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皇邪兒 -【一級孽妃】《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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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9146 發表於 2015-11-12 01:19 PM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5-11-18 08:24 PM 編輯

089

    香寒思忖片刻,淡淡開口,

    「那好!魅殃,你聽清楚了!第一,不經過我的允許,不準碰我!不管是我身體哪裡,你都不準碰一下!雖說我是你娘子,但是我需要時間接受你!你不要逼我逼得太緊!

    第二,不經過我的允許,不準擅自使用武功!

    第三,我問你什麼,你必須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對我不能有任何隱瞞和欺騙!

    這些你都答應嗎?」

    香寒說完,定定的看著魅殃。

    魅殃想了想,眼睛輕輕眨了眨,點頭算是答應了。

    香寒不覺鬆口氣,這以後會少很多麻煩和不必要的口舌。

    「那你現在先告訴我,你都不認識他嗎?他是玉痕!」

    香寒指著身旁的玉痕,既然是武林盟主,那以前少不了跟玉痕這個邪教教主打交道,就算沒見過玉痕的容貌,玉痕這身打扮,魅殃總不會陌生!

    魅殃卻是不屑的看了玉痕一眼,轉而看向香寒這邊,一雙墨瞳總是對香寒放電。

    「娘子,我真的不認識他。他不是你表哥嗎?如果我認識他,那我們是不是也早就認識?」

    「現在是我問你問題,還是你問我!」香寒白了魅殃一眼。

    「奧!娘子問我才是!我真的不認識他!」魅殃這會更加乖順了。

    因為他喜歡看香寒嬌嗔發怒的樣子,喜歡香寒眼神專注認真看著他,等待他答案的樣子!

    忍不住,視線直直的落在香寒臉上,一刻也舍不得離開。

    「娘子,我只記得我師父一個人!我還知道我叫魅殃!其他的什麼都不記得了!我只知道師傅對我很好,他說即使他死了,也會在夢中保佑我!他告訴我,如果我醒了,看到的第一個人不是我娘親,就是我娘子!

    娘子,師傅不會騙我的!他是我唯一記得的人!他對我很好,一定不會騙我!」

    魅殃說完,輕輕拉了拉香寒的手,很想將她抱在懷裡。

    香寒皺著眉頭甩開魅殃的手,淡淡道,「你忘了剛才答應我什麼了嗎?」

    魅殃一怔,旋即訕訕然鬆開手。

    一旁玉痕臉色陰晴不定,只覺得魅殃絕對是個大麻煩!而且魅殃對香寒親昵自然的態度,隱隱讓他心中存著難言的失落!

    「娘子,那我們現在去哪裡?」魅殃看了眼四周景色,忍不住問香寒。

    「我們跟著玉痕!」香寒說著,對玉痕使了個眼色,玉痕點點頭,帶著香寒和魅殃一起往前走。

    只要繞出這座大山,就能走出去!

    現在帶著魅殃,在這山裡還好說,杳無人煙的,一旦出去了,她跟玉痕都是外面那些人搜尋的中心,現在還多了一個武林盟主魅殃,只會讓事情更加複雜!

    ……

    三人結伴繞過後山往外走。

    一路上,魅殃寸步不離的守著香寒,玉痕想跟香寒說句話都沒有機會。

    偏偏魅殃現在迷失了心智,根本不會跟你講道理,只能尋個合適的機會將他支走。

    「魅殃,你去揀點柴火,一會晚上要在這裡過夜了,太冷了。」香寒坐下休息,看似隨意的指使魅殃。

    魅殃點點頭,起身之前還冷冷的瞪了玉痕一眼,那眼神明顯是警告玉痕不要妄想打香寒的主意!

    玉痕臉色也很難看!好端端的多了一個性子捉摸不定的魅殃!本來只有他跟香寒兩個人多好!

    「玉痕,你看魅殃現在的情況,會有好轉的機會嗎?」香寒見魅殃走遠了,不覺低聲問著玉痕。

    玉痕垂下眸子淡淡道,「這走火入魔自古就有!越是武功高強的人復原的機會越是渺茫!現在我還不知道魅殃是練了什麼邪門的功夫才會變成這樣的,也許只有找到他的師傅吳尚子才能解開謎團!」

    「吳尚子?你不是說他三年前已經死了嗎?你是懷疑根本不是吳尚子託夢給魅殃,而是吳尚子根本就沒死!」香寒立刻想通了這其中關聯。

    玉痕不覺點點頭,很多事情,香寒都能跟他想到一塊去。

    「所謂託夢,對於現在的魅殃來說或許是可信的,但是我們若仔細一想,實在是過於詭異!唯一能解釋通的,便是吳尚子三年前根本沒有死!一切只是一個布局,為了隱藏什麼或者逃避什麼!

    不過,香寒,你要小心魅殃!他現在看著對你千依百順,但他畢竟是那個以一人之力挑下九大高手的魅殃!一旦翻臉,後果不堪設想!」

    玉痕輕聲叮囑香寒,明亮的眸子閃爍認真關切的目光。

    香寒不覺低下頭,輕聲應了。

    自從魅殃出現後,玉痕看她的眼神總有些火熱專注的感覺,不再是之前那般或狡黠多變,或邪肆冷魅。隱隱的,有了別樣情愫在其中。

    「總之現在魅殃留在這裡,對我們來說就是一個定時炸彈!隨時都會爆炸!」香寒點點頭輕聲道。

    「定時炸彈?什麼意思?」玉痕眯起眼睛看著香寒。

    香寒恬淡一笑,她說習慣了,怎麼連現代詞彙都帶出來了。

    「沒什麼,我說錯了而已。」

    香寒對玉痕難得露出一抹清幽笑容,不同於以往的冷漠疏離,那般隨意安然,讓玉痕心中一暖,不知為何,再也無法將視線從她臉上移開。

    「娘子!」這時,一聲不滿的低吼來自魅殃。

    打斷了玉痕與香寒難得的安然靜謐。

    玉痕神色微微一冷,隱在面具下的容顏閃過一絲冰冷。

    而魅殃更是一臉警惕之色的看著玉痕,抱著柴火快步來到香寒跟前。

    「娘子,你怎麼對他笑的那麼開心?你對我都沒有這樣過!」魅殃心裡面很不是滋味,放下柴火後,半蹲在香寒面前,認真的看著她。



090

    魅殃這時候似乎要從香寒臉上看到剛才她對玉痕露出的那般絕美動人的笑容才甘心。

    香寒推開他,指指那堆柴火,

    「別鬧了,趕緊生火。你想凍死我!」

    香寒說完,隴了隴衣衫,這山裡風大露重的,她身上的衣服又單薄,剛才砍殺狼群的時候耗盡了全部力氣,出了一身汗,那時候倒是沒覺得冷,現在一停下來,是又冷又餓!

    「娘子,穿我的衣服!」

    「香寒,穿我的衣服!」

    魅殃和玉痕同時開口,兩個人都脫下自己外衣想要蓋在香寒身上。

    香寒抬頭,驀然一怔。蒼白小臉微微漾開一絲粉色漣漪,看的玉痕不覺勾脣一笑,而一旁魅殃卻強行將自己的金絲長袍蓋在香寒身上。

    「娘子自然只能要我的衣服!你這個什麼狗屁表哥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魅殃說完,冷哼一聲。

    玉痕拿著衣服的手驀然收回,卻見香寒對他淡淡一笑,

    「你後背還有傷,不用管我!先療傷要緊,這裡有我跟魅殃看著!」

    玉痕點點頭,他現在身體的確已經堅持到了極限!如果今晚不休息運功療傷的話,到了明天早上,應該可以恢復過來。

    玉痕盤腿而坐,在那裡運功療傷!

    魅殃則是默默生火,香寒坐在一旁看著魅殃的一舉一動。

    他除了在對待她的問題上,執拗的過於偏執,其他時候,完全就是一個正常人!不管是動作還是語氣,都是再正常不過了!

    香寒好幾次都以為他是裝的!但是他為何偽裝?他們根本就不認識,他是堂堂武林盟主,武功高強,犯不著裝傻接近她!而且玉痕的觀察應該不會錯,他的確是走火入魔失心瘋,才會變成這樣。

    就是不知道吳尚子現在人在哪裡?

    聽魅殃的語氣,應該非常信賴和敬重吳尚子!那吳尚子為什麼要把魅殃一個人丟在這裡?任其自生自滅?

    這一點,著實說不通!

    香寒正發愣的時候,魅殃已經下河捉了魚烤來吃。

    他將最大的一條魚遞給香寒,香寒吃第一口便燙到了,呼呼的吹著氣,肚子餓極了,所以顧不上什麼形象。

    卻正是她這可愛的樣子,讓一旁玉痕和魅殃都笑著看著,眼底盈動著明亮璀璨的光芒。

    「娘子,慢點!我一會再給你烤!」

    魅殃迷人一笑,香寒難得也對他露出一抹笑容,單純卻明淨,讓魅殃一瞬身心恍惚,只覺得,自己此生此世都不會忘記她現在這單純明淨的笑容。

    此生就這麼認定了,她便是他的娘子!誰也無法改變!

    誰也不能將她從他身邊奪走!

    「玉痕,你也吃點!」香寒將烤好的第二條魚遞給了玉痕。

    「娘子!你偏心!」一旁魅殃見了,立刻冷著臉看向香寒!

    若謫仙俊逸不凡的五官,在此刻微微的凝在一起,看起來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香寒白了他一眼,低聲道,「你要吃再烤!玉痕受了傷,不能餓著。」

    「你……我……」魅殃被香寒一句話堵住了。

    最後氣哄哄的站起來,走到河邊繼續捉魚。

    玉痕笑看香寒,輕聲開口,

    「香寒,你上去之後有什麼打算?」

    香寒一愣,放下手中烤魚,垂下的眸子波光瀲灩,遮掩了眼底真實的情緒。

    「現在青陽世家的人不會放過我,太子府內,簡雨澤我根本不信任!九紅擔心我取代她的位置,所以也將我看做眼中釘!這一次回去,步步為營!卻必須要面對!不是嗎?」

    香寒說完,緩緩抬頭,定定的看著玉痕。

    她眼中的堅定從容讓玉痕心生憐惜,旋即看似輕鬆隨意的開口問道,

    「你對太子簡雨澤有什麼看法?說不定你回到太子府是最好的選擇,他可以護你周全!」

    「簡雨澤?」香寒不屑的嗤了一聲。

    「我為什麼要信他?此生我都不會信任簡家的人!那個只喜歡舞文弄墨附庸風雅的太子,跟九紅倒是天生一對!我恭祝他們上窮碧落下黃泉才對!」

    「咳咳!」

    香寒話音剛剛落下,玉痕忍不住劇烈的咳嗽著,像是被嗆到了一樣。

    「我說簡雨澤那個混日子的太子,你激動什麼?」

    「咳咳!」玉痕再次忍不住咳嗽出聲!低下頭,微微抽了抽脣角!

    上窮碧落下黃泉?

    混日子?

    玉痕忍不住搖搖頭,垂下的眸子閃過一絲無奈。

    「那你就沒想過,說不定日後她喜歡上你了,你在太子府豈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如果他真的喜歡你寵你,那九紅被趕走也是遲早的事情!」

    玉痕喝了一口水,繼而低聲道。

    香寒卻是勾脣寒涼一笑,「我要的,自己會想辦法得到!不需要簡雨澤的所謂恩寵!不喜歡,更加不需要!」

    香寒的話,讓玉痕眼神驀然一暗,心裡咯噔一下!面上卻不露出分毫。

    「既然不想依靠簡雨澤,那你有什麼打算?」

    「我的打算就是讓你跟我合作!」香寒似笑非笑的看著玉痕,明亮眼底閃過一絲算計的光芒。

    玉痕撇嘴,卻是抬手輕刮一下香寒鼻尖。

    「你拿什麼跟我合作啊!難道想以身相許不成?」

    「你想的美啊!你都不讓我看你的容貌,萬一嚇到我怎麼辦!」

    兩個人隨意調笑著,氣氛融洽自然。

    而捕魚的魅殃卻不高興了,抓起一條魚狠狠地扔在岸邊,帶著沖天怒氣一般。

    「娘子,你不許我碰你一下,但是他剛才摸你的臉就可以!你根本就是偏心!」

    魅殃三兩步來到香寒跟前,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水珠,身上的衣服也全都濕透了,隱隱露出裡面健碩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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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9146 發表於 2015-11-12 01:21 PM

091 魅惑人心

    此刻的魅殃,無疑是魅惑人心,讓人無法自拔的!

    明明是若謫仙般不染纖塵,卻又有著孩子的執拗純粹,這般魅殃,倒是讓香寒少了幾分逃避,反倒是有些欣賞他的純粹簡單!

    至少他心底沒有那麼多的勾心鬥角,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所有的喜怒哀樂都表現在明處!

    不會將表面偽裝的高貴優雅,卻是在背後笑看旁人的無知付出!

    香寒不用去猜測他到底高興與否!

    「我都說了,玉痕是我表哥!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以前就是這麼熟悉的,你不要小題大做了!過來吃魚!」

    香寒說著,將自己手裡的魚遞到他跟前。

    魅殃見此,就著香寒的手咬著魚肉,那般知足單純的面龐,讓香寒不覺淡淡一笑。旋即抬手,輕輕的擦去他面頰上蹭的一塊魚肉。

    「你慢點吃!吃的到處都是!」

    香寒指尖接觸到魅殃面頰的感覺,讓他的身體忍不住顫動一下,旋即抬頭定定的看著香寒。怎麼都看不夠他的香寒娘子!

    而一旁玉痕卻是一怔,看到香寒蔥白指尖輕輕擦掉魅殃臉上的魚肉,不知為何,竟有些渴望……

    渴望自己此刻是站在魅殃的角度感受這一切!

    真是該死!他怎麼會想要跟魅殃交換?

    ……

    到了晚上,玉痕專心療傷,香寒和衣躺下,一旁魅殃則是靜靜地守著她,眼睛都不眨一下。

    好幾次魅殃突然站起身來,嚇了香寒一跳,還以為他要意圖不軌,誰知道他只是給她將衣服往上拉一拉,擔心她著涼而已。

    香寒不覺失笑,心底隱隱的不再排斥執拗而單純的魅殃。

    第二天早上醒來,魅殃眼中佈滿血絲,一看就是一夜未睡的緣故。

    而玉痕經過一夜的療傷,雖然神情有些疲憊,但是氣色卻好了不少。

    背後的傷香寒給他灑了些金瘡藥,恢復的也很快。

    三人繼續往前走,終是繞過這座後山來到了山腳下的一處農莊。

    眼看天色暗了下來,繼續往前走的話還有一片樹林才能穿行出去,香寒跟玉痕商量在農莊借宿一夜。

    農莊是兩位老人辛勤家開墾而出,二老看他們三人前來,期初有些吃驚,後來見玉痕談吐不凡,而香寒也落落大方,至於魅殃,更是單純隨意。

    兩位老人家這才放心將他們帶入農莊。

    兩位老人不曾有過兒女,這農莊是二位老人的畢生心血,見他們三個人住下來,不覺熱情的拉著他們四處逛逛。

    只是這農莊裡面只有兩間客房。

    香寒一人一間,魅殃和玉痕就要合住一間。

    玉痕沒說什麼,倒是魅殃不太高興。纏著要跟香寒同住一間屋子。還娘子娘子的叫個不停,讓那兩位老人家看了,忍不住掩嘴笑著。

    都說魅殃對香寒太好了,簡直是一刻也離不開香寒。

    玉痕臉色一沉,這一路上已經聽了太多魅殃將香寒娘子了,真是一刻也聽不下去了!

    到了夜裡,香寒正準備關上房門,魅殃卻突然攔在門口。

    「娘子,夫妻不該是同住一間屋的嗎?那老夫妻二人都是一間屋子住在一起的!為什麼你我要分房?」魅殃一臉不滿的看著香寒,說話間,大半個身子已經擠了進來。

    香寒見此,直接抬腳將他踢出門外。

    「你忘了我跟你的約法三章了嗎?你是堂堂男子漢,既然答應了我就不能反悔!現在回你的房間去!」

    香寒說完,碰的一聲甩上了房門。

    魅殃碰了一鼻子灰,索性抱著胳膊坐在門口的石階上,也不回去,也不說話。

    就這麼靜靜地在門口坐了一夜。

    到了第二天早上,香寒一開房門,忍不住低呼一聲。

    魅殃倚在門口的身子忽然倒進了屋裡。

    「娘子……」魅殃皺著眉頭看向香寒,臉色蒼白,渾身凍得發抖。

    「你不會在這裡呆了一夜吧?你怎麼這麼傻!有房間不睡!跑來這裡遭罪!」香寒一邊數落著魅殃,一邊將他扶起來。

    隔壁房間,玉痕醒來聽到動靜,急忙出來。

    「昨晚我見他這樣坐著,本來想讓他進屋的,後來擔心吵醒了你,所以沒說。」玉痕說著,幫香寒一起將魅殃扶進了房間。

    魅殃緊緊抓著香寒衣袖,抬起頭,認真的看著她,

    「娘子,我沒有惹你生氣吧!你不讓我進屋,我就只好坐在門口,這樣離你才是最近的!我不想離你那麼遠!」魅殃說完,香寒忍不住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腦袋。

    「傻瓜!不過是一牆之隔和一門之隔,有什麼兩樣?」

    「當然不同了!靠在門口還可以幫娘子守門,如果有人意圖不軌,我就能第一時間知道了!」

    魅殃這話說得,那意圖不軌的人明顯說的是玉痕!

    玉痕懶得跟他計較,見他臉色蒼白,不覺小聲對香寒道。

    「他該是感染了傷寒!我去找老人家拿點藥,你等在這裡。」

    「嗯。」香寒輕聲應了,轉過身的時候,卻見魅殃已經睡著了。

    這傻瓜,就是睡著的時候還不忘緊緊抓著她的袖子,生怕她會飛了不成?

    魅殃已經兩天兩夜未曾合眼,先是在河邊看著香寒和玉痕,防止狼群攻擊,再是昨晚守了一夜,現在一沾枕頭邊,便沉沉睡去。

    香寒看著沉睡中的魅殃,眼神不覺恍惚一下。

    睡著的他,跟白天的他判若兩人。

    劍眉硬朗濃密,狹長眸子飛揚如鬢,高挺的鼻樑剛毅不凡,薄唇輕輕抿著,透著凌厲而強大的氣場!

    他終究是志得意滿的武林盟主!

    在武林之中,地位崇高!現在的單純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他遲早都會恢復到真正的魅殃!

    那個在舞林群雄面前說一不二的魅殃!

    這一段過往,若是他日後回想起來,會將他看作是一種恥辱吧!

       
       
092 占她便宜

    香寒如此想著,眼底的寒氣愈加濃重!萬古冰封一般,不曾融化消磨半分。

    而睡夢中的魅殃卻是無意識的說著夢話,

    「娘子……不要丟下我!娘子,我好喜歡看你笑……」

    「娘子,不要對我那麼冷冰冰的,我喜歡看你對我笑……娘子,我喜歡你!」

    香寒卻是緩緩抽出自己的袖子。

    如果,魅殃的簡單和純粹能夠一直延續下去,多好?但那終究是不可能的!

    在魅殃眼裡,那是她自私的想法!有誰會想這樣渾渾噩噩的生活下去呢!於魅殃而言,更是不可能!

    他既然能在二十歲的時候就一人挑下了九大高手,他的抱負和膨脹的心,又豈會甘心這樣痴傻一輩子?

    ……

    魅殃昏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來。香寒擔心他是不是身體出了問題。

    玉痕說這是跟他走火入魔有關。香寒這才放下心來。

    魅殃醒來,眼底晶亮耀目,可香寒也從這璀璨瞳仁背後,看到了昔日高高在上掌握武林一切生殺大權的魅殃。

    玉痕從附近的農戶家裡買了一輛破舊的馬車。這荒山野嶺的,能找到馬車實屬不易,也顧不上馬車開起來叮噹作響了。

    三個人告別農莊老夫婦,前往京都。

    天朝京都,距離簡驚曜的四王府,以及新落成的六王府都很近。三個人要想順利回來,只能先喬裝打扮了一番。

    香寒打扮成翩翩公子,而魅殃和玉痕全都帶著黑色的斗笠,將真實面容隱藏起來,扮作香寒的護衛。

    玉痕選了一家幹淨點的客棧暫時住下,從長計議。

    昨晚他跟香寒商談了一會,可時不時的被魅殃打斷。他知道香寒有自己的打算,不論任何,他都會幫助香寒!

    玉痕出去打探消息,魅殃一進客棧的房間就迫不及待的摘下斗笠。

    「娘子娘子,悶死我了!我不想戴這個東西!」魅殃皺著眉頭不滿的嘟囔著。

    香寒回身狠狠地敲了下他腦袋,低聲道,「你這禍水面容還是遮擋起來的好,不然太過於顯眼了。」

    香寒說完,手中摺扇啪的一聲打開,半遮住面容,不施粉黛的面龐,絕美清冷,如此看著,便是偏偏如玉佳公子。

    魅殃視線落在香寒臉上,不覺被她深深吸引,眼睛再也移不開。

    「娘子,為什麼我總是看不夠你!娘子真美!」魅殃笑的肆意純粹,看向香寒的眼神不摻雜任何利慾目的,單純且透明。

    香寒再次敲了下魅殃腦袋。

    「別這麼多廢話了,去一邊坐著休息。」

    「不要……我要陪娘子站在這裡,我還要……」魅殃說著,一隻手抬起來竟是落在香寒胸前,他似乎是忘記了香寒的約法三章!

    「喂!魅殃!你找死!」香寒低喝一聲,抬手狠狠地去捶魅殃的胸膛。

    魅殃的手卻已經入閃電一般落在了她胸,前,那般柔軟緊致且酥,麻的感覺,讓魅殃的心忍不住迸發異樣的情愫,只覺得自己此生都無法離開香寒了一般。就連身體也有了火re纏mian的感覺。

    屬於男人的欲,望,讓他身體瞬間變熱,沸騰了一般。有個地方難受的想要衝破而出。

    「魅殃!你忘了我跟你說的約法三章!你還敢動手?!你找死!」香寒照著魅殃腦袋砰砰砰就是三下!

    魅殃卻是身影一閃,動作麻利迅速,輕功更是勝過玉痕一分!

    「不準你用輕功!」香寒最痛恨這些古人的輕功!有本事硬碰硬,一招一式都是硬功夫來的,那才是真本事!

    魅殃嘿嘿一笑,單純無辜的笑容,照樣傾國傾城。

    「娘子,快來抓我!我喜歡看娘子這個樣子……娘子,快來啊!」魅殃竟是學會了逗,弄香寒。

    兩個人在屋內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魅殃乖乖的不再使用輕功,他在前面跑,香寒在後面追,繞著桌椅板凳,好幾次香寒差點抓住魅殃,卻被他靈巧逃脫。

    魅殃一身黑金長衫,裹著修長挺拔的身軀,頭髮微微散開,若潑墨山水畫一般美的驚心動魄。

    而香寒清冷眼底,第一次有了孩子般純粹簡單的笑容,嬌俏絕美的面龐,微微漾開一層紅暈,額頭鼻尖滲出晶瑩細細密密的汗珠,看起來更加動人明媚。

    「該死的魅殃!」

    「可愛的娘子!」魅殃不忘反駁上香寒一句,這讓香寒哭笑不得。

    她一貫是寒涼而不可接近的心,因為魅殃,微微漾開一層清幽漣漪。

    香寒沒想到魅殃不用輕功也如此厲害,忍不住坐在椅子上,撫著胸口,

    「我累了!」

    「娘子,我幫你按摩。」魅殃見此,顛顛的跑過來,抬手就要摁在香寒肩膀上。

    香寒眼底精光一閃,反手握住了魅殃雙手,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開口,

    「看你這次往哪裡跑!魅殃!我警告你!以後兩隻手給我老實點!再敢我占我便宜我扭斷了你胳膊!」香寒冷冷的看著他。

    卻突然從魅殃眼底看到了一絲冷光,若琉璃一般,閃爍絲絲寒氣。

    「娘子,快鬆手!」魅殃皺眉開口。

    「不!」香寒冷冷回答,還不等再說什麼,突然覺得後背一陣冷風襲來,帶著嗜骨嗜殺的寒氣逼近她頸間。

    香寒前世是優秀的殺手,對於這凌厲殺氣自然不會陌生!只是這來人出手太快,這寒冽的殺氣已經頸後,而她身前卻是一臉凝重的魅殃。

    「娘子,小心!」魅殃低吼一聲,握著香寒的手迅捷側身,一道寒芒倏忽掃過香寒面頰,直衝魅殃面龐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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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9146 發表於 2015-11-12 01:22 PM

093 冷酷嗜殺

    「魅殃!」香寒低呼一聲,卻見魅殃仍是緊緊地抓著她的手,不肯鬆開!

    原來剛才他要自己鬆手是因為發現了突然出現的刺客!而他現在不鬆手,是擔心近在咫尺的刺客傷了她。

    有時候,魅殃的心,讓香寒無所適從。

    魅殃以最快的速度將香寒別在身後,刺客手中長劍已經閃著猙獰刺目的寒芒,一瞬擦過魅殃面頰,只差分毫就會在他臉上留下一道疤痕。

    「魅殃,別管我!我不會有事!」香寒說著,想要掙開魅殃的手,奈何魅殃卻是執拗的護她在跟前。

    「我要保護娘子!不讓任何人傷你分毫!」魅殃堅定開口,眼底的寒徹冰封透骨!

    這一刻,他眼底迸射絲絲陰郁寒氣,就連這冷兵器的刀光劍影都不如他眼中冰封的殺氣!

    香寒不覺一怔,這才是真正的魅殃!

    武林之中,掌握一切生殺大權的魅殃!出手絕不留情的魅殃!他遲早會變成現在的魅殃!

    刺客已經發動攻擊,一共有兩個刺客從窗戶衝進來,一黑一白的打扮,活像黑白無常。

    魅殃將香寒護在身後,冷眸收縮,冷冷看著來人。

    這二人各自手上都是一把猙獰刺目的長劍。

    「我呸!這武林盟主魅殃倒是娶上媳婦了!我還當是小公子呢!原來是個小美人!」

    其中黑衣服的刺客臉上矇著黑色面巾,話一出口,便是典型的公鴨嗓子,難聽且聒噪。

    老大,看來我們兄弟沒跟錯認!傳言魅殃練功分心死在了崖底!我就覺得有蹊蹺!這不沒死嗎?今天落在咱們兄弟手裡面,我們兄弟聯手殺了魅殃,帶走他的人頭!我們就是武林盟主了!」

    一身白衣矇著白色面巾的刺客嘿嘿一笑,聲音也甚是詭異刺耳。

    香寒知覺覺得,這二人一定是武林中人,看這一身打扮練的應該是邪門歪道的武功。

    魅殃顯然不認識這兩個人,見到他們如此說,不覺眯起鳳眸,將香寒護的更緊。

    「你們是誰?別想傷害我娘子一分!」

    兩個刺客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個哈哈大笑,

    「喲!這武林盟主怎麼痴痴傻傻的了?以前那個意氣風發視女人為禍水的武林盟主魅殃這會怎麼了?是不是練功走火入魔了啊!」

    「哼!老大,別跟他廢話了!趁他現在痴傻還不殺了他?」另一個白衣刺客狠狠開口,說著手中長劍已經朝魅殃刺來。

    而另外的黑衣人顯然是為了分散魅殃注意力,手中閃著猙獰寒芒的長劍狠狠地刺向香寒面頰。

    「娘子小心!」

    魅殃低呼一聲,身形翩然躍起,宛如蛟龍騰空,劈手奪下白衣刺客手中長劍,整個動作一氣呵成,乾脆利索。

    黑衣刺客手中長劍已經到了跟前,香寒後退一步,並不準備出手!她想看到魅殃真正的實力!

    魅殃反手一劍,狠狠地刺向黑衣刺客,在他胸前戳出一個血坑。血霧彌散開來,白衣刺客只覺得,不過是眨眼的功夫,自己大哥就倒在了血泊中。

    江湖傳言,武林盟主魅殃為了練就邪門武功,曾經自廢全部武功,可為何眼前的魅殃功力不減分毫,反倒是進步的令人驚懼呢?

    這黑衣和白衣刺客,也是舞林響當當的兩大高手!以前他們至少能接住魅殃十招!現在竟是一招斃命!

    魅殃武功比之三年前更加深不可測!

    白衣人見此就要轉身逃脫,也顧不上帶走自己大哥的屍體。可魅殃卻不給他任何機會,一個起落已經封住了他退路。

    手中長劍輓出犀利嗜殺的劍花,手起劍落,白衣人身子被魅殃從中切開,一時間,血肉模糊,兩段身子跌落在地上,看著令人作嘔。

    香寒側過頭去,這種場面在現代不是沒見過。

    可是此刻,在前一刻還簡單純粹的魅殃做來,讓香寒心中莫名一寒。

    魅殃殺人的手法太過於血腥狠戾,完全不給對手任何迴旋的餘地。就是一招斃命!沒有第二個選擇!

    他現在失心瘋尚且如此,一旦他恢復正常,會不會第一個殺了自己?

    香寒不覺後退一步,這才是魅殃吧!別人口中的魅殃,冷酷,無情,殺人不眨眼!

    白衣刺客的身子在地上蠕動,半截身子還有反應,看起來就像是一塊會跳動的肉而已。

    魅殃回頭,關切的看著香寒,臉上還有未乾的血跡,在他絕代面容上,平添了驚心動魄的一筆。

    「娘子!有我在!不許任何人傷你分毫!」魅殃的語氣堅定執著。

    香寒眼神不覺恍惚一下。

    正在這時,客棧外面響起一聲尖銳的通稟聲。

    「太子駕到!」

    香寒一怔,魅殃也回過頭看向門口。

    樓梯上傳來蹬蹬蹬的腳步聲,緊跟著房門被人推開,先走進來的小太監一見地上一動不動的兩具三段屍體,嗷的一聲,暈死過去。其他人也是噁心的捂住了嘴巴。

    一抹修長身影卻是安然的立在門口,清幽如竹,卻淡然如水。

    香寒抬頭看向門口走進來的簡雨澤。

    他輕輕皺著眉頭,淡淡掃一眼地上兩具屍體。

    旋即將目光靜靜地落在香寒臉上,沒有任何責備疑問,有的只是溫潤如水的凝望。

    四目交織,他的如水潤澤清朗絕代,她的清冷淡然無波我懶。

    簡雨澤不覺淡然一笑,這丫頭的心究竟是什麼做的?這時候看到他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好像是在看陌生人。

    難道他簡雨澤就這麼不招她待見?



094 太子現身,朝思暮想

    魅殃見香寒和簡雨澤四目交織,簡雨澤看向香寒的眼神那般溫潤明亮,魅殃不覺冷哼一聲,身子向前,擋住了簡雨澤的視線。

    「娘子,我們走!離開這裡!」魅殃說完,自然的拉起香寒的手。

    「香寒,你是本太子的小妾!雖然過門不過一天,但一天是太子府的人就一輩子都是!本太子找你三天了,終是在這裡找到你。現在……隨我回去!」

    簡雨澤淡淡開口,聽似溫和的語氣,卻不容辯駁。

    他微昂著頭看向香寒,一身皇室貴氣,舉止優雅從容。

    這般簡雨澤,的確是應了外面對他的傳言,儒雅溫潤,卻也一事無成!

    「小妾?什麼狗屁小妾?!香寒是我娘子!你找死!」

    魅殃冷喝一聲,向前一步就要出手。

    「魅殃,住手!」香寒急忙拉住魅殃,她如何不知道簡雨澤根本不是魅殃的對手。

    而魅殃殺人的手段太過於殘忍嗜血,一招斃命!她若是拉的晚了,恐怕簡雨澤命都沒有了。畢竟是當朝太子,魅殃無所顧忌,香寒還是要控制局面的。

    簡雨澤此時大步走入房間,眉頭微皺,冷眼看著地上兩具屍體。沒有任何畏懼,反倒是更加的溫潤從容,風度翩翩。

    仿佛天大的事情在簡雨澤面前,也不過是談笑之間就能一一解決。

    他負手而立,靜靜站在香寒面前,清朗面容,笑的優雅高貴,輕輕抬手,一瞬握住了香寒手腕!

    「香寒美人,三天了,本太子朝思暮想,你該跟我回去了。否則,我今晚又將是夜不能寐。」簡雨澤說完,一旁魅殃頓時火冒三丈!

    簡雨澤的手溫暖寬厚,輕輕握著香寒的手,墨瞳定定的凝視她,專注而認真、

    仿佛他剛才說的並不是甜言蜜語,不過是夫妻見最普通的情話。

    魅殃這時候火冒三丈,緊緊握著香寒另一隻手將她拉到自己身前。

    「娘子,你該跟這個登徒子也來個約法三章才是!」魅殃狠狠開口,眼底閃爍嗜殺的紅光,像是要掐死簡雨澤再香寒一樣。

    香寒甩開簡雨澤的手,不覺勾脣對魅殃笑了笑,

    「你這個提議不錯,倒是可以考慮!」說完,她回過身看向簡雨澤,淡淡開口,

    「太子殿下還真讓我刮目相看!香寒一番喬裝打扮來到這裡,就連簡天祈、簡驚曜都尋不到我的行蹤,太子竟是來的如此快!或許,外面的人對太子的認識應該重新改觀一下!」

    香寒說完,清冷眼神帶著一絲高深莫測的冷光,看的簡雨澤有些彆扭的摸了摸鼻子。

    這丫頭的心思果真是細膩狡黠。

    「香寒美人,本太子已經準備了八抬大轎,無論如何都要帶你回太子府,不管之前發生了什麼,你都是本太子的小妾!是太子府的人,也是本太子的人!不是嗎?」

    簡雨澤悠然開口,輕輕打開手中摺扇,絕代風華,溫潤流暢。

    一旁魅殃冷眸嗜殺,狠狠地瞪著簡雨澤。

    「不要一口一個小妾小妾的!香寒是我娘子!不容許你褻瀆她一分!」

    「魅殃,別說了。你隨我一起去一趟太子府,有些事情有些人,我需要親自解決!你要麼一路上乖乖的跟我回去,要不留在這裡等我消息!」

    香寒輕輕扯一下魅殃衣袖,第一次用期待的眼神看著他。那般懵懂耀目,讓魅殃不覺之間心軟了,只想一直這樣看著香寒。

    「娘子,我就陪你回去走一趟!但是我絕不會離開你身邊一步!這個什麼狗屁太子如果敢動你一下,我立刻殺了他!」

    魅殃說完,霸道的將香寒擁入懷中,傾城容顏,在此刻,執拗任性的像個孩子。卻又將這兩種情緒完美的結合在一起。

    魅殃和簡雨澤在容貌上不相上下,氣質卻是一冷一熱。兩個同樣出眾的男子,在香寒身邊一左一右,將香寒的嬌小玲瓏襯托的更添迷人優雅。

    香寒跟魅殃上了簡雨澤停靠在客棧外面的馬車。

    簡雨澤如此大張旗鼓的找上門來,莫說是簡驚曜和簡庚福那邊,就是第一梅和簡天祈估計也會收到消息。

    恐怕今晚的太子府不會安寧了。

    上了馬車,魅殃跟香寒坐在一邊,簡雨澤坐在香寒對面。

    魅殃一路上幾乎不說話,只是緊緊地護著香寒,眼底明顯是心事重重。雖然他練功走火入魔心智受損,但是不代表他的思維也受了影響。

    魅殃看出簡雨澤跟香寒關係並不簡單,卻不好在簡雨澤面前質問香寒,只能忍著等回到太子府再說。

    快到太子府的時候,香寒抬頭看似隨意的問著簡雨澤,

    「九紅呢?」她還有一筆賬跟那個女人算清楚!

    「小產了,人在修養。」簡雨澤淡淡開口,昔日對九紅的寵溺,這會蕩然無存。

    香寒嗤笑一聲,果真是簡家的人,說翻臉就翻臉!

    簡雨澤卻是突然拉住了香寒的手,認真的看著她,

    「香寒,九紅腹中骨肉並不是我的!我已經將她軟禁在後院,她對你所做一切我都知道,有些事情我稍後跟你解釋。」

    「放開我家娘子!」不等香寒開口,魅殃皺眉冷喝,如果不是娘子一直攔著,他早就把簡雨澤的腦袋擰下來了。

    香寒無所謂的笑了笑,越是隨心所欲的笑容,越加觸動簡雨澤的心。

    「太子跟我解釋這些做什麼?這是你太子殿下的私事,我不過是你府中一名小妾而已。實在是擔不起太子殿下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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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9146 發表於 2015-11-12 01:42 PM

095 嫉妒吃醋

    「魅殃,先隨我回寒香院。」香寒說完,拉起魅殃從容走過簡雨澤身邊,甚至沒看他一眼,那般冷淡的態度,讓簡雨澤心中閃過一絲莫名的失落。

    他看著香寒清冷背影,有些話就在嘴邊,卻不知如何跟她講清楚。現在還不是將一切在她面前和盤托出的時候。

    現在的簡雨澤,只能是靜靜地看著香寒,將她清幽背影映入眼底,繼而,深深地映在心底。

    ……

    寒香院內,香寒發覺自己不在的這幾天,房間裡天天都有人打掃,小院環境如從前一般清幽典雅。

    院內還多了兩個伺候她的貼身丫鬟,靜兒和名兒。

    兩個丫頭一看都是乖巧伶俐眉清目秀,並不多嘴,也不給香寒任何臉色看,乖巧的侍立在她身旁。

    「你們倆個先下去,有事的話我會叫你們。」

    香寒揮揮手讓靜兒和名兒下去,那兩個小丫頭乖乖的應了,卻都是忍不住偷瞄了魅殃一眼。

    魅殃一身黑金長衫,修身挺拔,氣質出眾。此刻他正安靜的坐在太師椅上,並不開口說話,微微垂下眸子,神態舉止說不出的霸氣梟野。

    自有一股武林中人才有的灑脫颯然。

    這般魅殃,不開口的話,絕對是讓萬千少女為之痴迷的英俊男子。

    只是魅殃顯然有很多心事,坐在那裡凝眉思索,神情添了一絲少見的嚴肅。

    香寒走到他身邊,俯下身在他面前晃了晃小手,

    「魅殃,想問我什麼,現在就問。到了晚上我還要應付一堆蛇蠍心腸的男人女人呢,可沒空應付你了。」

    香寒說完,隨意的坐在魅殃身旁,嬌小身軀,清冷安然。

    仿佛她晚上面對的不是一場力量懸殊的對決!

    魅殃抬起頭,很認真的看著香寒,緊跟著,緊緊地抓住了她手腕。

    他真的不想失去她,更不想離開她,也不能接受跟別的男人分享她。

    香寒是他的娘子,他不允許香寒留在簡雨澤身邊!什麼狗屁太子狗屁小妾!統統不行!

    「娘子,你想在這裡呆多長時間?一天?兩天?那個太子對你居心叵測!不是好人!」魅殃說完,不覺皺了眉頭。

    香寒反手握住魅殃的手,他的單純只存在現在,看透了,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也許下一刻,就會消失不見。

    「魅殃,有些事情我暫時無法選擇。就跟你現在無法選擇自己恢復以前的狀態一樣。我這麼說你可能不懂。但是魅殃,你我之間,並不是你現在看到的這麼簡單。」

    香寒輕聲開口,她說的都是實話。

    魅殃終究會恢復記憶,現在的他,留在自己身邊就是一顆定時炸彈。

    魅殃搖搖頭,堅定的看著香寒,

    「不管我變成什麼樣子,在我心中,娘子就是娘子!你跟師傅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人!只要你肯跟我走,我帶你離開這裡!不要你做什麼小妾!」

    魅殃咬牙開口。他一聽簡雨澤叫香寒小妾氣就不打一處來。

    香寒笑笑,知道短時間無法說服他。

    「我跟簡雨澤是認識你之前就認識的。你說我能怎麼辦?有一句話叫做,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或者說,我認識他的時候,你並不在我的生命當中出現。

    但是我認識他在你之前,這卻是事實。魅殃,我必須留下來,有很多人,很多事都需要解決,這是你不能幫我的!你記好了,乖乖的留在寒香院,沒有我的吩咐不要踏出一步!」

    香寒說完,魅殃愣愣的盯著她看了好一會。

    墨瞳深處閃過複雜多變的情愫,有憤怒,有惱火,還有濃濃的失落和不甘。

    他突然一拍桌子站起身來,狠狠地瞪著香寒,

    「說到底你只是嫌我礙事!不想我打擾你跟簡雨澤在一起罷了!你看重他是堂堂太子,是不是?而我,什麼都不是!我連自己的身份是什麼都不知道,我誰也不認識,我也沒有這寒香院給你居住!」

    魅殃顯然是生氣了,憤怒的瞪著香寒。

    她跟簡雨澤之間的過往和現在,都讓魅殃嫉妒吃醋。

    一直以為香寒是他一個人的,現在突然冒出一個太子簡雨澤,魅殃如何能接受?

    他心思很單純,香寒是他的娘子,就是他一個人的,誰也別想碰她一下!哪怕別的男人多看香寒一眼,眉眼都會妒火沖天。更何況簡雨澤一口一個香寒美人,小妾小妾的叫著,魅殃真是恨不得燒了這寒香院。

    香寒別過臉去,瞳仁發冷。這時候沒法跟魅殃解釋太多。他根本就聽不進去。

    「你不看我是不是?那好!我走!你繼續留下來跟簡雨澤一起啊!」

    魅殃憤憤開口,轉身大步朝門口走去,修長身軀挺拔高大,裹著沖天的怒火遠去。

    香寒斂了眸子,不去看他背影。

    走了好!有些事情,他留在這裡,只會更加解釋不清!

    香寒一個人安靜的呆在院子裡,靜靜地等一個人!

    一刻鐘後,一抹黑影翻身進入寒香院,輕輕推開窗戶,閃身進來。

    不等那黑影接近身邊,香寒轉身,一巴掌狠狠地甩過去!

    「你竟然背叛我?!」

    香寒冷冷開口,這一刻,瞳仁冰冷,帶著滔天恨意和殺氣。絕美五官隴了一層迷濛薄霧,帶著絲絲危險寒冽的氣息。

    矇著黑色面巾的玉痕身子一凜,抬手輕輕捂著左邊面頰。

    「香寒……我……」他想要解釋,卻在看到香寒冰冷眼神,所有的話都梗在喉嚨裡面。

        

096 付出代價

    「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別告訴這個太子府裡只有你玉痕能夠行走自如?簡雨澤今天如此大張旗鼓的將我帶回來!所有人都會收到消息,卻只有你玉痕能進來這裡!

    你不是跟簡雨澤一夥的嗎?

    在客棧的時候,我們剛剛住下,你不過出去一會,簡雨澤立刻就出現了!不是你通風報信還是誰?我一直都想不到,你竟然會是簡雨澤的人!你一直都在欺騙我!玉痕!」

    香寒將前前後後一併說出。

    這也是她說給簡雨澤聽的那句,她說簡雨澤未必是外人眼中看到的這般簡單!

    當朝太子跟邪教教主私下交好,這本身就讓人浮想聯翩。簡雨澤的不問世事不過是偽裝出來的而已!

    玉痕這次來,也隱隱想到香寒會猜到這其中關聯,但是沒想到她分析如此透徹!或者說,是直接道明瞭其中的利害關係!

    她不想回這個太子府,又對當朝太子誤會很深,但是目前來說,太子府是她最安全的地方!

    玉痕輕歎口氣,抬手想要觸碰香寒面頰,卻被她冷冷推開。

    「玉痕,你到底是站在誰的一邊?從你今天能夠自由出入這個太子府,我就知道,你跟太子簡雨澤的關係絕對不尋常!你是武林人士,他竟是跟你如此密切合作!連簡驚曜和簡庚福現在都不能進來,你卻是第一個!

    玉痕!我真的看錯你了!」

    香寒說完,抬手指了門口,

    「你現在出去!我什麼也不想跟你談!既然你跟簡家的人合作,那你我之間,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香寒,你聽我說,有些事情不是表面看到的這麼簡單,你相信我所做一切都是為了幫你,不想你被簡驚曜和簡庚福蒙蔽!香寒,相信我!」

    玉痕定定的看著香寒,眼底閃爍至誠明亮的光芒,面上卻是閃過一絲焦灼,因為香寒的冷淡態度,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

    香寒卻是鐵了心不想理他,既然他不走,她走!

    香寒擦著玉痕身子走過,嬌小身影迅速消失在院子裡面。

    玉痕眉頭輕蹙,知道這一次是自己錯了,他的身份和容貌現在都不方便暴露,也是為了香寒好。

    但是香寒現在顯然是恨死他了!

    玉痕不想跟香寒之間有任何誤會,好不容易在崖底,他們之間關係才緩和了一些,現在鬧成這樣,玉痕如何能接受?

    玉痕一知道,這一切都怪不得香寒。

    香寒離開寒香院,逕直前往九紅的蘭香院。看守在外面的九紅的丫鬟小翠看到香寒,就跟見鬼了一樣。

    「啊!夫人!青陽香寒真的沒死!她回來報仇了!夫人啊!」

    小翠話未說完,已經被香寒踹進了房間。

    小翠下巴磕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一張嘴,鮮血直流。

    九紅此時躺在床上面色蒼白,眼神驚懼的看著香寒。

    「你……你怎麼還沒死……不可能……不可能……」

    九紅嚇得從床上滾下來,身下的被子床單上都是血跡。

    她驚恐的看著香寒,她明明是掉下萬丈懸崖了,怎麼竟然還活著?

    香寒冷冷一笑,抬腳走到九紅身前。清冷眼底,閃爍一絲嗜殺寒氣。

    「你想怎麼樣?你……啊!」九紅尖叫一聲,已經被香寒從地上提了起來。

    「我想幹什麼你會不知道?你欠了我什麼還需要我說出來嗎?」

    香寒盈盈一笑,將九紅提到身前,九紅蒼白面容驚恐的看著她,嘴唇哆嗦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你不敢動我的!太子會殺了你!」九紅能用的救命稻草只剩下簡雨澤。

    香寒不屑冷哼一聲,

    「簡雨澤說你肚子裡流掉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種兒!我剛才這一路走來,聽說你跟府中小廝有染,才有了那孩子,你以為簡雨澤會來幫你?做夢吧!」

    香寒抬手,刷的一下將九紅從屋子裡面扔到了院中。

    九紅趴在地上渾身瑟瑟發抖,驚慌的看著巧笑嫣然的香寒。

    「你胡說!太子不會那樣說我的!孩子是他的!是他的!你想趕走我獨霸太子!你這個狠毒的女人!我去告訴太子!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九紅嘶吼出聲,卻是抵擋不住眼底的絕望。

    香寒冷冷一笑,「我對簡雨澤沒有任何興趣!我要的只是你生不如死!其他一切,與我何關?」

    香寒說完,揚起手臂將九紅掛在院中迴廊的柱子上,用九紅的腰帶將她綁了起來,然後淋上蜂蜜,靜靜等候蜜蜂前來採摘。

    「啊!不要啊!不要!」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不敢了!我也是沒辦法的!不要啊!」

    九紅哀嚎出聲,卻見香寒晃著明晃晃的精緻小刀子,一刀一刀的在她手臂和大腿上劃出一道道血痕,傷口不深不淺,卻是將蜂蜜和血水混在了一起。

    九紅臉色煞白,幾近昏迷。

    屋內小翠嚇得說不出話來,想從旁邊逃走,被香寒一記手刀砍暈在院子裡。

    香寒轉身之際,有蜜蜂從不遠處嗡嗡飛來。

    落在了九紅的身上,臉上!脖子上面。

    不一會,院內充斥九紅聲嘶力竭的喊叫聲!

    香寒冷冷一笑,轉身走出蘭香園。這才剛剛開始,昔日傷害她的人,必將付出十倍乃至百倍的代價!

    香寒回到寒香院的時候,她剛才那一番舉動已經傳遍了整個太子府。

    靜兒和名兒愣愣的看著她,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香寒小姐,您把九紅夫人就那麼掛在柱子上了?」活潑一點的名兒忍不住好奇問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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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9146 發表於 2015-11-12 01:55 PM

097 似曾相識的懷抱

    香寒懶懶的品了一口香茗,直到現在寒香院四周都是八卦的下人奴僕,窗戶底下也是,香寒笑了笑,不覺清了清嗓子柔聲開口,

    「你們有所不知。那九紅肚子裡懷的不是太子的種兒。太子想罰她,可親自動手又怕髒了他的手,就讓我代替他懲罰九紅。這蜜蜂的法子可是太子吩咐的,與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們可別傳出去,壞了太子的名聲。」

    香寒說完,靜兒和名兒面面相覷,屋外窗台下一眾聽八卦的下人急忙撤退。

    原來是這麼回事!一切都是太子指使香寒姑娘做的!一種下人立刻撤退,忍不住去別的院子繼續八卦!

    香寒眉梢飛揚,淡淡的瞥了眼門口。

    淡淡金色修長身影走入大廳,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你們都下去!」簡雨澤淡淡開口,揮手讓靜兒和名兒退下。

    兩個小丫鬟才剛剛關上房門,簡雨澤三步並作兩步走來到香寒面前,俯身將她提在了身前,像是拎一隻兔子一般將她拎在身前。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跑去把九紅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還對外說是我的主意?青陽香寒,你膽子夠大的!」

    簡雨澤一邊說著,俊顏一邊逼近香寒。他要讓她知道,縱使他能護她周全,也不允許她擅自挑釁他的地位和威嚴!

    香寒卻是從容迎上他雙瞳,他眸子看起來黝黑深邃,可在深處卻是放空的狀態,似乎是將天地萬物都拒之門外一般。

    「難道不是太子殿下授權讓香寒這麼做的嗎?你既然當眾告訴香寒九紅腹中骨肉不是你的,那豈不是擺明了告訴我,讓我出面替太子解決問題嗎?這整個太子府,除了九紅一個小妾,再就是我了!這種事情太子不會想親自解決吧!那該多丟人!」

    香寒無所謂的說著,眉眼淡淡的掃過簡雨澤。

    兩個人此刻挨得如此近,鼻對鼻,眸對眸,她的清冷無畏,讓簡雨澤有種如何也抓不住的感覺,越想靠近她,她躲開的越遠。

    簡雨澤知道,她對簡家的人有很深不滿和怨恨。

    簡雨澤緩緩鬆開手,卻仍是將香寒禁錮在身前。

    「看來你是想做這太子府的女主人?」他淡淡一笑,很期待香寒的答案。

    「我更喜歡跟太子平起平坐!」

    「大膽!」簡雨澤眼中有濃濃驚訝。

    她這話在他面前說說罷了,若是傳出去,簡天祈豈能放過她?這丫頭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是你問我我才說的!」香寒不屑的嗤了一聲,根本不理會簡雨澤臉上凝重的神情。

    「太子來找我究竟什麼事?不會就是為了九紅來責備我的吧!」香寒推開簡雨澤,總覺得簡雨澤的懷抱似曾相識。

    可她跟簡雨澤不過見了幾次面,怎麼會覺得他的懷抱熟悉呢?她以前絕對不可能認識簡雨澤的!

    簡雨澤見香寒神情有一瞬恍惚,心底不覺歎口氣,這丫頭的心思什麼時候才能跟他站在一起呢?

    他想要靠近她的心,她卻將自己封閉的嚴嚴實實,不給他任何機會。倒是面對那個魅殃的時候,她竟是難得露出純粹的一面。

    「香寒,這次的墜崖事件,我趕過去的時候你已經掉下懸崖了。我沒想到九紅如此大膽,現在青陽獨慎生死不明,青陽世家已經亂作一團,第一梅想趁機奪權,但是其他世家也想分割青陽世家。」

    香寒不覺挑眉看向簡雨澤,「太子殿下說的其他世家,其實也包括簡家皇朝吧!或者說,是太子殿下本人!」

    經過玉痕的事情後,香寒再也不會相信簡雨澤是真的無慾無求。

    「香寒,你很聰明!所以我一定會將你留在身邊!」簡雨澤說著,輕柔抬手想要觸碰香寒如墨青絲,卻被她冷冷躲開。

    「太子殿下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香寒,青陽世家最重要的三份產業分別是茶葉,水陸漕運,再就是酒樓。這茶園一向都是跟第一世家合作,如今已經是第一世家囊中之物。

    而這酒樓則是遍佈京都大街小巷!再就是水陸漕運。這一次,我想你來幫我,你拖住簡庚福,我表面會代表簡天祈跟簡驚曜商談酒樓的分割!但其實我真正想要的是水陸漕運!」

    簡雨澤說完,香寒挑眉,不覺很感興趣。

    青陽世家家大業大,可也經不住這麼多人算計的心思。

    「現在看來,最引人矚目的必定是酒樓,但是太子殿下卻看透了其中門道,如果往長遠來看,這水陸漕運雖然辛苦,又有天災風險,但未來的發展絕對不亞於其中任何一項,對嗎?」

    香寒說完,簡雨澤由衷點點頭。

    她的聰明才智不輸給男子!就是這性子,總也融不到他心裡面去。

    「太子殿下,你儘管跟簡驚曜談你的酒樓,水陸漕運既然簡庚福感興趣,那就交給我!只是我這個忙不會白白幫你,事成之後,我要一半的水陸漕運運營權!

    太子殿下答應的話我們就成交!否則,一切免談!」

    香寒說完,冷淡的背轉過身去。背對著簡雨澤的唇角驀然揚起一抹傲然弧度。

    簡雨澤微微一愣,旋即笑的優雅迷人。

    「香寒,你要水陸漕運做什麼?一個女孩子家的跟一幫苦力混在一起,為的是什麼?不如給你幾家酒樓經營不好嗎?」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太子殿下不要多加干預!你只需告訴我,答應與否就可以!」

    香寒淡淡開口,並不看簡雨澤那顛倒眾人的迷人微笑。

    簡雨澤無所謂的聳聳肩,看似隨意開口道,

    「既然如此,我也有一個要求!」


       
098 叫我雨澤

    香寒淡淡掃了眼簡雨澤,他也有要求?

    「你說!」香寒皺眉開口。

    「以後別叫我太子殿下了,叫我雨澤!還有,記著,這個稱呼只是我留給你的,只有我跟你兩個人的時候,不要叫我太子殿下!那太過於生疏了!」

    簡雨澤說完,優雅一笑,定定的看著香寒。

    香寒沉默一會,垂下的眸子波光瀲灩。

    生疏?他們之間又能熟悉到哪裡去?

    「好,成交!」

    香寒雙手環胸,微昂著下巴,從容看向簡雨澤。

    簡雨澤習慣性的摸摸鼻子,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

    他還真是拿香寒沒有辦法,打不得,罵不得,她這性子又軟硬不吃,他真不知道要怎樣才能走近她心底。

    「太子殿下現在可以告辭了,我要休息了!具體的事情等明天再說吧。」香寒冷淡的下達了逐客令。

    簡雨澤笑了笑,有些無奈的看著香寒,

    「你可是我的小妾!這倒好,不著急讓我在你房裡就寢,反倒是趕我走?!」

    「還有,怎麼又忘了?叫我雨澤!」他有些霸道的抬起香寒小巧下巴,不許她視線看向別處。

    香寒彆扭的叫了一聲,「雨澤。」

    簡雨澤滿意的點點頭,優雅笑容高貴從容,可香寒怎麼看都覺得他這完美到無懈可擊的笑容如此的欠扁!

    玉痕說的對,她對簡雨澤一開始就存著不滿,她厭惡簡家的人,連帶也不喜歡多看簡雨澤一眼。

    這件事情,無所謂公平不公平!誰叫簡雨澤是簡家的人呢!

    她香寒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但是身為皇朝子嗣的簡雨澤,日後必定是妻妾成群!

    她不稀罕!也不渴望這樣的愛情!

    「香寒,你……就不能原諒玉痕嗎?」簡雨澤臨走之前,看似淡淡的開口,可眼底閃爍的光亮卻洩露了他在意的心思。

    香寒嗤笑一聲,無所謂的開口,

    「他讓我看到他的容貌,我就原諒他!」

    簡雨澤眼神一暗,容貌?香寒,不是不給你看,只是還不到時候!

    簡雨澤淡然一笑,轉身離開。

    修長身影在寒香院外面站了許久,不知不覺,他有多久沒有這般在意一個人,想要走進一個人心底的感覺了!

    整整五年了吧。

    自從小希去世後,他的心,一直對所有人封閉!

    但是從見到香寒第一眼開始,就忍不住想要一次次的走近她,靠近她,想要打開她冰封堅冷的心。

    是小希在天之靈指引他這麼做的嗎?還是他現在這一顆心,本就不知不覺被香寒吸引了?

    不能自拔!

    ……

    簡雨澤走後,香寒坐在椅子上發呆。過了一會,靜兒和名兒小聲在外面說著。

    「香寒小姐,那個……你帶回來的朋友一直坐在屋頂上不肯下來,您不出去看看嗎?」

    「是啊,他坐了一晚上了。」

    「什麼?!」香寒立刻起身,她只顧去想簡雨澤的話,竟是忘了魅殃!

    還以為他賭氣走了,怎麼跑屋頂上去了?

    香寒推開房門,果真看到對面屋頂上有一抹人影,靜靜地坐在那裡,黑色袍角翩然揚起,髮絲在背後盤旋飛舞,在夜空中帶著一股驚心動魄的絕美,不似凡人一般。

    魅殃即使是安靜的坐在那裡,也有一股與生俱來的梟野霸氣!

    「你們先下去,我自己處理。」

    香寒打發了靜兒和名兒,自己踩著梯子爬上屋頂,誰知道剛剛走到最後一層,該死的魅殃竟然起身冷著臉飛身躍下高高屋頂,看也不看香寒一眼,將香寒撇在高高的梯子上。

    香寒氣急了,還以為他身體不好,或者不舒服才會上來,誰知道好端端的不說,故意選在她上來的時候跳下來去!

    魅殃絕對是故意的!

    香寒瞪了魅殃一眼,他下去他的,反正她是上來了,懶得理他。

    香寒一個人坐在屋頂上吹著冷風,下面魅殃賭氣站在院子裡,兩個人一上一下,臉色都不好看。

    過了好一會,魅殃見香寒還不說話,想想她這麼晚的爬上來也是為了看他,不覺低聲咕噥了一句,

    「你這麼喜歡在我上面嗎?」

    香寒瞥了他一眼,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不是她想的邪惡,實在是魅殃這話說的,怪彆扭的。

    「我也想像你一樣飛下去,但沒那個本事啊。」香寒白了魅殃英挺背影一眼,托腮看著月亮不理他。

    魅殃微微挑眉,轉身腳尖一點,一個起落之下,已經來到香寒身邊,輕輕攬過她腰身,帶著她躍下屋頂。

    晚風吹拂面頰,香寒青絲輕柔擺動,纏上了魅殃的髮絲,青絲盤旋在風中,美輪美奐,若夢境般,毫不真實。

    魅殃抱著香寒落在原地,目光定定的打在她面龐上,眼底還有一分不甘,一分失落。

    「這麼晚了為什麼在屋頂上?我還以為你走了?」香寒被魅殃看的很不自在,低聲開口道。

    魅殃抱著香寒往屋裡走去,一邊走一邊沒好氣的開口,

    「你當然希望我走了!你就可以跟那個太子在一起了!」

    「你剛才在屋頂沒看到嗎?他待了一會就走了!我跟他談生意呢!知道什麼叫合作關係嗎?笨!」

    香寒白了魅殃一眼,抬手輕敲下他的腦袋。

    魅殃不悅的皺起眉頭,但是眼底卻有一分釋然。因為香寒對他解釋,還因為香寒現在對他的態度,比之前自然熟稔了不少。

    「魅殃,我需要你的幫助!你不是不希望我繼續留在太子府嗎?現在就有一個機會擺在我面前!只有你能幫我!」

    香寒知道,這也是簡雨澤找上她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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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9146 發表於 2015-11-12 02:02 PM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5-11-18 08:25 PM 編輯

099 摟著娘子

    簡雨澤一定從玉痕口中得知了魅殃的身份,經過一番權衡分析,現在能在短時間內將局勢攪亂的只有魅殃!
     
    魅殃雖然練功走火入魔,但是他的武功和容貌還在,就可以利用這個號令舞林,繼而打壓簡庚福,逼他乖乖就範!

    玉痕知道魅殃對香寒言聽計從,而簡雨澤要的不正是魅殃的江湖勢力嗎?

    這一次,星漢說什麼也要從青陽世家分一杯羹!而且她還要最大那一份!水陸漕運的一半豈能滿足她?

    魅殃此時不解的看著香寒,但是聽到香寒說需要他的幫忙,魅殃不覺得意的揚了揚眉毛,好看的劍眉微微揚起,說不出的絕代風華。

    香寒真想遮住自己的眼睛,不看他這禍國殃民的笑容,魅殃這禍害模樣,真是擺出任何動作都讓人移不開視線的感覺。

    「魅殃,具體的安排我明天跟簡雨澤商議之後再告訴你。不過這幾天你都不能離開我身邊!我讓你做什麼你就要做什麼!千萬不要擅作主張!知道嗎?成敗都在此一舉了!」

    香寒認真的看著魅殃。

    魅殃點點頭,繼而輕輕蹭著香寒脖頸,一雙手也開始不老實的在香寒肩頭來回游弋。看起來像是給她按摩,但那按摩的力道又過於酥麻曖mei。

    魅殃畢竟是血氣方剛的熱血男兒,又整天守著香寒這個絕色大美人,魅殃如何能不心動身動?

    「你正經一點!」

    「不嘛!娘子,我想摟著你睡覺!」

    「你這麼大的人了,自己睡覺去!」

    「娘子……」魅殃委屈連連的看著香寒。心想著自己的娘子怎麼這麼狠心!哪有娘子把夫君趕出去睡覺的道理!

    「那我還是睡門口吧。」魅殃低聲咕噥了一句,他似乎就認準那個門口了。

    香寒白了他一眼,「你還想感染傷寒是不是?上次的還沒好利索呢?行了!你在這裡軟榻上睡覺!晚上不准進內室吵醒我!更不准擅自行動!聽到沒有?」

    香寒吩咐完魅殃,轉身進屋休息,魅殃看著她背影滿足一笑,修長挺拔的身體就蜷縮在小小的軟榻上 ,半個身子露在外面,腿還伸不直。

    等著日後魅殃恢復正常,他再回想這段日子,該作何感想?

    昔日以奢侈狠戾著稱的武林盟主,竟是屈尊降貴的睡在小小的軟榻上,並且這樣似乎就知足了。

    有時候,知足不過在一瞬間。

    這時的魅殃,單純的心底只有香寒!

    ……

    第二天一早,香寒醒來後,先去見了簡雨澤,大體瞭解了一下青陽世家以及整個天朝各大世家的權力分配。

    香寒不得不感歎,簡雨澤對於天朝的分析精密透徹到了極點。

    看來這些年外人眼裡渾渾噩噩不思進取的太子爺,其實背地裡做了很多工作。

    早就知道簡家的男人會演戲,會偽裝!原來最會的就是他簡雨澤!

    「香寒,馬車已經準備好了,到了簡庚福那邊一切小心!有任何事情將這個信號彈發射出去,我會第一時間趕到!」

    簡雨澤說著將一顆褐色的信號彈放在香寒手中。

    香寒一愣,這東西昔日玉痕也給過她一個,當時被她扔進了荷花池裡面。

    「我知道了,一有消息我立刻回來!但是估計最早也是晚上了!我能給你拖延的時間差不多就是這一個白天,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你也小心簡驚曜!」

    香寒說完,轉身欲走。

    卻被簡雨澤飛快拉住了手腕。

    「先等等!這個荷包是我上次送給你的,但是你從未戴在身上,戴著這個,絕對不會吃虧的。」

    簡雨澤將一個緋色荷包塞進香寒手中,溫潤開口。

    那小小的荷包散發淡淡響起,像是薄荷味道,又像是幽蘭香氣。

    香寒記得這個荷包是簡雨澤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在馬車上送給她的,當時他還打了第一梅手下一眾丫鬟婆子給她出氣,似乎從那時開始,他就寵她寵的不得了,比起簡驚曜,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這也是香寒逃避的!極寵背後是什麼,她不是沒體會過!當日簡雨澤送她的荷包,她帶回來之後就扔在了房裡,一次未曾用過。

    現在見簡雨澤如此說,不覺皺眉打量起這荷包。

    「這裡面有什麼藥材?這味道不是普通的薄荷香氣。」香寒淡淡開口,看向簡雨澤的眼神充滿了戒備。

    簡雨澤習慣性的摸摸鼻子,無奈的笑笑,

    「這裡面有一顆定風珠,可解百毒。你帶在身邊,我也安心。」

    香寒不覺一愣,捏了捏荷包,中間的確有一顆小小的珠子,指肚大小,藏在荷包裡面,不仔細拿捏,根本不惹人注目。

    「知道了。」香寒淡淡應了,轉身就走。

    「香寒!」簡雨澤突然叫住了香寒,香寒回頭看他,神情冷淡。

    簡雨澤這一刻心裡很不是滋味,歎口氣,旋即優雅一笑,

    「沒事,小心點。」

    其實他是想抱抱她,擔心她會有危險。但是香寒始終給他一張冷臉,他所有的話都梗在了喉嚨裡面說不出來。

    香寒帶著簡雨澤準備的禮物,恭賀簡庚福六王府落成。香寒代替簡雨澤送賀禮過去,駕車的車伕就是喬裝之後的魅殃。

    魅殃穿著府中侍衛的衣服,侍衛帽子壓得低低的,看不清五官,臉上還沾了鬍子,看起來就是一個不起眼的侍衛。

    馬車一路朝六王府前行。香寒之前已經囑咐魅殃提前準備好了一切,就待簡庚福那邊有所行動!

    到了六王府,香寒下車之後,竟是有一嬤嬤要給她搜身,還說進入王府的任何人都要搜身才可以!



第三卷

100 要得到她

    香寒這會才算明白,為什麼簡雨澤送她一顆那麼小的定風珠。也是為了讓她能順利帶進六王府!萬一簡庚福下藥什麼的,她還能熬過去,簡雨澤倒是用心良苦!

    魅殃的佩劍被搜身的男護衛截下,他也不在意,反正他向來不喜歡用兵器,都是赤手空拳對敵。

    進入六王府後,越往裡走,越顯得冷清,送賀禮的大都在晚宴的時候才來,像香寒這樣大清早來的實在不多見。

    不一會,侍衛通稟,讓香寒帶著賀禮進去,魅殃留在外面。

    香寒不覺嗤笑一聲,這簡庚福架子夠大的!以前在簡驚曜那邊是偽裝的魯莽單純,不拘小節。其實私下裡比誰都會擺譜。

    香寒對魅殃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那邊可以開始第一步行動了,從現在開始,一切都在她掌控之中!

    香寒挑眉,邁著從容的步子走入大廳。

    大廳裡面,此刻正燃著裊裊檀香。奢華擺設,大氣磅礡,六王府的規模與昔日香寒住過的四王府不相上下!

    簡庚福此時側著身子半臥在金絲軟榻上,微微闔上眸子,一身修身寶藍色華服,裹著挺拔身材,俊朗五官在此刻多了一分邪肆慵懶。

    在他身邊,有四個衣著極為清涼的清秀的少女伺候著。

    少女具是輕紗長裙,露出裡面薄薄的粉色褻衣褻褲,半透明的褻衣褻褲,讓裡面的春guang若有若無,惹人浮想聯翩。

    少女圍成一圈跪在簡庚福身邊,有遞水果的,有給他按摩捶腿的,只是這四個少女臉上都是戰戰兢兢的表情,好像很怕簡庚福一般。

    香寒站在原地不動,賀禮已經放在了地上。

    簡庚福也不睜開眼睛,冷淡的問著,

    「賀禮放下,回去告訴太子,心意領了!」

    簡庚福聲音很冷,話一出口,一旁伺候的丫鬟立刻戰戰兢兢的上前收下賀禮。

    「哎呀!」

    突然,正伺候簡庚福的一個丫鬟不小心將葡萄掉到了地上,丫鬟嚇得臉都白了,驚慌的跪在地上渾身瑟瑟發抖。

    「六王爺,奴婢不敢了!奴婢不敢了!請王爺贖罪!」

    「請王爺饒命啊!」

    小丫鬟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身子抖成了篩糠。

    簡庚福卻是頭不抬眼不睜的一揮手,讓護衛將那丫鬟拖下去斬了。

    香寒微微皺眉,冷眼看著簡庚福,

    「皇叔,別來無恙!」

    清亮的一聲,不卑不吭。

    簡庚福突然睜開了眼睛,蹭的一下坐了起來。看到站在身前垂手而立的人竟然是香寒,不可置信的走下軟榻,靴子都沒穿,赤腳來到香寒跟前。

    「香寒?」

    簡庚福不可思議的看著香寒,墨瞳閃爍莫可名狀的情愫,有震驚,有驚喜,有釋然,還有一分激動!

    香寒卻是平靜抬頭迎上他墨瞳,淡淡一笑,

    「是我!怎麼?要把我也拖出去一併斬了?」香寒眼底有濃濃嘲諷,清亮的瞳仁似乎比之前更冷三分。

    簡庚福定定的看著香寒一會,繼而抬手猛然攫住她雙肩,將她帶到跟前細細看著。

    真的是她!不會有錯!這雙眼睛絕不會有錯!一貫是噙著寒涼孤冷,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的冷漠。

    簡庚福驀然想到昨日探子送來的消息,簡雨澤在京都一家客棧找到了她,那客棧就在他六王府不遠的地方,可以說就在他眼皮子底下。

    但是簡雨澤那個廢物竟是先一步找到了她。

    這幾天,所有人都在忙著爭奪青陽世家產業的事情,他自然也不會閒著!雖不能親自去太子府一探究竟,但也派出探子去過。

    只可惜,簡天祈將簡雨澤保護的太過於完美,太子府內外都市若銅牆鐵壁,固若金湯!就是簡驚曜的人也進不去!

    簡庚福只得作罷!

    沒想到,簡雨澤今天竟是派香寒親自來送賀禮!簡雨澤什麼意思?

    香寒看到簡庚福眼中疑惑,不覺嫣然一笑,那笑容璀璨奪目,讓簡庚福不覺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六王爺,太子殿下知道我跟你是舊識。作為太子殿下,自然是不想得罪你這個六皇叔!今天他去跟簡驚曜商談酒樓的事情,而我,就是來送給你一顆定心丸的。

    太子讓我告訴你,水陸漕運是你六王爺囊中之物,任何人都得不到!太子想要的不過是從酒樓那邊討點便宜而已。」

    香寒說完,大力掙開簡庚福桎梏,後退一步,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簡庚福瞇起眼睛,上下認真的打量香寒,確定她沒有因為墜崖而受傷,不覺強行拉著她,將她摁在軟榻上。

    「青陽香寒!你今天自動送上門來,難道不是要我寵幸你嗎?說什麼傳話,還不是簡雨澤將你拱手相讓!香寒,你今天跑不了了!」

    簡庚福說著,動手開始撕扯香寒衣領,滑膩肌膚在他手下微微泛出紅暈,讓簡庚福更是移不開視線。

    他想要得到香寒很久了,第一次已經輸給簡驚曜了,這一次說什麼也不能讓她跑了。

    他簡庚福想要女人,向來就是直接的摁倒吃干抹淨!在霸道的他眼裡,征服一個女人,自然先要征服她的身,體!

    「你們全都滾下去!全都是庸脂俗粉!」

    簡庚福扭頭讓一眾丫鬟全都退下,現在有香寒在他身部,他眼中哪還會看到別的女人?

    小小的金絲軟榻,簡庚福將香寒壓在身下,目光貪戀的從她臉上劃過,繼而是高聳誘人的胸部,再然後便是盈盈一握的腰身。

    他眼底閃爍濃烈的情慾之火,猛烈洶湧的燃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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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9146 發表於 2015-11-12 04:36 PM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5-11-18 08:26 PM 編輯

101 裝什麼貞潔烈女

    香寒在簡庚福如此火熱的眼神中,幽冷一笑,

    「皇叔的本事不過如此,得不到我的心了,就想用強的!你以為我是那種會乖乖順從的女人?」

    香寒說著,袖中小巧精緻的匕首已經抵在了簡庚福臍下三寸的位置。

    精準冰冷!對待曾經算計過自己的人,她足夠無情!

    簡庚福低頭看了眼那閃著猙獰寒芒的匕首,卻是不屑一笑,

    「你的手會快過本王爺嗎?既然自動送上門了,還在本王爺面前裝什麼貞潔烈女?」

    簡庚福冷冷開口,旋即起身,順便將香寒從軟榻上提了起來。

    她身上有淡淡清幽女兒香氣,迷離誘人,簡庚福不是沒有過別的女人,作為天朝皇室貴胄,十四歲開始便已經嘗盡了男歡女愛。像是簡驚曜那般到二十四歲身邊一個女人沒有的實屬罕見。

    但是自從香寒出現,簡庚福對任何女人都提不起興趣。

    香寒的絕美清冷,是他過去十六年未曾見過的。

    在這幽幽深宮,他見識了各種為權利為寵幸爭奪的頭破血流的女人,幾乎所有女人在他簡庚福面前都是或巴結,或虛偽的一張面孔。

    香寒的純粹清冷,猶如一股春風撲面而來,他如何能拒絕?如何能放過?

    「什麼自動送上門的,我是代表太子來送賀禮的。送的是賀禮,又不是我本人!六王爺想的未免太多了!我是太子的小妾,王爺若真的喜歡我,就跟太子要去,別為難我一個小女子!」

    香寒冷淡開口,態度隨意安然。那般恬淡無所謂的神情,看的簡庚福心中千爪百撓一般。

    香寒就是有本事將他堵得一句話說不出來,卻又打不得罵不得,想要用強的,偏偏又不甘心,想看到她乖乖臣服在他身部的樣子。

    簡庚福冷哼一聲,咬牙開口,

    「你是小女子?你的本事和膽色還用我說嗎?那簡雨澤豈會做賠本的買賣!就算他要把你送給我,也肯定是要從我這裡得到點好處了!」

    簡庚福說完,脣角勾起一抹霸道冷酷的笑容,直接打橫將香寒抱起,垂下眸子看向她手中握著的匕首。

    香寒卻是冷冷瞪著簡庚福,

    「放我下來!」

    「本王爺今天心情好,帶你去後院品酒觀花賞月,你是不是想歪了?青陽香寒?」

    簡庚福笑的肆意邪氣,看向香寒的眼神,那眼底的情慾之火明顯還未退去。

    他承認,他對待香寒不想用對待別的女人的手段,強取豪奪,或者是吃乾抹淨算完!既然她需要他的耐心,那他就耐下性子,一點點的把她吃乾抹淨了!

    他對女人向來沒什麼耐心,但是香寒例外!

    越是難以得到的,他越加不會放手!

    簡庚福抱著香寒從後門直接穿行到了後院。如果走的是前面,被魅殃看到,香寒不知道魅殃能否控制的住。

    後院長長漢白玉長廊,假山水榭,飛檐廊角,綿延不絕。

    這六王府的奢侈大氣,是與皇宮不相上下的。偏偏簡庚福還不滿足,他更喜歡簡驚曜的四王府的地段,前有皇城,背靠青山綠水,左右四通發達,總有一天,他簡庚福的六王府會取代簡驚曜的四王府!

    院中涼亭下面,已經擺滿了小菜點心,還有一壺花雕美酒。

    香寒冷眸收縮,嗤笑一聲,

    「想灌醉我?」

    簡庚福挑眉笑的肆意,將她放下來,摁在了一旁的石凳上。

    「既然是來送賀禮的,態度就給本王端正點!如今你代替簡雨澤來送賀禮,那本王回敬的美酒自然也是你替簡雨澤來嘗了。」

    簡庚福說完,揮手讓丫鬟倒酒。

    香寒微微蹙眉,不知道簡雨澤給她的定風珠能不能解酒,既然是能解百毒,相信這花雕酒也不在話下。

    倒酒的小丫鬟甚是緊張。這幾天六王爺的脾氣陰晴不定,接連處罰了府內大半的丫鬟護衛,經常聽到六王爺摔鍋砸盆的聲音,一時間,整個六王府內人心惶惶。

    小丫鬟一緊張,手中酒壺一歪,琥珀色液體灑在香寒身上一些。

    「啊!奴婢該死!嗚嗚……王爺,饒了奴婢吧!奴婢這是第一次!」

    「王爺,奴婢不敢了!不敢了!」

    小丫鬟跪在地上哭得淚水連連,不過十五歲的年紀,看起來清秀怯懦。

    香寒輕輕挑眉,不做聲。

    一旁簡庚福一揮手,立刻有護衛上前將那小丫鬟架了起來。

    「拖下去,斬了喂狗!」簡庚福聲音冷酷無情,這才是真實的他,狠戾霸道,不再是昔日在四王府追在她身後有說有笑單純魯莽的簡庚福。

    「不過是灑了一點酒,至於要她的性命了?你除了砍殺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你還會什麼?」香寒嗤了一聲,側過身去不看簡庚福。

    簡庚福神色一冷,讓護衛暫且停下。

    香寒對他的語氣向來都是冷冰冰的,現在還為了一個該死的丫鬟如此說他?

    那小丫鬟見事情有轉機,不覺哭哭啼啼的看著簡庚福,苦苦哀求她,

    「王爺!求求您看在奴婢曾經伺候過您,給您暖過床的份上,您放了奴婢吧!」

    小丫鬟說完,香寒微微挑眉。

    這簡庚福還真是毫不寂寞,恐怕這六王府隨便抓起一個丫鬟都是曾經給他暖過床的吧!怪不得剛才伺候他的那四個丫鬟穿的那般清涼,原來是為了方便他隨時享用!

    簡庚福從香寒眼底看到了不屑和嘲諷,不覺勾脣殘忍一笑,

    「立刻拖下去,凌遲三千刀!」簡庚福第二次發令,已經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



102 香寒精妙布局

    那小丫鬟一翻眼皮,直接暈了過去。 凌遲三千刀的痛苦豈是常人能夠承受的?

    就因為她剛才那句話,暖床這件事情,在誰面前提起,都不能在香寒面前提起。對於簡庚福來說,香寒是一個例外!是他迫切想要得到,卻還不能在霸王硬上弓的前提上得到的!

    但是香寒卻不在意簡庚福如何想!

    簡庚福此刻臉色如被秋霜,舉起杯中酒,冷笑著看向香寒,

    「怎麼?剛才那齣戲不好看?幹嘛冷著一張臉給我看?」

    簡庚福說完,強行扳過香寒下巴。他真想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男子才會在她心底留下痕跡!

    簡驚曜嗎?或者說,她到現在都忘不了簡驚曜?!

    「我是來送賀禮的,你管我笑或者不笑!」香寒反駁他一句,抬頭悠然看天。

    天色不早了,碼頭那邊不知道熱鬧起來沒有?

    正在這時,一道暗影在香寒身後飛快掠過,繼而輕聲來到簡庚福身後的樹林,無聲隱藏起來。

    簡庚福放下手中酒杯,眉頭微微蹙起,暗影護衛在這時候現身,必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過來!」簡庚福冷冷開口,英挺眉眼,分明五官,在此刻透著說不出的威儀霸道,在他身上,再也尋不到昔日一絲屬於四王府那個簡庚福的身影了。

    暗影上前,附在簡庚福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

    香寒垂下眸子淡淡品著香茗,脣角勾起一抹嘲諷冷笑。

    簡庚福聽了暗衛的話,臉色微微一變,旋即冷聲開口,

    「吩咐下去,讓碼頭那邊不要跟那幫江湖人士起任何衝突,他們要過就讓他們過去!不準鬧出任何亂子!」

    簡庚福說完,那暗衛閃身下去。香寒依舊低頭品著香茗,裝作沒有聽到。

    簡庚福卻是冷冷一笑,似是有意的看向香寒,

    「看來有人不想本王得到水陸漕運!」

    香寒抬頭,無所謂的看著他,「是嗎?有誰這麼大膽,敢跟六王爺你作對?你說會不會是你身邊最近的人呢!」

    香寒說完,優雅一笑。絕美面容,隴在晨曦光芒之下,美的炫目動人。

    簡庚福卻是仰頭狂傲一笑,「哈哈!最近的人?說的是香寒你嗎?不過你青陽香寒對付男人有點本事,但是你想掌控魅殃手下那些武林人士,你還沒這個本事!」

    簡庚福說完,親自給香寒倒酒。

    在他眼中,香寒就算有簡雨澤護著,也絕對翻不出他跟簡驚曜的手心!她是絕對不可能跟那些江湖人士有任何關聯!

    「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本王還不會看在眼裡!來!陪本王喝了這杯!」簡庚福挑眉,根本沒將在碼頭搗亂的武林人士放在眼裡。

    與此同時,魅殃手下四大護法排名第三的左護法目立忍和排名第四的右護法金奪已經帶著厚重大禮分別前往第一世家和慕容世家,登門拜訪!

    一時間,天朝局勢詭異之間,變幻莫測!

    香寒舉起手中酒杯與簡庚福碰杯!這杯酒的確值得喝,不過卻是慶祝她即將到手的勝利!

    半個時辰後,暗影護衛再次送來消息,這一次,簡庚福徹底坐不住了!

    碼頭那邊傳來消息,守衛碼頭的六王府護衛與渡船而過的武林幫派發生衝突,護衛打傷了其中一派的掌門人,還涉嫌調戲掌門夫人!

    一時間,群情激奮,武林人士紛紛聚在碼頭,要想天朝皇帝簡天祈討一個公道。

    不過半天時間,一眾武林高手已經在碼頭與簡庚福派來增援的護衛交手過招,頻頻傳出江湖人士受傷的消息!

    不出一刻鐘,更是傳出被輕薄的掌門夫人羞憤跳水的消息。

    更是有當地官員帶領武林人士要上金鑾殿討一個公道,不能任由六王爺縱容手下護衛繼續胡鬧!

    等簡庚福趕過去的時候,碼頭上已經混沌不堪,更是有人鬧上了金鑾寶殿!誓要跟他簡庚福當面對峙!簡庚福隱隱看出這裡面的不對勁來,可簡天祈一道聖旨宣他進宮!他不得不去!

    金鑾寶殿也是一片鬧哄哄的景象!本來在天朝,這天下局勢歷來都是一分為三!

    世家、皇朝、江湖!

    三方勢力這些年看起來均衡明了,可任何一方都在暗處蠢蠢欲動,都想置對方於死地,取而代之!

    只是簡天祈如何也沒想到,江湖中人會利用這次青陽獨慎生死不明之際鬧事,明顯是要搶奪水陸漕運這一塊!

    簡庚福臉色大變,正準備跟簡天祈單獨商議的時候,卻有護衛稟報,有人將青陽獨慎的屍體送來了,那屍體其他地方已經尋不到了,倒是腦袋還在,只是那腦袋上,此刻插著一把血淋淋的金色匕首!

    那匕首一個醒目的用紅寶石雕刻而成的字……曜!

    整個天朝,只有簡驚曜一個人的名字裡有這個曜字!

    寓意熠熠生輝,驚才明曜!

    這一下,青陽世家和第一世家也收到消息,同時衝進金鑾寶殿要跟簡驚曜討個說法!

    天朝向來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一旦世家世子去世,世家財產就要重新洗牌。一般世子在彌留之際都會安排好一切,但是青陽獨慎這些年來一直沒有子嗣,只有三個女兒!

    再者,青陽獨慎如何能想到,他會墜下懸崖!他膨脹的野心,又如何甘心將自己辛辛苦苦創立的事業分給他人,哪怕是他的女兒也不行!

    大殿上的局勢已經不是簡天祈能夠控制的!

    第一世家和青陽世家紛紛找上門,而前一刻簡天祈剛剛收到消息,舞林盟主魅殃身邊的四大護法其中的二人,已經登門拜訪第一世家和青陽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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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9146 發表於 2015-11-12 04:40 PM

103 一網打盡

    眼前一切,分明是明明白白的警告簡天祈,如果不將水陸漕運交給武林人士自己打理,那江湖的勢力勢必跟第一世家和青陽世家合作,到時候,天朝皇都岌岌可危!

    這麼多年來,簡天祈最擔心也是這一點!

    但是武林盟主自從三年前閉關修煉,很多年不過問世事!江湖人也向來不跟朝廷的人打交道,更是看不起高高在上的世家子弟!魅殃這一招,著實打了簡天祈個措手不及!

    五十年前,水陸漕運本就是江湖人來掌管,後來那一年的武林盟主貪圖銀子,從朝廷手裡拿了五十萬倆銀票,自此便將這一塊賣給了朝廷。。

    但是後來的五十年,天朝天災不斷,水陸漕運經過這麼多年時間,一直沒有發展起來!

    倒是酒樓、茶園發展迅速!

    一個朝代,腐朽越多,貪,污越多。到了最後,發展起來的便是那些供有錢人消費買醉的場所!而真正的基礎建設卻是慘不忍睹!

    歷來,每個朝代皆是如此!

    天朝官官相護,大貪小貪無數,早已是腐朽破敗,如果不是簡驚曜提議將軍隊穩穩地操控在手心,天朝早就被新鮮的勢力取代瓦解!

    簡天祈不得已,只能逼簡庚福讓出水陸漕運,眼下形勢急迫,誰也不清楚魅殃下一步如何走!

    畢竟,一旦武林中人跟世家合作的話,簡天祈形勢堪憂!

    況且魅殃一天未現身,對於所有人來說都是心頭無法抹去的陰影!

    傳言魅殃練功走火入魔已經死了!現在卻是如此來勢洶洶!讓簡天祈心中如何不緊張?

    況且還有一把插在青陽獨慎額頭的匕首!那匕首可是簡驚曜的!

    這下三大世家肯定要簡驚曜出面解釋清楚了!

    簡驚曜就算要殺了青陽獨慎,也不會選擇將自己的匕首留在上面!這其中關聯,明眼人一想就明白,但是各大世家勢必會通過這一點大做文章!一定要討到足夠的便宜才肯罷休!

    ……

    六王府花園,香寒坐在涼亭下悠閑的品著香茗,魅殃在一旁安靜站著,並不說話,等四周護衛暗衛悉數退下,魅殃才皺了眉頭坐下。(

    堂堂絕代風華的武林盟主,竟是當起了香寒這個小女子的護衛!

    魅殃坐定了,歪頭認真的看著香寒,

    「娘子,你吩咐我做的,我都完成了。原來我是武林盟主!怪不得那些人見了我都是唯唯諾諾,我說一他們不敢說二!」

    魅殃沉聲開口,香寒笑了笑,倒了一杯香茗遞到他眼前。

    「今天辛苦你了。不過接下來你每天都會面對他們。我教你的那些話都記住了,別讓他們看出破綻!一旦他們知道你現在失憶了,對你就不會是現在這般態度了,知道嗎?」

    香寒細細的叮囑魅殃。今天這一步走的恰到好處,還是多虧了魅殃的聽話!

    自始至終都是她的一場完美布局!將所有人拉到了這局棋中來,誰也別想推脫掉一分!

    「娘子,我真的是練功走火入魔才會失憶的嗎?那我以後能不能恢復?」魅殃皺著眉頭,若有所思的看著香寒。

    香寒微微一怔,繼而輕聲道,

    「你會恢復過來的。!」

    香寒說完,輕輕敲一下魅殃腦袋,明媚眼底,卻有一閃而過的陰鷙。

    魅殃自己也不喜歡失憶的他嗎?迫切想要恢復記憶了嗎?

    「娘子,不管我恢復成什麼樣子,我永遠不會忘記你。你也是,不能丟下我,不能忘了我!你是我娘子,一輩子都是!你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魅殃認真的看著香寒,在他眼中,香寒需要他,便是他最開心最滿足的事情,但是如果有朝一日香寒要離開他,或者有人要搶走香寒,那他會不顧一切也要抗爭到底!

    魅殃的心,在此刻執拗的讓人心疼!

    日後他若知道,香寒今日利用了他,不知該如何面對彼此?

    這一次,香寒步步為營,精心設計,要的並不是一半的水陸漕運!她要全部!

    她通過玉痕聯絡到魅殃手下四大護法,讓南北護法蓋猛和蓋綺負責在碼頭鼓動其他江湖派別製造混亂,又讓目立忍和金奪帶了豐厚的聘禮前往兩大世家給簡天祈施加壓力。

    最後是玉痕親自出手,返回崖底找到了青陽獨慎的人頭帶了回來。

    至於簡驚曜的匕首,那匕首是當時簡驚曜送給香寒防身的!現在就當還給她了!

    玉痕將匕首和青陽獨慎的人頭都扔在了第一梅的房間門口。只不過當時匕首還沒插在青陽獨慎腦袋上。

    第一梅收到屍體和匕首後嚇了個半死,反應過來之後,跟自己的父親第一峰商議之後,自然是想要從簡家人身上討點便宜了,等第一梅將匕首插進青陽獨慎的腦袋,那匕首的刀刃上染了洗不掉的磷粉便會粘在第一梅手上。

    第一梅這會還感覺不到,等到了金鑾殿上,就是她出醜的時候!

    玉痕在那磷粉裡面放了一種無色無味的藥材,會讓第一梅控制不住奇癢難受,到時候,就是簡雨澤出面收拾殘局的時候!

    一旦查出第一梅才是將匕首插入青陽獨慎腦袋的凶手,那第一世家為了保住第一梅,勢必會讓出青陽世家的茶園作為交換的條件!

    香寒算是給了簡雨澤額外的驚喜!茶園簡雨澤拿走!但是水陸漕運這一塊,簡雨澤必須悉數奉上!

    一切都在計劃內按部就班的實施!

    魅殃很聽香寒的話,沒有在那班手下面前露出任何破綻!



104 狹路相逢

    四大護法跟了魅殃多年,終是收到魅殃的消息,自然激動不已,見魅殃一出現就有如此重要的行動,四大護法都認定了魅殃這三年已經制定了完善的棋局,只待迅捷出手,搶奪回本該屬於江湖的一切!

    只是現在唯一不方便的一點就是,所有人都知道魅殃還活著,但是知道魅殃隱身在太子府的只有四大護衛!

    魅殃遲早是要現身的,站在萬眾矚目之下,到那時候,對於魅殃和香寒,都是巨大的考驗!

    ……

    入夜,簡庚福人被留在了皇宮!派人送來消息讓香寒先行回太子府!他現在根本什麼都顧不上!

    香寒知道簡庚福現在必定是焦頭爛額,水陸漕運歸了魅殃,第一梅在大殿上撒潑的時候突然首部奇癢無比,簡雨澤拔出匕首的時候,那匕首上沾染的磷粉竟是跟第一梅手上的一模一樣。(

    試問,如果匕首不是第一梅插進去的,她又如何能將匕首刀刃上的磷粉蹭到手上呢?

    一時間,青陽世家當場倒戈,指認是第一梅為了謀奪青陽獨慎的家產才會謀財害命!

    第一梅被關入天牢!青陽世家的茶園暫時由簡天祈代為掌管!這所謂代為掌管,不過擺明了遲早是要給簡雨澤的!

    簡天祈為了平復江湖中人的怨氣,明知道這是個局,也不得不乖乖的將水陸漕運交給魅殃派來的目立忍!

    而簡天祈也算是撿了大便宜,最賺錢的茶園落入他囊中!他自然是甘願配合魅殃演好這場戲!

    至於簡驚曜,還是要分一半酒樓給簡雨澤!

    至此看來,這場爭奪之下,賺了最大便宜的竟是簡雨澤!

    簡庚福雖然不甘,但他的手下確實打傷了那什麼掌門。雖然是江湖人挑釁在先,但因為之前有魅殃再三叮囑,無論如何都不能先動手,所以現在簡庚福絲毫理不占,是他的護衛先動手的,也是他的護衛打傷了掌門的!

    簡庚福縱使殺了動手的護衛,也無濟於事。

    更何況,現在簡庚福手下已經滿腹委屈,簡庚福不能採取任何行動,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簡天祈將水陸漕運送給魅殃派來的目立忍!

    ……

    與此同時,香寒坐上馬車,準備回太子府!卻在六王府後門被一輛華麗的馬車攔下!

    香寒定睛一看,竟是簡驚曜的馬車。沒想到他這麼快從皇宮回來了!

    在宮裡,簡驚曜殺青陽獨慎的嫌疑被洗脫,他立刻出宮,隱隱覺得這一切跟香寒有關!

    「繞道過去!」

    香寒卻不想跟簡驚曜有任何牽扯。立刻吩咐魅殃,魅殃壓低了侍衛帽子的帽檐,想要駕車從另一側過去,卻被簡驚曜手下護衛攔下!

    「香寒,既然來了他的王府,何不回本王王府一坐,多日不見,不想本王嗎?」

    簡驚曜優雅高貴的聲音從馬車內緩緩響起,

    緊跟著,三層輕紗的車簾層層挑開,一層金絲,一層銀絲,又一層金絲的簾子撥到一邊,簡驚曜脣邊噙著深沉的笑容,緩緩走出馬車。

    他修長冰潤的手指輕扶著馬車,抬頭幽然看向香寒,脣邊笑意似有似無,眼底的神采像極了曾經他對香寒寵溺呵護的時候。

    只不過,現在的香寒早已看透一切!

    「四王爺!香寒現在是太子的人!就算要去四王府,也是太子說了算!四王爺想跟香寒敘舊就去跟太子打聲招呼,否則,概不奉陪!」

    香寒冷冷開口,語氣神情不見任何情感波動。

    簡驚曜定定的看著她,四目交織,她的寒涼如冰,他的卻帶了別樣的情愫在其中。

    而一直低著頭的魅殃不知不覺握緊了手中馬鞭,他能感覺出來簡驚曜對香寒的態度絕不尋常!

    怎麼他的娘子這麼多男人都關注?

    簡驚曜視線淡淡的掃過魅殃,一旁護衛立刻上前,揚起手中鞭子朝著魅殃後背甩了一鞭子。

    啪的一聲清脆且響亮!

    「大膽!不過是太子府的小小護衛,見了四王爺竟然不下跪?」簡驚曜身邊的護衛說完,又甩在魅殃後背一馬鞭。

    魅殃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任由鞭子大力的抽在後背!

    「住手!」香寒冷冷開口,知道簡驚曜這是給她施加壓力!逼她去四王府!

    香寒不覺冷笑出聲,

    「四王爺的能力也不過如此!為了逼我去四王府,竟是連這種威逼的手段都用上了!」

    香寒說完,不覺看向魅殃後背!

    這傻瓜,果真是聽她的話,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

    之前出來的時候,她再三叮囑他,不管遇到什麼情況,絕對不能動手,因為一旦他出手,別人就知道他是魅殃!

    魅殃當時很認真的點頭,香寒當時也沒覺得他會完全聽進去。

    現在一看,這傻瓜,背上挨了兩下,鮮血都滲透出來了,竟是吭都不吭一聲。

    看到魅殃低著頭坐在那裡,香寒無端心疼。

    簡驚曜目光落在香寒臉上,眼底的殘忍無情一閃而過。

    「香寒,隨本王回去,有些事是你誤會了,本王自然會跟你解釋清楚!」

    「沒什麼好解釋的!早在四王府的地牢裡面,我跟你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你現在讓我回去不過是害怕我跟簡雨澤在一起!我告訴你簡驚曜,我青陽香寒不屑與你簡家的人有任何關聯!」

    香寒說完,拉起魅殃就走。魅殃仍是乖乖的低著頭,生生忍下後背火辣辣的疼痛。

    「來人!將那不懂事的狗奴才亂棍打死!」

    簡驚曜不動聲色的開口,他倒要看看那人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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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9146 發表於 2015-11-12 04:44 PM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5-11-18 08:27 PM 編輯

105 為了我這樣值得嗎?

    「簡驚曜!你別欺人太甚!」香寒微眯著寒瞳即將爆發,一旁魅殃卻是輕輕拽了拽她的袖子,眼神示意她不要激動。

    魅殃突然開口用脣語無聲吐露一句話,

    「我答應過娘子,絕不暴露自己的武功!我能忍住!」

    香寒身子一凜,眼睛紅紅的看著魅殃。

    這個傻瓜,到了這時候怎麼一點脾氣都沒有了?就這麼聽她的話嗎?

    簡驚曜手下一擁而上,手中長棍高高舉起,一瞬將魅殃打倒在地,他頭上的帽子掉了,於是趴在地上任由那些人在他身上拳打腳踢。

    香寒狠狠地看著簡驚曜!她佷清楚,如果自己這會上前的話,簡驚曜只會讓他的手下下手更重!

    香寒心一橫,迅速扔出了手中信號鎖。

    信號鎖幽藍的火焰騰空而起,簡驚曜不覺一怔!

    邪教的信號鎖?香寒怎麼會有?難道是玉痕給她的?她跟玉痕一直都有聯繫嗎?

    這信號鎖只有邪教歷任教主才有,絕不會輕易送給別人的!玉痕把這個東西給香寒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密切到這種程度了?

    「給本王重重的打!」

    簡驚曜輕飄飄的一句話落下,那些手下更是下了狠手在魅殃身上。

    但魅殃牢牢記住香寒的話,一動不動,任由那些人將他打的傷痕累累!

    「住手!」香寒喊著,人已經撲到了魅殃身上,魅殃後背血肉模糊,香寒的心狠狠地揪在那裡,恨不得將簡驚曜碎屍萬段!

    魅殃卻是輕輕搖搖頭,眼底卻閃著明亮的光芒。

    他反身將香寒壓在身上,死死地護她周全,任由那些棍棒重重的落在他身上!

    香寒被魅殃很好的保護在身下,她緊緊握著魅殃的手,這一刻,有很多話要對他說。

    她想告訴他,你這個傻瓜,值得嗎為了我這樣?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根本不是你娘子!我一直都在利用你!魅殃!

    魅殃胸膛傳來一聲聲沉悶的砰砰聲,香寒好幾次想要站起來,都被魅殃阻止。

    簡驚曜冷眼看著眼前一幕,眼底不覺涌動一絲龜裂。

    魅殃呼出的氣息濃重的砸在香寒後背,她咬牙握緊了魅殃的手,這一刻,心,驀然動了。

    不遠處傳來馬蹄噠噠噠的聲音,簡驚曜慵懶抬手,讓手下住手。

    魅殃已經被打了個半死!

    香寒翻身起來將他抱在懷中,魅殃仍是不忘香寒的叮囑,低下頭,不讓旁人看到他的面容。

    玉痕帶了一隊人匆匆趕來。

    一見眼前場景,玉痕還以為是香寒受了傷,不覺憤然看向簡驚曜!

    「四王爺太目無王法了吧!竟然當街施罰!」玉痕說著,彎腰想要扶起香寒,奈何香寒卻示意他先照顧魅殃。

    玉痕不覺一愣,視線落在香寒緊緊抱著魅殃的手臂上,眼神不覺一暗。

    簡驚曜卻是冷笑出聲,

    「本王教訓奴才與你邪教何關?難不成你玉痕現在倒成了朝廷的人?或者說,你玉痕已經成了簡雨澤的人!」

    「我玉痕是誰的人與你無關!香寒我要送回太子府!四王爺有什麼不滿,儘管去金鑾殿找太子去!四王爺不是才剛剛從金鑾殿回來嗎?那裡現在是什麼情況四王爺不會不清楚!」

    玉痕說完,幫香寒一起扶起魅殃。

    「我們走!」玉痕快速掃了眼香寒身上,沒發現傷痕,不覺松了口氣。

    但是語氣卻是愈加冰冷。

    香寒臨上馬車前冷眼看向簡驚曜!今天魅殃這一筆她也給他記下了,遲早要找他討回來!

    她決不讓魅殃白白受傷!

    上了馬車,魅殃忍痛開口,

    「娘子,我很聽你的話,一直都忍著……忍著不說話,也不動手……娘子,是不是?」

    魅殃吃力的開口,香寒的心這一刻波動的厲害,忍不住用責備的語氣說道,

    「誰讓你這麼傻的!都快被人打死了也不知道反抗!你幹嘛那麼護著我?我說的話你就這麼聽嗎?」

    「娘子娘子,你怎麼了?是不是我做錯什麼了?你別生氣……別……」魅殃吃力的開口,後背身上都是觸目驚心的傷口。

    他卻還強撐著跟香寒說話。

    他真的不想香寒生氣!他想香寒快樂,想香寒喜歡他,認可他!

    一旁玉痕見了,不覺沉聲問著香寒,

    「香寒,你身上有沒有傷?」

    「我沒事!簡驚曜故意攔下我,要帶我去四王府,還故意讓手下打傷了魅殃,我擔心魅殃出事,所以才放出那信號鎖的。」

    香寒說完,低頭去照顧魅殃。

    馬車上有金瘡藥,香寒顧不得其他,脫下魅殃上衣就幫他上藥。

    魅殃輕輕趴在香寒腿上,大手擁住她雙腿,心底說不出的幸福滿足。

    他今天做的一切是不是讓娘子感動了,那娘子是不是喜歡他了?

    而玉痕卻皺緊了眉頭看著眼前一幕,旋即沉聲道,

    「這麼說,你放出那信號鎖並不是因為你有危險,而是他?!」不知怎的,玉痕語氣有些不善。

    「對!」香寒平靜開口。

    魅殃是因為她才受傷的,她當然不能讓魅殃有事。

    玉痕此時心裡面很不是滋味,不知不覺握緊了拳頭。

    「香寒,你是否還記得,在崖底的時候,你說過,你會……」玉痕話到這裡停了下來,他想告訴香寒,她在崖底對他的好,是否能夠延續上來?

    不因為這個突然出現的魅殃而改變!

    哪知,香寒不過一頓,緊跟著冷淡開口,

    「玉痕。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會報答你的救命之恩!但是僅限於崖底!一旦回到這裡,你是你,我是我!我們倆之間路歸路橋歸橋,各走各的!我對你的好只限於崖底!」

    香寒說完,玉痕猛然怔住。



106 情敵出現

    香寒的話太過於直白,如最鋒利的針尖一下子戳在他心尖上的感覺。

    原來她的心是如此冷靜!將一切分的清楚明白!崖底是崖底,到了上面,她的好又給了誰?魅殃嗎?

    那他玉痕呢?在她眼裡究竟算什麼?

    「香寒,就因為他剛才在簡驚曜面前被那麼多人打不還手,不開口,你就被他感動了?你忘了他是誰嗎?你忘了他的真實身份了嗎?」

    玉痕握拳沉沉開口,不知怎的就說出這些話。看到香寒跟魅殃挨得如此近,玉痕心裡面很不是滋味。

    香寒眼神一凜,抬頭看著玉痕,

    「你什麼意思?到底想說什麼?你想要提醒的話我都明白!但是你又何嘗不是在我跟簡雨澤之間周旋!你將我跟魅殃的事情全都告訴簡雨澤!這才有了我跟簡雨澤的合作!

    玉痕,你有太多事情瞞著我了!現在有什麼權利在這裡質問我?」

    香寒也生氣了,玉痕從出現在她生命中開始,無時無刻不是神秘而多變的。他認識太子,跟簡雨澤關係密切,他能提前洞悉一切,敢在簡驚曜要了她身體之前,製造一場假的烏龍!

    他似乎,是比任何人都要先知!

    從第一次開始,他假扮采花賊脫掉她的衣服,然後還點了她的穴道,再到後來,他在地牢中救了自己,再然後是共同墜崖,崖底經歷了一場生死考驗!

    再到客棧的背叛!

    這種種種種,玉痕都沒有給過她任何交代!

    他就像是一個謎,時刻都帶著面具做人!

    玉痕此時被香寒如此質問,還是當著魅殃的面,玉痕不覺豁然起身,對著馬車外面的車夫沉沉開口,

    「送他們回太子府!」

    說完,他修長身軀飛身衝出還在疾馳的馬車。

    香寒要他一個真實,現在的他,如何給她?他身上背負了太多,他的容貌和身份都要完美的隱藏起來!這面具他戴了很多年了,他也想摘下來!

    在遇到香寒之後,很多次,他都忍不住想摘下面具讓她看到自己的容貌,可終究,還不是時候!

    馬車還在疾馳,車內魅殃坐起來,若有所思的看向玉痕離去的背影。

    香寒一回頭,就看到魅殃深邃眼神,不覺一凜,再次想到玉痕的話。

    「你怎麼不躺下休息?坐起來幹什麼?」香寒低聲說著,繼而輕輕撫著魅殃趴在她腿上。

    他後背受了傷不能仰面躺著,這馬車條件有限,他只能是趴在她腿上。

    魅殃倒是很樂意,就是香寒覺得彆扭。

    「魅殃,以後遇到剛才的事情,不要那麼執著了,其實我對你,遠不會做到你對我這麼好。而你現在不過是失憶而已,一旦你恢復了,再回頭看現在做過的一切,你會怨我!」

    香寒輕輕開口,語氣淡然,是她一貫的清冷感覺。

    魅殃一怔,旋即微微闔上眸子,脣邊卻是掛著一抹傲然霸氣的笑容,

    「不論如何,娘子說的話我都會聽!以後會是怎麼樣子,娘子又能知道嗎?你我都是凡人吧,都不能掌控未來的事情!我就要現在,要現在你在身邊就夠了。」

    「魅殃……」香寒蹙眉,垂下眸子看著他闔上眸子休息的模樣。

    絕代風華的氣質,稜角分明的五官,這般魅殃,讓她有種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香寒覺得,一瞬都抓不住自己的心了。

    馬車從太子府後門進去,回到太子府,魅殃一直忍著痛讓香寒上藥。

    簡驚曜的手下下手太狠,魅殃後背的傷口深可透骨,如果不是他身體底子好,現在已經暈倒了。

    香寒給魅殃上完藥,他還賴在香寒床上不肯下來,一隻手緊緊抓著香寒的手,另一隻手抱著她的枕頭,勾脣露出一抹慵懶神態。

    香寒看他那妖孽饜足的模樣,忍不住輕敲了一下他腦袋,

    「別賴床了。一會你那些手下該來了,看到你這樣會懷疑的!快起來!」

    香寒說著將魅殃拉起來。

    魅殃嘟起嘴巴,哼哼唧唧的朝香寒身上貼來,

    「娘子,你好香,讓我聞一聞,別走。」

    「別鬧了。你後背還有傷……」

    「娘子……」魅殃說著攬著香寒,後背剛剛上藥的傷口再次掙開,疼的他忍不住悶哼一聲。

    「你看你。回去坐好。」香寒看到他剛剛換下來的衣服再次被鮮血染紅,忍不住責備他。

    魅殃才剛剛坐下,便有黑影徘徊在屋頂。

    魅殃墨瞳一凜,示意香寒不要說話。應該是四大護法來了。

    「進來!」

    魅殃忍痛坐在太師椅上,順便將香寒擁在懷中,臉上是那種冷酷傲然的神情,儼然恢復到以前的魅殃。

    香寒掙脫了好幾次,奈何魅殃力道太大。

    「娘子在我身邊我才不會緊張!」魅殃在香寒耳邊小聲說著。

    香寒瞪了他一眼,這時候已經有人推門進來,正是魅殃手下四大護法其中的兩個。

    蓋猛和唯一的女護法蓋綺。

    二人進來後,恭敬的跪地請安!

    「起來吧。」

    魅殃懶懶的開口,舉手投足之間都是說不出的梟野霸氣,香寒被他摁在懷中,小臉微微泛紅,大大的眼睛忽閃著,此時此刻,在魅殃懷中的香寒少了一分寒冽,多了一絲嬌媚。

    蓋猛和蓋綺抬起頭來,不覺一愣。

    蓋猛扭頭看了眼自己的妹妹。蓋綺一臉的受傷震驚,眼神定定的落在魅殃和香寒身上,她愛了五年,又等了三年的男人,現在卻將別的女人擁在懷中,百般呵護。

    這一幕,深深刺痛蓋綺的眼睛,她不想看,可偏偏不爭氣的移不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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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9146 發表於 2015-11-12 04:45 PM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5-11-18 08:28 PM 編輯

107 魅殃的寵溺

    香寒也感覺到蓋綺眼中的憂傷和痛苦,不覺看了眼魅殃。可魅殃現在卻沒事人一般,儘管後背受了傷,可為此能抱著香寒,他也滿足了。

    空氣中有淡淡血腥味道,蓋猛不覺皺眉開口,

    「盟主,您受傷了?」

    一旁的蓋綺立刻緊張的看向魅殃,如果不是現在跪在地上,她真的想立刻衝到魅殃身前看看他到底怎麼了?她關係魅殃,一貫是勝過自己。

    「我沒事。你們倆個今天的任務完成的很好。後面都按照我吩咐的去做。沒事的話先退下吧。」

    魅殃冷淡開口,懷中是香寒軟玉溫香在懷,他眼裡哪還有別人?

    「是!」

    蓋猛和蓋綺同時開口,蓋綺起身的時候,目光顫抖的看向魅殃。

    他此刻正對懷中女子寵溺一笑,屬於一代武林霸主魅殃的笑容和寵護,竟是如此迷人且蕩滌心扉,讓蓋綺無法移開視線,就這麼痴痴地看著,幻想自己會是魅殃懷中的女子,被他百般疼惜呵護著。

    但她等了這麼多年,魅殃始終正眼不看她一眼,現在,他不過才出關幾天,竟是有了如此深愛的女子?

    這青陽香寒不是簡雨澤的小妾嗎?

    難道盟主一點都不嫌棄?她青陽香寒何德何能得到盟主的喜愛?

    蓋綺眼中,幽怨痛苦不覺加深。

    「怎麼還不走?」

    魅殃看到蓋綺愣在那裡,不覺冷冷開口,梟野霸氣,渾然天成。

    香寒隱隱看出蓋綺的心思,想要從魅殃懷中掙脫出來,卻被他牢牢鎖在懷中。

    「娘子,怎麼了?」

    「我……沒事。」香寒淡然一笑,這魅殃,娘子二字怎麼叫得如此順口?難道他看不出蓋綺喜歡他嗎?

    「娘子今天也累了,該休息了是不是?」魅殃說著,低下頭輕輕蹭了蹭香寒鼻尖。

    鼻尖互相輕碰的感覺,說不出的酥麻感覺,香寒身子一怔,想要從魅殃懷中跳出來,卻被他大力扣住腰身摁在了腿上。

    魅殃邪邪一笑,就是喜歡她身上這股清冷幽然的香氣,讓他隨時隨地欲罷不能。

    這一幕卻註定深深刺痛了蓋綺的眼睛,她紅著眼睛轉身,眼淚已經到了眼眶裡,卻倔強的不讓她落下。

    蓋猛心底嘆口氣,轉身出了房間。

    兄妹二人一前一後,回到總壇後,蓋猛忍不住攔住妹妹,輕聲道,

    「小妹,你在他身邊八年了。如果盟主能愛上你,早就愛上了,不會等到現在。這八年你做了這麼多,盟主心裡還是沒有你。哥哥的話可能很傷你的心,但這是事實。

    你等了盟主八年,金奪也等了你三年!你該醒悟了!不要耽誤了金奪!」

    蓋猛的話讓蓋綺眼底的淚水再也無法控制,蜂擁而出。

    哥哥是最了解她心思的人,她相信,魅殃也懂她的心思,但是魅殃一貫是高高在上冷酷霸道的,蓋綺一直覺得,魅殃不會喜歡上任何女人。

    他太過於梟野強悍,任何女人在他身邊都會被掩去所有光芒,變得平淡無奇。

    可剛剛那女子,卻是清冷傲然的一副面孔,巧笑嫣然之間,讓魅殃臉上從未見過的寵溺呵護,悉數暴露在她面前。

    那般魅殃,讓蓋綺心中更加放不下!

    她愛魅殃,愛了整整八年。從十四歲那年第一眼見他就愛上了,到現在八年了,她都不曾成親,就是為了等他。

    但是他的心,現在卻給了別的女人。

    蓋綺抹著眼淚,低聲道,

    「哥,如果青陽香寒真的喜歡盟主!並且一心一意的對盟主好,那我認了。畢竟那女子不論是容貌還是氣質,都是我無法比較的。但是如果她心中另有他人,只是在利用盟主,或者日後做出對不起盟主的事情,那我蓋綺絕對不會饒過她!」

    蓋綺說完,一抹眼淚,輕輕撲在自己哥哥懷中。

    「傻妹妹,其實你也是祝福盟主的。不是嗎?」

    「哥……我不甘心那……真的不甘心,我很嫉妒,很痛苦,看到盟主抱著別的女人那一刻,我心都碎了……哥,我真的很愛他,但我現在只有看著他幸福……只有這樣……哥,我真的很愛他!」

    蓋綺在蓋猛懷中嗚嗚的哭著,這三年來所壓抑的痛苦崩潰悉數發泄出來。

    前幾年,都傳言魅殃練功走火入魔死了,當時她天天以淚洗面,好不容易收到魅殃的消息,知道他還活著,並且召集他們有新的行動。

    那一刻,她抑制不住的激動,精心打扮了一番,可魅殃根本沒看她一眼,只是公事公辦的吩咐下去,當時青陽香寒也在他身邊,那時候,魅殃看向香寒的眼神就讓蓋綺揪心。

    今天這一幕卻宣示了,魅殃的心真的愛上了青陽香寒!

    他叫她娘子……

    那一聲娘子,頓時抽空了蓋綺所有的力氣。

    ……

    接下來的五天,魅殃都藏身太子府內。

    水陸漕運的事情蓋綺蓋猛兄妹二人盡心盡力完成。目立忍和金奪則是控制武林中人,防止有人利用這段時間製造混亂。

    香寒分析江湖中肯定有朝廷的人,所以讓魅殃傳令金奪,這幾天都仔細觀察各門派的動靜。果真是被金奪發現四大派其中一派黃派的掌門跟簡驚曜有所往來。

    金奪當夜帶人剿殺黃派,立了新的掌門,也算是殺一儆百,讓其他人都看著。

    所有人都當這一切是魅殃洞悉而出,卻不知背後軍師竟是香寒!

    魅殃的傷勢好的很快,他身體底子好,又有內功護體,到了第五天,已經可以在院子裡運功。

    只是魅殃這些日子卻幾乎是黏在香寒身邊,就差香寒去茅房他也要跟著了。

    而簡雨澤這五天卻沒有露面,玉痕更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108

    到了晚上,香寒給魅殃換藥。他後背的傷口好的差不多了,再上一次藥就基本好了。

    香寒微涼的指尖沾了藥膏,輕輕地抹在魅殃後背,魅殃只覺得身子酥麻,說不出的震顫感覺,他勾脣笑著感受香寒小手在他後背游弋,眼底是濃濃的滿足。

    「娘子,我這五天都被你看遍了,你要對我負責任的,娘子……」

    魅殃嘿嘿一笑,試探性的開口。

    這五天雖然形影不離,但香寒眼底始終有她的驕傲和疏離,魅殃知道,自己一直沒走到她心底。

    香寒冷哼一聲,輕拍下魅殃後背。

    「我都看到什麼了?你別胡說八道!小心我把你趕走!」香寒無所謂的開口,冷淡的態度讓魅殃眼神不覺一暗,心裡面很不是滋味。

    一直都有感覺,他跟香寒之間,是他一頭熱,香寒心底始終冷冰冰的,不曾被他溫暖過。

    「娘子,那……那是不是你看到什麼了,就要對我負責任了?必須要喜歡我了?」

    魅殃眯起眼睛,妖孽精緻的五官,在此刻透出絲絲誘人神采。

    還不等香寒開口說什麼,魅殃突然坐起來,嘩啦一下扯掉了自己身上的長衫,赤,裸著精壯的上半身,是古銅色好看精緻的蜜色肌膚,健碩身軀,修長挺拔,既有清幽如竹的傲然,又有謫仙一般的飄逸俊朗。

    魅殃此時只有下半身穿著一條薄薄的褻褲,半透明的真絲質地,隱隱露出臍下三寸那不知何時支起的小帳篷。

    魅殃正是血氣方剛的年齡,天天對著香寒這絕色美人,如何能沒有反應?

    如果說第一次睜開眼睛看到香寒,那時候只是因為師傅的話認定了她是娘子,那麼現在的他,隨著這幾天的接觸,他更加喜歡親近香寒。

    喜歡她的清冷傲然,也欣賞她的冷靜沉穩,更加喜歡看她這雙清冽純粹的瞳仁,不帶任何世俗目的利慾熏心,純淨明亮,時刻牽引著他的視線。

    「魅殃!你找死!幹什麼脫,掉衣服?快穿上!」香寒小臉微微一紅,更顯嬌媚動人。

    她氣的將衣服扔到魅殃身上,真是妖孽!偏偏魅殃還看不到香寒臉色,皺著眉頭認真的開口說道,

    「娘子!你現在可是看到我的身體了,你要對我負責任!娘子……」

    魅殃說話間便覺得自己小腹下面有火熱猛烈攛涌,如一股手機的浪潮迅速席捲四肢百骸每一處,深深地撞擊他臍下三寸最敏感火熱的地方。

    「夠了!魅殃!立刻穿上衣服!」

    香寒氣的轉過頭去,魅殃那如龍的欲望狠狠地刮過她眼前,讓她面頰禁不住泛著紅暈。

    她在現代雖是經驗豐富的殺手,但是這男女之事卻是知之甚小。更不曾有過任何肌膚之親。

    甫一看到魅殃那火熱支起的小帳篷,香寒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又是懵懂無措的!只能是凶巴巴的吼著魅殃。

    魅殃這時候卻不依不饒,赤著上身來到香寒身後,

    「娘子,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我才穿衣服!」

    「你別討價還價!」香寒冷冷開口,她這性子冷起來絕對是軟硬不吃的。

    「我不是討價還價,我只想知道,娘子,你喜歡我嗎?你有沒有哪怕一點喜歡我?」

    魅殃走到香寒身前,很認真很認真的看著她。

    他真的想知道香寒的答案,這五天來,他都患得患失,這種滋味不親身經歷如何能懂?

    魅殃墨瞳直直的看進香寒眼底,很期待香寒的答案。

    身為武林盟主,魅殃不曾如此期待祈求的要一個答案,卻在這走火入魔的時候,暴露了他心底不為人知的一面。

    堅強如他,強大如他,在香寒面前,想要的不過是她的認可。

    「娘子,你喜歡我嗎?」覺察到香寒不說話,魅殃不覺輕聲又問了一句。

    「你今天很煩,別問了,我累了。」香寒轉過身去不理他,神情冷淡。

    魅殃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眼底難掩絲絲失望。

    「娘子,我去院子裡練功。」

    魅殃的聲音掩飾不住的失落,他終究還是聽不到香寒的答案。

    魅殃快速套上長衫,修長身影一瞬閃身出去,香寒不過眨眼功夫,他人已經到了院子裡面。

    香寒轉身的時候,一抹翠色身影翩然而入,靜靜地站在門口看著她,淡然一笑,說不出的清俊高雅。

    「太子殿下。」香寒微微頜首,簡雨澤終是出現了。

    這五天,他不出現,香寒也不找他。他現在得了三分之一的酒樓產業,又得了全部的茶園,恐怕是要忙上一段日子的。

    「香寒,這幾天過的可好?」簡雨澤說著,自然地坐在太師椅上,輕輕打開手中摺扇,風度翩然不俗。

    香寒坐在他對面,隱約看到他眉眼之間有絲絲疲憊。

    「不錯!太子殿下來這裡不會是問我好不好這麼簡單吧!」香寒隨意開口,淡然神情,卻是說不出的絕美悠然。

    「不是跟你說過嗎?沒有外人的時候叫我雨澤!看來我的話,在你青陽香寒這裡是不起絲毫作用。」簡雨澤輕搖著摺扇,眉眼之間有一絲疲憊。

    「雨澤。」香寒淡淡叫了一聲。

    簡雨澤脣角忍不住抽了抽,這丫頭,叫他一聲雨澤就這麼心不甘情不願嗎?

    那她叫魅殃怎麼那麼順口呢?

    簡雨澤斂了心底所想,旋即看向院中。

    魅殃正在院中涼亭下閉目運功。

    「香寒,雖然我這個太子府戒備森嚴,你這個寒香院是裡三層外三層的都是我的暗探,但是魅殃身份特殊,他始終是武林盟主,不能長住在這裡。

    而今,他又是住在你的院子裡面,這算是怎麼回事?將我簡雨澤三個字又擺在哪裡?」

    簡雨澤說完,不覺蹙眉,俊逸眉眼,定定的看著香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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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9146 發表於 2015-11-12 04:47 PM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5-11-18 08:29 PM 編輯

109 本太子的第一次,賞個臉

    簡雨澤想告訴香寒,他是一個男人,豈能容忍別的男人住在自己小妾的院子裡?更何況香寒還是吸引他的女子,雖然她還不是他的女人,但這也不是他能容許的。

    讓魅殃養傷這五天已經是簡雨澤的極限了。

    香寒明白簡雨澤的意思,起身輕輕走到簡雨澤身邊,從容迎上他墨瞳,

    「既然你有所顧忌,那就給我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後,我會給魅殃安排一個合適的去處。」

    香寒說完,簡雨澤也站起身來,修長身軀投影在她面前,將她的嬌小玲瓏包裹在他身前。

    「好!我答應你。」

    簡雨澤說完,抬手輕輕拍了拍香寒肩膀。

    「香寒,其實你若想一想,現在並不是只有魅殃事事順著你的想法,你回頭看看,我簡雨澤何嘗不是如此?儘管我面上不說什麼,但其實歸根結底,你說的我不都答應你嗎?」

    簡雨澤目光柔柔的看向香寒,很少有機會把心底話說給別人聽。

    這五天知道香寒跟魅殃形影不離,他忙著處理茶園的事情,可心卻一直都在香寒這邊。只是香寒的心,常人真的無法走進去。

    香寒愣了愣,旋即淡淡道,

    「魅殃順著我是因為他心智受損,走火入魔。等他清醒之後未必會記得現在所做的一切。就算記得,也會怨我。

    那麼你呢?整個簡家皇朝最會偽裝和隱藏的太子爺,你又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我不過是青陽世家不受寵的庶女,無權無勢,你又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你能給我一個理由嗎?」

    香寒的話,每一個字都刺在簡雨澤心尖上。)他知道香寒懷疑什麼,不解什麼。

    「香寒,以後你會懂得。」

    他的話很明白,現在還不是告訴她的時候。

    他是堂堂天朝太子爺沒錯,但是他曾經經歷的一切,還有他面對的一切,並不是常人能夠想象的。他顧慮很多,要保護和照顧的也很多。

    但是對於香寒,他並非刻意隱瞞,只是真的還不到合適的時機告訴她。

    ……

    當天晚上,簡庚福宴客,朝中王爺大臣悉數出席,簡雨澤更是在邀請之列。

    簡庚福的心思簡雨澤隱隱明白,簡庚福不甘心在這次行動中一無所有,恐怕這幾天簡庚福將有所行動。

    簡庚福宴客,魅殃不能過去,他冷著臉不看香寒,背對著她,臉上的神情瞬息萬變。

    魅殃彆扭簡雨澤跟香寒的關係!雖然香寒跟簡雨澤並不是真正的夫妻,但就是這樣,魅殃也無法接受!他隱隱覺得,簡雨澤對香寒的心思並不簡單。每次看簡雨澤的背影,都會覺得他像一個人。

    入夜,香寒跟雨澤前往六王府。

    今天的晚宴註定是個轉折!眾人心思,都需要時間一一摸透。

    到了六王府,香寒一下馬車就看到兩抹熟悉的身影。

    簡驚曜和青陽敏捷。

    青陽敏捷依舊帶著面紗,眼睛恨恨的瞪著香寒。如今爹爹死了,她更是擔心簡驚曜會休了她,好在母親那邊還有用得上她的地方!

    簡驚曜一身紫色長衫,華麗不俗,如盛開的曼陀羅花,一叢叢,耀目高雅!他緩緩抬眼看向香寒,依舊是波瀾不驚高貴優雅的一副面容,淡淡笑著,只是那笑容深處卻透著絲絲狠戾。

    簡驚曜是君子如玉,那心如什麼?蛇蠍嗎?香寒不覺冷冷想著。

    一旁簡雨澤自然的握住她的手,沉穩面容,俊逸容顏,在高貴大氣的簡驚曜面前並不輸分毫。

    「四皇叔。」簡雨澤淡淡打過招呼,拉著香寒從二人面前走過。

    青陽敏捷看著被簡雨澤呵護在身邊的香寒,不覺紅了眼眶。狠狠地瞪著香寒後背。

    簡驚曜卻是自顧自的走著,身側貼身護衛將他跟青陽敏捷隔開。青陽敏捷頓時委屈的紅了眼眶。她心心念念的男子,整個天朝萬千少女心目中的第一夫君,不管是眼裡心裡都沒有她的存在!

    青陽敏捷自認為了簡驚曜可以付出一切!那簡驚曜呢?他從成親開始就沒有跟她圓房!他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

    青陽敏捷看到簡驚曜腳步離她,而他的腳步似乎是離香寒越來越近了。

    青陽敏捷越來越擔心,她佷清楚,自己根本就抓不住簡驚曜的心。現在不過是一個四王妃的位子而已,簡驚曜想的話,隨便一個理由就能給她除去!

    她必須主動行動才行!

    ……

    落座之後,簡驚曜和簡雨澤坐在一側,對面便是簡庚福。

    今日的簡庚福意氣風發,一身寶藍長衫華麗大氣,舉手投足霸氣外露,好像是絲毫不受失去水陸漕運的打擊而影響,不但是春風滿面,還左擁右抱。

    左邊是青陽婷玉,右邊是他新納的小妾,香寒一看,這小妾不是那天倒茶的時候灑了她一身的少女嗎?

    當時還哭哭啼啼的說給簡庚福暖床什麼的。

    香寒笑的肆意,簡庚福這招什麼意思?做給她看的嗎?讓她看看他簡庚福不缺女人?她香寒可是歷來不吃這一套!

    青陽婷玉是第一梅厚著臉皮送進六王府的,當初簡天祈就要將青陽婷玉指婚給簡庚福,而簡庚福在大殿之上不但拒絕,還羞辱了青陽婷玉。

    而今這一出,簡雨澤一掂量,便心如明鏡。

    青陽婷玉和青陽敏捷沒了青陽獨慎這座靠山,母親剛剛從牢裡放出來,第一世家的人已經開始給她們姐妹二人使臉色了,她們現在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

    本來今天的晚宴,她們還在守孝期都不能來,但是簡驚曜吩咐下去,要青陽敏捷一起,簡庚福更是冷著臉讓青陽婷玉小心點,別在晚宴上給他惹出什麼亂子。

    如此一來,青陽世家的三位小姐算是在這次晚宴上碰了頭。

    香寒對於青陽婷玉和青陽敏捷投射來的充滿恨意的眼神視若無睹。

    在她身側,簡雨澤將剝好的葡萄送到她面前,

    「本太子第一次給女人剝葡萄。賞個臉?」他笑著開口,眉眼溫潤柔和,清俊氣質在眾多利慾熏心的視線裡面,顯得卓爾不凡。



110 為難香寒

    香寒拿過他剝好的葡萄送入口中,翠色葡萄甜蜜多汁,香寒吃了以後看似隨意的開口,

    「挺甜的。繼續。」這話說的,是鼓勵簡雨澤再接再厲剝葡萄了。

    她笑起來的樣子很迷人,清眸璀璨,顧盼生息。尤其是在吃東西的時候,沒有一般世家小姐的嬌柔做作。

    簡雨澤認識的香寒,純粹直接,單純清冷。

    簡雨澤呵呵一笑,繼續給香寒剝著葡萄。其他大臣見了,紛紛搖頭。

    都小聲議論著,太子果真是如外界傳言那般不學無術,對一個小妾都如此嬌寵,聽說還是青陽世家庶出的小姐,昔日名聲還不怎麼好!

    面對眾人異樣眼神,香寒和簡雨澤依舊是我行我素。

    她會努力配合他扮演風流俊逸不羈浪蕩的太子!不過是比誰會演戲,她自認不會輸!

    簡庚福看向香寒的眼神一瞬如刀子割過一般,狠狠地劃過她面頰。

    他放在青陽婷玉肩膀上的手不覺收緊,瞳仁也緊跟著收縮!

    因為看到香寒和簡雨澤的甜蜜,簡庚福一顆心如沸騰的水一般,火熱煎熬。

    青陽婷玉忍不住痛呼一聲,「六王爺……很痛。」

    話一出口,看到簡庚福嗜殺冷凝的眼神,青陽婷玉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眼底含著眼淚,不敢作聲。

    簡庚福收回自己放在青陽婷玉肩膀的手,眼底的嫉妒如火燃燒!

    他今天這一出的確是做給香寒看的!但是沒想到,簡雨澤對香寒……該死!

    一旁的青陽婷玉小心翼翼的坐在那裡,肩膀的痛還在持續,她強忍著痛意不敢開口。

    以前,她一直當簡庚福是粗俗魯莽的,一直看不上簡庚福!她都當自己是未來太子妃!誰知道,太子明確表示不會娶她,母親剛從牢裡放出來,就急匆匆的把她送給簡庚福了!還說為奴為妾都行!

    簡庚福也不拿她當人看!從沒給過她好臉色!

    青陽婷玉開始還想耍小性子跟簡庚福對抗,誰知道,簡庚福一巴掌甩過去,當場將青陽婷玉打暈了,從那開始,青陽婷玉每次見了簡庚福都很害怕。

    她這才明白,簡庚福並非表面看到的那樣!真正的他,非常可怕!

    簡庚福眼底有濃重殺氣,讓青陽婷玉渾身發抖,一旁,簡庚福新納的小妾心儀得意的瞥了青陽婷玉一眼。

    「六王爺,您喝酒。」心儀在六王府呆了三年,自然比青陽婷玉會看眼色。

    加上那次差點被簡庚福砍了腦袋,心儀更加小心翼翼。

    青陽婷玉狠狠地瞪著心儀,簡庚福卻是大手一揮,滿滿一杯酒仰頭一干而盡。明顯帶著不痛快!

    簡庚福眼底,充斥著不甘的怒火!青陽香寒是他的,憑什麼讓簡雨澤這個廢物霸占著?無論如何,他一定要得到香寒!

    而簡驚曜自始至終穩如泰山,青陽敏捷坐在他身後的一張桌子上,他這邊就顯得冷冷清清的,孤獨一個人,自顧自的飲酒,時不時抬眼看向香寒這邊,是意味深長的笑容。

    很久之前,香寒就見到過他這般笑容。那時候,他寵她寵上了天,事事都會順著她。

    現在想來,不過是夢一場!夢醒了,她青陽香寒不會再相信簡驚曜任何話!

    「怎麼不吃了?」簡雨澤見香寒不說話,低下頭溫柔的看著她。

    香寒擺擺手,給他倒了一杯酒。她蔥白手指,纖細靈巧,若上等的美玉,帶著瓷白耀目的光澤,簡雨澤在想,如果是她這雙手剝好葡萄給他吃,估計他會吃的停不下來。

    「你看今天可真夠熱鬧的,看來過幾天緊跟著是要有不少好戲登場!」香寒隨意開口,聲音很低,只有簡雨澤能聽到。

    如此一來,倒像是他們二人在說什麼悄悄話,看起來曖昧纏綿。

    一旁,簡驚曜看似平靜的眼神下,隱隱涌現一絲龜裂,有一絲風暴在眼底狂熱翻涌。握著酒杯的手驀然停在半空!過了好一會才將葡萄美酒送入口中。

    青陽敏捷看著簡驚曜的手,眼底的幽怨痛苦悉數化作濃烈的嫉妒,難以控制!

    此時,坐在簡庚福身旁的青陽婷玉越看越覺得委屈,憑什麼她在簡庚福身邊遭受如此折磨,青陽香寒就能在簡雨澤那邊吃香的喝辣的。

    青陽婷玉性子向來衝動易怒,不如青陽敏捷陰郁能忍。

    瞥見坐在角落裡的慕容世家的長公子慕容望族,青陽婷玉驀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簡庚福這邊頻頻舉杯,臉上的神情變化莫測!

    所有人都看出他心情比剛才差了很多,都是小心翼翼!只有簡雨澤和香寒無所謂的說著話,完全當他不存在。

    而簡驚曜始終是一個人喝著酒,保持他慣有的高貴傲然。

    底下的人開始頻頻敬酒,到了慕容望族的時候,當慕容望族走到簡庚福和青陽婷玉身前,躬身敬酒的時候,青陽婷玉忍不住開口,

    「慕容長公子,不知道您還認不認識小妹青陽香寒呢?」青陽婷玉說著指向坐在太子身旁的香寒。

    一時間,所有人的視線都朝她這邊看來。

    簡庚福身子一凜,眼神寒冽的看著慕容望族,那眼神,似乎是要生生將慕容望族凍僵!

    慕容望族長相清秀,神情淡然,舉止平和,此時一聽青陽婷玉如此說,心裡頭不覺剛咯噔一下,挑了下眉頭不說話,看著青陽婷玉要幹什麼。

    青陽婷玉不免更加得意,今天說什麼也要讓青陽香寒丟臉!

    青陽香寒丟臉就是簡雨澤丟臉!聽說最近簡雨澤得到了青陽世家的茶園,為了這事,青陽婷玉聽到簡庚福在書房內摔了椅子凳子!

    青陽婷玉自作聰明的認為,如果她為難了香寒,就等於為難簡雨澤,那豈不是讓簡庚福心情順暢一點,她的日子也好過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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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9146 發表於 2015-11-12 04:53 PM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5-11-18 08:30 PM 編輯

111 不做替身

    此時,簡雨澤將香寒護在身前,俊逸面容在此刻微微發冷。他看出青陽婷玉存了壞心!

    只是今天若有人敢對香寒不利,他絕不放過!

    青陽婷玉卻看不出眾人臉色,得意的開口道,

    「慕容長公子!您不記得了嗎?三年前您到青陽世家做客,後來不小心打翻了茶杯,要到客房去換衣服,當時我家小妹趴在窗上偷看您換衣服,最後還闖了進去驚擾了長公子。後來還被我當場捉到了呢,這件事情,青陽世家很多人都知道的!」

    青陽婷玉說完,在場眾人,神情一瞬變化莫測。

    簡驚曜微眯著鳳眸,微微昂起下巴,看向香寒的眼神帶著一絲莫名的陰郁。

    而簡庚福身體一瞬僵住,看嚮慕容望族的眼神似乎是要將他拆骨入腹生吞活剝了一般。

    慕容望族很無辜,隱隱瞧出這其中關聯,不覺裝傻充愣的一笑,

    「二小姐說笑了,當時是三小姐奉命送衣服過去,在下在屋裡看到一隻老鼠,當時嚇得大叫,三小姐為了救我才闖進來。三小姐為人善良正直,怎會是偷看的人呢?

    在下害怕老鼠這件事情,整個慕容世家的人都知道。」

    慕容望族說完對香寒淡淡頜首。

    三年前的那件事情慕容望族當然沒有忘記。當時他在屋內換衣服,地上有一隻老鼠經過,他這人向來是怕這種東西,當即大叫一聲,門口衝進來一抹嬌小玲瓏的身影,穿著一身青布衣衫,比青陽世家的下人穿的還要破爛。

    那嬌小身影紅著臉將老鼠打炮,卻是不甘抬頭看他,怯懦的瑟縮著肩膀,看起來弱不禁風一般。

    緊跟著在她身後衝進來的就是青陽婷玉和青陽祈漣。她們還帶了一隊丫鬟婆子。

    當時那一幕,慕容望族至今記憶深刻。只有十三歲的青陽香寒被自己的親姐妹打了不下十幾個耳光,說她敗壞門風。

    慕容望族當時著急的要替她辯解,卻被隨後趕來的家人拉走。

    慕容望族對這件事情一直有所愧疚,今天青陽婷玉提出來,本想讓香寒難看的,卻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你……你肯定記錯了!分明就是她偷看你換衣服!她在青陽世家這種事情又不是一次兩次了,她……」

    青陽婷玉本以為慕容望族不會多嘴,只會順著她說,畢竟慕容世家現在衰敗破落,還有很多事情仰仗第一世家提攜。

    「我不曾記錯!當時確實是一個誤會!」慕容望族從容開口,不卑不亢。說完後不覺皺起眉頭,這青陽婷玉真是蛇蠍心腸,對自己的姐妹竟是如此惡毒!

    一旁,香寒看嚮慕容望族的眼神帶著一絲淺笑。她帶著青陽香寒的記憶重生,跟慕容望族的接觸就那麼一次,看來他還算是個正直明事理的人。

    簡雨澤這時候卻拍著香寒手背,似笑非笑的開口,

    「他當時正在換衣服,你進去就真的什麼都沒看到?」

    香寒當即白了他一眼,將一盤子葡萄推到他面前,

    「趕緊剝葡萄,哪來的這麼多話!」

    面對香寒難得才有的孩子氣,簡雨澤不覺看的有些入迷,抬手將剝好的葡萄送入她口中。

    香寒一怔,面頰飛上兩抹紅暈。

    他微涼指尖擦過她面頰的感覺,帶著翠色葡萄的清香味道,緩緩地在手指和脣瓣之間拉出一道曖,昧的銀絲,在琉璃宮燈的掩映下,如同纏綿不斷的藕絲,讓簡雨澤的視線一瞬如火一般的燃燒起來。

    原本以為他不會再對任何人有感覺,卻是在香寒面前如此潰敗。

    他的心曾經因為小希的死去徹底絕望,經過這五年的磨練,當香寒面前,一顆心,狂烈跳動!

    他像是重生的孩子,緊緊地想要抓住她的手,被她吸引,被她左右牽絆。

    但是香寒的心在哪裡,簡雨澤根本抓不住。

    越想要握在掌心,她的心越冷,離他越遠。

    慕容望族說完之後,轉身從容坐到自己的座位上。那挺拔背影,透著一絲錚錚傲骨。

    青陽婷玉還在發呆,簡庚福已經讓人送她回房。

    青陽婷玉此刻還不知道,接下來等待她的將是怎樣的折磨。

    簡庚福的心向來霸道梟野,香寒是他看中的人,便只有他可以欺負!可以霸占!青陽婷玉如此做,無疑是自尋死路。

    接下來,不管是簡庚福還是簡驚曜,似乎都無心繼續喝酒,簡庚福臉色越來越難看,而簡驚曜目光終是不再看香寒那邊,沒有人猜透他此刻心思!

    ……

    往回走的時候,簡雨澤步子已經開始漂浮。

    他喝了不少酒,簡庚福好像故意要灌醉他一樣,不停地讓他喝酒,簡庚福還說明天會親自到府上一坐。

    香寒就知道簡庚福不會輕易罷手,今晚的晚宴不過是打個前站,恐怕他早有後招等著呢。

    香寒好不容易將醉醺醺的簡雨澤扶上馬車,在車上簡雨澤難受的好幾次差點吐出來。

    想到香寒在一旁,又怕她笑話,生生的忍著。香寒見他面色發白,不覺將打濕的面巾給他敷在額頭,輕輕給他擦著臉。

    簡雨澤微微睜開眼睛,香寒明亮的眸子近在咫尺,他忽然緊緊地握住了香寒的手,那麼緊,就像是握住了全部。

    「小希……你回來了是不是?」

    「小希,我知道是你……你回來看我了……」

    香寒的心,驀然一沉。

    小希?誰是小希?

    「簡雨澤!你喝醉了!放開我!」

    香寒冷冷開口,她不想做任何人的替身,奈何手卻被簡雨澤死死地抓住,他力氣很大,雖然喝醉了,但脾氣卻更加執拗。



112 無情懲罰

    「小希,我知道是你……五年了,你終於回來了……」

    簡雨澤說著,強行將香寒擁在懷中,那般巨大的力氣,讓香寒如何相信,他簡雨澤是不會武功的!他的呼吸帶著灼燒的氣息,絲縷沁入她肺腑之間。

    像是埋藏了多年的情緒,在這一刻瞬間爆發。

    「簡雨澤!混蛋!你放手!放開我!」

    香寒極力掙扎,馬車也隨著二人的動靜左右搖晃,駕車的車夫嚇得不敢多說話,心裡感嘆,太子殿下今天這是怎麼了?獸,性大發?要強來?

    在馬車裡面?太刺激了!

    香寒大力捶著簡雨澤的胸膛,卻被他就勢壓倒在座椅上,他的身材並非表面看到的清秀頎長,而是健碩有力的。

    他將香寒壓在身下,緊緊地一動不動,健碩的胸膛震盪出狂烈的心跳。

    「簡雨澤!你放開我!你認錯人了!我不是小希!我是香寒!」

    香寒說著,抬腳狠狠地踹在他小腹上,簡雨澤悶哼一聲,卻仍是沒有鬆開香寒。

    他今晚真的喝醉了,五年了,第一次醉的如此徹底。大約是因為香寒在身邊的緣故,他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情,為他而死的小希,童年傷痕累累的過往,還有現在,香寒在他身邊出現的一幕幕。

    因為有了香寒,他的生活似乎開始漸漸擺脫以前單一而灰濛濛的軌跡。

    他想告訴小希,她可以放心的離開了,五年了,他已經慢慢放下。

    不知何時開始,一顆心,住進了一個叫香寒的少女!

    「簡雨澤!我不做任何人的替身!你要找什小希出去找!混蛋!放開我!」

    香寒徹底憤怒了,因為簡雨澤竟是抬手落在她胸,前揉捏起來,那時輕時重的力道,讓香寒身子禁不住繃起,想都沒想,再次一腳狠狠地踹在簡雨澤小腿上。

    他悶哼一聲,卻一動不動,忽然低下頭,準確的找到香寒粉嫩脣瓣,一瞬落在上面,如膠著一般,纏,綿吸允,反覆逗,弄。

    「唔!」

    香寒驚呼出聲,想要從一旁閃身出去,奈何簡雨澤封住了她全部出路。她被困在他身下,大大的眼睛忽閃著,眼底是一觸即發的憤怒。

    簡雨澤卻是從未有過如此刻一般,想要得到一個女人的全部!

    想要她的吻,想要她的心,想要全部全部。

    他的吻肆意而纏綿,卻又帶著說不出的霸道掠奪,他有過男女之情,也跟小希有過肌膚之親,但卻都不是現在這般無法控制的感覺。

    而香寒卻是純澀乾淨的身體,雖然曾是出色的殺手,但是在男女之事上,懵懂的如一張白紙。

    簡雨澤嫻熟的挑,逗她的身體,香寒掙扎的越厲害,他身體的火熱洶涌越加猛烈。

    這一刻,他如同蟄伏的猛獸,尋到了自己最愛的獵物,狂野而上,要將獵物悉數吞入腹中。

    馬車搖搖晃晃開回太子府,車內一幕,活色生香!

    香寒不停地掙扎,已經數不清在簡雨澤身上留下多少痕跡,奈何他就是死咬著牙不鬆手,被她打傷了也要將她死死地壓在身,下。

    香寒的身體讓他著迷,忍不住,想要在這逼仄的馬車內要了她。

    ……

    與此同時,六王府後院

    青陽婷玉在惴惴不安中等來了簡庚福。

    簡庚福喝了不少酒,霸氣外露的面容隱了絲絲陰鷙而梟野的笑容,讓青陽婷玉看著,不覺心砰砰跳。

    她以前認識的簡庚福魯莽單純,而現在看他,卻是絲毫不輸給簡驚曜的驚才絕世。

    只是簡庚福的心太過於狠戾,手段太過於毒辣。

    「王爺。」青陽婷玉小聲開口,她覺得今天自己已經盡力了,簡庚福對她會有所改變。

    哪知 ,青陽婷玉還沒等走到簡庚福身邊,冷不丁,整個人被他提在了空中,繼而狠狠地甩向一旁。

    「啊!王爺!」青陽婷玉哀嚎一聲,身體重重的撞在墻壁上,繼而滑落到地上。

    簡庚福在這一刻猶如地獄的修羅附體,猙獰而恐怖!

    他指著地上痛苦的皺緊了眉頭的青陽婷玉冷冷開口,

    「你竟敢擅作主張動她?你以為自己是什麼身份?!她青陽香寒是本王看中的人!要出手也只能本王親自出手!你算什麼東西?」

    簡庚福帶著酒氣開口,神情一瞬如修羅附體,帶著肅殺猙獰的寒氣。

    青陽婷玉身上傷痕累累,痛苦不堪的趴在地上,眼裡噙著眼淚,完全震驚於簡庚福的反應。

    「王爺……你……」

    青陽婷玉不甘的看著簡庚福,眼底卻噙著絲絲驚懼。

    她隱隱感覺到不妙,因為簡庚福眼底的猙獰肅殺之氣,似乎是準備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本王會讓你知道,擅自動她的後果是什麼!」

    簡庚福說完冷冷一笑,一拍手,立刻有四個護衛衝進來。

    簡庚福對自己的手下冷淡開口,

    「青陽婷玉這個女人就賞給你們了!從此以後,便是本王四王府的家ji!」

    「不!!王爺!不要啊!」

    青陽婷玉尖叫一聲,想要爬到簡庚福腳下,卻被他的手下死死地摁住。

    簡庚福卻是無情轉身,多一眼都不想看到她!

    擅自動他看中的人,便是如此下場!他簡庚福做事向來不會留下太多退路,除了在青陽香寒的事情上!

    在天朝,家妓的待遇比最低等的燒火丫鬟還要卑微,就是主人用來招待客人的暖床丫鬟。

    簡庚福將青陽婷玉隨意賞給自己的四個手下,他才不管青陽婷玉到底是不是處子之身!

    簡庚福從容走出房間,眼底的陰鷙更加濃郁。

    「啊!不要啊!救命啊!」

    「王爺!不要這麼對我!求求你啊!你們放開我!」

    青陽婷玉苦苦哀求著,奈何簡庚福早已離開王府不知去向!

    四個護衛悉數上前,將青陽婷玉全身上下剝了個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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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9146 發表於 2015-11-12 04:54 PM

113 魅殃嫉妒

    簡庚福臉色陰郁的出了六王府,而青陽婷玉之後被扔進了家妓的院子,成為六王府對外招待客人的家妓。

    青陽婷玉真正見識到了簡庚福的可怕,他只以自己的喜好為依據,一旦他想要得到的,不論如何,都要捏在手中。

    一旦他想要唾棄的,便會毫不猶豫的打入萬劫不復之地!

    ……

    馬車在太子府後門停下,香寒率先下車。府中新來的管家看了眼香寒,正奇怪太子怎麼沒一起出來。

    卻見香寒纖手一揚,指著馬車冷冷開口,

    「太子喝醉了,在馬車裡面睡著了,你們送他回房。」香寒說完,轉身就走。

    那背影隱隱透著絲絲寒氣。

    管家掀開車簾,不覺倒吸一口涼氣。

    馬車裡面的東西沒有一樣是完好的,都被砸的慘不忍睹,就連椅子都是歪歪扭扭,好像經歷了一場大戰一般。

    神情冷峻的簡雨澤坐在椅子上,雙手背在身後,發絲有些凌亂,衣衫也撕扯的不成樣子。

    此時,簡雨澤正低頭沉思,哪裡是睡著了。

    「太子殿下,您……」管家戰戰兢兢的開口,難道剛才太子跟香寒姑娘在馬車裡面做過什麼?

    管家不覺瞪了一眼一旁的車夫,卻見車夫低垂著腦袋,一個字也不敢說。

    「你們都下去,本太子自己進去。」簡雨澤冷聲下令,臉色微微發白。

    管家不敢多說話,帶著車夫快速退下。簡雨澤身子重重的靠在椅背上,剛剛被香寒潑了一杯涼茶,現在酒算是醒了,但是明天他如何面對香寒?

    就在剛才,他竟是一時衝動想要香寒,最後還是香寒擁繩子困住了他,他這才知道,香寒的身手竟是如此靈活。

    不過如果任由他繼續胡鬧下去,那豈不是要他後悔一輩子?

    簡雨澤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回事,喝酒之後,感覺香寒就在自己的身邊,就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和感知。想疼她,要她!卻是差點鑄成大錯!

    管家和車夫退下去後,簡雨澤放出袖中信號鎖,不一會,封雷和封剛兄弟二人火速趕來。

    這二人是他暗中培養的暗衛,能力出眾,一般不會輕易露面,只在暗處出現。

    封雷和封剛一看簡雨澤被綁了起來,二話不說立刻給他解開繩子。

    這繩子是香寒從簡雨澤身上摸來的,香寒伸手靈活,出手狠辣,在馬車內被簡雨澤逼急了,打他踹他,他都沒有反應,最後香寒就從他身上摸了繩子把他綁了起來,順便給他澆了一杯涼茶。

    這繩索與他袖中鎖鏈是相同材料製成,柔韌度天下第一,一旦被綁上,越掙扎繩索越是收緊。

    「殿下,是何人所為?」較為沉穩的封雷沉聲開口。

    外人並不知道殿下不會武功,但是封雷和封剛如何不知道,殿下武功超群,普天之下,只有武林盟主魅殃以及簡嘉勛能夠跟殿下匹敵。

    「沒事,你們且退下。」簡雨澤揮揮手,面色微微發冷。

    封剛和封雷不敢多問,閃身離開。

    簡雨澤深呼吸一口,緩緩走下馬車。今天一幕,按香寒那性子,他要如何才能輓回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

    香寒回到房中,看到有琉璃宮燈的光芒隱隱的透出窗戶,她不覺一愣,推開了房門。

    屋內一幕,讓香寒眸子一瞬冰冷刺骨。

    蓋綺正站在魅殃身側,淺笑嫣然的給他倒酒。魅殃似乎也有了三分醉意,朦朧眸子笑著看向蓋綺,那般眼神,隱隱刺著香寒的心。

    蓋綺一見香寒回來了,不覺一愣,閃身站在魅殃身後。

    魅殃抬眼懶懶的看向香寒,醉意朦朧的他,更添風華絕代的神采,精緻硬朗的五官,被琉璃宮燈映照的更加耀目出眾,他斜靠在太師椅上,衣衫微微敞開,露出裡面古銅色的健碩胸膛。

    星眸皓月,帶著一絲迷離氣息看著香寒。 香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眸子飛快掃過蓋綺,轉身就走。

    現在是魅殃跟蓋綺在屋內把酒言歡,她何必礙事呢?她走就是了!

    香寒這性子向來是說一不二,等她一甩房門走出去,魅殃蹭的從椅子上坐正了身子,愣愣的看著香寒離去的背影,眼底卻是泥漿翻涌。

    他故意找來蓋綺,想做戲給香寒看,想試探下香寒娘子的心思,誰知道,適得其反!

    魅殃看著香寒離去的背影,心底莫名撕扯的生疼。

    一旁蓋綺見此,小心翼翼的給他倒上一杯酒,端到他面前,

    「盟主。請喝酒,蓋綺自從三你啊念盟主閉關修煉開始,已經有很久沒見過盟主了……今天盟主讓蓋綺侍奉盟主吧……蓋綺別無所求!」

    蓋綺說著,緩緩蹲下來,就要給魅殃脫鞋子。

    蓋綺以為今天是她的機會,既然盟主不喜歡香寒了,那盟主可不可以給她一個機會!

    她是真的很喜歡盟主!真的想將全部獻給盟主!

    「滾!」

    魅殃一聲怒斥,抬腳踹開蓋綺!

    在他心中,自始至終只有香寒一個人,任何女人都不能跟香寒相提並論!他今晚上是不是昏了頭了,才想到這麼個白痴的主意!

    現在香寒走了,他一顆心也跟著香寒而去。

    蓋綺趴在地上,胸口傳來陣陣巨痛,抬眼幽怨而痛苦的看著魅殃。

    她到現在才懂,原來她是魅殃用來試探香寒的棋子罷了!盟主想看到香寒的心思,所以利用她,而她卻傻傻的以為盟主眼裡有了她。

    她還以為,她終是等到機會了。



114 你們倆都出去

    「盟主……蓋綺知錯了!」

    蓋綺含著眼淚跪在地上,身子不停的顫抖著。)

    心底最後的希望也化作泡影,什麼都不剩了。八年了,她等到的不過是一個殘酷的答案。

    盟主根本就不喜歡她。他對她,不過像對待其他人一樣,沒有任何感情在裡面!

    蓋綺哭著跑出了房間,魅殃沉在暗處的眸子,涌動絲絲龜裂。

    ……

    次日一早,魅殃去書房看望香寒,昨晚他忍了一晚上,擔心香寒看到他會生氣,所以沒有過來書房這邊。

    哪知,魅殃早上一推開香寒書房的門,竟是看到簡雨澤坐在香寒對面,兩個人正在談著什麼。

    魅殃眸子一沉,一股妒火在眼底層層攀升。

    香寒和簡雨澤正在談著茶園的事情,經過昨晚的事情,簡雨澤再次見到香寒,心底說不出的愧疚,可香寒卻跟平常一樣面對他,這般捉摸不透的香寒,讓簡雨澤更加難以割捨。昨晚的事情到了嘴邊,可是一看到香寒清冽安然的眸子,簡雨澤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魅殃進來後,看到簡雨澤,神情明顯的不悅。

    簡雨澤抬頭掃了他一眼,香寒則是頭不抬眼不睜的看著面前公文。

    魅殃眼底劃過一絲血痕,痛苦的看著香寒。

    「娘子……」

    魅殃皺了下眉頭,小心的走到香寒身邊。本來是想坐在香寒身邊的,誰知他寬大袖子一掃,竟是不小心將桌上一杯滾燙的參茶灑到了香寒身上。

    「嘶!」香寒悶哼一聲,大腿那裡火辣辣的疼著,不知道是不是燙紅了。

    「娘子……我……」魅殃愣住了,沒想來一來就傷了香寒!

    「放開她!」不等魅殃說什麼,簡雨澤已經一把推開他,抱起香寒就進了內室。

    香寒手背也被參茶燙到,其實那杯參茶她能躲開,但是看到那參茶的杯子快要掉到魅殃手上,她忍不住替魅殃擋開,而魅殃卻恰好想要推開她,兩個人的手正好撞在一起,那杯子從中間滑落,正好灑在她的腿上。

    「我給你上藥。」簡雨澤二話不說,坐在床邊,小心翼翼的給香寒手背上藥。

    看到那手背已經燙紅了,簡雨澤眸子不由泛出絲絲寒氣。

    魅殃此時站在門口,雙拳緊握。看到簡雨澤的手在香寒手背上輕柔游弋,這一刻,魅殃隱隱覺得有一股手機妒火在心底升騰翻涌。

    「已經不礙事了,不過是小傷。」香寒拿過瓶子自己擦藥,眉眼始終沒抬起看向魅殃。

    她還記著昨晚的他跟蓋綺一起喝酒的樣子,不是好不快樂嗎!現在來找她幹什麼?

    「你先出去吧,我腿上還有傷。」香寒身子往後坐了坐,指了指自己被參茶打濕的裙子對簡雨澤說道。

    簡雨澤眸色一暗,他想要留下來給香寒上藥,但是她這性子,總有辦法讓他無可奈何的順著她。

    簡雨澤出去後隨手關上房門,魅殃視線一凜,抬手就要推開房門進去。

    「站住!香寒的房間豈是你隨便能闖的?」簡雨澤冷喝一聲,一貫是溫潤如玉的面孔,在此刻,微微泛著冷冽陰寒。

    魅殃卻是不理這些,冷冷的瞪著簡雨澤,

    「香寒是我娘子!現在她受傷了,我這個夫君自然要進去!」

    「什麼夫君!她是我簡雨澤太子府的小妾!與你這個武林盟主沒有任何關係!」

    簡雨澤反脣相譏,最聽不得魅殃一口一個娘子的叫著香寒!如香寒這般性子脾氣的女子,魅殃如何能配得上?

    昔日魅殃,冷酷無情,一門心思都撲在練功上面,日後他若恢復了,又豈會對香寒好?

    「什麼小妾?!我魅殃一早說過,香寒是我的娘子!任何人都休想碰她一下,都休想打她的主意!」魅殃說完,再次抬手要推開房門。

    剛才的禍是他闖的,他要進去跟香寒解釋清楚,他跟蓋綺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

    昨晚是他不對!不該深更半夜的跟蓋綺喝酒!

    奈何簡雨澤卻再次攔在他面前,

    「魅殃!你在這太子府也住不了多長時間!香寒已經答應我,一個月後讓你離開這裡!而她,是我簡雨澤的女人,只能留在我太子府!」

    簡雨澤冷冷開口,昔日溫和灑脫的氣質,早已不見!此刻的簡雨澤說一不二,他有他的堅持和執著。

    魅殃一愣,拳頭再次握緊。

    「不會的!娘子不會丟下我!更不會答應你一個月後讓我離開太子府!簡雨澤!你休想挑撥我跟娘子之間的關係!」

    魅殃低吼一聲,迅速出掌朝簡雨澤胸前拍來。

    屋內的香寒聽到外面動靜似乎是打起來了,匆匆穿好裙子,一推門,被魅殃震碎的一段窗欞正好砸在她剛剛上藥的手背上,頓時,一股劇痛襲遍全身。

    「痛啊!」

    香寒低呼一聲,捂著手背蹲在地上。

    那窗欞的尖端正好扎在虎口上,鮮血淋淋。震碎的窗欞是帶著魅殃的內功扎入香寒手背的,這種痛若是擱在旁人身上,恐怕早就暈過去了!

    香寒小臉蒼白,捂著手蹲在那裡,額頭隱隱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

    「娘子!」

    「香寒!」

    魅殃和簡雨澤同時來到香寒身邊,一左一右將她扶了起來。

    魅殃一看香寒手背的傷口,眼神一顫,而一旁的簡雨澤則是冷眼瞪著魅殃。

    「魅殃,看你幹的好事!」

    「娘子,我……」魅殃握緊拳頭,定定的看著香寒。他真的不知道事情會搞成這樣,短短一刻鐘,他兩次讓香寒受傷!

    他寧可這傷都是在他身上!

    「你們倆現在都出去!我誰都不想見!你們讓我清淨一會!」

    香寒煩躁的吼了一聲,也不顧手背上還在流血,一左一右將魅殃和簡雨澤都給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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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9146 發表於 2015-11-12 04:55 PM

115 抓住她的全部

    香寒索性關上房門,兩個都不見,耳根子才清淨一點。

    簡雨澤還擔心香寒手背上的傷痕,卻見手下匆匆來報,說是茶園那邊出了問題,他只得吩咐府中丫鬟給香寒送藥,然後匆匆離開。

    魅殃留在書房外面,靜靜地坐在涼亭下,眼神黯淡,神情蕭索,好像一瞬間成熟了很多。

    香寒推門的時候,看到這樣的魅殃,忽然有種錯覺,此時站在自己面前的,該是那個恢復了記憶的魅殃才是。

    武林中那個沉穩、歷練的魅殃,英挺妖孽的五官帶著屬於江湖兒女才有的清冽霸氣!

    她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自己,魅殃始終都會變成以前的他!

    到了傍晚,魅殃還執拗的等在書房外面,而簡雨澤一直沒有回來。

    香寒推門出去的時候,魅殃深深地看著她,那眼底流淌的情緒,似乎是有千言萬語要告訴她。

    「帶我去碼頭走一趟。」

    香寒再次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了一身男裝,俊俏的公子裝扮,長髮整齊的束起,一身翠色華服,手中輕輕惦著一把翡翠扇子,清雅裝扮,將整個人襯托的飄逸不凡。

    魅殃看著她一身男裝打扮,不覺一愣。這般娘子,別有一番說不出的誘惑感覺,讓他有種衝動,想要褪去她這一身男裝,看清楚她的身體究竟是多麼的誘人和性。感。

    香寒這時卻是狠狠地敲了下魅殃的腦袋。

    「沒聽到我說什麼嗎?出門了!」香寒說完,抬腳走在前面。

    太子府的馬車已經等在後門,低調的藍布馬車,並不招搖惹眼。但是裡面的裝飾配備卻異常奢華大氣。香寒早上跟簡雨澤商談過,讓他配給她一輛馬車,低調簡單一點,方便她出入太子府。

    香寒跟魅殃坐在馬車裡,她手背已經包紮過了,隱隱有血跡從紗布裡面滲透出來。看的魅殃心疼不已。

    「娘子,我……」

    「你現在什麼都不要說!先聽我跟你分析一下現在的情況。水陸漕運這邊你才剛剛接手,裡面有很多問題你都不知道。蓋綺和蓋猛雖然幫你看著,但是最後還是需要你這個武林盟主出面才能鎮住某些存了異心的人。

    碼頭那邊一共是三個當家的管著。大當家齊進為人圓滑,狡詐,俗稱的笑面虎,這個人一定留不得,後期首先要鏟除的第一人。至於二當家司徒楊明,他跟目立忍和金奪關係都很好,一門心思也是向著我們的,不足為患。

    還有三當家戴秀震!聽說他好男色,為人低調性格古怪,誰也捉摸不透他現在的心思是向著朝廷與簡庚福為伍,還是肯站在我們這一邊。今天我們就去會會戴秀震!」

    香寒說完,抬手想要挑開車簾看出去,魅殃趕在她前面打開了茜紗窗。

    「娘子,你的手不方便,讓我來。」

    魅殃說完,一邊打開茜紗窗,一邊順勢將香寒的身子攬到自己跟前。

    「娘子,其實昨晚你誤會了,我跟蓋綺什麼關係都沒有!你別生我的氣了……娘子……」

    魅殃終是找到機會跟香寒解釋。但香寒不過是冷淡的擺擺手,

    「我沒興趣聽你解釋!」

    香寒說完,背過身去不看魅殃。

    魅殃深呼吸一口,繼而揪著香寒袖子,不依不饒的開口,

    「娘子,你不要這樣,我已經知錯了!娘子如果還生氣的話,不如想個懲罰我的法子好不好?」

    香寒眸子轉了一下,扭頭似笑非笑的看著魅殃,明媚神情,讓魅殃不覺恍惚一下。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罰你從現在開始不準說話,一個字也不準說,直到我氣消了為止!」

    「娘子……」

    「你還說?」香寒挑眉看著魅殃,魅殃一張俊顏被香寒逼的痛苦不堪。

    不能跟娘子說話,讓他扮啞巴嗎?娘子真是有法子對付他!

    這一路上,香寒耳根子總算是清淨了,魅殃在旁邊安靜的坐著,似乎是有了什麼心事,看向香寒的眼神迷濛而失落。

    香寒跟魅殃在碼頭停留了一會,在暗處看著工人有條不紊的搬運貨物,清點庫存。

    蓋綺和蓋猛在一旁盡心監督。不得不說,魅殃手下有四個得力的住手。

    以沉穩幹練著稱的目立忍!

    以豪爽正直著稱的金奪!

    還有心思細膩如發的蓋猛!以及性格溫柔堅忍的蓋綺。

    蓋綺對魅殃的心思,香寒第一次已經感覺出來,當有個女人用哀怨的眼神打量你的時候,那你身邊的男人很可能就是她的入幕之賓。

    香寒和魅殃遠遠地看著,蓋猛心細如發,每一項都親自過問。而蓋綺眼圈紅紅的,好像是哭過。

    香寒不覺扭頭看了眼身旁的魅殃,是為了這個禍水嗎?

    魅殃還記著香寒的話,不讓他隨便開口說話。

    要等她氣消了才行!

    「你發個信號出去,問問蓋猛三當家去了哪裡?」香寒輕聲示意魅殃。

    魅殃立刻放出一個金色的信號彈。不一會,蓋猛已經火速趕來。

    「盟主!」蓋猛雙手抱拳,隔著馬車沉聲開口。

    魅殃瞥了眼香寒,不說話。

    香寒瞪了他一眼,最後淡淡一笑,「現在可以說話!」

    魅殃也跟著香寒笑著,那絕代風華,在此刻竟是將妖孽和陽光的氣質結合的如此完美。

    香寒微微一怔,旋即快速移開視線。她應該時刻都記得,這不過是暫時的魅殃而已。

    「蓋猛!戴秀震人在哪裡?」

    魅殃一邊說著,一邊竟是握住了香寒的手。他喜歡抓著她小手的感覺,就像是在這蒼茫天地之間,什麼都不知道的他,獨獨握緊了她,便是抓住了她的全部一樣。



116 絕色男寵

    蓋猛在馬車外恭敬開口:「回稟盟主,戴秀震人在三里外的萬花樓!這幾天都未曾來過這邊。(

    「萬花樓?什麼地方?」魅殃低聲咕噥著,一旁的香寒拍拍他手背。

    外面蓋猛眸色一沉,魅殃聲音雖然小,但他還是聽了個真真切切。

    盟主不會連萬花樓是什麼都不知道吧?這太不可思議了!

    「我們現在去會會他。」香寒輕聲在魅殃耳邊說著,輕柔話語,絲縷沁入魅殃面頰,那般感覺,輕柔如羽毛一般,讓魅殃不知不覺的上癮,沉淪。

    魅殃點點頭,吩咐車夫調轉車頭。

    蓋猛看著離去的馬車,不覺陷入沉思。不遠處,蓋綺急匆匆的趕來。

    「哥,是不是盟主來了?」

    「是。但是我怎麼覺得盟主有點不對勁。」蓋猛搖搖頭,卻見蓋綺仍是紅著眼睛,不覺嘆口氣,

    「妹妹。盟主對青陽香寒信任有加,剛才連開口說話都要那女人認可,你還是不要再對盟主有任何想法了。我看盟主很快就會迎娶那女人。」

    蓋猛輕聲勸著自己妹妹。

    蓋綺眼淚在眼眶內打轉,轉過身去,輕聲抽泣著開口,

    「我知道,盟主對我自始至終都沒正眼看過一眼。)不管我如何盛裝打扮,如何低眉順眼的伺候在他身邊,他還是不會喜歡我。哥,我都看透了,現在我就想一個人靜一靜。」

    蓋綺說完,轉身跑開。

    蓋猛看著她背影,不覺重重的嘆口氣,只是眸中的懷疑並沒有散去。

    ……

    香寒和魅殃去了萬花樓,路上魅殃還是不說話,香寒不覺撲哧笑出聲。

    「好了,你現在可以說話了。」

    「娘子~~」魅殃長舒口氣,一臉委屈的樣子看著香寒。

    「一會我們去萬花樓找戴秀震。那裡是京都有名的煙花之地。去了那裡之後,你看我臉色行事。那戴秀震既然能保持神秘低調,必定是個不簡單的角色,我們小心為上。」

    香寒說著,抬手自然的替魅殃隴了隴衣襟。

    魅殃眼底深沉柔柔散開,不覺輕輕握著香寒的手。

    「娘子,你……一個月後是不是真的要讓我離開太子府?那……你呢?」魅殃看向香寒的眼神帶著一絲期待。

    香寒抽出自己的手,淡淡道,「不只是你要離開太子府,就連我也不會繼續留在那裡。到時候我要的是跟簡雨澤和離!我既然想要水陸漕運,就是有我自己的打算。太子府是簡家的地方,我自然不會常住!

    一旦水陸漕運的事情解決的差不多了,我又何須在意簡天祈的安排?」

    香寒這番話,算是讓魅殃心裡微微好受一點。

    一想到,如果他要離開太子府,但是娘子還是住在那裡面,魅殃心裡面怎麼能接受?!

    不一會,馬車到了萬花樓,香寒這一身男裝打扮,完全是風度翩翩溫潤如玉的公子哥,而魅殃則戴了一頂黑色的斗笠,挺拔身材,健碩傲然。

    二人在老鴇的盛情招待下走進大廳。

    香寒將一錠銀子扔到老鴇面前,率先說明來意,

    「漕運的戴秀震三當家可在這裡?有好貨色帶給他品賞一番。」香寒說著,指了指一旁戴著斗笠的魅殃。

    魅殃一愣,什麼好貨色?娘子什麼意思?指著他幹什麼?難道是準備將他送給那有龍陽之好的戴秀震?

    魅殃不覺撇了撇嘴角,娘子真是讓他一次次的刮目相看!

    這邊老鴇拿過銀子,堆起滿臉的笑意,不覺上下打量著魅殃,抬手想要挑開魅殃臉上的斗笠,卻被香寒用摺扇揮開。

    「這可是本少爺千挑萬選才找到的好貨色。豈容你玷污?閃一邊去!」

    香寒聲音清脆冷傲,一瞬間,眼底的寒徹絲絲滲透出來,讓那老鴇尷尬的收回手。

    「是是是!公子說的對!戴爺是我們這裡的常客,最近有很多貨色都入不了戴爺的眼,這位公子氣度不凡,一定是戴爺的朋友,定是給戴爺帶了上等的好貨色!我帶您二位過去。」

    老鴇不敢得罪香寒,只覺得這小公子生的眉清目秀不說,眉眼之間的那一抹寒徹冰封,著實讓人不敢逼視。

    老鴇帶著香寒和魅殃前往後院。

    這萬花樓看著是一家妓院,但是藏在後院的景色卻是清幽雅致,連綿的白玉長廊,假山水榭,隱在前院的靡靡春色之下的後院,別有一番清雅幽然的感覺。

    小橋流水之間,盡顯詩情畫意的感覺。

    老鴇轉身對香寒和魅殃說道,「戴爺就在左手邊第一間屋子。戴爺說了,這幾天一定會有人來找他,所以讓我直接都給帶來這邊。」

    老鴇說完,忍不住看向魅殃。真想知道這帶著斗笠的男人長得什麼模樣!

    「行了,你退下吧。」香寒擺擺手,看來戴秀震是料定了魅殃會出面!

    偌大的後院,清幽靜謐,香寒和魅殃剛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一聲清朗的笑聲,笑聲之後,便是一道朗然清透的男聲。

    「前面這位公子請進來一敘!至於你帶來的這男寵暫且安排在隔壁院子。」

    清朗的聲音剛剛落下,便有兩個護衛走出來,一左一右攔在魅殃身側。

    魅殃瞳仁發寒,卻見香寒對他擺擺手,示意他到一旁等著。

    香寒獨自進入房間。魅殃看著她背影,眼底擔憂更加濃重。

    房門在身後關閉,香寒抬頭,正對上坐在正中噙著爽朗笑容的男子。

    男子不過二十歲的年紀,溫潤眉眼,清朗笑容,看起來隨和淡然。五官俊逸輕然,別有一股清新自然的感覺。雖不說是傾城傾國之男色,卻也有少有的清俊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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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9146 發表於 2015-11-12 04:57 PM

117 男色當前

    「戴當家?」香寒說著,拱手打過招呼。

    戴秀震身邊一左一右都是絕色魅然的青樓小官,十五六歲的年紀,清秀陰柔的五官,絕對是嬌嫩的能掐出水來的感覺。此時正偎依在戴秀震懷裡,含羞帶怯的看著香寒。

    「這位就是魅殃盟主背後的高人吧!請坐!」

    戴秀震並不多說客套話,摟著懷中美男,笑著跟香寒打過招呼。

    香寒笑了笑,這戴秀震倒是跟傳言不太一樣。看起來溫潤柔和,隨意灑脫。

    「戴當家,實不相瞞,今日前來倒不是真的給您送美男的,而是想跟戴當家談談漕運的事情。」

    香寒索性直接挑明了來意,看戴秀震並不像是奸險卑鄙的小人。

    戴秀震溫和一笑,一雙手一左一右在兩側美男肩膀上酥酥的劃過。惹得那兩個男寵忍不住輕呼著嬌,吟出聲。

    「這位公子倒真是爽快!我戴某其實就是個一身銅臭的商人。公子能提出讓在下滿意的報酬,在下定然是無話可說。」

    戴秀震說完,一推懷中美男,讓他們先下去。

    兩個絕色美男不覺有些失望,卻還是乖乖聽話,在路過香寒身邊的時候,不忘怯怯的對她放電。

    香寒頓時覺得一陣惡寒。這兩個男寵也把她當做有龍陽之好的男人了!

    旋即坐下來與戴秀震面對面。

    房門再次關上,戴秀震爽朗的笑聲響徹屋子。

    「哈哈……姑娘……你這番打扮我第一眼看到還真是眼前一亮,不過仔細一看,這不是個姑娘家嗎?我戴秀震雖然好男色,但絕對不濫情!」

    戴秀震自顧自的笑著,香寒在一旁撇撇嘴。

    原來這廝早就看出自己是女兒身。

    「戴當家果真是心思細膩。不但知道魅殃背後有人,還知道我們今天會來找你。戴當家又是否知道我接下來要說什麼?」

    香寒勾脣一笑,神情自然放鬆。

    跟戴秀震談話,香寒並不覺得多麼麻煩。

    這個男人看起來深不可測,可正如他自己說的,他是一個商人,一切都是利益為前提。

    「姑娘想給我的是大當家齊進的產業?只要我幫姑娘鏟除齊進!那齊進的一切就是在下的了?」戴秀震淡淡開口。

    香寒卻是勾脣淺笑,擺擺手,

    「齊進的一切是香寒送給三當家的禮物。齊進不用三當家出面,自然有魅殃動手。三當家從商多年,一直都對武林中的一切了如指掌,三大家旗下不管是酒店還是店鋪,恐怕這些年都沒少打聽到江湖中的事情。

    三當家,既然對江湖如此感興趣,為何不到魅殃身邊,做四大護法之上的副盟主呢?」

    香寒說著,在戴秀震震驚的眼神中,從容起身。

    嬌小身軀,在這一刻迸射巨大的力量,清冷傲然,讓戴秀震不覺眯起眼睛,細細的打量著她。

    「姑娘所言當真?」

    「只要三當家答應!」香寒笑著開口。她豈會白白來一趟!自然是在來之前就將戴秀震的一切了如指掌!

    今早從簡雨澤那裡得到不少戴秀震的情報,這戴秀震也是有抱負的人,既然如此,武林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武林盟主豈不是一個很好的挑戰?

    香寒如此做,還有她自己的心思!

    現在魅殃如此高調的露面,勢必會吸引各方面的眼光,如果在這時候將戴秀震推出去,試問一個從商的漕運三當家一躍成為舞林上的副盟主,那整個舞林豈不是炸了鍋?

    肯定會有很多反對和不服出現,這時候就看戴秀震自己的本事了。

    香寒要的就是利用戴秀震吸引其他人的目光!暫時保護好魅殃!香寒在不知不覺中為魅殃籌劃了一切!

    「三當家,想必這些年給朝廷效力讓你滿腹怨言卻又無處發泄。朝廷昏庸無能,官官相護,貪污,比比皆是!倒是江湖上顯得乾淨多了!不是嗎?」

    香寒笑意盈盈的開口,戴秀震卻覺得香寒這笑容深處怎麼都透著算計的成分。

    戴秀震不覺沉聲道,

    「姑娘不覺得,讓一個有斷袖之癖龍陽之好的男人當武林副盟主有欠考慮嗎?」

    香寒挑眉,從容迎上戴秀震充滿疑惑的視線,

    「戴當家,機會只有一個,在我青陽香寒眼中,沒有人比你更適合副盟主這個位子了!就看你是否能摒棄世俗眼光站在人前!」

    戴秀震不覺一怔,

    「你是青陽香寒?青陽世家三小姐?」

    「從現在開始,我的名字就是香寒!與青陽世家早已沒有任何關係!」香寒依是笑著開口,只那眼底,清冷寒冽更加濃重。

    戴秀震遲疑了一會,抱拳沉聲道,「姑娘心如明月,一句摒棄世俗眼光,不覺讓戴某汗顏。的確如姑娘所言,這些年來,朝廷無能,已經讓戴某深感絕望,所謂為民做主,在哪裡都是一樣!江湖人有江湖人的豪爽乾脆!

    既然如此,戴某敬姑娘一杯!」

    戴秀震說著,舉杯示意香寒。

    香寒低頭淺笑,眼底閃過一絲高深莫測的精光。

    「戴當家,合作愉快!」

    香寒和戴秀震坐下來談了很多水陸漕運最近遇到的弊端和齊進為人的狠戾陰毒。

    要想順利接管這一塊,齊進必須第一個除掉。

    不一會,剛才走了的那兩個青樓小官重新回來,這會子這二人穿的衣服是更加清涼,男色當前,戴秀震有了一絲醉意,香寒站起身準備告辭。

    正在這時,房間的門碰的一聲被大力撞開。

    一身黑金長衫的魅殃扔掉頭上的斗笠猛然衝了進來。



118 得不到的男人

    「娘子,這二人是不是想對你不軌?」魅殃說著,抬腳砰砰兩腳將剛剛走進來的兩個青樓小官踹飛了出去。

    那兩個小官也不會武功,不過是十五六歲剛剛出來伺候戴秀震的男寵。

    魅殃出腳又狠,這兩腳下去,兩個青樓小官登時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一張口,吐出殷紅的鮮血來。

    「魅殃!住手!這兩個是來伺候戴當家的!」香寒忍不住推著魅殃。

    身後的戴秀震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這兩個男寵都被打傷了,今晚誰來伺候他?

    倒是這闖進來的男人長得不錯!但是他戴秀震向來不濫情,也從不強迫!

    戴秀震不覺眯著眼睛打量魅殃,這便是武林盟主魅殃嗎?沒想到竟是如此緊張這小女子!

    眼前的魅殃讓戴秀震隱隱覺得哪裡不太對勁,但一時又說不出來。

    「戴當家,今天先談到這裡。明日在漕運總壇我們再詳細一談。」香寒說完,對戴秀震歉意的笑笑。

    旋即撿起地上的斗笠戴在魅殃頭上。不忘狠狠地掐一下他的胳膊。差點被他壞了事!

    戴秀震無所謂的笑笑,「姑娘先忙!只是戴某今天也算是見識到了盟主的火爆脾氣了!」

    戴秀震這語氣夾雜一絲自嘲的感覺。

    香寒笑了笑,拉起魅殃走出方家。

    戴秀震看著二人背影,不覺無奈的搖搖頭。這兩個小官已經被打傷了,他還要配給老鴇一筆銀子,今晚沒人陪了,戴秀震不覺扔下銀票,獨自走出萬花樓。()

    馬車才剛剛離開萬花樓,戴秀震突然瞥見正前方一輛奢華瑰麗的馬車緩緩停下,車上走下的男子戴秀震猛然一怔。

    戴秀震眸光一顫,禁不住定定的看向那男子,視線一時難以移開。

    只覺得,天地之間所有的光芒都不如那男子短暫的驚鴻一瞬。絕代風華,驚才明曜,在一瞬間奪走了四周所有的目光。

    簡驚曜隨時隨地都是萬眾矚目的焦點,整個天朝的寵兒!

    也是戴秀震心底最大的痛!

    簡驚曜一身紫衣華服,眉眼絕世傾城,五官硬朗分明,單是站在那裡一言不發,也是惹人浮想聯翩,移不開視線!

    戴秀震將整個茜紗窗都推開,定定的看著光彩奪目的簡驚曜。

    而此刻,簡驚曜正好側身看向他這邊,戴秀震想要避開已經來不及了,就這麼生生的撞進簡驚曜的視線。

    一瞬,簡驚曜瞳仁清晰的劃過一絲嘲諷,一絲厭惡!一絲鄙視!

    那麼快的情緒卻是清晰的刺入戴秀震眼底!他更加清楚自己在簡驚曜心中的地位,不過是地上的泥土,卑賤骯髒!

    戴秀震一早就知道簡驚曜不好男色,但是因為簡驚曜二十四歲還未娶妻,天朝很多有龍陽之好的男子都當他好男色,可戴秀震知道,當年年少輕狂的他,不是沒去勾引過簡驚曜,最後卻是生不如死的結果。

    戴秀震也是從那時候才知道,簡驚曜並非表面看到的這般絕世高貴,他有他心底陰暗恐怖的一面。

    戴秀震匆匆移開視線,他只是仰慕簡驚曜,但不代表一定要跟他在一起!

    他戴秀震也有自己的驕傲和堅持!

    當夜,戴秀震回去之後大醉一場,將自己最喜歡的男寵白浪壓在身下,反覆逗,弄親吻,直讓白浪連連求饒,在他身下又哭又鬧,被他數十次帶上情。欲之巔。

    戴秀震在高,潮的時候呼喊的卻是簡驚曜的名字。

    明明得不到那個男人,卻是無法忘記他舉手投足間的優雅貴氣!

    ……

    魅殃和香寒離開萬花樓並沒有急著回去,而是去了一處有山有水的地方。

    這地方是魅殃找到的,他拉著香寒來到西邊,指著漫山遍野盛開的野花,認真的對香寒說道,

    「娘子,上次我跟你吵架,自己一個人來到這裡,後來冷靜了一會又回到太子府。我帶你過來,是希望你能喜歡這裡。這是我發現的地方,我只想跟娘子兩個人分享!」

    魅殃說完,輕輕將香寒擁在懷中,下巴枕在她的肩頭,隨著徐徐微風,彼此的青絲糾纏在一起,在空中盤旋飛舞,衣擺獵獵作響,被風吹起的衣袖微微鼓起,像是蹁躚蝶兒迎風招展。

    「這裡的確是個好地方,山明水秀,靜謐安然。」

    香寒淡淡說著,旋即輕輕推開魅殃。

    「你又忘了?不是跟你說過,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隨便碰我!還有剛才,誰讓你擅自摘下斗笠的!」

    香寒忍不住責備魅殃,抬手狠狠地戳著他胸前的肌肉,那裡竟是出奇的發達,充滿彈性。

    魅殃不滿的嘟起嘴,絕代風華的容顏在此刻帶著孩子般的純粹和任性。

    「娘子,我在屋裡聽外面走過的小丫鬟說,那戴秀震是好男色的,我越聽越坐不住,娘子一身男裝打扮,萬一那戴秀震對娘子不軌怎麼辦?還有後來進去的那兩個男人,穿的衣服如此的少,難道不是勾引娘子的嗎?」

    魅殃說著,緊緊擁著香寒,不許她掙脫。

    香寒不覺搖搖頭,

    「你想到哪裡去了。戴秀震一早就看出我女扮男裝!那兩個小官是伺候他的,你不分青紅皂白將人打傷了,還露出自己的面容,萬一被有心人看到怎麼辦?」

    香寒說完,魅殃臉色一沉,垂下的眸子掩了一絲失落。

    「娘子,我究竟什麼時候才能走進你心底呢?」魅殃說完,轉而看向別處,墨瞳在這一刻透著迷離深沉之色。

    突然,魅殃大力將香寒護在懷中,冷眼看著一旁茂密參天的大樹。

    「什麼人躲在後面?!出來!」

    魅殃一聲怒吼,大樹後人影婆娑,沙沙的聲音不絕於耳。

    緊跟著是一男一女從樹後走出來,男的仰天狂笑,一臉的猥瑣之色。

    「我還當武林盟主這次出關真的是越來越厲害了呢!原來不過是變成了傻子!是不是啊師妹!」

    男子說完,看向一旁穿著清涼,媚眼勾魂的女子。

    女子狠狠地瞪著香寒,繼而眼神幽怨的看向魅殃,

    「盟主三年前拒絕了小女,現在倒是找了一朵野花!哼!現在是傻子配野花,還真是天生一對!」

    那女人說完,不覺冷笑一聲。看向香寒的眼神盡是惡毒的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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