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八戒拋繡球 -【軍政賢妻】《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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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ahsu 發表於 2016-7-8 10:32 PM

【90】你敢嫁我敢娶

  魅色是A市赫赫有名,歌舞升平的酒吧。

  昏暗迷離的酒吧內,客人熙熙攘攘,絡繹不絕前來買醉的人也是有悲有喜。

  沒有人注意到在酒吧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一道纖細的身影一杯接一杯地品著美酒,對不停來獻殷勤的男士不屑一顧。

  「嗨,妞兒,來,陪哥喝一杯!」

  纖弱女子輕抿一口紅酒,一道邪氣的嗓音傳了過來。

  女子沒有說話,面無表情臉在閃耀的霓虹燈下看不出任何情緒,連一絲蹙眉的不悅都未曾顯現。

  一身花襯衫,留著板寸頭的青年男子見女子並不理睬自己,心中湧起一股惱怒,竟然敢有人不把他放在眼裡?

  顯然,男子一向飛揚跋扈慣了,受不了一個小丫頭片子的輕視,伸出黑黝黝的大手伸向了她的手臂。

  「咯吱--」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響。

  「啊喲--」一聲殺豬般的哀嚎。

  意外的發生只在瞬間,沒有人知道這一切到底是如何發生的,只是當平板頭男子從手臂劇烈疼痛中回過神來。

  瞪著眼前的「罪魁禍首」。

  只見對自己出手的男子擁有仿佛鬼斧神工般堅毅俊朗的臉龐,英挺的鼻子和涼薄的唇型,他嘴唇的弧角相當完美,欣長的身材,穿著得體的黑色風衣,整個人都帶著天生霸氣冷鬱的氣質。

  「草泥馬!阿毛,趕緊給老子教訓一下這個該死的混蛋,竟然敢打老子!老子非得揍得他爹媽都不認識他!還不快去!呀喲,我的手,手斷了!」

  平板頭男子氣急敗壞,忍著手臂難忍的劇痛,大聲嚎叫著,因為酒吧人多,且DJ聲音極大,這邊發生的狀況根本沒有人關注。

  那個被叫做「阿毛」的精瘦男子,見兄弟被人廢了手,心中忿忿不平,掄起拳頭就向膽敢對他們老大出手的男子。

  男人不慌不忙地閃身躲過,一腳踹上阿毛的小腹,只聽得阿毛一聲慘叫,被踹飛出去,酒吧裡的人見狀都驚愕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回不過神來。

  男子若無其事看也不看對方一眼,晃到女子的身邊落座,點了一杯雞尾酒,淺噙,偏頭看著女子,「沈默那小子讓你來找我的?」

  沒有過多廢話,女子開門見山,直入主題,「原來你就是沈默所說的黑曜,東西呢?」

  「都在這。」

  被女子稱呼為黑曜的男子拿出一疊東西,交給女子,黑曜端起酒杯很隨意地轉頭四處看了看,隨後說道︰「我只見過你的照片卻沒有見過你本人,不過,你比照片上倒是中看多了。」

  此女正是一身輕便白T恤藍牛仔褲的凌瑾瑜,聽聞黑曜的話,不置可否的挑挑眉,只憑著一張照片就能認出她,可見沈默手下的人的確不是泛泛之輩,利索地翻出紙袋裡的東西,仔細看了看紙張上的資料,向男子伸出芊芊玉手,「火。」

  黑曜掏出一款限量版銀色打火機遞給她,金黃色的火舌卷起白色的紙張,在煙灰缸中漸漸化為灰燼。

  「他最近很安靜,沒有采取任何行動。」男子噙了一口杯中酒,眸光深沉,「不得不說,那個男人城府比我想象中的要深,很沉得住氣。」

  凌瑾瑜偏頭,「知道他為什麼非要置顧逸琛於死地嗎?」

  「自然是因為你,他對你的心思可是司馬昭之心。」黑曜似笑非笑。

  「男人的占有欲作祟罷了!我只是沒有想到他為了對付顧逸琛竟然利用了徐若蘭,而那個蠢女人竟然心甘情願被他當槍使。」凌瑾瑜對於他的話不置可否,直言不諱地道出要點,語氣清冷,金黃色的柳橙汁濕潤了她豐潤的唇瓣,鮮艷欲滴。

  「徐若蘭不過是因愛生恨,而正好被裴紓寒抓住了這一點充分利用,甚至連南宮瑞都以他馬首是瞻。沈默讓我協助你,你現在打算怎麼辦?」紅酒在黑曜性感的薄唇暈染上一絲潤澤的光,分外耀眼。

  「你有好的建議?」凌瑾瑜不知在想什麼,眼中盡是深幽的暗色。

  「咱們還可以先從南宮瑞身上下手,他比那人要好應付多了,從他那突破也容易的多。」黑曜偏頭,鎮定自若的說道。

  南宮瑞?那個幾次三番都和顧逸琛在政界上明爭暗斗的狡詐男人?凌瑾瑜眸光深沉,微微勾唇,「我不想插手政治上的爭斗,他和顧逸琛不一直是政敵嗎?就這麼動了他,我擔心會給顧逸琛帶來麻煩。」

  「你還想從裴紓寒的身上下手?勸你別冒險,那個男人很危險,你不是他的對手。」黑曜眸光微瞇。

  「別長他人志氣,一切才剛剛開始,勝負還未揭曉。」

  凌瑾瑜冷凝的俏顏上盡是清冷陰鬱,唇邊蕩漾著一絲挑釁的笑紋。

  黑曜幾不可見地長歎了一口氣,蹙眉,警告道︰「三思後行吧,我不想你因為莽撞傷了你自己,阿默一直很看好你這個知己,你要是有個閃失,他會找我拼命的。」

  「放心吧,他,不會傷害我的。」

  凌瑾瑜冷淡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篤定。

  「別擔心我,幫我看緊徐若蘭,她對我的恨意一直都不曾消減,一定還會有所行動,這個女人我不會輕易放過她。」

  凌瑾瑜微微皺眉,端著杯子是手愈捏愈緊,顯示出她此時內心的焦躁。

  真是不讓人省心啊!一大攤子爛事!

  話鋒一轉,纖細的手指拈起酒杯搖晃著,神色變得異常嚴肅冷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我的原則所在,老虎不發威,她會把人當病貓的。」

  「沈默說你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我還不信,現在看來的確如此。」黑曜挑眉勾唇,這個女人看來也是一只深藏不露的小老虎啊。

  凌瑾瑜勾唇不置可否。

  靜默片刻,凌瑾瑜忍不住打破兩人間的沉悶,托起酒杯至唇邊,「凌氏的股份收購得怎麼樣了?」

  「一切順利,我們可是沈默一手培養的精英團隊,這點小事怎麼會搞不定,我只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會選擇徐氏當沈氏的擋箭牌。」

  「沈默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幫了我很多,我不能因為一己私欲而連累他,你也知道我父親的案子很復雜,牽扯太深。」凌瑾瑜魅惑的舌尖舔了舔濕潤的紅唇,閉了閉眼,及時掩去了眼中的復雜。

  聽她這麼說,黑曜眼中閃過一絲驚異,倒是沒有想到這個女人雖然毫不掩飾自己報仇心切,卻還能理智的為他人著想,心中不免對她刮目相看,「你倒是個重情重義的,也不枉阿默對你鼎力相助,一片赤誠之心。」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在我心中雪恥復仇固然重要,但是,我最在乎的還是眼前給予我幫助和溫暖的知己,我想要不是阿默和你們,我也熬不到現在,我很感激。」凌瑾瑜心中對沈默自然是感激在心的,不擅於表達感激之情的她俏臉微紅,巧妙的將話鋒一轉,「幫我查一個人。」

  「哦?什麼人?」黑曜挑眉,又有活兒幹了麼。

  「安氏總裁安斯和他的夫人麥曦。」自從見到麥曦第一眼,她始終盯著她看,她的心中就起了疑心,覺得有必要去查一查。

  凌瑾瑜將杯中的飲料一飲而盡,悠然起身,眼角的餘光瞥見那板寸頭正向這邊走來,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交給我好了,對了,做事不要太衝動,裴紓寒那個人並不像表面看到的那樣簡單,一切隨機應變。」黑曜豪爽仰脖,一口飲盡杯中的液體,轉身向平板頭而去。

  黑曜晃晃悠悠的走近平板頭,大手冷不防拍在他的肩膀上,嘴角邪氣地叼著一只雪茄,一邊的嘴角邪妄勾起,「哥們兒,找人?」

  平板頭詫異轉身,一臉錯愕,「你怎麼知道?」

  「我不但知道你在找人,我還知道,你找的那個人在哪裡。」

  黑曜食指與大拇指捏著嘴角的香煙,深吸一口,悠哉地吐出煙圈,老神在在。

  「哦?在哪裡?」板寸頭一聽,欣喜不已,連忙追問。

  「想知道?這兒太吵,借一步說話。」

  黑曜眼中閃過一絲詭譎的光芒,不動聲色地將板寸頭連推帶拉拽進了男洗手間中,順手關上了門。

  一個狠厲的手刃,黑曜將毫無防備的板寸頭劈暈在地,手腳麻利地將他扒得一絲不掛,臭襪子塞進了板寸頭的嘴裡,用早已准備好的繩子將其反綁。

  黑曜訓練有素地將光溜溜的男子吊在大庭廣眾的窗台上,邪肆丟下一句。

  「好好享受吧,哥們兒!」

  第二天,頭版頭條便是板寸頭被一絲不掛,吊在魅色酒吧窗台的「艷照門」事件!

  凌瑾瑜隨意地翻看著著報紙,美眸被這篇報道吸引,咖啡杯沿的櫻唇勾起一道耐人尋味的弧度,垂眸,無奈地輕笑搖頭:這樣的損招兒,也只有沈默手下的黑曜才想得出,真是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下屬,惡趣味!

  一家位置偏僻卻環境清幽寧靜的星巴克咖啡廳,金色耀眼的陽光灑落一地。

  玉樹臨風,斯文俊秀的男子坐在靠窗的位置,一手拿著當天的商業報紙,另一只漂亮手指優雅執起咖啡杯,淺噙一口,不經意抬眸,若無其事地瞟了一眼窗外。

  陽光透過高大落地窗投射到男子的身上,在他偉岸挺拔的身軀形成了一道光暈,耀眼的陽光使人看不真切他的容貌,但從輕微的舉止間,不經意流露出的瀟灑隨意,搭配著他自身清冷孤絕的氣韻,仿若磁石般地吸引著眾人的眼睛。

  直到,一抹嬌柔的身影進入他的視線,他才放下報紙,擱下咖啡杯。

  「寒,你怎麼會在這裡?」

  來者正是安佳穎,而這個男人就是她心心念念的未婚夫裴紓寒,她嘴角漾開甜美的弧度,款步上前,他不讓她跟著他,可是她相信水滴石穿,金石為開,終有一天他會看到她的真心,從而接受她的。

  裴紓寒沒有說話,仿佛沒有看到眼前的人兒,垂眸,品了一口咖啡。

  「寒,我喜歡你,真的很喜歡,你別這麼對我好不好?」安佳穎眼中閃過一絲受傷,走到他的身後,環緊他的脖頸。

  頸間那溫暖帶著淡淡馨香的懷抱,來得太過驟然,竟讓裴紓寒的健壯的身軀有一絲僵硬,卻也沒有推開她,也沒有回應她,看著眼前這張與凌瑾瑜有八分相似的臉,讓他近期迷惘不安的心安定下來。

  「寒,別對我那麼冷漠好嗎?」安佳穎緊摟著他,似乎想要將懷中人融入骨血一般,紅唇輕含著他飽滿的耳垂,在他耳際呢喃,言語中盡是小心翼翼地情意和祈求。

  幸好這間咖啡廳一大早就被裴紓寒包了下來,古色古香的大廳內只有他們兩人,不然,她大膽的舉動一定會令周圍的客人側目。

  安佳穎見他沒有拒絕,面對心愛之人時也只是一個平凡的女人,似乎受到了鼓勵,她轉過身來,大膽地雙手捧起他俊秀的臉頰,薄唇順著耳垂細細啄吻到臉頰,如雨點一般輕柔,又像對待最稀有的珍寶一般,帶著憐惜與思念。

  她的吻游移至他的額際,鼻梁,最後在水潤紅唇上流連忘返,她生澀笨拙地伸出舌尖勾勒著他的唇形,似乎想要探入其中以解相思,卻不得要領,難入其內。

  裴紓寒敏感地感受到她的意圖,濃眉緊蹙,頭部微微後仰,刻意與她拉開距離,語氣冷凝,「誰允許你碰我的?」

  「怎麼了?你還對凌瑾瑜念念不忘?你拒絕我?」安佳穎眼中閃過一絲傷痛,美眸中盡是受傷與無措,他是她的,即使他不愛她,她不允許他愛上別的女人。

  「與你無關!」裴紓寒聞言,黑眸直視著她的目光,語氣陰沉,「我早跟你說過,讓你別對我的事情指手畫腳食足良緣。」

  「我才是你該愛的人。」安佳穎不甘心,鼻尖酸澀。

  「是嗎?可我不愛你。」裴紓寒犀利的眸子眼兒精光暗閃,說出的話毫不留情。

  「寒,你本來就該是我的,如果有一天你愛上別人,我一定會不顧一切的將你搶回來,不擇手段的。」

  安佳穎說這話時,將那俏臉埋進裴紓寒的懷中,不想讓他看到那厲眸中他從未見過,稍縱即逝的殘冷狠絕。

  她在他的印象中一向都是以嬌俏可人,善解人意,溫婉賢淑般的存在,可是她也有私心,她可以放棄一切,只求得與心愛之人攜手到老。

  「寒,不要懷疑我的真心,我愛你。」毫不掩飾的飽含深情的表白就這麼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只有對他,她才會這樣患得患失,在她的心中,他就像一朵飄忽不定的浮雲,想抓卻始終是一手的枉然。

  「……」裴紓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於他來說,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可以利用的棋子罷了。

  「愛上我你會後悔的。」他只能如是說道。

  「我不會,哪怕愛你會粉身碎骨我也不怕。」安佳穎那溢滿驚喜的俏顏從他肩窩鎖骨處揚起,那如墨般純澈的黑眸就像暗夜星辰般璀璨。

  「你確定,你真的要嫁給我嗎?我這樣的男人給不了你要的生活。」他的眸光中閃過一絲隱晦的光芒,目光深沉地看著懷中的人兒。

  他的話頭才剛落地,就被一只修長好看的指腹壓住唇瓣,「寒,我非你不嫁,在我心中,你就是最好的。」聽見他自哀自怨,自暴自棄的話她只感到心中窒息般的難受與心疼。

  「那,我們結婚吧。」突然,裴紓寒眼中閃過一絲算計的光芒,如是說道。

  「寒,你說什麼?你真的願意娶我了嗎?」安佳穎以為自己聽錯了,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只要你敢嫁,我又有什麼不敢娶的。」裴紓寒心中冷笑一聲,那個女人反正不愛他,何況他現在拿不到解藥,也純屬廢人一個,娶誰不一樣呢?

  「我不後悔!」安佳穎堅定的說道,摟緊了裴紓寒的勁腰,臉上洋溢著雀躍的笑容,她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寒,我知道你娶我並不是因為愛我,可是沒有關係,我愛你就行了,總有一天,你會愛上我的。」安佳穎堅定的說著,「爸爸知道我們的婚事,一定會很高興的,以後,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裴紓寒勾了勾唇,那笑意卻不達眼底,就算不能得到心愛的女人,那麼,他也要得到堅實的後盾,而安氏就是他反擊的很好的籌碼,不就是娶一個不愛的女人嗎,這有何難?

  「我知道。」他的聲音波瀾不驚。

  安佳穎對他不冷不熱的態度不甚在意,勾起唇瓣,雖然這三個字不是自己所期待的,但能聽到他說出娶她的話,哪怕這言語中隱隱包含的濃濃的不甘願,雖然這不是她想在他臉上看到的,可是那份牽掛的心如果能牽絆住這個如風一般,飄忽不定,難以琢磨的男人的心,她也願意,一切的奮不顧身,一切的義無反顧,只是為了這個俊逸非凡,睿智聰慧,她這輩子都放在心尖兒上的人。

  只要他願意娶她,日後日久生情,她會慢慢取代凌瑾瑜在他心目中的位置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6-7-9 10:08 PM

【91】我女人誰敢動

  夜幕下,微風夾雜淡淡的櫻花馨香飄揚而至,彌漫在整個靜寂的空氣中。

  一輛拉風的紅色跑車行駛在寬敞的大道上,看著顧思遠那俊逸邪魅專心駕駛的側臉,白琉璃心中那種莫名地油然而生的感覺又一次浮現心頭。

  許是感覺到那雙明媚璀璨眸子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顧思遠忍不住轉頭看了她一眼,挑挑眉,「想去哪?」

  「我想四處轉轉。」白琉璃輕描淡寫。

  聞言,顧思遠猛然捏緊方向盤,俊朗的臉上盡是遲疑,「你不回家?」

  白琉璃淒然勾唇,「家?我有家麼?」

  顧思遠想起白家那一大家子人對待白琉璃的態度,眉頭不由自主的蹙起,心中滑過一絲心疼。

  他向她伸出手,想撫平她輕蹙的眉頭,不願意看她那副只是對一切都漠不關心的模樣,卻被她不著痕跡的躲過,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和憐憫!

  「專心開車,你想死別拉我陪葬。」白琉璃盯著他伸過來因為她的躲閃而僵在半空中的手。

  顧思遠氣結,沒好氣地收回手,磨牙,「不知好歹!」

  突然,前方竄過一只白色的小動物,顧思遠一個緊急剎車,強大的慣性使白琉璃嬌小的身子直直向旁邊顧思遠撲來。

  紅潤的唇瓣狠狠磕在顧思遠堅毅有型的側臉上,更令她更令她感到羞窘得冒煙的是,她的小手在大力的慣性下順勢下滑,順著顧思遠寬厚的胸膛一路下滑,驚嚇之下,白琉璃反射性地一把抓住了某物。

  男性最為敏感的部位閃電般傳來又痛又酥麻快感的觸電感,顧思遠僵直了挺拔的背脊,俊臉迅速染上了一抹淡淡地暈紅,保持原狀一動也不敢再動,時間在這一刻靜止定格,車內的氣氛也詭異地急劇升溫……

  讓她死了吧!這麼狗血的事怎麼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的白琉璃俏臉唰地紅得像西紅柿,手心堅硬的觸感令她像火燙到了般火速放開,小臉埋在膝蓋中不敢抬起頭來。

  直到肩頭傳來溫暖觸感,以及那溫醇如美酒般焦急關切的溫潤嗓音。

  「臭丫頭,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到底是顧家見慣風雨,閱歷豐富的兒子,即使發生如此令人尷尬的突發事件,顧思遠心有餘悸,卻能在幾秒鍾內努力平復亂了的心緒,冷靜地回過神來,俊臉上沒有絲毫異樣,只是俊臉上的餘溫尚未褪去,就算此時的他心中再洶湧澎湃,再情難自抑,他都不希望令她更羞窘尷尬。

  白琉璃紅著臉從膝蓋中抬起頭,放棄了她掩耳盜鈴的鴕鳥心態,覆在臉上沁涼的手心也令臉上火熱的溫度下降不少。

  「我沒事,發生什麼事了?」

  「不知道,我去看看,你待在車上別動。」關切的眸光一眨不眨地投射到她俏麗的小臉上,仔細搜尋著有可能受傷的地方,見並無大礙,只是那嬌妍的小臉上含羞帶怯地帶著小女人般的羞紅,魅惑深邃的眸子閃過一絲玩味與莫測高深地光亮。

  或許是為了疏解一下車內尷尬曖昧的氣氛,他雲淡風輕地交代一聲,打開車門,優雅下車查看路況。

  半晌,白琉璃白嫩小手撫了撫砰砰亂跳的心口,大眼好奇地向擋風玻璃處張望,卻見顧思遠遲疑卻不失優雅地蹲下身去,顧思遠因為他的這一舉動好奇心被愈加勾起,眼兒一眨不眨地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丫頭,眼睛閉上,我給你一個驚喜,不乖乖閉眼不給看。」

  顧思遠起身踱步到車門外,並沒有急著開門上車,只是神秘兮兮地對好奇不已地白琉璃說了一句。

  看著顧思遠一本正經的神秘模樣,白琉璃雖然好奇,也只得乖乖閉上雙眼。

  再睜眼,驚喜的眼兒瞬間如黑夜中的流星般燦亮。

  「哇!好可愛,好萌的小東西!」

  這只狗狗才一個月大,全身雪白的皮毛,毛茸茸的摸起來特別軟滑舒服,眨巴著黑白分明的無辜大眼,看著楚琪的墨色瞳仁溫順萌人,被顧思遠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裡。

  「喂,顧思遠,你不是一直有潔癖的嗎?」白琉璃心知顧家的男人或多或少都是有遺傳潔癖的,所以以前顧家大宅裡阿姨們餵養的寵物,他都是看都不屑看一眼的,可是今天,他為了她卻將一只被拋棄在野外的小狗捧在手心裡,有一種叫感動的情緒在心中蔓延。

  「我是那種冷血無情,見死不救的男人嗎?」顧思遠從來沒有為討好一個女人做過這種事,臉色不由地略顯尷尬之色,將小狗小心地放在她的手心,不自然地別開了臉。

  白琉璃悄悄抬眸,眸光瞥向耳根微紅的男人,嘴角微勾,笑容明媚。

  「它是公的還是母的?」白琉璃眨巴著眼兒,轉頭問他。

  「我怎麼知道?」其實他不是很喜歡這種軟綿綿,毛茸茸的小東西的。

  白琉璃將小狗遞到他的手裡,「你把它翻過來看看有沒有小弟弟不就知道了嗎?」

  「我不看!」顧思遠一聽,頓時黑臉,他可沒有去看那個的東西的愛好。

  小東西戰戰兢兢地蜷縮在他的手心裡,生怕他一個失手將它掉下去。

  「你必須看!」白琉璃不依不饒。

  「為什麼你自己不看?」顧思遠後悔了,怨憤地盯著手心中的小傢伙,他為什麼要手賤救了這個麻煩精啊?手心中的小傢伙感應到他「深仇大恨」般的目光,可憐兮兮的嗚嗚叫了兩聲,黑溜溜地小眼睛求助般地望向白琉璃。

  「人家是女孩子怎麼好意思看這個,何況如果是公的,我看了豈不是要長針眼?我才不要。」白琉璃一本正經。

  顧思遠氣結,「你不怕我長針眼?」

  「反正你閱女無數,女人的隱私你都不知道看過多少,怕什麼?」白琉璃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你--」

  顧思遠簡直被眼前氣死人不償命的丫頭片子氣得吐血!

  「你什麼你,趕緊給我看!」白琉璃可沒打算放過他,誰叫他這麼濫情種馬,活該!

  不得已,顧思遠只得認命地將小東西翻過來,看了看它的性別特徵,沒好氣道︰「公的!」

  白琉璃挑眉,「跟你是同性,不錯,以後你有伴兒了。」

  顧思遠俊臉頓時黑如鍋底,「死丫頭,你竟然將我和這個畜生相提並論,你活膩歪了是吧?」

  白琉璃立即捂住耳朵,受不了他高分貝的怒吼,蹙了蹙眉,「喂,沒必要這麼大驚小怪吧?你還嫌棄它,我看你長得還沒它可愛呢,唔,這萌物我包養了,得給它正式取個名字,叫什麼好呢?叫遠遠好不好?」

  「白琉璃,你存心跟我過不去是不是?」她居然給狗取了他名字的中的一個字,靠,這不是寒磣他嗎?

  「那叫老三好了。」白琉璃想了想,這個比較順口。

  「白琉璃!」顧思遠忍無可忍。

  「那你說叫什麼嘛?」這人的毛病可真多。

  「叫小壞蛋我看就很好。」顧思遠將手中的小傢伙塞到白琉璃的懷裡。

  「你才是壞蛋!」白琉璃撫摩著懷中的小傢伙,瞪眼。金黃色的沙灘與碧海藍天遙相呼應,浪花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一道健碩修長身影悠閒地躺在白色搖椅上,光著上身,精壯的古銅色肌膚極力彰顯著這副身體主人的惑人魅力,下身僅鬆垮著簡單圍了條浴巾,使一旁的白琉璃不由地吞咽了唾沫,這只招搖的公孔雀,在哪都不忘顯擺自己那身誘惑人的身材!

  一只黝黑有力的大手伸了過來,驚醒了一旁微紅著臉觀賞美男的白琉璃,趕緊眼明手快地將手中托盤中的威士忌紅酒遞了上去。

  「不錯,孺子可教,小姑娘很懂事兒。」美男修長手指優雅地捻起晶瑩剔透的高腳酒杯杯柄,妖嬈地搖晃著杯中鮮紅液體。

  墨色太陽眼鏡遮掩了他深邃幽暗的黑瞳,微勾的嘴角還是洩露了那以身俱來的優雅痞氣。

  一句話,將白琉璃心中那漫天飛舞地粉色泡泡擊得粉碎,性感美男瞬間化身邪惡撒旦。

  為了他口中的七日之約,她不跟這個該死的傢伙計較,她忍!

  櫻唇輕咬,被捏的咯吱作響的輕微手指關節聲響,顯示著此時白琉璃拼命壓抑著心中升騰的怒火。他大爺的!一天不使喚她是會死啊?!

  她堂堂白家大小姐現在竟淪落到給人當下人使喚的地步,傳出去還不得英明掃地?

  為了忍受這七天,他答應只要她伺候他七天就再也不纏著她的約定,她不服軟還真不行,忍一時海闊天空吧,深呼吸再深呼吸,緩緩鬆開攥緊的粉拳,俏臉強顏歡笑。

  「應該的。」白琉璃皮笑肉不笑地附和,「還有什麼吩咐麼?」

  你丫的,窩在陰涼怡人的太陽傘下倒是悠哉的很,可她在這火辣辣的烈日下都快被曬成人乾了!

  顧思遠淡淡地瞟了她一眼,嘴角弧度加深,「熱麼?」隨即拍拍自己僅著浴巾的大腿,「來吧,本少尊貴的真皮座椅廉價讓你體驗一次。」

  色胚!白琉璃悻悻偏過頭去,心裡將這個可惡的男人詛咒了百八十遍,面上卻不動聲色的婉拒,「無福消受,咱還是曬曬日光浴比較好。」

  「來吧小姑娘,別害羞。」健臂一伸,猛地一把擒住白琉璃纖細手腕,只是稍微用勁一拉,軟玉溫香瞬間抱滿懷。

  驚呼還未出口,眨眼就見自己置身於一具極具誘惑力的懷抱,白琉璃咬牙皺眉,這人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土匪!

  雖說百般不願,可根據這些天對這個男人的了解,她知道反抗對於這個狂傲的男人來說根本沒有一點用,只會起到適得其反的負面作用,所以為了加快自己的計劃進展速度,她還是裝作矜持地掙扎一下便也沒再動彈。

  不得不說,顧思遠表面上看是個痞氣十足,邪肆張狂的浪子般不拘小節從不在乎別人怎麼看的不羈男人,可是,就單從他雖時不時對她吃吃豆腐上下其手,還對她做出各種羞恥邪惡的事兒來,但精明如他,卻是那樣謹慎入微,她知道這個男人的桃花眼中每每看著她時那毫不掩飾的占有欲和濃濃的欲望,卻被他理智的強壓下去,並沒有如他對平時圍繞在他身邊的一樣隨時發情,強行撲倒,似乎,他對她還是有著隱約的縱容和寵溺。

  「做我女朋友吧?」顧思遠執起她垂落胸前的一撮絲滑的髮,沒經過任何化學品污染的烏黑青絲只帶著淡淡地梔子花沐浴香,令他忍不住將臉埋入她的頸間深吸一口氣,貪婪地吸取只屬於她的馨香。

  指間把玩纏繞著一縷帶著幽香的髮絲,柔軟地依附在他的手指間,看著近在咫尺的男子這個動作,令白琉璃想起了一句話「鐵石心腸化俠骨柔情繞指柔」。

  能嗎?本來她和他雖然是青梅竹馬一起玩到大的,可她對他只有對哥們的那種朋友般的感覺,可以說他只是她只是她可有可無的一個人而已,而現在,他卻想要更多。

  她真的能接受嗎?像他這樣的男人會甘願為了她一棵不起眼的小白花,而放棄千嬌百媚的大花園?

  這段時間的接觸來看,他真的對她是很好很溫柔,可以說,這是她有生以來過得最為快樂的日子,本來,她只想應付掉他的七日之約後就離開這裡,回到自己本來的軌道中去,可現在他卻丟出這麼誘惑人的話,她該作何選擇?

  她怕她到離開那天會捨不得,捨不得離開,捨不得放手,更怕當到真相的那一刻他們會從情人變成仇人。

  所以,她一直猶豫著,徘徊著,忐忑著。

  「女朋友?」這兩個神聖的字眼將白琉璃從思緒中驚醒,愕然。

  「是呀,反正,我也不可能一輩子單身,而你正好是我心目中的最佳人選,難道以我的魅力,七日還不足以令你愛上我?」

  顧思遠執起白琉璃驚愕不已的下巴,拇指撫摩著她花瓣般嬌嫩的唇瓣,神色淡然自若,深情款款,犀利的眸子似乎能看穿一切般,緊盯著她臉上的每一絲細微的表情變化。

  白琉璃還沒從被求婚的震驚餘韻中回過神,怔怔地看著顧思遠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驚的是他太一語驚人,這麼突然就提起交往的事,她都沒想過這碼子事。

  「閣下的女朋友似乎有很多,我可不想成為其中之一。」

  白琉璃腦子一混混沌沌的,一時分不清他這話的真假,輕哼一聲,蹙眉說道。

  「我們可以結婚為前提先交往,就算你現在還沒愛上我,我相信以我的魅力,讓你愛上我只是時間問題。」

  顧思遠嘴角微勾,神采飛揚的臉上盡是自信傲然。

  真沒見過如此自戀的男人,白琉璃忍不住白了這個自戀自負的男人一眼,嘴角勾起揶揄的笑意,那笑意卻不達眼底,「你哪來的自信?告訴你,我絕對不會愛上一個隨處發情播種的種馬男!」

  顧思遠閉了閉眼,歎氣,「你還是不信我?」

  「我認識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是什麼樣的性子我還不知道嗎?我可不是你那些鶯鶯燕燕,隨意拿感情當兒戲,你想玩兒,沒人阻止你,但是,別想著將主意打到我的身上!」白琉璃一把推開他,站起身來,後退兩步,語氣帶著微微的涼意。

  「只要你答應,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我整個人,整顆心。」

  顧思遠執起軟嫩小手覆在唇邊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細細親吻,帶著憐愛帶著柔情蜜意。

  手中傳來的酥麻令白琉璃全身都不自在,一根根從他的手指扳開,波瀾不驚的地看著他,「顧三少的人和心可不是我這樣的小女子有本事抓住的,我對你沒有一絲興趣!」

  「我到底要這麼做你才肯相信我?」顧思遠在女人面前從來都是無往不利,往往都是女人主動巴上來,從不用他主動勾搭,愛慕他的女人就如牛皮糖一般主動黏上來,他還從未遇到這樣一個膽敢拒絕他的女人。

  「不管你怎麼做我都不會愛上你,我說過,我身心乾淨,絕對不會找一個風流成性的男人去愛!」白琉璃堅定而執著,似乎知道他要說什麼,伸出手打斷他的話,「什麼也別說,該說的我都說了,在說下去我還是那句話,我跟你不可能!」

  「你還真喜歡上沈默那小白臉了?」顧思遠瞇起眼。

  「如果這樣你讓你不再糾纏我,那麼,你就當是我看上他了吧,畢竟那樣優秀的男人做情人也不錯!」白琉璃想起這段時間一直不停給她發短信,打電話問候的沈默,嘴角不由上揚,沈默的風趣幽默的確讓她在這幾天中,心情愉快輕鬆不少。

  「你敢!」顧思遠一聽,臉色頓時陰沉下去,狠聲道︰「我看上的女人誰敢動心思,我廢了他!」

  白琉璃冷笑一聲,「看看,這就是你和人家沈大律師的區別,人家風度翩翩,你呢,只會強人所難,你拿什麼跟人家比?」...<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6-7-9 10:49 PM

【92】愛他的心不變

  夜,剛剛暗下來,濃霧層層彌漫、漾開,熏染出一個平靜祥和的夜,白霧在輕柔月光和路燈的照耀下,便染成了金色。月光下,樹葉兒「簌簌」作響,仿佛在彈奏著一首美妙的歌曲,婉約而淒美,悠深而美妙,那跳動的音符仿佛是從朦朧的月色中躍出來的,令人陶醉。

  陰暗偌大的書房中,明亮剔透的高大落地窗前,倒影出一道偉岸挺拔的身影,一身名貴墨色西裝將男子襯托的更加神秘莫測。

  舉止優雅地搖晃著手中深紅色紅酒,白皙修長手指輕柔撫摩在晶瑩剔透高腳酒杯的邊緣,仿佛是愛撫游曳在白皙幼滑的美麗女體之上,側坐在皮椅上,月光將他的臉襯托得愈發的出塵,堅挺的鼻梁,薄而有型的唇,墨玉般的黑眸看的並不真切,卻可以清楚的注意到那一排長而翹的羽睫如扇,魅惑中透著毫不掩飾的邪惡。

  「先生。」

  與夜色溶為一體的黑色緊身衣,魁梧健壯的身材,恭敬筆直站立在男子身後的兩名青年男子,畢恭畢敬地微微昂首,卻絲毫不見一絲卑微。

  倒是一身生人勿近的冷漠氣質令人望而生畏。

  「莫離,徐若蘭怎麼樣了?」

  平淡冷靜的氣質,加之陰扈黯然的冷氣令男子的話語無人膽敢質疑,更顯威嚴。

  以身俱來的陰冷,自然而生一種威懾力,無人膽敢放肆逾越。

  「回先生,徐若蘭因車禍現在在附屬醫院昏迷不醒。」一臉面無表情地莫離微微欠身,鎮定自若。

  「車禍?」

  男子清冷無波的低沉嗓音帶著淡淡的疑問之意。

  在提到徐若蘭的名字時,犀利的黑眸閃過一絲琢磨不透的冷冷寒光。

  「是裴紓寒的手筆,現在她早已沒有了利用價值,他自然不想留下一個累贅。據調查,徐若蘭被撞成了了植物人,肇事者已經承諾會負責一切醫藥賠償,現在徐家人正鬧騰著呢,裴紓寒這一招倒是高明的很,用一個車禍的假象就輕鬆解決了一個徐若蘭,從而達到一勞永逸的目的。」

  莫離是一個堅毅俊朗,身材健壯的男子,每一個認識他的人,都畏懼於這個男人的冷酷無情。

  莫離都伴隨男子多年,與這個一生命定的主子出生入死,同甘共苦打拼至今,沒有人會質疑他們的忠心。

  而,他們也一如主子的信任一般,忠心耿耿,毫無二心!

  「慕容志鬆口了?」一口飲盡杯中酒,性感薄唇在紅酒的濕潤下更顯妖嬈。

  「進了暗組刑堂,由不得他不說。」

  莫離的嘴角始終帶著似有若無的淡淡笑容,此時卻冷颼颼的。

  而,眾多事實證明,在多數任務下,這種令人放下戒心,防不勝防的親和力,的確可以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都套出來什麼話了?」簡約淡雅的純男性嗓音回蕩在偌大的書房之中。

  男子對這位左膀右臂的話語與辦事能力沒有一絲質疑,他一向崇尚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既然能夠有勇有謀,心甘情願留在他身邊數年,他定然沒有理由懷疑他的忠心。

  「他交代南宮瑞的手中還有從徐璽手中弄來對您不利的照片,據說那是南宮瑞對付您的殺手鑭。」

  聞言,男子冷哼一聲,「窮途末路,也就這點本事了。」

  莫離深以為然。

  「以靜制動,靜觀其變吧。」

  暗影下的男子放下酒杯,白皙的左手食指與拇指輕拂在右手大拇指上墨綠色的扳指上旋轉,摩擦著。

  星星點點,墨色蒼穹。

  夜風,席卷著花園裡的濃鬱花香,四處飄散,醉人心脾!

  御園,飄溢著香味,只不過是勾人食欲的飯菜香。

  「當當當!」

  牆上的鍾聲敲響,時針已指向9點,驚醒了沙發上熟睡的她,餐桌上的飯菜已熱了數遍,而她等待的那個俊朗偉岸的男人卻還沒有歸來。

  門外突然響起汽車引擎的聲音,沙發上的人兒一躍而起,鞋都沒來得穿,而,她自己卻全然不知自己的反應是何其激動,原來他早已在她心中有著這麼重要的地位了嗎?

  原來,等待一個人竟是這樣一種焦躁帶著欣喜的滋味!

  其實,她可以不必刻意等他回來的,只是,等不到他回來,她一個人就睡不著,好在,最近幾天那個神馬的面具男沒有再來騷擾她,也少了她每天的擔驚受怕。

  顧逸琛將車開進車庫,卻沒有急著進門,身姿慵懶地靠在車頭,掏出一支香煙,點燃。

  修長白皙的手指微微抬起,撫上額際,疲憊地閉目養神,腦海中,又閃過剛才在顧家大宅全家團圓的餐桌上那張威嚴暴虐的臉。

  「老二,今天,我給你下最後通牒,你必須搬回顧家,我顧希堯的子孫怎麼可以住在外面?」

  「不可能。除非你們願意接納瑾瑜,別忘了我已經被你們趕出顧家了。」想趕他出去就出去,叫回來就屁顛顛地感恩戴德地歡天喜地回來,有那麼便宜的事情嗎?

  在顧家,恐怕只有顧逸琛才敢這麼直言不諱的公然反抗顧希堯的命令。

  「她要進顧家大門,可以,但是前提是辭掉她的工作,我們顧家的女人不需要出去拋頭露面。」在顧希堯的心目中女人就是該在家相夫教子,難道顧家這麼大的家業還養不起個女人嗎?

  顧逸琛聞言蹙了蹙眉,他明白自家小妻子的想法,讓她辭去凌氏的工作無疑是強人所難,他從來不願意強求她任何事情。

  「她不願意?哼,到底是你重要還是工作重要?她既然想嫁人顧家就得有這個覺悟!」在顧希堯的生命中,從來只有他命令吩咐別人的份,哪會輪到別人公然違逆他?

  包括他最引以為傲的兒子和長孫顧天擎都是對他唯命是從,從來都是按照他給他們安排的道路在走,唯獨這個老二顧逸琛和老三顧思遠,專與他針尖對麥芒的對著幹!

  只有顧逸琛,只有他膽敢不把他的威嚴放在眼裡,雖然在他的心目中,顧逸琛一直是他最看好的兒子。

  只因這一句堅決漠然的「不可能」三字,徹底將本就蠻橫老人的火爆脾氣點燃,面對著顧家上下和眾多下人的面,第一次怒發沖冠,將面前精美昂貴的白玉碗毫不留情地砸向顧逸琛。

  好在身手不凡的他反應敏捷,快速閃身,躲過了還裝著滾燙羹湯的白玉碗,卻還是或多或少飛濺了一些湯汁在雪白的襯衫上。

  冷眼旁觀著老爺子怒發沖冠的模樣,顧逸琛只是淡定自若的優雅執起高大椅背上的西裝外套,冷冷地微勾唇角,「如果,這是你叫我回來的目的是供你發洩,那麼,恕不奉陪。」

  不再理會在場的兄弟父母,欲言又止想開口勸慰他幾句的顧思遠和母親,頭也不回地離開楚家大宅。

  眉頭深鎖,狠狠地深吸幾口香煙,緩緩吐出一圈圈漂亮的煙圈,仿佛吐出的是那心中壓抑已久的苦悶,眉間久久揮散不去的惆悵,使孤單屹立在夜色中的他,看來更顯孤寂與頹廢。

  他不想受制於人,所以他反抗,他不想像其他的兄弟那樣傀儡般的遵照那個人的懿旨生活,也許對其他的兄弟來說,就這樣什麼也不用自己操心,只需按照父親的命令行事,也未嘗不是一件輕鬆愜意的事情。

  當初他執意出國留學,三番兩次推脫了顧希堯的安排,不願意受制於人,直到發生了那件事,他才深刻體會到被人束縛淫威壓迫的感覺是那樣痛苦。

  所以他選擇反抗,選擇獨立!

  淡黃色的燈光透過窗戶投射出來,灑在顧逸琛愁緒萬千的俊朗上,光暈在他修長偉岸地身軀染上一層暖色。

  她,還在等他?

  這一認知令顧逸琛陰鬱煩悶的心裡莫名升起一絲暖流,緊鎖的濃眉微微展開。

  凌瑾瑜移步窗台,輕輕挑開窗簾一角,遠遠一瞥,那道令人移不開視線的高大身影默默地抽著煙,煙霧繚繞的俊臉在燈光輝映中若隱若現,如夢似幻。

  遠遠地,凌瑾瑜卻感覺到男人身上那不可忽視的氣場卻帶著一絲淡淡的煩憂,他,看起來無堅不摧的強勢男子,也會有如此煩惱的時刻?

  可能嗎?這可不符合他一貫清冷狂傲的性格。

  他在為什麼而煩惱,是因為她嗎?

  這樣的猜測令她的心中染上一絲心疼,她最終還是令他為難了嗎?

  凌瑾瑜愣愣地站在窗口發著呆,清麗姣好的面容若有所思,連一直在她視線之中的男人,突然間走到她的身後,她都沒有發覺。

  「在看什麼?」

  低沉好聽的男性嗓音,均勻呼吸中帶著淡淡地煙草味與她近在咫尺,驚醒了窗邊的人兒。

  突如其來的聲音使她受到不小的驚嚇,快速轉身,小手窘迫地放下窗簾,柔荑安撫性的覆上砰砰亂跳的心口位置,俏臉可疑地染上一抹紅暈,卻想著他們現在已經是夫妻了,沒有必要還行,放下撫著胸口的手,為他拿過鞋子換上。

  「我在等你回來,吃過了嗎?」她思維敏捷,調整紛亂的心緒,唉,為什麼總還是不太習慣和他已是夫妻的事實呢。

  顧逸琛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上前一步,沁涼的指尖撩開之前她挑起的窗簾一角,偏頭向窗外看了看,回頭,似笑非笑地微勾唇瓣,簡言意駭地道出她之前的言行舉止,「你在偷看我。」

  「我才沒有。」被看穿心事的凌瑾瑜俏臉一紅,辯駁。

  看著小妻子嬌羞不已,艷若桃李的小臉,顧逸琛心神一蕩,壓抑在心的鬱結之氣消逝不少。

  「陪我喝兩杯。」胡思亂想中,凌瑾瑜的耳邊傳來顧逸琛攥緊她的小手走到桌邊,將酒塞打開,琥珀色液體倒入酒杯的聲音。

  聞言,凌瑾瑜紅潤的嘴唇抿了抿,嘴角勾起一抹笑紋,握緊了手中的筷子,吞吞吐吐,「為什麼突然想要喝酒?你回大宅,爺爺又給你氣受了?」

  「那個糟老頭子,就愛先吃蘿蔔淡操心,我都這麼大了婚姻大事還用他管?不用理會他。」

  顧逸琛不甚在意地揚唇,淺淡的笑容魅惑眾生。

  「我不太想喝。」凌瑾瑜咬咬牙關,心知顧逸琛此時心底肯定不像他所說的這樣雲淡風輕,卻也不想他借酒澆愁,「喝酒傷身吶。」

  顧逸琛探究的目光深邃地投注在眼前自己的小嬌妻身上,眼中盡是琢磨不透的淡淡光彩。

  纖細修長的手指緩緩舉起剔透的酒杯,自斟自飲,卻沒有再為難她,仰脖,舉杯一飲而盡。

  凌瑾瑜在他舉杯的一瞬間,竟不可思議地看到顧逸琛眼中一閃而過的落寞與孤寂,光潔的額頭,英挺的鼻子,微抿的薄唇即便此刻勾出一絲煩悶的弧度,依舊性感得只讓人想要上前去親吻一下。還有那長長的黑玉似的羽睫,比尋常男人更濃,比女人還要卷翹,月光打在上面,在他的眼底留下一排黑黑的陰影,卻也無法讓人忽略他眼底因疲憊而出現的黑眼圈。

  他這樣優秀的男人也會有孤寂的時候?

  凌瑾瑜心疼地看著自己的丈夫。

  男人一杯接一杯地一個人猛灌著悶酒,酸而甜的液體流過唇齒舌尖,劃過絲絲甜的膩人的味道,直到喉嚨處,才轉化為絲絲甘甜,那雙黑曜石般攝人心魄的眸子在酒精的渲染下越發迷離。

  「別喝了。」

  於心不忍,凌瑾瑜一把奪過顧逸琛手中的酒瓶,秀眉緊蹙。

  「老婆,你就讓我喝一點點,就一點點。」顧逸琛白皙的俊臉微微泛紅,卻沒有爛醉如泥的地步,微醺的臉在燈光的輝映下泛著紅光,伸手便上前搶奪她手中的酒瓶。

  凌瑾瑜一個躲閃不及,被顧逸琛偉岸高大的身軀狠狠撲倒在地,嚴嚴實實地壓在身下,動彈不得。

  迷離中,顧逸琛伸手捧起凌瑾瑜嬌美嫩滑的俏臉,指腹在精致白皙的臉頰游移撫摩,視若珍寶。

  「老婆,你真美!」他眸光微閃,眉梢壓得很低。深邃幽染的灰眸瞬也不瞬的盯著她。

  倏然,他抬起乾淨的手,拇指與食指扼住她小巧的下頜,轉過她的小臉,目光緩緩下移,最終在她嬌美的唇瓣上駐留。幽光倏閃,修長的指尖輕輕摩挲著她粉紅色的唇瓣,同時,她的身體微僵,羽睫顫動一下。

  凌瑾瑜晶亮動人的眸子撲閃著純真清澈的光,惹得顧逸琛心尖兒一顫,如果凍般甜美的櫻唇微張,似乎誘人品嘗,垂首,他的唇就這麼情不自禁貼上香甜唇瓣。

  四片相接的唇瓣,柔軟而帶著彼此的香氣。

  她的馨香與他口中淡淡地醇美酒香縈繞交織。

  她怔愣於他突如其來的溫柔,周圍一切的聲音都不復存在,呆呆的任他予取予求。

  因為一瞬間的失神,就已然被他唇齒進占,慢慢的撕磨,慢慢的糾纏。他的舌尖滑入她的口中,尋到她小小的香舌,纏起,放開,再纏起。含住她溫軟香甜的舌尖,男人禁錮她腰間的手臂更加緊窒,茉兒覺得自己的頭又仰起了一個角度,整個嬌唇被迫與他契合。

  她的胸前劇烈起伏,不知是緊張,還是呼吸不暢。不停磨蹭著和他相貼的胸口,像是在考驗著他薄弱的意志力。

  舌尖卻趁她還沒有來得及防備,已經滑入她的檀口,尋找她的丁香小舌。瞬間,凌瑾瑜的呼吸被打亂,他健壯的身體壓著她,裸露的胸膛蹭著她胸前的柔軟。他的吻像是一把狂烈燃燒著的火,燒燙她的全身,也瞬間燒毀了她的理智,教她迷迷糊糊的癱軟在他的懷裡嬌吟。

  他狡猾濕潤的舌尖尋著她的,伺機在她的檀口中搜刮蜜津,玩著情意綿綿的游戲。他微涼的指尖,漸漸從她的下頜一路滑下,鎖骨、渾圓的胸前。除了彼此愈發厚重的呼吸聲,還有唇齒間糾纏的潤澤聲,她幾乎已經聽不見其他。

  凌瑾瑜以為自己就要溺斃在男人的這個吻中,她終於理解了為什麼電視上那些女人在接吻後都像是一塊破抹布一樣掛在男人的身上,因為現在,她就是這樣。空氣都變得那麼珍貴,她渾身虛軟的靠在顧逸琛的胸膛上,胸口上上下下的起伏著。

  月光下的她更是美得不似真實,細細的秀眉,嬌俏的鼻尖,小而粉嫩的唇瓣此刻輕輕上揚著一道淺弧,裝入星辰般的黑瞳比寶石還要璨亮珍貴。

  她的味道如此之甜,尤其是在他的舌尖滑入她的口中,她竟也伸出自己的丁香,生澀而又稚嫩的回吻他,纏上他的,兩人呼吸交融在一起,滿室的旖旎和曖昧,靜靜的隨著月光盈滿書房。

  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尤其是凌瑾瑜,無力的趴在他肩頭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一吻作罷,他的薄唇仍舊流連在她的耳珠,頸子,和鎖骨,繾綣纏綿、密密麻麻的親吻著,一陣陣酥麻的感覺從被他薄唇觸碰的地方一直傳達到神經末梢,她已失去了反抗的力氣。...<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6-7-9 11:25 PM

【93】女配是炮灰命

  一吻作罷,凌瑾瑜氣喘吁吁地從顧逸琛的懷中抬起頭來,美眸一瞬不瞬的看著他,他眸光迷離,還帶著幽暗的味道,濃濃的曖昧氣息密綿綿密密地包圍著二人,久久未能散去。

  看著嬌妻嬌艷迷人的俏臉,顧逸琛有些心猿意馬,伸手將她摟的更緊了些。

  「老婆,你不會離開我的是嗎?」溫香軟玉在懷,顧逸琛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眸光黯淡下來,箍著她纖腰的手指幾不可見地微微顫抖,想到她有一天會離開他,他的心就一陣窒息般的疼痛,他從未這麼患得患失過,直到遇上了她,他第一次害怕了,膽怯了。

  凌瑾瑜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會唐突地問出這樣的問題,微微一怔,繼而笑了,「我不是說過嗎,你要你不欺騙不背叛,我是不會離開你的,為什麼突然這麼問?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恩?」

  顧逸琛心中一悸,腦中回蕩著她說出的「不欺騙不背叛」,有些回不過神來,本來之前就想對她坦白的話語噎在的喉嚨口,他突然之間遲疑顧慮了,什麼也說不出來,或者說什麼也不敢說,他擔心。

  「怎麼不說話?真的做壞事了?恩?」凌瑾瑜眨巴著眼兒,盯著他的俊臉,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一毫的情緒。

  「怎麼會呢,阿遠都說我是二十四孝好老公,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甚至--」他故意頓了一下,將她摟的更緊,薄唇吐出的魅惑氣息彌繞在她的耳畔,「上得大床!」

  凌瑾瑜聞言,俏臉一紅,捏起拳頭就要錘他,「流氓!」

  卻被他一把將粉拳包裹在寬厚的大掌中,「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你們女人就是口是心非,明明心裡想要,可嘴裡又說著令人討厭的話。」

  凌瑾瑜哼了一聲,「你沒有其他的話要跟我說嗎?」

  「恩?」顧逸琛沒明白她話裡的意思。

  她歎氣,果然在跟精蟲亂竄時的男人說話是很費腦子的,好脾氣地從桌上捻起一張報紙,塞到他的懷裡。

  顧逸琛疑惑地翻開報紙,果不其然是徐若蘭車禍的消息。

  他掠了一眼,似乎並不奇怪,抬眸看她,挑眉,「你認為是我幹的?」

  「我不知道,我猜測不到誰跟徐若蘭有這麼大的深仇大恨,竟然要置她於死地,我可不信有這麼巧的意外事故。」凌瑾瑜有些心虛,當看到這則報道的時候,她的確以為是顧逸琛出手了。

  「不是我做的。」顧逸琛簡言意駭地說明。

  「我知道,以你的身份根本沒有必要去做這種給自己找麻煩的事。」凌瑾瑜下意識地解釋。

  顧逸琛卻沒那麼好打發,哼了一聲,「可是你第一個懷疑的是我。」

  「對不起,別氣,我相信你不是那種人。」她有些不知所措,心中愧疚不已。

  「算了,誰叫徐若蘭仇家太多呢,何況,她之前那樣栽贓陷害我,我的確有理由教訓她,不過,我沒那麼狠做這種事,頂多將她送入監獄。」顧逸琛理智說道。

  「恩,我相信你。不過,我還是想去看看她。」凌瑾瑜想著還是應該去看一眼徐若蘭的。

  顧逸琛想了想,繼而點點頭,「明天我跟你一起去。」

  次日一大早,凌瑾瑜和顧逸琛用過早餐,就和顧逸琛來到了市附屬醫院。

  向前台護士打聽到徐若蘭的病房,兩人相攜著走進病房。

  兩人到達的時候,病房裡徐家人都在,悲傷壓抑的氣息彌繞在病房中摻雜著淡淡的消毒水味,令人很不舒服,徐若蘭緊閉著雙眼,臉色帶著不正常的蒼白,安靜地躺在雪白的病床上,許久二老一臉悲戚地坐在病床邊,緊握著女兒的手,口中不停地呢喃著,似乎是想由此喚醒昏迷不醒的女兒。

  徐璽一看到顧逸琛,一股火氣只竄腦門兒。

  「顧逸琛,你還敢來?現在看到我妹妹這個樣子,你滿意了吧?」

  他沖過來,一把將顧逸琛遞上來的毫不留情的扔了出去!

  顧逸琛不以為意,語氣平淡地說道︰「我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生到這個地步。」

  「少來假惺惺了,我就不信若蘭這次車禍會這麼湊巧,你敢說你跟這件事沒有關係嗎?」徐璽滿面憤恨。

  「的確跟我沒關係,你怎麼不問問將你妹妹從警局帶出來的人,是不是他們利用完了她之後,殺人滅口?」顧逸琛鎮定自若。

  「……」徐璽頓時語塞,他是怎麼知道他和南宮瑞之間的關係的?這個男人連這個都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查到,還有什麼是他辦不到的?

  想通這一點,徐璽有些惶然也有些沮喪,原來他以為以前都做得天衣無縫,結果在對方的眼中,自己的所作所為不過是跳梁小丑罷了,甚至將妹妹弄成了這個樣子,早知道是這樣,當初他也不會去求南宮瑞,都是他太過天真,以為對方欠了他一個人情就會遵守諾言,救出妹妹,可是結果卻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這不是他要的結果。

  看著徐璽深受打擊的模樣,顧逸琛並沒有覺得有多同情和憐憫,這是他遇人不淑,一手將自己的妹妹推向了萬劫不復之地,路是他自己選得,他該為自己的選擇承擔後果。

  徐家二老雖然對顧逸琛也有所懷疑,可是他們卻一向畏懼於顧逸琛的身份背景不敢公然與之對抗,可是現在聽說是自己的兒子間接將女兒害成這個樣子的,頓時不再壓抑心中的悲傷和怒火,沖了過來--

  「啪」地一聲清脆的聲響唐突地回蕩在安靜的病房中。

  猝不及防的一巴掌印上臉頰,徐璽有些反應不過來,怔怔的看著顫抖著大手,年邁的父親悲痛欲絕的朝他怒吼,「原來是你!你這個逆子,你到底做了什麼將你妹妹害成這樣?」

  徐璽閉了閉眼,心中也百般不是滋味,任由父親在自己身上發洩著又捶又打。

  最後還是徐母不忍心看下去,抹去臉上的淚痕,走過來將徐父拉開,「老頭子,這件事也不能全怪阿璽,他的原本也是想將若蘭救出來不是嗎?結果卻也不是他能預料的,我們的女兒已經這樣了,我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徐家這麼大的家業還得靠他支撐,難道你還要和兒子斷絕父子關係,失去唯一的一個兒子嗎?」

  徐父頹然無力地垂下手,一下子仿佛老了好幾十歲,任由妻子將自己拉離兒子的身邊。

  徐璽了悟他們兄妹倆的確是被人利用,徐若蘭給人當了炮灰,南宮瑞才是這次最大的贏家,「我沒想到他這麼卑鄙,竟然會選擇殺人滅口。」

  顧逸琛冷笑一聲,「兔死狗烹,鳥盡弓藏,自古不變的陰謀之道,你也是商場上混了這麼多年的老狐狸,連這點都看不出來,枉費這麼多年的商海浮沉,縱橫打拼了。」

  徐璽知道,顧逸琛說得是對的,他無法反駁,可是他不甘心吶,不甘心就這麼被南宮瑞耍弄。

  「不,我不會讓他們逍遙法外的,我一定會給若蘭討回一個公道!」

  徐璽臉上的神色變得陰狠,下一秒,希翼的眸光投向顧逸琛,「顧市長,求你幫幫我,南宮瑞在政界的勢力很大,我有自知之明是拼不過他的,所以我只能來求你,幫我們徐家討回一個公道!」

  顧逸琛和凌瑾瑜聞言,相視一眼。

  顧逸琛清淺一笑,搖頭,「我不幫不了你。」

  似乎早已料到顧逸琛不會這麼容易答應他,徐璽也不惱,平靜的說道︰「我知道,南宮瑞和顧市長是水火不容的政敵,您不覺得多一份力量多一份勝算嗎?」

  「徐總這是在和我談條件?」顧逸琛斜睨著他,氣定神閒,似乎並不為對方主動伸出的橄欖枝所誘惑,「可我並不覺得徐總的這個提議對我來說有多誘人。」

  徐璽早前就聽說過南宮瑞和慕容志因為歐陽鋒的事情三番兩次找過顧逸琛談判,卻沒討到半點好去,顧逸琛就是一個又臭又硬的茅坑石,現在他總算再一次見識到了他的精明和狡猾,相比之前他幾次三番圍追堵截找顧逸琛要批准新都那黃金地盤不成的無奈,這次,更令他束手無策,顧逸琛這樣的人,即使他自認為自己是塊辛辣的老薑,他也不是他的對手。

  徐璽無可奈何地歎氣,眼含請求,「顧市長要怎麼樣才肯幫我?」

  顧逸琛也歎氣,好心的勸解,「其實,冤冤相報何時了,徐總根本沒有必要對這件事耿耿於懷,也許這也只是一個意外,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徐小姐的車禍是人為不是嗎?您這樣冒冒失失地去報復南宮部長,在顧某看來,真不是明智之舉,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事,只能令親者痛仇者快,徐總是聰明人,但願您能三思後行。」

  是啊,明明是一個醉酒駕駛的小混混橫沖直撞撞了徐若蘭,對方並沒有肇事逃逸,反而主動將徐若蘭送到了附屬醫院,及時聯係到了徐家,並承諾承擔一切事故後果,甚至徐家想將他送去坐牢也無異議。

  滿腹猜疑的他也讓警方介入調查,警方做過現場勘查,對那小混混也嚴密詢問過,可惜,結果就是認定的交通意外事故,他根本找不到半點故意殺人的證據。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明明就是南宮瑞殺人滅口!」徐璽感覺到全身的力氣仿佛被抽走,他以為,他對自己的親妹妹徐若蘭一直是兄妹之情,哪怕是年少無知時,和她做出有違倫理的事,也只認為是年輕氣盛,血氣方剛時犯下的錯誤,可為什麼當看到鮮血淋漓的妹妹毫無生氣地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時,他的心還是會隱隱抽痛?

  顧逸琛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其他的話他說不出來,畢竟,對於徐若蘭他一直以來都沒有絲毫好感,從一開始的百般糾纏,到因愛生恨刺了凌瑾瑜一刀,再到自導自演栽贓陷害他,他都沒有忘記,這個女人惡劣的所作所為。

  說節哀順變也不妥,她只是昏迷不醒的植物人,尚還有一口氣在。

  兩人出壓抑陰冷的醫院出來,雙雙吐出鬱結在心頭的一口濁氣!

  「怎麼了?」顧逸琛偏頭看向自從走進病房就一直沉默著,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的凌瑾瑜。

  凌瑾瑜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弧度,「感慨罷了,徐若蘭也許到死也不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之後就成了棄子般被棄如敝履了吧。」

  「這應該叫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路是她自己選的,如果當初不輕信他人跟人走,心甘情願被人利用,現在也不至於淪落到這個地步。」雖然留在監獄也是生不如死,因為傷害了他的女人的人,他顧逸琛絕對不會讓對方好過。

  「是嗎?據我所知,徐若蘭待在牢裡也是生不如死吧?」凌瑾瑜似笑非笑地斜睨著他。

  顧逸琛扶額,這女人果然不是那麼好糊弄的,當下被看穿,也不急,輕描淡寫地啟唇,「那一刀,插在你身,疼在我心,讓我心疼,我就要讓她生不如死。」

  「從來不知道你是這麼記仇的男人。」凌瑾瑜有些意外。

  「沒有哪個男人的心頭肉受到傷害還能不動如山的,何況,我從來就沒有掩飾過自己瑕疵必報的本性。」他微傾著嘴角去撥她額前垂落的劉海,手腕卻被忽地抓住,蜜色的肌膚與細膩如白瓷的無瑕肌膚交相輝映,居然格外地賞心悅目。

  「以後別再這樣了,你的身份不允許你意氣用事,雖然我知道你是為我出氣,可是你是我丈夫,我們是一體的,我不希望你為了我而去犯錯,要知道有多少人盯著你等著抓你的把柄,你不能太任性。」凌瑾瑜歎了一口氣,神色有些嚴肅,心中雖然感動於他對她的維護,可她更不希望他因為她而被人抓住把柄,落入對方的陷阱之中。

  顧逸琛眼中含著一絲暖意,拍拍她的手,「放心,既然我敢做,就會有萬全的准備,不會有事的。」

  凌瑾瑜鬆了一口氣,最怕的就是忠言逆耳,他能聽進去就好,自然地挽上他的手臂,將頭靠在他的肩頭,「我明天就要回凌氏了,今天有空陪我不?」

  「想去哪?」顧逸琛想著待會發個短信讓王助理將今天的行程取消,明天她就要啟程回凌氏了,理應好好陪陪她。

  「遊樂園。」

  顧逸琛挑眉,沒想到她竟然會選擇遊樂園這個小孩子玩的地方。

  「怎麼?不行嗎?」凌瑾瑜嘟嘴。

  「行,你想去哪都行。」他縱容地摸摸她的髮頂,眼中滿是寵溺。

  兩人來到遊樂園,遊樂園裡都是一片熱鬧非凡的景象,這裡是A市最大,娛樂設施最為齊全的遊樂園。

  顧逸琛握緊她的柔嫩的小手,帶著她一步步朝園中走去。

  「阿琛,有人跟著我們,是你的人還是?」凌瑾瑜敏銳都覺察到自從他們進遊樂園開始,就一直有人緊隨其後,不遠不近地跟著他們。

  「有我的人,也有其他的人。」顧逸琛不以為然的解釋,他知道以她的聰慧自然能猜出那其他的人指的是誰。

  「不會有危險的,我的人也不是軟腳蝦,會引開他們的。」顧逸琛看她神遊太虛的樣子,安撫她。

  他拉了拉她的小手,「不是來玩的嗎,走吧。」

  話音剛落,他便拉著她朝遊樂園深處走去。

  凌瑾瑜一愣,任由他拉著她的手,腳步也不由自主的向前走。

  她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芊芊玉手被他溫熱有力的手掌緊緊的包了個厚實,她下意識地緊了緊手指,心中暖意蔓延。

  顧逸琛的手又大又暖,由於是軍人家庭出身,有不定時鍛煉的習慣,因此掌下的粗糙厚繭,磨在她敏感的手心,一陣麻癢迅速穿透她的胸口……

  小兩口就像普通人一樣融入人群,陽光將兩人的影子投射在地面上,他倆看上去就像一對登對的情侶般。

  兩個人出眾的外表還是不斷引起遊客們的頻頻關注。

  「唉,我後悔剛才的決定了。」顧逸琛出乎意料地淡淡說了一句,該死,沒想到這麼多「色狼」!

  「怎麼了?」凌瑾瑜顯然不明白他話中的含義。

  顧逸琛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臉色有些冰冷地瞪著每一個用貪戀的目光看著凌瑾瑜的男人們,犀利的眼神似乎可以殺人了!

  凌瑾瑜蹙了蹙眉,搞什麼?剛才還好好的,現在的表情怎麼怪怪的!

  喜怒無常的男人!

  遊樂場的項目超級多,幾乎看得凌瑾瑜眼花繚亂的,如果不是有顧逸琛在自己身邊,也許自己真會迷路了。

  此時此刻,凌瑾瑜和顧逸琛兩人正坐在過山車上,其他遊客們也是興高采烈地坐在前後幾排。

  「這是自從我父親去世後,我第一次來遊樂園。」凌瑾瑜的語調有些緊張,還有些興奮。

  玩過幾個遊戲項目後,她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而潛在的挑戰欲使得她越玩越上癮。

  顧逸琛心情也被她感染,只見他的眼底閃過興味的笑意,大手有些寵溺問道地揉了揉她的頭頂,「以後有我陪你來,或者我們一家三口來。」

  「一家三口?」凌瑾瑜不解。

  顧逸琛的目光掠過她的小腹,笑得意味深長,「等我們有了愛情結晶,不就是一家三口了嗎?」

  凌瑾瑜默,孩子?她都還沒想過呢,現在的他們合適要個小的麼?

  她正游神著,遊戲開始緩緩啟動,剛開始很慢,正漸漸爬上一個高度為近百米的坡度--

  「老婆,如果害怕就抓緊我!」顧逸琛看看身邊的嬌妻,大手將她纖細的小手裹住。

  凌瑾瑜不屑地說了一句,「誰說我怕了?」

  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小手就像一下子找到力量源泉似的,一下子將顧逸琛抓得死死地。

  顧逸琛性感的唇角慢慢漾開,眼神也若有所指地看了看凌瑾瑜的小手。

  「我是擔心顧市長您害怕而已,我這是在保護您這個人民公僕的安全……」凌瑾瑜的話還沒說完,只覺得整個身子就像失重一樣,緊接著,一陣強烈的暈頭轉向鋪天蓋地的朝自己襲來。

  「唔--」她下意識地用另一只手掩住唇。...<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6-7-9 11:35 PM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6-7-17 02:28 AM 編輯

【94】顧市長太給力

  「乖,叫出來。」顧逸琛將凌瑾瑜的小手硬生生拉開,讓她將心底的感受發洩出來。

  凌瑾瑜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慢慢的,她的聲音開始發了出來,由最初的輕喊到最後的大叫。

  「啊--」凌瑾瑜痛快淋漓地大喊著,漸漸地,她的喊聲已經不再是因為刺激和害怕而產生的,而是一種長期以來抑制很久的宣洩。

  她想起了被人殺害,含冤而死的父親!

  她想起了癱瘓在床,智力低下的養母!

  她想起了利欲熏心,出賣了她的慕然!

  她想起了神秘強勢,纏著她的面具男!

  顧逸琛就那樣一直看著她,看著她,他聽出了凌瑾瑜大喊聲中的各種怨恨,無奈,淒然,掙扎,恐懼!

  漸漸地,他的心也為她變得心疼,就像被韌性的鞭子一下下抽打在上面似的。

  如果不是因為有安全帶係著他,他竟想將她緊緊摟在懷中,現在他能做的就只是緊緊握住她的手。

  在眾多尖叫聲後,這個瘋狂的過山車終於停了下來,一番強烈的刺激下,很多遊客的臉上都洋溢著驚恐後的喜悅。

  走下車後,顧逸琛將凌瑾瑜攙扶下來,眼神中露出一絲復雜的情緒。

  「老婆,害怕沒?」

  凌瑾瑜緊緊咬住唇瓣,下一刻,她撲進了丈夫的懷中--

  「抱抱我!」她的聲音帶著顫音。

  下一刻,眼中的淚水便滴落在顧逸琛的胸膛前!

  顧逸琛怔愣了一下,片刻後,一雙大手有力地將凌瑾瑜輕顫的身子緊緊摟住,就像在摟住世上最珍貴的寶貝般。

  「想哭就大聲哭出來!」他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低低地嗓音就像是最安穩的力量般,令凌瑾瑜心中一陣發酸--

  她大聲哭著,絲毫不去顧及些什麼,就那樣放肆地,從來沒這樣痛快地大哭著!

  孤獨太久,寂寞太久,心就變得冰封起來,顧逸琛所幸凌瑾瑜還能哭出來,不像自己,即使再怎麼樣,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連哪一個才是真正的自己都不知道……

  顧逸琛將下巴擱在她的頭頂,嘴角溢出一絲自嘲的苦笑,卻將她摟得更緊了一些!

  凌瑾瑜經過一番痛快發洩之後,終於將情緒慢慢穩定了下來,而在整個過程中顧逸琛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緊緊擁著她,大手安撫性地輕拍著她的後背。

  兩個相擁的完美身形也頻頻引起眾多遊客的關注,尤其是女性,面對顧逸琛這樣出色外表的男人,幾乎都迷戀地兩眼冒心。

  顧逸琛不為所動,只是每當艷羨的目光盯向自己時,他都會用寒冷至極的眸光一一逼回。

  心情平復下來的凌瑾瑜和顧逸琛相攜走到一處射靶的遊戲面前,這種遊戲幾乎是每個遊樂場所最普通,最常見的遊戲,在規定的距離內所射到的環數越多,禮品就越豐厚。

  凌瑾瑜在這裡駐足,興致勃勃的看著別人玩得不亦樂乎。

  「你想玩這個?」

  顧逸琛隨意抓起一只羽毛箭,斜長的眼淡漠地看了一下,有些奇怪地問向她。

  「你不是出生紅三代嗎?軍人世家,而且,還是從小接受過部隊訓練的,我想看看你現在的手法怎麼樣,能不能拿到那個最大的獎品。」凌瑾瑜歪著頭,手指朝前方一指!

  顧逸琛延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

  最大的獎品竟然是一只有半人高的毛絨泰迪熊!

  一向自持力極高的他竟然有一種想要留下冷汗的感覺,這樣的獎品他情願不要!

  不過--

  想到她之前撲在他懷中淚如雨下的楚楚可憐模樣,他心莫名綿軟下來!

  只要她開心,有何不可?

  一人五支箭,顧逸琛拿起羽毛箭在手中顛了顛,蹙了蹙眉,眸光微閃,卻也沒有說什麼。

  看到美男拿起羽毛箭躍躍欲試的樣子,周圍的遊客都圍了上來,雖然是為了看熱鬧,但大多數還是被這一對俊男美女的外貌吸引。

  顧逸琛勾唇一笑,那笑容猶如是那樣自信悠然,仿佛千萬朵風信子迎風盛開,魅惑眾生,耀花了眾人的眼。

  卻並不急著射箭,轉頭,氣定神閒的對緊張看著他的嬌妻俏皮的眨眨眼,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對凌瑾瑜招招手,「過來。」

  凌瑾瑜疑惑地走到他的面前站定。

  「我要是贏了,有什麼獎勵?」顧逸琛嘴角微揚。

  「你想要什麼獎勵?」

  顧逸琛湊近她的耳畔,曖昧一笑,「我要是贏了,你晚上在床上都聽我的!」

  「流氓!」凌瑾瑜俏臉「唰」地通紅,斥了一聲,果然三句話不離本性!這個精蟲上腦的傢伙!

  「答不答應?恩?」

  「等你贏了再說吧!」凌瑾瑜羞臊著臉,跑到遠遠地地方看著他!

  「等著晚上在為夫身下求饒吧,我的小嬌妻!」顧逸琛胸有成竹地一笑,弓箭揚起,遠遠對准靶心!

  話音剛落,一只裹著極速力量的羽毛箭便從顧逸琛的手中飛出--

  直直地釘在紅心之中,分毫不差!

  游戲老板眼神一怔,他沒想到這個男子竟然會射的這麼准!

  人群之中,立刻響起一陣陣贊歎之聲,人群之中的女孩子們歡呼著,戀慕的眼光都可以將顧逸琛湮沒了,這樣瀟灑又清俊的男人好像是從童話世界中走出來的一樣。

  凌瑾瑜不滿的看了看四周那些女花癡的眼神們,什麼嘛,至於對她的老公那麼崇拜的樣子嗎?

  看清楚,那是有婦之夫好不好?都一個個如狼似虎的!

  顧逸琛在弓箭上搭起羽毛箭,對小嬌妻勾起意味深長的一笑,似乎在說,老婆,看好了,勝敗在此一舉哦!

  下一秒,手中一鬆,連發四支箭!

  在場所有人,包括游戲老板都倒吸一口冷氣--

  只見這四支箭分毫不差地同樣射中同一個紅心處,更令人震驚的是,每一支箭都是穿透著前一支箭的箭心處,最後靶心之上只有最後一支箭是完整的,其餘三支都分散開來。

  凌瑾瑜在眾人的歡呼聲中,懵了!

  她是不是錯了,不該和這個牛逼哄哄的男人打賭?

  顧逸琛絲毫不理會眾人的崇拜目光,邁著沉穩的腳步,一步步地走向那呆愣在地,不知是喜是憂的小女人面前,修長白皙的指尖抬起她的下巴,笑得邪魅,「親愛的,我贏了!」

  「恭喜!」凌瑾瑜磨牙,真是嫉妒!

  「相比之下,我更期待晚上的--」顧逸琛勾住她的纖腰,俯身在她耳畔一語雙關地曖昧低語,「獎勵!」

  凌瑾瑜苦著臉,小臉通紅!羞得!

  摟著小嬌妻,顧逸琛榮辱不驚,鎮定自若的走到已然癱軟在地的老板面前,「獎品!」

  遊戲老板擦了擦額上的冷汗,看著欺近的顧逸琛,嚇得一咕嚕站了起來,立刻將那只閃著光芒的毛絨泰迪熊塞到了他的手上。

  口中難以置信的喃喃自語,「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呢?」

  聽到他的嘀咕,顧逸琛看向老板,語氣輕描淡寫,「你在這箭上動了手腳,我卻還能百發百中,你覺得不可能是嗎?」

  「你,你是怎麼……」攤位老板一聽顧逸琛這樣說,膛目結舌地瞪大眼,一臉驚駭地看著他,但眼神中不難發現那一絲被人發現破綻的慌亂,在瞟見周圍聚攏來的人群,立馬諱莫如深的住了口,反駁道︰「這位先生,你贏了就贏了,我獎品也給你了,你可不能亂說話,我可是正經的生意人,怎麼可能在箭上動手腳?」

  「這羽毛箭的重量分明就輕了很多。」顧逸琛淡漠地看了老板一眼,只是雲淡風輕的一眼,竟令老板不由自主的別開了目光,心虛地不敢與之對視。

  「但是,我依然贏了。」顧逸琛撇了撇薄唇,當他將眼神掃過不遠處那幾位正要上前的保鏢時,眸間揚起一道阻止的神色,幾位訓練有素,且很會察言觀色的保鏢心領神會,心中明了,只是站在了原處,沒有再朝前走來。

  他沒打算再深究,擅懂人情世故的他明白,像這樣討生活的小商小販,如果平日裡不做些手腳的話,怎麼可能會賺錢呢?

  「走吧,夫人!」顧逸琛好笑地將毛絨玩具遞給小妻子,看著小嬌妻抱起毛絨玩具,唇邊漾起美艷的笑靨,嘴角也泛起漣漪。

  凌瑾瑜美滋滋地抱著毛絨玩具,瞟了他一眼,唇瓣的弧度加深。

  「還想玩什麼?恩?」顧逸琛摟著凌瑾瑜,凌瑾瑜摟著大大的毛絨玩具,顯得溫馨而美好。

  凌瑾瑜搖搖頭,「累了,下午我們去拍婚紗照吧,我們領證這麼久都忘了拍婚紗照。」

  顧逸琛眼中滑過一絲內疚的情緒,他怎麼一直都忙忘了和她這麼重要的婚紗照呢。

  「好,老婆說什麼都好,對不起,最近一直太忙,忽略了很多事情。」

  「沒關係,我這不是提醒你了嗎?你是人民公僕,捨小家顧大家,做顧市長的老婆就該有無私奉獻的精神不是嗎?」凌瑾瑜淡淡一笑,她知道他忙,但是他不是也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嗎?這已經足夠了,她奢求的並不多!

  「老婆,你真好!」顧逸琛歎息一聲,有此賢妻,夫復何求?

  兩人在餐廳用過午餐,進入A市赫赫有名的婚紗影樓,當凌瑾瑜看到影樓老板遞給她看的婚紗主題時,她口中含著的一口剛入口的茶險些沒噴出來。

  「這是什麼東西?」

  女王與男僕,男人的誘惑,黑道情緣?

  「這是我們影樓的第一大特色,我們下午正好有空,幫你們拍攝婚紗照時的角色扮演,有創意吧?」影樓的老板是一個二十七八歲,風華正茂,風情萬種的少婦,指著那些拍攝主題,一個個講解給他們聽。

  「女王與男僕自然是小姐扮演女王,先生扮演僕人了,拍攝過程中他要做些跪下來接受你懲罰的姿勢。」

  「阿琛要當我的男僕?」凌瑾瑜打斷她,瞪大眼,忍不住發笑,大名鼎鼎的顧市長怎麼可能當她的男僕?想了想,她遲疑的說道︰「這個是不是太另類了?」

  老板娘微笑,「另類嗎?哪個女人不希望強勢的男人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對自己百依百順?不想看看老公變成你僕人的樣子嗎?」

  顧逸琛聞言,額際滴下豆大的汗滴幾許……

  凌瑾瑜在老板娘的慫恿下,心中一動,那可是高高在上的顧市長哎,要是讓他俯首在自己的石榴裙下……那該多有成就感啊!

  老板娘又指著另一個主題說道︰「男人的誘惑呢,這個你應該看名字就知道是什麼意思吧?讓你老公脫光了擺幾個pose,你在一旁露出驚艷的目光就行了。」老板娘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當然我們這裡還有夫妻雙人半裸和全裸婚紗照,可以滿足新人的各種要求。」

  「脫光了讓你拍?」凌瑾瑜看著老板娘,黛眉微蹙,他們的身體怎麼可能讓其他人看到?

  「我不拍。」顧逸琛俊臉一黑,有些聽不下去,他雖然常年接受開放的國外教育,可是骨子裡卻依舊保守,要他脫光光拍這個,對他來說還真是個不小的挑戰。

  「不是吧?你老公這麼疼你,這點膽量沒有?」老板娘忍俊不禁,美眸中精光暗閃,接著說道︰「你想想,婚姻大事一輩子也就這麼一次,難道你們不想把最美好的那一面永遠保存下來?供你以後回味?」

  「回味也不用拍裸照吧?」凌瑾瑜腦海裡浮現脫光光的顧市長任攝影師指指點點擺pose的情景,心裡不禁一陣惡寒!

  「其他兩組可以考慮,這組不行。」她想也不想地拒絕,她可不想讓其他人看到自家老公不穿衣服的樣子。

  「這是藝術,你們不要把它想得那麼色情行不行?我覺得這組最有珍藏價值了,你們真的不考慮?」老板娘貌似有些失望,這麼一對令人艷羨的俊男美女,不拍多可惜啊!

  「我能考慮什麼,你認為他會同意拍嗎?」何況,以顧逸琛的身份,要是真拍了,那些底片一不小心流落出去,可就糟了!

  「我不同意拍裸的。」顧逸琛態度堅決。

  「好吧,那半遮半掩的總行吧?拍照片的時候都是擺好姿勢後攝影師才會出現,根本不會走光啊。」老板娘繼續游說。

  顧逸琛瞇起眼湊近凌瑾瑜,挑眉,「你很希望我脫光光給人拍?」

  「當然不是,你的身體只有我一個人可以看。」凌瑾瑜被他看得毛毛的,連忙解釋。

  顧逸琛笑,挑起她的下顎抬起,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想看我天天可以脫光了給你看,幹嘛要便宜了別人?」

  第一組女王與僕人的拍攝主題進展很順利,身著一襲修身黑色鑲鑽小禮服的凌瑾瑜經過影樓專業化妝師的化妝及講解後,一入攝影棚便被那股可以營造的氣氛感染,加上凌瑾瑜以身俱來的清冷傲然高貴氣質,一舉一動都透著女王范兒。

  扮演僕人的顧逸琛卻實在不像一個僕人,黑西裝白襯衫粉色領結,一貫淡然的表情也換成了一臉謙恭,但托著她的手單膝下跪的姿勢卻完全不給人半點僕人的感覺,反而像是在求婚。

  而且他戴著粉色領結的樣子看起來好迷人。

  第二組的角色扮演裡顧逸琛是個黑幫老大,其實當顧逸琛看到這組主題的時候,是糾結了很久到底拍不拍的,因為潛意識中,他有些擔心。

  最終他抵不過嬌妻的軟磨硬泡,只好答應了,不過在他看到老板娘拿來的道具中有一個銀色的面具時,俊臉微沉,衣袖下的手下意識地握緊,心也猛地漏跳了一拍。

  凌瑾瑜自然也看到了那個銀色的面具,俏臉一白,一把掀翻了那盒子裡的道具,哇哇大叫著手腳並用地撲進了顧逸琛的懷裡,像個八爪魚一般死死地抱緊他!

  看著嬌妻看到這個相似的面具就有這麼大的反應,顧逸琛長歎一聲,不知道說什麼好,示意老板娘將道具拿出去。

  最後,在顧逸琛的安撫下,這一套黑道情緣還是拍成功了。

  香煙,紅唇,旗袍,一身窈窕有致,妖嬈誘人旗袍加身的凌瑾瑜魅惑而嫵媚,理所當然的扮演黑幫老大的女人。

  白煙繚繞中,男人半明半暗的冷峻面容,冷厲陰鬱而充滿殺氣的眼神,令凌瑾瑜總有一種恍惚地似曾相識之感,修長白皙的手指掐進手心,難道是她的幻覺嗎?那個神出鬼沒,神秘強勢的面具男到底給她帶來心理陰影了是嗎?

  現場的工作人員都被懾住呼吸!

  這個男人根本不用刻意去更換表情,笑或不笑的時候只要眼神一變,都給人一種窒息的壓迫感。

  或者說,這本來就是他的本性使然,他就該是這種樣子,這個認知令凌瑾瑜的心,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她甩了甩頭,她怎麼會把他當成那個人呢,他們根本就是兩個性格截然不同的人,這是不可能的!

  「看傻了?」

  休息的空擋,顧逸琛扯鬆領口的紐扣,她若有所思,似乎是透過他看另一個人的樣子,令他感到頭皮發麻,脫下外套給只著旗袍的凌瑾瑜穿上。

  「好像。」凌瑾瑜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忽道。

  顧逸琛一凜,衣袖下的手指蜷了蜷,聲音有點顫,「像什麼?」

  「像極了黑幫老大,比發哥還帥。」頓了頓,她補充道︰「我幾乎以為你就是一個黑幫老大,而不是市長大人。」

  顧逸琛似乎鬆了一口氣,笑笑,望著她鄭重地問,「你怕麼?」

  「我為什麼要怕?」凌瑾瑜搖頭,反問。

  「你剛才不是說以為我是黑幫老大,那黑幫老大都不是吃素的,什麼心狠手辣的事都做得出來,如果我是這樣的男人,你不怕?」

  她想了想,搖搖頭,眼底蘊含著意味不明的敬畏隱晦,「我連最可怕的男人都見識過,我又怎麼會怕你?」

  是啊,她連那個神秘強勢,對她百般糾纏,步步緊逼的面具男都見識過,還有什麼人可以嚇到她呢?

  頓了一下,凌瑾瑜美眸中閃耀著奪目的光彩,繼續說道︰「何況,我信你。」

  愛他,就要信任他,不論他好與壞,對或錯。

  「傻丫頭。」顧逸琛揉她的發,嘴邊不自覺漾起一抹欣喜的漣漪,「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有朝一日,你可別賴賬不承認。」

  但願她能一如既往的信任他。

  不論他好與壞,對或錯!...<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6-7-9 11:40 PM

【95】把他當成他

  凌瑾瑜回到凌氏三天了,她繼續住在那間公寓裡,回到公寓,裡裡外外收拾一番,給窗台上綠意蔥蔥的花草打理澆水,看著時間還早,便到樓下的公園漫步。

  凌瑾瑜閒庭信步,忽閃著美眸,似乎眸子裡有水波蕩漾,仿佛無時不刻在默默傾訴著什麼;略薄柔軟的櫻唇,呈現出一種近乎透明的粉紅,泛著水潤的光澤,仿佛看一眼就能讓人沉醉;微卷柔美的烏亮長髮,流瀑般傾斜下來,恰倒好處的披散在微削的香肩上……

  悠閒地走到一棵大榕樹下,突然止步,看著直直向她走來的高大身影,有一刻地愣神。

  她瞇著眼盯著他,不知道這個陰魂不散的男人又想做什麼?

  夕陽下,高大偉岸的男人不動如山地站在那裡,淡淡的餘暉將他籠罩,描繪著那張英俊異常的臉龐輪廓,線條立體,銀色面具下,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閃著凜然的英銳之氣,看似平靜的眼波下暗藏著銳利如鷹般的眼神,顯得氣勢逼人,舉手投足之間帶著優雅矜貴的氣質,卻不乏不怒自威的獨特魄力。

  「過來!」他抬頭輕瞟了她一眼,慵懶地吐出這個字後,氣定神閒的垂眸撫摩著大拇指上的血玉扳指。

  凌瑾瑜聞言,嘴角勾起不屑地弧度,站在原地不動,挑釁地看著他。

  男人唇邊的笑意擴大了,一直延伸到眼底,沒有說話,卻一步步走向凌瑾瑜,她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下意識後退了幾步--

  「怎麼,怕了?」男人墨綠色的眸中躍過一抹笑謔。

  怕他?笑話!

  凌瑾瑜蹙了蹙眉,大咧咧地走上前,在離他幾步遠的距離止步,與他面對面,「你到底想怎麼樣?」

  面具男薄冷的唇邊輕輕劃過一抹弧度,猝不及防的長腿一伸,上前一步,在凌瑾瑜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猿臂一伸,將她勾進懷裡!

  竄入鼻息的熟悉冷香令凌瑾瑜心中拉起了警報,僵直了身軀,隨即美眸閃過警覺,「有話就說,別動手動腳的!」

  「放心,我只是想時時刻刻看到我的心上人罷了,你和顧逸琛玩得不亦樂乎,可知--」他倏然俯下身,在她耳邊低低落下--

  「我有多麼想你……」

  凌瑾瑜的黛眉蹙得更緊,咬牙,「不可理喻!」

  凌瑾瑜一把推開他,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權當這個男人在抽風。

  男人不怒反笑,看著她輕揚小臉的樣子,眸光之中帶著一絲饒有興致的興味。

  在她身後就是大片大片夕陽西下的湖面美景,夕陽的餘輝灑在湖面上,星星點點隨著微風拂過湖面,閃著亮晶晶的光芒,她的聲音帶著一點點蒼冷,竟然勝過虛空中裊著的鈴聲,一切都顯得更加美好。

  「不可理喻?你就是這麼認為你的姘夫的?」他凝著她,口吻揶揄。

  姘夫?!

  凌瑾瑜膛目結舌,有這麼自稱自己的嗎?

  她感覺自己的頭髮絲都要豎起來了--

  「這位先生,我懇請你能不能高抬貴手?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想和你在一起!」男人依舊勾著笑,雙臂環抱在胸前。

  凌瑾瑜連投湖自殺的心都有了,深呼吸,再深呼吸。

  良久後,看向他,眸光在夕陽的映襯下也像是漾著微微的水紋似的,令男人不由得看癡,眼神盯著她的小臉浮動……

  短暫的對峙之後,面具男深邃的眸子揚起一絲隱晦的暗芒,「女人,還記得之前我跟你說過的話嗎。」

  「……」凌瑾瑜不語,覺得對眼前這個陰魂不散的男人,選擇直接無視比較奏效。

  「我不介意再重申一遍,我想得到你,你也可以選擇拒絕,但是,我會一直堅持到你心甘情願為止。」面具男的眸子閃爍著令人捉摸不透的暗芒,在昏暗的水晶燈下顯得異常得蠱惑。

  「我是有夫之婦!」凌瑾瑜握緊粉拳,恨不能一拳揮上那張可惡的臉。

  「那又如何?」男人挑眉,對此並不以為意。

  凌瑾瑜權當他在放屁,掙脫開他的大掌禁錮,語氣冷漠,「別再來糾纏我!」

  這個陰魂不散的男人,太過可惡,也太過可怕!

  面具男將她眸底那一抹不服輸納入眼中,深潭一般深不見底的沈眸漸漸轉淡,似有似無的笑意微微漾在他的唇邊,「如果我不同意呢?」

  「我和你並不熟。」凌瑾瑜涼薄的聲音揚起,面對這個男人,她總要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比較好。

  「在你待在凌氏的這段時間中,我會在暗中保護你,這段時間足夠你來了解我。」面具男說話很簡練,沉穩的口氣中帶著一絲強勢的霸道,語氣毋庸置疑,奸詐的他,令凌瑾瑜憤恨不已,恨不能撲上去狠狠地將其咬得渣都不剩。

  可凌瑾瑜一向是懂得審時度勢,極其能夠隱忍的人,聞言後,漂亮的眸子微微瞇起,散發著如同琥珀色美麗的光芒,令對面的面具男看上去都不得不承認她的美麗。

  「我想知道拒絕的結果!」

  男人眸底閃過一抹贊歎--

  「你是個很聰明的丫頭,你該知道,即使你拒絕也改變不了什麼,你又何必再垂死掙扎?」

  「是你說只要我從阿琛手中那到那勞什子的照片,你就會放過我的!」

  凌瑾瑜恨得咬牙切齒,早知道這個人喜歡出爾反爾,就算冒著被顧逸琛誤會的危險,她也一定會向他說明實情的。

  面具男一聳肩--

  「此一時彼一時,我以為凌小姐你可以為自己選擇一條不用辛苦的路,誰知道你並不領情。」

  「你的意思是--要我背叛我的丈夫?」

  「何必說得這麼難聽,一個人一輩子怎麼也不可能只有一個男人或者女人的不是嗎?你又何必這麼執著,只要你答應我的要求,你不但可以擺脫我,到時候我也可以滿足你任何的要求。」面具男應允。

  凌瑾瑜狐疑地盯著他,「你要我做什麼?不會涉及色情吧?我不會做你的什麼暖床,或者情婦什麼的。」

  她有她的原則底線,絕不會背叛自己的丈夫。

  「放心,除非--」

  面具男將身子緩緩探前,一張戴著面具的臉在她眼前陡然擴大,「你愛上了我,主動獻身給我!」

  唇邊一絲笑容都沒有,就連語氣都是平靜的,卻透著如美酒般醉人的意味……

  凌瑾瑜驚得後退一步,連忙將身子靠後,避開了男人好聞的淡淡冷香氣息--

  「我愛我的丈夫,愛上你?笑話!」

  似乎見到男人眼底閃過一抹笑謔後,又清了清嗓子來遮掩剛剛的驚慌,「我會幫你拿到照片。」

  「好……」

  男人的聲音不慍不火,永遠是平靜如初,就好像……一點都不會擔心她能反悔似的。

  一切,盡在他的掌控之中!

  夜色如濃稠的墨硯,深沉得化不開……

  這夜,凌瑾瑜睡得卻很不踏實。

  窗外陣陣夜風吹過,撩動著風鈴幽幽作響,攪入她的夢境之中……

  淡淡的月光從玻璃窗上輕輕灑下,投落萬般星子顏色,卻照在她光潔飽滿的額頭上,細細汗珠不難看出她在夢中的艱辛。

  夢境之中,凌瑾瑜竟然看到顧逸琛和那個面具男的身影重疊在一起,在朝她微微笑著,似遠似近,相互交疊著,她分不清哪一個才是顧逸琛或者面具男,像是唇邊勾著溫潤笑意的那個,又像是表情冷漠的那個……

  她黛眉緊緊地蹙著,小嘴也在喃喃不知所雲……

  床邊,一道頎長鷹雅的身影將床榻上的人兒輕輕籠罩,似乎看到她看似辛苦的樣子,男人不由得伸出手指,輕撫在她的黛眉之間,試圖來撫平那道蹙意。

  床榻上的人兒,嬌小得像只小貓,卻想到她白日平時的樣子,張牙舞爪得像只小老虎。男人忍不住微微勾唇,面具下靜若止水的眼眸,竟然泛起不易察覺的柔和……

  輕撫在她眉間的手指微微下滑,落在她細嫩的臉頰上,然後是飽滿的唇……指尖上的柔軟讓男人的眼神幽暗了一下,那唇在他指尖的輕碰下微微動了動,然後,粉嫩的小舌下意識舔了舔,舌尖在男人的手指上輕輕劃過,沾染幾許清香!

  無心的動作卻足以在男人心頭掀起驚濤駭浪,如果不是知道她在睡夢中,一定會認為這是她的有心勾引!

  天知道,光是這麼一個動作就足以讓男人瘋狂!

  該死!

  男人原本輕按在女人唇瓣上的手指不經意加重了力道,像是要破壞這份美好似的,卻將女人從夢中驚醒--

  「誰?」

  凌瑾瑜的夢境完全被現實的力量擊碎,卻見得床頭上坐著一個男人,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還沒等再次喊出聲,小嘴便被男人的大手掩住!

  「唔……」

  「是我,不要叫。」

  男人低沉開了口,在這樣略顯溫柔的夜晚,他的聲音就像是封塵了太久的紅酒一樣,透著一股子甘甜之氣,讓凌瑾瑜忘記了掙扎,也忘記了森更半夜的一個男人闖入是多麼危險的事情。

  見她呆愣著,乖乖地像個洋娃娃似的坐在那裡,男人滿意地一勾唇,將大手放下。黑夜中,他的眸光幽暗如星子,一瞬不瞬地凝著她,他原本不想將她驚醒,只是今晚異常的心煩,鬼使神差地想要看看她。

  就這麼簡單。

  凌瑾瑜感到鼻息之間盡是屬於他的氣息,淡淡的,很好聞,有著一股子熟悉親切的男性氣息,讓她在夢境中形成的不安心思神奇般地得到安撫,她愣愣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她不該這麼冷靜的!至少她應該很不悅地問他為什麼大半夜的闖入她的房間?甚至要痛罵他今天白天逼迫她的行為!

  可是,她卻微啟櫻唇,輕輕喚了句--

  「阿琛?」此時此刻,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是熟悉的,不像白天的時候,她從心理有著抵觸情緒,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男人聞言,微蜷的指尖一縮,心頭一窒!

  透過月光,面具男看著眼前這雙亮晶晶的美眸,像是一泓清泉似的,有著最純真的誘惑,低沉的笑意忍不住從胸腔中逸出--

  「女人,你又認錯人了,你就這麼愛他嗎?」

  男人的身影像是將她籠罩,如神祇降臨般,讓凌瑾瑜一時間分不清是夢是真,甚至忘記了回答他的問題,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凝著他……

  她應該大叫著讓他離開的……

  可是,這一刻,他的氣息像極了那個人,她不捨得--

  也許,是這夜,太過朦朧,也或許,眼前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很熟悉,很安全!

  面具男困惑於她的眼神,這眼神,如同森林中迷了路的小鹿一樣,是個男人都會被這種眼神看得熱血沸騰!不由得,他唇邊淺淺的笑紋凝固了,她就是用這種眼神看著顧逸琛的嗎?

  想到這裡,心頭突然騰起繼續雜亂,一股莫名揮之不散的煩躁感也升騰起來!

  「該死!」他低低咒罵著,下一刻卻控制不住地伸手拂過她的小臉……

  凌瑾瑜瞪大了眼睛,眼前的男人全身散發著不容拒絕的氣勢,強硬中帶著刻不容緩的霸氣,高大的身材幾乎將自己淹沒,熟悉又陌生的氣息蠱惑她的內心……

  她開始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今天白天見到的!

  就在她怔愣間,卻眼睜睜地看著面具男俯身下來,陌生又熟悉的體味沁入心脾的同時,凌瑾瑜只覺得男人涔薄的唇貼合著她的唇瓣,繼而,溫熱的舌撬開了她的貝齒,直接搗入她的檀口之中。

  像是鋪天蓋地而來的潮水一樣,將她完全淹沒!

  她竟然怔愣得無法動彈,任由男人像只進攻的野獸一樣,吞噬著她的清香,鼻息之間盡是屬於他體味獨有的冷香之氣,她的櫻唇被男人溫熱的雙唇緊緊鎖住,漸漸地,轉為輕柔,像是蝴蝶輕落在花苞間似的,與她的丁香舌嬉戲翩翩起舞……

  凌瑾瑜的大腦一片空白,心臟卻像是要跳出來似的,上下狂野掀動著,她感到男人的大手正扶著她的腰肢,滾燙的溫度直接熨燙著她的肌膚,這一刻,她的小臉也被這溫度燙紅了!

  這個吻,不似白天的,男人渾身散發的高貴和冷酷的氣息令她深深沉醉。

  「女人,閉上眼睛……」

  面具男將俊臉沿著她的唇瓣滑至她敏感的耳際,輕輕落下誘惑之言,性感的嗓音像是一種蠱惑,又帶著幾許的哄勸。

  凌瑾瑜不由自主地閉上了雙眼,長長的睫毛遮住她眸波的輕微顫抖……自己是怎麼了?

  竟然會如此聽話般地閉上眼睛,任由他的唇緩緩下移,輕輕啃咬著她的耳垂、然後是頸部、停落在她性感的鎖骨上,那微涼的觸碰讓她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

  「阿琛……」

  凌瑾瑜的聲音小小的,柔軟得像只小鹿般呢喃,小手也下意識的攥緊男人的衣襟。

  這才發現,男人的身軀堅硬得像是巨石,雖然隔著衣料,卻也不難感受到他健碩糾結的肌理,這足以令女人沉迷了……

  她的無意識的呢喃落在男人的耳中,像是重錘一樣擊打在他的頭上,猛地直起身,離開了令他沉醉的櫻唇,原本幽暗的鷹眸瞬間也恢復到一貫的平靜,剛剛還是狂風暴雨般的失控,現在卻平靜得猶如湖水。

  凌瑾瑜也嚇了一跳!這才從剛剛迷失的情感中回到了現實,看著胸口前有些凌亂的痕跡,慌忙揪住衣領,又恢復到一貫的刺蝟警惕般的模樣--

  「喂,臭男人,你真是鬼托生的嗎?有沒有搞錯?大晚上的闖進女人的房間?」

  害得她竟然把他當成了顧逸琛,讓他占盡了便宜,好無恥的男人!

  面具男站起身來,那股子高貴與冷酷的氣息又回到了他的身上,漠然的鷹眸透著疏離,還有著一絲煩躁--

  「如果沒准備好,就不要用那種放蕩的眼神來誘惑男人!」

  一句話,讓凌瑾瑜先是愣一下,隨即怒火便「騰」地串了上了,她也一下子站了起來--

  「喂,你說誰放蕩?」

  面具男轉身,冰冷地看著她--

  「怎麼?這個房間還有其他女人嗎?放蕩一詞應該就是來形容女人的吧?」

  「你--」

  凌瑾瑜氣得小臉都快變形了,竄到了他面前,仰著頭怒瞪著他,「剛剛是誰乘人之危,不要臉地強吻我?剛剛又是誰闖入我房間裡來了?說我放蕩,我還覺得某個男人下賤不堪呢!」

  「下賤?」

  面具男倒是頭一次聽到女人用這種詞語來形容他,不過當聽到她說之前被他強吻時滿臉嫌惡的神情,眉宇間著實泛起不悅,將她的下巴猛然攫住--

  「你最好給我記住,你答應過我的事,以後不要讓我再聽到這種粗俗的字眼,聽到了嗎?」

  「啪--」

  凌瑾瑜一把拍掉他的大手,如果可能的話,她真想一巴掌拍在他的臉上,冷笑著--

  「你只會用這個來威脅我?你還是是個男人嗎?」

  「我是不是男人你會見識到的,我們走著瞧!」

  面具男笑著,那淡淡的笑紋像條蛇一樣蜿蜒在凌瑾瑜的眸底,引來她心底的一陣薄涼--

  「剛剛是誰在親吻中沉迷呢?」男人眼中閃過一絲譏諷的笑。

  「當別人替身的感覺如何?」凌瑾瑜冷嗤一聲,不甘示弱地反擊回去,語帶挑釁,「我就是把你當顧逸琛吻了怎麼樣?」...<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6-7-9 11:46 PM

【96】他可以我也行

  面具男聞言,霍然回首,凌厲的黑眸危險地瞇起,大手一勾,一把將凌瑾瑜勾進懷裡,箍住她的大手陡然加重了力量,那張鐵青的臉龐幾乎快要貼上她的了--

  「我本來想放過你的,可惜,你太不乖!」說完,還沒等凌瑾瑜來得及驚喘,她整個人就飛了出去,直接被扔到了奢華的大床上。

  男人的力量不輕,看樣子怒火完全被激發了出來。

  凌瑾瑜只覺得胃裡一陣抽筋,幾乎快要將五臟六腑都摔了出來,剛想爬起,早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按住。她恐懼地瞪視他--

  「你……你要做什麼?」

  她知道那一句衝動的話出口,肯定會引來不小的麻煩,尤其是面對一個喜怒無常的神秘男人,可是,她壓抑不住心底的震驚和憤怒,從來沒有一個男人敢這麼說她?她怎麼惹到他了?憑什麼這麼說她?再說了,他憑什麼對她步步緊逼,不經過她的允許就擅自進入她的房間!

  男人的笑輕輕地漾在她的眼底--

  「馬上你就會知道了。」他的大手撫凌瑾瑜柔滑的面頰,語氣很輕柔,卻冰冷地嚇人。

  懷中女人眼中流露出的無措引起他身體最本質的渴望,完美的輪廓雖然包裹在衣裙之下,卻因為掙扎而露出大片凝白肌膚,毫無保留地呈現在男人眼前,水靈燦動的琉璃眸因怒火顯得更加晶亮,微微發抖的紅唇閃著誘人的光澤,似乎正誘惑著他。

  男人微微起身,扯掉了自己身上的襯衫,然後是腰帶……一雙深邃的黑眸卻透著顯而易見的欲望,毫不遮掩地盯著床榻上的凌瑾瑜,像是一只准備將獵物吞噬入口的野獸!

  一貫的冷靜不再……

  一貫的隱忍也消失……

  有的,只是男人最原始的欲望!毫不遮掩的占有欲!

  凌瑾瑜身子一顫,此時她真的感覺危險在悄悄臨近。他沒有像是在說謊,也不止僅僅是為了嚇唬她,早已經歷過男女之事的她,很快看出這個男人想做什麼……

  怎麼辦?

  她該怎麼辦?

  他突然性情大變讓她一時間搞不清狀況,

  站立於床頭邊的男人光著上身,這是一副足可以令女人尖叫的絕好身材,比模特媲美的倒三角型,結實的肌理透著力與美的光澤,深麥的膚色不難看出他經常出入健身房和沐浴陽光……

  冷桑清嚇傻了--

  這是她長這麼大來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到一個男人的身體,如此明目張膽的擁有異能後的極品生活!

  凌瑾瑜的下一個動作就是朝著門口的方向逃竄!

  然而--

  男人的動作比她還快,大手一抓,像是拎小雞一樣將她拎起來,重扔在床上,緊接著,整個頎長的身子壓了下來--

  「你不能這麼做!你這是犯法的!」

  那張帶著面具的英俊臉龐俯過來,他看上去是那麼優雅迷人,難得的俊逸讓人幾乎移不開視線,可在凌瑾瑜的眼裡,男人此刻的眸卻充滿了邪惡,就像山野的狼一樣,讓她恐懼地渾身顫抖。

  「又不是處女了,何必一副貞潔烈女的樣子?你不是愛把我當成顧逸琛嗎?如果這樣能讓你好受些,行啊,我不介意你將我當成他……相信我,我會比他更讓你欲仙欲死!」

  冷酷的聲音夾雜著低低的笑意,又透著一絲嘲諷之態,男人俯下身,修長的手指輕撫她纖細雪白的脖頸,帶給她一陣前所未有的輕癢。

  凌瑾瑜嚇傻了!

  她下意識地朝後退了退,卻被男人的大手倏然勾住了纖腰,她一愣,腰間透過衣料傳來的炙熱,剔透的小臉倏然一紅--

  「你別過來--」

  「想讓我放過你嗎?」

  男人饒有興致的看著身下的女人一臉驚恐絕望的樣子,低沉乾淨的嗓音透著一絲慵懶和邪魅,像是命令,又像是哄勸,低低的震動回蕩在他們兩人之間幾乎零距離的接觸上,他突然的轉變,引起凌瑾瑜一愕,不由自主的點點頭。

  「你會放過我?」

  男人似乎被她的話逗笑了,低低的笑意從深喉逸出,剛毅性感的唇邊勾起似有似無的弧度,就像枝頭桃花沾春雨般清澈……

  「那你以為我會把你怎樣,我還不至於饑不擇食到強迫一個女人。」他故意拉長了聲音,薄唇再度勾起。

  凌瑾瑜鬆了一口氣,小手抵著他的胸膛,「你起開!」

  「不過,你以後得聽我的,隨叫隨到!」男人低沉的聲音再度揚起,低低的嗓音異常好聽,就像天籟間輕輕飄過神音般,如絲縷般鑽進了凌瑾瑜的耳朵……

  他俯下頭,涔薄的唇抵在她敏感小巧的耳垂邊,熾熱的氣息如數地掃過她的耳府,曖昧地激蕩著她的神經,語氣魅惑而不容置疑,一字一句的重申,「記住,是隨叫隨到!」

  ***

  凌氏

  四面環繞的偌大落地窗上映著如金子般閃爍的陽光,裴紓寒的全身就像是籠罩在光環之中似的,如貴族世界中走出的王子一樣出現在凌瑾瑜的面前。

  微風輕吹他的髮絲,細致如美瓷般的肌膚似乎都散發著邪肆的暗香,健碩高大的身材幾乎將背後的大片陽光遮住--

  深邃溫潤的眸細長的眉毛,高挑的鼻梁,尖細的下顎,加上一雙明亮得像鑽石般的眼眸,時而閃著睥睨萬物的神彩,讓他看起來像只趾高氣揚的波斯貓,優美的粉紅色薄唇有些刻薄的上揚,帶了點囂張的味道,所有的五官在他臉上組合成了完美的長相,一身名牌的高級衣服,包裹著纖細卻不失陽剛的身子,那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的傲慢模樣,在人群中特別顯著。

  他晶亮的眸子就像沁泡在水中的鑽石一樣,漠然地掃過眾多女人們瘋狂迷戀的神情後,落在了不遠處在員工餐廳,靠窗旁用餐的凌瑾瑜身上,在眾目睽睽之下,竟然朝她的方向走過去……

  「又是一個陰魂不散的傢伙!」

  凌瑾瑜只消看了一眼就轉過頭來,繼續喝著美味的鮮奶草蘑菇湯,「這群女人也瘋了,怎麼反應跟高中時期的懷春少女似的?」

  同事小月翻了一下白眼,「她們呢,的確算不少少女了,不過,要怪也只能怪男色惑人,整個凌氏,也就是你看到這樣魅力十足的帥哥不動聲色的,吶--」她突然壓下聲音,神秘兮兮地笑著說了句:「裴先生看樣子是沖著你來的……」

  凌瑾瑜感到後背一緊,還沒等反應過來,頭頂處便傳來低沉的聲音……

  「丫丫,原來你在這,我想和你單獨聊聊。」

  低沉磁性的聲音像水波一樣輕輕漾開,音量不大不小,卻正好能被其他同事聽到……

  緊接著,整個餐廳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女同事羨慕嫉妒恨的眼神都盯在了凌瑾瑜的身上……

  凌瑾瑜差點被剛剛吃進嘴巴裡的飯給噎住,美眸瞪得大大的,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裴紓寒--

  他原本淡漠的眼此時此刻含著淡淡的笑意,如細瓷般柔美的臉頰映著光透的陽光,俊逸得極度不真實……

  「現在?」

  凌瑾瑜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拜托,他是故意找茬嗎?竟然叫的這麼親密。

  裴紓寒笑著一點頭,沒有說話。

  「可是我在吃飯。」凌瑾瑜認為有必要提醒他一句,這個男人怎麼一點基本禮儀都沒有,打擾別人吃飯是一件很沒有禮貌的事情。

  她的話音剛剛落下,便覺得被一股手勁拽起--

  「喂,你怎麼可以這麼野蠻--」

  眾目睽睽之下,裴紓寒一把將凌瑾瑜從餐位上拉起,二話沒說便將她拖出了餐廳,絲毫不理會她的抗議。

  整個員工餐廳先是死一般的寧靜,緊接著便是如核武器爆發般的驚叫聲……

  小月,久久處於怔愣之中……

  「還記得我們之前和合作還未完成嗎?」一直站在冷桑清身後的裴紓寒低低地開了口,由於他的身材高大,自然將凌瑾瑜圈在了他的范圍之內。

  耳畔低沉的男人聲音夾雜著溫熱的氣息,如數地落在凌瑾瑜的耳周,連同屬於男人身上淡淡的清香一同裹進她的呼吸之中,他身上的氣息很好聞,就好像是森林中的果木一樣,有著自然的味道……

  凌瑾瑜下意識轉身,卻與他微微低下的俊臉不期而遇,恰到好處的距離卻帶著顯而易見的曖昧,嚇得她失聲道:「你、你幹什麼?」

  「怎麼,怕我?」

  裴紓寒微微一笑,開了口,輕輕淡淡的嗓音低沉迷離,漆黑倨傲的眸子裹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凌瑾瑜強行咽了一下口水,一挑眉,「怕你?我只是怕中午沒有吃飽,下午沒力氣上班!」

  裴紓寒像是聽到了笑話似的,被逗笑,輕盈如花般的笑輕盈地散在他的唇邊,令凌瑾瑜不由得產生愧疚,她是個女人,竟然還沒有一個男人的笑容那般美麗,真是令她自歎不如。

  「既然是我耽誤了你的午餐,那--倒不如我請你吃飯!」裴紓寒的聲音雖輕,卻帶著顯而易見的命令。

  「非親非故的,你憑什麼請我吃飯?」

  凌瑾瑜面無表情,一把將他推開,「你沒什麼問題了吧?還有啊,下次拜托你注意點影響,不要再眾目睽睽之下做這種不合禮數的事情了!」

  「丫丫--」

  「還有--」

  裴紓寒剛剛開口便被凌瑾瑜打斷,她指著他的鼻子,警告道:「以後請叫我凌小姐,一是因為我們只是合作關係,不要造成不必要的誤會;第二點就是,你這麼叫我,會對我造成很大的困擾,說實話,公司那些女人嫉妒的目光是可以殺人的,更何況你還有一個如花似玉的未婚妻。」

  一想到餐廳中那些女人們貪婪仇視的目光時,凌瑾瑜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現在才想和我撇清關係,不覺得太晚了嗎?」

  裴紓寒依靠在一棵枝繁葉茂的老榕樹幹上,眼底閃過著隱隱的光亮,又像是一瞬的笑謔從中閃過,一絲妖嬈之氣在他眸間如霧般繚繞,高大的身軀帶著淡淡慵懶的氣息。

  凌瑾瑜一勾唇,美眸泛起疏遠的禮貌--

  「既然你還想和我洽談公事,那麼請裴先生你以後叫我小凌!同事們一般都會這麼叫我。」

  小凌?

  裴紓寒聞言後,修長的手指微微抵在額頭上,似乎在壓抑著想要笑出來似的,他的樣子令凌瑾瑜倍感不悅,眉頭一蹙,「你笑什麼?」

  「如果--」

  他拉長了聲音,走近她,唇如同灑上了薄薄的月光般落下溫柔的影子,「我不想這麼叫你呢?」

  「你別不知進退!」凌瑾瑜瞇眼,這個男人……

  裴紓寒卻輕輕抬手,見她有閃躲的舉動後,一手將她圈住--

  「你真的那麼愛他?」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落在她如眷美花瓣的臉頰上,溫柔的力量就像是在撫摸著珍寶似的,眼底卻帶著絲絲妒忌不甘的暗芒,「愛到你的心裡只容得下他一個人?」

  「裴先生,這是我的私事,貌似和你沒有多大的關係吧,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凌瑾瑜蹙著眉頭,清冷地對上他過於妖嬈的眸子,一字一句地問道。

  「很簡單……」

  裴紓寒笑了,烏黑的眼眸霧氣漸漸消散,他的聲音很低,有些飄渺,就像美酒般香醇又或,在她面前輕輕飄蕩,「我只是想要陪伴在你身邊,我知道你不愛我,我可以不勉強你愛我,可你連讓我和你做朋友的機會都不給我嗎?」

  「朋友?」

  凌瑾瑜搖頭嗤笑,她可不是那種天真的小女生,好笑地一挑眉,「你也說過,我們認識也不是一兩天了,以我們對彼此的了解,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借口嗎?」

  「為什麼這麼說?」

  裴紓寒不怒反笑,這個女人是他這輩子過不去的坎。

  凌瑾瑜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美眸泛起盈盈的譏笑和嘲弄,「因為你這個借口連你自己都說服不了,又何必自欺欺人?」

  「你不信我?」裴紓寒瞇起眼,她竟然不信他。

  「抱歉,我很難信任一個曾經對我卑鄙使用過催眠術的卑劣男人。」

  凌瑾瑜毫不留情地潑了他的冷水,雙臂環在胸前,「我喜歡的男人一定是成熟的、穩重的,尊重我,不會強迫我做任何事情……」

  說到這裡,她的腦海中不經意閃過顧逸琛的樣子,內斂的,溫潤的,就連那性感的薄唇都泛著令她捉摸不透的弧度……

  想到他,嘴角下意識地漾起溫暖的弧度。

  裴紓寒眸光閃了閃,「我哪裡比不上他?」

  「裴先生很好,愛慕你的女人猶如過江之鯽,何必苦苦糾纏我一個平凡的女子,何況,我們根本不可能。」凌瑾瑜淡定地侃侃而談,這個男人的確是優秀的,可是,自從小時候他們自己的恩怨,他們就注定不可能在一起,她以為他早有覺悟,想不到他任然是那麼固執。

  裴紓寒對她的話不置可否,一挑眉,「如果我不放手呢?」

  「隨你吧,總之,我不會回應你任何事情。」凌瑾瑜深呼吸一口,淡漠地撇開眼。

  「你口口聲聲說愛的人是顧逸琛,可在我看來,你對他的愛也不過如此。」裴紓寒深邃的眸子猶如一汪深潭,深不見底,琢磨不透。

  凌瑾瑜聞言,瞇起眼,「你什麼意思?」

  「丫丫,你能背著顧逸琛和另一個男人曖昧不清,為什麼和我不行?」

  裴紓寒一語驚人,並意外地拉住凌瑾瑜的小手,她的手軟若無骨,令他心頭倏然劃過一抹悸動……

  「我可以不介意你有其他男人,我只想陪在你的身邊,這樣的要求並不高。」

  凌瑾瑜不悅的從他手中抽回手,俏臉一沉,美眸凌厲而危險,「你跟蹤我?」

  「不,我只是關心你。」

  裴紓寒說得理所當然,絲毫不為被看穿自己的所作所為而感到不安和愧疚,拉近她,俯首下來,在她耳邊輕聲落下,「你可以接受任何男人,卻獨獨將我拒之門外,這不公平!」

  他的唇息輕輕掃過她的耳畔,引起她心中的抗拒和不自在,良久後,凌瑾瑜對上裴紓寒的眼眸,淡淡地說了句:「我和他並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要繼續合作,而你不能在拒絕我的靠近。」裴紓寒一瞬不瞬的緊盯著眼前女人嬌媚的側臉,眼中的情愫遮掩不住。

  「不要再來騷擾我,否則,只會讓我更討厭你。」

  裴紓寒笑了,如海洋般深邃的眸子泛起妖嬈之氣,修長的手指輕輕繞過她的發梢,低低地說了句:「丫丫,你這種倔強的性格只會產生一種結果……」

  凌瑾瑜蹙眉看著他,如花瓣的紅唇緊緊抿著。

  裴紓寒的笑如漣漪般漾進她的眸底……

  「這種結果就是--只會讓男人對你更加感興趣!」...<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6-7-9 11:57 PM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6-7-17 02:37 AM 編輯

【97】霸道步步緊逼

  凌瑾瑜好不容易才打發走了裴紓寒,另一個她很不願意接觸的男人又再次打來電話,凌瑾瑜不悅的掛斷電話,徑直往公寓的方向走去,因為公寓離凌氏很近,所以也只需要步行即可。

  到家門口的時候,一輛黑色大氣的豪華名車停在她的面前。

  凌瑾瑜一愣,緊接著下意識的後退幾步。

  車上的人下車,走到她的身邊,語氣不悅,「你敢不接我電話?」

  凌瑾瑜腳步不停,叛逆地冷哼一聲,「我憑什麼要理你?」

  忽覺手心一熱,手臂一緊,整個人被塞進車裡,等她回過神來,只聽得「砰」地一聲車門被關上的聲響清穿之得添福後。

  凌瑾瑜想開門下車,門卻怎麼也打不開了,惱怒地低咒了一聲,「混蛋。」

  緊接著身旁傳來冷鬱的氣息,凌瑾瑜咬牙,「你要帶我去哪?」

  身旁的男人一言不發,為她繫好安全帶,發動車子。

  直到到了目的地,凌瑾瑜才知道,自己又再次回到了這個面具男的別墅裡。

  這個建築奢華恢弘,占地遼闊,卻很隱秘磚色暗沉,融入山林之間,上次來這裡她沒來得及打量這裡的結構,現在看來,果然是這個神秘男人的作風。

  停下車子,立刻就有黑衣人上前,開至車庫。

  她被他緊攥著小手,徑直向奢華的別墅而去。

  這個霸道的男人!凌瑾瑜氣得牙癢癢。

  男人似乎感覺到她怨憤的情緒,突然止步,凌瑾瑜一個收腳不及,硬生生地撞上他寬厚的胸膛!

  男人低笑著接住她撲過來的身子,緊緊圈住他不盈一握的纖腰,將軟玉溫香抱在懷中,嘴角揚起賊兮兮的笑容。

  「我喜歡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他低沉的聲音靠近太的耳邊說道。

  「你,放開我!」凌瑾瑜頓時雙頰滾燙,又羞又氣又急地推著他鉗制的手臂,結果徒勞無功,她被他抱得死死的,緊靠在他懷中動彈不得。

  「你自己撲上來,怎麼反倒叫我放開你?」男人說得好無辜,雙手在她背部不安分的撫摩起來。

  「你在幹什麼?」凌瑾瑜急急地用手抵住他的胸膛,瞪著他。

  男人漸漸收起笑容,神情轉為專注地臨時她的眼睛,他有一雙秋水瞳眸,明亮而充滿靈氣,雖然此時正含怒瞪著他,還是沒有稍減她的美麗,反而更增添耀人的光芒,眩惑他的心。

  凌瑾瑜接觸到他炯然,灼熱的目光,很快別過頭。

  面具男怔忪一下,隨即鄭重的說道︰「我保證,你是我第一個主動追求的女人。」

  「與我無關。」凌瑾瑜別過頭,對他的話語充耳不聞。

  男人瞇起眼注視她,他第一次告白的女人竟然表現的無動於衷,雖然早已在意料之中,可是這依舊讓他感到一絲挫敗,同時也對她另眼相看。

  凌瑾瑜瞧著他看自己的眼神在逐漸改變,既深沉又夾雜著一絲曖昧,令她有一種被投視的感覺,好像自己正赤裸裸地站在他的面前,凌瑾瑜戒備的環起雙臂,右腳悄悄向後移動,她直覺的反應是盡快離開他!

  但她才一轉身,男人已經將她摟進懷裡。

  他抵著她的唇低語,「你為什麼總是讓我隨時隨刻提高警覺,防止你從我身邊跑走呢?或許我該讓你明白我想要的女人從來沒有人可以離開我,你也不例外。」

  凌瑾瑜冷嗤一聲,懶得跟這人費口舌。

  良久,凌瑾瑜才淡漠的說,「我要回家。」

  「回家?你以為我將你帶來,還會放你離開?」男人箍緊她的纖腰,根本不給她任何反抗的餘地。

  一路走來,陸陸續續有僕人點頭哈腰地對面具男恭敬問好,凌瑾瑜撇撇嘴,不置可否。

  進入偌大奢華的客廳,面具男霸道的說道︰「以後下班我會派專人去接你來這裡,你不用再回到你的公寓了。」

  「你憑什麼這麼要求我?」凌瑾瑜恨不得撲上去將眼前這個可惡獨裁的男人抽筋扒皮。

  「我不可能讓你背叛我!」面具男邪邪一笑,語氣毋庸置疑。

  凌瑾瑜氣極反笑,「你以為你是我什麼人,你有什麼權利說這樣的話?」

  「憑我是你的情夫已足夠。」男人大言不慚。

  這個男人,這個男人果然有隨時將她氣得吐血的本事!

  「再重申一遍,我是有夫之婦!」凌瑾瑜氣急敗壞的嚷。

  「我知道啊,我不介意。」男人不以為意。

  「我介意!」該死的臭男人,他到底想幹什麼?

  男人不再理會她,徑直走進浴室,將她全部的怨憤阻擋在門外。

  凌瑾瑜氣呼呼地轉身走向門的反向,卻被兩個黑衣人伸出筆直的手攔住,「小姐請回,沒有先生的允許,您不能擅自出去。」

  「你們這是幹什麼?軟禁我?」凌瑾瑜瞇起眼,冷漠地啟唇。

  「我們只是奉命行事,還請小姐不要為難我們。」說完這句話,便抿唇不語,哪怕凌瑾瑜硬闖也不動聲色。

  凌瑾瑜冷笑一聲,也不再與之周旋,走到米白色的沙發上坐下,掏出手機給顧逸琛打電話。

  電話很久才接通,「阿琛,你在幹嘛呢,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

  「唔,親愛的,我在洗澡,才聽見電話響,怎麼,想老公我了?恩?」顧逸琛低笑著,仿佛很是享受小嬌妻主動給他打電話來。

  「難道你不想我?」凌瑾瑜俏臉微紅,窩在綿軟的沙發裡,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愉悅的笑容。

  「日思夜想,吃不下睡不香。感受到了嗎?」顧逸琛挑眉笑道︰「別說你沒感受到,我可是會傷心的。」

  「油嘴滑舌!」凌瑾瑜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以為你喜歡我的油嘴滑舌。」顧逸琛笑得欠扁,隨後問道︰「在這邊怎麼樣?還順利吧?」

  凌瑾瑜歎氣,「還好,真想早日回到你的身邊。」

  「你能這麼想我真開心。」顧逸琛的語氣似乎很愉悅,「真的不需要我幫你嗎?」

  凌瑾瑜搖頭,「有些事情我還是想自己解決,需要你的時候我不會客氣的。」

  「這樣也好,最近幾個鄉鎮下暴雨,田地都被淹了,好在沒有人員損失,所以這兩天我下鄉考察,你好好照顧自己,別讓老公擔心,最重要的是,守好身心,可別讓人趁虛而入喲!」顧逸琛開玩笑似的語氣說道,卻令凌瑾瑜聽得有些心虛,現在的她可不是別人強行擄到這裡來了嗎?

  本來想跟老公坦白的,可是想到他現在估計也忙得很,告訴他也只能讓他多擔心,想想還是罷了,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好了。

  兩人又依依不捨的互訴衷情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這時,面具男下身只圍著一條白色的浴巾悠哉地走了過來,從偌大的酒櫥上開啟一瓶價值不菲的紅酒,斟了兩杯,修長白皙的手指托著兩杯泛著酒香的紅酒緩步走來。

  「喏,陪我喝一杯。」遞給她一杯紅酒,面具男徑直在沙發上緊挨著她坐下。

  泛著淡淡魅惑地男性特有的冷香彌繞在鼻息間,凌瑾瑜如坐針氈,坐立難安。

  凌瑾瑜沒有接他的酒杯,「我不想喝。」

  喝酒誤事,她懂,何況現在又是在這人的地盤上,她更是不能掉以輕心。

  面具男豈非看不出她的顧慮,對此毫不在意,斜睨著她,「你防備心太重,我要是真想對你做什麼,你以為你反抗得了嗎?」

  「你還有事嗎?沒有其他的事情,我要去睡覺了。」既然他不打算放她走,那她也只能隨遇而安了,既來之則安之,她不會委屈了自己。

  凌瑾瑜看也不看他一眼,站起身,越過他就走。

  走到他身邊時,男人手一伸,攥緊她的手腕,略施手勁將她拽到他的大腿上坐定。

  「被女人無視的滋味可不好,而你,是第一個膽敢怎麼對我的女人。」他在她耳邊低語。

  「我該感到榮幸麼?」凌瑾瑜語帶嘲諷。

  「你--」男人氣極失語。

  而他懲罰她叛逆的方式便是,蠻橫地俯下頭,兩片溫熱的薄唇突地襲擊而下,狂野地吞噬了她顫抖的粉唇。

  「唔!不!」凌瑾瑜驚呼一聲,渾身猶如被雷擊中一般,狠狠一顫。

  男人的唇帶著從未有過的狂暴,啃噬著她唇瓣溢出的抗議舌頭溜進她的嘴裡,凌虐她濕潤的丁香小舌。

  他吻她的方式帶著濃濃的懲罰意味,又似乎急於宣告他擁有石破天驚的能力,宣告他有風靡女人的魅力,宣告他有權利主宰她的靈魂,宣告女人在男人懷裡永遠是脆弱的。

  「唔唔唔--」被突如其來的吻弄得反應不過來,待反應過來,羞憤的對他拳打腳踢,拼命想掙脫他的鉗制,逃避他放肆的掠奪。

  然而,他寬闊性感的胸懷是如此溫暖,結實的雙臂是如此的力大無窮,牢牢地鉗死了她,凌瑾瑜幾乎快透不過氣來了。

  她的唇猶如甜酒,愈飲愈香醇,令他情不自禁的陶醉了。

  不!不可以!

  她怎麼可以前一秒還和自己的丈夫互訴衷情,下一秒卻沉醉在別的男人的吻中,雖然自己是被迫的,可是,卻無法否認自己的墮落不是嗎?

  凌瑾瑜打了一個寒顫,一把推開身上的人,抬起手背擦了擦唇上屬於男人的氣息,冷冷地盯著他,「不要碰我!」

  凌瑾瑜飛快地逃竄到自己原來住過的房間,「砰」地一聲將門摔得震天響!

  男人盯著女人狼狽離去的身影,嘴角勾起莫測高深的笑容,轉過頭,端起酒杯,垂眸斂下眼中意味深長的光芒,慢條斯理的淺噙一口。

  凌瑾瑜靠在門板上,身體頹然無力地滑落鋪著雪白長毛地毯的地板上,雙手抱膝,將頭埋在膝蓋上,低低地抽泣著,她不知道那人到底要做什麼?

  怎麼樣才能不再糾纏與她,對這樣一個高深莫測又極其危險的男人,她真的怕了!

  良久之後,凌瑾瑜才擦乾眼淚,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走向大床的。

  後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回過身來走回去,將門鎖了又鎖。

  她知道自己這是在自欺欺人,她本來就是在別人的地盤,他自然是有備用鑰匙的,自己總是防不勝防的不是麼,可她還是不甘心。

  上了床,她睡得總是不安穩,生怕對方神不知鬼不覺地再次闖進來。

  睡不著就撥弄著手機,給顧逸琛發短信。

  對方卻回復的很慢,凌瑾瑜想著他或許是真的很忙吧,囑咐他早點休息後,就將手機丟擲床頭櫃上,不再理會。

  牆壁上的一扇暗門被悄無聲息的推開,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踱步到凌瑾瑜的床邊,看著她蜷縮成一團的模樣,有些心疼,撩開被角,躺上去,大手一勾就將她攬進懷裡。

  「你想幹嘛?」凌瑾瑜被突如其來的懷抱驚醒,如臨大敵地掙扎著。

  「別動,我只是想抱著你睡而已,再動下去我可不保證會發生什麼。」男人按住她亂動的嬌軀,語氣冷凝。

  凌瑾瑜聞言,立馬不敢再動了,繃緊了身子,一動不動。

  「別這麼緊張,放鬆,我可不想抱著一根木頭睡覺。」男人低低地笑著,對她的反應不禁莞爾。

  凌瑾瑜咬牙切齒,閉上眼,眼不見心不煩!

  對於這種人直接無視更有效果。

  面具男見她不理他,直接挺屍當死人,細長的睫毛卻微微顫動,顯然是在裝睡,也是,身旁睡著一個不是自己丈夫的男人,時刻謹防被侵犯,神經高度緊繃,她睡得著才怪。

  「真是個別扭的丫頭。」男人暗笑一聲,更加摟緊了她。

  卻也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只是吻了吻她光潔的額頭,閉上眼。

  凌瑾瑜心撲騰騰的跳著,生怕身旁的男人突然化身為狼將她給「辦了」。

  凌瑾瑜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了很多,就是睡不著,陌生的懷抱,陌生的氣息都令她如臨大敵一般僵硬著身子。

  直到凌晨的時候終於堅持不住,墜入了夢鄉。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面具男就醒來了,一瞬不瞬看著身旁明顯沒有睡好的某女,男人莫可奈何地歎息一聲。

  「早。」面具男綻開清晨第一抹絢爛的笑容,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四目相對,凌瑾瑜下意識地向後挪了挪,避免與他身體上的接觸,而,對方卻不給她這個機會,摟緊她的纖腰,緊箍在懷裡。

  「我要上班,你放開我!」凌瑾瑜僵硬著表情,冷冷地說道。

  面具男輕笑著伸出手指輕刮了一下她的翹鼻,「睡糊塗了,今天是雙休日不上班的。」

  凌瑾瑜磨牙,「那我也該起床了。」

  「今天想去哪兒,我陪你。」面具男不再逗她,一本正經地說道。

  「不必。」凌瑾瑜快速套上衣衫,「我哪也不想去。」

  「真是個別扭的女人。」男人似乎不知如何是好,指尖揉著額頭,低歎一聲。

  「你離我遠一點我就感恩戴德了。」凌瑾瑜防備的盯著他,生怕他會撲上來似的。

  男人快速下床,一邊從大衣櫥中找搭配的衣服,一邊說道︰「陪我去一個地方。」

  他的服裝搭配的很正式,暗色係的西服套裝,使他整個人的氣質更顯神秘尊貴,又是那樣深不可測,令人高不可攀!

  凌瑾瑜別過頭去,「我不去。」

  「難道你就對我的身份和生活圈不好奇?你不是一直想了解我嗎?我現在心情好,給你這個機會,過時不候!」男人一邊細心挑選各種款式的領帶,一邊轉頭對她眨眨眼。

  「我對閣下沒了解的欲望。」凌瑾瑜不為所動,她知道像他這種人的秘密知道的越多,對自己越不利,她才沒那麼傻,自投羅網。

  男人不以為意,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卻並不點破,「過來幫我繫領帶。」

  凌瑾瑜氣極,他憑什麼使喚她?阿琛都沒有對她呼來喝去過,這個男人憑什麼這麼囂張?

  「這麼不乖,看來我得多待在你的身邊,多多調教才行。」男人故作惋惜的搖頭。

  果然,此話一出。正好說到凌瑾瑜的七寸上,心不甘情不願意不順地沖過來,隨便從衣櫥中撈了一條領帶給他繫在脖頸上,力道大得差點將他勒死!

  「咳咳,死女人,你謀殺親夫啊!」男人被她粗魯的動作弄得捂著脖子咳嗽連連,瞪著她沒好氣的嚷嚷。

  凌瑾瑜不甘示弱,「你找虐,小女子只能成全你咯。」

  突然,凌瑾瑜忽覺腰際一緊,綿軟的胸口毫無預警地狠狠撞在結實健壯的胸膛上,她條件反射地推拒著想向後退去,卻被他眼疾手快地撈住腰身,防止她向後跌去,而下一秒,她根本沒有看清是怎麼回事,便被男人連帶著身體一旋,牢牢地壓制在牆壁上。

  凌瑾瑜驚訝的杏眸微膛,櫻唇微微啟合。

  下一秒,他低下頭,狠狠地擷取她的嬌唇。

  她因驚訝來不及閉合的櫻唇,被他迅速趁虛而入,有力滾燙的舌尖,天龍著她的檀口,仿佛要將她最後那一點點呼吸也奪走。

  他搜尋到她的香舌,密密麻麻的纏著繞著,每一次吸吮都要引得她發顫才肯罷休,知道最後,凌瑾瑜只覺得自己的舌已經完全麻痺,渾身的力氣也被眼前作威作福的這個男人抽走,只得嬌喘著,如菟絲花一般將身體完全依附在他健壯的臂膀上。

  他的手緩緩下移,從她的臉蛋,脖頸,鎖骨,一直到胸口砰砰亂跳的位置,他的掌心像帶著火,燃燒著凌瑾瑜的意識。

  「不,不可以!」他的吻轉移到她小巧的耳垂,她才得以呼吸,並出口拒絕。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他的唇又輾轉回來,嚴實的堵住她的口,他的黑眸近在咫尺,與往昔有所不同此刻那其中翻湧著的晦暗愈發的濃烈,宛若巨大的漩渦一般,恨不得將她蠶食貽盡。

  凌瑾瑜在沉淪其中的同時,時刻提醒自己,眼前的男人不是顧逸琛是面具男!

  這個念頭令她瞬間驚醒,仿佛被人兜頭潑下一盆冷水一般,凌瑾瑜用盡全身的力氣推開他,「該死的,滾開!」

  不知道什麼時候,衣衫的扣子解開,散在身體的兩側,露出她左邊的大片香肩,他的眸子愈發深諳幾分,離開被他吻得紅腫的唇瓣。

  男人滿足又無奈地歎息一聲,「為什麼就不能接受我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6-7-10 12:06 AM

【98】寶貝別惹怒我

  凌瑾瑜不理他,整理好衣衫走出門去。

  對他,她有的是絕對的漠視。

  男人黑眸一黯,心中難掩失落,卻緊隨其後地跟了上去。

  當他下樓的時候,就看到凌瑾瑜已經自動自發的坐在餐桌上慢條斯理的享用早餐了,見此,他微微一笑,這個女人倒是很會隨遇而安的嘛。

  凌瑾瑜抬眸看他一眼,只顧著自己享用美味,看都不看他這個主人一眼。

  反正她不是自願來到這裡的,既然是他「請」她來當座上賓,那麼,她想做什麼都可以的了,最好將他惹怒,氣得把她趕出去最好,他以為她願意呆在這個金絲籠裡啊?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很特別?」男人在她對面坐下,舉止優雅地開始用餐。

  「如果承認這一點會讓閣下對我失去興趣,我不介意你這麼認為。」凌瑾瑜說了一句很有深意的話,其目的就是為了來阻擊這個男人不著邊際的調侃。

  「其實我……」男人的話還未說完,凌瑾瑜放在手邊的手機響起。

  凌瑾瑜不想理會眼前的男人,抱歉也不說,直接接起電話。

  電話另一頭傳來慵懶地男性嗓音,「我已經到了凌氏對面的咖啡廳,你現在有空嗎?」

  「有空,我馬上就來,你等我。」凌瑾瑜知道那人從來不主動打電話過來,既然主動聯繫,那麼說明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跟她說,所以,她不得不去。

  垂眸用餐的男人聽到她的話,抬眸,「去哪兒,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打車去。」凌瑾瑜直接拒絕,她可不想讓那人見到她和一個陌生的男人在一起。

  何況,他們自己談論的事情肯定很重要,她也不想讓其他人知道。

  她不由分說的站起身,抓起包包就向門外走去。

  身後響起的沉穩腳步聲令凌瑾瑜心中一凜,這個多事的男人,氣煞她也!

  手臂一緊,她的手腕上多了一只強勁有力的大手,超越她,拉著她向他早已停在大門口的座駕而去。

  「上車!」幫她打開車門,不等她反應過來,將她塞進車內,關好車門,自己則繞過車頭,從另一側上車,親自開車送她到目的地。

  「你這人怎麼這麼愛管閒事?」凌瑾瑜氣急敗壞。

  「不知好歹的女人,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求都求不來你這樣的福氣?」這個女人大概是個異類,竟然對他這樣魅力十足的男人無動於衷。

  「誰愛要誰要去,總之,我不稀罕!」

  這個女人生來就是他的克星,竟然對他如此不屑一顧,太打擊他的男性自尊了。

  男人不願意再聽到她令人氣極上火的話語,抿緊唇瓣不再開口,將注意力放在車駕駛上。

  終於安靜了,凌瑾瑜也覺得圓滿了,跟這男人鬥智鬥勇還真是一件費腦細胞的活。

  靜默中,很快就到了咖啡廳。

  凌瑾瑜首先下車,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男人看著她急切的模樣,心中很是不爽。

  曾幾何時,這女人也對他這麼積極就好了。

  積極的小女人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止步,回頭看向緊跟著她欲推門下車的男人,「你在這等我。」

  男人挑眉,「怎麼?怕我打擾你的好事?」

  「算你有點自知之明,所以,你就乖乖待在這裡等我好了。」凌瑾瑜也不解釋,慢慢悠悠地說道,她覺得她的行蹤沒必要總是要向他報備,何況,她討厭被人監視的感覺。

  「沒心沒肺的女人!」男人無奈地呼出一口濁氣。

  卻也沒有再跟著她,看著她遠去的背影,他突然覺得她與他近在咫尺卻又遠在天涯。

  偌大雅致的咖啡廳內,凌瑾瑜很快在三三兩兩的人群中找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那道身影太過耀眼,鶴立雞群的他讓凌瑾瑜第一眼就看到了他的身影。

  凌瑾瑜淺笑著走過去,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專程來找我的?」凌瑾瑜挑眉一笑。

  「你說呢?」沈默不答反問。嘴角依舊帶著一如既往的邪魅笑意。

  「沈大少大駕光臨,自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有重要的消息要告訴我?」凌瑾瑜紅唇微勾,神色自若地看著眼前人。

  「難得糊塗,我不喜歡太過聰明的女人,太讓人沒成就感了。」沈默修長白皙的指尖輕撫著光潔的下巴,笑得魅惑妖嬈,羨煞了周圍頻頻向他看來的小女生們。

  「言歸正傳。」凌瑾瑜有些不耐煩,徑直開門見山。

  沈默無奈,只得切入正題,「凌氏的股份我們已經暗中收購的不少了,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據說凌氏最近幾年越來越不景氣,加上這次股東大會即將召開,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契機,你怎麼看?」

  「股東大會?」凌瑾瑜白皙粉嫩的手指捏著湯匙輕搗的手指一頓,抬起頭來。

  「不錯,就是股東大會,我想你等這一天應該等得很久了吧,你不想借此機會打個漂亮的翻身仗?」沈默慢條斯理的端起精致的咖啡杯淺噙一口。

  凌瑾瑜嘴角泛起意味深長的漣漪,「不得不說,這的確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只是,你們這麼大肆收購他們的股票,他們不會起疑心麼?」

  沈默知道,凌瑾瑜口中的「他們」自然是凌天銘和凌天銘背後的幕後黑手。

  「自然是有所懷疑的,不然當初你父親也不會輸得一敗塗地了,不過,這次誰叫他們遇上的是我沈默的精英團隊呢,這次就是要打他個措手不及,准備了這麼久,總是要及時收網才是,是成是敗,到了股東大會的那一天才能見分曉。」沈默似乎很是享受這裡咖啡的味道,微瞇了桃花眼。

  「現在最重要的是你准備好了嗎?這次我們出手可是大手筆,你不會中途怯場了吧?」他微微一笑,揶揄地瞟向她。

  凌瑾瑜無視他促狹的眸光,胸有成竹的說道︰「放心吧,雖然我進凌氏時間很短,但是我卻在有限的時間內摸透了內部運作的長處和短處,以及優點和弊端,以及內部雜七雜八的內部矛盾,現在我們需要做的就是,等!」

  「你這個女人,倒是沉得住氣。」沈默搖頭低笑一聲,深以為然地說道︰「幸好和你成為對手的不是我,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誠不欺我啊!」

  「臭小子,你這是在誇我呢還是在損我呢?」凌瑾瑜瞪眼,「別忘了,你也逃脫不了干係。」

  沈默聞言,哀嚎一聲,「被你拖下水了!」

  凌瑾瑜白他一眼,不愉理會他的搞怪,隨即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挑眉,「喂,上次我跟你介紹的美女怎麼樣?有進展不?」

  沈默有些跟不上她的思維節奏,「啊?你說的是那個白琉璃吧?是個有趣的女孩兒,不過,對方對我好像興趣不大。唉,想我沈默風流半生,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無視了,真是太丟臉了!」

  凌瑾瑜聞言,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樣,「我可是好心好意為你們牽線搭橋了,成不成就看你們自己的緣分。」

  「明白,只不過白小姐似乎心有所屬啊,我本來是想著見縫插針的,可惜,對方的心根本就不在我這,我這根針想插也插不進去啊!」沈默有些沮喪,大歎沒有桃花運。

  凌瑾瑜聽著他這不倫不類的比喻,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流連花叢,鐵棒都磨成繡花針了,人家看不上自然是理所應當。」

  「噗!咳咳咳……」

  沈默沒有想到對方會說出這麼驚世駭俗的話來,一口還未來得及咽下去的咖啡堵在嗓子眼兒,頓時嗆得咳嗽連連,眼眶都紅了。

  「你這個女人真是……」沈默無語凝咽,抽出紙巾擦著嗆到鼻子裡的咖啡,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了,不逗你了。股東大會是什麼時候?」凌瑾瑜不忍再逗他,神色肅然起來,正經八百地啟唇。

  「下個月初八,你想來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嗎?」沈默有些好奇她會怎麼做。

  「你很囉嗦,也很八卦,真懷疑你是不是在娘胎變女人失敗卻變成了男人。」凌瑾瑜一向偏愛安靜,有些受不了沈默的嘮叨。

  「你--」他竟然被嫌棄了,真是令人想要捶胸頓足,大叫三聲,沒天理啊,沒天理!

  凌瑾瑜不理會他的悲憤,「股東大會那天你會來嗎?」

  「我會以你律師代表的身份出席,放心,我會在最關鍵的一刻華麗出場,會給你長臉的,你放心吧,不過你之前說好的,等你奪回凌氏我要凌氏百分之十的股份,不會賴賬吧?」

  因為兩人早已比朋友更信任比親人更依賴,所以在利益方面兩人也不遮掩,乾脆攤開了說。

  「堂堂沈氏貿易未來接班人會差這點錢?我可不信。」凌瑾瑜搖搖頭,不明白其用意何在。

  「你不如理解為,我不想離開你,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得了莫大的好處,咱勞心勞力自然要來分一杯羹咯。」沈默吊兒郎當的樣子始終不變,真懷疑,這樣的他是如何擁有那樣大的名氣和沈氏繼承人的繼承權的,要知道,沈氏可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名聲和地位絲毫不遜色顧家和安家。

  最重要的是沈家家大業大,子嗣眾多,爭奪沈氏繼承人之位的人也不在少數,可以說,每一個奢華家族的背後都是一段你爭我搶,明爭暗鬥的血淚史。

  「看,你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就知道你又在可憐我了,我早說過了,咱不需要同情,如果真的憐憫我就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在我需要的時候拉我一把就行,不求錦上添花,但求雪中送炭。」沈默依舊是那副滿不在乎的模樣,只是這邪魅絢爛笑容的背後究竟隱藏了多少不為人知的滄桑和無奈辛酸在,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

  「鬼才同情你,你決定真的要放手偵探社讓黑曜接手,你接收沈氏了?」凌瑾瑜有些擔憂地問道,她很早就知道,偵探社才是沈默最鍾愛的,而沈氏的擔子卻是長輩們強加在他身上的,他對那張高高在上的老板椅根本一點興趣都沒有。

  反而是對他最大的束縛,可是很多事情不是自己說不願意,那就可以不去做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責任,當責任無法推脫的時候,即使再不願也只能硬著頭皮迎難而上!

  沈默苦笑一聲,「身為沈家嫡長子,沈氏本來就是我與生俱來的責任,我何嘗沒有想過逃避一切,只想做自己愛做的事情,可惜,我不能這麼自私,我若放棄,沈家的旁支們求之不得,會一哄而上,到時候不管是誰得到那個位置,對我父母來說都是滅頂之災,那些旁支依附我們很久了,總想著有朝一日翻身做主將我們打壓下去,如果我拒絕,那麼後果可想而知。」

  凌瑾瑜歎息一聲,「果然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所以說,我哪怕想做我自己,那也得有機會不是。」沈默眼中閃過一絲隱晦的光芒,卻笑得雲淡風輕。

  那笑令凌瑾瑜看得不是滋味兒,撇過頭去,不忍再看,「其實有些事情你若是不經歷還真不知道到底是好是壞,是福是禍,也許事情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樣糟糕也不一定,別多想。」

  沈默笑了,調侃著望向窗外,對凌瑾瑜努嘴,「我懂,好了,你快走吧,那輛車子邊的男人都等你等得花都謝了。」

  凌瑾瑜抬眸隨著沈默的眸子向窗外望去,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影慵懶倚靠在光可鑒人的車頭,出類拔萃的氣質,神秘莫測泛著冷光的銀色面具在陽光下徐徐生輝。

  引來了路過的小姑娘們好奇又崇拜地注目禮,回頭率之高令人咂舌。

  凌瑾瑜沒好氣地收回目光,「別管他。」

  「你還是趕緊走吧,你不怕,我可怕,那男人的視線若是能殺人,我大概早已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沈默開玩笑似地說道。

  「膽小鬼!」凌瑾瑜嗤了一聲,對他的膽小嗤之以鼻。

  不是他膽小好不好,是對方的氣場太過強大,他可真怕對方會不顧一切的沖進來將他大卸八塊,被人直勾勾盯著的目光看著還真是難受,他坐立難安,感覺對方是來抓奸的正牌老公,而他是見不得光的奸夫似的,這個感覺還真是……很不爽!

  「你不走,我可走啦,那人的眼神看人真是慎得慌!人家好怕怕!」沈默故作害怕地拍拍心口。

  凌瑾瑜無語,妥協,「我走,我走行了吧!有情況再聯係。」

  沈默連連揮手,迫不及待的打發這個令人膽戰心驚的「定時炸彈」。

  抓起包包走出咖啡廳,心中鬱卒不已,她發現,自從被那個面具男糾纏上,她就沒有一天自由日子可過,感覺被囚禁了,還好現在他還沒對她做什麼,要是他獸性大發對她做點什麼,那她豈不是真成了她名副其實的禁臠了?

  她不要,絕對不要這樣!

  她可時刻想著她是有夫之婦,最後的底線得堅決守住了,想到這裡,凌瑾瑜腳尖一轉,走回到沈默的身邊。

  「借個東西我。」她毫不客氣地向他伸出手。

  「什麼?」沈默沒想到她去而復返,有些回不過神來。

  「你不是愛好鼓弄些防身的東西嗎?給我一個。」凌瑾瑜深呼吸一口,耐心解釋。

  沈默大惑不解,「你要那些幹嘛?遇到色狼了?」

  「你就說給不給吧?」凌瑾瑜沒心思跟他墨跡,直接問。

  「我這只有一把匕首,不過這寶貝吹毛即斷,削鐵如泥,你可得小心著用,當心傷著你自己。」沈默從包裡拿出一柄三寸多長,劍身古樸華麗,鑲羨著紅藍各色寶石的匕首,緊攥著劍身看了又看,摸了又摸,很是依依不捨。

  凌瑾瑜一把奪過匕首,小心翼翼地拔出劍鞘,頓時陽光反射在光可鑒人的劍身上閃耀著璀璨的光芒,耀花了人眼。

  「真是一把好劍!」連凌瑾瑜這種收藏菜鳥都忍不住連連稱贊。

  聽到對方的贊美,沈默眉宇間難掩得意,「那當然!我只是借你用幾天,你可別弄丟了,以後我還要呢。」

  「放心,這樣好的寶貝,我當然要好好珍惜了。」凌瑾瑜似乎也對這柄劍愛不釋手。

  沈默轉頭看了一眼窗外,擺擺手,「趕緊走,我在這裡都聞到了好大的醋味了,熏死我了!」

  「死小子,別胡說八道!」凌瑾瑜一聽就知道她誤會了什麼,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腦勺上。

  沈默撫著被拍疼的後腦勺,神情委屈。

  凌瑾瑜不再看他,收好了劍,轉身向門外走去。

  「怎麼去了這麼久?」面具男見她出來,眉頭微蹙,語氣酸溜溜的,「你和那男人倒是聊得很開心嘛。」

  凌瑾瑜沒心思和他鬥嘴,徑直繞過他,「我回去吧,我想四處逛逛。」

  「死女人,你又想拋下我?」男人的語氣有些難以置信。

  凌瑾瑜無語望天,她這是招誰惹誰了她!

  「該死的,你到底想怎麼樣?跟你說,我對你根本沒有半點好感,從一開始都是你脅迫著我,逼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你還不想放手,你到底有何目的?」

  多日來的委屈和怨怒令凌瑾瑜瞬間爆發了出來,陰沉著臉對他怒吼道。

  「你以為我對你有什麼目的?到現在你還不了解我對你的心思嗎?」男人也有些火了,牙齒磨得咯吱作響。

  「我最後再重申一遍,我是有夫之婦,希望你能認清這一點!不要再來糾纏我了!」凌瑾瑜衣袖下的小手緊緊攥起。

  男人冷哼一聲,「有夫之婦,你還記得你是有夫之婦?不知道是誰三番兩次經受不住我的挑逗,癱軟在我高超的吻技之中不可自拔?」

  「臭男人!你不要太過分!那都是你逼我的!」

  凌瑾瑜氣得臉兒通紅,眼眶也是紅潤的,她受不了他這麼說她,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她憑什麼這麼說她?

  「女人,我也再重申一遍,識相地就乖乖待在我的身邊,說不定哪天我玩膩了你就會放你離開,否則,我不介意將我們擁吻的照片發給你親愛的丈夫好好欣賞!」男人強勢地摟緊她的纖腰,將她塞入車內,大手捏起她的下顎,逼迫她正視他的存在,不容許她逃避!

  他受不了她的無視和冷漠!

  他真怕她的倔強和抗拒驚醒他死死壓制在心底深處的狠戾殘暴惡魔,從而傷害到她!

  他從未想過傷她一絲一毫,可是如果她繼續這樣抗拒他,他自己都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凌瑾瑜的下顎被他大力的手勁捏的疼痛不已,看到他眼中毫不掩飾的熊熊燃燒的火焰,她敏銳地感覺到了危險,膽怯地不敢再與之作對,只是倔強地高昂頭顱不說話。...<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6-7-10 12:12 AM

【99】我只為你失控

  男人深呼吸,再深呼吸,犀利的眸子盯著她咬牙倔強地一言不發的模樣,一股無名火在心底熊熊燃燒!

  「你非得這麼強嗎?」男人捏緊她小巧的下巴不鬆開,危險的瞇起眼。

  她盯著他,像是聽到了好笑的事情,淡淡說道︰「如果你的所作所為就是想讓我屈服於你,抱歉,我做不到!」

  面具男的眼睛裡都快要冒火了,這個大膽的女人,非但沒有半點害怕的樣子,競然還敢這麼從容不迫地看著他說話。

  「如此說來,倒是我低估了你的能耐!」幾個字從他的齒縫中崩落下來。

  凌瑾瑜也不再試圖反抗,索性放鬆身體,將身子依靠在椅背上,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氣得臉部快要變形的面具男--

  「欺負女人就是閣下的本事?倒是我高估了閣下的人品!」

  面具男的大掌倏然一攥,深邃的鷹眸也瞇起,危險的暴戾迸射出來。

  奈何,凌瑾瑜倒是一副絲毫不害怕的樣子,她伸手拉了一下長發,與他的怒火十足的摸樣相比,她更是一副從容淡定。

  男人努力平息著心中的怒火,指尖輕輕放鬆了她的下顎,輕輕地撫摩著,目光專注地看著她,「我只想知道,我在你心目中到底有沒有一絲位置?你有沒有對我動過心。」

  她的心到底是怎麼想的?

  她會不會掩飾她喜歡一個人的心?

  而他,在她的心裡究竟占了什麼位置?

  面具男突然被自己的這種想法怔住了,繼而只覺得好笑,她是他的女人,就算她心裡沒有他,也永遠別想離開他身邊,她心裡敢有其他男人,他一定不會讓那個男人好過!

  已經理不清這是出於報復還是其他的心理,總之,他就是不允許她屬於其他男人,就這麼簡單!

  凌瑾瑜被他突然問出的問題一愣,她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問出這種莫名其妙的問題,她早已跟他說過她愛的人是顧逸琛不是嗎?

  她沒有回答他,只是微微舔了一下唇,唇瓣很干涸,像是她那顆得不到半點滋潤的心一樣,別過眼去,輕歎了一口氣。

  良久後--

  她才緩緩啟唇,「放了我吧,我不可能跟你有任何關係,我愛的人只有顧逸琛!」

  「我不可能放開你!」男人冷哼一聲,甩開她的下顎,負氣猛地一踹油門,車子像離弦的箭一般狂飆了出去!

  男人帶著凌瑾瑜回到公寓,接了一個電話後,靜立在光可鑒人的高大落地窗前。

  凌瑾瑜卻覺得有必要和眼前這個男人談一談。

  強忍著對這個男人的懼怕,她放輕了腳步,走上前去。

  男人敏銳地覺察到了身後傳來的細微聲響,轉過頭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過來!」男人唇邊勾起淺淺的弧度,低低的嗓音透著似有似無地曖昧,漫不經心的舉手投足間,有著與生俱來的優雅和王者風范。

  凌瑾瑜蹙了蹙眉,無動於衷。

  男人低笑一聲,似乎對她的舉動有些無奈,主動走到她的面前。而他接下來的舉動更是令她膛目結舌!

  寬厚有力的大手從她柔若無骨的腰際游曳而上,帶著眷戀和似有若無的挑逗,到緊貼著他胸膛的高聳酥胸停下,沁涼的指尖若有似無的在她瑩白細膩的肌膚上游移,惹得懷中人兒一陣顫栗掙扎,俏臉羞紅,最終,邪肆的指尖上移,挑起她羞愧低垂的下顎,目光如火。

  男人灼熱地凝視著她嬌艷欲滴的小臉,鄭重其事,一字一頓,「記住,你是我的女人!」

  凌瑾瑜咬緊貝齒,美眸低垂,極力躲閃著眼前男人邪妄霸氣的厲眸,躲閃那似乎能盅惑人心的黑瞳,想要掙脫開下巴上那只紋絲不動的手,卻是無能為力。

  看來,她實在是低估了這個男人的無恥程度,更低估了他帶給她的影響力,一面對他,她就會心跳加快,臉上的熱度急速升溫。

  她這是怎麼了?這還是一貫冷靜自持的凌瑾瑜嗎?

  「別再試圖逃避我,你該知道,你逃不過的。」

  男人白皙的指腹在滑膩無瑕的粉頰肌膚上游移撫摩,從眉眼翹鼻最後在飽滿豐潤的紅唇上流連忘返。

  俯首,偏頭,准確無誤地含住那微微上翹,似乎在誘人品嘗的嬌艷唇瓣,伸出舌頭勾勒著唇下芳澤。

  不,不可以!不能讓他再這樣為所欲為了,她已經是有夫之婦,已經是顧逸琛的妻子了,絕對不能再淪陷在他人的柔情之中!哪怕這個男人身上的氣質竟與顧逸琛有相似之處,那也不是他!

  凌瑾瑜僅存的理智叫囂著,拼命地讓她保持清醒,於是,凌瑾瑜緊咬牙關,瞪大雙眸,努力保持冷靜!

  「唔--」胸前被一雙邪肆的大手掌控,面具男對於她這種垂死掙扎的幼稚之舉嗤之以鼻,覆於豐盈上的邪惡大手微微使力。

  凌瑾瑜吃痛,輕呼出聲,貝齒輕啟,電光火石之間,面具男靈活的舌尖撬開貝齒,長驅直入,舌尖不依不饒的追趕糾纏著她躲閃的丁香小舌,不給她絲毫逃避躲閃的機會。

  「唔--」這一次卻是一聲男性忍痛的低吟聲。

  「你,你敢咬我?信不信我現在就將你就地正法?」男人氣急敗壞,哪怕隔著冰冷的面具,凌瑾瑜也能感受到他顯而易見的怒氣,唇瓣的疼痛令他一把推開懷中的嬌軀,咬牙切齒地吼道。

  「是你欺負我在先。」

  凌瑾瑜下意識地雙手護胸,儼然一副良家婦女即將慘遭辣手摧花的惡少一般,無辜柔弱。

  「你還敢說?!」

  男人陰沉著臉上前一步,只驚得小女人花容失色,身形一閃,快速逃到離這只利欲熏心的暴龍遠遠的地方去。

  「自作自受!」凌瑾瑜低聲嘀咕著。

  「你說什麼?」男人凌厲的視線落在她的頭頂。

  「沒什麼。」凌瑾瑜聰明地不去撫虎須。

  「今晚有個宴會,你陪我去!」男人一臉的不快,上下打量她幾眼,嫌棄的語調至薄唇吐出,「你不會就這一件衣服吧?」

  這還真被他說中了,她還真的沒有應酬的衣服,因為都是這個男人霸道地將她擄來的,她什麼都沒有帶。

  看著眼前這女人的神色他就知道自己果然猜了個八九不離十,轉身,對一旁待命的僕人交代一番,幾分鍾後,僕人捧著精品包裝的禮服,面無表情的遞給她。

  「去換上。」男人神色自若的吩咐。

  凌瑾瑜錯愕地接過衣服袋子,捏著衣服的手緊了緊,詫異地偷瞄他幾眼,沒想到他還會這麼體貼的送她衣服,一定是怕她出門給他丟臉吧?他會有這麼好心?

  「衣服我會還給你的。」凌瑾瑜很不自在,對於眼前這個她並不了解的男人,她只想劃清界限。

  「囉嗦的女人,快去換衣服,還是,要我幫你?」男人一臉不耐煩,嘴角卻邪惡地噙著不懷好意的笑,凌瑾瑜眉頭微蹙,卻腳底上風,拔腿溜進更衣室。

  凌瑾瑜剛進更衣室,客廳裡男人的手機就唐突地響起。原來是莫離打來的,說麒麟幫的老大設宴感謝他上次在應對龍陵門時的鼎力相助,所以讓他今晚不要推辭務必參加。對於那個刀口舔血,狡猾如狐的麒麟幫老大,面具男自然是追根究底地查探了好久的,對方三番兩次想要邀請這位神龍不見首尾的暗組幕後掌舵人卻不可得,令他幾次失望而歸,這次面具男覺得盛情難卻,只猶豫了幾秒就答應了對方。

  當凌瑾瑜換上面具男遞給她的衣服從門內緩步而出,一道毫不掩飾的驚艷刺果果火熱的投注在她的身上時,凌瑾瑜渾身不自在。一襲吊帶粉色碎花V領雪紡及膝裙,將她雪白修長脖頸襯托得更加性感,裸露的藕臂白璧無瑕,在夕陽下輝映著瑩白的光澤。

  V領中若隱若現的白嫩堅挺渾圓將上好布料恰到好處的微微撐起,勾勒出女子姣好的曲線美,嬌美中透著淡淡地清純,令人過目難忘。精致絕美的容貌,披散的濃密微卷秀髮,將純美的她又襯托出了一絲嫵媚。躊躇不前中,嬌柔的身軀被擁入散發著淡淡成熟魅惑冷香的寬厚懷抱。

  「你很美,這衣服很配你。」低沉沙啞的嗓音帶著努力壓抑將她直接扒光丟在床上xxoo的欲望。

  「你怎麼知道我的尺寸的?」凌瑾瑜僵硬著身子,語氣冷硬地問道。

  「我摸得還少嗎?」凌瑾瑜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是指他摸她次數不少,還是他閱女無數,經手的女人不少?不管是哪一種,都與她無關,她也沒興趣知道。

  面具男上前一步,大手自然的伸出包裹住她的柔荑。

  凌瑾瑜羽睫輕顫,粉嫩的臉頰染上一抹淡淡的紅霞,貝齒輕咬豐潤唇瓣,小手掙了掙,卻被他攥得更緊,不得已只能任由他拉著自己的小手向門外走去。

  抬眸,盯著他偉岸挺拔的背影,凌瑾瑜有著片刻的恍惚,仿佛看到了顧逸琛那高大挺拔的背影,想起那個身為自己老公的男人,嘴角不知不覺勾起一絲自己都未察覺的弧度。

  「傻笑什麼呢?」面具男冷不防回頭,就見身後小女人嘴角揚起的傻不拉幾的可疑笑意,仿佛是偷了腥的貓兒般愜意,不禁輕笑出聲。

  哎喲!鼻子與前面一堵肉牆來了個意外的親密接觸!俏人兒鼻子受襲,抬手掩鼻輕呼,為什麼每次遇到這個男人,她過人的應變能力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還好吧?」一只溫暖寬厚的大手覆上翹鼻,輕輕揉弄,語帶關切。

  「沒事。」凌瑾瑜回過神來,面對那張詭異的面具臉,俏臉陰沉下來,氣惱地撥開他的大手,她舉步快速閃進副駕駛,洩憤似的大力甩上車門。

  該死的,為什麼每一次她都將這個可惡的男人和顧逸琛聯係起來,甚至以為兩人是一個人的錯覺?

  太不可思議了!

  是她太過想念顧逸琛了嗎?

  對於眼前小女人突然轉變的態度,他歸咎於她別扭的性子又犯了,男人慵懶地將雙手插於褲袋中,深邃幽暗的黑瞳閃過一絲莫測高深的光芒。

  女人,聰慧如你一定發現了什麼吧?真相水落石出的那一刻,你會作何抉擇?你准備好了麼?

  這麼想著,男人厲眸微瞇,恰到好處的遮掩住男子眼中的晦暗。

  「別扭的女人!」男人輕笑一聲,拒絕了專屬司機的代駕的請求,為單獨與她相處,他特意放了專屬司機的假,屈尊降貴地自駕,只為了和她單獨相處。

  他雙手緊握方向盤,意味深長的地看她一眼,沉穩地駕駛著名貴跑車,一路暢通無阻。

  凌瑾瑜心兒一驚,眼兒微垂,濃密的羽睫掩飾住了此時的焦躁不安,這個精明睿智的男人,他打算耍弄她到什麼時候才肯罷休?

  「你打算帶我去哪?」

  「自然是去屬於我的世界,你不是一直對我的生活圈子很好奇嗎?我這是在給你了解我的機會。」

  面具男理所當然的解釋,不,應該說是再一次證明了他要將她強行拉入他的黑暗的世界之中去!

  「嘎吱!」

  一聲刺耳唐突的緊急剎車聲伴隨著男人的話語,車子戛然而止!

  「啊--」

  凌瑾瑜心中警鈴大作,還未回過神來,就感覺一陣震動暈眩,身子隨著車子緊急停止的慣性向前沖撞而去,只震得五臟六腑都快要破膛而出!

  還好,還好已經繫好了安全帶,不然,她腦袋都要撞到車窗玻璃而開花了!好險!

  看來繫安全帶果然是必須了解並遵守的常識!

  凌瑾瑜俏臉微微發白,心兒撲通撲通狂跳不停,白皙的鬢角因為恐懼,浮起一層薄薄的細密汗珠!

  「原來,你也會怕死!」

  灼熱厚重的男性氣息近在咫尺,男人犀利幽深如潭的墨色雙眸,緊緊凝視著她慌亂無措的眼,她幾乎都能看到他白皙俊臉上的每一個細密毛孔!

  「你到底想幹什麼?你知不道這樣很危險!」

  凌瑾瑜受到不小的驚嚇,因為小時候的陰影依舊存在,這一刻,她的心都要破胸而出了!

  「這就是違逆我的下場,而這只是小小的警告,懂嗎?」

  他邪肆的指尖輕佻地游移在她白皙高聳的胸前,放蕩又冷酷。

  她的身子被他桎梏,無法動彈,只是強自鎮定的看著他,不言不語。

  「說,你不會離開我。」男人飛揚跋扈的嘴角輕輕揚起,在凌瑾瑜眼裡卻是那樣的危險,極具威脅!

  「……」

  她倔強地咬緊下唇,一言不發,迷蒙的眼兒閃爍著不服輸的盈盈水光,卻咬牙不肯認輸。

  「說,你會留在我的身邊!」

  他決不允許她有私自逃開他的可能,更不容許自己被人輕而易舉的掌控情緒於鼓掌之中,他要絕對的主動權!

  「我說了你會信?」

  她秀眉緊蹙,微微偏頭,躲過那攝人心魄的眸光!

  「由不得你!」

  大手猛然掐住她白皙脖頸,他面色猙獰如撒旦,整個健碩的身軀都抵在她柔弱的身軀上,身下的嬌軀不堪重負。

  「哼!狂妄的男人!」

  凌瑾瑜冷哼一聲,對於他的大言不慚,心中愈發反感。

  「牙尖嘴利,說,你不會離開我!」

  面具男不依不饒地糾纏於這個結果,一臉陰冷狠絕,緊擰的濃眉滿是凝重,下意識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很少喜怒形於色的他,竟然該死的被這女人氣得爆粗口!該死的女人,他倒要看看她能強到何種地步!

  「這輩子,我只愛顧逸琛一人,至於你,休想讓我妥協!」

  凌瑾瑜知道說出這樣的話會激怒眼前的男人,有什麼樣的後果她也早已料到,所以她閉緊雙眼,眼角滑下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絕望墜落,滴在他剛毅的手背上,灼燙著他的心!

  心,一陣輕顫疼痛,手上的力道不知不覺中放鬆些許,冷若冰霜的俊顏卻依然凝視著她。

  「別企圖用你的眼淚來抗議,沒用!」雖然口中這麼說著,手中卻鬆開了覆於她瑩白頸項上的大手,嘴角勾起殘忍的笑。

  「你簡直不可理喻!」氣喘吁吁的可人兒貪婪地呼吸著空氣,俏臉漲紅,氣惱不已!這個男人真是有病,前一刻還柔情似水,下一刻卻殺氣騰騰,她真是快受夠了!

  「我只為你失控!」男人猿臂一伸,勾住她柔弱的香肩,薄唇向甜美誘人的紅唇湊去,卻被她狠狠偏頭躲過,吻,失了准頭,落在粉頰上。

  「死開!別碰我!」凌瑾瑜氣憤不已,一把推開猶如牛皮糖似死黏著自己的男人,伸手握上車門把上,正欲推開,一雙大手卻覆上她緊握車把的瑩白柔荑。

  緊接著,霸道邪肆的吻帶著濃鬱地男性氣息將她淹沒。

  「唔,混蛋!」凌瑾瑜奮力掙扎推拒著他惑人的懷抱,炙魅的眼神,偏頭躲閃著他的火熱的吻。

  這個男人太可惡了!憑什麼肆意作弄她?憑什麼掌控她的一切?憑什麼如此為所欲為?大手鐵鉗一般緊緊禁錮住她柔弱的臂膀,不容她反抗,靈活霸氣的舌尖不顧她的意願,硬是霸道地撬開她緊咬的貝齒,攻城略地。...<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6-7-10 06:57 PM

【100】發了瘋的男人

  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點綴著閃閃繁星,讓人不由深深地沉醉,夜幕降臨,到了晚宴的時刻。

  一襲吊帶淺藍色V領雪紡晚禮服,將她雪白修長脖頸襯托得更加性感,裸露的藕臂白璧無瑕。

  V領中若隱若現的白嫩堅挺渾圓將上好布料恰到好處的微微撐起,勾勒出女子姣好的曲線美,嬌美中透著淡淡地清純,令人過目難忘。

  精致絕美的容貌,披散的濃密微卷秀髮,將氣質清冷的她又襯托出了一絲嫵媚,她的肩頭圍了一條價值不菲的銀狐披肩,這是剛剛下車時面具男看著她這副惹火的裝扮,尤其是胸口的高挺,心中不爽,特意為他親自披上的,她這麼美,真不想讓任何人見識到,那一刻,他真後悔帶她來了,隨著凌瑾瑜心不甘情不願地挽上男人的臂膀,修長白皙的美腿舉步輕移,裙擺上的鑽石流蘇搖曳生姿,更增添一絲飄逸。

  男人臉上依舊戴著面具,卻絲毫不顯另類,反而更增添了一絲神秘感,整個人的氣勢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但面具下的眼裡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一頭烏黑茂密的頭髮,銀色面具下是一對黑曜石般深邃的眼眸,充滿了詭譎而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這時卻漾著另人炫目的笑容。他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麼都博人眼球,此時,他一身合理的銀白西裝裝扮,與凌瑾瑜水藍色晚禮服交相輝映,相得益彰,修長的身形,玉樹臨風的身姿,器宇不凡的強大氣場,臉上帶著無懈可擊地優雅笑容,與凌瑾瑜相攜而來,儼然一對令人艷羨的璧人。

  宴會的排場自不用說,那也是極其奢華的,哪怕是這一個對上流社會來說,比較尋常的家宴,也是那樣富麗堂皇,有錢人嘛,賣的就是面子,錢多的沒處花,不在這顯擺,在哪顯擺?

  當然啦,這只是凌瑾瑜這個自認為是小人物的看法。

  環顧四周,凌瑾瑜每每觸及到的地方無不都是金光閃閃,奢華無比。照耀得她眼睛生疼,想起自己和母親那些年過得苦日子,再看看她這些炫富的人們皇宮一般的奢華生活,不禁嘲諷地勾起唇。

  越是這樣想,凌瑾瑜越是感覺心中就像堵了一塊棉花,那口氣吐不出,咽不下,眼中突然就酸澀,眼淚差點就滾落下來,為了不在大庭廣眾之下失態,她趕忙垂眸掩去了眼中的澀意。

  看來,奪回凌氏繼承權,志在必得!

  那些名門望族,高商富賈見氣勢逼人的面具男首次帶著一個氣質出眾的美女來赴宴,都紛紛好奇地望了過來,並端著酒杯逢迎地走上前來寒暄打招呼。

  那些富家千金以及名門人士見凌瑾瑜一臉溫婉淑雅的笑容,長相秀麗甜美,清冷中透著嬌媚的俏麗臉龐,令在場的男人們皆是眼前一亮。

  凌瑾瑜的到來就如一縷清新的春風吹進了所有人的心裡,讓人印象深刻,紛紛記住了這個與眾不同的女孩。

  說她與眾不同,可不是直指她的容貌舉止,而是那讓人一眼看去猶如春風暖陽包裹住的清新自然,這是所有人很難在一個女人身上感受到獨特氣質。

  而對面具男,更多的是好奇與探究並存,面具下的廬山真面目到底是什麼樣的呢?

  可惜礙於男人不怒自威的強大氣場,沒人敢自告奮勇上前上去捋虎須!

  「累了?」面具男寸步不離地摟著她的腰,看著她臉上為應付那些趨炎附勢的人刻意露出的笑容,由於時間過長都有了僵化的跡象,忍不住輕笑。

  「不習慣這種場合。」好在這個男人沒有因為她的身高而為難她,讓她穿上高跟鞋,而是特意挑了一雙做工精良的坡跟水晶係帶涼鞋,這體貼的舉止倒是讓凌瑾瑜的行動倒舒服了許多,沒有那麼難受。

  「要不要到那邊休息一下。」男人體貼地向那邊的沙發處看去。

  她點點頭,轉了這麼大一圈兒,還真有點有點累了,早就想讓這個男人一個人去應付那些個試圖接近他的女人們,以前面具男出現在這種場合都是不帶女伴的,而且是一副拒人千裡之外的冰山臉,那些女人不敢輕舉妄動,可今天他打破了這種原有的規則,他第一次帶凌瑾瑜來了,那些女人很會察言觀色,又開始蠢蠢欲動,躍躍欲試起來。

  面具男將凌瑾瑜帶到休息區坐下,遞給她一杯紅酒,卻被凌瑾瑜冷淡地拒絕,接過了飲料。

  男人沒有多想,自己優雅地將酒杯舉到唇邊輕噙了一口,看著角落另一邊的幾個人影。

  「你去忙你的,我不會亂跑的。」擅於察言觀色的凌瑾瑜覺察到男人似乎見到熟人了,便順水推舟的說道。

  男人都有自己的交際圈子,何況,她跟他在一起總是不自在。

  他對凌瑾瑜的通情達理很是滿意,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起身向那邊走去。

  男人離開後,室內的冷氣吹得凌瑾瑜有些冷,便將肩上毛茸茸,暖呼呼的銀狐披肩攏了攏。

  「小姐,我能邀您跳一支舞嗎?」凌瑾瑜正游神天外,身旁一個頗有磁性的男性嗓音打破了凌瑾瑜的思路。

  凌瑾瑜抬頭,入眼的男子一身墨色合體的燕尾服,將他偉岸的身材襯托的更加挺拔俊朗,熟悉的俊臉沒有一絲瑕疵,臉上笑容依舊,有一種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的親和力,他的氣質和面具男截然不同,面具男是那種內斂深沉,讓人琢磨不透的矛盾體。

  而眼前的男子就是那種雖然從臉上看得出情緒,實則是典型的笑面虎類型,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成功的人會是單純的小角色,這一點凌瑾瑜跟隨了顧逸琛這麼久自然很明白,只是,對於眼前這個人,凌瑾瑜下意識地有一種敬而遠之的情緒。

  「抱歉,我不太會跳。」凌瑾瑜見到來人,微微一怔,下一秒神色恢復了泰然自若,卻並沒有想與這個人深入交流的意思,目光微斂,不著痕跡地將身子向沙發另一邊挪了挪。

  「丫丫,你真絕情,連共舞一曲的機會也不給我嗎?」裴紓寒舉手投足之間極盡優雅,微笑時薄唇上翹極盡性感,不時揚起的精美下巴,深邃卻含笑的眼睛帶著淡淡地委屈,精明睿智,目光犀利地將凌瑾瑜故意疏離的小動作盡收眼底,眸光一黯。

  「裴先生,我們並不熟。」凌瑾瑜嘴角牽強地勾起一抹應付的笑。

  裴紓寒聞言,眸光更深黯了,邪笑道︰「是嗎?一張床上睡過算不算熟?」

  「裴先生,請慎言,沒有根據的話不要亂說。」凌瑾瑜笑容一僵,這個男人倒是什麼話都說得出來,嘴角的笑容不變,只是此時她雖然臉上在笑,眼中卻冷意暗湧。

  「我是說你小時候在我懷裡睡過,凌小姐似乎想太多了。」裴紓寒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端起桌上的橙汁輕抿一口。

  這個男人毫不掩飾地侵略性目光令她感到被看穿的窘迫,讓她很不舒服,而且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巧也來到了這個麒麟幫幫主宴請的宴會中?龍陵門和麒麟幫不是死敵嗎?他怎麼敢如此明目張膽的來?而他這次無所顧忌地來到底有何目的?一係列的疑問,使以身俱來敏感的凌瑾瑜防備心大起,心中已經拉起警報。

  「你怎麼會在這?你不會不知道今天的東道主是你的死對頭吧?你膽子還真大!」凌瑾瑜淡淡地瞟了安之若素地男人一眼。

  「如果說我是為了你孤身犯險,勇入敵窩,你信嗎?」裴紓寒似乎毫不在乎,湊近她,曖昧地說道。

  對於這個男人毫無所懼地反應,凌瑾瑜忍不住蹙眉,她這人就想平平靜靜的過日子,心思並不深沉,可沒興趣和這些高智商的男人們玩揣測心思的游戲,只想離那些麻煩遠一點,可這男人卻總是不依不饒,上趕著巴上來。

  「別什麼事都往我身上扯,我對你們之間的恩怨沒有任何興趣。」凌瑾瑜只想離眼前的男人遠一點,當然可能的話也包括面具男,她只想安靜的過自己是小日子。

  「我也不想的,可是--」裴紓寒突然向她湊近,嘴角勾起一抹興味的笑,魅惑地在凌瑾瑜耳邊輕聲耳語,吹氣,「我對凌小姐似乎越來越感興趣,欲罷不能了呢,這可怎麼辦是好?」

  凌瑾瑜聞言,心兒一緊,手一抖,「砰」地一聲脆響,凌瑾瑜手中的高腳酒杯唐突地掉落於地,金黃色的液體濺了她一腳。

  裴紓寒挑眉看著小女人驚慌失措的模樣,她這個樣子才是最真實的模樣吧,比那故作冷若冰霜的偽裝可愛多了,他在心中腹誹。

  裴紓寒優雅地單膝跪地,修長完美的手指慢條斯理的抽出上衣禮服右胸口衣袋裡的雪白絲絹,非常細心體貼地為凌瑾瑜擦拭著裙擺上和腳上的果汁,他的言行舉止極為得體紳士。

  凌瑾瑜愕然地看著半蹲在地的男人,屈尊降貴地為她仔細擦拭著腳上的污漬,心中愈發惶然。

  她可受不起他這樣殷勤體貼周到的「服務」,站起身,後退一步,腳利落地避開了他拿著絲絹的手,深呼吸幾口,努力平復一下受驚的心緒,居高臨下冷冷地垂眸看著他,語氣清冷,「裴先生您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您還是將多餘的感情放在您的未婚妻身上吧,想必她會很高興的,至於我無福消受,抱歉,恕不奉陪。」

  凌瑾瑜不顧貼在身上濕漉漉涼絲絲的絲襪,抓起包包,看也不看依舊保持著單膝跪地姿勢地裴紓寒,逃也似的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拉住一個服務生,問清了洗手間的位置,凌瑾瑜徑直而去。

  在洗手間內,凌瑾瑜總算處理了一下衣服,看著鏡子中自己那張絕美精致的臉,凌瑾瑜歎了一口氣,剛才裴紓寒唐突的話語和動作將她嚇了一跳,那個男人到底想幹什麼?

  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事情是他不敢做的嗎?這麼明目張膽,他到底想幹什麼。

  裴紓寒目光深邃地盯著凌瑾瑜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意味深長的笑容,起身重新坐回沙發上,眸光卻投向宴會大廳另一端被眾人簇擁著的男人身上。

  他視線停留在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軀上,伸手招來了一個身著白色襯衫,黑色馬甲,酒紅色領結的服務生,俯身對他不知道說了什麼,服務生眼中滑過一絲詭異的暗芒,點點頭。

  末了,裴紓寒才淡淡地說道︰「這件事務必成功。」

  「是,請老大放心。」服務生神色肅然地領命而去。

  凌瑾瑜從洗手間出來,莫名有些心慌,眼皮也不時跳一下,這讓她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將近凌晨,宴會才接近尾聲,麒麟幫幫主見這位神秘的暗組掌舵人酒意微醺,便給他安排了酒店房間,凌瑾瑜將他這個樣子,也只能將他留在酒店醒酒再回去了,因為她不太記得回別墅的路,就算她想回去,可這麼晚了要是在路上遇到什麼事,她可怎麼辦?想到這一點,她決定住酒店!

  面具男的身形已經有些不穩,卻仍然不疾不徐,一眼看去仍是滿臉不容冒犯的冷嚴。

  她亦步亦趨跟著,想上前扶他,心裡卻又顧忌著什麼。

  面具男進了電梯,沒要等她的意思,按了自己房間所在的樓層後立即又按關門鍵。

  凌瑾瑜動作夠快才沒被梯門夾到,卻也嚇了一跳,手按在心髒的位置上輕拍。

  面具男盡管醉了,那雙眼睛卻仍不減半點銳利,視線往凌瑾瑜頭頂一掠,她連呼吸都放得又輕又慢。

  電梯停下,酒醉頭疼的男人揉了揉額角走出去。

  從皮夾裡掏出房卡插入卡槽裡,開門進去,身後的凌瑾瑜怕他又和剛才關電梯一樣把她擋在外面,立即拿手抵著門閃身進來。

  面具男也沒理她,醉酒後神智有些模糊,胃裡燒得難受,這種情況下他卻還記得進浴室洗澡。

  等他係著浴巾出來,凌瑾瑜已經把服務員遞給她的安神藥加入溫開水裡,在他走到床邊時遞過去。

  面具男睇她一眼,微微抿起的唇讓凌瑾瑜感慨長得好看的男人連抿唇都像是在勾引人。

  手舉得有些泛酸,那人才伸手接過,喝完後空杯子往她手裡塞回來,掀開被子倒在床上昏睡。

  凌瑾瑜望著他的背影輕吁了口氣,脫了外套掛進衣櫥裡。

  聞到自己身上散發出的一股混合著煙草味和酒味的難聞氣息,她厭惡地皺眉,走向浴室。

  洗完澡穿著酒店的浴袍出來,凌瑾瑜的手機響起,一看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號碼,凌瑾瑜以為是顧逸琛便接了,可當聽到對方的聲音,她才後悔接了電話。

  「丫丫,出來,我有事跟你說。」裴紓寒語氣有些急躁。

  「困死了,有事明天再說,掛了啊!」凌瑾瑜累極,沒心情和電話那頭的男人周旋。

  「你現在在哪兒?我來接你,跟你說,你現在很危險,不要接近那個戴面具的男人知道嗎?」裴紓寒鄭重其事的囑咐。

  「知道了,我很困,我掛了哈!」打了個哈欠,凌瑾瑜倒在大床上,根本沒把裴紓寒的話聽進去,徑直掛斷電話。

  睡眼朦朧時,隱約覺得身邊的床鋪一沉,呼吸裡有淡淡的酒香,意識被睡意吞噬時,耳邊原本清淺的呼吸聲變重,一聲重過一聲,像是呼吸不暢而發出。

  她心驚了一下,立即睜開眼,身子也轉過來。

  小心翼翼抬起上半身瞥了他一眼,見他緊蹙眉一副痛苦面容側躺在她身邊,凌瑾瑜嚇得伸手去推他,掌心感受到的異常滾燙的高溫卻讓她僵了一秒,然後才意識到他應該發高燒了,否則他身體不會這麼燙。

  「喂?臭男人,你醒醒。」她又推他,想叫醒他去醫院,因為她根本就挪不動他。

  推了會不見他有反應,她坐起,雙手捉住他的肩試圖把他抱起來。

  原本黑眸緊閉的男人在她的手放在他肩上時猛然睜開眼,眼底一片猩紅。

  凌瑾瑜被他泛紅的眸瞳駭住,僵在他身上一動不動,而身下的男人卻有了動作,她根本都沒看清楚他是怎麼坐起來的,人已經被翻身壓在了強健的修長身軀下。

  後腦勺不小心撞到床頭,她大腦一陣暈眩,倒抽口冷氣,本能地伸手想去摸被撞痛的地方,手腕卻被一股強勢的力道扣住反舉過頭頂。

  她愕然瞠大眼瞪著身上不知為何俊容微微有些扭曲的男人,緊張地吞了吞口水。

  「你,你,不要!」

  驚愕地想要叫他的名字,卻發現這麼久了,她還不知道他姓甚名誰,而下一秒,腰上牢牢繫著的浴袍帶子被他霍地一把扯下。

  而不及她反應過來,浴袍也被自肩頭剝下,鬆鬆滑自腰際,她纖細的鎖骨及胸前白嫩細滑的肌膚,赫然躍入眸光泛紅的男人眼底,那一剎那,他額際綻出來的青筋狠跳了一下。

  凌瑾瑜被他的舉動震驚得失語發不出聲,只眼睜睜瞪著他,感覺他像是火鉗一樣滾燙的大手在她白皙細膩的身上游走。

  直到那只手嫌棄堆疊在她腰間的浴袍礙事而一把扯掉扔下床時,她才如夢初醒,瘋了般拼命掙扎。

  太過震驚,喉嚨仍像是被堵住發不出聲,而雙手也被制住,因此她的掙扎在身上男人強制性的壓迫下顯得蒼白無力。...<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6-7-10 08:15 PM

【101】刀插進他的胸

  驚駭的眼淚流下來,她徒勞無功的扭動身子猛搖頭,然覆在她嬌軀上的大掌卻仍順利無阻的一路往下……

  她僵了一下,隨即雙腿死命的想並攏阻止那只惡劣的手繼續作惡,雙手在床頭櫃上揮舞,胡亂摸著,摸到了一個冰冷堅硬的物體,凌瑾瑜心中一喜,是沈默給她的那把匕首!

  當她將匕首緊攥在手中時,底氣大增,瞪圓了一雙水汪汪的眸子!

  下一秒,她迅速抽出匕首,立在胸前,大吼一聲,「你,不要過來!」

  此時早已陷入瘋狂的男人對女人手中的利器,完全視若無睹,他有恃無恐地撲上去,一把抓住她的兩只手,略施巧勁,凌瑾瑜吃痛,手一鬆,匕首掉到地上,發出「叮當」清脆的聲響!

  而她的這個大膽的舉動卻徹底激怒了早已失去理智的男人,不由分說,他將她死死地壓在床上,懲罰性地低頭一口咬在她唇上。

  凌瑾瑜嘗到口中泛開來的血腥味,才知道他那一口真的是在咬,而她因為驚嚇過度已經感覺不到疼。

  她不停流淚,望著仿佛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似的男人,希望她的眼淚能夠讓他住手,她雙手奮力揮舞著,試圖抵擋住男人的侵犯,可惜,男女與生俱來的體力懸殊令她的力氣很快耗盡,氣喘吁吁,香汗淋漓地咬緊唇瓣,驚恐地看著身上的男人為所欲為,卻又無能為力。

  直到身上唯一的遮羞布也被他強行剝落,她才像是絕望地發出一絲悲鳴,卻很快被他啃咬般餓吻吞噬。

  男人的體內像是股巖漿在四處奔竄著找尋出口。

  他神智不清的望著身下哭得可憐兮兮的倔人兒,隱隱覺得這張臉有些熟悉,卻一時想不起來到底是誰。

  他欲罷不能的迅速欺上去,尋到那神秘禁地,毫無預警地闖入。

  天地瞬間塌陷了下來……

  凌瑾瑜連最後的掙扎也失去了,瞬間像個木頭人似的……

  即使已經被對方得逞,她也沒有放棄反抗,緊掐住他的臂膀,堵在喉嚨口那聲悲鳴終於遏制不住的沖出來,人也像是進入癲狂狀態,對身上肆虐自己的男人又抓又咬!

  男人身上被抓出的一道道血痕,肩頭也被咬出一個帶血的齒印,這無疑讓他大為光火。

  他抓過剛才被他扯下的浴袍帶子,扣住她雙手,浴袍帶子繞過床頭的空格再纏上她雙手手腕,三兩下將她雙手綁在床頭。

  凌瑾瑜敵不過他的力氣,卻在他綁自己把脖頸湊上來時毫不客氣地一口咬上去。

  因為她咬的地方恰好是頸動脈處,男人出於本能一下推開她,不待她喘過氣已經重重一巴掌呼上去--

  「啪--」地一聲脆響!

  在偌大的主臥中顯得那樣唐突詭異!卻倍感淒慘悲涼!

  血絲很快從凌瑾瑜嘴角溢出,男人卻視若無睹,為所欲為!他的體內就像燃燒了一把火!

  凌瑾瑜骨子裡倔強,即使痛不欲生仍不願屈從!

  她心中唯一的信念就是,殺了這個男人!

  她是那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烈性子,哪怕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她也要與對方同歸於盡!

  他的手托住她,力道稍重的拍了兩下示意她放鬆,他越是想進入她就越僵硬,兩人就這樣僵持著欲動不動。

  恢復一下體力後,她不依不饒地緊掐住他的臂膀,在他放開她的唇上,堵在喉嚨口那聲悲鳴終於遏制不住的沖出來,人也像是進入癲狂狀態,對身上肆虐自己的男人又抓又咬!

  眼淚,如珍珠般滑落下來……伴隨著男人的動作,搖晃在被單之中,瞬間消失……

  這個男人毀了她的一切!

  這個認知令她如遭雷擊,無力地躺在床上雙眼無神呆滯地盯著頭頂的一片黑暗,耳畔不停地傳來男人急促的喘息!

  身上一片狼藉,處處是淤青,原本白皙的臀部滿是指印,最後喉嚨沙啞得連喊都喊不出來,卻還在掙扎,用盡全身所有的力氣對身上的男人又撲又打,又掐又咬,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迷離了眼眸,髮絲凌亂,床上一片凌亂狼藉。

  男人從沒碰到過這麼倔的女人,但他不否認她的掙扎反而讓他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身下這具身子和以往他碰過的那些身形凹凸有致的女人完全不一樣,卻見鬼的讓他著迷。

  他反復在她身上馳騁,翻來覆去的折騰,一次次把身下的人兒推入地獄,而他卻在過程中飛入雲端。

  不知過了多久,凌瑾瑜身體的知覺已經完全麻木,不論他怎麼折騰她都不再感覺到疼。

  她也不再哭,只是閉著眼不看他,雙手被解開獲得自由也不再掙扎。

  因為她已經在長達兩個多小時的掙扎中耗光了所有力氣。

  腦海裡一片空白,卻只有一個認知,那就是--

  她骯髒了!她被面具男強暴了!她對不起顧逸琛,他們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耳邊的喘息聲樂此不疲的縈繞了許久,情潮爆發時,向來在情事上只流汗不做其他表示的男人也難耐地哼出一聲呻吟,才在她體內淋漓盡致的釋放出來。

  凌瑾瑜以為一切終於結束了,她等待著身上的男人翻身離開,片刻後,精力旺盛的男人再次雄風再起,翻身將女人柔若無骨的嬌軀壓在身下!

  早已承受不住的她,眼前一黑,昏迷了過去!

  當她醒來的時候,發現天色早已經大亮,空氣中依舊浮蕩著淡淡的曖昧氣息,還有……屬於男人的冷香!

  抬頭輕撫了一下額頭,這才發現身後一個男人抱著她,粗壯的手臂與她的手臂交纏著,恰到好處地箍著她,讓她絲毫逃不出他的范圍之內。男人身上散發的冷香氣息與淡淡的酒香混合著,溫溫地流動在空氣中。

  只是她一點力氣都沒有,身體像是被車輪狠狠碾過一樣,力氣全部都被抽空了。身體某一處火辣辣的疼痛著,凝白的肌膚上肆意留下的痕跡像是在時刻提醒她所經歷的一切似的!

  昨晚的所有回憶全都沖回了大腦,凌瑾瑜只覺得身體越來越冷,臉色也蒼白得嚇人!

  她就這麼被一個只能算得上陌生的男人玷污了身體!他怎麼可以這樣?她好恨!

  她微微喘氣,纖細的手輕輕按住胸前,她有種要窒息的感覺。淚水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布滿雙頰,滴滴落下,在胸前、在被上。

  她的世界,全都被這個戴著面具的男人給徹底毀了!

  然而,繼續的絕望持續而來--

  「醒了?」

  身後的男人竟然像是察覺到她的清醒一樣,低聲開了口,嗓音低低的,一改昨晚如同魔鬼般的岑冷。

  凌瑾瑜詭異地沉默著,低垂著腦袋不說話,小手攥得死緊,微垂的眸子令人看不透她此時的想法。

  「對不起,我昨晚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我會為你負責的。」

  面具男見她不說話,面容恢復了一貫的平靜,英俊得像是天邊的明月,凝著她過於蒼白的小臉,眸底閃過一絲鬆軟,直接坐了起來,卻將她攬入了懷中,輕歎一聲,低低的語氣像是懊惱。

  凌瑾瑜任由他抱著她,沒有任何動作。

  她是被強迫的!是被他在喝醉酒的情況下被當成了妓女一樣狠狠發洩!她是有夫之婦,市長之妻,不是隨意可以欺負的角色,憑什麼要受到這個男人的欺負?

  更可恥的是,他竟然還一副仁心仁義的樣子?

  凌瑾瑜面無表情地呆滯著,嘴角勾起嘲諷的笑,男人見此,眼底泛起一絲不忍,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俯下頭,將她的紅唇擄獲!

  迫切而激烈的吻……

  凌瑾瑜一動不動,既不反抗,也不回應,仿佛是一具沒有生命的玩偶一般,毫無生氣!

  她從交纏的唇舌間感受到男人一股難以明了的深深痛苦,還有等待了太久而幾乎癲狂的思念,讓她心中猛然一痛……

  半晌後,她才反應了過來,冷笑蔓延至眼底,像是一種譏諷似的--

  「昨晚,是我對不起你,給我機會,讓我好好補償,可以嗎?」男人凝著她,囂薄的唇輕輕開啟著,聲音低醇厚重,如同磐石。

  他看出她眼底的譏諷,更加摟緊了她,修長的手指輕撫她的小臉,「要我怎樣說你才能明白?告訴我,要我怎麼做,你才能相信我?」

  凌瑾瑜的眸光掃過落在地毯上的匕首,冰冷的散發著寒光,她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與刀面對視著。

  男人勾唇笑了笑,長臂一伸拿過刀子,直接交到了她的手心--

  「我知道你恨我,如果這樣能讓你解氣甚至是相信我的話,那麼,我情願你用這種方式來證明我的心。」

  冰涼的匕首入手,凌瑾瑜眼中閃過一絲凌厲,想起昨夜的恥辱,她下意識地攥緊了匕首……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男人沒有回答,只是凝著她,薄唇微微勾著,泛起意味深長的弧度……

  凌瑾瑜握了握刀柄,泛著寒光的刀面直接映出她蒼白的小臉--

  「我昨夜就想殺了你!」

  面具男仍舊不做聲,微笑著看著她。

  他的目光幾乎要將她逼瘋!凌瑾瑜沒由來的一陣怒火,他的笑映在她的眼底更是一種深深的諷刺!

  想都沒想,將刀子猛然舉起,狠狠地扎在男人的身上!

  只是,這一刀在落下後,男人的笑容依舊不減,想起顧逸琛,凌瑾瑜心中狠絕,攥緊刀柄的手緊了緊,下手毫不猶豫,直接戳在了他的胸口上!

  血,沿著刀刃處順勢滑下……

  染紅了他胸前深麥色的肌膚!

  冰冷的刀面泛著血氣,也映著男人剛毅的銀色面具……

  男人仍舊凝著凌瑾瑜,甚至連眉頭都沒有蹙一下,就好像這一刀不是戳在他身上似的。

  凌瑾瑜的手指終於顫抖了!

  不是她害怕血!

  她害怕是因為男人的表情!

  他的表情那麼淡定,淡定到好像早就猜到她不可能一刀要了他的命似的!淡定到好像認准她只能這樣,最後,心軟,放手……

  「為什麼不躲開?」凌瑾瑜聽到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著。

  空氣中漂浮的血腥之氣讓她心生不安,也許……這個男人真的不是故意的。

  「如果躲了,你還會相信我嗎?」

  男人終於有了動作,卻沒有理會正在流血的傷口,只是霸道地將她一下子攬過,薄唇游移在敏感的脖子上,往上移到耳垂,溫柔的輕含舔弄,令凌瑾瑜倒吸一口氣。

  「現在相信了嗎?我就是讓你知道,就算你殺了我,我也喜歡你。」他在她耳邊肯定的輕語,「昨晚我被下藥了!」

  凌瑾瑜一把推開虛弱的他,冷笑一聲,「你毀了我的一切,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看著手掌中沾染的鮮血,想起昨夜被這個男人凌虐的總總,凌瑾瑜硬下心腸,這都是這個男人該受的!

  她站起身來,一件件穿好衣服,看也不看捂著胸口血流如注的男人,拉開房門鎮定自若的走出門去。

  男人由於失血過多,黑眸迷蒙地看著女人頭也不回地離去,胸前濕熱的鮮血蜿蜒而下,濕了被單,傷口的劇痛卻抵不過心中的疼痛,她終究是心狠的!

  他吃力地抬手,取下了臉上的面具,頓時,一張俊雋無雙,白皙精致的俊臉展現--那是顧逸琛的臉!

  手上鮮血沾染上了銀色冰冷的面具上,再意識逐漸模糊的最後一刻,他摸出手機,艱難的撥出了莫離的號碼。

  ***

  醫院

  「他是失血過多導致的昏迷,只要退了燒就沒大礙了,你別太擔心。」

  歐林峰脫下手上的一次性手套,望了眼病床邊看著昏迷中的莫離臉色陰沉的很,突然想起什麼:「還好患者的心臟長在左邊,看來凶手是真的下了死手想讓他死,要是心臟長在右邊,就這刀傷,必死無疑。」

  莫離冷眼看來,「這件事我會派人去查,揪出凶手,我必讓他生不如死!」

  「這是你們黑幫恩怨,我只負責醫治病人。」年輕的醫生歐林峰與莫離是義結金蘭的好兄弟,年紀輕輕就在醫學界頗有成就,這次莫離專門來找他醫治顧逸琛,他知道顧逸琛的身份太過敏感,只有可靠的人才得以信任。

  「沒有其他人知道他在這裡吧?」莫離忽然話題一轉,眸光犀利地瞇起。

  「不會,我這裡很安全,你盡管放心,你隨時都可以進去看她,睡一晚就應該沒事了,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明天會醒過來。」

  莫離下意識鬆了口氣,卻又轉頭看著歐林峰,敏感地問了句,「什麼叫不出意外?」

  歐林峰知道他這個人一向聰明,自然瞞不過他,不過,他也自然心有疑問,「莫離,看樣子你應該很了解你的Boos,之前,你有沒有聽他提到過他曾經受過什麼傷害?」

  一句話問的莫離有些不解,「你指的傷害是……」

  「比如說,他有沒有發生過車禍?又或者是,他的腦部有沒有受到什麼重物襲擊過?」歐林峰很認真得看著他。

  莫離想了想,陡然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眸光倏然一冷,「你懷疑他的腦部受過損傷?你能判斷出受損傷的時間嗎?」

  難道,他腦中的陰影和多年前的那件事有關係?

  「只是我的初步診斷。」看出他眸底的寒意,歐林峰想了想,「按理說,他的昏厥是因為承受不了傷口的疼痛或失血過多引起的,不應該昏厥這麼久才對,剛剛處理完他的傷口後,我覺得有些奇怪,就為他順便做了個腦掃描,發現在他的腦垂體中有明顯的受創跡象,當然,我指的不是有明顯的傷口,他的受創跡象就好像受了內傷一樣,而時間,大概推算是在她二十歲到二十三歲之間。」

  「什麼?」莫離一愣,二十歲到二十三歲之前,那說明,與那件事有必然的聯繫了?

  見他面色疑惑,歐林峰連忙問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說說看,有可能我會找到原因。」

  莫離想了很久,眼神透著難以捉摸的光,半響後,他搖頭,「我並不知道原因是什麼。」

  歐林峰很遺憾。

  莫離闃黑的鷹眸微微瞇住,他沒有說的是,有關顧逸琛的異樣舉動,他還清楚地記得他時常看到他常用專門調制薄荷香水,還有時不時地在酒杯中添加某種暗紅色的液體混合著紅酒喝下。

  這一切,是不是,跟他以前的經歷有關?

  莫離想不到更多,也不敢對自己的主子胡亂猜測,對歐林峰說道︰「他醒後我再問問他,你先去忙你的吧。」

  歐林峰的確手頭還有其他事,聞言點頭,「我一會再過來看看。」

  說完離開了病房。

  莫離望著病床上昏迷中的顧逸琛,他臉頰潮紅,古銅色的胸口上包裹著處理傷口的紗布,縱使沒有親眼見到他的傷口,莫離也不難想象到傷口有多深,一時間,他的手指顫抖著,不敢再碰觸他,生怕他的一個不小心會引發他的疼痛似的,早已經忘記了他還在昏厥中。

  「先生,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莫離眼中閃過一絲狠戾,那是嗜血的寒芒!...<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6-7-10 08:30 PM

【102】決絕的凌瑾瑜

  雖然已經是凌晨快六點,但天色仍未大亮,依稀還是灰蒙蒙一片。

  天色尚早,這個時候並不好打車。

  凌瑾瑜也像是忘了要打車,從酒店出來就像個傻子一樣漫無目的的往前走。

  身體每一處都痛到極致,四肢也僵冷,清晨的冷風如同冰刀拂過她的臉,她身體不住地抖,卻仍繼續往前,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天色漸明,路上行人也慢慢多了起來。

  大概走了快一個小時,她精疲力盡,這時口袋裡的手機響起來。

  連續響了大約足足有十分鍾,她才機械的從風衣口袋裡掏出手機。

  因為手指顫抖得厲害,手機握不住滑落,機身和機殼分裂,連電話卡都從裡面蹦了出來。

  她就這樣站著瞪著摔開來的手機不動,路過的行人有熱心的大媽見狀給她拾起來,她接過時還記得道謝,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聲音發出,只是眼眶裡噙滿了淚水。

  「哎,你這孩子大清早的掉眼淚是不是和老公吵架受委屈啦?」熱心大媽邊問邊磨磨蹭蹭從口袋裡摸出一張面紙遞過去,又念叨說:「聽大媽勸,小兩口床頭打架床尾和,你們這一代的孩子就是矯情,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鬧得臉紅脖子粗,念兩句都會火冒三丈,我孫女和你差不多大,也是一受委屈就哭得像個淚人兒,擦擦,別哭了啊,回去跟老公好好談談就好了,年輕人有什麼事情是解決不了的呢。」

  熱心大媽把面紙塞到她手裡,又說了兩句才離開。

  凌瑾瑜不知不覺哭成淚人,又再走不動,索性蹲在街道旁把臉埋入膝蓋上,也不管別人會怎麼看她,完全壓抑不住心頭的委屈和悲痛,環抱住自己嚎啕大哭。

  她不知道是怎麼跌跌撞撞回到公寓的,一回到房間她徑直沖勁浴室,就著冰涼的水奮力搓洗著身上的痕跡,最終,她蹲在地上沙啞著嗓子抽泣著,乾澀的眼中卻流不出一滴眼淚,她的淚早已流乾。

  不知道在蓮蓬頭下面沖洗了多久,直到全身發冷,她才哆哆嗦嗦地艱難站起身來,關了水,就這麼光著身子出了浴室,倒在大床上。

  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躺在床上的凌瑾瑜渾渾噩噩發起高燒,迷迷糊糊又夢到那些她不願再想起的畫面,卻喊不出掙扎不了,睡睡醒醒到下午,門鈴和座機同時響個不停,吵得大腦快要爆炸,她才從混亂的夢境中掙脫出來。

  身上睡衣濕透,坐起來時很快便感覺到背上一片濕冷。

  她費了番力氣才爬起來洗漱換衣服。

  下了樓門鈴聲才停止。

  打開門,門外白琉璃被她憔悴蒼白的臉色嚇了一跳。

  「瑾瑜,你生病了嗎?你臉色好難看。」

  凌瑾瑜盯著她看了一會,因為喉嚨痛發不出聲音,她也沒回她,轉身慢吞吞挪到客廳找來筆和紙寫了行字遞過去:「我重感冒,喉嚨痛,又打噴嚏。」

  「顧二哥在幹嘛?怎麼不來照顧你?他這個男友做得也太不稱職了吧?」白琉璃不滿地嚷嚷。

  凌瑾瑜刷刷幾下又寫了一句話給她看,「他忙,你別怪他。」

  白琉璃歎氣,「你呀,總是那麼善良,生病了就趕緊去休息,別亂跑,吃藥了嗎?我去給你買。」

  不由分說,白琉璃扶著她進臥室,硬是讓她乖乖在床上躺著,不讓她再亂動。

  「乖乖躺著,我去給你買藥。」白琉璃伸手試了試她額際的溫度,「還是有點燙,去醫院吧?」

  凌瑾瑜搖頭,她全身上下傷痕累累,怎麼見人,要是被白琉璃看到她身上的傷,以白琉璃火爆的性子還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情。

  白琉璃了解她,既然她說不想去醫院,那她肯定不會去了,無可奈何地說道︰「那我去給你買藥,你想吃什麼我一並給你買回來。」

  凌瑾瑜感激地看著好友,在最痛苦絕望的時候有這麼一個不離不棄的好友在身邊,真好!

  白琉璃明白她的情緒,伸手為她掖了掖薄被,「乖乖躺著,別動。」

  她看著好友聽話的閉上眼,這才輕手輕腳地出了門。

  走到公寓門外,白琉璃撥出顧逸琛的號碼,卻是關機狀態,令人心頭不爽!

  「這個顧二哥怎麼老是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就知道琉璃跟著他沒好果子吃!哼!」

  白琉璃不滿地嘀咕著,俏臉陰沉。

  任誰在最需要的時候求助,卻聯繫不到人都是心煩氣躁的,白琉璃更是如此!

  算了,還是打顧大哥的電話吧,貌似他現在集訓地離這裡並不遠,趕來應該來得及。

  這麼想著,白琉璃撥出了顧天擎的電話號碼。

  白琉璃邊將手機覆在耳邊,邊走向馬路對面的藥店。

  「顧大哥,你現在在哪裡?你現在忙嗎?能不能過來一下,我有事拜托你,我在……好,我等你!」

  得到顧天擎的爽快答復,白琉璃也買好了藥,又買了一點清淡的清粥早點,這才重新返回凌瑾瑜的公寓。

  高燒不止加上一整天未進食,凌瑾瑜恍恍惚惚有種自己會隨時一命嗚呼的感覺。

  身體每一處傳遞到大腦的那種難以忍受的疼痛逼得醒過來,像掙扎在瀕臨死亡線上生命垂危的病人,靜謐的夜裡,只聽得見她痛苦的呻吟和喘息。

  因為高燒,她的眼睛一直是濕漉漉的如同剛哭過。

  打開眼茫然望著天花板發了會呆,她費力的撐起上半身坐起,秀眉卻因下身立即彌漫開的那陣錐心的刺骨痛意而緊蹙起。

  她情不自禁哆嗦了下,等那陣痛意緩過去,才慢吞吞挪到床邊,拿起早已被白琉璃重新組裝好的手機。

  開機,從通訊簿中找到那個銘記於心的號碼,迷蒙蒙的眼盯著那個放在心尖兒的名字,她心中百味雜陳,自嘲苦笑一聲,她現在這副被玷污破敗的身子還有什麼資格跟他聯繫?

  悲痛閉眼,淚水順著細長的羽睫滴落而下,心,痛得揪成一團!

  她將臉埋在被子裡,肩膀劇烈地抖動,此時此刻沒有一個人可以體會她心中的傷痛!

  所有的苦痛只能自己合著血吞下。

  最終,她沒有撥出顧逸琛的號碼,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她知道現在的她很脆弱,一旦聽到他的聲音,她就會忍不住哭出聲來,她不能將最不堪的一面讓他知道,她已經髒了,可是她不想連最後的自尊也失去!

  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凌瑾瑜飛快地抬起頭來,胡亂地在被單上擦乾了眼淚。

  很快,在凌瑾瑜迅速收拾好情緒的下一秒,房門被推開,白琉璃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

  「你醒了?趕緊把藥吃了,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還有你的臉怎麼了?」白琉璃倒了一杯水,將藥遞給她,一瞬不瞬的監督著凌瑾瑜服下,在凌瑾瑜仰脖咽下藥片的剎那,白琉璃眼尖地瞟見凌瑾瑜右邊臉上的紅腫。

  凌瑾瑜下意識地抬手捂住臉,沙啞著嗓子,目光躲閃,「我沒事,你別管了。」

  白琉璃卻不肯聽她欲蓋彌彰的說辭,欺上前,扯開她的衣服,赫然見到好友胸前青青紫紫的傷痕,以及玫紅的曖昧的吻痕,她相信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更嚴重,頓時瞪大不可思議的大眼,手指顫抖地指著好友身上的傷痕,「這是怎麼回事?別跟我說是蚊子咬的,我不是蠢蛋!」

  「……」凌瑾瑜低垂著腦袋,手中的杯子被泛白的五指攥得死緊。

  「你倒是說話呀!到底是哪個該殺千刀的畜生幹的!」白琉璃見好友一言不發,急得團團轉,她可不曾知道她的好友是一個擅於忍氣吞聲的人,而造成她現在這個樣子的罪魁禍首到底是誰?

  誰又有這個本事能奈何得了清冷倔強的好友?

  氣憤和好奇令白琉璃繃緊了俏臉,死死地盯著好友的臉。

  凌瑾瑜只是一個勁兒的搖頭,「我什麼也不想說,我想休息了。」

  白琉璃攥緊了拳頭,卻也無可奈何,看著好友蒼白憔悴弱不禁風的神色,心中一痛,卻也不好再追問,她知道現在的好友的確是受到了極大的傷害和打擊,還是等她病好了再說吧。

  「你身上的傷要不要去醫院?」白琉璃關切的問道︰「臉都腫了,我去給你拿冰塊敷一下。」

  不待好友回答,她徑直走向門外,不多時,白琉璃端著裝著冰塊的盤子走了進來。

  她一邊輕柔地給她敷臉,一邊說道︰「先用這個敷著吧,等會兒我煮雞蛋給你揉揉,據說那個效果不錯,疼嗎?」

  冰冷的冰塊碰觸到紅腫的臉頰,痛得凌瑾瑜「嘶」地一聲輕吟出聲,卻咬著牙忍受著,這點痛與昨夜的痛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我自己來吧。」凌瑾瑜接過盤子,自己動手。

  這時候,門外傳來門鈴聲,白琉璃想著這個時候能來的肯定是顧天擎無疑了,對凌瑾瑜說道︰「我打顧二哥的電話關機,所以我只能擺脫顧大哥來照顧你了,你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身邊沒個有安全感的男人怎麼行。我去開門!」

  白琉璃登登地跑去開門。

  門外的男人高大健碩,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閃著凜然的英銳之氣,在看似平靜的眼波下暗藏著銳利如膺般的眼神,配在一張端正剛強、宛如雕琢般輪廓深邃的英俊臉龐上,更顯氣勢逼人。

  男人的髮絲上帶著絲絲清晨的霧氣,凝結成水珠落在他凌亂的發梢,看起來陽剛不羈,男人味十足。

  「顧大哥,來得很快嘛,快進來,你對瑾瑜還真是用心良苦吶,還買了這麼大一籃子水果,真是令人羨慕嫉妒恨哪!」白琉璃看著憨厚的男人抿唇偷笑。

  顧天擎聽著白琉璃的調侃,黝黑的俊臉微紅,越過她走進房內,「她在哪兒?我想看看她。」

  「去吧,最近幾天你不忙吧?那你留下來照顧她好了,我還有點事,晚上再來看她。」白琉璃懂得適可而止,也不再逼迫他,語氣難得地恢復一本正經。

  「你去安心去吧,將她交給我你放心。」顧天擎語氣斬釘截鐵。

  「那行,我先走了,她心情不太好,作為男人,你多擔待著點,不該問的別問,惹惱了她將你趕出去,可別說是我沒給你制造機會哈?」白琉璃苦口婆心地囑咐著。

  顧天擎雖然不太懂白琉璃這話的意思,但一向聰慧如他,也懂得察言觀色,點點頭,「我知道。」

  白琉璃又囑咐了幾句,便離開了。

  廚房裡那道頎長的身影正站在流理台旁忙碌。

  凌瑾瑜望著那道久違了的背影怔了怔,恍惚記起自己自從住進這所公寓幾乎都沒下過廚。

  因為這個公寓她只用作工作方便所以租下來住一段時日而已,也沒想常住,時常懶得一個人下廚便都是在公司解決用餐問題,下班回到這裡也是叫外賣。

  思忖間食物的香氣攙入呼吸。

  她回神,而廚房裡忙碌的男人正端著早餐出來。

  目光探過來,兩人的視線隔空交匯了一秒,俊朗的臉上扯出一絲清淺的笑容,「你怎麼出來了,你身體還沒好,別亂動。」

  他的話與白琉璃對她的囑咐如出一轍,凌瑾瑜很快想到這肯定是白琉璃叮囑他這麼說的。

  顧天擎端著香氣四溢的營養粥走向餐桌。

  凌瑾瑜愕然,倒是沒有想到他還會做飯,想了想,坦然自若走過去,看到這張與顧逸琛積分相似的臉,凌瑾瑜心中一痛,垂眸咬緊了唇瓣,萬般苦澀皆在心中。

  顧天擎察覺到她正走過來,卻面色不改。

  凌瑾瑜望了眼他面前的早餐,是色澤艷麗的蛋炒飯,胡蘿蔔,青椒,雞蛋,紅黃綠三種顏色看起來不但很有食欲,應該味道也不錯。

  「我只會煮簡單的粥,蛋炒飯和麵條。」顧天擎見她盯他面前的蛋炒飯,略微有些尷尬地打破沉默的氣氛。

  凌瑾瑜坐下來安靜用餐,靈活運用手中的餐具,連吃麵條的姿勢都透著一種說不出的優雅,淡淡點評,「味道還不錯。」

  顧天擎聞言,心中一喜,抬起頭看著她,「你喜歡就好,以後我天天做給你吃。」

  凌瑾瑜用餐的動作一頓,抬眸:「你要留下來專門照顧我?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可以照顧好自己。」

  顧天擎聞言一愣,眼中難掩黯然,「我不忙的,讓我留下來照顧你吧。」

  「我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任何人的照顧,何況,我也沒那麼嬌貴。」凌瑾瑜的聲音涼涼的。

  「你真趕我走?我只是把你當普通朋友,或者我的弟妹也不行嗎?」

  弟妹?凌瑾瑜聽聞這個敏感的字眼,在心中冷笑一聲,她還配這個稱呼嗎?不,從經過昨晚的一切開始,她就早已不配了。

  「不行!我不想再見到顧家人,何況,你們顧家人高高在上的名門世家,我一個平凡女子也不敢高攀!」

  「你為什麼會突然這麼想?難道你連二弟也不想見了嗎?」顧天擎對凌瑾瑜突然展現的冷漠疏離百思不得其解。

  她的沉默像是無聲的抗拒,尤其那兩片緊抿在一起的薄唇,吐出的話語卻是那樣決絕不留餘地,「是,我也不想見他!」

  凌瑾瑜推開面前的營養粥,站起身向一旁走去。

  「為什麼?你不是愛二弟的嗎?是什麼原因讓你突然變得如此決然?」

  在她從身邊走過時,顧天擎鬼使神差地忽然抓住他一條手臂,卻又在她看來時倏地放開。

  「是因為我父母不接納你嗎?」這丫頭到底要做什麼?

  顧天擎瞪著她,滿目詢問。

  「是,你們顧家人從來就沒有真正承認過我,從來沒有見我當成一份子,我哪怕和顧逸琛再相愛,也只是一個走不進你們之中的外人,我又何必自取其辱?」凌瑾瑜嘴角勾起一絲冷嗤,索性承認了,如果給他一個理由能讓他離開的話。

  凌瑾瑜倉皇走進臥室,留給他一道背影。

  他愕然了幾秒,蹙眉收拾著桌上的殘羹飯菜,卻對她的說辭並不完全相信。

  臥室裡,凌瑾瑜一手按在心臟劇烈抽疼的胸口,原來,她和顧逸琛終究是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

  這時,桌上的手機響起,凌瑾瑜拿起,看到上面的來電顯示,瞳孔猛然一縮!...<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6-7-10 08:31 PM

【103】他回到她身邊

  凌瑾瑜拿著手機的手指微微顫抖,盯著那個不停閃爍的屏幕,凌瑾瑜深吸一口氣。

  對方將她已經接聽電話,心中一鬆,隨即急切的問,「丫丫,你還好嗎?」

  凌瑾瑜冷笑一聲,果然!對於昨晚的一切這個男人是知情的,甚至是有嫌疑的!

  「你昨晚給我打電話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凌瑾瑜閉了閉眼,不願意再去回想那不堪回首的夜晚。

  裴紓寒微愣,沒想到她開門見山問的竟是這個問題,難道說他一直擔心到現在,不停地在給她打電話卻總是關機狀態,難道真的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嗎?

  「我昨晚看你和一個喝醉了的男人進了酒店,我擔心那個男人酒後對你不軌所以才打電話給你,讓你出來,我只是擔心你。」裴紓寒覺得凌瑾瑜對他總是抱著一絲防備疏離,讓他心中很是不舒服,他就這麼讓她難以信任嗎?

  「是嗎?」凌瑾瑜哼了一聲。

  「就是這樣,你為什麼總是不信我呢?我現在在你公寓門口,我想看看你好嗎?」裴紓寒的語氣輕緩溫和。

  凌瑾瑜淡漠地啟唇,「不了,你回去吧,我累了。」

  「不看到安然無恙的你,我不放心,就看一眼行麼?」向他高高在上的黑道霸主何時對一個女人如此地縱容寵溺過,這個女人卻總是不屑一顧,令他束手無策。

  「裴紓寒,你別逼我!」凌瑾瑜心中煩躁,不由分說,「啪」地一聲掛斷了電話。

  高燒稍退後,顧逸琛醒來。

  喉嚨和嘴唇乾得厲害,他艱難睜開眼,視野觸及一片刺目的白,愣了愣,才從空氣裡漂浮著的消毒水味道中得知自己是在醫院。

  難怪大腦昏昏沉沉,眼皮沉重,最重要的是輕輕呼吸一下,胸口就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他難受的輕喘一口氣,閉上眼,一秒後又瞬地睜開,側頭望向左側,一張清雋的邪魅俊顏映入眼簾。

  三弟?

  他……怎麼會在這裡?

  「嘖嘖……你竟然被人捅了一刀?」顧思遠盯著顧逸琛胸口上的傷口看了良久後,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的,抬眼驚奇地看著他,一邊說著還一邊難以置信地搖頭。

  顧逸琛不語,現在的他連呼吸都是痛的。

  加護病房柔和的燈光將他健碩肌理分明的身軀輪廓映得一清二楚,深麥色的肌膚透著誘惑般的光,只可惜,胸口上包裹著的紗布多少影響了些美觀,不過卻顯得更加粗獷,充滿了一股子野性美的力量。

  顧思遠眼尖,在掀開他被子的瞬間,他看到了顧逸琛脖頸上一道抓痕……

  「這……」他遲疑了一下,唇邊微勾,「你這好像不止招惹到了殺手還招惹到了野貓?」

  顧逸琛不理會弟弟的調侃,一言不發,伸手撫了撫頸部明顯的抓痕,想來這是那一夜凌瑾瑜在掙脫中留下的,這只小野貓,還挺強悍的!

  顧思遠看著他眉宇間的神情,試探性地問一句,「不會是……嫂子吧?」

  「這次看來我真的是惹怒她了,以她的性子是不會原諒我的。」顧逸琛苦笑,眼中難掩擔憂和苦澀。

  「看不出來,二哥你還如此重口味,唉,嫂子那樣的人,霸王硬上弓肯定是行不通的了,你偏偏還……嘖嘖,她下手還真狠!」顧思遠看著二哥胸口浸出微紅血絲的紗布,瞥了眼他乾得有些裂開的唇,倒了杯溫開水遞過去,用棉簽小心翼翼地沾了水塗在他的薄唇上。

  顧逸琛渴得厲害,想喝卻力不從心,手酸得抬不起來,「水。」

  顧思遠長這麼大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少爺習性,何曾做過這種照顧人的工作,笨拙地把水杯放下後搖高病床的一端讓他半坐起,又拿了根吸管放入水杯重新遞到他面前,自己端著水杯而讓他就著吸管喝。

  「這種事應該嫂子來做才對,我可從來沒伺候過人。」顧思遠歎氣。「不過,我想嫂子現在肯定恨透了你,想讓她來照顧你,妄想。」

  顧逸琛眸光黯然,不說話,他知道顧思遠說得話是正確的。

  「你打算一直瞞著她嗎?我覺得紙包不住火,總有一天她會知道的,與其她從其他的途徑得知真相,還不如你主動告訴她,嫂子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你好好跟她說,她會原諒你的。」顧思遠為哥哥擔憂,主動出謀劃策。

  顧逸琛搖搖頭,「你以為我沒想說嗎?可是我怕她會離開我,我受不了她異樣的眼光,我不是故意要傷害她的,我真的控制不住……」

  顧思遠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他雖然急在心頭,卻也幫不上任何忙。

  「我多久可以出院?」顧逸琛突然開口問道。

  「你傷的不輕,至少要一個月才能出院,你想幹什麼?」這個二哥連他都越來越看不透了。

  「我要去找她。」顧逸琛毫不猶豫地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天知道他有多想見到那個冷清睿智的女孩。日上,明媚的陽光從紗市中折射進來,落下一室的溫暖,下過雨的天空格外淨朗,空氣中還透著雨後暖暖的氣息。

  難得的好天氣,就連醫院裡也染上無限明朗。

  凌瑾瑜只覺得自己做了好久好久的夢,夢中有那兒時熟悉的街道,有著七拐八拐的巷子,還有住過的

  房子,有爸爸,有媽媽……

  在夢中,似乎有著難得的平靜,爸爸在客廳看電視,看不清面目的背對著她的媽媽在澆花,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平靜的淡然。陽台上的花兒一盆盆都在盛開著,花香四溢在整個房間裡,像是淡淡的薰衣草香,又像是一種雅致的玉蘭香氣,而凌瑾瑜由於精神和身體損耗過大,一連一周都是由顧天擎照顧著,此時的她,在花香中緩緩醒了過來,空氣中,並無花香,只有淡淡的果木香,還有那若有若無熟悉的薄荷香……

  薄荷香?

  那是一個人獨有的味道--顧逸琛!

  是他來了嗎?心中有些雀躍,卻不知想到了什麼眸子中滑過一絲痛楚。

  陽光,有些刺痛了她的雙眼,眸光輕輕流轉,四周都透著溫馨的粉白色。

  頭,有些悶疼,太陽穴不停地脹痛著,一鼓一鼓的,就好像神經要從太陽穴中跳出來似的,奇怪,她記得身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怎麼頭也跟著疼了起來了呢?

  眸光無力地游離,卻不經意落在了遠處陽台上的兩個男人身上。

  這一幕,如同游離在天堂和人間,凌瑾瑜看的不是很清晰,卻只覺得陽光灑下來映照在兩個男人身上的樣子很美……

  兩個男人像是在聊天,聲音很小,聽不清。他們穿著同樣的白色襯衫,精良的剪裁讓他們兩人的身材看上去那麼道勁頎長,陽光在他們身上形成淡淡光環,將他們的臉龐籠罩得忽明忽暗,卻不難看出那兩張過於令女人深刻的容貌,一個深邃剛毅,充滿了蠱惑人心的男子氣息;一個挺拔俊雋,不同類型的男人卻一樣的迷人……

  這兩人,她都認識,一個是讓她愛進骨髓又矛盾到無所適從的男人,一個是讓她感激不盡愧疚難當的男人……

  顧逸琛和顧天擎並肩而立,皆是默默守護在這個看似脆弱骨子裡卻極其堅強的女人身邊。

  迷迷糊糊間,似真似假,她不知道自己看到的這一幕是不是真實的,應該是幻覺吧,至少顧天擎是尊重她守本分不會擅自進入她的房間的,也至少……那個男人是不可能出現在她的身邊的。

  不知不覺,她又失去了意識……

  再酲來的時候,窗外已經近乎午後,當她徹底有意識睜開雙眼,不可避免的看到了顧逸琛那雙欣喜的眼眸。

  頭,有瞬間裂開的疼痛……

  看錯了吧,她出現幻覺了吧?他不是在A市下鄉考察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輕輕呻吟了一聲,耳畔卻揚起顧逸琛低沉喜悅的嗓音一一

  「老婆……你醒了。」

  是啊,她醒了,天知道她情願不醒。

  男人的大手朝她伸過來,似乎想要幫她調整一下位置,卻因為這個動作驚到了她,凌瑾瑜微微躲避了一下,想起她被那面具男強暴的那一夜,她心中恨極怒極,覺得自己好髒,再也配不上出類拔萃的顧逸琛了,這麼想著,疼痛,更加蔓延開來,令她不由得蹙緊了眉頭。

  顧逸琛的大手滯在半空,她臉上的自我厭惡和身體的躲閃令他倍感心疼,又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痛楚席卷全身,她,就那麼討厭他?

  「老婆……」顧逸琛眼中難掩黯然,眸光清澈地看著她,「我好想你,你說你發高燒,病得很重,我連夜趕來,我沒有在你最需要的時候陪在你身邊,對不起!」

  凌瑾瑜聽著他熟悉低沉帶著淡淡柔情的嗓音,鼻子一酸,連日來的委屈和怨憤絕望一股腦的沖向的頭頂,她眼眶一紅,怔怔的盯著顧逸琛的臉說不出話來。

  他不顧她的反抗,一把攥緊她的小手捏在手心中,柔情蜜意地貼在臉頰上,「老婆,有沒有想我?恩?」

  「放開……」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被他箍得更緊,隨即,見他俯下身來,他性感感邪魅的薄唇輕輕抵在她的耳畔,嗓音低沉纏綿,卻帶著毋庸置疑地霸道--

  「老婆,這一輩子你都休想逃開我的身邊,就算逃避我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找到你,你是我老婆,就算恨我,也要留在我身邊……」

  「什麼?」凌瑾瑜震驚地瞪大了雙眼,她、她沒聽錯吧?他剛剛在說什麼?他感覺到了她對他的疏離和逃避嗎?

  這個男人到底是太過用情專一,還是知道了什麼卻不肯說明?要說他知道了什麼那是不可能的,沒有一個男人在自己的妻子被另一個男人占有之後,還能淡定如山的,他到底在想什麼?

  他笑而不語,深邃執著的雙眼一直未離開凌瑾瑜的小臉,凌瑾瑜眼神游離,原本對於這個她名副其實的丈夫,他說出的甜言蜜語她該感到窩心感動才是,可是在經過那一夜恥辱的凌虐之後,他的柔情對她來說就是巨大的壓力和恐慌,她不值得他這樣真心對待。

  清晨剛過,露水還在樹葉上打轉。

  凌瑾瑜從夢中醒未時,病房裡異常安靜,那鵝黃色的晨光從窗紗中清清淡淡地投射進來,將整個房間映得很祥和,她的眸光下意識掃向一邊的寬大沙發,沒有人。

  這些天,顧逸琛都是睡在那裡的,只要她一睜開眼睛就能看到他的身影,今天,他竟然不在房間,看樣子是挺不住了吧,這段時日,她對他完全變了一個態度,完全將他無視掉,冷冷淡淡地神情,不冷不熱的話語,只是在面對顧天擎的時候才微微露出微笑,是個男人她想都受不了這樣的冷遇吧,而她的目的也是想逼走他,見到他,她滿心滿眼的都是愧疚和不安,總是會想到自己早已不潔的事實。

  她站在落地窗前,赤腳踩在蓬鬆柔軟的長毛地毯上,身上的傷早已好得差不多了,可她心中的傷卻永遠無法消彌,也許對其他人來說,時間是最好的良藥,它會讓人忘卻所有的煩惱,可是對她來說根本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只要閉上眼,她就會夢到那不堪回首的一幕幕。

  窗外的花園中各色鮮花含苞怒放,陣陣香氣撲鼻而來,令人神清氣爽!

  這時,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了,凌瑾瑜一驚,手指輕輕一抖,薄薄的絲質睡衣從肩頭滑落,露出如天鵝般柔美的雙肩,此時此刻的樣子,像極了一只在森林中迷路而受到驚嚇的小鹿,一雙清澈的眼眸也瞬間瞪大……

  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她以為已經離開了的顧逸琛,他推門進來看到這一幕,顯然有片刻的愣怔,隨即關好門,走上前,將手中的早餐放好後,看著她低低一笑。

  「怎麼了?」磁性低沉的聲音帶著絲絲清潤,猶如一汪清泉流入心中。

  他的高大身影落在凌瑾瑜的眼眸裡,形成巨大的壓力,黛眉之間閃過一抹厭惡和躲閃,笨拙地扯拉著垮的睡衣,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顧逸琛見狀,倒也不生氣,這幾天他早已經習慣了她的冷淡神隋,跟他說話的次數少得幾乎屈指可數,笑了笑,大手一伸,按住了她的小手。

  凌瑾瑜怒瞪了他一下。

  「讓我抱抱你!」顧逸琛低柔地說了句,伸手將她摟入懷中,力氣大到幾乎想要將她整個揉進血肉之中。

  「你回A市吧!我自己可以照顧好自己。」凌瑾瑜冰冷冷地開口,雖然說那件事根本與顧逸琛無關,甚至可以說被莫名其妙戴上綠帽子的人是他才對,可是心虛的她寧願他對她冷漠,對她棄之不理,這樣還可以減輕她的自我厭棄感。

  從來沒見過這麼執著的男人。

  顧逸琛又恢復一貫的邪魅,乾脆在她身邊坐下,一臉興味地盯著她慍怒的小臉,深鎖她的水眸,一搖頭,「老婆,一大早起來就生氣可不好,這樣會老得快哦。」...<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6-7-10 08:32 PM

【104】敢冒充我老婆

  恰逢晴空萬裡之時,微微的海風輕撫著臉頰,把一縷縷輕鹹的甘香幽入鼻腔,忙碌中又帶著一片喜悅,情景好似一幅生機盎然的古典油畫,一望無盡的海平面,能被視線觸及到的最遠的地方,便是與湛藍的天空相交的一條線,海天交接,加上幾只純白色海鷗的映襯,讓人有種夢想根本沒有盡頭的心境。

  凌瑾瑜垂下眸子,斂下了黑眸中的各種紛亂的思緒,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深愛著她的男人。

  雪白的白襯衣將男子壯碩的身材襯托得更加玉樹臨風,房間裡,淡淡飄散著至於他獨特的清爽薄荷香,凌瑾瑜輕輕地呼吸著,眼前浮起一絲薄霧,薄被下的手緊緊攥起。

  床鋪邊緣一沉,一雙溫熱乾燥的大手包裹住她柔若無骨的小手,纖細的腰際也多了一只寬厚的大掌,溫暖熟悉的氣息將她整個人密密麻麻地包裹住,他將她摟緊懷裡,靠在他的懷裡,極度的委屈令她忍不住紅了眼眶,眼眶中淚水如湧泉一般,遮住了她清澈的眸子,打濕了她倔強俏長的睫毛,淚水滑過她依然蒼白的臉頰,有的止在了她晶嫩的唇角,有的聚在了她纖細的下顎,一副憐人的摸樣,讓人心碎千遍。

  這樣的凌瑾瑜看得顧逸琛心中一痛,將她摟的更緊了一些。

  思慮再三,顧逸琛還是決定將凌瑾瑜帶回A市休養。

  陣陣春風,吹散雲霧,太陽欣然露出笑臉,把溫暖和光輝灑滿湖面。

  顧思遠一襲白色寬鬆的襯衣,包裹著健碩的肌肉,掩不住修長的身材,他端著酒杯,站在天台之上,遙望著前方,背影鷹雅頎健,為這幅絕美的油畫注入了一份不一樣的內涵。

  「三少爺,門外來了幾個警官,說是有重要的事情找您。」

  顧思遠邪魅的桃花眼微征,只是微微轉身微微挑眉,將紅酒杯放在桌子上,杯子裡面泛起了一圈圈不詳的漣漪。

  「三少爺,您看……」

  「讓他們到會客廳。」淡淡的嗓音泛著一貫的平靜,還帶著疏離的指令。

  「是。」管家立刻去做安排。

  會客大廳氣勢滂沱。

  兩名警官看到了顧思遠的到來,紛紛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了標准的六齒笑容,對於權勢滔天的顧家,哪怕是警局都是禮讓三分的,只因那是在軍政商三界都讓人無限仰望的存在帶著異能興農家。

  顧思遠神情平靜,也沒說話,直接坐在對面的沙發上,見此,兩名警官才敢坐下來。

  「顧先生,突然到貴府打擾,我們很抱歉,只是有件事情,我們必須得通過您當面核證一下。」一個警官欠了欠身,語氣敬重。

  「請講。」顧思遠只是微微蹙動下眉峰,沒有過多的好奇,平靜得令人無法猜測心中所想。

  警官略微緊張地咽了下口水,「事情是這樣的,我們扣押了一個喝醉鬧事的女孩,據稱,她是顧太太,我們實在是有眼不識泰山,所以來跟您核實一下,我們、我們並不知道她就是您的夫人,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您可以定要多包涵。」

  「顧太太!」

  一句話終於打破了顧思遠臉上的平靜,抬起臉,眸底盡是愕然,在一旁的管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嗆得捂著胸直咳嗽。

  哪個女人如此大膽,竟然敢自稱是他顧三少的老婆?

  他雖然萬花叢中過,卻總是片葉不沾身,可沒那些不識趣的女人膽敢自稱是他的老婆,因為跟他交往過的女人都很有自知之明,知道顧思遠雖然看起來風流不羈,可骨子裡卻不是個好惹的主,膽敢在暗地裡耍心機,肯定是沒好果子吃的,所以,對於突然出現這樣不怕死的女人,顧思遠還是有些好奇的。

  短暫的驚愕過後,顧思遠眼中滑過一絲興味,「哦?她犯什麼事了?」

  「她酒後鬧事,惡意行凶,用啤酒瓶敲破了受害人的頭部,造成輕微腦震蕩。」兩個警官不敢確定是不是說錯話了,看著對方喜怒不形於色的臉,一個勁的在褲子上擦蹭手心的汗,表情好不自然,「這是她的證件。」

  說著,將一疊證件小心翼翼地呈上。

  顧思遠被證件上的照片吸引了目光,邪魅的嘴角饒有興致的一勾。

  小丫頭片子,倒是很會惹亂蛾子!

  不過,聽著她在關鍵時刻,知道報出他的名號,尋求庇護,甚至不介意自稱為「顧太太」倒是令他心中莫名泛起一絲愉悅的情緒。

  差遣管家送走了警官,顧思遠修長的雙腿隨意地搭在茶幾上,端起桌上的紅酒一飲而盡。

  站起身,轉身向門口走去,「寧管家,幫我備車。」此時,顧思遠長腿一邁,早已走出了大門,只留下一扇緩緩合上的雕花木門。

  ***

  警局

  關押室裡,一共三個人,兩個是剛剛的警官,另一個就是無辜受害者--

  她的頭髮梳成簡單的馬尾,用一個銀色的彎月形髮夾固定,劉海長短有致,帶著些微的弧度,圓潤臉蛋略帶憔悴,烏黑亮麗的眉,眼睛卻明亮有神,鼻子挺直,嘴巴小小,紅唇緊抿,雖然不言不語,卻於淡然之中透著自信與堅強。

  不是別人,正是惡意行凶的白琉璃。

  白琉璃雖然很老實地坐在凳子上,但腦子裡卻是忙的很呢。

  因為她明顯地發現了,剛剛兩個警官回來之後,自己的手銬被解開了,冷硬的板凳也被加上了一張柔軟的靠墊,所有人的嚴厲都不見了,和自己說話都放緩了語調,最重要的一點,自己面前多了一杯香氣撲鼻的卡布奇諾,上面是一個心形的圖案。

  「怕了嗎?嘿嘿,一定是。沒想到那個傢伙在當地勢力這麼大,只是提了一嘴,待遇就明顯不一樣了。」

  白琉璃心中嘀咕著,端起杯來喝了一口卡布奇諾,一臉得意地看著門口兩個交頭接耳的警官,「喂!那個,那個,我看也是時候放我走了吧,長時間呆在這裡,我那視我為太陽,視我為空氣的老公顧思遠,會很生氣的。」

  兩個警官立刻笑臉相迎,「白小姐,請再稍等片刻,顧先生……」

  這時,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警官的話,門被推開了一個縫,一個黑乎乎的腦袋探了進來,跟兩個警官小聲說了一些什麼。

  「白小姐,顧先生來接您了。」一個警官回頭說道。

  「噴--」白琉璃一口咖啡剛送進嘴裡,又全都噴了出來。

  不是吧?她不過是實在沒有辦法才把那傢伙的名號的搬出來,死馬當活馬醫,沒想到,那傢伙竟然真的來了!

  怎麼辦?怎麼辦?他要是問起來,她該怎麼解釋?噢!好頭痛!

  警官急忙用袖子擦了擦灑滿咖啡的桌子,又把窗簾盡量的往兩邊拉了一拉,隨後趕緊和另一個警官離開了屋子。

  「糟糕,緊張的有點失態了。這麼輕易就把那傢伙給引來了,看來B計劃和C計劃都派不上用場了。放鬆!放鬆!」白琉璃急得團團轉,在屋子裡來回踱著步,飛快想著見到顧思遠之後的計劃,腦子裡浮現出一個個畫面……

  柔情攻勢一:

  白琉璃虛弱地靠在椅子上,呼吸,都變的是一件很吃力的事情。房門被推開,顧思遠走了進來。

  她強支著身體迎了過去,「阿遠,你來了。」說完,體力不支倒了下去。

  一只強有力的手臂強勢且溫柔地橫在了她的腰間,扶住了她--

  「你,你怎麼虛弱成這個樣子?」

  她的雙眸一點點變得晶瑩,充滿委屈的別過頭去,兩行憐人的淚水滑了下來:「人家,人家直到現在都沒有吃過東西呢。」

  「豈有此理!」

  「阿遠,我身陷囹圄,沒人可以救我,只能冒充顧太太把你引來,看在我現在這個樣子的份上,你,你能原諒我嗎?」她咬著嘴唇,深情地看著顧思遠。

  「我,能原諒你。」

  「那您能帶我離開這裡嗎?」白琉璃用最後的力氣緊緊地抓住了顧思遠的肩膀,那神色任何一個男人見了都心疼,捨不得看到佳人受一點委屈。

  「沒問題,我們現在就走。」聶痕輕柔地扶起了冷桑清。

  她強掩住內心的興奮,轉過頭來,露出了一個勝利的微笑……

  忽悠攻勢二:

  白琉璃虛弱地靠在椅子上,呼吸,都變的是一件很吃力的事情。房門被推開,顧思遠走了進來。

  白琉璃直了直身子,一臉嚴肅與無奈,「唉!你坐吧。」

  「為什麼冒充顧太太?」顧思遠一進門就開門見山地質問。

  白琉璃沒有直接回答顧思遠,她緩緩地站了起來,雙手背於腰間,走到了窗口,雙眼沉重,望著天空。接著極其嚴肅地說道:「實話告訴你吧,我,是A市最大媒體新聞的臥底線人。」

  「什麼?」顧思遠驚愕,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

  「沒錯,以拯救黎明百姓為己任,除暴安良維護和平為宗旨,這就是我們,一個線人為了揭露真相勇入虎穴,讓事實真相大白,這就是我們這一行的義膽忠心。」白琉璃一本正經地娓娓道來,語氣嚴肅認真。

  頓了頓,她又坐回了位置上,接著道︰「這次我是在執行一個上級交給我的機密任務,為了混進警局,揭露警局那些貪贓枉法,嚴刑逼供的真相,故意以身犯險,進入警局的。只是,他們好像把我真的當成了犯人,打算對我濫用私刑,我怕了,所以才冒充你的老婆的。」

  說到這裡,白琉璃歎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怎麼能夠相信你?」顧思遠平靜說道。

  白琉璃拍了一下桌子,突然嚴厲起來:「難道你認為我吃飽了撐的,願意去襲擊人知法犯法啊?就好像偷偷把攝像機帶到電影院裡那麼簡單嗎?能夠做出這種事情,難道不能證明我新聞線人的身份嗎?」

  顧思遠啞口無言。

  「聽著,我現在必須去完成任務,因為高度機密,沒有辦法告訴這裡的警察和你,所以你必須協助我出去,出去後,我不會忘了你的功勞,會向上級為你美言的,那個時候你的形象即將高尚化,對你的有利無害。」

  「好,我馬上去辦。」顧思遠急匆匆地趕了出去。

  白琉璃聽著顧思遠急匆匆離去的腳步聲,嘴角勾起一絲陰謀得逞地笑容……

  威逼攻勢三:

  白琉璃虛弱地靠在椅子上,呼吸,都變的是一件很吃力的事情。房門被推開,顧思遠走了進來。

  白琉璃沒有說話,看都沒有看顧思遠一眼,端起了桌上的咖啡一飲而盡。

  「為什麼冒充顧太太?」顧思遠在他的面前坐了下來。

  白琉璃緩緩地站起身來,手指鉤著杯子在桌子上滑來滑去,陰陰地盯著顧思遠。

  「回答我的問題!」顧思遠有些憤意。

  話音剛落,白琉璃迅速沖到了顧思遠的面前,「啪!」把手中的杯子摔到桌子上,順勢拿起了一個碎片,抵住了顧思遠的下顎,目光凶惡,

  「別亂動!我今天格外想殺人呢,但願這個人不是你。」

  顧思遠舉起了雙手,一臉驚恐,「你,你要幹什麼?」

  「脫衣服,還有你的車鑰匙和錢包都給我。」白琉璃一邊說著,一邊在顧思遠的身上摸索。

  不一會,顧思遠就只剩下一條內褲和一件背心。白琉璃換上了他的衣服之後,又用領帶把顧思遠綁在了桌腿上,手腳麻利,語氣威脅,「一會不許亂喊,知道嗎!」

  顧思遠可憐兮兮地點了點頭。

  白琉璃難得見到一直欺壓著自己的男人,這被自己反攻地沒有反抗力氣的模樣,又對他的俊臉像捏面團似的蹂躪許久,最後才解氣的住了手,把衣服的領子向上拽了拽,低著頭,嘴角勾起一絲奸笑,走出了房間……

  「三個計劃既能單獨成立,又能互補,我還真是冰雪聰明呢!」白琉璃倚著牆,越想越覺著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志得意滿地吃吃笑了起來。

  這時,房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她趕緊坐到了椅子上,裝出虛弱的樣子。

  門被打開,一個高大英俊,優雅邪魅的男子映入眼簾。

  白琉璃強支起了身體迎了過去,「阿遠,你來了。」說完,體力不支倒了下去。

  一只強有力的手臂強勢且溫柔地橫在了她的腰間,扶住了她。

  白琉璃心中暗喜,微微地睜開了眼睛,下一刻驀地瞪大雙眼--顧思遠,是坐在椅子上的!

  她心中一驚,往身下一看,橫在她腰間的強有力的手臂,雖然強勢且溫柔,卻是……身著制服的手臂!

  白琉璃臉色倏然變得蒼白,一雙清麗眸子幾乎要瞪出來了!下一刻竄到了角落邊,直直盯著不遠處剛剛攙扶自己的年輕警察……

  年輕警察竟然害羞地低頭笑著……

  白琉璃咽了一下口水,無奈搖頭,看樣子這「衣冠禽獸」還意猶未盡的,天哪,她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想到這裡,她心中憤然,再將眸光狠狠轉向另一邊的顧思遠--可惡!他竟然絲毫反應都沒有!

  他只是隨意拿出一枚精致的打火機,點燃了一根上好的古巴雪茄。煙霧繚繞之中,他俊逸邪肆的臉龐若隱若現,對年輕警官漫不經心地揚了揚手。

  「顧先生,有吩咐請您叫我。」年輕警官倒退出了門口,隨手關上了門。

  屋子裡,一個鎖著劍眉,用凌厲嚴苛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另一個人,而另一個,雙瞳美若秋水,卻不敢直視對方,心,莫名其妙的加速起來。

  白琉璃用力地晃了幾下頭,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柔柔地坐到了顧思遠的對面,有氣無力地趴在了桌子上,又緩緩地抬起了頭,楚楚可憐地盯著顧思遠--

  「阿遠,人家直到現在……」想了想,還是按計劃一實施比較保險。

  「為什麼冒充顧太太?」白琉璃還沒按照計劃中說完台詞,就被顧思遠的一句話噎了回去。

  怎麼不按她想好的發展?情節發展太快了吧?白琉璃眼珠兒滴溜溜亂轉,腦子裡有些亂,跟不上顧思遠的思維。

  白琉璃緊緊攥了一下拳,暗自深吸了一口氣,不消會兒,她再度抬頭,鎮定自若地走到了窗子前面,故作深沉地背著手望著遠方--

  「那好吧,我希望你能保守這個秘密,接下來聽完我說的話你也不要吃驚,實話告訴你,我是個媒體線人。」

  說到這裡,她轉過身,用一副莫測高深的表情看了一眼顧思遠,又無奈地搖了搖頭:「這次我是在執行一個上級交給我的機密任務,為了混進警局,揭露警局那些貪贓枉法,嚴刑逼供的真相,故意以身犯險,進入警局的。只是,他們好像把我真的當成了犯人,打算對我濫用私刑,我怕了,所以才冒充你的老婆的。」

  「看樣子,你更喜歡在這裡待一輩子。」顧思遠微勾薄唇,顯然看穿了她的小伎倆,刻意放鬆自己臉上的線條,略顯悠閒地倚靠在椅背上,透著迷人的慵懶之氣,有一種能讓人著魔的獨特魅力。

  白琉璃噎了一下,直直瞅著他,窗外的光亮將她如晨霧般魅力的影子映襯出來……

  看樣子,她低估了他……該死的!

  理智有些渙散,腦海中越來越亂了,兩個計劃都沒有成功,看樣子……要用最後一招殺手鑭了!

  想到這裡,她的一雙靈眸再次轉了轉,落在了桌子上的咖啡杯上面,心底一沉,一個箭步竄到桌前,拿起了咖啡杯在桌子上一摔!

  下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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