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月七兒 -【蜜愛傻妻】《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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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ahsu 發表於 2014-10-25 05:32 PM

120 皇宮內相見

  那天晚上十點鐘夜兮兮才回到雪家,剛剛走近雪辰房屋的大廳,原本黑漆漆的大廳立即變得通亮,夜兮兮擋住眼睛,瞇了瞇才放下手臂,而剛剛放下手臂,就猛的往後退了一步,因為眼前已經站了一個碩大的黑影,而這個黑影正式黑著一張臉的雪傾。

  雪傾沉這一張臉,緊緊的盯著眼前的女人,似乎恨不得一口把她吞下去,咬牙又切齒的伸手抓住夜兮兮就沉怒道:「你還知道回來嗎?夜兮兮,你到底有沒有把我雪傾放在眼裡?」

  夜兮兮伸手想要揮掉雪傾的手,可似乎這男人也氣急了,她怎麼都擺脫不掉他的禁錮。

  夜兮兮一下子也惱了,翻轉手腕握上雪傾的手臂,用力一擰,而雪傾看她一臉的認真,而且這認真還帶了幾絲比自己還盛的怒氣。於是自己手下一頓,夜兮兮便已經翻轉過身,給了雪傾一個狠狠的過肩摔,只聽得雪傾一聲哀嚎便已經被到了沙發上,但這撞擊力實在過大,雪傾整個人撞上了沙發,沙發一個翻跌,雪傾整個人就滾到了沙發後面去了。

  夜兮兮站在原地,沉沉的喘息,發紅的眼睛慢慢的冷下來,慢慢的抬眼看向從沙發後面慢慢爬起來的雪傾,似乎這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夜兮兮立即奔了過去,扶著沙發背蹦過沙發,落了地立即把他扶了起來:「你、你……你怎麼樣?」

  「哎喲……我的腰啊……我這健壯的腰啊,我這健碩卻又精壯的腰啊,就這樣……折了,折了……」雪傾似乎被摔的很嚴重,在夜兮兮的扶持下才慢慢的站起來,但是卻又站不穩。

  夜兮兮有些擔心的望著他:「真的嗎?對不起,對不起……」

  急的夜兮兮手足無措,鬆手想要上下的看看雪傾的情況,可剛剛一鬆手,雪傾整個人就搖晃了起來「哎喲……我要倒啦……!嗷嗷嗷……」

  幾聲嚎叫,卻準確無誤的向夜兮兮的方向倒去,夜兮兮立即伸手把他扶住,但是雪傾整個人都貼上了她,一雙長長的手臂用力的將她攬進懷裡,而頭埋在她的脖子裡,輕輕的吸了一口氣,下巴輕輕的蹭了蹭,他以為……她不回來了,他以為,她就這麼,永遠都不回來了。

  「雪傾?你沒事吧?真的對不起……」

  夜兮兮有些尷尬,想要推開正貼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但是她不過剛剛動了動,雪傾卻又更緊得抱住她:「你別動!」

  夜兮兮立即不敢動,抿了抿唇才輕聲的歎了口氣道:「剛剛真的對不起……我一時急了……」

  「夜兮兮,你一天不歸宿,現在還怪我了不是?我不過是關心你,你就和我急起來。」他這麼負責任的人現在還有嗎?絕對沒有了!所以這個女人絕對是好心當成了驢肝肺。

  夜兮兮摸了摸自己的頭:「你應該知道我究竟幹什麼去了……」

  「私奔!」雪傾狠狠的吐了兩個字,夜兮兮笑了笑沒反駁。

  不過她倒是注意到一件事,就是這個男人,有必要把自己越抱越緊,而且那手還不停在自己的背上摸阿摸的嗎?夜兮兮瞇了瞇眼,看來這個死男人不是故意的就是有意的!

  夜兮兮拍了拍雪傾的背:「雪傾,你褲子掉了。」

  「嗯?什麼?」雪傾一時迷茫,不過還是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褲腰。

  剛剛撤開手,夜兮兮就用力一個彎膝向上頂去,這一次,男人一雙藍色的眼眸幾乎都要凸了出來,而整個腰也彎了下去,臉色更不用說了,煞白如紙,一雙唇顫顫抖抖的厲害,夜兮兮勾了勾唇,往後退了一步,低頭看了看男人玩下去的背:「我看你這腰蠻好的嘛,這幅度彎的……嘖嘖,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練過拉丁舞呢。看來你沒事兒了……那你好好休息吧,這兩天我也累了,我就先下去了,晚安。」

  拍了拍男人的頭,夜兮兮就笑瞇瞇的彎著眼睛轉身,心情大好的向樓走去,她本因為太累,而且想念澤西所有整個人都沒精神,剛剛才哄了女兒睡著,自己才偷偷的回來,心情也不好,現在因為這個男人,卻恨不得大笑三聲,哈哈哈。

  雪傾一邊摀住自己的胯下一邊含淚的抬眼向樓上夜兮兮的背影望去,女人啊……你就這麼狠心,想讓他做個不能人道的男人?雪傾恨不得自己能找個地方大哭三聲,因為真的他媽的太疼了……

  夜兮兮躺在床上,翻了幾個身,這兩天自己和澤西所經歷的那些甜蜜和幸福,太快的侵襲了自己,所以怎麼都不習慣,不是分離不得,而是這種自然而然拉開的距離,他在那高高的圍牆裡,而自己……只能像個陌生人一樣的望著他,守著他,他們什麼時候……才能自由自在的呼吸那自由的空氣呢?

  還有,古侖說有人注意到了他那裡,他要準備搬個地方了,自己也不能常常去找他了,一家人,三個人……卻遠遠的分開。

  翻了個身,夜兮兮緊緊的握住自己的拳頭,不行,自己不能任由命運的擺弄,必須爭取,她要去澤西身邊……去皇宮像留在雪傾身邊一樣,何不找個身份待在他的身邊?只要裝的好,就沒有人發現她的身份。這個計劃雖然不知道澤西怎麼想,但是她也知道,在這之前,還有一件必須要做的事情,那就是……那份秘密合約。她必須要去替澤西找出來,找出那內容,為他找出最後的顧忌!

  夜兮兮立即坐起來,說做就做,她立即翻下床,把槍放到自己的身上,身上一身黑色的皮衣,把頭髮挽起來,今天晚上先去雪老爺子住的地方探一探。

  夜兮兮拉開窗戶,以最輕的聲音落了地,然後慢慢的消失在暮色之中。

  ***

  皇宮裡,清河站在一邊,看著站在窗邊的男人,他就那樣一直站在那裡,背影看起來冷冷的讓人覺得發寒,清河徘徊了好久都不敢上前,每每這個時候,他們的陛下就彷彿成了暗夜裡的尊神,他根本就不敢前去問候。

  但是……現在已經兩點了啊,再不睡覺天就亮了。

  雖然陛下下午神神秘秘的從房間裡走出來打消了所有人的顧慮和猜疑,但是清河一直都清楚,陛下昨天晚上一定不在宮裡,雖然他昨天晚上不要任何人的服侍,更不讓任何人接近他的寢宮,但是這個世界上絕對沒有人更能比他清楚陛下一舉一動了,明明就是不在,雖然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但是清河知道自己沒有過問也沒有知道的必要,可是……他實在不想看到陛下病倒的模樣,比如現在這樣,站在那裡已經兩個小時了。

  「陛下……」清河狠狠的嚥了一口口水,顫顫巍巍的抖著還是喚了一聲,「陛下……您要休息了嗎?」

  「清河。」男人突然喚了一句清河的名字。

  「誒!」清河立即激動的上前答應了一聲。

  「我睡不著,你下去休息吧。」男人也沒有回頭,卻這樣說了一句。

  清河一時遲疑了起來:「陛下……為什麼睡不著呢?要清河替你……叫雪音小姐來嘛?或是……叫別的女人?」

  「清河!」

  男人一聲怒喝,清河立即跪倒地上,高貴的西裝褲跪倒地上也不可惜,只是他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陛下……清河知道說錯了,陛下沒碰過那些女人不說,可是……這是您該做的啊?您要為皇室照想,要傳宗接代……」

  「我的事要你來說!?還不下去!」男人怒了,聲音卻越發的低沉,狠狠一壓,清河整個人都抖索起來,趴在地上伏了三下便慢慢的退了出去。

  門關上了,男人才緩慢的拿起手中的手機,輕輕的一按,亮了起來,指腹輕柔的劃過大屏幕,看著屏幕上的那幾張照片男人的嘴唇才緩然的勾起來。

  最後照片定格其中一張上,照片上的女人一臉溫柔的抱著一個可愛的小寶寶,小寶寶的頭髮是黑色的,五官都很像女人,唯獨那雙眼睛像自己,很漂亮的寶貝!頭上還別了一個粉紅色的小髮卡,望著自己的方向,張著嘴,隱隱的能看到四顆白乎乎的小牙齒。而女人一隻手托著女兒,一隻手扶著女兒,嘴輕輕的嘟在女兒的小臉蛋兒上,兩個人都可愛極了,完全是他的心頭肉,狠狠的一軟,整個人……深深的鬆了一口氣。

  謝謝謝上天……給了他這兩個寶貝。

  因為想念,所以睡不著。

  ***

  夜兮兮輕輕的落在二樓的某個房間裡,輕輕的翻滾了一個身子,才慢慢的爬起來,環顧了一下房間,她差點兒興奮的跳起來,因為這個房間不是別的地方,正好是一個書房,夜兮兮輕輕的環顧了一下,看來這個書房還正是那雪姚承的書房。

  她立即從背後的包裡掏出一把手電筒來,這可不是普通的手電筒,輕輕的按下開關,手電筒立即就一亮,燈束普通的就像普通的手電筒一樣大小,但是夜兮兮往房間裡一招,立即一條條紅外線跳出來,手電筒所到之處,全部是交雜錯亂的紅外線,而自己剛好幸運的沒有落到紅外線上,但只要在輕輕的往左邊側那麼一點點兒……

  夜兮兮打著手電筒向周圍照去,要看紅外線最交叉密集的地方,那裡就一定有問題。

  照了一圈手忽然一頓,她立即從包裡逃出一個墨鏡來,墨鏡一戴上手電就沒用了,因為它和手電又相同的功能。手電收起來,不是她一開始不用墨鏡,而是這墨鏡的碰場太大,不能戴太久,如果雪家的安全系統設置的是最高級的,很快便能感覺到墨鏡所發出的訊息和磁性,夜兮兮必須抓緊時間翻過去。

  穿過一條條紅外線,又在地上滾了好幾個圈,才終於靠了最東邊的牆,那牆便是紅外線的集中地,所以這裡面一定有蹊蹺。

  而這牆下面有一個桌子,桌子上擺著一盆假的荷花,夜兮兮想要把它搬開,可是扭動了半晌才發現竟然動不了?夜兮兮立即摸了摸瓶子,又輕輕一扭,這桌子竟然立即發生了變化,從中間分裂開來,分成了兩半,而中間竟然是個黑色的箱子。

  夜兮兮立即小心的走過去,摸了摸箱子,竟然是個Ure密碼箱,這破密碼是最難破的!

  不過,她有的是時間。

  夜兮兮把墨鏡從自己的臉上取下來,扭了扭墨鏡的架才收到了包裡,然後坐下來,又從包裡掏出一個聽診器,她把聽診器掛在自己的耳朵上,另一邊放在箱子上,然後伸手慢慢的扭動密碼鎖,一邊扭一邊聽著裡面那機槭轉動的聲音,這方面她雖然不是最厲害的高手,但是她絕對不輸給澤西,從小就聯繫的這方面聽力和能力畢竟不是蓋得,不過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如此的排上這個用場。

  半個小時過去後,夜兮兮的額頭已經密密的布了一額頭的汗,不過她知道就快了!

  心怦怦的跳起來,越來越小……越來越近……

  『呲呲呲呲呲呲呲……』齒輪轉動的聲音越來越近,就在心臟快要窒息的時候,突然一聲尖銳的警報聲突然爆裂響開來。

  夜兮兮的手一抖,那原本已經近了的聲音卻突然一抖,一鬆之後,突然遠去。

  夜兮兮歎了口氣,抬頭看了看,警報響了,該死!

  她立即抓緊時間,可是時間越來越緊,似乎能聽到陣陣腳步聲正向這邊而來。

  夜兮兮立即轉動手中的密碼鎖,快了、快了、快了!

  「啪!」開了!

  她立即笑了,伸手拉來保險箱,一層又一層,拉開最後一層,見到了一堆文件。

  夜兮兮可犯愁了,甚至已經感覺到有人走到了門邊,她立即拿出那一堆文件,然後碰的一聲關上保險箱,再拿帕子擦了擦保險鎖。

  「碰!」門突然被人打開,燈也瞬間被打開,有人按了關掉紅外線的開關,夜兮兮就聽見有腳步聲走了進來。

  她縮了縮身子,把整個人都縮進了一旁的辦公桌下面,手摸向腰間的槍支。

  來人走到保險櫃邊,摸了摸那假荷花瓶,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完全沒有注意到了躲在桌子下面的夜兮兮,或許根本就沒有懷疑這屋子裡有人,也只是簡單的檢查了一下就關了燈走了出去。

  夜兮兮驚疑的蹙了蹙眉,難道還有別的人也正在打這裡的注意?

  她立即把懷裡的文件放到地上,認真的翻起來,看著看著夜兮兮卻絕望了,因為這上面的文字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是雪國的文字,夜兮兮根本就不認識。不過她還是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看日期和名字,她曾經見過雪傾寫給自己一些姓氏的雪國文字名字,她隱約是知道呈氏是怎麼寫的,翻了半天,她也猶豫不定,最後立即把照相機翻出來,找到自己懷疑的幾分文件,然後一張張一頁頁的拍了下來,一切搞定之後,夜兮兮看了看時間,竟然已經三點半了,雪國的天,四點半就亮了,所以她必須立即離開這裡。

  夜兮兮把文件回歸為原位,然後所有的指紋和可能會遺留的證據銷毀,然後立即轉身小心翼翼的穿越那些紅外線,迅速的拉開窗戶,消失!

  回到房間後,夜兮兮才惴惴的喘著氣,把相機裡的照片全部放到了移動光盤裡,然後給文件上了鎖,最後把相機裡面的底片全部銷毀,把移動光盤掛到了手鏈上才躺在床上,這一次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夜兮兮是被一陣拉扯給拉醒的,因為前一天晚上根本沒睡,所以她現在困得要命,連這個兩個晚上的徹夜,她的黑眼圈已經比得上可愛的大熊貓了,簡單的洗了個臉,夜兮兮就被紙鳶給拉了下去。

  「紙鳶,你慢點兒……我好累……真的慢點兒,慢點兒……」

  「兮兮,你等會兒最好別再惹少爺生氣了,少爺現在正在怒氣的邊緣,今天早上老爺才訓了他一頓呢……」

  夜兮兮一驚,看了看紙鳶的側臉,有些惴然的看向紙鳶問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嗎?」

  「你不知道嗎?昨天晚上老爺的屋宅出賊了,而且啊……根本就沒有抓到,聽說老爺丟了一個很重要的寶貝,少爺平時負責管理雪家的安危,所以老爺就把少爺狠狠的訓了一頓。」

  丟了一個很重要的寶貝?夜兮兮記得自己什麼都沒有拿啊……

  紙鳶看向夜兮兮,夜兮兮立即擺手:「我昨天回來累極了……所以不知道。」

  紙鳶點了點頭,兩個人已經下了樓,夜兮兮剛剛下樓就掃視了一圈大廳,卻沒有看見雪傾。

  「少爺在花園裡打高爾夫。」紙鳶低聲道,然後把要端早餐去的女僕攔下來,自己伸手接過來,又示意夜兮兮也端一盤子,夜兮兮只好自己也端了一盤,兩個人端著早餐向花園裡去。

  剛剛走進後花園就看到雪傾正在那裡打短程高爾夫,一桿入洞,真是棒極了。

  夜兮兮把盤子放到白色的桌子上,安安靜靜的站到一邊,而雪傾知道夜兮兮起來了,也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後就自己繼續打球,紙鳶卻走過去叫雪傾:「少爺……吃早餐吧。」

  夜兮兮站在那裡開始打瞌睡,一點一點又一點的磕著頭,雪傾走過來坐下來,抬頭就看到夜兮兮閉著眼睛,濃濃的黑眼圈布了半個臉,真是恐不及了。

  「你昨天晚上偷牛去了!」雪傾輕輕的喝了一口牛奶,夜兮兮卻差點兒跌倒,立即醒過來,站在那裡,恨得牙癢癢,這傢伙說什麼呢……難道懷疑自己了?

  夜兮兮沒回答,只是撅著嘴,雪傾也沒有往心裡去,他又吃了兩口炒飯,才抬頭看向夜兮兮繼續道:「吃過了嗎?」

  夜兮兮搖了搖頭,她本來就沒吃。

  「那坐下來。」雪傾伸手一抓,夜兮兮便坐了下來,夜兮兮立即掙開雪傾的手,看了看周圍,這麼多人看著,這傢伙是瘋了嗎?

  「吃!」雪傾把自己的飯推到夜兮兮的面前,然後撐著頭看著她。

  夜兮兮翻了白眼兒:「不吃!你把我當猴子耍嗎?」夜兮兮就肯定了,昨天晚上一定是出了兩個賊,自己就拍了幾張照片,但是那個賊偷了東西,所以現在雪家根本就沒有發現自己,而是在追蹤另外一個賊,自己根本不用心虛了。

  雪傾伸手握住夜兮兮的手腕:「你不吃是吧?不吃我今天就不帶你進宮。」

  「什麼?進宮?」夜兮兮一聽,這可來勁兒了,雪傾要進宮,自己豈不是能看到澤西了?

  雪傾點了點頭,臉上沒什麼表情,其實卻在注意夜兮兮的一舉一動,連她眼底的驚喜也沒有逃過。

  「你就不關心我父親今天早上找我做什麼?」雪傾突然問。

  夜兮兮如無其事的聳了聳肩:「關我什麼事……」

  「你真的覺得和你沒關係?」雪傾一瞇眼,夜兮兮心裡一咯登,什麼意思?抬眼看向雪傾,才發現他正在打量自己,竟然用無比認真的眼神盯著自己,彷彿要盯穿自己的心一般。

  「雪傾……你、你什麼意思……」夜兮兮努力讓自己變得淡定,看著雪傾的眼睛,不敢有一絲閃呼。

  「我的意思你應該很明白,你還不懂?」

  「我不懂。」夜兮兮讓自己穩定陣腳,同樣的她表現的很出色,一絲異色也沒有表現出來,只是鎮定的看著雪傾。

  雪傾卻突然一笑:「偏偏你罷了……父親丟的東西,你也沒用。」

  夜兮兮一揚眉,低頭拿起勺子吃起飯來,死雪傾,自己就那麼好玩是吧?

  「那是什麼東西。」夜兮兮又無意的問了句。

  「你不是沒興趣嘛……」雪傾撓了撓頭髮,不過看到夜兮兮用自己吃過的勺子吃自己的炒飯,心裡還真是幸福啊。

  「不說算了。」

  「來、來我告訴你……」雪傾卻偏要傾過身子來,俯在夜兮兮的耳邊低聲道:「就是……我父親現在的御房秘籍……一種藥,沒有這些藥,我那些姨娘們,統統不能滿足……這下你可明白了?」夜兮兮的臉一紅,伸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聲,還好雪傾躲得快,伸手就抓住了夜兮兮的手腕,雪傾看了看周圍:「喂!昨天你踢了我弟弟,我現在都沒找你算賬,也沒找你負責,你現在是怎樣?還想謀殺親夫啊!」

  「親夫你個頭,你的嘴就不能乾淨點兒!?」夜兮兮用力的甩開男人的手,氣得牙癢癢的站起來,飯也不吃了,轉身就要走。

  「夜兮兮,我知道那東西不是你偷得,但是我想知道的是……你昨天晚上去了哪裡?我去你房間裡,怎麼你不在?」

  夜兮兮一僵,背影僵直在那裡動也不能動,倒是一旁所有的僕人,一個個都驚訝的睜大雙眼看向兩個人,這兩個……是什麼關係啊?該不是他們的三少爺終於要納個妾了吧?

  只有一旁的紙鳶,緊緊的咬著唇,低著頭輕輕的顫抖著,一雙手緊緊的攪在一起,眼淚都掉了下來。

  夜兮兮猛的回了頭:「我睡不著,散步去了。倒是你,三少爺,請不要在員工休息的時間,亂闖別人的臥室!」夜兮兮狠狠的瞪了雪傾一眼,然後快速的移動腳步離開,一邊走,臉色一邊恢復了自如,而後面得雪傾,看著夜兮兮的背影知道她消失了,才緩然的垂下嘴角,伸手那股吸管喝著咖啡,夜兮兮,你會不會太鎮定了一點?越多的鎮定……卻越是讓我可疑了。

  因為要進宮廷裡,所以夜兮兮又換了一套衣服,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裙,還畫了一個淡妝,但是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怎麼都覺得不像保鏢,算了,她還是拿出中性的職業裝把頭髮扎的高高的,深深的的吸了一口氣才邁步向外面走去,手腕上的蝴蝶U盤一動一動的撞擊著手鏈。

  進了宮夜兮兮才知道雪傾進宮是因為澤西的命令,夜兮兮立即想到自己,難道……他相見自己?不過也不敢妄加的揣測,畢竟澤西不是那麼沒有理智的人,兩個人也才剛剛分開而已。

  進了宮廷的大門之後,清河就守在後口攔下了他們的車。

  「三公子,陛下請您跟著我來便是。」

  雪傾看了身後的夜兮兮一眼,清河立即又道:「她可以跟上,不過……今天紙鳶沒有來嗎?」清河和紙鳶的關係一直都不錯,所以現在每次看到夜兮兮跟在雪傾身後反而沒有看見紙鳶,反而有些不習慣。

  「嗯。」雪傾沒有多回答,只是輕輕的『唔』了一聲,然後就走在前面,清河向夜兮兮點了點頭,夜兮兮也點了點頭。

  兩個人走在後面,清河便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夜兮兮搭起話來:「你叫青鳶?」

  夜兮兮『唔』了一聲,清河立即就覺得這個女子不是很想很想理自己,性子很冷。

  「青鳶……你能幫我帶一些話給紙鳶嗎?」不過清河可不放棄,他沒有見到紙鳶,而且早上打她電話她也沒接,清河有些擔心。

  夜兮兮心裡微微一驚,於是扭頭看向面前的這個男人,難道他……?

  「你說。」夜兮兮有些好奇,他對紙鳶是什麼感情。

  「你讓她遇到事情,千萬不要一個人傷心,一定要告訴我,我會……一直等她的。」果然!夜兮兮立即明白了,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清河臉色有些不自然:「因為上一次,紙鳶告訴我,你是她的朋友……所以……」

  夜兮兮勾了勾唇角:「她真這麼說?」

  清河帶了一絲懷疑的看向夜兮兮,有些好奇她為什麼這麼問,不過還是點了頭。

  夜兮兮不說話,想到早上自己和雪傾的舉動會不會讓紙鳶那丫頭多想了,所以剛剛出門的時候,她才突然說身體不舒服不跟著來。

  轉眼間就到了後花園,夜兮兮抬眼看去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河邊的理查德,一個外國人,站在眾多的亞洲人群裡,很是突兀,但是卻一點兒也不離群。而坐在岸邊的男人,拿著魚竿在垂釣,那才是澤西,一聲黑色的休閒服,彷彿在自己家裡一般的自在,很輕鬆。

  夜兮兮的心輕輕的動了動,漫步的跟在雪傾的後面。

  而雪傾微微的側目看了夜兮兮一眼,垂下眉眼流連婉轉,而後抬頭才看向澤西的方向。

  「陛下!」走近了,清河立即覆命的先稱呼了澤西。

  「陛下!」雪傾也隨在其後,而夜兮兮也扶著左胸口彎腰,微微的勾了勾唇,一天的躁動,偏偏就在見到他的這刻……輕輕的平復了下來。

  澤西回了頭,把魚竿放到了岸邊的石頭上,然後站了起來,伸手一拂,示意他們不必多禮,夜兮兮抬眼,和澤西剛好碰上視線,夜兮兮立即側開眼,澤西也側開而去,兩個人就像陌生人一樣的自然,誰也沒有多多的把視線留在誰的的身上。

  「雪傾你和我過來。」澤西看著雪傾說了句,然後就邁開了步子走到了一邊,理查德微微笑的站在原地,清河也站在原地,目光卻在追隨澤西,隨時注意陛下的舉動。

  夜兮兮也注意著兩個人,很好奇他們在說什麼,看著澤西時而蹙眉,時而涼涼的動著嘴,時而揉著額角,而雪傾一直冷著面孔,卻帶了一絲淡淡的恭敬,兩個人站在那裡,說話的聲音極輕。

  夜兮兮動了動腳,因為腳有些發麻了。

  「幫陛下釣魚吧。」理查德突然說,夜兮兮扭頭奇怪的看向他,表情更誇張的是清河,盯著理查德,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夜兮兮這麼做。

  「聽說你曾經不經意的釣了很多魚啊,是個釣魚高手。」理查德指了指魚竿,「陛下正在談論公事,你何不幫他釣幾條?給他增增雅興。」

  夜兮兮很想說,她什麼時候……不對,她釣過魚……在Sim度假村,她和澤西當時為了勾引史賓賽上鉤,去魚塘假裝釣魚,自己雖然聞著魚腥味想吐,但是還是釣了好多。

  理查德怎麼知道……看來澤西又給他講過了。

  「有個人總是愛回憶,有時候不經意的講給我聽過。」這句話理查德說的是中文,清河聽不懂,一臉的迷茫,夜兮兮笑了笑,便走上前去,真的坐下來開始垂釣,清河根本來不及阻止,大膽啊大膽……陛下的魚竿這是普通人能拿著的?陛下垂釣的雅興要這樣的女人來增加?但是理查德比自己的權威高,而且陛下和理查德的關係很好,自己根本插不上話也根本不可能,所以還是委屈的站到一邊就是了。

  夜兮兮釣魚的運氣總是很好,沒一會兒就掉了兩條大魚,而第三條魚剛剛上鉤,夜兮兮就聽到有人大喝:「大膽,陛下的御池,也是你隨便能釣的!?」

  夜兮兮回頭一看,竟是雪音。

  而雪音看到她也沒有一絲意外,反而是怒氣沖沖的走過來,伸手就要奪過夜兮兮手裡的魚竿。

  夜兮兮一邊攪動收著線,一邊還要閃開雪音,理查德立即走過來,往夜兮兮的身前一擋,然後含笑的看向雪音:「雪小姐,是我讓她釣的。」

  「你?你有什麼權利!」雪音本來就很氣,現在看到這個男人擋在自己的面前更是生氣,伸手要推開男人,她總是看到這個女人出現,而每一次出現,她的心都會很慌很慌,雪音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就是很沒有安全感。

  理查德也不能抓雪音,只能護著夜兮兮左右的閃躲,而一旁的清河更是插不上手,左閃右閃的怕雪音掉下去。

  但是夜兮兮卻被一步步的擠到池塘邊,雪音突然椎著擋在前面的理查德,恨不得立即把他抓開,理查德卻往後一推,夜兮兮腳下一滑,根本就是無處可躲,於是她『啊』了一聲,整個人就向湖裡倒去,『碰』一聲,水花四射,砸了岸上的理查德和雪音還有清河三個人一身的水。

  夜兮兮直接沉到了水底,看到一片湛藍的湖底有各種各樣的生物……不過這情景卻忽然讓她想起在好望角掉進海裡的那一幕,她立即驚恐的划動雙腳和雙手向上游去。

  而岸上的人,特別是雪傾和澤西兩個男人,剛開始聽見那一聲,都沒有注意,但是瞄了一眼,卻偏偏沒有看到夜兮兮,雪傾立即扭頭準備向湖裡跳去的時候,身邊那個男人卻已經向湖裡跳去。

  『碰!』

  「陛下!」

  清河立即尖叫,立即叫來侍衛們趕緊下去救人,雪傾卻立即伸手一擋:「不用!他們……都會水。」

  但是眼裡還是有焦急,夜兮兮怎麼掉下去半天都沒有上來?

  夜兮兮被水草纏著自己的腳了,她怎麼都甩不掉,已經喝進去好多水了,快要不行了……

  難道她就逃不開水?正在絕望的時候,她看到一個黑色的影子劃了過來。

  他就像一隻魚,有著敏捷的雙翼,偏偏向自己話來,透明的翅膀,好看美艷,還有那棕色的頭髮……綠色的眼眸,她看著看著,他就變成了一隻水妖,一隻向自己劃來的水妖。

  他攔住自己的腰,低頭先將口裡的氣度給她,然後伸手用力的拔掉那水草,再帶著她用力向上劃去。

  夜兮兮用力的把臉埋進男人的懷裡,只要有她在的地方,自己就不用擔心任何意外。

  上了岸,雪傾立即奔過來,清河也奔過來,把雪白的毯子披到澤西的肩上,而澤西卻拿下來裹到夜兮兮的身上,理查德立即吩咐清河快去叫醫生,雪音站在那裡動也不敢動,終於是知道自己做錯了事。

  夜兮兮有些昏迷,緊緊的閉著眼睛。

  而雪傾伸手把澤西手裡的夜兮兮奪過來,平著放到地上,伸手輕輕的拍著夜兮兮的臉:「夜兮兮!夜兮兮?你醒醒,夜兮兮?你別嚇我啊……」雪傾真的著急了。

  澤西用力抓住雪傾的拍打夜兮兮臉頰的手,雪傾抬頭向他看去,看到這個渾身同樣濕透的男人,眼眸裡透出一股寒意,兩個男人對視著,都帶了一股對對方的警告意味,而理查德也著急:「趕緊做人工呼吸,急救啊!」

  澤西立即要低頭,雪傾卻伸手一抬擋住澤西的動作:「陛下,您不合適吧?雖然你愛民如子,剛剛英勇的救了我的小保鏢,但是這種事情,還是由我這個主人來便可以了,不用您代勞。」

  澤西一握拳頭,理查德立即抓住澤西的肩,而一旁的雪音察覺出絲絲的不對勁,還沒有抓到的時候,就看到理查德握住陛下的肩,而她的三哥雪傾正彎下腰去要給那個女保鏢做人工呼吸。

  她看不見得是,理查德幾乎要捏碎了澤西的肩才控制住了澤西的動作,不過理查德快要控制不住了,就在雪傾的唇差點兒碰到夜兮兮嘴唇的時候,夜兮兮突然『噗……』一聲,一口水噴了出來,正好不好全部噴到了雪傾的臉上,噴了雪傾整整一臉,外帶兩片浮葉。

  鬆了一口氣的是理查德和澤西,他立即伸手把夜兮兮浮起來輕柔的問:「兮兮,你怎麼樣,嗯?」

  理查德一驚,被澤西著真情流露給嚇得滿頭大汗,立即看了雪音一眼,發現她雖然在注意這邊,但是離得不近,所以澤西那一聲低低的中文她應該是沒聽見的,而且她表情正常,應該沒聽見,沒聽見。

  「咳咳……咳……」夜兮兮睜開眼睛看到澤西,伸手輕輕的握住他放在一側的手。

  理查德移了移身子擋住雪音的視線,而這個時候剛好清河帶著一聲踉踉蹌蹌的奔過來,雪傾抹掉臉上的水,看到夜兮兮沒事也鬆了一口氣,不過在看到夜兮兮握住澤西的手時,心還是狠狠的疼了一下。

  「醫生,來看看。」理查德立即把醫生拉過來,而理查德又拉了拉澤西,夜兮兮懂得,輕輕的鬆開澤西的手,雖然他們握在一起的時間還沒有十秒,但是她感覺到了他的心意。

  她微微一笑,雪傾立即把她扶了起來,醫生立即在原地給夜兮兮檢查起來。

  「有過什麼大病嗎?」醫生用英語問夜兮兮。

  夜兮兮搖了搖頭,雪傾卻道:「她腦子曾經受過傷,後來好了。還有……掉過一個孩子,嗯……還有,她在大約一個月前左右,因為生孩子的後遺症,血崩過。」這些話都很低,而且是英文,所以只有站在近處的人才聽得見,清河有些意外的看著地上的青鳶,更意外的是理查德,他沒想到,這雪傾竟然如此清楚夜兮兮的事情。

  理查德立即看向澤西,澤西站在那裡,渾身都在滴水珠,冰冰涼涼一身,一雙拳頭緊緊的握在一起,突然就轉身,離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4-10-25 05:34 PM

121 假山內蜜愛

  夜兮兮看向澤西遠去的背影,微微的閉了閉眼,覺得肺好難受。

  她呼吸了幾口,也喊不出半個字來,最後只能安靜的待在那裡,看著他越來越遠……

  「沒什麼問題,好好休息一下便好了……」醫生收起醫藥箱,準備站起來。

  「沒事了。」雪傾把她扶起來,夜兮兮抓住毯子站在原地,其實她……根本不敢看澤西,果然,他還是多想了,關於她血崩的事……知道的人,是那麼的少。

  雪傾沉著眼,抿緊了唇,一行人都站在那裡,知道清河說:「青鳶姑娘,你去換一件衣服吧?我去找皇上陛下……」

  「讓我來吧,我帶她去,是我害她掉下去的。」雪音突然走過來說。

  雪傾看了雪音一眼,雪音立即舉手發誓似地:「你放心,我不會再把你的保鏢怎麼樣?跟我來。」說完就拉著夜兮兮轉身離去。

  夜兮兮肩上的毯子滑下來掉在地上,她和澤西兩個人,分開兩個方向,各自而去。

  雪音住的的寢宮在離澤西寢宮很遠的地方,那是一棟白色的小洋樓,攏在濃密的樹蔭中,還有芬芳的花草和溫暖的陽光,彷彿人間仙境漂亮的讓人著迷。夜兮兮一路走進去,看著那些花花草草,還有大樹下的鞦韆,便有些喜歡上這個地方了。

  「來,慢點兒。」雪音拉著夜兮兮的手,輕柔的一個轉身,就把夜兮兮帶上了台階。

  夜兮兮一路走,都聽見那些宮女們一個個都恭敬的喚著雪音:「雪小姐好!」

  「雪小姐!」

  「你們去找一件衣服來,要我沒穿過的、新的,知道嗎?」

  「是。」

  雪音一路吩咐就把夜兮兮拉上了樓,上了二樓就把夜兮兮帶進了自己的房間。

  「你的體型和我差不多,穿我的衣服會很合適的,希望你不要嫌棄就好。」雪音一邊走向沙發一邊用英文輕柔而道,夜兮兮卻輕輕的掙開她的手。

  雪音回頭看向夜兮兮,夜兮兮看著雪音勾了勾唇角才道:「你討厭我吧?明明是討厭我的,為什麼還要幫助我呢?」

  雪音眨了眨眼,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伸手倒了兩杯茶,放到夜兮兮面前一杯,也不管夜兮兮坐不坐,她自己拿起一杯悠然的喝了起來,喝了一口才歎了一口氣:「你說得對,我是不太喜歡你。但是我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剛剛是因為我的任性和無理取鬧才害得你掉下去,所以我應該對你負責任。」

  夜兮兮重新審視起眼前的這個美麗女人來,她竟然說責任?難道她不是故意把自己害的掉下去的?還是自己小心眼兒想多了?

  「你不用這麼看我,我雪音雖然不是什麼特別善良的女人,但是我還是懂的錯與對的。是我一直覺得你奇怪,是我胡亂瞎想,其實我知道,你和陛下根本沒關係。」

  夜兮兮頓時啼笑皆非,不,其實他們有關係的,真的有關係。

  「你很喜歡陛下?」夜兮兮沒有接下雪音的話題,反而反問那個連雪音都迷糊的問題。

  雪音一口氣咽在那裡也不說話,只是一個勁兒的喝茶,知道女僕把衣服送來遞給夜兮兮,夜兮兮便去衛生間換了,女僕給她拿的是一條白色的長裙,柔軟的綿綢布料,穿在身上有一股軟軟的涼意。

  夜兮兮又把頭髮擦了擦,聞了聞沒有什麼異味,只能先暫時忍下去,回去再洗了。洗了洗胳膊和臉,然後才走了出去。

  剛剛走出浴室的門,就聽見雪音自己坐在那裡輕聲的道:「他是一個異類。」

  夜兮兮的手一僵,她知道,雪音在說澤西。

  她慢慢的走了過去,雪音便繼續道:「我知道他心裡有一個人,而且我知道那個人的名字。他在昏迷期間一直住在我們家,他便常常叫著這個名字。他醒了,在復健的期間……那段時間連路不能走,他也常常一個人呆在一個房間裡,叫著那個人的名字。很好聽很好聽的名字……兮兮……青鳶,你說那會是怎麼樣一個女人呢?可能和你一樣……漂亮的讓我心慌。你有沒有發現,陛下的眼光常常追隨你?就算是在很多人面前,就算是很偶爾的飄過,我也注意到了。我想,可能你和那個兮兮長的很像吧?都怪我哥……我讓他去把那個女人找來,他偏偏說找不到了……結果把你帶回來,如果你不是我哥的心上人,我真要懷疑你的身份了。」畢竟在繼位大典遊行那一天,青鳶太可疑了,雖然後來雪傾和她解釋說,那是他故意安排的,但是雪音總是對這個青鳶不太放心。

  夜兮兮卻眼神疑惑的看向雪音,有點兒難以消化她的每一句話,特別是那最後一句,她是……雪傾的心上人?夜兮兮又想到雪音所說的,他在復健的時候……那段時間,連路都不能走。夜兮兮閉了閉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青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回答你這些,可能是因為你那句……我喜不喜歡他吧……我是喜歡他的,而且是很喜歡很喜歡。喜歡到想把他心裡的那個人挖走,然後讓我進去。」

  夜兮兮的手輕輕的顫抖,微微的低下頭來,很久才道:「你們就快結婚了,還怕什麼……」

  「婚姻不代表愛情,至少我知道,她娶我只是因為我們雪氏家族的地位罷了,都只是因為利益……」雪音很不開心的轉過頭去,撐著下巴看著窗外,夜兮兮也看了過去,看到那一片艷陽高照,內心深深的發涼,澤西……有這麼一個女子愛著你,你該要怎麼辦?而你……又怎麼面對雪傾?她不是看不出來,也不是不懂……

  她只是一直在裝作不知道而已。

  夜兮兮從雪音的屋宅走出來,此刻的心情又不同,她和澤西兩個人的心都是不會改變的,她知道,但是當面對太多別的情時,她的心難免會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那些人,夜兮兮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真是不一樣了……以前的自己,不管是任何人,只要是擋在她和澤西中間的人,不管是男是女,她都會想盡辦法將那些人弄得遠遠的,現在想想,那時候的自己雖然做事任性,但是卻直率的可愛,而現在……還剩下幾分呢?人都說,磨礪讓人的心變得堅硬,可就偏偏,自己的心會越來越柔軟。

  夜兮兮握了握拳頭,不,夜兮兮,你不能這麼做,你不能柔軟,你必須硬起心腸來,不然你怎麼保衛你們的愛情?怎麼去保護寶寶?怎麼去守護你們的三口之家呢?

  夜兮兮回頭向眼前的房屋看去,雪音,你是個好女孩,但是澤西不是你的命中注定,所以……她夜兮兮不會讓位的,哪怕那個假婚禮,她也不允許。

  夜兮兮向回去的路走去,不知道雪傾還在不在那裡,剛剛走的時候兩個人也沒有說好換了衣服在哪裡碰頭。夜兮兮一邊走一邊想心事,所以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前面有人,知道猛的撞上一具胸膛,她才猛的退了幾步,然後抬頭看去,竟是呈家老二呈凌。

  夜兮兮眼神一寒,站的遠遠的,卻還是不冷不淡的稱呼了一句:「呈大人。」

  「喲……沒想到竟然在這裡看到你……真的是清心度人,只是佳人吶。」呈凌伸手欲挑夜兮兮的下顎。

  夜兮兮卻往後仰了仰,眼光微寒:「呈大人,還望尊重些。」

  「你就不要再裝清純了,這裡也沒有外人,都是我的隨從……而且你今天穿的這麼騷……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要路過這裡啦?」

  呈凌語言輕佻,說的話大膽淫穢,夜兮兮恨不得立即把他給擰到那樹上掛起來,可是畢竟不能發怒,用力的握了握拳頭,還是低下頭去:「呈大人,我們家少爺還在等我,就不奉陪了。」

  說完夜兮兮怕自己吐出來,更怕自己忍不住把這個男人摁著海扁一頓,立即側開身子就逃,而呈凌好不容易逮到她一個人獨處,怎麼可能讓她逃走?立即跟上腳步,卻又怕自己的人壞了自己的好事,立即舉手示意那些隨從不要跟上來,自己一個人追了上去。

  夜兮兮一邊走一邊回頭看向身後追來的男人,在看到男人後面沒有跟半個保鏢的時候夜兮兮便笑了,呈凌,今天我就讓你知道色慾熏心的後果!

  她躲到一棵樹後,吸了一口氣,等著呈凌一步步的追上來。夜兮兮的身子雖然纖細,但是那樹也不是很大,所以從後面就能看到她身上的白裙子,呈凌看到夜兮兮停在那裡,以為她在等自己,立即心花怒放的奔過去,從樹後面就把她擁進懷裡。

  「心肝兒,我就知道你會等我的……」

  「心肝兒?嗯?」夜兮兮勾著嘴角,蕩起一絲嫵媚的微笑,但是身後原本笑的一臉淫蕩的男人卻突然頓住了身子,不僅是頓住,而且僵硬了全身的肌肉,只怕自己一動,自己的下身……就會開了花。

  別以為夜兮兮穿裙子槍就沒地方藏了,她依舊可以藏得很好很隱蔽,所以當這把槍抵著呈凌的褲襠的時候,連呈凌自己都驚嚇不已的顫抖,這個女人……不會真的開槍吧?

  「快、快放下槍,我、我這裡可打不得……而且如、如果你敢動我,你、你也活不成了……」

  夜兮兮冷笑:「我怕活不成?就算是活不成,也該是你先活不成吧。」

  「你!」

  呈凌恨得想立即把這個女人從樹前揪出來,摁在自己的身下狠狠的蹂躪一番,看她還敢不敢這麼囂張!

  「你以為我只是嚇唬嚇唬你嗎?呈二少爺我告訴你,如果下一次你再對我出言不遜,我絕不……不會再放過你!」如果不是不想現在再給自己惹太多的麻煩,她一定不會客氣。

  「你!」呈凌氣的快要說不出話來,自己竟然被一個女人給威脅?

  『碰!』一聲悶響,夜兮兮立即回了頭,向身後的樹看去,自己比你更沒有開槍啊……但是呈凌竟然呈現挺屍狀的躺在地上,夜兮兮伸腳踩了踩,發現沒有半點兒反應,立既錯開身子,一看,竟然是雪傾。

  「我說過,我會解決的。」雪傾扔掉手裡的棒子,卻在看到夜兮兮這一身的時候,心猛的一跳,看著夜兮兮便落了神。

  夜兮兮很奇怪雪傾怎麼出現在這裡,左右看看,沒有人發現。

  「我一路像雪音的屋宅走去,想去看看你好了沒有,可是誰知道,竟然看到這個傢伙無恥的抱著你!」於是他也沒看見夜兮兮的槍放在哪裡的,便一棍子打來了,這死傢伙,他真想撕了他,畢竟連他雪傾都沒有那麼抱過夜兮兮啊,他恨、他恨!

  夜兮兮明白的點著頭,而雪傾已經很快的把自己的眼神收了起來。

  「現在……」夜兮兮指了指地上的男人,該怎麼處理?

  「你先走吧,去剛剛的花園等我,我把這個無恥之徒拖到另外一個地方去,再給他製造一個自我暈厥的假象,可能會有點兒久,你就等著我吧。」

  夜兮兮覺得雪傾很是缺心眼兒,這種事情他不是應該讓自己這個保鏢去做嗎?不過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她還是趕緊離開吧,畢竟這件事情,她還是離得遠點兒好,越近就越是引人矚目。

  夜兮兮向雪傾點了點頭,立即轉身一路疾走向花園走去。

  路過一片中國式園林假山時,夜兮兮為了近道便靠著假山裡的那條小路走,剛剛路過第一個口子,卻被一隻大手立即抓住,整個人都被抓了進去。

  夜兮兮心裡『騰』的一股怒火升起,她剛剛逃離一個混蛋,竟然又來一個?今天衰星出門是不是?

  夜兮兮被抓緊黑漆漆的山洞裡,看也看不見,於是伸手就和抓了自己的人打起來,反正她是氣蒙了,現在逮到誰點燃她的怒火她就不管了,使出了拳腳功夫和對方對打起來,夜兮兮一個翻身,卻被那人握住了腰肢,她立即氣惱的抓住那人的粗壯的手一個扭轉,再藉著狹小的假山內洞的牆壁,腳踩上牆壁,雙手落在那人的肩上,幾個翻轉終於落到那人的身後,剛要拿過那人的肩來個擒拿手,可那人的伸手也快,在夜兮兮握住他肩的同時,委下身子,順著夜兮兮手腕的方向抓住她的手臂,夜兮兮的身子輕,竟然就這樣被那個人從前面頂了起來,整個人就被抗在了肩上。

  「啊——!」夜兮兮暈眩的尖叫,那人卻一個旋轉,將她迅速的放下,再壓過身子來,欺在冰涼的牆壁上。

  「兮兮。」男人一隻手按著夜兮兮向上定來的膝蓋,一隻手握住夜兮兮的腰肢,俯在她的耳邊立即輕喚,怕她再接再厲想和自己過招,他們的時間並不多,所以不能再鬥了。

  夜兮兮一僵,聽到這聲音,她立即就知道是誰了,僵在那裡也沒有動作,只能呆呆的靠在那裡,把自己的腿慢慢的放下:「澤……」

  「好久沒有和你動拳腳了,你的身手遲鈍了不少。」他拉著她的髮絲,可是就算是遲鈍,依舊是那樣的莽莽撞撞,也不怕輸。

  夜兮兮裡伸手把男人的頸脖抱住,蹭了蹭臉才委屈道:「你不再生氣了?」

  「我生什麼氣?」男人拂著地她的背,輕柔的摸著。

  「剛剛你明明很生氣……才走掉的。」她剛剛醒過來,就看到他那樣走了。

  「不……我是在生我自己的氣。」

  夜兮兮一顫。

  「我把你一個人丟在生寶寶的危險上,你甚至發生了血崩這種事情……我應該想得到的,當初你媽媽生你們三個的時候……也這樣,我應該想到的。可是你那麼危險的時候,在你身邊的……竟然不是我。」

  「我寧願不是你!」夜兮兮立即回答,她怎麼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她也知道,他是在更多的氣他自己。

  「我寧願不是你……我那麼狼狽,我那點苦都算是什麼呢?你在復健走路,你徘徊在生死邊緣的時候……都不是我,我有什麼資格來要求你在我困難的時候陪著我呢?如果你要生氣,我不是要把自己氣死了?」她更加用力的抱著男人,他又知不知道,她每每也會很疼很疼,因為他啊。

  澤西不說話,單是更用力的擁緊夜兮兮,將她鎖在自己的懷裡,彷彿要將她融進自己的骨血裡才罷休一般。

  而夜兮兮雖然快要不能喘息,卻還是任由他抱著:「我們不說這些了……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

  「你要……和雪音結婚嗎?你們會到那一天嗎?」她如果不問出這個問題來,一定會寢食難安的,就算是知道他又苦衷,他是身不由己,但是她也不要讓這種事情發生……因為她不知道自己的傷心到時候會引發出什麼結果。

  「兮兮……」

  「我只問你這個問題,它對我很重要。如果你要,我不難為你,我理解你,但是我會抱著寶寶回去,因為我沒有那份勇氣再堅守下去,再看著你和別的女人結婚來傷自己的心。」她不能……讓自己陷入那樣的境地,那樣就太可憐了。

  「不。不會的,不要離開我。」

  他立即放開她,捧著她的臉,低頭尋找著她的唇瓣,輕輕的碰著,親著。

  「你可不要騙我……」而夜兮兮落下眼淚來他,心裡是又苦又澀卻又有絲絲的甜意。

  「這個世界上,我獨獨不會騙你。事情走不到那一步,就快了,你放心……我此生,只有你一個妻。」他怎麼會讓她再傷心呢?

  夜兮兮破涕為笑,捧著澤西的臉,雙腿纏上他的腰,而澤西也抬著她的臀將她舉起來,兩個人的唇迅速的黏在一起,只想貪婪的吻著對方,吮吸著對方的氣息來感受著對方的存在。

  「我相信你,你不會騙我……澤,我相信你。」她不相信他,還能相信誰呢?

  而澤西聽著她這一句句既委屈又軟到自己心坎兒上去的綿綿話,更用力的將她貼著自己,扣著她的頭尋找著她的唇瓣。

  這假山裡的地洞一般都不會有人來,有人來也只是皇帝,從以前這裡就是皇帝和自己女人亂搞的地方,所以地方羞得隱蔽,但是往裡面走一走就能有光線透進來,所以澤西抱著夜兮兮往裡滿走了走,將夜兮兮放到了地上,然後再低頭挑起她的下顎吻著她的嘴。

  夜兮兮的手輕輕的摸進澤西的衣領裡,尋找到那一點敏感,輕柔的玩弄,而另外一隻手則來到澤西的褲腰處,澤西聽見一陣『刺啦』聲,隨即背脊都僵硬了,只因為夜兮兮已經將自己掏了出來放在掌心裡揉弄。

  「小乖……你要我在這裡要你嗎?」他想她的緊,前天在森林裡還有密室裡的那些歡愛場面還在眼前,越是想她就越是想到那樣的場面,而身子就越是緊,越是急迫的想埋入她。

  夜兮兮點著頭:「你要我吧……」

  澤西不客氣的抬著她的腿,讓她繼續纏著自己的健壯的腰身,伸手拉下她背後的拉鏈,再從兩邊肩上將這白色的衣裙拉下,一隻手揉捏柔軟,一隻手來到裙下的大腿摩挲,直到撩起裙擺直到她的腿根,他才發起進攻。

  夜兮兮一顫:「嗯……澤……」

  「小乖,你又變粉了……」他藉著透進來的光,一邊欣賞她的表情一邊注意到了她的變化。

  「你的手!」夜兮兮卻用力的抓住澤西放在下面的手腕,他的手……自己不行了……

  「乖,聽話……」澤西卻咬著她的耳朵,毫不放鬆自己的攻勢,直到夜兮兮的身子一陣緊繃,再然後就滑了下去坐在了地上。

  澤西輕輕的舔過自己纏繞銀絲的手指,然後將自己的小小澤放到了夜兮兮的臉邊,又是用哄的又是用騙的,也把耍賴的夜兮兮騙到給自己舒服,澤西狠狠的發洩過了,還沒過多久,就又把夜兮兮從地上拉起來,將夜兮兮拉著往裡面走,夜兮兮看到裡面的東西,立即就要轉身逃跑,可男人哪給她機會,又抱著她的腰就拉了回來,夜兮兮一邊喊著不要,就一邊被男人拉到了裡面,裡面其實也沒有別的東西,就是一塊乾淨、潔白的大石頭,然後就是一個是椅子,再然後還有一個石缸,因為空間有限,所以東西就這麼多,但是夜兮兮就是害怕了,合著男人那眼裡的獸慾,她就是突然害怕。

  「我們出去吧……不要多久,雪傾又要找我了……」

  「不許提那個男人!」澤西本來發紅的眼睛立即又紅了幾分,只不過這紅帶了幾分冷意,夜兮兮立即委屈極了,她只不過是找了個藉口,而且她也是真的不想讓雪傾再為自己擔心……

  「澤……」夜兮兮想解釋,可是澤西根本就不管她,一手將她抱了起來然後幾步走到了石板邊,將夜兮兮放下去,扣住她的雙臂,將她的一隻腿纏到自己的腰上,然後抬起另外一隻腿扛在自己的肩上,夜兮兮雖然早已經能夠容納,但是男人的一沉到底還是讓她痛了。

  「痛……」夜兮兮立即鎖緊了身子,眼淚嘩嘩的往下掉。

  澤西傾下身子,按著她的肩,雖然還在動著,卻還是忍不住的吻著她的淚:「不要提別的男人……」

  夜兮兮聽著他那委屈的勁兒,心立即軟了下來,她伸手將男人抱進,讓男人更近的壓著自己的身子,而她緩然的感覺到男人的溫柔和霸道,男人粗粗的喘息,恨不得將她疼愛到底,可是卻又不想那麼快的放過她,於是將她抱起來,又不脫離身子,抱著她就走到了石椅邊,男人坐下來,將她放到自己的腿上,夜兮兮慢慢的弓起身子,由男人扶著腰,兩個人再次沉入汪洋的大海裡……

  最後兩個人又試了浴缸,又試了站著靠在牆上,直到夜兮兮完全沒有了力氣,澤西才徹底的釋放……

  「不要……不要在裡面……」她現在還不想再突然懷個寶寶,可是澤西太情不自禁了,這一次竟然沒有自控住,埋在夜兮兮的身體裡一陣顫抖,兩個人都緊緊的擁著對方,躺在石床上,都冷靜了下來。

  澤西用自己的衣服,將夜兮兮身上的汗珠溫柔細緻的擦著,最後自己才退離出來,用自己的衣服要收拾她的腿間,夜兮兮立即抓住他的手:「不要……你等會兒怎麼穿出去……」他愛惜她,她懂得,可是他怎會怎麼辦?總不能光著膀子吧?而他現在又那麼警惕別人看到他身上的傷疤。

  「沒關係,總比你這麼站起來就流下來的好……」男人俯在她耳邊,一邊咬著耳朵一邊低低的笑道。

  夜兮兮紅了臉,捶了男人的胸口幾下,就知道取笑她,哼。

  澤西無奈的揉著她的頭髮,還是把自己的衣服收起來,將她擁在懷裡,輕輕的彈著她的背,而夜兮兮則在他的手臂上畫著圈圈,兩個人都不說話,只是感覺著對方的存在。

  「你……該回去了,不然又該有人找了。」夜兮兮很清楚現在的澤西有很多身不由己,兩個人在這裡偷情,雖然很刺激,可是刺激過後的平靜,都還是必須要接受。

  「兮兮……你留在我身邊吧。」澤西攬著夜兮兮的香肩,一陣發顫,更用力的扣緊,「我不想再讓你離在我遠遠的地方,不想再讓自己想盡了辦法才見得到你,不想讓自己這麼辛苦,不想讓你待在別人的身邊,也不想……明明你就在這裡,卻偏偏要將你推開的時候,所以,待在我的身邊?」

  夜兮兮驚愕的呆在那裡,雖然澤西的這個想法把她心地的想法說了出來,但是未免也太大膽了吧?況且她也只是想想,沒想到會這麼快……更何況,他本來是冷靜的人,怎麼突然就這麼衝動?

  「澤……」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嘴邊親吻:「不要拒絕我。我早已經想過這個問題了,從你來到雪國,從你出現在我面前,從我們第一次重逢開始,這個想法就已經在我的心裡生根,發芽……到現在的膨脹,我要你,我要你在我的身邊,留在我的身邊,讓我可以天天看到你。」

  夜兮兮顫動著,他竟然從很早就開始有這個想法了,天啦!

  「但是……我們兩個在一起,萬一被人看出來……」像平日裡這樣裝陌生她都覺得困難,要天天在一起,她該要怎麼掩蓋自己的情感?

  「你是青鳶,你是一個保鏢青鳶,和我親密別人也不會說什麼。所以兮兮,答應我吧,嗯?」澤西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低頭捧著她的臉,仔細的對上她的眼睛,等著她的答案,似乎她不回答,她不答應,他今天就霸道的佔在這裡,不會起身,不會讓她自由。

  「澤,我們再想想……」

  「不必想。現在的我,已經有能力了,你何不相信?」他低頭親吻她的眉心,『答應我』,而後又親吻她的鼻尖,『答應我』,再親吻她的臉頰,『答應我』,在親吻她的耳朵,『答應我』,再親吻她的脖子,『答應我』,再親吻她的唇,輾轉反側的深吻、砥咬,『答應我』。

  六個答應我,一句比一句更加的打動她的心,她捧著他的臉,用力的點頭:「我答應,我答應!」有這麼好的機會,她為什麼要拒絕呢?她什麼都不管了,什麼狗屁道德、名譽都沒有他重要,所以她留下,留在他的身邊。

  澤西低頭,感激的吻著她,輕柔的吻著她的唇,而後身子也輕輕的動了起來,輕輕的研磨著她然後一舉沉入,夜兮兮只覺得身子被填滿了,妖嬈的雙腿纏著男人的腰,一聲聲的低吟起來……

  又是一番雲雨,兩個人結束後就淺淺的睡起來,夜兮兮睡著前總覺得有什麼事情沒有做,可就是想不起來是什麼事,但是由於實在太累了,就倒在澤西的懷裡,幸福的睡著了過去。

  而夜兮兮剛剛睡著,澤西就輕柔的坐了起來,把夜兮兮的衣服該在她的身上,然後起身輕聲的下了地,再緩慢的走了出去,剛剛走出山洞,就看到自己早已經意料到得人等在這裡。

  而雪傾聽到腳步聲便立即站直了身子,看到澤西走出來,臉色一僵,盯著澤西身上餘情未散的痕跡,雪傾也算是個風流的人,自然是明白剛剛經歷了多少激烈的雲雨。他的心發錐般的疼,卻還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道:「她人呢?」

  「睡著了。」澤西擋在口上,微微的側身靠在牆上,兩個男人站在那裡,遠處的清河看見了,終於鬆了一口氣,因為他終於找到了陛下。

  「讓我進去……我帶她回家。」雪傾直了身子要進去。

  澤西卻不讓步,只是抬頭看向雪傾,沉聲而道:「我問你要了她,以保鏢的身份。」

  雪傾一聽,立即就變了臉色,手一揮,一個拳頭向澤西攻來,而澤西迅速的伸手握住雪傾的拳頭,狠狠的抵抗著雪傾擊來的攻勢,兩個男人各自對視,用最冷最寒的眼神看著對方,誰也不肯讓步。

  清河立即輕呼了一聲就奔了過來:「哎呀,雪三少爺你怎麼和陛下動起了手來了,陛下!你剛剛才受了涼,這可不要再受傷了啊!」

  雪傾卻一掌把書生似地清河推開,然後揪起澤西的領子低聲的怒吼:「你還是個男人嗎?你現在能給她什麼?什麼都不能給,憑什麼要她危險的留在你的身邊!?」

  澤西更是不客氣,用力的揪下自己的衣領,回聲怒吼:「這是我和她的事情,你根本沒有資格過問!如果不是因為她把你當做朋友放在心上,不是因為你幫助過她,我根本就不用問你!她是我的女人,你就不該覬覦!」

  碰一拳,澤西用力的回了回去,雪傾被狠狠的擊在了地上,完敗的躺在那裡,澤西說的話,每一個字……都瞬間的流入了他的心臟。

  是啊……自己根本就沒有資格……

  但是,他奮力的爬起來,立即回了澤西一拳,澤西狠狠的退了幾步,扶在假山壁上,一抹嘴角,竟然有血絲,一旁的清河看的心驚膽戰,急的快要哭出來,陛下啊,你又受傷了啊啊!

  「你又有什麼資格?是誰?是誰不管不顧她,讓她幾度從生死的邊緣徘徊,活的像個行屍走肉?是誰?是誰讓她千里迢迢而來只為了尋找那個負心的人?是誰?是誰讓她受盡了苦,痛的哭也哭不出來,讓她隱藏了本性,活的隱忍,活的那麼辛苦?是你!你也沒有資格!」

  澤西垂著頭,又是幾個踉蹌,雪傾的話,字字都擊在他的心坎兒上,錐心般的發疼。

  清河跌坐在地上,一臉的不明瞭,他們……究竟在說誰?...<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4-10-25 05:35 PM

122 進宮

  「雪傾,這也是我的決。」夜兮兮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從洞內走了出來,衣服已經穿好,頭髮也理好,但是臉頰的紅暈還在,看的雪傾的心又一陣陣的刺疼。

  雪傾深深的看向夜兮兮,而夜兮兮卻輕輕的避開自己的眼神,伸手握住澤西的手,澤西低頭看著她,兩個人深深的凝望著對方,澤西的心裡說不出的千種情緒,又濃又淡的愁,又深又淺的疼,都是對夜兮兮。

  雪傾狠狠的退了幾步,一旁的清河也狠狠的隨著雪傾退了幾步怕雪傾因為自己跌倒了,但是清河的震驚絕對不亞於看到火星撞地球,特別是那『青鳶』牽著他主子的手啊!那不是別的東西,那可是代表著……兩個人又姦情啊!還是從假山的地洞裡走出來,那可是歷代帝王們愛帶著妃子去的地方啊!清河狠狠的嚥著口水,低頭不敢說話,只能乖乖的站在一旁靜待變化。

  「你真的……決定了?不顧前面多麼的危險,不顧你這個行為多麼的……傷我的心?也不顧我對你的好,離開我,到這男人的身邊,不顧了嗎?」雪傾的幾個不顧,又是幾個狠退,幾乎要跌倒地上去,而那英俊的臉頰也變得蒼白起來,彷彿夜兮兮只要點一個頭,他就會徹底的全部絕望。

  夜兮兮心不忍,用力的握緊了自己的手,抿緊了唇,腦海裡全部都是雪傾對自己的好,全部都是……她不是沒有良心的人,怎麼都無法痛下心去對他。雪傾就像古侖一樣,他們都已經成為她的朋友、兄長,是生命力重要的人,雖然不是澤西那般的地位,雖然不是愛人,可也是友情、親情的角色。夜兮兮曾經那麼狠的對待過古侖,那是因為古侖也無情的對待過自己,她每一次狠都不會太疼,反而疼越來越少,而現在是越來越多的感激;但是雪傾不一樣啊……他就是不一樣,他從來都是對自己好,從來都沒有過傷害,她要怎麼告訴他……自己的心情呢?

  雪傾見夜兮兮沒有回答,立即明白了,轉身便走,腳步快速、凌厲,卻又帶了一絲凌亂。

  「澤,我要回雪家一趟,我必須要告訴雪傾,清清楚楚的告訴他。」

  澤西都麼想陪著她,但是他知道這件事還是只有夜兮兮自己才能完全的處理好,點了點頭,摸著她的頭髮低頭認真的告訴她:「你去吧,我會派理查德去接你。」

  夜兮兮點著頭,踮腳在澤西的臉頰上吻了一下,然後轉身快速的向雪傾消失的方向追去。

  清河看著夜兮兮消失的背影,還震驚在夜兮兮給澤西的那一吻中,忐忑了半響清河才找回自己的目光,再立即看向澤西的方向,才發現澤西早已經佇立在自己的面前,一臉冰霜的看著自己。

  「陛下!」清河立即低頭,低低的喘了一口氣。

  「清河,你跟著我這麼久了,剛剛沒有避開你,讓你看見這一切,你該明白我的用意?」

  清河立即點頭:「清河明白!清河的命都是陛下救的,清河的命就是陛下的,陛下的信任就是清河的榮幸。」

  澤西頷首,看著眼前的這個瘦高斯文的男人,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現在你該明白了,我為什麼不肯碰別的女人。因為只有她……才是我的女人。」

  清河立即點頭,雖然心裡面還有千萬個疑惑,但是他現在已經很明白了,原來……青鳶才是陛下的女人啊……原來。

  夜兮兮一路奔跑的追著前面的雪傾:「雪傾?雪傾!你等等我!雪傾!」

  可雪傾的速度太快,應該是雪國男人的速度都很快,他只是走,夜兮兮跑著也跟不上,跑到了宮門口,看著雪傾就要上車了,夜兮兮撐著自己的腰,肺疼的要命,剛剛落水還沒有完全的好過來,現在好了……不要命的跑,真的不行了……

  夜兮兮一屁股坐在地上,摁著自己的肚子,算了算了,他要走就走吧,她不管了!

  夜兮兮心裡又氣又惱,死雪傾,就不聽聽自己要說什麼?就不會等等自己?真是氣死她了!

  「你就追那麼一下,完全沒誠意!」頭頂突然一陣低吼,夜兮兮立即抬頭望去,不正是雪傾還是誰?

  夜兮兮立即從地上爬起來,抓住雪傾就怕他跑了:「雪傾,你聽我說!」

  雪傾看著夜兮兮滿頭大汗,看著她著急的模樣,心裡雖然是又急又痛,但還是勾了勾唇角任由她抓著自己:「好,你說。」

  「雪傾,我知道你關心我,我也知道你對我的好……我更明白你對我的心思。但是我不想傷害你,你對我的執念是沒有結果的,我夜兮兮這一輩子早已經定了那個人,不論是生是死,都不會再改變,我的心執念於他,早已經沉淪,早已經無法自拔。可是你不一樣,你對我……只是同情,只是憐惜,只是覺得特別,並不是真正的……你明白嗎?我不是你真正的命定之人。所以雪傾,你放了我吧,也是放了你自己。」雖然話很傷人,但是夜兮兮字字都溫柔,看著雪傾的眼睛,她努力的讓自己的眼神告訴他,自己不想傷害他,絕對不想。

  雪傾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也不說話,只是伸手拉著夜兮兮,轉身就向車走去,夜兮兮任由他拉著,任由他將自己塞進車裡,直到車子驅出了宮,兩個人回了雪家,回到了雪傾的屋宅。

  剛剛走進大廳,紙鳶就跑了出來,而雪傾冷然的看向所有的僕人冷聲的命令:「你們都退下去。」

  紙鳶雖然奇怪,還是帶著一干僕人立即退了出去,整個大廳立即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真的決定了?」他看向夜兮兮,真的很後悔今天進宮把她帶上,他就該……把她藏著才對。

  夜兮兮點頭:「在他提出這個事情之前我就已經有這個想法了。」她要去他的身邊,離他更近才對。

  雪傾閉了閉眼睛:「你不後悔?真的就不怕危險?那你孩子怎麼辦?我……怎麼辦?」

  「恆恆有古侖哥哥照顧,我不擔心。我自己不怕危險,因為有他在。而你……我是真的擔心。」她擔心雪傾,所以才會跟著出來。

  雪傾勾了勾唇:「真高興聽到你擔心我。夜兮兮,你說澤西是你的執念,這是你的權利,可是你也不能剝奪我對你的執念權利啊。」

  「雪傾!你何苦這樣……」

  「除非我的執念,造成了你的困擾。」雪傾伸手握住夜兮兮的肩,低頭認真的對上她的眼睛,他只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在她內心深處沒有一點點地位?哪怕一點點。

  夜兮兮咬緊了唇:「對,困擾。我會時時想著,你該怎麼辦?你為什麼要這麼傷害你自己?就算是和澤西在一起,我都在想,雪傾你究竟有沒有把我放下,把我放下就好了,我就在後悔,當初不該那麼近的靠近你,讓你陷入著一團亂麻中來。」

  雪傾留下眼淚來,卻又突然笑起來,看著他又哭又笑的模樣,夜兮兮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她站在那裡,不允許自己有動作,不允許自己心太軟,不允許……

  「夜兮兮,你真狠……可是我不後悔,不後悔將你的身份隱瞞起來,將你留在我的身邊。即使你現在就要離開了!」雪傾伸手將夜兮兮抱進自己的懷裡,夜兮兮輕輕的伸手拉住他腰側的衣服,雪傾對不起……

  「我聽你的,我會把你放下,把這份不該有的執念和妄想統統方向。我也答應你……我會放了你。」雖然他從來都沒有真正將她抓住過。

  「雪傾……」

  「進了宮,處處是危險。但是我相信澤西會保護你。小恆恆我也會幫你照顧的,我會常常去看看她,你不要擔心。在宮裡遇到什麼危險,記得我,我會幫你,不管是什麼危險……還有,我也會去常常看你,你不會連這點兒權利都不給我吧?」

  夜兮兮感覺到雪傾的眼淚流進了自己的頸脖裡,她輕輕的點了點頭,而雪傾慢慢的放開她,摸著她的臉頰,輕柔的摩挲著,再輕輕的低頭,輕輕的吻了吻她的臉頰,夜兮兮抓緊了他的衣服,抬頭看著他,而他則輕輕的放開夜兮兮,笑了笑,抹了一把自己的臉,然後轉身向樓上走去:「他會派人來接你吧,我就不送了……」

  夜兮兮的心窒然一痛,她上前一步,看著雪傾一步步的離開,她雖然很難過,但是總算是讓他知道……愛自己是不應該的。

  而雪傾上了樓,輕輕貼在牆壁上,深深吸了一口氣,眼淚不停的流下來,他摀住自己的臉,雪傾啊……你怎麼就這般的沒出息了,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一個錯過你,沒有半點兒希望的女人罷了!可是,這是人生中,第一次心動……是第一次,對女人那麼的心動啊。卻偏偏被傷的遍體鱗傷!

  夜兮兮回到房間把東西簡單的收拾一下,然後就去找意茴。

  意茴正在自己家裡的院子裡曬太陽,看起來舒服極了。

  夜兮兮敲了敲木門,綠意茴立即睜開眼睛,看到是夜兮兮,立即就笑了,吩咐身邊的女僕去準備茶點來,然後自己起身小跑到門邊去給夜兮兮開門。

  「你慢點兒,雖然現在才兩個多月,但是最容易滑胎了,你還是個醫生呢。」夜兮兮立即伸手將綠意茴扶住。

  綠意茴高興極了,哪裡顧得那麼多,拉著夜兮兮不停的說話:「我看見你,什麼煩躁的情緒都沒有了。你才該天天來陪我呢,是不是老三天天拉你出去了?我總是讓人去找你來,他們都說你不在。」綠意茴鬱悶極了,在這裡看到一個朋友多難啊,更何況是這麼好的朋友。

  夜兮兮笑了笑,任由綠意茴拉著自己到了樹下的白色籐椅邊坐下,女僕上來茶點,綠意茴立即給夜兮兮倒了一杯茶:「這是雪國獨特的玫瑰花茶,和別的玫瑰花茶自然是味道不一般的。嗯,還有這糕點也是,好吃極了……」

  「茴茴,我看到你能這麼活潑,這麼能吃也就放心了。」夜兮兮領意的喝了一口茶,果真是想起沁人心脾。

  「你這麼說……什麼意思?難道我每天還讓你睡不著了?」

  「睡不著的估計不是我吧?是某個二少爺才對。」夜兮兮壞笑的吃了一塊糕點。

  綠意茴一下子紅了臉,「你還是傻點兒可愛,免不得嘴不留情!」

  「取笑我是吧!」夜兮兮立即伸手咯上綠意茴的腋窩,兩個人立即鬧成了一團,在那裡互相撓著氧,直到累了兩個人才躺在草坪上,抬頭用手擋著熾烈的陽光,從指縫間看向天空。

  夜兮兮突然輕輕的笑了笑,伸手指了指天上的白云:「你看,那個雲朵像什麼?」

  綠意茴順眼看去,也立即笑了:「長的很像我們小時候養過的一條小狗。」

  「叫皮蛋!哈哈……現在還記得,當初皮蛋死了,你和萊萊哭得最傷心。」夜兮兮歎了一口氣,回憶啊,總是提醒歲月的快速。

  綠意茴也回憶了起來,夜兮兮將手臂墊在自己頭下面:「我要進宮去了,以保鏢的身份呆在你哥哥的身邊,離他又近了一些,離我們勝利的步伐,也近了一些。」

  綠意茴聽到這話,立即做起來,低頭看向夜兮兮:「真的?這是澤西的決定?」

  夜兮兮點了點頭,抬頭看向綠意茴,好想她並不意外……

  「看來……他已經有勝利的把握了。」綠意茴陷入沉思中,彷彿想到了許多的事情,眉間又是蹙起又是微揚,似乎很是苦惱。

  夜兮兮坐起來,伸手半擁住綠意茴:「茴茴,怎麼了?」

  綠意茴歎了一口氣,她揮手示意身邊的僕人們再走的遠一些,而她們說的是中文,所以也不是太顧及,綠意茴便把心底的某些話說了出來:「我一直都在幫哥哥,但是雪辰並不知道……不知道我參與其中,在幫澤西對付雪家。」

  果然是這樣……夜兮兮握住綠意茴的手,綠意茴繼續道:「你應該知道的,楚清一定有和你講,他看到我和雪辰結婚。其實一開始,雪辰還沒有愛上我的時候,我一直都在單戀他,是他主動接近了我,在英國的再三相遇,我也給他治過幾次傷,後來我和他一次意外……就有了一夜情。一夜情後,我以為我們兩個能有發展,可是他告訴我,他是有意接近我的,只是為了娶我,我當時並不知道我們家族的歷史,所以並不清楚原因。雪辰就繼續告訴我,給我講了那些故事,我才知道,我和澤西還有意決竟然是皇室的後人,而雪辰娶我,只不過是為了帶著我回到雪國,宣明我的身份,然後鞏固雪家在雪國的地位。一開始,我愛他,他不愛我,那一年我過得實在艱辛,他還有三個妾室,你應該能想到我當時的處境究竟是怎樣的。可是我綠意茴也不是吃素的人啊,裡鬥外鬥,鬥了那麼久雪家還是把我當外人。直到前年春節的時候,我想要回家去看你們,去過春節,我剛剛走到機場卻遭到人的暗殺,我雖然也練過伸手,但畢竟不是你們,我那些小招數差點兒就讓自己掛了,偏偏雪辰在這個時候出現,他救了我,雖然我還是受了傷,而這個傷也讓我足足修養了兩個月。查出兇手,竟然是呈氏家族的人,最後也只是嚥下這口氣,表面上並沒有出什麼聲音。剛剛去年,一直在發生內政變動,呈氏和雪氏內鬥的厲害,最後還是雪凜前往意大利,將哥哥帶了過來。我看到澤西那個樣子……我才恍然的醒悟過來一些事情,我整整的照顧他幾個月,看到他徘徊在生死邊緣,我明白我這樣的默默守護著雪辰是得不到結果的,也得不到讓家族安寧的結果,我必須要暗中幫助澤西,不能讓澤西和我一樣淪為雪家的工具罷了。我一直都是這樣想的,甚至對雪辰死心了……雖然在我受傷的兩個月裡,他對我的照顧是無微不至,他對我柔情眷戀,什麼都依著我,但是依舊無法阻止他有三個小妾,他對我的目的。看到澤西這個模樣我不止一次的後悔,我每天守著他也不理雪辰,澤西醒過來之後,我第一件事情……就是告訴雪辰我要和他離婚,我真的已經做好了全部的準備,要離這段婚姻。可是我沒有想到,雪辰竟然不願意,他用盡了辦法把我留在他的身邊,我們兩個人才在那段摩擦的日子裡慢慢靠近了許多,我也才知道,雪辰對我的心思並不只是我想的那樣,雪辰把那三個小妾離了,我雖然成了他的唯一,但是我的心裡也一直都有疙瘩。他對我寵、對我眷,這些日子的好,我都有感覺,而現在我都知道,知道他的心裡再也不會有別的人,我會是他的唯一,但是我依舊幫著澤西,他是我的哥哥,我怎麼能為了愛情……而拋棄他呢?所以,現在對不起我的人不是雪辰,現在是我對不起雪辰。我瞞著他和澤西聯成了陣營,我心裡糾結的痛又有誰能知道呢?所以兮兮,我不怕把這些事情告訴你,因為我知道你會理解我,不得不瞞著一個人的感覺,不得不騙一個人的感覺。現在,你和澤西也是經歷了重重的生死阻礙才又見面,你們兩個人就像乾柴烈火我阻止不了,我只能提醒你們,在宮裡一定要萬加小心,小心任何一個人,包括澤西對你的寵……千千萬萬不能讓人察覺出了什麼。整個雪國都很忌諱國王娶異國的女子,他們不會接受你,雪氏、呈氏這兩個大家族更不會同意,到時候你所承受的痛絕對比我那一年所承受的煎熬還要千倍萬倍的多。只有等澤西把整個國家掌握在手中,把內政完全的平定,他才是唯一那個有權利把你留為他唯一的那個女人的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夜兮兮看著綠意茴,眼淚簌簌的掉,伸手將綠意茴抱進懷裡:「茴茴,你怎麼吃了那麼多的苦……」

  綠意茴輕輕的笑了笑:「我吃的苦,還沒有你和澤西的多。至少……現在雪辰和我都好好的,就算我騙他。」雖然她不知道,當他知道真相後會是什麼樣的心情和態度。

  「我瞭解……這種心情我最瞭解,想要告訴他,卻又不能告訴他,不想他生氣,害怕他生氣,又痛又甜蜜……」夜兮兮最瞭解這樣的感受了,當初她不就是這樣對待澤西嗎?

  兩個女人緊緊的擁在一起,各自回憶著那些心酸,考慮著那些其中的利害關係。

  夜兮兮不知道,綠意茴竟然經歷了那麼多,看來,沒有那一段真正的愛情是一帆風順的,就連她和澤西這樣的青梅竹馬也面對著坎坷為止的前途。

  夜兮兮告別了綠意茴,又回了一次雪傾的屋宅,剛剛走進花園就看到了紙鳶,夜兮兮站在門口對著紙鳶輕輕的點了點頭:「紙鳶。」

  「你要走了?」紙鳶看著眼前的夜兮兮,疑惑的問了一句。

  夜兮兮點了點頭,微微的笑了笑:「是的……我要進宮了,我要去那個人的身邊了。」

  「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呢……?」

  「保鏢吧。」這有這樣的身份,才能適合帶下去吧。

  紙鳶點了點頭:「那……少爺呢?」

  「他……不關我的事啊。紙鳶,要好好照顧他的人,是你。」

  紙鳶用力的搖頭:「不!他如果願意我照顧他,早就已經可以了,而不是這麼多年了……還是這樣,兮兮,你為什麼……」

  「沒有那麼多為什麼,我來拿行李!以後我們還有機會見面的。」夜兮兮走了過去,拍了拍紙鳶的肩,然後錯過身子走了進去。紙鳶回頭,複雜的看著夜兮兮的背影,夜兮兮啊……你為什麼要這樣負少爺?你走的瀟灑,卻讓少爺怎麼辦?

  夜兮兮提著小行李袋走了出去,走出雪傾的門,回頭看了看這半個多月來生活的地方,竟然一草一木都熟悉了,多麼詭異的事情……竟然有些捨不得。勾了勾唇,可是……早在她住進來的那天開始便知道,她總有一天,或許很快或許很慢,是要離開這裡的。

  夜兮兮提著袋子漫步的走在雪家的大路上,一步步的走了出去,直到出了雪家大宅的鐵門,再回頭望了一眼,輕輕的笑了笑:「雪傾……謝謝。」然後轉身,漫步悠然的離開。

  她離開之後,門後面慢慢的走了一個白色的影子出來,正是一路跟著的雪傾,看著夜兮兮越來越遠的背影,他多麼想出去將她抓回來,將她鎖在自己的身邊……可是,那是她夜兮兮的選擇,他雪傾,不能。

  雪傾轉身慢慢的向回去的路走去,越走心就越疼,似乎直到他正在離夜兮兮越來越遠,他們……其實從來就是不可能的,他早就知道,但偏偏還是一頭栽了進去。

  這就是報應,報應自己的傲慢和從前的風流,還有對自己的自信。

  越走越遠,直到兩個人都消失在拐彎的盡頭。

  而就在這是,雪家大宅最主要的一處屋宅裡,雪凜慢慢的轉身向身後的親信看去:「你說的都是真的?」

  「不敢隱瞞大人,都是我親眼所見,也是我親自打聽來的消息。那位小姐去見了二少夫人告別,現在已經出了我們雪家,她果然是要進宮了。」

  雪凜瞇了瞇眼:「竟然來真的……看來,他很有自信嘛……」雪凜不怒反笑,嘴角難得一見的笑意卻讓身後的隨從打了一個寒顫,不明白主子的心思,不過……主子倒是真的很欣賞現在這個皇上是真的。

  「你繼續去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

  「是!」

  與此同時,雪家這邊的情形在呈家也上演了一遍,只不過,這邊問話的主人便沒有那麼神奇了,反而是坐在椅子上,撐著自己的頭,周圍站了一圈自己的女人正在揉肩捏退,他卻在聽到隨從所說的話時,立即不耐煩的把所有的女人推開。

  「都走開,走開!都滾出去!沒有一個順心的!」

  「是……老公。」那些女人一個個低著頭撤了出來,可就連滾出去,都是扭著腰撅著屁股走出去,呈凌忍不住的揉著自己的額頭,他的頭到現在還疼!他到現在還不明白自己怎麼會這麼醒過來,躺在一個樹上!

  「你、你剛剛說的什麼在,再說一遍!」呈凌立即又指著自己的下屬,繼續問話。

  「回大人!你讓我注意的那個女人,她今天進宮之後,竟然召到陛下的賞識,要她留在宮中當差,以後開始保護皇上的安全。」

  「什麼!?這事是真是假?」呈凌立即從椅子上站起來,他在屋子裡走了一圈,他雖然好女色但也是個聰明狡猾的人,一下子便覺得有些蹊蹺,畢竟澤西不是近女色的人,現在竟然看上雪傾的人?而那雪傾一看就知道對著青鳶很是上心,竟然願意把人讓給皇帝?

  不、實在太可疑了……皇帝怎麼會一下子看上青鳶這女人呢?

  不、不!他立即想到一件事情,那天狩獵回來之後……不見了兩個人,一個是皇帝陛下稱不舒服,所以先回宮了,另外一個便是自己看上的女人……青鳶。或許沒有人注意那麼一個女保鏢,但是自己絕對是最在意的!

  「你確定你那天看到這女人是和什麼男人在一起的嗎?還有抱著一個小孩子……現在找到抱小孩的男人了嗎?」

  那隨從立即搖頭:「我不確定是什麼男人和那女人一起出現,那天那個男人帶著墨鏡,穿的衣服也很普通,兩個人穿的是情侶裝。而那個男人……殺了大虎之後就和那個小孩失蹤了。」

  「你繼續去跟著,有任何消息立即來報告!再叫兩個人一起……有任何危險,都必須回來告訴我實況!」

  「是!」

  隨從退出去之後,呈凌又慢慢的在椅子上坐下來,摸著自己的下巴,想到青鳶這個女人……看來,不是個普通的女人,他得好好查查。

  夜兮兮打的士一路向海邊的方向而去,到了海邊她拿著自己的行李下了車,穿過一條條小路,人漸漸的隱沒在了叢林裡,雖然海邊有很多原著名的房屋,但是也有很多椰子樹和橡樹,所以不仔細的跟上就會一下子消失。

  所以一直跟在後面的人影在夜兮兮不見了之後,立即快步上前左右的眺望,正在眺望的時候,後頸卻猛的一疼,整個人立即暈了過去。

  夜兮兮冷笑了幾聲,踩了踩腳下的那個人:「跟蹤我?也不看看姐姐我以前是幹什麼的!」一腳把地上的男人提到樹叢裡去,夜兮兮又坐上的士,然後吩咐去另外一邊的海灘,司機又繞了整整半圈,夜兮兮才下了車。

  腳踩在沙灘上,抬眼望向眼前的這片海,這裡的還藍的透明,這裡的樹綠的幽靜,這裡的雲白的柔軟,這裡的風景堪比馬爾代夫和夏威夷,只可惜自己竟然一直沒有時間能夠好好的欣賞。很快就走到了一處木屋邊,夜兮兮立即回頭看了看,其實這一次很確定沒有人跟著自己,但是還是小心謹慎些才好,完全確定後,夜兮兮才敲了敲木屋的門,門『吱呀』一聲響後啟開了一條細縫,她立即閃了進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著屋內的擺設,竟然簡單的一目瞭然。

  「你來了?」

  「嗯!你在這裡,還好嗎?」夜兮兮立即看向眼前的男人,正是抱著已經睡著了的小恆恆的古侖。

  夜兮兮立即伸手要抱過來,古侖伸手把小恆恆小心翼翼的放到她的懷裡,然後伸手碰了碰她柔軟的臉頰:「她這兩天不怎麼鬧,吃得好,也睡得好,看來已經把奶完全的隔開了。」

  夜兮兮感激的看向古侖:「謝謝你……」

  「和我說什麼謝謝呢。」這都是他願意做的,也是他很樂意做的事情。

  夜兮兮笑了笑:「小恆恆長大後,會孝順我們一樣的孝順你的。」

  古侖笑了笑,沒有說話,看著夜兮兮眷戀的看著懷裡的孩子許久,他才繼續道:「你要小心些才好。」

  「嗯,我知道……這兩天事情太多了,後面可能好些日子我不能來看小恆恆。」所以她捨不得,她最放不下的便是他們的女兒了。

  古侖摸了摸她的頭:「怎麼了?」

  「我要進宮了。要和澤西一起去對付那些人……我能站在他的身邊,為他分擔憂愁和危險了,我多麼的高興,唯獨擔心小恆恆。」

  「有我照顧還擔心什麼……嗯?」

  「可是……你也有你的人生啊。你帶著個孩子,始終不是一回事……我會盡快把小恆恆抱回來的。」

  古侖輕笑:「這個孩子,要是我親生的便更好了,可惜不是……但是我也當做親生的來疼,怎麼就不是一回事了?」雖然帶孩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他已經從帶孩子中體會到了一個作為父親的快樂。

  夜兮兮不說話,只是抿著唇,而古侖退了出去,把空間留給要給母女續情的夜兮兮,他漫步悠然的走在沙灘上,風鼓起他的襯衣,一陣陣的扇進他的衣衫裡,肌膚一陣的涼意。

  微微一個側身,他正在眺望天邊的時候,突然一顆頭顱撞上他的胸膛,有些莽撞的力道,而他站在那裡沒動,倒是那個頭得主人一頭掘進了沙灘裡,坐在地上,幾聲痛呼。

  「哎喲,哎喲,好痛好痛……」地上的年輕女子痛呼著,嘴裡說的是雪國話,雖然澤西聽不懂,但是大體應該就是痛的詞語了。

  他低頭看著那女子的頭,她有一頭短短的頭髮,和夜兮兮完全不同,但是她突然抬起頭,古侖卻忽然猛的一個退步,因為……那雙眼睛,竟然像極了夜兮兮,清澈、靈動,還帶著一股……特別的勁兒。

  古侖突然勾了勾唇,看著地上的女子輕輕的笑了笑。

  而那女子原本生氣的表情,卻在見到古侖的笑之後,一下子僵住了臉,然後指著古侖的臉便道:「你是剛剛搬來的年輕爸爸嗎?」

  這句話說的是英文,古侖有些意外她的英文能說的這麼好,便點了點頭。

  那女子一下子從地上爬起來,笑吟吟的看著古侖道:「你好啊,我是住在不遠處麵店家的二女兒,我叫葉悠悠。」

  「葉?」古侖一下子啼笑皆非,竟然有個中文一樣的姓氏,這是什麼緣分呢?他只覺得好玩,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孩子帶給他一陣陣的輕鬆,並沒有想那麼多,轉身走前面前,而身後的年輕女子一蹦一跳的跟在他的身後,說著俏皮的話,兩個人越走越遠,直到夕陽落下。

  古侖不曾想過,自己這輩子還會對別的女人心動,那個時候,心當然是還沒有動的,只不過覺得這個女孩好玩罷了,而他也不拒絕,也沒有反感,葉悠悠也是個沒有心眼兒的人,三天兩頭便往古侖住的地方跑,常常給古侖帶好吃的去,更是喜歡小恆恆。古侖一開始並沒有什麼好臉色,只是平平淡淡的接受眼前這個女孩對他的好,反正她能幫助自己照顧小恆恆,只不過有的時候,葉悠悠累的躺在他木屋前的木板上睡著的時候,他會覺得自己有些過分,是不是不該這麼任由這個女孩子的付出了?

  可是他總是沒有說出口,那些日子就一直那樣處在那樣的環境,直到後來他離開,依舊沒有感覺到自己已經在日漸微微變化的心。

  夜兮兮在六點的時候等在中心公園的中心裡,理查德很準時的倒了接她。

  夜兮兮看到理查德才微微的鬆了一口氣,站在那裡微微的笑,她終於……可以進宮,待在澤西的身邊了。

  理查德打開車門邀請她上車,夜兮兮點了點頭便坐了進去,車子劃了一道漂亮的弧線,才煥然的轉了個方向向皇宮的方向而去。

  車子到了宮廷大門,理查德把門卡交給門口的護衛,護衛拿進去刷了卡才放了通行,理查德把門卡收好才緩然的開著車駛進大門,車子開在開闊的大道上,最先看到的還是那棟白色的議政樓,夜兮兮抬頭望去,以後……應該就經常住在這裡了吧。輕輕的吸了一口氣,理查德看來:「是不是很緊張?」

  「有點兒。」

  「不用太害怕,這裡的勢力大部分已經是我們自己的人了。」

  夜兮兮詫異的看向理查德。

  「你可別忘了先生之前的家族究竟是做什麼的,他既然能領到莫拉米看家族家族就絕對不只是因為繼承的關係,他如果沒有能力,就算是靠家族繼承了,也絕對無法一手建立Mou。現在的他,只會比以前的他強大。」

  夜兮兮婉然的一低頭,她相信……他有這樣的能力。

  車子一路到了澤西的寢宮,那棟白色的三層大樓。

  夜兮兮下了車,站在台階上,抬頭望去,微微瞇了瞇眼,這一次來……竟然和上一次來中間隔了那麼多的事情。相認、纏綿都經歷了,下一站,又是什麼呢?

  理查德把車開下去,而就在這是,大廳裡跑出一個黑色的人影,夜兮兮抬頭望去,不是那人,還是誰?

  她輕輕的笑了,可是看了看周圍,有太多的人,於是想要低調點,就往後退了些,抬眼對澤西示意,低調一些。

  澤西卻不管不顧的大部下了階梯,站在她的面前還有些喘息。

  夜兮兮輕輕的笑了笑:「人好多……你不要……」

  澤西卻伸手握住她的手,夜兮兮阻擋不及,立即看向周圍。

  「你不要怕,這裡的人,全部都是我的人……他們看見了,也沒有關係。」

  夜兮兮有些不敢相信,但是既然他這樣說了……她還在乎什麼呢?

  她被澤西牽起手,大部的向階梯上跑去,白色的大房屋聳立在那裡,而他拉著她大步的跑進了大廳,一進大廳他就將她整個人都抱起來,托著她的身子在原地狠狠的轉了兩個圈,夜兮兮立即尖叫的摁著他的肩:「你放我下來……!」

  「兮兮!我好高興,你終於到我的身邊來了!你跟我來,我帶你去參觀參觀!」他這一年來,從來都沒有這麼的興奮,整個人就像毛頭小子一樣的不能安定下來,什麼沉穩、內斂、冷靜此刻統統消失了,他只知道自己日盼夜盼的女人終於來到了自己的身邊,然後再也不會分開了!

  夜兮兮隨著他拉著自己衝上了樓,而她自己也甜甜的笑著,笑聲迴盪在整個屋子裡,所有的僕人們都面面相視而笑,畢竟從來都沒有看到陛下這麼開心。

  「兮兮,這是我們的臥室!」他首先帶著她上了二樓,推開眼前的這扇大門,夜兮兮卻驚呆了,這個房間……竟然和他們在冥古拉的房間一模一樣?

  澤西立即伸手將她拉了進去,夜兮兮看著這地毯,連地毯上的花樣都是一樣的!天啦……

  「我……我簡直不能相信!」夜兮兮彷彿回到了冥古拉,摀住自己的嘴,只怕自己沒有控制住尖叫了出來,太驚喜了!

  就連床上的被單都是一樣的!天啦,他怎麼做到的?

  「怎麼樣?在這裡,有在家裡的感覺吧?」

  夜兮兮立即點頭:「這個房間,就是我以為你死了,和你結了婚,回到意大利去的時候,也是住在這裡……因為這裡的回憶太多太多了!」

  澤西立即摀住她的嘴:「小乖,我可沒有死!那個冥婚不作數,我……還會重新娶你一次。」

  夜兮兮臉一紅:「誰要你娶了!再說,現在這個房間……也是你的啊,我是個保鏢不能和你一起住!」她不想被任何人發現了。

  「不,你必須和我一起住,這就是你這個小保鏢的責任,怎麼……你想逃避責任?」他立即轉過她的身子來,握住她的肩,低頭吻上她的唇。

  夜兮兮裡躲開:「不要!」

  「你敢拒絕我?」澤西瞇了瞇眼,握住她的腰想要狠狠的作弄,夜兮兮卻狡猾的側了身子就逃開,澤西立即追上去:「你給我站住!」...<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4-10-25 05:36 PM

123 溫然的早安

  夜兮兮跑著跑著叫上的鞋卻掉了,她本來想彎腰撿起來,可是剛剛彎腰就看到澤西追了出來,她立即鞋也不管了,光著腳就向前面的走廊衝去。

  這走廊實在太長,她跑了好長才跑到樓梯口,而澤西已經追了上來,他的速度本來就快,腿也長了夜兮兮許多,夜兮兮的腳剛剛跨上樓梯,他就衝過來將夜兮兮攬進懷裡,夜兮兮驚聲的尖叫,澤西立即摟著她的身子將她壓在樓梯上,低下頭沉沉的喘氣:「跑?這一下跑啊……嗯?我讓你跑!」他低頭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夜兮兮一個激靈,竟然被激了一身的汗出來。

  「澤……」她喘了幾口氣,剛剛一路跑的也有點兒累,而他那一口雖然下去了,但是卻不狠,只是用牙尖輕輕的咬著,然後伸著舌頭就開始輕柔的在她的脖子上描繪著不知道是什麼的圖案。

  「兮兮……真好!」澤西立即放開她,將她用力的攬進懷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是她的味道,她的存在,她就在自己的身邊,再也不會離開。

  夜兮兮也回抱著他,兩個人都輕輕的顫抖著,幾乎不敢想像,能夠這樣的在一起。

  「雖然在我的寢宮裡不用擔心任何一個宮人看見,可是出了這宮還是要小心些,我平日裡會和你保持距離,除了在這裡……知道嗎?」

  夜兮兮明白,點了點頭。

  「還有……晚上要和我睡在一起,一定要。」

  夜兮兮無奈的笑:「好……」其實,她也很想和他睡在一起,那種找到安全的溫暖,再也沒有人能給她。

  他這才滿意的拍拍她的頭,然後伸手拉著她:「我們繼續去參觀這棟房屋。」

  夜兮兮立即點頭,於是澤西輕輕的握住她的手掌,兩個人相視而笑,然後漫步的向樓上走去。

  一樓是各種休閒的客廳,而二樓是澤西平時處理小公務和休息睡覺的地方,三樓就是他完全休閒的地方,不僅有游泳池還有健身房,夜兮兮看到游泳池興奮的不得了。

  「游泳池!我要游泳,我要游泳!」夜兮兮一邊跳著一邊指著池子大聲的叫著,好像現在就恨不得跳下去游兩圈。

  但是澤西去立即攬著她的腰低聲的警告:「現在還不可以,晚上水有些涼,而且你的泳衣我也還沒有讓人拿上來。」

  「那我可以裸泳!」夜兮兮現在真的好想游泳,當初她和澤西去海邊玩的時候,因為懷有小恆恆,所以就沒有下水,後來澤西出了事,她更沒有心情去游泳了,但是現在,她高興的就像一條魚,恨不得立即就下去暢快的游幾圈。

  澤西挑了挑眉:「我雖然不介意……但是兮兮,你真的決定要這麼做?」澤西摸了摸下巴,低眼看了看夜兮兮的身材,帶了一副色相。

  夜兮兮立即握住自己胸前的高聳:「我看……還是算了!」

  「等等!我立即讓人把泳衣拿上來,看在你這麼想游的份兒上。」澤西立即笑了笑,然後掏出電話轉身低低的說話去,夜兮兮摸了摸後腦勺,有些不清楚澤西要做什麼,不過他肯讓她游泳,她就高興的不得了,其他的事情她現在就不要想了!

  夜兮兮坐在泳池邊,把自己的腳輕輕的伸進水裡,冰涼的水立即從腳趾傳進了腳掌裡,舒服的她瞇了瞇眼,回頭看了看泳池邊,澤西竟然沒有人了?她覺得很舒服,就在泳池邊躺了下來,抬頭看向天花板,一邊甩著腳上的水花一邊等著澤西。

  澤西走近泳池,手裡拿著給夜兮兮準備的游泳衣,因為剛剛打電話,怕別人又找不到,便自己下樓去找,但是翻了半天也不知道該給她哪一件,最後還是拿了一件稍微保守的泳裝,可剛剛走近游泳室,卻看到夜兮兮躺在泳池邊,腳放到泳池裡,他立即走過去,在夜兮兮的身邊蹲下來。

  細細的瞧著她的臉,發現她竟然睡著了。

  他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臉,低低的喚了聲:「兮兮?」

  沒有半聲回應。

  澤西立即低笑,在她的身邊坐下來,也把腳放進了泳池裡,然後躺下來,將她的頭微微的抬起來放倒自己的胳膊上,讓她可以枕著睡得舒服點。

  她今天真的是累了,早上又是落湖,又是被他在山洞裡要了要幾次,下午又要收拾東西然後才到皇宮裡來,真是累慘了她。他的手微微的摩挲她的手臂,微微的瞇了瞇眼,雖然自己現在有些狂躁的想要她,但是……來日方長,他怎麼會放過她呢?

  澤西陪了夜兮兮一會兒就把她抱下了樓,把她放在床上自己才下樓去見早已經等待許久的理查德。

  理查德在一樓的秘密會議室裡,澤西推門走了進去,他便立即點了點頭:「先生。今天晚上夜小姐不吃飯了嗎?」

  「她累了,應該是不吃了。我也不吃了,你把事情都報告給我聽吧。」澤西拉開椅子坐下來,理查德立即點頭道:「是。」

  然後關掉燈,再打開牆上的大屏幕,一張照片立即跳出來,澤西瞇了瞇眼,那不是別人,正是呈家的兩兄弟,呈余和呈凌,兩個人站在一個酒店為背景的門前,而面前是一列列的車,兩個男人一看就知道是領袖,只不過那表情竟然嚴肅的讓人心生畏懼。

  「先生猜測的事情,果然都中了。他們不僅有自己的實力軍團,而且他們在近期購進了大批軍火,而這批軍火的來源……竟然就是亞洲第一組織的……狂焰。」理查德說完這句話便看了看澤西。

  而澤西也不再是沒有表情,立即就抬頭向理查德看來,直到理查德再次確信的對他點了點頭,他才揉著額角:「狂焰本就是全亞洲最大的軍火供應商,只不過……意決他也不知道我們茉拉米堪家族和雪國的關係,我不怪他,他只管去替我聯繫他……就說,我要見他一面,這件事情依舊要隱秘,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特別是呈家。」

  「是。」

  理查德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先生至少會糾結個幾分鐘,因為提供給別人軍火的不是別的人,正是他的親生弟弟綠意決,現在亞洲第一黑暗組織狂焰的少當家。

  「還有,雪家的動靜依舊很平靜,彷彿沒有任何事情,和呈家的蠢蠢欲動比起來……簡直太安靜了。」

  「太安靜了也不太吃的准,這邊也繼續盯著。」

  「是……還有,呈家的軍火會在後天抵達西南碼頭,中午十二點準時到達。至於東碼頭和北碼頭的消息都是誤導,西南碼頭才是。」

  「西南碼頭那邊是景區比較多,他們想掩人耳目,做的也太精了點。」不過,只要一發生躁動,西南碼頭就要遭殃了,那邊全部都是水上房屋、旅館和水上遊樂場,那邊幾乎是雪國對外開放的旅遊景區,只要是遊客就幾乎都集中在那裡,雖然雪國一直比較封閉,但是澤西執政以來就對外開放了不少,現在因為快到暑假期間了,所以遊客也不少,那呈家可真是吃了豹子膽了!

  「那……我們該做什麼?」

  「明天晚上你安排行程,我們就去西南碼頭住下,以遊客的名義。明天和後天剛好都沒有重大的會議,所有的小會議都挪到後面去……我們只需要帶人,去碼頭偷梁換柱便好。」這麼一來,狂焰的軍火出了問題,意決就會自動找上前來,而呈家也少了一批軍火,對他澤西來說也算是緩衝了一下,而這批軍火在收入自己的囊腫……那邊是真正的全然無憂了。

  理查德立即勾起唇,無比的佩服澤西起來:「是。」

  澤西總是以不慌不亂的態度面對處理任何一件大事、小事,他就是有那樣的氣勢和能力來維持、擴大他自己的勢力。

  理查德和澤西又繼續討論了半個小時,澤西讓理查德去休息,自己便準備上樓,心裡想的念的都是正睡在房間裡的某個女人。

  可是剛剛走到樓梯邊,便看見了大門口站著一個白色的影子,他抬頭微微的望去,蹙了蹙眉,竟然是雪音。

  雪音躊躇的站在門口來來回回的徘徊,澤西並沒有打算理她,反而是拔了腳步就準備上樓,但偏偏就被已經等了許久的雪音看見了,雪音立即叫住了澤西:「澤西!」

  澤西頓了頓腳步,微微的回頭,而雪音一個勁兒的衝上來,澤西立即轉身,用自己的身體和表情告訴她,她不可以上樓。

  雪音知道,只是跑到面前喘了喘氣道:「我……只是來問一件你的事情……」

  「你說。」澤西冷然道,沒有一點兒表情。

  雪音心裡惴惴然的有些害怕起來,可是……這件事情,她必須要問。她揪著雙眉,握緊了拳頭看著澤西:「我聽宮裡所有的人說……你要了我三哥身邊的美女保鏢……也就是青鳶,你要把她留在你身邊,這是真的嗎?」

  澤西看著雪音,看著她那雙純潔的眼眸,其實這個女孩很好,好的沒有一點兒心眼兒,但再好也不會是夜兮兮。

  他點了點頭:「宮裡的人都說的對。」

  「你……你怎麼可以?我們再過一個月就要結婚了,你這麼做有想過我的感受嗎?」雪音憤怒的握緊拳頭,向前一步,可惜自己還以為那個女保鏢是個好女人,還以為……她和自己的哥哥雪傾會有發展!沒想到……才半天而已!

  「雪音,你不要把心落在我的身上,你還是要做好準備……這個婚禮,有千分之九百九十九的可能是不會舉行的,就算是舉行了,我的心裡也不會是你。」

  「你……!」雪音臉色一白,整個身子都顫抖了起來,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說這麼狠的話……他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就像你所想的,雪音,你所有的想法都可以大膽的猜測,關於那個女保鏢的,關於你哥哥雪傾幫你去找你原本要他找的人。」澤西的話說的很清楚了,他想這個聰明的女孩一定明白他在講什麼,於是講完之後就轉了身,看來自己必須和這些宮女們招呼一聲了,除了夜兮兮之外的女人,別的女人都不能擅闖這裡。

  雪音看著澤西冷清離去的背影,狠狠的退了兩步,他怎麼可以……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麼說……他的話,難道就是那個意思?青鳶……非青鳶,而是……自己一開始就在猜測、懷疑的人?

  不!如果真的是這樣,她算什麼?她雪音,算是什麼呢?

  「雪音。」看到雪音這樣的臉色,一直靜候在一旁的理查德伸手握住她的肩,想要安慰安慰她,可是……卻發現自己……竟然真的有點兒心疼。

  理查德把那份兒心疼收起來,低頭看著雪音,雪音慢慢的抬起臉,看到理查德,立即更是白了臉色,伸手猛地推開他:「你們都是……大混蛋!」所有的人都在玩弄她,沒有一個人……能夠真心的對待她,她雪音……真是做人失敗呵……

  雪音淚流了滿面,轉身捂著自己的眼淚就往外跑去,而理查德立即追了上去:「雪音!」

  雪音跑下階梯,但是步子太快,一不小心就跌倒了地上,理查德一見這情形,立即奔下去,將雪音從地上扶了起來:「雪音……」

  「你走開!」

  「你膝蓋受傷了……」理查德很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伸手想要把她抱起來,可是雪音怎麼都不肯,不停的掙扎,理查德最後沒有辦法,只好一掌劈在她的頸後,雪音立即就暈了過去。

  理查德看著懷裡的雪音:「是你逼我的……我雖然身手不好,可是劈人這招還是很準的。」所以他就毫不客氣的把她給弄暈了,誰讓她不給他一點兒對她好的機會呢?心裡……不由自主的想要逗她,和她鬥嘴,喜歡看她生氣撅嘴的模樣,而現在……卻又心疼,理查德再愚鈍也明白了自己究竟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二十六年了……第一次如此的動心。

  他伸手把地上的雪音抱了起來,轉身向自己所住的地方走去,嘴角帶了一絲微笑。

  雪音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裡,她立即動了動身子,發現是個男人?她竟然被一個男人抱著睡著了?她立即抬起頭,再看到那張臉是,就徹底的瘋了。

  「啊!你說!你說你對我做了什麼!?」

  理查德被一腳踢下了床,半天才爬了起來,眼角就已經磕青了半塊兒,他委屈的看向更委屈的雪音,無奈的舉著手:「我冤枉啊,大小姐,如果我對你做了什麼,現在我們兩個人會如此衣冠整齊的躺在床上嗎?用你的腦子想想……」真要被她打敗了,雖然他昨天晚上也是真的很想要了她。

  「衣冠整齊又怎麼樣?你、你竟然抱著我睡……我對不起澤西……嗚嗚!」雪音捧著自己的臉就哭了起來。

  理查德欲哭無淚,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為了這女人的貞操觀念鼓鼓掌,但是又忍不住想諷刺她:「你也很清楚,其實不管你是什麼模樣,陛下都不會喜歡你。你就是你,又何必為了別人而約束自己呢?」

  「要你管!」說到了雪音的痛楚,雪音恨不得把這個男人的臉皮給撕下來,誰讓他總是來揭自己的痛!

  「你!」理查德也知道她聽不進去話,沒關係,聽不進去他就採取點兒行動嘛!理查德起身就握住雪音雙臂,用力將她壓在床上,然後自己低頭就吻住了那張唇。

  微微的歎了一口氣,原來……自己竟然是真的如此渴望這張唇。

  他火熱的舌頭探進她的唇齒內,正要進行掃蕩的時候,雪音卻立即反應了過來,用力一口就咬住了理查德的唇,理查德一陣吃痛,而雪音咬了一口之後就用力的推開眼前的男人,然後狠狠的擦著自己的唇,一邊擦一邊憤怒的看著理查德:「你別以為我就不知道,一定是澤西讓你來勾引我的,要給我按很多個罪名,要說我是個蕩婦!哼,我就知道!這是我的初吻又怎麼樣?我不會上當的!」說著說著眼淚掉了下來,理查德一瞬間愣在了那裡,完全沒有想到,她竟然如此的想這個問題。

  「雪音……」

  「你滾!我不想見到你!」

  「我……我滾便是,但是我想要告訴你……澤西沒有對我下達任何命令,吻你是我的心思,我只是沒想到我的吻讓你那麼的反感,對不起……!」理查德笑了笑,於是便轉身走了出去。

  雪音看著關上的門,微微的抽泣,手掌落在膝蓋上,她低頭一看,自己的膝蓋竟然被包了紗布……是昨天磕出了血嗎?是他……包紮的嗎?可是……自己想想,還是那麼的委屈,委屈的不得了,不知道為了什麼!死男人……她又沒有反感!她是在……害怕啊,什麼都在害怕。

  ***

  夜兮兮醒過來之後,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到澤西的眼睛。

  她從來都沒有如這個夜晚般睡得舒適和安穩,輕輕的伸了個懶腰才微微的勾著唇角,望著看著男人茶綠色的眸沉沉道:「早安……」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不知道我這隻鳥兒能不能吃掉你這只懶蟲。」澤西依舊撐著頭望著睡在身邊的女人,他昨天晚上上樓來抱著她就睡了,規矩了一晚上,可是早上竟然被自己給脹醒,他睜開眼睛才發現,原來是夜兮兮窩在自己的懷裡,她的嘴貼在自己的脖子上,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腰間,雖然這些動作都不勾火,但是對於他澤西來說,絕對都夠了。

  所以他便睡不著了,撐著頭吃了她不少豆腐,但是她就是偏偏不醒,而他從來不願意自己一個人獨奏性福的樂曲,所以便耐著性子開始等她醒過來。

  終於,她好不容易醒過來了,澤西立即拋下這樣一個問題,夜兮兮表情萌了半響,終於明白他問的是什麼,剛剛臉紅,澤西便已經傾下身子來,將她壓在身下,握住她的手舉到頭頂,然後低頭吻住她的唇瓣。

  因為夜兮兮睡得比較早,所以醒過來的時候也才六點半,澤西平日裡開始辦公是在九點,而今天又全部推掉了要秘密去西南碼頭,所以要在八點半出發。

  「我們只有兩個小時,來一輪就好了……嗯?你還要洗澡,還要拿一些衣服……」澤西一邊吻著她一邊低喃的又問又做了決定。

  夜兮兮迷茫,眼睛還有些腫,而且她沒洗臉刷牙,眼角還有眼屎,嘴巴也不太衛生,她不願意澤西吻自己的嘴,所以一直死死的閉著不讓他的舌頭闖進來,但偏偏澤西一邊哄著她一邊啃著她又一邊說一些她聽不懂的話,終於她忍不住的問:「我們要去哪裡?」

  一開口澤西便長槍直入的把舌頭伸進了她的小嘴裡,纏滿的勾住她的舌,邀她共舞,而夜兮兮由一開始的抵抗很快便融入了那份兒熱情的歡樂中,她不停的回應著澤西的纏吻,一遍遍的纏住他的舌,到最後還捨不得他離去。

  澤西的手很快就把夜兮兮身上的衣服全部剝掉了,然後開始挑逗她身上的感官,夜兮兮一邊低喘一邊不放棄的問:「到底是什麼……事……」

  「今天我們會去西南碼頭……到了我再告訴你……現在專心便好了……嗯?」他的舌頭開始往下,吻著她身上每一處的敏感,勾的夜兮兮低顫著求饒,而他也不打算多逗夜兮兮,畢竟他已經忍了太久了,扶著夜兮兮的臀便一舉沉入。

  夜兮兮『嗯~』了一聲,扶著男人的肩,仰頭吻著男人胸前的敏感,澤西一聲低吼:「妖精……」便不再客氣的馳騁起來,夜兮兮嬌聲呤呤,兩個人各自沉淪,整個房間都充斥了兩個人歡愛的各種聲音,一直纏綿不絕,知道八點才停息下來。

  夜兮兮懶懶的躺在床上不想動,而男人伸手把她抱起來,大步的向浴室走去,把她放到一旁的地攤上,先放好水,然後把她放進了水裡,自己也坐了進去。

  夜兮兮給澤西搓背,一邊搓背卻又看到那滿背的傷疤,她低頭顫抖著唇吻著他的那些疤痕,而澤西低頭微微的笑:「傻瓜……」

  夜兮兮伸手抱住他,將自己的柔軟貼在他剛硬的背上,她只是感性的想要這麼抱著他而已,但偏偏男人的前面又再次昂揚而起,男人低頭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他偏偏就對她沒有半點兒抵抗力。

  「兮兮,還有半個小時,我來再來半輪?」

  夜兮兮也精神熠熠,只不過……哪裡有半輪之說?她還沒想過來,澤西便已經轉過身子來,將她抬起來,坐在自己的腿上,夜兮兮低頭看到水裡那龐大的昂揚,她立即臉變得緋紅,推著男人的胸膛:「我怎麼受得了……」

  「你受得了,你明明就要的……乖!」澤西一邊摸著她的軟香玉體一邊將她抬起來,然後一舉沉下,夜兮兮沉沉的呤著,好半天才能由男人的扶持動起來……

  最後的結論是,半輪還是等於一輪,因為兩個人下去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半。

  夜兮兮穿了一身黑色的西服,頭髮依舊是高高的馬尾,造型依舊是冷然的職業裝,站在澤西的背後真的像一個恪守職業的保鏢。

  夜兮兮一下樓,那些宮女和女官都統統看向她,她立即咳了咳,剛準備說話,澤西便過來牽著她的手:「她是青鳶,既是我的保鏢,也是我最親密的人。你們該懂得,什麼可以說出去,什麼不可以說出去,還有……對她必須就像對我一樣的尊敬和忠誠。」

  那些宮人立即低下頭:「是,陛下。見過青鳶小姐。」

  夜兮兮笑了笑,握緊澤西握住自己的手,她是如此的感謝他……感謝他在眾人面前,如此的交代他的身份。

  兩個人吃早餐,一道道菜上上來夜兮兮才摀住自己的嘴,驚訝的看著滿桌子的菜,天啦……全部都是她最愛吃的中國菜。

  「你……特意為我做的嗎?」他特意,為了她,而讓那些人給她做了這麼多地道的中國菜?

  「你先嘗嘗。」澤西就坐在她的左手邊,所以伸手就夾了一塊紅燒雞塊給她,而她立即拿起筷子,現實嘗了嘗,後來就一口吃掉,再把骨頭吐出來的時候,夜兮兮幾乎要感動的哭了,這味道……是和他們在冥古拉住的時候那個廚師做的一模一樣的!

  「我記住了這味道,就告訴了廚子,看來他做的不錯。」澤西看她那享受的表情也知道,肯定差不了,自己又給她夾了一筷子她愛吃的手撕包菜,雖然只是早餐,但是他已經迫不及待的要讓她吃到這些好吃的,只不過他也不讓夜兮兮吃得太多,夜兮兮吃了一些菜她就讓夜兮兮把綠豆粥全喝了,而夜兮兮完全遵命,聽話的不得了,立即吃了一碗綠豆粥。

  她的心裡是那麼的感動、感謝和幸福,彷彿……從前的日子回來了,可是卻又和從前不同。

  不同的地方,現在的她和澤西都經是快到二十六歲了,她和澤西經歷了重重艱辛,她和澤西……是雨後的晴天,而且她相信,這晴天一定會是永久性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4-10-25 05:37 PM

124 沙灘夜遊

  雪國的海灣堪稱它最美的風景,米白色的沙灘和白色成群的海鷗,還有綠色的椰子樹整齊的排了一排又一排整個綠色的小島,就被太平洋完美的圍在一起,雪國看起來雖然不大,但是如果你要環島遊玩一圈沒有整整三天也是走不完那些完美的風光的,藍色的大海和藍色的天空,還有白色的雲朵在漂浮,世界各地來的膚色各異的比基尼美女,還有身材一個比一個健碩的帥哥,衝浪、排球,整個西南海灣和碼頭完全成了世界上最美最休閒的地方。

  夜兮兮在車上看著一路的陽光和沙灘,差點兒尖叫出來,她知道是出來辦事情,可是沒想到會是到這麼美麗的地方來辦事,她興奮的都想立即就下車去了!

  夜兮兮扭頭看向身邊的男人,伸手抱住他的手臂不停的搖著:「澤~!我們下去玩好不好?我們下去衝浪、游泳,打排球好不好?正好,古侖抱著咱們女兒也到這附近住下了,我們把她也抱來好不好?享受一下一家三口在一起的幸福!」

  澤西低頭看著夜兮兮微紅的臉頰,看著她那雙閃著光澤的星眸,知道她現在興奮的不得了。他忍不住的低頭,捏住她的小鼻子,親暱的將她擁在懷中低聲道:「急什麼,現在人太多,我們不能出現在這麼多的視線裡,雖然這裡可能沒有多少人認識我,但是我們必須謹慎,知道麼?」

  夜兮兮一下子冷靜下來,點了點頭,雖然很失望,但是她原本就知道這次不是來度假的,只能望望外面的風景,興歎啊。

  很快車子就到了他們今天要住的地方,Cris賓館。

  車子停在停車場,一排黑衣人過來開門,夜兮兮下了車之後,還是有模有樣的站在車邊,握住車門等待澤西下來,澤西下來之後,看到夜兮兮那嚴肅的表情忍不住勾了勾唇:「你還真當一回事了……」

  夜兮兮轉了轉眼珠:「那可不。」

  澤西伸過手來要拉她的手,她立即避開,看了看周圍:「注重點兒!咳咳。」

  澤西卻還是過來一手握住她:「這都是我的人,你怕什麼。而且……沒有人知道我來這裡,跟蹤的人早就被解決和甩的遠遠的了。」

  夜兮兮看了看周圍的人,那些黑衣人除了理查德和清河,一個個都漠然的看著周圍,彷彿看不見他們的主子正握著一個保鏢的手似地,夜兮兮紅了臉,便任由澤西拉著自己大步的向前面走去。

  Cris賓館是國家級的海上賓館,一棟棟海上木屋注意力在海上,每個木屋都是一個房間,或者單人間或者雙人間,房屋下有清澈見底的水,水面下是一片片綠色的浮草或者海魚,夜兮兮一跨上木屋的走廊,就不停的低頭看著身下的大海,這讓她想到了她變傻的時候,澤西帶著她去好望角的那一天,那一天又快樂也有悲痛。

  澤西一邊走在一邊低頭聆聽理查德報告,走著走著發現夜兮兮再前面停下來,將頭撐在圍欄上發呆,他立即舉手示意理查德先下去,理查德點了點頭,轉身就離開了。

  澤西漫步走過來,夜兮兮突然感覺到一個熱熱的懷抱將自己抱在懷中,她不用回頭也知道是澤西來了,她更加鬱悶了,澤西的手臂撐在夜兮兮的身體兩邊,聽到她的低歎,於是蹙了蹙眉:「怎麼了?」

  「沒有……只是想到我們第一個寶寶……就是在海上……」

  「兮兮……也許,那個寶寶會很可愛,但是你轉念一想,有了它,就不會有小恆恆了,對不對?你也不會歪打正著身體也恢復了,這就是……因禍得福吧。」而她每傷心一次,自己也會內疚一次,這女人……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從那件事情裡面完全的走出來?也或許,她這個做母親的,一輩子也會因為這件事情而傷心。

  夜兮兮不說話,她知道澤西說的都是對的,可就是怎麼也不能讓自己高興起來,而澤西伸手拉著她的手腕:「來,我們去看看我們的房間。」

  夜兮兮任由他拉著,兩個人繼續往前走,走到最裡面的房間之後,澤西推開眼前的門,夜兮兮一挑眉,還真是一個簡單而又乾淨的房間,她抬頭隱隱的笑著看向澤西:「我們要住在這裡?還是你一個人,我去隔壁?」因為這床,實在是小,兩個人躺著稍顯擁擠。

  澤西也挑眉,隨即拿出電話來:「怎麼是這麼小的房間?好,我知道了。」掛了電話之後,澤西便拉著夜兮兮進了房間,夜兮兮跑去打開窗戶,而澤西把東西放到沙發上才道:「現在是旅遊旺季,房間都幾乎定完了,雖然我們可以用權力拿到最好的房間,但是我再三交代過理查德要低調,所以他才沒有用權力把房間給我們騰出來,知道了麼?」

  夜兮兮聳了聳肩:「我對房間沒意見啊,反而滿意極了!」

  澤西就知道,夜兮兮是故意要捉弄自己,立即撲過去,伸手將她攬進懷裡,夜兮兮不停的閃躲著他湊過來的熱情,但偏偏怎麼都躲不掉,最後還是被男人用力的扣住肩,一記熱情的吻落下來,夜兮兮也不再反抗,反而是主動的攬上他的脖子,兩個人相依相偎的身影從小小的窗子裡投射出來,越來越小,連帶外面燦爛的陽光都變得曖昧起來。

  而現在夜兮兮在這邊和男人溫暖,那邊的雪傾卻正面臨著他自己人生中最大的一場浩劫。

  低頭看著自己潔白的身子,上面佈滿了女人狂亂抓動的痕跡,青的、紫的、紅的,一看就知道昨天晚上究竟是經歷了什麼樣狂熱的激情,可是這些都可以解釋為前戲,他不聽的安慰自己不是真的,這都只是玩笑,一定是的!肯定是自己喝醉了,然後風流的抓住一個女僕要辦壞事!一定是這樣的!雪傾一邊不停的安慰自己,一邊低頭看向自己的身下,這一看,雪傾就把自己逼入了完全瘋狂的境地,立即拉過一旁的被子,高聲的尖叫起來:「啊……!Shit!」自己完全是赤身裸體,而且他低頭一看自己的分身就知道昨天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天啦,他竟然……真的、真的!

  是誰?究竟是誰?是誰這樣狠心的奪走了自己『聖潔』的身體啊……!

  雪傾立即低頭向旁邊看去,躺著的正是一幅潔白如玉的身體,身上沒有被子,一眼就看得到她不滿傷痕的每一處,而她的臉也很狼狽,又是眼淚又是他激情乾涸的痕跡,可是那張臉還是隱約的能看到清秀的容顏,雪傾的臉在一剎那變得煞白,看著這張臉他才隱約的回憶到了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夜兮兮走之後,他悲痛傷心,就在客廳裡買醉,紙鳶來勸自己,他還很凶的把她罵走,然後自己抱著一堆的酒跌跌撞撞的到了自己的房間。

  現在……夜兮兮一定已經回到皇宮了吧?她一定很開心很開心的依偎在她喜歡的男人的懷裡。

  他勾著唇輕輕的笑開來,她一定很幸福吧,她幸福……他也會開心的,但是……心好難過,心好痛!夜兮兮不能屬於自己,夜兮兮她不是自己的……雪傾覺得委屈極了,他從見到她的第一次開始,從在男廁被她用掃帚打了一番之後,他的一顆心就變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那樣可愛的女人。

  後來再經過一次次的接觸,他發現自己對她越來越有興趣,一開始只是逗她,喜歡看她生氣鬧勁兒的樣子,但是後來……再次見到她,她因為澤西的死而完全變了個模樣,他就忍不住的想對她好,不忍心把她的身份公諸於眾讓她面對危險,所以才讓她作為保鏢的身份留在自己的身邊,偏偏就天天朝暮相處生出了不一樣的感情,自己淪陷了,別人卻還是無動於衷。

  他這究竟是造了什麼孽啊……又幾瓶酒下去之後,他的頭越來越暈乎,他叉著四肢仰躺下來準備暈乎乎的大睡,可就在這時一聲尖銳的『迪鳴』傳來,響徹了整個屋宅和花園,雪傾當時就坐了起來,紅了一雙眼看向周圍,賊?他的腦子裡第一個反應就是,賊又來了!

  上一次,偷了父親重要的東西,現在竟然又來偷自己的東西?這賊是把自己看的有多低?是多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哼,他今天不拿出點兒厲害來給這些看看,他們就不會知道,他雪傾究竟有多厲害!

  雪傾暈暈乎乎的就站起來,拉開窗簾,再拉開窗戶,看到一個黑色的影子在黑夜裡穿梭,一輪彎月照在星空上,那個窈窕的身影向風一樣掠奪,似乎立馬就要消失,而那些自己的守衛完全沒有用,一個個都跳出來卻瞄不準那身影。

  雪傾瞇了瞇眼,立即就跳了下去,疾風厲行如箭一般的立即追過去,雪國的男人本來速度就很快,沒有一會兒就追上了原本速度就很快的黑衣女人,而那女人似乎沒有想到竟然有人追上了自己,立即有些驚恐的又加快了腳步,但是雪傾是誰?沒幾下就抓住了眼前的女人,而那女人死也不回頭,立即把懷裡的東西掏出來,然後扔了出去:「我壞給你,別追我啦!」

  雪傾立即哭笑不得,怎麼有這樣的賊?再一看手裡接過來的東西,竟然是一條內褲?還是一條ck的性感內褲,這女人……究竟是個什麼人?剛剛偷了父親的房術秘籍之藥,現在竟然又來偷自己的內褲?他今天不給她點兒懲罰,怎麼會對得起自己的這條內褲?

  雪傾狠了心把眼前這個嬌小的女人抓到了懷裡:「你覺得你還跑得了嗎?跟我回去,讓你見識見識我們雪家的厲害!」雪傾紅著眼睛,有七分酒意的抓住眼前的女人,而這個女人愣愣的看著雪傾,也不反抗,只是瞇了瞇眼,然後就呆在那裡。

  雪傾看了看自己:「你……看什麼看?」

  「你的眼睛好藍。」女人突然說道,雪傾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是酒喝多了……

  再張開眼睛,眼前哪裡還有人,再看前面,那女人不停的飛馳。雪傾立即怒火上湧,死女人,竟然敢戲弄自己?

  雪傾立即追上去,接下來的記憶竟然變得模模糊糊,好像隱約記得自己把她壓在身下不顧她眼淚的禽獸行為,雪傾立即抓住自己的頭髮,雪傾啊……你究竟是個什麼男人啊!剛剛還在那裡思念夜兮兮,接下來馬上就把另外一個女人……

  他立即低頭看向床單,在看到那一片血紅的時候,雪傾的眼睛立即也變得血紅,腦子一片混亂,而原本昏沉的女人突然動了動,眼睛輕輕的眨起來,似乎很累很痛,清秀的眉間隱隱的蹙起來,雪傾立即拉過單子縮到床角,直到那雙眼眸悠悠的轉醒過來……

  ***

  天黑的時候,夜兮兮還在自己的房間裡,坐在沙發裡把自己的身子完全的窩進去,澤西推門進來,再看到她窩在那裡便蹙了蹙眉,伸手把燈打開,低聲而道:「這麼黑,怎麼不開燈?」

  夜兮兮這才揉了揉眼睛,看到澤西來了,立即下了沙發把鞋穿上,然後揉了揉眼睛,感覺有些犯困,澤西走過來,伸手拿起她還握在手裡的東西:「是什麼……」這一看卻很是一愣,竟然是自己的襯衣。

  「我看他們的扣子都太鬆了,所以縫一下……我的技術不太好,就拆了又縫。你摸摸看,現在好了嗎?」

  澤西的指腹摸過那些扣子,一顆顆又緊又牢的縫在了襯衣上,這件襯衣是今天穿在身上的,但是因為覺得扣子不太舒服就脫了,沒想到她竟然拿過來,她一直在房間裡,就是在做這些?

  澤西拿起她的手仔細的瞧著,果然看見了好幾個針眼兒,她原就不是會做這活的人,現在突然做起來……澤西的心一驚,立即把夜兮兮的手放倒唇邊輕輕的一吻:「乖……下次不要這麼折磨自己的雙手了,衣服有別的人縫,嗯?」

  夜兮兮搖著頭:「不要!你的衣服,只有我才能縫,你不能剝奪我這個權利。」她揚起笑臉,這本就是做妻子對丈夫做的事情,而且她喜歡做。

  澤西立即把她擁進懷裡:「兮兮……那你怎麼辦才好。」

  「你心疼我就好了……」夜兮兮回抱著他,肚子卻突然『咕咕』的響起來,夜兮兮立即摀住肚子,有些尷尬的看向澤西:「我餓了……」

  「我們去吃東西,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他也忙了一下午,不過接下來到明天都沒有什麼事情好忙的了,除了去偷那批軍火之外。剛剛他過來也是本來準備叫夜兮兮去吃晚飯的,想到她也該餓了。

  「真的?」夜兮兮立即轉了轉眼睛,既然你要這麼說……她立即抬起頭:「那我要吃燒烤呢?」中國燒烤可是很具特色的,她每次回雪里城都要拉著雪里帶她去吃燒烤。

  「你懷疑我……」澤西低頭敲了敲她的頭,「既然我話都說出口了,自然就不會騙你。」然後拉著她向外走去。

  夜兮兮立即叫了聲:「等等。」她伸手把自己隨身所帶的包包拿過來,然後才隨著澤西走出去。

  拐過長長的水上走廊,到了Cris的門口,要下一個很高的階梯,澤西先下去,夜兮兮再下去的時候澤西立即伸過手來把她抱起來,夜兮兮低聲的尖叫,澤西立即把她放在了地上。

  「噓……來,把這個帶上,還有這個。」澤西立即拿過一副墨鏡和一頂帽子給夜兮兮。

  夜兮兮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我穿的是西裝,戴這個帽子好難看……」

  「這個衣服,你去換上。」澤西立即又遞給她一個袋子,夜兮兮很奇怪他是從哪裡那的這些東西出來,側身一看,清河就站在背後,夜兮兮囧了神色,清河立即向她笑笑,揚起手裡的袋子:「陛下和您是一樣的要換裝呢……」

  「剛剛不拿到房間給我,現在去哪裡換啊……」

  「你快去便好,我在這裡等你。」澤西不解釋,推著夜兮兮,指了指衛生間的方向。

  夜兮兮雖然不太願意,還是拿著衣服去了,而夜兮兮一走,澤西只是拿過帽子和墨鏡戴上,男人的衣服本來就是百搭的,更何況澤西今天本來就穿的比較休閒。

  「陛下……你不穿這身衣服嗎?我是走了幾條街才買到這情侶裝的誒……」

  「不用了,太多招搖。清河你去玩吧,不用跟著我們。」

  清河看著澤西嘴角隱帶的笑意,『哦』了一聲,慢慢的退下去……

  澤西站在小攤販前像是在買東西,夜兮兮穿好長裙出來就看到他彎著身子站在那裡,她勾著唇角微微的笑了笑,立即邁開腳步走過去,夜兮兮的個子不低所以一般不穿高跟鞋,平底涼鞋穿著既舒服看起來也比較清爽,而又配上澤西給的這一條吊帶長裙,披散著長長的卷髮,帶上圓邊荷葉帽,一蹦一跳的奔到澤西的身後,靠近了才聽清他竟然在說雪國的語言,他竟然學會了?

  夜兮兮偏過腦袋從澤西的腋窩裡伸過去,看到攤販前賣的是一顆顆的圓椰子,夜兮兮立即就嘴饞了,而澤西手臂一低差點兒撞倒夜兮兮,還好他躲得比較快,立即把手握在夜兮兮的赤裸在外的肩上:「換好了?」

  夜兮兮也戴著墨鏡,所以仰起臉澤西也看不到她的眼睛,只能從她微笑的嘴角看到她現在的心情應該是很好的。

  夜兮兮點了點頭,看到澤西也戴著墨鏡,雖然天已經黑了,但是這周圍的雪國人民真的還蠻多的,是怕是看過電視的人都會認出他來,這麼謹慎果然是對的。

  此時商販已經把兩根吸管插進了椰子裡,澤西接過來,遞給夜兮兮一個,然後又掏了一張雪國幣出來遞給商販又說了一句雪國話,夜兮兮完全聽不懂,澤西便一隻手拿著椰子一邊擁住她的肩向前面走去。

  「你剛剛和商販在說什麼?」

  「就是談論價錢啊……」

  「那最後給錢那句呢?是把錢給你的意思嘛?」

  澤西搖了搖頭,低頭淺笑:「是不用找了的意思。這裡的人民都很質樸,這海灘邊的好多人都是靠旅遊買東西來賺錢,生活並不是很好過。」那些有錢的,是大家族,是大部分人,偏偏就還有許多這樣窮苦的人。

  夜兮兮一邊吸著甜美的椰汁一邊點著頭,他現在已經會為雪國的人民考慮了,還真是個很稱職的君主。

  而澤西拉著她大步的向前走去,越走越熱鬧起來,即使是晚上也有和多人在玩。

  夜兮兮的眼睛就一下子點亮起來,澤西低在她的耳邊輕聲道:「想什麼?」

  「澤……你要永遠在這裡當雪國的君主嗎?即使是……最後平定了內戰,沒有人反對你了,你統一了整個雪國,你會依舊像現在一樣……繼承雪國嗎?」她似乎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這些天因為一直沉浸在和他重逢的喜悅裡,兩個人一有空就沉溺在甜蜜中,很少提到正事,可現在她已經在他的身邊,基本暫時安定下來,想的問題和事情也就多了起來,自然而然這個最重要的問題也就蹦出來了。

  澤西也停下腳步來,低頭看著夜兮兮:「你想我怎麼做?」

  「我……我尊重你的選擇。」雖然她更喜歡意大利,更喜歡冥古拉,但是其實只要有他的地方,哪裡都是一樣吧……可是心裡,還是有些失落起來。

  「你希望我回意大利?父親現在替我一手撐著Mou,我知道他也經營的很好,意茴現在也暫時收穫了愛情只是不知道後面是否有變數,意決……他把狂焰繼續發揚光大。而我……依舊是瞞過了大部分人在這裡做著國王。」

  夜兮兮握緊手裡的椰子,知道自己扔給了他一個比較苦難的問題。

  「我們後面再說這個問題吧,把這一切平定下來,我們再討論,好嗎?不過兮兮……我想在這裡給你舉行一個婚禮,我要當著全雪國的人娶你,你喜歡嗎?」他從後面把夜兮兮攬進懷裡,夜兮兮心裡又驚又喜,驚的是他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喜的是他的態度,他把自己的身份……要大方的攤在雪國人的面前。

  「我怎麼喜不喜歡……我已經結過婚了,不要了!」夜兮兮立即推開澤西,把椰子殼放倒樹下,然後赤著腳就跑,澤西也立即把椰子放倒樹下,立即拔腳追了上去。

  夜兮兮用力的在前面跑,澤西卻一個勁兒的就追了上來,伸長雙臂就把她攬進了懷裡,一顆熱熱的頭立即貼著夜兮兮的頸脖,夜兮兮被他的頭撓的發癢就咯咯的笑了起來,澤西在她耳邊低低的說話:「那個婚禮,參加的不是我,你抱著的骨灰也不是我,全部都不算數,我一定要給你一個最世紀的婚禮,讓你名正言順的成為我的妻。」

  澤西被她攬在懷裡,夜晚清涼的海風吹著她的群角飛飛揚揚,她嘴角的微笑不停的上揚,抬頭看向天上滿天的星星,她突然回憶起她在以為他死了之後的第一個晚上一個人坐在山頂上的情形。

  「你知道嗎?我曾經連天上的星星也不敢看……」

  「為什麼?」

  「他們都說,當你失去了一個生命裡最重要的人時,你抬頭望著滿天的星空時就會發現一顆最亮的星星,那顆星星就是你正在悼念的人。我不願意承認……」

  澤西的身體發直,隨即又把她更用力的擁進懷中,夜兮兮微微的側頭,把自己的臉埋進她的懷裡,周圍竟然在瞬間變得寂靜無人,彷彿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夜兮兮的心底一直都在執念一個信念,那就是澤西他……沒有死,他一定還陪著自己活在這個冷清的世界,不管是哪個角落,那就是一定還在。

  因為她的心底,和他想通的那份兒心跳彷彿一直存在,那麼近,從來都沒有遠過。

  而澤西輕輕的親吻她的額頭,兮兮,以後就算是老了我們有一個人先走,那個先走的人一定也會使你,因為……我怎麼捨得讓你孤單,一個人望著天空找著我。那個孤單的人就讓我來當吧……只要把你安排好,我就回去陪你,也不會讓你害怕。雖然現在到老還有很多很多年,但是在活著的這些年裡,你不會在孤單,不會再害怕,不會再悲傷的流淚……

  沙灘再往前走就是更熱鬧的販賣區,夜兮兮遠遠的就聞到了燒烤的味道,她的鼻子立即靈敏的動了動,然後興奮的伸手指著前面的方向:「我聞到了,我聞到了,就在前面。」

  澤西拉住她不停跳動的身子:「好、好,我們立即就過去吃。」

  夜兮兮立即仰著頭不停的點著,拉著澤西就用力的往前奔去,澤西低頭看著她的頭,輕輕的微笑,夜兮兮,今天只要是你想要的,都會有。

  夜兮兮在樹下的木椅木桌上坐下來,澤西伸了手,那原本在欣然燒烤做生意的老闆立即走過來,澤西低頭喃了一句雪國話,那老闆立即點了頭,然後就回頭向前面而去,另一邊的老闆娘立即過來參茶倒水,夜兮兮一邊用簡單的雪國語說著謝謝一邊拿過筷子和醋,給澤西也擺了一份兒,那老闆娘又很快的轉身,沒一會兒就端上燒烤來,夜兮兮立即『咦』了一聲,她還沒有叫過菜怎麼他們就知道上什麼?

  夜兮兮又抬頭,看到老闆娘又端了兩盤上來,烤韭菜、豆腐、豆乾、魚、雞翅、骨肉相連、茄子、魚排、羊肉、牛肉、雞胗、小饅頭……什麼都有,全部都是雪里曾經帶她去吃過的燒烤,夜兮兮聞著這香味,差點兒口水都流出來。

  可是她有疑問:「怎麼這麼快?我們才剛剛坐下啊……」她又抬頭看了看周圍,周圍玩樂的人不少,但是坐在這家吃燒烤的人竟然只有他們,奇怪,太奇怪了!

  「是不是你?」夜兮兮立即看向澤西。

  澤西也不掩飾,點了點頭:「我說過,只要是你要的。」嘴角掛著微微的笑意。

  夜兮兮立即感動的一塌糊塗:「可現在我們吃的這些中國小吃……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這個世界上沒有辦不到的事情,快吃吧。」澤西只是摸摸她的頭,然後伸手給她拿過一對兒雞翅,但是現在醋裡給她裹了裹,「你的胃不太好,雖然已經是微辣了,但是還是要少吃些。」

  夜兮兮立即什麼都不管了,不停的點著頭,伸手抓著雞翅開始吃起來,澤西看著她著狼吞虎嚥又狼狽的吃姿,想要笑卻又忍著,只是給她準備好濕巾和紙,然後自己伸手給她把那些串串上的鐵籤全部取下來,再把那些菜放倒她的面前,直到給她弄了一堆在面前,夜兮兮不停的擺手示意不要了,他才自己吃了起來,一邊斯文而又有禮的慢慢吃起來,一邊看向夜兮兮注意她的動作。

  夜兮兮美美的吃了一餐,直到自己的肚子快要撐爆了才擺手示意老闆不要再烤了,澤西也放下筷子,伸手拿起濕巾,示意夜兮兮坐過來點兒,夜兮兮立即把自己的臉湊過去,澤西輕柔的給她擦了擦,認真的看著她的臉,把每一處油漬和髒污擦掉了才放下手來,夜兮兮瞇著眼睛看著男人,他對自己的好……彷彿比以前還要多了,這就是……兩個人陳糧出來的感情嗎?那麼熟悉,卻又那麼的甜,烈的醉人。

  吃完飯,夜兮兮和澤西就拉著手離開,而那老闆也熱情的和他們揮手,走遠了夜兮兮才問:「我們都沒有給錢,是不是你提前就準備好了?如果我今天說的不是燒烤呢?什麼意大利菜,法國菜,火鍋,炒菜等等,你又該怎麼辦?嗨……還好我說的是燒烤啊。」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澤西卻捏住她的鼻子搖了搖:「你放心,你看……」澤西伸手一指。

  兮兮抬眼望去,這一路海灘過去的小吃竟然豎起了各種牌子,全部都是她剛剛說過的菜得招牌,而且全部都是空無一人,但是那些老闆還是笑臉盈盈的站在攤販前等待著貴賓的到來,偏偏那些別的遊客都沒有走上來,夜兮兮立即看向澤西:「你這次會不會耍的太大了?鋪張浪費……」

  澤西握住她的手臂沉聲道:「為了你,怎麼會是浪費?你喜歡的,統統都不是浪費。」

  夜兮兮又感動了,轉身一踮腳,攬住男人的頸脖主動的吻上男人,而男人毫不客氣的吻下來,兩個人久久的纏吻完了之後夜兮兮才摀住自己的嘴:「剛剛吃過太多的東西,都沒有刷牙……」連她自己都聞到隱隱的韭菜味了,真丟人,澤西會不會嫌棄自己?都怪剛才吃了太多的韭菜了,嗚嗚。

  澤西低聲一笑:「你的味道……都是甜的,來吧,我們繼續往前走。」

  夜兮兮立即跟上他的腳步,兩個人依舊牽著手,夜兮兮一路踉蹌的跟上一便問:「喂,該不會是還有節目把?」澤西不否認,夜兮兮就開始期待起來,下一個等著他們的會是什麼,哇……看著這些吃的,真後悔剛剛應該少吃些燒烤,不然就能每個攤子都嘗一點了。

  兩個人一路走,沉浸在各自的甜蜜裡,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不遠處偶爾閃耀的閃光,而且這閃光是兩個人挪幾步那閃光也挪幾步,卻又玩好的隱藏在樹叢裡不被任何人發現。

  鼓聲、妖嬈的舞姿,還有雪國語言的歌曲,男人的、女人的笑聲全部都灑滿了整個沙灘,男人和女人一個個穿著名族的服裝站在沙灘上,中間是篝火,而雪國名族人就把那火圍在中間開始舞蹈起來,夜兮兮站在邊上一直看著,她看了看這些好看的舞蹈又抬頭看了看澤西,澤西一直沒有什麼表情,墨鏡下的眼睛她也看不清,可是……這難道也是他安排的?但是,這些人中間也有外國人啊,是本地的風俗吧?

  這時,突然從人群裡走出來一個本地的熱情姑娘,伸手拉著夜兮兮指了指那隊伍,然後又說了一句句奇怪的話,夜兮兮立即看向澤西,澤西低聲道:「他們讓你去跳舞。」

  「我……我不要……」夜兮兮立即要去回拉澤西。

  澤西卻鼓勵她:「我在這裡陪你,想去便去吧,嗯?」

  夜兮兮還是有些忐忑,澤西對她點了點頭,她咬了咬唇,便被那年輕姑娘拉了進去,進來一個美女最熱情的莫過於那些小伙子們,跳的舞更賣力了,而那些姑娘也非常熱情的一邊跳一邊教導夜兮兮,教夜兮兮怎麼扭臀,怎麼擺動作,怎麼轉圈圈,夜兮兮學的有模有樣,本來就高挑的身材,穿的又是長長的裙子,跳起舞來風姿灼韻,漂亮得不得了,跳熟悉之後,夜兮兮立即把澤西也拉進來,澤西是不會跳的,他只能跟著那些男人們隨著鼓點踩腳步,夜兮兮卻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澤西,她跳著跳著便大聲的笑起來,笑容燦爛的不得了,即使是在夜晚,任何一個人見了都會覺得那是最漂亮的。

  跳的累了,晚了,沙灘上也沒有什麼人了,夜兮兮就和澤西兩個人在沙灘上輕柔的跳起兩個人的舞來,一步步踩在柔軟的沙子上很舒服,白天吸了過多熱量的沙子夜晚有些涼,涼涼的卻很舒服,從腳背上流過,流到腳心和腳趾縫了,夜兮兮跳著跳著就踩到澤西的腳上:「我好累,你抱著我跳吧。」

  澤西一隻手握住她的手一隻手握住她的腰肢,輕搖慢曳起來。

  夜兮兮頭枕在男人的肩上,海風吹著兩個人的衣服,而夜兮兮舒服的瞇起眼睛來,直到快要睡著的時候澤西才輕輕的抖了抖她的身子:「兮兮?兮兮……?」

  夜兮兮醒過來,睜開眼睛,立即從澤西的腳背上下來:「我把你踩痛了吧?有沒有麻掉?」

  澤西伸手摘掉她臉上的墨鏡:「就你這點兒重量……不過現在,我們該是要抓一個賊了。」

  「賊?」夜兮兮立即挑眉,精神一下子抖擻回來。

  澤西的眼神示意,然後將她擁進懷裡低聲的在她耳邊道:「就在我身後的右下方,那個人跟著我們很久了,也拍了很多張我們的照片,看是知道我身份的人……現在我就去抓給你看。」

  說完澤西便起身子準備抓賊行動,而夜兮兮卻一下子抓住他腰間的衣服:「等等!我去……我可是你的保鏢,你別忘了。」然後對著澤西輕靈的眨眼,說完也不待澤西反對就立即撒開了腳步跑在前面,方向就是澤西右後方的那個地方,直直的奔去,毫無拐彎的象徵,一邊跑還一邊開懷的大笑:「哈哈……你來追我啊,你來追我啊!」

  澤西立即懂了夜兮兮的意思,立即拔步追過去,而那躲在人群中原本瘋狂抓拍夜兮兮真實面貌的人看到夜兮兮竟然越來越近,立即往後一跌坐在了地上,難道被發現了?

  那人立即站起來,拔了角就要跑,可夜兮兮是誰?雖然很久沒有表現過自己的身手了,但是依舊是個狠角色,拔了槍就衝上前去,那人剛剛跑到樹叢裡就被夜兮兮從背後猛的一撲,那人被夜兮兮撲到了地上,而夜兮兮玩好的跪在那人的背後,伸手用力的拉起那人的頭髮往後一樣,手裡的銀色手槍用力的頂上那人的太陽穴:「該死的小強,既然我沒有讓你走,你豈敢走?」

  夜兮兮這話說的是英文,而那人似乎聽得懂中文,立即就還起嘴來:「小姐饒命啊!我只是一個過路人,不知道小姐要幹什麼……」

  「過路人?你當我是笨蛋、瞎子和白癡嗎?過路人被這個相機做什麼?還不停的拍拍拍,我們走到哪裡你就拍到哪裡?」夜兮兮用手裡的槍桿不停的敲著那人的頭,而那人一聽夜兮兮似乎全知道了,臉色一沉,身子突然往後一鼓作氣的揚起來,夜兮兮的動作更快,腳步旋轉落地,那人站起來就要跑,而夜兮兮卻身子一閃,落在了那人的面前,伸手直直的指向那人的腦門中心。

  那人竟然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一臉驚慌的看著夜兮兮,一步步的後退,猛的轉身,又看到早已經備在其後的澤西正寒著眼看來。

  夜兮兮快速的從自己的包裡摸出一把匕首來,猛的向那人插去,那男人狼聲一叫,夜兮兮的匕首卻只是劃過那相機的繩子,相機到手,夜兮兮把記憶卡取出來,然後又把相機扔在地上,點燃打火機直接就扔了過去。

  那男人是個記者,燒了他的相機就好比上戰場搶了他的槍,直接在一瞬間陷入了瘋狂,摀住自己的頭哀聲的嚎叫,看著那一堆火,陷入了瘋狂的痛苦中。

  夜兮兮冷冷的笑了幾聲:「不管你是誰的人,你千不該萬不該的事情就是偷拍我們。你手裡沒有了任何證據,不管你說什麼話都是沒有人相信的。不僅如此……我還要給你吃個這!」夜兮兮把一枚藥丸塞進了那個男人的嘴裡,男人的下顎被澤西用力的掐住,藥丸就不得不吞了下去,夜兮兮再一個槍桿打在那男人的太陽穴上,那男人立即就暈了過去。

  「還好楚清原來給我的痛苦加藥丸我還帶著……」只要在痛苦的時候吃了這個藥丸,就能立即把痛苦有關的事情都忘記,她相信這個男人醒過來之後,一定什麼都忘了。

  夜兮兮想要銷毀記憶卡,澤西卻伸手拿過來:「不用了,我們留作紀念也好,就當他給我們當了一晚上的攝像師,現在已經是十二點了,幾乎沒有人再外面,我們再去一個地方。」澤西看了看手錶,伸手把夜兮兮拉著轉身就走。

  夜兮兮『咦』了一聲:「這麼晚了,哪裡還有玩的啊?等等我……」

  兩個人剛剛走,那躺在地上的男人衣服裡的電話卻突然『嗡嗡』的震動起來,電話裡顯示的不是名字是三個字:呈大人。...<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4-10-25 05:38 PM

125 夫妻雙雙盜軍火

  夜兮兮被澤西拉著一陣奔跑,夜晚的海灘空無一人,就連這遊樂場也是,空蕩蕩的只有海浪翻湧的聲音。

  夜兮兮看著眼前的水上樂園,一邊喘息一邊抬頭又看向澤西,有些驚疑不定的問道:「你是要……帶我來這裡?水上樂園嗎?」

  澤西鬆開她的手,抱懷的低頭看向她,瞇了瞇細長的眼睛,也不點頭也不搖頭,只是唇角的那抹笑也似有似無,看的夜兮兮猜不到一點兒答案。夜兮兮著急的伸手拉著澤西的手臂搖晃起來:「你快告訴我,告訴我呀……是不是?我們今天晚上可以在這水上樂園玩嗎?」

  「只要你想。」澤西微微的低下身彎下腰,看著眼前的小女人,嘴角的笑意再也忍不住的蕩漾起來。

  夜兮兮立即完全明白了,整個人都蹦了起來:「哦耶!澤西,我愛你!」

  澤西立即伸手把夜兮兮蹦起來的身子接住,一隻手抬著她的臀一隻手攬著她的腰,直到把她完全接到之後他才微微的喘了幾口氣道:「我的小女人,你能不能安全著陸讓我安心點兒?」

  「我好興奮,我好興奮,再說我怎麼可能不會安全著陸?你快放我下來,我要去玩了!」夜兮兮毫不領情,反而是撐開男人的肩膀要跳下去。

  澤西卻立即握住她的腰,更用力的掐近了自己:「別急,你先把你剛剛說的那句話再說一遍。」

  「什麼?」夜兮兮有些不明白他突然又怎麼了?她剛剛說了那麼多句,他是想……聽哪句?

  看著夜兮兮一臉的迷茫樣,澤西還是不肯放過她,反而是低下頭去輕輕的舔了舔她的小耳朵,一邊舔著一邊低聲沉道:「就是……剛剛那句,愛我的話……」

  夜兮兮一邊被澤西的舌頭舔的渾身發麻一邊反應過來他竟然是在在意這句話,立即顫抖著伏在他的耳邊,低頭輕輕的親吻他的耳朵,然後對他一個人專屬沉沉喃道:「我愛你……澤西,我愛你。夜兮兮……她愛澤西。」再也不會吝嗇,不會害羞,不會覺得難以出口,只要他想聽,她說多少次都可以,每一次……都會發自內心的顫抖來告訴他。

  澤西低迷著雙眸看著她,夜兮兮立即知道他現在又在想什麼了,立即推開他的胸膛,靈巧的從他的懷裡跳出來,一個翻轉落了地,澤西剛剛伸出手臂來抓她,她就靈巧的側開身子快速的逃跑,澤西低聲的笑了笑:「小聰明……」卻還是跟上她的腳步,隨著她去玩耍。

  水上樂園有很多個玩耍的花樣,比如滑翔衝浪,比如高梯降落,比如在圈定的範圍內游泳,又比如水上排球,還有最高的蹦極等,夜兮兮現實站在下面,抬頭看著上面,摩擦著雙掌決定一定要好好的玩耍,把這些東西都統統的玩樂一個遍!

  因為澤西事先就打了招呼,所以還有幾個工作人員一直躲在機房裡,只等夜兮兮他們來啟動一下開關等,夜兮兮剛剛坐上氣墊床,而澤西就站在高高的滑梯下面看著她,夜兮兮伸手抓住繩索剛剛做好準備,氣墊下的木板就猛的翹起來,夜兮兮和氣墊就以最快的速度向下劃去,而這一路上還不停的噴水,她高聲的尖叫,一陣風的速度,她和氣墊穿越了假山最後『砰!』的一聲,隨著激起的大片的水花,她全身濕透了,氣墊也停在了甲板上,澤西立即走過來,伸手把氣墊拉到了出口,低頭一看才看到夜兮兮的臉上全部都是水合頭髮。

  夜兮兮睜開眼睛大呼:「爽!」

  澤西低聲笑了笑,伸手把她臉上的水珠都擦掉,然後再伸手把她拉起來:「下面想玩什麼?」

  「我要玩滑翔衝浪,那邊那個,我們一起去!」

  澤西看了看那邊的建設,是彎彎的水道和高高的梯子,有點兒過山車的味道,她竟然想玩這樣刺激的。他低頭拉起她的手:「既然你想玩,我就奉陪到底。」

  夜兮兮尖叫起來,兩個人立即奔過去,上了小船,澤西坐前面夜兮兮坐後面,一聲鈴響,穿開始輕悠的蕩漾起來,夜兮兮立即伸手從後面攬進澤西的腰,一陣慢騰騰的悠蕩,小船在爬坡了,爬過這個破就是第一個高峰,夜兮兮睜大眼睛,屏住了心跳,那原本慢悠悠的床卻在爬過小坡只有猛的加快速度向下幾乎垂直的掉下去,夜兮兮高聲的尖叫起來:「啊——!」

  『碰!』又是個猛烈的水花,夜兮兮的身上再次全部濕透透,她哈哈的笑著,澤西抹了臉上的水,微微的側頭看向她開心的笑顏,其實這麼個幼稚的遊戲,他根本就是不屑的,可只要是她開心的,他都會給她,都願意去做,把以前所有錯失的時光和快樂,以前虧欠的,以前丟掉的,漠然的統統都會彌補過來,用他的一輩子,用他一輩子對她的來來疼愛她。

  五個坡度,一個比一個高,一個比一個陡,一個比一個刺激,當兩個人下船的時候,完全成了落湯雞,不過這是夏天,而且這也本來就是熱帶國家,所以反而涼快的很,夜兮兮在原地跳了一圈兒雪國的土著舞,妖嬈的模樣直讓澤西的眼睛直勾勾的發呆,而夜兮兮這一次又發現了澤西那灼熱的視線,一個轉身就跑向蹦極的方向:「我要蹦極!哇啦啦……」

  澤西這一聽,立即拔步追去:「這個不可以!」那是七十米的高台,相當於二十四層樓的高度,她什麼都可以玩,唯獨這個刺激不可以。

  可是夜兮兮早就知道他不會讓自己玩這個,立即翻著檯子就像上衝去,澤西在下面追趕,兩個人也不走樓梯,反而像追逐的敵手在攀爬,澤西看的是心驚膽戰,只怕夜兮兮的手一滑,他該怎麼辦?

  可夜兮兮玩的盡興,身子也輕盈的像燕子一樣的在鐵架裡穿梭,沒幾下就上了高台,而她前腳踏上,澤西後腳就跟了上來,夜兮兮喘著氣,一邊笑一邊後退:「我一定要玩這個……你就讓我玩吧,你說過,只要我想玩,就讓玩的,不是嗎?」

  看著夜兮兮不停的後退,而她後面就是高台的邊緣,澤西竟然出了一身汗:「好,我讓你玩,你快過來便是!」

  夜兮兮停住腳步,突然有些心疼澤西的表情起來,自己是不是太玩虐了?

  她站在那裡不上前去,只是盯著澤西:「你說的哦……我知道你是個對我說話算數的人。其實,我也只是想知道這麼跳下去的感覺,不是有繩子嗎?下面也是海,不會有危險的。」

  澤西慢慢的走過來,確定夜兮兮的確不會往後退了他才猛的一部跨過來,把夜兮兮攬進懷裡,然後轉身靠在鐵架上:「就是那種感覺,臨近死亡……我才不想讓你去感受。」

  夜兮兮知道他竟然這樣的心思,立即有些後悔起來,伸手回抱著澤西:「正是因為你曾今感受過,所以我才想和你一起體會……」

  澤西收了收臂的力道:「那我陪著你。」

  「你……怕嗎?」

  「沒有我害怕的東西,來,把繩子給我。」

  夜兮兮點著頭,澤西把繩子拴在自己的身上,緊緊的繫好,夜兮兮也檢查了一遍安全,澤西才走到高台邊,夜兮兮也站在旁邊,看著下面高高的距離,還有那一大片海,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曾經以為你死了……就在不敢看星星的那個晚上,我差點兒就這樣跳下去,現在還在感謝古侖哥哥,如果他沒有把我拉回來,那這一輩子我們就真的天人永隔,再也無法見面了。」

  澤西心疼的轉身,在她額頭輕輕一吻,伸手把她橫抱了起來,雙手和雙臂緊的像鐵臂一般的穩固,而夜兮兮也伸手緊緊的攬著他的脖子,把自己的頭溫柔的放在澤西的胸口,澤西低頭看了看她,然後兩個人深深的對視,澤西的身子輕然的向一旁偏去,兩個人的身體就如同一隻雁,壯烈的向下飛翔而去,彷彿誓不回頭。

  夜兮兮用力的把自己的臉埋入澤西的懷裡,這風太狂、太猛、太烈,一股股的涼風刮動著兩個人的衣服,吹進澤西的衣服裡,吹進夜兮兮的裙子裡,夜兮兮突然抬起頭,一頭長髮飛飛揚揚,帽子也掉了下去,而澤西正低頭看著她,兩個人自然的下落,知道『碰』的一聲傳來,兩個人墜入了大海裡,只是一瞬間,又被彈繩拉了回去,在空中幾下跳躍,才回復於平靜。

  夜兮兮輕輕的笑起來,澤西也笑起來,兩個人緊緊的抱在一起,夜兮兮低低道:「我們兩個……一起死過了,以後,什麼都難不倒我們,都無法將我們分開了,對不對?」

  澤西一邊伸手解這繩索一邊點頭微笑:「你說的,都對……」再也沒有人能分開。

  『砰』兩個人再次落進水裡,這一次的距離很短,卻依舊激起了高高的水花,澤西在水裡托著夜兮兮的屁股,一股上湧,兩個人鑽出水花,澤西抬著夜兮兮的腿將它們纏到自己的腰際上,緩然的低下頭去想要親吻夜兮兮,夜兮兮卻非常快速的躲過他那火焰般的雙唇,笑著只想排球網:「我們去玩水上排球吧?」

  「兮兮……不要和我打迷糊,你知道的……我要你。」他的身子那麼緊的貼著她,她一定能夠感受得他的熱情和渴望。

  夜兮兮一下子有些緊張起來:「可是……這裡?」

  「這又不是光天化日,那些員工也都差不多該回家了,接下來使我們自由活動的時間,誰回來?這裡又怎麼了?」

  夜兮兮還是很緊張,雖然被澤西的話一句句堵死,但是如此皎潔的月光,如此寬闊的大海,她怎麼都放不開自己的心,她用力的搖著頭以示拒絕。

  澤西卻不管她,反正她也很快就能沉溺進來,而且他也會想盡辦法讓她承認她想要他。

  澤西抱著夜兮兮一陣小游就到了網球欄那裡,然後將夜兮兮靠在網球桿上,自己伸手將她臉上的頭髮和水珠都扶開,輕柔的低頭一點點的吻起她的唇來,夜兮兮怎麼都不肯啟唇,澤西便狠狠的咬了一口,夜兮兮吃痛的張嘴,澤西趁機滑溜溜的鑽了進去,夜兮兮氣惱的捶著他的胸膛,他次次都這樣……

  可是,被澤西纏綿的吻纏的實在是緊,夜兮兮沒多久就沉在他的溫柔裡,感受著他的唇和他的手,澤西看著夜兮兮如此漂亮迷人的神情,輕柔的勾起唇,俯在她的耳邊低聲道:「小乖,做好準備了嗎?」

  夜兮兮輕輕的點著頭,依舊攬著他的脖子,怕自己就這麼滑下去了。

  兩個人的衣褲早已褪下,澤西輕柔一挺,喉間也低沉的喘起來,終於……

  夜兮兮嬌聲迭起,男人也被她纏的銷魂,在月光醉人的大海裡,兩個人反覆沉溺……

  直到他們做到了沙灘上,夜兮兮被澤西最後一次攻擊,再也無力的不想動了,澤西才饒過她。

  夜兮兮捲著身子,澤西把她的裙子給她穿好才在她的身後躺下來,自己褲兜裡的電話嗡嗡的震動起來,澤西立即摸出電話,一看竟然已經是第十個來電,而且都是理查德,他立即意識到出了事情,立即接了電話:「喂?」

  「先生,你終於接電話了,你再不接電話我就要沖去找你了!」可憐的他又怕驚擾了他們的好事,便一個人在這邊著急。

  「出什麼事了?」澤西略過理查德廢話,而夜兮兮看到澤西做起來,而且語氣很生硬,也知道出了事情立即坐起來。

  「那批軍火提前到了。」現在剛剛是午夜兩點多,本該是中午的才到的事情可沒想到竟然是半夜到了。

  「現在什麼情況?」

  「他們把軍火停靠在港灣,好像在等呈家兄弟來驗貨,不過我想不到天亮應該是不會出現的。」

  「我們馬上回來。」澤西立即收了電話。

  夜兮兮立即問道:「出什麼事情了?」

  「軍火到了,我們現在就去把它們給偷出來。」澤西隱隱的勾起唇角,夜兮兮也是一驚,澤西一直還沒有告訴她來這裡究竟是做什麼的,這話也聽得莫名其妙,不過她覺得澤西這笑實在是陰險,陰險的讓她有點兒心驚。

  澤西立即把夜兮兮拉起來:「我們邊走邊說,快!」兩個人快速的向回去的路跑去,夜兮兮也弄清楚了這次竟然是潛伏來做任務的,他們兩個竟然鬼混了那麼久,好不容易跑回了Cris,理查德已經等在門口,夜兮兮看去,只有一輛黑色的車,沒有別的人?

  「都做好準備了?」澤西坐過打開車得後備箱,夜兮兮也立即走過去,澤西把一把H78-99的轉彎重型槍遞給夜兮兮,夜兮兮接過來檢查,竟然都已經上好彈了?看來澤西都是有備而來。

  「準備好了。」理查德一邊回答也一邊操作手中的Pad,夜兮兮打開自己隨身帶著的包包,剛剛在水裡玩的太開心以至於包包都濕了,但是東西都還能用,她一一的全部拿出來,然後擦了擦水,看到後備箱還有一個黑色的大皮包,她立即拿過來把東西全部轉進去,連到那把能轉彎的重型槍也放了進去。

  理查德走上前來:「先生就是怕你包包濕了,讓我事先放在這裡的。」

  夜兮兮倒有些意外,不過還是拍了拍理查德胸膛:「那當然,我男人嘛。」

  理查德聽這話聽得刺激,他孤家寡人一個,怎麼能和他們兩個人比呢?哎,腦海裡想到雪音,不知道那丫頭是不是還在生自己的氣。

  夜兮兮準備好了,澤西也準備好了,身上綁了不少武器,立即就從一個高高在上的男人轉變成了一個從特種部隊出來的特種兵,高大威武,危險神秘,讓夜兮兮有些心醉神迷起來。

  「走了,兮兮。」澤西給手裡的槍上好子彈,夜兮兮點了點頭,澤西又遞給夜兮兮氧氣罩,夜兮兮立即明白了兩個人的路線,兩個人戴上氧氣罩,轉身走下水,一步步直到海水淹沒了兩個人的頭頂,理查德立即坐進車裡,開始在陸上為他們監控行程。

  澤西和夜兮兮潛入海裡,一直游向碼頭的方向,而他們所住的Cris原本就離碼頭不遠,大約十五分鐘的就游到了目的地,夜兮兮看著手腕上指示針的箭頭所指向的船底,立即向澤西示意,而澤西也收到了信號,立即游到船底下,伸手把身上的吸鐵器所鑄造的爬牆勾,貼在船上開始往上爬去,船下面有一個船艙,是員工艙,又一閃極小的窗戶,外面加了鋼鐵,裡面是防彈玻璃,澤西爬過那扇窗戶,直到翻到了上面,跳進了圍欄才轉頭看向下面,夜兮兮一直緊隨其後,他伸手把夜兮兮拉了上來,兩個人輕腳的落在甲板上,夜兮兮抬頭看這一艘船,竟然如此的龐大豪華。

  「這是一艘客船,並不是貨運船啊。」夜兮兮看向澤西,而澤西在脫著外面那一層防水服,夜兮兮也一邊脫一邊往船下扔去。

  兩個人都恢復輕便的行動,澤西才道:「這就是掩人耳目的方法之一啊,跟我來,跟緊了知道嗎?我相信你有能力保護自己,嗯?」

  夜兮兮不屑的摸著自己的鼻子:「我是誰!」

  兩個人委著身子穿過前面的甲板,甲板後面就是船道,但是船道上站了四個人,雖然是半夜了,但是他們依舊在巡邏站崗,而且還抽起煙來似乎要提神,澤西對夜兮兮做了一個手勢,夜兮兮立即明白的點頭,澤西剛要出去夜兮兮立即拉住他,對他輕輕點了一個頭,用嘴形告訴他:「小心。」

  他回頭在她額頭印下一吻,隨即不再回頭,一滾就晃了出去。

  「誰?」一團黑影閃過,那四個人立即都警惕了看過來,但是這寬寬的走道上面竟然沒有一個影子,難道是眼花了?

  他們自然看不見,澤西此刻正掉在圍欄之外,整個身子都吊在那裡,卻又快速的換了手,只是一隻手支撐著重量,另外一隻手摸到腰間的匕首,拔出來之後輕悠的一晃就變成了兩端匕首。

  而夜兮兮看向澤西的方向,這才把自己拿把重型拐彎槍拿出來,拿在手中是一把重型機槍,但是一甩就變成了拐彎槍,她把槍頭伸出去,打開屏幕,看見那四個人又站了回去,似乎認定了剛剛只是花了眼。

  夜兮兮瞇了瞇眼,這大半夜,的確很出鬼!

  她按下扳機,『彭彭!』兩聲,應聲而到兩個人,另外兩個人終於驚恐立即拔步奔來,而另一邊的走道上的四個人也聽見了槍聲,立即向夜兮兮這邊奔來,夜兮兮扔下這邊兩個人,立即起身向另一邊奔去,四個男人竟然同時湧過來,她立即一甩,槍變成了直槍,「彭彭彭!」三槍落下,開槍的卻不是夜兮兮而是那四個男人,夜兮兮一躍身子,躲到了欄杆後面,再一甩拐彎槍,她沉了一口氣,『彭彭彭!』三聲,應聲倒地的就有兩個人,夜兮兮又滾下身子向一旁的躺椅滾去,趴在地上,又把包裡的銀色手槍掏出來握在另外一隻手裡,雙槍齊下,站了起來就向那兩個還在尋找自己的人射去,這一次又是準確無誤,兩個人都倒地而亡,夜兮兮喘了一口氣,解決了六個人!

  而另外一邊的兩個人在奔過來的時候,澤西就從船圍欄邊一躍而起,強而有力的手臂撐在圍欄上一個躍起旋轉,雙腳狠狠的踢上正好奔過來的兩個人,夾著他們的頭又一個翻轉,兩個人立即被狠狠的甩到了船艙上,澤西半跪在地上,趴著頭,冷然的蹲在那裡就沒有了動作,而地上的兩個人立即爬起來,雖然痛得已經吐血,但是看了看澤西沒有動作,兩個人手中雖然沒有了槍,但是都很又底氣的衝過去,各自揮起拳頭這個要落下,澤西卻猛的站起身子,手中的匕首用力的插向一個人的胸膛,然後一個轉身背到那個人的身前,手中的匕首始終未拔出來,另外一個人掄起拳頭沒落下身子卻猛的向前傾來,喉管就直直的插上了匕首的另外一邊,雙向匕首……而能使用雙向匕首的人少之又少……究竟是誰!?

  八個人都倒地了,夜兮兮立即奔過來,澤西立即看了看她,發現她沒有受傷,只是沾了寫血漬的時候輕輕的鬆了一口氣,然後伸手拉著她:「我們下去。」

  「嗯。」夜兮兮點頭,兩個人立即推開眼前的門,隨著樓梯走下去,走的當然是安全出口的樓梯,不是正大光明的大廳。

  當夜兮兮從門縫裡看到原本應該是豪華游輪的客廳卻擺滿了軍火武器的時候,驚愕的差點兒說不出話來,只有澤西才瞇了瞇眼道:「呈余和呈凌是想毀了整個雪國。」

  夜兮兮立即點頭,看這勢頭,有點兒像。

  「一會兒我們把裡面的大部分人解決了,我們就把能丟的武器丟進大海了,知道嗎?」

  夜兮兮點頭,看到那些重重的導彈:「那不能扔得呢?」

  「盡量,就算是毀了,整個小島也會搖晃半天的,能盡量不這麼做就不這麼做。」

  夜兮兮點頭,兩個人開了一條門縫,夜兮兮看到左邊的八個人,而澤西看向右邊的十個人,都在打著瞌睡,看來剛剛並沒有聽到樓上的激戰。夜兮兮此刻是一點兒同情心也沒有,因為她知道,如果不把這些人殺了,不把這些武器偷走,那麼死的人就會是她和澤西,那麼小恆恆怎麼辦?還有,整個雪國都會遭殃的,她絕對不能讓呈家兄弟得逞這些軍火,必須收為己用,就算不用拿來做國防也不錯嘛。

  夜兮兮輕步的走過去,現實蹲下來躲在一批集裝箱後面,夜兮兮看了看集裝箱上面的英文,竟然是一箱子的子彈?她在上面打了個記號,這個一定要帶走!然後繼續拿出自己的拐彎槍,一甩槍就把探頭支了出去,夜兮兮拉近距離,八個人中只有四個人再睡,另外四個人竟然在打牌!不知道澤西怎麼樣了?怎麼也沒有半點兒聲音……

  正在想的時候,突然聽到『碰』的一聲,夜兮兮立即抬頭看去,又立即看向自己的視頻裡,看到四個男人都站了起來看向發出聲音的那邊,而夜兮兮又轉頭看向那邊,只看到一隻帶血的手慢慢的往下滑去,夜兮兮立即扣上扳機,不給那些人機會,按下扳機,幾個連環掃射,幾槍猛烈的射去,再看那邊,狼藉的倒了一地人,夜兮兮立即站起來,從包裡拿出支架,把拐彎槍甩回重型槍,架在支架上,再加上一截前向,而一枚子彈向這邊射來的時候,夜兮兮差點兒閃躲不及,這是從右邊射來一顆子彈,兩個子彈猛烈的相撞,夜兮兮知道是澤西救了自己,他自己就不能安心打他自己的嗎?他要是受傷了怎麼辦?

  夜兮兮也沒時間多想,面對自己面前的才是現在最重要的事。

  迎面而來的人實在太多,她一槍一槍的掃射雖然倒下了不少,但是這個船上的人也不少,倒下一批又湧上來一批,這麼下去不是個辦法,她立即收起槍委下身子幾分跨越就落到了澤西之前的地方,澤西還在那些奮勇的殺敵,夜兮兮看了看周圍的這些軍火,大部分都是子彈和槍支,下面還有兩層,導彈應該是放在下面的,她立即從包裡翻出一個現代的炸彈,足有兩斤重,她抬頭看向自己之前站的地方,那裡湧上來一批又一批的人,顧不得了!

  夜兮兮用力的把手中的炸彈扔過去,碰!一聲,夜兮兮立即向前奔去,飛躍而起把澤西撲下,兩個人趴在地上,一股火花向這邊撲來,夜兮兮沉沉的在澤西耳邊說:「可惜了這些槍……」

  澤西一個翻身,帶著夜兮兮滾到門邊,低頭看著她花了的臉,一下輕輕的笑起來:「兮兮,你真是個小瘋子……」

  夜兮兮也低低的笑起來:「瘋了就瘋了罷,總比他們拿著槍來對付我們的好!」

  抬頭看向這片大廳,東西也不是盡毀了,不過看來人是差不多都死了。

  夜兮兮立即爬起來,澤西也站起來,兩個人都是毫髮無傷,但是夜兮兮的裙子下擺撕了一大塊,澤西的褲子也劃破了,夜兮兮低下頭把裙子的下擺撕掉,長裙立即變成了性感的短裙,澤西把槍收起來,摁著夜兮兮的肩:「我們下去。」

  夜兮兮點著頭,兩個人又經過彎彎拐拐的樓梯,下了樓看向下面一層,果然是擺滿了導彈,各種各樣大大小小的導彈,而且沒有人看守,看來剛剛那些人已經是整個船的人了。澤西勘察了地形,轉頭看向夜兮兮低聲的交待:「你就在這裡,我下去把人引進來,知道嗎?」

  夜兮兮挑眉,下面那層艙又沒有門,他怎麼把人迎進來?而且是什麼人?

  澤西現在也沒有時間和她解釋,拍了拍她的肩便轉身向下層走去,夜兮兮只好待在這裡,轉頭看著滿是導彈的房間,搓了搓手臂:「這還真不是女人做的事情!」不過還是搬起一顆顆導彈,輕拿輕放的放到箱子裡以便等會兒好搬運,澤西還沒下底艙就知道這下面一定是有人的,至少還有三個開船的人,只不過上面的響動沒有驚擾到他們罷了,而且這種事情,他這個男人出手便好了,何必驚動他女人!

  澤西的槍支過縫隙,直直對準最下面那個人,可不小心的是卻看到了那個人手裡拿著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小女孩,那一臉鬍鬚的男人看著看著便微笑起來,另一邊的一個男人走上前來,看到這照片立即取笑大鬍子:「想你女兒啦?」

  「我馬上就能回去陪她了,這是最後一單……」

  澤西的心一顫,同為人父,此刻他的手竟然不能像往常那般狠心的板下。

  『咚!』樓上傳來一陣響,應該是夜兮兮拿掉了什麼東西,而下面的三個男人都立即站累了起來,其中一個男人道:「發生了什麼事我們去看看。」

  澤西再也軟不得心,立即按下扳機,兩個男人都立即眉心中槍,一頭倒在地上,而剩下的大鬍子立即舉起槍向澤西的方向射來,澤西立即掀開甲板跳下來,落了地反而是把槍高高的舉著,一點兒要殺對方的意思也沒有。

  那男人看到澤西的模樣立即有些疑惑起來,手中的槍竟然無法按下來,澤西看著這最下艙,竟然還放了一些軍火,這呈家還真是下了血本。

  「你、你是誰……!」那大鬍子厲聲而聞。

  澤西也不抬頭:「你真不認識我?」

  那大鬍子一下子說不出話來,澤西卻抬頭向他看去,威嚴的雙目盯著那大鬍子:「我看著船上的人只有你一個才是老者,其他都是新人,那麼也只有你才認得我吧?」

  「大、大少爺……」那大鬍子立即低下頭去,手裡的槍卻沒有放下來,他的責任和職責都不允許他放下來,不過他此刻心裡更驚異的是,他不是死了嗎?現在怎麼在這裡?難打自己已經見鬼了?

  澤西也知道他的心思,冷著性子便繼續道:「知道我是誰便好,這次軍火是意決賣出來的,他不知道我在這裡我不怪他,同為父親我理解你的心情,你應該明白,你現在還站在這裡說話是因為我不殺你,你可以回去向意決回話,就說我……澤西.茉拉米堪還好好活著,而且要見他,就在雪國,讓他速速前來便是。」

  「是……是。」那大鬍子不敢有意見,澤西能夠饒了他一命他還能有什麼話說,而且還帶有話回去。

  澤西立即示意那男人躲到一邊兒去,那男人已經完全的放下槍來,果然走到了一邊,澤西立即踩上高梯,爬到了窗邊,從身上拿下迷你切割機,把玻璃劃了一個圈,手指放在玻璃上卻又回頭看向那大鬍子男人:「你能把船上升到水面嗎?只留五米便好,只留五米,這窗戶就不會有水漏進來。

  「能。」大鬍子立即轉身去做,澤西等在那裡,直到看到窗戶一點點兒遠離了水,澤西才把那玻璃一敲,玻璃取下來,又用切割機把鋼鐵一跟跟的隔斷,澤西看了眼時間,已經是三點半了,再過半個多小時天就要亮了,沒時間了!

  他戴上耳機通知理查德:「讓所有人行動。」

  取下耳機,鋼鐵已經一根根的被取下來了,而且剛剛離開水面,誰是不會流進來的。

  澤西立即命令大鬍子:「你快從這裡上去,然後離開,自己租船回狂焰,只怕這些本要買軍火的人不會放你一個活口。」

  「是。」大鬍子多謝澤西的提醒,立即和澤西上了樓,夜兮兮看到澤西帶了一個人上來很是驚訝,那大鬍子看到夜兮兮卻頗為恭敬的喚了聲:「夜小姐。」

  夜兮兮點了點頭,那大鬍子便立即上了樓梯,夜兮兮看向澤西,澤西示意她先不要說話,只是拉著夜兮兮上了樓,上面那場樓依舊是大火,人死了不少,有的還在掙扎,澤西拉著夜兮兮上了最上面那層,立即感覺到迎面的海風。

  「再不滅了火,燒到下面那層,這棟船會炸,整個雪國都會震動。」那些導彈實在太大,威力、性能竟然都是頂端的,夜兮兮剛剛已經看過了。

  「不用擔心,你看。」澤西立即一直海面上,夜兮兮看去,竟然看到一艘龐大的海底母艦向這邊駛來,夜兮兮驚訝的看向澤西:「自己人?」

  「當然,他們會立即來滅火,也會把剩餘的軍火統統搬走。」

  「這對我們來說等於是如虎添翼!?」夜兮兮差點兒蹦跳起來,她都估算過了,這批軍火的價值絕對不下於幾個億,呈家再有錢也暫時買不起第二批,不過意決一定也會有虧損的,但是落到自家人的手裡,怎麼都不算是虧了嘛。

  沒一會兒,整個船的甲板上就沾滿了黑衣人,一個個單膝下跪恭敬的向澤西喚道:「陛下。」

  澤西單手示意他們起身:「立即下去把能搬的都搬走,一定要輕拿輕放,最下面那層我已經弄開了窗戶,可以放小箱子通過,你們從哪裡直接傳遞進母艦便可以,半個小時能辦好嗎?」


  「是,不辱使命。」

  那些黑衣人一個個立即躍下去,夜兮兮歎了口氣,又立即拉住澤西道:「那些沒死的人……」畢竟都是狂焰的,如果都殺了綠意決和莫佑叔叔會氣瘋吧?

  「你放心,沒死的他們都會綁起來,關到他們Boss來為止。」

  夜兮兮這才鬆了口氣,她殺的人已經夠多了,畢竟是有孩子的媽媽了,做什麼事情都能想到小恆恆。

  幾十個黑衣人搬著能搬動的軍火,還有綁著一個個還沒有死掉的狂焰人走出船艙,夜兮兮想到如果是綠媽媽知道了,只怕她和澤西兩個人都要吃不了兜著走,這狂焰當初可是她一手撐起來的啊。

  澤西又帶著夜兮兮進入了海底母艦,兩個人進入艙內,夜兮兮才發現這個母艦的面頰究竟有多大,一個角落裡擺放軍火,其他的地方依舊是空蕩蕩的,像個客廳一樣的舒適。

  「累了嗎?累了就休息休息,這裡沒有單獨的臥室。」

  夜兮兮立即搖頭,她不累,打了一個晚上,早就已經完全精神熠熠了。

  「那就跟著我來開會。」澤西低低的笑了笑,伸手握住夜兮兮的手,推開一扇小門,門裡是一個小小的會議室,已經又八個穿著西裝的人坐在裡面了,其中還包括理查德。

  理查德見到他們兩個雖然衣服有些狼狽但是都還好沒有受傷這才微微的鬆了一口氣,立即到了兩杯茶,而其他的人都統統站了起來,夜兮兮看到這幾個人立即覺得意外,因為這其餘的七個男人中有三個都是朝廷的官員,而且官位不小。

  夜兮兮想這裡這麼多人她是不應該坐下吧,立即把自己的手從澤西的手心裡奪出來,然後站在澤西的背後,以一副保鏢的姿態站在那裡。

  澤西看著夜兮兮認真的模樣,低低的笑了笑,伸手握住她的肩,然後拉到主位下面的那個位置,把她恩下來坐下,除了理查德,其他的幾個男人都有些詫異的看向夜兮兮,猜想這究竟是誰,難得的是她竟然引得陛下笑了。

  夜兮兮也不是據小節的人,她立即知道澤西是讓自己放輕鬆,便握住理查德倒的開水,輕柔的喝起來,而澤西坐下來看向眾人才道:「我們開會。」也不說明夜兮兮的身份,只是偶爾拿溫柔的神色去注視她,看她打瞌睡或是看她喝水喝到嗆到,他就會微微的勾起唇角,這態度任誰一看都知道他們的關係,根本就不用任何說明了。

  夜兮兮卻在認真的聽他們的會議,她知道澤西是有意讓自己知道他的一切,讓她在慢慢的融入這一切的。

  夜兮兮也才知道,這七個男人中的確有三個官員,雖然個個表面上官職都沒有雪家和呈家的大,但是澤西早已暗中扶持他們,一個個暗中交接了許多的國防、政事等權利,而這三個官員對律氏是絕對忠心的,所以澤西這個英明的君主一上位他們彷彿就找到了希望,只不過一個個都拿奇怪的神色來看夜兮兮,看的夜兮兮心裡發毛。

  而夜兮兮也從這次回憶裡知道原來澤西真的早就已經準備好一切,只等最後的一個契機,把雪家或是呈家撂倒,會保留一家來維持整個雪國的平衡勢力,總是國不容三虎,而這其中一虎,必然就有澤西。

  夜兮兮在這個時候想到了雪傾和雪辰還有綠意茴,她不知道澤西究竟是怎麼想的。

  會議結束之後,澤西站起來,而夜兮兮也跟著站起來,這時候朝廷官員中的其中一個立即站起來問澤西:「陛下,請問這位小姐……」

  澤西微微的側目看向那個官員,那個官員雖然才四十多歲,但卻是朝廷保守派的忠實守護者,他還用他之處,澤西便揚了揚嘴角道:「我的保鏢還需要想你報備身份?再說,就算是我要個女人,秦老先生也不好來阻擾我吧。」

  「陛下,臣子惶恐。臣子只是想提醒陛下,再過兩個月陛下就要和雪家小姐結婚了,這其中的利害關係陛下也該知道……」

  「大膽!我的事情何須你來過問?再說了,我澤西需要一個女人和我結婚來鞏固利益?」他用力的瞇上眼睛,一雙狹長的雙目長長的勾了一條細線,夜兮兮立即拉了拉澤西的衣袖,知道他是生氣了。

  澤西沉了沉氣,看向那男人的臉色,似乎也嚇到了,只不過澤西的心底還是莫名的窩了一肚子火,低頭看著夜兮兮那張委曲求全的臉,他的心一陣翻疼,再也沉不住讓她委屈,伸手把夜兮兮拉到了自己的懷裡,沉聲而道:「她就是我的女人,此生唯一會娶的女人!」說完就不顧後面的叫聲,拉著夜兮兮大步的走了出去。

  「你何必呢,現在還用得著他們,我懂得這些官員都是有著怎樣封建思想的人,你先順著他們把這片江山打下來再說不好嗎?你這麼生氣,傷了自己的身體又傷和氣……」夜兮兮在後面不停的說說,澤西卻猛的一個轉身,夜兮兮碰的撞上他堅硬的胸膛。

  「我不想讓你受委屈,我做著一切是為了什麼呢?只有你和女兒才是我的信念,不然我早就回到意大利了,根本不用想把這一切打理好,解決好,根本不用想!可是我不想讓你們以後的日子也處於這種驚恐中,我想讓你們的日子安定下來,茉拉米堪已經被我洗白了,難道我害怕這些嗎?兮兮,你就相信我,相信我能處理好一切,包括讓這些老頑固接受你是我的女人。」他說完就把她擁進懷裡,而夜兮兮聽得眼淚直流,他怎麼可以這麼感性……

  後面的理查德追出來,而澤西給夜兮兮擦掉眼淚,然後轉身拉著夜兮兮就打不的跨出去,兩個人上了岸夜兮兮才發現這竟然是Cris的門口,理查德也跟著上了岸,而母艦漸漸的沉入海底,然後消失……

  夜兮兮被澤西抱在懷裡,轉頭看向東邊的方向,透過樹叢隱隱的看到太陽已經從地平線慢慢的升起……

  理查德回房間,任由這兩個人坐在海邊的木船上聊天,夜兮兮問了一個自己很想問的問題:「澤,你會想要滅掉哪個家族?」

  澤西久久才歎了一口氣,手掌摩挲著她的肩,而夜兮兮的頭溫柔的靠在他的頸脖裡緩然的閉著眼睛,或許真的很累了,可是澤西一說話她就又睜開眼睛然後認真的聽著,澤西沉聲道:「雪家雪凜至於我有仇,不是他,我不會到雪國來,也不會中計被他陷害滿身的凌傷。雪凜是個狠角色,他的存在很大程度的威脅了雪國君主的位置,而且雪家存在在整個歷史上太久的時間,他們的權威已經相當於一個國家。雪辰雖然是意茴的妻,但是也是個邪魅、狂妄的人,我根本吃不準他,雪傾……是我的情敵,這三個男人個個是角色,我統統不想留。而呈家雖然也是個威脅,但是相比起雪家來說完全是個簡單的家族,我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他們弄得身敗名裂。呈家的兩兄弟雖然也都是狠角色,但是相比起雪家的三個男人來說,有太多的缺點可以抓住,完全不用擔心,而讓我比較擔心的是還是老薑,雪家的老狐狸和呈家的老狐狸,不知道在暗中搞什麼鬼。」這也就是他到現在都吃不準的地方,這兩家人明明是敵人,可偏偏這兩個老頭隔十天就秘密的會面一次。

  夜兮兮的手一緊,抬頭看向澤西,如果他真這樣……而她的手心也立即握住自己的手鏈,這裡面是自己偷拍到得東西,該是時候給他了。

  「但是意茴付出的太多,我不可以這樣對她,是不是?」

  夜兮兮立即點頭,澤西低頭一笑:「所以你放心……我至少不會殺掉雪辰和雪傾。」

  夜兮兮伸手拉過澤西的手,伸手把自己手鏈上接下來的娃娃放倒澤西的手心裡:「這裡面是微型的記憶卡,裡面有我偷拍到雪家老頭的一些資料,我看不懂上面的字,前天就該給你了,可是我一直忘了……」沉寂在他給的溫柔裡到現在才驚覺。

  澤西摟住那個小娃娃,她竟然……

  夜兮兮又握住他的手繼續道:「澤西,我希望你能按照自己所分析的去做你要做的事情,不要顧慮任何人,除了意茴……」雪傾,他自然有他的福氣,而夜兮兮也相信就像澤西所說的,雪家也不是那麼容易敗的,只怕要取其一也應該是呈家。

  澤西低頭捧著夜兮兮的臉:「我都知道。」低頭輕輕的吻了吻她的唇邊,而夜兮兮窩進她的懷裡,這邊的兩個人甜蜜,而不遠處的碼頭上,當呈余和呈凌上船看到一艘空船還有滿傳的狼藉之後才隱約的知道……出事兒了!

  呈余和呈凌兩個人如同披了霜的茄子,立即全部都焉了,一個靠著欄杆才能勉強的戰爭,而另外一個跌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

  他們只想知道……究竟……是誰?...<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4-10-25 05:39 PM

126 反計陷雪家

  夜兮兮在澤西的懷裡睡著,看來是真的累到了,澤西把她抱起來向房間裡走去,路過理查德的房間時理查德猛的推開門,差點兒撞倒了澤西他們兩個,還好澤西的速度很快,輕輕一躍就落在了圍欄上,理查德一出門看到澤西輕盈的蹲在那裡,立即拍著胸口:「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澤西冷眼瞅著理查德,不知道是誰差點兒嚇死了誰。

  不過澤西也沒有說什麼,只把懷裡的夜兮兮攏緊,理查德趕緊站出來關上門問澤西:「先生,我們提前盜到了軍火,也安排好了軍火,請問……我們是現在就回宮還是……按照計劃晚上再返回?」

  澤西揚了揚眉,低頭看了懷裡的女人一眼才道:「今天晚上。」說完就蹦下了圍欄落了地,然後輕步闊然的向他們的房間走去,理查德站在後面,摸著自己的下巴細細思量起來,如果是今天晚上的話……他豈不是有時間去辦自己的事情?理查德沒有再猶豫,立即拔步向Cris的大門口走去。

  夜兮兮這一覺睡到了黃昏,睡得很沉很舒服,夢裡面夢到了自己可愛的女兒小恆恆,她扯著嘴角輕輕的笑起來,最暖的是澤西抱著小恆恆,他們一家三口就在沙灘上散著步,直到黃昏。

  慢慢的睡醒過來,覺得身上有些沉重,她動了動身子抬眼望去,看到了澤西的下顎,而他的手臂正壓在自己的腰上,很是霸道的扣著她的身子。而他一天未清理竟然已經長出了濃密的鬍渣,她伸出白玉青蔥般的手指摸了摸那堅硬的下巴,摸著摸著卻又忍不住的仰頭,輕輕的吻上那硬硬的下巴。吻完之後夜兮兮立即又縮了回來,躲在澤西的懷裡,怕自己不小心把他繞醒了,可是半天澤西也沒有反應,看來是真的睡得很沉吧。

  他們兩個人換上了輕便的睡衣,看來澤西是給她洗了澡才睡得,夜兮兮笑了笑,又想到澤西昨天對自己的說的那些話,每一句她都記得清清楚楚,在遊樂場,在那些頑固的官員面前,夜兮兮想著就覺得自己這一輩子究竟還有什麼所求呢?

  小時候不懂得什麼叫愛情,只知道自己喜歡這個人,想要隨時和他在一起,想要讓他的眼光只落在自己的身上,不想和他分開,想讓自己變得很優秀,只是因為他……長大了,知道了愛情,和他偷偷談戀愛,突破每一道防線,每一次都像是吃了糖的小孩怕被媽媽們抓到,驚險而又刺激,很多時候以為他是不愛自己的,只是習慣,可是有倔強的不肯承認,到後來才知道,他的愛那麼深,不比自己少一點點。

  他們分開、相聚、受傷、失憶、生離死別,經歷了那麼多,應該是什麼都不怕了,偏偏她還是怕,怕哪裡有一點意外讓她再次失去。兩個人在一起那麼多年,在床上愛愛的次數也是數都數不過來,偏偏沒一次都像第一次一樣那麼的渴望對方,怎麼都不夠,怎麼都不厭倦。她是不是改感謝上蒼呢?賜給她這樣一份感情,讓她來經歷,讓她來痛,讓她來沉迷,也給她這樣一個男人,一生中只有她這麼一個女人,而她的一生中也只有這樣一個男人而已。

  夜兮兮想的太多,都不知道澤西其實早就醒來了,低頭看著她的頭頂,看著她好半天都沒有抬起頭來,他等了又等,可她一直就把她那對整齊的睫毛刷來刷去,他的胸口一陣發癢,便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讓她可以對視著自己。

  夜兮兮被他一挑,抬起頭來看到他已經醒了,便立即扯開笑容:「你醒了……」

  「嗯,睡得怎麼樣?」

  「有點兒腰酸背痛……」夜兮兮摸著自己的腰,這個床實在太小了,他怎麼不去他自己的房間睡?害的她現在想轉個身有點兒困難。

  「腰酸?來,我給你按按。」澤西立即把她的身子翻過來,自己起身坐到她的腿上去,不過是把自己身體很小的一部分重量才放到她的腿上,其餘的部分藉著腿力放到了床的兩邊,夜兮兮乖乖的在床上趴下來,頭枕在枕頭上舒服的歎氣,澤西的手法實在太妙了,先是在肩的兩邊,然後由肩至背的中間一條脊椎下來的舒服,再到腰側的兩邊,做到這裡的時候夜兮兮的覺得有些發癢,把自己的臉用力的埋入的枕頭,咯咯的笑起來。

  澤西不管她,在那裡留戀了好一陣手來到腰椎的中間,用力的幾個揉捏忽然又道腰側兩邊,這一次夜兮兮只覺得發疼,立即痛聲呼了起來:「嗯~啊啊,好痛……」前面幾聲實在銷魂,後面幾聲澤西才聽出來實在痛便把手勁輕柔了許多,夜兮兮還是覺得痛:「恩恩……好痛……輕點兒輕點兒……」

  「兮兮,你這裡很不好……」澤西蹙了蹙眉,在她的腰間運用更多的技巧讓她更舒服,沒一會兒夜兮兮就『嗯嗯』的叫起來,簡直舒服的不得了。

  夜兮兮忍不住的問澤西:「你怎麼這麼會按啊……」好像學過似地。

  澤西揚了揚眉,看著身下的小女人嬌媚的輕吟,許久才道:「當初復健的時候,每天都有按摩師給我按摩。」

  夜兮兮的身體微微的僵硬,她輕輕的伸手來到自己的腰間握住澤西的手:「我不按了……」

  「怎麼了?」澤西的手輕柔的反握過來,微微的用力:「你又心疼我了嗎?這樣有什麼不好,以後你腰痛的時候我就可以經常給你按一按。」

  「你是個男人,怎麼可以天天給我按摩。」夜兮兮嘟起嘴來,雖然他的話讓她很心動,但是再怎麼樣他也是個男人,怎麼可以天天給一個女人按腰呢。

  「這種閨房的事情,你不給別人說,自然不會有人知道。怕什麼?而且我是你男人,我不給你按,誰給你按?」澤西完全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而且這女人現在怎麼這麼拘謹起來了,難道都是自己給慣的?

  「那你告訴我,你復健的時候,給你按摩的人……是男人還是女人。」夜兮兮用力的把臉埋入枕頭裡,好吧,她承認她最關心這件事情,她也承認她有點兒小氣……可就是想知道。

  澤西的手一頓慢慢的傾下身子,雙手握住她的雙手,十指交纏相握。他俯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親吻了一下:「兮兮,你在吃醋?」

  夜兮兮抿著唇輕輕的笑,還是不肯把自己的臉從枕頭裡解放出來,雖然有些悶,有些憋氣。

  夜兮兮的沉默就代表了承認,澤西輕輕的笑起來:「傻瓜,管他是男是女他們也只是按摩師,幫我復健身體,幫我復健肌肉的按摩師而已。」

  按摩師也不可以隨便的碰你……夜兮兮在心底吶喊,所以她決定了,她以後也要去學按摩。

  澤西輕輕的挑過夜兮兮的臉,將她的臉可以面對自己,夜兮兮一直閉著眼睛也不敢看澤西,澤西卻輕輕的笑起來,夜兮兮立即摀住他的嘴:「你笑什麼啦……」

  「你是不是吃醋?」澤西便又再問了一次,溫熱的唇瓣不停的碰到夜兮兮的手心,而舌尖也若有若無的劃過。

  夜兮兮立即伸出手指捏住澤西的嘴:「你不是知道嗎?」

  「唔唔……」澤西說不出話來,只好猛的一張嘴,把夜兮兮的手指一下吃進了嘴裡。

  夜兮兮『啊』了一聲,立即把手奪出來,澤西立即把臉更靠近夜兮兮的臉,兩個人在小小的床上,澤西覆在夜兮兮的身上,兩張臉也緊緊的靠在一起,只要誰再往前一些,就能吻到對方。

  夜兮兮輕輕的笑開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你就是在戲弄我。」澤西往前靠一點,馬上就能捉住她的唇瓣,夜兮兮卻猛的往後退去,卻沒想到旁邊就是空蕩蕩的床邊,澤西一手拉不及,夜兮兮高聲一叫『啊!』『碰!』一聲就掉到了地上。

  夜兮兮『嗷嗷』的痛呼著,她這麼這麼可憐啊……

  「兮兮!」澤西立即坐起來,趕緊下了床把夜兮兮扶起來

  夜兮兮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伸手指著澤西:「都怪你!」

  「好,好,都是我的錯,我的錯!哪裡摔疼了,嗯?給我看看……」

  「我的屁股……」夜兮兮擦掉委屈的眼淚,就是不肯起來,乾脆就躺在木板上。

  「好好,我給你揉揉,給你揉揉。」澤西是真的後悔著急了,伸手輕輕的給夜兮兮揉起屁股來

  夜兮兮卻立即伸手抓住澤西的手:「不要你揉……」

  「那我給你呼一呼?」澤西募的勾起唇瓣來,眼裡一陣邪光掠過

  夜兮兮心猛的一顫,立即轉身向前面爬去:「不要!」

  澤西在原地坐著,看著夜兮兮不停往前爬去卻只是伸出一隻手,猛的捉住他的腳腕,然後用力的向自己拉來,夜兮兮高聲的尖叫,澤西卻覆下身子,兩個人在地板上玩鬧起來,夜兮兮不停的躲著澤西的甜蜜攻擊,而澤西卻不放棄的不停吃著夜兮兮的豆腐,當然最後的結果還是男人放過了女人,誰讓女人的腰那麼痛讓男人捨不得傷她分毫呢?

  兩個人玩夠了才準備回宮,於是一行人就秘密的返回了宮中,夜兮兮還是沒有見到小恆恆不免有些可惜,但是她知道……他們一家三口相聚的日子馬上就到來了。

  回到宮裡已是晚上十點,澤西讓夜兮兮先去休息,自己去處理這兩天積壓的公事,夜兮兮立即說自己要陪著他,但是澤西卻還是把她推回了房間,自己要清河準備一下便去了書房。

  夜兮兮自己一個人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的睡不著,雖然已經十點多了,但是白天睡了太久現在反而精神的不得了。

  夜兮兮睡不著,準備起來去玩電腦和許久沒有聯繫的家人們聯繫聯繫,但剛剛起來門就磕響了,夜兮兮不知道這個時候會是誰,猶豫了半響才聽到門外傳來清河的聲音:「夜小姐,我是清河。外面是雪傾少爺要找你,我先告訴了陛下,陛下說您如果睡不著可以去見見他,但是必須要在十一點半回來。」

  夜兮兮很是驚訝,雪傾竟然來找自己?而澤西竟然也讓他來見自己,夜兮兮立即向門口走去,開了門兒,清河恭敬的站在門口等著她,見她出來便立即轉身引路:「在一樓的休閒客廳,我帶您去吧。」

  夜兮兮點了點頭,轉身跟著清河向樓下走去,清河把夜兮兮帶到休閒客廳,剛剛推開門夜兮兮就看到雪傾偉岸修長的背影站在窗邊,清河彎下身子恭敬道:「小姐請吧……」

  夜兮兮點了點頭,手扶著門柄便進了屋,但是她剛剛進入了一半卻猛的一個轉身,伸手猛力的向門邊的清河劈去,清河卻立即閃躲開自己的身子,夜兮兮立即伸手掏出自己腰間的槍,在門內黑色的影子閃過來的時候伸手拉著門柄快速的把門關上,剛剛關上門就一陣猛力向門撞來,夜兮兮一咬牙,卻還是用力的扣住門柄,手中的槍立即指向那清河逃走的背影。

  『碰!』一聲,清河應聲而道,夜兮兮立即閃開自己的身子,門立即被人從裡面被踢開,但是空蕩蕩的門內沒有人出來,夜兮兮抬頭看向走廊之外,一行皇家軍隊正向這邊行來,夜兮兮立即豎起槍到自己的唇邊,而那皇家軍隊的人立即明白夜兮兮的指示,停住了腳步在原地,夜兮兮舉著槍慢慢的靠近休閒客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聽到一陣響,一個麻利的轉身,槍指向房間扣下扳機,但是房間裡沒有人……

  夜兮兮立即上前走近客廳,客廳裡竟然空無一人,窗戶大大的拉開,窗簾飛飛揚揚,外面就是綠色的草坪。

  夜兮兮站在窗前,抬頭看向頭上的影子,一個人的黑影慢慢的向這邊隴來,夜兮兮立即轉身,手中的槍也隨著動作指向那黑影並扣下扳機,『碰』一聲巨響,夜兮兮卻驚在原地,那『雪傾』前後夾攻,竟然被自己和門口趕來的澤西一人一槍。

  夜兮兮沉沉的喘氣,立即向澤西飛奔而去,澤西將她擁在懷中:「還好你發現了他們的都是假的。」

  「雪傾不會在這個時候來找我,更不可能來這裡,你也不會允許我半夜出去見別的男人,是他們漏洞太多了。」夜兮兮呼了一口氣,其實她在房間就發現了,所以才會那麼淡定的下樓來。

  澤西拍拍她的肩,立即走過去蹲下來撕開那假雪傾臉上的人皮。

  「和一年前一樣……是被易過容的,現在會這種技術的人幾乎要絕技了,可究竟是誰?」一年前出事的那個晚上,也出現了這種情況,夜兮兮瞬間感覺自己的毛孔張開來,一種油然的恐懼感襲遍了自己的全身。

  澤西立即把她抱進懷裡,輕柔的摩挲著夜兮兮的手臂:「是雪凜,他在試探你。」

  「雪凜?」夜兮兮抬頭望去,一年前……也是他?

  「我早就暗中把一年前的事情查出來了,只有雪凜手下的一個人才懂得這個技術。三個月前……他還用一個假的你來靠近我。那人學的惟妙惟肖……」澤西歎了口氣,夜兮兮立即抬頭看向他,澤西抵著她的額頭,「當然,誰也替代不了你,她一進房間我就知道那不是你。」

  夜兮兮說不出心裡的感受,他究竟是經歷了多少的引誘才走到了今天呢?他是那麼的辛苦……

  兩個人正看著對方,突然聞得外面出來清河一聲尖叫,夜兮兮和澤西立即跑出去,卻看到清河嚇得跌坐在地上,看著地上那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屍體,清河徹底傻了,天啦……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太瘋狂了!

  一旁的理查德笑的不可抑制,澤西卻表情凝重的蹙緊了眉:「你們都跟我進來。」

  理查德和清河立即收了各自的表情跟上澤西的腳步,夜兮兮也跟了上去,澤西領著他們進了另外一個客廳,澤西先坐下來,理查德和清河站在一旁,夜兮兮也坐下來,然後示意兩個人也坐,清河和理查德這才坐下來,剛剛坐下澤西便嚴肅道:「這一次事件,你們都有責任知道嗎?如果兮兮出了什麼時候,你們準備拿什麼來回復我?」

  理查德立即知道這一次澤西是真的發怒了,而清河更是站在那裡完全不敢動。

  夜兮兮卻撅了撅嘴:「我自己會保護自己,你不用怪他們。」

  澤西看向夜兮兮,知道她現在是一點兒防範意識也沒有。很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伸手把她的手握緊自己的掌心裡:「兮兮,我知道你會保護自己,但是哪怕是一點點……一點點的意外,我都不允許,你知道嗎?這是在我的寢宮裡發生的事情,這裡本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是現在有人潛了進來,是你聰明才沒有中計,可這責任是要查出來讓人承擔的,而不是沒有事了大家就完全放任,而是更應該防範,知道嗎?」

  夜兮兮看著他小心翼翼給自己解釋的模樣,立即點著頭:「好了,我知道我說錯了,我知道你的用心,是我糊塗了。」真是糊塗了,這個時候不是隨便的時候,真的需要認真起來才是真的。

  澤西鬆了口氣,再看向理查德和清河,理查德立即低下頭:「我馬上就去查清楚。」

  「我也會讓人更加嚴守咱們這寢宮……」清河也低下頭,深深的知道錯了。

  「現在我不能當做任何事情沒有發生過。」澤西站了起來,摸了摸下巴,在房間裡輕步的走了一圈,夜兮兮也細細的思量起來,這個雪凜既然要試自己,自己何不將計就計把自己的行為能力展現給他看?讓他知道澤西是要了一個好保鏢,更是有一個不能隨便打到的女人……夜兮兮突然想到一個點子,卻又覺得自己的想法過於大膽了些,剛剛抬頭準備問問澤西,澤西卻打了一個響指立即扭頭看向理查德:「我要你們把那兩個人的屍體掛到行政大樓前去。」

  夜兮兮驚訝的看向澤西,不得不驚訝,因為這個計劃和自己所想的竟然一模一樣,自己想說的話也一個字不差。

  理查德也驚訝,是驚訝這麼做會不會太大膽了?

  「行政大樓是各大會召開的地方,那個地方在整個雪國人民的嚴重都是高雅聖潔不可攀的地方,這樣做……會不會觸犯眾怒?」理查德考慮的地方不是沒有道理,一旁的清河本就是雪國人,所以點頭點的非常快,表示非常贊同理查德大人所說的話。

  而夜兮兮卻摸著下巴笑起來:「自然不怕,觸犯眾怒的不是我們陛下,這件事情你們可以打個橫幅掛在大樓上,就寫著有刺客刺殺陛下,被我這個保鏢殺了,然後掛在那裡,讓排出刺客的人來認領屍體,我們陛下不但不怪而且大大有賞,因為……他測出了我這個保鏢的能力啊。再順便把那人皮面具掛上去才好,這樣更具有說服力。」

  澤西看向夜兮兮,抿著唇笑了笑,女人和他的想法差不多,只不過……

  他頓了頓才又道:「只需要寫上刺客刺殺我,被拿下,現認領屍體便好。這麼熱的天掛在那裡自然不是個辦法,如果是有家人的便馬上就會來認領,而凡是認領的家人都統統發慰問金給他們,不必責問。你們再隨便散步一下易容者是誰,雪國這麼小,消息很快就會傳遍整個國家,眾怒只會轉到那派人刺殺的幕後之人或是那些家人,而我要做的……就是給他雪凜一個警示……我澤西並不是讓他隨便揉捏的泥!」澤西抬頭看向外面垂暮的夜,輕輕的勾起唇角,這個夏天……最熱的季節該是要來了。

  夜兮兮這兩天過的日子很是悠閒,澤西幾乎就在寢宮裡很少出去,有大臣來見他他也是在寢宮裡接見,而夜兮兮也完全不需要出寢宮,就每天在花園裡喝喝茶磕磕瓜子然後聽清河或是澤西告訴自己現在外面的情況,情況也完全和她如澤西預料的那般,現在整個國家都把箭頭指向雪家,懷疑雪家兩面刀做人,既一面扶持律氏王朝,又一面背後刺人要殺了現在的皇帝陛下。

  夜兮兮對這樣的結果真是高興極了,就是不知道現在意茴是怎麼樣的,如果能讓她暫時進宮來就好了,這樣也可以趁機讓雪辰知道意茴究竟有多好,有多重要,就像澤西當初一樣,失去後的男人才知道珍惜女人。當然她也是一樣的……

  不過澤西對這樣的結果好像沒什麼情緒波動,這兩天澤西也的確是忙瘋了,雖然每天都在寢宮裡看似悠閒,但是夜兮兮和澤西根本就沒有什麼機會見面,澤西幾乎都是在書房度過,每天晚上都在那裡睡覺,除了洗澡和換衣服根本就不會回臥室,吃飯的夜兮兮能見到澤西,不過他也是吃的極少,這兩天來來去去的人也多,夜兮兮也顧不上和他能說幾句話,看來……那天去海邊度假還真的是他完全抽出了時間在陪自己。

  又歎了口氣,夜兮兮無聊極了,心裡極其的想女兒,可是這風口浪尖兒的時候又不能出宮去見他們,只怕自己會給他們也帶去麻煩和危險。

  夜兮兮在花園裡又曬著太陽,清河把一盤東西端到她的面前,夜兮兮立即低頭一看:「水果沙拉?」

  「剛剛陛下吩咐為你準備的,他說你最喜歡吃了,但是讓你少吃點兒,吃一半就好了,吃多了怕你又吐了。」清河一邊笑一邊告訴夜兮兮。

  夜兮兮很是驚訝,她是喜歡吃這個,澤西也知道,還曾經給她做過,只不過他那麼忙怎麼還有時間吩咐清河給自己做這些啊?

  「陛下說他現在很忙沒時間陪你,讓你多多體諒。」澤西完全知道夜兮兮的心事,所以交代清河的都是砍中了夜兮兮的心思。

  夜兮兮拿起勺子挖了半顆草莓,輕輕的嘗了嘗,這是……澤西做的味道啊。

  「這是陛下說的步驟,半點兒醬也不敢多,看你吃的好吃我好回復覆命了。陛下現在還在處理一堆文件,完全抽不了身。」

  夜兮兮立即點頭,清河看夜兮兮低著頭以為是她感動了,自然也沒有看見夜兮兮滴了一滴淚在碗裡。

  清河走之後夜兮兮立即擦掉自己眼睛裡的眼淚,她的確感動了,感動的是他都那麼忙了還要想著自己。夜兮兮一大口一大口的吃了起來,味道還是那麼好,甜的那麼甜,酸的那麼酸,每一顆都是他的味道。

  夜兮兮把整整一碗都吃了,正擦著嘴的時候卻聽得背後有人道:「這麼好吃嗎?看你吃的是淚流滿面。」

  夜兮兮立即站起來看向背後的人,卻一下子笑起來,又急著把自己臉上的淚擦乾淨:「雪傾你來啦。」從告別那天開始他們就沒有見過,她一直都想知道雪傾過得怎麼樣,一個人有沒有好好的,應該沒有再隨便鬧脾氣了吧?

  雪傾走過來,伸手用自己的手掌給夜兮兮擦著眼淚:「我來來看看你過得肯定不幸福,哈哈!」雪傾沒良心的大笑起來。

  夜兮兮無奈的搖搖頭:「我當然過得很幸福,你別咒我了。」

  「那你怎麼一個人對著一個碗哭,是想看自己哭一碗的淚水要多久嗎?」

  「你以為我是自動灑水機啊!」夜兮兮見到這個傢伙就像一拳掄過去,誰讓他說話總是沒個正經。

  雪傾只是輕輕笑,在椅子上坐下來,而夜兮兮好半天也才問:「你……進宮做什麼?」

  雪傾這一次不開玩笑,反而是嚴肅了表情才道:「我是陪二嫂進宮來的,這一次你男人把我們雪家整的夠嗆。」

  夜兮兮立即看向雪傾:「意茴來了?」她剛剛還在想她,沒想到真的想來了。

  雪傾點了點頭:「就是因為那些傳言……現在每天大哥都黑著臉晃來晃去,二哥面無表情,我父親更是盛怒中,我們雪家從來都沒有被整個國家的人民這麼指著罵過。」

  「還不是你大哥造的孽,派人差點兒殺了我。」夜兮兮假裝修指甲,又假裝弄頭髮,反正就是不關她的事情,反正都是他們咎由自取。

  「我大哥那是清楚你們前些天究竟做了什麼事情,所以很想弄清楚你的身份,他一直都以為你只是一個叫青鳶的女人。」只管他們把她保護太好了。

  夜兮兮抬眼看向雪傾:「我們?我們做了什麼事情。」這一次夜兮兮也是寒著臉,完全沒有一點兒笑顏,而雪傾也甭想從她這裡套出一句話來。

  雪傾立即知道夜兮兮是生氣了,其實他也抓不準一點兒證據,許久才歎了口氣道:「我錯了,不該胡亂懷疑你們。但是幾天前西南碼頭呈家那件事情……如果不是你們,還能有誰呢?」

  「是嗎,澤西也沒有那能力。」夜兮兮斷過奶茶來喝起來只覺得有些口渴,但看在雪傾眼裡實在是鎮定。

  雪傾徹底沒轍了,知道自己拿夜兮兮是一點兒辦法也沒有,只好歎口氣才又道:「你現在好嗎?」這算是完全扯開話題。

  夜兮兮聳了聳肩:「嗯。你呢?」

  「我?我不好極了……」雪傾完全不想提到自己,那天早上醒過來的情景到現在都記憶憂新,那個女人完全不顧自己那可憐兮兮的眼神,摁著自己就狠狠的咬了一頓,咬了就算了還揍了一頓,揍了一頓也就算了……最後還把他綁在床上,反著OOXX了一次,說是報仇。

  雪傾就沒有見過那樣的女人,自己是侵犯了她,但是這種事情還能這樣欺負回來?

  那明明就是一隻小綿羊,而偏偏又是一隻十惡不赦的大灰狼……他自己反而成了一堆青草。

  到現在雪傾的身上還是傷痕纍纍的,每天晚上都會做春夢,夢到的不是夜兮兮,而是那個女人的臉,真是一件瘋狂的事情!那個小偷究竟是做了什麼,讓自己天天夢到她啊!噩夢,噩夢,簡直是噩夢!

  夜兮兮看雪傾失了神不知道在想什麼,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雪傾卻猛的抓住夜兮兮的手,低頭認真的看著夜兮兮的眼睛非常真摯的表達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和感情:「兮兮,你相信,相信我的心裡只有你,絕對不會有別的女人能闖進來!」

  夜兮兮一愣,雪傾一臉忠貞不二的表情……讓夜兮兮完全懵了。

  而就在這是突然一隻大手把夜兮兮的手從雪傾的爪子裡抓回來,然後還將夜兮兮抓了起來擁進了自己的懷裡:「麻煩你,快讓別的女人闖進去吧。」

  夜兮兮抬頭,一看竟然是澤西,卻又被澤西這句又冷又好笑的話給凍住,許久才能僵硬的抽搐自己的嘴角,這究竟……是唱的哪一出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4-10-25 05:40 PM

127 甜蜜廚房

  雪傾一看到澤西臉色就變了,一臉死灰的神色外帶絕望的眼神瞟向夜兮兮,委屈的不得了,而夜兮兮的心裡有些不是滋味起來,雪傾該不會是真的遇到了什麼事情吧?

  夜兮兮立即拉了拉澤西的袖子,低聲在澤西的耳邊道:「你先陪著茴茴,雪傾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澤西卻用力的扣著夜兮兮的腰,轉身咬著唇低沉著嗓子帶了一股狠勁兒說:「女人你別搞錯了,我澤西怎麼可能會讓你和喜歡你的男人獨處?你願意讓我和雪音獨處嗎?」

  「不一樣……雪傾是朋友……」夜兮兮立即低下頭去,聲音卻像蚊子一樣小,她是不該提出這樣的要求,但是澤西也不該不給她一點兒空間啊,雪傾真的是不一樣的人,反而是和意茴一樣都是那個雪家她不想傷害到得人,更何況,當初沒有雪傾也的確不會有她和澤西重逢的一天。

  澤西抿著唇不說話,心裡就是不願意,夜兮兮轉了一下眼珠,轉身拉住澤西的袖子搖了搖又撒著嬌才道:「我的好綠意澤,你就給我半個小時吧,要不二十分鐘?我和雪傾就坐在花園裡聊聊天就好了。你不是很忙嗎?你先去忙,我保重我聊完就去找你,真的。」

  澤西卻側過身子去,一副完全不想配合的模樣,夜兮兮犯愁了,看向雪傾那落寞的側臉,她知道自己走的那一天徹底的把雪傾傷透了,但是她願意和雪傾做朋友,知心朋友。

  澤西低頭看到夜兮兮看向雪傾的眼神,雖然沒有曖昧,但是的確很關心,他微微的瞇了瞇眼,承認自己的佔有慾太強了些,承認自己太霸道了些。低頭吻了吻夜兮兮的額頭:「如你所說,其實我還在忙,我先去和意茴聊天,只給你二十分鐘,聊完就必須來找我們,意茴還想見你。」

  夜兮兮聽到澤西這樣說便立即點了頭,澤西微微的低下頭去又輕輕的嘟起嘴來,夜兮兮側過臉去用力的在他唇上一吻,澤西摸摸她的頭和臉:「乖乖的,知道嗎?不許和他擁抱,不許做任何親密的動作,剛剛那樣握手也不行。」

  只要他同意了,夜兮兮什麼都答應,立即不停的點著頭,一臉微笑的恭送澤西,澤西走過雪傾身邊的時候,那雙原本已經溫暖的眸子又變得寒冷下來,扭頭瞥向雪傾,兩個男人冷漠對視,直到澤西走了進去,夜兮兮才鬆了一口氣。

  「你還不快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夜兮兮一個巴掌拍在雪傾的肩上,雪傾哎呼一聲,痛得呲牙咧嘴,夜兮兮立即意識到了什麼事情,伸手拉下雪傾領口的衣衫,一看,竟然滿肩的傷!?

  「雪傾,你這是……怎麼了?」夜兮兮狠狠的嚥了兩口口水,這也太狠了吧?不過著好像都是牙齒印哦……一圈兩圈三圈四圈的散在周圍,不過青的、紫的好厲害,好像都沁血了。

  「別看!」雪傾立即伸手拉下自己肩部的位置,用衣服蓋著,一張臉卻紅了。

  夜兮兮更加覺得奇怪,慢慢的退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來,看向雪傾認真的問起來:「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怎麼身上這麼多傷?好像都是咬傷的,這是誰做的?你如果再不說,我就馬上進去了,反正澤西也不願意我在這裡陪你。」

  「別,兮兮,你別丟下我!」雪傾立即委屈的撇著嘴望向夜兮兮,夜兮兮心一軟,這傢伙……還是真委屈呢。

  雪傾哆哆嗦嗦半天,夜兮兮一開始還有耐心等著他醞釀情緒,可是等著等著五分鐘過去,夜兮兮不耐煩的站起來,雪傾卻立即站起來把她又按下去,夜兮兮忍不住的咆哮:「你說不說?一個男人……」這麼慢吞吞的……

  「你不許笑我,不許拋棄我,不許歧視我,不許……」

  「好好,我就當聽一個別人的故事,絕對不會聯想到你的身上,這下可以了嗎?」他究竟多麼的好面子夜兮兮又不是不知道,只不過心裡越來越好奇究竟是個什麼人把雪傾弄成這樣,不過夜兮兮的心裡到一點兒也不覺得疼痛,只覺得應該給那個人頒個獎狀才是對的,這麼為民除害。

  雪傾狠狠的嚥了兩口口水,就顫抖著唇好半天才道:「我……我失身了……」

  夜兮兮眨巴眨巴眼睛:「難道你之前一直還是處的?」

  雪傾哀怨的看了夜兮兮一眼,怎麼可能,想他一個翩翩佳公子,那麼一堆堆的女人自動送上門來就算他都不要但好歹也有個初戀或是初夜等等美好經歷嘛。

  夜兮兮攤開手:「那談何而來被失身這一說,難道你雪三少爺還能被別的女人強姦不成~」夜兮兮說完就被自己這想法逗樂了,先別說著處男,這世界上根本就難尋,而這被女人強姦的男人……更是天方夜譚才對。

  雪傾哭喪著臉,他就知道……夜兮兮會嘲笑、取笑、譏笑自己的,他就知道!

  夜兮兮見雪傾半天不出音,立即扭頭看向雪傾,手裡剝葡萄的動作一頓,一張臉也寫滿了不可思議:「真的?雪傾,你被一個女人……不、或許是男人?」oh my gad!這太瘋狂了,夜兮兮不相信。

  雪傾立即怒目圓睜:「女人啦,如果是男人,我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他的性傾向,很明確好不好?

  夜兮兮手裡的葡萄掉在地上,立即興奮(?)的看向雪傾:「真的,真的?到底怎麼回事,你快講講啊!」

  雪傾看著夜兮兮那一臉興奮的表情越加後悔自己竟然選擇她來敞開心扉,他是喜歡夜兮兮沒錯,可是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對別的人都無法啟齒,對那尊敬、可愛的二嫂也不能,但是現在他越來越後悔了……這件事情是不是一開始就該埋在心底啊?

  夜兮兮看著雪傾那眼神,立即知道自己表錯情了,咳了咳,把那一臉的興奮立即又換成沉重和擔憂,雪傾這才緩緩又道:「你走之後,我就借酒澆愁,爛醉如泥的時候那個偷了我父親藥丸的小偷又來了……」

  雪傾把事情大概的講了一下,當然略去了那重要的過程,只不過把那個女人如何的惡虐統統的說了出來,自己霸佔了別人的身子這一件事幾乎是飛過去的,要不是夜兮兮聰明,耳朵比較尖差點兒就要以為一開始就是這個女人強姦了人家雪傾。

  夜兮兮大義凜然的摸著自己的下巴:「這麼說回來,你也沒吃虧啊,人家只不過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罷了。」

  雪傾一頭暈厥的倒在地上,是被夜兮兮的態度給氣暈的,他這個時候本來就完全需要夜兮兮的支持加安慰,可是夜兮兮還雪上加霜的來刺激自己,他簡直不像活了……

  夜兮兮看雪傾倒在地上立即奔過去,忍著笑把雪傾扶起來:「好好,雪傾少爺,我知道我錯了,你快起來,都是那個女人的錯,竟然害的你耿耿於懷,到現在傷口也不好,也不知道下口輕一點兒……」

  「夜兮兮!」雪傾終於忍不住的咆哮起來,夜兮兮也忍不住的笑起來,哈哈……她現在真的好像知道,那個女英豪究竟是誰。

  雪傾才不想見到那個女人呢……他甚至覺得這輩子都不會和那個女人見面了,他們兩個算是扯平關係了。直到幾個月後,這個女人挺著個肚子跑來找自己,指著肚子告訴自己那是他們的孩子,然後要他無條件的收留自己的時候,雪傾才知道……自己這一次栽大了,而這一栽,竟然真真的才是一輩子……

  不過那已是後話,說到現在,夜兮兮足足笑了一個下午,雪傾則是完全後悔死了,而澤西等了二十分鐘也不見夜兮兮進屋去便親自出來捉人,看到夜兮兮趴在那裡笑的那麼開心,自己的嘴角也輕輕的勾起來,後面的綠意茴也走過來扶住夜兮兮的肩膀才問:「笑什麼?看你們聊得這麼開心……」

  「我在笑雪傾啊……」夜兮兮看到是意茴來了,立即高興的拉著她的手,拉到旁邊要她坐下,雪傾一聽夜兮兮要說漏嘴了,立即豎起手指『噓』到,可他越是這樣綠意茴就越想知道,這兩個人是有什麼秘密?

  夜兮兮則完全沒有看到雪傾的暗示,急的雪傾在一旁團團轉,而夜兮兮繼續一邊笑著一邊告訴意茴這個秘密:「雪傾啊,他被一隻小貓咬了。本來這隻小貓好好的只不過偷他一點兒東西,他卻生生的把那隻小貓欺負了一頓,那小貓怎麼可能放過他?立即揚起爪子就抓了他,還把他咬了。哈哈……笑死我了!」

  綠意茴揚了揚眉,這確實是個笑話……

  而雪傾尷尬的笑笑,背過去之後才鬆了一口氣,夜兮兮,你編笑話的能力……會不會太強大了一點兒。

  只不過綠意茴像是想起了什麼,看了看雪傾,偷東西的小貓……是嗎?綠意茴也不挑明,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和澤西他們說,現在雪傾的事情還是先放到一邊。

  「兮兮,我要認真的和你們商量一件事情。」

  夜兮兮立即收起了笑顏,看向綠意茴,發現她的表情異常的嚴肅便自己也嚴肅起來,坐直了身子伸過手去握住綠意茴的手:「茴茴,我大概是知道你要說什麼……我們還走進去說吧。」

  綠意茴按著夜兮兮的手,微微的笑了笑:「沒關係,你們都可以聽的,你、澤西、雪傾,你們都可以聽,只不過我要你們發誓,以後不是我親口說出來,你們誰也不可以告訴雪辰我今天所做的。」

  夜兮兮看向澤西,澤西抱懷走過來,在夜兮兮的對面坐下來,雪傾立即又上了兩杯奶茶然後屏退所有的僕人,整個後花園就只剩下他們四個。

  夜兮兮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

  雪傾也說:「我也答應你。」

  而澤西便只是點了點頭。

  綠意茴抿了抿唇,輕輕的鬆了一口氣繼而道:「我希望……哥哥你能放過雪家,只對付呈家,這個要求或許過分,但是哥哥一定不會吃虧的!」

  澤西抿緊了唇看著綠意茴,夜兮兮早就猜出來綠意茴會是來說這句話的,也沒有意外。只有雪傾高高的挑起眉,綠意茴何苦委屈自己來求這件事,他們雪家並不會輸,不是嗎?

  「雪傾,你不是外人了,你知道真實的我比你的二哥還多,你是兮兮交心的朋友,所以我才讓你聽得這些。雪家……是鬥不過澤西和夜兮兮的。你不要嗤之以鼻,我說的都是真的。先不用說他們兩個人的財閥,背後有那麼多大財閥在支持,現在只不過他們沒有去要求支援罷了。你知道狂焰麼?知道這件事情的人本來就少,你們當初也只調查到茉拉米堪家族和苦薩拉家族的關係,你們並不知道,狂焰的上一個當家人便是我們的母親,而現在的當家人是莫佑叔叔和我們的親生弟弟。所以你不用再懷疑上一次呈家那些軍火的事情,我哥哥先那呈家下手已經是手下留情了,現在你明白了嗎?」

  雪傾一時呆在那裡,他是一隻知道澤西背後有茉拉米堪這個家族和Mou個集團的,但是完全不知道還有狂焰這樣一個……

  「兮兮她曾經是Veily當家人你或許知道,但是她本家是意大利初氏集團,只是這麼一個集團就可以和Mou相比較,而她爸爸和媽媽在中國的地位你們又何嘗知道?再說她的祖宗根源是英國皇室,她妹妹夜萊萊本就是英國的女爵,完全也可以禪位給她,這麼些盤根錯節的關係你們自然都是不清楚的,但是我清楚。還不用說那些叔叔們是什麼身份,初家和茉拉米堪這兩個家,如果聯手……你完全可以想像,而現在澤西並沒有借助任何的力量就把呈家和雪家同時敗傷,你真的覺得你們還有那麼多的神算嗎?」

  雪傾驚呆了的坐在那裡,甚至渾身僵硬,夜兮兮安靜的喝奶茶,澤西伸手拿紙巾給她擦了擦下巴漏下來的奶茶,雪傾呆呆的半天才反應過來綠意茴所說的那些話,再看向綠意茴,現在才發現……她當初甘心的嫁入雪家……或許並不是為了保護她茉拉米堪家族,其實……是為了保護他們雪家?

  雪家雖然是氏族大家,但是這些年一直在走下坡路,雖然被雪凜和雪辰所治理的有所起色,但是雪辰一直作為旁觀者還是看出不少讓自己都噓唏的致命點,澤西要抓住那些弱點易如反掌,而他現在還沒有下手……又是為了什麼?

  因為……綠意茴?

  「哥,我會讓雪辰站在你這邊,輔助你把呈家消滅,而雪家……希望可以將功折罪,繼續存留下來。畢竟這麼一個家族,如果動搖了,整個雪國也會動搖的。」

  澤西遲疑了,這是她的妹妹,她這兩年犧牲付出的都太多了。

  夜兮兮按著澤西的手輕輕的拍了拍讓他先不要說話,而自己看向綠意茴才又道:「這件事情你完全可以告訴雪辰啊,他會同意的。」為了雪家所做的事情,雪辰會理解的,可綠意茴為什麼要隱瞞呢?

  綠意茴摸摸自己平坦的小腹,而後又抬頭看向夜兮兮:「我要做的,就是這件事情之後……我跟著你們回去,回到意大利也好,回到狂焰也好,我不想再待在這個地方了,你們都要瞞著雪辰……」

  「你究竟……想做什麼?」雪傾揪起雙眸,打從心底為自己的哥哥可憐起來,女人都愛這麼東躲西藏嗎?他們每天不是過得很幸福嘛……

  「你不懂雪傾,我做了許多瞞著雪辰的事情,我騙了他好多好多。我現在每天都很幸福,但是也每天都很痛苦,我不想讓他知道我騙了他,更不想看到雪家因為我的陷害而轟然倒塌。就算他知道了,也會恨我的……還不如我早早離去……」

  「意茴,或許事情並沒有你所想像的那麼嚴重,我當初也是怕你哥哥恨我,怕他不要我,怕他再也不要我了,因為我也騙了他,可是……當真相攤在面前的時候,你躲都不能躲的時候,你或許會發現其實一切都和你所想像的不一樣,那個人如果是真的很愛很愛你了,不會讓你受到一點委屈的……」

  「兮兮,不一樣的。我就是從來沒有確認過……他到底對我愛有多深?雪傾知道……雪老爺子總是在不停的催促他又納妾……我雖然從來都不接受,但是,我真的怕……而且,我也該和他分開一段時間冷靜冷靜了。」意茴歎了口氣,雪傾也歎了口氣,他深深體會被逼著納妾的感覺,只不過自己從來都是家裡嘴頑劣的那個兒子,他父親抵不過他的脾氣,也覺得他是家裡的一塊奇玉才留了他單身到現在。

  只不過雪傾也不敢保證,那個不苟言笑的二哥……那個嚴肅的二哥,那個詭異卻又邪魅的二哥對二嫂……究竟是愛的深不深。

  「我會認真考慮,如果這件事情真的對雪國整個國家好,我自然會採納。」而最好的,當然就是沒有戰爭。

  雪傾和綠意茴被留下來吃晚飯,夜兮兮親自下廚去做晚餐,而且他們寢宮裡本來就有個小廚房,今天晚上就讓宮廷廚房的人不用送飯菜過來,只是送了一些材料過來,夜兮兮在廚房裡轉悠,綠意茴一會兒就被若有若無的香氣給勾引進了廚房,趴在夜兮兮的肩上深深的聞了一口:「哇,真的好香。你和萊萊偏偏就把夜姨的這絕好手藝學到了,可惜我們媽媽不會做飯,爸爸會做的時候媽媽卻已經把我們生下來了,天生沒基因啊。」

  夜兮兮笑起來:「不過,媽媽和爸爸很想你才是。」夜兮兮正在做紅燒雞塊,正把雞塊放了蒜、豆瓣醬、澱粉、醬油在攪拌,而小鋁鍋裡燉著冬瓜排骨,隱隱傳來的香氣差點兒沒讓綠意茴口水都流下來,但是夜兮兮一說到媽媽和爸爸,綠意茴知道是在說自己的媽媽和爸爸,心裡立即一痛,臉也白了一些:「我媽咪一定恨死我了,不想要我這個女兒了。我們家就我一個女兒,偏偏我不貼心,小時候自己跑到英國去,長到了也自己嫁人……我們三個,都沒有在他們身邊好好孝順過。」

  夜兮兮知道說錯話了,但是偏偏綠意茴說的話也是自己心裡的話,她也何嘗不是這樣一個不孝的女兒呢?

  不過夜兮兮知道綠意茴現在一定比自己還要難過些,就把手裡的筷子放下來然後伸手抱著綠意茴:「茴茴,我們都是不孝順的孩子,所幸的是我們的爸爸和媽媽們都還那麼的年輕,所以我們還有機會去留在他們的身邊去彌補這一切,等這些事情都完了之後,不管你和雪辰是怎麼樣的,你都可以和我們回去啊,今天春節就是個好日子。」

  綠意茴也想像起來,一定很熱鬧吧?那個時候,寶寶也該剛剛生下來了。

  綠意茴甜甜的笑著,伸手摸著自己的小腹:「澤西平定了內政,你肯定就會成為他的皇后。那個時候……你們哪有那麼多閒暇的時間啊,而且……」綠意茴揚了揚眉下面的話沒有再繼續,夜兮兮知道她要說什麼,輕輕的笑了笑就把綠意茴往外面推去:「你去玩吧,孕婦少來點兒廚房,小心聞到有些味道就會想吐……」

  綠意茴剛剛被推出去雪傾又走了進來,站在夜兮兮身後看著夜兮兮那動作,有些懷疑的揚了揚脖子低聲問道:「你該不是要做些難吃的東西出來吧?」

  夜兮兮沒好氣的立即回頭,狠狠的瞪向雪傾:「我知道你沒良心,不必來這裡刺激我。快走啦,嫌難吃一會兒就不要吃!」

  「我才剛來你怎麼就趕我走了,我想看看你怎麼做這些食物。」

  「有人我就做不出來。」夜兮兮拿起鏟子揚了揚,雪傾才一臉驚恐的奔出去,會做飯的女人實在太恐怖了。

  夜兮兮『哼』了一聲,死雪傾,竟然不相信本小姐的廚藝,今天就撐死你!

  夜兮兮剛剛把雞塊拌好,正在切煮好的豬肉的時候,門口又有人走了進來,她蹙了蹙眉:「你們就不能讓我好好做飯嗎?」夜兮兮沒好氣的抬起身,手裡還拿著菜刀,卻在看到門口的澤西時『啊』的一聲,手裡的菜刀竟然滑了下去,澤西臉色急變,立即以最快的速度奔過來,夜兮兮也極速的伸手去握刀柄,兩個人的手緊緊的疊在一起握在刀柄上,夜兮兮沉沉的喘了兩口氣,好險……

  澤西側過頭看向夜兮兮,兩個人都彎著腰,而澤西的一隻手還放在夜兮兮的腰間,輕輕的一個摩挲,澤西蹙了蹙眉就道:「這麼不歡迎我麼?」

  「我以為雪傾又來搗亂了……」夜兮兮吐了吐舌,澤西卻極快的低頭擒住那粉嫩的滑舌,夜兮兮『嗯』了一聲,一隻手緊緊的握住菜刀,一隻手輕輕的推攘了澤西,可剛剛一堆像是想起什麼又立即把手縮了回來。

  澤西抬頭:「怎麼了?」

  「我手上有豬油味……」

  「可是我想吻你。」澤西一本正緊。

  夜兮兮臉一紅:「不要在這裡……拜託啦,我身上都是飯菜的味道,臉上也有油。」做然雖然很容易變成黃臉婆,但是她也不介意,反正也是偶爾做一次。

  「好,我先饒過你。但是我要先告訴你,我不嫌棄你身上的味道,也不嫌棄你臉上的油,反而愛極了,我只是顧忌你現在的感受,知道嗎?」

  夜兮兮立即不停的點頭。

  澤西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我來幫忙。」說完就挽袖子。

  夜兮兮卻立即拉住澤西的袖子:「不要。我們又不是在家裡,也不是在度假村的山上,你也不是澤西.茉拉米堪,你是律澤西,是國王,我現在是保鏢,你別忘了,雖然寢宮比較安全,但是還是謹慎些,雪傾就在外面。快出去啦~不要在廚房待太久。」

  夜兮兮的心思有時候很是細膩,澤西不得不承認她想的都很周到也都很對,但是……澤西還是挽起自己的袖子來,拿過一旁的圍裙圍到自己的身上:「我要做的事情,誰敢說什麼?像你說的,我是國王,現在……我做什麼都可以。你是我的女人,再也不能委屈你,全國人民都該知道……只有你,才能做我的王后。」

  澤西接過刀來切肉片,夜兮兮的手突然有些拘謹不知道該要放在哪裡,心卻止不住的發起抖來,看著澤西盡在咫尺的背,她輕輕的靠近伸手將他抱住,澤西的背微微一僵,夜兮兮輕輕一扯嘴角:「我好幸福,謝謝你……讓我就像在家裡一樣的自在,把我之前所想的那些緊張的情況統統都粉碎了,我還是我,你還是你,你是綠意澤,我是夜兮兮。你的承認比什麼都讓我幸福,所以別人知不知道都無所謂了,你為什麼……這麼體貼呢?你你對我壞一點才好。就像以前那樣……對我時冷時熱,對我冷冷淡淡,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患得患失,也不會這麼幸福怕再遭到任何的打擊了。」

  澤西慢慢的放下刀來,輕柔的一個轉身,伸手把夜兮兮納入自己的懷裡:「我的兮兮……你知道嗎?你就是我的寶貝,你和我們的女兒一樣,都是我想要捧在掌心的人兒。以前的澤西還太狂妄又青澀、自以為是,不懂得珍惜,自從你變成傻兮兮之後,我的痛苦,我的愧疚,我的茫然都漸漸的喚醒自己體內真實的自己,然後這個澤西變得成熟,變得懂得夜兮兮究竟是他的什麼人,懂得要保護她,也想要愛護她,將她寵著,疼著,讓別人不可及的地步。雖然這中間我們分離了,受了不少別的苦,但是在他沒變強之前,他一直都在以自己的方式來保護她不受到傷害,現在……他有能力,害怕什麼呢?夜兮兮只管像以前那樣,無法無天的被澤西寵愛便好了。」

  夜兮兮感動的一塌糊塗,眼淚都浸濕了澤西胸前的衣衫,而澤西伸手給她抹著眼淚,一邊摸著一邊輕柔的聞著她的睫毛:「我的兮兮……我的小乖……」

  夜兮兮『恩恩』的答應著,兩個人輕輕的碰觸著對方的肌膚,感應著對方的存在,而澤西睜開眼睛對上夜兮兮淚濛濛的眼睛時,夜兮兮忍不住的一笑:「你好壞……」這一聲嬌嗔讓澤西實在無法受用,差點兒就有了衝動在這裡要了她,誰讓自己有好幾天沒有碰她了呢?

  「不過,我好愛你。」夜兮兮仰著頭笑,而澤西再也無法放任她對自己燦爛的笑自己還無動於衷了,低頭索著她的唇,夜兮兮卻極快的閃過去,躲開身子站到燉鍋前,伸手揭開鍋蓋:「我們快做飯!」

  澤西原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好。」他願意做夜兮兮的助理。

  夜兮兮攪了攪鍋裡的冬瓜和排骨,又偷偷的看了看澤西:「那個……你還沒說愛我……」極快的收回自己的視線。

  澤西卻忍不住的笑起來,一邊切肉一邊看向夜兮兮就是不說愛你的話,夜兮兮一會兒就擠到澤西的身邊,開始摘青菜,澤西突然低頭要吻夜兮兮,夜兮兮卻極快的側過臉去,澤西便伏在她的耳邊低聲道:「我愛你。」

  夜兮兮一下子笑開來,立即轉頭主動獻上自己的吻,兩個人手裡都拿著東西,但嘴卻緊緊的貼在一起,久久的纏綿。

  雪傾喝了九杯水之後終於站起來:「我看,二嫂我們還是回去吃飯吧,這個時間還能趕上飯點兒。」

  綠意茴嗑瓜子也嗑的不耐煩了,站起來就準備殺到廚房去,夜兮兮你太過分了,不允許他們在廚房卻允許她男人在,這也就算了,關鍵是明明一個小時搞定的飯菜卻偏偏煮了兩個小時了!餓到他們沒關係,餓到她綠意茴肚子裡的寶寶就是天大的問題!

  綠意茴剛剛衝到廚房的門口,夜兮兮卻端著一盤菜走出來,差點兒撞上綠意茴,還好伸手的澤西的手比較長,一個手臂把夜兮兮撈了回去,夜兮兮毫不容易穩住自己的盤子沒有掉,綠意茴也嚇了一跳:「哇!你們要嚇死我了!」

  「你們等餓了吧?飯統統做好了。」夜兮兮笑瞇瞇的伸手拉過綠意茴的餓手臂,然後就往桌子走去,綠意茴看到那一盤回鍋肉一下子所有的怒氣都沒有了,澤西在後面搖了搖頭才跟著走了出去,夜兮兮把菜擺到桌子上:「因為有連個燉湯,我不願意用高壓鍋,所以才住了這麼久,大家久等啦!」

  夜兮兮伸手示意後面的僕人都把飯菜端上來,然後站在一旁介紹每一道菜,都是地地道道的中國菜,全是最拿手的,不一會兒就擺了滿滿一桌,綠意茴和雪傾都狠狠的嚥口水,別說兩個小時,看到這些菜就是給他們兩天他們也弄不出來啊。

  澤西款步的走出來站在夜兮兮的後面,伸手撐在桌子上看向這些菜微微的笑道:「怎麼樣?我夫人做的這些飯菜都還好吧?」

  雪傾很少看到澤西笑,便很給面子笑著點頭,而綠意茴也不聽的點頭:「我這大嫂優點特別多,最好的就是飯做得好,像她媽媽一樣,拿到就像拿繡花針一樣的輕鬆。」

  「今天這些菜都是澤西切的,不關我的事啊,我只管調料和烹飪,他是我最偉大的助手!」夜兮兮雙手拱向澤西,隆重的介紹。

  澤西低頭看著夜兮兮,伸手為她拉開椅子,夜兮兮坐下來,看的綠意茴和雪傾兩個人眼冒羨慕嫉妒恨的火光,這兩個人夫妻相不僅濃,這夫妻生活過得也太滋潤了吧?看得他們心裡那個妒火啊……騰騰騰上升,只不過今天看在飯菜的份兒上就饒了他們,雪傾和綠意茴正準備吃的時候,夜兮兮卻立即止住他們的動作:「等等,還有兩個人。」

  「還有兩個人?」綠意茴訝異,誰啊?這麼大膽子,阻擾她吃飯,嗚嗚……

  她肚子裡的饞蟲已經要鬧翻天了。

  夜兮兮輕輕的笑著,突然就站了起來:「理查德,就等你和清河了。」

  跟在後面的清河也甚是驚訝:「等我們?」

  澤西坐在高位沒有說話,夜兮兮親自招待:「不然呢?都是自己人,坐吧。」

  理查德很是欣喜的就坐下了,反正他以前也經常和他們一起坐著吃飯,但是清河不一樣了,清河的封建思想影響太濃,怎麼都不肯坐下,覺得自己坐下就是觸犯了規矩和法律,直到後面澤西一個挑眉冷聲命令:「坐下,讓你吃飯就吃飯。」

  清河才噗通一聲坐下來,雖然滿面的驚恐,但是心裡卻著實狠狠的感動了一把,畢竟誰能有這種福氣能和主子坐在一個桌子上吃飯呢?

  清河戰戰兢兢的吃飯,另外幾個人卻吃的把酒歡歌高興的不得了,夜兮兮更是笑著和雪傾打起來來,清河沒一會兒就融入了進來,一桌人高興的吃飯,倒真的像一家人和一群朋友一般。

  滿滿一桌子菜吃的差不多完了,夜兮兮就讓他們都去沙發上坐下來休息,女僕剛剛端上消化茶來的時候,清河也正在沙發的休息,門外卻走進來一個女官向澤西低聲告知:「陛下,外面雪將軍來接茴公主了。」

  澤西挑眉,看向談笑風生中的綠意茴便告訴女官:「請他進來便是。」

  「是。」女官慢慢的退了出去。

  而澤西起身走到綠意茴身邊,低著嗓子告訴她:「他接你了。」

  綠意茴一愣,立即轉頭看向大門口的方向,果然看到雪辰的身影慢慢的出現,然後向碩大的大廳角落這邊走來,夜兮兮也立即站起來,雪傾也站了起來,雪辰黑著臉走過來,對澤西先做了一個禮:「陛下。」

  「平身吧,你既然來接她了,她就跟著你回去吧。」澤西看了綠意茴一眼,他和綠意茴是孿生兄妹,他一般都能猜到綠意茴的心事,而此時此刻綠意茴就很是想念這個人,他明白。

  綠意茴感激的看了澤西一眼,伸手握住雪辰的手:「我們回去吧。」

  雪傾黑著的臉才微微有了回色,伸手用力的握緊綠意茴的手,然後兩個人就像外面走去,而雪傾摸了摸自己的頭才道:「那我也回去吧。」

  夜兮兮點頭,雪傾便也退了出去,而理查德和清河也退了下去,整個大廳瞬間就只剩下夜兮兮他們兩個人。

  夜兮兮輕輕的鬆了一口氣:「好安靜哦……」

  「那麼……我們就回房間去辦我們不安靜的事情!」澤西伸手就扛起了夜兮兮將她甩在肩上,然後轉身就向樓上衝去。

  夜兮兮高聲的尖叫,不停的掙扎著,可又怕自己踢到了澤西,最後只能安靜下來,被他扛回房間卻又被狠狠的扔到了床上,幾個反彈,夜兮兮好不容易才爬起來。

  澤西一邊走一邊脫著衣服,走到夜兮兮面前的時候只剩下裡面的四角內褲,夜兮兮立即摀住自己的眼睛:「我要洗澡!」

  「先做。」澤西走過來伸手拉過她,將她的腰扣在自己的懷裡,伸手就拉起她的衣服,然後脫掉。

  夜兮兮咯咯的笑著,不停的躲著澤西的動作,伸手用力的按著他的手認真的又道:「我要洗澡……今天做飯,身上黏糊糊的……油膩膩的,必須要洗澡。」

  澤西知道,不洗澡這個女人是不會和自己愛愛的,但是這些天他實在想夜兮兮想得緊,便只好把夜兮兮又抱起來:「那我們一起洗。」

  夜兮兮有一個尖叫,被澤西抱著衝進浴室,兩個人站在蓬頭下面,澤西本來就只有內褲,但是夜兮兮卻還穿著白色的長裙,但是水淋在身上卻立即濕透了,濕身誘惑比往常的更要勾引澤西的視線,澤西扶著她的腰不停的搖擺,兩個人在水底下跳起舞來,澤西一邊扶開她臉頰上的頭髮,一邊動手脫掉她的裙子,拉開拉鏈,往下褪去,最後掉在地上被兩個人踢到一邊。

  澤西低下頭吻著夜兮兮的唇瓣,夜兮兮的手在澤西的胸口留戀,澤西捉住她的手將他壓在牆壁上,順著留下的熱水,握住她的手覆在她自己的柔軟上,輕柔的揉捏,狠狠的深吻,抵死的糾纏。

  澤西順著夜兮兮的下巴一路向下吻去,直到最後,他蹲在地上,抬著她的腿……而夜兮兮被吻的腿不停的打顫差點兒站不起來,如果不是澤西的雙手抬著他的腿,她可能已經坐在地上了。一聲聲的嬌喘,水霧迷離中,他們相互交換著取悅對方的身體,夜兮兮也跪在地上盡情的取悅著澤西,直到澤西再也無法忍受的將她抱起來,一個旋轉坐到浴缸上,夜兮兮一邊怕自己跌下去一邊還要配合澤西,纏著澤西的腰,直到澤西一個沉沉的深入……她死死的扣著男人的肩,而男人如野獸般的進攻,最後關頭的時候,夜兮兮按著男人的腰卻又不忘提醒著:「我不要……不要懷寶寶……」

  「為什麼不要……嗯哼……乖……」

  「不要……啊……」夜兮兮還來不及說完,澤西便已經深深的將熱情埋入……而夜兮兮也瞬間抵達了巔峰。

  她還不想又懷啦……至少不要現在。

  可澤西最近完全不做任何措施,她真害怕……恆恆才七個多月而已,她還不想隔那麼多時間就……

  澤西就像狂獸般,每一會兒工夫,本就在夜兮兮體內的小澤澤又甦醒了過來,立即抱著夜兮兮回到房間的大床上繼續作戰,而夜兮兮那個晚上又被折磨的死去活來,或許是兩個人好幾天沒親密了,夜兮兮的精神也不錯,兩個人試過了沙發又去試化妝台,化妝台試完了繼續浴缸,浴缸完了作戰大床……

  半夜兩三點,男人最後才倒在夜兮兮的身上,沉沉的睡去,而夜兮兮早已經沒有知覺的睡過去了,兩個人的身子緊緊的糾纏在一起,雙手緊緊交叉相握,誰也不願意放開誰。

  夜兮兮在宮中的日子過得是甜甜蜜蜜,而澤西一步步的正在逐步打壓著呈家,先從貪污開始抓起,從最底層把呈家的人一個個的揪了出來,該槍斃的槍斃,該坐牢的坐牢,該革職的革職,甚至發配道非洲。

  倒是雪家的人幾乎沒有噴,如果不是這件突然的事情發生,夜兮兮不會如此突然的離開……

  夜兮兮一大早就聽見清河告訴自己,宮門口有個人要見自己,夜兮兮和驚訝會是誰,以為是無聊的人便沒有去,但是清河一會兒又來告訴自己,是一個中國男人,抱著一個七個月大的女孩兒,在哪裡已經站了很久了。

  夜兮兮立即站起來就奔向宮門口,越來越近的時候,夜兮兮真是後悔死了,真的是古侖抱著小恆恆在宮門口。

  因為為了讓古侖安全,夜兮兮和古侖一直沒有交換在雪國的電話,有什麼事都是直接去找對方,夜兮兮這些天也一直沒有去找古侖,因為澤西說為了安全最好不要見面,而且勝利也快了,所以夜兮兮一直忍著相見女兒的衝動。

  皇家軍隊早已認得夜兮兮是誰,只怕整個皇宮沒有人不認識這個女人吧,所以很恭敬的開了門。

  夜兮兮立即衝出去把小恆恆抱過來:「媽媽的乖女兒,想死媽媽了。」

  古侖臉色很凝重,不給夜兮兮半點兒和女兒續情的機會便冷聲說了一個對於夜兮兮來說算是晴天霹靂的消息。

  「兮兮,爺爺他……被人暗殺了。」

  「什麼?」夜兮兮詫異的轉頭看向古侖,手裡的孩子用盡了力氣才能抱在懷裡,夜兮兮卻在不停的發抖,腦海裡瞬間閃過從小開始夜白翔對自己的寵,對自己的疼愛,他幾乎……把所有的心血都放在自己的身上,同樣的也想到自己最後一次……和他說的那些冰冷的話。

  夜兮兮的身子漸漸的發起抖來,夜白翔的死,讓她瞬間渾身冰冷,一種悲痛從心底猛然湧上來,沁至脾肺,最後……才到達了心臟。...<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4-10-25 05:41 PM

128 夜白翔之死

  夜兮兮抱著小恆恆一路坎坎坷坷的跑回寢宮,澤西正在辦公室裡和理查德他們開會,夜兮兮卻什麼也不管,抱著小恆恆就衝進了會議室,『碰』的一聲打開大門,站在門口,一手抱著哇哇大哭的小恆恆,一手撐在門板上,而澤西抬眼看來,看到夜兮兮那雙淚眸的時候,心裡咯登一聲,而夜兮兮再看到澤西的時候,眼淚就不停的簌簌往下落。

  理查德立即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妙,伸手示意那些官員都出去,只不過經過夜兮兮的時候,那些官員都忍不住的多看了夜兮兮和她懷裡的孩子幾眼,夜兮兮把女兒扣進懷裡輕輕的抖著,可是眼淚就是不停的掉,人都走完了澤西立即把門關上,伸手抹著夜兮兮的眼淚柔聲的問著:「怎麼了?嗯?怎麼哭得這麼傷心,還有小恆恆怎麼抱進宮裡來了……?」

  「我……我忘記給古侖哥哥了……」夜兮兮看著懷裡的女兒,小恆恆已經哇哇的大哭,似乎被媽咪嚇到了,澤西立即伸手抱了過來輕輕的拍著女兒的背來安慰著。

  夜兮兮卻捂著自己的嘴,無助的繼續哭著,澤西一邊要安慰女兒,一邊要照顧女人,急的把夜兮兮一把攬進懷裡也拍著背,著急的再問了一次:「兮兮,你快告訴我,出什麼事情了?」

  「澤……我外公他……我外公他被人暗殺了……他死……他死了!」

  澤西的手一僵,夜白翔死了?

  「我的心好難過,他是養我長大的人,他也是這個世界上最疼愛我的人。當初我因為他也是害你死的人之一,所以和他斷絕了關係,我說了很多狠心的話,做了很多心寒的事情,現在他死了……可我竟然沒有見他最後一面。」夜兮兮趴在澤西的懷裡放聲大哭,她是真的沒轍了,沒有辦法了,毫無方向了。

  澤西迅速的冷靜下來,一邊拍著夜兮兮的背,一邊溫柔的問道:「那麼……你要回去嗎?回到意大利,去奔喪麼?」

  夜兮兮點著頭:「我要馬上就出發……我必須要回去,對不起……這個意外,我也沒想到會發生……」

  「不要和我說對不起,這是應該做的,我也應該回去的,但是現在這裡……」

  「我知道你走不開!」夜兮兮抬起頭迅速的擦著自己的眼淚,她必須先收拾好自己的自己的心情和情緒,不然澤西不會放心自己回去的。

  澤西摸摸她的臉:「自己注意安全,把那邊的事情都辦好了再過來。」

  夜兮兮點著頭,抱過小恆恆:「我把孩子抱回去……外公還沒有細細的瞧過孩子。」夜兮兮這個時候真的後悔了,後悔自己那樣對待老人,即使他曾經有過再多的固執和錯誤,但是……這個時候,自己腦海裡迴盪最多的還是他的好。

  畢竟是親人,疼愛自己長大的親人,心裡怎麼都怨恨不起來,只會更想念。

  澤西點了點頭,站在原地看著夜兮兮抱著小恆恆轉身,快速的離去,甚至連行李都沒有拿。

  澤西一步步的跟上,跟到了寢宮的門口,他停住了腳步,看著夜兮兮上了馬車,再也沒有跟上去,這突然而來的離別……他的心竟然從現在這刻開始便已經在想念。

  「你要乖乖吃飯,乖乖睡覺,乖乖聽話,不要哭太多……」而他,只等著她的歸來,那是他一定已經……成為了一個全新的更厲害的澤西。

  夜兮兮坐在馬車上,忍住自己內心的慾望才沒有回頭,他們越來越遠,但是夜兮兮相信,這一定……只是個暫時的離別而已。

  馬車駛到了宮門口,夜兮兮立即跳下車,古侖抱過小恆恆,立即上了古侖開過來的車,古侖自然也沒有看見自己的車滑翔而去的時候,一個角落裡緩然走出來的一個女孩子,望著他離去的方向微微的發呆,那……就是寶寶的媽媽嗎?那就是……你喜歡的女人嗎?

  那麼的漂亮……她葉悠悠,比不上十分之一吧。

  葉悠悠站在那裡發呆,另一邊正要駛進宮裡的豪華轎車也緩然的搖下車窗,看向古侖剛剛離開的車,坐在車上的人正是呈凌。

  「那個淫婦……和這個男人是什麼關係?那個孩子,究竟是誰?」呈凌喃喃自語,車子緩然的進了宮,他還是收回自己的眼神來,神色有些疲憊,這些天被這個皇帝已經弄得筋疲力盡,他們呈家……再不挽救只怕是要垮台了。

  夜兮兮上了飛機心情才緩然的平靜下來,可心卻還是痛痛的,小孩子的依賴性很大,好些天不見夜兮兮就像已經忘記了一樣,一會就要往古侖那裡去,夜兮兮看到自己的孩子也不認識自己了,更是想哭,一個人靠在窗機上,眼淚簌簌的掉,夜兮兮……你總是在讓你身邊的人離開你……

  飛機先回了中國,才又轉機到了意大利羅馬,輾轉十五個小時的飛機,夜兮兮到羅馬的時候已經累的快要不行了,古侖帶著她直接回了Veily,而小恆恆因為這十幾個小時的相處,母女間天然的情感不一會就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

  夜兮兮到了Veily之後,還是撐著身子要先去見夜白翔一面,但是等在大門口的還有夜離、古侖等兩家人,都在等著夜兮兮回來,夜兮兮抱著小恆恆一出現,夜離立即揚起手,差點兒一個巴掌落下去,要不是初邃的手快,那一巴掌一定已經就落下了。

  夜離的手漸漸的握成了一個拳頭,淚水也不聽的落下來:「你騙我們你在意大利,可你竟然抱著孩子消失不見,你怎麼可以欺騙我們?你知不知道你外公怎麼死的?他就是為了找你,才隻身一人被盯上……才被暗殺,他已經七十歲了啊,他再厲害,也沒有能力……兮兮,是不是我把你寵的太厲害了,所以才隨著你胡來?」夜離心中的悲憤似乎找到了一個出口,而夜兮兮就是那個出口。

  初邃立即把自己的妻子抱進懷裡,然後示意一旁的夜末去照顧夜兮兮,古侖要抱過小恆恆,夜兮兮卻死也不鬆手,也推開夜末過來的手,噗通一聲就跪在地上:「對不起,媽媽……是兮兮錯了,是兮兮太自私了……我去找澤西,沒有顧忌你們的感受,沒有想到你們會擔心我,會找我,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外公……」

  夜兮兮挖心挖肺般的痛,可是她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該的,外公的死……原來是因為自己,都是因為自己啊!夜兮兮,你當初究竟是做了一個多麼蠢的決定。

  「找澤西?你怎麼這麼傻,一直在那裡面走不出來……」夜離真的要被夜兮兮這股執拗的勁兒給氣瘋了。

  古侖卻也噗通一聲跪下來,低著頭懺悔:「夜姨,你要怪就怪我吧,這些天我們一直都在雪國,我一直都在陪著她,兮兮說的沒有假,你可以去問你的好朋友綠卡卡女士,澤西……的確被她找到了。這些日子兮兮吃了很多苦,你們想像不到的苦,你們就不要再怪她了,她一路回來眼睛都沒有閉一下,一直都在哭,眼睛都要腫了,所以前讓我來承擔吧。」古侖的話震驚了所有的人,什麼?

  澤西……沒有死?夜兮兮抱著小恆恆,跪在那裡,身影單薄,他們一個個看去,這才看見她薄弱的肩究竟負擔了怎麼樣沉重的擔子,小小的身子……怎麼可以那麼的堅定信念?最後還成功了。

  夜離一下子哭出聲音來,奔過來拉起夜兮兮:「是媽媽對不起你……不該不相信你,才讓你撒了這個謊來不讓我們擔心……」

  夜兮兮和夜離抱在一起,一旁的夜萊萊和初雪里也哭了起來,古蓮立即走過來拉起古侖,拍著他的肩:「做得很好,現在Veily暫時你要維持著主持大局,快去吧。」

  「是,父親。」古侖低頭,然後轉身便去處理事情,而一旁的古雅追隨著古侖的視線,哥哥……

  「兮兮,看你這臉色,還是先去休息休息吧。」

  夜兮兮搖著頭,咬緊了唇瓣:「我想先見外公……」她要查出,究竟是誰刺殺了外公,一定要查出來。

  「你風塵僕僕的樣子父親也不會喜歡,小恆恆給我照顧,你去休息。」夜離摸著眼淚歎了口氣把小恆恆抱了過來。

  夜萊萊過來拉夜兮兮:「走吧,先去休息。」

  夜兮兮只好點了點頭,而初雪里也趕緊過來拉著夜兮兮,一行人向裡面走去。

  夜兮兮或許真的很累,洗了一個澡就睡著了,而初雪里和夜萊萊都坐在沙發上看著夜兮兮,夜萊萊驚訝的看著夜兮兮睡著的身體:「她竟然真的做到了……」

  「二姐,愛情真的好偉大。姐姐竟然真的找到了姐夫,我簡直不敢相信,如果不是姐姐真的做到了,我怎麼會相信澤西哥哥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呢……」初雪里最近變得感傷了不少,也許是因為想到了自己那無果的感情,所以很感性。

  「對啊,冥冥注定的事情,誰也拆散不了她和澤西。」

  夜萊萊歎了口氣,看先外面的院子,這兩年處處充滿了悲傷……而什麼時候,他們才能像往年那麼溫馨和睦呢?

  可是連澤西都活著了,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什麼更多的悲傷了吧?外公,一定也知道兮兮幸福了,一定也會祝福兮兮的。

  夜兮兮沒有誰多久,四個小時後就起來了,洗了個臉換了套衣服就要去見夜白翔,夜離同意,一行人到了靈堂,夜兮兮到了靈堂之後所有的人都沒有進去,只讓古侖陪著夜兮兮進去了,讓他們有話對夜白翔說,連小恆恆都留在了外面,畢竟是有些忌諱,怕小孩子到了過於陰氣的地方會得病,這雖然會惹得夜白翔不高興,可是這是夜離的決定誰也不能反駁。

  夜兮兮跪在靈堂前,抬頭看向外公夜白翔的黑白照,而夜白翔的屍體還放在面前的防腐棺木裡,只等著夜兮兮回來見過一面之後才拿去火化。

  夜兮兮磕了三個頭,在地上跪了十分鐘才慢慢的站起來抹了一把眼淚,外公,我一定查清你的死因為你報仇!

  走到棺木前低頭看著裡面面如紙色的夜白翔,他那麼的祥和,好像死之前沒有任何的痛苦。

  「是雪里當了一回入殮師給他修了容貌。」古侖剛剛才瞭解來,便低聲的告訴了夜兮兮。

  夜兮兮很是驚訝,不過想到雪里的心上人楚清,楚清的母親楚深深本就是一個高級入殮師,而意茴這方面深的真傳,也難得雪里不會有想要學這方面的想法。

  「他死的時候……是什麼樣的表情?」夜兮兮輕輕的伸手撫摸了一下夜白翔的輪廓,外公……你走的好嗎?

  雪里被古侖招手示意進門來,雪里既進來,知道夜兮兮想問什麼便答道:「外公死的時候,表情一點兒也不痛苦,對方是一招致命,用的是匕首。」

  「匕首?」暗殺……竟然用的是匕首?是近身搏鬥?

  「沒有半點兒打鬥,外公應該是沒有想到有人攻擊自己。」

  夜兮兮沉沉的吸了兩口氣,突然想到另外一個人的死,不過又很快把這個想法給隱藏下去,怎麼可能,兩個人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到的人怎麼會被同一個人殺了呢?

  可是夜兮兮再低頭看了一眼夜白翔身上的衣服:「外公最後穿的是什麼衣服?」

  「也是中山服。」而現在給他穿的也是,夜白翔這輩子最愛穿的便是中山服了,要麼就是帶了一排排唐裝那樣的扣子。

  「情況說說。」

  「很整齊。只有一點兒很奇怪,外公的指甲裡有泥土,十根手指都有,好像在地上抓過,但是我後來讓人去找遍了事發地點,一點而抓痕都沒有,更何況……那是馬路。」因為學習入殮屍體,雪里的心思細膩了不少,雖然她還稱不上法醫,但是她還是能知道那些地方是重要和奇怪的線索。

  果然夜兮兮揪起了眉,再看夜白翔的手指甲,應該是已經被雪里清洗的乾乾淨淨了。

  「衣服上呢?」如果衣服上有,就有可能是被人殺了之後又被移了屍。

  「沒有。衣服沒有一點泥土,而且匕首插入衣服裡進入心臟的位置非常吻合,也不是後來被人插入的。」

  夜兮兮的眉緊緊的皺著:「事發地點是在……」

  「在一個叫做Aim度假村的山道上。」

  「山道上?」夜兮兮的心沉的一痛。

  古侖立即握住她的肩輕輕的拍了拍:「兮兮……」

  「他果然是去山上找我……」都怪她,都怪她,媽媽說的沒錯,是她的任性和狂妄才給對方機會,才讓外公去找自己的時候……

  外公……究竟是誰?你是不是留下了什麼證據給我?你認識那個人嗎?

  夜兮兮輕輕的閉上眼睛,她一定會查出來,誰是兇手。

  葬禮在第二天就舉行了,人死要入土為安,所有的人打著傘在墓場為夜白翔送行,他這一輩子風風火火,只愛過一個女人,只有一個女兒,兩個養子,雖然他很多時候狂妄自負,但是他愛他的的家人,即使固執,卻也的確是一個讓黑道之人不少敬畏的大哥大。

  綠卡卡、斯而撒曼都來參加葬禮,綠卡卡看見夜兮兮也很是激動,葬禮舉行完了便跟著回到了Veily,而眾人都在門口下車綠卡卡便把她拉到一旁:「節哀順變知道嗎?現在小恆恆還要你照顧,你媽媽和爸爸也要你照顧。」

  夜兮兮伸手抱住綠卡卡激動的哭了:「媽媽,我好想您。我有好多好多的話要告訴您……你知道嗎,澤西他……真的沒有死,這些天為了安全我一直沒有和你們聯繫,但是現在形勢差不多穩定下來了,再過些日子,澤西和意茴都能回來見您和爸爸了。」

  綠卡卡摀住自己的嘴,激動的掉著眼淚,這都是真的嗎?夜兮兮不停的點著頭,不斷的把綠卡卡的那些不可置信和懷疑統統壓了下去,兩婆媳就抱在一起痛哭了起來,這個消息……比什麼都好。

  「現在我外公的死,我要查清楚,所以不能立即會雪國,但是媽媽請放心,他們兩個人都很好,而且意茴還有寶寶了。」

  「真的嗎?真的嗎?兮兮,你簡直是我們家的福星!這一年來,我陰霾的天氣終於要晴朗了,我沒有一天是真正開心的,他們都是我的心肝寶貝,我怎麼可能真的那麼快釋懷,我一直都在假裝……現在終於好了。」綠卡卡不停的哭著。

  斯而撒曼才走過來把自己的妻子擁進懷裡,給她擦著淚水,夜兮兮也一邊擦著淚水一邊笑著,遠處的夜離走過來抱了抱夜兮兮的肩:「兮兮的堅持和堅強,讓我自愧不如。」

  「不,她是繼承了母親才對。」綠卡卡笑著抹著眼淚,初邃也走過來抱著夜離,四個已到中年的人相視而笑,夜兮兮抬頭看向天空:「外公一定能在天上找到外婆的。」

  夜離也抬起頭,夜萊萊和古桀西這隊正在曖昧期的男女也抬頭望去,古蓮和宮韻也抬頭,初雪里和古雅、古侖統統抬頭望天,就連小恆恆都望起頭『啊啊』的叫著。

  夜白翔死去之前竟然立了遺囑,所有的人都感到意外,律師來了卻還是立即邀到客廳裡去,一行人坐下,律師才把一封信拿出來交給夜兮兮:「這是夜老先生讓我交給夜兮兮小姐的信,他說如果某一天他發生了意外,除了這封信還有一份遺囑要宣佈,我想還是讓夜兮兮小姐先看這封信吧。」

  夜兮兮立即拆開信,入眼竟然是外公夜白翔的親筆信,她立即摀住自己的唇,看著看著眼淚就落了下來。

  「兮兮:

  你到現在還在怨恨外公嗎?外公在這裡和你道個歉,這輩子外公只和你道過歉哦,外公我是個面子比生命還重要的人,所以不管你喜歡的人多麼的出色,外公都像親手給你安排一門親事,誰讓你是外公最疼愛的心肝寶貝兒呢?你從小深的我心,即使我知道你當初留在意大利並不是對我的Veily多麼的感興趣,但是我知道只要我用心你一定會喜歡Veily,甚至繼承它的,可我還是搞砸了是不是?我太固執了,現在想一想還真是個頑固的老頭,難怪你們都不喜歡我。因為茉拉米堪家族和我們Veily一直都有恩怨,所以外公也一直難以釋懷,我的固執蒙蔽了我的眼睛,看不見你想要的幸福。

  的確,你說得對,我是活該的。澤西的死和我有很大的責任,那天沒有我Veily大部分的人圍攻他,他最後不會放棄生的念頭而選擇同歸於盡……都是爺爺聽信了那個人的話,才讓你陷入了那麼絕望的境地。我以為你生生氣就好了,會好的,會看見更適合你的人,比如古侖啊。但是我錯了,你不但沒有忘記,你還恨我,你再也不想見到外公了對不對?所以你冥婚的時候沒有邀請我,甚至小恆恆出生了也不讓我去見一眼,現在想來都是我的報應。但是不管你怎麼對待外公,外公也不會怪你的,這都是我的咎由自取,我這個老頭子還是有自知之名,外公只希望你在看到這封信以後,不要再恨我,那個時候……我一定已經死了。

  去到天堂找你的外婆,也就是你媽媽的媽媽,這輩子我最對不起,卻最愛的女人。

  外公:夜白翔。」

  夜兮兮哭到抽泣,初雪里和夜萊萊不停的安慰著她,夜兮兮轉身抱著夜萊萊不停的哭著:「我好不孝,我好壞……外公他只是個老人,我為什麼要那麼對他,為什麼……」夜兮兮你好壞,你真的好壞,讓這個老人在死的時候也不能釋懷。

  夜離背過去摸著眼來,初邃歎了口氣,伸手再次給她擦著眼淚。

  所有的人眼眶都濕了,越是頑固的老人,內心卻越是脆弱。

  「那我就宣佈遺囑了,夜老先生把他名下所有的財產,動產、不動產、百分之七十的股份,甚至這個組織的當家人位置給夜兮兮小姐,而另外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繼承給古侖先生,其他的人都沒有繼承權,只有這兩個人才有權利支配這些財產。」

  這遺囑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也沒有人有意見,只有夜兮兮覺得……自己根本就不配這些遺囑。

  但是……她的手緊緊的握緊那封信,輕輕的閉上眼睛:「外公,兮兮一定不負您所望。」

  ***

  夜兮兮來到Sim度假村調查夜白翔的死,最先要見的人當然是史賓賽.哭薩拉。

  夜兮兮只帶了初雪里和古侖兩個人,三個人驅車先到了Aim的大門,進門登記了一下就立即有人報告了史賓賽,夜兮兮便坐在大廳裡等待,而初雪里就出去四處走了走。

  初雪里今年也才十九歲,已經比兩年前成熟懂事了許多,依舊是一頭直髮,穿著比較普通簡單的衣服,長的卻越來越水靈可愛,但是別人一看卻一定不知道她是豪門千金,而以為只是小康之家的閨女,她長的也很像中國人,完全繼承了媽媽的優點,個子也比較高,已經和夜兮兮差不多,卻和夜兮兮和夜萊萊長的不像,很是奇怪,明明三個女兒都像媽媽,但是站在一起,別人只知道夜兮兮和夜萊萊是雙胞胎,卻一定看不出來這是他們初家的老三。

  或許是初雪里一向低調慣了,而且樸素、可愛,她現在快讀大二了,成績在學校裡也是一流的,雖然她現在從經濟系轉到了醫學系費了不少勁兒,但是她很努力很認真,成績一點兒也不落下,現在儼然已經成了系裡絕色才女。

  初雪里也在暗暗的攢錢,她把當年某個人說的話一直鬧鬧記在心底,現在她已經攢了十萬塊,雖然在爸爸和媽媽的眼裡都是小錢,但是卻是她一筆一筆自己賺來的,而她現在……就在等假期了,假期一到她立即就去英國找二姐,找……某個人。

  初雪里一邊淺笑一邊往前走,一點兒也沒有在意前面是否有人,於是便一頭撞了上去。

  「噢……」初雪里被人一撞,猛的往後一倒便跌在了地上,屁股好痛……

  「你沒事吧?」那個人立即伸手把她扶了起來。

  初雪里沒好氣的一邊揉著屁股一邊黑著臉抱怨:「怎麼可能沒事……屁股開花了,嗚嗚。」

  來人被他的話給逗笑了,初雪里立即抬頭怪眼的看向這個人,長的人模狗樣,還帶著一副眼鏡斯斯文文,怎麼態度就這麼壞啊。

  「我摔痛了你很開心嗎?哼!」初雪里狠狠的推開眼前這個人,拔步向前面走去,可惡、可惡、可惡極了!

  男人挺了挺鼻樑上的眼睛,回頭向初雪里的背影看去,再看到她一瘸一拐又揉著屁股的動作,男人的笑意越來越深,真是可愛的丫頭,誰家的丫頭呢?

  史賓賽.哭薩拉轉身向前面走去,推開大廳的側門,見到夜兮兮和一個男人坐在那裡,便立即笑了迎上前去。

  「好久不見。」

  「史賓賽。」夜兮兮立即站起來,然後向古侖介紹,古侖和史賓賽握了握手。

  「我今天來是要問你一件事情。」夜兮兮開門見山直接問話。

  「你說,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史賓賽聳了聳肩,便在沙發上坐下來。

  「你知道我外公是在你這裡出事的嗎?」夜兮兮不打太極直接問話,而且問的話冰冰冷冷,大有一種要拿你是問的味道。

  史賓賽立即揚了揚眉,「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我妹妹當時還趕過來給外公斂屍,你敢說你半點兒不知?」夜兮兮的聲音一沉。

  史賓賽立即坐直了身子:「是前兩天那個案子?我真的不清楚,原來是你的外公……不是,那山上的房子很少,因為你也很少住,所以很少人山上,我自然不知道,現在Sim沒大事,他們也不會通知我。這樣吧,你讓你妹妹趕緊帶我們上山去看看,我也趕緊叫人來問清那天的事情。」史賓賽又站了起來,立即俯在旁邊的人耳邊吩咐了幾句,那人便立即點頭去做。

  夜兮兮見史賓賽是真的好像毫不知情才暫時饒過他,不過她的氣卻越來越深,這個史賓賽究竟是怎麼當這Sim老闆的。

  「姐——!我剛剛遇見一個衣冠禽獸,現在撞了我還痛,你一會兒幫我看看,肯定青了,嗚嗚。」雪里大步的走進來,走到夜兮兮身邊就抱著夜兮兮的手臂撒嬌,夜兮兮的神情立即溫柔下來,對這個可愛的妹妹是一點兒脾氣也沒有。

  「是哪個混蛋?撞倒了你沒有道歉嗎?」夜兮兮一邊咒罵一邊伸手拍著初雪里的背安慰。

  就在這是,一個悄悄的在旁邊道:「那個……好像你們所說的衣冠禽獸是我,那個、那個混蛋也是我,還有那個……我好像還沒有道歉。」

  夜兮兮和初雪里同時扭頭看向旁邊的史賓賽,而一旁的古侖捂著唇輕輕的笑起來,夜兮兮忍不住的抽搐嘴角,初雪里卻完全變了臉色,拿起一旁的枕頭就像史賓賽扔去:『啊——!』

  史賓賽狠狠的在心裡哭泣,原來這個丫頭不僅可愛,還很記仇,最離奇的是,竟然是夜兮兮他們家的孩子。

  初雪里打從這一刻心裡就對史賓賽記仇了,她覺得這個男人既陰險又可惡,明明是個斯文的人,但是那藏在眼鏡下的精光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瞞不過她,所以她一路拉著夜兮兮或是古侖哥哥,死也不看史賓賽一眼,而史賓賽卻像是上了癮似地,一直盯著初雪里的側面,邊看邊笑,只有夜兮兮在心裡歎氣,又是一個癡男啊……

  先是開車然後是走路,走到山道半路上的時候初雪里突然指著某一處就大聲的喊道:「就在那裡,姐姐,我記得,就是這裡,那裡有一顆柏樹,剛好在這個位置,其它的樹都是銀杏樹,只有這裡。」夜兮兮立即拔步向前走去,古侖和史賓賽跟在後面,四個人圍著那棵樹站定下來,史賓賽和古侖都在觀察那馬路,可能是經過了前兩天的大雨,馬路乾淨的不能再乾淨,是半點兒線索也沒有。

  夜兮兮再數遍蹲下來,這馬路邊是山坡,山坡?雖然很陡峭,但是就是天然的山坡。

  夜兮兮立即抓住樹向下看去,古侖立即過來抓住她:「小心點兒!」

  「我要繩子!」夜兮兮伸手,史賓賽這個時候去哪裡拿繩子?初雪里看到馬路的另一邊是山壁,而山壁上就是樹籐,立即就走過去,伸手跳著要那樹籐,史賓賽立即走過去幫雪里拿了下來,長長的一根樹籐的確很牢實,史賓賽不免又多看了初雪里一眼,而初雪里這個時候心思全部都在姐姐的身上,根本就沒有注意旁邊有個雄性動物正在頻頻的關注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古侖哥哥,你幫我把繩子繫在腰上,我要下去看看。」

  古侖立即知道夜兮兮要做什麼,便搖了搖頭:「還是我來吧。」

  「不,一定要我來。」夜兮兮按著古侖的手,然後更用力的便自己纏著繩子在腰間上,古侖只好幫她把繩子繫好,然後又在樹上繞了兩圈,自己又緊緊的握住繩子,初雪里也過來一起拉著,只有史賓賽站在那裡低頭看下去,夜兮兮踩著山坡下去了一點,最後直到整個人的頭都下去了,夜兮兮就趴在山坡上像是在找什麼似地。

  「那上面都是蔥蔥鬱郁的草,什麼也沒有,你要找什麼?」史賓賽不禁好奇的問起來。

  夜兮兮卻誰也沒有搭理,只是繼續找自己的,手慢慢的摸過那些小草,歎了口氣:「我什麼也沒找到,拉我上去吧。」

  古侖和初雪里立即把夜兮兮拉了上來,夜兮兮上來之後喘了幾口氣坐下來:「是我想錯了,我以為能在下面找到外公留些的一些字,什麼都沒有……」

  古侖把夜兮兮拉了起來:「警方也介入了這個案子,你也不要太著急了。」

  夜兮兮點了點頭,摸了摸額頭的汗,初雪里立即把自己手裡的水遞給夜兮兮:「姐姐,喝吧。」

  「好雪里,我們去山上的房子休息休息,那裡是姐姐的房子了,讓他們兩個男人去吧,只有我們兩個。」

  初雪里一聽立即高興地差點兒蹦起來,史賓賽卻皺了皺眉:「山上什麼東西都沒有,你們上去吃什麼?」

  「你做唄,我只你在山下有個房子,我們玩累就去吃飯。你該不會小氣的不給我和雪里吃飯吧?」夜兮兮決定了,這個便宜一定要佔到底。

  「當然可以,只是我母親最近在這裡休假,你們……」

  「我們怎麼了?大不了說雪里是你女朋友唄,保證你媽滿意。」夜兮兮拍了拍雪里頭。

  雪里可不滿意了不停的叫著:「姐……我不是……」

  史賓賽聽到雪里的那聲咕噥,眼睛瞇了瞇:「雖然我也不滿意,但是看在我媽的眼光不太好的份兒上,應該差不多了。古侖先生我們就先下去……」說罷史賓賽就拉著古侖的手臂往山下走去,有點兒帶拽的味道。

  果不然,很快後滿就想起了雪里暴躁的喊聲:「你給我站住!姐你別拉我,那個傢伙說我很差啊……嗚嗚,嗚嗚……雪里很差麼?姐你放開我……我要去找他理論去……」

  史賓賽若隱若笑的唇角和眼睛引來古侖的側目:「你該不會是看上了那丫頭吧。」

  「難道我還配不上?」史賓賽只是反問這樣一句。

  古侖卻笑笑:「不是配不上或配得上的問題,而是那個丫頭心裡有人了,應該很深……他們家的女人都是那樣,認定了一個人就不會再改變,我勸你不要吃這苦果。」因為覺得史賓賽如果動情也該是一個情種的份兒上古侖才給了這麼一個警告,可是史賓賽卻不以為然的笑笑,那麼沒心沒肺的丫頭……心裡會有一個人?

  「姐,你為什麼拉著我!就該讓我去揍死他!」

  「我的雪里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暴力啦?你以前不是很溫柔很可愛麼。」夜兮兮一邊拉著雪里一邊往山上走去。

  「那也是在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份兒上啊,而且我的可愛能隨便給人看麼~」雪里吐了吐舌頭,她常年被男生糾纏,再溫和的性子也變得暴躁了。

  夜兮兮抿著唇輕輕的笑,卻突然問:「雪里,那天你給外公入殮的時候,有沒在爺爺的指甲裡發現綠色?」

  雪里看了一眼夜兮兮:「我怎麼感覺你好像見過現場似地……」不然怎麼連這個都知道,不過當時雪里並沒有在意,而且只有一點點綠色。

  「沒什麼……」夜兮兮但是笑了笑,回到山上的小屋,兩姐妹就在山上流快著,夜兮兮給雪里講了一些她和澤西的事情也問了一些她和楚清的事情。

  原來這兩年間雪里竟然一次都沒有見過楚清,夜兮兮以為雪里這份感情該是淡了,或許那真的只是一個美好的初戀,可是雪里卻笑著搖搖頭道「姐,如果說你和澤西哥哥只是初戀,你願意麼?」

  「我們當然不一樣……我們一直都是命中的那一個人,很明確,不關乎初戀、二戀的事情。」

  「那不就好了,我把他視為生命中那一個人。姐姐七歲就能做主,我也可以啊。」

  夜兮兮歎了口氣,這丫頭的確長大了。

  「更何況……我怎能忘了他……」初雪里低著頭咕噥著。

  夜兮兮卻全部收入耳朵,不免奇怪的問了一句:「怎麼就不能了?楚清的性子那麼淡,我都兩年沒和他聯繫了,可見他的存在感……實在低。」所以意茴這麼多年也沒能愛上他,聽意茴說,楚清一到晚上就不出門,不管是什麼事情,他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綠意茴曾經幾次想要偷偷去看看他在做什麼,可是都沒有發現異常。

  「怎麼會是!楚清哥哥白天的時候雖然很冷很淡,但是他晚上就變成了火一樣的人……」初雪里本來想替楚清說話,可是說著說著卻發現說錯話了,立即摀住自己的嘴,她那天……也是偷偷的進入了楚清哥哥的房間,才被他抓進去調戲了一番,可是第二天楚清又恢復了原樣,所以初雪里後來才知道……楚清或許是個雙面人。

  「什麼?」夜兮兮立即抬頭看向初雪里。

  初雪里立即搖著頭:「我什麼也沒有……」

  夜兮兮瞇了瞇眼:「好哇……有秘密了!」夜兮兮立即撲過去,沒一會兒兩個人就糾在了一團,玩得不亦樂乎。

  真的是玩累了才下山,山腳下有個別墅便是史賓賽自己的住處,夜兮兮和初雪里很乖巧的進了門,然後就見到了正在忙碌的史賓賽的母親,也就是赫拉黛莉奶奶的侄媳婦,中年模樣,長的很漂亮,地地道道意大利女人的長相,見到夜兮兮和雪里就笑了:「來來來,史賓賽這裡很少來客人,特別是這樣漂亮的姑娘,聽說你們中還有一個已經做母親了,是哪一個啊?」

  夜兮兮聽到這樣的話還真高興,說明她還是比較顯得年輕,也看不出來生過孩子,便立即站上前:「是我,維露阿姨。」

  「真是看不出來,快來做,飯馬上就好了。」

  「謝謝您的招待。」雪里也立即上前來有禮貌的向維露阿姨致謝。

  史賓賽的母親很熱情也很溫柔,他們吃的也是地道的意大利菜,夜兮兮和雪里都吃得很多,吃完了午餐就在客廳裡坐著聊天,夜兮兮想睡會兒午覺,史賓賽的母親便讓夜兮兮去她的房間休息,因為客房很少,而且也沒有收拾出來,所以夜兮兮便去了史賓賽母親的房間。

  史賓賽的母親下去繼續招待活潑可愛的雪里和沉穩的古侖,夜兮兮便在她的房間裡休息,但是史賓賽母親一走夜兮兮並沒有睡覺,而是立即到衣櫃前去翻史賓賽母親的衣櫃,在翻到一件衣服的時候,夜兮兮的手一頓,看到那件衣服上面……少了一顆扣子,而自己摸到褲兜裡,拿出一顆沾滿了泥的扣子,放在上面,竟然完全的吻合。

  夜兮兮輕輕的閉了閉眼,關上衣櫃,坐到沙發上,坐了兩個小時,直到雪里偷偷的來看夜兮兮有沒有睡醒。

  夜兮兮、初雪里和古侖回到Veily,剛剛回到家古侖便問夜兮兮:「你是不是已經知道兇手了?」

  夜兮兮一頓,看向古侖:「被你發現了。」雪里在旁邊一臉的迷茫,怎麼這麼快?而且……這是什麼時候?

  「我懷疑,赫拉黛莉奶奶也是她殺的,我只是不知道原因而已……但是兩個人殺人的手法太像……爺爺留下的證據,也真的是她的。」夜兮兮掏出那顆扣子,其實在史賓賽說出他完全不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夜兮兮就在懷疑他其實知道了,畢竟是一件大事情,而且有警察和Veily兩方的出動,史賓賽是個負責人的老闆,這事情並不是小事,更何況和她夜兮兮有關,他更不可能完全不知道,除非他……知道,兇手是誰。

  夜兮兮在山坡上摸到了一顆被摁進土裡的扣子,外公當時一定是用盡了力氣趴在馬路上,把自己死也抓下來的那顆扣子埋了進去,他知道……他的孫女一定會找到真相的,而且他怕那個兇手會回來找扣子,所以只有藏在那裡。

  夜末和夜萊萊和古桀西前來敲夜兮兮的門,初雪里立即去開了門,夜末走進來就說:「警方查到兇手了,是苦薩拉家族的太太,維露夫人。她自首了。」

  夜兮兮立即站起來,自首?

  夜兮兮並沒有揭露她,甚至一點兒情緒也沒有外露,她為什麼會自首?...<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4-10-25 05:42 PM

129 回到雪國

  夜兮兮立即站了起來和夜末他們趕往警察局,剛剛到了警察局就看到史賓賽站在警察局外面不停的徘徊,一看到夜兮兮來了,他立即就奔過來拉著夜兮兮的手臂哀聲的懇求起來:「夜兮兮,我拜託你讓警察放了我母親吧,我願意帶她去坐牢,我願意帶她去死!」

  初雪里驚訝的看著這個男人,原本斯文、溫和的表情卻突然變得淒然起來,認真的說著那些話,真切的讓人感覺不到一絲假意。

  初雪里看向夜兮兮,而夜兮兮冷著臉推開史賓賽的手:「如果她真的做了……那麼她的身上一定背負著秘密,而這個秘密讓她已經殺了兩個人。而且,這是她自首,我什麼都還沒有說。」雖然夜兮兮並不知道她外公夜白翔和赫拉黛莉奶奶會有什麼關係。

  史賓賽轉過頭,怔怔的望著左邊,夜兮兮也看去,看到這時正從車上下來的幾個人,應該就是維露的丈夫和另外三個孩子,其中有個女孩是夜兮兮認識的,叫凱蒂,是個模特,還在他們山上的屋子裡坐過。

  「二哥,我媽媽怎麼會殺了人呢?她怎麼回來自首這種奇怪的事情呢?」

  史賓賽歎氣,他也不知道這些原因啊,他只不過……知道他殺了人,她以為她隱藏的很好,其實他早就發現了,所以才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你媽呢?我要見她!」史賓賽的父親走上前來狠聲的低喝,夜兮兮不免看向這個男人,他對妻子沒有一點兒愛意嗎?雖然夜兮兮對維露沒有什麼同情心,但是夜兮兮也不喜歡史賓賽的其它家人。

  兩方同時進了警局,但是警察說已經收押的維露只見夜兮兮一個人。

  夜兮兮有些意外,不過還是在所有人的視線內走進了審會房,走進去就看見還沒有換衣服的維露正在那裡,穿的衣服還是中午的那一套,回頭看見夜兮兮來了卻笑得一臉溫和。

  「你來啦……」

  「你自首了。」夜兮兮坐下來,開門見山,她也很好奇這個女人為什麼要殺自己的外公,還有赫拉黛莉奶奶,一直麼有找出兇手原來是因為……就是這個認識的人,赫拉黛莉嫁過來之家維露就嫁進了哭薩拉家族,所以她們肯定是認識的,那麼所以赫拉黛莉奶奶死之前一定……很不瞑目吧。

  「是,我的良心,讓我來自首了。今天中午看見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在懷疑我,你一定會找到真相的。」所以她何不自己來坦誠呢?為史賓賽留的一份面子。

  「你很聰明,那你究竟為什麼要殺我外公?」

  「因為我接到了一個任務,這個任務就是殺你所在乎的人。」

  「任務?那赫拉黛莉奶奶呢?也是任務?任務都是誰下達的?還有……我所在乎的人,是什麼意思?」夜兮兮咄咄逼人,似乎不問出答案誓不罷休。

  維露也是一愣,沒想到夜兮兮追究到底的功力不淺,便笑了笑繼續道:「她也是我殺的,這也是任務,給任務的人我不能說出來,但是……絕對是你認識的人。」

  如果不是周圍都站有警察,夜兮兮一定把自己藏好的槍掏出來指著她的頭一定要問出答案。

  可她也知道,殺手不說的話……怎麼都逼不出來的。

  「我不能說他的名字,這是我所發的誓言,但是殺赫拉黛莉……當初只是為了阻止你們繼續查到雪國的秘密,為了不讓你們知道澤西他們的身世。」

  「你竟然知道這些?」夜兮兮完全驚訝了,維露……她不是一個地道的意大利女人嗎?

  「我是雪國人,一直被安插在苦薩拉家族只為了那一天。現在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也只有你,我希望你能繼續替我向我的丈夫和家人隱瞞。還有……我不會再見我的兒女丈夫們,你告訴他們……永遠不要來看我。」

  「維露夫人……」

  「其實,這一次我殺你的外公……真的是很不忍心。我可以殺你在意的其他人,只要能把你引回來都可以,但是你在意的其他人幾乎都不在意大利,綠卡卡和斯而撒曼我完全動不了,就只有這麼一個年邁的老頭子……我是個專業殺手,但是這些年安逸的日子已經把我的膽子磨礪的越來越小。」她又怎麼經得起內心的折磨,所以在看到夜兮兮出現的時候,她便已經給自己做了決定,夜兮兮說要休息的時候她也才讓她直接去自己的房間裡休息去找她想要的證據。

  夜兮兮沒有當面揭穿自己已經是給了維露和史賓賽最大的面子,所以夜兮兮一離開維露便驅車來到了羅馬的警察局,自首。

  「引我離開?只能殺我外公?這是什麼話?」夜兮兮明明是個聰明的人,可是她就是不願意往那方面想,如果真的是這樣……太可怕了,是誰?是誰這樣做?能安排維露夫人在意大利……能安排她殺了赫拉黛莉,能安排她引夜兮兮回來,這個人……是誰?

  維露怎麼都不肯說出那個人是誰,只是起身讓警官帶她離開,而夜兮兮在後面大聲的喊叫,維露卻怎麼都不回頭,她知道……那個聰明的孩子心裡一定有答案。

  夜兮兮走出去之後一句話也沒有說,也沒有告訴任何人她和維露之間的談話內容,而維露不再見任何人。

  第二天監獄裡就傳來維露自殺的消息……聽說是一頭撞死在了牆壁上,死的時候寫了幾個誰也看不懂的字,夜兮兮想……那一定是雪國字吧,也是她想和她家人說的話。

  維露死之後,夜兮兮算是給夜白翔的死暫時找到了一個真相,但是她知道真正的真相還沒有找出來,她更知道……自己是間接導致外公死的人物,她內心的的愧疚和後悔越來越濃,於是她決定盡快回雪國去找那個幕後人。

  其實……她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只不過……如果真的是那個人,事情可能遠遠沒有這麼簡單,把她引回來的目的……又是什麼?

  因為明天就要趕回去,所以這天晚上所有的人都給夜兮兮送行,夜離更是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的好飯菜,夜兮兮一直自己抱著小恆恆,誰也不讓假手,吃飯的時候才把孩子放在寶寶椅上,放在自己旁邊的位置,時而吃飯時而逗著小恆恆,溫馨和睦的不得了。

  「兮兮,你怎麼打算的?」初邃作為父親,很少過問孩子們的情況,因為他一直主張自由教育,孩子們也不負重望個個都很出色,但是現在的情況也讓他不由得擔心夜兮兮,他們現在不是處理幫派事物,而是面對一個國家。

  夜兮兮笑了笑:「那邊什麼時候結束,我們就會回來吧。」她最後的那個語氣詞帶了一些不肯定,讓夜離也抬頭看向她,卻只是動了動嘴沒說什麼。

  夜兮兮自己還不確定澤西在一切結束之後究竟是什麼打算,而且這一場硬仗並沒有明確期限,或許很快就能結束……或許,還有個兩三年,她自己怎麼能完全的下定語呢。

  「那Veily你打算怎麼辦?」古侖放下筷子看向她,現在爺爺不在了,她打算一撇了之嗎?照他的想法,不同意她再去雪國,現在雪國的形勢很嚴峻,她去了就是危險。

  「當然由你了。我的心現在完全不在Veily身上,我留下來也管理不好,暫時就交給你幫忙管理吧,你應該會同意吧?」夜兮兮知道古侖對Veily的心血並不比自己少那麼少,反而比自己更用心,她心裡有另外一個想法,只不過現在這個想法也不是時候說出來。

  「我?」古侖一頓,不過夜離沒什麼意見,古蓮卻有些遲疑:「我打算讓侖兒跟著我回英國去……看來,我這個想法也不會實現了吧。」古蓮聳了聳肩。

  宮韻也揪著眉歎口氣:「我們有打算讓侖兒接受我們的事業,古雅一個丫頭什麼都幹不了。」

  「媽咪,誰說的?我看哥哥雖然是人才,但是心事卻都不在商業上……」古雅嘀嘀咕咕起來。

  古侖笑笑摸摸她的頭:「在家裡要好好聽話知道嗎?」

  古雅點了點頭,卻看了看夜兮兮,知道澤西沒死,看來……哥哥是和夜兮兮一點兒希望也沒有了,古雅歎了口氣,其實自從她去了英國之後,遠離了哥哥和夜兮兮,心境反而平和了,其實自己對哥哥也沒有那麼瘋狂的愛吧?也許也只是一種嫉妒,嫉妒他竟然對別的女生比自己好。

  夜兮兮也笑了笑:「也不要小看了女孩子了,我覺得古雅的心要狠的時候不比男人差,你們可以讓她試試。」夜兮兮話中有話的說了一句,古雅的臉立即紅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夜兮兮拿著筷子沾了點兒油湯,然後抵到小恆恆的嘴邊,小恆恆立即伸出小舌頭舔啊舔似乎美極了,夜兮兮笑起來:「小恆恆乖。」

  她最捨不得,就是這個女兒了……

  「小恆恆你真的不打算帶上?」夜萊萊坐在小恆恆的另一邊,看著這對母女,竟然有些心酸的感覺。

  「不帶上了,去了反而是危險,讓她跟著你們回中國吧。」交給綠卡卡帶也不太妥,意大利……她已經覺得不是那麼安全了,有個維露夫人,誰知道下一個是誰呢?交給媽媽帶,她還放心些,至少雪里城還是爸爸完全的勢力範圍。

  「我要回英國……」夜萊萊不包括在那句『你們』之中,更何況最近古桀西叔叔一直都在英國導演拍一個電影,她……也想趁機和他拉近點兒距離嘛。

  聽到英國兩個字雪里一下子就抬起了頭,可惜啊……她現在還沒有放假,不然,哎。

  夜兮兮沒吃一會兒就飽了,伸手把小恆恆從寶寶裡抱了起來,一行人就坐在客廳裡看電視,初雪里就拿著遙控器在那裡胡亂的按著台,而古桀西忽然叫了一聲:「小雪里,快,快,換到剛剛那個台,那個海外外交台。」

  古桀西的嚴肅立即讓所有的人都把眼神落向電視,而夜兮兮剛剛給小恆恆換了尿片抱著孩子回來,電視上卻大聲的放著一則新聞:昨天,東方島國:雪國,其新國王終於宣佈了迎娶未來皇妃的日期,將在下個月初五,而這場盛大的婚禮究竟是什麼模樣,雪國全國都表示非常期待……

  電視上不停的切換雪國的風景,也在下放了兩張『那對新人』的照片,的確是澤西和雪音。夜兮兮的腦子『轟』的一聲,當時就懵了,而且他人還震驚在澤西竟然是國王的消息上,一個個迅速的消化過來的時候,夜兮兮已經消失在了客廳裡。

  「不好,她不知道要做什麼!」夜離立即站起來,轉身就向夜兮兮的房舍的方向而去,而其他人也立即都反應過來,立即跟了上去。

  夜兮兮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立即把大門關上了,自己靠在門上沉沉的喘息起來,怎麼會這樣?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她立即抱著小恆恆跑向臥室,上了台階進了屋就把小恆恆放倒大床上,然後伸手拿過手機,她這幾天回來都沒有和澤西通過電話,現在打過去……會不會有危險?可是她沒時間想那麼多了,立即撥了理查德的電話,嘟嘟幾聲響後,理查德的接起電話:「喂?」

  「理查德是我,澤西在嗎?」夜兮兮開門見山急急的就問澤西,理查德也不意外她的電話,夜兮兮只聽到一陣空白音,大約四五秒就聽到那邊傳來低低的聲音:「喂?」

  「澤,是我……」

  「我知道。」

  澤西的聲音很冷淡,夜兮兮的手緊了緊:「你在忙嗎?」

  「我在開會。」

  夜兮兮一下子鬆了口氣,卻又裡提高自己的警覺:「你開會還接電話?快開會吧,開完會給我打過來……」他開會還接自己的電話,說明他剛剛那冷淡的聲音是裝給別人聽的,夜兮兮並不多心。

  「嗯……」隨即就扣了電話,夜兮兮一頭倒在床上,這邊是晚上,那邊是白天,所以……這邊說的昨天,那天是前天吧?為什麼會突然宣佈婚期呢?不是要兩個月嗎?下個月初五才五月十四號,這麼急究竟是發生了什麼,而這件事情……是不是就和自己回來有關?那個把自己引開的人,究竟要做什麼?逼澤西……結婚!?

  夜兮兮快要等不下去了,在屋子裡轉來轉去,而小恆恆竟然就那麼睡著過去,乖得不得了,夜兮兮低頭看了女兒一眼,低頭歎了一口氣,大門口卻又立即傳來『碰碰』的聲音,夜兮兮知道是他們在擔心自己,立即出了房間,跑到大門口方向打開門。

  「媽、爸爸、雪里、萊萊、古桀西叔叔……古侖……你們怎麼都跟來了?」

  夜離看到夜兮兮沒事才鬆了一口氣:「我們都以為……」

  「以為我又要做傻事?」夜兮兮看向眾人,而每一個人都沒有否認她自己說出來的話,夜兮兮噗嗤一笑:「我怎麼可能啦!有些事情並不像表面所看到的那樣,如果連我都不相信澤西,那還有人會相信他嗎?你們都回去吧,我自己能解決這件事情。」夜兮兮伸手把他們往外推去,夜離一邊走一邊回頭看向她,夜兮兮向她做了一個『OK』的手勢,笑的也是又甜又燦爛,好似真的沒有事了,一行人這才統統離開。

  夜兮兮關上門,轉身輕輕的靠在門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夜兮兮……你真幸福,有這麼多家人。」

  直到八點澤西才回了電話回來,夜兮兮深深吸了一口氣才把電話接起來,放在耳邊還沒有說話就聽到那邊先低低的喚了一聲:「兮兮?」

  夜兮兮立即『嗯』了一聲,轉身坐在床邊,伸手給小恆恆掖了掖被子,其實……一聽到澤西的聲音,她的心就已經安定了。

  「我明天就回雪國,外公的事情……差不多處理好了。」除了那個真正的幕後者,向他報仇之外。

  澤西似乎也沒有想到她會那麼快,卻低低的笑了笑:「嗯,很好。你辛苦了。」

  「不辛苦,這一次我不帶我們的女兒去了,好麼?」

  「不來安全點兒。」

  「嗯……飛機可能後天早上才到,我回去了就直接進宮好嗎?」

  「好。」

  夜兮兮沒有提到關於那個新聞的事情,因為她不知道怎麼開口,澤西卻主動說到:「兮兮,你是不是看到那個新聞了?」

  夜兮兮不行否認,這也是事實,便輕輕的『嗯』了一聲。

  「兮兮,那只是權宜之計,你回來了我再慢慢告訴你過程。」

  「嗯。」夜兮兮知道那肯定不會是自己所看到的那樣,所以一開始也只是驚訝,沒有對澤西懷疑。

  「還有,我想你了。」

  夜兮兮低著頭臉紅了開來:「我也是。」

  掛了電話,她躺在床上,一個翻身將女兒抱在自己的懷裡,輕輕的拍著小寶貝的肩,低頭輕輕的親吻著女兒的額頭,夜兮兮只想把她小小的臉蛋兒刻進自己的心裡。

  「媽媽很愛你,不管是遇到了什麼……請你相信,媽媽和爸爸都會回來的。」執起她的小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夜兮兮的心沉沉一痛,但是她知道……其實一分別是沒有期限的。

  第二天一大早夜兮兮就和夜離他們一同坐飛機回了中國,然後再轉機自己去了雪國,臨走前綠卡卡也去送了她,俯在她的耳邊說了一些話,夜兮兮很感激的看著她,不停的點著頭。來送行的還有幾個人,就是夜八兄弟,他們個個依依不捨的看著夜兮兮,夜兮兮卻讓他們全心的輔助古侖的工作,要把他的話當做自己的話遵從,說完這些夜兮兮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十五個小時的飛機,到達雪國的時候已經早上六點,夜兮兮雖然有些倒不過來時差,但是還好在飛機上強迫自己睡了一個白天,所以下了飛機還算很精神。

  雪國的飛機場一直都很冷清,她一個人推著行李走出來,剛剛走出大廳,站在外面想要招出租車,可是等了半天竟然沒有半個出租車,夜兮兮感覺到有些不妙,是不是太安靜了?好像……一個人也沒有。

  她轉身向周圍看去,一個人也沒有,和自己一同下飛機的人也沒有走出來,太安靜了……

  夜兮兮的手慢慢的抹上自己的褲腰,耳朵也凝聚了全神去聆聽,一股涼風刮過來,她突的張大眼睛,整個身子向後彎曲,九十度的彎腰,一顆子彈從自己的脖子上方擦過去,一縷頭髮被擦落,夜兮兮的手快速的落了地,幾個連環的翻跟頭,快速的把自己藏在了柱子後面。

  沉沉的喘息,雙手舉起了槍,會是誰?

  夜兮兮被一股不知名的黑暗籠罩了全身,這股恐懼從頭頂麻痺到了腳趾頭,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夜兮兮,如果死在這裡了,也要和這些拼到底!」給自己說完,腦子裡想著女兒和澤西的身影,轉個身就衝出去,一隻手一支槍,雙臂交叉著向身體兩邊射去。

  『彭彭彭!』眼角看著幾個人到底,而前面突然開過來的車也向自己的方向橫衝直撞過來,夜兮兮轉眼看到旁邊梁壁,轉身踩上梁壁,身子轉了個九十度的彎,那車便直直的衝進了大廳裡,裝撞落一地的玻璃,夜兮兮跪落在地上,膝蓋被玻璃紮了一下,她忍痛拔了出來,立即站起來,膝蓋上噴出小股得血出來,而就在這是,四面八方的人越來越攏集了過來,將夜兮兮圍在中間……

  夜兮兮沉沉的喘了口氣,難道今天真要亡在這裡了?不,她不甘心!

  夜兮兮的手又摸向腰間,在抽出來的一瞬間,自己的頭頂上竟然簌簌的落下一個個黑衣人,夜兮兮立即又被圍在中間了一層,夜兮兮驚訝的看向這些黑衣人,他們是?

  這些黑衣人一個個穿著武警似的制服,頭上戴著頭盔,手拿高端槍支,對著那些原本要殺夜兮兮的人,而這還沒完,四面八方又湧來不少的人將外面那圈敵人從外面圍在了一起,而這個埋伏……最終被埋伏的人,還是那些要殺夜兮兮的人。

  「先生!」就在夜兮兮發愣的瞬間又聽見這些黑衣人一個個高聲亢昂的喊道,夜兮兮一扭頭就看到了突破重重人群的澤西,而澤西也第一眼就看到了夜兮兮,澤西站在外面,揮手示意黑衣人動手,而那些要殺夜兮兮的人見狀立即一個個舉著槍要自殺,黑衣人的身手卻更快,奪槍、塞嘴,再用繩子綁在一起,夜兮兮安全了。

  澤西大步的走過來,伸手就把夜兮兮抱進懷裡。

  夜兮兮任由他抱在懷裡,問著熟悉的味道才輕輕的舒了一口氣:「我以為……自己就要死在這裡了。」伸手輕輕的拽著他的衣服,她差點兒懷疑他也是假的,還好……他是真的。

  「有我在,你怎麼會出事。來,攬著我脖子。」澤西手臂一伸把她抱了起來,眼裡滿是心疼,差點兒把她融入了自己的體內,如果自己再來晚一點兒呢?夜兮兮立即攬著他的脖子,澤西抱著她大步的向停車場走去,漸漸的遠離那些狼藉。

  「這些人怎麼回來殺我?是誰派來的人?你怎麼……知道我有危險?」

  「恐怕你的行蹤一直都有人掌握在手裡。我本來打算一個人來接你,可是早上四點的時候接到消息有人把機場肅清,我當時就料到了不妙,便趁機設立這局把這些人一網打盡,可還是讓你受傷了。」

  夜兮兮知道澤西是設了局的,可聽到這裡是他臨時設的也才鬆了口氣,至少自己不是被他從頭算計的,算計是在所難免,夜兮兮懂得情形。

  澤西輕柔的彎腰把她放到副駕駛上,然後轉了個身自己快速的上了車,關上車門兩個人就密封在了小小的空間裡。

  「來,把腿放到我腿上來。」因為夜兮兮穿的是短褲,所以那玻璃是直接扎進腿裡的,現在血雖然沒留了,但是一大團凝固的紅色顯得更加恐怖了些,澤西更是看得心驚。

  他真是後悔,自己應該更早些衝出來的,就算沒抓到那些人,也不應該讓她受傷。

  「是我自己不小心受了傷,你不要自責。」夜兮兮完全知道澤西現在的想法,伸手揉了揉他額頭上堆起來的小山。

  澤西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讓你受委屈了。」

  夜兮兮咬著唇搖了搖頭。

  澤西伸手把夜兮兮的腿小心翼翼的放到自己的腿上來,再拿出消毒碘酒和藥水把傷口清洗了,夜兮兮雖然很痛卻一直都忍著,用力的咬著自己的唇瓣,直到澤西給她包紮好,她才輕輕的鬆開唇瓣,卻已經整整齊齊的咬了一排牙印。

  「很痛嗎?」

  夜兮兮搖了搖頭:「不是很痛。」

  「回去讓醫生再給你打一針破傷風。」澤西的手輕柔的摸過夜兮兮的膝蓋,夜兮兮輕輕的動了動,澤西伸手把她擁入懷中:「兮兮,你不在的這兩天,我不僅睡不著,還被很多突發的意外襲擊,整整三天都沒有睡過了……你讓我睡一會兒好嗎?」

  「發生了些什麼事了?」夜兮兮捧著澤西的臉。

  澤西搖了搖頭,「待會再與你說,現在讓我睡……一會兒就好。」

  夜兮兮點了點頭,澤西放下了椅子,然後抱著夜兮兮的身子,夜兮兮輕柔的躺在她的面前,伸手輕輕的拍著澤西的背,像哄孩子一樣的哄著他,知道澤西輕柔的傳來平和的呼吸聲,她才抬頭看著他的臉,這兩天……果真累到他了吧,下巴都長出青色的鬍渣了,堅硬了許多,而這眼窩也深了,憔悴了許多。

  她伸手抱著澤西的腰,把自己的頭往裡面蹭了蹭,聽著他有力的心跳神,那顆提的高高的心才緩然的落下來。

  澤西……我回來了,我回來陪著你了。

  澤西這一睡睡了四個小時,雖然都不長,但是澤西醒過來之後就明顯的精神了許多,坐起來卻發現夜兮兮在自己的懷裡睡著了,他低頭伸手把她臉上的髮絲輕柔的扶開,看著她的睡顏輕柔的笑了笑:「看來……我們誰也不能離開誰。」離開了,都會疲憊,都會寢食難安。

  澤西驅車向回去的路上走去,夜兮兮醒過來的時候睜開眼睛就已經在皇宮裡他們的房間裡了,她立即看向床邊,澤西已經沒有了人影,她左右的看著,有些懊惱的打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夜兮兮,看你糊塗……」夜兮兮立即翻身要下床,澤西剛好開門進來,一進來就看到她要下床,立即一個閃身就奔過來,伸手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夜兮兮的身子一凌空,低頭一看是澤西,便輕輕的笑開來:「你回來了。」

  「我來看看你醒了嗎,還好我來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腿有傷,所以不能大動?」

  「才腿上一點兒小傷……」夜兮兮真的覺得他太嚴肅了,自己不過是膝蓋劃破了口子,有沒有中子彈。

  「這對你來說是小傷,對我來說只要是你流血了,都是痛。明白了嗎?」澤西把她放在床上。

  夜兮兮立即伸手攬住他的脖子:「澤,我好想你。」

  澤西的身子一頓,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我知道,怎麼突然這麼熱情了?」

  「這些天我在追查外公的死因,追查的同時我知道了一個陰謀,是有人故意把我引回去的。那個人一定是知道了我知道他是誰,才派人在機場暗殺我。」她一直都在擔心澤西這邊的情況,沒想到真的很不妙。

  「我知道……」

  「我猜那個人是……」

  夜兮兮的話還沒說話澤西的手指立即抵著她的唇瓣,低頭對她搖了搖頭:「沒關係,既然他要這樣做,我們一定會報仇的,為了你的外公,報仇。」

  夜兮兮點了點頭,又想起了什麼,伸手拉了拉澤西的衣服:「那你幾天……」

  澤西轉身坐下來,伸手把夜兮兮抱進懷裡,很難得的享受此刻她在身邊的溫柔,歎了口氣才道:「你走之後形勢就發生了變化,你給我偷來的那些資料,我找人翻譯出來之後,的確就是我要找的合約協議,內容是如果我有第三方來制衡、威脅他們兩大家族的力量,他們兩家就會聯合來對付、地址著第三方,而我前後陰謀陷害了兩大家族,現在他們知道了我在反擊,所以聯手起來在朝政上抵制我。我被刺殺過,現在是為了暫時迷惑雪家才答應雪傾提出來的條件,說明娶雪音的日期,雪姚承就會安分一些。」

  「雪傾……雪姚承?他們兩個……」

  「對,就如你所猜的,雪傾和他二哥雪辰一起已經在暗中支持我,雪凜竟然保持了中立,雪姚承突然返回朝政中,目的很明顯,只是為了抵制我。」

  雪家三兄弟……夜兮兮覺得很奇怪,他們三個竟然和他們父親不在一個立場?

  「那你現在……」

  「不必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自然有我的反擊,現在你回來了,我更加後顧無憂了。兮兮啊……謝謝你回來。」

  夜兮兮輕輕的笑,雖然澤西幾句話就把這些天的形勢包括給夜兮兮聽了,但是夜兮兮知道一定不止這麼簡單。

  ***

  夜兮兮第二天自己一個人在御花園裡閒逛,拐著一個枴杖,雖然走得很慢,但是總算是聽澤西的話願意拐著個枴杖了,不然澤西一定不讓她下地,其實她真的不嚴重,奈何澤西卻認真的要命。

  澤西一大早有會議要開,夜兮兮就自己一個人要到花園去呼吸新鮮的空氣,澤西便讓清河陪著夜兮兮,夜兮兮慢慢的在荷塘邊的石頭上坐下來,清河嚇得魂飛魄散:「媽呀,小姐你慢點兒……」

  「我又不是你媽,你叫我幹什麼。」夜兮兮沒心沒肺的大笑,伸手掬了一捧水撒向清河。

  清河立即閃開,「陛下千交代萬交代讓我看好您,你想我灑水可以,千萬不要掉下去了才好。」清河真是哭笑不得,夜兮兮一邊笑卻又不動神色的觀察著周圍的環境,澤西說現在整個皇宮她也可以閒逛,不必在意任何人的眼光,夜兮兮便就知道澤西的勢力已經把整個皇宮覆蓋了,但是一直有一個人,她的心裡都有些耿耿於懷。

  這不,那個人也來逛花園了。

  夜兮兮勾了勾唇叫,抬頭看向清河:「清河,你去把雪音小姐邀請過來玩一會兒。」

  清河立即懷疑的看了看夜兮兮,夜兮兮很確定的點了點頭,清河只得轉身立即向雪音的方向走去。

  夜兮兮看著清河走過去對雪音說了幾句話,而雪音抬頭向夜兮兮看來,夜兮兮點了點頭,雪音也點了點頭,便跟著清河走了過來。

  「雪小姐。」夜兮兮微微笑的看向雪音,「如果你不嫌棄這裡髒,就和我一起坐一會兒吧。」

  雪音看了看另一塊大石頭,便坐了下來。今天的雪音穿了一身水藍色的長裙,頭髮紮成了一個馬尾的樣式,看起來簡單極了,也非常的耐看。

  「你回來了。」雪音坐下來就和夜兮兮聊天,兩個人反倒像兩個普通的朋友,聊著天而已。

  夜兮兮點了點頭:「其實……我也不知道要和你聊些什麼,可是就是想見見你。」這絕對是真話,她想幫澤西的事情,現在卻一件也插不上手。

  雪音看了看枴杖:「你受傷了?」

  夜兮兮聳了聳肩:「回來那天……遭人襲擊了。」說完注意的看了看雪音的臉色,發現雪音除了驚訝和同情的神色之外就沒有別的表情了,夜兮兮玩好的斂下自己的雙眸,「我也是心急,看到了新聞就急切的回來……」

  「你不用擔心婚禮,不會舉行的。」雪音突然抬頭看向夜兮兮。

  夜兮兮很是一愣,她知道雪音是個不同的女孩子,但是這麼快就放棄,就挑明了她的態度……會不會真的太突然了?

  夜兮兮自然不清楚雪音的心態,雪音便笑了笑道:「知道你就是夜兮兮之後,我知道自己是一點兒希望也沒有了,何必把自己困在中間呢?我雪音也是個又自尊的女孩子,知道不該自己的人就不該再妄想。我雖然不清楚政局,更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宣佈婚訊,但是我和他絕對說話都沒有超過十句,他不能是真的喜歡我才這樣。」更何況……她現在總是想起另外一個人,她很恨自己朝三暮四的思緒,但是有些事情就是那麼的不由自主。

  「雪音,你這麼做……是正確的。」雖然有些太多自信和自負,但是夜兮兮所說的話絕對都是真心的,不然受傷的絕對是別的人,她和澤西之間……從來都沒有真正的第三者能夠插足。

  ***

  夜兮兮一拐一拐的又回了寢宮,清河陪在她的身後,剛剛回到大廳,夜兮兮立即把枴杖一扔,清河在後面看的心驚膽顫,立即伸手一撲把枴杖接在懷裡:「小姐,你可不能丟了這個啊!」

  「有什麼關係,反正我腿根本就沒問題。」夜兮兮直了直身子,然後走給清河看,清河立即驚的滿頭大汗,不過在看到夜兮兮的確是沒事之後才輕輕的鬆了一口氣,夜兮兮回頭看向清河:「是你們陛下實在太小心了。」

  雖然能平著走路,但是還是有些痛的,夜兮兮便放輕了右膝蓋的用力,幾步慢搖的向會議室方向走去。

  清河立即又衝過去擋在夜兮兮的前面:「陛下說,他們在開會……」

  夜兮兮伸手不耐煩的一揮就把清河揮開了:「他也沒說他們開會我不能去啊。」

  清河半天才爬起來,再追夜兮兮根本就追不上了,夜兮兮幾步走到了他們開水的會議室,還沒有推開門就聽見澤西的聲音隱隱的從裡面傳來。

  「離婚禮還有十天,我們必須在這十天之內把抓緊行動把呈家完全的推翻,雪家才知道收斂他們的行為。雪家如果把他們的勢力羽翼收藏,效忠雪國,我自然不會為難他們,但是現在他們也逼得我必須給他們顏色看看。所以我要你們分成兩撥,在他們下一次秘會的時候把他們兩家的當家人,也就是雪姚承和呈歷擄來,然後……」

  這一密集連串的計劃夜兮兮聽得心驚,澤西竟然早就有這樣一個計劃……她輕輕的笑了笑,看來她不需要太擔心,只需要實力支持便好了。

  她靠在門外面一直等著,直到澤西開了會出來,夜兮兮立即站直了身子,看著那些人一個個都出來了,理查德跟在澤西的後面最後兩個人才出來,夜兮兮看到他們兩個立即鬆了口氣:「你們終於出來了。」

  澤西看到夜兮兮沒有柱枴杖立即厲眼看向一旁的清河,清河立即無辜的低著頭話也不敢反駁一句,夜兮兮扯了扯澤西的衣袖:「是我自己不要的,那個好難看。你從昨天晚上忙到現在,終於忙完有時間陪我,我們還是上樓去吧。」

  澤西便彎下要來把夜兮兮抱起來,夜兮兮立即攬著他的頸脖,澤西邁步向樓梯走去,夜兮兮低聲的說這話,澤西勾唇笑了笑,清河在後面羨慕的看著兩個人的背影感歎道:「這愛情的力量就是好啊……陛下這些天根本就不笑,要不是現在夜小姐回來了,我還真忘記了陛下笑起來是什麼樣子了。」

  理查德伸手敲了敲清河的頭:「羨慕就自己也找個啊,對了……你們剛剛去哪裡了?」

  「哦,小姐就去御花園逛了逛,不過看見了雪音小姐,兩個人坐在荷塘邊聊了一會兒天,女人真是奇怪,明明是情敵卻能那麼和睦的相處,好像一點兒事情都沒有。」

  理查德挑眉,雪音……麼?...<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4-10-25 05:43 PM

130 王的女人

  夜兮兮被澤西輕柔的放到床上,澤西剛剛要起身夜兮兮卻立即將他拉住,然後耍賴似地把他的腰抱住:「不要走!」

  澤西雖然很高興她能這麼粘他,但是他拍了拍她的肩:「乖,我給你倒杯水。」

  「我不要喝水,我要你抱我。」夜兮兮似乎要將耍賴的功夫進行到底。

  澤西對這樣的夜兮兮也完全是沒有任何抵抗力,便任由她抱著,自己也咪咪眼睛的笑起來:「那你抱著吧……如果口渴就不要怪我了哦。」

  夜兮兮很乖的點頭,笨蛋,她渴了自己曉得倒水喝。

  「我有一件事情要坦白。」夜兮兮主動攤開話題,澤西挑了挑眉等著她接下來的話,夜兮兮咬了咬唇瓣才繼續道:「我剛剛去花園裡見到雪音了,我承認我是故意去那裡等她的。」

  澤西像是一點兒也不意外似地,也不說話,夜兮兮便抬起頭來看向澤西:「你都不問我嗎?」

  「問你什麼?問你們……說了些什麼?我的兮兮剛剛在保衛自己的愛情,我能做什麼呢?如果是我,一定比你更加的著急才對。」澤西只是點了點夜兮兮的鼻子。

  夜兮兮縮了縮頭:「謝謝你這麼體諒我的心情……」夜兮兮真的好感動,為他越來越善解人意的溫柔。

  「你也在體諒我,是我要感謝你更多。」澤西歎了口氣,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發自肺腑的,對夜兮兮也絕對不會有半點兒謊言。

  夜兮兮笑開來:「其實……雪音是個好姑娘,如果她壞一點兒我還沒有什麼愧疚之心,偏偏她不是雅娜兒和古雅那樣的人。」

  「她也會她自己的幸福的,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幸福。」澤西並不打算告訴夜兮兮自己觀察到理查德的變化,如果這是一個好的開始,他自然不會干擾,而且會放任他們自由發展。

  夜兮兮點了點頭,手臂收緊了一些:「澤,你準備把雪家和呈家的兩家之主綁架了麼?他們身邊跟著的人也不少,你的計劃是怎樣的?」夜兮兮剛剛聽的並不是很明白,所以現在想再問一遍。

  澤西早就知道夜兮兮剛剛在外面,所以也只是笑了笑在她旁邊坐下來:「你以為這些天我被他們計劃都是白白被計劃的麼?我早就把大部分的人換了,除了他們身邊的個別心腹。我想雪姚承是最難對付的那個人,所以這些天大多是在擬定對付他的計劃,而呈家那個老頭雖然不是省油的燈,但我想他和他的那些兒子一樣,都能被我抓到弱點。我要把他們帶到一個小島上去,不會折磨他們,也不會為難他們,只是讓他們隔斷一切與外界的聯繫而已,而雪辰會舉著大部隊將呈家一舉控制,該入獄的入獄,該死的……也會在那個時候去死。呈家的滅亡是必然的,只不過我一直不清楚雪凜為什麼在這個時候突然置身事外,這個人……我一直猜不透。但是關於雪姚承被禁閉的事情,雪家的三兄弟都不會知道,我只會在事情結束後把這個老頭還給他們,兮兮,請原諒我,不能把他殺了給你外公報仇,也不能給我奶奶報仇,雪家……他暫時還不能隨便動。」

  夜兮兮點了點頭,她明白,更加理解,雪姚承就是那個背後的人,殺了赫拉黛莉奶奶,殺了自己的爺爺,也是他把自己從雪國引開,只為了迫害澤西,讓澤西答應娶自己的女兒吧,進而把澤西陷入幾難的境地,只不過夜兮兮一隻沒想到,雪姚承雖然掌控雪家,但是他竟然如此的陰險,知道自己不只是個保鏢,而是夜兮兮。也許……他早就認出了自己吧。

  但是夜兮兮更好奇的是,他的三個兒子為什麼都沒有站在他的身邊支持他的政權?意茴又是怎麼讓雪辰答應這一切的呢?

  這些答案都只有夜兮兮去找,澤西這個時候比較緊急的狀況是想要親熱夜兮兮,他們那麼多天沒有見面,夜兮兮或許根本就不知道澤西是怎麼過來的,每天孤枕難眠,每天都要想夜兮兮,而夜兮兮現在就在他的面前,他怎麼還願意此時去聊更多別的事情。

  澤西挑著夜兮兮的下巴,低頭吻上夜兮兮,夜兮兮一開始很輕柔的回應著澤西的吻,但到了後面就越來越捨不得放開澤西的糾纏,兩個人緊緊的貼在一起,澤西挑下夜兮兮的衣衫,一件件落了一地,男人的衣服女人的衣服,兩個人迅速的滾上了大床,澤西經過一番挑逗,夜兮兮全身都泛起了粉色的顫抖,澤西才把自己難耐的渴望深深的埋伏夜兮兮的柔軟境地……

  幾番輪迴下來,夜兮兮已經動不了的,這次不是被累的動不了,雖然累也有主要原因,但是更多的是餓,餓得肚子咕咕叫。

  「我要吃飯……我要吃飯……」夜兮兮趴在床邊可憐兮兮的揮著自己細長的手臂。

  澤西從後面覆上她赤果的身子,低頭毫不厭倦的吻著她的耳朵:「餓了,嗯?」

  「我都餓了好久了……嗚嗚,你就是不給我吃飯!」只顧著自己……

  「難道我剛剛還沒有餵飽你?」澤西挑了挑,煞有其事的認真的在夜兮兮的耳邊低喃而道。

  夜兮兮又是惱又是窘迫,轉過手臂就在男人的腰間用力的掐了一把:「你還說!嗚嗚,剛剛我嘴都麻了,你就是不管我,不顧我,嗚嗚,你不疼我了!」他那裡,那麼大,她根本就承受不了,他卻來了勁兒似地,夜兮兮現在想想還心有餘悸的摸著自己的喉嚨,因為她一度以為這裡都要戳破了。

  澤西低低的笑起來,立即翻了個身子,翻到另一邊撐著自己的頭,再伸出另外一隻手來挑起夜兮兮的下巴,然後仔細的瞧起來:「讓我看看,喲,這小嘴這麼紅……不過好迷人,就和下面的一樣……」

  澤西這越來越露骨的話惹得夜兮兮臉立即全紅透了,她恨得捶了捶澤西的胸口:「你還說,你還說!都是你要不完,也不顧我會不會懷寶寶!」

  澤西立即抓住夜兮兮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然後低頭吻了吻夜兮兮的頭髮:「我的寶貝,都是我的錯,讓你受苦了。或許是真的一年沒見你,我的自制力竟然完全不行,做不到以前那樣即使想要你也能控制著不去傷害你,更做不到想停就停,射在外面不讓你受孕,我現在一看到你……就想要你,避孕的事情總是忘記,你懲罰我吧。」

  夜兮兮張口就要住男人的耳朵:「懲罰你!哼……」可是她捨不得,所以牙勁兒很鬆很鬆,一會兒就放開了澤西。

  澤西伸手把夜兮兮攬進懷裡:「乖,我去做結紮。反正我們有小恆恆了,也就不用擔心懷孕了。」

  「可是一個男人結紮……」夜兮兮的手指在澤西的胸口畫起圈圈來,她去安環還差不多……但是澤西一定不會答應。

  夜兮兮又想到一個問題:「不行!我不同意……至少現在不行!」

  「怎麼?」澤西立即低頭看向夜兮兮。

  夜兮兮卻突然囧色起來,低著頭嗯嗯了好久才緩緩道:「我還想再給你生個孩子!」反正她沒想過只要一個寶寶,雖然現在還早了些,但是以後肯定是要的。

  澤西低低的笑起來:「我的寶貝……我的小乖。我真的好愛你。」伸手把夜兮兮用力的攬進自己的懷裡,夜兮兮低著頭溫婉的淺笑起來,滿臉的幸福。

  「但是,結紮是可以取得,想要孩子還是能要的,只要做個小手術便好了。」他不在乎這點兒,反而不想讓夜兮兮卻受這份苦。

  夜兮兮還是不停的搖頭:「我不要……」雖然很感動,但是,想想還是覺得怪異。

  「難道你是擔心你老公我結了紮就不行了?」澤西突然揚了揚沒,認真道。

  夜兮兮一愣,立即羞得滿臉紅霞飛:「那我更高興了,哼!」

  澤西卻把夜兮兮用力的攬回來,不讓她有半點兒逃跑的機會:「乖,要不現在就讓你見識見識你老公的厲害,讓你再也不用擔心,嗯?」澤西說完話根本就不徵得夜兮兮的意見,又是一挺,夜兮兮沉沉的哼了一聲,隨即想要掙扎著逃開,她還沒有完全的緩過來呢……

  「你好暖,乖,不要亂動!」

  夜兮兮也是身經百戰的人,她最瞭解澤西的身子,自己一動卻讓他更加勃然了一圈,夜兮兮懊惱不已,她真的很餓,是肚子餓啦,不是身體……嗚嗚。

  澤西翻了個身,覆在她的上面,低頭握住她的手輕緩卻有節奏的搖晃著,一邊低頭看著夜兮兮迷離的神情,一邊自己也低下頭來吻著她的面頰:「兮兮,我們結婚吧?昭告整個雪國,我們結婚?」

  夜兮兮一顫,睜開眼睛……看向澤西的眼睛,雖然兩個人都在情慾裡,但是都望進了對方的靈魂,夜兮兮知道,他是說的認真的,潸然的落下淚來,伸手抱著男人的頸脖,主動獻上自己的香吻……

  ***

  20xx年,雪國政府再次陷入一片陰霾緊張的形勢,君王的政治意見再次遭到朝政大臣的當面彈劾,毫不給君王薄面。朝堂上下一片唏噓,言者諸大臣目中毫無章法和朝綱,唯君主冷靜對待,面若無情。

  但三日後,當然彈劾大臣全部消失不見,領者為雪家和呈家當家,而那日之後,整個朝政恢復靜謐,卻又陷入另一種詭異之中。

  五月十日,夜兮兮打著傘從花園穿過,緊密腳步的向寢宮的方向走去,穿過叢林身上的衣裙濕了大半,回到寢宮的時候,手中的傘基本都成了擺設。

  「小姐回來了。」

  「小姐,陛下吩咐給您的薑湯,讓你回來便喝了。」

  夜兮兮一邊接過毛巾一邊伸手拿過薑湯,幾口喝了把碗又放了回去,抖了抖身上的雨水,頭髮也濕了許多,這雨還真是瓢盆大雨。

  「陛下在開會嗎?」

  「一直都在,從您走了之後,就一直沒有結束。」宮女一邊給夜兮兮擦著身上的雨水一邊恭維的答道。

  這些天夜兮兮在宮裡的地位已經明若昭著,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才是真主,才是他們陛下寵愛的人,才是王的女人,所以夜兮兮的地位幾乎在澤西之下,所有的人都像恭敬澤西一樣的恭敬著她。

  夜兮兮大約的收拾了下自己便邁步會議室的方向而去,這些天澤西的勢力漸漸的顯現,那些她見過的沒見過的領頭都不停的前往宮廷裡來聽澤西的步略計劃。

  夜兮兮知道,大局在眼前,即將改變,但是前些天緊張的局勢似乎還在眼前晃來晃去,雪姚承和呈歷帶領了一大批朝臣不斷的反對澤西的所有行為,似乎澤西只要不做一個傀儡君主,他們就將奮起抵抗。所有人都明白雪姚承的心思,他想要自己的家族掌控大權,而呈家也只不過是他利用的一個角色而已,所以澤西立即實行了之前的計劃,讓人把那些所有反派的朝臣秘密的抓了起來。

  朝廷大臣突然消失不見,所有的人都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只不過陛下沒有說話,他們這些人也只有沉默,誰也不敢挑起話端,誰讓雪家的長子和呈家的長子都選擇沉默呢。

  只不過這件事情讓所有的人都認清了一件事,那就是澤西這個君主並不如他之前所表現的那麼平庸,他的眼睛漸漸的展露精湛的光芒,如劍得鋒芒讓所有的人心生畏懼。

  他的魄力竟然在一日日的散發讓所有的朝臣都瞬間臣服了他,竟然越來越期待他怎麼處理接下來的事情,所以朝廷裡大批的朝臣都成了雪凜那樣的人,個個保持中立,不表任何態度。

  倒是呈家的兩個兄弟,因為父親不見了便個個露出了驚慌的馬腳,就算是故作穩定卻也被澤西抓到不少辮子,因為政治意見和各種紕漏澤西沒少判駁他們,卻還是沒有使出最後的一招,將整個呈家一舉殲滅,因為澤西在等……

  「等最後一個時機,一切便都結束了,希望大家在最後的時刻能夠團結共進,助我澤西最後一臂之力!」

  最後一句話引起所有人的掌聲,夜兮兮輕輕推開會議室的門,澤西抬眼望來,所有的人都明瞭的也向夜兮兮看來,還個個尊敬的喚道:「夜小姐好。」夜兮兮向所有人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靠在牆上,等著澤西出來。

  澤西這一次最先出來,別的人見澤西沒有走一個個都等在裡面,直到澤西拉著夜兮兮的手,兩個人悠然的向樓梯走去,這些人才一個個的散了。

  「全身都濕了,怎麼不去換衣服,外面的雨不小。」他一邊開會的時候都在看外面,更何況外面的天都已經黑透了,他差點兒衝動的就去接她回來。

  夜兮兮伸手抱著澤西的手臂,立即有些撒嬌起來:「人家想見你嘛……再說,我知道你的會肯定馬上就開完了,現在我就上去泡個熱水澡,好不好?」

  澤西無奈的敲了敲她的頭,對夜兮兮他還怎麼去責怪半句呢?

  兩個人回到房間,夜兮兮去找衣服,澤西去給她放熱水,夜兮兮抱著睡衣來到浴室的時候澤西已經彎著腰把熱水放好了,還在裡面放了些玫瑰花瓣。

  夜兮兮看到熱騰騰的水,便立即脫了衣服,走動浴池邊得時候身上的衣服便已經脫完了。

  看的澤西眼眸又是一緊,便也動身也把自己的衣服脫了,轉身和夜兮兮一起坐進了浴池裡。

  夜兮兮看到澤西也進來了,更可怕的是她抬眼就看到了澤西胯間嚇人的小澤澤,她立即『啊』了一聲,伸手摀住的眼睛:「你怎麼……」

  澤西在另一邊坐下來,呼了一口氣:「你放心洗吧,我現在不會不顧你的身子要你的。」她今天一定是累了,自己也不過是看到她身體自然就起了反應,他對她就是這樣情不自禁,每每見到都會如第一次那麼的興奮。

  夜兮兮往後退了一些,靠在石壁上,惴惴的看向澤西:「你說的哦……」

  澤西點了點頭,如果他要她,也不會坐的這麼遠了。

  澤西撐著下巴看著夜兮兮笑了起來,夜兮兮掬了一捧水:「笑什麼啦……」把水撒過去,笑的她心裡毛毛。

  「兮兮,這些天我的壓力不小,每天最快的事情就是能看到你,晚上能抱著你睡覺,現在……是我今天最輕鬆的一刻。」澤西毫不介意的吐露自己內心深處真實的話語。

  夜兮兮淺淺一笑,突然想到澤西以前給自己畫了一屋頂的星星,那個時候總覺得他是最忙的,難得和自己忙裡偷閒到比的地方去玩,但是現在呢,兩個人還是天天在一起,但是先見的時間也是少得可憐。

  夜兮兮也撐著下巴:「如果可以,以後你能休假,我們一家三口就去旅行,哪裡都行,好不好?」

  澤西挑了挑眉:「這個意見不錯。」

  夜兮笑了起來。

  「對了,今天你去雪家找意茴,事情辦得怎麼樣?」澤西看著她的笑,雖然問這些正經的問題有些掃興,但是今天夜兮兮出宮去辦這件事很是重要,關乎後面的幾乎能否順利的進行。

  「見到她了,她和聊了一下午,也聊到了雪辰的想法,還有……雪凜的想法。」

  只不過,這想法連夜兮兮都覺得有些意外,但是如果把以前雪凜所做的統統聯繫在一起,就覺得一點兒也不奇怪,還有一種原來如此的意味。

  「怎麼說?」澤西因為雪家的三個男人都是人才,所以也很是不願意將他們一網打盡,那樣既費時還損失人才,最好的辦法就收復他們的心,為自己所用。

  「雪辰一直都有自己的主見,是個很了不起的人,他一直不太同意雪家造反的念頭,他覺得你是個明君,只要是對整個雪國有利的事情,他就願意做,而他父親所做的事情他一直不贊同,所以意茴在他面前提了提,他便把他的想法告訴了意茴,他說只要澤西你敢用他,他便敢做,就是出兵呈家,拿下呈家。而他們三兄弟雖然是違背了父親的意志,但是這其中也是有原因的,雪姚承當初在第一次內政的時候就已經決定起兵直逼宮中,自己稱帝,後來被雪辰和雪凜共同壓下來,論所有的能力,雪凜都足夠做一個明君,但是他這些年甘心被自己的父親壓下,只是在伺機尋找……這樣一個你。雪凜當初派了不少殺手來殺我們,都只是為了刺探你的實力,後來偷梁換柱把你運到雪國,讓你當上了君王,而他明明早就認出了我偏偏不動聲色,這都是在給我們機會,他一直……都在期盼你做君主。雖然我也很不可思議有人竟然放著君王的位置不要,自己不爭取,做那麼多竟然都是為了尋找一個你,那麼他是真的打從心眼裡已經認同了你,打從心眼裡要你做君王。這是雪凜在和雪辰一次交心的時候意茴偷聽到的,她要我告訴你,不必擔心雪家的三個兄弟,他們的志向都是扶持律氏王朝,不希望政變,政變……就是百姓受難,雪家三兄弟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雪國的根基動搖過。」

  夜兮兮剛聽到的時候也很是意外,那樣天之驕子的三個人,偏偏就不同了自己的父親,說他們有情有義吧,對自己的父親卻只是恭和不親近,甚至無情的;但又說他們無情吧,他們對國家的子民,對國家的忠誠卻連夜兮兮也震撼,因為那是權利也勾引不動的。

  澤西也有一些意外,他最想不到的是雪凜這個人,他竟然從一開始就是在計劃自己做這裡的君主。

  現在想想竟然果真是如此,那些殺手是他派來的,他本就是一開始要置自己於死地的,可後來竟然把自己運到了雪國,如果在那場爆炸中自己真的死了,他豈不是更加如了意,乾脆回來推翻律氏王朝,說不定這個時候雪家已經成為新的王朝了,但是他竟然沒有那麼做,澤西那個時候開始心裡就在疑惑,始終猜不透雪凜的想法,現在才恍然大悟過來,竟是如此。

  「兮兮,雪家那邊你依舊不要斷了聯繫,不管是雪傾也好還是意茴也好,你時時關注一下,現在……我只等呈家的動作了。」

  夜兮兮點著頭,這些對她來說都是小事,她也在想,呈家究竟什麼時候才會有動作,什麼時候才會反擊,畢竟澤西已經把他們逼到了懸崖,他們再不動作,就會被直接逼死,他們只有反手一搏……而這個時候,澤西一舉抓獲,只給他們按個圖謀造反的罪名,一切便就落實了。

  夜兮兮歎了口氣:「雖然事情要結束了,但是離初五只有四天了,你準備怎麼向雪國的子民交代你和雪音的婚期?」雖然說起這件事會顯得她小氣,但是夜兮兮就是心裡不斷的翻騰,怎麼都不能安生,它好像就是一個定時炸彈,會不定時的給自己提醒,什麼時候就是一個災難。

  澤西突然笑了,夜兮兮聽見他笑,覺得他就是在笑自己的不豁達,立即更羞迫了,伸手把水劃向他:「你還笑!難道我不該擔心嗎?我的男人,再等四天就要和別的女人結婚了!」她想想立即覺得好委屈,自己當初怎麼就抱著一個一堆灰去結婚了。

  澤西見夜兮兮認真了,眼睛了紅了一圈,立即劃過來,伸手把夜兮兮攬進懷裡:「好了,好了,不生氣了,來,給我看看,眼睛都紅了一圈了哦……」

  夜兮兮立即擦著自己的眼睛:「我才沒有呢,你走開啦!」還來氣自己,最壞的人就是他了。哼。

  夜兮兮嘟起嘴,明顯就是生氣的模樣,而且還委屈的不行,偏偏還要嘴硬說自己沒生氣,澤西低頭便重重的親了夜兮兮那嘟起來的小嘴,夜兮兮別過臉去:「你不要吻我……」

  「我以為你真的不問這件事情了呢,我真的以為你毫不介意了。」

  「你不是最討厭我小氣了麼……什麼小事都要生氣,都要委屈……」

  「我沒有說過我討厭你這樣啊。我反而喜歡的不得了。」真是冤枉啊,他真的從來沒有說過那樣的話,他怎麼會捨得呢。

  夜兮兮抬頭,依舊是紅著眼睛看向澤西:「真的?」

  澤西點了點頭:「真的,我喜歡你這樣,因為一點點我和別的女人的事情來責問我,我真的喜歡這樣。」她一直都在自己處理這些事情,包括把他身邊的女人肅清,也從來不問他和別的女生的事情,全部自己吞下去,反而從來不問他,他真的好渴望她能像普通的女孩子那樣,在自己的懷裡撒嬌耍賴問他別的女人的事,說明她在吃醋,她在很在乎自己,他就會很高興,很興奮。

  「哪有你這樣的,別的男人偏偏就不喜歡女人管的太多……」

  「我是別的男人麼?」澤西伸手把夜兮兮一提,將她提到自己的腿上,夜兮兮撐著他寬厚的肩這才笑了笑:「那當然,我夜兮兮從小就看上的男人,自然是不一樣的。」說話間有一種油然的自豪感,澤西被她這模樣逗笑,伸手把她抱進懷裡,臉輕柔的枕在她柔軟的胸口。

  夜兮兮立即有些害羞的推攘著:「不要……」

  「噓,不要亂動。你應該知道我很想要你的……如果不是你生氣了,我也不會讓自己又生在水生火熱中。」澤西掐著她的腰,如果她再動,他不敢保證自己會忍不住想要她。

  「哦……」夜兮兮今天是真的累了,累的沒有心思想去做想做的事情,更別說安慰澤西,但是……她的手指輕輕的劃過澤西的肩,她的男人每天這麼累,這麼有壓力,她不適當給他釋放下,是不是也說不過去?

  夜兮兮也沒有多想,自己累雖然會累,但是也會被他沉迷在他的熱情裡,同樣的享受和快樂,所以……夜兮兮伸手來到水下扶著小澤澤,在男人突然睜大的眼眸中一股坐下。

  「嗯哼……兮兮。」男人又驚又喜,她竟然……

  「別動,太滿了……你讓我先適應一下,我自己來……」夜兮兮不停的搖著頭,一邊按著男人的肩阻止男人想要上挺的衝動,一邊自己輕緩慢柔的動起來,澤西捧著她沉迷卻又疼痛的笑臉,心疼的低下頭吻住她的小唇,她就是這樣……明明很累,可還是會給他的索取。

  ……

  洗了一個甜甜蜜蜜的粉紅色澡兩個人就換了衣服下去吃飯,吃了晚飯兩個人就在房間裡面聊聊天天,分析分析形勢問題,夜兮兮頭靠在澤西的腿上,慢慢的睡著了過去,澤西把夜兮兮放平了身子,給她蓋上了被子,低頭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傻瓜,我怎麼會讓你受那樣的委屈呢?我自然是早有計劃……明天,明天你就會知道了。」

  輕然一下,手掌緩然來到她的腹部間,這兩個月他不斷的索取要著她,從他們在小黑屋裡重溫激情那次開始,他做措施的次數五根手指都數的過來,不知道這裡……是不是又快要有小寶寶了?希望不要吧。至少不要這麼快,至少有一年之後……他輕然的在她身邊躺下,以後得謹慎些才好。

  夜兮兮睡得早早的,所以第二天早上很早就醒了,醒了之後自己一個人躺在床上,睜著一雙眼睛適應了好一會兒才緩然的爬起來,澤西又不在了。

  夜兮兮下了床,去浴室吸了一個澡,洗漱乾淨之後才擦著頭髮光著腳走出去來,剛剛走進臥室卻又猛的往後退了一步,澤西竟然靠在門邊的牆壁上,望著自己微微的勾著唇角,笑的毫不……詭異。

  「你不是走了嗎?」夜兮兮有些意外,他每天都很忙,根本就沒有時間陪自己一起起床,所以她剛剛以為他又去開會了。

  「我在等你起床。」

  「今天……有什麼事情嗎?」夜兮兮頗驚訝意外的放下毛巾,轉身又走近更衣室。

  澤西也跟著她走了進來,澤西早就穿好了衣服,是君王的制服,很複雜的花樣,澤西穿上卻非常的帥氣,夜兮兮給自己找著衣服,澤西卻取了一件白色的長裙出來,伸手遞給夜兮兮:「穿它吧。」

  夜兮兮看了看長裙,長至腳裸,而且是裹胸的,她一般不穿這個,只有點兒正式的場合才穿,便伸手推開:「不要,我要穿簡單點兒的。」

  澤西伸手把夜兮兮拉過來,然後依著身子給她比了比,然後務必認真的說道:「就這件,很漂亮。」

  夜兮兮奇怪了,抬頭審視著男人:「我平日裡穿什麼你都沒管,今天還專門跑回來給我穿衣服麼。」

  澤西只是笑了笑:「穿著就知道了,快去。」

  夜兮兮拗不過澤西,她一邊穿一邊疑惑,他今天是怎麼了……不過還是穿好了衣服,剛剛走出來,澤西伸手過來又把她拉過去,然後將她轉過去,親手給她挽了一個髮髻。

  夜兮兮心裡直發毛:「澤……你今天要做什麼?」夜兮兮隱隱的猜到一些,可是又不敢想,怕是自己多想了,而且她也沒有那麼自作多情。

  「我聰明的兮兮,你想到了我要做什麼,是不是?」澤西伸手把她從後面擁入懷中,夜兮兮的一個念頭冒出來,不過又立即搖了搖頭把自己搖了下去,她沒有那麼自作多情,一定不是這樣……

  澤西低低的笑了笑:「是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跟著我來便知道了。」說完就拉著夜兮兮的手向外面走去,夜兮兮急忙穿上自己的鞋,急急忙忙的被拉下了樓,澤西伸手拿過宮女們已經端在手裡的牛奶,然後一路走就遞給夜兮兮:「快喝了,快要來不及了。」

  「到底是什麼事,你就告訴我吧……」夜兮兮著急的拉著澤西的手臂,可是澤西就是怎麼都不聽,只是一個勁兒的拉著她然後用力的往前拽去。

  出了寢宮門就有加長的勞斯萊斯等在門口,澤西把夜兮兮安進車裡,夜兮兮這時候已經把牛奶喝完了,立即放下來看向車子已經在動了,立即又迷惑的問:「我們要出宮嗎?這……究竟是什麼事……」

  「你就那麼不敢想像嗎?」澤西好氣的敲著她的頭,夜兮兮立即摀住自己的頭顱:「你就別敲了,再傻了可怎麼辦。」

  「真傻總比你裝傻來騙我的好。」澤西假裝認真道,夜兮兮癟著嘴,不過澤西不告訴她究竟要做什麼,而現在又坐上了車,她的心裡還真的是惴惴的,怎麼都不安。

  最後還是帶了行政大樓,行政大樓的對面就是宮廷的大門,雖然距離有些遠,但是有些的記者拿著望遠鏡還是會望到這裡面的情形,澤西在行政大樓前下了車,伸手把夜兮兮拉出來,夜兮兮看向周圍,他竟然……真的帶她來這裡。

  夜兮兮越加的緊張起來,不過澤西向她笑了笑,以示鼓勵,夜兮兮伸手挽在澤西的胳膊裡,鐵門外不少的記者立即抓住著驚詫的一幕,所有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夜兮兮似乎能感覺到所有的人的視線此時此刻都落在自己的身上,如芒在背的感覺真是不太好,不過澤西就在她的身邊,她夜兮兮又怕什麼呢?大體猜出來他要做什麼了,心被蜜糖一點點的侵蝕進入了心臟的位置,只要是他,她就什麼都不畏懼。

  果然,夜兮兮出現在議政大廳立即引來所有人的視線,有探究的,有懷疑的,有驚訝的還有不贊同的,只有澤西偶爾低頭看著她笑了笑,她也回以笑容,澤西帶著夜兮兮走到高位,先讓夜兮兮坐到今天早就準備好的旁位上,然後自己才走上了最高處的位置,凌然坐下,看向所有的人。

  理查德輕步上前俯在澤西的耳邊說了幾句,澤西點了點頭:「放他們進來便是。」

  理查德立即點頭,摸了摸藍牙耳機,低聲的說了幾句話,別的大臣們一個個面面相覷完全不知道澤西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只有雪辰和雪凜依舊是各自面無表情,同樣等待著澤西的發言。

  而夜兮兮也看向所有的人,眼光是坦蕩蕩的,這議政大廳果然和自己所想像的不一樣,她還以為這個封建島國真的像古代一樣,不僅要行參拜禮,這些大臣也會一個個站著呢,可是竟然不是這樣的。大廳裝修的豪華輝煌,每一個建築都是精心設計和精心裝修的,吊頂就很高,夜兮兮不小心的瞥了一眼好半天才望道屋頂,從外面看來那麼大移動行政大樓,這議政大廳竟然是無層壓加的,只怕後面有房間,這個大廳的吊頂卻足有五層樓高。

  難怪一進來就覺得冷,這些燈都鑲在牆壁裡,什麼大吊燈……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然後是這些大臣,一個個穿著西裝,看起來整整齊齊,只不過官級越高似乎西裝的顏色就越淺,到了雪凜這裡竟然已經是白色的了,而雪辰也是白色的,足以看出這兩個傢伙的官職是多麼的至高無上,而這些官員統統都坐著,紅色的桌子長長的直至門口,中間自然是空的,竟然放的新鮮花束,這些官員圍著桌子竟然座無虛席,看來……那雪家和呈家的兩大主當家一下位澤西就調了自己的人上來。

  澤西一直沒有說話,從他們進來快兩分鐘了,澤西也沒有說話,只是撐著自己的下顎,似有似無的看向所有的人,夜兮兮卻突然感應到一股強烈的視線,扭頭一看……竟然是呈凌。

  呈凌的眼神多了絲疑惑和懷疑,不過夜兮兮剛剛看來他便挪開了視線,夜兮兮勾了勾唇叫,呈凌,你之前對我的不敬,今天我也會問你要回來。

  行政大樓的門口忽然一陣吵雜,這些一個個等著澤西先說話的大臣們立即向門口看去,這一看立即個個變了臉色,這、這是怎麼回事!?

  「是我讓這些媒體朋友們進來見證今天這場會議的。媒體朋友們,希望你們能遵守秩序,不要吵,不要問問題,只需要待在那裡把聽到的記錄下來,把看到的拍下來就可以了。」澤西突然道,這話卻讓大臣們個個瞠目結舌,這是什麼話?

  「是,尊敬的國王陛下。」那些媒體朋友遭到澤西這樣的對待只覺得是至高無上的榮耀,一個個都非常尊敬澤西的齊聲道。

  那些大臣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事情,連雪凜和雪辰都覺得這個人真是好玩極了,雪辰甚至俯在雪凜的耳邊道:「不愧是我老婆的哥哥,做事太大膽了些,不怕大臣們的皇帝……才是又魄力的皇帝。」他是沒有看錯人。

  「你什麼時候怕過誰了。」雪凜依舊是寒著眼,似乎沒有半點兒牽動的情緒,但是他隱隱勾起的唇角還是出賣了他,這乏味的日子總算是多了點兒趣味。

  「誠如大家所見,今天我帶了一位非常漂亮的女人來到這裡介紹給大家,其實她……不是我的保鏢,他是我的女人。」...<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4-10-25 05:44 PM

四、幸福

131 求婚、滅呈家

  這一句話落下,立即所有的人多吵翻天了,那些大臣一個個面面相覷,澤西便示意理查德,理查德立即舉手示意後面的媒體們快拍照,把這些大臣們的醜態一個個拍進去。

  「大臣們不尊重皇帝陛下的發言,語未畢已哄鬧上天……」只聽還有媒體的記者邊記就便念了出來。

  夜兮兮剛剛感動得不得了,卻又被澤西和理查德的計劃弄得笑起來,果然那些大臣們一個個安靜下來,窘迫的坐在那裡,都怕自己上了鏡頭和頭條。

  「在我來到這個國家,在我經歷這一切的時候,在我接受這些子民們之前,我所在的那個地方,我依舊是天之驕子。是被你們偉大的雪凜大人一個陰謀給運到了這裡,現在想想真還要感謝他,他真是一個不錯的人。」澤西指了指雪凜,那些媒體立即拍照,雪凜抱懷,臉黑了一些,這澤西明明就是在報復自己吧。

  夜兮兮又笑,不過澤西還繼續道:「在所有之前,我就遇見了這個女人,我和他認識的時間,就像我和我妹妹認識的時間一樣長,聽說我們還在嬰兒的時候我就看上她了,才引得兩家父母的指婚。」

  夜兮兮看了看澤西,他怎麼講起故事了……

  澤西沒有理會夜兮兮的眼神,反而是繼續道:「我們一起長大,像所有人猜想的那樣,算是青梅竹馬,也許就是因為太近了,所以日久下來竟然覺不到對方的重要,直到她出了一次意外受了傷變成了一個小傻瓜,我才終於曉得心痛的感覺。回憶和痛伴隨著我,也讓我們經歷了不少的挫折,最後終於能夠在一起。就像前面所說的,因為某個陰謀我來到這裡,也就讓把我們這隊鴛鴦活活拆散了。現在,我們又經過重重阻礙終於能夠站在一起,我知道,我對不起雪家的小姐雪音,但是愛情是說不准的東西,所以我今天不僅要宣佈和雪家小姐的婚姻關係解除,還要宣佈……我要和我面前的這位女子結婚,我這輩子,非她不娶,再也不負她半分。」

  夜兮兮的眼淚凌空落在腿上,臉頰上沒有濕,眼睫毛卻濕了,雖然現在聽著竟然還覺得心酸,但是也伴隨著甜蜜,澤西……他說非她不娶,他終於說了。

  澤西站起來,一步步的走到夜兮兮的面前,低頭注視著夜兮兮的眼睛,伸手輕輕的抹掉她臉頰上又滑下來的那滴淚,他輕柔的說卻又足以讓所有人聽到:「兮兮,我現在要向你求婚,一個正式的求婚。」

  說完澤西就在夜兮兮驚訝的目光中,執著她的手單膝下跪,伸手從褲兜裡摸出一枚戒指,遞到她的面前:「我們這個婚期已經錯過了很久,在兩年前我就向你求過婚,沒想到被你拒絕。而後……是你的冥婚,我和別人的婚約,差點兒……我們又錯過了。現在,我懷著無比真摯的心,用我的靈魂我心臟向你起誓,我帶著真誠的心願,希望你答應我的求婚……能夠嫁給我。」

  夜兮兮捂著自己的嘴,眼淚不停的往下掉落,他竟然……向她求婚……就像電視裡面所演的一樣,但是卻比電視裡面的還讓她感動千倍、萬倍。

  那些大臣個個瞪著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如此戲劇的一面,外面的媒體們瘋狂的抓拍這個爆炸的新聞,所有的人都自然的看向夜兮兮,直到夜兮兮笑著流下眼淚點著頭,澤西才笑了,把手裡執著的戒指緩然的套進她左手的無名指,站起來把她擁入自己的懷中。

  夜兮兮哭著笑起來,伸手緊緊的回擁著他,她從來都不敢想像,他會用如此正大光明,用如此風險,用如此膽大的時機向她求婚。

  「我愛你……」她一邊哭著一邊卻又笑了,雖然有些神經病,但是所有的人都看得到她臉上的幸福。

  理查德也感動的摸了摸濕潤的眼角,立即走下去把那些媒體一個個請走,最精彩的過了,下面自然又是一份爭鬥,這些就不必公諸於世了。理查德剛剛讓人把媒體朋友們送向大門口,眼角卻看到了雪音,雪音看到理查德立即躲開身子把自己藏到了柱子之後,理查德久久的站在那裡,而雪音也沒有離開,理查德動了動身子,卻還是轉身向議政大廳裡走去。

  雪音背過身子鬆了一口氣,輕輕的閉上眼睛,這麼感人的故事和畫面……她怎麼還忍心去破壞,怎麼還能留下來呢?雪音……沒有人希望你存在把,就連理查德也是。她本就是雪家庶出的女兒,她的母親是雪姚承的第五個夫人,她又三個哥哥,有很多個姐姐和妹妹,因為美貌才被重視,才有了今天的局面,她也一直都懂得……她只不過是政治的犧牲品,可以利用時誰也記得,沒用的時候……誰都不記得,包括她的家人。

  她落寞的轉身,悠然的從角落離開……只希望沒有媒體注意到自己……才好。

  媒體統統走了,那些保守派的大臣才一個個站出來:「陛下,這件事情你不應該這樣做啊,這是……這是觸犯國統的章法,這是觸犯祖宗的規矩啊!」

  「陛下,你快些找那些媒體說清楚吧,不然鬧到整個雪國知道了,讓整個世界知道了,麻煩只會更大啊!」

  全部都是諸如此內的話,澤西一句句都聽了,夜兮兮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放在膝蓋上的手用力一把抓住了裙子,這些人……

  「統統閉嘴。」澤西只是輕然一句,下面那些張牙舞爪的大臣們統統安靜了下來,夜兮兮也是輕然一愣,隨即佩服起她家男人的魄力來,也只有他……如此輕的一句話,可以讓這些人統統閉嘴。

  「我該怎麼做,還要你們教?我娶誰還要你們安排?是我結婚還是你們?是我的愛情還是你們的!?我不知道國法,我只知道人都有權利追求自己的幸福。我也不知道祖宗的規矩,我知道我要娶我的女人!還有,麻煩不麻煩這個時候也沒定數,有麻煩我自己擔著!」澤西把那些問題統統回答了出來,雪辰勾了勾唇,說的不錯。

  「但是……我們雪國的皇族男子,是堅決不能娶別的國家的女子啊……」

  「誰說兮兮不是我們國家的女子了?」澤西睨著眼瞪向那個提出話題來的老頭,夜兮兮立即點著頭,不過……不對,她點什麼頭,她本來就不是雪國人啊,澤西在說什麼?

  「啊——?」這下所有的人都愣了,連帶雪凜都蹙眉,雪辰揪著眉,不知道澤西又要耍什麼花樣。

  「雪國的史書上記載,雪國是天女下凡是休娛的地方,後來為雪國帶來了子民,讓這裡繁衍下了雪國一代又一代的後背,讓這裡的人民過上了富饒的日子,免受災難、戰爭,全部都是因為仙女後來的停駐,成了這裡的聖女,保護著這片土地。而聖女有一條長達兩米的白色紗巾,它具有神奇的力量,讓這裡常年溫暖從來不受嚴寒的迫害。它就是我們雪國的寶物,飄。」

  「這個神話故事……也只有這些老頑固會相信,不過,我很好奇他講這個故事和他女人是雪國人有什麼關係,他總不能瞎拉硬扯她是聖女吧。」一旁的呈凌冷峭的一笑,倒是雪凜遞來冷冷的視線,呈凌心裡一個咯登,難道……自己說錯什麼了?

  「她……就是我的聖女。」

  澤西又看向夜兮兮,夜兮兮要不是椅子扶手一定已經一頭栽下去了,這種瞎話他也編的出來?

  夜兮兮一頭冷汗,他到底在賣什麼葫蘆?也不先河她透透氣,夜兮兮真的覺得自己現在是笨死了,只敢看澤西,怕自己看下面就露餡了。

  澤西也只是看著她笑了笑,笑的淡漠卻很有力,有力的鼓舞著夜兮兮不要害怕。

  她怎麼不害怕?這個謊話編的太離譜了吧?

  澤西看夜兮兮快要急死了,才揮手示意清河把東西端上來,清河端著一個木方盤走上來,盤子上就有一塊絲一般的布,所有的人都疑惑的看著那布,只有雪凜和雪辰眼前一亮,竟然是……

  呈凌和呈余更是驚訝,那東西……不是消失了很多年了嗎?

  清河把盤子放在地上,夜兮兮這才立即想起來這個東西是什麼,那、那、那不是蠶蛇被嗎?澤西不是帶回意大利了,怎麼在這裡……?

  清河拿起那蠶蛇被,原本是薄薄的幾層,清河用力向前一甩,順著高位飄飄揚揚而下,何止兩米?飄飄揚揚的白色,靜美的就像風中的白雲,迷惑了所有人的眼睛,這蠶蛇被本就是雪國的國寶,如果這是這個女子的東西……那它的確是……

  那些頑固派一個個面面相覷起來,雪凜突然站起來,上前一步,右手放在左胸口,向夜兮兮做了一個九十度的大禮:「聖女,恭迎您回到雪國這片土地。」

  「聖女,恭迎您回到雪國這片土地!」

  因為雪凜的領頭,其他人統統都上前來立即恭維,夜兮兮看向澤西,澤西的眼睛閃閃發亮,夜兮兮才知掉,這一切……都是他計劃好了的。

  會議結束後,夜兮兮立即興奮的拉著澤西的手臂一邊往後退去一邊不停的追問:「你告訴我,告訴我,你怎麼知道這個神話故事的?還有這個蠶蛇被真的是雪國的寶物嗎?」

  「是!我無意在一本書裡看到的,當時想要學習雪國的文字,所以才看了不少書。後來看到這個寶物的描寫,書裡把它叫做飄,但是我看形容真的很像我們當初在樹上之屋裡遇到的那條蠶蛇被,我便親自去了郊外找了呈家小姐一趟,後來在我百般的磨礪之下,又看在大蟒的份兒上她才告訴我,她當年偷了家裡珍藏的寶貝,後來就藏到了那綠洲的樹屋上,她也沒想到這個東西這麼重要。」

  夜兮兮就像聽一個天方夜譚般的意外,興奮的都要蹦起來了,抱著澤西的勁不停的蹦著:「我真的好高興,也好意外,原來我們和大蟒和它的主人的緣分早早就定下了,那些故事都是有原因才發生了,天啦,這個世界太神奇了。」

  「對!你慢點兒……現在你真的成了我的未婚妻了,你說我們什麼時候結婚,舉行婚禮?」澤西伸手拉了一把夜兮兮,她差點兒就撞到柱子上去了,真的有這麼興奮嗎?

  夜兮兮歪著頭想了想:「肯定要內戰完全結束了吧,呈家畢竟還沒有垮台。我今天本來準備整一整呈凌的,可是被你感動的一塌糊塗也就忘了!哈哈,我真的太高興了,我現在什麼心結都沒有了,我真的好幸福!」

  澤西低低的笑起來:「他不會逃過的,那婚期就讓我來定,嗯?」

  「好,都聽你的!」

  兩個人站在長廊上,夜兮兮攬著澤西的脖子,澤西攬著她的腰,兩個人的唇迅速的糾纏在一起,沉沉的連喘息的空間也不放過。

  ***

  呈家,剛剛下朝回到家中,呈余『碰』的一拳就落到了桌子上:「這日子沒法過了!律澤西把我們逼到絕境,父親現在沒下落,雪家的三個小子竟然完全和我們對著幹,今天竟然還稱那個女人為什麼聖女!」

  「最可惡的,是那個女人竟然拿了我們雪家當年遺失的寶物!」呈凌完全忘了,那本就是遺失很久的國寶,不是他們呈家的私有物,他們呈家當年也不過是私藏罷了。

  「這個女人真是不簡單……」呈余瞇了瞇眼,身邊有女人上茶上來,他立即不耐煩的一推,那女人就被推到了地上,滾燙的茶水就燙了一身,那女人哀聲嚎叫痛呼了幾聲,呈余更是不耐煩,伸腳用力一踢把女人踢到了一邊:「還叫?老子心情不爽,你還出來丟人現眼!人家是聖女,你們都是些什麼!賤貨!」

  呈凌立即拉住自己的大哥,一邊給自己的大嫂使眼色一邊安慰自己的大哥:「大哥,你看……現在既然我們已經被逼到了這個境地,我們何不……」

  「我們那次的軍火被毀的一乾二淨,拿什麼和人家去鬥?」

  「可他澤西也什麼都沒有!雪家現在是中立(這兩個人完全沒搞清楚狀況),只想坐收漁翁之利,我們何不先把律澤西推翻了再說?雪家和我們呈家鬥了這麼多年,我們的實力他們也清楚。律澤西的兵權在雪家手裡,政權也在雪家手裡,他有的只是威風和半點兒魄力,怕什麼?」呈凌現在也完全被那個女人氣瘋了,想起她那嬌媚的笑,自己就怒從心來,這樣一個女人自己沒有得到,真是越想越恨。

  呈余瞇了瞇眼,很久的思考之後才在呈凌的眼中緩然的點了點頭。

  兩個人殊不知,澤西一直都在等這樣一個機會,等著他們……主動造反。

  ***

  吃完晚飯,夜兮兮、理查德和澤西三個人正在客廳裡閒聊著今天早上的盛況時,夜兮兮說到高興的地方還哈哈大笑,澤西則低著頭淺笑,伸手把自己手裡的水果餵到夜兮兮的嘴裡,夜兮兮一邊吃也一邊餵給澤西,澤西揚了揚眉卻還是一口吃了進去,理查德在一旁看的渾身得瑟,這兩個人一天到晚都在肉麻,他什麼時候才能逃出這片苦海啊。

  不過,所做的一切一切都是為了幸福,不是嗎?

  夜兮兮又哈哈大笑著,清河突然跑進來,腳步有些凌亂,上氣不接下氣的奔過來就道:「陛下,出事兒了,雪音小姐不見了,她留書出走了!」

  「什麼?」夜兮兮第一個反應過來,遭了,她今天實在是太高興了,一直都忘了另外一個人的感受,那就是雪音。

  「怎麼回事?快帶我去看那封書信!」理查德卻比夜兮兮動作快,站起來就拉著清河向外奔去,清河一時沒反應過來就被拉著跑了。

  夜兮兮也立即要跟上去,澤西卻立即站起來把夜兮兮拉住:「等等,你去做什麼。」

  夜兮兮回頭懷疑的看了澤西一眼:「雪音是個好姑娘,是我們把她逼走的,我不應該去找她嗎?」夜兮兮不懂澤西是怎麼了,雖然他不在乎別的女人她真的會很高興,但是他也是負責任的人,至少人不見了要去找的吧。

  澤西無奈的把夜兮兮抱進懷裡,伸手用力的戳向夜兮兮的頭:「傻瓜,你還真看不出來,誰跑的最快,快到連和我說一聲的時間也沒有?」

  夜兮兮的腦子卻越轉越慢,好半天才猛的醒悟過來:「理查德……?他……」

  澤西點了點頭:「就如你想的那樣,誰最在乎,誰就是最快的。我們這也是給他機會,那傢伙……今天也很興奮,興奮的原因自然是雪音也成了單身。」

  夜兮兮突然就笑了,這麼想想兩個人還真是配。理查德雖然是澤西的高級助理,但也是黃金單身漢,意大利不知道有多少少女的芳心落在他的身上了。還有,他不僅長得帥,人也很腹黑,深藏不漏的心思,更是個軍火狂才,雖然不太會打,但是他絕對是天才型的,所以澤西把他一個人當做十個人再用,夜兮兮還一直都在擔心這個人的終身大事呢,現在不用擔心了,完全是他自己就找到了嘛。

  這兩個人在沙發上坐下來,又親親我我的聊起天來,而那邊理查德一路狂奔終於到了雪音居住的洋樓,雪音的女僕把那封信遞給理查德,理查德一看寫的竟然都是英文的,他立即低頭看起來,看著看著手發起抖來,轉身就向外面衝去,這一次的目標,是飛機場。

  「我走了,希望你們不要來找我,或許……也沒有人來找我吧。生在那樣一個冷薄淡情得家裡,喜歡上這樣一個不該喜歡的人,我也鬧過,掙扎過,無理取鬧過,可都沒有用,雪音還是雪音,有她該有的結局。我想去一些隨意的地方走走,或許不會回來了,或許很快就回來了。我想……我會找到幸福吧。」

  理查德開車直接向機場奔去,而清河在後面追也追不及,無奈的望著理查德遠去的方向,要追也不該是你理查德啊……清河這是搞不懂這些人了,哎,可憐他的腿啊。

  理查德弄不清自己究竟是什麼樣的心情。

  如果說他喜歡這個女子,那是真的,但是一開始肯定還沒有愛上。他愛的女人,不可能是自己上司的未婚妻,雖然這個未婚妻不可能成為真的妻子,但是始終有一層隔閡,但是理查德又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像茉莉花一樣的清香,總是吸引著自己。忍不住的挑逗她,忍不住的和她鬥嘴,同時也為了她心疼,愛上了不該愛的人。

  也許是不知不覺間眼光停留的太多了,所以才會變成了愛,而那天過後兩個人也再沒說過話,但是他依舊在一邊為她擔心,一邊也在為澤西的決定而高興。擔心她想了太多,高興她終於要恢復了自由之身。

  車子停留在機場前,理查德立即下了車,狂奔向機場大廳。

  如果問他為什麼要這麼急的跑過來,有什麼用,人家還是不喜歡你,是一樣的,他會告訴你,他只是不想錯過任何一個機會,哪怕一點點。

  但是空曠的大廳,寥寥可數的人數,他站在中間怎麼也看不見她。

  雪音,你再那裡,只需要出來見我一面就好,雪音!

  一路向安檢入口走去,依舊沒有她的人,已經遲了嗎……

  他撐著手在牆壁上,低頭沉沉的歎息,理查德,你錯過她了。

  剛剛轉身準備回去,卻看到穿著一身白的她站在面前,楞然的看著他。

  理查德看到雪音就站在自己的面前,想也沒想那麼多,立即走上前去把她抱入懷裡:「雪音,我以為你已經走了!」

  雪音推了推理查德:「你……你怎麼來了……」

  「我看到你留下的信了,你要走?就這麼走了嗎?」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雪音的懷抱,真的好溫暖。

  「不走……還能怎麼樣?」雪音推不開他,便只能任由他抱著,臉卻慢慢的紅了上來。

  「不走……不走還可以回家啊。」理查德竟然也找不到藉口讓她留下來,真是可笑,他竟然說不出口自己的理由。

  「家?我那個家實在太冰冷了。我不見了也沒有人在意的。」雪音的心有些疼,雪音……你竟然真的沒有理由可以留下來。

  雪音又掙扎了起來,好不容易才把這個高大的男人推開,她抬頭惴惴的看了看理查德的臉,伸手把自己的箱子拉著側過身子就向安檢走去。

  「你看到我了,就讓我走吧。」雪音冷然的撇著這樣一句話,就真的向安檢走去。

  理查德眼睜睜的看著雪音越來越遠,立即上前一步:「雪音!嫁給我吧!」

  雪音手中的拉桿『碰』一聲掉在地上,她立即回頭看向理查德,眼裡滿是不可置信,他竟然……向她求婚?

  「嫁給我。」理查德上前走了一步,離雪音又近了一步,伸手執起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

  「為、為、為什麼……?你,你是在可憐我嗎?」雪音怎麼都無法相信眼前的事情,他竟然向自己求婚?天啦,多可笑啊。

  「你覺得可笑嗎?可是一點也不可笑,我是真心的向你求婚,因為……我喜歡你。」理查德人生之中,這絕對是第一次表白,如此的真摯和誠懇。

  雪音愣愣的站在原地,開始一點點的相信……

  夜兮兮想等理查德回來,所以一直都沒有睡覺,澤西便陪著她在客廳裡等著,兩個人又開始玩起了撲克牌,只不過輸掉的懲罰都放在後面等會兒回房間再施行,所以兩個人誰輸了都會大聲的告訴對方自己懲罰對方到哪裡了。

  「我贏了!」夜兮兮又是一聲高呼:「哈哈,這一次我把你的內褲都脫了,哼哼,下一步我就要把你綁在床上。」

  澤西揪了揪眉,這聰明的夜兮兮和傻掉的夜兮兮搭起撲克牌來的確有很大的差別,他不用放水,兩個人都是平手了。

  「你比我多了那麼一件,所以我下一步脫掉你的小內褲。不過兮兮。」澤西摸了摸下巴,抬頭看向夜兮兮,「原來你喜歡把我綁在床上。」

  夜兮兮臉煞的紅透,隨手就把自己手裡的牌統統扔在桌子上:「我不玩了不玩了,我發現我怎麼玩都是被你佔便宜,哼。」一點兒也不公平。

  澤西真的覺得這樣的夜兮兮實在撓他的心,傾身把她壓在了沙發上,低頭就重重的在她的臉頰和唇上一啄,夜兮兮哈哈的笑著,澤西又俯在她的脖子上輕咬輕舔了起來,夜兮兮嗯哼了幾聲,澤西的手來到夜兮兮的腰間,因為回到了家裡,所以她就換了休閒的棉布衣服和褲子在穿,澤西的手還是從夜兮兮的屁股後面猛的梭進去,澤西立即抓住了夜兮兮的手:「不要……!這是在客廳啦……」雖然他們兩個下面說的是中文別人也聽不懂,而且他們兩個人一親密別的人就閃的遠遠的,但是……夜兮兮還是怕別人看到了。

  「好。」澤西的手頓了頓,把自己的手從夜兮兮的褲子裡挪開,然後坐起來,伸手把夜兮兮也帶了起來,然後抱在自己的懷裡,低頭輕輕的吻了吻她的額頭:「兮兮,我們什麼時候再去山洞……嗯?」

  「哪個山洞……」夜兮兮明明就知道,但是這種時候該裝傻就裝傻。

  「我的傻妻,要為夫現在就抱你去嗎?嗯?雖然我很樂意。」澤西愛極了她這模樣,低頭又咬起她的耳朵來。

  「你不要亂動啦……哈哈,不要……」

  兩個人正玩開心,清河看到了理查德走進來,立即『咳咳』起來,雖然清河自認為站的很遠,但是也被這兩個人發出來的聲音惹得一身火,也開始思起春來,他喜歡的紙鳶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呢?

  夜兮兮爬起來看到了理查德,立即興奮的揮手:「理查德,理查德,怎麼樣啊?」

  理查德頓了頓腳步,還是走過來,澤西冷著眼坐起來,知道確定夜兮兮身上的衣服是整齊的才一手把夜兮兮翻過來讓她坐的端正。

  「先生。」理查德恭敬的向澤西示意點頭。

  夜兮兮覺得事情有些不妙,理查德臉色實在太難看了。

  「雪音她……」澤西挑眉疑問。

  「雪音小姐她走了。」理查德回答。

  澤西許久才點了點頭,理查德又微微的笑了笑:「不過,她說會在一個春暖花開的日子和我以嶄新的方式重新相遇,我相信那一天就在不遠的未來,是吧?」

  夜兮兮本來沉入了一片陰霾,但是一聽理查德這麼講又立即睜圓自己的眼睛:「好浪漫……」

  理查德笑了笑,他知道他們一定都看出自己的心思了,也不必隱瞞,只是點了點頭轉身向後面走去,他今天有些累,想要早些下去調節一些心情。

  雪音沒有拒絕他的求婚卻也沒有答應,只是說了那樣一句話,還是轉身離開了。

  女人啊……你究竟是在想什麼,他永遠也不懂。

  但是他會等待吧,等待那樣一個穿暖花開的相遇。

  ***

  睡到半夜,夜兮兮正夢到自己的女兒小恆恆,突然被一陣強烈的敲門聲陣醒。

  夜兮兮正眼愣了三秒鐘才反應了過來,而澤西一個翻身也坐了起來。夜兮兮也立即坐了起來,下床撿起衣服快速的船上,澤西套上長褲立即走到門口,看到夜兮兮穿好了衣服,還彎著腰在那裡撿別的東西他就開了門。

  門外是一臉冷靜卻又帶著幾分緊張和嚴肅的理查德。

  「先生,呈家行動了。」

  澤西瞇了瞇眼:「我們去書房。」澤西轉身立即進了更衣室拿了一件衣服套在身上,夜兮兮把衣服全部放到凳子上,自己也走到門邊,澤西走出來握住夜兮兮的肩:「你是要休息還是和我一起去?」

  夜兮兮立即點頭:「當然是一起。」

  澤西便點了點頭,伸手拉著夜兮兮,三個人立即轉身向書房走去。

  剛剛坐下澤西便讓理查德把情況仔細的敘述過來,理查德立即就道:「半夜十二點的時候,我們安插在呈家的人傳來消息說呈家突然召集他們的勢力,也就是雪國的那些黑幫勢力,還有一部分兵隊,還有他們自己的軍火,然後在兩點的時候集齊了人,現在他們已經秘密的圍在了宮外,只怕他們要直逼我們皇宮。」

  「果真是等不及了……我太高看呈家了。」澤西摸了摸下巴,卻又立即伸手把自己的電話拿過來,撥了一個號,夜兮兮就聽到澤西道:「雪辰,我要你立即行動,給呈家來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而我這蟬……也會讓他見識見識,是不是真的不會咬人!」

  掛了電話,澤西又和理查德分析了一下地圖,然後分給理查德任務讓他立即去分給那些澤西早就安插在各個地方的人,理查德一邊點頭一邊記下來,夜兮兮在一旁檢查槍支吧,澤西站起來的時候,夜兮兮就把兩把槍扔給了澤西,澤西接過來握在手裡。

  理查德也拿了一把槍,然後就退了出去,夜兮兮拉著澤西道:「我們要換衣服嗎?」夜兮兮還穿著睡衣,雖然是比較保守的,但是……會不會也太隨意了點兒。

  「不用,今天你不用動手。」澤西伸手握住夜兮兮的手:「走吧,我們去看看好戲,看一個家族……怎麼被這兩兄弟的衝動,完全的搗毀。」

  夜兮兮點著頭,內心止不住的興奮,終於……要結束這場內政了麼。

  澤西拉著夜兮兮到了行政大樓的樓頂,雖然這個地方很大,而且幾乎只有議政大廳一個房間,但是這頂層還有一個小小的看台。

  澤西架著望遠鏡低眼向下望去,果然看到了宮廷外是星星點點的光亮,卻又黑壓壓一片。

  夜兮兮拿著另外一幅望遠鏡向下看去,看到的是皇宮內牆裡是自己的人,還有導彈機、坦克都在牆下面,同樣黑壓壓的人,全部都是皇家軍隊。夜兮兮勾了勾唇角:「呈家恐怕還不知道那批軍火是被我們拿了的吧,一會兒死也會讓他們死個明白。」

  澤西也但是笑並不說話,他凌然的站在最高處,攜著夜兮兮,兩個人俯瞰著眼前的這一切,因為他的主導,早已經變了方向,早就已經不受任何人的控制,或許控制的那個人……只有他。

  夜兮兮抬頭看向她的男人,這就是她的男人,那個經歷了百般的挫折也能迅速的爬起來,那個即使困難重重,也不畏艱辛會把她護在懷裡的男人,他不僅擁有Mou、茉拉米堪家族,現在還擁有一個王國。

  『碰!』突然響了一聲,夜兮兮立即低頭看去,看到一片火花四射,只怕是打起來了。

  夜兮兮立即又把望遠鏡放在眼前,仔細的看去,竟然還是沒有看到呈余或是呈凌,只不過那些人很認真的拿著槍開始掃射、轟炸宮廷圍牆。

  「他們開始了!」夜兮兮把自己帶著的槍支拿出來,架在牆壁上,調好距離射程。

  剛剛要扳下扳機的時候澤西卻突然摁著,看著她微微的笑道:「不必這麼大費周折,有他們。你可以那這個玩玩兒。」

  澤西突然拿出強勁弓弩,夜兮兮很是驚訝:「你竟然帶了這個!」

  他們兩個以前學習槍擊射擊,遠程、近程都學,當然也學了箭術,這強勁弓弩更是不在話下。

  夜兮兮拿過強勁弓弩,架在自己的面前,對著下面的方向,看到他們自己的人站在宮牆內把導彈一個個的射出了宮外,轟轟的一片。夜兮兮手下的動作又停下來,抬眼看向整個大陸,一眼望不到雪國的盡頭,但是這個大地都在顫抖……子民們永遠是戰爭的受害者,在二十一世紀,在這樣一個年代,夜兮兮見了太多的殺戮和爭鬥,以前的她也殺了不少人,身為黑幫的少主自然看了不少的死人,但是夜兮兮從來都沒有心涼,像此刻這般厭惡戰爭過。

  「澤,你當初盡力的洗清茉拉米堪建立Mou……是不是就是我現在這般的心情?」夜兮兮突然看向澤西。

  澤西低頭看向她那雙星眸,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輕喚的歎了口氣:「兮兮,我從零歲開始跟在媽媽身邊,身在狂焰,看了太多,本就厭倦殺戮,這個年代……本就該和平,雖然這是個假象,但是至少自己能夠不身在那樣的環境,隨時就可能死了,對任何人都是不負責任的。明白了嗎?」

  夜兮兮輕輕的點了點頭:「只要有能力……都盡量的帶著自己在乎的人,過著安穩的、平淡的生活,這就是責任。」

  澤西緩然的勾唇:「真聰明。」

  三個字剛剛落音,『碰』的一聲,東面的宮牆竟然被擊破了,臉行政大樓都晃了幾下,澤西立即伸手扶住夜兮兮,一邊扶著夜兮兮一邊伸手按下自己的耳麥:「傑克森,實行B計劃。」

  澤西計劃了很多天把這個家族摧毀,豈是他們真的能打垮的?宮牆倒了還能修起來,但是這麼大個家族要是垮塌了,只怕再也難爬起來!

  輝煌的燈火照在夜兮兮的臉上,夜兮兮伸手拿起弓弩:「和平那是以後的事情,現在我只想殺人!」

  澤西隨著夜兮兮的性子,拿起一旁的槍來,兩個人同時向下面望去,果然在看到一輛黑色的車之後,兩個人同時勾起了唇角。

  「我要左邊那個!」夜兮兮先預定了,隨即拉開手裡的箭,『簌』的一聲,尖銳的長劍向前飛去,蹭的一聲就沒入那剛剛跨下車得呈凌胸口,而澤西隨即補上一槍,一箭一子彈同沒入心臟,那呈凌的眼睛豁然睜大,幾秒鐘之後就砰聲到底,失去了心跳和呼吸。

  而那原本同樣要下車的呈余一見這情形,立即又縮了回去,夜兮兮把弓弩放下,並不打算殺了那呈余,那車是防彈玻璃,她這箭只怕還過不去,距離有點兒問題。

  澤西突然又摁下耳機低聲道:「把呈余活捉。那呈凌的屍體燒了。」

  這麼狠?夜兮兮瞪大眼睛,完全不知道澤西的心思,澤西瞇了瞇眼,誰讓那混蛋竟然敢對自己的女人動歪心思!

  夜兮兮看見雪辰領著軍隊壓過來,而宮內他澤西的勢力也逼迫出去,呈家被圍在中間,呈余就是死也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幕,這雙方聯手不說,他就是怎麼都想不到澤西竟然有如此的實力和軍火。

  「呈余,你服不服?」雪辰騎在馬上,俯瞰著被抓出車外押著身子的呈余,刺客的呈余狼狽的簡直像是喪家犬。

  「服?哈哈……我服誰?服你雪家三兄弟不顧你們自己的父親依舊效忠律氏王朝,還是服那詭異的帝王?」

  「要你服整個雪國,要你服今日輸的心服口服,要你服我澤西用你買的軍火來制服了你!」

  澤西漫步走了出來,站在眾人面前,雖然穿的很休閒,但是渾身所散發出來的魄力和魅力讓在場所有的錚錚鐵血男兒甘拜:「澤西皇萬歲,律王朝萬歲!」

  一聲聲齊聲的吶喊,夜兮兮穿著睡衣站在後面也動容,這聲音太震撼,而那呈余聽到那句用你的軍火來制服你,立即抬起一張蒼白的臉,哆嗦著唇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4-10-25 05:45 PM

132 恆恆生病、勸意茴

  「你、你說什麼……」呈余顫抖著,雙手不停的掙扎,似乎要掙脫那些人的束縛,但是一切都沒有用了,他已經輸了太多了,根本沒有力氣再贏。

  「就如你所聽,呈余,你的軍火是被我夜兮兮所拿的,怎麼樣?心裡面的悲憤一定很濃很深吧?還忘了告訴你,我們澤西本身就是做軍火的,而你買的軍火剛剛是從他們家出來的,你真是太不瞭解我們,嘖嘖,難怪輸得這麼慘,自大惹的禍啊!」夜兮兮一邊搖頭一邊走出來,雪辰看到她那一身睡衣的時候挑了挑眉,不僅如此,那些軍隊的男子漢們一個個看見了都詫異的盯著夜兮兮。

  澤西一個冷眼的環視,理查德立即把一件衣服拿過來批到夜兮兮的身上,夜兮兮拉了拉肩上的衣服,這些人有什麼好奇怪的,她要是穿個泳衣出來,這些人不是都要一個個嚇死了?

  澤西伸手把夜兮兮拉到自己的身邊,再看向那呈余,呈余已經沒有半點兒力氣應對夜兮兮和澤西這對讓他的心臟突然老化的夫妻了,雪辰一個揮手,呈余就被押了下去。

  這場引發的戰爭終究還是沒有打的多麼大,只不過一個小時,呈家就全軍覆沒了。

  「你們三兄弟在八點的時候來我寢宮找我。」澤西看向依舊騎在馬上的雪辰,雪辰緩然的點了點頭,轉身領著自己的軍隊離開。

  「真是一個鐵血將軍……意茴該怎麼辦啊……」夜兮兮擔憂的望著雪辰逐漸遠去的背影。

  澤西卻猛的把她的臉轉向自己:「不許看別的人。」

  夜兮兮一下子笑開來:「我不過是看了看別的男人背影而已……」

  「這也不許!」

  「小氣鬼!」

  「夜兮兮,你敢罵我。今天晚上沒有把你教訓慘是不是?」

  「不知道是誰被我教訓慘了,綁在床上的滋味銷魂嗎?下次再來試試?哈哈……」夜兮兮此刻心情大好,不停的刺激著澤西,而一旁聽得懂的理查德汗顏了滿背,這兩個人……也太赤裸裸的刺激他這個單身的人了吧?

  夜兮兮轉身就跑,澤西在後面氣的臉都青了,大步的追著自己的女人,理查德扶了扶額頭的汗,這內戰……基本是結束了,這日子也該安生些了吧。

  夜兮兮一路跑,直到跑到那山洞裡,才被澤西一把抱進了懷裡。

  「放開我,放開我……」夜兮兮掙扎著,「我好累,我想回去睡覺了。」

  「那你還帶我到這裡來?」澤西把頭放在夜兮兮的頸窩裡,夜兮兮歪著頭,低頭輕輕的親吻了澤西的額頭:「親愛的……我們是不是要幸福了?」

  澤西一頓,橫在她腰間的手臂更加的用力:「對……要幸福了。明天就讓你媽媽把小恆恆送過來,等我們結婚的時候,所有的人都來慶祝,好不好?」

  夜兮兮點著頭,微微的笑開:「好。」

  兩個人就待在涼快的山洞裡,從縫隙裡看著天上的月亮,夜兮兮靠在澤西的懷裡直到慢慢的睡著過去,而澤西抱著她雖然無眠,但是內心卻是前所未有的安靜和安寧,都該結束了。

  只有眼前的抉擇,他該帶著她在哪裡定居?雪國……還是回到意大利,現在的雪國和Mou都是他一手建立的,如同左手和右手,他該如何抉擇。

  ***

  夜兮兮在房間裡繼續睡覺,澤西輕聲的起床,盡量不把夜兮兮擾醒,但是床還是隨著他的動作顫抖了幾下,夜兮兮不安的翻了一個身,伸著長腿夾了夾被子,澤西低低的笑起來,玩笑身將自己的雙臂撐在兩邊,然後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和唇角:「乖,我去開會,一會兒就回來了。」

  夜兮兮根本聽不見,正在做著香香的夢,澤西輕輕的起身,轉身走進浴室吸了一個澡,穿上衣服才慢慢的走出房間。

  他漫步悠然的走在走廊上,外面的陽光撒進來,落到地攤上,渾身都變得舒服起來,就像每一個有夜兮兮在身邊的日子一樣的清爽自然。

  推開眼前的門,雪家的三兄弟已經等在裡面,看到澤西走進來便立即站起來:「陛下。」

  「你們來了。」澤西關上門,四個偉岸,容貌同樣英俊迷人的男人站在房間裡,他們將進行一場君子之談。

  澤西先坐下,最先看向的人雪凜:「呈家後面的事就交給你處理了。呈余給他一個謀逆的罪名,而呈家別的人你看著處理,但是不要連罪到無辜的人,逐出國境便好。財產全部沒收入國庫,動產、不動產全部上繳政府。至於呈家的老爺,你們去接回來,關押大牢,直到他老死,不需要為難別的。而雪姚承老先生……你們畢竟是立了功,裡應外合和我剷除了呈家,你們就看著辦吧,如果他還有這別的心思,就不要再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謝陛下。」雪凜斂下眸,無比認真、恭敬道。

  澤西又看向雪辰:「你是我妹夫,原該是要熟悉些,但是我們一直相對,現在隔閡沒有了,意茴的孩子也快四個月了,你要好生待她不要傷心。呈家的府宅就賜給你們,作為我遲來的新婚之禮。」

  雪傾驚愕的張大嘴,呈家大宅雖然沒有雪家大,但是也相當於半個皇宮,二哥和二嫂兩個人住……住的完嘛。

  「這一次,內戰結束你們雪家有很大的功勞,但是也不可否認,你們也曾與我相對。我們因為各自的信仰和利益做出發點,既然都是男人,就在這裡進行一場交心的交談。」

  雪傾打了一個響指:「像我們四個這樣的極品男人,早就該這樣,或許早就是朋友了,還是心腹之交!」

  雪辰揚了揚唇角,完全沒有意見,而雪凜的眼神也暖了許多,沒有以往的冷冽,雪傾最是高興,眼角都含著笑,澤西雙手疊在一切擱在自己的下顎上,他很期待……期待雪國嶄新的面貌。

  這場君子之交足足有兩個小時,夜兮兮起床後都十點了,下樓來吃東西,清河告訴她雪家三位大人八點就來了,便一直和陛下在休閒會議室裡,誰也不許靠近。夜兮兮聽了這話立即就笑了笑:「清河,雪國的好日子該來了!有澤西這樣的君主,真是你們雪國人民的大幸。」

  清河呵呵的笑起來,其實他也這麼覺得。

  夜兮兮悠然的在客廳裡喝著早茶,直到雪傾突然拍了拍她的右肩她立即向右邊看去,雪傾的頭卻從左邊冒出來:「喲喲,夜兮兮真是個笨蛋。」

  夜兮兮揮手一拳向左邊擊去,雪傾一手握住夜兮兮的拳頭,夜兮兮奪了幾下竟然沒奪下來,夜兮兮立即黑著臉:「你就不怕你們陛下出來看到了,手收拾你嗎?我告訴你,我男人可是很會吃醋的。」

  雪辰也從另一邊走出來,抱著懷冷然的看向夜兮兮:「你放心,他和我大哥還在裡面,說一些我們聽不得的話。」

  夜兮兮有些意外,立即轉身向後面看去:「他們兩個人不會打起來吧?」

  「怎麼可能?」雪傾對夜兮兮著猜想覺得有些可笑,那兩個人明明都很欣賞對方,就像欣賞他雪傾一樣

  「雪凜雖然出發點是為了雪國,但畢竟當初殺了我男人啊。還害得我冥婚,這個仇我都記著。」夜兮兮摸著下巴,很是衣服認真的模樣。

  「沒想到,夜小姐到現在還記著我的仇,那麼為了贖罪,這次你們的婚禮所有的費用都由我雪凜承擔如何?」雪凜突然從後面走出來,走出來的還有嘴角含笑的澤西。

  夜兮兮立即站起來,沒想到自己的話竟然被他們聽到了,不過她也說的不虧,清了清嗓子便理所當然道:「可不是,早就該說這話了。」

  「哈哈……」所有的人都笑了起來,雖然他們誰都不缺錢,特別是夜兮兮和澤西,但是這也是一種方式,放開大家心扉,好像誰也不欠誰。

  「兮兮,你要來看我哦,我會很想你的,特別是小恆恆,哎,那小傢伙要是再大些多好,我就娶她為妻……」

  「你少來殘害我們家寶貝,我不會想你的,你快走吧……」夜兮兮推著雪傾往外走去,雪家三兄弟都走出了,夜兮兮才因為雪傾又笑起來,轉身撞進澤西的懷裡。

  夜兮兮抬頭,澤西把她抱的更緊,納在懷中輕輕的抵著她的頭頂:「兮兮,小恆恆今天來不了,還要過兩天,我讓理查德去辦這件事的時候,他聯繫上媽媽,媽媽說小恆恆這兩天有點兒感冒,不能出行。」

  「什麼?」夜兮兮這一聽可不得了,連剛剛想問澤西和雪凜談了什麼話也給忘了,整個人立即愁雲滿面的急了起來:「她病的嚴不嚴重啊,我要去打電話給媽媽,現在形勢都過去了,我們可以和外面交流。我現在就去打電話!」

  「你別急,媽媽就是怕你著急,所以特意的說,只是小感冒,有點兒拉肚子,沒發燒。感冒好了就立即帶著她過來,我把婚禮定在下個月十五,你不能在這個時候著急,知道了嗎?」

  夜兮兮卻還是輕輕的發著抖:「我怎麼不擔心,不著急?那是我們的女兒啊,她現在也才九個月,一歲都不到,我不在她身邊兩個月了,我心抓著抓著的泛疼,嗚嗚……」

  澤西被夜兮兮這麼一哭心都疼了,不停的拍著夜兮兮的背:「乖,我安排了視頻會面,和你媽媽她相約十一點的時候,現在還有半個小時,你就能見到女兒了。好不好?」

  夜兮兮只能點著頭,只要聽到女兒哪裡疼了,病了,她就感同身受似地自己也疼起來,做母親就是這樣,即使不在身邊也會每天做夢都夢見,她早上起來就覺得哪裡有寫心緒不寧,原來是小恆恆病了。

  好不容易到了十一點,夜兮兮早早的就在多媒體客廳等著了,澤西看了看時間,立即打開遙控器,牆壁大的屏幕先是一片白,突然一跳,就跳出一幅畫出來,夜兮兮立即認出來這是她們雪里城的家裡的會客廳,也是有這樣一面牆壁視頻。

  「她們人呢?我還沒有看見……」夜兮兮看了看眼前還是空蕩蕩的,只有白色的地毯和沙發,並沒有人。

  「別急,她們肯定馬上就出來了。」澤西輕聲的安慰夜兮兮,剛剛說完話,白色的地毯上突然出現一隻小小的肥手,從左邊爬過來,隨即就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爬到電視牆壁中間就坐了下來,伸手抓起粉紅色的玩具自己玩了起來。

  夜兮兮立即摀住自己的嘴,小恆恆……那是她的女兒,她就坐在面前。

  「澤……」夜兮兮立即激動的回頭看澤西,澤西『噓』了一聲,然後指了指屏幕。

  夜兮兮扭頭繼續看去,很快就聽到一陣呼喚:「小恆恆~小恆恆啊!哇,外婆找到你了!」夜離也蹦了出來,明明就還很年輕,42歲的夜離還像三十歲左右的少婦一般的美麗,抱著一個粉嫩的小娃娃自稱奶奶還真的有些怪異,不過夜兮兮一下子更激動了起來。

  夜離把小恆恆從地上抱起來,自己也坐了下來,然後把小恆恆放到自己的腿上,抬手指著屏幕才道:「小恆恆,看這裡……看~」

  小恆恆抬起頭來,夜兮兮立即笑了,小恆恆別著一個粉紅色的小髮卡,穿著粉紅色的小裙子,就像個小公主。

  「媽……謝謝你。」夜兮兮輕輕的說道。

  「謝什麼?只要你們好,我和你爸爸就幸福了。」夜兮兮輕輕的笑著,拿著小恆恆的手臂揮了揮:「過兩天我就帶她過去,這兩天真的有些拉肚子,你別看她現在精神,到了晚上拉肚子的時候,拉完了之後哭都不哭,實在是苦了寶寶。」

  夜兮兮心一酸:「她還那麼小……」如果可以,就讓所有的病痛到自己的身上吧。

  小恆恆像是根本就沒看到自己的爸爸和媽媽似地,低下身子又在地攤上爬開了,夜兮兮伸手摸了摸,像是在凌空摸著孩子的身子,澤西握住她的手:「兮兮……」

  「澤西,看你們過得很好,我們這些做爸爸媽媽也就都鬆了一口氣了。」

  「我和兮兮算是夫妻了,所以要交您一聲媽媽。這些日子恆恆交給你照顧,辛苦了。」

  「不辛苦,你媽有時候也來陪我,一來就是半個月,兮兮的爸爸也很喜歡小恆恆,寶貝的不得了。」夜離的眼裡滿滿都是慈母的愛,夜兮兮這才完全的能體會,一個做母親的感覺,而她們家四個孩子……又是多麼的讓自己的爸爸和媽媽牽腸掛肚。

  ***

  雪辰剛剛回到家,綠意茴就從客廳裡奔出來,雪辰還來不及反應,綠意茴就撲進了自己的懷裡。

  「怎麼了?」雪辰低手摸了摸綠意茴的頭,綠意茴的肚子已經凸出來了,四個月的身孕將整個人也顯得豐韻和漂亮了,臉上也長了那麼兩顆雀斑,雖然有點兒點點,但是卻有些可愛。

  「雪辰,我哥哥沒對你說什麼吧?」綠意茴抬頭認真的就問自己的丈夫。

  雪辰偏頭想了想:「說了很多,都是君子之交,最多的……就是要我疼愛你,他還真是個不錯的哥哥。」

  「我和他是孿生的,當然了……」綠意茴鬆了一口氣,伸手扶著自己的肚子。

  雪辰立即扶著她小心的往回走去:「下一次不要這麼莽撞的衝出來了,嗯?」

  「嗯……」綠意茴輕輕的笑,可越是這麼笑就越覺得心裡難過,她騙了雪辰不少事情,而她早就決定好了要在一切結束後離開,現在局勢差不多都定下來了,她……該走嗎?

  但是,她沉浸在幸福裡,那麼的捨不得。

  這幾個月,雪辰對她越來越好,像是水到渠成的自然,完全沒有隔閡,只有綠意茴自己的心裡才清楚,她有……

  雪辰把她扶著坐下來,然後親手去倒了一杯水遞給綠意茴,綠意茴接過來,低頭抿著唇喝了一口,而以前的她也絕對不敢相信,有這樣的一天。

  兩年多前的她,是冷清還不知道愛情的綠意茴,直到遇見這個男人,一步步的步進她所設計的圈套裡,再三的相遇,連那場一夜情,也是他設計的……現在想來按個時候的自己真是愚笨,偏偏就愛上了這個男人,就連他無情的告訴自己他的目的,她也可以接受……

  她藉著放假的名義跑到意大利,但是卻還是在開普敦遇到了那個男人,而後被她帶走,同意他,和他結婚。

  如果當時沒有同意,或許就不一樣了吧,自己還那麼傷了楚清。

  綠意茴沉浸在回憶裡,一點也沒注意到一旁男人的眼神,深邃、靜謐的有些……可怕。

  「茴茴。」雪辰突然握住她的手喚了一聲。

  「嗯?」綠意茴突然醒過神來,扭頭看向雪辰。

  雪辰慢慢的蹲下身子來,看著綠意茴的眼睛道:「你想去哪裡旅行嗎?我陪你去。」

  綠意茴頓時有些反應不過來,雪辰很少笑,即使笑也是狂肆的,這點兒和澤西不一樣,澤西對自己在乎的人還是會笑,而且澤西很成熟,從小就有少年老成的感覺,很是悶騷,但是雪辰完全不一樣,雖然都是有些冷,但是澤西是淡漠,這點兒和雪凜有點兒像,像是天然的漠,雪辰卻是從骨子裡發出來的氣息,有時只是一個眼神和動作卻又讓人覺得他是狂的,肆意的發狂。這也是最吸引綠意茴的地方,渾身充滿了男人味的雪辰,但是他……絕對從來都沒有這麼溫柔過,溫柔的握著自己的手,問自己要不要去旅行。

  呈家轟然倒塌,負責抄家的人是雪凜,他坐在車上從雪家大宅裡的花園穿過的時候,有一排排的女人從車前路過,有女僕也有呈家的女人,有的是呈凌或呈余的妻子,有的是呈歷的妻子,年紀看起來自然是要大一些的,還有一些年輕的像是還沒有結婚的女人,特別是第一眼看過去……人群中第一眼,就看到的那個小女孩。

  雪凜見過不少漂亮的女人,夜兮兮那樣清秀娟麗的,有綠意茴那樣清新可人的,還有自己的妹妹雪音那樣淡雅素淨的,更有自己十一個姬妾,各自的美麗,但是都沒有那個女孩子漂亮,只不過匆匆一眼,對女色並不是特別在意的雪凜卻一眼記住了。

  她低著頭走著,一頭長髮長至臀部披散在背後飄飄揚揚,一身淡綠色的裙子露著肩,圓潤的肩頭特別的可愛,還有那張臉,雖然只匆匆看到了正面,但是絕對稱得上驚人的艷麗,猶如染了火焰卻在獨自靜靜燃燒的玫瑰。

  「那是誰?」他不自覺的問了句。

  「那是呈歷庶出的女兒,今年十六歲,在家裡排行老九,大多叫她小九和九兒,長的很是漂亮,本來呈歷準備好生訓練她,讓她成為有用的工具,可惜現在家亡了,她也要被逐出國境。」雪凜的助手成集一邊歎息一邊詳細的報告,雪凜冷眼掃過來,成集立即知道自己講太多了,打了打自己的嘴。

  「她的大名。」

  「呈小姬。」

  這個名字……就像她的人一樣,那麼的魅惑。

  雪凜轉過頭來,冷然的看向前方,抿著唇並不說話,太膽小了……也太過懦弱了,走路見都透著一股不自信的氣息。

  車子到了最裡面,也就是呈家最重要的基地,放了最多私藏珍寶的地方,剛剛下車,成集已經等不及要去點點那些金銀財寶了,雪凜卻突然頓住腳步,成集有些不明白的也跟著停下來,卻聽得雪凜冷然道了一句:「把她接回我府中,給她安排一個住處,去辦理相關資料,讓她成為我的女人。就……排行老九吧。」

  成集先是一愣,隨即就反應了過來,立即點頭,把這件事記了下來。

  ***

  夜兮兮因為小恆恆生病的時候,整日在花園裡坐著也不高興,而澤西雖然把呈家的事情現在全部交給了雪家去辦,但是還有一些後事比如呈家再朝政的餘黨等,澤西在竭力的處理這些小事,沒有個兩天也是處理不完的,而且澤西把雪國的外交發展的很好,最近不少外交官員到了雪國來拜訪,澤西也派了不少外交官去別的國家拜訪,進行交流,雪國在澤西在位的這兩個月越來越發展空前,旅遊業雖然又限制,但是比以往要熱鬧了許國,雪國人民也逐漸的開放了起來,大多學起英文來,雪國人民現在全國的偶像都是澤西,他們最受尊敬的國王。

  夜兮兮看到這一切當然開心,但是現在什麼也比不上她思念女兒的心思了,她本來想坐直升機回中國去的,雪國到中國不是三個小時的航空,但是澤西一口否決了自己,夜兮兮真是越想越鬱悶。

  清河端著一盤子好吃的站在階梯上望了半天終於看到了坐在樹下的夜兮兮,他立即走過來,把盤子放倒夜兮兮的面前:「小姐,吃這些吧,陛下說你會喜歡的。」

  夜兮兮看了清河一眼,這清河隨時都穿著這一身西裝,雖然畢恭畢敬但是夜兮兮知道,這小子雖然身在宮廷卻很單純,至今都沒談過戀愛,他喜歡的人好像是紙鳶,可惜紙鳶的心一直都在雪傾的身上。

  「清河,你們陛下還在政務樓,沒回來麼。」澤西的身份沒人阻礙了,雪國一心了,所以澤西現在一般都不在寢宮這邊見人,都去了政務樓,夜兮兮見他的日子越來越少。

  「沒……」清河低頭,陛下特意叫他留下來陪著夜兮兮解解悶,所以清河也不敢說謊話。

  「清河,你知不知道我和澤西有個很可愛的女兒?」夜兮兮突然又興奮的看向清河,一說到女兒臉上的神采就變了。

  清河倒是有些意外,心裡很是震驚:「是……你那次回去前,抱著來的那個寶寶嗎?」清河當時也不敢亂想,畢竟他們陛下……還有夜小姐,一點兒也不像是當了爸爸和媽媽的人啊。

  夜兮兮立即點頭:「我和澤西的女兒,可愛吧?」

  清河會心的笑:「是的,真的很漂亮。」還有很意外……如果全國人民知道他們的國王已經有個孩子了,應該會全國震驚吧。

  清河立即想起一件事情:「小姐,今天的報紙您看了嗎?」

  夜兮兮搖了搖頭:「沒看。早上起來就聽到恆恆出事了,我哪有心情啊!」

  「小公主一定會健康的。」清河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看到夜兮兮又難過了,便立即把報紙拿出來遞給夜兮兮:「你看這個,心情一定會好的。」

  夜兮兮瞥了一樣,這一瞥還真的伸手立即拿了過來,她怎麼就忘了,這件事情一定會上頭報的!

  報紙上首先入目的幾個英文大字就是:真情動天地,天命所歸。

  夜兮兮立即看下面的內容,這些記者竟然把澤西說的他們的故事全部寫進來了,而且還添加了一些形容詞,把兩個人的感情寫的震動天地。這下面怎麼還有關於她是聖女的那段啊?他們不是等記者全部走了之後才說的這件事嗎?又繼續看,看到說朝臣集體承認她的身份,而她這個未來王妃之位已經非她莫屬,兼送上所有人的期盼和祝福。

  夜兮兮實在驚訝,抬頭看向清河,清河拿過報紙來,疊好收進自己的衣服裡:「你還不知道的有很多呢,全國人名看了你們的報紙,還看了你的照片,都覺得你非常的漂亮,只有你配得上他們的國王,而且由衷的祝福著你,現在國內還有不少你的粉絲呢,只怕你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自由的行走在大街上了。」

  夜兮兮迥然,她倒是沒有想到這個,不過現在的心情還真的一下子好起來,畢竟這裡的子民都承認了自己。

  夜兮兮立即站起來:「看在我心情這麼好的份兒上,清河我們去雪家吧。」

  「啊?去雪家?」清河一下子有些無法接受夜兮兮的轉變話題的能力。

  「對我,我去找意茴,許久沒和她談心了。而且我知道你想見某某人哦……告訴你,你再不去努力的追,有些人可就真的溜走了。」雖然夜兮兮也讓紙鳶去追雪傾,但是這些天看下來,雪傾是真的不可能和紙鳶來電了,不然上次雪傾搞出個一夜情來,也不會一點兒愧疚也沒有,更何況毫不介意的讓紙鳶知道,看來他還真的把紙鳶只當做一個保鏢,或者……一個妹妹之內的角色吧。

  清河被夜兮兮一調侃,臉立即就紅了,夜兮兮站起來就向屋子裡面走去,她得先換一件衣服吧?

  說出門就出門,夜兮兮也沒有給澤西說,便自己開著一輛敞篷跑車出了宮,清河有幸的坐在她旁邊,但是清河寧願自己沒有這個榮幸,夜兮兮自己戴著墨鏡,頭髮飛飛揚揚看的瀟灑,但是這飛車技術清河差點就沒命享受,以至於清河下了車還趴在路邊的樹上狂吐,昨天的、前天的、大大前天的都吐了出來……

  夜兮兮嫌棄的站在遠遠的地方:「清河,你怎麼這麼沒用,乖乖這吐的,嘖嘖,可惜雪家的花草樹木就這麼被你糟蹋了!」夜兮兮搖了搖頭,轉身大搖大擺的走進雪辰他家的院子,清河苦著臉……這是攤上了什麼主子啊。

  「意茴,我來啦!」夜兮兮大喊了幾聲。

  綠意茴立即從樓上的窗子裡伸出頭來,看到是夜兮兮立即高興的就笑開了:「你等等我,我馬上下來。」

  不一會兒綠意茴就奔了下來,夜兮兮立即扶著綠意茴:「我的小姐,你慢點兒,肚子挺這麼大,還不聽話!」

  綠意茴抱著夜兮兮耍起賴來:「我看到你高興嘛,我這肚子牢著呢,一般情況都不會掉下來,哈哈。」

  夜兮兮狠狠的劃過幾道黑線,我的天啊,這綠意茴就是個瘋狂孕婦。

  「你們家今天怎麼這麼安靜,竟然沒有見到半個僕人。」

  「哦,我把他們都譴到之前的呈家去了,他們去打掃打掃我們才能搬過去。」

  「恭喜,有那麼大的房子住,是不是要高興瘋了?哈哈,我真的好為你們高興,澤西這個決定真好!」雖然這個院子比起來也比一般的別墅大,但是畢竟綠意茴和雪辰都是不一樣的人。

  「真的好高興,早上雪辰回來告訴我我也吃了一驚,不過這像是澤西做的事情。」

  兩個女人就坐下來聊了起來,清河自覺地去屋裡準備茶水,綠意茴畢竟是孕婦,夜兮兮才不相信家裡真的只剩她一個人,這一定是有原因的,清河一進去,夜兮兮便對綠意茴開始拷問:「你告訴我,你把所有的僕人都叫走,有什麼目的?」

  綠意茴立即伸手摀住夜兮兮的嘴,眼神示意這裡還有人,夜兮兮便暫時不說話,等清河把茶水倒出來,夜兮兮便立即對清河道:「清河,你去雪傾家裡找紙鳶吧,雪傾在的話,你告訴他晚上來意茴家裡吃飯,我親自下廚。」

  清河看了看院子:「可這裡只有你們兩個人……」

  「我們兩個人又怎麼了?我們女人自己就不能照顧自己嗎?」夜兮兮眼神一厲,表情也嚴肅認真了不少,清河最怕的就是夜兮兮和自己嚴肅,他可早就知道這也不是個普通的角色,立即點著頭便退出了院子。

  「你說吧,你今天是不是想……」夜兮兮想起意茴之前說的話,她還真的怕意茴這樣決定。

  綠意茴歎了口氣,卻還是點了點頭:「就像你所想的,我準備……今天出逃的。」

  「綠意茴,你現在是大著肚子,你不像我和澤西從小就學習防身術,你手無縛雞之力,你該不該想一想,你如果出了什麼意外……我們大家會急死的。」

  「可是兮兮,你理解我的不是嗎?雪辰現在越對我好我就越是愧疚……」

  「可是,你救了雪家,你救了整個雪國。」

  「我?」綠意茴覺得好笑,怎麼可能是她,她本來是醫生,現在坐了許久的家庭主婦,早已經……忘了以前的初衷。

  「是的,是你。如果你當初沒有暗暗的扶持澤西,你沒有讓你的男人表明對整個雪國的忠心,對律氏王朝的忠心,這個國家不會像現在這樣這麼快結束內戰,而且即將迎來一片和諧的未來。也是你救了雪家避免雪家成為呈家那樣的結局。」

  綠意茴握緊自己的手,雖然夜兮兮說的話有些牽強,但是:「這是個封建制國家,男人可以一夫多妻制,我可以相信雪辰嗎?即使他曾今為了我休掉了三個女人,但是他也曾經傷害了我。還有……我最怕的就是他知道我曾經算計了他不少……兮兮,我不像你那麼幸運,你那麼勇敢,雪辰他……不是澤西,他恐怖起來,是很恐怖的!」

  夜兮兮不知道改怎麼勸意茴了,只能伸手抱住她:「我的好意茴,你能得到你想要的幸福的,真的!但是,如果你愛一個人,你就要相信那個人,如果你是充滿了不安全的感覺,那麼……你就要放手去一搏,去試一試他對你究竟是什麼樣的感情,千萬就是不要做輕易的離家出走這樣的戲碼,這樣的戲碼……實在幼稚,實在是可悲的,很多時候,兩個人就是被錯開,即使又誤會……一輩子也即使不清楚了,孕婦要懂得保護自己。你懂我要說的話嗎?」

  夜兮兮不知道自己想給綠意茴表達一個怎樣的意思,但是她要給綠意茴的一定是安慰,把她內心的那股浮躁安撫下去,想讓她至少懂得……有這麼多人在關心她,她可以用別的方式來解決她的矛盾。

  綠意茴輕輕的點了點頭:「你說的話我明白了……你要我……用別的方式,至少不是離家出走。」

  夜兮兮點頭,綠意茴就是這麼聰明。

  綠意茴輕輕的笑了笑,歎了口氣:「我想一想,或許……真的可以試試別的方法,畢竟你是過來人。」

  「孕婦啊,最切記生氣了。你小心肚子裡的小子踢你,每個月又做檢查嗎?孩子很健康嗎?」

  一聊到寶寶夜兮兮就來了勁兒,而綠意茴摸著自己特別大的肚子,微微的笑起來:「醫生說,是雙胞胎,可能是一雙兒子。我和澤西就是雙胞胎,所以生雙胞胎的概率很大,我的肚子也真的是比平常的四個月大。」

  夜兮兮一臉的羨慕:「照理來說,我們家一開始三胞胎,你們家是雙胞胎,兩個家族就是多胞胎盛產的家族嘛,但是為什麼到了我這裡就只生了一個。」難道是多基因撞到多基因,最後就變成了普通的?

  「要不你再生一胎試試?反正聽說我們的國王陛下每天都勤於播種,哪裡都不放過,什麼小黑屋啊,小山洞啊……」

  夜兮兮一聽這話,臉立即就全部紅透了,捂著自己的臉就尖叫:「啊!綠意茴,你從哪裡聽來的!?」夜兮兮覺得自己一定要瘋了,被這個女人調侃!

  「哈哈,不就是雪傾咯,他最愛來我這裡抱怨……哈哈……」

  「你還笑,那傢伙今天晚上死定了!」夜兮兮憤怒了,徹底的憤怒了!

  因為夜兮兮綠意茴開心了許多,心態也在慢慢的轉變,自己真的捨得嗎?她捨不得,捨不得孩子們的爸爸……

  夜兮兮來的時候已經是五六點了,兩個女人沒聊一會兒夜兮兮就準備煮飯給他們吃,反正她邀請了雪傾過來,再加上雪辰會回來,便煮了不少的飯菜,到七點的時候就出了滿滿一桌子菜,又西式的又中式的隨便他們選擇,菜全部擺上桌子,綠意茴就忍不住了,自己坐下來就開吃,夜兮兮望了望外面快黑的天,有些疑惑怎麼雪傾那傢伙還不來,她可是特別的給他煮了一碗湯呢,只有他才有這個權利喝,加了不少『香料』,他要是不來實在是可惜、浪費啦!

  「兮兮,我們吃吧,不用管他們。」綠意茴是孕婦,所以胃口不小,拉著夜兮兮要坐下來吃飯,夜兮兮便坐了下來,剛剛拿起筷子就聽到一陣腳步聲,夜兮兮立即站起來,一看果然是雪傾。

  只不過這雪傾的臉怎麼這麼黑?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雪傾走進來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伸手拿起一碗湯就往嘴裡倒,夜兮兮還沒有說任何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外特別為他準備的湯就那麼一口喝了進去,只不過一口,雪傾『噗』的一口就噴了出來,還好夜兮兮聰明吧,把那碗湯放的比較遠,所以雪傾很自然的沒有站在飯菜面前噴出來。

  「這是什麼?這麼難喝?」雪傾扔下碗,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這東西。

  夜兮兮陰笑幾聲:「嘿嘿。這是我夜兮兮獨家秘製的湯,只為了雪傾一人準備,名叫傾味湯,怎麼樣?不錯吧?」

  「夜兮兮,你玩我啊?」雪傾怒了,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夜兮兮立即往後一蹦,抬頭看向雪傾,這人今天是吃錯藥了?

  「我就是玩你,怎麼樣?誰讓你沒事兒給意茴亂嚼舌根?我告訴你,你別在別的地方生了氣,跑到我夜兮兮這裡來發氣!哼!」夜兮兮也不是好惹的角色,最受不了的就是男人莫名其妙的對自己發氣。

  雪傾指了指自己:「我跑到你這裡來?這裡是你的地方嗎?這明明就是我二哥二嫂的房子!」

  綠意茴嘴裡的牛肉直接掉了出來,這雪傾是怎麼了……今天真的吃槍彈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4-10-25 05:46 PM

133 意茴和雪辰的幸福

  夜兮兮見雪傾這態度,這火氣立即騰騰的冒出來,完全沒好氣的對著雪傾吼起來:「你是要和我吵架是吧?有什麼了不起的?你們雪家就了不起了嗎?雪傾我告訴你,你二哥的地方怎麼了?這還是我妹夫,妹妹的房子!我不就是給你喝了一碗破湯嘛,有什麼了不起?你一個男人就這點兒擔當啊?喝完湯也能氣成這樣,我真是太看重你了。」

  夜兮兮一發火,綠意茴立即知道這事情再發展下去可就真的大了,綠意茴站起來扶住夜兮兮:「兮兮,別生氣別生氣了!雪傾,你這是幹什麼啊,究竟怎麼了?」綠意茴不停的給雪傾使眼色,要雪傾立即過來給夜兮兮道歉,雪傾被夜兮兮這一吼,立即也偃旗息鼓了,伸手拉了拉夜兮兮的手臂:「好了好了,是我的錯了。」

  「哼,你走,我做的飯不要你吃了!」

  雪傾眼神一痛,伸手把夜兮兮抱進懷裡,夜兮兮卻反而嚇了一跳,立即伸手去推雪傾,哪知雪傾抱的實在是緊,緊的夜兮兮快要窒息。

  「兮兮,我真的錯了。你原諒我吧,我今天是受了氣,所以才這樣,我剛剛根本就沒有意識到是你,就亂發脾氣……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你知道的,我那麼……你,怎麼會亂對你亂發脾氣呢,對不對?」

  雪傾一句話說的夜兮兮一下子安靜下來,伸手推了推雪傾:「你先放開我!」

  雪傾只能捨不得的放開夜兮兮,而後又恢復了以前那種幽怨的眼神。

  夜兮兮坐下來,拿起筷子開始優慢吃自己做的食物,雪傾看了看意茴,意茴眼神示意,雪傾立即跟著坐下,夜兮兮的腳卻迅速的踢向凳子的腿,雪傾立即跳起來:「兮兮……」極其的委屈。

  「我又讓你做嗎?你今天不把原因說清楚了,你就休想吃到我做的菜!」哼,拿去餵狗,也不要給這個莫名其妙的人吃。

  雪傾對著手指,默默的退到一邊蹲下來,可憐的望向意茴,意茴表示愛莫能助,夜兮兮是真的把雪傾當做朋友吧,才會這麼的生氣,生氣雪傾心裡有事不說出來。

  雪傾見夜兮兮真的是很生氣了,知道自己並不能再瞞著她們自己的心事了,久久的歎了口氣才道:「我父親剛剛被接了回來,性情大變,把我迎頭臭罵了一頓,說我們三個都是不孝子。他又怎麼摘掉我們不孝,我們是忠於雪國,所以才為了他不背上那樣一個名譽,不被澤西真的對付,這也算是一種保護他的方式。這統統都算了,他竟然還給我真的相起親來,我想起來就憤怒,我不要別的女人,我的女人一定是要自己喜歡的,自己愛的,自己去尋找的,只是一個人,不要妻妾成群,一言不合,我們吵了一下午。」雪傾扶著額頭,看來是真的心傷了。

  夜兮兮放下筷子,站起來走過去,走到雪傾面前自己也蹲了下去,面對著雪傾的臉認真道:「既然這樣,為什麼還要到這裡來?既然來了,一開始還不告訴我們,你覺得你夠意思嗎?」一拳擊在雪傾的胸口上,沉沉的發痛。

  雪傾伸手握住夜兮兮的手:「我知道,是我沉不住氣,父親心裡憋屈有火,到了這裡還做臉色給你們看,最可惡的是對你發火,你就原諒我吧。兮兮……」

  夜兮兮咳了咳,用力的把自己的手奪下來:「好啦,不和你置氣了。快起來吃飯吧。」夜兮兮站了起來,雪傾立即笑開了顏,什麼怒氣什麼談話什麼憋屈統統都拋到一邊了。

  剛剛落座就聽到外面傳來聲音:「看來我們回來的剛好,你們竟然不等我們就要吃飯了。」

  綠意茴一聽著聲音立即就站了起來,看到雪辰的時候,立即起身奔過去:「雪辰,你回來了!」

  吃過午飯雪辰就又進宮了,雪凜去抄呈家,雪傾被剛接回來的父親叫去,所以綠意茴自己過了一下午,要不是夜兮兮來她可能還真的就走了,此刻見到雪辰的心情竟然又完全不一樣。

  雪辰伸手把綠意茴抱進懷裡,低頭好生的看著她:「自己一個人在家還好吧?」

  夜兮兮看著兩個人如膠似漆相纏的眼神,哪裡像是有隔閡,女人啊……都是隱藏很深的動物,而男人究竟有沒有看出來呢?夜兮兮想這雪辰還真的不一定就完全沒有察覺,至少夜兮兮覺得他那眼角的餘光甚是鋒利。至少,他不可能讓綠意茴一個人待在家裡,這無疑是在給綠意茴機會,他既然知道……為什麼還這麼做,夜兮兮想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怎麼,那麼想你老公,就不想我了?」身後又是一道聲音。

  這聲音熟悉的夜兮兮立即抬起頭來,再看到澤西的時候,夜兮兮立即就笑開了,站起來笑道:「你怎麼來啦?」

  「回到家裡沒有見到你,理查德打電話問清河才知掉你們來這裡了。我就和雪辰一起回來了,怎麼,見到我不高興嗎?至少要像茴那樣撲過來啊。」澤西嘴角勾起淺笑,看向夜兮兮的眼神很有幾分調戲的味道。

  夜兮兮立即吐了吐舌:「誰要!也只有你妹妹那樣……」這又不是在家裡,夜兮兮一般不會羊撲狼。

  澤西知道夜兮兮是在害羞,勾著唇又笑起來,自己大步的走過來,伸手把自己的女人抱進懷裡:「既然你害羞,我就過來吧。」

  綠意茴抿著唇笑起來,看到他們這樣……真好。

  只有雪傾在一旁歎氣,他自己孤家寡人啊……但是,看到夜兮兮笑的這樣,他也沒有之前那種感覺,並不覺得心酸,反而是羨慕和更多的祝福,也許……自己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喜歡她吧。

  雪傾輕輕的笑,澤西坐在夜兮兮的左邊,雪傾坐在右邊,而夜兮兮的對面是綠意茴,雪辰坐在雪傾的對面,五個人真正的開始吃起晚餐來。吃著吃著夜兮兮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對了,清河呢,他不是去找你,怎麼沒有和你一同回來?」

  雪傾奇怪的看向夜兮兮:「清河……他早就不在了啊,好像和紙鳶去哪裡了,我不太清楚……」

  和紙鳶兩個人?夜兮兮立即抿著唇笑起來:「雪傾,我能問你要一個人嗎?」

  雪傾指了指自己:「你要我嗎?我一點兒也不介意,只怕你的男人不太同意。」

  澤西面無表情的吃著東西並沒有看過來,完全的相信自己的女人不會要他。

  「這之前,我先問你們一個問題。雪國是封建島國,這宮裡面的內務官不是……太監吧?」

  綠意茴差點兒一口水噴出來,雪傾單手捂著嘴笑起來,雪辰也笑了笑,只有澤西挑了挑眉:「怎麼會?」

  「哈哈……兮兮啊,雪國雖然是封建國家,但是他早就廢除了那殘忍的制度。雪國的人口本來就不多,再閹割太監,雪國可不早就絕種了。男人可以納那麼多老婆,就是想要興盛這個國家的人丁。你放心吧,清河他是個男人。」綠意茴忍著狂笑的衝動給夜兮兮解答了這個問題,澤西扶了扶額頭,他的女人問的這個問題真的是太有建設性了。

  「我也只是想問清楚嘛,還不太瞭解這個地方……我想把紙鳶要過來,清河喜歡她的緊,但是這估計也不容易,要先得到紙鳶那丫頭的同意才行。」

  夜兮兮也覺得囧極了,這些人還笑。

  「你不得不瞭解這個地方了,等你們一大婚,你可就是雪國的王妃,澤西的皇后了。」綠意茴聳聳肩,告訴夜兮兮這個極其重要的問題。

  夜兮兮一下子沒話了,低著頭吃起發來,綠意茴看了看澤西,發現澤西也是面無表情,綠意茴立即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敏感的問題,難道這兩個人……對未來還有各自的意見和規劃?難道他們還沒有計劃好,未來去哪裡?

  雪傾沒有注意這邊的變化,倒是摸著自己的下巴細細的思量了半天終於道:「紙鳶那丫頭,對我有心思……但是她和清河是青梅竹馬,兩個人也很配,把紙鳶放我身邊實在是耽誤了她,這主意不錯,我同意,回去我就提提!」

  夜兮兮差點兒跌倒,這傢伙……竟然知道?

  澤西給夜兮兮切了幾塊牛肉,等夜兮兮好不容易坐穩一低頭就發現了幾塊切好的牛排,夜兮兮立即看向澤西,甜甜一笑:「幹嘛突然這麼好?」

  「難道我之前對你不好?」

  夜兮兮挑挑眉:「也不是……反正你是越來越體貼了。」

  澤西扭頭輕輕一低就吻上了夜兮兮的唇,夜兮兮輕輕的回應,但還是立即推開了澤西:「嘴裡到處都是油……」而且還是在這些人面前,不是便宜了他們。

  「夜兮兮,虧你還是在意大利長大的,就像個小姑娘似地。」綠意茴又開始取笑夜兮兮。

  夜兮兮不甘心了:「那你們給我來個,給我看看你們多麼的open。」

  夜兮兮剛剛說完,綠意茴就扭頭攬著雪辰的脖子,甜甜的吻起來。

  雪辰放下手裡的刀叉,轉身攬著自己嬌妻的腰,兩個人就真的纏綿起來,看的夜兮兮臉紅起來,咳咳,都說孕婦比較敏感,所以……反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越來越害羞。

  腳下面踢踢澤西:「都是你,每次做一些怪事情,讓我越來越保守了。」

  「那我們就來練練。」澤西雖然對夜兮兮的這個責怪感到甚是無語,但是他很樂意現在開始把自己的女人調教的豪放一些,這個傢伙……其實能在自己面前熱情就好了,何必呢?呵呵。

  雪傾淚流滿面,這……絕對是赤裸裸的刺激!刺激!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起一個人,那個有著小鹿一般的眼睛的女人……那個偷了自己的內褲,還強行反xx了自己的女人。

  雪傾立即醒過來,他真是瘋了,怎麼會想起這個女人!

  吃完飯澤西就帶著夜兮兮回宮了,雪傾也抖索著回了自己的家,綠意茴撿著碗到廚房,她雖然做不來飯菜,但總歸還是會洗碗的,便把碗統統放進洗碗機,這也叫做洗碗啊,哈哈。

  站在廚房裡等著洗碗機的運作,突然從身後襲上一具溫暖的身體,綠意茴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來了,她伸手握住腰間的手:「你不是去洗澡了嗎?」

  「不用洗了,等著僕人回來再收拾吧。」

  綠意茴搖了搖頭:「反正是機器洗,沒關係。嗯……這也像個做妻子的嘛,不是嗎?」

  現在的別墅其實是雪辰自己一個人住的,只有正室才能和丈夫住在一起,而別的小妾都只能住在比較下一些的樓房裡,綠意茴一嫁過來來自然就和雪辰住到一起了,但是綠意茴很不喜歡別的女人進入這裡,那會讓她覺得這不像一個家,所以在她的要求下,綠意茴住進來之後雪辰就沒有讓其他的女人進來了,就算是雪辰有時候為了和綠意茴置氣,也會到別的女人那裡去,不會帶回來。

  「雪辰,你會不會覺得……我有的時候不像一個妻子?」綠意茴輕聲的問道,把沉浸在溫馨裡的男人神智喚了回來。

  「怎麼說?」男人的聲音低低的,很有磁性,即使有些冰涼,但是呼在綠意茴耳邊的氣息到也是熱的。

  「就是……我不會做飯啊,洗個碗也要洗碗機去運作,還有……我可能連自己的衣服都洗不好,我看著溫順,有時候脾氣卻臭的要死。還有很多很多的毛病,不像兮兮那樣,熱情的時候那麼的熱情,賢惠的時候那麼的賢惠,就算是打的時候也能和澤西並肩站在一起,我卻什麼都比不上……」

  「你就是你,為什麼要去比呢?如果你什麼都會了,豈不就不是綠意茴了,不是我的妻。」

  綠意茴一顫,雪辰很少說這種話,說得最多的就是:不要離開我,在我的身邊……綠意茴妹妹都會因為這樣一句話而停下腳步,但是這一次……真的可以嗎?

  「雪辰,如果哪一天……你發現,我並不像你想像的那樣,不像你看到的那要給你……」綠意茴說不出口,說到這裡就已經開始發抖,她搖了搖頭,用力的咬緊自己的唇:「我並不是……」

  雪辰拉過她的身子,低頭吻住她的唇,綠意茴『嗯』了一聲,張大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雪辰也冷冷的瞧著她,將她的腰貼近自己,舌尖輕輕的描繪著她的唇瓣,隨即輕輕一咬,綠意茴『唔唔』了兩聲,立即嘗到了血腥的甜膩味,她推開雪辰,摀住自己的嘴:「你……」

  「今天我給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走的,以後……就真的不能再離開了。」

  「什麼?」綠意茴暫時沒反應過來這句話。

  雪辰卻邪肆的勾起唇角的微笑,伸手把綠意茴抱了起來,轉身向外面走去:「你的那些心思、動作從來都沒有一天逃離過我的眼睛,你是想給我說什麼?我都知道,我也知道你會逃跑,既然回家來看到你安安穩穩的在這裡。」他把她放在沙發上,隨即俯下身來,「綠意茴,這輩子你都別想逃!」

  綠意茴隨即反應過來他究竟在說什麼,一陣臉紅後就是羞憤,立即伸手用力的推攘著男人:「你走開!你這麼怎麼壞,你既然都知道,你竟然,你竟然……」

  綠意茴的眼眶立即紅開了,卻用力的咬緊唇,死也不讓眼淚掉下來:「好,我現在就走,反正也不遲!」

  綠意茴把雪辰用力的推開,而雪辰怕自己的身子壓倒她肚子了,便讓開了,綠意茴卻一個勁兒的坐起來,翻身就下了沙發,雪辰立即伸手把她拉住:「不要發脾氣了,既然我今天要和你把話說明,就是不想讓你再小心眼兒下去。」

  「我、我小心眼兒?」綠意茴一頓,覺得可笑,她小心眼兒!?

  雪辰知道孕婦的情緒浮動很大,怕自己在說話讓她再生氣便立即閉了嘴不再說話,但偏偏綠意茴覺得是他默認了,立即更傷心了,甩開雪辰的手轉身就上樓,跑進房間用力的關上門,後面追來的雪辰猛的撞上了門板,綠意茴的眼淚一下子掉下來:「綠意茴,你還天天自己一個人在這裡愧疚,在計劃著要逃跑,原來這個男人……什麼都清楚,他一直冷冷清清的瞧著你,瞧著你那些可笑的行徑,瞧著你的所有的動作,瞧著你所有的內心掙扎,他卻像看戲一樣……多可笑,到頭來你變成小心眼兒了。」綠意茴捂著眼睛,用力的擦掉眼淚,伸手把後面的門反鎖,然後轉身躺進大床裡,臉在枕頭上輕輕的蹭了蹭,讓她想起他們第一個夜晚……

  究竟是喝醉了還是清醒的呢?是清醒的吧,因為到現在還清清楚楚的記得所有的過程和動作,他棕色的體魄,是那麼的有力,將自己圈在懷裡,綠意茴轉了個方向,看向外面的月光,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一定就喜歡了吧。在醫院裡,他受了傷,而她已經是主治醫生,便親自給他看傷口,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他的眼神一直追著自己,她並不知道他是帶著目的,只知道這個男人的眼神看得自己心裡很怪很怪,而他也不說話,只不過每隔幾天就受了傷,到自己的醫院找自己,後來竟然成了常客,綠意茴也問他話,問他為什麼受傷,怎麼總受傷,他不回答,綠意茴現在想來……可能那只是接近的戲碼。

  可她就是上當了,淪陷在這個不愛說話卻有著精魄神情的男人,他請她吃飯她就去了,兩個人喝了一些酒,就到了他所住的賓館,儘管她渾身發熱,可他清清楚楚的記得他的每一個動作,到後面的痛……都那麼清楚。

  他有些驚訝她竟然還是完璧,說了一句:「西方的女孩子,還有到二十三歲是處女嗎?」綠意茴當即有些羞惱,便流著淚一邊搖頭一邊說不要了,雪辰卻格外的溫柔起來,一邊安撫她的情緒一邊又重新動了起來,帶著綠意茴進入了另一個人生。

  綠意茴猛的坐起來,她不能再想了,再回憶這些她的頭就好痛好痛,可是又不由自主的去想,去回憶她和雪辰慢慢想融相愛的這些過程,她相信現在的他絕對是愛自己,但是這愛情的期限有多長?她卻不敢保證。

  又倒下,伸手摸著自己的肚子,寶寶,媽媽是不是很討厭很討厭啊?媽媽也不想這樣的,可就是變得很奇怪,明明……他沒有自己預料的那麼生氣,明明他知道,或許就好了,可是卻又鬧氣別的彆扭來。

  月光輕輕的灑在她的身上,她把自己的身子縮成一團,輕輕的磕著眼睛慢慢的睡著過去,她不知道門外男人一直都坐在地上,以這種方式守著她,保護她。

  頭輕輕靠在門上,輕輕一笑,傻瓜,你覺得我真的會讓你走嗎?只不過給她一個藉口和機會,等她走不到飛機場他就會去把她追回來,兩個人把事情一攤開,她一定就不會那麼尷尬,那麼難受了吧。但偏偏發展成現在的模樣,他只不過想告訴她,他知道她騙了知道,知道她背著自己幫了澤西多少次,但是他可以不介意,只要……她在。

  她不會知道,他曾經多麼的害怕失去她,他一直以為自己是不會有愛情的,目的的接近她,逼她和自己結婚,這一切都是那麼的卑鄙,甚至在她第一次的溫情過後第二天早上就告訴了她自己的目的,她當時的傷心和震驚他全部看在眼裡,那個時候的他是真的一點兒愧疚也沒有,她只是給她時間考慮,知道她在開普敦答應了自己。

  回到雪國,大婚,看著她和自己的三個小妾鬥,她有時候會受傷,有時候也會痛,有時候也會得意,他全部看在眼裡,知道她是多麼的辛苦,更知道她對自己的感情,但他就是沒有再碰過她,為什麼?或許……是覺得自己不太配吧,自己擁有三個女人,但是她卻乾乾淨淨的只屬於自己。她也不知道,自從和她結了婚,其實他從來沒有碰過其他的三個女人,一次也沒有,每次只不過做戲給她看,誰讓她要莫名其妙的和自己置氣呢。

  她受傷了,她要自己一個人回中國去過春節,卻受傷了,他當時憤怒的只想殺人,但偏偏對方是呈家,他只能私底下去派人去殺了那些兇手並不能殺了呈歷。

  她的傷整整兩個月才好,而他才漸漸的明白,她在心裡的重要性,他第一次知道,愛情這玩意兒竟然在和他玩真的,而他只能接受。

  但是她說離婚,她竟然說離婚?

  澤西被大哥帶了回來,雪凜的計劃他一直明白一點,但是以前也不是完全的清楚,也幫著她派了幾次人甚至雪傾去阻止去幫澤西,但是雪凜是什麼人?做事計劃周詳,對什麼都很狠的一個人,雪辰從來猜不透雪凜的半點兒想法。

  澤西的情況讓她似乎醒悟到了什麼,她竟然和他要離婚,她覺得會那麼容易嗎?真的會那麼容易,她會同意嗎?

  他用盡了各種辦法讓她去明白,明白他要她,甚至休掉了三個女人,甚至和她夜夜恩愛,即使看見她暗暗的幫助澤西開始建立權勢他也不說話,只是看著她做,他想,只要她開心就好,肯留下就好。

  男人和女人的心態是不一樣的,女人的心思細膩,但即使藏的再好,愛她的男人也能看出她的端倪,而他本來就是特別冷靜的人,便知道她的任何一舉一動,他以為他和她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畢竟兩個人經過了兩年,經過重重阻礙,很不容易才在一起,那麼多磨合,他也和她說過很多次,很明白的告訴她,他不能沒有她。

  歎口氣,從褲子裡摸出一盒煙,掏出一根點上,夾在嘴邊瞇了瞇眼,他是不是把一切看得太冷清了?反而有了距離感。

  ***

  綠意茴一覺睡到天亮,覺得有些頭暈腦脹的難受,暈暈乎乎的起床,扶著自己的肚子,走到浴室洗漱,把頭髮紮了起來,換了一套粉紅色的孕婦裙,明天媽媽會和夜媽媽一起帶著小恆恆到雪國來,自己的精神一定要好一些,既然現在走不掉了……也許他們現在是在冷戰,但也不能讓媽媽看出來,不能讓她擔心!

  綠意茴覺得口很渴,肚子也很餓,準備下樓去找吃的,剛剛開了門,走出門口卻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雪辰!」她往後退了一步,雪辰竟然坐在地上,而且旁邊多了很多的煙頭,他抽煙了?

  雪辰抬起頭來,一夜之間竟然頹廢狼狽了幾分,鬍渣都長出來了。

  綠意茴的心輕輕一疼,她立即蹲下來,伸手拉著雪辰的手臂:「你……你在這裡作什麼!」他們不是在吵架嗎,他坐在這外面一夜了嗎?他冷不冷?他怎麼這麼不顧自己的身體!綠意茴氣的伸手捶著男人的胸口:「你在這裡也不敲門,你要讓我知道啊……」

  雪辰一手握住綠意茴的手:「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會在外面等著你,等著你從裡面出來。」

  「可是你這樣要是著涼了……」

  「雪國是熱帶國家,不會那麼容易著涼的。」雪辰歎了口氣,看到她眼睛一下子紅了,自己的心裡也酸酸的,他並不想讓她哭啊。

  可是綠意茴就是越想越傷心了:「我從裡面出來了又怎麼樣?你還是惹我……」

  「還在生氣嗎?」雪辰拉著她的手,問道。

  綠意茴點了點頭:「很生氣。」

  「可該生氣的原本是我啊……」

  綠意茴一下子詞窮,咬著自己的下唇:「你要是不高興,你也可以生我的氣啊,讓我們互相生氣好了。」

  雪辰一伸手卻把綠意茴攬進自己的懷裡,綠意茴『誒』了一聲,被雪辰很好的接在懷裡,她嚇得心驚,差點兒以為自己坐不穩了,雪辰把她抱在懷裡輕輕的拍了拍背:「我們為什麼要生氣呢,好點兒的解決這件事情不好嗎?我看著你騙我,不是為了看笑話,只不過想寵著你罷了,只要你在,怎麼我都可以。」

  綠意茴被這話驚到了,抬頭完全不可思議的看著雪辰。

  「不相信我的心嗎……」雪辰伸手戳了戳綠意茴的頭。

  綠意茴嘟著嘴:「我只是……雪辰,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去騙你的,我不是要瞞著你對付你,我很在乎我的親人,特別是澤西,我和他是孿生子,我不能看著他那般模樣,當時我的心也死了……我覺得我們兩個人沒有未來。」綠意茴什麼都不管了,雪辰在外面坐了一夜,她已經心疼死了,哪裡還真的置氣啊。

  「為什麼會心死?為什麼覺得沒有未來?」雪辰立即一驚,心裡面第一次有些害怕她這些奇怪的想法,她就這麼……沒有安全感嗎?

  「我覺得你並不愛我,就算是現在愛了,也不代表一輩子,我承受不起那樣的結果,而且你們雪家的男人不能永遠都一輩子只有一個女人,我也不願意有這樣的一天……我沒有安全感,我怕這一切都是假的。」綠意茴把一切心扉都攤開了,既然都到了這個份兒上,她還有什麼好隱瞞的,既然都說了,心裡反而會好受一些,輕鬆許多。

  雪辰看著綠意茴這認真的小模樣,綠意茴比他要小四歲,所以他一直打從心底的想要疼她,覺得她太小了,但是現在他卻笑了出來,這女人的心思……竟然是這麼的奇怪。

  「你笑什麼!」綠意茴被他一笑反而忐忑了起來。

  「你不是一直什麼都不怕嗎?既然你在害怕這些,為什麼不放手去搏一搏,把我完全的歸位你一個人的。再說了,我雪辰是那麼容易動心的人,又是那麼容易變心的人嗎?我既然認定了你,就不會再改變,也許到以後我們的激情退去了,但是相依相守的感覺會一直存在,誰也不能取代你在我心中的位置,那個時候的我們會很幸福很幸福。再說了,誰說我們雪家的男人一定要娶很多個女人了?我之前的那些女人,都不過是為了鞏固權力,並不是愛她們,我甚至沒有讓她們為我生下一子半女,只有我才有權利選擇我孩子的母親是誰。」他的手掌來到她的腹部間輕柔的摩挲,綠意茴卻又哭了,她從來都沒有這麼感動過,因為他說的這些話,他的這些話就像是誓言,一點點的打動她,告訴她他所有的態度和心情。

  綠意茴投進雪辰的懷裡:「雪辰,我愛你。」

  雪辰一僵,卻隨即又緩然一笑:「我也愛你。」

  綠意茴幸福的又哭又笑:「我以為你這一輩子都不會對我說這句話了……

  雪辰但笑不語,他一直覺得這三個字並沒有任何意義,可是當對的人說出來,心情是那樣的激盪,對對的人說出去,又是那樣的幸福欣然。

  「我好餓,你抱我下去吃早飯好不好?」搖了搖他的手臂,甜膩的說道。

  「好。」雪辰立即伸手把綠意茴抱了起來,穩然的向樓下走去,綠意茴窩在他的懷裡甜蜜蜜的笑開,她想,她再也不會亂七八糟的想東想西了吧?她和雪辰會很幸福的,就像夜兮兮所說的那樣,她用另外一種方法,和雪辰完全的敞開心扉了,也幸福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4-10-25 05:51 PM

134 盛大婚禮

  夜兮兮雖然在不停的徘徊,但是一雙眼睛已經望眼欲了似地緊緊盯著出口,直到兩個窈窕富貴的身影慢慢的從裡面走出來,夜兮兮的雙眼一亮立即揮著手大喊:「媽媽,媽咪,這裡!」

  綠卡卡和夜離兩個人一看到夜兮兮和澤西兩個人立即就笑了,加快了步子向這邊走了。

  「終於到了,不用那麼擔心了?」澤西低頭看著夜兮兮,嘴角輕微的勾著,只怕她們再不到,這女人也該闖進去了。

  「還不都是你,禁止直升機、私人飛機進入雪國的領土,要不然她們早就到了。」夜兮兮嘟著嘴埋怨的看了男人一眼,不過立即又看到自己的女兒離自己越來越近夜兮兮的心情又立即豁然開朗。

  澤西似是無奈的歎了口氣:「兮兮,你知道的,正因為我是國王,所以做事情和以前有些不一樣,這個限制至少要再過半年才能解禁,雪國現在還不是特別平穩,知道嗎?」

  夜兮兮挺了挺自己臉上的墨鏡,兩個人的確是偽裝了下形象才出門的,但是她總覺得周圍投過來的眼神有點多,這機場的人越來越熱鬧起來,再也不像前段時間那樣只是虛設。澤西說的話她都清楚,而她也沒有真正要怪澤西的意思,便立即抱住澤西的手臂:「好啦,我知道啦,是我任性,嗯?她們來了!」夜兮兮立即放開澤西的手臂,澤西看了看空蕩的手臂,這女人……把女兒看得比他重要就是了。

  澤西發現自己竟然和女兒吃醋,這女兒不是應該讓他這個做爸爸的來疼嗎?夜兮兮,你湊什麼熱鬧。

  他忍不住的笑了一聲,伸手把綠卡卡懷裡的小恆恆抱過來:「寶貝,到爸爸這裡來。」

  夜兮兮的手剛剛伸出去竟然落了一個空,夜兮兮表情一個驚訝,握了握手心,立即轉身看向旁邊的男人:「你給我!」

  夜兮兮認真的表情讓澤西實在是心酸了一把,這女人還真的因為孩子而給自己擺臉色看,自己不樹立一下作為男人的威風怎麼對得起澤西這個名字呢?澤西伸手把孩子又給了自己的媽咪綠卡卡:「兩位媽媽一路上辛苦了,孩子還是先給你們幫忙抱一下吧。」

  綠卡卡本來就在鬱悶這兩個人竟然一來就爭孩子抱,幸好小恆恆是睡著了,所以沒鬧,要是被這兩個人扔來扔去,估計小恆恆也要造反了。

  「你……」夜兮兮立即扭頭就要去把小恆恆又抱過來,她想孩子想的心都疼了,都不知道他要做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

  夜兮兮氣呼呼的剛剛伸手,澤西卻立即拉住她的手,低頭就在她耳邊喃了幾句:「兮兮,先問候長輩,先不要和我置氣。」

  夜兮兮立即縮回手來,她懷疑澤西就是故意耍自己的,都是他逗得她暈頭轉向了,夜兮兮立即向綠卡卡和夜離點頭,還伸手去抱住三個人:「媽媽們,你們一路辛苦了!我是擔心恆恆,想看她怎麼樣了,才這麼急的。」

  綠卡卡完全瞭解夜兮兮的心情,便把自己手裡的恆恆輕輕的遞給夜兮兮:「來吧,看看,她現在已經基本好了,不拉肚子也不哭,吃的好睡的好。」

  夜兮兮看到小恆恆那張小天使般越來越可愛的臉蛋,心裡又暖又軟,伸手剛要抱過小恆恆,澤西卻突然彎腰把夜兮兮攔腰一甩就扛上了自己的肩。夜兮兮足足又三秒才反應了過來:「啊,你瘋了!你放我下來啦……你到底要做什麼!?」

  「夜兮兮,你給我安分點兒~!」澤西狠狠一把巴掌蓋在夜兮兮的屁股上。

  夜兮兮一想到後面還有兩個媽媽,臉立即紅爆了,甚至腦子開始倒充血,她恨得不停的抓住男人的胸口:「你快放我下來,好丟人……求你了,澤西……」

  「不對,該叫我什麼?」澤西完全不介意周圍遞過來的眼神。

  夜兮兮卻隱隱的聽見有人說:「好眼熟啊,這是不是我們的國王陛下和他的未婚妻啊?」

  夜兮兮此刻終於是害怕了,害怕別人認出他們來,更加知道這個男人是在做什麼,他是在給自己樹立威風,是在和女兒搶自己嗎?

  夜兮兮不得不投降,立即垂著眼睛可憐的叫了聲:「老公……」要知道,他們兩個人沒結婚,但是在她的心裡早已經嫁給他了,就是那一次冥婚,她早就覺得自己是他的妻了,並且法律上也是合法的,所以他好幾天晚上逼著自己叫他老公了,而他很欣然的不斷的答應著她。

  澤西的神色一震,扛著夜兮兮到了一個角落裡,然後把她輕輕的放下來,夜兮兮覺得丟臉極了,立即把自己的臉和整個人都埋進澤西的懷裡:「你讓我好丟人,媽媽們看著,你這麼做……還吃女兒的醋……」她是真的很想女兒,這兩天怠慢了他,但是他這麼做真的很幼稚誒,吼!

  澤西一聽更不高興了,掐著夜兮兮的下巴強迫她面對自己:「兮兮,告訴你,你男人吃你的醋,正大光明,嗯?」

  「可那時我們的女兒誒,又不是兒子。我想她啊,就像想你一樣,很多天不見你,也會這樣撲上去的。」夜兮兮不服,兩個人就在原地爭辯起來。

  澤西一瞇眼:「我要比我女兒重要!」

  夜兮兮真的要發火了,都說爸爸很寵女兒,他倒好,和女兒吃起醋來,夜兮兮想起來有些氣惱,伸腳用力的踩上澤西的腳背,澤西『嗷』一聲低呼,立即彎下腰抱起自己的腿,夜兮兮立即突破重圍衝過去抱過自己的女兒,抱女兒的感覺真好……

  「媽媽,媽咪我們快走!」夜兮兮不顧看澤西第一次這麼狼狽的模樣,拉著兩個媽媽就跑,而綠卡卡和夜離兩個人完全的配合,都忍著嘴角的笑意,提著行李和夜兮兮向飛機場外面奔去。

  「夜兮兮,你別走……」澤西痛的腳背抽筋,但眼看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還有兩個媽都跑了,澤西立即忍痛拔腳就追去。

  「您是國王陛下嗎?您是我們雪國偉大的國王陛下嗎?」

  「天啦,真的是國王陛下,我們看到國王陛下啦!?」也不知道是哪裡冒出來的雪國子民突然認出澤西來,澤西又不得不微微的笑了笑應付。

  夜兮兮回頭看到澤西被一群人圍在中間,立即停住了腳步:「媽媽們,他被發現身份了!這可糟了……」澤西這沒有一兩個小時就逃脫不出來的。

  「那不是更好?我們快走,他要是追上你,你不就更慘了!」綠卡卡一點兒也不維護自己的兒子,反而是為夜兮兮擔心起來,夜兮兮覺得也有道理,這是天意為她攬住澤西的腳步,於是三個人直接向停車場奔去,管也沒管澤西期盼的眼神。

  雖然夜兮兮的心裡很是內疚,但是她想反正也是逃不掉的,現在逃不掉,澤西回來逃不掉,不如多逃一會兒,讓她和恆恆享受一會兒母女之樂。

  「你們兩個哪裡像是婆媳,更加像是母女才對。」夜離搖著頭笑著,澤西真是可憐啊,當初是夜兮兮追著他跑,現代好像著局勢終於逆轉過來了啊。呵呵,實在有趣,人生……越來越美了,就如同這片小島。

  車子是夜兮兮開的,綠卡卡和夜離兩個人坐在後滿抱著小恆恆,沒一會兒就到了宮裡,剛剛進宮,綠卡卡和夜離兩個人都震驚在這宮廷的優美景色裡。

  「真沒想到,這個小國家竟然這麼美,太神秘太神奇了,而我們澤西竟然是國王……如果再往前二十年,這國家發生內政的話,只怕斯而撒曼也能來當國王了,我也就能過過皇后的隱了!」綠卡卡摸著自己的下巴,瞇了瞇眼,真是個不錯的想法啊,只可惜這命運沒有輪到自己的身上。

  「如果是我,我寧願選擇平淡點的生活。兮兮和澤西兩個人所受的那些苦,有今天都是應該的果。羨慕、嫉妒不得。」夜離一向看得比較淡,她知道綠卡卡也只是玩笑話,也完全相信這個女人年輕的時候那股狂勁兒比自己的女兒還厲害,只不過……命運就是命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

  綠卡卡點了點頭很贊同夜離的話,夜兮兮回頭看了看兩個媽媽,她們一直都好,要不是他們當年的偶遇也就沒有今天的她和澤西,所以夜兮兮最喜歡的就是她們當年的那段友情。

  車子泊好,夜兮兮立即下了車,到後面打開車門,另一邊的車門立即有宮人來打開,夜兮兮彎腰把小恆恆抱了出來,小恆恆已經漸漸的睡得快要醒過來,轉了個身子,臉蹭了蹭夜兮兮胸前的柔軟,像是感覺到了最熟悉的味道,小恆恆睜開那雙如星的雙眸,看著夜兮兮的臉,一開始有些不熟悉,用肥肥的小手不停的挫著自己的臉,好像很不舒服,夜兮兮立即把小恆恆豎起來抱著,輕輕的拍著她的背:「恆恆乖,是媽媽,媽媽啊,難道忘記媽媽了嗎?媽媽會傷心的……」

  小孩子是沒有記憶的,只知道最熟悉的人,意識到自己不再最熟悉的人身邊時,立即癟著嘴哭了,夜兮兮聽到小恆恆竟然在自己的懷裡哭了,心一酸,自己的孩子竟然在自己的懷裡哭了,不要自己抱。

  「讓我來吧。」夜離見不得自己的外孫哭,立即展開手來要抱。

  夜兮兮側了側身子:「媽媽,讓我來吧,以後我不會再讓小恆恆認不得她媽媽了,沒關係,一會兒就好了。」夜兮兮轉身抱著哇哇大哭的小恆恆向階梯上走去,聽到聲音一臉興奮跑出來的清河剛想看小公主的模樣,夜兮兮卻冷漠的擦過他的肩道:「情河你和理查德幫著忙把兩位夫人的行李搬上來。」

  清河望著空空的手,半天反應過來:『哦』了一聲,然後就向階梯下看去,這一看又是一愣,這該不會就是國王陛下和未來皇妃的兩位母親吧?這麼年輕!?

  三十多歲的模樣……就當奶奶和外婆了?清河頓時有種被雷劈的感覺,實在太驚雷了。

  不過清河還是動作極快的立即下了階梯去接兩位高貴的夫人的行李,綠卡卡和夜離看著夜兮兮這樣有些心酸,不過年輕的媽媽都需要磨礪,她們當年也是這麼過來的,便也沒什麼的就向上走去,準備好好看看這宏偉的宮殿,先從這寢宮開始。

  澤西開車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澤西下了車就大步的邁進大廳,清河正在給兩位夫人準備茶,剛剛準備去花園的時候就看到了澤西,清河立即低頭輕喚了聲:「陛下。」

  「你們皇后呢?」澤西已經愛這樣在宮人們面前稱呼夜兮兮。

  清河立即望了望樓上:「她剛剛回來本來好好好的,可突然就抱著小公主哭了,兩位夫人說她只不過是年輕媽媽脆弱的心,哭一會兒就好了。」

  澤西立即一蹙眉,本來火氣騰騰的脾氣一下子消失,反覆的看了看清河,確定他說的是真的之後,澤西立即不再停頓,拔了腳步向樓上衝去。

  澤西開了門,看到夜兮兮抱著小恆恆攀著腿坐在沙發上,小恆恆拿著玩具啃著,夜兮兮仔細的把玩具從她嘴裡拿出來,然後又教她到底怎麼玩,好像完全沒事了,但是澤西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她眼角的微紅,澤西的心深深一沉,輕步的走過去,在夜兮兮的身邊坐下來,伸手攬著她的肩低聲問道:「怎麼了?」

  夜兮兮一抬頭看到澤西,伸手把小恆恆放到了澤西的腿上:「你快讓小恆恆熟悉你,她剛剛認不得我,還一直哭,我才哄好了,她才不會哭……」

  澤西單手攬著女兒的身子,一隻手摸了摸夜兮兮的臉頰:「就因為這個哭了?」

  夜兮兮立即擦了擦自己已經乾了的臉:「是清河吧……」

  「就因為我們的女兒不認得你,所以你傷心的哭了?」澤西沒有被夜兮兮轉移話題,反而是更認真的問。

  夜兮兮只能輕輕的點頭:「嗯……覺得好傷心,覺得我好失敗,和我那麼親的女兒,只要我抱,少了我一定不願意的女兒,現在不認得我,只不過兩個月,你能忍受嗎?」

  澤西一笑,伸手把夜兮兮抱進自己的懷裡,輕輕的親吻她的額頭:「還和孩子計較這個?她才九個月,什麼也不懂。連路也不能走,話也不能說,她的記憶是很短暫的,所以不要傷心了,以後我們都不會離開她,她會一直在我們的身邊,嗯?」

  夜兮兮點了點頭:「我也不會讓她像我們幾個一樣,從小就不在父母的身邊……長大了還是會後悔的。她一定要生活在我們的身邊,好不好?我們要給她最多最多的父愛和母愛,但是也不能溺愛,一定要教的好,像個淑女一樣……不能再拿槍了,當普通人最好,像雪里那樣,快快樂樂多好。」夜兮兮甚至已經開始想像,雖然這父母很難當,但是她完全有信心把這個人生歷程走好。

  「好。」澤西完全聽從她的安排,她想要把女兒教成如何的惹人愛都可以,只不過……

  「兮兮,你不覺地你欠我個什麼?」

  「什麼?」夜兮兮好像真的忘記了什麼似地。

  但是澤西可沒有忘,瞇了瞇危險的雙眸,盯著眼前的女人:「剛剛在機場,你撇下你親愛的男人,帶著我們的女兒和媽媽們逃跑,不顧你親愛的老公如何的被一群人圍攻要簽名、合拍,甚至被吃豆腐,被偷親……」

  夜兮兮本來一臉的愧疚,一聽後滿幾個人立即既跳了起來:「什麼?是誰?是哪個臭女人敢偷吃我男人豆腐,親我男人的!我去宰了她!」夜兮兮做動作似地玩了玩虛無的袖子,說完就要往外面走,澤西卻立即把小恆恆放倒地攤上去玩那一堆玩具,然後站起來迅速的伸手一拉就把夜兮兮拉進了懷裡。

  夜兮兮心裡一個咯登,完了……

  澤西從後面把夜兮兮抱進懷裡,用力的把她的身子貼著自己:「你想逃跑?你還想逃跑?你覺得你逃得了初一,逃得了十五嗎?」

  夜兮兮後悔了,癟著嘴立即回身,伸手抱著澤西的腰就開始撒起嬌來:「老公,我知道錯了……我錯了嘛,不要生氣,不要生兮兮的氣了好不好?」

  澤西伸手一巴掌拍在夜兮兮的屁股上,然後冷著聲音道:「夜兮兮,你這招對我沒用了,我覺得我不樹立點兒為人夫的威風給你,你真的會越來越不知好歹!」

  夜兮兮『嗷』了一聲,她完全能想像男人所為的樹立威風,不就是床上那點兒事兒,可她不想那麼快繳械投降,便抵死求饒:「我保證,保證以後不這樣了,老公……你難道能在大白天欺負我嗎?我們女兒還在這裡,而且兩個媽媽還在樓下,我們該下去陪陪他們。還有那個,那個再過些日子我們的婚期就要到了,我們要休養生息,然後以完整的精神狀態面對婚禮,是不是?」

  夜兮兮的演講明顯的不過關,澤西冷冷的瞥著她,夜兮兮心裡哀嚎:「我們早上才……」

  「夜兮兮,既然你明白我要做什麼,就最好乖點兒,自動躺上床去。」

  「那我還是去準備套套吧。」夜兮兮哭喪著臉,這什麼世道啊!

  澤西立即滿意的勾唇,夜兮兮看了看乖巧的女兒,最後掙扎道:「我還是先把女兒抱出去吧……?」

  澤西不再管夜兮兮,知道她根本就是拖時間,立即一個彎腰打橫抱把夜兮兮抱了起來,大步的向大床走去。

  「反正她在肚子裡就沒少見我們兩個人做事兒,怕什麼?」

  「澤西!我不管,把女兒抱出去。不然我死也不要做!」以前是以前,現在孩子都生出來了,能一樣嗎?

  夜兮兮爬上床就躲進被子裡,澤西趴在她的上面,回頭看了看小恆恆,發現小恆恆的眼睛正圓溜溜的向他們看來,嘴邊留下一條青色的線,那就是口水。

  澤西一下子笑了,這丫頭……倒是真的那麼可愛,便暫時忍下內心狂躁的慾火,下了床走過去把女兒抱起來:「我先抱出去,你等等我。」

  「嗯。」夜兮兮單手撐著頭溫順的望著兩父女,澤西關上門之後,夜兮兮立即在床上裹了一圈,自己這一次是逃不掉了,算了,反正……兩個人這兩天都沒有怎麼愛愛,她擔心恆恆沒什麼心情,幾乎都是很應付澤西,既然今天心情不錯,他又受了委屈,她就給她熱情一次。

  夜兮兮立即從床上爬起來,在更衣間找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某一套性感睡衣,她衝進廁所匆匆洗了個澡就換上睡衣,剛剛走出來,發現澤西也剛剛進來。

  「孩子……」

  「給媽媽們了,你……」澤西一關上門,回頭就看到夜兮兮已經半透明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一襲粉色的低胸薄紗睡衣,澤西一眼就看到了那嫩白的柔軟和薄紗蓋也蓋不住的粉色誘惑,澤西的眼神騰騰的著了火,大步的向夜兮兮走過去,夜兮兮立即往後退了一步,澤西頓住腳步,抬頭瞪她:「你躲什麼?」

  夜兮兮狠狠的嚥了兩口水:「你的眼神……好像要吃人。」

  澤西勾唇冷笑:「難道我不該吃了你嗎?」那粉色的睡衣根本就只是一層紗,連她的小屁股都沒有蓋住,她還穿了條粉色的小內褲,今天要和他玩粉色誘惑嘛。澤西箭步衝了過去,夜兮兮根本看不清他的速度,澤西就已經把她壓在床頭的牆上了。

  夜兮兮狠狠的嚥了口口水:「我是不是穿錯了?」

  澤西低頭咬了咬她的粉色的唇邊,擰著她的雙手腕,用自己炙熱的雙唇摩挲著她的面頰和頸脖,夜兮兮嚶嚀了幾聲,澤西伸手抬起她的腿:「兮兮,夾著我。」

  夜兮兮嗯了一聲,就夾著澤西矯健的腰,澤西迅速的褪下自己的褲子,僅著低褲輕輕的蹭起夜兮兮來,夜兮兮的臉越來越紅:「澤……」

  「老婆,你好浪……」澤西咬著夜兮兮的耳朵,然後迅速的又埋在她的柔軟裡。

  夜兮兮聽見這話,明明就覺得很羞人,但是莫名的又一緊,一縮,澤西意外的抬起頭:「我的小乖,你喜歡聽這樣的話?」

  「沒、沒有……」夜兮兮咬著唇不停的搖頭。

  「你明明就有,這春潮……是誰的?」澤西的手抬上來,夜兮兮看到他手指上的xx,臉騰的立即爆紅開來,而澤西也不再逗她,只是低低的笑起來。

  又逗弄了好半天,前戲一如既往的做足了,澤西才緩然的挺進,夜兮兮沉沉的歎息:「欸……慢點兒……」

  「真的慢點兒?」澤西『聽話』,的柔下來。

  「不……不……」夜兮兮又不停的搖起頭來,他好壞,就是故意的!

  澤西的嘴角嚼著一絲淺笑,抬頭用力的吻上她的唇,轉了個身轉戰床上,壓著她俯在她的耳邊一邊動著一邊問她:「叫我老公……」

  「老、老公……」夜兮兮早就投降了,澤西這是要自己的命,每每沉沉一擊,她都到了底。

  「要不要我疼你?要不要這樣?嗯?要不要這樣幹你……」澤西說起粗鄙的話來。

  夜兮兮聽得面紅耳赤,「你不要……」

  澤西卻不繞她,故意逗起她來,他愛極了她在他身下千嬌百媚的模樣……而他,更愛上了這種刺激的言語,夜兮兮,你逃不掉了。

  ……

  夜兮兮真的沒有逃掉,被澤西這樣整整折磨了兩個小時才終於罷了,要不是念著她想去看女兒了,他一定會像往常那樣和她決戰到吃晚飯為止,這也是夜兮兮為什麼長不胖的原因,總是這樣迭起活動,激情不減的日子……她想豐韻點兒,那幾乎是妄想了。

  不過,夜兮兮喜歡這樣,喜歡被澤西這樣愛著,寵著,疼著,就算她明明惹得他怒氣騰騰,但是自己真的難過了,傷心了,他會放下一切來哄自己,直到自己開心了為止,而他們的愛愛……那只不過是他們愛做的活動之一罷了,澤西的不罷休,她的眷戀……這就是夫妻生活吧,他們雖然還差最後一道程序,但是早已經是真正的夫妻。

  婚禮還是要來的,而且會轟轟烈烈的來,震驚整個雪國,震驚整個世界。

  這一天,一大早夜兮兮就起來了。

  按照雪國的習俗,她要在自己的姐妹陪同下用家裡的水(井水)洗頭,洗了頭只有還要洗澡,洗完了澡就開始時盤頭和穿衣服,夜兮兮便在提前兩天就已經到了的夜萊萊和初雪里的陪同下進行了一切程序,一旁又女官指導,她們之前也練過,只怕出錯,這一次是真正的婚禮,是高興的婚禮,所以誰也不想出了半點兒意外。

  夜兮兮簡單的把鬢角兩邊的髮捲著拉到後面用綠色和白色的小髮夾夾在頭髮裡,然後就是一頭如瀑般的海藻髮披在背後,白色和小花和綠色的籐外形的花環戴在了頭上,雖然樣子看起來是樸素,但是綠籐裡面其實是鉑金所製造的環,前面還有一個公主冠式的三個小三角,但是夜兮兮只要簡單點兒,上面便只鑲了一些珍珠,鑽石都沒有。

  夜兮兮的婚紗是最奢華的,V字領裸肩,在腰那裡豎立的有些立體,但是背後看起來卻又柔和,這條裙子很長,墜地托在後面整整三米多,雖然看起來簡單,夜兮兮穿好一走出來夜萊萊和雪里都震驚其中了,難怪澤西重新設計了婚紗,還能超越之前那一條,夜兮兮這一穿出來不就是和女神一樣的高貴而又美麗嗎?看的夜萊萊眼神都直愣愣了。

  「兮兮,我們倆個身材是一樣了,模樣都一樣,為了這婚紗,你就讓我去替你結婚吧!」

  夜兮兮抿著唇笑起來:「你想的美,哼。」卻還是轉頭看向鏡子裡的自己,真的……是不一樣的,這樣的婚紗雖然很簡單,但是卻極其的高貴、典雅。真的很適合成為今天的裙子,這個雪國的皇后。

  夜兮兮輕輕的夠春笑起來,夜萊萊在後面忍不住的吐酸水:「你看你,你看你,這都捨不得,我們兩個還是從一胎出來的呢,太小氣了。」

  夜兮兮立即回頭抱著夜萊萊:「我的好妹妹,等你結婚的時候桀西叔叔一定也會送你這個世界上最獨一無二的婚紗的。」

  雪里歪著頭笑起來:「那我呢?我呢?可沒有人送我婚紗。」

  夜兮兮搓了搓雪里的頭:「你放心好了,以後的你一定很搶手。」至少……楚清和雪里不是那麼容易斷的,誰讓雪里那麼執著的性子實在和自己太像了呢?

  「皇妃,婚禮要開始了。」

  門外女官敲了敲門,夜兮兮立即看了看時間,竟然已經十一點了,這裡的婚禮十一點開始舉行的,他們要遊街、要祭祀,還要在天泉那邊祈福舉行婚禮,夜萊萊和雪里立即把項鏈和耳環來給夜兮兮帶上,夜兮兮看向鏡子裡的她們,三姐妹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夜兮兮認真而又嚴肅道:「準備好了嗎?」

  夜萊萊和初雪里同時點頭鄭重的回答:「準備好了。」

  打開大門,強大的光束落進來,夜兮兮瞇了瞇精細的眼,再睜眼看去,晃白的世界漸漸的清晰,明朗,外面是自己的媽媽、爸爸、古侖,還有許許多多別的親人,而澤西則站在門口,穿著一身白色的新郎服,站在那裡等著她。

  夜兮兮輕輕的吸氣,一步步的走了出去,她的眼神落進澤西的眼眸裡,兩個人想要說的話,都懂,只是微微的對視相望,就知道了彼此的心意。

  「澤西……」

  「嗯?」

  「這一次,是真的和你結婚了。」

  「嗯。」

  「我們就是真正的、完全的夫妻了對不對?」

  「對。整個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妻了。」

  她的手挽上他的手臂,他低頭對看著她,兩個人依舊在默契的用心和眼神去對話。

  「這一次,不再是我一個人的婚禮,使我們兩個人的婚禮,好幸福。」

  「不,是三個人的婚禮。」

  澤西輕輕抬頭看向前面,夜兮兮也看去,只看到雪里竟然又站在前面,懷裡抱著她的小恆恆,然後漫步的走過來,兩個人在上馬車前,所有的親人都圍在一起。

  「先祝你們新婚快樂,你們遊街,我們會去天泉那邊等著你們。」夜離說著竟然流下了眼淚,這一次夜兮兮是真的結婚了,她這個做媽媽的畢竟高興。

  「媽媽,爸爸,這一次我是真的嫁了,以前沒說過的話,兮兮要對你們說。」

  夜兮兮上前抱住初邃和夜離,夜離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初邃也輕輕的摸著她的頭髮。

  「我愛你們,愛萊萊,愛末,愛雪里。我們一家六口雖然聚在一起的日子並不多,但是兮兮好高興有這樣的家人,好高興有這樣的親人,是你們一直支持我。」

  「先不要說這麼多感言啦,一會兒再說,以後再說,又不是結了婚就不是一家人了,更加親密了才是!」夜離忍不住的眼淚越流越多。

  綠卡卡看不過去了:「你快去你老公那裡,好像我我們澤西娶你女兒要虐待她似地。」

  所有人都笑了,夜兮兮也不敢哭,怕自己的妝畫了。

  「是我不好,我不該現在說這些。」

  雪里把小恆恆遞給夜兮兮:「吶,你們抱著女兒去遊街吧,我們去天泉等你們。」

  澤西抱過小恆恆,伸出另外一隻手握住夜兮兮的手,一家三口上了花環大馬車,在所有親人的注目下慢慢的向宮廷大門而去。

  夜兮兮看向澤西:「我覺得好幸福。」

  澤西低頭輕輕的親吻她的額頭:「幸福就在這裡,永遠都不會溜走了。」澤西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小恆恆這些天已經和自己的爸爸媽媽完全的熟悉了,又恢復了以前對夜兮兮的那股纏勁兒,所以夜兮兮現在是一點兒心裡魔障都沒有,除了外公……不能來參加自己的婚禮這個遺憾之外,徐外公,徐秦開舅舅和舅媽還有他們的孩子都來了,古侖來了,夜八兄弟也來了,古桀西叔叔、莫佑叔叔,就連澤西的外公羅科籐都來了。綠意決、楚清、楚深深、楚默鳳叔叔,就連三叔、三嬸和他們的寶寶錦玉都來了,古蓮叔叔、宮韻阿姨、古雅這些所有的親人朋友們,參加過第一次婚禮的所有人,統統都來參加他們這次真正的婚禮,世界各地的朋友們……都拉見證他們真正的結合,他們這一次真正的幸福。

  遊街的時候,有不少百姓第一次知道他們的國王陛下和王后竟然有一個小公主,下面更是一片歡呼,對夜兮兮的叫聲幾乎和澤西一樣高,夜兮兮接受著萬民的祝福,經過了幾條大街,終於是到了要祭祀的祖壇,雖然他們兩個是對律氏王朝的祖宗是真的一點兒沒印象,但是兩個人不得不遵從,也不得不虔誠,只有抱著百分之百的虔誠,他們才敢相信以後會越來越幸福。

  大約經過了兩個小時,一點的時候才到了天泉,雪國的天泉是最出名的景點之一,美麗的泉水依山傍這瀑布,嘩嘩的瀑布聲響連帶激起的水花點點,都讓所有的人覺得這個熱帶國家原來也還是挺涼爽的。

  雪里和萊萊兩個人作為夜兮兮的親妹妹,一直跪坐在天泉的下方,而初邃、斯而撒曼、夜離、綠卡卡四個人就坐在天泉擺放的主台花環的上面,背對著天泉和瀑布。

  左邊坐著澤西的親人們,右邊夜兮兮的親人們,一條白色的地毯鋪向小樹林的那頭馬路上,地攤上有灑滿了紅色的玫瑰花,只有新人才能踩著上面走過來。

  他們幾乎都入鄉隨俗的穿著雪國的名族服裝,露著半個肩,女人穿粉色、紫色、綠色或是藍色的雪紡長裙,都可以,出了白色和紅色之外,而男人們幾乎都穿著西裝,只不過夜末和理查德兩個人作為伴郎不得不配合兩個伴娘,也穿著名族服。

  新人還沒有到,四個伴娘伴郎就坐在地上聊著天,夜萊萊最是高興,因為古桀西就坐在女方的席位裡,眼神在不停的追逐著她,雖然兩個人相處了快一年半,而且進展也不錯,但是她還一直沒有告訴家人,告訴家人他們戀愛了,古桀西大夜萊萊十三歲,夜萊萊從來都不覺得這有什麼特別,只不過……她之前試探了媽媽,而當年古桀西也是那麼的愛媽媽,她不得不猶豫這暴風雨的來臨。

  但是今天兮兮的婚禮,她只要開心就好,而且她的目標是搶到捧花,下一個結婚的人一定就是自己了。

  初雪里幾乎一樣,表面在聊天,但是眼神和思緒都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楚清正襟危坐在席位裡,這兩年她從來沒有見過他,也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意,兩個人總是擦肩而過,就算兩個家的人聚會,楚清也是絕對不會出現的,而他現在……竟然行蹤不定氣來,初雪里本來打算暑假就去英國,卻又怕自己去了……也是一場空。

  楚清……兩年沒見,她竟然是如此的想念,想念的心都微微的發疼,本來連她自己都覺得那只不過是一場美好的初戀罷了,久了就忘了,只是一種莫名其妙的執著,一定會忘記的,但是從重新見到他開始,初雪里就開始後悔自己的想法,她……真的或許一輩子也無法逃脫吧。

  低著頭,他連看也沒有看過自己一眼,沒有看到雪里長大了,懂事了,成熟了,或許之於他來說真的都是無所謂的。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剛剛回過神來,有人道:「來了,來了,他們來了!」

  初雪里立即抬頭望去,只看到美麗、高貴、幸福的夜兮兮挽著澤西的手臂,兩個人從一重又一重的花拱門下走過來,而夜兮兮的懷裡還抱著他們可愛的女兒,那個今天一樣打扮的可愛死了的小恆恆。初雪里的心情一下子好起來,姐姐,終於幸福了吧。

  夜兮兮抬頭看向澤西,兩個人的視線無數次的相撞,在親人們的祝賀下,在無數個媒體的追蹤抓拍下,在所有高官們的注視下,他們一步步的向天泉走去,後面的花童們撒著花瓣,一把一捧,飛揚了漫天的浪漫,直到落進天泉或是瀑布裡。

  兩個人在花台地毯上坐下來,完全是遵照雪國的風俗來走的流程進行一切的,澤西跪坐在左邊,夜兮兮跪坐在右邊,兩個人相對而跪,剛剛坐下夜萊萊就把小恆恆抱了過去,而新人開始接受家人們的祝福。

  「你們兩個雖然是青梅竹馬,但是也經歷了重重波折才在一起,甚至死亡多與你們擦肩而過過,我希望你們能珍惜彼此,珍惜幸福,永遠相愛一輩子。」最先說話的夜離,她溫和的望著夜兮兮和澤西,然後把一個鐲子套進夜兮兮的手腕裡。

  夜兮兮和澤西向她深深的叩首表示感謝。

  「我要說的和離的話差不多,還有的就是,我想告訴你們,如果再人生的道路上遇到了不知道該怎麼抉擇的時候,就想想只要幸福就好,只要心情愉快,只要對得起自己的心,就什麼都難不倒你們了。」綠卡卡知道澤西在面臨著回意大利還是留在雪國的抉擇,而這不僅僅是對他們現在說的話,更是對他們以後人生的祈福和祝福,綠卡卡把另一個鐲子也套進了夜兮兮的手腕裡。

  「我把我的女兒交給你了,希望你能好好照顧她,不要再讓她流淚,傷心,要讓她微笑,幸福,快樂。」初邃握住兩個人的手,握在一起。

  「小子,記住我對你說過的每一句話,幸福來之不易,守之更不易。」最後說話的是斯而撒曼,家長們祝福完了,夜兮兮也澤西又轉過來面對所有的親人,兩家的親人都站起來各自拿著一朵玫瑰,對著新人站了旁邊的雨露灑水,有『從今往後夫妻生活如魚得水的意思』,撒完水,夜兮兮的臉上和頭髮已經有些濕了,而夜萊萊初雪里又跪著來到兩個人的面前,拿了一根紅繩繫在兩個人的腳裸上,腳裸的兩端各有一隻鈴鐺,只要一動就鐺鐺的響,有『夫妻同作』的意思。

  夜兮兮雖然之前都有預習雪國結婚的習俗,但是還是被這些稀奇給驚訝到了,結婚也可以這麼好玩。

  接下來是兩個伴郎,夜末冷著嗓子問:「你們決定好了,因為愛著彼此所以要結為夫妻,不後悔,不埋怨,不論貧窮與富貴,至此之後人生中視對方為自己的另一半嗎?」

  難為夜末一次性說了這麼多的話,夜兮兮和澤西立即點了頭同時答:「我願意。」

  所有的人鼓掌,理查德又道:「你們願意,這一生永遠都只忠於對方一人,絕對不會出軌,無論是精神上還是身體上?」

  這句話一問出口,所有的人都驚愣了,特別是那些大臣一個個的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起來,而那些記者也一個個的驚著,連雪家的三兄弟都微微變了色,只有綠意茴鼓起掌來:「好,太好了,這絕對是我哥要理查德說的話。」

  「別高興的太早,這是封建國家,是一夫多妻制,皇帝更不可能只忠於一個人!」雪辰立即拉住妻子的手,他可不想讓這小傢伙明天也上了新聞的頭條。

  綠意茴吐了吐舌頭,雖然這樣,但是這勇氣實在可嘉,敢於挑戰封建和傳統的皇帝,必然就是好皇帝。

  「我願意。」兩個人指望著對方,誰也不看,誰也不聽,誰也不注意。

  這一輩子,她本就只屬於他,而他也只屬於她,他們兩個人……從一開始,就只屬於對方,誰也不曾插足半尺、半寸、半毫,半絲,半微也不可能。

  婚禮繼續,不斷的燈管閃爍,把這對鶼鰈情深的帝后夫妻的感情大肆的放大宣揚,至此整個世界都為之感動,為之撼動,為之而祝福。

  婚禮還在繼續,兩個人面對著跪拜對方,至此夫妻交拜,落成。

  他們,終於成了真正的夫妻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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