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旒蘇洛痕 -【大神奶爸】《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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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anp0504 發表於 2017-2-28 04:52 PM

本帖最後由 adanp0504 於 2017-3-1 01:19 PM 編輯

第二百四十章:危險湖底(二)

  主動怪的出現簡直給墨隱的眾人帶來了生的希望,好吧,這句話一點兒誇大的成分也沒有。想想啊,出現了主動怪說明什麼?說明他們離目的地已經不遠了,目的地都近了解開封印還會遠嗎?解開封印都不遠了,他們回到岸邊也不需要太長時間了吧?

  無愧於是生的希望啊!

  眾人顯得都相當的激動,看著主動怪就好像看到寶藏一樣,一個個眼露凶光……額,不對不對是眼光溫和而友好。等等,你確定真的是友好嗎?如果是友好,為什麼對面的主動怪會在發現了墨隱眾人後,足足愣了十秒鐘才好像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衝了上來呢?

  尼瑪啊,老子要不是被系統控制了,誰想要上來戰鬥啊?!救命啊,媽媽,我要回家!如果系統仁慈地願意傾聽這些小炮灰心底深處最真實的想法的話,一定會聽到上述的這段話的。

  所以說,請不要仇視任何一直主動怪,它們其實只是在被迫給系統打工而已,而且還是無償的。

  咳咳,不好意思又扯遠了。讓我們回歸正題吧,等等正題是什麼?額……說時遲那時快,主動怪的身影以藐視人類游泳速度的姿態穿越過了層層黃色怪的包圍衝向了墨隱的眾人。而墨隱的眾人直到它靠近了才真切看清了那個頭頂紅色名字的水怪究竟長成啥樣。

  那是魚,好像有些廢話,說到湖能在其中存活的最多的應該就是魚了。那作者向你保證上述那句話絕對不是廢話,為什麼?你有見過長著兩條腿兩隻手,其中一隻手還拿著叉子的魚怪嗎?什麼你說你見過,就在遊戲裡?好吧,那麼你贏了。

  大概是因為虎振雄威衝在了最前頭的關係,魚怪好似認準了他一般直接舉起了叉子就攻擊而去。下意識的,或者說阻擋已經成了一種條件反射,虎振雄威直接舉起了左手的盾牌擋在了這一下的攻擊。

  「做得好,虎子!」趁著虎振雄威阻擋之際,墨隱的其他人終於從一開始的興奮到後面的震驚中清醒了過來,快速而有效地完成了攻擊的陣型。嗯,其中並不包括白小兔。

  表示狗爬式,真心鴨梨山大啊!

  輝夜大概不想自家夫人因為自我唾棄而產生任何不好的心理陰影,因此非常人性化地寬慰道:「那個,小兔子沒關係。妳可以在這次的戰鬥裡打……醬油的。」說到最後也許是他自己都感到有些好笑,忍住了笑意後才將話完整地說完了。

  醬油神馬的,一點兒也不帥啊!還有笑過頭了啊喂,小心以後讓去跪遙控器啊!

  白小兔憤憤不平地在心裡歡樂的吐槽著,只是一想到自己的狗爬式真的對戰局起不到任何的影響後,一邊做著心理建樹,一邊心安理得地浮在一邊開始了她的醬油戰局,隨後開始為了到底要不要更加入戲一點而順便喊點口號什麼之類的事情糾結不已。

  「不走嗎,小兔子?想什麼呢?」耳邊突然就傳來了輝夜調笑的聲音,白小兔驚訝地抬頭,滿臉黑線地發現那個氣勢洶洶的魚怪已經變成了湖底的一個浮屍了。

  太快了,有木有?!她還沒有考慮好啊!

  好吧,她決定還是在最終的、可能會發生的解除封印的BOSS戰裡給他們加油鼓勁吧!

  繼續使用姿態不雅觀的狗爬式,跟在了輝夜的身後向湖底前進。黃色怪越來越稀少了,與之相反紅色怪卻好像不要錢一樣被批量生產了。除了一開始看到的魚怪,蝦怪,蚌精,螃蟹將軍等等也相繼出現了……喂,看著這些生物鏈中你吃我我吃你的物種其樂融融的生活在一起太詭異了吧?太不科學了!

  大概是無力再吐槽這片詭異的湖了,總覺得就算等下出現一座水晶宮,白小兔也能坦然地面對了。於是沒有戰鬥任務的她努力讓自己的泳姿不再像狗爬式奮進,當然收效甚微。不過當一座水晶宮真的出現在墨隱眾人的面前時,明明已經淡定的白小兔發現自己更加的淡定了。╮(╯▽╰)╭不用理會好像有些不通的思路,因為白小兔同學如今已經沒有任何的思路了。

  「靠,水晶宮誒!會不會有金箍棒啊?嫂子我們直接去西天取經吧!」虎振雄威好像還在意前面那個話題,此時又好死不死地拿出來說事了。

  白小兔相當淡定地看了他一眼,隨即又很淡然地看向了輝夜,用一副相當肯定的語氣說:「奶爸,我敢肯定虎子一定是想掃半年的廁所了。」

  看著明顯就是想要惡整虎振雄威的白小兔,輝夜忍著笑,同樣用一副我理解的表情,深明大義地說:「看來虎子和寢室的廁所關係非常的好,既然如此不如就掃一年吧?」

  所以說,和任何人都可以比腹黑,至於輝夜嘛,孩紙還是繞道吧。

  茶具兄安慰地拍了拍虎振雄威的肩膀,帶著一臉的幸災樂禍說:「虎子,你節哀吧!」

  「節哀什麼啊?!我還沒有死呢!」虎振雄威雖然悲憤卻還是非常冷靜地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誰知道多加一句的後果會不會是直接從一年變成兩年呢?於是這份悲哀換成了憤怒,對著水晶宮門前的那幫子小蝦米們發洩而去。

  「這到底是水晶宮還是迷宮啊?」也不知是誰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雖然一般按照有些的設定,在到達玩家想要到的目的地前總會有一段小小的道路,這條道路上一定充斥著數量不一的炮灰小怪,但就這種一眼看去就能看完的水晶宮裡竟然好像迷宮一樣複雜,系統果然是傲嬌了吧啊喂!

  終於墨隱眾人的眼前出現了一扇看似就造價不菲的大門,預示著他們已經離最後的BOSS,也就是本命珠不遠了。眾人臉上全都感動的表情,虎振雄威更是誇張地帶著一臉虔誠的表情推開了這扇大門。

  「歡迎光臨,遠道而來的冒險者。」

  靠,這麒麟果然是黑臉的吧?!當墨隱的所有人看到站在BOSS房間的那道身影正是在岸邊遇到的麒麟水墨的時候,無疑都在心裡咆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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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anp0504 發表於 2017-2-28 04:57 PM

第二百四十一章:水底BOSS(一)

  隱在黑暗處的麒麟,全身籠罩著一層陰影,讓人不由產生出一種錯覺,這貨根本不是水屬性麒麟而是暗屬性麒麟吧?當然,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暗屬性的麒麟的話。

  眾人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動作,對面的麒麟竟是饒有興趣地往前走了一步。一踏出暗處,麒麟整個身子都曝光在了眾人的面前,這時眾人才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水墨的全身都是被藍色的鱗甲所覆蓋的,可對面的麒麟別說是藍色鱗甲了,就是一片鱗甲他們都沒有看到。

  就好像是質地完全不同的兩個東西,對面的麒麟更像是被元素組合而成的東西。輝夜若有所思地說:「難不成這就是麒麟的本命珠所化成的?」

  「奶爸,你的意思是本命珠並不是死物,它還能自己控制隨意轉變樣貌嗎?」白小兔有些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似乎是想要更看清一點對面的麒麟,但越是想要看清她就發現對面的麒麟越是模糊。

  一開始如果說還能看清楚的話,那麼此時麒麟在她的眼中就只剩下了一個輪廓,似乎連眼睛等的五官都開始模糊了起來。忍不住又揉了揉眼睛,卻是發現這麼做的後果就是對面的麒麟越來越模糊。

  微微有些尷尬地放下了手,白小兔苦兮兮地說:「難道我視力退步了?怎麼看那隻麒麟一片模糊啊!」

  「應該和視力沒有什麼關係吧,我看到的也是模糊的。」夏惜言搖了搖頭,反駁了白小兔的話。聽了夏惜言的話後不少人也全都附和道,看來這並非是個別現象而是全體情況。

  只是白小兔卻依舊有些不懂地說:「奇怪,難道大家的視力都退步了?」

  「所以說根本不是視力的問題。」荊棘女王沒好氣地賞了白小兔一個爆栗,隨即在對方頗為哀怨的眼神下淡然地走開了。至於之後白小兔在嘴裡嘮叨對方「沒人性」之類的話究竟有沒有被聽到,自然就不得而知了。

  對面的麒麟看上去有些危險,至少比之前的水墨更加的具有威脅,也許是有了比較才有發現。之前的水墨雖然攻擊力看上去很猛的,但是和眼前這個大概是本命珠化成的麒麟一比,就少了一個重要的東西——殺氣。是的,水墨沒有殺氣,但這個麒麟卻有。

  雖然還沒有厲害到能實質化,但麒麟身上的殺氣還是讓眾人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全都不由地皺了皺眉。警惕地直視著麒麟,就怕對方突然暴起,打得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只是等了許久也不見對方有所反應,輝夜緩緩抬起了手給周圍的眾人打了個手勢,虎振雄威幾人全都心領神會地慢慢行動了起來。他們的速度並不快,只是緩慢地將隊伍慢慢展開,由虎振雄威和茶具兄從前,籐野和人妖從後形成一種包圍網的形態。

  起先的移動並沒有影響到麒麟,殺氣雖然一直鎖定在他們的身上,但眾人也只是感到不適罷了。只是很快,當虎振雄威他們接近麒麟到了某個臨界點後,麒麟開始有些暴躁了起來,雙腳不停地來回踢著地,頭也不時地在四人之間來回地轉動。

  別說虎振雄威他們四個親自上場的人了,就是一邊圍觀的白小兔他們也顯得相當的緊張,緊了緊手上的武器,生怕的就是麒麟突然展開了攻擊。當然,就算人們一直祈禱世界和平,世界上也總會出現大大小小的摩擦。更別說BOSS攻擊玩家本就是一件正常的事情,因此就算白小兔他們想要平安地度過也不過是一個奢望而已。

  但是異變也是分為好幾種的,最普通的自然是麒麟自己的暴動,因為虎振雄威他們超越警戒線太多而展開了進攻;另一種則是眾人的耐心在快被磨滅的時候,自己發動了攻擊;只是生命的樂趣就在於生活中時不時就會出現一點不大不小的驚喜,就好比現在。

  墨隱的眾人還有這足夠的耐心和麒麟繼續耗下去,而麒麟也僅僅顯得比較煩躁並沒有攻擊的跡象,可異變還是發生了。源頭則是另一隻闖入了水晶宮的……BOSS!

  姑且可以稱為BOSS吧,和之前他們見過的魚怪不一樣,這頭BOSS應該可以被稱為是魚人。魚人和人魚雖然只是文字的順序上有所不同,但差別還是很大的,最大的卻別大概就在於人魚一般都很漂亮,而魚人則是連陪襯都無法達標的存在吧。

  因此完全無需期待這隻魚人能長得多麼的妖嬈,除了用醜陋至極來形容外,白小兔發現自己貧瘠的字典庫裡已經找不到第二次來形容這個魚人的長相了。而顯然魚人除去它凶殘的長相外,凶悍的身手同樣也讓人頭皮發麻,所幸對方的目標從一開始似乎就不是他們,而是與他們對立的麒麟。

  不用輝夜命令,虎振雄威四人非常有默契地同時退了回來。眼看著他們準備對付的BOSS被另一個BOSS給搶了,在懷疑難道是系統抽風——只見過玩家互搶BOSS,還沒見過BOSS搶BOSS的,同時不由有些擔心萬一這個半路殺出的程咬金太厲害可怎麼辦。虎振雄威帶著詢問性的表情看著輝夜,焦急地問:「老大,怎麼辦?萬一被這個魚人搶了,我們不是百忙一場?」

  其餘人也全等待著輝夜的定奪,而作為萬眾矚目的焦點,輝夜臉色如常地看著那個半途搶怪的BOSS,深思了片刻才說:「也不一定有這麼糟糕,你們不用這麼著急。」

  「什麼意思?」要說白小兔最恨輝夜哪點,估計就是總是喜歡將話繞上三圈才說出來,明明已經完全明白了還要打個啞謎給眾人來個有獎競猜,簡直就是浪費腦細胞啊有木有?!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意思?」理解過來的范泛書生,充當了一回答案,試探性地說。

  輝夜點點頭,笑著說:「所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兩個BOSS的等級肯定都不低,如果讓我們去推並非推不倒,但是也要費上不少事情。但如今他們如果打個兩敗俱傷,我們不就有機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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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anp0504 發表於 2017-2-28 05:11 PM

第二百四十二章:水底BOSS(二)

  輝夜的意思很簡單,要做漁翁不要做鷸蚌,要做黃雀不能做那螳螂和蟬,理所當然的,這是聰明人的做法,而且省時又省力。只要一切真的如他們預期般想得如此美好的話。

  「那萬一他們打不起來呢?或者一邊倒可怎麼辦?」白小兔從來都不是什麼悲觀主義者,但她卻是一個喜歡胡思亂想的丫頭,因此直接將最壞的局面提了出來。

  輝夜指了指場中的麒麟和魚人,只見兩大BOSS已經開始互相掐架了,不要懷疑這是很正確的說法,就是掐架,不帶任何技能的互毆。白小兔點了點,撇了撇嘴說:「好吧,他們打起來的,但也可能一邊倒吧?」

  人妖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說:「可能性不是沒有,如果這樣我大概會比較希望麒麟能贏。」所有人都對其投去了白癡的眼神,這裡應該不可能有人希望是魚人贏的吧!於是自然而然的,眾人全都忽略了他的話,再度將視線移回了戰局上。

  半路殺出的程咬金看氣勢還是挺厲害的,也是,能窺伺麒麟本命珠的傢伙怎麼也不可能是貪生怕死的,至少也要有一點實力才能保證在吞噬麒麟本命珠的時候不會因為功力不夠而被反噬。

  魚人的攻擊看上去很是粗糙卻相當的有效,來來回回就是用自己兩手上的短槍對著麒麟的身體各處東戳西插的,但大概正是因為招式的簡單,麒麟那相比而言更加無腦的攻擊就顯得漏洞百出了,致使魚人的攻擊每每都能攻擊到麒麟的致命處。

  「這麼下去好像很糟糕啊!」白小兔難免會帶入角色,就好像是看球賽的人總是會不由自主地支持某一球隊一般,她其實明顯是站在了麒麟的這邊。看著麒麟不閃躲任憑魚人亂砍的樣子著急了起來,抓著輝夜的手臂焦急又略帶了一些哭腔地說。

  輝夜理解白小兔的這種心情,安撫性地拍著她的背,輕聲安慰道:「別擔心,麒麟怎麼說在等階上也遠遠不是魚人可以比擬的,就算兩個都是BOSS的,麒麟也是超級神獸。就算只是本命珠,一定也不會這麼不濟如此之快就被魚人做掉的。」

  白小兔覺得輝夜的話很有意思,又覺得在聽了他的話後隱隱約約間好像抓到了什麼重點。微微皺著眉,苦思冥想了起來,腦裡是輝夜之前的話,反反覆覆就那麼幾句在腦海裡不斷的回放著,好像是想要找出關鍵到底是在哪裡。

  輝夜有些驚訝於白小兔的異常,下意識地問道:「怎麼了,小兔……」只是還不等他的話說完,白小兔就伸手將他的嘴巴給摀住了,皺著眉說:「等下,先不要說話,我馬上就能想到了!」

  被白小兔這麼一說,本來想調侃幾句的虎振雄威他們也立馬禁了聲,雖然他們壓根不知道白小兔究竟在想什麼,又能想到了什麼,但是就憑她這麼一說後輝夜略帶警告的眼神掃過了他們,他們也必須要安分下來,不然他們大概就能看到一年份的廁所打掃正在召喚著他們了。

  「啊,我想到了!」白小兔終於想通了原本一直覺得奇怪的地方,臉色興奮極了,抓著輝夜的手臂,蹦蹦跳跳地說,「我們會不會搞錯了,之前麒麟雖然好像對我們有敵意,但並沒有攻擊我們的意思。可能我們給它的感覺還是很友好的!但是魚人一來,就打了起來,因為魚人的目標一開始就是麒麟或者說是本命珠,本命珠感覺到了危險因此才進入了戰鬥。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現在幫了麒麟,等下再對它示好將前因後果都告訴它,搞不好它會自己和我們走呢?」

  白小兔一句話說完都不帶停頓的,語速很快也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聽明白,說完後卻是眨著大眼睛看著輝夜,就好像是在等待著得到糖果獎勵的好孩子。只是等了半天,卻也沒見有人有反應,臉上的表情略顯受傷,弱弱地說:「難道不是?」

  被白小兔最後一句話給驚醒了一般,眾人齊刷刷地用著更加驚訝的眼神看向了白小兔。輝夜更是一把抱住了白小兔,也不知是不是高興過頭了直接在她的臉頰上親吻了一下,說:「不愧是夫人,真聰明!」

  「咳咳!」眾人這下是完全清醒了,全都紅著臉瞪著兩人。

  白小兔的臉也在瞬間就變得通紅,有些埋怨地錘了輝夜一下,就將自己的小腦袋埋進了輝夜的胸前。倒是只有輝夜一個人相當淡然地掃了其他人一眼,隨後更加淡定地說:「害羞什麼,更勁爆的你們又不是沒有見過?」

  勁爆個頭啊?!!一想到好幾次都不小心給人免費發了激情場面電影觀摩券,白小兔就悲憤了,一下子跳離了輝夜的懷裡,躲到夏惜言的身後,憤憤不平地跺著腳。

  「好了,小兔子既然提醒了我們,看來我們還是快點行動比較好。」輝夜好笑地看著白小兔誇張的舉動,嘴裡卻是在提醒著其他人差不多可以開始作戰了。

  虎振雄威他們一看熱鬧過去了,雖然有些意猶未盡但也只好將之後的滿腔熱血拋灑在戰場上了。各自拿出了自己的武器,瞄準了麒麟和魚人分離的一剎那,衝向了那個從一開場就囂張十足、將他們當做透明的魚人BOSS。

  被突然打亂的攻擊給弄得有些迷糊的魚人BOSS,起先的攻擊略微顯得有些軟綿綿,大部分的攻擊目標還是放在了麒麟的身上,可當它發現無論如何自己都無法突破虎振雄威的防禦牆後,暴怒的BOSS這才將仇恨全都放在了眼前這個阻撓它前進的傢伙身上。

  白小兔趁機小跑到了麒麟的身邊,安撫著有些暴躁又有些迷惑的麒麟說:「沒關係哦,我們是來幫你的,和我們一起戰鬥吧?」

  不知道麒麟是聽懂了還是感受到了白小兔身上沒有敵意的氣息,在停頓了數秒後,氣息完全平靜了下來甚至還親暱地用頭拱了拱白小兔的臉,看得一旁的正太同學「醋」意大發啊。

  「喂,到底誰才是妳的召喚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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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anp0504 發表於 2017-2-28 05:15 PM

第二百四十三章:水底BOSS(三)

  正太狠狠地咬了白小兔一口,算是完全證明一句話「兔子急了也咬人」的真理。白小兔卻是不太明白地看著正太,歪著腦袋疑惑地問:「我也就是讓麒麟安靜下來而已,正太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激動?!我才沒有呢……」大概是也發現自己反應過度了,正太顯得有些尷尬,好在兔子臉的好處就是即便臉蛋通紅,但因為兔毛是白色的關係也沒有人能發現到。

  白小兔奇怪地看了正太一眼,又看了看旁邊看似好像明白了什麼的輝夜,但因為誰也沒有想要說破的樣子,於是這個話題也就到這裡結束了。或者說,即便他們不想結束,如今這個情勢也容不得他們這麼想了,因為戰局顯然又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對面的魚人突然就爆發了,也許是不滿於墨隱他們的插手,魚人的攻擊和之前與麒麟對戰時的樣子完全不同,不僅在攻擊速率上有著明顯的上升,就連攻擊的強度也不可同日而語。

  所幸虎振雄威的抵擋一向是非常的牢靠,任憑魚人發動任何的攻擊,都紋絲不動地一一承受了下來。盾牌在手裡似乎都能舞出一道絢爛的軌跡,無論魚人怎麼努力看上去就是無法突破他的防禦線。

  魚人越打越焦急,攻擊似乎也越發的沒有規律,看到這樣的情況對於墨隱的眾人來說無疑是一個相當不錯的消息——這說明魚人已經自亂陣腳了。只是這樣的情況卻並沒有持續上太久的時間,很快他們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魚人的攻擊開始漸漸變慢,到了最後索性停下了攻擊,只是瞪著一雙陰寒的眼睛看著他們。

  這樣的眼神顯然不會讓人覺得很舒服,沒有了對面的攻擊,虎振雄威也不好自己上去攻擊,於是僵持下來的結果就是他越發的覺得不舒服,說不出的感覺,就好像自己的全身都會在這樣的眼神上動彈不得一樣。

  如此關鍵的時刻,最先反應過來的人自然是茶具兄,只見他狠狠地撞了一下虎振雄威,後者被他如此一弄差點摔倒在了地上,但如此一來卻是讓之前縈繞在虎振雄威心頭的那種不舒服的感覺給頃刻間煙消雲散了。虎振雄威自然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對著茶具兄點點頭,感激地說:「謝啦,茶具。」

  「小心點,這傢伙的眼神有古怪。」茶具兄不在意地揮了揮手,後面那句話更像是對著其他人說的。白小兔的注意力一開始都集中在了麒麟的身上,此時聽到茶具兄這麼一說,嘗試性地看了魚人一眼,片刻後就體會到了之前虎振雄威的感受,所幸一旁的麒麟突然就攔在了她的身上,讓她並沒有陷入虎振雄威之前的窘境。

  白小兔愣愣地看了眼麒麟,不可思議地說:「你……」

  麒麟好似是懂了白小兔的意思,親暱地在她的臉上蹭了蹭,隨即還炫耀性地看了看一旁的正太,氣得正太牙癢癢,只差沒有一兔爪子抓在了麒麟那張可惡的臉上了。

  白小兔可不知道那隻小獸之前的愛恨糾葛,看著為自己挺身而出的麒麟,一把就抱住了對方的腦袋,開心地說:「哇,好可愛!」說完也蹭了蹭麒麟的大腦袋,別看麒麟腦袋上好像很多鱗片,但真的蹭起來也軟軟的,還蠻舒服的。

  只可惜還不等白小兔享受完,正太的兔爪子就和她的小臉來了個親密接觸,隨後正太還借助反衝力跳向了魚人那邊的戰局,決定不再理睬自己的傻蛋主人。白小兔驚呼了一聲,可不等她抓住正太就已經沒有了對方的身影,莫名地看向了輝夜不解地說:「奶爸,正太這是怎麼了?」

  輝夜摸了摸下巴,看似不在意地說:「要是我的話,也會這麼做吧。」

  「啊?」輝夜的這句話非但沒有解開白小兔的疑惑,反而讓這個謎團越發的讓人不明白了,這到底是什麼事呀!

  不管正太、輝夜和白小兔到底在彆扭什麼,戰鬥還是在繼續的。魚人一見自己的瞪眼神功並沒有發揮出應有的效果,再度一聲狂吼,下一刻就直直衝向了虎振雄威。虎振雄威剛打算舉起盾牌阻擋著魚人的衝鋒,可誰知魚人之前的狂吼並非只是為了裝模作樣,而其實是一種召喚小怪的技能!只見在魚人到達之前,大約有五隻小型魚人就衝向了虎振雄威,一口咬在了虎振雄威的身上。

  「嘶,唔!」虎振雄威悶哼了一聲,但卻沒有退讓一步,五隻魚人掛在身上的同時依舊用盾牌抵擋住了魚人BOSS的猛烈進攻,那場面不知為何看得眾人覺得特別的悲壯。

  茶具兄他們趕緊衝了上去幫助虎振雄威打下了那幾隻小怪,小怪終究沒有BOSS那麼的精明,被砍了幾刀後立刻就將目光轉移到了別的地方,追著茶具兄跑了起來。正因小怪的分流,虎振雄威也算是鬆了一口氣,專心重新開始對付起了魚人BOSS。

  魚人BOSS在召喚出了小魚人後就不再管小魚人的死活了,似乎也因為AI還不夠高也沒有和小魚人形成良好的配合,這無疑讓墨隱的眾人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如果還能組織起統一戰線的話那才是真正的麻煩吧。

  茶具兄和籐葉聯手用最快的速度解決掉了召喚出來的五隻小魚人,也許是因為小魚人的等級並不高,即便只有他們兩個人也並沒有花費太多的力氣。小魚人被清理乾淨後,又只剩下了魚人BOSS孤單一人,為了避免他又招出下一波的小怪,眾人的攻擊顯然比之前更為的猛烈了。

  魚人BOSS的攻擊很快就顯得有些捉襟見肘了,再加上最後關頭麒麟也因為休息夠了而加入了戰局,這下更是讓魚人BOSS處於了不利的境地。很快,不需要眾人特意地去再去加大攻擊的力度,魚人BOSS就倒在了他們的面前。

  眾人全都呼出了一口氣,隨即看向了麒麟,也不知是不是巧合麒麟也正注視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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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anp0504 發表於 2017-2-28 05:19 PM

第二百四十四章:水韻島(一)

  眾人看著麒麟,麒麟也看著眾人,隨後他們好似找到了交流點一般全都看向了白小兔,白小兔一驚有些莫名地問:「你們都看我做什麼?」

  眾人推了推輝夜,輝夜沉默地看了他們一眼,隨即說:「小兔子,麒麟似乎比較容易和妳親近,妳就和它溝通一下吧。」

  「哦,這樣啊。那你們早說嘛,你們看著我,我也不知道你們想要表達什麼的嘛!」白小兔好笑地說,隨後就往麒麟所在的地方走去,對於白小兔的接近麒麟似乎也並不牴觸,微微低下了頭顱樣子要有多溫順就有多溫順。

  白小兔試探性地摸了摸麒麟的腦袋,在發現對方並沒有什惡魔牴觸後,這才壯了壯膽子說道:「那個是這樣的哦,我們接受了你自己的委託,要將本命珠幫你帶回去。那個,你願意和我們一起走嗎?」

  麒麟歪了歪腦袋似乎在考慮白小兔話裡的意思,片刻後才點了點頭,大概是因為麒麟不能說話的關係,它也只是點著頭然後跟在了白小兔的身後,話倒是沒有說什麼。

  有了麒麟的首肯,他們也不再多停留,【水下呼吸】的BUFF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如果再不抓緊一下肯定等著他們的就是非常槽糕的情況了,可沒有人想要試試看在遊戲裡窒息的感覺。

  麒麟的泳姿相當的優雅,相比較而言在它身前白小兔的狗爬式就更不具有任何的觀賞性質了,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連麒麟都看不下去了。突然麒麟就往前衝了幾步,頭頂了頂白小兔的身子,下一刻就將白小兔甩到了自己的背上。白小兔起先是被嚇了一大跳,但在發現對方並沒有惡意後才鬆了一口氣,正所謂有免費勞動力為什麼不享受呢?

  白小兔終於可以悠閒地看著其他人在水裡「掙扎」了,突然而來的優越感讓某隻惡劣的小兔子笑得差點就合不攏嘴了!正所謂樂極生悲啊,還不等她反應過來,正太又是一兔爪子踢在了白小兔的臉上,饒是再好的脾氣估計都要爆發了,更別說她一向比較任性,憤憤地說:「你到底在鬧什麼彆扭啊,正太同學!」

  正太撇了撇小兔唇,故作很淡然的表情說:「才沒有鬧彆扭呢,只不過是看不慣作為一隻兔子竟然只會狗爬式的泳姿,感覺太丟人了。」

  好吧,被一隻兔子——雖然其實真身是仙童——給鄙視了自己的泳姿,白小兔有些鬱悶地趴在了麒麟的背上,瞪著一雙哀怨的大眼睛看向了輝夜說:「奶爸,到了夏天你可一定要教我游泳啊。」

  輝夜忍住了笑意,點點頭,大概除了白小兔以外其他人都明白他已經在心裡笑開了花了吧?而唯獨不明真相的白小兔卻是大大的呼出了一口氣,笑嘻嘻地說:「嗯嗯,我很期待額!」

  「我也很期待。」輝夜明顯話裡帶話的說法,依舊是除了白小兔外其餘人所有人都聽了出來。夏惜言拍了拍額頭,心裡則是在糾結到底要不要去提醒一下這隻又笨又單純、將自己這麼送出去的小兔子呢?但很快她就想到,這隻笨兔子也不是第一次將自己送出去,於是還是決定圍觀就好。

  回去的時候大概是因為有麒麟在身邊的關係,【水下呼吸】的BUFF竟然一直都沒有任何的消耗,這讓眾人對於死亡的壓迫感明顯降低了很多。也許是因為心情愉快的關係,他們甚至覺得往回游的時間明顯要少於一開始往下游的時間,當然顯然這只是他們的錯覺而已。

  回到了岸邊,他們就看到了麒麟水墨的身影,趴在河岸邊的牠眼睛卻是緊盯著湖面,在看到他們的出現後立馬振奮了精神,站起了身來。很快牠就看到了和白小兔一同出水的屬於自己的本命珠,眼睛更是直接亮了起來。

  剛出水的瞬間白小兔突然有了一種再世為人的感覺,雖然可能誇張了點。只是出乎她意料的卻是,還不等她好好體會一下出手的喜悅,身下的麒麟本命珠就在麒麟的召喚下頃刻間就被打回了原型。

  這要是她不在麒麟本命珠的背上那也就算了,壞就壞在她還是以騎乘的姿勢坐在了麒麟的背上,於是理所當然的她悲劇地發現自己的身子正以自由落體的方式往水裡掉落中。剛打算出聲的慘叫,下一刻就被一個溫暖的懷抱給取代了,所幸輝夜一直都跟在了白小兔的身邊,在事出突然的同時就已經反應了過來將白小兔牢牢抱在了懷裡。

  輝夜好笑地看著毫無血色的白小兔,無奈地說道:「小心點。」聽了輝夜的話白小兔顯得有些委屈異常,抓著輝夜的衣襟,慘兮兮地說:「又不是我的錯,明明是水墨前輩收珠子收得太快了!」說完還以無比哀怨的眼神看向了麒麟。

  麒麟大概也是在收回自己本命珠的同時發現了事情不好,只是此時已經是收回本命珠的關鍵時刻,他當然不可能放棄這個大好的機會。於是乎也就只能在白小兔這麼抱怨,尷尬地說道:「很抱歉,吾輩有些心急了。那個,我們還是快點回水韻島吧。」

  多麼蹩腳的轉移話題的辦法,白小兔他們全都撇了撇嘴巴,但是一說到水韻島他們也才想到了麒炎和麟針的問題,顯然此刻要是和麒麟鬧翻了臉實在不是什麼很好的事情。

  麒麟見眾人都答應了自己的要求,下意識地鬆了口氣,當然這個舉動是絕對不會在眾人面前做出來的。隨後好似是本命珠終於和麒麟合二為一的樣子,麒麟全身散發出濃烈的藍光,將整個湖面都照射得異常的明亮,直接掩蓋住了天上的月光。

  藍光漸漸收斂縮進了麒麟的身體中,麒麟緩緩抬起了自己的頭顱,對著月亮吟唱了起來,那是從來沒有人聽過的奇怪的語調,無論是音還是其中文字,白小兔他們確定都不是他們熟悉的,帶著一絲神秘的感覺。片刻後湖面上突然就刮起了颶風,一個漩渦出現在了湖面上,很快漩渦上方就出現了一道門。

  門,應該就通往著水韻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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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anp0504 發表於 2017-2-28 05:26 PM

第二百四十五章:水韻島(二)

  有了麒麟的好處就是墨隱的眾人根本不需要自己去想該如何才能走到湖中心的那個門那邊,麒麟已經使用了自己的絕技將所有的人都帶到了湖中心。從遠處看的門,到了近處一看才發現並不是這麼一回事,與其說是門不如說只是一個由能量而組成的幻影罷了。

  站在了那道門前,麒麟似乎躊躇了片刻,才轉過身對墨隱的眾人說道:「吾也被困在這個空間幾千年的光景了,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麼變化吾也不好說,各位還望自己小心。」

  在得到了墨隱眾人的肯定後,麒麟這才帶著他們往門的另一邊走去,穿過用能量匯聚而成的門其實沒有任何的感覺,至少白小兔是這麼覺得。周圍是單調的空間隧道的模樣,就是那種科幻電視上常見的景象,帶著一絲新鮮又覺得感到似乎經常看到而喪失了那麼點興趣。

  所幸空間隧道並不長,眾人待在裡面的時間也不久,很快他們就感到了一陣強光照耀了過來,再片刻後他們就已經置身在一片汪洋大海之上了。

  輝夜不得不慶幸還好他們遇到了麒麟並且解決了它的難題,不然這穿梭門顯然不是直接到目的地的,這要是把他們扔在了海上,絕對是去閻王殿參觀的板子啊!

  眾人相視一看,似乎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慶幸的味道,而麒麟卻是不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大概是真的思家心切的樣子,不等他們感慨完畢,已經催動的水花帶著他們向已經看到了輪廓的小島前進。

  看著越發臨近的小島,眾人不禁都開始精神抖擻為接下去可能會遇到的事情而做著準備,而事實也證明了他們的戰鬥準備並不是瞎忙的。在剛上島的同時,幾道身影從旁突然竄出,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全身都籠罩在黑色長袍中,這個扮相他們早已不是第一次看到了,簡直就好像是他們在這個遊戲裡的宿敵一般,無論走到哪裡,接取怎樣的任務似乎都可以和這幫傢伙遇上,此時也不例外。

  根本不需要去特意看他們頭頂上的文字,眾人已然猜出了他們的身份,白小兔嫌惡地撇著嘴,沒好氣地說:「不是吧,又是暗星閣的傢伙。真是陰魂不散的傢伙,怎麼只要是壞事就有他們參與的份呢?果然是喪盡天良了嗎?」一連用了好幾個成語,足以見得小兔子對這些傢伙的深惡痛絕了。

  其他人也沒有什麼好臉色,似乎自從在PK大賽上碰到了那叫做黑暗天的家族後,原本並不具有實體感的厭惡也變得更加實在了,不僅僅是出於劇情的需要,更是一種真實的看法。反正一句話概括就是,他們看不慣那黑暗天的做法,連帶的就看不慣暗星閣了。

  麒麟雖然並不知道這些傢伙之前的愛恨糾葛,但是當牠看到暗星閣的人出現的瞬間就直接狂暴化了。沒錯,牠是不知道墨隱和暗星閣的仇恨,可牠本身卻是和暗星閣也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的——正是這些傢伙將牠趕出了水韻島,還將牠封印在了那個獨立空間中!

  暗星閣的人似乎沒有想到會看到麒麟的身影,因此在出現後卻是沒有立馬展開攻勢,反而一個個都愣愣地看著麒麟。一時間現場出現了詭異的沉默,大家全都瞪大著眼睛對看著。

  最先發作的人並非墨隱的眾人,也不是想要驅趕入侵者的暗星閣成員,而是呈現出狂暴化的麒麟水墨!

  水墨仰天長嘯後,也不顧墨隱眾人此刻還靠著牠的水花漂浮在半空中,就已經衝向了那些暗星閣成員。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墨隱眾人有些措手不及,眾人都頗有些狼狽地往地上掉去,所幸他們之前所在的地方和地面也沒有相差太多,最為靈活的人妖和籐葉幾個翻騰就輕巧地落在了地上。輝夜抱著白小兔也有驚無險地落了地,在得知了夏惜言的平衡感並不好後范泛書生也特意照顧了一下對方,兩人雖然沒有像輝夜和白小兔他們那麼纏綿,不過也算是互幫互助落了地。

  人妖本想也學習一下之前兩位「好丈夫楷模」上前幫助一下荊棘女王,可惜後者顯然並不領情,落地後一個翻滾就卸掉了大部分的力,站起身後荊棘女王淡然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冷冷地看了一眼本想在地上接住她的人妖,而後者只好尷尬又無奈地苦笑著。

  最慘的自然是兩個戰士,茶具兄和虎振雄威,一來他們並沒有幫手,二來他們身上盔甲本來就重,綜合下來他們的下場自然就成了很淒慘地、以狗爬式的動作摔倒在了地上。

  「疼死我了!我的下巴!」虎振雄威頗為哀怨地看著其他幾人輕鬆的表情,順帶在心裡哀嘆一下他的命苦。可惜上天似乎根本沒有在意他的這點苦難,這不下一刻因為一些不可抗拒的外力而導致比其他人都晚落地的茶具兄就直接砸在了他的身上。

  地上瞬間就出現了一個兩個人大小的小坑,看上去就摔得不輕的樣子讓墨隱的其他人都不好意思地別開了眼睛,不忍心直視啊!

  先不去管兩個爬起來後就嚷著要團內PK的暴力分子,其他人的目光更多地都投向了麒麟那邊。就在眾人被拋下地的同時,麒麟水墨已經衝向了暗星閣的那些成員中間。不得不說拿回了本命珠的麒麟,攻擊和防禦上比之先前更為的犀利,那些暗星閣的成員被打得幾乎沒有還手之力。

  白小兔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脯說:「還好,我們只用完成麒麟的任務就好了。」不然被虐成菜就是他們啊啊啊!!這種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話她還是不會說出口的,當然心裡想想總不犯罪吧!

  其他人也點點頭肯定了白小兔的說法,只是輝夜卻是皺了皺眉頭,好似自言自語地說:「既然麒麟這麼厲害,為什麼那時候會被暗算呢?」

  眾人全都不由地面面相視,不知為何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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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anp0504 發表於 2017-2-28 05:29 PM

第二百四十六章:無頭BOSS(一)

  麒麟的動作很快,暗星閣的那些傢伙基本都不是牠的對手,如果套用白小兔的話來說,那就是標準的沙袋,站著不動給你打的典型。這個結果並不顯得多麼的奇怪,從麒麟的等階來看顯然是合情合理的,但詭異的卻是在這場戰鬥的過程中,墨隱的眾人竟然能看到麒麟和對面暗星閣成員的血量。

  就好像是裁判在旁觀一樣。

  暗星閣成員的血量降得特別快,幾乎是一眨眼間就快要到半血的臨界點了。看著那只有半管血條的血量,白小兔沒好氣地撇撇嘴說:「我說,那些暗星閣的傢伙不會是繡抱枕頭吧?麒麟的攻擊也不是很誇張,到不了秒殺的境地吧?」這說話的成分說不出是幸災樂禍更多點還是抱怨更多點,大概還是失望吧,不能多看看暗星閣的傢伙被揍,實在不怎麼有樂趣。

  「……你們不覺得這個血條降得太快,顯得很不自然嗎?」白小兔的話後良久也沒有人再開口說過,直到眼見暗星閣那幫傢伙的血量已經縮減到不足三分之一的時候,茶具兄才有些不自在地問道。

  不自然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茶具兄說話的方式太過微妙,眾人幾乎都一瞬間就聯想到了那個時候PK大賽上對面黑暗天的傢伙在半血秒殺後會召喚出的奇特物種。

  眾人不由得再次面面相視,彼此都從大家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擔憂,虎振雄威忍耐了片刻終於還是忍不住張嘴說道:「好像沒有證據證明那個技能只能由玩家施展出,對面的暗星閣成員會不會也……」

  虎振雄威的話還沒有說話,麒麟的群攻法術已經將那些暗星閣成員僅有的那麼一絲血皮給直接清空了。

  「不好……!」眾人的驚呼卡在了喉嚨裡,全都提心吊膽地看著接下來可能會出現的東西。

  沒有被分散的暗星閣成員的屍體很快就出現的後續的反應,和玩家的「不死之身」不同,NPC相對來說都是只有一條生命的。於是這些已經死了的暗星閣成員他們自然是死透了,能發生變化的也就只剩下了他們的屍體而已。屍體幾乎是在頃刻間就變成了一灘黑水,黑水彷彿是有什麼力量的指引一般慢慢畫出了一個特殊的符號。

  隨著符號的完成,地面湧起了一陣黑色的霧氣,和暗星閣給人的感覺一樣,這層黑霧帶著一股陰冷而狠毒的氣息,讓人覺得並不怎麼舒服。

  墨隱的眾人早在之前就已經隱約發現了這點,於是當這個情況真的發生後也並非特別的吃驚。可麒麟大概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況,在屍體變化的瞬間陷入了呆愣狀態。但麒麟終究算是神獸的一種,心理承受能力自然是過硬的,因此當黑霧出現的時候,牠也已經恢復了清醒,只是神情頗為嚴肅地看著眼前正在不斷翻騰當中的黑色霧氣。

  墨隱眾人自然明白此時他們不能再繼續做一個觀眾站在一旁看戲了,原因很簡單,那個黑霧中正不斷掙扎想要冒頭的東西頭頂上的標識不再是中立的顯示而直接成為了敵對顯示,麒麟的標誌也在這個瞬間變成了盟友標誌!

  虎振雄威第一時間大跨步走到了麒麟的身邊,手裡的盾牌和斧子緊握,吞嚥了一口口水,略微有些緊張地看著那層黑霧。茶具兄和荊棘女王也從左右兩邊、各落後的數步站在了虎振雄威和麒麟的身後。

  白小兔已經很久沒有站在前線了,似乎是發現了遠程的好處,如今的她特別喜歡在遠處玩陰招。最喜歡的事情大概就是在發現哪個怪的血量少後,就遠遠地在後方補刀,這種感覺特別得爽啊!於是,此時她乖巧地站在了輝夜的旁邊,等待著輝夜的指示。

  遠程部隊一向顯得比較厚實,夏惜言舉起了雙劍,站在了范泛書生的身旁,一邊全神貫注地緊盯著黑霧,一邊還想著要是這邊出了什麼情況,她這個輸出怎麼能要拉上一把范泛書生這個輔助系才行。只是到時候事實究竟如何,嗯,想必基本都可以猜到了吧?

  人妖和籐葉早就已經沒有了身影,每當兩人將速度用到了極致後,就連輝夜也是很難把握住兩人的行蹤的。所幸兩人是盟友,不然若是敵對的話那簡直就是讓人將腦袋別在褲腰上活著啊!

  對面的黑霧並沒有讓眾人等上太久的時間,大概也就是幾秒鐘的時間,黑霧中就伸出了兩個巨大的拳頭,白小兔隨意比劃了一下那兩個拳頭,隨機她驚訝地發現對方一個拳頭就有差不多一個虎振雄威這麼大!連手都這麼大了,她實在很難想像從黑霧中出現的傢伙要有多大呢?

  相繼手後,出現的是兩條粗壯的腿,裸露在外的皮膚呈現出青黑色,看上去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加上那個腳趾和平常意義上人的腳趾實在是掛不上邊,反倒更像是羊蹄,不知道怎麼的竟是讓眾人有種看到了惡魔的趕腳。

  不對,所謂的惡魔那是西方的產物,在這個以中古為時代背景的遊戲怎麼也不可能出現一隻惡魔才對吧?白小兔忍不住搖了搖頭,將自己腦袋裡那不切實際地想法給甩了出去。

  那怪物的身子也終於露了出來,同樣是赤裸的上身,比起腳趾那不怎麼現實的羊蹄外,如果單看上身無疑那個一個正常人類的上半身。可當這樣的身體配上了羊蹄後,不知怎麼的就顯得略微有些詭異。此時只剩下頭還沒有出現了,墨隱眾人禁不住都屏住了呼吸,想要看看這個黑霧中誕生的怪物究竟長著一顆怎麼樣的腦袋。

  可是系統似乎就喜歡和玩家開玩笑,或者說也可能是遊戲商的惡趣味,當黑霧完全消失後眾人也沒有看到那個怪物的頭。是的,那個怪物沒有頭,壓根就沒有!脖子以上的部分就是空白,這樣的觀感讓對面的怪物看上去更加的猙獰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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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anp0504 發表於 2017-3-1 01:25 PM

第二百四十七章:無頭BOSS(二)

  「無頭閻魔。」在眾人還震驚在無頭BOSS出現的瞬間,麒麟低沉的聲音已經在旁邊響了起來,顯得很是嚴肅,這讓眾人本就繃緊的神經更加緊繃了。

  無頭閻魔的品級和猙獰巨獸顯然不在同一個階級上,就算不看頭頂上顯示等階的名稱,墨隱眾人也能大致猜出一二來。龐大的身軀,一看就不可能只是裝飾的肌肉,粗壯有力的雙手,雖然是羊蹄卻依舊牢牢站在了地上的雙腳,週身黑色的霧氣並沒有因為無頭閻魔的出現而消減,反而更加緊繞在了他的四周,就好像是一道護身符一般。

  眾人禁不住都拿緊了手裡的武器,目不轉睛地看著這個無頭閻魔,白小兔不太喜歡這個好似是從鬼片中走出來的大傢伙,並不單單是因為它沒有頭,更因為它的身體比起之前遇到的所有BOSS要整整大上好幾倍,就算是麒麟在它的面前都好像是小孩子一般。她歪著腦袋,抱怨道:「這傢伙這麼大,我們的攻擊會不會只能給它撓撓癢啊?」

  「……」回應白小兔的是一陣尷尬的沉默,並不是不可能的情況,BOSS雖然不是說身子越龐大實力就越厲害,但是按照一般邏輯來說,體型大的BOSS至少都不會太弱,不然為什麼首領怪總是比普通小怪要大上一圈呢?

  不能準確說勝率之類的事情,墨隱眾人都明白如今這個時候他們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誰讓他們在起先看到暗星閣的成員並沒有因此而引起足夠的警覺呢?如果能將那些暗星閣的成員逐一引開再分別擊破,想來無頭閻魔即便再厲害也已經扼殺在了搖籃中了。

  「水墨尊者,無頭閻魔究竟是?」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這個淺顯的道理想來大多數玩家都知道。既然此時對面還沒有動手的打算。輝夜索性利用起了這段空白時間多打聽一下無頭閻魔的基本資料。

  麒麟高揚著頭顱,即便不是特意去感受眾人也能感覺到牠的戰意,在聽到了輝夜的問話後,沉思了片刻好像是在組織語言,之後才解釋說:「吾只知道無頭閻魔的出現需要一種黑暗召喚的秘法,那是遠古時代的東西。究竟為什麼這些宵小也知道就不得而知了。」

  「黑暗召喚全都是以命換命的秘法。生命數量和質量越高召喚而來的黑暗生物就越發的厲害。」麒麟停頓了一會兒,又說,「在吾傳承的記憶中,無頭閻魔在黑暗生物中大概是中階上層的存在吧。」

  「黑暗生物。是魔族?」白小兔在聽麒麟說話的時候就產生出了一種疑惑,如果魔族代表的就是黑暗,那麼黑暗生物為什麼不直接成為魔族生物呢?特別用兩個不同的名詞。是故意的還是作為NPC的麒麟和他們對於魔族的稱呼不同?

  麒麟抬眼看了白小兔一眼,大概如果此時換了別的人這樣冒失的打斷了牠的說話牠都可能會表現出不爽快的態度,但也許是因為本命珠親睞白小兔的關係。麒麟也對小兔子關愛有加,因此此時看到提問的是白小兔後,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耐心地解釋說:「不,一般所說的黑暗生物和魔族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魔族並非一定代表著大惡,但黑暗生物則一定是骯髒和邪惡的代表詞。曾有先輩就認為,這種黑暗生物是來自於地獄。」

  「地獄……?」大概是西方文化太過於深入民心,剛聽到這個詞的時候眾人第一印象絕對不會是想到十八層地獄。但等腦袋轉上一轉後立刻就能意識到此地獄非彼地獄了。相傳十八層地獄就是用來懲罰在世時人所犯下的罪惡,不同層的地獄制裁不同的罪孽。在那裡的一切生物全都是十惡不赦的存在。如果是從這樣的地方爬出來的黑暗生物,代表著邪惡也是可想而知的。

  但顯然現在考慮這種問題除了能增添一份迷信色彩外,對於BOSS戰自然是一點兒好處也沒有的。於是將那些多餘的思想全都拋之於腦後,輝夜倒是一針見血地指出了一個如今他們碰到的最為嚴峻的問題:「這個大傢伙只能算是中階嗎?」

  「是的,吾的傳承記憶是這麼顯示的。」凡是神獸出生後都是帶著傳承記憶的,就好像玩家的等級一到就能將原本的技能領悟到更高一級一般,神獸的傳承記憶就是將他們的技能和各種雜事封印在新生幼獸的腦中,隨著年齡的增長會慢慢打開傳承的封印。

  「這傢伙看上去都不太好對付了,要是以後碰到更高階的怎麼辦?」虎振雄威一拍額頭,頗為誇張地仰頭長嘆,當然因為他平時行為舉止就是怎麼誇張怎麼來,眾人對他這種舉動也早已看習慣了!

  幾乎是在虎振雄威的話說完的同時,眾人都異口同聲地喊道:「虎子,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烏鴉嘴了?!」

  「……我哪時候烏鴉嘴過了?」虎振雄威委屈的聲音在眾人一致的指責下,委委屈屈地響了起來,只可惜裝可憐這種爛招眾人也早就已經免疫了,於是他再次招到了所有人的指責。

  不管戰前氣氛如何,戰鬥真的一旦打響之後,眾人的神經免不了再次高度集中起來。所幸這次不需要他們自己面對那完全可以用「高山仰止」來形容的無頭閻魔,他們的盟友也是非常強悍的。

  而盟友麒麟也在第一時間顯示出了自己的強悍程度,往前衝去的身子在半空中越變越大,原本如果可以堪比一輛小轎車的話,那麼如今大概足以和兩輛卡車比肩了。

  墨隱眾人有了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特別是在看到變大後威風凜凜的麒麟真身,敢情人家之前一直在和他們玩扮家家壓根就沒有認真和他們打過啊?!這估計要不是之前麒麟並沒有出全力,不然他們早就被打回老家了,現在哪裡還有他們的事情和無頭閻魔大眼瞪小眼?!

  哦,說錯了,無頭閻魔根本就沒有頭也沒有眼睛,瞪眼睛什麼的都弱爆了!所以說,系統大神果然還是偏愛玩家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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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anp0504 發表於 2017-3-1 01:59 PM

第二百四十八章:繡花枕頭一包草

  麒麟的身子突然膨脹絕對是墨隱的眾人意料之外的事情,但不管怎麼說這個情況帶來的好處自然是不言而喻的,至少白小兔他們都覺得自己站在這裡突然就底氣不由得足了很多。

  麒麟變大後的樣子並沒有什麼多大的改變,只是原本如果站在無頭閻魔前牠也好像是個小孩子一樣的話,那麼現在小孩子在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內變成了足以和大人抗衡的存在。

  輝夜摸了摸鼻子,心有餘悸地說:「還好前面發現不對,不然萬一真的惹毛了麒麟,我們估計已經去閻王殿組團參觀去了。」

  要說NPC的脾氣,在玩家的心目中一向就是比BOSS高了那麼一點點的,也就是說BOSS見到玩家肯定主動跑來掐架,而NPC則是在被打後立馬進入掐架模式。雖說有一個先後的順序,但最終結果大多數受傷的都是玩家——特別是和NPC掐架的時候。

  「說起來,虎子有次不是和NPC掐架過的嗎?」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到了墨隱陣地的人妖,笑得一臉的不懷好意,看著虎振雄威說道。墨隱裡一向不缺八卦,而八卦的重點大多都是悲催的虎振雄威,此時一聽到又有八卦可以挖,白小兔立馬忘記了眼前還有一個詭異的BOSS頭領在,好奇地說:「什麼什麼?虎子,你有這麼英勇過啊?刮目相看哦!」

  虎振雄威原本已經擺好的防禦姿勢,在人妖突然「襲擊」下差點就要崩潰了,往前傾斜的上半身也差點摔在了地上。憤憤轉過頭去,他沒好氣地瞪了人妖一眼,隨即才哀怨地看著白小兔說:「不是什麼英勇的事情!」

  「是啊是啊,說起來特別烏龍啊!」茶具兄唯恐天下不亂地在一旁起哄說道,大概如果不是人妖特別在這個時候提及,別的人還沒有想起這件事的樣子。但說開後,白小兔他們這幾個後來者就發現即便是輝夜和范泛書生,臉上也是一種微妙的表情。

  「所以說,不是什麼特別的事情了!」虎振雄威竟是惱羞成怒了,墨隱之間開玩笑已經快成為常態了,平時就算再打趣,虎振雄威也不會是這種反應了。這讓白小兔她們更加的好奇了。只可惜,他本人卻不等她們發問,整個人加速就追著麒麟而去了,那速度簡直好像是身後有誰在追趕著他一樣。

  白小兔撅著嘴嚷嚷道:「太小氣了吧,虎子,獨樂不如眾樂啊!」一句話,虎振雄威前進的步伐差點又要摔倒在地上了,緊接著傳來了則是他大吼的聲音,好似這麼做了身後的聲音就不會再傳來他的耳裡了一般。

  大概就是這麼一股衝勁的作用,讓虎振雄威的衝鋒發揮出了比平常更加恐怖的作用,當盾牌拍擊向了無頭閻魔的時候,無頭閻魔那看似龐大的身軀,竟是在虎振雄威這種好似螳臂當車的舉動下往後退了數步。

  白小兔微微張開了嘴巴,不可思議地說:「完了,虎子爆種了。真是的,越是這麼做反而讓人越是好奇啊!」說完她就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輝夜,從之前輝夜臉上微妙的笑容就可以知道,他一定知道內幕。於是,她便將所有的希望投注在了輝夜的軟軟的耳根子上。

  只是輝夜是誰?那可是比墨隱這邊其餘所有人加起來都還要腹黑的傢伙,最喜歡的事情就是逗弄白小兔。於是在讀懂了白小兔的眼神後,露出了一副欲言又止、艱難的表情說:「小兔子,不是我不想說,只是當時大家都約定好的,這事不再提的。之前人妖那句話已經算是破壞約定了,這要是我說出來,就是完完全全的毀約了,妳也不想我變成個沒有信用的人吧?」

  聽了輝夜的話,白小兔心裡也遲疑了起來,一方面好奇心得不到滿足的感覺真的讓人覺得心裡癢癢的,很不舒服;可另一方面,輝夜那個可憐兮兮的樣子,即便又是在撒謊騙她,但是看到他那張自己最愛的臉上露出這種表情,本來想要問出口的話也問不出來了。

  權衡了再三,白小兔終於還是屈服在了輝夜的表情之下,鬱悶地點點頭,表示自己不會再多問了。所以虎振雄威究竟曾經和NPC發生過什麼事情,也就在這段明顯虎頭蛇尾的鬧劇裡成為了永久不解之謎,當然若干年後也會偶爾被他們其中哪個人提起笑鬧一番。

  所以虎振雄威自己才不會說那次他誤以為NPC調戲女玩家,到了最後卻發現原來被調戲的是NPC呢?!這麼丟臉的烏龍事件,最後還被那個女玩家說成是多事,他哪裡好意思再回憶一遍哦!

  話題又扯遠,在虎振雄威衝出去沒多久,茶具兄和荊棘女王也跟著衝了出去,生怕腦袋不冷靜的某人吃虧,隨後在解決了白小兔旺盛的好奇心後,其餘的人也全都進入了戰鬥。

  只是戰局的中心依舊是麒麟和無頭閻魔,眾人的攻擊大多數會被無頭閻魔給躲閃掉,別看對方那龐大的身材和沒有頭就代表沒有眼睛的狀態,但速度和躲閃卻是一點兒也不含糊,再加上對方身上那肌肉一看就不可能是什麼裝飾品,他們的攻擊在起先就好像是給無頭閻魔撓癢癢一樣。

  不過這種情況也就是出現在「起先」的時候。

  白小兔覺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無頭閻魔身上原本黑色的皮膚隨著戰局的拖延竟是有慢慢褪色的感覺,開始緩緩呈現出了褐色,如今已經開始向土黃色進軍了。看著這樣的變化,就好像看著一個黑人慢慢變異成了黃人,不知道最後是不是可能過渡到白人。

  她生怕是自己的錯覺,或者是因為用眼過度而疲勞的關係,在眨了眨眼睛後,又趁空用手揉了揉眼睛,只是眼睛傳遞回來的信息依舊是之前的樣子,下意識地詢問身旁的輝夜說:「奶爸,這個無頭閻魔怎麼好像被漂白了一樣?」

  「不是好像,就是在被漂白。」回答她的不是輝夜,而是一向在戰局開始後就神出鬼沒的人妖,此時他又竄到了白小兔的身邊,不等輝夜開口搶先回答了白小兔的問題。

  要是說一開始白小兔還會被這樣的人妖給嚇到的話,在經過了這麼長一段時間的心理素質提高後,心臟的承受能力已經不是可以用堅韌來形容的了,她敢打賭以後就算去遊樂園玩鬼屋,她大概也能面不改色一邊吃東西一邊參觀完整個項目。換做以前,手上的食物肯定會在半路就宣告陣亡。

  她歪過腦袋,在確認了這不是自己這邊出了問題,而是確確實實是無頭閻魔在發生變化後,疑惑地問:「怎麼會這樣?」

  人妖神秘兮兮指了指無頭閻魔,並沒有正面回答白小兔的問題,反而說:「還不止呢,嫂子妳再自己看看。」

  莫名地看了虎振雄威一眼,隨後白小兔才轉過頭又去觀察起了無頭閻魔,大概是之前人妖說得太神秘,這一看她是發動了自己所有的觀察力,很快她就發現了一些異樣的地方。

  片刻後,她驚訝得張大了嘴巴,訝異地說道:「咦,虎子的攻擊什麼時候這麼高了?打無頭閻魔竟然可以傷害到達五位數!哇哦,茶具兄和蕓蕓的攻擊還要高,能上六位數了!怎麼回事?大家都吃了興奮劑啦?」

  「就是這樣。」人妖欣慰地拍了拍白小兔的肩膀,很高興她能發現問題的關鍵,但拍下去的手很快就在感覺到身邊傳來一道略帶深意的視線後,立馬放了下來,打著哈哈說道,「嫂子觀察力不錯啊!之前我們的攻擊大概是在十位數的樣子,但在無頭閻魔皮膚變色後,攻擊突然就猛增了。」

  「也就是說本來黑色的皮膚是一種防禦BUFF?現在因為某些不明原因,這個BUFF的效果消退了,因此我們的攻擊就變高了?」夏惜言也參與了對話,在白小兔開口前總結出了可能出現的狀況,而之後白小兔則在一旁又提問說:「可是攻擊傷害是不是有些高過頭了?」

  墨隱眾人的攻擊時不弱,平時打BOSS的時候也是穩定在三位數,暴擊則一定能讓四位數,只是就連作為盾戰的虎振雄威攻擊都能維持在五位數,這種攻擊已經不是高了,簡直應該被稱作暴力才對!

  這時,麒麟似乎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已經退回大了輝夜他們的身邊,身體也在不知覺間變回了原來的大小。聽到眾人也在討論這個問題後,開口說:「這個無頭閻魔不對勁,和吾傳承記憶中的資料,外形雖然一樣,但卻弱太多了。」

  其實麒麟大概是想要說不堪一擊的,但良好的素養讓牠說不出這麼不文雅的話,即便牠的眼神中已經透露出了牠對於對面無頭閻魔的深深的鄙視之情。

  墨隱眾人自然不知道麒麟的傳承記憶中的無頭閻魔究竟強悍到什麼地步,但大概都隱隱約約想到可能是暗星閣的那些成員在黑暗召喚的過程中出了什麼差錯才召喚出了這麼一個冒牌貨。

  白小兔慶幸的同時又難免幸災樂禍地在一旁拍手稱快,即便沒有了麒麟的幫忙,以他們如此大火力的攻擊態勢之下,無頭閻魔倒地不過是遲早的事情。她拍著手,笑著說:「唉,原來是繡花枕頭一包草,中看不中用啊!真是的,欺騙我們的感情,害得我一開始緊張得要命!」

  白小兔這句話說話的同時,無頭閻魔已然倒地不起,身子化成了分子消失在了半空中。一直待在戰局第一線的虎振雄威他們因為並沒有聽到輝夜他們的討論,此時正有些莫名地看著無頭閻魔消失的地方,虎振雄威轉過身不解地問:「怎麼回事呢?這傢伙這麼不經打?」

  輝夜笑了笑,淡然地說:「沒聽說過假冒偽劣這個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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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anp0504 發表於 2017-3-1 02:09 PM

第二百四十九章:美景

  無頭閻魔出現的華麗,消失的淡然,黑霧從頭至尾都沒有至它的身上消失,最後倒地之後的無頭閻魔幾乎就是被黑霧給再度吞噬了回去。就在其他人全都感嘆黑霧的詭異之時,白小兔卻是喊了起來:「喂喂,有沒有搞錯啊!這樣一來我們之前不就白打了,都沒有掉獎勵了啊!」

  「……」所以原來她在糾結的就是這個問題啊。虎振雄威撇著嘴,別怪他看似很小氣的,抱怨說:「拜託嫂子,之前好像都是我和茶具兄還有蕓蕓出力比較多,你們根本都在看戲吧?!」

  「哪有,懷疑我們就是在懷疑奶爸,懷疑奶爸就等於要去掃廁所,虎子你確定還要懷疑我們在看戲嗎?」白小兔一點兒也不介意,真的,特別淡定地看著虎振雄威,好笑地說。

  虎振雄威囧臉瞬間就垮了下來,片刻後才哭喪著臉說:「嫂子,妳就不要調戲我了,明明知道我討厭掃廁所。」

  聽了虎振雄威的話,白小兔大吃一驚得往後一退,說道:「虎子,我不調戲我家奶爸,調戲你做什麼?!」

  「……」虎振雄威看了看白小兔,又下意識地轉頭看向了輝夜,在發現後者正略帶深意嘴角含笑地看著他,他那脆弱的神經終於不堪重負被壓垮了,哭喪著撲到了身旁茶具兄那邊,可憐地說,「茶具,他們都欺負我!」

  眾人憋著笑,索性不去繼續看這兩個活寶的表演。只是白小兔提出來的這個問題倒是也引起了眾人的共鳴,虎振雄威和茶具兄鬧騰了一番後終是回到了之前的話題上,茶具兄頗為感嘆地說:「看來那個無頭閻魔就是個窮鬼,所以才什麼都沒留下給我們。」

  「寒酸啊。」虎振雄威唯恐天下不亂地跟著後頭嚷嚷道。

  「潦倒啊。」出乎眾人意料的,之後跟風的不是他們以為的人妖,而是平常很少顯山露水的籐葉。

  籐葉早就和墨隱的眾人混熟了,不知道該說是物以類聚以至於墨隱總是會吸引著有著相同氣場不同性格的人,還是說墨隱的同化能力比較強,不管多麼特立獨行的人都能收復。總之,籐葉也算是真正地融入墨隱了。

  和籐葉接觸久了,就會對他的印象發生了極大的改觀。第一印象或許會覺得他這個人特別的冷漠,好像對人對事都沒有什麼興趣一樣,哦不對,除了對PK和能PK過他的人還是有些興趣的,但相處久了就會發現其實他的冷漠是為了給他的害羞做掩護。

  籐葉這人吧沒什麼缺點,就是特別害羞,而每當他臉色一正就說明害羞了,最近才發現這個秘密的白小兔他們就特別喜歡有事沒事去調戲一下籐葉,是的,白小兔她們承認對於籐葉那才叫調戲!

  所以說可惜墨隱隊伍裡的幾個女生都已經名花有主了,可惜了這麼好的一片葉子沒有鮮花採!

  吐槽好了無頭閻魔的沒有貢獻,眾人都收拾了一下稍顯狼狽的自己,狼狽的造成倒不是之前和無頭閻魔對戰的關係,更多的則是之前被麒麟給扔下來後的各種不良結果。

  麒麟踱著優雅的步伐開始在這片土地上走著,大概是許久沒有回到故土的關係,牠看上去很興奮,至少很高興這一點準沒有錯。片刻後牠好像又想到了什麼,張開了一道無形的精神波動將整個小島都覆蓋了進去,就好像是在尋找著什麼一樣。

  等到麒麟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眾人已經全都收拾完畢站在牠的面前了。輝夜嘴角含笑,笑意盈盈地問:「怎麼樣?島上還有其他這些傢伙的同夥嗎?」說著的同時,他還不忘指了指那些已經變成白骨的暗星閣成員的屍體,顯然是明白了之前麒麟在做的事情。

  麒麟搖了搖頭說:「沒有了,吾已經將這些傢伙遺留在島上的氣息全都清楚了,還在島上重新張開了全新的結界,以後只要這些傢伙進入小島,即便只是島上的小草都將不會歡迎他們。」

  果然就在麒麟這麼說著的時候,小島周圍的景色就好像是重新煥然一新了的樣子,雖然說原本也並不顯得蕭條,但此時此刻看上去更好像是多了一種生機,比之先前的景色更加得讓人心動。新草在搖曳得時候帶著一股清香,天上多了鳥兒歡鳴的聲音,就連原本感覺陌生又恐怖的大海此刻都好像出現了一種親切的感覺,這大概都是麒麟結界的功勞。

  白小兔他們全都好奇地看著周圍的景色變化,不由地嘖嘖稱奇。麒麟似乎也對於白小兔他們的反應很是滿意,心情看上去更好了,也不等他們開口就自己說「好了,你們不是想要麒炎和麟針嗎?跟我來吧。」

  說完也不等他們回答,就已經邁開小步子向島的內部前進了。也許是因為許久沒有回來的關係,麒麟反倒沒有著急地回去自己的窩,而是好似閒庭散步一般走在了裡面。這樣一來,眾人也有了機會好好欣賞一下這座水韻島。

  水韻島不愧是島名中帶有「水」字的,除了小島之外全都是遼闊看不到邊際的海水包圍著之外,小島上也是各種溪流、湖水交錯排列,整個小島就好像是一座水的王國一般。

  「好美的景色啊!」白小兔不由自主地感嘆道,有時他們會踩過那些溪流前進,清涼的溪水划水小腳丫的感覺讓她有種夏天去避暑勝地旅遊的感覺,特別的有意思。

  麒麟看她玩得興起,索性也就更加放慢了腳步讓眾人可以好好欣賞一下自己的領地。當然這絕對是因為牠今天心情好,不然像這種神獸對於自己的領地意識一向是很強的,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帶人參觀領地呢?當然,作為牠的救命恩人,這一點原因也是很關鍵的。

  范泛書生看著周圍的溪水流經的方向,眼神中透著一絲好奇,一旁發現了他異樣的夏惜言同樣看了看四周卻是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情況,略帶疑惑地問:「發現了什麼?看你眼神都快綠了!」

  范泛書生愣了愣,然後指了指那邊幾條溪水,又沿著某一條溪水的流向畫出了一些線條,比划了一會兒後才問:「有發現什麼嗎?」夏惜言沉默地看了半天,最後才有些不確定地說:「難道是一個字?」

  「不是一個是兩個。」范泛書生見夏惜言果然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臉上微微露出了一個笑容,糾正了一下對方的說法,這才繼續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那邊的溪流之前因為比較密集的關係,才讓我看出了一點不同。如果我沒猜錯,應該就是麒麟兩個字。」

  「麒麟?這兩個字筆劃這麼多,豈不是整個小島都被溪流給覆蓋住了?」雖然之前討論的範圍好像就是范泛書生和夏惜言兩個人,但其實他們說話聲音也不輕,因此其他人也都聽到了。於是在聽完了范泛書生的猜測後,白小兔忍不住驚嘆道。

  輝夜似乎也看出了一點兒名堂,笑著說:「應該是這樣沒錯,這個小島從地圖上來看不大,不過從我們實際的行走來看卻並不小,這裡的溪流本來就密集,再加上還是麒麟的領地,有這麼個惡趣味也不顯得奇怪。」

  「只可惜沒有辦法飛到天上去拍張全景下來看看,不然發到論壇上一定會引起軒然大波的!」虎振雄威頗為遺憾地說,當然他的這份遺憾還有另一種成分在其中。《仙境》的賺錢途徑是各種各樣的,其中對於風景黨來說最好的途徑就是到處拍那些美麗的風景名勝,這樣他們就可以得到稿酬。

  因此如果他們可以拍下水韻島的這個奇觀,搞不好還真的可以拿到一筆數目不菲的獎勵呢。

  人妖卻是搖了搖頭,好笑地反駁道:「就算拍了照又怎麼樣?這裡誰敢上來,島上可是住著一隻真正的神獸麒麟啊!我們要不是情況特殊,上來也只有被秒殺的份!」

  「這倒也是。」虎振雄威的語氣有些可惜,風景雖然很美好,但要是不安全的話出售的價格也不會太高就是了。

  麒麟看眾人大概對風景也不是特別在意了,腳步便微微加快了,很快眾人就看到了估計是在小島中心的地方,聳立著一座不算太高的小山,山頂上有個石洞,那邊應該就是麒麟居住的地方了。

  跟在麒麟的身後,眾人進入山上的這個小石洞,雖然曾經是悄悄期待過會不會在裡面看到類似於金銀珠寶類的東西,但顯然麒麟不是西方巨龍這種貪婪的東西,山洞裡很乾淨,並不是什麼藏污納垢的地方。

  說不失望自然是假的,但眾人的情緒很快就被另外一樣東西給吸引了過去,沒錯,那就是懸掛在了洞裡深處的兩樣東西。一根金色的針靜靜懸浮在了半空中,底下則是一團火,好似在烘烤著那根針一般。

  「這就是麒炎和麟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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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anp0504 發表於 2017-3-1 02:15 PM

第二百五十章:麒炎和麟針

  走到了近處,麒炎和麟針的模樣就更為的清晰了。麒炎與其說是一團火,不如說成是一團光更為的確切。那是好像有著火焰外形的光團組合而成的,只是別看那好似只是光,靠近了之後卻依然給人了一種炙熱的感覺。

  而就在麒炎之上,是一根極細的,好似繡花針一般的東西——麟針,當然那跟一般的繡花針自然是不可能同日而語的。如果仔細去看的話,就會發現麟針上刻畫著各種各樣神態的麒麟。試想在那樣一根極細的針上刻畫,若非神仙之力那將是多麼鬼斧神工的作品啊!

  眾人顯然都被這兩件物品給吸引了過去,各個拉長了腦袋在那裡看著,一時間反倒是將這裡原本的主人給忘得一乾二淨了。等到眾人發現過來的時候,都略有些尷尬地看著正笑意盈盈地注視著他們、已經悠閒躺在了地上的麒麟。

  輝夜清了清嗓子,好似想要把這份尷尬給一筆帶過,轉移了話題問道:「水墨尊者,這麟針還是有形的東西也就算了,麒炎我們應該怎麼才能拿到?」

  這被輝夜一提出來,眾人這才想到這兩樣東西神奇是神奇了,但該怎麼拿取卻是一個謎團,相比之前的龍蕭和鳳雛,這兩個寶具似乎更為的特殊,特別是那好似火焰的麒炎。

  麒麟這時候也站了起來,看著麒炎和麟針的表情似乎有些複雜,片刻後才轉向了墨隱的眾人說道:「這兩樣東西是麒麟一族最偉大的一位火麒麟前輩遺留下來的,隨後又被那一族的人改造成了如今的樣子。據說只要得到麟針的認可,就可以帶走兩樣東西。」

  「認可?」眾人回頭看著在火焰上好似被炙烤著的麟針,有些不確定地來回掃視著那個東西。輝夜想了想,再度開口問道:「那怎麼才能得到麟針的認可?」這是很關鍵的問題,不然他們完全搞不懂到底需要做些什麼才能得到所謂麟針的認可。

  麒麟似乎也有些為難,牠大概也只是知道有這麼一種說法,但真要實施起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左搖右晃著自己的大腦袋,露出了一臉苦惱的表情,最終才說:「我也不是太清楚……」

  眾人雖然有些失望,但也知道不能任何事情都依靠麒麟,於是很快大家便將目光重新轉回了麒炎和麟針那裡。白小兔摸著自己的下巴,喃喃自語道:「說到針的話,大家會想到什麼?」

  「嗯……縫衣服?」這麼回答的是夏惜言,作為一位知性的女性,其實她還是非常有成為家庭主婦的潛力的,至少是非常的賢惠。

  「唔,每次體檢時的驗血……」據說虎振雄威這個大男生有暈血的壞習慣,不過這個純屬謠言究竟是不是屬實還未知,但從他一看到針就想要驗血來看搞不好是真的。

  「媽媽的針織衫。」籐葉同樣摸著下巴說道,不過顯然這個聯想已經算是有了聯想了,至少不能算是第一印象。

  白小兔抹了一把額頭上不存在的汗滴,略微有些無奈地看了一眼籐葉,隨即才開口說道:「……話說看到針不會想到扎手嗎?」

  這句話大概在白小兔的腦子裡是非常普通的事情了,對於笨手笨腳的她來說。

  不過其他人可就不這麼看了,人妖略帶同情地看了一眼輝夜說:「老大,看來以後家裡的針線活要交給你了。」

  「你什麼意思嘛!」白小兔再傻也大概聽出了裡面的意思,委屈地說道,好吧,她不就是承認了自己不會用針線嘛!真討厭,就算人妖你長得國色天香,她也敢打賭對方肯定和她一樣不會用針線的!

  看著炸毛的白小兔,輝夜一邊捋順著對方身上的兔毛,一邊斜眼看了眼人妖,淡定地說:「衣服壞了那就重新買,補什麼?」

  「就是就是!」白小兔立馬附和道,果然很快她就因為輝夜的一句話而順毛了,喜滋滋地說,「還是奶爸對我最好!」

  人妖聳了聳肩,一向厚臉皮的他自然也不會被這麼兩三句話就給嚇怕了,於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繼續說道:「所以說嫂子就是這麼被寵壞的啊!」

  輝夜笑了笑卻是沒有發表什麼意見,很快他就不著痕跡地轉移了話題說道:「小兔子這麼說也沒錯,既然要被認可,我們每一個人都試試看將手握住麟針,搞不好會有效果。」

  正所謂死馬當成活馬醫,在沒有任何辦法的時候不是辦法的辦法有時候反而會更加的具有可能性,既然是針,第一聯想既然是扎,無論是扎向哪裡。

  白小兔顯然對這個很感興趣,二話不說就伸出了手,在快要碰到麟針的瞬間,突然麒炎就好像是被人侵入了一般警鈴大作,火光瞬間就越過了三尺高,害得她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就將手給收了回來。直到雙手收回後,她才想了起來,這並非真正的火焰,並沒有什麼溫度。

  也許是事出突然的關係,不僅是白小兔,其他人也全都嚇一跳,輝夜微微皺了皺眉,拉過白小兔的小手,似乎不怎麼願意再讓她去冒險了。白小兔撇了撇嘴,不過一想到自己怕燙這個事實後,她也不怎麼敢再去碰觸麟針了。

  輝夜給虎振雄威打了眼勢,虎振雄威無奈地癱了癱手,頗為怨念地說道:「是是是,嫂子的手那是細皮嫩肉需要細心呵護的,我這種老大粗怎麼就找不到人關心了呢?」

  「滾你的虎子,少貧嘴了!」白小兔微微紅著臉,將小手從輝夜的手中抽了回來,在得到了輝夜好似「都老夫老妻了還害羞什麼」的眼神後,有些不自在地說道,大概是以此來減少一些尷尬。

  虎振雄威憨憨地笑了笑,手上動作倒是沒有減少,已經伸了過去,麒炎好似之前的情況一樣再度升高了,他微微皺了皺眉說:「真的好像在火上一樣,熱度還在慢慢上升中……我已經碰到麟針,不過看上去好像沒有什麼反應啊?」

  就在他這麼說完的時候,麟針剎那間就好像是回應了虎振雄威一般,狠狠地扎進了他的手心裡,所幸大概是因為麟針的針頭面積實在是太小,就算這麼扎了進去也不會見血,於是乎虎振雄威只是愣了愣,倒並沒有白小兔期待有的暈血的反應。

  好吧,白小兔她才不會承認自己是幸災樂禍地想要證實這個傳言是不是真的呢!

  說實話,她一直很好奇,雖然遊戲似乎為了提倡綠色健康,並不是常見那種飆血的場面,但為了真實性還是會有那麼一些小流血的畫面,怎麼就從來沒有見過虎振雄威暈血呢?

  當然在她聽說了那個傳聞後也是有問過輝夜的,但是某大神卻只是神秘地笑了笑並沒有解答她的好奇。

  「怎麼樣虎子?」茶具兄略微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不知是不是白小兔的錯覺,她總覺得茶具兄在這麼問的時候竟然向後退了數步,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虎振雄威轉過頭,臉色如常,沒有一般人暈血的時候蒼白的臉色,也沒有像平時搞怪時猥瑣的表情,總之就是那種很正常很正常的表情說道:「沒什麼,就是感到手特別的熱罷了。」

  「哦。」茶具兄似乎微微鬆了一口氣,片刻後給輝夜他們打了個眼神,其餘人似乎也全都暗暗吐出了一口氣。白小兔有些好奇地看了看身邊的輝夜,卻見他只是笑著搖了搖頭,用嘴型說道「以後再說」。

  「嗚哇!」就當茶具兄他們幾個兄弟暗自放下心來後,虎振雄威卻是又突然大喊了一聲,手上也下意識地離開了麟針,不等眾人詢問,他就自己說道,「好燙,這個火似乎都能把我的手烤熟了。」

  「也就是說火烤虎掌嗎?不過老虎蹄子能吃嗎?」白小兔真的不是故意想要調節氣氛的,但她說出來的話卻是真正的起到了這個作用,不僅是虎振雄威本人其他人也全都一時沒忍住笑了出來。

  「好吧,嫂子我錯了。咱們就不要再討論這個話題了吧。」虎振雄威雙手舉過了頭頂,做出了投降的姿勢。

  白小兔捂著嘴笑著點頭,輝夜也在一旁幫腔地說道:「虎子,剛剛有什麼感覺嗎?」

  「除了熱,好像就沒有什麼特殊的了。」虎振雄威抓了抓腦袋,雖然要他嘗試這種事情並不是很困難,但要他說明問題好像就有些難倒他了,於是他只好硬是說出一些自己的感覺。

  「可能考驗就是這個吧?」茶具兄一邊說一邊就做了第二個實驗白老鼠,他快速就將手伸了進去抓住了麟針,麒炎瞬息間就將他的手給吞沒了。等了一會兒,他終於也感覺到了溫度,臉色微微有了一些變化,說:「感覺還真像是在被火在烤著的感覺。」

  「火烤菊花?」虎振雄威明顯是一個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這不才過了沒多久就又有了心思來調戲茶具兄了。

  茶具兄瞪了虎振雄威一眼,毫不相讓地說:「火烤虎掌。」

  「火烤菊花。」

  「火烤虎掌。」

  ……

  幼稚的爭吵聲就這麼開始了,白小兔有時候真的懷疑他們兩個是不是和他們同年,怎麼有時候就可以這麼幼稚呢?不過好吧,她也是半斤八兩,自己幼稚起來那可就不是人的水準了!

  不過所幸大概正是因為兩人拌嘴的關係,倒是讓茶具兄的注意力被轉移了不少,正因此莫名其妙地他突然就接到了提示說他已經通過了麟針的考驗!

  茶具兄微微有些驚訝,張開了嘴巴剛打算說什麼,卻是發現連帶著他幾乎所有人都立刻就被一層光幕給籠罩了起來,下一刻周圍的空間產生了波動。

  等到他們再度回過神的時候,他們已經回到了這個在最近讓他們特別眼熟的地方——獨立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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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anp0504 發表於 2017-3-1 02:26 PM

第二百五十一章:攤牌

  對於獨立空間的景色眾人早就已經習慣了,想必就算閉著眼睛走,他們都能走到虛村那個他們想要去的目的地。只是每次拿完了寶具都會人力不可為地被傳送走,再好的脾氣大概都會變壞吧?至少墨隱的眾人就感覺到了那麼一點的不爽快,當然也就是那麼一點啦。

  白小兔撅著嘴,沒好氣地說:「真是的,還想和麒麟套套近乎,搞不好牠就跟著我們走了呢!」這種想法自然是好的,不過其實大家都知道可能性不太高,即便麒麟的本命珠好像對於白小兔有那麼一點的好感。

  但是可不要因為最近正太出場的機會少了就忘記了還有他的存在,不知為何正太對麒麟好像就是有一種深深的敵意感,明明他們按身份來看都是站在最頂尖的神獸的樣子,哦,當然正太同學已經羽化成仙了,看樣子等階還在麒麟之上就是了。

  不管白小兔心裡是怎麼想的,也不管一旁的正太恨得牙癢癢,總之墨隱的眾人回到了獨立空間的這個事實也是不可能再改變的。雖然覺得還有很多事情並沒有辦完,但他們也找不到回到水韻島的路了,於是乎只好帶著麒炎和麟針往虛村的路上走著。

  此時兩個寶具的樣子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麟針變化地並不大,只是長度和大小似乎發生了一點變化,看上去比之前地要大上了不少。要說變化最大的自然就是麒炎了,之前還是好似火焰模樣的光團,此時已經變成了一根紅色的火焰狀的羽毛。即便是拿在了手上,也不會感到任何的灼熱感,反而倒是有種暖暖的感覺。

  也許是因為已經承認了茶具兄的關係,連帶著墨隱的眾人也全都沾了光,麒炎和麟針已經不會再針對他們了。白小兔一向對於暖和的東西是愛不釋手的,於是直接搶過了麒炎,無不感嘆地說:「好暖和,冬天都可以做暖手爐了!」

  大概能把一個種族的寶具當做暖手爐這種廉價產品的人,除了白小兔以外可能也很難了吧?

  往前走了數步,輝夜他們的腳步突然就比先前要慢了許多。白小兔一時不查鼻子直接撞到了輝夜的背上,摸了摸自己可憐的小鼻子,她沒好氣地說:「奶爸,人家鼻子已經夠塌的了,再撞下去就完蛋了!」

  輝夜轉回頭安撫了一下白小兔的情緒,隨即說:「之前的事情,你們怎麼看?」沒頭沒尾的一句話,白小兔壓根就不明白他到底想要表達什麼。只是另一幾個人顯然好像是知道他話裡的意思,各個也嚴肅起了表情,范泛書生率先說道:「你也發現到不對勁了?」

  「不對勁倒也談不上,只是很難不讓人聯想到什麼。」輝夜搖了搖頭,依舊是好像在打啞謎一樣的說話方式。這直接導致的結果就是,明白的人依然是明白的,不明白的人更加搞不懂他們究竟在說什麼謎語。

  白小兔最討厭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了,也顧不上之前自己剛剛受過傷的鼻子了,有些不依不饒地拉過了輝夜的袖子,好奇地問:「你們在說什麼?不要一直打啞謎呀!什麼地方不對勁?」

  輝夜他們也知道,白小兔都這麼說了,那基本就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了,於是作為眾人代表的輝夜只好先放下了之前的話題,向白小兔解釋道:「小兔子,妳沒有覺得之前的事情哪裡不對勁嗎?」

  好吧,期望輝夜能立馬就正面回答你問題的人簡直就是傻瓜加傻蛋,白小兔自知對方性格中的劣根性,於是只好放棄了這份奢望,一邊開動著腦筋一邊回想著之前的事情。

  之前的事情沒有什麼複雜的地方,簡單來說就是他們在尋找麒炎和麟針的時候遇到了真正的神獸麒麟水墨,於此同時幫助了同樣被困在了獨立空間的麒麟奪回了自己的本命珠並且回到了牠原本的領地——水韻島,隨後他們在水韻島上碰到了幾乎已經可以算是他們死對頭的暗星閣成員。

  嗯,等等……暗星閣,白小兔一時間就覺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麼,但又無法馬上抓住那個閃光點。於是她只好先試探性地問道:「不對勁的地方是關於那些暗星閣的人?」

  眼看白小兔這麼快就找到了問題的關鍵,輝夜的臉上也是一陣欣慰的表情,點點頭鼓勵似地摸了摸對方的腦袋,在白小兔有些懊惱的表情笑著收回了手,就好像一個惡作劇得逞的小孩子一樣。

  接著白小兔話的是范泛書生,他直接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問題,說:「既然麒麟是暗星閣弄到獨立空間的,那麼虛族很有可能也是暗星閣的所作所為。」

  「虛族可能對我們說謊了,或者說就算不是說謊,也一定是隱瞞了最為關鍵的問題。」夏惜言接著上面的話也說出了自己的觀點,大概是從一開始她對於欣怡的觀感其實就並不是特別的好,也許可能是聰明的女人總是會和同樣聰明的女人針鋒相對的關係。「在此之前,我們並沒有從她的話裡得到過任何有關於暗星閣的信息,但我想他們肯定知道暗星閣的存在。」

  「為什麼要對我們說謊,嗯…或者是說為什麼要隱瞞?」白小兔單純地問道,在她看來做任何事都必須要有情報,特別是正確的情報,如果一開始欣怡就告訴他們暗星閣的存在,也許他們可以從任何的線索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至少現在因為和暗星閣攤上了聯繫的關係,他們已經不將這事看得如此的簡單單純了。

  面對著白小兔的問題,人妖聳了聳肩說:「可能是他們覺得我們不可靠,又或者壓根他們自己也不知道,這種事除了要問他們自己誰知道呢?」

  「也就是說……」白小兔聽了人妖的話後,又想到輝夜一定要在這個時候突然提及這件事的原因,下意識地在說話的同時看向了輝夜。

  輝夜點點頭,接著白小兔的話說:「沒錯,我們等下進入談判,要讓他們攤牌才行。」

  從決定到進入欣怡所在的族長大屋不過就是一會會的時間,很快眾人就已經和欣怡面對面了,現場的氣氛在輝夜轉述完了拿到麒炎和麟針的經過後,一時間有些劍拔弩張。眾人完全是屏息等待著欣怡的回答,而欣怡則好像是透過了他們注視著遠方的某個地方。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白小兔覺得她又要快在這種氛圍下睡著的時候,欣怡的聲音終於好似振奮人心的鬧鈴一般響了起來,只聽她的聲音說多了一份苦笑少了一份之前的淡然說:「沒想到你們會這麼快就發現了這件事,沒錯,很抱歉,之前一直瞞著你們。」

  「瞞著我們是對我們沒有信心嗎?」輝夜似乎早就料到了欣怡的回答是什麼,一點兒也不意外,好像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一般地繼續問道。

  欣怡搖著頭說:「該說是對你們,還是對我們自己本就沒有信心呢?對方究竟有多強大,我想大概沒有人比我們更加清楚了。我想你們也遇到了那個黑暗召喚。」

  輝夜挑了挑眉,暗星閣的成員墨隱的眾人不會很陌生,一開始是在逍遙老人的口中,只是老人陳述的信息中卻從沒有提到過黑暗召喚這個東西;之後對於暗星閣的印象大概就是PK大賽的時候了,那時是他們第一次接觸到黑暗召喚,隨後就是這次。按照欣怡的說法,似乎暗星閣讓人恐怖的地方恰恰正是這個黑暗召喚。

  輝夜沒有開口,其他人此時自然也不好開口,於是欣怡理所當然地繼續說了下去:「黑暗召喚是一種黑暗法術,召喚來的都是特殊空間地獄裡的生物,它們殘忍而強大。所幸他們的黑暗召喚還只是殘本,不然威力可能更不可想像。」

  「殘本?」輝夜顯然對這個產生了興趣,忍不住多追問了一句。

  欣怡點點頭說:「這是從祖上所寫的歷史發現的,特別是當暗星閣的成員召喚等階越高的黑暗生物的時候,殘本所帶來的缺陷就越發的巨大。我想,那些傢伙可能還依舊為此在頭痛吧。」欣怡的這個說法讓他們很快就聯想到了之前在對戰過的無頭閻魔,如此一來就能解釋為什麼無頭閻魔到了最後就好像豆腐一樣脆弱了。

  「其實我更想知道的是,為什麼暗星閣的人要將你們封印在這個獨立空間中。」也許是遲遲等不到欣怡說到問題的關鍵,輝夜索性也就不再和她繞圈子了,直奔主題地問道。

  欣怡起先是一愣,也許她壓根沒有想到輝夜會如此強勢地進入正題,片刻後才苦笑著吐出了一口氣,無奈地說:「你果然不好糊弄。」

  「我想最好還是不要搞錯,不是我應該是我們。做了這麼多事,我想我們還是有權利可以知道一些想要知道的情況,不然被人當做槍給使喚的滋味可不太好受。」輝夜聳了聳肩,笑著說道。

  欣怡似乎想到了什麼,理解地點點頭,隨即緩緩開口說道:「那麼我想可能要從最開始的說起了。我們一族是在來到了這裡後才改名叫虛族的,在此之前我們被人稱為阿彌陀——仙魔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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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anp0504 發表於 2017-3-1 02:32 PM

第二百五十二章:仙魔族

  阿彌陀,似乎是一種古語裡的詞,墨隱的眾人在起先說實話並沒有將其放在心上,但很快當他們聽見欣怡最後對於自己一族的描述時,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什麼叫做無心插柳柳成蔭,什麼叫做柳暗花明又一村,白小兔她們一直都在追尋著仙魔族的事情,自從當她在穆汐的口中得知了仙魔族可能會有辦法來解除風清淺身上的仙魔詛咒時,她就一直在苦苦地查探著仙魔一族的消息,但可惜的是,無論他們如何努力都無法在神州大陸上打聽到哪怕是一點點的消息。

  現在想來,如果這次欣怡沒有再對他們有所保留的話,那麼他們應該就是穆汐嘴裡的神秘一族——仙魔族了。不過想想,果真是不愧於他們這個民族的名字,要是不神秘的話也不可能會被暗星閣的那幫傢伙給直接封印到了這個地方了。

  「你們看上去很驚訝,可是似乎並不是驚訝於仙魔族本身。」欣怡非常的敏銳,她只是一眼就發現眾人驚訝的地方和她原本想像中的並不一樣。難免的,她的臉上也帶上了一絲訝異和好奇,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困惑,於是她繼續問,「你們難道在此之前就聽說過關於仙魔族的事情?」

  在這種時候與其用說的,還不如用實際行動更能讓對方明白他們是為何會知道仙魔一族的存在。輝夜給虎振雄威打了手勢,後者心領神會的點點頭,隨即便啟動了魔族狀態。下一刻原本還洋溢著絲絲仙氣的虎振雄威週身瞬間就被一層黑霧給纏繞住了。

  只是魔族的魔氣與之前無頭閻魔身上的黑霧給人的感覺又是不同的,如果硬是要區別出兩者的不同的話,那麼魔氣的黑霧是純淨的,只是給人陰冷的感覺;而無頭閻魔身上的地獄黑霧則更多的帶有一種血腥之氣,讓人感覺很是不舒服。

  被黑霧纏繞的虎振雄威很快身體的裸露在外的皮膚就變成了魔族特有的青黑色,額間的「仙」字也在瞬息間就轉換成了「魔」字。

  看著虎振雄威誇張的變化,這次驚愣住的人顯然換成了欣怡這邊,不僅僅是欣怡,就連陪著欣怡的一向沒有什麼表情的聖逸也陷入了呆滯狀態中。他們大概想過許多,想過墨隱眾人可能是從書上看到過關於仙魔族隱秘的歷史,也可能是從哪些老前輩的嘴中得知過他們的事情,但他們絕對想不到墨隱眾人會是以這樣一種出乎人意料的狀態知道的仙魔一族。

  「你、你們……」總是給人冷靜印象的欣怡此時也難免結巴了起來,她感到一陣的口乾舌燥,明明應該有很多話要問出口的,可到了那時卻又是一句話都問不出來了。

  雖然對於能看到欣怡失態的樣子在墨隱的眾人看來不失為一件好事,但是要是玩過頭惹惱了對面的NPC似乎也會吃不了兜著走。無需權衡,輝夜就給出了下一個指示,他看了看白小兔,遞出了這樣一個眼神信息:小兔子,接下來就靠妳說明了。

  白小兔撇撇嘴,她一向是覺得說明這種事情簡直不是人做的,想想啊,如果對面是一個絕頂聰明的人,那麼在你還沒有說完前他可能就已經明白你想要說什麼,這樣豈不是一點成就感也沒有?!

  反過來說,如果是一個很笨很笨的人,解釋了半天對方還是不明白,這樣依舊是一點成就感也沒有。總之她就是覺得「說明」這件事本身就是一個沒什麼成就感的事情!

  可惜,這件事除了白小兔以外,其他人雖然知道但卻沒有她那麼深刻,說明的任務不想落到她的頭上也難啊!於是乎,她也只好勉為其難地開始向欣怡解釋起了這件事的前因後果。

  欣怡聽得很仔細,大概是因為她從來沒有想到過除了他們一族外還有人會是這樣的體質,等白小兔終於趕在口乾舌燥之前說完了所有事後,她消化了片刻才說:「也就是說你們是因為那種仙魔蠱花才變成了這種體質?」

  「嗯,就是這樣。」輝夜乾脆地承認道,邊說的同時還從自己的背包中摸出了一壺水遞給了白小兔,可不要小看這個看上去特別樸素的茶壺,裡面的茶水可是需要專家級的烹飪師才能製作出來的。

  茶水的名字很好聽叫做沁茶,甜甜的味道但卻不會很膩,口渴的時候喝會感覺特別的爽快,因此不僅是白小兔,墨隱的其他人也很喜歡這種茶水,幾乎到了每人一壺的地步了。

  輝夜每次拿出沁茶給那些傢伙的時候,總是會半開玩笑地裝著心疼樣地說:「你們這幫敗家子,要知道這壺茶基本就夠其他玩家一個月的練級藥水錢了!都給我省著點喝啊,可別當白開水了!」

  當然他也不過就這麼調侃下而已,因為白小兔愛喝的關係,據說曾經偷看過輝夜背包裡空間的虎振雄威就感嘆過這麼一句:「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全是奢侈品啊奢侈品!」

  於是乎所有人都秉持著不壓搾資本主義壓搾誰的勁頭,硬是把價值千金的沁茶喝得和白開水一樣的廉價!

  白小兔接過輝夜遞給她的茶壺後,迫不及待地就喝了一杯,溫潤完了剛剛似乎有些超負荷的喉嚨,她才接著輝夜說:「不光是我們,還有我的師傅也變成了這種體質,只是她的情況和我們不一樣。如今她的仙體和魔體分離了,我就是一直想要幫師傅找到解決仙魔之體的辦法,才追尋的仙魔族。請問,有辦法可以讓我師傅擺脫這種狀態嗎?」

  「這我不能肯定,需要先確認一下你們所說的仙魔蠱花究竟是什麼才行。」欣怡皺了皺眉,臉色略微有些苦惱地說,說著的同時她還略帶著一絲歉意的表情看著白小兔,她可以聽出對方話裡的急切之情,因此對於自己的無能為力感到相當的抱歉。

  白小兔搖了搖頭,到了這個時候她的情緒反倒是放平了。之前因為一直沒有線索的關係,漸漸地在絕望的同時也有些急躁了,但此時線索突然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大概是因為鬆了一口氣的關係,急切的情緒也撫平了不少。都等了這麼長時間了,難道還在乎在等一會兒嗎?只要他們等幫助欣怡他們從這個該死的獨立空間走出去,那麼想必對方也不會拒絕他們的請求。

  她笑了笑說:「沒關係的,現在還是先離開這個空間比較重要。」

  「謝謝妳。」欣怡也是鬆了一口氣,似乎滿欣慰白小兔的善解人意。之前還有些猶豫的情緒此時已經下定了決心,於是她繼續說道,「雖然我不知道那個仙魔蠱花究竟是什麼回事,但是仙體和魔體分離這一點我還是略有耳聞的。可以這麼說,這對於仙魔一體的人來說是最糟糕的現象了。」

  「什麼意思?」剛剛放下的心一時間又被欣怡的話給吊了起來,白小兔略有些緊張地握住了輝夜的手,大概是想要從他那裡獲得一點力量的樣子。

  欣怡似乎一開始就料到了白小兔會是這樣的情緒,苦笑了一下但還是決定繼續說下去,她深吸了一口氣說:「無論是仙體還是魔體都是屬於她身體的一部分,兩者如果融合在一起那還好說,仙魔兩氣相互抵禦相互融合後可以保持身體內氣息的平衡,否則輕則發瘋重則消耗生命。」

  「妳是說會死?」對方的話大概是經過咬文嚼字後的結果,聽上去有些文縐縐的,但是白小兔還是在第一時間就明白了對方話裡的意思。難免的她神情有些恍惚,其實也不是沒有想到的,她應該比誰都更加清楚才對,穆汐最後的結局讓她比誰都清楚仙魔分離的下場,即便不是瘋了,也是會死的。可是……「這是為什麼呢?」

  她大概沒有想到過,自己可以用這麼冷靜的聲音問出這個問題吧。

  欣怡微微有些苦惱地考慮這個問題應該如何解釋,這顯然不是一個用一兩句話就能夠解釋得清楚的問題,思考了片刻她才盡量用比較能讓人理解的話說道:「仙魔分離,本質上來說它們依舊是負荷在一個身體上的,同時因為仙魔之氣不能調和的關係,也就會增強身體的負擔,負擔的越久自然也對人的身體損害的越是巨大。」

  解釋完後欣怡略微期待地看著白小兔,不知道自己這麼說是不是能讓對方理解,顯然也許是因為她解釋得還蠻清楚的,又或者是因為這件事關係到了風清淺,白小兔聽得格外認真也就理解得特別快,她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明白了。

  欣怡剛剛才鬆了一口氣,可誰知立馬就被輝夜再度發問了:「按照妳之前的意思是說仙魔之氣可以相互調和?那麼為什麼仙魔兩族如今卻是對立的呢?」其實真的問題換一種更加直白的話來說就是:仙魔兩族真的是對立的嗎?

  輝夜早在一開始得知有這樣的一個種族的時候就已經帶有這種疑問的,隨後在自己也變成了仙魔同體後更是疑惑,既然可以仙魔之氣同時收斂於體內而不暴走,那麼仙魔之族究竟是為什麼要對立呢?

  「……」輝夜的話音落下後,整個房間裡陷入了一片沉默中。欣怡的臉色帶著掙扎的味道,似乎是在考慮要說還是不要說,也許是因為事關重大的關係,讓她不得不多做各種方面的考慮,即便在她對面的墨隱眾人按某種程度來說可以算是他們的半個族人。

  「是因為仙魔同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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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anp0504 發表於 2017-3-1 02:43 PM

第二百五十三章:仙魔辛秘

  「是因為仙魔同源嗎?」輝夜似乎是發現了欣怡的有口難言,「善解人意」地幫她說了出來。仙魔同源的設定雖然不多見,倒也不是沒有,他就記得自己曾經在某個很老的遊戲裡就曾經玩到過,那時候還覺得特別的新鮮也因此對於這個印象深刻。

  一開始的時候他就曾經懷疑過這方面的事情,但因為沒有證據可以解釋這個理論,於是他也就一直沒有說出來。如今答案就在他們的眼前,索性便決定賭上一把,搞不好就能知道想要的答案也說不定。

  輝夜這一招打得欣怡略微有些措手不及,卻貌似又命中了紅心,原因很簡單,對方的臉色在瞬間就變得蒼白,那是一種被人說中了心事後的樣子,隨即她的眼神變得有些恐怖,就好像要把輝夜給生吞活剝了一般。面對如此凶神惡煞的欣怡,輝夜聳了聳肩,笑著說:「不要緊張,這也不過是我的猜測,想要得到妳的證實罷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輝夜的安慰起到了作用,欣怡的臉色在經過了一段躊躇和深思熟慮後還是恢復了正常,也許是她選擇相信了輝夜的話,又或許是此時的她也沒有別的選擇只能相信他們,於是她抬起頭說道:「是的,就是你口中的仙魔同源的問題。」

  不等輝夜他們開口,欣怡就抬手示意他們先不要說話,隨後她繼續說道:「那應該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神州大陸在最開始的時候全都籠罩在一層濃霧之中,在大陸的中心是唯一能夠被看清的地方,因為那裡生長著一顆蒼天大樹——神諭之樹。神諭之樹的年代沒有人,沒有神獸,大陸上什麼也沒有,只是神諭遍灑著整個大地。

  然後在某一天神諭之樹上結出了三個果實,一個果實縈繞著純白之氣——純淨而祥和,被後世之人稱為了仙氣;一個果實週身被黑霧所籠罩——陰冷而霸道,被後世之人稱為了魔氣;最為奇特的大概就要數最頂端的那個果實,它的週身純白之氣與黑霧交相呼應,兩種不同的氣質相互融合後轉化成了一種新的氣質——醇厚,似乎能包容下世間的所有。

  神諭之樹很重視這三顆果實,每天都細心的呵護著他們,用自身的養料來蘊養著他們。有了神諭之樹的幫助,三顆果實的成長速度達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不過是數百年的時間,他們就已能夠漸漸成長到了人形的模樣。變成了人形的果實就會離開神諭之樹,但因為他們將神諭之樹看成是自己的母親,並不願意就此離開它。

  神諭之樹似乎也感受到了他們的親近而庇護了他們,在那時候他們獲得了自己的名字,純白仙氣的果實叫做阿提普,黑霧魔氣的果實叫做摩柯西,白黑的果實則被稱作為阿彌陀。

  又過了數百年,神諭之樹上依舊會偶爾冒出幾顆果實來,但也許是因為第一次的蘊養花費掉了它太多的能量和心力,之後的果實從未再有過三種同時出現的情況。大多數的情況都是阿提普和摩柯西的出現,極少極少才能看到一個阿彌陀的出生。

  儘管如此,三者的關係並非很糟糕,至少在起初的時候是這樣並沒有錯。也許是因為天生就比阿提普和摩柯西多了一種能力的關係,阿彌陀的整體實力要比前兩者強上不少,特別是第一個誕生的阿彌陀,它幾乎要比任何人都要強。

  這樣的日子究竟持續了多久?大概連他們自己也無法完全估算出來,時間就好像是靜止的一樣,只要在神諭之樹的身邊,他們就不會感到任何的不同。直到某一天……

  「你是說,神諭之樹枯死了?」就好像是在聽一段從未接觸過的神話故事一樣,墨隱的眾人全都表現出了足夠的好奇心,隨著緊扣的劇情而上下起伏著自己的情緒。在欣怡說到了某處而停止後,白小兔下意識地接了上去,有些著急地問道。

  神諭之樹就好似那些人的庇護之所一樣,沒有了神諭之樹後,那些仙族、魔族,甚至是仙魔族的人又該要如何生存下去呢?

  「神諭之樹並非是突然之間就枯死的,其中也經歷了一段時間的變化。」欣怡的聲音依舊顯得很平靜,彷彿她是在給人讀繪本一樣,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一般。但如果認真去看她的眼睛的話卻還是能從中感覺到一絲與眾不同,複雜、說不清的情緒隱含在了其中。

  神諭之樹漸漸衰弱在一開始的確引起了三族人的恐慌,不再結果的神諭之樹,不再能給他們提供生存必要養分的神諭之樹,他們在擔心神諭之樹枯死的同時,也擔心著自身的命運。

  他們是不是也會像神諭之樹一樣,死亡?

  只是情況並沒有就此變得糟糕,甚至換句話說在神諭之樹漸漸陷入衰弱的同時,周圍的神州大陸卻好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般從濃霧中擺脫了出來。花,草,樹木,河流,之前從沒有見過的生物也漸漸在這片大陸中嶄露頭角。慢慢的,被外面的世界所吸引了目光的族人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的人離開了神諭之樹去尋找新的棲息地。

  只除了阿彌陀。

  『我該怎麼辦?母親。』那個第一個從神諭之樹上誕生出來的阿彌陀,帶著一臉的悲傷看著已快邁入死亡的神諭之樹。而在她的四周則是或站或做,圍滿了其餘的阿彌陀,無一例外他們全都一臉悲傷地注視著一個方向。

  風吹動著神諭之樹已然不多的綠葉,似乎帶來了它的訊息:『不要憂傷,我的孩子們。這不過是短暫的間隙,為了這個世界必須經歷的過程,相信等到再次見面的時候,這個世界一定會更加的美好。』

  那是神諭之樹最後一次同阿彌陀他們的交流,之後枯死的神諭之樹只遺留下了一顆種子便從這片神州大陸上完全的消失了。在此之前,因為阿提普和摩柯西的離去,阿彌陀只能自己帶著種子去尋找新的棲息之地。

  「之後也許是因為沒有了神諭之樹的庇護,無論是我們還是另外兩族都產生了生老病死的情況,無論如何掙扎都不可能躲過死亡的可能性,就好像神諭之樹本身。」欣怡在說完了那段歷史後,微微地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是在緬懷著什麼,帶著一絲憂傷。

  可很快她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臉色恢復了平常的冷靜繼續說道:「也不知道另外兩族是從什麼地方得到了關於神諭之樹的秘密,有一天他們重新找到了我們一族的祖先,要求我們交出神諭的種子。」

  但也許是那個時候阿提普和摩柯西在神諭之樹衰弱老死之前就離開尋找新的世界觸怒到了當時的阿彌陀,面對著前來討要神諭樹種的兩族,阿彌陀的祖先自然堅決的拒絕了,認為他們完全沒有得到神諭樹種的權利。大概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三族之間原本和諧的氛圍埋下了深深的裂痕。

  「那後來怎麼了?你們為什麼會被暗星閣的人封印到了這個地方?」輝夜皺了皺眉,對面的欣怡已經沉默了將近有一分鐘了,可是從之上的歷史來看,可是完全沒有提到過任何關於暗星閣的事情。而且就算別人不清楚的話,他們不可能不知道,暗星閣不是之前欣怡口中的摩柯西,他們和真正的魔族絕對是不一樣的。既然如此,暗星閣的人又是為什麼要針對他們呢?

  還有,為什麼神諭之樹都已經死亡了以後,仙族和魔族還想要得到神諭樹種?神諭之樹說會回來,難道是和樹種有關的嗎?

  「你們很敏感。」欣怡嘆了一口氣,但臉上的神情就好像是終於要鬆了一口氣一般,也許是終究下定了決心要將所有背負的秘密全都說出來一般安了心。她臉上的表情似乎沒有以前看上去那麼僵硬,笑了笑說,「之前也說了暗星閣的能力來源於地獄,和仙族和魔族完全不同,唔,可以成為是地獄族吧。而光靠仙族和魔族想要壓抑住他們並不容易,但我們仙魔族的能力卻好像是他們天生的剋星。」

  「原來如此,所以他們才會如此針對你們嗎?那麼封印的是……」輝夜點點頭,表示可以理解。只是後面的話還沒有完全說完就被欣怡苦笑著打斷了說:「啊,不過把我們困在這裡可不光光是暗星閣的功勞,還有被利用了的傻蛋仙族和魔族的傢伙。」

  「因為神諭樹種?」接上欣怡話的人是范泛書生,當然不僅是他,幾乎所有人都立刻想到了其中的關鍵。

  「哈,和聰明人對話果然輕鬆。」欣怡拍了拍手,顯得非常的高興。只是很快她的表情又陰暗了下來,不知道是在生誰的氣一般地說,「真是傻蛋呢,被人當做槍給使了,那兩族還笨笨地以為自己是對的!」

  白小兔突然就感覺到自己手上的正太發出了一陣的騷動,好吧…她都差點忘記了,如果按照正統來說她手上的這隻兔子可是真正的仙族人啊!

  被人當面說成是傻蛋,正太本來就不太好的脾氣不暴走也就奇怪了。於是她只好更加用力地抱緊了正太的小身子,生怕牠突然就衝出去做下什麼不可挽回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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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anp0504 發表於 2017-3-1 02:55 PM

本帖最後由 adanp0504 於 2017-3-1 04:29 PM 編輯

第二百五十四章:神諭樹種

  「我都忘記了,妳身邊的這隻小兔子可是純粹的阿提普呢。」雖然白小兔抱得很及時,但這邊的騷動可不是這麼容易就能掩飾過去的,至少很快就被欣怡給發現了。欣怡的語氣帶了一點點的調笑的味道,由此可以發現對於背叛了他們的阿提普和摩柯西的人,想必他們也不會給什麼好臉色看吧。

  白小兔略微有些尷尬,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欣怡的話。好吧,說實在的她也覺得真心不該是她來回答,對方明明調笑的對象是正太同學,她在這裡尷尬緊張個什麼勁呢?

  反觀正太這個時候倒是安靜了下來,大概是想到自己這副沒有什麼殺傷力的小身板,即便再憤怒估計吼過去也不過是沒有什麼意義的兔子叫,調轉了身子,將自己的小屁股留給了眾人,一個人生悶氣去了。

  「呵呵。」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挫到了正太的銳氣,或者說是欺負了一下所謂的純粹的阿提普,欣怡的心情一下子似乎春光大好了起來,臉上都爬滿了笑意。在發現眾人都看著她後,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不過終年族長的經歷造就了某人臉皮也頗厚的結果,尷尬不過是一閃而逝,甚至觀察力不仔細的人根本就發現不了,她清了清喉嚨說,「正如你們猜測的,暗星閣的目的就是神諭樹種。」

  「為什麼?照理說神諭之樹已經死亡,單就樹種來說對於他們沒有任何的意義吧?」輝夜很快就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想來在之前想到了這種可能性後,這個疑問就一直伴隨到現在。

  欣怡搖了搖頭否定了輝夜的說法,隨即才繼續說:「應該是正好相反,神諭之樹對於他們來說沒有必要,可神諭樹種卻是大大的有用。」

  「怎麼說?」自己的想法被人否定從一定方面來說自然會讓人不滿,不過對於輝夜來說也算是蠻新奇的事情,於是他饒有興趣地繼續問道。

  「神諭之樹其實有著守護的作用,守護的自然是這片神州大陸。可以說這片神州的一切都是靠神諭之樹蘊養而成的,只要有神諭之樹的存在就可以抵禦一切的邪惡降臨這片大陸。所以此時沒有神諭之樹的大陸可以說是岌岌可危的。」欣怡的神情再度恢復到了嚴肅,讓墨隱的眾人都明白了之後的話應該是一些非常重要的信息,「神諭樹種卻正好相反,它是可以打開某些特殊位面和神州大陸的鑰匙,比方說地獄。」

  「妳的意思是,暗星閣想要神諭樹種來打開通往地獄的大門?」白小兔他們都驚呼了一聲,看來全是被這個消息給驚詫到了。他們是想過很多的可能性,比方說暗星閣是為了毀掉神諭樹種,這樣就不可能再有另外一顆神諭之樹來保護神州大陸之類,但卻沒有想過原來神諭樹種還有這樣的功能。

  欣怡見眾人都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點頭說道:「沒錯,就是這樣。其實本來這個問題也並不是這麼難解決,只要我們將神諭樹種重新種下,並讓它生根發芽長出第二棵神諭之樹就可以完美解決這個問題了。但可惜……」

  「可惜什麼?」欣怡的話總是說到一半就自己停了下來,說不清是在故意吊眾人胃口,還是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隱。為了催促對方繼續說下去,輝夜不得不開口說道。

  只是這次欣怡卻沒有立刻回答,反倒是起身向房間的深處走去。站在她身旁一直盡忠職守充當木頭一個的聖逸,突然就抬起了眼睛,遲疑地說道:「族長,這……」會不會不太好,後面幾個字雖然他沒有明確的說出來,但一向不怎麼會掩飾情緒的他不僅是讓欣怡明白了,就連墨隱的眾人也全都明白了。

  「也沒什麼不好了,反正該說的不該說的也全都說出來了。」欣怡有些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隨後也不再去管聖逸的想法,獨自走進了另一個房間。那個房間眾人並沒有去過,曾無意間聽外面的族民提到過,那似乎是專門為族長修煉的房間,但究竟有什麼秘密,估計可以成為《仙境》七大不可破解謎團之一吧。

  聖逸的反應和欣怡之前的話都讓墨隱的眾人對之後可能會發生的事情產生了極大的興趣,雖說大體上可以猜測到估計會發生什麼,不過他們還是全都屏息等待著最後的結果。

  大概過了幾分鐘,欣怡終於在眾人的翹首期盼中從那個神秘的房間裡走了出來,此時她的手上還多出了一個式樣古樸的小木盒。等到她重新回到了座位後,輝夜才笑著開口問:「這裡面放的,難道就是神諭樹種?」

  「答對了。」欣怡笑著回答道。

  輝夜略微有些驚訝於對方竟然如此爽快地就拿出了這個對於他們來說可是比身家性命還要重要的東西,挑了挑眉說:「就這麼給我們看神諭樹種真的沒關係?萬一我們是暗星閣的人可怎麼辦?」

  「如果連暗星閣的人都可以偽裝成仙魔族的話,那麼他們壓根就不需要再用神諭樹種就可以打開連接地獄的大門了。」欣怡回答得同樣很乾脆,似乎壓根就沒有覺得這個問題是可能發生的一般。隨即她一邊打開了木盒,一邊又說道,「再說即便給你們看現在的神諭樹種也沒關係,退一萬步講,現在的神諭樹種,即便是暗星閣的人也不會想要。」

  起先眾人還不能夠理解欣怡話裡的意思究竟是什麼,但很快謎底就揭曉在了眾人的眼前。這該怎麼來形容才對呢?要說這是神諭樹種實在是有些慘不忍睹,不仔細去看,或者把它隨意的扔在路邊的話,十個人裡估計十個人都會認為這是路邊毫不起眼的小石子,根本不可能聯想到代表著守護神州的參天巨樹神諭之樹的樹種吧!

  「怎麼會這樣……?」白小兔詫異地用手摀住了嘴巴,就算之前想到過許多也不可能想到如今的神諭樹種竟然會寒酸到這種程度,她恍惚中覺得自從和欣怡攤牌之後,似乎他們已經被驚詫到很多次了。

  果然秘密之類的,總是會在意料之外的地方讓眾人再度大吃一驚!

  「是啊,怎麼會這樣呢。」欣怡的臉上也微微露出了一絲苦笑,好幾次都想要拿起木盒裡的神諭樹種卻在最後關頭放下了手,片刻後才整理好了思緒繼續說,「一開始的時候還不是這樣的,可是在某一天我們的祖先就發現神諭樹種一夜之間就變成了這樣。」

  「一開始不是嗎?」輝夜手托著下巴在思考著什麼,很快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問道,「神諭樹種發生變化是不是在阿提普和摩柯西向你們討要樹種,三族的關係便緊張之後?」

  欣怡愣了愣,她發現自己以前似乎遺漏掉了某些關鍵的事情,在經過了輝夜這麼一問後讓她有所察覺。想了想,隨即她給出了準確的答案:「是這樣沒錯。呼,看來神諭樹種之所以會變成這樣,說到底還是我們三族自己不成熟的關係啊」

  這個其實很容易解釋,三族既然是誕生於神諭之樹,對於神諭之樹來說三族可以說是它的血脈,神諭樹種既然不是一開始就是這樣的,那麼就說明會有一個導致它轉變的契機。而要說在這一長串歷史中,能成為這種契機的並不多,恰巧三族之間產生了裂痕就可以算是其中之一,而輝夜也不過是說出了最有可能的一個而已。

  「這樣看來我們之後的行動就很明確的,最後一個方向的封印先去解除,之後就是要盡快彌補和另外兩族的關係,要在暗星閣的人前來找麻煩之前盡可能快地恢復神諭樹種並將它重新培育成神諭之樹。」說了那麼半天,輝夜他們試圖總結出了之後的行動方針,看上去似乎還蠻清晰簡單的,但是當中究竟會受到多少的阻礙,暗星閣的人又會派出多少的戰力他們全都不得而知。

  不過有方向,總是要比沒有方向要強得多。至少他們都清楚地發現了自己的主線任務再度發生了變化,自然這算得上是一種很好的變化。

  「神諭樹種的恢復工作可以慢慢來,要將樹種培養成神諭之樹,按照祖先的記載也需要很多道工序,總之路要一步步走,飯要一口口吃,接下來的事情還是以先從這個獨立空間出去為首。」欣怡放下了手裡的神諭樹種,表情嚴肅地說道,「可能你們在水韻島上和暗星閣的人摩擦的事情應該已經讓他們內部提高了警惕,我們的時間不多,萬一他們又加強了封印就麻煩了。」

  「這是當然。」

  於是,在將所有的變化全都整理完全了以後,得到了超過自己想像的一系列線索後,眾人總算是滿載而歸……額,不對是碩果纍纍地準備向著隨後的封印之地前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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