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峨嵋 -【暴力仙姬】《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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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叛叛 發表於 2014-6-9 11:53 PM

238 煙花為號,進攻!

      為了慶祝兩人的生辰,火彥陽幾乎把自己住的地方給大肆翻修了一遍,打聽到寧禹疆喜歡「人間煙火」,便早早派人到火族的凡間供奉家徵調了好些名聲遠揚的廚師到離火殿來,連食物飲品的材料都找人專門運送上來,甚至殺雞用牛刀地把幾名親傳弟子扔到臨時建起的廚房去負責協助廚師掌握火候,以確保菜餚做出來色香味俱全。
  
  食物的香氣飄滿了整個離火殿,把火族不少早已經習慣辟榖的仙人們搞得凡心大動。
  
  盡情享用過豐盛的大餐,火彥陽叫出事先準備好的伶人樂師,又是歌舞又是雜耍,火族很久不曾這麼熱鬧過,不止寧禹疆開心,連火族裡其他族人也沾了光熱鬧了一回。
  
  幾個長老紛紛搖頭,不過族長火離真都不說話,也就由著火彥陽去鬧了,幸好火族向來也是出了名的不太講規矩,所以火彥陽這種沉迷低俗樂趣、大張旗鼓去討好風族美女族長的行為,也沒有人太在意。火彥陽把這次生辰搞得聲勢驚人,卻沒有邀請半個外人,否則不曉得要被多少仙族的前輩指責。
  
  熱熱鬧鬧的慶祝活動一直維持到深夜,不但年輕的族人趁機玩瘋了,連之前還持著觀望態度的年長族人也忍不住加入其中。
  
  火彥隆與火維雲在自己的宮殿裡也聽到外邊不斷傳來的鼓樂聲和歡呼笑鬧聲,兩人心中有事,本已經心神不寧,被這樣一鬧,更是煩躁。
  
  火維雲氣呼呼地在廳裡來回踱步,一邊低聲咒罵火彥陽的無聊多事,火彥隆坐在椅子上,臉色也十分難看。
  
  「好了好了,不要走來走去了!上頭派來的人應該已經在離火殿附近埋伏好,明日等那臭丫頭一走,我們就動手!他們今夜越興奮越好,明天必然精神不佳,守衛也會較為鬆懈,我們更方便下手!」火彥隆被兒子晃得頭暈,只好出聲勸住他。
  
  火維雲比父親更性急,恨不得現在馬上就動手,但是寧禹疆的意外出現,令他們措手不及,要放倒火離真、火彥陽以及族裡幾名高手,他們已經有了方略,而且也部署了人手,但是寧禹疆年紀雖小能接下魔主三招,法力與火彥陽相比怕是不遑多讓,關鍵時刻可能會導致情勢逆轉,他們也不敢輕視。
  
  至於寧禹疆與風靜語是同一人之事,他們並不知曉,一來水向天沒有正式公佈,二來他們才回到離火殿,火族中有限幾個高層知情人士,都沒有特地向他們提起這件事,扉空與冷情只說了火彥陽生日,卻沒有說清楚慶祝生日的來由。
  
  不過就算他們不知此事,他們仍對寧禹疆十分忌憚。
  
  火維雲捏了捏拳頭,忽然道:「阿爹,你有沒有想過,讓他們攻下了離火殿,萬一他們反悔怎麼辦?!」
  
  火彥隆輕哼一聲道:「魔主尚在,他們不敢明目張膽做什麼,所以才找上我們希望利用我們控制火族,他們仍能隱在暗處積儲實力,這火族族長的位置,就算阿爹讓給他們,他們也是不敢要的。否則以他們的實力,找來內應出其不意內外夾攻,不見得就拿不下火族,又何必多此一舉與我們聯手!」
  
  「頭上頂著他們這些太上族長......也忒沒意思!」火維雲悻悻然道。
  
  「族長之位到了我手上,我還會聽他們的麼?」火彥隆冷笑一聲,不以為意。
  
  「但是他們手上有我的把柄......」火維雲一想到這事就忐忑不安。
  
  火彥隆黑著一張臉道:「你還好意思說?!若不是你,阿爹怎會淪落到今日這般田地?」
  
  火維雲臉上一紅,訥訥做不得聲。
  
  「你放心,關於你那事,我早有準備,到時你自然會知曉。」火彥隆終究是很疼愛這個兒子的,不忍太過苛責,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火維雲在父親的安慰下平靜不少,忽然窗外亮光一閃,彭一聲巨響自半空中傳來。兩父子吃了一驚,撲到窗邊去看,正好看見夜空中已經盛放到極致的煙花緩緩寂滅。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意外與恐慌,不約而同齊齊驚呼一聲:「糟糕!」
  
  他們與埋伏在離火殿外的妖魔約定了以煙花為號,他們準備好後便點燃煙花,對方即馬上起進攻!
  
  剛才夜空中艷麗無的煙花,卻不是他們放的.....
  
  那煙花是寧禹疆帶來送給火彥陽的生辰禮物。
  
  原來她見慶祝活動到了尾聲,於是就要火彥陽在廣場上點燃她送的那個木盒子,盒子裡是她精心準備九色煙花。
  
  她曾與紫瓶聊天時說起煙花,知道這裡的人所製作的煙花最多只有三四種焰色,想起從前化學課上聽過的關於煙花焰色反應的內容,於是想著製作一款九色煙花。
    
  幸好巽風崖那邊聚集了仙魔各族的精英,寧禹疆閒暇時找來了黯日魔君,很快就得到了他所能找到的各種不同類別的金屬與礦石,再找來幾個火族的人幫忙試著燒了一遍,終於把鈉、鋰、鉀、銣、銫、鈣、鍶、銅、鋇等九種金屬元素材料找齊了。
  
  之後又到凡間找了精於製作煙花的匠人來幫忙,算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恰好在她到離火殿之前,終於把這九色煙花做了出來。
  
  色彩繽紛的煙花雖然只有一發,但足以讓圍觀群眾驚艷不已,寧禹疆還沒來得及向火彥陽炫耀一下九色煙花的原理,就聽見離火殿外圍傳來急驟的報警聲。
  
  火族的人都是天生的戰士,著名的急先鋒,說到打仗掐架,估計五大仙族之中精神頭最足的就是他們,聽見報警聲不但無人慌亂,反而在最短時間內就做好了戰鬥準備,有條不紊地向著宮城外圍跑去。
  
  火彥陽滿心歡喜卻撞上這樣的事情掃興,氣得暴跳如雷,拉著寧禹疆就往高處的瞭望台而去,他要看清楚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他的大好日子裡上門找死!
  
  另一邊,火彥隆父子也聽到了報警聲,用膝蓋想都知道是外邊的同黨以為得到信號攻了過來,火族裡的高手現在全部好端端的等在那裡,這些人殺過來無疑是送死。
  
  他們送死也就罷了,他們上頭那人絕對不可能容許手下白白犧牲,到時他們這兩個內應絕對會成為對方眼中的「叛徒」。
  
  火維雲現在什麼想法都沒有了,只恨自己怎麼這樣倒霉,竟生這種烏龍事!
  
  火彥隆眉頭緊皺,過了一陣咬牙道:「幸好我們這邊也不曾暴露,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吧!」
  
  火維雲看著自己老爹的眼神像在看怪物:「我們當什麼事都沒生過,可是他們呢?他們怎麼可能放過我們?!」
  
  火彥隆用力一掌打在窗台上,歎道:「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只要我們抵死不認,他們一時也拿不出證據。」...<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小叛叛 發表於 2014-6-10 12:05 AM

本帖最後由 小叛叛 於 2014-6-10 12:06 AM 編輯

239 誰是奸細?

     攻守惡戰很快展開,殺到離火殿宮城下的妖魔大約有一千名,馬上遭到了火族族人的迎頭痛擊,開始出戰的只是一些普通族人,雙方互有傷亡,領頭的十名妖魔頭目還沒感覺到有什麼問題,因為火彥隆父子當初就說明他們只有能力控制住火族中的高手,至於普通族人的抵抗,必須由他們的人想辦法解決。
  
  對於火族的反應迅速,他們也覺得很頭大,只是確實沒見到火彥陽等頂級高手出現,以為火彥隆已經得手。
  
  按照約定,他們只要衝破這個關隘殺到宮城內,製造混亂,造成他們殺死了火族中族長以下眾多高手的假象,那就算是完成任務,可以馬上撤退。
  
  住在離火殿的火族族人大概有兩千多人,其餘都是沒有法力的普通凡人,不過這些火族族人人數雖多,法力卻是高低有別參差不齊,如果不算火彥陽等頂級高手,實力上其實不如前來攻擊的這上千妖魔。幸好火族上下仗著地利,戰況一時陷入膠著狀態。
  
  火彥陽和寧禹疆在瞭望台上很快看清了形勢,對方一共有十名頭領,每人帶著一個百人隊從不同方向攻擊離火殿。
  
  要知道仙族或妖魔族都已經是稀罕種族,一次出動上千人攻擊,實在是大手筆。
  
  奇怪的是帶隊的十個頭領對於普通妖魔仙人而言固然是高手,但是要挑了離火殿,實力上卻是差得遠了,莫非真當火族那些高手們都是死人不成?!
  
  火彥陽越看越火大,此時火離真以及幾名長老也已經趕到瞭望台上,火彥陽數了數人頭,他自個兒加上族中幾名高手,足有十多人,於是也不廢話了,直接對火離真道:「大哥,我與他們一起下去,擒賊先擒王,把那十個帶隊的收拾了再說!」
  
  火離真點點頭道:「也好。」
  
  寧禹疆道:「算上我一個吧,最好能夠活捉,問問他們究竟是誰派來了。」
  
  這話正合火離真的心意,他提醒道:「他們敢貿然上門,說不定還有什麼後招,各位等下一定要小心注意!」
  
  「知道了!」火彥陽和其他幾個人都是說做就做的急性子,話聲猶在,人已經從瞭望台上消失了。
  
  真正的高手下場,戰鬥在一頓飯不到的時間裡就結束了,猶如一場鬧劇,十個妖魔頭領現不對時已經太晚,當場被活捉了九個,只有一個僥倖逃脫,其餘妖魔見勢色不對,一哄而散,轉眼消失得乾乾淨淨。
  
  只是火離真等人還未來得及從他們嘴裡問出點什麼,被活捉的九個裡就有六個施法破體自盡了,連屍身都化作飛灰,剩下三個還是寧禹疆和二長老手腳夠快同時施展縛神咒才阻止了他們自殺,但也只是暫時留住他們的性命,一旦揭開縛神咒,他們隨時可能破體自盡。
  
  火離真讓人細細搜了他們的身,並沒有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只得吩咐二長老把剩下的三名俘虜好生看管起來。
  
  「這些妖魔雖然人數眾多,但並無一人可以與我族中高手相抗,這樣突然進擊離火殿,分明以卵擊石,到底是為了什麼呢?」火離真眉頭緊皺。
  
  寧禹疆道:「這些頭目是敵方死忠願意自殺以保守秘密,不至於這上千人都這麼死心眼吧,我們多問幾個俘虜,總能知道點什麼的。」
  
  火離真於是又讓人抓來幾名普通妖魔俘虜,他們都只是聽命行事,他們的主人就是被俘虜的那十個人,他們的主人似乎隸屬於某個神秘組織,但是詳情他們就全然不知了。問及今日為何膽敢攻擊離火殿,他們也是一問三不知。分別連問了幾名俘虜,只得到幾條信息。
  
  第一,他們的頭目都是在看到煙花後吩咐他們動進攻的。
  
  第二,領隊之人對進攻離火殿信心十足,詳細吩咐過攻進離火殿後要如何如何製造混亂。
  
  第三,他們並沒有長久佔據離火殿的想法,進攻之前曾經再三交待過,聽到信號就要馬上撤退。
  
  火族中人聽聞進攻的信號是煙花,都不約而同看向寧禹疆,寧禹疆還沒來的及說什麼,火彥陽就先暴走了!
  
  他一手揪住身邊一個族親的領子大聲喝道:「看什麼看,莫非你們還懷疑小薑糖會勾結那些雜碎來對離火殿不利?!呸呸!」
  
  那名可憐的族親倒霉地站在他附近,成了現成的出氣筒,差點被他掐死,幸好寧禹疆手腳快,拉住火彥陽的手,把他救了下來。
  
  「你先別叫啦!他們又沒說什麼!」寧禹疆一手揪住火彥陽的領子就把他拉開拖到一邊去。火離真連同幾名長老對她敬佩不已,要知道,發起火來的火彥陽神力驚人六親不認,他們都不敢上去制止他的暴行,沒想到人家小姑娘一隻纖纖玉手輕輕一拉就把他收拾了,火爆神龍變成了小綿羊,真是令人歎為觀止啊!
  
  大長老安撫道:「我們都相信風族長絕對不會幹這種事情,這其中必有緣故,阿陽你好好說話,先別火。」
  
  火彥陽哼哼兩聲,在寧禹疆制止的目光下,終於勉強平靜下來。
  
  火族的長老無非兩個特色,要麼法力高強,要麼是族人中難得會動腦思考問題,品德又足以服眾的。大長老、二長老與六長老都屬於後者,火離真揮退了其他族人,只留下這三位長老,加上火彥陽、寧禹疆二人,開始推測起對方目的。
  
  他特地把寧禹疆留下,正是表示了對她的絕對信任,相信她絕無傷害火族之意,火彥陽的臉色果然舒緩了不少。
  
  大長老沉吟一陣道:「我猜煙花確實是敵方進攻的信號,只不過,本來要信號的另有其人!」
  
  火彥陽聽了前半句本來又要火,待聽完後半句這才撇嘴道:「就是嘛!小薑糖怎麼可能去勾結那些沒用的傢伙?!」
  
  二長老笑了笑道:「是啊,風族長剛才還幫我們殺敵,如果真要對我們火族不利,只需要把阿陽你收拾了,就夠我們頭痛的了。」
  
  眾人看著火彥陽哈哈笑了起來,火彥陽撓撓頭,沒什麼所謂地說道:「是啊,小薑糖要對付我,實在太簡單了。」
  
  寧禹疆被他們笑得尷尬,瞪了火彥陽一眼,大聲道:「說正事!」
   
  大長老摸摸下巴上的一大叢鬍子,收起笑意道:「我們假設,離火殿中有奸細準備與外邊的妖魔裡應外合,對火族不利!他們本來約定以煙花為號,攻打離火殿,但沒想到風族長會忽然在離火殿內燃放煙花,於是他們誤以為奸細已經得手,於是提前動進攻。」
  
  六長老接口道:「對!如此也能解釋為什麼那些妖魔明明實力不足,卻敢於攻擊離火殿了。」
  
  火離真皺眉道:「這樣說來,奸細手中定有什麼對付我們的法寶或計策!只是因為風族長的意外,而還沒來得及對我們動手!」
  
  他這麼一說,幾個人的臉色都沉重起來。
  
  寧禹疆想了想道:「剛才那些俘虜們曾說過,領隊的人並沒有打算長久佔據離火殿,他們是要來製造混亂,然後就要離開,花這麼大的代價定不會只是為了讓離火殿混亂一陣這麼簡單的,很可能是想通過這樣的混亂,造成一個對他們有利的結果。」
  
  大長老點點頭道:「兩件事可能是最後都是同一個結果.....火族精英折損,甚至可能族長都會被害!而混亂中,大家不會現奸細的身份,會以為是妖魔攻進離火殿時殺害了火族眾多高手。」
  
  火離真肅容道:「二弟,你可曾記得水族長曾經提及的,妖魔族有不明勢力打算侵蝕五大仙族之事?!」
  
  火彥陽點頭道:「記得啊,大哥是覺得這些妖魔就是水族長所說的那個不明勢力派出的?」
  
  這件事,在座的三位長老也曾聽火離真提起過,六長老馬上反應過來道:「如果火族精英在這一戰中全數「陣亡」,那火族必然要重選新族長,到時候很可能就是那名奸細或者與奸細密切相關的人物成為新族長了!」
  
  火彥陽撓頭道:「有資格成為族長的......你們懷疑這個奸細是自己人?!」他口中的自己人指的是有資格繼承火族的火姓嫡系。
 
  火離真歎口氣道:「雖然很不願意這麼想,但事實恐怕正是如此。」
  
  大長老道:「我們必須盡快找出這個人,尤其他手上可能有足以傷害所有火族高手的東西!此人一日不除,一日可能為我火族帶來顛覆大禍!」
  
  「小薑糖你笑什麼?」火彥陽與旁人不同,他關心得目標一直主要是寧禹疆,見她忽然微笑,然不住就問道。
  
  「我在想,那個奸細此刻一定已經成了對方最最痛恨的人物!只怕不敢輕易離開離火殿半步了。」寧禹疆幸災樂禍道。
  
  眾人一想,果然如此,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奸細害對方損失了一批手下,對方不恨死了他才怪,多半會認為是中了他們的反間計了。
  
  六長老受了啟發道:「既然如此,我們除了私下調查外,是不是可以試著派那些有嫌疑的人出去執行任務,看看他們的反應再去斷定其嫌疑大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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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叛叛 發表於 2014-6-10 12:15 AM

240 幻感冒的用處

      寧禹疆想著火族要處理「內務」,自己與火彥陽也慶生完畢了,第二天一早就想告辭離去,火彥陽依依不捨送到離火殿宮門前,忽然聽見身後傳來大長老的叫聲,轉身一看果然大長老正提著袍子向著他們的方向飛奔而來,這位老人家在火族裡頭資格最老,眼看著都奔三千了,動靜卻仍像個年輕人,雖然不似火彥陽之類的毛躁,但是也是個說風就是雨的人物。
  
  寧禹疆想到他的年歲,再看他跑得這麼歡,都替他緊張了,連忙轉身迎上去扶著他問道:「大長老這麼急著趕來是什麼事情?隨便找個後生的來追就好啦。」
  
  大長老呱呱大叫道:「很大的事,差點忘了!」一邊說一邊拚命喘氣。
  
  「昨天夜裡我跟幾個老傢伙在看重修舊宮殿遺址進度的時候,在地宮裡一面牆上現了一副怪畫,似乎是某個陣法,不過族裡頭懂陣法的人都不在,我們也搞不清楚那究竟是什麼,族長說看著有點像黑風山的地形,本來我們打算讓你去看一眼,後來一亂,差點兒忘了。」
  
  寧禹疆驚喜道:「好,那我們馬上去看看,如果能找到圖紙,說不定可以找到那五個連環小陣,到時候修補鎮魔大陣就簡單多了!」
  
  火彥陽一聽她暫時不走了,馬上眉開眼笑主動扶過大長老,帶著她就往地宮去。
  
  離火殿分新舊兩部分,現在看到的是三萬年多前開始逐步重新修建的新宮殿群,舊宮殿群在三萬多年前毀於惡靈之手,只剩下一片焚燒過的廢墟,地宮就在廢墟之下。火族的地宮並不似坤堯宮那麼大,結構也並不複雜,只是普通一個用來存放典籍資料的所在,牆上的壁畫與土族的一般經歷萬千年依然鮮艷如新,但繪畫的只是一些裝飾性的圖畫,又或是火族某些歷史名人的肖像,與故事經歷無關。
  
  地宮裡頭很多牆壁均已倒塌崩裂,本來存放在其中的資料物品已經搬到了新的宮殿去,現在有不少火族族人在地宮裡進行重新修繕整理,大長老說,這是為了防範惡靈現世所製造的臨時避難所,到時只要加上一些設施族人可以利用這裡藏身,或可避過惡靈的荼毒。
  
  現疑似陣法圖的地宮在整個地宮的偏南位置,火族工匠本來打算推倒這面牆壁,然後重建,結果在以法術揭下牆壁上的畫像之時,竟現畫像下另有圖像,而且看上去似乎是個陣法圖。
  
  火族中人因為天性所限,向來少有研究陣法的人,這幅怪畫如果直接畫在牆上,估計不會有太多人關注,但是神神秘秘地掩藏在一幅人像之後,就顯得有些特殊了。所以負責人不敢擅自處理,馬上去找了族長與大長老來鑒定一番。
  
  火離真算是比較懂陣法的,越看越覺得像是畫的黑風山的鎮魔大陣,不過始終不敢確定,正在商議,外頭就生了妖魔族大舉進犯的事情,這一打岔,這兩位就差點兒把這事忘了,還是今天大長老一早被修復地宮的工匠提醒了才記起此事,於是急急趕來留人。
  
  地宮裡的那幅怪畫上面的畫像已經被徹底清除乾淨,露出一整面牆果然是一幅精妙無比的陣圖。可惜因為年久日深掩蓋在另一幅畫像之下,陣圖不少地方已經缺損又或是模糊不清,而且明顯只是陣法的一個部分而非全部。
  
  寧禹疆仔仔細細看了一遍,越看越像是黑風山鎮魔大陣的圖樣,算然陣圖不完整,但總比他們依靠猜測的強,尤其陣圖上有還有大量古怪的符號,似乎是某種已經失傳的古老文字,根據標記的位置,可以推斷出極有可能與那五個連環小陣有關!
  
  「大長老,這座宮殿裡可還現有其他類似覆蓋在畫像之下的圖樣?這只是陣法一部分的雛形草圖,我懷疑這是當年建陣的人留下的草稿,有些已知的部分似是而非,如果還有其他草稿對照,說不定會更快找到連環小陣的秘密!」寧禹疆興奮地對大長老說道。
  
  大長老道:「暫時只發現這一幅,要麼我讓他們停下修補工作,把這裡的壁畫全部以法術揭下來看看?」
    
  寧禹疆看了看四周,問道:「大概需要多長時間?」
  
  「這裡一共一百多個石室,每個石室四面牆,除去已經崩塌毀壞的,大概十天可以完成。」大長老年紀雖大,腦子還是頗好使的。
  
  火彥陽一聽就高興了,那就是說,寧禹疆可能會在這裡留下十天甚至更久?火族的祖先果然很懂得照顧後人啊!
  
  寧禹疆沒想到那麼多,道:「我回去請顧問組派些人過來看看。」
  
  「我派人去請他們就好,你留著這裡等吧,正好監督著看有沒有新的草稿出現!」火彥陽情急智生,理由說得順溜又合情合理。
  
  寧禹疆果然點頭答應下來。
  
  鎮魔大陣雖然是關乎到仙魔凡三界存亡的大事,不過火族上下也沒幾個人能夠幫忙參詳,所以只留寧禹疆一個人在地宮,其他人仍是繼續忙他們本身的事情。
  
  尤其是關於奸細之事,火離真與三名長老商議之後,已經把可疑人選圈定,估計火族內有四方人馬都有嫌疑,火彥隆父子赫然也在其中。
  
  但是事情未經證實前,不能打草驚蛇,寧禹疆偶然聽火彥陽說起,想到從前警察查案、海關緝毒都用警犬或儀器測試危險品、毒品等,於是建議道:「既然他們打算用煙花通知城外的妖魔進攻,那不妨從煙花開始找起,據我所知,火族人因為單憑法力就可以控制火焰,從來沒有使用火藥的習慣,我讓幻感冒四處轉悠一下,聞聞哪裡有煙花或者火藥的味道,或許會有線索。」
  
  幻感冒很高興自己能夠一展身手,不過又對任務性質十分不滿:「我又不是幻風寒!你怎麼可以把我當狗鼻子用?」
  
  寧禹疆對與有利用價值的傢伙向來脾氣會稍微好一些,聞言道:「你比幻風寒厲害多了,這個任務除了你,火族裡都沒人能勝任!」她也是偶然發現幻感冒的味覺好得出奇,隔了老遠就能聞到食物的味道,還能輕易分辨出好幾種混雜在一起的食物材料,在廉國皇宮時,御廚房離悅水宮有大半里遠,幻感冒足不出戶卻天天知道有什麼吃的,曾令寧禹疆驚歎過好一陣。
  
  好話人人愛聽,幻感冒尤其喜歡,聽見寧禹疆誇獎它,還說沒人能夠替代它的工作,馬上抖起來了,廢話一句不說,興奮地扇扇翅膀就飛了出去。
  
  火彥陽狗腿地總結道:「沒想到這鳳凰還能當狗用!小薑糖你的神鳥真不簡單!」
  
  寧禹疆一點都不謙虛:「那是!看看是誰養的嘛!」...<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小叛叛 發表於 2014-6-10 10:11 PM

241 古法破案

      幻感冒飛出去沒多久就飛了回來,說就在舊宮城遺址邊緣的荒草地裡現了有火藥的氣味。
  
  火離真與大長老等人當即趕過去視察現場,果然見一支煙花被人遺棄在草叢中。
  
  大長老恨恨道:「該死的,還真夠小心的!」
  
  寧禹疆摸了摸幻感冒道:「你能不能聞聞煙花上有沒有其他人的味道,再去找找什麼人曾經接觸過這支煙花?」
  
  幻感冒急於表現,馬上乖乖照辦,不過最後卻沮喪地搖搖頭道:「味道太淡了,我拿不準。」
  
  寧禹疆道:「那你可以確認上面有火族人的氣味嗎?」
  
  幻感冒湊到煙花旁用力嗅了嗅,肯定點頭道:「有的,只是已經很淡,很難分辨出究竟屬於哪個人了。」
  
  「那就好!」
  
  寧禹疆的篤定令現場幾個人都好奇起來,六長老忍不住問道:「莫非風族長還有其他妙法?」
  
  「我給你們講個我從前聽過的奇案故事吧!從前有一樁無頭公案,一個老翁被殺卻有六個嫌疑犯,每個都有殺人的動機與可能,但是官府查了很久都沒查到具體證據指證其中的任何人。後來地方上換了一個新的官員,他想了個辦法,吩咐死者家屬在一個空房子裡請出老翁的牌位,又請來一名很有名望的巫師作法,聲稱可以讓老翁的鬼魂親自指證兇手。」
  
  故事講到這裡,除了有幾個嫌疑人,但無確實證據證明哪一個才是正主之外,大家都聽不出來這個故事與火族這件事有什麼關聯,不過心知寧禹疆不會胡說些不相干的事情來浪費大家時間,所以一個個仍是很捧場地認真聆聽。
  
  只聽寧禹疆繼續道:「鬼魂指證的方法很簡單,官員在每個嫌疑犯背上灑一層白灰,巫師與鬼魂溝通好,會把真兇背上白灰用陰風吹掉。於是嫌疑犯一個接著一個被帶入空房間裡,獨自一人背對牌位站立一刻鐘,然後被帶到屋後去檢查。」
  
  二長老聽到這裡已經想通了,一拍掌道:「妙啊!虛張聲勢,讓做賊心虛的兇手自露馬腳。他這麼一說,其餘幾個人也醒悟過來。」
  
  火彥陽向來大大咧咧缺少城府,聽了這話問道:「啥意思?小薑糖你說明白一點啊!」
  
  火離真道:「什麼鬼魂親自指證兇手是假,不過是恐嚇真兇的說辭而已,真兇進了房間,必然會趁著獨處,把背上的白灰拍打乾淨,到時候哪個嫌疑人背上是乾淨的,哪個就是兇手!」
  
  大長老摸摸鬍子道:「風族長的意思是要我們也這般虛張聲勢,引那叛徒自露馬腳。叛徒並不知道我們已經無法分辨煙花上的氣味痕跡,我們只消放出風聲,說風族長的神鳥能夠靠氣味分辨叛徒是誰,那真正的叛徒必然會試圖做些手腳來掩飾,哪個身上氣味反常,哪個就是叛徒!」
  
  寧禹疆笑瞇瞇道:「就是這樣!」
  
  當天下午,火離真把他們圈定的有嫌疑的四派人物統統召集到正殿上,為了掩人耳目又再加上一些其他族人,公開宣佈說前幾日妖魔大舉進犯離火殿的事情已經查明,火族中出了內奸,以煙花為號打算與妖魔裡應外合攻破離火殿,結果被風族長誤打誤撞破壞了破壞了計劃。
  
  今日已找到內奸所用的通信煙花,煙花上留有內奸的氣息,而風族族長的鳳凰神鳥嗅覺極其靈敏,可以分辨出這種氣息是屬於什麼人的,所以現在分批召集火族中人讓鳳凰神鳥逐一辨別,以找尋真兇!
  
  下面的火族族人一聽自己人裡竟然出了裡通妖魔的內奸,當場就炸鍋了!混在人堆裡的火彥隆、火維雲父子一聽,臉色劇變,他們前兩天見事敗,怕被人現於是將通信用的煙花棄置在荒無人煙之處,想不到這樣都被他們找到了!
    
  他們不是沒有想過一不做二不休以法術將煙花徹底毀滅,但是這煙花乃是特製的物件,毀壞起來動靜頗大,他們怕被人發現,所以才這麼隨手棄置,現在竟被人抓住了把柄,兩父子悔得腸子都青了。
  
  他們不約而同想到,那支煙花,他們兩父子都碰過!
  
  大長老抬起手低聲喝道:「大家靜一靜!聽本座說!」低沉的聲音一下子壓住了下面的噪音,所有人都乖乖靜下來。
  
  大長老一揮手,就有兩名侍從捧出一個玉盤,盤裡裝滿清水,才端到大殿中央,大家就聞到一股清新的水汽,這清水恐怕是有些來歷的仙泉。
  
  「大家事務繁多,身上混雜的味道也不少,如果有其他氣味掩蓋本身氣息,鳳凰神鳥也難以分辨。本來是要大家用這淨泉水沐浴過後再讓鳳凰神鳥聞的,現在為了節省時間,便只請大家在泉水中洗洗手,聞聞手的味道即可。」大長老解釋道。
  
  火彥隆眼中詭光一閃,輕輕碰了碰兒子的手肘,待他驚疑不定地看過來後,以旁人看不見得角度,飛快從袖子乾坤袋裡取出一支藥膏,塗在掌上。
  
  火維雲本來被嚇得六神無主,一見父親的動作,馬上會意,頓時覺得心中安定不少,連忙偷偷接過父親遞來的藥膏,依樣塗在掌上。
  
  火彥隆壓低聲音交待道:「別讓水碰到....鎮靜些。」
  
  火維雲點點頭,默默與父親一起走到玉盤前排隊。殿上不過幾十人,幻感冒的速度頗快,不到一炷香功夫就輪到了火彥隆父子。
  
  火維雲看著父親安然通過測試,於是也大大方方把手放入玉盤中清洗,泉水透明,無人發現他暗中將所有法力凝聚於掌上,手在盤中,其實滴水未沾!
  
  幻感冒在他手上用力嗅了兩下,搖搖頭讓他走到一邊去,火維雲故作鎮定地慢慢走到父親身邊,這才長長舒出一口氣,雖然有父親的應對方法,但他也覺得像死裡逃生般的走了一趟。
  
  他們兩父子暗自得意,卻不知道當他們把手伸到幻感冒面前時,幻感冒已經暗地裡告訴寧禹疆,認準了他們的字號了!
  
  又過了大概一頓飯的功夫,大殿上眾人全部通過測試,大家竊竊私語,認定奸細一定不在這一批人當中,都等著族長或大長老吩咐他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寧禹疆走到大長老身邊,低聲說了句什麼,大長老神色一整,大聲怒喝道:「火彥隆、火維雲上前來,本座問你們,你們的良心是不是給狗吃了!為何要勾結妖魔殘害同族!」
  
  兩父子聞言大驚失色,他們萬萬沒想到,大長老竟然是等所有人都測試過了,再忽然發難!
  
  火維雲心虛又害怕,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做什麼,火彥隆終究比較老練,大聲強辯道:「冤枉啊!大長老有何證據這樣指責我們父子?!」
  
  幻感冒覺得是它出場的時候了,得意道:「人人手上都乾乾淨淨的只有淨泉水的氣味,只有你們父子,手上一點兒泉水味道都沒有,只有一股子奇怪的藥味,如果不是做賊心虛不敢用泉水洗手,那又是什麼緣故?!」
  
  火彥隆頓時明白自己上當了,氣得指住幻感冒一個字說不出來。火維雲驚恐中看到身邊的族人一個個神情從驚愕變成戒備,然後又轉成痛恨與鄙視,知道大勢已去,他膝下一軟,幾乎當場軟倒在地。...<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小叛叛 發表於 2014-6-10 11:21 PM

242 罪惡剋星

     火彥隆與火維雲不似妖魔派來的敢死隊般視死如歸,眼見陰謀敗露,很快就對罪狀供認不諱。
  
  火維雲一直負責與供奉火族的精怪族以及凡人國家聯繫,利用職務之便收了不少好處,胃口也越養越大,火族對於這方面的管理監督向來粗疏,這麼多年來一直無人現他的秘密。直到一年前,八長老偶然經過焰國覺不妥,當面向火維雲質問。
  
  火族對於犯錯族人的懲罰相當嚴厲,八長老與火彥隆父子向來不太和睦,火維雲情急之下與他廝打起來,他當然不是八長老的對手,八長老也不想趕盡殺絕,見他求饒便停止攻擊,豈知火維雲收勢不住竟然將八長老當場打至重傷!
  
  這下子罪上加罪,火維雲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八長老殺死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結果過了幾日,他便收到一封信函,上面不但有他貪墨的記錄更稱有人證見到他殺害八長老!火維雲大驚失色,不得已向父親火彥隆坦白此事。火彥隆可沒有大義滅親的情操,兩父子商量過後,連忙按照信上的提示與對方聯繫。
  
  有把柄在對方手上,自然要事事聽從差遣,本來對方也只是讓他們把火族的動向與信息悄悄傳遞出去。直到一個月前,對方忽然信要他們出去一趟,說有要事相詢。兩父子尋個理由出了離火殿,即被帶到一處隱秘的森林中,這次對方這次提出的要求竟是要他們向火族所有高手施毒,同時他們會大舉攻入離火殿製造混亂,他們父子就趁機殺死火離真以及火彥陽等擁有族長繼承權的高手。作為回報,火彥隆將可以成為火族的族長。
  
  火彥隆父子開始時差點被他們的可怕計劃嚇死,當場一口回絕。但是對方將他們過去盜取火族消息的密信一封一封擺出來,又提起八長老之事,兩父子方知道原來對方一早就盯上了他們父子,所謂要他們提供火族消息,不過是讓他們主動把更多把柄送到對方手上而已。
  
  但是這個時候他們已經泥足深陷,說什麼都晚了。
  
  火彥隆當年因為是庶出,所以就算樣樣不輸於火離真,卻連族長繼承權的競爭機會都沒有,愛子之心、妖魔的威逼利誘加上壓抑多年的野心,終於令他答應鋌而走險,徹底成為火族的叛徒。
  
  火族各人聽聞八長老竟然已經死在火維雲的手上,氣得幾乎當場就要把火維雲格殺,幾名長老想到相伴多年的兄弟死得不明不白,更是傷心不已。
  
  火彥隆父子做下的事百死莫贖,不過有些問題還是必須要問清楚的。
  
  「妖魔給了你們什麼藥物或法寶,竟然可以一次毒倒火族眾多高手?與你們合謀的妖魔究竟是什麼來歷?你們平常如何聯繫?」這三個問題非常重要,所以寧禹疆拚命攔住一個個要撲上去生撕了火彥隆父子的火族族人,希望能夠從這兩父子口中挖到一些有用信息。
  
  火彥隆面對族人們一雙雙怒火沸騰的眼睛,知道今日他們兩父子恐怕凶多吉少了,顫聲道:「那些妖魔一直不曾在我們面前現身,也沒有固定的聯繫方式,每次都是他們主動找我們的,我們實在不知道他們的具體身份,只是根據他們的談話猜測,他們想控制火族,但是不願意公然出面,所以才想讓我出面去當火族族長。至於他們給我們的法寶.....族長,你承諾赦免我們父子的罪責,讓我們安然離開離火殿,我就告訴你們!」
  
  火離真尚未開口,火彥陽便怒道:「到現在還想討價還價?!你們犯下的罪責,以死謝罪已經是便宜你們了!這次妖魔大舉來犯,我火族族人死傷過百,纍纍血債,還未計八長老一命!」
  
  火彥隆一咬牙,狠笑道:「那法寶雖然救不了我們父子的性命,但是要多拉幾個給我們做墊背是完全辦得到的,要殺我們不難,但是這大殿上的人....哼哼.....至少要死掉一半!」
  
  火維雲聽到父親這麼說,也想起了妖魔交給他們的那件害人的寶物,膽氣頓時壯了起來,從地上一躍而起,站到父親身邊,附和道:「你們最好相信那件寶物的厲害!如果不是有把握對付你們,我們父子也不會聽了妖魔的話與他們合作!」
  
  火族幾個管事之人冷冷看著這對跳樑小丑,一時拿不定主意究竟該如何對付他們。
  
  七長老跳出來重重呸了一聲道:「就你們這兩個混賬幾句話就想嚇住我們,想得美!今日不把你們父子就地正法,老子跟你們姓!」說罷也不多話,右手平伸直指兩人,左手指尖自右肩至臂再到手腕輕輕一掃,一團烈焰當即從他的右手指尖噴射而出,向著火彥隆父子洶湧而去。
  
  七長老的法力非同小可,火彥隆一手拉著兒子飛快向上躍起避過火焰的攻擊,然而那團火焰卻像有生命的一般,竟跟著他們的動作拐了個彎,仍然追著他們而去。
  
  火彥隆早有準備,一手輕輕一托火維雲,一手出盡全力向下方追趕而至的烈焰用力一壓,以火對火,彭一聲巨響,兩團火球撞擊在一起,火彥隆藉著反衝之勢又再升高了一些。
  
  趁著與火族眾人距離拉遠,火彥隆拖著火維雲就向大殿之外竄去!眼看著大殿門口越來越近,忽然橫裡飛出一團彩色的身影,兩人還未反應過來那是什麼,那團影子忽然噴出兩個火球,對這他們的臉撞去。
  
  火彥隆與火維雲倉促之間應變,現在身在半空既來不及動用法術控制身法,借來的衝力又已經用盡,兩個平常看來沒太大威脅力的火球竟然把他們逼得手忙腳亂,就這麼遲緩一下子,身後七長老放出的烈焰已經跟上來了。
  
  另外幾名長老包括火彥陽都紛紛出手,火彥隆兩父子只差一點點,終究沒有逃出大殿。
  
  等他們氣急敗壞在逃避眾人圍攻時抽空看一眼那團導致他們無法順利逃跑的東西,竟然就是寧禹疆帶在身邊的那隻鳳凰神鳥。
  
  幻感冒挑了個好位置偷襲得手,得意洋洋地煽動著翅膀,自我感覺好到了極點,只把火彥隆兩父子氣得吐血。
  
  果然物似主人型!這隻該死的鳳凰與它的主人一樣,天生就是來克他們父子的,自從撞上這一人一鳥,他們就霉星高照,處處碰壁!
  
  先是亂放煙花壞了他們的計劃,然後是裝模作樣令他們事跡敗露,最後連逃走都被這隻該死的鳳凰破壞,是可忍孰不可忍!...<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小叛叛 發表於 2014-6-10 11:34 PM

243 無影制勝

      火彥隆與火維雲的法力不差,但是現在殿上高手雲集,不過幾招就已經被人逼得手忙腳亂,全無還手之力,他們都知道今天一定逃不出去,被抓住的唯一結局就是死,火彥隆心中絕望,想也不想一抖袖子拋出一個黑色的圓球。
  
  圓球迎面撞上幾個長老施放的法力與烈焰,出一聲輕響,所有的火焰與亮光盡數熄滅,無盡的黑暗撲面而來。
  
  寧禹疆早就在提防這兩個傢伙會孤注一擲放出他們口中的法寶來拚個同歸於盡,所以在談判鬧僵時第一件事就是吩咐幻感冒準備去攔截這兩個人,同時在緊急關頭與她合力抵擋一陣對方的法寶。
  
  幻感冒現在天賦法力開不到三成,但勝在能與寧禹疆心靈相通,甚至相隔一段距離也能相互借法借力,所以一見那個黑色圓球出現,一人一鳥馬上就著站定好的方位同時釋放颶風之力將面前所有法力全線反推向火彥隆父子方向。
  
  火彥隆父子只覺得眼前一黑,全身上下所有嗅覺、味覺、聽覺、觸覺、視覺全數失去作用,整個人沉入了無邊的寂靜黑暗之中,只剩痛覺仍在,他們可以清楚感覺到身體好像被什麼東西在腐蝕,從皮膚到骨骼,慢慢地他們覺得自己的手沒有了,頭髮頭皮都被逐漸腐蝕乾淨,他們痛極怕極放聲慘叫,但耳中卻聽不到一點點聲音,也不知道自己在叫些什麼。
  
  寧禹疆與幻感冒釋放的颶風把大殿分成了兩塊,一邊是火彥隆父子,一邊是火族諸人,一邊燈火輝煌,一邊伸手不見五指,光明像被一刀切斷,根本無法觸及颶風的另一端。
  
  火族這些長老高手們雖然個個都是火爆的急脾氣,但也不是只知衝動的傻子,他們一開始出手也是有所準備的,一見情況有變人人都已經將護身法術提升到最高級別,也沒有一路衝到颶風另一側去追打落水狗。
  
  隔著颶風,他們仍能聽到火彥隆父子瘋狂淒厲的慘叫聲,但所有人都看不見他們那邊的情形,不知道在黑暗的那端究竟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大長老眉頭一皺,猛然醒起了火彥隆扔出這個小球的來歷,驚呼脫口而出:「那是寂滅丹!」
  
  現場好幾個人都想到了,他這一喊,剩餘沒想到的人也知道了,火族所有人面面相覷,這真是遇上剋星了!
  
  寂滅丹的名聲,幾乎所有火族子弟都知道,這是傳說中可以對付一切火族高手的神器,只剩三顆,但已經失蹤上百萬年,所有人都認定它的存在只是傳說,不過仍樂此不疲地吹噓著這種神器的厲害之處。寂滅丹一旦被全面觸發,將會不斷吸食附近火族人身上的法力,不餵飽它,它的影響範圍就會無限放大,所到之處,只要是火族人都會被吸乾全部法力,精血耗盡而亡,那是徹底的死亡寂滅,沒有任何轉世重生的機會。
  
  寂滅丹如何煉製已經無人知曉,只知道每顆寂滅丹的出現,代表著火族高手萬年法力的獻祭,當獻祭完成,寂滅丹也就失去了功效。
  
  得到這樣的必殺神器,難怪火彥隆會有信心制服火族所有高手。只要選個火族主要高手全部在場的時刻觸寂滅丹的威力,恐怕沒有一個人能夠安然逃脫。
  
  更可怕的是,寂滅丹是所有火族法力的剋星,不管是防禦或攻擊類的法力,只要碰上它就會被吞噬,起不了半點作用。幸好今天還有寧禹疆與幻感冒兩個非火族的高手在場,暫時壓制住它的威力。
  
  但是寂滅丹現在只吸食了火彥隆父子兩人的法力,加起來只有幾百年,遠遠未達到萬年法力的飽和狀態,一旦寧禹疆與幻感冒力竭或收功離開,寂滅丹的黑暗能量馬上就會蔓延開去,到時火族人就必須面對誰去犧牲完成獻祭的艱難抉擇。
  
  明知無用,火離真、火彥陽以及幾名長老都撤去了身上的護身法力,火彥陽走到寧禹疆身邊,緊張道:「小薑糖,你還能撐多久?」
  
  寧禹疆沒好氣道:「最多一刻鐘,你們一個個快滾!」她已經出盡全力將寂滅丹的威力壓縮作直徑兩米的一團,不過這東西不愧是著名的上古神器,衝擊力雖然不猛烈,但沉重持久,一波接著一波,只要有一點點放鬆,馬上就向外擴展一圈。
  
  大長老忽然道:「風族長說得對,族長、阿陽還有老七、老九,你們快走!」
  
  火離真臉色一變,火彥陽已經大聲嚷嚷起來:「要走一起走!」
  
  「寂滅丹一出,不死掉十個八個老傢伙,它會去害更多的火族人,我已經老了,別的用處沒有,湊數至少可以頂個兩千年法力,多給火族留些好苗子吧!你們都不要囉嗦!快走!」
  
  二長老走上兩步道:「老哥哥,我陪你,我法力不如你,湊不滿兩千也有一千八!」
  
  剩下幾個長老什麼都沒說,但都是一副準備死守在這裡湊數的神情。
  
  火彥陽氣得蹦蹦跳吱吱叫:「你們不走,我在這裡陪你們一起湊數得了!」
  
  大殿上沒有一個人肯離開,開始是互相勸告對方趕快離開,到後來勸告不果,開始破口大罵要把人罵走,罵不走就捋袖子想把對方打倒了拖出去,亂哄哄地鬧作一團。
  
  不知道的以為他們在搶著做什麼好事,事實上卻是他們一個個都想將生的機會讓給別人,由自己去獻祭赴死,平息這場劫難。由始至終,他們沒有一個人提出讓普通的火族人頂替他們去進行獻祭。
  
  火離真緊緊盯著那漆黑的一團,皺著眉頭不知在想什麼,寧禹疆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他們還是沒有個結果,忍不住開口罵道:「你們有完沒完,能不能別光想著找死,想想怎麼把寂滅丹消滅啊!」
  
  火離真從剛才就在思考這個問題,聞言開口道:「據我記憶,故老相傳寂滅丹的法力源於黑暗之力,如果能夠使這裡只有光沒有影,那怕只是一瞬間,沒有了黑暗,寂滅丹就會化作煙塵。」
  
  七長老撓頭急道:「怎麼可能沒有黑暗?有火就有光,有光的地方就有影,因為有光明才會有所謂黑暗,兩者本就是相生相剋的!」
  
  寧禹疆覺得有些什麼在腦子裡一閃而過,連忙大聲道:「我有辦法!我不能分神說話了,袖子裡有靈犀丹,阿火你給我拿一下!」
  
  就這兩句話的功夫分了分心,黑暗的範圍驟然向外擴充了半尺!
  
  火彥陽聽話地一伸手從她袖子裡取出一對靈犀丹,一顆送到她嘴裡,一顆自己吞下去,然後自動自覺充當她的指定言人角色。
  
  「小薑糖說她有辦法可以令這裡只有光沒有影,大家把大殿裡的所有燈火熄滅,所有透光的地方全部封起來,然後各人以法力生火聚光,光線強度必須完全一樣。」火彥陽留意著寧禹疆的心聲,大聲把她的意思轉述出來。
  
  寧禹疆還是風靜語的時候,雖然在一眾族長裡頭年紀最小,卻是以聰明博學著稱的,就算現在換成了蘿莉版,但火族上下面臨生死關頭,仍是選擇了願意相信她。
  
  大殿上不算寧禹疆、幻感冒還有多半已經死得不能再死的火彥隆父子,剩下的都是火族中的頂尖人物,一共十二人,他們行動極為迅速,很快就協調統一好各人法力所釋放的光線強度,並根據火彥陽的指示圍著那一團黑暗各就各位。
  
  而這時寧禹疆與幻感冒都快撐到極限了,幸好留在現場的都是高手,領悟力非凡,不過一陣就在火彥陽的指揮中大致明白了寧禹疆的意圖。
  
  一時間,每一個火族高手的眉心與雙掌都射出強光,那是他們用體內的火性真元激而出,光線明亮耀目,十二個人等同於三十六個等亮度、高瓦數的燈泡,從四面八方包圍住寂滅丹所形成的那一團漆黑。
  
  寧禹疆只覺得壓力一鬆,連忙招呼幻感冒齊齊出力擠壓寂滅丹的法力範圍,一邊四周遊走最後調整一下各人的站位。
  
  最後一絲黑影終於在這三十六道強光之下徹底消失,所有人的眼裡都只有刺目的亮光,再無一點點黑暗。
  
  為了保險,大家都不敢鬆懈,直到各人相繼力竭才紛紛倒地熄火。
  
  光亮全數消失,大殿上一片漆黑,寧禹疆勉力取出懷裡的照夜明珠送到半空中,柔和的光線下,寂滅丹已經消失不見,由它所釋放的黑暗之力也無影無蹤,大殿裡只剩下十三個毫無儀態趴在地上喘大氣的人,外加一隻累得肚皮向天的鳳凰神鳥。
  
  火彥隆父子被寂滅丹徹底吞噬,連渣子都沒留下....
  
  火彥陽恢復一點點力氣後,第一件事就是爬到寧禹疆身邊,親眼看清楚她只是脫力而已,並無受到其他損傷,方才安心地趴下。
  
  過了足足大半天,大家慢慢凝聚了一點力氣相繼爬起來,幾個長老恢復力氣第一件事就是動嘴皮子,七嘴八舌誇讚寧禹疆有辦法,竟然可以做到燈下無影,簡直是天縱奇才等等。
  
  寧禹疆有氣無力道:「好了,求你們別說了,這法子在我們那裡根本不新鮮,每家大醫院宰人必備的無影燈而已。」
  
  只要把角度距離掌握好,燈下無影又有什麼難?事實再一次證明,科學技術不管在哪個時空都是保命制勝的第一法寶!...<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小叛叛 發表於 2014-6-10 11:45 PM

244 清新脫俗的馬屁

      火族鬧了這麼一出,雖然大部分族人沒有看到關鍵性決戰的一幕,但是經過七長老、火彥陽等大嘴巴不遺餘力的宣傳,不過幾天消息就傳遍仙族與妖魔族。
  
  火族的族人個個都像身臨其境,說起那場差點廢掉族中主要高手與核心人物的驚險大戰都是如數家珍。而寧禹疆的名氣因為這一戰更上一層樓,有妖魔族脫離魔主控制,擅自對仙族下手的消息也傳到了魔宮之中。
  
  魔主聽完手下的回報,半閉著眼睛神情莫測,看不出有什麼想法,下面幾個魔君都是一臉凝重,畢竟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們難辭其咎。魔主耍自閉自己關著自己上百年,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但他們這些人卻都是分管著妖魔族各項事務的,除了裂原魔君已死,滅焰魔君剛剛繼任搞不清楚情況之外,其餘各人都脫不了責任。
  
  「你們怎麼說?」魔主打破魔宮大殿上死一樣的沉默,開口問自己幾個「得力手下」道。語氣無喜無怒,既不像要責怪他們,也不像全不在意。
  
  夜漪影加上另外四個魔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敢先開口,最後目光一致落在這幾天才從巽風崖趕回來的黯日魔君身上。
  
  黯日魔君一個人瞪不過他們四個,最後破罐子破摔,厚著臉皮問道:「我知道我很帥,你們這樣看著我,我會覺得壓力很大。」
  
  四個人都沒有答話,不約而同用眼神鄙視他。
  
  「黯日,你說!」魔主不耐煩看他們眉來眼去。
  
  「為什麼是我!」黯日魔君抗議道。
  
  「因為你很帥。」魔主面無表情地說了個冷笑話。黯日笑不出聲,其餘四人忍笑忍得神情扭曲。
  
  「好吧!我說!大概六七十年前,我就發現金部裡頭有些個高手陸續失蹤,我讓手下的人去查,結果這些傢伙既不是被幹掉了,也不是閉關進修,而是離家出走了,連他們的家人都不知道他們的下落。但是有一點很相似的,他們失蹤之前似乎都曾有神秘人接觸過他們,而根據有限的線索,這些人最後出現的地方都是海邊,極有可能是出海聚集到海外某處了。我當時也沒在意,那些人又不是在金部中擔任要職的重要人物,隨他們去了。直到最近這幾年,開始陸續有人重新出現,這些再次出現的人都有一個特徵,就是法力強了不少又或多了些稀奇的法寶兵器。但是這些人行事十分低調,平常也不跟其他人打交道,所以他們這些年來靜靜去了哪裡,幹了什麼沒人知道。估計是有人在海外為著某些目的組織了一個秘密教派吧。」黯日魔君就算在說正事,神情也總讓人覺得有幾分吊兒郎當。
  
  他開了頭,其餘幾個魔君也紛紛附和,他們所管轄的水部、木部也是如此,火部因為滅焰魔君接手不到一年,隱約也曾聽聞一些失蹤高手重新出現的事情。
  
  枯木魔君忽然道:「七十年前,裂原也曾失蹤過好幾年,風妍語卻是那個時候出現的。」
  
  這兩個人的「姦情」已經不是秘密,魔主之前總把風妍語帶在身邊,尚看不出兩人有什麼交集,直到最近幾年,兩個人開始走到一塊,開始時大家都以為是風妍語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拉攏了裂原,後來才搞清楚原來竟是裂原看上了風妍語,在魔主驅逐風妍語之前,所有人都不曾往這個方向想,因為大家都以為風妍語是魔主的女人,裂原再大膽也不敢跟魔主搶人,而且就兩人本身的條件而言,魔主也勝過裂原太多。
  
  想來是魔主一直把風妍語當風靜語的替代品放在身邊,卻又打心底裡看不上這個女人,風妍語無奈之下只得轉而投向裂原。他們一同出現在土族,最終一個死一個逃的事妖魔族這邊也有聽聞,這些事情前後串到一起,就頗有些耐人尋味了。
  
  說不定風妍語和裂原都屬於那個神秘組織,至於兩人是早就認識,還是為了完成組織任務而走到一起,就不得而知了。
  
  枯木魔君提起這兩個人,就是在提醒大家,人家已經殺到妖魔族的核心來了,所圖必然不小!
  
  「土部現在是誰在管理?」魔主想了想問道。
  
  蝕月魔君不甘不願道:「是屬下。」旁邊黯日魔君笑得完全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被蝕月魔君狠狠反瞪一眼。
  
  「怎麼會是你?」魔主有些奇怪,蝕月魔君率領的水部妖魔向來與土部妖魔很不對盤,他竟會主動拿下這個燙手熱山芋,真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被奸人所害。」蝕月魔君也不掩飾,一邊說一邊繼續用眼刀狂砍身邊那個笑得越囂張的「奸人」。
  
  黯日魔君笑瞇瞇道:「蝕月魔君替土部加點水不正好和稀泥嘛。」
  
  「土部必須盡快選出新的魔君,黯日.......」
  
  魔主一句話未說完,就聽黯日魔君急急道:「魔主,風族長傳訊說火族舊宮城遺址裡發現了一張陣法圖,似乎與鎮魔大陣有重大關聯,說要召集前去勘察!」
  
  他唯恐魔主把選土部新魔君的事情攤派到他頭上,連忙搬出寧禹疆作擋箭牌。別的事情也許魔主不會在意,但與風族這為族長相關的事情,他絕對不會等閒視之。
  
  果然魔主當下便改變了主意,將事情改交給枯木魔君去辦,連蝕月魔君暫代管土部的任務也一併轉交到枯木魔君手上。
  
  話題重新回到關於神秘組織的事情上,蝕月魔君卸下一件難事,心裡輕鬆,不甚在意道:「有人不服管教出來自立門戶與我們玩,是件好事啊!這些年仙族越不成器,一個個當了縮頭烏龜,沒勁得很,正好可以拿這個神秘組織練練手。」
  
  滅焰魔君也是興奮非常,說道:「他們竟然拿得出寂滅丹,應該頗不簡單。風族長真是厲害,換了我碰上寂滅丹,也想不出這麼巧妙的法子來對付。」
  
  魔主聽人稱讚心上人,比讚美他本人還要更開心,表情當即柔和起來。
  
  枯木魔君道:「豈止寂滅丹,他們的手段多了去了,據說木易鵬、雷宏正與土明瑞兩人都倒在了他們手下,木易鵬與雷宏正之事令木族雷族交惡,木族損失慘重,雷族為了新族長之位正在內鬥,土族更是鬥得只剩下三個長老。」
  
  「奇怪,他們怎麼都只對仙族下手呢?」滅焰魔君的口氣,竟然是對人家不來對付他們而不滿。
  
  黯日魔君終於講了句比較有價值的話:「也許仙族中有令他們動心的東西。更大的原因可能是他們自知不是魔主的對手,所以把擴充勢力的方向放在了對付仙族上頭。」
  
  雖然這是事實,但這話說出來比較像是在拍魔主的馬屁,黯日魔君覺得這馬屁級別太低,太過清新脫俗,不如滅焰魔君剛才讚美寧禹疆討好魔主那樣隔山打牛、曲徑通幽的高水平,所以也就沒有說出口。
  
  「他們已經對付過木族、雷族、土族、火族,接下來的目標極可能是風族、水族、金族,黯日要到火族去看陣法圖,那邊有滅焰去金族一探,蝕月你最是熟悉水族,就由你去水族,盡量不要打草驚蛇,先看看對方的目的再說。枯木,土部選新魔君的事就由你主持。其他魔宮事務仍由小夜安排。」魔主攤派過任務,沒有提及誰到風族去盯梢,不過大家心知肚明定是他打算自己親自去了,所以也不多話,各自領命離開。
  
  夜漪影偷偷看了一眼大哥,欲言又止地最終什麼都沒說,靜靜轉身離開。她才走到殿外,就見黯日魔君湊了上來道:「小夜,你是不是有心事啊!剛才看你靜悄悄的什麼話都沒說....」
  
  夜漪影沒好氣道:「話都讓你說完了,我還說什麼。」
  
  其實她擔心的是大哥如果發現寧禹疆根本沒把兩人的約定放在心上,不知會發生什麼事。上次在巽風崖上她主動試探寧禹疆,得到的結果令人氣絕,這件事她一直沒有跟大哥提及,怕大哥滿懷期待卻最終痛心失望。
  
  剛才聽大哥的意思竟然是打算親赴巽風崖暗中照看風族,她深知現在的寧禹疆與當年大不相同,大哥為她守候百年,傷心百年,如果結果不如人意,她真不知道大哥還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她不想看到他再一次把自己關在魔宮內,之前他雖然傷心,但尚有一線希望,而這次如果傷心,那便是絕望了。
  
  大哥是妖魔族乃至三界的第一強者,她很清楚知道,他辦不到的事情,就算她再怎麼擔心也幫不了他分毫,不過大哥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要她不擔心,她又如何能做到呢?
  
  蝕月魔君回到自己的大殿上,便馬上傳信讓黑蛟龍無衣前來,他本來打算讓無衣留在魔宮代他暫時處理水部的事務,怎知無衣一聽說要去水族雲夢澤,馬上兩眼亮,連聲要跟一起去。
  
  蝕月魔君略略一想就明白了緣由,笑罵道:「沒出息,就知道追著那條小白蛟跑,她是水流觴的神獸,你要跟她一起,水流觴那一關就不好過!」
  
  你不也就知道追著水向天的夫人跑麼?無衣暗暗腹誹,但這樣的話再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說的,眼珠子一轉道:「我去可以讓那小白蛟幫我們辦事啊,主人要給誰通個聲氣也方便!」
  
  白靈在雲夢澤中暢行無阻,她的主人水流觴正是自家主人心上人風聆語的養子,她是經常接觸到風聆語的,要替蝕月魔君帶什麼話最是方便。
  
  無衣也有私心,如果主人追到了風聆語,那水流觴看在養母的面子上,應該不會阻撓他與白靈了吧!他早就探過白靈的口風了,水流觴最敬愛養母,對養母的感情比對自己親生父親水向天還要深得多,只要是風聆語開口說情,多半他與白靈的事就有希望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小叛叛 發表於 2014-6-11 10:45 PM

245 神秘文字

      火族的地宮,經過一輪緊急「揭皮」行動,陸陸續續地又現三幅陣法圖。寧禹疆反覆對照了很久,基本確定這三幅圖連上之前發現的那一幅,正好就是鎮魔大陣的草稿,而且這四幅圖在地宮之中所處的位置頗有規律,正好根據東南西北中的五行排布,可惜的是本來位於西方金位置一面應該畫有陣法草稿的牆壁已經於多年前的事故中徹底毀壞,再無重現可能。
  
  而這些陣法圖顯然只是佈陣者最初的草稿圖樣,不過即使這樣,也是很大的收穫。
  
  寧禹疆在地宮裡對著第一幅被發現的陣法圖,看得聚精會神,火彥陽雖然看不懂,不過只有有寧禹疆在身邊,他就覺得心花怒放,就算不說話不搭理,也半點不覺得煩悶。
  
  「這些草稿都在你們火族這裡,莫非當初建鎮魔大陣的竟是你們火族的前輩?」寧禹疆遙想當年,覺得這位前輩確實大不簡單!竟然能夠設計出如此精妙絕倫的法陣。
  
  火彥陽大是得意道:「我小時候看火族的典籍時,似乎真的看過提及當年火族有很多佈陣高手,乃是五大仙族中最最擅長佈陣的一族。」
  
  「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幻感冒蹲在旁邊一個石頭小台上大潑冷水。
  
  火彥陽臉上一紅,撓撓頭道:「我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們族裡就沒幾個擅長陣法的人了。傳說是因為惡靈記恨火族祖先將它禁閉起來,所以每次離開惡靈之穴,都會先行屠殺火族族人,尤其是精通陣法之人......火族關於陣法的典籍,也找不到幾本了。」
  
  寧禹疆指指陣法圖旁邊的文字問道:「這些字估計你也不認得,你曾經在火族的典籍上見過嗎?」
  
  火彥陽皺起眉頭用力回憶道:「似乎見過一點點,你讓我想一想.......」說著捧住腦袋在原地走來走去,走了十幾圈了,最後沮喪道:「我似乎是在哪裡見過一點的,可是想不起來!」
  
  寧禹疆歎口氣道:「我曾在風族的古老典籍上見過,那是幾頁夾在陣法書籍裡的紙,我一直沒能找到這種文字的相關資料。說起來真真奇怪,我問過大長老,問過火大哥,但是他們都說火族中從來不曾見過關於鎮魔大陣的記錄的典籍,大長老也說曾在一些古書上看到提及鎮魔大陣是火族族人主持布下的,為什麼別的仙族傳下的典籍中,關於鎮魔大陣的信息反而多於火族本身呢?這種古老文字看上去並不簡陋,甚至不輸於我們現在使用的文字,為什麼卻沒有流傳下來?簡直像是被硬性禁絕了一般!連用這種文字書寫的書籍都難得一見。」
  
  火彥陽並不笨,聽了寧禹疆的一連串問題,馬上明白了她心中所想:「你是想說,似乎有人故意不想讓人知道鎮魔大陣的秘密,所以把所有相關的書籍、文字甚至是人都全部絕滅?」
  
  寧禹疆點點頭道:「我確實是這麼懷疑的。」
  
  轉過頭去怔怔看著那幅殘缺不全的陣法草圖,道:「在風靜語的記憶裡,我很小就知道將來要面對惡靈現世的浩劫,要想辦法保護族人的安全,我幾乎翻遍了族裡所有關於法陣的書籍,也曾借閱過水族與木族、雷族、火族的典籍,在仙族裡頭,恐怕沒有人比我更瞭解這個法陣,我瞭解得越多,卻越感到迷惘,這個法陣變化太過繁複,我大致明白它的原理,甚至已經可以在陣眼不動的情況下從外部破陣,可是要修補卻是極難。這次聚集了仙族與妖魔族的眾多高手,其實對於修補法陣,我心裡沒底,要是能夠集思廣益創造出新陣,那就謝天謝地了,只是新舊法陣交替之時,恐怕會有所犧牲。」
  
  火彥陽雙手按住她的肩頭,緊張道:「你已經犧牲過一次了,這次犧牲誰也不可以再犧牲你!」
  
  寧禹疆笑了笑道:「你不用太擔心,還遠沒有到那一步呢。」
  
  「肉麻!」幻感冒冷不丁冒出一句,把火彥陽氣得夠嗆,不過看在它是心上人的神鳥份上,只是狠狠瞪了它一眼就算。
  
  過了兩天,仙魔同盟顧問組的人趕到了離火殿,妖魔族的代表正是黯日魔君,而仙族則各有使者,其中一個寧禹疆早就見過的,真是土思衡。
  
  土思衡已經知道當日襲擊他與八長老的並非寧禹疆,到來後第一件事就是向她致歉,寧禹疆沒想到這個傢伙倒還恩怨分明,對他的印象立時好了幾分。
  
  他年紀最小,卻反而是顧問組裡對陣法造詣最高的一個,不過也是法力最差的一個。要放在平時,不免被人輕視,但是顧問組裡的不乏法陣的燒友,所以就算是黯日魔君這種在妖魔族裡大有身份的人,也對他頗為客氣。
  
  畢竟鎮魔大陣關係重大,在這種特殊時期,對口的專業人士自然讓人高看幾分。
  
  黯日魔君一見陣法圖上那些古怪文字,便驚詫地「咦」了一聲:「這些字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寧禹疆一聽馬上問道:「是哪裡?!」
  
  黯日魔君想了一陣道:「前些年,我代管火部的時候,偶然解開了一個鬼工匣,匣子裡有幾本年代久遠的書冊,上面全是這種文字。我問過火部的人那個匣子的來歷,都說是上古時期一個火部先祖留下的。但是火部裡卻無一人認得那些文字。」
  
  寧禹疆開心道:「有幾本書冊那麼多?那要分析辨認這些字的意思,就容易得多了!不知你是否方便把那幾本書冊借出讓我們研究一番?」
  
  黯日笑瞇瞇道:「別人借當然不行,你借的話,我沒膽子拒絕啊!」
  
  此言一出,純潔的以為他是在開玩笑說客氣話,不純潔的會以為他跟寧禹疆有什麼曖昧關係,而知情人卻明白他這是在暗示,以魔主對寧禹疆的一往情深,他身為下屬的沒膽子得罪這位未來的魔主夫人。
  
  火彥陽氣得兩眼噴火,偏偏黯日魔君這話說得不明不白也不好反駁。
  
  寧禹疆卻沒心情跟他說笑,公事公辦道:「既然那幾本書冊,你不放心讓外人看,我也騰不出時間去辨析文字,不如請你組織火部裡的才識之士好生研究一番,那些字究竟是何含義?」
  
  黯日魔君看上去吊兒郎當沒個正形,實際上心思頗多,他確實是不願意把那幾本書冊交到仙族人手上,寧禹疆的品性他信得過,不代表其他仙族人也信得過。
  
  那幾本書被鎖在鬼工匣中不知有幾萬年了,匣子上的法咒機關繁複深奧,可見匣子裡必然是藏有重大機密的,他花了半年時間才所有法咒機關解除,雖然尚未搞清楚書上文字的意義,但萬一是關於火部甚至妖魔族的秘密呢?
  
  這樣的東西送到仙族手上,讓人如何安心?!
  
  「也好!我這邊傳信給滅焰魔君!」黯日魔君收起嬉皮笑臉的模樣,認真答應道。
  
  寧禹疆對火彥陽道:「也請你幫忙把這些文字抄錄下來,傳信所有仙族族長,請大家各自找找族字的資料,我總覺得,這些字裡藏有一些我們不知道的秘密....我明天要去一個地方,說不定那裡也會有一些對我們有用的資料。」
  
  在火族地宮裡現鎮魔大陣草圖的事情,讓她受到了啟發,說不定海外那個桃源仙島一帶會有這方面的資料遺留。
  
  她早已經把自己對鎮魔大陣研究的資料毫無保留地整理好交給了顧問組的人,所以他們到了離火殿後,她立即帶上幻感冒啟程前往桃源仙島而去。
  
  火彥陽很想跟去,無奈離火殿剛剛被妖魔族攻擊過,現在族裡頭還要分出精力去安排照顧顧問組的人,別人還好說,黯日魔君從來是仙族的大敵,讓這麼個大魔頭天天在離火殿出沒,火族上下都覺得很沒有安全感,所以火彥陽最終還是被迫留在了離火殿。
  
  緊趕慢趕,終於在十天後趕到了桃源仙島,寧禹疆才著陸,就聽身邊的幻感冒就咿咿呀呀地喊累。反手敲了它一下罵道:「你還是鳳凰呢,身為神鳥不能載我飛過來就算了,還好意思喊累!」
  
  幻感冒委屈道:「我才剛出生多久啊!就被你帶著到處奔波,我容易嗎?」
  
  「好!你不容易,這裡再過不遠就是你的老家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鳳凰觀?現在還在嗎?」幻感冒興奮起來,兩眼放光道。
  
  「應該在吧,我現在這裡轉一圈,看看有沒有一些有用的東西留著。」
  
  「風族的人在這裡住了一百年了,真有什麼,他們早該發現了。」幻感冒懶洋洋地蹲在路邊的大石上不肯動了。
  
  它說的很有道理,但是寧禹疆依然抱著萬一的希望,把這個小島仔仔細細找了一遍,一個山洞都沒放過,稍微大點的石壁都仔細看一遍,結果仍是一無所獲,這一找又過去了三天。
  
  寧禹疆終於確定再找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於是帶著幻感冒往南邊那個火山島而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小叛叛 發表於 2014-6-12 12:22 PM

246 鳳凰中的文盲

      火山島前陣子才噴過,現在雖然已經揠旗息鼓,但仍然可見島上四處冒煙,整座火山經過噴發,不要說火山口上的小湖不見蹤影,整座火山都變了形,寧禹疆帶著幻感冒飛近小島,一邊以旋風將身邊三丈以內的煙塵飛灰吹開。
  
  「我就是在下面這個小島撿到你的!」鳳凰觀本來就在火山口那座小湖的湖底。一人一鳳凰繞著火山島飛了一圈,還是沒能找到落腳的地方。
  
  「不如我們潛到水底下看看吧,說不定能找到什麼。」幻感冒仍是不死心。
  
  「你會游泳嗎?變成落湯雞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寧禹疆還記得在廉國皇宮的悅水殿裡,幻感冒與幻風寒雙雙落水的狼狽相。
  
  幻感冒顯然也想起從前的糗事,惱羞成怒道:「那時我還沒有開啟封印!你還好意思說,你這個不稱職的主人,我倒了八輩子霉才撞上你的!」
  
  寧禹疆看小鳳凰暴怒,心中好笑,其實她比較喜歡它從前呆呆笨笨的樣子.....不過這話不能當面說,否則小鳳凰會暴走的。
  
  「好啦好啦,你是說你現在已經從旱地醜小雞變成熟悉水性的水鴨了?」
  
  幻感冒對寧禹疆的說法極其不滿,昂頭道:「我是五彩鳳凰,鳳凰族裡最強大的品種,具備金木水火土五行法力天賦,上山下海,赴湯蹈火都不過時小菜一碟!」
  
  「行,你自吹自擂的天賦明顯高於法力天賦,既然你這麼有信心,我們就下海底去看看好了。」說著不等幻感冒飆反駁,當先倒轉身子直往下插入蔚藍的大海中。
  
  藉著從高處落下的衝力,寧禹疆沒費太多力氣就潛到了海底,這裡海水因為火山灰等的污染,並不十分清澈,到了幾十米下,基本漆黑一團再也看不到光線。
  
  寧禹疆伸手戳戳隨後到達的幻感冒,道:「該是你光熱的時候了!」
  
  幻感冒鬱悶道:「你明明有照夜明珠的。」
  
  「小小一顆明珠,怎麼能跟你身上的五彩華光相媲美?」要使喚幻感冒幹活,就要先讚美一下它。
  
  這招果然萬試萬靈,幻感冒馬上十分合作地一抖身子,附近十幾米的範圍都變得光亮無比。
  
  她們身處在一個以法力凝成的巨大氣泡之中,冰冷的海水都被隔絕在外,氣泡裡乾爽非常,與在陸地上時毫無區別。
  
  大氣泡在海底深處環繞著小島一圈一圈地轉動,每轉一圈就往上浮起一點,轉到第五個圈的時候,幻感冒撲到氣泡的頂端大叫道:「你看那個是什麼?!」
  
  寧禹疆順著它腦袋的方向望去,就在上方大概四五米的地方,一個黑黝黝的巨大石洞洞口呈現在眼前!她記得當日自己弄碎了鳳凰觀一個大石盒底下的巨石,看到一個大窟窿,然後火山就噴了,大窟窿附近四分五裂,她被強力的水流衝到海裡,鳳凰蛋就是在那個時候自動撞進她懷裡的。
  
  那這個洞很有可能跟火山湖底的鳳凰觀相通!
  
  兩個再不猶豫,驅動氣泡上升到洞口位置,就往洞裡而去。
  
  「這裡的氣息很熟悉,應該就是我從前待過的!」幻感冒興奮地在氣泡裡上躥下跳,左看右看。
  
  「你沒有碰到我之前,在這裡待了多久啊?你爹娘在哪裡你還記得嗎?」寧禹疆仔細觀察著洞裡的巖壁,隨口問道。
  
  鳳凰的靈性極高,結成蛋之日起就有意識和一些初步的法力,而且它們知識的傳承並不依靠後天的教育,而是從出生起就根植在腦中,只要開啟封印,就能瞬間獲得對應的能力與知識。根據羽族族長所說,鳳凰身上一共有三道封印,每開啟一道封印,鳳凰就會更強大一分,地一道封印必須由它的主人開啟,開啟之後,鳳凰就有了基本的能力與足夠的智慧,知道該如何修煉,第二道封印依靠鳳凰自身的修煉,一旦開啟這道封印,不但可以化出人形,更能擁有所有鳳凰族先輩的知識,至於第三道封印能否開啟,則要看機緣了,開啟之後會有什麼變化,連鳳凰族自身都不甚瞭解。
  
  幻感冒聽了寧禹疆的問題,答道:「大概一百年左右吧,鳳凰是沒有父母的,我們都是從鳳凰神木上長出來的!」
  
  「什麼?你是卵生的,還是樹上長出來?」寧禹疆震驚了,完全違反生物常識的物種啊!
  
  「對!鳳凰神木長在很遠很遠的地方,它依據天命,每隔一段時日會生出一個鳳凰蛋,蛋成熟後就會落入海中隨水漂流,它到達的地方就會幻化出鳳凰觀,當這個命定的主人到來,把鳳凰蛋帶走,鳳凰觀就會崩塌。」
  
  「難怪你說鳳凰族每次現世都只有一隻....」寧禹疆越想越覺得神奇,忽然又想起幻感冒剛才提到的時間:「一百年?你說你待在這裡一百年,那豈不是從我離開這個世界開始你就在這裡了,然後我回來就碰到你?」
  
  這是巧合還是另有內情?
  
  「有什麼好奇怪的?你是我的命定主人啊!」幻感冒說這句話的時候很是哀怨。
  
  「意思就是,你為了和我相遇特地在那個時候出生,又在這裡等我來把你撿回家?」寧禹疆忽然覺得有些感動,這隻小鳳凰雖然騷包又呱噪,但是卻是為她而生的!
  
  「所以說,你要帶著一顆感恩的心,善待我,愛惜我!」幻感冒抓緊機會強調道。
  
  寧禹疆睨了它一眼道:「其實你是上天見不得我好,特地派來折磨我的吧!」
  
  「你、你、你.....」幻感冒當場被氣得結結巴巴。
  
  寧禹疆忽然笑容一收,指著左邊一片平整巖壁上的字跡道:「這是什麼?!」
  
  那些字跡竟然與火族地宮裡發現的神秘文字一模一樣!
  
  幻感冒也覺得有些奇怪,仔細觀察了一陣,指著石壁下方一個凹洞,道:「這個位置就是我之前待的地方!這些字跡應該是鳳凰族的咒語一類。鳳凰觀應該就是依靠這樣的咒語變化出來的。」
  
  「你的意思是,鳳凰族懂得這些咒語?你怎麼不懂呢?」寧禹疆瞪著身邊的小鳳凰,沒想到千辛萬苦想解開那些神秘文字的意思,原來翻譯家就在身邊!
  
  「我還沒有開啟第二道封印啊,開啟了我就有了祖先們的知識,應該就可以看懂這些文字了。」幻感冒理所當然道。
  
  「那就是說,沒開啟第二道封印前,你都是一個文盲?!」
   
  「你別說得那麼難聽!我只是暫時不能辨別書面文字而已,再說,你不也不認得這些字嗎?!」幻感冒覺得自尊受到傷害了。
  
  「好吧,你什麼時候能解開第二道封印?」寧禹疆決定問個比較有建設性的問題。
  
  「我不知道,你沒見我很努力在修煉了嗎?」幻感冒理直氣壯,它夜以繼日、焚膏繼晷地認真修煉,主人明明看到的。
  
  寧禹疆大失所望,敲了它一下道:「等你修煉好了再說吧。」真是隻沒用的呆鳥!
  
  幻感冒明確感覺到自己被嫌棄了,偏偏它現在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夠突破障礙,就法力而言,比主人弱了一大截,沒什麼能夠幫得上主人的,越想越低落,難得地不再吭聲。
  
  寧禹疆把附近看了一遍都沒有什麼新現。於是繼續往洞裡深處走去。這個山洞就想特地挖掘的人工隧道一樣,巖壁雖然不光滑,但是整個山洞直通到底,既沒有分岔路,也沒有太多起伏,再走了一陣,終於到了盡頭。
  
  其實也不能說是盡頭,不過走到這裡,路被大量殘桓敗瓦塞滿了,寧禹疆從一些大塊頭上看出,似乎正是鳳凰觀裡的雕像、柱石之類,而且按路程算,這裡應該快到火山湖湖底了。估計這些東西是在火山噴時被衝到這裡來的,即使挖開了,見到的多半也是岩漿、碎石之類的東西。
  
  「你來感覺下後面還有沒有其他熟悉的東西?」寧禹疆這麼問,是不打算掃除障礙繼續前行了。
  
  幻感冒湊過來嗅了嗅,搖搖頭,懨懨地沒說話。
  
  寂靜的海底少了幻感冒的呱噪童音,還真有些不習慣,寧禹疆知道小鳳凰鬧彆扭了,本來不想理它,但是看它這個樣子好像被遺棄的可憐小動物一樣,又有些不忍心,於是主動抱起它道:「好了,別沒精打采的,至少你算是故地重遊了,還知道你以後很有展潛力,不是應該高興嗎?」
  
  「你嫌棄我!」幻感冒很委屈地抱怨道。
  
  「哪有?!」寧禹疆堅決不承認事實。
  
  「你就有!」幻感冒很堅持。
  
  好吧!再說下去就成瓊瑤版對話了,寧禹疆撇撇嘴,勉為其難安慰道:「你看我出門就帶你一個,別人我都不帶!」事實上是,因為小鳳凰太黏人,根本甩不掉。
  
  好話人人愛聽,尤其面前這隻騷包小鳳凰!
  
  果然幻感冒馬上振作起來,挨到寧禹疆懷裡用力蹭了幾下,撒嬌道:「那你以後都只帶我,不帶別人哦!」
  
  看情況吧!嘖嘖!姑娘我以後還要找男朋友的,怎麼可以只帶你,不帶別人?!
  
  哼!小鳳凰不滿意裡,開始胡攪蠻纏,不停騷擾,終於寧禹疆不堪其擾,不肯再讓它近身,這才消停下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小叛叛 發表於 2014-6-12 12:36 PM

本帖最後由 小叛叛 於 2014-6-12 12:37 PM 編輯

247 潛伏

      桃源仙島之行,也不算全無收穫,起碼算是知道了幻感冒也許在將來的某一天就能破解那些神秘文字的意義與來歷,所以回到巽風崖後,寧禹疆每天督促著幻感冒加緊修煉,希望能夠盡快讓它衝破第二個封印。
  
  巽風崖此時已經變成仙魔臨時同盟的大本營,仙族與妖魔族的人在這裡難得地和平共處,甚至顧問組裡的人因為經常在一起進行專業研討而產生出友情來,本來對立的兩派人,有時甚至公然談笑,一副交情好得不得了的模樣,放在以往,這種情景只有用難以想像來形容。
  
  將近四個月的緊張忙碌,終於開始有成果,五個連環小陣找出了四個,只剩一個火屬性的至今沒有頭緒,而另一邊顧問組已經基本研究出鎮魔大陣的框架結構,正在參照火族那邊現的陣法圖考究細節,而在此基礎上研製的新的覆蓋範圍更大的鎮魔大陣卡在幾個重大難點之上,現在還沒有可行性較大的設計。
  
  土思衡作為新一代陣法大家,得到顧問組裡所有人的一致認可,負責主持研究新陣法,為了這件事他好好一個英俊少年天天關在屋子裡只幹三件事,畫陣法圖,抱著腦袋冥思苦想,與顧問組其他成員討論交換意見,短短幾個月時間就折騰得形容憔悴,蓬頭垢面,一眼看去完全是一個頹廢大叔造型了。
  
  相比而言,黯日魔君負責主持舊陣研究,雖然也辛苦,可卻遠不像他那麼瘋魔,每天雷打不動堅持睡半天美容覺,一張娃娃臉鮮嫩如昔,唯恐多皺一下眉頭都會多生出一兩條皺紋。
  
  「風族長,介紹個人你認識一下,他叫阿三,以後負責代我每天一趟向你說明關於顧問組研究舊陣的進展事宜。」黯日魔君隨手指了指跟在身後一個黑衣青年介紹道。
  
  寧禹疆瞪了他一眼道:「巽風崖也沒有很高,你就懶成這樣?!也不怕缺乏鍛煉中年發福!」其實她覺得跟妖魔族的人打交道更輕鬆,認識的幾個人都不想仙族那麼喜歡講究禮節禮儀,隨便開玩笑也沒關係。
  
  「喂喂喂!你嘴巴別這麼毒行不?我什麼時候中年了?!」黯日魔君被人踩中痛腳,大聲抗議道。
  
  「叫什麼呢?夜漪影沒嫌你老就行了,你也真是遜,追那麼多年還追不到。」寧禹疆上下打量他兩眼,沒有老婆的人想中年發福也沒機會,難怪他還能繼續裝嫩。
  
  黯日魔君眼尾掃了身後的阿三一眼,道:「我這是享受戀愛的樂趣,你不懂的。」小夜是魔主的妹妹,在他老人家面前提起自己追小夜的事情,難免有幾分尷尬。
  
  沒錯!他身後的這個阿三就是魔主改扮的,魔主說要一個公開的身份好方便他在巽風崖行動,他身為屬下的只能照辦。他早知道魔主不可能忍得住一年不見心上人!
  
  寧禹疆回了他一個大白眼,打他滾蛋,黯日魔君也不願意多留,他跟老大的心上人有說有笑,把老大晾在一邊,萬一惹出老大的醋勁,那可就倒大霉了!
  
  「阿三,你留在這裡跟風族長熟悉一下,順道在巽風崖上找個地方住下,我先走了!」黯日魔君說完,不待寧禹疆反應就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寧禹疆心裡奇怪,不過也沒有多想,黯日魔君帶來的人,應該還是信得過的,所以她向阿三點了點頭,就請身邊的族人把他帶下去找個地方安頓了。
  
  就這樣,魔主夜焰成功打進心上人的勢力範圍,再一次在巽風崖上安家落戶。
  
  風族人因為風靜語當年與魔主的一番感情糾葛,對於妖魔族不似其他仙族那麼如臨大敵,態度上相對平和得多,夜焰所住的地方就在巽風崖宮城靠近城牆的一片平房之中,這裡平時也是用作招待普通客人的宅院,因為最近往來巽風崖的仙族與妖魔族很多,所以這時大部分的房間都住了人。
  
  很巧的是,他當年住過的房間現在正好空著,所以當負責接待的風族人讓他挑選房間時,他毫不猶豫選擇了這一間。
  
  負責這裡客人接待的人叫浣貓,其實就外表看上去是個圓臉的人類少女模樣,實際上是一隻熊貓族的精靈,熊貓族是精怪族裡的小分支,浣貓在風族已經待了上千年,一直都在這裡負責接待客人,她很滿意於這份工作,一百年前風族大舉遷徙到桃源仙島去,她不願意出海,於是回了熊貓族,前些日子聽說風族的人又回來了,她也馬上跑回來重新做起了老行當。
  
  浣貓態度懶散,好像完全不知道眼前的是個妖魔族族人一樣,把夜焰送到房間後,打著呵欠道:「我就住在最外邊的那間平房,缺什麼東西或有什麼事到那裡去找我就行了,不用客氣!但記得在正午之前、日落之後不要來找我,我要睡覺。另外,如果你實在很感激我熱情周到的照顧,覺得無以為報,下回再來就到附近城鎮去給我捎帶一包酸辣包菜得了!明白麼?」
  
  不但來接待的人一樣,連說的話都沒有變.....夜焰沉默地點了點頭,浣貓就揚揚手離開了。
  
  房間裡一切都像當年看到的那樣,夜焰走到窗前,伸手撫摸著光滑的桌面,果然在桌子的一角找到了幾道熟悉的刮痕。
  
  一眨眼已經幾百年了,這裡一切如舊,只是最讓他牽掛留戀的那個人,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只是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她依然是他心目中最愛的那一個...
  
  夜焰的母親是風族人叫夜萱,父親是水族人,名叫江雲清,他家在水族雖不是什麼嫡系大族卻也有幾分地位,兩人偶然在外結識,夜萱美麗爽朗,江雲清年少英俊,很快就互生情愫結成了恩愛夫妻。
  
  江雲清家中上下都嫌棄夜萱只是無父無母、無家族依傍的孤女,在她生下夜焰不久就要江雲清再娶其他地位相當的世家少女,江雲清開始時堅決拒絕了,後來終是架不住親長的勸說,答應下來。
  
  他從小生長在水族,見慣了族人妻妾成群,覺得這是很平常的事情,只要自己最愛的仍是夜萱,仍保證她嫡夫人的地位就好。
  
  夜萱大受傷害,風族女子本來就與其他仙族不同,她與江雲清結成夫妻時,彼此承諾會互相忠誠,江雲清現在再娶,那就是對承諾的背叛,只是她仍然放不下江雲清,於是就這樣又拖了好些年。江家的人卻變本加厲起來,希望能夠把這個入不了他們眼的孤女踢走,於是暗地裡用盡各種手段欺凌他們母子。
  
  夜萱本來就不是那些任人欺侮只知哭泣的弱女子,只是對江雲清依然心懷期望,可惜江雲清再一次讓她失望了,他並沒有像她期待的那樣維護她與夜焰,反而勸她多多忍讓,不要再生事端。多年感情終於在家族內的鬥爭牽扯中消磨殆盡,夜萱留下一封和離書,聲明從此與江雲清恩斷情絕,帶著夜焰離開了江家回到巽風崖上。
  
  母子兩人就在這間屋子裡相依為命,沒有了明槍暗箭,這裡的生活雖然不似在江家時那樣富裕豪華,但是自由自在快樂非常。也是在這裡,他遇上了一生中最愛的女子,可惜卻不小心錯過了....
  
  他真是個大傻瓜,他自己的母親就是風族人,風族女子的驕傲與決絕他並非不知道,卻偏偏自以為是,以為她們會為了愛情而放棄原則堅持。
  
  這一次,他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但願一切都還來得及,都可以挽回。
  
  黯日魔君不敢真的使喚堂堂魔主每天兩頭跑去為他傳話,他名義上多了個小廝,實際上卻是自己要把每日的進展詳細寫成信函送給魔主,以便於他去跟寧禹疆說話。
  
  他覺得自己實在有夠倒霉的,從前每兩三天到巽風崖上去跟寧禹疆說幾句就好,有時還是寧禹疆親自跑來找他,現在變成每天要寫報告兼當信差,討好上司可真不是人幹的事啊!
  
  夜焰在巽風崖上十分低調,他現在的樣貌屬於過目即忘的路人甲長相,除了寧禹疆之外基本不會主動與人交談說話,每天與寧禹疆相見就是他最快樂又最難過的時刻,他必須用最大的自制力才能使自己不露出過份熱情的眼神去看她。
  
  「那個傢伙是誰啊?怎麼老看見他在你這裡出現呢?」紫瓶一邊給幻感冒順毛,一邊向阿三遠去的背影揚揚下巴,問寧禹疆道。
  
  紫瓶等幾個火族人實在找不到屬火的連環小陣,只得把任務轉交給顧問組派出的高手,她本來應該回火族去,卻藉機賴在巽風崖不走,這個行動得到火彥陽的支持,因為紫瓶寫信給他說,她在風族會努力向寧禹疆說他的好話,順道不讓其他對寧禹疆心懷不軌的傢伙得逞。
  
  話說到這個份上,一心想黏到寧禹疆身邊卻又分身乏術的火彥陽,哪有不答應的理由?有他開口,火離真與幾名火族長老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
  
  紫瓶性格爽朗又聰明,很快就與風族上下打成一片,再加上她經常去找些幻感冒最愛的瓜子果仁一類收買那只騷包小鳳凰,導致幻感冒也喜歡待在她身邊。
  
  她時刻不忘自己的重要任務,對所有與寧禹疆「過從甚密」的雄性動物都暗中留意,這個除了寧禹疆,對誰都一臉漠然的傢伙她注意很久了,憑著女性的直覺,她可以非常肯定地說,這傢伙肯定心裡有鬼!...<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小叛叛 發表於 2014-6-12 12:55 PM

248 雲間草與夢中情人

      寧禹疆聽到紫瓶這麼問,隨口道:「黯日魔君派來的人,叫阿三,負責每天跟我說他那邊的進展。」心裡忽然覺得有些奇怪,以往都是每隔幾天黯日魔君才跟她說一次,每次就是幾句話的事,偶然涉及比較複雜的專業難關才會多說幾句,怎麼現在來了這個人,就天天有一大堆進展要說了。
  
  說實話,她覺得那些細節問題真的沒必要到她這裡來嘮叨的,但人家態度這麼認真執著,她又不好說什麼。
  
  紫瓶道:「我總覺得這個阿三有問題!他看你的樣子跟看別人不一樣!」
  
  寧禹疆聳肩道:「自戀一點可以懷疑他暗戀我,陰暗一點可以懷疑他跟我有仇。」她這麼說是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一個人對她是不是有惡意,相處了近一個月,很容易能察覺出來,阿三的身上,她沒有感覺到一點殺意,而且她相信黯日魔君再怎麼不靠譜,也不至於把一個信不過的人安插在她身邊。
  
  不過這個阿三,似乎真的不是太簡單呢!看上去樣貌普通、修為普通、行為普通、言語普通,但是問題就出在這些普通上頭這麼普通的一個人,怎麼就讓黯日魔君看上了,特地帶來巽風崖當個可有可無的傳聲筒呢?
  
  她雖然不太願意去想關於魔主的事情,可是也知道對方對自己沒有死心,甚至可以說一直很關心,對於魔主手下的忠心下屬,她很難像其他仙族人那麼戒備小心,雖然時隔多年,當初她與魔主之間發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但是她潛意識裡依然認為,魔主不會傷害她,甚至會限制在他管轄下的妖魔不得傷害她,這樣的想法很危險,不過她暫時還無法去扭轉,只能不斷提醒自己不可以繼續這樣自以為是下去。
  
  阿三現在很老實地執行著他的職責,沒有任何逾越的行為,寧禹疆只是心裡遲疑了一下,就又再把這個問題拋開,她有太多事情要煩惱,沒空去糾結這些有的沒有的。
  
  寧禹疆打發了紫瓶,心裡總覺得有些什麼事情忘記了,她感到這事記起來未必是什麼快樂輕鬆的好事,所以也沒有刻意去回憶,只是順著感覺漫無目的地隨意亂走。
  
  不知不覺中走到了懸崖邊,四處靜悄悄地沒有半點人聲,只有風聲在耳邊吟唱著熟悉的韻律。這樣的懸崖宮城附近多了去了,但是寧禹疆總覺得這裡的景色很熟悉,坐在懸崖邊上,就這樣聽著風聲竟有些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中做了一個夢,夢見的都是從前的事,那是風靜語很小很小的時候,在巽風崖一帶玩耍,看到最陡峭的那座山崖上長了一大叢藍綠色的雲間草,就想爬上去摘下來,當時她還只有幾十歲,雖然天賦很高堪稱萬年難遇的神童,但是受年歲身體所限,法力與後來的她根本不可同日而語,爬到一半的時候就已經力不從心,硬撐著爬到雲間草附近,只剩下喘氣的份,偏偏所處的位置還不太牢靠,費盡全力才沒有直接掉下來。
  
  她雖然是仙族,可惜是還沒成年的仙族,身體比凡人強健,從那麼高的懸崖摔下來估計也要受不小的皮肉之苦。
  
  然後很狗血的一幕生了,一個陽剛健美的黑少年忽然出現在她身邊,不但救下了她還替她摘下了一把雲間草。小小年紀的風靜語卻不是那麼好忽悠的,表面上道了謝,心裡卻對這少年很有看法敢情這傢伙躲在暗處看她出醜,直到看不下去了才出來救人,什麼素質!
  
  少年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也沒有解釋,隨手用雲間草編了個漂亮的草環帶在她頭上,道:「真要爬不上去就找人幫忙,我在下面看著都替你累。」
  
  本來因為收到禮物而決定放下成見的風靜語生氣了,見過混賬的沒見過這麼混賬的!不過當年她脾氣甚好,換成寧禹疆現在,估計會直接撲上去暴打這個少年一頓,雖然肯定打不過。
   
  按照一般小蘿莉的做法,一定會把草環一扔,跺腳跑開,風靜語卻沒有生氣,微笑道:「我還想要雲間草,你可以幫我摘嗎?」
  
  有著一頭墨藍色長髮與墨藍色眼眸的美少女非常有禮地看著黑少年,忽閃忽閃的眼睛裡帶著狡黠,暗示他:我這是按你說的找人幫忙啦,你去不去?
  
  黑少年如果拒絕,就等於否決了自己剛才說的話,小姑娘現在聽他的話,找人幫忙,方法既然是他教的,他自然應該親身上場實踐一下。
  
  苦笑一聲,黑衣少年一躍而起,如同一道黑色的利箭,下一刻已經飛到了雲間草附近,伸手一把摘下了一大叢回身輕輕落到風靜語身旁,把草遞給她,風靜語笑瞇瞇道了聲「多謝」,眉梢眼角全是「奸計」得逞的快樂笑容,黑衣少年一呆,覺得這麼辛苦一下能夠換來這樣的可人笑容,實在很值得。
  
  雲間草只生長於巽風崖的懸崖峭壁上,若要移植到別的地方,很快就會枯死。雲間草傳說是上古神鳥所化,藍綠色的草葉就像神鳥身上一根根美麗的翎毛,風靜語最愛這種草,閒時經常在巽風崖一帶到處尋覓。不少童年的、少年的玩伴曾經陪她一起攀爬絕壁去採摘,但是接受別人贈送的雲間草,只有黑衣少年那一次.....
   
  年紀稍長她才知道,雲間草在風族是代表夢中情人,遠在雲間,常人難以親近,只有長風可相伴....
  
  夢境一轉,風靜語已經長大成人,她找到了栽種雲間草的辦法,把雲間草種在了自己宮殿的院子裡,黑衣少年仍然每年都會在他們初相見的那處懸崖下守候,為她送上一個美麗的草環,儘管他已經離開巽風崖多年。
  
  有時他意氣風,有時他身上傷痕纍纍,神情疲憊,不管是那一種,在見到風靜語出現的一刻他的眼睛都會瞬間亮起來,彷彿他仍是當日那個無奈苦笑著替她摘下雲間草的少年。但是風靜語明顯感覺到他的變化,他的法力強得離奇,身上的威勢霸氣越來越明顯,不管她如何努力,法力跟他仍是差距巨大。
  
  他很少提起他的事,不過以風靜語的聰明,心裡也早已經隱約知道他的身份,而風靜語的身份,看額頭就知道了,連猜測都可以省下。兩人極少談論「正事,在一起的時候都是說些瑣碎的日常生活之事,又或互相探討法術。
  
  某年兩人再次在崖下相見,黑衣少年答應與風靜語鬥法試招,結果又是大獲全勝,風靜語很是鬱悶地抱怨道:「為什麼我就老是打不敗你呢!我這麼用功,這麼聰明!」
  
  黑衣少年哈哈一笑,忽然伸手攬住她,親了一口她眉間的藍色圖騰,低聲道:「我為你去掉這個封印,你就可以打敗我了。」
  
  風靜語愣了愣,猛然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又羞又氣一手把他推開了,轉身風一般離開......
  
  寧禹疆睜開眼睛,想起那個黑衣少年叫夜焰,想起當年的自己實在是太遜了,應該把那隻色狼暴揍一頓想必他敢開口調戲她,她趁機打他他也不敢反抗的,虧了!怎麼可以一走了之呢?!
  
  慢慢坐起身,忽然現身邊一抹熟悉的藍綠色,低頭一看,竟然是雲間草編成的草環!
  
  這個日子......這個日子正是她每年與夜焰相約的那一天!這裡崖下就是他們相約的老地方!
  
  寧禹疆拿起那個草環,心下惘然。
  
  夜焰他來了嗎?除了他估計沒幾個人能夠靠近她而不驚動她吧。還有兩個月就是她之前隨口許下的日子,真的要跟他重新開始嗎?
  
  風靜語的記憶已經與她的記憶融為一體,而她的身體也已經徹底脫去凡人少女的印記,成為真正的仙族,她一天比一天更認同自己就是風靜語的事實,但不代表寧禹疆的痕跡會被抹去,相反,她更願意繼續以寧禹疆的身份性格活下去。
  
  車到山前必有路,這些事情,等兩個月後再說吧!寧禹疆甩甩頭,覺得不再自尋煩惱。其實,如果不是夜焰有點太老了,談個戀愛還是可以考慮一下的.....
  
  正在胡思亂想,耳邊就聽見幻感冒穿透力特別強的童音大叫道:「你跑到這裡來做什麼?出來玩怎麼不叫我?這個草環好漂亮,附近也有雲間草嗎?」
  
  寧禹疆斜了它一眼沒有回答,拿起那個草環往它脖子上一套道:「走吧,你該回去練功了!」
  
  「你是我的主人,除了要我練功就不會陪我玩嗎?」幻感冒跳到她肩頭上挨挨蹭蹭地撒嬌道。
  
  「我都沒空去玩,你還想玩,你要不快點第二道封印解開,就得一直當文盲,我就算不嫌棄你也不好意思帶你出門見人啊!」
  
  幻感冒與寧禹疆爭辯的嘰嘰喳喳聲音隨著他們的背影遠去漸漸飄散,不遠處的山崖上傳來一聲無奈的歎息....她竟然就這樣輕鬆地把他送的雲間草草環送給了別人、是別的鳥才對,她對他真的已經再沒有一絲留戀了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小叛叛 發表於 2014-6-12 01:06 PM

249  酸辣包菜與黯日魔君不得不說的故事

      回到巽風崖宮城,正好聽人說黯日魔君有事求見,自從阿三來了,寧禹疆已經好一陣子沒見過他了,不知道他今日忽然到來有何貴幹。
  
  走進大殿一看,黯日魔君正坐沒坐相地歪在椅子上,一副隨時打算昏睡的德行,全然沒有半點身為魔君的威嚴儀態,寧禹疆早知這個傢伙就是這個風格,也懶得去介意。
  
  幻感冒跟黯日魔君混得算挺熟的,扇扇翅膀飛過去繞著他轉了一圈,忽然道:「酸辣包菜的味道!」它一直跟著寧禹疆,很多習慣不知不覺也受了影響,例如喜歡吃東西,不像其他仙族和高等精怪族那樣斷絕煙火,依靠吸收天地靈氣維持日常所需。所以它對於食物的味道非常敏感,而且寧禹疆直到現在仍經常到巽風崖附近的凡人村鎮去找吃的,它也沾了光都吃了個遍。
  
  黯日魔君瞪了它一眼,寧禹疆笑道:「原來你好這一口啊,看不出來,跟客院那邊的浣貓倒是同道中人。」
  
  黯日魔君不想細說傷心事,揚了揚手道:「別提了,金部出了點事,我要趕回去處理,顧問組那邊我已經交待過了,來跟你說一聲。」
  
  他才不愛吃酸辣包菜!這類刺激性食物是美容養生的大敵,他這麼有品位的妖魔怎麼會愛吃這種東西!事實上,是魔主不知抽了哪條筋,經常打發他買了送上來,然後拿去給管理客院的那隻熊貓精浣貓。
  
  可憐他一代英俊青春、法力與魅力兼具的大魔君,不但天天要碼字寫報告,竟然還淪落到三天兩頭給人跑腿捎帶酸辣包菜的地步。魔主在巽風崖上的事只有他與幾名魔君加上夜漪影知道,為了保守秘密,都是他直接跟化名「阿三」的魔主聯繫,送酸辣包菜的光榮任務自然也歸他了。阿三到巽風崖這段時間,他常常打發了手下去附近的鎮上買酸辣包菜,搞得整個顧問組的人都在傳言,妖魔族黯日魔君竟然愛吃酸辣包菜!
  
  天下間還有比他更杯具的魔君嗎?!提起酸辣包菜他就反胃!幸好他馬上可以離開幾天,暫時脫離寫文送菜的杯具生涯。
  
  黯日魔君提到妖魔族中的事,寧禹疆不好開口細問,只是問道:「你大概什麼時候離開?」
  
  「就今天,我會盡快處理好趕回來。」黯日魔君其實很希望那件事可以一直處理到魔主離開巽風崖返回魔宮的那一天。
  
  「那好,祝你一路順風。」寧禹疆揮揮手,就想帶幻感冒去後面開始今日的修煉功課。
  
  眨眼又過去數天,火彥陽忽然到訪,還帶了一個大家想都想不到的人同來!
  
  這個人正是風妍語。
  
  她的外貌與寧禹疆看上去十分相似,但是別人對她們的態度卻是截然不同的,尤其是在風族這裡!
  
  風妍語的法力低微,火彥陽捉到她後直接將她的法力禁制了,也沒有綁她,帶著她直接就到巽風崖來,兩人雙雙出現在巽風崖時,很多風族人見了以為是她是寧禹疆,一個個上前來微笑問好,態度親切中帶著恭敬仰慕,但當火彥陽說出身邊這個不是族長,而是族長的三妹風妍語時,族人們的眼光很快就變成了鄙夷痛恨。
  
  風妍語心裡又是妒忌又是畏懼,這些人的神情凶狠非常,似乎是隨時可能會跳上來打殺她一般,還有一些看她的表情就像在看什麼骯髒噁心的東西一樣,她每次看到別人這樣的反應,內心就會更痛恨風靜語幾分!
  
  她怕死了面對族人,她是風族的叛徒,風族裡恨不得剝她的皮、喝她的血的人就有不少,衝上去是有死無生。無奈她實力遠不如火彥陽,火彥陽上過她幻術的當,對她防備得很,她再也沒有別的招數可以逃脫,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把自己押上巽風崖來。
  
  如果魔主喜歡的是她,如果裂原魔君沒死,她又怎會被迫到巽風崖上來冒險?!一想到主人交託給她的任務,她就止不住地害怕,不管成或不成,擺在她面前的恐怕都只有一條死路....
  
  看著高高坐在無跡殿唯一主座的那名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絕色少女,風妍語本來在恐懼中搖擺不定的心忽然鎮定下來,正確的說是她的心瞬間被另一種激烈的情緒漲滿,那是恨!鋪天蓋地、比天高、比海深的恨!
  
  憑什麼她高高在上,自己卻要像喪家之犬一樣東躲西藏?!憑什麼人人都愛她敬她,自己卻要承受別人的痛恨鄙夷與不屑?!憑什麼她明明比自己大,卻擁有如此清純嬌嫩的容顏,自己用盡方法卻還是只能看著年華流逝?!憑什麼她身邊總是環繞著一個一個優秀出色的男子,自己卻連低就一個又老又醜的裂原魔君都不行?!
  
  既然上天這樣不公平,那她還有什麼可猶豫的,死吧!一起去死!她要這個世界為她陪葬!
  
  想到這裡,風妍語眼中滿是瘋狂的神色,所有驚恐懼怕似乎都離她遠去,她挑釁地看了一眼寧禹疆,冷笑道:「看到我這麼慘,你得意了?!滿意了?!」
  
  寧禹疆雖然承繼了風靜語的記憶與感情,無奈她體內始終是寧禹疆的想法佔據上風,如果是當年的風靜語面對這樣的場景,或許會傷心氣憤,寧禹疆對於這個女人卻只有不屑與厭惡。
  
  所以她直接忽略她的叫囂,轉頭對火彥陽道:「你在哪裡抓到她的?」
  
  火彥陽道:「我想來見你,半路上聽聞又出現有吸血兇案,於是繞了個圈去看,結果就發現她了。」
  
  「死傷了多少人?」寧禹疆閉閉眼道,這個女人有完沒完?都不覺得噁心嗎?就為了那張臉皮就要四處去殺人吸血。
  
  「我發現的時候死了八個人,都是那處鎮上的少女...」火彥陽撓撓頭,他也知道寧禹疆聽了一定會不高興。
  
  旁邊的風妍語被他們故意漠視她的態度氣炸了,大聲道:「死幾個凡人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們這些人莫非手上就不沾血腥?假惺惺的做什麼?人是我殺的,哪有怎麼樣了?」
  
  寧禹疆依然不理她,改對匆匆趕來的幾名長老問道:「要怎麼處置她?」
  
  二長老歎口氣道:「以她所犯的罪孽,應該受挫骨揚灰,滅魂散魄之極刑。」
  
  這種刑罰是風族最嚴重的懲罰,受刑者形神俱滅,永不開始而已,而受到這種刑罰的仙族,那就是真正的死亡,沒有任何轉世重生的機會了。
  
  風妍語畢竟是族長的親妹,這種情況下應該會有些人上前來求情請求減刑,但是她人品實在太差,走上前來的唯一一個人風鈺,要求的不是為她減刑,而是親自行刑!
  
  風鈺當年曾有一個獨女,正是被風妍語殘殺,如果要選風族裡最恨風妍語的人,那必然是風鈺無疑。
  
  寧禹疆看了一圈,風族所有大頭目幾乎都在了,人人咬牙切齒,沒有一個有為風妍語求情的意願,做人做到這樣,真是悲哀!
  
  「既然大家沒有異議,那待我請了大姐來見過她最後一面,就行刑吧。這段時間,請八長老好生看管住她,正好也有一些事情要問問她。」寧禹疆也不廢話,扭頭示意八長老上來接收人犯。
  
  風妍語掙扎道:「我是你妹妹!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她現在法力全無,比普通凡人也好不了多少,八長老嫌她吵鬧,吩咐手下族人把她拖下去,拖到大殿門前的時候,風妍語忽然放聲大叫:「你們要是殺了我,永遠也別想知道大長老的消息!」
  
  二長老一聽,幾步衝到她面前,一手抓住她的肩頭喝道:「你知道老大的下落?!」
  
  風族的大長老當年負責與毓秀童子一起帶領所有風族人到桃源仙島上避禍,毓秀童子半路上就折回去想救風靜語,而大長老把所有族人騙進了桃源仙島後,自己卻不知所蹤,至今音信全無,他的下落眼看著就要成為風族的不解之謎,沒想到現在風妍語竟然聲稱她知道他的下落!
  
  風妍語見自己拋出去的誘餌似乎真的有效,連忙大聲道:「我可以告訴你們大長老的下落,但是你們不可以殺我!」
  
  風鈺握緊了拳頭走到她面前,一副要把她生撕了的凶狠模樣,二長老記掛著大長老的消息,無奈地攔著他道:「阿鈺你先不要衝動。」
  
  寧禹疆站起身道:「先把她關起來!」
  
  風鈺衝上兩步紅著眼睛叫道:「族長,絕對不能放過這個女人!」
  
  寧禹疆點點頭道:「你放心吧,一定會給你和其他被她害過的人一個交代!」
  
  風妍語手上血債纍纍,寧禹疆也覺得絕對不可以赦免她的罪責,否則眾怒難平,而大長老又不能不顧。反正一開始就沒打算馬上殺風妍語,先把她關起來,他們商議好對策了再來收拾她不遲。
  
  風妍語自覺扳回一城,哈哈大笑起來,無跡殿上眾人面面相覷,都是大感為難。...<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小叛叛 發表於 2014-6-12 01:13 PM

250 一統大業從結婚開始

      寧禹疆因為風妍語的事情心情大壞,拉了火彥陽去攀巖洩,火彥陽自然樂意奉陪,毓秀童子一聽,把手上的事情一扔也要跟去。
  
  毓秀童子也是顧問組的一員,現正被借調到黑風山上去找火屬性的連環小陣,無法黏在寧禹疆身邊,不過他在巽風崖上的耳目不少,火彥陽一到,就有人飛快傳信通知他。
  
  寧禹疆附近沒有其他競爭對手時,他可以安分地蹲在黑風山上,現在情敵來了,他哪裡還待得住?當場想了個借口就飛奔趕回巽風崖。他人趕到時,寧禹疆正與火彥陽準備出門,兩人見了他一個詫異一個當場拉長了臉。
  
  不用問,詫異的是寧禹疆,拉長臉的就是火彥陽,他好不容易找到機會與寧禹疆獨處,這該死的毓秀童子湊什麼熱鬧?!
  
  毓秀童子可不管他什麼臉色,死皮賴臉地就要跟著一起去,又聲稱自己正好有進展報告,一番糾纏之下,寧禹疆最後決定,不去攀巖了,三個人一起去黑風山現場視察!毓秀童子有話可以現場解說,火彥陽正好是火族的人,找火屬性的連環法陣正是絕佳人選。
  
  火彥陽想到好好的「約會」變成這樣,滿心哀怨,掃向毓秀童子的眼神帶上了三味真火,恨不得當場把他烤成焦炭,才能出了心頭之氣。
  
  幾個長老遠遠看著三個人,紛紛暗笑,沉重的心情輕鬆了不少,二長老搖頭笑道:「我家族長仰慕者眾,個個都是一時難得地俊才,真不知該選哪個。」
  
  四長老是風族長老中唯二的女性,聽了二長老的話,不以為意道:「只要他們願意,族長都收了就是了,我們風族與木族雷族一般,既可一夫多妻也可一妻多夫。」
  
  六長老聽他們說得熱鬧,湊過來八卦道:「別人還好說,魔主願意一妻多夫嗎?不下黑手殺掉另外幾個才怪!」
  
  四長老本身雖然沒有與人成婚,但情人卻從沒有少過,十足一個大女人,聽了六長老的話瞪眼道:「他不願意族長就不要他,看他還得意不!」
  
  其餘幾個長老一臉的不以為然,魔主哪是這麼好打的?
  
  四長老哼道:「當年雖然是族長甩了他,可是他害族長傷心了多久?如果不是他,估計我們小族長都早出生了。一百年前,族長堅持闖進惡靈之穴去雖說是為了大義,但說到底還不是為了他?惡靈現世都是先去殺法力最高的人,他就是第一個!」
  
  這話完全是站在風靜語的角度,其實有些強詞奪理,不過鑒於風靜語在風族的崇高地位,所有人都大感贊同,沒有半分反對意見。
  
  二長老忽然嘿嘿奸笑兩聲道:「你們想啊,如果族長把對她有意的男子都收了,那至少仙族差不多可以一統了....」
  
  眾長老一想,族長的仰慕者真是不少!
  
  水族水向天雖然沒機會了,但是他的長子兼繼任人水流觴聽說對族長也是死心塌地的。
  
  火族火彥陽雖然不是族長,不過地位也差不多了。
  
  土族本來與他們風族不對盤,新任族長土思徹看起來卻對自家族長無比親厚,那副德行分明就是春心動了。
  
  只除了金族,不過金族確實也沒有他們看得上眼的人物,族長金澤立不但年紀老而且人品很有問題,他倒是對他們族長曾有過想法,不過他們族長根本從來沒對他有過好印象,不提也罷。
  
  這麼一算,五大仙族裡加上一直由風族主持的木族,已經有四族會與自家族長「關係密切」,說一統仙族也不算過分了。
  
  如果魔主肯「歸降」到他們族長的裙下,那仙魔兩族很可能達到萬萬年未遇的統一局面,真是想起來都激動人心啊!
  
  想是這麼想,實現起來卻很有難度,先族長究竟對這些仰慕者們是個什麼看法,這就很成問題。
  
  幾個長老正事不幹站在無跡殿前閒磕牙,正聊得熱火朝天,忽然覺得莫明的寒意越來越濃,幾個長老不約而同打了個寒顫,打心裡的不舒服起來。
  
  二長老揉揉鼻子道:「怎麼這樣冷?」
  
  三長老仰頭望天,一朵雪花正好飄落在他的眼皮上,他連忙用手抹掉,喃喃罵道:「什麼鬼天,說下雪就下雪。」
  
  另外幾人大覺沒趣,他們早已經寒暑不侵,但是下雪天站在這裡聊天顯然很不舒服,於是各自拱拱手散了。
  
  卻不知他們的話都被話中的另一主角聽在耳裡...
  
  與別人分享他的靜語?!簡直荒謬!夜焰陰沉這一張臉,轉身走到一處街角。雪落得很大,眨眼地上就灑滿了鹽粉一般,一行淺淺的腳印一路延伸到街角便徹底消失了,腳印的主人已經身在幾十里外的黑風山上。
  
  黑風山也在下著雪,前面不遠處可以見到那三個人在雪中談談笑笑地漫步著,雪粉紛飛之中,墨藍長髮,精靈一樣的小美人是如此耀目,而她身旁兩個眉開眼笑的俊逸青年是如此刺目....如果不是與心上人有約在先,他可能已經忍不住現身上前去擄了她,將她帶回魔宮去。
  
  她是他的,別的男人想打她的主意,想都別想!
  
  還有不到兩個月,夜焰幾乎是磨著牙地想道,到時候,就只有他與她!
  
  此情此景,卻讓寧禹疆想到了另外一個人,從前有毓秀童子的地方多半也能見到鍾靈童子,現在鍾靈童子已經變成了水流觴,而今日站在她身邊的卻成了火彥陽,想到這裡,她不由得歎了口氣,她始終不知道鍾靈當年究竟生了什麼事,以他的修為不該如此早逝才對。
  
  火彥陽聽見她歎氣,問道:「在煩惱風妍語的事情?早知道我也不用帶她上巽風崖,就地把她解決了才好!不過她那張臉,唉唉,看著還真下不了重手....」
  
  「你分明就是貪圖美色,見色忘義,風妍語跟我家小薑糖明明差很遠!」毓秀童子已經知道了風妍語被火彥陽抓住送回巽風崖的事情,趁機對他的心軟大肆攻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小叛叛 發表於 2014-6-12 11:13 PM

251 誰點的火一直燒?

      其實火彥陽的做法並沒有錯,除了確實不忍心下手,也是依照規矩辦事,風妍語雖然早已經被風族除名,成為仙族共同緝拿格殺勿論的重犯,但她畢竟是風族族長的親妹,今日換了其他仙族人,只要力所能及,必然都會把她送到風族來,交給風族自己處置。
  
  寧禹疆搖搖頭道:「那個女人沒什麼好說的,我只是想起了鍾靈.....」
  
  毓秀童子道:「那個混蛋跟大長老.....不知道都跑到哪裡去了,真是氣人!」
  
  寧禹疆苦笑道:「鍾靈已經轉世了,大長老我想如果他沒有背叛風族,那麼他多半也已經去世了。」
  
  毓秀童子怪叫道:「什麼?大長老還好說,確實年紀不小了。可鍾靈那傢伙怎麼可能這麼早就玩完?!」
  
  火彥陽與鍾靈童子也算相識一場,聞言也十分吃驚,道:「怎麼可能?鍾靈的法術不弱,誰能殺他?!」
  
  「他......我不知道,但我總覺得這事不簡單,也許跟我有很大關係。」寧禹疆本來想說「他沒說」的,不過轉念一想,不知道水流觴是否願意讓人知道這件事,還是不要隨便透露吧。
  
  毓秀童子與火彥陽都看得出來她不想細說,所以只把疑問裝在心裡,誰都沒有繼續追問。
  
  火彥陽雖然與鍾靈童子相識多年,但相處時間不多,唏噓一陣也就過了,毓秀童子卻是與鍾靈童子朝夕相對了數百年的,驟然聽聞他竟然已經去世多時,心裡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從前他與鍾靈童子互看不順眼,什麼都要爭強鬥勝一番,每天都只想著如何把對方比下去,但論及真正感情,卻是彼此在世上除了風靜語之外最最親近熟悉的人。
  
  寧禹疆看出了他的心思,拍拍他的肩頭安慰道:「他已經轉世重新開始,你也別太放在心上。」
  
  毓秀童子咧咧嘴,強笑道:「沒事,少他一個正好,以後就我跟你最親!」
  
  寧禹疆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心道:「如果告訴他水流觴就是鍾靈童子的轉世,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毓秀童子帶著他們在黑風山一帶轉了個圈,把已經發現的四個連環陣都看了一遍,然後不忘對火彥陽總結道:「就你們火族的最囉嗦,所有連環陣都找到了,偏偏缺你們火族的,也不知道藏在哪個犄角旮旯裡了。」
  
  「分明是你學藝不精,所以才找不到。」火彥陽反唇相譏。
  
  「你們除了吵架能不能幹點別的有意義的事情?以前都不覺得你們這麼看對方不順眼。」寧禹疆覺得很頭痛。
  
  火彥陽嘿嘿兩聲道:「因為從前他忙著跟鍾靈爭風吃醋自然沒工夫挑剔別人。」這話正中毓秀童子的心思,他哼了一聲,連反駁都省了。
  
  「按照現在現的資料,很可能鎮魔大陣是火族人排布的,那他們把屬於自己屬性的連環陣做得格外巧妙是一點都不奇怪的。而且金、木、水、土都是有形有質,只有火不一樣,是光和熱的結合體,比起水更不穩定,我也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陣法能夠令火長燃不滅這麼多年。」寧禹疆不理兩個無聊的男人,把話題轉到正事上。
  
  「火山也可以,不過火山偶然會噴,所以不算很穩定的火源,這裡附近也不像有地熱的樣子....」寧禹疆想起桃源仙島鎮魔大陣中,以火山作為陣中五行之火,這裡又會是什麼呢?
  
  按照火族現的陣圖草稿,其餘四個陣都發現了,獨缺應該繪有屬火的連環陣的那一張,那面牆偏偏就被毀掉了,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一開始就有意隱瞞。最奇怪的是,目前看來,除了火族地宮裡幾面牆上的法陣草稿,火族是對這個法陣記載資料最少的一族,如果他們沒有偶然現那些陣圖,恐怕至今都不會想到鎮魔大陣竟是出了名不擅長佈陣的火族人所創製。
  
  「屬水的連環陣是一片沙礫地底近百米的地下河改成的,算是最正常的;屬金的連環陣是大湖倒影天空然後在平滑如鏡的山壁上聚影而成,乾為天,兌為澤,乾兌皆屬金,也說得過去....」毓秀童子自負對陣法也頗有幾分造詣,一進入狀態便暫時忘記了和火彥陽鬥氣,口中唸唸有詞,變得如同神棍一般。
  
  火彥陽聽得雲裡霧裡,寧禹疆笑歎口氣道:「這哪裡是佈陣,簡直跟智力測試一樣。」
  
  毓秀童子道:「為了保持這些連環陣的穩定,每個陣內都有特殊的法寶坐鎮,與陣眼想通,互為補充循環,所以這些連環陣經歷了萬萬年依然穩固如昔,屬火的大陣應該也是如此,找到法寶也就找到了法陣的位置,奇怪的是我找了火族的人用盡方法依然一無所獲,如果不是黑黑那麼肯定,其他的連環陣又都已經找到,我幾乎要以為這個火陣是根本不存在的。」
  
  火彥陽奇怪道:「什麼法器能讓火燒這麼久啊.....」
  
  毓秀童子氣道:「你火族的都不知道,還好意思來問我?!」
  
  火彥陽確實覺得有些理虧,所以也沒有太計較他的態度,倒是寧禹疆狠狠瞪了毓秀童子一眼道:「你閉嘴!」
  
  毓秀童子被她一喝,本來盛氣凌人的神氣一收,露出一副被欺壓傷害的小媳婦模樣,寧禹疆見慣了他的把戲,絲毫不為所動,扭頭對火彥陽和顏悅色道:「木陣裡用的法寶是一盆「生生不息露」,有它的滋養,木陣內的草木綿延繁衍,不斷有新的苗木成長交替,終年保持繁茂,而枯死的樹木精髓則又會凝結出新的生生不息露以作補充,所以再經歷多少年,木陣依舊穩固如昔。水陣、金陣與土陣也有類似的法器,你好好想想,火族是否也有類似功能的法寶,這些法寶一般有些什麼特徵,我們也好跟著線索去找。」
  
  火彥陽得了心上人的維護,臉上幾乎笑開出一朵花,撓撓頭道:「我用力想想!」
  
  毓秀童子撇撇嘴,一臉的不屑,這個大老粗除了一張臉長得特別「妖魅冶艷」,又有什麼好了?切!
  
  三個人各自動腦,一時間靜了下來。雪不知何時停了,疾風過處,轉眼吹散了烏雲,艷麗的陽光再次冒頭,樹梢的薄雪融出一滴滴晶亮的水珠,在陽光下恍如水晶般璀璨。
  
  火彥陽正聚精會神地翻找著腦子裡關於火族法寶的種種信息,忽然覺得頸後一涼,伸手一摸原來是樹上滴下的水點,火彥陽氣惱地抬頭去看究竟那棵該死的樹長得這麼討厭,正好看見樹梢上的折射著陽光的水珠,一道靈光閃過,他忍不住一拍大腿叫道:「我想到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小叛叛 發表於 2014-6-12 11:42 PM

252 死不悔改

     「你想到是什麼法寶了?」寧禹疆與毓秀童子雙雙向他看去。
  
  火彥陽有些慚愧的撓撓頭道:「我是想到了有什麼火可以一直燒了.....」
  
  毓秀童子難得沒有出言譏諷,好奇道:「啊?說來聽聽?」
  
  火彥陽指了指頭頂上的太陽道:「那個不是一直在燒嗎?」
  
  太陽萬萬年不滅,這是三歲小孩都知道的事情,但是毓秀童子和寧禹疆都沒有笑,反而很認真地思索起來。毓秀童子更兩眼放光得猛盯著太陽看,那眼神十足的守財奴現了金銀珠寶一般。
  
  「太陽是一直在燒,但那火怎麼引到這黑風山上來呢?」毓秀童子又開始神神叨叨。
  
  寧禹疆若有所思,起身走到一邊的小溪裡取了一塊有拳頭大的碎冰,用風刃三兩下將它削成凸透鏡模樣,拿到陽光下,有從袖子裡取了一片小小的紙箋放在光線焦點的位置上,對兩人道:「給你們變個戲法。」
  
  毓秀童子揉揉被陽光耀得五光十色的眼睛,湊過來看,正好看到那張紙箋正對光線焦點的那一小塊地方變黃變焦,冒出一縷縷青煙,然後直接燃燒起來。
  
  火彥陽道:「這個生火的方法倒是新鮮.....」話沒說完就被毓秀童子大叫一聲打斷了。
  
  毓秀童子興奮地在原地來回轉了幾圈,揮拳道:「我想到了、我想到了,一定是這樣!」
  
  「附近有類似的聚光物件?」寧禹疆問道。
  
  毓秀童子笑瞇瞇道:「不是不是,我只是忽然想到,我們一直走進了一個誤區,因為鎮魔大陣覆蓋範圍不過方圓七七四十九里,所以我們總認為那些連環小陣必然離鎮魔大陣極近,我們也只在附近搜尋,確實找到了四個。今日小薑糖的戲法讓我想到,也許火陣其實並不在我們搜尋的範圍內,只要想到辦法把火傳到這邊即可,太陽離我們那麼遠都能點火,何況區區百十里路?」
  
  寧禹疆道:「這麼來一趟總算大有收穫,後面的就看你啦!」
  
  毓秀童子得意洋洋道:「放心,我很快就會把火陣給挖出來。」
  
  日子無聲無息滑過數天,風妍語被關禁在巽風崖宮城的一角,由八長老看管,倒也安分,但是問及大長老的消息,她只是冷笑,這是她唯一的保命稻草,一旦說出來很可能第二天就要對她行刑,所以她硬是半個字不肯透露。
  
  期間風聆語曾經來看過她一次,也許也是最後一次了,兩人雖是姐妹,但風妍語的所作所為早已經將所有姐妹親情消磨得乾乾淨淨,風聆語本來不想來,最終想到風妍語命不久矣,還是來了一趟,結果卻讓她更加失望。
  
  「你去看看她也好,如果她肯說出大長老的下落,也許不必形神俱滅,還能有機會轉世作凡人鳥獸。」寧禹疆其實覺得風妍語會說的機會不大,這些天來幾個長老與族親不止一次勸說於她,她只是一口咬定要保她安然離開才肯說。
  
  這個條件別說與她有仇的風鈺不答應,就是寧禹疆與長老們也無法應承,風妍語現在根本毫無悔意,把她放走了,不曉得後面還會害多少人。
  
  風聆語聽了寧禹疆的話,歎口氣道:「她從小到大都是如此,我是真心盼她能夠悔悟,但也知道很難算了,我去看看她再說吧。」
  
  風妍語被關押的地方是一座小小的宮苑,一直以來都是用作關押風族的叛徒與犯罪的族人,她的身上的法力被禁制住,宮殿外沒有守衛卻有重重法陣,就算是仙族中的頂級高手,想要不驚動任何人地進出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風聆語見到風妍語時,她正坐在宮殿內梳理著她那一頭長髮,三姐妹中,唯一對容貌有著近乎偏執的關注的就只有她了,而她開始作惡也是從這種偏執開始的。
  
  風妍語看到風聆語,先是一愣,然後冷笑道:「怎麼,大姐來見我最後一面?」
  
  風聆語看著她,忽然覺得有些無力:「容貌對你真的那麼重要?」
  
  「你風族族長的長女,又嫁給了水向天,是水族的族長夫人,未來族長的養母,人人對你恭恭敬敬言聽計從,風靜語那個賤人繼承了風族族長之位,從小就得人歡心,長大了更懂得勾三搭四,連魔主都是她的裙下之臣,你們自然不覺得容貌有多重要。我有什麼?母親從小就不喜歡我,說得好聽是族長的幼女,實際上呢?我修煉的天份不如你們,不似你們懂得討好人,所有人都只看得到你和風靜語,誇獎你們大方端莊,睿智聰敏。我只有這一張臉可以勝過你們,你說我要不要好好珍惜呢?」風妍語咬牙切齒道。
  
  風聆語仔仔細細看了她一遍,很老實地說了一句足以讓她瘋狂的評語:「你容貌勝過我,但遠不如二妹。」
  
  「胡說!」風妍語果然激動起來:「我跟她明明長得一樣,我比她更懂得打扮保養,我比她美麗!是你們這些瞎了眼的傢伙偏心!」
  
  風聆語真覺得她們兩個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為這樣的問題爭論簡直無聊得可以:「不說這個了,我問你,你真的知道大長老的下落?」
  
  風妍語揚眉一笑,得意道:「自然是知道的,不過如果你們不能保證我完好無損地離開,我絕對不會說出他的下落,誰來說都一樣,你不必白費心機。」
  
  「你做下這麼多錯事,就算有心悔過也難逃責罰,何況你冥頑不靈全無改過之心?我若說可以保你平安無事,也不過是騙你而已。就算風族的人不動你,其餘五大仙族的人,想殺你的也不在少數,你就算能平安離開巽風崖,又能到哪裡去?」風聆語實事求是道。
  
  「這個你不用管!」風妍語似是胸有成竹。
  
  風聆語前來本就沒抱太大希望,所以對於她的不合作也並不失望,起身悵然道:「也許這是我們姐妹最後一次見面了,既然你如此頑固,也沒什麼好說的。身為你的大姐,我沒能導你向正途我也有責任,我只是想看看最後能不能拉你一把,不過大概對你而言確實已經太晚了...」說完深深看了一眼風妍語,轉身毫不眷戀地離開。
  
  身後傳來風妍語冷笑的詛咒:「你以為你們是誰?很了不起?殺了我,大長老也要為我陪葬,你們一樣不得好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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