步,怎麼會是這個嘴巴偶爾毒辣到噎死人的小師妹?兩個人根本沒有任何相似的地方啊?更何況,他沒看錯的話,那個杜雪鳶似乎還被人算計到那啥了……

    「這個我怎麼知道?」君無憂煩惱地撓撓頭,然後雙手一攤,「你問我,我問誰?哦,不對,可以問小師妹來著。」

    四人齊齊望向溫文卿,最年長的青雲子沉吟半響,問出口,「小徒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可不相信這個徒兒是個逆來順受的,平時裝裝冤大頭,也只是不在意那些損失,態度淡然的讓人牙疼。但是信里面說的事情可不是隨便損失無所謂就可以搪塞的掉的……

    溫文卿一臉的無所謂,「怎麼說呢……我醒來的時候這件事就已經發生了,我能怎麼著?」

    「醒來?」

    「對啊,轉世重生,又不是說一出生就帶著前世的記憶,總要花時間滿滿覺醒。我徹底蘇醒的時候,事情已經變成那樣了……我還沒來得及委屈呢……」謊話說多了也就習慣了。現在的她完全可以睜著眼楮說瞎話,還把那些事情說成真的。

    「溫文卿是前世的名字,這個杜雪鳶我可不承認……」...<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ue-len 發表於 2015-11-26 02:56 PM

第五十九章︰意料之外的挑戰者

    幾個男人暗中交換眼神,皆是沉默不語,壓抑的氣氛在大殿里蔓延。不是不關心她,而是不知道該怎麼說。雖說是記憶覺醒之前的事情,但是也是她啊,發生這種事情有誰會不在意?

    青雲子陰沉著臉,對溫文卿說道,「你想怎麼做?如果你想弄死那戶人家,為師可以幫你。你也別顧及刀鋒山怎麼樣,小徒弟被欺負了還默不作聲這可不是為師的一貫作風。」

    「是啊,小師妹。你想怎麼解決那幾個惡心人的家伙,清蒸還是紅燒?爆炒或者干炒?剁了做人肉餡餅或者其他什麼的,為兄都會支持你。無論是技術支持還是精神援助。」君無憂吃著藏在袖子里的點心,向她建議,「要不五馬分屍、千刀萬剮也是可以的……」

    曲佑炆沒說話,但是那堅定的眼神和態度,還是讓溫文卿一陣的感動。

    玉晟冥還算是理智,語氣雖然淡定但里面的火藥味也不少,「要不要我去劈了那對兄妹?」

    「呃……你們怎麼不問一下,也許是我哪里做錯了?至少我一直隱瞞這些……」

    「有什麼好問的?」曲佑炆白了她一眼,「刀鋒山的人,對了就是對了,錯了還是對了。敢欺負我們的人,不殺上門還真當我們是泥巴捏的?」

    「小徒兒,現在重要的是你的態度。你要是想找回場子,為師這就抄上家伙帶著你們這幾只嘍干掉珠璣峰,管他什麼千峰競秀。你要是不想找回場子的話……哼哼哼,你試試看!」青雲子這話,明顯是支持溫文卿的。但是怎麼聽怎麼不是滋味,什麼叫「帶著你們這幾只嘍」?

    「呃……放心啦,我當然要找回場子的……而且我也不是沒有動作。」

    「你做什麼了?」四人開口問道。

    「呃……我一直堅信從哪里倒霉,就從哪里找回來。那個林容婉做下這些事,我當然不可能大度地放過她。」

    青雲子點點頭,還好這個徒弟不算是心軟,知道是非善惡。當下便老不正經地建議道,「找回來?呃,要不要為師找幾個健壯一些的男人……呃,保管好用。」

    溫文卿︰「……」

    是她聽錯了嗎?

    什麼叫找幾個健壯的男人?溫文卿和老大老2齊齊黑線,對這個不正經的師傅又有了全新的認識。但是沒想到的是,君無憂果然不愧是他的兒子,居然和他有一樣的想法。

    他狀似自豪地拍拍胸脯,「小師妹,為兄一定幫你找幾個和心合意的。要不要為兄提供藥品什麼的……」

    溫文卿風中凌亂,她剛才沒說什麼讓人誤會的話吧?

    「徒兒沒想要找人強姦她……」溫文卿底氣不足地小聲說道,「雖然討厭她但是這種事情還是做不出來……」

    「那你還說從哪里倒霉,就從哪里找回來,不就是暗示那啥麼?」青雲子老臉一紅,頓時尷尬了。但是人家功力深厚,不久就恢復如常,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為師覺得自己的建議也還好啦,你真的不試試麼?」

    溫文卿︰「……」師傅,嘴硬也不帶這樣的啊……

    「那小師妹的打算是什麼?林家那對極品夫妻可以以後算賬,但是林容婉兄妹就在眼前,要是不做些什麼,為兄看著都覺得胃疼。」曲佑炆也想沖出去找他們算賬,但是這是溫文卿的事情,她沒有表態,他們做什麼都沒用。

    「小妹自然不可能什麼都不做。之前已經在她受傷的手上下毒了,她回去以後那只手也算是廢了……」

    「下毒?若只是廢掉她的手,也還太輕了……小師妹,心軟心善可以,但是一昧的心軟心善就成了懦弱,這樣未免太憋屈了……」玉晟冥搖搖頭,並不贊成她的處理方案。

    溫文卿噎了一下,她的師兄們果然都不是心善的,一個比一個狠。

    當下便解釋道,「小妹當然不會這麼算了,雖然懶得和一個凡俗的人計較,但是僅僅殺了她氣悶的還是自己。小妹下的那種毒,名為七日變。第一日廢掉她手上的筋脈,第二日蔓延全身削減她的真元,第三日毀盡容顏、紅顏白發……第七日,靈根破碎,終身不得修煉。小妹還以為自己下手太重了,沒想到幾位師兄還覺得……呃,你們後退干嘛?」

    果然,他們還是看輕她了。平日里溫溫和和,折磨人一點也不手軟。按照這個講述,還不如被人一刀劈死,鈍刀磨人還有比這個更加痛苦的麼?

    「咳咳咳……這個林容婉這樣處置還算是令人滿意,那麼那個林皓宇呢?想來你也不會被重生的記憶影響,那麼這個林皓宇的處置就比較關鍵了……」玉晟冥尷尬地咳嗽幾聲,「雖說那個林皓宇不知情,但也是個不怎麼樣的混蛋,不可能什麼也不做吧?」

    「這個麼……暫時還沒想好,小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處置他……」說到他,溫文卿也是一陣的頭痛。討厭不假,但是他也算得上是半個受害者,雖然為人虛假了些。

    曲佑炆聽後,笑道,「小師妹要是拿不準主意,就讓為兄代勞好了。」溫文卿覺得這樣的懲罰已經夠了,但他還覺得不夠。

    小師妹那些手段還是太溫柔了,這只能算是利息,可是本金還沒討回來呢。干下什麼事就要付出什麼代價……小師妹心善,但他不是。

    「呃……師兄要是不覺得麻煩的話,隨便就好。」

    溫文卿的一句話,決定了林容婉悲慘的一生和林皓宇一生的遺憾。

    「嗯,為兄一定會‘好好招待’他們的……」

    不管這天晚上林皓宇被幾個人套麻袋暴揍,也不管青雲子怎麼和青玥子翻臉,也不管林容婉手腕劇痛難忍,第二天清晨的陽光如約而至。

    數千朵各色的煙花在仙劍宗的大廣場上空綻放,時不時可以看見數百名衣著各異的修士駕馭著飛劍,風騷地飛來飛去。各色的劍芒不時隱隱閃爍,說是人頭攢動、摩肩接踵也不為過。卻見大廣場佔地面積極大,廣場復照某個奇異的規律,分布著十二個大戰斗場,一百零八個小型的戰斗圓場。

    直到這時,溫文卿才知道平時看似伶仃凋零的仙劍宗為什麼總是缺少人煙。

    「仙劍宗雖說佔地面積極大,但是門徒眾多,不可能數萬人都擠在一起吧?而且,大家平時都出門做任務或者執行守衛或者閉門修煉,哪有那麼多時間到處瞎逛?」玉晟冥的折扇再出江湖,敲某人的腦門,「能不能長些腦子,總問這些白痴問題……」

    剛才居然問他,這些人都是仙劍宗的弟子嗎?

    不是仙劍宗的還能是哪個宗門的?

    「可是……為什麼林皓宇會在這里?」溫文卿指著下方一個熟悉的身影,「他總不能還是仙劍宗的吧?」

    玉晟冥順著看過去,見那個人依然風度的姿態,心里一陣的膈應,「那個人不算,他是自己湊過來看戲的。千峰競秀可是仙劍宗百年一度的盛事,其余宗門來人觀摩也是正常的。」

    「哦……」溫文卿看看那些摩拳擦掌的「小弟子」,心里竟然生出緊張的情緒,「那個……師兄啊,小妹要是輸了怎麼辦?」

    玉晟冥低頭看看她的腦袋,淡定地說,「你要是贏了那才叫奇怪吧?」除了溫文卿,參加比賽的人就只有林容婉一個築基中期的,也就是說,溫文卿的實力倒數第二,「放心,到時候出手快一點,輸掉令牌你就安全了……」

    溫文卿嘴角抽搐,「師兄,你也太悲觀了……至少在‘煉丹一局’里面小妹可以技壓全場……」武斗三場輸了,但是煉丹一局里頭她會是冠軍。

    哪知玉晟冥又給她潑了一盆冷水,「就算煉丹一局贏了也沒有,‘煉器決斗’你能上場嗎?」。

    就好比考試,一門一百分,其余都是零蛋,估計平均成績也是墊底吧?

    煉器……這個她還真沒學過……

    「不用多想,你只要好好比賽,然後平安回來就行,其他的都不重要。」

    大師兄,你的要求真的好低/(ㄒoㄒ)/~~

    和溫文卿知道的比賽程序一樣,先是青靈子作為仙劍宗的宗主代表仙劍宗向外來的人表示感謝(當然,聽到溫文卿的耳朵里就是紅果果的威脅),然後重點表揚幾個最厲害的參賽者,說一些富有激勵的話(比賽獎勵),最後干脆利落地宣布武斗三場之文斗開始!

    那些修士也很給自己宗主面子,全都露出躍躍欲試的模樣,恨不得立刻上場,以一挑千。按照規矩,先是眾人看完第一場挑戰,然後其他比賽才會開始。這也就是玉晟冥慫恿溫文卿出手快點,盡快輸掉比賽的原因。因為根據一條不成文的規矩,第一場谷賽是不能死人的。根本不用擔心挑戰高手會被誤殺。

    快去……

    溫文卿清楚地接收到玉晟冥發過來的眼神,當下便猶豫了。上,還是不上?這是個問題……

    但是其他人可不會等著溫文卿想好,青靈子下場的一瞬間,一個鵝黃色的妙曼身影便出現在最中心的戰斗場上……

    溫文卿沒看清楚那個人的臉,只要知道有人出手就行。她無辜地拉拉他的袖子,「大師兄,這不能怪小妹出手……」

    話沒有說完,便聽到那鵝黃衣衫女子開口說道,「天極峰天馨子挑戰刀鋒山天璇子!」

    溫文卿愣了一下,干笑地問玉晟冥,「那個天璇子挺倒霉的……不過,怎麼聽著這麼耳熟?」

    玉晟冥︰「……」...<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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