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張廉 -【凰的男臣】《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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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6-1-26 11:04 PM


第六十章 用他們的頭,還你們的手

  孤皇少司溫和淡笑坐於房間正中,目光淡淡掃過那破碎的面具:“面具破了,你再做一個,本王把你的工具箱也帶來了,裡面會有你需要的材料。”

  另一個黑衣人在孤皇少司恬淡的話音中拿上了一個大大的工具箱,放在椒萸的身邊。

  椒萸緩緩轉臉看向那個表面刻有精緻花紋的工具箱,驚慌恐懼的眼神在看到那工具箱後緩緩柔和,絲絲懷念噙著淚光湧出了那畫著豔俗眼癮的眼角。

  “這些天你不用接客了,做好這面具。”孤皇少司淡然說完,輕輕起身,薄唇依然帶著如同聖人的微笑。他緩緩走到椒萸面前,伸出白皙的右手,輕輕抬起椒萸的下巴,如同分外愛惜椒萸般憐惜地觀瞧:“嘖嘖嘖,你過得太辛苦了。說你是我的人,那些女人自不敢再騷擾你。”

  椒萸的淚水從面頰滑落,化開了面部濃濃的粉妝,留下一條難看的,蒼白的“疤痕”。他在孤皇少司溫柔的目光中,分外苦楚地一拜:“謝……”一個字,吐得艱難,苦澀,哽咽,如魚骨鯁喉,“攝政王……”

  孤皇少司點點頭,起身,微笑俯看:“你琴彈地不錯,新女皇在宮中寂寞無聊,或許哪日讓你入宮為她獻藝。”

  “是……”椒萸始終趴在地上,輕輕的話音如同嗚咽,宛如萬千苦楚與痛恨只能壓在心底最深之處,那份恨,那份尊嚴,已經被人踐踏地無法再次抬頭。

  我始終靜靜地坐在屋外,靜靜地看著這一切,我能做什麼?我又能為他和椒家做什麼?這是巫月的錯,是我們皇族的錯!我應該為他去做,因為,這是巫月,是我們皇族欠他的。

  “啊————————”椒萸在一聲痛苦的大喊後,趴在地上嚎啕不止。他趴在地上用拳頭狠狠砸著地板,“怦!怦!怦!”

  每一拳都像是扎扎實實砸在我的心上,砸在我們巫月女皇的臉上,他在控訴,控訴為什麼巫月背叛了他的家族,控訴女皇為何背棄了他們……

  “啊……咳咳……”他緊緊擰緊雙拳趴在地上,整個身體在那個被放落地面的面具前蜷縮起來,嚎啕漸漸轉為嗚咽,卻讓人更加揪心心痛。

  我的心也隨他的哭聲越來越輕,而越來越痛。這樣被孤煌少司所陷害的家族,不知還有多少!

  這樣像他被迫流落花街的忠臣子女也不知還有多少!

  他們在這裡水深火熱多生活一天,我身上背負的痛,也更多一分……

  我輕輕躍入,轉身輕輕帶上了窗,在他痛苦的變得無聲的哭泣中緩緩走到那個面具前,坐下,放落酒壺,拿起兩半破碎的面具:“對不起,是我把這面具弄破了……”

  椒萸蜷縮的身體緊了緊,嗚咽登時停止,他從蜷縮的身體裡僵硬地抬起臉,滿臉哭花的濃妝讓他更像鬼!

  “啊!”他驚嚇地跌坐在地,瞪大已經像黑眼圈的眼睛驚詫地看我。

  我隨手把面具丟入託盤中,心懷深深的愧疚看著他:“是巫月皇族背叛了你們的家族,是女皇背叛了你,君背叛了臣,你恨地沒錯。”

  他失措了片刻,定了定心神,看向那託盤裡的面具:“你殺了他沒?!”忽的,他問出了這句話。

  “是因為這個面具嗎?當年椒家的事?”我反問。

  失落和絕望浮上他的臉龐,他的雙目已經徹底無神:“果然沒有人能殺他。”

  “會有機會的。”我伸手按住他的肩膀,他現在只關心那個人死沒死。

  他抬眸朝我看來,透著困惑,透著不解,他不停地端詳我,像是想看出我到底是誰,但是,他只看到他自己做的那個玉狐面具。

  椒家落難後,家僕四散逃離,椒家很多工藝品被人盜出,流入黑市,我想這玉狐面具,便是其一。

  “跟我說說當年的事。”我收回了手,溫和沉靜地看著他黑黑白白的臉,被淚水沖刷地混亂的濃妝如同他混亂的人生。

  他低下了頭,看見我帶來的酒,一把拿起“咕咚咕咚”喝了個精光,重重放落:“孤皇少司該死!他弟弟更該死!為什麼老天爺還不收拾他們!為什麼!”他朝我近乎嘶啞地大喊,全身憤恨地顫抖起來,紅腫的眼睛再次滿含恨的淚水。

  他痛苦地閉眸搖了搖頭,無限絕望與悲傷:“我真想死了……”

  “那為什麼不死?”我知道,我問得很不妥,但是,我能感受他的氣節,他和瑾崋一樣,那種寧死不屈的骨氣。而他,卻還是那麼努力地,苦忍地苟延殘喘。

  他顫顫地舉起了自己的雙手,燈光透過那雙手,把每一根手指都鍍上了一層金線,讓那雙手顯得越發精緻纖巧:“那年,孤皇泗海讓我爹給他做面具……”

  果然一切起因是那個面具。我擰眉看向妖冶的面具,他雙眼下的紅痕我恍然明白那是椒萸家族的血淚!

  “我爹不願……他,他……”椒萸的話音顫抖,哽咽起來,宛如異常恐怖的景象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讓他泣不成聲,“他砍了我爹的雙手……”椒萸痛苦地慟哭起來,“是我沒用!我沒用啊……如果我們不給做面具,他會每一個時辰砍掉我們族人的一雙手,他根本不是人,是惡魔!是惡魔——啊——”

  椒萸無淚的幹嚎撕裂了空氣也撕裂了我的心,對於椒家人來說,他們的手是他們最珍貴之物。

  我心痛地抱住了他,他緊緊抱住我的雙腿,在我的腿上哭了很久……很久……

  曾經細心呵護的雙手,曾經或許用著金盆清洗,貢油潤澤,夏日遮陰,冬日防燥,小心守護的雙手,卻被活生生的砍斷,血流成河,十指躺在血泊之中,再也無法造出巧奪天工的藝術品,也無法建築巫月名勝……

  他問得對,孤煌兄弟為何還沒死!

  我輕撫椒萸的後背,他緩緩平靜,慢慢撐起了身體,無力而認命的拿起那個面具,無神地碎碎細語:“這個面具破了,補起來也會有裂痕,需要重做……”他像是已經沒有靈魂的軀殼一樣打開身邊那精緻的工具箱,果然裡面有一個做面具的模子,“模子也在……做起來會很快的……”

  我實在忍不住地抓住他的手腕,輕聲說:“別做了……”

  “不行的……不行的……他知道我們族人在哪裡……他會砍他們的手的……會砍她們手的……”

  “我讓你別做了!”我憤然奪下他手裡的面具扔在了一旁,他立時瞪大了驚恐的眼睛,匆匆爬到面具邊撿起,護在懷裡:“會被砍手的,會被砍手的,會被砍手的……”

  雙目漸漸濕潤,我側開臉,深吸一口氣,淚水滑落玉狐面具:“椒萸,把你族人的名單給我一份……”

  他呆滯地看向我,我擦去了玉狐面具上的淚水恢復平靜看他:“好好為我做事,來年我給椒家翻案,用孤煌兄弟的頭,還你們的手!”

  他驚詫地瞪大眼睛,緊緊抓著手裡的面具久久看著我。...<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6-1-26 11:09 PM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6-1-30 03:44 PM 編輯

第六十一章 京城的隱憂

  我淡淡看一眼那面具:“既然我能劃破他的臉,他的命,遲早是我的!我會為你報仇!但是,我需要你的説明,你可願意?”

  他怔怔看我,眼神晃了晃,搖搖頭無神地看向一旁:“不,他是惡魔,沒有人能殺他!”

  “是嘛,那你做好面具,我會很快讓他再來找你重做,這樣的證明,你覺得如何?”他在我的話音中驚然再次看向我。

  我緩緩起身,看他:“我讓你做的事,你可做了?”

  他一愣,神情有些局促起來,尚未平復的他,陷入了一時的淩亂。

  我想了想,問:“京中哪家公子經商?有沒有近日離開京都的?”

  他一怔,眨眨眼,終於緩緩平復下來,低臉想了想:“左相梁大人的三公子梁子律經商,剛剛離開京城。”

  我心中不由大大一吃驚!梁秋瑛的兒子!居然!經商!

  我點點頭:“你父親在哪兒,我想去看看。”

  他驚訝了一下,起身:“請讓我先換一下衣服。”他匆匆到屏風後,我看著他的工具箱,裡面的機關分外精巧,暗格層出不窮,層層疊疊,出人意料。看似不大,卻內藏乾坤。

  “皇宮的密室是不是你們椒家人做的?”我一邊看一邊研究。

  “有一些是,皇宮密室相傳是當年奇門家族和我們家族一起設計建造。建成後,圖紙即毀,而奇門家族百年前已經隱世,所以……”他從屏風中走出,一身粗布藍衫,手肘處還有一塊深藍色的補丁。

  當濃妝擦去,他臉上是一張乾乾淨淨瘦削的臉,雖然瘦削,但是他的臉也如同天工精雕細琢一般精緻,纖眉鳳目,睫毛纖長平直,疏密地如同密梳整齊排列。精緻的鼻樑入山間秀水,不厚不薄,唇線恰到好處,無論如何看,這張臉也讓人為其的精妙而無法移開目光。

  纖巧的容顏在他眉間的哀愁中帶出一絲陰柔,但這份陰柔恰到好處,分擔讓他不會顯得女氣,反而多了一分雌雄莫辯。

  相由心生,沒想到椒萸的容貌會是如此精緻細膩。也就難怪他為何要用濃妝遮蓋。

  劉海微垂,長髮兩鬢分出兩縷綁於腦後,用一根粗布帶子整齊綁緊。儘管衣著簡陋,但依然一絲不苟,如他們椒氏人的精細心思。

  “這不是很好。”我淡笑看他。

  他怔了怔,低下臉:“花樓的衣服屬於花樓,如果我外出,不得穿戴。”

  “我知道,孤皇少司今日即來來了,這花樓的媽媽想必日後也會對你好些。”

  “呵……”他苦笑一聲,“他留下我,是為羞辱我,他說過,如果我敢離開這裡,就會砍斷我爹的腿……”

  孤皇少司的陰狠不在於折磨你,而在於折磨你最愛,最在乎的人們。

  椒萸放好破碎的面具背起自己的工具箱,看向我,我眨眨眼,想了想,立刻到梳粧檯邊找到一枚假痣,**女子有時會給自己裝一顆美人痣。

  痣點的好,會有畫龍點睛的作用。

  我走回椒萸面前,他垂眸細細看我,似在觀察每一個舉動。

  我也細細看他的臉:“你的臉太過精緻,很難破壞。”

  他微微一驚:“你想做什麼?”

  “別動。”我伸手,精准地把黑痣點在他唇角上方三寸,鼻尖右側三分之處,瞬間,一顆痣完全破壞了椒萸所有線條的平衡與比例,精細俊美的臉立刻被我徹底破壞。

  我把他拉回梳粧檯,他往鏡中一看,立刻皺眉。追求精益求精,完美的椒家人無法忍受這顆痣的存在,就像他,想去拿。我立刻扣住他的手腕,他疑惑朝我看來,我說道:“這叫媚俗痣,這顆痣會讓人感覺有一隻蒼蠅始終停在你的臉上,讓人感覺分外不舒服,你點上這顆痣,以後不會再有人騷擾你了。”

  他愣愣看我一會兒,放下了手,再次細看鏡中的自己,淡淡的笑容,從唇角揚起。那棵黑痣也隨之而動,讓人有種想拍掉的衝動。

  之後,我在房檐上等他出花樓,已是夜深人靜,花街也變得安靜,偶爾能聽到撩人銷,魂的喊聲。

  椒萸走出花樓時,媽媽果然送了出來,還塞給椒萸一些銀子,讓他在家裡多休息幾日再來。

  椒萸走出花樓仰臉看著夜空找尋,在看到我走在一邊牆上,他才低下頭緩步向前。

  寧靜的月色下,他走在牆下,我如黑貓般走在牆上,月光將我的身影灑在他的身上,和他的融為一體。

  “你到底是誰?”他終於忍不住問。

  我淡淡而答:“我們很快會見面的。現在不告訴你,是為了保你的命。”

  “呵,我現在只求一死。”

  “你讓我想起另一個男人。”他在我的話音中抬臉看我,我也抬臉看高懸的明月,“他當時也只想死。”

  “然後呢?”

  “然後?他成了我第一個幫手。再然後,我兌現承諾,救了他全家。”

  久久的,下面一片沉默。

  “我知道了,我也會幫你!”片刻之後,他認真地說,“我已經一無所有,淪落花樓,毀盡家族名譽,呵,只要能救我的家族,無論什麼,我都會去做!”

  我點點頭,深沉俯看他:“若是讓你陪客呢?”

  “無所謂!”他轉開臉,雙手握緊工具箱的背帶,“我已經沒有什麼可失去了,這雙手是做東西還是服侍女人,對我來說,已經沒有區別,如果我的身體,能換回家族的一切,我願意!”

  我心中感動,椒萸比瑾崋更接受現狀,因為他已經淪落花街柳巷之中。正像他說的,他已經沒有什麼可失去了。

  夜涼,心更涼。

  漫漫長路從京都最繁華的南區花街柳巷,到北區貧瘠之地。隨著巷子的狹窄,四處是隨地亂扔的垃圾,落腳之處老鼠蟑螂亂竄是常有之事,牆根更是散發著難以忍受的騷臭。

  如此環境,是一個巨大的病灶,隨時會爆發可怕的傳染病,成為京城一塊隱憂和腐肉。...<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6-1-26 11:17 PM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6-1-30 03:45 PM 編輯

第六十二章 新的力量

    “被孤煌少司陷害的忠臣家族,現在大多住在這裡……”椒萸歎息著,“他是為羞辱我們,他不准我們離開京城,讓我們在這裡被老鼠!蟑螂!咬死,自生自滅!”

    “你是說被陷害的朝臣大多在這裡?!”我心中一動,這是一股潛在的巨大的力量韓娛之韓國日記!

    “是的,除了被發配和被陷害死的。”

    “很好!”我不由高興起來。

    “很好?”他疑惑看我。

    我笑看他:“你下面要做的就是給我一份名單,這裡所有被陷害的人的名單。”

    他有些吃驚看我:“你要做什麼?”

    我笑了笑:“重新建立一個王朝!”

    他怔怔看我,雙目在幽暗的巷子裡依然明亮如鏡,裡面是大大的驚詫。

    “到家了嗎?”我輕聲提醒。

    他一時回神,點點頭:“到,到了。”

    我們面前是一扇勉強算是門的門。

    椒萸輕輕推開,裡面是兩間破敗的,勉強遮雨的泥房。瑾崋走向一間,要去拍門,我止住,輕輕推開,立刻一股黴味撲面而來。

    房內是用泥堆砌起來的勉強算是炕的床,上面靜靜睡有兩人。

    “弟弟妹妹們睡另一間。”椒萸輕輕地說,“這是爹娘的房間,要我叫醒他們嗎?”

    我搖搖頭:“讓我一個人進去一會兒……”我走入佈滿潮氣黴味的房間,靜靜坐在炕邊,床上的老夫妻睡得安靜,但在夜風中偶有咳嗽。

    我看向老爺子的雙手,氣息開始顫抖,淚水潤濕了雙眸,蒼白的月光中,那原本有手的地方,現在,只剩下兩個肉疙瘩。而且,顯然當時沒有照顧好,已經微微畸形,上面是可怕的疤痕。

    我渾身揪痛地揭下了玉狐面具,坐在窗邊握住那扭曲的畸形之處,默默落淚……

    “咳,咳咳咳……”老夫人從夢中咳醒,看見了我,卻沒有驚訝,反而細細看我:“你是……仙女嗎?”

    我揚起微笑,柔聲而語:“是的,狐仙大人派我來告訴您,你們椒氏家族的劫難快要結束了,明年開春你們可以返回家宅,再次成為宮廷禦造……”

    “太好了……”老夫人轉身在老爺子肩膀上哭泣,“我們終於可以回去了……老爺子,你聽見了嗎?”

    老爺子似是聽見般,佈滿滄桑的眼角滑落一滴淚水。

    老夫人擦了擦眼淚,似是怕我消失般偷偷看我:“也請狐仙大人保佑琴兒,能讓他在來年開春得到好姻緣嗎?”

    “會有好姻緣的……”我微笑點頭,“否極泰來,都會有的……”

    老夫人含淚閉上了眼睛,我抬手拂過她的臉龐,在她淚水滑落之時,再次熟睡。

    我深吸一口氣擦去臉上的眼淚,再次戴上玉狐面具,冷冷看了一眼地上蒼白的月光,肅然起身。

    走出房門時,我單手負在身後,對椒萸沉沉說道:“名單儘快,讓我們掀了這烏煙瘴氣的皇都!”

    “可這需要大筆的資金!”

    我仰天而笑:“哈!你跟我提錢?孤煌少司不是有的是錢嗎?”

    我的話讓椒萸變得更加迷惑,似是完全無法理解這二者之間的關係。

    我想,他永遠也不會想到我想用孤煌少司的錢,來打垮他的帝國!

    躍落寢殿上方,瑾崋正坐在那裡等我。

    “焚凰近期會有活動。你到底去見誰?”他彙報完開口就問我見誰,“獨狼離京,你又找了哪個男人幫手!巫心玉,難道我們不值得你信……”

    “是椒萸。”我打斷了瑾崋的急語,他比懷幽更沉不住氣,而我的隱瞞也會讓他開始感到不安。

    瑾崋就此頓住,呆呆看我一會,驚訝:“椒,椒萸?他,他還活著?!”

    我淡淡看他:“他被賣入青樓了。”

    “什麼?!”瑾崋不可思議地大呼。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我覺得孤煌少司對你們瑾家還算仁慈……”

    瑾崋低下臉開始變得沉默,但是雙拳卻緊繃起來:“如果是我,我肯定自殺了!”

    我淡淡看他一眼:“椒萸不能死,他如果敢死,他的族人就會被砍手。”

    瑾崋詫然抬臉,星眸之中的憤怒已經噴湧而出。

    我歎一口氣:“椒氏一門的手藝是天下一絕,他們的手比巫月的珍寶還要珍貴。如果沒有了手,如何傳承這門絕技?瑾崋,椒萸並不懦弱,反而,比你更堅強。”我說罷靜靜看他,他的身體已經殺氣四射,無法遏制。

    “怕你衝動去刺殺孤煌少司,所以之前沒告訴你。你放心,椒萸現在賣藝不賣身,啊……他的琴彈得可真好啊,我忽然忍不住也想彈琴了……”

    “嗤,你會嗎?”他取笑我。

    我笑了,回到房間,懷幽也惴惴不安地坐在床上,見我回來,才面露安心之色。

    月光之中,我和瑾崋站著,懷幽坐著,我不由失笑:“這是怎麼了?大家都不睡?怎麼,想打牌嗎?”

    懷幽和瑾崋同時一怔,懷幽匆匆躺回中間,瑾崋到密室換好衣服躺到另一側。我躺在床邊,懷幽明顯緊張起來,身體繃地更緊。

    “放鬆……那女人睡相很好,不會碰到你的……”此番,反是瑾崋寬慰懷幽。

    “我知道。”懷幽的聲音有些發悶,“是你睡相不好,碰到了女皇陛下。”

    “是!”瑾崋的語氣立時煩躁起來,“所以你要小心,別讓我踹了,哼!”

    瑾崋一個大大的翻身,震得床一陣彈動。

    我背對懷幽沉沉看著飄搖的紗帳,現在,就差焚凰了。焚凰的首領,到底會是誰?

    巫月258年,雲岫公主即位,即位大典在京舉行,普天……同慶……

(本卷完)...<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6-1-27 12:32 AM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6-1-30 03:46 PM 編輯

第二卷 女皇不早朝

第一章 一親芳澤

  “女皇陛下,女皇陛下?”耳邊是懷幽輕輕的呼喚,我困倦地睜開眼睛,朦朦朧朧之中看到是陽光在他雪白絲薄睡袍上留下的金色輪廓,夢幻的金色,有如童話。

  “女皇陛下,女皇陛下,該醒了……”他像是呼喚新生兒醒來般地溫柔,輕輕在我耳邊呼喚,黑色的長髮上是淡淡的桂花香,灑落在我面前,沁人心脾,讓人一天都能擁有好心情。

  散落在他臉邊的長髮讓他看上去越發地秀美溫潤,他無奈地輕觸我的肩膀:“女皇陛下,今日是即位大典,您該起了……”

  “恩~~~~~~”我不開心地看向他,他被我這一聲驚得面頰瞬間發紅,匆匆低臉,雙手局促地交握在身前,因為躬身而下垂的寬鬆的衣領內,是那一片微微粉紅的肌膚和線條柔和的鎖骨。

  “女皇陛下……”他無奈地低下頭,長髮散落滿床。

  忽然間,門外傳來宮婢的驚呼聲:“攝政王!”

  門隨即打開,懷幽一驚,匆匆下床,為我拉好紗帳,他倉亂的身後是已經穿著整齊,並不客氣地享用茶點的瑾崋。

  瑾崋看到來人,立刻轉開臉,滿身的殺氣。

  “攝政王請留步。”懷幽輕輕的聲音在床外響起,絲薄的紗帳外,隱隱可見兩個站立的身影。另一個身影顏色更深,映在我的腳邊。

  “心玉還沒起嗎?”溫溫柔柔的聲音,比懷幽更加柔軟甜糯,每日若是聽著這樣的聲音叫起,真是怎麼也不願醒了。

  孤皇少司的溫柔是女人的春藥。

  “是,女皇還未起。”

  “你下去吧。”孤皇少司的身影要上前。

  懷幽匆匆再次攔住:“攝政王,女皇還未更衣……”

  “我說下去!”忽然間,孤皇少司的聲音陰沉起來,瞬間寒氣染滿寢殿,陰風捲入,紗帳飄搖,帳上懷幽的身影晃動不已。

  “是……”靜靜的寢殿內,是懷幽低低的聲音,他侍寢又如何,獲得女皇喜愛又如何,在孤皇少司眼裡,他與女皇床上的枕頭,被單一樣,什麼,都不是。

  “你也下去。”孤皇少司似是對瑾崋說的。

  “哼,求之不得!”瑾崋冷然的語氣回蕩在寢殿之中,隨後,我枕邊的兩個男人,全被孤皇少司趕出了寢殿。

  我微微擰眉,轉身背對床外,今天是即位大典,也意味著,我快死了,不,還得多活十個月,給孤皇少司生下孩子再死。

  輕輕的,有人掀起了紗帳,床墊微沉,有人坐在了我的身後,溫熱的手背輕輕撫上我的側臉:“心玉,該起了。”

  “不要。”我拉起被子蒙住頭,也把他的手擋在被外,“衣服重死了!我不要穿!”

  “呵……”他輕聲而笑,帶出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他靠在了我的身後,被子被人壓住,一條手臂環過我的身體,身上吃重,他微微壓在了我的側身上,用手拉開我的被子,立時,鼻尖彌漫他身上那好聞的,清淡的麝香的味道。

  他的長髮滑落我肩膀處的被單,纖長的指尖輕輕勾起散落在我面前的髮絲,輕柔地順在我的而後:“怎麼,我的心玉不願起床,是不想穿那些衣服?”

  他親昵地貼在我的後背,屬於男人的熱意透過薄薄的被子闖入,讓我感覺到了他的溫度,他的心跳,還有那隨著呼吸而起伏的胸膛。

  又有誰敢如此堂而皇之地躺上女皇的床,如同宣告自己與女皇密不可分的關係,也只有……孤皇少司了。

  他在告誡我身邊的男人,他們,不過是我床上一時的擺件,而他,才是正主。

  手指撫過我的臉龐,順著我的頸項緩緩撫落,他似是因為什麼而微頓,貼在我皮膚上的指腹熱意越來越濃,他的呼吸也在我的耳邊變得綿長起來。

  孤皇少司忽然變得奇怪起來,他像是因為什麼而失了神。

  漸漸的,他的手指劃過我的頸項而落,往我藏入衣內的鎖骨而去,我立刻起身,煩躁地甩開臉:“起了起了,煩死了?!”我生氣地看向他,卻對上了他佈滿熱意的眼睛,我一愣,在我發愣時,他忽然伸手按在我的肩膀上,天旋地轉之間,我已經被他按回床,他熱熱看我一眼,俊美無暇的臉忽然俯落,我驚得側開臉,一個熱燙的吻就此映落在我的側臉上,如同烙鐵般的溫度,燒燙了我的側臉。

  他按住我肩膀的手也發燙髮熱,我屏住呼吸,微露害怕:“烏冬面你今天怎麼了?我有點害怕……”

  熱燙的唇緩緩離開我的側臉,下一刻,他卻是貼上了我的側臉,輕輕的呼吸吹過我的側耳:“嚇到你了?我只想親親我的小玉,我叫你小玉好嗎?”

  我低下下頜,故作害怕地氣息起伏:“恩,恩……”

  “我的小玉可真是美味……”他輕輕地在我耳邊歎息,親昵地蹭過我的臉,呼吸竟是開始急促起來,他一點一點蹭過我的右耳,柔軟的唇卻是緩緩映落我的頸項,我驚地起身,猛地推開他,抱緊被子連退三尺,抱緊被子,蜷縮身體,從被子後面害怕地看他:“烏冬面你今天真奇怪!不要過來!”

  孤皇少司側身跪在床上,面頰低垂,長髮遮住他的側臉,為參加即位大典的華服鋪蓋在床上,黑色的華服上卻是一隻金狐,金色的狐尾如同鳳尾一般灑在衣擺之上,美輪美奐,活靈活現!

  在晨光中閃耀的金冠豎起他一束長髮,讓他華貴而英武,金色的絲絛順直垂在他長髮中,掛落胸前。

  他的右手依然微微前伸,宛若還在觸摸著什麼。

  他深吸一口氣,在晨光中轉過了臉,已經滿面春風的微笑,微揚的紅唇似是熱意微退,格外嫣紅飽滿,甚至閃現出迷人的珠光,充滿無限誘惑,讓人渴望一親芳澤。...<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6-1-27 12:34 AM


第二章 懷幽表情

  “小玉,不喜歡?”他微笑看我,俊美無暇的臉龐是滿滿的寵溺之情。恢復溫柔的他,讓你再次覺得他是那麼地無害。

  我緊張地看看他,在被子後面低下臉,只露出眼睛看他:“你也這樣摸過別的女皇?親過別的女皇嗎?”

  他黑眸微微一顫,收起微笑深深看我,神情中多了分認真:“沒有。”

  “你騙人騙人騙人!”我生氣地豁然起身,大步到他面前,他微微起身用雙手輕觸我的腰身,我立刻抬腳踩在他胸膛上,把他踩回床,淚光盈盈看他:“烏冬面你騙人!外面的人都說跟別的女皇睡過了!你騙我!我最討厭烏冬面了!我最討厭被人騙了!”

  我擦擦眼淚躍下床,看呆了在門口候著的宮女們。

  這世上,沒人敢踩孤皇少司,但是,我踩了,我還全身而退了。

  “懷幽!給我更衣!”我朝外大喊,“你死哪兒去了!我要換衣服!”

  宮女們匆匆而入,隨後,穿戴整齊的懷幽也低頭匆匆而入。

  孤皇少司從床上不疾不徐地起床,懷幽看我一眼,卻是帶宮女走過我先直接到孤皇少司面前,替他整理華服。

  孤皇少司低眸看懷幽,唇角揚了揚,看向我:“怎麼,小玉真的喜歡懷幽了?”

  我沒好氣地生氣看他:“當初不是你把懷幽給我的?他比你身子乾淨!是你說他沒被別的女人碰過!他是處子!”

  懷幽倉惶下跪,全身緊繃地趴伏在孤皇少司面前:“求攝政王准懷幽出宮!”哀哀祈求之情宛如已經無法忍受在宮中侍寢,被我逼上鳳床。

  我也不看懷幽一眼,宛若我也並不在乎懷幽,我只瞪著孤皇少司,孤皇少司也始終微笑看我,揚起的唇角沒有半絲寒意,反而笑意更濃:“乖,更衣,結束了我帶你出宮玩玩如何?”

  我雙眸一睜,立刻開心起來:“真的?真的帶我出宮玩?!”

  孤皇少司微笑點頭,滿滿寵溺:“我可曾失信於你?”

  我開心地跳起來,如同歡快的孩子:“好好好!快快快,快給我更衣!”

  孤皇少司笑了,這才低臉微笑看懷幽:“起來吧,去給小玉更衣,下次不要再提離宮之事。”

  “是,是……”懷幽宛如嚇出一身冷汗般緩緩起身,低臉走回我的身側,宮女們匆匆取來華服,站在我的面前。

  孤皇少司微笑看我一眼,不疾不徐離開寢殿。

  桃香和蘭馨偷偷看一眼離開的孤皇少司,驚歎地看我,懷幽沉沉看她們一眼,她們吐吐舌頭,匆匆低下頭為我更衣。

  穿上內裙,懷幽細細為我系上內腰帶,他一絲不苟的認真神情讓他心無旁騖,也不再像方才那般緊張。

  他專注地為我拉平每一處皺褶之處,與孤皇少司同樣黑色的華服上,是金線繡制的惟妙惟肖的金鳳,鳳首在後心,鳳尾在衣擺,在懷幽認真地擺放中,金鳳在我身後昂首而立。

  我撐開雙臂,金鳳的羽翼也隨之打開,桃香為我遞上糕點,讓我在更衣中可以用餐。金絲雲紋的寬腰帶,金雲環繞腰間,國運如同平步青雲。

  好半刻,厚重的華服才一件件穿戴妥當。桃香她們退出去取首飾,準備下一波裝扮,剩下懷幽為我整理衣擺衣袖。

  他從我身後起身,微靠我的背後輕抬我的雙臂:“女皇,您剛才沒事吧?”低低的話中透著他的擔憂和一絲無奈。

  我微微一笑:“懷幽,下次不要阻止孤皇少司。”

  “可是!”他發了急,竟是失去了平日的鎮定。

  “沒事的,我今天不也把他踹下床了。懷幽,我自會應付孤皇少司,但是,我不想你被懷疑,不想你出事。”

  “女皇陛下……”一雙手輕輕放於我的腰側,後頸的長髮被一聲綿長的呼吸輕輕吹動,“是懷幽沒用……無法保護女皇陛下遠離妖男……”低落的聲音讓他已經不再是往日的懷幽,至少,此刻,他已經不再是我平時所認識的懷幽。

  曾經的懷幽會同時回避我與孤皇少司,在我們有衝突時,會巧妙地消失在我們之間。而今天的懷幽,會阻攔孤皇少司,會自責,會替我擔憂。

  他在關心我,在擔心我,在自責白日沒能阻止孤皇少司上我的床。這也是我替他所擔心的。

  我擰眉忍住歎息,不想讓他更加擔心,看向窗外,淡淡而語:“懷幽,更衣吧。”

  “是……”放落我腰側的開始為我輕輕整理腰帶。

  窗外飛鳥掠過,流雲緩緩飄過藍天,我輕歎:“該來的,還是還是會來,難道,我真的要跟孤皇少司同床共寢……”

  “女皇陛下萬萬不可!”懷幽忽然匆匆到我面前,拾袍而跪,跪落在我鋪地的華服上,他雙手握緊,急躁而不安,“懷幽,懷幽一定不會讓妖男再靠近女皇陛下。”

  我笑了,緩緩蹲下,看著他著急發紅的臉,他抬起臉,秀目之中是盈盈顫動的水光。我伸手按上他的肩膀:“你怎麼護我?你若想在我身邊,先護好自己。”

  懷幽秀美緊緊擰起,緩緩垂下了臉。

  我捏了捏他的肩膀:“你放心,我對孤皇少司也不敢興趣,不想碰他,我自有辦法。別忘了,我可是玉狐女俠。”

  懷幽的身體在我的手中漸漸放鬆,低垂的臉終於露出了笑意:“是懷幽多慮了,讓女皇陛下煩心了。”

  我緩緩起身,微笑俯看他:“都說我們是朋友了,下次別這樣跪我。”

  “呵……”懷幽緩緩起身,第一次,在我面前慢慢抬起了臉,站直了身體,俊然秀美的他一旦站直,高過我半個頭,他安心地微笑俯看我,用一分似是欽慕,又似是崇拜和自卑交雜的目光注視我的臉龐,他眨了眨眼,又匆匆低下頭,開始為我整理腰帶內的衣衫。...<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6-1-27 12:35 AM


第三章 宣佈大婚

  “女皇陛下這樣穿真美……”他笑語,認真為我拉直腰帶

  我壞笑:“我什麼時候不美了?”

  “呵……懷幽又說錯話了……”他頓了頓手,單膝跪在我身前注視從腰帶垂下的絲絛,“女皇陛下,懷幽希望能一直這樣在女皇陛下身邊,照顧女皇陛下……”

  我低臉笑看他,他仰起臉看向我,忠誠的面容讓他秀美的臉多了一分英氣和堅定。我伸出手撫向他的臉,他微露一絲緊張閉上了眼睛,我緩緩撫上他的臉側,他的呼吸也在我的手中變得放鬆,睫毛輕顫,嘴角帶出了一絲略帶靦腆的安心的微笑。

  懷幽,我真的值得你交出那顆心嗎?忠於我,未必是件好事。我雖不會背叛你,但,我會連累你。

  懷幽看似文弱,卻有一顆異常堅毅的心,一旦決定向我獻出忠誠,真當是毫不猶豫,義無反顧,反而比扭扭捏捏,還不願信任我的瑾崋,更加可靠。

  孤煌少司,我終於搶到懷幽了,這盤棋,真是越來越精彩,不會讓你失望。

  波瀾壯闊的宮殿,今日張燈結綵,丈餘的紅綢一條條橫在上空,在碧藍晴天下隨風飄搖,發出“呼呼”的聲音。

  文武百官一個個身著盛裝站在宮殿前的廣場上,低頭頷首,敬立兩側。

  孤皇少司輕執我右手,懷幽跟在我身後,我們在宏偉的音樂中走在百官之間,走向那金碧輝煌的宮殿內的那張金色鳳椅。

  百官在我們身邊一排,一排下跪,化作一條巨大的斑斕的地毯鋪在廣場地面之上。

  跨入門檻之時,文武官齊齊跪下,大殿之內,是朝廷三品以上官員。

  孤皇少司一身華服,長髮直垂,遠比我這女皇更惹人眼球。

  一路走來,我看到了殿外守衛的慕容襲靜,還有從未見過的百官。

  今日是我第一次踏入朝堂,第一次看見百官,第一次看到他們什麼模樣。

  梁秋瑛跪在左側首位,右側是一華髮老嫗,手指金仗,地位不低。那裡原本應該是右相瑾毓的位置。

  正中金色鳳椅旁站立的是一個從未見過垂首敬立的男子,男子銀冠碧璽,一身大侍官的正統朝服,手托金色託盤,盤中是一卷金色的聖旨。

  那麼,他應該就是大侍官慕容燕。大侍官也相當於大太監,有時會宣佈皇旨,也是宮廷禮儀中一個重要執行者。

  慕容燕是慕容襲靜的哥哥,從我入宮以來,他和其他侍官從未來拜見我,今天,總算是看到了。

  雖然他低垂臉龐,可可見的側臉已經看出他亦是一位美男子,但臉型異常削尖,讓他看上去格外嚴酷兇狠。

  慕容襲靜本就是個豔麗的美人,她的哥哥自然不會差到哪兒去。

  而我今天什麼都不用做,只需跟孤皇少司走上一圈,然後坐在那張鳳椅上。

  我喜歡地東瞅瞅,西看看,孤皇少司讓我坐下後,看了一眼慕容燕,慕容燕雖然是低著臉,卻接收到了孤皇少司的指令,立刻轉身昂起臉,動作格外乾淨俐落,似有功夫底子。

  立時,一張線條分外生硬的臉映入我的眼簾,眼睛雖然細長,但並不溫潤柔美,反而在陰曆冷酷的眸光中帶出一抹凶意,宛如這雙眼睛永遠不會露出溫柔目光,只有兇狠的殺意。

  格外挺直的鼻樑如同巨大的刀刃欠在他的臉中,線條生硬的唇也讓他顯得格外不近人情。唇色黯淡甚至帶出一絲紫,使他與慕容襲靜的美豔完全不同,他是冰天雪地中的獵食的豺狼,一旦咬住獵物,必會撕裂它的喉嚨,吸幹它的熱血,絕不會再放過!

  “自前女皇重病瘋癲後,巫月鳳位一直空虛,國不可一日無君,攝政王憂國憂民,特上狐仙山請得雲岫公主下山……”

  我立刻起身直接搶過慕容燕手中的詔書:“煩死了,怎麼那麼長。”

  百官驚駭,偷偷觀瞧孤皇少司,原本寂靜的大殿中響起聲聲歎息,細語。

  慕容燕也目光嚴厲地看我,宛如我根本不是他的女皇,更應該是一個接受他好好管教的野孩子。

  孤皇少司也不得不起身,溫柔看我:“小玉,不要胡鬧。”語氣柔糯地讓慕容燕也目露驚訝,不解地看向孤煌少司。

  但孤煌少司沒有接受到他困惑的目光,反而依然帶一絲寵溺地笑看我,宛若在看他最喜愛的寶貝甜心。

  我天真無邪地撅嘴甩了甩詔書,詔書被我甩地嘩啦啦直響,我拿起直接翻到最後,搖頭晃腦地念了起來:“雲岫公主巫心玉即位,稱雲岫女皇……”

  孤皇少司無奈地看我一眼,微笑端坐回原位,薄唇是止不住的笑意,仿佛我無論做任何事都能讓他開心。

  慕容燕小心看他一眼,雖然不解,但還是垂首退至他的身旁。懷幽始終神色不動,靜靜立於鳳椅之後。

  “特此昭告天下,望臣民一心,護擁雲岫女皇,振興巫月,並擇日與……”我心中猛地咯噔一下,後面的字一個字一個字都顯得是那麼地刺眼,從我口中緩緩吐出,“攝政王……孤,煌,少,司完婚!封孤煌少司為巫月夫王!”

  我“呼啦”收起詔書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然後故作吃驚地看微笑垂臉端坐的孤煌少司,下面百官已傳來唏噓之聲,隨後,竟是齊齊喊道:“恭喜攝政王,賀喜雲岫女皇——”

  響亮的恭賀聲久久回蕩,宮殿之外也傳來一聲又一聲的道賀聲。

  恭喜尼瑪!賀喜你爸!

  我依然直直盯視孤煌少司,眨巴眼睛。懷幽全身發緊,臉更加低垂。

  孤煌少司在群臣賀喜聲中微笑抬臉,溫柔看我:“小玉,你現在是雲岫女皇了,切莫再胡鬧?”

  “這是怎麼回事?”我甩開聖旨,第一次微露沉聲,唇角帶笑,話音低沉,不再蘿莉。

  孤煌少司在我的注視中眸光也專注起來,細細看我,黑澈澈的眸中不斷閃爍精明銳光,似是在疑惑什麼。...<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6-1-27 12:37 AM


第四章 踹雞儆猴

  “小玉,你……怎麼了?”他反而問我,深沉似海的目光在我的臉上細細打量。

  我揚唇一笑:“烏冬面,我說過,不是處男我不要的。”

  登時,孤煌少司的臉立刻緊繃起來,他身旁的慕容燕立時轉身瞪視我:“雲岫女皇,請慎言!這裡是朝堂,不是你胡鬧的地方!”

  慕容燕有孤煌少司撐腰居然剛當眾教訓女皇了!也難怪,每一任女皇不過是個傀儡,在他們監視和威逼之下。

  “哈!”我笑了,恢復往日的天真無賴甩著手裡的聖旨,聲線提高,恢復清淩淩的少女之聲,“又不是我想下來做這女皇的,是你們請我來的,烏冬面當初許我美男三千我才勉為其難做這個女皇。烏冬面,我說過,我最喜歡你,也最討厭你,我不喜歡別人騙我,除非,你證明外界的謠言全是假的,證明你從未跟別的女皇睡過……”

  “這怎麼證明!”慕容燕激動起來,“我們是男人!如何證明是處子!”慕容燕黑臉看,眸光兇狠陰曆。

  孤皇少司緩緩揚手,阻止情緒激動的慕容燕:“放肆!不得對雲岫女皇無禮!”

  慕容燕和慕容襲靜一般,極為忠於孤煌少司,他擰擰眉,忍住憤怒,略帶不甘地要退回孤煌少司身後。

  我看了一眼不疾不徐說道:“慢。”

  孤煌少司看向我,慕容燕也看向我。

    我撅起嘴雙手背在身後不看孤煌少司,看向殿外:“在那麼多人面前頂撞我,我的面子怎麼辦?我到底還是不是女皇了?懷幽,掌嘴。”我輕描淡寫的話出口之時,立刻跪在下面的群臣一陣驚訝,紛紛偷偷目光交錯起來了。可見慕容燕在朝堂中的地位,簡直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無人敢碰,無人敢動!

  但今天,我巫心玉偏要碰一碰,動一動了!

  “你!”慕容燕憤然向前,孤煌少司立刻揚手,我看他一眼轉著眼珠,努努嘴:“還是……要我自己來?”

  孤煌少司無奈垂眸,輕笑搖頭,看向已經面露緊張的懷幽:“懷幽,你來吧。”

  慕容燕登時詫然看向微笑的孤煌少司。而鳳椅另一邊的懷幽,也已經後背收緊起來,他看似無奈地垂首走過我身旁到慕容燕面前。

  偏偏慕容燕還高於懷幽,似有一米九的個子。他低垂下巴狠狠瞪視懷幽。我隱隱感覺到一抹殺氣從殿外而來,瞥眸看去,是慕容襲靜。

  “你敢。”慕容燕咬牙切齒地對懷幽低聲說。

  懷幽不卑不亢,不畏不懼,依然低垂臉龐:“皇命難違,大侍官,懷幽得罪了。”

  “你敢!”慕容燕又再次低聲說。

  “咚!”忽然,殿下右側那位華髮老嫗用權杖重重敲擊了一下大殿地磚,沉悶的迴響讓整個大殿倏然鴉雀無聲,空氣窒悶。

  就在這時,我看到慕容燕竟是意外地擰緊眉,目露不甘地低下臉,收起渾身的戾氣,不再多言。

  哼~~~~?慕容燕居然懼怕那位華髮老嫗,難道……那位老嫗就是傳說中的慕容家族的老太君?巫月唯一還活著的三朝元老慕容太君?

  我看向手執金仗的老太君,她不動聲色,依然跪在原處,頷首低眉,不看慕容燕一眼,也不看四周,格外鎮定與內斂,但一種特殊的氣魄從她身上隱隱散發開來,讓周圍的人不敢斜視。

  我笑了,轉回臉看懷幽。

  懷幽不疾不徐地卷起衣袖,我鬱悶了,他竟是連行刑也如此認真,動作緩慢。

  我受不了了,上前推開懷幽直接一腳揣在慕容燕的小腹上,登時,慕容燕直飛出去,撞上廊柱,緩緩滑落,撫住胸口,雙目圓睜,驚得目瞪口呆。

  瞬間,整個大殿像是被人收走了空氣,所有官員目瞪口呆,宛如屏息地看被我踹飛的慕容燕。

  懷幽的袖子卷到一半,還保持原來卷袖子的動作,呆滯地站在原處。

  孤煌少司微微擰眉,抿唇坐在原位,臉上已無微笑。

  整個大殿,只有我巫心玉開心地提裙跳腳,揮舞拳頭:“好玩好玩,好久沒踹人了。哈哈哈……喂喂喂,慕容燕,你再起來,我還沒用十成力,我一直想知道自己用全力可以把人踹成什麼樣?上次那個行刑官太不經踹了,一下子就暈了,看來你練過,應該比較耐踹。”

  慕容燕睜了睜黑眸,忽然下跪趴伏於地:“奴才知錯了!”

  我一愣,這麼快就服輸了?

  我目露不悅,撅起嘴:“怎麼這麼快就知錯了?真沒勁,慕容燕,本女皇命令你,以後你看見本女皇就要好好頂撞,好讓本女皇好好踹你!”

  慕容燕立刻後背發緊,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山野下來的巫心玉,內功強勁。他果然是練武之人,被我這一踹,他便知自己遠遠不是我的對手!所謂識時務為俊傑,他也不想總被我踹地內傷。

  這些奴才太囂張,是該給他們下馬威的時候了!我這一踹,也是踹給滿朝文武看的,不然,他們不會知道除了怕孤煌少司,還要怕我巫!心!玉!

  我要讓他們知道,我巫心玉在攝政王孤煌少司面前,可以隨意踹人,甚至,是他的人!

  “小玉,可以了,他知錯了。”孤煌少司終於開了口,算是給慕容燕求情。

  我立刻看向他,以示我還是很聽他的話的:“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放過他了。”我笑嘻嘻地,如同巴結他一般跑回他身前拉起他的衣袖輕甩,“烏冬面烏冬面,你想好剛才的事了嗎?”

  孤煌少司重新揚起微笑,溫柔看我,目光泛出絲絲寵溺和趣意:“雲岫女皇真是給本王出了一個難題。”

  “嘻嘻。”我咧嘴一笑,伸手調皮地摸了摸他的胸,“你這麼聰明一定可以的。不然……”

  “不然怎樣?”他眸光忽然銳利地看向我。

  我壞壞一笑:“聽說你弟弟應該是個處……吧……”

  忽的,孤煌少司赫然起身,面色陰沉,俯臉掃視群臣:“大婚之事改日再議!還不拜見雲岫女皇!”

  我心中一動,孤煌少司居然不願孤皇泗海入宮?!

  “女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齊齊的喊聲響徹天際。

  我大揮手臂:“別萬歲了,全給我抬起頭來!”

  百官面面相覷,梁秋瑛第一個面無表情地抬臉,其他官員隨她一一抬起臉,也是表情各異,宛如今日大殿的鬧劇讓他們已經無法直視。...<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6-1-27 12:38 AM


第五章 荒唐到底

  我看著滿朝文武直皺眉:“全是老頭老太有什麼好看的。你們聽著!讓你們的兒子來,誰家兒子難看也別做官了!”

  “什麼?!”群臣登時激動起來,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荒唐!太荒唐了!”

  “荒謬!荒謬之極!”

  “朝堂之上,豈是兒戲的地方!”

  “攝政王!您倒是說句話啊!”

  “攝政王!”

  “攝政王!”

  梁秋瑛也微露驚訝,側開臉擰眉看向別處。現在的她似乎是處於世外,得過且過。

  慕容老太君冷笑了搖頭,一聲歎氣。

  “攝政王!攝政王!”

  孤煌少司的面色也難看起來,我笑看他,他在看到我笑容的那一刻,再次露出無奈的神情,那寵愛的眼神似是打算由我去了。

  我立刻親熱的挽住他的胳膊,開心地笑看他:“果然烏冬面對我最好了,笑一個嘛,你不笑是不是真的討厭我?”

  孤煌少司在我當眾撒嬌中變得哭笑不得,終於唇角浮出無奈的笑容,抬手撫上我的臉:“好吧,隨你。”

  立刻,聽到一聲聲抽氣之聲。

  我得意地笑看眾人,卻發現梁秋瑛此番反是驚訝地朝我看來,在發覺我看她時立刻再次撇開臉,面露一抹不可思議,宛如在驚奇什麼。

  我大聲笑道:“烏冬面也同意了!就這麼決定了!派你們的兒子代表你們上朝!”

  百官全部憤然,但礙于攝政王一個個低下臉,隱忍怒意,悶悶說了聲:“是……”

  我心中暗笑的同時反倒怒意更甚。朝中上下忠臣不敢言,奸臣又當道,這朝,上不上已無所謂。

  而我,正是要徹底打破現在這個格局,讓忠奸徹底分明起來。此計一出,奸臣必會去攝政王府找孤煌少司議事,而忠臣,會從此不再上朝!這遠比我一個個試探更為快速。

  在朝堂鬧劇之後,大家紛紛暫作休息。大典還未結束。

  換上一張路人臉,我扮作宮女走在男侍和宮女之間,來到朝鳳殿一旁,掩入內牆,細細傾聽。

  朝鳳殿是官員上朝前和上朝後議事的地方,殿內又分南北兩殿,通常不同派系會在不同殿內。

  孤煌少司自大殿宣佈即位後匆匆帶著慕容燕和慕容襲靜離開,讓我回內殿休歇,並叫走了懷幽。顯然要開一個內務會。

  大典還沒結束,現在只是中場結束。後面還有慶典儀式。

  既然他去和宮內大小侍官議事,我也抽空來聽聽這些朝臣聊什麼。

  北殿內現在熱鬧非凡,文武官員圍著那位華髮太君,她應該是慕容太君沒錯了。

  慕容家族也是巫月根基最深的家族之一,主要為武將居多。現在,可見她是孤皇少司聯繫最為緊密的一支,所以宮內無論是大侍官,還是近衛軍統領,全是她們慕容家族的人。

  不過,孤煌少司不會完全信任一個人,所以,兵權在孤煌少司自己手上。

  “太君!這可怎麼辦啊!新女皇這也太荒唐了!”

  “是啊是啊,怎麼能讓我們兒子來代替上朝呢?這是巫月歷史有史以來最荒唐,最莫名其妙的事!”

  “真是太兒戲了!攝政王居然還由著她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攝政王到底在想什麼!?”

  “老太君,您快跟攝政王說說,不能讓那個野丫頭如此胡鬧啊!讓別國國主知道,我們巫月顏面何存吶!”

  “她可是還當眾打了您的長孫慕容大侍官吶!不能再放任她下去了!”

  “夠了夠了~~~~”老太君不疾不徐地開了口,聲音渾厚有力,內勁深厚。

  立刻,百官安靜,老太君鶴髮童顏,依然神采奕奕,果是武將風範。不過,前幾任女皇即位時,她可從沒來過神廟參拜,看來她早已不把巫月皇族放在眼中。自視為三朝元老而驕,倚老賣老,無人敢動。

  老太君炯炯有神的雙眸掃視眾人:“這朝上不上又有何不同?”

  百官面面相覷。

  老太君微笑起來:“以後,只是換個地方上朝而已。”

  立刻,有官員明瞭:“老太君,您的意思是……讓我們去攝政王府?”

  百官了然。

  老太君依然微笑,目光卻帶出一絲狡詐:“你們難道看不出攝政王尤為寵愛這任女皇嗎?”

  百官紛紛點頭。

  “你們也該知道攝政王的脾性,就由著那丫頭吧,若是讓攝政王不高興了,別怪我現在沒提醒你們。”

  眾官員小心地目光交錯後,不敢再做聲

  “就這樣吧,你們啊,也別把自家太好看的兒子往朝上送,若是被那**頭相中,入了後,,宮,攝政王又該不高興了。”

  “老太君說的是,說的是啊……”

  “老太君想地周到……”

  我不由失笑,現在這種特殊的時刻,是無論忠奸都不想自己兒子入宮,又有誰敢跟孤煌少司爭寵?又有誰!能跟孤煌少司爭寵?!

  入宮不過是冷宮又多添一人罷了。毀了自己兒子前程不說,還得罪了孤煌少司,在這件事上,我想現在無論是這慕容一派,還是梁秋瑛一派,都會高度地意見統一。

  是該出來走走,知道了朝中主要派系,將來也好對症下藥。

  我搖頭笑了笑,躍到另一邊。

  北殿之內就顯得冷冷清清,人也寥寥無幾。相對于南殿的議論紛紛,這裡的官員顯得比較安靜,一個個愁眉不展,沉默不言,或是唉聲歎氣。

  或者……他們也不敢在這裡多言了。

  他們或是喝茶,或是抽煙,或是對弈,或是看著某處發呆。

  梁秋瑛起身,看了其中一位中年男性官員一眼,二人走至北殿角落窗邊,卻正巧在我蹲著的樹下。

  男子探出頭看了看周圍,可覺他身懷武藝,正在查探周圍是否有人。但我內功高於他,故而他沒有發現。

  “梁相,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這雲岫女皇比之前的女皇,還要荒,,淫……”中年男子一臉愁容,如同巫月大限已到。

  “曲安,我怎麼覺得這雲岫女皇不糊塗呢?”梁秋瑛的低語,讓叫曲安的中年男子一怔。

  曲安?難道是京都太守曲安大人?京都曲家雖不是三朝元老,但也世代為官,並皆是四品以上。

  巫月不是官員世襲制,也是科舉制,唯才是用。所以可見曲家也是一門俊才。

  梁秋瑛獨獨叫曲大人一旁密聊,說明梁秋瑛對他格外信任。不過好像是聽說兩家還是姻親來著。...<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6-1-27 12:40 AM


第六章 妖男入局

  “梁相,您這是何意?”曲大人目露困惑。

  梁秋瑛面容平靜,細長冷靜的眼睛讓我不由想起獨狼,獨狼不知回來了沒。

  “曲安,若我們從頭梳理,反過來看整件事會如何?”梁秋英目露深意。

  “反過來?”曲大人微微擰眉,摸了摸唇上的小鬍子,“這雲岫公主一下山便鬧了法場……”

  “若不是鬧,而是劫呢?”

  曲大人立時一驚。

  梁秋瑛面露深沉:“據宮裡的人回報,雲岫公主從未與瑾崋行房,而這之後,瑾崋卻突然借酒發瘋,一哭二鬧三上吊,逼迫雲岫公主放了瑾大人。以你我與瑾家多年私交,你覺得瑾崋那孩子會做出那種一哭二鬧三上吊之事?”

  曲大人面露豁然:“是啊,不是我小看瑾崋這孩子,他別說沒有那樣的機智,以他耿直,自尊心強的心性,是絕不會像潑婦一哭二鬧三上吊的。”

  我忍不住一笑,瑾崋被人小看了。

  梁秋瑛連連點頭:“所以,這件事的背後,必有人主使,並教瑾崋做了那樣的事。若非是那雲岫公主,我實在想不出有何人能接近瑾崋,而且,宮裡又有誰有如此智慧?”

  曲大人也是摸須點頭:“不錯不錯,若宮中有此人,也不會任由那妖男肆虐至今了。”

  “而這之後,瑾大人一家出京,遭遇刺客,你我都知道。必是妖男所為!”梁秋瑛擰緊了雙眉,“但卻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給救了,並徹底失了蹤。無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若是無人接應,怎會做到如此滴水不漏?”

  “不錯!”曲大人激動起來,“若不是提前有所準備,是無法做到這樣天衣無縫的,即使我們當時想去保護瑾大人一家,也被人攔在城內了。而卻有人突破了妖男,救了瑾大人一家。速度快過我們,如果不是有人提前安排,怎有這樣的速度?想要提前準備,必須知道瑾大人離宮的時間。救瑾大人的人又怎知道瑾大人一定會在那天離宮?”

  梁秋瑛第一次揚起了笑容,眸光閃閃:“所以,這一切,定是有人在幕後推手,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何時讓瑾崋一哭二鬧三上吊演戲給妖男看,何時讓瑾大人出宮,何時搶在妖男之前出城營救接應,我思來想去。這些事只與一人有關聯,而且,是她出現之後……”

  “雲岫公主?!”曲大人驚呼起來。慌忙捂嘴。看看左右,唏噓不已,甚至臉色也微露一絲蒼白。

  梁秋瑛呼出一口氣開心而笑:“若是真當如此,我們終於等來了明君!巫月有望了!”

  曲大人也顯得激動興奮起來,搓起了手:“你不說,我真是想不到!現在細細一想。妖男宣佈大婚時,雲岫公主也是巧妙化解。讓那妖男自己把婚期給推遲了!而且這個理由讓人找不出半絲破綻,連我也完全相信她是因為那妖男身子不淨,好色貪色。”

  “何止。”梁秋瑛爽朗地笑了,“宮內人回報,說早上雲岫公主還把那妖男給踹下鳳床了,可是,你看那妖男依然對雲岫公主寵愛有加,這實在是不可思議!若非今日我發現雲岫女皇能把妖男的情緒掌控手中,我也不會想到反過來再看所有的事,若我所有猜測是真的,那這位雲岫公主真是非常了得,隱藏至深!”

  “可是,這一切只是我們的猜測,若那雲岫公主真的只是好色呢?”曲大人面露擔憂,“你看,妖男他們也沒察覺,孤煌少司可不是普通人,他居心叵測,心思縝密,陰險精明,怎會不察覺?”

  “沒有察覺,很有可能是因為妖男他們已經入局了。”梁秋瑛面露深思,“而我們一直被排斥在局外,才敢有此一猜,若是真的讓那妖男入局,那這雲岫公主真的深不可測,可是……我也在疑惑,她常年居於狐仙山神廟之內,從不下山,又怎會有這樣的才智和城府?也沒聽說狐仙山上有高人,難道……真的還有幕後軍師?”梁秋瑛也憂慮起來:“看來,只有等去神廟了。”

  “神廟?”

  “不錯,神廟妖男不能入內,那是我唯一可以和雲岫女皇接觸的機會,我會找機會試探她。看看這一切是否是她所為,還是……另有高手。”

  曲大人擰眉點頭:“我最近聽說民間出了一位玉狐女俠,傳聞救瑾大人的便是她與獨狼。會不會跟這玉狐女俠有關?”

  梁秋瑛愁思搖頭:“我還是覺得這雲岫公主很是特別,許多事似乎都是她下山之後發生的……”

  “去神廟試探也很危險,上山的官員中不少是那妖男的人,尤其是慕容襲靜那丫頭……或是……”曲大人抬起臉,“我們把兒子送入宮試探?!”

  “噗!”我噴笑出口,梁秋瑛也目瞪口呆地看曲大人。

  曲大人尷尬起來,低下臉:“咳,當我……沒說過……”

  曲大人真可愛,也虧他狗急跳牆想出這樣一招。若是我真是好色,那他豈不是讓他兒子打水漂了?

  忽的感覺到孤煌少司的氣息,我想了想,直接躍下樹,裙衫飄揚,衣帶飄飛,當我輕輕落在梁秋瑛和曲大人窗外之時,他們登時全身僵硬,呆滯地看著前方。

  我揚唇一笑:“妖男來了,別說了!”我說罷,直接飛離。

  曲大人這才反應,探身出視窗東張西望:“你是誰?!”

  我躍上樹回頭笑看他一眼,梁秋瑛細細打量我,眸中困惑不已。是在困惑我是個陌生人,不是他們所猜的雲岫公主嗎?

  我對梁秋瑛點了點頭,轉身直接離開。

  我沒看錯梁秋瑛,她在保存巫月僅剩的力量。

  從梁秋瑛和曲安的對話中可以看出宮內最起碼有他們的人,並不定期向他們彙報宮內的情況。

  這個線人是誰?是他,還是她?還是……他們?

  不過,他可能不是我身邊人,因為到我身邊的人想必是被精挑細選過的。

  但是他也可以得到宮內八方消息,會是誰?還是,是哪些人?...<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6-1-27 12:42 AM


第七章 招攬美少年

  我小心往回,大白天輕功也容易暴露。落入一片假山時,我聽到了一個男孩的大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順著笑聲找去,看見一個身穿雜役宮服的少年正窩在一個假山下看書。他身上的衣服我見過,是浣衣局的。

  我走近他,認出了他,是他,那個叫阿寶的開朗少年。

  他看書看得正入迷,沒有察覺有人靠近。

  我走到他身邊,看他手裡的書,是圖畫書,上面是搞笑的情節,不過……後面的劇情好像有點少兒不宜。因為下一頁正是一男子壓住一女子,在假山石上,說著:小娘子,我這廂已經急不可耐,求你快快成全。

  “哈哈哈——”少年又仰臉大笑,然後,他就那樣張大嘴,脖子後仰地僵硬看我,厚厚的白雲忽然遮了天日,這裡一下子陰暗下來,他脖子後仰,像是折斷,大眼睜著,大嘴張著,顯得有點慎人。

  我從他手中拿走了書,翻看:“奇怪,這樣的情節你為什麼能笑得像個白癡一樣?”

  “你說誰白癡!哎呀!”似是過於激動地放正腦袋,阿寶脖子那裡發出“喀”一聲,他摸著後脖子痛苦地皺緊了整張臉,疼的抽氣。

  我抬手,落下。“啪!”一掌切在他後脖子上。

  他一下子跳起來,生氣指我:“你居然敢打我!”忽的。他愣了愣,扭扭脖子,笑了:“嘿嘿。好了。”

  我無語看他:“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把脖子笑扭筋的,這書真那麼好笑?”

  他挑眉細細看我,忽然,有些無賴地笑了:“好姐姐,把書還給我。”

  我看了看書,對他壞壞一笑:“想要?可以,等我看完。”

  他白皙微胖的臉一下子漲紅。對戳手指:“那種書你不適合看。。。。”

  “剛才看你看地那麼好笑,我也想看看。到底哪裡好笑了?”只聽說有人看小黃書看得獸血沸騰。還沒見過會看得會笑斷脖子的。這倒是讓我真的好奇這小黃書哪裡好笑了。正好宮中苦悶,拿來看看。

  “不行不行!”他急地上來搶,十六歲的少年與我已是同高,“如果被人發現。我會被打的!”宮內不能看小黃書,這屬於淫,。書。

  我連連閃身,他自然抓不住我,我笑著揚揚書:“你放心,若是被抓了,我不會供出你。”

  “怎麼可能?!”他白我一眼,“這皇宮裡誰不自保?我才不信呢。你快還我!”

  我細細打量他,這小子雖然年紀不大。但已深諳宮內規則。

  對了,這些普通宮人比宮內的其他宮人還要自由,不僅朝九晚五可歸家。平時打個假條,也隨時可以出宮。

  所以說,巫月皇宮的宮規是這個世界最民主,也是最自由的。

  我笑了:“那你幫我辦件事我就還你。”

  “什麼啊?”他沒好氣白我,一臉的不情願,似有無可奈何。

  我取出一包銀子。扔在他身上,他接在手中的那一刻雙眼登時發亮。馬上給我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嘴裡的牙齒顆顆晶瑩飽滿,美如白玉:“好姐姐快說,無論做什麼我都願意。”

  這小子,一包銀子就抱大腿了。

  我笑了:“幫我列一個民間美男前五十排名,我需要極為詳細的資料,包括這些美男的姓名,年紀,生辰,屬相,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是誰家第幾位公子,有無婚配或是未婚妻,現在在做什麼,是讀書,經商,還是為官,一切都要詳詳細細的,明白嗎?”

  阿寶笑著直拍胸脯:“沒問題沒問題!這簡單!如果你想要畫像我都能給你弄來!但銀子……嘿嘿,好姐姐你也知道,畫像什麼的是要請畫師畫的。”

  我笑著點頭:“銀子沒問題,只要你給我辦妥,你想要什麼,我給你什麼。”

  “真的啊!”阿寶舔了舔嘴唇,瞪大眼睛更加細細看我,“姐姐一定不是普通人。”

  我把書放好:“七天後來找你要,沒問題吧。”

  “沒問題沒問題。”他連連擺手,摸著銀子燦燦地笑。

  “還有。”我走到他面前,他微微一怔,我緩緩靠近他的臉,他有點緊張地往後仰,腳後退一步靠在了假山上,我抬臂放在他臉邊,與他鼻尖對鼻尖,咫尺之近,緊緊盯視他水靈靈的雙眼皮大眼睛,“這件事要保密,你……可行?”

  他立刻一臉正色,忽的站直,用拳頭撞自己心臟:“姐姐你放心,我阿寶嘴很嚴,也很講義氣!只要姐姐交代了,我阿寶絕不會說出去半個字!不然天打雷劈!”

  見這孩子還發起了毒誓,我笑著退後一步,捏捏他有點胖嘟嘟的臉:“不用發那麼毒的誓,我信你。還有,你的書,我還是沒收了,小孩子看這種書不好。”

  “啊?哎……”他沮喪地低下臉,但隨即偷偷一笑,准在想出宮還能買。

  “還有,別太揮霍我給你的錢,免得讓人懷疑,莫要害我。”

  “知道知道~~~”他還顯得有些不耐煩了,“你不說我也不會用這些錢,所謂……財不外露,樹大招風,人怕出名豬怕壯~~~”

  “噗嗤,你歪理還挺多。”

  他咧嘴一笑:“可是,好姐姐,這件事就算被人知道,也不會有人罰你的,只是美男排名,外面早有了,你怕什麼?”他奇奇怪怪看我,像是覺得我太過膽小。

  我神秘一笑:“是為試探你能不能辦更大的事啊。”

  他靈秀的眼睛立時瞪圓,激動起來:“喔!姐姐原來真的是個大人物!難怪我覺得姐姐面生,姐姐放心!我阿寶一定是辦大事的人!”

  我笑了,看他那副信誓旦旦的樣子還挺可愛。

  我身邊無論是懷幽,還是瑾崋都無法光明正大地出宮替我辦事。可是現在,這個阿寶,卻可以。

  首先,他不起眼,他是皇宮最低等的洗衣工,出入皇宮很是平常。因為巫月皇宮的宮人,是像我原來世界朝九晚五的上班制,可以離宮回家。

  其次,這阿寶看上去很機靈,先從小事讓他辦起,試探一下,看看他跟孤煌少司那邊有沒有瓜葛,若是沒有,慢慢觀察,看他是否能交托大事。...<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6-1-27 12:43 AM


第八章 少年天然系

  現在,我明裡的可用的人只在後,宮,我需要人幫我延生到外宮,懷幽不行,因為他是御前,要時時刻刻在我身邊,讓他總往外宮跑,會很可疑。

  瑾崋更不行,瑾崋現在的身份是後,,宮公子,後,,宮男人是不能隨意離開後,,宮的,雖然巫月皇宮相對別國來說制度較為寬容,但也沒到外內不分的地步。而且白天眼線過多,他若是易容外出總不在後,,宮,也會讓人起疑。

  所以,我需要一個自由人。就像這個阿寶。

  不過巫月皇宮宮規再自由,宮人也不能隨意亂走,難怪這阿寶躲在假山堆裡看書。這小子膽夠大,敢四處亂跑,又會躲,這就已經是個人才了。

  “好姐姐,你到底是為誰辦事?”阿寶跟我走出假山,好奇地看我。

  我雙手背在身後:“你覺得呢?”

  “我哪兒猜得到。”阿寶撓撓頭,嘟囔,“我也不敢猜啊。現在宮裡攝政王說了算,還有誰敢獨立派系?以前幫女皇的全都被滅了,女皇自己都聽攝政王的,我跟你說。”他看看四周,趴到我肩膀小心翼翼地賊兮兮地說,“皇宮的枯井裡全是屍體……”

  “胡說!”我瞪他一眼,“那皇宮不早臭了!”

  “也是。”他傻傻地撓撓頭,“我也是聽說的,說很多人被扔到枯井裡。”

  宮內哪年不死人。每到夜晚那陰戾的空氣中,滿是孤魂野鬼,這也是我不想最後留在巫月做女皇的原因。皇宮的戾氣,實在太重,讓我不舒服。

  但是,宮裡的人不會那麼隨便處理屍體,不衛生,當然,在這個年代更重要的是——不吉利。所以屍體多半是半夜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運出宮了。

  忽的。阿寶似是看到誰,立刻推我到一邊灌木叢邊:“姐姐你快躲起來。大侍官他們來了。”

  我好笑看他:“我為什麼要躲?”遠處正有一隊人姍姍而來。

  “我怕連累你啊!我是偷著跑出來的,如果被大侍官看到你和我在一起,他們一定也會責罰你的。啊!他們快到了!”阿寶說著把我往一邊的灌木叢重重一推,低聲喊。“別出來……”

  我坐在灌木叢中,灌木叢裡只能躲一人,而阿寶選擇護全我,這個阿寶確實講義氣。

  就在這時,那隊人已經到了近前,我細細一看,為首的正是被我踹地應該已經有點內傷的大侍官慕容燕,他的身後跟著一男一女,女的我認識。是喜歡懷幽的蕭外侍蕭雅。

  在蕭雅身邊,是一個面如冠玉,眉清目秀的俊秀男子。女人的後。,宮就是美男多,因為女人是愛美的生物。

  男子面目溫和,略帶嚴肅,眉如遠山,青青黛色。微圓的鳳眼,淺淺的雙眼皮。唇色偏橘,飽滿光潤。身材勻稱,比慕容燕略矮,約有一米七五以上。衣著和髮冠顯示也是侍官,又與蕭雅同立慕容燕身後,應該就是內侍官白殤秋了。

  這樣內宮主事者,基本是男性。

  再往後,我看到了懷幽,還有一些別的侍從。

  “阿寶?”慕容燕看到了阿寶,阿寶立刻匆匆下跪:“奴才見過大侍官。”

  我心中不由一驚,慕容燕居然認識阿寶?慕容燕是大侍官,宮內宮人千千百,更別說是像阿寶這種最低級的宮人了。

  但是,慕容燕認得阿寶,而且,他看阿寶時,居然目光柔和,甚至唇角微微帶笑!

  糟了,押寶押錯了,阿寶是慕容燕的親戚?不對,若是親戚不會做低階雜役。

  慕容燕微笑看阿寶:“你怎麼又亂跑了?”慕容燕的語氣竟是不可思議地柔和,還帶一絲寵愛。

  阿寶跪在地上倒是老老實實:“奴才錯了,奴才好奇,聽說今天是新女皇登基,奴才想著肯定有很多好吃的,所以……”

  “哈哈哈——”慕容燕居然笑了,與方才朝堂上頂撞我,一身戾氣的男人完全判若兩人,“你啊你,還是老樣子,起來吧。殤秋。”慕容燕喚白殤秋時,語氣再次恢復冷沉。

  白殤秋微微上前一步:“殤秋知道了,我會帶阿寶回去,再給他帶些吃的。”

  “嗯。”慕容燕微微一笑,點點頭。

  我一愣,想起那次在西宮外偷聽,有人揶揄阿寶,說白殤秋喜歡他,現在看來,不一定是白殤秋喜歡他,而是白殤秋知道是誰在特殊照顧阿寶。

  難道……阿寶不是慕容燕的親戚,而是……慕容燕特別喜愛這阿寶?

  “謝謝大侍官!”阿寶也挺激動,開心地笑了起來,還帶著嬰兒肥的臉笑起來分外可愛可人,雪白的牙齒讓他更顯陽光,分外討喜,我豁然明瞭。

  天然純淨的美少年,清澈無垢的黑眼睛,纖纖柔軟的還如女孩兒家的身子,和一身白質滑嫩的肌膚,我怎就沒發覺這阿寶是一個天然系的美少年呢?

  只怪自己頂級美男看多了,忽視了這純然的人間尤物。

  慕容燕在阿寶的笑容中戾氣化去,目光裡多了分喜悅,他伸手拍了拍阿寶的包子頭,帶眾人離去。

  但是,白殤秋停了下來,無奈地看阿寶一眼,如同大哥哥一般歎口氣:“你啊,若非大侍官大人喜愛你,你只怕早被趕出宮了。”

  阿寶吐吐舌頭撓撓頭:“白大人,你不要這麼說,我聽起來怪怪的。”

  白殤秋笑著搖搖頭,轉身:“還不走?今日事多,莫要亂走了。”

  “哎!”阿寶蹦蹦跳跳跟上了白殤秋,小小的個子像是家中最受寵愛的小弟弟。他回頭朝我張望了一下,揮揮手,似是讓我趕緊離開,然後轉回頭跟在白殤秋身後蹦蹦跳跳,活脫脫的一隻調皮小猴子。

  阿寶的可愛,居然還有這樣的魅力!

  沒想到啊……真沒想到!

  回到內殿時,我還在感歎。

  瑾崋見我回來立刻大步走來,壓低聲音:“你怎麼才回來!”語氣裡似是有些怪我。

  我走入屏風後換衣服,瑾崋在屏風外急急地問:“怎麼樣?”

  我一邊換衣服一邊說:“梁秋英還不錯。”

  “你決然覺得那牆頭草不錯!你怎麼看的!”瑾崋在屏風外顯得有些生氣。...<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6-1-27 12:44 AM


第九章 還要一個男人

  我把東西卷了卷走出屏風,瑾崋又緊跟我身後:“我還以為你出去是去聽孤煌少司那妖男說什麼,結果你是去看梁秋英那老女人?!那女人在我爹娘蒙冤時可是半個字都沒說!”

  “你讓她說什麼?”我反問,站在櫥門前看星目之中對梁秋英懷恨的瑾崋,“讓她求情?讓孤煌少司知道她跟他是作對的?然後她全家也抄斬陪你們全家?”

  瑾崋不服氣地咬了咬牙關,撇開臉:“我娘跟她是世交,我也知道現在情況特殊,人人自保,可是,可是她至少在我家入獄時來看看我們!”

  “你怎麼知道她沒來?”我打開櫥門把東西往裡面深處一扔,轉身時,看見懷幽緩緩歸來。

  懷幽順手關了殿門,走向我們。

  瑾崋微怔:“你什麼意思?”

  懷幽走到我們面前,微露疑惑,似在想我們在說什麼?

  我走到書桌後坐下看懷幽:“懷幽,你是不是梁秋英的人?”

  懷幽被我這突然一問問得發懵,瑾崋吃驚看懷幽。

  好半天,懷幽才緩過神,匆匆解釋:“懷幽是女皇陛下的人,與梁相沒有任何干係。”

  “哈哈哈——”我大笑起來,“懷幽,別緊張,我只是在告訴某個笨蛋,有一種的東西,叫做眼!線!”

  瑾崋的臉立刻沉了下來,對我叫他笨蛋很不滿。

  懷幽也看出我在說誰。垂臉默默地笑了。

  “你笑什麼?!”瑾崋沒好氣地看懷幽。

  懷幽默默握拳:“我笑什麼與你無關。”

  “哼!”瑾崋有點孩子氣地撇開臉,他與懷幽在一起一動一靜,恰似愛惹事的小哈與安靜的成年金毛。

  “剛才我出去收穫不少。知道宮裡其實有梁相的眼線,所以瑾崋。”我柔柔看向瑾崋,“雖然梁相沒有去天牢看你們瑾家一眼,但我可以確定,她知道你們在天牢裡的一切,並且也為你們寢食難安。但是,大局當前。她必須守護巫月剩下的忠臣。”

  瑾崋默默地低下臉,變得沉默。

  懷幽看看他。目露深思:“宮內曾經肅清過一次,妖男把敵系一派的人已經全部處理,若是現在還能有梁相的人,梁相真是計謀過人。隱藏至深,厲害非凡!”

  我揚唇點頭:“她也是在忍辱負重,即使所有人說她是牆頭草……”我瞥向瑾崋,瑾崋微微一怔,立刻轉開臉,我笑了笑,“所以,無論如何,我們也要護住梁相!”

  瑾崋有些煩躁地坐到一旁。不甘心而又焦躁:“你已經是女皇了!為什麼還要委曲求全?!”他恨恨的目光宛如在質問為何沒拿女皇的權力立斬孤煌少司!

  懷幽默不作聲地垂下臉,面容平靜之中,露出絲絲無奈與無力。

  我單手支臉。一手把玩桌上鎮紙:“我確實已經是女皇,握有巫月國璽,可以隨便下旨處斬孤煌少司,但是,估計我還沒走出朝堂就被慕容襲靜的近衛軍圍在大殿裡,然後亂箭射死。不過……以我的本事。逃出去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但是你和懷幽怎麼辦?即使你逃得掉。懷幽也逃不掉,即使懷幽逃得掉,懷幽的爹娘也逃不掉,瑾崋,你覺得這個硬碰硬的辦法可行嗎?”

  瑾崋擰眉低頭,他是武將,即使他熟讀兵書,卻也沒經歷過政治中勾心鬥角。他們或許是戰場上的長勝將軍,卻在朝堂上,未必能贏一個弱質書生。

  我輕輕感歎:“瑾崋,你說過,你和懷幽的命全給了我,那我就要負責到底。”

  瑾崋抬眸看向我,星眸之中,也是無法平靜的顫動目光。

  “那……女皇陛下可會讓妖男入宮?”忽的,懷幽問。瑾崋立刻緊緊看我。

  我滾動鎮紙,也是愁眉不展:“你覺得我能阻止嗎?”

  懷幽沉默了。

  “妖男想入宮,誰又能阻止?”此番,瑾崋倒是冷靜了下來。瑾崋是有潛質的,只是他常常會被自己急於復仇的情緒干擾。

  我按住鎮紙,手指在鎮紙上的鳳凰浮雕上敲了敲:“妖男是早晚要入宮的,即使他今日沒有宣佈大婚,我也有此想法。”

  “什麼?!”瑾崋和懷幽異口同聲地驚呼,吃驚看我,瑾崋冷笑起來:“果然還是抵不住妖男的那張臉!”

  “不。”我看向他們,“我們不能讓孤煌兄弟在一起,必須要把他們分開!”

  瑾崋和懷幽同時一怔,看向彼此一眼,收回目光終於恢復鎮定看我。

  我擰眉看落地面:“只是,沒想到妖男動作那麼快,先想辦法拖延他入宮,我還有很多事要做。等他入宮後,我很難做玉狐女俠出宮了。”

  “把我打入冷宮,我晚上可以出去!”瑾崋忽然主動請纓。

  我笑看他:“你若入冷宮,也離死不遠了。”

  瑾崋重重一歎:“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總得找個人來在後,,宮牽制妖男,不然他豈不是整天盯著你!若是要跟你……”他臉一紅,頓住了口,懷幽看看他,也是擰眉抿緊紅唇起來。

  “跟我什麼?”我疑惑看忽然變得臉紅難以啟齒,又很是擔憂焦急的兩個男人。

  “那個唄。”瑾崋側著發紅的臉嘟囔。

  “哪個?”

  “就那個~~~”瑾崋轉回臉煩躁看我,“你還不明白嗎!還是你真的想跟妖男洞房!”

  我一愣,恍然大悟,忍不住笑出聲:“哈!原來是這個。”我咬咬唇壞笑看瑾崋,“難得你也會動動腦子為我著想啊?”

  瑾崋立刻一臉鬱悶,紅中透出了黑,狠狠瞪我一眼:“我不是白癡!我只是急了!”

  原來瑾崋有自知之明。

  懷幽在一旁靜靜看瑾崋一會兒,低下臉長籲一口氣:“但又有誰能牽制妖男?”

  是啊,誰能牽制妖男?

  瑾崋從入宮開始,便是一臉面癱,打算行屍走肉到底,怎會突然爭寵纏在我身邊?

  而懷幽一直表明中立,我也需要他把這個無間道的身份做到底,我需要他的力量,不能讓他變成和孤煌少司爭寵,阻擋孤煌少司靠近我的人。

  看來,還需要一個男人。...<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6-1-27 12:46 AM


第十章 天賜的棋子

  我揚唇一笑:“所以,我們還得弄個人進宮來。”

  兩個男人立時一起抬臉,瑾崋瞪大星眸:“你又想禍害誰?!”

  我撇撇嘴:“我怎麼知道?我還沒人選呢。這個人的父母最好是慕容一派,即使是中立派也行,但絕不能是梁派。而這個人也要有膽有謀,智謀過人,並敢跟孤煌少司叫板。但是,此人的性格平常看起來就要清高孤傲,狂妄囂張,易得罪身邊之人,如此一來,他與孤煌少司叫板也是正常,因為他品性如此,不可一世。”

  瑾崋在我的話中星眸漸漸圓睜,深吸一口氣轉開臉偷偷吐出一口氣:“呼……”

  我挑眉看他那副像是做賊心虛的模樣,難道他有人選?

  而懷幽則是細細思尋:“人緣差,也就是性格不好,難以相處,又要有膽有謀,謀略過人,否則,只會害了女皇陛下,這樣的人……必是鶴立雞群的人才,因為只有這種人才會自恃過高,目中無人,又要輕狂孤傲,甚至連孤煌少司也不放眼中,敢去得罪,這樣的人,只怕不好找……”

  “是啊……”我也幽幽感歎,“自恃過高的人很多,青年男子中多半自我感覺良好,自以為是,但要有真正本事的,卻少之又少,我一直身處宮中,忽然想找這樣一個人來也是倉促難尋,最關鍵的,此人必須……”

  “必須怎樣?”瑾崋眸光閃爍地看我一眼。

  我沉沉而語:“必須俊美!”

  “切。果然這樣!”瑾崋轉開臉,撇撇嘴,宛若一副我就知道的不屑模樣。

  我白眼看他:“我現在是好色出了名的。如果這個人不夠俊美,我有什麼理由把他弄進宮來?”

  “而且若是真有此人,他的父母還需是慕容一派,但又要讓他心系於女皇陛下,女皇陛下,這真的很難吶。”懷幽是真的為此憂心起來。

  我也犯愁:“是啊……慕容一派的兒子未必俊美,俊美了未必睿智。睿智了未必有膽,有膽了未必忠於我……”若不忠於我終於孤煌少司。那我要他進來有何用?但若是梁派,若是鬥起來反而牽連了家人。

  “有!”在我發愁之時,忽然間,瑾崋說了一聲。我看向他,懷幽的目光裡已經帶出急切:“是誰?”

  瑾崋也顯得很是煩躁,吸氣,歎氣,又吸氣,又歎氣,顯得異常猶豫不決,舉棋不定。

  我恍然:“難道就是上次你想禍害最後又不忍禍害的那個人?”

  瑾崋眼神閃爍了一下,點點頭。悶悶發出了一聲:“恩。”

  我立刻欣喜:“是誰?!”若真有此人,那真是天時地利人和,老天開外掛。為我量身定做的棋子!

  瑾崋抿抿嘴,顯得還是很猶豫,宛若他真心不想禍害他,他深吸一口氣,歎道:“他是我朋友。”

  “哈?你朋友是慕容派的?”我驚疑。

  瑾崋煩躁地抓抓頭:“所以這個人才討厭!”他說到此處已是鬱悶得咬牙,宛如此人真的讓他這個好友也極為討厭。“他是我同學,自恃才高八斗。又文武音律全通,所以不把其他同學放在眼裡,而且那張臭嘴又毒,討厭至極,我每次看見他,只想狠狠抽他一頓!”

  “噗!”我噴笑出來,這種人見人打的也是罕見的極品。

  懷幽聽得目瞪口呆:“這樣的人……怎會與你是好友?”

  “可不是?我也覺得奇怪。”瑾崋也顯得莫名,“但是他老黏著我,很煩。”

  “喔!難道他喜歡你!”至此,我發覺我的重點已經不再是這個男子,而是這個男子跟瑾崋的關係上了!

  當我話音一落,懷幽一時僵硬,瑾崋更是一下子跳起,連連摸自己身體:“我說他怎麼就喜歡黏著我,原來對我,對我!咦~~~果然還是不能讓他入宮,萬一他又黏我,不是功虧一簣!”

  “不行!”我立刻反對,“既然他喜歡的是你,那才更應該讓他入宮!”

  我眸光閃閃看瑾崋,看的瑾崋渾身又是一陣冷顫:“你,你那眼神什麼意思?”

  我壞壞地笑了。

  瑾崋鬱悶地坐回,忽的,對我也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我騙你的。”

  “什麼?!”懷幽一愣,驚詫看瑾崋。

  我也微愣,看著瑾崋那得意洋洋的笑容,忽然,明白了!這小子逗我玩!這小子居然也會逗人了!

  瑾崋放鬆身體,一腳踩上椅子對我拽拽地笑道:“誰叫你總是說我笨蛋白癡,我也逗逗你。”

  “瑾崋!你放肆!怎可逗弄女皇陛下!”對我無比忠誠的懷幽,生氣了。

  瑾崋白懷幽一眼:“懶得理你,看你那副正經的樣子就不爽。”

  懷幽沉下臉,露出威嚴之色:“你對女皇不敬!”

  “要你多嘴,巫心玉都沒說話呢!”

  懷幽看向我,我笑了:“懷幽,放輕鬆,我說過,我們之間沒君臣。”

  “看!看!”瑾崋故意放大聲音,伸手推了懷幽兩把。

  懷幽不悅地拍開他的手,遠離瑾崋。

  我笑嘻嘻看著這一動一靜的美男子,曾經時時戒備我,渾身殺氣的瑾崋如今完全放鬆下來,還會與懷幽打鬧,平日讓他繼續扮演行屍走肉,會不會太憋屈他了?

  瑾崋的放鬆,是不是也意味著他已經完全忠於我?他和懷幽的表現方式不同,我想打死他他也永遠不會親口承認忠於我。

  瑾崋鬧過懷幽微微端正坐姿,說了起來:“因為我功夫高於那傢伙,所以他只認我為朋友。”

  “原來如此,他只認才能。”只有真正有才能的人才會在意誰比自己更強。

  瑾崋繼續說道:“雖然他爹娘是慕容派,但這小子一直清高自傲,叛逆家族,在學堂裡也常常大放厥詞,在孤煌少司那裡也是有名的。他那張臭嘴不知罵了孤煌少司多少次,只不過因為他的爹娘效忠,而且他跟慕容家的女兒有婚約,又因為他只是個破學生,所以孤煌少司那妖男也沒把他放在眼裡,看在慕容家族的面子沒辦他。”

  沒想到他跟慕容家族還有婚約!慕容家族子女頗多,上上下下百餘口,已是祖孫四代同堂了,巫月可沒計劃生育,能生就生了。

  在京都這樣的大家族可不少。...<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6-1-27 06:35 PM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6-1-30 03:48 PM 編輯

第十一章 傳說中的凝霜公子

  “這個人到底是誰?”說了半天,瑾崋也沒說出他的名字。不過,可以判斷出此人輕狂高冷,又有點憤世嫉俗,沒準兒是叛逆少年和憤青的結合體。這樣的人性格很微妙,我也不一定有信心能馴服他,有時愚蠢雞血的憤青只會壞事。

  瑾崋在我追問中又變得猶豫起來。

  見他猶豫不決,知道他與他的關係確實很鐵,鐵到讓他不能去禍害自己的兄弟,我微微一笑,輕描淡寫說道:“你說這個人討厭,那他做過的最讓你討厭的事情是什麼?”

  立時,瑾崋憤怒起來:“這混蛋把我灌醉了扔青樓了!”

  登時,整個房間鴉雀無聲,靜地只有風吹花叢,花枝搖曳的“沙沙”聲。大大的流雲緩緩飄過窗外天空,把瑾崋氣鬱的臉照地陰晴不定。

  我和懷幽同時目瞪口呆,看懷幽那呆滯的神情估計也被這個消息驚呆了!

  “所以……”懷幽緩緩回神,眨眨眼細細打量瑾崋,“你跟青樓女子春宵一夜,已經……”

  瑾崋立刻甩臉瞪向懷幽:“我沒有!我碰都沒碰!”

  懷幽秀目睜了睜,故作點頭:“哦~~~我懂,我懂。”

  “你懂什麼?!”瑾崋激動地跳起一步到懷幽面前緊緊揪起了他衣領,瞪大星眸,“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腦子裡在想什麼?我說了我沒有!我衣服都沒脫!”

  懷幽側開臉。張了張嘴,神情淡定:“呃……萬一又被人穿好了呢?”

  “你這混蛋說什麼!!”瑾崋拳頭一下子高舉,懷幽立刻閉眼。

  我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做得好!”

  “你說什麼巫心玉?!”瑾崋放開懷幽又憤憤朝我瞪來。事關名節。總能讓瑾崋炸毛。

  我笑道:“一定是你那兄弟也受不了你那彆扭正經刻板的樣子,所以索性把你扔進青樓了。”

  瑾崋一愣:“你怎麼知道?”

  我強忍住大笑,掩唇:“現在,我倒是對你朋友真的感興趣了,說不準,我們能成為很好的朋友。”

  “是!你們一樣壞!”瑾崋雙手環胸撇開臉,滿臉小媳婦被惡婆婆整天欺負的憋悶。

  我想說:不是我們壞。而是你欺負起來很有趣。

  我也是一人在深宮,平日無聊。又無朋友,若不找些樂子,我還真擔心自己撂挑子回狐仙山逍遙快活去了。

  所以,瑾崋是用來欺負的。懷幽是用來調,。戲的。

  我壞壞一笑:“所以,你看,他的惡作劇差點毀了你名節,你難道不報復他一下讓他也氣鬱氣結嗎??”

  “說得對!”瑾崋立時雙眸閃亮,擰了擰拳,“這混蛋就是皮癢!要把他弄進宮來,也毀他清白看看!反正他也不想跟慕容家的成親,對了!”瑾崋越說越激動。“啪!”一聲拳頭砸在手心裡,“正好,還能氣氣慕容家!好!我告訴你!”瑾崋已經目光堅定。我心中暗暗揚唇,成了。

  “他就是大司樂蘇牧大人的三公子蘇凝霜!人稱凝霜公子就是他!他在國學院讀書,你去國學院就能找到他!”

  我滿意點頭:“那麼……你覺得他真的才智過人,俊美非凡?”

  “你放心,他詭地狠,我從沒見他吃虧過。不正經起來又渣地讓人咬牙,總之他不會壞事。至於俊美嘛……”瑾崋頓了頓。昂首側臉,拉了拉自己的髮辮,“稍遜我一點。不過……”他心虛地瞥我一眼,“對你而言應該夠了吧……”

  “恩……”我點點頭,故作正色看他,“我明白了,他比你帥!”

  “他沒我帥!”瑾崋紅了臉。

  看他發紅的臉,我更加篤定,男人嘛,永遠不會承認別的男人比自己帥的。跟騷狐狸一樣。

  “不過……”瑾崋嘟囔起來,“他會不會幫你,我不敢保證,他這個人從來不會聽任何一個人的話。”

  我點點頭:“明白,我先弄進來再說。”

  “哼,你說的倒是輕巧。”瑾崋撇嘴橫白我一眼,“你在宮內,他在學堂,你怎麼弄進來?”

  我扯了扯嘴角,也是輕輕巧巧地說:“我想弄一個男人進來還不簡單?你不是也弄進來了?”

  “我寧可出去!”瑾崋全身收緊,似是在宮裡也已經待得渾身不舒服,只想出去跟孤煌少司大戰一番。即便戰死也在我後,。宮裡整天瞎晃強。

  他是武將,讓他在這裡做擺設確實為難他了,也難怪一到晚上他就會激動地問我有沒有事做。

  既然人選暫時已定,我心中也多了一分信心。我看向懷幽:“懷幽,孤煌少司找齊你們內務部所有人是不是想統一口徑,他從未在在女皇寢殿留宿?”

  懷幽頷首垂眸:“女皇陛下料事如神。”

  果然。

  “不過,攝政王確實從未在寢殿留宿。”懷幽實事求是地補充。

  “怎麼可能?!”瑾崋不可置信看懷幽。

  懷幽也露出一絲不解神情:“攝政王雖然從未侍寢,但確實深得女皇們喜愛,各位女皇最後也會對他死心塌地。”

  “妖男一定用了什麼手段!”在瑾崋憤憤不平時,我幽幽說道:“我們女人跟你們男人不同,更注重愛情而不是床上那點事。”

  瑾崋和懷幽在我雲淡風輕的敘述中,一起朝我看來。

  “女人心複雜,女人心卻也易得。女人一旦癡癡愛上,即使對方不愛自己,也會死心塌地……”我淡淡看著遠處,幽幽歎息,“所以……一旦愛錯了人,便無法回頭……”

  懷幽和瑾崋在此刻變得安靜起來,靜靜站在自己原位,靜靜地看我……

  清風入窗,揚起我絲絲髮絲,抬眸遠眺,滿天的流雲不為任何人停留,女皇之愛,談何自由?若得自由,便入癡嗔,任人擺佈了。

  前幾任女皇便是癡癡愛上了孤煌少司,最後,卻被孤煌少司無情拋棄,一一謀害。被最愛之人所愛,是怎樣地痛?致使她們的幽魂久久不離,徘徊在皇宮陰冷風中。淒淒漓漓,怨恨滿懷。

  “扣扣。”殿門被人輕扣。我立刻收回神思與瑾崋懷幽對視一眼,瑾崋躺回床,懷幽去開門。

  開門的那一刻,孤煌少司立於門前,對我微笑揚唇:“小玉,慶典開始了。”

  “好。”我站起身,厚重的衣擺拖在身後,我走過鳳床,床上瑾崋呆呆看著床頂,真正的慶典,終於開始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6-1-28 01:42 PM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6-1-30 03:49 PM 編輯

第十二章 百官參拜

  女皇即位的慶典從午宴開始,然後持續到晚上煙火結束。期間歌舞雜耍不停,樂滿宮廷。

  筵席設在華月殿,華月殿是擺宴或是接待他國貴賓的地方。

  長長的席位一直排到殿外廣場,廣場鋪有紅色華美地毯,百官共敬酒,共賀新皇登基。

  我坐在殿內坐南朝北正中位,席位設於棲鳳台,高於百官,可俯視群臣攝國嫡妃。棲鳳台兩側是巨大金鳳,金鳳昂首,金色羽翼順臺階而下。金鳳腹部之處,可置油燈,燈光透出金鳳鏤刻羽翼,照得此處金碧輝煌。

  接下去我將接受百官參拜。孤煌少司坐於我左側,儼然一副夫王之姿。

  慕容燕站在我們筵席之下,面色已經恢復。

  懷幽靜靜跪坐於我右後側,隨時聽候吩咐。

  而在我面前,擺放了三摞高高的糯米糕!

  不過,雪白雪白的糯米糕幾乎遮住了我的臉!分為鳳凰糕,麒麟糕和福祿糕。分別以上面的花紋區別。精緻雪白的糯米糕上是金箔描繪的鳳凰,麒麟和福祿,彰顯皇家的奢華與大氣。

  晶瑩剔透的雪白糕身如那上好的白玉,而精緻的描功讓糕面上的花紋栩栩如生,使整塊糯米糕如同意見精湛的工藝品,讓人不忍取食。

  “左相梁秋英參拜雲袖女皇——”在慕容燕的喊聲中,梁秋英離席到我面前,對我行大禮。

  “臣梁秋英拜見女皇陛下。女皇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梁秋英依然不動聲色,不好奇看我,也不與我眼神交流。似是完全沒有先前的猜測。一切如常。

  倒是坐於不遠處的曲大人偷偷看我一眼,速速低頭,陷入思索。

  “賜鳳凰糕——”

  隨即,兩名宮女到我桌前跪下,一宮女手托金盤,另一宮女用金夾夾取一塊鳳凰糕放入金盤之中,起身送至梁秋英面前。

  “謝女皇陛下——”梁秋英雙手高舉。接過金盤,退回原位。

  鳳凰糕用金盤裝取。麒麟糕用銀盤裝取,福祿糕用玉盤裝取。巫月在奢華上,講究極致。如一個高貴女人,對細節的過分苛刻要求。

  鳳凰糕賜朝中一品大員和皇族。當然,巫月還有其他皇族的話。麒麟糕賜二品官員。福祿糕賜三品以下,以及來參加宴會的其餘官員。

  糕點取回後,金盤,銀盤和玉盤須留下,糕點可取走。

  但,這不是普通的福糕,在雪白粉嫩的表面下,藏有乾坤世界!

  “三朝元老慕容太君參拜雲袖女皇——”

  在慕容燕的高喊中。慕容太君在兩位宮女的攙扶下到我面前下到我席下,這個儀式是讓新任女皇認識朝中大臣。

  “臣慕容英拜見女皇陛下,女皇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我立刻問:“奇怪。剛才那梁秋英跪了,你怎麼不跪?”

  慕容老太君不言,慕容燕在一旁冷臉解釋:“老太君乃三朝元老,依照巫月法禮,可不跪。”

  “哦~~~”我看向孤煌少司,孤煌少司對我微微點頭。面帶嚴肅。

  “賜——”在慕容燕高喊時,我立刻揚手:“慢。”

  慕容燕一愣。

  孤煌少司微微蹙眉快穿之女配的反擊。輕聲提醒:“小玉,莫要胡鬧,還有其他官員等著參拜。”

  我對著孤煌少司無聊地打了個哈氣:“這樣一個個參拜太無聊了,而且,以後也是他們兒子上朝,誰要看他們?我才不管他們誰是誰呢。來人,把糕點分了,好儘快開宴,我都快餓死了。”

  席下官員面面相覷,竊竊私語。

  孤煌少司掃視眾人,百官立刻噤聲垂首,大殿瞬間變得安靜。

  孤煌少司看了看,轉回臉看我,無奈一笑:“呵,真拿你沒辦法,大侍官。”

  “奴才在。”慕容燕老老實實上前。

  孤煌少司輕聲吩咐:“把福糕分了吧,女皇陛下餓了。”

  “是。”慕容燕退回原位,朗聲宣佈:“分發福糕——開——席——”

  百官立刻朝我一拜:“謝女皇陛下——女皇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響亮的聲音在大殿中回蕩。

  慕容老太君此刻還幹站在席下,我瞥了一眼,故作驚訝,從福糕上探出頭:“咦?老太婆,你怎麼還站在這兒?不過是一個福糕沒發你,你至於嗎?”

  慕容老太君的臉色瞬間掛不住了,瞬間灰黑。

  我立刻說道:“快快快,你們還不把福糕給她,那麼一大把年紀了,站著真是罪過。你們快啊!”

  百官在我的話中或是面帶惶恐,或是不敢看老太君,或是噤聲不言,無人敢笑一聲。

  小宮女立刻匆匆拿了福糕,送慕容老太君回席,老太君坐回原位後面色極為難看,不看福糕一眼,雙手抱握自己的鳳頭杖,側著臉不發一言。

  這老太婆城府極深,方才還談笑風生,此刻卻如此在意一些表面上的東西。我阻止賜福糕,讓她幹站聽我們說話,她便不悅了,這老太婆……極要面子啊!

  也難怪,三朝元老,位高權重,連女皇也不放在眼中,這是被“寵”壞了。

  在宮女們取福糕時,我立刻伸手一個品種拿一個,開心地放到自己面前,擺放整齊,喜歡地看著。

  “小玉,那是賜給百官的。”孤煌少司當我真餓了。

  我立刻護起三塊福糕,撅嘴:“不要,我要留著玩。”說完,我迫不及待拿起銀筷,翻轉鳳凰糕,然後用銀筷輕輕插入那雪白細膩帶著雪梨清香的表皮之中,緩緩挑開,如同緩緩揭開粉嫩美少年的雪白衣衫,美少年楚楚可憐,淚光瑩瑩地躺在金盤之中,雙腿委屈併攏惶恐地看我,我咧著嘴興奮地打開他的衣衫,看到了他渾身金色亮眼的紋身!

  我把他一下子取出,捧在手中,赤裸裸的美少年雙腿牢牢緊閉,快要哭出來地焦急看我,沙啞地喊著:“巫女大人,不要~~~不要~~~~”

  “嘿嘿,不要晚了~~~”我色色地看著,咬唇壞笑。

  “小玉,不要什麼?”孤煌少司的聲音忽然出現,小小萌物消失,手心裡只是一錠普普通通的金子。

  我不悅地看孤煌少司,他打斷了我美好幻想時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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