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張廉 -【凰的男臣】《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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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6-1-28 01:46 PM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6-1-30 03:47 PM 編輯

第十三章 揭穿天機

  孤煌少司好奇看我,似是在不解什麼:“小玉到底在看什麼?我似乎……感覺到了不好的事情。”

  我再次咧嘴一笑,拿起麒麟糕翻轉,開始解釋:“現在我戳的不是糕點……”

  “那是什麼?”他湊過臉到我臉邊,輕悠的聲音透著趣意。

  我再次狼光閃閃:“是美少年的身體啊。”

  “咳!”孤煌少司登時在我臉邊咳嗽起來,單手握拳。

  面前三座小山已經消失,樂聲響起,歌姬入場,侍者送上了美食佳餚,宴會開席,大殿內外一下子熱鬧歡騰起來。

  百官也觥籌交錯,彼此耳語欣賞舞姿,享用山珍海味。

  我在重重疊疊餐盤後重複之前的操作:“快看快看,我把他衣服打開了,哇~~~裡面是滿身通透綠色的小萌物,螢光閃閃,全身赤裸,膚質滑膩,讓人心動!烏冬面烏冬面,你要摸一下嗎?”

  我天真無賴地把藏在麒麟糕裡的碧玉放到孤煌少司的面前,他的臉色,立時變得古怪彆扭起來,我之前的話對他起了作用,他彆扭地看看我手中的碧玉。我說的是美少年,看他的臉色是摸不下手了。

  我故意在碧玉上指指點點:“你看,這裡是他的小手,這裡是他的小身體,這裡這裡,就是他的小翹臀!”

  “小玉!”孤煌少司忽然一聲厲喝,用右手蓋住了我手心裡的碧玉。覆掌於我手上,立時,手心隔著碧玉感覺到了他手的壓迫感。熱意在肌膚相觸的方寸之處侵染開來,捂熱了我們手心之間的碧玉。

  他面露嚴肅看我:“你從哪裡學來這些?以後不許再想這種色色的東西。”

  嚴厲的面容宛如一位嚴父在責備愛女。

  我眨眨眼,抓住碧玉從他手心下離開,指尖擦過的他的掌心,他黑瞳一緊。我無趣看他:“烏冬面沒趣,這不是色色,是好玩。你不懂!”

  孤煌少司看我一會兒,輕笑一聲。抬手指尖輕輕撫上我的側臉,熱熱的指腹,帶著男人正陽的溫度。

  我不悅拍開,轉開臉。正看見懷幽面露緊色地看我一眼,匆匆低下臉,雙手在膝蓋上握緊。

  “你這個色丫頭,若要看,宮內還少嗎?”孤煌少司的語氣裡透著曖昧。

  我歪臉白他:“看真的有什麼意思,說了你也不懂,你們男人才色呢!”

  孤煌少司微微一怔:“沒意思?”

  “恩!”我重重點頭,“而且還很噁心。我不喜歡男人光著身子,美男子是用來欣賞的。給他們穿上不同的好看的衣服,才美美的,脫了有什麼好看。而且,男人的身體不都一樣嗎?”

  “咳,哈哈哈——哈哈哈——”孤煌少司握住我的手忽然大笑起來,柔柔看我,“我明白了,原來那些都是小玉的娃娃。”

  我故作莫名看他。他反是心情大悅,捏了捏我的鼻子還拿起最後一個福祿糕:“小玉想知道這裡面是什麼嗎?”

  我好奇起來:“當然想!”

  孤煌少司也把糕點翻轉。似是看出我不想破壞福糕表面那金箔的花紋,然後拿起勺子插入,瞬間,我仿佛聽到了小糕糕的呻。。。吟:“啊~~~好奇怪~~~不要不要~~~出去出去~~”

  “現在,我要給你打開小美男的衣服羅~~”孤煌少司完全迎合我口味地說,他俊美無暇的側臉也變得頑皮起來,似是全然放鬆,不再深沉似海,或是掛著那若有似無的微笑。

  他的神情在我眼中漸漸真實起來,我深深感覺到我們此刻的距離,是真的,沒有任何偽裝,沒有任何的謊言,此時此刻的他,是真正的孤煌少司,他在跟我一起玩幻想遊戲。

  “好了好了,我要打開羅,小玉你來看,這個小美男合不合你口味?”他用勺子舀出了裡面大大的,無暇的珍珠放到我面前,真實的笑容讓他的俊美無暇的容顏都染上了一層無邪的光輝。

  我在他沒有造作的笑容中失了神,原來陰狠毒辣的孤煌少司,也有純真貪玩的一刻。他自己此刻知道嗎?若是察覺,會不會心慌自己暫時露了真實呢?

  我單手支臉細細欣賞,輕輕感歎:“好美啊……少司,你是我見過的最美的男子,真是死也瞑目了……”

  “吧嗒。”他手中的珍珠滾落桌面,笑容在我的目光中凝固,我伸手撫上他的臉,我冰涼的手,讓他的神色開始慢慢恢復深沉,熟悉的微笑再次浮上他的嘴角,用他熱熱的手握住了我冰涼的手:“小玉在胡說什麼,真不吉利。”

  我收回手失意地低下臉:“我是巫女,每一任巫女得到狐仙大人庇護,會獲得少許神通,可推算巫月國運,獲得狐仙大人的預言。狐仙大人告訴我,巫月國運將會衰敗,巫月皇族將會受到詛咒,每一任女皇都活不過一年……”我漸漸哽咽起來,雙手捂住臉。

  “小玉……”孤煌少司輕輕攬住了我的肩膀,傾身貼上我的耳側,“那種是無稽之談,不要相信……”

  “不是的……不是……”我哭泣起來,“前幾任女皇全都活不過一年,我知道,我也快死了……可是,可是!我一個人在狐仙山上,真的……太寂寞了……”

  心酸的淚水源源不斷流出,我拼命擦著。

  “小玉……”心疼的呼喚從他口中而出,他把我擁入懷中,讓我靠在他胸膛之上,熱熱的手掌輕托在我後腦,用他溫暖的手心溫暖我的身心。

  我揪緊他衣領繼續哭泣:“我想與其餘生在狐仙廟被寂寞折磨,不如下山享受一年快樂,烏冬面……你許我的三千美男,可一定要做到啊……待我死時,你一定要把你和所有美男的畫像放入我的棺木陪我……”

  “小玉,別再說了!我不會讓你死的!”他緊緊抱住了我的身體,語氣發了沉,在那一刻,我清晰地聽見他的心跳顫動了一下,但很快再次恢復正常。

  我靠在他心口上,擦去眼淚,烏冬面,能不能把那個凝霜公子弄進來,就靠你了!

  所以說,有時候女人的眼淚,還是有用的。

  呼……哭得我好累……...<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6-1-28 01:52 PM


第十四章 女皇缺錢

  “咚“,絢爛的煙花照亮了整個皇城和皇宮,讓平日幽靜漆黑的皇宮多了分生氣。

  孤煌少司靜靜站在我的身旁,煙花照亮了他沒有表情的臉龐。還記得他接我下山的那一天開始,他的臉上,始終掛著微笑。

  而在我揭破天機之後,他的臉上,卻在沒笑容,也再也沒說過一句話,即便是假意地寵我,或是哄我。

  他忽然的沉寂讓百官也變得小心起來。

  我和他如同同床異夢的夫婦,站在觀星臺上,看似一起欣賞煙花,卻在各自想著心事。

  孤煌少司神情的變化在我意料之外,讓我也忽然有點摸不透他。天機已變,我也不想費力氣揣測他此刻的心思,不如享受這一刻,好好欣賞綻放在空中的華麗煙花吧。

  孤煌少司想殺我,是必然的。

  但他沒想到我會在自己揭穿,那一時,他或許會懷疑,故而一時深沉,但我說是詛咒,使他消去了疑心,不過也在他心裡埋了一個結,讓他在每次想殺我之時,會想起我今天的話,我今天的哀求,和我今天的認命,以及我口中的詛咒之說。

  他加害女皇是他的計謀,還是他被命運操控,使之應驗了詛咒之說?

  結果或許會是一樣,但從此刻開始,他的心境,會變得不同。

  夜風越來越涼,圓月高懸當空,皇宮已萬籟俱靜。

  煙花會後。孤煌少司也是沉默離去,宛如忽然之間拉開了與我的距離,變得陌生起來。或是。他也覺得裝喜歡我太累,今天,他也想休息一下。

  我獨坐寢殿上,一壺酒,一塊糕,一隻鴨腿。

  要把孤煌少司的勢力連根拔除,必須內亂。但,內亂無兵。

  農民起義。時機不成熟,且訓練農夫為兵,也需時日。若等民怨至深,民間發起起義。那巫月皇族不保,巫月易主。

  我擰眉倒一杯酒,放在唇邊。

  所以,最好的方法,是讓巫月皇族起義。

  由巫月皇族舉兵討乏孤煌少司這個妖男和我這個荒唐的傀儡女皇,這才是正義之師,名正言順根除孤煌少司所有根系。

  要振興巫月,此戰無法避免。我不殺生,但為清內敵。必會血流成河。一派要上位,另一派必被肅清。

  這,便是皇權。便是政治。

  但是,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我們無兵。

  莫說兵,連兵器都沒。

  要打造兵器,必須有充裕的資金。

  一場仗,把國庫打空是常有之事。如此龐大的一筆資金。我想也只有孤煌少司的小金庫裡才有了。

  當資金,兵器和兵權拿到之後。只需推出一個民心所向的巫月皇族。

  巫月皇族並未完全被孤煌少司殺害,一些發配邊關,一些遣去挖礦采鹽。

  各種礦藏和鹽田屬於巫月國有,挖礦尤為危險,所以會把重犯押至礦藏,勞作致死,也不用分發工錢,一舉兩得。

  在巫月皇族之中,有一位奇才,名為巫溪雪,是前任瘋癲女皇巫淑嫻的堂妹,她才思敏捷,武藝超群。

  在淑嫻女皇上位之時,她聯合眾多皇族聯名彈劾孤煌少司這個攝政王,但最終功敗垂成,成了階下之囚,被發配巫川煤礦,和她的家人及親信挖煤到死!

  巫溪雪因為武藝超群,所以跟瑾崋的母親,也就是瑾毓一直交好,並曾一起上陣殺敵,所以她也領過兵,打過仗,軍心所向,只要跟過她和瑾毓的兵對她都十分敬重。瑾毓也會忠於她。

  而瑾毓的兵依然在邊關,現在應該是屬於慕容旗下了。

  我對流芳師兄說的人選,便是她。要找她不難,但要等我這裡所有準備妥當。

  現在,糧有了,兵有了,將也有了,皇族也有了,偏偏在錢上,卡住了。

  要走後面的棋,這一步至關重要!

  “呼啦!”瑾崋翻身躍上,一身白衣飄然,坐於我身旁直接抓起我的鴨腿啃了起來:“在想什麼?想這麼久還不睡?”

  “在想孤煌少司的錢。”我飲下杯中酒。

  “他的錢!”

  “恩,想用他的錢做軍餉。”

  “咳咳咳咳……”瑾崋一下子像是鴨肉噎住,咳個不停,咳了半天,擦了擦也不知是咳出來,還是笑出來的眼淚,用抓鴨腿的手的手肘推了我兩下,“雖然我覺得你挺厲害,但這麼異想天開的事你怎麼可能做到?你讓孤煌少司拿錢給你作軍餉,你當孤煌少司是傻子啊!”

  我看著酒杯,心裡盤算。

  “你……不會真的這麼想!”瑾崋似是笑夠了,變得有些驚訝看我,我瞥眸看他,他星眸閃閃,驚呼,“你真這麼想!”

  “不然我坐這兒幹嘛?乘涼嗎?”

  瑾崋眨眨眼,往我身邊挪了挪,挪到我身邊抬手架上我的肩膀,像兄弟一樣攬住我的肩膀湊到我面前再次確認:“你……要軍餉做什麼?你想打仗?”

  我對他認真點點頭。

  “太棒了!”他激動地一拍大腿,立刻追問,“什麼時候?!讓我做先鋒!我一定幫你取了妖男的首級!”

  我白他一眼:“沒錢怎麼打仗?”

  “偷啊!”他興奮地勾住我脖子,“你既然想要妖男的錢,偷還不容易?”

  “怎麼運?”我反問。

  他理所當然地說:“就這麼運唄。”

  “撲哧。”我轉開臉,給自己倒一杯酒。

  他勾住我肩膀晃了晃:“你笑什麼?”

  我轉回臉,正對他靠近的劍眉星眸的俊臉,他一怔,攬在我肩膀上的手,開始僵硬。

  我笑看他:“你以為我只是偷幾百兩嗎?我要偷的,最起碼是千萬兩!”

  他呆呆看我,雪亮的星眸裡,映入空中的明月,讓他的黑瞳清澈如鏡,宛如能映出我的臉來。

  我奇怪看他:“你怎麼呆住了?幾千萬兩就把你驚呆了?”

  我捏上他的臉,他忽然像觸電一樣排開我的手,急急抽回勾在我肩膀上的手:“別碰我!”他發急地說完,轉開身體,抱膝坐在一邊,不再看我。披散的黑髮隨風清揚,滑落他的雙臂,在月光中劃過一抹淡淡的星光。...<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6-1-28 01:58 PM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6-1-30 03:48 PM 編輯

第十五章 不要撕衣服!

  “你這人真彆扭!”我不爽地拍他後腦勺。

  “嘶!”他摸上自己的後腦勺。

  “莫名其妙就生氣了,是你自己靠過來的好不好!”我也生氣起來,瑾崋這脾氣難怪那個蘇凝霜要把他丟青樓去,我也想那麼做了。

  “我忘記你是女的了。”他還有理了,“你為什麼不偷國庫?”

  “國庫裡誰知道還有沒有真金白銀,如果只是珍珠寶器那種東西還要賣太麻煩了。而且,國庫是巫月的財產,你難道不知道我們女人喜歡花男人的錢嗎?”巫月國庫裡有錢?別搞笑了。從沒聽說有奸臣把錢往國庫裡送的。

  瑾崋僵硬地轉臉看我,吊起上嘴唇,臉上的表情像是極度地嫌棄。

  我沉下臉:“你那表情是什麼意思?”

  他撇撇嘴,白我一眼:“沒什麼意思。”

  我太陽穴緊了緊,這小子難道看不起我用別人的錢?我捨不得用自己的錢用孤皇少司的錢他嫌棄什麼?擰了擰拳頭:“你小子真是太過分了!一直不把本女皇放眼裡,本女皇今天一定要狠狠揍你一頓!”我豁然起身。

  瑾崋也立刻起身,用手裡的鴨腿正色指我:“你敢!巫心玉,我瑾崋可不會手下留情!”

  我挽起衣袖,脫下一隻鞋子:“今天我就要用拖鞋大法來制裁你!”我抓起繡鞋就朝他打去。

  瑾崋抬臂阻擋。我全拍在他手臂上。

  “夠了!你夠了!你把我拍髒了!我真還手了!”他揮舞手臂,忽然,他像是被過長的睡袍絆倒。朝我撲來,他雙手本能地推在我身上,我驚訝地瞪著他,被他往後推倒!

  “啊——”他瞪大星眸,澈然的眸中是慌張,他重重的身體壓向我,我因為慣性被他推倒。

  “碰!”我倒在傾斜的房檐上。後背躺在凹凸不平的瓦片上,說不出地疼。就像凸起的石頭,嵌入你身體,怎是一個“銷,魂”了得!

  瑾崋呆呆地滿臉通紅地壓在我身上。筋骨結實的身體帶著青年的火熱,透過那絲綢的睡袍瞬間映入我的衣衫,熨燙我的身體。他像是一個燒燙了的大山芋,溫度不再正常。

  雪白雪白的睡袍在月光下近乎透明,一陣不大不小的夜風似是故意吹開了他寬鬆的衣領,如同一隻手毫不猶豫地揭開了他的衣領,徹底顯露衣袍下緊繃的赤果果的身體。

  “咕咚。”他瞪大眼睛呆呆咽了口口水,滿面漲紅。

  忽的,他把手中的鴨腿塞入我嘴中:“這個還你!”說完。他倉惶地從我身上爬起,眨眼間消失在了月色之下,房梁之上!

  我鬱悶地坐起。後背像是被千夫狠狠踩過,痛地直想揍人!

  我拿出嘴裡的鴨腿,想喊,不能喊。夜深人靜,一嗓子在殿外值夜的小宮女該聽見了。

  我收拾東西躍落,面前卻是懷幽。

  他靜靜站在窗後。身上是和瑾崋一樣的微微透明的睡袍。他因為我躍落而愣了一下,目光與我相觸時。匆匆撇開,但我卻在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一抹羨慕的神色。

  “懷幽,讓開。”我說。

  懷幽立刻垂首讓開,我從窗戶裡躍進去,隨手扔了酒壺酒杯,抓著鴨腿直接飛躍入床,紗帳被我人風帶起,我瞬間捕捉那裝睡的白癡!

  誰能這麼快睡著?

  我朝他撲去,他感覺到立刻睜眼翻身,床小,我一把扣住他腳踝狠狠拽回,他沒能飛起來,趴在床上,我緊跟著一屁股坐在他腰上,他昂起上半身:“痛!斷,斷了!唔!”

  我直接把鴨腿再塞回他嘴裡,一手狠狠摁了一下他後腦勺:“你吃過的給我吃,你惡不噁心!”

  “唔!唔!”

  我起身,冷笑拍拍手,下床準備洗手,滿手油膩。

  沒想到懷幽已經手托金盆靜靜站在床邊,金盆邊是乾淨的手巾。

  “女皇陛下,請洗手。”

  我心中對懷幽的欣賞之情又多一分。

  “我吃過的你覺得噁心,懷幽每天都給你試吃,你怎麼不覺得噁心啊。”在我洗手時,瑾崋從床上晃了下來,把吃剩的鴨骨頭一手扔出窗外。

  我疑惑看瑾崋:“懷幽已經不試吃了?”

  “他是在你沒看見的時候~~~”瑾崋走了過來,看懷幽,“你倒是真忠心,就不怕被妖男毒死?”

  我有些驚訝地看懷幽,月光清晰地照出了懷幽微微擰眉的臉,他低著臉,抿唇不語,但目光看向了瑾崋。

  瑾崋伸手要洗手,懷幽卻撤回了金盆轉身走了。

  瑾崋一愣,輕笑:“哼,怎麼,還嫌我多嘴了?”

  “妖男是不會下毒的。”忽的,黑暗之中,懷幽淡淡說,緩緩走回月光之中,淡淡看一眼瑾崋,“因為,妖男沒你那麼蠢。”

  登時,屋內空氣凝滯,我撫上額頭。

 殺氣從瑾崋身上而起,連風都不敢進入窗戶之內。

  “我受夠了!我不玩了!”瑾崋豁然轉身,衣袖飛揚,我一把扯住手能所及之處,寂靜之中傳來“嘶啦!”一聲,瞬間,空氣僵硬。

  我僵硬地抓著手中絲薄白衣的碎片,懷幽身子一僵。

  瑾崋僵硬背對我站立,睡袍徹底破裂,那寬鬆絲滑地即使連系帶鬆開也會滑落的睡袍,此刻被我扯掉一大塊直接“撲簌”一聲,全線癱瘓,墜落在地,露出瑾崋白色的內內。。。。

  月光之中,隱隱感覺瑾崋整個人都紅了。

  我立刻轉回身,匆忙扔了手裡的碎片:“這品質也太差了,下次不要用絲綢做睡袍了。咳。我先睡了。”我溜回床。

  “咳。”懷幽輕輕的笑聲響起,默默撿起地上的碎片和瑾崋腳下的,走到瑾崋面前,“要穿我的嗎?”

  “不用!阿嚏!”瑾崋甩臉氣鼓鼓地回床,躺在最最邊上,裹住了被子,蜷縮身體,渾身散發慘兮兮的怨氣。

  懷幽把撕破的衣服疊好放於桌面,看著碎衣又忍不住笑:“呵呵呵呵……”

  忽的,床明顯一沉,光溜溜的身體直接飛過我上方,穿出紗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落於懷幽身後,緊跟著,只聽又是“嘶啦”一聲,懷幽,僵硬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6-1-28 02:04 PM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6-1-30 03:45 PM 編輯

第十六章 還是認不出踹出房

  “哼,看你還笑!”瑾崋一臉報復地站在懷幽身後,狠狠瞪著懷幽後腦勺,但他卻完全不像以前那般害羞窘迫,而是毫不知羞恥地光溜溜站在月光之下,他是真不把我當女人了!

  從另一個角度想,他把我當兄弟。。。。。

  再看懷幽後背的衣服,完全被撕裂,變成了兩片,靠前面的系帶勉強掛在懷幽身上,從裂口處露出的瑩白肌膚在月光中如玉般散發柔光。懷幽不像瑾崋是個練家子,所以他的身體顯得肉感但不胖,有一種油脂的飽滿感。

  而瑾崋因為是個練家子,所以身體相當結實,肌肉紋理非常清晰,尤其他那樣挺直站立,後背的線條立刻突顯出來,和懷幽的飽和敢形成強烈的對比!瑾崋充滿男性的性感,但懷幽卻更讓人產生愛撫的欲望!

  “撲簌。”勉強掛在懷幽身上的衣衫還是順著他光滑的肩膀和柔美的線條緩緩滑落雙臂,雙腿,墜落在地上,月光立刻描繪出他側身的輪廓,雖然不如瑾崋一般結實的胸膛,但那飽和的線條如同世上最溫暖柔軟的枕頭,想讓人依靠大明星系統。

  兩個男人,徹底,光了。還一前,一後,站著。

  這一刻,我好想立馬把這兩貨踹出去!他們這是在藐視我!不!是完全無視我!

  他們這樣光了,讓我怎麼辦?!

  是看?還是不看?

  想不看。也已經看了,我根本來不及躲,他們就光了!

  他們這是在陷害我啊!我從來不扒衣的。可是,明天之後,外面又會如何說我?!孤皇少司又會怎麼想?會不會覺得自己機會來了?因為我扒男人衣了,我不討厭光身子男人了!到時我還有什麼理由去拒絕和他成婚洞房?!

  我勒個日啊!

  我長歎一聲趴在床上,把臉埋入床單,算了,反正我也“色名”遠播了。也不多這一條罪狀了。還是想想明天怎麼跟孤煌少司解釋吧。

  其實,他們才更應該在意才對。以前我不扒衣。又不跟他們行房,宮內宮外都知道我們是穿衣服睡覺,他們只是我暖床的工具和靠枕。

  現在,他們。扒衣了。。。。

  還是兩個一起。。。。

  他們難道已經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清白和名節了?

  這兩個人太讓我頭疼了!

  “都給我滾回來睡覺!”我忍不住怒了。

  兩個傢伙老老實實滾回來了,用被子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

  我氣悶地坐起身看床上兩條毛毛蟲:“明天你們還要跟我去神廟!你們鬧夠了!”

  懷幽臉紅地翻身向下,也把臉埋入床單,似是無顏面對我,又不想看撕了他衣服的瑾崋。

  瑾崋裹住被子微微抬起上身,像毛毛蟲一樣昂起腦袋,臉上沒好氣:“為什麼我們要跟你去神廟?”

  “還不是怕你們兩個鬧翻天害了我!”我真的要忍不住怒喝!

  瑾崋抿抿嘴,不吭聲了,躺回。翻身背對我。

  “女皇陛下……奴才……該死……”懷幽悶在床單裡說。

  我怒視瑾崋:“瑾崋你夠了!該長大了!現在我們在同一條船上,哪裡由得你說不幹就不幹!你別忘了你爹還說過就算讓你侍寢你也要演下去!”

  裹住瑾崋的被子一緊,變得僵直。然後,傳來他悶悶的聲音:“我只是說說……又沒說不幹……我是要親手殺了妖男的……”

  他的嘟囔透著委屈,我呼出一口氣重重倒落:“算了,我已經不指望你們和平共處了,以後你們少給我惹事我就拜謝狐仙大人了!”我放棄地大歎一口氣,所以男人不娘。還是不要入後,。宮地好,否則整天刀光劍影,血流成河!

  身後也是一聲接著一聲的歎息,希望這兩個傢伙今晚能夠好好反省。

  一直認為懷幽謹慎靠譜,沒想到他現在越來越喜歡激怒瑾崋。偏偏瑾崋又是個爆竹,一點就著。懷幽到底怎麼了?怎會在瑾崋這裡屢屢失常?他明明不會武功,難道不怕真的惹怒瑾崋被瑾崋打死嗎?

  懷幽,你到底吃錯了什麼藥?

  然而,第二天早上的情景,更讓我胸口塞血,差點內傷!

  我的臉沉到極點,坐在床上看身邊的兩隻。

  瑾崋早就踹掉了被子,光溜溜地抱住了懷幽,而懷幽可能因為被瑾崋抱地熱了,也蹬掉了被子。

  於是,兩個男人在我的床上!是我的床上!裸裎相對,肌膚相親。

  一口血瞬間悶到胸口,我真的受不了了。

  尤其看到瑾崋還貼在懷幽頸項裡,不知道做了什麼美夢,還往懷幽脖子裡蹭了蹭,發出開心的醉吟:“恩……”

  登時!我炸了!

  “你們兩個給我滾出去!”我的一聲大吼登時把兩個男人驚醒。

  他們還懵了一下,緊跟著,各自驚叫起來。

  “啊——”

  “啊!!”

  “啊——”

  “啊!!!”

  瑾崋和懷幽交替驚叫,我一腳一個:“滾!滾!給我滾!”

  兩個男人倉惶地抓起被子裹住身體,滾下床。

  我飛躍下床直接踹瑾崋:“滾!滾出去!你讓我太噁心了!”

  瑾崋被我踹著趔趄前進,也沒有反抗,而是滿臉通紅,緊緊抓住裹住自己的被子,瞪著星眸一邊趔趄後退一邊指我:“你別再踹了!我會反抗的!我真的會!啊——”

  在他還沒說完,我直接一個迴旋踢把他踹出了門。

  “垮察!”殿門瞬間倒塌,驚壞了外面的宮女和男侍,他們驚得各個下巴脫臼地看躺在破碎的門上痛得哼哧的瑾崋。

  “算你狠!”瑾崋咬牙切齒地說。

  我轉身朝懷幽射去冷光,懷幽老老實實地低下頭,也是抓住裹住自己身體的被子,光著腳,長髮淩亂地默默從我身前走過,跨過躺屍的瑾崋,在宮女和男侍們更加驚詫的目光中,匆匆逃離。飄擺的長髮間,隱隱可見紅透的耳根和微微粉紅的赤。。裸的雙肩。

  “呼!”還不進來收拾!

  我一聲厲喝,外面驚呆的桃香立刻回神,拉了拉還沒回神的小雲匆匆朝我走來,我冷冷指向地上的瑾崋:“是收拾這裡!”

  “是!”女皇陛下。

  立刻,眾人匆匆上前,扶瑾崋的扶瑾崋,收拾破門的收拾破門。...<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6-1-28 02:09 PM


第十七章 不開心要花錢

  我拂袖入內,蘭馨和碧詩匆匆進入服侍我洗漱。

  今日要去神廟,也看不見那破門了。

  辰時,前往神廟的儀仗隊在早上的插曲後,準時出發。

  高舉巫月國旗的騎隊先行,然後,是我華麗的車攆,孤煌少司依然和我共坐一起,後面是長長的隊伍和馬車。

  慕容襲靜騎馬在孤煌少司一側,一身銀甲紅披風,紅巾包頭,英氣非凡。

  我的鳳攆後是與我一同前往神廟的朝中三品以上官員,當然,還有瑾崋和懷幽。

  我特意把他們放在同一輛車裡,讓他們共處一個幽閉環境,好好“培養培養”感情。

  與孤煌少司請我下山時不同,這一次,路邊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明知女皇車攆經過,他們必須下跪,可是,還是無法阻止源源不斷前來看熱鬧的百姓。

  兩邊已經跪滿了百姓,他們老老實實趴在地上,趁官兵不注意時,大著膽子偷看一眼,然後又匆匆低下頭。

  車攆裡鋪有厚實華美的地毯,擺放了矮桌,桌上香茶水果,糕點零食一應俱全。背後擺滿了各種靠枕,還有一條褥子。

  我不開心地拿起一個核桃從這只手滾到那只手,車輪滾動,核桃失去了方向。滾落矮桌。

  忽的,錦繡的袍袖掠過眼角,孤煌少司接住了那個核桃。放回我的面前,修長暖玉般的手指,讓人心動。

  他今天又換了一身較為輕便的華服,月牙的顏色溫暖如同月華,隱隱的同色暗紋,使整件華服帶出一種低調的奢華,雖不見繡線。但這種暗紋卻製作起來更加繁瑣精細,顯出了巫月皇家繡女們的精湛技藝。

  “怎麼?不開心?”孤煌少司單手支臉微笑看我。

  我拋了拋核桃。悶悶回應:“恩。”

  他伸手握住了我的一隻手,包裹在掌心,溫暖的手心可以融化你的心,讓你對他推心置腹。

  “是懷幽和瑾崋不願侍寢嗎?”他握住我的手。大拇指的指腹在我的手背上輕輕摩挲,那輕柔的動作像是在輕撫你的心臟,消去你所有的怒氣。

  我瞥眼看他:“什麼侍寢?”

  孤煌少司深邃的眼睛漸漸半彎,看似眯眼而笑,卻是藏起那眼中所有不想讓你看到的心思,他似是故作莫名:“那瑾崋和懷幽怎會赤身露體地出來?”

  我就知道,宮裡的人一定以為我色到要兩個男人侍寢了。

  我撅嘴甩臉:“還不是想適應男人光身子,結果……”

  “結果怎樣?”他追問,握緊了我的手。

  我低下臉:“還是覺得噁心!”

  握住我的手緩緩鬆開。他變得沉默無聲。

  我低著臉看桌上的水果:“以前覺得男人光身子噁心是因為去市集會遇到很多打赤膊的男人,不是殺豬的就是打鐵的,渾身汗漬。還有難看噁心的胸毛和腋毛,最受不了的就是!”我受不了地抬臉看孤煌少司,他微微蹙眉:“是什麼?”

  “是汗臭!”我鼓起臉,“又是狐臭又是汗臭,你們男人真臭!”

  孤煌少司一愣,俊美無暇的臉出現了片刻的呆滯。隨即,他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

  我睨他一眼:“我本來想瑾崋和懷幽長得不錯。可能打赤膊沒那麼噁心,兩個人一開始還不肯脫,我就把他們衣服扯了,結果,看著還是覺得渾身豎寒毛,果然你們男人還是穿著衣服比較好看!”

  “哈哈哈——哈哈哈——”他在一旁大笑不已,伸手攬住我的肩膀把我往他身邊帶了帶,下巴抵上我的頭頂,“我的小玉啊,你怎麼那麼可愛?說吧,要怎樣你才能開心起來?”

  我靈機一動:“我要花錢!”

  “好,隨你花。”

  我立刻從他懷中站起,他疑惑看我:“小玉,你做什麼?”

  “花錢啊。”我大步跨過矮桌,他立刻拉住我的手,面帶微笑和寵溺:“現在我們要去神廟,等回來我再帶你上街。”

  “我不逛街,我就花錢。”我笑著裂開嘴,一臉的人畜無害子,天真無邪。

  他還是不解地伸手拉著我的手,我晃動手臂開始跟他撒嬌:“你說讓我花的,你就由著我一下吧,我都噁心了一個早上了~~~~”

  孤煌少司在我的撒嬌中,無奈地笑了,放開我的手,雙手插入華美的袍袖中,對我微笑點頭:“好吧,不要亂來。”

  “知道啦~~~”

  我開心地“呼啦!”掀開面前紗帳,驚到了車夫。

  車夫受驚,慌忙轉身朝我下拜:“女皇陛下!”

  慕容襲靜不悅地看我一眼,高喊:“停——”

  立刻,整個皇家車隊因我而停。

  兩邊的官兵驚訝地看我,甚至忘記去喝止好奇的百姓抬頭。

  我大聲道:“不用跪了,都站起來吧!”

  百姓們惶惶不安地看向彼此,無人敢起身,但是,已經有了小小的騷動。

  攔在兩邊的官兵們先回神,轉身低喝:“快起來起來!女皇陛下叫你們起來沒聽見啊!”

  這時,百姓們才一個個惴惴不安地起身,忽的,我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椒萸,目光短促地掃過他,感覺到了他眼中的深深恨意。他低下頭站到人群的最後,雌雄莫辯的臉因為那份恨意而變得不再柔和。

  我笑眯眯地掃視一圈,然後說道:“今天,本女皇心情不好!”

  立刻,百姓們騷動了,紛紛後退,甚至,有人開始逃跑,宛若在害怕一個心情不好的女皇打開殺戒。

  我在那一張張驚慌失措的面孔中朗聲道:“所以,想花錢!”

  登時,來不及逃跑的百姓頓住了,第一排面目最清晰的百姓臉上全是呆滯的神情。

  我笑嘻嘻說道:“本女皇喜歡貌美之人,所以,反是長相貌美的,無論男女老幼,都可以到攝政王府領取十兩銀子!”

  剎那間,萬籟俱靜,比半夜還靜!

  無論是兩邊的百姓,還是兩邊站崗的官兵,甚至連前面的騎兵都一個個回頭瞪大眼睛。連滿懷仇恨的椒萸也怔愣地抬起臉,直直朝我看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6-1-28 02:13 PM


第十八章 回到神廟

  “咻~~~~”整條官道靜得可以聽見風聲經過,聽見馬兒的呼哧聲和旗子飄擺的呼呼聲,但是,唯獨聽不見半絲人聲。宛如在我宣佈之後,所有人都忘記了呼吸!

  而我身後的車攆裡,卻是在迅速地降溫,降溫,降溫……

  我在燦燦的陽光下咧嘴一下,撐開手臂:“啊……花錢真開心。你們還不謝恩!誰不謝恩沒得領銀子!”

  登時,“呼啦啦”的聲音瞬間衝破了之前的寧靜,百姓爭先恐後地跪下,朝我連連磕頭:“謝女皇陛下——女皇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謝女皇陛下——女皇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呼喊聲連綿不絕,迴響天際。

  我開心地回到車攆,車攆立刻再次而動,而整條街已經熱鬧非凡。沒了方才的緊張凝滯和沉悶,只有那震天的歡呼聲。

  “烏冬面,我爽了!你看,大家都在謝我!”我咧著嘴坐在孤煌少司對面,與他隔桌而坐。

  然而,我在孤煌少司臉上,可看不到半個爽字。他雖然嘴角帶笑,可是雙眼,卻是快要眯成一條線:“小玉可知皇都有多少人口?”

  我掰了掰手指,搖搖頭。

  孤煌少司還是眯著眼,掛著有些僵硬的笑:“總共十五萬三千戶,算它每戶最少三人,也有四十五萬九千人,根據戶部去年的核算,整個皇都人口近百萬!你若每人十兩紋銀。那就是一千萬兩!小玉……”他睜開了眼睛,笑容快要掛不住,嘴角也微微有些抽搐。“你這錢花地可真是爽了!”

  我故作大驚:“啊!這麼多啊!那,那怎麼辦?”我反問,像是做錯事的孩子攪動手指,“我又不知道皇都有這麼多人的。。。。可是。。。說也說了,如果說取消,我會很沒面子的,我可是女皇。。。。。。”

  我小心翼翼看他。他深吸一口氣,緊抿雙唇閉目平靜了一會兒。再次睜開時,已是滿面暖人的微笑:“幸好你說是貌美之人才可領取銀兩,我會好好安排,最重要還是我的小玉開心。”他溫柔地撫上我的臉。“只是下次,不要再信口開河,你是女皇,金口玉言不是兒戲……”

  “恩!恩!”我像懂事的孩子重重點頭,“下次我絕不亂說了,以後想說什麼會先問烏冬面!”

  “乖了……”他微笑地摸了摸我的長髮,緩緩吐出一口氣,

  我眨眨眼,再次說道:“烏冬面不會不發吧。”

  “咳咳!”他咳嗽起來。

  我立刻到他身邊殷勤地給他撫拍後背:“我可是女皇。如果你不發,我也會很沒面子的。”

  “咳咳咳……”他又咳嗽一會兒,喘了喘氣。我立刻給他倒上一杯茶,他喝了一口,無奈搖頭,“你放心,皇都真正稱得上美人的不會太多,這小錢我還是給得起的。百姓喜歡你,我也高興。”

  “嘿嘿……”我開心地笑了。果然沒猜錯,孤皇少司家裡藏了不少錢。

  整支隊伍行行停停,停停行行,第三天晌午才到狐仙廟。

  上山的大路只到山腰行宮,之後需要步行。

  回到狐仙山,讓我心情激動,狐仙山的山風徐徐吹拂在我的臉上,帶著狐仙山特有的清新,讓人感覺到風的自由,不想離開。

  山上的楓林已經被秋徹底染上了紅色,遠遠看去,如同一片紅雲覆蓋在山間,美地動人心魄!

  男侍和宮女們正在行宮廣場上忙著整理宮內帶來的食材和器物,因為稍後要帶上山,新任女皇和官員在神廟留宿是慣例,只是男子不能入神廟。

  “小玉,來。”孤皇少司下了車攆。

  “啪!”一聲,慕容襲靜和上次一樣,已經給他撐起了傘。而他,只溫柔地笑看我。

  今天,天氣很好,萬里無雲,碧藍的天空裡飛鳥掠過,自由地翱翔與歡叫。它們在我上方盤旋了一陣,歡快飛離。

  我知道,它們是趕著去告訴流芳師兄,我回來了。

  “呼——”山風掠過,揚起我的華裙與長髮,絲毫不覺山風的寒冷,反而帶著一絲家人的溫暖,這裡的一草一木,都在歡迎的我回家。

  孤皇少司在陽光中向我伸出手,我把手放到他手中,一躍而下,他輕輕扶住我的腰,寵溺地笑看我:“你總是這麼頑皮。”

  周圍的馬車裡,官員也開始陸陸續續下車。

  懷幽和瑾崋走下車,隨同而來的桃香,小雲,蘭馨,柔兒立刻上前,整理瑾崋的衣衫。瑾崋依然形如木雕,面無表情。

  倒是梁相在這麼久之後再見他,目露憐惜和心疼。

  曲大人和其他忠臣走到她身旁也是看了一眼行屍走肉般的瑾崋,搖頭歎息。

  “女皇陛下怎麼把瑾崋也給帶來了。”慕容老太君那裡,又有官員竊竊私語。

  “是啊,瑾崋只是一個公子,怎麼可以出後,,,宮?我們這個女皇真是太亂來了,有違祖宗法理。”

  “我們這位女皇何時正經過?”慕容老太君開了口,面容微沉,看來之前的事,她還沒消氣,這老太婆,氣勁夠長啊。

  但是,奇怪的是末尾一輛看似不怎麼奢華的馬車裡,卻久久沒有人下來,那輛馬車被一種詭異的靜包裹,猶如鬼車自行一般讓人不寒而慄。

  怎會有一輛空馬車?疑惑之時,感覺到官員正偷偷看向我,我自作不見地立刻拉起孤煌少司:“烏冬面快!跟我一起進神廟!”

  孤煌少司微微一愣:“隨你入神廟?”

  “是啊。”我理所當然地笑著,“神廟就像是我的家,我想讓你看看我住的地方。”

  “原來如此。”孤煌少司笑了,溫柔似水的笑容美地讓人心弦顫動。

  我立刻拉起他:“走!”我拉起烏冬面就往前跑,身後是緊緊跟隨的慕容襲靜和她的近衛軍,我朝懷幽的方向大喊:“懷幽,帶小花花一起上山,他悶久了,帶他去溜一圈~~~~”

  懷幽朝我的方向深深一拜,而瑾崋已經滿身殺氣地朝我斜睨而來。

  我一笑,轉回臉拉起孤煌少司繼續往前跑。

  腳步生風,平地飛起,孤煌少司也運氣輕功緊跟我,月牙的華袍在翠林之間飛舞,他的目光不再離開我燦燦的笑容,和我一起自由飛翔。...<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6-1-28 02:19 PM


第十九章 孤煌泗海也來

  紅楓飄落滿地,踩在紅色的樹葉上,是美妙的“嚓嚓”聲,軟軟的樹葉像是一張橘紅色的地毯鋪滿腳下,一直到狐仙神廟的臺階下。

  漫天的紅楓遮蓋在我的頭頂,只有從樹葉的縫隙之間,才能窺見一抹碧藍的顏色。

  孤煌少司也靜立在紅楓林中,月牙的華服因為雙腳踩入厚實的樹葉如同墜地,風過之時,片片楓葉飄落在他華服之上,如給他月牙色純潔的白衣繡上了一片,一片火紅的楓葉。

  他抬起臉伸手,接住了緩緩飄落的楓葉,垂臉靜靜注視,俊美的側臉變得沉靜,似是世間在此刻停止流動,他是否會想起遙遠的曾經,也在這楓林中駐足,在山風中寧靜地傾聽楓葉墜地的聲音?

  “丁玲——丁玲——”我立刻遙看神廟,那是神廟裡鈴鐺的聲音,是流芳,一定是他在迎接我的歸來。

  我立刻朝神廟奔去,身後的世界依然安靜地只有楓葉隨風起舞的“沙沙”聲。

  當我的腳尖落在神廟大門之內時,流芳師兄已經站立在狐仙神像之前,對我激動地微笑。

  他的銀髮更長了,染上了秋的暖金色,在風中飛揚。一身樸素簡潔的白衣,簡單的黑色花紋,讓他看起來純淨而神秘。

  依然是平直的袖口,褲腿,褲腿裡露出的雙腿已經褪去了胡毛,變成了光潔白淨,肌膚通透的人的皮膚。

  他的雙手插在袍袖之中。依然還有點像狐狸的臉對我一笑,將雙手從袍袖中伸出,立刻一雙白淨通透的玉手出現在我眼前。我欣喜不已,卻不能與他說話。

  他的目光朝我身後看去,我只有收回所有激動興奮的目光,轉身,看著提袍緩緩而來的孤煌少司,他的身後,是急急追趕而來的慕容襲靜和近衛軍。

  隱隱可見梁相和慕容老太君也姍姍而來。這一次真是特別。慕容老太君居然也來了。

  孤皇少司停在神廟門前,抬臉細細觀看神廟。目光在他不經意之間流露出一抹懷念,他看過神廟大門每一處,如同用自己的目光描繪著神廟大門,透著迷惑。透著熟悉,如同在他的記憶深處,也有著一副模糊的畫面,畫面裡,有一扇和這裡一模一樣的大門。

  “烏冬面,快進來!”

  我在門內伸手拉他,他微微一愣,抬步跨入神廟大門,就在他的右腳落入神廟大門之內時。忽然狂風乍起,掀飛了臺階上的楓葉,楓葉狂亂地飛舞在風中。掠過我的臉龐,與此同時,神廟裡的鈴鐺也混亂地響了起來。

  “叮噹叮噹叮噹!”

  鈴鐺雜亂地響個不停,莫名地帶出一絲不安與惶恐。

  我驚訝回頭看流芳師兄,他微露凝重,只看著孤煌少司。

  忽的。有人緊緊握住了我的手臂,如同陷入痛苦。手指深深嵌入我的皮肉。我立刻回頭,卻看見孤煌少司像是及其痛苦地捂住頭,在狂風之中長髮亂舞,華服“呼呼”作響。

  “啊!啊——”他竟是痛呼起來,膝蓋忽的發軟,他的呼喊也戛然而止,就在那一刻,他在狂風中仰面緩緩倒落。

  “攝政王!”慕容襲靜急急飛奔而來,不遠處的官員也驚訝地看向這裡。

  忽的!一抹白影飛速掠過紅色的楓林,百官之間,飛速躍過慕容襲靜,強勁的人風掀起了慕容襲靜紅色的披風,眨眼間,停滯在孤煌少司的身後,雪髮掠過孤煌少司昏迷的臉,白色的衣袖環過孤煌少司的腰,將倒落的他接入懷中,“啪!”一聲打掉了我拉住孤煌少司的手,將孤煌少司拖出了神廟。

  就在孤煌少司的腳離開神秘大門之時,狂風頃刻停止,一切再次歸於寧靜,只有片片紅色的楓葉從上空緩緩墜落,落在他那一頭似雪的白髮上,也掠過他那詭異的白狐面具。

  銳利的目光正從那面具後,穿過片片墜落的楓葉,冷冷看我。透著殺氣的目光,宛如要把我碎屍萬段!

  我被他打的手依然發麻,刺痛狠狠紮在我的心上,那輛似鬼車的馬車所透出來的絲絲熟悉的詭異,原來是他——孤煌泗海!

  一道神廟大門,隔開了我與孤煌兄弟,這對妖狐!

  忽的,明顯感覺到他的目光從我臉上移開,竟是移向了我的身後,我心中不由一驚。他居然看得見!他居然看得見流芳師兄!

  怎麼可能?!

  可是,從他目光的方向判斷,他確實是在看流芳師兄。並且,我明顯感覺到他的殺氣,更濃了。

  手背還在發痛,我拿起一看,完全紅腫了!

  孤煌泗海與孤煌少司完全不同,他對我顯然是下得了手!完全不會因為我是個女人而手軟。

  這點,在我與他對戰時,已經知道。

  “啊————”我立刻尖叫起來,孤煌泗海立刻收回目光冷冷看我,我看著自己的手,“腫,腫了!你居然打我!你!你怎麼敢打我!你到底是誰!快把烏冬面還我!沒看見他暈了嗎!我要帶他進神廟醫治!”

  我伸手故意去拉烏冬面,立時!白色的衣袖揚起,“啪!”一聲,他毫不客氣地打開我的手:“別碰我哥哥!”他冷冷說完,抱起孤煌少司,無視眾人地飛躍而去,白色的身影在那片紅雲之上飛躍,瞬息消失。

  所有人,因為他的到來,而驚呆站立在原地,久久沒有回神。

  因為,沒人見過孤煌泗海,甚至,是一直效忠他們的慕容襲靜。

  慕容襲靜站得離我最近,應該聽到了孤皇泗海的話,她已經徹底呆滯,水眸顫動,完全地不可置信!

  沒有人想到,孤煌泗海,比他的哥哥孤煌少司,更加俊美,更加魅惑,即使我,也無法太久與他對視,深怕被他吸引。

  我摸著自己的手,轉身,看向流芳師兄,他凝重地垂眸轉身,銀髮在秋光之中揚了揚,漸漸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孤煌泗海一定是看得見的,他果然會點巫術!

  而他們,這對妖狐兄弟,似乎,不能進神廟。

  孤煌少司進入時的異象,還有他頭痛到昏迷,一切的匪夷所思的事件,足以證明。而孤皇泗海的出現,並將孤煌少司拖出神廟大門,更加驗證了這個猜測。

  可是,為什麼?

  我仰望神廟,神廟的上空是高擴無雲的天空,師傅,你到底隱瞞了我什麼?你其實不止是知道他們那麼簡單吧。...<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6-1-28 02:24 PM


第二十章 神廟好熱鬧

  “叮噹——叮噹——”

  清脆的鈴聲打破了這密不透風的寧靜,眾人在鈴鐺中如夢方醒般緩緩回神,露出驚訝神色。

  慕容襲靜看看我,毫不猶豫地轉身帶隊離去,宛如那近衛隊守護的根本不是我這個女皇,而是攝政王。

  近衛隊的匆匆離去,讓官員們臉上的神色也變得不安和揣測起來。再看神廟之時,竟是目露敬畏。

  慕容襲靜跑過老太君,對她深深一禮,繼續下山。

  官員們圍上了老太君,似在詢問什麼,朝我這裡頻頻看來。

  就在這時,梁相神態平靜地朝我這裡走來,她的身後跟著曲大人及其她官員。

  立刻,慕容老太君身邊的官員不說話了,一起看著梁秋瑛。

  梁秋瑛走到我的面前,對我一禮:“女皇陛下。”

  我笑了:“是梁相,快進來進來。”

  梁秋瑛如常地邁開腳步,跨入神廟之門,別看她這小小一步,卻牽動了無數人的視線。當他們看見梁秋瑛順利進入神廟後,無不松一口氣,才緩緩朝這裡而來。

  接著,跟隨梁秋瑛的女性官員一一入內,只有男性官員和曲大人留在廟外。

  我看向他們:“你們也進來啊,神廟可大了,住得下。”

  曲大人連連擺手:“不不不,根據巫月禮法,男子是不得進入神廟的。”

  “有什麼關係。神廟是我家,我說了算!進來吧!”

  曲大人變得猶豫,看向已經入內的梁秋瑛。梁秋瑛轉身,擺明瞭見死不救,讓曲大人自便了。

  曲大人求救無門,只有硬著頭皮,抬起腳步。惴惴不安地踏入門檻,顯然剛才孤煌少司的事情把這些男人嚇壞了,還以為是不准男人進入呢。

  然而。曲大人的進入絲毫沒有引發異象,這讓隨後而來的男性官員們大大松了口氣。

  “女皇陛下——女皇陛下——”懷幽遠遠的喊聲傳來。他才到臺階下。他站在高高的臺階下已是氣喘吁吁。爬山對足不出戶的懷幽來說,吃力萬分。

  倒是瑾崋面不改色心不跳,不過那步子似是有意一拖一拖,讓拉拽他的懷幽好不吃力。緊跟著。桃香那幾個小宮女也氣喘吁吁跑來。懷幽已經累得說不上話,朝桃香她們揮揮手,桃香那幾個小宮女匆匆跑上來,朝我一禮。

  “奴婢們該死,沒能伺候女皇陛下,奴婢們這就打掃神廟。”

  我笑了:“神廟不用你們打掃,神廟自有人打掃。”

  我話語出口,讓桃香幾人,以及我附近的官員無不色變。誰都知道。神廟裡除了我,再無她人。而我已下山,那還有誰會打掃神廟?

  一縷陰冷的山風而過。銀髮掠過我的面前,流芳師兄已經站到我的身旁,純真地笑看我:“心玉,你又嚇唬人了,要不要我幫幫你?”他清澈的銀瞳裡閃出狐族的狡黠。

  我不看他,但是咧嘴而笑。

  立時。流芳揚起手,指尖輕畫。那縷陰風像是有了意識一般一個個掃過官員的衣擺,調皮地有如小蛇鑽過一個個官員雙腳之間,最後在他們之間打著圈,帶起楓葉形成一個小小的龍捲風,登時驚得官員們大驚失色,失聲驚呼。

  “啊!”

  “啊!不要過來!”

  “啊——”

  “啊!”就連一直看似穩若泰山的慕容老太君也驚嚇地趔趄一步,險些摔倒,頭上發簪掉落,華髮一片淩亂

  “哈哈哈————哈哈哈——”我大笑不止,“看看你們,不過是普通的小龍卷就把你們嚇成這樣了,哈哈哈——”

  官員們在我大聲的嘲笑中,個個面色緊繃,一臉灰黑。

  久久無人的神廟,終於在這一天,熱鬧起來。擦拭光亮的地板上是來來往往的宮女和男侍,寧靜的神廟裡不斷迴響著他們匆匆的腳步聲。

  官員們下榻神廟的東殿,我自然睡在師傅的寢殿之中。

  懷幽指揮桃香他們佈置臥榻,擺放地毯靠墊。瑾崋獨自坐在門外走廊上,呆呆仰望漸漸被夕陽染紅的天空。

  狐仙山的傍晚,是最美的,宛若整片粉色的晚霞籠罩在神廟的上方,將神廟的一切都染上了浪漫的粉色。

  流芳師兄也好玩地坐在瑾崋身邊,雙腿掛落走廊外悠閒地晃動。他純真地笑看發呆的瑾崋,然後,壞壞地在瑾崋耳邊輕輕吹了口氣。

  瑾崋登時戒備轉身:“誰!”

  但是,他什麼都沒看到,反倒是嚇壞了收拾房間的桃香們。她們緊張地,害怕地看著瑾崋身邊,渾身哆嗦了一下抱緊被褥跪到懷幽面前:“懷幽大人,我們,我們真的要在這裡過夜嗎?”

  懷幽正跪坐在我身邊為我擺放茶具,然後冷冷看她們一眼:“你們可去行宮過夜,這裡有我。”

  “謝!謝懷幽大人!”桃香和柔兒她們害怕地對視一眼,甚至連孤煌少司的密探小雲,居然也露出惶惶不安的神色。

  再看瑾崋莫名其妙地看看身邊空氣,即使流芳師兄對他燦燦地笑著,他也不知。他疑惑地摸摸耳朵,狐疑了一會兒,繼續仰臉對著天空發呆。

  流芳師兄開心地轉過臉,對我說:“心玉,我喜歡這個瑾崋。”

  我笑了,低下臉,懷幽為我倒上了芬芳的茉莉花茶:“女皇陛下請先喝茶潤喉,晚膳很快送到。”

  我執起茶杯,身邊人風襲來,一隻碩大的銀狐已趴在我的身邊,巨大的狐尾盤繞我的身後,落在我另一邊腿側,暖暖的。

  銀色的狐臉放上我跪坐的大腿,嗅聞桌上的茉莉花茶:“好香啊……難得山下也有好茶。”

  今天,流芳很開心,因為,有那麼多人來了神廟。我知道一個人在狐仙山的寂寞,所以我常對狐仙像說話,解他寂寞。

  我看了看已經收拾完畢的宮女們,看向懷幽:“讓她們下去吧。”

  懷幽似是察覺到什麼,點點頭:“是。”

  隨即,他遣散了桃香和小雲她們,然後面朝屋外的瑾崋,淡淡而語:“別裝了,來喝茶吧。”

  瑾崋依然看著漸漸昏暗的天空,忽的,發出一聲輕歎:“好美啊……如果我住在這裡,也不想下山了……”

  靜靜的山風帶著清幽的花香,拂起了他長長的髮絲,懷幽還當他和平日一樣裝發呆,卻沒想到,他今天,是真的看呆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6-2-1 01:17 PM


第二十一章 狐妖與狐仙的淵源

  我伸手去取白瓷浮雕飛鳳的茶壺,懷幽立刻說:“女皇陛下,奴才來。”

  我擺擺手:“不,這茶得我倒。”我攔住懷幽的手拿起茶壺,給白瓷空茶杯倒上了一杯茶,放落時瑾崋毫不客氣地要來接:“謝謝啊。”

  我立刻收回,放在桌子空無一人的一邊,他們看不見的流芳的面前:“這是給狐仙大人的。”

  懷幽微微一怔,但沒有說話,低下臉給瑾崋倒上了一杯。

  流芳師兄依然狐仙,銀瞳燦燦地坐在桌邊,銀色的狐耳高高聳起,輕輕轉動,顯然他此刻心情奇好。他前爪放於桌面,大大的蓬鬆的狐尾在身後搖擺,偶爾掃過我的腿側。

  瑾崋古古怪怪看我:“你一直在神廟裡玩這種過家家遊戲?”

  他自然看不見狐仙大人,他以為是假的,是小女孩的過家家遊戲。

  我轉臉對流芳師兄一笑,他笑著點頭,揚手揮過瑾崋和懷幽面前之時,兩人的動作和神情,就此凝固。

  瑾崋依然古古怪怪好笑地看著我,懷幽依然默不作聲地低下臉品茗。

  “我喜歡這兩個人。”流芳師兄漸漸顯露空氣,現於我的面前,銀髮輕揚之時,狐形從頭到腳開始慢慢褪去,半人半狐的臉帶著笑意,狐毛褪盡雙手,白皙的手指讓你分不清是手白,還是茶杯更白。

  他執起茶杯抿了一口。一臉的滿足,“他們對你很好,我放心了。”

  我也拿起茶杯。笑看他:“說正事,孤煌兄弟進不來,是不是你做的?”

  笑容從流芳師兄臉上漸漸淡去,屋外越來越紅的目光將他的銀髮染成了豔麗的金紅色,他面露一絲嚴肅,放落茶杯:“是結界。”

  “結界?”我疑惑看他,“結界不是對凡人沒有作用嗎?”

  流芳搖了搖頭:“神廟如家。結界如門,我出不去。孤煌兄弟他們也進不來,因為,他們的魂,依然是狐。而且,是狐妖。”

  狐仙只要離開狐族或是神廟便是狐妖,身上如同打上標記,再也無法跨越結界一步。若是硬闖,會兩敗俱傷。

  這也就解釋了孤煌少司為何在跨越神廟大門之時,會如此痛苦。

  “原來如此……可是,孤煌泗海為什麼能看見你?他們不是投胎做凡人了嗎?”

  “應該是他們在投胎前把所有法力集中在了一人身上。”流芳認真而語,“孤煌泗海能看見我,說明他們在投胎前。孤煌少司把自己的法力全部給了孤煌泗海,這讓孤煌泗海的法力增強,投胎時。得以留存。”

  “什麼?!孤煌泗海有妖力?”

  流芳師兄微微而笑:“心玉不必擔心,投胎之時無論神魔仙妖法力都會被褫奪,但是如果足夠強大,會有所遺留,不過不會太多,至多三口氣……”

  “三口氣?像師傅給我那點?”我問。

  流芳細細思索了一點:“師傅給你的可能還多一些。這三口氣的妖力可讓孤煌泗海在投胎後擁有陰陽眼。以及可以施展一點巫術。”

  “果然!我現在明白師傅為何要給我仙氣保命了。”若我是個凡人,我根本無法與孤煌泗海對戰!

  我立刻追問:“他們前身到底是誰?”

  流芳面露為難之色。默默低下臉,銀色的狐耳在漸漸黯淡的夕陽中慢慢垂落。見他為難,我立刻說:“如果是天機,我不問了。”

  流芳緩緩抬臉,銀瞳眨了眨:“也不是什麼天機,你是師傅的徒弟,是我的師妹,也是我們狐族的朋友,所以,告訴你也無妨。如果按輩分,孤煌兄弟應該算是我的叔叔。”

  “叔叔!”我一驚,“我記得……師傅也是你叔叔來著。”

  流芳點點頭。

  我大驚:“這麼說!孤煌兄弟的前身是師傅的兄弟?!”

  流芳抿抿嘴,再次點點頭,有些落落地低頭:“他們和師傅一樣,曾是狐族裡的候選狐仙,最美的狐族……”流芳說到最後,透出一絲自卑來。

  我知道他是在在意自己還沒完全成人形,即使成人形也擔心自己不夠美貌。狐族是一個很在意自己長相的族群,因為他們愛美,愛美並沒過錯。

  我伸手握住了流芳師兄的手,他微微一怔,朝我看來,顫顫的銀瞳中,是淡淡的擔憂:“我很怕自己會變成醜八怪,心玉會嫌惡,不會回狐仙山了。”

  我笑了:“流芳師兄一定會美美,即使是醜八怪,也依然是我的師兄,我一定會回狐仙山陪師兄的。”

  流芳在我的話中釋懷而笑,他眸光之中微露一絲靦腆,起身,走到我身邊再次跪坐,伸手輕輕環抱住了我的肩膀,半人半狐的臉靠上我的肩膀。

  “我想你……”輕輕的話語如花瓣飛入風中,漸漸而遠,帶著一絲暖意的風拂入師傅曾經的寢殿,流芳的聲音變得遙遠而悠遠,宛若師傅那漸漸模糊的,消失在時間河流中的身影。

  他們是仙,我是人,我又能陪伴他們多久……

  但是,我真的,很想和他們,永遠地……在一起……

  我也伸手輕輕環抱住了流芳溫暖的身體,埋入他輕輕飛揚的銀髮之間:“我也想你……”流芳師兄身上如同秋菊一般雅淡的清香,包裹了我周圍的世界,這個擁抱,真的,不想放開……

  我們像是久別相聚的親人,擁抱彼此,感受彼此的體溫,相互依偎,相互溫暖,不想放開……

  忽的,流芳師兄放開我,扭頭朝外面看去,銀色的狐耳轉了轉,飛鳥從黃昏的暖光中飛落,停在屋外的走廊上,“喳喳”叫了兩聲飛離。

  “他醒了。”流芳說。他轉回臉握住我的手,他不再毛絨絨的手依然溫暖,“心玉,不如我幫你除了他們吧。”

  我立刻板起臉:“你犯什麼糊塗!神仙不想做了嗎?!”

  流芳看著我發愣。

  我握了握他柔軟細滑的雙手:“這是凡間的事,是我的事,你干預越多,反而會變得越複雜,若是最後天界涉入,不僅僅是你,我也要萬劫不復!”

  流芳銀瞳一顫,似是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為何師傅要離我而去,因為他選擇成仙可以在天上更好地護佑我,而不是留戀一時的兒女私情,最終致使我們雙雙天劫。

  流芳是狐仙大人,即使是實習的,也不能干預人間之事。...<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6-2-1 01:29 PM


第二十二章 看望孤煌少司

  “我明白了。”流芳師兄變得認真起來,“我應該好好修仙!”

  聽他這麼說我放了心。狐仙大人雖然是仙,但其實只是像視窗辦事的公務員,主權並不大,只是將大家的祈福送達天界,最後的決定權還在天界。

  “然後像師傅那樣!”他繼續說道,“位列仙班,他日等你死了,我和師傅可以把你帶到仙界和我們永遠在一起!”

  “。。。。。。”這句話說得我不知道該高興還是不高興。宛如他和師傅現在就等著我死。果然天上有人好辦事,老娘可以升天了!

  流芳笑了笑,看看瑾崋和懷幽,揚手揮過,瑾崋和懷幽眨了眨眼,忽的同時皺起眉來。

  瑾崋摸向自己的臉:“啊!好酸,我的臉怎麼僵硬了!”他難受地使勁揉自己的臉,把他那張俊臉都揉地發紅變形。

  懷幽則是揉自己脖子,嘶嘶地抽氣,也是僵了一時無法恢復。

  我暗暗一笑,流芳師兄在一旁雙手托腮看著他們燦燦而笑。

  外面傳來匆匆的腳步聲,桃香跪在了門前:“女皇陛下,大人們已經安頓完畢,梁相想求見女皇。”

  梁秋瑛想見我?

  瑾崋看看我,轉身繼續揉臉。

  懷幽揉脖子的手開始變得緩慢。

  我也知道梁秋瑛想見我,但是,我不能見她。

  我煩躁地說:“不見不見。看見這些人就煩,肯定又是說什麼祭祀的事,反正一切按規矩來。我現在要去看烏冬面。”

  “是。”桃香起身匆匆離去。

  瑾崋第一刻轉回身,星眸瞪地比葡萄還大:“你還要去看望那妖男?”

  “當然。”我說得理所應當,喝下杯中剩餘的茶,“不然怎麼體現我對他喜愛有佳呢?”我笑嘻嘻地對瑾崋眨眨眼,瑾崋白我一眼甩臉,雙手環胸:“我看你就是喜歡他!是不是,懷幽。”

  懷幽不語。沒有接瑾崋的話,依然默默揉著自己的脖子。懷幽是個聰明人。

  瑾崋見懷幽不語。不悅地伸腿踹踹懷幽的腿:“你又在那裡裝蒜!”

  “你好煩!”忽的,平日老實寡言的懷幽竟是嫌惡地睨向瑾崋,讓瑾崋一時呆住了口,懷幽沉著臉一邊揉脖子一邊沒好氣地說。“女皇陛下有自己的打算,你不要成天像吃醋的小妾壞!你無聊!”

  “你!你!”瑾崋居然被懷幽說得語塞,指著他半天怒然,“你才煩人呢!”瑾崋甩臉不再理睬懷幽。

  流芳師兄看得開心,大大的狐尾在身後怡然自得地搖擺。

  我起身看互不理睬的兩人:“我去了,你們不許打架。”

  “懷幽不會。”懷幽對我一禮,瑾崋渾身的殺氣。

  我笑了,走出殿門,穿上布鞋。縱身一躍,飛離神廟,往山下行宮而去。

  夕陽漸漸落下。收走了它那豔麗的晚霞,留下一片淡淡的暖黃色的餘光。

  我落在行宮大殿青黑的房梁上,放目看去,看到了東面一座宮殿近衛軍最多,孤煌少司應該在那裡。

  我飛躍而下,落在殿內。正看見慕容襲靜站在殿外,臉上是不安的神色。

  我大模大樣走上前。她發現我一驚,立刻伸手阻攔:“女皇陛下!攝政王身體不適,請您還是回神殿!”她表面上低臉頷首,比上一次對我看似尊敬許多,但那語氣是分分明地命令。

  我一步上前,站到她近前,她下意識後退一步,我盯著她眼睛:“烏冬面一定更希望我來探望他!”

  慕容襲靜美豔的雙眸睜了睜,緩緩垂下眼瞼,長長的睫毛覆蓋了她的眼睛,她頹然地放下了攔阻我的手臂。

  我揚唇一笑,擦過她的肩膀脫鞋入內。

  踩在夕陽余光灑滿的地板上,暖暖的,映出我白色的襪影。我走到寢殿門外,小心地貼著排門,然後探身一看,看到了那個坐在臥榻邊的白影,立刻收回身體,眨著眼睛。

  “小玉,進來吧……”殿內是孤煌少司依然有些虛弱的聲音。

  我再次探出頭,鼓著臉戒備地看那個已經朝我釋放殺氣的白毛。他坐在孤煌少司身,那張詭異的白色妖狐面具正正對我,滿頭的雪髮在傍晚的幽封中卻紋絲不動,靜得詭異。如同陰森森的人形木偶。

  孤煌少司看上去臉色還有些蒼白,靠在臥榻上,身上蓋著錦被。

  我有些害怕地看他,低聲委屈地說:“我怕你弟弟打我……”

  “呵……”孤煌少司看著我笑了,略微蒼白的面容在淡淡的夕陽中帶出了一種病弱之美。他看了一眼身邊的孤煌泗海,才再次溫柔看向我,“進來吧,他不會打你……”

  我在門口猶猶豫豫好久,摸了摸自己被孤煌泗海打地還有些痛的手,才緊貼木門進入,小心翼翼地靠近孤煌少司的床,那張面具隨著我的動作一點一點,轉動,詭異地慎人。

  我趕緊跑到孤煌少司臥榻背後,躲在床腳遠遠盯視孤煌泗海:“他真不打我?”

  “不打。”孤煌少司笑容中多了分寵溺,看著我的目光越發柔和,笑意融融,格外有趣好玩。

  我登時放鬆了戒備笑著站起:“嚇死我了……”剛說到一般,孤煌泗海突然甩手而來:“蹲下!”

  我立刻故作驚嚇地蹲回抱頭:“啊!他又要打我了!”

  “泗海,不要嚇小玉。”床榻上傳來孤煌少司無奈的話音。

  我扒著臥榻邊緣慢慢探出頭,只露出一雙眼睛遠遠看孤煌泗海,他依然冷冷盯視我:“哼!裝無辜嗎?”冷笑從那白色滴血的面具下而來,“巫心玉,你有點本事,連我哥現在也寵愛你了。其實你是知道狐仙的存在吧。”

  我奇怪看他:“你真奇怪,狐仙大人一直存在啊,只是沒人相信我。。。。”

  我無辜地坐在孤煌少司臥榻邊,孤煌少司面露驚訝,孤皇泗海也像是有些意外地微怔身體,緩緩抬起雙手插入白色的衣袖之中。

  孤皇泗海想試探我是不是能看見狐仙大人,我乾脆順水推舟,讓他對我無從試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6-2-1 01:43 PM


第二十三章 白毛

  敵人對你的戒備來自於未知,有時候把答案揭曉,會讓他們放鬆警惕,對你不再關注。

  我繼續有些生氣地說道:“我總是跟大家說狐仙大人是存在的,可是大家總笑話我。雖然,我看不見狐仙大人,但是,我能感覺到,我很清晰地感覺到狐仙大人就在那座神廟裡,看著我打掃神廟,吃著我做的貢品。看不見又不代表不存在,那些不相信狐仙大人的人一定會遭受懲罰的!”我故意加重了語氣,以示我對狐仙大人的忠誠。

  孤皇泗海不再說話,只用那張陰森蒼白的面具對著我的臉,似是不放過我任何神情和眼神的變化。

  “泗海,小玉看不見,你可以放心了。”孤煌少司抬手放落孤煌泗海的肩膀,孤煌泗海依然用面具正對我。

  孤煌少司收回手看向我,笑了起來:“小玉,你能來看我,我很高興。”

  “我不放心。”我立刻拍馬屁,抬臉擔心地看孤煌少司,“烏冬面你怎麼啦,難道是高山反應?”

  “高山反應?”他微露疑惑,而他身邊某人依然冷冷盯視我。

  我說道:“聽說有的人平地住慣了,如果突然到很高很高的山上,會昏迷,甚至會死掉!之前你跟著我又跑又飛,一定是高山反應了!烏冬面,你如果不舒服,等祭祀大典結束,我們就下山吧。”我難過地扒著床沿看他虛弱的面容。“都是我不好,硬拉著你陪我玩……”

  “小玉……”孤煌少司的黑眸中浮上一抹濃郁的感動之情,我接著嘟囔道:”明明你內功挺深的。怎麼這麼弱……”

  孤煌少司的那絲感動瞬間封凍在黑眸之內,化作一個白白亮亮的冰點,神情也開始僵硬。

  “你說誰弱!”異常冷酷的聲音從那白色面具下而來,我鼓臉指指床上的孤煌少司:“跑兩步就暈了,像個女孩子一樣,體力太差勁了……”倏然,面前寒風襲來。雪發掠過面前,孤皇泗海瞬間已在面前。脖子上感覺一片冰涼,是他如同死人一般沒有溫度的手!

  “泗海!”孤煌少司竟是情急起身扣住了孤煌泗海的肩膀。

  孤煌泗海並沒收回手,面具後的眼睛劃過一抹冷笑:“要不要比一比?”

  我眨眨眼:“好……啊……”

  孤煌泗海倏然又收回手,飄忽的身影掠過房間時。手中已是一把劍,指向我,冷然異常:“起來!”

  我呆呆站起,忽的,孤煌少司月牙的身影出現在我面前,將我拽在護在身後:“泗海,不要胡鬧!”孤煌少司的聲音竟是透出了嚴厲。

  我立刻探頭:“來呀!我們比一下!”

  “你也是!”孤煌少司登時回頭,狠狠瞪我!

  我撅起嘴,躲回孤煌少司身後對戳手指。

  “哼。你護她?”孤皇泗海冷笑,“再乖的貓兒也會反過來撓主人,哥。我勸你還是小心她比較好。”

  “泗海,別鬧了。”孤煌少司的語氣開始放柔,“你知道小玉不是你的對手。”

  “但是,我一直好奇一個久居狐仙山的巫女,怎會有如此深厚的內力?這狐仙山到底藏了什麼秘密?”孤皇泗海的語氣裡已經帶出了玩意,讓我想起他嘴角那抹陰邪的充滿欲。,望的邪笑。

  “泗海……”孤煌少司的神情已經因為孤煌泗海的執意而無奈。他是寵孤煌泗海的。如果流芳師兄說的關於孤煌兄弟的前生一切是真的,那孤煌少司是何其寵愛自己的弟弟,甘願將所有法力給孤皇泗海,以護他些許妖力。

  即使,此事他們在輪回之前有所商定,但犧牲的始終是孤煌少司,愛護弟弟之情可見一斑。

  見孤煌少司竟也會陷入為難,我立刻激動興奮地在他身後高舉雙手:“我可以告訴你啊!”面前的身影微微一怔,似是有所驚訝。

  “哦~~~我倒想聽聽。”孤皇泗海的語氣顯得狡黠和慵懶,似是已經準備聽我怎麼編造。

  我走出孤煌少司的身後,激動興奮不已:“一直沒有人相信我說的話,我很寂寞的。今天你們相信狐仙大人相信我,我願意告訴你們!”

  孤煌少司垂臉朝我看來,孤皇泗海執劍的手緩緩放落,雪髮輕揚地站在地板上,光亮的地板倒映出他修挺的身姿,那一頭雪髮在地板的倒影中,宛如一條長長的白色狐尾。

  我隨即在他們之間說了起來:“其實在我最早上山的時候,前任巫女大人還沒過逝,她教會我很多東西,比如認字,辨認草藥,以及一些功夫的基礎。可是,巫女大人很快就病逝了,只剩我一個,我很害怕,好在神廟裡有很多書,我就去看書,因為看書看著看著就忘記害怕了!”

  “小玉,若我知道,我早該接你下山的……”孤煌少司不知是向我示好,還是故作憐惜,心疼地看著我,“你那時還只是個孩子,一定很害怕吧。”

  “還好啊,我有狐仙大人。”我咧嘴一笑,笑得純真燦爛,“反正我能感覺到他陪我一起看書,而且那些書很厲害的!有研製靈丹妙藥,還有很牛很牛的功夫,我學著學著就會了,我自認為功夫一定天下第一了!”我自得地仰起臉,“一直想找人練練,我很厲害的!喂!白毛!我們練練吧!”

  “你叫誰白毛!”孤皇泗海的聲音瞬間低沉,但是依然好聽地如同泉水般清澈,白色面具在夕陽最後一縷陽光淡去時,變得陰沉,“不要隨便給我取綽號!你這個弱智!”

  “泗海!不要這樣說小玉。她只是覺得單純好玩。”孤煌少司第一刻站在我這一邊。

  孤皇泗海忽然有些激動起來:“單純好玩?哼,怎麼,哥,看來你很喜歡烏冬面這個綽號啊?!這算什麼綽號?你成了一碗面!現在,她又叫我白毛!這是在侮辱我!”殺氣立時佈滿孤煌泗海全身,他的雪髮瞬間在陰暗的空氣裡飄飛起來!

  “你頭髮是白的嘛……”我委屈地說,忽然被孤煌少司一把用力扯回身後,嚴厲看我,低聲告誡:“你也別說了!”

  我鼓鼓臉,默默退回,他是真的不想我和孤煌泗海打起來。他瞭解他自己的弟弟,孤煌泗海必不會放水,他怕我被孤煌泗海打死,就沒人給他生孩子了。

  哼。有意思。看來今後我可以依靠這點有肆無恐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6-2-1 01:49 PM


第二十四章 祭祀舞

  我再次撅起嘴,看看天色:“好吧,天黑了,我先回神廟,還要跳祭祀大典的祈福舞獻給狐仙大人。”每任女皇即位,巫女會跳舞祭祀祈福,沒想到這次是為我自己。

  孤煌少司落眸看我,若有所思:“這舞你在何處跳?”

  因為男子不能入神廟,所以以前孤煌少司和一些他那派的男性官員索性不上神廟終於等到你。慕容老太君也是他那派,也是不把歷任女皇放在眼中。

  這次慕容一派前來,想必是因為孤煌少司來了。

  “狐仙神像前。”我聳聳肩,在孤煌少司微微點頭中,隨口輕聲道:“反正跳一個死一個。”

  孤煌少司在我隨口之語中面色微沉,陰冷的目光也從孤皇泗海冰冷蒼白的面具後而來,帶出一絲冷嘲:“是那個詛咒嗎?”

  “恩。”我淡淡應,也不看他。

  “你不怕?”他反問。

  “怕有什麼用?反正人早晚要死,我才不要在狐仙廟裡寂寞死,我還那麼年輕,狐仙大人長得再好看也只是一座石雕,真正的我又看不見。”我哀哀淒淒地看著地面,嘟囔,“看得見我說不定就不下山了。。。。”

  “看得見你就不下山?哼,你可真是好色。”孤皇泗海含笑譏諷,我抬臉奇奇怪怪看他一眼:“喜歡好看的有什麼錯?我就不信你會娶個醜女人。”

  “小玉。”孤煌少司再次把我往身邊拽了拽。宛若怕我惹毛了孤煌泗海,連他也無法保我。

  這一次,孤煌泗海意外地沒有釋放殺氣。而是雙手插入袍袖,面具上詭異的笑容宛如化作了他真正的邪笑:“是啊,愛美之心有何錯?與其寂寞一世,不如享一時快樂,美男環伺,逍遙人間,小巫女。但願你的詛咒來得晚點,陪我哥哥多玩一會~~~哈哈哈——”他忽然狂放地大笑起來。

  讓我想起之前他重傷,孤煌少司要殺我時,他阻止,那時孤煌少司也說了類似的話。讓我活下去,跟孤煌泗海多玩一會兒。

  這兩個兄弟,是真無聊!

  我小心翼翼踮起腳尖,拉下孤煌少司的耳朵:“你弟弟瘋的吧。”

  孤煌少司寵溺地笑了:“他和你一樣,只是愛玩。”

  玩?!在他們眼中驅逐皇族,迫害忠良,排除異己,取人性命都是玩?!很好,下次我取他們人頭時也會告訴他們。我只想拿他們的人頭當球踢,玩一下。

  我平復了一下心中的憤怒,轉轉眼珠。對孤煌少司頑皮一笑:“烏冬面,等你身體好了,我們來比一比?”

  “好。”他露出一抹微笑,溫柔地摸摸我的頭

  我立刻認真說:“不許讓我!”

  孤煌少司溫溫柔柔地點頭,看了看在黑暗中已經不再大笑,但渾身透著陰邪之氣的孤煌泗海:“小玉。我還記得你之前想讓泗海入宮,現在可還想?”

  “不想了不想了!”我連連擺手。

  孤煌少司笑了:“為何?”

  我害怕地偷偷地瞄孤煌泗海一眼。低下頭,摸著自己的雙手:“他打我。。。。我,我還是走吧,我怕他。”說罷,我轉身躍出殿門,在濃重的夜色下揚唇而笑。

  孤煌泗海,我們終於在明處見面了,但是,你卻不知道,站在你面前這個被你當做弱智好色的女人,正是打到你吐血的玉狐女俠!

  祭祀祈福之舞每年只跳一次,是在開年之時,以祈求巫月國國泰民安,風調雨順。但這幾年,是沒用了。

  人造孽,報應在人。

  國造孽,報應在國。

  巫月貪腐至深,非一日冰寒。孤煌少司只是順應了當下,如那妲己,順天而生。所以,女皇之死到底是孤煌少司所為,還是天意安排,真的,說不準。

  換上白色麻質的素裙,在月光中更添一份銀白和飄逸。手執火杖站於神殿大門前的地板上,火光在地板上映出了我微微暖黃的身影。

  官員站立廣場兩旁。懷幽和瑾崋跪坐在殿門口,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鈴——”神像邊的鈴鐺隨風忽然響起,立時讓官員們露出一分緊張之色,左顧右盼,目光恐懼。

  流芳師兄端坐狐仙神像上,身上鵝黃的華服閃爍霞光,如聖僧的袈裟莊嚴而神聖。他的銀髮整齊地垂在背後,狐耳高豎,在夜風中微微輕顫,這表示他此刻心情很興奮,他喜歡看我跳祈福舞,這是他一年一度唯一的娛樂。不過,這兩年是每年兩次,因為,女皇每年換。

  手中的火杖也與平常的火把不同,桐木做成的長杖,黃金包裹在外,杖身刻有三隻盤鳳,三隻鳳頭形成火炬,火焰在其中燃燒。

  “岑——”我雙手舉起火杖,鳳頭翎毛上的鈴鐺便會作響。

  “岑——”

  “岑——”

  一邊揮舞火杖,一邊一步步走入廣場,火把在揮舞之中,發出“呼,呼”的聲音。

  火杖往右揮舞,點燃右邊的火把,火杖王左揮舞,點燃左邊的火把。火把一右一左一一點燃,照亮了狐仙廟上的天空。

  站定在狐仙神像前,流芳師兄激動地俯看我,銀瞳之中是閃耀的火光。

  我緩緩抬起腿,麻質的裙擺漸漸揚起,如同白鳳漸漸張開羽翼。

  “鈴——”鈴聲再次無風自響,在官員驚恐的目光中,我迅速揮舞起火杖來,“呼呼呼呼”劃過他們一張張驚呆的臉,照出他們眸中的那抹害怕鬼神之色。

  風起,鈴動。

  鈴聲不停,舞不停。火光在我的揮舞中金紅的金線,隨著我的裙擺一起飛揚旋轉,化作我的裙邊,隨我一起飛起,一一點燃高高的火炬,和神廟大門的明燈!

  火光掠過神廟大門上空的那一刻,我看到神廟大門外高高的梧桐樹上,靠坐著孤煌少司悠閒的身影。

  他怡然自得地靠坐在樹幹上,手指一壺翠玉酒,長長的墨髮沒有用王冠豎起,而是隨意地放落身後,用一根髮帶寬鬆束起,垂落樹幹,與垂下樹幹的衣擺一起在風中輕輕飛揚,如黑狐的長尾在月色下悠閒地搖擺。

  朦朧的月色籠罩在他黑色的身上,將他的面容映襯地朦朧起來,宛如戴上了一層薄薄的,幾乎透明的面紗。枯黃的梧桐樹葉時不時飄落他身周,使他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隱若現。此刻他,竟是有了一種慵懶寧靜之美。如夜色中隱藏的黑狐,神秘而魅惑。...<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6-2-1 01:57 PM


第二十五章 少司情動

  忽明忽暗的火光中,他向我舉了舉酒壺,水潤飽滿的紅唇微揚,看著我微微眨了眨眼睛,喝下了杯中酒,酒液潤濕了他的雙唇,讓那珠光的紅唇更加誘人。他放落酒杯抬眸深深看向我,注視我的目光溫柔之餘,多了一分濃濃的情意,那抹情讓我心一緊,充滿困惑黑潮。孤煌少司情動了,是為誘。。。惑我?至少,不會真的對我動情。

  我在火光中燦燦對他一笑,揮舞火杖飛落地面,裙擺飛旋,快速旋轉,放落火杖,火焰隨我旋轉在地面畫出一個巨大的火圈,在我身邊燃燒,映紅了我的裙擺!如火鳳重生!

  “咚!”重重放落火杖,火光映紅了我的臉,汗水微微滑落鬢角,所有火把火炬點燃,讓神廟亮如白晝!

  閃耀的火光中,是群臣敬畏的臉,和瑾崋,懷幽呆呆的眼神,他們是第一次看到祈福舞,我們大巫月的祈福舞不比周圍男人國家的祭祀舞差,一樣地大氣!

  “啪啪啪啪……”是流芳師兄激動的掌聲,但是,那是只有我一人能聽見的掌聲,他躍落狐仙像,抬手輕拭我額頭的汗死:“辛苦了,跳得很美。”

  我目視他而笑,別人會以為我是看著狐仙神像而笑。

  流芳師兄開心地張開雙臂緊緊擁住了我,我一緊,他這樣我沒法動啊!

  我僵直地手執火杖,僵硬地大喊:“祈福結束!”

  “請狐仙大人護佑巫月。護佑雲岫女皇——”眾人朝狐仙像下拜,我依然站立,輕語:“快放開。我動不了了。”

  “不放。”流芳師兄忽然調皮地說,開心地蹭我的臉,“不想放。”

  我無奈地只有繼續站立。

  官員們起身,一一離去。

  梁秋瑛卻微頓腳步,曲大人隨即停在她的身後,梁秋瑛擰擰眉,走向我。流芳依然抱在我身上。

  梁秋瑛走到我面前,曲大人緊張地站在不遠處看。甚至連瑾崋也忽的起身張望。懷幽隨即起身把他拉回殿內。但是,走到殿門的慕容老太君停了下來,微微轉身,目光如鷹地朝這裡看來。

  梁秋瑛向我一禮:“女皇陛下。臣關於由各官子嗣替代上殿之事,想與女皇陛下商議。”

  梁秋瑛這個理由找得很好,不會引起別人懷疑。

  其他官員一聽,也紛紛面露期待,慕容老太君奸詐一笑,宛如梁秋瑛這種忠臣就是炮灰的料,替他們奸臣擋炮彈。

  慕容老君身周的官員也含笑點頭,心中定是覺得梁秋瑛提地好!若是成了,大家受益。若是不成。也只是她梁秋瑛一人得罪了我這個任性的女皇。

  流芳還抱在我身上,側臉看梁秋瑛:“她是個好人。”

  我則是露出不悅:“商議什麼?你煩死了!我現在累死了,要回去休息。攝政王身體不適,明天我們就下山!”

  “女皇陛下!”梁秋瑛登時發了急,她是要急,她接近我的機會只有在神廟,結果,我說明天就下山。那麼,將意味她再無機會接近我。回宮之後。我身周又都是孤煌少司的人,她要再見我,如隔千山萬水。

  “煩死了!老太婆!”我拂袖,往前邁步,結果因為流芳抱緊,我能感覺到他的體重,無法向前。我擰擰眉,又不能瞪他。

  正好梁秋瑛不死心地攔到我身前:“女皇陛下!讓我們的兒子上殿真的有所不妥啊!”

  我登時舉起火杖往地上重重一敲:“咚!”

  立時,梁秋瑛擰眉頷首,不再作聲。

  流芳師兄笑呵呵地放開了我,小腿掃過他柔軟蓬鬆的狐尾,癢癢的。

  “你真的好煩,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我拂袖離去,梁秋瑛不再追趕。曲大人站在一旁歎了口氣,那口氣被寒冷的山風迅速吹散,如此輕微。

  我往前走了兩步,停住,立刻轉身,在梁秋瑛和官員疑惑的目光中,反方向燦笑地跑出狐仙廟的大門,站在那高高的梧桐樹下,揚起臉笑看高高在上,隱在黑暗中的孤煌少司:“烏冬面烏冬面,我跳地好看嗎?”

  “呼!”黑色的衣袍掠過眼前,墨髮飛揚,孤煌少司已落在我的面前,兩縷髮絲調皮地掛落他鬢角,讓他俊美無暇的臉越發美地動人心魄。

  他伸出手,溫柔撫過我的臉,深深注視我含笑的眼睛:“好看,我的小玉真好看……”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酥啞,開口之時,清新的,帶著玉蘭花香的酒香也從他口中溢出,飄散在空氣中,惑人心神。

  他微捧我的臉,掌心溫熱,緩緩地,他朝我俯下,黑色長直的睫毛輕輕顫動,緩緩遮蓋住了裡面迷離的眼神。

  我一驚,立刻把他推開,他睜開眼睛微露一絲失落地深深看我,我緊張不安地看他。

  帶著一絲落寞的微笑在他嘴角揚起,他微垂眼瞼淡淡而語:“小玉不想與我成婚,是不是不想與男人行房?”

  “恩恩恩!”我重重點頭。

  他卻是了然地笑了:“是因為怕?”

  “恩恩恩!”

  他再次抬眸,目露寵溺和溫情地看向我:“小玉,我不會傷害你,所以,你不用怕。只要你不願,我願永遠只做你的靠枕。”

  心中一驚,孤煌少司以退為進?!

  “真的?”我故作猶豫,“那……我考慮考慮……”我側下臉,捏了捏手中的火杖,“你……早點休息,我們明天下山回京……”

  我說罷,轉身,看得了梁秋瑛佈滿失望神情的臉,她緩緩轉身,背影竟是顯得有些蒼老起來。她抬起腳步,往前邁步時,竟是趔趄了一下,周圍的大人立刻上前攙扶,她一步,一步,沉重地走向殿內。

  她的心……傷了……

  她所有的猜測……都錯了……

  不過,我會讓她振作起來的,而且,很快,這一針強心劑會讓她再次充滿力量,助我剷除奸黨,振興巫月!

  幽幽的花香滿溢整個神廟,一切都安靜下來。

  孤煌少司的以退為進讓我驚訝,他是在說他願意和我做有名無實的夫妻,他這一步,讓我一時將死,沒有別的理由不和他成婚。

  現在只有暫時拖著吧。先把那個凝霜公子弄進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6-2-1 02:01 PM


第二十六章 夜會梁相

  懷幽為我鋪好了臥榻,瑾崋不客氣地佔據,單腿翹起,雙臂枕於腦後:“妖男跟你說什麼?”

  我跪坐在茶几邊,單手支臉:“沒什麼,他說願意跟你和懷幽一樣,不跟我行房。”

  懷幽整理臥榻的手一頓,轉身看我。瑾崋立時坐起,目露驚訝:“那你同意了?!”

  “還沒,只有先拖著。”

  “聽大人們說出現了一個戴白狐面具的神秘男子和妖男在一起,那是誰?”懷幽問,他和瑾崋上山時和孤煌泗海錯過了。

  我轉臉對他們兩個神秘一笑:“你們沒看見真是可惜,那就是……”我故作停頓,在他們極度好奇的目光中一字一頓說道,“孤,煌,泗,海。”

  “什麼?!”懷幽和瑾崋同時驚呼。

  我轉回身悠然地喝口茶:“白毛終於現身了,這遊戲真是越來越好玩了……”孤煌泗海可從沒在大庭廣眾之下現身,一直保持著他的神秘,或是被人們忽略。大家對他的各種猜測各不相同,不過大多是他體弱多病,不出家門。

  今天之後,大家又要猜測這神秘的白衣男子倒地是誰?相信慕容老太君會很快從慕容襲靜那裡得到答案。

  “你們先睡吧,我出去走走。”我起身,流芳師兄已經站於門邊,在皎潔的月光下純純地笑看我。

  “女皇陛下,讓懷幽陪您……”懷幽要上前。我揚起手:“你也睡吧。”

  立刻,流芳師兄揚起袍袖,幽幽花香迅速襲來。穿過我身旁,緊跟著,身後是“撲通,撲通”兩聲倒地聲。

  我直接走出殿門,流芳師兄好玩地擺弄雙手,我看向他:“師兄你還在玩?”餘光之中,是懷幽漂浮的身體。

  流芳師兄純真地笑著:“山上天涼。睡在地板上會的風寒的。這個懷幽還要照顧你,他不能生病。”說罷。他把懷幽放置到了臥榻上,給他和瑾崋蓋好了被子。

  我笑看他半人半狐的臉:“師兄總是那麼善良。”

  流芳師兄銀瞳眨了眨,略帶靦腆地笑了。

  “都睡了嗎?”我問。

  他笑著點點頭:“恩,都睡了。今晚他們會有個好夢。”

  我揚笑點頭,單手負在身後,與流芳師兄在明麗的月光下,散步在光潔的地板之上。

  月光如霜,灑在本就光亮的地板上如同打上了一層蠟,讓地板如鏡一般閃亮。

  狐仙山的夜晚,也是那麼地美……

  還記得以前和師傅總在走廊上一起撫琴,月光讓琴弦變得如同銀絲一般閃亮,落指之時。那琴聲像是帶上了月光的魔力,傳遍狐仙山每一個角落……

  “過會兒一起撫琴好嗎?”流芳師兄開心地走在我的身側,伸出已成人形的雙手。“以前手沒辦法彈琴,只能在一邊看著你和師傅彈,現在,可以了。”他笑了起來,笑容在月光中一樣燦爛。

  見他興致如此之高,銀瞳之中又充滿期待。我自然同意:“好,我們先把事做完。”

  “恩。”他開心地點頭。我們已經站在女官落腳之處。

  梁秋瑛想見我,那我們,就見上一面,消她憂慮,讓她安心。

  推開殿門,正是梁秋瑛的臥房。

  抬步入內,站到了她的床邊,她在月光下已經熟睡,但是雙眉,卻深深緊蹙。

  “她心事好重啊。”流芳師兄可憐地看她,“我的花香都沒能讓做個好夢。”

  “是啊……”我不由歎息,“她的心裡,裝的可是整個巫月的心事。讓她醒來吧。”

  流芳師兄輕拾右手的袍袖,右手輕輕撫過梁秋瑛臉部,梁秋瑛的雙眉皺了皺,緩緩睜開了眼睛,瞳仁在月光中還有些初醒的渙散,忽的,瞳仁猛地收縮,她驚嚇地跳起:“啊!啊!啊——”她看著我驚叫,這個時候,她像一個正常而普通的婦人了。

  我站在床邊負手而笑:“梁相,您這般尖叫,讓我情何以堪吶。我真的是兇神惡煞嗎?”

  驚叫停下,梁秋瑛才像是完全回過神,長髮披散,在背後,讓她少了一分官員的英氣,多了一分平常百姓家婦人的柔弱。

  “女,女皇陛下?!”她驚訝地看著我,已經忘了君臣禮儀。

  我微笑點頭:“是,你不是一直想見我?我來了。”

  月光照亮了她驚詫的臉,她眸光忽然顫動起來,緊跟著,她慌忙看向屋外。

  我笑道:“放心吧,沒人會醒,即使你再驚叫一次,他們也不會醒。”

  她驚訝地收回目光,似是沒想到我看出了她的心思,她的神情開始複雜起來,眸光顫動,似有千言萬語想對我述說,卻因為激動和混亂的情緒而不知從何說起。

  她起身跪坐在床上,眸光顫抖之時,她竟是朝我拜伏下來,哽咽呼喚:“女皇陛下——女皇!陛下————”最後一聲如同幹嚎一般的呼喚出口之時,她竟是趴伏在我的面前嚎啕大哭起來……

  我的心也在她那痛哭之中慢慢下沉,四年來的隱忍,四年來的冤屈,四年來的忍辱負重,四年來的小心謹慎,在此刻,她徹底地在我面前奔潰,此時此刻的梁秋瑛只是一個普通的婦人,一個快要抗不下去的,柔弱女人……

  流芳師兄靜靜站在一邊,哀憐地看著梁秋瑛顫動的身體,低下臉,帶出一聲長長的歎息:“哎……”

  狐仙活千年,各種苦痛看在眼,那是天定的命運,那是前世的孽債,狐仙,無法改變,也不能改變,誰知這小小的幫助,會引發怎樣的波瀾?到最後,反是害了他人。

  “我出去了。”流芳師兄低頭離開,他最受不了女人的眼淚,他不想看,不看,不想,不想,不憐,方能靜心。

  今晚,他幫我的,已經夠多了。

  我提裙緩緩坐在梁秋瑛身邊,她看出來了,知道我此行的目的,所以她才敢在我的面前完全卸去偽裝,嚎啕大哭。到底是在哭這四年來的冤屈仇恨,還是在哭終於有了一個明白她心思的女皇,已經不再重要。只要哭過,還能站起來,成為支撐巫月的梁相!...<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嫣然禍世 發表於 2016-2-1 02:05 PM


第二十七章 得一左膀

  我抬手輕輕撫拍梁秋瑛的後背:“你這樣,讓我壓力更大了……”

  “對,對不起……”梁秋瑛擦了擦淚水,起身,“臣,臣失態了。”

  “沒關係,你慢慢平復一下。”

  “是。”她深吸了幾口氣,努力讓自己平復,可是每每看到我,又忍不住心酸哭泣起來,雙眼已經紅腫不堪。

  我無奈看她,這淚水真的是止不住了,她忍了四年的眼淚又豈是靠幾口深呼吸能停住的。她哪裡像我一直身處世外,她可是在那沼澤之中忍辱負重,掙扎了四年。可以想像她夜夜難眠,日日為忠良的逝去而心痛。

  “對,對不起,女皇陛下,臣,臣這眼淚不知為何止不住了……”梁秋瑛一邊擦著眼淚,一邊笑了出來,“臣,臣太高興了!真是太高興!”

  “那就邊哭邊說吧。”我微笑坐在榻邊,“梁相不必當我是女皇。”

  “女皇陛下……”她含淚激動地看向我,紅腫的雙眸裡,是星星點點的希望,她似是想起什麼,急急問,“瑾毓是女皇陛下救的嗎?!”

  我點點頭。

  “太好了!”她激動不已,“那,那瑾毓現在在哪兒?”

  我搖搖頭:“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等時機成熟,瑾毓自會出現。”

  “好,好!”梁秋瑛激動地連連點頭,忽然朝我再次磕頭,“女皇陛下真乃狐仙大人賜予巫月的明君!只是。只是……”梁秋瑛緩緩起身,滿臉疑惑,“臣不明白。女皇陛下自小在神廟,如何運籌帷幄?莫不是狐仙山上另有高人?”

  我笑了:“若我說狐仙大人就是那高人,你可信?”

  梁秋瑛怔怔看我,下意識摸向了自己的胸口,似是裡面有狐仙大人的護身玉墜。但她的脖子上並無線繩,可能曾經戴過。

  “所謂天機不可洩露,梁相。今夜你我見面,你也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曲大人。”我認真叮囑。

  “曲大人……”梁秋瑛緩緩放落摸胸口的手,一驚,看我,“那日在朝鳳殿提醒我與曲大人的也是女皇陛下您?”

  “是。”我在梁秋瑛驚喜的目光中點頭。“曲大人……臉上表情實在過於豐富,所以還是暫時不告訴他比較好。”

  “女皇陛下真是細緻入微,考慮周全。臣真是愚鈍,之前還在神廟前想要面見女皇陛下,險些壞了女皇陛下的大事。”梁秋瑛終於平復心情,再次鎮定下來,她面露認真,“女皇陛下可有事吩咐臣去做?臣必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她異常堅定地跪坐在我面前。一臉隨時準備赴死的凜然神情。

  我不由揚唇而笑:“梁相,現在你們可千萬不能死啊。”

  梁秋瑛深吸一口氣,帶出一分感歎後。臉上神情多了分焦急:“那,那我們做什麼?”

  “玩。”我笑語。

  “玩?”梁秋瑛一臉地莫名。

  我點點頭:“你們現在最重要的是保存實力,能多活一個,就是多一分力量。所以,現在你們什麼都不要做,去玩。去吃,去睡。去發呆,但是,唯獨不能動孤煌少司,不然,我可沒信心能再從他手中救下,讓你們全身而退。”

  梁秋瑛細細想了想,恍然:“臣!明白了!”隨即,她再次面露疑惑,“那我們到底要玩多久?”

  我微微擰眉,起身,單手負在身後,細細思索。梁秋瑛跪坐在床上一直看我。

  我想了想:“不會太久,我需要再去一趟孤煌少司家踩一下點,才能有下一步計畫。”

  “踩點?”梁秋瑛驚呼,“女皇陛下是要去偷兵符?!”她不安起來,“女皇陛下請慎重,現在巫月武將皆是慕容派系,只拿到兵符,是無法調兵遣將的。”她滿是擔心,勸阻我偷兵符。

  我笑了:“誰要去偷兵符?”梁秋瑛在我的話中微愣,我繼續道,“兵符年底他們自會送來。”

  “什麼?”梁秋瑛變得更加一頭霧水,不可置信,驚歎看我,“女皇陛下智謀過人,果然不是我等常人能夠猜測。臣願聽女皇陛下任何吩咐!”

  “好!那我去完孤煌少司家,就去你家。”

  “臣,臣的家?”梁秋瑛又擔心起來,“這,這不妥吧,若讓孤煌少司有所懷疑,豈不……”

  “我是去看你兒子啊。”我的話登時讓梁秋瑛目瞪口呆!

  我笑眯眯看她:“所以,回朝後,你不要讓你兒子來上朝,不然,我是真沒理由去你家了。”

  梁秋瑛眨眨眼,也是哭笑不得地行禮:“臣,遵旨,女皇陛下英明!”她緩緩起身,臉上滿布了笑容。

  “現在可安心了?”我笑著俯看她。

  她宛然一笑,點點頭:“只是,今日突然出現在孤煌少司身邊的神秘男子……”

  “是孤煌泗海。”

  “什麼?!”梁秋瑛今晚不知是第幾次驚訝了。

  我淡淡道:“此人絕不簡單,他武功深不可測,而且陰險毒辣,你們最好當作不知,不知,才不會惹上他,一旦惹上他……”

  梁秋瑛目露緊張:“會怎樣?”

  我鄭重看她:“會死。”

  梁秋瑛雙眸睜了睜,月光映在她雙瞳裡,帶出了一片寒意,她緊了緊身體,擰眉變得凝重:“我似乎明白何以直到現在無人見過孤煌泗海了。”

  我綿長地深吸一口夜的涼氣,單手再次負在了身後:“攝政王府的暗衛便是聽命於孤煌泗海,而伏擊瑾毓一家的也是這孤煌泗海,所以,孤煌泗海是一把隱藏在暗處的匕首,替孤煌少司暗中剷除異己!他是一個殺手,他沒有感情!他若要殺你只需夜晚行事,不受任何律法約束,所以,你們切記這段時間不要與孤煌少司為敵!”

  “臣遵旨!”梁秋瑛也有點全身繃緊,似是快要出離憤怒。不知有多少忠良死的不明不白,而現在,似是找到元兇了。

  我看著她,月光透過圓窗照在她的身上,身形較弱的女人卻要在如此危險的環境中存活,還要護住其他忠良,是何等地不易。

  而她,還排除萬難,在滿是孤煌少司的人的深宮之中,安插了她的眼線,她的能力,絕不止此!...<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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