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八戒拋繡球 -【軍政賢妻】《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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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ahsu 發表於 2016-7-12 09:31 PM

【135】終於恢復記憶

  顧逸琛和凌瑾瑜逛遍了大大小小的古董店,終於選中了顧希堯和顧原喜歡的禮物,東西都采買好了,顧逸琛提著購物袋和凌瑾瑜走出古董店。

  「我去開車,你在這兒等我。」他交代著。

  「好。」

  他離開後,凌瑾瑜站在賣場門口等著。

  幾分鍾後,一個約莫十歲的男孩也從巷道裡走出來,邊走邊玩著一顆新買的籃球,他一個不小心,球離了手,落地一彈,滾了出去--

  眼看著籃球滾進車道,男孩打算沖過去撿球。

  「小朋友!危險!」凌瑾瑜見狀,趕緊拉住男孩。

  「我要我的球,那是我用零用錢買的……」男孩急得眼眶泛紅,天真地擔心籃球不見了。

  「我去幫你撿,你在這兒等我。」凌瑾瑜不忍看他傷心,想幫男孩撿回球,於是快步往前跑,追到了馬路上。

  她如願地彎身撿起球,但一陣刺耳的喇叭聲突然響起。

  她一驚,愣在原地,發現一輛車子朝自己疾馳而來--

  吱--

  她全身一軟,忽地感覺背後有一只健臂抱住她的腰。

  顧逸琛以身體護著她,兩人跌倒在地,翻滾到路旁。

  顧逸琛的頭部擦撞到地面時,產生一陣痛楚和暈眩。迷蒙間,他的腦海裡出現好多畫面--他們第一次在陰差陽錯被人設計差點擦槍走火滾床單、第一次在凌瑾瑜的老房子前的大槐樹下第一次親吻、在山林旅遊區他們過得第一個驚險刺激的情人節、他用另一個身份接近她逗弄她、他們波折又熱烈的第一次親密接觸,徐若蘭向她舉起的尖刀,他將她強暴被盛怒下的她插了一刀,她不知內情承受不了壓力要與他離婚,他向她解釋卻遭車子撞擊從而失去記憶……

  此刻,記憶就像拼圖一樣,一片片地出現在她的腦海。

  陷入昏迷前,他已經拼出完整而清晰的景象了……顧逸琛模模糊糊地聞到一股嗆人的藥水味,但真正讓他清醒過來的,卻是耳邊傳來的責備。

  「你不是才答應不會離開我身邊,為什麼不顧危險,要撲過來?」

  凌瑾瑜握著他的手,對他又是憐惜,又是責罵。

  「瑾瑜……」一睜開眼,他就見她俊眉糾結,一臉擔心。

  「阿琛,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頭還痛嗎?」凌瑾瑜見她醒了,焦急地問。雖然剛才他沒有被車子撞上,但頭部擦撞到地面時,他陷入昏迷,她趕緊將他送到醫院檢查,確認只有手肘、膝蓋和頭部有輕微的擦傷。

  「嗯,老婆,別擔心了,我沒事。」顧逸琛拉住她的手。

  「真的?」

  「你別再皺眉頭了。」他輕輕地按揉她的眉心。「我什麼都記起來了。」

  「你是說……你全都記起來了?」凌瑾瑜半信半疑。

  「對。」

  「你不要太勉強,免得頭又痛了。」她雖然歡喜但更心疼地阻止他。

  「我記得我的生日是十二月二十四日,四年前的那一天,你說過會永遠在我生命中留下美麗的記錄。」

  凌瑾瑜有些驚訝。「你……真的……」

  「我還記起了我們昔日在一起的一切,要不要聽?」

  「要。」她的黑眸出現希望的光采。

  「我們陰差陽錯被人設計,走錯房,差點擦槍走火犯錯誤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也是我新任市長的日子、第一次在凌瑾瑜的老房子前的大槐樹下第一次親吻、我們過的第一個情人節那天,我為了給你摘花被那獵戶的狼咬住褲腿,後來我向你求婚……」

  他終於想起她了!

  顧逸琛每說一句話,凌瑾瑜的眼眶便逐漸紅了,口強烈悸動著,心中濃烈的情潮翻湧,她張臂抱住他。「阿琛,你終於記得我了--」

  「對不起,老婆,我讓你等了那麼久,讓你受委屈了。」顧逸琛也回抱住她,眼眶濕熱。

  他好像作了一個很長的夢,這個夢裡沒有她,他才會那麼孤單寂寞。

  而現在,他終於徹底脫離記憶的黑洞,完完全全確定;凌瑾瑜就是他曾經相戀的情人、他至愛的妻子,兩人相愛的記憶在他空白的腦海中重新歸位了。

  他找回了失落已久的愛情和記憶,解開了心中的謎團,不再有遺憾。

  兩人的愛情之路走得坎坷崎嶇,但是欣慰的是,他們的心並沒有因此而離開,反而相知相惜地緊緊地念著對方。

  此時,他們的臉上露出滿足的笑意,眼中是執著而堅定的深情。

  顧逸琛恢復記憶也不過是一瞬的事情,下午就可以回家了,晚上,顧原和安然去應酬,顧希堯一個人坐在客廳裡看電視,無聊得要命,一見顧逸琛和凌瑾瑜提著兩個禮盒回家,他臉色一沉,打算藉這個機會訓訓孫媳不管家事。

  「瑾瑜,你一整天上哪兒去了?」顧希堯盯著兩人手中的禮盒,一臉嫌惡。一定是凌瑾瑜乘機要兒子送她禮物,彌補她做家事的辛勞,可真會利用機會浪費他們顧家的錢!

  凌瑾瑜趕緊將兩盒禮物放在顧希堯的面前。「爺爺,這是送您的。」

  「送我?」顧希堯納悶。

  「是啊,爺爺。」顧逸琛幫著凌瑾瑜。「聽說您喜歡收藏鼻煙壺和紫砂壺,只不過一直沒空去,今天我們特地去古董店幫你挑了些禮物。」

  「你們今天……特地去古董店買我的禮物?」顧希堯愣住,沒料到他們夫妻這麼有心,想著送他禮物。

  「爺爺,你先拆禮物,看看喜不喜歡?」凌瑾瑜坐到爺爺旁邊催促,順便幫著卸除禮盒上的緞帶。

  顧希堯打開漂亮的方型禮盒,看見盒裡是一條質地極好的景德鎮出產的紫砂壺,他拿了起來,臉上的肅穆怒氣漸褪,心中漾起了喜悅。「這個……誰挑的?」

  「爺爺,是瑾瑜挑的。」顧逸琛立刻幫腔,其實是他和凌瑾瑜一起挑的,但他把功勞都推到老婆身上,無非是想乘機拉近兩人的距離。

  「還有這個--」他催促爺爺打開第二份禮物。

  顧希堯心裡暗喜。沒想到她眼光還不錯,很古樸卻顯貴氣,一看就是正品,但他不喜形於色。

  他再打開第二個禮盒,是個碧玉鼻煙壺,瑩潤光滑,貴不可言。這是他喜歡的款式,他看了再也掩飾不住,眼睛亮了起來。

  「爺爺,你喜歡嗎?」凌瑾瑜趕緊問。

  「這……不便宜吧!」顧希堯心裡喜歡,眼睛直盯著紫砂壺和鼻煙壺,但就是嘴硬,說不出一個謝字。「唉,幹什麼破費花錢呢?女人家沒有工作,要省點用才對啊!」

  「爺爺,您為顧家辛苦大半輩子,功不可沒是我們學習的榜樣,更是我們的長輩楷模,買這些小東西孝敬您也是應該的啊!」凌瑾瑜嘴甜地說,希望能討爺爺歡心。

  顧希堯終於笑了出來。

  看不出來,凌瑾瑜不但品味好,還細心想到他的辛苦,他的兒孫都沒有她貼心咧!

  這點倒是讓他對孫媳有些改觀。

  此時,顧逸琛對凌瑾瑜使了個眼色,贊她嘴巴甜,越來越懂得討好長輩。

  他看得出來,雖然爺爺嘴裡沒說喜歡,也不願承認凌瑾瑜的細心貼心,但其實心裡可開心了呢!

  他們相視一笑,看來這一次他們合作得很功。

  凌瑾瑜很感顧逸琛,幸好有他幫忙出主意,不然她還真猜不透爺爺心裡在想什麼?需要什麼?

  有老公寵疼和幫助,對於長輩間的相處,她開始升起信心和希望了……凌瑾瑜為了兼顧顧希堯身體的健康和挑嘴的公公,早餐很有變化,中西式料理都有。

  自從她知道爺爺的胃不好,蔬菜水果准備的分量也增加了不少,希望對爺爺有所幫助。

  不過,容易緊張和喜愛精致食品,使得顧希堯這幾年飽受胃灼熱之苦,常常得吞止痛藥克服胃部的不適。

  作為軍界泰斗,雖然退居幕後,但作為國家功臣,必不可少的宴會還是要出席的,昨晚陪著兒子應酬,他喝了些酒,今天早上,又空腹喝了一杯濃茶,胃部便出現可怕的灼熱感,有些惡心的感覺湧了上來。

  「瑾瑜,快、快拿藥給我,在我房間裡的書桌上。」

  「好,我馬上去!等我一下--」

  吞下胃藥後,胃痛的症狀才慢慢緩解。

  「爺爺,你這樣胃痛就吃止痛藥不是辦法,我帶你去看醫生好嗎?」凌瑾瑜建議。

  「不,我不要看醫生!還要照胃鏡、做檢查,我才不要……」顧逸琛一向怕麻煩,吃藥就可以解決問題,何必要做一堆檢查?

  「可是,爺爺……要不,改變飲食習慣對你的健康也有幫助,好嗎?」凌瑾瑜苦口婆心地勸著。

  「你是醫生,還是營養師?我自己的身體,我懂得怎麼照顧!」顧希堯不服地回話。

  「爺爺,我覺得瑾瑜說得有道理,你就看在她想孝順你的分上,排個時間去看醫生吧!」顧逸琛幫腔。

  「唉,我事情很多,哪有空?我今天中午有個老戰友要聚餐,我們這群老戰友感情雖然深,但還是有很強的時間觀念,所以要提早去。我跟他們約在九點半,該去准備了,你們別操心我了。」

  顧希堯固執得很,不過心裡仍高興有人重視、關心他。

  或許是歲數大了,開始害怕孤單,也望家人的關懷陪伴。...<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6-7-12 09:44 PM

【136】我愛你這張臉

  顧逸琛摟著凌瑾瑜回到臥房裡,將她輕輕地放在床上,而他也躺在妻子的身旁。

  「老婆,你看到了嗎,爺爺已經在開始慢慢接受你,我相信,假以時日你們之間再也不會有隔閡了……」顧逸琛深情地凝視她,心中滿是溫暖和滿足。

  他對自己的老婆很有信心,瑾瑜的孝順、耐心在慢慢感動固執的爺爺,找回了家庭和樂。

  這一路走來或許辛苦,但最終換來幸福,一切都值得了。

  「阿琛,這也要感謝你的幫忙。」她一度感覺灰心無助,幸好顧逸琛幫她出主意、想辦法,讓她重新抓住幸福。

  她好喜歡現在溫馨和樂的家庭氣氛,這些都是因為有了他的鼓勵支持,她才能獲得幸福。

  「因為我們很努力,很認真地追求幸福,所以老天爺被我們感動了。」顧逸琛牽著她的手,湊近嘴唇吻著。「有你這個老婆,是我修了八輩子的福氣。」

  凌瑾瑜輕笑著,心中滿是暖意。

  「有你這個老公,我才能享受家庭的甜蜜。」她偎在他溫暖而厚實的臂膀,汲取溫暖,沉醉於被寵疼的幸福裡。

  「我希望,下一世還可以繼續和你做夫妻--」

  歷經了分離和波折,他們的感情並未因此薄弱,兩顆心緊緊相係,愛情反而築得更加堅實穩固。

  凌瑾瑜綻放笑顏。「可是我的記一向很差,到時候,我怕我記不得你……」

  「我會用我的方法讓你再想起我的。」顧逸琛的黑眸蘊含著熱情和信心。

  「什麼方--」

  她好奇的話語已經被顧逸琛的吻吞沒了。他熱情地封住她的唇,無聲地回答她的疑問。

  沉浸在美妙的親密中,她的心被凌瑾瑜的柔情融得甜蜜而踏實。

  雖然下一世,她不確定能不能再遇見他,不過她知道顧逸琛會寵她、疼她一輩子,這樣豐沛的情愛就足以讓她幸福滿足,不虛此生了……

  因為和一直不愛她卻還是提出和她住在一起的未婚夫裴紓寒朝夕相處,安佳穎起初的活潑開朗也不再敢在他面前展現,反而面對這樣的他令她感到無所適從,他能忘掉凌瑾瑜嗎?

  竟然就這麼答應了和她結婚,他真的因為凌瑾瑜已經嫁給了二表哥而死心放棄了?

  懷著這樣惴惴不安的心情,安佳穎微垂著頭,修長的手指撥弄著花瓶中鮮艷欲滴的粉色玫瑰,腦子裡卻胡思亂想著。

  「在想什麼?」身後傳來熟悉的嗓音令凌瑾瑜微微一怔。

  身後之人湊近她耳畔而聞到她髮絲傳來的淡淡香氣,他讓自己更靠近一些,鼻子幾乎要埋在她的髮間。

  突然感覺到一陣搔癢,她慢了幾秒才終於發現兩人異常的貼近。

  她透過玻璃的反映,看見他幾乎是貼在她身後,而他的雙臂,正一左一右地撐在桌子上,她就這麼被困在桌子與他之間。

  她表情訝異地轉過頭,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裴紓寒的胸膛,她抬眼,發現他正用一種她非常陌生的表情望著她。

  那眼神令她心跳加速,雙腿發軟,但是……他的目光卻又是那樣飄渺悠遠似乎透過她看向另一個人,這樣的認知令她感到不舒服,可他還是捨不得移開目光。

  「你……靠那麼近幹什麼?」安佳穎緊張地咽了口口水,避無可避。

  「想一些事情。」他微笑,俊臉更往朝她欺近。

  「想……想什麼?」她已經被他逼到,後腦直接貼在桌子上了。

  「你的洗髮精和我的不一樣嗎?」他微挑眉問,卻露出帶有幾分邪惡的微笑。

  「噢,對、對呀!家裡用的那個牌子太貴了……我、我是買我家原本用--」她的聲音,最後消失在他的唇下。

  他吻她?安佳穎驚愕地瞪大雙眼,難以置信他居然這麼做。

  裴紓寒感覺到她的唇異常僵硬,微微睜開一眼,瞄到她瞪著像金魚般圓滾滾的大眼珠,喉間發出低沉的悶笑,單手覆上她的眼,遮住她的視線。

  「閉上。」他短暫離開她的唇,低聲命令。

  「……唔--」

  她正想開口說話,他的唇再次覆上,不給她機會,又移開覆在她眼前的手,改捧住她的後腦,另一手扣住她的腰,慢慢加深這個吻。

  四片柔軟的唇瓣貼在一塊,他的尖在她的唇上輕輕來回摩挲,逐步瓦解她的防備,抓准時機一舉入侵。

  安佳穎剛才感覺到有東西突然壓上眼睛,反射地閉上眼,但當他的手離開後,他的氣息已全然占領她的感官,她只覺得全身酥軟,被他觸碰到的部位急速發燙。

  她感覺到他扣著自己腰的大掌,正將她往他身上壓,她感受到他的腹肌結實有彈,他堅硬的膛擠壓著她,此外他的吻完全入侵了她,勾弄著她生澀的小舌。

  她虛軟地貼著他,任他予取予求。

  終於,他意猶未盡地結束這個吻,但手臂依舊強而有力地將她圈在自己懷中,防止她癱軟滑下。

  她雙頰酡紅,睜著迷蒙且不解的雙眼看他。「為……」她想問他為什麼吻她,是不是又潛意識地將她當成了那個人?

  但紊亂的心跳與尚未平復的氣息,讓她只能吐出一個單音,根本沒辦法把話說完。

  他移動原本捧著她後腦的大掌,掠過柔軟的髮絲,順著她細嫩的臉龐往下滑,輕輕碰觸那微腫的紅唇。

  她的味道真好,就像那個他這輩子大概都無法得到又無法忘懷的人一樣。

  而且她長得也與那人八分相似,而且她也愛他,不會像那人那樣總是傷他的心,送上門來的替身他為什麼不要?

  因為腦海浮現的是另一張清冷倔強令自己放不下的臉,眼前看見的卻是另一張臉,可這並不影響他將她當成心上人,他感受到欲望正在勃發,他對她有興趣,且非常濃烈,他想就地扯掉她這身早該丟掉的布料,將自己埋在她的前,深入她的體內,將她完全占為已有。

  就像將那人占為己有一樣!

  看到他眼中毫不掩飾的欲望火焰,安佳穎害怕得後退一步,不,她雖然愛他可還沒到盲目的地步,她很清楚自己一直都是凌瑾瑜的替身,他對她好,不再排斥她,也不過是因為自己這張臉罷了。

  「你,冷靜一點!」她雙手抵住他的胸膛,哪怕自己很想擁有他,可她不能在他沒有忘記凌瑾瑜愛上她之前就將自己托付出去,現在的她已經學會了理智對待感情!

  如果他對她冷漠以對,就像以前一樣她還不會這麼謹慎緊張,可是他這麼一反常態,主動親近,反而令她有一種想要逃之夭夭的感覺!

  他這是強迫自己接受現實,完全不顧她的感受,光明正大的將她當他人替身的表現!

  微垂眼瞼,深邃的眸光盯著她置於自己胸膛推拒的雙手,裴紓寒的眸光微閃,「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嗎?」

  他輕挲著她微腫的唇瓣,勾唇,「怎麼?現在我主動起來,你反而不喜歡了?恩?」

  「不是……」她稍微平復了氣息,搖搖頭,「你為什麼吻我?」她不想再淪為別人的替身,執意問清楚。

  他渾厚低沉的笑聲響起,引起膛震蕩,「因為我想吻你。」

  「為什麼?」

  「因為你全身上下都在誘惑我。」裴紓寒意味深長的笑。「若我不想吻你才有問題。」

  「我沒有誘惑你!」她雙頰熱燙,目光躲閃,「你……你不能……」

  「不能?」他挑高了眉,低下頭又吻住她。

  安佳穎羞愧地發現,當他的吻再次落下時,她絲毫不想反抗,甚至不自覺閉上眼,享受他的親吻。

  這個吻不疾不徐,挑逗戲耍的分較高,他吮住她的下唇,雙眼微瞇,略微迷離地緊盯著她。

  但是,她卻沒有在他眼裡看到自己,似乎看到的是另外一個人。

  「還是不能?」他挑眉,不等她回答又再度吮住她。

  面對一個長相帥氣,而且是自己心儀已久未婚夫的放電,對她而言的確是個不小的誘惑,她簡直想呻吟出聲。

  他的吻離開她的唇,順著她的脖子往下,來到她的鎖骨。

  「你不能……沒理由……沒理由就亂吻我……」她氣吁吁又尷尬萬分,明明喜歡他的吻,但還是嘴硬地堅持申明,逼迫他給她一個她想要的答案。

  「我的未婚妻,你想要什麼理由?」他的唇停在她口上方,露出邪氣的低笑。

  精明睿智如他,又何嘗沒有看出她的所思所想,他只是覺得她的心太大太貪了,這樣不好,很不好,他不喜歡貪心的女人。

  他既然給了她想要的,她不就該知足地感恩戴德嗎?「總有個理由……」她紅透的臉頰有絲羞怯,「比如說……喜歡?」她緊張到聲音梗住,「或是獸大發……」

  喜歡?是啊,他喜歡這張臉!他眸光閃爍著她琢磨不透的光芒。

  「我想要什麼你應該心知肚明,女人,不要太貪心,男人都不喜歡太過貪心的女人,懂嗎?」

  他幾近粗魯地捧住她的臉頰,沁涼的指腹游移到她可愛的耳珠,臉頰,細細地描繪著這張精致的俏臉,語氣涼薄地在她耳畔呢喃,「你應該慶幸……」你有這張與她相似的臉…他在心裡默默地補上並未說出口的話語。...<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6-7-12 09:44 PM

【137】兒子婚禮蜜月

  來年的五月二十日。

  新娘休息室裡,穿著一襲法國空運來的浪漫白紗,充滿母愛的凌瑾瑜懷裡抱著小娃娃,手中奶瓶已經被喝了大半。

  「小寶,乖,快快喝,才會快快長大,媽咪最愛你!」

  原本已經酣睡一場的小男嬰,似是聽懂了母親的話,掙扎著動了動身子,努力地吸吮著奶嘴,賣力地想要把奶嘴喝光光。

  叩叩!

  休息室的門被推開,高大挺拔的顧逸琛穿著白色西服,帥氣得就像是童話故事裡的白馬王子。

  他邁步走來,然後小心翼翼地蹲在妻子面前,「累不累?換我來餵他,你休息一下。」

  她輕輕地搖搖頭,露出一抹淺淺的微笑,「沒事,快喝完了,現在一換人抱,他肯定又不喝了。」

  「真是淘氣的小鬼。」顧逸琛歎氣。

  「對啊,就跟某人一樣,脾氣拗得很。」意有所指地看了老公一眼。

  「媽說,今天晚上兒子給他們帶。」他的笑容裡有狡詐的味道。

  凌瑾瑜驀然俏臉一紅,「顧逸琛!」

  「沒辦法,我就是瘋狂地為你著迷。」他兩手一攤,擺明了耍賴到底。

  「也不知道在兒子面前收斂一點。」她輕叱。

  他邪魅地笑,「喂,瑾瑜,你還記得嗎?」

  「什麼?」她放下奶瓶,抱起兒子,輕輕地拍著兒子背,好讓他打嗝。

  「今天是五月二十日,是我們的接吻紀念日,以後也是我們的婚禮紀念日。」

  「你偷懶,難怪你硬要挑這一天舉行婚禮,以為把日子兜在同一天,就不會搞錯了?」

  顧逸琛在妻子身旁坐下,然後一把抱起她,連同兒子,「那是因為。520就是我愛你。」

  凌瑾瑜凝望著抱著自己的偉岸男子,甜甜一笑,「我也愛你。」她獻上了唇。

  只是親吻,永遠不夠,為了這個兒子,他已經禁欲好久好久,蓄積的能量龐大得像是一座火山。

  果然,因為爸媽親得太火熱,懷中的小嬰兒終於發出抗議的啼哭。

  「小子,不要來壞事。」顧逸琛不滿地說。

  「你真是莫名其妙,幹嗎跟小孩生氣,等今天晚上就沒人跟你搶啦!」凌瑾瑜沒好氣地說。

  「哼,這還差不多,明天就把這小子丟給爸媽,上次欠你一個蜜月,這次說什麼也該不給你想好去哪了嗎?」顧逸琛摟緊她,偏頭問道。

  「都老夫老妻了,我不在乎這些形式上的東西了。」凌瑾瑜搖搖頭。「何況我也捨不得離開兒子。」

  「別拒絕,這是我欠你的。」沁涼的指尖覆上她的紅唇,顧逸琛阻止了她的話語,「再說小寶都三個月了有專業保姆照顧呢,你就放心吧。」

  最終拗不過顧逸琛,她點頭答應下來。

  ***

  法國

  城堡飯店派車來接駁,兩人在機上已養足了精神,時差不問題。

  到達城堡飯店後,顧逸琛帶著凌瑾瑜進到他私人的套房。

  「好漂亮的森林和綠地。」吸引凌瑾瑜的不是豪華的法式家具,而是白色窗欞外黃昏的景致。

  「我要去找相機!」

  她立刻就愛上這地方,在行李裡找出相機,拉著丈夫走出陽台外,要幫他和風景合照,顧逸琛很少拍照,但他不想掃她的興,樂意地讓她拍攝,也幫她拍了好幾張。

  就在兩人忙著拍照時,城堡飯店裡的專職管家領著一群服務生們,搬進來一個個印有知名品牌的盒子。

  他們將盒子整齊的堆棧在圓桌上後,恭敬地行禮,退了出去。

  「那些是做什麼的?」凌瑾瑜好奇地問他。

  「過來看看喜不喜歡,全是法國名家的設計,待會兒有個飯局,你陪我一起參加。」

  顧逸琛親呢地摟著她進房,一一打開那些盒子,有蒂芬妮的套鑽飾,香奈兒新款仕女套裝、鞋子、包包……還有新的絲襪和紫籐花香水……

  「哇,這樣打扮起來,我會不會變像聖誕樹一樣?」凌瑾瑜逗趣地問他。

  「那你一定是最好看的那棵聖誕樹了。」顧逸琛朗聲大笑。

  「要我現在換上嗎?」

  「都好。」

  「過來……老公。」凌瑾瑜靈機一動,拉他到法式沙發前,按下他的肩頭,要他坐下。

  顧逸琛坐了下來,還不知老婆想做什麼,只見她溜向房門,上了鎖,關上室內的燈,回到那些衣飾的盒子前,用微啞的感聲音對他說:「看著我……」

  他定定地看著不遠處的她竟在微暗的光線下,一件件卸去身上的衣服,只剩內衣和薄薄的小褲,曲線畢露。

  他不發一語地偷笑,老婆大人竟為他上演充滿情趣的「斯貝秀」神寂。

  眼看著她再一件件把盒裡的套裝、飾品往身上穿戴,長腿跨在椅子上,緩慢地穿上絲襪,拿起香水淡灑在耳後,姿態極為感撩人,他的身體已逐漸緊繃,愛火悄悄被她點燃,隱隱泛疼……

  「聖誕樹裝扮好了。」她面向他,柔柔地說,幸好室內暗暗的,她看不見自己的臉有多紅。

  他沉聲笑了,起身走向她,一把抱住她,不由分說就狂烈地吻她,解開她的套裝衣扣,手指探索她前的豐滿,唇輕咬下她耳上的夾戴式耳環,吸吮她敏感的耳垂,深深嗅進她誘人的香味,手往下移,解開她的裙,探進潤滑的地帶……

  在這美好的時刻裡,沒有人在意時間,他們只想帶給對方快樂,直到兩人都得到極致的釋放,才肯停止。

  愛的狂潮過後,他體貼地將她美麗的身子拭淨。

  凌瑾瑜全身無力地躺在床上,瞇眼看他神清氣爽的樣子,咬牙,「你怎麼還這麼生龍活虎,以後不許這麼縱欲過度了!」

  「你不滿足我,難道就不怕我偷吃?」他嚙咬著她柔嫩的唇。

  「你敢?」她瞇眼瞪他。

  「你真的吃定我了?」

  「你要敢,我們就離婚,抱著你的兒子嫁給別的男人。」簡單一句話,她是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女人,哪怕再愛也會棄如敝履,絕不會委屈自己。

  「我不敢!誰叫我這麼愛你呢!」顧逸琛一聽,立即舉旗投降,敗下陣來。

  她聞言,不由得笑了。「哼,知道就好。」

  「你看我將漫漫的事情不就處理的很果斷,很雷厲風行嗎?你竟然還懷疑我的忠誠,我好傷心!」顧逸琛故作傷心地歎氣。

  「對了,你不提我還沒想起來,我還沒問你呢,你將你那漫漫小姐送去哪裡了?」凌瑾瑜突然挑眉,饒有興致的問道。

  「總之不會出現在我們的視線范圍之內。」顧逸琛神秘兮兮地說道。

  凌瑾瑜見他不願多談,也就不再追問,這種事她應該相信他,問多了反而不美。

  抱她進浴室,他轉了話題,「聽說裴紓寒和安佳穎結婚後,裴紓寒接手了安氏總裁的位子,但大部分權利還在安斯的手上,看來安斯還是疑心病重,擔心這個乘龍快婿會對自己的女兒不好,不敢輕易交付大權。」

  「他這樣做,也有道理,畢竟他們才結婚不久,孩子也一直沒有懷上,也難怪安斯不放心了。」她由著他替她沐浴,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她猛然睜眼,「是不是你當初給他注射的藥物導致他不能有孕?」

  顧逸琛聞言,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將沐浴泡泡抹在她的鼻尖上,「男人能懷孕嗎?你忘了?當初他們婚禮的時候,我送的大禮就是那藥物的解藥。」

  凌瑾瑜一囧,她心直口快說錯了好吧。

  「你真賊,是不是他一天不對我死心放手,你一天不會給他解藥?」凌瑾瑜白了他一眼。

  「沒錯,沒有一個男人會眼看著自己的老婆被別的男人覬覦,而且還是那樣強大的對手。我必須做到萬無一失。」顧逸琛陰測測地笑了。

  「這麼說,他會娶安佳穎也在你的意料之中?」這人,真是腹黑到極致了!

  「沒錯,我當初也以為他對你是真愛到骨子裡了,可是沒想到他最終還是沒有我所想象中的那樣愛你,否則,就我手中這點籌碼,以他的能力也威脅不了他做任何他不願意做的事,又怎麼會答應娶安佳穎?」他搓出滿手的泡沫抹過她細膩的肌膚,壞笑兵瘋都市。「現在除了一個心腹大患,我睡覺都踏實了不少。」

  「你這個黑心的!」凌瑾瑜捧起一捧泡泡抹在他的臉上。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何況,我這都是為了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懂不懂他的一番苦心啊,大手往她俏臀捏上一把,笑得陰沉,「怎麼?捨不得他娶別人?」

  「啊……」她嬌吟脫口而出。「不要鬧了。」

  顧逸琛黑眸灼灼,話語中難掩酸溜溜的味道︰「聽你這麼關心他,我就更想鬧了。」魔手蠢蠢欲動著。

  「我很累了。」她努力地板起臉,想要撐起一片威嚴。

  「我精神好得很。」魔手行動了,誰叫她惹他來著,在他身邊還敢提別的男人。

  「啊!我要洗澡啦~」

  「為夫正在為市長夫人效勞,不是嗎?」魔手的主人笑得很囂狂,輕易地將她拽進懷裡,緊密得連半分都不想分離。

  「不稀罕,我要回家。」

  「乖,蜜月結束我們一起回家。」

  「我還要准備回凌氏奪回大權。」她苦苦哀求。

  大魔王不放過她。「放心,有我在。」

  「我想兒子了。」

  「那還不如想我。」

  「你沒兒子粉嫩,沒兒子手感好。」

  「是嗎?放心,我會讓你爽到求饒的。」

  「不…唔…」接下來的抗議被男人強勢的薄唇封緘。

  一番雲雨之後,顧逸琛替她把衣服穿回身上,稍事休息後,問道:「來幫我,看我該穿什麼比較合適?」

  「好啊!」她欣然同意,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問過她了。

  他牽著她進到臥房裡,衣櫃中有他的衣物在裡頭,他出國很少帶行李,所需的行頭大都留在飯店的私人套房裡。

  凌瑾瑜仔細地看過衣櫃裡的西裝和整燙的襯衫,仔細地問道:「我們的飯局是在這個城堡飯店嗎?」

  「是啊,帶你認識我法國的朋友。」顧逸琛說。

  凌瑾瑜很快地拿出一套亞曼尼西裝,配上淡色襯衫和銀色領帶,親手替他換上。

  「你怎麼沒問我那些朋友都是些什麼人?」顧逸琛昂起下巴,好讓她扣上襯衫領口最上面的扣子。

  「我不用問啊,你會介紹給我認識的朋友,一定是你的好朋友,總不會是女朋友吧!」她巧笑。

  「真聰明。」他誇她。「他們都是跟我有公事上往來的朋友,也都結婚了,他們得知我已經結婚,要我請他們吃飯。」

  「我知道要怎麼表現,不會讓你丟面子的。」凌瑾瑜心裡有個底,也知道自己該如何表現和拿捏分寸。

  她拿西裝為他穿上,兩人一起到飯店樓下。

  他帶她走到城堡外,一輛由車夫駕駛的白馬車,停在外頭等候著他們。...<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6-7-12 09:49 PM

【138】她好沒安全感

  暗夜皇族酒吧,一如既往的賓客如雲。

  由於最近被老爺子指使了幾件事務,一向我行我素的顧思遠,已經好久都沒有和一幫哥兒們敘舊聊天了。

  雖然家裡那個小東西對他今晚爽約的事有些不高興,但他回去再哄哄就好了,最近她身體不舒服,他也答應明天一早就陪她去醫院,也是一樣的。

  他跟死黨好友丁煜辰一起喝酒,前來湊熱鬧的還有他在這個圈子裡混得比較熟的幾個伙伴。

  眾人見面免不了一番嘻笑打鬧,沉悶的辦公室坐久了,多姿多采的夜生活自然了他們放鬆的地方。

  丁煜辰永遠都是一副風流貴公子的輕浮形象,看到酒吧裡的美女,他會邪氣的到處跟人搭訕,換來美女的一聲嬌嗔後,他又會放縱的笑出聲。

  「痞子。」一同前來的某集團第三代小開,優雅的喝著白蘭地,沒好氣的瞪了丁煜辰一眼。

  「我是稱贊她身材好。」丁煜辰回到座位上,笑容中仍舊自負狂蕩、眼神一瞟,望向正和另一個人談笑風生的顧思遠。他輕咳一聲,伸出長腿,在他的椅子上輕踢一記,「這次怎麼這麼規矩,棄娼從良,改邪歸正了,這麼多美妞兒看都不看一眼?」

  顧思遠輕笑,手中依舊托著酒杯,搖頭,「女人還不就那樣兒,玩多了沒意思。」

  「這可不像你顧三少的風格啊。」丁煜辰似笑非笑,隨後不知想到了什麼恍然大悟,「你不會真的被你那個白琉璃小妞兒,給收了心了吧?」

  「哦?是什麼樣的絕色美女,竟然有這麼大的本事將閱女無數的顧三少收服了?」

  眾人聞言,紛紛聚攏來,一副饒有興致的好奇模樣,要知道顧三少可是他們圈子裡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放蕩不羈,玩世不恭,是什麼樣的女人會讓他動心?

  丁煜辰見大家興致勃勃的模樣,嘿嘿一笑,故意賣關子,「倒不是什麼絕色美女,只不過對三少來說有些與眾不同罷了。」

  「怎麼個與眾不同法,難道有三頭六臂不成?」

  「那倒不是,因為她是唯一一個對咱們的顧三少不屑一顧的女人。」丁煜辰噙了一口紅酒,笑得意味深長。

  顧思遠露出自負的笑容,並伸出大手,「說到這件事、你要不要先把一千塊拿來?」

  「不是吧?你真的弄上手了?」丁煜辰愕然睜大眼,當初他就跟他打過賭,絕對追不上那暴躁的丫頭片子,想不到結果竟然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顧思遠挑挑眉,一副「本少出馬還有不手到擒來的?」的模樣。

  「哎咦,還玩真的啊,一千塊也值得你顧三少伸手?」丁煜辰撇撇嘴。

  「一般的一千塊我不屑,但從你手上拿到的可不一樣,說不准我還要回家裱框起來。」顧思遠一手摟住對方的脖子,笑容陰險,半開著玩笑,「願賭服輸,這可是男人之間的賭約,別想賴。」

  丁煜辰白了他一眼,還裱框呢!要不要這麼得意?

  「證據拿來,我怎麼知道那個對你一向嗤之以鼻,不屑一顧而且有很龜毛的女人,是不是真的被你這傢伙搞定了?她可是跟你青梅竹馬一起玩到大的,跟在你身邊被照到也有可能。」他有些不甘心,他也是社交圈有名的情聖,只要他看中的女人,沒有人能逃出他的乎掌心,唯一一次就是敗在白琉璃手上。

  因為白琉璃最厭惡的就是他們這些混跡歡場的花花公子,同樣都是男人,同樣都流連花叢,憑什麼這傢伙就這麼容易把到了那女人?

  如果真的把到她,那就是他輸給顧思遠。說真的,好友條件是不差,但他就是慪。

  「煜辰,你該不會是輸不起吧?我顧三少鼎鼎大名至於在這方面弄虛作假,毀掉我一世英名?」顧思遠惡意調侃。

  「當初你親口說過,你會有辦法讓那女人愛上你,並主動向你求愛,除非你做到這點,否則我可不認輸。」他存心刁難,這種情侶間的事,很難舉證的。

  顧思遠微微搖頭,手機鈴聲正好響起,外螢幕閃動著他和白琉璃親暱摟在一起的大頭照。

  眾人故意一副嘲笑他深陷情海的樣子。他懶得理會這群人的調侃,接過?話,彼端傳來白琉璃嬌軟的聲音。

  「怎麼還不回來?我在家等你很久了。」

  「和朋友出來聚聚,會晚些回去,不必等我。」

  此時,不遠處的一個哥兒們朝他曖昧的擠擠眼,丁煜辰則故意對對方說:「我們打賭,顧三少最近家管嚴,等會兒就要先走了。」

  眾人笑一團,顧思遠則沒好氣的瞪他們。他一直懷疑丁煜辰的性子果然沒錯,那傢伙跟三姑六婆一樣。

  「朋友?哪些朋友?我認識嗎?」白琉璃聽到電話彼端,有音樂聲和美女的笑聲當背景,頓時,心中一緊。

  「都是以前的朋友,大部分你都不認識,好了,你最近不是很累嗎?那還不早點睡,別擔心了,先去睡吧。」不想哥兒們嘲笑的耳語也傳進她耳裡,他逕自掛了電話。

  不料,幾秒鍾後,電話再次響起,幾個朋友露出調侃的笑容,「你女人管得真嚴,看來你的苦日子就要到了。」

  顧思遠瞪了好友一眼,「丫頭,怎麼了?」

  她支吾,有些難以啟齒,「我今天去了醫院。」

  「晚上跟二嫂去的嗎?有沒有怎樣?不是說我明天再陪你去?」

  「……沒事了,醫生說……」

  「好久不見呀三少,這陣子好像都沒看到你來酒吧喝酒耶。」美女走來,很熱情的勾住他的手臂,紅唇湊了過來。

  「別鬧。」顧思遠不耐的推開對方,「琉璃,你剛剛說什麼?」

  白琉璃沉默了好一陣子,很輕微的歎了一口氣,只是顧思遠這邊太吵,他沒聽到。

  「丫頭?」

  「不,沒事了,酒別喝太多,早點回來,不要太累。」

  「好吧,如果沒事我先掛了,這邊太吵了,晚點回去我們再說吧。」他再次掛斷電話。

  抬眼,丁煜辰仍是不識相的嘲笑,「喲,什麼時候鼎鼎大名的顧三少,也被一個女人吃得死死的了?」

  「是的,我很光榮,怎樣?」他邊啜酒邊反向,聲音依舊傲慢狂肆不羈。

  丁煜辰當他逞強,奪走他的手機,繼續酸他,「看吧,大頭貼都這麼親密,不知道這裡面有沒有肉麻短信。」

  「喂。不要隨便亂碰別人的東西!」

  顧思遠想搶,可對方卻惡劣的不還,還讓幾個人擋著他,繼續玩他的手機。

  上面兩人親密相擁的照片令幾個大男人瞠目結,見狀,顧思遠想將電話奪回,但眾人哪容他得逞。

  丁煜辰總算是甘願了,「看來在魅力上,顧三少的確小勝我一籌。」他從皮夾內掏出仟元紙鈔一張,「本少爺向來是願賭服輸,那妞愛你愛得瘋狂,我服!」

  顧思遠沒好氣的奪回手機,順手將他遞來的一千元給了酒保,「這是你的小費,你的酒調得不錯。」

  酒保立刻點頭道謝,「謝謝顧三少。」

  「真是傷人自尊,這一千塊可代表著一段真摯感情哦。」丁煜辰沒規矩慣了。

  「你說話注意點。」顧思遠冷下臉,看來是真的有些動怒了,「我和琉璃的感情不是這一千塊可以衡量的,我是真的愛她,收你這一千塊只是不想你耍賴。」

  顧思遠眼中帶著警告,又說:「你最好口風緊一點,不要將我們打賭的事透露給她知道,否則我要你小命。」

  「我好怕怕!」對方假意打顫。

  「你想打架嗎?」

  「我是想喝酒。」他奉上一臉笑容,「開你玩笑的,我什麼時候說過真摯的感情是指你跟白琉璃?你剛剛才要人裱框,現在就隨手把我的一千塊送人,你傷的可是我真摯的感情。」

  顧思遠僵硬的臉部線條漸漸變柔,接著被對方逗笑了,「好吧,看在你今夜失戀的份上,今晚不醉不歸,過了今天你就不要再覬覦我了。」

  「顧思遠!」

  「怎樣?你不用擔心,我們雖然當不情人但還是朋友,到時你出櫃的那包紅包不會少的。」

  「……」這個晚上,丁煜辰第一次吃癟。

  當顧思遠帶著一身酒氣回到別墅時,客廳的燈沒亮,但台燈亮著,電視節目上的人笑著,白琉璃蜷縮著坐在沙發上,雙眼無神的盯著電視機,沒有跟他打招呼。

  等他走到她眼前,她才木然的看著他,她的臉色不好,他想,也許是燈光暈黃的關係。

  他坐到她身旁,大手輕輕攬住了她的腰。並親吻著她略顯蒼白的臉,「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我不是叫你別等我。」

  一樣沒有看他一眼,她不著痕跡的拉開摟在自己身上的手,「這麼晚回來,明天會爬不起來的。」

  「怎麼?今天不是二嫂陪你去醫院了,還怕我明天起不來陪你去嗎?對了,你電話裡沒說清楚,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白琉璃頓了頓,深呼吸一口,「勞累過度,沒事。」

  她垂下眼瞼,小手下意識地覆上小腹。

  顧思遠笑了,並討好的捏捏她的臉,「就跟你說沒事了吧,多休息就好了,不用太擔心。」

  「嗯……沒事了。」

  他沒細聽她說什麼,望著牆壁上的時鍾,已經凌晨兩點,「你不是討厭熬夜,為什麼這個時間還坐在這裡?」他扯開襯衫的扣子,吐著酒氣的唇慢慢接近她耳邊,「如果不想睡,去幫我放洗澡水,我們洗鴛鴦浴如何?」

  他露出壞壞的笑容,因為喝了酒,更多了點邪惡。

  白琉璃微微退後,試圖躲過他身上襲來的陣陣酒氣。他的身上還殘留著一股刺鼻的香水味,她不想聞。

  她轉身走向浴室,靜靜的幫他放洗澡水。

  半醉的顧思遠,還沒察覺她的異樣,慢慢脫掉身上的襯衫長褲,當他來到浴室時,洗澡水已經放了半缸。

  他一把將她環進懷中,嘴唇肆無忌憚的吻著她誘人的小嘴,「親愛的,我整晚都在想你……」說著,他伸手要去扯她身上的衣服,卻被白琉璃制止。

  「水放好了。你洗吧,我有些累了想睡了。」

  欲火高漲的熱情被打斷,顧思遠的臉色沉了下來,他一把扯住要走的她,不解的望著她。「你在生氣?」

  白琉璃輕輕扯了扯唇瓣,「沒有。」

  「是因為我的晚歸?還是因為我爽約今晚沒陪你去看醫生?」

  「你多心了。」她不想再和他爭辯,轉身走向臥室,上床將身子埋進被子裡,順手將床頭的壁燈關掉,室內變一片黑暗。只有浴室的燈光透了出來。

  顧思遠沉默一會兒,轉身走到床頭,並將壁燈重新打開,突來的光亮,叫她下意識的拉緊被子。

  「我累了,想睡。」被子底下,傳來她悶悶的聲音。

  「我只是和朋友出去喝了幾杯。」他垂頭望著被子底下的人,有些無奈,「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你不要表現一副怨婦的樣子。」

  「你多心了。」這次她有點哽咽了。

  「瑾瑜,你不想和我隨便談點什麼嗎?或許……我們之間還需要更多的溝通。」

  安靜了一陣,被底傳來聲音,「你想跟我談什麼?在一起交往快半年多了,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跟我說不上話,現在我也跟你沒有什麼好說的。」

  白琉璃說得冷淡,他有點動了怒,「難道兩個人戀愛了,彼此就不能擁有私人空間了?」

  顧思遠的話,更令她受傷了,他是在向她宣告,她的存在,已經影響了他的生活方式,她,是多餘的?

  吸了一口氣,她緩緩說:「我沒有干涉你有自己的空間、自己的品味、自己想過的生活,但你有想過什麼才是我想要的嗎?」

  「我管你是因為對你好。」顧思遠歎氣,輕撫著她柔順的髮絲。

  「如果真的對我好就該關心我。我今天--」

  白琉璃未完的話,再次讓他打斷,」又是今天?沒陪你去醫院很嚴重嗎?你生了什麼病了嗎?你要因為一件事否決我對你的愛嗎?」

  顧思遠句句質問,都沒有得到回應,他的心中也升騰起一絲怒火,撈過床上的浴袍起身進了浴室。

  室內靜默無語,只能聽到浴室的水聲繼續流淌,掛鍾傳來刺耳的滴答聲。

  「我不是怨你沒有陪我去醫院,我只是覺得跟你在一起太沒有安全感,你的性格決定了你離不開你以往的生活方式和生活圈子,你有那麼多的女人,已經習慣了被那些女人仰慕簇擁的感覺,你會捨得放下她們,只取一瓢麼?」

  被子裡細碎的聲音,被子外的人聽不清楚,「琉璃……」

  「對不起。溝通之後我懂你的意思了,我今天的情緒不太好,你多擔待,你去洗澡吧,我真的想睡了,晚安。」白琉璃的語氣聽起來像是沒事了,但他總覺得這話裡的疏離感很重,像是她失去了什麼,而他也將失去什麼……

  被子裡沒有聲音了,被子外也安靜了。

  或許兩人都需要冷靜一下,他轉身走向浴室。泡在浴缸裡的他清醒了點,見她那樣,他的心、也撕裂般難受。

  有時他寧願她可以像以前那樣,任性刁蠻的跟他大吼大叫,可自從他們確定關係之後,她卻總是在這種時候展現出她的溫順和隱忍。

  更令他無計可施的是,他向她求婚了幾次她都沒有答應,總是說現在還不想就這麼進入婚姻的墳墓,要不就找出各種各樣的借口推脫。

  越是這樣越代表她把心埋得更深了,或許,他應該道歉的。

  顧思遠一夜輾轉難眠,直到凌晨五點才漸漸入睡,當他醒來寸,看到床邊已經沒有她的身影。

  室內靜得可怕,他馬上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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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ahsu 發表於 2016-7-12 10:00 PM

【139】做次逃婚新娘

  顧思遠快速起床,鞋子都顧不得穿,就衝出門外,卻見白琉璃就坐在沙發上,看著今天的好天氣發呆。

  是一樣的太陽啊……但她的心情為什麼總是陰陰鬱鬱的?

  多愁善感這個詞可從來不會體現在她的身上的。

  她沒有答應他的求婚,因為她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愛她,是不是真的做好了一個為人丈夫的准備,如果不是,她不會落到和媽媽當初的後塵。

  他本來就是那樣一個無拘無束,不會被任何人任何事束縛的男人,婚姻這座圍城真的能將他的心留住?

  「在想什麼?」一雙手從身後摟住她的纖腰。

  白琉璃只是淡淡地搖頭不語。

  「昨天是我不好,我道歉,罰我去給你買早餐,可好?」顧思遠歎息一聲,討好地說道。

  白琉璃扯了扯唇瓣。

  顧思遠出去買早餐後,突然,家裡的電話響了,白琉璃沒有接,她知道會自動轉到答錄機,因為這幾天,顧思遠在家處理事務,不少人會打家裡電話找他,所以電話就交給答錄機。

  「喂,我是煜辰,顧三少不在家啊?打你手機也不接,打公司,他們叫我打家裡電話,結果你還是不在,不會一早就跟你老婆去散步了吧?」

  手機不接?她心想,應該是他又忘在房間裡了。

  煜辰?這名字好像在哪聽過,怎麼這麼熟悉?

  啊--是丁氏集團的小開丁煜辰,對了,那傢伙的確是顧思遠的朋友。

  「你不在家真可惜,我還想讓你猜猜我現在在哪裡。」丁煜辰情緒略顯高亢,電話裡傳來風聲的呼嘯,雜音很大。

  「還記得上次和你提過的女孩嗎?我終於找到她了,原來這妮子躲到香港了,我剛下飛機,這次我絕不會再讓她從手中溜掉。」白琉璃很想笑,但忍住了。看來也有第二個女人讓丁煜辰吃癟了。

  「我是特地打電話告訴你,我這次可不會輸你了,聽浩風說,你跟白琉璃求婚卻被拒絕了,那好,我這次會贏過你的,你准備先參加我的婚禮吧!不然,我們再來打個賭好了,就像我們當初打賭一千塊,白琉璃會被你泡上一樣,我們這次也賭一千塊,說不定我要追的女人,也會很順利哦,哈哈--」聞言,她的笑容僵住了。顧思遠拿他們的愛情跟人家打賭?

  「不過,這樣說來我還是很難賺你的一千塊,畢竟你那照片不是隨便人都做得到的,真是搞笑……啊,我看到一個老朋友,先不說了,有空聯絡。」白琉璃坐在沙發上,心沉了下去。

  她走進臥室,在床頭找到他的手機,她打開手機,果然有他們在一起他拍下的照片。

  頓時覺得好冷,有種被侮辱的感覺,她可以不計較他追她的原因,因為她寧可相信兩人是真的相愛了。

  但他留著這些照片的目的是什麼?她以為是紀念,難道他其實只是想留著向他朋友炫耀他的勝利?這麼親密的照片,他輕易讓別人看,讓別人取笑她,她怎能再相信他的甜言蜜語?

  客廳傳來開門的聲音,她若無其事的放回手機,走出房間。

  「琉璃,我買了你最喜歡吃的瘦肉粥。」門外傳來他的喊聲,「快來吃吧,否則涼掉就不好吃了。」

  「來了。」看著他笑得燦爛的臉,她竟覺得有些悲哀,她不知道什麼樣的他,才是真的。她心微痛,卻仍希望還有挽回的餘地,還有說服自己的理由。

  「在想什麼?怎麼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顧思遠似乎看出她的不對勁,手輕輕蓋上她的額頭,「不舒服嗎?我帶你去看醫生。」

  「沒事。」她急忙反拉住他的大手,奉上溫柔的笑,「只是等得有些心急了,還以為你迷路到忘了回家了。」

  「怎麼可能?我又不是你。」他半開著玩笑,很高興她今天的話似乎比較多了。

  兩人邊吃早餐邊聊天,談話氣氛融洽得忘記時間的流逝,直到將最後一口粥吃完,白琉璃才抬頭,猶豫了一陣,才開了口。

  「還記得我們在一起你給我拍照片的事情嗎?」

  顧思遠微怔一下,而後點點頭,「記得啊,尤其是那個讓你思思念念整晚的愛德華,哼,我片刻都不敢忘。」口氣開始有些酸。

  她佯裝生氣的瞪了他一眼,「那你應該也沒忘記你是怎麼騙我。嚇得我一身冷汗的吧。」

  「我是提醒你,下次別喝這麼多酒。」他倒是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惡劣。

  「是喔……所以你還留下那些照片當把柄,隨時提醒我別喝酒是吧?」她試探的問。

  「這不一樣,這是我留下來紀念的,裡面可是你愛我的證明,我怎麼敢隨便刪。」她沒好氣的輕捏他一記,「那你可別拿去給別人聽,我會糗一輩子的。」笑容還掛在嘴角,她等他的反立,等他承認是他疏忽了。

  表情僵了一下,顧思遠才又急忙接話,「……我哪敢,你可是會拍飛我的。」

  他不想提那天晚上喝酒的事,況且他已經警告所有人不准說。

  白琉璃則慢慢斂去笑容。他果然在說謊,事實上如果他肯對她坦白,她還能存有一點希望。

  為了不想讓話題繼續,顧思遠從口袋掏出一枚編織戒指。

  「琉璃,我今天還沒有向你求婚吧,之前的金銀珠寶你說俗氣,這次我花了時間自己編,雖然不值錢,但希望你喜歡。」她接過他手中的戒指,淺淺的藍色,手工粗糙,不過還滿漂亮,她很喜歡,但她越喜歡就越覺得心涼。

  她甜甜的笑了,點點頭,伸出白皙的手,「我很喜歡,所以應該是要由你為我戴上吧。」

  顧思遠驚訝,「那麼你同意嫁給我了?」他沒有想過這次會功的。

  白琉璃點點頭,他則迅速幫她把戒指戴上,戒指戴在她纖長的手指上,更顯得漂亮。

  「好啦,我已經答應嫁給你了,我希望我的結婚禮堂可以布滿美麗的玫瑰花,還要有一個六層的大蛋糕,至少要有二十輛喜車接親,還要賓客雲集,為我送上祝福。」

  他激動的拉著她的手,「只要你肯嫁給我,什麼條件都依你。」

  她主動躲進他懷中,露出一絲笑容,卻顯得有些淒楚,「那我們的婚禮就訂在下個月的一號舉行吧。」

  「好啊。」他想也沒想的答應,因為他被幸福溢滿心頭。

  下個月一號?

  居然是四月一日的愚人節!

  顧思遠很別扭婚禮是這種不吉利的日子,但他追得那麼辛苦的女朋友終於點頭嫁他,他豈會錯過這麼一個好機會:況且白琉璃還說這天是黃道吉曰,她只想在這天嫁,所以,他雖對這個日期不甚滿意,但依舊派人加快腳步准備婚禮。

  他為她在法國訂了一套昂貴的婚紗禮服,還命人專門為她打造了一套價值不菲的鑽石首飾。好不容易等到四月一日,顧思遠很早就來到婚禮現場,今天的他,穿著一襲筆挺的純白色西裝。英俊倜儻的他,真的可以令無數女子趨之若騖,只可惜他的眼裡只容得下一個人,那就是白琉璃。

  她的風情萬種,她的牙尖嘴利,她的倨傲孤高,她的聰明才智……真可惜,結婚前不能見新娘,所以,前幾天,顧思遠收拾簡單的行李,先回公寓住了,而且還堅持要他不用跟車隊去迎親,直接在婚禮會場等她就好,他沒想到她會是個這麼遵循傳統的女人。

  賓客已經到了差不多,豪華婚禮的現場氣氛十分熱鬧。

  他按她的要求,在現場擺滿漂亮的紅玫瑰,六層蛋糕的最頂端插著兩個漂亮的新郎新娘,有他的名字,也有她的。

  去接親的隊伍應該快到了吧,他看著腕錶,時而招待來往的客人。

  婚禮定在十點舉行,主婚人已經到場,他身邊的親朋好友都前來祝賀,更有記者頻頻拍照,為兩人見證這場盛大婚禮。

  可是時間流逝,已經九點半了,為什麼白琉璃還沒到會場?

  顧思遠不禁開始擔憂。莫非路上出了什麼狀況?

  他打電話給負責接新娘的友人,可對方卻說他們早就到了白琉璃的公寓,卻不管怎麼按門鈴都遲遲沒有人出來。

  賓客已經等得有些急了,顧家人一身正式打扮,一副威嚴體面的樣子,也漸漸蹙了眉。

  顧思遠這時才想到,怎麼他派去為新娘做准備的人一個都沒到?他心急如焚,再次撥白琉璃的電話,不通!

  到底是怎麼同事?客人開始出現議論紛紛的聲音,都在猜測這個時間新娘還沒有到,是出了什麼事?

  此時,門口走進來一個矮不隆咚的小鬼,然後從口袋抽出信封遞給他,「這是一個姐姐要我交給你的,她說,今天的婚禮她不會來參加了。」

  「你說什麼?」顧思遠的心像是被人打了一拳,痛得不過氣,他慌忙展開信,裡面的字跡他再熟悉不過--給我的錯愛顧思遠:我不會否認我愛你,但我希望在不久的以後,這會為過去式。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出國了,去哪?我想你不會在意,以你的脾氣,禁不起落跑新娘的玩笑,勢必很生氣。

  那我們扯平了,因為我也很生氣很生氣,你因為打賭接近我,就已經很過分了,竟然選把我跟你的親密照片拿去炫耀,叫我怎能不心寒?

  嚇到了?沒想過我會知道?回家聽電話答錄機的留言就知道了,更可惡的是,你做錯事還否認?!既然你無法向我坦白,那我又該怎麼相信你承諾的永恆?

  也許,你向我求婚……也是另一場賭局……愚人節快樂。

  白琉璃留信,飄落,顧思遠愕然,四周賓客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

  「發生什麼事了?」幾個好友過來關心。

  顧思遠驀地笑了,笑容中摻雜著苦澀和無奈,「很抱歉耽誤大家的時間,今天的婚禮,只是愚人節的一場玩笑。」

  一場玩笑……

  兩年後--倫敦某教堂門口,聚集著熱鬧的人群,鮮花彩帶飛舞滿天。

  新娘新郎在親友的祝福下快樂的笑著,遠遠望去,那幸福熱鬧的樣子,令人心動。

  如果兩年前她不從婚禮中逃走,那麼她是否也能得到一樣的幸福?不,也許是另一場傷害。

  就算沒有被他欺騙的事,他們也不可能在一起,因為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她只想找個安分守己,顧家愛她的男人過著平凡的日子,顯然那個風流成性的男人給不了她所要的生活,那麼,與其日後被傷害得更深,何不早早放手離開。

  白琉璃看著別人的婚禮,眼睛酸澀,不自覺越走越接近禮堂,突然一束美麗的玫瑰花落在她眼前,她下意識接住,頓時,婚禮上的人皆看向她。

  仔細一看,這場婚禮的新郎新娘都是東方人,只是……那新郎竟然有些眼熟,她思索的同時,對方也看到她了,兩人四目相接,臉上都出現驚訝的神情。

  白琉璃轉身要走,不料新郎卻急步迫了過來,「白小姐,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談談?」

  她的手腕被對方扯住,身體僵在原地,扭身,假裝平靜的看著他,「我不知道你叫住我有什麼用意,還是你們又賭了什麼需要我幫忙提證明?」

  丁煜辰的臉色微黯,略顯愧疚,「我希望你能聽我解釋,事實上事情並非你想的那樣。」

  她別過臉,「我們不是很熟,你沒有什麼好跟我解釋的。」

  「阿遠他愛你。」他難得表情認真,「當初你在婚禮中撇下他,這件事讓他為整個A市圈子的笑柄,但他卻沒有說過一句你的不是。」

  「因為做錯事的人是他。」

  「賭約的事純粹是我們兩個無聊男人的玩笑,阿遠親口說過,你們的感情不是一千塊可以衡量的,他也不是為了賭贏才跟你在一起的。」

  看著他,白琉璃咬緊唇瓣,「可是他把我的照片……」

  「你還記得那照片的內容吧?那可不是只有你,裡面也有阿遠,你想他會拿自己名譽跟我們炫耀嗎?」

  她忘了,裡面的確是兩個人。

  「那是我們喝酒的時候,我搶他手機,無意中看到的,他還因為這件事差點跟我鬧翻……」頓時,丁煜辰的臉變得有些無奈,「但現在好了,還是鬧翻了,你看他居然揍我。」

  順著丁煜辰的手,她看到他的下巴,有明顯被揍的痕跡。而且,還有奇怪的花紋?

  「我跟他說我要閃電結婚的時候,他還笑笑的祝福我,沒想到是暗藏殺機,婚禮前兩天他來找我,說要讓我破相,你看。這是他尾戒的印記。」

  白琉璃笑了,笑得很張狂,「哈哈--他的眼光真好,這戒指樣式怎麼看都很好看,很適合他。」說著,她有點想他了。

  「shit!我居然在自己的婚禮講髒話,反正你們夫妻倆都一樣沒良心。」他竟然還為了他們的事愧疚。

  「我跟他沒有結婚你不要亂用詞,況且他沒在你身上烙上『奸淫擄掠,大小通吃』就不錯了,你等會兒打電話跟他說謝謝。」

  「還說謝呢!對了,說到打電話,我幫你打通電話給他好了。」他迫不及待的拿起手機。

  「不要。」白琉璃搖頭伸手制止他。

  這次丁煜辰的語氣多了指責,「我解釋得不夠清楚嗎?還是你不相信我?你就這麼忍心繼續折磨他?」

  「不是。我們倆的問題沒有這麼簡單,有些事要他自己跟我說清楚,有些事要我自己想清楚,我會跟他聯絡,你不用擔心。」他們之間的問題又何止這些?

  「可是……」他任然不想放棄。

  「喂,你還想跟我聊多久?你老婆瞪你瞪到快要發火了,如果她等一下過來問,我絕對會幫你作證,我是你的小老婆。」她想這個新娘應該就是當初讓丁煜辰追到香港的人,看來他很重視新娘,沒想到,社交圈有名的花花公子,真能為一株花放棄花園。

  「算了,我不管你們了!」他急忙走回去挽著新娘,不斷安撫她。

  轉身,白琉璃不知道該去哪裡。聽完丁煜辰的話。她頓時失去方向,她想遊歷的地方,已經不重要了。

  知道顧思遠沒有拿她的照片去炫耀,她猜想,他當初說謊該是有理由的。

  她微微抬起手,望著無名指上的編織戒,心想,這場任性之旅該到終點了嗎?

  紅燈,她在路口停下來,抬頭卻看到對街佇立著一抹熟悉的身影,身材修長的東方男子,俊美的容貌依舊,只是臉上的表情很嚴肅。

  是夢嗎?竟然是顧思遠?...<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6-7-12 10:07 PM

【140】不會讓你離開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怎麼會在這裡?就算是丁煜辰偷打電話給他,也沒那麼快吧。

  突然一輛大型巴上駛過,同時也隔住她的視線,她心底一怔,生怕剛剛那道身影消失。

  當巴士開走,對街那道身影消失,那抹勾超她心顫的身影不見了,她心底剩下的,是濃濃的失落,她重重的息,額角泛著汗水,心跳得急快。

  這是幻覺嗎?太想念他了嗎?

  這兩年她要自己不去想他,她以為自己很堅強,沒想到……光是看他一面,就能勾起所有思念。

  她不能再騙自己了,她該去找他了。

  轉身,卻讓一抹高大身影擋去了視線,抬頭的瞬間,她驚呆在原地。

  「你……」

  眼前的顧思遠,如常的休閒裝束,俊美依舊,只是蜜色的瘦削臉頰跟以前不同,還有幾絲疲憊之色,叫人心疼。

  這兩年,他怎麼過的?

  「你的行程結束了嗎?」許久,低啞渾厚的嗓音響起,帶著幾絲倔強及冰冷。

  白琉璃沒有說話,看著沒有對她笑的臉,她沉默。

  她像是蹺家被逮到的小孩,因為也不想走了,氣焰高不起來,只好低垂著頭,等待發落。

  可以感覺,他緩緩走向她,熟悉的氣息越近。

  直到他走到她面前,她以為他會展開雙臂將她牢牢抱在懷中,可他卻遲遲沒有動作。

  抬頭,她看他跟對街使了個眼色,轉身,她看到黑色轎車上,下來兩名身材壯碩的男子。

  「帶她回去,如果她敢掙扎,就用繩子把她綁起來。」

  少見的冷酷命令之後,兩名男子像拎小雞一樣扭住她的手臂。她幾乎不敢相信的瞪向顧思遠,他居然還能面無表情的看她。

  她用力掙扎,可細弱的手腳哪敵得過兩個大男人的束縛。

  「顧思遠,你在幹麼?放開我……快叫他們放開我,我手很痛……」

  她拚命叫喊,聽到她手很痛,他似乎蹙了一下眉頭。

  白琉璃連忙再接再厲,「這樣我手會瘀青,會很痛,會……」

  冷冷看了她一眼,顧思遠朝兩人使了個眼色,「帶上車,快點。」

  她傻眼。這男人不會真的跟她槓上了吧?

  車上,她狠狠瞪著顧思遠,他卻像個驕傲的王者,坐在車內交疊著長腿,是她從未見過的一副冷酷決絕的模樣輻射的秘密。

  面對她殺氣很重的目光,他隨意將頸上的領帶扯下,接著係在她的眼前,遮住她的視線。

  「不要用那種帶著恨意的目光看著我,這會讓我感覺到不舒服。」

  他帶著熱氣的唇接近她耳邊,聲音卻冰冷依舊。

  這樣的重逢,她不知該哭該笑,她很高興還能再見到他。但這傢伙居然綁架她是怎樣?

  丁煜辰騙人!

  當初你在婚禮中撇下他,這件事讓他為A市整個圈子裡的笑柄,但他卻沒有說過一句你的不是。

  對,因為他氣到說不出話來,所以現在終於找到她,打算殺人滅口出氣了!

  越想,她就越氣悶。他有那麼小氣嗎?可惡!

  車內很安靜,兩人跟以前嘔氣時一樣,都沒有出聲,像是在比誰的耐力強,十分鍾後,先笑出來的是白琉璃。

  「你在笑什麼?你覺得我不敢對你怎麼樣嗎?」顧思遠的聲音聽來有些怒意跟一點點……無奈。

  「顧先生,你打算綁架別人的老婆嗎?」她連忙斂起笑容,臉色陰沉下來。

  「你說什麼?別人的老婆?你結婚了?」顧思遠霍然轉頭盯著她,攥緊她的手臂。

  「是啊,孩子都會打醬油了,你來晚了!」白琉璃冷嗤一聲。

  顧思遠陰沉著一張俊臉,氣著氣著竟然就笑了,狂肆地說道︰「那又怎樣?我顧三少想要的女人就沒有得不到的。」

  車子開了近半個小時後停下,她被他拉下車,只覺得耳邊風聲呼嘯,卻不知道要被帶去哪裡。

  突然,他停下腳步,壓下她的肩頭讓她坐定位後,他拉著她的手上下翻轉,像是在檢查什麼,之後又用繩子綁住她的手腕,但他綁得不緊。

  耳邊傳來另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少爺,專機已經為您准備好了。」

  「嗯。」顧思遠輕應一聲。

  接著,她感覺整個人被攔腰抱起,「你要帶我去哪裡?」

  他冷冷一笑,「你猜呢?」

  「我不要回去!」她還沒原諒他呢。

  一會兒,他挪出一只手,賞了她一記爆栗,「由不得你。」

  「反了你了,竟然敢打我了,兩年不見,膽兒肥了啊!好痛~」白琉璃捂著頭瞪他。

  「沒有痛,你哪學得會教訓。」

  「你……」本來想趁他抱她,捶他口一記,卻聽到讓她不安的聲音……「你帶我上飛機?」

  他又捏了她的臉頰一下,「答對了。」

  這傢伙一點沒變反而越來越壞了,動起手來毫不手軟。

  「你要帶我去哪?為什麼把我抓到飛機上?我不會跟你走的,我已經結婚了。」

  「結婚生子又怎樣,你本來就是我的女人。」男人狂傲的揚起下巴。

  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白琉璃掙脫他的手,「我老公不會放過你的。」

  「老公?我等著他來,而且我准備在飛機起飛、離地三十英裡的時候,把你從半空中拋下去,摔個稀巴爛,讓你知道讓我出糗的下場有多悲慘。」他威脅的聲音傳進她耳朵,又勾起她甜蜜的畫面,他現在的語氣好像她當初詛咒他一樣,有口無心。

  顧思遠的嘴唇又湊到她耳邊,邪笑一聲,「害怕了嗎?想像一下,這麼一具嬌弱的身軀如果從半空中墜落,摔到海裡,會變什麼樣子?」

  「會變美人魚嗎?」

  顧思遠錯愕三秒秒,隨即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加重丁一點。「你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你以為我不敢?」

  沒有撥開他捏痛她的手,她輕輕笑了,「那我可以有遺言,許下死前最後一個願望嗎?」

  「你想要什麼願望?」

  「我想見我老公兒子最後一面。行麼?」

  接著,是一陣靜默,她看不到顧思遠的表情,卻不覺得害怕。

  後來有人輕輕的摟著她,她不僅能靠在他的肩膀,還能窩進他的膛,很自然的,微笑又貼上她的嘴角。

  「放心,我會通知人將你老公和兒子接回去的。」顧思遠在說到她兒子老公的時候有著明顯咬牙切齒的意味。

  「喔那我就放心了,你只要記得,丟我下去的時候不要叫醒我,我想在溫暖的夢中死掉。」她聽到了,他口微快的心跳聲。

  她突然有了自信--他不會丟下她的。

  「哼。我考慮考慮。」

  沒有反駁,她真的累了,睡意正濃,慢慢的,她沉沉睡去,作了好夢。

  夢中,溫暖的大手輕輕撫摸她的臉頰,很輕很輕,還有很細微的歎息聲,熟悉的味道將她包圍,她又睡得更沉。

  當耳邊再次傳來刺耳的呼嘯聲,她悄悄醒了,飛機似乎安全降落了。

  不是想把她從三十英裡的高空扔下去摔死她嗎?

  「少爺,要不要我們接手?」

  這聲音是跟他們一起上飛機的男人的,她可以感覺手臂讓人碰了一下,隨即聽到顧思遠帶著怒意的聲音。

  「不要碰她,去把車開過來。」

  「不要開太快,小心點。」

  他們好像上車了,看不到他,只聽見他說話的聲音。

  接著,有只手溫柔的幫她撥開被風吹到額前的髮,後來風小一點了,應該是他把車窗關小了。

  車開了一段時間,他「搖醒」她,「起來,自己走。」他鬆開綁著她的繩子。

  口氣一樣冰冷,但動作很輕柔。

  他們下了車,他握著她的手向前走,不忘提醒,「前面有樓梯,小心點,你要敢在我殺了你之前跌死,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這個傢伙還是這麼口是心非愛嘴硬。哼!

  他終於停下腳步了,慢慢解開係在她眼睛上的領帶。

  「我沒說要嫁給你,何況我早說過我結婚生子了。」白琉璃睜開眼。

  「別騙我了,你以為對於你的事情我都一無所知?錯!我都知道!」顧思遠斜睨著她。

  「你!怎麼……?」沒理由啊,他什麼時候知道她的一切的?

  「別忘了我們一起長大,我了解你比你自己了解自己還要多,我知道你的擔心,你跟我在一起一直沒有安全感是不是?一根筋又愛鑽牛角尖的你卻一點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握緊她的手,顧思遠仍有些不安。

  「賭約的事、照片的事,我聽丁煜辰解釋過了。」她抬頭看了他一眼,有些疑惑,「你不問我在哪裡遇到他的?」

  「兩年的旅程,你玩得開心嗎?」他嘴角上揚,像是想起什麼有趣的事,「埃及、威尼斯、撒哈拉沙漠、印度、倫敦,你活得像你自己了嗎?還有……那個黑黑的東西看來真恐怖,你居然吃得下去。」

  「你……」這已經不是震驚可以形容,白琉璃眼珠都快掉下來了。他怎麼知道的?就算讓人調查也太詳盡了吧?

  「你每到一個地方,我就跟著你,保護你,你留下的足跡後面,也有我陪伴的足跡,你想玩,我就陪你玩,我說過,這次我不會強求,我會學會付出的。」

  「你這兩年都跟著我?」她顫抖著聲音問。

  他點頭,她則為他難過,這段旅程,她要自己不要想他,雖然有些寂寞,但也有不少樂趣,不像他。

  一個只能看著心愛的人,卻不能靠近的旅程,更寂寞。

  「告訴我,為什麼之前我試探你,你卻不跟我說照片的事已經讓人知道了?」

  「原來你那時是在試探我……我……我不想讓你想起打賭的事,我不想讓你想起照片的事。」他說得小心翼翼。

  歎了口氣,她根本無法怪他,卻又無法釋懷。

  「我一直覺得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你有你的驕傲我有我的堅持,相愛容易相處難,我不想以後後悔。」白琉璃低低呢喃。「現在我也想通了,其實這樣也挺好,真的。」後面這句話不知道她是說得自己還是說得他。

  「那……你還想嫁給我嗎?」他的聲音也很壓抑。他很害。怕,害怕她搖頭。

  他以為這次可以的。但不知道她心裡還藏著事。

  看她搖頭,他心悶悶的痛。「那為什麼還不嫁給我?」

  「你不明白。」白琉璃垂下眸子。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但不是現在。」顧思遠歎息一聲。

  「我還是想再考慮一下。」白琉璃搖搖頭,他們之間的根本問題還沒有解決呢。

  「唉,我都給了你兩年時間,你到底打算什麼時候嫁我?還要考慮多久?」顧思遠焦躁不已。

  白琉璃得意地揚眉,「看你的表現咯,表現得好讓我滿意,說不定我一時高興就答應你了,唔--」

  接下來的斥責,被他霸道的吻強行壓住,「你這個不乖的小丫頭!」

  只是她的心底還有一個秘密沒有說出來~

  他以為她是因為他欺騙她才逃婚嗎?錯了,不僅僅是這樣……...<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6-7-12 10:19 PM

【141】再次回歸凌氏

  凌氏集團大樓,頂層會議室。這間會議室偌大寬闊,此刻全部坐滿五十個管理高層主管人員,空間既然大,前方有任何舉動也就特別引人注意。而在場這些人的目光,幾乎從一開始就很難忽略那個坐在講桌後方、穿著灰色襯衫、深色長褲的男人。

  一個小時過去,最後一名主管終於報告完畢,隨即轉身鬆一口氣但又微微顫抖地開口。「凌總裁……」

  被稱呼「凌總裁」的中年男人緩緩起身,一名部門主管趕緊上前開啟會議室大燈,頓時一室光明。

  「以上是今年度合作計劃的結案內容,各位手上也有完整的書面數據。」頓了頓,凌天銘望向眾位視線始終在他身上的下屬們,嗓音低沉而簡潔有力。「有問題嗎?歡迎提出來討論。」

  「沒、我沒有問題……」被點名的企劃部女專員嚇一大跳,臉都紅了。

  怎麼會有問題?若有問題,也不是報告有問題,而是根本沒人在意什麼結案報告,凌氏最大的管理者坐在那裡,敬畏都來不及了,哪有心思管幾個毛頭小子的報告?

  唇角威嚴地淡淡一揚,凌天銘的眸光轉向另一個男職員。「若有不清楚的地方,我可以詳細說明。」

  他還沒老到什麼都需要助理下層管理人員去做事的地步。「不不、不用了,已經很清楚……」年輕職員頓時緊張起來。沒辦法,這不只是凌總裁威嚴與否、敬畏與否的問題,雖然已過不惑之年,但這位老總裁散發的傲然氣勢,就讓他壓力好大啊!

  都沒問題?很好。不過,是不是也應該問問那位小姐……

  凌天銘斂起淺笑,銳眸掃至最後一排角落、伏在桌上的那抹身影。

  之所以這個女子會引起他的注意力,那是因為最近兩年來,凌氏風頭最盛的風雲人物就是她。

  半年前,他帶著下屬們前來查看公司計劃進度時,曾在半透明的小會議室裡見她從對面的會議室走出來,象牙色套裝下的纖腿才輕快邁了幾步,隨即停下,然後側靠在走道上的窗邊講起電話,還不時低頭在記事本上振筆記錄,極具光澤的烏黑長髮隨著動作滑落而遮住了視線,她似乎也不在意,只是往後輕輕一甩,然後隨手攏至耳後,不受影響地繼續忙碌。

  那專注認真的神態,簡潔利落、帶著清冷英氣的身影吸引了他的目光,甚至不知不覺間,那似曾相識之感,令他不由自主的駐足觀望良久,將她的身影全數收入眼底。

  巧的是,往後的幾回會議中,他總是不經意地瞧見她的嬌姿,可惜兩人只是匆匆擦身而過,沒有機會停下腳步正面相遇。但,即使不否認自己越來越好奇她的身分,凌天銘卻不想向人直接探問,只是靜心等著,想賭看看是否有與她真正認識的機會。

  直到兩個月前的某日,總經理楚天陽指著又是匆匆而過、來不及為彼此介紹的嬌麗身影,提及安氏總裁非常欣賞她所主持的合作計劃,並提議「凌特助」也加入計劃團隊,他才知道「凌特助」原來就是她。

  而兩年來,這位凌特助參與了大大小小公司的諸多合作企劃案,很多企劃案幾乎都設計地堪稱完美,才短短兩年時間就從普通員工一躍升級總經理行政助理的高位,說起這位特助,公司上下很多高層都對她贊不絕口,有的部門甚至專門向楚天陽說起,請她幫著修改指點幾個重要企劃案。

  可見,這位凌特助的確有實力有頭腦有魄力。

  只是她本人卻非常低調內斂,顯得很是莫測高深。

  「她也姓凌?」凌天銘聞言楚天陽對那女子的介紹,訝異挑眉。

  楚天陽當時還打趣說,說不定祖上他們之間還有淵源呢,畢竟一筆寫不出兩個凌字不是?

  真的是巧合嗎?他怎麼覺得其中沒那麼簡單呢、是他多想了嗎?

  至此之後,他對那女子更關注了一些。

  只是,即使她被指派為「督導」,卻從來沒見她出現在任何一場會議上,甚至連今天的結案報告,這位聲名鵲起的凌特助也是姍姍來遲,直到關燈作簡報時才摸黑進來,隱身在最後一排的角落,不出頭,也不特別表現,顯得非常低調。

  這位據說是楚天陽苦心栽培的得力干將,究竟真的是楚天陽的左膀右臂,抑或根本是藐視這些高層管理人員和……他?

  他很想問個清楚,不過,現在不是好時機,還是先把眼前的會議做個結束吧。

  「那麼,楚總經理--」他轉而詢問總經理楚天陽,也正是項目合作中重要人物的意見。

  「ok,讓我來做個總結吧!」楚天陽笑吟吟地起身。「凌氏集團已經進行長達十年的房地產合作計劃,提供中式古建築及西方建築相結合的建築理念,並且贊助多項計劃的研究經費。今年的計劃是我上任以來遇過最精彩出色的一回,這次企劃案受惠良多,絕非金錢能衡量。」他轉向凌天銘及公司高層們。「請各位同仁給予在這次企劃案中做出貢獻的人員們熱烈的掌聲!」

  掌聲熱烈響起,楚天陽向凌天銘及下屬們們逐一握手致意,整間會議室頓時熱鬧起來。

  凌瑾瑜緩緩起身,蔥白纖指輕巧拎起頗有厚度的記事本,毛料褲裝神奇地毫無任何縐痕,羊皮短靴下的步伐輕盈優雅,嬌俏的身影很難不引起注意。

  所以,她很快就被發現了。

  「啊,凌特助--」楚天陽高聲喚住她。

  可惡!只差一步就可以走出會議室……

  凌瑾瑜深吸口氣,掛上招牌甜笑,轉頭輕問:「總經理,還有事嗎?」

  楚天陽瞇起眼睛笑著,揮手要她過去--

  「還沒正式認識凌總裁吧?之前一直沒有適當機會,幸好現在總算遇上,我來為兩位介紹吧!」

  「是。」她只能款款移步,甜笑著應對,掃了凌天銘一眼,美眸暗閃,凌天銘這張臉估計化成灰她都認得。

  「這位是我們公司凌天銘總裁。」

  「總裁好!」凌瑾瑜不卑不亢的點點頭。覺得楚天陽是不是故意的,她來凌氏兩年了好吧,怎麼可能連凌氏總裁都不認識?還需特意介紹嗎?

  她能想到的就是這該不是凌天銘自己有想認識她的意願,所以楚天陽才這樣做的?

  凌天銘淡然的看著她,面無表情的點點頭,身為總裁的威嚴還是要保持的,畢竟這個女孩再怎麼引起他的注意,那也只是個他手下的員工而已。

  楚天陽呵呵笑,繼續說:「別以為凌特助只有美貌,她可是有名的商學院畢業的高材生,聰明能幹,是董事會一致看好的經營人才。」

  美貌……嗯,關於這點,確實無可否認,這是眾所周知的,至於才嘛,凌瑾瑜一向不怎麼看重文憑,覺得天賦才是最重要的,還有過人的勇氣和自信,真正面對這位鳩占鵲巢的「故人」的勇氣!

  她隱瞞了已婚生子的身份再次進入凌氏的目的,她銘記在心。

  濃纖合度的身材,保養得當的瑩白肌膚,合宜的妝容與高質感的穿著品味,時尚美女該有的基本要件,她一樣也不差,還有一看即知出自良好家庭的特殊氣質。

  「凌小姐長得很像我一個故人。」他頓了頓,若有所思地瞅著她,像是認真思考後才開口。「他也姓凌。」

  「本人大眾臉,看誰都比較像吧。」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看出了什麼?凌瑾瑜心中一凜,兩年來處變不驚,臨危不懼的處事作風令她很快對答如流。

  「也許吧,凌小姐年輕有為,前途無量啊。」凌天銘朝她伸出手,黑眸依然是清冷深沉。

  「都是公司栽培的好。」凌瑾瑜鎮定心神,伸手朝他輕輕一握,輕觸之後又不動聲色的很快鬆開,「我還年輕,往後的工作還需向總裁多多請教--」

  「榮幸之至。」鬆開她的手,凌天銘若有所思,這張臉真的好像……

  「很好很好!」楚天陽很滿意,點頭朗笑。「年輕人愛學習是好事、好事!」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凌瑾瑜放任自己沉陷在特別訂制的酒紅色厚實絨布椅裡,雙手抱著記事本,兩眼茫茫地望著遠處。

  「特助!」秘書安琪一進門看到的就是這副景象,有些不忍心地出聲。「就說你應該回去休息呀!長途飛行已經夠累了,要是不趕快補眠睡個夠,皺紋馬上就會長出來,而且還縮不回去--」

  「停!」皺紋魔咒非常有效地喚回她神游太虛的心神,凌瑾瑜放下記事本,順便從椅子上伸直纖腰。「還有什麼會議要開?」

  「沒有。今天就只有這一場結案報告,不過有些公文要簽。」安琪飛快地把一迭公文擺在桌上,又問:「要咖啡嗎?」

  「嗯。別加牛奶。」凌瑾瑜翻開公文之一,伸手揉了揉額際,然後,像是不經意地隨口問:「你對凌總裁了解多少?」

  安琪搖搖頭,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那都是高層領導,而且老都老了,我知道的不多,也沒興趣去八卦那樣的老頭子,你要是問我安氏總裁,我倒是知道的不少,那才是年輕英俊多金呢……」

  凌瑾瑜聽她提起現任安氏總裁裴紓寒,眸光微暗,隨即扶額歎息,「人家已經結婚了好不好。」

  「那有什麼關係,聽說安氏夫婦貌合神離,感情根本就不像外人看到的那樣好,說不定什麼時候就離婚了,機會就來了……」小女孩雙眼發亮,還在花癡幻想中。

  「你怎麼知道人家感情不和,你還年輕可別跟人學壞了,當人情婦小三什麼的。」凌瑾瑜嚴肅地規勸無知女孩。

  安琪不以為然的笑笑,「我才不會呢,只是意淫一下而已嘛,又不犯法,你說他們感情好,有感情好結婚兩年還沒孩子的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6-7-12 10:20 PM

【142】好溫馨好有愛

  「小凌!」

  楚天陽的腳步聲伴隨著清朗的嗓音傳揚過來。

  「幸好你還沒走,太好了!」楚天陽揮手要她過去。

  凌瑾瑜冷靜地步至前方,淡然問道︰「有事嗎?」

  「我原本安排演講結束後要和安氏總裁共進晚餐,商談公事上的事情,可現在家裡老爺子心髒病發得趕過去醫院。」他靠近凌瑾瑜,音量卻絲毫沒有放低。「李經理和其它人還在趕案子,大剛又超冷,總不好放他單獨和裴總裁吃飯。」

  大剛是企劃部經理,背著厚重的公文包,面無表情,微微欠身對楚天陽致歉。「今晚我要在研究室等實驗結果,不方便與裴總裁吃飯,實驗數據會在明天整理後傳給您。」

  「沒問題。」楚天陽微笑。他十分欣賞這位認真工作的開發部經理。

  得到允諾後,大剛對楚天陽和凌瑾瑜微微點頭,然後直接越過他們,走了。

  「嘖嘖嘖,這個大剛……」楚天陽又是埋怨又很不好意思地說道。「小凌不介意的話,你今晚代我去見裴總裁洽談如何?」

  凌瑾瑜能說什麼呢,既然是公事,她就只能從命了。

  晚上八點整,凌瑾瑜准時來到了約定地點--赫赫有名的日式餐廳。

  看到許久不見的裴紓寒見到她微微錯愕的臉,凌瑾瑜淡定一笑,「怎麼?很意外?」

  裴紓寒很快回過神來,神色恢復一貫的平靜,淺笑,「只是沒有想到會再次見到你。」

  坐在黑檀木餐桌前,凌瑾瑜不得不贊歎這家店的俐落與能幹。

  才二十分鍾的時間,店員已經准備好手卷、握壽司與生魚片,擺盤與菜色令人垂涎三尺不說,餐桌的布置更是優雅中帶著濃濃的和風氣息。

  凌瑾瑜舉箸,輕輕將看似淡味的白蝦握壽司送入口中,蝦子鮮甜的滋味讓她打從心底直呼不可恩議。

  根本是高級日本料理的程度!廚師技藝如此驚人,令人歎為觀止。

  「兩年了,我以為除了必要的公事合作,你不會再想與我有交集。味道怎麼樣?」裴紓寒為她斟了一杯清酒,淺笑勾唇,目光純澈地看著她。

  「味道很好,你現在過得很好,我也就放心了。」凌瑾瑜輕抿一口酒,由衷說道。

  「是嗎?」裴紓寒自冰壺中執起清透的酒器,微笑替她斟上,眸光不明地看著她,「你真這麼認為的?」

  「難道不是?各大新聞八卦都說你們是恩愛模范夫妻,很多人也都這麼認為。」凌瑾瑜深呼吸一口,氣定神閒。

  裴紓寒無言苦笑,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實的。可是,她不會再在乎的吧,或者說她從未在乎過。

  「這瓶日本酒也很不錯!」凌瑾瑜纖手優雅端起酒杯,她朝他一敬,故意轉移話題,忽略掉他眼中的落寞。

  「合你口味就好。」被她認真的表情逗笑,他舉杯回敬。「吟釀喝起來的感覺如何?」

  吟釀喝起來的感覺……她怔怔瞅著空著的酒杯。

  冰鎮過的清澈酒液緩緩流過唇,高雅的瓜果香氣隨即湧至鼻間,喉頭泛起熱曖,但沒有想像中的辛辣嗆口,反而柔順得像是絲絹,收尾的餘韻又帶著不巷忽視的後勁,可謂是柔潤腴軟又熟的風味。「很難形容?」

  「和我印象中的日本酒不同……」記憶中,偶爾陪顧逸琛喝幾口佐餐的日本清酒總是溫吞而帶著酸味,遠不如啤酒的清涼暢快,或葡萄酒的優雅富層次,甚至是威士忌的醇厚醉人。

  「很好喝,淡淡的、甜甜的。」思索半天,凌瑾瑜不得不為自己淺薄的中文造詣汗顏。「總之是超乎想像的味道,非常好喝!」

  「清淡似水,可是餘韻無窮?」他替她做注解。

  「對對,就是這種感覺!」她眼兒一亮,他說出了她的心聲。

  「那就多喝些吧。」裴紓寒笑著又為她斟了些。

  飯後,凌瑾瑜沒有忘了公事,從公文包裡拿出一疊文件,遞給他,「我們總經理今天臨時有事來不了,這是我們合作的企劃案,你看看還有需要補充的麼?」

  裴紓寒接過來,卻沒有翻開看,「你做事我放心。」

  「我不明白,兩年了,你怎麼還沒行動,這麼耐得住性子?你進入凌氏的目的不就是想重新奪回凌氏大權嗎?現在還在為鳩占鵲巢的凌天銘做牛做馬,任勞任怨,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裴紓寒輕抿一口咖啡。

  「凌氏終歸是我的不是麼?何必急於一時,現在我最需要的不就是工作經驗嗎?一口吞不下一個大胖子,我哪是為凌天銘工作,我是為我父親的產業打拼。」凌瑾瑜穩重清冷的眸子帶著一絲意味深長的幽光。

  裴紓寒但笑不語,半響說道︰「需要幫忙打個招呼就行。」

  「雖然我還是想靠我自己的力量奪回凌氏,但還是謝謝你。」對於別人的好意,她覺得沒有太直接拒絕的必要。

  裴紓寒眸光微閃,最終點點頭,在凌瑾瑜遞過來的文件上簽字,遞還給她。

  「希望我們還有繼續合作的機會。」

  凌瑾瑜溫和大方地回道︰「只要我們有合作意向,自然是有機會的。」

  她抬手看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都快十點了,站起身說道︰「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我送你吧。」裴紓寒緊跟著起身。

  「不必了,我自己有開車來。」凌瑾瑜淡定謝絕。

  裴紓寒見此,也沒有再堅持,只是看著凌瑾瑜遠去的背影,眸光深邃難懂。

  凌瑾瑜回到公寓,先進浴室洗了個澡,等出來的時候,看到上面的未接來電,嘴角微微勾起。

  正想回撥過去,一條未讀短信進來了,凌瑾瑜點開。

  【到家了嗎?】竟然是裴紓寒發過來的。

  凌瑾瑜想了想還是回復過去,【到家了,謝謝關心。】

  很快回復又來,【早點休息,晚安!】

  【晚安。】凌瑾瑜拇指一動,發了過去。

  凌瑾瑜一邊擦著頭髮,一邊將電話撥出。

  很快,電話另一頭的接通。

  「我看到你給我打電話了,剛才我在浴室。」凌瑾瑜嘴角微勾。

  「恩,這麼忙,才回來嗎?累麼?」男人的嗓音傳揚過來,低沉的嗓音令凌瑾瑜的心都是暖暖的。

  「還好,小寶還好嗎?」

  「我記得你每次打電話來首先問的就是小寶。」男人吃味地語氣令凌瑾瑜笑出聲來。

  「好啦,我也想你。」凌瑾瑜歎息一聲,這男人真是~

  「你現在都忙些什麼?那兩個女人有沒有再纏著你啊?」凌瑾瑜嘴角噙著笑,故意半認真半調侃的問。

  顧逸琛低沉的嗓音傳揚過來,語氣有些不以為然,「這點小事我都擺不平,還算一市之長嗎?」

  「是呀,咱的顧市長是最厲害的!」凌瑾瑜笑。

  「那當然,過兩天我會過來你這邊考察,都快一個月沒有見你了,好想你。」顧逸琛語氣輕柔中帶著淡淡地思念。

  「好呀,什麼時候到,我去接你。」

  「接什麼又不是第一次來……」

  話未說完,就被嬌妻打斷,「不行,我要來接你,我想你了。」

  「行,那我到了給你電話。」顧逸琛拗不過她,只得答應。

  「我還睡不著,不忙的話陪我聊聊吧。」凌瑾瑜吹乾頭髮回到臥室的大床上。

  「想聊什麼?」顧逸琛給小床上睡熟的兒子掖了掖被角,指尖輕撫過那粉嫩到粉雕玉琢和他幾乎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小臉,俊臉上洋溢著為人父的溫情。

  「我在想住在山上真好,夏天的夜晚很舒服,讓我想起了當年我們在山上過的那個驚險又浪漫的情人節。」凌瑾瑜起身,推開窗戶,夜風吹了進來,令人神清氣爽。「相對的,冬天的夜晚就會很冷。」

  「今年的情人節如果不忙我陪你,想要什麼禮物?冬天不是有暖爐嗎?」顧逸琛語氣放輕,生怕驚擾了兒子的睡眠。

  「是啊,你就是我的暖爐,保證整個冬天都可以好好的一覺到天亮。」凌瑾瑜抿嘴甜笑。

  「我知道。」他現在已經體會到他這個暖爐在冬天必定好用,相反的,炎炎夏日就吃不消了,慶幸山上比平地涼爽,要不,只能仰賴冷氣降溫了。

  「現在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幸福?」顧逸琛也覺得他是這個世界上最為幸福的男人了,有妻有子,幸福無比。

  「是啊,很幸福,總覺得好像在作夢一樣。」凌瑾瑜深以為然。

  「幸福的女人食欲應該很好,但為什麼每次你吃得那麼少呢?」顧逸琛總是對嬌妻吃一點點就放下筷子的行為感到無奈。

  「我……有嗎?我一直不都是這樣,女人為了保持身材都吃得比較少好不好?」凌瑾瑜不以為然。

  「我只是希望沒有我在身邊你也能照顧好自己,這樣我才能放心。」顧逸琛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也很珍惜,雖然婚後生活比較平淡,但是他很享受現在這種狀態。

  「知道啦,每次聽你這麼嘮叨我真懷疑你才是愛嘮叨的老婆,我才是不耐煩的老公。」凌瑾瑜忍不住搖頭扶額歎息。

  隨即她好奇的,神秘兮兮地壞笑問道︰「老實說,我不在你身邊,有時候很想要了怎麼解決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6-7-13 09:22 PM

【143】你都有孩子了

  顧逸琛沒想到嬌妻竟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微微一怔,隨即曖昧一笑,「等見面我再和你好好研究研究這個問題。」

  暖風徐徐,伴著夏日和煦的太陽,粉藕色蕾絲窗簾被風輕輕吹動,揚起一角明媚春光。

  可愛的綠眸小貓伸伸懶腰,小小爪子向飛掀的窗簾好奇一捉,但風一吹,它捉個落空,圓滾滾的雪白身軀因重心不穩而往下跌落,幸好它輕盈地翻身一躍,巴住窗簾的拉繩落了下來。

  一道軟膩甜美的笑聲輕揚,十指纖細的嫩白小手抱起頑皮貓兒,有一下沒一下地以指梳著它濃密的白毛。

  女人勻嫩的雪足踩上米白色地毯,忽然以跳芭蕾的方式踮起腳尖,在晨光中旋轉了一圈,笑著走向澄淨如新的浴室梳洗。

  鏡子裡映出一張清麗小臉,脂粉未施的她,對著鏡中的自己微笑。

  這時桌上的手機響起,女子轉身走回客廳,素手拿起手機。

  「我有事跟你談,老地方見。」電話另一頭傳來男子清朗的嗓音。

  「行,今天正好周末,你等我。」凌瑾瑜掛斷電話,想了想回到臥室從保險櫃中拿出一個文件袋放入包包內,整理好自己隨即走了出去。驅車來到一家環境清幽雅致的咖啡廳,到了固定的包間,凌瑾瑜緩步走進。

  推開包廂的門,凌瑾瑜就看到沈默一身名牌的高級休閒西服,包裹著精瘦卻不失陽剛的身子,那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的傲慢模樣,依然如故。

  「來很久了嗎?」凌瑾瑜走上前,在他對面的沙發上落座。

  「剛到不久。」沈默輕抿一口咖啡,淡笑勾唇。

  打量她一會兒,沈默意味深長的笑道︰「好久不見你了,現在你可是凌氏炙手可熱的凌特助,日後約你出來豈不是更難?」

  「你這是明目張膽的酸我呢吧?」凌瑾瑜雙腿優雅交疊,抬眸漫不經心的瞥他一眼。

  「豈敢,我只是看你在凌氏混得風生水起樂在其中,想問問你是否忘了初衷。」沈默狀似無奈的說道,實則樂在其中。

  這小子,怎麼跟裴紓寒那廝一個德性,看著她和凌天銘起正面沖突他們很期待是不是。

  凌瑾瑜輕吁一口氣,「你們就這麼想看我和凌天銘兵戎相見的好戲?要知道這戲可不是那麼好看的,小心將自己也給搭進去。」

  「我只是想問問,這都兩年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沈默看著她,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他可是等這一天等很久了呢。

  笑臉依舊的凌瑾瑜看了好友一眼,意味深遠的說了一句,「僅此而已?」

  她話一出,沈默頓時了悟其意。坦然道︰「好吧,作為對凌氏這塊大蛋糕我也想咬一口。」

  「你不想將凌天銘的心血當肥肉,養肥它再宰殺?」凌瑾瑜臉上在笑,但笑容卻未達眼底。

  「養了這麼多年,也該肥了吧。你這丫頭膽子也太大了點兒吧,也不怕養虎為患。」沈默白她一眼,對於她這種想法感到不可思議。

  凌瑾瑜美眸一掃,淡淡吐出輕柔的話語,「我有把握。不然今天也不會來找你了。」

  沈默一聽,精神一震,湊上前來,「這麼說,你打算開始收網了?」

  「要收網,那也得看你的網結不結實咯。」凌瑾瑜意有所指。

  「切,我的能力你還不清楚嗎?自從幫你利用徐璽的徐氏做掩護,收購了凌氏大部分的股票,上次我又在暗中做了一些小動作幫你拖延凌氏股東大會的召開,可以說,現在凌氏百分之八十的股權都掌握在你的手中,所以現在只需要你一聲令下,我就可以撒網撈魚了。」沈默胸有成竹的微微一笑。

  「那麼如果再加上這個豈不是百分百的把握了?」凌瑾瑜從包包裡拿出那疊文件遞給他,語氣篤定而自信,「你是大名鼎鼎的律師,相信你看了這個應該有十成的把握將凌天銘告倒吧。」

  沈默接過文件袋,拿出裡面的文件,一臉難以置信,「這些你是怎麼弄到手的?」

  這些竟然是凌天銘當年勾結那政治黑手篡奪凌氏,指使黑幫殺害凌天徹的罪證!

  「你想直接走法律途徑?」沈默挑眉看向凌瑾瑜。

  「不,這件事已經過了追訴期,而且牽連甚廣,尤其是今年的凌氏股東大會即將召開,這意味著凌氏該物歸原主,凌天銘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凌氏總裁該下台了。所以,我想還是給這麼些年來對凌氏沒有功勞還有苦勞的大伯一個機會。」凌瑾瑜深不可測的美眸精光閃爍。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善良了?」沈默狐疑地瞟她。

  「你不是想看好戲嗎?後天的股東大會應該不會讓你失望。」凌瑾瑜沒有回答,笑意嫣然。

  「我很期待,那麼,需要我當你的律師嗎?」沈默挑眉。

  「如果能勞動大駕,小女子自然榮幸之至。」凌瑾瑜伸出白嫩玉手。

  「能有幸當護花使者,沈某自然求之不得。」沈默握住那只嫩白小手,笑瞇瞇地說道。

  兩人商議一番,吃過便飯便各奔東西,凌瑾瑜也回到了自己的公寓中。

  令凌瑾瑜沒有想到的是,她竟會在公寓門口見到了那個久違的人兒。

  站在垂柳下的女子身體略微單薄,滿面疲倦,僕僕風塵,依然能看出她嬌小的臉型和精致的五官,細膩白皙的象羊奶凝乳一樣的皮膚,仿佛透明的水晶色的新疆馬奶提子一樣,晶瑩剔透的讓人不忍多看,生怕目光落實了,把她的臉蛋刺出兩個洞來。

  女子抬眸一眼就看到了她,走了過來。

  「琉璃,真的是你嗎?」凌瑾瑜三步並作兩步奔了過來,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不遠處的人兒。

  「瑾瑜,我回來了。」白琉璃眸光晶瑩閃爍著淚光。

  兩人緊緊相擁在一起。

  「你這個死丫頭,你去哪了,知不知道你一走就是兩年,一句話也沒留下,讓我們多擔心?你這個壞妮子,真是一點都不讓人省心!」凌瑾瑜責備地說道。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以後不會了。」白琉璃為她擦乾眼角的淚水,語氣揶揄,「你確定不讓我進門,罰我站在這裡跟你說話?」

  凌瑾瑜這才反應過來,拉住她的手,向門內走去,邊走邊埋怨,「哼,我還沒消氣呢,別跟我貧嘴,最好給一個能說服我的理由,否則看我怎麼教訓你!」

  白琉璃笑而不語,任由她拉著自己走進門。

  兩人進門後在沙發上落座,凌瑾瑜起身給她倒了一杯搾好的果汁。

  「你當初明明答應了阿遠的求婚,卻在婚禮上突然逃婚,你可知道,當時阿遠有多傷心?他是真的愛你,沒有你的這兩年,他的生活猶如行屍走肉一般沒有生氣。」

  白琉璃緊緊地聽著好友嘮叨一般的話語,沒有急著開口。

  「給我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凌瑾瑜不肯放過她。

  白琉璃歎氣,不答反問,「你覺得我和顧思遠真的合適在一起嗎?」

  「合不合適只有你們自己知道,我只知道他為了你真的改變了很多,當初那個放蕩不羈的顧思遠現在幾乎都找不到了,我知道是因為他太愛你,所以改變了自己。女人這輩子能夠遇到一個真心愛自己的人不容易,作為朋友,我真心希望你能有一個好歸宿。」凌瑾瑜語重心長的說出自己的肺腑之言。

  「你說的這些我何嘗不明白呢,離開阿遠的這兩年我,我以為離開他我會過的更快樂,可惜,我的騙得了別人卻惟獨騙不了自己,我的心自始至終都在想著他念著他,最重要的是,我想我這輩子都擺脫不了他了。」白琉璃在無話不談的閨蜜面前似乎也放開了。

  凌瑾瑜沒有聽出好友的話外之音,只當她是想通了,很是欣喜,拍拍她的手,「你能看清自己的心真是太好了。」

  「其實,我當初離開他不止是因為對他沒有安全感,更重要的是我有了他的孩子,我不確定阿遠是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和父親,所以我選擇了逃避。」白琉璃咬緊唇瓣,對好友說出了心中的秘密。

  「什麼?!你有孩子了?」白琉璃愕然看向好友。

  「恩,當初舉行婚禮的時候就已經兩個月了,之前本來打算告訴他的,可是卻發生了他欺騙我的事情,加上那段時間他對我不理解很淡漠,我受不了這樣的他,所以……」

  「孩子呢?」她沒見到孩子啊?

  「我寄養在國外一個好友那,一直沒有告訴顧思遠,我想等時機成熟再對他說。」白琉璃談及孩子,眼中滿滿都是難以掩飾的母愛溫情。

  凌瑾瑜了解自己的好友,既然是已經決定好了的事情,她是不會改變的,也就不再勸解,只是說道︰「孩子離不開父母,而且既然是阿遠的孩子,那他就有知情權,我覺得你應該告訴他孩子的存在,找個機會將孩子接回來吧,總寄養在外也不放心啊。你難道不想他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6-7-13 09:24 PM

【144】任然芳心暗許

  「怎麼可能不想,那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只是,我怕他會從我身邊搶走孩子,我已經一無所有不能再失去孩子了。」白琉璃臉上帶著明顯的脆弱。

  「不會的,阿遠那麼愛你,怎麼可能會要孩子不要孩子媽?」凌瑾瑜覺得好友真是杞人憂天了。

  「你不明白,他一定還在生我的氣,一氣之下奪走孩子的事情,他為了懲罰我也一定做得出來。」白琉璃搖搖頭。

  凌瑾瑜想了想,「這樣吧,過兩天阿琛會過來,到時候我們再商議,行不?」

  「恩,也只能這樣了。」白琉璃抱緊果汁杯,不知所措。

  ***

  沐浴在從落地窗透進來的晨曦中,顧逸琛微抿的唇、挺直的鼻梁,濃眉下深邃如墨玉般炯炯有神的眼眸,組合成英俊中帶著儒雅氣質的臉龐。他專注地閱讀著報紙,修長手指無意識地輕輕在咖啡杯的邊緣敲擊,深色西裝穿在他身上那麼熨貼挺拔,散發出來的成熟男人魅力,可以讓所有女性都為之迷眩。

  「顧市長,這是你要的資料。」溫婉悅耳的女聲傳來。

  李妙宜一進門就看見坐在沙發上好整以暇喝著咖啡,看著報紙的顧逸琛。

  雖然顧逸琛已經結婚了,他對她也是一副公式化的態度,言談舉止也一直淡淡的,但是,好歹也在一起工作這麼久了,可他對她依舊是那副淡漠的態度,令她很是心傷,英俊多金的男子在她周圍並不少,但像這樣溫文儒雅、渾身帶著天生貴族質感,令她拿得起放不下念念不忘的,只有顧逸琛。

  即使他已經結婚,但她任然芳心暗許,她知道向他這樣有才有貌,有能力有家世的成功優質男,婚姻並不能束縛住他,而且據說他們夫妻倆想個兩地,男人嘛,哪有不空虛寂寞的時候,又有多少貌合神離的夫妻,同床異夢呢,她不信顧逸琛就是一個男人中的異類,她不信放著身邊這樣青春逼人的年輕貌美女孩不要,會要分隔兩地的黃臉婆。

  「放這兒吧,我待會兒就看。」顧逸琛放下報紙,雙手擱在實心花梨木大書桌上。

  李妙宜怔怔的看著他,好喜歡他總是帶點溫潤的含蓄笑容、溫醇的低沉嗓音、宛如一汪深不見底的黑潭的深沉眼眸……

  她最近經常這樣,一個失神就會忍不住想起他,然後會有更長的恍惚,整個人像是被浸在溫暖的酒裡,昏沉沉,懶洋洋……

  「還有事情嗎?」感受到頭頂炙熱的目光,顧逸琛疑惑抬頭。

  李妙宜頓時驚醒,搖搖頭,嚅囁著,「那我先下去了,有事再吩咐我。」

  「幫我安排好明天去考察的行程吧。」顧逸琛交代著,目光深邃不明地看著她點頭離開。

  他又何嘗看不出這個女孩心中在想什麼呢?可惜他承諾不了她任何,只希望她能早日走出這個魔障,找到屬於自己的那一半。

  ***

  傍晚,當白琉璃走出凌瑾瑜的公寓,凌瑾瑜今晚有應酬,只留下她一人在家,她決定下樓走走。

  街道已經顯得有點冷清。這一區是商業辦公區,一過了下班時間,街道上的行人少了很多,她鞋跟敲在馬路的聲音顯得比乎時響亮。

  正當她要越過一輛停在路邊的黑色轎車往前走時,那車子的車門忽然打開,阻擋了她的去路。

  「啊!」她反射地往後一跳,但是一只健壯的手臂很快地從敞開的車門內,將她拉近汽車的駕駛副座。白琉璃抓起皮包猛打,但在聽到一個熟悉的男嗓音時停住了動作。

  「掙扎是應該的,但你會不會太狠了一點?」顧思遠撫了撫被打得泛紅的手背,露出一抹苦笑。

  「顧思遠?!」白琉璃瞪大眼睛,咬牙切齒,「你見鬼的在做什麼?你怎麼會在這裡?」

  就是因為逃避這個男人她才逃到好友這裡求收留的,這一段時間他不知道在忙什麼都沒有追來,還以為他已經放棄了,不會再出現在她的生活裡。她還因此感傷又慶幸地想了他幾分鍾,傷感的是自己太過自作多情竟然相信了這個男人的鬼話,差點原諒了他,原來他一點都不在乎她,慶幸的是他終於想通了她不是他的菜,以後不會再來糾纏她,也不會發現孩子的存在,不會再從她手中將孩子搶走了。

  但現在再看到他,卻讓她滿腔怒氣逐漸上揚。

  「等你嘍,還能做什麼?」他回答得很順,還順手把中控鎖按下,她隨即被困在車內。

  她下可置信地看了這男人一眼,再度舉起手裡的包包拍打著他。「你以為你是誰呀?為什麼老是要這樣嚇我?為什麼非要用這種惹人生氣的方式出現不可?像個搶匪似的把人嚇得半死,這樣很有樂趣嗎?」

  她每問一句就打一下,下手毫不手軟。原本顧思遠是乖乖地挨打,反正他皮糙肉厚抗打耐操,但看她越打越起勁,他也惱了,一把抓住她的包包扯過來,瞪她一眼後,隨手把包包扔到後座去。

  她睜大眼睛盯著他,被他的動作嚇到,怒氣收斂了不少。

  他沒有再說話,只是逕自發動車子往前開。

  沈默了幾分鍾,白琉璃終究還是按捺不住,急了。

  「你要帶我去哪裡?」

  他這下子連回答都省了,只是專心地開著車,仿佛車上只有他自己一個人。

  她氣惱地瞪著他,但他依舊連看她都不曾,繼續開著車。

  二十分鍾後,車子終於停進一家餐館的停車場。

  顧思遠下了車,轉到她這一側來幫她開車門。但是白琉璃不爽地瞪他一眼,還是坐在車裡不肯下車。

  「不下車?好。」他斜倚著車門,竟然從西裝口袋裡拿出煙盒,將一根煙塞進嘴裡准備點燃,看來是跟她耗上了。

  她在他點燃煙之前抽走他叼在嘴裡的煙,然後走下車,丟進停車場旁邊的垃圾桶裡。

  「抽煙,臭死了。」他不讓她好過,她幹麼要讓他舒服?

  誰想到他竟然只是緩緩地咧開嘴笑了。「嗯,確實抽過煙接吻會有味道,對不起了,我竟然沒想到。」

  白琉璃聽到他的話還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臉蛋也跟著脹紅。「誰要跟你接吻?!」

  他也沒再挑弄她,手從身後托住她後腰,將她往餐館方向推。

  白琉璃不想跟他在公共場所演出「全武行」,只好乖乖地進了餐館。服務人員將他們帶到一間包廂,看來顧思遠似乎是常客。

  拿到菜單,顧思遠看也沒看她,逕自點了一堆菜。

  白琉璃氣悶,故意沈默不說話,就連服務生離開了,她還是緊閉著嘴。

  他也沒有說話,只是把餐具擺好,然後好整以暇地蹺著腿,一副安定閒適的模樣,讓她看了就覺得刺眼。

  很快地菜上來了,他直接舀了些菜放進她面前的小盤子。「這個蒸蛋很鮮甜,還有這個燜肉很夠味,剛好配白飯。」

  原本她還想抵死不吃,抗議他土匪似的行為。但是因為時間不早了,她肚子確實餓了,加上送上來的菜一道比一道香,簡直是莫大的折磨。於是她決定吃飽才有力氣吵架甚至掐架,終於舉起筷子開始吃將起來。

  反正不是他付錢,不吃白不吃!

  每道菜都很美味,甚至有幾道很下飯,她不知不覺胃口全開,把一整碗飯都吃光了。相較於她的津津有味,他的吃相就優雅內斂許多,時不時還幫她遞上開水,好像注意力全在她身上。

  吃飽了飯,桌上的食物都撤下後,服務生還送上兩杯熱騰騰的春茶,讓她忍不住想歎息。

  「好了,你找我究竟什麼事,趕快說一說,我不能太晚回家。」她用餐巾擦了擦嘴說。

  他只是沈默地凝望著她,望得她開始覺得發毛,他才終於開口。

  「這兩年你的生活中並沒有男人。」他緩緩開口,好像在陳述一件簡單易懂的事實。

  「這關你什麼事?你找人調查我,也查點有趣的,不然不需要跟我報告。」她沒好氣地說。

  「我只是不明白,既然以前的誤會我都跟你解釋清楚了,為什麼你還是不願意回到我的身邊?」顧思遠說出了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這個問題折磨了他很久,卻總是想不明白,想他顧三少,才貌雙全,家世背景都是女人們夢寐以求的理想丈夫選擇,卻栽在這個對他從來不屑一顧的女人手中。

  「我不喜歡你。」白琉璃直言不諱,為了自己和孩子的幸福生活,她要果斷拒絕誘惑。

  她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優質男人的確是女人前赴後繼倒貼也願意巴上去的好情人,但,僅僅只是好情人而已,卻不是一個合適做丈夫父親的人選。

  他已經習慣了那種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日子,她非常了解這個男人,當初為了避免家裡老爺子給他安排相親,利用她當擋箭牌擋去了多少爛桃花。

  她可不會自以為是的認為他會選擇她和他結婚生子,如果說兩年前和他同居的那段日子讓她逐漸接受了他的真心,那麼之後他不顧她懷裡身孕虛弱的身子,獨自依舊死性不改爽約去花天酒地,甚至將她當賭約欺騙後,她對他更是沒有絲毫信任可言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6-7-13 09:51 PM

【145】好撩人的動作

  「不喜歡?」顧思遠冷哼一聲,「不喜歡當初還自告奮勇幫我解媚藥?」他壓根兒不信她的鬼話。

  「那是過去,現在我已經有了新的生活,已經不關你的事了,不是嗎?」

  她起身,氣憤地瞪他一眼,轉身就想離開。

  但他的動作比她更快,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制止了她的離去。

  「放開我,顧思遠!」她揚起下巴氣憤地瞪著他。

  在她眼底看到的怨懟讓他詫異,現在他開始好奇當初她離開他的原因了,只是兩年前沒弄懂,現在想知道答案恐怕是難上加難了。

  「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不能這樣放你走。」他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拉靠在自己身上。

  當她柔軟的身子靠上他的,他幾乎歎息。即便她此刻怒氣高昂,但她靠著他的感覺竟然是這麼該死的對。

  「姓顧的,我不想再跟你扯上關係,你馬上放--」她的威脅沒能說完整,他的動作就打斷了她。

  他俯身,吻上她那總是在眼前喋喋不休的紅唇。那紅艷的顏色就像是公牛面前揮舞的旗子,而他大概就是那頭被挑釁的公牛,無法克制地朝那抹紅沖去。

  只是當雙唇貼合,他的腦子裡面卻泛起了更多紅色的煙霧。他忍不住張嘴深深吸吮著她的紅唇,頭勾勒著她唇齒間的線條。

  他聽到她倒抽口氣,卻很主動地趁此機會更深地吻住了她。當那接觸更深,他感覺到從內心深處竄起的占有衝動。

  不清楚這女人為何這樣吸引他,勾動他的心緒,可以確知的是他無法放手了。

  不過顯然她沒有同樣的感覺,因為下一刻她推開了他。

  她羞惱地瞪著他,髮絲微亂,眼睛因為怒氣而顯得炯炯有神,教他差點不顧她的怒氣再度親吻她。

  「你下次再敢這麼做,我會打的可不只是臉了。」她說著還威脅地掃了他下半身一眼,那意思不言可喻。

  要命的是即使面對這樣的威脅,他口的欲火卻不滅反烈。

  更大的問題是,這恐怕不是單純的欲望那麼簡單。

  他抹了抹嘴角,在看到拇指上的唇膏印時,目光灼灼地望著她,然後伸出頭舔了下指腹。

  「你!」她倒抽口氣。如果他剛剛脫掉衣服,在她眼前赤身露體,也不會比這動作更具殺傷力。

  她竟然被這動作給點燃了,身子莫名地熱絡了起來。

  她咬了咬唇,恨恨地看他一眼。「我不想再見到你了,麻煩你少來煩我!」

  努力了那麼久,什麼招式都用上了,她終於功地趕走了顧思遠。

  那日,他無言地離開了,她獨自坐在沙發裡,發呆了一夜。她一閉上眼,卻老是見到他離去的背影,那頹喪的背影配上灰敗的顏色,讓她看了都難過。她第一次見到他這模樣,素日的英挺全都消失,看起來竟滄桑了不少。

  她知道這一回她是真的踩到他痛處了。獨自吞下這些苦兩年,她在兩年後的現在,把所有苦痛都移轉給了他。

  隔天,她腫著一雙眼醒來,卻總是產生幻聽。她時常工作到一半就掏出手機來看,因為她一直覺得聽到簡訊的聲音。

  這幾天,她都處於這種神經兮兮的狀態。

  她的生活少了他,似乎多出很多時間跟空間來。晚上,她窩在臥室上網看書,卻總是想起他那夜眼底的痛楚。她當然知道他會痛,因為這些痛她都嘗過,只是她的苦發生在與他最快樂的日子,在她對他抱有希望的真情的日子中,而他的苦卻是從現在才開始。

  她用過去的傷痛來逼迫他放手,但看見他痛苦了,她也很不好受。原本不想這樣的,但是她趕不走他,最後只能狠心說出絕情的話語,他果然受了打擊,被她打敗了。

  可是為什麼她卻沒辦法回復平靜的生活?他走了,空間為何顯得如此空蕩?

  那一夜他站在樓下,看到她哭泣時臉上的憐惜,她忽然明白,無論他過去是有心也罷,無意也好,現在的他卻是真的放了感情。

  「白琉璃,這樣很好,一切都回到原點,他過他的,你過你的,有什麼好感傷?有什麼好難過?」她對著空氣自言自語。

  晚上十一點了,她剛回到家,加班也去除不了她的孤寂。她望著空蕩蕩的屋子,忽然抵抗不住洶湧掩聖的寂寥感。她換上休閒服,拿了皮包,打算到附近商店買點生活用品,驅除那種寂寥感。

  走到便利商店時,她進去買了罐果汁,一邊沿著寂靜的街道走著,一邊考慮著什麼時候去美國把孩子接回來。這樣她就不會覺得寂寞了,不會再覺得孤單冷清了吧?

  嘴裡咬著吸管,她停駐在一家服飾店的門口,對著已經打烊的櫥窗發呆,然後她恍若聽見他聲音低沉魅惑地說著--

  「男人對女人怎樣穿衣服比較沒興趣……我真正感興趣的,是怎樣剝掉你的衣服。」

  她記得他落在自己身上的吻,輕柔卻堅定,帶著不疾不徐的誘惑。她不記得兩年前的初夜,他是怎樣擁抱她,在藥物的作用下略顯粗魯激烈的歡愛,但她很確定,現在的他多了許多溫柔。在調侃、捉弄的語氣之下,他的溫柔不經意地展現。

  她想起他縱容的笑,他明明很清楚她在整他,卻還是放縱她那麼做。

  於是她對著人家商店的櫥窗,眼淚克制不住地滾了下來。

  為什麼想到他,心底會這麼酸楚?這麼痛?

  他的溫柔來得太晚,她已經失去信心。只是既然是她決定放開他的,為何他的身影還是這樣日日夜夜縈繞?

  手機鈴聲想起,她沖到手機前,希翼著,既期待又害怕地希翼著。會不會是他?他想說什麼?他這幾天是不是跟她一樣過得很糟?

  她伸出手去,接起電話。

  「喂?」她小心翼翼地應。

  「媽咪!」奶聲奶氣的稚嫩嗓音敲破了她的想像。

  但是聽到女兒的聲音,還是讓她振奮了一下。「寶貝,你玩得開心嗎?有沒有乖?想不想媽咪?」

  「想啊,媽咪什麼時候來接我?我好想你……」稚嫩的嗓音透過手機傳過來。

  「媽咪過兩天就來接你,你要乖乖的哦。」白琉璃心中由於想女兒想著緊,語氣有些嗯咽。

  「媽咪,你找到爹地了嗎?」小包子希翼地問道。

  「寶貝放心,很快我們就可以團聚了。」白琉璃咬緊唇瓣,不知道該怎麼說,自己將女兒期待的爹地給趕走了的事情。

  「恩,那寶貝等著媽咪哦!」

  白琉璃聞言,眼眶就紅了。

  白琉璃一張開眼,就覺得有人在盯著她看,頓時二話不說,一記老拳招呼上去--

  「唔!好痛,老婆,你想謀殺親夫嗎?」顧思遠沒有防備,直接中招,捂著鼻子疼得齜牙咧嘴。

  白琉璃從迷迷糊糊中完全清醒,坐立起來,語氣不善,「姓顧的,你怎麼又來了?!這兒不歡迎你,滾出去!」

  「等等,我們先談談!」顧思遠抹了抹嘴角血絲,拉過她的手揉捏起來,嬉皮笑臉,「老婆,疼嗎?這哪用得著你親自動手,你打我,我皮這麼厚,打疼的可不是你自己嘛,只要你一句話,我可以自己掌嘴的,只要你高興就好。」

  「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白琉璃受不了這個男人的油嘴滑舌,撇過臉。

  「我知道你對我還是有感情的,只是你不敢再愛我而已,琉璃,給我一個補償你的機會好嗎?」顧思遠雖然有過很多的女人,可是他從未這樣低聲下氣放下男性尊嚴去乞求一個女人。

  「少貧嘴,誰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你這哄女孩子一套別用在我的身上來,我不吃這一套!」白琉璃不屑地扭頭看向窗外投射進來的月光。他這樣的男人可不會輕易對一個女人動心,只是她這次要先跟他把話談清楚,她再也下願扮演那個默默守候的角色。

  「我愛你,琉璃。」他堅定地說。

  她詫異地抬頭看他,俏臉微紅,嬌憨可愛的模樣,讓他真想直接撲倒她。

  但是現在不可以,既然說要談談,那就得談。起碼她還肯跟他談,他得好好聽清楚她想要什麼。

  「你確定嗎?或許過一段時間之後,你會發現跟我在一起也沒想像的好,然後你又開始忙事業,又那樣漠視我的存在。你要知道,這三個字可不是你第一次對女人說,也許很多女人會被你迷惑,可我不會。」她嘟起嘴。

  「我很確定我的感情。這幾天我有很多時間可以想清楚,這一點我很確定。我很謝謝你願意敞開心扉的和我談一次,我想說的是,我雖然我經歷過很多女人,但是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向你這般讓我費盡心思,牽腸掛肚想要牢牢捆在身邊不離開,我知道以前的我讓你失望,讓你惶恐,更讓你沒有安全感,現在開始,讓我用實際行動告訴你,我對你的真心。你可以繼續觀察我,考驗我,直到你覺得可以安心了,等到那一天,你再答應嫁給我。」他握住她的手,非常誠懇地說。

  「你又沒有求婚,我幹麼現在要考慮嫁給你?」她撇撇嘴。...<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6-7-13 10:01 PM

【146】美人計很有用

  顧思遠覺得只要白琉璃肯給他一次機會,她讓他做什麼他都心甘情願,甘之如飴,當他聽到她的這句話時,心中雀躍不已,這麼說,她已經決定慢慢原諒接納他了嗎?

  俊朗挺拔的男子欣喜又期待的看著她,「這麼說,你願意嫁給我了?」

  白琉璃推開他的臉,哼了一聲,「美的你!我只是想再給你一次機會而已,反正即使我不理你,你也會像狗皮膏藥一樣纏著我,你這傢伙的本性我最清楚了。」

  「親愛的,我向你保證,在以後的的日子中,一定不會再讓你傷心失望,我愛你!」顧思遠俯身在她光潔的臉頰上印上一吻。

  「哼,好話誰不會說!」她要看的是實際行動。可不會被他三言兩語的好聽話給糊弄過去。

  「老婆,你就瞧好吧。」顧思遠長臂一伸,將她摟緊,薄唇不由分說的湊了上去。

  「喂!不是要你這樣……」

  「愛是做的,不是說的,你不是不滿意我說嗎,那我只能做咯!」

  「我不是這個意思,起開!」

  「不要,好軟,好舒服……」

  「你好重,你想壓死我呀!還有,不要用你那玩意兒戳我!」

  「男女生題構造本來就不同,看到你它情不自禁就起立敬禮了,這說明你的魅力對它來說一如往昔,你沒發現它很想你嗎?」

  「信不信我捏斷你的香腸,捏爆你的蛋!」

  「捏吧,捏捏更舒服……」

  「下流!」

  ***

  色如濃稠的墨硯,深沉得化不開,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點綴著閃閃繁星,讓人不由深深地沉醉。

  門,被從外向內推開,斜倚在沙發上的俏麗人兒聽到響動,睡眼惺忪地起身看向玄關處。

  「老公,你回來了。」一身寬鬆隨意家居服的女子走上前來,殷勤地接過穎長挺拔男子手中的公文包,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裴紓寒淡淡地瞟向她,脫下外套,「怎麼還沒睡?」

  「我在等你。」安佳穎垂下眸子,接過外套。

  裴紓寒看到餐桌上的菜餚,眉頭微蹙,「不是說過,我在外面有應酬不會回來吃飯嗎?」

  「那些應酬都是談公事,哪裡吃得好,我擔心你吃不好夜裡又會犯胃病,所以,想為你准備好,等你回來一起吃。」安佳穎小手伸出想要觸碰他的大手,卻不知想到了什麼,躊躇著收回了手。

  「以後不要再等我了,我會照顧好自己。」裴紓寒漫不經心的從她手中拿過公文包,走向書房。

  「老公,你在生我的氣嗎?」安佳穎在他轉身之時,怯怯地開口。

  裴紓寒轉身,正視她,語氣飄渺,「當初是你說過,如果我不能忘掉凌瑾瑜,就不要對你太好,現在你有怨言了?」

  「可是,兩年了不是嗎?我們結婚兩年,你也該忘記她了吧?即使你再想著她又有什麼用,你們都是有家室的人。」安佳穎咬緊貝齒,一字一句的說明事實。

  安佳穎不明白,結婚前的那段時日,他明明對她很好的,那段時日是她這輩子最開心的日子,他幾乎都是用盡了全部的心思來疼寵她,可是婚後不久,他接了父親的班,接手了安氏,從此早出晚歸便是家常便飯。

  給他打電話他很多時候都是不接的,問其原因,他總說才接手安氏,很多事情都要他親力親為,加之他剛進入安氏很多安氏股東元老都對他陽奉陰違很是不服氣,他必須花太多時間和精力做出成績來服眾。

  好吧,她相信,他接手安氏的確艱難她也看在眼裡,心疼在心中,只是日積月累,他們以前的融洽生活再也一去不返。

  她也曾向父親抱怨過,為什麼要讓自己的老公這麼辛苦,他連陪她的時間都沒有。

  父親只是語重心長地笑笑說,男人成家後自然是立業了,總不能像個娘們一樣在家無所事事,坐吃山空,他也要努力工作養家糊口的不是嗎?

  父親這樣說,她也信了,因為男主外女主內這是事實。

  可是兩年了,公司也該穩定了吧,為什麼他對她卻越來越淡漠了呢?

  「我沒有想她,我工作很忙,你又不是沒有看到。」裴紓寒語氣輕描淡寫。

  他的確工作很忙,當初為了洗白龍陵門的地下產業,也為了不再去想那個讓他心傷的女人,將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事業上來。他以為哄得安佳穎與他成婚,順利繼承安氏,從而洗白壯大龍陵門的地下產業會對自己的勢力有一個大的跨越。

  可令他想不到的是,安斯那個老狐狸並不信任他,只是給了他一個安氏總裁的頭銜,並沒有交出實權,他以為是自己在商場上的閱歷不夠,安斯還要考驗他,歷練他,所以他也沒有太過在意。

  反正他的女兒都嫁給他了,安斯只有這一個女兒,他還能將財產帶進墳墓不成,安氏最終是他的逍遙島主。

  只是兩年了,安斯依然沒有放權,這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最近,他動用龍陵門的勢力去暗中調查安斯,果然發現了一個令他相當意外的消息,安斯在外面竟然有個剛滿二十歲的私生子!

  由此可見,安斯是打算將手中的權利交給那個從未謀面的私生子啊!

  而令裴紓寒不解的是,竟然他還有男丁繼承家業,為什麼還要招婿,將安氏總裁的位子交給他,就不怕他奪走本來安斯想給那私生子的家業嗎?

  他這個老丈人是不是太過自信了一點,這麼篤定他會甘願頂著安氏總裁的頭銜為他做牛做馬?

  還是他以為他給了他這個有名無實的頭銜,就會讓他有著永無止境的盼頭為他做事?

  還是他以為他裴紓寒會為了他的女兒為安氏任勞任怨?

  安斯,你果然是名不虛傳的商場老狐狸,難怪當年連凌天徹都不是你的對手,讓你的卑鄙手段得逞,弄得家破人亡!

  裴紓寒嘴角嘲諷勾起,看來,自己倒是真遜了那老狐狸一籌!

  不過,那又怎樣?只要安氏總裁的位子上坐的還是他裴紓寒,誰又敢來不自量力的搶奪?

  安斯還不知道吧,他已經下令讓人嚴密監視起了那個讓安斯養在外面的那一家子,只要他動動手指,妄想來搶他的東西,他會讓他從此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我還有公事處理,先回房。」裴紓寒眸光波瀾不驚的瞟過安佳穎,進了書房。

  安佳穎落寞的看著丈夫的身影轉身進了書房,「卡噠」一聲門被關上,她覺得那一扇門就像彼此的心,總是隔著一層厚厚的膈膜,怎麼也沖破不了,進入不了彼此的內心。

  安佳穎吩咐傭人收拾掉桌上的菜餚,自己走進浴室沐浴。

  沐浴完畢,她只裹著一條寬大的浴巾走了出來。

  從衣櫃中選了一條大紅色的性感蕾絲睡衣,含羞帶怯地站在鏡子前比劃著。

  最終,她穿上睡衣,紅著臉不敢抬眸看向鏡子中的自己,羞怯地鑽進被子裡。

  睡得迷迷糊糊中,感覺到熟悉的氣息襲來,安佳穎下意識地偎進他的懷裡。

  「老公,忙完了?」安佳穎惺忪的呢喃。

  「恩,睡吧。」淡淡的體溫泛著好聞的男性氣息。

  安佳穎羞澀地伸出藕臂環住他的腰身,「老公,我們好久沒有在一起了。」

  她難以啟齒心中的意思,她想他是了解她話中之意的吧,她想說的是他們已經好久沒有過夫妻生活了。

  「我累了。」裴紓寒閉著眼,不動聲色的拿開她置於他腰腹的手。

  安佳穎有些委屈,嘟起唇,「老公,你還記得我們婚前的日子嗎?那時候多開心啊。」

  「是嗎?」裴紓寒語氣淡淡,心裡想得卻是,那時候我也以為娶了你會得到我想要的東西,可事實卻讓他失望,既然如此,他還對她那麼費心思幹嘛?

  「老公,我知道你心中對爸爸不給你實權心中不滿,你放心,爸爸只是在考驗你,只要你好好工作作出成績,他一定會看到你的能力的。」安佳穎將頭埋進他的肩窩,「我知道你娶我的原意,你再耐心等等,我跟爸爸再說說,該給你的他都會給你的。」

  裴紓寒依舊閉著眼,只是嘴角勾起淺淡,意味不明的弧度,沒有說話。

  「爸爸就我這一個女兒,安氏最終還是留給我的,你是我老公,是我最愛的人,我的當然是你的。」安佳穎目光晶亮,吻了吻他光潔的下巴。

  說這話時,她卻為自己感到悲哀,曾幾何時,她這個天之驕女竟然要靠利誘來贏得自己丈夫的心了?

  或者,自始至終,他看中的只是她的利吧,她明明知道他並不愛她。

  「是嗎?可是據我所知,你這個大小姐的位置都岌岌可危了。」裴紓寒並不掩飾他的野心,想著既然他們在一條船上,那麼,自然是要讓她知道利弊的,也好讓單純的她知道她也許在她崇拜的父親眼中並沒有那麼重要,畢竟,她再怎麼討安斯的喜歡,那也改變不了她只是一個女孩的事實,現在安斯現在竟然有個私生子,她的地位還會這麼穩固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安佳穎睜開眼,看著他,不明所以。

  「你那好爸爸在外面有女人有兒子,你和媽都蒙在骨裡吧?」

  「什麼?!這怎麼可能?爸媽感情一直很好,他怎麼可能在外面有女人?我不信!」安佳穎不可置信的坐起身。

  「我本來也不信,可當我看到那個私生子與岳父大人長得幾乎一個模子印出來的樣貌,就算不信也不行。」裴紓寒微垂著眸子,語氣涼薄。

  丈夫都說出這樣的依據了,她還能不信嗎?

  安佳穎心中悶痛,怎麼也無法接受愛她的父親背著母親和她竟然在外面還有女人。

  許久,她才平復下心情,眼眶濕潤,聲音沙啞,「媽媽知道這件事嗎?」

  裴紓寒搖搖頭,其實他也不知道麥曦是否知道這件事,畢竟他從來沒有去探究自己老丈人與丈母娘之間私事的興趣。

  想來,在外人眼中安斯和麥曦的恩愛夫妻都是貌合神離的表象罷了,想想也是,本來麥曦就是安斯從凌天徹手中強取豪奪過來的,麥曦對安斯沒有感情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他想,麥曦心中一直深愛的還是她凌天徹吧,否則以安斯當年對麥曦不擇手段的占有欲和感情,他怎麼也不會在外面養女人的,要真兩人感情深厚,麥曦又怎能忍受自己的丈夫在外面養女人,甚至生下私生子?

  再者說,作為一個成功且極有魅力的男人,就算再深愛的自己的妻子,總也耐不住心中原始的欲望有其他的女人的吧,更何況,他的妻子並不愛他,他又怎能忍受自己的自尊一再被一個女人忽視?

  不過,這些都不是他裴紓寒感興趣的,他在乎的是安斯到底會不會將偌大的家業交給他的私生子來繼承。

  「那,我們該怎麼辦?爸爸他不會讓那私生子認祖歸宗吧?這樣的話,我們還能爭取主動權嗎?」安佳穎雖然是生在蜜罐,養在豪門裡花朵,可她不傻,如果屬於她的利益要是真的被那私生子搶走,那她就真的連一點抓住丈夫的心的籌碼都沒有了。

  裴紓寒因為她的身份利益才娶她,她一開始就很明白,她很愛他,愛到了骨子裡,雖然心中苦澀,但她最害怕的是如果她失去了安氏的繼承權,那她就真的留不住這個她深愛的男人的心了。

  「所以,現在你該想著怎麼樣才能抓住爸爸的心,讓他早日將實權交出來,我們的日子才好過。」裴紓寒翻身覆上她的嬌軀,修長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語氣堅定而魅惑。

  「我知道,但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做……」安佳穎被他這樣看著心兒慌慌,心跳加速。

  「別擔心,我會教你的,你會聽我的麼?」裴紓寒指尖向下,熟練地挑開她高聳胸前的蕾絲睡衣的帶子,語氣中帶著誘哄。

  多久沒有看到他這樣魅惑而溫柔的神色了,這一刻,她好像回到了婚前那段甜蜜的時光,他的柔情迷離了她的眼,不由自主的點點頭。

  「就算我不得已會對那私生子下手,你也會支持我麼?」裴紓寒大手在她微微顫栗發熱的嬌軟身軀上游移。

  安佳穎咬緊唇瓣,水媚的眼兒帶著意亂情迷的魅色,「我只是不想你傷害到自己。」

  「我不會,你忘了,你老公還是龍陵門門主嗎?」裴紓寒薄唇覆上她水潤的紅唇。

  「老公,只要你不離開我,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白嫩的手臂無助的攀上他的頸項,情難自禁地在他身下融化成一灘春水。

  裴紓寒深邃的黑眸中掠過一絲陰謀得逞的暗芒,不由得擁緊了身下的嬌軟身軀,落下的吻化成密密綿綿的雨點,又凶又狠。

  ***

  今日是凌氏一年一度的股東大會,將決策著凌氏接下來的一年中的大致發展路線,當然很多股東是來看看凌氏裡自己那份錢是否掙了更多的,或者說,看看能不能在凌氏撈到更多的好處。

  這些人被凌天銘稱之為寄生蟲。

  艷陽高照,一大早凌氏高層都相繼到達頂層會議室。

  凌天銘這個凌氏最高決策人的出現令本是帶著喧嘩的會議室,立馬嘎然而止,所有人將視線投了過來。

  凌天銘威嚴地走向長桌首座,微微昂首,目光淡淡地掠過在座的高層管理人員。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麼現在股東大會正式開始。」凌天銘悠然落座,雙手交叉置於光可鑒人的深紅色紅木做面上,「想必大家都感覺到了,今日的股東大會與以往都不一樣,事實的確如此,本人管理凌氏這麼多年來,可以說看到了諸位的實力與功勞,但現在我年歲已高,深感力不從心,現在都是年輕人的天下,也該讓晚輩來一展拳腳。」

  聽到凌天銘這一段開場白,眾人心神一凜,心中的猜測被證實,接下來該想的是到底該誰來接手凌氏呢?新的接班人和新的決策會不會對他們的利益有所影響呢?

  眾人心中思緒萬千,卻沒人敢過多質疑凌天銘的決定,保持一致的靜觀其變。

  凌天銘環顧四周,將眾人的神色盡收眼底,慢慢啟唇,「想必大家都在想未來凌氏繼承人的人選問題,現在,我為大家介紹一個人。」

  話畢,他對身邊的助理點點頭,助理心領神會,打開左側休息室的一間門,一道人影走了出來,出現在眾人眼前。

  「這位就是剛剛學成歸來的犬子凌卓,從今日開始,凌氏集團的繼承人就是他,正式接手凌氏總裁職務。」凌天銘凜然有力的嗓音回蕩在會議室中。

  「各位好,以後還請各位多多關照。」凌天銘口中的凌卓走上前,滿面含笑,大大咧咧地在父親身旁的椅子上一屁股坐下,雖然言辭謙遜,可神色中卻頗有點二世祖的不可一世。

  對於這個突然空降的凌氏繼承人,眾人有些懵了,吶吶地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如果各位沒有意見,那麼就這麼決定了,除了這件事,公司其他的決策和股東福利都不會變,所以大家不用擔心這件事會對股東們的利益有所影響。」凌天銘老神在在地說明。

  「總裁,我有意見。」一位上了年紀的高層人員站起身來,首先發出了不同的聲音。

  「哦?原來是邱主席,您有何意見?」凌天銘眸光微閃,這個邱主席是當年跟隨凌天徹的得力干將,在董事會中有著很高的權威,卻很少在各大會議上發表言論,此時,他卻第一個站了出來,到底想說什麼?

  「雖然我對您退出凌氏,屈居幕後沒有看法,但是對您選擇的繼承人有看法。」邱主席波瀾不驚的說出自己的看法。

  「哦?說說看。」凌天銘心中不悅,卻礙於場合和顏面不能表現出來。

  「我覺得凌卓先生擔任總裁一職名不正言不順,我不同意。」邱主席直言不諱。

  凌天銘心中怒火升騰,卻隱忍不發,嘴角勾起,那笑卻很冷,「名不正言不順?凌卓是我的兒子,凌氏是屬於凌家的,談何名不正言不順?」

  「總裁也承認凌氏是凌家的產業?」邱主席年輕的時候就與凌天徹打天下,一起白手起家創立了凌氏集團,不想,十年後在凌氏發展得如日中天的時候,凌天徹意外身亡,凌天銘利用了卑劣的手段奪得了凌氏的繼承權,本來昔日好友逝去,凌氏易主,心灰意冷的他也想要離開凌氏的,可他不甘心,就這麼讓凌天銘這個有著狼子野心的卑鄙小人得意忘形,畢竟這是他與好友一起打下的血汗江山,他捨不得。

  所以,最終他留了下來,他在商業上的才華和謀略是無人可及的,包括凌天銘也沒有他卓越的能力。

  現在,他年歲已高,早已力不從心,能守護凌氏的心力也有限。

  但是,他現在他不能再讓凌天銘再次陰謀得逞。

  「那是自然。」凌天銘揚起下顎。

  「很好。」邱主席嘴角勾起,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彩,拍拍手,看向玄關處,「進來吧!」

  眾人疑惑地順著邱主席的目光向玄關處望去--

  厚重的紅木雕花大門在邱主席話音落下的瞬間被從外向內推開。

  一道高挑幹練的身影緩步入內,簡約大方的墨色套裝襯托得她玲瓏有致身材,精致鵝蛋型小臉,微卷的飄逸烏黑長發披散在腦後,嘴角微漾起一貫清冷的弧度,徑直走向邱主席,身後還跟著一位高大俊美的男子,這人不用說自然是沈默。

  「邱伯父。」凌瑾瑜恭敬地來到邱主席的身旁,目光淡然的掃過在座的眾人。

  「凌特助?」看到凌瑾瑜的那一剎那,凌天銘心中升起不妙的預感,卻琢磨不透這感覺從何而來。

  「侄女該叫您凌總裁還是大伯?」凌瑾瑜轉頭看向凌天銘,臉上帶著淡漠疏離的笑容,那笑卻不達眼底。

  「你!你是……這怎麼可能?」心中的猜想被證實,凌天銘瞪大眼,霍然站起身,滿心滿眼的不可置信,「你不是死了嗎?」

  凌瑾瑜鎮定自若的看著凌天銘膛目結舌的模樣,雙手環胸,「不好意思,可能要讓大伯您失望了,當年的丫丫可沒有那麼容易死。」

  「你是哪來的賤女人,這是股東大會,那輪得到你來撒野,趕緊給我滾出去!」凌卓感覺到了眼前這個女人的出現會影響到他凌氏大權的繼承,站起身氣急敗壞地吼道。

  「啪!」地一聲脆響,眾人怔住了!

  凌卓捂著火辣辣的疼痛的臉頰,怒瞪著向他行凶的陌生男子,「你敢打我?」

  「你的嘴巴不乾淨,欠教訓!凌總裁教子無方,我看不過去,只能勉為其難的教教你該怎麼說話!」一旁氣定神閒的揉著手心的俊朗男子嘴角帶著邪魅的笑容,一臉嫌棄,「臉皮真厚,打著真疼。」

  「你!」凌卓氣急攻心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凌瑾瑜看著沈默一臉邪氣的模樣,不禁莞爾,心中暖意蔓延。

  隨即將目光轉向凌天銘,不溫不火的說道︰「該滾出去的恐怕不是我!」

  「果然是你!」他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就覺得眼熟,有似曾相識之感,此時她的主動承認更加證實了他當時的感覺。

  「不錯,是我,當年你聯合外人用盡卑劣的手段構陷殺害我的親生父親凌天徹,從而謀權篡位得到凌氏,就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不是嗎?」

  凌瑾瑜美眸之中閃爍著兩簇火焰。

  這時,會議室裡的高層股東們看著眼前這急轉直下發生變故的一幕,錯愕的瞪大了眼。

  「今日我來,就是來拿回屬於我凌家的東西!」凌瑾瑜氣定神閒的說道。

  凌天銘冷笑一聲,「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要想妖言惑眾分裂凌氏,門都沒有!保安,給我將這個人請出去!」

  門外的保安聽到凌天銘的吩咐聞聲而動,上前欲抓住凌瑾瑜的手,卻被凌瑾瑜錯身閃開。

  凌瑾瑜慢條斯理的從公文包中拿出一張略微發黃的紙張抖開,一字一句,鏗鏘有力地說道︰「各位,這是當年凌氏創始人家父凌天徹留下的遺囑,上面說明,若他遭遇不測,凌氏百分之五十的股權屬於我,凌天徹的親生女兒,凌-瑾-瑜!」

  呵!

  此話一出,偌大的會議室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事過多年,誰知道你這東西是真是假,想用這種手段騙取凌氏,手段未免太過拙劣!」凌天銘額頭早已冒出細密的汗珠,吼道。

  「沈大律師,您給鑒定一下這份遺囑吧?」凌瑾瑜目光看向沈默。

  「你是大名鼎鼎的沈默沈大律師?」眾人中有一位有眼力見的高層認出了沈默,驚呼出聲。

  緊接著有人附和,「我也認出來了,他還是赫赫有名的大偵探!」

  「豈止,據說還是首屈一指的沈氏貿易未來繼承人!」

  「過獎,正是不才在下。」沈默早已習以為常眾人崇拜又艷羨的目光,淡定自若。

  凌瑾瑜雖然早已知曉這傢伙的名聲響亮,卻沒想到竟出名到這個地步,不由得歎息一聲。

  都說人怕出名豬怕壯,他都這麼出名了,不怕麼?

  不過也是,就他大律師這個名頭,就沒人敢惹他了。

  沈默在眾人的恭維聲中可沒忘了正事,拿起那紙遺囑瞟了一眼,宣布,「遺囑筆跡屬於凌氏創始人凌天徹的親筆。」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收起了質疑的目光,而凌天銘的臉色卻變得慘白無比!

  他沒想到凌瑾瑜這突如其來的一手竟然打得他措手不及!

  連向當年為他背後撐腰的政治黑手都來不及求救!

  而凌瑾瑜接下來的話更讓凌天銘墜入了無底深淵--

  「還有,這是凌總裁這些年濫用職權商業詐騙的證據,想必有了這些,您的麻煩有得忙了。」凌瑾瑜從公文包中拿出一疊罪證,冷冷一笑。

  看著眼前那一疊罪證,凌天銘差點昏過去!

  這時,門再次被推開,幾個身著制服的警察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

  「凌總裁,我們得到舉報您多年來從事商業詐騙,請跟我們走一趟。」為首的警察義正言辭的說道。

  「不,我爸不會做這種事的,他是被人陷害的!」凌卓沖了過來,叫嚷。

  「這些話請留著在法庭說吧。」警察無視凌卓的喊冤,命令身後的下屬將凌天銘帶走。

  凌天銘被不由分說的帶走,眾人對這樣的變故有些措手不及,誰也沒有想到好好的股東大會會開成這樣。

  警察離開後,凌卓惡狠狠地瞪著凌瑾瑜,咬牙切齒,「你以為這樣就可以為所欲為到達你不可告人的目的嗎?告訴你,不可能!」

  「你的意思是凌氏另外一半的股權麼?」凌瑾瑜不慌不忙。

  被凌瑾瑜猜中心思,凌卓心中氣惱。

  「不好意思,難道你不知道另外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也再我手中了嗎?」凌瑾瑜打破他最後一絲妄想。

  「你怎麼會?這不可能!」凌卓咬牙。

  凌瑾瑜對緩緩走進門來的中年男子說道︰「徐總,您來為凌先生答疑解惑吧。」

  西裝革履昂然走進的徐璽對凌瑾瑜點點頭,隨後看向凌卓,解釋道︰「沒錯,徐氏已經收購了凌氏百分之三十的散股,而這百分之三十的散股我已經無償轉讓給了凌小姐。」

  徐璽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商人,怎麼可能無償將收購的股份給凌瑾瑜呢,之所以這麼輕易的給她,不過是因為他們之間的交易而已。

  就在剛才,凌瑾瑜已經將他夢寐以求的那塊黃金地盤的使用權給他了。

  他們之間的合作也得到了互惠互利的完美效果。

  凌卓頹然跌坐在椅子上,一臉的頹喪,隨後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還有百分之二十……」

  這次凌瑾瑜倒破天荒地沒再打擊他,但另一個蒼老有力的聲音卻像壓在他脆弱心頭的最後一根稻草!...<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6-7-13 10:21 PM

【147】躺在我的身下

  「那百分之二十的股權在我這,我跟著天徹打天下一起建立起凌氏,我的自然也是天徹的。」凌天徹的自然也就是他唯一的血脈凌瑾瑜的!

  「不!」凌卓哀嚎著,抱住抱住腦袋,完了!一切都全完了!

  即使他再不能接受這個讓他難以承受的事實,在諸多說明面前他也不得不低下囂張的頭顱。

  凌瑾瑜不再看向凌卓,這個男人對她來說已經不足為患,她轉身走向邱主席,恭敬地說道︰「邱伯伯,凌氏是您和父親共同攜手創立的,現在我伯父的狼子野心已經落空,凌氏現在群龍無首,也不能一日無主,而在凌氏中有威望,能說得上話的只有您,請您領導凌氏再創輝煌!」

  邱主席微笑著擺擺手,「我老啦,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我很高興阿徹還有你這麼一個有出息的女兒,我為阿徹守護凌氏這麼多年,現在看到凌氏可以物歸原主,回到阿徹後人的手中,我很欣慰,在商場奮鬥打拼大半輩子了,我也累了,想陪著我那老婆子四處走走看看,這麼些年來,我最虧欠的就是她,她跟著我吃了太多的苦,我卻自顧著公事沒有時間陪她,現在--」他頓了頓,歷經滄桑的臉上露出釋然的笑容,「現在,我終於可以放下一切好好陪陪她了。」

  聽了邱主席的話,凌瑾瑜心中一動,頗受感觸,她又何嘗不是為了事業放棄了太多和最愛的人在一起的日子?顧逸琛雖然無怨無悔地支持著她的決定,可捫心自問,哪一個男人不希望辛苦一天回家後就能看到摯愛的嬌妻等著自己,可是他為了成全她,寧願忍受思念的煎熬也要讓她展翅高飛,自由翱翔,他讓她知道,婚姻不是禁錮著她的牢籠,她依舊可以去做她想做的任何事情。

  這次為了她,他甘願批署了那份黃金地盤的文件。

  這一切,都只為了她!

  塵埃落定的這一刻,她突然好想他!

  她正這麼想著,只聽邱主席又說話了,「各位,現在,凌氏創始人凌天徹的子嗣已經歸來,那麼凌氏自然該物歸原主,於情於理凌氏的繼承權就應該是凌瑾瑜小姐,現在我推舉凌瑾瑜小姐為凌氏總裁,各位可有異議?」

  凌氏高層雖然對凌氏突然易主有些意外,可是百分之八十的股權都在凌瑾瑜的手中,加上邱主席的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十拿九穩也屬於凌瑾瑜,他們即使對這位新的女東家有些不服,人家穩操勝券,所有的權利都掌握在手中,他們也不能多說什麼。

  凌瑾瑜沒想到邱主席竟然推舉了她,有些受寵若驚,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被邱主席打斷。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在你任職期間,我會派兩個人協助你三個月的時間,我也只給你三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邱主席很清楚,剛剛上位的她肯定會受到這樣那樣的排擠,和內部派別之間的錯綜復雜的問題,他會協助她直到穩定局勢。

  「謝謝邱伯伯!」凌瑾瑜只能點頭應允。

  這是屬於父親的產業,她現在終於奪回了凌氏,她如釋重負,鬆了一口氣。

  「天陽,過來。」邱主席對一直默然不語靜觀其變的總經理楚天陽說道。

  楚天陽恭敬地起身走來,畢恭畢敬的叫了一聲,「老師。」

  凌瑾瑜訝異挑眉,她沒想到楚天陽和邱伯伯竟然會有這層師生關係存在。

  看到凌瑾瑜錯愕的神色,楚天陽微微一笑,「邱主席是我的恩師。」

  邱主席微笑昂首,「天陽,以後就由你來協助瑾瑜,將凌氏發揚光大。」

  「是,老師。」楚天陽恭敬應允。

  ***

  股東大會在一波三折中落下帷幕。

  凌瑾瑜在助理的帶領下來到凌天銘昔日所在的總裁辦公室,推開厚重的紅木雕花大門,凌瑾瑜看著莊重肅然的辦公室設計,舒了一口氣,轉頭對身後的助理吩咐。

  「我不喜歡辦公室的設計,重新弄吧。」只要是那無恥之徒用過的東西她都不會再碰一下。

  「總裁喜好什麼樣的?」幹練利落的女助理不卑不亢的問道,並不時拿出筆記本記錄著,記下她的喜好,暗暗觀察她的性格。

  這位新上任的女總裁喜怒不形於色,看似嬌弱,卻能一鳴驚人將昔日風光一時的老總裁送到監獄,並將凌卓打擊得節節敗退,並能得到凌氏元老級人物邱主席的青睞和協助,說明其手段和能力的確不容小視。

  「簡約自然就好。」凌瑾瑜走到高大明亮的落地窗前,居高臨下的俯覽著高樓下的螻蟻眾生。

  「是。」女助理點點頭,記下來,接著又說道︰「您擔任凌氏總裁一職的事情各大媒體已經播報出來,這次凌氏總裁上任應該發布新聞發布會,您什麼時候有空?」

  凌瑾瑜淡漠地瞥向她,「不必對我唯唯諾諾,你平時怎麼做的現在依舊怎麼做。」

  「是。」女助理心中一凜,對於新總裁不怒自威的氣度,差點怯場。

  「恩,下去吧。」

  凌瑾瑜淡淡地吩咐著,走到高大的大班椅上坐下,左右轉了轉,嘴角微勾。

  終於完成了父親的夙願,還記得她還是小時候來過父親的辦公室,她坐在這裡,仿佛體會到了當年父親坐在這裡聚精會神,辛勤工作的模樣。

  感受著高大皮椅上的柔軟附庸,似乎再一次回到了父親溫暖寬厚的懷抱中。

  「爸爸,您看到了嗎?凌氏終於再一次回到我們手中了,您開心嗎?」

  凌瑾瑜靠在椅背上,一滴剔透的清淚滑落唇角,微微抿唇,鹹澀的味道充斥唇瓣。

  「嗡嗡~」一串震動的手機鈴聲響起,為了這次在股東大會上奪回屬於父親的東西,她特意將手機鈴聲都設置成了震動,以免被中途打斷。

  凌瑾瑜睜開眼,拿出手機,打開,是一條短信,簡短明了一如那人一貫的行事作風,【已順利到達,勿念。】

  看著這條短信,凌瑾瑜嘴角微翹,情不自禁的將手機放置心口的位置。

  「初戰告捷,這麼高興?看你笑得見牙不見眼。」一道清朗的嗓音傳揚伴隨著沉穩的腳步聲而來。

  「阿默,謝謝你!」凌瑾瑜由衷感激。

  「用不著,我說過了,凌氏這塊蛋糕,我也想啃。」沈默邪魅地揚眉。

  凌瑾瑜知道他不是一個看中名利的人,他現在這麼有成就,又怎麼看得上凌氏?自然不會相信他想啃凌氏的話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謝你,我只能說有生之年,在你需要我的時候,我一定不遺餘力的幫助你做任何事情。」

  「幫助你我不圖任何回報,其實,你該感謝的人,不是我,一開始就幫助你,其實我也是奉命行事。」沈默斜倚在沙發上,慵懶的用修長指尖撩撥著額際凌亂的髮絲,對他來說,頭可斷,血可流,髮型不能亂。

  許是知道她會問什麼,沈默神秘一笑,「別問我那人是誰,這個需要你自己去慢慢探索發現。」

  對於這傢伙的故弄玄虛,凌瑾瑜無奈扶額,就知道這人不想說的事情,是怎麼問也問不出來的,索性不再問了。

  「今日沈先生功不可沒,晚上要不要慶祝一下?」凌瑾瑜主動轉移話題。

  「看你這副魂不守捨,春心蕩漾的模樣,你確定說這話是真心實意,不心虛的麼?」沈默挑眉,隨即擺擺手,「算了吧,我看有人是想慶祝一番,不過那對象一定不會是我。我還是別當電燈泡自討沒趣了。」

  說完,一步三搖地走出了辦公室。

  凌瑾瑜再次拿起手機,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聽到那令自己分外想念,此時很想與之分享她心中喜悅的人的熟悉嗓音,凌瑾瑜激動地咬緊唇瓣。

  「老公,我好想你!」

  她的性子淡漠清冷,一向將熾烈的感情深埋心中,很少像這樣失態地說出心裡話。

  「真的?」男人聽到嬌妻的告白,心中喜悅,「知道我在哪兒嗎?」

  「該不會被我猜中,現在正好在公司樓下吧?」

  「我老婆就是聰明。」顧逸琛此時正坐在凌氏大廈對面的茶餐廳,手中捧著一杯香氣四溢的奶茶。

  等再想說什麼的時候,電話已經響起了忙音,他性感薄唇微勾,無奈搖頭,唉,這小女人不管經歷多少,不管年齡多大,始終改不了風風火火的性子。

  才過了幾分鍾,一道清麗的身影走了過來,像一只雀躍的鳥兒撲進他的懷中!

  「老公~」

  「還好我有先見之明將整個茶餐廳包了下來,要是凌氏新任總裁這副主動投懷送抱的饑渴尊容,被人看了去該上頭版頭條,成熱門八卦了。」顧逸琛摟緊嬌妻的腰肢,取下她頭上的鴨舌帽和幾乎遮住她大半張小臉的墨鏡,揶揄著說道。

  「你才饑渴!」凌瑾瑜被他調侃得俏臉羞紅,不依地錘了他的胸膛一下,呼,好險,她可是全副武裝才能到達他的身邊,還好現在還沒有太多的人認識她,所以只需帶著帽子和眼鏡就躲過了那些堵在凌氏門口的記者們,不過她想再過十幾分鍾,她就算她再怎麼掩飾容貌,也難逃那些記者們的眼線了。

  「是我饑渴行了吧,都這麼久沒見你了,不饑渴才不正常,你就該擔心我是不是被其他女人拐跑了。」顧逸琛抿唇輕笑。

  「才幾天不見,你就學會了阿遠那副油嘴滑舌的腔調,我看你真是欠調教是不是!」凌瑾瑜氣呼呼地趴在他懷裡,貪婪地呼吸著他身上她鍾愛的清雅薄荷香。

  「恩,多日不見,的確想得很,等著你在床上調教我呢。」顧逸琛軟玉溫香抱滿懷。

  「流氓!」凌瑾瑜嬌嗔。

  「你確定我們要耗在這裡麼?狗仔隊可不是好相與的,還是回公寓再說吧?」顧逸琛偏頭看向窗外,果然有幾個探頭探腦的人影在茶餐廳門外徘徊不去。

  「恩,我們回去。」凌瑾瑜不好意思的從他懷中退出,改牽住他溫暖的大手。

  一出門口,那些徘徊著的狗仔們就被顧逸琛暗中安排的人給趕走了。

  很快門口就駛過來一輛車子,兩人坐進車內,丟下更多聞訊而來的記者們揚長而去、

  在車上,凌瑾瑜自然地依偎進丈夫的懷中,看著窗外陌生的景色,「怎麼?不是去我的公寓嗎?」

  「你那還能住嗎?早就被那些記者包圍盯著了,看來,你這個凌氏新任總裁名聲大噪啊,都勝過老公我了,真不知是好是壞。」顧逸琛佯裝苦惱地說道。

  凌瑾瑜調皮的眨眨眼,「老公,你這語氣可真酸哪,我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吃醋的前兆麼?」

  「我不想你這麼辛苦。」顧逸琛歎息。

  「我知道,可是這是我必須要做的事情,凌家的東西必須重新拿回來。」凌瑾瑜將頭靠在他的肩頭,主動湊上紅唇輕啄他的嘴角,「老公,你的家人總說我一無所有,是一個孤女門不當戶不對配不上你,現在我可有站在你的身邊,與你比肩而立的資格?」

  「老婆,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最好的,只要你在我身邊,就是我最大的幸福,我當初看上的是倔強堅強的凌瑾瑜,並不是其他,你懂麼?」

  顧逸琛偏頭吻住她的唇瓣,加深了這個眷戀的吻。

  「我知道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我嫁給你不只是要做你的妻子,更是要在你需要的時候成為你重要的助力,別說你並不看重這個,如果真沒有門當戶對這個道理,又何來那麼多利益聯姻的存在?也許我怎麼說有點現實,但這是事實,我必須有實力站在你身邊,成為名符其實的市長夫人。」

  「對於這樣的你,我只想說八個字。」顧逸琛淡然自若的笑。

  「哦?願聞其詳。」凌瑾瑜挑眉。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顧逸琛擁緊她,在她耳邊軟語呢喃。

  「拽文!」凌瑾瑜心中感動,口中卻說出相反的話語,她何嘗不是感謝上蒼讓她遇到了他。

  ***

  凌瑾瑜來到了顧逸琛另一處別墅,這裡可以說她並不陌生,兩年前她就跟著面具男身份的顧逸琛來過一次,兩年了,她再未踏足過這裡,之前顧逸琛也曾跟她說過,如果在公寓住不慣,可以搬到這裡來住,雖然她喜歡這裡的山林環繞的清幽寧靜,可是想到這畢竟是顧逸琛暗組身份的據點,覺得以他現在顧市長的身份不宜暴露這裡,所以也就沒有來過。

  「這裡雖然一直閒置著沒人來住,可是每過兩天就會有專人前來打理,才有你現在看到的這樣潔淨,當然,我之前已經跟莫離說過我會來這裡,他們將這裡提前布置了一下。」顧逸琛牽著她的手,邊走邊說。

  「這裡,和當初你第一次帶我來這裡時一模一樣,都沒有改變。」凌瑾瑜想起當年,頗有些感慨,當時的她不知道帶著面具的男人就是他,竟避他如蛇蠍。

  想到這裡,她不禁勾起唇瓣。

  顧逸琛看出她的想法,也感到好笑,「是啊,那時候我的病還沒好,你可不是對我張牙舞爪分外抵觸麼。」

  「誰會想到那人就是你啊,沒事幹嘛裝神秘還每次出現都戴著個面具,早知道是這樣,我就該在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掀開你的面具。也不至於後來被你騙的那麼慘。」想起那段受虐的日子,凌瑾瑜心有怨懟。

  「對不起老婆,我有那樣的病,很怕向你表白後,你會嫌棄我,棄我而去。」顧逸琛額頭抵著她的額際,歎息一聲,「所以,我不敢。」

  「算啦,都過去了。」凌瑾瑜抿了抿唇,不甚在意,環顧四周,凌瑾瑜笑道︰「看著你這裡一處房那裡一處窩,讓我想起一句成語。」

  「哦?什麼?」顧逸琛在沙發上坐下,大手略施巧勁輕輕一帶,將嬌妻帶到懷中,埋首在她的頸窩處,貪念著她白皙頸項上的淡淡幽香。

  「狡兔三窟。」凌瑾瑜被他弄得脖子癢癢的,伸手推開他的臉,「好癢,別鬧。」

  「老婆,我想你了。」顧逸琛摟著懷中的軟玉溫香,有些心猿意馬,身下也有些蠢蠢欲動。

  「你哪兒想我了?」凌瑾瑜故作不知。

  「全身上下都想,尤其是你二老公最想你。」顧逸琛邪魅一笑,更加用力地擁緊她,讓她更真切地體會到他對她刻骨的思念。

  「二老公是誰呀?」凌瑾瑜無精打采,好困哦,為了備戰凌天銘,她幾乎這幾天都沒有睡好。

  「要不要和它近距離接觸一下?感受一下它對你的熱情?」顧逸琛笑得跟一只狡猾的狐狸無二。

  凌瑾瑜打了一個哈欠,「我好累了,沒興趣。」

  「可是它很想你呢,想得脹疼。」他忍不住蹭了蹭她。

  凌瑾瑜白他一眼,這人越說越沒邊了,像沒骨頭似的趴在他肩頭,嘟囔著,「我真累了,好想睡覺,你一邊兒玩兒去。」

  「老婆,你真狠心,小別勝新婚呢。」顧逸琛哀怨的指控。

  「最近查得嚴,不幹!」凌瑾瑜擺擺手。

  「我們是夫妻,怎麼也查不到我們這來吧。」顧逸琛無語。

  「不准低俗不准曖昧不准H,否則會被帖黃條警告不許過啊。」她也很苦惱好不好,她也很空虛寂寞好不好,可是天殺的某xx不許啊!

  「管他呢,我們先做了再說,沒事的,怎麼說我這也是堂堂一市之長啊,你現在也是大總裁了,怕啥。」顧逸琛滿不在乎地去解某女的衣扣。

  凌瑾瑜伸手來擋,「真的不行,某編會殺了八戒當烤乳豬的?」

  「八戒是誰?」顧逸琛疑惑地蹙眉。

  「我們倆的媒人,也是一個很有趣的人!」凌瑾瑜想起那如雞蛋一般外表堅硬,裡面清純,內心很黃的叫八戒拋繡球的傢伙,不由得勾起唇角。

  「你喜歡她?」顧逸琛一想到嬌妻心中有其他的人存在,心中不由得酸水直冒。

  「喜歡!」凌瑾瑜直言不諱,那麼有趣的人能不喜歡嘛?

  「在我身邊還敢想著其他的人,看來你是太閒了。」顧逸琛咬牙切齒,伸手去扒她的衣服。

  「八戒是女的好不好?你不會連一個女人的醋都吃吧?你知不知道要不是她,能成就這麼完美的你麼?」凌瑾瑜捉住他不安分的手,不悅的撅嘴,看著他鍥而不捨伸過來的爪子,凌瑾瑜磨牙,「她把你塑造的這麼完美,卻忘了你的本性!你是個衣冠禽獸!」

  「衣冠禽獸?」顧逸琛邪笑著脫去身上的衣衫,「現在沒了衣衫,我就當純禽獸吧,嘿嘿,你口中的八戒拋繡球想不到我這正牌男主有一天還有不受她控制的一天,哼,我是男主,就算是她也不能將我掌握在鼓掌之中!我的老婆我想怎麼愛就怎麼愛。」

  顧逸琛將凌瑾瑜壓在身下,挺拔壯碩的身軀覆了上去。

  凌瑾瑜還在做最後的掙扎,「不行啊,這麼多人看著呢,會和諧的!」

  「和諧就和諧吧,反正就算是被狗仔隊拍到,也是會打馬賽克的,不過,不用擔心,沒人敢拍我,除非活膩歪了!」顧逸琛密密綿綿吻落在凌瑾瑜的額頭,鼻尖,紅唇上。

  凌瑾瑜躲避他的吻,「那個,你這個姿勢我很難受。」

  「哦?那你想什麼姿勢?」顧逸琛的薄唇停在她的唇角。

  「男上女下?後入式?女上男下?」顧逸琛說出幾個供其選擇。

  「那個,可以明早再做嗎?」凌瑾瑜好憂傷。

  「不能,我忍不住了。」顧逸琛直接拒絕。

  「你這個精蟲上腦的傢伙!」凌瑾瑜氣結,半響說道︰「那我講幾個笑話你聽吧。」

  唉,她也不是故意不讓他碰她啊,主要是她不想害八戒被和諧啊。

  「行吧,說說看。」顧逸琛翻過身,「不好笑的不聽,不帶葷的不聽。」

  「就你現在這個狀態聽黃段子不怕欲火焚身麼?」凌瑾瑜擔憂極了。

  「這個不用你擔心,這叫以毒攻毒懂不懂?你盡管講就是了。」

  「一個男子乘公交車,伸手進褲袋裡討錢的時候,不小心把套套也給掏了出來掉在地上,一女子看到,對那男子說,同志,你老二的工作服掉了。」凌瑾瑜紅著臉,一臉窘迫,很是後悔同意跟他講這個笑話,難為情死了,可某人還偏偏一副饒有興致的的模樣舵爺。

  「這個我聽過,還算勉強吧,繼續。」某男聽得津津有味。

  「不,我們來劃拳,輸的人講。」凌瑾瑜學聰明了,不願意再上當受騙。

  「行!」沒想到顧逸琛很爽快地就答應了。

  第一輪劃拳,凌瑾瑜勝,所以顧逸琛願賭服輸,開始講笑話。

  「有一個領導穿著短褲做報告,講到激動時把一只腳抬放到椅子上,咳咳,老二漏了出來,會場一片嘩然,他以為大家不耐煩,就大聲說,這只是個頭,後面還長著呢。」顧逸琛笑著信手拈來。

  凌瑾瑜紅著臉笑得賊兮兮,「那領導該不會正好就是市長大人您吧?」

  「請總裁大人不要對號入座。」顧逸琛閒閒地瞥她一眼,「何況,我長不長你不是深有體會嗎?」

  他還邪笑著加重了那個「深」和「體」字,令凌瑾瑜更是俏臉火辣。

  第二輪劃拳繼續,這次凌瑾瑜敗。

  「一女子上公交車,因為裙子太緊,兩手又拿了很多東西而公交車體較高,她無法上車,女子急中生智用手悄悄的將後面的拉鏈稍微拉開,好讓裙子可以鬆點,可是一點用都沒有,於是她又嘗試將拉鏈再往下拉,結果還是沒用,前面的人已經不耐煩的再催促,正當她沒有辦法無計可施時,突然後面的一位年輕人一聲不響就她一把抱上了公交車,女子更囧了,面紅耳赤質問男子,你怎麼可以抱我,我們又不是朋友,我甚至不認識你!那位男子冷靜地說,小姐,當你第二次將我的褲子拉鏈拉開之後,我開始覺得我們已是很好的朋友了。」

  「不太黃。」顧逸琛對於她這個笑話不太滿意。

  「那就不講了吧,我也覺得沒意思。」凌瑾瑜兩只眼皮打架,好困了。

  「好吧,今天就饒了你。」顧逸琛看著嬌妻昏昏欲睡的模樣,說道。

  凌瑾瑜拖著疲憊的身子進入浴室。

  「老婆,要不要我幫你洗?」顧逸琛趴在門邊喊。

  「滾!」凌瑾瑜一個字噴出!

  「唉,我們又不是沒有洗過,都老夫老妻了還害什麼羞啊。」顧逸琛倚在浴室門前。

  門內除了嘩嘩的水聲,不再傳出任何聲音。

  半響,凌瑾瑜身著睡衣出來,「沒事過來幫我擦頭髮。」

  「有沒有獎勵?」顧逸琛牽著她的小手,走向大床,大手覆上她的頭頂,用雪白的毛巾殷勤地幫她擦拭起頭髮來。

  凌瑾瑜瞇著眼很是享受他的服務,答非所問,「你什麼時候回A市?」

  「怎麼?才來就想趕我走了?」顧逸琛擦拭著她頭髮的手微微一頓。

  「不是啊,我當然想你留下來多陪陪我,不過,我想顧市長你日理萬機,寶貴的時間怎麼能浪費在兒女情長上。」她乾脆伏在他的腿上,抱緊他的腰際,任由他垂著頭,大手穿過她頭皮的舒服感覺,真的令她有一種被人疼寵的甜蜜。

  「現在應該是你比我更忙才對吧?」顧逸琛將她的髮絲擦得半干。

  「唉,雖然現在收回了凌氏,我是很開心了,不過,有得有失,以後我可有的忙了。你說有沒有可能將凌氏總部遷到A市去啊,這樣又可以顧家又可以顧及公司,一舉兩得多好。」凌瑾瑜覺得這是一個美好的願望。

  「可以實行,不過,那可是一個比較浩大的工程,需要我幫忙盡管說,夫妻齊心,其利斷金!」顧逸琛挑眉。

  「恩,這個計劃倒是可以先慢慢來,頭髮乾的差不多了,老公你去洗吧。」

  「那行,你先睡,我去洗白白。」顧逸琛起身,緩步走進浴室中。

  ***

  安家大宅

  雍容貴氣的美婦人正拿著剪刀在溫室中修剪花枝,玄關處一抹嬌俏的身影似乎徘徊了許久,最終走了進去。

  「媽媽,我來幫你吧。」安佳穎拿起花灑,為那些爭奇斗艷,萬紫嫣紅的花朵澆水。

  麥曦放下剪刀,看著女兒,微笑調侃道︰「你不是離開紓寒一步都不願意嗎?今天怎麼回來了?」

  「人家哪有啊,最近比較忙,所以才很少回來嘛。」安佳穎垂下眸子,不敢正視母親那似乎能看透人心的純澈眼眸。

  「你有心事?」麥曦很會察言觀色,有一顆七竅玲瓏心,一眼就看出了自家女兒的躲閃的眸子中隱藏著重重心事。

  「沒有。」安佳穎怎麼也說不出口關於父親在外面有女人有私生子的事情,她怕傷害到善良柔弱的母親。

  「傻丫頭,你呀,就是不會撒謊,什麼心事都明明白白地寫在臉上,讓我假裝不知道都難。」麥曦歎息一聲,她的女兒還是太過單純了。

  「媽媽,爸爸最近有回來嗎?」安佳穎試探著問道。

  「為什麼這麼問?」麥曦美眸微瞇,探究的眸光看向女兒。

  「沒有,只是隨便問問。」她不敢再問了,母親太敏感,太聰慧了,再問下去非露餡不可。

  麥曦手指撥弄著面前一枝含苞待放的玫瑰,語氣漫不經心,「紓寒想讓你說服你爸爸放權給他是嗎?」

  「您怎麼知道?」安佳穎愕然。

  「知女莫若母,你是我生的你想什麼我會不知道嗎?」

  「寒的能力和作為您都是看到了的吧,您覺得爸爸是不是應該放權給他呢?」由於這是自己的母親,她也就不再避諱,直言道出。

  「你爸遲遲不願意將權利下放都是為了你好,丫頭啊,你不會不明白你爸爸的苦心吧?」紓寒那個孩子啊,心眼兒太深太實,連她都看不透他,安斯又怎麼可能將手中緊握的權利給他呢?

  「我懂,可是……」可是父親在外面都有私生子了啊,這能讓她不心急嗎?

  她有苦說不出啊!

  「我知道你愛紓寒,但是,你能確定在他得到安氏以後,還會一如既往的對你好嗎?別忘了,當初他願意娶你的初衷是為了什麼。」這孩子太單純,為了愛情不顧一切,真是令她無比擔憂啊。

  「我知道,可是我愛他,我顧不了這麼多,只要能讓他留在我身邊,他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他。」安佳穎咬緊唇瓣,為自己感到悲哀,她很清楚裴紓寒不愛她,維係著他們脆弱感情的恐怕只有她這個身份了。

  可是她看著他不開心,她也會很難過。

  「你給了他想要的,可曾想過當你沒有了利用價值的時候,他就不會再讓你留在他的身邊了,就算他顧及恩情不會趕你離開,他的心,你也是留不住的。」

  「媽媽,我明白的。」安佳穎有些頹然地轉身。

  「媽媽,您對爸爸好一些吧,其實他很愛你。」她天真的想,只要媽媽抓住了爸爸的心,爸爸也就不會再受那對母子的盅惑了,會回歸家庭的吧。

  只要爸爸回來,不再理會那對母子,她讓媽媽在爸爸耳邊吹吹枕邊風,爸爸就會將權利給丈夫了不是麼?

  聽到女兒的話,麥曦修剪花枝的手頓了頓,黯然道︰「恩,我們很好,你要照顧好你自己知道嗎?」

  「好。」她答應著,隨後又說道︰「媽媽,您聽說嗎,凌氏創始人凌天徹的親生女兒回來了,這次在凌氏股東大會上雷厲風行竟將凌氏大權重新收回,真是太了不起了!」

  「叮當!」一聲脆響,麥曦聽到這個震驚的消息,手中的剪刀霎時落地。

  「媽媽,你怎麼了?」安佳穎一臉驚訝地看著母親一反常態的臉。

  「你說什麼?凌天徹的女兒回來了?」麥曦激動地一把抓住女兒的手!

  安佳穎不知道母親為什麼突然這麼激動,有些害怕,怔怔的點頭,「是啊,最近的新聞報紙都是關於凌氏這位回歸的女繼承人的消息……」

  「告訴我,她叫什麼名字?」麥曦難以形容此時心情,她的心狂跳不停,一臉期盼地看著自己的女兒。

  「她也是您認識的人。」安佳穎咽了咽口水。

  麥曦心中漏跳了一拍,有一個身影在她心中若隱若現,卻抓不住那種異樣的感覺。

  「她就是二表嫂,凌瑾瑜!」

  凌瑾瑜順利收回凌氏繼承權的消息像一陣風一般拂過大街小巷,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凌氏創始人凌天徹之女回歸凌氏的消息,隨著凌天銘的案子在沈默的手中毫無懸念地展現在眾人眼前,當年的真相也浮出水面。

  凌瑾瑜正式接手凌氏集團三天後,順利召開了新聞發布會。

  這位新上任的凌氏女總裁,不卑不亢的回答了各大媒體記者的提問,睿智聰慧,有條不紊的解答方式和對待凌天銘雷厲風行,果斷大氣的行事作風得到了眾人的一致好評。

  新聞發布會結束後,凌瑾瑜見到了一個令她分外意外的人。

  「恭喜你,終於達成所願了。」俊雅出塵的男子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嘴角含笑。

  凌瑾瑜微微挑眉,「我很意外,這次你竟然沒有阻止我。」

  「我為什麼要阻止你?」裴紓寒長身玉立,氣定神閒的站在那裡,矜貴的氣質令人側目。

  「你不是早就在凌氏安插了眼線嗎?我以為你會在這次股東大會上有所行動,不會讓我怎麼順利奪回凌氏。」凌瑾瑜實事求是地說明,也不拐彎抹角,直言不諱。

  「你還是不相信我已經改邪歸正了麼?」他一副很是傷感失望的模樣,不似作假。

  凌瑾瑜淡笑,「所以,你會告訴我凌天銘幕後黑手是何許人也?」

  「我不會。」裴紓寒搖頭,「不告訴你我是為你好,現在你已經奪回屬於你的東西,就不要再執著追究了,好好經營凌氏不好麼,那些人你惹不起。」

  「為我好?」凌瑾瑜冷笑,「你何不直說你依舊和那些人狼狽為奸?」

  裴紓寒歎息一聲,頗為無奈,「我知道,現在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不管你怎麼想,自從再次與你相遇之後,我就沒有想過傷害你分毫。」

  凌瑾瑜但笑不語,令他看不透她心底到底在想些什麼。

  而這時,裴紓寒的手機響起,在他接電話的空擋,凌瑾瑜悄然離開。

  在凌氏總部門口,凌瑾瑜不意外地見到坐在一輛黑色轎車上似乎等候多時的顧逸琛。

  「等很久了?」凌瑾瑜打開車門上車。

  「你是我老婆,我等你多久都甘願。」顧逸琛伸手將嬌妻擁進懷中。

  凌瑾瑜順勢窩進他懷中,指尖把玩著他優質手工西裝上的扣子,調皮的啟唇,「今晚有個宴會,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邀請顧市長當我的男伴呢?」

  「沒有好處的事情我可不幹,我的身價很高的。」顧逸琛抿唇淡笑。

  「顧市長想要什麼好處?」就知道這個傢伙不會這麼輕易妥協。

  「我要你晚上乖乖承歡你老公我的身下!」顧逸琛邪魅的薄唇印上她的。

  凌瑾瑜涼涼勾唇,「我要是不呢?」

  「怎麼?翅膀硬了,連老公的話都不聽了?恩?」他佯裝惱怒地伸手撓她腰際軟肉。

  「住手,好癢!」凌瑾瑜嬌笑著欲拉開置於她腰際的爪子。

  「聽我的話不?」

  「敢不聽嗎?」凌瑾瑜沒好氣地捏緊粉拳錘他胸膛。

  顧逸琛這才滿意的放開了她,說道︰「舅媽給我打了幾通電話,她想見你。」她最近電話都成免打擾模式,麥曦打不進來也是理所應當。

  凌瑾瑜聞言,黛眉微蹙,這麼說,麥曦是知道她的身份了?

  「她給我打電話幹什麼?」凌瑾瑜不冷不熱地說道。

  顧逸琛笑,「你現在這麼出名,身份也已經曝光,她又思念了你這麼多年,現在得知你還活著,心中欣喜,自然是想前來認親了,這件事,你想怎麼辦?她好不容易找到你,肯定是執意認回你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6-7-13 10:35 PM

【148】你喜歡啥姿勢

  凌瑾瑜心情復雜地看向丈夫,「真的要見她嗎?」

  見與不見,完全無感,其實,她倒覺得忘記過去,重新生活也很好,不過她也知道麥曦不會這麼想。

  「她不但是你的母親還是我的舅媽,抬頭不見低頭見,你不可能逃避一輩子,早晚都會見的,早日說清楚也好。」

  顧逸琛很清楚妻子的性格和作風,也知道,對於她的母親,她對養母比對親母感情深厚,對她來說,有沒有麥曦這個母親根本沒所謂。

  「好吧!逃避既然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那就見一面吧。」

  凌瑾瑜淡漠啟唇,面無表情,一副可有可無,無所畏懼的樣子。見個面而已,也沒什麼的。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反正她有她的行事原則,不會因為任何一個人或一件事而改變。

  回到別墅,夫妻倆一夜無話。

  翌日,天空一碧如洗,燦爛的陽光正從密密的鬆針的縫隙間射下來,形成一束束粗粗細細的光柱,把飄蕩著輕紗般薄霧的林蔭照得通亮,這時候正是早上八點鍾,明亮的陽光在樹葉上塗了一圈又一圈金色銀色的光環,朝陽把它的光芒射向大地,微風乍起,陽光灑下如碎金,和煦的光芒,透過稠密的樹葉灑落下來,成了點點金色的光斑。

  不多時,就有客人來訪了。

  來者正是匆匆趕來的麥曦和凌瑾瑜同母異父的妹妹安佳穎。

  凌瑾瑜來到客廳的時候,麥曦和安佳穎已經坐在那裡與顧逸琛交談了。

  安佳穎是專程陪著母親來的,當她從母親口中得知她還有一個同母異父的姐姐,而且這個人正是她的二表嫂時,可見她心中的震撼程度。

  麥曦則看起來一副激動中隱隱透著忐忑的樣子,不惑之年的她的臉上完全看不出歲月的痕跡,注重養生和保養的她也就讓人感覺有三十歲的樣子。

  雖然早已經知道了麥曦是她親生母親的事實,但現在正面相對,她還是感覺有些詭譎。

  麥曦一看到出來的凌瑾瑜,就激動的站了起來,沖到了凌瑾瑜的跟前,雙目含淚的看著她。

  當年拋棄她離開的時候這股子激動勁兒去哪了?凌瑾瑜面無表情的看著麥曦,在心中暗自想著。

  此時顧逸琛已經屏退了所有的傭人,只有他們人在廳裡。

  相對於麥曦的激動和欣喜,凌瑾瑜所表現的就淡定平靜多了。

  「丫丫,你就是我的女兒!」麥曦激動的拉起凌瑾瑜的手,凌瑾瑜條件反射的向後方縮了一下。但還是被麥曦緊緊的握住了,她目光灼灼一瞬不瞬的看著她,不捨得眨眼,「丫丫,你真的還活著,我,我好開心,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凌瑾瑜有些不習慣她這樣的目光,下意識地掙了掙手,卻沒有掙脫,也就隨她去了。

  只是臉色冷凝,「安夫人,請不要亂認親戚。」

  對於這個從舅媽變生母的女子,她實在是不知道自己和她能有什麼好說的。

  麥曦看到凌瑾瑜如此的態度,心裡酸澀不已,雖然通過之前和她的接觸,早就知道凌瑾瑜是一個很清冷倔強的人,而且自己離開了她這麼多年,從來沒有盡過做母親的責任和義務,凌瑾瑜對她有這種態度也是必然的。

  但是,面對事實,她依然心酸難過。

  「丫丫,是媽媽對不起你!」麥曦一邊說著,一邊落著淚,眼眶紅紅的,令本就生的明麗動人的她更顯婉約憐人。

  凌瑾瑜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看著她,面無表情。

  她的童年和唯一的父親相依為命,十三歲就嘗到了家破人亡的生離死別,要不是被王鳳蘭一家好心收養,她已經餓死路邊,對於王鳳蘭她更多的是恩情,從沒有向往過什麼親情,所以對於親情沒有太多的感覺。她不明白的是,麥曦既然當初能夠丟下年幼的她和深愛著她的父親狠心的離開,現在又為什麼還要再找回來?

  難道她不知道破鏡難圓這個道理嗎?

  其實凌瑾瑜的內心對於麥曦是很不齒的,即使她現在的樣子看起來挺讓人心疼的。

  這時,安佳穎看到自己的母親哭的如此的傷心,忍不住上前來拍了拍了她。

  「媽媽,有話好好說,你這一哭,一會還怎麼和姐姐談心了?」

  說完,安佳穎又看向凌瑾瑜,「姐姐,當年媽媽離開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那又怎麼樣?再有苦衷十來年都沒有行動自由嗎?而且,對於當年的事情究竟如何,我並沒有興趣知道!」

  凌瑾瑜冷冷的說著。在她看來時隔多年以後的這種解釋,本來也就是蒼白無力的。

  「丫丫!」麥曦看著對自己如此冷然的女兒,淚如泉湧。

  她知道錯在自己,這麼多年過去了,自己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的。

  缺失掉的感情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夠挽回的,但是她不會放棄。

  好不容易才有了和女兒再次相見的機會,豈能夠因她的幾句冷言冷語就打退堂鼓呢!

  凌瑾瑜看到此時麥曦的樣子,也稍稍心軟了一點。

  「好了!你也不要一直哭了!現在我的人你也見到了,你的眼淚就這麼廉價?不知情的還以為我怎麼欺負你了。」

  麥曦一見凌瑾瑜的態度軟了下來,還勸起了自己,雖然話語並不算好聽,但心裡還是安慰了很多。

  急忙拿起安佳穎遞過來的面紙,輕輕擦拭著眼淚,「嗯嗯,我不哭了,見到你,我應該高興才是!」

  麥曦的一舉一動凌瑾瑜都看在了眼裡,看來她的確是個大家族出來的千金小姐,舉手投足見都是大家閨秀的風范。

  凌瑾瑜也不禁開始好奇,當年的她為何會在跟父親相愛以後又轉身丟下他們父女轉身投入安斯的懷抱,而且還一離開就是這麼多年,即使只是在想個不遠的城市,她也未曾來看她一眼,她真懷疑她到底有沒有將她當做自己的女兒?

  顧逸琛看到嬌妻態度的轉變,也稍稍安下心來。看來她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麥曦這個生母,而且柔弱溫婉的麥曦的確也是讓人難以狠得下心來的女人。

  「來來,你們都坐下好好說話吧!」

  顧逸琛招呼著他們二人坐下來。

  「阿琛,幸好丫丫遇上了你,其實我知道自己這麼多年來沒有盡到做一個母親的責任,我也不奢求她能原諒我,看著丫丫現在很幸福,比阿徹更優秀,能再見到她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她一直以為她的女兒跟著凌天徹遭遇了不幸,沒有人知道這麼些年來,她人在曹營心在漢,從來未忘記過凌天徹,日夜的思念幾乎要將她逼瘋了。

  現在得知自己和最愛的男人的骨肉還活著,她已經很感激上蒼厚愛了。

  「舅媽客氣了!我愛瑾瑜,對她好我心甘情願!再說您是我舅媽,何以言謝啊!」顧逸琛摟住嬌妻的肩膀,回答的理所當然。

  麥曦想到顧逸琛和凌瑾瑜的孩子,關切的問道︰「小寶還好嗎?」

  「小寶我媽照顧著,一切安好。」提起自家小包子,顧逸琛和凌瑾瑜臉上皆是思念疼寵的神色。

  麥曦頓了頓,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探詢,那語氣輕柔到幾不可聞,帶著淡淡地期盼,「我,我可以看看他嗎?」

  不管凌瑾瑜會不會接受她,小寶都是她的外孫,她好想看看他。

  顧逸琛與凌瑾瑜對視一眼,凌瑾瑜不想面對麥曦,所以沒有說話,倒是顧逸琛在麥曦希翼的眼神下妥協了,默認地點點頭。

  「阿琛,丫丫,謝謝你們!」麥曦眼眶又紅了,難掩欣喜。

  「舅媽不用客氣。」此時的顧逸琛又回到了平日裡的溫文爾雅的模樣,看不出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丫丫,我知道想讓你短時間內原諒我不可能,但是我還是希望我在閒暇之餘來看看你時,你不會拒絕,你有事情需要我可以給我打電話,不論什麼事情我都願意竭盡全力的幫你辦到,請給我一個補償你的機會好嗎?。」麥曦小心翼翼地的問著女兒,畢竟是她的親生骨肉,即使時隔幾年不見了,心裡的關心卻絲毫不減。

  凌瑾瑜撇過頭,沒做表示,沒同意,亦沒拒絕。

  麥曦見此,心中難免失望,卻也知道這種事不能操之過急,還需循序漸進,慢慢讓女兒體會到自己的誠心,從而接納她,所以也沒再勉強,更拉住了欲言又止想為母親說話的安佳穎。

  麥曦母女倆沒有多留沒再打擾夫妻倆,不多會便回了自己的別墅。

  二人離去後,顧逸琛才摟緊嬌妻,「怎麼,我自作主張你生氣了?」

  「沒有,只是感覺心裡悶悶的,不舒服。」她搖頭,伏在他的懷中,歎息一聲。

  「你要是不想再理會他們,直接拒絕,不讓他們再上門就是了,畢竟對你有虧欠的人是她,舅媽她沒有理由和立場逼迫你。」顧逸琛揉揉她的髮絲,分外體貼。

  「恩,我明白,我不會因為她讓自己不開心。」凌瑾瑜明事理的點頭。

  「這樣想就對了,爺爺打電話來讓我們回家一趟,看來,你順利接任凌氏的消息他們已經知曉了。」顧逸琛笑道。

  凌瑾瑜抿唇,「那就回去一趟吧,反正我也該衣錦還鄉了。」

  「衣錦還鄉?怎麼,想在那兩老頭子面前炫耀一番?」顧逸琛抿唇輕笑。

  「是啊,誰叫他們當初看不起我的身份,門縫瞧人阻擾我們在一起的,當初還總想著給你找女人,害我挨了一刀,現在得讓他們心服口服,大跌眼鏡才行。」她不屑掩飾自己的心思,以前老是因為身份卑微的原因被倆老頭子橫挑鼻子豎挑眼,雞蛋裡面挑骨頭,為了顧逸琛她忍氣吞聲任由他們捏圓搓扁,這次有機會自然要扳回一城!

  「你呀,看不出心眼也挺小。」顧逸琛忍不住笑出來。

  「是呀,我本來就是那種瑕疵必報的人。」凌瑾瑜不以為意,「最重要的是,我想小寶了。」

  「原來你還記得咱們的寶貝啊?我還以為你給忘了我們父子倆,有了事業拋夫棄子了。」顧逸琛故作幽怨委屈狀。

  凌瑾瑜聞言,突然想起了當初母親拋棄丈夫女兒的一幕,心中揪緊,主動伸手抱住他的勁腰,埋首他的胸膛,「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會重蹈那個女人的覆轍,我不是她,哪怕放棄凌氏,我也不會放棄你們。」

  「我這不就開玩笑嘛,看,你還當真了。」顧逸琛回摟住她。

  「我說的是真的,失去一切,我也不會離開你們。」凌瑾瑜鄭重其事的保證。

  「你能這麼說,為夫可真感動。」顧逸琛滿足地輕歎。

  「這次能順利收回凌氏,阿默功不可沒,幫了我很大的忙,我想今晚請他來我們家吃晚飯。」凌瑾瑜牽住丈夫的手,「我要你陪我去商場買食材。」

  「我覺得你對誰都好。」就是對他不夠「好」,顧逸琛吃味的說道。

  「老公,你在吃醋嗎?」凌瑾瑜無奈的笑,這傢伙越來越黏她了。

  「我只想知道,你到底喜歡啥姿勢?每次你都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我很受打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6-7-13 10:37 PM

【149】爸爸好愛媽媽

  A市。顧家大宅

  挑高的門廳和氣派的大門,圓形的拱窗和轉角的石砌,盡顯雍容華貴冷清。傳承了中華傳統建築的精髓,保持著傳統建築融古雅、簡潔、富麗於一體的獨特藝術風格,古典、開朗兩相宜,尖塔形斜頂,抹灰木架與柱式裝飾,自然建築材料與攀附其上的籐蔓相映成趣,經典而不落時尚,文雅精巧不乏舒適,門廊、門廳向南北舒展,客廳、臥室等設置低窗和六角形觀景凸窗,餐廳南北相通,室內室外情景交融,清新不落俗套,白色灰泥牆結合淺紅屋瓦,連續的拱門和回廊,挑高大面窗的客廳,讓人心神蕩漾。

  顧逸琛和凌瑾瑜回了顧家大宅,夫妻倆雙手緊握,進入大氣古樸的顧家大宅。

  「怎麼了?」顧逸琛笑著反手握緊她的手,腳步一頓,轉頭看向她。

  「沒什麼。」凌瑾瑜笑著搖頭,近鄉情怯吧。

  「怎麼越活越回去了?你現在可是凌氏總裁了,怕什麼?不是很想兒子嗎?」顧逸琛捏了捏她的小手,緊張的氣氛卻在這調笑間漸漸散去。

  「是啊,好想好想他。」凌瑾瑜想起寶貝兒子,美眸瞬間明亮起來。

  顧逸琛笑了笑。

  「爸媽,我們回來了。」顧逸琛擁著嬌妻,徑直走了進客廳。

  「回來就好,瑾瑜,過來讓我好好看看,這才幾天不見就瘦了一圈,這小子是怎麼照顧你的?」安然首先迎了上來,牽起清麗可人的兒媳的小手,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都回來了,瑾瑜,這次你做得很好。」緊接著說話的是顧希堯,目光欣賞地看著凌瑾瑜,言語之中盡是贊許。

  「爺爺和爸爸給了我這麼長的時間,我再不做點什麼可就辜負你們的期望了。」凌瑾瑜落座,不卑不亢的微微昂首,鎮定自若。

  「我們一直都是支持你的,再說了,凌氏本來就是屬於你的,現在收回了凌氏繼承權,完全是眾望所歸的事情。」顧原淺笑著端起茶杯淺噙一口。

  凌瑾瑜笑了笑,垂眸不語。

  「現在你已經達成夙願,為了凌氏是不是要定居那邊了?」安然突然開口問道。

  「我已經跟阿琛商量過這件事了,打算安定下來後將凌氏遷至A市這邊來。」凌瑾瑜想了想還是將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

  安然認同的點頭,「恩,這樣很好,既可以顧家又方便管理公司,一舉兩得。」

  顧希堯與顧原也很贊同。

  「小寶呢?這些天不見,好想他。」凌瑾瑜隨後看向保姆,問道。

  「小少爺玩累了,剛睡著,我現在就將他抱來。」保姆小麗說道。

  凌瑾瑜卻起身搖頭,「我自己去看看他。」

  隨即對眾人點頭,「我去看看小寶,你們先聊著。」

  「他們男人的話題我也不感興趣,我跟你一起去。」安然也起身,兩人一起向兒童房走去。

  房裡充滿寶寶純淨溫馨的味道,裡頭還沒有多少裝飾,只有幾只絨毛娃娃堆放在地上。旁邊櫃子上擺滿各種兒童用品,小床旁邊有一個警鈴,要是寶寶發出超過二十分貝以上的聲音,房內的警報器便會響起。

  而這個小身子,現在正躺在小床上,閉眼安慰地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拉過旁邊的椅子,凌瑾瑜坐在兒子身旁,目光專注地盯著他。

  他那張與顧逸琛酷似,粉雕玉琢的粉嫩小臉蛋,黑白分明,清澈純真圓滾滾的眼睛,飽滿寬闊的天庭、與自己相似的薄唇,嬌嬌軟軟小身軀……

  心中泛濫的母愛促使她伸出手去,指尖輕輕撫摩他粉嫩的小臉。

  突然覺得所有的疲累都在看到他的這一刻煙消雲散,心裡暖意蔓延,這是骨肉相連,她生命的延續啊。

  「他又長大了一些。」凌瑾瑜嘴角溢滿幸福的笑意。

  「是啊,他很乖,比同齡的孩子聰明不少,那倆老頭子寶貝的不得了。」安然眼中也盡是溫柔。

  凌瑾瑜感激地看著安然,「謝謝您照顧他。」

  「謝什麼,他也是我的孫子,只要你和阿琛幸福我就很開心了。」安然擺擺手,不以為意。

  晚間九點半,凌瑾瑜陪著小寶在房裡,她側身躺在兒子身邊,專注地講故事哄著兒子睡覺,渾然未覺顧逸琛走進房裡。

  「從此,皮諾丘和爸爸很快樂地住在一起,他變一個用功的好孩子,每天上學,不再淘氣,不再頑皮,也很孝順爸爸,仙女看到了皮諾丘的轉變,決定送給他最……想要的願望,於是皮諾丘擁有了……一顆最純真的心……」

  聽著嬌妻溫柔的嗓音,手心揉著小寶的頭髮,眼神散發著母的光輝,如此溫馨無比的畫面教他心窩一暖。

  「他變了……真實的小男孩,而不再只是個木心的木偶了……」幾分鍾後,小寶已經傳來均勻的鼾聲,而她的聲音也出現疲虛狀態,講得斷斷續續的。

  他悄悄走近,發現凌瑾瑜眼睛疲乏地瞇起,打著呵欠。

  講了那麼長的故事,她一定累得困了吧?

  他嘴角微彎,抱起了躺在床沿的她。

  凌瑾瑜突然感覺到身體騰空被抱起,她先是一愣,直到鼻尖襲來陽剛溫暖的氣味,才使她嘴角揚起了甜蜜的笑意,她安心地將頭枕在寬闊的懷裡,享受著被寵疼、被呵護的感覺。

  進入她的臥室裡,她被放在柔軟的大床上,感覺到細碎的吻在她的耳邊、嫩頰延燒著溫柔而熱烈的情意。

  「阿琛……」

  「吵醒你了?」顧逸琛盯著她,黑眸底隱含著柔情。

  「我還沒睡。」她輕聲地說著。

  「沒有你在身邊,我也睡不著。」他耍賴地在她耳邊說著,那感的嗓音幾乎可以將她融化。

  一切塵埃落定,壓抑禁錮已久的心,還需要熱切的繾綣來解凍。

  這不是三言兩語可以道盡的情意,只能用實際行動來證明,他的唇點落在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吻遍她美麗的五官,喚起心中早已沸騰的情欲,彼此擁有。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呼吸漸次濃濁,他的唇又狂又炙,吞吻著她的唇,狂卷著她的舌,暖熱又切地燎燃著她,一寸寸地勾起她的熱情。

  她的雙手勾著他的頸,回應他熱烈而切的吻。

  那一段曾經鍾情於對方,相知相守的濃情愛戀,是如此深刻而鮮明……

  他們隔著衣物,不斷地探索對方,需索彼此的敏感帶,兩人既狂又柔,望躍入愛潮裡盡情悠游。

  解下身上的衣物,他們袒然地面對彼此。

  他是她的唯一,他們的身體是如此的契合,兩人很快地就能適應彼此,掉進最美麗愉悅的情漩渦裡,盡情地釋放積累五年的思念和寂寞。

  愛潮將他們緊緊包圍,他們貪戀著彼此、擁吻著彼此,兩人凝視著對方,眸中燃著深切的情意,誰也捨不得再放開誰。

  歷經了三年的歲月,曾經經歷太多,現在終於得償夙願,兩人更加珍惜對方,黑眸中已認定彼此才是一輩子的愛侶、最終的幸福……

  以前,凌瑾瑜對婚姻有恐懼,害怕婚姻是走入墳墓的開始,是分化愛侶的致命毒藥;現在,走入婚姻裡,她反而更珍視婚姻的存在和必要。

  顧逸琛也如她一樣,堅信婚姻也像事業一樣,需要認真而用心的經營,才能擁有恆久的幸福。

  營造浪漫、制造甜蜜,都是他必須重新學習的人生課程。

  為了制造浪漫的甜蜜,營造家庭幸福的氛圍,他開始學著討好老婆的心,去學烹飪、上婚姻長課程,藉以增進夫妻關係。

  每周有一天,是他下廚的時間,一家子約定了要回御園吃顧逸琛親手做的晚餐,好好地品嘗他的手藝。

  晚上六點半,凌瑾瑜和倫倫坐在飯廳裡,看著他精壯的身軀係著圍裙,在廚房裡洗洗切切,在瓦斯爐前烹煮義大利肉醬,忙得不亦樂乎。

  「嘶--」為了加調味料,他在掀起鍋蓋時,不小心燙到了手,鹽巴還撒落在爐子上,那個動作顯得笨拙卻又努力認真想做一個好爸爸、好丈夫的顧逸琛,著實教她好感動!

  「大廚師,要不要我幫你?」她忍不住上前詢問。

  「沒事,好長時間不下廚,手生了,放心,馬上就好。」顧逸琛馬上要她坐好。「香噴噴的義大利肉醬麵終於要上桌了!」

  「哇~~」小寶眼睛發亮,高興地拍手,很配合爸爸。

  「看起來好好吃喔!」凌瑾瑜也忍不住說著。

  「這個義大利肉醬是用新鮮美味的番茄和豬肉做的,試試味道……」他很得意自己的烹調作品色澤美麗、香味誘人的視覺和嗅覺效果,真期待可以看到母子倆滿意的表情。

  「你跟誰學的?」凌瑾瑜好奇地問著。

  「以前在國外求學的時候什麼事情都要親力親為,為了填飽肚子,自然什麼都學會了,好久沒做西餐了,先吃看看味道怎麼樣。」他催促著,轉身把煮熟的麵挾到盤底,端到母子倆面前,再淋上義大利肉醬,拌了拌後推給母子倆嘗。

  凌瑾瑜看著冒著熱氣的肉醬,以叉子卷起麵,先嘗了一口,嘴角沾了點肉醬。

  而坐在對面才兩歲的小寶,也學著媽媽的動作,卷起麵,也吃了一口,嘴邊沾了一圈橘紅色的肉醬。

  「味道怎麼樣?」他小心翼翼地問著,就怕料理失敗。

  「嗯,酸酸甜甜、香香的,味道比較偏甜~~」凌瑾瑜品味,不忘評分。

  「那小寶呢?好吃嗎?」

  小寶像只貪婪的貓咪,嘴裡又塞下一口麵,臉頰鼓鼓的,說不出話來。

  「小寶你先吃,別急著講話!」怕他噴出來,凌瑾瑜要他咀嚼就好。

  「嗯……」小寶才吞下半口麵,小巧的嘴就迫不及待地發出贊歎休妻也撩人。「好好吃喔~~爸爸比阿基師還厲害!」還翹起了大拇指。

  孩子狗腿的說詞,惹得夫妻倆相視一笑。

  「阿基師你都知道啊?」顧逸琛忍不住問他。

  「對啊,以前奶奶會看電視學料理,我都跟著看啊!」

  「小鬼,原來是看電視的啊!」他揉了揉兒子的頭。

  小寶不悅的嘟起嘴,小大人似的,義正言辭地指正,「別老叫我小寶好不好,叫我大名顧昔睿。」

  「好,顧昔睿小朋友最乖了。」顧逸琛好笑地捏捏兒子粉嫩的臉。

  「瞧你吃得滿嘴都是肉醬。」凌瑾瑜抽起一張面紙,幫兒子拭去滿嘴的醬汁。

  餐桌上熱呼呼的義大利麵,襯著溫馨和樂的氣氛,大家都陶醉在一片和樂歡笑中。

  凌瑾瑜忍不住問著老公。「你到底加了多少糖,讓你兒子的嘴巴也變得好甜、好狗腿?」

  「你不喜歡甜?」

  「嗯。甜的吃多了長胖的,我可不想成為大胖子!」

  「老婆大人,你就是長胖了我也不會嫌棄你的。」顧逸琛笑笑。

  「貧嘴!」凌瑾瑜她笑睨他一眼。

  「我疼你都來不及呢!瞧,你嘴角也有肉醬!」

  「這簡單,爸爸負責清理。」顧昔睿小朋友聰明地在一旁提議。

  凌瑾瑜以為他打算拿面紙,豈料,他竟低頭,用唇舔去她嘴邊的沾醬,乘機吃了她的豆腐。

  她臉羞紅地輕叫,嬌嗔著推他,「小寶在這裡!」

  「有什麼關係?我們只是親親而已,小寶慢慢會習慣的。」

  可她還不習慣。

  沒想到顧昔睿小朋友已在一旁發出聲音了。「爸爸好愛媽咪喔~~」

  「小寶,你喜不喜歡爸爸親媽咪?」顧逸琛試探地問著,聽說,幼兒期的小男孩都想娶自己的媽媽當未來的新娘,不知道兒子會不會吃醋,說他搶了他的媽咪?

  「喜歡。」

  「為什麼?」顧逸琛好奇地問著。

  「因為,我現在不但有媽咪,還有爸爸,而且爸爸和媽咪很相愛,倫倫很快樂,我希望爸爸和媽咪都要一直相親相愛,我們一家人永遠不要分開!」顧昔睿這番話,充滿著童真,也道盡了他對圓滿家庭的望。

  凌瑾瑜聽了忍不住眼眶泛紅,顧逸琛則張開雙臂,上前抱抱他。

  「會的,我一定會一直和媽咪相親相愛,讓小寶永遠快樂幸福。」顧逸琛給他一個保證。

  「打勾勾!」顧昔睿小朋友翹起小拇指,和爸爸約定。

  「蓋印章。」顧逸琛和他勾勾手。「男子漢大丈夫,一言為定。」

  凌瑾瑜看了不禁含淚而笑。

  這就是她最向往的天倫之樂啊!有老公寵疼,伴隨著兒子的歡笑聲,她覺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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