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鬼鬼夢游 -【花木呈祥】《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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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e-len 發表於 2016-1-8 03:31 PM

第一百三十六章 突破

  左左以為他是不高興他留下的東西她給別人用,忙看向他解釋道:“用不了多少,和鸞,我很看好他。”

  曲指輕彈了下她的額頭,“給你的就是你的了,用不著向我解釋什麼,你想怎麼用都可以。”

  左左愣了愣,旋即笑了,是了,她把和鸞想成什麼樣的人了,小氣怎麼都和這樣一個人扯不上關系。

  邊繼續調配藥水,左左邊道:“其實我能幫很多人變得更厲害,可是如果我這麼做了一定會有很壞的副作用,除非有好的機會,不然,我寧願這些好東西永遠收著。”

  “你高興就好。”

  左左嘟了嘟嘴,帶著點不自覺的嬌憨,“升米恩斗米仇的故事我聽多了,才不要自己也成為那樣的人,反正族人也都很努力,先看看再說。”

  小巫女確實是長大了,想事情比以前想得遠,考慮得也比以前要周全,他不在她身邊的這六年,她一步步走得很穩。

  和鸞有時候也會想,要是他不是那麼剛好的神降,他和左也不會相識相知,他會繼續過他平靜無波的日子,活很久很久,而左,她照樣會幫著部落復國,照樣會成功,活得多姿多彩,哪怕是壽命短了些,可她的人生不會是一張白張,不知道左有沒有覺得慶幸遇上他,他是萬分慶幸的,他不會想左沒有遇見他將會怎麼樣,他只會想要是他沒有左會如何,現在想來以前那樣沒有目標,死水一般的生活一刻都難熬,幸好他們相遇了。

  “和鸞,和鸞?”左左端著小碗。搖了搖和鸞的手臂,怎麼沒反應?

  “恩?!”

  “在想什麼呢,叫你都沒聽到,藥調好了,我們走吧。”

  “好。”伸手把碗端過來,另一只手牽上左的手。兩人相攜往院子里走去。他不怕被人看到他和左的親昵,他就擔心沒人看到。

  鄧亞來站起身來,誠惶誠恐但還算從容的雙手接過小碗,左左按著和鸞在一邊坐下。“這段時間你應該堅持泡了藥浴吧,那是給你打底子,不然這藥你恐怕會承受不住。”

  “天天都有泡。關系到突破的事,我不敢輕慢。”

  “那就好,就在這里突破吧。

  北方,給個結界。”

  北方曲指一彈,透明的結界把鄧亞來籠罩其中,看其他人吃驚的眼神,左左道:“別管這些,先突破要緊,北方。你幫我看著他一點,要是有什麼不對就助一助他。”

  “你確定?”北方挑眉望著她。他可是一身妖力。

  “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最好是他自己撐過去。”

  那你怎麼不讓和鸞幫忙?!北方瞟了和鸞沒有,點頭應了。

  左左並不是不想,而是不行,和鸞的力量太純,以鄧亞來現在的身體吸收了可能根本承受不住。

  鄧亞來深吸了一口氣,不再遲疑,仰頭一口飲盡了小碗中的綠汁,一滴不剩,從左左拉這里拿的東西,他從來不會浪費一滴。

  和這液體完全無害的顏色不同,里面蘊含的竟是無比暴烈的力量,甫一吞下,體內全有五臟俱焚的感覺,額間大顆大顆的汗像是突然出現一般,這樣的痛苦換成一般人可能早就受不了了,但是鄧亞來不是其他人,他是被疼痛折磨了二十余年的人,雖然吃驚,卻很好的守住了本心,一點點苦熬著。

  他不知道要承受多久這樣的痛,但是有一點他非常肯定,他不能放棄,不會放棄,這是他全部的希望,重新站起來的希望,可以對以后寄與期盼的希望。

  路菲還在等他,左左拉的恩情還沒有報答,鄧家現在風雨飄搖,而他們的部落,現在正是極需要人的時候,就算幫不上大忙,他也希望自己可以為之添磚加瓦,略盡綿薄之力,等待了八百多年才等來的復國機會,不看到復國他死也不能瞑目。

  他想要的東西太多了,所以,他一定會成功。

  左左的緊張其實一點也不比鄧亞來少,緊握著的拳頭掌心都濕了,和鸞把她的手一點點掰開,擦干凈汗漬合攏在手心握著,沒有安慰的話,只是緊緊握著。

  桑巴和路菲更是眼睛都不離開鄧亞來身上,一個是希望他能突破,部落每增加一分力量都是他希望看到的,而另一個的想法就單純得多,她只是想要那個人能活下來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只要這個人還在。

  鄧亞來的嘴角流出了黑色的血,汗如雨下,五官都扭曲了,左左毫不懷疑那是疼的,突破哪是那麼容易的事。

  經過洗滌的力量在筋脈里左沖右突,一點點狀大,一點點融合,鄧亞來仿佛看到了它們在筋脈里奔騰著,而曾經破損的筋脈這時候已經恢復了完好如初,甚至更有韌勁,不然怎麼容得下越來越聲勢浩大的力量。

  每在筋脈里流轉一遍,筋脈便寬敞一分,力量也增大一分,這樣不知道循環了多久,就在鄧亞來以為筋脈會再也受不住暴裂時,他隱約聽見了‘砰’的一聲響,所有的痛苦都遠離,全身徜徉在暖洋洋的氛圍中,舒服極了。

  而此時已經夜幕低垂,星云密布,左左一直高高懸起的心終于落了下來,身體一軟倒在了和鸞身上,揚著一張笑臉安撫眾人,“他靠自己撐過去了,只要等他醒來就好了。”

  桑巴臉上的笑容大大的,拼命壓低了聲音怕吵到了修練中的人,“突破了?”

  “恩,突破了。”

  北方此時也收回了一直在指尖游走的力量,有好幾次他都差點就出手了,可這個身體殘缺的人卻硬生生的自己熬了過來,讓他都有幾分佩服。

  路菲已經喜極而泣了,來左左拉巫這里之前,二十來年她頭一次得到了亞來哥的承諾,他說,只要他突破成功了,他就娶她。

  亞來哥要娶她,終于要娶她了,在她老去之前,她再也不用羨慕別人有家有子,她也會有。

  緊張勁一過,左左就餓了,回頭看向身后的位置,果然有個人不在了,“褚玲,海棠呢?”

  “去準備飯菜了,應該要做好了,您是在這里吃還是回屋吃?”

  “回屋吧,晚上外面還有點冷,菜很快就冷了。”

  “是,我這就去準備。”

  左左起身,看向另外兩人,“桑巴叔叔,路菲,你們在這里吃還是隨我去里邊吃?”

  兩個選擇都是吃,桑巴確實也有點餓了,知道自己沒有和神靈同坐一桌的勇氣,爽快的道,“就在這里吃吧,我們還能給亞來哥看著點。”

  左左點頭,拉著和鸞,招呼上北方一起離開,她沒有告訴那兩人,有北方的保護罩在,除非是黑衣人前來,不然一般人是破不了的。

  想起黑衣人,左左就想起了還沒回來的小溪,那小家伙,也不知道回去干什麼去了。

  一直到半夜,鄧亞來才睜開眼睛,視線內明明有兩個人,可他能看到的卻只有一個,“路菲,我說過的,等我突破了我就娶你。”

  路菲的眼淚就那麼流了出來,而她卻是笑著的,拼命點頭,像是生怕他又反悔了一樣,二十年前,花前月下時,他也說過會娶她的,沒想到一等就是二十年。

  鄧亞來伸出完好的那支手擦掉她的眼淚,“別哭,你要是一直哭我都會認為你不願意嫁了,畢竟我和二十年前大不一樣。”

  “不,我只嫁你,二十年前是,二十年后還是。”

  桑巴望天望地,就是不看此時的兩人,他們能開花結果是部落里所有人都願意看到的,這一場喜事,遲來了二十年。

  “咳……雖然不好意思打斷你們,但是亞來叔,我想要驗收一下成果,不然今晚是睡不著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的兩人站在月色下,他們身后是褚玲和海棠,不遠處的屋頂上坐著的,是北方,這些人,都見證了他的重生。

  鄧亞來站起來,突破后,好像他身體原本的不便都沒有了,走路平穩了許多,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他只剩一只腳,臉上的半邊面具在月色下閃著光,綠色的小草仿佛活了一般。

  左左笑了,偏了偏頭道:“不用驗了,亞來叔,恭喜你。”

  看到鄧亞來和其他幾人疑惑的眼神,左左笑語晏晏,“氣質變了,氣息也變了,確實是突破了。”

  感受著體內蓬勃的力量,饒是以鄧亞來如今的心智也難掩激動,他真的成功了,莫干部落頭一個突破到另一個層次的人。

  突然,鄧亞來朝著左左跪了下來,速度快得左左想攔都沒有攔住,“亞來叔,你做什麼?快起來。”

  “左左拉巫,我知道有些事不是三兩句感謝或者跪一跪就能表達的,但是,除了真心的向你跪拜,我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來讓您感受到我對您最真心的謝意,是您把我從毀滅的邊緣拉了回來,是您給了我新生,是您,讓我有重新在部落抬起頭的本錢,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來自于您,請允許我成為您的追隨者,就算我什麼都做不了,也請讓我占據這一個名額。”...<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lue-len 發表於 2016-1-8 03:35 PM

第一百三十七章 表白

  追隨者?這麼大年紀的追隨者?巫女的追隨者雖然歷來不乏男人,但都是相對比較年輕一些的,一旦成親有些還會和巫女解除追隨者的身份,不說鄧亞來的年紀,就說他馬上要成婚,成不成為她的追隨者有區別嗎?

  左左一臉扭曲,指了指身后的兩人,“我有追隨者了,亞來叔,我不需要你用這種方式來表示感謝,真的,追隨者有兩個就夠了。”

  鄧亞來卻固執的搖頭,“我已經決定了,左左拉巫,請接受我。”

  這種類似于求婚的話讓和鸞怎麼聽怎麼不順耳,眼神一冷就要發作,左左趕緊拉住他的手,示意他別生氣,亞來叔只是一時之間太激動,找不到感謝她的法子而已。

  “亞來叔,我們先不說這個,等你和路菲成親后要是還有這樣的念頭,到時候我們再說如何?”

  鄧亞來曾經為沖動付出了太大的代價,所以這會提出追隨者並不是一時興起,這樣的念頭他在跟著左左拉巫出部落的時候就有了,只是那時候時機不適合,再加上他也不覺得自己有資格做追隨者,所以就只是把這個念頭放在了心里,任它生根發芽,直到此刻。

  毫不客氣的說,現在他就是莫干部落的第一人,當然,神靈,北方以及龍溪那樣的都要剔除在外,甚至連左左拉巫都要另算,但和其他人比起來,他已經要高上一頭,也是因為這一點,他才會在這時候提出這樣的要求。

  “左左拉巫,我考慮得很清楚了,請您答應我。”

  左左一邊拽著和鸞安撫他,一邊想法子。掃到路菲時不由得眼睛一亮,“路菲,你願意讓亞來叔做我的追隨者嗎?考慮清楚再回答我,要是他做了我的追隨者,他就得時時刻刻以我為重。有危險時也要先顧我。這樣,你受得了嗎?”

  路菲看了鄧亞來一眼。在他身邊跪下來,笑得溫柔,“左左拉巫。請您答應他。以您為重是我們部落所有人都該做到的,您是巫女,本就該被保護,從私心里說。我能重新和亞來哥走到一起也是多虧得您,只要能讓他高興。怎麼做我都依他。”

  她知道古代是妻以夫尊,可是,這麼溫柔沒關系嗎?會被男人欺負死吧?!

  看了一眼和鸞,左左嘴快的就把心里所想說了出來,“和鸞,我學不來她這麼溫柔,怎麼辦。”

  桑巴默默的轉開頭,他什麼都沒有聽到。

  北方笑得差點從屋頂上摔下來,左左反應過來惱羞成怒的瞪向北方,“笑什麼笑,這說明我沒心機,不好嗎?”

  北方揮了揮手,換了個方向繼續笑,左左真是……說她單純都是抬舉她。

  和鸞面上依舊是云淡風輕,可眼里的笑意出賣了他的好心情,“你這樣就很好,誰都比不上。”

  左左掃了北方一眼,又得意又有點不好意思,哼哼兩聲撇開頭不敢再看和鸞,這人溫柔起來能讓人溺死。

  “都起來吧,別跪著了,能突破到新的境界是族里的大喜事,桑巴叔叔,你說是不是?”

  “當然是,也讓那些自以為本領夠高的人有個努力的方向,只是左左拉,每個人突破的時候都需要用到你的藥嗎?藥材是不是很珍貴。”

  說起珍貴,桑巴下意識的看了眼院子里的植株,他記得很清楚,那株顏色艷紅,給他印象極其深刻的矮個子植株上次來不是在那個位置,不,應該說每次來它的位置都不一樣,他可不認為那是左左拉的功勞。

  也從沒聽說過哪種植株要經常移位置種的。

  左左怔了怔,這不就是個好機會?既沒有明面上的給他們好東西,又給了他們努力的希望,要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給他們吃點好東西改變下資質,她非常願意,髓心她還多得很,要真沒了,擁有者不就在身邊嘛,神靈的東西隨便拿出一點都能讓人類受用無窮。

  “對,要是誰能突破到新境界,我會給他們配這種藥,藥材非常珍貴,對身體大有好處,不過這些你們不用擔心就是,我能解決。”

  桑巴更肯定院子里這些植株是寶貝了,“也該給他們點甜頭讓他們上進了,趁著現在還有點時間,要是能多幾個突破,我們底氣也能更足點。”

  “沒多少時間了,左,卜卦。”和鸞突然插話,看向南方的眼神有些悠遠。

  左左猛的抬頭,眼中閃過驚愕,迅速拿出骨殼卜算,“南方,居然是南方先亂。”

  左左的驚呼並沒有驚擾到和鸞,袖中的手飛快的掐算著,他確實不能明目張膽的介入這個界面的戰爭,但是在左走歪路時暗地里幫一把還是可以的。

  “左左拉,說清楚點,南方怎麼樣了?”桑巴眼露焦急,他們要算計好一舉拿下孟甘城,現在亂象已起,他們更要料敵先機才行,這也是莫干部落能倚仗兩千多人便打算復國的原由,因為他們有巫女。

  左左又丟出一卦,眉頭緊緊攢在一起,她還沒有強到能像和鸞那樣可以卜算出以后的事,並且準確無誤,“我算不出更多了,桑巴叔叔,是誰先亂怎麼亂與我們無關,我們只要做好準備,隨時準備拿下孟甘城。”

  桑巴吐了口氣站起來,“你說得對,誰先亂都與我們無關,我再回去布置一下,先走了。”

  匆匆向和鸞行了禮,桑巴前腳打后腳的離開,鄧亞來這時候也不好再提追隨者的事,只是在他心里已經認定了自己是左左拉巫的追隨者。

  左左不信邪的又算了一卦,卦象沒有任何變化,死心的收起骨殼,可憐兮兮的看向和鸞,想從他那里挖點消息出來。

  和鸞拍了拍她的頭,拉著她回屋,轉身時左左看到鄧亞來才想起還有人在,“不早了,回去休息吧,趁著現在還有點時間,你們趕緊準備準備,把婚事給辦了。”

  “是。”

  看鄧亞來一副追隨者的架勢,左左轉回頭,眼不見為凈,她沒有那麼強的權利欲和支配欲,既然復國是勢在必行,那麼現在她就只想先完成這件大事,不管成不成都要盡了心力,至于復國后如何,她暫時還沒有想,只要復國成功,不管是她的職責還是她的私心都算是完成了。

  不知道是大家都想有個喜事鬧一鬧還是真的太多人期待了,婚事的準備時間只用了短短兩天,左左拉巫理所當然的坐于上位,連北方都坐了個大位子,和鸞沒人敢請,卻被左左拖著一起來了,和鸞無可無不可,原本他就沒打算離開左身邊的。

  受了新人的大禮,和鸞沒有給禮,卻給了一句讓所有人,尤其是鄧亞來欣喜若狂的話,“你的斷肢我能續。”

  離開那個已經興奮得快要炸掉的新屋,左左才眨巴著眼問,“真的可以續?施個法術就可以了?”

  “什麼法術這麼厲害,你教教我。”

  左左瞪眼,這個男人學壞了,都學會打趣人了,神話里不都那麼說的嗎?神仙吹口氣就能變個人出來,這續斷肢不是施個法術就可以的?

  被左左那副樣子逗笑,和鸞緊了緊手里牽著的手,“我空間里有一株養了許多年的靈株,借它點根須才行,不然我也不敢放下那樣的話。”

  左左停下腳步,“是因為我嗎?”

  因為她看中鄧亞來,所以他才會許下這樣一句話,是這樣吧!

  和鸞拉著她繼續往前走,慢悠悠的,像是這樣走了許多年,“沒有你,這個地方的人還是事與我何干。”

  所以,一切都是為了她,左左只覺得心里的喜悅砰得炸開,每個角角落落都是甜的,有個人願意為她做這樣那樣他以前不曾做過的事,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長壽就長壽吧,就算哪一天真的耗光了感情,她也無法怨恨這樣一個曾經全心全意愛過她的男人。

  “又在瞎想什麼?”

  “才沒有。”

  “你臉上都寫著了。”和鸞捏了捏她的臉,左的不安從來都沒有成功的隱藏起來,她以為他不知道,但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左的擔心他也曾經有過,倒不是怕自己會如何,而是擔心左太小,不像他,雖然表相年輕,但是心已經太老太老了,在左面前,他從來不敢說自己真正的年齡,就擔心會嚇到她,左的小是真正的小,她才二十歲,要是碰上一個對她更好的人,比他會說話,比他會討她歡心,她是不是就會愛上別人?

  這樣的擔心經常會有,但是他從來沒想過要放手,他想著要是對她更好,更愛她,學著說好聽的話,做讓她高興的事,是不是她就不會離開他,會愛他,像他愛她一樣的多。

  “左,你的擔心從來就是多余的,我只怕你不夠愛我,我活了這麼久才碰上你這麼一個讓我動心的,世上只有一個左左,只有這麼一個合我心意的小巫女,所以,丟開你那些不必要的擔心,只要愛我,就夠了。”

  真厚臉皮,左左臉都臊紅了,哪有說話說得這麼白的,這些話不是該關起門來說的嗎?

  “知……知道了,我們回屋再說。”

  看她羞紅的臉,和鸞心情轉好,“什麼都別多想,恩?”

  “知……知道了,不想,我不想。”...<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ue-len 發表於 2016-1-8 03:42 PM

第一百三十八章 風波起

  鄧亞來成親三天后,龍溪回來了,看著撲進自己懷里的孩子,左左揉了揉他的頭笑,“回來得真是時候。”

  就在不久前收到族人傳回來的消息,不止南奇國內亂,其余三國都或大或小的起了戰爭,四國此時都自顧不瑕,要想有所行動現在正是時候。

  “姐姐,我回去了一趟,去給伱找這個。”從懷里又撲騰出來,從空間里倒騰出一小堆的草,要是一般的草這麼一點根本不算什麼,去地里除個草可能都不止這麼點,但左左是識貨的人,她知道這是什麼,也以為這只有傳說中才有。

  “龍涎草?”

  龍溪搖頭晃腦的點頭,一臉得意,對他來說這東西又平常又沒什麼用,只是龍族生來就小氣,自己的東西就算沒用也不會給別人,尤其是他們看不起的人類,當然,姐姐不在其列,這龍涎草在他眼里什麼用都沒有,可在姐姐手里,一定會很有用。

  左左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這麼多龍涎草,“小溪,伱把伱家里的都拔光了嗎?”

  “太小株的沒要,不過它們也沒什麼用。”

  左左抬頭,“為什麼?”

  北方毫不客氣的笑話她,“左左,伱真沒常識,龍涎草是靠龍族的口水澆灌長大都不知道,沒有了龍族的口水,那些龍涎草還能有什麼用。”

  龍族的口水……左左下意識的吞了口口水,那就怪不得小溪說它們活不了了,龍族早就遷移了不知多少年,這些都不知道活了多久了,想到這個她又擔心了,“這草的藥性還在嗎?”

  “經過龍族口水澆灌長大的龍涎草是活得越久藥性越好,左左,用龍涎草練幾顆我能吃的藥。”北方看著龍涎草糾結的道,鬼知道這里面有沒有龍翔的口水。但是一想到這龍涎草對妖族的作用,他又只能忍下,這東西不好得到,他還是許多年前從龍翔那里得到過一株。哪像左左,有人上趕著送來一堆。

  “當然沒問題,不過伱得等等,龍涎草的藥性我還得多研究研究。”

  “不急,伱現在還是先顧著外頭的事吧。”抬了抬下巴,北方指向門口,這次來的人可不止一個兩個。瞟了眼和鸞,果然黑臉了,北方忍笑,這樣的日子以后可還長得很。

  不用看左左也知道是褚玲把人都叫來了,這是大事,拍拍龍溪的頭,“把這些先放到伱的空間里,別散了藥性。我現在沒時間去拾掇它們。”

  剛回來還沒和姐姐膩歪夠的龍溪扁了扁嘴,還是聽話的把東西都重新放進空間里,抬頭就想再撒個嬌。終于發現這里還有一個意料之外的人,想都沒想就驚呼出聲,“伱怎麼在這里?”

  “噗……”北方再也忍不住笑,他還以為這小子怎麼那麼沉得住氣了,感情是根本沒看到。

  和鸞也不和他們耍嘴皮子,食指微動就把兩人禁錮住了,往角落里一丟就不管了,龍溪剛想嚷,又一道力量襲來,聲音也禁錮住了。

  大怒的龍溪無聲的做著嘴型。“暴君。”

  “和鸞,小溪剛回來,你和他計較什麼。”接收到小溪求救的眼神,左左掐了掐和鸞的手臂,那可是她弟。

  “小教訓,他皮厚。不礙事,伱忙伱的事。”說著,和鸞難得的主動隱了身形,左左無奈的朝他們聳聳肩,她盡力了。

  “左左拉,是不是時機到了?”桑巴在門口一碰上大家心里就活動開了,左左拉那性子是巴不得他們永不登門,這主動把他們找來肯定是有大事,而現在的大事無外乎是拿下孟甘城。

  “是,大家都準備好了嗎?”

  “磨刀霍霍了。”桑巴大笑,“什麼時候動手?”

  “不急,”左左轉頭看向秦榆翁,“老爺子,您看呢?”

  這段時間秦老爺子一點沒閑著,對天下大勢前所未有的上心,孟甘城的局勢更是摸得透徹,桑巴和鄧亞來也往他們那個院子跑得勤,不止是鄧亞來大大獲利,就連桑巴都自覺進步不少。

  老爺子摸著新長出來的胡子,“現在不是只有南奇國亂了?其他幾國有什麼動靜?”

  左左一拍額頭,“忘了說了,現在其他幾國也有了大小程度不一的戰爭,應該是無瑕再顧及這孟甘城了。”

  “亂子出得小的是哪個國家?”

  左左意味深長的看向老爺子,“蒼遠國。”

  “動手,現在時機正好,別讓蒼遠國占得先機,孟甘城在無主的情況下誰都想要,蒼遠國就算當家的不再是皇家,這點也不會改變。”

  “我也如此覺得,亞來叔,伱怎麼看?”

  此時的鄧亞來雖然比不上二十年前,但是誰也無法否認,現在的亞來叔是這二十年前最好的狀態,功力有了突破,新娶了嬌妻,重新成為部落里新一代的崇拜的目標,這些,都助長了他的自信,這是左左最喜聞樂見的。

  聽得她問,鄧亞來只露出的半邊臉上神情柔和不少,“我也贊成,孟甘城地勢險要,以前四國是誰都不敢輕舉妄動,免得引來其他三國的聯手反撲,現在局勢被打破了,受創輕的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我們最好先下手為強。”

  左左點頭,把決策權給了首領桑巴,她不是不知事的孩子,在有兩個當權人的情況下,適當的避讓對她沒有壞處,“桑巴叔叔,伱決定吧。”

  桑巴強自壓抑著興奮的情緒,聲音沉穩,“好,今晚就動手,我現在就去安排。”

  轉身走了兩步,桑巴又停了下來,頓了頓回過頭道:“左左拉,今晚伱能……”

  知道他是顧忌和鸞,擔心晚上的話不會放她出門,但是,“桑巴叔叔,我是巫女,我時時刻刻都記著我的責任,今晚,我會和大家一起。”

  桑巴深深的看她一眼,這個真正成長起來了的孩子,“我知道,伱會是我們部落最出色的巫女。”

  鄧亞來跟著桑巴一起離開,老爺子卻留了下來,等到其他人都出了院子,老爺子才道:“左左拉巫,我有個事想求伱。”

  左左挑眉,“什麼事能讓您說個求字?”

  老爺子笑得晦澀,“老頭子我這輩子求字確實說得少,不過是事情沒到那程度罷了,左左拉巫,我家里兩個小子年紀都不小了,天天這麼閑著也不是個事,可他們文不成武不就的,我也不知道能把他們怎麼安置,伱看能不能想個辦法給他們找個事做,也讓他們安心,都是心高氣傲慣了的人,我也不想他們太過窩囊,把那點子傲氣都磨沒了,我們秦家的人可以無權無勢,但這個氣節,不能少。”

  左左眉頭微皺,這個事不該是桑巴叔叔的事嗎?還是說桑巴叔叔以為她會有安排?!然后兩方都沒安排!

  “是我的疏忽,首領可能以為我會另外安排他們,所以……您別著急,讓他們再休息一兩天,孟甘城一拿下來,還怕沒地方安排他們?我就擔心族人太少,到時候只怕連女人都會要去幫忙。”

  聽得左左這麼說,老爺子放下心來,他確實是擔心莫干部落有意識的把他兩個兒子閑置起來,那樣無外乎是下軟刀子,磨平了他們的意志就等同于廢人了。

  “還有您兩個孫子,”左左想了想,“我看您大孫子是修行者是不是?”

  “恩,這也算是我們秦家的第二個異數,他和他叔爺爺一樣,是天生的水元素修行者,也一直有跟著水元素高手修行,不過后來……這段時間也就自己摸索了。”

  想起這個大孫子,老爺子又是驕傲又是著急,幾次想讓鄧亞來教教他,到底還是沒能開口,可是看修行者一生的成就高低最重要的就是成年之前修為如何,他兒子急得口里都上火了。

  左左自然不會告訴他莫干部落所有人都是天生的元素修行者,根本不用像其他人一樣需要在一定的年歲去引導才有可能成為修行者,“要是您同意,讓伱的孫子跟著鄧亞來一段時間如何?至于以后,就看他們兩人有沒有師徒緣分。”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啊!”老爺子高興得差點拍桌而起,“我這就去告訴他,那小子怕是要高興壞了。”

  “等等,”左左叫住起身就要走的老爺子,“伱是不是忘了伱還有一個孫子?不過他既然學的是文,沒有比您更好的老師,我就不做別的安排了,老爺子,其他的我就不說了,現在正是莫干部落需要用人的時候,能不能拿下孟甘城關系到這個立足之處穩不穩固,希望您能全力相助。”

  老爺子收起了笑臉正容道:“我一定會竭盡全力,為了先祖,也為了我現在的秦家,我們現在在一條船上,船要是沉了,大家都得完蛋,這個道理我老頭子懂,而且,先祖有留下一句話告誡后人,他說莫干部落的突然離開不會是無緣無故,要是哪一天他們復出了,也一定不會是無緣無故,所以當時他被拋下也無怨,左左拉巫,我信先祖這句話,伱們既然會重新出現,一定是做好了準備,我老頭子力量不大,但是,竭盡所能。”

  目送老爺子健步如飛的離開,左左看向和鸞,“我是不是變壞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ue-len 發表於 2016-1-8 03:54 PM

第一百三十九章 女人上臺面?

  “哪里變壞了?我看不出來。”現出身形的和鸞把冷了的茶在手心捂熱遞給她,看她不喝抬起她的手送到嘴邊,“喝點潤潤嗓子。”

  順著力道喝了幾口,左左嘆了口氣,“環境真是改變人,我都變得自己都快認不出來了。”

  “我認得就好。”

  左左斜睨他,這人,越來越會哄人了,“我要是自己都不認得自己了,多慘。”

  和鸞知道她在糾結什麼,這小丫頭,老是在一些不必要的地方鉆牛角尖,他要的要真是個單純不解世事的,又何必一定執著于她,人界這樣的人多了去了,單純得跟張白紙一樣不是不好,但是這樣的人不適合他,也進入不了他的世界。

  他喜歡看著自己喜歡的人生氣勃勃的樣子,生動得給他的人生也帶來了活力。

  “伱做得很好,伱的族人,首領都認同伱,伱只要知道這一點就夠了。”握住左左的手讓她自己去想,和鸞徑自吩咐道:“準備飯菜。”

  雖然沒明確向誰下命令,海棠還是識趣的彎腰行禮應了,現在時間還早,但現在開始準備的話,左左拉巫才有時間多吃一點東西,神靈……對左左拉巫很好。

  子時,白天喧鬧無比的孟甘城此時進入了沉睡,莫府的氣氛卻是空前的激蕩,沒有特意點亮的前院場地上,莫干部落的男人們個個精神抖擻,站得筆直,就算此時上戰場,他們也無懼,為了復國,為了重現他們祖上的榮光。

  一行人緩緩走來,走在最前邊的是桑巴,他身后半步的是身著巫女服飾的左左拉巫,后面依次是五位長老。以及鄧亞來和秦榆翁以及裴畫。

  在眾人面前站定,桑巴看著眾人此時的精氣神不由得點頭,很好,安穩的生活並沒有磨去族人的銳氣。很好。

  “我們兵分五路,褚青帶一路拿下南奇國的人,褚意帶一路拿下鏡無國的人,言莫帶一路拿下蒼遠國的人,夏信帶一路去拿下莫于國的人,細阮,你帶上兩百兄弟。拿下四處城門,不管哪一處有強敵是伱們對付不了的,不要逞強,發信號彈,會有人前來接應。”

  “是。”被點到名的都上前一步大聲應允,眼角眉梢全是戰意,他們等這個時刻等得太久了。

  桑巴看向左左,“左左拉巫。伱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左左上前一步,“對上莫于國的要多加留心,要是他們有特殊之處。立刻發信號彈,還有,首領,請安排族人守好我們特意留下的密道,說不定會有意外之喜。”

  桑巴點頭,“鄧青,伱帶上幾個兄弟守好密道。”

  鄧青沒想到首領還會安排任務給他,怔了一下才大聲應道:“是,首領。”

  想了想,左左又補充道:“孟甘城以后將是我們的立足之處。能不毀壞的地方盡量不要毀壞,還有一點,大家一定要謹記,對外人提防心不要降低,但是一定不要傷及無辜,戰爭本就有傷天和。要想在如今的天下大勢中占據優勢,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孟甘城的人是兇悍,但那是因為沒人能給與他們保護,我相信要是能安心過日子,沒人會不願意,也因為特殊的地理位置,孟甘城必定有一些特殊的人隱居于此,這些我們都要盡可能的爭取過來,今晚只是個開始,就當是戰前的熱身運動吧,請大家都以自身的安全第一,我們部落才兩千余人,一個都損失不起。”

  一番話緩緩說來,讓一些被戰爭激得熱血沸騰的小年輕們都冷靜了不少,左左的聲音本就好聽,清清脆脆的如同玉珠落盤,此時刻意加入了巫女的手段,更讓這些話進入了聽者的心里,一一記住。

  “大家都記住了嗎?”

  以褚青等人為首的所有人都握拳把自己的胸脯拍得砰砰響,刻意壓低的嗓音匯合成一聲沉悶悶的,“是。”

  “願大家平安歸來。”向桑巴微微點頭,左左退回自己的位置,眉眼低垂,任別人看不到的某人勾住自己的手,親了親她臉。

  桑巴對左左拉的表現滿意得不能再滿意了,同樣握拳砸了砸自己的胸口,“出發。”

  坐鎮中央的一行人在前院的正廳里坐了下來,褚玲和海棠臨時充當起這里的侍女,給大家送上茶,悄無聲息的站到左左身后。

  估了估時間,左左微微抬頭喊道:“北方,小溪。”

  在屋頂等得不耐煩的龍溪臉上一喜,風一般的來到左左面前,“姐姐,我在。”

  給他整了整衣領,對隨后跟來的北方道:“北方,伱和小溪一人管半邊城,先應應急,要是誰使出了非常手段離開,伱們都給我攔下。”

  “好,姐姐,回來要好吃的。”

  “好,姐姐給伱做。”把其他人都使喚不動的兩人派了任務,左左看向鄧亞來,“亞來叔,伱去監督監督,族人需要鍛煉,只要沒有危及生命,伱都不要出手,實在應付不來的伱再現身。”

  “是。”

  輕吁了口氣,仔細回想了下,覺得自己表現還行,至少沒捅簍子,接下來就是等待了,等著他們報喜,或者報憂。

  桑巴和五位長老都是無比欣慰的看著左左,誰能想到當年那個膽子怯懦的孩子能成長到如此程度,桑巴甚至都懷疑是不是神靈給她吃了什麼不一般的東西,可是性格是外物能夠改變的嗎?

  要真是如此,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話是怎麼來的?

  “左左拉,今晚過后,伱記得把伱那記賬方法細細和我說說,這段時間我仔細研究過了,越研究越覺得這是個好東西,等拿下孟甘城后,一個主城的帳不同于一個部落,要復雜麻煩得多,有這個方法我們會輕松不少,也能省下些人手出來。”

  左左毫不猶豫的點頭,“那是當然,只要能用得上就好。”

  復雜的記帳方法她不會,但比這地方先進的倒也還記得不少,要是能一開始就用這種方法記賬,確實要省事不少,不過……

  左左靈光一閃,抓著這絲契機,不經思考的就道:“我們部落人數太少,現在又沒有多少可以信得過的外人,當然,秦老爺子不是外人,但他們一家加上小的也不過十來口人,拿下孟甘城后,我們總不能把所有的男人都投入去管理這個城,除了必須用武力震懾的地方外,我覺得是不是可以讓部落的女人也出來幫幫忙?我們部落的女人遠不是外面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可比,論武力,她們並沒有比部落的男人弱多少,如果只是放在內院,可惜了。”

  “不行,女人就該呆在內院。”胡長老下意識的反對,歷來都是女主內男主外,從來沒有過讓女人沖鋒陷陣拋頭露面的,不妥。

  左左看向桑巴,“首領,伱覺得呢?”

  桑巴看向左左的眼神帶著一絲無奈,“伱還是覺得祝容管著內院的事埋沒她了?”

  “有這個原因在其中,但主要的還是我們的人太少了,以后要是能收伏到足夠多忠誠的人再替換也是可以的。”只是到那時候只怕就沒那麼容易讓伱們如願了,左左不是女權主義者,但是,她也希望看到女人能被尊重,更想看到有朝一日男人目瞪口呆的樣子。

  桑巴沒有直接回她,而是看向其他幾位長老,“伱們幾位怎麼看?”

  龔長老輕敲著桌子,半晌才道:“容后再議。”

  這就是軟了態度了,要是龔長老也是一口就否決,這事情就完全沒有可談性了,五位長老里向來是以龔長老馬首是瞻的,桑巴掀起眼皮掃了左左一眼,沒漏掉她眼里一閃而過的興奮。

  算了算了,她那點心思也是解決目前人手不足這個問題的辦法,說不上好不好,至少能用。

  “什麼時辰了?”

  “子時三刻。”龔長老算了算回道,“怎麼還沒有一點響動傳來?”

  “應該快了,再等等。”

  屋子里此時有些壓抑,希望越大,他們也擔心失望越大,這是他們沉寂了八百余年后向世人宣告他們回來了的頭一個動靜,務求漂漂亮亮的收官,左左也希望可以用這樣一種方式告訴那些曾經和莫干國有所牽扯的家族,如果他們的傳承還沒斷的話,如果他們的祖上也曾經和秦老爺子一樣的心態的話,未嘗就沒有再度攜手的可能。

  頭微微偏了偏,別人眼中的左左只是側著頭,只有左左知道她是靠在了誰的身上,溫暖的體溫透過不厚的衣服傳來,讓她心安。

  會成功的,他們計劃了這麼久,準備了這麼久,不止是部落的男人基本傾巢而出,還有北方和小溪坐鎮,這樣的陣容要是再不能成功,除非是又碰上黑衣人了。

  想到黑衣人,左左下意識的就是占卜,丟出一卦,和之前卜算的一樣,這才又放松了下來。

  桑巴看她收起骨甲,問道:“結果如何?”

  “大吉,無心算有心,要是這樣都不能一舉拿下,我們還是回山里去吧。”左左打趣道,剛說完,就看到有人跑了進來,臉上掛著的大大笑意讓所有人都安心又急躁的想從他嘴里聽到他們想聽的話。...<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ue-len 發表於 2016-1-8 03:58 PM

第一百四十章 捷報

  “首領,南奇國的人全部拿下來了。”這個年紀不大,只能算是少年的孩子不被允許出戰,卻被桑巴允了當個跑腿的,這時候的他眼睛亮得刺人,一臉的驕傲和激動。

  屋內的人就算明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還是大大的松了口氣,桑巴問,“我們的族人有傷亡嗎?”

  “就一個輕傷,青叔說是那個人自己太興奮磕到的。”

  “……哈哈哈。”不止男人們放聲大笑,就連在左都輕笑出聲,毫無疑問的,這個捷報讓大家都有了信心。

  果然,沒多久陸續有捷報傳來,蒼遠國,鏡無國的人都被拿下,就連城門都被控制住了,只有莫于國遲遲沒有傳來消息,左左忍住想要占卜的沖動,說服自己安心等待,既然卦象是大吉,就必定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出現變化。

  而且不止鄧亞來去了,就連北方和小溪也在,他們肯定明白自己的意思,主要目標放在了莫于國身上,如果這樣還出問題,那對莫于國的實力他們就要重新估量了。

  六年前那個男人給左左留下了太深的印象,雖然他並不是莫于國的君王,但是……誰都不知道那人究竟有多大的力量,更不能肯定他對莫于國的滲透有多強,對那個男人,左左有很深的戒心。

  胡長老性子急躁,遲遲等不到莫于國的消息干脆站起來走到門口等,來回的踱著步子,讓人眼暈,左左干脆閉上眼,她相信自己的卜算。

  和鸞攬著左左腰部的手輕輕拍了拍安撫她,閉上眼放開神識,很快就鎖定了此時人數聚集最多的一處地方。還真是熱鬧,不過,那小子手里那桿龍槍怎麼那麼眼熟?要是他沒記錯的話。那不是龍翔的嗎?他什麼時候跑到這里來過了?

  收回神識,和鸞輕聲道:“沒事。”

  左左募的睜開眼,看其他人都沒有異常后才看向和鸞,和鸞把頭靠到她肩上。“別人聽不到。”

  那就好,有和鸞在的地方氣氛都太僵了,一個個恨不得跪拜著不起身才好,她受不了。

  海棠已經在泡第五趟茶了,倒不是真的有多長時間,而是等的時間一分一秒都太過漫長,心里又焦急。一急就口干舌燥,就想喝水,每每都是水還燙著就喝光了,只有左左還好些,海棠自然是以左左拉巫為重,一直等到左左的杯子空了才會重新準備。

  又等了半晌,報信的沒回來,倒是龍溪像個炮竹一樣往左左懷里沖來。“姐姐,我贏了。”

  狠狠揉亂他的頭發,給了他腦袋一個蹦。“什麼贏了?說得不清不楚的。”

  龍溪抬起頭,臉上眼里全是還未褪去的笑意,小溪許久沒這麼高興過了,“有人想跑,被我攔住了,我和他打了一場,哈哈,我贏了。”

  “怎麼這麼高興?又不是第一次贏了別人?”看向慢悠悠晃來的北方,左左問。

  北方聳了聳肩,“大概是打得爽了。”

  這兩人。說話就沒個明白的,明知道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刺道,“和黑衣人打得不爽?”

  “那不一樣,姐姐,這人是那種……那種……就是很大開大合。走的是光明正大的路子,不會避讓,一招一式全落在實處的那種,我很喜歡。”

  和鸞輕哼一聲,龍族的全是蠻子,就會仗著一聲厚皮橫沖直闖,龍翔是如此,他那些族人個個不例外,就連眼前這個小的都差不了多少。

  左左憋了和鸞一眼,再看向驕傲得就差沒豎個尾巴朝天的小溪,這兩人還是這麼不對盤啊!

  “莫于國的?”

  北方自顧自的在一邊坐下來,喝了口海棠送上來的茶道:“恩,實力在人類中還算不錯。”

  左左現在最關心的不是他的實力如何,而是那人究竟是屬于哪一派的人,不過這個暫時都可以放放,“活捉的?”

  “當然,我知道姐姐有用。”

  小胸脯又挺起來了,左左拍了拍,“乖,做得好。”

  不去看小溪得意的神情,左左對沉默著的其他人道:“接下來要如何做,我就不插手了,我也沒什麼經驗,別給伱們添了亂才好。”

  “左左拉……”

  左左打斷桑巴的話,“各司其職,首領,那些事本就與我無關了,要是再有需要用到我的地方,我一定不會推卸。”

  意思就是不想再背負不屬于她的責任了,桑巴無奈的點頭,“知道了,伱要是有什麼建議不用顧忌什麼,說出來就是,伱腦子好,轉得快,比我們要中用。”

  好大一頂帽子,左左笑笑,拉著龍溪起身,向眾人微微彎腰告辭,招呼上北方離開,接下來應該就是慶功和安排職務吧,那些都與她無關了。

  直到左左一行人的背影都看不到了,龔長老才道:“這丫頭倒是退得快。”

  桑巴無奈的搖頭,“她只怕是懊惱得不得了,依依蘭一日不抹殺,新的巫女繼任者就不會出現,她一直想早點把責任交給下一任,這下子又要遙遙無期了。”

  依依蘭是族里現在誰都不願意再談到的人,但是又總是不可避免的說到她,不管她以后如何,她的巫女繼任者身份只要她不死就一直屬于她。

  這也是左左拉最煩惱的事情。

  “好了,現在我們該大展拳腳了,首領,我們該把一些東西請出來重見天日了。”龔長老摸著長須,臉泛紅光,等這一刻等得太久了,沒想到在他半截身子都埋土里時實現了,這輩子,沒白話。

  只要是屬于莫干部落的人都知道龔長老的這句話代表了什麼,個個都是滿臉激動,就連秦榆翁都隱隱猜到了些許。

  桑巴走在最前面,一行人來到中院被他們收拾出來處理事情的地方,最里邊的房子是屬于首領的,那里就連五位長老沒得到允許也不能輕易進入,並且,這是整個莫府里除了巫女的院子外,唯一暗地里有人守護的地方。

  秦榆翁停下腳步,“我和月兒就不進去了吧。”

  “無礙,伱在更有意義。”龔長老轉身拍了拍老爺子的肩,從年齡上來說,兩人還真不能算是一輩的,龔長老今有一百二十歲了,是五位長老里的最長者。

  秦榆翁略微一想就明白了這話中的意思,可不就是更意義,他代表的秦家就是這一刻的見證人,他有這個資格。

  桑巴領著幾人進了房間,從一個櫃子里抱出一個不小的箱子,沒有瑣,四四方方的看不出一絲縫隙,桑巴率先輸入一成功力,五位長老按輩份上前精準的控制著量一一輸入,在列長老收手的一瞬間,箱子就像被打開了一個機關般,四面四四方方的木板各自倒下,露出里面一個精巧的箱子來。

  這個只比外面那個箱子小一點的箱子呈寶塔狀,但層與層之間也只是小上一點點,到最頂端那層依然不算小。

  光是這樣一個箱子就讓秦榆翁瞳孔縮緊,不愧是莫干國的遺民,有讓人目瞪口呆的本錢。

  桑巴虔誠無比的凈了手,把最下面的一層先打開,舀出一份薄薄的絲帛,小心的打開,偌大的絲帛上只有一個圖騰,而這個圖騰極其簡單,如果左左在這里一定會大吃一驚,這個圖騰和她給鄧亞來做的那個面具畫的圖騰極其相似,就是一株三片長葉的小草,不知道收了多少年的東西,依舊是碧鸀碧鸀的,像是活的一般。

  五位長老眼睛濕潤,跪伏于地,他們的圖騰終于又現世了!

  桑巴強自壓抑著激動,小心翼翼的把圖騰交給了龔長老,深吸一口氣,打開了第二層。

  這一層放著的,是折疊得整整齊齊的幾張絲帛制成的小冊子,上面記載的是關于曾經的莫干國的官職體系,這也是目前他們最需要的東西,每代首領都會要把這份體制熟記于心,但是記得再清楚,也沒有親眼所見來得心里踏實。

  這本冊子,桑巴放到了列長老手里,列長老性子沉穩,在五位長老里又相對年輕,最是適合掌管此物。

  第三層盒子打開,里面靜靜放著的是一個由黃金刻成的金印,這是代表了莫干國錢財掌控的印鑒,桑巴鄭重的放在了柳長老手里,雖然柳長老脾氣火爆,但是他卻是最襯職的大管家。

  明明還不算熱的天,桑巴此時已經滿頭大汗,他不知道下一個盒子打開里面會是什麼,但是,他知道他在興奮,這種一件件拿起來鄭重交付出去,感覺就像是祖先也在看著,在認可著這一輪的交蘀。

  打開第四層,里面是一套文房四寶,沒有用過的痕跡,但是不管是筆墨紙硯中的哪一樣,蒙塵這麼多年,卻半點不顯舊,隱隱約約的,還能看到處處都有著特殊的紋路,桑巴把乘著這幾樣東西的精致銀盤一起拿出來,放到奚長老手上,論學問,奚長老認第二無人敢認第一,同時,他也是部落里許多人的啟蒙老師,由他掌文,理所應當。...<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lue-len 發表於 2016-1-8 04:02 PM

第一百四十一章 八寶

  第五層雖然還沒打開,但是大家基本都有了猜測,先是由大長老掌管的部落圖騰,然后依次是列長老掌管的官職体系,胡長老掌管的財務,奚長老掌管代表著文的文房四寶,然后,應該就是武了吧,就不知是用什麼來做信物。

  整間屋子里連呼吸都清晰可聞,桑巴打開第五層的盒子,里面靜靜躺著的,又是一枚印鑒,下面是四四方方的中間一個篆体的‘武’字,而上面手能握住的地方卻是一只揚起前面兩蹄的老虎。

  果然是如此,桑巴把代表武的印鑒交給了稍顯激動的柏長老,還剩最后三層了,把手心的汗漬在衣服上擦了擦,最后還是去洗了把手,不這麼做,他不敢下手。

  打開第六層后,桑巴眼睛都直了,顫抖著雙手把東西捧出來在手心,那是由兩半圓合成圓形的束冠,呈金黃色,這是莫干國第一代君王制定的王冠,看著簡單,卻是莫干國的人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制成,這東西的材質沒人知道是什麼,也沒人知道從何而來,卻異常堅固,做成王冠代代相傳最是合適,永不會變形褪色。

  這將會戴在他頭頂上,桑巴知道,可是,他卻不知道自己承不承載得了這個王冠所代表的意義,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莫干部落壯大后的首領,在他心里,鄧亞來比他更出色,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

  他太過中庸,他一直都知道,由他當家壞不了,卻也好不到哪里去。

  “首領,等孟甘城穩定下來,我們要左左拉巫算個日子,這個王冠,該屬于你。”

  桑巴看著手中明明有著美麗光澤,在他眼中卻代表了沉重的王冠。口中泛起苦澀,“龔長老,我……還沒做好准備,現在加冕還太早了些。不妨再往后推推,說不定到時候亞來哥就願意了呢?”

  龔長老不贊同的看著他,“首領的更替哪能如同儿戲,既然這一代的首領是伱,那便是伱,不要說亞來不願意,就是他願意。我們也不可能同意,伱一個穩字走得好,現在太過稅意進取未必就是好事,更何況,伱是不是忘了他已經決定了要做左左拉的追隨者了?”

  “左左拉不會同意的,她想給亞來哥更大的舞台,不想局限了他。”

  龔長老不說話了,倒是奚長老難得的開了口。“亞來以前適合,現在不行,我明白伱的想法。但那僅僅是伱的想法,不要這麼快否定自己,這事先放放,繼續伱手里的事吧。”

  桑巴也知道現在不是說這事的好時候,點了點頭輕輕的把王冠放在桌子上,深深的看了一眼,伸手打開了第七層。

  只是一眼,他就知道這是屬于左左拉的,用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墨色小珠子串成,尾端是大紅的兩片盛放狀花瓣額飾一點也不比王冠遜色。那種對衝的顏色奪人呼吸,左左拉平日里總是一身的黑,要是戴上這個……

  直到左左戴上這個額飾,桑巴才知道他還是想得太簡單了,那個額飾並不是隨便做成的形狀,落在左左拉額心的紅寶石剛好就是落在銀紋的正中心。一眼看去,仿佛是花心開出的最美的花,當銀紋漸漸舒展開來時,更是美得驚人,這個額飾是為巫女量身定做的。

  徑自把額飾放到一邊,所有人的視線都望向頂層最后一個盒子,能放在最頂層的,必定就是別人不能壓制的,或者說是壓制下面一切的,份量最重的,前面拿出來的已經如此寶貴,大家的好奇心都被吊起來了。

  “我開了。”連著深呼吸了几次,桑巴才堅定的伸出手去打開最后一層,其他人心情如何激蕩都沒關系,唯獨他不行,要是東西在他手里摔了砸了,那他就是莫干部落的罪人,可是第八層這個東西……

  桑巴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就算他做好了心理准備,他也不敢下手去拿。

  胡長老等不及的問道,“是什麼?”

  龔長老瞟了柳長老一眼,把他盯在原地再也不敢動彈才以詢問的眼神看向首領。

  總要拿出來的,以后還會要用上,摸多了就習慣了,現在,現在手一定要穩穩的,桑巴自我安慰般的暗地里給自己打氣,終于伸手進去,把那個有他手掌那麼大的東西拿了出來。

  “是……玉璽?!”奚長老熟知莫干國的所有歷史,看到那個形狀一個詞衝口而出。

  桑巴把底下那面朝向跪著的五位長老,列長老眼睛利,很快就辯出來上面是用篆書寫著‘神靈庇佑,永世冒平’八個字,剎時激動得不能自已,“是玉璽,真的是玉璽。”

  其他几人靠近了些,也看了個清楚,個個都是老淚縱橫,他們怎麼都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祖宗傳下來的這些寶貝,尤其是代表著王國傳承的玉璽也在其中。

  莫干部落一直都是五位長老,並且各攻一方面,一代代相傳下來,等的,便是這時候。

  入手溫潤的玉璽讓桑巴覺得重逾万斤,重又小心的把玉璽放回盒子里,道:“現在還用不到這個,先收起來吧,如若我們真能復國成功再拿出來也不遲。”

  五位長老這回都沒有反對,玉璽的意義太過不一樣,現在的他們還沒有資格用到它,不過,總有這麼一天的,在他們還活著的時候一定能看到。

  看著手邊的王冠,桑巴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收回去,五長老的都分配好了,左左拉的也要送過去,如果他堅持要放回箱子里怕是不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他並不想推卸責任,只是覺得亞來哥能做得比他更好,要是他沒有這心思,他也不會强求,自然還是會把首領的擔子肩負下來。

  把箱子合攏,收攏時並不用那麼復雜,只要把每個部位還原就可以,在眾人的眼光下把箱子放回原處,好像只有這樣,提著的心才能落回原地。

  吁……

  桑巴看向表情同樣由嚴肅轉輕松的老爺子,以及一直影子一般跟著的裴畫,他並不懼于這些東西被人看到,只要知道了他們的身份,知不知道這些東西都沒有差別,這些東西被他們視若珍寶也只是因為他們是莫干部落的人,與外人,何干,就算拿到這些東西又有什麼用?

  “秦老爺子,多謝做了我們的見證人。”

  “哪的話,倒是我該多謝首領,讓我有機會近距離親眼所見這些只是在祖先的文字記錄中的東西,在先祖的字里行間,老頭子我今天所見的這些東西無一不珍貴,每一樣都有特殊的來歷,只是其特殊性只怕是只有伱們部落的人才會知曉。”

  莫干國當年的東西保存得有多完整從這几樣東西就不難看出,他更相信先祖手稿中提到的莫干國龐大的財富莫干部落也一定知道藏在哪里,這是他們復國的本錢,如果沒有這些東西打底,他們的復國只是一紙空談。

  只要一想到以后他將參與進這個過程當中,老爺子就覺得自己渾身充滿了干勁,他不怕辛苦,就怕閑置,窮一生精力做一件事對他來說有著太大的誘惑。

  桑巴和五位長老表情統一,那是緬懷,以前的先祖如何他們印象不深刻,但是八百年前的那一代祖先,對他們部落,對整個大陸來說都太過優秀强大,就如同秦榆翁所說,這盒子里的東西無一不珍貴,可這些也不過是那個年代浮于表面的東西,真正的好東西他們不會讓別人知曉,捫心自問,他們沒有信心做到那樣的程度。

  “好了,出去吧,大家應該都回來了。”龔長老到底年長,回神得快,把圖騰珍而重之的貼身放好,他該找些巧手來做圖騰了,以后總有用得上的時候。

  桑巴點頭,“這几天怕是有得忙了,五位長老,還有秦老爺子,我覺得左左拉那個建議很好,我個人很看好,女人確實是該收于內院,但是我們部落和女人別的女人不一樣,她們之中不乏强者,有足夠自保的能力,要是不能讓她們上,把兄弟們替換下來……我們根本沒有足夠的人手來應對接下來的事,還有,左左拉那里恐怕也有其他計划,這些都需要人,我們現在最缺的就是信得過的人,女人卻在家里閑置,可惜了。”

  五位長老不發一語,形勢比人强,他們是老古板,不喜歡看女人拋頭露面,但是桑巴說得沒錯,他們信得過的人太少了,就算以后會吸引來各種各樣的人才,可現在,他們確實是人手不夠。

  左左拉這個主意真是……又吸引人,又讓人無奈。

  從頭至尾都沉默著,也沒有他說話資格的裴畫此時卻低下頭笑了,左左拉就是有這個本事,她提出的事就算他們覺得有不妥當的地方,可最后,還是不得不依了她去,就如同那次她把他們都安排走,明明他是不同意的,可不同意不行,最后還是得點頭。

  “等人都回來了我們再商量一下,要是大家都同意,我也就同意了。”龔長老無奈的道。

  “附議。”

  “附議。”

  “附議。”

  “棄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ue-len 發表於 2016-1-8 04:15 PM

第一百四十二章 浮生若夢

  柏長老答得最慢,也是唯一個表達了不同意見的,他是純粹的武者,論功力的深厚程度,他並不弱于鄧亞來,只是他現在年紀大了,筋脈也不適合再沖擊突破,但毫無疑問的,他是個強者,他不會看不起女人,只是更喜歡女人乖乖在家里守著,這才是女人的本份。

  應該,大多數的男人都有如此想法,只是,桑巴抹了把臉,現在他確實太缺人了。

  “走吧,我的勇士該回來了。”

  無疑,今晚將是孟甘城局勢改變的一夜,是莫干部落重新現身于人前的第一場戰役,這一夜,在成為文字記錄時是這麼寫的:那一夜,是莫干部落向世人宣告他的退隱到此結束的一夜,他用最完美的開端以從容之姿介入這多事之秋的大陸之爭,並最終取得了勝利。

  就算左左的院子是在幽靜的最里面,她也老實的趴在和鸞胸膛上沒有去探查前面情況如何,可隱隱傳來的聲音依然告訴她今夜將是個不眠之夜。

  “睡不著?”和鸞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拍著懷里人的后背,眼睛輕瞇著,以他的耳力哪會聽不清前面的動靜,只是與他無關的事他向來不關注,除非左想知道。

  左左撐起身子看著僅著里衣,一身慵懶躺著的人,這個人,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帥,哪怕她知道這身皮相下是什麼器官,可眼睛的直觀沖擊還是對她有很大影響的啊!

  和鸞睜開眼“怎麼了?”

  搖了搖頭.左左又點點頭,捂著心臟所在的位置道:“跳得有點快,好像有點激動。”

  “因為我?”

  “當然不是!”你可以臉皮更厚點嗎,左左惱羞成怒“我指的是今晚發生的事。”

  和鸞把她攬回懷里躺著.“乖,睡覺,明天要沒精神了。”

  這人,真是……

  左左狠狠的用力蹭了蹭他胸膛,也不管是不是蹭出火來了,蹭完就老實的一動不動閉眼睡覺。

  和鸞僵了僵身體,失笑的看著左幼稚的動作,除了滿心寵溺.實在不知道該怎樣對她才好.無奈的平復下滿腔的欲念.罷了罷了,她高興就好。

  接連兩天,左左依然守在她的院子里,偶爾下廚做幾道味道獨特的菜給大家加餐,和小家伙玩玩,修練修練,泡上一壺茶,海棠會備上一些好吃的點心,院子里僅有的幾個人圍坐在一起.就算安靜的什麼話都不說也覺得逍遙安然。

  北方和龍溪好不了一會兒就會嗆上,兩人能弄出十人的效果,啊,如果這是我的浮生若夢,那也不枉此生了,左左輕倚著和鸞的肩,瞇起眼仰頭看向暖陽的方向。

  這種沒人打擾的感覺真好,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聽著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她也知道自己在做夢。

  桑巴站在院門口.看院子里此時的情景卻不忍踏步了,這種寧靜他曾經擁有了太多年,但是他的寧靜和眼前的寧靜比起來太過不同,這種寧靜讓人不忍打破,而他曾有的卻是被他自己迫不及待的打破。

  “桑巴叔叔,我才閑了兩天而已。”左左軟軟的抱怨,好歹讓她多休息幾天啊!現在他不是該忙得腳不沾地嗎,怎麼還有時間來她這里。

  “你倒是閑了兩天,我都兩天沒睡了。”桑巴踱步進來,向和鸞行了禮才打趣道。

  海棠多添了張椅子,左左倒了杯茶推過去“歇歇,事情是忙不完的,該休息時還是要休息。”

  茶很香,喝在嘴里苦后帶著甘甜,就知道左左拉這里才有好東西,桑巴又把杯子推過去示意左左再續一杯,左左笑,照做了,這茶一般人還真喝不到,茶葉是神界的,泡茶的水是和鸞那個神奇的空間里的,哪一樣都不是凡品。

  在和鸞面前,桑巴雖然表現已經好了許多,但到底還是不敢放肆,再喝了一杯后就把來意道了出來“當年莫干國正處于盛世,天下最好的東西都聚于內庫,雖然走得匆忙,但好東西也沒便宜了別人,有一部分意義勝過價值的是隨身帶走了,剩余的都藏了起來,現在還不是時候,等我復國成功后再去取出來也不遲,我今天過來是給你送這個的。”

  把用盒子裝著的額飾放到桌上,掀開盒蓋的那一刻,就連和鸞的視線都被吸引了過來,這是屬于左左拉的,只需要一眼,便沒人會反左左是女人,有著女人的通病,珠寶,尤其是漂亮的珠寶是女人無法拒絕的誘惑,更不用是如此奪目璀璨得讓人心神都能被吸走的額飾。

  輕而又輕的把額飾拿出來看了又看,喜愛的神情由眼及整個表情無一不顯露“給我的?”

  “恩,只能是你的。”

  左左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重新放回盒子里,就在桑巴以為左左拉會些什麼來拒絕,他該怎麼讓她接受時,左左輕輕蓋上盒蓋,手中的東西消失無蹤,就看到左左拉笑逐顏開的道:“那就是我的了。”

  北方跑開幾步蹲下身來狂笑,龍溪怕被姐姐敲腦袋,也跑開了一點捂著嘴巴笑,褚玲和海棠別開了頭,辛苦忍笑,就連和鸞都難得的在他人面前破了功,嘴角勾出一個淺淡的笑容。

  桑巴忍了又忍,終于把笑意忍住了“左左拉......”難得見到左左拉這樣子幼稚表情的桑巴一話就差點破功,咳了又咳才繼續道:這個額飾是國師獨有的,除非我部落不再出現巫女了,不然這東西就要一代代往下傳,當然,你也必須一直當部落的巫女。”

  什麼叫從天堂掉落地獄?上一刻還告訴這東西只能是她的,下一刻就這寶貝是要傳給下一任巫女的,弄半天她還只是個保管者,而不是擁有者?

  “一定要嗎?”

  桑巴被左左拉那可憐兮兮的眼神看得心軟了,不能明目張膽的違背先祖傳下來的規矩,但也給了個提示“你要是能讓其他人無話可說,我不會站出來反對。”

  這…...也不是不可能完成不是?要是她助莫干部落復國成功,除去八百年前那個立國的巫女,她也算是獨一份了吧。

  她要是成了國師,只要桑巴叔叔不反對,誰還能對她如何?

  “為了這個額飾,我會努力的。”

  桑巴終于是忍不住笑了“為了個漂亮首飾倒是願意努力了,原來以前你不努力是因為沒有動力?”

  左左意義不明的哼唧兩聲,現在她還沒有完全平靜下來,這麼漂亮的首飾放到地球上去絕對也是獨一無二的,不知道會遭來多少人的惦記。

  桑巴也不笑她了,起來找她的第二件事“柳長老讓我帶句話,問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去教教他,什麼都需要重新建立,大家都急得很,更何況那個火爆脾氣。”

  左左想了想“明天吧,明天我就去前院那個平日里他練手的地方,人數不用控制,感興趣的都可以來聽聽,能學多少是多少,這個學了沒壞處。”

  “我就擔心你不同意這麼做,柳長老知道你這麼要高興壞了。”想起那一攤子事以及孟甘城現如今的情況,桑巴一陣陣的腦袋疼,民風彪悍不只是口上的,那種什麼沒有,命有一條,要就拿走的態度讓原本意氣風發的族人低落了不少。

  “不順利嗎?”明知道不該問,左左還是開口了,怎麼她也是部落的一份子,現在大家都忙得腳不沾地,只有她閑著,要是真有什麼難題是她能幫忙的,她不介意出一分力。

  “不太順利,我整個部落就這麼些人,還必須留出足夠多的武力隨時出動,聽信了你的建議啟用了一些頭腦靈活的女人總算勉強把框架打起來了,可是......也不能手底下無兵啊!”

  “孟甘城情況如何?”

  桑巴苦笑“你一定想像不到現在城里的情況,兩天了,全城沒有一個人出門,你相信嗎?全都緊閉門戶,滿大街空曠的就像是從來沒人居住一樣。”

  這是什麼情況?沉默的反抗?“他就算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又能這樣多久?”

  “我擔心的是他的態度。”

  左左無意識的喝了。茶,把自己所有的聰明才智都拿了出來分析現在的情況,半晌后遲疑的道:“桑巴叔叔,你他是不是在觀望,看我的態度,也看我的實力?”

  桑巴略顯驚奇的看向她“我過來之前問過祝容的看法,她和你的法子一樣。”

  “所以我才說,容嬸要是只管著內宅的事太過浪費她的天分了。”

  “我怎麼聽著像是你在拐著彎的誇自己?”

  “事實如此,不用誇。”左左把話題扯了回來“密道那里有什麼動靜嗎?”

  “沒有,不止是如此,這屋子原本的主人也不見了,有人建議把密道封了,你呢?”

  “封了是放心些,不過我覺得這密道留著的好,里面新弄了不少的機關,每天輪班讓人守著,那人要真敢來一定讓他有來無回,如果他是死了封了沒什麼不好,但是他是消失,消失就是有可能會再出現,這個密道不定就是他給自己留的后招。”

  桑巴略一思索“行,就留著。”...<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ue-len 發表於 2016-1-8 04:22 PM

第一百四十三章 瑞獸現世

  看桑巴一臉憔悴,左左也有幾分不忍心,首領不是那麼好做的,隱世幾百年的部落現在還擁著有外人所沒有的優秀品質,他們更重責任,更重傳承,而不是想著一家獨大,一語獨裁。

  以后桑巴會變成怎樣她無法預知,但是現在的桑巴依然是那個疼愛她保護她的叔叔,而她,也想為這樣的叔叔分憂。

  “褚青怎麼說?”

  桑巴明顯一愣,這兩天他和五個長老一再碰頭商討,卻忘了真正熟悉孟甘城的不是別人,而是褚青,要想打破目前的局面,在孟甘城呆了足有五年有褚青應該更有辦法。

  桑巴猛的起身,“我現在就去找褚青,左左拉,記得答應我的事,明天我也會去聽聽的。”匆匆向和鸞行了禮,桑巴幾乎是用跑的離開。

  左左聳聳肩,局外人永遠要比局中人看得清楚。

  看時間還早,左左興致一起,拉著和鸞起身道:“我們去外面走走吧,天天呆在這院子里,我都要以為天下就這麼點大了。”

  和鸞自然什麼都是依著她的,順著力道起身,把她散了的幾縷頭發撥到耳后,自然又親昵,“用走的還是用飛的?”

  左左還來不及答話,北方就懶洋洋的走過來,“用坐的。”

  話落,上一步還是兩只腳在走的北方下一步就變在了四只腳著地,左左想起曾經看過的一檔節目,里面一個姑娘一秒鐘變格格當時覺得很是好笑,可現在一比較真是弱爆了,看看北方,他是一秒鐘由人變神獸啊!

  腦子里天馬行空的想著。眼神卻來來回回的掃視著眼前這只白色的生物,要是用一個詞形容,左左會說是聖潔,柔軟的白色皮毛沒有一絲雜色,頭上一對碩大的犄角劃出完美的弧線,兩角間更是有隱隱電光閃動!一雙充滿智慧的眼眸深邃而清透!此時眼里卻帶著左左熟悉的笑意。

  光是這外表。左左就理解了為什麼白澤會是瑞獸。周身上下無一絲戾氣,那種柔軟的白仿佛能映襯出世間所有的污穢邪惡。

  幸好她一直堅持著,沒有自私的毀掉北方的修行,要是這樣一只瑞獸因為她的原因毀掉了。這樣的罪孽她無法承擔。

  “左左,上來。”白澤口吐人言,聲音有點像是北方的。相比之卻顯得低沉了許多。

  左左摸了摸他的頭,“可以嗎?”

  “啰嗦什麼,我是你的坐騎忘了嗎?”

  沒忘。但是總有種不敢置信的感覺,這麼一只可能世上都只得一只的白澤真的能騎上去吧?她不夠資格的吧?

  和鸞卻不想那麼多,把左左攬到懷里腳尖輕點就縱身到了白澤身上,北方沒有拒絕和鸞的不請自來,他能擺正自己的位置,盡可能的不受和鸞氣勢的影響,但是他也知道。他無法真正的與和鸞對抗,這就是強者對他們的束縛。不須言語。

  既然都已經坐上來了,左左也就坦然了,記起剛才北方的變身,左左看向褚玲和海棠,表現還算好,除了臉色白了點,眼睛瞪得大了點,其他都還好。

  “褚玲,海棠,把剛才看到的都忘了。”

  兩人盡量找回自己的聲音,“是。”

  確實是有些強人所難了啊,左左摸了摸白澤柔軟的毛,“要是你們不想再做我的追隨者,隨時告訴我,我會解除契約。”

  兩人這次是真的回過神來,哪還顧得上剛才看到的是妖還是怪,撲通一聲跪下來,異口同聲的道,“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

  “現在可以想。”

  兩人匍匐著身體,連連搖頭,“不,我們不需要想,我們的決定不會改變。”

  左左下意識的看向和鸞,以后她大概是真的要跟著和鸞去神界的,可以帶家屬嗎?

  看出左左所想,和鸞攬著她腰的動作緊了緊,“你想怎麼做我都沒意見。”

  那就是應下來了?左左興高采烈的朝兩人揚手,“快起來,跟好了。”

  “是。”兩人互相攙扶著站起來,她們有種感覺,剛才左左拉巫是真的想不再要她們,不會是錯覺,對望一眼,兩人心里都喊著萬幸。

  龍溪撇著嘴靠過來,“姐姐,我呢?不帶我嗎?”

  左左心情極好,撲騰了一把他的頭發,笑嘻嘻的道:“帶,當然帶,不帶誰都不能不帶我的弟弟呀。”

  龍溪這下心情好了,很豪邁的拿出龍槍往肩上一扛,“姐姐,我給伱開路。”

  “……噗!”左左笑倒在和鸞懷里,這是另類版西游記嗎?

  一行人大搖大擺的從正門離開,也不管一路上族人的目瞪口呆,桑巴等人一直目送他們的背影消失才回過神來,“那是什麼坐騎?感覺有點眼熟,是不是在哪里看到過?”

  奚長老沒有說話,他也覺得眼熟,但不是親眼所見過,而是應該在某本書里見到的,猛的起身,“我回去找本書,伱們先談。”

  幾人哪還不知道奚長老是發現了什麼,哪還有心思談事情,就當是休息了,紛紛把自己往后靠,讓背脊能更舒服點。

  “再這麼熬得兩天,我這把老骨頭真得散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龔長老笑道,以前一直閑日子過得太清閑,現在倒好,一天都難得清閑一刻,睡覺的時間已經一縮再縮,再這麼下去,他要熬不住了。

  柏長老拍了拍自己的老胳膊老腿,“可不就是。”

  桑巴笑得更苦,你們好歹每天還睡了幾個時辰,他是連著幾個晚上沒睡了,現在眼皮只要一合上就有種睜不開了的感覺。

  說著辛苦的話,臉上卻帶著滿足的表情,人人如此,說話間,奚長老幾乎是用飛的速度出現在大家面前,攤開的手里是一本圖冊,上面記載的世上所有有的,或者可能有的兇獸,第一頁就是剛才左左拉巫騎的那個,怪不得眼熟了,這本圖冊全部看完的人不多,但只要是看過這本書的就免不了會看到第一頁這個。

  “白澤……居然是,居然是普天下唯一的瑞獸白澤,左左拉巫從哪找來的,伱們知道嗎?我怎麼一點也沒聽說過?要是莫府里有這麼一頭瑞獸,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奚長老都有點語無倫次了,恨不得去把左左拉巫揪回來問個清楚才好。

  當然前提是他有這個膽子,剛才和左左拉巫共騎的可是神靈。

  顯然,其他人先是被這個消息一驚,旋即不得不往深里想,此時瑞獸的出現,是不是代表莫干部落的復國是天命所歸?又或者說,是莫干部落將會出一個聖君治理天下?

  想到這一點,大家的目光不由得都放到了桑巴身上,可再一想,又覺得不對,要是聖君是桑巴,那瑞獸為什麼不出現在桑巴身邊,而是讓左左當成坐騎?

  不,還有一個可能,瑞獸之所以出現,是因為神靈的存在,這個說法是最能說得過去的。

  “別多想了,現在想也沒用,等左左拉回來一問就知道了。”龔長老笑得像個老狐貍,“現在就讓左左拉騎著那瑞獸出去晃吧,要孟甘城真有有識之士認出了這是瑞獸白澤,說不定還能給我們帶來點意外之喜。”

  桑巴笑,“說不定左左拉就是打的這個主意。”

  不過桑巴這次可想錯了,左左壓根就沒想那麼遠,本來是打算跟和鸞出去走走,就像兩個人平常的約會一般,但是沒想到北方突然變身,于是就變成了現在這樣的模式。

  龍溪扛著和他差不多高的龍槍在前邊一蹦一跳,一騎兩人晃悠在中間,褚玲和海棠跟在后面,原本出府的滿懷警戒在走了老遠一段路還是沒碰見一個人后收斂了點。

  “真跟桑巴叔叔說的一樣。”不止路上沒一個人,就連商鋪都緊閉門戶,要不是幾人功力都不弱,所經之處能感知到不少人的呼吸和他們的視線,他們真要以為這是一個死城了。

  龍溪挽了個槍花,神氣的挺起小胸脯,“這樣才好,走路都不用看路了。”

  “你前面有顆石頭,別踩著。”

  龍溪下意識的回頭看地上,哪有!

  “哈哈,騙你的。”

  “姐姐……”

  “好啦好啦,不逗你玩了。”左左好心情的抓住和鸞環住她腰的手,“和鸞,你幫我看看,這城里除了莫府外其他地方還有沒有高手?”

  “怎樣的程度算高手?”在他眼里,沒一個能入得了他眼的。

  “恩,亞來叔那種程度的有沒有?”

  “兩個。”

  左左驚訝的回頭,“真有?”

  “有一個氣息不暢,應該是有暗傷,要是傷好了,比鄧亞來還要強點。”

  這可不是個好消息,左左順了順白澤的毛,如果是哪一派的人故意留下的暗樁,還是要拔掉的好,傷了的那個倒是可能是避仇家的,可以爭取,不過今天不行,太急躁了,她要是急了別人就不會急,最好是等別人急了再說,要不,她打出自己大夫的招牌來?

  這是個好主意。

  西醫不可能照搬到這里來,練手更不可能,但是中醫卻是極需要經驗的,只有看的病人多了才能讓她的醫術進步,望聞問切靠的就是理論和經驗,現在她是理論足夠,經驗欠缺。...<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ue-len 發表於 2016-1-8 04:26 PM

第一百四十四章 愛的方式

  一行人在街上漫不經心的散步,他們看不到一個人,卻被所經之處的所有人看在眼里,就如桑巴所說,孟甘城里除了土生土長沒地方可去的本地人,還有一些是因為各種原因在他們的家鄉過不下去或逃或遷到這里來的人,沒有點傍身的手段或者東西,沒人會到這里來找死。

  白澤並不是誰都能認出來的,但是,在孟甘城這樣的地方最不缺的,就是有真正事的人,四國派出來的勢力能掌握住地痞流氓,只想過日子的老百姓對他們也會有顧忌,但有些人,卻是他們也不敢輕易去惹的人。

  孟甘城能在四國的夾縫中至今,他們功不可沒。

  莫府的突然發難讓他們側目,但是孟甘城不管是誰做話事人,只要不惹到他們身上來都與他們無關,而莫府沒有驚擾到任何與這事無關的人也讓他們頗有好感,但也僅僅是好感,如果沒有今天左左閑極無聊到街上來晃蕩,沒有北方露出的原形,他們絕對不會主動去做些什麼。

  “白澤?!”門內,壯碩的中年人眼睛死死盯著悠悠然從他門前經過的一行人,以及在他叫出白澤后白澤望向他的視線——它發現他了。

  左左有一下沒一下輕撫著北方頸間的動作一頓,忍住回頭的想法,輕聲道:“北方,居然有人認得出你?!”

  “不奇怪,白澤的傳說一直都有。”他有記憶以來也是出來過幾次的,每次出山都是自然而然的,而每每他出山也必定是盛世,白澤會帶去祥瑞並不止是說說而已,他甚至覺得這次自己會跟在左左身邊,也是因為盛世將至。比之八百年前所謂的盛世在長久許多的盛世。

  門內的男人功力不弱,只有和鸞知道,這個男人就是他感知到的兩個實力還算過得去的人之一,而且是受傷的那個,所以他聽到白澤說話就理所當然了。怔在那里半晌動彈不得。

  把自己一直藏得小心翼翼的東西從櫃子下面的地底下挖出來。不大的箱子裝不了多少東西,卻是他們家珍而重之傳了不知道多少代的東西。也是害得他家破人亡的東西。

  打開箱子,里面裝得不滿,最上面就是一個和白澤差不多長一個樣的玉飾。玉質一眼看去就是極好的。就算一直收藏著,表面仿佛也有一層瑩潤的光,讓玉飾看起來更聖潔,怪不得他能一眼就認出來那是白澤。

  男人小心的拿了一塊布擦拭著玉飾。他沒有看錯,那真是活的白澤。白澤現世,是有聖君要出世了嗎?如果真是如此……

  眼光瞟到最底層壓著的一本家譜,如果真是如此,那他做什麼決定,先祖也不會怪他吧。

  珍而重之的把東西重新放回去,開始思量這幾天發生的事,他到孟甘城只有兩年,但是莫府他也是耳熟能詳的,一開始他以為莫府也不過是看中了孟甘城的局勢來這里求財的,現在想來決不是如此。

  雖然是打了那些人一個措手不及,但武力的強大他看得清楚,平常只有大家族中才有的修行者那天晚上至少出現了幾百道那樣的氣息,要是一般人家,怎麼可能擁有那麼多修行者?!

  而且莫府的人很團結,他偶爾聽人說起莫府居然都只能說個表象,真正的莫府如何沒人知道,后來知道的多了才發現,原來從來沒有外人進入過莫府,這也讓他對莫府多留了個心眼,現在看來,這心眼倒是沒有留錯。

  現如今全城的人都緊閉了門戶,會這麼大搖大擺走在街道上的除了莫府的人不做第二人想,那麼……白澤背上的人就是莫府的人,白澤——和莫府有關。

  他想他已經知道要怎麼做了。

  在左在繞城轉了一圈,連小巷都沒有放過后,這樣的心理活動發生在孟甘城的幾處地方,要說原先的平靜下面是惶然,那現在,就已經帶上了興奮。

  “回去算了,再這麼走下去,我都要以為這是到了世界末日,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了。”撓撓北方的脖頸,左左道。

  和鸞略顯不滿的把她的手抓了回來,他已經忍很久了,在他眼皮子底下和別人這麼親密,當他不存在?

  左左沒想這麼多,和鸞愛握著就讓他握著唄,反正他的手很暖,很舒服。

  一行人又晃回了莫府,得到消息的桑巴以及五位長老眼光灼灼的看著白澤,那架勢讓北方不自覺的后退了一步,這時候,就連和鸞都被他們無視了,當然,也跟和鸞一直收斂著自身的氣息有關。

  “咳咳……左左拉,你是不是要和我說一說白澤怎麼會出現在你身邊?”

  原來他們也認出來了,左左恍然,想從北方身上跳下來,被和鸞拉住了“他該出現的時候自然會出現,左何須向你們解釋?”

  清冷的聲音仿如一桶冷水澆滅了幾人此時激蕩得不能自已的心,白澤所代表的意義實在太大了。

  看幾人顫巍巍的就要跪下去,左左緊握了下和鸞的手,未語先笑“我能理解你們現在的心情,但白澤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走都不由我控制,這點,希望你們明白。”

  “是。”

  拍拍北方的脖頸“我們先回去。”

  和鸞神威太重,沒人再敢說一個字,寂靜的恭送幾人離開后才敢直起腰,互視一眼,紛紛苦笑,他們的膽子好像大了不少。

  從北方身上下來,北方抖了抖身子變成人形,左左拉著和鸞的手搖了搖“別生氣,他們是太激動了。”

  “他們沒什麼值得我生氣的,餓不餓?”

  左左摸了摸肚子點頭,和鸞拿出幾個果子給她,示意海棠去做飯。

  左左把果子分給北方和小溪,再把手伸到和鸞面前,笑嘻嘻的。

  和鸞無奈,干脆多拿了些出來,讓他們吃個夠,這東西他最不缺。

  第二天,左左出現在眾人面前時大家都不自覺的松了口氣,神靈沒在,放心了。

  左左撇了撇視線,對上和鸞的眼神偷笑,要是他不隱了身形,她真擔心自己教的東西有幾人能學會。

  拿出這段時間斷斷續續記下來的一些現代記賬方法,左左在唯一的位置上坐定,海棠把茶杯擺上,褚玲接過她解開的披風,就說現在天氣好多了,不用穿這個,和鸞非得給她披上,捂得她都冒汗了。

  滿意的看著周圍團團圍坐的人里不乏女人,左左微微笑了笑,認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沒錯,但一旦有了奔頭的女人用功起來那精氣神也很讓人歡喜。

  “我教的東西不難,要是大家記不住明天我可以再來重復一遍,這東西學了沒壞處,用來記家里的帳也不錯。”

  每個人手里都拿著紙筆,伏在地上寫東西的姿勢並不舒服,但是沒有一個人抱怨,把左左拉巫說的東西都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記下來,就算一天學不會,記下來回去再琢磨琢磨總能弄明白的。

  刻意放緩了說話的速度,在她覺得重要的地方也不吝嗇的連著多說幾遍,末了會問一問大家是不是都懂了,要是有人遲疑,她會再拆解了一點點的給他們講,用她面對手術時的態度對待自己的第一次教學。

  把她制好的幾種表格讓褚玲拿去給眾人看,一個個輪,這個容易學,看過一遍就差不多了。

  茶喝了一杯又一杯,上午下午中間都各休息了一次,一天很快過去,再次把茶飲盡,揚著帶上些沙啞的聲音,左左問道:“都懂了嗎?需不需要我明天再來教大家一天?”

  所有人都連連搖頭,胡長老精神抖擻的道:“我都學會了,要是誰有不懂的來問我就可已,左左拉巫今天辛苦了,請回去多多休息,不過請左左拉巫把那幾張紙留給我們。”

  有人接手左左求之不得,肚子早就餓得咕咕響了,左左也不客氣,帶來的所有紙張除了寫有簡體字的,其他全留了下來,以比來時要快的速度離開,海棠離開的時候她注意到了,肯定是回去做飯了,這麼貼心的追隨者她要是不帶著真會舍不得。

  快速消滅著桌上的飯菜,其他幾人都只是象征性的吃了幾口就停了筷,和鸞時不時給她夾上一筷子菜,眼露心疼,但是在左左真做什麼時他卻不會去阻攔,他尊重左,左要做什麼他都支持,絕不會以心疼為名行左右人之事。

  這是他愛左的方式。

  “好久沒有體會過餓肚子的滋味了。”吞下最后一口飯,左左感慨,這幾年海棠和褚玲把她侍候得太好,只怕她吃得少了,哪會讓她餓肚子,明明來這里也才六年,可為了手術餓肚子卻好像是許多年的事了。

  龍溪不滿的給她裝了一碗湯推過來“誰讓姐姐你那麼不顧自己了,不止餓肚子,聲音都變了。”

  “今天教好了,明天不就不用去了?一會吃點潤嗓子的藥就沒事了。”就算飽了,左左還著端起碗小口小口的喝湯,這是小溪的心意,不能浪費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ue-len 發表於 2016-1-8 04:31 PM

第一百四十五章 醫館

  滿足的打了個飽嗝,左左摸著溜圓的肚子拉著和鸞消食去了,院子里的植株時不時過來蹭過她,有那調皮一點的也兩株一排互相交錯著葉子跟在兩人身后移動,學樣的越來越多,不止是那些修為弱的,連后面來的自認成熟的植株們也加入了其中,在兩人身后形成一條長長的綠尾巴,把左左笑得差點噴飯。

  看在它們讓左如此開心的份上,和鸞也大方了,衣袖一揮,大團的精純靈力均勻的進入所有植株的體內,聽著它們的歡呼,所得好處不言而喻。

  “一幫有奶就是娘的壞家伙。”左左忍不住笑,可看著從它們身上飄起自動往她身邊聚集的墨綠色妖力,左左眼神柔軟,干脆開了領域,把聽到笑聲出來看情況的褚玲海棠以及北方和龍溪都籠罩進去,自然,不會落下和鸞。

  “進步了。”

  來自戀人的贊美讓左左心都美得飄起來,“我也這麼覺得。”

  “天天把寶貝當水喝,要是還不進步才怪。”北方抓起一株植株狠狠撓了兩下才放開它,只是聞著那些東西的味道就知道不是凡品啊,他也想喝,和鸞那家伙小氣得很。

  左左嘿嘿直笑,她當然知道自己這段時間只要吃的是從和鸞那拿出來的都是好東西,和鸞的就是她的嘛,正常的。

  小家伙吃得太撐了,紛紛開始修練,從它們身上飄出的妖力越來越多,也許別人接受不了,但是左左的功法特殊,就沒有她不能接收的力量。

  “你們也在這里面修練,可能也有意外的收獲也不一定。”左左散逸出自己的功力。歡樂的進入修練,功力的提升讓她心情很好。真好,自從和鸞回到她身邊后,好像所有的事都在往好的方向方展。

  她也要努力的修練才行,神界才是和鸞的世界,她不能總是任性的要求和鸞來遷就她,感情里面,單方面的遷就不利于發展感情,就是為了和鸞,她也需要努力了。

  從領域中出來,和鸞提醒道:“領域是有自己的意識的。你多和它接觸。只有徹底掌控了領域,可能才能杜絕噬主這樣的情況。”

  “對,上次在領域里對敵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可是后來我就怎麼都找不到它了。好奇怪。”

  “不奇怪,要是它們那麼好掌控,怎麼會有噬主的事情發生。”和鸞拉著她回屋,“不急,你的領域還在初級。”

  左左不滿的要收回自己的手,可和鸞哪會讓她如願,“不要總提醒我我很弱,我都知道的。”

  “誰說你弱了,你最弱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你的功法到后期會比較好修練,而且,你現在還有很多幫手,速度會更快。”只有在左左面前,和鸞才會話多一些,尤其是在哄左左的時候。

  “真的?”

  “真的。”

  左左高興了。“以后我會認真修練的,趕不上你沒關系,只要不成為你的累贅就行。”

  這下換成和鸞不高興了,“左,你從來不是累贅。”

  “現在的我跟你去神界的話就是累贅。”

  和鸞在這句話里一眼就找出了重點,眼中喜意遮都遮不住,“你願意跟我去神界了?”

  一不小心說出心底話的左左眼神有些兒飄,“我一直都願意啊!”

  和鸞沒有拆穿她,一把攬住她在懷里親了親她頭頂,“我們不急,我們還有很多時間,左,你會是個出色的巫女,是莫干部落的支柱,以后會是我的伴侶,怎麼可能會是累贅,左,左,我很高興……”

  悄悄伸手摸向和鸞的胸口,左左咧開嘴角笑,跳得好快,她相信和鸞現在是真的很高興了。

  北方頭一扭,撈起龍溪縱身來到屋頂,那兩個人……也不怕帶壞孩子。

  屋頂兩人,屋里忙活有兩人,院子里兩人親密的相擁而抱,無人打擾的院子靜謐安然,北方忍不住想,要是現在必須讓他回山去過回以前的日子,他大概會受不了,寧願背負代價也會想回到左左身邊吧。

  “開醫館?你開?”不止是桑巴和五位長老,就連褚青等人都是一臉不贊同,他們的巫女怎麼能經常暴露在別人視線內,要是有人對她不利怎麼辦?不行,這太危險了。

  可是,左左決定的事哪是別人一句危險能阻攔得了的,現在她最不怕的就是危險,有和鸞時刻跟在身邊,她真不相信還有誰能對她造成傷害。

  “我開醫館有什麼不好?這也是和孟甘城的人拉近關系的一個方法,孟甘城沒有士兵,但是地勢卻可以稱得上是四面楚歌,光靠我們這老少男女加起來兩千多人你們覺得能守得住?可是孟甘城民風彪悍,只有讓他們對這座城市有了歸屬感,讓他們知道這孟甘城是他們的,和他們是息息相關的,城滅了,他們家就沒了,親人也會失去性命,而不是隨時包袱款款的去找下一個落腳點再重頭開始。

  以孟甘城為起點,並不是拿下這座城就可以,要真想守住它,必須,必須讓孟甘城的居民和我們同一陣線,讓他們變成我們的人,共同守護孟甘城,當年的莫干國也只是核心是部落的人,如果光靠一個部落,你們覺得那麼點人能做什麼?能建國?就算以一敵千,又能攔得住多少敵人?”

  很少發展意見的秦榆翁頭一次在其他人面前開口,“我贊同左左拉巫的意見,孟甘城不只地勢有優勢,居民同樣有優勢。”

  桑巴也明白這個道理,可是,無論要做什麼,部落里的任何人都可以,就左左拉不行,她絕不能有失。

  “還是說,你們以為誰能在和鸞眼皮子底下傷得了我?”

  桑巴的話堵在喉嚨里,左右沒看到和鸞的身影,不由得問道:“神靈會在這里呆多久?他能一直保護你?”

  左左笑,帶著點小得意,“當然。”

  桑巴和長老們對望一眼,這可真是個讓他們不敢置信的好消息,要是左左拉一直有神靈的保護,那她什麼不能做?開個醫館而已,沒問題。

  “你打算開在哪里?”

  這就是同意了,小小的在心里比了個勝利手勢,左左指了指一個方向,“那個地方臨街,位置還算不錯,要是那里沒有特殊的用途就在那里吧。”

  那里住著的是武力值相對要更高一些的族人,臨街的方向是最需要防備的。

  褚青突然道:“如果在那里開醫館,不管有病的沒病的只怕都會上門來,外人對莫府很感興趣。”

  “能看到多少?隨他們看,你們把那一片相連的地方都空出來給我就是。”

  想了想,桑巴點頭同意,“行,三天我就給你弄好。”

  正事談完,左左覺得也要適時表現一下她對部落的關心,于是問道:“現在情況有沒有好轉一點?”

  桑巴沖著褚青抬了抬下巴,“讓他說。”

  左左望了過去,褚青也不扭捏,爽快的道:“我這幾年也認識了不少人,在我們店里做掌櫃伙計的有不少是本地人,還有一些有生意往來的商家,我們做生意向來重信譽,托這個的福,人家對我們都還算信任,不少人答應會去說服身邊親友,至于其他的,相信只需要時間就可以解決。”

  后面這句才是最重要的吧,左左點頭,沒有人能關上門獨自生活,吃喝拉撒是人類不得不想的問題。

  “在他們反應過來前,先把握秩序建立起來吧,方便以后管理,該定的規矩要定好。”看向好一段時間沒見的裴畫,左左揚眉,“最近被關起來了?”

  裴畫一愣,“關起來?”

  “要不是關起來,怎麼都沒見你?”

  裴畫這才明白過來,理解了她話里的意思忍不住笑道,“我不是怕打擾你嗎?”

  左左沒有傻得去問打擾什麼,這莫府大概沒人不知道她和和鸞的關系了,哪怕是后入府的秦家人。

  裴畫確實是知道的,在知道和鸞的身份以及兩人之前的羈絆后,他就知道自己沒有一點機會了,或者說從一開始他就沒有過機會,只是他自己奢望過而已。

  左左拉巫是巫女,在知道莫干部落的歷史后,他才知道他們的巫女是不能婚配的,只是這個規矩在左左拉身上怕是要破了,誰有資格阻止她和神靈在一起?

  “我的院子誰都可以來,我不拒絕朋友。”

  左左起身,朝同時站起來的其他人微微點頭便離開了,醫館三天就能弄好,她能做準備的時間也只有三天而已。

  回了院子,換了套利落的衣衫,頭發也讓褚玲織成了麻花辮,出門朝屋頂上的北方道:“我們去一趟曉月森林。”

  “姐姐,我呢我呢?”龍溪比北方還快的來到左左面前直蹭。

  “當然帶你一起去。”

  北方一步跨到左左面前,邊變幻身形邊問,“去做什麼?”

  “采藥。”

  笑靨如花的朝和鸞伸出手,和鸞握住,捏了捏她的鼻子攬過她來到北方背上。

  “小溪,來。”

  龍溪興高采烈的借著姐姐拉他的力道來到北方背上,還用力扭了扭,要不是背上還有左左,北方發誓他一定會將他摔下去。

  “褚玲,海棠,你們在家看家,要是有誰找我就說我出去一趟,醫館弄好之前肯定回來。”

  “是。”...<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lue-len 發表於 2016-1-8 04:36 PM

第一百四十六章 遇險

  白澤身體的大小完全隨北方的心意,在龍溪也上到他背上后便變大了一些,上升到云層上面,北方才顛了顛背,“龍小子,自己飛去。”

  “我不,就要騎你。”

  “你信不信我把你丟出去。”

  他信,龍溪扁扁嘴,回頭看向姐姐求支援。

  左左用力揉他頭發,“你都多久沒變身,再不飛一飛都要不會飛了。”

  “才不會。”聽得姐姐也這麼說龍溪倒是乖了,離開北方背上在空中凌空而立,待到北方載著姐姐離得遠一點了才恢復成體積不小的原身,在空中翻滾了一番,快速追上北方,和姐姐保持在同一線上。

  左左抓著和鸞的手臂歪著身子往后看,嘖嘖了兩聲道:“小溪,你是不是又長大了?”

  龍溪難掩得意,“恩,長大了很多,姐姐,你要不要到我背上來?我背上比北方要舒服哦!”

  對比了一下,左左持保留意見,她還是更喜歡白澤軟軟的毛,“就這樣吧,我們快點回森林去,小溪,姐姐要采很多藥,你要幫我采。”

  以前也幫姐姐采過藥,一點根須都不能傷到,好辛苦的,可是姐姐都開口了……“好吧。”

  左左偷笑,小孩子嘛,就是要有個小孩子樣,把小溪養成現在這樣,她很滿意。

  用走的,需要長長的幾十天才能來到孟甘城,可用飛的,不過是靠在和鸞懷里休息了片刻就到了。

  他們打算降落的地方是在當初被大小兩條龍壓平一片,后來成了龍溪私人領地的地方,春天最是小草滋生的好時候,整個平地呈一片鸀色。

  “直接去部落。”語畢,也不管一龍一白澤有什麼反應,帶著左左瞬移到了四面環山的盆地里。

  離開時不覺得什麼,可現如今看來,少了青壯年的部落死氣沉沉了不少……

  不對。有血腥味,左左明白和鸞為什麼要直接來這里了。

  心一亂,左左直接拽住和鸞的袖子就問,“現在什麼情況?還有人活著嗎?誰做的?會不會是兇獸?”

  隨后趕來的北方接道:“不會是兇獸。我離開前有和他們打過招呼。”

  和鸞眼睛微微瞇起,“出來。”

  沒有動靜,龍溪一龍槍落下,把陰影處藏著的人給打了出來,黑衣黑褲黑面巾,熟悉的裝扮,此時卻讓左左眼睛生疼。

  “依依蘭。我以為你至少還念血親。”

  龍溪一愣,打眼望去,那個身體最矮小的人可不就是他最不屑的依依蘭。

  依依蘭心里也有些慌,她沒想到剛好會碰上巫母回來,她只是想舀回屬于自己的東西,那本就是她的,她沒想殺人的,她叫這些人來也只是給自己壯壯膽。沒想要他們殺人的。

  眼淚浸得面巾都濕了,死的人有一個是她阿爺,她明明只是找自己的東西。他為什麼要來攔她,所有人都覺得她壞,所有人都不幫她,她要怎麼辦,她不要死,不要!

  后退一步,依依蘭神經質的大喊,“殺了他們,殺了他們,全都殺了。全都殺了。”

  原本殺人很利落的黑衣人此時卻沒一個敢輕舉妄動,那個男人的氣息太恐怖了,好像只要他們動一動就會凌遲了他們。

  和鸞微微仰頭,看向漫無邊際的高空,剛才法則在警告他,因為這小孩?還是害得左受傷的黑衣人?

  “上啊。殺了他們,怎麼現在沒膽了?啊?殺了他們,不然回去我一定會和聖主告狀的。”

  黑衣人頭領心里冷笑,告狀又如何,你還當聖主能被你耍著玩?你心里想什麼,聖主只怕比你自己還清楚。

  左左深深的看了依依蘭一眼,這時候她很恨自己該果斷的時候優柔寡斷,要不是她一直給自己找理由,依依蘭哪能活到今天?哪能給部落帶來如此大的災難?看著不遠處躺著的幾具屍體,左左恨不得把依依蘭活剝了,一刀一刀割下肉來。

  “小溪,你要是能把依依蘭刺于你的龍槍下,你提什麼要求姐姐都答應你。”

  和鸞對這涵蓋范圍太大的允諾不太喜歡,微微皺了下眉,不過到底還是沒說什麼。

  龍溪來勁了,挽了個槍花直沖依依蘭而去,他要吃姐姐新做的那個果醬,要很多很多,太好吃了。

  黑衣人對和鸞再有顧忌,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依依蘭在他們面前被傷害而什麼都不做,他們這趟來本就是借著依依蘭回部落的契機知道更多關于莫干部落的事,聖主說了,這個部落才是他們以后的大敵,可惜依依蘭知道的東西還是太少了,要是她能再大一點,再多學一點東西再叛逃,那就更好了。

  但這樣的依依蘭還是不能被傷害,誰又能想到,她學的那個半調子的請神舞居然對他們有用,已經有癥狀輕的孩子痊愈了。

  就他們所知,能讓依依蘭如此懼怕的除了她所謂的巫母不做第二人想,要是把她擄回去……

  但是他旁邊那個男人給他們的感覺太危險了,可左左拉對他們來說是太大的誘惑,他們不想再看到族人就剩一把骨頭撐著一張皮死在他們面前。

  北方上前一步,把左左護在身后,他的結界雖然對黑衣人作用不大,但是現在不再受那些制約的他不止是會結界而已。

  和鸞似有所感,目光看向地面,下一刻,地面裂開一道大大的口子,一道聽起來非常年輕的聲音傳來,“撤退。”

  “在本聖君面前想撤就能撤得了?”和鸞冷笑一聲,他確實沒打算插手沒錯,他的介入引來的任何后果只怕是莫干部落承受不了的,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就要眼睜睜的看著左被人視為目標。

  黑衣人動不了,提起全身的功力憋得全身冷汗淋淋也無法移動分毫,依依蘭更是被重點照顧,只能趴在地上喘氣。

  龍溪可不管什麼風度不風度,他只記得姐姐的吩咐——把依依蘭刺于槍下,然后回姐姐那領賞。

  渀佛看到源源不絕的果醬朝自己飛來,龍溪咧開嘴,龍槍直逼依依蘭的喉嚨——

  人呢?

  對峙的場面突然多出一人,大概除了和鸞,沒人知道他是怎麼出現的,一個看上去比女人還要美的男人。

  左左身為在場唯一的女人,她深深的覺得自己被比下去了。

  放下完全軟了腿腳的依依蘭,男人撿起飄落的面巾重新戴上,有些人的氣場是與生俱來的,就是蒙了臉,左左也覺得這個男人很吸引人。

  和鸞把她的腦袋轉回來,難得幼稚的問了句,“比我好看?”

  左左此時就算是滿懷心事也被這一句話給治愈了,毫不忌諱的親了他嘴角一下,“在我心里,沒人能比得上你。”

  和鸞高興了,看向對面的人眼光重歸平靜,渀佛剛才那冰刀一樣的眼神從來沒有出現過。

  男人等他們互動完了才開口,“你不該是這里的人,便不該管這里的事。”

  左左身體一僵,他……指的是她還是和鸞?仔細想來,他們兩人確實都不是這個界面的人。

  和鸞握住她的手,溫熱的掌心安撫了她,“你有何資格管。”

  “你該知道有些事是天意,不管是誰都無法改變。”

  和鸞像是才開始認真打量他,聲音冷冷的表達他的不屑,“你覺得本聖君要是插手,還會有你們什麼事?”

  男人連眼里都帶上了笑,“你是聖君,我是聖主,這算不算是另一種緣份?”

  和鸞根本不理他,“天意如何不是你說了算,今天我不為難為你們,算是賣法則一個面子,從我面前消失。”

  聖主頭一次被人用如此口氣說話,要說沒有一點情緒是假的,但是他心里有數,以他現在的身體情況絕對不是此人的對手,就算受氣,這時候也只能先行撤退。

  示意他們先行離開,聖主走在最后一個,深深的看了相擁在一起的兩人一眼,跳下去之前丟下一句,“最后相爭的一定會是我們,到時候見。”

  看著裂開的口子在面前慢慢合上,左左怔怔的指著地面,“這是什麼本事?他們屬老鼠的嗎?”

  “他們的傳承是這個大陸無人可敵的,身為這個大陸的原住民,有一些不一般的手段也很正常,左,你沒什麼要問的嗎?”

  左左抬頭看他,苦笑,“要問什麼,這個男人只怕北方都不是對手,小溪還小就更不用說,你不出手的情況下,不放他們走我們落不著好,一直以為自己有多厲害,碰上這樣的強者才知道自己什麼都算不上,原本還以為莫干部落的實力放哪都能獨霸一方,桑巴他們也是這麼覺得的,可現在我沒信心了,夜郎自大啊。”

  摸了摸她的嘴角,和鸞像是想抹掉她的苦澀,“想要我出手嗎?”

  “我要是說不想肯定是騙你的,但是我知道你不出手肯定有你的原因。”

  和鸞抵著她的額頭嘆息般的道:“剛才法則警告我了,我要是動手,因為我的原因你們會要背上重于原本許多的后果,那個結果你們背不起,所以說啊,我想帶你回神界,這里對我的制約太大了,明知道你被人欺負了我還什麼都不能做,心里難受。”...<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ue-len 發表於 2016-1-8 04:39 PM

第一百四十七章 后患

  和鸞難得一見的示弱讓左左有些不知所措,最后只得像平時他哄自己一樣輕輕拍著他的背,“這里的事了了我就跟你走,我們不呆在這里了,不讓你難受。”

  “恩。”和鸞輕輕恩了一聲便抬起了頭,對他這樣的強者來說,這樣的示弱都是不該有的,只是對象是左,他允許自己稍有片刻這樣的時候。

  看向面有不甘的北方,和鸞大概是被左左哄得心情好,難得的對他說了幾句,“你們是天生相克的,你不是他的對手很正常,而且,你懈怠了太多年了。”

  被人說懈怠北方一點也不臉紅,他本來就不太追求強大的力量,只是現在才稍有了點這樣的心思,不過他好奇前一句,“我們天生相克?”

  “對,白澤是瑞獸,代表的是祥瑞,而他們,是黑暗的臣民。”

  “怪不得我的結界對他們沒用了。”終于找到一直沒有弄明白的原因了,北方陷入了沉思,他從母親那里也得到了點信息,只是沒有和鸞說的這麼詳細,稍一對癥便明白了更多。

  左左此時不關心這些,經過剛才的時間,她已經感知到哪里有生命氣息了,往自己的院子飛奔而去。

  一定是桑巴叔叔離開時告訴他們她屋子的特殊的,那個禁制還在,要是碰上解決不了的危險,在這里可以尋得庇護等待救援,沒想到居然真的派上用場了。

  沒了植株的院子顯得有些凌亂,屋門緊閉,但是以左左此時的耳力,壓抑的呻吟聲她也聽得清清楚楚,依依蘭,你會為你所做的事付出代價的。

  深吸一口氣,左左走到門前敲了敲門,“我回來了。”

  門內的人呼吸都仿佛停了一停,旋即發出歡呼聲。門猛的被人從里打開,“左左拉巫……”

  如果是被孩子以這種慶幸的口氣叫喚,左左會覺得心疼,可現在。看著一個個老人用泛著淚光,一臉劫后余生的眼神看著她如此說,她覺得心酸。

  他們留在這里並不是對外面的世界失去了向往,只是因為年紀太大,他們不想拖累后輩而已,可誰能想到在這里八百余年沒有見過外人,今朝卻被一個曾孫輩引來的外人奪了性命。

  屋內的人大多站著。或者互相依靠著,屋子不大,要裝下三百多人不容易,左左猜想可能連后面堆放的雜屋都呆了人,還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無辜送命。

  “都出來吧,敵人跑了。”

  剛才外面的動靜他們也有聽到一些,不過他們怎麼都沒想到回來的會是左左拉巫,不。看向左左拉身邊的人,是神靈知道他們有難,回來解救他們來了。

  以最虔誠的姿態跪拜。最真誠的心送上自己的信仰,源源不絕的信仰之力進入身體,和鸞舒服的瞇了瞇眼,“是左要回來采藥。”

  話中之意是——如果要謝就謝她,可是左左拉巫是自己人,巫女保護族人是責任,而神靈卻是他們求了許多年而未得的,他們更相信這是神靈給他們的庇護,畢竟左左拉巫這房子的禁制也是這神靈留下來的。

  又聽到了輕微的呻吟聲,左左不耐煩的退開一點。“沒受傷的都去院子里休息,給傷者讓出位子,要是……要是身體允許的,去把死了的人斂了屍身吧。”

  大家靜了靜,默默的走到院子里,腿腳還能堅持的相繼去了外面。那都是一起生活了百多年的老伙計,卻落了個這樣的結局,人生無常啊!

  屋子里一下子空爽下來,左左顧不得去招呼和鸞,從氣息最弱的開始把脈,這個老爺子的身體本就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再被這麼一傷,回天乏術了,不是她舍不得戒指里的好東西,是他們真的太老了,身體機能連生命都不能再維持,再吃下那樣的東西,不過是加速他們的死亡。

  要怎麼辦?左左眼睛泛酸,上輩子是醫生,這輩子她也認同自己的醫者身份重于巫女,看著人在自己面前慢慢咽氣的感覺她兩輩子都沒能適應。

  一直微張著嘴呼吸的老人突然睜開了眼,看到面前眼睛微紅的人臉上起著褶皺的皮膚抖了抖,像是想笑一笑來安慰她,可最終還是沒能成功,嘴巴張了幾張,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左左一狠心,“小溪,去拿個干凈的碗打碗水來,再拿個木勺子,快。”

  龍溪風一般的消失,幾個呼吸間又風一般的端著個碗出現在左左面前,左左拿出一個小瓶子,從里面小心的倒出一小滴紫色的汁液,“北方,你幫我扶起他。”

  北方依言,左左拿起勺子攪拌了一下,舀了一勺子喂進老人嘴里,可一勺下去,進去多少就出來了多少,老人連吞咽都不行了。

  “放下去一點。”

  重新又喂了一勺,這次好了點,流進去了一點,連著喂了幾勺,再喂時左左的手被一只無力的還起著老年斑的手推開了,聲音雖然微弱,但總算能聽清了,“別浪費了,老頭子我活不了了。”

  左左眼睛一紅,最后還是放下了手,她是大夫,老人的身體如何她很清楚,她要是能早一點趕回來……

  “你做得很好,左左拉巫,你救了我們大家。”老人想抬起手來拍拍左左拉巫的手,像是對自家孫輩一般,可是啊……

  “把我放到外面去吧,外面……太陽真好。”左左頓了頓,向北方微微點頭,最后再看了老人一眼,這一眼,就是永別。

  屋里傷得稍輕一點的都老淚縱橫,卻都抑制住了聲音,他們都記得,那是個最樂呵的人,向來不喜歡悲悲凄凄的,如果可以,他們很想笑著送他走。

  做了三年臨床醫生,左左的心理素質自然不弱,很快就收斂起心神,走向下一個。

  好在,傷重至死的只有那一個,接下來的人雖然還是有不太樂觀的,卻也沒有生命之憂。

  家里的藥材基本全部都帶出去了,空間戒指里也沒有現在需要用的,左左只得再用了一滴紫色的汁液兌了水,讓休息了一陣狀態要好多了的老人前來照料,給每人都喂點,她帶上幾人急匆匆的去了后山。

  挖了幾味藥讓北方和小溪看仔細,照著這個樣子的去挖,這都是要用得比較多的,她自己則去挖其他的。

  和鸞讓左左專心挖,他把她挖出來的抖了抖土放進藥簍里,除了保護她,他能為左做得很少,比他以為的要少很多,他並不怕背負什麼,但如果結果得要左去背負,他不能。

  急急忙忙的采了藥,左左抬腳就往山下藥,被和鸞一把攬住,擦掉她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沾上的土,道:“這個我能幫你。”

  左左一愣,旋即明白了這話中的意思,是著惱了吧,明明那些人在他眼里如同跳梁小丑,卻還得看著他們在眼前得瑟,以和鸞的驕傲,心里肯定會不舒服。

  更何況,那些人還傷過她,想起那個男人離開前看著自己的眼神,左左就覺得后背發涼,她幾乎可以肯定,她身上有他們需要的東西,要不是身邊有和鸞,今天她未必就能全身而退。

  “我沒怪你,也不能怪你。”

  和鸞沒有接話,摟著她直接瞬移到了院子里,入耳的呻吟聲讓左左只得拋開這些事,煎藥要緊。

  沒有處理過的藥草按照代代相傳下來巫女的處理方法弄好,倒入適量的水,就叫了個看著眼神還行的人過來看著火,自己拿著一堆藥草進了屋。

  或根或須或葉子,一股腦丟進擂缽里,用擂棍用力碾,動作明顯不太熟練,平日里這事輪不到她做,褚玲和海棠力氣都比她大,她需要什麼只要說一聲她們就會準備得好好的在那里。

  有人接過她手里的棍子,一手托住她在一邊坐下,“我來。”

  和鸞也沒做過這樣的事,但他力氣大,而且腦子聰明,試了幾下就掌握了訣竅,看起來像模像樣了。

  抬手抹了把汗,左左把所有能找出來的軟布都找了出來,撕成一條一條的,就著和鸞的手抬起擂棍看了看,覺得差不多了就全倒進一個大盆里,把另一部分放了進去,示意和鸞繼續。

  她是使喚得理所當然,和鸞也順從得好像本應如此,可看到的其他人卻是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神靈什麼時候這麼平易近人了?怎麼左左拉巫好像一點也不怕他?還敢使喚他做事?!

  左左根本不知道別人都在想什麼,在綠瑩瑩的盆里滴入一滴髓心,攪拌均勻后端到傷者面前,挖起一坨抹在傷口上,用細軟布綁好,屋里將近二十個傷者用了將近三盆的藥才算是把傷口全都處理好了。

  要不是顧及形象,左左真想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動了,蹲得太久腳麻了……

  和鸞的注意力本就一直在左左身上,看她眉頭皺了一下就知道她肯定是哪里難受了,趕緊把她扶起來靠在自己身,小聲問,“怎麼了?”

  “腿麻,緩緩就沒事了。”

  和鸞一聽,本來打算扶著她去坐一下的動作停了下來,手勾了勾,被擠到角落里的桌椅平穩的飛到面前,扶著左左坐下,而他自己卻蹲下來把她的腳抬起來放到自己膝蓋上,一下一下的推拉,左左是笑了,其他人卻連怎麼呼吸都差點忘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ue-len 發表於 2016-1-8 04:43 PM

本帖最後由 lue-len 於 2016-1-8 04:43 PM 編輯

第一百四十八章 前因

  “好點了嗎?”

  左左動了動,點頭,“恩,好多了,不用揉了。”

  把和鸞拉起來在自己身邊坐下,左右看了看,道,“渴了。”

  拿出幾個果子放到她手里,和鸞笑,為她這種理所當然的索取姿態,戀人之間的相處本來就不需要太過計較,左在這上面一直把握得很好。

  休息了一會,左左才來到外面,首領不在,部落里她為大,現在要得理的事不少。

  來時還是太陽正當空時,現在已經是黃昏了,微微仰頭看向掛在山邊上的紅太陽,左左的心情稍微好了點。

  “左左拉巫。”

  一幫年紀能做她爺爺奶奶甚至更長一輩的老人向她行禮,左左有些不適應,受了十多年尊老愛幼的教育,她自認還是有點作用的,不過現在不是矯情的時候。

  “死了多少人?”

  一個拐著根木拐的老人站在最前面,答話的也是他,“死了十六個。”

  左左認得他,細阮的曾爺爺,他手里那根不那麼直的拐杖還是許多年前細阮還小的時候拿著他爹的工具刨出來的,老人家愛得很,誰說這拐杖不好看他還不高興。

  十六個啊,留守的老人有三百多,整體基數就不大,一下就少了十六個,再加上傷的……

  要不是莫干部落就算老人都身手不弱,只怕失去的人要更多。

  嘆了口氣,左左問,“向首領去信了嗎?”

  “遭襲的第一刻我就傳了信出去,應該沒被攔截,這時候首領估計收到了。”

  首領要是知道了,只怕第一時間就會派人過來,現在這樣的關鍵時刻……

  “小溪,給我拿紙筆來,把桌子也搬出來。”

  “好。”

  龍溪得得得的跑了進去。在等待的時間里左左對或站或坐的人道:“按族里的規矩,今晚我們就把族人送走,這里不能呆了,大家必須離開。阮老爺子,你看大家誰的腿腳還算利索,或者誰家里有備好的柴火,先拿來用了,至于婆婆們,請你們去準備飯菜,大家有問題嗎?”

  大家紛紛搖頭。各自去忙,左左拿起筆,把這里的情況一一說明,再附上她的建議,看著益鳥揮著翅膀飛離,左左感嘆,“看樣子醫館要推遲時間開門了。”

  “他們速度太慢。”和鸞算了下時間道,也為這層出不窮的事不滿。這一事加一事的,什麼時候左才能跟他去神界?

  “快馬加鞭也得十幾天吧,可要丟下他們離開。我不放心。”搖了搖和鸞的手臂,左左撒嬌,“十幾天而已嘛,不算什麼的,我們正好可以去采藥。”

  和鸞未置可否,視線躍過左左的頭頂落到她身后的人身上,直把人看得僵在那里,不敢稍動。

  左左回頭,眉毛微揚,她還沒找去。居然就找上門來了?

  “鄧家老人。”

  兩老神情尷尬,依依蘭雖然蒙著面,但是他們哪會認不出來,他們也相信左左拉巫認出來了,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讓依依蘭變成了這樣。但是十六個老伙計是因為她的原因才送命這是不爭的事實。

  看其他人並沒有注意這里,左左坐了下來,“何事?”

  兩老互看一眼,最后老婆婆開了口,“左左拉巫,我們……我們就是想知道外面究竟發生了何事,讓……讓依依蘭變成了這樣。”

  “不管發生了何事,都不足以為她所犯的錯開脫。”左左一句話就堵死了老人護短時可能會說出的任何求情的話,這事情上沒有商量的余地,十六條人命的代價,足夠讓她的心變硬。

  老婆婆臉一白,身子都晃了兩晃,今天這一天真是比她這一輩子過得還漫長啊。

  “我倒是想問問兩位可知道依依蘭回來的原因?她說回來找原本就屬于她的東西,是什麼?”

  老爺子也受了點傷,最后要不是依依蘭死命攔了,他這條命也要丟了,可現在他一點也不慶幸自己活著,相反的,他寧願這次死的是他,而不是其他人。

  勉強撫著還在犯暈的老婆子,老爺子聲音帶著點啞,“她要找的應該是你送她的那塊玉,她一來就逼問我們,我說在亞來身上她不信,非說亞來身上沒有,我也不知道她怎麼就認定不在亞來身上。”

  左左此時恨不得拍死自己,她當時是犯了什麼抽把那塊玉送出去了,就算頭一次見面送見面禮是規矩,可欠上一會又能怎麼樣?

  和鸞站在左左身后,左左的一點變化都沒有瞞過他,看她身體在抖便兩手一攏,讓左靠在自己身上。

  左左握住自己胸前的手,仿佛這樣才能讓自己心里的難過緩解一點。

  這到底算是怎樣的因果,就因為她的一個舉動引來這樣的后果,如果一個因只結一個果,鄧亞來不是那個果嗎?她一直以為玉佩的事在他那里就算是結束了。

  “我們鄧家教出如此兒孫,就算死了,這罪也難贖,要是出去了,我們該如何面對那些孩子。”老人顫抖著聲音,一字一句都像是和著血說出來的。

  左左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她自己現在也是一團亂,要說錯……最先錯的應該是她吧。

  她就知道哪怕是給她一個無敵的身份,可沒有與之相等的智慧,她也只會把事情弄得一團糟,她沒有政治天分,占卜也只是學得一般般,因為她的自以為是卻害得別人丟了性命,這輩子,多出來的這輩子,老天爺是不是給錯人了?

  兩老相攜遠走,左左定定的看著,眼神卻是空的,沒有焦點。

  “左,你總是喜歡多想。”和鸞無奈的輕拍著她,“事情發生了就要解決,想得再多也沒用。”

  “要是這一切的前因都是我呢?我能不想嗎?”

  “那又如何,你能改變什麼?”

  左左啞然,要是能改變她哪還會煩惱,狠狠的扯了把自己的頭發,左左仰頭看向身后的人,“抱我。”

  對于這種小要求和鸞當然滿足,他本就不是多話的人,也不會安慰人,此時明知道左心里在糾結,卻只能抱著她,拍拍她的背,在心底希望她能快點想開。

  夜晚,這個冷清了一段時間的盆地火勢兇猛,干枯的柴火搭得足有一人高,上面整整齊齊的擺著十六具收拾了儀容的老人。

  左左穿著巫女在重要祭祀時才穿的服飾,頭發垂于身后,唱著記憶中一直存在,卻從來不曾唱過的古老歌謠,跳著沒有跳過,卻像是刻印在心底的舞蹈。

  如果這是送別,請將我最真誠的祝福帶走,我的歌,我的舞都為你們而起,我的族人們,望你們安眠。

  火花映襯下的左左眼中有淚,在一個旋轉時淚飛落,除了和鸞,無人看到。

  這個看似獨立堅強,卻有著無比柔軟心腸的女人啊!和鸞心疼的無法言語,心底卻又升起驕傲,這是他看上的女人,將要陪伴他長長久久的女人,本就是最優秀的。

  桑巴收到第一封信時,心底的震怒可想而知,原本因為拿下孟甘城而起的意氣風發褪得干干凈凈,要是族人不能守護好,就算復國又如何?

  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他會親自趕回去,可現在的情況由不得他縱著性子來,但願,但願左左拉那個屋子還有作用。

  對了,左左拉,神靈在左左拉那里,要是去求一求,說不定……

  前腳打后腳的往左左拉院子跑,沒想到卻撲了個空,去曉月森林了?神靈也去了?會不會剛好趕上?

  抱著這樣的希冀,終于等來了第二只益鳥,看著信上所說的,桑巴眼睛血紅,死了十六人,十六人……給他們守護最后一步退路的三百四十二個老人,死了十六個。

  一拳砸向桌子,桌子破了個洞,他卻感覺不到疼,他們連拿下孟甘城都沒有失去一人,卻因為依依蘭而死了十六人,還有十幾個受傷了的,要不是有左左拉的那個特殊房子,依依蘭是不是打算一個都不放過?!

  聞訊趕來的眾人看著難得發怒的首領此時的模樣心底都有了不好的預感,可沒一人敢上前問,天真的以為只要不問,不知道,事實就不會那麼壞。

  龔長老推開門口的人進來,也不問,直接撿起地上的紙看起來,才看到一半身體就搖晃著往后倒去。

  “大長老!”身后的人趕緊托住,手忙腳亂的把人放到椅子上坐下,又是拍胸口又是遞水的,就怕大長老出點什麼岔子。

  緩過氣來,龔長老揮了揮手把人趕走,指了指地上的紙,“給我,沒看完。”

  桑巴猶豫了一下,還是遞了過去,這些事是瞞不住的,也不能瞞。

  “左左拉他們去的真是時候,要不然……你打算怎麼辦?”

  “我同意左左拉說的,必須把人全部接出來,要是再來一次,左左拉不見得還能那麼巧的趕上。”

  龔長老嘆了口氣,“接出來吧,受點累,路上走慢點就是,現在天氣也好。”

  桑巴看向門口想問不想問的眾人,“發生什麼事我一陣會說,現在,褚意,言莫,你們帶人挑上五十個兄弟回森林一趟,把老人都接出來,馬車不用擔心,我會讓人準備好,你們把人帶去誠和縣那個莊園,會有人接應。”

  “是。”...<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ue-len 發表於 2016-1-8 04:47 PM

第一百四十九章 賠命

  辛苦了一夜,左左晚上睡得很沉,直到太陽高掛才悠悠然轉醒。

  溫暖的懷抱讓她不由得露出笑意,腦袋蹭了蹭,無意識的撒嬌,“什麼時辰了?也不叫我。”

  “你睡舒服了就好,餓不餓?”

  左左老實的點頭,不客氣的說她就是餓醒的。

  拿過床頭放著的衣服給她,和鸞先一步起來著裝,邊催促她,“餓了就快起。”

  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左左嘟囔,“真不想起床,好像只要走出這張門就有事在排著隊的等我。”

  和鸞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沒有告訴她外面確實有事在等著她,至少,等她吃了早餐再說,免得連吃個早餐都沒胃口。

  飯桌上擺著熱氣騰騰的粥和小菜,已經失去味覺太久了,但是左左還是覺得眼前這簡單的早餐看著就很有食欲。

  龍溪幾次想開口說話,都被北方攔了下來,他的想法跟和鸞一樣——至少,讓左左吃個舒心的早餐。

  放下碗,擦了下嘴,左左苦笑,真以為那些小動作能瞞過她?“說吧,又有什麼事。”

  兩人互瞪一眼,龍溪撇開頭不吱聲,擺明讓北方說。

  “鄧家兩老死了。”

  左左一怔,旋即面色變得難看之極,“什麼時候的事?”

  “今天一早有人找鄧老頭,叫了半天沒人應,就推門進去了,沒想到一直叫不醒,兩人還手牽著手……一大早他們就送了消息過來,我看你昨天太累,就沒叫醒你,反正你知道了也改變不了結果。”

  北方停頓了下,接著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其他人可能沒認出來那小的是依依蘭,但鄧家兩人怕是過不了自己那關,覺得無臉面對他人。所以干脆就……”

  左左微微點頭,確實有這個可能,說不上是畏罪自殺,他們的想法其實很簡單。依依蘭是鄧家的孩子,他們身為鄧家目前最長的一輩,得為依依蘭做出的事負責,而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賠上自己的性命,茍且活著他們也無顏面對他人。

  可是心里越明白他們如此做的心思,對依依蘭她就越恨。更恨自己當時的心軟,特麼的當初她到底是在心軟什麼?這里早就不是地球,殺人不犯法,也沒人會管制她,她特麼的在怕什麼?!

  抬頭苦笑著看向都是一臉關心看著她的大小三個男人,“怎麼辦,我都不想出門了,昨天才燒了十六個。今天又要燒兩個。”

  兩個大男人都不是會安慰人的,倒是龍溪占了個嫩面皮的便宜,只是說出來的話卻顯得極其成熟。“姐姐,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與你無關,你只要履行你巫女的責任就可以了,要是莫干部落每發生一件事你都要擔在自己身上,那還要桑巴,還要五個長老做什麼?姐姐,這次是你救了他們,你要記住這一點,而不是覺得愧疚。你什麼事都沒做錯,為什麼要覺得愧疚?”

  她沒做錯嗎?只是你們太過護短了,以至于都看不到她的錯罷了,揉了揉小孩柔軟的頭發,左左分神想,小溪的頭發怎麼就不長呢?一直是這麼長。人長高了,頭發卻變化不大,一直都保持在肩下面一點。

  “部落的事你們遠著點,我一個人煩就夠了,北方,去給我找點稀罕一點的藥草吧,我帶回去種,不一定非得要特殊的那些,我都快能開個萬妖園了。”

  北方聞言拎著龍溪起身,“行,我多找點,這小家伙我帶走了,不給你添亂。”

  “喂喂喂,我從來沒給姐姐添過亂,你不要亂說。”龍溪拍不開他的手,在北方手底下垂死掙扎。

  北方不理他,夾在腋下出了門,幾個起落就消失了。

  屋里只剩下兩人,左左無所顧忌的伸出手,“再抱抱我,給我力量。”

  和鸞毫不猶豫的抱住她,“真想現在就帶你走,我討厭這里。”

  你是討厭一切對你的束縛的地方吧,左左抿嘴笑,拍拍他的背狀似安慰,“很快的,很快我們就離開。”

  對她安撫小孩般的語氣不滿,和鸞不輕不重的拍了她屁股一下,“我不介意在中間添一把火,讓事情發展得更快一些。”

  “沒關系嗎?”

  “沒關系。”

  左左不再問了,只要知道對和鸞沒什麼影響她就無所謂,雖然她希望可以再給她一些時間去成長,再給莫干部落一些時間去壯大,但她也承認一句話,人的潛力是無限的,逼一逼未必就做不到。

  兩人相擁著膩歪了好一陣,左左才攢足了夠她用一天的力量走出門,院門外一直有人在等著,看到她出來趕緊行禮,現在的左左拉巫就是他們的主心骨。

  “左左拉巫,鄧老他……”話未完,聲音已經哽咽,這兩天送別的老友比以往兩年還要多,昨天才送走了十六個,沒想到還有兩個會以這樣的方式離開。

  “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只說了這一句,左左就不知道要怎麼安慰了,說人家是為了賠命嗎?既然無人發現依依蘭才是昨天這場災難的引導者,就算是為了部落的安寧,她也要當作不知道,不然不止是鄧亞來在部落的形象會要打折扣,只怕內部的團結都會破壞。

  莫干部落的孝是融進了骨子里的。

  嘆了口氣,“去準備準備吧,晚上我們送兩人一程。”

  來人抹掉老臉上的淚,應了聲走開了,只是那背影無端的讓左左心里發酸,老人念舊,可這兩天死的人也太多了些,只怕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他們心里都不好受。

  似有所感的抬頭,降落的益鳥落在她伸出的手上,摸了摸益鳥的頭,左左取下上面綁著的信。

  “來接的人已經出發了,快馬加鞭的話,恐怕得需要半個月,到時候這里就要空了。”環眼看了下這個生活了六年,卻依然只對自家院子有熟悉感的地方,左左想,以后這里大概要荒廢了。

  半個月……和鸞不甚滿意,可是卻也無可奈何,好像自從認識左后他無奈的時候與日俱增了。

  來到鄧家,此時屋子里已經聚集了不少老人了,通紅的眼睛,沉悶的氣氛,長吁短嘆聲此起彼伏,大家的精氣神都掉入最低點。

  左左張了張嘴想說幾句安慰的話,可最終還是收回那些空洞的話,直接分派了任務,初夏的天氣屍體不能久放,尤其是在這深山里,濕氣要比外面重多了,屍體更容易腐壞,當晚就焚燒掉是最好。

  看過兩人的屍身,左左忍不住想,以這樣的方式求得安寧,其實比活著要更輕松吧。

  等待的時間里,左左除了盡心盡力的每天給老人們把把脈,提出一些適當的建議外,更多時候她都在山里折騰,自己好不容易整理好的空間不想弄臟了,又問和鸞要了個空間來專門裝藥草,來這里一趟不容易,現在既然有時間就要好好利用起來,誰知道下次來這里是什麼時候。

  醫館一旦開張,她的時間就更多了,白天減少的修練時間,她已經決定晚上補回來,至于和鸞同不同意……

  他要是真的希望快點帶她去神界就最好答應。

  “左左拉巫。”滿身風塵的五十余人來不及回家去拾掇一下自己,便齊齊來到了左左的院子里。

  算計著時辰他們差不多該到了,左左今天並沒有出去,連著采了這麼多天的藥,她也有些乏了,終于等到了該來的人,左左恨不得現在就飛回孟甘城,想想真是奇怪,那個才生活了一年不到的地方居然比這里更讓她有歸屬感。

  “大家東西應該都收拾得差不多了,你們修整一夜,明天就離開這里,其他事想必首領有了安排,你們自己斟酌著來就是,我們先行一步。”

  “……”他們一來左左拉巫就走?

  褚意眼神一瞟鎮住那些長途跋涉也沒能讓他們精神萎靡的年輕人,沉穩的道:“是,首領都有了安排,並且讓我轉告您,醫館已經準備好了,您回去就可以開館。”

  左左笑了笑,她有些迫不及待了,轉頭看向和鸞,“知道小溪哪去了嗎?”

  “后山。”

  “我們去后山找他們。”拉住和鸞的手,左左向褚意和言莫微微點頭便先行離開。

  一個長著張娃娃臉,看起來很減齡的男人遲疑的問,“兩人能這樣在一起多久啊!”

  是啊,能在一起多久,一個是神,一個是人,壽命是他們之間最大的問題,他們只能希望神靈有些特殊的手段,不然這注定是個悲劇,他們一點也不希望看到他們的巫女黯然神傷的樣子。

  褚意給了那個男人一個暴栗,“多管閑事,做好你自己的事。”

  一眾人都縮了縮脖子,對這個平日里沉穩,暴躁起來卻會揍人的長輩,他們還是很尊重的,恩,就沖著那實力他們也得尊重,他們中有不少被修理過,那疼現在還記著哪。

  言莫收回視線,看他們老實了便道:“分開去給每家每戶通知一聲,明天一早我們就動身,路上走得慢,我們得抓緊時間,要是他們有什麼難處,大家搭把手。”

  “知道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ue-len 發表於 2016-1-8 04:51 PM

第一百五十章 公私分明

  和來時的興致昂然相比,離開時左左情緒不高,和鸞的溫聲軟語都沒能讓她恢復過來。

  快到孟甘城時,左左拍了拍北方頭上的角,“圍著孟甘城飛一圈,我看看情況如何了。”

  北方回過頭看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不得了,出口都要成章了,北方,其實你的原身是人,現在的狀態才是你變身后的狀態吧。”

  “我倒希望是人。”人雖然壽命短,但他們用有限的一輩子做了許多有無盡壽命的妖也無法做到的事,經歷喜怒哀怒,成親生子,享盡天倫,這些都是妖想求而不得的。

  以前有很多妖為了成為人犯過各種禁條,最終除了灰飛煙滅什麼都沒有得到,不懂情的依然不懂情,懂了情的卻不得善終,對人類來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能從心里接受妖族的人太少了。

  左左是個異數,從相識到現在她好像連考慮都沒有,他也從來沒從她身上看到過有過這方面的煩惱,真不知道她是自恃有靠山還是天生膽大。

  此時的孟甘城比之她離開時要好多了,雖然人數上還是少了許多,路上來往的人大多匆匆,臉上的神情卻沒有多大的變化,大概在他們心里孟甘城再怎麼變也改變不了它因地勢而引起的獨特性,不管誰接管了孟甘城,也改變不了他們隨時會死于四國爭戰的命運。

  而地面上的人從一人發現白澤到后面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全數的都抬起了頭,看向在空中飛著的奇怪動物。

  只有少數的幾個人眼神連閃,眼光隨著白澤的移動而變得熾熱。

  “回去吧。”看目的差不多達到了,左左又拍了拍北方的角。

  北方改變方向,無奈的道:“都說了別摸我的角。”

  “摸得太順手了,就在我眼前嘛,下次注意。”左左忍著再去摸的沖動。自從軟軟的毛摸夠后,她就轉移了目標。

  莫府的人自然早就發現了白澤,知道左左拉巫回來了,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桑巴仰著頭瞇眼看了半晌,沉了半個月的臉色終于露了點笑意。

  左左拉這點心思用得好。

  “桑巴叔叔,我回來了。”白澤降落到桑巴面前,左左想自己跳下來,最終被和鸞摟了下來。

  微微紅了紅臉,在外人面前這麼親昵她無所謂,但是在相當于親人的桑巴面前反而有點不好意思。

  “咳咳。這趟辛苦你了。”桑巴垂下眉眼向和鸞行禮,“多謝您相助。”

  和鸞瞟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他。

  桑巴習慣了神靈這樣的態度,也不覺得這如何,他有不少事想問左左拉,有些事也想從她口里說出來,“左左拉,真的是……那丫頭帶人去做的?”

  這個地方不適合說話。左左也不想讓和鸞這麼站著當個旁聽者,更何況又是一些他不敢興趣的事,“桑巴叔叔。去我院子里說吧。”

  桑巴看和鸞沒有反對的意思便點了頭,再顧忌神靈的存在,他也得把事情弄清楚。“好。”

  海棠和褚玲早在知道左左拉巫回來時就開始做準備,院子里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個亭子,這下不管晴天還是雨天,大家都可以在院子里喝茶談事了。

  左左新奇的打量了一番,坐下來后問道:“這幾天弄的?”

  “您走的第一天就開始弄,昨天剛好完工,時間有些趕,有些地方毛糙了些。暫時只能將就著用。”海棠一邊熟練的泡茶一邊給左在解釋,看左左拉巫很滿意的樣子,她也心情愉快。

  自從天氣好些后就沒人願意一天到晚呆在屋子里了,尤其是左左拉巫,就連修練都需要在外面,所以她才起了這心思。為左左拉巫做事,大家又都盡心,這亭子完工得比她預料得要早了兩天,時間剛剛好,一點也沒有吵到左左拉巫和神靈,她有點小小的自得。

  “就我們自己用,這樣就可以了,海棠,褚玲,做得不錯。”

  兩人同時彎了彎腰,“讓您生活得更好一些本就是我們的責任。”

  把自己陷進寬大的椅子里,左左找到了點現代那種沙發的感覺,只是沒有那麼軟和,但左左還是滿意得不得了,在有限的條件下創造好的生活條件本就是件挺考驗人的事。

  不過想到部落里發生的事,那點子好心情馬上消失怠盡,不那麼得勁的把森林里發生的事說了一遍,沒有一絲隱瞞。

  “居然真是依依蘭,這事你做得沒錯,就算為了部落安穩也只能瞞著,不過……鄧家人應該知道這事,尤其是郁珍。”桑巴此時對郁珍是打心底里厭惡,要不是她,又怎麼會發生后面的這些事,這還只是開始,以后呢?依依蘭在以后發生的事中又會占據多大的因素?只要一想到這些他就恨不得把那女人趕出族。

  左左用默認的態度支持桑巴這麼做,十六條人命不是說算就能算了的,說她遷怒也好,什麼都不做她才會憋得胃疼。

  “褚玲,你去把亞來叔叫來,正好我也有點事找他。”

  “是。”

  這段時間一直都沒能從忙碌中脫身的桑巴總算在左左拉這里尋得了一會休息的機會,雖然還是不敢放肆。

  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完全放空了腦袋,時間居然過得飛快。

  先向神靈行了禮,鄧亞來轉向左左,“左左拉巫,你找我。”

  滿意的看到他獨自前來,左在示意他坐,接下來要告訴他的事對她來說可能只是心酸,可對鄧亞來來說,打擊一定不小。

  長痛不如短痛,左左單刀直入,“亞來叔,叫你來是告訴你——鄧家兩老去世了。”

  “誰?”鄧亞來以為自己聽錯了,追問道。

  “你的爹娘。”

  鄧亞來臉上完全沒有表情,悲傷,難過,不信,什麼都沒有,露出的那半邊臉完全木然。

  就在左左以為他不相信想再重復一遍時,鄧亞來開口了,“黑衣人?”

  左左微微搖頭,“這次確實有十六個人死在黑衣人手里,但是……你爹娘不是。”

  鄧亞來此時的眼中才有了些生氣,“除了黑衣人還能是誰?”

  左左端起茶喝了一口,抬起頭看他,“你應該知道此事依依蘭有參與吧。”

  已經隱隱成為長老接班人的鄧亞來也看了先后由部落傳出來的兩封信,自然知道這事和依依蘭有關,“知道。”

  “但你肯定不知道依依蘭不僅僅是參與,而是她把災難帶回去的?”

  “你的意思是……我爹娘死于依依蘭之手?”

  “不,確切的說,是鄧家兩老覺得無顏面對他人,把老命陪給了老伴計。”

  鄧亞來何其聰明的人,此時哪還會不知道事情真相,單手握成拳,手背上青筋畢露,閉上眼掩去眼里的狠戾,依依蘭,依依蘭……

  要說這世上他欠誰最多,毫無疑問是父母,年華正茂的時候失去一切,連最基本的身體都毀了,要不是爹娘寸步不離的守著,耐心的給他打氣,他知道自己絕對堅持不到現在。

  二十年,他在床上呆了二十年,爹娘也照顧了他二十年,把他當成小小的孩子,聽不得一點點關于他的不好,骨頭里那種摸不著抓不到揉不了的疼痛能把人逼到絕望,要不是顧忌著爹娘,他早就了結了自己了,又怎麼可能等得到左左拉巫解救自己。

  可他還來不及報答的爹娘居然就這樣去了,為了那個連血親都不要了的畜生去了,他要怎麼辦?要怎麼才能把這心里連綿不絕的痛給排除掉。

  “依依蘭當時做了掩飾,我仔細觀察過,除了你爹娘應該再也沒有其他人認出她來,所以亞來叔,以后你要如何報復我都不管,但是目前,絕對不能把這事公開,不是偏袒,而是部落的團結必須要考慮進去,現在這個階段,內部絕對不能出問題。”

  “是。”好半晌過后,鄧亞來才啞著聲音應承了下來。

  桑巴接過話著,“但是鄧家人必須知道真相,你看著處理。”

  鄧亞來垂下眉眼,郁珍……“知道了。”

  左左適時的把她考慮的另一件事說出來引開鄧亞來的注意力,“剛才我在半空中看孟甘城整個格局的時候發現我們這莫府確實占了個極好的位置,差不多剛好是在全城的正中間。”

  桑巴點頭,“建這房子的原主人當時在孟甘城說一不二,他的屋子占了最好的位置不奇怪,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我有個建議,以后我們的人必定越來越多,有些事必須有個明確的界限。”

  “比如?”

  “比如,處理公事的地方和我們生活的地方是不是要分開?這樣混居太過……怎麼說,畢竟以后並不止是部落的人在一起,要想讓別人聽從我們這一套,公私就得分明。”

  桑巴若有所思的點頭,他有些理解左左拉的意思了,確實是很有道理,哪個城沒有個城主府,又有哪個城主府沒有一套完整的制度,孟甘城同樣是城,以前沒有是沒人敢稱城主,以后呢?也要沒有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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