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方樂遠 -【花田喜廚】《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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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玥 發表於 2014-12-11 09:07 AM

第百三五章 有朋遠來
  
  「阿牛,你爹年紀大了,這地上又涼的很,還不快扶他起來。」沈自秋白了一眼有些愣頭愣腦的阿牛,他這才傻笑的抓抓頭,「爹,您就快點起身吧,秋嬸子人那麼好,不會見怪的。」
  
  朱大旺聽到兒子的那話,身形一顫,被兒子扶了起來,看向兒子,滿眼疑惑,「你說,你說什麼?」
  
  沈自秋站了起來,走到朱大旺的身後,柔聲道,「朱大哥,忘記自秋了嗎?」
  
  朱大旺急忙轉身,直到看見記憶中那張熟悉的臉龐,他嘴張得老大,真的是沈家莊的四小姐,只是為何,十幾年過去了,沈自秋非但沒有形容枯槁,病入膏肓,反而越過越年輕了呢。
  
  他細細看去,只是發形變了,以前是姑娘的髮型,現在是少婦的髮型,但是臉色紅潤,面若三月桃花,皮膚雪白,氣色極好,渾身更是透著一種出塵氣質,婉如畫中走出來的人一般。
  
  身上穿的衣料子看起來絲光水滑,好像也很貴,通身充滿了一種不可仰視的貴氣,這,這怎麼可能是被囚禁於荒山之上,窮途末路的沈家四小姐呢?
  
  朱大旺不信的揉了揉眼睛,再看,沈自秋依舊溫柔的看向他,他嚇的噗通一下就一屁股坐在地上,老娘咧,上次不是聽人說,那張氏上山灌藥,人快死了嗎?現在怎麼會變成阿牛的東家呢?
  
  「朱大哥,地上涼,起來喝杯茶,自秋知道,你有許多疑惑,我們一邊喝茶一邊慢慢聊。」沈自秋親自上前,扶著仍然呆呆傻傻的朱大旺坐到桌旁邊。
  
  直到連喝幾氣茶水。朱大旺才晃過神來,上下打量著沈自秋,突然就老淚縱橫了,「上次張氏從山上滾下來,摔成癱瘓,大家都傳,說她多行不義,遭到山神的報復,莫非是山神看四小姐可憐,所以救了您嗎?」
  
  沈自秋既沒有解釋。也沒有迴避,只是認真看著朱大旺,「朱大哥應該知道我家玉兒有和與小動物溝通的本事吧?」
  
  關於這點。親近一點的幾乎都知道,不過都替沈自秋保密著,因為有了小動物的幫忙,那傻子花妞也能得些吃食,好活命不是嗎?
  
  他點點頭。這和眼前一切有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沈自秋當下便將一些事情挑撿著說了出來,便說原本沈襲玉是有些傻的,但是沒想到被張氏推下山後,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居然把腦子裡原本的淤血給摔沒了。人也變得清醒聰明起來,藉著和小動物溝通的本事,採來藥材治好了她的病。還在山下謀了一條生存之道。
  
  斷斷續續,中間夾雜著朱大旺的驚歎和讚賞,這個改良版的故事,整整說了一個多時辰,朱大旺這才完全明白了故事的來龍去脈。也感歎起來,那張氏當真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了。
  
  「玉兒。快出來,見過你朱伯伯。」沈自秋朝著床帳後面招呼了聲,朱大旺抬頭看去,只看見從床帳後面走出一個棕紅色頭髮,雪白皮膚,臉色紅潤嬌俏,玉鼻嬌挺,大眼水潤烏黑的可愛小姑娘,配上那通身不凡的穿著,更是顯得貴氣十足。
  
  「你?你是花妞?」朱大旺嘴裡一哆索,差點就喊出了傻妞二字。
  
  沈襲玉溫婉一笑,嘴角露出兩個甜美的梨渦,乖覺的給朱大旺福了福,「玉兒見過朱伯伯,祝朱伯伯身體健康,萬事如意,生意興隆,財源滾滾!」
  
  「當真,當真是好了?這,這真是太好了,蒼天有眼啊,好人就會受到保佑,壞人就要得到懲罰,這真是太好了!」朱大旺說罷,又是眼淚流了出來,滿眼皆是關愛的將沈襲玉上下打量了一番,笑裡帶著淚的說道,「看玉兒小小姐這般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呢。」
  
  「朱伯伯,你就叫我玉兒好了,不要小小姐的,多見外是不是?」沈襲玉討好的拿出了一些花卉糕點,遞給朱大旺吃。
  
  待朱大旺看見那些月餅時,猛然想到什麼,「難道之前阿牛帶回來的那些好吃的吃食,也是玉兒做的不成?」
  
  「她呀,就是胡鬧,隨便吃吃吧。」沈自秋這是客氣話,沈襲玉不在意的,但是老實的阿牛卻不肯買帳了,分辯道,「誰說小玉做的東西不好吃,將就將就,小玉可厲害了,她現在可是吉祥酒樓的大廚呢,而且,還有一個什麼王爺賜給她天下第一廚的匾額呢。」
  
  朱大旺驚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當真麼?」
  
  「沒什麼,玩玩而已。對了,朱大伯,娘親有沒有和你說,我們想請你幫忙,不知道你是否願意呢?」
  
  朱大旺直接站起來,就朝著沈自秋跪了下去,任憑沈襲玉如何拉,都不起身,「十幾年前,我老婆懷著阿牛,我們一路逃難到這裡,要不是四小姐心善收留了我們,我們怕早就餓死在路邊了,現在四小姐又大恩借我們五十倆銀子當生意成本,還讓我們父子倆還了舊債,成了自由的人,這份恩情,小人無以為報,願意為四小姐和玉兒小小姐當牛做馬,報答這份恩情。」
  
  「朱大哥,快快請起,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們娘倆,以後仰仗您的地方還多著呢。」沈自秋一看朱大旺在表忠心,立即起身,再次將朱大旺扶了起來。
  
  兩個人坐著說話,大體是敘述一些近些年的事情,還有沈家莊的一些事情。
  
  沈襲玉悄然退到帳後,進入空間,急步向控制屏的二樓走去,只見蝶影正在那裡盯著哪。
  
  「怎麼樣了?到多少了?」
  
  蝶影看見她進來,便笑道,「百分之九十,可以捕捉了。」
  
  沈襲玉點頭,也不多話,直接按下「確認捕捉」四個大字,雖然好感度只有百分之九十,但是捕捉過程中卻是極為順利,一點反抗都沒有遇到,不過畢竟相差百分之十的好感度,沈襲主還是消耗了一些精神,身體有些虛弱。
  
  蝶影扶著她坐了下來,倒了些靈泉茶過來,她喝了幾口,歇了一會,方才喘口氣道,「朱大旺所處的環境十分複雜,到處可能都是張氏的眼線,我不能不作防備,雖然說百分九十捕捉起來是有些風險的,但是為了安全起見,我必得冒險一次。」
  
  她這話是解釋給蝶影聽的,按蝶影的意思,肯定是待好感度升到九十五再捕捉,可能機率要高一點。
  
  沈襲玉待體力和精神完全恢復後,再出現在客棧房間內,她一出去,就看見房間裡多了一個人,是莊東秋,他們三個正相談甚懷呢。
  
  「莊叔叔,你回來了,事情辦的怎麼樣?」
  
  「玉兒,你來得正好,我正和你娘在說這個事情呢。」莊東秋滿臉興奮的開始講述他今天一上午的境遇。
  
  沈襲玉在路口和他分別時,曾說過其實迂迴之道可以用在任何地方,不論是為人處事,而是商場官道,這次去花行商會送參賽畫軸,她更是深刻提醒了下,莊東秋可以拿這個花行商會的人來練練手。
  
  莊東秋去的時候,正好趕上各初賽花坊的管事送畫軸過來,花行商會外面也圍的水洩不通,許多散戶花農或是站或是坐,或是罵罵咧咧,或是悄聲議論。
  
  他也上前,想問問那門房現在是什麼情況,為何把大家都攔在門外不讓進?
  
  那門房一看他穿著,又問了問是哪家花坊,他只道是散戶,那門戶立即便高傲起來,眼睛長在頭頂上,講話也怠慢起來了。
  
  他尋思著沈襲玉所說的迂迴之策,想著她說的花小錢換大錢的說法,雖然有些屑,但仍是悄悄的塞給了那看門的下人各幾十個銅板,果然那門房看他的臉色都好了許多,讓他把路引拿出來,待看到錢子軒的私人印鑒,那態度立即變得客氣起來。
  
  不多時,那花行商會其中一個管事竟是親自迎了出來,一問明,站在門口那個穿著寒酸秀才青白袍的就是錢相爺家三公子介紹來的散戶時,眼底是閃過一絲諷刺的,但是臉上卻是掛著討好的笑。
  
  莊東秋豈能看不見他的神情變化,有心想生氣,更想怒罵他一頓,但是想到沈家母女的托付,便將這口氣隱忍了下來,隨他來到內裡議事廳。
  
  花行商會的會長孫健正陪著各大花坊的管事們喝茶,哪個不是穿錦裳著紅袍,哪個不是肚滿肥腸,個個都跟暴發戶似的,最不濟的指頭上也套了好幾個金戒子。
  
  莊東秋這一身青白布衫的出現,清瘦的身影,渾身透著一股酸腐之氣,孫健正欲開口罵那管事,卻見那管事快步上前,在他耳邊嘀嘀咕咕說了幾句什麼,孫健眼前一亮,狐疑的看向莊東秋,細細打量了一番,才笑哈哈的開口道,「原來是莊先生,請請,快,快給莊先生上茶。」
  
  若是以往,莊東秋必要拂袖離去,他自是不願意和這些人同流合污的,但是想到小玉的話,還是忍下心中的不悅。...<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絲玥 發表於 2014-12-11 09:07 AM

第百三六章 仗勢欺人
  
  莊東秋臉上勉強擠出一絲僵硬的笑,抱了抱拳,「學生見過孫會長,坐就不必了,茶也不用喝了,今日學生過來,實是代我家侄女送來參賽畫軸,還請會長過目後,著人登記!」
  
  孫健要不是看在錢子軒那私人印鑒上面,他會正眼看莊東秋一眼?
  
  他都放低姿態了,誰知道這酸秀才居然不買帳,果然是活該被窮的,孫健心裡腹誹著,但是臉上仍然皮笑肉不笑,「既然莊先生貴人事忙,那好,孫管家,把畫軸拿過來!」
  
  那領莊東秋進來的孫管事,立即上前,接過莊東秋手裡的畫軸,恭恭敬敬的遞到了孫健的手裡。
  
  孫健繼續和旁邊那些花坊的管事們打著哈哈,仿若無意找話題似的說道:「諸位可能還不知道,這位莊先生的推薦人,可是青菊鎮有名的吉祥大酒樓呢,而且他的推薦信上,還蓋有錢少爺的私人印鑒。」
  
  老傢伙,他這是拉仇恨呢。
  
  當下,那些管事們紛紛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莊東秋,有買錢子軒帳的,就在心裡思量,莊東秋和錢子軒和相爺府的關係,有那不買帳的,便起哄起來。
  
  「莫非莊先生和錢少爺是親戚?」
  
  莊東秋搖頭。
  
  「那是好友?」
  
  莊東秋又搖頭。
  
  小玉的身份暫時不能說,莊東秋也實在想不出其它的說詞了,只能老實的搖頭。
  
  要是沈襲玉在這裡,一定給他一個爆栗子,你個榆木腦袋的莊叔叔啊,這種時候,這麼老實幹嘛,你只管微笑不語,讓別人亂猜去。但你越是這樣,人家越是覺得你高深莫測,也不敢隨意動你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一問,結果莊東秋只知老實的搖頭,卻不曉得大家看他的目光早從開始有些敬畏變成了嘲諷。
  
  孫健老狐狸一般,朝著其中一個花坊管事投了個眼色過去,那個管事立即站起來,抱拳道,「還是頭次聽說這相爺府的三少爺給一個名不經傳的小花農當推薦人,看來這莊先生送來的作品定然非同一般。不知道我等有沒有那個榮興先行賞上一賞啊?」
  
  莊東秋雙手背負在身後,頭微微抬起,成竹在胸的朝著前方伸了伸手。做了個悉聽尊便的意思。
  
  孫管家連忙幫著其中一個管事,將那畫軸緩緩展開在孫健的前面,其它管事連忙也湊了過來。
  
  就在莊東秋以為勝券在握,肯定會一鳴驚人的時候,孫健啪的一聲將那畫軸扔到地上。蒼老的聲音裡帶著怒氣,「來人哪,將這莊東秋給我拿下!」
  
  兩個氣勢洶洶的護院上得前來,一把架住弱不禁風的莊東秋,更有一個護院,接收到孫管家的眼色後。竟是直接抬起一腳踹在莊東秋的後腿上,讓他一彎膝,跪了下去。
  
  「不知道學生所犯何錯。孫會長居然如此對待學生?」莊東秋滿臉又驚又牛孫健將那畫軸撿起來,扔到他的面前,滿臉郁色的問道,「這畫軸是何人所畫?」
  
  「正是學生,難道有什麼不妥?」
  
  「非但不妥。是大大的不妥。」孫健指著撐開的畫軸道,「若是單論畫功。倒也不錯,只是你們有誰見過一朵花瓣上面出現四五種顏色的,居然還在旁邊註明,說什麼夜晚的時候會閃閃發光,你以為那是什麼,夜明珠?當真是笑話,拿不出作品來也就罷了,反正是散戶,本會長也沒抱多大希望,但是卻用這等謊謬的畫軸來欺騙我們會長,莊東秋,你可知罪?」
  
  莊東秋這才明白,原來是這群小人見識短,他當下冷冷一笑,「你們沒見過,就代表它不存在嗎?想當年,沈家莊的富貴花坊第一次種出金絲青菊的時候,你們不也是很震驚嗎?」
  
  「那能一樣嗎,人家是青菊鎮第二大花坊,有那個人力物力資源和財力去試驗去栽培,你一個酸秀才,恐怕吃了上頓還沒下頓呢,憑什麼能研究出這等驚為天人的花卉來,莫不是你當我們孫會長是瞎子呢,還是傻子呢?」其中一個花坊管事,趁機添油加醋,火上澆油。
  
  孫健也冷哼一聲,一甩長袖,臉色陰沉的坐回桌子邊上,又有另一個管事拍馬屁的替他倒了杯茶,他端起茶來,淺淺抿了一口道,「也罷,看在錢少爺推薦的份上,本會長就不追究你的無知和冒犯之罪了,你趕緊帶著東西,滾!」
  
  莊東秋被他們押著,動彈不得,本想據以力爭,說那些大道理,但是腦海中突然閃過沈襲玉之前說過的話,頓時後悔起來,剛才不該太過自命清高,要不然就不會鬧出這樣的亂子來了。
  
  小玉曾經說過,如果有勢一定要借,不借過期作廢,現在這種時候,應該很適合仗勢欺人吧。
  
  他努力掙開兩個護院的手,站了起來,非但臉上沒有慌亂的神情,反而滿臉倨傲,[小玉說了,這時候要表現的目中無人,越高傲越好],他用手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袖,然後從地上撿起了畫軸,朝著孫健冷冷一笑,那一笑,倒把其它人都給笑呆住了。
  
  「莫非這酸秀才被打擊的瘋了,這前後態度判若兩人哪。」
  
  「是啊,這笑容有點古怪。」
  
  孫健也忍不住,一拍桌子,「莊東秋,你為何冷笑?」
  
  「我笑這堂堂花行商會竟然形同虛設,我笑這所謂的花行高手們都不過是一群草包,我笑在座的諸位有眼不識金鑲玉!」
  
  「大膽秀才,竟敢出言頂撞我們會長!」孫管事上前一步,又想讓護院攔莊東秋,誰知道他卻是提前一步,上得前來,逼近孫健,他那凜然的氣勢倒把孫健嚇的倒退了好幾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手指直抖,「你,你,你瘋了你!」
  
  「諸位也不想一想,相爺是什麼人,錢子軒是什麼人,他會看錯,他會隨便推薦人嗎?」莊東秋滿臉驕傲的看向眾人。
  
  [小玉說了,這裡只要提問就好了,不需要回答,反問句最有力度了,保證讓他們啞口無言的同時,心裡各有揣測]
  
  莊東秋的問題一落,就像一記警鐘敲打在孫健和眾花坊管事的心頭,讓他們同時沉默了下去,孫管事極有眼色的讓兩個護院下去,又讓小丫頭端來一張椅子,討好的請莊東秋坐。
  
  莊東秋毫不客氣,甚至是說有些囂張的往椅子上重重一坐,還目中無人的翹起了二朗腿,用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桌面,不急不躁。
  
  孫健心裡老後悔了,是呀,剛才怎麼光顧著看秀才不順眼,竟然忘記這大事了呢,錢子軒是什麼人哪,相爺府嫡出三公子,再不受爹寵愛,那也是嫡子,他以往從不隨便推薦誰,今年居然破天荒的推薦了,想必定然是有原因的。
  
  剛才出口刁難的那個花坊管事滿頭冷汗直流,心想,完了完了,這下這個酸秀才肯定要去錢子軒那裡告狀,到時候以錢三公子的人脈,想讓他們落榜,甚至是關門大吉,也是小手指動動的事情。
  
  莊東秋一邊翹著二朗腿晃,一邊用眼角將在場的一眾人等的臉色盡收眼底,心裡那叫一個驚歎,一個樂呀,還真被小玉說中了,借勢而為,順勢而上,仗勢欺人,竟然也讓這些平常欺負他們窮人的大壞蛋傷腦筋。
  
  小玉說過了,仗勢欺人,並非一定都是壞事,有時候也要看仗的誰的勢,欺負的是什麼人,如果是欺負好人,自然不應該,但如果欺負的是壞人,那難道不也是件好事嗎?不是人人稱手拍贊嗎?
  
  孫健就是一隻老狐狸,當下就打起了哈哈,「莊先生,剛才多有誤會,實在是抱歉,抱歉,只是您送來的這畫軸實在驚世之作,我等一時慌亂,難免有不周到的地方,還請莊先生勿怪呀。」
  
  「是呀是呀,我們和錢少爺都是舊相識,常常去吉祥酒樓吃飯的,關係極好,也自然瞭解他的為人,既然是他首肯並且推薦的,那肯定這作品也差不了。」其它人都連聲附和著。
  
  莊東秋看見他們那幅像便秘的嘴臉,實在心中爽快之極,當下也不願意多做糾纏,指了指桌上的畫軸,「孫會長,你看這個要如何處置呢?」
  
  孫健頭上的汗下來了,連忙道,「這個先不忙,莊先生請喝茶!」
  
  莊東秋這次沒再堅持清高,還是從善如流的端起了茶杯,裝模做樣的喝了一口,然後微笑道,「剛才學生一時情急,語言上有所偏激,若是冒犯各位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海」
  
  小玉說了,先揚後抑,不能光鬧了事,不收尾,雖然說道個歉未必能真正解決問題,但是至少表面上大家都能和和氣氣,也不至於尷尬。
  
  「莊先生客氣了,是我等有眼不識泰山在前,怪不得莊先生。」
  
  「不過,莊先生,孫某有一句醜話想說在前頭--」
  
  莊東秋肅然坐立,「孫會長但講無妨。」
  
  孫健看了看諸位花坊管事,溫聲道,「我等自然是相信錢少爺的眼光的,但是你所繪畫的這種菊花,實在是太過讓人驚歎了,如果確有其花,所述不假,那麼孫某敢打包票,此作品今年定是頭魁。」
  
  孫健又來拉仇恨了,這還正式開始比賽呢,就放這話,是讓大家誠心要給莊東秋下絆子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絲玥 發表於 2014-12-11 09:08 AM

第百三七章 直接晉級
  
  莊東秋知道孫健定然還有後話,果然,他沉吟了一會道,「做為花行商會的會長,我自然是希望各大花坊和散戶花農都能標新立異,你追我趕,有創新有進步,共同為我天啟朝的花卉事業做出貢獻。」
  
  丫的,幸虧沈襲玉不在這兒,要不她一定要跳起來說,難道你也是穿越的不成,這不是現代電視新聞上,天天某某黨都要說一遍的話嗎?
  
  「每三年一次的百花爭艷大賽,不僅僅是督促花卉行業的進步,也是促進各行各業的繁榮,今年的又與往年不同,今年太后千秋,皇上特意下令,撥得頭籌的參賽者作品,可作為壽禮獻上,如果龍心大悅,可就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好事。最為關鍵的是皇上也是十分關注這件大事,凡是通過初賽的畫軸都要送達天聽。」
  
  孫健在傳達天朝旨意,其它人自然都不敢吱聲,靜靜的聽他說話,莊東秋也不例外,話說剛才裝了會逼,現在腿還有點抖。
  
  「若是被皇上看見了你這作品,定然要給予極大的期望,如果你的作品如你所述,那自然是極大的富貴就要降臨了,那如果與所述相距甚遠,不用我說,諸位都知道那是什麼罪了吧,欺君之罪呀,那是要滅全族的,搞不好連我們都要倒霉,到時候別說錢子軒,就算是相爺大人出馬,也救不了你,所以莊先生,你還是先考慮清楚吧。」
  
  莊東秋微微一笑,心想自己畫功不到位,畫出來的不過是那新品種雜交菊花神彩的十分之一,若是真讓皇上看見了那真花,估計也不得不驚歎,這有什麼好考慮的,再沒有比他親見更有說服力的事了。
  
  「孫會長。請儘管登記,學生既然敢前來參賽,自然是有自己本錢的,一切罪責皆由學生一人承擔,絕不連累商會和諸位。」
  
  好吧,既然人家把話都說這份上了,孫健也不說啥了,揮了揮手,讓管家孫業,拿畫軸下去登記。過了一會孫業又拿了一個號碼牌過來,上面刻著十六。
  
  莊東秋一怔,這是何意?
  
  孫健摸著鬍鬚道。「本會長宣佈你的作品直接晉級終賽,你明天不用來了,後天把作品帶過來,你們是第十六號花房,回去好好準備吧。」
  
  原來比賽場地放在青山腳下。那裡有一大片空地,花行商會組委臨時讓人在那裡搭建了四十幾個花房,這些花卉可都是嬌貴的東西,可得保存好了。
  
  「那就多謝孫會長了,各位,學生還有事。就先行一步,不送!」莊東秋又拿出清高學子的風骨來,揮一揮衣袖。瀟灑的走了,不帶走一片茶葉。
  
  莊東秋一走,那些花坊管事們居然都陸續提出有事要先行離開,孫健也不阻攔,只是讓孫業把他們都送了出去。然後接下來那些不起眼又不上檔次的小花農們,就由管家去處理了。
  
  孫健坐在內室裡頭。香爐青煙裊裊,長相嫵媚的馬姨娘陪坐一旁,小丫頭正替他捏著肩膀,他則是閉目凝神。
  
  馬姨娘將一杯剛剛燉好的參湯從丫頭手裡接過來,輕輕正吹著氣,待涼後才送到孫健手裡,媚聲道:「老爺,您這話一放出去,我怕這莊秀才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孫健睜開眼來,眸中精光閃爍,「那與老夫又有何干?人嘛,吃五穀雜糧,哪有不生病的,也許走路絆一跤或是被別人撞了也不一定啊,反正他走出我花行商會的時候,可是活蹦亂跳的。」
  
  馬氏嘴角一抿,一個漂亮的酒渦出來,撒嬌的語氣道:「你個老狐狸,鬼得很!」
  
  孫健將她一把拉入懷裡,深深聞了下她身上的脂粉香氣,在她的小嘴上親了下,「還敢罵老爺是狐狸,若不是你看上的宅子要價太高,本老爺用得著那麼費心的撈銀子嗎?」
  
  馬姨娘伏在孫健的懷裡,正含羞帶怯的亂摸,摸的孫健氣息頓然就粗了,但她一聽到銀子,眼前立即一亮,立起身來,胸前的扣子早就散了兩粒,露出半邊雪白的凶脯子,急切的問道,「老爺是說,您已經收了萬花坊的三萬倆銀子啦?」
  
  孫健將她按進懷裡猛親一通,方才抬起頭來,「你個小妖精,老爺真是愛死你了,放心!三萬倆銀票早就存到你戶頭上去了,想買什麼都有,老爺對你這樣好,你該怎麼報答老爺呀。」
  
  捏肩膀的小丫頭早就羞紅著臉出去了,還掩上了房門,不多時,屋裡就傳出了令人耳紅心跳的嬌喘聲。
  
  這邊客棧裡頭,莊東秋詳細將事情的經過都說給了沈自秋母女聽。
  
  當沈襲玉聽到那老傢伙居然狗眼看人低時,氣的直磨牙,等好了吧,等姐方便的時候,看姐怎麼整治你;當聽莊東秋既羞且愧的說道由於他個人的脾氣,差點讓孫健趕出花行商會時,沈自秋和朱大旺都捏著一把汗,沈襲玉則是有些恨鐵不成鋼,她也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莊東秋那麼多年都過去了,也不可能瞬間轉變個性的;好歹莊東秋還不算無藥可救,最後終於學會了「仗勢欺壞人」的密訣,險中求勝的秒了花坊那些小管事,推倒了狡猾如老狐狸般的孫健那個老BOSS,成功攻略了初賽這個副本,要不然沈襲玉現在腦袋都要大。
  
  莊東秋站起來,深深朝著沈襲玉施一禮,沈自秋不知原因,連忙站起來,沈襲玉卻是站著沒動,生受了他這一禮。
  
  「玉兒,他是長輩,你不可造次。」
  
  「不,秋妹妹,這個禮,必須要行!我是在感謝玉兒對我的再造之恩,我莊東秋枉讀了十幾年的聖賢書,一點也不懂變通迂迴之道,還不如一個十歲女娃兒看的通透。若我早日明悟,秋妹妹也不會受這諸多的苦楚,今天我終於醒了,我決定要重新做人,玉兒,你就瞧好了吧,莊叔叔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莊東秋滿臉堅毅神色,眼神堅定,雙手握拳,一副要發奮塗牆的模樣。
  
  沈襲玉噗哧一聲笑出來,倒把在場的人都笑呆住了。
  
  沈襲玉上前一步,扶起莊東秋,「莊叔叔,古語云,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已經受了這樣的教育三四十年,想要在一朝一夕改變,絕非易事,你也不必過度為難自己,一切順其自然就好,你只需記住,只要心存善念就好,至於行事的方事,不必拘泥。」
  
  「玉兒,你說的對,很對!」莊東秋這下子是完全的信服了,沈襲玉在他的眼裡也不再是個小孩子的形象,而是接近一個神秘的智者。
  
  大家各自落座後,沈襲主又詳細問起了那孫健為人及語言,待聽到他說的那些話後,沈襲玉臉色陷入陰沉之中,「莊叔,你可聽過樹大招風,我們想低調,他卻偏要將我們推向抬前,所圖為何呢?對了,你們誰知道三年前的頭魁是哪家?」
  
  朱大旺連忙站起來回稟道,「小小姐,據我所知,不但三年前的的頭魁是萬花坊,就連六年前,九年前的頭魁都是萬花坊,他們已經連續三年被評為頭魁了。原本我們富貴花坊才是青菊鎮最大的花坊,那時候四小姐還在,生意好的不得了,萬花坊了不過末流,但是他們卻在百花爭艷大賽上投機倒把,賄賂評委,用陰謀的手段撥得頭籌,也因著那個名頭,搶去了我們不少生意,再後來四小時離開了沈家莊,富貴花坊被二老爺接手。二老爺哪裡懂什麼生意之道,整日就在煙花場所流連,好吃懶做,又好賭,又好色,那張氏就是個母老虎,自然不肯善罷甘休,先是將富貴花坊裡所有的女工全部辭退了,後來看還降不住二老爺,便將身邊最得力的丫頭許給他當了通房,他這才消停了些,但是花坊的生意也因此每況愈下,現在人家說的好聽,還說是沈家莊,青菊鎮最大的花坊,其實早就連一些新起的二流花坊都不如了。大半年前,那張氏也不知道從哪裡得了幾株金絲青菊的花苗,頓時讓人宣揚出去,花坊的生意這才又好轉了一些。」
  
  朱大旺給出的信息很重要,先不說沈家莊的那些什麼二老爺三老爺的事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順利通過百花爭艷大賽。
  
  朱大旺歇了口氣又說道,「不過今年就算小小姐不參賽,估計這萬花坊也難得頭魁了。」
  
  莊東秋心中一動,立即想通了,便冷聲道,「金絲青菊做為百年前青菊鎮的象徵,連聖上都驚動了,自然是獨一份兒,就算萬花坊再想什麼辦法,也不一定能拿到第一了。」
  
  朱大旺點頭,正是這個理。
  
  沈襲玉摸著下頜,突然腦海裡浮現出當日在酒樓吃飯一干人等,為首的萬花坊老闆何友的精明,馬胖子的滑頭無賴,還有其它人一個個凶神惡煞,都不是善岔。
  
  「莊叔說的有一定道理,就算我不參加,今年的第一也未必是富貴花坊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絲玥 發表於 2014-12-11 09:08 AM

第百三八章 陰謀陽謀
  
  沈襲玉輕笑起來,用手指敲打著桌面,「莊叔說的有一定道理,不過就算我不參加,今年的第一也未必是富貴花坊的。」
  
  眾人一起看向她,「為何?」
  
  「若真論起品種來,我就不信,這麼大的天啟朝十年裡就沒有一個人能夠培養出新品種來?」
  
  所謂人多力量大這話倒也是真的,只是------沈襲玉說出他們心中疑惑,「只是為什麼萬花坊會蟬聯三年第一,靠的肯定不是實力,而是手段。本來如果我們低調一點,今年萬花坊的目標一定是富貴花坊,但是孫老狐狸的那番話,等於是將我們推到了風口浪尖,現在那些人,指不定已經在商量對付我們的辦法了呢。」
  
  沈自秋大驚,「那,那這如何是好?」
  
  沈襲玉翹起二朗腿來,喝了一口茶,然後呸呸呸的吐出來,嗯,真難喝,喝習慣了靈水茶,再喝這普通的水,簡直難以下嚥呀。
  
  她索性讓阿牛把門栓上,大家去空間裡議事更好,省得隔牆有耳。
  
  朱大旺是第一次到空間裡來,那表情驚訝的下巴都要掉下來,再看見那滿天的星辰,滿地的閃光的星星光,更是嘴張的能塞一個大鴨蛋。
  
  朱大牛自豪的充當了一回導遊,帶領著朱大旺把整個空間裡的陳設都游了一遍,這才作罷。
  
  沈自秋卻是有些著急的看了看莊東秋,又看看沈襲玉,她是擔心自家女兒的安危。
  
  自家女兒只有一個人,但是那萬花坊可是很厲害的,她可是知道的,其實若要放在十年前,她也是曾經雄心勃勃。壓根沒把對方放在眼裡,但是歲月磨礪了她的鋒芒,也讓她有了牽掛,人一旦有了牽掛便會膽小許多。
  
  莊東秋現在全心信任沈襲玉,於是便安撫沈自秋,「你看玉兒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肯定無事,放心吧。」
  
  朱大旺和兒子一起參觀回來,連連歎道這裡真是世外桃源,要是能住在這裡。定然也能像神仙一樣了。
  
  沈自秋連忙說,「好呀,若是朱大哥也能住進來。我們倒是熱鬧了許多,只是竹樓裡已經沒有房間了,朱大哥少不得要和莊大哥擠上一擠了。」
  
  朱大旺連連搖頭,「使不得,使不得。這神仙一般的地方,豈是我這樣的小老百姓能住得上的,四小姐和小小姐都是神仙一般的人物,莊先生是有大才的,你們住自然使的,小老兒使不得。」
  
  沈襲玉輕快的跳到他的身旁。拉著他的胳膊撒嬌道,「朱大伯說這話是在打我們臉?我們都是一家人,不分彼此。更不分等級。哎,要是有人會木匠活就好了,我們就可以多建幾間木屋,這樣每人一間,豈不痛快?」
  
  朱大旺眼睛瞪圓。吞嚥了下口水,「小小姐是說。可以在這裡建房子?」
  
  「當然可以,只是缺少一個木匠。」
  
  阿牛拍手笑道,「小玉怎麼不早說,我爹就是現成的木匠啊,雖然手藝趕不上工坊的人,但是搭建個木屋什麼的,還是綽綽有餘的。」
  
  「真的,這真是太棒了,那這樣吧,等我們把大賽的事弄完了,就回山上,多砍些樹木,搭房子,小金小白它們老早就說想要自己獨立的住所了。」沈襲玉歡快的拍起手來,臉上多了幾分孩童的天真。
  
  「對對對,眼前大賽是頂重要的事情,玉兒,你可想好要了,要如何防範那萬花坊可能的採取的行動?」沈自秋早就提著心呢,當下連聲附和,將話題導入到正道上。
  
  沈襲玉親自煮了茶,給每位奉上一杯靈氣四溢的靈水茶,「不用防範。」
  
  「啊?」
  
  「如果那萬花坊敢不長眼睛來找我們麻煩,我絕對會讓他們麻煩不斷。」沈襲玉氣定神閒的喝了一口靈茶,大眼微瞇,眼珠子亂轉,一看就知道在打鬼主意。
  
  朱大旺滿臉狐疑,看看現場,不是弱質女流,就是文弱書生,估計也就他們父子倆稍為強壯一點了,但是也抵不過人家大花坊財大氣粗、人手眾多呀,這小小姐憑啥說的這般肯定?
  
  沈襲玉微微一笑,說出自己的計劃,「到時候我們自然要和別人一樣租輛馬車,不過馬車裡面裝的可不是新奇花種,而是成群的蜜蜂,只要他們敢來,我一定給他們送上一道群蜂亂蜇大餐,讓他們一次吃個夠。這也算是變相的替青菊鎮除一害,替以往受到冤枉的花農們報個仇了。」
  
  阿牛可是見識過沈襲玉的手段的,當下也連連點頭,「對的,讓他們不長腦子,敢來欺負我們家小玉,就讓大蜂子蜇的他滿頭是包,讓大紅咬他蛋蛋,再讓黑姐兒拍殘他,哈哈。」
  
  阿牛一想到昨晚上,他偷偷趴在張氏的院子外面,看見張氏的那種慘狀,那叫一個痛快,惡人自有惡人磨,不是你傳山上有熊嗎?那就讓黑姐兒好好招呼下你。
  
  沈襲玉看見朱大旺那眼神,覺得必須讓這位大伯見識下咱的勢力,咱可不是孤軍作戰!
  
  她朝著阿牛一個眼色丟過去,阿牛模仿鑼鼓的聲音叫道,「噹噹噹,現在由小玉隆重向大家介紹我們大家庭的新成員,首先第一個上場的是大蜂子,哎喲喲------」。
  
  阿牛話還沒講完呢,朱大旺就看見一隻拳頭大的蜜蜂,通體呈現出乳白色,額頭一雙如紅翡翠般的眼珠子,振著一雙透明的翅膀,就朝著阿牛的頭蜇了過去,阿牛立即抱著頭蹲了下去。
  
  「大牛,大牛,你怎麼了?這,這哪裡鑽出來的那麼大的蜂子?」朱大旺連忙揮著手,像趕著什麼似的,拉起阿牛一看,頭頂上俏皮可愛的立著一個大包,阿牛鼓著嘴,看向此刻已經停在一株天星草上面的白玉蜂,「我好好的介紹你,你幹嘛蜇我?」
  
  朱大旺拍了阿牛一巴掌,「你這孩子莫非被蜇傻了不成,它是蜂子,是畜生,哪裡聽得懂人話,你居然還和它講道理?」
  
  白蜂紅玉般的眼睛往中間一擠,就要振翅過來蜇朱大旺,沈襲玉忙喝停了她,「小白,別鬧了,夠了,朱大伯今天剛進來,不認識你,有誤會再所難免。」
  
  白玉蜂眼睛朝上翻了翻,女王般高傲的模仿起了沈襲玉的聲音,「最討厭人家說我是蜂子了,本女王明明貌美如花,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白玉蜂在說這話時,左有小金,右有大紅螞蟻,兩隻小動物,同時揮起小手,摀住了嘴,做嘔吐狀,青兒則是有些不老實的繞著沈襲玉手臂往她袖管裡鑽去。
  
  朱大旺如被雷擊,呆愣著原地,他明明看見的是那隻大蜂子,為何講話的卻是沈襲玉?
  
  沈襲玉臉色一沉,動了真怒,「你把朱大伯嚇壞了,還不快賠罪!」
  
  白玉蜂眼珠子轉了轉,飛了起來,在空中晃了幾晃,恢復了她原本清冷甜美的少女嗓音,「好了嘛,好了嘛,我就是陪他玩玩,膽子那麼小啊,沒勁!」
  
  它飛到天星草叢裡喝花露去了。
  
  這時候一個有些討好機靈的男童嗓音在朱大旺的腳底下響了起來,「小金見過朱大伯,給朱大伯請安!」
  
  朱大旺找了老半天才發現腳邊上那隻老鼠。【小金委屈的抗議,人家不是老鼠,人家是鑽山鼠啦】他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今天的見識和認知超過他這一輩子的認知。
  
  沈襲玉看他這接受能力還不如阿牛呢,便暗中動用了下靈主權限,這才使朱大旺平息了心中的懼意,呼吸也平穩下來,半晌才道,「早聽說小小姐有與小動物溝通的本領,我們只是聽說,也未親見,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呀。」
  
  阿牛憨厚的笑起來,「小玉可以聽懂他們說話不假,但是他們能夠開啟人言,多虧這空間裡的一眼靈泉水,我也是因為喝了那水,才變得力大無窮的。」
  
  朱大旺連連點頭,匆匆消化著這一切。
  
  介紹會還沒完呢,朱大旺突然覺得耳朵有點癢癢的,像有什麼在夾他的肉,他正要伸手去摸,就聽見一個清脆的嗓音在耳邊響起來,「朱大伯,你別摸,我也是小玉的寵物,我是大紅螞蟻,因為我太小了,怕你聽不見我的聲音,看不見我的個頭,所以才冒昧的爬到你的耳朵上來的。」
  
  「原來是這樣子。」朱大旺用手掌將大紅托了下來,仔細看了下,他發現,凡是經過那個靈泉改造後的小動物,好像體型都特別的大。
  
  接下來登場的自然是青蛇黑熊組合了,雖然有阿牛和沈襲玉及小白小金大紅一干小動物提前給朱大旺打預防針,但是當青蛇變大身體,青蛇的頭頂還坐著三隻黑熊時,朱大旺還是雙眼一翻,嚇暈了。
  
  沈襲玉無奈的搖頭,看來朱家果然有暈蛇的歷史啊,記得朱阿牛第一次看見青兒時,好像也暈倒了吧。
  
  用靈泉水好不容易將朱大旺灌醒,又細細說明青蛇黑熊的可愛之處,朱大旺這才慢慢接受下來,但仍是心有餘悸,走路都要繞遠遠的,不管沈襲玉等人如何說,他就是不肯靠近。...<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絲玥 發表於 2014-12-11 09:09 AM

第百三九章 陰差陽錯
  
  萬花坊的花苗栽培室之中,馬胖子和何友兩個人正站在一盆盆開得熱烈的三色茶旁邊,低著頭輕聲說著什麼,而站在旁邊陪著小心的人,居然是花行商會的孫管家。
  
  何友抬起頭來,滿臉怒氣,「那個老傢伙收了我三萬倆白銀,居然還想把頭魁拱手讓人?」
  
  孫管家嚇的一哆索,連忙解釋起來,「何老闆,誤會了,誤會了,我們會長怎麼可能言而無信呢,只是那莊秀才拿來的品種實在新奇的很,如果真如畫軸上描述的那般,那這次比賽很可能會花落別家,會長大人當然是中意你們萬花坊的,所以這不是讓我來告知一聲,讓何老闆及早做準備嘛。」
  
  「那莊東秋是什麼地方的人,怎麼往年沒聽說過這號人物?」馬胖子立即問起孫管家詳細的情況。
  
  孫管家擦了擦頭上的汗,心臟跳的咚咚響,忙將自己知道的情況都一一說了出來。
  
  何友精明的眸光一沉,滿臉尋思的神色,「你說莊東秋是沈家莊的人?」
  
  「是,而且他還在沈家莊的族學裡教書,數日前也的確從村人的手裡購了不少花田和花苗。」孫管家立即附和道。
  
  馬胖子冷哼一聲,「糊塗,一般花苗成長到能開花,至少要幾個月時間,他才購的花苗花田,這才幾日就能開花?除非他是神仙。」
  
  「是,是,馬爺說的對。」孫管家被訓的像孫子一樣,根本不敢有第二句話。
  
  何友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桌面,看向馬胖子的目光裡,有著一分詢問,兩分懷疑,「沈家莊,怎麼這麼巧。正好和富貴花坊在一個地方呢?」
  
  馬胖子那雙綠豆小眼睛立即亮了起來,「表哥,你的意思是?」
  
  何友冷冷的笑了幾聲,「很有這個可能!你快去找幾個閒漢潑皮,跟上那個莊秀才,看看他平時都跟哪些人接觸。」
  
  「是,表哥!」
  
  --------------------------------分割線--------------------
  
  沈襲玉等人商量完了事情,又出了空間,當然不能直接消失啦,要不然那家客棧的老闆還以為遇到鬼了呢。
  
  沈襲玉讓朱大旺將那山上的桂花全部收集起來。曬乾保存好,她有用處,又問他手頭是否有銀錢打點。朱大旺連忙說,上次贖完身,現在還有四十多倆,足夠花了,沈襲玉這才點頭。讓他先行離開。
  
  沈襲玉讓娘留在空間和蝶影說話了,她自己則是戴上了紗罩帽和莊東秋一起下樓了,坐在牛車裡,沈襲玉和莊東秋聊起關於百花爭艷大賽的事情。
  
  「孫老爺那麼狡猾,故意把你推出來招仇恨,莊叔。接下來你行事一定要小心,我懷疑可能會有一些商家想對你不利。」
  
  「怎麼可能,青菊鎮雖然不是天子腳下。但是也是有律法所在的地方,他們不敢的,小玉,你別亂擔心了,莊叔又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的。」莊東秋搖頭,抬起大手。摸了下沈襲玉的頭髮,覺得她有些杞人憂天。
  
  「天真的是你呀,莊叔叔,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君子坦蕩蕩嗎?而且這句話還有半句,就是小人長慼慼,這樣吧,我讓小金跟著你,萬一有什麼事情也好及時通知我。」
  
  沈襲玉將小金自空間裡提溜了出來,莊東秋沒辦法,只好將小金塞進了自己的袖管,並且囑付它不可到處亂跑,若是讓別人看見了,可就不妙了。
  
  小金自然極其乖巧的點頭,老實的呆在袖管裡,但眼尖的沈襲玉還是看見那小傢伙嘴上吃得一嘴點心屑,還直翻白眼,顯見是突然提出來,有些噎著了。
  
  沈襲玉想去買點食材,空間裡的麵粉之類的東西不多了,最主要是黑姐一家三口加上青蛇他們的胃口太大了,要不是沈襲玉還能賺幾個錢,遲早得被他們幾個寵貨給吃窮了。
  
  阿牛將牛車趕到米糧店,拿著單子笑容滿面的下去了,不多時,就搬上了許多米糧油面等物,將它們一股腦兒的都塞進了車裡面。
  
  只是米糧店的小夥計覺得很奇怪,明明看見牛車裡有兩個人了,顯見裡面是有些擁擠的,但是那麼多東西搬進去了,卻依舊空曠的很,這真是奇怪了,好像這牛車會變大變小,能伸能縮一般。
  
  「阿牛,好久沒能自然逛逛了,我們便沿著這路慢慢逛回家吧。」沈襲玉趴在窗口,隔著紗帽,看著街的人流,各色的小販奔走,或是賣糖人兒,糖葫蘆兒,棉花糖的,包子點心饅頭的,很安詳的一幅古代城鎮生活畫卷,還挺有意思的。
  
  牛車在經過一家名叫順風的小酒坊時,沈襲玉喊停了車,說是想下去看看酒坊裡有哪些酒,買點回去喝喝,便和莊東秋一起下了車。
  
  這家小酒坊不是太大,生意也冷清的很,只有一個老掌櫃在櫃檯上面襯著胳膊打磕睡,那邊還有一個小夥計在窗口擦灰。
  
  那小夥計看見沈襲玉等人走進來後,立即慇勤的跑過來,「幾位貴客,想要買點什麼酒?」
  
  「那你給介紹下,你們這裡有多少種酒啊?」沈襲玉背著手打量著,一個又一個的又酒罈擺在那裡,上面繫著紅巾子,看來這夥計很勤快,不管是酒缸還是酒甕都抹的乾淨珵亮。
  
  「米酒,黃酒,花彫酒,狀元紅,竹葉青,女兒紅等,還有女兒家喜歡喝的甜果酒!」小夥計伶牙利齒的,說的很是利落,這時候那個打磕睡的掌櫃也醒了,只是仍然有些懶懶的,朝著小夥計擺了擺手,「齊順,你先招呼著,我去後頭睡一會。」
  
  沈襲玉哭笑不得,從來未見過這樣的老闆,看見店裡有客人,非但不過來招呼推銷,反而要去睡覺,難怪這酒坊看著冷冷清清的,生意也不行,果然是方法有問題。
  
  小夥計倒是沒啥話,只是爽快的答應著,隨即又幫老頭解釋起來,「我們這店小人手少,所以老掌櫃昨晚都在釀酒,一直沒睡,各位想要點什麼酒呢?」
  
  沈襲玉一皺眉,怎麼覺得齊順這名字有些耳熟呢?但是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沈襲玉也沒想太多,便看向莊東秋道,「莊叔叔平常喜歡喝什麼酒?」
  
  莊東秋也不客氣,當下就指著女兒紅道,「就這個吧。」
  
  「不知道朱大叔喜歡什麼酒?」沈襲玉咕噥著,阿牛聽見了,立即笑的見眉不見眼,「俺爹喜歡燒刀子,那酒烈的很,俺爹喜歡的緊。」
  
  「小夥計,你們這裡可有燒刀子?」
  
  燒刀子酒是很低劣的一種酒,價格也很便宜,適合販夫走卒喝,但是那小夥計並沒有因為這樣而輕視,反而很認真的推銷起來,「那想必這位姑娘一定想要甜果酒了?」
  
  「沒錯,這三種酒多少錢一壇?」
  
  「幾位貴客是這樣的,小店的酒來的客人多數是零散打酒,要是自己帶了酒具過來,那燒刀子和甜果酒是兩個銅板一斤,女兒紅是五個銅板一斤,如果客人是要整壇整壇買,就要貴上五個銅板,畢竟還有一個罈子的錢,對不對?但是如果各位買的多的話,本店還可以便宜些,這罈子錢就不要了。」
  
  「不錯啊,挺會做生意的,嗯,我想想,你這一罈子是多少斤?」
  
  劉順把兩隻手舉了起來,「十斤!」
  
  女兒紅是五個銅板一斤,十斤就是五十個銅板,那一壇就是五十五個銅板,;一罈燒刀子就是二十五個銅板;一壇甜果酒也是二十五個銅板。
  
  「女兒紅要五壇,燒刀子十壇,甜果酒要二十壇,小夥計,你給算算,能優惠到多少呢?」沈襲玉找了張椅子坐下,笑嘻嘻的問道。
  
  「小,小玉,你買那麼多幹嘛,喝得完嗎?」阿牛一看又要花錢,就心疼。
  
  「酒反正放著又不會壞掉,喝不掉慢慢喝咯。」沈襲玉看著這店裡反正沒有人,而且這小夥計看著聰明伶利的,想必也不會多嘴,便將那紗帽揭了下來,帶在頭上實在感覺不舒服。
  
  豈料她才摘下紗帽,就看見小夥計先是仔細盯著她看了好幾眼,然後居然噗通一下子就跪在她的面前了,她猛然站起來,阿牛也將她攔到身後,保護的架勢,「你幹什麼?」
  
  「沒想到居然是恩人,請恩人受齊順三拜!」小夥計說完就咚咚咚連磕三個響頭。
  
  「等等,你別亂磕頭,我還沒死呢,誰是你恩人?」沈襲玉急忙將身子側了過去。
  
  齊順連忙轉了方向,繼續跪在沈襲玉的面前,「恩人可還記得當日吉祥酒樓旁邊的小乞丐?」
  
  看見沈襲玉在尋思的樣子,他繼續提醒道,「當時恩人在那裡售賣一種像蓮花一樣極其漂亮的糕點,因為開價太高,眾人不願意買,又議論紛紛,恩人便白送了一隻漂亮的蓮花糕點給小的,恩人可還記得?」
  
  沈襲玉摸著下巴,好像有那麼回事吧,她再次將那個穿的破破爛爛,滿臉黑泥的乞丐和眼前這個眉清目秀,滿臉機靈的小夥計一對比,還是認不出來,齊順這個名字倒是有點熟悉,之前蝶影曾提過說有這樣一號人物,對她的好感度是多少來著。
  
  「恩人當時還給我十倆銀子,說讓我去做個小本生意,而且、而且還還、還說,我一個堂堂男兒如果連娘親和妹妹都養不活,還不如去死算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絲玥 發表於 2014-12-11 09:10 AM

第百四零章 買下酒坊
  
  經齊順這麼一說,沈襲玉好像是想起來了。
  
  不過,她這麼善良的人,怎麼可能說過這麼惡毒的話?這齊順一定是記錯了。
  
  如果小白在這裡,肯定又要蜇她一頭包了。丫的,你還敢再無恥一點嗎,就你還善良,你這樣也叫善良,那善良就是惡霸的近義詞了。
  
  「別磕了,我又沒死,我最討厭動不動就磕頭了,快點起來,否則我就生氣了。」
  
  齊順連忙站了起來,「好的,恩人說如何便是如何。」
  
  「嗯,別恩人前,恩人後的叫了,我叫席玉,你就叫我小玉好了。」沈襲玉大方的擺了擺手,齊順立即把頭搖的中撥浪鼓一樣,「不行,小人怎麼可以直呼恩人的名人,這是萬萬不可的。」
  
  沈襲玉也知道這古人十分講究這些,也懶的跟他繼續計較,便隨口問道,「你娘親和小妹還好吧?」
  
  一提到這裡,齊順的眼神就暗淡了下去,聲音裡也隱約有些哽咽道,「幸好有恩人的十倆銀子,我娘的病才有大夫肯施以援手,只是大夫說,我娘的病是富貴病,必須要用一些上好的藥來治,但是這些藥都貴的很,十倆銀子早就花花的七七八八了,哪裡還夠。現在也只能先吃些便宜的藥先撐著,有時候我和小妹也去山上採些野生藥材回來熬煮。我讓小妹在家中照顧我娘,我就出來尋了份活計做做,恩人說的對,我有手有腳,不能再去做那伸手討要的乞兒了。」
  
  齊順很是老實的將事情原委都說了一遍,莊東秋滿臉同情,看向沈襲玉,仿若在無聲的肯求著。「小玉,你之前並不認識他,都肯施以十倆銀子援手,現在何不好人做到底?」
  
  沈襲玉無奈的搖搖頭,她又不是聖母,還慈光普照呢,之前之所以肯給他,那當時也是想讓小乞丐替她當那芙蓉香糕的活廣告。
  
  「齊順啊,我看你這老闆這酒坊生意不太好,不知道他有沒有打算轉讓啊?」沈襲玉沒理會莊東秋哀求的目光。卻將話題轉到另一邊去了。
  
  齊順原也沒指望沈襲玉再幫什麼忙,只是覺得人家出了銀子,該有個交待才是。他雖然窮苦,但也是有一點骨氣的。
  
  「恩人還真問對了,我們掌櫃的也有這個打算呢,正好他有兩個女兒都嫁到外地去了,想接他過去住。是他自己捨不得這個經營多年的酒坊,這才一直拖到今天。」
  
  「這真是太好了,你快去請你家掌櫃的出來,我想與他談談。」
  
  齊順看向沈襲玉,「恩人莫非要買下這酒坊不成?這酒坊可不是一罈酒,至少也得幾百倆銀子的。」
  
  阿牛雖然不知道沈襲玉打得什麼主意。怎麼突然要買酒坊,但還是很硬氣的站小玉那邊,拍著齊順的肩膀說道。「我家小玉自有她的打算,幾百倆也不算太貴嘛。」
  
  齊順仔細打量了一行人,發現穿著上已經稍為改進,但看起來也不像太有錢的樣子啊。
  
  「恩人,非是小人看不起您。而是有句話不吐不快。」
  
  「你說。」
  
  「若是其它人來買,我自然要誇我們這酒坊有多好。但是恩人來買,我必須得說句公道話了,這酒坊經營已久,非但設備陳舊老化,而且這地理位置也不是太好,要不然你怎麼看我們這裡沒有多少生意呢,恩人還請三思,就算真有錢,還要花在刀刃上才好。」
  
  沈襲玉讚賞的看了一眼齊順,沒想到這小子還挺精明的,「齊順呀,你和我說這些,難道不怕你東家怪罪下來,辭了你?」
  
  「小人說的都是實話,東家何來怪罪,再說了,這店生意不好,工錢又低,除了小人,估計也沒有人願意來了。」
  
  「我知道了,你儘管把掌櫃的喊過來。」
  
  齊順見沈襲玉好像吃了稱砣鐵了心一定要買,也無奈了,就去後院喊這酒坊的老掌櫃了,就是剛才在櫃檯上面的磕睡的老頭兒。
  
  順風酒坊的老闆姓常,叫常來壽,他一聽有人要買酒坊,立即混濁精明的眼睛就亮了起來,再無半點磕睡的模樣,急忙忙的趕到前院來,一看沈襲玉幾個人還站著哪,當下就一跌聲的吩咐齊順上茶端椅子。
  
  「先生當真要買這酒坊?」常老掌櫃的已經六十多歲了,至然也是人精,一看現場三個人,小女孩臉上稚氣未脫,傻大個憨厚老實,還有一個書生文質彬彬,當下就把莊東秋當成了正主。
  
  莊東秋斯文的還了個禮,「老掌櫃可是問錯了人,是我們這位東家要買你這酒坊,不知道你們這酒坊是怎麼賣的?」
  
  常來壽看見莊東秋指著沈襲玉,不由倒抽一口氣,這麼丁點大的小姑娘會買什麼酒坊,難道是閒的發慌,拿他開心?當下臉色就不好看了,正想要出言教訓,卻看見那小姑娘站起來,背著手,人五人六的轉了一圈開口道,「不知道老闆這房子是買的,還是租的?」
  
  常來壽雖然心裡不舒服,但是又不敢得罪,生怕是哪有的小姐,出來撒銀子玩兒的。
  
  「是買來的,所以這酒坊加上這後面三進的院子,還有酒窖裡的酒,至少要五百倆銀子,少了這個數,沒法賣。」
  
  莊東秋將這前後院子打量了一番道,「你這房子雖然前後各有三進倒沒錯數,但是太破舊了,哪裡值五百倆,老掌櫃的可不要漫天要價。」
  
  常來壽看那小姑娘只顧打量,小臉兒繃緊著,彷彿在思考什麼,他雖然看不起沈襲玉,但是卻不可能看不起莊東秋,畢竟秀才在他們眼裡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便道,「房子是最多只得一百倆,但是我這酒坊還有許多工具,還有許多釀成和正在釀中的酒,酒原材料,就算是這些酒全部賣了,也值三百多倆呢。」
  
  「二百倆,二百倆,我就要了!」沈襲玉突然開口道。
  
  嘩,大傢伙兒嚇一跳,姐妹,你殺價殺的也太厲害了吧,直接降到百分之五十以下呀。
  
  常來壽立即搖頭,「太少了,我連本都拿不回來呢,你看我這裡這許多酒,可都是我用盡心思釀出來的。」
  
  沈襲玉噗哧一笑,「是你用盡心思釀的沒錯,但是我估計質量一般般,常言道好酒不怕巷子深,你看你好歹也靠街邊上,但怎麼就賣不出去呢。」
  
  這句話說的常來壽老臉一紅,他的酒味兒是差了那麼一個檔次,和鎮街東面的飛雲大酒坊簡直不能比。
  
  可是二百倆也太少了一點,難道他一點都不賺嗎?
  
  不行不行他搖頭,舉起手掌,「這樣吧,我是誠心想賣,以後就指望這些錢養老了,小姑娘你不要太狠,總要給人留條活路吧,三百八十倆怎麼樣?」
  
  這小姑娘一開口就敢說二百倆,而且伶牙利齒的,一下子就看出他酒的問題所在,實在不敢再輕估了,便也打起精神,認真對戰。
  
  沈襲玉搖頭,做出要往門外走的樣子,「說實話,我家中有現成的釀酒工人,我不過想買個場地罷了,你那些東西,我一樣不要,一百五十倆如何?」
  
  齊順眼睛都直了,從來沒看見過這樣還價的人。
  
  常來壽都想哭了,剛才還兩百呢,現在直接變一百五,你敢不敢再少一點哇?
  
  常來壽是打算把這酒坊一賣,拿上銀票直接輕裝上陣回老家享福的,這些陳舊的酒器和工具,就算他不賣,估計別人也不會買,他帶著也沒用,當下一咬牙,「二百五十倆,再不能少了,少了我也不賣了。」
  
  阿牛不禁憨厚的笑出來,「掌櫃的,二百五也太難聽了,我說要不你和小玉一人讓一步,二百四算了。」
  
  常來壽看著沈襲玉那副一點也不著急的模樣,咬咬牙認了。
  
  當下兩方人就拿了筆墨紙研過來,由莊東秋寫契約,常來壽和沈襲玉簽字畫押。
  
  畫押過後即刻生效,沈襲玉也馬上就付了錢。
  
  常來壽無奈的搖搖頭,正打算提著早就撿好的包裹走人,卻被沈襲玉攔住了,「常老先生請留步。」
  
  「還有何事?」
  
  「是這樣的,我想請常老先生教會齊順釀酒。」
  
  常來壽啊了一聲,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沈襲玉又道,「我想老先生此番回去應該是頤養天年了吧,與其將那些釀酒的法子浪費了,不如教給有用的人,也省得您的手藝失傳了呀。」
  
  沈襲玉看他是有些心動,臉上又有猶豫,便再添一把柴,「只要老先生願意教授齊順釀酒之法,我們將奉上一百倆銀子,就當是路費,一點心意。」
  
  常來壽想了半天道,「也罷,小姑娘,銀子就算了,其實你們沒來之前,我是有這打算,想收齊順當徒弟,將這手藝傳了他,免得新東家來了,他沒有手藝恐怕會被趕走。這年輕人幹事利落,心地又好,為人正義,值得栽培。」
  
  齊順一聽,那眼裡淚花就出來了,不用任何人提醒,立即就噗通一聲跪在常來壽的前面連磕三個響頭,「齊順拜見師傅。」...<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絲玥 發表於 2014-12-11 09:10 AM

第百四一章 古怪大夫
  
  「嗯,快起來吧,不知道席小姐什麼時候過來接收酒坊呢?」
  
  沈襲玉咬了咬唇道,「反正你們這酒坊生意也不雜地,最近就別開了,先關門歇業吧,老先生您就在後院好好的教授齊順釀酒之法。這裡有二十倆銀子,就算是你們日常花銷之用。其它的事情,到時候我自然會派人來通知你們。」
  
  常來壽也不客氣,他既然答應了沈襲玉的要求,也算是半個夥計了,兩個人不開門作生意,不接東家的銀子,難道要去喝西北風不成?
  
  這裡事情已經搞定,沈襲玉便問跟在身後侍候的齊順,「帶我去你家看看?」
  
  齊順一愣,但是立即反應過來,「恩人,小人住的地方實在破陋不堪,又髒又亂,怕髒了恩人的腳。」
  
  「無妨,實話跟你說了吧,我身邊這位莊先生略懂歧黃之術,我是想讓他去幫你娘看看,也許有辦法能讓你娘的病好得快些呢。」沈襲玉一邊說著一邊向莊東秋擠了擠眼睛。
  
  莊東秋立即會意過來,乾咳了幾聲,「是啊,略懂皮毛,先去看看再說吧。」
  
  齊順一聽說莊東秋是大夫,那高興的不行,立即跟常來壽告了假,然後帶著莊東秋等人順著街道走到盡頭,又進了一個胡同,七拐八拐的,走了許多路,這才來到一處所在。
  
  地上滿是坑坑窪窪,臭水溝遍地都是,而且脫離了街道那邊,也不再是青磚綠瓦房,而是一些很簡陋的木棚房,走到最裡面,甚至可以看見蒼蠅滿地亂飛,髒亂的沒地方下腳。而且那哪裡是人住的地方,簡直就是豬窩一般。
  
  只在某個破殘塤斷牆的旁邊,用木頭搭上一個歪斜的架子,蓋上一些破舊的雨布,這便算是一個家了。
  
  沈襲玉雖然來青菊鎮好多趟了,但從未認真逛過,是以根本不知道,居然還有這樣的地方,和現代M國那些貧民區,也差不多了。
  
  她初醒來時。沈自秋雖然住的差,在荒山上面,但是至少也有一間小木屋可以遮風避雨。
  
  「咳咳咳!」幾個人跳著腳。在齊順連聲抱歉的話語中,好不容易來到一個窩棚的前面,就聽見了十幾聲劇烈的咳嗽,好像要把整個肺都要咳出來糾成一團一般。
  
  齊順臉上的笑容立即消失不見,代替的是滿臉驚恐。急奔上前,也顧不得一腳踩在一灘臭水上面,朝著窩棚就急奔了進去,「娘,娘,小妹。娘怎麼了?」
  
  一個微弱的聲音帶著喘息聲傳了過來,「娘,娘沒事。順兒啊,你今、咳咳咳、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下工了?」
  
  又有一個軟軟脆聲的女孩嗓音響起,「娘,你別說話了。快喝口水吧。」
  
  「娘,我今天在店裡遇見恩人了。」
  
  「啥。你遇見恩人、咳咳咳、恩人?那你有沒有給人家磕頭呀?」
  
  「娘,你放心吧,我磕了,恩人現在就在外面呢,而且恩人還帶了一個大夫過來。」
  
  那個軟軟女聲滿是喜悅的叫了起來,「哥哥是真的嗎?真的有大夫願意來看娘嗎?那還等什麼,快讓那個大夫進來瞧瞧娘啊,娘從早上咳到現在,剛才還咳了好大一灘血,嚇死我了。」
  
  「茵兒,娘沒事,就是老毛病了,別嚇著了你哥,順兒,別聽你妹胡說,娘,咳咳咳,娘這不是好好的嘛?」
  
  沈襲玉和莊東秋三個人走了過去,那窩棚實在太小,齊順一家三口擠在裡面已經很是擁擠了,而且很低,人要進去,就必須要蹲下來。
  
  齊順的娘睜開眼睛,看了看他們三個人,又看向齊順,齊順連忙一指沈襲玉,「這位就是當日送糕點給我,又給我十倆銀子的恩人,這位先生是大夫,娘,莊先生一定會看好你的病的。」
  
  莊東秋苦笑了下,現在被趕鴨子上架了,他看了一眼沈襲玉,現在要怎麼辦?讓他寫首詩倒沒問題,把脈,救人,開藥方,你是在開玩笑嗎?
  
  「齊順,你和你妹都出來,莊先生看病的時候,不喜歡有外人在旁邊。」沈襲玉看看這窩棚只有一個破布簾子當門,連風都擋不住,只能出此下策了。
  
  齊順和齊茵自然是聽話的從窩棚裡爬了出來,滿是期待的看著莊東秋,那齊茵十分懂事,竟是直接就跪在了莊東秋的面前,「求莊大夫救救我娘,不管要多少銀子,不管要我們做什麼事都可以!」
  
  「二位,快快請起,救人乃是大夫天職,莊某也只是略懂皮毛,未必一定能夠治好你們母親的病,你們暫時不要抱太大希望。」
  
  這番話說的二人一愣,互相看了一眼,雖然神情中多了幾分緊張和忐忑,但是仍然滿臉期待。
  
  沈襲玉讓莊東秋坐在裡面,阿牛站堵在門口,他那雄偉的身體往那一站,比布簾子當的嚴實多了。
  
  「伯母,莊大夫治病有個習慣,需要蒙住病人的眼睛,得罪了。」沈襲玉找到一個布條,將齊母的眼睛蒙了起來。
  
  齊母哪裡敢說半分,只能諾諾的點頭。
  
  莊東秋看著沈襲玉消失在自己眼前,知道她是進空間去了,他心裡緊張啊,憑生長這麼大,還沒撒過謊,騙過人呢,當下覺得自己該做點什麼,便裝模作樣的伸出兩指,搭在齊母的手腕上面。
  
  半晌,齊母咳了一聲,有些弱弱的問道,「莊大夫從醫多久了?」
  
  莊東秋一愣,朗聲道,「並未掛牌正式就診,只是私下有點研究罷了。」
  
  「噢、咳咳咳。」齊母蒙著黑布帶子點點頭,又是一陣咳,但臉上滿是尋思的神色,「難道是祖傳的?」
  
  好吧,現在已經這樣了,莊東秋只能順著她的話往下編了,便隨意嗯了聲,齊母又點點頭,突然道,「難怪老身覺得奇怪,其它大夫來,都看我的右手脈,為何莊先生看我的左手脈,原來是杏林世家的隱世高手,自然要與眾不同些。」
  
  這話正巧被剛出空間的沈襲玉給聽見了,她差點沒笑出聲來,莊叔叔,裝也要裝的像一些好嗎?
  
  莊東秋滿臉尷尬,真正說起來,他是知道的,但是剛才這不一情急嘛,看見小玉進了空間拿鳳凰仙漿去了,他覺得呆著無聊,總要找點事做,便隨手就拉了一隻手腕,假裝把脈來著,誰知道就拉錯了呢。
  
  其實手指一搭上去的時候,莊東秋就知道搭錯了,可是他還得裝很沉著的樣子,不能換呀,要不然不得露餡兒啊。
  
  「莊大夫,不知道我娘的病怎麼樣了,能不能治好?」齊順看半天沒動靜,不由急了,想進,一看阿牛站那兒又進不去,只得開口問了。
  
  沈襲玉給了莊東秋一個眼神,莊東秋連忙道,「無妨,吃幾服藥便好了。」
  
  啊?齊順兄弟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之前請來的朗中,可都是說已經病入膏肓,沒得救了,怎麼在這莊先生嘴裡,卻是說得好像沒事一般。
  
  到底是真有能力,還是根本就不懂呀,但是齊順可不敢這樣想,他們當然只肯往好的方面想了。
  
  沈襲玉自空間裡拿了一塊糕點,將其捏成藥丸狀,又拿了一碗一級靈泉水,滴入了幾滴鳳凰仙漿,然後對著齊母道,「伯母,您身體裡面有毒素,這些藥丸是我莊叔叔祖上傳下來的,專治疑難雜症,您先服下看看效果如何?」
  
  她伸出手,將齊母扶了起來,靠牆坐好,將那糕點做的藥丸塞進了齊母的嘴裡,又餵她喝了一小碗靈泉水。
  
  齊母只感覺有一股清新至極的,香甜至極的芳香味,進入口中,入口即化,而且隨後喂來的水也不是日常喝的那些有些難聞的河水,也是新甜之至的。
  
  隨著那藥和水進入肚中,神奇的是喉嚨竟是不那麼癢了,而且渾身透著一種以往從來沒有過的舒服。
  
  「姑娘呀,這藥怎麼這樣香,好像有蓮花的味道。」齊母問道。
  
  沈襲玉擦了下頭上的汗,心想那糕點可是從芙蓉香糕上面捏下來的一角,能沒蓮花香味嘛,但是現在不能說真話呀,便立即開始胡扯了,「伯母,您不知道,這藥丸是用上百種珍貴藥材精心炮製而成,裡面更是有一味難得一見的千年雪蓮花,所以你才會聞見蓮花的香味。」
  
  齊母一聽嚇壞了,「上百種珍貴的藥材,這,這如何使得,我們,我們沒有那麼多錢啊。」
  
  其它藥材她是不知道是什麼,但是不管如何,這和千年搭上界了,那還得了,你不看看藥店裡,那些人參,就算只是百年,也要五六十倆銀子,何況千年呢。
  
  「沒事沒事,我們莊先生達濟天下,寬仁為懷,這藥不收錢,您就放心吧。」
  
  齊母一聽,當下立即就轉過身,朝著莊東秋的方向要磕頭,莊東秋哪裡會讓她磕,他根本啥也沒幫上嘛,但是齊母非要磕,兩個人拉拉扯扯的,窩棚本來又小又矮,莊東秋一個不留神,就一頭撞在了窩棚的柱子上面。
  
  「哎喲,都是老身的罪過,莊大夫,你沒事吧?」
  
  莊東秋摸了摸後腦勺,咧著嘴苦笑一聲,「無妨,無妨的。」
  
  沈襲玉看了下這裡的環境,哪裡像人住的,當下便皺了眉頭,讓阿牛讓開來,爬了出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絲玥 發表於 2014-12-11 09:11 AM

第百四二章 為奴為婢
  
  齊順齊茵一看沈襲玉出來,連忙行了個禮,告罪一聲,就急忙爬進窩棚裡,替她母親解開黑布帶,只見齊母原本臘黃且蒼白的臉上,竟難得多了一絲紅潤,而且一直到現在,也不見她咳一聲了。
  
  兩兄妹立即就轉過身,給莊東秋磕頭,莊東秋無語了,防止再撞到頭,只能接受了。
  
  「莊先生果然是神醫,妙手回春呀,娘,您現在感覺怎麼樣?」
  
  「娘原先老覺得這胸口悶悶的,喉嚨裡像有什麼東西在撓一樣,抓心抓肺的非要咳出來才好,但是現在渾身都透著舒坦,順兒啊,茵兒啊,這莊先生可是咱家的再造恩人,你們一定要好好的感謝莊先生啊。他可是把他家祖傳的藥用在娘身上啦。」
  
  當時他們在裡面說話時,這兄妹倆自然也是在外面聽清楚的,當下便連連點頭,保證做牛做馬,也要報答莊東秋的恩情。
  
  「齊順啊,我看這樣吧,反正順風酒坊後面的屋子也空著,不如你和你妹你母親就搬去那裡住吧,如何?」沈襲玉勉強踩在一塊稍為乾淨的地方,腳下也儘是腐爛的樹葉,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氣息。
  
  這種地方住著,不病也給折騰病了,而且她剛才還注意到,這屋棚後面有條河,那河水都青黑色了,上游有人在洗便桶,下游居然有人打水喝,她想想都要反胃。
  
  齊順一聽,先是一愣,繼爾臉上滿是喜色,「恩人,恩人是說真的麼?」
  
  「當然是真的,反正那房子空著也是空著,而且常老先生年紀大了。晚上一個人住那裡,我也不放心,你們過去,正好替我看著點。」
  
  沈襲玉覺得自己終於當了一次聖母馬利亞的女主了,你看我偉大的光輝多麼明亮,灑向人間四方方。
  
  除了曲文,她還真是第一次在捕捉之前那麼好心好意,全心全意的為人家著想呢,嘿嘿,雖然說。她最後的目的也是為了捕捉。
  
  「娘,我們真是遇到好人了,娘。我們有房子住了!」齊茵高興的撲進她娘的懷抱裡,一會兒笑一會兒哭的。
  
  「兩位恩人哪,這,這恐怕不太適合吧,你們剛才已經花費太多了。現在又給房子給我們住,這,這叫我們如何擔得起呀。」齊母一個勁的搖頭,不肯挪地兒。
  
  沈襲玉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便直言道,「老人家。我當然不會做賠本的買賣啦,這房子可不是白給你們住的,可是要錢的。」
  
  那邊正興奮的收拾衣服的齊茵一聽。頓時僵住了,咬住唇,滿臉失望之色,嚅嚅的說道,「我們。我們沒錢。」
  
  「沒錢就用勞動力來抵償吧,我買那酒坊是打算以後自己經營。正缺合意的人手呢,我看齊順齊茵倒挺聰明機靈的,想招他們當夥計,你們給我做事,我自然要付工錢,可你們又差我房錢,那我就索性給你們提供住處,你們免費給我打工,你們看這筆買賣合適不合適呀。」
  
  齊母激動起來,她聽出來了,這位小姑娘雖然口口聲聲說要錢,不白給,但是卻是在想法子幫她們哪,要不然只要她想招工人,哪裡用得著他們,隨便大街上一喊,都是一群人。
  
  齊順腦子比他母親靈活多了,當下就跪在了沈襲玉的面前,「小人願意侍候恩人。合適,合適太合適了,娘,妹子,你們不用再說了,哥已經決定了,要賣身給恩人當一輩子的奴才,只求恩人能給我娘和妹子片瓦遮身。」
  
  那齊茵也是個聰明的女孩,一看他哥那樣兒,立即也豁出了,跑來沈襲玉面前跪好,手裡緊緊吊著她的裙角,「恩人,求你也買下茵兒吧,茵兒什麼活計都會做的,茵兒自願賣身為奴,只求恩人能夠替我娘繼續請大夫看病。如果能讓我娘的病治好,就算讓我們兄妹為你做牛做馬一輩子,也心甘情願。」
  
  「好,那這事兒就這麼定了,齊順齊茵,扶上你們的娘親,這就走吧。」沈襲玉知道這家人不願意欠別人的,與其說白送,不如順著她們的話,這樣她們反而住的心安理得。
  
  說完話,她便帶頭往外走去。
  
  齊順連忙答應一聲,齊茵卻是轉過身繼續去收拾那些破破爛爛的東西,沈襲玉一轉身,看他們背了老大一個包裹,裡面竟是有一些破銅爛鐵,還有一些已經破的不像話的衣服,便皺眉道,「都扔了吧,回頭我給齊順一些銀倆,讓他重新添置。」
  
  齊家三口,卻還是有些不捨得,哀求的看著沈襲玉,「東家,這些衣服雖然破舊,但是縫縫補補還是能穿的,您能收留我們,我們已經感激不盡,哪裡還能再破費您的銀子。」
  
  莊東秋點點頭,朝著沈襲玉投去一個讚賞的眼神,看來這家人還算不錯,懂知恩圖報,也知道新富不忘本,值得栽培;若是剛才齊順齊茵一聽沈襲玉的話,立即將包裹扔了,那說明這家人奸滑的很,而且眼皮甚淺,想要多忠誠也不太可能,一切都是建立在錢的基礎上面,以後使用時,也要多留神,這自然不是沈襲玉想要看到的。
  
  既然齊家三口這樣說,沈襲玉也不好勉強,便由著他們去了,一出了這臭水胡同,來到稍為寬些的路上,便喊了一輛閒著的牛車過來,大家坐了上去,往順風酒坊而去。
  
  這麼遠的路,還要走過去,沈襲玉之前走了一趟,覺得腳都要起泡了,不是她嬌弱,實在是路太遠了些。
  
  到了酒坊門口,常來壽老早就在那兒望著了,看見齊順居然將他的家人也帶來了,一時有些不解,齊順口齒清楚伶利,立即將莊東秋和沈襲玉誇成了菩薩一般,常來壽不由驚訝的看向沈襲玉,這還是剛才那個和她針鋒相對,連一個銅板都要扣的死死的買主嗎?
  
  他雖然不知道沈襲玉為什麼要把這家人弄來,有何目的。但是這也不干他的事了,現在這房子是人家的,人家想做什麼便做什麼,他只能將疑問放在心裡,臉上表現的十分和善,帶領著齊茵母女倆往後院去了,擇了一間最大的屋子,說要給他們住。
  
  齊順和沈襲玉等人跟過來的時候,常來壽和齊家母女正在拉扯。
  
  「老先生,你們這裡沒有柴房嗎?隨便一個小屋子就可以了。這個屋子太大了,佈置的太好了,老身不能住。不能住!」
  
  「沒事的,老夫人,你們是娘倆,肯定要住大點的屋子,要不多擁擠呀。」
  
  齊母說什麼也不肯住。拉著女兒,轉身就要走。
  
  「常伯,你這後院,一共有幾間住房啊?」
  
  常來壽連忙回道,「除了燒菜的廚房和一間放雜物工器具的雜物間外,還有三間屋子。這間最大,以前是老夫住的,現在既然東家已經買下了。齊順又是您新顧的夥計,那這屋子我自然是要騰出來的。」
  
  「不可,不可啊,我和我茵兒就住雜物間好了,不用麻煩了。真的,要不柴房也行。只要有個地兒遮風擋雨就行了。」齊家母女說著就要往雜物間的方向去。
  
  「哎哎,那裡放著都是一些陳年的貨物,亂七八遭的,哪裡能住人哪,老人家,您就住我這屋,挺好的,我立即就去收拾,馬上就能把地兒給騰出來。」
  
  沈襲玉連忙攔住他們這亂轟轟的三個人,「你們先都別爭,常伯你也別急著騰地,先帶我去看看那幾個房間。」
  
  「好的,席姑娘請跟老夫來!」
  
  大傢伙兒在常來壽的帶領下,逐一參觀了廚房,雜物間,還有三個住人的屋子,一圈轉下來,發現的確是正中間那個屋子最大,裡面還套了個小外間,其它兩個屋子則是一樣大,不過雜物間裡東西堆的十分凌亂,如果收拾出來應該也能搭張床。
  
  「這樣吧,常伯你就還住自己的房間,左面這間給齊順,右面這間就委屈齊茵和你母親先擠一下,反正常伯過陣子是要回老家的,等他走了之後,你們再搬也不遲。」
  
  沈襲玉考慮的是,常來壽畢竟以前也是這裡的主子,不能才買了地方,就把他當下人看待,那他哪裡會舒服,他不高興了,也不一定能盡心教授齊順釀酒的法子了。
  
  常來壽聽見說讓他還住原來的地方,不由感激的看了一眼沈襲玉,雖然他嘴裡說著無所謂,但是心裡卻著實是有些疙瘩的,沒賣酒坊之前,他好歹也是個掌櫃,也是個老闆。
  
  一切都安排妥當了,沈襲玉讓阿牛去吉祥酒樓拿些吃食過來,大家忙活這一陣兒,也都累了,餓了。
  
  當眾人看見那些漂亮的不得了的吃食時,都驚住了,這麼漂亮的食物,是吃的?
  
  「以花卉為食物原料,這可是吉祥大酒樓的特色招牌,這一桌至少也得好幾百倆吧?」常來壽也震驚了,這位小姑娘出手當真是闊氣的很。
  
  「不要錢,大家隨便吃」她好歹也是酒樓半個東家,現在又讓酒樓日進斗金,拿一桌菜算什麼,錢子軒知道沈襲主要請客,還和阿牛說,如果嫌少,他讓人再送一桌來呢。
  
  齊順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沈襲玉,想起她當日在吉祥酒樓售賣糕點的行為,聯繫到今天的架勢,心裡頭逐漸有些了自己的想法,但他並未多話,只是替母親和妹妹挾菜。
  
  「好吃,真好吃,老夫我一輩子也沒吃過這麼好吃的美食,這次真是托了席姑娘的福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絲玥 發表於 2014-12-11 09:12 AM

第百四三章 將計就計
  
  沈襲玉讓齊順搬來一罈酒,莊東秋和常來壽一邊吃一邊感歎,這菜多漂亮啊,這菜是怎麼做出來的啊,這菜多美味啊。
  
  齊茵只覺得自己眼睛都不夠看了,這世上怎麼還會有這麼漂亮的菜,你看那些肉糜捏成的一個個小漁娘子的形象,當真是逼真極了,居然想到用半片蓮子當月亮,她都想把那道荷塘月色藏起來,留著好好欣賞了。
  
  一頓飯可謂吃的賓主盡快,常來壽自己也很久沒有喝的這麼暢快了,酒坊一直經營不善,想賣又無人上門,他頭髮都急白了大半,今天終於了了心願,還能替自己手藝找到個傳人,哪裡能不高興?
  
  沈襲玉私下裡遞給齊順五倆銀子,讓他給他們一家三口都買一身衣服,現在穿的實在太破太寒磣了,這樣不是影響她的面子嘛。
  
  齊順又是一番感激,發誓要好好為沈襲玉盡心孝忠,這才將銀子收收好。
  
  至於齊茵,暫時齊母的病還未全愈,就留下來先侍候她娘,等齊母病完全好了再說。
  
  沈襲玉坐在牛車裡哼著小歌,心情別提多暢快,而莊東秋則是喝的有些高了,她便讓他去空間休息去了。
  
  阿牛趕著車,心情也很好,就在這個時候,青兒突然從沈襲玉的手腕上游了出來,攀上了沈襲玉的肩膀,沈襲玉以為他又想撒嬌賣乖,便不去管它,誰料它竟是直接從牛車簾子爬到外面去了,沒過一會兒又游了回來。
  
  「玉兒姐姐,我們被人跟蹤了。」
  
  「什麼?誰跟蹤我們?」
  
  「其實從一出客棧的時候,我就感覺有人在跟蹤我們,但是當時街上人太多,我無法感應正確,後來你們去了齊順家。我感覺越發強烈,剛才我去外面探了探,那股熟悉的氣息,的確正是在客棧附近出現過的。」
  
  青兒吞吐著蛇信,蛇眼冷冷的看著車簾外面,輕聲說道。
  
  「哼,肯定是那些參賽的同行派來的人」沈襲玉心念一動,指尖上已經停了一隻通體白色的大蜜蜂了,白玉蜂的蜂腳死命的抱住的還有一株天星花瓣,它正趴在上面呼呼大睡呢。
  
  「小白。醒醒!」
  
  白玉蜂悠悠的抬起紅寶石般的圓眼睛,「誰這麼大膽,敢打擾本女王休息!」
  
  「女王大人。我們被人跟蹤了,我現在只能確定他們是對手派來的,但是不能確定是哪一家,還得勞煩你呀。」
  
  白玉蜂翻了翻頭頂的眼睛,做出白眼的模樣。「就你事兒多,睡個覺都不成。」
  
  抱怨歸抱怨,白玉蜂還是很夠義氣的,當下便飛到牛車前面,停留在牛角上面,不知道用什麼辦法。立即就有七八隻蜜蜂從兩邊草叢飛了過來,停留在她前方沒多久,便自行飛散開來。打探消息去了。
  
  此刻沈襲玉牛車的後面,約有幾百米處,的確有幾個潑皮無賴蜇蜇伏伏的在跟著。
  
  「娘的,這些人到底要去哪裡啊,累死老子了。」其中一個矮小的瘦猴說道。
  
  「就是。他們倒是吃的痛快,居然還去吉祥酒樓拿那些我們想都不敢想的美食。我們就只能在外面曬太陽,喝西北風了。」這是一個高個子,臉上左右交叉著兩個刀疤,甚是嚇人。
  
  「兄弟們別抱怨了,馬爺說了,今天這事兒要辦好了,五十倆銀子沒跑兒,到時候我請兄弟們上怡紅坊,咱一邊摟著娘們幹事兒一邊喝花酒。」
  
  為首的是一個滿臉絡賽鬍子的中年漢子,穿的就像一個土匪樣,是青菊鎮有名的潑皮何三,其它兩個,高個子是王六,外號刀疤,只因臉上有道嚇人的傷疤;小個子,張四,不過因為身體小,但是速度很快,人又機靈,人家只叫他瘦猴。
  
  刀疤臉伸出舌頭潤了潤乾躁的嘴唇,看向前方的牛車,眼睛裡放射出一陣淫光來,「何老大,看在今晚有上花酒喝,有娘們睡的份上,哥哥就原諒你了,不過我得事先申明咯,我看上了那個小娘子,反正馬爺說的只是注意那個酸秀才嘛,又沒提那個小娘子。」
  
  瘦猴哧笑一聲,「刀疤,老毛病又犯了,忘記上次那街東頭那事兒了,你能不能改了這毛病,才不過十來歲的孩子,搞起來有什麼勁,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哪裡有成熟小嫂子的風韻啊。」
  
  這瘦猴和刀疤的愛好正好相反,刀疤有虐童癖好,而瘦猴卻專是偷雞摸狗,愛調戲人家已經成了親的小媳婦,說那樣的女人搞起來才有滋味。
  
  刀疤臉呸了他一聲,「你懂什麼,嫩雛兒的銷魂味道,豈是你這樣的賤胚子能夠懂得的,我那叫欣賞。」
  
  「得得得,你們別吵了,小心引起前面人的注意。」何三連忙阻止兩人繼續鬥嘴。
  
  牛車內,沈襲玉沉著臉聽白玉蜂匯報事經過,阿牛聽得雙眼圓瞪,居然有敢打小玉的主意,他當下就想要去教訓那三個潑皮一頓。
  
  「阿牛,不急,這仇是要報的,不過不是現在,你現在不要急著回山下面,你先把牛車趕著,我們就繞著青山道逛,多看看這青菊鎮的大好風光啊。」
  
  阿牛只得聽話,將牛頭一扯,轉向另外一條路。
  
  一圈又一圈,幾個時辰過去了,眼看太陽都快落山了,沈襲玉他們已經繞著整個青菊鎮轉了三圈了,雖然說這每次走的路線都不一樣,但是結果是又回到這條路上了。
  
  瘦猴扶著刀疤臉,何三站旁邊,擦著頭上的汗,臉上滿是咬牙切齒的表情,「乃乃的,這酸秀才搞什麼鬼,怎麼盡在轉圈圈,累死老子了。」
  
  刀疤臉拿起腰側的酒葫蘆,往下倒倒,裡面已經一滴水都沒有了,而此刻也早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沈襲玉樂顛顛的看著這三個地痞的熊樣兒,看了看天色,輕聲俯在阿牛的耳朵邊說了句什麼,阿牛驚訝的看向她,直到看見她點頭確認,這才揮起了鞭子,吊轉牛頭,駛向沈家莊的方向。
  
  天色逐漸變得有些昏暗起來,牛車最後停在了富貴花坊的門口,沈襲玉將莊東秋從空間裡喊了出來,對他說明了情況,並囑咐他一會如何行事,莊東秋這才知道,原來當日的事情果然引來了危機。
  
  莊東秋下了牛車,故意朝著四周看了看,然後跑去拍富貴花坊的大門,此刻花坊早已經關上大門,沈家老大的媳婦也回了沈家大院,只有幾個值夜的夥計。
  
  他們一看是莊東秋,便有些驚訝的問道,「莊先生這麼晚到花坊來,有什麼事情嗎?」
  
  因為牛車是停在一個拐角的地方的,現在天色又黑了,是以夥計在院門裡頭,根本只能看見莊東秋一人。
  
  莊東秋壓低嗓音道,「光急著趕路,此刻渴的很,不知道可不可以讓我進去坐下,喝杯茶再走?」
  
  莊東秋一向與人為善,又是族學裡的教書先生,連沈家莊的族長見了都要客氣幾分,所以這些夥計,都很尊敬他,便開了大門,放他進去了,他進去後,隨意喝了一點茶水,磨蹭了半柱香的時間,便出來了。
  
  何三等人趴在不遠處的草叢裡,清清楚楚的看見莊東秋和富貴花坊的幾個夥計有說有笑,而且那夥計對莊東秋甚是尊敬,極為相熟,進去了那麼久才出來的,而且莊東秋進去之前,還左右打探,分明是不想讓別人看見。
  
  莊東秋出來後,又再次打探了下左右,見沒有人,這才急速轉彎,匆匆上了牛車。
  
  牛車行駛了才一小截路,前面就是沈家大院,莊東秋就下車了,和車裡的人說了幾句什麼,便直接離開了。
  
  牛車繼續往外駛,何三等人一路潛行跟蹤,發現牛車竟是往小王村方向去的,只是這裡有一段路荒無人煙,生僻的很。
  
  刀疤臉見那酸秀才已經離開了,只有一個趕牛的半大小子和車裡的漂亮小娘子,當下就心內癢癢,「何三,馬爺吩咐的事情,我們已經辦妥了,你先去報信,哥哥我去會會那個小娘子。」
  
  瘦猴本來也想走的,但是卻被刀疤臉攔住了,說了幾句好話,讓他替他將那趕牛的傻小子給引開,瘦猴想著自己平常也沒少佔他的便宜,便答應了。
  
  說來也真是巧,這兩個人還在想要如何引開那個趕牛車的傻小子呢,人家就自己停了車,朝著車裡稟報說是想去解手,車裡傳出來一陣軟糯甜美的女孩嗓音,還略帶著顫音,「那你要快去快回,莫叫奴家一個人在這兒,有些害怕。」
  
  趕牛車的小子答應一聲,就提著褲子,一溜煙的鑽進了草叢裡。
  
  「真是天助我也,瘦猴,你去穩住那個小子,別讓他打攪了大爺的好事兒。」刀疤臉滿臉奸笑,剛才那軟糯甜美的嗓音,就像一隻小手撓在了他的心上,讓人心癢難耐,恨不得立即將那小娘子抱在懷裡才好。
  
  沈襲玉坐在牛車裡冷笑,賤人,我故意支開了莊叔叔,又讓阿牛把車趕到這荒山僻路上來,可不就是為了給你們創造機會嗎?
  
  對,給你們創造送死的機會!...<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絲玥 發表於 2014-12-11 09:13 AM

144、戲懲惡霸
  
  刀疤臉一步步迫近牛車,臉上的奸笑也不斷,搓著手,發出了嘖嘖的聲音,想起今天日間看見的那小娘子的模樣,越發的心癢難耐起來。
  
  棕紅色的頭髮,雪白的肌膚,水汪汪的大眼睛,別說還真是有異域風情呢。
  
  「是阿牛哥回來了嗎?」牛車內傳出來一個怯怯的聲音,依舊是那麼軟糯甜美,聽的刀疤臉心都酥了,口水直流。
  
  他猛然一把掀開車簾,滿臉邪笑道,「不是什麼阿牛哥,是你刀哥來了!」
  
  「啊!你,你是何人?」沈襲玉嚇的一聲尖叫,把那幼小的身體往車廂裡面縮去,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更是滿目驚恐。
  
  這尖叫聲,這場景,讓刀疤臉鼻犀不停的開合,越發興奮的雙眼發亮,他騰的一下子就上了牛車,直接逼進車廂裡面,將沈襲玉堵在最裡面的那個角落。
  
  一雙魔爪伸了過去,「小娘子,不要怕,刀爺我會好好疼你的!」刀疤臉銀笑著往前一撲,結果咚的一聲,頭直接撞上了車廂,剛才還明明應該縮在車廂角落,雙眼含淚,瑟縮發抖的小娘子,現在卻不見了蹤影。
  
  「絲!」他摸摸頭,那裡立即起了個包,十分的疼,他看了看角落,沒錯呀,剛才那小娘子就是坐在這裡的,怎麼一會就沒有人了?
  
  「你,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喊人了!」沈襲玉雙眼含淚,楚楚動人,聲音卻是從刀疤臉的左側面傳來的,他一回頭,卻見那小娘子不是好端端的坐在那裡麼?
  
  嘿,一定爺剛才太興奮了,所以才抱錯了方向。現在絕對不會了,「小娘子,你喊吧,這裡連個鬼影子都沒有,你就算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的,你還是乖乖從了大爺我吧,刀爺我保證,一定好好對你,讓你好好體會一把,什麼叫欲仙欲死?」
  
  刀疤臉一步步迫近。當沈襲玉那張精緻的小臉,就慘白的呈現在他的面前時,他更是雙手將兩邊的路封死。直接就伸出臉,撅起臭嘴親了過去。
  
  只是為什麼這小娘子的臉不是香香軟軟的,而是冰冷的呢,而且還有些硬,有些糙。感覺像是某種動物的鱗片。
  
  他睜開眼來,卻看見一隻碩大的蛇頭,正與自己相對,那咧開的嘴角,那流出的毒液,那尖利的牙齒。那冰冷的豎瞳,無一不召示著,這是一條大蛇。
  
  「啊!」他發出一聲慘烈的叫聲。雙腿一軟,就跌倒了,但是立即就爬起來,手腳並用的滾到了車廂外面的地上。
  
  「蛇妖,有蛇妖!」刀疤臉也算是刀尖上舔血。道上混過的,但是何時見過這麼大的蛇。當下就大喊有妖怪,連滾帶爬的想要逃跑,卻不料只感覺衣角被人扯住了,他閉著眼睛求饒起來,「蛇大仙饒命啊,都怪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居然打擾到您老人家了,蛇大仙大人有大量,就高抬貴手,饒了小的吧。」
  
  他嚇的語無倫次,心膽俱裂,卻在這時候,聽到後面傳來一個楚楚動人的聲音,「嚶嚶嚶,這荒山野嶺的,讓小女子該如何是好?」
  
  刀疤臉小心的朝著身後探去,藉著微弱的月光,只見剛才那個小娘子此刻也坐在車廂外的地面上,正掩袖垂淚,他到處瞄了瞄,哪裡來的大蛇,哪裡來的妖怪,難道剛才是自己的錯覺?
  
  沈襲玉抬起頭來,眼眸裡淚光閃動,半是委屈半是動人的看向他,「這位大爺能否幫幫小女子的幫,只要大爺願意帶小女子離開此地,小女子願以身相許。」
  
  看著美色當前,刀疤臉又有些心動了,但是他仍不敢大意,隨意手裡抄起一塊石頭,看向沈襲玉的背後,「你不是蛇妖?」
  
  沈襲玉嚶嚶嚶的哭了起來,「小女子乃是良家女子,怎麼可能是蛇妖,如果我是蛇妖,又怎麼可能讓別人欺負?」
  
  說的也是,難道真是刀爺我跟蹤了一天,沒吃飯,餓的眼前發花?
  
  他拿著石頭,將車廂前前後後都檢查了一遍,的確沒有半點蛇的影子,剛才他看見的那蛇頭,足有半個車廂大,如果真有蛇在,那麼那蛇一定有幾十米長,這地方這麼小,一定躲不下的,看來還真是他看花眼了。
  
  「小娘子,你快起來,你剛才說只要我帶你離開此地,你就願意以身相許?」刀疤臉上前一步,扶起沈襲玉,正想用手指去挑她的下頜,一親芳澤,卻突然覺得手裡的小娘子重了不少,而且高了不少。
  
  「吼吼!」一隻兩米多高的黑熊咧著牙齒,看向他,他還沒反應過來,一熊爪子就扇了過來,他的身體像破風箏一樣,被扇到老遠的地方去了,嘴裡冒出血沫子,直接扇掉兩顆牙。
  
  「熊,熊,怎麼會有熊?」刀疤臉嚇的魂飛魄散,趴在地上半天都沒爬起來。
  
  「公子,小女子不知道你說什麼,哪裡來的熊?」沈襲玉滿臉好奇的看看四周,都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今天是十八,月亮其實也挺圓的。
  
  刀疤臉此刻已經如同驚弓之鳥了,他手裡握著兩塊硬石頭,對著沈襲玉叫起來,「你,你不要靠過來,你一定是妖怪,你是妖怪!」
  
  沈襲玉一步步走過去,滿臉皆是晶瑩的淚珠兒,一副梨花帶雨,楚楚動人的模樣,「公子,小女子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一會說我是蛇妖,一會又說我是熊妖,小女子怎麼那麼命苦呢?先是遇上一個來不譜的趕牛車的,就已經很不幸了,現在又遇到一個說我是妖怪的人,我活著還不如死了算了。」
  
  說罷,沈襲玉便一轉身,要往車廂上撞。
  
  刀疤臉連忙扔了石頭,想拉沈襲玉又拉不住,便用身體擋住,沈襲玉一頭撞在了刀疤臉的胸口上,把他疼的牙齒直咧,剛才本來就被黑熊扇了一巴掌,感覺五臟六腑都移位了,現在又被沈襲玉這一撞,更是直接就感覺嘴裡腥甜之極,他為了逞英雄,竟是咕嚕一聲,將那口血沫子給吞了下去。
  
  「小娘子,常言道,好死不如賴活著,何況你貌美如花,死了多可惜,至少死之前也要讓大爺我舒服舒服才行啊。」這刀疤臉當真是色膽包天了,一連被戲耍這麼多次,居然還不漲一點記性。
  
  沈襲玉冷笑一聲,心下也再無一點猶豫,懶得再與他多說,直接一步轉身進了空間,消失在原地,只留下黑姐和青蛇。
  
  刀疤臉驚懼的看著明明摟在懷裡的小娘子不見了,而他整個人也被一隻巨大的熊給提了起來,直接就扔到幾米以外的地方,撞到亂石頭,碰了一頭血。
  
  他剛爬起來,還沒來得及求饒呢,一隻滑溜的蛇尾就纏了過來,一圈又一圈的將他緊緊勒住,讓他感覺快要喘不過氣來。
  
  就這樣,青蛇將刀疤臉纏成了麻花,黑熊走過來,左一拳,右一拳,把刀疤臉當成沙包一樣打,不過幾拳下去,刀疤臉的頭就被打的稀巴爛了,根本分不出哪裡是眼睛,哪裡是鼻子,哪裡是嘴,氣息也是進少出多,如同死人一般。
  
  沈襲玉從空間裡再度現身,往草叢裡喊了聲,「阿牛哥!」
  
  阿牛像提小雞仔一樣從草叢裡拖著瘦猴出來了,還咕噥道,「這傢伙也太經不打了,我才出一拳頭,他居然就暈死過去了。」
  
  沈襲玉笑道,「你那一拳頭,力量可不小,一般人哪裡承受得起,估計就是打在青兒的身上,它也會感覺痛的。」
  
  「玉兒姐姐,這兩個惡霸,要怎麼解決?」青兒無聊的將刀疤臉甩到一邊,正好與瘦猴疊起了羅漢。
  
  「就扔這兒吧,我們走!」
  
  「小玉,你不怕他們說出去?」
  
  「他們說遇到那麼大一條蛇,那麼高一頭熊,還說遇到妖怪,你覺得有人會信?」
  
  阿牛點點頭,說的也是。
  
  好好整治了下惡霸,大家心裡頭都特別的爽快,沈襲玉進了空間,將這事說沈自秋和蝶影等人聽,說起她的美女計,更是引得大家哄笑不憶。
  
  只是沈自秋卻是有點擔心那個已經走掉的何三,既然萬花坊敢派人來盯梢,說明下一步,搞不好就是要對付他們了。
  
  「娘,你不用擔心,就算萬花坊要對付,也不是對付我們。」
  
  「為什麼?」
  
  「我故意讓莊叔叔到富貴花坊裡坐一坐,那萬花坊的馬胖子,一定以為莊叔叔背後的真正老闆是沈家莊,他要對付,自然是找正主了,莊叔叔只是個辦事的,找他有什麼用?」
  
  蝶影連連點頭,「靈主說的沒錯,你這好一招將計就計呀。」
  
  他們在這兒說的開心,萬花坊那裡卻不高興了,何友拍著桌子發火道,「好你個沈自在,表面上看起來不過一個銀棍賭鬼,沒想到居然有這等心機,還想要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哼,不過就算你小鬼再精明,難道還逃得出我閻羅王的法眼不成?」
  
  馬胖子也搖頭起來,「我聽說現在富貴花坊一半的主事權在沈家大房的手裡,會不會是大房搞的鬼?」...<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絲玥 發表於 2014-12-11 09:13 AM

145、故佈疑雲
  
  「管它是誰搞的鬼,我們只是需要一個由頭罷了,你立即找人引那沈自在前去賭坊,好好的替我招待下他,我要在明天晌午時,看到他欠下巨大賭債的借據!」何友目光閃爍,裡面湧動著無數的陰謀詭計。
  
  馬胖子一拍手,「表哥,此計甚妙呀,只要他欠下銀倆,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派人去富貴花坊鬧事,到時候趁機找到他們的花苗基地,一定要毀了他們的新品,絕不能讓他們出現在後天的決賽上面。」
  
  何友瞄了一眼自己的表弟,「有些事情我們知道就好了,不用說的那麼明白,」他說完還用手指了指耳朵,馬胖子立即點頭,「表哥,你就放心吧,這裡裡外外都是我們自己人。」
  
  只說莊東秋下了馬車,往回走,一邊走一邊就在尋思今天發生的事情,待他想到既然萬花坊在花行商會有人,那麼富貴花坊怎麼可能會沒有人呢?
  
  所以別的花坊都知道的消息,富貴花坊肯定也知道,如果他們派人將自己的的花田一檢查,發現根本沒有什麼新品種,到時候勢必會懷疑到玉兒的頭上去,就算後天是決賽了,但是他也不想事情在決賽前有一絲一毫的差錯。
  
  當下莊東秋腦筋一轉,就想到一條緩兵之計,他故意高調的從沈家族長的門前經過,還和沈家族長沈長孝打了個招呼,這樣有心的人都知道莊東秋回來了。
  
  接著他在自己家裡打了個彎,就去了花田,吩咐周大壯夫妻倆個,從今天開始拒絕任何人參觀花田,就算他買的田都是貧瘠的,就算他買的苗都是快死的,還是會有三五個好奇的花農偶爾過來參觀。名為學習,實為嘲諷,他以往都一律不理,大門暢開,想參觀的只管請進來。
  
  周大壯夫妻倆都是老實人,家裡的孫子又在莊東秋跟前學識字,所以對他是極其尊敬的,雖然他們心裡也暗自嘀咕過,這莊先生倒底會不會種花呀,應該要買些肥沃的田地。買些好養活的花苗才好,怎麼盡買這種看起來沒精打彩,病歪歪的苗秧子。現在更是有一小片呈現出枯死狀態了。
  
  「哎,先生,不管什麼人都不能進嗎?」周大壯抽著煙袋問道。
  
  莊東秋前後瞄了瞄花田,他買的這片田,兩面靠著山。一面臨著水,呈現出一個包圍圈的姿勢,只有一面能進田,相當於天然的屏障,關鍵是離村裡比較遠,是原先村裡一個破落戶兒家的。
  
  那家戶主吃喝漂賭樣樣精通。現在只有這最後一點花田,原打算出售換點銀子花花,怎奈因為花田去路甚遠。又不常經營,甚是貧瘠,沒有人願意買,正好莊東秋提出要買田,這家戶口便買通了沈家族學的一個人。想要混水摸魚,結果不知道莊東秋是真的不懂行。還是不在乎那點錢,居然一口就答應了。
  
  平常這麼近三十畝花田至少也有十一二倆銀子,現在卻只得五兩銀子就搞定了,而且那家人簽的還是死契,好像生怕莊東秋反悔似的。
  
  不過用常人的邏輯想想也是,五兩銀子完全可以在靠近家門口的地方買到八九畝肥沃些的花田了,到時候產量也許比那三十畝的還要好呢。
  
  「周老伯,這些木樁和刺籬笆都是你弄的?」莊東秋十分滿意的看著這一切,他緊急趕過來,也是為了吩咐他們給這唯一的出口做個門。
  
  「最近老有人過來瞧咱這花田和花苗,有些人不守規矩,到處亂躥,小老兒沒辦法,只得出此下策,莫非是錯了,那我立即撤了!」
  
  「別,做的非常好,周老伯,這兩天就辛苦了,只要熬過了這兩天,就好了!從今天開始,你和你家老婆子,兩個人輪流看守,連蒼蠅都不能放進去一隻,除非是我親自來,或是親自帶人來才能進入,否則不管誰來,都不給進,知道了嗎?」莊東秋面色凝重的交待道。
  
  剛才一抬頭的時候,他已經感覺到後面似乎多了幾雙眼睛,他心裡越發焦慮,希望這疑兵之計,可以為小玉拖延點時間,只要百花爭艷大賽一旦落下幃幕,這一切就都值得了。
  
  莊東秋掏出二兩銀子遞給周大壯,讓他多買些吃食過來,別餓著凍著了,只要堅持明後兩天就好了。
  
  拿人錢財,替人辦事,周大壯和他老婆雖然百思不得其解,但是還是很老實的點頭,表示一定照做,連蒼蠅也不放進去一隻。
  
  莊東秋又仔細的吩咐了一些事情,這才進入花田里面,裝模作樣的巡視了一遍,出來後又細細的叮囑一番,這才打著哈欠離開了。
  
  他這一走,立即就從後面的樹叢後面躥出來兩個人,是沈家莊裡有名的閒漢,二狗子和李三。
  
  他讓李三去跟追莊東秋,自己則負著手,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周老哥,還在看田子呢,這多晚了,該歇歇了,不如老弟請你喝酒?」
  
  周大壯搬了張椅子就坐在門口,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多謝二狗子兄弟啦,今天不喝了,這幾天莊先生交待我要把花田看仔細了,可不能喝酒誤事。」
  
  二狗子踮起腳尖,想往裡面探,但怎奈之前周大壯搭的那些木頭樁子上,都繞了刺籬笆,又足有兩米多高,他也只能隱約看見一株株花苗,這半夜裡頭,也瞧不清楚是否有什麼新品。
  
  「周老哥呀,這莊先生也有趣的緊呀,不過是一塊破田,幾株爛花,就算白放著,都沒有人拿,看的這麼緊做什麼?」二狗子慢慢出言試探道。
  
  周大壯抽了一口煙,搖頭,悶聲悶氣的說道,「不知道,莊先生請我來看花田,看好花田就是我的職責,他讓我幹嘛,我就幹嘛,不問其它。」
  
  二狗子恨的牙直癢癢,這老貨,給你臉不要臉,回答的話,當真是滴水不漏。
  
  他哪裡知道,周大壯根本就沒有什麼心機,他不過是實話實話,但是在有心人眼裡,就像是故意的。
  
  既然探聽不到什麼消息,二狗子自然也不會再逗留下去了,故意打了個哈欠,「那周老哥,你就辛苦一點在這兒看著啦,老弟我要回家睡覺咯。」
  
  二狗子慢慢搖著身子,才走幾步,注意到周大壯正跟婆娘說話,沒有注意他,他立即吱溜一下,就快步跑走了,再出現時,已經在沈家二房張氏的房裡頭了。
  
  張氏癱在床榻上面,丫頭佩兒正端了茶給她漱嘴,二狗子跪在地上,正眉飛色舞,極盡誇張的將莊東秋交待周大壯夫婦倆看花田的事情描述了一遍,最後還加上了自己的猜想。
  
  「二太太,這酸秀才肯定有問題。」
  
  張氏瞇了瞇那雙小眼,眼裡放射出仇恨的光芒,任由著佩兒給自己捏腿,冷哼一聲,「我就說嘛,這酸秀才也不笨哪,怎麼會盡撿那些遠的,貧瘠的花田來買,原來打的是這主意,搞不好那些新品種早就出來了,他隨便買些花苗,不過是掩人耳目。」
  
  「對對對,夫人真是再世諸葛呀。」二狗子也不知道打哪個聽書的那裡聽到諸葛亮的名號,就逮著了胡亂拍馬屁。
  
  她想到上次上山,沈自秋那囂張樣兒,心頭逐漸形成一個輪廓來,「這對狗男女,還想跟我們爭,哼,我讓你們死都不知道死在哪兒?二狗子,你立即去招集莊子上的閒漢,我自有用處,事情辦好了,少不了你的好處。」
  
  二狗子立即讒著臉道謝,同時把那色色的目光漂向已經初初發育的佩兒身上,不禁流下口水來,「若是事成了,不知道夫人可否將佩兒賞給小人?」
  
  佩兒一聽二狗子那話,手一哆索,就捏重了,張氏立即一個巴掌扇了過去,「好你個賤蹄子,你想掐死老娘啊,怎麼?一聽有男人要你,就犯騷勁了是不是?」
  
  佩兒連忙跪在地上,巴掌大的小臉上滿是淚痕,頭磕的咚咚響,「請夫人饒命啊,佩兒只想跟在夫人跟前侍候,現在還不想嫁人,求夫人放過佩兒。」
  
  張氏瞟了她一眼,「瞧你那賤樣,二狗子可是我的得力助手,等我以後掌權了,他就是這院裡的管家,你一個小丫頭片子,給你配一個總管,你還委屈了?」
  
  二狗子一聽張氏這話,高興的就差沒跳起來了,當下磕頭表忠心,「二狗子願意為夫人做牛做馬,誓死效忠!」
  
  「二狗子,好好幹,只要夫人我如意了,保證你也能如意,否則夫人我倒霉了,第一個就拿你開刀!」
  
  二狗子被張氏喝的渾身一哆索,氣勢不自禁就弱了幾分,猥瑣的笑道,「其實小人沒有那麼大的宏願,小人就想有口小酒喝著,有娘們摟著,那就夠了。」
  
  「瞧你那點出息,放心吧,這丫頭我給你留著呢,只要你幫我把事辦妥了,別說一個丫頭,就算是一個宅子也沒問題,你到跟前來,我和你認真的說。」
  
  二狗子湊到張氏跟前,丫環珮兒連忙讓到一邊,豈料還是遭了鹹豬手,那二狗子趁機在她的臉蛋上摸了一把,奸笑幾聲,然後這才乖乖的服耳貼命,聽張氏細述要如何進入莊東秋的花田,打探新品種的情況,趁機再將其毀去的事情。...<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絲玥 發表於 2014-12-11 09:14 AM

146、偷雞不成
  
  張氏讓佩兒送二狗子出去,又連聲喚丫頭讓老爺過來議事,那丫頭連忙回道,「早上的時候,有人下貼子過來,說請老爺去鎮上賞花,現在還沒回來呢。」
  
  張氏冷冷一笑,「賞花,現在還不知道是在哪個騷狐狸的床榻上賞花呢?」
  
  這次張氏可真是冤枉沈自在了,那下貼子的朋友還真是請他去賞花的,說是出了新品種,原本對自家金絲青菊信心滿滿的沈自在,也有點不自信了,抱著去打探消息的心去的。
  
  誰知這一看,就看進了賭坊裡,先前也只是小玩玩,豈料一連手的輸,輸的沈自在臉都綠了。
  
  「哎,今日真是晦氣的很,不玩了!」沈自在看了看天色,摸摸錢袋,空空如也,心想還是快點回去吧,省得回頭母老虎又發威。
  
  自打張氏丟了富貴花坊的管理權後,他的日子就難過了,一天三頓像老娘教訓兒子一樣,讓他到她跟前立規矩。
  
  「沈兄怎麼不玩了呀?」這時候從賭坊後院走過來一個人,正是萬花坊的馬胖子。
  
  「都輸光了,還玩什麼?」沈自在搖頭歎氣,兩手一攤,恐怕連坐馬車回去的錢都沒有了呢。
  
  「今日難得見到沈兄,也是緣份,這樣吧,小弟這裡還有幾百倆銀子,沈兄若是不嫌棄,只管拿去當賭本,為弟保證你這一把一定翻本!」
  
  愛賭的人都有這種心理,總覺得自己下一把一定會贏,沈自在也不例外。
  
  他似有些猶豫,隱約還記得昨晚張氏耳提面命的話,讓他近日離那些花坊的管事們遠著些,免得壞了大事,但是這心頭賭癮難耐。又想著只要再借點賭本,將自己的錢都贏回來,到時候不和馬胖子多嘴,就沒事了。
  
  當下便點頭,滿臉興奮的看向賭桌,馬胖子站在身後,一臉得意的陰沉笑容。
  
  沈自在又有錢了,當下底氣又足了,把那足錠的銀子往桌上一丟,「給我買大!」
  
  旁邊許多賭徒紛紛紅了眼。有些人喊大,有些人喊小,不多時。結果揭曉,當真是大。
  
  沈自在高興的直拍馬胖子的肩膀,「馬老弟,你當真是我的福星呀,你別走。你就坐我旁邊,看老哥我今天如何大殺四方。」
  
  馬胖子自然是求之不得,剛才沈自在還對他略有戒心,現在恐怕早就被那白花花的銀倆給晃花了眼,眼裡只有一桌賭局,哪裡還能想到其它。
  
  翌日。
  
  莊東秋故意在花田周圍和周大壯說話。今天反正不用前去參賽。
  
  因為他們的新品種,直接進入明天的決賽,所以今天是關鍵的一天。一定要拖住其它人的視線。
  
  新品種在山上,在空間裡,他自然不擔心被破壞,但是他不能讓人懷疑沈自秋母女,影響整體計劃。
  
  二狗子帶著一幫閒漢躲在不遠處。忍著蚊蟲的叮咬,暗自罵了聲娘。「這死秀才怎麼還不走?」
  
  旁邊一個尖嘴潑皮名喚劉大說道,「狗哥,反正夫人吩咐的是將花田花苗毀了,我們衝上去毀了就是,管那麼多作甚,大不了到時候拿了銀子跑路唄。」
  
  「咚!」劉大的頭上吃了一記爆栗子,二狗子瞪了他一眼,「豬腦子,他的花可是上了花行商會的登記冊的,如果我們明目張膽的去毀了參賽花品,到時候官府追究起來,你有幾個腦袋?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也是跑不掉的。」
  
  劉大被訓,也不生氣,反而嘿嘿笑道,「狗哥果然深謀遠慮,是我等望塵莫及呀,難怪能受到夫人的重用,以後若是有機會上去了,可得提撥我等呀。」
  
  二狗子極其受用的聽著這些拍馬屁的話,接過旁邊一個閒漢遞過來的雞腿啃了一口,又喝了一口酒,「放心吧,夫人早許諾了我,只要我把這事兒辦得漂漂亮亮的,不但把佩兒那丫頭許給我作妾,還讓我當沈家大院的管事,到時候我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那些狗眼看人低的護院全部趕走,換上咱自家兄弟!」
  
  他這樣一說,那些潑皮閒漢立即眼前一亮,紛紛湊到二狗子前面來拍馬屁了,生怕他發達了,把他們給忘記了。
  
  二狗子每次想進沈家大院瞧瞧,都被那些看大門的護院攔住,還拿那種眼神瞧他,他就極不舒服,哼,爺就不信爺會一直走背字運。
  
  二狗子看看日頭,晌午飯都過了,他們幾個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莊東秋怎麼還不走?他眼珠子一轉,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過身對著身旁一個閒漢交待起來。
  
  那閒漢立即答應一聲,從後面的路上繞了個圈,才假裝跑的氣喘吁吁,「莊先生,莊先生,你快去吧,族長有請!」
  
  莊東秋正拿著書在看呢,聽到那閒漢的話,便抬起頭來,「不知道族長請我去有何事?」
  
  那閒漢傻傻一笑,「我只是一個跑腿的,這等大事,自然是要等莊先生去了才能說,小人哪裡知道。」
  
  莊東秋自言自語的說道,「說的也有道理,那請稍等下,我即刻就去。」
  
  莊東站整理了下衣袍,故意認真叮囑了一番周大壯家的,千萬不要放任何人進花田,免得要是丟了什麼,壞了什麼,可是要他賠的。
  
  周大壯家的,自然是把頭點的跟雞琢米一樣,周大壯本來生得就壯,當下拿一把花鋤扛在肩膀上,四處巡視著,發現有木樁不穩妥的地方,就用繩索再綁一綁,緊一緊,做的極為認真,他婆娘則是拿著縫衣筐,就正坐在出入口的地方縫衣服。
  
  二狗子鬆了一口氣,總算將那莊東秋給騙走了,他朝著另兩個閒漢使了使眼色,那兩個閒漢快步上前,與那正巡視花田周圍的周大壯搭起話來,還幫周大壯點煙。
  
  劉大也躥到周大壯婆娘的跟前,賣起乖來,周大壯婆娘啐他一頭一臉的口水,他們嬉笑怒罵起來。
  
  三個閒漢牽制住了周大壯夫妻娘的視線,二狗子帶著人從水裡游了過去,一上岸,就看見那些刺籬笆,當下就脫下衣服,包住木樁,向個人合力撥出一個口子來,然後幾個人從那個缺口洞裡爬了進去。
  
  「噓,都他麼的小聲一點,千萬別讓那兩個老不死的發現了,給老子搜仔細點,但凡是看見開了花的,管它是不是新品種,都給老子把花給毀了,絕對不能留一株花。」
  
  「是,老大!」幾個閒漢低聲應喏,就各自分開,凡是看見開了花的,管它是不是新品種,一律一腳踏上去,將那花朵踩的稀巴爛。
  
  周大壯看這兩個閒漢老是拉扯著自己,便有些不高興起來,直接揮了揮鋤頭,他們才躲開了,他直接走向自己婆娘那裡,果然看見村裡經常偷雞摸狗的劉大正跟自己婆娘瞎扯呢,同進那賊眉鼠眼的,還往花田里亂瞄。
  
  「走走走,別在這兒呆著,這裡不歡迎你們,再不走,別怪老漢揮鋤頭啊?」周大壯也不跟他們多話,直接就上武力。
  
  劉大翹起腳跟,估摸著十有八九,二狗子等人已經摸進去了,便也順勢退了,嘴裡還咕噥著,「周大壯,你真是不近人情,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我這不是看你幫人看田辛苦嘛,所以過來慰問一聲,誰知道你不識好人心啊,既然你不知好歹,爺還不奉陪了呢,兄弟們,我們走!」
  
  劉大等人退了之後,周大壯坐下來,抽了一袋子煙就問他婆娘,「剛才劉大進去了?」
  
  他婆娘白了他一眼,「怎麼可能,莊先生不是說任何人不給進嗎?我就不明白了,裡面藏了寶貝,雜就不給進呢,那幾株快要死的花苗,幾朵蔫巴花,又不值幾個錢。」
  
  「你管那麼多做什麼,縫你的衣服,莊先生自然有他自己的道理。不行,這些無賴平常見到我們不發威就算好的了,今天居然還替我點煙,肯定不安好心,我得進田里看看,別讓他們弄壞了什麼,回頭可得我們賠呢。」
  
  別說這周大壯還真有一點現代偵查意識呢,他婆娘聽他這樣一說,也著急起來,趕緊拉開護攔,「當家的,那你小心點。」
  
  「知道了!」周大壯背著鋤頭進去了,自打他被請過來看這片花田,每天都要撥草澆水,所以裡面有多少株花,在哪個位置,他一清二楚的。
  
  他這一進來,嘴裡還哼著小曲兒,當時就把二狗子等人嚇壞了,立即蜇伏在原地不敢動,只盼著周大壯千萬不要發現自己才好。
  
  三十畝地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周大壯不可能每一壟都走到,他只是四處看看,凡是目光能到的地方就不另外過去了,他哪裡能想到,某株花壟間可能伏著一個人呢?
  
  「咦?這株花早上還開的好好的,怎麼碎了?」周大壯突然心疼的蹲下去,將一株快要被踩到泥裡去的杭白菊給扶了起來。
  
  杭白菊花的瓣上面,有明顯的新鮮泥印子,周大壯皺起眉來,突然大聲嚷道,「肯定是剛才那些兔崽子們幹的好事,這可如何是好?」...<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絲玥 發表於 2014-12-11 09:14 AM

147、害人害己
  
  周大壯一想到莊東秋說的,毀壞的花由他們家賠償,他的心就撥涼撥涼的,雖然說這普通的一株杭白菊加上一個花盆,也不過一兩銀子,但是在他們眼裡,那也是很大一筆錢了。
  
  他當下就急了,急忙四處查看,看看其它地方,是不是也有被毀壞的花,還真讓他連連看到五六株,有些似是直接用手掐斷的,新鮮的花苞還在田壟間呢,花苞上還有未乾的露珠。
  
  他每看到一株被毀的花,心就哆索一下,嘴裡就罵一句,走著走著,就走到了二狗子藏身的地方,二狗子的心咻的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暗自將匕首撥了出來,打算等這老東西一靠近,就先下手為強,然後趁機逃掉。
  
  就在這時候,花田外面響起了周大壯婆娘的聲音,「當家的,莊先生回來了,你快出來!」
  
  「來了來了,我正好有些事情要和莊先生說呢。」周大壯立即轉身朝外面走去。
  
  二狗子噗通一聲坐在地上,渾身都被緊張的汗給濕透了,不多會便聽見周大壯和莊東秋打招呼的聲音,他哪裡還顧得上許多,急忙招呼同伴,趕緊從剛才那缺口的地方撤了。
  
  反正這花田里凡是開放的或是含苞待放的花株也都毀的差不多了,說實話他們並未找到張氏描述的那什麼五顏六色的新品種,但是打死他,他也不會說實話的,他肯定一口咬死,看見那花了,被踩到爛泥去了,沒活路了。
  
  莊東秋眉頭一皺,「你說什麼,有幾株花被毀了?剛才誰來過?」
  
  周大壯婆娘連忙誠惶誠恐的回答道,「村裡的閒漢劉大來過。說了一會兒話就走了,小人敢打包票,絕對沒有讓他進去!」
  
  周大壯抹了下頭上的汗,「莊,莊先生,你早上說,毀壞的花由小人來賠,那事兒?」
  
  「噢,你們不用擔心,反正只是幾株而已。我那麼說也是希望二位能認真一點。」
  
  周大壯的心這才放回肚子裡,忐忑不安的建議道,「那先生要不要現在檢查下花田。看看損失情況?」
  
  其實他害怕,怕損壞的不止一株,怕莊東秋一看損壞的多了,到時候又要找他賠償這,他上哪裡找錢去賠償呀。
  
  莊東秋一看這老夫妻倆嚇的面無人色的樣子。又聯繫到自己被人騙到族長家去的事情,心裡大致也有數了,誰下的手,還用問嗎?
  
  「不用了,我相信你,我還有些事情。得離開一下,你們二位務必看好花田,不能再放任何人進去了。」
  
  周大壯這才鬆下一口氣來。忙不及的點頭,把胸口拍的啪啪響,「先生,你就放心吧,我一會就抱著鋤頭睡在這門口了。誰敢靠近,我就鋤誰!」
  
  這可是和真金白銀聯繫到一塊兒的。他能不著急嗎?
  
  莊東秋看見他那認真的樣子,也很滿意,當下就離去了,反正張氏的人已經來搗過亂了,不管他們有沒有達到他們想的效果,但是至少他已經做到了混水摸魚,混淆視聽,其它的只能聽天由命了。
  
  二狗子等人好不容易從水邊游了回來,擠乾了衣服,躲在一處商量,「回頭如果夫人找你們問起來,都給老子把嘴閉嚴實咯,今天我們這一趟是非常成功的,已經成功將那些新品舊品的花株都毀了,都沒了,記住沒有,如果你們以後還想跟著老子吃香的喝辣的,就給老子機靈一點。」
  
  那些閒漢平常就挺怕二狗子的,哪裡不應承,而且今天這事算是辦砸了,他們也討不到好,不如先瞞著,騙點好處再說。
  
  眾人商量完了,便起身準備回村,剛走到村口就看見沈大海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衝過來一把揪住二狗子的衣襟,「你個混蛋,居然還在這兒閒逛,有人來花坊鬧事,你們還不趕緊去幫忙!」
  
  劉大連忙解釋道,「我們也是奉了夫人的命令,要去---」
  
  「咳咳!」二狗子乾咳幾聲,打斷劉大的話,轉過身瞪了他一眼,然後陪著笑臉道,「沈大管家,這麼火急火撩的,有什麼事要吩咐小的呀?」
  
  沈大海也沒心思和他們廢話,一把扯住二狗子的衣袖,「有人來鬧事,我們人手不足,你還不快去富貴花坊裡幫忙,要是回頭有什麼損失,你們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二狗子抖了抖自己的衣服,推開沈大海的手,一副沒事人的樣子,歪斜的瞄了沈大海一眼,「大管家,你自己賣主求榮的,現在還想讓我們跟著你一起賣主求榮呀,真是對不住了你哪,小人一向只聽二夫人羞譴的,聽說現在花坊好像已經不歸二夫人管了吧,自然也不關我等的事了,兄弟們,今天老子作東,請你們喝酒,走著!」
  
  「噢,喝酒去咯!」那些地痞流氓,頓時都轟笑起來,勾肩搭背的,你推我搡的離去了。
  
  沈大海恨的牙癢癢,「好你個二狗子,居然也敢給我臉色瞧,咱們走著瞧。」
  
  別說沈大海還真是背,他一直擔任著富貴花坊的帳房先生,用盡心思才將張氏哄好了,誰知道突然就空降了一個大夫人,大夫人上馬頭一件事情就是查帳,天知道他在裡面貪墨了多少銀子。
  
  這查出來頭一個就是他倒霉呀,沒辦法,為了自保,他只得出賣了張氏,拿著張氏的秘辛,就是這些年如何私下底頭折騰四小姐的事情,告訴了大房,企望大夫人能高抬貴手,饒了他。
  
  大房原本玩這一手查帳,也不過是殺雞給猴看,果然起到了作用,既震懾了下面的花坊工人帳房,又氣到了張氏,關鍵是還釣到了沈大海這條大魚。
  
  只是沈大海既然能為了銀子出賣張氏,那日後肯定也會為了銀子出賣自己,是以大夫人表面上仍然將沈大海當成心腹,其實早就架空了權利,拿他當跑腿的夥計使用了。
  
  今天吃過中飯,大夫人看過帳本,又問了下百花爭艷大賽的事情,詳細的檢查了下金絲青菊,待一切萬無一失,這才準備坐轎子回去。
  
  豈料,就在這時候,突然衝進來一夥人,三七二十一,不由分說,就開砸了,她再厲害,也是個婦道人家,哪裡看過這陣仗,當時就嚇的抱頭鼠躥,生怕那棍子落到自家頭上。
  
  一疊聲的吩咐沈大海趕緊去大院裡頭喊人,把護院全喊過來幫忙,沈大海自然是屁顛屁顛的去了,誰知道張氏雖然被剝了富貴花坊的管理權,但是在家休養,卻又不安分,不知道怎麼的,又拿到了大院的下人管理權,這沈大海去要人,張氏連面都沒見,更別說人了,她現在只想看到大房倒霉。
  
  金絲青菊的花苗,她早就有心腹安排了別的地方替她看管,只要大房一倒霉,到時候她就可以以大房根本不懂經營的理由,成功奪回管理經營權,出一口這個惡氣。
  
  沈大海去大院裡沒有借到人,回去稟報,誰知道兜頭就被大夫人扇了一耳光,大夫人甚至懷疑他當日投誠不過是臥底行為,今天是故意不調人來,要看她出醜的,他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想想反正在張氏那裡討不到好了,索性一條心跟了大夫人算了。
  
  一番磕頭認錯求饒過後,大夫人這才有點相信他了,便將這亂七八遭的現場交由他處理,那些人砸過現場不算,居然還有人鑽進了花苗基地,打算毀了他們家的基業。
  
  花坊就那幾個工人,頂什麼用,沈大海腦子一轉,就想起村裡常無事可幹的閒漢二狗子等人了。
  
  於是便有了這一幕,但是誰料到呢,他千算萬算,卻是算漏了張氏已經捷足先登,許下了好處,二狗子等人當然誰有乃便是娘,何況張氏還許了佩兒給他,他自然是聽張氏的了。
  
  那些來富貴花坊鬧事的人,都是馬胖子從隔鎮請來的潑皮無賴,就算是沈大海也不認得,全都是生面孔,他上前去拉扯,反而被打了一棍子,當時就眼一翻,暈了過去。
  
  大夫人披頭散髮,由丫頭扶著,坐在地上哭天喊地,也不知道得罪了誰,居然惹來這飛天橫禍。
  
  那夥人終於砸完了,氣勢洶洶的衝到大夫人面前,把那張借據一抖,往地上一扔,就揚長而去了。
  
  大夫人把那張紙撿起來一看,當下就氣的面無人色,渾身哆索的如同篩糠一般,立時就喊人扶了自己起來,也來不及梳理頭髮,就拿著借據,哭到沈老太君屋裡去了。
  
  「娘,你看看,你看看你兒子,看看老二家的幹的好事!這些損失誰來負?反正不怪我,我起早貪黑的,敢情兒都替他們忙活了!」大夫人哭的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
  
  有丫頭將借據連忙撿起來,遞給沈老太君看。
  
  沈老太君接過丫頭遞過來的老花鏡,不看也罷,一看氣的渾身直哆索,差點一口氣沒憋過來,臉色都紫了。
  
  大夫人更是將花坊被砸的情況描述的殘不忍睹。...<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絲玥 發表於 2014-12-11 09:15 AM

148、各懷鬼胎
  
  「孽、孽障!來、來人哪,快把那孽障給我捆了來!」沈老太君氣的話都講不利索了,胸口劇烈起伏著,一時屋裡都亂紛紛的,有小丫頭給她倒水,有的給她順氣,還有的則是勸大夫人別再說了,再說下去,老太太會承受不住了。
  
  沈自在還在鎮上的榮華賭坊裡大賭特賭,紅著眼睛等翻本呢,沈老太君的人上哪裡去綁人去,最後沒辦法,只能把癱在床鋪上的張氏給抬了來。
  
  張氏一進門,就看見了大房的慘狀,心裡頭不禁冷笑起來,「跟老娘鬥,你還嫩了些。」
  
  但是她只料到其一,卻料到其二,當她看見那張簽了沈自在親筆名字的借據後,當場就雙眼一翻,暈了。
  
  沈老太君直拍桌子,氣的七竅生煙,「這一個個的不中用,是想氣死我嗎?」她朝著跪了滿屋子的人揮了揮手,讓他們都退下去,只留下一個日常俱佳的老媽子在旁邊。
  
  「白茶,今天這事兒,有點蹊蹺,你有什麼想法?」沈老太君對著正給自己揉太陽穴的貼身陪嫁丫頭,現在也是院子裡的掌事媽媽問道。
  
  白茶十歲就到了沈老太君的娘親,就是曾家,後來又跟著沈老太君一起嫁到沈家來,雖然長相只是一般,但是頭腦靈活,心細如塵,是以老太太常常會和她說些體己話。
  
  白茶一邊替老太太揉按著太陽穴,一邊笑道,「小姐您心裡跟明鏡兒似的,非得奴婢把話說出來做什麼,二老爺平常是糊塗了些,但是卻不至於混帳到這個份上。」
  
  白茶今年也有近五十了,平常沒外人的時候。她還是稱呼沈老太君做姑娘時的稱呼,有人在時,就稱老太君或是老夫人。
  
  沈老太君點點頭,讓白茶拿過一個彈花錦的靠墊,歪了身子,側靠在上面,端起白茶遞過來的參湯,淺淺的喝了一口,又揭過她遞過來的濕手巾,擦了擦嘴角。
  
  「那你看。這會是誰幹的?難道是老二家自己搞得鬼?就是為了搶那管理權?」
  
  「這不太可能吧,二太太雖然心氣兒高了點,但是怎麼著也不至於坑害自己人吧?」白茶小心翼翼的說道。一邊說一邊觀察著老太太的臉色,見她臉色平和,並無動氣,這才放下心來。
  
  「我起先看見老二家的被抬進來,好似並不怎麼著急。是有點懷疑過她的,但是現在聽你這麼一說啊,我也覺得老二家的再狠,也不至於這樣,再說了,花坊被砸。損失那麼大一筆,她又撈不著。這事兒啊,還得好好尋思尋思。」
  
  沈老太君用右手摸著左手腕上面一個墨玉的鐲子。突然看似混濁的雙眼一亮,似是想到什麼,急切的轉過頭吩咐起來,「白茶,你說莫不是衝著頭魁來的?」
  
  白茶立即明白了老太太的顧慮。臉色也沉重起來,「上一季百花爭艷大賽我們富貴坊花沒有參加。聽說原本河口鎮人一家花坊種出了四色茶花,大家原本都覺得肯定是他們要拿魁首了,結果沒想到魁著卻仍舊是萬花坊,只說是那家人半夜突然失火,那火舌太大,竟是躥到花坊裡去了,生生將那新培出來的四色茶花給烤成了焦葉呢。」
  
  「果然如此,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真當我們上面沒人是不是?」沈老太君拍著桌子,氣的胸口起伏不定。
  
  白茶連忙替老太太順氣,「小姐,你別生氣,氣壞了自己不值得。」
  
  「白茶,你,你快去問問老大家的,可別給那起子人,把正事給弄砸了!」
  
  「哎哎,小姐,您別著急,我馬上就吩咐人去!」白茶連忙應著,沈老太君拉著她的手,「白茶,我只放心你,你去,你親自去,去看看那些金絲青菊是否完好,如果沒事,就讓下人把花搬到我房裡來。」
  
  「好,奴婢這就去!」白茶替老太太腿上蓋了層毯子,這秋夜裡涼了,老太太腿腳有風濕,一到夜裡,寒氣重的時候,就疼,所以得多保暖。
  
  白茶吩咐外間的小丫頭們多提著神點,別偷懶打盹,隨時聽著屋裡頭老太太的吩咐,這才匆匆去了大房,又跟著大夫人去了富貴花坊。
  
  約摸過去了一個多時辰,白茶才跌跌撞撞的衝了進來,連行禮都忘記了,臉上全是嚇人的慘白,噗通一聲就跪在了沈老太君的面前,「小姐,您,您千萬要保重身體呀!」
  
  沈老太君面色一沉,看著白茶那樣子,臉就青紫了,嘴唇也哆索起來,「你,你,你是什麼意思?」
  
  「娘,娘,這可讓兒媳婦怎麼活呀?」這時候大房也撲了進來,頭髮仍然披散著,衣服也皺裡巴唧的,臉上滿是淚痕。
  
  白茶連忙爬起來,快步走到床榻邊,扶住要起身的沈老太君,「老太太,事已至此,我們只好想別的辦法,從長計議了!」
  
  「混帳東西,到底是怎麼回事,快說,快說呀!」
  
  「回老太太的話,原本我是著人看管著那些金絲青菊的,誰料到那夥人打砸完了,等我們回莊子裡後,他們竟然去而復返,找到收藏金絲青菊的地方,不但將看守的工人打暈了,還將那些花都毀了,連一顆花苗也沒放過呀。」大夫人一邊哭訴一邊不停偷看沈老太君。
  
  沈老太君突然臉色大變,喉嚨裡一抽一抽的,就像吃東西噎到了一樣,突然雙眼翻白,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大夫人當場就被嚇著了,癱在地上,用手使命的捂著自己的嘴,半個字也不敢說。
  
  白茶一站起來,朝著一屋子的人大吼道,「還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請大夫!」白茶在這種時候,反而冷靜下來,一邊替老太太掐人中,一邊吩咐人去請大夫。
  
  大夫人被白茶這一吼,也才吼醒,從地上快速爬了起來,朝著外面急奔出去,慌忙忙就找自己的貼身丫頭綠菊,讓她快去把大老爺找回來,萬一這老太太有什麼三長兩短的,他可是長子,在跟前送老太太最後一程,然後順理成章 的接收家裡的一切,那不是正好嗎?
  
  二老爺,哼,不是愛賭嗎?你就繼續賭吧,要知道那可是賭的你一生呢。
  
  大夫很快被請了過來,替老太太看過了,便道是氣急攻心,開了方子,讓下人拿了藥去煎,又替老太太紮了幾針,沈老太君這才悠悠的醒轉過來,一醒過來,就掙扎著要起身,被白茶一把扶住,「老太太,你現在身子弱,還是躺著吧。」
  
  沈老太君氣喘吁吁的說道,「我只不過是把事兒交給你們那麼一會會功夫,就弄成了這樣,讓我怎麼躺,再躺下去,沈家留下的一點基業,都要被你們敗光了!」
  
  老太太一發火,滿屋子人立即嚇的都跪了下去,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沈自雲平時只管學問,於商業花坊上的事情一竅不通,只管有沒有銀子讓他風花雪月,根本不管這銀子從哪裡來,要哪裡賺?
  
  「老太太先請消消氣,聽我一言,常言道金銀財帛不過身外之物,名利與我如浮雲,沒有誰家可以幾世繁華的,盛衰榮侮都不過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老太太又何必放不開呢?」
  
  他這不開口還好,一開口老太太就氣的想要跳起來,怎奈頭一陣陣泛暈,哪裡跳的起來,只得揮手砸了桌上的湯碗,「你給我滾!」
  
  「老爺,你別再說那些鬼話了,如果我們家沒錢了,你還能在外面風花雪月,還能整日游手好閒,吃喝玩樂嗎?我們家錢,才經得你這麼折騰?」大夫人真是恨鐵不成鋼。
  
  「非也,為夫並非是游手好閒,那是做學問,學問乃國家之根本,算了,跟爾等這種婦道人家是說不清楚的,我還是回書房去好了。」
  
  「你,你,你想氣死我不成?老大家的,從今天開始停了他的月銀,不要給他支銀子的權利,也不要給他供飯,我倒要看看,沒錢花,沒飯吃,看他怎麼餓著肚子做那糊塗至極的學問,咳咳!」沈老太君氣的臉色慘白,咳聲連連。
  
  白茶忙輕聲勸解著,大老爺就是那迂腐的個性,誰人不知道,也不知道大夫人怎麼想的,現在這亂世之秋,她居然還把這個活寶給弄過來,這不是誠心的嘛,是嫌老太太不夠生氣,嫌她死的不夠快嗎?
  
  白茶雖然只是一個掌事媽媽,但是老太太身邊的二把手,有時候權力比大夫人還要大,是以她朝著大房一眼瞟過去,大夫人立即就氣焰矮小了一截,伏在地上,身子亂抖,也不敢再說什麼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通的風,這老太太剛在白茶的巧語勸解下消停了一會,外面竟是隱隱傳來了一陣陣的哭聲。
  
  沈老太君別看眼睛不好使了,但是耳朵卻是很好用,竟是第一個就聽到了,年紀大的人,本來就忌諱這些,當下臉色就白了,起不來身子,便用手直拍著床板,「我還沒死呢,哭什麼哭?」...<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絲玥 發表於 2014-12-11 09:16 AM

149、謠言相助
  
  白茶這時候也聽見了那些隱隱的哭聲,當時臉色就是一變,立即站起來,開了門,朝著院子裡一看,只見院子裡跪著黑壓壓一片人,大房二房的姨娘們,帶著各房的嫡出庶出丫頭婆婦跪了一地,都在那兒低聲哭泣呢。
  
  「你們這是做什麼?」白茶的聲音冰冷而狠戾。
  
  其中一個小妾妖妖嬈嬈的抬起頭道,「老太太平常待奴婢也不薄,現在老太太就要,就要--奴婢當然要過來送一程了!」
  
  她一說,院子裡立即又傳來斷斷續續的哭聲。
  
  白茶氣的胸口上下不停的起伏,「來人哪,給我把這個賤人拖下去打五十大板!我看是哪個賤婢,到處亂嚼舌頭根子,不想要腦袋了!我告訴你們,老太太好著呢,活個一百歲都沒問題!」
  
  那個小妾正是沈自在新娶的姨娘,她一聽白茶這話,立即就站了起來,染的紅紅的指甲指著白茶道,「你不過是一個奴才,憑什麼指揮下人打我板子,這還有沒有王法了?我要見老太太,我要老太太給我做主!」
  
  白茶朝著兩個護院下人一揮手,那個小妾立即被拖走了,接著就聽到了板子的聲音,和小妾的慘叫聲。
  
  白茶走到院子裡,站在一個年紀比較大的姨娘面前,她是沈自雲的側室李氏,平常處事也比較莊重穩妥的,白茶將她扶了起來,「李姨娘,你平常那麼穩妥的一個人,怎麼今天也犯這個錯誤?你們還跪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跟各自奶娘回各自院裡去。」
  
  李姨娘朝著裡面探了一眼,「白媽媽,老太太沒事兒吧,我是看這養心院裡又是請大夫。又是抓藥煎藥,忙的一團亂,後來那小賤人又跑過來亂說一通,我也是擔心才過來看看。」
  
  「沒事兒,只不過是秋日積寒,老毛病犯了而已,你看這夜深了,你快帶著小姐少爺們回去吧,別一會兒驚動了老太太,就麻煩了。」
  
  李姨娘立即點頭。招呼著大家離開了。
  
  白茶搖搖頭,以她的頭腦,怎麼可能想不到這件事情的幕後主謀是誰呢?只是那位也太心急了些。
  
  「你們也都退下吧。我想一個人安靜下!」沈老太君出了聲,大家自然一刻都不想多留,立即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沈老太君此刻反倒不氣了,她眼神冰冷的看著一隻青璃花瓶。「哼!倒是使得好計謀!可惜看錯了時機!」
  
  白茶想起剛才自己還替二房說了話,現在也小心著,生怕老太太將火波及到她身上來,不過這張氏也太心急了些,想通過此舉把老太太活活氣死,這樣沈自在闖下的禍事便可揭過。而且她還可以和大房分家,自立門戶。
  
  「大房雖然有些小心眼,但是目光短淺。只顧著搶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二房雖然有些心計,但是做事又太過陰狠。難道是天要亡我沈家嗎,讓我死了之後有何顏面去見祖宗啊?」
  
  沈老太君突然就老淚縱橫起來,想起那時候沈家莊的興旺,富貴花坊的繁榮昌盛。想起這一個個都不爭氣,只顧著眼前的利益。就覺得心口氣的生疼。
  
  「明天就是大賽決賽的日子了,花坊被砸,花苗被毀,損失還是小事,但是這次作品是上過花行商會呈報的,就這樣被毀了,如果追究起來,我們還要擔干係,且不說這些,經此一事,恐怕以後花坊再難振興了。」
  
  沈老太君原本意氣風發的臉上逐漸出現了一絲疲憊和灰白,長長的歎了口氣,「我怎麼不死呢,要是死了,也看不見這些混帳的人,混帳的事了,眼不見為淨呀。」
  
  白茶連忙勸道,「小姐,您可千萬不能有這樣的念頭呀,俗話說車到山前必有路,這關我們一定能闖過的。」
  
  「你說,還有什麼辦法能闖過去呢,我們報上去的可是金絲青菊啊,連皇上都看過的,我們拿什麼去頂替它呀,與其拿別的花冒名頂替,最後落得個欺君之罪,還不如痛痛快快承認是我們保護不周,打落牙齒和血吞,啞巴吃黃連,自己受過吧。」
  
  白茶嘴張了張,想說些什麼,但還是沒有開口。
  
  沈老太君朝著她招招手,「這裡也沒外人了,你想說什麼,儘管說吧。」
  
  「小姐,有件事兒,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您---」
  
  「我連金絲青菊被毀的事情都承受過了,還有什麼不能承受的,你就直說吧。」沈老太君臉上出現一種灰敗之色,那是心死的跡象。
  
  白茶側坐在沈老太君的床邊,「其實吧,這事兒原本不算一件好事,但是現在說來,卻又是一件好事,而且還會幫我們沈家莊渡過難關。」
  
  沈老太君眼前一亮,緊緊握住白茶的手,激動的語無倫次,「你,你別賣關子了,什麼好事的,你快說,到底是什麼?」
  
  「我前兒個聽莊上的那些散戶花農在傳一件事情,也不知道真假,他們說有些人上山砍柴,發現山上有一塊花田,花田里開的都是各種我們沒有見過的新奇花種,有些比我們的金絲青菊還要漂亮,而且,還說,還說看見了那個人正在花田里撥草。」白茶吞吞吐吐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沈老太君的臉色一變,瞳孔一縮,「你是說那個小賤人?」
  
  白茶忐忑不安的點了點頭,「是的,我聽了好些人在傳,說的跟真的似的,但是我們當初明明查看過,那片山上,連雜草都不生的,怎麼可能會有一大片肥沃的花田呢,所以我覺得吧,這事兒八成是假的,興許是那些人嫌著沒事,亂傳傳的也是有的。」
  
  沈老太君的臉色卻突然嚴肅起來,「你快去派人打聽下,這話最初是從誰的嘴裡說出來的?」
  
  白茶忙道,「奴婢早就問過了,是從朱大旺嘴裡說出來的。他原本就是花坊的工人,後來犯了錯,大夫人便將他趕了出去,他沒了活路,就想著上山打獵,誰曾想,就看見了那片花田,說得跟真的似的。」
  
  朱大旺?
  
  沈老太君只是模糊記得他家有個小子,長的跟頭小牛犢子似的,而且有些傻頭傻腦的。只是一個花坊工人,她也沒有多想,只是沉吟道。「你現在立即派人上山,給我山前山後都要搜索一遍,仔細點,如果發現真的花田的話,立即回來報我。千萬不要驚動她!」
  
  「老太太,您真的相信?」白茶驚訝的看著沈老太君。
  
  「不管真假,現在這是唯一的辦法。如果是真的,我們富貴花坊就有救了,我們沈家就有望了。雖然我很恨她娘當年搶走了老爺對我的寵愛,也恨她給我們沈家背負了那樣的名頭。但是我不得不承認,她在花卉栽培方面的確很有天賦。這十年都過去了,她也吃夠苦了。不是說老二家的一直在折磨她嗎?那些罪也差不多了,就讓那些恩怨都隨風飄逝吧,如果那些傳言都是真的,和沈家敗落,花坊倒閉相比。把她從山下迎回來,隨便給個院子。我們已經算佔了大便宜了。」
  
  白茶點點頭,不禁佩服起老太太來,還是她想的比較周到,當真是能屈能伸。
  
  當年沈老太君有多恨四小姐的親娘她是一清二楚的。
  
  沈老太君和昔日的沈老太爺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其實沈老太爺對她也只是相敬如賓罷了,但是沈老太君卻是早就喜歡上了這個夫婿。
  
  豈料新婚才沒多久,沈老太爺就又領了一個女子進門,還對沈老太君說,他真正愛的女人是那個小狐狸精,娶她不過是為了孝道。
  
  從那以後,沈老太爺,只在規定的日子裡才來她的房裡歇,其它時間都在那小狐狸精的屋子裡。
  
  歎只歎,那個女人沒福氣,沈老太爺一年總有一兩百天在她房裡,她的肚子卻一直都不爭氣,而沈老太君卻是順利的就產下了沈家的長子,就是現在的沈自雲。
  
  自打她生下了長子後,沈老太爺,對她也高看了幾分,更加尊敬她了,將沈家的大小事務都交給她打理,看她又是個明事理的,也不爭風吃醋,讓他很放心,便感覺很心寬,還多來了幾趟,便又有了身子,這回是沈家的老二,也就是現在的沈自在。
  
  日子還是一天天的過,她越是有兩個兒子倚仗了,越是心也大了,想要得到更多,可是不管那賤人是不是生養,沈老太爺都對她喜歡的緊,連大小聲都不敢的,那溫柔的勁頭,是沈老太君從未見過的,她恨,她恨呀,午夜夢迴的時候,她就恨的睡不著覺。
  
  在這樣的時光中,她又懷上了,也巧的是,這時候那個狐狸精也有了身子,她從未看見過沈老太爺那麼高興的樣子,就像他高中狀元一樣,沈老太君聯想起自己懷孕得知時,沈老太爺,也只是淡淡的吩咐她好生安歇,並無半點柔情。
  
  她一忍再忍,再忍還忍,但是有心思的人,就是禁不起挑撥,便動了心思,設下了計謀,拼著自己肚子裡的孩子不要,也要弄死那個狐狸精,結果當然如她所願,兩個人雙雙難產。
  
  她的孩子一生下來就是死胎,而那個狐狸精卻在難產時死了,只留下了一個女兒,這個女兒就是沈自秋,雖然計謀是她想出來的,但是她卻將自己失去兒子的痛楚全部計算在了沈自秋母親的頭上。
  
  由此可見她有多恨沈自秋了,而且沈自秋一出生,就由沈老太爺親自扶養,那份溫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沈自秋才是他的嫡長女呢。
  
  沈自秋從小就聰明伶利,尤其是對花卉方面獨具天賦,這也讓沈老太爺歡喜異常,根本不把她當深閨女兒養,而是當成男子一般教養,讀書識字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但是沈老太爺可不止一個兒女啊,後來又在雙親的要求下娶了兩房小妾,納了沈老太君一個丫頭當通房,這些女人七七八八也給他生了四五個,不過因為這時候沈老太君已經漸入瘋狂的狀態了,所以活下來的孩子也沒有幾個。...<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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