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情知起 -【系統之學做白蓮花】《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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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幻 發表於 2014-8-12 09:44 PM

第一零五章

  白玫瑰現在是愛情、事業、友情三豐收。

  安紹陽和楚蒙都傳來了好消息,白玫瑰繼購買意大利那兩個品牌之後,又陸陸續續購買了一些小的品牌,她委托安紹陽物色人手,給自己組建了一個「玫瑰奢侈品集團公司」,以麗華皮具廠為基礎,總部設在了a市中心區的一個寫字樓裡。她又讓公司的宣傳部門與京城的奧美廣告公司簽下了合同,將自己手下各個品牌的宣傳投放計劃交給了他們。與此同時,各品牌全國各大城市的門店選址設立也在如火如荼的進行中。

  g省的白酒基地建設按部就班,「九霄酒業公司」也相應成立,將來的頂級白酒產品將命名為九霄•金鈺酒。

  楚蒙輔助白七叔拿下了t城古玩城的項目,白七叔這兩年因為表現良好,所以綁架案的原判刑罰不再執行,他也在白玫瑰的幫助下,洗心革面,全心投入了自己那家古玩會所的成立。白玫瑰授意楚蒙,以後他將不再是自己的私人助理,而是t城的全面負責人,而白玫瑰的意思,更是要在t城發展地產,就以t城古玩城為契機,成立「韻古房產公司」、「韻古物業管理公司」。

  白玫瑰暑假去法國,看中了勃艮第地區的一家叫做杜瓦爾的紅酒莊園,經過安紹陽幾個月的談判,已經簽署了合同,「杜瓦爾莊園」正式屬於白玫瑰。白玫瑰沒有給它改名,也保留了原有的釀酒團隊,不過對它的發展更花心思,對這個紅酒莊進行了一系列的改革,更好的經營。

  不僅如此,她在a市最幽靜的區域選址,開設了一家高檔的紅酒品酒會所,叫做「埃羅塔斯酒窖」,在這裡,人們可以品嘗到來自白玫瑰購買的杜瓦爾莊園紅酒,以及其他取得代理權的原瓶進口紅酒。

  在紅酒業方面,她還打算向b省以北的葡萄山谷進軍,建立自己的華夏葡萄酒王國,將那裡建造成葡萄酒旅游勝地,連名字都取好了,就叫做「蓮花山谷」……

  其余,還有和鍾瓷聯手的「成風造型會所」,那個已經不用她們操心,她們又合作成立了「舞藝健身舞蹈中心」,還有打算開發名為「瓷•玫瑰」的化妝品品牌。

  白家帶給白玫瑰的陰霾,似乎已經吹散了。

  年底,白玫瑰和齊牧人出席了a市西西弗斯電子商務公司的年終總結大會。這一年裡,兩人投入的1億元資金到位後,方嚴很快開展了自己的設想,成立了網上交易市場平台,開發出了網上交流軟件工具,方便買方和賣方在網上進行實時溝通交流。西西弗斯公司的員工在年會上展示了這項服務收到的各方面好評,並且展示了已經迅速累積起來的賣家和買家數據。

  齊牧人和白玫瑰毫無疑問是這次年會最重要的嘉賓,大家都知道,這對年輕的男女,是公司最大的投資人。只是,看到兩人攜手而來、相視而笑的場景,令不少員工發起了花癡,議論紛紛。

  「天,那個就是咱們老大的老大齊先生嗎?好帥啊!」

  「我知道,那位是白玫瑰小姐,她原來是方總的同學,太美了!」新招的年輕員工嘰嘰喳喳。

  有老員工知道一些情況,奇怪道:「他們兩個怎麼看著像是一對?我記得去年他們來和方總談判的時候,還是競爭對手呢!」

  「說不定就是因為這個機會,把兩個人湊在一起了!哈哈哈……」

  「你不覺得他們兩個很相配嗎?」

  「啊啊啊啊啊啊!快看,齊先生在和白小姐竊竊私語!」

  「艾瑪白小姐笑了,我的心!哦!我的心!哦!醉了!」

  「齊先生也笑了……」

  整個公司員工的心都被這兩名俊男美女給俘虜了。不過感覺很不好受的,也大有人在。西西弗斯的總經理方嚴坐在兩位投資人的身邊,面上的表情卻極其嚴峻。

  方嚴這一年拼死拼活拼命地干,就是想干出一點成績,讓白玫瑰看到,能夠肯定他的能力。自從那次在高中的男廁所裡被白玫瑰出言相救之後,他對這個聰穎美麗的女孩就一直懷著淡淡的愛慕之情,尤其在校慶舞會中與白玫瑰跳過幾曲舞,近距離接觸時,女孩的一顰一笑全部留在了他的心裡。當年離開a市,白玫瑰為鼓勵他而說的那一番話,就是他在京城最強的動力。他知道白玫瑰對自己只是純粹的欣賞,並沒有男女之情的意思在內,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會幻想。

  如今看到白玫瑰和齊牧人這樣的狀態,是傻子也能猜出來兩人的關系非同尋常,方嚴心裡很不好受。

  今天上台表演的員工個個賣力,尤其幾個開發部的職員表演的小品,逗得白玫瑰笑逐顏開,不停和齊牧人說著悄悄話。

  「玫瑰,你覺得怎麼樣?」方嚴實在是憋不住了,開口吸引白玫瑰的注意力。

  白玫瑰果然把頭扭了過來,濕潤的杏眸裡還有著濃濃的笑意,「什麼?你說節目嗎?真不錯!方嚴,你很厲害,你手下的員工個個都極有創造力!」

  方嚴被近在眼前的嬌顏震得呼吸一窒,不由呆愣了片刻。待到他反應過來時,白玫瑰的臉上已經閃過了一絲疑惑。方嚴連忙道:「……我是想說,這些節目都是員工自己想出來的,而且做這個行業,就是要充滿了創造力和想象力,才能夠面對最新事物的挑戰……」

  他情急之下,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拉拉雜雜說了好長一段話,最後才發現又有點弄巧成拙了。

  白玫瑰並沒有給他難堪,而是善解人意地點頭同意,「嗯,你說得對,怪不得你現在這麼成功呢!」

  方嚴自覺丟臉,勉強扯了一個笑容出來,沒有再多講什麼。

  年會第二天,方嚴坐在辦公室裡還在沮喪,就接到了白玫瑰的電話,「嗨,方嚴,忙了一年了,總要休息休息了吧?」聲音聽起來蠻輕快的。

  方嚴的心情也頓時好了許多,「還行,年底這段時間是該給員工批假了。」

  「我是說你。」白玫瑰談笑風生道:「現在是下午,出來喝點東西吧?你是老總,偷偷懶沒人知道的啦!」

  「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投資人建議項目負責人偷懶的。」方嚴嘴角噙起了笑容。

  「得了,咱們可是老朋友了,」白玫瑰呵呵笑,「我在羅馬大道的星巴克喝東西,你來嗎?」

  「羅馬大道星巴克?」方嚴一怔。

  「對啊,就是你去京城前,我請你喝過星冰樂的地方呢?離景紀學園很近的那一個。」

  「哦,好的,我馬上來。」

  放下電話,方嚴站在辦公室的窗子前立了一會兒,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無論白玫瑰和齊牧人到底是不是男女朋友,他總要把自己心底的愛戀說出來,不然總覺得寢食難安。畢竟那兩人男未婚、女未嫁,他總有追求的權利吧?

  白玫瑰坐在星巴克的窗子前,也在冥思苦想如何拒絕方嚴。那種眼神她很熟悉,從方嚴回來找她融資她就已經看了出來。她只想著,裝作不知道,保全方嚴的面子,不用直接拒絕,等到時間長了,方嚴自己自然會放棄的。可沒想到,年會上,方嚴眼中那種愛慕一時沒有掩飾住,實在表露得太明顯,白玫瑰這才覺得,再拖下去對誰都不好。說不定會影響到大家的合作關系。她決定把自己的態度明確地告訴方嚴,不讓別人老是抱有幻想。

  等了不久,方嚴如約前來。他如今絕對是一副精英的模樣,沉穩干練,頗有氣度。

  他在窗子外面時,白玫瑰已經看見了他,微笑招了招手。方嚴發現她坐在幾年前送自己走時的座位上,眼神一閃,點點頭走了進來。

  「喝什麼?」白玫瑰笑眼彎彎仰頭看著他,「還是咖啡星冰樂?現在天氣有些冷啊。」

  「那你喝什麼?還是熱拿鐵嗎?」方嚴回應她一句。

  兩人都笑了起來。

  方嚴脫掉大衣,坐在了白玫瑰的對面。

  點好餐後,手裡握著熱熱的飲料杯,白玫瑰深有感觸的說:「這一年真是辛苦你了,我看得出來,你的進程很快,在短短的時間就把交易市場平台建立完善,還發展了那麼多用戶,真是不簡單。」

  白玫瑰依稀記得,上一世西西弗斯發展並沒有那麼快的。

  「這沒什麼的,都是大家的共同努力,而且完全是因為有你們投資人的激勵。」方嚴並不居功自傲。

  「你的成績有目共睹,我覺得非常慶幸!當初幸好和你是一個學校一個班級的同學,不然,還真沒有機會分享你的成就呢!」白玫瑰這是大實話。

  「不,」方嚴瞥了下她的臉,「其實,該說這句話的人是我。我很慶幸,能夠……認識你。」

  白玫瑰心裡咯登一下,誰承想這麼快方嚴就要直奔主題?不行,還是再等一會兒,她巧妙地回答道:「所以說,人和人的際遇是很奇妙的事,而且更重要的,是相互之間的信任。我若是不信任你,就不會看到你有這樣大的能力;你若是不信任我,我也就沒有機會成為你的合作伙伴。總之,我們都應該感謝自己的眼光,對不對?……呵呵,方嚴,你跟我談一談這一年公司的情況唄,那些報告我看了,太枯燥,我想聽一些有趣的故事。」她要求道。

  方嚴又瞥了一眼她的臉,只得談了起來,「報告都是數據,確實挺枯燥的,要說起來,西西弗斯有趣的故事可太多,先從招聘開始講吧,我們要求的是腦筋靈活的人,不一定非要有工作經驗,所以應屆畢業大學生就是我們主要的目標,當時招聘時,還設置了幾個很好玩的題目……」

  方嚴侃侃而談,白玫瑰聽得津津有味。說得興起,氣氛漸漸活躍了起來。這才是白玫瑰的目的。

  如果一開始在那種還沒暖場的情況下,方嚴就跟她聊起敏感的話題,那她拒絕之後,兩個人還能不能愉快的做朋友了?恐怕很難。

  最好是大家都聊得很歡快了,再去提某些事情,彼此就不會鬧得很尷尬。

  當然,最好是方嚴放棄,什麼都不說。

  可是顯然,這個年輕的網絡公司領導者不是這種畏首畏尾的人,他終究還是在言談甚歡之後,趁勢說出了自己的感情。「玫瑰,我有些話想要跟你說……我一直覺得我沒有資格,但是,我還是不想放棄,我想讓你明白我的心情。希望你能夠給我一個機會說出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璃幻 發表於 2014-8-12 09:56 PM

第一零六章

  白玫瑰沉默了一瞬,然後看著方嚴,認真地說:「方嚴,你是自尊心很強大的那種人。雖然任何事情都不能打擊到你,但我依舊不希望某些情緒會影響到我們之間的合作與……相處。你可以跟我說任何你想說的事,但是我並不能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而且,我還會考慮采取相應的措施以阻止事態的惡化……方嚴,我們是好朋友,真的,我很喜歡與你這麼輕松愉悅的溝通和交流,我不想失去珍貴的友情。所以,你再考慮一下要不要說,好嗎?」

  方嚴剎那寂然,腦中思緒紛飛。白玫瑰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她尊重方嚴,可以給他說出來的機會,但是她希望方嚴不要說,因為她對他真的沒有感覺。不說,大家都保存著顏面,不用撕破臉皮,心理不會有多大的負擔;說了,除了增添彼此的壓力,毫無作用。

  白玫瑰並不是那種處處留情的女孩,無恥地享受男人的戀慕,玩弄他們於鼓掌間……不,她不是那種人。此後,她采取的措施是會和方嚴保持距離,——如同此刻這般愜意地坐在星巴克裡喝咖啡、聊天,也許就不會再有了……

  方嚴兩手交叉放在桌子上,倏然笑了,「玫瑰,你真是個聰明而令人敬佩的女孩。……好吧,我們繼續聊其他的故事吧,西西弗斯辦公室裡的笑話還有不少呢……」

  白玫瑰的嘴角露出了笑靨。

  和方嚴聊天很有趣,不知不覺已經是晚飯時分了,白玫瑰接到了齊牧人的電話,看到屏幕那一瞬間,她的玉顏上呈現出的幸福感,簡直照亮了整個星巴克,「喂?牧人?」她朝著方嚴歉意地看了一眼。

  方嚴表示不介意。

  白玫瑰側了側身,輕輕道:「去吃飯,好啊……哪裡?哦……今天我想吃豆撈,嗯,就要吃那個嘛……好,一會兒見。」語氣裡小女人的嬌憨和任性,是只有在喜愛的男人面前才有的。

  方嚴有點黯然,但是很快就擺正了自己的心態。

  白玫瑰掛了電話,邀請道:「一起去吃飯?」

  方嚴搖頭哂笑,「我才不去當電燈泡。」

  白玫瑰抿嘴笑,「什麼電燈泡……其實我和牧人應該請你吃飯的,感謝你這一年辛苦的付出。」

  「再說吧。」方嚴擺擺手。

  兩人出了星巴克,在店門口分手,各自離去。

  白玫瑰此刻心情不錯。她和齊牧人交往一個學期,感情越來越好。除了學校公寓,兩人偶爾外出不方便回校的時候,也會住在齊家位於A市的別墅。盡管這樣,她和齊牧人的財務依然是各自分開打理,相安無事。現在楚蒙不在,她重新請了一個私人助理,叫做倪楓,這個人的能力沒有楚蒙那麼強悍,但是細心認真,白玫瑰也比較滿意。他開車過來接白玫瑰去訂好的餐館。

  正坐在車上閉目養神,系統音響了起來,【嘀嘀嘀——當當當當——系統升級!】

  白玫瑰隨時早有預料,但心情也頗激動,這次升級用了一年的時間呢!她趕緊打開了屬性面板,查看各項數據。

  系統品級:九級

  載體姓名:白玫瑰

  載體目前屬性:清水出芙蓉

  載體終極目標屬性:白蓮花

  載體各指數(滿分100):

  1.外貌值:100

  2.溫柔值:95

  3.嬌弱值:95

  4.純潔值:95

  5.可信值:100

  6.聖母值:90

  7.隱藏特性:運籌帷幄、嘴硬心軟、胸有成竹、腹黑、未雨綢繆

  8.好運值:90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麼好的數據,白玫瑰有些感慨起來,【小白,我如果升上了十級……你是不是就……】

  Q版的白蓮花小仙女聽了這話,本來在飄飄忽忽到處游蕩的,也靜了下來,【……是的,那時我就要回到君上的身邊去。】

  白玫瑰不說話。

  似乎升級不是那麼快樂的事情了。

  小白為了調節氣氛,咯咯笑起來,【來來來,我給你分析一下你這次改變的數據。首先就是屬性!你看,你離終極白蓮花只有一步之遙,或者說,其實你現在已經是一朵初級白蓮花了哦!恭喜你!】

  【哦……那現在離最終目的有什麼區別呢?】白玫瑰強打精神問。

  【我要說出來的話,就是洩露天機了,哈哈。不過呢,反正你遲早也要知道的,我就不妨一說。】小白故作高深道:【白蓮花是心地坦蕩磊落的花,表裡如一,高潔明媚,她不會讓任何事情給自己造成影響……你明白了嗎?】

  白玫瑰似懂非懂,【明白了。】

  小白了她還未知機,不過也不便明說,扯起其他的事,【你的好運值一直沒怎麼用啊,不過沒關系,就算用不完,最後也會融入到你的運勢裡的。還有就是隱藏特性的未雨綢繆,大概就是指你對一些事情的判斷能夠讓你做出准備,預防不必要的事情發生,這可是好事呢。】

  白玫瑰懨懨的,【好吧……】

  這時,倪楓已開車送她到了約好的豆撈火鍋店,停車時問道:「需要我來接您嗎?」

  「不用了,你回去吧。」白玫瑰搖頭。

  走進包房,齊牧人已經坐在裡面了。見她進來,迎上前低頭就在光滑潔白的粉頰上偷了個香,現在兩人之間的親密程度已經前進了許多。「方嚴沒來?」

  「嗯。」白玫瑰點頭,「我們下次專門請他吃個飯吧。他真的很辛苦。」

  「是的,」齊牧人同意,「他的確是殫精竭慮,西西弗斯的進度快得連我父親都吃驚。」

  白玫瑰已經聽齊牧人談過,當初他要投資這家網絡公司的時候,家裡人就沒有一個同意的,現在嘛,西西弗斯已經用事實替齊牧人說話了。

  兩人坐下聊了一會兒,白玫瑰因為升級帶來的惆悵才好了些。

  點好的菜端了上來,齊牧人替白玫瑰放下魚滑和蝦滑,又把上好的雪花牛肉拼盤和羊肉卷放了進去。他是真正二十四孝好男友,任何事情都對白玫瑰特別照顧。

  白玫瑰笑吟吟瞧著他把燙好的雪花牛肉搛到蘸碟裡,然後直接張開嘴,「啊——」

  「小懶鬼,」齊牧人笑罵了一句,不過他其實也想喂她,便把牛肉用筷子團好,小心翼翼送到白玫瑰口中,寵溺地看她吃下去,「如何?」

  「嗯,這個和牛肉不錯,很嫩。」白玫瑰瞇著眼睛嚼了半天,咽了下去。

  這種享受的樣子讓齊牧人看得滿心都是憐愛,她吃牛肉,齊牧人就吃她,湊近過去,吻住了紅潤的唇瓣,「我嘗嘗……」

  「嗯——!」白玫瑰推開他,嗔怪道:「吃飯不許這樣!」

  「好吧……」齊牧人意猶未盡的舔舔唇。

  血氣方剛的年輕男子,近來越來越得寸進尺。最開始蜻蜓點水一般的吻,都讓白玫瑰心驚肉跳。可漸漸的,這種戀人之間親密的事情越來越多,她也開始學會沉溺在其中。只是每次齊牧人急躁地想要更進一步時,她便剎住了車,怎麼都不肯同意。齊牧人很在意她,尊重她的意志,所以只能忍住自己的慾望。

  只是,看得到摸得到卻吃不到,真是——世界上最遠的距離啊!

  白玫瑰並不是一味只要求,而不付出,她也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圍內,盡量地為男朋友做一些甜蜜的事,比如笨拙地學著給齊牧人做早餐,或者像班裡其他女同學似的給男朋友做些小手工。

  她在齊牧人生日前,給他織了一條毛線圍巾。這是她的第一件半成品圍巾,被齊牧人珍重地收藏了起來,盡管他每條圍巾都是幾千塊以上,他依然覺得這條要花紋沒花紋、要造型沒造型的圍巾是最貴重的禮物。

  吃完了牛肉,白玫瑰也用勺子舀了一顆蝦滑,送到齊牧人嘴邊,「來!」

  齊牧人啊嗚一口吃下。

  接下來就是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肉麻地吃完了這頓晚餐。

  「明天周末,我們開車出去玩玩?」齊牧人邊喂食邊建議。

  現在已經放假,兩個人住在齊家的別墅裡。

  「嗯,好吧,」白玫瑰點點頭,問著:「假期去滑雪,怎麼樣?」

  「我有個汽車收購案……」齊牧人有些歉意,他的事情不少。

  「哦……好吧。」白玫瑰理解。齊家的生意比她的大很多,在國外就有油井、林場等,齊家的汽車公司,估計要收購一個汽車品牌,這件事很重要,她不會因此就責怪齊牧人不陪自己的。

  「抱歉,等到了暑假,應該就忙完了,那時我一定帶你出去好好玩。」

  「沒關系的,」白玫瑰把頭搭在他肩膀上,「現在忙一點也好,那樣我們很快就可以退休了,哈哈哈。」

  可不是嗎!財務自由的人就能夠提早退休!照白玫瑰的發展勢頭,她其實已經擁有了很多人一輩子難以企及的東西,只不過還有些定下的目標沒有完成罷了。

  齊牧人捏捏她的下巴,笑道:「行,我爭取30歲以前退休,和你走遍全世界。」

  呵呵呵……白玫瑰幸福的笑了。

  今天的氣氛很好,回了齊家別墅,那裡有幾個照顧齊牧人起居的幫傭,都是齊家過來的人。他們對白玫瑰的印象很好,早就把她當做少奶奶看待,見兩人濃情蜜意地回來,全部識趣的回了傭人房休息。

  齊牧人攬著白玫瑰的纖腰往樓上走,在門口就忍不住把她壓在門上親吻了起來。

  唇齒間還殘留著美食的味道,女孩嬌軟的身軀柔若無骨,呼吸之間,黑羽一般的睫毛輕輕顫抖,流露出心裡的緊張,令人憐愛之極。

  「嗯,不、不要……」白玫瑰唇縫裡洩露出一聲弱弱的嬌吟,聽得齊牧人的心頭像落了楊花柳絮,拂之不去,欲罷不能。

  他打開了房門,抱著女孩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將纖美的嬌軀放在了大床上。

  「這……」白玫瑰想要坐起來。

  她和齊牧人一直是分房睡的,根本還沒有到過這樣一步,心裡頓時不安起來。

  「玫瑰……」齊牧人抵著她的香肩,將她壓在床上,眼神深邃地盯著她濕漉漉的杏眸,「我愛你。」

  白玫瑰咬著唇,不知該如何作答。愛這個字眼,似乎還是齊牧人第一次說出來,聽著真的讓人心頭巨震,她此時心房失守,方寸大亂。

  「你不用說話,你聽我說,」齊牧人一下一下啄著她的唇瓣,親暱地廝磨著,彼此的氣息交融在一起,「玫瑰,我認定了,這輩子就是你,不會再有其他人能夠走進我的心裡。我想告訴全世界我是你的男朋友,我想把你介紹給我的父母,我真想把那些俗務統統拋到一邊,和你天天廝守在一起……我只想要你……我愛你……」

  一生一世一雙人,夫復何求?

  白玫瑰一點兒也不會懷疑齊牧人的感情,因為長久以來他做的事情都證明了他的愛。現在她很幸福,雖然爸爸指望不上,但是外公外婆和大舅一家,對她的支持和呵護都是那麼溫暖。

  此刻,深愛自己的男人就在身邊,這樣柔情繾綣地吐露著愛語,她若是不回應,是不是太煞風景!

  「牧人,我、我也愛你。」白玫瑰伸出手臂抱著身上的男子,花瓣一般的唇裡表白最真的心事。

  「我的玫瑰……」齊牧人捧著她的小臉,深深看著她美麗的眼睛,然後低頭覆上那粉嫩的唇瓣,在唇舌交融中,挑動著她滑滑的小舌,糾纏在一起不分彼此,從試探的舔舐到深深的吮吸,齊牧人漸漸狂熱地攫取白玫瑰口中的津液,引來佳人小小的掙扎。白玫瑰就像醉人的罌粟花,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能夠令他瘋狂的因子。

  「牧、牧人……嗯……」白玫瑰有些害怕地抓住了齊牧人的臂膀,卻又捨不得中斷這種電擊一般的酥麻感受,後腦勺都麻了,整個人癱軟得完全沒有力氣,只能柔柔地依附著齊牧人。

  齊牧人猛然停止,緊緊抱著她喘息了兩下,又撐著手臂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身下的女孩水潤的眼裡都是迷蒙的霧氣,菱唇被他吻得已經有些紅腫,卻看著更令人無法忍耐,她的發絲散亂,襯托得白玉般的臉龐更加驚艷。因為突然停了下來,所以她有些不知所措地伸手想要抱住他勁瘦的腰身,「牧人……」這把聲音輕柔裡帶著淡淡的沙啞,性感得無以復加!

  齊牧人無法忍受了,他埋頭在白玫瑰修長的脖頸上吮吻著,胡亂地說:「玫瑰,我再也受不了……給我,好不好?」

  白玫瑰「啊」了一聲,脖子是她的敏感點,齊牧人的唇想帶著火種,讓一股熱流在身體裡奔騰,她不想拒絕!

  「嗯……」

  得到了女孩像蚊子音似的首肯,齊牧人不再猶豫,輕輕將手探進女孩的衣服裡,滑膩的肌膚,微熱的溫度,他的手長驅直入,終於覆蓋在一直以來都不敢唐突的乳峰上,隔著內衣緩緩地抓揉起來。

  真是……完美。

  雖然白玫瑰一直穿著非常掩蓋她身材的衣服,但是那高聳的曲線,並不是隨時隨地都能藏住的。她撲在他懷裡的時候,那兩團柔軟物體就貼在齊牧人的胸口,他早就暗暗心驚於女友的美好,此刻終於掌握在手中,哪有不沉迷的?「玫瑰,你太美了……」

  「你、你別說了……」白玫瑰羞澀地側頭,閉著眼睛,把手放在齊牧人肩膀上欲迎還拒。

  白玫瑰上半身的衣服很快就潰不成軍,落到床底下。隔著衣服已經是難以言喻的美妙,當齊牧人的眼睛真實地接觸到女孩胸前不著寸縷的雪白與兩點嫣紅,情欲如同風暴卷席了他的全身,下腹的某個部位瞬間堅硬如鐵,撐得褲子緊繃繃的。

  他迅速退去自己的上衣,兩手肆意地撫摸肖想已久的白嫩和柔軟,用唇舌去膜拜那粉嫩的櫻果。他的動作越來越急切,將手伸到了下面,想要脫掉白玫瑰的下裝。

  一切原本應該是很美妙的進行下去,他們兩個將進行靈與肉的融合,在生命裡開啟新的篇章……

  只可惜,就在這個時候,突生異變。

  也許是齊牧人太迫切,沒有照顧到白玫瑰的情緒,畢竟這是他的第一次,白玫瑰不知怎麼,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陣幻像,燈光下,草坪上,人們在圍觀,她耳中響起了一陣刺耳的議論聲:「天,那不是白玫瑰?」

  父親的聲音很憤怒:「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你在干什麼?」

  秦家夫妻的聲音冷漠得可怕:「秦家與白玫瑰的聯姻,到此為止!大家都當沒這回事!」

  「……」

  場景又一換,一個魁梧而猥瑣的男人站起來提起褲子,猙獰地笑著,口中說著:「白家二小姐,哼,算什麼東西……」揚長而去。

  ……

  巨大的痛苦從心內升起。

  本該遺忘的事情,又來可惡的搗亂。

  「不——!放開我!不要——!」

  白玫瑰猛地推開身上的齊牧人,蜷縮著身體,撕心裂肺地哭起來。

  ——在愛情裡,最痛的是羞恥感。...<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璃幻 發表於 2014-8-12 09:58 PM

第一零七章

  2月下旬,白川被通知參加白氏的董事會議。

  召開董事會議,他事先一點也不知道!怎麼臨到要開會了,才被通知參加?難道……

  白川如同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到了白氏的會議室,發現眾人皆是面色不善的看著他,更加心虛。

  呂鋒坐在第二主位上,黑色的西服套著一件黑色的馬甲,裡面是純白色繡花絲質襯衣,氣派非凡。

  等白川戰戰兢兢坐下,呂鋒直接手一揮,道:「既然白董事長來了,那麼我們就正式開始吧,我也不多說客套話,直奔主題。——根據我掌握的白氏集團財務狀況資料表明,有證據顯示,在過去的一年中,白氏集團的董事長、總裁白川挪用集團的資金約10億元華夏幣,用於私人投資。由於此數目巨大,嚴重影響到了白氏未來至少五年內的發展,就這件事情,我想請白董事長來給各位股東一個解釋。」

  白川腦子轟然作響。完了,竟然被呂鋒發現了。

  他去年年初硬是非要向銀行抵押自己10%的股份來貸款,購買A市城郊的一塊地皮。因為不能很快看到收益,又擔心股份總是收不回來很不安全,於是想著用點什麼辦法投資換取資金還貸將其贖回。

  白玫瑰、呂鋒和呂嘉義根據白川的心理,特意在他參加的幾次名流活動中,安排各種人對他進行海外投資能夠有巨大而快速收益的洗腦。白川鬼迷心竅,果然真的決定偷偷挪用白氏的資金,去投入日本一家叫做藥神公司的新藥開發項目。這是呂嘉義給他設下的陷阱,讓白川一頭跳進去的原因,更有美國著名投行也准備同時投資藥神公司。

  可是重活一世的白玫瑰知道,過不了兩年,這家藥神公司就會宣布破產倒閉,讓白川血本無歸。

  白川自己是白氏的董事長和總裁,基本上公司所有事務都是他說了算,他的財務總監又是跟了他十幾年的人,很得信任,所以白川串通財務總監做了假賬,瞞天過海,急吼吼地往藥神公司一次性注入了約10億元華夏幣的資金,生怕別人跟他搶。

  他自以為沒人知道,控制得很好,還在沾沾自喜妄想著一年之後就能有高額的分紅,等藥神公司上世之後,還有更多回報。

  哪曉得,財務總監早就已經是呂鋒麾下的人了。

  白川驚恐不安,還想抵賴,「沒有這回事……」

  「白董事長,你需要看一下證據嗎?」呂鋒揮了揮手,他的秘書走上來,給白川面前放了一個文件袋。

  白川這才發現,每個股東面前早就放著這麼一個文件袋。

  他兩手汗津津,顫抖著打開拉繩,看著裡面一張張報表、資料……心跳有如擂鼓,腦中一片空白。

  正在這個時候,白川的電話響了起來,他哆哆嗦嗦的接起來,「喂?」

  「老爺,三小姐剛剛肚子痛,送到醫院去了,說是羊水破了,要生了!」

  白川正心煩,「你們處理就好了!」

  他一掛電話,呂鋒便不再給他更多的時間考慮,直接逼問起來。

  「現在,白董事長還有什麼好說的?」呂鋒動作舒緩地從口袋裡掏出煙盒,取了一根,點燃吸了一口,吐出白霧和煙氣。他的臉隱藏在煙霧裡,整個人就像逗弄獵物的猛獸,暫時收起四肢,看著獵物可憐的模樣。

  「白川,真沒想到你會做出這種事!」一個姓江的小股東憤憤不平地指責道:「這兩年白氏就一直在走下坡路,前年開始,效益下滑,屯了一堆爛地皮,根本沒錢開發!去年更厲害,你竟然還敢挪用白氏資金,這是犯罪你知不知道!若不是呂董覺得不對,查到了蛛絲馬跡,順籐摸瓜找到你挪用公款的證據,真的不知道我們會被你騙得有多慘!誰還敢繼續呆在白氏!」

  他一開始發難,其余的幾個小股東都開始七嘴八舌責怪白川:

  「就是!白董你簡直是欺人太甚……」

  「當我們什麼都不懂嗎!早知道去年就不該繼續讓你當總裁!」

  「對,你現在必須引咎辭職,然後把挪用的資金填補上!否則我們絕對不善罷甘休!」

  「再這樣我就要把白氏的股權全部轉讓了,要不然遲早賠空!」

  「……」

  白川這人做人本來就做得不好,不僅沒有太多的商業頭腦,而且情商也低。特別是白家鬧出的那些事,在座的誰不知曉?早生二心了。

  呂鋒嘴角噙著諷刺的笑,伸出手做了一個暫停的姿勢,幾個不高興的小股東立刻停下了發言。

  「好了,這會兒說這些也沒用,依我看,這樣處理比較合適:首先,撤銷白董事長的總裁職務,其次,讓白董事長在規定的限期之前,將挪用的資金還上,這個時間,我覺得三個月比較合適。如果白董事長能夠在期限內歸還10億元,當然,還有一定的利息,那麼大家這麼多年相交一場,可以不去追求其他的責任。但是如果白董事長不能做到這一點,那麼,我認為我們必須走相應的法律程序!」

  「對,呂董說得對。」

  「就這麼辦。」

  「行,這樣可以。」

  「我提議,由呂董來擔任白氏總裁一職。」

  「我同意。」

  「我也是這個意思!」

  「……」

  一時間,股東們就像商量好的一樣,紛紛附和呂鋒的提議,連個考慮的時間都沒浪費。

  白川頹喪地將臉埋在手掌心裡,「唉……」

  ……

  過了一周,白玫瑰就接到了白川的電話,一副慈父的口吻對她噓寒問暖,「玫瑰啊,最近身體怎麼樣啊?學習好不好?在外面住久了,偶爾也回家來看看吧……」

  白玫瑰心中好笑。她早就知道了股東大會召開的事,所以憋著笑意,柔順乖巧地回答著白川的問題,「爸爸,我最近很好,身體很健康,學習也不錯,各方面都還行……」

  白川和她東拉西扯了一陣,看白玫瑰什麼都不問,只得直說道:「玫瑰,你這兩天有空沒有?回家來一趟,爸爸有很多事情要和你商量。」

  「哦……」白玫瑰有些不情願,她已經聽說了,白菡萏生了一個女兒,剛從婦產醫院回家,她不大想碰到她們。「要開學了,我要准備下學期的課程了,比較忙。」

  「玫瑰啊,爸爸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你就回家來一趟吧……」白川用哀求的語氣說著。

  白玫瑰心裡其實明白父親要做什麼,現在正是白川四處求人保存他白氏地位的時候,她覺得很煩心,回去了肯定沒什麼好話,可是白川都這樣說了,她也不能真的置之不理。想了想,白家應該沒有能夠威脅到她的東西,於是答應了下來,「好吧。」

  剛剛掛了電話,兩只手就從後面抱住了她。齊牧人清朗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怎麼了?」

  「沒、沒什麼……」白玫瑰略有點不自在,抓著他的手輕輕說。

  那天兩人情到濃處,已准備水乳交融。可是白玫瑰到最後關頭,竟然出現了幻象幻聽,深藏在心底的傷痕竟突然崩裂,汩汩流血。她當時猛然推開了齊牧人,用力抱著自己的身體蜷縮在床上,哭得驚天動地。

  齊牧人在那種情況下,並沒有惱羞成怒,而是趕緊用被子把她包起來,裹得緊緊的,然後自己抱著被子裡的她,不停地輕聲安慰,撫摩著她的頭發,溫柔地哄她入睡。

  白玫瑰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最後直接哭睡著,進入了夢鄉。就是在睡夢中,依然是不時發抖,總是夢見恐怖的場景,眼淚流個不停。她能感覺到,齊牧人一直在她身邊,替她擦眼淚,陪伴著她。

  第二天早上醒來時,齊牧人已經不在房間裡。

  白玫瑰明白他是怕自己尷尬,所以在她醒來的這個時間躲開了。她懊悔地裹著被子,離開齊牧人的房間,回了自己房間才又無力地滑坐在地上。竟然會在那樣的時刻失控,還喊出「放開我」那種話,齊牧人會不會覺得很受傷?

  更重要的是,難道她真的過不了心理這一關嗎?如果只要親熱,她就會出現那種幻象,那以後該怎麼辦?

  如何跟齊牧人解釋自己的行為?明明那麼相愛,可是卻無法進行身體的結合?她這根本就不是簡單的害怕,而是一種極端的恐懼。就算齊牧人再愛她,也不可能永遠等待著她吧?而這種恥辱,根本就無法跟最愛的男人言說……

  她自知內疚,洗完澡穿了衣服,就到樓下去找齊牧人,想要找借口跟他解釋一番。

  可溫潤儒雅的齊牧人見到下樓來的她,卻先跟她道了歉。說自己太急躁,讓她沒有安全感,全都是他的錯,雲雲。

  白玫瑰又羞又愧,靠著齊牧人的胸膛,什麼都不敢再講了。

  沒幾天,齊牧人飛美國去處理汽車收購案,她則留下來想了好久。

  到現在齊牧人回來,她仍然覺得沒臉見他。

  「是你父親找你嗎?」齊牧人把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要你回家?」

  「嗯,」白玫瑰依著他,「他挪用白氏資金搞私人投資,現在事發了,估計要找我要錢。唉。」

  「……你想聽聽我的建議嗎?」齊牧人撫摸著她的秀發。

  「嗯,你說。」

  齊牧人吻了一下她的頭頂,「據我所知,你父親在白氏的決策上一直有很多的硬傷,可以說,他是導致白氏現在停滯不前最大的原因。從他做的許多事情來看,他並不具備領導一個集團的能力。我知道你之前已經把自己的股份都買給了你舅舅,與白氏完全撇清了關系,所以沒有必要再去趟這趟渾水。恕我直言,你父親聲名狼藉,你幫了他這次,不僅會擾亂你自己的投資計劃,而且他下次說不定還會出紕漏,遲早把白氏弄得一團糟,把你自己的資本也消耗掉。……其實,你大舅倒真是一個能夠撐起白氏最好的人選,如果我沒料錯,解決這次的事件之後,白氏最終會是你大舅掌管。」

  白玫瑰聽著,心裡也挺驚訝齊牧人分析這麼透徹。因為白氏的事情,她從來沒跟齊牧人提起過。

  齊牧人接著道:「不過,他畢竟是你的父親,白氏是你們白家的產業,就這麼易主,我想你不一定會願意……所以,如果你要幫助你父親,我也不會有意見,唯一要說的是,請你允許我支持你,我也想為你做點事。」

  白玫瑰一陣感動,抬頭看他,「牧人,謝謝你……老實說,我早就打定主意了,我和白氏已無瓜葛,我不會去幫助父親的。我心裡明白,即使我幫了父親,他還會搞砸,他心裡的天平還是偏向白菡萏,即使我幫他完成一切,他還是會把成果分給白菡萏。這明明是媽媽創下的家業,我寧願送給舅舅,也不願意給父親和他的私生女!我……我不願意!」

  說完這段話,她小心翼翼瞧著齊牧人的表情,「牧人,你會不會覺得我這麼做有點……不近人情?」

  「不,我就欣賞你這種當斷則斷的氣度。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你父親不值得你為他付出。」齊牧人想吻白玫瑰的唇,又換成了吻額頭,「要不然,我陪你回家去吧。」

  白玫瑰很欣慰地笑,「沒關系,我自己去跟父親說就好。」

  「不,」齊牧人堅決搖頭,「我說過,我不會再讓你孤身涉入險境。」

  白玫瑰心裡很甜蜜,嘴上嗔怪著,「那是我家,哪裡是險境……好吧,就讓你跟我一起回去。」

  ——只是,等到回了家,她才發現齊牧人說的是正確的。父親確實設下一個骯髒的圈套等著她。...<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璃幻 發表於 2014-8-12 10:05 PM

第一零八章

  在齊牧人的強烈要求下,白玫瑰還是帶上他一起回去了。

  車子剛一停穩,萍姨就急忙奔上來給她開門,低聲道:「小姐,你還是走吧,不要進去了……」

  「怎麼了,萍姨?」白玫瑰很奇怪地走下車。

  正在這時,齊牧人從另一邊下了車。

  萍姨一見他,突然安心了不少,「小姐,齊少陪你一起來的?」

  「萍姨,您好。」齊牧人沖這個善良的老婦人打招呼,他知道她對白玫瑰非常好,所以態度極是尊重。

  他走到白玫瑰身邊站定,白玫瑰挽著他的胳膊沖萍姨甜甜一笑,「對啊,牧人陪我一起來的。萍姨,牧人現在是我的男朋友。」

  「有齊少在就好,」萍姨吁了一口氣,她提醒道:「小姐,秦家老爺、太太帶著秦少還有幾個人,在會客室裡,和老爺一起等著小姐來……」

  「什麼?」白玫瑰和齊牧人對視一眼。父親這是什麼意思?

  她皺眉問:「那白菡萏呢?」

  「三小姐生了一個女兒!才從醫院回來。老爺把她關在二樓的房間裡,不准她們母女出來。」萍姨很不開心,「我偷聽到老爺說什麼這次要把小姐你嫁給秦少,還是要和秦家結親,還什麼挽回顏面,簡直是……」

  白玫瑰氣不打一處來,「他……他怎麼能這樣!」

  齊牧人攬著她的肩膀,「沒事,有我在。就進去見他一面,聽聽他最後的說法。不要緊,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白玫瑰咬唇,氣得渾身顫抖,她只想到父親會來管她要錢,沒想到父親竟然還打著那樣的餿主意。如果今天沒有和齊牧人一起回來,豈不是中了父親的計謀?

  她與齊牧人手拉著手,宛如一對璧人,相攜走進會客室。

  見到兩人這般情景,會客室裡風起雲湧、山雨欲來。

  白川本來還在和秦堅說著什麼,一看他倆進來,臉頓時垮到了地板上去。秦越樓嫉妒憤恨,面孔極度扭曲,他父母也都是一副非常不痛快的模樣。

  白玫瑰一眼掃去,發現除了父親、秦家夫妻、秦越樓之外,角落裡還站著幾個面相凶戾的壯男,從沒見過,似乎是秦家帶來的人?

  「玫瑰,你怎麼還帶了朋友回家啊?」白川的臉抖了幾抖,假笑著說。

  白玫瑰沒有和幾人打招呼,而是和齊牧人走到一旁坐下,「父親,他是我的男朋友,叫做齊牧人。」

  「你……!你什麼時候交了男朋友!」最先嗆聲的是秦越樓。自從那日訂婚宴丟了臉之後,他很久沒有去學校,請了一個學期的假,聽說可能准備出國。

  白玫瑰瞥了他一眼,「這話說得好奇怪,我交男朋友跟秦少你有什麼關系?」

  「哼。」秦越樓陰翳地望著她,惡狠狠像要把她吃下去一般。

  白玫瑰懶得理他,直接道:「父親,你讓我回來,我已經回來了,有什麼事情,你就直接說吧,我這幾天還是挺忙的。」

  白川見她這麼不給面子,也有點郁悶,冷聲道:「我是叫你一個人回來,你為什麼帶了個人?讓他先離開吧,我們一家人說話,外人不好在場。」

  「外人?這倒奇怪了,牧人和我關系匪淺,怎麼能算外人?倒是秦世伯、伯母還有秦少在這裡,頗有些奇怪。」白玫瑰堵了回去。

  「玫瑰啊,你還年輕,交個男朋友,玩一玩,這倒也無可厚非,」開口的是秦堅,「慈祥」的笑著,「但是——你和我們越樓的婚約也履行了吧?我們今天就是來談這件事的。」

  「婚約?」白玫瑰簡直不置信地睜大了杏眸,隨即噗嗤笑了,「秦世伯在開玩笑吧?我記得半年多以前,秦越樓已經和白菡萏訂婚了。他跟我有什麼關系呢?您該不是記錯了吧。白菡萏已經把秦越樓的孩子都生了,她們母女現在就在二樓呢!需要把她們叫下來嗎?」

  「玫瑰!」白川打斷了她,「菡萏和越樓那件事弄錯了,已經作廢了,你就不要再提了。其實越樓一直想娶的是你。」

  「對啊,」葉美妍裝著一副好婆婆的樣子,歡喜道:「玫瑰,我和你媽媽早在十年前就給你和越樓訂了娃娃親,你們兩個人也都同意的。你想想看,這是你媽媽的意思,難道你也不願意遵守了嗎?」

  「伯母,這件事情是媽媽和您開玩笑的,做不得數。而且我並沒有同意。」白玫瑰覺得這些人都瘋了。

  「怎麼會沒有同意呢?」葉美妍拿起了一本合同樣的東西,「伯母還記得,當時你很開心,一直說要嫁給越樓呢。你不承認也沒關系,女孩子嘛,害羞是正常的。口說無憑,來,今天就把婚書簽了吧,這樣不就有保障了嗎?」

  白玫瑰忍無可忍了,他們這都是怎麼了?一副要逼迫她的狀態。她拉了拉齊牧人的手,站起來道:「父親,原來你今天叫我回來,就是為了這件事,這簡直是太荒唐了,我不能同意。看來你並不想和我好好談話,那就算了,我和牧人先走了。」

  「玫瑰,站住!」白川急了,「你聽爸爸跟你說!」

  白玫瑰頭也不回,拉著齊牧人就往門口而去。

  秦堅一揮手,站在角落裡那幾個壯漢疾走幾步,攔在了門口,擋住白玫瑰和齊牧人的去路。粗聲粗氣道:「白小姐,請留步!」

  「白世伯,這就是你對待自己女兒的方法?看著外人在你家的地盤上撒野嗎?」一向溫潤平和、眉目淡雅的齊牧人此刻也生氣了,他護在白玫瑰身前,回頭質問白川。劍眉倒豎,眼似寒星,黑曜石般的眸子裡閃爍著怒光。

  「牧人……」白玫瑰有些害怕,躲在他旁邊,輕輕搭著他的肩膀。

  白川已經沒有耐心了,不耐煩地說:「請問你是哪位?這是白家的事情,跟你沒有任何關系,請你離開白家。」

  「父親,你到底想做什麼?!」白玫瑰的手緊緊和齊牧人十指相握,好看的柳眉緊緊蹙著,盯著自己的父親。

  白川又露出軟和的笑容,「玫瑰啊,今天真的就是來商量你的終身大事的。你怎麼老是讓人攪和呢?快讓這個人走,然後過來,我們好好談談。」

  「如果是和秦越樓的婚事,父親就不必說了,我不會嫁給秦越樓的,絕對不會!」白玫瑰斬釘截鐵的拒絕。

  「玫瑰啊,你要體諒爸爸啊……」白川使出了叫苦的方法,「你不知道……白氏現在出現了重大的危機啊……爸爸被幾個股東逼迫,現在已經走投無路了,只有你秦世伯肯出手相幫……玫瑰,你就忍心看著你媽媽和爸爸一起打下的江山就這麼易主嗎?你和秦越樓不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嗎?而且你們又兩情相悅!你嫁給他不是很好嗎?秦世伯也能幫助爸爸,難道,這不是兩全其美的事情嗎?」

  白玫瑰聽了他這段厚顏無恥的話,呆愣了好幾秒鍾,眨了眨眼睛,似是不能相信,這是身為她父親的人應該說出來的話。

  白川再次用卑鄙齷齪的想法刷新了下限。

  雖然早就深深看清了他對自己與母親寡淡薄情的本質,白玫瑰還是覺得有種被雷劈中的感覺。

  她很想笑,又覺得濃濃的悲哀。為自己,也為母親。這樣一個男人,把自己的女兒當做商品賣給別人,就是為了他根本無法駕馭的股份。

  她早就對這種父親死心了,卻還是一次次天真的重懷希望。

  今天本來不想來,只是想著他應該不會那麼下作,才准備回來談一談。

  結果他居然給她准備了這樣大一個陣仗。如果只是她孤身一人前來,那麼今天是不是就會被逼迫簽下婚書?

  「呵呵呵呵呵……」白玫瑰笑了。

  笑得無奈,笑得悲傷。

  「玫瑰……」齊牧人擔憂地看著她,扶著她的肩膀。他對白川也是鄙夷到了極致。

  白川一怔。

  秦越樓看著她的笑顏,眼底依然是陰風陣陣。

  秦堅眉頭緊皺。

  葉美妍依然是那副慈愛的語氣,拿著那本婚書走上前來,「玫瑰,你是同意了嗎?來,在這張婚書上簽字吧,伯母從小就很喜歡你,你進了我們家的門,一定不會讓你受氣,你再給我們家越樓生個大胖小子,一家人和樂融融,這不是很好嗎?」

  白玫瑰想了想,嗤笑著接過來,「我看看這本婚書上都寫了什麼……」

  這本婚書就像是一個條款刻薄明晰的合同,注明了如果白玫瑰同意即刻嫁給秦越樓,秦家將幫助白川度過白氏危機,支付他挪用於海外投資的10億元華夏幣。後面拉拉雜雜說了很多廢話,事無巨細都寫在上面,什麼秦越樓要對白玫瑰多好,不能再和白菡萏有任何聯系,還有白玫瑰如果生了女兒怎樣,生了兒子又怎樣。但是夾雜在中間,有一條非常不顯眼的附加條款,寫著「白玫瑰之財產,從此後均屬秦越樓所有」。這個條款,並不是單獨列出,也沒有特別說明,在一大堆廢話樣的條款裡,一點也不明顯。

  但是這種低級伎倆,又怎麼能瞞過白玫瑰的火眼金睛呢?

  她低低的笑了起來,笑得靠在齊牧人的身上,笑了足足有一兩分鍾。

  屋裡每個人都看著她笑。

  這種笑容絕對不是高興開心,也絕對不是准備同意。

  笑著笑著,兩行清淚就從白玉般的臉龐上滑下,滴落在手中的婚書上。

  「牧人,你看,真的好好笑……」她低聲說著,把那本婚書遞給齊牧人看,「我早就應該知道的,絕對不應該抱有任何幻想……」

  齊牧人接過來,緊抿著淡色薄唇,面色冷峻,根本不看就把那東西扔在了地上,「我們走!」...<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璃幻 發表於 2014-8-12 10:06 PM

第一零九章

  白川在股東大會上被呂鋒威逼之後,第一個想到要求助的人,其實是白玫瑰。但是他也知道白玫瑰對他已無孝順之情,就這麼要求白玫瑰付出,是很難打動白玫瑰的。而且他想辦法從自己女兒手中騙走財產,不僅呂鋒不會同意,輿論傳出去,對他也沒有好處。

  於是他想起了剛給秦越樓生了一個女兒的白菡萏,所以借著這個理由上了秦家。秦家夫妻兩個還在氣頭上,哪裡有好話給他?聽他提到還想把白菡萏母女送到秦家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當初翻臉說,秦家絕不會娶這種丟盡了臉的女人!

  這只是白川的一個借口而已,於是他趁勢道:那如果把白玫瑰嫁到秦家呢?這樣如何?

  他給秦家分析了目前的狀況:他現在被海外投資套牢了10億,銀行裡抵押了10%的股份,兩方面算下來總和約有15億左右。而他計算過,白玫瑰得到的呂鈺遺產,手中現金大概是12.5億,而不動產股票期貨等,也價值2.5億左右,算下來兩方面是齊平的。

  於是他的意思就是,他將白玫瑰嫁給秦家,由秦家出15億的聘禮給他用於填補白氏的資金空缺,以及贖回銀行中的抵押股份。而白玫瑰則帶去自己的嫁妝15億元,都歸屬秦越樓所有。這樣下來,其實雙方都是持平的,秦家不會平白無故給他這個錢,那麼就等於是他變相拿到了白玫瑰的錢。

  唯一的關鍵點就是,白玫瑰嫁給秦越樓。

  白川打的好算盤。他根本沒把自己女兒當一回事,不好意思明搶女兒的財產,就用嫁娶的方式來暗搶。本質是一樣的惡劣。

  秦家夫妻一聽,這個生意做得。秦越樓已經差不多半毀了,以後不要說在A市,整個華夏國的名門千金都是不會嫁給他的。如果清清白白的白玫瑰能夠嫁給秦越樓,倒也是樁好買賣。但他們疑惑的是,白玫瑰會同意嗎?

  白川一扭脖子道,我的女兒,我要她嫁給誰,她就得嫁給誰!要是你們不放心,就做一個婚書出來,讓白玫瑰簽上字,不同意也得同意!

  和白玫瑰約定好回白家來的時間之後,白川又對秦堅夫妻說,這樣,你們帶上幾個人,等白玫瑰簽好字,直接從白家把她接回秦家去,生米煮成熟飯,馬上去登記結婚,這事情也就定下來了。

  所以,才有了會客室裡的那幾名壯漢。這一切不僅是白川默許,更是他授意秦家夫妻帶來的人。

  眼下,白玫瑰不買賬,准備和齊牧人離開,幾個人異口同聲喊:

  「站住!」

  白川早料到白玫瑰會不同意,這會兒便把慈父的表情卸了下來,「玫瑰,有話好好商量……你要是對這個婚書有什麼不滿,可以提出意見,我和你秦世伯商量修改。但是不許任性,婚嫁要聽父母之命,沒有你自己決定的余地!」

  秦堅和葉美妍也隨聲附和。

  秦越樓瞪著護著白玫瑰的齊牧人。兩個年輕男人,用眼神在對峙。

  「父親,這是絕對不可能的。」白玫瑰平靜下來,像看著一個陌生人一樣看著白川,「我不同意。」

  「不要說了,我們走。」齊牧人攬著她的肩膀就要往外沖。

  【嘀嘟——嘀嘟——嘀嘟——】許久未曾響起的報警音。

  白玫瑰怔愣一瞬,【小白!怎麼回事!有危險?】

  【玫瑰,對不起啊,是我不對,我我我……我沒有想到這次會有這種危險……我以為不會有太大的事……】小白囁嚅著說,【但是你放心……只是有驚無險——】

  小白的話還沒說完,白玫瑰就聽見秦堅一聲呼喝:「上!」

  幾個壯漢馬上過來,推搡齊牧人,拉拽白玫瑰。

  「干什麼——!牧人!」白玫瑰被一名壯汗拉住了手腕,尖叫起來。

  「放開她!」齊牧人怒極,沖上來一個優美瀟灑的高抬腿下劈,正中那壯男的肩窩鎖骨。那人被劈得倒飛出去,捂著肩膀頓時爬不起來了。其余幾個壯男見到同伴被傷,也不要主人吩咐,自動自發上前鎖定齊牧人開始圍毆。

  總是看著如同謙謙君子的齊牧人,此時有一種與平時截然不同的銳氣,他眼神鋒利如劍,斜飛入鬢的濃眉擰起,從容不迫地游走在秦家保鏢的包圍圈裡,對付著壯漢的招式。每一拳擊出都正中目標,漂亮的回旋踢、威力巨大的橫掃……變化莫測的腿法似一場華麗的表演。

  他出招的同時,還不忘了瞟到白玫瑰的位置,提醒她「別過來!」

  雖然齊牧人得心應手,可白玫瑰還是提心吊膽,「牧人!小心!」她氣得對著秦家夫妻大喊,「叫他們停下來!不要攻擊牧人!」

  白川充耳不聞,說:「秦世兄,你們先把玫瑰帶走吧。……唉,玫瑰一時想不通也是正常的,過幾天就好了。」

  秦家夫妻欣然同意,「那我們就告辭了。越樓,把玫瑰帶走吧。」

  秦越樓陰沉著臉過來,拉住白玫瑰的手強行拉往門口。

  「你干什麼!走開!」白玫瑰急了,推拒著秦越樓的觸碰,「別碰我!別碰我!……牧人!牧人!」

  秦越樓畢竟是男人,力氣比她大許多,拽著白玫瑰就出了會客室的門,來到了走廊上。

  「不!」白玫瑰使勁用手去掰秦越樓的手,卻毫無作用。

  齊牧人心急如焚,偏偏幾個壯漢均是專業的保鏢,他雖然能夠以一敵三不落下風,卻沒有辦法沖出他們的包圍圈,急躁之下,被一個大漢一拳打中腹部,悶哼了一聲。

  「牧人!」白玫瑰聽出來他的聲音,又氣又恨,「秦越樓,你放開我!我絕對不會嫁給你!」

  「這事情由不得你!」秦越樓用力一拉,把她抱在了懷中,環著她的腰往外走。

  「不要!……」白玫瑰後背貼在秦越樓的胸前,毛骨悚然,立刻哭了出來,拼命踢打,「嗚……放開!」

  齊牧人聽她的聲音都變調了,再也不能心平氣和游斗,任後面幾個人拳頭如雨點般對著自己背部砸下也不管,集中攻勢對付門旁的那個保鏢,一個側踢將人踢飛,狠勁沖過去,終於跑出包圍圈,但也被一個保鏢從後面踢了一腳,跌跌撞撞走出門。

  白玫瑰此時被秦月樓圈在懷裡淚流滿面掙扎不已,柔順的頭發散亂,精致美麗的臉龐沾滿了淚珠,紅唇咬得沁血。她一見齊牧人跑出來,頓時張嘴呼喊,沖他伸出手。

  「玫瑰!」齊牧人沖過去,一拳擊在秦越樓下巴,把白玫瑰從他臂彎裡搶了過來。

  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

  秦家的保鏢追了出來,一個護住秦越樓,另外幾個則把兩人團團圍住。

  齊牧人怒不可遏,「白川、秦堅,我勸你們最好收手!否則,傷害到玫瑰,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他連尊稱都不用了,直接喊著那兩人的名字。

  的確,無論是白家還是秦家,都沒有與齊家抗衡的能力,就是聯手也差得遠!但是在場除了白玫瑰,沒有一個人知道齊牧人的真實身份,所以聽到他這句話,都覺得很可笑。

  「這個乳臭未干的小子,你有什麼能力?我還就看你怎麼不善罷甘休了!」秦堅嘲笑著,「白玫瑰是我們越樓的未婚妻,你最好趕緊放開她,讓她跟我們回去!否則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齊牧人有些微的後悔。今天過來的時候,他根本沒想到白川會下作到這種程度,只以為陪著白玫瑰說完幾句話便可。誰能想到,秦家是有備而來?早知道,他肯定帶上幾個齊家的保鏢過來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他也不怕,至多是麻煩一點而已,這幾個人雖然不大好對付,但他肯定能夠把白玫瑰毫發無傷地帶走,自己受點小傷不算啥。

  小白在白玫瑰的腦海中嘀咕道:【玫瑰,那啥……你不用好運值嗎?】

  【啊?!用!用!!用!!!快!全部用出去!】白玫瑰害怕極了,聽小白提醒才想到這事情,張口就要把全部好運值花光。

  【呃,不用這麼多,最多40就好了……】小白汗涔涔。是她不好,預報得太晚。其實她以前也跟白玫瑰說過,危險有時候是突如其來的,並不是只要知道危險,就一定能夠避過。最近白玫瑰已經是初級白蓮花,所以小白的調教和提醒少了不少,她自己修煉的時間增加了,所以稍欠考慮。不過小白知道最終結果是不會有事的,剛才這一段正好能夠襯托齊牧人的英雄救美,不是嗎?在心底鄙視了自己一個,小白接著問:【確認使用好運值嗎?】

  【確認!!!】白玫瑰心中吶喊。

  【嘀嘀嘀……好運值:40,用於解救秦家強搶的危機。好運程度:高枕無憂。剩余好運值:50】

  幾乎是這段機質音剛剛說完,從外面忽然就沖進來許多人,把秦家的幾個保鏢又圍了一圈!

  白川定睛一看,這不是白家的保鏢嗎!

  「你們干什麼!誰讓你們進來的!」白川氣急敗壞吼道。

  老趙和萍姨從後面走上來,假裝驚異道:「老爺,這些人竟敢在白家這樣對小姐!太過分了!是我叫阿琛進來的,要不要把這些人打出去?」

  白川一時語塞,「他、他們……是……」

  保鏢琛哥不等他說話,便吩咐道:「弟兄們,上!把這些對小姐不敬的人趕出去!」

  「是!」白家的保鏢齊齊應吼,和秦家的保鏢纏斗起來。

  「小姐!」萍姨不顧危險,從戰圈裡擠了過來。

  白玫瑰回身抱著她哭泣。

  齊牧人暗暗揉了一下小腹和小臂,剛才被打得不輕。

  「住手住手!」白川看秦堅夫妻和秦越樓的臉色都變得更差了,連忙喝令保鏢停手。

  老趙奇怪地問:「老爺,難道……是你容許這些人在白家撒野?」

  白川狼狽不堪,「老趙,不要多嘴,讓他們住手!」

  老趙一凜,斜睨了他一眼,走開不做聲了。

  「你!」白川瞧出了老趙對自己的不屑,傻眼。老趙是跟了他多年的人,他從來都是說一不二,老趙從來不會忤逆他。今天居然……

  秦家的保鏢和齊牧人之前打過一場,已是強弩之末,很快便被琛哥帶的人踢丟出了大門,倒在台階和車道上喘息。

  「白川,你好得很!」秦堅夫妻倆氣得帶著保鏢拂袖而去。

  秦越樓指著齊牧人叫囂:「你給我等著!你敢壞本少爺的事!本少爺玩不死你!」

  齊牧人皺著眉頭,眼神犀利地盯著秦越樓,「哼……你給我等著。」

  白玫瑰終於停止了哭泣,淚眼朦朧看著齊牧人,「牧人……」

  「別怕了,沒事了。」柔聲地安慰。

  白川惱怒地指著幾個保鏢,「你、你、你!還有你!你們……都給我滾!白家不要你們了……」

  話音未落,老趙上前一步,「老爺,我也不想在白家干了。」

  白川一驚。

  萍姨和琛哥都說:「老爺,我們也走了。」

  一直躲在門後面的阿桂,不知怎麼有了勇氣,低著頭出來道:「我也不干了。」她這時根本沒有考慮到關於供孩子讀書之類的問題,確實一時有些沖動。

  不一會兒,好幾個幫傭都從四面八方出來,紛紛要求辭職不干。

  白川恨恨道:「好!都滾!反正也快養不起你們了!滾了好!」

  他轉身往樓上走,卻見樓梯口站著一個抱著襁褓的女孩兒,飄忽的白裙,柔弱的身材。差點嚇了他一跳!仔細一看,卻是抱著孩子的三女兒白菡萏,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誰放出來了。他罵了一句,「站在這裡干什麼!你也想走?」

  白菡萏心思隱藏得很好,柔柔道:「爸爸,我、我不會走的,我支持你!」

  「哼!」白川根本沒心情理她這一茬,越過她就往書房走,砸上了房門。

  白菡萏怨恨地瞪了白玫瑰一眼,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白玫瑰被眾人簇擁著,終於好了些,聽聞眾人要辭職,抹抹淚道:「萍姨,老趙,琛哥……你們都跟我走吧。」

  「小姐,不用,沒事!我們就是覺得在這裡干沒意思罷了。您不用管我們。」

  「對,正好回家休息一段時間……」

  眾人都紛紛拒絕著。

  白玫瑰扶著齊牧人的手臂站起來,搖搖頭,「我不是說著玩的,你們放心,我確實需要你們幫我……牧人?」她拿水潤的杏眸看了看齊牧人。

  齊牧人明白她的意思,對眾人道:「放心,玫瑰說的是真的,你們先跟著我們回去吧。」先安置在齊家的別墅。

  白玫瑰心底對父親還是很憤怒,壓低聲音對眾人道:「你們放心!很快,我就會讓你們都回來!不需要經過父親的同意!」

  眾人都選擇了相信她。...<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璃幻 發表於 2014-8-12 10:10 PM

第一一零章

  白川回到書房後,發了一通脾氣,打碎了書桌上的一個漢白玉鎮紙。經過最初的這陣發洩之後,他在書桌後面坐下,思來想去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妥當。

  主要問題是出在齊牧人身上。這小子越看越覺得眼熟,不僅僅是在訂婚宴那天見過,似乎還在什麼地方見過,但是就是想不起來。

  實際上,齊牧人是白玫瑰在名門少女成年舞會上的舞伴。這也難怪白川沒有印象了,那天白川是第一次出席華夏國這麼多權貴高層雲集的場所。他在A市尚算個名流,但要在整個華夏國來說,就不怎麼樣了,所謂天外有天人上有人。白川那天興奮地穿梭在各個顯貴之中,把自己的名片發了個遍。——當然,舞會結束時,清潔工人從桌面上收拾了不少被人丟棄的白川名片。

  對自己的女兒白玫瑰,除了當時在成人儀式上給她帶過鑽冕,此外說過一兩次話,白川就再也沒有關注了。白玫瑰並沒把齊牧人介紹給白川,所以白川對她的舞伴,更是連話都沒有說過一句。出場之時,雖有司儀的介紹,但少女們的來歷比較詳細,而舞伴僅僅是一個籍貫就一句帶過,白川根本沒有仔細去聽。女兒出場的時候,他還在對同桌一個政要大獻殷勤呢。

  他手臂撐在額頭冥思苦想了一陣,覺得心煩,就不再繼續思考這件事了。現在對他最重要的,依然是填補空缺資金的問題。

  秦家看來是不可能了,白玫瑰也不會給他幫助,呂家……哼哼!呂鋒這個該死的東西!

  對了,還有在海外的老爺子和老太太呢!……他顫抖著手指撥通了自己父母的電話。

  經過一番小心翼翼的試探和最終的坦白之後,白老爺子弄清楚兒子打電話來的目的,不是想念他們老兩口了,而是沒有錢,需要他們給!於是白老爺子對白川兜頭一頓臭罵,罵他丟了白家人的臉,罵他做事欠考慮,罵他腦子有毛病,最後告訴他,他們老兩口的養老金,他一分別想動,一分別想得到!讓他自己想辦法解決問題!然後啪一聲,就把電話掛了。

  白川哭喪著臉,將電話狠狠一摔,恨得指著地上碎裂的話機把老兩口罵了一頓!

  什麼「每年給你們那麼多贍養費都被狗吃了!」

  什麼「要錢的時候就知道找老子,老子要你們幫忙,就像個守財奴一樣!」

  什麼「從今天開始,老子也沒有你們這樣的父母!」

  ……

  書房裡污言穢語不斷傳出來,連走廊盡頭白菡萏的房間裡都能聽見。

  白菡萏木著一張臉,坐在沙發上聽著。忽然間,嬰兒床上的女兒又開始嗚哇的哭叫,她置之不理。等到嬰兒嚎了半天,嚎得小嗓子都啞了,可憐見的,她才站起來冷冷瞟了一眼。毫無感情,只有厭惡。看孩子有氣無力,這才打電話到傭人房找保姆上來給孩子喂奶。她根本不可能自己去哺乳。

  保姆上來,抱起小女嬰,哦哦的哄了兩聲,拿著奶瓶湊到孩子嘴邊。那又紅又嫩的軟軟小嘴巴便開始咂了起來,吃得狼吞虎咽。保姆邊抬頭邊笑道:「小姐,這孩子真可——」愛字還沒說出口,就被白菡萏臉上的戾氣嚇得抖了抖。

  白菡萏那種濃烈的憎惡根本不加掩飾,皺著眉頭道:「把她抱到你的房間去,以後不要送到我面前了!天天哭,時時哭!哭得我根本沒法休息!」

  她生這個孩子受了很大的罪,因為梅毒的原因,所以懷孕的時候就進行了青霉素注射治療。生產時,因為怕產道中有殘余梅毒毒素,影響到孩子,加上她骨盆又比較小,因此只能剖腹產。疼痛和傷疤讓她吃盡了苦頭,而且還是個女孩,所以她對孩子充滿了怨恨之情。

  保姆張口結舌,不可思議。愣了幾秒才回過神來,點頭,「是……」

  白菡萏知道今天秦家過來搶白玫瑰的事情。

  她哭過,跟父親鬧過,但是父親一句話就把她打入了深淵:「玫瑰有15億的價值,你有嗎?」

  後來白川見自己話說得太重,又安慰道:「菡萏啊,現在真是沒辦法,爸爸太難了,要不把玫瑰的錢弄到手,白氏就成為別人的了!等玫瑰嫁給秦越樓,度過這陣難關,以後爸爸給你找個更好的人家!而且,白氏都是你的!」

  為了這個空頭支票,白菡萏忍了。

  看到白玫瑰沒有被秦家帶走,反而有個這麼英俊瀟灑的男朋友死死守護著她,白菡萏既有點竊喜,又非常嫉妒。

  反正現在秦家不能娶白玫瑰了,那她是不是就可以再去找秦越樓?

  ……

  3月底,秦氏集團的寫字樓前,白菡萏抱著一個襁褓站在大門口,身後跟著盡量低頭減少自己存在感的保姆。

  白菡萏柔弱的身軀,愁苦的神情,讓來往的秦氏員工和辦事的人員都不由駐足觀看,產生了憐憫之情。再看她明顯是個不足二十歲的年輕女孩,就抱著一個孩子,聯想到去年秦氏少東那場荒誕的訂婚宴,人們紛紛恍然大悟。

  「看,那不是咱們秦氏的『少奶奶』麼!噗!」

  「哇塞,孩子都生了!」

  「噓,少胡說,讓董事長聽見了,有你好果子吃。」

  「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嘛……不過還真的好嬌弱啊……」

  「切,你們沒看去年晨報的消息啊?在訂婚宴上……嘖嘖!」

  「她是白氏董事長的私生女,她姐姐瘋了,被車撞死了……」

  「艾瑪,她媽是不是也和咱們秦少那啥過?」

  「……噓!你們不想要工作了!」

  「……」

  白菡萏聽著這些悉悉索索的議論,充耳不聞。

  她的目的就是要讓所有人看見,她已經給秦越樓生了一個孩子,她是秦家的媳婦!

  她體力本來就不好,剛出月子,又抱著孩子,很快便搖搖欲墜。

  保姆實在看不下去了,上前小聲說:「三小姐,咱們還是回去吧!」

  還沒等白菡萏搭話,小女嬰又嗚哇的哭了起來。白菡萏作慈母狀,抱著孩子輕輕抖著走動起來,「哦哦……別哭,寶寶……等咱們見到爸爸,就回家……嗚嗚……」說著說著,她自己也嚶嚶的哭了起來。

  因為刻意打扮得格外素淨,不施脂粉,她臉又小,下巴又尖,兩只眼睛外眼角還是下垂的那種長相,所以一哭,柔弱感頓時爆棚。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似是再也撐不住,抱著孩子慢慢蹲下了身。

  見此讓人心疼的場景,一個不明真相的路人走了過來,關心地問:「小姐,你怎麼了?」

  白菡萏只是哭,搖頭,梨花一枝春帶雨,我見猶憐。

  「是啊,怎麼了?」

  「別哭啊……」

  「你有什麼事情,跟我們說吧……」

  「……」

  圍觀的群眾越來越多,連一些不清楚內幕的秦氏員工也走過來詢問。

  保姆有些呆滯,剛想說話,就被白菡萏扯住了褲腿,她趕緊扶起抱著女嬰的白菡萏。

  偽白蓮的齊劉海下、蒼白的小臉上是兩行淚水,哭得倒也不難看——畢竟這種表情她經常練習——她啜泣道:「謝謝你們……我、我是來找孩子爸爸的……」

  「孩子的爸爸是誰?」

  「對啊,你說出來,我們幫你找!」

  「真可憐……」

  說起來,白菡萏的偽白蓮功力的確比她姐姐高了不止一個段位。這麼一會兒,就說了一句話,已經引得圍觀群眾義憤填膺,要找出那個拋妻棄女的混蛋男人來了。不過——

  「你說,孩子爸爸是誰,我們去幫你揪他出來!」

  「是不是秦氏的員工?真是太不像話了!」

  「好像……有點眼熟啊……」

  「咦?她不是……?」

  「野?晨報上的那個白家的……?」

  晨報去年的報道,沒看過的人甚少。很快,就有許多人認出了白菡萏,眼神漸漸變得頗怪異。

  白菡萏連忙哽咽道:「謝謝你們。嗚……孩子的爸爸是秦氏的少東秦越樓,可是他,不想認我們了……我沒有犯錯……」

  看熱鬧的人們因為能夠親眼見識這場豪門狗血劇,一個個圍著更不肯離開,人群越聚越多,人圈越圍越大。

  秦堅走的是總裁通道,直接從停車場乘電梯到達自己的辦公室,所以他並不知道此事,等到秘書來匯報的時候,白菡萏已經在秦氏門口站了一個多小時。

  「董事長,不好了,好像是白家三小姐在外面,哭著要見少東呢!」

  「什麼!」秦堅霍地站起身,「你說白家三小姐?」

  「是啊,她還抱著一個嬰兒,哭得可憐兮兮的,說是少東的孩子。」秘書心底的八卦小人興奮得尖叫,卻顯得和董事長同仇敵愾。

  秦堅氣得直接下令:「可惡,派人把她趕走!」

  「可是……」秘書遲疑道:「董事長,外面的人圍得很多,如果看到我們趕走她,會不會對我們不利?」

  秦堅頓了一下,「你等等!」

  他馬上給白川撥了個電話,「白川,你把你女兒送到秦氏門口來干什麼?!」

  白川糊裡糊塗,「什麼意思?」

  「我說你的三女兒!抱著孩子來秦氏鬧,你要干什麼!」秦堅怒吼。

  白川還在忙著填補資金的事情,焦頭爛額,懶得理他,「我不知道這件事!」

  秦堅不信,「你會不知道?不是你授意,她敢自己過來?——我勸你趕快把她弄走!否則……」

  白川惱怒,「菡萏生的女兒本來就是你們秦家的種!你的孫女,就該你們秦家養!哼!秦越樓干了這種事就想不負責任?哼!沒那麼好的事! 」

  說完,他根本不聽秦堅再說什麼,馬上掛了電話。

  氣得秦堅把電話摔到地上砸得四分五裂。命令秘書道:「派人把她趕走!」

  秘書只得照辦。

  秦氏的保安到樓下去的時候,晨報的記者也趕到了現場,一頓好拍,把保安對付白菡萏母女以及保姆的過程都拍了下來,結合圍觀人群的狗血爆料,第二天出了兩個版的內容,銷量又開始大幅度上升。平淡了好久,終於等來這麼個熱聞,把晨報總編輯給樂得!恨不得將秦家和白家的人都抱過來親幾口,艾瑪太感謝你們提供的豪門秘聞了!

  白菡萏雖然沒有能見到秦越樓,但她的目的也達到了,總之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給秦越樓生了孩子,連個面都見不到。總得膈應他一下!至於這個孩子,她是越看越厭煩。

  「你干的好事!」秦堅把晨報扔到秦越樓的臉上。看著這個兒子,他現在愁都要愁死。原本這小子人才不錯,也還聰明,他是准備大力培養的。至於秦越樓在外面玩玩小女生,開開情藥PARTY,他也不想管。可是愚蠢地被白玫瑰拋棄,惹上了白菡萏,又跟蘇芳發生關系,現在還被小三的私生女擺了一道,簡直讓人不能容忍!

  秦越樓氣得面孔扭曲,「爸,我……」

  「你惹出來的事情,你自己去擺平!」秦堅大拍桌子,「要不然,我就把你趕出秦家!」

  葉美妍在一旁發火了,「你把越樓趕出秦家?誰來繼承秦氏?啊?!」

  秦堅不說話。

  當然還有人能夠繼承秦氏。

  只是葉美妍母子不知道罷了。

  「……越樓,你也真是!唉!趕走了就算了!這白菡萏你不要去理她,省得她纏上你!不過,你連白玫瑰都搞不定,真的叫媽媽失望。」葉美妍大搖其頭。

  秦越樓被父母攛掇得對白玫瑰死灰又復燃。...<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璃幻 發表於 2014-8-12 10:17 PM

第一一一章

  秦越樓的計劃還沒成型就流產了,因為他自己被抓進了看守所。

  原因是聚眾淫亂。

  他被父母罵了一頓之後氣不過,晚上找二皮那一幫子狐朋狗友出去玩,順便再搞點有料的東西來,以便伺機對付白玫瑰。

  當天二皮特別熱情,給秦越樓介紹了一大堆新朋友,還說正好要開派對。秦越樓對二皮這幫朋友一點都不感冒,但是在這種時刻,有人陪自己玩當然是好的。也只有這種人會和他在一起玩了,他的那些名門朋友早就避他如蛇蠍。

  「秦少,來,再干一杯!」二皮舉著酒杯過來,和秦越樓碰了碰。

  秦越樓一飲而盡,喝得太快,酒液從唇角滑下一條透明的線。在燈光下,竟然還有點妖媚的感覺。

  他沒有介意,拿手背抹了抹,一回頭,瞥見二皮的一個五大三粗的朋友盯著自己,目光中有著淡淡的癡迷。

  秦越樓眉頭一蹙,低聲罵了句「媽的」,問二皮,「你這都什麼朋友?什麼玩意兒!」

  「哎哎,大家一塊兒玩的嘛,」二皮意味深長的笑,「秦少,你是不是還想要點藥片兒啊?我這裡都有,你要什麼盡管說。」

  「要,還要點盡歡!這次非得用在正主身上不可!」秦越樓捏著酒杯,手指泛白。

  包房裡黯淡的燈光下,男男女女們摟摟抱抱,吆三喝四,舉杯暢飲,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

  「來來來,再干!秦少酒量真好!」二皮又勸酒。他一招手,又圍上來好幾個沒見過的生面孔,紛紛來勸秦越樓。

  秦越樓已經迷糊了,喝得有些昏昏沉沉,想拒絕,但那些酒杯都湊到他的嘴邊來,只要一張口,就被灌了下去。他終於發覺了不對勁,因為二皮和他的朋友從來不敢這麼對待自己,今天這麼放肆是為什麼?

  又被灌下三五杯之後,秦越樓感覺四肢百骸裡燒起了一把旺盛的火焰,點著了下腹,點著了胸中的慾火,他難耐地呻吟起來,撕扯著身上的衣服,全部脫了下來,依然是熱得難以忍受,他貼著玻璃的茶幾,滾下了地板,滾在了二皮帶來的幾個男人腳邊。

  「嘿嘿嘿嘿嘿……」這些男人都笑了,七手八腳把迷失了神智的秦越樓架起來,扔在了沙發上,然後把他僅存的褲子剝掉,幾個人將他圍得密不透風,取了一顆0號膠囊,塞到了他的後穴裡去。

  二皮看見這個場景,得意地露出了笑容,走出包房門,撥了一個電話,「請轉告齊少,他吩咐的都辦妥了。」

  電話那頭道:「到老地方領賞。」

  二皮吹著口哨離開了酒吧。

  秦越樓感覺身體已經不屬於自己的了,時而劇痛,時而舒爽,時而麻木,他忘記自己是什麼,只曉得身體空虛得不得了,需要被塞滿,需要被虐待,需要被凌辱。他的後穴裡淅淅瀝瀝地滴下了不明正體的液體,瘙癢、酥麻。突然間,他感覺被什麼粗大的棍子捅了進去,抽插了一會兒,竟使他的痛苦似乎得到了緩解,舒服得令他不停地扭動,更加大聲地呻吟了起來。

  剛一張嘴,前面也塞進來了一根棍子,有人粗魯地命令著:「舔!」

  他的嘴張大到極致,不但不覺得這棍子腥臊難聞,反而十分賣力地吞吐了起來。

  「哈哈哈,這就是上流社會的豪門少爺,真是比出來賣的MB還騷啊……」

  「快快快,拿手機拍下來,絕對值得留念!」

  「快給老子舔出來!」

  「要不要玩個雙龍入洞!看這小子絕對行!」

  「來試試……」

  「……」

  幾個小時後,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還剩下大小幾只不明所以的三腳貓還在包房裡淫亂著。

  酒吧裡不知何時,沖進來了一隊黑衣服的警察,嚇得紙醉金迷的男女們驚聲尖叫。

  酒吧老板點頭哈腰地過來向帶隊的那人問好,點上好煙,「吳哥,吳哥,這是哪陣風把您給吹來了?我這兒是正經生意,沒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您知道的。」

  「沒你的事,」叫吳哥的警察道,斜著眼睛看他,「有人舉報,說你們這兒的一個包廂裡在舉行淫亂派對,我們來抓人的。」

  「哦,好好好,那就不妨礙您公干了。」

  幾個警察輕車熟路到了秦越樓所在的包廂,推門高叫:「都不許動!站起來!穿上衣服!……嘖嘖嘖……這簡直是……」

  其余的人身上至少還掛了兩三片衣服,秦越樓一個人赤身裸體趴在那裡,屁股後面插了一個酒瓶子,口中胡亂的叫嚷著,哭得涕淚齊流,狀似瘋癲。幹他的那些人聞聽風聲,早就躲了出去。

  一直到他被隨便裹上衣服帶走,都沒有從0號膠囊的藥效中清醒過來。送到看守所的時候,被吳哥丟進了關的人最多的一間牢房裡。

  吳哥對其余那些犯事的人道:「算你們運氣好,今天有人請你們吃宵夜咯……」

  一群犯人圍上來,看見細皮嫩肉、癡癡呆呆,而且還在磨磨蹭蹭的秦越樓,眼睛大亮。

  「嘿嘿嘿嘿嘿……」

  「喲,吳哥,謝謝了!」

  「別謝我,誰讓這小子惹上不該惹的人了。」吳哥關門落鎖走人。

  身後秦越樓的哭喊聲就不是他能管的了。

  一個晚上,足夠秦越樓被徹底玩廢。

  第二天下午,秦堅和葉美妍才得到他的消息,匆匆趕來看守所保釋人。秦越樓被抬出來的時候,嘴角口水滴答,翻著白眼,昏迷不醒。身上依舊沒有穿什麼衣服,一身粘稠的白濁液體,不知道是多少人留下的。後穴、大腿上滿是干涸的血跡。

  「天哪!越樓!!!」葉美妍哭喊著撲上去抱住自己的兒子,「你、你這是怎麼了啊啊啊啊!」

  「你們!」秦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怒視著吳哥,「你們給我等著!我要去市局告你們!」

  「好,您慢去。」吳哥從善如流。

  秦堅怒氣沖沖趕到市局,辦公室的人說:「局長正在會見重要的客人,馬上就出來了。」

  他等在公安局的走廊上,沒一會兒,局長辦公室的門打開了,三個人走出來,是局長和兩個客人。

  只見局長握著客人中一個年輕人的手,親切到幾乎是卑微地招呼著,「齊少,這就要走了?哎呀,麻煩您回去跟齊老部長問個好,就說小張一直惦記著他呢……」局長姓張。

  秦堅正在奇怪是什麼人能夠讓張局長這般卑躬屈膝?就聽見那年輕人清朗溫潤的嗓音響起,「好的,張局,我一定把話帶到。在這裡這麼幾年了,才是第一次來拜訪你,是我的不是。」

  「哎哎,齊少說什麼呢……希望您以後常來,有什麼事盡管給我打電話!」

  秦堅看到那年輕人的臉,就似見了鬼一般,呆站在那裡,望著張局長和他擦身而過。

  那年輕人的視線掠過他驚訝的臉,忽然就如春風一般笑了,「這位不是說要讓我吃不了兜著走的秦董事長麼?怎麼,找張局有事?……張局,你留步,不用再送了。」

  張局像沒看見秦堅一樣,堅持把那年輕人一直送到了樓梯口,「哎,那怎麼行,要送要送,應該的,應該的,齊少,這邊走……」

  前幾天,秦堅分明還和張局長在某個飯局上見過面,聊得熱火朝天、稱兄道弟。

  還是那年輕人道:「好了,張局,真的不用再送了……」

  「好,好,齊少您慢走。」

  年輕人笑笑,和身邊一個提著包、仿佛是助理的人,一起走了下去。

  「張局!那位是?」秦堅驚魂未定地問走回來的張局長。

  張局長憐憫地看了他一眼,越過他走回辦公室,邊走邊說:「秦董事長,不是我說你,你們惹上了齊家,恐怕要倒霉了。你還是走吧,我可不敢跟你多接觸。」沒等秦堅再說話,他就把辦公室的門關上了。

  秦堅失魂落魄。

  他當然認得,那個年輕人就是白玫瑰的男朋友,齊牧人。

  他不敢再說什麼,急急忙忙回去調查齊牧人的資料,看到齊牧人是C省齊家的少主,和中央也有著千絲萬縷聯系的時候,他徹底癱在了椅子上。

  秦越樓徹底廢了,他醒過來之後,渾身都是各種傷,最難以啟齒的是後穴的撕裂,以及心理的影響。動了手術,在床上躺了一個月,秦越樓也在網上發現了自己被群X的大尺度艷照,精神瀕臨崩潰……

  四月底,秦堅回家的時候,帶回來了一個長得和他有八九分相似的少年。低眉斂目,看著挺乖巧。

  「這是誰?」葉美妍感到心中不妙!

  秦堅哼了幾聲,「這是我的小兒子,叫秦燕樓。燕樓,叫大媽。」

  「大媽好。」少年聲音細細的。

  「你說什麼!!!」葉美妍大叫,「秦堅!你竟敢在外面養女人!居然還有這麼大的孩子!你!」

  「我什麼我!」秦堅吼了回去,「為了你的兒子,把齊家都得罪了!你就等著倒霉!反正越樓現在也是廢了!你看看,他現在還是男人嗎?他還有前途嗎?還有女人肯嫁給他嗎?他已經是廢人一個!我秦家絕對不能交到他的手上!交給他,齊牧人絕對不會放過秦家的!……你如果還有點腦子,就好好對待燕樓!說不定燕樓還能給你和越樓養老!哼哼!」

  「你……你、你無恥!」葉美妍如河東獅吼,沖上來想撲打,想把那個小少年趕出去。

  秦堅趕緊命令幫傭把她架住,不耐煩道:「葉美妍!你不要再鬧了!趕緊的,過兩天就把越樓送到美國去,再也不要回來了。回來就是丟人!」

  「秦堅!你這個混蛋!」

  秦堅哼了幾聲,自己走上了樓,也沒招呼秦燕樓。

  葉美妍張牙舞爪,卻被幾個粗婦幫傭架著,沒有辦法掙脫。

  秦燕樓見秦堅上樓,已經沒有了蹤影,忽然抬起頭來,對著葉美妍一笑,「大媽,我會好好對待越樓哥和您的。」

  不知怎麼,葉美妍起了滿身雞皮疙瘩。...<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璃幻 發表於 2014-8-12 10:21 PM

第一一二章

  秦越樓的事情,沒有傳到白玫瑰的耳中,但是鍾墨卻知道了。因為齊牧人動用了齊家在A市的力量,黑道白道的都有,作為A市土皇帝的鍾家,又怎麼可能沒有聽到一點風聲。

  鍾墨搖頭笑著評價:「齊牧人明明是齊家養出來的一匹狼,怎麼會有人把他看成一只綿羊?」

  可是這匹披著羊皮的狼正在苦惱著女友白玫瑰的恐愛症。

  那天從白家回到齊家別墅的時候,白玫瑰心底害怕,主動要求留宿齊牧人的房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發生點什麼都對不起齊牧人的性別。可是臨到最要緊的關頭,白玫瑰又退縮了,堅決地反抗、拒絕。

  齊牧人只能是再一次偃旗息鼓。這種滋味忒不好受了,但他並沒有憤怒生氣,只是憐惜地吻著白玫瑰的額頭,擁著她入睡。

  白玫瑰對男友充滿了歉意,她心裡除了對上一世的恐懼之外,還增加了擔心齊牧人因此離開自己的恐懼。

  不管以後怎樣,現在她是愛著這個人的。他總是在她最需要陪伴的時候,守護在她身邊,展開羽翼保護著她,帶來從未有過的安心感。如果這個人因為這種事情,而對自己產生厭惡之情,可怎麼辦呢?

  夜晚,齊牧人的房間又被敲響。

  「玫瑰?」齊牧人已經准備睡了,只套著一條睡褲,上半身精赤,肌肉明顯。

  白玫瑰承認,自己非常喜歡齊牧人這副極具男性美感的身體,臉微微紅了。「我……」

  看見她身上僅著一條絲質的睡裙,齊牧人明白了她的意思,但卻有些遲疑她能否這麼快就接受,「你這是?」

  白玫瑰撲進他懷裡,「牧人,我想和你在一起。」

  齊牧人愣了一下,便把她緊緊抱住,關上了房門。「玫瑰……」低頭尋著女孩兒花瓣般的嘴唇,吻了下去。

  白玫瑰閉著眼睛承受著年輕男子的激情。這種時刻,她覺得自己是幸福的,鼻端裡都是齊牧人好聞的氣息,令她放松、愉快,她伸手摟住男友的脖子,更貼近他的胸膛。

  齊牧人的鼻息劇烈了些,白玫瑰的睡裙裡並沒有穿任何衣服,只隔著一層絲衣,能夠完整地感覺到那柔軟豐潤的胸部,形狀完美。白玫瑰擁有誘人犯罪的所有潛質,偏偏她的氣質又如同白蓮花一般清新純潔。

  他微微彎下腰,兩手一兜,將白玫瑰抱起來,走向床鋪。

  女孩摟著他的肩膀,柔順地將腦袋搭在他的頸窩上,乖巧聽話。

  齊牧人心中閃過濃濃的珍惜之情。

  這樣一個女孩,高貴優雅,聰慧機智,美貌非凡,純真可愛,如珠如寶,她有資格得到世界上最完美的愛情,如果不能讓她毫無遺憾地享受愛情至高無上的極致幸福,他覺得自己愧對這份真心。

  他將女孩子嬌柔的身軀放在軟綿綿的床鋪上,自己則躺在了她的身邊。

  白玫瑰閉著眼睛,燈光照著黑羽般的睫毛,在眼瞼上落下一片陰影。她的鼻子秀氣高挺,唇若塗朱,紅潤甜美,臉蛋肌膚細致,幾乎看不到毛孔。她輕輕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睫毛輕顫,洩露了緊張的心事。

  齊牧人笑笑,摟著她,在那光潔白嫩的螓首上印下了一個吻。然後伸手關上燈,緩緩道:「睡吧,我的寶貝。」

  白玫瑰等了一會兒,只覺得齊牧人就這樣抱著自己,什麼動作都沒有,溫暖的胸膛裡有力的心髒一下一下跳動。她禁不住睜開了眼睛,在黑暗中尋找齊牧人的臉孔,弱弱地呼喚:「牧人……」

  「怎麼了?」

  唇上被啄了一下,耳邊傳來齊牧人的磁性的嗓音。

  「我……嗯,你……」白玫瑰不知道該怎麼說,要她向男人求歡,她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我知道你的心意了,」齊牧人低聲道:「玫瑰,我尊重你,我願意等待你解開心結,我想給你制造最完美的回憶,我會一輩子愛你的。」

  解開心結?

  白玫瑰似抓住了一點什麼,卻又覺得沒有什麼。在暖融融的懷抱和氛圍裡,她上下眼皮打架,漸漸睡著了。

  齊牧人聽出她的鼻息已經變得綿長,嘴角翹了起來,調整了一下姿勢,讓白玫瑰睡得更好,自己也靜靜入睡。

  5月了。

  這是白川歸還挪用資金的最後一個月,期限馬上就要到了。白川窮途末路,迫不得已准備再次轉讓自己手中的股份。他原想著,十億資金,賣得好就只需要出讓20%的股份而已,還有10%,怎麼也還剩一些,哪知道,事情並不如他所想。

  他首先接觸的是白氏的小股東,那七位股東原本對他的股份都很垂涎,可這次卻異口同聲拒絕接受。

  他死都不願意去找呂鋒,便開始尋求其他企業和機構。奇異的是,以前對白氏頗感興趣的人,這次全都避而不見,或者一口回絕。

  時間一天天過去,白川一天天加價,從原來的20%加到了25%,白氏股份都無人問津。終於,只得將30%全部算上,只求能夠換來10億資金。就算是這樣,也依舊沒有人願意理會。

  白川求爹爹告奶奶,將自己所有的私人產業和其他股票期貨全部匆忙出售,也僅得到了3億左右,還有7億完全沒有下落。

  這種情況,白川明白,自己一定是惹上什麼人了,可是想來想去,就是不知道除了呂鋒,還有誰要這麼整自己。可就算是呂鋒,也沒有這樣的能量,讓整個A市的人都對白氏的股份置之不理。

  他只能接觸外地的投資者。好一番艱辛地四處兜售,總算引來了幾個感興趣的人。可是都是一到A市,剛參觀完白氏集團之後,馬上第二天就回復白川,這筆買賣作廢。

  白川那個苦悶,他使勁拉著最後一個投資者的手,老淚縱橫地求他告訴自己,究竟誰是背後的力量。那人哭笑不得,給了他幾句忠告,「白先生,你惹上了齊家,難道你不知道嗎?我本來對白氏的股份還是很有興趣的,但是齊家給了我通知,『希望』我不要購買你的股份。我們這種純商,哪裡惹得起他們那種官商啊?就算是其他的官商,也要給齊家幾分薄面,所以肯定是不會有人來了。白先生,你自求多福吧。」

  白川驚懼,「你、你是說哪個齊家?」

  「就是C省的齊家啊!他們家老爺子是中央的齊老部長,現在還有一個兒子也手握實權了,你不知道嗎?」

  白川冷汗濕透了衣服,「C省的齊家,他們家少東……」

  「哦,叫齊牧人,現在在A大上學。這事兒知道的人不多,這個齊少人蠻低調的。」

  白川徹底癱倒在地。

  他屁滾尿流地跑到齊家在A市的分部,想求見齊少。齊牧人自然是不會跟他見面的,但是派分部的總經理給了白川一個回話:「白先生,您如果有事,就去找呂先生吧。」

  沒奈何,再不還上十億,等著他的將是挪用資金罪,至少十年的有期徒刑。白川五十多歲了,哪裡能夠吃那個苦?他終於上了呂家的門。

  30%的股份,呂鋒開價5億,揚言還是看在呂鈺和白玫瑰的份上,才出的價。

  白川求了很久,呂鋒就是不松口。

  當下,只能將30%股份轉讓了呂鋒,湊夠了8億,還差2億。白川再也沒有辦法了,將最後的資產——白氏豪宅出售。

  齊牧人通過齊家分部的總經理,將白家公館買了下來,堪堪給他2億。

  白川對他,屁話都不敢說一句,他說是多少就是多少。

  不過總算是還上了挪用的資金……

  此時的白川,已然身無分文。

  白氏重新洗牌,呂鋒將銀行裡抵押的10%購回,他手中一共有了55%的股份。可是呂鋒懂得,他取到白川那30%,只花了5億,是借了齊牧人的力量,所以他將20%贈送了白玫瑰。此舉一是跟外甥女表示親近之意,二是向齊家示好。

  白玫瑰推卻了半天,終於在齊牧人的勸說下接受了。

  到此時,一切重回原點,白玫瑰仍持有母親呂鈺的20%,而父親白川手中原有的35%,全部落入了大舅呂鋒手中。

  白川竹籃打水一場空,恨在心底口難開,他暗暗道:等老子在日本藥神公司的投資有了回報,老子一定東山再起!

  ……

  鍾墨得知事情的全部經過後,和齊牧人聚會時,笑著給了齊牧人肩膀一拳,說道:「有趣,你為什麼最後還是讓白川填補上了資金?為什麼不讓他差個百把千萬的?起碼得坐三年的牢。」

  齊牧人嘴角略彎,「你不覺得,在一個人瀕臨絕望時給他一點希望,然後當他這最後的希望都破碎時,那種反復煎熬的滋味更難受嗎?」

  「你……你狠。」鍾墨搖頭哂笑。

  「得了,如果是你,恐怕比我做得還絕吧。」齊牧人鄙視他一眼。

  鍾墨切了一聲,「說真的,我對秦家那個私生子,叫什麼?燕樓?……倒是有了幾分興趣。那也是個狼崽子,你培養他,不怕他反咬你一口??」

  「不會,他知道誰才是他最大的阻礙。」齊牧人笑道:「他自己想出的對付秦越樓的方法,我不過是幫他實現而已,我再幫他打壓葉美妍的家族,此後秦家一定屬於他。他如果對我有二心,我自然會知道,他怎麼敢呢?其實後面也沒我什麼事,全看他自己的能耐。如果做得好,以後也算是齊家一大助力。」

  「你要小心,」鍾墨抿了一口酒,「那小子對他哥那麼狠,把一個男人的自尊完全擊碎,你倒也由著他。以後……」鍾墨擔心地皺了皺眉。

  齊牧人鄭重道:「放心,我明白。其實我就是故意這樣的,若是有人知道他這麼做過……呵呵。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他不是個狼崽子,最多是個哈士奇。」

  「怎麼說?」鍾墨笑問。

  齊牧人篤定道:「他媽是夜總會舞女,偷偷留了秦堅的種,結果這麼多年也沒有被承認。要不是這次秦越樓廢了,秦堅也不會認回秦燕樓。他在那種環境下長大,只知道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你看看他怎麼對付秦越樓就知道。而且我估計,這只是他對付秦越樓的第一步而已。但是,秦燕樓已經定了性,不相信任何人,不懂任何正當的渠道,秦家在他手上也不會長久。他要保住地位,只能依靠我……」

  ……

  秦家二樓的一個房間裡。

  原本俊美風流的秦越樓躲在床腳,身軀一直在顫抖。房間裡的家具基本都清空了,生怕他失去控制,弄傷自己。

  吱呀——門被推開。

  一個瘦削的身影走了進來,准確無誤地找到了床腳的秦越樓。

  「大哥,你怎麼躲在這裡呢?」秦燕樓帶著一臉笑容蹲下來,手中拿著一碟點心一碗水,放在了秦越樓面前,「這是你最喜歡吃的蘿卜糕,來嘗嘗。」

  秦越樓看見他,卻極端害怕,抖著手不敢過來。嘶啞地吼:「滾開……」

  秦燕樓將點心和水都推了過去,甜甜笑道:「來,吃吧,沒事的。瞧你都瘦成什麼樣了,真可憐。」

  確實,秦家幫傭現在對大少都極其怠慢,轉而個個巴結新來的二少。秦越樓自己也不爭氣,為了那件事,嚇得杯弓蛇影、草木皆兵,誰接近他都會發狂。幫傭們被砸了幾次,就不敢過來了。

  葉美妍正和秦堅斗氣,跑回娘家搬救兵,對秦越樓也不能時時照顧,所以秦燕樓鑽了空子。

  他笑得無害,一臉溫柔,漸漸秦越樓也不再那麼緊張,遲疑地伸手去拿糕點。

  等他吃了一半,秦燕樓把自己的手機掏出來,點開了一個視頻,「大哥,你看看這個,很好玩呢!」

  視頻裡的場景很昏暗,但是一個年輕男子赤裸的身軀是很清晰的,他前後都被人堵著,樣子淫穢不堪入目。旁邊有不少人在叫囂,大笑,「哈哈哈……這就是豪門少爺……」

  秦越樓一聽這聲音就猛然抬起頭,再一看湊到自己面前的手機,頓時瘋了一般抱著頭,大叫,「啊啊啊啊!」要躲開。

  秦燕樓把手機的聲音調到了最大,滿室都是那種嘰嘰咕咕的水聲,粗魯囂張的笑聲,還有嗯嗯唔唔的嗚咽聲。

  秦越樓邊躲邊叫:「滾!你滾!滾出去!」

  秦燕樓笑著哼了一聲,從身後取了一根皮鞭出來,臉上的表情霎時轉變,冷冷道:「你這個賤貨!」

  啪——!

  啪啪啪啪……

  皮鞭一下又一下抽在了秦越樓的身上。狠狠地不留情面。

  秦越樓慘叫,哭泣。

  好一會兒,秦燕樓累了。突然又笑了起來,柔聲安撫。

  秦越樓傻坐在地上看著他。

  接著,又是皮鞭抽打。

  ……

  反復多次。

  秦燕樓走出房門的時候,額頭上都累出了汗,嘴角卻有一個詭異的弧度。

  他要徹底把秦越樓弄成一個廢人。...<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璃幻 發表於 2014-8-12 10:24 PM

第一一三章

  「玫瑰,現在白家是你的了。」

  齊牧人笑吟吟帶著白玫瑰來到白家的門口,將這棟房子,和這裡的一切,都當做禮物送給了她。

  「這……」白玫瑰睜大了眼睛。

  她聽說白川為了籌集資金,把白家賣了出去。但是賣給了誰,消息卻封鎖得很好。她想等著買家出現之後,再跟其商談,將白家買回來。誰知道竟然是齊牧人的手筆。

  「牧人……我、我不能要你的東西,我想出錢把白家買回來。」白玫瑰驚訝了片刻,就鎮定了下來。她和齊牧人只是男女朋友,也沒有婚約,怎麼能讓齊牧人送她這麼貴重的東西?即便是兩人以後結了婚,白玫瑰也不希望齊牧人送自己價值太大的禮物,因為她也有能力,能夠養活自己。

  「為什麼這麼說,我也要和你一起住在這裡啊!」齊牧人曉得白玫瑰的心理,笑道:「我在A市的別墅還是有點小,無法安置老趙和萍姨他們,所以最好讓他們都回到這邊的房子來,百家愛這個大攤子可都得你負責。還有我,以後也要靠你負責咯!」

  「可是……」白玫瑰還是覺得不對。

  「沒什麼可是了,」齊牧人吻了吻她的面頰,「快請我進去坐坐吧?」

  現在這個時刻再提錢有些煞風景,白玫瑰想,以後有的是辦法還齊牧人這個情。

  白家現在已經空空如也,白川和白菡萏都走了。

  白玫瑰實際上對現在的格局不是很滿意,她想起小三母女住在這裡時的種種情況。最後吩咐老趙,請人來把二樓和一樓公共區域的格局全部重新處理,消毒改造。至於三樓,卻把一間閒置的空房改成了齊牧人的臥室。

  後院的草坪,她決定大刀闊斧鏟掉種上樹木,或者改成一個花壇,借此將這裡留下的所有回憶統統去掉。

  只是,改得了外形,是否能夠改變內心呢?

  蘇芳的別墅門口,一個中老年男子和一個抱著襁褓的女孩從出租車上下來,走過來按了門鈴。

  「來了,誰啊!」中年女人慵懶的聲音響起,半晌後,門才打開。蘇芳穿著一條睡裙,披著長褸,看樣子都大中午了才剛起床。一見來人,她眼睛睜得有銅鈴大,「……川哥!菡萏!你們來看我?」

  白川擠出一個笑臉,「芳芳,好久不見了,你還好嗎?」

  白菡萏沒說什麼,面無表情喊了一聲「媽」,便抱著孩子從她旁邊擠進了房門。

  蘇芳和白川呆呆對視了一陣,便熱淚盈眶地撲進了白川的懷裡,「川哥,我好想你!」

  白川感概地抱著她,「你受苦了。」

  蘇芳啜泣著,把頭放在白川的肩膀上,哭個不住。不知道是真委屈,還是在做戲。

  白菡萏看著門口的兩個人,忍著翻白眼的衝動,想找個沙發坐下來。但是別墅裡因為沒有幫傭,蘇芳也沒打掃,所以到處顯得灰撲撲的,皮沙發上一蹭一層灰。

  「怎麼這樣!」白菡萏暗暗嘀咕了一句,只得把孩子放在一邊,從桌上拿了幾張紙巾擦了擦,這才小心翼翼坐下。

  蘇芳和白川抱了好一會兒,才濃情蜜意地走進來,「川哥……你是來接我回去的吧?我馬上就收拾收拾。」

  白川尷尬不已,「不是的,芳芳,你聽我說……」

  蘇芳疑惑地回頭看他。

  白菡萏冷眼旁觀自己的父母說話,低頭瞧著孩子安詳睡著的小臉。盡管這孩子一直很乖,除非餓了,平時都不怎麼哭鬧,可她還是很討厭。看了一眼,便轉過了頭。

  「現在,我手中……已經沒有白氏的股份了,因為……挪用資金,白家也賣了……」白川艱難地解釋著。

  他說一句話,蘇芳臉上笑容就消失了一分,說一句話,就更加冷淡了一分,到最後,完全板上了臉。

  「川哥,不是我說你,我一個婦道人家,又沒有工作,我最多只能養活菡萏,我拿什麼養你?」蘇芳冷冰冰地說。

  白川心中一痛。什麼時候,他竟然成了連自己的情婦都討厭的人了?還說養不起他,這是要趕他走?白川怒道:「你也不想想,這房子是誰給你的!」

  「白川,你這話說得就過分了,我給你生了兩個女兒,跟了你二十來年,你就只給了我這麼一棟房子而已!」蘇芳控訴道:「若是你多給我留點東西,現在你來找我,我會說什麼嗎?」

  「我怎麼沒給你留?你現在不工作哪裡來的錢?難道不是我之前給你的?」白川急了。

  「你之前給我的……哼,每個月那麼點生活費,要不是我省吃儉用存下來,現在我早就喝西北風了!」蘇芳走到客廳中央坐下來,抱著手臂扭頭不看白川。

  白川絕沒想到有一天他會求著自己的情婦收留自己。現在他哪裡都沒辦法去,還有什麼辦法?放軟了聲音道:「芳芳,我現在只是暫時這樣而已。你要知道,我還有10億的海外投資,到年底就會有少說幾十萬到幾百萬的分紅,我白川一定還會東山再起的!」

  蘇芳聽到這句話,把頭扭了回來,「真的?」

  「是真的啊!不信你問菡萏。」白川指著白菡萏,讓她作證。

  白菡萏點點頭,「媽,爸就是為了保住這個投資,才會把股份和房子賣了。你放心,一定會有收獲的。」

  蘇芳臉上這才又重新有了笑容,「川哥,你肚子餓不餓啊?我給你煮個面吃吧?……下午我再去買點好菜……」

  「好好,都行……」

  正說著,白菡萏懷裡的孩子餓了,「嗯呀嗯呀」哭叫起來。

  「煩死了!」白菡萏一個沒忍住,面露煩躁把孩子往旁邊沙發上一放。

  「哦哦……」蘇芳過去把孩子抱起來,「奶粉呢?」

  「我們的行李正要送過來,還沒帶。」白川看了一眼,「我先上去休息一下。」

  蘇芳問白菡萏,「這是秦越樓的孩子?秦家真的不管你們?」

  「媽,秦越樓都成那樣了!秦家又去了一個私生子,秦伯父以後可能會把家產都傳給那個叫秦燕樓的家伙,再去找秦越樓有什麼意義?」白菡萏又氣又恨,「爸和秦家也鬧翻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哦……」蘇芳放下了哭鬧的孩子,「這孩子,你想養著?」

  「不養著怎麼辦?」白菡萏恨恨道:「當初你們兩個非要我把孩子給生下來,我一個年輕女孩,帶著個孩子,以後怎麼嫁人!」

  蘇芳安撫道:「沒事,總有辦法的。」

  ……

  這一年發生的事情不少,齊牧人和呂嘉義畢業,鍾瓷上了大四,白玫瑰上了大三。

  秦堅和葉美妍夫妻反目成仇,開始分居。葉家與秦家開始打商業戰,在齊家和鍾家暗暗的操控下,兩方各有損益,情況越演越烈。葉美妍恨的是秦堅竟然也像白川一樣出軌,還養出那麼大的孩子,秦燕樓今年18歲,只比秦越樓小兩歲而已。她的初衷本來是想為自己的兒子爭取秦家的繼承權,可是她大哥、葉家的主事者也是個不安分的,想要把秦家全部拿到手。這場紛爭到了最後,葉美妍也忘記了自己的本心,幫著娘家打擊秦堅,把不爭氣的兒子秦越樓拋在了腦後,不再照顧他。

  於是,這就便宜了秦燕樓,暗中對秦越樓無所不用其極地進行調教。秦燕樓這小子這方面確實拿手,他利用秦越樓心理的傷痛,不斷的撕破他的傷疤,不斷地讓他處於煎熬之中,每每在他幾乎要忘記一切的時候,又給他當頭一擊。秦越樓失掉信心,失掉尊嚴,他昔日引以為傲的身世、相貌、頭腦,漸漸都成為他痛苦的根源。

  他後面那些侮辱都是秦燕樓給的,但是每次他痛苦的時刻,也都是只有秦燕樓在安慰撫摩,給他順毛。到了下一次,他依然從秦燕樓這裡連續遭受打擊又連續得到撫慰。他本來就脆弱的心弦,經不住秦燕樓這樣反復的折磨,終於斷掉。到最後,他的世界,除了秦燕樓,再也沒有其他人。

  秦燕樓高明的地方在於,他讓秦越樓在人前勉強保持了正常的形態,可到了暗地裡,秦越樓只聽他一個人的指令。

  而這些,秦堅無暇理會。兩兄弟表面相處得那麼自然,秦越樓還在秦燕樓的「幫助」下,開始「正常地」吃飯睡覺,他反而挺慶幸,覺得小兒子心還挺善。

  齊牧人現在接手了齊家不少事務,不能時常陪伴在白玫瑰的身邊,他害怕白川、秦堅之流不死心,還想傷害白玫瑰,所以暗中給白玫瑰安排了不少保鏢,這些事情白玫瑰都不知道。不過老趙和萍姨等人是心知肚明的,覺得齊少對小姐是真心的好。

  到了年底,白川臆想中的日本藥神公司分紅並沒有到手。他憤怒地去詢問情況,結果卻得到藥神公司的回復,說新藥開發還沒有上市,因此沒有效益,所以投資人都沒有紅利,請他們再耐心地等待一段時間。

  聞聽這樣的話,蘇芳對白川馬上冷漠了不少。之前兩人互相耐不住寂寞,又滾了床單,當然蘇芳上衣都是穿得好好的。一聽紅利沒到手,兩人立刻分房打上了冷戰,蘇芳自己出去找老姐妹打牌逛街,白川在屋子裡冷鍋冷灶也沒吃的,還得靠白菡萏拿生活費給他,氣得天天吵架。這一家三口過得簡直是一點感情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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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不要想著兄弟虐戀啥的,木有!真的木有!...<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璃幻 發表於 2014-8-12 10:24 PM

第一一四章

  兩年後。夜晚。

  「嗯……牧人……」嬌柔的女聲,甜美中帶著一絲性感的沙啞,更有些微的含糊。

  「……什麼?」清朗的男聲,同樣帶著含糊,還有淺淺的悶笑,這聲音逗弄著聽者的神經,簡直欲罷不能。

  「……你咬得我嘴都痛了。」年輕女子水潤的杏眼如同天上的星辰,燦爛又朦朧,她翹起紅唇,語調裡微微帶著一點委屈的控訴。

  「對不起,你太誘人了。」男人抿嘴笑了笑,撐起了身子,從沙發上坐起來,同時扶起被自己壓倒的女孩。

  今天白玫瑰從A大畢業,在白家開了一場派對。朋友們都來了,熱鬧了一整晚。

  才送走最後一位客人,兩人剛走進三樓的起居室,對視了不到一秒鍾,就摟在一起吻得難分難捨。

  「好疼!」白玫瑰輕輕碰了碰自己的唇,嘟起來給齊牧人看,「……我也要咬你一口。哼。」

  「來吧,」齊牧人樂了,送上自己的嘴,劍眉下的鳳目裡滿是淡淡的笑意。

  白玫瑰象征性的啃了他一下,便站起來,有些搖晃地走到吧台邊倒了一杯水喝。

  「今天開心嗎?」齊牧人站到她身邊,從後面摟著她的楊柳細腰。

  「嗯。」白玫瑰放下水杯,懶懶地靠在男人的胸膛上,頭往後舒服地枕上他寬厚的肩膀,纖細的手指頭玩著他的袖子,繞著寶石的袖扣。

  這兩年的時間,每個人的變化都是最大的,從青春少男少女變成了輕熟的年輕男女。

  鍾墨回了國,現在已經掌管大部分鍾家的事務,是鍾氏企業的副總裁,二十六歲的他,依然帥氣陽光,瀟灑開朗,是目前A市最受歡迎的鑽石單身漢。

  鍾瓷是鍾家的女兒,她並不需要多麼勞累,重擔都在哥哥身上,她開始從事自己喜歡的慈善事業,已成立了「流浪天堂慈善基金會」。她擁有天使般的溫柔笑容和美好的心靈,她的所作所為讓那些即便是平時最吝嗇的人都會慷慨解囊。

  呂嘉義現在主要是在掌管原來白氏這一頭的工作,不過已經正式易名為「鈺氏」,紀念白玫瑰的母親。他還沒有完全抱得美人歸,鍾瓷依然在考驗他,不過呂嘉義鍥而不捨、甘之如飴。

  楊小莊掌握了父母繼承遺產的那家公司,開始成為主事人。蘇可薇准備到法國去學習奢侈品管理課程。林子儀、李之閩、江非非等人,也都有很不錯的前程。

  齊牧人的家族產業重心是在C省,但是他總是捨不得離開A市。和鍾墨不同,齊牧人最為人津津樂道的,是他對女友白玫瑰的好。幾乎A市最浪漫的地方,都留下過兩人的身影。

  他這兩年褪去了眉眼間殘留的青澀,完全成為了一個成熟儒雅的男人,但如果以為齊牧人是那種好欺負的人,那就錯了,那雙劍眉不怒自威,卻能夠和溫潤的氣質完美地搭配。

  關於他和白玫瑰的事情,齊家已經知道了,但是采取的是一種放任不管的態度,也不說同意,也不說不同意。白玫瑰嘴上不說,心裡也確實有點忐忑不安。

  她的長發已然及腰。原來需要拉直掩蓋艷麗,現在白蓮花系統判斷她的外貌值已經達到了100,完全符合白蓮花的形象,所以就不再做那些刻意的掩飾。一頭驚人濃密黝黑的微卷長發,讓人見之難忘。她的氣場很獨特,清純裡帶著嫵媚,嬌艷中蘊著端莊,眉梢眼角都暈染著風情,卻又混合著清新與可愛。

  「累了嗎?」齊牧人吻著她的頭頂,嗅著她的香氣,撫摸她油亮的長發,將修長的手指沒入其間,著迷地梳理著,享受那如絲般順滑的質感。

  白玫瑰轉過身,將兩條白皙瑩潤的手臂搭在齊牧人的肩膀上,又送上自己的紅唇。「牧人,我……我愛你。」

  「玫瑰,我也愛你……」

  交纏的唇瓣裡傾訴著令人心跳加速的愛語。場面再一次失控,兩人都禁不住渾身發熱,意亂情迷地緊緊貼著對方,想要多一些肌膚的接觸。

  只是,齊牧人仍然在無法忍耐的時刻,紳士般的停止了下來,暗啞著嗓子道:「玫瑰,不要這樣誘惑我……」

  「怎麼了?」白玫瑰有些暈乎乎的,今晚上心情不錯,所以她喝的酒很多。這時確實有些與平時不同的放肆,她調皮地啃吻著齊牧人的脖子,用嬌嫩的唇瓣啜吸著,滑溜的小舌伸出來又舔又逗,沒一會兒就在齊牧人的脖子上留下了一個紅紅的吻痕。

  齊牧人倒吸了一口氣,「你再不乖,我可要懲罰你了……」

  白玫瑰看著自己的傑作,吃吃笑著,濕漉漉的眼裡都是促狹的快意。

  齊牧人摸了摸濕潤的脖子,忽然一把抱起她來,嚇得白玫瑰驚呼一聲,雙腳踢了踢。

  「不許鬧,快去睡覺了!」齊牧人故意虎著臉。

  他何嘗不想將這個美人兒就地正法?可是根據他對白玫瑰的了解,她心底對最終的結合還是懼怕的。但她已經不像最開始那幾次那麼抗拒、逃避,每次情到濃時,她總是非常配合,閉著眼睛任他予取予求,可是顫抖的身軀和緊抿的嘴唇,都讓齊牧人心疼不已,而選擇戛然而止。

  白玫瑰還沒有度過那一道坎。這是他不能忽視的重要的事。

  今晚上她醉了,卻不能成為齊牧人放縱自己占有她的理由。

  他要的完美,一定是兩人清醒的面對,他要讓白玫瑰明明白白的認識到這一點。他可以等,等待白玫瑰敞開心扉的那一天。

  白玫瑰嘻嘻笑著,在齊牧人的臂彎裡鬧了一陣,但到底是累了,便輕輕打了個呵欠,把頭靠在他的肩上,睡著了。

  齊牧人把她送回了房間裡,放在床上。坐在床邊癡迷地看了那美麗的睡顏好半天,撫摸著細致的肌膚,又在那光潔如玉的額頭上留下一吻,這才離開她的房間。

  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下半身某個翹起來的物體上,只要輕微一回想白玫瑰嬌美的身軀,他就難以自持。他回到自己的房間,脫掉衣服,打開浴室的水龍頭,任冷水沖刷在身上。

  「好像……越來越難熬了……玫瑰……」苦笑一聲。

  ……

  「早安,牧人!」白玫瑰神清氣爽下到餐廳,跟坐在桌邊的齊牧人打了聲招呼,坐下來吃早餐。

  「玫瑰,早安。」齊牧人放下牛奶杯,對她笑了笑,「今天有什麼打算?」

  「好久沒做頭發了,想去找成風。」白玫瑰摸了摸頭發,「你覺得我這樣好看嗎?要不要換個發型?」

  齊牧人深深看了一眼,「很美。」言簡意賅。

  「呵呵,」白玫瑰笑聲如同金玉相擊,「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我說的是大實話。」

  「知道啦。」白玫瑰哼著歌,拿起果汁喝了一口,將黃油抹在面包上,嘗了嘗。

  「心情這麼好?」齊牧人瞥她一眼,滿目皆是寵溺。

  「是啊,畢業了,以後自由自在咯!」白玫瑰是真高興,「過兩天我想和小瓷姐他們坐游艇出海玩,你去不去?」

  「我盡量擠時間。」齊牧人想了想,沒有隨便給承諾。

  白玫瑰歪歪腦袋,「你現在越來越忙了。」

  齊牧人一怔,點頭,「好像是這樣……。嗯,我決定了,我也要放幾天假,陪我的玫瑰好好玩幾天!」

  「這還差不多……」白玫瑰眉花眼笑。

  「就知道你是這個意思。」

  「我才沒有……」

  「明明就有。」

  「哼,有又怎樣?」

  「女王陛下有令,騎士焉敢不從?」

  「噗嗤!油嘴滑舌。」

  「……」

  在一旁做事的萍姨和老趙聽著兩個年輕主人愉快的對話,都是止不住嘴角的笑容。

  這邊是溫馨的早餐,伴隨歡快的斗嘴,搭配窗外明媚的陽光,開始了一天的生活,甜蜜而美滿;另一邊,蘇芳的別墅裡,烏雲密布,陰霾暗沉。

  「你說什麼?」蘇芳的聲音尖利,充滿了不敢置信。

  白川頹唐地埋著腦袋,「完了……全完了……」

  「爸爸,你……你沒開玩笑吧?」白菡萏也用手捂著顫抖的嘴唇,眼睛睜得大大的。

  她兩歲的女兒坐在一旁,看見外公外婆和媽媽都這樣不高興,所以乖乖的一動不動。

  「是真的……剛剛才得到的消息。」白川耷拉著肩膀,身體完全垮在了皮沙發上,「我投資的日本藥神公司,居然宣布……破產了!」

  蘇芳傻站了片刻,突然憤怒道:「白川!你的意思是說,你血本無歸,什麼都沒了?!是不是這個意思!」

  白川自己也不敢相信一樣,好半天才回答:「不……不……不!」

  蘇芳氣得在客廳裡走來走去,走了能有一分鍾,突然停下來,「白川!你!你給我……!你給我離開這裡!」

  「我不相信,這不可能……」白川似沒有聽見蘇芳的話,突然直起身子,「他們不能這樣做,哪能隨便宣布破產,還有擔保公司啊!我要去找他們的擔保公司!」

  蘇芳又升起了一絲希望,「你是說,如果找到了擔保公司,就能讓他們把錢還上嗎?」

  「我不知道……」白川的表情迷茫。

  蘇芳覺得頭暈目眩。她之前存的錢是白川給的,這兩年白川在這裡白吃白住,而且有時候忘不了從前那種大手大腳的生活,還花她的錢買了不少東西。她總是想著,等到白川的投資有了紅利,這些付出總是能夠有回報的。可今天,這一切全部成了泡影。她胸口突然傳來一陣劇痛,捂著平平的胸部就倒在了地上。

  「媽!你怎麼了!」白菡萏嚇得魂飛魄散,忙撲過去要扶起母親。

  「外婆!」她的小女兒怯生生地顛著胖乎乎的小短腿兒,也要過來幫忙。

  白川卻嘴裡念叨著「我要去找擔保公司」,看也沒看蘇芳,就跑出了門。

  白菡萏氣得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媽,你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蘇芳疼得不行,點了點頭。

  「小月,你自己在家乖乖的,聽見沒有!」白菡萏對著女兒吼了一句,扶著母親出了門。

  小小的女孩眼巴巴地望著門口,坐在沙發上不敢動。

  晚上,白川一無所獲地回到蘇芳的別墅,蘇芳母女兩個也回來了。

  整個客廳愁雲慘淡。小女孩小月一天沒吃東西,餓得趴在沙發上睡著了,眼角還有淚珠。

  「怎麼了?」白川到底還是問了一句。

  「川哥……我、我……我得了乳腺癌。」蘇芳哭泣著。

  沒有完全取出的奧美定終究還是出了問題,引起了乳腺組織的癌變,而且已經是晚期。

  這種時刻,她異常脆弱。雖然和這個男人已經沒有了什麼感情,她還是希望他能夠值得依靠。

  白川愣在那裡,好半天,狠狠地歎了一口氣,「唉——!」...<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璃幻 發表於 2014-8-12 10:25 PM

第一一五章

  夏日游艇出海,是最痛快的事情了。

  白玫瑰的游艇是公主游艇出品,擁有優美典雅的線條,尊貴奢華的理念,豪華舒適的裝飾。乘著游艇駛入大海,迎面是鹹鹹的海風,張開雙臂,似乎就能享受飛翔的快樂。

  這次上船的也都是些老熟人,前幾天才開過派對見過,白玫瑰、齊牧人、呂嘉義、鍾家兄妹,再加上蘇可薇、江非非那一幫,還有兩名船員、一名廚師,加一個服務員。

  都是成年人了,出游就是要輕松愉快!女孩子們的裝扮極盡艷麗,而年輕男人們平時鍛煉的肌肉,現在可有了顯擺之地。連李之閩這種原來的弱雞,胸肌和肱二頭肌也蠻有看頭了。當然,身材最迷人的男士肯定不是他,仍然是鍾墨、齊牧人、呂嘉義難分伯仲,倒三角、六塊腹肌、公狗腰、人魚線……簡直閃瞎人眼。鍾墨一年到頭在外面跑,肌膚曬成了健美的古銅色,偏偏他又故意塗上一些防曬油,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簡直令人尖叫,他的眉眼更加深邃,臉龐瘦削,俊美有如古希臘的神祇。

  呂嘉義就沒有他那麼騷包,卻顯然是最壯實的一個,寬厚的肩膀、寬闊的脊背,略長的寸頭下是飽滿的前額,濃黑的長眉和富有神采的大眼,高挺的鼻梁、緊抿的薄唇,刀削斧刻的下頜角,這是絕對的硬漢形象,酷帥有型。

  至於齊牧人的話,簡單概括來說,他穿著衣服是教授,脫了衣服真的是野獸。縱然白玫瑰已經多次見過他的上半身,可是陽光下這麼養眼的身體出現在眼前,她的耳根依然不自覺的會泛紅。

  在三個堪比模特的男士面前,李之閩又一次慘叫起來,「你們、你們簡直不是人……!」引來眾人又一次狂笑。

  女孩們的比基尼外面都套著一件輕薄的紗衣,鍾瓷耳邊別著一朵大大的非洲菊,襯得臉頰嬌艷。白玫瑰的長卷發披散在背上,隨意別著一個小小的發夾做裝飾,風一吹,長發如夢似幻,令人沉醉。

  「玫瑰,你的頭發真漂亮……」江非非真心的稱贊著。

  「是啊,發質真好,」楊小莊也羨慕,「對了,成風最近很難約啊,我好久都沒見著他了。」

  「哈哈哈,」白玫瑰爽朗的笑了,「成風可厲害了,最近接了一個電視劇的造型總監,正在閉關准備呢,我都沒見著!」

  「對,」鍾瓷也微笑頷首。

  林子儀依然是個信息小靈通,眼睛骨碌轉著,問道:「玫瑰,我聽說你在B省買了一塊地?在那裡建葡萄酒莊園?是真的嗎?」

  「什麼都瞞不過你,」白玫瑰點頭,「嗯,現在還在初期呢,等到建設成了葡萄酒基地,我一定請大家去玩。」

  「真好啊!」蘇可薇羨慕,「你也是,小瓷姐也是,你們都好有成就了,我覺得我一無所長。」

  「不要這麼說,」白玫瑰真誠地看著她,「每個人都有自己喜歡的生活啊。」

  鍾瓷攬著幾個人的肩膀往船頭走,「好啦,咱們不談這些話題啦,走,去喝點東西!」

  游艇上是閒適的,曬日光浴、釣魚、玩牌、聽音樂、聊天……怎樣都行。

  船行駛到了海中央,停下來,一望無際四周都是海面,幾人還下水去游了一番。

  鍾墨最先「嗚哇」一聲,跳進了海水中,泳姿像一條魚,刷刷幾下就游向了遠處,不一會兒,他又游回來,繞著游艇游著,還興奮地不停招手喊著船上的人,大笑,「下來呀!很舒服!」

  沒一會兒,大家都呼呼啦啦的跳進了海中,游泳,玩水球,隨著音樂大笑,尖叫。

  好半天,玩得饑腸轆轆上了游艇,沖了淡水,登上樓梯,廚師早就准備好令人食指大動的美食了。

  午後總有一段寧靜的時光,齊牧人架起了釣竿,准備海釣,呂嘉義和鍾墨也紛紛坐在船舷上看著,手臂撐在身後,吹著舒適的海風。

  白玫瑰趴在齊牧人的背上陪著他,頭搭在男友的肩頭,挽著他的胳膊一動不動。

  齊牧人聚精會神地看著海面的魚桿,鬢角還有水珠滴下來,性感無比。看得白玫瑰的臉有些發熱,她不由自主抬頭輕輕吻了他的側臉一下。齊牧人「嗯」了一聲,想也沒想就回頭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溫柔地問:「累不累?外面太曬,回船艙裡休息一下吧?」

  「不用,我看著你。」白玫瑰搖頭。她有些害羞,轉頭往旁邊看,正巧瞥見鍾墨的視線從自己臉上離開。

  好一會兒,鍾瓷幾個人走過來,遞給幾個人飲料。呂嘉義的眼神就隨著她走了,站起來追著她去了船艙裡。

  船艙外只剩下一對情侶和一個男人。

  氣氛一時安靜了下來,天空中鳥飛過的聲音之外,就是呼呼的風聲。

  三人各有所思。

  鍾墨覺得自己很不可理喻。這麼幾年了,竟然對白玫瑰還是難以忘懷。他也交了幾任女友,卻都難以長久。他不知道白玫瑰吸引自己的是什麼地方。要說漂亮,漂亮的女孩子何其多,要說聰明,他身邊聰明的女性不計其數,也許是因為白玫瑰身上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氣質?也許,還因為她是唯一一個拒絕他的女孩?

  齊牧人明白好友鍾墨的心思,不過他不但不生氣,反而有些驕傲。鍾墨是他好友中最出色的人之一,相貌、家世、能力,無一不是個中翹楚。他們兩人同時喜歡白玫瑰,同時追求這個女孩,但是白玫瑰卻選擇了自己。想到這裡,齊牧人有些幼稚地暗爽,伸手摟了摟身邊的女友。

  白玫瑰靠在齊牧人的懷裡發呆。這一世,她能夠活得這麼暢快肆意,還有這樣優秀的男人喜歡自己,真的是上輩子難以企及的,要更加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幸福。

  【要不是本系統,你能夠這麼快樂嗎!】系統君的鼻子都翹上天去了。

  【咦,小白,你可是好久都不出現了!】白玫瑰被小白吸引了注意力,【而且,為什麼升上九級都兩年了,你還沒有給我十級升級任務啊?】

  【時辰未到。】小白神神秘秘打機鋒。

  【真是的……】

  夜晚,繁星滿天,游艇找到一個小島停靠,廚師准備了燒烤大餐,搭配各種果汁和酒水,游艇上的派對興味正濃……

  ……

  白家,晚上九點半,正在休息的萍姨得到了門房的通知。

  「萍姨,老爺來了。」

  「啊?」萍姨心裡奇怪。

  老爺已經和小姐、和白家沒有一點關系了,這兩年也沒有和小姐聯系過。再說,現在白玫瑰和齊牧人與朋友出海去玩,兩個年輕主人都不在。這個時候老爺來訪,是什麼意思?

  萍姨不由疑惑。

  可是,他畢竟是小姐的生父。

  今天老趙輪休,回郊區去看兒子和孫子了,其余的幫傭也都睡的睡,休息的休息,白家主樓裡基本沒有人在,燈光暗淡。

  萍姨走出自己的房間,到一樓的會客室去接待,結果沒有看見白川。

  她又走到了二樓的小會客室、書房,也依舊沒有白川的身影。

  「咦,奇怪……」萍姨走下樓來,給門房打電話,「你確定老爺來了?什麼時候來的?」

  「已經進去好長時間了。」

  萍姨又去了一遍會客室,還是沒有人,她忽然有些擔心,眼睛望向了三樓。

  三樓是白玫瑰和齊牧人的臥室,還有原來的夫人呂鈺的房間。一般來說,白川應該不會上去那個樓層的。

  她想了想,正准備上樓去瞧瞧,就發現白川提著一個包走下樓來。

  「哎?老爺?」萍姨驚奇。

  白川面色不自然地問道:「小姐不在啊?」

  「呃,是的,小姐出去玩了……」萍姨覺得很不對勁,又不好多問,狐疑地瞟了瞟白川提著的包。

  「那我就先走了,」白川發現了她的眼神,把包往身後藏了藏,似是急急忙忙想走,顯得很多余地解釋著,「我就是回來看一眼而已,想見見玫瑰,她不在就算了。好了,你們忙。」

  萍姨把他送到門口。白川一徑在說:「不用管我,你忙你的。」

  萍姨看著他離去後,連忙轉身不放心地上了三樓。這一檢查,果然發現了問題!

  呂鈺的房間裡有一個保險箱,就在牆上一幅靜物油畫的後面。萍姨一眼望去,發現那幅油畫竟然有些歪,她大驚失色走過去仔細查看,那油畫沒有貼緊牆面,空了一個縫隙,後面的保險箱輕輕一拉,居然就開了!裡面空空如也。

  萍姨如遭雷擊,這個保險箱裡放的是呂鈺最珍貴的首飾,都是要她傳給白玫瑰的。

  萍姨呆立了半晌,才想起要想辦法追回白川。她打了電話給老趙,老趙連夜趕回白家,叫上保鏢頭領琛哥去了蘇芳的別墅。可是蘇芳母女矢口否認白川回來過,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眾人一籌莫展。

  「只能告訴小姐了……」

  白川此時正住在A市的一個酒店裡,偷偷給蘇芳打電話:「無論誰來,你們都不要告訴他們我在哪兒,就說不知道!聽見沒有?等避過這段風頭,我把這些首飾買了,咱們就搬走!」

  蘇芳和白菡萏自是應下。

  白川關好酒店房間的門,坐在床上,將他取出來的那些首飾打開來放在床鋪上一樣一樣的看。這些首飾有的是呂鈺的母親給的,有的是呂鈺自己看中了買下來的,價值非凡。最珍貴的是一套老坑玻璃種的翡翠首飾,包括項鏈、手鐲、耳環、胸針,其余還有紅寶石、藍寶石、鑽石、祖母綠的首飾各有幾件,另外比如較珍貴的碧璽、水晶、玉石、珍珠也有不少。

  看著這些首飾,白川計算著價格,又抖著手指放回了包裡,然後抱著包躺下睡了。

  走投無路,竟然要去偷竊去世妻子的首飾,白川心中只有恨。這個保險箱是多年前布置白家公館的時候,他請人打造的,主要的臥房裡都有一個。當時呂鈺設置密碼,他就在旁邊,留心記了下來,悄悄寫在了自己的一個本子上。這麼多年,倒也忘記了這件事。

  兩年前離開白家那天,他從書房裡翻出了這個記著很多秘密的本子,突然產生了偷走這些珠寶的念頭。可是礙於齊牧人在,他根本不敢湊到白玫瑰跟前,也不敢回到白家。

  這次,他實屬無奈,投資的錢都打了水漂,再也沒有資本,失去了一切。所以只能趁著兩人出海旅游的時機,跑去白家,到呂鈺的房間找到了保險箱。幸虧呂鈺和白玫瑰一直沒有更換密碼,他才順利拿到了這些珠寶……...<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璃幻 發表於 2014-8-12 10:28 PM

第一一六章

  清晨,在海上迎接日出。軟萌萌橙黃色的太陽,一跳一跳從海裡蹦出來,暖融融的金色映得每個人臉上朝氣勃發。

  又是一天舒適的海上派對,年輕的男男女女找了一座無人的小島,三三兩兩進去探險,然後開始有趣的野炊。游艇上備足了十天的食物,不過今天廚師可清閒了,只需要將保藏好的食物取出來,指點指點這些少爺小姐們,看著他們興致勃勃地自己動手生火做吃的。

  白玫瑰對這個活動很有興趣,非要親手做一道齊牧人愛吃的魚湯,她動作還挺靈巧,看著賞心悅目的。

  鍾墨眼中深藏著黯然。

  呂嘉義不由得羨慕地拍了拍齊牧人的肩膀,「你小子還真有福氣。」

  鍾瓷用手指戳了呂嘉義一下,「你要吃什麼?」

  呂嘉義頓時受寵若驚,結結巴巴,「啊?哦!我、我要吃……」

  鍾瓷噗嗤一聲,又撇嘴,「自己想吃什麼都不知道?」

  「你做什麼都好吃!我都吃!」呂嘉義順溜地馬上說了一句討好的話。

  「誰說我要做給你吃了……」鍾瓷抿嘴笑。

  大家看著這對還沒確定關系的男女斗嘴,都在哈哈笑。

  齊牧人舒心地笑著,不停地拿手機拍攝女友做菜的圖片。

  看著他的動作,白玫瑰才想了起來,「牧人,我的手機落在船上了,你去幫我拿一下吧?」

  「好。」齊牧人轉身往停在淺灘的游艇走去,嘩嘩地踩著水登進船艙,進了房間裡,正想打一個白玫瑰的電話,看看手機在哪裡,就聽見了白玫瑰的電話鈴聲響。

  他找到手機拿起來一看,是白家的電話,於是不假思索接了起來,「喂?」

  「小姐……哦,是齊少?」萍姨。

  「是我,」齊牧人拿著手機往船艙外面走,笑道:「萍姨,找玫瑰嗎?有什麼事啊?」

  「齊少……」萍姨吞吞吐吐,她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告訴齊牧人。

  齊牧人聽出了不對勁,站住,望著遠處沙灘上人群裡的白玫瑰,然後問道:「萍姨,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可以先告訴我。」

  萍姨六神無主,想著這事情也許齊牧人有辦法解決,便說了出來,「……老爺昨天回來,結果,把夫人留給小姐的珠寶都從保險箱裡拿走了……」

  「啊?」齊牧人擰起了劍眉,「竟然這樣?你們確定是白先生所為?」

  「是的,昨天他回來,然後我還以為他在會客室,結果到處都找不到他,好一會兒他才從三樓下來,他一走,我趕緊去看,結果夫人房間裡的保險箱一拉就開了,裡面是空的。我急得不行,找老趙和阿琛去找老爺,他本來是和那個蘇芳還有白菡萏住在一起的,哪知道昨天晚上沒有回去,問那兩母女也是一問三不知……天哪,這可怎麼是好,那是夫人留給小姐的東西啊……老爺怎麼能……」萍姨說著,就哭了起來。

  齊牧人安慰道:「萍姨,你別難過……幸好電話是我接到了。這事情我來處理,你們不要告訴玫瑰,知道嗎?她好不容易出來玩一趟……你放心,我馬上找人去找白先生,這事情並不難。只要他還在華夏的境內,應該能夠找到。」

  萍姨聽他這麼承諾,頓時安心了不少,「謝謝齊少。」

  「嗯,你們不要擔心了,守好白家。就算玫瑰回去了,也不要告訴她,免得她傷心。」齊牧人叮囑了一句。

  「好。」萍姨千恩萬謝,掛了電話。

  齊牧人把白玫瑰電話揣進口袋,然後掏出自己的電話,調出一個號碼撥通,「張局,你好……我是齊牧人……是,真不好意思,有件事可能要麻煩你……嗯,真是給你添麻煩了……」

  和電話裡的人說了半天,齊牧人放下手機,吁了一口氣。有公安局刑偵大隊出馬,想必很快就能找到白川。

  他揉了揉笑了半天有點僵的俊臉,這才走下游艇,往人群走去,又變身風流儒雅的好男友。

  「怎麼這麼慢啊?」白玫瑰嗔了他一眼,從鍋裡舀起一勺湯,「來,嘗嘗好了沒?」

  齊牧人湊過去啜吸一口,「不錯。」又低聲壞笑:「跟你一樣可口。」

  「去你的。」白玫瑰羞紅臉,小聲回了他一句,拍打他的肩膀。

  ……

  A市,接到齊牧人的電話後,張局長馬上安排人去尋找白川的蹤跡。

  白川早上起來,訂了下午離開A市的機票,准備到遠一點的地方去把一些小首飾先出手了,然後出國再把大件的找地方處理掉。

  他抱著提包走到酒店的自助餐廳吃午餐,剛坐定,屁股還沒坐熱,就有兩個便衣警察模樣的人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白川先生麼?」

  白川愣住,「你們是……」

  「請跟我們走一趟。」兩個人看起來肅殺嚴整,一見即知訓練有素。

  「為、為什麼!」白川面如土色,還想負隅頑抗。

  找到他實在是太簡單了,刑偵大隊只調出了全市酒店的入住記錄,很輕易就發現了白川的名字,過程連一個小時都沒有花。本以為白川離開了A市,他身上帶著貴重的珠寶,是不會乘坐火車或者汽車的,他們也去調了民航的信息,倒是看見了他下午的航班,所以趕在那之前到達了酒店。

  「白先生,勸你不要多說了,你自己心裡清楚。如果你再不跟我們走,恐怕難看的是你自己。」

  白川愕然和二人對視了片刻,終於敗下陣來,低著頭,提著包跟著二人下了樓,進了一輛吉普車。這幾人也不跟他說話,送他到了一個隱蔽的地方就關了起來,而他提著的珠寶自然是沒收了。

  萍姨和老趙在下午就接到了齊牧人的來電,說會有人將東西送回來,讓他們收好就是。果然,還沒到晚飯時分,就有面癱臉身材高大不大說話的兩個人將一個提包拿來,萍姨眼尖,馬上就看出正是白川昨晚上手上提的那個包。他們對來人感激不已,卻得到「是齊少吩咐的」這樣的回復。萍姨沒有當著眾人清點,而是上了樓關上房門,仔細查看了一番,這才按著原來的順序放回了保險箱內。

  這下子,白家上下幫傭對齊牧人的好感更濃厚了。

  白玫瑰並不知道這一切。她這些年東奔西走,很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和朋友們出來痛痛快快地玩耍,自然是高興非常。這些年輕人甚至重溫了小時候的各種兒童游戲,比如捉迷藏、丟手絹等,在沙灘上到處留下他們的歡笑聲。

  當然,也有在玩樂之中還抽空忙工作的人,比如鍾墨、齊牧人和呂嘉義,他們都是大公司的棟梁,幾乎每晚都要用電腦來接收下屬的匯報、郵件、信息,電話遙控指揮公司運作等等。可是,能夠和心儀的女孩出游,樂在其中。

  玩了五天,一行人才盡興而歸。

  回到白家,一下車,白玫瑰還沉浸在那種心情裡,穿著長長的沙灘裙轉了個圈,笑著問萍姨,「萍姨,我是不是曬黑了?」

  在她身後,是下了車靠著車門,眼睛一直盯在她身上暗笑的齊牧人。

  萍姨竭力保持那種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笑容,「啊,真的曬黑了……不過小姐氣色真好!」

  「哈哈哈……」白玫瑰樂呵呵挽著萍姨的手往屋裡走,「啊,在家裡不覺得,出去玩的話,還真是有些想念沈叔的廚藝啊。」

  「好,老沈早就給小姐准備好大餐啦。」

  齊牧人揮了揮手,讓司機把車停進車庫裡,跟著兩人往裡面走。

  老趙迎了上來,低頭行禮,「齊少。」

  齊牧人眼睛看著前面窈窕的背影,壓低聲音輕問老趙:「一切正常嗎?」

  「是的。」老趙的嚴肅臉帶著一點點恰到好處的崇敬,「齊少,這次真的多虧您。」

  「趙叔不要這麼說,我應該的。」風輕雲淡的笑。

  吃完了飯,齊牧人從餐桌上起身道:「玫瑰,我有些事情要處理,去一趟公司,你在家早點休息吧。」

  「啊?剛回來就要去嗎?」白玫瑰抬起頭,「今天這麼累,明天再去唄。」

  齊牧人繞過餐桌走到她身邊,吻了她的臉蛋一下,「是急事,你早些睡。」

  「好吧。」白玫瑰點點頭,不虞有他。「你也早點回來。」

  齊牧人出門後,又打通了張局的電話,感謝了他一番,然後直接去往關押白川的地點。

  白川這幾天一直活在煎熬之中,他沒有料到自己「天衣無縫」的計劃才一天不到就以這種方式被擊破。他初始還想不通究竟是誰抓住了自己,後來一聯想到齊家,便徹底慫了。

  他懊悔當初把齊牧人當做了普通人,他憎恨這小子的隱藏功力這麼好。

  ——想了這麼多,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反省自己對白玫瑰的所作所為。

  被關押的前幾天,他還想從看守的人口中掏出點什麼來,比如他身在何處,什麼時候能放他走,他會被怎樣……結果這些人一概不回答他的話,充耳不聞,素質極好。

  到這天傍晚,終於有人把他從關押的房間裡帶了出來,帶到一個審訊室一樣的地方。

  白川看到坐在桌子邊的人,立刻嚇得腿肚子打顫。

  「白先生,好久不見。」齊牧人兩手放在桌面上交握,唇角微微揚起,代表他心情極好。

  「齊少……」白川戰戰兢兢坐下。

  「按理,我應該稱您伯父,甚至,本來有可能尊稱一聲……『爸』。」齊牧人收了笑意,似有無窮遺憾之情盈於眉間,忽而斂去,目光銳利,「可惜,您現在已經沒有這個資格了。」

  白川聽了這個話,之前未曾想到的事情忽然就想到了。——是啊,如果他對白玫瑰好一點,那麼現在齊牧人不就是他的女婿嗎!有這樣強大有本事的女婿,他白川在A市豈不是可以橫著走了!什麼呂鋒,都滾一邊去!有了齊家撐腰,他還怕什麼?有什麼可怕的?!

  白川呆滯了幾分鍾,下一瞬立時痛哭流涕,「齊少、齊少……我錯了……你給我一個機會吧……我是玫瑰的父親啊……你大人有大量……」

  他丑態百出,只差沒跪在地上求齊牧人,一點骨氣也沒有。

  齊牧人眼中閃過明顯的厭惡。他完全想不明白,他的玫瑰,是那樣一個可愛優雅的女郎,怎麼會有如此上不得台面的父親!思及白川對白玫瑰的刻薄、陷害,他簡直難以忍受。

  他眉宇間剎那冷若冰霜,站起來冷冷道:「白先生,我之前放過您一馬,您是知道的,任何機會都只有一次。您這次可是犯了入室盜竊罪,而且偷竊的物品價值上千萬,數額特別巨大……我想想看,按照我國刑法,應該是判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甚至無期徒刑……」

  「不不不,齊少,我以後再也不會做這種事情了!」白川唬得是魂飛魄散,剛要撲下地去抓齊牧人的褲腳,就聽齊牧人又開口。

  「不過……」

  白川一聽有轉圜的余地,忙道:「不過什麼?您說,您說!」

  齊牧人微瞇了瞇雙眼,「如果,你在一個月之內離開A市,永遠不出現在玫瑰面前,我可以考慮再也不追究你做的一切。」

  白川的哭聲停止,抬起頭來。原本挺風騷的老臉涕淚齊流,只令人厭惡。「齊少,您說的是真的?」

  「如果你不是玫瑰的父親,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齊牧人冷冰冰說著,「我曾經想過,和玫瑰結婚以後,可以暗中接濟接濟你,讓你晚景不至於那麼淒涼,畢竟你和玫瑰是有著血緣關系的,她肯定也不會想見你這樣走投無路。可惜……」他搖了搖頭,「……你做的這件事,玫瑰還不知道,如果她知道了,一定傷心欲絕。我不想讓她再看見你,以後你再也不要出現在玫瑰面前!」

  白川連連點頭,「好!好!好!」

  「你能夠做到?一個月之內,永遠離開A市?」齊牧人逼問。

  「能、能!我一定離開這裡!我去加拿大,找我的父母,他們在那邊。」白川連聲說著。

  「加拿大啊……」齊牧人對白家了若指掌,他只是故意考慮了一陣,弄得白川心驚肉跳,才點頭,「好吧。希望你這一次真的不要再食言。」

  「不會、不會,絕對不會!齊少你信我!」白川信誓旦旦。

  齊牧人轉身離開後,才有人把白川帶了出去,送到了A市繁華的路段,讓他自己下車走。

  白川失魂落魄走了一陣,然後掏出電話打給了蘇芳,「芳芳啊,我給你說,我已經賣掉了幾樣珠寶……嗯,放心,過兩天我就回來……咱們得離開這裡,不能讓玫瑰找到……對,對,你把別墅的房產證准備好,把這兒的房子賣了就走……」...<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璃幻 發表於 2014-8-12 10:29 PM

第一一七章

  「小姐,回白家嗎?」倪楓為白玫瑰拉開車門,問了一句。

  去玫瑰奢侈品公司視察了一天,了解現在的工作情況後,白玫瑰讓倪楓開車來接自己。

  白玫瑰坐進車裡,想了想,「去埃羅塔斯酒窖吧。」

  埃羅塔斯酒窖是白玫瑰開設的紅酒會所,提供葡萄酒、佐酒小食、燭光和浪漫氛圍。會所不大,是白玫瑰費了好長時間才找到的一個老舊的歐式小型花園洋房,並非富人區,而是鬧中取靜的僻靜街區。三層小樓,有大大小小十來間包房,地下室是個恆溫恆濕的酒窖。房子外面有雕花鐵藝的圍牆,花園裡還有馬賽克砌的小小噴泉水池,裡面立著個抱著水瓶的雕像。到夏夜,院子裡也可以擺上桌椅品酒。

  現在是下午,酒窖裡應該沒有多少人,但是清幽的環境十分舒適,白玫瑰想去那裡看一番,順便坐一坐,休息休息。

  她將視線投向車窗外,望著熱鬧的街道。有的人在匆匆趕路,有的人則吵吵鬧鬧散步,芸芸眾生,熙熙攘攘。

  白玫瑰如今的心境已和從前大不相同,她有時會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來看這個世界。原來的那一世,活得辛苦,活得惶恐,很難偷閒。其實仔細想想,真的很不值得。

  此刻,不說活得肆意、張揚,卻也是閒適、優雅,自由自在。

  她瞇著眼睛,把臉湊近車窗,享受從外面流淌進來的陽光。

  她的車子正處於A市鬧市區,路況不大好,所以一直慢慢停停蹭蹭,她並不催倪楓,也沒有不耐煩,就這麼靜靜地看看窗外,想想心事。

  倪楓從後視鏡裡瞟了一眼白玫瑰。他是楚蒙面試來的,楚蒙要去T城獨當一面,才招來了他。當時看到白玫瑰的時候,倪楓驚為天人,再見到齊牧人之後,更是覺得世上完美的事情竟然能夠成雙,有些不可思議。本來還以為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會不會很傲嬌,或者小脾氣難以相處,心裡彷徨了一段時間。沒想到相處下來,這個小女老板挺好伺候的,人真不錯。

  比如一般堵車的時候,人都會很心煩,白玫瑰卻蠻體諒他,從不說什麼難聽的話。

  倪楓正想著,忽聽後面的白玫瑰一聲嬌喝:「停下!」

  他的腳比腦子快,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腳已經踩了剎車,「吱——」的一聲。

  後面的車子也傳來了剎車聲,然後是嘀嘀叭叭的喇叭聲。

  「小姐,怎麼了?」停下了車,倪楓才想到要轉頭問為什麼。

  「那……那是一個小偷!」白玫瑰指著窗外的一個人說著,語氣中有著難以掩飾的憤怒。

  「???」倪楓當機。

  他可沒想到,小女老板竟然還是個見義勇為的好公民……囧。他順著白玫瑰的指尖望過去,果然有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跟在兩個妙齡女郎的身後,幾次伸手,仿佛准備拉開她們的包。

  「呃,小姐,那你准備……」

  「倪楓,」白玫瑰猛回頭看著他,「你、你能不能下去抓住他?」

  「啊?」倪楓只想到白玫瑰是不是要出言提醒一下那幾個路人,沒想到竟然想讓他去抓住那個小偷。不過倪楓本身倒也學過一些拳腳功夫,當初楚蒙就是看他還能兼任保鏢職務,才錄取的他。他再次看了看窗外那個猥瑣的小偷,對比了一下身材,點頭很有信心道:「沒問題,我能抓住他。」

  正在說著,車窗上有人在敲。倪楓按下玻璃,只見是後面的車主,一臉不愉,「你們怎麼回事,停在路中間,還要不要人走了?」

  倪楓賠笑,「抱歉,剛才出點小事。」他看了看白玫瑰,「小姐,要不然,我們停到那邊的小巷口去?」

  「嗯。」白玫瑰眼睛緊緊盯著那個小偷,「你要快點,別讓他跑了。」

  為什麼白玫瑰對這個小偷如此在意,是因為她認出——這正是她上輩子死之前,在醫院裡搶了她包的人!

  那張猥瑣淫邪的臉,在她走投無路之際,想猥褻她猥褻不成,又搶她的東西給了她一次重擊。她在病痛中跟他搏斗了一番,最終還被狠狠踹了一腳。重生這麼多年,她也快忘記這件事了。可是今天,卻讓她再次碰見了這個人,她肯定不會放過他!

  她害怕這人跑掉,一直盯著看。倪楓見她如此緊張,便迅速拐入小道找個車位停穩,然後下車朝那小偷跑去,正巧那人正拉開了一個女孩的包鏈,把手往裡伸,被倪楓一把扭住,抓了個現行。

  「干什麼!」小偷色厲內荏吼著,想掙脫開來。

  被偷包的女孩這才回頭,對倪楓感激不已。

  白玫瑰緩緩走到跟前,再次確認這就是那個賊眉鼠眼的人,對倪楓點點頭,掏出手機撥了報警電話。

  鼠眼男還想搏斗,哪知根本不是倪楓的對手,他悻悻地蹲在地上,對兩人翻白眼。

  不一時,警察過來,把幾人帶到了派出所錄口供。

  倪楓想著沒事了,問道:「小姐,我們走嗎?」

  「他會怎麼處理?」白玫瑰問了一句。

  「嗯,一般來說,這種小偷大概會批評教育一番,如果沒有贓物的話,可能關個幾天就放了吧……」倪楓搔了搔頭皮。

  「不能就這樣……他肯定還犯了其他的事……」白玫瑰低頭思考著。她想起這個鼠眼男當時膽大包天,跑到醫院裡還想猥褻婦女,那種事情肯定不是第一次,這類流竄人員,身上一定都背著很多事,不能就這麼輕易放了。

  倪楓覺得她這次異乎尋常的較真,忙提議道:「小姐,那我給齊少打個電話?讓他給公安局知會一聲,好好查查這人的底細?齊少跟市局的張局很熟。」

  白玫瑰點頭。

  那邊齊牧人聽了匯報,有些失笑,但自己的「女王陛下」有令,怎可敷衍了事,便鄭重其事給張局打了電話。這是一個月內第二次麻煩他了,齊牧人曉得,下次去京城怎麼也得給張局說點好話。

  得到市局局長的親自批示,小小的派出所立刻把這個人當成了罪大惡極的犯罪嫌疑人進行嚴格的審問和調查。那鼠眼男瞧著陣勢,慌了神,言語躲躲閃閃、含糊其辭。越是這樣,越讓人起疑,警察們更加重視這件事。

  白玫瑰沒有守著等結果,繼續去往埃羅塔斯酒窖。

  晚間,齊牧人也到了。兩人在頂樓的小房間裡喝著紅酒,吃著伊比利亞火腿和帕瑪臣芝士,卿卿我我。

  「今天下午怎麼想到讓倪楓去抓小偷?」齊牧人問起來。

  白玫瑰有點不自然,「就是看著這種行為很憤慨……我是五好公民,你不知道嗎?」

  「哦……真沒想到我的玫瑰這麼正義呢。」齊牧人輕笑,攬著她的肩頭,吻了吻她的頭發。

  白玫瑰許久沒有想起上世臨死前的事情,今日見了那鼠眼男,心中十分不痛快。她又突然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星星福利院的那個清潔工!那人是個真正的混蛋,不知道他是否已經在福利院工作了?一想到這些,她心如貓爪抓撓。

  齊牧人感覺她情緒有些不對,關心地問道:「怎麼了?」

  「沒、沒什麼……」白玫瑰把頭埋在他的頸窩裡,呼吸著他頸間傳來的好聞的味道,放松自己。

  女孩氣息輕輕噴在脖子上,齊牧人不禁抖了抖,放下手中的酒杯往後坐,陷入沙發裡,將白玫瑰整個人摟入懷中。 這就叫——甜蜜的煎熬……

  一片寧靜。

  【玫瑰,升級任務出來了。】正在這時,白玫瑰腦中的小白出聲了。

  白玫瑰正有些困意,昏昏欲睡,嘟囔了一句,「小白,別吵我。」

  齊牧人一僵,因為白玫瑰說話時,嘴唇擦過了他的脖子,滑膩刺激。他扭扭脖子笑道:「玫瑰,什麼小白?怎麼了?」

  白玫瑰瞬間就清醒了,裝傻,「啊?嗯?小白?沒有啊……」

  「哦,」齊牧人也不戳穿她,只是在那紅唇上啾了一下,「困了?說夢話呢?要不要回家去?」

  「嗯。」白玫瑰點點頭,站起來。

  兩人下樓去取車,白玫瑰靠在副駕駛座上,裝著打盹,閉上了眼睛。

  【小白!你不要突然說話啊,我剛才差點露餡。】

  小白飛了過來,許久不出現,她身上的仙氣似乎重了許多。那塊背景牆幾乎不能稱作「牆」了,已是一朵真正的嬌艷欲滴、媚而不妖的白蓮花長在那裡,惹人憐愛。小白好脾氣地嘻嘻笑,晃著頭上的兩個包包,【好了,我這不是要提醒你嗎?】

  【十級的任務出來了嗎?】

  【嗯,你看!】

  屬性面板最下面一行字是——

  升級任務:在愛情裡得到真正的自信。

  【得到真正的自信?】白玫瑰喃喃著,【這個意思是說,我現在還不夠自信?不可能啊。】

  小白Q版的超大眼睛望著她,善意地笑,【這個問題,其實你自己清楚哦。你和齊牧人,都相愛兩年了,還沒有那個過吧?】

  白玫瑰黑了臉,【多事!】

  【這怎麼能是多事呢,不是我瞎吹,陰陽調和、百病不擾,這男女互補是自古以來的真理,你和齊牧人都已經生理成熟,自然可以進行親密接觸,就算你不想,你也得考慮人家齊牧人吧?總不能每次都在關鍵時刻喊停啊!這樣次數多了,他會不舉的吧,到時候你可別後悔……】小白一下子躲得遠遠的,只有余音繞梁。

  【你……】白玫瑰想發火抓不到她,臉上羞得赤紅,【你怎麼知道的!我就曉得你在偷看!】

  【我沒有偷看啊,其實我用不著偷看。】小白一本正經飛回來,【哎,所謂舉頭三尺有神明,你們做什麼事情,神仙都知道的。敦倫房事,魚水之歡,世人哪個不做?人之常情。】

  白玫瑰已經不想說話了。

  【好了,我也不鬧你了,你自己想想要怎麼才能完成升級任務……十級啊,馬上就要到了……我也該……】最後幾個字隱在了霧氣中。

  白玫瑰回過神,睜開了眼睛,車窗外絢爛的霓虹燈照映著她嬌美的杏眼,虹膜上竟有淡淡的惆悵滑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璃幻 發表於 2014-8-12 10:32 PM

第一一八章

  隔了一天,倪楓滿臉佩服地來向白玫瑰匯報:「小姐,那個小偷的底細查清楚了,您真是神機妙算,那人果然犯過事!……」

  鼠眼男是個流竄犯,多年前在老家殺過人,沒有被抓住,逃了出來,這麼些年一直在外面游蕩。平時偷偷東西、小打小鬧,就算被逮著了,反正派出所的民警也不會認真審問太多,所以得過且過。這次被白玫瑰和倪楓抓住,又在齊牧人的指示下,被警察強力審問,最後扛不住,精神崩潰,自己和盤全招了。

  這事情,a市公安局的張局長反倒過來對齊牧人感激涕零,因為不大不小也是破了個殺人案。a市公安局從這個事件裡得到了啟示,重點對流竄人員和慣偷進行了系列抓捕排查,還真又破了幾個他省的要案!

  那是後話了。

  白玫瑰聽了倪楓的匯報,心中郁結的悶氣吐出了一些,開始籌劃去星星福利院考察捐款的事情。

  這兩天,a市新聞類報紙上有一條不起眼的消息,報道本市一位企業家出了車禍,大腿、手臂、肋骨骨折,嚴重腦震蕩,昏迷不醒,已住進了醫院。報道只說,這位企業家年齡五十出頭,姓秦。

  同一天報紙的經濟版,還有一條新聞,報道本市葉氏企業出現重大信譽丑聞,欺騙消費者,被勒令停業整頓,必須賠償消費者巨額賠款,其後該葉氏企業有破產的可能。

  秦家和葉家的商戰爭斗,以葉家慘敗,而秦家主事人嚴重受傷為結局。

  此事最大的受益人是——秦燕樓。他一手接管了秦氏。

  再說白川,被齊牧人警告之後,在外面假裝過了幾天,就跑回了蘇芳的別墅,做出一副喜上眉梢的樣子。

  「川哥,你回來啦?」蘇芳連忙把他拉進別墅,還謹慎地東張西望了一陣才把門關上,生怕有人看到。

  「這次出去還不錯,賣了一部分珠寶,已經得了幾百萬。」白川心中苦笑,卻財大氣粗一般說:「不過你也知道現在情況緊急,不是說閒話的時候。別墅聯系買家了嗎?」

  「嗯!已經聯系了。」蘇芳打量了一下兩手空空的他,「剩下的珠寶呢?我瞧瞧?」

  「我哪能帶在身上?」白川擺擺手,「我已經存在京城的大銀行了。別多說了,咱們得趕緊走,萬一玫瑰看到我回來了,找過來怎麼辦?房產證呢?」

  「川哥放心,」蘇芳沒有懷疑這個男人,喜笑顏開地說:「我們運氣不錯,昨天房產經紀就帶人來看房了,說是對方挺滿意,已經定下來了。」

  「多久能夠拿到現金?」白川皺眉問。

  蘇芳想了想,「我要價一千萬,對方說還差一部分資金,要籌集一下,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差多少?」

  「大概一兩百萬的樣子。」蘇芳顯然捨不得這幾百萬,所以准備等待。

  白川心裡可急,「你聯系他們,說不要了,現有能出的趕緊拿來吧,就說咱們急著移民。」

  「這……」蘇芳有些可惜。

  「別這啊這的了,這麼些錢已經很不錯了。你別忘了咱們還有玫瑰的珠寶,得趕緊離開華夏,有些大件的成套首飾才能出手。」白川催促著,「你趕緊聯系產房經濟,就說明天我們就去和對方簽合同交款過戶。你和菡萏在家收拾收拾,我去簽合同就行了,咱們後天一早就走。對,你給菡萏說,讓她先訂四張機票到京城,取出珠寶之後,我們再去別的國家。早些走,到了國外還可以請醫生給你看癌症,這兒的醫學技術不行。」

  蘇芳心有疑慮,可見白川信誓旦旦的模樣,又信了八成,覺得白川應該不會騙自己,而且他還提到了要給自己治病,便同意了,「好好好。」

  第二天,白川拿著房產證出了門。

  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

  蘇芳母女兩個把別墅裡能收拾的東西都收拾干淨,聽白川的話,只把細軟小件分揀出來,大件的都留下了。然後打了五六個大旅行包,叫好了車,等著白川一來就走。可是等了一天一夜,等到了約定的航班時間,白川依舊沒有回來。

  蘇芳慌張了,打了無數個電話,對方都是關機狀態。她心急如焚:「菡萏,你爸爸,該不是……出什麼事了吧?會不會被搶劫了?」

  白菡萏也擔憂,「不會吧……難道!白玫瑰找到他了?」

  「你趕緊去白家打聽打聽……」蘇芳快要哭了。

  白菡萏把女兒小月丟給母親,就出門找車去白家查看究竟。她讓出租車在白家門外的大道上徘徊了許久,也沒見白家有任何異動,期間還見著白玫瑰和齊牧人的賓利車開了進去,恨得她兩眼冒火。

  轉了半天,沒有收獲,只得回別墅,一到門口,卻發現母親和小月正被人趕了出來,兩個坐在地上大哭,大旅行包也丟了一地。

  「媽,怎麼回事!」白菡萏驚悚。

  蘇芳哭得呼天搶地,「菡萏啊……你爸爸他……已經把房子買了,把錢拿走了……」

  「什麼?!」白菡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月哭兮兮,可憐巴巴走上來拉她的手,「媽媽……嗚嗚,小月餓……」

  白菡萏一把抽走自己的手,推開她,煩躁道:「滾開!」

  小月摔倒在地,哭得更凶了。

  蘇芳這時病痛發作,捂著胸部氣都喘不上來,「菡……萏,媽好疼……」

  白菡萏仰望蒼天,淚流滿面。

  什麼叫做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這就是。

  想到在白家過得舒服愜意的白玫瑰,白菡萏恨意深重,恨不能沖到白家去打砸一通,恨不能劃花白玫瑰那張嬌美的臉蛋,恨不能搶走白玫瑰的一切……

  「白玫瑰……你給我等著!」

  如今蘇芳、白菡萏只剩下為數不多的一些錢,沒有多余的心思去罵白川,當務之急卻是給蘇芳治病。她深受折磨,病痛和心理的雙重打擊讓她瘦得脫形,面頰凹陷、因堂發黑,胸部痛得死去活來。

  離開a市是不可能了,兩人不敢去住大酒店,拖著腿找了一個小旅館把大旅行包放下。

  蘇芳已經痛得再受不住,只得住院,准備手術。白菡萏把小月留在旅館中,送蘇芳去辦理手續。等到她回到旅館房間一看,大旅行包全部被劃開,衣服扔得滿地都是,所有的貴重物品被翻走。

  這種小旅館怎麼會有大酒店安全呢……

  白菡萏已經快要瘋了。

  接二連三的打擊讓她連哭都哭不出來,只剩下了嘶啞的笑,「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旅館的破爛衣櫃裡傳出細小的嗚咽聲。

  白菡萏傻笑著走過去打開一看,女兒小月蜷成一團躲在裡面,小臉上滿是淚痕,一見她就啜泣地喊:「媽媽……」

  白菡萏停下笑聲,呆愣了一陣,突然一把抓出小月重重丟在地上,「你是死的啊!這些包是不是被偷了!你怎麼不去阻止?你留在這裡干什麼!你怎麼不死了算了!!」

  ——她是急火攻心,腦子出毛病了。這麼小,兩歲大的孩子知道什麼?這還是竊賊善心大發,將她關在了衣櫃裡。要是遇上心狠手辣的那種惡徒,恐怕小月連命都不會剩下。

  小月嚇傻了。白菡萏發狂一般地翻找著旅行包,想把她藏在夾層中的以前白川給她買的珠寶找出來,但是什麼都沒,夾層全部劃爛了。

  小小的女孩看著媽媽可怕的背影,縮在牆角,憋著一包淚不敢哭,漸漸睡著了。

  小月醒來的時候,身在一個黑黢黢的小巷,身邊只有骯髒的垃圾、野貓和臭水溝。

  她被白菡萏遺棄了。

  小女孩用小手抹了抹眼睛,四下看看,急惶惶顛著小短腿兒要跑,結果摔了一跤,小手擦破,滿是血,「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媽媽……媽媽……」

  「這是誰家小孩啊?」巷子口走進幾個人來,「怎麼在這兒?」

  「該不是被丟了吧?」

  「哎喲,可憐見的……」

  「小朋友,你媽媽呢?」

  「你家住哪裡?」

  「這麼小,知道什麼啊?話都還不大會說。」

  「送派出所?」

  「送到福利院去吧?」

  「哦哦,別哭別哭,阿姨給你買吃的……」

  ……

  白菡萏像個幽靈一樣走在街道上,她不敢去醫院看母親,因為已經沒有錢了。路上的人們接觸到她的眼神,都覺得不寒而栗。那雙眼睛裡全是憎恨、扭曲、瘋狂、變態。

  就這麼悠悠蕩蕩走了幾條街,她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一輛車跟了她很久。

  就在白菡萏往白家的路上走去的時候,那輛車超了上前,吱呀一聲在她旁邊停下。

  車上下來一個長得挺俊美,但眼神略陰鷙的年輕人,向她走來。

  白菡萏呆立,看著那年輕人的臉,有些疑惑,眼睛倏的睜大了。

  那年輕人笑道:「這不是——大嫂嗎?我是秦越樓的弟弟,秦燕樓。我們來接你回家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璃幻 發表於 2014-8-12 10:34 PM

第一一九章

  白菡萏聽了這話,混沌的腦子裡漸漸開始清朗,「你……?」

  她早就聽說了秦家的事,也知道秦家的家主秦堅把自己的私生子帶回去,取代了秦越樓的位置。

  就是眼前這個年輕人嗎?

  他叫自己——大嫂?還要接她回家?什麼意思?

  白菡萏警惕地望著他,一言不發。

  秦燕樓似是明白她的戒備心理,笑著讓開了車門的位置。

  這時,車上又下來一個模樣俊秀的男子。白菡萏一瞬望去,竟是呆了。「越樓!」

  秦越樓沒有前幾年那麼張揚了,感覺整個人內斂……或者說畏縮了許多。

  他下了車,首先望了一眼秦燕樓。

  秦燕樓下巴抬了抬,瞟了瞟白菡萏。

  秦越樓立即對著呆站那裡的女人微笑,如同背台詞一般,有點機械地說:「菡萏,跟我走吧?我們可是訂過婚的啊。」

  白菡萏捂著自己的嘴,不敢相信,「越樓……」

  秦越樓向她走了一步,伸出手,「走吧,我們回家,我們結婚。」

  白菡萏無心分辨是真是假。她此時已經窮途末路,沒有地方可以去,醫院裡等著做手術的母親已經消耗了最後剩下的那點錢,她連孩子也丟棄了,現在只想跑到白家去大鬧一場,想和白玫瑰來個魚死網破……

  就在這樣的時刻,秦越樓出現在她的面前,要帶她走,要和她結婚,這簡直……就像做夢一樣!

  她沒在多想,猛地撲進了秦越樓的懷裡,泣不成聲,「越樓!」

  秦越樓沒有防備,被撲得狼狽地連連後退幾步,靠到車上才停下,手足無措,也不知該不該抱回去,有些無助地瞅著一旁的秦燕樓。

  秦燕樓陰險地一笑,「好了,大哥大嫂,我們先回家吧……」

  坐上車,白菡萏情緒依舊激動,埋在秦越樓的胸前哭了好久。她一點也不在意秦越樓是不是在訂婚宴上與母親發生過那種事!也不在意他曾經在酒吧和男人淫亂!也不在意所有的一切了!就在眼下她整個人快要崩潰的時刻,這個人的出現,簡直是天使的化身!簡直是天空中雲層裡射下來的一縷暖橙色陽光!

  半晌,她的情緒才平復了下來,淚眼朦朧地用手去撫摸秦越樓的臉,含情脈脈地問:「你這兩年過得好不好?」

  「好。」秦越樓目不斜視地望著前方,並沒有分出一點視線給她,把她的手拉了下來。

  白菡萏不計較他這種明顯有些疏遠的舉動,把頭靠在他肩膀上,歎息道:「越樓,我好想你……你知道嗎,我給你——」這話沒有說下去。

  她想說,我給你生了一個女兒。

  可是,她今天剛剛把女兒丟棄!

  她有些不安地動了一下,「越樓,我母親還在醫院裡,還有……還有一個重要的人,我想去接她回來……」孩子應該還在巷子裡吧,實在不行,去派出所問問,應該能夠找回來。

  秦越樓不由自主去看從後視鏡裡望著自己的秦燕樓,咽了下口水,對白菡萏說:「我希望你不要再提起任何別的人,或者別的事情。」

  「可是……」可是那是你的女兒啊。白菡萏抬頭看他,想說這句話。

  秦越樓冷冰冰和她對視,「我是把你接回去,不是接別人,別人我不管。如果你要和我在一起,那就不要再提別人!」

  白菡萏閉嘴了。

  她不想失去近在咫尺就可以得到的幸福。秦家雖然有些衰落了,但是到底還算是有錢人家,去秦家,總比流落在外好!反正小月丟都丟了,她也不是很喜歡那個女兒!

  「好……」她溫柔地回應了一句。

  秦燕樓開著車,瞥視後座上依偎在一起的男女,嘴角一直有一抹嘲諷的微笑。

  秦越樓發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白菡萏慶幸著,自己得到了救贖。

  只是,真的是——救贖嗎?

  醫院裡,沒有人來看做完手術的蘇芳,她躺在病床上毫無知覺。

  悠悠醒轉之後,她等待著白菡萏來給自己送飯。但是一直餓著肚子到天黑,也等不到女兒。打電話,沒有人接。只得央著護士給自己打了點飯菜。

  一連等了幾天,蘇芳懷疑是不是女兒出了什麼事,跑到寄宿的小旅館,發現一地狼藉,女兒和外孫女都毫無蹤影。

  回到醫院後,被院方催繳後續的診療費,蘇芳一籌莫展。她坐在醫院的走廊裡,痛哭失聲,一夜白頭。

  最後,有人給她付了費用,並送她到了郊區的一個小療養院。她在這裡被禁止出門,活動范圍只能在療養院內,終日與一些癡呆的老年人作伴,慢慢的,也變得行動遲緩起來。

  ……

  「牧人,明天我要去星星福利院,和院長說好了,要給小朋友們送月餅。你……去不去?」

  中秋節,白玫瑰安排了去福利院看望小朋友的行程。除了送月餅、捐助之外,她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去看看那個清潔工是否已經在福利院工作了。如果是,這個人必須處理掉,不然還不知道有多少福利院的小朋友會被他傷害。

  齊牧人放下手中的經濟雜志,「好啊。」伸手拉她,「我跟你一起。」

  白玫瑰靠進他懷中。

  兩人交往很久了,感情一直很好。

  齊牧人吻著她的頭發,「過段時間,我想回家一趟,你跟我一起回去,好嗎?」

  「啊?」白玫瑰坐起來看著他,「你、你的意思是……」帶她去見公婆?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齊牧人含笑,「我得趕緊把你定下來才行,不然不安心。」

  「牧人……」白玫瑰坐正,有些不自在,「但是,我……」

  她完全沒底氣。父親名聲那麼差,而且現在去了加拿大,根本不可能回來。前幾年家裡還出了那些丑聞,無論怎麼看,似乎她的家世、地位都有些配不上齊牧人。

  更重要的是,她總覺得自己是不完美的……

  「怕什麼?」齊牧人緊緊盯著她,「我父母都是通情達理的人,不會隨便刁難你的。再說,還有我啊。不管怎樣,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任何人都不能影響我的決定,因為這是我的生活。就算是我的父母,也不能左右我的思想。而且啊,我相信他們一定會喜歡你的,我的玫瑰這麼好,這麼可愛。」

  「可是……」白玫瑰咬咬唇。

  「怎麼,緊張嗎?」齊牧人哈哈笑起來,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看來女王陛下也有害怕的事情啊!」他笑著用手刮了刮她的鼻子。

  「我不是害怕。」白玫瑰靠在他的肩頭。「……牧人,我想知道,你真的、真的……愛我嗎?」

  「玫瑰,我當然愛你。」齊牧人低頭看她,「為什麼懷疑我?難道是我做得還不夠好?看來我還得努力才行。」

  「不是、不是,你已經做得夠好了。」白玫瑰捧著他的一只手放在臉頰邊,「我是覺得……」覺得我自己何德何能可以得到你的愛。

  愛是折磨人的東西。

  真的愛上一個人,總想給他世界上最好的。

  總會對自己灰色的過去自慚形穢。

  雖然現在已經沒有什麼能夠傷害到白玫瑰,可是她依舊患得患失。

  這就是一種不完整的心情。

  ——原來十級的任務是最難的。

  什麼時候才能夠在愛情裡得到自信?

  ……

  中秋節的天氣非常好。

  為了配合福利院的情況,白玫瑰穿著樸素的休閒服,就像一個鄰家的大姐姐。齊牧人也是如此。

  他們帶了一個卡車的物資送到星星福利院,除了月餅、糖果,還有各種書籍、本子、玩具、運動器材等。

  福利院的小朋友們高興壞了,年齡大些的一個個排著隊,在老師的安排下,接下發到手中的禮物走到一旁分享,興奮得小臉蛋兒都是紅彤彤的。

  「白小姐,齊先生,真是非常感謝!」福利院的院長是位五十來歲的婦女,長得慈眉善目,心腸很好。她不清楚兩人的身份,只知道是大企業的老板,聽白玫瑰說以後還要長期資助這裡的兒童上學,非常開心。

  「沒關系的,」白玫瑰笑道,「院長,我們可不可以參觀一下?」

  「沒問題。」院長安排起來,「剛才這些都是已經上學的,樓上還有幾個小班,是兩三歲的小朋友,還有剛剛才送來的。」

  白玫瑰和齊牧人帶著幾個助理跟著她走了上去。看得出來,這些孩子雖然衣食不缺,可因為沒有正常的家庭,總有些懨懨不樂的樣子。

  他們倒是挺喜歡院長的,一見院長進門,便一個個顛顛地跑過來,拉著她的衣角喊「奶奶」。院長笑容可掬地摸摸頭,拉拉小手。

  幾個老師也迎了上來,和白玫瑰、齊牧人一一點頭打招呼。

  「小月怎麼樣了?」院長不經意地問了一句。

  白玫瑰的耳朵頓時豎了起來。小……小月?

  一個老師道:「她還是躲在牆角哭,不說話。」表情有些難過。

  「哦……」院長歎口氣。看白玫瑰和齊牧人不解的樣子,忙解釋道:「小月是新來的,才來沒幾天,是被遺棄的,兩歲多了,前幾天還會說自己叫『小月』,喊媽媽,這兩天連話都不說了,挺可憐的。……不過沒關系,這些小朋友剛來都是這樣,過段時間熟悉環境也就好了。」

  白玫瑰神使鬼差道:「她在哪裡?我想看看她。」

  上輩子的女兒,就叫做小月……

  院長忙不迭點頭,「好,在這邊。」她領著兩人往另一間小朋友們睡覺的屋子走去。

  角落的地方果然坐著一個瑟瑟發抖像小動物般的小女孩,把頭埋在膝蓋裡,肩膀一聳一聳的,還在哭的樣子。

  院長蹲下身,喚道:「小月,快起來啊,和大家一起玩好不好?今天是中秋節哦,你看有叔叔阿姨送月餅來了,可好吃啦。小月起來啊,洗洗小手,一起吃月餅,一起玩游戲,好不好?」

  她耐心地哄勸了好半天,那個小女孩才抬起頭來,細細地帶著哭腔「嗯」了一聲。

  白玫瑰見到小女孩的臉,腦子登時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她撲了過去。

  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正緊緊抱著小月。

  回過頭來,院長和其他老師都是一副明顯震驚的表情看著她。

  小月也張著小嘴巴,木木呆呆。

  白玫瑰還感覺自己的臉上冰涼,似乎是流淚了。

  她下意識望向齊牧人。...<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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