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馬曉樣 -【重生之公府嫡女】《全文完》
頁: 1 2 3 4 5 6 7 [8] 9 10

小叛叛 發表於 2014-7-25 11:51 PM

106

     駱家二少爺駱長琪望著歐陽穆離去的身影,陷入沉思。

  這次歐陽穆回歸西北,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他們家的後院,畢竟曾經歐陽穆明明喜歡的人是陳諾曦,那般果斷堅決,為何最後反而擇定國公府梁希宜為妻,還陪她守孝三年。

  大家曾以為這是靖遠侯府的後路之計,只因為當時朝堂不穩,方先送走六皇子,又遣走歐陽穆,那麼對於定國公府的三姑娘,歐陽穆到底有幾分真心?

  父親說過,大姐代表駱家去送禮絕對會令遠征侯夫人心有不快,但是這何嘗不是駱家想試探下歐陽穆的底線。駱長青如今十八歲,已經不太可能說給好人家了,她自個又生的如同尤物,眼界高,普通男人入不了眼。於是,駱長青的婚姻便肯定是利益驅使下的一次聯姻。

  從駱家角度講,大姐最好的去處是皇宮,可是皇帝才十六,又同皇后娘娘白若蘭青梅竹馬,感情頗好,據說太后娘娘相當喜歡白若蘭的天真爛漫,即便如今她懷孕了,也沒聽誰提及,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打算給皇帝充盈後宮。

  太后娘娘更是在高官女眷進宮過年的時候,說過六皇子年少,如今定性治理國家比較重要,不易於將重心放在後宮女眷上面。

  如此一來,兩三年皇帝怕是不會納妃,除非白若蘭這一胎是女孩,方有可能有大臣敢在朝堂上建議充盈後宮,廣納妃子傳宗接代。但是對於十八歲的駱長青來說,半年都等不了,何況兩三年。所以駱家才會將目光鎖定歐陽穆,好歹歐陽家欠駱家一個交代,反正又沒娶到陳諾曦,多娶一個又何妨?他們駱家都不介意了!

  但是照目前形勢來看,歐陽穆對定國公府的三姑娘怕是有幾分真心,不過是大姐登門拜訪而已,竟是就鬧出絕交的情緒了。

  駱長琪回去將歐陽穆的態度原封不動告訴父親,引起駱家內部高層的一致討論,結果便是把駱長青叫來,仔細問她那日到底說了什麼。

  駱長青心有不服氣,她總共就是擠兌了她一下,梁希宜當面沒有任何不滿,卻暗中讓她男人替她出頭,還威脅他們家,什麼玩意。她是相當看不起梁希宜。

  梁希宜根本不知道歐陽穆所做的事情,她盡量讓自個心境平和,誰能沒幾個過去呢,她不是還同秦家小二小六有過牽扯,日子總是要過下去的,她何必同自個較勁呢。

  叢然梁希宜態度再溫和,看在歐陽穆眼裡還是覺得不如孝期時候待他真誠,彷彿她把心臟裹了一層保護膜,讓他望著她盈盈帶笑的目光時,總覺得帶著幾分悲傷。

  歐陽穆心情不好,夜裡就越發賣力的索取, 逼得梁希宜意識迷亂的時候,逼問道:「希宜,說你愛我。」

  梁希宜瞇著眼睛,眼神渙散,被他弄的渾身癢癢的難受,弓起身子,兩隻白淨的臂膀攔住他的脖子,輕輕說:「嗯,我愛你。」

  每當梁希宜如此般柔軟動人的時候,歐陽穆都會覺得舒坦一些,然後使勁的插入她的身體,上下浮動,發出嘖嘖的水聲,忍不住又逼著她道:「說你愛我要你,愛我幹你,愛我……」

  「嗯嗯,我愛我愛……」梁希宜意亂情迷的時候從來沒有節操,任由歐陽穆玩弄於她,兩個人一起到達高潮的勁頭,享受那片刻的快樂。然後恢復理智,卻是再也不會說這些話的。

  歐陽穆睡不著,盯著梁希宜閉上眼睛的容顏,輕輕的吻了下她的額頭,粗糙有力的手掌摩擦著她的臉頰,然後將她的頭放在懷裡,使勁蹭一蹭,胸口處才會覺得好一些了。

  他的小希宜,他到底要拿她怎麼辦才好。

  兩天後,駱長琪帶著駱長青登門賠禮,並且將那日的話告訴了歐陽穆。

  歐陽穆卻覺得可笑至極,他有說過讓駱長青再次登門嗎?這不是誠心添堵是什麼。他想起自個近來所受到的冷落全是因為駱家人,一時氣急直接拒絕見他們,讓駱家姐弟覺得好生丟臉。

  駱長青生氣的就要讓馬車離開,駱長琪卻忍下了,道:「大姐,要不然你先回去吧。怕是歐陽大哥的夫人在呢……總是不好見你的。」

  駱長青咬住唇角,聽到此處有一股氣似乎從肚子裡往上爬到嗓子眼嚥不下去,她撩起馬車簾子,直接走到遠征侯宅子的大門口,衝著門衛朗朗道:「我要見小侯爺,麻煩幫我傳一下。」

  歐陽穆聽說駱長青竟然不顧外面人多口雜,明目張膽的要見他,頓時氣的不得了。梁希宜並不清楚駱家來人了,此時詫異的盯著歐陽穆,道:「這姑娘,貌似是要見你的。」還如此囂張至極,不是明擺著打她的臉嗎?梁希宜默不作聲,靜待歐陽穆回復。

  歐陽穆覺得自個太冤枉了,兩隻手攥住梁希宜的柔夷放在胸前,可憐兮兮的說:「上次駱長青來了以後,你待我冷淡了起來,我就去質問了駱家人,然後他們說來賠罪,可是居然還讓駱長青來了,這不是試探我是什麼,我就把他們二人都拒見了,沒想到駱長青會演繹出如此戲碼……」

  梁希宜垂下眼眸,駱長青她根本不在乎,她在乎的是陳諾曦啊……

  又或者在乎的是多少年以後,當激情漸漸生活的瑣碎磨沒了,他可會還如此待她呢。是否會出現另外一個人,如同她替代了陳諾曦一般,徹底成為了現在的自己。

  歐陽穆自然發現梁希宜情緒不好,憤怒抬起腳直接走到了大門口,嚇了駱長琪一跳,又著實帶給駱長青幾分驚喜。

  駱長青好幾年不曾見過歐陽穆,此時見他越發高大英俊了許多,瞬間紅了臉頰,輕聲道:「歐陽大哥,好久不見。」

  歐陽穆懶懶的看著他們姐弟二人,道:「駱姑娘,我同夫人正在飯食,最厭惡人打擾,不知道可是有什麼重要事情?」

  駱長青一怔,回頭看了一眼駱長琪,駱長琪急忙上前,說:「我們是來給貴夫人道歉的。」

  「道歉?」歐陽穆冷冷的笑了,道:「那麼我現在就替我娘子回復你們,你們這種道歉我可不敢收下,還望下次莫在登門叨擾,還逼迫我家奴才替誰傳話。」

  歐陽穆轉過臉,看著門衛,啪的一聲就看到歐陽穆身後的長隨當眾給了門衛一鞭子,道:「遠征侯府的第三條家規,主子拒絕見的客人不需要再次通報。」

  歐陽穆咬著下唇,冰冷的視線掃過駱長琪通紅的臉頰,說:「我以為上次的態度已然鮮明,你們何必往我的忌諱上撞呢,自取其辱,送客!」

  駱長青紅著眼眶望著歐陽穆筆直的背影,這,這便是歐陽大哥嗎?莫非他真是對什麼梁希宜,用情至深?她長這麼大頭一次被男人如此數落拒絕,最主要的是還是大庭廣眾之下,怕是沒兩日就會傳遍整個西北。駱長青攥著脖領子,心裡悔恨不已,早知道還不如另尋機會同歐陽穆敘舊呢,怎麼樣也不會比現在更加難堪。

  駱長琪心想完了,他早就勸過駱長青不要來,大姐卻是見歐陽大哥心切,說什麼她同歐陽穆有年少情分,歐陽穆又出身侯府,他的夫人梁希宜出身國公府,不會那麼打世家小姐的臉面呢。卻不想你一個曾經差點嫁給人家夫君的女人,誰會給你留顏面!

  歐陽穆同梁希宜都是重生之人,要是真在乎規矩和臉面,就沒了守孝三年之說了。

  駱家姐弟灰頭土臉的回了家,駱家家長急忙給靖遠侯寫信解釋此事,同時修書同歐陽穆道歉,還將駱長青拘禁起來,此事被大家傳的沸沸揚揚,駱長青算是丟盡了臉面。

  頓時,又有一大堆人篩選禮物重新送來遠征侯府,不過這次不再是討好歐陽穆,而是給遠征侯夫人的居多,歐陽穆看著高興,都替梁希宜收了,越發坐實歐陽穆非常鍾情於妻子的事情。要知道,歐陽穆可是言明不再收任何禮物的人呀。

  梁希宜聽說了歐陽穆的處理方式,有一些感動,歐陽穆如此替她出頭是怕有人學駱長青似的故意登門拜訪,又讓她覺得煩擾,心裡不痛快吧。索性徹底將這種苗頭扼殺住,絕了那些人見皇帝後宮沒戲,想往遠征侯府送人的念頭。

  不過,她同時也多了幾分惆悵。歐陽穆真是愛你的時候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的男人,但是不愛了呢,可以迅速將感情投入到另外一個人身上,否則他現在提起梁希宜,為何會那麼冷淡看不起。

  歐陽穆百般思索那一日駱長青同梁希宜的對話,唯一可能讓梁希宜彆扭的便是陳諾曦,可是偏偏就是陳諾曦這件事兒,他是沒法同她解釋清楚的。

  他承受不起一點,哪怕一丁點,可能失去她的可能……

  關於上一世,他是想將這個秘密,帶進棺材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小叛叛 發表於 2014-7-25 11:55 PM

107

     歐陽穆做賊心虛,本能不願意談論陳諾曦這個話題,讓梁希宜生疑。

  梁希宜有時候難免心情低落,命令自個不要去想這件事情,先把眼前日子過好才是,反正他們成婚前不是有先皇蓋了玉璽保證書,要是真有過不下去那一日,她也可以自個找個清淨地方度過餘生。

  她這一世人生本是上天憐憫她才換來,不應該奢求太多。或許是入冬,天氣寒冷,梁希宜變得特別愛困,總喜歡躺著,連著兩個晚上不想同歐陽穆做那事兒。

  歐陽穆考慮到她近來心情,也不敢做出什麼勉強,只是心裡多少有些擔憂,便派人請來了當地好李大夫。

  李大夫縷著鬍鬚,為梁希宜把完脈後,笑呵呵衝著一臉憂愁歐陽穆,作揖道:「侯夫人這不是什麼病啊,而是貴婦人有喜了,李某此先恭喜小侯爺啦!」

  梁希宜一怔,臉上閃過幾分驚喜,她,她居然是懷孕了。

  歐陽穆則是呆住,良久,唇角不由自主揚起弧形,神色緊張結巴道:「李大夫此言可是能確切,千萬別弄錯了才好。」

  李大夫無語望著這對小夫妻,保證道:「若說什麼疑難雜症我解不出來也就罷了,可是這這喜脈卻是行醫者基本行道。況且侯夫人從脈搏來看,至少是兩個月身子,脈搏跳動特別有力,像是個公子哥兒呢。」

  梁希宜本能摸著肚子,猛然想起,她上個月月事兒可是來過,怎麼可能是兩個月,不由得大為緊張問道:「大夫,我似乎剛完了月事兒。」

  李大夫一怔,安撫道:「侯夫人這一胎位置偏低,而且公子哥兒大多數前期會有出血現象,誤被你當成月事兒吧,你可是記得,這次月事兒顏色是鮮紅色,還量不大?」

  梁希宜臉頰微紅,但是曉得對方是大夫,醫者面前無異性,索性直言道:「好像是不多,是很鮮艷紅色。」丟臉是她還以為是因為同歐陽做次數太多,把月事兒捅回去了,她真是太不小心了,懷孕了都沒察覺到,難怪近日身子重呢。

  「那就對了,侯夫人暫且不要幹任何事情,好好保胎吧。你出血過,可見胎位很低,日後易於生產,但是前期亦易於小產,定是要非常注意,下先給夫人開幾幅藥,然後夫人切記要按我寫方子吃,不可以偷懶。」

  梁希宜點了下頭,歐陽穆欲言又止,眉頭微微隆起,道:「李大夫,您確定這一胎肯定是個公子嗎?」他曾經無比堅定以為,桓姐兒和壽姐兒會隨著他同梁希宜相遇如期而至,但是大夫現這麼確定說是公子話,他那可憐桓姐兒豈不是沒地方投胎了。

  李大夫尷尬樂了兩聲,他是大夫,善於察言觀色,怎麼小侯爺似乎沒有因為是兒子開心呢?他不太確定歐陽穆想要答案是什麼,琢磨了一會,道:「哈哈,其實老夫並不敢保證,只是因為貴夫人身體明明很虛弱,脈象卻分外有力,才大膽推測是個男孩。若是個女娃娃,可見這個大閨女身體定是極好。」

  歐陽穆聽到此處,方展現出一抹笑顏,立刻吩咐管事重謝李大夫,親自送大夫離開了侯府,然後急忙折轉回來,見梁希宜盯著窗外樹葉發呆。

  他輕輕走了過去,坐床邊,深情望著梁希宜,道:「大夫說你心有積鬱,這樣會影響到孩子,所以你若是有什麼想不通一定要和我說。」

  梁希宜點了下頭。

  歐陽穆一下子將她摟入懷裡,不停撫摸著梁希宜後背,輕輕說:「晚上我暖著你睡,再也不逗你了,我們好好,孩子也好好,就這麼過下去。」

  梁希宜嗯了一聲,眼角莫名染上淚水,她就是心太重了,上一世才會過不好,老天這般憐愛她,賜予了她如此體貼人夫君,她還求什麼呢,未來事情,以後再說吧。

  或者是解開了胸口處心結,梁希宜面上又帶出了幾分小女人甜美,歐陽穆看著怦然心動,下體緊緊,急忙尋了個理由去書房看書,然後自己擼著解決。大夫說了,梁希宜這一胎懷低,前三個月肯定要保胎,不易情緒激動,他一定要守住了,不能再挑逗小妻子。

  遠征侯府夫人懷孕了!

  這個消息西北地區炸開了鍋,雖然前有駱家嫡長女慘敗事件,依然有那不信邪想要攀上這門富貴。很多老人眼裡,歐陽穆這種男人怎麼可能會守著一個女子過日子,就好像即便如今皇后娘娘白若蘭分外受寵,早晚有一日她也會成為昨日黃花,後宮只有一個女人,天大笑話。

  十月底,歐陽岑妻子珍姐兒,又生下了一個女兒,靖遠侯稍微有些失望。

  世子爺長子月哥兒嫡出妻子頭胎也是個閨女,倒是他寵妾李麼麼生了個兒子,剛剛半歲,雖然是庶出,但是圓潤特別可愛,因為家裡就這麼一個帶棒,被閒來無事靖遠侯和老婦人抱到了跟前親自撫養。

  對此,歐陽穆和歐陽岑都認為不妥,就連世子爺同幾位老爺都同時勸說靖遠侯不要養庶孫兒,容易讓孩子認不清楚自個身份,但是耐不住靖遠侯和老婦人想要重孫兒,後大家也只能依了他。如今李麼麼又懷孕了,看懷相還是個兒子,世子爺嫡媳婦壓力巨大。

  歐陽岑媳婦珍姐兒,抬了兩個丫鬟做通房,都是她娘家人送來。郗氏一族如今落敗,為了鞏固同歐陽家關係,初想把庶女送過來當貴妾,被珍姐兒拒了,這才挑了兩個漂亮丫鬟,年底時候被開了臉。

  其中一個叫做秀兒容貌清秀,身材豐滿,還會寫幾句詩詞,備受歐陽岑寵愛,不過一個多月就有了身孕,比梁希宜孩子小兩個月罷了。

  世間男子多是如此,歐陽穆若沒有上一世經歷,或許也不會如此執著於妻子,所以弟弟納妾,他沒有插手多說什麼,這畢竟是弟媳婦娘家自個送來人,而且歐陽岑娶珍姐兒入門四年多了,一個小妾都沒有,珍姐兒自個壓力也大,承受不住了。

  年底,梁希宜肚子四個月了,卻不是很大,她摸著鼓起小鼓包,感慨道:「真是個乖寶寶,也不鬧我,我這懷孕跟沒懷似,就是吃了睡,睡了吃,不曾吐過。」

  歐陽穆笑瞇瞇盯著她,說:「是為夫教訓好,我日日夜夜同他說過,若是敢讓你受一點罪,出來收拾不死他。」

  梁希宜瞄了一眼歐陽穆,嬌笑道:「穆哥,你想要兒子還是女兒。」

  歐陽穆一怔,從身後攔住梁希宜,腦袋趴她勃頸處,如實道:「我想要女兒。」

  梁希宜一愣,驚訝道:「為什麼?祖父可都是盼孫子盼瘋了吧,否則也不會親自養個庶孫膝下,岑哥也是因此才納妾,你幹嘛卻說要個女兒呢。」

  歐陽穆悶了半天,這話題如何讓他解釋呢,良久,方回道:「女兒像你,我喜歡你。」

  梁希宜胸口一暖,嘴上卻是笑話他,道:「那我一直生女兒,他們可都像我呢,你可會為了祖父納妾呢。畢竟男孩才是你們歐陽家根吧。」

  歐陽穆忽抬起頭,嘴唇深深親了她後腦一下,說:「岑哥兒已經納妾了,你若是真生不出兒子,那麼我便過繼他庶子,其實照我說,生兩個女兒足以,我仔細丈量過自個臂膀,也就夠摟三個女人地方,所以你且莫把生孩子當成自個任務。」

  噗,梁希宜悶聲笑了,道:「你也就是現說吧,等真面臨了那種情況,我看你如何!」

  歐陽穆見她不信,也不由笑了,別說梁希宜對未來沒信心,就是全天下人似乎都認為他早晚會變,畢竟重生這種事情極其少見吧。如今朝堂上眾位大臣都極力勸說六皇子廣納女人充盈後宮,表面說什麼皇家傳承越多越好,骨子裡都是不甘人後,想送自家閨女進宮佔地呢。

  單純白若蘭如今有太后和皇后,以及長公主護著,尚且後宮行走艱難,讓皇上著了別人道。據說前幾日六皇子寵幸過一名上茶女官,查了半天居然是鎮國公府旁支嫡女,五年前選秀進後宮,比六皇子還大三歲。可見這其中到底發生過什麼可說不清楚。

  六皇子終歸年少,白若蘭又懷孕八個月了,不論從精神上,還是身體上都容易著了別人道,受到引誘沒繃住。但是不管原因如何,畢竟是同皇帝發生關係第二位女子,已經賞了才人之名。眾大臣見狀立刻坐不住了,恨不得立刻展開選秀,送自家女兒進宮。...<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小叛叛 發表於 2014-7-26 11:14 PM

108

      因為梁希宜懷孕,歐陽穆上京的計劃再次延遲,六皇子被大臣煩的要死要活,連發了幾道折子問他何時可以抵京當差。折子內容全是抱怨,大體上就是這皇帝的日子一點都不好過,他媽就連想不想娶媳婦都成了日日朝堂上的關鍵話題。

  他不過是一日在慶龍殿睏的要死,當時只有那名女官在場,又莫名的覺得情欲高漲,這才匆匆了事行了一次房事兒,沒想到後續話題快把他淹死了。

  先是白若蘭的莫名冷淡,又是太后和長公主的一頓訓斥,還有他的親娘皇后娘娘,居然直言他是個白癡,慶龍殿點的香放了催情藥都不曉得,定是還有其他太監幫忙。

  於是後宮展開了一次徹底性的調查,他好不容易取得了白若蘭諒解,又再次被大臣圍攻,彷彿他若是不選秀充盈後宮,就是大逆不道,違背先祖,對不起列祖列宗,這是要斷了黎家子嗣的節奏呀!

  他幹什麼了,他不就是同白若蘭新婚燕爾,尚有情分,不願意讓她傷心嗎?

  六皇子一肚子的委屈,卻是無人理解,快憋屈死了,就等著歐陽穆上京一吐為快,沒想到傳來遠征侯府人懷孕的消息,一下子將歸期拖到元慶三年的春天。

  因為梁希宜的產期在第二年六月份,正是最熱的時候,等出了月子就是秋天,天氣漸涼,水路結冰,不適宜長途跋涉的行走,所以歐陽穆索性請假到再過一年的春天出發。那時候孩子也有八九個月大,可以帶著上京。

  皇帝聽後更是想要吐血了,他身為帝王,他媽連想使喚個人都沒底氣呀。歐陽穆倒是輕鬆,兩個字丁憂,竟是整整可以休了五年。

  這幫大臣就是欺負人,當初歐陽穆說要梁希宜的祖父守孝時,怎麼不見他們說於理不合呀。

  眼看著又是新年,歐陽穆同梁希宜住在宜城,離靖遠侯府的祖籍非常近,半日的車程就能到了,所以歐陽穆偕同梁希宜早早的回到老宅,陪著祖父過新年。除了留在京中的靖遠侯世子爺和妻子白容容,其他人都回到了老宅。

  靖遠侯望著眼前的兒子孫子重孫女兒們,心裡特別暖和,這個新年,是最團圓的一年了。目前他唯一的遺憾便是,一個嫡孫兒都沒有呢。

  靖遠侯第四代一共有四個孩子,分別是歐陽岑的兩個女兒,大姑娘歐陽韻,小名春兒,已經五歲了。三姑娘歐陽韶,蘭兒,一週歲的奶娃子,還不會走路。歐陽月的大女兒是府裡二姑娘,歐陽歆,因為是年底的生日,小名冬兒,剛剛滿三歲。李麼兒的兒子是府裡大少爺,叫做歐陽博,取自文采飛揚,博學多才,可見老爺子多麼的喜歡他,不到兩歲,正是會討人歡心的年紀。

  在場的孕婦除了梁希宜,還有李麼兒。李麼兒剛生完孩子一年多就懷了老二,身子有所發福,卻氣色不錯,春風得意,膚若凝脂,眼底帶嬌,時不時的同歐陽月還互相看幾眼,完全無視了歐陽月的原配夫人,出自隋家三房的嫡三女。

  老侯爺當初定下這門婚事,有幾分想要壓住歐陽穆所在二房的勢頭,同時讓隋家徹底不要攙和靖遠侯府的事情。但是沒想到歐陽月對隋姑娘沒感情,快成冤家了。歐陽穆的娘是隋家大房的女兒,他同如今的世子夫人隋念兒是表親關係。

  李麼兒同歐陽月有年少的情分,當初歐陽月可是執意娶她為嫡妻的,現在回想起來,老太爺有些後悔,若是不在乎李麼兒的身份成全她和月兒,博哥兒可就是嫡重孫啦。

  靖遠侯老了,皇位的事情塵埃落定,他的想法自然同前幾年不一樣,只想回到家抱重孫兒。所以雖然說是團圓飯,卻處處緊著兩位孕婦安排,還免了梁希宜同李麼麼的年末祭祖。

  至於靖遠侯府第三代的兩位小少爺,十八歲的歐陽宇和十七歲的歐陽燦,都至今尚未婚配。

  歐陽穆同歐陽岑,包括歐陽月都是娶了心儀的姑娘為妻妾,所以歐陽宇自然不想輕易成婚,也想尋個情投意合的女人,無奈至今沒遇到呢。

  歐陽燦倒是對梁希宜動心過,可惜梁希宜成了他的長嫂,他若是還有此種念頭,首先過不了自個那一關。歐陽家的人還是比較有道德的。

  白容容非常反感李麼兒,但是李麼兒給月哥兒生下來庶長子,若不是靖遠侯府三個孫女都是女孩,家裡也不會允許一個妾生下男孩。於是白容容將精力投放在給歐陽燦說親的事情上,倒是先後看了幾個,全部被丈夫否定了。

  原來是歐陽燦親自求到了父親那裡,不求定下什麼大富大貴的親事兒,但是定下以前一定要徵得他的同意。世子爺問歐陽燦喜歡什麼類型的女孩,歐陽燦毫不猶豫紅著臉道:「同長嫂一般就好。」

  白容容聽後特別生氣,他倒是沒說等歐陽穆不要梁希宜的時候,他樂意撿破鞋呢。

  白容容對兩個兒子非常失望,索性留在京城幫白若蘭了,她本不是個明白人,總以自個做榜樣讓白若蘭管著六皇子。

  可是皇帝哪裡可能和世子是一樣的人,自從出了李才人的事情,她不想著勸解白若蘭,而是一味說六皇子不是,弄的白若蘭對後宮生活更加萬念俱灰。

  九個月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早產了個女孩,好在六皇子同她尚有情分,心疼的不得了,還為此在朝堂上發火,暫且抑制住大臣們鼓吹選秀的言論。

  次日,陳宛上折子以身體有隱疾請辭,回家養老。

  梁希宜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是年前,替白若蘭傷心不已,她從始至終就覺得白若蘭不應該嫁給皇帝,不過當初指婚的時候,誰會想到一直被大家寄予厚望的二皇子反而沒當成皇帝。

  歐陽穆卻不屑於這個話題,諷刺道:「你可知白若蘭摔跤前的事情嗎?」

  梁希宜愣住,不由得了然笑了,皇宮裡的摔跤,十有八九里面另有故事。

  歐陽穆剛開口就後悔萬分,自個真是有病,沒事兒同梁希宜提這個做什麼。

  梁希宜被他勾起了興趣,纏著問道:「你給我講明白了吧,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皇帝怎麼會那般憤怒。」

  歐陽穆想了片刻,說:「你沒看陳宛請辭禮部尚書的官職了嗎?」

  梁希宜一怔,道:「嗯,其實這樣也挺好的。」她一直琢磨著如何幫助這一世的陳家遠離朝堂,後來見陳諾曦嫁給了二皇子,才沒有太多去理會。現在陳宛徹底退出朝堂,未必是什麼壞事兒。

  「實不相瞞,陳宛會離開官場,還有我姑奶奶的功勞。」

  歐陽穆沒有直說,其實是他提點的陳宛。因為陳宛畢竟是梁希宜上一世的父母,而且還是因李若安而亡,歐陽穆猶豫再三,決定明著同陳宛來往信函了一次。但是這話肯定是不能告訴梁希宜的,只要推脫到了皇后娘娘身上。

  梁希宜冰雪聰明,立刻恍然,道:「莫非,莫非若蘭的早產同陳諾曦有關係嗎?」能夠讓陳宛放下手中權力的原因,必定是為了陳家的存亡吧。

  歐陽穆點了下頭,說:「陳諾曦剛剛生下一子,帶著孩子進宮給皇后娘娘請安,順道去看望了白若蘭,說了些不好的話,總之擾的白若蘭胡思亂想,最後也是同她一起在宮裡行走的時候跌倒的,若說陳諾曦什麼都不做,你覺得信嗎?」

  梁希宜徹底傻眼,她從未想過,自個上輩子的身份可以變成如此強大的人,不但給五皇子戴綠帽子,還為二皇子生了個兒子,最主要的是,還能設計新皇后早產。

  歐陽穆見她神色複雜,無奈道:「陳諾曦的心太大了,大到連陳宛自個都有些害怕。二皇子這輩子沒法登上帝位,但是歷史上也不乏皇帝因為無子過繼兄弟兒子的先例,我不知道她是否這麼想過,不過她的想法一直很……奇特,否則不會老去白若蘭面前晃悠。這事兒姑奶奶特別生氣,私下給陳宛遞了話,讓他自個做出選擇。陳諾曦如此下去,饒是二皇子是六皇子的親哥哥,皇家也容不下她。事關儲君位置,親兄弟都能說賜死就賜死,何況是個兄弟媳婦。於是陳宛二話不說遞交歸鄉請辭,徹底絕了陳諾曦能借助的外力,讓陳家置於朝堂之外。」

  梁希宜聽後心裡反而踏實了,她雖然一直克制自己對陳府的一切回憶,但是骨子裡難免期望陳家可以保全,如今陳宛肯退後一步,那麼陳家就再也不會有上一世淒慘的結局。

  她歎了口氣,如今,她真是沒什麼可遺憾掛念的了。

  梁希宜輕輕的靠住歐陽穆,閉上眼睛,一句都沒有說。

  歐陽穆攔住她的肩頭,拍撫著她的後背,他就知道梁希宜心裡始終掛念著陳府的一切。不管在外人眼裡陳府,鎮國公府如何不堪,對於他們曾經身處其中的人,那畢竟是自己的家和至親呀。...<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小叛叛 發表於 2014-7-26 11:27 PM

109

     轉眼間就到了除夕夜,大家在老宅吃飯。

  男丁們都要陪著祖父,梁希宜同各位妯娌單坐一桌。她同珍姐雖然沒怎麼見過面的,但是常年通信,兩個人感覺非常熟悉。

  靖遠侯府三夫人隋念兒是歐陽穆表妹,也愛拉著梁希宜說話,所以梁希宜坐在了他們中間。

  五歲的春姐兒正是小大人的年紀,她摸著梁希宜圓鼓鼓的肚子,奶聲奶氣的說:「大嬸嬸,嬤嬤說大嬸嬸的肚子裡是春兒的小弟弟。」

  梁希宜笑著摸著她的頭,她上一世有兩個女兒,難免對女兒家多了幾分憐愛,將手中的鐲子摘下來戴在她的手腕處,捏了捏春姐兒的肥臉蛋,笑著說:「如果是小弟弟,就讓弟弟來保護春姐兒,如果是小妹妹,春姐兒就要保護小妹妹,好不好?」

  春姐兒眨著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盯著大伯母,搖了搖頭。

  眾人一怔,只見春姐兒的小手又摸了摸梁希宜的肚子說:「是弟弟,也要我來保護他的!」

  梁希宜見她說的好認真,皺著眉頭抿著嘴角,太可愛了,忍不住親了下她的額頭,道:「我們春姐兒好霸氣!」

  「大姐兒又是說了什麼話,惹得眾人這般笑著。」李麼兒挺著大肚子,牽著博哥兒走了進來。世子夫人臉色一沉,沒有接她的話。

  往前倒退幾年,靖遠侯府怎麼會任由個妾氏出來行走,但是皇位塵埃落定後,老侯爺再無他求,回來含飴弄孫,什麼規矩都不太放在眼裡,把博哥兒當成了心尖尖,愛的不得了。

  這不吃個團圓飯,都要把孩子帶過去抱著,還是幾位老爺要喝酒,才放了孩子離開。

  這博哥兒也生的伶俐,爹爹還叫不利落呢卻叫喚上了曾祖父,惹得老侯爺笑開了懷,任誰都不許輕易責怪博哥兒。

  三個重孫女兒除了大姐兒是第一個,尚有幾分憐愛,其他兩個孫女兒根本入不了靖遠侯的眼。

  珍姐兒剛給歐陽岑納妾,心裡愁苦不堪,自然曉得弟媳婦的心酸,不由得同仇敵愾,挽著隋念兒說其他的話,根本不搭理李麼兒。

  李麼兒見他們如此也無所謂,反正她夫君歐陽月疼愛她,寵著她,她的兒子博哥兒又離不開她,老侯爺才會給她幾分臉面,至於其他人,尤其是女人,再怎麼酸氣也做不了老侯爺和她夫君的主兒,她怕什麼呢。他們不就是佔著個主母身份。

  她才不會學二房,給夫君找小妾,男人再怎麼說愛你,你給他塞個誘人的黃花閨女,早晚也會移情別戀的。哼,歐陽月的房裡只有她和夫人兩個人,多少是李麼兒的功勞。

  李麼兒小性子,生了兒子後越發霸道任性。仗著當初救過歐陽月,總覺得是歐陽月虧欠了她。

  偏偏歐陽月還吃這一套,當初原本是他求娶的李麼兒,家裡不同意,最後麼兒為了和他在一起,成為了貴妾。他已然對不起李麼兒了,自然見不得正妻欺負她,讓她再受到任何委屈。

  在歐陽月這種心態下,老侯爺也受到影響。畢竟當初他都同意了歐陽月和李麼兒的婚事,因為假懷孕的事情才又隨了老夫人意思,另則隋家女兒做當家主母。

  月哥兒是個聽話孩子,雖然心裡不願意,但是為了家族還是做了負心人迎娶隋家三房三姑娘,並且讓她成功受孕,生下嫡長女。

  月兒活的這般憋屈,博哥兒如此聰明伶俐卻是個曾庶孫兒,老侯爺上了年歲後,多少有些遺憾。

  但是隋念兒的日子就好過了?

  她還覺得抑鬱呢,做主母的連個妾氏都慣不了,前幾日不過說了她兩句,連博哥都被李麼兒哄著不吃飯,最後歐陽月說隋念兒,家裡不過就一個妾,她到底還要他怎麼樣。

  是啊,家裡確實就一個妾,但是這個妾誰都說不得,生了個庶子比嫡出閨女還受寵,整個侯府從靖遠侯到歐陽月,似乎都欠了李麼兒似的,拿她隋念兒當什麼了!

  李麼兒……隋念兒一邊同郗珍兒說話,一邊攥著手指,狠狠的默念著這個名字。

  李麼兒帶著孩子,來到梁希宜面前,說:「博哥兒快叫,這是你大伯母。」

  歐陽博穿著一身鮮紅色的柔軟質地的紅衣裳,扭扭歪歪的走了過來,興許是誰教過他,二話不說的跪在地上,奶聲奶氣的說:「大伯母,過年好。」

  梁希宜一怔,望著他圓溜溜的大眼睛和一臉童真的表情,實在是無法討厭起來,便從掏出了個小紅包,放在了孩子手裡。

  歐陽博隨了他娘,生的漂亮,皮膚白白嫩嫩,他舉著紅包遞給李麼兒,說:「大伯母的包包,姨娘幫我拿著。」

  梁希宜歎了口氣,還好府裡的規矩沒徹底沒了,老侯爺還曉得告訴博哥兒叫李麼兒姨娘。只是從眼前看來,博哥兒同主母隋念兒不親近,這可不是個好現象。

  李麼兒看著懂事的孩子,驕傲的抬著頭,同梁希宜搭話道:「大嫂子的肚子感覺不大,又尖尖的,我猜定是個兒子。」她清楚老侯爺盼孫兒,梁希宜應該愛聽這話。

  誰曉得梁希宜骨子裡特想要個閨女,不由得遺憾的說:「懷孕的時候沒怎麼鬧我,我倒是希望是個乖閨女。」

  李麼兒嗤之以鼻,面上卻不會多說什麼,心想不就是怕到時候生不出兒子所以不敢說滿話嗎?她才不信梁希宜真心想要個女兒。

  「不是乖閨女,是乖弟弟,是春兒的小弟弟!」春兒姐手裡拿著小球,走過來趴到梁希宜的大腿上,不停念叨著說:「對吧,大伯母,是春兒的寶貝弟弟呢。」

  梁希宜笑著看向她,摸了摸她的頭,說:「嗯,是春姐兒的弟弟。」

  「我,我也是弟弟。」博哥兒甩開了李麼兒的手,也趴到了梁希宜的腿上,右手揪了揪春姐兒的小辮,說:「乖弟弟,我,是。」

  春姐兒瞇著眼睛,啪的一下子就拍開他的手,說:「你才不是我弟弟。」

  「我,乖弟弟。」博哥兒也是被捧在手心裡的人,哪裡受過這種委屈,瞬間紅了眼眶。

  李麼兒急忙過來攔住孩子,說:「不哭,不哭,我們博哥兒是乖弟弟。」

  「不是不是就不是。」春姐兒是小孩子,言語上難免直接傷人,她可是聽過爹爹和母親說話,他們都很討厭李姨娘呢,所以她也討厭李姨娘。

  還有李姨娘的孩子博哥兒,那是庶子,同她和蘭兒,冬兒不一樣。冬兒和蘭兒都是她的乖妹妹,冬兒在家裡老受博哥兒欺負,所以她決定討厭博哥兒,才不會認他做弟弟。

  「我,我是乖弟弟,哇……」博哥兒受不住哭了,急忙引來一群婆子們圍著哄他。

  梁希宜見隋念兒不願意說話,主動開口,道:「博哥兒興許是餓了,你們帶他下去吃點東西。」

  「嗚嗚嗚嗚……不餓,乖弟弟。」

  「你才不是我弟弟。」春姐兒是府上第一個重孫女兒,那也是備受老侯爺和夫人寵愛的心尖尖,哪裡容得下博哥兒當眾反駁她的話語,她在家裡可是很霸氣的。

  況且春姐兒早就煩透了博哥兒了,她平日裡同冬兒玩的好,自然曉得三嬸嬸日子過的多麼不好。而且前幾日因為爹爹多去了秀姨娘那裡幾次,她娘親也偷偷抹眼淚來的,後來爹爹曉得了就不再去秀姨娘那了。所以說什麼姨娘啦都不是好東西。她才不會認姨娘生的孩子當弟弟。

  望著面容堅決,毫不妥協的春姐兒,李麼兒心裡恨的癢癢的,她在世子府內當大王習慣了,忍不住摟著博哥兒流下眼淚,哽咽道:「春姐兒,博哥就算同你的祖父不是一個人,怎麼就不算是你弟弟了,你何苦如此待他。」梁希宜一怔,小孩矛盾就算了,竟是扯到了靖遠侯府大房二房的身上。

  春姐兒被她說的臉頰通紅,她總覺得李姨娘話有問題,卻說不出哪裡錯,見大家的目光盯著她,也大聲哭了起來。

  梁希宜急忙撈起委屈的坐在地上的春姐兒,把她摟入懷裡,輕聲說:「春姐兒,大伯母肚子裡的弟弟是你的弟弟,博哥兒也是你的弟弟,你確實不該說他不是你的弟弟。」

  春姐兒撇著嘴巴看著大伯母,娘親常說,家裡得罪誰都可以唯獨不可以讓大伯母不高興,所以她抹了下眼淚,道:「好吧,那我暫且讓他當一會弟弟。」春姐兒想著,等大伯母走了,就再也不認博哥兒做弟弟。

  梁希宜示意身邊的丫鬟去把博哥兒抱過來,李麼兒眼含熱淚,不情願的把孩子交了出去。

  梁希宜抹了下博哥兒小腦袋,笑著說:「博哥兒乖,你看春姐兒認下你這個乖弟弟了。」

  博哥兒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眼角掛著透明的淚珠,抽泣的說:「乖弟弟,我。」

  「嗯,你是乖弟弟,不哭了。」

  「嗯嗯嗯,嗚嗚嗚……」博哥兒興許是剛才哭的太用力,現在嗓子還是無法停下來的抽泣。

  「哭,不是乖弟弟。」梁希宜逗弄著他,過了一會,博哥兒總算的喉嚨總算不抽了,開心的揪著春姐兒手指頭,嚷嚷著:「乖弟弟,乖弟弟!」

  梁希宜笑著望著他們,嘴巴放在春姐兒邊,小聲說:「傻姑娘,多個弟弟還不好,以後多個你可以使喚的小男孩呀。」

  春姐兒似懂非懂,不屑的望了一眼旁邊剛剛尿了的博哥兒,暗想,暫且認下他不讓李姨娘有機會告她狀,李姨娘若是再欺負冬兒妹妹,看她私下怎麼收拾小博哥兒。

  梁希宜望著旁邊站著眼巴巴盯著博哥兒的李麼兒,莞爾一笑,將孩子遞給了隋念兒,道:「李姨娘,你先下去吧,我們妯娌想說會話。」

  李麼兒一怔,看向似乎並無把孩子交還回來意思的梁希宜,詫異道:「那博哥兒呢。」

  梁希宜好笑的看著她:「博哥兒陪著她母親吃飯,這裡不需要姨娘伺候了。」

  隋念兒微微一怔,看向懷裡娃娃似的博哥兒,他應該是哭累了,已經睡著了。她想了片刻,曉得梁希宜在幫她,吩咐身邊的丫鬟,道:「還不快帶你們姨娘去旁廳。」

  二房裡的兩位姨娘和府裡老姨娘都在另外一個房間內吃飯。李麼兒紅著眼圈望向眾人,見並無人留她說話,不甘心的轉身離開。

  隋念兒望著李麼兒氣呼呼離去的背影,當著兩位嫂子的面,再也控制不住的掉下眼淚。...<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小叛叛 發表於 2014-7-26 11:40 PM

110

     梁希宜輕輕拍著隋念兒後背,什麼話都沒有說,吩咐身邊丫鬟接過孩子,帶著一群婆子嬤嬤們離開。她又遣走身邊兩個丫鬟,屋子裡只剩下他們三個人。

  隋念兒哭了好長時間,才開口說話,道:「剛才春姐兒說博兒不是她弟弟,我知道是不對,容易落人口舌,但是我真是懶得多同李麼兒多說一句話。」

  梁希宜依然默不作聲,任由隋念兒發著牢騷。

  世子爺歐陽月畢竟是大房人,歐陽穆雖然為靖遠侯府嫡長孫,卻只是他堂哥,沒法管他娶了誰又待正妻如何。如果隋念兒自個不坐正位置,誰都幫不了她。而且李麼兒性子太沒有輕重,剛才春姐兒不過是童言無忌,她也可以扯到府裡大老爺和二老爺身上。

  如今皇位大事兒塵埃落定,府裡內鬥反而層出不窮,二房三個兒子壓著大房兩個孩子,總歸是容易讓有心人非議。歐陽穆還好,先皇時便有了封侯爵位,已經出去建府,這也是為什麼她把孩子留下李麼兒不敢多說什麼原因,因為歐陽穆家裡話語權比較重。

  三年前,他們守孝時候,二房繼室夫人王氏生了兒子,比博哥兒大一歲而已,現據說又懷孕了。大房一切有穆哥兒頂著,王氏想簡單,除了生孩子就是看孩子。

  白容容肚子卻是始終沒有消息,大老爺又同她感情甚深,即便後來有通房丫頭,卻都沒讓他們懷上孩子。歐陽燦不婚,歐陽月寵妾高於嫡妻,老侯爺變得越發糊塗起來,府裡規矩形同虛設,隨著第三代哥兒們結婚生子,下面奴才們也開始站隊,互相挖坑,烏煙瘴氣。

  若不是這次回老宅過年,梁希宜真沒想到李麼兒府裡可以囂張到這個地步,可以親自自個去前面接博哥兒回來,還可以親自帶孩子?太不可思議了。

  「大嫂子,你會不會覺得我挺沒用,但是我初也爭過,可是結果呢。夫君那個人你們都清楚,鬧出笑話也不少了,李麼兒當初救過他命,又說是因為他才做了別人妾氏,否則絕對不會與人為妾,我不過說了她兩句,她便要死要活整出點病,上次冬兒和博哥兒同時病了,大夫竟是先去看博哥兒,她還故意同夫君說是冬兒不懂事,自個病了還拉著小弟弟玩,才讓博哥兒染病。我們家冬兒稀罕她兒子啊。什麼玩意,可是結果卻是夫君禁了冬兒足。冬兒才多大孩子?不但得不到爹爹疼愛,還要背黑鍋。祖父是厭了女孩。咱們府上,除了春姐兒是第一個孩子祖父抱過幾日,其他兩個女孩祖父可曾正眼看過,唯獨博兒,即便是庶子卻是個男孩,天天被老人家捧手心裡,還起了個字叫博,讓日後嫡子情何以堪?老侯爺寵著我夫君,連帶著對李姨娘也多了幾分善意,就像是今日,我沒有讓她過來,她有什麼資格自個帶著孩子就過了?憑白惹哭春姐兒,又要被下人嚼舌根子,怕是晚上回去李姨娘又會病了,夫君還要斥責我,真是讓大嫂子看笑話了。」

  隋念兒嘮嘮叨叨一大堆,淚珠子止不停掉著。

  岑哥兒媳婦郗珍想起近日來自個境況,好再夫君同她一條心,不會讓姨娘越過她去。或許因為岑哥兒進了秀姨娘房裡幾次,那位秀兒就拿喬起晚了不曾來給她請安,郗珍還沒說什麼呢,岑哥兒卻不再去秀兒房裡,秀姨娘身子卻是立刻好了,每日請安老早就跑過來了。

  如此幫她樹立主母勸慰夫君尚且讓她偶爾傷心,何況那心裡始終念著李麼兒好歐陽月,言辭必然如刀子,剁著妻子心啊。

  梁希宜將手帕遞給她,說:「日子總是要過下去,不管如何你才是博哥兒母親,總是不能讓李姨娘帶孩子,整孩子同你隔了心,老人家疼曾孫兒很正常,對於他來說不管是你還是李麼兒,生都是月哥兒孩子,都第四代了,自然不是很乎嫡庶,但是正因為如此,你才不能苛了博哥兒,否則倒是被李姨娘拿住了把柄告狀。」

  「可是我一想起他是李姨娘兒子,我就……」

  梁希宜揉了揉她手心,她上輩子沒有嫡子,也是把姨娘兒子養膝下,倒是可以理解隋念兒感覺,但是正因為如此,她反而看開了,說:「就當是為了冬姐兒呢。暫且不說你日後是否可能生下男丁,我看博哥兒確實是挺討人喜歡,你同月哥兒商量清楚,養你膝下總是養嫡母身邊,老侯爺把博哥兒當個玩意可以,卻不能時常帶著,對嗎?」

  隋念兒點了下頭,咬住下唇不說話。

  「你把孩子帶身邊,月哥兒來時候總會是多一些,並且也算是用孩子拿捏住李麼兒,你本就不同給她爭了,讓她不要過分就好。過日子不是意氣用事,李麼兒這麼囂張下去對冬姐兒不好,對博哥兒不好,你就不擔心李麼兒再生出什麼非分之想,妄想將你取而代之吧。」

  人慾念都是不斷被擴大,梁希宜絕對不是危言聳聽。這世上很多事情好多人都詫異,她為什麼會那麼做?但是如果你身臨其境,你便會動什麼叫做旁觀者清。若是人人都能做到頭腦清醒,世間便不會生出那麼多悲歡離合。

  郗珍曉得隋念兒想不開,也加入勸解行列,道:「你就當是給月哥兒養兒子,不是給她李麼兒。再說她不過是姨娘,博哥兒都懂得叫她姨娘,不是母親,你到底糾結什麼勁。照我說你又不是不能生,冬姐兒都三歲了,你也該再要一個了吧。」

  梁希宜笑著附和,說:「是啊,一邊努力生嫡子,一邊善待博哥兒,祖父同月哥兒看眼裡,自會知道你好。若是怕有人不放心,不如求老太太賜給你幾個乳娘和嬤嬤,專門替你帶博哥兒,同時讓冬兒與博哥兒親近一些,女孩早晚會出嫁,總歸是要靠家裡男孩撐腰,沒必要因為一個李麼兒,讓自個主母地位受到威脅,還遭受夫君和祖父不滿,冬兒身為嫡女卻跟著受氣。再說,博哥兒若是不在李麼兒手裡,你以為她還能如此囂張嗎?」

  噗嗤,郗珍笑了,道:「念兒妹妹,其實不滿你說,我都連生兩閨女了,比你壓力還大呢。唯一優勢就是沒有一個李麼兒這般貴妾。但是我現都想通了,若是姨娘懷孕生子,我定要把孩子攔過來,拿捏著姨娘兒子還怕她不聽你嗎?再說,或許我養了個庶子,自個還能沾染上點運氣,生下男丁呢。等我有了兒子,想把庶子養成什麼樣子還不是任由我心情,若是姨娘老實,我許她個未來,若是姨娘敢欺我,我讓她和她兒子都哪裡涼哪裡去,對不對!何況你家博哥兒那麼受祖父喜歡,你幹嘛遠了博哥兒,不但讓李麼兒可以親近孩子,還讓祖父同三弟覺得你待博哥兒太過涼薄。」

  隋念兒認真反思自個,貌似前陣子老夫人問過她,願意不願意將博哥兒養膝下。但是她哪裡甘心讓庶子變成嫡子,於是就毫不猶豫拒絕了,這事兒歐陽月從未同她提及,莫非是老侯爺意思?但是歐陽月怕李麼兒傷心,把此事按住了,她才只是聽老夫人提過一句。其實養膝下倒也不是不可以,畢竟靖遠侯府男孩都是十二歲時候才上族譜,那時候才會備註嫡庶,她就不信自個十年內還生不出個兒子了?

  「念兒,把身子養好了,孩子總會自然而然就來了。若是今生注定無子,就把眼前博哥兒養親近些,不管他是誰孩子,對於歐陽家來說都是靖遠侯府子孫。你就算不想養他,養個其他姨娘兒子,現老侯爺疼博哥兒如此,要是真沒有嫡子必會扶植他上位,你何苦遠了他呢,不是和自個過不去嗎?」當然,若是有本事把李麼兒和庶子都幹掉,那麼也可以,但是隋念兒肯定不是這種風格女子,所以梁希宜不會如此勸她,反而害了她,靖遠侯府就真是永無寧日了。

  隋念兒哭了好久,心情舒坦了一些,不由得同兩位嫂嫂越發親近起來,還命人帶來冬兒給兩位嫂嫂看。郗珍如今處境同隋念兒類似,兩個女人把彼此所謂光鮮臉面扔到地上,說起平日憋屈,比著誰慘一些,原本應該是抱怨沉重氣氛反而輕鬆起來,弄得梁希宜不停笑,她上一世經歷過姨娘比他們還多,三個女人聊有滋有味。

  以至於原本是興師問的罪歐陽月進了屋子後,不知道該如何啟口。

  梁希宜打量他,道:「怎麼就三弟一個人,你大哥呢,喝多啦?」

  歐陽月尷尬笑了兩聲,方才李麼兒把他叫出去,哭天抹淚了一把,總之就是博哥兒被念兒留這裡呢,他們還不讓她主廳待著。

  他聽後非常氣憤,然後就過來了,沒想到眼前是一片和諧,歡聲笑語。

  「三弟弟可是還沒吃飯呢,坐吧。」郗珍張羅著歐陽月坐下。

  歐陽月不好意思搖搖頭,說:「不了,我就是來尋念兒出去,想說幾句話。」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小叛叛 發表於 2014-7-26 11:49 PM

111

     隋念兒剛剛被二位嫂嫂安撫過,心情特別好。再加上二嫂嫂郗珍兒非常豁達,為了安慰她,自揭傷疤,拿出她經歷過傷痛同她分享。

  郗珍兒同歐陽岑那可是感情深厚,都要面對生不出兒子不得不抬姨娘,還把夫君往姨娘房裡推,這是多麼刺心之痛。

  相較之下,她同歐陽月可沒多好感情,純粹是較勁不過李麼兒,主母威嚴不存,乾生氣罷了。

  隋念兒頓時變得神清氣爽,百分百精力投入到了應付歐陽月身上,她揚著臉,白嫩皮膚映襯窗外投影暖日下,倒也是分外明亮美麗佳人。

  歐陽月一怔,總覺得哪裡有問題,道:「念兒,我們出去說。」

  隋念兒淡淡揚起唇角,說:「多大事兒,爺還不曾吃飯就要問我。大嫂嫂二嫂嫂都不是外人,你一邊吃,一邊問我便是。」

  哦,這似乎也說過去,歐陽月搖了搖頭,他想什麼呢,皺著眉頭,再一次重複道:「我們出去說吧,別擾了大嫂嫂二嫂嫂飯食。」

  隋念兒起了身,難得柔順走了過去,同梁希宜和郗珍兒福了個身,道:「那我先隨夫君去了,兩位嫂子們先吃,不用等我。」隋念兒打定主意,不再輕易同歐陽月較勁,還打算做慈母將博哥兒養膝下,讓李麼兒連兒子面都見不到,早晚有一日求著她。

  歐陽月拉著她走向角落,立刻沉下臉,道:「你同麼兒又是怎麼了,當著兩位嫂嫂面不給她臉嗎?咱們房內事情幹嘛讓別人知道。」

  隋念兒一頭霧水,暗道這事兒怕是又被李麼兒添油加醋說成了另外一種狀況,她剛要急耳邊立刻響起了兩位嫂嫂話,於是命令自個不許生氣,沉住氣,道:「夫君這話是從何說起,我什麼性子你還不曉得嗎?大嫂嫂見博哥兒可愛,就留下他陪我們吃飯,至於李姨娘,你是曉得大哥家沒姨娘,二哥家也不喜姨娘,我們三個吃飯總不能我留下個姨娘給兩位嫂嫂添堵吧,這才讓她離開。至於她到底同夫君說了什麼,我就是不知道了。」

  歐陽月猶豫了片刻,躊躇道:「那麼博哥兒怎麼哭了,據說是被欺負了?」

  噗嗤,隋念兒忍不住笑了,眼底多了幾分嬌意,說:「李姨娘真是生怕家裡不出事兒性子吧。博哥兒喜歡同春姐兒玩,說自個是春姐兒乖弟弟,春姐兒說大嫂嫂子肚子裡住著她乖弟弟,博哥兒就吃醋啦,偏嚷著自個是乖弟弟,於是就哭了。好在大嫂嫂二嫂嫂都覺得他長可愛,哄了一會,春姐兒也認下他這個乖弟弟,博哥兒就破涕而笑,什麼事兒都沒有了。然後還吃飽睡足,現就咱們院子裡睡覺呢,不信夫君可以去問博哥兒奶娘呀。」隋念兒吃準了全府上下,沒人敢說梁希宜一句不是,這幫奴才都是欺軟怕硬主兒,看他們怎麼說。怕是會比她圓還偏向大嫂子呢。

  歐陽月見她似乎沒因為自個過來質問就酸了吧唧生氣,有些詫異盯著她,道:「你今個是怎麼了,說話這般柔和得體起來。」

  隋念兒瞄了他一眼,說:「大嫂嫂今個教訓我了,說博哥兒這麼可愛孩子,我幹嘛不養膝下,給他個好身份呢。主要是許多家嫡子都未必能得長輩喜歡,他卻是有造化,老侯爺這般偏疼,我不如借花獻佛,讓祖父高興一些,嗯?」

  她盯著歐陽月,倒是要看看他如何繼續裝聾作啞,偏著李麼兒。

  歐陽月大吃一驚盯著她,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隋念兒裝傻充愣,笑道:「還能是什麼意思,老夫人早先就問過我願意不願意養博兒,我如今意思是想通了,不管他是誰生,他都是老爺您兒子,我自然是要幫你好好教養。」

  歐陽月此時竟是不知道該如何回復才好,祖父自從親自帶博哥兒後越發喜歡這孩子,自然想給博兒一個身份,好歹是養嫡母身下,日後上學才不會受人欺凌,被人說笑,可是,這話他不過是麼兒面前提了一句,李麼兒就要死要活,說他騙了她不成,讓她把嫡妻位置讓出去還不算,還要把兒子也讓給隋念兒嗎?至於嫡出不嫡出,歐陽月要是真愛她,把她提成同隋念兒般平妻,孩子不就不是庶子了嗎?好歹她李麼兒是清清白白人家,還救過他命怎麼就不能做原配夫人了。

  歐陽月對此特別頭疼,因為當初是李麼兒自個同意做妾,否則他也不會陪同祖父進京,同隋家定下親事。如今隋念兒連閨女都生了,他若是再提出平妻之事,隋家為了顏面也會震怒。何況祖父為他尋了隋家姑娘,私心是為了他好,怕日後大房蓋不住二伯一家勢頭。

  若是隋念兒無理攪三分他還可以向著李麼兒訓斥她幾句,為李麼兒出氣,現念兒溫柔似水,還一心為了他和博哥兒好,這是祖父期望想法,一時間,歐陽月倒是真無言以對了。

  隋念兒眼睛一亮,走上前去,整理了下歐陽月略微鬆散脖領處,道:「你淨是喝酒了吧,我都聞到酒味了,今日得大嫂嫂二嫂嫂教訓,我仔細回想了往日行徑,確實有些不像是個當家主母,才會讓家中小人亂跳,日後我定會改變,讓老爺不為後宅分心。」

  ……

  歐陽月徹底懵了,糊里糊塗就回了屋子裡,發現大哥和二哥都過來了,還留下他一道吃飯。

  歐陽月想著李麼兒怕是還傷心難過,不過又熬不過大哥發話,於是不得不陪著一起喝酒吃飯,眼看著就到了深夜,方在隋念兒攙扶下回到院子裡。

  李麼兒久等歐陽月不見他回來,待好不容易聽說世子爺回來了卻是去了隋念兒房裡,心裡彷彿有針紮著,疼痛不已。

  歐陽月喝爛醉,他都好久不曾同大哥一起用飯,心裡著實痛快,情緒高漲,哪裡還記得要去姨娘房裡先安撫什麼李麼兒呢。

  而且大哥說了,他妻子好歹是隋家嫡女,就算他喜歡李麼兒,私下如何寵著都可以,表面上還是要以嫡妻為重,寵妾滅妻可是不小名頭,說出去終歸不好聽。

  或許是想到此處,歐陽月待隋念兒多了幾分溫柔,隋念兒一心想要再次懷孕,溫柔細語伺候著歐陽月,兩個人共度一晚良宵。

  翌日清晨,李麼兒沒有過來給主母問安,而是派丫鬟來說自個病了,歐陽月果然是一臉擔心,隋念兒皮笑肉不笑強撐著說:「怕是昨日等夫君等累了,她本就是身子弱,夫君過去看看吧。」

  歐陽月不好意思點了下頭,慌慌張張匆匆離開。他昨日說好要去陪李麼兒,但是喝多了就歇息了隋念兒房裡,而且李麼兒正懷孕著,他也著實好久不曾近女色。

  歐陽月一時貪歡,同隋念兒共赴雲雨了一夜,再見李麼兒時自然做賊心虛,生怕她提及昨晚事情,急忙拿出幾個好看玉鐲,放她床頭,說:「大哥從京中帶來,我都給你留著呢。」

  李麼兒懶洋洋看了一眼,終於是又留下眼淚,道:「博哥兒呢,我想見博哥兒。」

  歐陽月見她哭可憐,急忙摟入懷裡,一陣安撫,立刻命人去抱博哥兒過來。

  小丫鬟跑著離開,終空手而歸,欲言又止說:「博哥兒在夫人那裡,夫人說姨娘病著,讓博哥兒近了身不好,而且博哥兒說要找姐姐玩,夫人就命人去二夫人那請春姐兒,正要出門呢,我,我就沒抱過來。」

  李麼兒立刻淚如泉湧,抱著歐陽月脖頸處說,道:「你看,你看,她不讓我見博哥兒了,她自個生不出兒子,就來搶我兒子了。」

  歐陽月眉頭微皺,隋念兒做法倒也沒錯,於是拍著李麼兒後背,輕聲說:「好了好了,不哭了。博哥兒是庶子,如果能和春姐兒玩到一處總是沒壞處呀,這是好事兒,你別難過了。」

  「庶子?呵呵,老爺何時又開始介意庶子嫡子了?你不是常說不管嫡庶,都是你和我孩子,所以才珍貴兒?」李麼兒胸口堵著,隋念兒以前可不這麼豁達,定是昨日同郗珍兒還有梁希宜商量了什麼,一起對付她呢。

  「我不要做妾了,你扶我做正妻,我清清白白跟了你,我不要做妾低人一頭了。」李麼兒哭鬧著捶打歐陽月胸口,歐陽月心裡一陣煩惱,道:「這都多少年了,你才說不做妾,當初我就說沒懷孕就是沒懷孕,你偏整出個假懷孕,鬧得人盡皆知,徹底絕了我娶你做嫡妻可能。」

  李麼兒提起這件事兒至今悔恨不已,當初她娘說靖遠侯府世子爺是什麼身份,肯定不可能娶她做妻子,那麼不如生米煮成熟飯,先把兒子生了才說。誰知道他們是先煮了,卻遲遲沒煮熟,她都失身於他了,自然無比著急,怕連個妾都做不成索性說自己懷孕,才鬧出了後來笑話。

  她哪裡曉得大宅門裡規矩這麼多,他們村裡可不興娶好幾個老婆,兒子都養不活哪裡有錢養女人……周圍嫁給員外做妾鄰居,看起來都風光無比,每次回村時候都是好幾輛馬車跟著,以至於她見做妻子沒戲了,就同意屈就做妾。

  李麼兒跟了歐陽月這麼些年,並沒有離開過西北老宅,別說見識京城侯府,她只記得娘說過,抓什麼不如抓住男人心,你家爺疼你,你就可以擁有一切,這些年來,她也著實這麼做。怎麼今個卻不靈了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小叛叛 發表於 2014-7-26 11:55 PM

112

      李麼兒發現歐陽月居然沒有如往常般她面前說隋念兒不是,頓時害怕心上人變心,無法控制流下淚水,一張白淨小臉可憐兮兮,眼圈通紅,目光委屈盯著歐陽月,前襟也濕了。

  歐陽月終是心疼她,長歎口氣,一把擁她入懷,輕聲說:「別哭了,稍後等隋念兒抱博哥兒回來後,我立刻帶他來見你就是了。」

  李麼兒悶悶嗯了一聲,沒敢再提其他過分要求,撲歐陽月胸口一陣抽泣。

  隋念兒帶著孩子二夫人那玩了半日,私下裡讓冬兒照顧著點博哥兒,冬兒原來討厭博哥兒是因為母親討厭博哥兒,如今同博哥兒玩一起,發現小男孩同小女孩真不一樣,二房裡蘭姐兒就嬌氣很,博哥兒卻不然,讓他幹什麼就幹什麼,一點都不喊累,於是還挺喜歡他。

  博哥兒頭一次和他們一起玩,覺得新鮮特別高興,幾個孩子玩十分愉快,郗珍兒便留了他們午飯。吃飯完後,博哥兒累的睡著了,隋念兒就同珍姐兒靠床邊說著悄悄話,幾個孩子歪七扭八床上躺成一排,惹得隋念兒同郗珍兒捂嘴淺笑。

  歐陽月答應了李麼兒午後就把孩子抱過來給她看,可是久等始終不見隋念兒回來,於是心裡一邊埋怨隋念兒竟是把孩子抱走那麼久,一邊往二房院子裡走了過去。

  郗珍兒聽說隔房三弟弟過來尋孩子和夫人,不由得同隋念兒相視而笑,吩咐人將他帶了進來。

  歐陽月一進屋,見床上躺著四個孩子,其中博哥兒小肥腿還搭了冬兒腿上,被子被鼓起了個小包,兩個人小手被子外面,緊緊相握。

  歐陽月忽然有一些莫名感動,說不出來情感湧上心頭。

  隋念兒笑臉相迎,說:「夫君怎麼沒出去當差?今個博哥兒和姐姐們玩可高興了,死活不肯離開,這裡吃過飯後便睡著了。」

  「三弟弟過來可是有什麼要事兒?」郗珍兒捏了捏幾個孩子被子,也站了起來。

  歐陽月點了下頭,臉頰微紅,有些不好意思說出來意,怔了半天,對隋念兒說:「看你們長時間沒回去,所以……特意來接你們。」

  隋念兒莞爾一笑,打死她也不會相信歐陽月有接她心思,去年冬兒病那般嚴重,他都不曾問過一句,李麼兒不過說一句頭疼,就能把他留姨娘房裡三日。但是說開了又能如何呢?至少他現願意說善意謊言,這是不是一種進步?

  隋念兒揚起唇角,故作鎮定輕鬆道:「哦,若是冬兒和博哥兒曉得親爹爹特意來接他們,定是很高興,要不然,你外面吃會茶?他們睡了好久了,估計要醒都是一起醒。」

  「是啊,以前春姐兒多睡半個時辰,今個同弟弟妹妹們擠著睡,倒是睡的時間長了。」郗珍兒話音剛落,就聽見春姐兒奶聲奶氣說:「娘,娘娘……」

  「真是不禁說呀……」郗珍兒無奈轉過身,一把抱住女兒,道:「小聲點。」

  「母親……」冬兒第二個醒,壓她身上博哥兒也醒了,環顧四周覺得很陌生,哇哇大哭出聲。冬兒不耐煩回過頭,啪一聲就拍了下他額頭,道:「哭什麼,還是小男孩呢。」

  歐陽月看到,差點就被撲過去,倒是博哥兒一下子愣住,右手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見是姐姐,忽笑了,咯咯咯說:「弟弟,乖弟弟。」

  冬兒剛醒,神色蔫蔫,見遠處站著父親大人,立刻緊張兮兮說:「爹,爹爹。」

  歐陽月嗯了一聲,博哥兒也看到了歐陽月,高興伸出手,道:「抱,爹抱抱。」

  歐陽月順手就撈起他,捧在懷裡,冬兒愣了片刻,忽低下頭一言不發,她突然討厭博哥兒,她決定再也不理博哥兒了,即便是娘親讓她照顧他,她也不照顧了!

  博哥兒興高采烈摟著父親脖子,似乎是想起冬兒姐姐還在床上呢,奶聲奶氣哼唧:「姐姐,姐姐也抱。」

  冬兒故作冷淡抬起頭,說:「男子漢呢,還讓人抱。」

  博哥兒一怔,立刻紅了眼圈,使勁掙脫歐陽月胳臂,撲向了床裡冬兒,說:「那不抱了。」

  隋念兒無語望著這一切,道:「小孩子們說話,我們大人不好摻和。冬兒和博哥兒各自找自個乳母,咱們回家吧。」

  冬兒一聽說就要走了,急忙拉住春姐兒,說:「我明天再來找你玩兒!」

  「頑,我也頑!」春姐兒笑瞇瞇看著他們兩個,望了一眼母親,道:「好吧。」

  博哥兒和冬兒戀戀不捨離開了二房,回去路上,歐陽月小聲說:「那個,李姨娘病了,所以我今個才沒去當差,要不然稍後我帶博哥兒過去給她看看?」

  隋念兒心裡冷笑了一下,臉上卻揚起一抹笑容,道:「李姨娘既然病了,哪裡好讓博哥兒過去看她呢?若是博哥兒被過了病氣,這可怎麼好。」當初冬兒不過是同博哥兒一起吃飯罷了,博哥兒病了不都怪冬兒身上。

  歐陽月頓時為難起來,他心裡也明白,李姨娘能有什麼病,不過是對於這兩年隋念兒態度改變有些不順心罷了,這都是心病呀。怕是博哥兒一過去,這病就好了。

  他們剛回到院內,就有老侯爺房里長隨過來請示,道:「二少爺剛剛回家,老侯爺裡做著,春姐兒想爹爹了就過去尋二少爺說話,老侯爺聽她說博哥兒今天長見識,會同姐姐們玩了,讓現在就抱著過去看看呢。」

  隋念兒一聽,斟酌道:「夫君,既然李姨娘病著,不如你去看看她吧,小孩子終歸是身體弱,老侯爺又喚著,我抱著孩子過去給祖父請安。」

  歐陽月尷尬笑了一聲,博哥兒沒要來,他哪裡敢去見李麼兒呀!歐陽月頭疼歎了口氣,說:「難得祖父和二哥還有春姐兒都呢,我陪你一起過去吧。」

  「好呀。」隋念兒笑若桃花,轉過頭卻和丫鬟道:「不用院裡給我和老爺擺飯了。」眼看著是晚飯時間,怕是老侯爺會留大家吃飯。

  小丫鬟心領神會,抬頭挺胸回到院子裡,生怕別人聽不見似,說:「老爺陪夫人抱著博哥兒去老侯爺那吃飯去了,院裡不用擺飯啦。」

  院裡丫鬟都是一群見風使舵奴才,李姨娘身邊兩個得力大丫鬟水蘭,水香急忙將這個消息說給主子聽,李姨娘只覺得急火攻心,當時就穿起衣服去找歐陽月。

  眾人攔她不住,她平日裡院子裡太有臉面,隋念兒是跟身邊人說過,李姨娘想幹什麼就讓她去幹,省咱們管了她,她立刻就呼吸不了,然後要死要活。所以李姨娘暢通無阻抵達了府裡正院子靜心苑。

  因為平日裡李姨娘經常抱著孩子過來,所以靜心苑侍衛曉得她同一般姨娘不一樣,歐陽月曾經同李麼兒事情鬧得西北人皆知,如今七八年過去了,世子爺府裡不過一妻一妾,可見兩個人是多麼恩愛情深,何況現李麼兒懷著七個多月身孕,倒是沒人敢對她無理。

  於是侍衛讓管事嬤嬤帶她先去旁廳歇著,自個進去同老爺身邊長隨稟告一聲,看如何處理。

  老侯爺今日心情不錯,懷裡抱著孫兒,右手邊坐著老婦人,左手邊坐著小大人似春姐兒。春姐兒是他第一個曾孫女兒,小時候曾親自抱養懷裡過,同其他兩個曾孫女兒待遇自然不同。

  對面歐陽岑同妻子郗珍兒恩愛如初,歐陽月同妻子隋念兒也難得聚一起,他頓時感到人生無所求了,偏要喝點小酒,還餵了博哥兒一口,被老太君說了一頓還笑呵呵,一點都不惱。

  歐陽岑見歐陽月難得陪著髮妻,不由得調侃了他幾句,歐陽月也覺得不好意思,連著給隋念兒賠了好幾杯酒。畢竟當初是他們家登門求娶隋念兒,若說李麼兒,隋念兒和他之間混亂關係,歸根到底是他和李麼兒當時太年輕,幹什麼都圖一時痛快,也完全沒意識到未來可能面對問題,這其中,隋念兒是個可憐人,才會成為他妻子,捲入這場三角關係。

  歐陽月骨子裡不是什麼壞人,所以才會被李麼兒拿捏住了。

  正是因為如此,老侯爺有時候偏疼這個孫子。他不像其他四個孩子性格都很堅韌,相反帶著幾分書生氣柔和。若非生在他們家,還是大房嫡出長子,他或許可以走仕途做個翰林編修也不錯。

  靖遠侯長隨見眼前一片和諧景象,實是不知道該如何通報李麼兒事情。於是將李麼兒安撫旁廳等候,故意拖延著時間。

  李麼兒何種性格?她就是隻兇貓兒,否則也不會管得住歐陽月,骨子裡帶著幾分潑辣,見這幫奴才晾著她旁廳待著,腦門子湧上火氣,二話不說挺著肚子就走向了靜心苑北房。...<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小叛叛 發表於 2014-7-27 12:03 AM

113

      李麼兒身懷六甲,一路無人敢輕易阻攔,長隨見狀急忙先於她跑進飯堂,結巴道:「侯爺,二房李姨娘來了。」

  靖遠侯一怔,老太君眉頭微微皺起,還沒來及問話就傳來了門外侍女們混亂聲音:「姨娘,您慢些走,我先去給老夫人通報一聲。」

  「李姨娘,李姨娘……」

  歐陽岑同郗珍兒對視一眼,略微不認同看向了三弟弟。

  歐陽月喝了點酒,臉頰微紅,尷尬說:「李姨娘今個身子不舒坦,特別想見博哥兒一眼,怕是身子不舒服時候想念博哥兒,所以才不知所措跑過來了。」

  啪一聲,老太君摔了下筷子,冷冷說:「往日裡就覺得她太過輕佻,看在博哥兒面上不願意數落她,今個倒是蹬鼻子上臉,連侯爺房裡奴才都攔不住她?」

  隋念兒面子也有些掛不住,站起身請罪道:「祖母,我這就去帶她回院子。」

  「坐下。」老太君淡淡開口,說:「讓她進來,我倒是要看看她有什麼正事兒!身子不舒坦還到處亂跑,我看她這不是身子不舒坦,是存心找事兒。」

  老侯爺身為男人,原本是不太愛同女人較勁主兒,所以平時沒管過二房事兒,隋念兒自個不介意,他不好插手,才會給李麼兒多留了幾分臉面,但是今日有老婆子呢,他便閉著嘴,一句話都不打算插。倒是歐陽月,望著祖母沉下臉,有些擔心李麼兒會受不住。

  李麼兒紅著眼睛跑了進來,見歐陽月同隋念兒挨著坐著,心裡特別堵心,哭著說:「老爺,我想博哥兒了,我心疼……」

  「夠了!」老太君揚聲吼了一嗓子,李麼兒頓時愣住,呆呆看著他們。老夫人歲數大了,眼不見為淨,平時不太愛管事兒,倒是不曾如此不給臉面數落誰。

  「你瞧瞧你是個什麼德行,哪裡有一點為人妾氏模樣,挺著個肚子來回轉悠什麼,主母在這裡吃飯,沒宣你進來,你有什麼資格回話?跪下!」

  歐陽月急忙插話道:「祖母,她懷著孕呢。」

  「你給我閉嘴!」老太君冷冷看了他一眼,說:「她要是在乎自個肚子裡孩子,就不應該跑這裡哭鬧,她是個什麼身份,輕易就能進了主宅了?饒是你媳婦歐陽隋氏,就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明知道身子不好,還要見博哥兒,到時候過了病氣給孩子怎麼辦!月兒,你怎麼年歲越來越大,反而日子越過越回去了。」

  「祖母……」歐陽月紅著臉,喃喃喚了一聲,希望老太君看他面上,別太為難李麼兒。畢竟麼兒是博哥兒親娘,她或許是真想兒子了。

  老太君失望看了他一眼,道:「我是真不愛跟你們生氣,今個暫且吩咐兩件事兒,第一件就是我同三房媳婦歐陽隋氏說了,日後博哥兒養她膝下,待博哥兒到十二歲,還像個樣子就入族譜。第二件事兒,李姨娘如今身懷六甲,伺候不了月哥兒,沒法幫著院裡主母管事兒,為了她身體著想,我老婆子出出力,讓她暫且住到我院子裡吧,待她生產完了再回去,省的一天到晚整出妖蛾子。」

  李麼兒無法置信盯著面色淡定老太君,怎麼才一兩天時間,靜遠侯府上下都開始針對她!她可是孕婦呀,還是博哥兒親娘呀?

  老太爺,老太爺不是看中博哥兒嗎?

  老侯爺臉上著實露出了沉思神色,他轉過頭看向三房媳婦隋念兒,鄭重問道:「你可是真願意將博哥兒養膝下嗎?」

  隋念兒一怔,急忙目光誠懇望向老候爺,說:「祖父,博哥兒是三房長子,教養好了總歸是我和夫君福氣,他又有幾分靈性,聰明伶俐,深得祖父喜愛,我自當願意親自撫養他了。但是我平日裡要管家,所以煩請祖父祖母疼我,派幾個年長嬤嬤一起看顧博哥兒。」

  隋念兒畢竟不是歐陽博親娘,她擔心博哥兒出問題她說不清楚,自然樂意老太爺親自送來丫鬟婆子盯著博哥兒,她也會越發真心待博哥兒,好讓自個表現可以落老侯爺同老太君眼裡,總歸是沒有虧吃,這個家說到底,還是老侯爺做主。

  否則博哥兒一個庶子,哪裡會得到全府上下看重,還不是老侯爺自個喜歡嗎?

  老侯爺點了下頭,附和老太君道:「月兒,你媳婦樂意將博哥兒養身邊,你要感謝她,也是博哥兒自個福氣,我看就按著你祖母意思辦吧。我這幾年也就是老了,不樂意管你們事兒,放幾年前,別說一個李麼兒,就是府裡跟了我三十多年老姨娘們,誰敢這般沒有規矩?」

  老太君點了點頭,沖身邊丫鬟道:「去扶姨娘起來,這麼冷天,別再是凍著了。去吩咐王管事撥過去幾個得力嬤嬤和姨娘,李姨娘懷著孕,絕對不允許出任何事兒。」老太君話雖如此,臉上表情卻是淡淡,三房已經有個庶長子了,李姨娘若是個老實主兒,再生個兒子也就生了,偏偏太能得瑟,這一胎說寒心點落了都無所謂,她自個還不知道輕重,使勁鬧騰。

  李姨娘聽後果然不敢,哇哇痛苦起來,衝著遠處博哥兒喚著:「博哥兒……」

  博哥兒小孩子不懂事,見平日裡親近姨娘這般難過,滿臉淚痕,嚇的也哭了起來,小肥手伸出去,喊著:「姨娘,姨娘……」

  李姨娘見孩子如此,哭的越發淒慘,母子兩個人彷彿受了多大委屈,終於是惹怒老太君,冷冷開口,道:「你們這群奴才瞎了嗎?還不扶姨娘下去,任由她嚇壞博哥兒嗎?我看也不用回三房院子了,讓別人代替李姨娘去收拾吧。」

  歐陽月想說什麼,終歸是祖母越來越涼的目光中,沉默不語。好好一頓飯不歡而散,歐陽月回到房裡不知道該不該同隋念兒發火,但是心裡依然說不清楚不自在。

  倒是隋念兒十分體諒人,說:「老爺,我曉得你同李姨娘有年少情分,但是妾便是妾,我可以讓著她,別人卻未必認同我讓著她,你平日有差事,怕是周圍同僚表面不說,私下裡也會議論,你若是當真為李姨娘好,卻是應該讓她曉得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她院子裡如何跋扈都無所謂,我為了老爺臉面也會退讓幾步,但是老侯爺府裡,祖母可是正房太太,肯定是不喜歡姨娘什麼。」

  歐陽月略感慚愧看向隋念兒,自從她生下冬姐兒後,他便極少進她房裡,一味想讓李麼兒受孕率先生下兒子傍身,卻從未想過嫡妻又有何過錯。他已然對不起李麼兒,如今卻是對不起隋念兒,現祖母管著麼兒,他卻是先想著拿隋念兒發火,真真是太羞於啟口。

  隋念兒命人點了燭火,昏暗的燭光將她明媚面容照忽明忽暗,歐陽月許久不曾行房事兒,今日卻是有些繃不住,隋念兒柔聲細語下留房裡,共赴雲雨。兩個人歡好後,他發現隋念兒似乎沒印象裡那般古板,越看越順眼又叫了水來了一次。

  隋念兒是生了孩子婦人,再也不似剛嫁過來時候青澀,傻了吧唧一味吃醋同李麼兒較勁,現倒是學會了以退為進,藉著此次李麼兒不在院子裡的機會,打算好好同歐陽月修復下夫妻情分。

  她要讓他懂得,很多事情他是離不開她這個嫡妻。

  連二嫂子郗珍兒那般同二哥如膠似漆女子,不還是給夫君納妾了嗎?他們房裡才一個李姨娘,她確實真不該像曾經那般強硬無理,反倒是疏遠了夫君,成全了他和李麼兒一往情深。

  說到底男人就是小孩子,真心不能太較勁!

  因為遠征侯府單獨分了出去,梁希宜家裡來人送禮,所以大年初二他們趕回了遠征侯府,然後大年初三才回到靖遠侯府,倒是錯過了這場好戲。

  隋念兒真心感謝遠征侯夫婦。這府裡上下,全家人都知道老侯爺前陣子對博哥兒有些荒唐,但是沒人敢說一句話,老太君是撒手不管,唯有歐陽穆過年回來後,似乎發生了一些變化,這其中肯定是歐陽穆勸說了什麼。

  哎,現如今敢勸說老侯爺也就是歐陽穆了。

  梁希宜聽弟妹說老太君將李麼兒管了起來,倒是認同這個做法。長子是庶子本就容易亂家,再讓他親近姨娘,還是這麼個潑辣得理不饒人性子,日後這孩子會長成啥樣子呀。

  但是李麼兒從嫁給歐陽月以後,從未經歷過這種委屈,不過老太君院子裡住了三四天,就真病了。這下嚇壞了歐陽月,他衣不解帶留祖母院子裡陪著李麼兒,看著眾人搖頭不已。

  老侯爺對此也非常無奈,偏偏月哥兒是世子長子,日後必將繼承爵位,這麼個柔和性子……...<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小叛叛 發表於 2014-7-27 12:14 AM

114

      歐陽月住老太君房裡一天兩天就算了,總是這麼住著也太不合時宜,而且他還有差事兒,雖然是自個父親手下當差,那也是個正經事兒呀,沒聽說誰家姨娘病了老爺跑祖母房裡照顧著。

  老太君終於是煩了,吩咐丫鬟婆子讓李麼兒回自個院子去住,她是真懶得慣了,孫子也好,姨娘也罷,她看都是周瑜打黃蓋,人家樂意!

  老侯爺聽說後,發現事情似乎向著無法控制方向發展,一怒之下單獨分出個院子給李麼兒住,不許她輕易出院子,歐陽月若是想表達他情感就管去這院子裡守著,省晃了眾人眼睛,傳出去也是丟臉事兒。同時,老侯爺命令博哥兒不許再讓李麼兒看了,如此沒輕重姨娘,在當家老太君府裡還敢鬧這些,太無法無天了。

  正月十五,歐陽穆辭別祖父,帶著妻子回自個府裡居住,梁希宜身子五個多月了能吃能喝,模樣越發胖了起來。她擔心日後生產後回不過去,刻意晚飯少吃一點,不曾想半夜就開始餓了,歐陽穆下地幫她找吃,比平日晚上吃還要多。

  歐陽穆望著狼吞虎嚥梁希宜,笑話道:「你莫不是怕日後無法討我歡心了,所以刻意忍著自個食慾,保持身材?」他眼底溢滿溫柔和淡淡滿足。

  梁希宜不屑掃了他一眼,開口道:「女人總是要把自個打扮水靈靈,到時候你若是學月哥兒那般遇到個貼心姨娘,我也方好大方離開。」

  歐陽穆見她言語認真,上去就狠狠將她摟入懷裡,右手粗魯鑽進她脖領子捏著她越發暴漲乳房,使勁揉捏,搓著,低聲道:「若是誰敢收了你,我就殺他全家片甲不留。」

  梁希宜紅著臉如何推都推不開他,怒道:「你幹什麼,我癢,討厭,你鬆手,別掐我那兒。」

  「掐你哪了,我就掐!」歐陽穆感受著梁希宜乳房尖尖處越來越硬,成個小豆,他使勁揉著那豆兒,揉著自個渾身情欲高漲,下面緊的要死要活,他可是四個多月都沒碰過梁希宜了,連刺激她一下都不敢,大半夜難受自個盯著她擼擼緩解欲望,此時如同行走沙漠裡缺水旅人,梁希宜濕潤,是唯一可以滋潤他綠洲呀。

  昨天回府後李大夫上門問診,偷偷告訴他,五個月後胎已經穩了,若是想行房事兒可以採取男下女上方式,否則他還真不敢趁著梁希宜惹他故意放肆呢。

  梁希宜也是好久不曾被男人碰了,身子莫名敏感起來。

  她較勁似硬抬著歐陽穆手臂,卻不想歐陽穆不曉得怎麼回事兒,竟是不向前幾日那般依著她離開,反而越挫越勇,大腿一抬就上了床。他脫了靴子,坐在床邊,從腰間抱住她,讓她背衝著他,不知道從哪裡尋了個繩子,從背後拴住她兩隻手。

  「你,你瘋啦,幹什麼,嗯……」

  歐陽穆右手利落解開了她腰間束帶,露出裡面寬大褻衣,一隻手鑽進去繼續蹂躪著她乳房,一隻手從褲子腰部伸下去揉捏她敏感三角地帶。還故意把嘴巴伏她耳朵邊,吹著氣,讓她癢癢不得了,渾身軟弱無力。

  「李大夫已經教我如何孕期行房了,原本三個月後就可以,我怕你胎不穩才特意等到了五個多月,希宜,你乖,聽我的……我想要你,特想特想……」

  「聽你的,你,你居然綁了我手。」梁希宜惱怒說,臉頰上湧現兩朵別具韻味紅暈。

  「就綁你手,省他們礙事兒。」歐陽穆孩子氣似賭氣道,弄梁希宜一時無語,只覺得胸口處涼了,褻衣早被歐陽穆仍的老遠。她現在胸脯特別大,此時被歐陽穆手掌捧著,食指和中指調皮夾住上面的頭,讓她渾身戰慄不已。

  「不要,我怕,我害怕……」梁希宜身子不受控制染上了情欲,不由自主扭動著腰肢。

  「誰讓你說要找別人……」歐陽穆抽出一隻手去脫掉了她褻褲,右手托起她臀部往自個「弟弟」那去碰,忍不住說著情話,道:「瞧瞧你身子,都濕了我一手了。」

  「討厭。」梁希宜虛脫了,小腹說不出的空虛,忍不住陪著去找那個可以填滿她身子硬物。

  「你就是濕了,濕了我一手,小嘴長著,流了好多水,想讓我餵嗎?」歐陽穆見梁希宜眼底佈滿情絲,視線朦朧,越發無恥挑逗著她。

  「嗯嗯……」梁希宜手不能動,無法遮擋著身上肌膚,任由他用目光不斷姦淫自個,害羞極了,這傢伙居然還敢問她,他這個混蛋!

  「說讓我餵你,說只讓我餵你……」

  梁希宜渾身躁動不斷扭著腰肢,她感覺歐陽穆有無數隻手到處撫摸著她身體,還有下面被掰老開,不停吹著空氣,然後流出難以抑制液體,難以形容空虛,讓她忍不住自個撇開大腿,想要弓著,哼唧出聲。

  「求我,求我,求我希宜……」歐陽穆情不自禁親吻著梁希宜脖頸,她背部留下了自個吻痕,他見梁希宜還是不好意思說出話,於是故意用食指插入小洞裡轉了一圈出來,還將帶出來液體擦她胸部上,發狠道:「求我,嗯?」

  梁希宜終於是受不了了,開口道:「求你了,穆哥,求你了,餵我,我受不住了,嗚嗚……」

  歐陽穆見她服軟,終於是心裡舒坦了幾分,早晚讓梁希宜徹底這事兒上離不開他,還想去找別人,做夢!就算她有這個心,也要看別人是否有這個膽子接收他歐陽穆女人。

  歐陽穆讓梁希宜坐他腿上,雙手托著她臀部,上下移動,兩個人共赴高潮,度過了一個滿足的夜晚。

  雖然歐陽穆這個姿勢不太爽,但是考慮到梁希宜的肚子,他也算忍下了,待日後等梁希宜生完孩子,他要讓她好好補償自個,將小妻子吃的乾乾淨淨,完全將梁希宜有可能考慮其他的備胎念頭扼殺在搖籃之中。她這輩子只能在他身下求歡,只能給他生孩子,否則他寧可帶著她去死。

  歐陽穆隨著同梁希宜越來越多相處,越發沉浸於這種生活,他愛的更加熾熱,尤其是前幾日回老宅時候,偶爾看到歐陽燦望向梁希宜目光,他居然都受不了。

  他妻子,不管是誰都不許惦記,即便燦哥兒感情淡了,他也不想他看她。偶爾想起梁希宜同秦家小二有過書信來往,就會覺得心裡不安,他是離去不了她,於是瘋狂佔有,徹底將彼此兩個人融合一起,方曉得她就他身邊,他兩世妻子,從不曾離開。

  梁希宜做完後才被鬆綁,被歐陽穆摟入懷裡,連動一下力氣都沒有了。她暗中責怪自己真是神經病,明明曉得歐陽穆侵略性還故意惹他,後自個被吃乾淨了。

  好女不跟男鬥,她現大著肚子戰鬥力不成,日後再也不沒事兒招惹歐陽穆了。過了一會,她就覺得眼皮打架,沉沉睡了過去。

  歐陽穆命人備了水,自個洗了個澡,然後親自為睡著了的梁希宜擦身子,擦著擦著就變成了親吻她臉頰,然後戀戀不捨凝望著。

  清晨,公雞剛剛打鳴,梁希宜就感覺臉上癢癢,一下子掙了眼睛。她詫異望著紅眼圈的歐陽穆,說:「你不會又沒睡吧。」

  歐陽穆沒說話,輕輕吻了下她的額頭,說:「我吩咐人去準備早飯。」

  「站住!」梁希宜責怪叫住他,道:「你最近怎麼了,老是不睡覺,這可不成。」

  歐陽穆歪著腦袋,脫了鞋又仰躺她在身邊,說:「我現在夜裡睡不著,待會吃完飯了,你哄我睡會可好。」

  梁希宜一怔,道:「這麼大的人了,我如何哄你。」

  歐陽穆貪婪蹭了蹭她耳鬢,說:「一隻手攥著我手,一隻手攥著我那兒……」

  梁希宜咬住下唇,深深罵了一句:「無恥……」不過她心疼歐陽穆總是晚上失眠,於是無奈答應了下來,整日裡真睡成豬了,不但夜裡要睡覺,白天也是躺床上同歐陽穆耳鬢廝磨。她真難以想像,習慣過這種日子的歐陽穆,日後還能去皇上身邊當差嗎?

  其實歐陽穆根本沒去想過繼續回京城當差事情,他在西北多爽啊,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主要是可以整日裡不務正業同梁希宜一起……

  兩個月後,傳來了李麼兒早產消息,與此同時,隋念兒被診出懷孕。

  李麼兒這一胎生的艱難,羊水先破,胎位不正,幾個有經驗產婆輪流幫她催產,推拿,都弄不出孩子,後來還是請了西北一位金盆洗手的老產婆上府上救人,生生用手把孩子掏出來,李麼兒下面自然有撕裂。

  但是最為倒霉是,因為羊水流乾淨了,孩子出來的時候太晚,渾身發紫,生生給憋死了。

  是個男孩,看起來挺壯實。李麼兒一下子失了魂,一蹶不振昏了過去,整日裡以淚洗面,歐陽月看著心疼,日夜陪伴,徹底把差事停了。

  梁希宜聽著都難受,歐陽穆是膽顫心驚,夜裡越發淺眠,神經緊張到一定地步,整日整夜守著梁希宜,讓她都不知道如何該安慰他--...<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小叛叛 發表於 2014-7-27 12:24 AM

115

      歐陽穆是真怕了,李麼兒生產後他回老宅看望祖父,見歐陽月整個人蒼老不少,提起李姨娘一個大男人說著說著就掉下了眼淚。

  他頓時聯想到自個,他們家希宜如今八個月了,眼看著孩子就要出來了,會不會遇到同李姨娘同樣問題。他不過是想了一想,就覺得心如刀割,渾身不受控制顫慄起來。

  他可不想再經歷上一世生離死別,主要是上一世他不過是喜歡妻子,感恩於妻子不離不棄,就已經是那般痛苦難受,這一世他早就將梁希宜當成了身體一部分,深愛她到骨子裡,梁希宜就是他的心肝他的命呀。

  孩子什麼的,他一輩子可以沒有,但是梁希宜,他根本沒有勇氣承受失去她的結果。

  隨著天氣越發然熱,梁希宜產期慢慢臨近,歐陽穆越來越不淡定,失眠境況嚴重,梁希宜稍微有些出汗,他都能緊張把產婆喚過來。

  最為嚴重是歐陽穆然動用職權,把那位年長的產婆留府上住著了。

  梁希宜不明白他到底糾結什麼,孩子都懷上了總不能不生吧。

  梁希宜除了吩咐廚房為歐陽穆熬定神湯以外,還白日裡哄著他睡覺,任由他輕薄自個老實趴懷裡,輕輕拍著他後背,就為了讓他休息一會,不要那麼神經兮兮。

  歐陽穆擔心梁希宜也羊水早破,進了五月份以後,他就開始不讓梁希宜下地了,恨不得夜裡把她腳踝裡繫上繩子吊床上面的梁子上,省的她肚子下墜,到時候裡面破了。

  梁希宜被他搞的無語,終於大發脾氣了一頓,才讓歐陽穆老實下來。

  六月初,梁希宜肚子終於動了,歐陽穆纏著進了產房旁邊看著,產婆和丫鬟們早就曉得歐陽大公子的神經質,誰也不敢攔著他,任由他一邊替梁希宜著急。

  梁希宜有了痛感,曉得這是要開始疼了,她先見了紅,歐陽穆大驚失色,來回屋子裡踱步,老產婆受不了他,告訴他先紅說明下面開始開了,比先破水強。

  歐陽穆頓時又開心起來,屈膝跪在梁希宜腦後後面,兩隻手揉著她的額頭,輕聲說:「產婆說你下面開了,沒破水……」

  梁希宜疼瘋了,哪裡有功夫搭理他,好在她重活一世,知道生孩子的過程,老實憋著不肯叫出來,為稍後生孩子留力氣。

  歐陽穆看的心急,他上輩子可沒進過產房,此時反而攥著梁希宜手腕,說:「疼就叫出來,別忍著呀,你看你都出汗了。」

  梁希宜哭了,產婆也嫌棄歐陽穆太煩人,但是她不敢多說什麼,心裡暗道,好在夫人是個知道輕重,曉得現在不能把力氣耗掉,這才到哪兒呀,頭胎再順從疼開始也要生個半天一宿呢。

  歐陽穆心疼望著臉色慘白,滿頭是汗水的梁希宜,接過了丫鬟手裡手帕,親自為梁希宜擦拭著。他眼眶通紅,小聲梁希宜耳邊嘀咕,道:「就生這一個,再也不要了。」

  梁希宜瞇著眼睛,嘴裡咬著一塊硬物,她只覺得渾身都流汗,下面感覺一沉一沉,胸口偶爾閃過鑽心的疼。產婆望著梁希宜,說:「再忍忍吧,我摸著開了五指兒,三個時辰就開了五指兒,夫人你是有福氣的人。」

  梁希宜衝她笑了一下,心裡鼓勵自個,加油!

  歐陽穆一聽迫切問道:「孩子可是出來了?」

  產婆不屑掃了他一眼,說:「小侯爺,照奴才說您還是去前面喝點茶水吧,女人生孩子哪裡是一時半會活兒,這還沒開始生呢。」

  「還沒開始?」

  歐陽穆盯著窗外漸漸暗了下去暮色,將梁希宜手揉成一團,道:「我陪著你希宜,不怕,實不成就讓產婆把孩子掏出來,管他是死是活,我只要他不要再折磨你,我只要你好好地。」

  梁希宜說不出話,眼神凌厲瞪了他一眼。歐陽穆卻當看不見似的,親了親梁希宜手背,轉過頭沖產婆道:「不管發生什麼狀況都是保大人。」

  產婆點頭稱是,心裡卻想著,外面老傳遠征侯待夫人不一般,她不過當個樂呵聽,如今看來,倒真是情深意切呢,連子嗣這種事兒似乎都完全不在意呀。

  不過這小侯爺當年到底如何帶兵打仗,怎麼看起來跟個傻子似的,連他媳婦都懶得理他。

  他這馬屁都不會拍,女人沒有不乎子嗣的,何況夫人懷胎十月,怕是心疼未來兒子超過小侯爺,定是想趕緊生下孩子。這個歐陽家大公子,到底……

  梁希宜一直熬到了半夜,才給產婆告知現在要開始使勁了,而且要隨著下面縮的時候你使勁,一下一下,否則就是白費力。

  梁希宜上輩子生過兩個孩子,這方面自然沒問題,待十指開全,很順利就生下孩子。

  一道響亮哭聲響徹房內,眾人深吸口氣,相視而笑。

  梁希宜滿頭大汗,鼓鼓肚子忽空了下去,還有些不適應。她想看一眼小寶寶,卻眼前一黑,一個厚重身子壓了過來,緊緊把她抱入懷裡。

  「希宜……」歐陽穆深情喚著她名字。

  梁希宜沒力氣同他較勁,推了推他胸膛,虛弱道:「我要看孩子。」

  歐陽穆一怔,立刻很失落自個退到一旁,任由早就安排好乳娘抱著孩子過來,笑道:「恭喜侯爺,恭喜夫人,是個胖小子。」

  梁希宜愣了片刻,揚起唇角,輕輕笑了,她伸出手想抱抱孩子,歐陽穆旁邊眼巴巴看著,皺眉道:「他那麼重,你能抱嗎?還是先歇會再說吧。」

  「沒事兒。」梁希宜接過孩子,低著頭望著他褶皺叢生臉頰,說:「真跟個猴子似的。」

  歐陽穆根本懶得去看寶寶,他上輩子就沒關注過孩子,這輩子是只在乎梁希宜。若是他閨女回來了也成,不知道從哪裡投生來了個小猴子。

  此時此刻,梁希宜生完孩子,身子骨那般虛弱居然都不往他懷抱裡跑,這太,太過分了。

  看也不看他,全身心注意著這個臭小子,他頓時有一種同梁希宜之間,隔了個第三者感覺。

  「哇哇哇……」寶寶忽的大哭了起來,歐陽穆急忙從梁希宜懷裡拎出來小猴子,遞給丫鬟,說:「岑哥兒說過,小孩子剛出生都是餓著,你們帶他去餵奶吧。」

  梁希宜望著空空如也的胳臂,盯著孩子被乳娘抱走餵奶心裡還蠻失落。她費心費力生下他,手裡還沒抱熱乎呢。

  歐陽穆命人包了紅包賞給產婆,然後讓大夫過來給梁希宜看看身體狀況,待一切都踏實後立刻轟走眾人,把梁希宜放在床上,自個脫了鞋老實躺一邊,說:「我陪你睡覺。」

  梁希宜無語望著他,道:「我還要排惡露呢,你陪我躺著,小心髒了衣服。」

  歐陽穆搖搖頭,說:「髒就髒了,你累了那麼久,好好休息會吧。來,握著。」

  咳咳……

  歐陽穆把她手移動到自個弟弟上,然後自個手放梁希宜圓潤大腿上,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就睡著了,這陣子因為擔心梁希宜生孩子,他好久不曾閉上眼睛睡覺了。

  梁希宜歪著頭盯著沉睡中的歐陽穆,唇角不由自主的裂開,這個神神叨叨的大傻瓜。她想她是真喜歡上歐陽穆了,單純不過是看著他入睡,就會覺得心情十分愉悅了起來。

  過了一會,梁希宜也睡著了,一睡就睡到了大晌午。

  孩子房間裡乳娘私下聊天說著,道:「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人家,生了孩子後當爹對孩子都不聞不問……」

  另外一個王姓乳娘道:「生孩子時小侯爺闖到房裡頭,一點避諱都沒有,我還當是小侯爺重子嗣盼兒子,惱了半天是捨不得夫人受罪呢。」

  「是啊,真沒想到歐陽家大公子是這幅樣子,以前都說跟個凶狠羅剎似的殺人不眨眼。」

  「歐陽家男人似乎都如此,他們家世子爺就是寵妾寵沒邊了,那李麼兒不過是個李家村長大粗野村婦,還婚前就失了貞操,這麼多年過去了依然備受寵愛,還給靖遠侯生下了個曾孫兒呢。」

  「哼,小侯爺夫人這次生了哥兒,我看她那個所謂第一曾孫兒是否還能受寵吧。這種大戶人家,但凡能有個嫡子,誰會去寵愛庶子?」

  王氏想了想也對,兩個人正聊著,便有人推開門,道:「夫人醒了,要看孩子呢。」

  乳娘急忙把奶頭從娃娃嘴裡拔出來,立刻惹來一陣哭聲。

  徐嬤嬤見狀,暗怪他們做事兒魯莽,將柔軟毯子放床上,示意把孩子放進去,然後抱懷裡不停搖晃著,過一會,寶寶閉著眼睛就睡著了。

  「這娃倒是肯疼人,好哄呀。」徐嬤嬤舒心念叨著,又給孩子裹了裹,立刻抱過去給梁希宜看了。梁希宜早就眼巴巴等著,趁著歐陽穆還沒醒呢,打算認真看會兒子呢。

  她曾經暗中期望頭胎是個女兒,興許上輩子閨女會隨著她一起來呢?

  後來知道是個男孩後稍微有一點點失望,但是當娘就是如此,不管對孩子有多大期許,真生了不管男女都會喜歡的不得了,恨不得疼到心窩窩裡--...<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小叛叛 發表於 2014-7-27 10:33 AM

116

     徐嬤嬤把孩子抱過來給梁希宜,見歐陽穆趴在她的身邊睡得正熟,道:「夫人,要不然稍後再看孩子吧,我怕他吵著侯爺。」

  梁希宜笑著搖了搖頭,說:「沒事兒,他不是睡熟了嗎?正好陪他爹一起睡覺。」她接過孩子,放在自個和歐陽穆中間,道:「孩子剛才睜眼了嗎?」

  「沒呢。大多數孩子生下來都是閉著眼睛的,我看咱家哥兒眼睛細長,日後定是個大眼睛的。」

  梁希宜悶悶笑了,這孩子畢竟是她懷胎十月生下來的,怎麼會沒有感情呢。每一日感受著他在肚子裡一點點變大,當時就在想像著他的樣子,今個總算是相見了。

  記得上一世看過一本佛經,說兒子是女人上一世的情人,這一次投胎成子,尋求一世相守。

  寶寶動換了一下,忽的張開嘴巴,然後大哭。

  梁希宜嚇了一跳,急忙把他抱起來,放在胸口處貼心哄著,小孩子一會就不哭了,猛的還睜開了眼睛,興奮的梁希宜忍不住揚起聲音,說:「嬤嬤,他,他睜眼了!」

  徐嬤嬤附和笑了起來,道:「咱們家哥兒不到一日就睜眼了,日後怕是有大造化。」

  「嗯……」歐陽穆睜開眼睛便看到小妻子手舞足蹈的摟著礙眼的小猴子,本能的大手一揮,把小猴子從她懷裡拎出來,遞給了一旁的徐嬤嬤。

  徐嬤嬤尷尬的望著露著半個身子的小侯爺,就算她歲數大,也怕長針眼呀。

  梁希宜紅著臉望向歐陽穆,神色略帶責怪。

  歐陽穆見她居然為了個剛生下的小猴子就批評自個,立刻委屈的撲入她的懷裡,蹭了蹭剛才小猴子待著的胸口,閉著眼睛還想再睡一會。

  徐嬤嬤受不了的抱著孩子離開了,梁希宜無語的摸著歐陽穆後腦勺,歎了口氣,這傢伙越活越回去,快比兒子還嬌氣了。

  梁希宜算是生產比較快的,因為胎位正,孩子不大,下面並沒有造成任何撕裂,所以出了月子就可以下床抱孩子了。

  梁希宜不樂意孩子一出生就太高調,但是還熬不住靖遠侯的興奮,還是給辦了滿月酒,並且由靖遠侯親自起了小名呱呱。

  按著呱呱的生辰八字,天生缺水木,所以小名取了筆畫數八字的呱,同時呱字五行也是屬木,小名命理數是十六,暗示厚重載德,安富尊榮,財官雙美,功成名就,屬大吉。

  至於大名,老侯爺挑了半天選了鴻字。鴻乃,五行水,筆畫17,暗喻精明公正,學識淵博,官運旺,中年成功隆昌,是非常大富貴之字。

  自從歐陽鴻出生後,梁希宜便開始萬事兒圍著兒子轉,讓歐陽穆好生眼熱,越發想法想把歐陽鴻送走。正巧,李麼兒身子不好起來,歐陽月實在心疼至極,再加上隋念兒懷孕,就私下同妻子商量,可否讓博哥兒去小院子裡陪著李麼兒。

  隋念兒心裡本身就對博哥兒不曾真心喜歡什麼,想著老侯爺如今老去看大嫂家的呱呱,自個又懷著身孕,而且她這次懷胎同上次感覺完全不一樣,連夜做夢夢見無數條大蛇饒身,莫非是個男娃娃?不然就順水推舟送個人情給歐陽月算了,日後博哥兒在她和老侯爺面前失寵可怪不得她,是李麼兒自個這麼要求,拖兒子後腿的。

  歐陽月見隋念兒肯幫他,不由得越發敬重她,夜裡又去求了祖父大人,老侯爺也曉得這次李麼兒是真憔悴了,考慮到三房媳婦有孕,博哥兒又大了淘氣,怕是真沒法帶博哥兒,他還要老去遠征侯府看呱呱,就同意了歐陽月的請求。

  歐陽穆聽說後靈機一動,索性趁著呱呱在靖遠侯府辦百日宴的時候將孩子留了下來,自個帶著妻子回家。還美其名曰祖父心裡孤單,就讓兒子替咱們盡盡孝吧。

  歐陽穆同李大夫私下交流,曉得女人生產後子宮會變大,有的甚至彈力萎縮,不僅是不如以前緊了,就是收縮力也會差很多。他偷偷同梁希宜講了,害的梁希宜害臊極了,表面怪他,背後卻詢問了徐嬤嬤,如何能讓自個下面恢復如初。

  徐嬤嬤告訴她要時常聯繫收腹,繃著肚子,然後再慢慢放鬆,每天都要自個練習幾次。梁希宜偷偷練著,一到了晚上又要面對歐陽穆熾熱的目光。

  歐陽穆自個研製出了個方法,說要幫梁希宜練習,梁希宜在他的誘惑下點頭答應了下來,後來回想起來後悔不已。

  他所謂的方法不過是通過多做來讓她適應罷了。有時候還把食指插進去,然後盯著她讓她自個練習收腹夾緊……各種無下限的無恥動作。

  京城的六皇子聽說梁希宜生了,下了道聖旨送來各種禮物,同時催促歐陽穆進京。

  皇帝同白若蘭的小公主身子不大好,連爬都不會呢,如今週歲生日都沒敢慶祝。

  白若蘭寫給梁希宜的信函內容也儘是哭訴的言語,希望她可以上京陪她。

  梁希宜躊躇的同歐陽穆商量,皇上已經三番兩次暗示歐陽穆盡快進京,若是他們執意拖著,擔心皇上會心有不滿,畢竟如今六皇子是帝王,曾經的情分再如何,現在身份擺在哪裡,就算六皇子開始不介意,有人拿這個做文章,暗示歐陽穆恃寵而驕,目無皇室,早晚都是個隱患。

  歐陽穆卻想著,好不容易同梁希宜兩廂廝守,孩子也扔給祖父了,若是回京,豈不是又多了個不懂事兒的白若蘭日日纏著梁希宜呢。

  梁希宜歎氣道:「孩子還那麼小,我哪裡捨得讓他車途勞累,怎麼也要拖到一週歲吧。」

  歐陽穆微微一怔,轉念想著,若是現在走,至少不用帶著呱呱那個拖油瓶,得失比較起來,似乎呱呱比白若蘭的威脅大。

  於是歐陽穆態度一百八十個大轉彎,立刻勸說梁希宜,帝王心海底針,既然六皇子同白若蘭同時來催,不如即刻啟程進京吧。

  梁希宜不情願的揮別了寶貝兒子,好在如今呱呱養在老侯爺同夫人的院子裡,還有二弟三弟照應著,梁希宜還放心幾分。

  就這樣,慶豐二年,歐陽穆同梁希宜比計劃裡的日程提前一年離開西北,再次踏上入京的旅程。

  短短五年間,帝位交替,就連記憶裡天真無邪的白若蘭都成了至尊皇后,哎……

  靖遠侯府,老侯爺讓乳娘抱著呱呱陪他和夫人吃飯,因為呱呱是完全托付給他們兩個人的,導致靖遠侯挺長時間不曾見到博哥兒。

  隋念兒是正經媳婦,需要給老夫人請安,李姨娘是妾,根本沒機會見老夫人,所以陪著她的博哥兒自然就被老太太漸漸淡忘起來。

  倒是春姐兒,隨著年齡的增長,越發懂得討人歡心,她又生的水靈,一躍成為老侯爺和老夫人眼前的第一人。

  她曉得呱呱同博哥兒不一樣,是她嫡親的弟弟,所以她待呱呱非常好,小大人似的學著長輩們寵愛弟弟。

  九月初,二房郗珍兒再度懷孕,與她同時診出懷孕的是姨娘秀兒。

  十月初,懷有兩個月身孕的秀兒流產。三房隋念兒產下一子,因為是虎年出生,小名就叫虎虎,大名隨著呱呱用了水字邊,單字浩,希望作為襲爵一房嫡子的虎虎,胸懷寬廣,浩瀚無窮。

  博哥兒,這個原本家中獨一份的曾孫兒在這一年裡漸漸淡出了老侯爺視線。

  李麼兒在歐陽月和兒子的陪伴下,身子漸漸好了起來,尤其是在聽說隋念兒生下兒子後,更是表達出要頑強活下去的慾望,還同歐陽月破了齋。

  十一月初,李麼兒月事兒沒來,果然是懷孕了。

  歐陽家二公子岑哥在同歐陽月喝酒的時候,忍不住勸說弟弟,像李麼兒這種女人,你想怎麼寵都可以,但是最好別讓她子嗣太多,現在不過是有一個博哥兒就已然無法無天,任性妄為,這要是孩子多了,在這種母親的熏陶下,孩子也會長歪的。

  歐陽月曉得二哥是為了他好,但是他每次想起李麼兒生孩子受了那麼大罪,就不捨的再苛責她。隋念兒同郗珍兒那聽說後,知道歐陽月始終是對李麼兒感情至深,她早就對他的情感不抱希望,只想把膝下一雙兒女教養好了便是。

  虎虎人如其名,生的極其健壯,剛落地就有八斤多,導致隋念兒下面有一些撕裂,需要每天夜裡上藥,歐陽月聽說後清楚妻子的不容易,偶爾倒是也過來陪陪嫡妻,看看虎虎,但是望向虎虎的目光總是不如看博哥兒時候的欣慰。

  隋念兒的陪嫁嬤嬤李氏暗示念兒趁此機會再接再厲,爭取再懷上一胎。李麼兒剛懷上孩子,歐陽月肯定不會碰他,加上女人順產後幾個月特別容易再度受孕,她為了隋念兒好,方如此勸著。

  隋念兒骨子裡看透了歐陽月,但是望著睡得正香的虎子和冬兒,她若是可以給孩子們添個弟弟幫襯著,總是比沒有的強。

  更何況家裡有個庶長子,雖然老侯爺現在不那麼看重他,歐陽月卻是愛屋及烏,最疼博哥兒的——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小叛叛 發表於 2014-7-27 10:38 AM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4-7-29 06:19 PM 編輯

117

      博哥儿兩歲時候還算聰明伶俐,這一年在李麼儿小院子里沒人管他,正是頑皮的年紀,又有歐陽月這個大家長縱容,出來後越發調皮搗蛋。

  三歲的哥儿正是說話順溜的年紀,他對老侯爺印象不深,但是到了老侯爺府里見著春姐儿,冬姐儿,蘭姐儿,呱呱和虎虎也覺得新鮮,想和他們一起玩。

  春姐儿手里拿著丫鬟們做的彩秋,她和冬儿扔著腳玩,一歲的呱呱和兩歲的蘭儿在乳母的陪伴下互相摔著玩,至於四個月的虎虎,只是握在手里捏著玩,大眼睛賊溜溜的尋著他自個娘親。

  博哥三歲,自然是看不上小的,就像跟姐姐玩了,然後加入了春姐儿和冬儿陣地,搶過球狠狠的就朝人家臉上扔了,然後嘎嘎嘎的笑著。

  冬儿頭髮上的花被扔掉了,哇的一聲就哭了。春姐儿生氣的走上前,拿出博哥儿的手,衝著手心啪啪啪的打了三下,怒道:「誰允許你扔姐姐臉上的!」

  博哥儿一怔,哇的也哭了,眾丫鬟立刻圍上來。如今伺候博哥儿是李麼儿的親信王嬤嬤同丫鬟水蘭。水蘭見狀,說:「快別到了,春姐儿,博哥儿知道錯了。」

  「哦,那你讓他去給冬姐儿道歉。男子漢大丈夫,做錯事儿要道歉,我剛剛還特意和他說了,球要扔到腳下,看姐姐躲得過躲不過。」

  博哥儿一聽,哭的更大聲了,反倒是冬姐儿跑了過來,拉著春姐儿手說:「算了,我不跟他玩就是了,咱們去看弟弟吧。」

  春姐儿見博哥儿眯著眼睛偷偷看他們一眼,然後又故意誇張的大哭,狠狠道:「沒教養!」然后用手帕擦了擦小手,抬頭高傲的離開。

  博哥儿見他們都走了,總算停下哭聲,衝著王嬤嬤說:「我要和姐姐一起玩。」

  王嬤嬤一陣頭疼,他以為春姐儿是家里丫鬟呢?任由他胡鬧。

  王嬤嬤安慰了博哥儿一陣,把孩子帶回了小院子里。如今李麼儿單獨住個院子,也不用同主母請安,就是不讓她輕易離開這里,病著的時候無所謂,如今病好了,又懷孕了,當初生死胎那事儿的陰影總算過去,便不想老被這麼關著。

  歐陽月熬不住她的再三軟聲細語,索性允許她可以在自個的院子和三房的院子里隨意行走。今日見博哥儿情緒低落,李麼儿憂心的問了他,道:「怎麼了?」

  博哥儿歪著腦袋看著李麼儿,忽然就委屈的哭了起來,說:「姐姐們不和我玩。」

  「哪個姐姐?」李麼儿皺著眉頭。

  「春儿和冬儿。」

  李麼儿捏了捏儿子肥肥的臉蛋,親了他額頭一下,安撫的說:「春姐儿是二房的人,娘不好說他什麼,至於冬姐儿,她是你親姐姐,理應護著你玩,如今倒是去抱二房的大腿了,還眼看著春姐儿打你,你這哭臉別擦,一會咱們一起跟你爹爹告狀。」

  博哥儿點了下頭,娘說了冬儿是他親姐姐,理應就陪著他玩的。於是母子兩個人在歐陽月回來的時候一起發作,哭天抹淚,還讓歐陽月看博哥儿的手心,白嫩的小手至今還有點發紅的。

  歐陽月不由得大怒,他管不了春姐儿,冬儿卻還是可以說上兩句的。更何況他也可以想象,博哥儿是庶子,去老侯爺那里多麼的不受重視。

  歐陽月轉頭就去了正屋里尋隋念儿,此時隋念儿和冬儿正趴在床上,幫著虎虎練習爬呢。

  人家說三爬六坐,如今虎虎都快五個月了,因為太胖了,爬起來真費勁,就愛躺著,更喜歡讓人抱著。這樣下去可不成!她和冬儿都指著虎虎呢,身體壯實點好,卻不能太蠢了。

  歐陽月臉色不善的走了進屋,隋念儿愣了下,迎了過去,道:「這麼晚,可是需要布飯食?」

  「不了,我過來就是想同冬姐儿說几句話,稍後還要去李姨娘那里。」

  隋念儿手上一抖,心里冷冷的笑了一下,果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冬儿過來,你爹叫你呢。」冬姐儿詫異的跳下床,慢悠悠的走了過來,她同父親並不親近,印象里的父親總是特別繁忙,不像二伯伯那般會抱著春姐儿到處亂跑。

  「伸出手。」

  冬儿納悶,伸出了手,啪啪啪三聲,歐陽月打了她三下,道:「今日白天春姐儿可是如此打了博哥儿了?」

  冬儿一愣,紅著眼圈點了下頭,隋念儿大驚,急忙跑過來,說:「老爺這是幹什麼,春姐儿打博哥儿同冬儿有何關係。」

  歐陽月淡淡的看著他們,道:「我就是想告訴她,她和博哥儿是親姐弟,不能看著別人欺負弟弟無動於衷,如果弟弟被打了,那麼回來她也要受罰。」

  隋念儿深吸口氣,啪的一聲回頭就甩了冬儿一巴掌,心里想著,好你一個歐陽月,好你一個李麼儿,她隱忍多年他們就以為她好欺負了嗎!她可是有儿子的人了,如果開了這個頭,以後虎虎要是看到其他人欺負了博哥儿,歐陽月回來是不是也要責怪虎虎,這tm什麼邏輯。

  歐陽月愣住,道:「你幹嘛打孩子臉?」

  隋念儿冷冷的揚起了唇角,說:「錯就是錯了,對就是對,若是錯,怎麼都應該教訓,不管是臉還是手,若是沒錯,那麼老爺,沒錯的人就不應該挨打,不管博哥儿受欺負沒有!」

  歐陽月沒想到隋念儿會同他較勁,他是實在受不了李麼儿母子兩個,索性過來數落一下冬儿好舒了李麼儿的心,回去有個交代,沒想到隋念儿這是要把小事儿鬧大了。

  冬儿臉上疼,哇的就哭了,哽咽的說:「我,我同姐姐玩,博哥儿偏要一起玩,姐姐給她球,說扔腳下,看對方能否躲開,我,我剛要躲,博哥儿就扔了我臉,頭花都掉了。」

  隋念儿聽著,心里仿佛在滴著血,她還不了解冬儿的性子嗎?生於李麼儿最猖狂的那几年,爹爹不疼祖父不愛,沒人關注,她自個都不硬氣,孩子哪里可能會欺負人!

  歐陽月沉下臉,似乎不願意聽下去,道:「那也不能任由春姐儿教訓博哥儿啊。博哥儿自由父母教訓,你身為他姐姐,總要護著弟弟的。」

  「姐姐,姐姐讓博哥儿道歉,博哥儿不道歉,才打的他。我,我下次,下次攔著便是。」

  隋念儿見冬儿紅著眼圈,明明是自己沒錯,卻硬著頭皮承認錯誤,頓時受不了的哭了起來,道:「好吧,我原先以為真是冬儿的錯,如今看來明明是博哥儿的錯,老爺,你現在是否應該去教訓下博哥儿,好歹冬儿是他的姐姐,他拿球扔冬儿,可有一點做弟弟的樣子,這又要讓冬儿如何以錯為對,還要向著他呢。」

  歐陽月紅著臉頰,淡淡的說:「冬儿可以回來同你我說,我們再教育博哥儿就是了。」

  「呵呵,那麼現在冬儿說了,老爺可是要讓博哥儿過來賠禮道歉。」

  歐陽月尷尬的皺著眉頭,道:「這次就算了,春姐儿反正打了博哥儿,他也算受到教訓了,你偏要把小孩子間的小事儿鬧大不成。」

  隋念儿被噎的渾身疼,冷冷的說:「老爺,我聽說你許了李姨娘可以離開院子的承諾,那麼她是否也要恢復給主母的晨昏請安了?」

  歐陽月一陣煩躁,暗里怪隋念儿太不體諒他,道:「罷了,她懷著孕,上一胎她生的多艱難你又不是不清楚,有些壞了身子,如今再懷孕時數不盡,所以定要好好保著這一胎。」

  隋念儿咬住下唇,好呀,懷孕,若是沒懷孕她怕是還不敢再次出來得瑟呢。

  懷孕,嗯,懷孕……

  歐陽月覺得空氣悶得慌,冬儿委屈的紅眼睛看著他心里也不好受,隨便尋了個理由離開。

  隋念儿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渾身氣的發抖,一下摟住女儿受不住的哭了起來。

  李麼儿聽說冬儿挨了打,心里樂的開花,還和身邊的嬤嬤們丫鬟顯唄,告訴他們,三爺這是要有多護著她。嫡女算什麼,連博哥儿身上一根汗毛都比不上。她蹲下身子對博哥儿偷偷的說:「這府里的一切未來都是你爹的,所以維好你爹才是要緊,稍後你爹回來,你可要好好的親親你爹。你爹為了你都打了冬儿了呢。」

  博哥儿有些茫然,但是大概明白了父親可以幫他打壞人,於是立刻點下頭,待歐陽月進來一下子就扑了上去,摟著歐陽月的脖子哈喇子流著亂親一遍,倒是把歐陽月方才一絲愧疚感給親沒了。

  歐陽樂琢磨著,博哥儿是庶子,本就被人看低了,他若是再不為他撐腰,日後誰還會看重他。

  李麼儿再如何矯情一切都是為了孩子,她在府里的依靠只有他,祖父祖母都厭惡她,不像正妻隋念儿,有老太太護著,妯娌讓著她,除了他待她薄情一些,日子怎麼就過的不好了。相較於其他人家眾多姨娘的境況,隋念儿已經夠滋潤了,還要如何!

  或許只有如此想,歐陽月心里才會舒坦一些,望著懷里眼波流轉的美嬌娘和同樣滿眼依戀望著他的博哥儿,胸口被幸福感填的滿滿的。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小叛叛 發表於 2014-7-27 10:47 AM

本帖最後由 小叛叛 於 2014-7-27 11:12 PM 編輯

118

     隋念兒心里著實氣不過,她自個隱忍姨娘也就算了,她的孩子還要為庶子背黑鍋嗎?但是她又曉得家里必定以歐陽月為主,她越是明著同李姨娘過不去,反而讓那賤人開心了。

  隋念兒胸口堵得慌,忍不住同郗珍兒抱怨了一遍,郗珍兒沒想到歐陽月護著姨娘已經到了如此偏執的地步,這可不是個好現象。待博哥兒大了,會越來越認識不到自個的位置。

  晚飯的時候,她同歐陽岑隨口嘮叨,被春姐兒聽到。

  春姐兒替冬兒義憤填膺,更何況她始終覺得是她打的博哥兒,憑什麼三伯伯打冬兒呢?歐陽岑好笑的望著女兒,淡淡的說:「你想為冬兒妹妹出氣嗎?」

  春姐兒點了下頭,搖著歐陽岑的胳臂,道:「爹爹,你去跟曾祖父說好不好,反正曾祖父也不喜歡博哥兒了,他憑什麼還享受著同我們一般的待遇。您和娘不是常說,嫡庶有別,寵妾滅妻者家里必定大亂,還造外人恥笑?」她娘之所以同爹爹這麼多年不紅臉,一心為父親籌謀,不就是爹爹心里向著他們,不管發生什麼都不會讓姨娘越過母親,從而姨娘也都老實了,不會隨便生事兒。

  歐陽岑是靖遠侯五個嫡孫里最聰明懂事儿的人,如今歐陽穆手里掌控的力量全部在他的手里,就是曉得他做事儿穩重,性子最像靖遠侯。

  他眯著眼睛想了下,道:「春姐兒,這事儿本事你惹下的,對嗎?」

  郗珍兒一怔,看向夫君,歐陽岑並沒有像往常般依著春兒什麼。

  「恩。」春姐兒眨著眼睛,點了下頭。

  「那麼你自個想想如同能幫冬兒出氣吧。」

  春姐兒大驚,爹爹這次讓他自生自滅呀。

  「你三叔叔並未同我提及 ,再說他教訓的是自個的孩子,按理說我不應該去管,而且後宅的事兒別去煩你曾爺爺,想想如何同疼愛你的曾祖母去說吧。」歐陽岑提點了下女兒,便不再多言。

  晚上,入睡前,郗珍兒憂愁的看著他,道:「這事兒讓春姐兒去同祖母提,沒事兒嗎?我怕她小孩子家不會說話,反倒是幫不上忙。」

  歐陽岑笑眯眯的摸了摸她的肚子,說:「春姐兒虛歲都七歲了,轉了年就到了八歲,是該好好學些東西,而不是什麼都依著你我。你可知大哥到了京中後給我寫信說了什麼?」

  郗珍兒愣了片刻,算了下時日,歐陽穆同大嫂子應該是已經抵達京城數月有余了。

  「皇后娘娘年前又懷孕了,但是落了胎,太醫說皇后娘娘頭胎傷了身子,怕是即便日後懷胎也保不住,落胎會成為常事兒,不如盡量不要懷孕才是。」

  郗珍兒大驚,道:「皇后娘娘這才多大呀。」

  歐陽岑嘆了口氣,說:「大哥說,怕是正因為白若蘭太年輕了,這才落下病根。像大嫂十八歲才生的孩子,如今在路上就又懷了孕,眼看著二胎都快出來了。」

  「大嫂又懷孕啦?」郗珍兒不由得感慨,道:「也好,大哥都二十六歲的人了,平常人家這年紀都開始給兒子尋媳婦了。」

  「是啊,所以大哥讓我不要催著宇哥兒成親,慢慢找,女孩年歲大點沒事兒,瞧你和大嫂,都是十七歲以後生的孩子,反而身体不錯。」

  郗珍兒摸了摸肚子,眼神略帶愧疚的說:「希望這一胎是個男孩。」

  歐陽岑一怔,親了親她的額頭,將她摟入懷里,道:「把身子養好了,男孩早晚都會有的。」

  郗珍兒忽的流下眼淚,哽咽道:「嬤嬤都同我說了,你以為我不知道秀姨娘如何落得胎。」

  歐陽岑微微一愣,沉默不語,若是郗珍兒沒懷上孕,他或許會讓秀姨娘把孩子生下來,但是郗珍兒懷孕了,那麼秀姨娘絕對不能生下這個孩子。

  否則日後萬一都是男孩,珍兒不會容得下庶長子,心態會失衡,更是會做出讓彼此難堪的事情。

  這麼多年下來,他早就將妻子郗珍兒當成了親人,同大哥四弟弟一般的親人,所以不會允許有人傷害他們,反正他幹過不乾淨的事兒多了去了,不差這一件,自然將所有事情扼殺於發芽之初。

  再退一步 ,如果郗珍兒最後還是生不出兒子,那麼就讓姨娘懷孕,去母留子,總之像三房那般寵愛妾氏和庶長子這種事情,絕對不會出現在二房,這世上沒有什麼感情比親情更讓歐陽岑惦念。

  如果說歐陽穆骨子里熱情似火,為了愛情可以付出一切,那麼歐陽岑表面溫和有禮,骨子里卻冷若冰霜,是個非常理智的人。相較之下,因為有歐陽穆和歐陽岑的存在,二房嫡出三兒子歐陽宇的性子,被慣的多了几分痞勁兒,帶著几分歡脫。喪母的時候他年歲還小,沒体會夠真正的世間冷暖,懂事兒後,歐陽穆又憑著霸道的强勢樹立了權威,自是沒人敢怠慢了他。

  郗珍兒也不是父母健全之人,家世又不如歐陽家勢大,成婚七年尚無兒子傍身,這種事情要是在一般人家早就有庶出兒子了,但是這次她同姨娘同時懷孕,歐陽岑毫不猶豫的選擇站在她的身後,把所有事情都替她做了,著實讓她深感窩心。

  她哭了一會,猛的想起兩個人的談話,道:「對了,這事兒同春姐兒有什麼關系。」她差點就忘了剛才兩個人談話的初衷。

  歐陽岑眉頭皺了片刻,猶豫的說:「你可知上次祖父把春姐兒生辰八字,拿去京城給西菩寺住持算命起名,他如何說的。」

  郗珍兒怔了一會,道:「她生在元月初一……」

  按照老人的話說元月初一是貴妃命,可是這世上元月初一生辰的女孩多了去了,不可能都能進宮呀。但是他們家地位特殊,剛才夫君又說白若蘭身子壞了。她驚恐的抬起頭,春姐兒是她第一個孩子,她是真心舍不得將她送入那種地方呀。

  歐陽岑衝著她點了下頭,拍了拍郗珍兒的肩膀,無奈道:「皇上今年十八歲,待春姐兒十六歲的時候,皇上大約二十有六,正值壯年,不可能一輩子守著壞了身子的白若蘭,所以廣納妃子充斥後宮是遲早的事兒。若是春姐兒可以在皇上三十歲左右時得子,皇子同皇帝年齡有差距,日後不會出現父子相爭的局面,我們這外戚做起來,也相對舒服一點。更何況你以為待小六真掌握了朝中權勢後,就不會變了嗎?皇太后李氏一族過去,就是歐陽家日後的參照呀。」

  郗珍兒悲從心底而來,一時間又哭了起來。

  歐陽岑親了親她的臉頰,道:「珍兒,你是個懂事兒的,與其在這里傷懷,不如好好教養下春姐兒吧,她畢竟比皇上年歲上小不少,又有我們兄弟三人站在背後,總是好過日後若蘭的處境。」皇帝和皇后少年情分再如何,也禁不起歲月的折騰呀,更何況李太后身子越發不好了。

  他不求春姐兒受寵,關鍵在於子嗣,只要是他歐陽家的外孫做了皇帝,那麼未來百年里,至少歐陽家不會成為李家那般境況。

  回到房里的春姐兒絞盡腦汁的想著如何幫冬兒出氣,以至於第二天起晚了,眼睛都有些紅腫了。她在心里暗怪爹爹不幫她,中午去曾祖母那吃飯的時候,精神蔫蔫的。

  老太君納悶的盯著春姐兒,道:「今個小調皮是怎麼了,這麼老實。」

  春姐兒咬著嘴唇,忽的哇的一聲就哭了,說:「曾祖母,春兒受欺負了。」

  老太君微微怔住,不由得失笑,說:「哎呦,這年頭還有能欺負我們春兒的那。」

  「有啊,三叔叔欺負我。」

  老太君這回呆住了,道:「你三叔叔怎麼會欺負你。」月哥兒什麼性子她還不曉得嗎?春姐兒卻想著,她爹爹給弟弟告狀不對,她一個小孩子家給叔叔告狀,總無所謂了吧。

  「我今日早上同冬兒妹妹一起玩,發現她的手紅了,但是我怎麼問她都不說,後來派人查了下才曉得是三叔叔昨日打了冬兒妹妹的手板!」

  老太君眉頭皺起,直接叫來身邊的丫鬟,說:「去三房接冬兒過來,白日里見她沒什麼不好呀,怎麼就被她爹打了手板,再說這女孩家,自由母親教訓,月哥兒這是在鬧什麼。」

  春姐兒見老太太面色不善,急忙追著問:「曾祖母,春兒是不是您的心尖尖。」

  老太君轉過頭,見她滿臉渴望的望著她,點頭笑道:「恩,我的心尖尖。」

  「冬兒呢。」

  「也是,都是曾祖母的心尖尖。」

  「那冬兒被人打了臉,春兒該不該教訓打她的小孩子。」

  老太君更是一頭霧水,說:「女孩兒臉豈是可以輕易打的。」

  「但是博哥兒打了!他昨個被三房送過來一起玩,我們本不想和他玩,他偏要玩,我想我身為姐姐不能苛待弟弟,就給了他球球,他就故意扔到了冬兒臉上,還把冬兒的插花都打掉了。水心姐姐,水風姐姐,還有博哥兒自個的丫鬟嬤嬤都看到了!」

  老太君恩了一聲,道:「那你們就別跟他玩吧。」

  春姐兒撅著小嘴,不滿的說:「我讓他給冬兒道歉,他不道歉,他身邊的丫鬟居然說我欺負人,然後我就打了他手板三下,誰知道三叔叔不問青紅皂白,也不尋我爹爹說我的錯,就罰了冬兒,請問祖母,冬兒有何錯!三叔叔如此罰了冬兒,又不知會我,豈不是落實春兒欺負人霸道的名聲!祖母,三叔叔欺負春兒小,但是春兒不小了,我都開始學規矩了,春兒自認這事儿做的沒錯,為什麼要承擔欺負博哥兒的名聲呢!祖母為春兒做主呀。」

  既然爹爹說三叔叔教訓冬兒是應該的,別人無權利過問三房自個的事兒,那麼三叔叔壞了她名聲這事兒,曾祖母總不能坐視不管吧。明明就不是她的錯,憑什麼讓下面人嚼舌根。

  老太君這次真是詫異起來,她記憶里李姨娘不是單獨居住個院子不讓出來嗎?

  怎麼如今又開始鬧騰了。

     --------------

  作者有話要說:沒幾章靖遠侯府的事儿就徹底交代完了,隋念兒會成長,每個人都會變。

  包括郗珍兒,是人就有欲望,就會有羨慕嫉妒恨的情緒。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小叛叛 發表於 2014-7-27 10:53 AM

本帖最後由 小叛叛 於 2014-7-27 11:24 PM 編輯

119

      隋念兒聽說老太君突然傳喚冬兒,又通過其他人打聽到春姐兒給歐陽月告狀了。而且告狀內容完全連博哥兒提都沒提,不由得暗道春姐兒聰明,她一個小孩子同小孩子吵架,最後可能還會總結成姐姐需要讓著弟弟。她乾脆直接挑上歐陽月,那麼不管結局如何,總歸歐陽月不能同她計較。

  其實春姐兒若不是得了父親暗示,她也不敢挑三叔叔的錯事兒,但是如今爹爹不是說了,讓她自個想法子,那麼爹爹不幫她的後果就是,要幫她收拾爛攤子。哼!

  隋念兒讓身邊嬤嬤帶著冬兒過去,她這個月月事兒晚了,琢磨著是不是又懷了,不敢輕易走動。尤其是這種容易動氣的事兒,她若是出面了,再被歐陽月怪罪,認為是她挑事兒的怎麼辦。

  老太君讓人把冬兒叫過來,此時冬兒的手心不再有紅色的痕跡,她吩咐身邊嬤嬤問話冬兒身邊的乳母,乳母不敢有絲毫欺滿老太君話,一五一十的將那日情景重復一遍,倒是同春姐兒說的一致。

  老太君本就反感姨娘什麼的,對李姨娘更是厭惡之深,此時聽見歐陽月居然為了個博哥兒無緣無故就打了冬兒,立刻動氣的去讓人將李姨娘同博哥兒帶過來。

  李姨娘仗著肚子又懷了一個,曉得老太君無法拿自個怎麼樣,昂頭挺胸的帶著博哥兒去了正院,還不忘記讓人去歐陽月當差的衙門通告一聲,他護著博哥兒打冬兒的事兒被人捅到了老太太院子里。

  歐陽月聽說過立刻往家里趕,老太君卻是又把那日情景,當著李麼兒面問了博哥兒一遍。

  博哥兒自然是打死不承認他扔了冬兒,倒是身邊嬤嬤不敢撒謊,如實說了,但是話里話外繞著博哥兒不是有意的,不是誠心的話說。

  老太君怒了,讓博哥兒道歉,博哥兒哪里肯道歉,一個勁的哭了起來。

  春姐兒不屑的揚著臉頰,稚氣道:「爹爹總說歐陽家男兒做事兒講義氣,重道德,如今小弟弟真是丟臉之極,自個做錯事兒不認錯就算了,還騙人,哭鬧,丟死人了。」

  李麼兒恨不得衝上去抓破春姐兒那張嘴,他們家三房的事兒同二房有什麼關系了。

  老太君命人攤開博哥兒手心,一下一下的打著,問他:「你可知錯。」

  博哥兒犯擰,死活不肯認錯,片刻後,手心紅了一大片。

  李姨娘急了,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哇哇的大哭。

  歐陽月趕回來時正巧看到這樣一副景象,頓時陪著李姨娘跪倒在地,老太君一看他居然如此,更加生氣,不由得吼道:「孽障,你認不認錯。」

  博哥兒見爹爹來了,還陪著跪在地上,自然底氣更足了,不想認錯。

  他從小到大哪里受過這種委屈,拼了命似的打算較勁到底。

  春姐兒沒想到事情鬧的這麼大,暗中喚了嬤嬤去通知曾祖父,果然老侯爺隨後就過來了。他先是安撫一下妻子,然後轉頭對歐陽月道:「你姨娘和庶子都把老太太氣成這樣,你不曉得讓孩子認錯,乾跪著幹嘛?你這種姿態,看在他眼里就是撐腰呢。」

  歐陽月慚愧的低下頭,目光冷冷的盯著博哥兒,認真道:「還不給你曾祖母認錯。」

  博哥兒雖然不聽別人的,倒是有几分怕歐陽月,畢竟母親日日教導他要凡事都聽父親的,父親便會疼他,即便全天下的人都討厭他們,只要歐陽月在乎就足夠了。

  所以,在歐陽月面前的博哥兒始終是乖巧聽話的,才會更惹得他憐愛。博哥兒毫不猶豫的轉過身認錯,老太太冷漠的掃了他一眼,道:「你扔的是你姐姐冬兒,去和冬兒道歉。」

  博哥兒看了一眼歐陽月,歐陽月示意他立刻道歉,博哥兒轉過身,眼淚汪汪的哽咽道:「冬兒姐姐,對不起。」

  冬兒也紅著眼圈,害怕的望向了曾祖母,見她點了下頭,小聲的說:「哦,沒關系。」

  博哥兒吸了吸鼻子,可憐兮兮的走到了歐陽月身前,說:「爹爹,我道歉了。手疼。」他把手遞過去,手心一片通紅,看的歐陽月更加難過起來。

  李麼兒咬住下唇,默默流著淚水趴在夫君身上,道:「老爺。」

  歐陽月抬頭去看祖父祖母,說:「祖母,博哥兒手流血了,我讓大夫過來看看吧。」

  老太君望著這對在她面前和在歐陽月面前視若兩人的母女,諷刺道:「你這個兒子倒是聽你話,去把你媳婦叫來,當初誰允許的讓個姨娘養我歐陽家子嗣!」

  歐陽月皺著眉頭,忍不住道:「母親也莫要怪念兒,是我求了她……」

  「閉嘴!」老太君憋屈,吩咐道:「把李姨娘關起來,至於博哥兒,送到藍嬤嬤那里。」

  她不信沒人管不了他,一個庶出的曾孫兒,就是死了又如何!

  藍嬤嬤是宮里出來的宮女,當年在宮里侍奉太后娘娘的,府里有女孩想要學規矩才會送到她那。

  老侯爺見妻子是真動了怒,他這几年不曾關注博哥兒,沒想到養成了這麼個性子。

  當真是以為他娘和歐陽月是三口之家呢。

  呱呱剛學會走路,因為睡醒了沒見到靖遠侯哭的不得了,這時被乳母抱了過來。他見靖遠侯面色不好,忍不住扑了上去,揪著他的胡子,說:「氣,不,氣。」

  老侯爺見狀嘆了口氣,當年他何嘗不是這般疼愛著博哥兒,後來曾孫兒接二連三的出生后,再加上李麼兒總是鬧事兒,這才對博哥兒疏遠了起來。

  春姐兒也舍不得曾祖母生氣,她同弟弟呱呱奶聲奶氣的逗弄著兩個老人,氣氛倒是好了不少。唯獨歐陽月悶悶不樂,心里始終掛念著被關起來的李麼兒和博哥兒。

  老侯爺對歐陽月的性子再次無語,未來的爵位繼承人,怎麼可以讓個姨娘和庶子牽著鼻子走。這事兒就算他想向著博哥兒,也不能打冬兒呀。傳出不去不是苛待嫡女是什麼!而且他們家姑娘可都金貴著呢,日後指不定嫁入誰家,他當父親的做事兒不分青紅皂白,就不怕被人詬病嗎?

  西北靖遠侯府因為一個李麼兒鬧得家宅不寧,剛剛抵達京城的歐陽穆,同樣被六皇子折騰的身心疲憊,梁希宜更是被皇后娘娘白若蘭留在宮中。

  梁希宜一行人八月啟程,年底到的京城,路上懷了孕,三月初時已經有五個月大了。她不清楚是不是自個身体變好了,這次反應也不是很鬧,讓歐陽穆極度郁悶,莫非又是個小子吧。

  歐陽穆暗中合計,若還是個小子,那麼就再扔給祖父好了,反正祖父閑著也是閑著。

  白若蘭曉得留梁希宜在宮里不合時宜,但是礙於六皇子想留下歐陽穆議政,所以就睜隻眼閉隻眼許了這事兒。

  梁希宜多年不見白若蘭,沒想到印象中活潑可愛的小姑娘顯得那般虛弱無力,整日臥病在床。兩個人見面後一時無言,竟是彼此都落了眼淚。

  「希宜姐姐,六年前還是我去城外送你守孝,沒想到再見面時,咱們都成了有孩子的人。」

  梁希宜捏了捏她的手心,道:「好好養著身子,孩子日後還會再有的。」

  白若蘭點了點頭,她並不曉得自個身子已經是小產体質,這事兒太后娘娘同皇后娘娘並未同她講過。她摸了摸梁希宜的肚子,說:「姐姐這胎看起來像是小男孩,珠兒又要多個弟弟保護她了。」

  梁希宜嗯了一聲,坦誠道:「珠兒身子慢慢養,我瞧著已經很不錯了。」

  珠兒是六皇子同白若蘭的嫡長女,生下來身上帶著濕毒,臉上有塊胎記,以至於皇帝索性以珠兒身子不好為由,並沒有舉辦周歲宴,所以外面人大多數是不知道實情,只當是公主殿身子不好。

  午后,侍女牽著公主的手,從外面走了進來,珠兒快兩歲了,已經開始說話,她天資聰穎,在識字方面極有天分,深受皇帝喜歡,唯獨臉上那塊胎記,絲毫沒有淡下去。

  「快來見過你姨姨。這可是你母親最好的姐姐了。」

  小姑娘穿著紅色宮裝,恭敬的福了個身,甜甜的喚了一聲姨姨。若從歐陽穆那頭走,她還是梁希宜同輩呢,不過此時就她和白若蘭兩個人,所以梁希宜也沒有太過矯情。

  珠兒不同於春姐兒大氣,也不像冬兒那般懦弱膽小,渾身上下有一種渾然天成的淡然,分外得梁希宜喜歡。她覺得新鮮,忍不住抱入懷里,道:「真是可人疼的孩子呢。」

  「是啊,就是……」白若蘭每每想起孩子臉上的痕跡就覺得心疼。

  「若蘭,你這個哭的毛病可不好,六皇子畢竟是皇帝,他可以憐惜你一年,兩年,三年,那麼五年,十年後呢?你總是要自己堅强起來。」梁希宜憂心忡忡,白若蘭這性子,若是日後皇帝開了後宮選秀,她可還能坐穩這個位置。

  白若蘭擦了下臉頰,道:「希宜姐姐你放心,我不如曾經那般不長進了。皇祖母都同我說了,她還給我講了李家背景,讓我曉得身上的責任。可是我小時候無憂無慮的過來的,又如何能成長成為婆婆那般的人物兒。我什麼性子殿下一直清楚,所以我也想通了,為人處世完全是一心待六皇子殿下便是,若是有朝一日他負了我,我只求無愧於自個待他的心。」

  梁希宜望著白若蘭純淨的目光,忽的有些動容,鼓勵道:「其實這樣也好,你堅持住本心,以不爭而爭,總是一條退路。」

  六皇子是聰明人,白若蘭這般豁達,他總是可以庇護她尋個安心之處。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小叛叛 發表於 2014-7-27 11:03 AM

本帖最後由 小叛叛 於 2014-7-27 11:31 PM 編輯

120

     慶龍殿,六皇子同歐陽穆抱膝談話,當然這不過是六皇子的一廂情願。

  歐陽穆必然言辭中行君臣之禮,不願意留下任何話柄。

  如今皇帝念著少時情分,自然待他如同兄弟,日後萬一閑著沒事找歐陽家麻煩,現在的所有親近行為都成了鐵打的罪證呀。

  六皇子如今煩惱的主要都是大臣們整日里說他子嗣的問題,歐陽穆也曉得這事兒早晚會成真,皇帝如今惱怒的原因怕是不想這麼沒面子的答應他們,就算選秀也是要他自個做主才成。

  或者,交由白若蘭呢。

  六皇子一聽,到覺得是個方案,如果由白若蘭提出來,然後再讓白若蘭去挑人選,總是好幫著樹立白若蘭的權威。他對女色方面沒太大興趣,倒是十分愛好兵書槍法。

  六皇子徹夜拉著歐陽穆看大黎國地圖,指著他要打哪兒,打哪兒,再打哪兒……

  歐陽穆郁悶的快睡著了,打仗又不是什麼好事儿,民不聊生呀,於是忍不住潑了皇帝一盆冷水,六皇子想了想,道:「罷了,看看西涼國犯賤不犯賤,若是敢惹來就有理由打了。」

  ……哎……

  歐陽穆被皇帝纏了一個月方抽身回家,梁希宜也急忙借口養胎,窩在家里不出門了。歐陽穆想死梁希宜,摟著她是又捏又掐又蹂躪,方狠狠的在梁希宜腦門咬了一口才停下幼稚的舉動。

  「若蘭同我說打算年底正式提出選秀了?」梁希宜躺在他的懷里,任由歐陽穆將手掌鑽入她胸口處,捏住一隻豐滿的玉兔。

  歐陽穆調整了下姿勢,讓梁希宜側躺在自個懷里,肚子朝外,他的右手摸著她的胸,大腿卻上面蓋住她的大腿,蹭了下來,方把腳丫插進她的兩腿中間,不老實的蹭著。

  「皇上同皇后十三歲就成親了,如今五年過去了尚無皇子,皇后身子又明顯出了問題,納其他妃子是早晚的事。」

  梁希宜嘆了口氣,道:「說的好聽,為了子嗣,就怕殿下嘗了其中好處,會移情別戀吧。男人還不是大多數都如此的。」

  歐陽穆見她言語中多有對男子的諷刺,忍不住捏住她乳頭掐了一下,說:「小六還好,主要是心思沒在那,你看我帶出來的岑哥兒,宇哥兒,哪個是壞心的了。」

  「哼……」梁希宜撇開頭,歐陽家的男子卻是算是專情之人了,但是靖遠侯府本身就是個異類,世間男兒多薄幸呢。

  「皇帝還讓我盯著鎮國公府同五皇子。」

  梁希宜一愣,詫異道:「國公府不是一心向皇帝賣好嗎?怎麼,還是被懷疑著。」

  歐陽穆嘆了口氣,他心里始終是想保全鎮國公府世子一脈,不過這次聽皇帝的意思,雖然用了鎮國公府一個遠方旁支,但是絕對不會再任用鎮國公嫡系其他人。

  這事儿倒是可以理解,曾經賢妃娘娘在宮里給六皇子留下的陰影太大,鎮國公總歸是娘娘的嫡親親屬,沒找個理由下放大牢已經是皇帝的仁慈。如今可不是沒人參奏鎮國公呢。

  「五皇子不老實了嗎?現在的鎮國公怕是想躲五皇子都來不及,怎麼會靠上去呢。」

  歐陽穆抿著唇角,道:「他們自然是不會靠上去,保不齊殿下卻想用鎮國公拉五皇子下馬,五皇子畢竟曾經對皇位有過貪念,而且腿瘸這事兒未必哪日就好了,皇帝最初不碰他們是怕皇位不穩,如今登基三年,朝堂上的力量大部分效忠於新皇,是時候動手了。」

  梁希宜猶豫的看著他,說:「穆哥,你有沒有想過若是鎮國公府沒了,靖遠侯太過一家獨大。」一門兩個侯爺,怕是不會再有人如此風光了。

  歐陽穆點了下頭,道:「所以我沒許了皇帝,怕是他有心試探於我,不過鎮國公府是五皇子外族家,皇后娘娘同賢妃娘娘鬧成那樣,他們身上背著四皇子的命呢,大廈傾倒是必然的結局。而且,祖父已經決定讓春姐兒八年後送進宮里。」

  「啊,那若蘭,若蘭怎麼辦。」至少在白若蘭自個看來,她同歐陽家是一体的。

  「八年,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兒,如果八年後白若蘭沒有孩子,你以為她會拒絕這個提議嗎?」

  梁希宜徹底呆住,想起在宮里白若蘭坦然的笑容,那顆待殿下的真心,對未來繼續懷孕的期待,公主珠兒無邪的臉頰,她忽的有些心疼,幽幽道:「最不適合皇宮里的人當了皇后,要是再生不出孩子,老天爺對若蘭也太不公平了吧。」

  歐陽穆緊了緊她的身子,說:「這都是命,好在殿下還念著少時情分,你看看三房隋念兒,過的又如何不憋屈。希宜,很多人,或許成長以後才懂得自己想要的生活,但是在這個過程里,誰都會犯錯,誰都會不懂得珍惜,從而不停的傷害著摯愛之人。」

  他蹭了蹭妻子的髮絲,眼角不自覺的濕潤了。

  梁希宜明白他的言語,她活過一世,仔細回想上一世,自個何嘗沒錯呢。

  歐陽穆附在她的耳朵邊,輕輕的說:「希宜,我……我成婚的晚,我懂得珍惜,我愛你……真的真……愛你到骨頭里了。你知道嗎?」

  梁希宜臉頰通紅,歐陽穆雖然待她好,卻很少如此赤裸的表白,她一時間反而不懂得如何回應,腦袋快垂到被子里了。

  歐陽穆的碎吻落在了她的脖頸處,背脊,一點點下滑來之圓潤的臀部,捧著親吻,像是親吻什麼珍貴的寶貝,低聲道:「我愛你,愛你身上每一寸的肌膚,你生命里的好與不好,我都樂意接著,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真的希宜……只要你不離開我,別離開我,不管日后發生什麼,發現什麼……千万給我解釋的機會,一定要給說清楚的機會……」

  梁希宜被他弄的渾身發癢,意亂情迷,關鍵時刻歐陽穆又開始襲擊她的柔軟處,兩腿中間捧著吸允,恨不得將她吸乾了還好,胡亂說著:「這兒我也喜歡,我不嫌棄你髒,不嫌棄你,都喜歡,喜歡希宜的水……」

  「唔唔……」

  梁希宜受不了他無下限的情話挑逗,雙手胡亂夠著他的嘴巴,想要捂住,不讓他繼續說下去。

  「嗯嗯……」她受不住了,弓著身子渴求歐陽穆的填滿,歐陽穆卻覺得不夠,想要吻遍她全身,不遺漏一個角落。梁希宜從頭到腳連身上的汗毛都是屬於他的,誰也別想搶走,包括她自己。

  在歐陽穆的心底,始終有一塊心病,他害怕有一天自己會穿崩,會讓梁希宜發現所有的真相,然後知道他就是前世的渣男李若安,從而疏遠他,逃離他,不要他……不許不要我!

  他內心里瘋狂的吼著,幻化在行動上便是用力要著梁希宜,讓她在自個身上上下游走,從而達到共同的歡愉,云雨的頂峰。

  辦完事兒,歐陽穆猛的想起來梁希宜還懷著身孕,他一陣懊惱,急忙爬起來查看妻子身体狀況,倒是梁希宜感覺一點事兒沒有,累的昏昏欲睡。

  第二日清晨,歐陽穆請了病假,等著太醫來府上給梁希宜把脈,直到得到太醫肯定的答復方踏實下心來。昨日定是許久不曾同梁希宜歡愛,一時間就意亂情迷了,下次絕對不可以這樣。

  不過每次一想到有一日或許會失去梁希宜的時候,他便控制不住情緒的想要要她,兩個人瘋狂的契合在一起,似乎如此就成了一個人,誰也不可以把他們分開!

  五月初,皇后白若蘭做主開選秀,選秀時間在年底。

  一時間整個大黎國都沸騰起來,各個地方開始瘋狂尋找美女,以白若蘭的樣貌為原型,大肆搜羅女孩,想要通過進獻的美女受寵來邀功。

  白若蘭見狀,同皇后娘娘,太后娘娘商量了一下,將秀女父親的職位定在四品以上,這樣至少可以控制住秀女教養問題,省的秀女品性參差不齊,還不夠累人的。

  遠征侯歐陽穆同夫人梁希宜作為皇帝皇后眼前第一人,立刻成為眾大臣拉攏的對象。那些沒交往過的人家都有送帖子求覲見的,連梁希宜的娘家定國公府也動了這個心思。

  如今的定國公是梁希宜的大伯,秦氏所出嫡長子七歲了,長的虎頭虎腦,倒也可愛。

  這次想要參加選秀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隔房妹妹梁希宛。

  梁希宛房齡十八,眼看著就十九了,比皇帝還要大一歲,之所以死扛著不願意說親事兒就是眼看皇帝年少有為,模樣俊俏,她這麼大歲數也說不到好親事兒,那麼嫁給別人還不如嫁給皇上,好歹是大黎國第一尊貴的人。

  況且梁希宜在宮里有几分臉面,她的堂妹去了,總不能一開始就被刷下來吧。

  梁希宛自認只要給她機會,她就有本事讓皇帝看上。

  梁希宜對此特別頭疼,給白若蘭的夫君送小妾,還是她堂妹,這種事她如何同白若蘭開口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頁: 1 2 3 4 5 6 7 [8] 9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