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西 -【帝王寵之卿本妖嬈】《全文完》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4-11-14 12:51 AM 編輯【書名】: 帝王寵之卿本妖嬈
【作者】: 顧南西
【內容簡介】:
這世上最悲催的是什麼?
其一,人在天堂,錢在銀行。其二,D罩杯,一夜成了四季乾扁豆。
十一就是這樣悲催的人,代號79811特務,還沒來得及吃遍山珍海味,玩遍美男正太,就永別了可愛的二十一世紀,一朝變成容家傻女九小姐。
從此,卿本妖嬈,天天禍水。
不過老天憐她,給了她幾朵極是燦爛的桃花。不過任它桃花三千朵,容禍害只采那一朵。
容家九小姐容淺念的那朵桃花啊,聽說帝王星現,命定君主;聽說雪域霸主,江湖神話;聽說一身白衣,勝似謫仙;聽說額間朱砂,不良於行……
每次聽說,容家淺念九小姐就躲在被窩裡笑得賊兮兮,抱著自家美男相公:「這是我相公,厲害吧。」
***
這話說,右相容家這生的幾個女兒是一個比一個貌美如花,一個比一個能歌善舞。
七小姐,一曲驚鴻絕世舞,那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八小姐,翩躚素手,轉軸撥弦,那是此曲只應天上有。
十一小姐,就更不得了了,五歲吟詩,七歲作畫,九歲一賦《治國策》,轟動京都。
額?似乎還漏了一個,這容家還有個九小姐,要問九小姐如何,京都一片緘默。
事情是這樣的……
**九小姐很妖孽:
夜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皇宮大院,一人影正貓手貓腳,偷偷摸摸,肩上還坐著一直似狐狸又像狗的球狀物體,這一人一『狗』正是最近讓人聞風喪膽的新起殺手組織,此時正上演一齣尋寶記。
一不小心,摸錯了房間,撞見美男沐浴,臉不紅心不跳,說了句:「我會負責。」然後大大方方坐在浴桶前面,觀賞全過程,末了,摸了把鼻子,言:「太勁爆了。」
好吧,其實良心,臉皮這兩種東西,這女人都沒有長出來,她承認,她貪戀美色。
**九小姐很腹黑:
話說,這京中有兩大紈絝,容家十少爺和文家小侯爺,那是過街老鼠,人見人躲。
某天,容家十少爺被扔進來了京城最大的花柳巷,足足三天沒有出來,然後據說,之後看見女人就屁滾尿流。
再某天,文家小侯爺在自家院子裡戲耍丫鬟,被一隻從天而降的像狗非狗的球狀物,弄得斷子絕孫了。
此時,某人正端坐在文家屋頂,笑得那是人仰馬翻,塞滿梨花糕的嘴裡還含糊不清地念著:「天蓬元帥,幹得不錯。」
據說,容家九小姐養了只不知道什麼品種的狗,名字就叫『天蓬元帥』。
**九小姐很護短:
某月,某日,某不見五指的角落裡,某家九小姐撥弄著手裡的銀針,地上還跪著京城第一宦官——高公公。
「知道犯了什麼錯嗎?」某女將銀針在高公公面前晃了一圈。
高公公背脊一涼,額上全是冷汗,巍顫顫說:「請九小姐明示。」
「明示啊。」某女歎了口氣,佯作思考,「似乎上個月七號,椒蘭殿外,你對著歿王罵了句病秧子。」
高公公搜腸刮肚,確實有這事,只是這和這天殺的九小姐有什麼關係啊?高公公屁滾尿流中一頭霧水。
某九小姐繼續明示:「你罵我可以。」眸光一冷:「但是我的男人,誰人敢說一句。」
話罷,針入命門穴,一代宦官下半輩子就只能癱瘓在床,做個十足的病秧子。
**九小姐很無賴:
要問,容家九小姐是什麼人。
有書生壯著膽子,掩著嘴說:「此女乃禍害。」
某女耳尖,隨即,天上掉了一坨啃了大半的餡餅,正砸中那書生,暈頭轉向中,聽到一聲河東獅吼:「本姑奶奶乃禍水,絕非禍害。」
說著,又是一陣餡餅砸過來,還帶著某九小姐的口水。
就有人問了:「有區別嗎?」
「當然有,禍水有的是大把大把的資本,那我在美人相公面前也能抬起頭來做人。」某女義正言辭地辯解。
從此京都便流傳一句話:「卿本妖嬈,奈何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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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宮廷那點事
風清天朝,天聖十七年,冬日的第一場雪,裹素整個京都。
冬日的夜萋萋寒涼,風驟起,吹散京都外護城河面的皚皚白雪。
這裹素的初冬,夜裡寒烈刺骨,天際陰霾,忽而一點火光在漫天白雪裡冉冉洶湧。
風清皇宮一隅,漫天大火燃了一天一夜,猶如白晝。
次日,市井繁雜熱鬧,紛紛議論。
「聽說了沒,昨夜皇宮大火。」混沌面攤上,男人隔著桌子,侃侃而論。
「怎麼沒?」鄰桌的大漢放下碗筷,湊過去拼桌,「天際亮了一整夜,我那口子非要拉我起來看熱鬧,聽說呀。」大漢湊過去,掩著嘴壓低聲音,「說是麗妃殿中掌燈宮女打了個盹,風卷起了殿中流蘇,流蘇染了燈芯,才走了水。」
男人聽得津津有味,跟著補充:「這打了個盹,皇帝的寵妃就沒命享福了,說是這麗妃都燒得面目全非了,整個椒蘭殿裡,就活下了養在麗妃名下的十皇子,這人是出來,可是一雙腿卻被掉下的橫樑砸著了,太醫們都說,這輩子怕是都站不起來了,皇帝大火,斬了好幾個太醫呢。」
「十皇子?」大漢搜腸刮肚一番,「那個病秧子啊,不是說本就活不過二十五嗎?這下好了,不良於行,怕是命不久矣。」
「誰知道呢?十皇子才十歲,死了親娘,有沒了養母,皇帝再疼寵,在那個吃人的地方怕是也少不得招禍。」
「……」
「……」
兩個男人,你一言,我一語,從皇宮秘聞談到了治國之道,又繞回了昨夜大火,天家十子。
男人有句話說的很對,皇宮啊,是個吃人的地方呢。
昨夜大雪,風向朝北,椒蘭殿朝南,一夜延綿大火,真是一個宮女打了一個盹?這各種迂回冤屈,天災人禍,怕是誰也說不清,誰也不敢說。
京城啊,就是一潭污水,皇家、世家秘聞那是一件又一件,一樁又一樁。
這不,昨夜裡啊,可不止皇宮人心惶惶,據說這右相家裡也出大事兒了。
混沌面攤隔壁的包子鋪裡,女人論起京中奇聞,那也是不輸男人啊。
「聽說沒?右相家裡庶出的九小姐傻了?」婦人長相富態,說話挑挑眉頭,額上全是褶子。
同桌的女人震驚,嘴裡塞滿的包子險些掉出來:「右相容家?」咽了咽摻著口水的包子,含糊不清地說,「都說右相家裡出的女兒個個都是驚采絕豔啊,怎麼還出傻女了?」
京城右相容家,那可是京城頭等世家,專出美女,才女,這傻女還是千古頭一遭,能不震驚嗎?
女人接過話,開始神神叨叨地嘮起了原委:「說是在院子裡戲耍,磕著了腦門,就傻了。一醒來,就胡言亂語,念著誰都聽不懂的咒語呢?」
「都念的什麼啊?」女人天生比男人多生了根追根究底的神經。
撓撓頭上的婦人髮髻,想了想,說:「什麼銀行卡?還有那個,那個什麼來著。」絞盡腦汁一番,猛拍大腿,「哦,低罩杯,不知道是個什麼巫術。」
低罩杯?不是D罩杯?沒文化真可怕,要是被遠在二十一世紀的婦女同胞們知道,這古代女人將D罩杯視為巫術,一定撲上去——咬死。
末了,女人還感歎了一句:「誒,右相一張老臉怕是敗光了。」
右相的臉有沒有敗光不知道,但是這右相家裡確實雞犬不寧了。
事情其實是這樣的。
話說,右相家戲耍被磕了腦門的庶出九小姐,晚上發燒昏昏沉沉,睡了快一天了,大夫都囑咐準備後事了。誰知道夜裡,那不受寵的九小姐突然睜開眼,跳下床,緊接著四處張望,摸了摸臉,又摸了摸渾身,在胸前反反復復摸了好幾遍。
隨後沖著門外大喊了一句:「快來個喘氣的,告訴老娘這是怎麼回事?」
守夜的家丁、丫鬟一進門就看見原本快斷氣的九小姐活蹦亂跳地在床上翻騰,沒等人回話,又說了句:「丫的,老娘真穿越了?!」
接著,仰天長嘯一聲:「天殺的,老娘的銀行卡沒帶來就算了,老娘的D罩杯為什麼也變成了這六七歲乾煸小身板啊,老天待我何等不公啊。」
當場丫鬟家丁充愣,剛進門的容相更是腳下一個趔趄,磕掉了一顆大門牙,掛了滿嘴的血。
正巧,京城大火,夜如白晝,睡不著,看熱鬧的人多了去了,這多多少少聽到了容相大人家九小姐的河東獅吼。
一夜之間,容家出了個傻女九小姐,便像滾雪球一樣,滾遍了京都四面八方。
**以下為本文朝代歷史**
《天下治》有言:
今至三海四陸,裡海北上乃雨落國。雨落地大物博,多戈壁,盈礦石;少園林,乏食糧。
裡海南岸接風清,環月牙灣,氣候溫宜,魚米水鄉,軟經濟強盛,乃富庶之最。
西雲起,遙對黑海。自建國200年,硬經濟迅起,以戰馬為天下知。雲起夜帝,上碧四十三年,厲帝薨,太子雲淨夜繼位稱夜帝,太后張氏專政,『戰神』寧王雲寧止戍守邊關,外戚專權。
北上之際,終年積雪而聚之雪域,占地天下三中之一。古之有言,雪域之巔,金碧築城,有仙居之。
雨落女帝,建輝40年,成帝繼位即推行仁政,民心所屬。育有六子七女。瑤光三公主:建輝三十七年,成帝之兄,西王揭竿,瑤光上薦『以點擊眾』,大破敵軍,成帝大喜,封之第一皇女,聞名雨落,年僅十四。
風清惠帝,天聖二十年,惠帝行『采薦制』,創建史上最繁盛時期,史稱『富民時』。惠帝膝下十四子七女。天聖七年,九皇子蕭衍誕,漫天星子,灼灼整夜,天賜祥瑞,帝王星現,惠帝大喜,封儲君。
卷一容家有女初長成
第一章萌寵天蓬元帥
天聖二十七年,惠帝,行‘采薦製’七栽,風清盛世王朝,京中一片繁華祥和。
這日子過好了,百姓們茶餘飯後就愛說東家,道西家。
書生士子們,指點江山,道:“風清天家的皇廷三公子,太子蕭衍善文,夏王蕭簡善武,澈王簫閔善……美。太子乃天定帝王星,出生那日,天際灼灼現了一夜祥瑞,又有皇家王爺輔助,如畫江山風清定是霸主。”
市井大漢們,猥瑣談論:“容家那幾個女兒真是一個比一個美,一個比一個驚采絕豔啊,七小姐,一曲驚鴻絕世舞,八小姐,翩躚素手,轉軸撥弦,那十一小姐,更是世間數一數二的才女,個個都是生的貌美如花,婀娜多姿。”
隔壁大嬸這個時候就會插一句:“你們這些粗大漢想也別想,擦擦口水就算了,容家的那些小姐們都是要嫁進皇家士族的。”
“不還有個九小姐嗎?”男人一臉義正言辭,被美色衝昏了頭腦。
“那個傻女?”婦人一臉鄙視,“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男人嘿嘿幹笑幾聲,心想著容家出美女,就算是傻子還能差到哪去?
城風風火火談論的容家傻女九小姐,這時候在做什麼呢?
容家一處廢棄的小院,一株梨花開得正盛,三四月,正是春初,太陽暖洋洋的,梨樹下,一張稍顯破舊的軟榻上,女子半眯著眼,一手端著一盤精致的糕點,一手往嘴塞,曬著日光,懶洋洋的,甚是意啊。
腳邊還趴著一隻渾身雪白的球狀物,乍一看像狗,細一看又像狐狸,脖子上掛著塊漆黑的牌子,龍飛鳳舞寫著‘天蓬元帥’四個大字,正伸著舌頭,和女子一般懶散模樣,女子自顧塞了一塊糕點,又給那‘狐狸犬’塞了一塊。
一人一‘狗’,就暫且說狗吧,那是吃得正歡。
此女子正是容家的傻女九小姐,容淺念是也。
“小姐,小姐。”
一聲風風火火,軟榻上的容淺念一塊糕點卡在喉間,精致的小臉鐵紅,猛地咳了幾下,才咽下嘴的東西,眼睫一掀,一雙斜長的丹鳳眼幾分妖嬈,幾分鬼魅,幾分狡黠,撐起身子,怒目瞪著來人:“十三,這一驚一乍都是跟誰學的,差點沒噎死我。”
跟你學的!噎死你?怎麼可能,禍害哪個不是遺千年的。十三不滿,眼神幽怨,心腹誹,嘴上卻道:“我的小姐,都什麼時候,還吃?”
瞅了瞅自家小姐身上沾的一身的糕點,又瞅了瞅那隻胖到渾圓的狐狸犬嘴邊的糕點屑,十三那個心疼啊,這可是西部附屬國進貢的糕點啊,整個風清國就那麼三盤,才一個時辰,整整一盤就被這妖孽和這狗作踐光了。
容淺念撣了撣身上的糕點屑,及腰黑發用根木簪子,半挽半散,抱起地上的狐狸犬,一本正經的說:“我可不想成為廄第一個被餓死容家小姐,你家小姐我是傻女已經夠可憐的了,要再餓死了,那還了得。”對著手的一副懶散的狐狸犬,笑得那是風情萬種,“是不是元帥?”
十三無語凝咽,要是這妖孽是傻子,那全天下就沒有正常人了,要是這天天去皇宮爬牆找禦膳的禍害會餓死,那全天下都不要活了。居然還無恥地一本正經。
更無恥的是那隻胖狗,得瑟地抖著一身的白毛,狗腿至極,學足了它主子的無賴。
突然一身河東獅吼:“天蓬元帥,你又重了,都胖成什麼樣了,以後一天隻準吃兩餐。”
天蓬元帥委屈地瞪著眼,做了一副泫然欲泣,眼珠子盯著那所剩無幾的糕點,轉啊轉。
沒錯,這萌到狗腿的白狐狸犬,有個威風凜凜的名字,喚作天蓬元帥,十三不止一次惋惜這個霸氣十足的名字了。
這也就算了,一隻狗取了這麼個霸氣的名字,可她和姐姐兩個大活人,卻被喚作十二,和十三,小姐還糊弄人說,自己上輩子叫十一,這樣才是一家人。
十三曾經不屑,無聲抗議了半個月,最後還是偃旗息鼓了,十三就十三吧,她才不要和一隻狗吃醋呢,她家主子就和那胖狗一家人。
“看什麼看,不給吃,瞧瞧你這一身肥肉,不減肥哪隻母狗會願意嫁給你。”容淺念提著元帥的耳朵,耳提麵命,一雙斜長的丹鳳眼挑起,全是狡邪。
隔壁禮部尚禮家夫人的母狗可是天天粘著它,甩都甩不掉好不好?元帥哀怨地瞅了瞅自家無良主人,那黑黑眼珠子都要擠出水來,那叫一個可憐啊。
“少給我裝可憐。”大手一揮,元帥大人做了個拋物線,吼一聲,“去,給我麵壁去。”
可憐被拋棄的元帥大人還好身手敏捷,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利索的爬起來,小鼻子抽了抽,胖胖爪子撓了撓土,幽怨地看了一眼軟榻上的糕點,灰溜溜地蹦躂到梨樹下,對著樹幹有模有樣地‘麵壁思過’。
對於這一人一狗的交流模式,十三已經見怪不怪了,自家腹黑主子,心情好的時候,會抱著天蓬元帥,一口一個元帥大人,喜滋滋地抱著它一起去皇宮開小灶。偶爾也會晴天霹靂,將元帥大人折磨的死去活來。
十三懊惱,衝著自家小家翻了個白眼:“差點忘了正事,七小姐,八小姐正往院子來呢,肯定又是來找事。”
“那身嬌肉貴的小姐,偏生要來我這小院子。忘了上次摔得在床上躺了半個月了?女人啊,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真讓人頭疼。”說著要佯裝著揉揉眉心,嘴角噙著一抹淺笑,狡邪得像隻狐狸。...<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二章腹黑九小姐
“那身嬌肉貴的小姐,偏生要來我這小院子。忘了上次摔得在床上躺了半個月了?女人啊,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真讓人頭疼。”說著要佯裝著揉揉眉心,嘴角噙著一抹淺笑,狡邪得像隻狐狸。
說起那事,可是右相府一樁未解之謎啊,說是七小姐串門九小姐的院子,好好的人進來,卻被抬著出去,大夫說折了一條腿,需休養半月,怪隻怪在這七小姐根本不知道怎麼折了腿,走著走著,就成這樣了。所以這事一直成了府一樁未解之謎,甚至傳言九小姐的院子鬧鬼,七小姐的腿就是讓妖物折了。
鬧鬼?妖物?聽到這話時,十三對著天。笑得那個人仰馬翻,這丞相府,那隻鬼不就是自家小姐嗎?那妖物正是小姐那天剛從皇宮‘借來’的雪域蓮子。
十三半是抱怨,半是苦惱:“我的小姐啊,那兩位身嬌肉貴的小姐這次可是浩浩蕩蕩帶了一群人啊,十二又不在,我這個半吊子三腳貓折不斷他們的手腳啊。”臉上可沒有半點害怕,心尋思的都是怎麼讓那些人屁滾尿流,沒辦法,跟了容淺念幾年,體內全是暴力腹黑因子。
這丞相府誰人不知道,九小姐有兩個了不得的丫頭,名喚十二的,拳腳了得,名喚十三的,口舌了得。
容淺念笑得無害,眸光幾經流轉,明媚了這春光,活脫脫一個禍水啊。都說容家七、八小姐美貌無雙,殊不知這傻女九小姐才有著那禍國殃民的資本啊,偏生,這禍水尤其禍害。
禍害小姐起身,素白長裙不加點綴,攏了攏散亂黑發,語氣頗為認真正經:“這就不對了,十三,小姐我教過你多少遍了,我們都是文明人,不能暴力的。”
這人就是假正經。
文明人?文明人會將七小姐弄到半個月下不來床?這廝最擅長神不知鬼不覺地折磨人,還掩著嘴說:我是文明的傻子。
這人一張臉,妖嬈魅惑,臉皮厚度更是無人能及。
十三懶得拆自家小姐的台,‘小姐說得就是王道’根深蒂固了,虛心請教:“那怎麼辦?”
某女,起身,將軟榻上的糕點藏在破舊棉絮下。銷贓啊!
十三無語,搖頭,至於嗎?寶貝成這樣,這院子可到處都是寶貝。不說遠的,那破棉被下可是天絲軟衾,整個風清就這麼一件,冬暖夏涼,刀劍不入。那小姐頭上的木簪子,據說是江湖聖物,可防百毒,就連天蓬元帥脖子上那表明身份的牌子,那也是西域寒鐵,寸鐵比金貴啊……
應了容淺念一句話:這叫有財不外露。
藏好了‘贓物’,容淺念邪邪說了句:“山人自有妙計。”擦過十三身邊,悠悠嗓音傳來這麼一句,“十三,關門,放元帥。”
哦,原來要甕中捉鱉啊!十三會意,這一出關門打狗,不,關門被狗打一定很精彩。
容淺念轉身,笑得春風得意,像朵讓人想蹂躪的迎春花:“兩位姐姐怎麼得空來我這小院了?”
這廝變臉也太了,剛才還一臉奸詐,現在就低眉順眼了。
十三挪步過去,門口走在前頭的不正是府那兩朵身嬌肉貴的嬌花嗎?七小姐那朵生的是嫵媚婀娜,風姿綽約。八小姐那朵端的是清純佳人,楚楚動人。
七小姐容年華走在前頭,一身淡黃色廣袖收腰長裙,一步一生花,那叫一個婀娜多姿,就是那張明豔的小臉端著一臉的譏諷厭惡,生生壞了幾分美感,說:“我到要來看看,這破院子有什麼鬼怪,還是有人在作怪?”
“就是,左右不過一個院子,不幹淨的是人。”一邊的八小姐容錦繡也惡言幫腔,著了一身粉色翠煙衫,水霧綠草的百褶裙,身披淡藍色薄煙衫,嬌俏的打扮,隻是一開口……誒!空有其表啊!
原來是對上次折了腿還耿耿於懷啊,誰人不知道,這七小姐最是記仇了。八小姐最無理取鬧。
那邊十三神不知鬼不覺關了門,一臉躍躍欲試:又有的熱鬧了,不知死活的女人啊,進了狐狸窩還沒有自知呢。
容淺念非但不氣,笑盈盈地接過話:“是啊,妹妹我在這院子住了十幾年了,也沒出去過,也就兩個丫頭進進出出,一直好好的,怎麼兩位姐姐來了之後就鬧鬼怪呢?”這廝就會裝,一肚子的壞水還一副純真無害。
容年華一臉憤慨,濃妝下的臉色陰沉:“少給我裝傻,上次隻有你和你的丫頭在這,還能有誰?”
容淺念一臉無奈,心中歎了句:胸大無腦的女人啊,原來隻是不發達,還是有腦子的。嘴上卻言笑晏晏,妖嬈邪氣的丹鳳眼半斂著說:“我可不是裝傻,記得七歲那年,父親大人做壽,可是姐姐對著所有賓客說我是傻子呢,姐姐這麼說,不是打自己巴掌嗎?被外人聽了去,還以為姐姐這個嫡出的小姐,欺負我這個庶出的小姐呢,白白壞了我們姐妹的感情不是。”
姐妹感情?睜眼說瞎話還臉不紅心不跳麵不改色的。
容年華被容淺念地堵得沒話,一張臉漲得通紅,手指氣得發抖,指著容淺念:“你——沒想到你十多年不出這院子,還練了一張伶牙俐齒啊。”這話像是從嗓子眼磨出來的。
“七姐別氣,和著成天隻和狗說話的傻子有什麼好說的,等爹爹回來,讓爹爹把這院子給鏟平了就是了。”容錦繡連忙幫著容年華順氣。
容年華和容錦繡都是大夫人所出,再加上這庶出的容淺念生的美極,女人的虛榮心作祟,自然在這時候同仇敵愾。
又一個沒腦子的!容淺念真是替那老丞相可惜了,生的女兒一個比一個繡花枕頭。嘴上笑得越發妖邪痞氣,接過容錦繡的話,頗為讚同地點頭:“是啊,我成天就和狗說話呢。”
這言外之意就是:我現在正和狗說話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三章誰撓了大小姐的肚兜
“是啊,我成天就和狗說話呢。”
這言外之意就是:我現在正和狗說話呢!
容八小姐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忿忿道:“你敢罵我是狗。”
容淺念佯作恍然大悟:“哦,原來我真在和狗說話啊。”
容淺念這廝,最善長的就是借力打力,不動聲色地腹黑坑人。
“你——”容錦繡氣結,頂著嫡女的頭銜,在這相府向來都是橫著走,哪吃過這樣的暗虧,一張俏臉氣得發抖,一會兒青,一會兒白,好不精彩。
容淺念還是笑臉迎人,微微挑起的眉眼狡邪,像隻奸計得逞的貓兒,又說:“不過姐姐,興許是和我的狗狗在一起時間長了,還真能說上幾句,要不,我讓它和姐姐問個安?”
“容淺念,你——”
不等容錦繡說話,容淺念對著梨樹下的狐狸犬招手:“元帥,來。”
元帥大人白嫩嫩的爪子刨刨土,不理不睬!這胖狗脾氣大著呢,一向記仇,興許是還記著剛才的奪食之仇。
“元帥大人。”容淺念耐著性子,聲音帶著哄騙蠱惑。
十三抖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什麼時候自家小姐這麼溫柔了。
元帥大人也抖了一身白毛:主子溫柔的時候,比凶悍的時候更嚇人啊。
好狗不吃眼前虧,元帥大人溫吞吞地轉身,胖胖的小身子,走起路來,像隻肉球在滾,好不滑稽!
一躍,元帥大人就落在了容淺念的肩膀上,還狗腿地蹭了蹭脖子,一臉討好。
容淺念俯身,壓低嗓音:“元帥,要是能讓她們橫著出去,那剩下的菊花糕都歸你了。”
話音一落,就聽見啾的一聲,空中白影閃過。繼而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吼:“啊——”
容家七小姐那清脆如黃鶯的嗓子大概破了。
就一個眨眼的時間,原本站著囂張的容家七小姐就躺著了,臉上還橫著一直白胖的狐狸犬,一雙刨土的爪子霍霍幾下,隻見那七小姐一張如花似玉的臉,就華麗麗被刮花了。
這突然起來的變故,所有人目瞪口呆,傻了!唯獨容淺念半躺在軟榻上,手拈了塊菊花糕,笑得春風得意,似乎嘴還含糊不清地咕噥了一句:“元帥大人身手不錯啊,沒有退步。”
那邊繼續人仰狗翻。
“啊,走開,走開。”
容年華翻滾在地,一雙手胡亂揮舞。別看元帥大人身材‘豐滿’,那矯捷身手可是無狗能及啊,一雙爪子撓遍天下無敵爪,一路下來,容年華臉上髒汙、血痕縱橫,那叫一個狼藉不堪。
容錦繡一個嬌滴滴的閨閣大小姐,哪見過這樣的場景,頓時花容失色,不敢上前,怯怯擔憂地喚了一句:“姐姐。”轉頭,對著一群傻愣的丫頭家丁大吼,“還不去把那隻該死的狗給我——”
“啾——”
好家夥!不愧是公狗中的戰鬥狗,那個速度叫人咋舌,就一個須臾的時間,容錦繡便叫元帥大人撓了個人仰馬翻。
“啊——”容錦繡一聲尖叫,響徹這方圓幾十。不知道的還以為丞相家殺豬宰羊呢。
不消片刻,容家那花容月貌的八小姐就慘不忍睹了。
兩個女人一隻狗,一出好戲啊!
容年華狼狽地從地上趔趄爬起,花了妝容,頂著一頭雞窩頭,破著嗓子河東獅吼:“容淺念,讓這畜生滾開。”
一句話,剛落,緊接著一聲尖叫:“啊——”
元帥大人似乎玩上癮了,‘左擁右抱’,‘上下其手’,好不鬧騰,眾人隻見兩位平時端莊的大小姐,抱著頭滾做一團,蓬頭垢麵,一身狼狽地嘶吼、尖叫個不停,外加一隻作威作福的胖狗得瑟地竄上竄下。
“滾開。”
“該死的畜生。”
“來人啊。”
“來人啊。”
“……”
兩大小姐嗓子都喊啞了,沒一個動一下,一半是被驚到了,一半是被這喚作元帥的狗嚇到了。
“……”一片翻天覆地的鬧騰尖叫聲中,一聲清脆的笑容不絕如縷。
反觀那軟榻上的女子笑得人仰馬翻,邪氣妖嬈的丹鳳眼眯成新月彎彎,好不歡喜,手拈著塊糕點,大喊:“元帥大人,姐姐身上那衣服可是京都錦繡坊做的,可別弄髒了。”末了,又來一嗓子,“哦,還有那頭飾,是美人樓造的呢。”
元帥大人跟了容淺念好幾年,哪能不懂她那一肚子壞水,立馬會意。兩爪子下去,那天價紗衣就‘體無完膚’了,自然那些紅紅綠綠的珠花,也沒有逃過元帥大人的魔爪。
十三無語問天,大歎一句妖孽禍水啊,自家小姐可真是狠啊,這教訓了人,還不忘坑點銀子。
十三篤定,那錦繡坊與美人樓小金庫的鑰匙現在還拴在自家小姐的褲腰帶上呢。黑心的商人!
“滾開,我的衣服,不許咬。”容年華發髻淩亂,臉上紅紅紫紫。
不許咬?元帥大人烏溜溜的眸子一轉,磨磨牙齒,一口下去。
“啊——”
頓時,京中高雅溫婉出名的容七小姐就衣不蔽體了。
容錦繡也好不到哪去,嚇得抱頭鼠竄,就差屁滾尿流,可是——
“啊——”一聲尖叫,容錦繡摔了個四腳朝天。
十三往地上一看,平坦的路麵平白多了一根香蕉皮。再轉頭,瞅瞅自家小姐,正啃著香蕉,笑得人仰馬翻。
見過腹黑的,絕對沒見過這麼腹黑的。搖搖頭,十三無奈,天降禍害,雞犬不寧啊!
容錦繡大概扭到腳了,癱在地上,對著得瑟抖毛的元帥大人瑟瑟發抖,顫顫巍巍地說:“求、求、求你。”
“啊——”
元帥大人不會憐香惜玉啊,這一口下去……
堂堂丞相八小姐,向一直狐狸犬求饒?
可惜,某胖狗聽不懂人話,自然自家主子不是人,那是妖。
容淺念抱著肚子大笑:“哈哈哈——”抹了一把笑出來的眼淚,還不忘誇讚,“好樣的,元帥大人。”
“小姐,差不多了。”十三湊過去提醒,再鬧下去,這兩位小姐香消玉殞了可就不好玩了。
容淺念收了笑,想了想,一本正經地說了句:“我想,府家丁一定都想知道這七小姐和八小姐的肚兜都是什麼樣式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四章鬥嫡姐
“我想,府家丁一定都想知道這七小姐和八小姐的肚兜都是什麼樣式的。”
十三一頭黑線。
突然,容淺念嗓音驟高:“哦,原本一個繡了牡丹,一個繡了月季啊。”
縱是被容淺念荼毒得處變不驚的十三也愣了,那兩個衣不蔽體,蓬頭垢麵的女人真是那府那兩位花容月貌的小姐?
尤其是那肚兜上一朵紅豔豔的月季,一簇白茫茫的牡丹,也太……惹人眼球了。
幾十雙眼睛,頓時充血了。
容淺念撣了撣身上的糕點屑,伸了個懶腰,擦了擦笑出的眼淚,大呼一聲:“元帥大人,開飯了。”
元帥大人得令,屁顛屁顛地扭著胖胖的身子,跳上容淺念的肩膀,得意洋洋地伸出圓溜溜的腦袋,等著自家主子愛撫。
容淺念拂了拂元帥大人的頭,誇了句:“乖。”
元帥大人腦袋一揚,得瑟至極。
這個空蕩,幾個眼明手的丫頭趕緊上前,扶起自家小姐。容錦繡已經完全癱軟,被幾個丫頭抬著,容年華卻搶過丫鬟的外衫,卻還是遮不住外露的春光,惱羞成怒地大叫:“都給我閉上眼睛,再看我把你們的眼睛都挖出來。”
那些傻眼的家丁連忙死死閉上眼睛,當中也不乏那麼幾個色膽包天的偷瞄上幾眼。
容年華大概是緩過氣來了,一雙重瞳陰鷙,著容淺念,視線灼灼,恨不得撕碎眼前人,咬牙切齒道:“容淺念,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讓你的狗如此放肆。”
容年華一眼火光瞪像元帥大人,元帥爪子在空中張牙舞爪幾下,容年華立馬嚇得連連後退。
容淺念一邊順著元帥大人雪白的毛,一邊委屈幽怨地回答:“姐姐這可就冤枉我了,我們家元帥那是喜歡兩位姐姐,才會和你們親熱的。就是沒想到親熱到了這種程度,連七姐姐月季肚兜,八姐姐牡丹肚兜都掏出來,這狗實在不像話,回頭我好好教訓教訓它。”還裝模作樣的斜眼瞪了元帥大人幾眼。元帥大人頭一撇,那叫不屑一顧!
一席話剛落,人群便傳來細細碎碎的嗤笑,還不忘多看幾眼那月季肚兜與牡丹肚兜。
容年華一臉一沉,一個冷眼砸過去:“再笑一句,我割了你們的舌頭。”
眾人立馬靜默,下意識抬頭,便看見七小姐一臉汙泥血痕的臉上還掛著幾根草,身前月季肚兜鮮紅。低頭,掩著嘴,憋笑。
容年華畢竟是見慣了世麵的士族小姐,惱羞成怒的同時還不忘麵子子,沉聲恐嚇:“今天的事情,要是你們敢說出去一句,定不相饒。”
眾丫鬟家丁毛骨悚然,這七小姐的狠辣手段可是見識過的。
“姐姐莫動氣,要不,讓我家天蓬元帥在逗逗姐姐開心?”容淺念一臉真誠。
容年華連連後退,戒備地看著容淺念肩上的狐狸犬,嗓音都顫抖了,還嘴硬:“容淺念,少給我裝這一副乖順的樣子,給我等著,我絕對不會放過你,還有你的狗。”
“對,我一定要宰了它。”容錦繡咬牙切齒附和了一句。
說完,兩姐妹一個被攙著,一個被抬著,落荒而逃。
身後,容淺念清泠慧黠的嗓音,魔音繞耳般傳來:
“姐姐這就走了?下次再來我這坐坐,我們家元帥真的是喜歡兩位姐姐的。”
下次再來?除非那兩位大小姐腦子進水了。
那浩浩蕩蕩的一群人走遠後,容淺念一躍,跳上軟榻,抱著元帥大人打滾,大笑:“哈哈哈哈——”
十三搖搖頭,無比無奈:“小姐,小心笑岔氣了。”
誒!那兩位小姐前世造了孽了,招惹上這麼個禍害,十三替她們捏了一把同情淚。
一人一狗,默契十足地以一模一樣的姿勢抱著肚子笑到岔氣。
十三再一次無語,視而不見。
眉眼彎彎,嘴角梨渦淺淺,一張極美的臉,笑得卻一臉痞氣,摟著一隻白色的狐狸犬,豪邁十足地大喝:“元帥大人幹得好,晚上帶你去皇宮吃好吃的去。”
十三一頭黑線,小聲嘀咕:“剛才是誰說要元帥減肥來著。”
有這樣的主人,元帥大人要想減肥,怕是這輩子沒指望了。
“十三啊。”
冷悠悠的聲音,十三頓時毛骨悚然,每次自家小姐這樣喊她,都有人要倒黴了。
容淺念笑笑,一貫的狐狸風格,那個邪氣狡猾:“不要忘記了,很多人都很想知道這丞相家兩位小姐肚兜的樣式呢。”
囑咐完,白衣裙擺搖曳,不見妖嬈身影,隻留一句:“走,元帥,我帶你泡妞去。”
十三無語凝咽了,這廝又要禍害了。
又讓天蓬元帥去勾搭隔壁禮部尚書夫人家的那隻母狗,順便看看禮部尚書與夫人丫鬟偷情。
這廝的興趣愛好,真是不敢苟同啊!
最後,十三仰天歎了一句:“寧得罪天下人,千萬別得罪容淺念。”
得罪她的人,放心,不會死,不能活,多半是半生不死,生不如死。
當天晚上,府進進出出好幾個大夫,最後斷言,這八小姐的腿起碼要修養一個月。
當問起八小姐這腿怎麼扭了,八小姐隻說不知道。
自然不能說,被狗推的。
然後這府鬧騰不安了,這七小姐去了那院子,折了一條腿,半個月不能下床,八小姐去了那院子,扭了一條腿,一個月得躺著,所以歸根結底,那個院子中邪了,於是府兩位當家夫人,便開始張羅著驅鬼。
隻是第二天,不止整個丞相府,幾乎整個廄都知道了,這容相家七小姐的肚兜上繡著月季,八小姐肚兜上繡著牡丹。
然後,廄某家成衣店賣起了那種樣式的肚兜,生意火爆,掀起了一場肚兜熱潮,某妖孽在家數銀子數到手軟,還不忘蹭蹭身邊的胖狗:“元帥大人,又賣出去了一批肚兜,我們賺翻了。”
某隻胖得已經找不到肚子的胖狗抖抖一身白毛,歡天喜地。...<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第五章月黑風高夜
“元帥大人,又賣出去了一批肚兜,我們賺翻了。”
某隻胖得已經找不到肚子的胖狗抖抖一身白毛,歡天喜地。
托了容家七八小姐繡花肚兜的福,容家九妖孽大賺了一筆,這飽暖後嘛……,思淫欲。
沒辦法,誰叫容九好這一口呢。
十三掌燈站在風相送:“小姐啊,早些回來。”
容淺念一席黑衣,一張臉裹得隻露出一雙狐狸一般狡邪的眸子,回眸一笑:“等爺贏了,就將鳳歌兒家最俊的小廝給你討來做壓寨夫君。”
十三嘴角狂抽,仰天無語,就是借給她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娶了昭明世子府最俊的小廝啊。
十三再一次搖頭,感歎造化神奇,整出容小九這樣的奇葩。
“等我喲!”
“啾!”
一人一狗,一模一樣的賊笑,十三差點沒一個踉蹌磕在門上。
“誒!”看著遠去的身影,十三重重歎息。
夜黑風高,今晚又是個殺人放火看春宮的好日子啊。
一輪明月高照,月下,太傅府屋頂,一人一狗正撅著屁股,觀摩一處火熱熱的攻受大戰。
半分鍾過去了,容淺念揪著元帥雪白的毛,磨牙:“丫的,居然是個受。”
“啾啾啾——”元帥大人同仇敵愾。
月光下,隱約可以看清那樓頂的縫,兩具白花花的裸男戰況慘烈啊。
容淺念翻身,叼了一縷頭發,橫躺在屋頂,唉聲歎氣:“陰溝翻船啊。”
元帥大人撐著一短腿,也一臉幽怨。
嘎吱嘎吱嘎吱——
床板兒還在叫喚,陣陣叫喚那叫一個銷魂啊。
可惜了,可惜了,容大妖孽輸了賭局,沒多大興趣,起身,拍拍衣服,從懷掏出一本破了角的小冊子,隨手丟進縫。
不明物件從天而降,床上的交頸鴛鴦一個鯉魚打挺。
“誰!?”
少頃默然,屋頂上傳來一句:“姿勢真難看。”
“大膽賊人!”窗幔一聲暴怒。
屋頂,一陣風飄過,哪還有人影,隻留幾根白色的狗毛飄啊飄。
半響後,太傅公子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吼聲:“拿下!”
一腳剛踏進院落的帶刀統領被從天而降的不明物砸得暈頭轉向。統領大人揉著腦門盯著地上,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撲地。
一陣風吹來,唰唰唰——地上,一幅一幅栩栩如生的春宮躍然紙上。
破角的小冊子封麵,赫然寫著七個大字:攻受大戰典藏版。
不消片刻,整個太傅府亮如白晝,一片哄鬧。
“外麵怎麼回事?”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
“回大人,是公子院遭了賊寇。”
“都給我退下。”
門外護衛諾了一句,便帶著人撤出了主院。
屋內,左太傅對軟榻上的男子賠笑:“殿下見笑了,小兒胡鬧。”
男人擺擺手:“無礙。”
天降帝星,麵如溫玉,翩翩君子。說得不正是座上之人:風清國太子蕭衍。
“無靈子。”白潤修長的手指掠過折子,蕭衍淡淡念了句。
“正是無靈子,南藏王進貢的續命藥材。”
“藏王倒是舍得,老十那個病秧子倒是頗得幾分福氣。”蕭衍嘴角了抹淺笑,手指摩挲著折子,“我聽說,這無靈子雙生雙葉,一半致命,一半續命,世間能區分之人屈指可數。”
“這——”左太傅揶揄,不甚明白這位主子的言外之意。
“既已如此,西藏王分不清藥性也是理所當然。”那人含笑,嘴角噙著淡淡弧度,溫婉如玉。
好一個玉麵狐狸,好一招借刀殺人啊。
左太傅心下驚恐,連忙應道:“屬下明白。”
“太傅有心了。”蕭衍笑著品茗。
左太傅抹了抹汗,幹笑。
“靠!”
趴在橫梁上的容淺念動動唇角,無聲地扯出一個髒字。
天降帝星?蒼生福祉?容淺念翻了個白眼,心罵道:全是屁,這世道,黑心才是王道。
可惜了,無靈子可是好藥,好毒啊,便宜那病秧子了。
折騰了一晚上,又是攻受春宮,又是陰謀詭計,後半夜,容淺念才爬上十三的床,鬧醒了十三,說了句:“十三啊,我對不起你啊,左小四竟是個受,我輸了,你的壓寨相公飛了。”
十三半睡半醒,咕噥了句:“昭明世子好眼力啊。”
“不知道那病秧子怎麼樣了?”
臨睡前,容淺念嘀咕了這麼一句,有些莫名其妙。
這天晚上,容淺念做了個夢,夢,她變作了一隻狗,比天蓬元帥還胖,昭明世子鳳歌兒騎在她背上,拿著小皮鞭一邊抽打,一邊大喊:“容淺念,我贏了,你得給我做牛做馬。”
容淺念是被嚇醒的,第二天,一身男裝,頂著個黑眼圈摸進了忠親王府。
“鳳歌兒你丫算計老娘啊。”
人未到,聲先到。...<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六章打家劫舍
“鳳歌兒你丫算計老娘啊。”
人未到,聲先到。
“這話怎麼說啊?”
聲音妖嬈魅人,卻不聞半點女氣,好一副勾人的嗓子。
隻見那人衣襟半敞,半靠著軟榻,一隻手撐著下巴,挑著風情萬種的眸子,好一張勾魂的皮囊。
妖孽!容淺念暗暗咒罵,撩起一身似血的紅衣大喇喇便坐在了主位上,眸子流轉,含笑莞爾:“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哦。”
男子一口上好的大紅袍噴出,
聽說忠親王府的昭明世子絕代風華,一笑傾城國。
再反觀眼前男子,嘴角掛著幾滴晶瑩的茶水,眸子拉著滑稽的弧度。
果然傳言有誤。
“願賭服輸。”蕭鳳歌菱唇緋紅妖豔,“誠然左小四是個受。”
事情是這樣的……
這左小四大名左成才,是太傅大人家唯一的獨苗子,這太傅也不知道上輩子造了什麼孽,這輩子子嗣單薄,連著生了三胎,這第三十七房小妾才給他生了個兒子,取名左成才,左太傅老來得子不甚歡喜,可是人算不如天算,這左小四是個彎的,在京都,人人都知道左家小四是個龍陽。
前些日子,太傅家的公子左小四在小倌館看中了個美嬌郎,便拾掇著給娶回家當了第十八房男寵,左小四與那美嬌郎到底誰是大攻啊。於是乎,賭約一拍即合,瞅著左小四那一身膘,容淺念賭了左小四是個攻。
“鳳歌兒啊。”
聲音那叫一個麻酥酥,眼神那叫一個春風一度桃花開。
整個京都,除了皇帝和蕭鳳歌的老爹忠親王,還沒有第三個人敢叫昭明世子‘鳳歌兒’。
蕭鳳歌妖異的桃花眼跳了跳:不詳的征兆。
“作甚?”聲音有些微顫。
這風清國的昭明小霸王也隻有對著容家妖孽時才會端不穩世子的架子,心肝俱顫。
“我剛才聽院子的奉茶的姐姐說,前些日子,忠親王府來了位嬌滴滴的小正太啊。”
蕭鳳歌一張俊臉沉了沉。
容淺念笑得更歡了,又道:“據描述與左小四家那位美嬌郎甚是貌似啊。”
天下有不透風的牆,可偏生,牆外有容淺念一雙耳朵。
“我招。”蕭鳳歌起身,坐到容淺念旁邊,“那美嬌郎是我送給左小四的。”
“嘖嘖嘖,鳳歌兒啊,我可教過你,做人要本分。”
蕭鳳歌無語,實在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容淺念勾勾手指,蕭鳳歌湊過去:“可是你說的,願賭服輸?”
堂堂昭明世子焉了:“說吧,要什麼?”
蕭鳳歌十分爽,可見這樣的情形不是一次兩次。
“我家十三那個丫頭,看上你府那個最俊的小廝了,叫什麼來著?”撓撓頭,佯作深思,“哦,喚作澄碧。”
妖孽,感情這是看上小正太了。
蕭鳳歌眨眨桃花眼:“你不如要了我吧,我可比澄碧俊多了。”
容淺念一腳踢過去,狼嚎一句:“滾粗的,老娘就要澄碧。”
“眼神好啊,竟瞧出了澄碧那一手連我都看不出來的易容術。”
“那你看看,一句話,給是不給?”
守在門外的澄碧一腳踩空,腦袋磕在門上,紅著眼眶,可憐巴巴地看著屋內。
爺,可千萬別給啊。
不料,屋傳來昭明世子十分豪爽的話:“澄碧,從今天起,你就跟著小九。”
平地一聲雷,澄碧哭了。
容家小九,那是什麼人?別人不知道,他跟了主子幾年能不知道嗎?那就是個孽障啊。
澄碧平生第一次恨自個師傅,傳了他一手絕頂易容術,要是知道,這易容術會給容家那個孽障看上,打死他也不學。
屋子,開始屢次不改的打鬧聲。
“小九啊,我都依了你了,你也就從了我吧。”
“給老娘滾。”
一陣拳打腳踢聲。
“小九,你怎麼舍得。”
“你看我舍不舍得。”
“啊——說好不揪頭發的。”
“……”
澄碧抬頭問蒼天:麵那個還是風流倜儻、桀驁不馴的昭明世子嗎?
京都誰人不知,昭明世子最寶貝他那一頭青絲了。
澄碧抹淚說:一物降一物,任憑昭明世子三千青絲,容家老九也能給他揪去一大把。
就這樣,容淺念將澄碧挖了牆角,藏在了自個院子的廚房,不因別的,澄碧一雙巧手,除了會易容,還做得一手好菜。
“十三啊,你的壓寨相公我給你帶來了,好好疼人家哦。”容淺念一副托孤的模樣。
十三早就被容淺念荼毒的銅皮鐵骨,臉不紅心不跳看澄碧,豪氣雲幹地說了句:“澄碧,別怕哦。”
澄碧臉一抽,淚珠子滾出來了。
容家九小姐的院子,果然全是孽障,澄碧想死的心都有了。
容淺念托著下巴大笑,岔氣說道:“今晚,不用悠著點,小姐我就不回來了。”
“又看上什麼了?”也不消停消停。
“好東西哦。”
容淺念眨了眨綿密的長睫,像隻狡邪的貓兒,懶懶轉身,一身紅衣,恣意張揚。
澄碧抹了眼淚,問:“她去幹什麼?”
“打家劫舍啊。”
十三見怪不怪,澄碧又哭了,他啊,真進了狼窩啊。
是夜,月未滿,烏雲偶過。
許是昨夜,太傅府遭了毛賊,今夜,府中到處戒備森嚴。
屋頂上,人影兒黑紗遮麵,一雙慧黠的丹鳳眼眨巴眨巴,活像隻夜活動的貓兒,四處梭巡。
“元帥你望風,事成之時帶你去皇宮吃好吃的。”
元帥大人小短腿一揮:放心!
容家夜貓子隨即俯身橫躺屋簷,一路滾動,翻轉,腳尖側勾,掉在橫梁上,縱身一撲,身形像足了靈動敏捷的貓兒。
哢嗒——上鎖,搞定,這對連皇宮國庫都橫著進去的容淺念,這太傅府的小金庫實在沒難度。
容淺念從懷掏出一顆夜明珠來,借著光梭巡,某人兩眼放光:“好家夥,全是寶貝啊。”
“老東西,給你銷銷贓。”
說著,容淺念嘴叼著夜明珠,兩隻手開始掃蕩,所到一處一掃而空。
忽然,動作頓住,容淺念眸子一眯,鎖住目標。
“原來在這。”
伸手,便去探那寒玉盒。
電光火石間,手腕驟然被擒住,容淺念抬眸,一雙骨節分明的手猝然便占據眼眸,那隻手,竟是比那裝著無靈子的寒玉還要白上三分,剔透四分。
好一隻美麗的手,可惜,奈何為賊。
容淺念抬頭,吐出嘴的夜明珠,扯出一抹自認為友好的笑:“老兄,同行規矩,先來後到。”...<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七章人生何處不狗血
容淺念抬頭,吐出嘴的夜明珠,扯出一抹自認為友好的笑:“老兄,同行規矩,先來後到。”
無人應答,光線昏暗,隱約可見那人棱角分明,獨獨一雙眸子灼灼如星子,竟攜了一抹微微湛藍。
這是個男子。
容淺念吸了一口冷氣:“好吧。”歎氣,“各憑本事。”
語落,說時遲那時,容淺念橫手一劈便去奪,速度到不見招式,不料,她,男子更,縱身一個淩空躍起,反手一截,扯住了容淺念袖擺。
隻一招,容淺念便被製住。
這個男人,深不可測。
頓時停住了所有動作,她敢篤定,隻要一個動作,對方立馬能一招撕碎了她的衣服。
奇恥大辱啊!她容淺念兩輩子都沒吃過這樣的虧,咬咬牙:“既然你那麼喜歡這件衣裳。”眨眼,媚然天成,“那送你好了。”
隻聞一聲裂帛聲響:“嘶——”
瞬間,容淺念一襲紅衣裂成兩半,一身冰肌玉骨在昏暗燈下若隱若現。
男子怔愣。
很正常的反應,試問哪個男人看到女人如此情況下寬衣解帶還能鎮定自若的。
便在男子怔愣的那一瞬,容淺念反身一撲,勾住男人的脖子,一個轉身,伸手一撈,那寒玉盒中的無靈子變成了囊中之物。
隔得近了,容淺念嗅見男子身上淡淡藥草香,抬眸,微暗下,男子撇開眼,微微白皙的耳垂,一絲緋紅。
容淺念一把推開男子:“小樣,沒見過吧。”說著還慢條斯理地脫下身上的另一半衣服,隻穿著素白褻衣,手擺弄著剛到手的無靈子。
夜明珠淡淡黃暈下,男子麵容模糊,一雙灼灼清眸,幾許火光,忽明忽滅。
半響,也不見對方來搶,容淺念覺得無趣,從褻衣掏了掏,扔出一張黃色的紙:“後會無期。”
隻見她一轉身,全裸的後背一閃,縱身躍上了橫梁,不消片刻便沒了身影。
男子攤開手中黃色的紙:掃黃組到此一遊。
“好一隻野貓兒。”
男子轉身,一襲月光打在側臉,一張平凡普通的臉,獨獨那雙眸子,似湛藍中的一點冰魄,美得妖異。
夜黑風高,忽然刮起了西北風。
“阿嚏!”
容淺念抽抽鼻子,抱著身子瑟瑟發抖。
“丫的,別讓老娘再遇到你。”打了個顫,抱緊了元帥大人,唇齒凍得青紫,“凍死老娘了。”
“啾啾啾——”勒死爺了。
元帥大人滴溜溜的眼珠子泫然欲泣。
大半夜的,隻見街角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衣衫不整,頭發散亂,抱著一隻狐狸犬,怎麼看怎麼恐怖,還好,大半夜的街上沒人,不然她容淺念的麵子都要擱褲腰帶上。
狂風繼續大作,容淺念實在熬不住了,貓手貓腳摸進了一個宅子,又貓手貓腳摸進了一間房。
頓時,兩行鼻血倒流,人生何處不狗血啊,深更半夜翻牆撬門還能遇上如此熱血沸騰的場麵。
容淺念就差沒兩腳一蹬暈過去了,下意識地抹了一把鼻子,對著剛撬開門的屋子放了句話:“我隻是來借衣服的,你繼續,你繼續。”
說完,一點也沒有要走的意思,一把將手的元帥大人丟遠了,自個盯著對麵浴桶的男人眼珠子都不眨一下。
好家夥,身材好啊,可惜了,就一個背麵的。
容淺念探出一隻腳,試圖窺探正麵,忽然,那人開口了:“可看夠了?”
容淺念愣了一下,幹笑:“夠了,夠了。”
男子背對著容淺念,慢條斯理的擦背。
我的娘喲,一個男人怎麼能做出這麼引人犯罪的動作,一個男人怎麼能生出那一身引人犯罪的皮膚,一個男人怎麼能長著那樣勾人心癢難耐的背,就不知道那正麵如何……咳咳咳,容淺念幹咳一句,甩甩頭貓著步子,一步一步上前蹲下,仰頭:“我就借一件衣服。”
伸手,提起一件袍子,再瞅上幾眼,才舍得轉身,可惜啊,可惜啊,沒看到正麵,容淺念一步三回頭。
“就這麼走了?”男子嗓音低沉,帶了似戲謔的妖氣。
容淺念一愣,才想起這事古代,男女是授受不親的,認命地回頭:“好吧,我不吃霸王餐,我負責。”
男子未語。
容淺念磨牙,摸了摸身上,除了那一身褻衣,別無他物,一咬牙,將手還沒有捂熱的無靈子放下:“那我走了,不送不送。”
最後瞅了一眼美男沐浴圖和地上的無靈子,一臉糾結地走了,也不知道是不舍得那無靈子,還是不舍得美男裸背。
容淺念攏了攏身上的袍子,搖搖頭苦歎:今晚真衰。
還有更衰的呢。要是容淺念知道自己犧牲色相才奪來的無靈子,就這麼拱手讓給了‘同行’,一定會吐血的。
屋內,男子起身,披了件素白的袍子,衣襟半敞,青絲三千如潑墨。
“主子。”院子,一襲青衣的男子憑空降落,輕功了得啊。
男子未語,俯身,拾起地上的無靈子,白皙的指尖,極美:“竟是她自己送上門來了。”
“主子,可要徹查?”
男子沉吟,托著下巴,撥弄著與手指一般剔透的無靈子。半響,輕啟唇:“她便那樣整整一個時辰。”
“額?”
她?那樣?青衣男子擰眉,聽不懂。
男子眸子微挑,一抹湛藍若隱若現:“你說,風清的女子可會分不清外裳和衣?”
青衣男子愣了:“主子說的是?”
男子青絲飛揚,但笑不語。
半響,男子隻道了一句:“回宮。”
轉身,男子容貌普通,瞳子極美。
這一出奪寶、送寶計當真狗血!...<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八章妖孽一出誰與爭鋒1
這一出奪寶、送寶計當真狗血!
次日,風和日麗,陽光明媚。
一處破院,高掛缺角的門匾,龍飛鳳舞歪歪扭扭的三個大字:美人苑。
此處,便是容家九小姐的窩,乍一看,一個字:破。撩開重重破布,再撩開那密不透風的床幔……
整張床,鋪的全是蜀錦,床幔垂落,綴著的是瑩白的琉璃玉,床沿鑲了一圈玳瑁……這等鋪張便是帝王之家也未能及。
女子三千青絲鋪散,一張素白的小臉上,長睫撲閃撲閃,枕邊,一隻找不到臉的肉球,白毛也撲閃撲閃,一人一狗那是睡得天昏地暗。
床幔撩起,一陣風吹進,床上的人兒抖了抖,沒睜開眼,跟著,一陣催促。
“小姐,小姐,起床了。”
床上的人兒皺眉,翻了個身,身邊的狗兒也翻個身。
半響,人兒咕噥一句:“大清早的別在這擾人清夢。”
“我的好小姐,都日上三竿了,還在說混話。”
容淺念眼皮子打架,眯了眯,睜不開,抱著元帥大人蹭了蹭,繼續睡。
“小姐,你藏男人了?”
一驚一乍,容淺念睡意散了一半:“滾,老娘可是良家婦女。”
“良家婦女床邊怎麼有男人的衣服,還是衣?!”
刷了金粉似的眸子掀了掀,瞟了一眼床邊白色的袍子,一把抱住:“可貴了,一株無靈子換的。”一拍大腿,容妖孽泫然欲泣,“肉疼啊。”
十三嘴角狂抽,這人怎麼盡抽風。
那邊,容淺念將男人的衣袍子往被子塞,順便把自己一起塞進去,滾來滾去。
太陽又高一分。
十三直接去掀被子:“些起來。”
驟然,一陣沉默,清風卷起珠簾,那人兒一身冰肌玉骨毫無遮掩。
半響後,床幔中傳來一聲大吼:“流氓!”
又半響後,一隻素白的小手撩開窗幔,一身冰肌玉骨一絲不掛,倒是痞痞氣地調侃:“喲,還害羞呢,難道你沒長這些玩意。”
十三捂臉,跺腳:“你流氓。”遁逃了。
身後,某九妖孽哈哈大笑,起身慢條斯理地穿衣服。
半個時辰後,十三一臉幽怨地瞅容淺念:“都是你了,我都忘了正事,這會兒,怕是大夫人都等急了。”
“讓她等著。”容淺念拈了塊蓮蓉酥,又給元帥大人喂了一塊。
“小姐你幾年不曾給大夫人晨昏定省,這麼讓她等,不是折了她的麵子?定要好好發難你。”
“發難啊?”容妖孽佯作思考,一本正經,“也好,這長日漫漫實在無聊,不知道那八小姐的腿養好了沒?”
瞧瞧的神情,多正經啊,容家九小姐啊,陰人的時候就這模樣。
誒,又有人要遭難了。絕非善男信女的十三都不禁替某些人捏一把同情淚了。
“我的小姐啊,你也悠著點,大夫人不比七八小姐,一把老骨頭可經不起折騰。”
“嗯,有道理。”容淺念似模似樣地點頭深思。
孺子可教,十三點頭。
不想,那妖孽又不上一句:“得慢慢玩。”
一群烏鴉飛過,十三無語了。
果然,妖孽就是妖孽,別指著她能洗心革麵、良心發現。
容家正廳,容大夫人文氏高坐首位,一張保養得當的臉越發黑了。
“再派人去催。”
門口小廝立馬拔腿往美人苑跑。
“這一個庶出的小姐倒是好大的架子,竟勞著姐姐三請四催的。”
這附和接話的是容家的二夫人林氏,林尚書之庶女,原本隻是個姨娘,自從八年前林氏所出的十一小姐容繁華一賦《治國策》轟動京都,被封做了本朝第一個外姓郡主,容右相便將林氏扶正成了平妻,府慣稱二夫人。
自然這林氏入不得文氏大夫人的眼,說起那大夫人,也是當朝數一數二的貴婦,出身國舅府,又是當今皇後一母同胞的妹妹,是禦封的一品誥命夫人,身份自然是林氏比不得的。
兩人當中,少不了一番明爭暗奪。
文氏端的是雍容華貴:“妹妹說的是,老爺常年不在府,府有些人疏於管教,倒是越發沒有規矩了。”
“是該好好整治整治。”
難得這兩位自成一派的夫人達成了共識,槍口對外。
“是啊,娘,那容淺念著實可恨,若不是她,我豈會在半月不能下床榻。”容錦繡見縫插針,精致的小臉略顯幾分蒼白,想來這臥床的半個月是吃了些苦頭。
“錦繡的帳,是要好好算算。”容錦繡向來得文氏寵愛,這仇,自然要報。
容年華倒是沉得住氣:“娘莫要大意,容淺念十年不出那院子,倒是不似以前癡傻,我和妹妹幾番在她那吃了虧,定是有古怪,小心使得萬年船。”
容錦繡不以為然:“姐姐就是怕事,左右不過是個庶出的,還能翻出什麼風浪,娘幹脆將她逐出府倒落得幹淨。”
容錦繡在府紈慣了,又從未涉世,頭腦簡單了些,何況,有個丞相父親,誥命母親,國舅外公,自然膽比天大。
文氏搖搖頭,老八終歸是心思不夠。斥道:“胡鬧,這京都多少雙眼盯著我們容家,這個嫡母苛刻庶女的罪名哪是我擔得起的,讓人嚼了舌根子去,你爹在朝中還不知道怎麼被同仁恥笑。”
文氏素來疼愛容錦繡,極少如此對她紅臉,容錦繡雖有委屈,但也不敢再造次,小聲嗔怪了句:“那總不能便宜了她。”
“自然不會讓她好過。”
容錦繡磨牙接腔:“還有那隻該死的胖狗。”
說曹操曹操便到,門口來報:“九小姐到。”
一屋子的人聞聲望去,隻見……一隻通身白色的狗兒,一走一抖,甚是滑稽。
這便是傻子養得胖狗?
再望過去,見一女子提著有些襤褸的裙擺,長發未綰,不施粉黛,步履輕挑,精致的臉蛋卻無半分閨秀的做派,尤其那雙靈動狡邪的眸子透了股野性不馴。
走近了,容淺念躬身行禮:“淺念給大娘、二娘見禮。”倒看似低眉順眼,又轉身,“給兩位姐姐請安。”
果然,不知禮教,連女子基本的禮儀都做得蹩腳生疏。高位上的兩位夫人都嗤之以鼻。
老婆娘,還敢嫌棄,容淺念暗暗翻了個白眼,再抬頭,笑得無比歡暢無害,衝身邊的狐狸犬招招手:“來元帥,給姐姐問個安,剛才你不是還說念著姐姐嗎?”
天蓬元帥大人白毛一聳便撲向容年華,隻見容年華嚇得花容失色,連連後退:“讓這畜生滾開。”
元帥見此眼皮一耷,幽怨地看著自家主子,做了個傷心欲絕狀。
容淺念抹了一把傷心淚,順了順元帥的白毛:“沒娘疼的孩子要堅強。”
這廝就會裝,就會演,不要臉得人神共憤。
一邊候著的十三強忍著才沒有笑噴,暗暗拿眼瞅大夫人,果然,老臉黑了:“胡鬧,一個姑娘家的,成天與隻狗兒廝混,成何體統。”
這譜子擺的高,做足了當家主母的範兒。
容淺念聽此,將狗兒踢遠了,一秒鍾變順毛的貓:“大娘教訓的是,以後小九便多多與人廝混。”
文氏打了厚厚一層粉底的臉還是青了,被堵得半天接不上話。...<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九章妖孽一出誰與爭鋒2
文氏打了厚厚一層粉底的臉還是青了,被堵得半天接不上話。
過後文氏冷哼:“小七說得果然沒錯,你十年不出院子,出落得倒是標致,也不似以前癡傻了,倒是有幾分心思了。”細眼一挑,跟刀刃似的,臉上依舊端的是貴婦的高高在上,“你倒是給我說說,你那八姐姐的腿是怎麼回事?怎麼去了一趟你的院子便折了,前些日子,你七姐姐也是,你既不似傳聞般癡傻,倒是給我這當母親的一個解釋。”
傳聞?還不是你的好女兒幹的好事。
母親?好家夥,不是早進了棺材嗎?
容淺念笑得流氣:“大娘不是知道怎麼回事嗎?”
素來巧舌如簧的大夫人文氏有些接不上話。
容淺念娓娓道來:“前些日子,大娘還說我那院子鬼怪作祟,還請了法師做法,在我院中到處潑灑雞血,小九兒覺得甚有道理,自那道士做法之後,小九倒是好多了,連丫頭也說我不似以前癡傻了,大娘剛才還說我多了幾分心思,許是那道士的法術作得甚好,甚好。”
法術甚好?十三腹誹,那做法的道士都被雞血給淹死了,要是聽到了某個罪魁禍首這一番話,不知道會不會氣活來。
文氏大驚,這十年未見,哪還有當年的半分癡傻,活脫脫一隻狡邪的小狐狸,哪還抓得到尾巴。
容錦繡見大夫人半天不發作,沉不住氣了:“娘,你莫要聽她胡謅,一定是她暗中使了手腳對我發難,還有她那狗兒,一隻畜生要不是主子拾掇著怎麼會以下犯上。”
誒,見過沒腦子的,沒見過這麼沒腦子的,智商足沒足二兩?容淺念表示懷疑:“八姐姐莫不是糊塗了,怎將自己與我家那小畜生歸為上下一類。”
容錦繡惱羞成怒:“你才與那畜生一類。”
容淺念很大方,從不與畜生計較,沒說話。
二夫人作壁上觀,似笑非笑。
此時,大夫人沉臉,正要發難,容淺念道:“八姐姐的腿可好些,近日來,妹妹我夜不能寐,時時擔心姐姐,便索性將姐姐的畫像供起來,晨昏各一炷香,日日給姐姐祈福。”
好家夥,戲開唱了,容妖孽要禍害了。這廝就喜歡唯恐天下不亂了,有人又要倒黴了。
那廂,容錦繡氣得拍案而起:“你——”
“哎呀,八姐姐,你的腿沒事了,能站起來了。”
容錦繡氣得生生腿一軟,坐回去了。
容淺念扯嘴,笑得梨渦深深:“姐姐如今能站起來,想必那福祈得有果,妹妹回去,定要三叩五拜,好好供奉。”
看不懂這唱的哪一出就對了,容妖孽素來不按常理出牌,總之一條,不整死人,不罷休。
容錦繡一副要上前咬人的模樣,狠狠瞪向容淺念:“你敢咒我?”
“姐姐,何出此言。”容淺念眨巴眨巴眼,眼珠兒能滴出無辜的水來。
“我還沒死,你給我燒香叩拜不是咒我嗎?”
“妹妹一定是誤會了。”垂眸,小聲地念叨,“二娘怎麼會詛咒大娘呢?”
這莫名其妙一句嘀咕,恰到好處,拿捏得不動聲色。
一直作壁上觀的二夫人忽然大吼一句:“休要胡言。”
水不夠混,這戲啊,要開演了。
容淺念瞅了瞅臉色鐵青的林氏,怯生生地說:“浣衣院的承玉說,二娘的齋堂掛著大娘的畫像,夜夜焚香,誦經。”眨巴著丹鳳眼,“莫不是祈福?”
此話一出,空中乍起一股不尋常的火藥味來。
誰都知道,那浣衣院的承玉之前是二夫人房中的一等貼身丫頭,後來犯了錯才貶去了浣衣院。
這一席話,原本似真似假,這下蓋棺定論了。
十三就差五體投地,自家主子果然是個禍啊,坑死人不償命啊,元帥大人上竄下跳,就差狗嘴吐出一個‘好’了。
“容九,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哪有什麼畫像?”段是二夫人多生出幾張嘴來,也是越描越黑。
“是小九的不是,小九不會說話,二娘莫要生小九的氣。”容淺念眼淚說來就來,泫然欲泣好不無辜可憐。
這活脫脫就是一副仗勢欺人,逼良為‘倀’的畫麵啊。
二夫人終於方寸大亂:“你給我閉嘴。”
頓時,十幾雙眼睛盯著二夫人林氏,素來林氏以溫柔婉約得容相喜愛,這十幾年的溫婉,頓時打了水漂。
誒,別說溫柔婉約的貴婦,就算是沒有爪子的貓兒,容妖孽也能讓之咬人暴走。
“夠了。”文氏一聲大喝,眸光猝然陰寒,砸向林氏,“二妹妹,做姐姐的竟不想妹妹這般怨憤我。”
顯然,文氏深信不疑。這水,越發混了。
“姐姐,一個癡傻之人的話豈能作數。”
文氏冷哼:“癡傻,你看她可像癡傻?”林氏啞口,文氏森森冷嗤,“妹妹,你倒是心狠,竟對我施巫蠱之術。”
林氏被堵得麵色鐵青,咬咬牙:“姐姐,一麵之詞也做不得數,老爺又不在家,這巫蠱之事可不小,姐姐最好是慎言慎行得好。”
這兩位,誰也不是吃素的,平日,明來暗去的沒少過,這番更是一觸即發,就等著掐起來。
容淺念等得就是掐起來,那廝,就喜歡看人掐架,什麼頭破血流、魚死網破之類的最好。
可惜啊,屋子還有個容年華,倒是有點腦子。
“容淺念,你少在這挑撥離間。”
容年華上前揚手便要推搡,容淺念忽然一個狼狽後退便重重跌在了地上,抬眸,眼淚汪汪,可憐兮兮:“姐、姐。”
容年華愣了:“我沒有推你。”
十三敢篤定,容年華說的是實話,這世上能將自家妖孽主子推到在地的,還沒出生呢。隻是反觀一屋子的奴才,個個拿眼鄙視容年華,還順帶憐憫了一把容九妖孽。
誒,妖孽一出,誰與爭鋒!
那邊,容淺念還坐在地上,大大的丹鳳眼梨花帶雨:“是妹妹不好,惹了姐姐生氣,我十年不曾出院,方一出來便惹下如此大禍,是妹妹的不是。”咬咬唇,那張素白的小臉越發惹人疼惜了,“本想歸還姐姐落於我院中的耳墜子,也好消了與姐姐之間的嫌隙,竟不想姐姐這般討厭我,此番出來,是妹妹有欠考慮了。”
容年華錯愕良久,驚亂:“什麼耳墜子,我什麼時候落了耳墜子?”
又一出好戲啊,這廝,不將容府給它翻天覆地是決不罷休。
“啾啾啾。”元帥大人興奮了。
所有人都愣了,看著地上可憐兮兮的人兒,一邊垂淚一邊懨懨細說:“是我那丫頭在院尋著的,我想許是姐姐與我那狗兒戲耍是留下的。”說著從懷掏出個墜子,長睫掛著淚,仰頭看容年華,“現在也好,歸還與姐姐。”
那圓潤晶瑩的耳墜子一看便價值不菲,容年華一見,像跳牆的急狗,炸毛地大吼:“瞎說什麼,那不是我的。”
這個模樣像不像欲蓋彌彰,做賊心虛?
小樣,容淺念眸中一抹狡邪的笑轉瞬即逝,睫毛輕顫,像把刷子,撓人心癢癢,小聲說道:“不是姐姐的是誰?我那院子也不曾有其他人來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第十章借力打力
“不是姐姐的是誰?我那院子也不曾有其他人來過。”
“你給我閉嘴。”
容淺念像隻受驚的小兔子,半是恐慌半是無辜地看容年華:“是妹妹有做錯什麼惹姐姐生氣了嗎?”
這廝,不去唱戲太可惜了。
容年華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生生憋紅了一張俏臉,一臉猙獰,眉間陰翳,那眼神活像要上前將容淺念給撕碎了。
“容淺念,你再說一句,我便撕碎你的嘴。”
容淺念伸手捂住嘴巴,手的耳墜子一滾,便滾到了二夫人林氏的腳邊。
容年華大驚失色。
林氏俯身,拾起那耳墜子,眸光驟然陰沉,伸手指著容年華:“竟是你!是你害我家繁華。”
一環扣一環,這出連環計唱得漂亮啊,引用容妖孽的話這叫:別急,咱慢慢玩。
矛頭一指,到容年華了。
容年華眼神閃躲,搖頭辯解:“二娘,我怎麼會害繁華妹妹呢,我與繁華妹妹姐妹情深,斷斷不可能做出傷害妹妹的事來,可不要聽了這賤丫頭的挑唆。”
姐妹情深?嘖嘖嘖,還要不要臉?
容繁華自九歲便封做繁華郡主,一向深居淺出,別說感情,就是照麵也打不著啊,這話蒙誰呢?
林氏自然不是好糊弄的:“哼,不是你是誰?小八?”
容錦繡條件反射:“不是我,那耳墜子是姐姐的。”
容淺念差點拍手叫好了,這對姐妹,一個比一個蠢。
“果然是你害了繁華。”
文氏橫了容錦繡一眼,與林氏說:“妹妹這說得什麼話?年華與繁華本是同足,莫要聽信了讒言。”
“姐姐莫不是忘了我家繁華半年前如何被天家退了婚約的?”眼神越發惡狠狠。
林氏咬牙:“幽閨弱質如扶風,不宜為太子儲妃。”
當初,市井七字流言雲:幽閨弱質如扶風。一道聖旨,容家繁華郡主與太子妃之位失之交臂。
九歲一賦《治國策》聞名天下,命定繁華郡主,生來鳳胎,就那樣被天家退了婚,一國之母的位子打了水漂,林氏如何能甘心。
“今兒個,我便要為我女兒討個說法。”
文氏臉上也掛不住,一扣手中茶蓋:“市井流言,聖上旨意,又何來說法?”
文氏這是打定了包庇女兒主意,又或者粉飾太平,林氏怎會罷休,女人心,個個都是針做的。
林氏冷哼:“市井流言?”杏眼一狠,全是陰厲,“可我查到半年前的流言便是這耳墜子的主人散播出去的,那另一隻還在我院中,可要我取來與姐姐對比一番?”
容淺念抱著元帥,席地,撐著下巴,看得起勁。
那邊一潭汙水,兩方不讓,越攪越混。
“妹妹這是在質問我?”文氏高坐其位,一副趾高氣昂咄咄逼人的姿態,“是我管教不嚴,妹妹此番向我討說法,我那畫像之事又該向誰討說法?”
林氏最見不得文氏此副高人一等的模樣,當下便大吼:“文佩芸。若不是你教養出來的好女兒,那太子正妃有豈會落到你內家侄女的頭上。你到底存的什麼心我自會如實告之老爺,便讓老爺給個說法。”
這事又說到了半年前,在繁華郡主被退婚之後,文家國舅爺的女兒、皇後與文氏的內侄女便成了太子正妃。本來皇帝相中的是才情絕代的繁華郡主,最後退而求其次,這事要鬧到了容相那,自然文氏是討不到好的。
文氏臉呈豬肝色,著實好看:“林晚華,這事牽扯甚廣,你詆毀我不要緊,我文家的聲譽可不容你說三道四,說話之前最好先掂量掂量,莫不是林家夫人苛刻了庶女,未教過你禮教。”
這話一出,戳中了林氏的痛楚,大怒,一聲嘶吼:“好你個文佩芸。”說著一掌拍案,隻聞一聲巨響,“砰!”
隨即,隔壁桌的容錦繡捂住大腿,慘叫道:“啊——我的腿。”
那一聲撕心裂肺,響徹了整個容府。
原來是林氏那一掌好死不死地拍塌了桌子,一杯滾燙的大紅袍全數淋在了容錦繡的大腿上。
真真巧合啊。
巧合?屁!十三看向自家妖孽主子,隻見容妖孽伸伸懶腰,手指還拈了顆瑩潤的小珍珠,這廝是嫌還不夠鬧騰啊。
“痛死我了。”容錦繡麵色慘白,小臉痛得扭曲。
林氏愣了,文氏也愣了,半響,文氏大喊:“錦繡!”
容錦繡抱著腿,蜷在地上,抽泣:“娘,我好痛,我的腿好痛。”
十三目測,估計又得半個月下不來床,我說主子,您能不能悠著點啊,太暴力了。
容淺念妖孽忽然回神,送給十三一記明晃晃的笑,用唇形說:“我不暴力,我是文明人。”
這廝啊,最喜歡陰了人之後掩著嘴說自個是文明人了。
文明人能一顆珍珠打爛桌子?文明人能將容家小八弄得半生不死?十三翻了個白眼,無語問天。
“娘,二娘好狠的心,你要替我報仇。”容錦繡一臉扭曲,額上豆大的汗珠冒出,可見疼到了骨子。
林夫人怔愣:“不是我,我沒有用力。”
“好你個毒婦,竟對我女兒下這樣的狠手。”文氏起身,眸子陰厲,揚手便是一巴掌:“啪!”
頓時,林氏一張不算年輕的臉出現五個手指印,可見文氏那一巴掌用了多狠的力,文氏出閣前便是京都出了名的蠻橫,沒辦法,文家的人一個一個眼睛都長在頭頂上。
林氏捂著火辣辣的臉,一雙眸子血絲盡顯:“你敢打我?”
“打你怎麼了?不過是個卑賤的姨娘。”
八年前,林氏便被扶正了,她與文氏平起平坐,這話一出,林氏再也忍不住了,撲上去一把揪著文氏的頭發,像個悍婦般大喊大叫:“你這不要臉的賤人。”
下一秒,兩人滾做一團,衣衫撕扯,頭發揪扯,頓時京都兩個出了名的貴婦成了潑婦。
“住手。”
容年華急了,容錦繡哭了。一幫丫鬟婆子齊齊湧上去,護住自己的主子,不忘給對方添上一拳半腳。
“娘,停手。”
“二娘你聽我說。”
“我讓你潑我。”
“錦繡,住手。”
“賤人。”
“……”
不出十幾秒,十幾個人滾做了人堆,勸架神馬都是浮雲,先打了再說,便那樣你一拳來,我一腳去,打得熱火朝天,一個個披頭散發衣衫淩亂,好不精彩。
那廂,容淺念托著下巴看得津津有味:“這才對嘛。”挑著手指,比劃著,“上邊,左邊一點,對,就掐那。”
下一秒,傳來林氏一聲慘叫:“啊,文佩芸,看我不弄死你。”
一掐一個準,悍婦啊,容老頭果真眼光獨特。容淺念點頭:“嗯,掐得好,孺子可教。”...<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十一章剔透玲瓏當屬繁華
“嗯,掐得好,孺子可教。”
瞧瞧,看得多起勁。這人就是個禍亂天下的孽障,十三都看不下去了,上前:“小姐,會不會太過了?要是兩位夫人閃著腰、刮著臉了可就麻煩了。”
容妖孽點點頭,道:“是啊,還沒閃著腰刮著臉呢。”
啥?這話說的,有貓膩啊,十三聞見了作惡的味道。
果然,容淺念撓了撓身邊趴著看戲的天蓬元帥,用手指戳元帥圓嘟嘟的肚子:“看熱鬧可恥,元帥,去勸架。”
容淺念眨巴眨巴眼睛,元帥也眨巴眨巴眼睛,一人一狗,著實默契,每次如此打眼神,便是要禍害了。
元帥抖抖白毛,狗腿地蹭了蹭容淺念之後,飛身矯捷地撲到人堆之上,美名曰:勸架。
十三再一次搖搖頭:天降禍害,雞犬不寧啊。
容淺念吆喝:“誒,我說元帥大人可別刮壞了夫人的臉。”
一句話剛落,頓時……兩聲慘叫。
“啊!”
“啊!我的臉。”
隻見壓在底下的兩位夫人,一人臉上添了個血淋淋的紅印子。
“可別閃著夫人的腰啊。”
容淺念一聲落,又兩聲慘叫。
“啊!”
“啊!”
隻見兩位嬌貴的夫人被橫空飛來的茶杯砸中了腰部,那桌子上,元帥大人正抱著個茶蓋耀武揚威,和它那主子一般得瑟。
天底下也就隻有容淺念那樣道行極深的妖孽才能養出這般無恥的狗來。
容淺念衝著元帥眨眼:“哎喲,不錯哦。”
元帥得了讚賞,更加賣命地上躥下跳,所到之處盡是慘叫連連。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了,場麵那叫一個慘烈,十三看不下去:“小姐,是不是該拖開了?”再這麼打下去,會出人命的。
容淺念一腳踹開十三:“別擋著我看戲。”大手一揮,“去,讓澄碧弄點糕點過來,別忘了,沏一壺好茶。”
十三欲哭無淚,揉揉被踹的地方,灰溜溜地跑去滿足某人可恥的需求。
又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了,這點心也吃了,這茶也喝了,容淺念興致依舊很高。
忽然,門口一聲尖鴨嗓:“長公主到!”
長公主?那不是皇帝胞妹?聽說與文氏乃手帕之交。
頓時,人堆靜止了,一個一個灰溜溜滾下來。
容淺念不爽:“靠,這不給老娘添堵嗎?”招招手,大喊,“元帥,澄碧喊你回家吃飯了。”
元帥巴巴跑到容淺念懷,口水飛流直下。
“走,今天就到這。”
十三提著茶壺,拿著糕點趕忙跟上去,在長公主到之前,撤了。
這事,就這麼落幕了,長公主來了,這架自然打不下去了,不消一會兒,就見兩位夫人一身髒汙血跡斑斑地坐在主位上,都像沒事人。彼此笑著打哈哈,與建寧長公主說:“沒事沒事,不小心蹭門上了。”
真是一扇好強大的門啊!
長公主歸去,容府依舊,這事後來被遠在江南的容相一紙家書便壓下了,兩位掌事夫人雖心有不甘,卻也隻能成日打罵打罵下人出氣,連著幾天,容相府一片烏雲慘淡。
此處,名喚常林閣,是容相府最靜謐處所,容家十一小姐繁華郡主便宿於此處。
竹林綿密中,蜿蜒的石子路,曲曲折折,繞過斑斑竹林,那霧氣籠罩的橋頭水榭處,女子一襲素白長裙曳地,倚欄而立,眸間,萬物具靜。
女子轉身,一張素淨的臉美得出塵脫俗,眸間淌著濯清而不妖的淡淡光暈,不食人間煙火也不過如此。
這便是風清惠帝親封的繁華郡主,果然好一個絕世無雙的女子。
女子薄唇不點而紅:“娘怎生如此糊塗。”
林氏顯得有些局促唯諾:“我不是氣不過嗎?那文佩芸欺人太甚。”
容繁華長裙飛揚,手指卷著青絲,她笑,眉間一點胭脂添了一股妖異的美:“竟不想她倒是個會玩弄心思的,好一出離間計。”
隻歎,好一個心思縝密的繁華郡主,不出門,盡知天下事。
無妄禪師有言:此女可為鳳。果然不假。
“女兒說的是?”嫡親的女兒,林氏卻從來看不懂一分。
“鷸蚌相爭,容淺念便是那漁翁。”
林氏大驚失色:“市井有言,容家有女名淺念,無德無才最癡癲。好一個容九,一藏就是十年。”
容繁華轉身,睥睨池中跳躍的魚兒,隻道了一句:“這府中,心沉如斯,當屬容九。”
心沉如斯,當屬容九!好一個八字箴言,這府中,心細如斯,當屬繁華。
都不是池中的魚兒!
“阿嚏!”容淺念皺皺鼻子,“誰在罵老娘。”
這人要不要這麼變態?
元帥蹭著容淺念的脖子,一臉討好。
十三進來:“那長公主果然是十一小姐請來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府,還沒容淺念不知道的事,二夫人齋堂的畫像,七小姐的耳墜子便是例子。
容淺念趴著桌子,逗弄元帥:“繁華郡主倒不是浪得虛名,容老頭有福啊,生了個好女兒。”
“那自然是,要不是七小姐陷害,繁華郡主將來準是帝後。”
說起這個繁華郡主,府無人不敬佩喜歡,即便是容淺念陣營的十二、十三也是佩服得緊,用十三的話來說那叫不食煙火的仙兒,用十二的話來說那叫能看破紅塵的主兒。
容淺念總結:反正不是人!
容淺念第n次將元帥大人的肚子戳翻,漫不經心念道:“帝後?”又將元帥給翻了個個,笑眯眯地繼續說,“哪入得了她的眼。”...<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十二章大鬧皇宮
容淺念第n次將元帥大人的肚子戳翻,漫不經心念道:“帝後?”又將元帥給翻了個個,笑眯眯地繼續說,“哪入得了她的眼。”
“什麼意思?”
容淺念難得認真:“容繁華長了一副七竅玲瓏心肝,若不是她不想要,太子妃的頭銜誰搶的去?我敢打賭,容小七那點伎倆她都懶得看,文家那太子妃,不過了撿了個人家不稀罕的帽子。”
“怎麼會?那可是天下女子都夢寐以求的位子。”十三差點咬到舌頭,不禁懷疑,“難道那繁華郡主真像我姐姐說的,看破了紅塵?連天下女子趨之若鶩的位子都不屑一顧了?”
容淺念捧著臉蛋,與元帥大眼瞪小眼的,輕描淡寫了句:“天下女子也不是誰都喜歡高位。”
十三點點頭,有道理。比如她自個就喜歡沒事毒舌,姐姐喜歡拳腳功夫。
卻不料,容妖孽一本正經地補上一句:“錢,還有男人那才是王道。”
那是您老吧!俗氣!十三大大鄙視了一把。
那守主奴元帥極度狗腿的抓耳撓腮表示讚同,惹得容淺念心情大好,抱起元帥,一陣心肝寶貝地撫摸:“元帥大人,今天晚上想吃什麼?”
每次這廝‘元帥大人元帥大人’叫著的時候,不是要打家劫舍,就是要打家劫舍。
靠!十三不禁在心學了容淺念一把。
“小姐,你安生一點,太傅剛上報皇帝,無靈子被盜,滿京都都在捉拿掃黃組,你就少攪混水了。”十三倒不是擔心眼前身為掃黃組成員的一人一狗被捕,隻是京都現在烏煙瘴氣的,實在罪過得很。
容淺念不以為然,大手一抄抱起元帥,豪氣雲幹地拍胸脯說:“那怎麼行,將掃黃組發揚光大,任重而道遠啊。”
十三嘴角狂抽,額頭一把黑線。
容淺念說到做到、身體力行,晚上便為了掃黃組的發揚光大忙活去了。
是夜,風清皇宮,毛賊兒飛簷走壁,踏風而來,最後降落在禦膳房屋頂。
那貓著手腳一大一小兩身影不正是容家妖孽與容家妖孽養出來的妖孽狗嗎?
手一根繩索一出,一桌子的佳肴連帶桌子便一起到了容淺念的眼前。
話說這是宮各位主子的夜宵補品,容淺念砸吧砸吧口水,與元帥大人一人坐一頭,便開始掃蕩。
“蜂蜜放得多了點。”評論完,將一蠱湯品全數倒進口中,拍拍鼓起了的肚子,說,“下次幹脆把禦廚抓回去好了,爬牆太麻煩。”
那邊吃撐的元帥打著滾,忽然鼻子嗅了嗅,伸出胖胖的小爪子撓啊撓,回頭看容淺念,眼珠子眨啊眨。
“怎麼了?”
天蓬元帥小鼻子一抽一抽,爪子扒著桌上那蠱湯藥。
有貓膩!
容淺念端起來,湊在跟前聞了聞:“醉眠。”
容淺念眼睛發光,像瞅見了獵物的貓兒,抱著元帥大人一陣親熱:“我們元帥大人的鼻子,簡直無人能敵啊。不過也好,毒死一個少一個,毒死兩個少一雙。”接著窗外的月光,看清了藥盞上的字,“椒蘭殿?不是那個不良於行的病秧子嘛,也難怪,天天毒藥伺候著,活得過二十五才有鬼。”
又是無靈子,又是醉眠,一個活不過二十五的病秧子,還真能糟蹋好東西。
容淺念不禁好奇了,這病秧子有何能耐啊,連那天降帝星都視為眼中釘。
想不通,拍拍腦袋不想了。
“誒,多管閑事等於自找麻煩。”
自言自語了句,轉身走人。
半響,那身影又貓著退回來,默默地將藥盞放到元帥大人麵前,使個眼色,元帥低頭,默默地喝了個幹淨,抬頭,元帥委屈:“啾啾啾!”人家不喜歡喝毒藥……
容妖孽眼望四天,摸著心口,托著下巴自言自語:“奇怪,難道長了良心了,怎麼就於心不忍了?誒,良心這玩意真麻煩。”糾結了一番,“算了,就當積積陰德好了。”
容妖孽活了兩輩子,就積了這麼一次德。
果然,有些人不能用常人來衡量,有些事不能用常理來估摸,甭管是不是孽緣,總之這緣就這麼結了。
咚,咚,咚。
三更聲響,未央宮,層層紗幔後,皇後娘娘一身鳳袍裹身,將近四十的女人,身姿綽約,隔著珠簾,燭火下,映襯得甚是妖嬈。
橫梁上,兩雙黑漆漆的眸子,一雙看著皇後的胸,一雙看著皇後胸前繡的鳳凰。
前者是元帥大人色迷迷小眼睛,後者是容妖孽赤條條的大眼睛,不懷好意得甚是相似啊。
容淺念小聲嘀咕,做思考狀:“凰繡坊的絕活一色一線啊,聽說牽一線而動全身,不知道是真是假。”回頭,看元帥,“元帥大人,你說,要是那鳳袍上少了那根一色一線的金絲軟線,我們偉大的國母大人會不會衣不蔽體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十三章大鬧皇宮2
“元帥大人,你說,要是那鳳袍上少了那根一色一線的金絲軟線,我們偉大的國母大人會不會衣不蔽體啊?”
整件鳳袍,一隻活脫脫的鳳凰就用了那麼一根金絲軟線,難怪那凰繡坊生意火爆,都趕上京都的老字號錦繡坊了。
這下容妖孽不高興了,摸了摸腰間的金庫小鑰匙,容淺念眯了眯眸子,縱身一躍,隨之,未央宮主殿便陷於一片漆黑。
“啊!”
這一聲慘叫是從風清國那雍容清貴的皇後娘娘嘴傳出來的,簡直……跟殺豬一般。
“。”
但聞一聲輕玲般笑聲,皇後渾身一怵,隨即胸口一陣涼氣。
門外,聞聲而來的禦林軍嚴陣以待。
“出什麼事了?”
“來人。”
“有刺客!”
“……”
黑暗中一陣哄鬧,腳步聲頻頻,忽然未央宮正殿一點燭光亮起,頓時所有人傻眼了。
隻見風清皇後一襲曳地的鳳袍因著少了一根金絲軟線,胸前栩栩如生的鳳凰不翼而飛了,風清國最尊貴的女人衣不蔽體了。
何等刺激,何等眼紅,十幾雙錚錚男兒便那樣直勾勾看著皇後娘娘的胸。
“啊!”皇後又一聲尖叫。
“誰讓你們進來的。”
皇後大怒:“再看一眼,本宮剜了你們的眼睛。”
下一秒鍾,所有眼睛死死閉緊,一幹嬤嬤宮女將皇後娘娘裹得密不透風,隻是該看的,不該看的,早就看光了。
此時,橫梁上容淺念倒掛著,來回搖晃,甚是樂乎。
“真的是牽一發動全身啊。”
第二日,全廄都知道,風清皇後娘娘鳳袍抽絲,凰繡坊難辭其咎,自此,皇城繡坊,錦繡坊一家獨大,某人腰間金庫的鑰匙又多出一串來。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再說此時,容妖孽早已逃之夭夭,未央宮依舊一團亂麻,皇後娘娘氣得來回徘徊。
“娘娘,屏風。”
隻見那屏風上一張明黃色的紙,龍飛鳳舞寫著七個大字:掃黃組到此一遊。
風吹來,那明黃的小紙片,飛啊飛,刺傷了皇後娘娘的眼。
“傳本宮旨,緝拿逆賊。”
皇後一道懿旨,一時間整個皇宮亮如白晝,禦林軍全數出動,緝拿掃黃組。整個皇宮嚴陣以待,三步一兵,層層把守。
卻見屋簷上,一纖瘦的身影攀著一根繩索,飛簷走壁,穿梭在各處,所到之處,禦林軍倒了一片。
“在那!”忽然一聲大吼。
“,拿下!”
頓時,層層包圍,箭矢橫飛。
隻見屋簷之上,那人一身黑衣,黑紗覆麵,聲音清脆得像潺潺涓水:“月色真好,就陪你們玩玩。”
溫柔的女聲回蕩,話音還未落,那人素手一揚,銀針飛舞,層的禦林軍絕倒,七竅流血。
月下,那銀針竟絕無虛發,根根深入天門穴,一針斃命。
此時,她不是容家老九,她是來自現代的頂級特務十一,代號79811,那是嗜血的代稱。
這便是十一的存活方式。
血色蔓延,沉沉烏雲遮月,這夜越發蕭瑟陰冷了。
椒蘭殿外,那雪白的風鈴草被染得血紅,在殿中脈的一抹的燭光下,格外妖嬈。
“外麵為何喧嘩?”
是男子的聲音,好聽極了,淳淳如江南的離人醉,醉的是人,是心。
門口的青衣男子應了一句:“回王爺,禦林軍奉了皇後娘娘的旨捉拿逆賊掃黃組。”
“近來宮好像熱鬧了不少。”
杏黃的一點燭火,洋洋灑灑潑了男子一身,那一襲白衣模糊,卻見那張臉清晰,額間一點朱砂紅得妖嬈,灼灼清眸比那星子亮了幾分,隱隱透著一抹湛藍,第一眼,美得叫人驚心動魄,第二眼便奪了呼吸不敢再看。
絕代風華,不良於行。
那是天家十子的八字命言。
青衣男子又道:“最近盜賊猖狂,掃了王爺的興了。”
男子微微莞爾:“無礙,倒看到了一出好戲。”
他微微湛藍的眸子落於屋簷,眸中,映出一個狡黠靈動的身影兒。
那人兒一跳一動,像隻貓兒,嗯,還是帶了爪牙的野貓兒。
貓兒大歎一句:“老天眷我啊。”
屋簷下,椒蘭殿外,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的禦林軍,個個白眼直翻,口吐白沫,哼哼唧唧。
但見容淺念那野貓兒飛身躍下,一根金絲拉長,手中一把細長的銀針便穿過金絲軟線,嘴叼著一端,縱身輕踮,一一越過地上的男人,下一秒,男人們的命根子上便多了個物件。
“啊!”
“啊!”
“……”
幾十個男人一同驚天慘叫,響徹了整個皇宮,那叫一個毛骨悚然。
“叫什麼叫,小心老娘給你紮一身的洞。”
頓時,一片死寂,幾十個男人哼哼聲都沒有了,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疼得?
又一針紮進男人的寶貝蛋,金絲軟線破體而過,容淺念賊笑:“乖,很就不疼了。”
說完,手上的金絲一收,幾十個男人被困到一起,白眼一翻,暈過去了大半。
“這金絲軟線還挺牢實。”容淺念打了個結,拍拍手,大功告成,踢了踢地上半死不活的禦林軍,“剛才一不小心弄死了未央宮幾個太監,我這人不大願意欠別人,就送皇後一份大禮好了。”
不得不說明一下,未央宮死了四個太監,容淺念送了皇後不止四十個太監,個個都是一把好手,看,多大方啊。
“嘖嘖嘖。”容妖孽俯身,拍了拍男人們鐵青的臉,一臉扼腕惋惜,“可惜了,鐵骨錚錚的男人,絕了後。”
一根金絲軟線,斷了四十多個命根子!不得不說凰繡坊的金絲軟線果然名不虛傳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本帖最後由 嫣然禍世 於 2014-10-14 08:57 PM 編輯
第十四章絕代風華,不良於行
一根金絲軟線,斷了四十多個命根子!不得不說凰繡坊的金絲軟線果然名不虛傳啊!
第二天,淨事房躺了一屋子掉了命根子的禦林軍,從此金盆洗手做宦官,一個晚上,禦林軍大折,國舅大人氣得幾天下不了床。
這又是後話了,暫說此時,皇城翻天覆地了,驚了皇帝,鬧了太後,隻是這一個時辰過去了,這禦林軍折了不少,賊人還沒有落網。
“丫的,我困了。”
一個黑色身影貓著步子左躲右閃,眼皮耷拉著,眼瞼處一層青黛。
打了個哈且,輕聲喚了句:“元帥。”
事情是這樣的,禦林軍一波一波地翻騰,容淺念與天蓬元帥便走散了,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可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神勇無比……的元帥大人是個路癡。
容淺念鄙視了無數把,隻想罵娘。
“啾啾啾。”
容淺念豎起耳朵,這般無恥的哼唧聲,不正是元帥大人嗎?
抬頭,月下,宮殿落魄。
椒蘭殿……
病秧子蕭歿……
容淺念條件反射地閃過這五個字,然後鬼斧神差地推開門進去。
果然沒了娘,爹不疼,連個把守的人都沒有。
“元帥。”聲音有些顫抖。
好吧,第一次容淺念還沒有做賊便開始心虛了。
又推開一扇門。
我滴娘喲!容淺念瞳孔放大,撫著怦怦直跳的小心髒,眼睛直勾勾盯著浴桶,確切地說是盯著浴桶春光。
這場景何曾相似啊,前不久的某個夜,不也有這麼一出嗎?連這裸背也甚是相似啊,容淺念托著下巴認真地瞅了又瞅。
容姑娘足足盯了人家幾分鍾,捂著心髒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捂著鼻子了,男子終於做聲了:“何人?”
淡淡兩字,輕輕的,好聽得一塌糊塗,容淺念覺得心口被貓兒抓了一下,又撓不到癢處的感覺。
這男人,光是聲音就是蠱惑啊。
好吧,容淺念承認,她被美色誘惑,站著不動,眼珠子更不動:“我不是淫賊,我找狗,你繼續。”容姑娘難得聲音有些巍顫顫,咬牙重複,“我真不是淫賊。”
男人未語,也未曾轉身,動作慢條斯理。
連動作都這麼像,難道男天下男人沐浴都一般模樣?容淺念想,以後還是多觀摩觀摩,長長見識得好。
“啾啾啾。”
每次,元帥大人看見雞腿就會這麼叫喚,跟發春似的。不會撲上去啃吧?有可能,那隻胖狗一向這麼急色。
此番一尋思,容淺念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一把提起蜷在角落的元帥,戳肚子:“色狗,看見美男就走不動了。”
說完默默坐下,自顧倒了杯茶,臉不紅心不跳地觀賞美男沐浴,十分正色地道:“茶不錯,要是有糕點就更好了。”
男子搭在浴桶邊緣的指尖若有若無地抽了抽。
靠!這看見美男走不動的是某人吧!元帥用小短腿扒著桌子,對色急的某人表示鄙視。
“可否轉身,容我更衣。”
清雅溫潤的嗓音,輕輕的,似乎這夜都被撩動,獨獨容淺念安靜了,她在想,一個男人怎麼能擁有一副這樣蠱惑人心的嗓音,不知道那張臉,又會怎樣的禍國殃民。
“可否轉身?”
我滴娘喲!容淺念覺得心肝都跳了,戀戀不舍地轉身,摸了把鼻子,低估:“太勁爆了。”
就是有點可惜沒有看到前麵,容淺念有些焉了,一腳將絲毫沒有自覺的元帥踢遠了。
身後,水聲蕩漾,燭火搖曳。臉皮厚度無人能及的容妖孽華麗麗地臉紅了,這還是兩輩子第一次,這廝一定在用她那純潔的大腦想著不純潔的東西。
“夜已深,男女有別。”男子嗓音淡淡,像這五月的風,微涼。
“你知道我是女的?”
燭火搖曳,淡淡光暈籠在他臉上,唇角莞爾,未語。
她轉身,躡手躡腳,黑紗下的一雙瀲灩的眸子眨巴眨巴:“好吧,我不吃霸王餐,我負責。”
伸手,將全身上下摸了一遍,又一遍,眼皮耷拉,焉了,心那個悔,金絲軟線那樣的寶貝怎麼就用來綁命根子了呢?這下好了,沒錢買單了。
月下,男人依著輪椅,看著手忙腳亂的女子,淺笑。
容淺念猝然抬眸,眸中,是他淡若清煙的笑,一雙眼融了燭火的光,額間,緋紅的曇花濯清夭夭,臉色帶了病態的美。
絕代風華,不良於行。
這便是天家十子:蕭歿。
心頭忽然咯了一下,疼得莫名其妙,她覺得她中邪了,不然怎麼說出了那樣流氓的話,說什麼來著?
“要不?我以身相許?”
靠!流氓。容妖孽無地自容了。
哇,色女!胖狗熱血沸騰了。
好吧,其實良心,臉皮這兩種東西,這女人都沒有長出來,她承認,她貪戀美色。就連現在,她腦中想得不是鑽地縫,而是怎麼將這美男拐回家。
容妖孽正想入非非,蕭歿音色淡淡:“可是每次都如此?”
“額?”
容淺念惶然抬眸,愣住,下一秒腦子飛地轉著,每次?上次?一拍大腿:“沒有。”上次隻給了無靈子,才沒有以身相許,容淺念十分確定。
他輕笑,眉間那含苞的曇花似乎下一秒便要綻開。
本就生得美,又這麼一笑……我的娘喲,太他媽勾人了,容淺念盯著看,眼睛都不眨一下:“和傳聞中的一樣。”
不,比傳聞中還美!
“外界如何傳聞?”薄唇微扯,“久居椒蘭?不良於行?久病成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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