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唐宓 -【修真女配桃花劫】《全文完》
頁: 1 2 3 [4] 5 6 7

a10296a 發表於 2014-9-20 07:33 PM

第45章 此去經年

    毫不留戀地穿過一個又一個走廊,薛宓來到了谷口處。

    一抬頭就看見一個青衣男子站在漢白玉橋上,漫不經心地笑看著自己,好像在等了自己很久一般。

    薛宓一見那人,臉頓時就冷了下來,心裡暗道,又是景中流,真是陰魂不散。但仍平復了下心情,一步一步地往橋上走去,目不斜視地經過那人身邊。

    “要走了嗎?”擦肩而過時,景中流的視線仍然朝著前方,問道。

    聽到問話,薛宓頓了下,沒有回頭,“怎麼,你還想留我不成?”

    聞言,男子嗤笑了一聲,“留你?可以啊,只要你能待得下去!”

    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我到底哪想不開,跟他在這瞎咧咧!薛宓翻了個白眼,繼續往前走去。

    “希望以後你也不要再回來了,這裡應該沒有人會歡迎你。”男子的聲音有些冷淡。

    聽到他的警告,薛宓驀地回過頭去,真是欺人太甚,“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有多討厭!”

    “呵,那又如何,別人的喜惡我從來不在乎!”男子笑得邪肆。

    聞言,薛宓一時有些氣結,“那就祝你能一直這樣逍遙自在下去,以後千萬不要栽在了不在乎你的人手中,就算栽了也一定要遮住別讓我瞧見,因為我肯定會拍手叫好!”說完也不待他回答,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橋上,景中流看著薛宓的背影消失在了瘴氣林中,臉上的笑漸漸淡了下去,又出神地看了會,轉身往谷中走去。

    待薛宓終於到了瓏月谷外,天已經大亮了,陽光照在身上暖暖的,一下就驅散了之前在瘴氣林中行走沾染到的陰寒。

    女子幾乎是下意識地看向某個位置,卻見那兒只有光禿禿的樹干和樹下微微枯黃的小草。心裡輕輕歎了口氣,明明是你之前讓姐姐拖住他,不讓他過來找自己的,那現在這個矯情的樣子又是為哪般呢!唉~

    記得那日玄武走後,薛宓想了很久,也想了很多,以前聽人家說過,治療失戀最好的辦法莫過於開始一段新的戀情。雖然自己好像充其量最多算暗戀,但也確確實實的失戀了。心裡面也很久地住過一個人,而且一時半會那個人的痕跡還無法清除掉。所以如果這時跟玄武在一起不僅對他不公平,對這份感情也不夠重視。最重要的是自己已不是清白之身了,何苦還抓住別人不放呢……

    所以在那之後沒過幾日,薛宓就偷偷傳音給薛靈,叫她在快到四十九日解毒結束時拖住玄武,不讓他過來這邊,以方便自己離開,不僅離開瓏月谷,也暫時地離開他們。後面那句話當然沒有和薛靈說,不然她肯定走不掉,不過剛剛的自己折的紙鶴應該很快就會到薛靈手中,相信她會理解的。

    想到此,女子微微笑了笑,然後隨便挑了個方向向前飛去,她不知道這條路的前方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但她會盡一切努力去過好自己的每一天,等再次回來的時候,一定會是一個全新的自己。

    走了不知道多久,薛宓回頭看了看發現已經看不見瓏月谷的所在。這一瞬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裡突然空了下,然後回過頭來苦澀一笑,搖了搖頭,深深吸了口氣,繼續往前走去。

    還沒有邁步,薛宓發現迎面向她走來一個須發皆白的玄衣老者,開始還在很遠的地方,一眨眼的功夫已經到了她的身邊。

    縮地成寸!薛宓一驚,連忙低下頭不敢看他,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這樣的大能隨便一個指頭也能摁死自己,連逃進空間的機會都沒有。

    到了薛宓這裡,老者的速度竟然慢了下來,轉頭看了她一眼,又快速地向前飛去。

    見老者離開,薛宓頓時狠狠地松了一口氣,手腳都有點發軟,靠著路邊的一棵小樹,整個人毫無形象地坐到了地上。

    看來那人的修為不但在自己之上,而且超過自己絕對不止一星半點,要不她也不會被那人的一個眼神給嚇得手腳發軟了。嗚嗚,外面好危險,為什麼自己獨自一人才剛出來就遭受這麼嚴重地打擊啊,還讓不讓我活了。

    不行,先去空間裡歇歇,找找安慰……

    就在薛宓進入空間的下一瞬,那個玄衣老者突然又折了回來,臉上隱隱藏著驚喜,仔細搜索了下剛剛薛宓所待的位置,眼裡現出一絲疑惑,“怎麼不見了?剛剛明明感覺到還在這裡,怎麼一瞬間就不見了,難道小丫頭有什麼古怪?唉……難得碰見一個相像的,還沒來得及確認就……唉……”

    幾日後,玉靈山。

    身穿白色宮裝的女子正坐在桌前,對著一大堆案卷,皺眉認真思索,表情肅穆,看上去卻另有一種說不出的動人美麗。

    宇文謖一進來就看見了這樣的薛靈,心裡微微觸動,也不打擾她,只是抱著手臂靠在門邊默默注視著。

    沒一會,薛靈就像察覺到什麼似得,抬起頭來看向他,眼神一接觸,兩人就同時笑了起來。

    “玄武不鬧了嗎?”薛靈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

    “不鬧了,朱雀一直看著他,現在安靜很多,好像是想通了。”宇文謖向她走來,邊走邊問道,“說說吧,到底為什麼不讓玄武去接薛宓?”

    “唉,這也不是我的主意。在玄武從瓏月谷那邊回來不久,宓兒就給我傳信說,叫我攔住玄武,讓他不要在四十九日那天去接她,因為她怕……”

    “怕?”宇文謖好奇問道。

    “對,她怕自己會完全受不了玄武對自己的好,就跟他在一起,但這個決定對兩人都不是一個很好的決定。她怕玄武和她兩個人都會後悔,所以就叫我攔住了玄武,唉……恐怕宓兒還是有些放不下她那個師兄……”薛靈歎了一聲道。

    一提到戚無殤,宇文謖的臉就有發黑的趨勢,那個什麼瓏月谷主可是三番兩次地向靈兒求親,想讓靈兒跟他雙修來著。上一次要不是薛宓,現在痛苦的人可就是靈兒和自己了,想到這男子走到薛靈身後環住她,悶聲道,“那個什麼瓏月谷主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哪裡比得上玄武?真不知道你妹妹放不下什麼!”

    “要是你也那樣壞,我可能也會明明知道不對,也還是放不下的,感情的事外人一句兩句哪能說的清楚呢!”薛靈轉過頭看他,無奈道。

    “靈兒……”宇文謖一臉驚喜地看著面前的女子,眼裡閃著異樣的光芒,臉也慢慢向女子湊去,薛靈也沒有閃躲。

    只是還未親到,一陣撲稜稜的聲音就從右側開著的窗戶邊傳來。

    兩人同時抬頭望去,只見一只泛著青光的紙鶴停在窗台上,歪著腦袋看著薛靈。

    “我的信?”女子有些疑惑,然後對著紙鶴輕輕招手,“過來!”

    於是紙鶴便直接飛到了薛靈手中,又變成了一張寫滿字的信紙。

    薛靈看了一眼宇文謖,有些奇怪地打開信紙,在看到是薛宓的字後,臉上頓時溢滿了笑容,慢慢地越看下去,笑容就越淡,到最後整張臉都白得和信紙一樣!

    “靈兒,怎麼了?”宇文謖心疼地問道.

    薛靈抬起頭來看向宇文謖,帶了些無助與氣憤,“宓兒……宓兒她走了……”

    “什麼!”宇文謖一驚,伸手准備去拿薛靈手中的信,還沒碰到,就被一個黑影一下奪了過去。

    定睛一看,那黑影正是玄武。

    玄武拿著那封信,仔仔細細、一字一句地看著。

    姐,見信如面。

    最近過的好不好,跟宇文姐夫相處的怎麼樣啊?到了今日我的毒已經完全解了,放心啊!但我可能暫時不會回玉靈山了,請你可以原諒我一時的任性。這些年,我好累,因為一些不能與人說的原因,我活的很累,幾乎每天都是心驚膽戰的。所以我想出去一趟,暫時離開這個怪圈,而這次的事算是個契機吧,給了我借口,離開所有的人去整理心情,希望可以以一種很好的心態重新面對所有的事,重新開始。

    放心,我不會離開太久,會回來的,畢竟我還是很捨不得你們的。而且你也知道爹爹如今在上界,那個什麼仙尊好像是我們的姨,娘親的親妹妹,太多太多的事還在等著我們,我一定會回來的,不是三年就是五年,在外我一定不會松懈修煉的,因為我還想和你一起登上上界呢。姐,原諒我,也相信我,好不好?另外,玄武……要是有了喜歡的人,你就叫他不用等我了,他是個很好很好的人,值得更好地對待……

    後面還有一些交待,但男子已經看不下去了,他只知道薛宓走了,以後的好幾年都再也見不到她了,一想到這,他的心就好像被什麼尖銳的東西戳中一般,鈍鈍的疼。信從他的手上滑了下來,然後整個人便沒頭沒腦地跑了出去。

    “玄武!”薛靈與宇文謖同時喊道,但男子卻像是完全沒聽見一樣,跑得更快了。

    “宇文,你快去看看,不要出了什麼事!”薛靈急道。

    “好!”宇文謖便向著男子跑開的方向追去了。

    待兩人都離開了之後,薛靈撿起地上的信,坐在桌旁,心裡既有些生氣又有些心酸,口中喃喃自語道,“宓兒,什麼事不可以和我說呢?現在這樣跑出去,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早知道就不聽你的了,如果玄武過去接你,現在恐怕你就在我身邊了吧……唉,原來你這麼早就想著離開了,是不是在那裡過得不開心,都怪我……”

    說完轉頭看向窗外,一陣風過,樹上的葉子簌簌地落下,透著一股別樣的頹敗的美。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a10296a 發表於 2014-9-20 07:33 PM

第46章 蘇醒

    “中流,怎麼樣?無殤怎麼到現在還沒有醒啊?”藺滄瀾風風火火地從門外跑進來。

    此時景中流正立在窗前,看著桌上用過的毛筆,頭也不回地說道,“急什麼,還沒有過晌呢,再等等……”然後伸手捻起桌上那朵不合時令的桃花,眼裡閃過一抹深思。

    “哦。”藺滄瀾繼續朝著昏睡的戚無殤走去,想看看他現在是什麼樣子。只是還沒走近,就發現腳下一硬,隨即發出“咦”的一聲。

    “怎麼了?”景中流轉過頭來,疑問道。

    “沒……沒什麼……”藺滄瀾連忙將手背到身後,雙手緊緊攥住剛剛自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撿起來的東西,發現入手處一片溫潤、光滑。

    景中流皺眉看了他一眼,沒有再問,又轉過頭去,“小心些,不要老是這麼毛毛躁躁的。”

    “知道。”藺滄瀾忙答道,“既然無殤沒醒,我還是先出去吧,今天的修煉還沒有結束呢!”

    “去吧……”景中流照舊沒有回頭地答道。

    然後藺滄瀾又像來時那樣風風火火地跑了出去,等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拿出手中那個已經被自己的汗浸濕的東西左右看了看。

    這不是薛師妹的一直掛在身上的玉佩嗎,怎麼掉在床邊了,難不成是薛師妹臨走時丟的?還好,還好,是自己先發現的,要是落到三哥手裡絕對再也看不到了……

    藺滄瀾心裡暗暗慶幸,然後就將玉佩小心地放到了懷中,拍了拍,正准備回到自己的院子繼續修煉。突然看到從遠處跌跌撞撞地跑來一個青衣小童,藺滄瀾忙過去拉住他,“桐光,跑這麼快干嘛呢?”

    “外……外面來了……”叫桐光的小童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來了什麼?強行闖谷的人嗎?我去會會他!”藺滄瀾的表情突然興奮了起來。

    “不……”小童還來不及反駁,藺滄瀾就在他眼前不見了。

    但沒等他走多遠,就聽到一聲開懷大笑,“哈哈,滄瀾,你想會會誰啊?”

    話音剛落,一個須發皆白的玄衣老者就憑空出現在了藺滄瀾眼前,見他面容慈祥,精神矍鑠,觀其模樣正是薛宓之前遇到的那位老者。

    藺滄瀾聽到笑聲一驚,正想著來者不善,准備出手時,就被人一掌拍到了肩膀上,猶如洪鍾一般的聲音在他耳邊炸響,“滄瀾小子,沒想到你都長這麼大了,修為不錯,不錯啊!”

    之前沒聽清楚,這回倒是聽了個真切,藺滄瀾的臉上頓時溢出一陣狂喜之色,“爺爺,你回來了?”

    “嗯,回來了,這麼多年了還是需要回來看看你們啊。”老者笑道,“無殤在哪裡,怎麼不出來接我啊?”

    “……無殤他……”一聽老者提起戚無殤,藺滄瀾面露難色。

    “怎麼了,無殤出了什麼事嗎?”老者面色一正,隨即猜測道,“莫不是靈根問題爆發了?”

    “沒有,沒有!”藺滄瀾連連擺手,隨即艱難道,“是……中了毒……現在正在解毒……”

    老者聞言,面上的擔憂反而不見了,現出一副疑惑的神情,“中毒?”

    待兩人急速趕到戚無殤所在的房間時,一進門就看見床上的人已經蘇醒了過來,景中流正在他的身邊扶著他。

    “無殤,你醒了?”藺滄瀾大叫道。

    聽到叫聲,床邊的兩人同時轉過頭來,正好看見了滿臉驚喜的藺滄瀾,和……他身邊那個微笑的老人。

    “爺爺!”兩人震驚地喊道,戚無殤也掙扎著想要坐起來。

    “好了,好了。無殤你先躺著,不急!我先看看。”老者忙走了過來,景中流趕緊讓到一邊。

    老者伸手拉住戚無殤的手腕,將靈力注入他的身體之內,表情嚴肅,眉頭微皺。然後就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一樣臉上帶了絲狂喜,隨後又微微皺起了眉。

    “怎麼樣?”景中流、藺滄瀾臉上均都帶了深深的擔憂。

    老者沒有答話,反而問道,“那個女子呢?”

    那個女子?哪個?……難不成是……薛宓!兩人對視了一眼,景中流心裡突然有了些不好的預感,慢慢答道,“她走了!”

    聞言,戚無殤驀地握緊了拳頭,嘴唇開合了幾次但沒有說出任何話來。

    “走了?都跟無殤有了肌膚之親了,已經是我瓏月谷的人了,怎麼能讓她走呢?”戚鴻鈞眉頭皺的更厲害了。

    “不走難道還留下受人羞辱嗎?要是換做我,我也走……”聽到老者的話,藺滄瀾一開始還為薛宓有些憤憤不平,後來看到景中流的眼神,聲音不自覺地低了下來。

    “中流,怎麼回事?”老者看向一旁的青衣男子。

    見此情形,景中斟酌了一下,就把從一開始遇到薛宓到後來的戚無殤和她兩人身中七情合歡的事向對面的老者說了個一清二楚。

    聽完,老者歎了一聲,“這小姑娘心智還挺不錯的,不過我除了你們,就沒有再收別的弟子了!”

    聞言,幾人均是一驚,景中流雖然早就有些想法,但還是免不了吃驚,畢竟他每一次的試探,薛宓都可以輕易化解,沒有露出破綻來。

    “可她明明還說出墨玉牌了……又知道瓏月谷的出入方法……”藺滄瀾結結巴巴道,難不成薛師妹真的是別有居心……

    “這些我也不是很明白,可能她也有自己的秘密吧!”戚鴻鈞猜測道,但隨即話鋒一轉,“不過那小姑娘倒是我們瓏月谷的貴人,一來就治好了無殤的暗靈根缺陷,就是讓我收她為徒也無不可。”

    “什麼!”藺滄瀾與景中流同時驚愕道。

    坐在床上的戚無殤聽到這麼一句話,雙眼驀地閉上了,拳頭也握的更緊了,整個人都透出一陣無聲的哀傷之感。

    “是的,那個女子就是我們一直尋找的傳說中含有先天源氣的人,可以借助七情合歡為媒介洗淨無殤的暗靈根的血氣。只是……”戚鴻鈞說到這,停了下來,又看了眼坐在床上黯黯神傷的孫子,他也是過來人,怎麼會不知道無殤現在的心情,又重重歎了口氣,“中流,這次是你做錯了……”

    聞言,景中流臉上突然現出一副頹敗之色,聲音喑啞,“……我知道,我會去把她找回來的,到了玉靈山不論叫我做什麼,只要薛宓能回來,我什麼……什麼都願意……”

    “三哥……”看著景中流這副模樣,藺滄瀾心裡突然掠過一陣難受,他知道三哥只是太重視他們了,不願別人傷害他們一絲一毫,小時候的事給他留下太多的陰影,所以他才會想盡一切辦法保護他在乎的人,殊不知有時候這種保護不僅傷人也傷己,唉。

    “可是……無殤的靈根缺陷不是已經治好了嗎?為什麼一定要薛師妹回來呢?她在這裡不開心……”藺滄瀾又問道。

    聽完,景中流看了一眼仍然閉著眼的戚無殤,為什麼還要薛宓回來?呵,不回來無殤身上的余毒怎麼辦?原以為兩人之間只有薛宓一人泥足深陷,現在看來,無殤陷進去的程度比薛宓只深不淺,只是現在的薛宓,他已經拿不定主意了,余毒能不能解都不一定。但也只能去玉靈山試試了,用盡任何辦法也要讓薛宓跟自己回來,否則無殤……

    想到這,景中流就往外走去,帶著一副義無反顧的姿態。

    “三哥,等等我……”藺滄瀾連忙追了過去,剛到門口想了想又折了回來,看著仍沒有睜開雙眼的戚無殤道,“無殤,這是我在床下撿的,怕三哥會毀掉,就收了起來,現在給你!”

    隨即一記翠色在空中劃過一個弧度,到了戚無殤手中。

    這時戚無殤才睜開雙眼,藺滄瀾一下就看到了他眼裡的血絲,心裡有著一種說不清的滋味,頓了頓就轉頭就又向著景中流追去。

    戚無殤拿起仍有余溫的玉佩,摩挲了下,眼裡帶著落寞,他還記得當時拉住的東西就是這個觸感,原來是塊玉佩,呵呵……

    戚鴻鈞看著他這副模樣,又歎了口氣,安慰道,“無殤,不管怎麼說,你身上的靈根的事已經解決了,算是了了我一樁心事,你父母在九泉之下也能夠瞑目了……那姑娘的事,我也跟去看看,既然她說是我徒弟,那我怎麼著也得幫你把她帶回來!”

    “爺爺,不必了,我自己去……”戚無殤握著玉佩從床上下來了,對著老人笑了笑,然後走了出去。

    看到那個笑,戚鴻鈞突然心裡一酸,這麼久了,也只見過他兩次這樣的笑,一次是因為他父母的死,一次就是現在,那種深陷絕望之中,看不到任何希望的表情,他真的再也不想看到了。求而不得,為什麼他的孫子命要這麼苦?唉~

    於是一眾人都聚到了谷口,准備往玉靈山出發。

    而另一邊走在不知名路上的薛宓對此一無所知,但好像遇到了什麼難題。

    剛走了兩步,女子就猛地回過頭去,發現一切平靜,什麼都沒有,只有路旁濃綠的樹,和一株粉色的花在微風中搖曳著,可是那種被人跟蹤的感覺怎麼那麼強烈,就像上一次被小黑跟著一樣。

    轉過頭去,又走了兩步,停下,再次猛地轉過頭去,用力太大,差點扭到脖子。

    薛宓揉了揉,發現依然什麼都沒有,只有一朵粉色的小花在路中央搖擺著,挺漂亮的。

    花……等下,現在都快入秋了,哪來的花?而且為毛剛剛還在路旁,現在就到了路中央,怎麼回事?

    這樣想著,薛宓慢慢向著它走去……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10296a 發表於 2014-9-20 07:34 PM

第47章 月見

    慢慢靠近那朵粉紅的花,薛宓一直暗暗防備著,但見那花並沒有什麼古怪的地方,薛宓膽子一大,就伸手探了探。

    卻沒曾想一碰到花瓣,就聽見花朵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嚇得她手一縮,連連退了好幾步。

    “什麼東西,不要裝神弄鬼!出來,要不我就不客氣了!”說完手心騰得冒出一大團墨青色的火焰,上下抖動著。

    “不要,不要燒,我出來就是了!”一陣軟糯的女聲從花朵裡邊傳了出來。

    薛宓頓時整個人都受到了驚嚇,怎麼回事,花還會說話……

    隨即見那朵花慢慢地長大,然後從兩邊幻化出人的手和腳來,最中央的花瓣落了下來,露出一個笑靨如花的小臉。

    在薛宓的見證下,一株花竟然變成了一個十三四歲的小蘿莉,只見她梳著個雙丫髻,臉蛋粉嫩嫩的,兩只大眼睛就像兩顆黑葡萄一樣滴溜溜直轉,鼻子挺翹,嘴巴小巧紅潤,身上穿了一件粉白色的裙子,看上去可愛極了。

    “你是?”薛宓疑惑了。

    “姐姐,我叫月見。”小蘿莉臉上帶著一個大大的笑容向薛宓靠了過來。

    “月見?”記憶中,好像從來都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嗯嗯,是的,月見草的月見,我的本體就是一株月見草,剛剛你也見過了……”叫月見的小蘿莉又往薛宓這邊湊了湊。

    “本體?你是說你現在的樣子是化形之後了?”薛宓問道。

    “嗯嗯,是的。”女孩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

    “撒謊,既然都能化形了,為何你還在修真界?像你這樣的只有修煉到渡劫期才可以化形,但渡完劫就必須去上界了,怎麼可能還會留在修真界?”薛宓的聲音突然嚴厲了起來。

    “真的,真的,我沒騙人,我原本真的是一株月見草,只是在修煉的途中不小心吃了一棵化形草,才可以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女孩急得眼睛都紅了起來,連忙解釋道。

    化形草!薛宓心中一凜,化形草可是世間最珍貴的仙草之一啊,別說修真界了,就連上界也很難尋到一棵,這小女孩竟然能誤打誤撞地吃下去一棵,機緣真好!

    “那你為何要跟蹤於我?”收起心裡的震驚,薛宓又問道。

    “我……我喜歡……你身上的味道……”小蘿莉有些害羞地表示,小臉紅撲撲的。

    “我身上哪有……”話還沒說完,薛宓就停了下來,突然想到了之前在九闕中千秋仙尊跟自己說的話,他說自己身負御獸訣,難道是因為那個的作用?

    “有的,有的,你一經過我身邊,我就聞到了,特別舒服。”說著,她的小鼻子湊近薛宓,一嗅一嗅的,還一副很陶醉的樣子,“姐姐,我想跟著你,好不好?”女孩抬起頭,雙眼眨巴眨巴,眼裡還有些水潤的光澤,看上去……好萌!

    薛宓低頭看著她那小鹿般的小眼神,只覺得心都要被萌化了,彎下腰來,跟她平視道,“你在這裡沒有父母親人嗎?就這樣跟我離開也可以嗎?”

    “可以的,可以的,我沒有父母親人,只有我一個,從小到大都是自己一個人修煉的,可以跟你走,姐姐,帶我走吧!”小蘿莉伸手拉住薛宓的衣擺,搖了搖說道。

    雖然很萌,但是自己一個人在外,防人之心不可無啊,“帶你走可以,不過你要和我簽訂了契約我才能帶你走的。”薛宓盡量平淡地說道,但心裡還是有些小小的罪惡感,自己怎麼那麼像騙小蘿莉的怪蜀黍啊。

    “可以!”聞言,月見眼裡瞬間迸發出驚喜的光芒,原以為會很難呢,沒想到這麼容易,嘿嘿……

    一聽她忙不迭地答應了,薛宓心裡的罪惡感更濃了,建議道,“其實不契約也可以……”

    “不行,只有契約了你才不會丟下我,一定要的!”女孩眼裡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她身上肯定有我進階的東西,一定得死死巴住,要不然自己就要一輩子耗在幻獸初階這個位置了。

    “只是……只是……能不能溫柔點啊,我不想那麼疼……”月見的表情突然變得期期艾艾起來,臉上也帶了些恐懼。

    嗯?溫柔?薛宓疑惑了,契約難道很疼嗎?自己一直都很舒服來著。

    其實主要是她沒見過修真界其他修士契約靈獸的情形,以後見識過之後才明白為什麼月見要她溫柔點。因為其他人契約時首先用各種手段將靈獸打個半死,然後再趁機在它最虛弱的時候強行契約。在那之後靈獸只能成為修士的奴僕,除了使用丹藥之外,畢生修為都無法再進一步,只能那樣一直被人奴役到死。

    而面前的這兩位一個因為身體的原因從不知道契約會是那樣一個過程。另一個因為長年累月生活在深山老林中,從不與人接觸,只遠遠地見過修士契約靈獸,沒有仔細觀察過,對那個過程也是一知半解,所以導致她主動過來要求契約,不過薛宓的身體原因也是吸引她的一大原因啦,畢竟修為到了她這個地步,比如戚鴻鈞之類的,對於一些上古體質還是有很強的感應的。

    兩人懵懵懂懂間,薛宓劃破自己的手指,按在的小女孩的額頭上,霎時間光芒大盛,腳下的契約陣還沒有結起,兩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只剩下林間的風還在輕輕刮著,微微枯黃的樹葉簌簌地落了下來,不一會就落了一地。

    另一邊,仍然走在去往玉靈山的路上的瓏月谷一眾在連趕了一天一夜的路後,也都停了下來開始休息。

    戚無殤也找了棵大樹緩緩地坐了下來,手裡握著那塊翠色玉佩,愣愣地出神。

    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還只有十三四歲的樣子,也不知道怎麼從瘴氣林中闖了過來,在谷口抱著個髒兮兮的黑貓正准備偷采解毒草。

    被中流喝住了之後,怕得不行,但在看向自己的時候,眼神卻變得很奇怪,就好像認識了自己很久一樣,讓自己覺得很稀奇。後來又聽她解釋因為從爺爺那裡聽說過自己,而且中流也試探了她很多次,他才慢慢放下了心防去接受這個師妹。只是沒想到還是假的,那為什麼她會知道那麼多東西呢……

    後來她就在瓏月谷裡住下了,跟谷中上上下下的人都玩得很好,谷中竟然多了很多歡笑。只是中流仍然不放心,覺得她別有所圖,仍然不停地試探她。其實也不怪中流,她身上的秘密實在太多了,那只黑豹就是一個,靈獸五層的修為竟然也會和她契約。其實自己早就該發覺的,那樣的體質怎麼會簡單,如果自己早點發現,現在會不會……呵……

    後來去九闕的時候才知道原來她並不是獨自一個人,還有個姐姐叫薛靈,但兩人長得一點也不一樣,甚至之前還有個門派,玉靈山。她撒謊了,他知道她撒謊了,但卻沒有很生氣,他還想聽她的解釋,後來她也說了只是待在那個門派,並沒有拜師,他也信了。

    在遺跡中的時候,自己和她傳送到了一處地方,一聽見她的聲音,就不自覺地往那邊趕去,從赤練仙蛇的口中將她救了下來。

    之後兩人在九闕中一起度過第一夜、一起同行、一起戰斗,在那個洞中看到她遇到危險的之後,自己有很長一段時間是沒有記憶的,以前也出現過這樣的情況,一般只有靈根爆發的時候才會那樣,所以他知道自己那段時間肯定是失去了神智的。

    但後來不知道怎麼就好了,這讓自己很不解,其實有什麼不解的呢,那時自己身邊只有她,除了她還會是誰幫了自己呢,早就該明白的不是嗎?早就該明白……

    出九闕的時候,中流就發現我不對勁了,所以才會在影月山莊的人開口帶她走的時候,他立刻就同意,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會鬼使神差地留下她來。

    之後的五年,我們倆見得並不多,這也是中流在其中干擾的結果,每一次我都會在人群中下意識地尋找她的身影,但每一次都是失望。有好幾次都是遠遠地看她一眼,看到她看過來的發光的眼神,自己往往連一句話都沒來得及和她說就離開了,但心裡卻有著微微的喜悅。

    到了後來,更是嚴重,就連有的時候晚上睡覺還會夢見她,他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為什麼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起一個人。

    終於有一天他忍不住去看了她一眼,在看到她的瞬間,那種心裡的滿足感告訴他,原來他對她有了男女之間的情愫。那一天他幾乎是逃回去的,整個人狼狽得不行,後來就再也沒去見過她,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五年之期一到,她就要離開了,自己不顧中流的警告,還是去送了她,在看到她出現在自己的那一刻,心就開始亂了起來,面上雖然淡定,但只有他知道,他連手都不知道擺在哪裡好。

    中流一直不讓她跟自己說話,但看著她就那樣離開,心突然像是被狠狠揪住了一樣,難受的不行,還是沒有忍住和她說了一句“路上小心”,天知道為了說出這句話他做了多少掙扎。

    在她走後,中流就說他變了,是的,他是變了,這種變化讓他既害怕又歡喜。

    “你要記得你的身體是不允許……”突然的一句話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是的,不允許,他的體質,他的靈根,他的遭遇一直在告訴他,不可以,不行,不能。

    自己是不可以擁有凡人正常的情感的,父母已經因為自己死去了,難不成還想搭上一個宓兒嗎,搭上又一個自己愛的人……

    那一夜自己坐在她的房間裡,整整待了一夜,除了中流沒有人知道。

    一夜過後,他做好了准備,再也不放任自己這樣下去了,重新回歸自己以往平淡無波的生活。

    只是還沒過幾日,就聽到了她被人擄走的消息,當時覺得整個人都好像被劫雷劈中了一般,腦中只想著馬上將她救出來,不可以讓她受苦。

    可就在此時卻聽到了自己心心念念多年的鈴鐺聲,那只鈴鐺正套在她的姐姐薛靈的手中,原來命運竟然那麼捉弄人,一直想著就算離開了,也可以給她留下一個好的懷念,讓她還可以記住自己,現在看來,兩人永遠都不可能了……

    在浮焱島救出她之後,自己直接說出了希望他姐姐成為她雙修伴侶這句話,他不知道她的表情會是什麼樣,他不敢看,他只知道自己的口中血腥味很濃,濃的他快要嘔出來,卻也只能忍著。

    她姐姐在他預料之內的沒有答應,可是他卻必須要走出這一步,他不希望自己有一點後路,他要徹底地斬去自己不切實際的念想。

    後來又是三個月的分離,那三個月自己的心情一直如一灘死水一般,每天渾渾噩噩地就那樣過著,但靈根的弊端卻越來越明顯了,一天內有好幾個時辰腦中都沒有記憶,他只能將自己鎖在房間裡,不敢出去,怕一出去就會傷人。

    等中流准備好去往玉靈山下聘時,自己像是活過來一般,生出一股期待來,對可以再次見到她的期待。

    只是等自己滿心歡喜地見到她第一面的時候,她竟然是在別的男人懷中,那個跟她一起失蹤的玄武,自己當時根本不知道在想什麼,就那樣出手了。那種暴戾的情緒差點沖破了自己的理智,原來自己那麼無法忍受她和別人在一起,一刻都不可以。

    後來中流將我和她留了下來,希望我可以做個了斷。可在聽到她問自己是不是真心喜歡她姐姐的時候,心裡真的開心,因為她還在乎自己。可就在他准備回答時,每天都要發生的靈根暴動按時發作了起來,腦子也開始混沌起來,這突如其來的感受讓他明白,不可能,兩人之間是不可能的……

    後來將薛靈帶回到瓏月谷裡的時候,自己並沒有馬上將她的血喂給七情合歡,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麼,明明就應該快點,以免發生意外不是嗎?可自己還是沒有動,等到薛宓來到的時候他才明白自己等的究竟是什麼。

    看見她的手被七情合歡咬到之後,自己除了震驚竟然還帶了一絲竊喜,或許還可以留下一點羈絆,或許還能讓她一直記著自己。他知道這樣想是自私的,但在姐妹倆走後,還是忍不住將自己的血喂給了七情合歡的雄花,看到傷口的那一瞬,心裡的喜悅都快要把自己淹沒了。

    之後的四十九日是自己這輩子最開心的一段時光,也是偷來的一段時光。他知道她肯定會難過會傷心,但還是默許了中流的做法,把她一點一點地推出去,難過也好,傷心也好,只要她還活著,一直好好地活著比什麼都好……

    可是沒想到最後一晚他竟然在她的手臂上看到了桃花的胎記,跟自己印象中的雪裡桃花那麼相似,這讓他對自己的記憶產生了懷疑,但還是想著明日,只要明日自己醒來就能夠完全明白她是不是自己一直尋找的那人,自己十八歲從深山歸來靈根爆發時救治自己的那人,爺爺查看過自己的靈根之後,這麼多年一直在外為自己尋找的含有先天源氣的那人,只要到了明日……

    可惜,一念之差,造就了現在的分離,也不知道她會不會跟自己回去,戚無殤苦澀一笑。將玉佩小心地放入自己懷中,眼睛也微微有了些澀意,閉上眼,靠著背後的樹,一言不發。

    宓兒……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10296a 發表於 2014-9-20 07:34 PM

第48章 所謂再見

    等休息好後,一群人又開始出發了,沒過幾日就到達了玉靈山腳下。此時的玉靈山是完全暴露在眾人眼下的,自從幾年前的護山大陣被破後,玉靈山就再也不能隱入陣法之後,不過想來現在也不需要了,浮焱島和它身後的黑袍人已經消失很久了。

    待幾人上到了山頂,守門的幾個青衣小童看到他們後也不招呼,都忙不迭地往身後的宮殿跑去。

    戚鴻鈞見狀,眉頭一皺,轉念想到自己孫兒曾經做過的事,也不好發作。

    “慌慌張張成什麼樣子!”朱雀一出殿門就看到了幾人跌跌撞撞的樣子,呵斥道。

    “瓏月谷……又來了……”當先的一人氣喘吁吁地說道。

    “瓏月谷還敢來人,真是好不要臉!”朱雀臉一寒,隨即好似風一般從幾人身邊掠過。

    留在原地的幾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愣了好一會,反應過來後互相看了看。

    “我們還是趕緊通知掌門和宇文莊主吧,照朱雀姑娘那個樣子,肯定會出事的!”之前開口的那人連忙說道。

    “哦,哦……好!”幾人應聲道,然後又趕緊往薛靈的住處趕去。

    這一邊,戚無殤幾人還在等待玉靈山的人出來,突然一抹火紅猛地襲來,二話不說一道艷色紅綾只朝著他們的面門攻來。

    戚鴻鈞微微側開,眉頭皺的更厲害了,在他的身後也躥出一道黑影,對著紅綾迎了上去,定睛一看,原來是藺滄瀾。與他對打的是一個身著紅衣的女子,戚無殤等人發現正是宇文謖手下那個叫朱雀的女子。

    兩人一來一往已經過了好幾招了,雖然藺滄瀾的修為比女子高很多,但那女子仍然可以不落下風。

    “那是……”戚鴻鈞眼神一凝,要是他沒認錯的話,那可是仙器,雖然他的儲物袋裡也有兩個,但那可是自己在九大禁地裡出生入死,並且那時還需跟一些隱世不出的老怪物拼死搶奪才搶來這兩個,沒想到這麼一個元嬰初期的小丫頭手中竟然也有一個,而且品階還不低。

    又觀那邊戰局,朱雀到底是修為較低,漸漸有些靈力不支起來。

    “朱雀,住手!”聽到風聲,宇文謖和薛靈忙趕了出來,大聲道。

    朱雀聞言,心下一松,將紅綾收了回來。但在說話的時候,藺滄瀾已經發出了一個攻擊,想收回也來不及了,心下一急立馬飛奔過去將女子摟住,登時兩人順著他沖過來的慣性在地上滾了好幾圈,雷擊擦過男子的後背而去,將不遠處的一塊石頭給擊了個粉碎。

    幸好藺滄瀾原先就只是跟著她練練手,沒有發出多厲害的招式,要不現在兩人活命都難。

    感受到身下的柔軟,男子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起來,正准備爬起來,突然背後一陣劇痛,又壓到了女子身上。

    這麼一來,朱雀的臉也不禁紅了起來,小心地將男子扶起,輕聲道了句謝謝,就往薛靈那邊跑去。她雖然脾氣暴躁,但不傻,剛剛打斗的時候男子處處留手,後來還救了自己,不管怎樣都要說句謝謝的,只是一想到他們那邊那個混賬谷主和狗頭軍師,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女子走後,藺滄瀾卻還是愣在原地,感受的身上女子殘留的香味,心裡突然湧出一陣奇怪的感覺來,從來他的生活就只有修煉和瓏月谷,這種感覺卻是從沒有過的。

    看著男子這副樣子,景中流又好氣又好笑,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還看,後背不疼了?”

    藺滄瀾這才反應了過來,覺得後背火辣辣的疼,臉紅得更厲害了,於是兩人一起走了回去,景中流找了瓶藥幫他上好。

    “你們還來干什麼?”宇文謖不耐煩道,難不成還來向靈兒求親?那樣的話臉皮也太厚了……

    “我們是來找薛師妹!”景中流開口道。

    “薛師妹?宓兒?你們來這兒找她?”薛靈皺眉道,難不成他們不知道宓兒現在不在玉靈山嗎?怎麼還來找她……

    “是的,薛師妹現在已是我瓏月谷的人了,我們希望可以將她帶回去,和……”景中流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薛靈打斷了。

    “宓兒不會和你們回去的!”她連離開都不和他們說,肯定和他們相處不好,說不定還在那裡受了委屈,還跟他們回去,想的真美。

    “哈哈……女娃娃,老夫是無殤的爺爺,也是你妹妹的師父,現在師父來了,不能見都不見吧!”戚鴻鈞見狀不對,站了出來,笑呵呵道,只是雙眼看著薛靈,微微瞇了瞇。

    “……師父?你就是宓兒的師父?”薛靈一驚,連忙道,“那……快請進,宓兒的師父怎麼可以和我們站在這裡說話呢!”說著迎了過去。

    看著薛靈等人離他們越來越近,戚鴻鈞的眼睛就瞇的更厲害了,“進我就不進去了,主要是來看看宓兒的,她不在嗎?”

    聽到他的問話,薛靈面上一難,“宓兒……宓兒她走了……我們也不知道她去哪裡了,只是說……過了三五年才會回來……”

    聞言,戚無殤臉色一白,身子踉蹌了下,還是景中流扶住了他,要不看他那個樣子肯定摔倒在地。

    戚鴻鈞回頭看了看自家面色慘白的孫兒,心中暗暗歎了口氣,又轉身跟薛靈說道,“你們也不清楚她去哪裡了嗎?”

    “嗯,只是收到她的一封信,說會離開一段日子,根本就沒有和我們說她去了哪裡……”說到這,薛靈也有些難受。

    戚鴻鈞盯著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宓兒是不是喜歡穿綠色的衣裳?”

    “是……是的。”薛靈驚訝地看向他,沒想到師父連徒弟的嗜好都知道呢。

    “那我們就打擾了,只是等宓兒回來,希望你們可以告知我一聲,畢竟我很久沒有見她了。”戚鴻鈞笑道。

    “當……當然。”薛靈答應道。

    然後瓏月谷一眾人就開始往山下走去。

    臨走的時候,戚鴻鈞轉過頭來,對著薛靈又說道,“你和你妹妹都不錯!”

    一句話說得薛靈幾人雲裡霧裡,但還是恭敬地送他下山了。

    “宇文,你怎麼看?”待所有人都走後,薛靈肅著臉問向身邊的男子。

    “他的修為我完全看不透,很可能就是瓏月谷的老谷主,鴻鈞老祖。”宇文謖分析道。

    薛靈聽完心裡有些懊惱,雖然她也知道,但是見宓兒又和瓏月谷扯上關系,心裡的那股不快卻始終揮散不去。

    山下。

    “爺爺,為何你會問出那句話?難道你見過薛宓嗎?”一下山,景中流就急忙問道。

    這話一出,戚無殤和藺滄瀾兩人也都期待著看著他。

    “應是見過的,在我回來那日,在路上曾遇到過一個女孩子,身上的靈氣波動跟剛剛那個女子幾乎完全相同,只是我趕的太急,沒看仔細就從她身邊過去了,待回頭的時候人竟然不見了,而且四處都找不到,真是奇怪!”戚鴻鈞有些疑惑道。

    “應該是她,她手裡有一個芥子空間,品階很高,人是可以進去的,爺爺你發現不了也正常。”戚無殤的臉色仍有些蒼白。

    “芥子空間?倒是有這個可能……”戚鴻鈞點點頭道。

    “爺爺,你剛剛說,她和她姐姐身上靈氣波動一樣,怎麼可能?薛宓明明是火木雙靈根,薛靈可是變異冰靈根,兩人怎麼會一樣?”景中流又問道。

    “她們二人都是含有先天源氣的人。”戚鴻鈞表情微微有些肅穆,沒想到自己在外尋找了這麼多年,身邊竟然就有兩個。

    “都是?”三人驚呼。

    “嗯,是的,很有可能就是從她們先人那裡遺傳過來的。”戚鴻鈞猜測道。

    三人登時互相看了看,戚無殤苦澀一笑,原來是這樣,原來都是……

    不管這邊的人心情如何復雜,薛宓在一個她也沒聽過的小鎮子上帶著月見,玩得不亦樂乎。

    “宓宓,為什麼不把小黑放出來?”月見手裡舉著一只冰糖葫蘆,舔了舔道。

    “這邊可是凡人的地方,把小黑放出來,大家都要嚇跑了,哪裡給你買好吃的東西去啊!”薛宓也同樣舉著一只冰糖葫蘆,歡快地說道。這些天過得真是好啊,這樣的日子才適合我嘛,真不想再攙和在劇情裡了,前幾天正好是月圓之夜,還以為自己可能會毒發呢,沒想到什麼事都沒有,看來自己對戚無殤根本就沒多深的感情嘛,這樣最好了,要不然自己就要想法子讓他愛上自己,並且幫自己解毒了。這樣真的……

    臣妾做不到啊!

    “那把阿朱和阿金拿出來,我們一人抱一個。”月見眨巴著大眼睛,不死心道。

    “你見過抱著顏色那麼奇怪的蛋逛街的人嗎?”薛宓腦門上頓時掛滿了黑線,“再說,它們倆那麼鬧騰,你想嚇死誰呀?”

    聞言,月見撇了撇嘴,氣呼呼地啃著冰糖葫蘆,沒再說話。

    “好了,好了,下次我們到了深山老林裡一定將它們放出來好不?現在真的不行,月月聽話!”薛宓安撫道。

    “嗯,好。”月見立馬笑了起來,拉著薛宓繼續到處逛。

    只是與迎面走來的一男一女擦肩而過時,薛宓突然聞到了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轉頭看去,只見那男子面如傅粉,唇若塗珠,精神奕奕,反觀那女子面色微黃,眼神呆滯,毫無精神。

    薛宓心下一凜,悄悄拉了拉月見,捂住她的嘴,眼神向她示意,月見忙不迭地點了點頭,兩人便偷偷地跟上了那一對人。

    跟了好久,發現那兩人什麼也沒有買,反而直向城外走去。

    薛宓瞇了瞇眼,心裡的那個念頭又肯定了一分,要是她沒有猜錯的話,那男子應該是邪修,專門吸取凡人和比他們修為低的修士的血氣、精氣,來供自己修為精進。那種方法修為會進得很快,但隨之而來的是,畢生都不會有太大的作為,渡劫的時候更是會灰飛煙滅,永不超生。但世間仍有人追求這種一時的強大,不斷造孽。

    到了城外的樹林,那兩人的身影突然消失了,薛宓一時有些急了,都怪自己早不出手,總想著再確定一下,現在好了,要是出人命了可怎麼辦?

    “啊……”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傳來一陣慘叫。

    薛宓和月見同時看了對方一眼,連忙往那邊趕去。

    到了那裡才看到,那個眉清目秀的男子正伏在在那個面色微黃的女子身上,啃食著她脖頸的血肉,女子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樣子很可能已經死了。

    看到這幅慘狀,薛宓的怒火一下全都湧到了腦中,整個人迅疾地朝那男子沖去,一掌將他劈開。小心扶起地上的女子,還沒有看清楚,一陣粉色的煙霧直沖自己面門而來。薛宓頓時覺得腦子一暈,後退了好幾步,搖了搖頭,還是不怎麼清醒,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自己的肚子竟然也微微地疼了起來。

    “姐姐!”月見叫道,然後趕緊向她那邊飛去。

    “哈哈……早就知道你們跟在我後面,特意設下這個陷阱引你們上鉤,看樣子還是兩個修真之人,這回我可占大便宜了……”男子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月見一掌劈得飛出去老遠,鮮血撒了一地,死的時候眼睛也瞪得大大的,帶著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原本他以為只有薛宓的修為比較強大,將她制服了就可以了,沒想到這個他以為沒什麼修為的小丫頭更厲害,我不甘心……

    也不理那邊死去的男子,月見趕緊將昏倒在地的薛宓扶了起來,“姐姐,姐姐,你怎麼了?不要嚇我……嗚嗚……”

    “給我看看。”一個溫和的男聲在月見的背後響起。

    女孩回過頭去,只見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笑容柔和地看著自己,陽光從他的背後照了過來,像是給他渡了一層金邊,卻看不清他的臉,只覺得看著無比的高潔、無垢,不自覺地將手裡的薛宓交給了他。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10296a 發表於 2014-9-20 07:35 PM

第49章 君鈺寒

    天氣晴朗怡人,陽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薛宓獨自一人走在一條田間小道上,四面開滿了各色的花朵,紅的熱烈,黃的耀眼,紫的神秘……直看得她目眩神迷,心裡也不禁疑惑,這是哪裡?自己怎麼會到這裡來了?

    待看到前面不遠處盛開的一株月見草,薛宓心裡一喜,忙向那邊跑去,“月月……”

    走到一半的位置,女子突然聽見草叢裡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轉過頭,還沒等她看清,兩道黑影便突然向她撲來,薛宓猝不及防下差點摔倒在地,待穩□子,回頭看去,只見兩條黑色大蛇直朝著自己迅疾地游來。

    見狀,薛宓一驚,連忙調動靈力,卻發現丹田處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這樣一來女子慌了,徒手怎麼可能斗得過兩條那麼粗的蛇,於是忙不迭地往來時的那條路跑去,無奈那兩條蛇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眼看著就要撲到自己身上,他們的距離已經近到薛宓可以清楚地看見它們嘴裡的獠牙,一種將死的恐懼嚇得薛宓禁不住一聲大叫。

    “啊!”

    薛宓心有余悸地醒了過來,一下就坐了起來,摸了摸額上的冷汗,做夢?做夢……又是做夢!怎麼老是會做這樣的夢啊?

    “姐姐!你醒了啊?”月見驚喜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聽見聲音,薛宓轉過頭去,看到女孩正站在床邊關心地看著自己,“月見……”

    “姐姐,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啊?那人太陰險了,竟然會在屍體上下毒,你現在怎麼樣?還有沒有覺得頭暈啊?”女孩靠的更近了,滿臉關切。

    “沒有了,已經好很多了……”薛宓揉了揉太陽穴,抬起頭打量了下四周,發現兩人現在待的地方不是太大,除了她身下的床和房間正中央的桌椅,就只剩下滿室的書,既簡陋又充實,鼻尖傳來一縷藥草的苦味,心下一陣疑惑,“月見,我們現在在哪?”

    “在君哥哥家呢,是君哥哥幫宓宓你解了毒哦,真厲害!”女孩臉蛋紅撲撲的,看樣子真的很喜歡她口中的那位君哥哥。

    “誰……”薛宓疑道,只是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門就被“吱呀”一聲推開了,走進來一位白衣男子。

    只見他有一雙不濃不淡的劍眉,雙目明亮柔和,鼻梁挺直,唇色如溫玉,嘴角微彎,淡淡的笑容,如三月陽光,舒適愜意。墨玉一般的長發用一根青木簪子輕輕綰起,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自在隨意,溫文爾雅。

    讓見到他的人都不禁歎一句,陌上君子人如玉!

    男子見薛宓醒了過來,笑著走了過來,“姑娘醒了?在下君鈺寒。”

    “哦,你好,我叫薛宓。”薛宓愣了一下,介紹道。

    “這裡是寒捨,我是這個村裡的大夫。”說著見他走到女子身邊,將手搭在她皓白的手腕上,蹙眉好像在思索些什麼。

    薛宓愣愣地看著他把脈,腦子一時有些轉不過來。

    “君哥哥,怎麼樣?宓宓已經沒事了吧?”見狀,月見湊了過來,大大的眼睛裡滿是擔心。

    “毒已經解了,沒什麼大礙,只是剛剛懷孕兩月,需要小心照顧。”君鈺寒收回手,淡淡地說道。

    雲淡風輕的一句話聽在薛宓耳中就好像晴天裡的一聲霹靂,雙耳一時間什麼都聽不見了,只能看著面前的兩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和月見滿臉興奮的表情,嘴唇輕輕開合了幾次,卻沒有說出半句話來。

    “宓宓,宓宓?你怎麼了?”月見拉住她的胳膊搖了兩下。

    這時候,薛宓才感覺世間的嘈雜慢慢回歸到自己耳中,眼神茫然地看著君鈺寒,聲音嘶啞地說道,“你說……我……我……”

    “是的,你已懷孕兩月有余了,難道你不知道?”男子眼神平靜地看著她,“修真之人懷孕生子比凡人更不易,需要更加小心地照拂,還是快點通知你的家人和雙修伴侶過來吧。”

    聞言,薛宓沒有說話,雙眼仍是茫然的樣子,手緊緊抓住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只覺得一陣又一陣徹骨的寒從體內傳來。

    君鈺寒見她這個樣子,眉頭微微皺了皺,但也沒再說什麼,轉身走了出去。

    “宓宓……”見薛宓表情不對,月見也開心不起來了,小心翼翼叫了她一聲。

    “月見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待會……”薛宓沒有看她,聲音很平靜。

    “姐姐……”月見滿臉擔心,雖然不明白薛宓聽到一件喜事,為什麼會是這樣的表情,但她也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適合待在這裡,輕聲道,“那我先出去,就在門外不走遠,有什麼事你就叫我……”

    說完又看了薛宓一眼,走了出去,還輕輕地將門合上了。

    等到房間裡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的時候,薛宓忍了很久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滴在自己的手臂上,然後順著光潔的手臂滑到被子上。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都躲到這裡來了,還是躲不開你……為什麼?戚無殤……

    此時,薛宓心心念念的戚無殤正坐在她以前的房間裡,那一瞬也好像察覺到了什麼一般,驀地站起來,環顧四周,心莫名地疼了起來。

    景中流一進房門,就看見戚無殤一手捂住胸口,那個樣子這些日子他看的實在太多了,忙走了過去,“無殤……怎麼?又開始疼了嗎?”

    見男子沒有回答,景中流皺了皺眉,“你這是何苦?明明爺爺有丹藥可以止住你的疼,你為何還要這樣生生受著?”

    看著男子仍然一言不發的模樣,景中流的心裡突然湧起一股無名火,“你忘了前兩次月圓之夜你毒發的感覺了嗎?自那以後,你的心口動不動就開始疼,你也隨它去,就那樣不管!到底是在懲罰誰?懲罰你自己嗎?至於嗎?”

    “出去。”戚無殤頭也沒抬地說道。

    “叫我出去可以,只是你現在一天到晚這個樣子,你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嗎?為了一個薛宓值得嗎?”景中流怒道。

    “出去!”戚無殤的語氣一下冷了下來。

    “好,好,我走!”說完,景中流衣袖一拂,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這時,戚無殤才慢慢放下捂住胸口的手,那股莫名的疼也散去了,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他知道,他怎麼會不知道,可是他忍不住,只要一想起薛宓,心就會疼起來,藥能止得住嗎?那種痛有時候只是微微,有時候卻劇烈地猶如萬箭穿心,自己能如何,躲不開自己的心,只能避開所有人,不讓他們看到……

    男子又坐在桌前,拿出那枚已被他摩挲得很光滑的玉佩,眼睛看向窗外,此時樹上的葉子已經全都黃了,一陣風過,簌簌地掉下來一片又一片。

    哭了會,薛宓伸手抹去臉上的淚,眼睛微微有些紅腫,抱住膝蓋坐在床上發了會呆,然後緩緩地伸手摸了摸肚子。

    不知道為什麼,心底突然湧起一股親近,微微一笑,眼角又溢出淚來。

    肚子裡的這個小家伙算是自己在這個世界最親近的人了吧,會是一個完完全全只屬於自己的親人,而不是因為薛宓這個名字,所以無論如何,自己也要將他生下來,不管他的父親怎樣,自己一定要對他好,做一個好媽媽。

    打定主意的薛宓將臉上的淚擦去,小心翼翼地下床,推開門走了出去。

    一出去就看見月見坐在門口正托著下巴發呆,聽到開門的聲響,整個人一下子蹦了起來,轉過身來看著薛宓,見她雙眼通紅,女孩拉住自己的衣角,期期艾艾道,“姐姐……你還好吧?”

    薛宓看她這個樣子,不禁笑出聲來,這丫頭,有求與自己或者看自己不高興的時候,就會叫姐姐,平時只會“宓宓,宓宓”的叫。

    看著薛宓笑了出來,月見大大地舒了口氣,也開始跟著她笑了起來。

    “傻笑什麼?”薛宓點了點她的額頭,道,“還不快帶我去見那位君哥哥,我有事找他。”

    “什麼事要找我?”從右側的一個房間裡走出剛剛那位白衣男子,表情柔和。

    聞言,薛宓一驚,然後咬了咬嘴唇,躊躇了下,抬頭問道,“你也是修真之人嗎?”

    “是的。”男子點了點頭。

    “在一個凡人聚集的小村莊?”薛宓疑惑了。

    “這是我的修煉之道。”男子沒有過多解釋。

    聽他這樣說,薛宓也不好多問了,只是看著她道,“看你在靈氣如此匱乏的村子還種植了這麼多靈草,還有你說你是個大夫,相信你應該對於煉丹、草藥方面有很大的建樹……”說著從空間裡拿出兩株九闕的仙草,遞到他的面前。

    男子一見,收起來臉上的笑,眼裡卻有著暗藏的喜色,但卻沒有上前來搶奪。

    看他這個樣子,薛宓就知道自己應是賭對了,這人對靈藥仙草有著極大的喜愛,而且身上的味道讓人覺得很舒服,修的應是正道。

    “我提供給你靈草,你允許我在這裡留下來,同是修真之人你應該明白,修士懷孕生子是一個非常危險的過程,且不說外界的原因,就是自己本身也有著莫大的風險,我沒有親人朋友,暫時也找不到另一個修士幫我,就算找到了別人也不一定答應,所以我需要留下來。”說著看見對面男子眉頭一皺,薛宓連忙接著說道,“只需一年,一年過後我定會離開。”

    “你不怕我對你們二人有什麼不軌之心嗎?”男子問道。

    “我相信在這樣一個村莊裡修道的人修的絕對是正道。”薛宓定定地看向他。

    聞言,男子輕笑了一聲,將草藥接了過來,道了句,“好。”他知道修士懷孕很是艱難、危險,現在自己有能力可以保她平安,為什麼不呢,幫她一下和自己的大道也是相符的。

    看著男子離開的背影,薛宓伸手握住月見的手,看著碧藍的天,眼裡掠過一抹堅定,我一定可以!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a10296a 發表於 2014-9-20 07:36 PM

第50章 心定

    既然已經決定了在這裡生活,薛宓就帶著月見挑了個房間,打掃干淨後就住了進去。

    在這裡過了幾日後,薛宓覺得一切都還好,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每天一到固定的時間,月見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她找了好幾回都找不到。

    這一天早上,薛宓一醒來就發現月見又沒在屋裡,整個家中就只有自己一個人。

    至於君鈺寒,每天早上一定是會去遠處的山上打坐修煉的,然後中午才回來,下午幫村子裡和附近幾個村裡的人看病,有的時候也會出去清理邪修和一些邪物,有點像是積累功德的樣子。上一次遇見月見和自己也算是因為追蹤那個邪修的原因。

    不過他的修煉方式薛宓很奇怪,還有這樣修煉的人,在一個小山村裡就像一個普通人一樣生活著,修煉並沒有很長久,只是挑每天早晨去采藥的時候順便修煉,真的好奇怪。不過各人有各人的緣法,而且自己因為之前和月見契約的緣故現在修為已經到元嬰期了,但還是看不透他的修為,說明人家這方法還是比較有用的。

    薛宓自己一人待在家中也無聊,正准備出去看看這個村子裡的風土人情,順便找找月見的時候,大門突然被敲響了。

    女子有些疑惑地向那邊走了去,怎麼會有人來,大家都應該知道這個時候君鈺寒不在家啊,難不成有什麼急症?

    這樣想著,薛宓打開了門,卻見門口站了七八個女人,老的少的都有,身上穿著粗布麻衣,臉上帶著一股熱情的笑容,讓人看著就不禁心生好感。

    “你們是……”薛宓禮貌問道。

    “我們都是這村裡的人。”一位頭上包著灰色布巾的老大娘笑著說著,眼睛上下打量了下薛宓,接著又說道,“你就是大家傳的君大夫藏在家裡的天仙一般的娘子吧,果然長得很標致。”

    薛宓聽到她的話,臉刷得一下就紅了,“那個,請進來坐吧,我……我不是君鈺寒的娘子,他早上出去了,你們有什麼事情嗎?”

    “不是!”那大娘驚奇道,“可你都住到他家來了,怎麼可能不是呢?”

    其他幾人也都是一臉驚奇,只有一位穿著碎花衣服大約十五六歲的少女面上暗藏著喜色。

    薛宓看她們這個樣子,知道外面的人肯定是誤會了,畢竟這裡不比修真界,人一多流言就容易多。現在自己沒有任何征兆就住到了一個陌生男子家中,肯定會引起誤會的。

    而且看樣子,君鈺寒作為大夫在村中知名度不小,家裡要是突然來了一個女子,絕對會掀起一大波流言。想來自己這幾日閉門不出的期間,外面不知道已經流傳多少版本了,直到今日她們才實在是按捺不住才來向自己打聽的。

    並且看在場這麼多媽媽、奶奶輩的人,肯定也是想為自己家裡的姑娘打聽的,畢竟跟那些凡人比,君鈺寒的魅力值高了不止一星半點。

    “我……我是他的遠房表妹,家裡遇了點事,現在就只剩下我和妹妹了,在老家無依無靠的,所以就來投靠這個表哥了,這幾天一直在收拾東西,沒來得及去拜訪各位嬸嬸,抱歉了。”薛宓面不紅心不跳地撒著謊,然後退了幾步,熱情道,“先進來坐坐吧,老是站在門口也不像樣。”

    “哦,好的……”一群人忙不迭地道,然後走了進來。

    薛宓就走到裡間,從空間裡隨便拿出了點茶葉,聞了聞竟然還有些靈氣,也沒在意,泡了幾杯茶給她們端了去,然後坐在一旁陪著。

    見她們捧著茶杯,也不喝,臉上都微微帶了些局促。

    “這茶味道還不錯,我從老家帶來的,你們嘗嘗。”薛宓邀請道,靈茶味道肯定不錯的,凡人喝了雖然不會增長修為,但也可以延年益壽。

    聽見薛宓這樣說,那幾人循著茶水的香味,湊到杯中喝了兩口,一入口就發現味道真的不錯,沒有一點苦澀味,反而有些甘甜,然後又忍不住喝了好幾口。

    薛宓看她們喝得開心,自己也很開心,只是那個碎花衣服的女子一直不停拿眼瞟自己,好像在衡量什麼,薛宓知道這肯定是君鈺寒的小桃花,也不在意,任她看。

    只是茶喝到一半的時候,君鈺寒突然回來了,一見自己家中有這麼多人,有些驚訝,不過仍然對她們笑笑,“各位嬸子有哪裡不舒服嗎,待我將草藥放置好,就來為你們診治。”

    聽他這樣一說,薛宓發現他的背上果然背著一個小藥簍,想著自己是不是該去接一下。

    “君大夫回來了,我們都沒病,只是過來坐坐,看看你家新來的親戚,沒什麼別的意思。”灰布頭巾的大娘笑著說道。

    “親戚?”君鈺寒看著薛宓笑道。

    薛宓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背著人撒謊,和當著人面撒謊感覺真不一樣。

    “是啊,不是你表妹嗎?”大娘驚訝道。

    “……是的,她才剛來不久,很多事情還不太明白,如有得罪還請原諒。”君鈺寒客氣道。

    “沒有得罪,沒有得罪,還請我們喝茶哩,好著呢!”大娘忙道。

    聞言,君鈺寒將視線轉向桌上的茶杯,眉毛微挑,上品靈茶,好大的手筆!

    “那就好……”君鈺寒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一聲驚呼。

    “啊,好疼……”薛宓撫著肚子,臉上疼的冷汗直流。

    “怎麼了?我看看……”君鈺寒忙迎了過去,抓住薛宓的手腕。

    看到那兩人的樣子,這邊的七八個女人也有些手足無措起來,還是那個老大娘開口道,“需要我們幫忙嗎?”

    “不用,大娘你看我這邊也招待不了你們了……”君鈺寒轉身對著他們抱歉一笑。

    “哦,我們明白,明白,家中還有事,就先走了。”幾人忙不迭地說道。

    到最後,只剩下那個碎花衣裳的女子仍然立在原地,看著君鈺寒眼睛一眨也不眨,

    “二妹走了,看什麼!”一個身穿青色衣裳的三十幾歲的婦人狠狠地拉了一把仍在發呆的女子,給她使了個眼色。

    這時那女子才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了,臨走的時候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君鈺寒。

    到了門外,一群人寒暄了幾句就開始往各家趕去。

    見離君鈺寒的房子很遠了,那位青色衣裳的婦人才看向身邊的女子,見她一副魂不守捨的樣子,歎了口氣道,“你也看到了,君大夫對他那什麼表妹多關心了,而且人家那舉止做派,相貌穿著,跟君大夫多相配,你比得上嗎?還是收收你的心思,安心嫁人吧,過幾日我就和你三姑商量一下,她是媒婆,對附近幾個村子未娶的小伙子家裡情況了解的都比較多。”

    聞言,穿碎花衣裳的女子低著頭咬了咬唇,眼裡閃過一抹不甘與怨憤,卻也沒有反駁她娘的話。

    “怎麼樣?”君鈺寒松開自己注入靈力的手,看著薛宓問道。

    “好很多了,謝謝。”薛宓驚魂未定地說道。

    “無礙,只是我希望你能了解你現在的情況,女修士懷孕期間,靈力基本上是用不起來的,為了孩子也好,為了你自己也好,希望你能不要老是胡思亂想。”男子肅著臉說道。

    聽到他這樣說,薛宓輕輕閉了閉眼,竟然找不到任何話來反駁。

    是的,自從聽見自己有了身孕以來,她的思慮就沒有停下來過,各種擔憂一個接一個地從腦中掠過,她在怕,她很怕。盡管不停地告訴自己,現在的你不是一個人,肚子裡還有個小家伙,不可以這樣胡思亂想,可就是控制不住。之前的堅定現在看來就像個笑話一般,薛宓苦澀一笑。

    看她這個樣子,君鈺寒皺了皺眉,然後道,“再和你說個消息,之前把脈沒弄清,剛剛用靈力幫你舒緩疼痛的時候,發現你肚中不是一個胎兒,而是兩個,很有可能是雙胞胎或是龍鳳胎,只是暫時還看不出性別,但可以看出他們很健壯。”

    聞言,薛宓猛地抬起頭,眼裡滿是震驚,“什麼?兩個?”

    君鈺寒點了點頭,又建議道,“要是你在家中無聊的話,可以出去走走,跟那些村民聊聊,到時候你也可以說是我表妹,找些事做,不要一個人這樣呆著胡思亂想,對孩子不好。”

    薛宓悶悶地嗯了一聲,眼神有些飄忽。

    見女子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男子歎了一聲,就離開了。

    剩下薛宓仍然坐在椅子上,低頭看向自己的肚子,兩個……竟然有兩個……然後伸手摸了摸,面上帶了些小心翼翼。

    真的不可以再這樣下去了,或許我應該出去走走……

    剛想到這兒,門口突然竄進來一個渾身髒兮兮的小丫頭,仔細看看才發現竟是月見。

    一見薛宓坐在堂中央,月見嚇了一跳,忙將手往後縮去,以為這樣薛宓就看不見她之前做了什麼,但那小臉上左一道右一道的泥印已經出賣了她。

    薛宓眉頭一皺,“月見過來!這幾天你每天都往外跑,到底干什麼去了?身上怎麼弄得這麼髒?”

    女孩一步一步向薛宓這邊挪了過來,低著頭小聲道,“玩……”

    “玩?跟誰?”薛宓有些疑惑。

    “村裡的阿水,二蛋他們。”月見繼續小聲道。

    “什麼?”薛宓更疑惑了,月見什麼時候認識那些人的。

    “就只是玩,我什麼壞事都沒干,也沒有欺負他們。”女孩忙道。

    “我也沒說你欺負他們啊,只是想問你們玩什麼?弄得身上這麼髒?”薛宓無奈道。

    “可多了,他們帶我去河邊摸魚釣蝦,上山爬樹摘果子,還有掏鳥窩……”一說到這,女孩整個人都來勁了,眼裡亮晶晶的。

    “好了,好了……”薛宓沒好氣地打斷她的話,“知道你過得很豐富,唉~某人有了好朋友就不理我了,丟我一個人天天悶在家裡好可憐……”說著臉上還做出一副悲傷的表情。

    “沒有,宓宓,下次我去玩也帶你一個!”月見急忙道。

    看見女孩著急的模樣,薛宓撲哧一笑,“算了,我哪能玩那些啊,剛才逗你的,快下去把身上弄干淨,真是,都不知道再進家門前施個法術把自己弄干淨。”

    見女孩帶著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走下去,薛宓更想笑了,笑過之後,輕輕撫了撫肚子。

    連月見都可以適應這邊,自己也一定可以。我一定要好好生活下去,過段時間再開開心心地去帶著可愛的小包子去見姐姐他們!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10296a 發表於 2014-9-20 07:37 PM

第51章 嫁娶

    街角一側,昏暗的小胡同裡,一男一女湊在一起竊竊私語著。

    “……真的漂亮?”

    “真的,真的,就跟仙女一樣……”

    “那好,錢你拿好,我去通知我家少爺,不好看的話,你知道後果。”

    “我知道,我知道,沒撒謊,你們去看看就知道了。”

    “好,要是真的很漂亮,到時候還有打賞,哈哈……”

    笑聲過後,胡同裡漸漸沒了聲響,緊接著一個身穿灰色錦衣四十多歲的男子從胡同裡走了出來。

    過了好一會,一位碎花衣裳的女子才從那裡面走了出來,掂量了下手裡的碎銀子,眼裡滿是貪婪與怨毒。

    既然想著在小村莊好好生活下去,薛宓就經常性地出來走走,不能像月見那樣和小孩子上山下河的到處去玩,只好跟村裡的一些姑娘、大嬸們一起在村口的大槐樹下聊聊天,看她們做針線活。

    “周大娘,你看那姑娘是不是很標志?”一位身穿灰布衣裳的婦人指著正向她們走來的薛宓道。

    “好看,真好看,比那些鎮上老爺家的小姐還好看哩。”頭發花白的周大娘臉上滿是贊賞。

    “而且看樣子應該是君大夫未過門的媳婦,唉,我家那丫頭是沒什麼指望了。”前幾天帶著女兒一起見了薛宓的青色衣裳的婦人插進來說道。

    “本來君大夫就不可能看上你家二妹的,有沒有薛姑娘都有一個樣。”灰布衣裳的婦人諷道。

    聞言,青色衣裳的婦人表情訕訕地退了回去,周圍的人一時間也都安靜了下來,沒再說什麼,看來都知曉這兩家關系不太好。

    等到薛宓走近的時候,才紛紛笑起來,跟她打招呼、寒暄。

    薛宓也微笑著跟他們聊天,發現這些人跟以前薛父他們那個村子的人也差不多嘛,心也就漸漸地親近起來。只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老是覺得有人在看自己,轉過頭去,又沒看到什麼人,真的好奇怪。都怪自己這些天連神識都遲鈍了好多,要不然怎麼會連誰在偷看自己都找不到。

    等跟那群人聊了半天後,她們因為家中有事都走的差不多了,薛宓也開始往回走去,只是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一直沒有散去,直到進了家中,那種感覺才消失不見,這讓她更奇怪了。

    “少爺,少爺,怎麼樣?這個好看吧?”灰色錦衣的男子涎笑道。

    “好看,真好看,家裡那些一個也比不上……”二十出頭的年青男子雙眼放光道。

    “那回去找媒婆下聘?”

    “快點,快點,我要找最好的花媒婆,還有把我那顆夜明珠也拿過來做聘禮,哦,還有那塊紅珊瑚,都拿過來……”年青男子急吼吼地說道。

    一聽他這樣說,灰色錦衣男子眼珠都快瞪出來了,那些東西可都是少爺的舅舅從京城給他帶來的,聽說那夜明珠還是皇宮裡的東西,現在竟然為了一個女子把這些東西都拿出來做聘禮,看來少爺是真迷上了,也難怪,那女子長得實在是太不像凡人了。唉……原本只想著討好討好少爺,可這樣一來,老爺、夫人那裡自己是免不了一頓訓了。

    第二日一早,君鈺寒就已經出去了,月見也同樣不見了蹤影,又只剩下薛宓一個人在家了。

    薛宓想著要不要也跟著那群大娘們學點針線活之類的,畢竟寶寶生出來還是希望他們可以穿自己親手做的衣服。於是從空間裡搜羅出一些布料就准備往外走。

    恰在此時,門被敲響了。

    薛宓打開門一看,只見一個穿得很花哨,臉上抹了厚厚的粉和胭脂的婦人正站在門口笑瞇瞇地看著自己。

    “薛宓薛姑娘是吧?長得好生標志啊!”來人左右打量了她一下,贊歎道。

    “嗯……”薛宓點點頭,這打扮怎麼那麼奇怪……

    “老身來給你道喜了,大喜事!”那婦人誇張說道。

    “呃……”薛宓看她那激動的模樣,有些摸不著頭腦,“什麼喜事?”

    這時,那人卻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有些不滿地說,“都站門口老半天了,也不請我進去坐坐。”

    “哦,請進。”薛宓連忙側開身子請她進去。

    只見那婦人坐在椅子上,喝了兩口茶才慢慢開始說道,“薛姑娘,君大夫不在嗎?這事還是需要和長輩說才行。”

    “哦,他……”薛宓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門被人推開了,沒想到君鈺寒竟然已經回來了。

    “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薛宓奇道。

    “昨天答應了周嬸子幫她做些事,提前回來了,這位……”君鈺寒看著坐在桌旁穿紅戴綠的婦人,眼睛微微瞇了瞇,要是他沒猜錯的,那身裝扮應是……

    “啊呀,君大夫回來了啊,老身來給你家道喜來了,陳郡守家的公子特意囑咐老身來向你家表姑娘提親來了,想娶她回去做側夫人呢。”婦人誇張地說完,滿臉得意地准備看薛宓嬌羞驚喜的表情。畢竟沒有一點家世的女子被郡守家娶回去做側夫人的實在少數,更別說那陳郡守家在京城還有做大官的親戚。不過這薛家小娘子的樣貌身段真是沒得說,別說是娶回去做側夫人,就是送到皇宮裡做妃子也是可以的。

    不過當事人的表現讓她失望了,沒有一點嬌羞驚喜,只是滿臉震驚地張大嘴巴,我說這衣服這麼那麼奇怪呢,原來是媒婆……我#¥%……

    “我不會嫁的!”薛宓反應過來立馬說道。

    “那就好……什麼?你不嫁?對方可是郡守家的公子,嫁過去穿金戴銀,吃香喝辣,什麼福氣享不了?”花媒婆驚愕道。

    “我不嫁就是不嫁。”薛宓也有些生氣了,怎麼回事,怎麼還會有嫁人這檔子事?

    “這你可拿不了主意,還要問問君大夫……”那媒婆也不看薛宓,轉頭看向君鈺寒。

    “我表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君鈺寒笑著說道。

    “……你們……你們別不識好歹,郡守家的公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不嫁?你們一介平民得罪了郡守還能有什麼好果子吃。薛姑娘,君大夫在這裡也不容易,你也不想你一來就弄得他在這裡待不下去吧?要是出了點什麼事……”媒婆半威脅半勸告地說道。

    聞言,薛宓看向君鈺寒,見他還是笑瞇瞇的樣子,咬了咬唇道,“我不嫁。”

    媒婆一聽好像是被氣到了一樣,快步往門外走去,“好,好,你不嫁,等你倒了霉,別說我老婆子沒提醒你!”然後砰的一聲將門摔上,離開了。

    見那媒婆走了,薛宓有些抱歉地看向君鈺寒,“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你一個修仙之人,又懷了身孕,難不成還想答應了她?”君鈺寒笑了笑說道,然後看了她一眼回房間去了。

    剩下薛宓一人站在堂前,收拾了下茶具,又愣愣地坐了下來。

    另一邊,那媒婆一出村口就被人拉到一旁的樹後面。

    “花媒婆,花媒婆,怎麼樣?是不是答應了?”年青公子激動地說道。

    那婦人歎了口氣道,“答應什麼啊,那姑娘不願意,君大夫也完全聽那姑娘的。很可能啊,那兩人就是一對兒!”

    “什麼,我都讓她做側夫人了,怎麼還不答應?”年青公子氣得不行,隨即想到君鈺寒的模樣,恨恨道,“難不成真的因為那個什麼君大夫?陳二,現在怎麼辦,要不要像以前那樣找個人把那大夫廢了,然後把那小娘子擄過來……”

    那個叫陳二的灰衣男子聞言,連忙對著媒婆使了個眼色,那婆子便忙不迭地逃開了,不逃開可就要聽到要人命的秘密了。

    “少爺,不可啊,這幾日京裡選秀的欽差大臣就要到這裡來了,到時候他要是知道了,回京告訴上面,老爺頭上的烏紗可就保不住了!”陳二苦口婆心地勸道。

    “選秀?會不會選上薛姑娘?”男子一驚,忙道,“不管,這幾日我一定要將她娶回家……”說完就急匆匆地離開了,在他身後,灰衣男子扇了扇自己嘴巴,這下好了,少爺是鐵了心了,也不知道又要使出什麼手段了。

    坐在家中看到村口發生的一切,君鈺寒笑了笑,然後收拾了下藥箱就往房外走去,經過大堂的時候,看見薛宓仍待在那裡不動,就走了過去。

    “剛剛散開了下神識,那郡守的兒子就在村口候著,看他那樣子,之前可能你在哪裡被他看到了,所以他才會想著來娶你。”男子道。

    “呃……”聽完他的話,薛宓突然想起昨天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來,“可能是昨天,我出去了一下……感覺有人在看我……”

    “是嗎?現在那郡守的兒子一定要娶你,可能會有些小麻煩,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的皇帝這幾日要開始選秀了,以你的相貌很容易被人告知欽差,到時候就比較……”君鈺寒接著說道。

    “什麼?”薛宓驚道,自己當初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一層,凡人的世界不像修真界,他們有官有民有皇帝。自己一開始過來的時候就應該稍稍遮掩一下容貌的,也不用像現在這樣多了這麼多麻煩,唉,這也是修士不願意與凡人過多接觸的原因。怎麼辦,馬上帶著月見離開嗎?可是……

    “我倒有個法子。”君鈺寒看著她笑道。

    “什麼法子?”薛宓忙問道。

    “嫁給我!”

    “什麼?!”薛宓驚得完全無法思考了。

    “我在此地的修煉還沒有完成,還需在這裡待上七八年,此間如果不成親的話,流言肯定眾多。而你要留在這裡,又要生子,沒有遮掩,那些凡人指指點點的目光都會讓你待不下去,所以我們兩人可以暫時假成親,各取所需,解了我的困也除了你的難。”男子淡然地說完,看著女子低頭不語的樣子,“你先考慮一下,我還有事先出去了!”

    但薛宓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到他離開一樣,仍然站在原地,好像在思索些什麼。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10296a 發表於 2014-9-20 07:38 PM

第52章 麟州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月見也早就回來了。薛宓候在堂前等了很久,那個白色的身影才終於出現在她的視線之中,心頓時高高地提起。

    看著君鈺寒對自己笑了笑,就准備往房間裡走去,看他那模樣,之前的那段對話就像完全也沒有發生一樣。

    薛宓心裡一緊,好像生怕自己會後悔似得,趕緊大聲說道,“我願意!”

    說完,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什麼叫我願意,你願意個毛線啊,人家又沒有跟你求婚,說的跟婚禮誓詞一樣是要鬧哪樣啊?

    但那人好像完全沒有察覺到薛宓的窘境,只是輕笑了一聲,“那就好。”說著已經到了房門口。

    “那個……我們不用做什麼准備嗎?”這樣一來,薛宓也顧不得羞窘了,忙問道。畢竟古代人成親好像有很多禮節,她也不懂,只能事先問清楚了,以免到時候出丑。

    “無礙,過幾天我們就離開這裡,一個月之後再回來,到時候就和村裡人說我們已經在老家成親了,請他們吃頓飯就好,以免去那些復雜的過程。”君鈺寒轉頭看著她道。

    咦,這樣也好,那些迎親拜堂之類的就不用經歷了,要不然到時候自己絕對會別扭的不得了。

    看著女子若有所思的模樣,男子笑著進了房間。

    待他們將這邊的事處理好已是兩日之後了。

    “宓宓,我們去哪裡啊?還回來嗎?”月見撅著嘴滿臉的不高興。剛剛才和這邊的小伙伴玩熟,真不想離開。

    對啊,去哪裡我還沒問呢!薛宓轉過頭看向君鈺寒。

    男子似笑非笑道,“怎麼?現在才想起來問嗎?”

    聞言,薛宓撇撇嘴,想說什麼,賣了我還替你數錢是嗎?

    “焦原麟州,妖修眾多,這一次我們要去的地方就是那裡。”

    “妖修?像月見這樣的嗎?”薛宓疑惑了。

    “月見雖然也為妖修,但修的是正道,麟州那邊的妖修大多修的是旁門左道,互相殘殺,啖人血肉。前幾年我去那裡清理過一次,現在應該又出現了許多。”君鈺寒的臉上有了淡淡的憂色。

    “竟然還會有這樣一個地方……”薛宓驚到了,然後抬頭看了看君鈺寒,這是不是就是小說裡的大俠啊,四處行俠仗義,造福百姓,憂國憂民啊。

    從她一穿到這裡來,見到的修士雖然不會多麼看不起凡人,但也不會將自己與他們放在一個位置,關心他們的生死。薛父在其中算好的了,但也一般不會多和村民們接觸,連帶著薛靈和自己也沒怎麼和村裡人交往過。

    沒想到自己現在竟然遇到了這樣一個修士,平日裡修煉不多,專門幫助百姓,有時候甚至會為了百姓的瑣事而推遲自己的修煉,修士不是應該將修煉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嗎,真是一個怪人。

    行了幾日後,三人終於到達了麟州地界,一到這個地方,薛宓就從骨子裡覺得不舒服,盡管看不見,但空氣中一股又一股腥氣聞得她幾欲作嘔。

    “看來這裡的妖修又增多了,薛姑娘也能感覺得到嗎?”君鈺寒轉頭看向薛宓。

    女子有些無力地靠在月見身上,點了點頭,“血腥氣很重,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令人反胃的氣息……”

    “是妖氣,走上邪路的妖修身上都有這個味道,像上次你們碰見的那個男子。”君鈺寒解釋道。

    “妖氣?”薛宓看向月見,然後湊到她身上聞了聞,還好,月見身上味道很好聞,一點也沒有那些令人受不了的味道。

    “宓宓……”月見無語道,都相處了這麼久了,我身上有沒有那個味道也還不知道嘛。

    “那個……我洗洗鼻子……那種味道沖的我實在受不了……”薛宓訕笑道。

    看著兩人逗趣的樣子,君鈺寒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好了,我們走吧!”

    “去哪?”兩女同時問道。

    “上次我來這裡的時候曾幫助過一戶人家,我們可以去那裡借住一段日子。”

    “哦,好。”

    走了一會,三人終於到了一戶人家門前,看著門口那兩頭巨大的石獅子和富麗堂皇的大門,還有門上的匾額裡那兩個金漆大字,蘇府。

    薛宓心裡一歎,大戶人家啊!

    走上前,君鈺寒敲了敲門,不一會,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僕人就打開了門,看著他們三人疑惑了會,然後突然狂喜地迎了過來,“君大夫,是你啊?老奴老眼昏花一時竟沒有認出來,長風,還不快去稟告老爺小姐。”說著看了眼身邊的一個小廝,命令道。

    看來這老人地位不小嘛,可能是老管家之類的。薛宓在心裡這樣想著。

    “這位是……”

    見老者的目光突然轉向自己,薛宓一驚,“我是……”

    “這是我娘子。”說著,男子執起薛宓的手,看著她臉上滿是笑意。

    薛宓感覺到手上一暖,下意識地想要抽離,卻沒有得逞。抬頭看向君鈺寒,不用這麼快吧?

    君鈺寒像是沒看懂她眼裡的含義,仍是微笑。

    月見看見他倆這個樣子,在一旁偷偷地樂,卻被薛宓一掌拍到腦袋上,女孩頓時捂住頭,看向薛宓滿臉委屈,又不是我說的……

    “這……這……”見狀,老管家臉上滿是難色,然後頓了下,又溫和地笑了起來,“……恭喜君大夫了。”

    “謝謝。”君鈺寒笑著點了點頭。

    話音剛落,一道溫婉的女聲響了起來。

    “君大哥……”

    眾人抬頭看去,只見不遠處站了一個女子,身穿深蘭色織錦的長裙,裙裾上繡著潔白的點點梅花,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烏黑的秀發綰成流蘇髻,僅插了一只梅花白玉簪。雖然簡潔,卻顯得清新優雅,眉眼精致小巧,眼角之下一顆淚痣更顯得她楚楚可憐,清麗無雙。

    那女子看見君鈺寒的瞬間,臉騰地就紅了起來,看樣子應是羞得不行,卻仍盯著君鈺寒不敢放松,好像生怕面前的男子消失不見了一樣。只是目光在觸及到薛宓與他交握的雙手的時候,臉色突然變得煞白,整個人虛弱地好像要昏倒一般。

    嚇得薛宓趕緊抽回手,卻仍沒有抽出來,於是立馬抬頭看向君鈺寒,沒看到人家姑娘傷心得快要暈了嗎?

    可是對方完全沒有看她,反而握著她的手向前走去,在他們身後,老管家歎息地搖了搖頭。

    “蘇伯父,蘇姑娘,別來無恙。”君鈺寒淡定地問好。

    後趕來的中年男子見狀也跟他問了聲好,“君賢侄,幾年不見過得可好?身邊這位是?”

    “這是內子,新婚不久,帶她出來游玩兩天。”君鈺寒謙和有禮道。

    話一說完,薛宓見那女子臉白得更厲害了,連她這個外人都有些心生不忍起來,不過心裡也明白他們兩人之間是不可能的,現在斷了還好一點,免得以後更加痛苦。

    聞言,中年男子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在心裡微微地歎了口氣,然後笑著對君鈺寒說道,“那快請進,我叫下人幫你們備好客房,這次一定要在這裡多住幾天,我們好好地敘敘舊。”

    “一定。”男子微笑著點了點頭。

    一頓接風的晚宴過後,天色已經黑了,僕人提著一個燈籠走在前頭,引著薛宓二人往她們的房間走去。

    只是半路上,就遇到了那位蘇府千金——蘇宛,見她眉頭微蹙,眼光哀婉。薛宓知道一場女人之間的戰爭是逃不了了。

    “君……夫人……”蘇小姐聲音柔和道。

    薛宓微笑著點了點頭,聽著怎麼那麼別扭啊!

    “君大哥他……待你好不好?”聲音仍舊溫和。

    “很好,他是我……夫……夫君,怎麼會待我不好呢?”薛宓結結巴巴地說道。

    “那就好,希望你……也可以好好待君大哥,讓他幸福,宛兒告退。”女子一說完就低著頭在侍女的陪伴下離開了,雖然走得很急,但薛宓還是看到了她眼角的淚。

    唉,薛宓輕輕歎了口氣,可是……這就沒了?這蘇小姐人也太柔和了吧,好歹你也多問幾句啊。說真的,要不是君鈺寒也是修仙之人,跟她倒也蠻配的。

    唉,薛宓又歎了口氣,跟著僕人繼續往前走去,一進房門就發現君鈺寒竟然也在房內。

    “你怎麼在這裡?”明明臨走的時候,還看見他在和那蘇老爺敘舊來著,怎麼一下就到了房間,他怎麼知道房間在這裡?……不對,這不是重點,他怎麼在我房裡?

    君鈺寒好像看出了她在想什麼,輕笑了一聲,“我們是夫妻,當然應該住在一間房裡,你不會想讓別人知道我們夫妻不睦吧?”

    聞言,薛宓愣了愣,竟找不出反駁的理由,“可……”

    話還沒有說完,窗外突然閃過一抹淡淡的紅光,君鈺寒立馬站了起來,“妖修!”然後整個人就消失在了房間裡。

    “君鈺寒……”薛宓一急,她也聞到味道了,然後走了出去看見月見也從旁邊的房間裡走了出來,“月見,你也跟過去看看……”

    “姐姐,你呢?”女孩問道。

    “不要緊,我有小黑,你快去看看,能幫就盡量幫,不用擔心我,小心點!”聞見血腥味越來越濃,薛宓也不禁有些急了,肯定死了不少的人。

    “好,我馬上去看看,姐姐,你小心!”月見面色凝重地交待完,也從院子裡消失了。

    剩下薛宓一人待在原地,眉頭皺的很緊,仔細看看,在她頭頂上的月亮竟然也有些微微地泛紅……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10296a 發表於 2014-9-20 07:38 PM

第53章 除妖

    回在房間裡的薛宓坐立不安,一直沒有睡覺,直到半夜月見和君鈺寒才一起回來了,一進門,薛宓就聞到了兩人身上那股濃濃的血腥味。

    “怎麼樣?”薛宓忙迎了過去。

    “姐,死了好多人,但這麟州城的人好像都不知道一樣,我和君哥哥殺了好多妖修,但還是有好多,都跑了……”月見心有余悸地說道。

    “看來接下來的幾夜都不能休息了,而且這次我終於發現了這邊聚妖陣的位置所在,前幾次都無功而返了,這一次一定要將它破壞掉……”君鈺寒面色凝重道。

    “聚妖陣?”薛宓一聽這個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

    “是的,陣不大,我可以進去,君哥哥試了好幾次都不行。就在這裡最高的那座麟山頂上,對我的吸引力好大,不自覺地就想往那邊跑。君哥哥是跟著我找到了那裡,當時山上有好多好多妖修聚集在一起,那個陣法好像可以讓他們變得強大,所以才吸引了這麼多妖修,也不知道是誰設的……”月見解釋道。

    “你們兩人合力都破不掉嗎?”薛宓有些驚愕。

    “那陣法很古怪,很可能不是普通的修士所設,我暫時也沒什麼辦法,但我既然知道了它的所在,就不能任之不管。”君鈺寒堅定道。

    薛宓看他這個樣子,皺眉想了想,就從空間裡拿出一面血紅的鏡子,這是肖瀛手裡的東西,名叫窺天鏡,應該是仙器,最適合破開陣法。當時紫衣仙尊離開的時候沒有將這些東西帶走,反而便宜了他們這些人。

    “給你,這個對於破陣應該比較管用。”薛宓將手裡的鏡子遞到君鈺寒面前。

    “這是……”君鈺寒雙眼一凝,滿臉的不可置信,“這應該不屬於修真界吧?”

    聞言,薛宓也有些驚訝,所有人都是在看到鏡子的威力時才會懷疑它的來源,沒想到君鈺寒在見到它第一眼時就能看出來,看來自己還是有些看輕了他。

    “這是仙器。”說完,薛宓就盯著男子的眼睛。

    見其中閃過一抹愕然,卻沒有貪婪、占有,心裡一定。

    “仙器?難怪……”男子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隨即看向薛宓眼神幽深,“你願意將它借我一用?”

    “嗯。”薛宓點了點頭,然後將鏡子放到他手中,“對你們應該很有幫助!”

    君鈺寒看著手中的鏡子,又看了看薛宓,眼裡掠過一抹復雜的光芒。

    “仙器?我看看,我看看。”月見將鏡子拿到手中,仔細打量了下,然後又放回君鈺寒手中,“果然不一樣呢,我看著都有些怕哦……宓宓,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我姐姐給我防身用的。”薛宓想到了現在還在玉靈山的薛靈,眼裡一黯,真的有些想了呢……

    “宓宓,你還有姐姐啊?我都沒聽你說過哦,之前不是說沒有親人朋友了嗎?”月見好奇道。

    “……其實是有的,只是……我暫時還不能回去見他們……”薛宓笑了笑,眼神平靜地看向君鈺寒,“對不起,我撒謊了……”

    男子看著她那副模樣,頓了頓道,“……無礙。”

    第二日一早,薛宓就發現月見和君鈺寒已經離開了,淡定地起身,抱著已經變成黑貓模樣的黑豹坐在屋外的石凳上,等著他們回來,突然發現這樣和在村莊的生活也沒什麼不同嘛。

    期間,蘇老爺和蘇宛都來過一次詢問過君鈺寒的行蹤,不過蘇老爺是明著問的,蘇小姐只是旁敲側擊地提了一次,但都被薛宓搪塞了回去。

    天漸漸地暗下來了,薛宓也越來越坐不住了,天邊的夕陽紅彤彤的,拉著她的影子長長的。薛宓看著那像是著了火一般的雲彩,心裡怎麼也靜不下了。

    “小黑,你說他們怎麼到現在還不回來呢?”薛宓無意識地問著懷裡的黑貓。

    “……”黑貓沒有回答,他也不知道,只是仍這樣陪著她等。

    慢慢地又到了半夜,薛宓仍坐在那裡等著,一動也不動,焦急到後來也慢慢變作了淡定,反而開始為黑貓捋起毛來。

    突然兩個黑乎乎的影子出現在薛宓面前,嚇得她差點將小黑的毛給拽了下來。

    “薛宓……”君鈺寒溫和的聲音響起,“月見受了傷……”

    女子一驚,連忙從男子懷裡的女孩扶了過來,“月見!月見!怎麼會這樣?”

    “抱歉,一時沒有注意讓她受了傷,本來我們已經將所有的妖修殺死,只是那妖王太過狡詐,死的只是他的□,月見一時不查被他的本體偷襲,受了傷,那妖王也逃走了……”君鈺寒滿臉歉意地說道。

    看他這個樣子薛宓也不好說什麼了,忙將月見扶到房間裡,拿出空間裡剩的最後一株九葉青蓮喂她吃了下去。九葉青蓮是治傷良藥,應該會有用……

    見狀,君鈺寒握住她的手腕,將靈力注入她的體內,幫助她盡快消化掉仙草的靈力。

    過了好一會,男子才將她的手腕輕輕放下,額上也沁出了薄薄的一層汗,畢竟剛剛才經過一場戰斗,靈力已經耗費的差不多了。

    “如何?”薛宓著急問道。

    “傷勢快要痊愈了,只是剛剛靈力消耗太多,現在自我封閉正在休養,你的靈藥不錯!”君鈺寒抹了抹額上的汗,嘴唇微微有些發白地說道。

    “謝謝!”薛宓真切地說道,然後見他這副模樣也有些不忍,遞過去一顆紫褐色丹藥,“服下這顆含元丹,就去休息吧,我會守著的。”

    “可是你……”

    “無礙,一夜沒什麼大礙,再說我還有小黑,它會幫我的,你快去休息吧。”薛宓不容分說地將他推回之前月見的房間。

    房間裡,君鈺寒盤腿坐下,看著手中的飽滿的丹藥,眼神深遠。

    接下來的幾天內,君鈺寒照舊每天出去尋找那妖王的蹤跡,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怎麼樣都找不到,但麟州城裡每天都有人傷亡,搞得大家都有些人心惶惶。

    薛宓則留下來照顧仍舊昏睡不醒的月見,期間蘇府來了很多人,招待了兩次,後來薛宓就沒怎麼見了,這種時候實在沒心情跟人感歎城裡又有哪家哪家人失蹤了,但那蘇家千金還是每天都來。

    這一天,蘇宛又來到了薛宓的院子。

    聽見通報,薛宓摸了摸小臉通紅的月見,轉身走了不去,不行,怎麼婉轉地說都不行,看來還是需要出去招待她一會。

    等薛宓走了出去,發現身穿白色衣裳的女子正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等著自己。

    “蘇小姐。”薛宓走過去,打了聲招呼。

    “君夫人。”蘇宛溫溫柔柔地說道。

    “有什麼事嗎?”薛宓坐到了她的對面,笑著問道,不行,這稱呼不管聽幾遍都好不習慣啊!

    “月見姑娘身體好些了,我拿了些人參、冬蟲夏草過來,希望可以有些用。”說著她身旁的侍女拿出一個精致的紅木盒子,打開一看,那些珍貴的藥草整整齊齊地擺放著,看那人參的樣子,起碼有好幾百年了,沒想到除了薛靈,竟然又讓她遇到了這種又漂亮又善良又溫柔的女子。

    “謝謝,我……”話還沒說完,薛宓腿上的黑貓突然跳了下去,瞬間長成黑豹的模樣,看著右側的牆頭,背部高高地拱起。

    “啊!”見狀,兩個侍女立馬嚇得暈了過去,蘇宛的面色倒還鎮定,只是身子也在不停地顫抖。

    薛宓立馬站了起來,注視著牆上那黑色的身影,沒有說話。

    “原來在這裡,讓我好找……”陰鷙的聲音響起,黑衣男子伸頭嗅了嗅,舔了舔唇道,“原以為那小丫頭就是大補之物,沒想到這裡竟然還有擁有先天源氣的人,真是撿了大便宜了……”男子的的聲音興奮了起來。

    聞言,薛宓雙手緊了緊,她知道那人口中說的就是自己,可現在怎麼辦,月見昏迷不醒,君鈺寒還沒有回來,自己身上雖然還有法寶,但根本沒有靈力催動,只靠黑豹一個實在有些困難。

    黑豹卻完全不聽他說話,直接飛身上前,一口紫黑的火焰朝男子湧去。

    男子險險避開,轉頭看向被火焰腐蝕的牆壁,眼裡微微帶上了些凝重,“沒想到小小的一個靈獸巔峰威力倒是不小……”

    隔空一掌打得黑豹直接飛了出去,薛宓一驚,“小黑……”沒想到這人修為這麼強大,怎麼辦,現在怎麼辦?

    看著那人離自己越來越近,薛宓慢慢地後退,卻沒想到那人前進的速度突然加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自己眼前,雙手迅疾地朝自己抓來。

    只是還沒有近身,就被一道金光彈飛了出去。

    看著倒在地上的黑影,薛宓心裡一松,拿出掛在脖子上的一顆透明的珠子,眼神復雜,沒想到你又救了我一次。

    只是在下一刻,那人就又站了起來,看樣子沒受多大的傷,其實也沒辦法,這水御珠只能防守,不能攻擊,而且防守還是較為溫和的方式。

    “看它能救你幾次!”見此情形,男子陰狠地說道。

    然後又撲了過來,只是還沒走到半路,竟然掉頭向著蘇宛而去。

    “不要!”薛宓驚得連忙向她跑去,撲到了她的身上,自己有法寶護身不要緊,可這蘇家小姐只是一個普通人啊!

    “君大哥……”蘇宛看著薛宓身後,突然叫了起來。

    女子只感覺背後一熱,一股粘稠的液體順著自己的後背流下。

    身子微微有些顫抖地轉頭一看,只見那黑衣人與君鈺寒均都倒在了自己身後,昏死了過去。

    “君……鈺寒……”

    這時,黑豹也從廢墟中走了出來,看著倒在地上的兩人,一張口就將黑衣人燒了個干淨。

    聽見眾人往這邊趕來的聲音,薛宓將小黑收到了空間之中,顫抖著扶起昏迷不醒的男子,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好虛弱……

    然後連忙將他弄回到房間裡,將門關上,沒去理睬門外那些嘈雜的聲音。不行,需要趕緊救治,可是治傷最好的九葉青蓮已經沒有了,只能換成別的草藥,再加一些靈丹,雖然時間可能會久一些,但應該也可以。這樣想著,薛宓漸漸地鎮定了下來。

    接下來好幾日,對於門外的訪客,薛宓一直閉門不見,專心照顧著月見和君鈺寒,也給空間裡的小黑喂了許多草藥。

    還好沒兩日月見就醒了,黑豹也慢慢地痊愈了,就只剩下君鈺寒仍然睡在床上沒有一點動靜。

    連續幾日的精神集中和悉心照顧,原本就沒多少靈力的薛宓也有些支持不下去了,靠在君鈺寒的床前就那樣睡了過去。

    於是,男子醒過來的第一眼就看到滿臉疲憊的女子靠在自己的床邊睡得正香,靜靜地看了她許久,不自覺地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發,眼神柔和。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10296a 發表於 2014-9-20 09:25 PM

第54章 包子

    既然君鈺寒已經醒了,而他們也已經出來將近一個月了,現在麟州城內也漸漸安定了下來,再也沒有人失蹤,這邊的事算是解決了,薛宓三人就開始尋思著離開。

    出發的前一晚,蘇宛曾獨自一人來找過薛宓。

    那天的事,她一人在旁邊目睹了全過程,也是時候應該跟她談一下了,這樣想著薛宓就跟她走了出去,一直走到池塘邊的望月亭中,才停了下來。

    坐下後,兩人一時間都有些靜默。

    薛宓抬頭望天,今晚的月亮很圓很亮,晚風微微,空氣中竟然傳來一陣清甜的香味,想來這才是這個地方原本的味道吧。

    “……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君大哥會娶你了,原來你們才是一個世界的人……”女子柔和的嗓音響起。

    “你也是修真之人。”不是疑問,是肯定。

    薛宓一驚,“你早就知道?”

    “嗯,前幾年君大哥來這裡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女子幽幽一歎,“當時我還纏著他幫我測試靈根看能不能修仙呢,結果真的不行……”

    看著蘇宛那副模樣,薛宓也有些不好受,安慰道,“其實……不修真你也過得很好啊,父母親人都在,家中也算富裕。修真界並不是你想象中那樣……”

    “呵呵……是啊,我現在也是很幸福的呢,做人真的不可以太貪心……”聞言,女子輕笑了起來,黑暗中薛宓看見她眼角閃過一抹光亮,轉瞬就不見了。

    “……你很好,是最適合君大哥的。”女子站起身來說道,“想當初剛見面的時候,我一直不喜歡你來著。總是找各種機會接近你,打探你的消息,現在想想真不該啊,真的很抱歉,希望你可以原諒我!”說著女子竟然彎下腰來。

    “那個……沒事,你也沒做什麼啊,不用抱歉!”薛宓連忙將她扶了起來。

    “謝謝……你真的很好……”女子溫和道,“希望你可以和君大哥白頭到老,宛兒還是先告辭了。”說著女子便離開了,只是背影有些踉蹌。

    看著她遠去的身影,薛宓的心裡也微微有些悵惘,有誰又是可以一帆風順的呢,只是希望你經過這次的事之後,可以變得更成熟更強大吧!

    第二日,在蘇家人的送別之下,君鈺寒他們就要離開了。薛宓在人群裡搜尋了下,發現並沒有蘇宛的蹤影,心裡輕輕歎了口氣,看來還是有些放不下吧。

    告別那些人,薛宓三人開始往前走去,走了一段路後,女子又回頭看了看,卻在蘇家大門旁邊看見了一只粉色的繡鞋,看樣子應該是蘇宛的,原來還是來了的。

    又轉頭看向君鈺寒,見他好像什麼也沒察覺到一般,只是對著自己淡淡一笑,“走吧。”

    “嗯。”薛宓點了點頭。

    回到村子之後,薛宓才突然感覺自己對這個不大的小村莊竟然也有了淡淡的思念。一路上,遇到的村民無一不是熱情地跟他們打招呼,那燦爛的笑容看的薛宓的心情都變得很好。

    過了大概兩日,君鈺寒就將全村的人都叫到了家中,告訴他們自己已和表妹在老家成親,今天特地挑個時間請大家吃頓飯算是告知。

    一聽到這個消息,在場的所有人,有的驚訝,有的一臉的意料之中,而有的則是看著薛宓咬碎了牙齒。

    但此時穿著紅嫁衣坐在房間裡的薛宓根本就沒什麼心情去管了,這次應該算是她第二次穿嫁衣了吧,為什麼兩次都那麼烏龍,唉。

    很多村裡的大娘奶奶輩的人都進來過,基本都是給薛宓傳授一些為妻之道,希望他們夫妻和睦,然後再贊歎一句金童玉女、天作之合之類的話,最後還要恭喜她和君鈺寒永結同心,白頭到老。

    聽到那些話,薛宓臉上的紅暈快趕上她身上嫁衣的顏色了,看在外人眼裡就是一副不勝嬌羞的模樣,其實薛宓知道她這其實是老毛病了,聽不得誇,一誇臉就紅。

    喧鬧過後,薛宓在村裡開始了君鈺寒妻子的生活,經常出門和村子裡的大娘們學習針線活,肚子也漸漸地大了起來,看著薛宓這個樣子,大家都在背後感歎君大夫下手真快!

    走在路上常常會有人跟她打招呼,叫她君家娘子,還好自己在蘇府的時候已經免疫了,要不然現在肯定很不自然。

    月見也照舊每天找她在村子裡的小伙伴玩耍,還添油加醋地講了許多她在外面的見識,唬得他們一愣一愣的,看著薛宓就想笑。

    君鈺寒也恢復了之前的生活,每天早上修煉采藥,然後回來給大家治病。只是讓薛宓感到奇怪的是,他好像真的把自己當作妻子一樣來疼愛,每天都照顧的無微不至。有的時候甚至會讓薛宓產生錯覺,他們三個就是一家人,君鈺寒就是自己的夫君,之前遇到的那一切都是自己做的一場夢罷了,現在的生活才是自己本來的生活,想著想著,又覺得自己有些好笑,怎麼可能呢?

    就這樣平平淡淡地過了七個月,薛宓的肚子也慢慢大了起來,比村裡其他懷孕的女人肚子要大的多。

    “看君家娘子這個樣子,不是雙胞胎就是龍鳳胎,君大夫好福氣啊!”

    “是啊,是啊!”

    看到薛宓,人們常常在背後這樣議論,不過她是不知道啦。

    期間薛宓一直擔心的郡守家的兒子,還有什麼欽差選秀之類的,都沒有發生,她也問過君鈺寒,但對方只是看著她笑而不語。

    其實在薛宓不知道的地方,君鈺寒已經把所有的事情解決了。首先就將郡守一家魚肉百姓,橫行鄉裡,搶占民女事後還殺人滅口的證據呈到了欽差的手中。那欽差雖然只是負責選秀,但性子剛正不阿,一看到證據,勃然大怒,直接傳書京裡參了陳郡守一本,並且還提到了他們在京裡做官的親戚。

    那親戚在京中其實也沒做多大的官,一遇到這樣的事,立馬就將自己撇了個干淨,這樣一來,郡守一家求告無門,直接被欽差落到了獄中,准備秋後問斬,哪有功夫來找薛宓麻煩。

    至於選秀的事,是有好事之人將薛宓的畫像送到了欽差手中,只是還沒等欽差看到,就已經失蹤不見了,這樣一來也不了了之。

    這一天早上,薛宓一起來就感覺整個人不對勁,肚子也有些微微的疼,心裡慌得不行,但君鈺寒不在家,只好在屋裡等著他回來,沒有再出去。

    過了一會,疼痛漸漸加劇,背部、腹部就連脊椎骨都開始疼了起來,薛宓扶著桌子,手微微有些顫抖。是的,她開始怕了,好怕……

    就在此時,君鈺寒突然回來了,看著薛宓那副模樣,立馬奔了過來,“怎麼了?薛宓……”

    聽到他的聲音,薛宓緊緊拉住他的衣袖,“君……鈺寒……我可能……可能要生了……”手因為太過用力,指甲有些發白。

    “好,我知道了,先扶你去床上躺會,我去請宋婆婆,很快。”君鈺寒聲音還算淡定,扶著薛宓躺倒了床上,給她注入一些靈力,轉身離開了。

    不一會就帶著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婆婆回來了,此時躺在床上的薛宓聲音已經有些嗚咽了。

    那婆婆看了看薛宓,從容不迫道,“羊水應該破了,快要生了,君大夫你出去,燒點熱水。”說著就將君鈺寒推了出去。

    接下來就是一場漫長的等待,期間來了不少村裡的人,月見也回來了,拉了拉站在廊下的君鈺寒的衣襟,“姐夫,宓宓要生寶寶了嗎?”是的,在薛宓和君鈺寒成親之後,月見就開始叫他姐夫。

    “啊!”君鈺寒還沒回答,屋裡突然傳來一聲叫喊,嚇得兩人同時一驚。接著就沒什麼聲音了,想來薛宓應該在忍著。

    又是過了好久,一聲孩童的啼哭突然從屋裡傳來出來。

    緊接著一位大娘從屋內出來了,將包好的孩子遞到了君鈺寒手中,“君大夫,生了個大胖小子,哈哈!”

    男子笨拙地將孩子接過來,抱在懷中,看著他皺巴巴的小臉,心裡竟然也升起了一些激動和欣喜來。

    然後眾人忙走過來賀喜,月見也在一旁扒著君鈺寒的胳膊,“我看看,我看看……”

    “不對,肚子裡還有一個!”蒼老的聲音發出一聲驚呼。

    隨即又是一陣長久的等待過後,之前出來的大娘又抱了個襁褓出來,“這回是個丫頭,龍鳳呈祥,君大夫好福氣啊!”

    見狀,眾人又是一陣恭賀,很多人眼裡還有些艷羨,這一來兒女雙全了,誰不羨慕。

    屋外嘈雜一片,躺在床上昏睡的薛宓卻什麼也不知道了,藏在被子下的右手閃過一抹金中帶紅的光芒,卻沒有任何人看見。

    與此同時,滿是皚皚積雪的不知名山頂上的一座白玉宮殿中,一位白衣的老人驀地睜開了雙眼。

    “鈺兒的情劫開始了……”聲音悠遠綿長。

    “什麼?剛剛嗎?”坐在他身邊的另一位光頭老人也睜開了雙眼,忙問道。

    “不是,可能是幾月前,只是我剛剛才感受到……”白衣老者繼續說道。

    “那……”光頭老者正准備開口,突然聽見殿外不遠處積雪塌陷下去的聲音,眉毛一豎,“什麼人?”說著就要發出攻擊。

    卻被白衣老者拉住了,“是梧桐……”

    “梧桐?”光頭老者一驚,然後突然轉頭看向白衣老者,“師兄,莫不是你故意為之……唉,師兄你糊塗啊……鈺兒他有自己的機緣,你這樣一來要是出來什麼差錯可怎麼辦?將來鈺兒可是要怨你的……”隨即重重地坐了下來。

    但白衣老者只是閉著眼,一副充耳不聞的模樣。

    看他那個樣子,光頭老人又歎了口氣。...<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a10296a 發表於 2014-9-20 09:26 PM

第55章 頓悟

    看著襁褓裡兩個白嫩嫩的小包子,薛宓眼裡心裡滿是喜愛,沒想到自己的孩子竟是這樣的,距離自己生產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自己也恢復了靈力。而且最重要的是,在自己醒來的那一刻,小黑就告訴自己空間裡那兩顆已經孵出來了,幾乎和自己生小包子是同一時間,看來真的很有緣份啊。

    眼睛掠過門外,突然看著月見躡手躡腳地從自己房門前走過,薛宓立馬喝住她,“月見!干嘛呢?”

    看到她立馬將手縮到身後,薛宓眼睛微瞇,“古古怪怪,藏了什麼在後面?”

    “沒有,什麼都沒有!”女孩往後退了兩步。

    “還說沒有!”薛宓立刻走了過去,將她背在身後的雙手拉到了身前。

    見她手中正握著一個長方的紫色竹牌,最上頭還被鑽了個孔,用紅線系著。

    看著月見滿臉的焦急,薛宓有些好笑,“不就是小孩的玩意嘛,有什麼好緊張的!”說著不在意地將竹牌翻了個個兒。

    卻見正面刻著自己和君鈺寒的名字,薛宓奇怪了,“這是……”

    “那個……今天是女兒節,村子裡的人都在慶祝,他們有個習俗,就是將男女的名字刻在紫竹牌上,然後贈與對方表示愛慕。我看你和姐夫都已經成親那麼久了,但還是那樣沒變過,也有點急,就……就……”說到後來,月見低下頭去,聲音也小了很多。

    看著她那個樣子,薛宓也不好說什麼怪責的話,可能自己和君鈺寒相處的模式真的很奇怪,雖然平時就像一對真夫妻一樣互相關心照顧,但事實上根本就不是夫妻,有的時候她自己也會迷糊,也會不解。

    “宓宓……”月見看薛宓愣在那裡半天沒有說話,有些疑惑地伸手拉了拉她。

    “月見,你也覺得我們適合在一起嗎?”薛宓聲音悠長。

    “呃……是的,宓宓,姐夫對你多好啊,你們兩個就應該在一起的,小晟與小蘅的爹爹你就不要想他了,我們就這樣一起生活多好啊,好不好?”月見抓住薛宓的手,滿臉期待地說道。

    聽到她的話,薛宓的表情更加怔忪了,握著手裡的竹牌,轉身走到了房內,看著在床上睡得正香的孩子,嘴角微微勾了勾,輕輕地點了點孩子白嫩的臉蛋,臉上的笑更燦爛了,然後一下握緊了手裡的竹牌,起身看向門外表情仍然很緊張的月見,對她笑了下。

    “月見,可以幫我照顧一下寶寶嗎?”

    “嗯,可以!”月見使勁點了點頭,然後連忙跑了進來,“宓宓,你快去吧,君大哥現在在小河邊!”說著還揮了揮小拳頭,滿臉的喜不自禁。

    聽見君鈺寒的所在,薛宓先是一訝,然後笑著點了點她的額頭,“你啊……”

    說完又看了眼床上的小包子,轉頭走了出去,不管怎麼樣,都應該試一次的不是嗎?君鈺寒很好,對自己,對月見,對孩子都很好,而且自己現在也算是嫁給了他,或許真的可以試一次,靠自己的爭取去抓住幸福,現在自己對他只是有一些好感,可能還沒有喜歡的多深,但相信終有一天自己可以完全愛上他的,他那麼好。

    等到了河邊,薛宓看著君鈺寒立在那裡,抬頭看著天上的圓月,好像在等著什麼人。

    薛宓又看了眼手上的竹牌,笑了笑,正准備走出去。

    突然發現從河岸右側沖出一個紫色的身影,直接從身後抱住了君鈺寒的腰,“師兄,我終於找到你了,我從聽雪山上下來,跑了很多地方,終於在這裡找到你了,你知道我找你找的多辛苦嗎?”

    見狀,薛宓不自覺地往一旁的樹後躲了躲,待躲好後又覺得自己有些好笑,我在干什麼,難道有什麼不能見人的嗎?躲在這裡和偷聽有什麼區別,雖然這樣想著,但她卻沒有再動。

    男子拉開抱著他腰的女子,轉頭看她,“梧桐,你怎麼會來這裡?”

    “我……我過來找你……”叫梧桐的女子有些結結巴巴地說道。

    “找我?你來找我做什麼?”君鈺寒有些疑惑了。

    “我……我……”女子四處張望,就是不敢看面前的男子,突然撇到了躲在樹後薛宓,眼睛定了定,“我來看你修煉的勤不勤快啊!”

    “胡鬧,你不在聽雪山上好好修煉,過來看我作甚,師父怎麼會放你下山的?”君鈺寒皺眉道。

    “我偷跑下來的……”一不小心女子竟然將實話說了出來,連忙捂住嘴巴,看著君鈺寒一臉不贊同的樣子,表情微微有些懊惱。

    隨即女子喪氣地放下手,“哎呀,你不要管我怎麼來的了,我就想問問你,你還記得你的大道嗎?”

    雖然有些不解,但君鈺寒還是說道,“當然,我一直追尋的便是仁義大愛之道,以世間萬物為友,為親,不為私欲,只有讓他們得到幸福快樂,我才會真的修煉得道。”

    “還好,你還記得,那為什麼我好像聽說你在這裡成親了?你以後肯定不會繼續追尋了,真難為了師父的一番苦心。”女子撅著嘴道。

    聽到女子的話,男子頓了頓,好像在想些什麼,“……那又如何,薛姑娘只是在這裡暫住一段時間,我和她也不過假成親,時候一到她就會走,怎麼會妨礙我尋道?”

    “是嗎?那你不會和她假戲真做嗎?那個女子好像還蠻優秀的哦,假如人家主動過來找你,你也會一直很堅定嗎?”嘴上雖然這樣說,但女子的眼睛卻一直盯著樹後。

    “……會的,沒有什麼……可以比得上我的道,我不會去想那些兒女私情的東西。”君鈺寒的眼睛看著面前的女子,為什麼師妹總是執迷不悟呢,說了這麼多次希望她能明白。

    聞言,女子咬了咬唇,雖然已經聽過很多遍了,但每聽一次心裡還是會難受一次,為什麼你要對我這麼殘忍,為什麼?

    然後便掩面立馬跑開了,就像她來時那樣。

    待女子一走,君鈺寒突然感覺周圍空間驀地一輕,原來梧桐竟然在他毫無防范的情況下,鎖定了他的神識,她這類法術一向修煉的比較熟練,沒想到這次又會著了她的道。

    四處張望了下,也不知道月見將自己叫到這邊來干什麼,還說會有驚喜,難不成就是梧桐?君鈺寒有些奇怪,然後猛地轉過頭看向自己身後不遠處的小樹林,卻見那裡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可為什麼自己有一種感覺,剛剛那裡站了人。

    男子疑惑地往那邊走去,剛走到那裡就看見地上躺著一塊紫竹牌。

    走在回去的路上,薛宓的手中的紫竹牌已經不見了,她也不知道在丟到了哪裡。

    唉,看來回去要讓月見失望了,可是也沒辦法哦,人家只願意和大道過一輩子啊。她以前還覺得君鈺寒不在乎修煉呢,原來是因為修煉之法和別人不一樣啊,他也很在乎,甚至比旁人還要在乎。

    一直以來,是不是只有自己不停地在原地踏步,不思進取呢,老是想著依靠別人,自己卻不努力,別人都在進步,而自己還是原樣。

    現在身邊已經有了兩個小包子了,他們還那麼小,修真界比凡間更加現實更加殘酷,這樣的一個自己真的可以好好的保護他們嗎?是不是也應該為了他們,為了自己而變得更強大呢?

    這樣想著,薛宓好像進入了一個玄妙的境界,天地萬物連風聲都漸漸地慢了下來,只有女子的腳步還在不停地前進,呼吸追隨著空氣的波動,薛宓整個人都好像融到了空氣之中,連身影都淡了下來,越來越淡,直到消失不見。

    待到第二日,薛宓才回到了君家。

    君鈺寒一看到薛宓,就感覺她整個人都不一樣了,眼神、氣息跟以前都不相同。

    “姐姐,你去哪裡了?我們找了你一個晚上……”月見一見薛宓回來了,就立馬抱住她,聲音裡帶著哭腔。

    “月見,干嘛呢,小蘅和小晟怎麼樣,有沒有哭?昨晚我去修煉忘了時間,不好意思啊!”薛宓溫和道。

    “沒哭,沒哭,特別乖。姐姐你怎麼會去修煉啊,不是……”月見的眼神在君鈺寒的身上轉了兩圈。

    “就是去修煉的!”薛宓打斷她的話道,然後轉頭對著君鈺寒笑了笑,“我先進去了。”

    看著薛宓的笑容,不知道為什麼,君鈺寒怎麼也喜歡不起來,倒是有些懷念她以前的笑。

    看到她離開的背影,感受到袖口那硬硬的觸感,男子的眼神突然變得幽深起來。

    就這樣又平平淡淡地過了十個月,終於到了孩子們周歲的日子了,那一天很熱鬧,全村的人都來祝賀,兩個小娃娃穿著紅紅的衣裳,額頭還點了顆紅紅的痣,看樣子就像年畫娃娃一樣惹人疼愛。

    抓完周之後,又將他們倆給抱了回去,全過程都一直不哭不鬧,惹得村裡人不住地贊歎,又乖又有靈氣。

    到了晚上,薛宓見他們倆還沒有睡著就坐在一旁逗他們,兩只一直哈哈笑個不停,薛宓也不禁被他們那個樣子逗樂起來。

    只是突然間兩個都不笑了,反而哇哇大哭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薛宓連忙抱住,哄了哄,但孩子仍然哭個不停。

    又翻了翻他們的尿布,發現沒有尿濕,剛剛喂過了他們,應該也不是餓了,那到底怎麼回事?

    聽到哭聲,君鈺寒和月見急忙走了進來。

    “怎麼了?”男子皺眉問道。

    “我也不知道,你快來看看。”薛宓著急地將君鈺寒拉了過來。

    男子將手放在孩子的脖頸上,慢慢地注入靈氣,眉毛突地皺緊,“中毒了!”

    “中毒?”薛宓和月見互相看了看,薛宓走近了兩步,“不可能,怎麼會中毒呢?”

    “是中了毒,我肯定,而且兩個孩子身上都有,中毒的時間應該已經快一年了,所以是從你身上傳來的!只是之前孩子還小,又有從母體帶來的紫氣護著,我才沒看出來了……”男子寒聲道。

    “我身上?”薛宓滿臉的不可置信,轉頭看向窗外,今夜竟然是月圓之夜,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整個人不可抑制地抖了起來,“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明明我的毒已經解了,怎麼還會有?我不會還想著……不會……”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10296a 發表於 2014-9-20 09:27 PM

第56章 歸來

    看著躺在床上已經睡著的孩子,薛宓輕輕地伸手摸了摸他們白嫩的小臉,眼裡的淚登時落了下來。

    原來真的是我,原來根本就不是對戚無殤沒有感情,原來早就已經愛上了他,呵呵,我怎麼那麼好笑呢。那毒報應在我身上就可以了,是我自找的,為什麼會傳到寶寶身上呢,他們兩個還那麼小,那麼小……

    說著將孩子摟在了懷中,不敢用勁,就拿那樣抱著,眼裡的淚還在不停地流,但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屋外,看著薛宓那副模樣的月見也不禁哭了出來,“姐夫,你幫幫姐姐好不好?既然剛剛你可以止住了寶寶的痛苦,也一定可以解了他們的毒的……”

    君鈺寒透過窗戶看著抱著孩子躺倒在床上的薛宓,嘴唇抿成了一條線,手不自覺地握緊,然後緩緩轉身走開了。

    “姐夫!”月見小聲叫道,生怕會打擾屋內的三個人。看著君鈺寒頭也不回的離開,又看了看屋內,心揪成了一團,怎麼會這樣?明明之前還好好的,為什麼要這樣……

    第二日,薛宓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抱著兩個孩子往外走去,臉上沒有絲毫表情,身後跟著也收拾好行李的月見。

    “你去哪裡?”君鈺寒突然出現在她面前。

    “回去,找到那個人,給孩子解毒。”薛宓木著臉說道。

    不論如何,死纏爛打也好,會受到羞辱也好,被人看不起也好,我都要回去找戚無殤,讓他愛上我,雖然知道會很難,但不管遭受什麼我都不會放棄的。

    低頭看了眼仍然在自己懷中熟睡的孩子,薛宓彎了彎嘴角,綻開了一個笑容,寶寶不怕,下一次不會再疼了,不怕……

    然後側開身,從君鈺寒的身邊走過,“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我和月見就先行離開了,你的大恩我一定會報的,待孩子們的毒解了之後我就會回來,再見!”

    “君哥哥再見!”月見也從他的身邊走了過去。

    “你真以為這樣就可以解了孩子們身上的毒嗎?”君鈺寒的聲音徒然響起。

    薛宓驀地停住了腳步,回過頭來看著君鈺寒的背影,“你什麼意思?”

    “小蘅和小晟身上中的毒是七情合歡的余毒,是也不是?”君鈺寒也轉過身來,看著薛宓的眼睛問道。

    薛宓抓住襁褓的手倏地緊了起來,咬住了嘴唇,看那嫣紅的顏色,應該就快出血了,女子輕輕合上眼,“……是。”

    聽到薛宓承認了,君鈺寒的心裡突然掠過一種奇怪的感覺,有些酸有些悶,那是一種他從來沒有感受到的滋味,不討厭甚至還有些喜歡,過了好久才繼續道,“……看你懷孕了也不回去,說明那男子對你可能並不傾心,你這樣一回去有把握嗎?”

    聞言,薛宓睜開眼,眼神好像沒有焦距一般,“不管怎樣,我都要試試的不是嗎?說不定就……”

    “很沒有把握是嗎?”君鈺寒截斷她的話,“你就這樣回去,那個男子若是沒有對你……孩子毒發的時候怎麼辦?”

    聽到他的話,薛宓的眼睛一下盯住了君鈺寒,是的,我可以不管瓏月谷那些人的目光,可孩子呢?若是戚無殤一直沒有愛上自己,月圓之夜,孩子們又該怎麼辦,再也沒有另一個君鈺寒來幫他們了……

    “求你……”

    薛宓的話還沒有說完,君鈺寒就又打斷了,“你也別說什麼求我跟你一起回去的話,要知道那種毒十分霸道,小蘅和小晟還那麼小,根本承受不住,起碼也需要再過三年才可以解毒。而且我聽說世間有一種奇花與七情合歡是相生相克的,叫做七日醉。你可以給自己三年時間,去尋找那七日醉,這三年我幫你克制孩子身上的毒。三年之後,若是不行,再去……再去找那人……”說到後來,男子的眉頭也不禁皺了起來,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那麼排斥薛宓回去找那人?

    薛宓聞言,嘴唇開合了幾次,卻沒有說什麼,眼裡滿是焦慮,這樣是最好的不是嗎?回去我根本一點把握也沒有,只要三年,能找到那七日醉當然最好,找不到……找不到我就再回去,可能那時候瓏月谷的人沒有那麼討厭自己了,我的把握也大些……

    薛宓看著面前的男子,緩緩點了點頭。

    “娘,我們這是要去見姨姨嗎?”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扎著兩個羊角辮,抱著薛宓的腿說道。

    “娘早不就說過了嗎?你怎麼老問啊,娘不煩我都煩了。”旁邊的凳子上坐著一個跟小女孩長相很相似的小男孩,對著她吐了吐舌頭,滿臉不耐煩。

    “要你管,討厭鬼!”小女孩轉頭對他做了個鬼臉,“我就喜歡和娘說話!”

    “好了,好了,別吵了,每天都要鬧好幾次。怎麼就跟一對冤家一樣呢,一會等爹爹回來我們就走了。”薛宓看著兩個互相不讓的兩娃,眼裡閃過一抹無奈。

    沒想到一晃眼的功夫,三年的時間已經過去了,自己這三年和月見、君鈺寒走遍了各種地方,就是九大禁地也闖了很多,但就是沒有發現那種七日醉的蹤跡,有好幾次已經到了生死一線的時候,差點就快撐不下去了,但想到兩個孩子還在家中等著自己,又熬了過來,現在看到兩人這樣精神地斗嘴,有的時候真的覺得就像是在做夢一般。

    終於還是到了這一步,還是需要回去找戚無殤,說不定人家早就忘了我了,要他愛上我,真的就像天方夜譚一樣……薛宓滿心的不確定。

    蹲□來將兩個孩子摟到了懷中,可是不管什麼事,我都會做的,只有你們兩個可以一直像這樣……

    兩雙小手抱著薛宓的脖頸,小臉互相看了看,將腦袋輕輕放在薛宓的肩膀,也沒了之前那嬉笑的模樣,他們其實早就知道他們生病了,娘、爹爹和月見姐姐每年都會各自消失不見一段時間,就是為他們找藥去了,那時候他們每天都會乖乖地在家裡等著他們回來。

    其實只有在他們面前,他們倆才會那麼鬧騰,希望他們可以知道,自己和妹妹(哥哥)真的很健壯,不希望他們擔心……

    君亦晟看著自己的妹妹,對著她眨了眨眼,女孩也同樣眨了眨,無聲地笑了起來。

    “宓宓,我們回來了……”月見一進門就大聲喊了起來,過了三年,月見也長成了一個大姑娘了,這些年的經歷也讓她變得更加成熟了,再也沒有和那些小伙伴上山下河地玩過,那些小時候的玩伴後來也都長大成人了,好多都已成親。而月見因為長得實在標致,媒婆都快將君家的大門踏破了,但每次都被薛宓搪塞了過去。

    現在要走了,應該也不用在為這些事,煩惱著找什麼借口了。

    幾人行了將近半個月才終於到達玉靈山,此時的玉靈山已經大變樣了,山腳下開辟出了一個小鎮,鎮上還很繁華,張燈結彩,到處都是人,大多都是修真之人,大家臉上還喜洋洋的,就好像來這裡參加什麼聚會一般。

    薛宓驚訝地看向眼前的一切,有些摸不著頭腦,玉靈山何時變成了這副模樣,記得以前這裡還只是雜草樹木來著,沒想到現在竟然成了這樣。

    拉住一個過路的行人,看他那樣子應該才剛剛築基不久,薛宓溫和地問道,“這位小哥,我們已經好久沒有來玉靈山了,向你打聽一下,這玉靈山怎麼變成了這副模樣啊?”

    阜豐看著面前臉上覆著白紗,雙眼猶如盈盈秋水一般的薛宓,整個人都愣住了,仙子啊!

    “說話啊你!”月見走了過來,看著那傻呆呆的男子,有些不滿,宓宓怎麼找這麼一個人問啊,能問出什麼呀。

    哇,又一個仙子,還有……咦?怎麼還有一個男的和……兩個孩子?

    男子轉頭看向君鈺寒和他懷裡兩個粉嫩嫩的小娃娃,腦筋一時有些轉不過來。

    “娘,那人看上去好呆,你問不出來的。”君亦蘅拍著小手笑嘻嘻地道。

    “蘅兒!”薛宓有些不贊同地想著小女孩看了過去,見她吐了吐舌頭,將臉埋在君鈺寒的脖子裡又有些好笑,然後轉頭看向那男子,溫和地又問了一遍,“不好意思,小女頑劣,你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嗎?”

    阜豐看了看那小丫頭,又看了看面前的薛宓,哇,天理不容啊,難得遇到一個這麼好看女修士,竟然已經有雙修伴侶了,而且那男的修為自己一點也看不透,唉~

    男子歎了口氣,緩緩說道,“這玉靈山以前因為門內出了叛徒遭逢過一場大禍,幾乎快要滅門了,後來出現了一個女子叫做薛靈,修為很高,背後又有人支持,就一下將玉靈山振興了起來,而且聽說長得還很好看,這瓏月谷主和影月山莊莊主都是她的裙下之臣,每年玉靈大會的時候戚谷主都會來這裡,只為見她一面……”

    “薛靈?”月見疑問地看向薛宓,怎麼和宓宓都姓薛啊?難道有什麼關系嗎?

    “玉靈大會?”薛宓的重點顯然在這四個字上。

    “是啊,聽說那薛掌門手中握著一個遠古遺跡,只有她可以打開,原先的玉靈大會只是給自己門派優秀的弟子,後來漸漸開放給全修真界的修士,二十五歲以下修為高深的修士都可以來玉靈大會比試,前二十五名就可以進遺跡七日,有什麼奇遇和機緣都看你自己的。大家都是聞風而來的,好了,不多說了,現在比試快開始了,我要趕緊過去了……”說完,男子就急匆匆地離開了。

    遺跡?難道是九闕?姐姐將整個遺跡都帶出來了?薛宓有些疑惑。

    “快看,那拉車的青鳶,好大的手筆,是不是瓏月谷的人來了?”

    “肯定啊,這幾年哪一年的玉靈大會,他們不來啊?唉,英雄難過美人關啊,想那戚無殤修為都那麼高深了,又是一谷之主,什麼女人得不到,偏偏對這玉靈掌門一直念念不忘,明明知道人家已經有了心上人了,看來也是一個癡情的人啊……”

    “是啊,是啊,當年還特地來下過聘呢,那聘禮豐厚的……哎,他們過來了,快讓!快讓!”

    一聽到戚無殤即將過來,薛宓整個人都僵住了,立馬將頭轉了過來,但還是瞥到一雙幽深的眸。

    “我們快走吧!”薛宓從君鈺寒懷中將小女孩抱了過來,快步向前走去。

    看到薛宓這麼不對勁的模樣,君鈺寒皺了皺眉,回頭看了看,恰好對上了一雙深邃疏離的眼睛,不知道為什麼,他一看到這個人就從心底裡感到不舒服。

    坐在車上的戚無殤猛地掀開簾子,盯住剛剛薛宓他們待的位置,發現只有一些來來往往的修士,表情有些怔然,為什麼剛剛好像看到了宓兒呢,難道真的已經思念到出現幻覺了……

    自嘲地笑了笑,將簾子重新放了下來。

    “無殤,怎麼了?”景中流在一旁皺眉問道。

    “……無事……走吧……”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10296a 發表於 2014-9-20 09:28 PM

第57章 終相見

    薛宓幾人跟著人群一同往山上走去,不一會就到了玉靈山頂,只見那裡開辟出了一個廣場來,裡面到處都是人。廣場最中央的位置立著一個高台,上面站著兩個修士正互相對峙著,眼神凶狠異常,好像一言不合就會打起來一樣。

    廣場的後面又是一個九階的高台,比前一個要華麗很多,地面上鋪著褐紅色的地毯,放了十把紫玉雕成的椅子,坐著十個人,幾乎都是須發皆白、仙風道骨的老者。

    只除了坐在最中間的兩位是年輕的一對男女,兩人都身穿繡著繁復銀色花紋的白衣。男子面容冷峻,眼眸黝黑深邃,懾人心魄,看上去竟比那些老人更加威嚴,坐在那裡就引得所有人的目光不自覺地轉向他。其身邊的女子也絲毫不遜色,臉龐精致,眉不畫而黛,唇不點而朱,雙眼像是明珠一樣熠熠生光,透露出一股別樣的韻味。兩人坐在一起就像曜日與明月一樣相得益彰,無比般配。

    姐姐……薛宓看著那女子,雙眼微微有些濕潤,真的好久不見了,好想你……

    “娘?”趴在她懷中的小女孩看著薛宓這個樣子,有些好奇地問道。

    “蘅兒,怎麼了?”薛宓眼裡的酸意漸漸散去,溫和地看向她。

    “娘,你剛剛哭了嗎?”小女孩接著問道。

    “是啊,看到了你姨姨,有些高興……”薛宓坦誠道。

    “姨姨在哪裡?”小女孩轉過頭四處張望地問道。

    “最上面那個穿白衣服的女子就是了……”薛宓指著薛靈,看著自家女兒道。

    君亦蘅抬頭望去,終於在台階之上找到了薛靈,雙眼亮晶晶的,“哇,姨姨好漂亮!”

    “呵呵,是啊……”看著她這副誇張的模樣,薛宓也不禁笑了起來。

    “哇!”突然周圍一陣嘩然。

    薛宓抬頭看去,原來是高台之上的兩人已經分出了勝負,一人被擊倒在地,昏死了過去。卻見另一人仍沒有罷手,手上舉起一柄金色大刀,好像是想將那人致於死地一樣。

    “住手!”一個紅衣女子突然飛了上來,抬手一道紅綾制住了那人,“你已經贏了,何必還要致人家於死地,玉靈大會的規矩你忘了,點到即止,不允許下死手!”

    義正言辭的話語配合著她那嚴肅的表情,薛宓差點沒認出來那人就是經常拿自己取笑的,整天笑瞇瞇的朱雀。

    說著,那女子撤去自己的紅綾,轉身像那個昏過去的人走去,好像准備查看一下他的傷勢,卻沒見身後那人眼裡閃過一抹惡毒之色,抬起大刀就往女子毫無防備的後背砍去。

    “朱雀!”

    “朱雀!”

    薛宓將孩子塞到月見懷中,飛身上了高台,一掌隔開了那人的大刀。與她同時發出驚呼的另一人將朱雀抱到了懷中,眼裡怒火勃發,抬手一大片紫色的雷光向著那人沖去,被雷光擊中的男子隨即重重地摔到了台下,人事不醒,想來非死即傷。

    薛宓一驚,看向那將朱雀抱在懷中的男子,沒想到竟是——藺滄瀾。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不知道從哪裡飛來一人猛地拉住了她的手,然後迅疾地將她面上的白紗摘了去。

    薛宓懵了,還沒反應過來,耳邊已經響起各種喊聲。

    “宓兒!”

    “薛宓!”

    “薛師妹!”

    “師妹……”繾綣柔和的一聲近在自己耳畔,薛宓猛地轉過頭去,正好對上了一雙暗藏激動之色的眼,戚無殤……

    下意識想要掙脫他握著自己的手,卻沒想越掙扎對方抓的越緊,然後突然身後襲來一陣拉力,幫自己掙脫了去。

    那人的手臂攬著自己的肩膀,力氣很大,箍得薛宓有些疼。

    轉頭看去,正是君鈺寒,見他嘴唇抿緊,眉頭微皺,眼裡覆上了一層薄薄的怒氣。

    “君鈺寒……”薛宓喚道。

    聽到薛宓的話,男子眼裡的怒氣一下散了去,低頭溫和地看她,“沒事吧?”

    聞言,薛宓搖了搖頭,微微笑了笑,臉色有些發白,為什麼三年過去了,見到他第一眼就將以前的一切都想起來了,我不想記起來,不想……

    戚無殤看著面前相互依偎的兩人,眼裡掠過一抹黯色,心又開始像以前那樣痛了起來,男子向前走了一步,還沒開口,就見台階上的薛靈與宇文謖已經從台階上飛身下來。

    白衣女子一下將薛宓抱到了懷中,有些顫抖地說道,“宓兒,宓兒,真的是你,這些年你去哪裡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說到後來聲音竟有些嗚咽。

    “姐姐,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錯了,我現在回來了……”抱住薛靈,薛宓的眼淚也不禁落了下來。

    哭了會,薛靈伸手幫自家妹妹將眼淚擦干,瞥到她身邊站著的男子,眼裡閃過一抹疑惑,“宓兒,這是……”

    “他……”薛宓一下有些為難了,該怎麼介紹君鈺寒呢?

    “我是宓兒的夫君。”君鈺寒微笑道。

    “什麼!”

    薛宓震驚地看向君鈺寒,都不在村子裡了,還這樣介紹嗎?別人會誤會的……

    但君鈺寒只是笑著看著她,像是完全沒有看懂她眼神裡的含義。只是兩人這一番表現落在別人眼裡,卻是像在眉目傳情一般。

    聞言,戚無殤覺得自己胸口好像有一股氣不停地上湧,嘴裡腥甜一片,身子晃動了兩下。站在他身後的景中流見狀,連忙扶住了他,眼裡滿是擔憂,他曾想過薛宓歸來後會不理睬他們,會刁難他們,但從沒想過她竟然已經找了雙修伴侶,明明當初她對無殤是那麼……難道真的是自己……

    另一邊的藺滄瀾也滿臉震驚地看向薛宓和他身邊的男子,又轉頭看了看臉色蒼白的戚無殤,心裡歎了一聲。

    而宇文謖幾人也不自覺地看了眼戚無殤,他們這幾年通過朱雀,已經從藺滄瀾嘴裡知道了當年的事,雖然不認同他們的做法,也不喜歡,但還是知道戚無殤從始至終愛的只有薛宓一人,並不是外界傳的那樣。沒想到薛宓回來後已經成親了,這樣一來……

    “宓兒,是真的嗎?”薛靈沒看戚無殤,她是真的不喜歡他,對宓兒那樣,還想自己有什麼好臉色不成,宓兒成親了最好,她身邊的那個男子看上去真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啊,宓兒的眼光還是蠻不錯的嘛。

    “我……”薛宓轉頭看向她,話還沒說完。

    “娘!”

    “娘!”

    兩個小包子在月見的帶領下跑了上來,一人抱住薛宓一條腿,兩雙眼睛巴巴地看著她,濕漉漉的,好讓人心疼。

    “娘,你怎麼一下將蘅兒放下就走了……”女孩撅著嘴道。

    “還有爹爹,他也一下將我丟給了月見姐姐了……”男孩也鼓著臉說道,好像氣的不輕的模樣。

    薛宓看到他們,飛快地瞥了一眼戚無殤,然後蹲□來安慰他們,“沒有,沒有,爹爹和娘親不會去哪裡,不是還在這裡嘛,不氣不氣啊!”

    君鈺寒也同樣蹲□來,摸了摸兩個包子的腦袋,笑道,“是爹爹不對,回去幫你們做甜甜的八珍粥好不好?”

    “真的?”兩個包子的眼裡頓時迸發出亮光來,轉頭看向薛宓,他們最喜歡吃八珍粥了,只是娘一直不讓他們多吃,爹爹也聽娘親的,現在兩人借著生氣有可能可吃到,真的好開心啊!

    “呵呵,好!”看著兩個包子饞得不行的樣子,薛宓笑著點了點頭。

    “宓兒,你都有孩子啦?”薛靈驚道,這麼快?

    “嗯,還不快叫姨姨!”薛宓站起身來,輕輕地拍了拍兩個娃的腦袋。

    “漂亮姨姨!”兩個小孩連忙嘴甜地叫道。

    “乖,乖!”薛靈滿臉驚喜地蹲□來,看著倆包子,從儲物袋裡拿出兩塊玉佩套在他們的脖子上,“送給你們的見面禮,沒想到宓兒的孩子都這麼大了,而且還這麼可愛……”女子激動得不行。

    看到那兩塊玉佩,君鈺寒雙眼微瞇,跟薛宓那塊鏡子一樣,什麼時候仙器也這麼泛濫了?

    “謝謝漂亮姨姨!”孩子照舊嘴甜地道謝,然後低頭看著掛著胸口的玉佩,心裡止不住的喜歡。

    “噗……”

    “無殤!”景中流突然叫了起來。

    眾人轉過頭去,只見戚無殤口中吐出一大口鮮血,整個人緩緩地往地上倒去。

    見狀,薛宓不自覺地握緊雙手,看著他快要合上的雙眼,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奔過去的心情,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無殤!”藺滄瀾從他們身後跑了過去,跟景中流一起扶住已經昏迷的男子,面上憂心忡忡。

    走近戚無殤歇息的房間,薛宓站在門口,有些猶豫,她不明白為什麼藺滄瀾和景中流都那樣求著自己過來看戚無殤,自己來有什麼作用呢?還不如求姐姐過來……難不成他見到自己就不會吐血了嗎?

    這樣想著,薛宓深吸一口氣,輕輕推開房門,既然已經答應了他們,還是進來看一眼吧,看完就走也算完成任務了。

    一走進房間,薛宓的心克制不住地狂跳了起來,手心裡全是冷汗,自己在緊張,有什麼好緊張的?真沒出息……

    女子自嘲地笑了笑,然後平復了下心情,緩緩靠近床邊,看向躺在床上的戚無殤。

    只見他雙眼緊閉,面色微微有些蒼白,嘴唇嫣紅,是剛剛染的血跡,雙頰有些凹陷,瘦了很多,看上去竟比四年前要憔悴那麼多。

    “師兄……”薛宓不自覺地蹲□,將手伸向男子的臉頰,幾年不見為什麼瘦了這麼多?剛剛還吐血了,以前不是這樣的,難道是在這幾年裡受的傷嗎?

    只是手還沒碰到男子的臉頰,就立刻觸電般地縮了回來,站起身來,我這是在做什麼,不是只來看一眼嗎?現在看過了也該走了……

    這樣想著,再也不敢看床上的男子一眼,轉身就要離開。

    還沒抬起腳,左手就被人用力地抓住,久違的聲音幽幽響起。

    “四年前我沒有抓住你,現在不會松手了……”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10296a 發表於 2014-9-20 10:00 PM

第58章 同意

    感受到手上的力度,薛宓一驚,沒有回頭,下意識地使勁地掙扎了幾下,卻沒有掙脫。

    又試了好幾次仍沒能脫去男子的桎梏之後,女子的心頭突然湧起一股無名火,猛地轉過身去,“戚無殤,你給我放手!”

    “放手的話,你就又會不見了……我……有話要對你說……”不知道是不是他臉色的原因,看上去竟有些可憐。

    “那你到底想干嘛!”薛宓沒好氣地說道,就知道景中流喊自己做的事沒什麼好的,難為自己還像個傻瓜一樣過來了,我真是病的不輕!但是蘅兒和晟兒……還需要求他們……

    想到這,薛宓閉上眼又重新睜開,深吸一口氣,面無表情道,“我不走,你把我的手放開!”

    男子見狀緩緩地松開手,看著她一言不發。

    “要說什麼快說吧!”薛宓沒有看他。

    只是過了良久男子都沒有開口,就在薛宓覺得不耐煩的時候,一句話才傳到了她耳中。

    “這幾年你過得怎麼樣……”

    “……很好!”薛宓依舊沒有看他。

    “我也看出來了,那個……男子對你很好……你們的孩子……很可愛……”說著,躺在床上的戚無殤看著薛宓的側臉,好像想從她的表情裡看出什麼。

    “……謝謝……”薛宓面色有一瞬間怔忪,然後立馬恢復成原樣,就這麼……讓他誤會也好,蘅兒和晟兒只是自己的孩子,與面前這個人一點關系也沒有,現在三個人都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對方和自己有血緣關系,這樣最好不過了。

    看著薛宓的表情變化,男子心裡突然一陣慌亂,胸口的血氣又開始往上湧,“我和你姐姐……”

    “你和我姐姐怎樣,與我無關!”薛宓打斷他的話,往旁邊挪了一步。

    “呵呵,是啊,與你無關……”戚無殤笑了笑,聲音裡帶了些荒涼。

    “要是你沒別的事要說,我就先走了!”說著,薛宓就往門口走去。

    還沒等她跨出門口,身後突然傳來一句話。

    “七情合歡的毒我還沒有解……”

    聞言,薛宓驀地停住腳,不可置信地轉過頭去,看向床上的人,什麼意思,什麼叫毒還沒解,在那四十九天裡不是已經解了嗎?為什麼還有?難道和自己一樣……不可能,自己的這個想法就像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

    “你想說什麼?什麼叫你的毒還沒有解?難道你想說是因為對我產生了什麼不一樣的情愫嗎?”薛宓的表情有些激動,“夠了,真是夠了,這樣耍我好玩嗎?究竟我薛宓何德何能,值得你們瓏月谷上上下下、齊心協力地來耍我!戚無殤!”

    聞言,男子心口的那股郁氣再也憋不住,倏然間吐出一大口鮮血來,染紅了其蓋在身上的淺色錦被。

    看著男子越發慘白的臉,薛宓仍然站在原地沒有動,只是看著。

    “無殤!”景中流推開站在門口的薛宓,往屋內奔去,單手扶住戚無殤搖搖欲墜的身子,另一只手往他的體內注入靈氣。

    隨後,藺滄瀾也跟著他走了進來,轉頭滿臉難色地看向薛宓,“薛師妹,是真的,無殤他對你一直心有所屬,所以才會在中了七情合歡之後,體內仍有余毒,這幾年他一直都在忍受著毒素的折磨,卻不允許我們為他治療……這幾年的功夫他的身體已經被那種痛苦給掏空了……實在是活……”

    薛宓聽到他的話,雙手使勁握了握,“這麼說還是我的錯了,之前可是他親口說要娶我姐姐的,怎麼,現在又愛上我了?那之後是不是要把兩個人都娶回去啊,我薛家兩姐妹難不成生下來就是被你們取樂的!”

    “薛師妹,你不要這麼偏激,無殤他是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他一直喜歡的都是你,只是情勢所迫才會說出娶你姐姐的話……”藺滄瀾繼續道。

    “好一個情勢所迫,現在不情勢所迫了是嗎?你也不用對我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了,直說吧,你們到底有什麼事?”薛宓逡巡了下屋內的三人。

    “希望你可以幫無殤解去他身上七情合歡的余毒。”景中流看著她道,然後將戚無殤小心地安放在床上,向著薛宓走了過來。

    呵,我說怎麼突然對我態度那麼好,原來不是他們良心發現了,而是他們有求於她,想到這薛宓的眼神突然寒了下來,也沒有再看他們,“好,可以!我幫你們,只是治不治的好我可沒什麼把握,若是治好了,我需要戚無殤的心頭血!”

    景中流已經想好了接下來的說辭了,沒想到薛宓竟然這麼容易就答應了,怎麼回事?與藺滄瀾互相看了看,兩人眼裡都充滿了不敢相信,沒想到他們那樣對她,她還願意救無殤!

    “薛師妹,我們以前對你那樣,你還願意救無殤,真的……”藺滄瀾滿臉羞愧地說道。

    “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反正我們從此以後應該也就這一次交集了,只是希望他的毒解了後,你們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這算是我對你們的期盼吧!”說著薛宓走了出去。

    還沒走多遠,抬頭就看見君鈺寒站在路邊等著她,看到她過來了,微笑了下,“事情解決了?”

    “嗯……”薛宓點了點頭。

    “那回去吧,蘅兒和晟兒還在等著你呢!”君鈺寒向著她走了過來。

    “好。”薛宓就跟著男子一同走了出去。

    屋內的人看著兩人契合的背影,皆都沒有說話。

    待兩人消失不見後,才響起談話的聲音。

    “中流,沒想到薛師妹竟然會答應?”藺滄瀾滿臉驚喜道。

    “是的,我也沒想到,明明她已經有了雙修伴侶,竟然還願意用這種辦法救無殤,而且為什麼她要無殤的心頭血呢?”景中流站在原地思索道。

    “我覺得薛師妹對無殤還有感情……”

    “感情?不見得,她的身上根本就沒有七情合歡的余毒,哪裡來的感情……”景中流皺眉道,“算了,還是不考慮這些了,現在無殤的毒已經可以解了,我還是趕緊傳音給爺爺,讓他過來吧,畢竟解毒之後調理的許多事項我們也不明白。”

    “嗯,也好!”藺滄瀾點了點頭。

    在他們身上,戚無殤半睜開雙眼,又閉上了,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的弧度。

    第二日。

    “無殤,你說什麼?薛宓已經答應了,為何你不願意?”景中流驚愕道,“你忘了你毒發的時候是什麼感覺了嗎?我們找了薛宓這麼久不就是希望她可以幫你解毒嗎?”

    “不必多說,我自有決斷!”男子身上披著紅色大襖坐在窗前,不由分說道。

    “我知道,你不就是看她現在家庭和睦,生活幸福不願意再去叨擾,可是爺爺說過你這毒再不解的話,沒有多少時日可以活了,你都忘了嗎?”景中流的聲音有些顫抖,“你就這麼愛薛宓嗎?愛到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嗎?四年前是這樣,四年後又是這樣,她真是你命裡的克星……”

    聞言,戚無殤沒有答話,良久才道,“你先出去吧,我需要一個人靜一靜!若是你要傳信給爺爺的話,告訴他,過幾日我們就回去!”

    “無殤!”景中流叫道。

    “出去!”

    “唉……”景中流歎了口氣,轉身走了出去,現在是誰也說服不了無殤了,隨後又看向身後房子,無殤,我不會讓你就這麼死去的,只要爺爺過來就可以解決現在的僵局……

    男子看向手中的青色紙鶴,眼裡掠過一抹堅定。

    “宓兒,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要幫戚無殤解毒?”密閉的房間裡,薛靈滿臉震驚地站了起來。

    “……是的。”女子低著頭道。

    “你可是已經有雙修伴侶了,怎麼還可以幫他解毒?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怎麼解毒,可是需要做雙修之事的,君鈺寒會同意?”薛靈不敢相信地問道。

    “是的,這是我和他商量的結果。”

    “怎麼可能,他怎麼會答應?宓兒你怎麼和他開的口?難道……你現在還想著那戚無殤,為什麼?宓兒,你告訴我,為什麼?”薛靈拉著她的肩膀,滿臉的痛心。

    “姐……”薛宓揚起頭來,滿臉都是淚,“我沒有辦法,我不能看著蘅兒和晟兒痛苦,我只能去幫戚無殤解毒,只有他解了毒,兩個孩子才能從痛苦中解脫出來……”

    “什麼意思!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孩子和戚無殤有什麼關系?”薛靈急忙問道,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眼裡滿是驚愕,“難道,孩子是……”

    “嗯……”薛宓閉著眼微微點了點頭,然後慢慢地將這幾年的事告訴給薛靈。

    ……

    “這麼說這幾年你都在外面受苦了……”薛靈抓住薛宓的手臂,用力有些大。

    “沒有,沒有受什麼苦,你看我現在不是很好嘛,是不是?”薛宓笑著對她說道。

    “宓兒……”薛靈抱住自家妹妹,眼淚止不住地流,原來這幾年自己的妹妹一直過著這樣的日子,為什麼,為什麼她要受這些苦,為什麼……

    哭了好久,薛靈才松開薛宓,幫她抹去眼淚,“這麼說,幫戚無殤解毒是唯一的辦法了……”

    “嗯……”薛宓點了點頭,“不過他們還不知道蘅兒與晟兒的身世,我准備幫他解毒之後,再取他的心頭血幫孩子解毒,之後就不再和他們糾纏!”

    “可是,那不是必須愛上他才可以解去他的毒嘛,現在你……”薛靈看著她,眼神復雜。

    “我也不知道,只能試試了,有一點可能我都不可以放棄,君鈺寒已經快要克制不住孩子們身上的毒了……我沒有時間了……”薛宓的眼神有些淒惶。

    “宓兒……”薛靈眼裡滿是擔憂。

    薛宓對著她安慰一笑,正在此時,房門被敲響了,朱雀的聲音響了起來。

    “薛靈,薛妹妹,你們在裡面嗎?瓏月谷那邊來了個人……”

    聞言,兩人將臉上的淚擦干後,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誰來了?”薛靈的臉上帶了些不耐,她現在真是煩透了瓏月谷那群人,什麼人都不想見!

    “是……藺滄瀾……”朱雀的表情有些扭捏。

    “藺滄瀾?”兩姐妹同時疑惑道,然後往外走了去,在她們身後,朱雀歎了口氣,也跟了上來。

    ……

    “什麼?不需要我們解毒了?怎麼回事?”薛靈驚呼道,然後轉頭看向薛宓,只見她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眼神裡面一片空洞,完全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宓兒……”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10296a 發表於 2014-9-20 10:03 PM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4-9-21 05:42 PM 編輯

第59章 得知

    “為什麼?”半餉薛宓的聲音才幽幽地響起。

    藺滄瀾撓了撓頭,“我也不明白,無殤就是這樣和我說的,可能他看你已經有夫君、孩子,不想讓你用那種方式幫他解毒吧?”

    “我要他多事了嗎?”薛宓的聲音一片冰寒,“我說幫他解毒就是幫他解毒,剩下的事與他何干?他管這麼寬干什麼?我要他管了嗎?”

    “薛師妹,你……”藺滄瀾有些不明白了,明明無殤是為了她好,為什麼她還那麼生氣?

    “回去告訴他,我不用他假好心,乖乖等著解毒就好了,其他的不用他管!”薛宓大聲道。

    “可我看,無殤是鐵了心了……”藺滄瀾為難道,這一個兩個是怎麼回事啊?

    “……為什麼,為什麼要逼我,為什麼不願意好好解毒?他到底想做什麼……”薛宓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

    “宓兒……”薛靈連忙將她抱住,轉頭看向藺滄瀾,“回去讓戚無殤再考慮兩天,據我所知,他身上的毒十分強烈,再拖下去,也沒多少日子可活了,希望他可以想清楚……”

    聞言,薛宓閉上雙眼靠在薛靈懷中,沒有說話,一行清淚順著臉頰落下。

    “好,我回去說!”藺滄瀾連忙跑了出去,這叫什麼事啊,唉~

    聽到消息趕來的君鈺寒帶著兩個孩子站在門口,與藺滄瀾擦肩而過,孩子們一看見薛宓那副樣子就立馬跑了過來,“娘!”

    聞言,薛宓驀地睜開眼,將兩個孩子抱到了懷中,晟兒,蘅兒,娘親不會讓你們出事的,絕對不會!你們兩個一定要健健康康地長大……

    “娘,你怎麼了?”君亦蘅好奇地問道。

    “沒事,就是分別了一會很想你們,看來啊,娘親離開你們一會都不行哦!”薛宓在他們看不見的位置將眼淚抹干,然後笑著對他們說道。

    “我們不會離開娘親的!”兩個小包子笑嘻嘻地道。

    看著他們倆那可愛的模樣,薛宓撲哧一笑,伸手摸了摸他們的小臉。

    君鈺寒看著三人其樂融融的樣子,也微笑了起來,只是眼裡的憂色始終沒有淡去。

    “她真的這樣說?”景中流奇怪地反問。

    “是的,而且薛師妹情緒很激動……”藺滄瀾有些擔憂道。

    “怎麼會這樣呢?我原以為她會求之不得的,難道有什麼事我們不知道嗎?”景中流皺眉思索道。

    “哎呀,三哥,你能不能不要瞎想了,其實這是無殤和薛師妹兩個人的事,你不要老在裡面攙和,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我們這些都是外人,真的不了解,也沒辦法體會別人的感情!”藺滄瀾突然有些煩躁地說道,以前他不明白,後來遇到那個人才知道愛情的事根本就是兩個人的事,旁人真的不應該參與進去太多,唉,其實他也知道三哥是為了他們好,可是再這樣下去,痛苦的只是無殤!

    突然聽見藺滄瀾這樣說,景中流一時有些愣了,嘴唇開合了幾次都沒有說出話來,愛情……難道會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嗎?不是常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嗎?我只是不想無殤以後會後悔……愛情,到底是什麼……

    看見景中流半天沒有說話,藺滄瀾覺得自己剛剛可能有些過分了,於是連忙道,“三哥,其實……”

    “不必多說,我們只需要再等兩日,兩日後爺爺就會到玉靈山來,到時候事情大概就可以解決了!”說著,男子轉身離去。

    兩日後,陽光燦爛,天氣晴朗。

    薛宓正帶著兩個包子在院子裡玩耍,還把空間裡的三個也放了出來,現在也不在村子裡了,可以隨時將它們放出來溜溜。

    一見那三個,兩個包子連忙撲了上去,君亦蘅保抱住了離朱火鳳,君亦晟則抱住了五爪金龍。

    “朱朱,我好想你!這幾天我們一直在趕路都沒見到你!”小女孩誇張地說道。

    另一邊,小男孩雖然沒有說什麼,但從其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出,對於懷裡的“小蛇”也是很想念和喜愛的。

    也不知道為什麼,對於這兩個和他們一起出生的靈獸,兩個小家伙有著說不出的喜愛,難道真的是緣分?記得在村子的時候,四個搗蛋鬼有的時候能把村子都鬧翻了,還能讓別人一點也發現不了是他們的惡作劇,之後和人家見面的時候還讓人不住地誇贊,真乖,是個好孩子!兩個小家伙每次聽到誇獎都是一臉靦腆、乖巧的笑,這就更讓人家疼惜、喜愛了。看的薛宓在一旁完全不知道說什麼好。

    注視著兩個小家伙和另外兩個玩得十分開心,薛宓也不禁開心了起來,伸手幫躺在自己腳下的黑豹捋毛,眼睛卻一直沒有離開孩子。

    君鈺寒也不知道去哪裡了,一到玉靈山他就開始神出鬼沒起來,根本就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麼,唉,其實自己欠他真的挺多的……真的不知道怎麼報答才好……

    這樣想著,突然一道黑影出現在院子裡,定睛一看,竟是一個笑瞇瞇的老者,而且看著還有點眼熟,就是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黑豹一見,立馬站起身來,繃緊後背,看來來人給了他不小的威脅。

    “蘅兒、晟兒過來!”薛宓厲聲道,然後轉頭看向面前的老者,臉色變換不停,“不知這位是……”

    “怎麼,連我都不認識?”老者依舊笑瞇瞇。

    聞言,薛宓沒有說話,聽這口氣應該是認識的人,看他的面貌也有些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來……

    “不是說是我徒弟嘛,還叫了我孫子好幾年師兄呢,現在才幾年不見就不認我這個師父了?”老者笑道。

    徒弟?師父?薛宓一驚,……戚鴻鈞!他怎麼會在這裡?他怎會出現?書裡面他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難道是因為自己的緣故?

    看著薛宓半天沒有說話,老者又將目光轉向抱著女子腿的兩個小娃娃,這一看可不得了,這種血緣的波動明明是……

    老者的眼裡現出一抹狂喜之色,本來到他們這個修為,外界不論發生什麼都無法引得他情緒的變化,但這件事可是他的死穴啊。

    只見他連忙蹲下來,伸手成懷抱狀沖著兩個孩子,慈祥道,“好孩子,快到曾爺爺這邊來,讓曾爺爺抱抱……”

    一聽他這樣說,薛宓頓時驚得不行,這時候她才想起來這個老人和自己在四年前有過一面之緣,只是沒想到他竟然就是戚無殤的爺爺,自己冒認的那個師父,而且現在還知道蘅兒和晟兒是……聽說到了一定修為是可以看透那些的,是他看破的,還是戚無殤他們已經知道了……

    想到這,薛宓心裡一陣恐慌,拉著兩個孩子後退了幾步,“你胡說什麼!”

    “胡說?”老人有些不明白薛宓的話,這女娃娃好像不怎麼希望孩子和他們相認,怎麼回事?難不成因為無殤……

    “爺爺……你說什麼?”一個男聲在幾人身後響起,聲音裡充滿著不可置信。

    聞言,薛宓連忙看了過去,只見院子門口立著三個人,正是戚無殤、景中流和藺滄瀾,三人的表情都是滿臉的不敢相信。

    這下薛宓完全地慌了起來,她告訴自己這個時候應該逃開的,但是腳下卻像生了根一樣,怎麼也動彈不了。

    問完話,戚無殤慢慢地往薛宓那邊走去,眼裡除了震驚還有一些狂喜。

    待他站到了薛宓面前,輕聲問道,“宓兒,爺爺說的是對的嗎?”

    女子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然後抬頭直視著男子的眼睛,“不對,兩個孩子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不要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他們姓君!蘅兒、晟兒我們走!”

    說完轉身帶著兩個孩子往屋裡走去。

    在他們身後,戚無殤緩緩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看著面前的三人的背影一動也不動。

    戚鴻鈞捋著自己雪白的胡須,看來這女娃娃不願意接受無殤啊,不過也不怪她,可是自己這兩個曾孫子的身體也……看來並不是完全沒有機會啊!

    景中流和藺滄瀾更是震驚地合不攏嘴,互相對視了一眼,沒想到這兩個小孩子竟是無殤的,不過……這樣也好,無殤求生的欲望會更強烈些吧!

    還沒走近房門,兩個家伙突然轉過頭來看向戚無殤,原來自己的爹爹長這個樣子,他們早就知道現在的爹爹不是自己的親生爹爹,因為村子裡沒有哪一家的爹娘是不睡在一個房間裡的,而且他們還曾經背著娘親偷偷問過小黑,原本小黑也不願意說的,在他們各種撒嬌耍賴下才透露了一點出來,但也足夠他們明白了。

    不過看娘親的模樣,好像一點也不喜歡他,而且君爹爹對自己兩人又那麼好,那自己也不要認他,不過看他的樣子好像真的有些可憐……

    然後,君亦蘅和自家哥哥互相看了一眼,吐了吐舌頭,同時將頭又轉了過去,不管怎麼說,都是娘親最重要。

    “爺爺,你說什麼!”回到自己住的院子,戚無殤立馬問道。

    “孩子們身上有著七情合歡?”景中流臉上滿是震驚。

    “是,那株植物我研究了好幾年,一點點細微的波動我都可以感覺到,兩個孩子身上應該都有,很有可能就是從薛宓的身上傳過去的……”戚鴻鈞穩聲道。

    “那……他們這幾年是怎麼過來的,那種痛苦……”戚無殤不忍地閉上眼,只有他自己知道七情合歡毒發的時候是什麼樣的滋味,那種感覺就好像希望自己從沒有來過這個世上一樣,他真的不知道兩個孩子還那麼小,是怎樣熬過來的……

    “無殤你別急,看他們樣子,毒素應該一直有人幫他們被壓制著,沒有毒發過,只是應該也壓制不了多久了,就是換成我也沒什麼法子,現在最好的辦法莫過於先幫你解毒,然後才能解去孩子們身上的毒……”戚鴻鈞安慰道。

    “怎麼解?”戚無殤連忙睜開眼問道。

    “取你的心頭血,然後再配合其他靈藥,有一個修為高深的人幫助,應該就可以解去!”戚鴻鈞道。

    “心頭血!”景中流和藺滄瀾齊聲呼道。

    “怎麼了?”老者疑惑道。

    “之前薛宓答應幫助無殤解毒,有一個條件就是在無殤治好之後取他的心頭血,當時自己還疑惑原因,現在終於明白了!”景中流解釋道。

    “嗯,薛師妹可能原本就不想我們知道兩個孩子的存在!所以才會……”藺滄瀾補充道。

    “唉,小丫頭還真強!”戚鴻鈞歎息道。

    聞言大家都沒有說話,戚無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轉頭看向藺滄瀾,“滄瀾,你去告訴宓兒,解毒隨時都可以開始,只要她喜歡,怎麼樣都可以……要是不喜歡我接觸兩個孩子……我也不會……去接觸……她的生活……不會有任何變化……”

    “無殤……”藺滄瀾喚道。

    “去吧……”說完男子就沒再看任何人,轉身進了房間。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頁: 1 2 3 [4] 5 6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