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黑心蘋果 -【爺,欠調教】《全文完》
頁: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lonely3234 發表於 2014-8-3 12:18 PM

106所謂代價

    那樣的深,那樣的黑,仿佛他的生命中從來未曾有過一點點的光亮的眸子,被掩藏在他水晶般透徹的眸底深處,誰都休想看到,那表面的澄澈會折射出陽光來欺騙你,然,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她才拒絕這個男人的靠近,她一點兒都不想成為他的光,因為她是黑暗的。

    光……

    “光是什麼?”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的小屋內,穿著淡薄襯衣的孩子靠在木制的門板後面,稚嫩清脆的嗓音這樣問道。

    悄悄靠在外面門板上的小孩正想要說什麼,就被她媽媽帶走了,遠遠的還聽得到那女人嘴裡嘀嘀咕咕的說別靠近那個惡魔什麼的。

    “惡魔又是什麼?”三歲的孩子努力的扒著門,希望可以看到這個從來都束縛著他的黑暗世界。

    然後——

    他如願以償了,從來沒有見過的異常耀眼的東西闖入他的眼中,刺痛他的雙眼,卻莫名的讓他高興的想要流淚,只是他還未好好睜開眼看看這個世界,一聲尖利的尖叫和疼痛如同狂風暴雨般襲來。

    “啊啊啊啊啊!為什麼他還在?為什麼你把他藏在這裡?!惡魔!這個毀了我的一切的惡魔!給我去死!去死去死去死——”有著一頭金得發白的卷發的女人抓著隨地撿起的樹枝對著那小小的身影不要命的抽打,一道道傷痕從幼嫩的,因為從未曬過太陽而蒼白的可怕的皮膚一瞬間染滿了鮮血和傷痕。

    於是,好奇著什麼是光的孩子才發現,原來所謂的光是這樣的,又疼又冷,又瘋又可怕,讓他差點死掉,於是,陽光被他捨棄了。

    然後,他們說到了媽媽。

    媽媽?小小的孩子站在蕭瑟的東風中冰冷的雪地上,遠遠的看著坐在宮殿的貴妃椅上,腿上抱著白色的貓咪,溫柔的撫摸著它的人,多漂亮的人啊,真的很漂亮,她撫摸小貓的時候真的很溫柔,可是……

    她突然抬起眼,看到躲在牆後偷偷探著腦袋看她的小人,臉上的笑容驟然凝固,然後又是瘋狂的尖叫和砸東西,甚至撿了木棍在雪地上粗魯的朝他走來,嘴裡一直在嘀咕著殺了他,給我去死、恨死了怨死了的話語。

    那位穿著黑色衣服的被稱為執事的男人總是在事後抱歉的看著他,然後對他說母親不是有意的,她只是活得太辛苦了,然後,又一次在他莫名其妙被打個半死奄奄一息的時候才出手阻止。

    他想,或許那個男人也是怨恨著他的,如果沒有他,母親的未婚夫不會知道她被奸污了,母親現在該有多麼幸福的日子,可是他又總是在他看著母親的時的眼裡發現了一種慶幸,於是他又猜,也許這個男人也感激著他,如果沒有他,這個女人現在是別人的,她是高高在上的王妃甚至王後,而他卻不能再作為執事陪在她的身邊。

    一歲到三歲,他在黑暗中生活,三歲到五歲前斷,他在另一種形式上的黑暗中生活,然後五歲中斷時期,他開始不再迷茫,如果這世界沒有光,那麼他就墮落好了。

    從孩子到少年,從少年到男人,他女朋友一個換一個,享受著她們那種沒有你就活不下去了的眼神表情,卻又厭惡著她們的靠近和碰觸,稍有一個逾矩者,下場便是被毫不留情的拋棄,他要過的是順心的日子,沒必要把忤逆自己讓人厭煩的人留在身邊。

    可是有一天,一個女人出現了,她微笑著,帶著一種讓他覺得看不清楚的模糊感,一片白色,很耀眼的那種,他和單姜恆那群人一起與她擦身而過,然後用眼角掃視著她,卻發現好像更加的模糊起來,他是患上人臉識別障礙症了嗎?

    忘記是誰說的了,愛情都是從好奇開始的,他好奇著那張讓他突然看得不清楚的臉到底是怎麼樣的,也好奇那霧蒙蒙的白色是怎麼一回事,然後,莫名其妙的,他和曲眷熾還有她總是在一起,然後瑰夜爵加了進來,顧譯軒也加了進來,甚至到最後連單韻熙那個女人也加了進來。

    突然擁擠起來的感覺並不讓人覺得喜歡,他開始厭惡他們對她的靠近,開始怨恨曲眷熾身為男朋友為什麼沒守好這個女人,讓那麼多男人靠過來,卻忘記,自己不正是那第一個不要臉的湊過來的男人,比當初已經成為藍影床伴的瑰夜爵都要快上兩步。

    有一天,他突然發現,他看得清這個女人了,卻不是用眼睛,而是用心,那張美麗如仙的容顏就這麼清晰的出現在他的心中,然後眼前的人仿佛全身發著光,站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看著他溫柔淺笑,向她伸出了手,很簡單的道:“吶,惑,走了哦。”

    她不會拋下他的,一定不會拋下他的,因為他原本規劃的好好的路,都因為她的一句句走了哦而被拋棄得無影無蹤,他已經找不到來時的路了,沒有這個女人的指引,他只能站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絕望和寂靜充斥著身體的每一個部位,曾經在光芒和溫暖中生活過的軀體已經再也無法單獨在黑暗中生活了,他已經忘記一個人怎麼在黑暗中活下去了……

    會活不下去的……

    那勾勒著魅惑勾魂弧度的眼角,有什麼悄悄的滑落,比寶石晶瑩,比陽光耀眼,比海嘯沖毀房屋更叫人覺得震撼。

    藍影伸出的手驟然僵在半空中,美麗的眼眸微微的睜大,手指不受控制的轉向了男人的臉頰,接住眼角那顆晶瑩。

    藍影不是沒有吃過苦的人,在沒有得到異能前,在十歲到二十歲這十年,她和璃兒過著地獄一般血腥殘忍的生活,每天行走在一不小心就會生不如死的邊緣,她未曾掉過一滴眼淚,想想當時那些孩子們是怎麼說她的?唔,怪物。

    這怪物仿佛每一次都輕松的完成別人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回來,每一次都笑得那般溫柔,那般不合時宜的叫人以為她過得是有多幸福,那些禽獸一般的教官每一次都睜著一雙雙如狼似虎的目光,似乎在期待著她和其它那些孩子一樣失敗,然後就可以任由他們處置,也許可以輪jian?用最惡心的姿勢享受這個整個島上最像貴族公主的,還有她身邊那個整個島上最漂亮的女孩子稚嫩的身體和服務。

    整整十年,足夠磨滅她的所有良心和人性,再加上那仿佛天生的薄情冷血,她會有同情心嗎?她能夠體會親人愛人生離死別時的那種恨不得跟著一起死掉的痛苦嗎?似乎是不能的,可是……

    她張開薄唇,有著嚴重潔癖的女人竟然把和尿液成分基本相同的淚含進口中,一瞬間,一種難以言喻的疼痛感從身體四面八方傳了傳來,然後聚集在心髒,疼得她一瞬間臉色白了白。

    “怎麼了?”曲眷熾擔憂的聲音傳來,藍影回神,身體方才的疼痛仿佛只是幻覺,她回神了便再也沒有任何的不適。

    “沒事。”藍影一如既往的勾起唇角,看著臉色已經難看的可怕的端木惑,微不可查的歎息了一聲,伸手,將蜷縮在自己世界裡的男人摟進柔軟的懷中。

    無色的柔和的氣體仿佛一瞬間將兩人包圍,處於半昏迷狀態的端木惑,眉頭下意識的緊皺了起來,每一只細胞傳來的痛感叫他全身冒出了一滴滴的冷汗,體內的水分猛烈的從體內蒸發出來,帶著淡淡的不詳的暗綠色。

    曲眷熾不知道藍影到底在干什麼,但是他看到著全身冒著蒸汽的端木惑,想到了自己在被抓進海底監獄時的手腕,還有被電擊的全身癱瘓的事情,好像……都是因為藍影,所以才能這樣平安的站在這裡的,這種神奇的力量,不知道十三爵知不知道,不知道這個世界知不知道,應該是不知道的吧?或者知道一點點,但是不知道具體,否則以十三爵那些人的野心,不會放藍影這般自由。

    “咳……”端木惑難耐的咳嗽聲虛弱的響起,身上的蒸汽已經不再帶著暗綠色,藍影也終於放開了他。

    “他……”曲眷熾看到端木惑的樣子時,驚訝的瞪大了雙眼。

    “只是脫水過多而已。”體內的罌粟熏毒性太強,而他們拖的時間又太長,還未被融進細胞內的毒被她連著細胞內的水分一起蒸發掉了,但是還剩下少部分留在他的體內,讓他醒來自己用左右手解決一下,就可以了,無節操的女人這樣想到,甚至偷偷的考慮了下要不要進去觀賞美男小弟弟和左右手親密接觸的場景,只不過由於太無恥太沒節操了,所以被黑心的蘋果給拍飛了。

    藍影讓曲眷熾過來把已經昏過去的端木惑扶起來,手中驀地出現一支小匕首,在曲眷熾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猛地插進了他的手臂,曲眷熾面露驚色,卻沒有絲毫反抗的看著藍影。

    “啪!”匕尖一挑,一顆子彈從他的手臂內彈了出來,落在地上干脆的落葉之上,發出一聲小小的脆響。

    “你看。”藍影捂住曲眷熾的傷口,另一只手拉著他的領子,叫他無奈的彎腰跟著她的力道扯向了她,看著她淺笑嫣然中多了一絲意味不明的東西的面容,然後順著她的指示看向了他被扯掉袖子的血跡滿滿的手臂。

    只見藍影把蓋住他傷口的手放下,露出了猙獰的血肉外翻,可以看到骨頭的傷口,他還未明白藍影要他看什麼,可是下一秒,他卻慢慢的瞪大了雙眼——

    那猙獰的傷口,伴隨著一種劇烈被火烤著的痛感在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漸漸的愈合著,他第一次看到細胞是如何分裂,然後讓人體長出新肉的,那樣的神奇又詭異,讓人驚訝又不符合常理……

    “神奇嗎?”藍影看著他難以置信的驚奇模樣,微笑的問道,“這個世界,你是唯一一個親眼看到的人呢,阿熾。”

    “這……”曲眷熾覺得咽喉被什麼給扼住了,干澀的叫他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好一會兒他才干癟癟的用低啞的聲音冒出幾個字,“你的能力?”

    藍影的笑容仿佛深了些,“是啊。”

    曲眷熾如豹般的眸子復雜著湧動著什麼意味不明的東西,看著藍影好一會兒才冒出一句,“什麼代價?”

    藍影嘴角的笑容徒然一僵,“什麼?”

    “我問你運用這種能力,你要付出的代價是什麼?!”曲眷熾突然顯得有些激動,眼睛通紅,一把把昏倒的端木惑給扔在了地上,雙手緊緊的箍著她的雙臂搖晃著。

    這個世界上沒有得到什麼東西是不用付出代價的,要麼你付要麼用別人的來付,就像他平白無故的得到一樣東西,而東西的主人就承受失去的痛苦一般,所有所有,沒人能逃脫這個法則,即使父母的寵愛,而藍影現在身懷這種逆天的宛如上帝一般的能力,這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才能擁有?

    曲眷熾心中湧起一種不安和害怕,他寧願藍影只是個普通人啊……

    沒有急著追問她的能力具體是什麼,沒有面露欣喜,沒有面露貪婪,甚至沒有將這個能力真正看進眼裡,這個男人的第一反應是她的安全,是擔憂她,從來沒有人問過這種能力需要付出什麼代價,即使是璃兒,即使是紀傾然。

    “呵呵呵呵呵……”藍影突然捂著嘴低低的笑了起來,美麗的眼眸彎成了彎彎的月牙,水意盈盈的,明明是開心的,卻叫曲眷熾覺得心髒疼得難受,讓曲眷熾以為這種能力要付出的代價有多麼多麼的可怕,猛然把笑個不停的壞女人摟進懷裡,緊緊的,仿佛生怕她突然消失一般。

    “你不要笑了,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告訴我,好不好?”只有她在他懷裡,他才能感覺到這個女人是真正存在這個世界的,而不是眨眼間都會有可能消失不見的感覺。

    直到好一會兒,藍影才收斂了臉上的不同以往的笑,回到那般的溫柔優雅,只是看著曲眷熾的目光仿佛一瞬間多出了什麼,讓曲眷熾只是一眼,便仿佛被吸走了心神,然而藍影下一句話,卻嚇得他驟然回神。

    “代價……沒什麼大不了,只是減少幾年的壽命罷了。”藍影聳聳肩,不甚在意的道。

    “什麼?!”曲眷熾大驚失色,減少壽命?!人的一生才多長?她用這種能力用過多少次了?讓他的全身癱瘓變得這樣健康又要付出多少壽命?一瞬間曲眷熾雙手難以控制的微微的顫抖了起來,幾乎抓不住藍影的雙臂。

    曲眷熾的反應似乎取悅了這個沒良心的壞女人,她含笑著點點頭。

    並不是說謊也不是開玩笑,她的能力,確實要用壽命這種代價來換的,只是璃兒並不知道,因為她的能力是穿越時空,並不算特別的逆天,畢竟當有一天科技到達某一種程度,穿越時空並不是遙遠的夢想,而科技再如何發達,也無法做到起死回生,甚至讓人青春永葆,生命長存。

    得到就要付出,生命按照一人八十年來算,藍影救活一個半死的人就要付出將近四十年的壽命,像端木惑這種瀕臨死亡邊緣的,她要付出一半以上的壽命,只是因為她們的生命沒有盡頭,也許有,只是她暫時還看不到。

    所以這種代價似乎也可以無視,所以她沒有告訴璃兒,而璃兒也以為她和她一樣整個世界,整個平行宇宙到處跑也不需要付出任何一點代價,畢竟兩人從兩塊隕石上得到的力量是那般的相似。

    一個獸界之主,一個植物界之主,相鄰相靠,不可活全的兩個世界,就宛如兩人是不可或缺的那樣。

    “你還笑?!”曲眷熾整個人暴跳如雷,幾乎進入暴走狀態,“以後不准你用這個能力!這種小傷不需要你也會自己恢復!”曲眷熾現在無比怨恨自己已經連傷痕都不見一條的手臂,只是這樣的傷口竟然要她付出這樣重的代價來修復,要是早知道,他把手砍了都不要她出手!

    “嘛……阿熾是在命令我嗎?”藍影有趣的看著在原地走了兩步又煩躁的揪揪一頭蓬蓬的發的男人,這會兒倒不像優雅微笑的豹子了,像一只被踩到了尾巴,正在炸毛暴走的貓,可愛的叫她想把他抱進懷裡蹂躪。

    這個男人,怎麼該死的這樣可愛?!

    “這不是命令。”男人握住她的雙手,焦躁的神色看著她溫柔的眸子,緩緩的柔化了下來,他執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如豹般的眸中帶著一種懇求,“只是我的請求,我請求你,希望你能夠好好珍惜自己,我希望你知道,我寧願自己去死,也不願意你花自己的壽命來為我做任何事,即使我要面對的是死亡。人的生命都是有限的,如果我沒辦法在有限的生命內找到讓我覺得幸福的事情,我想我一定會再也無法幸福的,不管是下輩子,還是下下輩子——”

    “——而現在對於我來說,最大的幸福,就是藍影好好活著,我死的時候你還活著。”在剛剛以前,他最大的幸福是守在她身邊,但是比起現在來說,剛剛以前的那個心願反而顯得自私了,現在他希望,她活著,活著她會很幸福很快樂,因為她的身邊總會出現優秀的,願意為她付出一切的男人。

    即使他們都不是他。

    藍影覺得,曲眷熾這番話是她聽過的最好聽的情話,因為他讓她感動了,這個給過她很多第一次的男人,她怎麼能不心動?怎麼能不愛?是的,藍影知道了,原來這就是真正的愛情,這才是曲眷熾口中真正的愛情,她竟然因為那沒有我愛你這樣的字句夾雜的話語下,像個笨蛋一樣感動得幾乎熱淚盈眶。

    “傻瓜,你知道說出這種話,要付出的後果是什麼嗎?”藍影笑容溫柔的仿佛要包容下整個世界,讓曲眷熾再一次很沒出息的看癡了。

    “……什麼?”他反應慢半拍,甚至只是下意識的跟著她的意思走的問出聲來。

    藍影張開雙臂,踮起腳尖,抱住他的脖子,白皙細膩的肌膚蹭著他的臉頰,柔和的仿佛帶著蠱惑的縹緲嗓音輕輕的響起,“逃不掉了,你再也別想逃了哦,沒有機會了,永遠也沒有機會了……”

    ——吶,阿熾,陪著我永生吧。

    然後,如果有一天你覺得厭煩了……也不能死,除非她厭煩了。

    “踏踏踏……”一連串的腳步聲傳來,打斷了兩人的繼續獨處的時間。

    藍影和曲眷熾看向聲音來源出,只見一對穿著黑衣,胸前的太陽形狀的標志的男人,保持著比軍人還要標准嚴謹的步伐、動作還有神色的朝他們走了過來,身後是曾經在安碧斯苗乾一族遺址孤島上相處過短時間的左護法。一個比右護法沉穩上許多的男人。

    “藍影小姐。”他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端木惑,又看了眼端木惑,最後目光落在藍影身上,臉上帶著笑,眸中卻並沒有多少暖意,即使是未來當家主母,即使她能力再強,認可不代表就是信任,也不代表就是接受她靠得太近,他們都不是心思單純的孩子,都是不容易信任他人的人。

    “竟然還麻煩你們跑這一趟,真是抱歉了。”藍影微笑著道,看起來很有誠意的騙死人不償命的樣子。

    “不用客氣。當家的已經等你很久了,我們該走了。”左護法說著,便要引著藍影離開樹林。

    “那他們呢?”藍影沒有動,挑了挑眉梢的看著左護法。

    左護法神色不動,唇角卻仿佛有些下拉了起來,“當家所在地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入的,他們沒有受到邀請,是不允許入內的。”

    “這樣啊。”藍影嘟囔著點點頭,看向曲眷熾,“你要跟我一起去嗎?去世界藝術委員會會長府邸所在地。”

    曲眷熾眉頭驟然一蹙,世界藝術委員會會長?單姜恆的頂頭上司?!想想身為世界委員會九殿之一的單姜恆,再想想能站在單姜恆頭頂的男人,必然不會輸給他,更可能有過之而無不及,怎麼想怎麼覺得危險和可怕,藍影竟然要去他的府邸?為什麼?如果現在木頭在這裡就好了,肯定能一下子就為他解困。

    “我去沒關系嗎?”曲眷熾這樣說著,卻已經伸手拉住了藍影的手,這話是說給左護法聽的,聽說做人要謙遜,要不然會被蘋果虐的~

    藍影欣然回握,與他十指相扣,這是她前所未有的產生想要與之永生下去的男人,是特別的。

    要說紀傾然到底輸在曲眷熾哪裡,其實藍影並不清楚,太過久遠的時間讓她能夠到現在還清晰的,記得那個清秀的讓她覺得舒服的男人的名字與面容,和小部分他們之間發生過的事已經相當不容易了,這糟糕的記憶從小開始就是如此,在得到隕石能力後更加的變本加厲,但是她想,如果有人知道她和紀傾然之間的故事,一定會知道,紀傾然於曲眷熾,少了什麼吧。

    左護法眉頭皺了皺,卻沒有說什麼,沒說曲眷熾可不可以去,也沒說不可以,只是在前面引著路,而端木惑被委員會的人很識時務的抬起來跟上了。

    夜幕已然降臨,夜空點綴著點點星光。

    黑色的車廂內,藍影享受的靠在曲眷熾的懷中,就連那身上的血漬仿佛都顯得不那麼重要了,仿佛在她的潔癖嫌棄的名單上除了名。

    曲眷熾則是看著懷裡嬌小的人,大手撫著她柔軟絲滑的發,總覺得幸福來的太快,叫他忍不住的患得患失起來,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現在這樣真是挫爆了。

    車子進入火雲池外莊園區,停在了有著委員會太陽標志的華麗鏤空大鐵門前。

    鐵門瞬間自動緩緩的開啟了。

    左護法帶著藍影和端木惑走進了莊園,走過了噴泉和大大長長的花壇,然後進入主屋。

    紅色的地毯軟軟的極其干淨,藍影和曲眷熾十指相扣的踩在上面,曲眷熾還是之前那帶著血跡,衣袖也被撕掉了一邊的狼狽而野味十足的樣子,藍影走在他身邊,白色的衣裙依舊干淨,那十指相扣的手,仿佛把這個紅地毯變成了婚禮上鋪的紅地毯,叫人產生這裡是禮堂,而他們是就要在禮堂中牧師前許下相伴一生的男女。

    灼得人眼生疼。

    坐在高高的席位上的男人看著漸漸走來的兩人,金色的眼眸微微瞇了些,松松垮垮披在身上的白色外套微微下滑了些,露出蒼白的脖頸,俊美的面容帶著一種讓人難以直視的鋒利。

    藍影對這裡這樣的設計有些好奇和驚異,好一會兒才抬眼,望向那雙盯著她看了許久的眼眸,入目的耀眼金色和月亮般的清冷叫藍影微微怔住,然後嘴角蕩起一點弧度,“原來是你啊!”

    “又見面了。”男人微抿的唇微微松動,看著下面對他露出溫柔淺笑的女人,那眼中肆虐著的無情漸漸的松動了一些。

    藍影點點頭,微笑著道:“那我們把賬順便給算清了吧。”藍影理所當然的道,然後掏出一個刷卡機,“除去小數點後面的數字和個位數,整整……”

    “等等!”左護法瞪大了眼道:“我們一早把錢打進羅生若家族的賬戶裡了!”

    藍影一瞬間看都沒看左護法一眼,繼續看著男人,有些無辜的眨眨眼,“可是羅生若家族的賬戶不是我的啊。”言外之意,你們把錢給錯人了管她鳥事。

    “明明就是你自己說你是羅生若悠念的!”這女人該不是想坑他們吧?左護法心道。

    “我是這樣說,但是我難道沒說要你們打進的是我的賬戶,而不是羅生若家族的公用賬戶嗎?”言外之意,你們不問主人的意見自作主張,怪誰呢?藍影表示自己尊素無辜。

    “……”曲眷熾看著藍影這幅明顯要坑人的舉著小刷卡機的樣子,腦子裡頓時出現涼禮那張面癱臉,舉著刷卡機坑錢坑的特別開心的模樣,整個人囧上一囧,話說他以後要和涼禮那死面癱一起生活,涼禮不會把他的家產乃至買內褲的錢都沒收走,美其名曰‘管家’吧?

    印象中,涼禮要求坐上後位的理由特別的強悍,是——我要管錢,我要持家。

    管錢,持家……

    他們家會過得無比艱辛和拮據的,一定!涼禮一定會讓他們一條內褲穿十年的!說不定還美其名曰節儉!

    曲眷熾突然很想問藍影,他可不可以藏私房錢,理由?為了不一條內褲穿十年噗……

    “你……”

    “好了。”座上的男人發話了,頓時讓左護法有些不甘不願的住了嘴,卻並不魯莽的沖撞和反駁他的話。

    “賬會等一下轉給你。”藍影眼中的肥魚沒讓她失望的被宰了。

    “好。”藍影收起刷卡機,然後很不客氣的拉著曲眷熾走到了一旁沒有人坐的空位上,即使坐在了相隔一人遠的距離,兩人的手也沒有絲毫要放開的意思。

    男人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你知道這一趟來的目的是什麼嗎?”

    “當然。”藍影點點頭,淡然微笑的看著他,“但是我想答案不需要我說什麼了不是嗎?你看得到。”涼禮單姜恆曲眷熾,所有人都看得到,這就是她的理由。

    “為什麼?”男人不容置喙的聲音低沉而誘人的響起,“我站在世界頂端,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可以守護你平安,可以讓你自由的在天空上翱翔,我比他們都優秀。”

    藍影聞言卻笑了,笑著搖搖頭,看著他的眼神猶如一個母親在看著不懂事理的孩子,“我問你,你愛我嗎?”

    露骨的問題讓男人眉頭似乎動了動,好一會兒才淡淡的出聲道:“不討厭。”

    只是不討厭吶。藍影看著那雙眸中一閃而過的一抹疑惑,嘴角的笑意深了深,“那既是不愛,你可以否定,我也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面糾纏。”

    “你把十八環佩這麼重要的東西拿來作為求親的聘禮我很感謝,至少在你心中我的價值有那麼多,讓你願意捧出半壁江山。”藍影站起身,對著上面的男人來了個優雅之至,美麗之至的宮廷禮,“但是就像你看到的,我已經有了心愛的男人,而且——不止一個。”

    座上的男人眉頭驟然皺了皺,薄唇微微的抿了起來,“我可以當做那些事沒有發生,那些人也不曾存在。”他有些固執的想要娶這個女人,其中原由其實他自己都不太清楚,只知道這個女人不讓他討厭,也配得上他,也許這就是他為什麼會這樣固執的委屈自己也想要得到的原因……吧?

    “不可能。”藍影想都沒想一下斬釘截鐵的微笑道:“我不需要江山,不需要別人給我翅膀,不需要別人給我支撐天空,我且問你吧,你可願意嫁給一個女人?”

    男人沒有說話,眉頭卻皺了皺。

    “你可願意與別的男人分享自己的女人,只因為愛得連靈魂都墮落了下去?”

    男人依舊沒有說話,這種東西,他從未體驗過,所以無法理解怎麼可能會有男人願意做這樣的事,他只知道,愛就是要獨占,藏起來自己享用不被任何人偷窺一眼,更何況啃上一口呢?能夠分享的愛絕對不是愛,能夠被分割的愛,也絕對不可能是愛!

    “你可願意用你的世界藝術委員會跟上帝交換,只願與我共度一日?”

    男人眉頭皺得更深,這種不合算不合理的買賣,誰會願意?代價太大,所得太少,連溫飽都成問題,還談什麼其它。

    藍影嘴角的笑容一瞬間帶起一種意味不明,卻也很快松成了一如既往的淡然優雅,“你看,這些你都做不到。”

    “世人誰能做到?”男人有些不服氣的低聲反問。

    這種事,誰願意,誰能做到?一個男人放下尊嚴的去嫁給一個女人,他不怕天下人恥笑嗎?容忍自己的妻子出軌都需要費去半個生命一樣的力量,更何況和別的男人共同擁有?至於後面那個問題,根本不成立,他找不到任何理由能夠讓他置他對委員會的責任於不顧,只為與一個女人共度一日光陰,這已經不單單是價值上的不值了。

    藍影笑,身子靠近曲眷熾的懷裡,身邊的男人回以幸福帥氣而慵懶的微笑,於是她的笑容更加的柔和絢爛起來,“我男人們就都能做到。”

    根本不需要反問,她就知道,不管是涼禮還是單姜恆還是曲眷熾,答案都是一樣的。

    男人怔住,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笑得溫柔卻放肆的女人,她是那樣的纖細,靠在男人的懷中幾乎能夠用雙臂將她禁錮在懷中,可是她又是那般的強大,因為她就那樣簡單的,輕易的握住了他們的每一個致命處和心髒。

    “浪費了你的心意,真是抱歉了呢。”藍影淡淡的留下這麼一句,便牽著曲眷熾離開了這裡,已經不需要多說了,先不說藍影對這個男人有沒有感覺,就是這個站在頂端的男人有太多的責任和義務,他放不下,那麼就做不到藍影在他心中第一這一條就足夠讓藍影把他三振出局,既然她不是唯一,也不是第一,那麼就不要妄想她。

    這個女人,一向都是那樣的自私。

    “當家?”左護法有些怔住,就這麼放人走了?這屁股都還沒坐熱呢!

    如同大理石般俊美的男人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那抹身影漸漸的消失在眸中,金色的眸中有什麼也跟著悄悄的消失了,他有些疲憊的向後靠去,聽著耳邊傳來的腳步聲,低低的出聲,“您早就知道了吧?”

    霆戌站在看著座上的男人,眸中滑過一抹可惜,“那個孩子不適合你,也不屬於你啊。”

    男人久久沒有說話,霆戌想到了什麼,“三葉草,還是沒找到嗎?”

    “讓它跑了!”男人還沒有說話,正從門外進來的右護法聞言立刻氣得吼道,“虧我們在安碧斯那邊浪費了一個多月,遇上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結果找到的時候竟然只有一個空盒子,氣死勞資了!”最可怕的是他還被一只蟑螂吞進了肚子裡!搞得他現在見到蟑螂就心生恐懼,這都成為那些壞家伙次次欺負他的料子了!

    “怎麼會這樣?當初不是計算好了准確時間嗎?難道它提前解凍了?”霆戌眉頭皺了起來,銳利的眸中一片睿智復雜。他不禁想到當初那個男人說的,三葉草沒有認定你是他的主人,你就算追它到天涯海角也沒辦法,更何況指望它給你治病,為你效勞。

    所以說,這世上的東西都規規矩矩的遵循物理不就好了嗎?為什麼要冒出這麼奇怪的東西,攪得人心生惦記不得安生。

    唉……

    不知道是誰的歎息被吹散在風中。

    把端木惑接到最近的酒店裡,藍影把他扔到了水裡,不消幾分鍾,浴缸裡的水便消了大半,他的臉色也好了些。

    直到浴缸內的水再也減少,藍影才把端木惑給拖了起來,卻不想身體水分到達人體所需標准之後,端木惑更重了起來,地面都是水,濕漉漉的,藍影一個不小心就被還處於昏迷狀態站不穩的端木惑給壓得身子一個不穩,滑倒在了地上。

    “崩!”

    “嘶——”後腦勺傳來的痛感被放大了無數倍,疼得藍影倒吸了一口冷氣,特麼最討厭腦袋中招了!

    藍影想把端木惑推起來,但是被壓住的腳才一動,藍影一瞬間頓時有些僵住,只因為端木惑那濕漉漉的緊貼著皮膚的褲子下,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檔口的小惑童鞋竟然非但未經允許的打起了精神,更是悄悄從開口鑽了出來,此時親密的親吻著她的大腿內側……

    而身上的端木惑大童鞋身子也開始漸漸的熱了起來,遺留在他體內,並且生了根的罌粟熏因為一次都沒有紓解過而又開始活動了起來,端木惑閉著眼睛,遵循著身體的本能,在黑暗中親吻那誘惑著他的光芒。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lonely3234 發表於 2014-8-3 12:19 PM

107該啟程了,第六板塊

    ——端木惑被揍了,理所當然的。

    剛剛在外面打電話叫人送餐過來的曲眷熾一進浴室就見到那只金毛的色胚在吃他老婆的豆腐,曲眷熾當場暴怒,一腳把人給踹了,如果不是他把兩支浮萍拐給扔了,還不把端木惑給一拐子抽飛到天邊去,讓他那張魅惑少女心的臉成個歪瓜裂棗。

    “怎……怎麼了?”被巨大的撞擊疼痛撞得清醒過來的端木惑從浴缸裡跳了起來,一臉慌亂的看著整個浴室的狼藉模樣,好像遇上十級大地震似的。

    曲眷熾把藍影從地上扶了起來,藍影摸著還疼著的後腦勺,也沒空理端木惑,拉著曲眷熾往外走,“自己把你家兄弟處理一下。”浴室門關上前一秒,又飄進來一句,“處理不好的話就割掉。”

    端木惑頓時菊花一緊,捂住自己雄赳赳氣昂昂的兄弟,驚恐的看著關上的浴室門,腫麼可以用這種事情威脅人家,人家還要用這根給乃性福呢~(尼瑪太無恥了拍飛!)

    二十分鍾後,端木惑從浴室裡出來,換上了干淨的白色浴袍,松松垮垮的露出精壯白皙的胸膛,一頭濕漉漉的金發上還耷拉著一條毛巾,紫眸仿佛也染上一層朦朧的水霧,有種荷爾蒙化成了實質從他身上不斷的飆出的錯覺,一瞬間迷亂人眼。

    不愧是被少女們稱為移動的人形春藥。

    “影~!”看著坐在桌前吃著飯的某只吃飯期間變身的萌物,撲!

    頓時形象全無!

    一只大手突兀的擋在了藍影面前,頓時叫撲向藍影的端木惑一張俊臉撲在了那手掌上,鼻子都撞疼了。

    曲眷熾懶洋洋的模樣,伸出的手卻帶著緊繃的爆發力十足的肌肉,輕輕一用力,把端木惑給扔進了他後面的椅子上,“別打攪影吃飯。”藍影吃飯很慢,細嚼慢咽的,他們都清楚,你一旦打攪她吃飯,她不僅會吃得更慢,還會吃得更少,曲眷熾看了看鍾,准備一會兒藍影吃完飯帶她出去一趟,這貨還是閃一邊去別打攪他們二人世界的好。

    藍影從曲眷熾後面探出小腦袋看著端木惑,兩腮鼓鼓的異常的可愛,“好吃!”冒了兩個字,然後又縮回去細嚼慢咽。

    “啊啊啊啊啊——太可愛了!太萌了萌死人了嗚嗚嗚……”端木惑做西子捧心狀,整個人坐在座位上扭啊扭,雞凍的難以自制的脫線模樣,仿佛忘記了幾個小時前還陷入黑暗中的自己。

    曲眷熾有些嫌棄的看了眼端木惑,然後扭過頭看著總是喜歡把食物塞得兩腮鼓鼓,然後細嚼慢咽上半天的女人,帥氣的面容一瞬間柔化成水,是很可愛。明明這般優雅溫柔的女人,一到飯桌前就會變得很可愛,像極了無害又可愛的松鼠之類的小動物。

    當然,這也只限於她的面部狀況,這個女人舉手投足間的風華和優雅完美,根本無人能及,第一次跟她同桌吃飯,又對她不了解的人,怕只會像單韻熙他們那次那樣覺得亞歷山大。

    “好了,我吃飽了。”飯桌上都是她喜歡吃的菜,而且曲眷熾也特意讓他們把味道做的很淡很淡,藍影多吃了幾口,現在倒是覺得有點漲了。

    曲眷熾拉起藍影,說好了要出去的,也正好當成飯後散步。經過玄關處時順手拿起藍影丟在一旁的包包,女人出去都少不了這東西。

    藍影換上鞋子,又朝飯桌處探出了腦袋,看到端木惑只是微笑的看著他們的一系列動作,並沒有站起身,也沒有說話,藍影勾起嘴角,指著他的腦袋,“惑,要把頭發吹干了才能睡哦,要不然會感冒的,了解?”

    端木惑怔了怔,一瞬間紫眸中仿佛點燃了什麼,並不強,卻極其的耀眼而絢爛,他緩緩勾起一抹發自肺腑的喜悅笑容,“好。”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藍影點點頭,和曲眷熾手牽手出去了。

    “真讓人羨慕吶,那個家伙……”門板卡的一聲被關上了,端木惑臉上的笑容驟然收斂了起來,拉下頭頂的毛巾,整個人靜靜的坐在冰涼的椅子上,怔怔的,好像在發呆,如同失了魂的木偶。

    那句關心,也只是她隨口的一句吧?

    眸中的亮光微微黯淡下來,藍影那句找個女人給他還充斥在腦海中,即使她最後擁抱他了,可是他卻已經不再讓自己那麼輕易的被她隨口一句的話給沖昏腦袋了,她身邊有好幾個不輸給他的男人,而她……

    不喜歡他,不要他吶。

    “咚咚!”門被敲響了。

    端木惑卻坐在了椅子上好一會兒才在那不厭其煩的敲門聲中起身去開門。

    “是惑先生嗎?”端著一個紙盒的侍應生恭謹的問道。

    “什麼事?”端木惑疑惑的問道,端木是伊比利亞的皇姓,是誰特意把他的姓氏去掉了。

    “這是藍影小姐讓人送來的。”

    端木惑怔了怔,有些遲緩的接過侍應生端過來的紙盒,關上門,走回飯桌,好一會兒才遲疑的拆開盒子,心髒不受控制的跟著自己拆盒子的手緊張了起來。

    盒子打開,露出的東西叫他眼睛驟然一亮。

    這是他最喜歡吃的慕斯蛋糕!全世界只有伊比利亞王國有,位於北郊,生意極好,那店的老板性子古怪,三天才開一次門,一次只開三個小時,無論是誰,即使是皇室,想要蛋糕都只能按照他的規矩乖乖等待店門打開,排隊購買,有些人甚至為了一塊蛋糕連續守在店門口排隊幾天。

    端木惑還未去布迪斯讀書的時候幾乎每一次開門都會去買,買不到的時候就會開始施美男計,沒節操的跟某男某女放電,只為了那手上的一塊蛋糕,按照他的說法是,每當他受挫覺得世界無光好想死掉的時候,這種蛋糕總能讓他一瞬間全身充滿力量,仿佛點燃了最心底的渴望和潛力,讓他繼續堅定的往上爬。

    他算了算時間,今天不是那家店開門的日子啊,怎麼……

    有一張小卡片。

    端木惑指尖微顫的拿起來,小小的卡片上只寫了幾個字,卻讓他瞬間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

    ——堅強起來了嗎?惑。(*^__^*)

    他捂住雙眸,紫眸從指縫看著桌上小小的慕斯蛋糕,嘴角忽然溢出低低的笑聲。

    怎麼辦?這個女人,他又開始想要了,很想很想的那種,即使是曲眷熾單姜恆,他也不會怕的喲!

    夜色漸深,即使白天太陽多大,夜幕下的寒風卻依舊凜冽。

    藍影先和曲眷熾去見識了一下和瑞比樂亞並稱這個世界兩大奇跡的火雲池,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特別,只是一個比較大的許願池一般的池子,是活水,池底池水都干淨透徹,水下的各種大小不一色澤不一的硬幣在燈光下灼灼生輝。

    有不少人都在許願,然後背對著池子走上幾米遠,往後拋硬幣,硬幣砸進水中的聲音不絕於耳,但是同樣的,失望和歎息聲同樣不絕於耳。

    “啊!怎麼又是這樣?!實現我的願望有那麼難嗎?”沒能受到這個奇跡認可的願望的女主人有些嬌縱不滿的出聲,旁邊的一群人立馬開始各種安慰,鞍前馬後拍馬屁的樣子叫人怎麼看怎麼覺得虛偽。

    少女享受著阿諛奉承,卻還面帶不耐不高興,一旁立馬就有人捧上一堆金幣,“也許多來幾次就可以了呢?”

    “不如用鑽石吧!鑽石一樣你許鑽石一樣的心願,當然要用鑽石啊!”一個男人慷慨的奉獻出一枚大鑽戒。

    “哼,本小姐今天就不信,沒能讓它出現奇跡!”被嬌慣的少女毫不客氣的接過金幣和鑽石,自我為中心的性子叫她以為全世界都圍著她轉,就連這個世界上僅存的聖地,也得對她俯首稱臣。

    藍影淡淡的收回目光,對於這種女人不管在哪一個世界,都從來不少,有些討人喜歡,也有人叫人一個眼神間便心生厭煩。

    卻不知道火雲池之所以珍貴,之所以被稱為奇跡,是因為稀有,如果每一次硬幣落下都能濺起火紅色的水花,那麼就不是奇跡了,也不會有人這般期望和信任了。

    “要試一試嗎?”一枚金色的硬幣遞到了眼前,曲眷熾懶散的站在藍影身旁,懶洋洋的目光看著她,目光是旁人無法輕易看出的溫柔。

    這對璧人早就在邁入這裡的時候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那個男人身上有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強大存在感,而那個女人卻靜靜的站在那裡都叫人下意識的看向她,比這裡絢爛的燈光都還要耀眼。

    那枚硬幣在他手中折射出金色的光芒,讓人有種也許會發生什麼奇跡的錯覺。

    那邊被在場的人的目光一起帶過來的驕縱少女和她身邊的公子們,目光在觸及藍影和曲眷熾的時候不出意外的齊齊一怔,男人們自然盯著藍影移不開目光,甚至一瞬間這個世界仿佛只有藍影存在,早就把身邊的剛剛還阿諛奉承著的少女給忘記了。

    女孩卻是看著曲眷熾發呆,心髒一瞬間加速的跳動了起來,臉頰漸紅,猶如情竇初開的少女怦然心動。

    她記得他!這是布迪斯皇家學院的五席殿下,原本這個總是草草的敷衍混跡各種賽事後就躲在一邊睡覺偷懶的男人並沒有讓她注意,可是,今年的四校聯賽,這個男人一次次的秒殺對手,那樣矯健傲人的姿態,浮萍拐在陽光下反射出的銀色寒光,如豹一般銳利又藐視著所有對手般的眼神,傲慢的叫她一眼難忘,叫她怦然心動。

    炙熱的目光讓曲眷熾眉頭動了動,銳利的目光驟然對上少女的,冰冷冷的,仿佛在警告,雙眸中的幽綠是肆虐的殘暴,他冷冷的收回目光,掃過那群覬覦著藍影的男人,頓時叫他們全身一個哆嗦的回神,卻沒有發現,那個女人被他警告,非但沒有被嚇退,反而雙頰通紅,就是這種眼神!就是這種眼神!太迷人了!太讓她喜歡了!

    她覺得,這個男人就是她一直想要的!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上他,這一定是上帝贈予她的姻緣!這樣想著,少女立刻帶著身後的一票男人朝兩人走了過去。

    於是,藍影被忽略了嗎?藍影眨眨眼,靠在曲眷熾懷裡,就著他的手把玩著這枚金燦燦的金幣。

    “你好。”一臉羞澀的少女站在兩人身旁,一副少女情懷的模樣看著曲眷熾,“我叫歐陽明麗,你是布迪斯五席殿下對不對?我姐姐是莫爾卡皇家學院學生會會長歐陽明倩,你還記得嗎?”

    曲眷熾眉頭微不可查的蹙了蹙,對於歐陽明麗嬌艷的面容視而不見,“滾開。”說罷,帶著藍影旁一旁走了兩步,別污了藍影的眼和空氣,這女人身上的味道臭死了。

    歐陽明麗臉色一瞬間有些僵硬,就算她是這樣喜歡曲眷熾這樣的個性,可是當真正被這樣對待的時候,而且是在這樣大庭廣眾之下的時候,她還是覺得有些難堪,但是又不願意就這樣錯失了和曲眷熾攀談,並且說不定有可能成就一番姻緣的機會,立馬又撒著腳丫子跟了上去。

    “你也有心願希望火雲池幫你實現嗎?我也有,不過我已經許了好多個好多次了,這個破爛地方卻一個奇跡都沒顯,都不知道是不是騙人的,這幾年都沒聽說過有人讓它出現了。”

    “你要許什麼願望?要不要用鑽石?”

    “你什麼時候走?為什麼都不說話?”

    “……”

    歐陽明麗厚臉皮又不懂得看人眼色在跟在藍影和曲眷熾的屁股後面直轉悠的嘰裡咕嚕個不停,即使是跟著她的那群男人都覺得有些丟臉和難堪起來,她還真是因為愛情而被牛屎糊了眼嗎?沒看到人家帥哥懷裡還有美女嗎?人家明顯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她還巴巴的湊上去,四周的人都對她面露鄙睨厭惡了她都沒發現!還要不要臉?!

    藍影似乎也是第一次見到能夠把她忽視得這麼徹底的女人,也厭煩這個女人嘰裡咕嚕的覬覦著她的男人,她還想朝水池裡丟個硬幣呢,這個女人在這裡礙什麼事!

    “吶,我說。”藍影拉著曲眷熾的手停下腳步,微笑的看著穿著粉色公主裙的歐陽明麗,“你沒看到我嗎?”

    歐陽明麗眉頭皺了皺,看著藍影閃過一抹驚訝,仿佛真的才發現原來這裡還有一個女人似的,“不好意思,你的存在感太低,本小姐沒看到。”

    藍影微笑深了深,頓時百花齊開,四周寂靜,只有水聲潺潺的與地下水交換流動的聲音。

    “難怪許了那麼多個願望都不見火雲池給點反應,原來如此吶。”藍影上下打量了下這個女人,然後有些恍然大悟的道。

    “什麼?”有點腦子的都知道這種時候不該接話,奈何這女人實在有些太過單蠢,下意識的就開口問了。

    藍影笑容純良,“火雲池是給人許願的,可不是給畜牲許的,你這位狗眼看人低的小姐不知道嗎?你說是不是?阿熾?”

    對於歐陽明麗一瞬間變得扭曲難看的表情,曲眷熾連眼角都沒有施捨一個,只是寵溺的看著懷裡惡作劇的女人,順意的點點頭。

    周圍抿唇嗤笑的聲音叫歐陽明麗難堪至極到了一種惱羞成怒的地步,從小到大她都生活在姐姐為她撐起的天地之間,到哪裡不是擁護者大片,阿諛奉承不斷,哪裡有人敢這樣跟她說話!沒想到她人生中的第一次離開家門出游,竟然就被這樣毫不留情的欺負,她怎麼受得了。

    “閉嘴!誰敢在笑一聲試試看!”歐陽明麗還當這裡是莫爾卡王國呢,沖著看笑話的人不悅大吼,卻沒想到只引來更加不屑嘲笑的目光,來這裡的人多的是來自世界各地的富豪名流,哪個沒有幾分傲氣,你叫他閉嘴他就閉嘴,那多沒面子啊。

    “阿熾,我們走了。”好興致都被破壞了,藍影拉著曲眷熾就要走,只是下一秒便被攔住了。

    “想走?”歐陽明麗氣勢沖沖的攔在兩人面前,曲眷熾眸中一厲,正想出手,卻被藍影給攔住了,沒必要為了這種沒長大又智商不高的孩子髒了自己的手。

    “不可以?”藍影挑眉。

    歐陽明麗頭發一甩,昂起下顎,“你敢說我是畜牲,你以為可以這麼簡單的走嗎?”

    “那你想怎麼樣?”

    “你去許願。”歐陽明麗嘴角扯著冷笑,“沒有讓火雲池發生奇跡的話,你就當著所有人的面說你自己是畜牲!”

    “反之你也如此嗎?”藍影有趣的看著她。

    “哼,如此就如此。”歐陽明麗還不相信這個女人真的能夠讓聖池發生奇跡呢!雖然來許願的人絡繹不絕,但是從古自今傳說火雲池也才發生過三次奇跡,最後一次發生是在三十年前,一位精神狀態不佳的科學家在這裡許下找到第六塊板塊的願望,濺起的水花如同火一般鮮紅,然後……黑暗聖經便出現了。

    “不要後悔哦。”藍影淺笑嫣然的模樣,讓人有種她勝券在握的感覺。

    晶瑩剔透的手接過曲眷熾手中的金幣,藍影背著火雲池走了五米遠,握著金幣在心中許下一個心願,然後砰的一聲,金幣被彈向了火雲池。

    所有人不自覺的屏住呼吸,目光跟著金幣在空中劃了道弧。

    “咚!”金幣落水,濺起水花點點,卻是透明色的,沒有變成傳說中的火紅色。

    “哈哈——”歐陽明麗的嘲笑從嘴邊溢出,只是她嘲笑的嘴臉卻在下一瞬間徒然僵住了。

    “砰!”巨大的爆炸聲從身後的火雲池處響起,仿佛瞬間火山爆發一般的,整個池子裡的水傾盆而出的爆發在半空中,火紅色的如同火一般的絢麗耀眼,下一秒又重重的落下,把池內的金幣都砸到了外面,叮叮咚咚的脆響一聲聲的響徹天霄。

    然後,便是寒冰徹骨的寂靜。

    所有人都被方才那一幕驚得目瞪口呆反應不能,只有那又變回無色的池水如常的流動著發出聲音。

    噗通……

    噗通……

    心髒跳動的聲音如雷打鼓,即使是曲眷熾,都不由得震驚的說不出一句話。

    “嘛……反射弧有點長。”藍影對硬幣落下了一秒才濺起,不對,應該是才炸起的水花有些意味不明的輕喃。

    “影……”曲眷熾有些復雜的看著藍影,她是許了什麼願望讓火雲池發生這樣的事的?

    “不可能!”歐陽明麗反應過來,抱著腦袋驚慌尖叫,“這根本不科學!哪有硬幣掉下去後才濺起水花的?不可能!一定是你做了什麼事!”

    藍影嘴角的笑容微微的淡下,看著歇斯底裡的尖叫的少女,“你想毀約?”藍影最不喜歡出爾反爾的人了。

    “你……”跋扈的表情驟然煞白,少女驚恐萬分的看著眼前的女人,覺得呼吸就要斷掉了。

    “嗯?”藍影淡笑又純良的模樣,叫他們忍不住以為此時掐著少女的脖子的情況,只是他們臆想出來的。

    “放……放開我……”歐陽明麗覺得自己快要斷氣了,看著藍影含笑溫柔的雙眼,她從未覺得死神離自己這般近過。

    “你該說什麼呢?”手緊了緊,藍影笑容越發的深得邪氣惡意。

    歐陽明麗心中掙扎怨恨,卻終是抵不過心中求生的欲望,“我……我是畜牲……我是畜牲……哈……呼……”被扔到地上的少女重重的喘著粗氣,眼裡滿是屈辱的眼淚和恨意。

    “髒了我的手。”藍影嫌棄的道,曲眷熾卻早就已經猜到這女人會嫌棄這個,拉過她細白完美的手,用濕紙巾輕輕擦拭。

    藍影離開的腳步微微頓住,回頭,看著歐陽明麗臉上的恨意,嘴角的笑靨如花,“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你說的那個叫歐陽明倩的姐姐,如果是四校聯賽上面那個喜歡什麼卡的同性戀,你想報仇還是怎麼樣,最好先替我問候她一聲。”

    說罷,留下震驚的歐陽明麗,留在眾人一個無限遐想的背影。

    月兒隱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布滿整個夜空的雲層,黑壓壓的,仿佛連空氣的變得壓抑了起來,不知不覺的,好像有傾盆大雨要蓋下。

    “唔……怎麼……”

    兩人才走進環繞著火雲池的公園內,曲眷熾突然被藍影給甩進一個灌木叢內,驚得曲眷熾以為發生了什麼事,然而才開口,兩片柔軟便已經覆了上來,甜美的小舌游蛇般靈活的在他口腔內勾魂奪魄的挑弄。細滑的小手更是叫他應接不暇的躥進他的襯衣下,滑過他爆發力十足的八塊腹肌,白皙如玉般的大腿也不閒著的挑逗小阿熾。

    曲眷熾根本沒有喊停的機會就被沒收了身體的主動權,也沒有想藍影為什麼突然如此熱情的空當,藍影的要求他無法拒絕,藍影的挑逗他更是沒有辦法承受和應付。

    “影……”迫不及待的進入占有這個女人,曲眷熾布滿情欲愛戀的面容,性感的叫藍影興致高漲,初嘗情欲的男人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一次次的橫沖直撞,野性十足的模樣,把他的爆發力以這種形式完完整整的表現了出來。

    沒有節操的任性女人在完事過後累得連根手指頭都動不了,卻在無恥的心想,果然和這只豹子就該打野戰什麼的最爽最過癮了!

    輕風拂過,帶著些冷意,藍影全身無力的趴在曲眷熾的背上,如同吃飽饜足的貓咪蹭著他的脖頸,眉宇間全是嫵媚的慵懶,體香也似乎更加的濃重勾人了起來。

    曲眷熾精神飽滿,容光煥發,背著輕飄飄的人兒滿布在回酒店的路上,已經是大半夜了,路上行人很少,偶爾幾個路過,都會看著他們眼裡帶著稱羨,仿佛知道他們是多麼幸福的一對。

    “影今天許了什麼願?”曲眷熾微微側頭,藍影的紅唇便蹭到他的臉頰,叫男人又是一陣不華麗的心猿意馬,沒辦法,如果說他原本還有一點點點點的機會放棄這個女人,此時卻再也沒辦法離開了,他的心沒辦法離開這個女人,他的身體也無法離開這個女人,食髓知味,也許就是這樣。

    藍影會突然這般熱情,是因為火雲池那件事吧。

    “嗯……你想要知道?”藍影輕輕的道,聲音帶著情欲過後微啞低沉的性感。

    “你不想說可以不說。”曲眷熾從來不會勉強這個心愛的女人。

    “我說……如果你真的能夠實現人的心願的話,那麼讓我一直這麼幸福下去吧。”藍影輕笑的道,曲眷熾沒有看到那雙美麗柔和的眸中,卻帶著一片寒冷。

    其實她根本沒有許願,這個女人是如此的驕傲,她想要做的事從來不需要別人替她完成,她的願望一定會實現,只是那水爆發的時候,一道聲音在她腦海中出現了,她說:你注定要一個人走下去哦~。

    藍影突然想到了一個陰謀,圍繞著她而展開的陰謀,甚至是策劃了幾十年的陰謀,從傳說到火雲池到黑暗聖經再到羅生若家族!一切一切,仿佛形成一個巨大的陰影,只為將她籠罩其中。

    這太奇怪了,她來這裡還沒有半年的時間,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她來到這裡純屬璃兒的惡作劇和意外,怎麼會有人策劃了這麼這麼多的東西在等她來?預言?還是有什麼人和她有仇?

    這不科學!嚴重的不科學!

    好吧,她承認她藍影存在的本身就是嚴重的不科學。

    但是不管怎麼說,那道聲音和陰謀引起了她的注意和好奇,也許等她找到了第六塊板塊大陸,一切謎底就會揭曉了,真叫人期待吶。

    曲眷熾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半瞇著眼眸幾乎快睡著的藍影微微的抬起腦袋,入目的便是站在前方的絕色風華的男子。

    熟悉的黑色眼罩,熟悉的銀紅色卷發,熟悉的淡然溫雅的表情,他靜靜的站在夜幕下,風纏綿的撩起他的發,成就一番無語可述的風華。

    只不過他身後的女人卻是絕對的煞風景。

    “喲,可回來了呀,這才多久,又勾搭上一個了?”炙焰雨茉莉雙手環胸,看著藍影嘴角扯著嘲諷不屑的笑。

    “還是一如既往的聒噪呢。”藍影蹭蹭曲眷熾的脖頸,漫不經心的道,一點兒要從曲眷熾溫暖的背上下來的意思也沒有,甚至還無趣的打了個秀氣可愛的哈欠,如絲的媚眼淡淡的掃過炙焰雨炫麗,攝人心魄的黑叫炙焰雨炫麗心髒不受控制的漏了一拍,讓他瞬間皺起了眉頭。

    “阿熾……”炙焰雨茉莉旁邊的少女,一臉受傷的看著背著藍影的曲眷熾,大大的杏眼裡淚光閃閃,帶著一種真正並不虛假的脆弱,不對,或者說是懦弱。

    曲眷熾眉頭微不可查的皺皺,對這個女人實在沒有什麼好感,弱爆了又煩人,從小到大曲睿賢不知道多少次企圖把她推進他懷裡。這是炙焰雨家族的旁系公主,炙焰雨飄飄。

    “阿熾什麼阿熾,人家現在可是名草有主啦,飄飄。”炙焰雨茉莉扯了扯嘴角,嘲諷的看著炙焰雨飄飄,還以為她能夠拐到曲眷熾,沒想到卻和單姜恆一樣被同一個女人給拐走了,她還可是期待著這個小綿羊什麼時候變成大灰狼呢,省得在這裡跟她搶哥哥。

    炙焰雨茉莉有戀兄症,無疑的,所有人都看出來了!要她在單姜恆和炙焰雨炫麗之間選一個,這女人會毫不留情的選擇炙焰雨炫麗,這是絕對的。

    “不覺得廢話太多了嗎?如果沒事,妨礙人家睡覺和打攪人家二人世界,是會被驢踹的喲。”藍影淡淡的瞟了炙焰雨飄飄一眼道。

    她從來都知道自家男人的優秀絕對會讓一些狂蜂浪蝶為之傾心,所以現在冒出個對曲眷熾心儀已久的炙焰雨飄飄,藍影一點兒都不覺得意外,就像對瑰夜爵的布裡卡卡和瑰夜蝶,單姜恆的珂亞紗織和炙焰雨茉莉,涼禮的莫洛明珠,端木惑的端木寂雅等等,也許還有很多,只是敢於撲上來的就這麼幾個。

    炙焰雨炫麗看著藍影,好一會兒淡淡的出聲道:“該啟程了。”

    該啟程了。

    只有四個字,然而隱含的意思卻讓曲眷熾臉色驟然變了變,藍影嘴角微微勾勒深沉,不得不說炙焰雨炫麗真的很牛掰,才幾天時間,竟然已經把她為他砸爛的攤子給處理好了,這麼多的國家和對他心懷怒火的十三爵,竟然都被他給擺平了嗎?

    真是厲害吶……

    “突然有點欣賞你了呢,美人。”藍影淡笑優雅的道。雖然說同性相斥叫她很喜歡看這男人吃癟臉色難看的樣子,不過這不妨礙藍影對這個男人能力的欣賞。

    炙焰雨炫麗沒想到藍影會突然冒出這一句,怔了怔,深藍色的右眼微凝,被眼罩遮住的左眼忽的發熱了起來,叫他瞬間皺起眉頭。

    “哥?”炙焰雨茉莉驚訝的喊了聲。

    “沒事。”炙焰雨炫麗冷淡的應了聲,然後看向藍影,“明日八點啟程,我不希望有人遲到。”

    藍影笑容宛如古代大家閨秀般優雅而內斂,“我明天會睡到自然醒的,我不希望有人打擾我睡覺。”

    “……”炙焰雨炫麗眉頭微動,這個女人還真是從來不放過跟他作對的機會。偏偏他根本拿她沒轍!這種感覺真叫人不舒服吶,一向掌控他人掌控世界的他竟然好像被一個女人給掌控了。

    藍影和曲眷熾回到套房的時候,端木惑已經不見了,桌上的蛋糕被啃得干干淨淨,連奶油都不剩一點,一張便利貼貼在飯桌上。

    ——等我哦!

    “還真是不死心。”曲眷熾撕下便利貼,懶洋洋的樣子總是顯得漫不經心,然而他如豹般帶著幽綠的眼中卻帶著肆虐的殘暴,如同大型野生食肉動物般的無情與傲然,他已經可以想象伊比利亞皇宮內的腥風血雨了,這個男人,可是真正的惡魔呢。

    正如曲眷熾所猜測,此時的伊比利亞皇宮,正處於一種極致的緊繃狀態。

    時間倒帶幾個小時。

    天空聚滿了陰郁的雲層,遮住了滿天星辰。

    紅白相間的皇宮之內,華麗的公主殿中傳出辟裡啪啦乒乒乓乓的聲響。

    “砰!”價值不菲的玉瓶被摔成了碎片,穿著紅色睡裙,一頭金發燦爛,碧眸如波,面容姣好的美麗女人此時滿臉猙獰,憤怒之火幾乎燃燒成實質。

    “該死!該死!”端木寂雅瞪著那對被從林子裡撿回來的銀色浮萍拐,後腦勺還清晰的傳來被用力抽暈時的痛感,曲眷熾……她該死的怎麼也沒想到會冒出這麼一個程咬金!該死的更沒想到和端木惑從來沒有什麼真正交情的他會把端木惑救走!

    “廢物,全都是廢物!”連帶著那樣的端木惑明顯跑不了多遠的曲眷熾都抓不到,她養的全都是些沒有用的該死的廢物!她難以想象,被她注射了那種藥物的端木惑碰了其它女人,並且再也離不開那個女人身體的模樣,她會瘋掉的,一定會瘋掉的!

    其實她已經瘋了,早就在愛上自己親弟弟的時候就瘋了,簡直和她惡心的父王一樣,原來亂lun也可以遺傳嗎?

    被用來發洩怒火的宮女傷痕累累的倒在一旁,黑衣的追隨者單膝跪在一旁,任由這位公主打罵也絕不還一下手。

    好一會兒,一個宮女戰戰兢兢的走了進來,“公主殿下……殿下他回來了。”

    “什麼?”端木寂雅驟然停下手中的鞭子,神色激動的看著她,“真的?真的嗎?”回來了?他果然選擇的是她對不對?否則怎麼會回來?

    被瘋狂的不倫之戀蒙蔽了神智的女人根本忘記了,這世界上還有一個詞叫做報仇。

    “惑,惑……”端木寂雅激動萬分的跑了出去,卻被她的追隨者攔住了。

    “公主殿下,請冷靜點,那邊是王子殿下的地盤,您去會很危……”

    “啪!”一巴掌過去,端木寂雅神色冰冷而瘋狂,“滾開!”她被差點失去心愛的男人的事刺激的神志不清了。

    “唔,這是怎麼了?”熟悉的魅惑勾魂的嗓音輕輕的響起,樹影間走出端木惑修長帥氣的身影,金發如絲,紫眸如水晶,一瞬間叫端木寂雅幾乎觸電般的撲上去。這是她的惑,她最愛的惑,從他把她從地獄邊緣拉回來時就深深迷戀上的弟弟……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端木惑笑得勾魂奪魄的看著端木寂雅,頓時讓她受寵若驚,幾乎失去僅剩無幾的理智,她連忙讓開位置,把端木惑給請了進去。

    端木惑就坐在大廳裡,嘴角始終帶著無害的笑容,卻一直都不說話。

    時間滴滴答答的過去,端木寂雅卻毫不疲倦的看著端木惑,一直到她的追隨者滿身血跡的撲到她的腳下,她才驟然回神,抽回了理智。

    “怎麼回事?!”

    “公主、公主快逃!”

    “逃……怎麼了?怎麼回事?!”端木寂雅大驚失色,這是她最強最忠心的追隨者啊!腦中電光一閃,女人猛然看向對面笑得無害的端木惑,卻驚慌的發現那雙令她著迷的紫眸……毫無溫度。

    “才發現嗎?”端木惑依舊笑著,“可惜太晚了喲。”

    隨著端木惑尾音的落下,公主殿內猛然出現了好幾個人影,對著端木惑恭敬的道:“殿下,已經處理干淨了。”

    處理干淨了?什麼處理干淨了?端木寂雅心中升起從未有過的恐慌,跑出公主殿,撲面而來的卻是濃重的叫人反胃的血腥味和滿地的屍體,她瞪大了雙眼,壓住翻湧的胃部,跑回殿內,難以置信的看著端木惑,“你……”

    “一個也沒剩下喲。”端木惑笑容如天使,好像還是當年把她從瓦礫中拉出來,如同天使一樣的孩子,然而他說出的話卻是那般那般的殘忍,“吶,這個東西,我也想讓你嘗嘗是什麼滋味呢。”

    端木寂雅瞪大雙眸,看著端木惑手中出現的針筒和裡面暗綠色的液體。

    “奧國加強版的罌粟熏,聽說能讓貞德烈女在一秒鍾變成浪蕩不堪的淫婦,吶,讓我見識一下怎麼樣?”端木惑輕輕的把裡面的空氣擠掉,笑容純淨的如同只是在好奇著什麼的孩童。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onely3234 發表於 2014-8-3 12:19 PM

108一路發展JQ

    ——“奧國加強版的罌粟熏,聽說能讓貞德烈女在一秒鍾變成浪蕩不堪的淫婦,吶,讓我見識一下怎麼樣?”端木惑輕輕的把裡面的空氣擠掉,笑容純淨的如同只是在好奇著什麼的孩童。

    端木寂雅驚恐的瞪大了雙眼,身子不住的往後退,卻絆到椅腳,摔在了地上,“你……惑……你想干什麼?別、別過來!”

    端木惑站起身,180以上的身高在坐在地上的端木寂雅面前形成如山般的壓迫感,她從來沒有這樣覺得恐懼過,瞪著他手中的針筒,如同見到了鬼一般的。

    “你怕什麼?這又不是毒藥。”端木惑似乎有些無奈,腳步卻毫不減慢的靠近不斷後退的端木寂雅,微微搖頭,“真是的,你忘記自己是伊比利亞國王最寵愛的公主了嗎?怎麼把自己搞得這般狼狽?”

    “惑……惑……你不要過來!”端木寂雅驚慌失措的大喊,手中驀地出現她的三叉戟,凌厲而快速的朝端木惑刺去,然而端木惑卻仿佛早已經猜出她所要做的事,身子微微一晃,側身躲過的同時伸手握住了戟身,一個用力,便從端木寂雅手中奪了過來,他笑靨如花,手中的三叉戟輕飄飄的一轉,尖利的尾部在端木寂雅惹人憐惜的面容上一劃。

    “啊啊啊啊啊——!”臉上傳來的劇烈痛感讓端木寂雅掩面尖叫起來,待看到沾了一手的鮮血時,更是瞪大了雙眼,全身顫抖著難以置信,她的臉,她美麗的臉,她最引以為傲的聞名天下的臉!

    “真是狼狽呢。”端木惑把三叉戟扔到一邊,看著自己的傑作,那張如花似玉的臉上,從左內眼角到右臉頰髖骨處,一條猙獰的傷痕立於其上,此時滿是猩紅的血。嘴角的笑容微微的深了深,“不知道讓病重的父王來看看你現在這幅模樣,會不會直接嚇得死掉呢?”他的語氣如此輕飄淡然,好似只是在隨口說一句‘天氣真好啊’一般。

    端木寂雅根本說不出話,看著沾滿自己雙手的血怔怔的。

    端木惑把手中的針筒遞給身旁的手下,那人立刻領命上前,根本不必看端木寂雅的血管在哪裡,仿佛處理一個要丟棄的布娃娃一般,隨便就扎進了她的側頸處,端木寂雅也竟然沒有因為這隨便的一扎死掉,只是回過神捂著頸部,驚恐萬分的看著端木惑。

    “你……你怎麼可以?我……我是你姐姐啊!”

    “嗤——”端木惑臉上的笑容終於一瞬間收斂了起來,嘲諷而厭惡的看著她,“這種時候你想起自己是我姐姐了?”天知道這個女人給他打那種針,然後赤身裸體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有多麼多麼的惡心到想吐,留著相同血液的姐姐竟然對弟弟做那種事,變態!惡心!

    端木寂雅還想說什麼,只是罌粟熏的功效卻已經開始顯現,她意識開始模糊,全身開始因為發熱而扭動了起來,雙眼迷蒙而渴望的看著端木惑,“惑……惑……”

    端木惑眉頭皺了皺,真是惡心。

    他轉過身,對著屬下道:“帶出去給暗組的人玩,記得把她臉上的血先處理掉,趁著還未結疤,我要讓整個伊比利亞看看他們美麗能干的公主有多淫蕩。”

    “是。”手下低頭恭敬的應了聲,然後把已經把睡衣扣子扯掉,露出一絲不掛的嬌軀的端木寂雅給拖了出去,雖然毀了容,但是這副身子卻還是嬌嫩可人的,可以讓他們盡情的享受一番,以美貌聞名世界的驕傲到了極點,聖女一般可望不可即的公主殿下如同發情的母狗一般發情求歡,怎麼想都讓人熱血沸騰不是嗎?

    端木寂雅被丟在滿是屍體的公主殿外,在陰郁的天空下,一群身著一樣的黑衣男人圍了上去,很快便響起了女人痛苦又歡愉的呻吟。

    端木惑嘴角勾著一抹血腥而殘忍的微笑,這一切,都是你們自找的呢,或許你們沒有說錯,他一出生就注定毀滅這個腐朽的皇室,是惡魔吶。

    翌日。天空剛剛翻起魚肚白。

    “天啊!”寂靜美麗的被五彩繽紛的花朵所環繞的伊比利亞王國不知道是誰驚慌的大叫起來,然後引起無數的連鎖反應。

    一段長達一個小時多的視頻,無ma無馬賽克的火辣辣的一女多男NP——AV席卷整個成人網絡,而最讓人震驚的,那個毫無形象放肆淫蕩的表現著最為難看的丑態的女人——

    端木寂雅!

    那個以美貌傳聞天下的公主!不乏智慧和能力,比端木惑這個王子更具備當伊比利亞國王的女人!

    天、天啊!

    寂靜的大殿,伊比利亞眾臣聚集與此,臉色難掩的憂心和復雜,端木寂雅這段視頻出去,已經不是她一個人藻唾棄的事了,簡直就是在丟整個伊比利亞的臉,而這種情況下,國王已經病重,所有人都手足無措的時候,終於想起了他們的端木惑殿下。

    然而他們都不是傻子和沒心機的人,一大早進入皇宮那股即使已經被清理得干干淨淨,卻還殘留在空氣中久久不去的血腥味,還有端木寂雅的人消失得無影無蹤的情況,足夠讓他們聯想出一出弒親奪位的戲碼了,只不過此時端木寂雅臉已經丟盡了,就算臣中有人想要擁護她也沒有辦法,只能無奈的奔向端木惑那一方。

    此時,寂靜無聲的一座宮殿內。

    濃重的藥味充斥著每一個角落,富麗堂皇的裝潢仿佛也因此變得黯淡無光了起來。

    錚亮的水晶燈下,擁有如同陽光一般耀眼的金發男子身姿挺拔的邁著優雅的步伐緩緩朝這座宮殿內的一個屋子走去。

    “吱呀——”房門輕輕推開,端木惑美麗神秘的紫眸,看著屋內躺在床上,手腕上插著吊瓶,帶著氧氣罩的金發男人,然後淡淡的掃過四周圍的各種醫療儀器,嘴角的笑容不變的魅惑,眼裡卻是慎人的冰冷。

    這是他的父親,他毀了自己親妹妹又試圖幫助自己親生女兒毀了自己親兒子的男人,他該不該有點良心的放過他呢?

    紫眸象征性的眨了眨,最後卻依舊是一片冰冷,看來他注定得當個沒有良心的惡魔了,他對這個從頭至尾只貢獻過他的一顆不潔的精子的男人實在沒有任何的感激之心,而所謂的父子連心之說,本來他想怎麼說這也是他的父親,所以就算繼承了皇位也讓他好好頤養天年的,不過他不珍惜,竟然幫著端木寂雅囚禁他,真是不可原諒。

    端木惑靠近他,伸手摘下他的氧氣罩,被驚醒的男人立刻睜大著雙眼看著近在眼前的兒子。

    “喲,醒了?”端木惑平常的打招呼,笑容燦爛的如同放晴的天空,卻叫人無端端的升起一股不安感。

    “你……”老國王不安的看著他。

    “嘛嘛~見到我這麼意外嗎?說起來我也很久沒來看看你了,親愛的父王。我給你帶了一件禮物哦,也許你會很喜歡也說不定。”端木惑笑著把夾在腋下的筆記本電腦拿出來,徑直坐在了老國王身邊,打開電腦,進入網頁,點開視頻,然後放在老國王的胸前。

    頓時,老國王的眼睛大睜,血絲一瞬間爆了上去,難以置信的看著電腦上的視頻,身子顫抖的把床都搖晃了起來。

    “怎麼了?不喜歡?”端木惑有些驚訝的道,下一秒又仿佛雙重人格一般變得有些冰冷猙獰和可怕,“還是說,你太興奮了?也對,連自己親妹妹都下的了手卻不願意負責的變態男人,說不定看到自己女兒這幅淫蕩的樣子,會興奮的不得了呢,是不是?”

    “你……”老國王艱難的伸出手,把放在胸前的電腦打落在地,難以置信又驚恐萬分的看著端木惑,“你……你做了什麼?你對雅兒做了什麼?!”

    端木惑笑容燦爛的靠近老國王,在他耳邊好像說秘密似的出聲,“送到地下妓院去了喲。”

    “你……”

    “而且,我還毀了她如花似玉的美貌,不能當台柱,也不能自己挑選客人,只能在後台帶著眼罩,一直被只要出得起錢無論老少的男人玩弄,直到死掉哦~。”

    老國王覺得他仿佛在這個漂亮的男人身後看到了黑色的翅膀,陰影籠罩下來,仿佛要將整個伊比利亞都籠罩在地獄之下。

    “你……咳咳……你怎麼可以對自己的親姐姐做這種事?!”

    “呀啦,你這個當父親的都可以幫著女兒企圖把兒子變成她的禁臠,我為什麼不可以這樣做?”看著老國王臉色青紅交錯,心虛不已的啞口無言的模樣,端木惑嘴角的笑容一勾,“反正你也快死了,我就不跟你扯太多了,浪費口水。”

    端木惑站直身子,轉身就要離開,身後傳來老國王有些虛弱的聲音,“……等等。”

    “嗯?”

    “伊比……利亞,現在只剩下你了,你……要對它負責……”雖然混事做過不少,但是這個看起來老態龍鍾的國王卻是愛著他的國,或者說愛著以他們端木為國姓的國的!他此刻是多麼害怕這個男人就這樣毀掉伊比利亞或者把伊比利亞拱手讓人,這叫他在九泉之下如何對得起厲害祖先?!

    “負責?”端木惑眨眨眼,仿佛聽到了什麼新鮮的詞匯。

    “咳咳……沒錯,你是伊比利亞的王子,你要繼承伊比利亞,要對全國十一億百姓負責!你有這個義務!”

    呵……

    神秘魅惑的男人聞言,鼻息之間發出意味不明的嗤笑。

    一如昨夜的陰郁,今日果然沒有陽光,厚厚的烏雲堆在上空,壓抑的叫人有種想要賴在床上不起來的沖動。

    而此時,這個女人也把這個沖動直接化為了行動,還順道扒著她男人不讓他起。

    有著極好極性感身材的男人一臉無奈看著已經把他第三次拖回床上的,趴在他小腹上睡得香香甜甜的小女人,是小女人沒錯吧,雖然她的種種表現都無疑是一個大女人,可是她的種種行為和身材卻又讓人總是把她往需要人時時刻刻的守護著,生怕受一點傷害的小女人。

    “影,已經中午十二點了。”曲眷熾無奈只能半靠在床頭,伸手輕輕拂過她睡得臉頰粉紅的小臉,然後在她櫻紅像果凍般晶瑩剔透的唇上,流連忘返,眼眸微微的暗了暗。都說早上男人最控制不住自家老二,不過曲眷熾卻發現,自己是只要在藍影身邊就控制不住,以前還是禁欲系的還好,可是食髓知味之後,就仿佛處在發情期的豹子,動不動就想撲倒這個女人。

    臉頰上騷擾的手指被藍影嫌棄的瞥過腦袋,紅唇有些不高興的微微嘟了嘟,看起來就像在親吻他性感帥氣的八塊腹肌,叫這男人小腹一緊,有些沒出息的窘紅了耳尖,雖說是自己老婆,但是也算是剛剛新婚(……),這男人還有些不敢下手啊,有點擔心這女人會不會一個不高興把他趕出家門。←於是,這是妻奴第一步嗎?

    “影……”曲眷熾無奈的看著房外已經被敲響了十五次的套房門,雖然他不在意讓炙焰雨炫麗那些人吃癟等待,但是他有些擔心那些人會不會等急了沖進來,兩人赤身裸體的,他被看到沒關系,但是看到藍影腫麼辦?!

    “唔……阿熾……別吵。”今天空氣裡的分子叫她有點不舒服,所以還是窩在這男人溫暖的懷裡睡覺比較舒服,至於炙焰雨炫麗神馬的,不好意思,這女人昨天進房洗了個臉後就忘記了,要不然也不會又沒節操的趁著曲眷熾洗澡的時候跑進去勾引人家,在浴室廝混了許久。

    “藍影!曲眷熾!”門外傳來的暴怒的聲音,意外的不是炙焰雨茉莉,那傲嬌不耐的語氣,竟然是單韻熙那個女王屬性的貨!

    曲眷熾怔了怔,看著懷裡的女人漂亮的耳朵動了動,然後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我好像聽到了韻熙的聲音……”做夢了?

    “沒做夢。”剛剛睡醒的藍影也是一只萌物,曲眷熾不自覺的柔化了暴戾的眸子,寵溺的摸了摸藍影的腦袋,然後下滑了些,從她光滑細膩如羊脂的背部掃過,繞了一圈的掃過她的胸部,然後撿起丟在一邊的她白色的蕾絲內衣,“我幫你穿。”

    藍影眨眨眼,任由曲眷熾對她的身子隨意的擺弄,心裡對方才曲眷熾的動作有些介意,他剛剛是在吃她豆腐沒錯吧?

    “阿熾,你剛剛故意的吧?”藍影眨眨眼,看著細心的幫她把內衣穿上,還順便把中間的小溝溝擠得很漂亮的男人。

    “……沒有。”

    “還說沒有,小阿熾都站起來跟我打招呼了。”藍影伸出手指一本正經的指道,更是不客氣的戳了戳。

    “……”曲眷熾臉頰爆紅,突然有點不想理這個沒節操無恥到家的女人,話說這種事咱在閨房裡做那事的時候再說,而且不要一本正經的做這種動作,說這種話,他難保不會把單韻熙那只母老虎拋在腦後撲上去把乃啃得一干二淨啊!

    曲眷熾趕緊抓過一旁的衣服,有些手忙腳亂的把藍影包好,又給她套上風衣,然後才跑進浴室去收拾自己,看得藍影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覺得這只一下子是貓一下子又是豹子,但是總歸是貓科動物的家伙真的是太可愛了。

    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出去,打開門,就看到單韻熙抱著雙臂,一臉不耐煩的瞪著她,手裡還抓著她的鞭子,“你們在干什麼?這麼久才開門。”

    藍影讓開位置讓單韻熙進來,“你想知道?”

    一下子想到不和諧事件的單韻熙立時臉色一變,“不,還是算了。不過,我說,你這才來兩天,你就又給我哥找了找了個……嗯,兄弟?”單韻熙說著自己都抽了抽嘴角,一女N男神馬的,她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形容她男人之間的關系,人家古代那些女人都是姐姐妹妹的,到了單姜恆曲眷熾這裡,是哥哥弟弟了?

    惡寒!

    “你怎麼跑過來了?”藍影給單韻熙倒了杯水,淺笑嫣然的問道。

    仿佛問到了什麼關鍵問題,單韻熙臉色微微一變,變得有些嚴肅了起來,“吶,藍影。”

    “嗯?”見單韻熙嚴肅了起來,還喊了她全名,藍影也坐直了身子,卻依舊淺笑嫣然,這個女人很少嚴肅吶。

    只是還未等單韻熙開口,套房的門便被粗魯的踹開了,炙焰雨茉莉看到單韻熙的時候微微怔了下,然後便是勾起嘲諷的笑,“沒想到你也在這裡啊,單韻熙。”

    “哼!”單韻熙鼻子皺了皺,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上這個和曾經的羅生若悠念一起,在她心中排行最厭惡女人的女人。

    單韻熙不想搭理炙焰雨茉莉,炙焰雨茉莉也沒工夫搭理她,目光微移,落在了藍影身上,“喂,女人,已經過了八點很久了,你還想拖到什麼時候?該不會到現在才知道怕了吧?”

    對於炙焰雨茉莉的話,單韻熙眉頭猛然一皺,拉住藍影的手,“你們打算干什麼?!”

    藍影漫不經心的輕輕抿了口香濃的苦咖啡,無所謂的聳聳肩,“啟程去找第六塊板塊大陸啊。”

    轟——

    外面雷鳴電閃而過。

    “什麼?!”單韻熙跳起來難以置信的驚叫,誰告訴她她是不是出現幻聽了,要不然怎麼會聽見這麼要命的一句話?

    “就是這樣啊。”藍影無辜的聳聳肩,然後看了眼窗外陰郁的天氣,可愛秀氣的打了個哈欠,“不過今天天氣不好,推遲了。”

    “喂!”炙焰雨茉莉皺起眉頭,對這個女人全天下她最大的樣子很是看不下去,“這事可由不得你做主!”哥哥搞定那些企圖分一杯羹的人已經很辛苦勉強了,時間再拖下去,只怕會產生更加麻煩的後果!

    “那你要綁著我過去嗎?”藍影淺笑嫣然的看著她,頓時叫炙焰雨茉莉一陣咬牙切齒。

    “不管怎麼樣,我也要去。”單韻熙突然這樣道,讓藍影吃了一驚。

    “呵呵……別開玩笑了,就你?去拖我們的後腿嗎?”炙焰雨茉莉不屑出聲,心中卻開始在算計,如果單韻熙跟著他們一起去,以單韻熙的戰斗力,說不定能讓他們輕松上一分也說不定,反正都是自家十三爵家族的人。

    單韻熙眸間瞬間閃過一抹冷厲,手中的鞭子化作虛影般的在地上猛然一抽,火花閃亮,在地板磚上留下一道溝壑,“誰拖後腿,要不要試試看?”

    炙焰雨茉莉被單韻熙手中鞭子發出的鞭氣逼得往後退了兩步,臉頰感到一種實質般的疼痛,心中惱怒,臉上卻扯起了嘴角,“看來還有兩把刷子,我會跟哥哥說的。現在,請你立刻跟我去機場,藍影小姐!”

    “說了天氣不好,不去。”藍影坐在沙發上,跟耍賴皮的孩子一般,偏偏是那般理所當然的可愛。

    曲眷熾換好衣服從臥室出來,看到藍影那副把炙焰雨茉莉逼得火冒三丈的樣子,眸中滑過一抹無奈和寵溺,這女人總是這樣,做事全憑心情,管你爽或不爽。這種人說實在並不討喜,在事情緊急的時候,他那漫不經心愛理不理的樣子實在讓人火大厭煩,偏偏這女人只會讓人覺得一種孩子氣的可愛,也不知道是不是只有他一人中毒至深了才會這樣覺得。

    不過視線轉移一下,看到單韻熙一樣無奈至極又放縱的看著藍影的樣子,曲眷熾明白了,原來不是只有他一個人是受虐狂呢。

    “那個……”怯怯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炙焰雨飄飄存在感極低的站在門口,雙手攪著衣角,目光在曲眷熾身上游弋了好一會兒,然後落在了藍影身上,水光閃閃的眸子有些祈求,“哥哥他雖然很強大,但是也是很辛苦的,他已經等你四個小時了,可不可以不要讓他繼續等下去了?”

    炙焰雨茉莉眉頭皺了皺,扭過頭瞪了炙焰雨飄飄一眼,這多嘴的女人!她哥哥辛不辛苦不需要你多嘴!一口一個哥哥,這個女人臉皮還真厚,一點兒自己是旁支的人的自覺也沒有!

    藍影看著那雙水意盈盈的眸子,嘴角的笑容絲毫不變,“沒有人活著不辛苦的,每個人活著,為了得到然後失去都是自己找的,他自己要坐在那個位置上,不管多辛苦,都不能用來當做向別人乞討同情的資本的。”

    “欸?”炙焰雨飄飄怔了怔,第一次聽到這種言論,“可是……”

    “好了飄飄。”炙焰雨炫麗淡然溫雅的嗓音從後面傳來,不一會兒便出現在藍影的眼前,依舊帶著眼罩,銀紅色的劉海若隱若現的將它掩蓋,顯得神秘莫測,叫人忍不住想要掀開,看其裡面到底是一副什麼樣的風景。

    “哥哥。”炙焰雨飄飄頓時親暱的喚了聲,恭敬的退到一邊不擋住炙焰雨炫麗的路,也不跟他並肩而行,在她們心目中,這個男人都不是他們能夠與之並肩同行的,他,是無人可及的帝王吶!

    炙焰雨炫麗並沒有像炙焰雨茉莉那樣顯得沒有教養的闖進主人未允許她進入的屋內,這一點叫藍影眉梢挑了挑,這個男人意外的有教養和氣度,雖然在她的耍弄下總是很容易炸毛之類的。

    “什麼時候?”沒有所謂的主謂賓,但是這男人說的話藍影聽得懂。

    藍影瞥了眼外面陰郁的天氣,看向炙焰雨炫麗,嘴角勾起笑,“什麼時候天氣好了,就什麼時候去。”雖然說她很好奇是誰在給她下套,也很好奇那所謂的第六塊板塊是怎麼回事,但是這不代表她會委屈自己,就算世界大戰在前夕,只要不危害到她不允許危害到的人,她依舊可以在炮火紛飛中閒庭漫步。

    “你別太過分!答應過別人的事可以輕易毀約嗎?你連最基本的做人准則都沒有了嗎?”炙焰雨茉莉忍不住大怒,這個女人根本不知道別人有多辛苦,看她那樣就知道是個什麼苦都沒吃過被一群男人守得好好的嬌小姐!

    “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們什麼事?如果沒記錯的話,你們只是通知我一聲,而我也明確的回應你們今天我要睡到自然醒,其中並沒有夾雜什麼答應今天跟你們走的話語吧?”藍影嘴角的笑容微微的淡了些。

    “你……”炙焰雨茉莉氣得幾乎快吐血了。

    “茉莉。”炙焰雨炫麗淡淡的出聲,淡然溫雅的神情看著藍影,“希望你不要食言。”冬季的天氣變化最為古怪的,前半段時間還大雪紛飛,後半段卻陽光普照,宛如春日,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們的天氣預測,明天會是個好天氣,既然如此,不怕多等一天,多辛苦一天。

    炙焰雨炫麗一行人終於離開了,沒有了炙焰雨茉莉身上濃郁的香水味,空氣仿佛一下子又變得舒暢新鮮了起來。

    藍影窩進曲眷熾的懷裡,藍影顯得懶洋洋的,曲眷熾同樣顯得懶洋洋的,一時間整個客廳裡形成一種懶洋洋的氣場,叫單韻熙都險些跟著昏昏欲睡起來。

    “喂,我說你們給我適可而止好吧!”單韻熙無奈的抱頭大吼,這都什麼時候了這兩人還睡得著!而且藍影啊,你在自家妹妹她面前出軌出的這麼名正言順,你就不怕她暴走嗎?要知道這貨生平最恨花心的人了!

    好吧,雖然不願意,但是這一條的確可以丟到旮旯裡去了,因為她非但沒有恨這個世界上最花心的女人,反而還相當喜歡!甚至眼睜睜的把自己親愛的哥哥給送到了那花心大蘿卜的狼嘴裡……

    “韻熙,到底什麼事?”藍影打著哈欠問道,她還沒忘記剛剛她被炙焰雨茉莉打斷的話。

    單韻熙臉色一正,看著藍影有些嚴肅的從包裡抽出了一份文件,推過去給她。

    “這是什麼?”藍影挑了挑眉梢,並沒有伸手去拿,有些東西是不能輕易去碰的。

    “瑰夜爵給你的東西。”單韻熙臉色嚴肅的道。

    爵?藍影挑了挑眉梢,這才伸手去拿那份文件,翻開——

    ——遺產繼承書。

    五個大字驟然闖入眼瞼,不明所以的,藍影瞳孔一瞬間微微縮了縮,“遺產?怎麼回事?他死了?”不得不說,這個女人說話永遠不知道婉轉,一針見血的叫人心髒抽搐。

    “我不知道。”單韻熙搖搖頭,“這份東西是昨天晚上寄到我家裡的,我哥讓我拿過來給你讓你自己決定。”

    這份文件何其之重,瑰夜爵竟然把他名下的所有動產不動產都給了藍影,爵士帝國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其中包括酒店等遍布天下的產業,名下在世界各地的398座莊園和600多棟的別墅,還有他存折裡的所有錢,光是其中一張的天價,都足夠讓單韻熙整個人頭昏昏了,知道瑰夜爵有錢,但沒想到竟然有錢成這樣,他可以用錢把一個瑞比斯公國給埋進海裡了,真的!

    至於瑰夜爵為什麼會把這些東西給藍影,說意外倒是不意外,那個男人對藍影的心除了藍影刻意無視之外,誰都看得出來,只是他這一出來的太過突然,叫人有些措手不及。

    對於這樣大的足夠藍影大手大腳的花上三輩子都花不完的錢,藍影只是淡淡的掃了眼,然後合上文件,臉色算不上多好,笑容也微微的斂了起來,“爵呢?”

    單韻熙搖搖頭,“不知道,找不到他的人。”沒有聽說過他身體有恙,他這麼突然的把這種東西寄給他們,別說她了,就連單姜恆都有一瞬間的莫名和無措,立即讓人過去安碧斯找尋他的蹤跡,可是別說人影了,連只鬼影都沒找著。

    藍影把文件扔在桌上,腦子快速的運轉了起來,眉頭微不可查的蹙了起來,說起來她從來沒有把能力用在他身上,那個男人看起來很健康,並不像身體有恙的樣子,所以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瑰夜爵失蹤,財產全部給她?為什麼?她為什麼要接受這種天上掉下了一樣的錢財?她也沒理由接受不是嗎?

    “你不要?”單韻熙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藍影把文件推回給她。

    “我並不覺得我有什麼資格和理由接受這種東西,還有,爵死沒死還是個未知數,我對上面遺產兩個字非常的不爽,給我劃掉。”

    “……”單韻熙嘴角抽搐的從包裡翻出鉛筆把遺產兩個字劃掉,還不敢劃得太用力,要知道這份文件可是關系著整個世界的商業鏈,萬一壞了,又沒有備份,爵士將陷入各種財產爭奪中,到時候瑰夜爵辛辛苦苦一手打造下來的帝國,可是要毀於一旦的!

    “爵不是會逃避事情的人。”沉默了許久的曲眷熾突然冒出這麼一句,頓時讓單韻熙臉色一瞬間難看了起來,這句話她哥哥在昨天也說過,瑰夜爵不是會逃避事情的人,即使是死亡,他不可能莫名其妙的留份遺囑,然後消失……難道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給我。”藍影忽的伸手抽過單韻熙手中的文件,開始一頁一頁慢慢的翻閱了起來,然後突然停在了其中一頁。

    “鉛筆。”

    單韻熙趕緊遞上剛要收進包裡的筆。

    只見藍影把文件放在桌上,那頁干淨的紙上,竟然有一個艷紅的唇印,藍影抓著筆對著那個唇印就是一陣塗抹,在單韻熙對自己的筆的哀悼之下,那個唇印下竟然出現了一排小字:

    ——別讓我等太久哦,否則這男人真要死了呢。

    “韻熙,給炙焰雨炫麗打電話,現在就啟程。”藍影合上文件,美麗的眼眸微微彎了彎,好像在笑,卻讓人覺得森寒恐怖。

    “欸?”單韻熙瞪大了眼,只是手下也不含糊的給炙焰雨炫麗打電話,反正她要跟去,那麼其它的倒可以先行放在一邊。

    那邊才走到一半的炙焰雨炫麗突然接到單韻熙的電話,氣得炙焰雨茉莉直跳腳,“這個女人故意耍我們的吧?”

    炙焰雨炫麗卻只是淡然的收起手機,“去准備。”

    “……是。”炙焰雨茉莉只得不甘不願的應了聲。

    炙焰雨炫麗站在原地,骨節分明的手習慣性的撫上自己帶著眼罩的左眼,腦中思緒萬千,怎麼會突然這麼急,是出了什麼事了?

    時間滴滴答答的流過,天空的烏雲越積越多,最終還是下起了瓢潑大雨,砸在地上,帶著一種壓抑不安感。

    車子終是到達了機場,藍影靠在曲眷熾懷中,輕輕磕著雙眸,直到好一會兒才緩緩的睜開眼瞼,露出一雙攝人心魂的盈盈雙眸。

    車門被恭敬的打開,藍影和曲眷熾緩緩的走下車,巨大的帶著炙焰雨家族標志的飛機近在咫尺。

    “在我們啟程前,得先把入口找出來。”炙焰雨炫麗說著,兩個人把並不陌生的鐵箱給搬了過來,掀開,露出裡面的黑暗聖經。

    藍影挑了挑眉梢,把六芒星插進第三層鑰匙孔,這一次她毫不猶豫的按下了那枚眼睛狀的按鈕。

    ——你是羅生若家族的人嗎?

    ——是的。

    “卡!”沒有觸電,沒有任何妨礙的,開了。

    裡面是一張老舊的地圖,記載著入口處。

    “入口果然在萬環訓練場。”炙焰雨茉莉看了看,很快計算出了地圖上所標志的地方到底在哪裡。

    藍影瞥了炙焰雨茉莉一眼,心道看來這女人也沒那麼廢,至少對地理什麼的特別在行,難怪炙焰雨炫麗要把這女人帶著。

    “撲撲撲撲撲……”直升機的聲音傳來,密密麻麻的,聽起來像有好幾架直升機飛了過來,而事實,也是如此。

    所有人下意識的抬頭,入目的是一輛輛直升機從四面八方的圍了過來,帶著各族的標志,比如羅生若家族的‘L’,莫洛家族的‘雙翼’,顧家的‘月’,還有世界藝術委員會的‘太陽’……

    藍影瞥了眼臉色一瞬間變得不是很好的炙焰雨炫麗,嘴角勾起一抹笑,“看來這一趟會很熱鬧吶……”

    “媽媽媽媽!”顧家的直升機還沒有落地,顧小毛便從機門處探出了小腦袋,看到藍影頓時激動地大喊,把在場的所有人都驚了驚,竟然有人喊藍影媽媽?!

    藍影怔了下,隨後勾起柔和溫暖的微笑,瞬間仿佛沖散了整個陰天下的陰郁氛圍,如同陽光突破雲層,在地面灑下一片金色,瞬間不知勾魂多少。

    熟悉的強大的侵略感如同潮水般瞬間席卷整個場地,踏、踏、踏的腳步聲帶著一種敲擊在人心上的錯覺,擁有如同帝王般強大的存在感和狂傲的無時無刻不在侵略著每一個空氣分子的男人,總是叫人第一眼就看向他。

    莫洛左翼一身帥氣的墨色迷彩服,穿著黑色的軍用皮靴,就站在那裡,強大的存在感和侵略氣息瞬間讓人產生把所有人都給壓在腳下的錯覺,不管在什麼時候,這個男人始終狂傲的叫人心驚膽戰,沒有人懷疑,現在炙焰雨炫麗要敢說一句讓他覺得不爽的話,他絕對二話不說的撲上去跟炙焰雨炫麗打上一場。

    和璃兒一樣的囂張呢。

    藍影靠在曲眷熾懷裡,不禁有些失笑,她可沒忘記這男人那藏在狂傲不羈的表面下和璃兒一樣執拗傻傻的孩子氣。

    “影。”長發飄飄,一身白色的帶著柔和淺笑的男人牽著可愛的同樣一身白色的明明很激動,卻還要裝矜持裝嚴肅的小屁孩走了過來,頓時叫藍影心中一片柔軟,不知道為什麼,有種心髒慢慢鼓起來的感覺吶。

    “影。”直線式的聲線和略顯淡漠的聲音同時響起,藍影扭頭,就見羅生若家族直升機上下來的涼禮和單姜恆,嘴角不住的勾勒起越發柔和的微笑,嘛,都來了呢。

    “不會讓你一個人的。”涼禮直線式的嗓音毫無波瀾起伏的響起,那雙沉寂漆黑的眸子卻微微的閃動著美麗的光芒,至始至終,都只倒映著藍影一個人的身影。

    “還有我還有我!”那聲音響起,有什麼東西瞬間撞進了自己的懷裡,藍影有些驚愕的低頭,就見到宮飛鳥那張妖艷至極的面容在自己的胸前直蹭,“影,讓我們一路去發展JQ吧!”...<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onely3234 發表於 2014-8-3 12:20 PM

109回到過去

    宮飛鳥話才說完,頓時一只釘子就朝他飛了過去,宮飛鳥一個激靈,無奈的從藍影軟軟香香的懷裡閃開,然後妖艷美麗的面容頓時轉向罪魁禍首,涼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離藍影不遠處,指間夾著無色的釘子,黑漆漆的沉寂如死水般的眸子涼涼的看著他,頓時讓原本雄赳赳氣昂昂的宮飛鳥童鞋莫名的一個激靈。

    有種……莫名的怕怕的感覺!(蘋果會告訴乃這是正宮娘娘的威懾力?)

    “大哥。”藍影看向涼禮,很自然的伸手,涼禮眸子在藍影靠著的曲眷熾身上微微的動了動,然後落在藍影含笑的面容,頃刻間漣漪蕩漾,伸手,握住那只與他相比實在小上許多的小手。

    “恆。”藍影看向已經自己靠過來的絕色傾城的男人,嘴角的笑容越發的柔和美麗。

    以藍影為中心,涼禮、單姜恆、顧譯軒、曲眷熾、宮飛鳥,甚至連顧小毛都是可愛萌翻的那種,這一群美麗的人,形成一種獨特風華絕代的風景線,叫所有人都不由得把目光放在其中,看著看著,心中滋味各自復雜。

    “真叫人羨慕啊……”細如蚊蠅的聲音有些怯怯的響起,炙焰雨飄飄看著那一幕,柔和的眸間蕩起復雜中帶著羨慕的漣漪,那群人身邊,有種讓人羨慕的名為幸福的柔光呢。

    “嗤……羨慕有什麼用?再羨慕也不是你的。”炙焰雨茉莉眉頭皺了皺,看著單姜恆的藍影時閃過一抹不甘和怨恨,聽到炙焰雨飄飄的話,頓時扯著嘴角不屑道。

    炙焰雨飄飄一瞬間低下頭,抿緊了雙唇,雙手攪著衣角,直到身邊的男人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才感激的抬起頭,露出一雙小白兔一般水意盈盈的眸子,果然,哥哥是最好的。

    炙焰雨茉莉頓時一口氣噎在喉嚨裡,看著被炙焰雨炫麗安慰了下的炙焰雨飄飄,越發的覺得不順眼,只不過是一個旁支家的孩子而已,竟然妄想跟她搶哥哥!該死!

    沒注意也沒在意兩個妹妹之間的暗地裡的電光火石,炙焰雨炫麗看著不遠處的那一幅美麗獨特的畫,深色的藍眸微微的凝了凝,一種莫名的不舒服感襲上心頭,連帶著被眼罩遮住的左眼都開始微微的疼痛了起來。

    “你們怎麼也來了?”藍影看向朝他們走來的當家一伙人,世界藝術委員會的人不對第六塊板塊大陸沒興趣麼,怎麼現在也想來湊一腳?

    男人金色如陽,卻清冷如月的眸子看著藍影,眸子微微的動了動,“有事。”

    藍影點點頭,也不多問,看向炙焰雨炫麗,“走了嗎?”

    “啟程。”早就猜到他們會來湊一腳,只是沒想到竟然多了那麼多意料之外的人,但是現在根本沒時間讓他把他們處理掉了,應該說好在他們都是在身份和能力上被他認可的人,否則此時若是出現一些不被他放在眼裡的人,只怕這男人會直接動用武力把他們送回老家。

    所有人都上了這架飛往萬環訓練場的飛機,藍影將和這一群熟悉不熟悉的人開始進行一段為期十天的空中旅程。

    飛機正在啟動,然而外面卻傳來一陣躁動,從機窗看出去,藍影看到一輛黑色炫目的機車疾速而來,前輪翹起,高高的越過了圍欄,然後停在了她的眼前,坐在上面的男人摘下頭盔,露出一頭金燦燦的發和一張笑容燦爛,紫眸炫目純淨的面容。

    藍影微微怔了怔,他怎麼來了?今天……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他的登基大典不是嗎?

    登基大典?藍影猜的並沒有錯,只是事情有些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時間倒轉兩個小時。

    天空被陰郁的厚厚雲層所籠罩,嬌弱的花朵在寒風中瑟瑟的顫抖著。

    此時的伊比利亞王國平靜的表面下,風起雲湧。

    伊比利亞王國國王逝去,皇女失蹤,國不可一日無君,於是僅剩的皇子端木惑理所當然的被推上了皇位。

    然而這位爭盡天下弒親奪位的王子殿下在坐上王位的同時,卻摘下了王冠,捨棄了從小到大追求的一切。

    “如果責任、義務全都因為這個王冠而追之而來,那麼我就捨棄,因為在我的心中,她比這個國家上十億的人民都還要重要。”站在王位前的男人一頭金發,紫眸如星,笑容淺淡卻是從未有過的真實,仿佛他已經從地獄般的黑暗中走出來了一般,拖去了糾纏已久的夢魘和沉重的仇恨,剩下一身的輕松,雖然很累,卻幸福的甘願就此長眠。

    他是真的的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和幸福的,前所未有。

    端木惑看著飛機上的藍影,嘴角的笑容越發的魅惑燦爛了起來,把安全帽往車上一塞,整個人如同燕子般的跳上了還未開始運作的飛機。

    如果端木惑的出現讓藍影吃驚,那麼後面出現的那個少年,則是讓所有人都吃了一大驚。

    大大的眼鏡遮住了沉重而干淨的眸子,也遮住了大半張清秀的面容,他一如既往的古板打扮,就這麼和端木惑一起站在已經關上的機艙門前。

    “是你啊,不怕嗎?”趁著門還未打開,端木惑挑著眉梢,意味不明的看著身邊的少年,曾經對藍影做過那樣的事,他還敢出現,不得不說,這男人膽子真大。

    “沒必要,不是嗎?”東蘭璽沒有看端木惑,淡淡的道。藍影那性子,他的背叛在她把那五顆子彈挖出來的時候就算是還給他了,剩下的,便是可有可無的陌生人,只要他不去自找麻煩,藍影根本不會理他,既然如此,有什麼好怕的?

    啤酒瓶般厚的眼鏡下,那雙清秀干淨的眸中滑過一抹黯然,下一秒又被很快掩飾了過去,換上一抹同歸於盡般的堅決,雙拳不自覺的緊攥了起來。

    呵……

    端木惑意味不明的輕笑了一聲,目光掃過他的拳頭,在艙門打開的時候率先走了進去。

    “影~!”端木惑笑得很下流猥瑣的朝藍影撲過去,但是卻在看到藍影此時的狀況時,身子猛然僵住。

    此時的藍影,說是左擁右抱也不為過,一排過去全是美男,特別是她身上還趴著一個小美男,顧小毛對各位爸爸的羨慕嫉妒恨的眼神毫不在意,趴在藍影媽媽的懷裡享受著香香軟軟的媽媽的味道,雖然有點怪異,但是一種外人難以插足的幸福感卻一直繚繞在他們之間,連涼禮那涼涼的目光都顯得帶上了溫度。

    “惑。”看到端木惑的僵硬和尷尬,藍影只是嘴角勾起笑,指了指他們這一排恰好僅剩的一個空位,“坐這裡。”

    端木惑的僵硬的身子緩緩的柔軟下來,臉上的表情也漸漸的軟了下來,“好。”

    那雙紫眸深處,有什麼在漸漸融化。

    還好,他並沒有被排斥在外。

    曲眷熾從端木惑身上收回目光,看向正講故事哄顧小毛的藍影,眸中總是在肆虐著,仿佛他時時刻刻都想著毀壞什麼的殘暴漸漸的平靜了起來,只要能讓藍影感到幸福,感到平靜,感到停下腳步也沒什麼的話,不管怎麼樣,他都會接受的。

    此時,東蘭璽那邊。

    炙焰雨炫麗只是靜靜的看著站在他面前的東蘭璽,淡然溫雅的面容上平靜無波,任誰也看不出他的心之所想。

    倒是一旁的炙焰雨茉莉忍不住了,“你跟著來湊什麼熱鬧?”這個男人,她承認他的腦子很好使,但是他的武力值卻不高,這一趟還不知道遇上什麼,他跟來做什麼?扯後腿嗎?

    東蘭璽對於炙焰雨茉莉明顯的嫌棄卻只是冷靜淡漠的推了推眼鏡,從包裡抽出一張紙,“我是代表其它十三爵跟在你們身邊進行監督事情進展的。”

    炙焰雨茉莉看著那上面的十一個簽名,臉色一瞬間變得難看起來,這些十三爵膽子還真是越來越大了,現在竟然還敢未經她哥的允許,私自做這種監控他們的決定!

    “你……”

    “可以了,茉莉。”炙焰雨炫麗打斷炙焰雨茉莉就要罵人的怒火,看向東蘭璽,“自己找個位置坐吧,飛機馬上起飛了。”

    深色的藍眸眼角掃過身側不遠處藍影的所在地,一抹幽光閃過,這個少年,也許會有出人意料的作用也說不定。

    炙焰雨家族的飛機很大,內部構造也和普通的飛機不同,很豪華也很舒適,即使坐了那麼多方的人馬,也依舊空了很多位置,顯得寬敞。而多余的座位由於內部構造的原因竟然可以收起壓縮在地面,把原本寬暢移動位置卻依舊有限的機艙變得真正的寬暢了起來。

    要坐十天的飛機,說不無聊那是假的,但是機艙內一票票的人,要麼是不熟悉,要麼是誰也懶得搭理誰,沒電視沒網絡,一時間顯得無聊,但是又因為身邊陌生人太多,能睡著的人除了顧小毛也藍影之外,沒有任何人了。

    “啊啊好無聊!”才過了一個小時,坐在莫洛家族位置上的莫洛左珞就忍不住站起身打了個哈欠道,略帶痞氣又吊兒郎當的聲音在安靜的僅剩呼吸聲的機艙內顯得很是突兀。

    “嘛……你們怎麼都不說話,真是太無趣了,難道大家就這樣沉默的坐上十天嗎?噢!上帝,我的屁股一定會哭的!”左珞騷年痞裡痞氣的道,俊雅的面容,幽默的語氣,卻是叫機艙內各派的女性們不由得一掃方才的無聊,好奇的看著這個不怎麼眼熟的莫洛家的孩子。

    莫洛左翼輕闔假寐的深邃眼眸微微的掀開,淡淡的掃了眼身旁的弟弟,頓時叫左珞一個激靈,然後笑得更加的痞氣起來,“不要瞪我嘛老哥,你想想,坐十天啊!在這麼封閉的地方……”

    “你想讓我把你扔出去嗎?”莫洛左翼沉穩的嗓音淡淡的打斷他的話,頓時叫左珞嘴角一抽,三下五除二的從莫洛家族的位置上跳了出去,自家老哥太強悍,又不幽默,他還是果斷跳槽比較好。

    目標瞄准自家BOSS,左珞笑得雅痞的湊上藍影一伙,“嘿嘿……老……阿、阿熾!”突然要叫自家最崇拜的老大的名字,左珞表示森森的亞歷山大,特別是此時自家老大身邊還有讓他留下深度陰影的BOSS夫人!

    抱著顧小毛昏昏欲睡的藍影靠在曲眷熾的肩上,此時聽到左珞的聲音,輕輕的掀開一條縫,“是左珞啊。”

    “是我!”左珞乖乖的舉手。

    “我做的飯菜好吃嗎?”藍影漫不經心的一句話,頓時叫身邊的曲眷熾還有邊上的邊上的左珞臉色微變,都是被藍影做出的食物深度荼毒的可憐蛋。

    “不……好、好吃!非常的好吃!”險些脫口而出說不好吃的左珞腿部被狠狠的捏了一把,頓時表情扭曲內流滿面的說出違心的話,老大,乃太過分了,寵妻就寵妻,為毛要把乃們的快樂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啊喂!嗚嗚……欺負人!

    睡不著的顧小毛從藍影懷裡探出小腦袋,眨巴著烏溜溜的大眼看著左珞,“大哥哥,你是要來找小毛和媽媽玩游戲嗎?”整個飛機上只有他一個小屁孩,這娃子無聊死了,現在這個時間他又睡不著,現在一看左珞那雙閃著壞主意的眼睛,就知道肯定有的玩了。

    “嘿嘿,你也覺得無聊對不對?”平白被降了一輩的左珞看向顧小毛,然後目光移向一旁的顧譯軒,覺得顧小毛是他的私生子,又看看被稱為媽媽的藍影,心中糾結,藍影怎麼看也不像有這麼大一個孩子的女人,難道她十三歲的時候就生了他?囧……胡思亂想太過了,自己拍飛自己。

    “嗯嗯。”顧小毛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那我們來玩游戲吧,要不然坐十天,真是會無聊到想吐的!”左珞說著,自顧自的動作麻利的把他們前一排的空椅子全部放下,又把前面同樣空著的椅子拉過了一把,一瞬間這個飛機座椅的可移動設置的好吃就顯了出來。

    跟飛機上的服務人員要了一張桌子,左珞騷年笑得痞裡痞氣的看著藍影,“吶。”伸手。

    “唔?”藍影眨眨眼,看著桌子對面朝她伸出手的左珞,不明所以。

    “撲克牌。”左珞騷年痞氣的挑挑眉梢,在場誰不知道藍影隨身攜帶無數撲克牌,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是放在哪裡。

    藍影知道了,敢情這貨是想大牌,只是眉梢挑挑,“你確定?你知道我的牌是用來干嘛的嗎?”

    “……”表情僵住。那紙牌……是用來收割生命的啊!

    “所以一會兒你如果打輸了,想讓我的撲克牌插你哪裡?”藍影指尖驀地出現一張撲克牌,快樂的立體旋轉著。

    “菊花!”宮飛鳥那沒節操的貨很興奮的出聲,“可是叫開飛機的老頭幫忙插!”

    噗……

    看著左珞騷年吐血倒地,一行人無情的笑出聲,笑聲又很快終止在顧小毛很純潔很純潔的問:“為什麼要插菊花?左珞哥哥身上有菊花嗎?菊花可以泡茶哦!很好喝的菊花茶!”

    噗噗噗……

    顧小毛一口一個菊花,叫左珞騷年覺得有種臉都丟光了,沒法見江東父老的趕腳,四周聽到的人又發出竊竊的笑聲,叫他更加的哀怨起來,不過這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

    “那我們換個!”左珞從懷裡抽出一個老舊的懷表,“我幫你們測一測誰的精神力最為強大怎麼樣?放心,絕對不會傷害到你們的,只是一種催眠游戲而已。怎麼樣?玩不玩?”左珞話才剛落下,就收到了曲眷熾冷冷的一個眼刀子。

    左珞脖子一縮,卻是抓著懷表不放手,他無聊死了,好吧,他承認他是在打藍影的主意,但也不算是算計她吧,只是覺得這個連木頭那個智多星都沒辦法查出半絲資料的女人有些來歷不明,就這麼把老大送給她,實在有些不服氣吶,如果她能抵抗得了他這個天才催眠師,魅影旅團的欺詐師,他服她,抵不過,趁機看看這個女人藏著什麼秘密,也不錯。

    “催眠?”藍影眨眨眼,忽略身邊的男人們眼中明顯的不贊同。

    催眠這種東西,如果只是醫生為精神病人治療倒是沒什麼,但是若是那種很強大的催眠,強大到可以控制的人的心智的那種,那該怎麼辦?而莫洛左珞,這個被曲眷熾選中的欺詐師,恰好就在催眠術這一塊強大到連他們都忌諱三分。

    “對。”看到藍影那一副感興趣的模樣,左珞也躍躍欲試的很。

    “如果抵抗不住會怎麼樣呢?”

    “不會怎麼樣,大概就是讓你回想起你藏在心底的某些記憶而已。”還是那些你潛意識遺忘,或者不願意想起的事情,當然,也有可能是珍貴的壓在了心底的寶貴回憶,這就得看各人的心理承受力了。

    “唔……好像挺有趣的。”藍影點點頭,同意玩這個游戲,催眠這東西她知道,不過貌似從來都沒有人對她催眠過,好吧,也許有,但是在還未成功的時候就被她殺了,也可能是她忘記了。

    “影!左珞!”曲眷熾一把拉住藍影的手,目光有些危險的落在左珞身上,玩過頭了,左珞。

    左珞看向曲眷熾,老大,只是游戲而已,別小看你選擇的人的能力啊,說了不會有事就不會有事。要說真正動這個女人,先不說她身邊那一個個強悍的男人,就說她本身也容不得別人動她一根手指頭的。

    “沒事嗎?”涼禮手中的釘子閃著寒光,看著藍影直線式的聲線輕輕悅耳的響起。

    “啊,我正好很無聊。”藍影不甚在意的把懷裡的顧小毛遞給一旁的顧譯軒,任性的示意左珞可以開始了。藏在心底的記憶嗎?藍影眨眨眼,忘記了,正好回顧一下,說不定是很珍貴的回憶呢。

    左珞打開懷表,上面的秒針滴滴答答的走動著,他伸出手,打開了的懷抱從他手中落下,在空中左右搖擺了起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四周各派的人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這邊,神色各異的看著這一場前所未有的催眠。

    “現在,你的眼睛跟著我懷表上的秒針轉動,你的腦子開始一片空白,然後,漸漸的陷入一片黑暗,腦中有什麼畫面倒退著閃過,時間在倒轉倒轉倒轉倒轉……”

    時間仿佛真的倒轉了,眼前的視線漸漸的模糊,她整個人仿佛處在一種柔和溫暖的水中,朦朦朧朧的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生了生了!王妃生了!”隨著她視線的明亮起來,有誰在她耳邊驚喜萬分的喊道。

    一個溫暖的懷抱將她抱起,藍影看著淺笑嫣然著,用如水般的眸子看著她的女人,她是如此的美麗,仿佛來自九天之外的仙女,算不上絕色,卻有種叫人看著就移不開眼的致命吸引力。

    “親愛的!”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一道陰影壓下,抱著她的女人被狠狠卻又溫柔的親吻,然後那吻才落在了她的臉頰上,然後看到了什麼,男人俊美的容顏上出現了驚愕,“親愛的,你看她的眼睛……”

    “這是我們的孩子。”女人溫柔的看著他,男人一瞬間柔化成水。

    “孩子叫什麼呢?”

    “就叫影吧,風影隨行,我們的影要和我們的風永遠在一起喲,影,我親愛的藍影。”女人這樣說著,心中卻忍不住浮起另外一個念頭,她希望她的寶貝女兒如同幻影一般美麗,卻讓人抓不住呢,生在骯髒而危險的皇家,我的影要成長的無人能及才可以吶。

    時過境遷,十月呱呱落地的孩子漸漸的長大,就如同院子裡的梅花開了又謝,謝了又開。

    “嘶——”一滴液體滴落進那雙魔魅般的眼睛,五歲的美麗的如同小天使一般的孩子疼得不自覺的發出倒吸冷氣的聲音。

    “還是沒有習慣嗎?小影?”女人溫柔的抱起她,憂心的看著心愛的孩子。

    “沒事。”軟濡的嗓音不可思議的帶著一種淡然成熟,魔魅的雙眸漸漸失去了裡面會讓人忍不住想要挖出來收藏的色彩,變得普通人一般的烏黑。

    女人看著藍影這幅模樣,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然後又勾起笑,從美麗的華服上摘下一個七彩流螢的珠子,“哥哥下午就回來了,小影肯定又沒有准備禮物對不對?把這個給哥哥,小影要和哥哥好好相處才行啊。”

    藍影淡淡的接下那顆珠子,看了眼淺笑嫣然的女人,“他不會喜歡這東西的。”從三歲時她在大殿上看到她的親生哥哥藍風時,她就知道了,那個比她大十歲的哥哥,只對權利有興趣,這種東西,他只怕看都不會看一眼的就扔到垃圾桶裡。

    “小影又說這種話了,哥哥哪次看到小影送他禮物不高興的帶你轉圈圈,自從小影一年前開始不送哥哥禮物,不跟哥哥親近,哥哥都變得冷漠起來了呢,小影是妹妹,以後是要靠哥哥保護的喲。”女人執拗的想要把藍影和藍風的命運牽連在一起。

    藍影沒說話,只是靜靜的坐在椅子上,長長的烏發拂過,撩起她細細的發絲,讓她更添一分柔美和夢幻。

    小小的身板,小小的臉蛋,才五歲,這個孩子已經開始展露著叫人想要擁有獨占的風華,傾城禍水,女人開始擔心,所以才希望她能夠和她的親哥哥關系更加親密一些,不管日後是誰繼承皇位,都可以互相扶持和依賴,在當下戰火紛飛的亂世,才不會被吞噬得連骨頭都不剩。

    “唉……小影,媽媽教你做的藥水,記住怎麼做了嗎?”見藍影又不說話了,女人歎了口氣柔聲問道。

    “嗯。”那藥水是充當隱形眼鏡的藥,她的眼睛很特殊,如果不遮掩起來,會引發世界的爭奪,輕則毀了她自己,重則毀了這個國。

    “小影,答應媽媽,你一定不能忘記每天滴一滴再出門。”

    “我知道,我現在沒有能力保護自己,不會傻到把自己往懸崖下推的。”五歲的孩子淡然的說著,仿佛看破紅塵的僧侶,拿過一旁厚厚的書,開始旁若無人的閱讀起來。

    藍影有一個哥哥叫藍風,比她大了十歲,是當初他們父親還是皇太子的時候和他們母親生下來的孩子,遺傳了父母之間的美貌和優點,年僅十歲便踏上的軍旅生活,在亂世中為國立下汗馬功勞,不過似乎也因為年紀太小就上了戰場,心性開始發生變化,性子一天比一天的冷酷,對於不服從自己的人總是要麼就殺掉,要麼就大發脾氣,就連母親和父親都拿他沒辦法。

    而讓人驚訝的是,這樣一個王子竟然對比自己小十歲的妹妹寵愛有加,從一上戰場就捨不得回來變成了幾乎天天待在公主殿陪著還允許著手指,不諳世事的小家伙,講故事,唱兒歌,甚至學著給嬰兒洗澡換尿布,鐵血的少年將軍變成柔情的奶爸,甚至霸道的他在的時候連父王母後都不准碰一下藍影。

    事情的變化發生在藍影兩歲的時候,那時的藍影還是個喜歡抱著哥哥小腿的小奶娃,眨巴著大大的黑溜溜的眼睛,像個小天使一樣的人見人愛,卻也像個小兔子一樣的怕人,見到生人就往哥哥的雙腿間擠,然後抱著哥哥的腿偷偷的看人。

    這是一場很盛大的宮廷宴會,宴請與他們簽下和平協議的皇室。

    藍影被藍風抱在懷裡,大大的眼睛怯生生的看著那麼多陌生人,然後害怕的把腦袋往他懷裡擠,對這個從小就開始用他的體溫、氣息和聲音入侵她還尚單純的哥哥,她對其的依賴性遠遠超過了父母。

    “這就是人稱仙影的貴國小公主嗎?”一個年輕的金發碧眼的將軍驚奇的看著往藍風懷裡鑽的藍影,眼中滿是驚艷,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漂亮可愛的小天使,這一定是上帝最完美的傑作了!

    十二歲的藍風眉頭猛然一皺,抱緊了懷裡的藍影,沒有說話。

    “啊,是的,這是我的小女兒。”俊美的國王自豪的介紹,摟著心愛的妻子。

    “真是個小天使,和我兒子一樣大呢,有時間的話,可以帶她到我國去游玩,我想兩個孩子一定很高興認識新朋友。”

    “是是是,哈哈……”國王怔了怔,心裡明白這位將軍似乎有意將來聯姻,雖然不喜,卻還是當做什麼都沒聽懂的應了下來,反正孩子才兩歲,還早著呢。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藍風抱緊了懷裡的藍影,目光看著那位將軍,冷冷的,仿佛要將他撕成碎片的凶猛野獸。

    藍風第二天便離開了藍影,悄無聲息的回到了軍隊,開始長達三年的征途,期間只有在過年的時候回來了兩次。

    時間總是那樣的殘忍無情,帶來什麼,卻帶走更多。

    人總是要長大的,藍影一日比一日美麗淡然,藍風一日比一日帥氣冷酷,然而他愛她的心已成殤,她卻已經將他漸漸淡忘,連同那份風影隨行的依賴。他依舊叫她影兒,她卻已經不再毫無保留親密依賴的叫他哥哥,不知道什麼時候,疏離和皇兄這兩個詞充斥在兩人之間,

    藍影十歲的時候,藍風二十歲,他身邊開始有許多的女人,都是各國和臣子們表示友好送的,即使一夫一妻制已經開始盛行,但是在皇室和貴族,依舊保持著妻妾成群的習慣。

    藍影的公主殿是整個皇宮的禁區,因為皇太子殿下勒令過不准任何人隨意踏入,為了保證她的安全和平靜,他甚至調用了他最強的影衛隱藏在各處保護她的安全。

    每天都有奇珍異寶送進她的公主殿,可是這個任性的公主淡然並且理所當然的接受著一切,卻又總是很快的玩膩嫌棄,才短短幾個月,她的公主殿內的寶物價值已經比國庫裡的錢還要多上幾毛。

    藍風對藍影的寵愛已經超出了哥哥對妹妹的底線太多,所有人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開始拿異樣的眼光的看待藍影,甚至有人發現,藍風的後宮裡,每一個女人都長得和藍影有幾分相像。恐慌充斥在整個皇宮之中,現在已經不是古代兄妹可以亂倫的時期,更何況他們的寶貝女兒才十歲,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

    於是,國王采取了一個措施,一個讓所有人都後悔莫及的措施。

    ——十歲的藍影成了唯一的皇位繼承人。

    不是藍風,而是藍影。

    因為如果藍風成了國王,那麼藍影不管願意還是不願意,都逃不開藍風的禁錮,可是如果藍影是國王,那麼藍風不能以下犯上,不能對她不敬,更加不能對她做任何逾矩的事。

    他想得很好,可是卻忘記,女人這種東西堪比蛇蠍,為了名利,為了嫉妒,為了男人,可以做出比戰爭還要叫人背脊發涼的事情。

    藍影看著這個利用藍風的名號把她騙到了皇宮外面來的艷麗的女人,她記得她,藍風的第一個女人,從戰場上帶回來的女人。

    那女人塗著鮮紅的指甲油,穿著暴露艷麗的仿佛時時刻刻在勾引著男人的吉普賽女郎裝,一頭烏發披散在腦後,帶著紅色的輕紗,只露出一雙艷麗的眼眸,此時挑剔又嫉恨的上下打量著她,然後發出一聲嗤笑。

    “也不過如此,輸給你這種毛都沒長齊的娃娃,我不甘心。”

    被推倒在地的藍影從地上爬起來,淡淡的看了有些癲狂的女人一眼,輕輕的拂去白色公主裙上的灰塵和草屑,“如果沒事,我要回皇宮了。”

    “你以為你還回得去?”女人一把揪住藍影的衣領摔回了地上,“我告訴你,你現在是皇位繼承人,你以為你哥哥還會像以前一樣的寵愛你嗎?他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憑什麼讓給你這個黃毛丫頭?”

    “皇兄還寵不寵我,不是你說了算的,皇兄他,就算我現在讓他殺了你,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照辦不誤的。”藍影黑如幽潭的眸子看著女人,那隱含的氣勢,讓女人身子嚇得一顫,不由得放開了藍影,下一秒猛然反應過來藍影說了什麼話,臉色一陣猙獰,這個囂張的蠢丫頭!仗著藍風對她的寵愛,無法無天了!

    “現在立刻給我把她帶走!永遠別讓她有機會出現在這裡,最好給她洗腦!”女人氣得大吼,身後的草叢立刻躥出了兩個長相平凡扔進人海就會被淹沒的男人。

    “放心,這麼漂亮的小丫頭,將來說不定會成為超一流的特工呢。”美色在行動中也是一大武器的。男人摸著下巴,觀察著這個到現在都不見半絲驚慌神情的小女孩。

    藍影只是淡淡的看著她,語氣是那樣的無所謂和漫不經心,“你會後悔的。皇兄不是傻子,很快就會查到你身上,我勸你乖乖把我放回去,否則你的下場……你應該見識過皇兄處理背叛者的手段。”

    “閉嘴!”女人忍不住伸手打了藍影一巴掌,心中滿是恐慌。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小女孩那平靜淡然仿佛知道一切的語氣,她就有種藍風冷冷的目光殘忍無情的落在她身上的錯覺,不由得趕緊催促那些人把藍影帶走,心裡不住的催眠自己,不會的,藍風一定不可能會知道的,她沒有留下任何證據,給藍影送信的人她已經殺人滅口了,沒有證據藍風是查不到她身上的。

    藍影很從容淡定的被帶走了,小小的年紀,心中不由得輕輕一歎,她可以想象,如果那個男人找不到她,這個世界會掀起怎麼樣的腥風血雨,那個女人會死的有多慘,而那個男人……會瘋掉吧?沒有她,那個男人會瘋掉的喲,她知道,早就知道了。

    她被帶上一個小型輪船,被丟進最底部的潮水陰暗的屋子,裡面有很多個年紀與她相差不大的男女孩子,她的出現,讓所有的孩子都抬起頭,有些驚呆。

    她與他們格格不入,所有的孩子都衣不蔽體,骯髒發臭,只有藍影一身白色華麗的公主裙,臉上除了被那女人打出的巴掌印外沒有任何的痕跡,一頭烏發很干淨柔順的披在身上,讓他們以為這是童話故事裡的天使,來救他們的。

    藍影只是淡淡的掃視了四周,然後走到了一個角落裡,那裡只有一個孩子,小小的腦袋埋在兩膝之間,帶著一種孤寂和黑暗感。

    “吶,我叫藍影。”她推了推她,伸出手,笑容淺淡而溫柔。

    那孩子身子僵了僵,抬起一張烏漆抹黑的小臉,一雙美麗的貓眼卻亮的驚人,看著藍影白皙干淨的手,好一會兒才伸出髒兮兮的小手握住,藍影的手溫暖的叫她微微的怔住,“我叫璃兒。”

    於是故事理所當然的展開,兩個女孩的羈絆從兩手交握的雙手開始,然後是長達十年的地獄般的生活。

    這是一座不知道位於哪裡的孤島,陰森冰冷的,一群挺著槍械穿著迷彩服的高大的黑人站在他們對面,開始講述一條條他們絕對要遵守的鐵規。

    “想要活著從這裡出去,就給我往死裡的完成每一個任務,把不必要的懦弱和同情心扔掉,別妄想家人或者任何人會來救你,來到這裡,就代表從此無依無靠,不遵守規則的人,只有死路一條!”

    “嗚嗚嗚……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嗚嗚……”十歲或者不足十歲的孩子根本聽不懂他說的話,嚎啕大哭了起來,而教官所給的反應是,上前,把哭喊的孩子拖上前,當著所有孩子的面扯掉了她的褲子,然後讓她嘗盡撕裂的痛苦,最後丟進海裡。

    “天啊!”璃兒被嚇到了,雙腿一軟險些倒在地上,藍影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然後璃兒看到幾個和她一樣嚇得倒在地上的孩子同樣被拖走,做了同樣的事。

    “冷靜點。”藍影淡淡的聲音有安撫的作用,但是璃兒卻難以置信這個和她一樣只有十歲的孩子是怎麼做到這樣泰然處之的鎮定,如果不是藍影握著她的手在發冷,她幾乎都以為這是個沒有心的孩子。

    教官在上面誇獎沒有嚇壞的孩子,然後男女分開,開始分配宿捨,換上統一的衣服,開始日復一日的訓練,然後安排她們每隔一個月的殺人和自相殘殺,第一次殺了一個對她極盡溫柔的孕婦,璃兒淚流滿面全身顫抖,藍影抱住她,用同樣染滿鮮血的手握住她,“看吧,你不是一個人,我的手同樣沾了血,如果要下地獄,還有我陪你。”

    十歲到二十歲,心慈手軟的人在這樣殘酷的環境下,是活不久的,弱肉強食,即使是在外界,這個地獄以外的世界,同樣如此。這是藍影告訴她的真理。

    她們又一次比其他人更早的完成了任務,黑皮膚的教官們一如既往的用發著幽光的眼神貪婪凶狠的看著她們,兩人若無其事的回到住所,然後屁股頂屁股,歡呼三聲噢耶!

    孤島上的孩子,從五千到一百,十年的時間銳減至此。

    二十歲這一年,僅存的一百人被送到了一處熱帶雨林,只允許兩個活著出去,藍影和璃兒這對最強組合無疑遭到了所有人默契的針對,卻也理所當然的,兩個天才殺手砍了所有人,望著藍天輕笑,被壓抑了十年的心情在遭遇最後一關考驗的之後,天真的以為終於解脫了,卻不知道,這只是另一種殘酷的開始。

    原來十年的訓練只是為了訓練和尋找出最強最適合做人體試驗的體質,藍影和璃兒被送上試驗台,從兩塊不同的太空隕石上提取出的兩種液體分別打入她們的血管之中,然後——

    造就了兩個怪物。

    是怪物,沒錯吧?

    “死不了呢。”藍影宛如大家閨秀一般優雅的坐在一堆屍體之上,有些無奈的把深嵌入心髒的子彈挖出來,看著對面同樣在用匕首挖著一身子彈的璃兒。

    “那就活著吧。”璃兒一甩馬尾,輕聲道。

    “……我覺得我好像忘記了什麼人。”藍影動動腦子,有些困惑的道。

    “很重要嗎?”從來沒有聽她提起過誰。

    “不知道。”她的記性一向不好。

    “那算了,反正想起來又能怎麼樣,說不定那人都死了。”璃兒無所謂的聳肩,都十年了,誰還記得曾經她們的存在。

    “哦。”藍影勾唇一笑,把心中殘留的類似於不捨的情緒丟掉,結束了這噩夢一般的日子。

    子彈入腦般產生的刺痛讓藍影一瞬間回神,入目的燈光叫她一瞬間皺起了眉頭。

    “影?影!”有誰在她耳邊焦急又心疼的呼喚,“把燈弄暗點!”

    “影?醒來,別睡了。”

    “怎麼樣?該死的!都是你的錯!”

    “哇啊!饒命啊!我也不知道她竟然會這麼容易被催眠好不好?竟然這麼容易就進入深度催眠狀態,這女人太挫了吧?!”

    “壞蛋!咬死你!”

    耳邊嘰裡咕嚕的嘈雜聲,讓藍影想忽視都不行,腦子疼得厲害,好一會兒才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入目的便是一張張臉色都不怎麼好看的美男臉,看到她睜開眼,一個個忍不住瘋了似的抱著她的腦袋,印了她一臉的口水印子。

    “唔……怎麼了?”藍影抹了抹臉上的口水,有些困惑的眨眨眼,她記得……她是在和左珞玩催眠游戲吧?怎麼一個個都像她死而復生似的模樣?

    “你都睡了十天了!”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左珞騷年吼道。這十天他天天挨揍,連自家哥哥都莫名其妙的看到自己就踹上一腳。

    “是嗎?”藍影眨眨眼,腦子裡迅速的閃過那一個個在夢中見到的畫面,幽深的雙眸微微暗了起來,和璃兒一起的那十年,是她心中最快樂和難以忘懷的日子她不懷疑,可是……

    藍風……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onely3234 發表於 2014-8-3 12:21 PM

200請你去死吧

    ——藍風……

    藍影眸子微暗,帶著一種晦澀不明的讓人覺得莫名酸澀與不舒服感,然而這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因為藍影很快又揚起了他們熟悉的淡然微笑,看向了被揍成豬頭,此時一臉哀怨的看著她的左珞,“你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拜托,我怎麼知道怎麼回事啊,我明明給你動用的是基層的催眠術,就是……哎呀,反正就是我說停就會停,你就該醒來的,誰知道你怎麼跑到深度催眠去了!”覺得自己很無辜很無辜的被虐了十天的左珞非常不爽的吼道,雅痞什麼氣質什麼的早就跟著他的形象一起飛到了九霄雲外了。

    只是他話才吼完,頓時被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他身後的莫洛左翼給踹了一腳。

    “敢做不敢當,活該!”顧小毛朝著被踹了的左珞吐舌頭,然後撲上去抱住藍影的胳膊,這十天簡直嚇壞他了,藍影媽媽就這樣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任他怎麼叫都不應一聲,呼吸也淺的嚇人,如果不是有好幾個爸爸(這小家伙接受能力咋這麼鬼畜的強?!)在一旁,他都要沒出息的哭出來了。

    左珞才是真的要哭出來了呢!內流滿面的看著冷冷看著他的莫洛左翼,到底誰才是你親弟啊喂!這十天沒一點兄弟愛的看著他被圍毆也就算了,竟然還時不時的跑來插上一腳,他覺得這世界真心太黑暗了,他覺得再也不會愛了……

    “也就是說,我很容易被催眠嗎?”藍影蹙了蹙眉,她的精神力有那麼差嗎?尤記得同意和左珞玩這個游戲的時候,她是沒有抱任何防備警惕和防備的,可是即使這樣,她也不該從人家催眠師的基層催眠自己拐個彎跑到深度去吧?

    被問道自己的老本行,左珞童鞋又如同打不死的小強爬了起來,一拂自己的劉海,“也不可以這樣說,像你這樣的情況,只有兩個可能,要麼是你的體質問題,要麼是你的潛意識所保管的記憶對於你,或者對你的身體來說很重要,只是你自己沒感覺到而已,不過一般體質有問題的人必然是精神力很差的,所以我認為不是你的體質問題,而是你身體所保管的記憶找到了讓你的大腦皮層記憶起來的契機,所以自動進入了深度催眠狀態。”

    “吶,所以你到底在深度催眠狀態的時候,看到了什麼?”說完專業性極強的一番話,左珞又湊了上來,感興趣的眨巴著眼睛看著藍影好奇的問道。

    不止是左珞,飛機上的大部分人都豎著耳朵好奇的等待著藍影的回答,是什麼樣的記憶讓這個女人用身體記憶到這種程度?那記憶裡面是否存在什麼樣的人物,是男還是女,是故友,還是舊愛。

    藍影聞言,腦中閃過那被她遺忘了一個世紀的畫面和場景,微微斂下眼瞼,長而濃密的睫毛卷翹而美麗,微微的顫動,帶著一種叫人心疼的脆弱易碎感,她嘴角勾起笑,一如既往的淡然溫柔,“嘛……該怎麼說呢,看到了還是正常人的自己,還有在生命中出現的很重要的一個人吧。大概,也許。”

    只不過時間真的很強悍,那十年地獄一般游走在懸崖峭壁上的生活,讓她神經緊繃到根本沒時間回憶過去的人,回應過去的幸福生活,更何況小孩子的記憶本就不好,加上她健忘的天性就更加的糟糕了,所以她把他忘記了,那個在她還不諳世事的時候,就將氣味和溫暖融入她骨髓中的男人。

    現在想想她和藍風之間的關系——兄妹已過,戀人未滿。

    不知道如果當初她沒有被那個女人騙出去,她會不會和藍風一起追逐那樣一段不倫之戀呢?雖然感覺已經記不清了,但是這具身體卻留戀著那樣一心一意的最初的溫暖,不過再多的疑問和好奇也都不成立了,因為那個男人已經不再這個世界,而她藍影也不再是那個溫室裡受盡寵愛,連割傷了手都有一群人驚慌失措的仙影公主了。

    她是藍影,只是藍影,屬於璃兒的藍影,擁有璃兒的藍影。

    過去已經是過去,如果這具身體還眷戀著那樣的溫暖,這也該是最後一次了,身體記憶,結束了,消失了,她藍影不容許任何不屬於她意志之外的東西擾亂她,即使是她的身體。

    “請乘客們坐好系上安全帶,飛機馬上開始降落了。請……”廣播處傳來機長的聲音,一群人無奈的坐回了原位,根本聽不懂藍影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她現在不是正常人嗎?

    一只干燥溫暖的大手握住了她略顯涼意的小手,藍影側頭,看向曲眷熾,看到他們的擔憂,淡然的微笑。

    經過十天的航行,飛機終於降落在萬環訓練場的機場內。

    打扮得一身黑色的訓練場人員已經准備好了直升機,等待著一群人的到來。

    機艙一打開,顧小毛便撒著腳丫子第一個搶先跑了出去,可見這十天把他給悶壞了,只是太過激動的小家伙根本沒有看到那扶梯還沒有被推過來,整個人一下子踩空了。

    “哇啊!”顧小毛閉著眼睛驚叫,幾乎以為自己要掉下去摔死,只是小手臂一下子就被抓住了,整個小身板在空中搖搖晃晃,顧小毛抬起頭,入目的就是一只深色的猶如夜幕下的大海般的眼眸,銀紅色的發很是漂亮飄逸,他淡然溫雅的微笑,和藍影如出一轍的微笑。

    “小心點。”炙焰雨炫麗不費勁的把顧小毛給拉了上來,顧小毛臉蛋通紅的跑回藍影身邊抱住藍影的腿。

    藍影掃了眼站在門口的炙焰雨炫麗,低頭看著顧小毛,“受到別人的幫助,該說什麼呢?”

    “謝、謝謝。”顧小毛臉蛋紅紅的道,壓下自己想要對手指的不華麗的沖動,誰叫炙焰雨炫麗要笑成那樣,他一不小心都以為他是藍影媽媽了!不過真的很漂亮吶。

    炙焰雨炫麗只是站在原地,靜靜的看了藍影幾秒,然後轉身率先走了下去。

    “真不知道帶個小孩過來干什麼,礙手礙腳。”炙焰雨茉莉看了眼顧小毛,嫌棄的嘀咕了一句,高傲的扭頭下去。

    炙焰雨飄飄手足無措的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機艙外,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是又不知道怎麼說,無奈只能快步的跟著出去了。

    一群人漸漸離開了機艙,外面天空湛藍,已經不是十天前那布滿烏雲的陰郁了,這一點讓藍影很是滿意。

    炙焰雨炫麗等人在研究地圖尋找路口,藍影便躍上礁石,迎風而立,海風涼涼的吹拂而過,撩起她的長發,撩起她的裙擺,藍影微微仰頭,金色的陽光落在她的臉頰之上,她勾起唇角微笑,只道自己很舒服,卻不知道只是這樣平凡無奇的舉動,迷亂了多少人眼。

    “切,就知道搞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引人注目。”炙焰雨茉莉厭惡的看著這一幕。

    “有些人啊,天生喜歡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單韻熙懶懶的打了個哈欠,睨著炙焰雨茉莉扯著嘴角道,這十天一直在擔心藍影,根本沒睡好,黑眼圈都出來了。

    “你……”

    “茉莉,過來。”炙焰雨炫麗的聲音打斷了炙焰雨茉莉到口的話語,她不屑的看了單韻熙一眼,快步的走到炙焰雨炫麗身邊,看了看炙焰雨炫麗指的地圖上的方位,看了看四周已經和地圖上相差甚遠的環境,沉思了一會兒。

    “如果我沒算錯,入口應該在……那!”跟著炙焰雨茉莉的手指看向入口處,所有人都驚訝了下,因為炙焰雨茉莉所指的位置正好是藍影所在的位置。

    “唔?”突然成為焦點,藍影眨眨眼,好奇的看著炙焰雨茉莉指著她的手指,不對,應該說是指著她腳下礁石的手指。

    所有人臉色復雜的變了變,藍影從礁石上跳回岸邊,然後讓人意外的是炙焰雨飄飄跳上了礁石,一瞬間成為焦點的她臉色紅紅,有些羞澀膽怯的瞄了曲眷熾和炙焰雨炫麗一眼,看到炙焰雨炫麗朝她點點頭,頓時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一般,開始站在礁石上仔細的觀察著光禿禿的石頭,好像在尋找著什麼。

    “她在干什麼?”藍影好奇的問。

    “炙焰雨家族的人都是天才。”單姜恆在一旁低聲解釋,“他們總有一項無人能敵的天賦。炙焰雨茉莉對一切事物都能夠強悍的導入各種信息,就像她只要看一眼地圖,然後看一眼所在的方位,即使變化再大,只要位置不變,她就可以快速的算計出哪裡與地圖上的相符。而炙焰雨飄飄……聽說從小到大在文字上面的造詣特別的高深。”黑暗聖經封面上的上古文字就是由她破譯出來的,否則誰知道它就是黑暗聖經,又怎麼知道找聖女交出鑰匙。

    藍影有些驚訝,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這麼受上天眷顧的家族呢,該說不愧是最強的世界貴族嗎?

    “那炙焰雨炫麗的天賦是什麼?”藍影看著那銀紅色頭發,略顯緊張的看著炙焰雨飄飄的男人。

    “不知道,可能是跟他的左眼有關。”單姜恆搖搖頭,炙焰雨炫麗可不是會把自己的底子翻出來給別人看的男人。

    “找到了!”炙焰雨飄飄突然驚喜的叫出聲,“哥哥。”

    炙焰雨炫麗嘴角勾起笑,點點頭,炙焰雨飄飄便突然跳下了海,扶著礁石緩緩的往下游去,只有她看得到,那水下深色的礁石壁上,刻著一道道痕跡,古老的,只有她才看得懂的文字,和黑暗聖經封面上的一模一樣的古文。

    看完了古文,炙焰雨飄飄游向另一邊,手在礁石上面摸索著,很快摸到了什麼,用力的一按。

    “噠——噠噠噠——”古怪的聲音響起,所有人都驚訝的看著炙焰雨飄飄所在的位置,然而變故發生的太過突然,炙焰雨飄飄身子才剛剛浮起,以礁石為圓心,四周的海水突然形成了漩渦,瞬間將她還未出口的叫聲給淹沒了,連都頭發絲都不剩的消失在了漩渦中心。

    “天啊!飄飄!哥!”繞是炙焰雨茉莉都被這突然的一幕嚇到了,沒想到炙焰雨飄飄會被這漩渦給吞噬掉,驚恐的看向炙焰雨炫麗,這是她心中無所不能的神。

    沒有人說話,目光落在了炙焰雨炫麗身上,他是唯一一個對黑暗聖經最為了解的人,也是這次行動的最終策劃者,理所當然的,所有人都關注他的一切。

    炙焰雨炫麗只是站在原地,深色的藍眸看著越發的疾速的漩渦,那塊礁石已經不見了蹤影,看起來好像被漩渦吞沒了一般,骨節分明的食指撫過他的下唇,炙焰雨炫麗看向炙焰雨茉莉,“你說過這是入口。”

    炙焰雨茉莉怔了怔,點點頭,“嗯。”

    “那走吧。”炙焰雨炫麗出乎人意料的就想往漩渦裡跳,嚇得炙焰雨茉莉連忙抓住他的衣袖。

    “哥!你瘋了!”炙焰雨茉莉難以置信的瞪著他,“萬一出什麼事情怎麼辦?”就算她的計算能力再強,遇上這種玄幻到了極點的事,她也不能夠百分百的相信自己的計算,萬一哥哥出現什麼意外怎麼辦?

    “這樣吧。”炙焰雨炫麗讓手下從飛機上翻出一圈繩子,一頭遞給炙焰雨茉莉,“如果我下去沒有發生什麼意外,我就拉動繩子給你們信號,你們再下來,要是判斷錯誤,你們說不定還可以把我的屍體拉上來。”繩子有很長很長的一截,所以不必擔心會被漩渦沖得緊繃。炙焰雨炫麗漫不經心的道,仿佛絲毫不在意他到底會不會判斷失誤。

    “哥!”炙焰雨茉莉堅決不同意他去冒險,只是炙焰雨炫麗根本就不鳥她,身子一躍,如同落鵠飄然的落在漩渦中心,很快便被淹沒吞噬了。

    手中的繩子被拉下了一截,還有一大截在地上彎曲的躺著,所有人都心懷異色的看著這一幕,不知道這個年輕的史上最強的炙焰雨家族家主,更是史上最年輕上位的瑞比斯總爵會不會就這樣死在大海的懷中。

    噗通……

    炙焰雨茉莉緊張得心髒咚咚跳得異常的響亮,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也許有好幾分鍾,也許就幾秒,手中的繩子毫無動靜,她的手心全是汗,眼眶急得發紅,不能有事,這是她唯一的哥哥,雖然她總是做錯事被嫌棄,但是哥哥從來沒有真正的放棄過她,不能有事,拜托……

    “喂!”離炙焰雨茉莉不遠的單韻熙漫不經心的側頭,看到炙焰雨茉莉那副從未見過的模樣,被嚇了一跳,“你沒事吧?”

    “多管閒事!”炙焰雨茉莉瞪了單韻熙一眼,一如既往的厭惡嫌棄的模樣,讓單韻熙一瞬間特麼想爆了自己的腦袋,她是神經抽風了才覺得這女人也許還有救!

    “來了。”藍影淡淡的聲音響起,所有人便都看到了炙焰雨茉莉手中的繩子被往下拉了去,瞬間繃直了起來。

    “沒事!我哥沒事!”炙焰雨茉莉一陣驚喜,然後看向藍影,下顎微抬,鄙睨不屑,“你,該下去了。”冷靜下來才想到,藍影身為引路者,這種危險的未知的事不是應該都讓藍影去做嗎?哥哥為什麼要這樣?是擔心飄飄所以忘記了嗎?

    藍影挑了挑眉梢,並沒有表現出不悅的樣子,甚至很順從的微笑點頭,“好。”

    這女人對這一趟很期待,看她嘴角的笑容就知道了。

    “我和你一起。”一句話從許多人的口中一起冒了出來,藍影的男人們一瞬間面面相覷,電閃雷鳴,誰都不願意放開藍影的手,不管前方有什麼,即使是地獄他們也希望陪著她一起前行,而不是站在安全的地帶擔驚受怕。

    藍影只是微笑的掙開被抓住的手,看了看顧小毛,朝他招招手,頓時被顧譯軒牽著的小家伙咧開嚴肅的抿著的小嘴,開心的朝藍影撲了過來,“我帶小毛,你們自己小心。”說著,指間驀地出現好幾張黑金色的牌,對著重要的幾人射去,不需要她說,她就知道他們一定會乖乖的隨身攜帶的。

    顧小毛始終是個孩子,這一趟顧譯軒為什麼把他帶過來藍影不清楚,不過由她帶著怎麼也比他們來的安全,顧小毛也不會給他們添麻煩。

    “女人,別光顧著玩跑沒了。”單韻熙接住屬於她的牌,英氣的眉頭皺了皺,這個女人的任性她可是深有體會的,還不知道會不會中間看到什麼感興趣的就被把魂兒都給勾走了!

    “我是這樣的人嗎?”藍影看向單韻熙,歪了歪腦袋,單純可愛又無辜,頓時讓單韻熙險些噴自己一臉血,尼瑪你不是這樣的人誰會是啊!噗……

    藍影抱起顧小毛,身子輕輕一躍,以極度優雅的姿態跳進了漩渦中心,一瞬間產生的窒息感和壓迫感讓藍影把懷裡小家伙的腦袋往自己的懷裡壓去,不讓他受到什麼意外。

    有一股強大的吸力在把藍影往下扯,有種和璃兒撕裂空間,她們行走在時空隧道的混沌感覺,如果不是她讓兩人的細胞呼吸變慢,還不知道會不會因為缺氧而死。

    “噗通……”

    兩人落地了,氧氣仿佛一瞬間從四面八方湧了過來,四周黑漆漆的一片,空氣很潮濕,還有水滴滴落在地面發出的叮叮當當的聲音。

    “小毛,沒事吧?”藍影沒有把顧小毛放下,只是松開壓著他腦袋的手,柔婉的話語在這個未知的環境中,回著音。

    “我沒事,媽媽。”顧小毛有些費勁的呼吸著,小手抱著藍影的脖子,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藍影白皙無暇的脖頸,有種被緊緊依賴信賴的感覺。

    藍影拿出黑金撲克牌,全部打開特殊按鍵,頓時變化的屏幕把整個地方照得通亮,像好幾把手機在發亮一般。

    好像是一個封閉的空間,他們掉下來的上頭是一個洞穴,難以想象他們方才跳進了海裡,落地的位置竟是這樣的仿佛水月洞天,四周是一灘灘濕淋淋的水,帶著鹹味和魚腥味,看來確實是在海底,再後退也是在離海不遠處。

    “剛剛的大哥哥和大姐姐呢?”顧小毛接過藍影給他的一張撲克牌,一邊問著,一邊正要把撲克牌放進衣服的內口袋裡,卻不料撲克牌上的燈光猛然照到了一邊,就離他腦袋兩厘米處,吐著猩紅色舌頭的大蛇。

    “啊!”顧小毛被嚇得臉色煞白的往藍影身上靠去。

    藍影眨眨眼,看著顧小毛嚇得全身顫抖的樣子,突然覺得自己真是太邪惡了,竟然惡作劇捉弄到了自家小孩身上,這個像洞穴一樣的地方裡滿是大大小小的毒蛇,藍影一掉進來就知道了,她可是獸主,獸類們的語言和氣息是她最熟悉的東西了。

    “不怕不怕。”藍影拍拍顧小毛的小腦袋,“它們很乖的。”

    想要印證藍影的話,嚇到了顧小毛的大蛇嘶嘶的吐著舌頭,滑向了藍影,大腦袋蹭著藍影的手。

    顧小毛整張小臉嚇得揪成一團,此時看到大蛇和他心目中無所不能的藍影媽媽這般親近,心中的恐懼也少了兩分,緊緊的抱著藍影的腿,大大的烏溜溜的眼睛好奇中帶著膽怯的看著它。

    小孩子對於新事物的接受能力總是比大人要強得多,方才還被嚇得要死的顧小毛沒一會兒就和大蛇鬧成了一團,最後干脆趴在大蛇的身上,讓它馱著他走,比成人大腿都要粗壯的大蟒蛇還真就馱得起顧小毛這小家伙。

    “媽媽,為什麼這麼久了爸爸們還不下來,而且先下來的和媽媽很像的大哥哥呢?”顧小毛看著一旁用撲克牌照亮路的藍影,有些擔憂的問,不知道爸爸們掉下來的時候會不會也掉在有很多可怕的猛獸的地方,也不知道那些動物會不會像大蛇這麼乖~。

    藍影伸手揉揉顧小毛的發,從剛剛掉下來沒有見到炙焰雨炫麗和炙焰雨茉莉,藍影就猜到他們被分開了,也許是特意的,也許是他們掉落的時候因為漩渦的不規則轉動而出現了地理上的偏差,總之就是他們被分開了,看來接下去的路只能靠他們自己了,這裡的獸獸們一直都沒出去過,所以根本不了解外面的事情,不能指望它們。

    與此同時,一個接一個跳進漩渦的人同樣遇到了這樣的問題。

    “影?”接著藍影之後跳下來的涼禮努力的適應著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耳朵動了動,指間的釘子猛然朝某處射去,頓時野獸痛苦的嘶吼和血腥味彌漫在黑暗的空間裡。

    除了他沒有其它人。

    得出結論的涼禮眉頭皺了皺,怎麼會這樣?藍影呢?炙焰雨炫麗呢?

    “噗通……”有什麼東西掉了下來,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誰?!”

    掉下來的人眨眨眼,看不到人影,但是涼禮那直線式的聲音實在太好認了,隨著橘子香淡淡的飄起,這人甜膩膩的嗓音也響了起來,“啊,是涼禮大哥啊!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影呢?曲眷熾還有單姜恆呢?都失蹤了不成?”空氣裡有血腥味,但是只有涼禮一個人的氣息,也就是說這裡只有涼禮和他兩人,雖然宮飛鳥看起來弱爆了,但是這貨一樣不是善茬。

    “宮飛鳥?”涼禮對宮飛鳥並不熟。

    “是我喲~。”

    “你下來之前曲眷熾和單姜恆已經下來了?”直線式的聲線夾雜復雜,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

    宮飛鳥沒有說話,臉上的笑容卻漸漸的收了起來,他不是傻子,看出不對勁在哪裡了,而且——

    “呼!”宮飛鳥身子猛然一躲,同時手裡有什麼東西射了出去,頓時又是一陣唧唧喳喳嘶啞的動物聲音和血腥味,妖艷至極的男人嘴角勾起血腥的笑容,“嘛嘛,真是討人厭吶,人家還想跟親愛的影影一起在旅途中發展甜美的愛情的,竟然把我們分開了!要是被我知道這是人為的,我一定會好好懲罰你的哦,該死的混蛋~!”

    “有空說廢話,不如想想接下去該怎麼辦。”涼禮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裡傳來,仿佛從四面八方而來的一般。

    “可是怎麼辦呢?我們連基本的道路都看不見,我如花般的美貌難道就要被埋葬在黑暗之中了嗎?噢!NO!我親愛的影影還沒有撫摸過它呢!”

    “……可以請你去死一死嗎?”

    “不要!”

    “……”

    要說炙焰雨炫麗到底搭檔了誰,也許連他自己都沒想到。

    單姜恆落下來的時候,炙焰雨炫麗已經不僅把洞穴內的不該存在的東西都清理干淨了,更是已經點起了火把,把四周的一切照得通亮,單姜恆帥氣的以單膝跪地的姿勢落下的時候,兩個視線對上,同時怔了怔。

    “是你?”茉莉難道不知道第二個下來的該是藍影嗎?

    “是你?”難道他第一個見到的不該是藍影嗎?

    眉頭皺了皺,單姜恆站起身,從那樣的漩渦下來衣服竟然沒有濕真是萬幸,不過四周空蕩蕩的除了他們兩人之外沒有第三個人是怎麼回事?

    “影呢?涼禮呢?炙焰雨飄飄呢?”這三個都在他前面下來的人都去哪兒了?

    “如果你的情況是前面有人比你早下來,卻不見了蹤影這種情況的話,我只能告訴你,我下來的時候,只有自己一個人。”聳聳肩,炙焰雨炫麗恢復了一如既往的淡然溫雅的模樣,腳邊是已經被他用來當燃料的用了的麻繩。

    不需要說太多,簡單的一句話就足夠讓單姜恆想到前因後果乃至一整件事。

    “怎麼會這樣?”明明是同一個入口,竟然被分開了嗎?而且被分得似乎也有些存在或者不存在的規律,他竟然跳過了涼禮和曲眷熾,跑來和炙焰雨炫麗在一起,這到底是人為算計的還是意外?

    真是個古怪的地方,不對,或者說從黑暗聖經出現之後,一切莫名其妙的古怪事情就接連不斷的發生,現在連他們都開始遇上不正常的事件了。

    一群人仿佛被分了組,有些孤獨一人,有些兩人三人,叫人忍不住的背脊爬起一股涼意,一種莫名被人死死盯著背後的感覺爬了上來。

    滴答滴答……

    不知道走了多久,這條路仿佛沒有盡頭一般的黑暗,顧小毛甚至已經趴在大蛇光滑溜溜的身上睡著了,藍影依舊沒看到有半點出口的征兆。

    “休息一下吧。”也許已經走了兩個小時,藍影累了,找了塊干淨的石頭坐下,一張發著光的撲克牌在指尖慢慢的立體旋轉著,好一會兒藍影才突然驚訝的輕聲叫了聲。

    “哎呀!”她怎麼忘了她的紙牌功能多多,其中一項就是可以充當手機呢!這爛到掉渣什麼都可以忘記的記性,真心不是她願意的。

    指尖的一彈,飛向天空,纖細的手指一閃,夾住了。

    黑桃皇後——所有子牌和母牌的王,最終的掌控者。

    白皙晶瑩的指尖撫過光滑的表面,頓時印著黑桃皇後的表面變成了透明色,猶如手機屏幕一般,出現一排的觸屏鍵,藍影按下其中一個,啟動母牌單向呼叫聯系視頻通話。

    面對突然發出聲音的撲克牌,所有子牌擁有者都被嚇了一跳,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首先在藍影的母牌上面出現的宮飛鳥,那貨拿著紙牌上翻下翻,卻不知道自己那副可愛的模樣已經被藍影盡收眼底,然後便是涼禮。

    “這個……你知道怎麼弄?”宮飛鳥看向一旁的涼禮,看到他夾著撲克牌看著不說話沒動靜的樣子,以為他知道怎麼回事。

    涼禮只是靜靜的開著變成了手機屏幕一般的撲克牌,沉寂如死水般的眸子盯著牌面,看起來像是在發呆。

    “影?”單姜恆的聲音透過紙牌傳來,讓持有紙牌的人驚了驚。原來母牌啟動了和所有子牌通話連線的系統,所有人就像聊天室裡的群一般,可以聽到群裡任何人的聲音。

    “是我哦。”藍影含笑柔婉的嗓音淡淡的響起,透過沒一張紙牌落入每個人的耳中。

    “你在哪裡?”曲眷熾有些煩躁的聲音響起,藍影可以看到其他人看不到的視頻,比如曲眷熾此時那有些蒼白的臉色,和傷痕累累的身軀,當然,和他一起的顧譯軒同樣受了不少傷。

    藍影眸子沉了沉,一瞬間變得有些危險起來,“大家都被分散了嗎?”

    “啊,所有通訊信號都被屏蔽了,聯系不到外界,也聯系不到你。我和阿熾在一起。”顧譯軒的聲音柔和的響起,帶著淡淡的疑惑,這撲克牌未免也太強悍了吧?

    當然強悍,這可是連隔著一個時空都能聯系的史上最強傑作!

    “我和涼禮在一起哦影!”宮飛鳥不甘落後的出聲,卻不知道此時狼狽之極的妖艷到了極致的面容已經落入了藍影眼中,否則此時定是要躲到角落裡當鴕鳥去了。

    藍影坐在原地,撲克牌上被分割出好幾個框框,上面是每一個子牌持有者的面容,炙焰雨炫麗和單姜恆在一起,顧譯軒和曲眷熾在一起,宮飛鳥和涼禮在一起,端木惑和單韻熙在一起。

    意料之中的是最強的組合炙焰雨炫麗和單姜恆那一組身上一絲傷痕也沒有,偏偏他們是最不可信任對方的一組,時時刻刻都得警惕著對方會不會突然在背後給你一刀,當然,以兩個人的智商應該知道現在這種詭異的情形不適合他們搞內斗。

    而其他人都是帶著或大或小的傷,看來這一路除了她這邊比較平靜之外,其他人都過得蠻艱辛的。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藍影伸手撥了撥睡得有些不安穩的顧小毛腦門上的發,輕聲問道。

    “比起這種問題,我想他們比較想知道的是怎麼樣才能跟你匯合。”炙焰雨炫麗的聲音從死角處淡淡的傳來,藍影在視頻上找不到他的蹤影,當然那是因為藍影並沒有給他任何一張撲克牌。

    炙焰雨炫麗的話直接戳中了所有人的心之所想,不管在這裡受了多少傷都不要緊,最重要的是能夠見到藍影,和藍影在一起。

    藍影頓了頓,好一會兒那邊炙焰雨炫麗通過單姜恆手中的撲克牌傳向所有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你是引路者,在這種地方只有你在的地方,你選擇的路是最安全的,如果不想看到其他人死得太快,最好還是快點與你會合的好。”

    這句話聽起來真玄幻,什麼叫只有你在的地方你選擇的路是安全的,天知道藍影往哪裡走都是隨便瞎晃的,不過不能否認的是,藍影出來路上遇上幾只可愛的獸類之外,沒有碰到任何機關。

    也許……

    這個世界對於藍影來說,就是這麼玄幻,或者說給她下的套就是走玄幻路線的。

    藍影無所謂的聳肩,嘴角的笑容顯得意味不明。

    “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吶,一直在走的路,好像沒有盡……”藍影的聲音戛然而止,不理會從撲克牌傳出的七嘴八舌的聲音,藍影站起身,撲克牌照亮四周,眼眸微微瞇了瞇,撿起地上的一塊石子,對著撲克牌所照映的地方就是一彈,頓時那被砸中的地方仿佛空氣凝固,蕩起了水一般的波紋。

    幻象……

    原來她一直漫不經心的悠閒走動的後果就是讓敵人有機可乘,讓她一直在原地兜圈,怕她眼力厲害,還把四周圍的一切都用幻術改變了其形態,讓藍影一直都沒有發現呢。

    “影,怎麼了?”

    “啊……”藍影淡定的收回目光,“我覺得我這爛到谷底的記憶力是病,得治。”就算不用幻術,以藍影這種記憶力,就算前一秒知道那裡有塊石頭,下一秒就會忘記哪裡有塊石頭,璃兒說,藍影最強大的地方就是她的記性,而最弱爆了的地方,也是她的記性,這是她唯一的弱點吶。

    還是怎麼都改不掉的弱點!

    璃兒說這話的時候,腦子裡有一段小劇場是這樣的:

    某日,她們家的莊園外面出現很多黑道人士。

    璃兒踹踹正在研究新鮮出爐的木乃伊的藍影,“找你的?”

    藍影淡淡的瞥了眼把她們包圍起來的人,然後淡定的收回目光繼續研究木乃伊,“不是。”

    “人家說你勾搭了他們老大不負責?”

    “沒有。”

    一張合影出現在藍影面前,璃兒額角滿是十字路口,“這個不華麗的女人不是你嗎?”手指使勁對著合影裡面的女人戳啊戳。

    藍影淡定的把木乃伊抱進懷裡,接過照片看了看,然後淡定的塞回璃兒手中,“我忘記了。”

    噗……尼瑪還敢在不華麗點嗎?!

    某日,藍影被抓了,三個黑暗帝王。

    璃兒無語的瞪著被囚禁在屋裡,手裡拿著手術刀在解剖人體的女人,“你為毛不自己離開?外面那些不華麗的家伙你處理不掉嗎?!”

    藍影眨眨眼,淡定的把屍體裡跑出來的腸子一點不留的塞回去,“我要怎麼離開?”

    “你的能力呢?!”璃兒身上的黑狐狸毛都豎了起來,簡直要被這個不華麗的女人氣死!

    “啊,太久沒用,忘記了。”藍影做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偏偏語氣上一點兒恍然大悟都沒有,氣得璃兒想要掀桌,尼瑪這顆腦袋到底是怎麼長的?

    藍影那顆不華麗的腦容量超小的腦袋是怎麼長的,是天才璃兒天上地下走遍無數個時空也無法找到的答案,這女人仿佛把大腦的記憶力都分配到了軀體上,學過的東西,她記憶會忘,但是該用的時候身體卻自然而然的就做了出來,就像她的醫術和各種武道、音樂、語言等等。

    所以說,這個名為藍影的可能來自外太空未知名物種的存在,本身就玄幻到了極點。

    “你們先站在原地別動,仔細聽聽看。”藍影說著暫時斷掉了與子牌的通訊,走近一面牆壁,藍影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敲擊了起來。清脆響亮的聲音回蕩在整個黑暗的洞穴之中。

    “有誰聽到聲音了嗎?”藍影打開通訊問道,這裡不存在第二個璃兒,那麼便不存在任何有關空間撕裂的東西存在,發生這種詭異的事,要麼有人在漩渦上面動手腳,要麼有人會類似於降頭術這種術法,就像她方才看到的幻象。

    “我沒聽到。”

    “我這邊也一樣。”

    “……”那邊沒有一個人聽到,可是藍影卻在她這邊聽到了從牆壁那頭傳過來的聲響。

    眉梢挑了挑,藍影收起黑桃皇後,看著那面不知道多厚的山壁,嘴角的笑容微微的勾起,雖然不知道那邊的人是誰,不過把這礙眼的牆壁砸掉,似乎也不錯。

    藍影走遠了幾步,指間的一把黑金色紙牌呈扇形打開,然後猛地射出,呈圓形嵌入厚厚的石壁中,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的顧小毛和大蛇一起盯著石壁看,好似等待著什麼奇跡發生,然而紙牌已經不見,那牆壁卻連層灰都沒見落下。

    一瞬間好像有點冷場。

    藍影看了眼呆呆可愛的顧小毛,嘴角含笑的走近石壁,然後轉身驀地一個帥氣利落的回旋踢——

    “崩!”被踢中的位置猛然被踹了開,以落腳點為圓心,呈一個圓形將兩個山洞相連了起來。

    意外的,是個熟人。

    被火把照亮的另一個山洞中,手裡拿著一張被藍影從那邊射過來的紙牌的看起來呆板呆板的少年,有些怔怔的看著被破壞的厚厚山壁,灰塵蒙了他厚厚的眼鏡,甚至透過了鏡片跑到了他的眼睛裡,所以才讓他有種酸澀發疼難受到想要流淚的感覺。

    藍影看到東蘭璽的時候微微怔了怔,沒想到這邊的人竟然是東蘭璽,驚訝之余,沒有忘記揮動手中的黑桃皇後,所有落在地上的,包括東蘭璽手中的黑金色紙牌一瞬間仿佛受到了強大磁力的鐵,快速的飛回了藍影手中。

    手中的牌突然飛走,東蘭璽錯愕的下意識伸手想要抓回,但是卻始終慢了一步,紙牌的一角滑過他的指尖,讓他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你……”藍影正想說什麼,視線突然被角落裡的人影給吸引了去,那樣微弱的氣息,雖然微弱,但是卻絕對強大的侵略感。

    “莫洛左翼?”藍影眉頭皺了皺,朝莫洛左翼走了兩步,然而下一秒卻被突然的寒光給阻攔住了。

    藍影側過身子,躲過突然襲過來的刀子,有些驚愕的看著突然朝她發動攻擊的東蘭璽,“你……”

    東蘭璽扶了扶眼鏡,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緊緊的握著刀,語氣卻突然的猶如那次在布迪斯中心法院聽到的那般幽雅,帶著介於少年與成人之間的誘惑,“雖然很抱歉,但是如果你死掉的話,炙焰雨家族做夢都想找到的地方,似乎就永遠也找不到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lonely3234 發表於 2014-8-3 12:21 PM

201許多個的藍影

    ——把你殺了,那麼那個炙焰雨家族做夢都想找到的地方,就再也找不到了。

    藍影怔住,看著緊緊抓著刀子與她對峙著的少年,啤酒瓶底般厚大的眼鏡已經蒙上了一層灰塵,她看不清他的神情,羸弱的身軀繃得死緊,仿佛聚滿了全身的氣力,時刻蓄勢待發的用生命作為燃料,與敵人同歸於盡。

    藍影沒有說話,只是嘴角的笑容微微的淡下,然後看到東蘭璽緊繃的神經越發的繃緊了起來,“你,真的要殺了我?”

    心髒驟然一縮,疼得讓他險些抓不住刀子,然而下一秒他依舊那般表面上的堅韌強硬,任誰也無法看到那雙清秀的眸中滿是壓抑的疼痛,“沒錯。”

    “為了報仇?”藍影嘴角勾著淺淡的弧度,顯得幾分的嘲諷。

    藍影的話讓東蘭璽驚訝了下,沒想到藍影竟然會知道,手中的刀子一緊,“你知道?這樣就更不能讓你活著離開了。”

    “你以為,殺了我,就能報仇了?”藍影嘴角嘲諷的笑意明顯了許多,炙焰雨家族的強大可是連她都認可的,相信璃兒如果在這裡的話,也會對他們來句‘還算華麗’的,一個人想單挑這個世界上的最強世界貴族?這個少年還真是……

    蠢得叫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就跟當初的紀傾然一樣。

    “這個不用你管!”東蘭璽有些惱怒,他不喜歡藍影用這種好像在看不懂事的孩子一樣的神情看他,而且……又是那種透過他在看什麼人的眼神,他是東蘭璽,不是誰的替身!

    “真是幼稚。”藍影搖搖頭。

    “幼稚。”顧小毛躲在牆壁後面探出個小腦袋,看到東蘭璽那明顯對自家藍影媽媽存在敵意的樣子,不高興的撇了撇嘴。又是口是心非的人,明明就是覬覦著他美麗的媽媽,卻還總是做出一些壞事來勾引媽媽的注意!就像他小時候(……)親生爸爸媽媽還在的時候,他總是要做一些惡作劇來吸引爸爸媽媽的注意一樣,幼稚到爆!

    是吧,蛇蛇?

    大蛇吐著猩紅的芯子,琥珀色的眼睛茫然的看著顧小毛,他說的毛東西?

    東蘭璽眉頭猛然一皺,快速的朝藍影奔去,抓著刀子的手緊得暴起青筋,太陽穴突突直跳。

    呵……

    藍影嘴角笑容一深,身子輕輕躲開,伸手輕易的抓住撲了個空的東蘭璽的手腕,微微一用力——

    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啊!”刀子落在地上發出清冽的脆響。

    “看,你在強者面前,比螻蟻還弱小三分,憑什麼跟炙焰雨家族斗?”藍影的聲音就在他耳邊,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脖頸,癢癢的酥麻感仿佛在一瞬間壓過了手腕上傳來的痛感。

    “你……放開!”東蘭璽不自在的睜開藍影的手,因為過大的動作,遮住半張面容的眼鏡掉在了地上,卡的兩聲被他自己不小心踩碎了。

    被捏碎的手腕一片紅腫,別說拿刀子了,就是動一下都不可能,然而此時更讓他情緒波動的是藍影的嘲諷,因為弱小而產生的不甘,可是……為什麼即使明明知道自己的武力值弱斃了,卻還是忍不住想要對她發動攻擊,想要讓她把視線放在他身上,明明他是背叛過她的人,為什麼這個女人從來不用怨恨的目光看著他,從來不對他說一句怨毒的話?是因為……

    他不夠重要?

    他對於她不過是可有可無的替代品?

    連東蘭璽自己都沒有發現,那張露出的清秀到如同春風一般的面容滿是糾結的哀傷,他仿佛處於冰火兩重天,一面被仇恨壓得背脊佝僂,看不見湛藍的天空,一面卻又對突然冒出來的溫暖渴求萬分,他越掙扎,靈魂的撕裂便越發的痛苦。

    “沒有足夠的實力,就不要妄想做些做不到的事,你或許可以一次次的把炙焰雨炫麗逼進死角,但是他卻可以一次次的轉危為安,甚至已經開始了他夢想的第一步,”藍影靠近他,刻意壓低了的聲音顯得異常的魅惑,如同惡魔在引誘天使墮落般的纏綿誘惑,“弱小是罪,看不清自己也是罪,妄想得到不該擁有的,更是罪。你的腦子很聰明,但是他們也並不傻。”

    這個少年,不管是背叛她讓她被抓緊監獄,還是到後面讓真正的羅生若悠念去找炙焰雨炫麗,或者到現在,都是為了引起炙焰雨家族的動蕩,然後毀滅他們的幻夢,只是就像她說的,東蘭璽再聰明,沒有足夠的人力無力,只憑腦子是不夠的,否則炙焰雨炫麗不會一次次的轉危為安,甚至已經把他們帶進了這個進入第六塊板塊的入口。

    “你懂什麼?!”東蘭璽猛地伸出沒有受傷的左手狠狠推開藍影,清秀的臉上滿是不甘的憤怒和怨恨,“你懂什麼?你什麼都不懂!炙焰雨家族為了一個什麼都無法確定的假設猜想殺了我父母,滅了我全族!這是不共戴天的仇恨,你什麼都不懂,憑什麼囉哩叭嗦對我說這些話!”

    藍影似乎被東蘭璽突然的怒火驚到了,怔怔的看著他滿是怒火怨恨的臉,眼睛一瞬間的迷蒙了起來,“……是啊,我不懂……”

    她不懂吶,不懂那個在她心中留下痕跡的那個男人是怎麼想的,她以為他把他看透了,可是到頭來卻又是那樣的看不透,時間過得有些久,她忘記她對紀傾然到底還存在什麼樣的疑惑,也忘記到底為什麼會存在什麼疑惑,但是她確實在疑惑著什麼東西,只是具體的被她忘記了,也許……

    是忘記問他為什麼不陪她永生?不對,這個好像是她自己不願意給的……啊,記性太差了,也許璃兒會記得,那女人過目不忘的本領總是讓她各種羨慕嫉妒唉……

    “是誰?”東蘭璽的聲音一瞬間變得陰沉了起來,藍影猛然回神,有些錯愕的抬頭看著朝她撲了過來,刀子死死的抵著她脖子的正在成長為男人的少年,他臉色陰沉可怕而猙獰,“你一次次的透過我的臉在看誰?你把我當成誰的替代品?從一開始的對我的好,到後面對我的視而不見,都是因為那個人對不對?”

    他永遠不會忘記那個夜晚,這個女人打電話給他,說:今天心情有點不好呢,如果能吃到無糖的抹茶蛋糕就好了。

    他看到那場直播了,這個女人為什麼心情不好他也知道,多可笑啊,明明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如果她不花心不一腳踏兩船,就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揭開奸情了不是嗎?可是他沒想到這個女人會打電話給她,會用傾訴熟稔的語氣說她心情不好,那樣的懷念回憶而憂傷的語氣,仿佛她的心髒空落落,仿佛失去了生命中很重要的一個人的那種感覺,讓他心髒不受控制的湧起一種酸澀感,讓他一瞬間淚流滿面……

    可是,在第二天,他便被背叛了她,為了他的仇恨,他用計把她弄進了海底監獄。

    一切都是他自找的,可是他還是忍不住糾結,忍不住嫉妒,嫉妒那個她透過他看到的,對她來說那般重要的人……

    他終究也是一個自私的人吶,希望能夠報仇,肆無忌憚的利用她對他的感情,奢望即使知道一切,她也能夠諒解,依舊對自己那樣的好。

    可是……

    果然是比做夢都要不真實的想法,那五顆子彈成了他午夜夢回的夢魘……

    “你太貪心了。”柔婉的嗓音輕輕的響起,“你太貪心了,東蘭。”

    東蘭璽怔住,手中的刀子不受控制的一顫,在白皙幼嫩的肌膚上輕易的劃出一絲血色的痕跡,一瞬間讓東蘭璽瞳孔猛然一縮,燙手山芋一般把刀子扔的老遠,身子也往後倒退了幾步,那傷口好像不是劃在她脖頸上,而是劃在了他心上,疼得厲害。

    藍影也不惱,只是伸手摸了摸傷口處,看到被嚇到的東蘭璽,嘴角勾起一抹笑,“連這麼小的傷痕都能把你嚇成這樣,你還想殺了我?”

    “笨蛋笨蛋。”顧小毛依舊探著腦袋看戲,時不時跟著嘀咕兩聲,這個年輕的哥哥是笨蛋!竟然在跟藍影媽媽鬧別扭,小孩子一樣!幼稚的傻瓜!

    “閉、閉嘴!我不過是手滑了而已!”東蘭璽臉色漲紅,清秀的臉上滿是窘迫和懊悔,天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莫名其妙。

    “呵……”藍影淡笑搖頭,不再理會他的朝陰暗的角落裡走去,看著靠坐在牆壁上的男人,藍影眉梢挑了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家伙那麼狼狽的樣子吶。

    只見莫洛左翼靠在牆壁上,臉色有些蒼白,墨色的迷彩服濕噠噠也破破爛爛的,口子很平整,好像被什麼鋒利的東西給掃過一般的,身上血腥味濃重,混雜著他的和一些獸類的,他曲起一條腿,撐著一支手臂,染紅了手掌的血滴滴答答的從他的指尖滴落,在地上綻開一朵朵血花……

    然而這個男人的氣勢卻毫不減弱,即使處於半昏迷狀態,這男人也一副君臨天下,天上地下唯吾獨尊的死樣子,意外的討人喜歡。

    藍影微微挑了挑眉,看向東蘭璽,“你們遇上什麼了?”貌似除了炙焰雨炫麗和單姜恆那一組,就沒有一個是平平安安,沒有負傷的。

    “……巨型鱷。”東蘭璽下意識的想要扶一下眼鏡,卻忘記自己的眼鏡已經掉了,摸了個空。

    他們掉下來的時候是直接掉進了一片類似於沼澤的湖裡,根本沒有落腳處,只不過莫洛左翼是第一個進來這裡的,等他下來的時候,莫洛左翼已經把湖裡二十幾條巨型鱷給解決掉了,當然,這也是為什麼莫洛左翼身負重傷,他卻除了一身濕外什麼也沒事的原因。

    “哇哦~”藍影意味不明的感歎了下,一個人對付了一群巨型鱷嗎?這可是這個世界體型最大,最凶猛的淡水食肉生物之一,而且在這種食物缺乏的地方,那些鱷魚都餓得堪比豺狼虎豹不顧一切的往上撲了吧?這男人……嘛……還真是牛掰。

    “得趕快給他治療才行吶。”藍影撫著下巴,輕輕的低喃,不知道是讓他直接細胞分裂治療呢,還是用藥物讓他自己復原的好,畢竟她的能力在方便,也不是隨便給別人用的。

    “不行。”藍影話才出口,身後便傳來少年幽雅的嗓音,“我不會讓你離開這裡的,你必須待在這裡。”他又撿起了刀子,好像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一雙清秀的眸子緊緊的盯著藍影,他知道出口沒那麼容易找到,但是看莫洛左翼的情況他就知道這裡危險重重,既然如此,只要拖住藍影,也許不需要他動手,炙焰雨炫麗就可以死在這個入口處了!

    “你總是這樣,會讓我很困擾的。”藍影嘴角的笑容淡了起來,她對這個少年一次次的糾纏,已經開始覺得厭煩了,即使他身負不共戴天之仇又如何?那不關她的事,從他背叛她的那一天起,他就注定不能妄想藍影能夠出手相助,不過她終歸捨不得那張和紀傾然一模一樣的臉,否則方才怎麼會和他說那麼多話,可是這小男人不聽勸也聽不懂呢。

    感覺到了藍影語氣裡的不耐煩,東蘭璽雙唇微微的抿緊,握緊了刀子一副絕對不讓她過去的樣子。

    “如果你想借此地把炙焰雨炫麗干掉,我勸你還是別把這個世界想得太美好。”藍影邁著步子朝東蘭璽走去,嘴角的笑容斂得僅剩一個小弧度,“炙焰雨炫麗現在……可是和我男人在一起。”如果炙焰雨炫麗出事了,那麼單姜恆有可能平安無損嗎?藍影眸中滑過一抹厲色,她的所有物,可不允許任何人碰一下吶。

    “我,不允許呢。”藍影站定在東蘭璽面前,距離他不過幾厘米。

    東蘭璽手腕輕顫,臉上滿是倔強,“除非你踩著我的屍體過去,否則我不會讓你去幫助炙焰雨炫麗找到那個地方的!”

    真是悲哀啊,他,一面怨恨著藍影把他當成別人,卻一面還在拿著藍影對那人的感情當賭注,賭她會不會為了其它男人傷害他,賭她選擇的是誰。

    “所以我說你太貪心了,東蘭。”藍影伸手,輕輕撫上他的臉頰,從眉毛到下顎,她輕柔的仿佛在撫摸心愛的戀人,她的眼睛一會兒清明如珠一會兒迷蒙如霧,最後的結果是臉上嘴角的弧度消失了,看著東蘭璽的眼睛變得冰冷而無情,“你,終歸不是傾然,得不到更多的。”

    她放開他,所用的力道並不重,但是卻生生的讓東蘭璽往後踉蹌了兩步,看著藍影,眼眸微微的睜大。傾、傾然?就是那個她透過他一直在看那個人嗎?傾然,傾然……傾然傾然……

    “啊啊啊啊……”低低的吼聲從他口中傳出,東蘭璽抱著腦袋,要炸裂般的疼痛感叫他難以忍受的倒在了地上。

    藍影只是站在原地,居高臨下的看著紀傾然,好一會兒轉身朝莫洛左翼走去,伸手推了推,正好壓在他手臂上的傷口處,“還活著嗎?”

    被粗魯對待的莫洛左翼眉頭皺了皺,一雙深邃的眼眸微微的掀開一條縫,盯著藍影看了好一會兒才確定來人是誰一般的淡淡出聲,“死不了。”

    “那,起來。”藍影無良的道,絲毫沒有上前去把人扶一下的意思。莫洛左翼這男人是硬漢,硬漢不需要她這麼纖細脆弱的女人扶的,嗯,點頭,沒錯。

    “……”莫洛左翼沉默的看了藍影一會兒,扶著牆慢慢的站了起來,帝王般的狂傲不羈,不容許他向一個女人示弱。

    ……其實根本就是拉不下臉來的別扭!

    看到硬漢子站了起來,藍影扭頭,東蘭璽還在抱著腦袋,幾乎疼暈過去了一般是趴在地上,藍影思考了兩秒,決定不鳥他了,這小男人老是不自量力想著和炙焰雨炫麗斗,干脆就讓他待在這裡說不定還比較安全呢。

    炙焰雨炫麗可不是善茬,他早就知道東蘭璽的目的了,卻還放任他跟過來,有什麼陰謀吧?

    “呀啦呀啦,好像終於被放棄了呢。”黑暗的屋內,一道柔婉的嗓音輕輕的響起,帶著淡淡的意味不明的笑意。

    “我的主人,是不是該讓她們上場了?”一道沉穩的男聲響起,語氣中帶著一種瘋狂的迷戀。

    “這麼心急好嗎親愛的?”女人食指撫過下唇,嘴角的笑容變得有些邪惡,“不過送點開胃菜似乎也不錯呢。髒東西終究是髒東西,不處理掉,會把整片湖都給污染掉呢。”

    “是的,我的主人。”

    滴答……

    滴答……

    沒有盡頭一般的黑暗潮濕彌漫著爬滿背脊。

    “呼……累死人了……”甜膩低啞的嗓音有些虛弱的響起,宮飛鳥一屁股坐在潮濕的地上,整個人幾乎癱倒在地,一頭褐色的卷發此時濕噠噠的貼在臉上,黑暗中,那張妖艷美麗至極的面容略顯蒼白,血腥味從他身上淡淡的飄出。

    涼禮舉著發亮的撲克牌,對著四周照了照,確定沒有危險東西存在後,才坐在一個石頭上,又開始研究起手中的撲克牌,自從藍影用這個跟他們聯系後,他就一直在研究,不過搞了半天他也只研究出怎麼把紙牌搞亮,其它的就像被鎖住的手機屏幕,他不知道密碼,進不去一般。

    一時間,只有略顯虛弱的喘息聲繚繞在整個寂靜的隧道之內,宮飛鳥看著坐得挺直的涼禮,有些嫉妒的撇嘴,“涼禮,你不累嗎?”天知道他們這一路走來遇到的陷阱凶猛奇怪的動物有多少,簡直就像回顧那次在安碧斯苗乾遺址那次旅程,好在涼禮戰斗力強悍,否則估計現在兩人只剩下森森的屍骨了。

    涼禮看都沒看宮飛鳥一眼,直線式的嗓音讓人火大的響起,“是你太弱了。”

    “你以為誰都是像你一樣的怪物嗎?”宮飛鳥覺得這男人不止坑爹,而且還毒舌。

    “弱者沒有說話的權利。”所以給我閉上嘴。涼禮對這個類似於拖後腿的生物有點不爽,他絕對不承認是因為他手上也有藍影的黑金撲克牌,單姜恆曲眷熾他們也就算了,畢竟他認可他們的實力,而且對他們也算了解,而宮飛鳥這個一路上惦記著他的如花美貌,把藍影掛在嘴巴嘰裡咕嚕個沒完沒了的男人,他根本就不熟。

    宮飛鳥嘴角一抽,就算是嫌棄,也不要表現得這麼明顯好吧?他本身是從小錦衣玉食的皇太子殿下,又不是你們這種從三歲開始就被嚴格訓練的殺手!

    “踏、踏、踏……”有腳步聲從前方緩緩傳來。

    宮飛鳥沒有坐起身,身子卻進入了警惕狀態,而涼禮同樣沒有站起身,只是夾著撲克牌,沉寂如死水般的眸子看著前方緩緩出現的光點,涼如冷水。

    “大哥?飛鳥?”前方的那團光芒停頓了下,試探性的柔婉嗓音輕輕的響起。

    宮飛鳥猛然坐起身,驚喜的出聲,“影影?”

    前面的腳步聲漸快的跑過來,也露出了被撲克牌上的光芒包裹著的女人,淺笑嫣然的精致美麗如仙的面容,雪白的裙擺在空中微蕩,如同綻放開來的茉莉。

    然而她才靠近些,宮飛鳥臉上的笑容頓時有些僵硬了起來,身邊的涼禮則從頭到尾都只是靜靜的看著她,沒有說話。

    “走吧,我找到出口了。”藍影仿佛沒有看到兩人的古怪,淺笑嫣然的轉身走在他們前面,手中的紙牌亮得看不清楚它的面貌。

    宮飛鳥正想說什麼,卻被身邊的涼禮扯了一下,他側頭,對上涼禮涼涼的目光,好一會兒才斂下眼瞼,跟著涼禮一起跟上前面的女人。

    “小毛呢?”宮飛鳥甜膩的嗓音在後面響起。

    “啊,我讓他在出口處等我們。”

    “那你找到單姜恆他們了嗎?”

    “找到了喲,很快就會來和我們會合的。對了。”藍影突然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兩人,伸出纖細白皙的手,“把牌給我一下。”

    “嘛……影影要把送人的東西收回去嗎?”宮飛鳥雙手插著褲兜,笑得邪氣魅惑又妖嬈,如同住了妖精一般的妖魅雙眸攝人心魄般的妖冶美麗,讓前面的女人驟然失神,卻很快回了神。

    她笑得有些無奈,伸出的手卻堅決無比,“只是有點用而已,快點。”

    “啊~不要,到了我口袋的東西怎麼能掏回去呢?我們還是快點和單姜恆他們會合再說吧親~”宮飛鳥笑得邪氣,微弱的光線叫人看不清那雙眼中迷霧重重的冷意。

    “還要多久?”女人還想什麼,卻被涼禮直線式的毫無波瀾起伏和感情的聲音打斷了,嘴角的笑容微微的僵了僵,女人轉過身繼續帶路。

    “不用多久。”

    與此同時,同樣遇上藍影的曲眷熾和顧譯軒等人。

    端木惑和單韻熙這邊。

    “麻煩你了真是不好意思,就知道藍影最好了,從來都不拒絕我們的。等我們到了出口,再把牌給你哦。”端木惑眨巴著神秘的紫眸,看著一邊背著單韻熙的藍影,笑得很是魅惑妖孽。

    “沒、沒事。”單韻熙雖然是女人,但是也是有點斤兩的,看起來很瘦,但是胳膊什麼的可都是富含爆發力的肌肉,背得她雙腿直打顫。

    單韻熙因為失血而臉色有些蒼白的面容冷冷的看了端木惑一眼,然後毫不留情的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身下的女人身上。

    “啊,等等,小熙有東西掉了。”端木惑突然出聲。

    “什麼?”

    “這個。”只見端木惑蹲下身,然後搬起地上的一塊大石頭,然後塞進了單韻熙和女人的背脊之間,笑得很是純良,“小熙你最愛的石頭,別掉了哦。”

    “……”單韻熙默默黑線,卻真的把石頭抱在了懷裡,“麻煩了,藍影。”

    “沒、沒事。”她快要被壓扁了吧……

    單姜恆和炙焰雨炫麗這邊。

    “低級的謊言。”

    “弱爆的偽裝。”

    “愚蠢的行為。”

    “丑陋的表情。”

    “啊,你別在意,我們只是在念台詞而已,像上次那樣。”和單姜恆難得默契的一人一句之後,炙焰雨炫麗笑容溫雅淺淡的朝已經全身僵硬的藍影道,仿佛春風拂過綿軟的花瓣,頓時叫女人放松了全身的警惕,傻傻的點頭,然後繼續在前面帶路。

    “把小孩一個人放在那裡真的好嗎?”

    “啊,沒問題的。”

    “這邊應該有人住吧?我餓得好像聞到了飯菜的香味了。”

    “這是不可能的啦,呵呵……這裡離那邊還有很遠一段距離呢。”

    “這樣啊,真可惜……”

    “……”

    “愚蠢至極。”淡漠的,卻猶如天籟般悅耳的嗓音輕輕的響起,單姜恆看著和炙焰雨炫麗相談甚歡,臉頰通紅,宛如戀愛中的少女一般的女人,眼角滑過一抹嘲諷,竟然頂著藍影的皮演這麼拙劣的伎倆,還這麼沒有防備的和炙焰雨炫麗靠那麼近,不知道嗎?這個男人的演技才是真正的超一流,跟他說話,不出十句,他能讓你在不知不覺中把家底和秘密全部掏出來。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onely3234 發表於 2014-8-3 12:22 PM

202哥哥?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久到他們終於看到了從前方透過來的微光,顧小毛歡呼的擺起手,“終於到出口了媽媽!”

    藍影點點頭,看向一旁明明身受重傷卻怎麼也不吭一聲的硬撐下去的男人,堅毅的神情,深邃的五官,那雙深沉如谷的眼神,帶著一種叫人震驚的狂傲,仿佛把天地間都踩在腳下的不羈狂妄。

    嘛……

    還是挺可愛的。

    “撐不住的話,記得吱一聲哦。”藍影挑了挑眉梢,淡淡的道。

    莫洛左翼只是淡淡的瞥了藍影一眼,心中疑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並不覺得累,反而有種越走越有勁的感覺,而且傷口……

    “崩!”一陣爆裂聲響起,又是一陣煙塵撲面而來,始作俑者早就躲到一邊去了,然後看著狼狽不堪的莫洛左翼笑得純良無比。

    “真是的,把我當傻子嗎?”藍影搖搖頭,率先走進踹開的山壁,然後繼續往前走,一個個的幻象,藍影雖然記憶不好,但也不是什麼都會很快忘記的,她不是傻子。

    “這應該是最後一次了吧?媽媽,這個隧道會塌下來吧?”顧小毛穿著的小外套已經髒掉了,大眼看著有一個洞被踹了出來,不禁問道,從開始到現在,藍影總是走一段路就踹一個洞出來,然後他們就換一條隧道走,持續到現在已經不下十個了,再下去這隧道說不定真的會塌下來。

    “啊,應該不會。”藍影有些不負責任的道,看著前方越來越近的光亮,嘴角的笑容深了深,看來總算是玩膩了,該把重量級的東西搬出來了吧?她啊,可是期待的很呢。

    光,照射到腳尖,三人一蛇終於從困了他們知道多久的黑暗隧道,入目的是讓人驚訝的碧綠叢林,高大健壯的樹木,宛如熱帶雨林般的茂盛。

    “哇啊!媽媽,有果子有果子!”顧小毛眼睛猶如發光的電燈泡,直勾勾的盯著一棵蘋果樹上面紅艷艷的蘋果,幾乎口水直流,肚子也很配合的發出咕嚕嚕的叫聲。

    藍影摸摸顧小毛的頭,這一段路下來他們都是靠她包裡的端木惑給的棒棒糖充饑,確實該餓了。看了眼大蛇,大蛇立刻歡脫的爬上果樹,一棵棵紅蘋果給它用尾巴卷下,然後扔下,顧小毛在下面接的無比歡快。

    藍影看向一邊坐在地上翻著褲腿看自己的傷口的莫洛左翼,見那男人盯著自己連個疤痕都不見的腿,雙目放空似在發呆,輕輕挑了下眉梢,然後翻出黑桃皇後。

    單向視頻連通子牌。

    “各位,都找到出口了嗎?”藍影的聲音透過每一張撲克牌響起。

    藍影看到每一塊不同子牌傳來的視頻都是光亮帶綠的,就知道都到了出口了,不過他們能那麼快,倒是有點出乎意料。

    “我們到了喲,親愛的影影終於想起來聯系我們了嗎?害的人家都以為你要拋棄我們了呢,真桑心~”宮飛鳥甜膩如半溶的砂糖的聲音傳出,頓時引起一片惡寒。

    “啊,都到了,你在哪裡?”單姜恆的聲音依舊那般天籟悅耳。

    “我也到出口了哦,不過,應該有很多條出口,你們有會合在一起嗎?”藍影看著撲克牌上的人影,她還可以在顧譯軒那塊看到單韻熙的鞭子,是會合了嗎?

    “嗯,大家都遇到了很詭異的帶路人,我們現在在苗族地帶,如果沒猜錯的話,你是在乾族地區吧?”單姜恆分析的快而准確。

    藍影看了看空無一人的偌大叢林,“應該吧,既然你們知道自己在哪裡的話,就待在原地吧,我能找到你們的所在地。”她的撲克牌是有定位系統的,要不然她也不會在不知道自家男人安不安全的情況下這麼悠閒的行路。

    似乎猜到藍影要結束通話了,涼禮直線式的聲音終於響起,“把牌的使用方法留下。”不能每次都等著藍影聯系他們啊。

    藍影有些驚訝,“我沒告訴你們該怎麼用嗎?”

    “……”每一張子牌擁有者難得默契的沉默了,藍影那爛到人神共憤的記憶,真是夠了!

    接下來便是藍影一邊啃果子一邊休息一邊教導子牌那頭的人使用黑金撲克牌的時間,顧小毛坐在一邊很認真的拿著藍影給的子牌跟著爸爸們一起學習,那頭所有人都越聽越震驚,越操作紙牌越覺得難以置信。

    這麼一張薄薄的紙牌,隨便揉捏也感覺不到任何芯片和機械構造,可是它的功能卻是這樣的多和神奇,他們可以用紙牌視頻、通話,得到母牌允許還可以監控和竊聽定為其它子牌擁有者,甚至充當電腦攻陷網絡等等等等!

    這樣的高科技,誰造出來的?

    “……這不是家裡能造出來的。”涼禮直線式的聲音透過每一張牌響起,他一直以為這副牌是她讓圖特讓家族制造的特殊武器,現在看來,不可能,羅生若家族就算有自己的科技團和研究室也不可能做出這種東西。

    “當然,這是我自己做的。”藍影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一邊叫顧小毛怎麼玩撲克牌上的小游戲。

    “……花了多長時間?”根本沒有看到藍影動過手做過什麼東西。

    “這東西很容易啊,一個晚上就弄好了。”藍影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道,卻忘記,這對於她這種非人類來說的確很簡單,但是對於其他人來說,卻是花上二十年時間可能都弄不透其中最簡單的一項功能,本就讓他們覺得如同謎團如同九天之上才存在的人,一瞬間更是讓他們沉默了起來。

    似乎……

    對於這個女人越來越猜不透了,她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能力那麼強,為什麼懂得那麼多,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找不到她的半絲曾經存在的痕跡?她……真的是人嗎?真的是能夠屬於他們的人嗎?一瞬間在她漫不經心的話語中拉長的差距,這個女人根本沒有注意,因為她是那樣的無恥到認為所有都是理所當然的。

    “距離真大呢。”炙焰雨炫麗溫潤的嗓音在沉默中突兀的穿過紙牌,藍影幾乎可以想象到那個帶著眼罩,一頭銀紅色卷發的男人靠在一顆樹下,勾著與她幾乎如出一轍的淡然淺笑,眼角略帶嘲諷的看著她所在意的那群人。

    “感覺像天與地之間的距離,你不怕嚇壞他們嗎?”事實上,已經嚇壞了吧?炙焰雨炫麗有趣的看著一群突然情緒低沉起來的人,深色的藍眸中帶著一種深沉的復雜,如同藏在平靜海面下的秘密,誰也休想看清。

    “唔?”炙焰雨炫麗的話讓藍影微微怔了怔,“會嗎?”

    “當然,有時候,太優秀也是一種罪過吶,連我都幾乎以為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呢。”

    “本來就不是啊。”藍影毫不在意這事是不是秘密,反正對於她來說,等璃兒來到的時候就是離開的時候,她本來也沒打算隱瞞什麼。

    轟——

    晴天霹靂!

    連顧小毛都驚呆了,撲克牌從手中滑了下來都沒有注意到,一雙黑溜溜的眼睛瞪得圓滾滾的看著藍影,臉色比被大蛇嚇到的時候都還要難看。

    什麼叫,她本來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影?!你在開玩笑嗎?”曲眷熾難以置信又遲疑的聲音傳來,雖然不願意相信,但是……這個女人從來不隨便開玩笑,他們都知道。

    “唔?”藍影眨眨眼,“這件事有那麼難以接受嗎?還是說你們不願意跟我走?”

    “……”又是一陣沉默,只不過不同於前面被嚇到那樣,這一次是狂喜,狂喜到反應不過來,狂喜到嘴角有些抽筋的說不出話,根本沒有想過這種玄幻詭異的事情,藍影所說的世界會不會是恐怖片裡鬼混的世界,跟初出茅廬什麼都不懂的毛頭小子似的。

    “你……不會拋下我們?”顧譯軒的聲音有些小心翼翼的響起,正在安慰被嚇壞的顧小毛的藍影沒有注意到說話的人是誰,也沒有注意到撲克牌上面突然被一干人等圍毆的顧譯軒,應了聲。

    “當然。”

    顧譯軒頓時笑得春暖花開,他可是把手機打開把這兩句話錄下來了,藍影可不能賴賬了,不管怎麼樣,先跟在她身邊才有其它可能啊。

    卡——

    有什麼被折斷的輕微響聲。

    炙焰雨炫麗看著又變得其樂融融的一群人,把斷掉的小木棍扔到一邊,站起身,銀紅色的發在陽光下流瀉著耀眼的銀紅色光澤,灼灼其華,難以直視。

    “該走了。”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眉頭微微的疊起了皺褶。

    “炙焰雨飄飄和炙焰雨茉莉不等了嗎?”單姜恆看向炙焰雨炫麗,淡淡的問道。

    “沿途留下標記,飄飄看得懂。”說著不再理會他們,徑直朝要去的地方走去。

    結束了通話,藍影收起撲克牌正想說什麼,忽的耳朵動了動,臉色微微的變了變。

    “嚶嚶嚶嚶嚶……”小爺來鳥!

    她出現幻聽了吧?

    “嚶嚶嚶嚶嚶……”尼瑪小爺在這裡!

    藍影嘴角微微抽了抽,看向不遠處,眼簾印入一抹綠色,一抹在地上拼命揮動四條觸須朝她極其歡脫模樣跑過來的草,不知道為什麼有種未來會囧翻徹底的不安感,誰能告訴她失蹤了N久的三毛雜草為毛會在這裡?是嫌棄外面的世界光合作用不夠,所以跑到這裡來嗎?

    不過……

    說起來……

    藍影抬起頭,刺目的陽光極其的燦爛,湛藍色的天空看不見一朵白雲,這裡到底是……在陸地還是在海底?

    “嚶嚶嚶嚶嚶……”雜草三毛撲到藍影的腿上,然後開始揮動小觸須抽藍影,尼瑪小爺只不過是去思考人類JQ是怎麼產生的問題,乃竟然就拋下小爺自己跑了,我抽我抽,抽死你魂淡!

    這雜草簡直抽風了。

    藍影伸出拇指和食指,把給她搔癢似的三毛給拎了起來,“再發神經就把你分屍了。”

    “嚶!”四根觸須一瞬間僵直筆挺。

    “媽媽,這是什麼東西?”顧小毛好奇的湊過來,烏溜溜好奇的大眼看著三毛滿是驚奇。

    “雜草三毛。”藍影把三毛放在顧小毛小心翼翼伸出的手心裡,不甚在意的道。

    “嚶嚶嚶嚶嚶!”小爺才不是雜草那種低級生物!不過……為毛它才多久不在主人身邊,這麼大個娃都孵出來了?!三毛童鞋表示無比驚悚!

    “喂,女人。”被忽視了許久的莫洛左翼終於看夠了這類似於鬧劇的一幕幕,有些不耐煩的出聲。

    藍影疑惑還未表現出來,便被那突如其來的凌亂的腳步聲打斷了。

    “怎麼了?”他們不像藍影一樣五感非凡,這樣的距離他們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有人來了。”而且不止一兩個。藍影這才想起方才單姜恆說的什麼苗族乾族,這裡莫非還有原始部落存在不成?

    不一會兒,陣陣腳步聲傳來,快速的朝他們這邊奔來,藍影沒有動,莫洛左翼也沒有動,只是暗暗拿出他小巧精致的手槍,警戒了起來。

    “你們是什麼人?!”隨著帶著怒火的聲音響起,一群穿著清涼到類似於古時用獸皮草皮裹身的人們從四周竄了出來,拿著長矛和弓箭將藍影幾人團團圍住,他們皮膚偏黑,每個人額間都有著白色的印記,耳朵掛著長長的孔雀羽毛,顯得異常的古人風!

    不過好在,說的是通用語。

    藍影攔住被他們的態度激怒不爽的莫洛左翼,指間夾著看起來最沒有威力的被他們無視掉的撲克牌,嘴角勾起笑,“我們只是初來乍到的旅行者,看。”藍影說著轉了個身子,純白色的裙擺在空氣中蕩出美麗的波紋,猶如盛開的茉莉花,純潔無暇。

    這樣的裝扮,明顯是很早很早以前就被他們拋棄的,而且藍影那張皮實在太具有欺詐性了,怎麼看都像手無縛雞之力的善良人,一時間乾族的長老警惕的目光在藍影和莫洛左翼還有顧小毛上面游弋了好一會兒,伸手壓下,族人立馬領命的把武器都收了起來。

    “你們怎麼進來這裡的?”苗乾一族很早以前就遷徙隱居到了這裡,除了三十年前來的那一批,這還是第一批。

    藍影指了指身後的洞穴,“從那裡面走著走著,就走到這裡了。”

    “咻咻咻——”有什麼東西疾速的穿梭在叢林間的聲音響起,頓時讓乾族的人警惕了起來。

    “跟我們來。”長老打量了藍影一下,留下一句,率領著族人快速的朝來時的方向奔跑了起來,藍影等人自然跟在後面,肚子餓死了,去蹭飯!這女人沒臉沒皮的想到。

    藍影快步追上帶著一頭孔雀毛,臉上畫著五彩印記的長老,柔婉的嗓音總有種讓人忍不住覺得親近安寧的感覺,以至於藍影很快把大體事件搞清楚了。

    原來這裡是曾經在安碧斯海島范圍內苗乾一族的隱居地,一直以來苗乾一族相處融洽,在蠱和武之間造詣頗深,只是隨著時代進步,苗乾一族的人覺得社會的進步讓他們無所適從也影響了他們一心追求自己的藝術的心,所以拋棄了繁華的世界隱居到了這裡。

    一開始還好好的,然而變故發生在三十年前,一批人來到了這裡,打亂了他們的生活,苗乾一族開始分裂,分成了認為蠱奪天下,想要將蠱術顛覆這個以武為尊的苗族,而乾族則一如外界所有人的思想,以武為尊,一族分裂兩族,開始了長達三十年的斗爭。

    苗族的人想要離開這裡用蠱奪天下,而乾族則不允許,雙方斗來斗去,損失慘重,卻無可回頭,因為苗族的人欲望越發的膨脹起來,乾族漸漸處於下風,如果此時認輸,那麼迎來的將是乾族的覆滅。方才藍影幾人突然出現在他們的警戒線處,他們以為的苗族入侵,所以才反應那麼激烈。

    穿過半個叢林,一座純粹用木搭起的類似於山寨一類的住宅區出現在眾人面前。

    “哇哦~”藍影有些驚歎出聲,沒想到在這裡發達的現代,還能見到這樣的建築,怎麼說呢,真的有種很古樸且藝術的感覺,而且是在她最愛的森林裡,怎麼感覺都非常的舒服。

    “哇哦~”顧小毛抱著藍影的腿,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建築,不由得學著藍影驚歎出聲,真神奇,好像古書上面的土匪寨子!突然想到什麼,顧小毛一臉緊張,緊緊抱住藍影的腿,三毛趴在他的腦袋上,“媽媽,你要小心,別被抓去當壓寨夫人了!”

    噗……

    “說了讓你別看那麼多古裝劇。”藍影有些無奈的揪揪小家伙的耳朵,胡思亂想什麼呢。

    “長老他們回來了!”瞭望台上有人喊道,然後下面巨大的木門緩緩的打了開,有人一臉焦急的跑了出來。

    “長老!苗族的人又用了新蠱,我們解不了,已經死了不少人了!”

    “什麼?我們不是才出去半天嗎?”長老震驚。

    “就在那半天,他們來襲擊過一次。”

    “該死!……先進去吧,這是從外界來的客人,去跟族長通報一聲吧。”

    “欸?”仿佛才注意到藍影幾人,年輕的小伙子怔了怔,扭頭,正好對上藍影溫柔淺笑的臉,頓時臉頰通紅,手足無措的胡亂應了聲,跑了進去,進寨子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太激動了,一頭撞在了木門上。

    “呵呵……”罪魁禍首毫不自知的笑出聲,哪裡知道四周穿著清涼的人們都被這一身白衣無垢,如同神祗內的仙子一般的女子迷了心神,呆呆的不知所雲。

    莫洛左翼眉頭皺了皺,突然伸腳朝藍影攻擊而去,那樣對於藍影來說完全慢吞吞又不具威力的攻擊藍影自然往旁邊走兩步就躲開了,不明所以的看著突然出腳的莫洛左翼,卻獲得莫洛左翼極其別扭的冷哼。

    哼,禍水!

    注意到兩人之間的互動,一旁的長老不由得出聲,“方才一直在疑惑,你們兩位,是夫妻吧?孩子長得倒是不怎麼像父親。”

    顧小毛一聽,藍影和莫洛左翼還沒出聲,他就炸毛了,“誰說的,所有人都說我長得和爸爸很像,不過我爸爸不是這位叔叔,我媽媽和這位叔叔也不是夫妻,你別亂點鴛鴦譜,會毀壞我媽媽的清譽的。”媽媽是爸爸們的。

    顧小毛一本正經的道,嚴重維護爸爸們的權益,本來媽媽就只有一個,一份愛分成那麼多份已經夠極限了,要是這個莫洛左翼被點著點著跑來搶媽媽怎麼辦?那爸爸們得到的不就更少了嗎?沒辦法,雖然他不想承認其它的爸爸,但是誰叫現在他的顧譯軒爸爸慢了別人那麼多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希望‘爸爸們’裡面包括顧譯軒爸爸。

    雖然顧小毛懂得維護爸爸們真的很乖,但是始終忍不住想吐槽!清譽那東西對於藍影來說,早就在八百年前被她自己給吃了!

    “啊……哈哈……原來是這樣啊。”被小家伙教訓了的長老摸著一頭孔雀毛,笑得有些尷尬不好意思,一時間沉默了起來。

    巨大的木門內是一座座木頭搭建起來的房屋,看起來並沒有那種貧窮落後的感覺,相反的,他們把每塊木頭都保養的很好,清新的木質香和並不顯的髒兮兮斑駁點點的奶黃色木塊或者古銅色木塊,搭起來的木屋非常的漂亮,多像迪士尼動畫裡面可愛的小木屋。

    只是煞風景的是這裡的氣氛顯得有些沉悶,有些門口竟然擺置著屍體,悲傷的哭泣著,好像瘟疫橫行讓人覺得絕望陰沉的村莊。

    “唉……這些都是我們沒辦法解的蠱毒。”長老有些沉痛的道。

    “爺爺,長老爺爺!”路過一間小屋,一個裹著豹皮的一頭凌亂的小女孩跑了出來,淚眼汪汪的,“長老爺——救救我爹爹,長老爺爺!嗚嗚……”小女孩目光在觸及藍影的時候驟然呆住,幾秒後又看向長老哭得更大聲,怎麼辦,她看到天使了,一定是來帶爸爸走的,嗚嗚……

    “小果子,你怎麼跑出來了?媽媽呢?”長老的臉揪成了一朵菊花,一雙睿智的眼中滿是無奈和憂心,在這樣下去,乾族該如何是好啊?!

    “媽媽也生病了,爺爺,你要救救爸爸和媽媽啊嗚嗚……小果子只有爸爸媽媽兩個親人了啊嗚嗚……”小女孩哭的很傷心,但是和她一樣的孩子卻不止一兩個,自從苗族的新蠱出來之後,他們在族人便在一個個的死去,即使族長那邊已經在盡力研究了,也沒有絲毫辦法。

    見長老不說話,小果子著急,拉著長老的手就往屋裡拖,藍影好奇什麼蠱這麼厲害,把同樣精通蠱毒的乾族也給難住了,便跟了進去。

    簡陋的屋內,濃而古怪的味道充斥在每一個角落裡,桌上有許多奇形怪狀的瓶瓶罐罐,其中有些是猩紅蠕動的蟲子,讓藍影有少許的驚訝,這小家伙是在研究怎麼救父母嗎?

    走過木制屏內,一張簡陋的床出現在眼前,上面躺著一個還算年輕的男人,只不過此時臉色青白難看,瘦的宛如只剩下一層皮,不過不是胸口還在起伏著,還以為是死屍呢。

    長老上前看了看,最終還是搖頭,他不知道這是什麼蠱,怎麼解啊。

    “長老爺——”見長老搖頭,小果子立即急得跳起來,然而卻在此時見到那一身白衣宛如天使一般的女子靠近她的父親,隔著一張手帕檢查著她的父親,她的眼睛微微的瞪大,小嘴也不自覺的微微長大,做出一副驚訝到目瞪口呆的樣子,天使是在為爸爸看病嗎?

    別說小果子驚呆,就是長老也有些驚訝,“你懂蠱嗎?”

    “唔……還好。”藍影漫不經心的道,蠱這種東西當初她把那個世界該學的不該學的都學完了,覺得無聊的時候去苗疆學了一年,想要學精學透是有點難,但是想要大體掌握卻也不算非常的難,所以她花了一年的時間在苗疆,把該學的不該學的蠱都學了,沒辦法,誰叫她無聊到徹底,讓她打發了一年的時間,蠱這種東西算是立下大功三生有幸了。

    “如何?”雖然不覺得有什麼希望可抱,畢竟這世界上要論蠱的發源地和最強蠱毒在哪裡,可是他們苗乾一族,但是看著藍影認真檢查的樣子,話語卻忍不住的出聲,心髒不受控制的提高了起來緊張了起來,有種也許這個女人能夠將他們乾族解救於危難之中的感覺。

    “唔……不是什麼大問題。”藍影把手帕扔進木簍垃圾桶裡,不甚在意的道,她還以為是什麼有趣難搞的疑難雜症,結果竟然只是苗疆中等的屍粉蠱而已,只需要用最簡單卻也是最困難的仿佛,把蟲子毒死就行了。

    長老聞言眼睛一瞬間亮起,“你是說你會解?”

    “很簡單啊。”藍影絲毫不在意她這麼輕松的話會不會把人打擊到,這人實話實說到讓人蛋疼,已經是習以為常的事了。

    “那真是太好了!上天保佑啊!”長老激動萬分,幾乎老淚縱橫的看著藍影,“那麼就麻煩你了……”

    “你的意思是要我幫你們解蠱?”藍影挑了挑眉梢,嘴角一如既往的帶著淡笑。

    長老被藍影突然的話弄得有些呆怔,“……是、是的。”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

    “理由?或者說,你們能給我什麼?”藍影不客氣的問道,她信奉平等交換。

    藍影懂得解蠱,但是不代表就要平白無故的為別人解,她和乾族沒有任何的交情,要說吃飯,她不還沒吃到他們的一粒米嘛。她本來就不是好人,你要她說看在人命一條的份上救救他們?拜托,對於這個女人來說,人命早在一百多年前從她被帶上孤島之後就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了。

    長老看著藍影,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看,那張臉淺笑嫣然多麼純良聖潔,那雙眼睛溫柔似水,仿佛憐憫著世人的神,讓他不由得懷疑是不是他聽錯了,否則這樣的女人怎麼會說出這麼冷酷無情的話?這個急需救助的男人邊上,可是有一個淚眼汪汪不足十歲的小孩子啊!

    “沒有聽錯喲,我確實說了那樣的話,要我出手幫忙,你們能給我什麼,能付出什麼呢?”其實藍影對自己這副皮子也有些無奈,只是有什麼辦法呢,這是爸爸媽媽給的,即使她已經忘記他們長什麼樣,叫什麼名字了,但是她依然愛他們,否則她不會沉迷於家庭游戲,甚至把家庭游戲的重要性排在了戀愛游戲前面。

    “你……”

    “你想要什麼?”一道冷酷十足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過來。

    藍影轉頭,看向來人,眸光忽的一閃,眼前的男人,只穿著一條黑色的皮革褲,穿著黑色的靴子,露出精壯健美的上身,性感健康的小麥色膚色,肌肉分布均勻,雙腿修長健碩,面部稜角分明而凌厲,一頭碎碎的黑色卷發極有個性,額頭綁著一條黑色的皮帶,下面是一雙極其銳利而冷酷的眸子,肆虐著殘忍的味道,如同巡視著他的領土的雄獅。

    藍風……

    是了,和因為催眠而憶起的還尚清晰的人影重疊了起來,眼前的男人和她曾經的哥哥長得一模一樣,不管是健碩的體格,還是帥氣的容貌,還是冷酷到了極點的眼神……

    不知道該說是巧合還是幸運吶,她在這個世界遇上了和紀傾然一模一樣的東蘭璽,又遇上了和她曾經差點喜歡上的哥哥一模一樣的男人。

    藍影難得的出神,而這個女人帶給男人的震撼同樣強大,就像她單單一個背影就讓他產生的悸動一樣,她的面容,她的氣質,她含笑的嘴角,恬靜淡雅的姿態,如同綻放在純白的雲上的花,不染纖塵,不沾世俗,叫人產生一種把她從高處拉下,一起墮落沉浮的沖動。

    “族長,你怎麼來了?”長老沒有注意到兩人之間的電流,只是被突然出現的男人驚到之後,連忙出聲道。

    男人的魂兒自然而然的就被長老的大嗓門給叫了回來,目光卻落在藍影身上,怎麼也移不開,“聽說你帶了外界的客人回來,我來看看。”

    “那您也不需要親自走這一趟啊,我正准備帶他們去……”

    “苗族今天也接待了幾個來自外界的客人。”男人意味不明的看著藍影。

    “哈?!”長老驚到了。

    夕陽西下,紅色的雲霞在天邊像血一般的美麗。

    藍影幾人被帶到了族長的住所,同時也是長老們聚集和族長開會的地方。

    已經痊愈的莫洛左翼走在藍影身邊,中間是抓著藍影衣角的顧小毛,俊男美女,小娃可愛,看起來還真頗有一家三口的感覺。

    “那個男人。”莫洛左翼忽的出聲。

    “嗯?”藍影側頭,看向從剛剛開始就有些不對勁的莫洛左翼。

    “和東蘭璽一樣。”

    “什麼?”藍影沒理解莫洛左翼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莫洛左翼看著藍影,深邃專注的眼神,清晰的倒映著藍影的面容,帶著一種叫人難以深究的復雜,“你對東蘭璽從一開始的特別,現在要移駕到那個男人身上了。”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藍影對所有人看起來都是淡笑溫柔沒有差距,然而卻不知道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她一旦對誰稍微特別就會讓有點了解她的人輕易發現。

    藍影怔了怔,沒想到莫洛左翼會突然說到這個,不過怔過之後,她卻是坦然的點點頭,“嗯,會對他好一點。”只要他沒有像東蘭璽那樣觸及到她的底線,她不介意因為那張臉而對他特殊一些。

    藍影雖然人品很渣,興趣很變態,對人很無情,但是不得不說,她是個很重視家人的生物,在她的底線之內,她並不介意因為一張臉而對誰好一點點,沒辦法,她終究是個人,再不像人也還是個人,她也有劣根的,任性的把別人當做記憶裡的人來對待,然後總是無意識的傷害,這也是她很渣很渣的一點。

    莫洛左翼被藍影的坦率弄得噎了下,看著前面的人,腦中飛速的查找記憶裡存在的資料,結果就和當初查藍影為什麼對東蘭璽那樣特殊一樣,一無所獲,他們都不知道藍影為什麼要對那樣一個不起眼的少年好,現在莫洛左翼更是不知道藍影要對那個剛剛見面的男人好。

    真是……

    讓人火大!

    “媽媽說,不能隨便玩槍!”顧小毛一巴掌拍掉下意識去掏腰上的槍的莫洛左翼的手,然而一本正經的和顧譯軒很是相像的包子臉卻更是叫莫洛左翼覺得火大!

    一個個的,都在炫耀!

    哼!

    “吶,你叫什麼名字?”藍影不知道什麼時候湊到了男人身邊,歪著腦袋看著比她高了兩個頭的男人,放肆的目光毫不知羞的欣賞著他的好身材,真是強壯又有男人味的漢子,嘖嘖。

    長老下意識的就想喝斥藍影不知尊卑,但是忽的想到藍影他們不是他們族裡的人,似乎也沒必要遵守他們的一些規矩,更何況現在他們一族的命運還掌握在藍影手中,淡定淡定,不能把祖宗給惹惱咯!

    男人看著藍影,冷酷的眼眸深處不自覺的燃起一團炙熱的火焰,薄厚適中性感的唇輕輕掀開,富有磁性的嗓音緩緩的響起——

    “藍風。”

    藍影的腳步驀地一頓,雖然微不可查,但卻還是讓在場的莫洛左翼和男人注意到了。

    “我的名字,有什麼問題?”

    藍影勾起笑,搖搖頭,“沒什麼,只是覺得有點巧合罷了,我叫藍影。”

    藍風冷酷的眸光一閃,“你也姓藍?”藍這個姓氏,不管是苗乾兩族還是在外界,都是很稀有的,僅此一家。

    “所以我覺得很巧吶。”藍影笑道。長長的睫毛微微斂下,擋住眸中一瞬間滑過的流光,這是巧合嗎?

    “這一定是天意啊!族長,藍影小姐,既然這麼有緣,不如兩人結為兄妹?”長老在一旁忽的出聲,說完了他自己都微微怔住,這話說出來怎麼想都讓人覺得太過突兀了,只不過是剛剛見面,連話都沒說幾句的人,怎麼就突然扯到結拜上面了呢?

    藍影怔了怔,看向長老,美麗的眼眸微微的瞇了瞇。

    藍風也怔了怔,但是看著藍影卻莫名的覺得願意,想要和她更加的親近一些,“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藍影沒想到藍風竟然會同意,眸底復雜的流光一閃而過,下一秒她又勾起唇角,“我當然不介意,哥哥。”

    哥哥——

    噗通……

    心髒驀地漏跳了一拍,藍風整個人忽的僵在原地,一瞬間有種天地顛倒的錯覺。

    “怎麼了?”藍影有些復雜的看著他。

    “……沒事。”那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藍風眉頭皺了皺,邁著修長的雙腿走進他比其他人都略顯大氣華麗的屋子。

    “對了,我想知道,那群導致你們苗乾一族分裂的人,走了嗎?”藍影腳步微頓,等走得比他們慢上兩步的長老問道。

    “沒有,進來後就沒見他們出去,不過他們藏在哪裡我們也不知道。”長老搖搖頭,這算是他們一直未解的謎,當初因為憤怒怨恨那群人,所以找了很久,但是始終找不到半個人影。

    “那你記得他們長什麼樣嗎?”

    “長什麼樣……”長老似乎陷入了思考中,歪著腦袋眉頭皺起,一邊嘀咕,“時日過得有些久,而且他們都包著斗篷鮮少放下,在我們地界住了兩天就——”似乎終是想不起來,長老抬起頭看向藍影,卻忽的眼瞳一縮,臉色驟變仿佛見鬼似的瞪著藍影,“不就是你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onely3234 發表於 2014-8-3 12:22 PM

203沒有節操的溫泉

    ——不就是你嗎?!

    長老激憤又驚恐的話讓藍影幾人怔了怔,“你在開玩笑嗎?”藍影嘴角的笑容淡了些,溫柔似水的眸中漸漸的冷凝起來。

    “我才沒有開玩笑,你別狡辯了,就是你!雖然改變很多,但是我認得出你!”長老越說越激動,甚至招呼著一旁的守衛把藍影幾人給團團圍起,沒錯,之前的確是因為時日太久,他也一直沒有刻意卻回想那個女人的容貌,現在想一想,藍影和那個領頭的女人簡直一模一樣!

    “大長老。”藍風走了出來,看到這對藍影針鋒相對的一幕,眉頭皺了皺,有些不悅的出聲,“三十年前見過的女人現在有可能這麼年輕嗎?”即使是蠱,也沒辦法做到這種逆天之事。

    所以他才這般見鬼般的驚恐啊!大長老臉色極為的難看,“族長,她確實和那個女人長得一模一樣啊!”否則他不會到現在憶起還這般清晰,不正是因為她們的容貌和給人的感覺太過耀眼了嗎?!

    “世上長相相似的人多的是,三十年前的人你到現在還能記得那麼清楚,我可不記得你的記性這麼好。”藍風冷冷的看了眼還想說什麼的大長老,頓時叫他臉色難看的噤了聲,驚疑不定的跟在藍影他們身後走進屋內,雖然說他的記憶力是不好,但是對於三十年前那個讓他們苗乾分裂的女人卻是記憶深刻的啊!

    為什麼?只因為他的兒子就是跟著那個女人離開家族,消失的無影無蹤的啊!但是藍影的年輕卻叫他又疑惑了,確實,不該是那個女人啊,但是這樣一張臉,這樣的溫柔天成的氣質,有可能也一模一樣嗎?

    藍影嘴角的笑容越發的淺淡了起來,方才長老的話讓她很是介懷,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並且還是叫他化成灰都認識的女人?三十年前來這裡把苗乾一族分裂成兩派,而這裡又恰好是第六塊板塊的入口處,這其中有什麼關聯?

    或者說,藍風、她、瑰夜爵甚至炙焰雨炫麗等等,都被算計了?

    可是算計什麼?為什麼算計?三十年前的人又怎麼可能算計到她身上?

    “媽媽?”看著藍影眉頭漸漸的收緊,顧小毛不禁伸手牽住藍影的手,一雙大大的眼裡滿是擔憂。

    藍影低下頭,摸摸顧小毛的腦袋,順便把三毛也給蹂躪了一番,嘴角又勾起笑容,不同於以往的疏離溫柔,這是一種,仿佛被點燃了什麼的,冰冷而好勝的笑。

    她似乎說過,她其實在特定的情況下,也是很好戰且好勝的?

    她不喜歡拐彎抹角,但是警察抓小偷的游戲,還是挺喜歡的。

    並沒有說什麼,藍影答應藍風為他們解蠱,而藍風欠她一個條件,等藍影想到了再提,用過並不算非常粗糙的晚餐,藍影幾人便被領到了給他們安排的房間。

    “後面有天然溫泉,需要的話可以去。”藍風低下頭,看著藍影,冷酷的眸中微光閃爍,如同冰山一角飄下的碎屑,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好,謝謝。”藍影勾著笑,溫泉什麼的,還不錯。

    藍風點點頭,轉身離開的腳步忽的一頓,他沒有回頭,卻用略顯低啞性感的聲音道:“你是我妹妹,不需要那麼客氣。”

    藍影微微怔住,看著前方漸行漸遠的高大身影,嘴角的笑容微微柔和,卻也漸漸淡化。

    不再多想,藍影進屋前推開對面的屋子,顧小毛呈大字型趴在榻榻米上睡得很沉,穿著可愛的長頸鹿圖案睡衣,像個純潔無污的小天使,大蛇睡在他身邊,粗大的蛇身將顧小毛包圍,呈守護狀,三毛……不知道上哪兒去了。看著這和諧的一幕,藍影輕輕的把門拉上。

    藍影時常背著的包裡帶著備用的貼身衣物,只是一直都不需要用到,這一次倒總算派上用場了。

    拉開拉鏈,藍影翻出一條內衣褲,指尖卻在包底碰觸到一根硬物,藍影怔了怔,翻開包,把被壓在箱底不知道多久的唐刀給拿了出來。

    黑色的鞘帶著細細的銀色祥雲紋路,細細的看起來並不明顯,觸感光滑細致,藍影手指輕撫而過,拉開,唐刀與刀鞘發出鋒利的聲音,露出裡面黑得錚亮發寒的刀身,筆直而美麗,這是瑰夜爵的刀。

    藍影不自覺的微微茫然了一小會兒,早就忘記的畫面又冒了上來,那個如同孤狼一般的男人把刀塞進她懷裡,說我不會讓你忘了我的,那個剛剛被她拋棄的床伴曾經拿著一顆松子跟她求婚,那個男人把他的所有財產都送給了她,明明她對於他來說只是一個過客,她並沒有刻意的對他好過,甚至可以說,相比於其他人,她對他……

    是相當無情的。

    為什麼要這樣傻呢?藍影把刀抱進懷中,想到那雙孤狼一般深情的看著她的眸,一絲歎息從唇間幽幽飄出。

    把刀塞回包裡,藍影拿著內衣褲,再帶上乾族的改良簡單版浴衣往溫泉走去,這麼走了那麼長一段時間,她也該給身體享受享受了,啊,如果她男人在這裡就好了,在溫泉裡LOVELOVE神馬的,貌似也很有趣啊。←你敢再無恥點嗎?!

    天然溫泉就位於屋子後面的林間,似乎原本只有族長可以享用,不過現在藍影一來,周圍倒是豎起了籬笆還有吊牌,藍影進去的時候把吊牌翻一下,弄成有人的就成。

    藍影哪裡知道,她前腳才踏進去,後腳一個碧色便偷偷的跑了過來,利落的爬上籬笆,把吊牌又翻成了無人那面,兩根觸須捂在白色如蔥頭的腦袋上,三毛整個人笑得花枝亂顫,嚶嚶嚶嚶嚶……小爺一定會讓乃們看看小爺這一段時間的進修成果滴!為了不誠實的主人和她的男人們,小爺他尊素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鳥~!

    如果藍影知道未來接連不斷的悲催日子都是乃的傑作,藍影一定不會客氣的把給你五指分屍掉的……

    裊裊的白色霧氣,朦朦朧朧的將池中的美景遮掩得若隱若現,如同貓爪一般撓得人心癢癢。

    藍影懶洋洋的趴在岸邊的一塊光滑的石頭上,一頭烏發被撥到了一邊,浮在水中遮擋住從胳膊下露出的春光,白皙無暇的美背在月光下泛著誘人的珍珠色,如同上好的羊脂玉,叫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撫摸親吻的留下曖昧的紅痕。

    藍影拿過一旁的黑桃皇後,懶洋洋的打開了定位系統,看了看子牌持有者的所在位置,然後看到涼禮單姜恆單韻熙既然聚在一起,唯一一個獨自在一邊的人是曲眷熾和宮飛鳥,不過宮飛鳥不是她男人,所以藍影果斷選擇和曲眷熾的視頻通話鍵。

    那邊正住在苗族族長大屋內的曲眷熾,此時正一個人坐在一棵大樹上,看著指尖的黑金色紙牌,目光死死的揪著它,他很想藍影,想念她的柔婉嬌嫩的聲音,想念她美麗的容顏,想念她明明該矜持如大家閨秀,卻邪惡壞到徹底的挑逗,只是……現在她該睡了吧?不能打攪她睡覺,她一定很累了。

    正想把牌收進胸口口袋處,撲克牌突然亮了起來,屏幕又變成了手機觸屏。

    【黑桃皇後邀請梅花3子牌進行視頻通話,接受OR拒絕?】

    看著突然跳出來的對話框,曲眷熾手指一顫,險些把撲克牌掉到樹下,心髒不受控制的加快跳動了起來,曲眷熾深呼吸了兩下便迫不及待的碰觸了下接受鍵。

    看著撲克牌上突然出現的藍影,曲眷熾只覺得呼吸一滯,目光再也移不開。

    上面的藍影,懶洋洋的趴在石頭上,白皙的小臉因為溫泉而粉撲撲的,更顯嬌嫩欲滴,一雙美麗的眼眸此時因為霧氣而蒙上了一層水汽,顯得越發的脆弱惹人憐惜,如果她不開口,一定不會有人想得到這是個無恥又沒有節操的壞女人。

    “阿熾。”藍影看著撲克牌上的人,勾起笑容打招呼,把撲克牌豎起插進石頭縫上,藍影從石頭上浮起身子,酥胸就這樣半露在水面上,藍影很滿意的看到那邊的男人眼睛怎麼也移不開,喉嚨上下艱難的移動著。

    “阿熾我這裡有溫泉哦。”藍影仿佛沒有注意到自己春光乍現,也沒有注意到曲眷熾的不對勁,一如既往笑容淺淡溫柔的道,宛如一個正衣著端莊的坐在華麗靠椅上,等候拍照的貴族大小姐。偏偏就是這樣矜持的表面,邪惡而放肆的內裡,這樣的對比,讓人越發的欲罷不能。

    曲眷熾只覺得光是這樣看著,他全身便已經燥熱了起來,那遮擋住美麗春光的水遭到了嚴重的厭棄。

    “阿熾,你怎麼都不說話?”藍影有些擔憂的游過去,胸口的起伏在水中消失,然後又露出半個腦袋,偏偏就是不讓男人如願以償的看到全部。

    “……浮、浮上來一點。”曲眷熾因為情欲而低啞性感的聲音終於忍不住的響起。

    藍影心裡壞笑,面上卻純良無比無辜如小白兔的歪了歪腦袋,“唔?浮什麼東西?”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這個女人總是做出和外表極為不相符的壞事,勾得人心魂都跟著她跑,怎麼也不受控制,偏偏這壞女人又喜歡捉弄他們,叫她的男人們越發的上癮,如同罌粟一般,無論身心,再也無法離開她。

    “……胸、部……”

    “哎呀!”藍影驚叫一聲,好似害羞的小兔子,伸手擋住自己的胸前,仿佛不知道這更是叫人欲火焚身的動作,“壞男人!”

    ——完整版在群共享——

    曲眷熾簡直難得羞得想要當鴕鳥把腦袋塞進土裡,明明該處於主導位置的男人竟然被自家女人幾句話給那個KO掉了,他……他……他該不會是眾位妃子裡最沒出息的一個吧?!

    想想,涼禮一看就像禁欲系,那淡定的叫人蛋疼的模樣怎麼想也難以想象他被藍影幾句話給KO掉的樣子,而單姜恆,那貨更不用說了,天生狡詐的陰謀家,說不定就來個反推倒,把藍影搞得欲罷不能了哭……

    於是,在藍影很遺憾的說著真可惜,沒能嘗一下阿熾的牛奶是什麼味道的話中,曲眷熾很沒出息的把通話視頻給關掉,把撲克牌搽干淨,臉紅心跳的塞進自己的胸口袋子裡,清冷的月光灑在他俊美無雙的面容之上,方才還一臉羞恥的男人嘴角不受控制的勾起一抹幸福滿滿的微笑。

    沒有看到,後面閣樓突然被推開的房屋裡,一個少女的目光落在他臉上,驟然怔住。

    而光顧著和自家男人調情做事的女人懶洋洋的趴在石頭上昏昏欲睡,同樣沒有注意到身後不遠處收斂了氣息,慢慢離開的男人。

    莫洛左翼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麼狼狽的一天,即使掉進巨型鱷魚池內,身受重傷他也依舊一副君臨天下唯吾獨尊的狂傲不羈的模樣,可是這一次……

    他狼狽的逃回自己的屋子,心髒前所未有的快速跳動著,臉色通紅,他怎麼也沒想到只是去泡個溫泉竟然會遇上那樣的事,腦子不受控制的浮現那個女人美麗的背影,一句句挑逗心弦的話語。

    以他的個性,遇上這樣的事,他要麼不爽的掏出槍給她一槍,要麼就是轉身走人,可是他竟然像個偷窺狂一樣躲在樹後面,難以控制的把她的每一句話都當成了跟他說的,然後不知廉恥的起了反應。

    真是羞恥……

    莫洛左翼蹲下身抱著自己的腦袋,想要把藍影魔咒般的話語丟出腦外,然而除了更加清晰之外,就連想象中的畫面都出來了。

    軟軟的……撫摸……流口水……

    “啊……”一向視女人如無物,無論家族送來的女人怎麼挑逗都沒辦法起一點反應,除了厭惡之外再沒有其它感覺的男人第一次感覺到這來勢洶洶的生理危機,該死,早知道就不要泡什麼溫泉了!該死!為什麼進去泡溫泉不把牌子翻好?!該死!他……

    好想……

    隨之而來的是一種嫉妒,他嫉妒那個讓藍影明顯寵愛著的男人,嫉妒那些能夠與藍影親近的男人,嫉妒的同時,他又羨慕,他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愛意,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對藍影的喜歡,並不是拉不下面子,而是不知道該怎麼做,好像每一次面對藍影,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心髒噗通噗通的跳著,那個女人卻裝作一無所知,這是在委婉的拒絕他嗎?

    藍影……影……

    三毛趴在門縫下面,萬分恨鐵不成鋼,尼瑪小爺都設計好了,你丫笨男人竟然不知道撲上去?!小爺連好寶貝都准備好了,只要你撲上去就肯定能成功啊魂淡!看來得實行B計劃了!

    三毛信誓旦旦的揮著小觸須,只是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被人從後面給揪了起來,對上一張美麗如仙的臉,“你在干嘛?”

    “嚶嚶嚶嚶嚶……”放小爺下來!枉費小爺為了乃的幸福兢兢業業勤勤懇懇的想方設法,乃腫麼可以這樣對待小爺?!天理不公啊喂!(喂,成語不要亂用好不好?嚶嚶嚶嚶嚶!)

    藍影依舊聽不懂三毛說的是什麼東西,習慣性的對這個滿腦子亂七八糟東西的雜草威脅,“別給我惹是生非,要不然把你曬成草干喂牛吃。”

    “嚶!”四根觸須又成了筆直的牙簽,竟然威脅小爺,小爺又被威脅了嚶嚶嚶嚶嚶太過分鳥!難道是嫌棄小爺辦事不夠利落牢靠?是在委婉的告訴小爺下次辦成功點,好讓她把那些個男人都吃掉?←比蘋果還天馬行空還跳躍的思維方式!

    藍影不是璃兒,聽不懂這顆未知物種的雜草說的什麼話,所以素手一拋,把三毛拋進了顧小毛的屋裡,然後自己走回屋裡睡覺。

    被丟在地上的三毛摸摸蔥頭似的腦袋,然後挪著碧色的小觸須爬到顧小毛的腦袋上,整個身子像水母一般把四肢攤開趴在上面,開始睡覺,看來B計劃也是不怎麼牢靠,再想想更加牢靠的,一擊斃命的計劃吧,要不然不誠實的主人肯定又要威脅它了,唉……它尊素盡忠職守的好娃子嚶嚶嚶嚶嚶……

    翌日。

    陽光明媚,萬裡無雲,輕風柔婉。

    藍影直接穿著乾族的浴袍走了出去,沒辦法,她不習慣也不喜歡他們的獸皮,而身上之前穿的衣服穿了那麼久也都髒了,所以就只能這樣了。

    浴袍顯得有些松松垮垮,露出她精致的鎖骨和一個白皙圓潤的肩膀,一頭及臀的微卷的烏發海藻般披在身上,襯著她仿佛沒睡醒般半瞇著的眼眸,顯得性感而慵懶。

    藍風等人已經在大廳等候多時,其中一些人已經略顯不耐煩,然而當藍影這樣走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只覺得呼吸一滯,什麼不悅不耐煩不高興都拋到了九霄雲外,雙眼滿是癡迷,真、真美啊!

    “抱歉,等很久了嗎?”藍影看向藍風,發現他的臉色有些不好看,貌似有點不高興,含著笑毫無誠意的問道。

    藍風冷冷的掃了眼看著藍影一臉癡呆的人,性感的唇微略抿緊,“無礙,可以開始了。”

    藍影點點頭,今天要教他們如何解蠱,否則整個乾族部落五百多人藍影一個個解那得到什麼時候,先不說藍影有沒有精力,就是那些人等不及的都要死光了。

    藍影的教學很快,解蠱方式也極其的簡單,在牆上架著一塊白板,藍影拿著黑色的炭筆在上面寫寫畫畫,嘴角一直都含著淺淡自然的微笑,認真的模樣讓她仿佛鍍上了一層聖潔的光芒,好似在貧困山區教學的堪比天使的老師,叫人不自覺的心生贊頌。

    “好了,就是這樣。”不到十五分鍾,藍影便教學完畢了。

    聽課的眾人滿心佩服的點點頭,還想攀談的在藍風冷酷至極的眼神下,不由得瑟縮著離開。

    藍影去廁所洗了個手,便邁著步伐帶著顧小毛往外走,藍風眉頭微不可查的蹙了蹙,“你們要去哪兒?”

    藍影回頭看向藍風,“我們去一趟苗族,接人。”

    “苗乾兩族的交界處都是陷阱毒蠱,你要去?”壓下心中的不悅,藍風冷靜的道。

    藍影還未開口,大長老便行色匆匆的趕了進來,手中拿著一封信函。

    “族長,決定我們生死存亡的一刻到了!”那聲音裡,有喜有憂,激動伴隨驚恐,總而言之老人家就是不夠淡定!

    藍風接過信函,打開,眉頭皺了皺,然後又展開,嘴角勾起性感而嗜血的微笑,“我還以為,他們想躲多久呢。”

    這是一封挑戰書,裡面說了兩族之間斗爭三十年損失慘重,於是經過重重思考,決定讓苗族和乾族進行一次武術與蠱術的對決,輸的一方歸順與贏的一方,從此忠心相護,不得心有而心!

    藍風曾經多次向對方下這樣的帖子,不過都被拒絕了,這一次他們才剛到這種地方,他們就下了這樣的帖子,藍影輕易的便猜出,這不是單姜恆就是炙焰雨炫麗或者顧譯軒給苗族繞下的套子,也許還可以借此搞清楚,苗乾兩族對於他們這一次尋找第六塊板塊大陸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讓戰士們准備,給敵人最致命的一擊!”藍風把紙揉成了團,臉上帶著興奮而嗜血的笑。

    和記憶中上戰場殺敵時的男人,無論是神態還是舉動都出奇的相似,重疊起來的身影,叫藍影嘴角不由得柔和了起來,盈盈的目光放縱而寵溺的看著他。

    藍風扭頭,看到藍影看他的目光時驟然頓住,心中有什麼正在發芽,瘋狂的肆虐成長,把他心中的其它東西都掃落在垃圾堆處,仿佛只有她才是他的生命,她才是他最重要的東西……

    “風……”一道嬌軟的女聲突然傳來,打斷了兩人之間的對視。

    那是一個看起來溫柔嬌弱的女人,穿著粉紫色的華服,披著一頭烏發,倚在走廊門口,看著藍風深情的呼喚。

    長老一看到來人,立刻喚道:“夫人。”

    夫人?

    藍影挑了挑眉梢,看向來人,然後意外的發現,這女人竟然和她長得有五分像,走在一起甚至會讓人以為她們是姐妹。那位夫人顯然也看到藍影了,柔和的眼眸微微怔住,瞬間閃過一抹慌亂,下一秒卻被很好的掩蓋了起來,朝她有禮的點了點頭。

    “柔兒?你怎麼出來了?”藍風看向來人,眉頭驟然一皺,不知道為什麼莫名的有種不悅感,然而這種不悅感很快便被他擯除掉用夫妻情替代,快速上前摟住臉色有些蒼白的女人。

    “我沒事,只是聽說家裡來客人了,覺得不出來看一下有些說不過去,你別胡亂操心。”宛柔溫順的靠在藍風的懷裡,親暱而熟稔的道,眼角莫名的看著藍影,叫藍影眉梢動了動。

    “哼,冒牌貨!”軟濡脆脆的童音意外的響起,藍影有些錯愕的低頭,就看到顧小毛鼓著包子臉,一臉厭惡的看著宛柔,好似她搶了他什麼東西似的。

    宛柔心尖兒驟然一顫,眸中一片驚慌,藍影皺了皺眉頭,敲敲顧小毛的小腦袋,“瞎說什麼呢。”

    “哼,本來就是,就算你長得和我藍影媽媽再像,你也不是我的藍影媽媽!”顧小毛崛起小嘴,覺得對面的女人真讓人有種不舒服的感覺,小孩子雖然不懂的事情很多,但是感覺卻是異常的敏銳的,他不喜歡那個女人,那麼那個女人就一定不是好人!

    宛柔仿佛受了驚的兔子,連忙把自己往藍風懷裡縮,頓時把神游天外的藍風給扯了回來,藍風眉頭皺了皺,看向顧小毛,“閉嘴。”

    “你才閉嘴呢,沒眼光的笨蛋!”顧小毛吐了吐舌頭,然後抱著藍影的大腿當靠山。

    “抱歉,小孩子不懂事。”藍影輕輕的擰了擰小家伙的耳朵,不動聲色的偏袒著自家孩子。

    “沒關系,說起來藍影小姐和我長得確實有些相像呢。”宛柔掩唇輕笑,說出的話卻叫人有種思想朝是藍影和她長得像,而不是她和藍影長得像的方面去。

    藍影只是挑挑眉稍,看向藍風,“既然苗乾兩族要開戰,那麼我就等開戰的時候再去找人吧。”

    藍風點點頭,“你可以隨意走動,但是要小心。”

    “嗯。”說罷,藍影便牽著顧小毛走了出去,顧小毛臨時還回頭對著宛柔嫌棄的扮鬼臉。

    哼,惡心的冒牌貨!

    藍影帶著顧小毛慢悠悠的走在令她覺得連空氣都舒適宜人的路上,四周是木制的小屋,無數的人從屋內探出腦袋好奇又驚艷的看著兩母子,大的美麗動人,小的可愛精致,怎麼看都和他們總是穿著獸皮曬太陽動刀動槍的粗人不同,而藍影比起這裡的女人,確實要纖細上很多,這裡的女人,即使只是十幾歲的少女,有些都如同舉重選手一般的肌肉糾結,強壯的可怕。

    三毛趴在顧小毛的腦袋上,軟軟的頭發成了它最愛的窩,此時瞇著別人看不見的眼睛四處打量著什麼,最後慢慢的爬了起來,站在顧小毛的頭上,顯得有些詭異。

    顧小毛把頭上的三毛輕輕的抓下來,“怎麼了?三毛。”

    “嚶嚶嚶嚶嚶……”

    “這樣啊。”

    藍影驚異的看著顧小毛,“你聽得懂它的話嗎?”

    顧小毛抬起頭,對著藍影燦爛一笑,“聽不懂。”

    “……”所以說你是在應個什麼東西啊?!

    “不過我能感覺得到哦。”顧小毛摸著三毛軟如飄絮的觸須,“三毛說這裡有讓它不喜歡的味道。”一種類似於於,掠奪者的味道。

    “唔?”

    “藍影!”炙焰雨茉莉的聲音出乎意料的響起。

    藍影扭頭,就看到一群乾族人之中,炙焰雨茉莉、炙焰雨飄飄、左珞還有當家的幾人精神抖擻,不對,該說除了當家的之外一個個都狼狽之極的走了過來。

    左珞一看到藍影就內流滿面仿佛見到了水的魚撲了過來,嗚嗚……團長夫人啊,他從來沒有這樣的想念過你的強大啊嗚嗚……在隧道這一段時間,他簡直過得生不如死囧嗚嗚……

    藍影往旁邊走了兩步,左珞童鞋就這麼呈五體投地狀趴在了地上,哀怨的看著藍影,藍影果斷無視之。

    相比於左珞的熱情,炙焰雨茉莉絲毫不減,不過她的熱情有點特殊,她快步走上前,臉色難看的瞪著藍影,“我哥呢?!”

    “炙焰雨炫麗?”藍影眨眨眼。

    “除了他還有誰?他人呢?”若不是炙焰雨飄飄拉著,炙焰雨茉莉都激動得要揪藍影的衣領了。

    炙焰雨飄飄焦急的拉著炙焰雨茉莉,同樣擔憂焦急的看著藍影,“請……請別生氣,茉莉只是太擔心哥哥了,你、你知不知道哥哥在哪裡?”這一路實在是太辛苦了,不過不是兩個男人武力值夠高,單是她們兩個根本沒辦法活著出來,這樣一想,她們便忍不住擔心她們唯一的哥哥的安危,雖然知道他很強,但是一個人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話,總是撐不住的啊。

    藍影有些好笑的看著兩姐妹,“為什麼你們找炙焰雨炫麗找到我身上?”

    “你是引路者,不找你找誰?!”炙焰雨茉莉雙拳緊握,狼狽至極的模樣卻在擔憂哥哥上面絲毫不在意,那雙眼睛一片火熱,看起來倒也不是那麼一無是處。

    “如果你這樣想的話,那麼真是抱歉了,你們會被帶到這裡來,估計是因為和我們走到了同一個出口吧,你哥哥和我大哥、姜恆他們在一起,在苗族,不在這裡。”

    “苗族?”

    “不用急,明天就能看到了。”藍影聳聳肩,炙焰雨炫麗想找第六塊大陸都像想瘋了似的,不會讓時間白白流走的,明天決斗場上,一定會有他的身影。

    “三葉草?”金色的眼眸在顧小毛的頭頂一瞬間爆發著炙熱的光芒,嚇得顧小毛連忙跑到藍影身邊,抱住藍影的大腿,顧小毛頭頂的三毛更是扯著顧小毛的頭發把自己給埋起來。

    藍影看著這一幕,眉梢挑了挑,伸出手就把三毛給揪了起來,不顧三毛四根觸須不斷的掙扎的樣子,“莫非這就是你跟過來的原因?”

    當家的點了點頭,蒼白卻俊美的如大理石雕像的面容難得的帶了份動容,“我等了它很久了。”久到他從孩子變成了男人。

    藍影挑了挑眉梢,看來這雜草還藏著什麼她不知道的秘密啊。

    時間倒轉回昨天夜晚。

    曲眷熾被藍影KO掉之後回到苗族族長大廳內,此時除了已經去睡美容覺的宮飛鳥,所有人都在。

    炙焰雨炫麗幾句話讓想跟乾族打持久戰,卻又貪婪著他們的武力不願意放他們走的族長暈暈乎乎的下了張戰帖給乾族,還未有睡意的幾人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喝著上好的茗茶和點心,其中心思各自知。

    大廳內幾乎只剩下呼吸的聲音,仿佛在醞釀著什麼。

    唯一的女性單韻熙坐在自家哥哥身邊,玩著藍影給的紙牌上的游戲,男人們之間,特別是這些個男人們還存在三個大陰謀家的情況下,她還是當個小孩子閃一邊去吧,她心眼太小,聽不懂他們藏刀的話語。

    所以在這樣安靜的環境下,曲眷熾穿著皮靴鏗鏘有力的腳步聲傳來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然後自然而然的看到曲眷熾那副有點欲求不滿,卻又滿臉幸福的模樣。

    涼禮沉寂如死水的眼眸一動,一枚釘子破空而去。

    “喂!”曲眷熾連忙躲過,然而下一秒一排銀針又飛了過來,曲眷熾怒瞪指間轉著玉笛的笑得溫柔的顧譯軒,尼瑪還沒進門就敢攻擊勞資!絕對讓你進門前吃盡苦頭魂淡!尼瑪是在報復你坑藍影話,被他們群毆的事吧魂淡?!

    辟裡啪啦……

    好一會兒因為明顯吃了獨食而被群毆的曲眷熾才終於被放過了,一屁股坐在原本就屬於他的空位上,抬起二郎腳,曲眷熾拿起一旁的茶喝了一口後,心裡的火氣總算滅了些,如豹般帶著幽綠的眸子掃過眾人,眸子微微的半瞇了起來,懶洋洋的因子又開始在空氣中飄蕩個不停。

    “解決了?”曲眷熾問的是苗族這邊為了強留下他們而設下他們都不懂的毒蠱陷阱是事。

    “大名鼎鼎的炙焰雨炫麗出手,還有解決不了的事嗎?”一手勾著自己的一縷金發在指尖纏綿繞動,端木惑紫眸微微瞇起,邪氣而魅惑中,帶著並不曾掩蓋的嘲諷。

    “哇哦~”曲眷熾意味不明的感歎,“為了找到那塊大陸,你還真是不留余力呢,連這種事情都要親自出馬,有必要那麼著急嗎?”如果沒有記錯,距離傳說中的詛咒開啟,還有半年的時間吧?

    處於中間之中,卻明顯被排斥在外的炙焰雨炫麗只是用深藍色的眼眸掃了曲眷熾一眼,然後微微的斂下眼瞼,曲睿賢那個家伙做事還真是不牢靠,似乎總有不為人知的秘密被他兒子發現。

    不過……

    有必要這麼著急嗎?手指撫上他被眼罩遮住的左眼,那裡總是在時不時的發熱,這種現象不是個好現象,如果不快點處理,後果是什麼他也不清楚,但是總歸不會是他願意的。就像當初的父親那樣,做出一件件讓他後悔莫及陰郁到死的事!

    解決不了到最後只能跟人契約,可是他一點兒都不願意被別人所管束,任何人都休想束縛他的靈魂!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onely3234 發表於 2014-8-3 12:23 PM

204燕福不淺也是錯

    當家的和炙焰雨茉莉他們也入住了族長藍風的家裡,沒辦法,他們乾族習慣住的屋子就是大小剛剛夠一家人住的,他們又不出外界,也基本上沒有外界的人進來,過年過節什麼的又沒有串門的習慣,所以屋子太大也沒有用處,因為每家都有一個在地下的倉庫,而唯一比較大,客房比較多的,便是藍風這個族長的家中了。

    炙焰雨茉莉幾人被長老領進屋內的時候,宛柔正不知道在和藍風說什麼,整個人軟綿綿的膩在他身上,看到外面突然來勢洶洶的幾人,心中震驚,被他們的氣場震驚了。

    如果是藍影只有一個人的時候她還可以因為丈夫在而有所底氣,不讓自己顯得那麼低人一等,而且藍影在心情不錯的情況下氣場都是叫人感覺到舒適和親近的,並不那麼凌厲嚇人,可是炙焰雨茉莉和當家的不同,一個是天生就生在世界貴族,天生就有種高人一等的凌人傲氣,一個是渾然天成的帝王君臨,即使在炙焰雨飄飄這個顯得有些怯弱的女人都顯得無比的貴氣,即使此時他們都衣著狼狽,骯髒破爛。

    所以幾人進來的時候,宛柔明顯的瑟縮了下,臉色微變,在藍影沒有來到這裡的時候,她是乾族最美的女人,有著其它女人沒有的纖細嬌軀,有著其它女人沒有的白皙細滑的肌膚,可是此時在這一叢似錦繁花中,她瞬間就顯得蒼白無力了起來!當然,被氣場所震懾之余,還有她自己死死壓在心底的心虛,那是一種把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拿出來炫耀生怕別人知道自己不是名正言順的那種心虛。

    特別是在看到炙焰雨茉莉既然看到她的臉時,明顯吃了一驚的樣子,更是叫她忍不住把腦袋低下來。

    “貴夫人和藍影長得可真像。”炙焰雨飄飄有些迷茫的嬌弱聲音響起,“和藍影是姐妹或者有血緣關系嗎?”

    “這位小姐說笑了,這個世界上長得相似的人很多,並不是都有血緣關系的,而且我是長輩,怎麼也不可能和晚輩長得像吶,是不是,藍影妹妹?”宛柔笑得過分燦爛的道。而且似乎也太過在意誰長得像誰這個問題,當然,不管是誰都下意識的把她說成她長得像藍影,好像藍影的臉注冊了專利,連長得像都要被人說三道四好像她盜版似的,也難怪她臉色那麼難看。

    “啊……”被宛柔過大的反應有些嚇到的炙焰雨飄飄下意識的往自家強悍的妹妹身邊靠去,卻並沒有開口道歉的打算,雖然她膽子小,性子比較懦弱,但是不代表她沒有身為炙焰雨家族的人的覺悟,她好歹也是掛著炙焰雨炫麗這個男人的妹妹的名號,怎麼可以對一個小小的少數民族卑躬屈膝呢?

    不可以,也沒必要。

    炙焰雨茉莉有些嫌棄的看了炙焰雨飄飄一眼,把她推開,目光卻看在宛柔的時候明顯嫌棄的皺了皺眉頭,“長得真丑。”

    “你……”宛柔有些驚訝炙焰雨茉莉說話竟然這般不客氣,雖然猜到他們的身份來頭可能不小,但是知道是一回事,自尊心受損又是另外一回事,眼眶一紅,淒涼的看向藍風。

    藍風冷酷的眼眸掃過幾人,對於這幾個明明是客人,卻沒有一絲身為客人該有的禮貌的人是沒有多少好感的,但是他也不能把人趕出去,畢竟是藍影一伙的,而且明顯武力值都不算太低,隨便出手,在當下乾族的狀況下並不合適。

    左珞打了個哈欠,痞裡痞氣的性子又開始作用了,“不好意思,請問我的房間在哪裡?我已經困了。”

    “左珞。”低沉的嗓音和強烈的侵略性氣息一來,左珞少年就豎起了寒毛,表情僵硬的扭頭。

    “大、大哥,你怎麼也在這裡啊?”怎麼他戰斗力強悍的哥哥不該去跟炙焰雨炫麗他們作伴嗎?!

    莫洛左翼同樣穿著寬大的浴衣,站在走廊口處,目光掃過眾人,深邃中帶著強烈的狂傲不羈感,一眼就叫人感覺到他散發到極致的那種忤逆者殺無赦的狂妄霸氣,“去屋裡。”

    “啊?……啊!是!”慢半拍的反應過來,以為是親愛的大哥在表達對弟弟含蓄的關心的左珞騷年感動的淚眼汪汪的朝莫洛左翼身後的走廊走去。

    “又是那一副礙眼的蠢樣。”

    “噗……”傳來莫洛左翼的話語驟然讓他心中好大哥的形象再一次轟然倒塌,果然,在這個連父母都不准忤逆的男人面前,兄弟情神馬的都是浮雲啊魂淡!他是腦袋被驢踹了才會覺得莫洛左翼尊素個可靠的好哥哥這種想法!

    “屋子都已經讓人准備妥當了,你們可以先去休息,午餐的時候會有人去通知你們的。”藍風顯然也不想跟這幾個沒禮貌的人過多接觸,而且,冷酷的目光轉向和藍影輕聲交談得狀似和和諧的藍影和當家的,眼底帶著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不悅和嫉妒,“小影,下午跟我一起去巡視。”

    藍影和當家的談話被打斷,藍影有些驚訝藍風突然對那個熟悉的稱呼,而後才反應遲鈍的點點頭,“好。”反正她現在也挺閒,警察抓小偷的游戲神馬的……這貨忘記了,她沒有原則沒有節操的女人,現在比較想的是船到橋頭自然直!也許某天小偷自己就跑到她手上了也說不定?哈哈……

    開玩笑,她還要把小偷揪出來,讓她把爵給她還回來呢!

    當家的看向藍風,一雙如月般清冷無情的金眸對上藍風冷酷如極地寒冰般的眼眸,一瞬間仿佛有什麼在兩人之間炸開,靠近者會被無情殃及。

    所謂巡視,其實就是圍著他們乾族的領地最邊緣地帶走一圈,但是也不能小瞧,因為四周皆是密密麻麻的叢林,也有野獸毒蟲出沒,更有可能遇上苗族在他們處設下的埋伏陷阱等等,所以這一趟出去走完一圈,是要到晚上才能回來的。

    帶上自己平時背的白色內藏玄機的包,藍影把松松垮垮的浴衣用剪刀剪到了膝蓋以上五公分處,用白色鑲鑽的腰帶和幾條絲帶改造了一下,簡單的縫紉之後,頓時一件簡單方便又不失華麗漂亮的戰衣出來了!再配上白色鑲鑽(尼瑪好奢侈,各種羨慕嫉妒恨,萬惡的資本主義!)的靴子,和一頭如藻的烏發,怎麼看都異常的清爽利落。

    服裝設計神馬的,那是早就玩膩了的,話說藍影當時玩服裝設計的時候還玩了不少身材很整點的東西方的名模呢!哎呀,扯遠了!藍影現在根本就忘記當時她把時尚界和模特界搞得各種爭風吃醋,就連影帝為了藍影的一句話連好萊塢的邀請都給推掉,最後造成各種糾纏不休的一團亂的事情了!

    “……媽媽真厲害!”看了改造全過程的顧小毛敬佩的看著自家藍影媽媽,真是太萬能了!“媽媽有什麼不會的嗎?”

    藍影抓了抓頭發,拿起裝滿必需品的包包利落的甩到一個肩膀上,更是叫顧小毛眼睛發亮,恨不得撲上去抱住藍影的大腿告訴所有人,這是他的媽媽,牛氣哄哄的漂亮又萬能的媽媽!

    “不會的嗎?”藍影歪著腦袋思考了一下,“不會的……貌似沒有。”

    錯!其實所有人都知道,這家伙什麼都會,唯一不會的就是羞恥啊魂淡!

    拉開門的藍影腳步頓了頓,思緒莫名其妙的飄到了天邊,心道,今晚要調戲那個可愛的男人呢?看涼禮那可愛的面癱臉變得情欲滿滿的性感模樣貌似不錯,不過和單姜恆比比誰在這種事上更高一籌貌似也不錯呀,曲眷熾那只野豹子昨天已經做過了,她不能偏心吶……

    雖然說過程有點煎熬,不過結果都是幸福的吧?藍影眨眨眼,她記得,愛她的男人們只需要給一點兒甜頭,都能讓他們電量持續好幾天的滿滿!

    話說,在准備和藍風去巡視領土安全的時候想這種應該臉紅心跳羞恥不已的事真的好嗎魂淡!

    林間小鹿跳躍穿梭,清風伴著綠葉,空氣清新良好,沒有過多的二氧化碳和粉塵。

    果然,還是森林好。

    藍影微微揚起下顎,深呼吸著森林中的空氣,邁著優雅步伐漫步於林間,幾只小鹿躥過,親暱的蹭著她,小猴和松鼠跟著她在樹與樹之間跳來跳去,讓安靜的森林一瞬間變得熱鬧和生機勃勃起來。

    藍風看著一邊走一邊和動物們玩得開心的藍影,放慢了腳步,帶著一種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溫柔寵溺,冰山已融為水,露出的美景叫人驚歎。

    “在這裡休息一下吧。”看了看已經到了頭頂的太陽,藍風帶著藍影走向一棵大樹下,忽的他的眸光一閃,看向了不遠處的一個灌木叢中,一只手露在了那裡,骨節分明的,分明就是男子的手。

    藍風快步走過去,手中抓著一把月牙一般的彎刀,撥開灌木叢,確定那人不是埋伏之後才收起刀子。

    “又是外來者。”看著那人身上的衣著和打扮,藍風眉頭皺了皺,上前去探了探他的脈搏,藍影從後面探了探腦袋,看到那人時微微驚訝了下,東蘭璽,這男人還真是頑強,把他一個人丟在那裡自己竟然也能跑出來,要知道即使是炙焰雨茉莉都覺得一路上太過危險,擔心著炙焰雨炫麗呢。

    “你認識?”藍風看向藍影。

    藍影點點頭,也不否認,“我們一起進入入口的,不過中途把他扔下了,沒想到他自己還能跑出來。”把他丟在原地原本的目的是想讓他死心,相信以他的聰明才智,只要原路返回就一定能夠找到出去的方法。不過看來她還是小看了他對炙焰雨家族的執著程度了。

    藍影話才說完,藍風手中的刀子又出現了,看著就要割破東蘭璽的咽喉,藍影連忙伸手拉住他,“你干什麼?”

    “你不是把他丟下了?”言外之意,他不是好人,所以把他殺了算了。

    “把他丟下是希望他活著。”雖然他要是真死了她也不會覺得怎麼樣,只是要他頂著紀傾然的這張臉死在她面前,還是有那麼點不爽的。

    既然藍影這麼說了,藍風也沒有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的心思,把東蘭璽從灌木叢中拎出來,傷痕累累的模樣一瞬間露在藍影面前,叫她眉頭微不可查的蹙了蹙。

    “你們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藍風一邊問一邊用草藥給東蘭璽稍微重點的傷口處上藥,動作算不上溫柔,卻是極其的熟練。

    “唔?你不知道?”藍影驚訝,這人怎麼連別人的目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就讓他們住進他家裡?也不怕遭賊?

    別說藍影驚訝了,藍風自己都吃了一驚,恍惚的好像記得自己看到藍影之後便沒了質問的心思,也下意識的逃避藍影會對他對他們做出不利的事情的可能,或者說……不在乎?莫名的不在乎,不在乎藍影會不會對他不利,不在乎任何東西,只要藍影就在他身邊,就在他不遠處,就與他在同一個屋簷下……

    這種感覺,就好像前生在靈魂刻下的印記,即使到今生也無法將其遺忘。

    有點玄幻了,藍風搖搖頭,暗罵見鬼,冷酷深沉的目光看向藍影。

    “你知道第六塊板塊嗎?”藍影用消毒濕紙巾細細的把手每一個角落甚至是指甲縫都擦得干干淨淨。

    第六塊板塊?藍風眉頭蹙了蹙,“不知道。”

    黑暗聖經二十年前才被找到,而苗乾一族卻在四十多年前就已經隱居在此,怎麼可能知道。

    “唔……這樣啊。”藍影站起身走到藍風身邊,在藍風微顯詫異的目光下,徑自從藍風包裡翻出一包肉干,白皙的小手撕成小塊小塊的吃著,“我們就是來找第六塊板塊大陸的,有一張地圖,它所指示的板塊入口就是這裡,所以我們都來了。對了,這附近有沒有什麼禁地密地之類的?”

    “有是有,你想做什麼?”

    “啊,因為有人偷了我的東西,我猜測應該就藏在這附近。”藍影漫不經心的道,小口小口費勁的嚼著硬邦邦卻越嚼越香的肉干,像只在努力進食的無害小動物,異常的可愛純良。

    “那個地方很危險,我不會讓你去的。”禁地什麼的,隨便問一個乾族或者苗族的人都知道,所以藍風不指望藍影能夠永遠不知道,但是不讓她去他還是堅持的。

    “真的麼?”藍影眨眨眼,水汪汪的美麗眼眸就這麼瞅著藍風,頓時叫他心髒不受控制的揪了揪,眉頭皺了皺。

    “這裡唯一的禁地就是位於北邊的那座黑山,好像被下了詛咒一般,靠近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也沒有人進得去,所以那裡不可能是小偷的藏身之所。”藍風想了想,問道:“你什麼東西被偷了?”

    “要說的話,應該……算是我男人吧。”藍影想了想道。把一切,從心到身體,再到錢財那些身外物都給了她的男人,除了她的東西這個身份之外,還剩下什麼呢?

    藍影說完低下頭專注的啃著肉干,長長的睫毛如同蝶翼般輕顫美麗,腦子裡迅速的算計著一道道方程式,目的所指那座奇怪的山。沒有看到藍風那一瞬間築起的比以往更加厚寒的冰山和肆虐的暴風雪。

    夜幕降臨,天氣如同沙漠一般早晚溫差巨大,白天還入春一般溫暖的天氣,到了晚上便如同十二月的天,地上的水窪甚至都帶著薄薄的冰。

    藍風一個人抗著依舊昏迷的東蘭璽遠遠的走在前面,四周散發的寒氣叫藍影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卻也不怎麼在意,拿出黑金色紙牌,黑桃皇後在指尖立體旋轉著,這女人又開始無恥的想著要調戲涼禮還是調戲單姜恆。

    藍影還未決定是哪一個,黑桃皇後便突然亮起,把藍影措不及防的驚了下,一個沒注意,一腳踩進了帶冰的水窪,本來就冷冰冰的腳變得更加的冰冷麻木了。

    藍影皺著眉頭甩了甩濕漉漉的腳,一邊嫌棄髒死了,一邊接受黑桃皇後上面在子牌的通話視頻邀請。

    視頻一接通,入目的便是一副美男側臥圖,長長的貴妃椅上,美男穿著松松垮垮,險險遮住重點部位的紅綢浴衣,露出白皙健美充滿力量的雙腿,看不到明顯的肌肉,但卻絕對充滿力量的勁腰,開到了肚臍眼以下的領口松松垮垮的露出他白皙精壯的胸膛,胸前的美景就若隱若現,美男金燦燦的發帶著點水汽,紫眸神秘魅惑的半瞇著,嘴角帶著性感誘人的微笑。

    “影~”勾魂的嗓音輕輕的響起。

    藍影卻只是腳步依舊不緩不慢的走著,看著視頻上讓人噴鼻血的一幕,淡定的挑了挑眉梢,“惑,你是在勾引我嗎?”

    藍影直白的話讓那頭的端木惑微微怔了怔,然後坐起身,收斂了臉上勾人的魅惑笑容,看著她,紫眸滿是孤寂落寞,“影不喜歡嗎?”他好不容易才又鼓起厚臉皮送上門的。

    不喜歡?這個沒節操的女人那雙正在上下打量著美男的‘嬌軀’的眼睛是怎麼回事?她喜歡,只不過沒有必要罷了,她現在又不缺男人,而且自家男人身材也很好,隨她玩弄都不會反抗一下,

    如果是之前的藍影,一定不會客氣的拒絕的,但是……

    恍惚的憶起這個男人被注射了罌粟熏被她拒絕時那種仿佛世界坍塌掉,他縮在一個黑暗角落裡找不到半絲光亮的樣子,像只受傷的鳥,把自己的腦袋藏在了翅膀下面,還有那滴淚,苦的叫她連心髒都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

    這個男人對自己是有影響的,不對,應該說這些男人,對自己的影響,在心中劃下的痕跡越來越明顯了,除去曲眷熾單姜恆還是涼禮,被她拋棄卻依舊願意為她付出一切,一直默默守護不求回報的瑰夜爵,為她被囚禁在瑞比樂亞為她一句生氣和一口血滅了一個世界貴族的顧譯軒,為她算計王位到放棄王位,寧願死也不願意碰其它女人的端木惑,甚至是把自己皇太子的身份丟到天邊,一路裝瘋賣傻跟著她東奔西走的妖孽宮飛鳥……

    她的一直難以起波瀾的空蕩蕩的心髒好像在不知不覺中被裝滿了,鼓鼓囊囊的,有點沉重和別扭,卻意外的讓她不覺得討厭。

    許久之後,當她的男人們被璃兒折騰得死去活來活來死去,知道了紀傾然,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後,單姜恆是這樣總結的,如果藍影的心被厚厚濃重帶著一種擾亂人心的迷霧所包裹,那麼紀傾然是撥開重重迷霧找到那扇門的人,而璃兒找到了幸福的笑容推開了她心門的一條縫,然後由他們一個個的推開一點,直到裝得滿滿。三個條件,缺一不可。

    見藍影久久不說話,端木惑紫水晶般的紫眸一瞬間仿佛蒙上一層霧氣,急忙出聲,“影,不要推開我,我不介意和涼禮他們一起陪在你身邊,我會很乖很聽話,絕對不會和他們爭寵打架,影……不要丟下我啊……”最後一句話,情緒仿佛一瞬間從天落到地,卑微如塵埃般的乞求。

    自從上次藍影說要給他找個女人之後,他便一直有種自卑感,再加上藍影對待曲眷熾他們時和他時之間的那種巨大落差,更是叫他心中滿是恐慌,他之前多麼自信多麼瘋狂的想要得到這個女人,獨自擁有,然而到頭來他卻發現,他從來不曾站在主導的位置,這個女人一句話便可以讓他從天堂掉進地獄,他或者說他們,從來都處在她的掌心之中,他現在甚至是如此的渴求被他掌控。

    而造成今晚的一切,完全的因為藍影的那句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她會帶單姜恆他們走,卻絕對會把不是她男人的人擯除在外,這個意識叫他如此恐慌,當然他也知道,即使顧譯軒宮飛鳥他們表現得再無所謂,他們也都在計算著如何插足藍影和涼禮他們之間,誰都不想被她拋下,誰都不想吶。

    藍影看著他那雙美麗的紫眸,從激動焦慮到失望悲傷,紫色的流光漸漸黯淡,甚至那頭陽光組成般的金燦燦的發都仿佛黯淡了下來,心尖兒微顫,藍影有些不高興自己這樣簡單的被牽動的心,她明明是那樣的冷酷無情殘忍,是誰說過的呢?藍影的心是冷暖不定的,藍影的笑是一成不變的,藍影的愛是幻真幻假的,唯一確定的是,藍影翻臉是絕對不認人的。所以即使是璃兒,也不敢輕易觸及她的底線。

    這樣的她,竟然這麼簡單的就被他牽動心房了,怎麼想都覺得有些不甘心,是一種莫名其妙被改變了的別扭感。

    “嘛……真是的。”在端木惑就要伸手關掉視頻的時候,藍影終於淡淡的出聲,語氣裡滿是無奈,卻依舊是那樣的柔婉縹緲如天籟,“你真叫人不爽吶。”

    端木惑心髒驟然一疼,紫眸滿是灰暗,“對不起。”果然,讓她覺得厭惡了……

    “說了要勾引我,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動作呢?”藍影嘴角勾起笑。

    “什、什麼?”藍影峰回一轉的一句話,頓時讓端木惑全身僵住,紫眸一亮,有些小心翼翼的看著她。

    藍影挑挑眉,“聽不懂嗎?我正在等待你的勾引哦,快點動手吧,讓我看過癮了,就讓你去跟涼禮他們報到,怎麼樣?”

    端木惑像是腦袋突然卡機了,好一會兒才每個機能重新並且快速的運作了起來,紫眸瞬間爆發出如同煙花般美麗燦爛的光芒,“真的嗎?”

    “嗯哼。”藍影含笑點頭,真是的,看到這家伙這副模樣她竟然跟著覺得開心了,連冷冰冰的腳和髒兮兮的鞋子都暫時被她忘記了。

    得到勾引通行證的端木惑反而覺得害羞了,整個人僵坐在貴妃椅上,手指擰著松松垮垮的袍子一角,臉色越來越紅,心裡不住的掐自己的大腿,尼瑪關鍵時刻害羞個XXX啊!剛剛的勇氣死哪裡去了?這副羞射的小媳婦模樣是腫麼回事?啊啊啊啊啊啊——要命啊腫麼辦!他竟然羞射鳥!

    藍影看了看近在眼前的部落大門,藍風正站在門口等她,藍影眨眨眼,“你再不動手,我就要到大庭廣眾之下了,我的撲克牌是沒有插耳機,也沒耳機這個功能的喲,還是說你想就這樣算了,或者在大庭廣眾之下表演呢?嗯?”←←這是威脅吧話說?!

    “不要!”端木惑連忙出聲,他怎麼可能讓這個機會白白的溜走,他還想去跟皇後娘娘報告,還想看貴妃娘娘們憤怒的模樣,還想看心懷不軌企圖爬上龍床的宮女們臉色發黑嫉妒得要死的樣子呢!

    不得不說,其實藍影小小的放縱和寵溺,完全是在助長端木惑那邪惡的得寸進尺沒臉沒皮的無恥心靈!這人都還沒啃到一口呢,就想著出去炫耀了,他也不怕像昨天的曲眷熾一樣被圍毆!

    於是在藍影挑眉似笑非笑的眼神下,端木惑撅起優美性感的唇,羞射萬分的把本就開得很大的袍子給撩開了,骨節分明的手滑過肩部,滑過胸膛,滑過小腹,然後又回到胸膛。

    別看端木惑以前是一星期換一個女朋友的花花公子,其實這貨根本連女人的手都被牽過,他根本不知道男人該怎麼樣勾引女人,所以他現在的動作非常的僵硬,而且完全是在模仿那些勾引他的女人的動作。

    “親愛的端木惑童鞋,你現在是在撫摸一根木頭嗎?”藍影終是走進了部落,藍風走在她一步前,看到她拿著紙牌好像跟誰在說話,不禁下意識的想要看一看,只是被藍影指尖一動,黑金色的背面對著藍風,含笑的看著他,拒絕的意味相當的明顯。

    藍風被拒絕了,只是抿了抿唇,沒有說話的走在前面,藍影在後面緩下了步子,周圍的乾族族人探出頭看她,卻並不敢輕易上前,生怕褻瀆了這個如同仙女一般的女人。

    被嫌棄的木頭端木惑臉色一僵,看著藍影微微淡下的微笑,心中升起一股恐慌,心髒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深深呼吸了兩下,他突然站起身,把本就衣不蔽體的紅袍扯掉,露出白皙精瘦讓人覺得賞心悅目的身材,還有在藍影的目光下漸漸打起精神呈九十度垂直跟她打招呼的小小惑童鞋。

    藍影腳步一頓,臉上表情一僵,鼻子竟然難得的有種熱熱的趕腳。

    意外看到藍影這樣變化的端木惑童鞋越發的放開了,果然男人就是得用男人的方式,模仿女人神馬的簡直太挫了,挫爆了!

    在藍影疑惑的目光下,端木惑對著撲克牌坐下,小小惑童鞋精神飽滿直挺挺的站在那裡,幾乎把整個紙牌都遮擋住了,於是端木惑又往後挪了幾步,很沒節操的希望藍影看到全貌。

    小小惑童鞋灰常的干淨,長得也灰常水嫩好看,一看就知道沒有被污染非禮過,打個比喻的話……就像意大利火腿腸(噗……)。

    噗……

    藍影捂住鼻子,險些以為自己要噴鼻血了,真不愧是天生的人形移動春藥,這貨還真是非一般的誘人!

    端木惑頓時覺得非常的自豪,也更加的自信起來,神秘魅惑的紫眸微微瞇起,雙手在藍影目瞪口呆下開始動作,艷薄的唇輕輕的掀開,流瀉出魅人心魂的輕聲呼喚,“影……”

    啪——!

    有什麼東西斷掉了,藍影驀地伸手把撲克牌關掉,然後瞪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她肩膀上的三毛,因為是雜草,所以藍影根本感覺不到它的氣息!

    “嚶嚶嚶嚶嚶……”尼瑪干嘛關掉,小爺還沒有看夠呢魂淡!那個銷魂的美人喲~竟然當著美人主人的面做這種事,哎呦喂,主人艷福不淺啊!

    被打擾了興致的藍影一巴掌把不知道說著什麼鳥語的三毛拍飛,再開視頻通話的時候就看到端木惑委屈著一張臉,幾乎快哭出來。

    興致被打斷了,藍影才想起自己濕淋淋的腳和髒兮兮的鞋子,有些無奈的道:“算了,你可以去找涼禮他們報到了。”

    藍影幾乎可以看到端木惑那頭金燦燦的發一瞬間仿佛鍍上了金片,閃閃發光幾乎閃瞎她的眼睛……

    收起撲克牌,藍影嘴角勾起笑,嘛……似乎這樣也不錯,至於她的男人之間的關系,他們總能處理好的。

    那邊,被正式收入後宮的端木惑抓起地上的紅袍興奮的跑了出去,大廳內除了又跑去睡傳說中的美容覺的宮飛鳥所有人都在,在玩藍影給的撲克牌上面的聯機游戲,看到端木惑出來,所有人要麼鳥都不鳥他,要麼眼角一掃,嫌棄的看著他的紅衣,尼瑪一個西方男銀頂著一頭金發穿東方古代的衣袍,不倫不類像個什麼樣子。

    “皇後娘娘!”端木惑湊到一臉面癱的涼禮身邊,涼禮正面無表情的看著牌面,兩個大拇指卻極快的在牌面上的游戲觸屏鍵上跳動,眼角都不給端木惑一個,於是端木惑又喊了聲,“管家大人!”

    這下涼禮有反應了,冒出幾個字,“打擾我玩游戲,兩百萬。”

    如果是之前的端木惑肯定要吐槽一番,可是現在他是藍影的人啊,反正以後錢都是要交給涼禮管的,自然也就不在意了,而且他現在是好心情,涼禮說兩千萬他也二話不說的刷給他!

    “影說了,讓我來跟你報到!”

    卡——

    游戲一瞬間全部暫停了一小下,一人被扣了幾點,涼禮這才抬起腦袋,面無表情涼涼的看著他,“報到什麼?”

    端木惑笑得十分燦爛,燦爛中帶著很欠扁的邪惡,“報到我和你們一樣,入住影的後宮啊。”

    “啪——”

    “啪——”

    “啪——”

    “……”一張張撲克牌意料之中的傳來一聲聲炸裂聲。

    【GAVEOVER】全軍覆沒!

    頓時大廳內一陣辟裡啪啦此起彼伏的慘叫聲,端木惑覺得此時他是痛苦並快樂著!

    比起因為被安上不要臉勾引人家老婆的險些被集體抓起來浸豬籠的端木惑,身為沒有原則的被勾引者的藍影卻是幸福得多了。

    回到藍風家裡,藍影看到藍風家的大院裡有很多武士在練武,鏗鏘有力的一招一式,看起來並不是花拳繡腿,不過相比於她的曲眷熾單姜恆他們倒是弱上許多,也許是因為他們與外界隔絕太久,不知道現在他們用拳腳功夫之外,還有更加高科技的冷兵器存在。

    不過這與她無關,明天她有自己的計劃,沒時間跟他們折騰。

    走進屬於她房間的走廊,遠遠就聽到了顧小毛笑得歡快的聲音,藍影挑了挑眉梢,推開門,就看到左珞壓在顧小毛身上撓著他癢癢,顧小毛可愛的長頸鹿睡衣已經因為扭動的身子而撩到了小肚子以上,而左珞穿著白襯衫,扣子並沒有扣,露出小麥色的上身……

    藍影站在原地看了好一會兒兩個人都沒有發現她,不知道是因為玩得太起勁了還是藍影存在感太低了,不過藍影這家伙的存在感從來沒有低過,所以……是這一大一小完全處在二人世界之中?

    藍影沉默了半響,思考是要把左珞掐死還是把顧小毛掐死,搞得這麼曖昧,身為媽媽的藍影應該把這不知道萌芽沒萌芽的基情給掐滅沒錯吧?

    “我說……”藍影柔婉的聲音響起,頓時把玩鬧著的兩人給嚇了一跳,顧小毛看到是藍影,頓時從左珞的懷裡跑出來撲過去抱著藍影的腿。

    “媽媽~!”你聽,軟濡軟濡又帶著脆感的聲音果然很容易讓怪蜀黍起猥瑣的心思沒錯吧!

    藍影摸摸他的腦袋,看向摸著鼻子的左珞,“你怎麼在這裡?”

    左珞摸著後腦勺笑得有些尷尬,說實話他也不知道在尷尬個什麼東西,“那個……因為房間不夠,所以我和小毛住一個屋子……”

    “你去睡院子。”藍影溫柔的微笑著道。

    “……哈?”左珞嘴角抽了抽,“不、不是吧?”

    “沒錯喲。”

    “為毛?!”左珞跳起來,“外面很冷耶,而且我這麼英俊瀟灑怎麼能睡院子,不行!”萬一被這裡的猩猩女猥瑣襲擊了這麼辦?!

    “要麼去跟莫洛左翼或者當家的睡,要麼你就睡院子。”基情都是從睡覺發展起來了,她要堅決扼制,她兒子絕對不能被人壓!

    莫洛左珞童鞋最後悲戚戚的在走廊裡打地鋪,當家的他不熟,而他哥……得了吧,一定會一巴掌抽飛他的!真是歹命啊嗚嗚……話說他到現在都沒搞明白藍影為毛不願意讓他和顧小毛一起睡,明明看到他們兩個玩得很好的!他本來還期待晚上顧小毛可以代替他可愛的軟綿綿的抱枕的說!

    真是無情的女人!

    左珞咬著被子,看著緊閉著的溫暖的兩個房門,心中無限內牛著漸漸進入夢鄉。

    午夜時分。

    清夢中,好像有什麼軟綿綿的像草一樣的東西從他臉上爬過,左珞嘟囔一聲正想翻身,卻在下一秒驀地被一腳踩在臉上,踩醒了。

    左珞苦逼著一張臉,眼角掛著淚珠的從地上爬起來,然後看到那個踩了他的身影拉開了藍影的房門,走了進去……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onely3234 發表於 2014-8-3 01:43 PM

205 SM神馬的真的好嗎?!

    藍影正裹著厚厚的棉被進入冬眠狀態,空氣中少許的波動讓她只是下意識的把腦袋又往棉被裡縮了縮,除非有人對她有越軌的舉動,否則地震把屋子壓塌了藍影都不會醒,這一點即使是璃兒也覺得相當的無奈,總是懷疑會不會有一天她從異世界回來,藍影已經被別人埋了,上面還插著墓碑,寫著XX之墓……

    好吧,誇張了,其實細胞感覺到不適,產生危機感的時候,藍影就算不醒,身子也會自動啟動防御系統的,畢竟獅子就是獅子,睡著了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綿羊。

    只是……

    這一次貌似有點特殊。

    黑暗中,一抹細小的碧綠從門縫裡鑽了進來,扭動著四條細小的小觸須爬到藍影的胸前,小觸須伸長到藍影的鼻下,揮動著,好像有什麼煙塵跑了出來,在藍影呼吸間全部吸進了體內,頓時三毛興奮的四肢亂顫,然後連忙跑出去,下一秒,藍影的房門刷的,被打了開,然後又關上。

    高大的身影籠罩在包成繭的女人身上,然後慢慢的上前,沒有人看到黑暗中男人的表情和他接下去的動作完全不同,表情有些扭曲發紅,神情驚慌又羞恥,手腳卻仿佛被操控了一般朝女人走去伸去。

    把女人從溫暖的被中挖出,男人額頭滿是汗水,嘴張了張,卻說不出一個字,藍影身上的浴袍大大的,松松垮垮,因為睡覺而把束縛的內衣給脫了,所以此時那誘人的嫩白在黑暗中若隱若現著,而也正是因為在黑暗中,男人並看不到,手被操控著往不該覬覦的地方而去,碰到的綿軟叫他下意識的想把手縮回來,然而卻不受控制的越發的放肆了起來。

    他覺得他此刻就像在猥褻天使的惡人,可是身子卻不受控制的燃燒起來——

    “你在干什麼?”藍影柔婉卻冰冷的聲音忽的在黑暗中傳來。

    “……抱、抱歉。”男人低沉帶著顫抖的聲音響起,連他自己都怔了怔,竟然可以出聲了!

    “可是你的動作並沒有在表達任何歉意。”捏!還捏!尼瑪夠了!

    “我也沒辦法。”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藍影醒了的關系,這男人竟然覺得輕松了不少,至少他不會覺得自己像個在猥褻睡美人的變態。

    “莫洛左翼!”藍影壓低了聲音怒吼,尼瑪另一只手往哪裡放?!

    “在!”莫洛左翼自己都被嚇到了,因為另一只手竟然不受控制的朝藍影的秘密花園伸去了,不過他也才發現,藍影竟然只開口沒動作,“你怎麼了?”

    “唔……”動得了還有你放肆的機會?藍影有些無奈的發出性感的聲音,人總是這樣,身體和思想總會背道而馳,雖然這貨在男女之事上面是很有原則的,但是面對這樣無法抵抗的挑逗,藍影還是很沒有節操的起了反應,難道是禁欲太久了嗎?

    “……你有感覺嗎?”莫洛左翼有些激動的問,胯間讓他覺得無比羞恥的反應去察覺到指尖的濕意時,瞬間拋到了九霄雲外,話說這一切都不是他的錯啊,藍影不也被動了手腳嗎?

    藍影皺著眉頭,全身癱軟無力叫她很是不爽,腦中已經漸漸的浮出肇事者的身份,除了那顆雜草三毛還有誰能無聲無息的給她下套子?也除了那顆思想不健康的雜草還會有誰老想著把她和誰那個了?!

    “三毛,別太過分了。”藍影柔婉的聲音滿是冰冷,再下去,可就碰到她的底線了,如果她現在沒有曲眷熾沒有涼禮單姜恆,或許她能把莫洛左翼當成床伴,但是現在她是有男人的,他們不是她的床伴,而是相當於老公的男人,而老公,是用來愛的,不是用來背叛出軌戴綠帽子的。

    “嚶!”躲在某處的三毛被嚇得觸須僵直,牽在手中的東西也啪的一聲斷掉了。

    莫洛左翼一瞬間就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從他的手腕腳腕處離了開,還未等他反應過來,藍影嚇人的眼神已經掃了過來,“你還想在裡面呆到什麼時候?”他的手指……

    莫洛左翼連忙抽回雙手,可以動彈的身子因為反應過大而往後坐了去,手擦過她的腿部,冰涼刺骨的寒意從指尖瞬間傳來,讓莫洛左翼怔了怔,好冷……

    “你可以出去了。”藍影淡淡的道,仿佛方才令人尷尬的事情並沒有發生,事實上她准備去找肇事者麻煩,連她都拿其沒辦法的三毛,莫洛左翼又怎麼能反抗得了,所以淡定放過他了。被干淨的男人摸兩下其實也沒什麼,這才是沒有節操的藍影的無恥的真實想法!

    莫洛左翼卻沒有動,出乎意料的伸手,小心翼翼的探向了她的腳,大腿處也是冷的,小腿更是冰冷,甚至到了腳丫子,根本就像冰塊一般的冷,怎麼會這樣?黑暗中,藍影沒有看到這個男人眼中的慌亂。

    “你在干什麼?”藍影皺了皺眉頭,對莫洛左翼對她的腿的摸摸碰碰有些不爽。

    “為什麼……會這麼冷?”莫洛左翼有些干澀的問道,在他的理解范圍之內,活的人體是絕對不可能體溫降到這種程度的低,只要血液在循環,那麼就絕對不可能,除非下肢癱瘓死去……

    “正常現象罷了。”三毛給她用了未知的身體麻醉品,而且因為她的能力而給她用了比常人多上20倍的量級,讓她身體大部分細胞都處於一種仿佛被凍結一般的狀態,她要解凍,需要時間,盡管這冰冷刺激的她好好的頭部神經難受的要死,所以說,三毛,你就等著喂牛吧,玩得太過火了!

    天知道這女人最怕的就是冷!

    莫洛左翼沒有出去,出乎藍影意外的,這男人站起身,用被子把藍影包裹起來,卻並沒有離開,而是跟著藍影一起鑽進了被中。

    “你……”藍影驚訝的被男人摟進懷中,更驚訝男人如同火一般溫暖炙熱的體溫。

    “這樣會好一些嗎?”莫洛左翼把藍影冰塊一樣的雙腿夾進腿間,冰冷的溫度也沒能讓他瑟縮一下。

    “……”藍影有些怔住。明明只是還算熟悉的陌生人……

    “嗯?”不確定這個方法有沒有用,霸道的男人眉頭皺了皺,大半夜的他又不能跑去跟藍風要熱水(你不能指望好幾十年前就隱居在山溝溝裡的銀有熱水器神馬的),先不說其它的,單單他一個大男人大半夜從藍影屋裡出來,都足夠毀壞藍影的名譽,更何況還有唯恐天下不亂的炙焰雨茉莉……

    “……好些了,謝謝。”糾結了兩秒鍾,沒有節操的女人又開始發揮她的無恥,理所當然的把人家當成暖爐,舒服的瞇起眼,真是舒服啊,果然是陽剛的男人,這下應該能解凍的快一些的。

    翌日,天邊才翻起魚肚白,乾族族長的家中乃至整個乾族都開始熱鬧喧囂了起來。

    懷抱香軟的男人也終於緩緩的睜開了眼,眼圈下帶著淡淡的青色,凌晨三點左右藍影的體溫才漸漸的提了上去,身子也不再那樣僵直,最後他也終是藍影那緩緩的極香的呼吸下睡了過去,身子一瞬間變得有些燥熱,莫洛左翼小心翼翼的放開藍影,想著趁著現在其他人大概還沒有起來,不會發現的情況下逃離犯罪現場,免得又出現什麼詆毀藍影名譽的話語,不過,他顯然小巧的命運的惡作劇。

    莫洛左翼門才拉開一條縫,就看到了不成器的礙眼的弟弟莫洛左珞,而在走廊打地鋪的左珞童鞋只是想確定昨天自己被一腳踩醒然後看到有人跑進藍影屋裡,是做夢還是真實的,哪裡想到竟然一眼就看到了自家可怕的大哥,頓時一張見鬼般的驚恐至極的表情出現了。

    “啪!”一把銀質精細小巧的槍指著左珞的腦袋,莫洛左翼十分淡定的從藍影屋內走出,然後合上門,狂傲不羈深邃沉穩的目光看著舉著雙手投降的弟弟,低沉的嗓音緩緩響起,“你在做夢。”

    夢見你和藍影有一腿嗎?!左珞童鞋腦子裡的小人瞬間吐槽,面上卻像個乖孩子一樣連忙點頭,“我在做夢!”

    “哼。”莫洛左翼收起槍,雄赳赳氣昂昂的邁著軍人一般剛正鏗鏘的步伐轉身離開了,卻忘記自家弟弟最讓人厭煩的,不是他的痞裡痞氣,而是……

    大嘴巴!

    左珞乖乖的目送完哥哥離去之後,連忙掏出手機,卻發現沒有信號,所以不能通知團員們團長夫人跟自家老哥勾搭上,他有可能升級為團長夫人小叔子的喜事,於是興奮的團團轉的左珞童鞋把目標轉向了被吵醒,剛剛拉開門的顧小毛小盆友……

    時間滴滴答答過去,藍風等人已經准備完畢的要前往決賽現場了,藍影才瞇著眼睛姍姍來遲,看起來困頓不已,對炙焰雨茉莉的挑刺戳人完全當成了耳邊風,沒有人注意到,掛在她長發掩蓋裡的三毛正苦逼著一張外人看不到的臉,扯著手中連接著藍影每一個細節的看不到的線。

    直到乾族幾乎走光,只留下沒有戰斗力的老人婦女和小孩,還有一小隊看守家園的年輕人,藍影的房門才打開,露出勾著淺笑,笑得溫柔如暖春的女人。

    吶,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神馬的,不是只有你會玩哦~!

    腳下一動,風在腳邊卷起小旋風,眨眼間只剩下幾粒塵埃在原地打轉。

    位於北面不屬於苗族,也不屬於乾族的禁地黑山,仿佛由煤炭組成的一般,光禿禿的沒有見到任何一棵綠色的植物,僅剩的也是適應力極強的小型針葉灌木,卻也是呈黑色的。

    藍影隱蔽了氣息,繞著外圍走動了一圈,果然發現邊上有不少的攝像頭和密道,如果不出所料的話,這一切的主謀一定藏在這座山裡。

    第六塊板塊這個東西,到底存不存在都需要重新想想了。

    輕易躲過攝像頭,藍影隨便找了個密道進去,拿出撲克牌做照明,太陽能神馬的,果然當初制作的時候想到是完全正確的。

    密道並不潮濕,反而異常的干燥,甚至越走到裡面越發的熱起來,而且隧道是往下走的,這裡極有可能是一座活火山,下面的巖漿滾滾都將土地裡的水分給蒸發了,難怪寸草不生,當然,也有可能是巖漿裡存在什麼有毒物質,以至於這座山沒辦法像日本富士山那樣的櫻花滿布,綠樹菁菁。

    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拐角處傳來了腳步聲,還有些距離,藍影卻並不打算躲,不動聲色的依舊往前,然後站在拐角處等人來。

    影子伴隨著火光而來,藍影眼眸一瞇,手平直如刀的就要砍下去,卻被來人反應迅速的擋住了,藍影有些驚訝來人的身手,而來人更是被藍影給嚇了一跳。

    “是你?!”

    藍影眨眨眼,放下手,有些驚訝這人竟然會是他。

    銀紅色的卷發無論何時都是那般的閃耀,戴著一個黑色眼罩的男人深色的藍眸有些復雜的看著眼前的女人,“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唔,大概和你的目的差不多。”藍影漫不經心的應道,看著手中的紙牌心想要不要把夜視熱能掃描系統打開,這功能當初裝上去的時候就覺得有點廢,以她的五感,人來了她會聽不到嗎?不過現在看來貌似還是打開比較保險,誰知道會不會又出現像昨天那樣的情況,竟然被三毛不知不覺中封閉了五感,雖說後面根據顧小毛的翻譯,那麻醉品是三毛體內自動生成的防衛氣體,全世界不可能有第二個三毛,所以根本不具有危險性。

    炙焰雨炫麗眼角閃過一抹嘲諷,“你又知道我的目的是什麼?”

    “嘛……”藍影無所謂的聳聳肩,“我想炙焰雨炫麗不會沒注意到這一切的古怪吧,不過這樣迫不及待一個人只身闖入虎穴倒不像你的風格啊,是因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快要發生了嗎?”

    炙焰雨炫麗臉色微變,看著藍影的目光微微的冷了下來,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叫人覺得討厭。白皙的指尖不受控制的撫上左眼,又來了,又開始發熱了,強烈到產生了痛感,這個女人……該不會就是他的……

    “你要跟我分道揚鑣的走嗎?”藍影走了幾步,發現炙焰雨炫麗沒有跟上,勾著唇角淡淡的問道。

    炙焰雨炫麗臉色難看神色復雜的看了藍影一眼,垂下腦袋慢慢的跟上,既然已經遇上了就沒必要分開,誰知道裡面會不會有什麼陷阱危險,這個身為引路者的女人擅自闖進這個地方,不把她放在他身邊根本放心不了。他是為了第六板塊,可不是為了這個女人。

    “對了,我大哥還有恆和阿熾他們知道你跑到這裡來了嗎?”藍影一邊摸了摸土質的牆壁,一邊問道。

    “你覺得如果他們知道,現在會只有我們兩個在這裡嗎?”炙焰雨炫麗有些諷刺的道,他沒想到她會在這裡,可不代表她的那些男人們會不知道呢,能夠讓那些優秀的男人把她當成心中最終於的神,這女人,還真是厲害啊。

    不過他怎麼看都有種那些男人愚蠢至極了,才會願意和其它男人一起擁有一個女人,其實他們是被她耍的團團轉了吧?在他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裡,可從來沒有分享這個詞,更何況這個東西還是女人呢?

    “你的語氣讓人很討厭。”藍影微笑著道。

    “你的語氣同樣讓人很討厭。”炙焰雨炫麗如出一轍的微笑著道。

    所以說,同性相斥這一條真心沒那麼容易化解吶。

    一路無語,拐過無數的彎道,一道岔口出現了,六條一樣黑漆漆的隧道出現在眼前,每一條上面都寫著字,分別為:天道、人道、阿修羅道、畜牲道、惡鬼道、地獄道。

    “哇哦~”藍影挑了挑眉梢,“跟我們玩六道輪回的游戲嗎?總覺得好像早就做好迎接我們的准備了,真是叫人覺得厭惡的認知吶。”藍影聳聳肩,嘴角勾得的越發的高了起來,怎麼看都像躍躍欲試的樣子。

    炙焰雨炫麗眉頭微不可查的動了動,這個世界的神話故事和那個世界不同,自然不存在什麼六道傳說,只是看著那些名字都覺得有種不詳的感覺。不過這並不妨礙他的選擇。

    “哦勒?”藍影有些驚訝跟著自己一同朝地獄道邁進的男人,她完全是因為地獄道是六道中最痛苦難闖的,而這個男人的話……該不是只是隨便選一個的吧?

    別說藍影驚訝,炙焰雨炫麗也有些驚訝藍影的選項竟然和自己一樣,他選擇地獄道的原因完全是因為在地獄道中感覺到了不少人的氣息,既然主要是要找到三十年前來這裡的女人,那麼就要走有人的路不是嗎?

    所以說,不知道地獄道是什麼東西的炙焰雨炫麗,一定會後悔的!

    炙焰雨炫麗不問,藍影也懶得說,地獄道裡當然會有人,而且不止是一兩個,甚至……不是單純的人呢。

    一入地獄道,周圍的空氣仿佛一瞬間變得凝固了起來,腐爛和血腥味慢慢的飄了過來,一種越發不詳的感覺襲上了心頭,炙焰雨炫麗眉頭皺了皺,看著前面走得毫無壓力的藍影,還未來得及出聲,兩人腳下忽的一空,咻的往下掉了去。

    如果這麼輕松就中了陷阱的話,那麼炙焰雨炫麗就不是炙焰雨炫麗了,手中不知道何時出現了幾把刀子,一把插進了牆壁,甚至眼明手快的拉住了藍影,一時間兩人掛在空中搖搖晃晃著。

    藍影低頭看了看身下滾燙燙的巖漿,再看了看拉著她的炙焰雨炫麗,眼睛眨了眨,“你不放手的話,遲早會跟著掉下去的哦。”說起來炙焰雨炫麗會反應這麼快,還撈她一把,還真是有點出乎意料,貌似兩人對對方都沒什麼好感。

    回答藍影的是炙焰雨炫麗拼盡全力的一丟,藍影在空中翻了個身子落在了陷阱邊上,往下看就可以看到炙焰雨炫麗即使狼狽的抓著匕首在空中晃悠,也依舊風華絕代的樣子,那頭銀紅色的卷發竟比下面咕嚕嚕的冒著泡的巖漿更加的耀眼。

    於是,剛剛被人救了一命的女人很悠閒的蹲在邊上,純良無辜的眨眨眼,“需要我救你嗎?”她還真一點兒出手救人的意思也沒有!

    “不需要。”炙焰雨炫麗看了藍影一眼,溫潤的嗓音帶著些冷意,身子忽的動了下,腳朝牆壁踢了下,看起來極其輕松的就翻了個身子上來了,銀紅色的發在空中蕩起一個炫目的弧度,叫藍影沒節操的吹了個口哨,不愧是她欣賞的男人,真不錯,雖然這句話真有點馬後炮的嫌疑……

    對於藍影沒節操的口哨,炙焰雨炫麗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臉上依舊是和藍影如出一轍的淡然微笑。

    既然已經進來了,自然沒有後退的說法,而恰好這一男一女也都是一條路走到頭也不回頭的人,就算這一開場就來的危險已經提醒了他們後面的路會有多艱辛,兩人也依舊從容優雅的越過地下的洞朝裡面走了去。

    走了幾分鍾,意外的沒有發現其它的任何陷阱,倒是越來越熱了起來,藍影走著走著,一下子脫外套,一下子扎頭發,最後又從包裡翻出了一瓶水,睨著眼看著旁邊明明已經汗流浹背,卻完全沒有要把那頭卷發扎起來的男人,藍影難得好心的湊過去,“吶,你不熱嗎?”

    炙焰雨炫麗側頭看了脫了外套裡面是小吊帶和熱褲的女人,那頭長長的烏發被扎了起來,露出一張巴掌大的鵝蛋臉,白皙細膩的肌膚上帶著晶瑩的汗珠,即使是他這麼近的距離看,也看不到任何的瑕疵和油膩,意識到自己想到了莫名其妙的地方,炙焰雨炫麗收回目光,淡淡的應了聲,“熱。”

    怎麼可能不熱,這可是離巖漿不足五十米的地下!

    “那你是什麼東西扎頭發?”藍影眨眨眼,忽的把水塞回包裡,快速的走到了炙焰雨炫麗身後。

    “……你干什麼?”感覺到自己的頭發被一把揪了起來,炙焰雨炫麗皺著眉頭連忙伸手按住險些掉下來的眼罩,卻又因為頭發在人家手上而回不了頭。

    “別動。”藍影手上動作很快,三兩下就把炙焰雨的腦袋弄成了馬尾,用一條黑色鑲鑽的蕾絲緞帶給扎了起來,然後還弄成了……蝴蝶結!

    “這樣就不熱了吧。”藍影把兩個手放在身後,笑得特別的溫柔聖潔,其實她心裡已經笑翻了,炙焰雨炫麗形狀特別漂亮的臉部輪廓,再加上漂亮的深藍色的眼眸,挺直的鼻子,淡色的薄唇,完全就是一張美人臉,再加上那個神秘的眼罩……好吧,因為炙焰雨炫麗畢竟不是宮飛鳥那雌雄莫辯的妖孽,所以蝴蝶結還是顯得有些不倫不類,正是因為如此,所以藍影才那麼嗨皮啊!

    果然,沒錯看到炙焰雨炫麗那好像盜版了她的笑容似的臉,她就想狠狠蹂躪蹂躪蹂躪……捉弄捉弄捉弄……

    本性神馬的,貌似她從來都不曾遮掩過的哦!

    這裡沒有鏡子,所以炙焰雨炫麗根本不知道自己頭上被扎了個非常不和諧非常女性化的蝴蝶結,否則他現在就不是只是這樣靜靜的,仿佛有點受寵若驚的樣子了。

    脖子上的清涼和輕松讓炙焰雨炫麗怔了怔,看著藍影笑得眉眼彎彎的樣子,心髒忽的不受控制的漏跳了一拍,左眼傳來的熱度卻叫他很快回神,勾起淡然溫雅的微笑,其中多了的幾分真實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走吧。”

    藍影點點頭,時不時的看兩眼炙焰雨炫麗的腦袋,忽的想到了什麼,出聲道:“三千萬,記得出去刷給我。”那條緞帶上面可是鑲了鑽石的,而且純手工制作哦,本來打算做來送給璃兒的,不過藍影把她拿來坑人了。

    “……”炙焰雨炫麗嘴角徒然一僵,該說真不愧的涼禮帶出來的嗎?

    前面出現的石門中傳來了若隱若現的火光,藍影聽到裡面有各種石器碰撞的聲音,還有濃濃的腐爛血腥的味道傳來,指尖驀地出現了一派普通紙牌,藍影停在了原地。

    藍影突然停下的腳步讓炙焰雨炫麗一瞬間也跟著警惕了起來。

    那邊開了縫的石門緩緩打開,而藍影和炙焰雨炫麗身後卻突然從頭頂落下一道石門,斷絕了兩人的後路,只可惜兩人非但沒有絲毫害怕,反而勾起了一模一樣興奮嗜血的笑容,兩人忽的下意識的看向對方,然後看到對方嘴角一模一樣的笑時,頓時僵住,然後收斂,所以說啊,盜版什麼的真的很討厭!

    石門打開,露出的竟然是一排排的劍,腦袋距離頂部只有幾厘米,別說跳了,踮個腳都可能撞到凸出來的石頭,前有狼,後沒路,這下怎麼辦呢?

    藍影把紙牌呈扇狀打開,然後開始扇風,一副等著炙焰雨炫麗解決的模樣,真的相當的無恥和欠扁。

    一般遇到這種事情,藍影真不應該對救命恩人這樣袖手旁觀的,但素腫麼辦?藍影水汪汪的大眼眨了眨,她很想看這跟她屬性有點類似的男人被虐啊!果然,同性相斥了卻還走在一起的後果就是越發的相斥,然後……升起變態的SM心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lonely3234 發表於 2014-8-3 01:44 PM

206我是藍影

    對於藍影的袖手旁觀,炙焰雨炫麗連眼角都沒給一個,似乎在他看來,藍影就該躲在身後接受其他人的保護,而非在前方沖鋒陷陣,可是現在重要的是,前面滿滿一門的箭,他們沒有退路,不能上不能下,要如何應付?

    藍影笑靨如花的看著前面那一堵蓄勢待發的箭,手中的紙牌輕輕的搖晃著。

    “咻咻咻——”壓在弓上的箭全部射了出來,凌厲的破空聲,尖銳的利箭帶著要將他們射程馬蜂窩的氣勢,破竹而來。

    炙焰雨炫麗驀地擋在了藍影身前,眼前的箭仿佛一瞬間變得緩慢起來,銀紅色的發散落了下來,那箭啪啪啪的落地,沒有武器的炙焰雨炫麗竟然就用藍影給他扎上去的蕾絲帶把朝他們射來的箭給辟裡啪啦的擋開了!

    不過,理所當然的,蕾絲帶……壞掉了,千瘡百孔,碎鑽掉了一地。

    炙焰雨炫麗怔了怔,方才在危急時刻下意識的尋找有用的東西,卻忘記這個是那個女人給的,不過,有什麼關系,反正她也要他的錢不是嗎?心裡說服著自己,炙焰雨炫麗卻將蕾絲帶塞進了口袋裡,“走了。”

    藍影只是淡淡的掃了眼地上熒光點點的碎鑽,真可惜了,這值好多錢呢。

    一腳踹開擋在門口的木板,那些還企圖把箭壓進弓內的人立刻抓著尖銳的箭撲了上來,沒有武器的炙焰雨炫麗赤手空拳也能把他們收拾的一個不剩。

    看著滿地的長相詭異的人們,炙焰雨炫麗眉頭蹙了蹙,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看著石室內的另一扇門,邁著步子走了過去。

    看著滿地的長相詭異的人們,炙焰雨炫麗眉頭蹙了蹙,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看著石室內的另一扇門,邁著步子走了過去。

    “等等。”藍影忽的出聲。

    炙焰雨炫麗回頭,一道黑色的在空氣中滑過一個弧度,他伸手接住,這是一把做工精細的唐刀,黑色的劍鞘上還帶著銀色的祥雲圖,重量和質感上好,黑色的刀身鋒利而寒冷,帶著一種滲人的凌厲感,炙焰雨炫麗深色的藍眸中驀地亮起,好刀!

    “借你。”藍影開口道。

    瑰夜爵的刀,他揚言比生命還要重要的,能夠讓她不把他忘記,也確實做到這一點的刀。那個男人的話,也許會很高興自己的刀曾經用來砍殺過想要傷害她的人,無論使用者是誰,就像只要她幸福,不管給她幸福的是誰,他就可以遠遠的守著她一樣。

    像個傻瓜一樣的男人。藍影嘴角的笑容不禁微微柔化了些,仿佛陷入了什麼回憶一般。

    炙焰雨炫麗臉上的笑容卻在看到藍影的表情時微微的斂起,手中的唐刀扔回給藍影,語氣也變得疏離冷漠了起來,“我不需要。”

    藍影抓著唐刀,眉梢挑了挑,覺得這男人真是不識好歹,不要算了。

    炙焰雨炫麗走上前,推開那扇緊閉著的門,門一打開,一個臉色蒼白如死屍的婦女就站在炙焰雨炫麗面前,渙散的瞳孔看著炙焰雨炫麗,一瞬間變得瘋狂了起來,仿佛找到了食物的野獸。

    炙焰雨炫麗猛然後退,老婦卻已經發了瘋似的撲了上來,冰冷的身體,力氣卻大得竟然,甚至連動作都異常的敏捷,難以想象這竟然是一個看起來已經五十幾歲的老婦能做到的!

    炙焰雨炫麗眉頭一皺,抬腳將老婦一腳踹到了牆上,哪裡知道那老婦一落地立馬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朝他撲了上去。

    藍影倚著牆壁看著若有若無的總是將她擋在身後的炙焰雨炫麗,再看那個老婦,全身細胞都處於一種極為詭異的狀態,明明是死了,卻還在僵硬的分裂運動著,最可怕的是腦部的細胞竟然在瘋狂的分裂,太奇怪了,這明明就該是個死人了啊,還是說是和生化危機一樣的中了毒的人們呢?

    “全力打擊她的腦袋或者打斷她的頸椎。”藍影淡淡的嗓音輕輕的響起,卻足夠讓炙焰雨炫麗聽清楚了。

    連續被糾纏,炙焰雨炫麗早就心生不耐,此時聽到藍影這樣說,立刻一個手刀下去,讓這位婦女喪屍真正下地獄去了。

    只是下一秒,從那個門裡一個接一個的走出了臉色蒼白如死屍的人,甚至還有一些明顯變異了的動物,眼睛發紅嗜血,藍影沒辦法控制,已經失去意識並且可以算是死掉的獸類已經無法服從主人的命令了。

    這下真是工程浩大了。

    藍影聳聳肩,認命的把刀塞回包裡,指間刷的出現一大排的撲克牌,對著前僕後繼湧上來的喪屍們一個腦袋就是一張,跟切蘿卜似的。

    “喂,別被抓傷或者咬傷了。”藍影看著赤手空拳的炙焰雨炫麗道。

    誰會被這種沒有思想的野獸抓傷咬到?炙焰雨炫麗顯然對藍影的那句話有些不爽,干勁十足的把一個個的腦袋跟摘蘿卜似的摘起,腐爛的血腥味迅速的彌漫全場,藍影眉頭皺了皺,雖然她喜歡血腥味,但是不代表她接受這樣沒有下限的腐爛味,幾乎讓她以為這些屍體都要生出屍蟲了。

    而且,已經確定他們的行動確實已經被掌握在了手中了吶,所以說……

    他們為什麼要在這裡打打殺殺給別人當戲看呢?而且有有一點讓她特別在意,以她的行動和做法根本不是誰都能猜到的,可是在她躲過所有監控器和聲控器的情況下,竟然有人看穿了她嗎?

    難道……

    是璃兒?

    藍影眉梢抽了抽,思來想去,確實只有璃兒那貨才這樣清楚她的思考行為方式,不需要各種算計就能知道她今天一定會來到這裡,並且將各種選擇都算計的絲毫不漏,可是,如果璃兒敢這樣的算計她,那麼她藍影估計已經脫去了懶勁去征服世界了。

    “卡——”又有什麼東西轉動了起來,藍影耳朵一動,忽的閃到了炙焰雨炫麗身邊,而藍影前腳才上去,兩人腳下又是一空,炙焰雨炫麗下意識的想像上一次那樣,可是匕首才拿出來,便讓拉著他的藍影給搶了,炙焰雨炫麗瞪大了眼,這個女人……

    啪!

    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兩人落地了,不對,應該是落進了掛在了巖漿之上,地面之下的空中鐵籠之內。

    因為兩人的掉落的力道,僅用一條橫在空中的粗鐵鏈掛著的鐵籠頓時危險的搖搖晃晃起來,仿佛一下子就要將兩人給翻下去似的,炙焰雨炫麗和藍影立刻找准了平衡點,讓鐵籠平穩了起來。

    炙焰雨炫麗的臉色特別的難看,因為上面剛剛他們掉落的口子已經被封閉了起來,下面又是一片毫無落腳處的巖漿,他們唯一能夠暫時保命的方法只有老實的待在這裡,別說他們去找人了,他們現在就是任人宰割的籠中之鳥!

    仿佛沒有察覺到藍影的怒氣,藍影笑得很燦爛,“嘛~不要生氣,反正這一路我們還不知道要走多久,不如就在這裡等他來嘛。”

    炙焰雨炫麗扯起嘴角,“你確定這是個好辦法?”

    “你不認為?”藍影純眨眨眼。

    “呵……”炙焰雨炫麗毫不客氣的諷刺,“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把單姜恆他們收盡囊中的,還是我太高估他們了?”語氣裡帶著連他自己都難以察覺的酸味,“還是說,你以為如果他的最終目的是你的話,會只對你下手?”

    藍影嘴角的笑容不變,沒有說話,那眼裡對她男人們的信任卻已經足夠讓炙焰雨炫麗知道她這樣肆無忌憚的資本是什麼,也生生的讓他心髒震了一下,生生的發疼,銀紅色的劉海擋住他深色的藍眸,他嘴角動了動,最終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容,“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我嫉妒了呢。”

    蒼白的指尖撫上左眼,然後微微彎曲,仿佛要把眼睛挖下來一般的漸漸用力,藍影只是在他對面看著,然後從包裡掏出一副撲克牌,開始疊金字塔,兩人之間仿佛只是陌生人一般,卻又多出了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與此同時,苗乾兩族的決賽場地。

    空曠的地面被劃出了一個圈,一族一邊的圍在兩邊,武者和術士的戰斗已經開始了。

    曲眷熾幾人在人群後面臉色並不好,因為——

    涼禮指尖抓著四肢不斷亂晃的三毛,一旁倒著一個被打暈了的乾族女人,剛剛這女人頂著藍影的臉,做著和藍影極為相似的動作,而這一切,都是這顆雜草在背後操控的!

    “涼禮爸爸,涼禮爸爸!”顧小毛急得團團轉,“三毛肯定是聽了媽媽的吩咐才會這樣的,你輕點,別把他的腳給掰沒了!”三毛的觸須那麼那麼的細,看起來只需要用指甲一掐就斷了,涼禮爸爸竟然還用釘子頂著,危險危險危險啊!

    涼禮涼涼的看向顧小毛,直線式的聲線緩緩的響起,沒有半點的波瀾起伏,“你要三毛還是要媽媽?”

    這句話是威脅吧?是威脅沒錯吧?!別以為你用一張面癱臉和直線式的聲線就可以掩蓋你一個二十七歲的大人在威脅一個小孩的惡劣事實!

    三毛氣得綠毛直翹,虧小爺之前還幫你這個死面癱追他主人呢,現在竟然恩將仇報!尼瑪小爺一定,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其實三毛應該慶幸涼禮聽不懂它的話,否則如果知道之前他那麼痛苦的原因就是因為這顆雜草搞得鬼,不用懷疑,涼禮現在就一釘子爆了他的腦袋!

    顧小毛被涼禮涼涼的目光嚇得微微瑟縮了一下,目光在三毛和涼禮之間游弋,然後果斷撒腿跑到顧譯軒身邊,抱住顧譯軒爸爸的大腿,嗚嗚,涼禮爸爸好可怕~!

    涼禮看著奔去抱顧譯軒大腿的顧小毛,死寂死寂涼涼的目光漸漸上移,落到了笑得一臉溫和欠扁的顧譯軒身上,“膽子太小,回去抽一百鞭。”

    “嚶!”三毛和顧小毛同時被嚇得發出古怪的聲音,顧小毛更是伸出另一只手抱住了一旁曲眷熾爸爸的腿,然後再一次獲得了涼禮冰冰涼涼,不反射任何光亮的眸光。

    “三心二意,回去抽兩百鞭。”

    “啊,涼禮爸爸好可怕,我要跟媽媽告狀!”顧小毛委屈的大喊,然後躲到了戰斗力最強的單姜恆爸爸身後,抱住他的兩個大腿,得到一雙雙囧囧有神的目光,這孩子是多喜歡抱人大腿啊?雖說現今社會抱大腿是一項很有前途的事業,但是乃不覺得在皇後娘娘面前抱其它娘娘的大腿是相當愚蠢的嗎?

    果然,不出意料,皇後娘娘更加冰涼的目光飄了過來,“身為藍影和我的孩子,太軟弱了,要送到萬環訓練場接受訓練。”

    “!”驚到!

    顧譯軒終於忍無可忍的額角暴起青筋,臉上溫和的笑容變得扭曲了起來,“涼禮,小毛是我和藍影的孩子。”天知道他們逼著顧小毛叫他們爸爸的時候,能力允許的話,他多想一人一巴掌拍飛,現在涼禮這厚臉皮的貨竟然還明目張膽的把顧小毛和藍影占為己有了!

    “你不爽嗎?”涼禮看向顧譯軒。

    顧譯軒含著扭曲的笑,“非常不爽。”本來只屬於自己被別人和藍影還有小毛當成一家三口的福利被搶了,誰會爽?!

    “五千萬。”涼禮理所當然的伸手。

    “……”

    “給我五千萬,把顧小毛讓給你,我和影自己去生兩個。”直線式的聲線,面無表情的模樣,讓人蛋疼的坑爹。

    “……”所有人木然的瞪著涼禮,兩個……你還真特麼貪心!他們也想和藍影生孩子啊魂淡!

    五歲的小家伙顧小毛終於掉出眼淚了,揪著單姜恆的褲子一臉委屈的看著涼禮,原來他只值五千萬嗎?難道藍影媽媽有了別的小孩就不要他了嗎?嗚嗚嗚……

    “真是的,身為大人竟然在欺負小孩嗎?”柔婉的嗓音有些無奈的傳來,淡淡的馨香隨風而來,頓時柔化了一干男人的或冷或堅的心。

    所有人扭過頭,就見一身白衣的藍影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他們身後的灌木叢前,一頭柔順的烏發隨風輕揚,美得叫人心田蕩漾。

    “影!”

    “媽媽!”顧小毛頓時比所有的爸爸動作更快的沖上去抱住藍影的大腿,委屈兮兮的指控,“涼禮爸爸欺負我!”

    藍影伸手摸摸顧小毛的腦袋,顧小毛微微怔了怔,抬頭看著藍影,眸中閃過一抹茫然,下一秒已經被藍影帶著走向了男人們。

    “只是有點事所以讓三毛幫忙操縱一下人偶而已。”伸出蔥白的手指,一只美麗的蝴蝶落在了指尖,美麗的翅膀輕輕擺動,然後指尖輕輕一顫,蝴蝶又飛走了,淡然的微笑,溫柔如水的眼眸,這個女人美麗優雅的叫人心醉。

    宮飛鳥雙手交叉,一臉陶醉的看著藍影,“啊~太美了,不愧是藍影吶~!”

    涼禮定定的看著緩步走來的藍影,死寂的眸中漣漪微微的蕩漾,一圈圈的化開來,一點點的變化,卻帶出極其驚艷的美麗。

    “涼禮。”藍影笑容越發的溫柔起來,朝涼禮伸出了手,細膩光滑的肌膚在陽光下帶出美麗的珍珠色,那目光專注的看著涼禮,仿佛在她的世界,他是獨一無二且特別的。

    “影眼裡只看到涼禮嗎?”端木惑金燦燦的腦袋湊了過去,委屈兮兮的看著藍影,魅惑的氣息越發的魅人起來。

    藍影挑了挑眉梢,收回朝涼禮伸出的手,“怎麼?吃醋了?”

    “是呢。”端木惑紫眸一彎,伸手勾起一縷那柔順絲滑的發,掃過鼻尖,嘴角的笑容漸漸的有些古怪了起來,“我會吃醋的喲,或者說我們都會吃醋哦,影只看著涼禮的話,如果……是真正的影的話。”

    端木惑的話才剛說完,在藍影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端木惑便已經消失在了原地,而其它男人——

    涼禮指間夾著釘子,眸光死寂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單姜恆握著他的兩根細小長長的銀色長管,美麗如夏夜星空的目光冷得如同荒漠;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做了兩根浮萍拐的曲眷熾握著浮萍拐,如豹般帶著幽綠的眸子滿是肆虐的殘暴無情;顧譯軒指間夾著透徹瑩碧的玉笛,柔順的長發隨風輕舞,如同天使般無害,看著她的眼眸卻冷到徹底……

    即使是在場唯一的女性單韻熙此時都緊握著她的褐色長鞭,眉宇間滿是凌厲的看著她。

    藍影怔了怔,看著將她緊密的包圍成一個圈,滿是敵意的看著她的一群人,有些困惑的眨眨眼,“這是怎麼了?”

    “你不是影。”涼禮直線式的聲線響起,死寂沒有反射任何光亮的眼眸不帶任何波瀾的看著她,雖然有那麼一瞬間,他真的被迷惑了,但是也僅限於一瞬間而已,對於猶如生命般深愛的女人,化成灰他都認得,更何況是活生生的人呢。

    藍影有些驚奇的挑了挑眉梢,“你們是搭錯筋了嗎?”

    “啪!”鞭子猛然在地面抽出一道裂痕,單韻熙冷厲十足的抽動著鞭子,根本不跟她說第二句話的沖了上去,事實上她對一次次的真假藍影已經很是憤怒了,在隧道裡的時候遇到那個假的要死的冒牌貨她就很不爽了,在到達目的地之後她第一時間就把那個冒牌貨給弄死了,現在出現這個和藍影相似度有百分之九十的女人,她更加憤怒。

    藍影只有一個,誰都不能替代她,即使是臉長得像,也不行!

    “真是沒禮貌呢,讓你們這樣的人留在她身邊,會把她給污染掉的。”面對突然攻上來的單韻熙,藍影優雅的拂了拂柔順的發,意味不明的輕喃著,仿佛藝術家精心擺設過一般的優雅姿態,更是叫單韻熙怒火攻心,手中的鞭子和動作越發的凌厲起來。

    “閉嘴!”單韻熙眉頭一皺,手中長鞭直指前方的纖細身影,然而眼前的人卻突然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秒氣息猛然出現在了身後,單韻熙眉頭一跳,身子猛然往旁邊側去,手中的鞭子朝後一甩,纏住了她手中的刀子。

    “呀啦。”藍影眨眨眼,看著反應迅速的躲過她,並且用鞭子纏住她的匕首的單韻熙,“看來值得我認真一點呢。”

    單韻熙不屑冷嗤,“不用把話說的那麼漂亮,我們都知道,如果是真的藍影,不需要認真哪怕那麼一點點,都能置我於死地。”

    藍影嘴角的笑意濃了些,“這樣啊……”

    鞭子和匕首同時收回,那邊苗乾兩族在進行激烈的決賽之時,這邊也在進行著戰斗,兩抹纖細的身影速度快得幾乎化成殘影,一些離他們較近的苗乾族人看到,都不由得驚奇的瞪大了雙眼,這樣激烈而精彩的戰斗,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

    兩個女人在戰斗,一邊的男人自然不可能沒有基本風度的上去打擾和以多欺少,盡管心中因為這個冒牌貨和藍影太過相似而憤怒,這種憤怒就像明明自己是獨一無二的,突然冒出一個和自己長得非常像的人,和你搶奪別人的目光,明明你才是正版,他是盜版卻利用你的光芒搶你的東西的那種感覺,而在他們心中,藍影就是他們的生命,比自己還要重要的存在,所以突然冒出這麼個冒牌貨,他們當然不爽。

    “噗……”眼前的人再一次突然消失,在單韻熙下意識的望向灌木叢發出聲音的那一邊時,人又突然出現在了她面前,一個膝蓋狠狠的頂上她柔軟的腹部,用力之大幾乎讓單韻熙感覺內髒移了位,一口鮮血湧了上來。

    “小熙!”單姜恆眉頭皺了皺,腳下一動,驀地出現在單韻熙身邊把她扯到一邊,手中干淨簡單的銀管呈十字狀擋住了女人毫不留情的一刀子。

    “真是的,讓人厭煩的礙事者。”藍影微笑的搖頭,手中的刀子卻毫不停頓的朝單姜恆攻擊了去,比和單韻熙打的時候更加的狠辣,原本優雅的沒有漏洞的姿態瞬間變得扭曲丑陋了起來,如果是藍影的話,即使把人分屍也會做得優雅無比,果然,冒牌貨就是冒牌貨,長得再像,學得再像,也只是冒牌貨!

    硬物與硬物碰撞產生的鏗鏘的聲音異常的刺耳,曲眷熾看著場中的人,如豹般的眸子已經盛滿了不耐煩,“如果解決不了就滾下場!”那個該死的冒牌貨多看一眼都覺得厭惡,單姜恆還在那裡拖那麼久干什麼?!

    站著說話不腰疼。單姜恆面無表情的跟著藍影過招,眉頭時不時的微微的蹙了蹙,這個女人的戰斗力並不低,甚至連招式都和藍影有好幾分的相像,每每仿佛就快把她結果掉的時候,她總能突然化險為夷,招式、神態、姿勢、聲音乃至說話的語氣甚至身上撩人的馨香,都和藍影幾乎一模一樣,如果不是因為藍影已經融入了他們的骨髓,他們不會把她和真正的藍影分開的。

    奇怪,太奇怪了!

    “怎麼?在想我怎麼會和藍影那麼像?”柔婉的嗓音淡淡的飄來,突然出現在身側的女人嘴角含笑的出聲問道,單姜恆神色不變,手中的銀管一轉,猛然朝身側女人的胸口刺去,女人卻只是動了動身子,把原本插進胸口的管子變成了插進肩膀,臉上依舊掛著淡然的微笑,肩膀湧出的血跡……

    熟悉的場景讓單姜恆一瞬間微微的晃了晃神,想起了四校聯賽上他曾經傷了藍影一下的場景,這是他從小到大唯一後悔的事,即使那是為了得到他身上的六芒星而故意的。

    “太大意了呢。”女人勾起嘴角微笑,手中的匕首猛然插進了他的腹部,這樣優秀的男人竟然犯這種低級的錯誤,這一瞬間的晃神足夠讓他失去性命了,真是太讓人失望了,果然,還是不夠優秀,所以不允許留在她身邊吶!

    “哥!”單韻熙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大吼出聲。

    天啊,怎麼會,她強大優秀的哥哥……

    別說單韻熙了,即使是涼禮曲眷熾他們都有些震驚的看著這一幕,本來應該穩贏的一場戰斗,怎麼突然就扭轉戰局,並且還被捅了一刀了?!這個男人什麼時候竟然該死的會在戰場上晃神了?這種低級的……好吧,看著那女人那張和藍影一模一樣的臉,神態也一模一樣的模樣,再加上她肩膀上的那個傷口,他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無恥!”單韻熙怒吼,竟然利用這件一直讓她哥哥覺得痛苦的事傷害她哥哥,這個女人,該死!該死!

    無恥?那女人勾起一抹和藍影如出一轍的理所當然又單純無辜的模樣,“你們不正是愛藍影的無恥嗎?怎麼?現在開始覺得厭煩了?我……呀啦,看來刺得不夠深。”女人看著刺穿了她腹部的銀管,那倒在地上的男人依舊睜著一雙美麗至極卻也冷漠至極的眸子看著她,她的血順著他的銀管,滴滴答答的染紅了他的手。

    然而她卻面不改色,仿佛他刺中的不過是一個幻影罷了。

    女人勾著微笑,往後退了幾步,把管子從自己的腹部抽出,漫不經心的道:“難道你們不知道嗎?藍影,是有異能的,永遠死不掉哦。看。”

    女人的流著血的洞洞忽的在所有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下開始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開始愈合,曲眷熾瞳孔猛然一縮,驀地消失在了原地,在藍影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手中的浮萍拐猛然一抽,把她給抽飛,狠狠的撞在了一棵樹上。

    作為唯一一個見識過藍影異能的男人,曲眷熾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無疑是驚恐憤怒交加的,為什麼這個女人會和藍影長得一模一樣,為什麼連異能都一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被一連串為什麼塞滿腦子的曲眷熾最後只認准了一個真理,假的藍影,冒牌的家伙,全都給他去死!

    於是本就暴躁的豹子生氣了,後果很嚴重,小心被咬死!

    “咳咳……”女人從地上爬起來,咳出點點血跡,沒想到到了這種時候,曲眷熾還會這樣突然出手,那樣的速度,那樣的力道,那樣的爆發力,是她絕對出乎她意料的,這個男人不是這一群人中的最強,卻是最容易爆發出可怕破壞力的男人,她一直在防備他,卻沒想到他竟然會在這種情況下突然出手,他不是見識過藍影的能力嗎?在這種情況下他竟然還能這樣突然出手?!

    看著地上的血,她嘴角的笑容淡了些,溫柔的眼眸也漸漸的冷了起來,藍影是不會被人打出血的!絕對不會!所以……讓她吐血的人,都該去死!

    “我的主人。”在女人就要暴走的時候,一道低沉的聲音忽的響起,一個穿著黑色燕尾服的男人從林間走了出來,一瞬間將快要暴走的女人給拉了回來。

    扭曲的神情漸漸的變回了淡然的一面,女人嘴角緩緩的勾起笑容,姿態又變回了那樣的優雅,“作為交換,我們回答對方一個問題吧。”

    “撒,可以告訴我,你們為什麼可以這麼肯定我不是藍影嗎?”

    “你是白癡嗎?”端木惑笑得萬分魅惑,紫眸反射著光線,冷冷的,“影雖然很喜歡動物,但是對於昆蟲類卻是避而遠之的,想要裝成藍影,最起碼應該把她的喜好弄清楚不是嗎?”蝴蝶雖然漂亮,但是也僅限於那對翅膀罷了,蟲身長得很惡心也很丑,藍影根本從來沒有碰過,這個女人竟然還伸手去碰觸。

    “影從來不叫我的名字。”涼禮直線式的聲線涼涼的響起,雖然現在他已經不是她的大哥,但是這個稱呼現在卻更偏向一種親密的暱稱,藍影從來沒有想過要換一個稱呼。

    “而且——”宮飛鳥伸出食指,妖艷至極的臉上笑得妖孽萬分的指向自己的胯部,甜膩微啞如半溶的砂糖般的聲音很是歡脫般的響起,“我家小飛鳥對你沒反應哦~。”

    啪——!

    這種自豪的表情是怎麼回事?這種淫蕩的動作是怎麼回事?這種浪蕩的話語是怎麼回事?!感情這貨面對藍影的時候都是用下半身思考嗎?!

    端木惑一瞬間升起一種危機感,一種突然發現有一個比他還無恥淫蕩的敵人的危機感!他怎麼沒發現呢!這個應該扼殺於萌芽狀態的更加無恥木有下限和節操的情敵!

    “現在,輪到你告訴我們,你,是誰了。”曲眷熾冷冷的看著她,手中的浮萍拐一前一後的緊握在身前,呈一種攻防皆備的姿態。

    那女人勾起微笑,微微彎起的雙眸溫柔似水,嘴角的笑容淡然柔和,“我,就是藍影哦。”

    不知廉恥的話顯然再一次惹惱了眾人,只不過她顯然也知道把人惹惱了不需要全部上來,只需要其中一個傾盡全力就可以把她打倒,所以她手微抬,她身後的執事便走了上前,擋在了她身前,低沉的嗓音輕輕的響起,“在各位出手之前,我想有必要請各位好好考慮一下。”

    “找死!”曲眷熾直接一拐子把人抽飛了,怒火幾乎具現化了出來。

    “你們想讓你們口中真正的藍影死的話,可以再動一下。”沒想到曲眷熾竟然連警告的話都不給她的執事說完,那女人語氣也有些冰冷了下來。

    而此時,被這邊動靜吸引了過來的莫洛左翼炙焰雨茉莉他們走了過來,看到和眾人對峙著的藍影時,眼眸微微睜大。

    “怎、怎麼了?!”左珞驚訝的瞪著抓著浮萍拐,一副要上去把眼前的藍影給撕成碎片的曲眷熾,怎麼了這是?夫妻吵架了?可是也沒必要鬧成這樣吧,老大把那殺傷力強悍的武器拿出來干什麼?家暴嗎?!

    莫洛左翼眉頭皺了皺,看著站在不遠處的藍影,下意識的握緊了雙手,沒有說話,那個藍影,很奇怪。還有受傷的單姜恆,藍影身邊的帶血的匕首,不對勁,非常的不對勁。

    “啊哈,終於起內訌了嗎?”炙焰雨茉莉第一次看到單姜恆受傷,心中一急,卻很快反應過來這個男人背叛了她成了別的女人的男人,頓時又撇開目光落在看起來略顯狼狽的藍影,嘴角扯起不屑的炙焰雨茉莉式的嘲諷笑容,幸災樂禍的道:“你終於搞得眾叛親離的下場了,真是恭喜啊,可喜可賀啊。”

    “茉莉,藍影,阿熾……”炙焰雨飄飄覺得炙焰雨茉莉說話太刻薄了,可是又不知道說些什麼,有些想道歉,又有些想偏袒自家同族妹妹為她辯解,又擔心曲眷熾生氣,只好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

    那藍影笑得溫柔,卻少了幾分藍影天生的純良感,倒讓人覺得有種意味不明的感覺,“竟然認不出我是不是藍影,你們這些人還真是沒有活著的必要呢。”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讓剛剛來到的幾人腦袋發懵,而曲眷熾幾人卻只覺得這個女人是不是有毛病,剛剛一直狡辯說她是藍影的是她,現在竟然還對那些沒認出她的人表示沒有認出她是冒牌貨的厭惡,這女人有神經病吧?!

    “嘛……不管怎麼樣,你們都不是重點。”她聳聳肩,被曲眷熾一拐子抽飛的執事一拐一拐的走了過來,手裡拿著一個遙控器什麼的,“現在,有一副美好的畫面要請你們欣賞一下。”

    嘀!

    手中的遙控器一按,所有人都驚訝的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安在了黑山頂部的巨大電視屏幕,而此時那屏幕中,竟然是藍影和炙焰雨炫麗被關在籠子裡的畫面,而下面是冒著滾滾熱氣,掉下去不用一秒就會屍骨無存的巖漿,而籠子竟然只用一條橫跨著的鐵鏈架著,籠子頂部沒有蓋子,只要裡面的人稍微動一下都可能搖搖晃晃的把人翻下去,危險,實在太危險了!

    “哥!你把我哥怎麼了?!你是誰?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炙焰雨茉莉這個兄控一看到炙焰雨炫麗就臉色難看起來,目光狠厲焦急的瞪著對面的女人,她現在一點兒都不想管為什麼會有兩個藍影,她只知道她哥哥現在處於一種很危險的境地!

    “呀啦呀啦,很偉大的兄妹情吶。”女人的目光掃過同樣臉色難看起來的那群男人們,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濃了起來,“這樣吧,我們來玩一個游戲怎麼樣?誰先殺了對方的一人,我就放他想救的那個人出來,怎麼樣?”

    “什、什麼?”即使是炙焰雨茉莉,都被她的提議給驚到了。

    “難以接受?”藍影眨眨眼,歪了歪腦袋思考了下,“要不這樣吧,你們都乖乖拿繩子把自己給綁了,我就把兩人都放了,怎麼樣?”

    “愚蠢。”數枚釘子隨著直線式的聲音的響起而猛然朝女人射去,她險險躲過,身上卻還是被凌厲的釘子帶出來的氣流給劃出了好幾道紅痕。

    “啊~又沒我的份。”對自己晚了一步上場被涼禮搶走的機會哀怨不已,端木惑郁悶的一撇腦袋,然後看到宮飛鳥那妖孽正在梳頭發,頓時腦子裡辟裡啪啦的斷了好幾根筋,這個死人妖,這幾天天天他們聚在一起的時候一大早的跑去睡美容覺,其實是為了避開他們吧!尼瑪是擔心他們知道你無恥無節操無下限,會把你和同樣無恥無節操無下限的藍影隔絕起來沒錯吧?!

    沒想到涼禮會突然出手,藍影驚到之後臉色一瞬間難看了起來,“你們竟然置藍影於危險而不顧?!”這些垃圾,看到藍影有危險被威脅的時候就該乖乖的放下武器任人宰割!

    “所以說你還真是愚蠢。”顧譯軒轉著手中的玉笛,笑容如沐春風,“影的話,可是我們之中最強的。”

    “根本不需要我們任何操心,即使現在她看起來像籠中之鳥。”但是他們更加知道,這一定又是那個任性的家伙故意中的敵人的陷阱,曲眷熾有些無奈。

    說不擔心,那當然是不可能的,人有了在乎的東西就沒辦法做到那樣的平穩淡然如止水了,即使再信任清楚她不會有任何的事,不過他們都不是傻子,這個女人把他們綁起來的下一步說不定就是威脅或者傷害藍影,所以他們不可以拖藍影的後腿吶。如果藍影喜歡玩,那麼作為她的男人,他們只能在背後支持,並且讓她毫無顧忌的玩,而他們,也能毫無顧忌的處理掉妄圖傷害藍影的垃圾。

    他們從來沒有辜負過藍影的信任,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不過顯然,突發事件總是叫人措手不及的,他們全心全意的信任著藍影,卻忘記了,這裡在場的,不是只有他們,還有——

    “唔……”

    被丟在幾人中間的一個橢圓形扁盒子裡突然像催淚彈一樣猛然噴出白色的煙霧,即使男人們的反應速度再快,面對空氣的傳播速度根本沒轍,更何況此時的風向正好是向著他們的,猛烈的氣息襲入肺部,一瞬間一種暈眩感強烈的淹沒吞噬他們的行動力的倒在地上。而逆風站著的女人倒是一點兒事都沒有。

    炙焰雨飄飄帶著特殊的口罩,一臉抱歉的看著倒地的眾人,“對、對不起,可是……我們哥哥比藍影更重要吶。”他們對藍影的那種信任是她們永遠體會不到的,她們只知道,炙焰雨炫麗現在很危險,那是她們唯一的哥哥,不能有絲毫的損傷,即使要犧牲他們所有人。

    “呵呵……干得不錯吶。”藍影勾起嘴角,笑得意味不明,卻也可以看出真的很開心。

    “廢話不用說了,把我哥放出來。”炙焰雨茉莉看了眼單姜恆,最終還是選擇了自家哥哥。相比於已經屬於別的女人,心從來不放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果然還是從小到大陪著自己患難與共的哥哥更加重要!

    “放心,我不會食言的。”女人笑著朝一旁的執事點點頭,那執事立刻從灌木叢中把早就准備好的繩索給拿了起來,開始把他們給捆綁起來。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onely3234 發表於 2014-8-3 01:45 PM

207藍影VS藍影

    此時,黑山內。

    “被監控了呢。”藍影專注著疊著紙牌金字塔,漫不經心的道。

    對面的炙焰雨炫麗抬頭看了她一眼,然後落在她越疊越高的金字塔中,真是奇怪,這個女人疊這種塔竟然沒有失敗過一次,這就代表這個女人的手從來沒有稍微,哪怕抖那麼一小下,經歷了那麼多,這個女人竟然沒有半絲的懼意,即使明明知道在外面有她在乎的人可能會受傷,真不像個女人。

    “要玩嗎?”藍影抬眼,見炙焰雨炫麗盯著她的金字塔看得專注,出聲問道。一個人玩好像自私了點哦?

    “不用,謝謝。”炙焰雨炫麗連拒絕別人的好意時都和藍影一樣習慣性在後面加上謝謝兩字,不過也同樣沒有任何的誠意就對了。

    在巖漿之上都能玩疊紙牌金字塔這種需要極其淡定的心情才能搭成功的游戲,怕也只有這個女人能做到了。

    忽的,藍影耳朵可愛的動了動,“有人來了呢。”比想象中要快上幾分呢,她的巨型金字塔都還沒有建完成。

    緊閉的頭頂的地面開始動了起來,機械一般的上升,然後往兩邊分開,露出一個圓形的開口,上面的人,意外的是被藍風撿回去的東蘭璽。

    一條梯子被放了下來,“你們可以上來了。”

    藍影卻沒有動的繼續疊金字塔,炙焰雨炫麗同樣沒有動,即使心中因為東蘭璽而震驚了那麼一小下,深色的藍眸盯著藍影還剩下三層的金字塔,如果現在動一下,這塔還沒完成就會倒塌,這女人說不定會找他麻煩,不是說怕她,而是這女人實在太麻煩。

    好一會兒,兩張鬼牌位於頂端呈倒V型宣告金字塔搭建完成,藍影嘴角勾起滿意的笑,“真漂亮吶。”

    “可以走了嗎?”坐在這裡真的非常非常的熱,他的衣服和頭發都已經濕透了,實在叫人覺得不舒服。

    “等一下,還有一項工程沒有做呢。”藍影笑得意味不明,在炙焰雨炫麗略顯困惑的表情中,伸出青蔥般的手指,對著頂端的紙牌——一壓。

    “轟!”藍影輕聲開口,辛辛苦苦疊好的金字塔轟然倒塌,紙牌如同蝴蝶般飛舞著落下,襯得女人的笑容越發的妖冶攝人心弦。

    有種真正的金字塔被她毀壞的感覺,那般的氣勢如虹,那般的邪惡魅人,炙焰雨炫麗震驚的看著這一幕,仿佛一瞬間他的心也跟著那脆弱的紙牌金字塔一樣,轟然倒塌掉了。上面的東蘭璽厚厚的眼鏡下同樣一臉震驚,震驚的看著這一幕,他們都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只不過是脆弱的沒有任何意義的撲克牌罷了。

    藍影站起身,看著一臉震驚的炙焰雨炫麗,眉梢挑了挑,“怎麼了?”

    炙焰雨炫麗慢半拍的回神,看著落了一地的撲克牌,最終莫名其妙的冷哼了一聲,“既然要毀掉,又何必建起,浪費時間。”

    藍影眨眨眼,看著一副要讓她上去的風度翩翩的男人,也不客氣的率先爬了上去,只是上了幾步,藍影又彎下身子,屁股一下子頂到了什麼,藍影低頭,便看到炙焰雨炫麗就在她下方,此時一臉怪異,臉頰帶著莫名紅色,是因為剛剛她的屁股頂到他的腦袋了?

    藍影無恥的想著,絲毫沒有覺得不好意思的樣子,甚至很是理所當然的對著炙焰雨炫麗道,“麻煩幫我抓一把撲克牌,我發現我身上已經沒有撲克牌了。”她就是為了這個回頭的,她剛剛才想起僅剩的兩副撲克牌都被她用來疊金字塔了。

    於是炙焰雨炫麗臉色很不好的又下去,幫藍影抓了一把撲克牌上去。

    腳步聲在陰暗的隧道內清晰的響著,三個人影,一前一後的走著。

    藍影看著前方的東蘭璽,並沒有說話,嘴角依舊含笑,眼眸依舊淡然若水,然而就是這樣平靜的視線和無影的問話,讓前面的男人背脊越來越僵硬了起來。

    是因為不在乎,所以才沒有憤怒,才沒有怨恨,才沒有失望吧。

    東蘭璽扶了扶眼鏡,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他跟魔鬼做了交易,注定再也回不到那讓人眷戀的日子,他身上背負的擔子,也放不下。

    東蘭璽帶著藍影和炙焰雨炫麗走出了黑山,走到了苗乾兩族的決賽場地,苗乾兩族人早就已經不知所蹤,僅剩的,是被捆綁成了繭子倒在地上的涼禮一群人。

    “呀啦呀啦,真是難得的一幕呢。”藍影挑了挑眉梢,看著她的男人們那副狼狽的模樣,笑得眉眼彎彎,眸中卻是一片冰冷。

    藥效依然存在,還在體內肆虐的他們根本沒有力氣翻哪怕一個白眼,更何況開口說話,這個沒良心的女人,竟然還笑話他們,可惡,等出去了一定要好好懲罰她!

    “哥!”比起那群男人,炙焰雨茉莉和炙焰雨飄飄雖然也被綁著,但是卻是好上了許多,看到炙焰雨炫麗立馬驚喜的大喊。

    炙焰雨炫麗眉頭蹙了蹙,卻和藍影一樣沒有輕舉妄動,果然下一秒,那個幕後黑手走了出來。

    白色的裙擺隨著動作輕輕的蕩漾著綻放出一朵朵純潔的白蓮,柔順烏黑的長發如同婀娜的少女一般扭動著美麗的身軀,柔和似水的眉眼,淡然溫柔的淺笑,精致如仙的面容,優雅如藝術的姿態,兩個藍影面對面的中間隔著空氣對望,一模一樣的馨香在飄蕩著。

    即使心中再清楚其中一個是冒牌貨,但是看到這樣一副場景的時候,卻還是忍不住心生震撼,這樣的風華絕代竟然有兩個!即使是雙胞胎也沒有辦法做到這一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冒牌貨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藍影眼眸微微的瞇了瞇,“你,是誰?”柔婉的嗓音帶著一絲縹緲,仿佛九天之外傳來的天籟。

    “我是藍影吶。”那女人微笑著道,同樣是柔婉的嗓音,然而卻在一瞬間有了鮮明的對比,她的聲音中沒有那種縹緲感,那是藍影經歷過無數的事情無數個時代而帶有的仿佛看破了紅塵,要飛於九天成仙一般的縹緲,不是誰都能模仿的來的。

    藍影眸間微閃,“如果你是藍影,那麼,我又是誰?”

    那女人嘴角的笑意濃了些,周身仿佛揚起了快樂的塵埃,“我是藍影,你也是藍影,我們是同一個人哦。我期待我們正式見面,已經整整期待了三十多年了呢,影。”

    “哦?”藍影眉梢挑了挑,嘴角笑容淡了些,“你會說出這種話,就足以證明你不是我了。”她從來不會允許一個世界上有兩個自己存在的,因為她要做獨一無二,也本來就是獨一無二。

    藍影語畢,猛然消失在了原地,那邊的女人還未反應過來,便已經被一把掐住了咽喉。

    “這麼弱的你,還敢自稱是藍影?”藍影看著輕易被她掐住咽喉的女人,即使神情冰冷暴戾,即使動作狠辣無情,然而那份無與倫比的優雅卻一再的迷人心魂,對比再一次出現,即使表面再像,在正版面前,盜版永遠都只是盜版,遜斃了。

    “請不要隨便動手。”低沉的男音傳來,那個女人的執事手裡拿著一把槍對著離他最近的單姜恆的腦袋,已經上了膛,“就算擁有異能,如果大腦死去,也沒辦法把人救活不是嗎?”

    藍影微微斜眼,目光從執事身上緩緩滑落在臉色蒼白的單姜恆身上,瞳孔在觸及腹部上被鮮血染紅的繩子時驟然一顫,“受傷了?”

    “咳……沒事。”單姜恆有些費勁的極盡用平常的語氣道。

    藍影還未說話,下一秒肩部傳來疼痛的感覺,一道凌厲的破空聲從旁邊橫掃而來。

    藍影眉頭微蹙,放開眼前的女人,往旁邊一躍,手中一排撲克牌猛然射了過去。

    “噠噠噠……”紙牌釘入骨頭裡面的聲音異常的清晰入耳。

    那個女人纖細的腳從腳踝到大腿,釘滿了紙牌,鮮血急湧而出,然而那女人卻面不改色,從容優雅的把紙牌從腿上一張張的拔出來,嘴角的笑容越來越深,隱約的,透出一種瘋狂的味道,“我說了我是你。”

    一腿的傷口開始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慢慢的愈合了起來,藍影微微瞪大了眼,眉頭蹙了蹙,這個女人的細胞……卻是在快速的分裂沒錯,但是顯然有點不對勁,比如那細胞仿佛是被強迫著分裂,而非聽從主人的命令而自動自發的分裂的,被強迫分裂的細胞總是半死半活,也就是說,即使她的表面愈合了,但是內部受到損害的肌肉並沒有真正的復原,甚至傷的更加的嚴重起來。

    這和她宛如給人脫胎換骨一般的異能有著絕對的區別和差距。

    藍影斂了心神,也不跟這個女人再扯她是不是藍影還是冒牌貨的事,這個女人神經有點不正常,看她的眼睛藍影就感覺到了,瘋狂、執念、占有欲充斥在她眼中,這個女人是變態!

    肩膀上的傷口已經愈合,只是衣服上卻還殘留著血漬,那女人看著那血,臉上的表情一瞬間陰沉了起來,“看,果然被污染了,否則藍影怎麼可能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怎麼可能會受傷?!”

    藍影眼眸動了動,“說的好像很了解我似的。”即使是璃兒,也頂多了解她的行事作風罷了,這個女人卻說的好像對她裡裡外外全部了解一般,真叫人覺得厭煩吶。

    “我當然了解!”那女人反應很激動,下一秒卻又柔化了起來,深情款款的看著藍影,“因為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啊。”

    “不對哦。”藍影嘴角勾起一抹笑,“你不是我,我也不是你。你心中的我是一個神,不會受傷不會傷心不會愛上任何人,把世界玩轉於掌心,勾勾手指將一個人的命運從天拉到地,隨時顛覆整個世界。可是我不是吶,我也會受傷的也會傷心也會愛上男人的,這一切不過是你的妄念罷了。”

    藍影說著,一步步的靠近目露茫然之色的女人,然後含笑著把紙牌捅進她的胸口——

    噗通……

    噗通……

    有一種藍影殺了藍影的錯覺。

    有一種藍影無情的可以把自己也給殺掉的感覺,仿佛她對自己的生命也不在乎到了極點,讓他們不由得心髒充滿了難受的窒息感。

    如果這個女人這麼簡單就能被殺死的話,那麼就不可能活到現在了。

    插進心髒的紙牌被抽出,就像藍影用匕首把心髒裡的子彈給挖出來那般的簡單,傷口愈合的速度很快,她一臉悲傷的看著藍影,“都是這些男人把你給污染了,我的藍影,應該是可望不可即的天使,絕對不可能被任何人染指的!我會救你的,我會幫你洗干淨的,把那些玷污你的垃圾,一個一個的收拾得干干淨淨!”

    “住手!”藍影眉頭一蹙,一張紙牌打飛女人朝端木惑射去的刀子。

    “別亂動哦。”女人柔婉的嗓音輕飄飄的響起,然後,藍影便看到從灌木叢中冒出了一個個的人影,手裡抓著武器,然後站在了曲眷熾一群人的身後,刀子架在他們的脖子上,而這些人,正是不知所蹤的苗乾族人啊!

    “藍風……”藍影看著為首的藍風,眉頭微不可查的蹙了蹙。

    那女人笑得很開心,“撒,喜不喜歡?藍風,還有紀傾然,我為你准備的禮物哦。”

    “一切都是假的?”一直沉默的看著這一切的炙焰雨炫麗忽的出聲,深色的藍眸沉得仿佛變成了黑色,濃的幾乎滴出墨,“黑暗聖經,第六塊板塊,第六塊板塊上的人可以除掉炙焰雨家族的詛咒……這一切,都是假的?”

    女人笑容燦爛如花,“當然是假的,炙焰雨家族不過是我當初為了迎接影而設下的棋子罷了,不止如此哦,一直想要把羅生若家族和影扯上關系,其實也只是想要讓影覺得有趣,然後玩得盡興而已吶,畢竟只是一個要被毀掉的世界卻讓影在這裡逗留那麼久,既然如此,當然要好好的壓搾你們的利用價值不是嗎?”

    “你……”炙焰雨炫麗臉色難看至極,費了那麼多的勁,付出了那麼多,結果到頭來竟然告訴他只是一場游戲!

    “你到底是誰?”藍影眉頭皺了皺,有些不耐的問道。

    “我已經說過了,我是藍影啊。”女人好脾氣的回答藍影的問題。

    藍影眉頭皺了皺,望進那雙輪廓與自己一模一樣,卻並沒有滴任何液體和戴隱形眼鏡的眼睛,好一會兒,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哪個世界的藍影?”

    哪個世界的藍影?!

    這一句話無疑把所有人都給驚住了。

    女人怔了怔,然後笑得柔和的看著藍影,“北域,我來自北域。”

    來自平行宇宙的一個異世界,北域國。

    “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這個問題不重要哦。”來自異世界的藍影笑得眉眼彎彎,“重要的是,現在我們在一起,面對面,有了化不開的交集吶,不用擔心,很快我就把髒東西處理干淨,然後這個世界就只有我們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這樣好不好?”看似問句,這女人眼裡卻是一種幾乎失去了理智一樣的瘋狂,她要和藍影待在一起,永遠的呆在一起!

    藍影瞳孔猛然一動,那邊苗乾一族的人手起刀落,對著曲眷熾幾人的脖子一副切蘿卜的姿態。

    “噗噗噗……”刀片入肉的聲音伴隨著血液從血管爆發出來的聲音響起,一顆顆腦袋切割整齊的滾落在地,一把唐刀砰的一聲嵌進了一棵樹中,寒冷的銀光在那層血色下越發的凜冽滲人了起來。

    啪啪啪的,一具具無頭屍體倒在了地上,所有人驚訝的看著突然出現的男人。

    蒼白的臉色,一身累累的傷痕,衣服破爛不堪,也瘦的有些可怕,然而卻絲毫不損傷這男人如同孤狼一般的寒冽冷酷的氣勢,看到那女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他薄薄的唇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不好意思,我還沒死。”

    “爵!”藍影看著突然出現的男人,眸中蕩起美麗的漣漪,嘴角的笑容柔和如同暖春,百花盛開般的美麗。

    “不可能!”來自異世界的藍影有些瘋狂的叫了起來,“你怎麼可能從萬狼谷跑出來?!”萬狼谷,名副其實,就是一個滿是野狼的山谷,瑰夜爵明明內髒都壞的差不多了,怎麼可能還能從萬狼谷跑出來?!

    “你說的是它們嗎?”瑰夜爵微微揚起消瘦的下顎,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一群狼忽的從瑰夜爵身後走出,矯健的步伐,凌人的氣勢,森森的狼眼帶著嗜血無情的幽光,這是這個地方熬過物競天擇這條規則的唯一僅存的肉食性生物,孤高凜冽,而瑰夜爵站在其中,竟有種與之極其融入的感覺,是了,就是那雙眼睛,那身氣勢,一開始就吸引了藍影目光的,孤狼一般的男人。

    “哇哦~”藍影抱著雙臂,有趣的看著這一幕,竟然收服了這一群野狼嗎?還真是厲害,要知道生長在這種環境裡的狼可是比獅虎還要難以馴服的物種,而且它們是位於生物鏈頂端的家族最龐大的群居型食肉生物。

    瑰夜爵看向藍影,眸中凜冽的氣勢在一瞬間柔化成水,狼一般銳利冷酷的眼眸看著藍影,專注的仿佛世界上僅存她一人。

    瑰夜爵的出現成功打破了那個女人淡定的表面,這些男人,明明只是協助藍影玩游戲的NPC,卻竟然一個個的擅自跑進藍影的心中,把她萬能強大的藍影變得軟弱了起來,沒錯,是軟弱了,否則藍影為什麼沒辦法無情了?為什麼沒辦法干脆的推開這些無恥的男人了?他們是藍影的擋路石!礙事者!

    “咳咳……”瑰夜爵忽的臉色一變,身子把握不住平衡的往地上倒了去,劇烈的咳嗽起來,一群狼連忙邁著腳步把瑰夜爵包圍了起來,發出嗷嗷的聲音。

    “爵?!”藍影異能開啟,看到瑰夜爵那糟糕的身體內部時眼眸都不由得微微睜大了些,怎麼會這麼嚴重?為什麼內髒會突然衰老的那麼厲害?他明明才二十五歲,還是風華正盛的年齡段啊!

    再看他身上的那些傷,再想到方才那個女人說的什麼萬狼谷,她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這個女人把正在病重中的瑰夜爵抓到這裡來後把他丟進了山谷中,然後要他自生自滅?!是這樣,沒錯吧?

    的確沒錯,當時藍影正和曲眷熾在柔情蜜意中,又一個男人闖進了她心中,那個女人很不高興,可是又不能打草驚蛇否則藍影不來這裡怎麼辦?所以她選擇了身體狀態有恙,並且防御力正處於最低處的瑰夜爵,抓來發洩怒火的,看著他在萬狼谷被群狼攻擊,狼狽的躲避應付的樣子,她笑得扭曲而快意。

    藍影眼眸漸漸冰冷了下來,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消彌於耳後,一身的氣勢幾乎叫人窒息的蓬勃爆發而出。

    藍影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影……”

    根本不給女人說話的機會,藍影猛然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秒出現在她身後,女人還未來得及回頭,手臂便傳來了一陣強烈的痛感,她的手幾乎被強硬的離開身體,她狼狽的躲開一點,卻還是被一拐子抽得骨頭脫臼了。

    凜冽的風在藍影身周淺淺的圍繞,只見她手中握著的是不知道何時從地上撿起來的曲眷熾的浮萍拐,雙臂抬起,一前一後,目光冷得反射著寒光,仿佛從地獄上來的阿修羅,美麗卻嗜血無情。

    “拿起武器。”藍影冷冷的道,用紙牌仿佛有點太便宜她了,果然還是用冷兵器虐人比較過癮。

    那個女人怎麼可能會不知道藍影生氣的後果呢,可是執念已經強大到控制了她的思想,她從在異世那二十年,到這個世界的三十幾年,她為了見她,為了她整整等了五十幾年!半輩子啊,半輩子的執念是不可能就這樣消去的!

    她用另一只手架起匕首,謹慎而炙熱的目光看著藍影,她知道,她今天一定要盡全力讓藍影知道她為了她付出了多少,只有她才能夠長久的留在她身邊,只有她才是最了解她最懂她的!

    藍影面無表情,手中的浮萍拐寒光一閃,藍影快速的朝她奔去,然後每一擊都帶著一種不致命,卻又絕對痛徹心扉的打擊,就像在四校聯賽上她可以為了虐人而避開得分點,直到把人虐的體無完膚再給上致命的一擊,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藍影,那樣面無表情的藍影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見到,冷酷無情到一種把天地都藐視的姿態。

    也從來沒有想過,曲眷熾浮萍拐在藍影手上竟然也顯得那樣的契合和氣勢如虹,沒一下仿佛都化成了利刃,幾乎要把空間給劃破了。

    “噗……”一口鮮血猛然噴出,肋骨被抽斷了三根,兩只手臂也再也拿不動什麼東西,一支浮萍拐插進她的肩胛骨,表情一瞬間痛苦的猙獰起來。

    藍影沒有把浮萍拐拔出來,反而把另一支也插進了她的另一個肩胛骨,單方面的虐幾乎叫人有些不忍直視,更何況還是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在打斗,一不小心還是會聯想到那種如果是他們的藍影被虐成這樣,他們會有多麼生不如死的痛苦。

    藍影神色不變的看著地上的女人,“最後問你一次,你是怎麼過來的?”

    “那個……”一道略顯小心翼翼的陌生的清洌的聲音突然傳來,所有人震驚的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出現的蹲在半空中的穿著一身黑色的絕色女人,大大的貓眼無辜的看著藍影,“是我把她送過來的。”

    玄幻的事情一件接一件,繼這個據說是從異世界穿過來的藍影之後,又出現了一個蹲在空中的年輕女人!

    其實不是蹲在半空中,而是沒有人看到她身後的時空裂縫罷了。

    事情的始末是由於璃兒在玄天大陸時,為了找一種叫火焰石的石頭穿到了一個異世,她在裡面遇到和她長得一樣的璃兒和遇到的男人們,當然,還有一個叫藍影,卻不是她的藍影的女人——

    “我想見她。”漣水般的眸中,是一片可怕的堅定。

    “想見誰?藍影?”當時還是凌月星離的璃兒勾過一縷烏發,不知道想到什麼,突然興味起來。

    “沒錯。”公主殿下點點頭。

    “為什麼?”璃兒挑眉,明知故問。

    “不要問明明知道答案的事,很無聊你不覺得嗎?”公主殿下把盒子朝璃兒的方向一推,她知道她可以達成她的願望了,這個女人貌似惡趣味相當濃重。

    璃兒幾步上前,拿過盒子打開,看了一眼火焰石,手指忽的在空中一個虛劃,眉頭頓時皺了皺,以往輕易就能劃開的空間這次竟然要費她那麼多心力,果然不是自己的身軀,還是有影響的。

    揉了揉手指,璃兒一甩一頭濃密如絲的發,笑容又微微勾了起來,就像找到新玩具的孩子,藍影啊,不要怪她,她這是為了印證看看那些男人到底配不配的上你,是不是真的愛你而已。

    “你為了藍影,不要你的國了?”

    “北域還有其它的公主和王子,沒有我,也不會沒了繼承人。”

    “既然你心意已決,那麼你可不要讓我失望了。”看著緩緩踏來的公主,璃兒笑得意味不明,“要是死了,我可不管哦。”不管帶著什麼樣的心態接近她,只要讓藍影不高興了,死已經是最輕的懲罰了。

    公主嘴角一抹笑意嫣然,“我幾乎是從小看著你們的影像長大了,能見她一面,有過一些交集,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璃兒拉著她進了時空隧道,聞言又一次難得的好心,“別把藍影當成好鳥,要不然你會死得很慘的。”她見多了,到死都把藍影當成天使的傻逼。

    “啊,謝謝你。”

    “本小姐允許你在臨死之前搬出本小姐的名號,至於能不能活下來,還得看她那天心情怎麼樣。”璃兒看著那張和藍影一模一樣的臉,再一次道。

    璃兒當初懷抱著惡趣味把這個藍影送過來,事實上這個女人對藍影的那種迷戀確實也打動了她,但是她沒有想到因為自己的失誤,把她送錯了時間段,在距離藍影過來這個世界的前三十三年。

    這個女人花了三年在這個世界尋找藍影,瘋狂的尋找,她幾乎以為璃兒耍了她,拿了她能夠和藍影唯一能夠聯系的火焰石,叫她一個人形單影只的在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她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才讓自己冷靜下來,並且堅信藍影一定會在某一個時間來到這裡,那是一種日積月累的執念和瘋狂,於是她開始策劃一切,策劃一場能夠讓藍影永遠記住她的游戲,只是被瘋狂的執念扭曲了心靈的她卻已經不再是當初讓璃兒覺得動容的只是單純的想要見一見藍影的公主。

    她觸及了藍影的底線,即使是知道了前因後果,藍影也不太可能有一點惻隱之心的,早就知道了不是嗎?這個女人可是真正的——

    冷血無情。...<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onely3234 發表於 2014-8-3 01:45 PM

208Dear傾然

    “所以,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你嗎?璃兒。”藍影看著那一身華麗黑色的美人,嘴角緩緩的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頓時叫璃兒心尖兒一顫,往後退了兩步。

    “一切純屬意外。”璃兒表示。

    “那這意外造成的一切後果,都由你來承擔嗎?”藍影看了眼已經昏過去的女人,看著璃兒道。

    璃兒臉色有些難看,卻又沒有辦法,都是她的疏忽才造成這一切,不管是藍影的男人受到的傷害,還是這個迷戀著藍影的女人變成這幅模樣,都是她的錯,既然是她的錯,那麼她就不會逃避藍影的怒火,因為她的璃兒,屬於藍影的璃兒。

    璃兒正想開口,卻突然被一道男聲打斷了。

    “影……”藥效漸漸退去,腹部的傷口也已經因為藍影的異能而漸漸的愈合了起來,單姜恆坐起身子,美麗如夏夜星空的眸子看著藍影,“放過她吧。”

    “是啊,就此結束吧,這件事。”曲眷熾扶著樹費勁的站起身,如豹般的眸子掃過地上的女人,落在藍影臉上。

    不止是單姜恆和曲眷熾,其他人一樣是這樣的想法,那個女人是藍影,只是不是他們的藍影,她也不過是一個愛上藍影的女人,為了藍影甚至不惜放棄國家,離開用自己存在的國度,如果不是因為璃兒把人送錯了時間段,也許她會和藍影是閨蜜,而不是被時間的折磨扭曲成這個模樣。

    他們都不是好人,不可能因為對方是女人就心有不忍,而是這個女人實在和藍影太過相像,如果就這樣殺掉,總覺得有點可惜,如果她還在自己的國家,她必然能夠和藍影一樣得到幸福的。

    藍影看了她的男人們好一會兒,看向臉色緊繃的看著她的璃兒,最後只是留下一句話便朝瑰夜爵走去了。

    “把她送回去。”送回到屬於她的世界。

    璃兒驟然松了一口氣,藍影消氣了,真是太慶幸了,不過這女人也被虐的夠慘了。不過……璃兒目光掃過這幾個輕易影響藍影的男人,大大的貓眸中泛著微微的冷意,很好,這些就是取代了紀傾然,讓藍影停下腳步的人?長得倒是不錯,但是,如果光憑長相就想得到她璃兒的認可,那就太可笑了。

    一群男人的視線都跟著藍影,沒有注意到已經帶著女人不見的璃兒,唯一注意到的炙焰雨茉莉和炙焰雨飄飄驚恐的瞪大了雙眼。

    藍影扶過瑰夜爵,坐在地上讓他的腦袋放在她的大腿上,撫過他蒼白過瘦的臉頰,藍影很確定自己心疼了,就像她看到曲眷熾和其他人受傷會不高興那樣,她心疼了。

    手中凝聚著除了她自己沒人看得到的柔光,藍影將它推入他的體內,瑰夜爵一瞬間全身僵硬起來,額頭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迅速的冒出冷汗,除了已經見識過的單姜恆和曲眷熾之外所有人都不明所以,而曲眷熾一瞬間極度難看起來的表情卻讓他們注意到了。

    “影在做什麼?爵怎麼了?”端木惑對事情始末不是很清楚。

    “你知道什麼?”單姜恆看著曲眷熾難看的臉色,一瞬間抓住了重點。

    曲眷熾雙拳緊攥,他想要上去把藍影拉到一邊,讓瑰夜爵去死算了,比起藍影的生命,其他人甚至自己又算什麼?可是不行,藍影不會允許自己這樣做,也不會高興的。

    “知道什麼?呵……我知道影在用她自己的壽命給瑰夜爵治療。”憑什麼要自己一個人心疼?藍影他們也有份不是嗎?曲眷熾扯扯嘴角,說出這句讓所有人臉色驟變的話。

    “恩啊~!真是一群不華麗的男人。”把人送回去又回來了的璃兒帶著冷意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種鄙睨天下的傲然。

    璃兒一向存在感如同帝王一般的逼人,那一身黑色華麗誇張的只有在T型台上才可能會出現的狐裘,高高鑲鑽的高跟鞋,緊身的黑色皮革褲包裹著兩條細長筆直的腿,如同模特兒一般完美的身材,一頭柔順筆直的發高高的扎成馬尾,露出一張讓天地歎然失色的絕色面容。

    而此時那張完美的面容上帶著冷意,大大的貓眼看著他們,宛如帝王在俯視她卑微的臣民,帶著幾分嫌棄和探究,仿佛在界定商品的價值。

    不得不說,這樣的目光對於這些驕傲的男人來說,都是不舒服的,但是鑒於這個女人和藍影之間還尚未知的關系還有那玄幻至極的能力,所有的不爽暫且壓在心中。

    “請問,這位小姐你是……?”顧譯軒柔和的嗓音讓人有種如沐春風,吹熄了火氣的感覺。

    璃兒看著眼前的男人,上等的長相,上等的身姿,上等的教養,但是這種人在她看來多的是。

    “我是璃兒,藍影的監護人。”雖然只是沒有實權的監護人,嘛……總覺得有點不爽,為毛藍影身為她的監護人有實權,自己卻沒有呢?!

    璃兒的話著實讓男人們吃了一驚,藍影的監護人?也就是說這個女人是在屬於藍影的那個世界裡的親人?有種很微妙的感覺,像是見到了外星人丈母娘的那種感覺!

    “璃兒,夠了,我還沒有原諒你。”藍影淡淡的一句話過來,頓時叫璃兒感覺一盆冷水從天而降把她淋了個透心涼。

    時間滴滴答答過,太陽升了落落了升,即使再不願意,也被生生的翻了一頁又一頁。

    藍影失蹤了,也不算失蹤了,只是唯一一個知道她的下落的女人不願意告訴他們她到哪裡去了。

    陽光普照,帶著水珠的花朵們在陽光下閃閃發亮,越發顯得晶瑩剔透,美麗萬分。

    黑色華麗的貴妃椅被擺置在花園中,一抹黑色的如貓一樣的身影慵懶的蜷縮在上面,她四周的玫瑰詭異的比其它的都長得高,也開得茂盛,紅艷欲滴的妖嬈綻放。

    好一會兒,她才緩緩的掀開一條縫,看著已經守在莊園門口五天五夜的男人們,一道寒光劃過,薄艷的唇微微的抿了起來,帶著一種莫名的不悅,很好,很有毅力,為了知道藍影的下落竟然可以做到這種地步,但是這不代表他們就可以讓她認可,並且心甘情願的把藍影交給他們。

    藍影身邊有過多少人她清楚,那些男人愛藍影愛得有多瘋狂她同樣清楚,既然同樣是不顧一切的用整個生命去愛,那麼他們憑什麼脫穎而出?憑什麼讓藍影對他們特別?憑什麼替代紀傾然?

    恍惚的想起那個花了二十年讓她真心認可,並且接受他插入她和藍影之間的男人,那張清秀干淨的臉上綻放的如同純淨無暇的雪蓮般的笑容,那樣的純粹,明明那麼弱小,卻用生命燃燒了他自己,讓藍影看到最美的他,那個男人讓她震驚,讓她欣賞,二十年的時間,她看著紀傾然一步步的為藍影所做的一切,可到最後因為一步之差而與藍影擦身而過,陰陽相隔。

    而這些男人,又憑什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得到藍影的愛?

    五天的時間,同樣磨盡了她的耐性。

    璃兒站起身,走進屋內,按了下遙控器,那緊閉著的鏤空大門便緩緩的開啟了。被折磨了五天的男人們立刻魚貫而入。

    即使是涼禮,都可以看出他在不爽,更何況曲眷熾那已經把浮萍拐亮出來的貨呢?

    璃兒的存在一直都是對藍影心有愛意的男人們的噩夢,不管是游戲對象,還是誰,對於紀傾然來說是如此,對於曲眷熾他們來說,同樣如此。

    璃兒坐在沙發上,一身神秘而冷酷的黑色,泛著冷意的貓眸冷冷的掃過一群面露不善的男人,勾著絕美的冷笑。

    “自己沒本事找到藍影,就打算來砸場子嗎?”

    “影在哪裡?”單姜恆攔下想一拐子抽過去的曲眷熾,問道。這個女人的戰斗力他們在一個星期前就看到了,就連涼禮都被她收拾了一番,再打下去根本沒有一點兒意義。

    “呵……”璃兒回答單姜恆的問題,只是用不屑中帶著疑惑的目光掃過一群人,“我一直都搞不明白,藍影為什麼偏偏就為你們停下腳步了,再我看來,比你們優秀的男人千千萬萬。”

    “愛情不是用優秀還是不優秀來界定的。”又是這種眼神又是這種問題,這個女人對他們的那種莫名的敵意,即使是宮飛鳥那風騷貨都感覺到了,不敢上去耍流氓耍無賴,生怕被一貓爪撓花了如花似玉的美貌。

    “別跟我說這種虛無縹緲的理由,至少到現在,我都沒看出來你們的特別在哪裡。”璃兒眉頭微不可查的動了動,愛情這種東西她不是不知道,但是她就是沒辦法在看到他們哪裡比紀傾然優秀的地方之前給他們好臉色,從小到大,她和藍影都只有彼此,也都直屬於彼此,唯一一個插進來的便是紀傾然,現在這麼多個男人竟然想一次性插進來,沒門!

    “我們的特別也不是給你看的。”對於這個一出現就把藍影搶走的女人,他們已經被泡成酸醋人了,對她的敵意和不滿也是蹭蹭的直升。

    “呵,你們可以對我不滿,但是我告訴你們,沒有我的認可,你們休想得到藍影!”

    “我看根本就沒有人可以得到你的認可吧。”顧譯軒臉色也微微的沉了下來,這個女人表現得就像他們最大的情敵,也像想要棒打鴛鴦的惡人。

    璃兒看向顧譯軒,嘴角蕩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那你就錯了,我有認可的人,我唯一認可的待在藍影身邊,並且闖入我們世界的男人,只有一個。”

    所有人齊齊怔了下,好像有什麼會讓他們覺得不舒服的角色冒了出來。

    看到他們怔住的模樣,璃兒扯了扯嘴角,“不妨告訴你們,那個人就是藍影失蹤這麼多天的原因。”

    “看,你們根本不了解藍影,她的出身,她的經歷,她的想法,她喜歡什麼,她討厭什麼,她未來有什麼打算,曾經有過什麼遺憾,你們知道嗎?”璃兒一字一句咬字清晰的道,冷厲的目光仿佛生生的一巴掌打在了他們臉上。

    是的,璃兒的每一句話,他們都反駁不了,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也無從得知,藍影從來不曾告訴過他們,也似乎從來不允許他們過問……

    “藍影有一顆不羈的心,有一個無人可束的靈魂,她有過很多的男人,每一個都優秀到讓人歎為觀止,你們告訴我,你們到底憑什麼在那麼多人中脫穎而出?甚至比無怨無悔的陪了她二十年的紀傾然更加重要?”璃兒仿佛在扮演一個大惡人,一字一句都仿佛利刃般插進他們的心髒,卻偏偏沒有任何的方法。

    “紀傾然……”

    “沒錯,就是他,說起來你們也算是見過他的臉的,就是那個叫東蘭璽的少年,一模一樣呢。”當初見到東蘭璽的時候,她嚇到了,那張和紀傾然一模一樣的臉,只是後面有點讓人覺得失望,他不是紀傾然吶。不過那個叫藍風的家伙她有點在意,因為藍影對他似乎太寬容了,離開那個地方的時候,她竟然放過他和他妻子了,那樣失望復雜又釋然的眼神……

    所有人頓時一陣恍然大悟,所以她才對東蘭璽那樣特別嗎?然而這個認知卻更加的叫人心裡難受,那個男人在藍影心中重要到即使長得一樣也可以得到她的一次次的放縱和愛屋及烏了?

    難受了?

    璃兒邪惡的內心得到了滿足,果然,她的快樂要建立在他們的痛苦之上。

    沒那麼容易抱的美人歸的。

    而此時,藍影並不在這個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裡,而是在那個生養了她和璃兒的世界。

    熟悉的世界熟悉的國家和語言,一種仿佛回到老家的感覺油然而起。

    藍影帶著大大的白色的遮陽草帽,邊上扎著可愛精致的蝴蝶結,很襯她的白色小洋裝。

    “請給我一束小雛菊。”柔婉的嗓音輕輕的響起,正在整理花草的少年連忙從花花草草中奔出,看到站在店門口的女子時驟然一怔,然後臉色一紅,有些結結巴巴的出聲。

    “小、小雛菊,是、是嗎?”

    藍影好脾氣的點點頭,看起來就像溫柔的大姐姐。

    少年手忙腳亂的把新鮮還帶著露珠的小雛菊包好,又手忙腳亂的收了藍影遞上的錢,然後站在門口怔怔的看著她緩緩走進離店不遠處的墓園裡。

    藍影抱著花,按著腦中已經有些模糊的路線走著,輕風拂起她的裙擺,宛如茉莉花開,美麗而動人。

    記憶已經隨風飄得很遠,看著自己的愛人一個個受傷,藍影忽的恍惚的想起那個少年,然後恍惚的發覺自己曾經那已經被她忘記的感覺,在察覺到紀傾然背著她研究藥物不願意告訴她他的想法時的那種不舒服感,在看到那個已經長成男人的少年病怏怏的躺在床上的那種怒到極點的感覺。

    於是,這個女人後知後覺的恍然大悟。

    啊,原來那是喜歡吶。

    原來她是喜歡那個傻傻的少年的,不是單純的占有欲在作怪,而是喜歡。只是這種初戀對於她來說,實在太過不明顯了,如同空氣一樣慢慢入侵身心,但是卻總是被下意識的忘記,時間太長,長的她忘記去感受不曾感受過的感覺,長到她以為自己已經麻木的只剩下游戲人間的心了,後知後覺的,才恍惚過來,原來她也是有過初戀的。

    看著墓碑上,那個笑容干淨清秀的少年,藍影嘴角勾起一抹柔和的微笑。

    “吶,好久不見了,傾然。”自從他離開之後,這個狠心的女人就不曾來看過他,即使是忌日,這個傻瓜一樣的男人,寂寞吧?

    淺笑柔和,語氣熟稔,目光寵溺,仿佛眼前並不是冷冰冰的墓碑,而是紀傾然笑容干淨犯傻的身姿。

    把小雛菊放在墓碑前,藍影坐在它身邊,微微仰起頭,金色的陽光溫柔的親吻著她,仿佛為她鍍上一層柔和的金光,美麗而懷念的模樣,在墓園為背景之下,帶著一種叫人心髒揪疼的感覺。

    “我想你了吶。”

    “如果當初你說要陪我永生多好啊。”

    “如果當初我明白現在明白的東西,多好啊。”勾著唇角的笑容一層不變的溫柔,即使說著讓人覺得感慨而傷心悲涼的話,這女人也仿佛只是在漫不經心的感慨一般。

    微風拂過,馨香飄蕩,整個墓園顯得安靜而寂寥。

    不知道過了多久,藍影站起身,撫平裙擺的褶皺,看著紀傾然,“對了,我這次回來是要告訴你一件事。”

    “藍影,是喜歡的你的哦。”

    風一瞬間驟然加大了些,吹得樹葉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揚起她烏黑如絲的發,藍影伸手壓住頭上的帽子,嘴角的笑容越發的明媚起來,“還有,我不會再一個人孤孤單單了喲,我要結婚了吶,記得祝福我哦。”

    塵埃落定,藍影邁著步伐漸漸的離去,忽的,腳步一頓,她回頭,看到那清秀干淨的少年站在墓碑前含笑著看著她,一臉幸福。

    於是嘴角的笑容越發的柔和,仿佛一瞬間把本就明亮動人的珍珠表面撕去了一層薄膜,露出更加美麗動人的東西。

    不知道璃兒什麼時候會來接她,沒錯,是接,她已經決定在那個世界和她的男人們生活下去了,直到他們的親人漸漸老去,入土為安,然後再做其它的考慮,而今天,她是回來懷念這裡的一切的。

    精致卻顯得古樸的咖啡館,門庭種著美麗的玫瑰花,帶著點點的水珠,看著這一成不變的裝潢,藍影嘴角的笑容越發的美麗起來,完全沒有讓路人看癡撞在電線桿上的那種負罪感。

    她推開門,掛在門上的鈴鐺頓時發出清脆的聲響,頓時引起店內寥寥幾人的注意。

    藍影對於眾人的注視已經習以為常,邁著優雅到讓人覺得賞心悅目的步伐走到了她習慣坐的那個位置,看著落地窗外人來人往車來車去的場景,勾著淺笑的模樣,讓人還以為她在看什麼讓人覺得開心的場景。

    “您、您要點什麼?”有些結結巴巴的還在變聲期一般的少年聲音有些磕磕碰碰的響起。

    藍影回頭,看到干淨秀氣的少年穿著侍應生的服裝,臉色微紅的努力的裝著鎮定,那鼻尖卻已經漸漸的冒出汗,單純的可愛。

    “一杯不加糖不加奶的苦咖啡和一份無糖抹茶蛋糕。”藍影微笑著道。

    侍應生少年連忙記下飛也似的離開了,莫名的叫藍影覺得懷念而熟悉,只是她已經忘記具體到底是怎麼樣的了。

    不一會兒,藍影看到一群人走進了咖啡廳,四處看了看,用鑒定商品的眼神看著這一切,然後開始跟可憐的店主討價還價起來,直到少年把她要的東西端了上來,藍影才出聲問道:“這家店要賣掉嗎?”

    沒想到藍影會跟他搭話,少年頓時一臉受寵若驚的樣子,然後想到了什麼,神色低沉了起來,“之前因為前面商業街的開發,店長不願意改變咖啡廳的原貌所以導致客人都到邊上看起來更高級的咖啡廳去了,後來是因為店長家裡出了點事,急需用錢,沒辦法才要出售這間咖啡廳的,店長很愛它的,聽說已經傳了好幾代了,店長的爺爺說這家店是受了女神眷顧的店,所以不能輕易改變。”

    “這樣啊……”藍影低吟了一聲,站起身,朝正在被苦苦壓著的店長走去。

    “你這家店裝潢那麼老舊,看起來一點兒都不高檔,而且地理偏僻和前面那些位於商業區的咖啡廳相比差遠了,你還想出那麼高的價,怎麼可能?東西做的好又怎麼樣?沒人願意進來你用的原料和手藝再好又有什麼用?放在那裡看著好看嗎?我……”

    “我出這個價錢,把店給我吧。”一張支票被推了過來,那正滔滔不絕的說話的人被打斷頓時一臉難看,卻在低頭看到那張支票上的數字時,驟然僵住。

    即使是店長看到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和天文數字都被嚇到了。

    “你……”

    “你可以走了。”藍影看著臉色難看的男人,毫無重量的目光偏偏叫那男人有種天塌下來壓在他身上的感覺,下一秒便灰溜溜的逃走了。

    “這位小姐,這……”店長有些遲疑。

    藍影卻又掏出了一張金卡,推到了店長面前,“那張支票是獎勵你們一家的,而這個,我想請你在有生之年將這間咖啡廳開遍全世界,如果沒辦法做到,你可以讓你孩子替你繼續做下去。”

    不得不說,藍影真的把可憐的店長給嚇壞了,這麼大筆的錢,這樣一看就知道是世界級限量版的卡竟然就這樣給他,而且他要做的只是不停的開店,他怔在原地,好一會兒才追上已經走出店外的藍影,“您最少也起一個名字啊。”

    “啊……那就叫‘TooMyDear’吧。”藍影笑容柔和,信任的看著店長。

    這是留給傾然的屬於他們兩個的紀念品吶。

    不同於藍影在悠閒的懷念過去,璃兒在對涼禮他們進行虐心加虐身,此時的炙焰雨家族正處於一種一觸即發的緊繃狀態。

    帕西西裡島上,半露在陽光之外的光禿禿的島內,如同蛛網一般盤根交錯的通道之中,傭人們仿佛突遇陰雨忙著收起糧食的螞蟻。

    “啊啊啊啊啊——!”

    “辟裡啪啦辟裡啪啦……”炙焰雨家族族長炙焰雨炫麗書房中傳來撕心裂肺一般的叫聲,伴隨著東西砸落在地的聲音,此起彼伏,連續兩天不曾間斷。

    “為什麼還沒好?!”炙焰雨茉莉雙目滿是血絲,此時抓著族內長老的衣襟惡狠狠的問道:“為什麼哥哥還會這樣?兩天了,已經兩天了!”

    “茉莉,冷靜一點……”炙焰雨飄飄有些擔憂焦急的拉住她要揍人的手。

    “滾回你家去!”炙焰雨茉莉一把推開炙焰雨飄飄,一臉厭惡的瞪著她。

    “茉莉你別著急,哥哥一定不會有事的。”炙焰雨飄飄仿佛沒有聽到那句話,只是一廂情願的安慰著她。

    又是這樣,就是這樣!炙焰雨茉莉遷怒的瞪著炙焰雨飄飄,這個女人總是這樣,一副懦弱怕死的模樣,卻總是能夠憑著這幅模樣得到她想要得到的東西,借著這幅讓人厭煩的模樣理所當然的坐著各種讓人厭惡的事情,討厭,惡心!竟然還想跟她搶哥哥,沒門,休想!

    陰暗的書房內一片狼藉,到處都是被撕得粉碎的紙片和被砸得稀巴爛的電腦書櫃等等,炙焰雨炫麗趴在地上,一頭銀紅色的卷發凌亂的鋪在地上,深色的藍眸此時黑得仿佛要滴出墨。

    疼……

    無止盡的疼……

    左眼好疼……

    滾燙燙的仿佛被放在火上烤還被針一下下的扎著卻仿佛沒有盡頭一般的疼痛,從左眼傳遞到每一根神經末梢,讓他幾次都恨不得把眼睛挖出來,可是每一次又被狠狠的灼傷,根本連碰一下都成了奢侈。

    身為炙焰雨家族最強的王,炙焰雨炫麗當然知道自己會這樣的原因是什麼,那個傳說因為炙焰雨家族太過強的逆天,所以被天道落下的詛咒,每一代炙焰雨家族最強的人從出生開始就是一頭銀紅色的發,一只詭異神秘的左眼,所以炙焰雨家族的家主從來就是一出生就被確定,最強、最美麗,也是最短命。

    唯一的方法是傳說中的契約,把自己的生命和一切交給命中注定的那個人,因為這樣可以制約炙焰雨家族血性中的毀滅欲和征服欲,但是傳說終是傳說,當初炙焰雨炫麗的母親為了讓父親活下來而私自想要與之契約,得到的後果便是父親突然瘋狂的屠殺族裡的人,最後母親被長老會的人以極刑送入地獄,而父親則從此處於一種郁郁寡歡的狀態,最後郁結而死。

    炙焰雨炫麗一直都有預感自己離死期還有多遠,他不願意被這種莫名其妙的命運所牽制,所以他想盡一切辦法解決這個東西,皇天不負有心人,父親得到的卻無法解開的黑暗聖經被他找到了解開的方法,知道第六塊板塊大陸存在能夠幫他解除這詛咒的東西,可是機關算盡,結果得到的結果是這一切被他當成希望的東西都只是一場玩笑,一場游戲!

    他要死了嗎?

    炙焰雨炫麗緊緊的閉上眼眸,滿是不甘,他還沒有得到想要的東西,不甘心吶。

    忽的,他全身猛然一僵,想要的東西?他……想要什麼東西?

    “卡!”書房門突然被打開,突然打開的燈光讓炙焰雨炫麗感到一瞬間的不適,然後恍惚的後知後覺,疼了兩天的眼睛似乎終於漸漸的消停下來了。

    炙焰雨炫麗沒有動,只是轉動眼睛看著模模糊糊的身影朝他靠了過來,身後還有一個嬌小的身影。

    來人是長老會的人,也就是炙焰雨炫麗父輩或者父輩以上的那些曾經有過建樹的長輩們組成的,用於監督家族成長的,說白了,也存在監控族長意志的嫌疑。

    “族長。”來人有著還算中氣十足的聲音,披著長老會的黑色帶炙焰雨家族徽章圖案的袍子,聽那聲音炙焰雨炫麗就知道這是炙焰雨飄飄的父親。

    “族長,經過不久前長老會會議,一致通過的事情想要跟你說一聲。”是說一聲,不是報告也不是報備,就連那語氣中也帶著一種不容許炙焰雨炫麗不從的強硬。

    炙焰雨炫麗沒有出聲,目光漸漸上移,落在他身後的那個女人身上,陌生的,他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這個是長老會為你挑選的最合適的妻子,將由她來為我們炙焰雨家族誕下下一任家主。”這一次炙焰雨炫麗持續的太長時間,嚇到了整個炙焰雨家族,只因為炙焰雨炫麗還沒有娶妻,還沒有孩子,還沒有生下下一任繼承人,炙焰雨家族只有最強才能夠領導他們,並且讓他們心甘情願的臣服。

    炙焰雨炫麗瞳孔微動,並沒有說什麼,而是緩緩的站起身,那個陌生的女人連忙上前把他扶起,一股香氣從她身上傳出,叫炙焰雨炫麗一瞬間暈眩了一下,眉頭緊緊的皺起。

    好一會兒,炙焰雨炫麗坐在椅子上,一旁放著一杯花茶,他面前站著那個陌生的被長老會帶來當成生育工具的女人。

    “你是誰?”對面的女人長得很漂亮,但是卻讓他有種極度的不和諧感,那種感覺……就像一個水杯裡放著一個襪子一般的怪異感。

    “我叫莫忘愁。”前面的女人微微低下頭,隔絕了炙焰雨炫麗打量的目光,嬌媚的聲音輕輕的響起。

    莫忘愁?這個名字……

    炙焰雨炫麗伸手揉了揉太陽穴,“你的身份背景是什麼?”長老會是不可能找個沒有身份背景的人過來的,除非她的身份背景足夠碰觸到炙焰雨家族驕傲的腳尖。

    “我來自奧國,父母皆是奧國研究部重要成員,我本身是世界藝術委員會九殿之一。”奧國的研究部被稱為比皇室還要重要的寶藏,裡面每一個成員都屬於S級重點保護對象,資料也是S級保密資料,而這個女人這樣說來,單是這一點就已經相當與皇室公主,更何況她還有和單姜恆一樣在委員會的身份地位,難怪會被看上,不過……

    “是你自己來的?”炙焰雨炫麗溫和的眸中滑過一抹厲色,這樣的身份背景的人不可能不知道炙焰雨家族族長短命的事,再加上她的身份背景造就的驕傲是不可能讓她跑來當孕育工具和寡婦的,除非她有什麼目的。

    “是的,我喜歡你很久了。”她突然抬起頭,真摯的看著他,“我一直都很喜歡你,這一次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氣過來的,我費了很大的勁才被允許通過嚴防部的。”

    “你的眼神很假。”在可以當影帝的面前演戲,這個女人還是有些嫩。

    炙焰雨炫麗勾起嘴角,露出和藍影如出一轍的溫柔微笑,“你不喜歡我,也不是單純的來看一看炙焰雨家族長什麼樣的,而且你身上有一種強烈的不和諧感,你是整容手術沒做好,還是把人家主人的皮剝了往自己身上套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onely3234 發表於 2014-8-3 01:46 PM

209火辣又香燕

    ——“你不喜歡我,也不是單純的來看一看炙焰雨家族長什麼樣的,而且你身上有一種強烈的不和諧感,你是整容手術沒做好,還是把人家主人的皮剝了往自己身上套呢?”

    炙焰雨炫麗的話讓莫忘愁臉色驟然一變,目露驚恐之後便帶上了一抹不悅,“怎麼可能?族長大人莫名其妙的說這樣的話,真是太沒有禮貌了!”

    “啊,真是抱歉。”炙焰雨炫麗一如既往的淡然微笑,語氣溫和的如同鄰家哥哥一般的好相處,卻讓莫忘愁感到一種心慌,緊緊的攥緊了手上的包,掌心已經浸滿了汗。

    “如果沒事,我想我先下去休息了。”莫忘愁躬了躬身子,僵硬著轉身想要離去,卻十分堅決著要當炙焰雨家族族長夫人一般腳步沉重堅定。

    “你不覺得作為要和我孕育新生命的女人,應該和我這個‘陌生人’好好聊聊,互相理解理解嗎?”炙焰雨炫麗拿過一旁的花茶,姿態優雅,嘴角含笑的看著莫忘愁的背影。

    “當然,但是我想族長大人很清楚進入這裡的程序有多累人,我想您不會介意先讓我好好休息一番的。”莫忘愁有些僵硬的道,那表情看起來就像在生硬的背著書。

    炙焰雨炫麗優雅的聳肩,輕輕抿了一口花茶,直到莫忘愁的背脊濕透,他才松口道:“當然。”

    山一般巨大的壓力驟然一輕,莫忘愁幾乎想要狠狠的松上一口氣,極力的壓著自己狂跳的心朝炙焰雨炫麗點了點頭,優雅的轉身離去,輕輕的帶上門。

    炙焰雨炫麗輕輕放下茶杯,精致典雅的杯子發出輕輕的磕碰聲,脆脆的,在寂靜的屋裡特別的顯眼。

    他勾過一縷銀紅色的發,發絲在燈光下越發的富有光澤起來,被眼罩遮著的左眼仿佛還在隱隱作痛,在這種時候,突然冒出這麼一個古怪的女人來,還真是叫人心情不好差到了極點。還有長老會那幫人,似乎因為他對黑暗聖經的在意而對他們表現得太過放縱,讓他們忘記,在這裡,誰才是老大的事了。

    “叩叩叩。”門被輕輕的敲響,然後輕輕的推開一條縫,炙焰雨飄飄的小腦袋小心翼翼的鑽了進來,“哥哥,你困了嗎?”

    炙焰雨炫麗看著炙焰雨飄飄含笑著朝她招招手,“什麼事?”

    看到哥哥溫和美麗的微笑,炙焰雨飄飄臉色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走進屋內,把藏在身後的保溫盒拿出來,“我、我給哥哥燉了點吃的,這兩天哥哥都沒吃東西,肯定餓了。”

    炙焰雨炫麗怔了怔,聽到炙焰雨飄飄這樣一說,他還真感覺到一種饑腸轆轆的感覺,然後聞到從保溫盒裡飄出的香味,頓時產生一種迫不及待的感覺,“謝謝你了,飄飄。”

    這個妹妹雖然說實在單純懦弱了點,但是偏偏善解人意體貼家人這種東西在人人強勢強大的炙焰雨家族是最稀少的,也難怪雖然能力弱小,但是卻能得到家人的寵愛。

    有時候最好的不一定就是對得上心的,相反的,對上的心,就一定不會是不好的。

    炙焰雨飄飄微笑內斂含蓄,把上層的飯菜端出來,露出最底部燉得濃香滾滾的湯,分量並不多,但卻恰好是空著胃兩天的人最好的分量和飽和度,一下子吃太飽是會胃疼的。

    看炙焰雨炫麗吃得香,炙焰雨飄飄笑得很滿足,正想說什麼,忽的被門口出現的炙焰雨茉莉給打斷了。

    “你怎麼還在這裡?!”炙焰雨茉莉一瞬間變得尖銳的嗓音滿是敵意和不悅的響起。這個女人,明明已經把她趕回去了,為什麼還出現在這裡?真是不要臉!

    炙焰雨飄飄被炙焰雨茉莉嚇了一跳,連忙手忙腳亂的解釋,“我、我只是想給哥哥送點吃、吃的……”

    “閉嘴!我看到你就煩!”

    “夠了茉莉。”炙焰雨炫麗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因為不耐溫和的嗓音不由得有些低沉了起來。

    “哥!”炙焰雨茉莉對於每一次哥哥都站在炙焰雨飄飄那邊而感到委屈不滿,明明她才是他的親妹妹,一母同胞的妹妹!

    “好了。飄飄先回去吧,我有些累了。”每一次這兩姐妹待在一起就沒完沒了,煩死了。

    炙焰雨飄飄聽話的點點頭,“那我先回去了,哥哥早點睡,晚安。”

    “晚安。”

    晚安個屁!炙焰雨茉莉恨恨的瞪了炙焰雨飄飄的背影一眼,走進屋內順便把門也給關上了。

    “哥。”把一袋面包放在炙焰雨炫麗面前,炙焰雨茉莉笑得很燦爛很討好諂媚,和方才那囂張跋扈的模樣完全不同,“我給你帶吃的來了!”

    炙焰雨炫麗揉了揉太陽穴,“要說什麼你就說吧,把你的宵夜收起來。”當他是笨蛋嗎?這丫頭天天晚上睡覺前啃面包的習慣他小時候就知道了。

    炙焰雨茉莉摸了摸鼻尖,臉色很快嚴肅而焦急了起來,“哥,我聽說長老會的人給你送了個女人過來,是真的嗎?”

    “剛剛離開。”炙焰雨家族內部通道盤根錯雜復雜多變,她沒遇到倒也算正常。

    “哥,難道你真的……”炙焰雨茉莉臉色一瞬間難看了起來,一想到炙焰雨炫麗有一天,並且就在不遠的將來的某一天突然死去,她便恐慌的仿佛世界要塌下來一般,炙焰雨炫麗還沒有說什麼,她便已經開始神經縈亂起來,“怎麼辦?一定還有其它方法的……手術!哥,手術把左眼弄掉可不可以?!”

    炙焰雨炫麗有些頭疼的看著總是不在狀態裡的妹妹,這種方法如果可以的話,歷代族長就不會都那麼短命了。

    炙焰雨茉莉顯然也反應過來這一條方法的不可行,越想越煩躁,哭喪著一張臉揪著頭發,好一會兒終於在炙焰雨炫麗吃完了飯菜喝完了湯,正想把她趕出去的時候,眼睛驟然一亮,“哥!那個!也許還有辦法,那個女人……那個女人不是有異能嗎?!”

    她雖然不清楚藍影的異能是什麼,但是看她那麼輕易就把瑰夜爵他們的傷口治好就可以猜到是和治愈系的東西有關的,還是那個黑衣華麗到了極點的女人,也許真的能夠幫助他們啊!

    炙焰雨炫麗自然知道炙焰雨茉莉說的是什麼,只是心中升起一種怪異的別扭感,好像在下意識的抵觸藍影的靠近,但是又在失落著期望著什麼,莫名其妙的感覺,說起來,他的眼睛似乎也是從和藍影見面開始出現發熱的感覺的,難道就像自己猜測的那樣?

    下一秒,炙焰雨炫麗壓下莫名其妙出現的欣喜感,臉色一瞬間陰沉了起來,滿腦子存在的是自己的命運注定被掌控的那種不甘心的感覺。

    “哥?”炙焰雨茉莉擔憂的喊了聲。

    “沒事,這件事情以後再說,你先出去吧。”炙焰雨炫麗揉著太陽穴,他真的累了。

    “……哦,那哥你好好休息。”炙焰雨茉莉心疼的看著自家哥哥,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對了茉莉。”炙焰雨炫麗忽的叫住炙焰雨茉莉,“讓夜鶯回來吧,東蘭璽那邊翻不起大浪了。”是他高看了東蘭璽幾分了,那個少年雖然厲害,但還不到需要夜鶯出手監視的程度,現在第六塊板塊和黑暗聖經已經完全沒用,東蘭璽還能做什麼?

    “哦。”

    “讓夜鶯好好注意莫忘愁,就是長老會帶來的那個女人,還有,長老會的事情,茉莉,去處理一下。”蒼白的手指輕輕的摩擦,深色的藍色眸子泛出幽幽的寒光。

    炙焰雨茉莉臉色徒然一變,眸子森冷了下來,“我知道了。”長老會讓哥哥不高興了呢,既然如此,她不介意當個惡人出手處理一下,所有讓哥哥覺得不高興的東西,都該被處理干淨!

    “崩!”幽幽晴空之下,一聲肉體與地面相撞發出的巨響響起。

    巨大的黑色厚重的精玄鐵大門內,偌大的羅生若莊園內,練功房內,一地的美男挺屍。

    唯一一個戰斗力值最強的涼禮都被狠狠打趴下了,齊蔚藍和典治難得的捂臉不敢看這‘殘忍’的一幕,瑭剡小盆友嘴角一抽,正想轉身跑回自己的刑訊室躲著,只是下一秒便被一只纖細白皙的手給拎了回來。

    “你想去哪裡?嗯?”一雙大大的如同琉璃一般的貓眼,一張絕色傾城的臉,一身華麗至極的黑色,璃兒勾著嘴角看著這個企圖用爪子撓花她的臉的喜歡搞惡作劇的小正太。

    瑭剡伸出驟然變得長長的指甲就想撓璃兒,只是下一秒便被一巴掌拍頭上拎起,小短腿碰不到地面的使勁踩踩,頓時叫瑭剡漲紅了一張可愛的包子臉,“該死的女人把我放下!有本事單挑!”

    “啊嗯~你可以選擇圍毆,本小姐不會在意的。”璃兒瞇起眼看著這個小家伙,藍影的弟弟?藍影的弟弟就是她的弟弟,不過實在太弱了,比她弟弟行昆都要弱,不行不行啊。

    “啊啊啊啊!放開我!把我姐姐還來魂淡!”想到自家美麗好脾氣的姐姐被這個壞女人藏了起來,瑭剡就氣得一肚子火,都七天了!他要想死藍影了!

    “真是不華麗的姐控情節啊。”藍影把瑭剡身子一轉,長腿一飛,踹上他小小圓圓的屁屁,頓時瑭剡化成天邊的一抹流星,“三天之內沒有靠自己回到羅生若家族的話,我就送你去三途川旅游。”璃兒化身鬼畜教師。

    看著自家兒子女婿神馬的被一個接一個的收拾掉,齊蔚藍和典治覺得心肝脾肺都抽了起來,偏偏這個年輕的女人是藍影的真正的親人和監護人,而且還深得霆戌老頭子的心,這不,剛把人收拾完,璃兒就跑去跟霆戌喝茶下棋了。

    涼翰咬著一個包子偷偷的從門外探進來,沒見到璃兒的身影時頓時松了一口氣,快步走進場內,看著挺屍的一群人,頗為感慨的搖搖頭,“我說你們還真是不怕死,天天被折騰的死去活來很爽嗎?”幸虧自家老婆沒有這麼難搞的監護人,要不然他豈不是要悲催到死!

    涼禮一個釘子甩了過去,涼翰淡定的咬著包子,任由釘子跟自己的臉擦身而過,“嘖嘖嘖,連瞄准的力氣都沒有了,真是可憐。我讓七娘給你們准備了補力氣的食物,起不起得來?”

    “囉嗦。”被連番收拾的男人們心情都差到了極點,當然不是因為身為一群男人卻打不過一個女人的原因,而是那種自以為是被那個女人生生撕開,然後露出丑陋難看的自己的那種難以置信和羞愧難當的不爽感覺。

    ——“你們這群不華麗的男人真是太弱了,我連百分之三十的力量都沒有發揮出來,這樣不華麗的你們是打算在遇到真正的危險時躲在藍影身後讓她保護你們嗎?”

    ——“太難看了,這個世界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們應該清楚我們和普通人是不一樣的,等藍影厭倦這個世界的時候,這樣沒用的你們是一定會被捨棄的。”

    ——“真是的,本小姐都開始厭煩和你們打了,沒一個撐得過半個小時的……”

    ——“本小姐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們,你們永遠都不可能比得上紀傾然,你們永遠做不到像他那樣的華麗。”

    一字一句,那個女人的話就像刀子一般的刻薄,毫不留情的,生生的剜得他們心髒血淋淋的疼得幾乎站不起來,所有的驕傲都被她狠狠的踩在腳底,剩下卑微的一點點自尊只夠用來反思自己的驕傲自滿。

    真是惡魔,真是惡夢,那個叫璃兒的女人簡直就是他們永遠都不可能湮滅忘記的噩夢!

    璃兒倚在角落裡,看著那邊氣氛低沉的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是了,既然做不到被她認可,那麼就這麼退縮好了,否則接下去有他們好受的,這邊的世界時間流速和那個世界可是相差了幾十倍,她有的是時間折騰他們,想要這麼簡單代替紀傾然?沒那麼容易。

    曲眷熾有些踉蹌的站起身,手中是被璃兒一腳踢彎的銀色浮萍拐,如豹一般泛著碧色幽光的眸子一瞬間黯淡,下一秒卻又燃起更加絢麗的光芒,“呵呵呵呵呵……”他捂住眼睛,低低的笑了起來,在安靜的偌大的練功場內異常的突兀響亮。

    璃兒怔了怔,看著突然一個個站起來的男人。

    “三十五分鍾。”曲眷熾把手中的浮萍拐扔到一邊,曲起一條腿道。

    “三十四。”端木惑扒了扒濕漉漉的金發,紫眸彎起,魅惑萬千。

    “三十六。”單姜恆看著手中的銀管,夏夜繁星般的眸子越發的瑩亮美麗起來。

    “四十。”涼禮直線式的嗓音輕輕的響起。

    “喂喂,你們說的什麼東西?我怎麼都聽不懂?”涼翰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看著他們,什麼三十四十的,說的什麼東西?

    涼翰聽不懂,璃兒卻是一瞬間反應了過來,美麗的貓眸微微睜大,心中滿是震驚,這群男人……說的是在他們每一個在她手下撐過的時間啊!從一開始的秒殺,到現在撐過三十分鍾,一共才三次!這幾個男人……逆天了是要?!

    原來他們從來沒有想過要退縮,從來沒有產生過放棄,哪怕那麼一瞬間?璃兒有些難以置信,竟然在她刻意的刻薄下反而越發的強悍起來了嗎?嘛……

    璃兒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看來,也沒想象中那麼差勁的,這樣也好,省得璃兒回來說她虐待她男人,跑去虐待她男人那就不好了。

    夕陽西下,紫紅色的晚霞在天邊暈染出浪漫的意味。

    熱鬧的菜市場一時間顯得有些別扭的安靜,應該屬於太太先生的地盤裡出現了一朵該長在琉璃屋裡的白色牡丹,難怪受到大叔大嬸們的關注。

    藍影卻仿佛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這裡挑幾個土豆,那裡挑一條魚,攤主們怔怔的收了錢,完全沒記住方才的菜是多少斤,手裡的毛爺爺收多了。

    紀傾然說過,真正新鮮的食材一定要去菜市場裡找才能找到,還記得第一次跟著紀傾然來菜市場買菜的時候,藍影一時沒控制住獸主的氣息,導致菜市場裡的魚蝦海鮮們暴走,一只螃蟹夾著他的頭發掛在空中,那貨委屈兮兮的看著笑得直不起腰的她,怎麼看都怎麼可愛。

    買了食材,藍影便邁著慢悠悠的步伐往她和璃兒在這個世界的家裡走,那是位於一個貴族住宅區,但是又離他們有那麼好幾百米遠的歐式小莊園,糅合她對白色的喜愛和璃兒黑色的華麗,看起來很顯眼也很特殊。

    “哼哼哼……”藍影提著食材在干淨的街道上輕輕的哼著歌,在湛藍的天空下顯得無比的愜意悠閒,清風拂過,撩起她如絲的發,露出她比珍珠還要明亮美麗的容顏,對於從一棟棟別墅內看過來的眼睛絲毫不在意,反正今天是最後一天了,待在這宛如娘家一般,帶給她無數的酸甜苦辣的世界。

    華麗的鏤空鐵門自動打開,藍影邁著步子歡樂的走了進去,對身後尾隨了一路的或探究或愛慕或感興趣的目光完全無視。

    小惡魔噴泉上漂著落葉,七彩的魚兒和幾只小烏龜歡快的游來游去,藍影從放在一旁的小背簍裡抓了把魚食扔了下去,然後便走進屋內。

    “我回來了。”柔婉縹緲的嗓音輕輕的響起,藍影看著掛在客廳裡的幾幅巨型相片,嘴角蕩起柔和的淺笑。

    按下開關,頓時大廳裡華麗的水晶燈亮了起來,藍影提著菜走進廚房,開始熟練的折菜洗菜切肉煮飯,每一個動作都完美的無以復加。

    ——“影,拜托你別那麼勤快行不行?快放下菜刀不准碰任何一個食材!紀傾然快把你女人拖走!”璃兒瞪著藍影激動的大吼。

    ——“有什麼關系,今天影心情好嘛。”倚在廚房門口的年輕男人眉頭帶著點無奈和苦味,卻笑得一臉寵溺。

    ——“切,心情好就來禍害本小姐可憐的胃啊,不好意思了,我出去了,晚餐你們自己搞定。”璃兒對藍影做出的東西表示心有余悸,落荒而逃。

    ——“啊,我一定會一點不剩的吃光光的。”這男人痛苦並快樂著道。

    明明已經忘記的往事浮上心頭,藍影嘴角的笑容越發的柔和,看著一桌子的飯菜,拿起筷子優雅的夾起小小的嘗試著。

    “唔……”第一次吃自己做的東西的藍影頓時眉頭皺成一團,把嘴裡的菜吐出來,連忙喝了幾口水漱漱口,真難吃,明明長得挺好看的,怎麼就那麼難吃呢?果然就像璃兒說的她和廚房天生不對盤嗎?要不然怎麼會做出這種她們在叢林裡連蟲子都當成了食物吃的吃得下去,卻對這些毫無辦法的食物呢?

    腦子裡浮現紀傾然真正從未剩過一次的場景,藍影放下筷子,笑得有些無奈,難怪璃兒說紀傾然全身上下最華麗的就是他的胃了。

    “恩啊?你又動了廚房?!”璃兒清冽的嗓音忽的響起,看著一桌子色香俱全味卻不行的飯菜,頓時翻了個白眼,她是不是應該離開過一會兒再來?

    藍影側頭,看著璃兒,嘴角的笑意深了深,“吶,璃兒,吃飯。”

    “得了吧,本小姐才不吃這麼不華麗的東西呢。”璃兒一屁股坐在藍影對面的椅子上,目光在牆上的相片上掃過,“你去看過他了?”

    “啊,送了他最喜歡的小雛菊喲。”藍影淺笑嫣然的點點頭。

    “切。”璃兒不甚在意的扣扣指甲,“現在送有什麼用,都成一把骨頭了。”死了幾十年的人了,都不知道有沒有化成灰了,當初藍影可是不允許紀傾然被火化,而是花了大價錢直接入棺埋進了地裡的,只不過當時她根本不理解藍影的做法,也不懂到底是為什麼,現在想想,不是因為喜歡嗎?強烈的占有欲叫藍影即使是把紀傾然送進火化場被焚燒也不願意。

    藍影只是笑笑,把面前的飯推到了璃兒面前,頓時璃兒臉色跟吞了蒼蠅一樣的難看。

    “好了啦,你要不要回去啊?”璃兒受不了的摸摸鼻尖連忙轉移話題,尼瑪她可沒有紀傾然那樣愛藍影愛到連胃都因為愛而披上了愛的盔甲的胃,一口就足夠她不華麗的倒下了,比生化武器還要牛氣哄哄啊這是。

    藍影也不跟璃兒玩了,點點頭,站起身走到樓梯拐角處的,指著掛在牆上的那副相片,“把它也帶過去。”

    璃兒看了眼,一瞬間沉默了下來,那相片是聖誕節的時候拍的,紀傾然被迫的帶上紅紅的帽子,穿上紅彤彤的聖誕老人一樣的衣服,鼓著臉頰一臉別扭的看著一旁笑得很嗨皮的同樣一身紅色的藍影,這是他們一起過的最後一個聖誕節拍的,那時候的紀傾然已經是個富有魅力的三十歲的成熟男人,卻在藍影面前總像二十年前的那個少年一樣被欺負著。

    璃兒看著藍影,咽喉突然有些干澀的出聲,“要不然……本小姐送你回到過去……”

    “你在說什麼啊?”藍影挑了挑眉梢,有些無奈的道:“這是不可能的,你知道。”

    璃兒的能力是穿越時空,她可以隨意的穿梭任何的空間,但是不代表可以隨意的回到過去,因為歷史和未來是息息相關的,過去的一點點小事被改變了,未來都可能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更何況這是她們的主世界,過去本身就有她們兩個存在的影子,就和一山不容二虎一樣的道理和規矩,她們從未來回到過去是不被允許被排斥的,否則人生就不會有遺憾了。

    所以不要妄想什麼回到過去讓紀傾然活過來這樣的想法,她們能力堪比神,卻終究不是神,這個世界也沒有神。

    璃兒被藍影一口氣噎在咽喉裡,看著藍影那嬌小的個子在那裡費勁的搬相片,有些無奈的邁著筆直修長的腿走上前幫忙搬了下來,藍影眨眨眼,笑道:“果然還是高個子好啊。”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子的頂著。

    璃兒173堪比模特的身材和藍影那160纖細嬌小的身材對比,差距甚大。

    璃兒翻了個華麗麗的白眼,以藍影那控制細胞的能力,只要讓細胞分泌點激素出來,她要多高有多高,要多凸多翹就有多凸多翹,在那裡說什麼風涼話。

    “對了璃兒,你……是不是有了?”藍影突然盯著璃兒的肚子看,而且最近璃兒的脾氣貌似比過去更見長,動不動就一個不華麗,以往她可沒那麼膽子這麼直接的評判她的廚藝的說。

    “欸?”璃兒怔了怔,下意識的低頭看看自己平平的小腹,“不是吧?”但是想想貌似也挺有可能,野霄那魂淡她不過是那邊世界有半天是不在的而已,就跟瘋了似的折騰……

    藍影看著璃兒的肚子,很確定的看到那子宮內多出了一些正在形成人體的小細胞,很干脆的點頭,“是真的喲,而且是龍鳳胎,你還是快回去養胎吧,我想抱我干兒子和女兒。”

    “……”璃兒想抽她,她說了把她兒子和女兒分她一半了嗎?就算她本來就有這個打算好了,但是乃這麼無恥的連問都不問一下她很沒面子耶!得,全世界都知道璃兒這個女王陛下只對這個沒節操臉皮比城牆還要厚的女人沒轍。

    該帶的東西帶上,璃兒手指在虛空一劃,頓時空間被撕開了一條縫,璃兒利落的帶著藍影跳上去,不用兩秒鍾,就帶著藍影回到了瑞比斯公國布迪斯市瑰夜爵送給藍影的莊園內。

    “欸?”藍影看了看空蕩蕩的屋子,感受到空氣中沒有一絲存在的人氣,看著璃兒,“你把我的男人們怎麼了?”以那群家伙的性子,還不立馬收拾東西住進這裡,怎麼可能還這麼空蕩蕩的?

    璃兒高傲的揚起下顎,“想要抱得美人歸,還得本小姐——啊!干嘛打本小姐?!”璃兒摸著被砸了下的腦袋,郁悶的瞪著把書扔回桌上的藍影。

    “也許我得找個時間好好測驗一下野霄配不配的上我的璃兒。”藍影笑得溫柔的道。頓時讓璃兒氣得咬牙切齒,這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家伙,一有男人就不要死黨了,這樣她就更不能讓那些個男人這麼輕易抱得美人歸了,她才不承認這是在遷怒呢!才不承認這是在公報私仇呢!

    “然後,我餓了,璃兒。”藍影特別無恥而理所當然的看著璃兒,笑得一臉純良。

    所以你剛剛去買菜做飯神馬的到底是想干什麼啊魂淡!璃兒在心裡掀桌,卻還是特別女王君臨的邁著鏗鏘有力的步伐走進了廚房,很快拿了個小蛋糕出來。

    “無糖的,先吃點墊墊。”泛著高傲與寒意的貓眼深處,流瀉著動人心弦的溫柔。

    “好,謝謝。”藍影笑容柔和,滿是包容與放縱。

    這是屬於藍影和璃兒之間任何人也無法斬斷和分開的羈絆,即使她們都各自成家擁有生命一般重要的家人,她們也依舊是屬於璃兒的藍影,屬於藍影的璃兒。

    夜色漸深,璃兒給藍影做了一頓晚餐之後便離開這個世界回到玄天大陸去了,估計是去和她的男人分享有喜的事情了。

    藍影吃完最後一口飯菜,打開電視想看看這個世界有沒有什麼新鮮事,倒是沒想到一打開,就看到了炙焰雨炫麗要訂婚的消息,藍影眉梢挑了挑,這可真是稀奇了,炙焰雨炫麗那個男人竟然有看得上眼的女人嗎?

    換了換台,沒發現什麼好玩的,藍影一個人窩在空蕩蕩的莊園裡,一時間有些無聊的打哈欠,然後上樓洗澡換衣服,然後拿出黑金撲克牌,啟動視頻通話系統,聯系了子牌黑桃三,那是曲眷熾的子牌。說起來她回去那個世界並沒有把黑桃皇後帶在身邊,也忘記通知他們一聲了,還不知道得多急呢。

    那邊的黑桃三很快被接起,入目的便是曲眷熾略顯急躁的面容,“影?!你去哪裡了?”

    藍影趴在浴缸邊緣,好笑的看著他明顯被揍了一拳的左眼,“璃兒打的?”

    “你還笑!”看到那邊裊裊霧氣中的藍影,溫泉事件頓時浮上腦海,曲眷熾臉色一紅,不知道是羞還是惱,“你現在在哪裡?在莊園裡嗎?”

    藍影嘴角的笑意深了深,漫不經心的撫過自己圓潤的肩頭,“怎麼?要過來嗎?”

    “……”曲眷熾死死的盯著藍影。

    “不過來嗎?我可是剛剛吃飽哦。”言外之意,她吃飽思淫欲中……

    視頻頓時被切斷,藍影眨眨眼,看著黑掉的屏幕,調出GPS定位系統,意料之中的看到曲眷熾那個紅點正在快速的移動中,藍影笑得邪惡又勾魂。

    她有說過嗎?她可不是禁欲系的吶。

    享樂主義者,可是包括肉欲之事的喲~

    泡了個香香的花瓣牛奶浴,藍影直接跳過了內衣內褲的步驟,披上件松松垮垮的浴袍,穿著毛茸茸的拖鞋走下了樓,在酒櫃裡找了瓶紅酒,享受的坐在沙發上品著酒,這麼看怎麼該死的慵懶而愜意。

    “叮咚叮咚。”門鈴聲在客廳內響起,藍影意外的看到出現在門口的不是曲眷熾,而是……端木惑。

    莫名其妙的感覺到有點囧的藍影囧囧有神的按了按遙控器,把鏤空的大門打開讓端木惑進來,心裡有些疑惑,端木惑怎麼知道她回來了?

    “影!”端木惑金燦燦如同陽光組織起來一般的發顯得有些凌亂,臉色顯得的焦急,有些涼意,看起來就像飆著車過來的一般,他把藍影緊緊的摟進懷中仿佛找到了失而復得的寶貝。

    藍影有些怔住,第一次覺得自己這次真的做的有點不對,莫名其妙的消失,把他們嚇壞了吧?

    “吶,抱歉啊。”藍影伸手回抱住端木惑,尤記得這傻男人那副天塌掉的模樣,這家伙該不會是根本就沒離開,而是守在莊園外面吧?身子這麼冷?

    “影,我以為你不要我了。”端木惑抓著藍影的雙肩,淚眼汪汪的看著她,透徹的紫眸蒙上一層水霧,顯得異常的惹人憐惜。

    “怎麼可能,藍影可是一諾千金的喲。”藍影好笑的踮起腳尖蹂躪他的發,卻沒有注意到從衣襟處跑出來的春光,直到看到端木惑的眼睛粘到了某一處,狠狠的咽著口水,藍影才眨眨眼反應過來。

    “色狼!”藍影含笑嗔了他一眼,把衣襟拉起來,然後推他,“你快回去吧。”

    “不要,我要住在這裡!”端木惑才不要就這樣把到嘴邊的肥肉丟掉呢,話說他也是藍影的男人,憑什麼其它三個都吃到了美味的肉,他連藍影的小嘴都沒啃到一下?不行,太不公平了!

    “今天不行。”藍影有些無奈的搖搖頭,她已經約了曲眷熾了,端木惑在這裡干嘛?看真人版肉搏戲嗎?

    “為什麼?”端木惑扒著沙發死賴著不走。

    “一會兒阿熾會過來。”藍影不覺得這種事情有什麼好隱瞞的,也不覺得有什麼好害羞的,反正都是她男人。

    端木惑怔了怔,然後一雙紫眸迅速黯淡下來,輕輕的低喃自言自語般的響起:“果然,影最喜歡的就是阿熾了,為了和阿熾在一起,竟然把守在莊園外好幾天的惑趕出門,我好桑心啊!”

    “惑……”藍影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覺得貌似在這種事情上面,她怎麼說都不太對勁,但是這種事情本來就是男女兩個之間的事,第三者在旁邊看著算什麼?

    端木惑忽的一撲,把藍影撲倒在單人沙發上,一邊舔著藍影的臉一邊委屈兮兮的道:“影不喜歡惑!”

    “才……”藍影剛開口,就被滑進口腔攻城略地的游舌給打斷了。

    那吻炙熱而急躁,深入而溫柔,一下下的掠奪她的呼吸,大手不顧藍影阻撓的滑進下擺肆意的游弋。

    藍影的浴袍一時間已經成了靠墊,纖細絕美的嬌軀置於其上,顯得更加的白皙細膩。

    本來就因為是自己的男人所以沒有太過強硬的拒絕的藍影在作為女人的一方,自然敗在熱情似火,並且存在對情敵的潛在敵意和安全感不夠的男人更加急切而肆意的索求中,不過她也沒失去理智,客廳響起的門鈴聲更是叫她有些氣喘的道:“惑……阿熾來了……”

    這下好了,一句話頓時叫端木惑加快了動作,惡狠狠的沖擊進入,滿意又滿足的聽著藍影誘人的嬌吟,“管他的,大不了一起。”

    “什麼?”藍影猛然睜開眼,驚訝的看著一邊毫不留情的動作著,一邊按下遙控器讓曲眷熾進來的端木惑,這家伙瘋了嗎?他確定曲眷熾見到這一幕不是直接亮出浮萍拐把他抽飛?

    端木惑笑得邪氣萬分,所以說藍影果然還不是很了解男人,如果此時藍影只屬於一個男人,那麼被擁有者看到這一幕後果自然不堪設想,但是如果她屬於很多個男人呢?而且這麼多個男人經過一起接受璃兒的調教挨揍被損,然後漸漸的磨合和接受對方的存在,並且對於這種事情早有心理准備,曲眷熾是看到這一幕熱血沸騰起來,還是亮出浮萍拐誰都別想吃到香噴噴美味至極的肉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onely3234 發表於 2014-8-3 01:46 PM

210守護者推薦書

    腳步聲漸漸的傳入耳中,身上的男人卻絲毫不放松,每一下都讓她發出誘人而香甜的嬌吟,雖然怎麼想都有點羞死人,但是這個沒有節操的女人卻在反抗未果的情況下就順從了她享樂至上的天性。

    忽的,一道銳利的眼眸落在她身上,藍影輕輕的掀開眼簾,媚眼如絲,勾魂萬千的看著站在門口怔住的如同黑豹一般帥氣而危險的男人。

    嬌嫩的紅唇輕輕的開啟,仿佛在無聲的呼喚,聲音在耳邊流躥,好一會兒仿佛才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樣一副場景的曲眷熾眼眸驟然睜大,然後不明所以的一瞇,手中的浮萍拐瞬間亮了出來,慢慢的朝正在端木惑那無節操的男人走近。

    端木惑卻突然轉頭看向曲眷熾,嘴角勾著銷魂蝕骨般的魅惑笑容,“滋味比想象中美味上千萬倍哦,你不想嘗嘗嗎?”

    曲眷熾腳步驟然一頓,下一秒又繼續前行,“你想拉我一起下地獄嗎?”那聲音性感的沙啞了起來。

    端木惑對他的浮萍拐視而不見,“這可是天堂喲~”

    “唔……”藍影的櫻唇忽的被堵住了,藍影有些茫然的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龐,那雙熟悉的銳利的眼眸叫她微微的怔住,極致的快感還在傳來,這男人卻用力的堵住她的嘴,急切又仿佛懲罰般的攻城略地。

    無與倫比從未有過的享受,荒靡的一切,從客廳到地上到浴室到床上,藍影強悍的體力也終於在天蒙蒙亮的時候敗下了陣,兩個的男人卻精神抖擻的不肯從溫暖的地方出去,霸道的占有……

    陽光透過白色的蕾絲窗簾直闖而入,風透過開啟的窗戶小縫內跑了進來,輕輕的拂起美麗的窗簾。

    大大的白色大床之上,三個身影緊貼著相擁而眠,被緊緊的包圍在中間的纖細女子呼吸淺淺睡得極香,唯一露在被外的肌膚上是連綿不斷雲一般縹緲的紅痕,另外兩個男人身材極好,被子只蓋住了重點部位,露出精壯的身材。

    而此時這個莊園樓下,照例來找璃兒抽她或者尋抽的涼禮單姜恆和瑰夜爵一進客廳,就感覺到了藍影氣息,頓時一陣驚喜的往樓上跑去,目標直指藍影的屋子——

    “卡!”房門被一把打開。

    三人的腳步驟然僵住,目光微微睜大的看著床上相擁而眠的三人,那樣的姿態,那樣明顯三個都赤裸裸的模樣,還有一瞬間撲面而來的淫靡的味道,昨天這裡發生過什麼,一瞬間了然於心。

    雖然說很早以前他們就有心理准備,但是當真正看到自己女人被除了自己以外的男人抱,就算那個男人是和自己一樣的身份地位,但是在自己沒有吃到的情況下,看到這樣的畫面,特別是那兩個男人一臉吃飽饜足的幸福表情時,頓時一把火襲上心頭。

    “喂!”睡在對門位置的端木惑一睜眼,就是一把朝他飛來的釘子,連忙扯過他的枕頭一個借力打力以柔化剛的把釘子掃開,頓時一把釘子篤篤篤的插進床頭牆上,“你們干什麼?!”一大早搞偷襲,真是太沒品了!

    曲眷熾早在他們開門前就醒了,只是難得惡趣味起想要看看這幾人的反應,果不其然的接到皇後娘娘的釘子,一拐子打開,曲眷熾一身慵懶的坐起身,睨著如豹一般的眼眸看著他們,嘴角的笑容銳利而欠扁。

    涼禮眸中流星般的寒光一閃,手裡又出現了一排釘子,只是下一秒卻徒然頓住,目光在端木惑此時一絲不掛的……胯下。

    那裡小惑童鞋異常的有精神,以九十度的高傲姿態雄赳赳氣昂昂的對著他們,仿佛在炫耀什麼……

    都是男的,自然沒什麼好避嫌的,再加上這貨從來都沒什麼節操,端木惑順著他們的目光低頭看了看,然後抬起頭對著他們笑得一臉無恥,“嘛……一大早在自己心愛的女人赤裸裸的身子下醒來,難免的嗎哈哈……”

    “閹了他。”涼禮毫無起伏的直線式聲線仿佛漫不經心的響起,然而那濃濃的殺氣卻不是在開玩笑的。

    “啊。”瑰夜爵拔出手中的黑色唐刀,看了看端木惑,再看自家刀子,最終決定讓自家唐刀委屈一下,雖然有點髒,但是卡嚓一下就OK了!

    “我可以把他戳爛。”單姜恆很淡定的說出這句非常讓人覺得蛋疼的話。

    端木惑只覺得菊花一緊,連忙扯過被子一角遮住自家小弟弟,身後忽的傳來一道軟綿綿的嗓音,頓時叫一群男人火氣化成溫柔。

    “不可以內斗哦。”藍影迷迷糊糊似的嘟囔了一聲,然後翻了個身子,把自己包成了蠶寶寶似的繼續睡。

    幾個男人或冷或厲或毫無生氣的眸子一瞬間默契十足的展現著獨屬於自己的溫柔,釘子和唐刀還有銀管沒有襲來,只是這不代表事情就這麼結束了,因為後面突然傳來一道清冽微冷的嗓音。

    “你們都擠在這裡干什麼?”

    璃兒的聲音此時在他們耳裡聽來完全就是奪妻惡魔,一邊恨,一邊又還有些畏,誰讓她武力值壓倒性的高,而且還有那樣的能力,萬一她有一天突然把藍影帶走,那麼他們可就真的再也找不到了,這個是他們盡管對璃兒已經氣憤怨恨到了一定的程度,卻還要拼了命的希望得到她的認可的原因。

    這不是我方防守太弱,而是敵方攻勢太猛啊!

    端木惑和曲眷熾連忙扯過自己的衣服遮住重點部位,沒辦法,被子已經被藍影給卷了去。

    “嗯啊~?”在涼禮三人惡意的讓路下,璃兒很輕易的就一眼看到了屋裡的場景,她並沒有顯得多驚訝,好像對藍影的無節操已經有了一定的了解一般,黛眉挑了挑,傾國傾城的面容上緩緩的勾起一抹笑,“見到藍影了,這麼高興?”高興得都滾到床上還無恥的搞3P了!

    “……你想怎麼樣?”曲眷熾警惕的握緊浮萍拐,端木惑也擋在了藍影面前,其它三人也不著痕跡的移動著將她的後路阻斷,生怕璃兒把藍影搶走似的。

    藍影又怎麼會沒看到他們的動作他們的意圖呢?嘴角璃兒式的一扯,冷笑伴隨著讓天地都黯然失色的笑容,傲得叫人發指,“就憑現在的不華麗的你們,本小姐想要帶走藍影,多十個你們,也不管用。”

    薄唇不甘的抿成一條直線,又來了,這個女人天天不間斷的刀子一般刻薄又無情的割在他們心上的話,偏偏他們對此毫無招架之力。

    璃兒揚起下顎,女王般的俯視她腳邊的螻蟻,“這樣吧,本小姐跟你們玩最後一場游戲,若是輸了——”璃兒眸中瞬間結下萬層寒冰,“本小姐就帶藍影走,你們休想再見她哪怕一面!”說了不會讓你們這麼輕易的取代紀傾然就是不會,更何況他們現在除了武力值進步逆天的快速之外沒有任何讓她認可的一點……好吧,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他們對藍影的執著和信念確實讓她有些許的動容。

    噗通……

    心髒一瞬間驟然跳空,一緊,疼。

    緊攥的拳頭青筋暴起,好一會兒,瑰夜爵才沉著臉出聲,“那如果我們贏了呢?”

    “贏?嗤……”璃兒嗤笑出聲,嘲笑他們的不自量力,“如果你們贏了,那麼本小姐就答應你們永遠不會在藍影不同意的情況下悄無聲息的帶她離開這個世界。”

    “不行……”怎麼可以只是這樣?如果藍影同意了呢?那是……代表他們被捨棄了?

    “抗議無效,現在,立馬給本小姐離開這個屋子!全部跟我來!”璃兒絲毫不給他們任何反抗機會的道,琉璃般的貓眸掃過藍影包成繭子的身軀,走下樓去。

    曲眷熾和端木惑連忙穿上衣服跟了上去,頓時整個屋子裡空蕩蕩的,只剩下一只包成蠶蛹狀的女人。

    “唉……”微不可查的歎息從閉著眼睛安詳的睡著的女人口中傳出,這個璃兒就是這樣,不給她玩過癮了,這事怕是了結不了,不過最重要的是……

    他們必須得到璃兒的認可才行吶,她的璃兒雖然心比天傲卻是比她善良上許多的孩子,當初不斷的把紀傾然往她們的世界之外推,也是有一分是因為不想把那個干淨的少年扯進她們的世界的,因為知道她的冷酷無情,因為知道她會傷了那個少年,所以在她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情況下動了那麼一點點小善念。這樣的璃兒,這樣相對於她藍影那麼容易心軟的璃兒,如果他們都沒辦法讓她認可的話,那麼……

    心聲戛然而止,藍影輕輕的掀開眼瞼又輕輕的闔上,一抹泛著冷意的幽光的尾巴洩露了一瞬間,叫人有種膽戰心驚的錯覺。

    藍影這一覺,便又睡到了大中午。

    “叮咚叮咚……”不停的發出聲音的門鈴擾人清夢不厭其煩的響著,藍影不情不願的從床上爬起來,隨手在衣櫃裡抓了件兩件式的睡裙套在身上,拉開窗簾看了看,發現是一個打扮的像郵差的人,但是顯然這不是單純的郵差,因為莊園門口處是有設信箱的,寄包裹什麼的,一般也只可能寄到羅生若家族去,再者說,藍影除了莫絲克莉斯之外還認識什麼人熟悉到給她寄包裹的遠在千萬裡之外的朋友?

    明顯沒有。

    藍影焦距微微拉近,然後看到那帶著鴨舌帽的郵差的那身工作服左胸口處,有一個太陽形狀的標志,這不就是世界藝術委員會的標志麼?

    藍影眉梢挑了挑,放下窗簾,從櫃子底下翻出了一枚精致的銀色尾戒,走了下去。

    “藍影閣下嗎?”那男人從藍影的美貌和那完全符合藝術委員會形象的優雅姿態中回神,連忙問道。

    藍影點點頭,伸出纖細的帶著尾戒的手指,那人看了看,確認了什麼似的點點頭,“這個是九音殿下讓閣下帶去委員會的東西,請在三天後到米希爾皇城集合。”

    藍影看著這男人,根本聽不懂他說的是什麼東西,什麼九音殿下,什麼集合,她只是下來看看是怎麼一回事而已,可沒打算聽什麼人的命令,幫什麼人跑腿,說起來,她現在的身份好像是委員會九殿候選,還有單姜恆那什麼殿的直屬人員?再怎麼樣,也輪不到別人來指揮吧?

    “那麼,我先告辭了。”那男人把一封鼓鼓囊囊的信封塞進藍影的手裡,頷了頷首便要轉身離去。

    “請稍等。”藍影拋了拋略沉的信封,微笑的看著來人,“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九音殿下什麼,集合什麼呢?”

    那人怔了怔,仿佛沒想到藍影竟然會不知道這事,“很抱歉,我只是委員會十八閣下的信息傳遞人員,具體是什麼我不清楚,不過如果是九音殿下的話,九殿之首,便是九音殿下了,因為能夠將九種樂器演奏得出神入化,所以被稱為‘九音’。只是能夠有幸聽到九音殿下的演奏的人除了會長和皇城裡的人之外,幾乎沒人了,真羨慕吶……”那人說著目露向往羨慕的神色,然後又很快的回神,朝藍影點了點頭,便轉身騎上他的小綿羊摩托,離開了。

    藍影淡淡的收回眼神,對於方才那人的話倒是沒覺得什麼感興趣的,對那個九音也沒什麼感興趣的,反倒是說到會長的時候,藍影想到了自家兒子顧小毛,她把三毛借給了當家的,顧小毛捨不得三毛便跟著跑到伊比利亞去了,想來當家的那男人照顧好一個小盆友應該是沒問題的,更何況還有顧譯軒在呢。

    完全沒有半點心理壓力的不負責任的想到,藍影便拿著信封轉身走進屋內。

    撕開封口,藍影直接把信封裡的東西全部倒在了白色的地毯上,一張紙、一個紅色指環、一個印章。

    藍影撿起紙,打開,入目的便是五個加濃加厚的大字——時間軸守護者推薦書。

    時間軸?守護者?藍影眉頭挑了挑,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紙上並沒有任何解釋的話語,唯一一句話就是‘速來米希爾皇城接受守護者考核’,然後右下角一個紅色的內部寫著‘九’的太陽印章。

    藍影覺得自己貌似被莫名其妙的當成了手下,被莫名其妙的使喚了,先不說什麼時間軸什麼守護者,光是這理所當然的態度,都足夠讓本來沒興趣的藍影提起了興趣。

    也許身為九殿之一的單姜恆會知道什麼?

    藍影拿出撲克牌給單姜恆發信息。

    ——“什麼是時間軸?”

    信息很快被回了過來,藍影當然不知道這是單姜恆付出了硬生生的挨了璃兒一個砂鍋大的拳頭的代價而取得的速度。

    ——“不知道,怎麼了?”

    藍影眉頭挑了挑,單姜恆竟然不知道,難道是委員會內部的S級機密?可是這樣的機密怎麼就偏偏讓她這個連米希爾皇城門口都沒邁進一步的人知道呢?唔……興趣被勾起來了。

    ——“沒事,你們要加油吶。”這無良的女人已經打定了主意袖手旁觀讓璃兒調教他們了。

    單姜恆看著撲克牌,再看一地挺屍的男人們,天籟般的嗓音輕輕的卻足夠所有人聽見的響起,“影說,讓我們加油。”

    然後,璃兒便驚訝的看到被她揍得都快不成人形的男人們緩緩的站了起來,表面冷酷平靜依舊,心中卻漸漸蕩起漣漪,竟然只因為藍影連聲音都沒有出現的一句話,就能夠一次次的站起來?這些男人……

    “哼,連站都站不穩,還想打敗本小姐?”璃兒一如既往不屑的冷嗤出聲,狠狠的打擊這些驕傲的男人,“本小姐可是只用了空間能力和近身格斗術在跟你們打,其它能量可是一點沒用過,只要不是在封閉的空間裡,你們再過一百年也休想碰到本小姐一下,不華麗的男人們。”內力、斗氣、古武,還有植物界的力量,她連一點點都沒有用到,而她的空間穿梭能力,只要是在非密閉的環境下,手指一動,愛上哪兒上哪兒。

    而璃兒跟他們的游戲,便是只要在三天內他們誰能夠揍她一拳,她就勉為其難的認同他們,不過這群男人倒是依舊傲的很,竟然說什麼不需要她的勉為其難,一定會讓她打心底認可他們,嗤,不自量力的男人真是太不華麗了,希望到時候不要太難看的好。

    “華不華麗,可不是用嘴說說的。”曲眷熾架起浮萍拐,豹眸依舊銳利,對於這個總是把華麗掛在嘴邊,然而一舉一動卻也實在華麗的可怕的女人是佩服的,難怪可以待在藍影身邊,難怪可以讓藍影那般看重,難怪藍影會在他們和她之間選擇她,難怪……難怪……

    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嗎?

    真是叫人覺得各種不爽。

    “那是自然,本小姐的華麗美學,可是無人能及的。”璃兒勾起微笑,看著將她包圍起來的幾個男人,嘴角的笑容冷冽的勾起。

    陽光燦爛無比,讓湛藍色的海面發出波光粼粼的美麗容姿。

    帕西西裡島正處於緩緩沉入海中的時間段,在那山中則宛如夜幕降臨般的,燈一盞盞的亮了起來。

    透著沉靜氣息的書房內,一頭銀紅色卷發,帶著一只眼罩的炙焰雨炫麗低著頭專注的看著書,完全把眼前一身黑袍的長老會的人當成了空氣。

    不知道過了多久,長老會的人袍下的臉終於黑到了徹底,然後忍不住拍案而起。

    “族長,你太過分了,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叔叔嗎?!還有我們這些叔伯嗎?”其中一人,那炙焰雨飄飄的父親大怒道。

    炙焰雨炫麗卻依舊拿著筆在文件中慢條斯理的簽字,直到把人氣得全身顫抖才終於緩緩的放下筆,優雅的抬頭,露出一張溫和淡雅的笑臉,“各位生這麼大的氣做什麼?”

    “你太目無尊長了!”

    炙焰雨炫麗嘴角的笑意更濃了,然而那深色的藍眸卻越發的深了起來,“我怎麼目無尊長了?”

    “你任由炙焰雨茉莉強硬的削奪長老會的權利也就算了,現在竟然私自動了我們炙焰雨家族供奉了千百年的神物!如果不是被莫忘愁聽到,我們還不知道要被蒙在鼓裡多久!”提到這個,長老會的人紛紛激動起來,那可是他們炙焰雨家族強盛和站在世界頂端的證明,怎麼可以就這樣拱手讓人?而且還是他們世界貴族的死對頭!

    炙焰雨炫麗把雙手交握撐著下顎,屈著手肘撐在桌面上,笑容溫和迷人,“只不過是一份被詛咒了的卷軸而已。”

    可就是這份卷軸讓炙焰雨家族的每一任家主強大和給炙焰雨家族的警告,再強大也無法大過命運法則,就像上帝勾勾小指,惡意的看著世人在地獄與天堂之間沉浮,當然,炙焰雨炫麗這麼做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為他已經感覺到了,如果再把那份卷軸放在炙焰雨家族,將會受到一種毀滅性的沖擊。

    “但是你也不該未經過長老會的會議允許就私自把它送給世界藝術委員會!”就算只是一份卷軸,但那也是祖宗傳下來的傳家寶,會給全族帶來強盛的寶物!

    “本族長做事,需要你們允許?”炙焰雨炫麗嘴角的笑容不變,眼中的溫度卻驟然冷了下來,頓時叫一群激動的人猛然後退了兩步,仿佛在那一瞬間有什麼凶狠的東西朝他們撲了過來。

    長老們臉色驟然難看起來,有些難堪,有些氣惱,有些害怕,自從炙焰雨炫麗坐上族長之位之後一直都把注意力放在黑暗聖經和第六塊板塊的事上,長老會的權利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膨脹,一時間讓他們沖昏了頭腦,竟忘記了這是個什麼樣的人!

    “還有一件事雖然由我來提醒不是很好,但是本族長卻不得不說一聲了,免得有人失了法紀,影響了家族的和諧,大家都知道,我們生是炙焰雨家族的人,死是炙焰雨家族的鬼,是不允許出現背叛家族和挑起紛亂的行為的。”炙焰雨炫麗一瞬間又彎起了眼眸,仿佛方才那一幕未曾發生過,“首先,目無尊長這四個字,誰是尊,誰又是長,本族長坐在這裡代表了什麼,我想大家都很清楚,是嗎?”

    不管炙焰雨炫麗幾歲,他們又幾歲,只要他炙焰雨炫麗是族長,那麼即使長老會裡有他的爺爺,也得乖乖的俯首稱臣,不得有半點的逾矩,而顯然,這些人不僅逾矩了,而且還太過了一些。

    心尖兒一顫,反應快的人連忙請罪,生怕動作不快的被炙焰雨炫麗殺雞儆猴了,頓時一片黑袍長老們彎著九十度的腰不停的請罪。

    “好了,大家都是一家人,我只是跟大家說一聲罷了,畢竟以前是我太信任各位了才會讓各位忘記一些事情,不過大家都是長輩,何必跟晚輩拘禮呢。”炙焰雨炫麗睜著眼睛說瞎話,一句話要一棒打死一整個在炙焰雨家族重量頗大的長老會。

    下面長老們不由得嘴角一抽,臉色更加難看了起來,這是連讓他們出去嚼兩下舌根都不准了。

    “沒事的話,大家都散了吧,至於卷軸的事,我自有分寸。”炙焰雨炫麗優雅的揮揮手道。

    還有人還想說什麼,被旁人一扯衣袖,頓時噤了聲。

    “那婚禮的事呢?族長,您要為了家族多想想,盡快叫忘愁小姐懷上為家族誕下小繼承人才是,老朽聽說你們竟然還沒有合房?”

    “這種事你們也要管?”炙焰雨炫麗挑眉。

    “這……我、我們還是先行退下了,我等相信族長自有定奪。”看著炙焰雨炫麗那溫和的微笑,一種心驚膽戰的感覺徒然升起,嚇得他們恨不得腳底抹油的跑了。

    書房很快安靜了下來,炙焰雨茉莉冷冷的看著長老會的人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才走進炙焰雨炫麗的書房。

    “哥,我看那幾把老骨頭干脆除掉算了,浪費我們家的米!養著也沒用。”除了給她家哥哥惹麻煩外,就沒見有用過!

    炙焰雨炫麗抬眼看了炙焰雨茉莉一眼,“我們家不缺這一點米,養著雖然沒多大用,但他們也算對家族忠心,放著熱鬧。”更何況其實很多他們沒顧及到的小事那些老家伙都能處理的不錯,總歸是炙焰雨家族的人,沒必要趕盡殺絕。

    “切。”炙焰雨茉莉不屑的哼了聲,但也不反駁自家哥哥,幾步做到炙焰雨炫麗身側的沙發上,炙焰雨茉莉繞著一縷黑發道:“哥,你把時間軸放到世界委員會那裡的原因,是不是因為莫忘愁?”

    “那個女人很古怪。”從氣息到行為,都詭異到一種叫人毛骨悚然的程度,而且夜鶯跟他匯報過,那個女人一直在放時間軸的地方徘徊,神色古怪,為了以防萬一,他只能把它放在最安全的地方去,因為那個東西太危險了。

    “哥,時間軸到底藏著什麼秘密?你干嘛還專門搞這一趟?而且你竟然讓藍影那個女人去當什麼守護者,搞什麼東西啊哥?!”提到藍影,炙焰雨茉莉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語氣也激動了起來,最不喜歡自家哥哥和那個女人扯到一起,有任何一點點的關聯,藍影搶了單姜恆不要緊,但是要是搶了她的天一樣的哥哥,她一定跟她拼命!

    炙焰雨炫麗眉頭微不可查的蹙了蹙,“她夠強。”

    而且……那種第一時間想到的信任感,他無法言喻。

    炙焰雨茉莉臉色稍微緩和了些,“那東西難道不是普通的卷軸而已嗎?”為什麼只是因為覺得有點古怪就立馬把它送到世界委員會接受保護,還需要得到藍影那個變態女人的守護,她很強,前所未見的強,炙焰雨茉莉即使再不願意也不得不承認。

    “這種事情你不需要知道。”炙焰雨炫麗淡淡的道,真正的秘密只有族長可以知道,其他人,即使是最親密的愛人都不能知道一星半點。

    “哥!”炙焰雨茉莉不滿的吼道。她可是他唯一真正的親人,他竟然不跟她說,不得不說炙焰雨茉莉有點受傷了。

    “好了,明天我要去一趟米希爾皇城,族裡的事情暫時交給你,還有,把莫忘愁給我監視,不對,給我悄悄軟禁起來,別讓她離開帕西西裡島。”炙焰雨炫麗明顯不打算跟炙焰雨茉莉說再多,一邊說著一邊又拿起文件開始專心的閱讀了起來。

    “知道了!”炙焰雨茉莉鼓起兩腮,恨恨的跺了兩腳不甘不願的出門,准備把火氣撒在炙焰雨飄飄和莫忘愁身上,她不爽快了,其他人更加別想爽快!

    房門被炙焰雨茉莉順手帶上,炙焰雨炫麗手中的鋼筆漸漸的停了下來,深色的藍眸微微的放空起來,陷入了一片沉思當中。

    要說炙焰雨家族最大的秘密自然是時間軸,除了每一任家主之外不可能有任何人知道,那東西太霸道也太危險,更加容易引起人的貪念,除了每一任被詛咒卻也最強大的族長能夠抵御得了之外沒有任何人抵抗得了時間軸的誘惑,正是因為如此即使是他父親發了瘋的時候都不曾被挖出那麼只言片語,那麼,莫忘愁到底是從哪裡知道時間軸這東西的?要知道那東西除非必要時候,否則每一代族長連想一下去看一下說一下都不可能啊,這樣的嚴密守護……

    總而言之,一定要揪出來!時間軸也不允許落入任何有貪欲的人手中,要知道即使是世界委員會,他也是不信任的只大概的講了那麼一點點時間軸的作用,就怕委員會的那些人也會心起貪念。

    除了他自己,真不知道還能相信誰了……

    腦子忽的浮起一道淺笑嫣然與自己的笑容如出一轍的身影,炙焰雨炫麗怔了怔,嘴角蕩起一抹苦笑,食指撫上微微發熱的左眼,他可沒忘記在巖漿巖之上他那樣一副要把眼睛挖出來的姿態,那個女人卻在看到的情況下問都不問一聲的疊著撲克牌,對自己這樣無情的女人,他竟然……

    真是……

    犯賤了。

    那邊她的男人們還在接受著非人的試驗,藍影卻已經包袱款款的踏上了飛往米希爾皇城的飛機,帶著一副淺笑嫣然的嘴臉一路毫不客氣的收著男女老幼熱騰騰的紅心,對於並不像去萬環訓練場那樣長久的時間,藍影還是覺得玩玩紙牌游戲,很快就過去了。

    位於伊比利亞王國國都隔壁的不屬於任何國家,獨屬於世界藝術委員會的米希爾皇城。

    灰白色的哥特式建築,帶著極其濃重的宗教信仰的味道,也充滿了藝術的味道。

    除了與別的地方毫無差別的街市外,每隔幾棟房屋便有一個擂台,更有許多的各種打扮的藝人在演奏,這裡是藝術家的天堂,無論是武斗派,還是音樂派。

    當然,並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入米希爾皇城的,除了原住民之外,便是委員會的人,外人要進入,必須向內部申請,並且通過層層的考核或者推薦信,否則管你是國王還是公主,一律連門都不打開給你看一下。

    “請出示證件。”藍影才剛走到這緊閉的看起來很是古樸卻在內芯用了精玄鐵的大門前,門上便出現了一個像小窗戶一樣的窗口,上面是紅外線識別系統,冰涼的機器聲音從中傳出。

    藍影挑了挑眉梢,伸出帶著單姜恆給的尾戒的小指在紅點上,只聽見滴的一聲,“委員會九殿如風殿成員,編號AK47,持有者藍影,曾用名羅生若悠念,指環有效,允許入內。”

    冰冷的機械聲音剛完,門便緩緩的開啟了。

    藍影嘴角有些小抽搐的走進去,對那個編號AK47覺得異常的可笑,她的編號怎麼就這麼巧的這麼囧?還好這個世界沒有一種槍叫AK47,要不然別人還不把她當成具有殺傷力堪比槍的女人了?←←不用掩飾了,大家都知道乃的殺傷力其實堪比生化武器。

    藍影手中戴著兩枚戒指,一枚是單姜恆殿下成員的戒指,一枚是和推薦信一起的那枚紅色的戒指,雖然沒有刻意被識別到,但是紅外線還是特別盡責的把收到的信息傳送到了控制中心,頓時控制中心因為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而亂成了一團,誰都沒想到這個最不可能出現在額外參選者竟然真的出現了!

    要知道,他們對藍影可是又愛又恨啊!她一面把他們所尊崇的藝術發揮到了完美極致,更是拉響了小提琴‘女神’,但是一面她又殘忍無比,把世界的准則無視到底!

    “怎麼辦?組長?!”

    “還能怎麼辦?報告給九音殿下,你快去接人!”

    “啊?!我?!”被指派的人頓時雙眼大睜,一副要翻白眼暈過去的模樣,他怕怕啊!雖然那個女人是他的女神,但是女神是只可遠遠觀瞻不可近看的啊!萬一她一個不高興把自己給虐殺了腫麼辦?嗚嗚……

    “難不成還是我啊?!”一腳踹出去,組長翹著二郎腿開始哼歌,完全和方才那急得手忙腳亂的樣子不同,那雙眼裡滿是興味,他們可是在米希爾皇城等這位很久了吶,被他們皇城的人稱為‘修羅女神’的女人。

    藍影並不急著去參加什麼守護者審核賽,她邁著優雅恍若閒庭漫步般的步伐走在街道上,耳邊不斷的傳入優美卻各有特色的音樂,意外的絲毫沒有半點不和諧的感覺,仿佛這裡的每一個音樂家都默契著演奏著可以相互融合起來的音樂那般。

    不過比起音樂這種東西,藍影果然還是比較喜歡血腥暴力一點的東西。

    站在一個擂台下,藍影看著台上互揍的男人女人們,眼角眉梢皆是興味,看到擂台下有人在賭誰輸誰贏,藍影立馬湊了過去。

    “怎麼算?”突如其來的柔婉的嗓音頓時叫正熱鬧著的賭桌上的人靜了下來,看向來人。

    “很簡單,這裡是給選手們開的莊,如果你要上場,你可以和你的對手賭,你賭你贏,他賭他贏,價錢統一訂,咱這裡只允許小賭怡情,不允許大賭傷身,要不然會被執法閣下們抽的!然後後面有誰支持誰就押誰,賺的錢我來幫你們分。”說話的老家伙一雙眼裡滿是精光,看來對算錢很有一套。

    藍影點點頭,然後看了看台上在打的人,並沒有細細的打量,只是掃了眼便隨手押了那個瘦不拉機的男人十塊錢。話說一次只允許押十塊錢的趕腳一點兒都不過癮,藍影手癢的想念在拉斯維加斯的豪賭……

    不到兩分鍾,藍影押的那男人理所當然的輸了,沒錯,就是輸了Orz……

    藍影撓撓臉頰,又跑到別的擂台下去賭,一樣的規矩,藍影又押了十塊錢,然後又輸了……

    連續二十幾次,藍影一次都沒贏過……

    沒錯,看出來了吧,這貨偶爾手癢看到賭就喜歡湊上去,但是從來沒贏過!這是她除了廚藝之外最囧的一件事,曾經有一次在拉斯維加斯把自己給賭沒了……

    一直在後面悄悄跟著藍影的男人一臉囧樣的看著那個女人不停的押然後不停的輸,雖然說十塊十塊的並不是什麼大錢,但是看她一臉無所謂越賭越起勁的模樣,他就有種囧到了底的趕腳,為毛這個看起來就像養在深閨的貴族大小姐會在賭桌上這麼……

    “沒錢了,借點錢來。”一直纖細白皙到幾近透明的小手伴隨著柔婉卻相當不客氣的聲音出現在面前,男人被嚇了一大跳,完全沒發現她的靠近,驚恐的瞪大了雙眼看著眼前伸手跟他要錢的女人,他突然覺得有點蛋疼……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頁: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