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鳳舞722 -【寒雪傳奇】《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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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ahsu 發表於 2014-8-21 11:49 PM

60.寵愛

  御書房裏一片寂靜,片刻響起低沈的哽咽聲,在等著宣判結果的寒雪,不解的轉向那哭聲處。

  皇甫任天狠狠的擦著臉上狂奔不止的男兒淚,狠聲道:「你個死丫頭,說的這麼可憐,是存心賺人眼淚麼?」

  可憐麼?她沒想過——,可是他們不該是要害怕或是嫌棄她的麼?現在又是什麼狀況?

  皇甫昊天憐惜的將一臉茫然的寒雪攬入懷裏,「你在害怕什麼呢,傻丫頭!」憐愛的撫著她的頭,「你該早些告訴我們的,我們是你的親人,不是嗎?怎麼這麼不相信哥哥們?」

  寒雪茫然的搖了搖頭,他們能接受這樣的她嗎?不會害怕?不會嫌棄?

  「上輩子的雪兒是什麼樣,又有什麼重要的,帶著前世的記憶出世又如何?我只知道,這輩子,你是我們的妹妹。」皇甫境天用了點力,拍了拍寒雪的發頂,忍不住憐惜的歎息:「傻丫頭!」有時不記得比記得要幸福吧,這可憐的丫頭,那短短的十年,只能獨自在病痛中掙紮著活下來。眨了眨濕潤的眼,他無聲的歎口氣。若沒有前世的記憶,她現在應該只是個單純的小丫頭,不必背負這些醜陋、複雜的權利爭鬥,那樣會幸福很多吧。

  皇甫皓宇暗自吸了吸鼻子,深吸了幾口氣,壓下眼中的濕潤感,他可不想在衆兒子面前丟臉。轉頭看著縮在長子懷中的寒雪,「你這丫頭就是心思重,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值的你這麼藏著掩著?」

  「皇帝爹爹?」怎麼會沒什麼大不了?在這落後的年代,他們應該是最害怕這些怪力亂神的。

  「你永遠是我的妹妹。」皇甫鳳天以指尖拭去眼角不小心滑落的淚珠,如是說。

  「以後要是誰敢欺負你,只管來找我,任天哥哥幫你出氣去。」皇甫任天狼狽的用衣袖狠狠的擦著滿臉的涕淚,如此說道。

  寒雪錠開一抹甜美的微笑,很輕很輕的說著:「謝謝!」此時她想不到其他的話來說,只一句「謝謝!」感謝這些沒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們,給於她無私的包容和寵愛。

  按古制,太子登基前三天,要入皇陵清修、祭祀,到登基當日,在皇陵淨身後,方可回宮接受太上皇授冠。所以皇甫昊天第二日一大早就帶著禮部的大批人馬,在二千寒家軍及三千御林軍的護衛下,去了皇陵。

  而皇甫境天等三兄弟則一大早就聚到了寒雪的飛鳳閣,自昨天寒雪的一凡傾訴之後,他們就怕疼不夠這個讓人憐惜的小妹似的,只要一得空,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要過來看看她,狠不能將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給她。

  對於皇帝及皇甫四兄弟的包容與寵愛,寒雪唯一能想到的回報方式,就是苦思冥想怎麼壓制四國蠢動的方法。可現在,三位急欲表現兄妹愛的男人,讓她煩得狠不能拿刀追砍泄憤。

  皇甫任天看著寒雪拉長的小臉,輕聲細語的輕哄著:「小雪兒,別整日窩在房裏想這些了,現在是敵不動我不動,大家都在觀望,你也別太擔心了。」

  「那兩個女人既然現在動不得,我們也沒什麼事好做,小雪兒就當是陪陪哥哥們,出去走走吧。」皇甫鳳天輕柔卻強硬的扶起寒雪,才十四歲的小女孩,卻整日裏呆在房中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難怪人變的越來越沒生氣了。

  「鳳天哥哥,我不想出門。」她還要好好想想做怎樣的套,才能安全套住那兩個狡猾的女人,何況,她又看不見,出門不是撞到人就是被人撞,出門做什麼呀。

  「你小小年紀,怎麼整得跟個八十歲的老太婆似的?」皇甫境天二話不說,推開皇甫鳳天扶著寒雪的手,將寒雪攔腰一抱,直接打包帶走。「那些事晚兩天想也還來得及,今天爲了太子的登基,城裏有慶祝活動,不看可惜了。」

  「我又看不見!」寒雪嘟起了嘴,真過份!都合著欺負她是瞎子呢,拉來抱去,害她嚇一大跳。

  皇甫境天噎了一下,瞪了懷中人一眼,狠狠的說道:「看不見你就給我聽著,總之今天不許給我窩房間裏。」心疼她,怕她悶著,還被她當成驢肝肺了?

  「我抗議,你們欺侮我。」寒雪在皇甫境天張牙舞爪的掙紮,差點抓到他俊美的臉頰。

  皇甫鳳天立即上前,沖著寒雪的肩上一點,寒雪立馬被定在了那兒。「抗議無效,我們決定了就算。馬車,東西都准好了,哪容得你說不去就不去。」把寒雪的兩手拉起交叉在皇甫境天的脖子後,他非常好心的拍拍寒雪的頭道,「放心吧,哥哥們不會把你給賣了的。」

  可惡,哪兒有人這樣強買強賣的,她不想逛街就給她來個當場綁架,這也太過份了。「我要上皇帝爹爹那兒告訴你們去。」被皇甫境天抱著往外走的她,只能靠嘴巴來聲討他們了。

  「哈哈!?你去告好了,就是父皇差我們帶你出門玩的,你告了也沒用。」皇甫任天囂張的大笑著跟在後頭,卻忘了走路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道理,非常不幸的勾到某人的腳,險些摔個狗吃屎,幸好他反應快,才躲過了一劫。

  秦月很假的嬌聲叫著:「哎呀,不好意思呀,王爺,奴家真不是故意。」我就是有意的,誰叫你敢欺負我家小姐來著,不絆的你狗吃屎真是便宜你了。說完,她快樂的扭著屁股,跟上寒清與寒雪,身爲小姐的貼身丫環,出門逛街,是不能少了她們的。

  皇甫任天氣的說不出話來,一個小小的丫環敢這麼明目張膽的伸腳絆他,真是活的不耐煩了。他擼著袖子就想找那個膽大包天的丫頭算帳,被皇甫鳳天一把拉了回來。「你想幹嘛?」

  「教訓那個丫頭!」

  皇甫鳳天涼涼的問:「你打得過人家嗎?」

  「廢話,我會輸給個小丫頭?」太侮辱他了吧,好歹他也是個大男人耶。

  「你以爲能在雪兒身邊侍侯的人,會是個普通的丫頭?」真不知道這個弟弟的腦子裏都裝了些啥。

  「呃?」難道不是嗎?他不確定的問:「她的武功很利害嗎?」

  「據王正義所說,那兩個丫頭中的任何一個,都不會在他之下,所以……」皇甫鳳天拍了拍麼弟的肩,忍著笑越過他跟上前頭走遠的衆人。

  「這麼利害?!!」那還是算了吧,他的武功雖不錯,可還是不十二衛中任何一人的對手呢,若是真的打輸了,還不得被他們笑死。男子漢能屈能伸,咱不與小女子一般見識。這樣一翻自我安慰之後,皇甫任天就開開心心的追著走遠的衆人陪寒雪逛街去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4-8-21 11:49 PM

61.怒火

  京城東郊噬殺組織的分部

  寒戰滿身殺氣的坐在首位上,虎目圓睜的瞪著桐二娘,臉上吃人般的恐懼表情,頗有要將之碎屍萬段的傾向。

  桐二娘抖瑟著身子跪伏在地上,她美目四處張望著,想弄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讓頭兒突然大發雷霆。

  「咳,老大……」想打圓場的李彬弘方才出聲,便被寒戰瞪了一眼,「呃!」老大的眼神好可怕,他擡手擦了擦冷汗,非常抱歉的對桐二娘眨了眨眼,不是他不想幫,是他也怕呀。

  寒戰咬牙切齒的從齒間蹦出幾個字,「再說一遍!」

  「呃?是!」桐二娘不敢怠慢,忙磕了個頭回稟道:「冰晶的顧主發來了第五封催令信,要求在新皇登基後三天內交貨,屬下已讓人著手安排了,今日接到宮中消息,貨物離開保衛圈,最易下手,所以屬下在街市布了點……」

  「撤了!」寒戰冷冷的打斷她,他不會充許任何人傷到她,桐二娘私自做主,已犯了他的禁忌。

  「呃?」她沒聽錯吧?老大要她撤掉布點?「可是老大……」

  「老大……」驚叫聲此起彼落,只因寒戰毫不留情的隔空一掌揮向桐二娘,直接將桐二娘拍飛,直到撞上書房的牆才摔了下來。

  「噬殺的主子是我,不是你,誰准你私下行事的?」這事他攔了半個多月,沒想到這女人竟私自行事,壞了他的計劃。

  「老大,桐二娘私下行動是有錯,可她也是爲了組織著想,還請老大寬恕一二。」宋思逸替著倒地吐血的桐二娘求情道。

  「嘔——咳,咳,咳。」桐二娘又吐出一口血,咳了幾聲,才能力氣說話,「屬下只是見老大遲遲未行動,顧主又催的急,怕再不動手不好與顧主交待,才私下行動,請老大看在屬下一片忠心的份上,饒過屬下吧。」

  「砰」的一聲,寒戰身前的桌子從中裂開,轟然倒塌,「不好交待又如何?」他冷冷的眼光自在場每個人的身上掃過,「你們給我聽好,這世間之人誰都可以動,唯她你們動不得,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話音落,人已飄出門外。

  江一丞與鍾梓允忙把桐二娘扶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李彬弘遞上一顆藥丸,讓她服下。

  「桐二娘,你這次私下行動,確實不該。」桐二娘對老大有意思,這他們都看得出來,無奈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可這護國公主確實不能動,就身爲碧落子民的立場而論,把自己國家的王牌人物交到冰晶皇子手裏,等於是自毀家業,助敵滅國,這種賣國賊,他也沒興趣做。

  這桐二娘不該公私不分,見老大這邊攔著,她還故意布點擄人,也難怪老大發火。

  「可顧主那邊……」

  「你的心思,我們都懂,可你這次確實錯了。」江一丞打斷桐二娘的辯解,他不想聽這沒見識的女人廢話,「身爲碧落子民,將公主交于冰晶國人,等於將那十五萬精兵一併奉上,你可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得皇甫寒雪者得天下,有那樣一支軍隊,踏平四國輕而易舉,桐二娘你不介意做亡國奴,可我介意,所以請你下次動手前,先用腦子想想清楚。」江思逸冷冷的說完,甩袖便出了書房。這女人總是頭髮長見識短,就算武功能與男人一爭高下又如何,還不是不分輕重只知自私自利?也難怪老大看不上眼。不過,看老大的樣子,他與那護國公主應是熟識,讓他很好奇這位公主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女子。...<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4-8-21 11:52 PM

62.同仇敵愾

  寒雪坐在馬車最裏側,嘟著嘴生悶氣,無論三個大男人怎麼哄,就是不吭聲。

  皇甫境天實在沒辦法了,扯了扯妹妹的衣袖,「晴瑤,你勸勸雪兒吧,我們這不也是爲了她好嘛,整日窩在房內怎麼會健康?」

  「關我什麼事?你們寵她也就算了,可別搭上我。」她還收了寒雪的一條水晶髮飾呢,怎麼著也得跟她站同一戰線才對。

  皇甫境天自討沒趣的摸了摸鼻子,無奈的與皇甫鳳天交換個眼神。倒是一向沒什麼耐性的皇甫任天,第一次發揮好哥哥的良好品質,不停的哄著寒雪,寒雪被煩的沒法兒了,只能棄械投降,「任天哥哥,你別說了,雪兒不生氣了。」反正氣了也白氣,皇甫任天純屬那種缺心眼兒的人。

  皇甫任天樂呵呵的向衆人炫耀:「呵呵,你們看,我就說雪兒氣不久的吧。」

  衆人聞言,皆忍不住朝天翻了個白眼。晴瑤怕皇甫任天繼續騷擾寒雪,一屁股將他擠到了一邊,自己坐到了寒雪的邊上。

  「呼——」世界終於安靜了。寒雪靜靜的聽著馬車外的聲音,發起呆來。這條主城道,她幾乎每年都要跑上幾次,今天的京城很熱鬧,此起彼落的叫賣聲,有熟悉的,也有陌生的,她在腦中描繪著一幅繁華的街市情景。突然,她皺了皺眉頭,不解的側了側頭,「停車!」

  「怎麼了?雪兒?」衆人都不解的看向突然要求停車的寒雪。

  「噓!」寒雪做了個禁聲的動作,側目傾聽車外的叫賣聲,那本該悠揚的叫賣聲,爲何會這般僵硬、緊張,還帶著微微的顫音?

  「秦月,寒清。」寒雪緊張了起來,此時車裏坐著三位王爺,兩位公主,若出意外,可不是鬧著玩的。

  「奴婢在!」

  「我們出行,有多少家將護行?」希望人數多些,不然可能會有麻煩。

  「二百人,在車邊來去的,十之八九是我們自己人裝扮的。」寒清立即回稟道,這次聯繫家將護行的事是她辦的。

  「發生什麼事了,雪兒?」見寒雪臉色凝重,皇甫境天忙問。

  「車外小販的叫賣聲不對,我怕路上有人埋伏。」

  「又在亂說,你一個瞎子,怎麼就知道小販叫的對不對了?」晴瑤刻薄的反駁道。

  「小瑤!」皇甫境天怒喝一聲,這丫頭實在太不像話了,怎麼說話如此刻薄難聽。

  寒雪不在意的搖了搖頭,睛瑤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話都是說過就忘,從小到大,她也習慣了。「這條街我年年過,哪處的販子賣的什麼,怎麼叫賣我都耳熟能詳。這處的小販賣的是油糯餅,老闆是清州人,喜用清州的山歌叫賣,他賣餅時喜歡這樣叫『糯油餅兒,香又糯,餅兒香,糯香的油餅兒賣羅』。」寒雪輕聲學了一段小販的叫賣聲,再向上指了指,「你們聽他現在是怎麼叫的。」

  衆人豎起耳朵聽外頭的叫賣聲,只聽到小販僵硬的叫著,「賣油糯餅兒,賣油糯餅兒」。

  「興許他改了叫法呢?」只是叫法不一樣了,又有什麼關係。

  寒雪笑了笑,搖頭道:「晴瑤你不常出門不知道,人的習慣是很難改變的,就像你喜歡吃甜食,討厭吃蔥蒜一樣,不可能一夜改變,何況前陣子我進城,他還未變,怎麼單今日就變了?」

  「你們在車裏坐好,我出去瞧瞧。」皇甫鳳天一撩衣袍就要起身,卻被寒雪喊住了。

  「鳳天哥哥不必費事,車旁有兩百寒家將護著,讓家將靠到車邊即可。」

  「奴婢這就去辦。」寒清說完便起身開了車門,她出了馬車揚手向天,一顆帶著尖嘯的信號彈飛向天空,在空中錠天一朵大大的紅蓮,久久方才不散。

  紅蓮一出,車旁守著的十二衛立即圍成圈將馬車護在其中,僞裝成路人的寒家將,也立即以背向馬車的姿勢快速向馬車靠攏,將馬車緊緊護在中間。街上百姓還沒從天上紅蓮煙花的驚奇感中回神,便見到這奇怪的情景。埋伏在街道兩側做賊心虛的人,一見情況不妙便想撤退,但還未退出幾步便被人拿下綁成了肉棕。

  東西朝向的大街東頭,傳來隆隆的馬蹄聲,眨眼間大批銀甲武士策馬而來,嚇的街道兩旁的百姓慌忙避讓。銀甲武士在離馬車三丈處整齊的停了下來,所以武士皆下馬跪拜,山呼「見過小姐!」

  這時,人群中突然響起一人的叫聲:「這是護國公主的兵馬。」

  別一人搭腔道:「過兩日就是新帝登基了,這護國公主現在派兵馬進城,莫不是要造反?」

  更響亮的叫聲響起:「護國公主其心可誅啊——你們幹什麼?想殺人滅口嗎?」接著便沒了聲音,只餘嗡嗡的聲音——是百姓們的議論聲。

  車內衆人面面相距,最後都不禁噴笑了出來。笑聲越來越響,讓車外的人都楞了,直盯著馬車看。

  「這是不是所謂的家賊難防?」皇甫任天抽搐著笑歪的嘴角,有點驚奇的問,他們一直防著別人從外面打進來,可沒想到這種內部分裂的毒計呢。

  「我們不去找他們,他們倒是先自己跑出來了!」皇甫境天悠閒的搖著紙扇笑道,這倒是省了他們不少工夫,只要抓了這些個小蟲,可就給登基大典減了不少麻煩。

  寒雪輕笑著道:「我想了一夜也沒想出個好法了,也幸好你們抓著我出來了,這人的話倒是讓我想到個好主意。」

  「什麼主意?」皇甫鳳天好奇的問。

  「主動出擊!」寒雪甜甜的笑開,「既然四國都懼了我手裏的十五萬人馬,那我們就先出手,就拿剛才那人背後的主子開刀如何?」

  「主動喧戰?若引得四國聯手攻之,那——」皇甫鳳天擔憂的看了皇甫境天一眼。

  這她也想到了,寒雪有些抱歉的說:「那只能委曲兩位哥哥,娶了那兩位如花美眷了。」

  「你是說……」皇甫鳳天看向皇甫境天,在他的眼中看到同樣的光亮。

  「好計,真是妙啊!」皇甫境天眉天眼笑,娶個女人算什麼,與國家安危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就這麼辦。」以聯姻的方式牽制住慶國,無論兩國暗地裏怎麼不合,表面上來說還是聯盟國。戰爭一旦開打,沒有直接利害關係國家攝於兩國已聯盟,也不會冒然出兵犯境。

  「那我們現在要出去嗎?」晴瑤不確定的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剛才有人在破壞寒雪的名譽呢,雖然在他們看來可笑之極,可是不處理好像不行吧。

  「晴瑤,我需要你幫我呢。」寒雪拉過晴瑤的手。

  「什麼?」寒雪比她聰明,也比她能幹,她能幫她什麼?

  「配合我演一出戲,拿出你公主的架勢,待我道清那人的身份,你就以這人的身份遷到他的國家,再好好與百姓說說,怎麼處置欲在我碧落造成內亂的國家,這樣會嗎?」

  「行,不就是罵人嘛,這我在行。」晴瑤的話引的衆人再次發笑。

  「確實,就是罵人而已。」寒雪輕笑,由寒清,秦月扶著,跟在皇甫三兄弟之後,走出馬車。

  寒家將見衆人出來,對著皇甫家三兄弟整齊的抱拳一禮,山呼:「見過各位王爺。」在見到寒雪出來後,齊齊單膝跪地,山呼:「見過小姐,睛瑤公主。」

  多明顯的差別待遇呀!睛瑤臉上放光的擺擺手,「免禮,都起來吧。」這輩子可沒這麼風光過啊,只認寒雪的寒家將也對她行了跪禮,雖然只是順便,不過,也夠她在各位兄長,甚至父皇面前炫耀了。

  「方才叫喚的是何人?」皇甫境天轉頭問已圍到寒雪身邊的十二衛。

  「那兩個就是。」穆和指著地上綁成棕子的一堆男子中的兩名道。

  寒雪上前兩步,突然動了動鼻子,猛的後退了一步,驚叫道:「秦月,寒清,快斷他們腳經。」

  沒有絲毫遲疑,兩名丫環如鬼魅般飄近,兩名男子查覺後,正要跳起逃跑,卻已來不及了。只見秦月、寒清的右手衣袖中滑出一把一尺長的短刀,兩人動作乾淨俐落的向男子的腳裸一劃一橫,便收回短刀,退回到寒雪身邊,衆人只覺的兩道如風般卷過,那兩名男子已倒回地上哀號了,只見兩人的腳上血流如注,空氣中一下子便有了血腥味。

  寒雪撫著胸口,喘了口氣,提腳走近兩人,正想走的更近些,卻被兩名丫環拉住。「小姐,前面有血,仔細髒了你的鞋。」

  地上的男子因嘴被封住,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寒雪微微一笑,收回邁出的腳站定,「兩位輕功太好了,半月前你們伏在我房頂上,連的侍衛都未發現,不斷二位的腳經,我怕我的侍衛們追不上兩位。」

  「唔唔……唔唔……」

  「別與我叫冤,二位常年身處極地,食用動物血肉,身上有很濃的血腥味,旁人聞不到,我卻聞得到。」寒雪扯出甜甜的笑容大聲道:「二十一天前,你二人潛進我的寢宮意欲不詭,現在又欲毀我名譽,是想引起我碧落內亂,好讓你冰晶可以趁虛而入嗎?我倒要問問你們二皇子,你冰晶是欲與我碧落開戰嗎?」

  「唔唔唔……唔唔唔……」地上的兩名男子劇烈的扭動著,睛瑤上前狠狠踢了兩人一腳才道:「要戰便戰,我唐唐碧落還會怕你們不成?妄想挑起我國內亂,你冰晶其心可誅。哼,不說寒雪城的十五萬精兵,單我碧落駐在冰晶邊境的七萬兵馬就能打得你們落花流水,既然你們這般的不安分,索性我碧落大軍一路打到你冰晶京都去,將你冰晶歸入我碧落版圖之下,看你們還老實不。」

  見話說的差不多,寒雪拉住晴瑤的手,高聲對著四周的寒家將道:「我寒家兒郎們,冰晶兩次三帆欲染指我碧落,覬覦我碧落大好河山,你們該當如何?」

  「驅逐侵略者,保我大好河山。驅逐侵略者,保我大好河山。」雄壯的呼聲讓人熱血沸騰,周邊圍觀的百姓也一個個加入了呼喊的大軍。頓時整條大街上的人幾乎都在高呼,這情形看得幾個主子眉開眼笑,激起了碧落全民的同仇敵愾之心,這樣一來,無論敵國多強,他們都必勝無疑。...<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4-8-21 11:53 PM

63.暴雨來臨前

  大街上的鬧劇,掀起了碧落百姓的抗敵激情,卻也帶來了壞的影響,一些無知百姓甚至開始敵視異國人。當塞雪收到富貴樓回報的第一起百姓驅趕異國人事件,她馬上發出指示:若再有這樣的情形,富貴樓要馬上出面調節,並對異國人做妥善的安置。世人只知富貴樓是她産業,對她擁有的其他産業,倒是一無所知。現在富貴樓的做法,直接就代表了她對事件的態度。只要富貴樓出面,對百姓還是有一定震懾作用的。

  此時,她正在御書房與皇帝商量這事的善後。「這事得馬上處理,不能拖,否則真會演變成四國一致敵對碧落的局面。」

  「以雪兒之見,此事該如何處理?」皇甫皓宇揮手譴退寒雪的兩名丫環,扶著她的在軟塌上坐下。

  「我已經命富貴樓一旦有發現此種情況,就馬上出面調節,可單靠富貴樓不夠,還需要官府的配合。」輿論的影響有多大、多廣,曾身爲未來人的她是再明白不過。「父皇最好能寫一份聖旨,廣告天下。」她輕歎口氣:「這天下的百姓本是一家,掌權者的野心與各國良善百姓無關,驅逐各國平民百姓會使得各國的百姓也同樣仇視我國,這影響太差了。我們仇視一切妄想破壞各國間和平的人,也要友好對待各國熱愛和平的人。」

  「說的好,聯就以你剛才所說,寫份旨意廣告天下。」皇甫皓宇坐回龍椅,邊提筆書寫,邊笑問:「雪兒方才所說的,也是你前世裏各國間的相處方式麼?」

  「恩,雪兒很幸運,一直生在和平年代。」以她前世那樣的身體,若是生在戰亂時代,哪裡還能活到十歲,早在剛生下時就夭折了。「沒有戰亂,百姓才能安居樂業,整個社會才能快速發展上去。」

  皇甫皓宇寫好聖旨,將筆一擱來到寒雪身邊,「你太子哥哥明日就登基了,雪兒以後要多費心幫襯才是。」

  「皇帝爹爹不要這麼說,雪兒明白的。」寒雪摸索著探出手,被皇甫皓宇握住,「皇帝爹爹是看著雪兒長大的,還會不清楚雪兒的個性麼,雪兒雖手裏握的勢多,兵也多,可也只一心爲碧落,一心想太子哥哥好的。我……」

  「爹爹明白,雪兒別急。」皇甫皓宇打斷寒雪越說越急的話語,拍了拍她的發頂無奈道:「你這孩子!小小年紀怎麼心思這麼重。皇帝爹爹只是囑咐你一句,你就回我這一大框話。」

  「你們在說什麼呢?說了一大框?」皇甫境天攜皇甫鳳天、皇甫任天走了進來。「兒臣參見父皇!」

  「你們來了啊。」皇甫皓宇擺了擺手讓幾個兒子起來。

  「今日城裏發生百姓驅逐異國人事件,我正是來找皇帝爹爹商議的。」寒雪柔聲道。

  「你們來的正好,我已寫好聖旨。」皇甫皓宇將桌上的聖旨卷起交給二子。「境天,這事交由你,京裏各城門口都貼上一張,各大客棧酒管也要張貼,各地官府用八百里加急發過去,嚴禁再有這種事發生。」

  「兒臣遵命!」皇甫境天接過聖旨,就出去忙活了。

  寒雪慢慢從椅上站起,「雪兒還要再去街上走走,可否煩請鳳天哥哥和任天哥哥陪我走一趟?」

  「昨天抓的那群人都還沒處理完呢,你還是別去了,有什麼事,我替你去辦。」昨日出去一趟,就碰上那麼多人埋伏,萬一今天出門還有人埋伏怎麼辦?

  「不,我得親自去看看。」寒雪搖頭道,「京裏的百姓現在雖群情振奮,卻也極易被有心人利用,我得親自去看看,現在的百姓是怎麼說的、怎麼做的,萬一出什麼事,也好早作對策。」

  「你們就陪雪兒走一趟吧,記得多帶些人手保護。」皇甫皓宇一聲令下,皇甫鳳天和皇甫任天只能乖乖陪寒雪逛街去。

  換了一身普通綢裙的寒雪,戴上了紗帽,在寒清和秦月的扶持下,小心的在望月樓的大堂坐下,皇甫鳳天與皇甫任天俊美的外表及一白一黑的搶眼搭配,讓整座酒樓食客的眼球都只盯在了這一桌。強烈的被注視感,讓寒雪頭痛不已,本是想掩人耳目的,卻少算了兩人出色的外表,這下適得其反了。

  「秦月、寒清,你們也坐下吧,站著更引人注目。」寒雪輕聲道。

  「是!」兩人一左一右隔著寒雪坐下,寒清與寒雪同坐,秦月一人坐一條凳子。

  寒雪撫了撫抽痛的額,有氣無力的問道:「兩位哥哥要不要選另一桌,或是到別處逛逛?」所有人的眼珠都盯著這一桌,讓她如坐針氈。

  「那怎麼行,老頭子命我們要好好陪著你的。」他可不敢違了老頭子的意,不然回去後,有得他苦頭吃了。

  皇甫鳳天踢了麼弟一下,完全無視他憤怒的眼神,邊環視這望月樓的佈局,邊拍著寒雪的髮頂安慰道:「沒事的,再看一會兒他們自然就不會看了。」看向連通二樓的樓梯時,他突然一楞,複微笑著低頭問寒雪:「你要不要先用些點心?」剛才在樓梯口,他好像看到了一個老熟人。雖然只是個背影,不過那個人就算是化成了灰他都能認得,根本不存在錯認的問題。

  「幾位……可要用點什麼?」望月樓的大掌櫃戰戰戰兢兢的靠過來,其他人他雖不認識,可這武王皇甫任天,他卻是認得的,這麼位大人物坐在他的大堂裏,還是一身的平民布衣,讓他是打招呼也不是,不打招呼也不是。

  看到店掌櫃看皇甫任天的眼神,皇甫鳳天在桌下狠狠的再踢了弟弟一腳,面上仍若無其事的對掌櫃道:「你不用怕,我們只是來喝杯茶,歇歇就走。」

  「這……」掌櫃苦笑道杵在那兒,只爲喝茶的話,這麼尊貴的人會特意換裝坐在他的大堂裏麼。

  「上一壺碧螺春,配上幾盤口可的點心送上來吧。」皇甫鳳天說完輕揮了揮手。

  「是,馬上給您送來。」掌櫃的識像的退下去張羅茶點,這幾位大人物顯然都不是光爲喝茶來的,只希望別出什麼事才好。

  皇甫任天捂著被重傷兩次的小腿,困難的擡頭瞪皇甫鳳天,狠聲問道:「你幹嘛老踢我?」若不是身在市集,他非跟他大打一架不可。

  「任天哥哥,剛才的掌櫃認出你了。」寒雪無奈的低歎,今日叫他們出來就是錯了,本以爲叫寒棋作陪會太過招搖,必竟民間認得寒棋的人太多,哪知這兩人不惶多讓。

  皇甫鳳天冷冷的瞪著皇甫任天道:「平日裏就知不學無術,四處私混,也不知道你那張臉有多少人識得。」

  皇甫任天只能乖乖認載,誰叫他平日裏確實喜歡混跡街市呢,今日是陪寒雪出來暗訪的,被人認出來,確實也是他的錯,幸好這掌櫃夠識趣,上了茶點便不多話的退了下去。皇甫任天陪著笑臉,給每人倒上茶水。

  幸好正如皇甫鳳天所說,過了一會兒,食客們便不再理會他們,開始吃喝交談起來。談的最多的還是寒雪昨日在街上鬧的那一出,有人說護國公主有異心,有人說護國公主一心爲國,一時間,這望月樓的大堂成了辯論場,幾桌食客間吵成一團。

  正在這時,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扶著眼盲且白髮蒼蒼的老人走進大門,一桌一桌的低聲問著食客是否要聽曲兒,皆遭到了拒絕。問到幾桌正在吵的利害的食客時,被其中一人狠推了一把,「去,去,去,什麼亂七八糟的?」

  少女與老人被推的倒退不及,正要撞上背著他們而坐的秦月,在食客們的驚呼聲中,只見秦月漂亮的一個轉身,雙手將兩人一提,腳下將凳子往前輕踢,這一老一少就安穩的坐在了凳子上。秦月見那小女孩嚇的紅著眼眶,想哭不敢哭的樣兒,白髮老人更是嚇的縮成了一團,瑟瑟發著抖,她柳眉倒堅,雙手一叉腰就指著那食客喝道:「不聽曲兒就不聽,你們動手推人做甚?」

  吵的正利害的幾桌皆是些粗漢子,此時見個漂亮的大姑娘指著他們開罵,皆楞了楞了,頓時一陣哈哈大笑。幾個流氣點的,不正經的拿筷子指著秦月調笑起來。

  「大爺我不聽她唱曲兒,聽你唱可好?」

  「小姑娘人美,聲也美,唱一曲十八摸來給咱們聽聽如何?啊?哈哈哈」一時間,除了那幾桌粗漢子,有幾桌的客人已警覺不對,紛紛起身結帳離去。

  秦月氣紅了臉,眯著眼咬牙切齒的道:「本姑娘唱的十八摸,你們敢聽麼?」她一身的殺氣盡泄,狠狠的瞪著那些男人。

  那幾桌男人中,有幾個懂些武功,一查覺到殺氣,忙斂了笑,拉住了幾個還想繼續調笑秦月的男人,警惕的盯著秦月。其中一個武功不錯的,站了出來,對著秦月拱手道:「得罪之處,還請姑娘見諒,在下爲我的這幾個弟兄陪個不是了。」

  寒雪一直聽著寒清向她現場直播,不想把事鬧大,她輕輕的喚了聲:「秦月!」

  秦月狠瞪了那人一眼,斂了一身的殺氣,靜靜的退到寒雪身後。

  那漢子也算是個有見識的人,一見這一桌的三女兩男,除了頭戴紗帽的女子外,男的俊女的俏,皆不是普通人。忙上前打揖賠禮道:「在下的兄弟得罪了,還請各位海涵。」

  「客氣了。」皇甫鳳天拱手回禮,「我們也有不對,兄台不必放在心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寒雪若在他眼前出事,樓上那人第一個不會放過他。

  見皇甫鳳天不願攀談,那漢子識趣的拱了拱手,道了句:「多謝!」便往回走。

  「壯士請留步。」寒雪提聲叫住那漢子,用力從皇甫任天手裏抽出被拽個不停的衣袖。

  那漢子雖疑惑,卻也不敢造次,抱拳爲禮,有禮的問道:「這位小姐叫住在下,可是有事?」

  「小女子在家時,也聽過些關於護國公主的事,方才聽幾位提及,正想問問壯士關於護國公主的事呢。」這樣說應該沒錯吧?

  「這……」不知對方底細,漢子猶豫著,不知該不該說。

  「小女子只是個目不能視之人,平日裏極爲崇拜公主,只是想聽些公主的事蹟。」爲了證明自己所言不假,寒雪解下頭上的紗帽,讓衆人看清她沒有焦距的眼。

  皇甫鳳天憐憫的看了寒雪一眼,擡頭往樓上瞄了瞄,縮了縮脖子,他帶著凳子往後挪了挪,已可以想見寒雪的大麻煩就要來了。

  隱身在二樓暗處的寒戰,只覺雙耳一陣轟鳴,被「目不能視」四個字炸的頭暈眼花,幾乎載倒。他要雙手扶牆才能穩住自己有些顫抖的身體,低頭狠狠的瞪著那站在堂中少女,她略顯蒼白的臉上,那熟悉的靈動大眼已失了慣有的神采,只餘一片荒蕪。

  站在寒戰身後的宋思逸,驚恐的看著寒戰的雙手陷進牆體內,而他自己好像還毫無所覺,只一臉惡狠狠的盯著那個瞎眼的姑娘。他困難的咽了口口水,憐憫的探頭看了看大堂裏那個瘦弱的小姑娘。那姑娘看著年紀不大,可能是老大的仇人之後吧,他猜測著,看老大這副要吃人的表情,那姑娘可能也活不過今晚了吧,他在心底爲那姑娘同情了一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4-8-21 11:55 PM

64.暗訪遇烏龍

  大堂裏,那漢子見到寒雪沒有神采的雙眼,有些憐憫的看了看她,爽快道:「那在下就與小姐說上一說吧。」

  「請過來坐吧。」寒雪邀請道,桌下的腳踢向皇甫任天。

  「壯士坐這兒吧。」心不甘情不願的起身讓坐,皇甫任天挪著屁股坐到皇甫鳳天身邊。

  「那在下就卻之不恭了。」漢子拱了拱手就爽快的座下,開始自我介紹,「在下姓何名東山,是個走鏢的,常年走南闖北的,也沒個定所。」他沖著給他倒水的寒清道了聲謝後繼續說道:「那寒雪城我是不曾進過,也進不去,聽說在建期間,除了工匠外,公主嚴令任何人進出,違者格殺勿論。可我這一路從寒雪城往回走呀,別的不說,那片黃土地上竟然長出了青草,你說稀奇不稀奇?」

  寒清看了寒雪一眼,接著何東山的話頭,不以爲然的問道:「地上長草有什麼好稀奇的?」

  何東山哈哈一笑,擺手道:「姑娘未出過門不知道,那金沙國境到白岩城這一路,可是有近百年寸草未生了,聽老人們說,以前也是有草的,可後來不知道爲何風沙越來越大,最後連草也長不出來了。

  「那這又關護國公主什麼事呢?」皇甫境天感興趣的問,他倒是知道寒雪讓人在那塊地方種草的事,只是不知道她所爲爲何,回頭是該問問清楚才是。

  「我問過那些種草的人呀,他們說,這就是護國公主命令的,說是爲了植草護土,你說這奇是不奇?」

  「土還需要護?」邊上聽得入迷的食客也搭上了腔。

  「說是植草可以造林,要種一百年呢?」何東山大嗓門的對著身後一桌人道。

  「植草可護土,土固可植樹,樹多便成林,林密可聚水,水豐可養人。」寒雪微笑著解釋。

  「小姐知道這事?」何東山驚奇的問。

  「書上有這護土造林的法子。」寒雪含糊的一筆帶過。

  「原來小姐也是位有學識之人哪,讓小姐這樣一解釋,我就明白了,那時還笑話那些種草之人呢,想來真是不該。」何東山懊惱的拍拍額頭。

  旁邊桌的人搭腔道:「那護國公主做的還真是件大事啊,那麼大片地方,要真都住上人,那可是多少個京城大的地兒啊。」

  寒雪聽著衆人的歌功頌德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她出來可不是爲了聽百姓說她好話的,「聽何大哥剛剛說起,昨日公主派兵馬入京又是怎麼回事?」

  「那兵馬原也不是昨天才入的京,是二十多天前就隨公主一起入的城,就駐紮在城東一坐大宅子裏。昨天午後時分,我正在街邊吃飯,就聽一聲尖嘯,天上炸開一朵巨大的紅色蓮花,那時街上很多漢子突然一下子抽出了兵器,嚇了我一大跳。他們朝著一輛馬車跑去,一個個的都背對著馬車,把那車子給圍了個結實,我也看不到那車裏的人。不一會兒,那些銀甲戰士就策馬趕到了,當時路邊還有人在那兒喊話,說護國公主其心可誅呢,我瞧見幾個神色鬼鬼祟祟的,都在往後退,還沒走兩步就被走在身邊的人按到地上了。」何東山喝了口水才繼續道:「後來馬車裏有人出來,聽到那些兵士對著馬車裏出來的人喊王爺公主的,我這才曉得那車裏坐著咱碧落的三位王爺,還有護國公主及晴瑤公主呢。」

  聞言皇甫任天擔心的瞄了瞄寒雪與三哥皇甫鳳天,見兩人仍是老神在在的樣子,不覺大感鬱悶,怎麼只有他在擔心怕被人認出來?

  「你瞧著護國公主長什麼樣了沒?」旁邊桌的食客問道。

  「沒呢,那麼多人圍著,怎麼瞧得著?」何東山搖了搖頭道:「我只聽著他們說話來著。」

  「他們說什麼啦?」

  「我聽著護國公主說那個喊話的兩人身上帶血腥味,還是二十幾天前刺探公主寢宮的人。後來就聽到晴瑤公主罵那兩個人心懷不詭,想要讓我碧落內亂,說要踏平冰晶國,給護國公主報仇呢。」

  聽到這兒,寒雪有點無語了,什麼叫越傳越亂?這就是!這還是親耳聽見的呢,什麼叫給她報仇啊?那是爲了給她報仇麼?敢情讓晴瑤演的罵戲都白演了啊?

  「這護國公主要挑起戰亂嗎?那定也不是什麼好人了。」就不能蹦出個對她有強烈不滿的人來麼,多少也要給她點收穫吧。

  「小姐這說的是什麼話?冰晶國敢派人潛入公主的寢宮意圖不詭,難道咱們就該任他們來嗎?」何東山瞪著虎目朝著衆人喊,「大夥兒道這公主寢宮是什麼地方,那可是女孩子的香閨,他冰晶國一個大男人偷闖進去,你說這算個什麼事兒啊?旁的詭計,咱先不說,單說這可是壞人家公主清譽的事兒,那還不興咱們打到他冰晶國,逮著那冰晶的皇帝老兒要個說法啊?」

  寒雪只覺頭上一群烏鴉「呱呱」叫著飛過,敵國探子潛入宮中意圖不詭,怎麼就變成破壞她清譽的事兒了呢?再說,她與寒戰同室而居這麼多年,也沒人跟她討論過這個問題呀。

  「那人該不是刺客吧?」這世界終於還有人是有頭腦的,寒雪慶倖的想。

  「誰說不是呢,不是刺客,他哪能跑公主宮裏去啊?」何東山接腔道。

  這亂七八糟的對話,直聽得寒雪頭暈眼花,她終於聽明白了,這何東山就是一二百五。她也想明白了,太平時期,老百姓不會關心什麼國家大事,他們只會將這些事無關痛癢的當茶餘飯後的話題來閒聊打趣。實在聽不下去了,寒雪轉頭問:「秦月,那一老一少呢?」

  秦月聽得也有點傻眼,聽寒雪叫喚,忙應道:「奴婢給了那一老一少幾兩碎銀,便打發了他們走了。」

  點了點頭,耳邊聽著衆人還在熱鬧的討論刺客與公主清譽的問題,她怕再聽下去,很有可能變成她與那刺客的一段豔史,或是其他什麼奇怪的論調。忙站起身對著何東山福了福,「今日多謝何大哥給我講的故事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告辭了。」

  「啊?哦,哈哈哈,不客氣,下次你要還想聽的話,再來找我就是。」何東山豪爽的道。

  「多謝!」再次輕福一禮,寒雪拉著兩個丫環幾乎是落荒而逃。

  皇甫任天和皇甫鳳天忍著笑,朝何東山拱了拱手,道了聲:「後會有期!」便急步去追那三個落荒而逃的女孩。

  直到上了馬車,皇甫任天與皇甫鳳天才誇張的大笑了出來,皇甫任天更是笑的直拍大腿。寒雪被笑的面紅耳赤,幾乎要當聲翻臉,他們才勉強停了下來。

  「雪兒啊,你還是別擔心這些了,放寬心想想別的事吧。」皇甫鳳天掐著眼角笑出的淚,好心的提醒她道,某個憤怒的男人可能很快就會來找她算賬了。

  「唉……」寒雪呼出一口氣,有點趄喪的道:「怎麼會這樣嘛,真是離譜。」

  「噗!!」耳邊傳來噴笑聲,寒雪無奈的攤攤手,「算了,你們也別忍了,要笑就笑吧。」話音剛落,兩名丫環,合著皇甫鳳天和皇甫任天,皆大聲爆笑出來。

  是她把國民的思想覺悟想得太高了,這個年代的百姓大多還只能三餐溫飽,識字懂禮者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也難怪那些漢子不關心國家安危,只喜歡拿些亂七八糟事說事了。寒雪很無力的歎氣,要想國中百姓人人都能知書懂禮懂法,太子哥哥還要好長一段路走呢。算了,古人從能溫飽,到懂知識,再到創造物質器具,也不是一步登天的,大家一起努力,建設自己的家國吧。這樣一想,寒雪心下輕鬆了不少,回想起之前的情形,那確實挺好笑的!「噗哧」寒雪終是忍不住也笑了出來。馬車載著一路的歡笑直奔回宮中。

  ***

  此時,望月樓的頂樓上一片狼藉,寒戰幾乎將這廂房中所有的桌椅板凳都砸的粉碎後,才提著酒壺跳上樓頂,悶聲不吭的大口喝酒。

  宋思逸拿了塊金錠子打發了被打砸聲引來的掌櫃後,便與幾位當家,躲到離寒戰的廂房最遠的一間包間避難。

  「老二,你說頭兒這是怎麼啦,發這麼大脾氣?」四當家江一丞聽那邊廂房沒了動靜,才敢小小聲的說話,深怕被寒戰聽到,把他也給當成桌椅板凳砸了。

  「哎哎!」宋思逸對著眾人招了招手,一群人忙湊到一起盯著他,「我跟你們說哦,老大今兒遇上仇人了,所以正發脾氣呢。」

  「仇人?」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的摸不著頭腦。

  老三鐘梓允不肖的一揮手道:「你拉倒吧,老大那麼強的武功,他的仇人,哪兒還能活到現在?」

  「嗨!你還別不信,今兒下午我就跟在老大身後,看的可清楚著呢。」宋思逸慢條思理的坐回凳上,喝了口酒才道:「老大見到那個小姑娘時,那表情像要吃人似的,那手都在牆上按出好大一個洞,印子還在二樓拐角那兒留著呢,不信你自己去瞅瞅。」

  「是有,是有,好深一個洞呢。」阿彪拍著大腿道,「我正奇怪早上出門還沒見有那麼個洞呢,怎麼下午回來就有了呢,原來是老大弄出來的。」那麼深一個洞,老大的功力深不可測啊。

  「不對吧。」老六李彬弘搖著玉扇反駁道:「要真是仇人,老大怎麼沒去報仇,反而自己砸東西出氣呢?」

  眾人一時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江一丞一撩衣擺,一腳蹬在了凳子上,「哎,咱們來賭上一局如何,就賭老大今晚子時前會不會找仇人算賬。」

  「賭就賭。」幾人一口同聲的應承。

  「你說怎麼個賭法?輸贏怎麼算?」李彬弘看著江一丞道。

  「咱們就賭大點兒,若老大子時前找仇人報了仇,輸的人要為贏的人辦一件事兒,你們看怎麼樣?」江一丞詢問眾人意見。

  「行,我賭老大會報仇。」宋思逸一拍桌子道。

  「俺也賭老大會報仇。」阿彪也拍著桌子道。

  「我賭老大不會報仇。」李彬弘淡笑著將玉扇在桌上敲了下,雖然跟老大還不久,可他很瞭解老大的為人,寒戰是個絕對冷情且霸氣的人,正所謂藝高人膽大,以老大的功力,武林中已無人敢望其項背,若真有不共戴天之仇,以老大的為人,早就滅了人家滿門了,哪裡還會躲在此處拿桌椅板凳出氣。

  結果一桌六人,除了李彬弘持反對意見,其他五人都認為寒戰會找人報仇。

  日落時分,寒戰在接到冰晶二皇子軒轅毅再次的催促信時,意外的回復對方當夜交貨,讓宋思逸等人深感意外。

  華燈初上時,除了阿彪外,寒戰,宋思逸,鐘梓允,江一丞及李彬弘等五人,皆一身黑衣的躍進了皇宮的圍牆,但讓他們鬱悶的是,跟著寒戰走了這麼長段路,這傳說中守衛森嚴的皇宮,咋就一個人都沒有呢?

  鐘梓允東張西望的看了一圈,拉著宋思逸問:「老二,咱們不會是來錯地方了吧?」看這亭臺樓閣的,應該就是皇宮沒錯呀,怎麼會沒人呢。

  「別多話,咱們跟著老大走就是。」看寒戰七拐八拐的一路往前走,連猶豫都不曾有,應是對皇宮極為熟悉的。

  直到寒戰停在一座園子門前,他方想推門,突然從暗處蹦出一大群黑衣人,足有五六十人之多,這突發的狀況嚇了宋思逸等人一大跳,他們連架式都沒擺開,就見黑衣人齊刷刷的沖著他們跪了下來,不對,應該說是對著寒戰跪了下來。

  「你們敢攔我?」寒戰陰著臉,冷冷的話聲滿帶怒氣。

  黑衣人中的一人忙回道:「屬下不敢。」開玩笑,賢王殿下早就通知過宮中的各處守衛,今晚有惡狼出沒,讓眾人有多遠躲多遠,他哪裡敢攔,又不是嫌命長了。他抬頭看了寒戰一眼,吞吞吐吐的說著:「只是……」

  「說!」他今天沒耐性聽人廢話。

  「小姐在沐浴!」戰公子好像氣的不輕,小姐今天可真要遭殃了。

  寒戰眼光閃了閃,微一抬手,黑衣人全部退回了暗處,看得宋思逸等人下巴都掉到了地上。

  寒戰推開園門,繞過畸麗的假山湖石,直直向主屋走,身後的宋思逸等人像夢遊似的跟著,只是經過假山時,突然聽見有人沖他們喊:「喂,你們不能進去。」

  十二侍衛或坐或靠或躲的,都窩在假山湖石之上,出聲叫住宋思逸等人的正是十二衛之一的穆和。

  鐘梓允不解的轉頭看看已經快要進主屋去的寒戰,再看看假山上這群侍衛,好心的提醒道:「我們已經有人進去了。」

  聞言,十二衛皆笑了出來。魯三哈哈笑道:「我們知道他進去了,只是你們不能進去。」

  這是什麼道理?宋、江、鐘、李四人面面相懼,李彬弘不解的問:「這不一樣嗎?」

  「不一樣,當然不一樣。」王正義說完,十二人便哈哈笑了起來。

  「你們還是在這兒歇會兒吧,我們不會讓你們進去的。」黃安山,黃安水兩兄弟一左右的趕著四人到假山上去坐。鑒於對方人數比自己這方多,而且也完全感覺不到對方的殺氣或敵意,宋思逸等四人都乖乖的坐到了假山上。

  江一丞忍不住好奇的問:「我們今晚上來擄人的,你們不擔心我們老大會對那屋裏的人不利?」

  不利?怎麼可能!王正義擺了擺手道:「放心吧,戰公子對別人是老虎,對著我們家小姐就完全是只家貓,你們只管坐歇會兒,沒事的。」

  四人這時終於是聽明白了,「你們認識我們老大!」李彬弘確定的道,不然怎麼會這麼輕易就放了老大進去,只攔了他們在這兒。

  「恩,很熟。」十二衛一致點頭,何止熟根本就熟爛了,他們可是十幾年的兄弟。

  這時主屋方向傳來一聲尖叫,還有女子的叫喚。嚇的宋思逸等人都跳了起來,直往主屋方向看。

  「別緊張,都坐下,坐下,沒事的。」平躺在假山頂曬月光的陳雷打著呵欠對緊張的四人道,說完翻了個身又繼續睡了。

  「你們不去看看?」他們就不怕老大將屋裏人怎麼著嗎?他們今天可是來擄人的。

  「看什麼?人家小倆口床頭打架床尾合,我們去湊什麼熱鬧?」與寒戰相處了十多年,不用賢王囑咐,他們也明白,今晚月色正好,適合惡虎出遊,這時他們這些閒人遠避才是正道。至於這訓虎的重任,就只能交給嬌弱又手無搏雞之力的護國公主殿下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4-8-21 11:56 PM

65.為何欺負我?

  一天的奔波卻毫無所獲,這樣的結果讓人頗感無奈。寒雪將全身浸在溫熱的水中,上身半趴在澡池邊,神識已不知飛向了何處。

  秦月以為她睡著了,輕推了推她:「小姐,不能在這裏睡,會著涼的。」

  寒雪抬起頭,輕歎了口氣,「我沒睡著,只是在想事情,你們讓我一人靜一靜,過會兒再進來好麼?」說完又趴了回去。

  秦月無奈的歎了口氣,與正在理衣服的寒清相視了一眼,便靜靜的退出了澡房。兩人剛出了澡房便迎面撞上寒戰,還未來得及出聲,便被寒戰鬼魅般的近身點住穴道,看著寒戰越過她們進了澡房,兩人急的直冒冷汗,無奈口不能言,身不能動,除了乾著急,沒有半點辦法。

  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被看光光的寒雪,仍在天馬行空的想著,碧落還需要多少改革,才能加快社會進步的速度。腦中想著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她無奈的歎口氣,只覺的自己今後責任重大,事也好多。

  突然覺得有些冷,她將自己往水中沉了沉,神智有點清醒了過來。鼻子動了動,她略微黯然的撇了下嘴,心裏無奈的想著,真的好想念那個人呢,沒想到她因為眼睛看不到,不會出現幻視,卻出現了嗅覺上的錯誤,連那人的氣息都總覺的充縈在鼻尖,仿佛那人就在身邊不曾遠離。

  「秦月,寒清,拿我的衣服來。」她在水中撫著雙臂,水好像有些涼了,讓她覺得有些冷。聽到衣料的摩擦聲,她摸索著池沿慢慢向崖上走,不想突然被什麼東西裹住,猛的自水中提了起來,寒雪被嚇的尖叫,下一刻,她貼靠進的胸膛,讓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寒雪楞了下,不敢置信的雙手沿著那人的胸膛,一路往上摸索來人的臉,「寒……戰……?」怎麼可能,他不該是在冰晶國邊境那邊嗎?怎麼會在她宮裏?

  「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你這是在做什麼?」他原想聲色具厲的質問她,只是才剛目睹了美人出浴,現在又佳人在抱,他實在裝不出那種聲勢。

  寒雪還有點沒緩過神來,楞楞的答著:「我在洗澡……」洗澡?天啊,她剛剛在洗澡,而進來的人是寒戰。想到自己被寒戰看光光,她只覺的「轟」的一聲,頓時將一張略顯蒼白的小臉炸成豔紅色。寒雪手忙腳亂的掙扎,邊驚聲大叫:「秦月,寒清,快來啊!」她再過半年便要滿十五了,之前兩人縱使再親密,寒戰也不曾這般越禮過,這近一年沒見,這人怎麼變成這般……這般……

  寒雪臉上乍青乍紫,掙扎的動作沒使她脫離寒戰的懷抱,倒是讓原本圍在身上的浴巾散了開,露出淡粉色的香肩及半截酥胸。看到此等美景,寒戰縱使有再大的氣,也已跑的無影無蹤了。看懷中人兒羞憤欲死的表情,寒戰難得好心情的伏靠在她耳邊吹氣,直嚇的小丫頭僵在他懷裏不敢動了。

  「你若再掙扎,浴巾可要掉了。」故意將氣噴在她嫩嫩的肩上,提醒她,香肩已露。

  「呀!……」寒雪手忙腳亂的想要拉回浴巾,無奈眼睛看不到,老是不得其法,結果越弄越亂,當浴巾從背後滑開,她光潔的背全部暴露在空氣中時,寒雪完全驚呆了,雙手只能死死的抓著浴巾遮在胸前,身子卻僵的無法動彈,她低下頭緊緊的閉起眼,卻無法抑制住因羞憤滾落的顆顆珠淚。

  見玩笑開大了,寒戰急忙幫她把浴巾裹回原位,卻已無法阻擋氾濫的洪水,只能心疼的將她擁進懷中輕哄,「別哭!別哭!」

  寒雪的身體不自禁的輕輕顫抖起來,眼中的淚湧的更凶,她抖著聲輕問:「欺負我好玩兒嗎?」輕喘了口氣,也不等寒戰回答,她哽咽著提高音量:「欺負我好玩兒嗎?」

  「雪兒……」他沒想過要弄哭她的。

  寒雪抬起臉,睜開沒有焦距,卻不斷溢出淚珠的眼,「我瞎了呢!欺負我一個瞎子好玩嗎?」

  「雪兒!」寒戰有些無措,他不是故意的。

  寒雪悲憤的鬆開緊抓浴巾的手,此時她已沒心情去管浴巾是否會滑落,只管握緊拳頭狠狠的往寒戰的胸膛上打,她邊哭連喊:「為何要欺我?為何要欺我?旁人不曾欺我,為何你要欺我?欺負我一個瞎子很好玩嗎?你若不願,大可不必回來,為何要回來欺負我……」自得眼疾後,因為心思重,寒雪的身體一直不好,此時只這樣激動的哭泣就已耗盡她的體力,讓她只能無力的依著寒戰兩臂的支撐才能站立,氣息急促的她已哭不出聲,卻仍無法抑制住奔流的淚意。

  「我沒有!」寒戰此時已是無語問青天了,明明自己是來興師問罪的,現在卻變成沒理的那一方了。懷中哭的氣短的小佳人,讓他心疼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只能緊緊的抱著她,輕聲低語:「我怎忍欺你?我怎麼捨得欺你?」將頭抵著她光潔的額,他苦澀的說道:「當初不知是誰將我趕離的?你們一個兩個的,都瞞著我。我倒想問問你,為何人人都知曉,卻唯獨瞞著我?」論起委曲,好像他才是該哭的那一個吧!

  寒雪倔強的抬手捂起耳朵,無聲的抵制他。

  寒戰輕歎口氣,以指尖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只興你欺我騙我,便不許我也回報一回麼?」心下頗感無奈,本只想逗她一逗,哪知會惹的她傷心落淚。「若論委曲,該是我更甚於你吧?」

  「那你也不該趁人家洗澡,進來調戲人家啊。」寒雪不服氣的嘟起了嘴,眼中淚終是收住了。

  見寒雪終於停住了淚,寒戰總算是鬆了口氣,「天地良心,我見你要起身,可是閉著眼給你裹的浴巾。」手指點點寒雪嘟起的紅唇,「何況方才好像是你自己掙開浴巾的。」

  呃!他說的好像也有理,可他怎麼可以在人家洗澡的時候進來。「你明知人家有沐浴還進來,就是你不對!」寒雪翹著嘴一抬下額,頗有他敢否認,便跟他沒完的趨勢。

  寒戰輕笑著安撫她,「好好,是我不對,我不該在你洗澡的時候進來。」分離近一年時間,終於又可以見到她的嬌顏,他心中歡喜之餘,被欺瞞了近一年那口氣,卻怎麼都沒法咽下去。「那你是否該好好與我解釋下,你的眼是怎麼回事?」...<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4-8-21 11:59 PM

66.定情

  啊哦!某人要秋後算賬了,寒雪非常駝鳥的緊閉上眼,低頭捂上耳朵。

  「雪兒——」寒戰氣極的提高音量,一看這丫頭的態度,就知道這裏面肯定有問題。他今天還真跟她耗上了,被瞞了近一年時間,怎麼著也不能就這麼算了,寒戰強硬的拉下她的手,不容寒雪逃避的棒住她的臉道:「你若不肯說也沒關係,我們就這麼耗著,別說我沒提醒你,你的浴巾好像又有點鬆開了。」

  「啊?!」寒雪驚叫一聲,雙手捂著胸口半躬起了身,想將自己縮成團。

  寒戰見狀挑了挑眉,無聲的扯開了嘴角。略微鬆開的浴巾半掩著寒雪胸前的美好,寒戰眼睛放光的審視著,以她纖瘦的身子來說,那豐盈的壯麗景象簡直讓他驚喜。彎起的腰使得臀部後翹,以他居高臨下的視野,對那圓潤的形狀是滿意的不得了。

  「啊嚏!」寒雪一個大大的噴嚏,讓寒戰偷腥的笑僵在了臉上,他嘴角抽搐了兩下,有點不甘的眯了眯眼。

  「啊嚏!啊嚏!」接連的噴嚏聲讓寒戰有點咬牙切齒,卻不能不顧她的身體健康。

  「該死的!」他低咒一聲,將寒雪打橫抱起,放到澡池旁的貴妃椅上。

  寒雪揉著有點發癢的鼻子,不滿道:「打噴嚏又不是我能控制的,你罵我做什麼?」

  寒戰無語的朝天翻了個白眼,他哪裡是罵她,他是罵自己好不好,沒選好時候欣賞美景,才會錯失良機。看了眼貴妃椅一角上整齊擺放的換洗衣物,寒戰以食指挑起最上面貌似兩個碗兜相連的奇怪肚兜,無聲的扯了扯嘴角,這丫頭怎麼總愛弄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連肚兜也要做成這般與眾不同。

  「寒戰?你能幫我拿一下衣服嗎?我冷了。」耳邊有細微的衣料摩擦聲,他應是找到她的衣物了。

  「你要自己換?」她一定不會同意讓他幫忙的,而他不認為她現在有能力自己更衣。

  「呃!」眼睛看不到後,她每日穿衣梳頭都是秦月和寒清在照顧。「你進來時可有見到我的丫環?」

  「在門口,被我點了穴!」寒戰拿起一邊的披風先為她裹上,才抱起她往外走,「別以為我會忘了你瞞我的事,那件事,咱們回頭再算,你還沒告訴我,你的眼是怎麼回事?。」

  寒雪嘟了嘟嘴,知道自己躲不過,只好乖乖招認:「我一夜睡醒就這樣了,寒棋說是心病。」

  「心病?」越過兩個丫環時,寒戰手腕輕抬,運氣隔空解了兩人的穴道,並朝兩人丟了句「去叫寒棋進來。」便頭也不回的抱著寒雪繼續往內室走。

  秦月與寒清對視了一眼,見寒雪與來者像是熟識,便卸了防心,寒清轉身去找寒棋,秦月則跟在兩人身後,進了寒雪的臥室。

  「你何時發現看不見的?」寒戰想到了某種可能,眼中寒光閃過,冷冷的瞪著懷中的寒雪,「不會是趕我離開的那天吧?」現在想來,度確實大有可疑。

  寒雪縮了縮脖子,只覺氣溫一下子下降了好幾度。死定了!寒戰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果然,雷響般的吼聲響起,「皇甫寒雪!你敢這樣對我?」

  「啊——」寒雪一張小臉全皺到了一塊兒,「耳朵要聾了啦。」雙手因為要保持平衡,都用來抱寒戰的脖子了,此時兩隻耳朵嗡嗡做響,好難受!

  心裏雖然氣極了這丫頭,卻仍不捨得傷她半分,寒戰輕柔的將寒雪放在她的床榻上,便想抽身後退,不想被寒雪一把抓住。

  「對不起嘛,你別生氣好不好?」每次寒戰生她的氣,遭殃的都是旁人,太子哥哥明天要登基了,十二衛與寒棋可都不能出事,就算是宮中侍衛,打傷誰也不好啊。

  「你就因為這事,才故事拿話激我,趕我走的?」寒戰俯身輕撫著寒雪的眼角,昔日的靈動大眼,如今已失了該有的神采。

  「若不趕你走,肯定是瞞不住的嘛!」就算是現在,她也不想他看到自己的瞎眼啊。

  「為何一定要瞞我?」最讓他糾結的就是這點,為何人人都能知曉,唯獨他被排除在外?還被瞞了那麼久時間。

  「……」寒雪臉漲的通紅,這要人家怎麼說嘛!

  「雪兒?」

  看人談情說愛,秦月雖是第一次,不過這兩人實在龜毛的讓她抓狂:「哎喲,公子真是笨,這世上,有哪個女孩會想讓意中人見到自己不完美的一面的?小姐自然是中意公子,怕公子嫌棄,才會瞞著公子的。」

  意中人嗎?寒戰眼神一亮,棒起寒雪的臉,激動的聲音都有點發顫,「雪兒,你真懂得了?」終於懂的情為何物了嗎?終於懂得他對她的用心良苦了嗎?

  呆子!那有人這麼問人家的?寒雪紅著臉,嘴動了動,良久才弱弱的吐出一句:「再過三月,我就要及笄了。」

  寒戰聞言楞了楞,驟然愉悅的笑開,複又感慨的歎道:「是了,雪兒要十五了呢,是該懂了。」十年的靜靜守候,今日得知她的心中亦有他,那種心情酸的他眼都有點濕了,甜的心都能滴出蜜來。看著眼前熟悉的臉,他心疼的看著她的眼,柔聲輕問:「嫁我可好?」今生只想與她共白首。

  沉浸於二人世界的兩人,絲毫沒發現,現場還有一根特大號的火燭——秦月,正杵在一旁偷聽。

  「我瞎了——」心知他不會介意,寒雪仍紅著臉如是說,她緊揪著身上的披風按在胸口,寒戰在向她求婚呢,心跳的又響又快,會不會被他聽到?

  心疼的在她失了神采的大眼上印下一吻,寒戰輕柔的擁她入懷,「我當你的眼可好?待此地事兒,我帶你天南地北,游遍五國。」

  此生得夫如此,她再無可求。寒雪臉上錠開燦爛的笑容,用力的回抱他,「要是上天發現給我的幸福太多了,哪天要收回去怎麼辦?」

  「我幫你搶回來,好不好?」寒戰寵溺的揉揉她的發頂。

  「嘻嘻!」此刻她真的好開心,好幸福,臉貼著他的胸口蹭了蹭,悶悶的聲音自寒戰懷中傳出:「你可不許反悔。」

  「此生無悔!」能得她相知相許,他已此生無憾!

  「啦——啪——轟——」

  寒雪被這聲音嚇了一大跳,驚得緊偎到寒戰懷裏。愛人受驚,寒戰滿臉殺氣的回頭瞪向壓在翠玉屏風上一群疊羅漢似的大男人。「咳!戰大哥,恭喜你終於得償所願了。」被壓在最底下的寒棋輕咳一聲,趕緊開口道喜。

  寒清一出來時,他以為情況有異就趕忙沖過來了,見他往屋裏去,還以為出事了的十二衛也忙沖進來了,而十二衛的身後還跟著隨寒戰來的三個手下。只是當時他一發現情況不對,便急忙攔下了眾人,這兩人的事都托了多少年了,這種緊要關頭當然不便打擾,所以他很好心的帶著眾人乖乖縮在牆邊聽壁角了。也不知是哪個混蛋,聽到激動處竟然往前擠,硬是把藏身的屏風給推倒了,這下被寒戰發現,可沒好果子吃了。

  「你們很閒?」虎目危險的眯起,滿身的殺氣盡泄。

  「不閒,我們先出去警戒了。」十二衛動作迅速的從地上爬起,眨眼間跑的一個也不剩。

  「老大,我們在外面等你。」宋思逸等人也相互攙扶著溜走。現場獨剩寒棋一人趴在地上起不來。

  「地上有金子?」寒戰冷冷的瞪著寒棋,淺臺詞是:再不起來,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沒,我,我這就起來。」寒棋困難而緩慢的從地上爬起,他扶著差點被壓斷的腰,每動一下都能聽到自己身上骨頭『哢嘣,哢嘣』的響。

  「寒棋,你沒事吧?」她一直聽到骨頭響的聲音,好像恐怖片裏骷髏在走路的聲音。

  「嘻嘻,小姐,棋公子沒事,你放心吧。」寒清捂著嘴直偷笑。誰叫他們一大幫子人堆在小姐房裏偷聽的,她不一把把他們推倒,她們家小姐的隱私啟不是都給聽光了。

  寒戰沒有二話,手朝寒棋伸出,五指成爪,運氣一吸,寒棋就被他吸在了手裏。「過來把脈。」

  「雪兒的眼是心病,我沒藥可醫。」話雖這麼說,他卻仍伸手乖乖的給寒雪把脈,這丫頭現在的身子大不如前,隨時檢查才能保證她的健康。

  「咦!!有點風寒入體的徵兆。」寒棋擔憂的皺了皺眉,寒雪的身體自從那次意外後,確實是差的多了,「我開副藥,喝了就沒事了。」看來要跟師父商量一下,練些養身,養氣的藥給寒雪長期調養用。

  「都出去吧。」寒戰揮了揮手,寒棋立馬識趣的慢慢往外挪。

  越過秦月,寒清兩丫頭時,見兩人立的跟柱子似的一動不動,提醒道:「你們倆也隨我出去吧。」

  「我們是小姐的丫環呢,怎麼可以隨便離開?」寒清如是說,開玩笑,這可是她們正大光明偷看的機會,機不可失啊。

  「小姐與公子共處一室,需要避嫌,我倆在這兒才妥當。」俊男美女的戀情真是讓人期待啊,秦月兩眼都是期盼的星光。

  寒棋聞言,嘴角抽搐了下,回頭瞄了眼床上相擁在一起的兩人,那兩人好像早不需要避嫌了吧。同吃同住都十來年了,現在再來避也不嫌晚了?他二話不說,出手如電般點住二人穴道,一手一個,提著她們的衣領出去了。唯留兩個有情人喁喁私語,道盡離別情思。...<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4-8-22 12:00 AM

67.公主「被擄」

  月影西斜,寒雪邊打呵欠,邊撐著眼皮與寒戰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累了?」拿臉蹭蹭懷中不住打呵欠的小丫頭,寒戰壞心眼的繼續鬧她。既然打不得罵不得,凍她一下又不舍她生病,鬧的她不能睡也算是一種變像的懲罰了,至少自己心裏平衡些。

  「嗯。」今天為了百姓驅逐異國人的事件忙了一早上,下午出去了一趟,剛才又哭鬧了一場,體力早就已西消耗怠盡了,偏這人還死命纏著她不放。見寒雪的眼都快閉上了,寒戰邪惡的扯了扯嘴角,俯在她耳邊道:「忘了告訴你,冰晶二皇子軒轅毅委託了我的組織要活捉你,這生意我接了,定在今晚交貨。」他惡作劇的拿寒雪的發尾掃她的臉,「我今晚好像是來擄你回去的。」

  終於聽明白這男人的彆扭心思了,寒雪哭笑不得的打掉他的手,沒有焦距的眼眯成了一彎新月。「這算是你的報復嗎?」真是個小氣的男人。

  「不行麼?」抓住寒雪摸索的手,貼在自己臉上。「只興你瞞我,就不興我報復?」

  寒雪兩手食指成勾,狠狠的掐住某人的臉往兩邊拉開,「要報復你也找點有技術含量的啊,纏著人家不讓睡覺算個什麼事兒啊?」

  寒戰吃痛的從寒雪手裏救回自己的臉,邊揉臉邊道:「對你,我是捨不得打,捨不得罵,凍你又怕你生病,你說我除了不讓你睡,還能拿什麼罰你?」

  知道他心裏委曲,寒雪摟著他的脖子靠在他懷裏,滿含歉意的輕喊:「寒戰!」

  連歉疚都捨不得,他真是沒救了,寒戰自嘲的翻了翻白眼,摟著懷中人輕道:「今後,不許再瞞我,可好?」

  「嗯。」掩嘴再次打了個呵欠,寒雪忍不住揉了揉眼,實在是好困啊,可是顯然今晚還有正事要辦啊。她推了推寒戰,「喚我的丫環進來幫我更衣吧,再不隨你去赴約,等你的人該急了。」

  寒戰聞言挑了挑眉,「你想好該怎麼對付他了?」

  「對方是冰晶的皇子,殺不得,只能趕。今晚的事一旦敗露,軒轅毅就會成為眾矢之的,到時我們也正好有了對冰晶發兵的藉口,一箭雙雕。」寒雪掩著嘴不住的打呵欠。

  「我去喚你丫環進來,回程的時候,你可以借機休息一下。」一句話連打了三個呵欠,看來這丫頭是真的累慘了。輕柔的將之放在床榻上,寒戰側耳聽了聽,確實寒雪在屋內安全無慮,才轉身開門出去喚人。

  秦月與寒清已從寒棋口中得知兩人的關係,所以等寒雪換好衣服趴在床上睡的昏天黑地時,她們也不敢打擾,只喚了寒戰進來。看著已經熟睡的寒雪,寒戰輕輕將她自床上抱起,接過秦月遞來的鬥蓬為她裹好,看著她自然的偎進他懷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安睡,眼中柔情不自禁的流泄。

  他輕輕的抱起寒雪往外走,邊走邊對兩人吩咐道:「你們二人拿了雪兒明早要穿的衣物隨我一起來。」今晚就算只走個過場也需要一些時間,只怕完事後趕不及迎接太子回宮了,現在只求能趕上登基大典,其他便別無所求了。

  「奴婢們已準備好了。」秦月與寒清兩人異口同聲道,寒戰留在門外的幾個手下早就招認清楚了,寒棋料到他們晚上可能會有行動,所以讓她們二人先一步把寒雪的衣物準備好,免得趕不及明早的登基大典。

  寒戰點了點頭,便快步往外走去,出了院子,見寒棋迎了上來,他身後的十二衛都恭敬的向他抱拳行禮。

  「你要帶雪兒去哪兒?」寒棋不放心的問。

  寒戰先向十二衛點了點頭,再轉向寒棋道:「冰晶二皇子軒轅毅,下了重金要活捉雪兒,我們會在望月樓頂交易,你們略晚一步,雪兒的意思是不能殺,只能驅離。」寒戰看了眼懷中安睡的寒雪,「事情要鬧大,軒轅毅現在不能殺,要殺也要我們兵臨城下時讓冰晶皇帝親自交出人來。」他與寒雪相處十載,兩人心意相通,只要對方的一個眼神,半話提示便能通曉對方的全意。

  「好,我隨後就去安排。」寒棋從懷中掏出一隻白瓷小瓶,遞給寒戰,「雪兒現在的身體不比從前,這是固本的藥,每日服一顆,對她有好處。」

  寒戰兩手抱著寒雪,無手可去接藥,秦月機靈的上前道:「棋公子將藥給奴婢吧,奴婢會記得按時給小姐服用的。」

  見秦月將藥收好,寒戰對著立在一旁當木頭的宋思逸等人道:「將這兩個丫頭點了穴一起帶著。」

  啊!?宋思逸三人吃驚的張大了嘴,不是說是友非敵嗎,怎麼還要擄人去賣啊?

  「叫你們點,你們就點,哪兒那麼多疑問啊?」寒清將手中的大包袱塞到李彬弘手裏,「小心拿好了,這可是公主明早要用的。」

  見寒戰的三個手下皆是一副雲裏霧裏的樣子,寒棋了然的輕笑道「咱們是友非敵的事兒,咱們自個兒知道就行,可戲還是要演全套的,否則要怎樣制敵呢?」

  聞言,三人終於恍然大悟,宋思逸與江一丞分別點了秦月和寒清的穴,道了聲:「得罪了!」便一人一個的挾著二人,隨在寒戰身後急掠而去。

  看著他們消失在夜色中,寒棋對著范雲龍耳語了幾句,便見范雲龍點了點頭,沖著他拱了拱手,便隱入夜色中。

  抬頭看了看月色,寒棋悠然自得的沖餘下的十一人揮手道:「兄弟們,方才有刺客潛入飛鳳閣,擄走了護國公主,咱們現在就去抓拿刺客,救回公主。」

  「好!」眾人呼喝一聲,兩兩相視下,不禁都哈哈大笑起來。有寒戰在,他們倒是一點兒都不擔心寒雪的安危。眾人勾肩搭背的一起往飛鳳閣外走,邊走邊不緊不慢的喊上兩句:「有刺客啊,抓刺客啊,公主被擄啦……」

  快到門口時,寒棋才慢悠悠的從懷中掏出一顆信號彈,揮手一甩,扔向天空,巨大的火蓮花帶著尖利的嘯聲在天空錠放,這是寒雪情況危急的求救信號彈,屬一級信號,所有寒家將見到,就算正在忙著生孩子的,都會先忍著來救人的。

  「你這會不會太勞師動眾了啊?」王正義看著頭頂的火蓮,不贊同的皺了皺眉頭。寒棋愛惡作劇毛又犯了,這信號彈一出,得急壞多少人啊。

  寒棋調皮的笑笑,伸手在懷裏掏了掏,沖瞪著他的眾人搖了搖了空空的手掌,皮皮的攤了攤手道:「誰叫我就只有這一支信號彈了呢,這不是情況緊急嘛。」何況,這城裏的一群老頭子都清閒太久了,讓他們忙上一忙有益健康。...<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4-8-22 12:01 AM

68.引君入甕

  望月樓頂軒轅毅一身黑衣蒙面,四平八穩的閑坐在頂樓的包廂內,他一手輕敲著桌面,一手在桌下已緊握成了拳。在他的身後,整齊的站著十個同樣一身黑衣蒙面的壯碩男子。此時月已西斜,軒轅看似悠閒的表情下,是一顆焦慮躁動心臟。他花費大半年時間計畫部署,成敗在此一舉,若是事成,他不但可得冰晶國位,還能占碧落大半江山,若是敗了,只怕碧落兵臨城下之日不遠,而他也回不得冰晶了。

  破空而來的尖嘯,讓穩坐的軒轅毅震了震,他皺眉微側了側頭,身後一名黑衣人立即出了廂房,在相連的橫欄處往四處查看,片刻便回,只見他半膝跪地,沉聲稟報:「皇宮方向的天空有紅色的火蓮煙花,這城中四處皆有聲響,像是人數不少。」

  軒轅聞言身體一顫,他猛的跳起,沖向橫欄處,看著寂靜的夜色中,從四處湧出的點點黑影。

  巨大的火蓮錠在空中,久久不散,自那一聲尖嘯之後,夜色中的碧落京都好像都騷動了起來。各式各樣的人從大街小巷冒出來,他們或彙聚在街頭巷尾,或立在高高的屋頂上,四處查看著動靜。城東某處豪宅中密密麻麻的湧出大批銀甲武士,錚錚鐵甲在明亮的月色下反射著幽幽銀芒,沉重的「啼嗒」聲如暴雨般自這處宅第向四面散開。

  得手了!?軒轅毅驚喜看著從東而來的銀甲騎兵,若說先前他還不知道那火蓮代表的意義,那麼在看到護國公主的親衛後,也就心知肚明瞭,那是護國公主的求救信號。他深吸了一口氣,頓時只覺通身舒暢,仿佛美好的未來就已近在咫尺。

  宋思逸從秘道登上頂樓,輕敲了敲廂房的門便輕輕推開,看了眼聚在橫欄處的一眾黑衣人,他微笑著拱手一揖,「二皇子要的貨已備妥,小人引二皇子前往驗貨。」

  「好!」軒轅毅排開手下,往宋思逸走了兩步便停在了那兒,「你們當真得手了。」聽說護國公主有碧落最好的十二個皇家暗衛,身邊的高手更是不少,他們當真能得手?

  宋思逸抬了抬眼,看著軒轅毅停住的腳,微笑了笑,「二皇子應是查過我們的底細,該知道我們如何能輕易得手!?」小樣兒,你還搞疑神疑鬼這一套,這麼大個魚餌擺你前面,我看你咬不咬?!

  「是你們大當家的親自動得手?」不錯,他是查過,這事關身家的大事,他怎麼可能不查清楚。他知道這噬殺組織的頭頭,是年初在武林大會中獨佔鰲頭的寒戰,更知道他也曾是這護國公主的親衛之一。

  武林大會後,護國公主被劫持十數日後平安歸來,而這青年則不知何故,被護國公主驅逐。在皇家,唯有犯下大錯的親衛才會被驅逐。他理所當然的認定寒戰是護主不利,造成皇甫寒雪被劫,縱使後來把人救了回來,仍難解主人心頭狠,才會被驅逐。

  軒轅毅暗暗冷笑,這護國公主身邊高手如雲,寒戰在她的眼中,可能也就是一武夫,才會這麼輕易將這樣一個人才驅離。他早有招攬此人之心,讓他想不到的是,寒戰會選在冰晶落腳,而他只略做了一點小安排,在那麼短的時間內,他便擁有了這樣一個組織。這讓他的愛才之心更盛,此次合作,他便是承諾了冰晶異姓王之位,才得這青年出手相助,試問一個莫莫無名的江湖中人,在被自高處打落後,能得他這般重用,又怎麼能不動心呢?

  「是的,大當家已在密室等候,請皇子隨小人前往。」宋思逸再次狀似恭敬的彎腰一揖,低垂的臉上寒意一閃而過,抬頭時又是一副儒雅的君子風範。

  「前頭帶路!」此時軒轅毅疑慮全消,只想快點見到那個瞎眼公主。

  宋思逸一手前伸,做了個請的動作,便先一步往樓下走去。望月樓已於今日傍晚時分被寒戰重金買下,讓他們想不到的是,這樓底下竟還有秘道通往兩條街外的一處宅院,這原是店掌櫃為了方便與那處宅院裏的潔婦私通而造,此時倒正好為他們所用。

  此時樓中除了他們這幾人,便已空無一人,黑黑的樓道都不曾點燈,只憑淡淡的月光帶來略微的光亮。但這對武功高深之人無礙,修為高深者,在黑暗中便能輕易視物。

  過了樓道,帶著眾人下到後院柴房處,宋思逸推門而進,撥開一處柴堆,露出一扇一人高的暗門。他回首朝軒轅毅道:「皇子入內時先閉一閉眼,秘道內點有火把,驟然的亮光可能會使您的眼略有不適。」

  宋思逸恭敬的態度讓他甚為滿意,軒轅毅微笑道:「無礙,你帶路吧。」

  宋思逸微笑點頭,在暗門一角按下,暗門便向裏而開,他先一步跨入右手往自己嘴裏扔了顆藥丸,左手一抬,拉動了引線把火把點燃。能在黑暗中視物,至少要擁有十五年以上的功力,為使事情能進行順利,鐘梓允可是在這火把上下了大功夫的。

  穿過不算長的秘道,宋思逸打開出口,引眾人出來。這方秘道的出口,也同樣設在後院的柴房中,想是那店掌櫃與那潔婦怕萬一遇上人,柴房即方便躲也方便藏,才做了這樣的安排。

  宋思逸領著眾人來到前堂,遠遠的便見寒戰摟抱著一人,斜靠在首位寬大的長椅上。下首處還有兩個人壓著兩名女子,一名身形妖繞的少婦正在寒戰面前說著什麼,因除寒戰外,其作眾人都是背對他們而立,看不清容貌,直到走近,眾人方才聽清兩人的對方。「老大,將護國公主交于屬下吧,你這樣抱著,怕不太舒服。」桐二娘有點略顯焦躁的說著。

  「不必。」寒戰淡淡的吐出兩個字,虎目冷冷回桐二娘急著想伸手,從他懷裏接過寒雪的動作。他怎麼可能不舒服,一年不見,這丫頭的身子長開許多,此時軟玉溫香抱滿懷,他可是舒服的很。

  一箭雙雕射中誰?

  「可是……」雖然這人是抓到了,可看這寒戰對護國公主的呵護姿態,她總覺的這裏面大有問題,只怕會誤了主人的大事。

  江一丞看不過去的打斷她道:「桐二娘,你別吃那混醋了,別說老大看不上你,就算看上你了,他抱個女人在懷裏,你也沒說話的餘地。」

  寒戰似笑非笑的瞄了眼桐二娘,這個女人雖然在人前一直表現著對他鍾情鐘意的姿態,可從她跟著他的第一天起,他就懷疑她有問題,對一個用了十多年時間去癡戀一個女孩的人來說,她是否對他有情,又怎麼可能逃得過他的眼,此時見她這般急切的想要抓寒雪在手,他就更加確信無疑了,只怕這是有心人安在他身邊的暗樁。

  桐二娘暗恨的咬牙,面上卻不敢表露,看著寒戰懷中熟睡的女孩,她心下仍是不甘心,卻又怕操之過急會引人懷疑。

  就是在此時,寒戰就著半躺的姿勢向門口方向拱了拱手,「二皇子請恕寒某不曾遠迎之罪。」

  「無防,無防,寒當家的懷中之人,可就是護國公主?」軒轅毅眉開眼笑的大步走了進來。

  「正是,二皇子請坐。」寒戰指了指下首第一張椅子,示意軒轅毅坐下。雖說寒戰為主,軒轅毅為客,但就兩人的身份來說,軒轅毅的身份地位高於寒戰,寒戰未起身迎接軒轅毅已是失禮,此時讓他坐於下手位,算是非常的目中無人了。

  軒轅毅心中已有不快,臉上卻仍一派輕鬆的在寒戰所指的椅子上坐下。這個男人武功可算獨步天下,有他相助,他的雄圖霸業將指日待,是已不可得罪。見寒戰呵護的單手攬著寒雪,軒轅毅曖昧的對寒戰擠了擠眼,指著熟睡的寒雪笑問:「寒當家這是……?」

  「寒某做公主親衛也有近十年了,往日哪敢這般親近。」寒戰邪邪一笑,大手在寒雪的背上輕輕劃動,「今日落於我手,怎可不一償公主軟香抱滿懷之願。」

  寒戰這邪惡的一面,看得蹲在房梁上的十二衛及寒棋等人,差點一個跟頭載下來,這也跟他們熟識的冷面酷哥相差太多了吧,一干人等端著嚇掉的下巴,還要小心不從橫樑上掉下來,實在是辛苦的很。

  軒轅毅聞言哈哈大笑,「寒大當家真是男兒本色啊!」笑罷,他正色道:「只要戰兄助毅成就霸業,何止這沒什麼姿色的護國公主,天下絕色女子,只要戰兄喜歡,毅都會為你尋來,如何?」男人無非權、勢、酒、色、財這幾樣,若是用色可以牽制住他,那此人必將為他所用。

  寒戰抖了抖,敢在寒戰面前抵毀寒雪的人,通常沒什麼好下場,寒戰憐憫的看軒轅毅一眼,這人今晚肯定沒好果子吃了。

  寒戰垂眼看著因被他騷擾到睡眠,而皺起眉頭的寒雪,邊扯著嘴角對軒轅毅笑道:「在下若沒記錯,殿下應是排行第二,且並非冰晶王儲,殿下這般肯定自己能穩坐王位?」

  以為寒戰在是衡量兩人合作的利弊得失,軒轅毅自信的一笑,「我母親一族是冰晶旺族,且母妃正得寵,我若相爭,那沒什麼勢力的太子又怎麼會是我的對手?何況現在得了這護國公主,有此女在手,不但可驅使十五萬精兵,還能得富貴樓這一筆橫財,啟不是如虎添翼?」

  被寒戰擾的實在沒法睡了,寒雪心不甘情不願的抬頭,把下巴擱在寒戰的胸膛上,感覺寒戰的氣息微微撫上她的臉,寒雪半眯著眼咕喃:「你就不能別擾我睡覺?」

  「軒轅皇子剛剛給我提了非常優厚的條件,我正在考慮要不要把你賣掉。」寒戰揉揉她的髮頂,攬著她的腰,扶她端坐在他的大腿上。

  「那我也開個條件給你參考一下?」寒雪揉著酸澀的眼好笑的問。

  「哦,公主能開出什麼條件來,也說來與毅聽聽?」軒轅毅輕蔑的盯著寒雪,心中已認定她不可能開出比自己更加優厚的條件。一說到能提供什麼條件,寒雪就來精神了,她眨著沒有焦距的星星眼,『盯著』寒戰的臉道:「我把所有東西都送給你吧,好不好?你以後只用提供我一日三餐就好。」

  別人不知道她有多少家底,寒戰是一清二楚,這應該夠有誘惑力了吧?「怎麼不把你自己送我?」他心中的珍寶唯有她。

  「你不覺得那些東西比我值錢麼?」寒雪茫茫然的捎捎頭,「按市面價格,我一個瞎眼的女子,最多值十五兩。」

  「噗哈哈哈……」寒棋大笑著從梁上掉了下來,只見他在空中一個翻轉,落地後還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哎喲!哈哈哈……十五兩……哈哈……笑死我了……」擁有富可敵國財富的人,自稱自己只值十五兩,還讓愛人接收自己的產業,而不是自己?哎喲!笑的他肚子疼。腦中猛的憶起寒雪小時候,拿著帳本滿園子追著別人分送產業的事兒。「哈哈哈……」

  軒轅毅一驚,猛的從椅上跳了起來,身後十名護衛立即將之圍在其中。一眾人抬頭上望,只見王正義張口結舌的看著在地上笑的直打滾的寒棋,蹲守蹲到笑掉下房梁的,史上只怕也就寒棋一人了。刺激太大,讓王正義完全呆住了,他的一隻手還半垂下房梁,維持著要抓住寒棋的姿勢。十二衛中的其他人,各個都捂嘴悶笑不已,見底下人都在抬頭看他們,他們索性大方的躍下房梁,在屋中站定。

  「護國公主的十二親衛?你們怎麼會在這裏?」軒轅毅驚問。

  「我們已在此恭候多時了,皇子殿下。」聽到軒轅毅問話,王正義合起嘴巴跳下房梁,抖抖沾灰的衣服道:「你使人擄我護國公主,企圖分裂我國領土,你可知罪?」

  「知罪?哼!我何罪之有?」軒轅毅冷笑著往寒戰的方向退,「護國公主在我們手上,你們又能耐我何?」

  正在跟寒戰討價還價的寒雪聞言,回首對著軒轅道:「軒轅皇子錯了,我是在寒戰懷裏,而不是你手裏。」

  碧落名動天下的護國公主竟是這般的幼稚?!軒轅毅譏諷的笑道:「公主認為有區別?」

  「當然!」寒雪一本正經的點頭道:「在寒戰懷裏我是安全的,在你手裏我就危險了。」

  「哈哈哈……」軒轅毅大笑,「公主難道不奇怪你為何會來到這裏?實話告訴你吧,寒大當家已答應助我成事,你說你現在還安不安全呢?」

  「安全啊!」寒戰怎麼會傷她嘛,再說,誰答應他助他成事了?「你有答應嗎?」寒雪扯了扯寒戰的前襟問道。

  「沒有。」

  寒戰乾淨俐落的兩個字,差點讓軒轅毅跳了起來,他驚怒交加的瞪著寒戰,利聲道:「戰兄可是要撕毀盟約?」

  「從未立盟何來毀約之說?」寒戰淡淡的說完,抱著寒雪身形一閃,躲過桐二娘撲上來的偷襲。

  「桐二娘,你幹什麼?」宋思逸等人見到己方內訌,不禁大驚失色,紛紛喝止桐二娘。

  寒雪對著焦急的宋思逸等人喊話:「你們別喊了,她是軒轅毅的人。」話雖這麼說,她卻一點也不緊張害怕,安穩的靠在寒戰懷裏隨他左左右右的躲閃。

  久攻不下,桐二娘回頭對軒轅毅大喊一聲:「我們中計了,主上,你快走。」說完便沖向被鐘梓允及江一丞押著的兩名丫環。

  鐘梓允及江一丞的反應也不慢,他們將二人往後一帶,躲過桐二娘攻擊後,便順手解去兩人的穴道。秦月與寒清本就是個中高手,看著桐二娘沖自己二人而來,便不客氣的迎了上去。

  那邊軒轅毅見事敗,與十個侍衛一起拼死往外沖,一時激戰驟起,兵器交接之聲不絕於耳。

  寒雪舒適的窩在寒戰懷裏,聽著那激烈的兵器交接聲,擔心的對寒戰咕喃:「可別把人殺了啊!」這人現在可是殺不得的啊,寒棋可千萬別玩過頭,萬一把人給玩死了,可不好交差啊。

  寒戰一邊輕拍著寒雪的背,一邊冷眼看著場中激戰。見對方已失了兩名手下,桐二娘已被秦月,寒清拿下,且軒轅毅左肩也吃了一劍。他朝著一張梨木椅揮出一掌,椅子在掌力的催動下飛向大門,在撞上門後,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眾人皆是一楞,軒轅毅等人忙趁機殺出重圍,往外逃去。

  見人逃走,寒棋從懷中掏出個信號彈扔向空中,只見空中炸開一個金色的鬼臉之後,再炸出一個金色的圓。

  「寒棋,你扔的是什麼?」她聽到了信號彈的聲音。

  「鬼打牆。」寒棋笑嘻嘻的道,鬼打牆這種信號彈其實是用於做戰時的一種指揮用信號。故名思意就是讓敵人不能出包圍圈,又不傷害敵人,卻又要讓敵人心慌害怕的到處跑。現在外頭的人手夠多,可以輕易做到這點。

  「你又惡作劇了?」寒雪無奈的歎氣。

  寒棋皮皮的笑道:「反正人都叫出來了,不用啟不浪費?」

  「人都叫出來了?」寒雪感覺大事不妙,「怎麼回事?」

  寒棋自覺失言,忙閉口躲到一邊去。王正義看了寒棋一眼,向寒雪拱手道:「稟公主,棋公子在你與戰公子離去後,往天上扔了火蓮信號。」

  寒雪楞了楞,猛的回身大喝一聲:「寒棋,你太過份了。」用火蓮信號,會引來多少人啊?這下不能安生了。她眼睛的事目前就這些人知道啊,寒棋引來這麼多人,她不暴光才怪。...<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4-8-22 12:02 AM

69.上朝議政

  天祿四十九年,皇甫皓宇於天和正殿禪位於長子皇甫昊天。經過繁瑣而沉長的儀式之後,皇甫昊天於端和正殿頌布詔書繼位,改年號為天福元年,碧落新的篇章就此開啟。

  新皇登基首日朝議,皇甫昊天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宣護國公主上殿議政,此言一出,滿朝文武頓時沸騰了,一些老臣甚至當著皇甫昊天的面,撲到皇甫皓宇面前哭訴太上皇選錯了人,要求皇甫皓宇重掌國璽,重立儲君。

  皇甫昊天黑著臉坐在龍椅之上,雖然早知道會遇到阻力,但想不到這群老古董會這般誇張,還竟敢想讓父皇換掉他,真是罪該萬死。

  皇甫皓宇冷靜的將一干老臣安撫在一旁,並宣了寒雪上殿。當寒戰扶著寒雪踏進大殿后,幾個老臣幾乎想沖上前來,但他們先是被寒戰冷利的表情嚇的不敢上前,之後在看清寒雪沒有焦距的眼時,都不知所措的楞在了那裏。

  見像菜市場似的大殿終於安靜了,皇甫皓宇清著喉嚨,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問立在一旁的四個兒子,「皇上要讓護國公主參于議政,眾位王爺可有什麼異議嗎?」

  皇甫境天從分立的佇列中出來,恭恭敬敬的向坐在龍椅上的皇甫昊天磕了個頭後,才沉聲道:「皇上的聖命,臣無異議。」

  皇甫鳳天走到皇甫境天身邊跪下,同樣恭敬的磕頭後才道。「臣亦無異議。」

  皇甫任天有樣學樣,跪拜後抬頭嚷道:「臣不但沒有異議,還提議讓護國公主例首位,賜坐議政。」小雪兒眼睛看不見,身子又嬌弱,要是讓她一站大半天,他可捨不得。

  「荒唐,讓女子參政已是違背了祖宗家法,武王還想讓她位例百官之首?這成何體統?成何體統?」一位花甲老臣氣的直跳腳,若不是旁邊兩名大臣攙扶著他,就他那一步三顫的身子,怕是早就倒地不起了。

  皇甫昊天面無表情的掃了那老臣一眼,轉頭向坐在左手邊的皇甫皓宇問道:「太上皇以為如何?」

  「准奏!」皇甫皓宇笑眯眯的大聲說出這兩個字。這可是他最後一次愚弄大臣了,以後可是沒這種機會了。

  事情到此,就算再愚鈍的大臣也明白了,這高處的風是往哪邊吹的。當下眾人紛紛附議這項決定,將那幾位鬧事的老臣給甩在了一邊。

  就這樣,寒雪成為了碧落有史以來,第一位能參加議政的女性,並且賜坐於御前議政,其在碧落的地位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比三位王爺都要高上一級。

  寒雪跪拜謝恩後,寒戰扶著她在御座左手的椅上坐下。

  皇甫昊天朝皇甫境天點頭示意,皇甫境天收到暗示後出列,將寒雪昨夜被擄的風波說了一遍,並提出開戰要求,頓時又在朝會上掀起一陣騷動。經過先前的教訓,文武大臣沒有人敢吭聲的,就怕踩錯了點站錯了位,會引禍上身。

  寒雪略轉頭向皇甫昊天道:「開戰並不難,不過皇上需先向全天下發一張罪己詔。」

  「罪己詔?」不但皇甫昊天不解,所有的文武大臣都將目光盯在了寒雪身上。

  「皇上甫登基便要宣佈開戰,事必會引起百姓的恐慌,發下罪己詔,便是要向天下百姓說明,皇上雖一登基便開戰是有不對,卻是有不得不開戰的理由的。」

  「以雪兒之見,這罪己詔該如何譜寫?」皇甫鳳天感興趣的問道,當皇帝的還得向天下人說明做事兒的理由,這可真是聞所未聞。

  「一罪我碧落新君,太過儒雅淡泊,從無侵犯他國之野心,卻反被有心人士視做無能之輩。致使登基前夜,冰晶二皇子主使刺客偷入皇宮,擄走護國公主,企圖用護國公主脅迫寒家將反戈碧落。」寒雪淡笑著說完第一罪,耳中傳來嗡嗡的議論聲。

  她笑了笑,繼續道出第二罪:「二罪登基當日朝殿議政太過寬厚,致使群臣議事如菜場賣菜,個別大臣甚者以死相脅,意欲逼迫皇上就範。」這二罪一出,剛剛在大殿上要死要活的幾個老臣,當下便臉無人色的攤坐在了地上,心中直道自己太衝動,這護國公主又太狠毒,當即便被報復了。

  寒雪不知殿下老臣心中的想法,直慢慢的道出三罪:「三罪,皇上登基之後竟不欲擴張領土,沒有一統天下之心,只想守著碧落百姓安居樂業,過於淡泊,不思進取。」

  「好。這三罪,聯確實當受。」皇甫昊天看向書記官,「殿上書記官可有將這三罪記錄在冊?」這三罪明貶暗褒,不但能消去百姓對戰爭的恐慌,還能讓天下百姓一夜歸心,小雪兒處處為他著想,也不妄他從小將她寵到大了。

  書記官忙從案後出來,跪伏在地上回道:「回皇上,臣已將公主的話一一記錄。」

  兵部尚書出列上奏道:「皇上,即是要開戰,軍備糧響之事皇上可有腹案?」這一開戰,可又是一批大進賬啊。

  「兵部不必為開戰做准。」寒雪站了起來,由寒戰扶著朝皇甫昊天與皇甫皓宇所坐的方向輕福一禮,朝著殿下的文武大臣道:「大戰一應事宜由我一手包辦,所有軍費開支皆由富貴樓供應,不必動國庫分毫。」

  「公主似乎有所便。」兵部尚書小心的措辭,據理力爭,實在是不甘心看著那白花花的銀子就這麼飛了,「這軍事戰備事務繁雜,臣只怕……」

  「寒家軍將由我夫婿領軍,誓要戰到冰晶投降為止。」握著寒戰的手緊了緊,寒戰亦無聲的回握住她的。寒雪回身向皇甫昊天道:「還請皇上封我夫婿為帥,統領大軍出征。」

  兵部尚書再不敢言,灰溜溜的回到佇列中,那十五萬寒家軍只聽令于護國公主之事,已是天下皆知,這護國公主富國敵國不說,竟私下藏了那麼一支大軍,還沒被皇家砍頭就足已說明這其中的水有多深了,他可不敢再輕撩虎須惹來事端。...<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4-8-22 12:03 AM

70.醉酒

  寒雪的夫婿是誰,皇甫昊天等人自然是心知肚明,隨即眉開眼笑的道:「寒戰上前聽封。」

  寒戰先將寒雪扶回椅上座下,才走到皇甫昊天面前,安靜的單膝跪地。

  殿下的文武百官當即對寒戰的無禮舉止,指指點點了起來,眾人見皇甫昊天不語,議論之聲越來越響,原本已回復安靜的大殿又變得像菜場似的。

  皇甫昊天無視于殿下喧鬧的議論聲,朗聲道:「封寒戰為護國神將,一等異姓王,掌寒家軍帥印,食祿與親王同。」此言一出,喧鬧的大殿頓時鴉雀無聲。

  皇甫昊天看著低頭跪在腳下的寒戰,在心中翻白眼的同時,又不禁安慰自己,明知寒戰除了寒雪從不給旁人好臉色,他也就不指望寒戰能對他這皇帝獻媚了。「聯賜你與護國公主共結連理,於下月擇吉日舉行大婚,你可滿意。」

  寒戰抬起頭來,對皇甫昊天感激的一笑,誠心的雙膝跪地,叩下頭去,「臣領旨謝恩。」

  皇甫昊天有點受寵若驚的按著狂跳的胸口,大笑了出來,「好,好,好,朕將最珍寵的妹妹交付你于,寒戰,你可要給我守好了哦,否則朕可不饒你。」今日能得寒戰一笑,心裏真是痛快之極啊,誰不知道寒戰人稱『冰山』,平時要見他一笑可不容易,讓他對人笑就更是難上加難了,他回頭得好好的跟幾位兄弟炫耀一下。

  寒戰誠懇的回道:「皇上請放心,寒戰此生定不負公主情誼。」言畢,恭敬對著皇甫皓宇及皇甫昊天再拜了三拜方才起身,回到寒雪身邊。

  寒雪雖目不能視,但對寒戰的感覺卻是准的很,在寒戰走近時,她準確的伸出手,與寒戰交握,此時無聲勝有聲,一切盡在不言中。

  退朝之後,兩人回到飛鳳閣便不再有人打擾,或許是因為兩人婚期初定,眾人都識趣的回避了。只是寒雪因前晚沒有睡好,一回來,用了些點心就睡下了,寒戰一如既往的在榻著盤腿調息,靜靜的守著寒雪。

  夜幕降下之後,是皇上登基的慶祝宴,寒雪與寒戰、寒棋都被邀出席。晚宴開始後,文武百官都開始推杯換盞,互相應酬。寒雪的眼睛看不見,酒力也淺,百官敬到她面前的酒都被寒戰無一遺漏的擋了下來。

  熱鬧的宴會上,寒戰與寒棋都忙著應付百官敬上來的酒,只有寒雪最為清靜,一個人靜靜的用著點心。皇甫任天眼角瞄到孤零零用著點心的寒雪,便提了一小壺酒擠到寒雪旁邊。「雪兒,他們喝他們的,咱們也來喝上兩杯。」

  「是酒嗎?」不知道是什麼味道的,她從小到大還沒碰過酒呢。

  「這是醉紅釀,世上少有的好酒哦,你來嘗一嘗。」皇甫任天晃著手中的酒瓶笑問,酒在酒瓶裏晃動撞擊瓶身的聲音低沉又悅耳,好聽極了。

  側耳聽了聽寒戰所在的方位,聽聲音還在應付官員們的敬酒,應是沒有時間來管她的。寒雪輕笑著點了點頭,那表情像極了惡作劇中的小孩。「你先倒上一杯給我嘗嘗看。」

  「喏。」皇甫任天倒了半杯酒,遞到寒雪手裏。

  寒雪舉杯到鼻前聞了聞,「好香啊,是甜的嗎?」沁鼻的甜香很是誘人,她舉杯到唇邊輕抿了口,隨即笑了開來,「好好喝。」秀氣的眉眼頓時彎成了一輪新月,她微笑著將杯中酒液一口喝盡,將空杯伸到皇甫任天面前笑道:「任天哥哥,我還要。」

  「好咧!」皇甫任天邊倒酒給寒雪,邊朗聲笑道:「今天就讓我們兄妹二人,不醉不歸。」說著,拖著寒雪拿杯的手,將杯子一碰,大喝一聲:「乾!」便仰頭將酒一飲而盡。

  寒雪端著酒,側耳聽著皇甫任天豪氣的大喝聲及響亮的嚼飲聲,頓時也感染了他的豪情與快樂,輕笑著將杯中甜酒一飲而盡。二杯酒下肚,寒雪只覺的自己好興奮也好快樂,嘻嘻笑著與皇甫任天你一杯,我一杯的大喝起來,等寒戰發現時,寒雪已成醉貓一隻了。

  看著還在一旁指著醉倒的寒雪哈哈大笑的皇甫任天,寒戰很不客氣的上前將他衣領一帶,往後一扔了事,毫不關心會不會摔壞這位得寵的親王。

  寒雪吸了吸鼻子,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她揉著眼,醉步搖曳的尋著那熟悉的氣息而去,嘴裏咕喃著:「寒戰,我想睡——嗝!」捂著嘴,壓下滿嘴的酒氣,她氣嘟嘟的道:「任天哥哥好壞,一直搶人家酒。」依進那溫暖的懷抱,小臉無意識的蹭了蹭,悶悶的聲音自寒戰的懷中傳出,「你要幫我報——嗝,嗯——仇,把他的酒都喝光——」

  寒戰輕柔的攬住她的腰,在她的身體要下滑前將她攔腰抱起。看著在他懷中安睡的寒雪,寒戰狠狠的皺起了雙眉,她的小臉因酒氣而染上豔色,紅唇微張著,吐著淡淡酒氣。醉紅釀?該死的皇甫任天,竟敢拿後勁這麼強的酒給她喝?寒戰滿帶殺氣的回頭尋找被他扔出去的皇甫任天,哪知那個少根筋的親王,早被見到情勢不對的皇甫鳳天和皇甫境天拖離了現場。

  寒棋喝了一晚上酒,卻仍臉不紅氣不喘,他看了眼寒戰懷裏的醉暈過去的寒雪,拍拍寒戰的肩道:「要報仇還怕沒機會嗎?先帶雪兒回宮休息吧,我看她醉的不清。」這丫頭沒有酒量,還敢拿後勁最強的酒喝,真是不要命了。

  回到飛鳳閣後,寒戰將寒雪輕放到床上,看著寒雪緋紅的小臉輕歎了口氣,也幸好寒雪雖喝醉了,這酒品倒挺好,不吵也不鬧,喝醉了只是睡,不然可真有的折騰了。起身出房後,將秦月與寒清喚進房裏為寒雪更衣,並且要二人死守在榻前後,他才慢慢的往書房而去,與冰晶一戰又不可避免,一月後又是大婚之日,到時只怕連分身都顯乏術了,趁現在有點兒時間,還是先去書房想想接下去的戰怎麼打吧。...<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4-8-22 12:04 AM

71.婚前跑路

  寒戰在書房一直盯著冰晶地區的地圖到天光微白,才揉了揉鼻樑,將圖紙收好,回到寒雪的寢房。

  「公子!」秦月與寒清見到寒戰後,忙雙雙起身行禮。

  寒戰走到床邊,看著床上安眠的寒雪道:「吩咐下去,準備點兒清粥,再備一碗清酒湯備著。」不懂喝酒的人,竟然也學別人拼酒,醒後有她好受的了。

  「是。」秦月與寒清輕福一禮,便雙雙退了下去。

  寒戰坐在床邊,看著正睡的香甜的寒雪,心中柔情四溢,輕撫上她精緻的小臉,他輕歎:「你就將是我的妻了,雪兒。」下個月大婚之後,他就將名正言順的擁有她了,他再不用掩飾自己眼中的情意,從此與她恩愛相隨,白頭到老。

  一夜未眠,寒戰此時也覺的有點疲累,便在寒雪的身邊躺下,想略微休息一下。那知剛剛躺好,床內側的小人兒,像是感知到般,一個翻身滾入他懷中,在他胸膛上蹭了蹭便又心滿意足的呼呼大睡了。

  寒戰看得啼笑皆非,溫柔的在她額上印下一吻,輕摟著她閉上了眼。可好景不長,沒多久他就被飛鳳閣外的吵雜聲驚醒。以他的高深功能,耳力本就比常人強,再加上淺眠,四周一有風吹草動就會警醒,更別說這種像菜市場般的吵雜音。

  雪兒喜靜,是以飛鳳閣眾人連走路都會放輕腳步聲,是什麼人這麼大膽,敢在飛鳳閣裏喧嘩?輕輕將懷中的寒雪移出,為她撚好被角,寒戰無聲的拿了外衣走出房,吵雜聲從外院一路向內院而來,若不阻止,怕是會吵醒寒雪。

  秦月與十二衛中的六人正在房外天井中的小亭裏守衛,見寒戰開門出來,齊齊向他行禮:「大人!」同時,寒雪的房頂上也跳下六人沖著寒戰抱拳一禮:「大人!」

  寒戰被封為一等異姓王,還是護國將軍,所以他們都齊齊改口將稱呼換成了「大人」。

  「怎麼回事,一大早的外院怎麼這麼吵?」寒戰看著與內院入口處的拱門道。

  「寒清已經前去查看了,少時便回。」秦月輕聲回稟道,她往寒戰身後的房門看了一眼,瞄了瞄寒戰不善的臉色,心中暗道寒戰約是怕那喧嘩聲吵著寒雪,才會眉頭緊皺,於是低頭輕道:「大人,小姐自得眼疾後,耳力甚好,若聲音再近些,怕是要吵醒小姐了,可要奴婢先進去守著?」

  寒戰看了低著頭的秦月一眼,沉聲道:「去吧!」寒家莊歷經十年的建設,出來的人都有些身手,做為寒雪的貼人丫環,這秦月的武功並不比十二衛中任何一人差,莊子裏的那群老頭為了寒雪,算是費盡心思了。他轉身對剛從房頂跳下來的六名侍衛道:「你們也去吧。」軒轅毅不知出未出城,若是沒有按他們設想的那樣逃回冰晶,怕是會在暗外勢機反咬,那就不太妙了。

  秦月彎身沖寒戰福了福,便兩三步躍到房門前,輕聲開門走了進去。而六名侍衛也沖寒戰抱拳一禮,便躍上房頂,各自回崗位警戒。不多時,寒清急步而來,才見她出現在院門口,兩個眨眼的功夫,人已到了身前。

  見寒戰立在院中,寒清忙上前行禮道:「大人!」

  「外院怎麼回事?」寒戰冷著的臉上眉頭緊皺,有微怒之像。

  寒清也不敢待慢,忙道:「太上皇,各宮的娘娘,及幾位王爺府那邊都派了人給小姐送禮來了,連著禮部的禮官,及宮中的教習嬤嬤,一堆的人擠在外院,才會如些吵嚷,現小淩子公公正在應付著。」瞄了瞄寒戰沒有絲毫好轉的臉色,寒清小心翼翼的繼續道:「禮部的官員是來請示小姐婚禮的禮單及一些事項的,教習嬤嬤是內務府派來的,說是每位公主出嫁前都要學些該學的東西。」這位爺萬事以她家小姐為中心,現在外頭吵成這樣,若是真吵醒了她家小姐,這位爺怕是會立馬發飆。

  寒戰低頭思忖了下,當機立斷沖著寒清吩咐道:「你進去與秦月幫雪兒收拾些換洗的衣物,我們出門幾天。」

  「啊?」寒清不解的望望院中忤著的六位侍衛,再看了看寒戰的萬年冰川臉,張著嘴卻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個月可就大婚了,公主大婚事務異常繁瑣,現在的時間是只少不多,這位爺怎麼還要帶小姐外出啊?

  「你們也去收拾收拾,我們一會兒就走。」寒戰沖著十二衛中的其他六人道,說完便回身往自己的房間而去。

  「是!」六人沖著寒戰抱拳一禮,待寒戰走開才各自散開去收拾東西,連著房頂上的六位一下子就走了個乾淨。

  「唉,王大哥等等。」寒清拖住正要走開的王正義,焦急的道:「咱們這是要去哪兒啊?這樣走妥當嗎,下月可就要大婚了,萬一趕不及回來怎麼辦?」

  王正義嘿嘿一笑,拍了拍寒清的肩膀道:「你別擔心了,戰大人就是了避開這婚禮才讓大夥兒收拾東西走人的。」

  「啊?」寒清瞪大了眼,她還以為寒戰是鍾情于她家小姐的,怎麼也想不到,他竟不想娶她家小姐,可他即是無意,又怎麼可以任意出入小姐閨房,還與小姐同床共枕呢?此時寒清心中火氣直沖頭頂,只想狠狠揍寒戰一頓,為寒雪出氣。

  看著寒清的臉色變化,王正義就知道她想歪了,忙笑道:「你可別想歪了,戰大人帶小姐離開,是不想那些繁瑣的事累著小姐,大人對小姐的心意那可是十年如一日,你也別胡思亂想了,聽命就是了。」說著沖寒清揮了揮手,便急步回房收拾東西去了。他們與寒戰相處了十年,自然明白那兩位主兒的任性程度,皇家婚禮繁瑣又累人,寒戰那裏捨得讓寒雪累著,婚前跑路是意料中事。

  寒清目瞪口呆的站在無人的院中,大腦有點轉不過來,怎麼還有這樣的?那可是皇上賜的婚,他們若是現在走人,這得掀起多大的風波啊。禮部的官員首先就會急的跳腳,皇上估計也會氣歪鼻子,這寒戰任性也不帶這樣的吧,存心讓人不好過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4-8-22 12:04 AM

72.逃婚進行時

  待寒戰提著收拾好的包袱回到寒雪的房間時,寒雪正支著頭痛欲裂的腦袋半靠在床頭,秦月正侍候她喝醒酒湯。

  「明知自己酒量不行,還敢與那傻子拼酒,吃苦頭了吧。」寒戰將包袱放在房中的圓桌上,坐到床邊,接過秦月手中還剩半碗的湯藥。

  秦月與寒清在邊上聽的一臉瀑布汗,好好的一個武王,從戰大人嘴裏出來就變成了一傻子,也真夠會損人的了。

  「人家現在頭痛死了,你還要罵人!」寒雪嘟著嘴,皺著眉頭猛揉太陽穴,早知道醉酒會這麼難受,打死她也不喝酒了。

  「張嘴。」勺起藥汁喂到寒雪嘴邊,看著她喝下,他才又道:「外頭聚了一堆的人,有送禮的,還有禮部的官員和內務府過來的教習嬤嬤,都等著見你呢?」

  又吞下一口湯藥,寒雪才口氣不善的問道:「都幹嘛的啊?」宿醉讓她頭痛欲裂,腦袋當機,壓根兒沒想到自己的婚事上。

  餵寒雪喝完最後一口湯汁,拿起白娟為她拭了拭嘴角,寒戰才道:「教習嬤嬤是來教你婚禮禮儀的,禮部的官員大約是請示禮單及相關事宜的,其他的都是送賀禮來的。」

  「婚禮?」寒雪楞了楞,才不好意思的笑笑,「對哦,咱們下月十五要成親了。」話出口,才想到自己說了什麼,一張小臉頓時豔紅一片。

  寒戰伸手刮刮她的鼻子,輕笑道:「害羞了?」

  「才,才沒呢。」半垂的眼睫抖了抖,她不自然的偏過頭去,兩人相交十多年,成親好像是順禮成章的事兒,她才會脫口而出,可想起婚姻所代表的意義,她仍羞紅一張俏臉。

  「起身吧,其他人就算不見,禮部的人也得見見,皇家婚禮繁瑣事兒多,你又是最受寵的,要辦的事情就更多了。」等雪兒見識到那一大堆禮單之後,怕是會立即命他們跑路。

  寒戰與寒雪不愧是心意相通,知心知底的人,一聽繁瑣二字,寒雪立馬醒過了神,支著還微微抽痛的袋腦沖寒清吩咐道:「寒清,你去告訴禮部來的官員,禮單及婚禮一切事宜,都去請示皇上決議。」頓了頓,她又沖秦月道:「秦月,你快幫我收拾幾件衣服,咱們出門躲躲。」大婚前,要接待大堆前來道賀的人,又得花心思與之周旋興酬不說,還得聽內務府那群板著晚娘臉的嬤嬤念經,怎麼想怎麼折磨人啊,趁著時候尚早,趕急落跑才是正理。

  聞言,秦月與寒清都笑了出來,「小姐與戰大人真是心意相通呢,戰大人一聽外頭來了一群人,一早就讓我們收搭好東西了,就等小姐醒了,好走人呢。」

  「奴婢這就去跟禮部的大人們說去,讓秦月侍候小姐更衣吧。」寒清笑著說完,便出去了。

  寒雪不好意思的捎了捎頭,嘿嘿笑了笑。

  「傻笑什麼呢,還不快快起身?」寒戰輕斥了句,扶著寒雪下了床。

  「沒,沒什麼。」聽到秦月說她與寒戰心意相通,她還是會不好意思的啊,感覺秦月從寒戰手裏接過了她的手,寒雪沖寒戰道:「你在外廳等我,我換了衣服就來,咱們得快點走,不然禮部的人一見著皇帝哥哥,他就會來逮人了。」皇甫昊天對她與寒戰的性情都瞭解的行,那人又精的跟猴兒似的,一見禮部的人去讓他示下,一定會猜到她與寒戰兩人相偕逃婚去了,不氣的沖來逮人才怪。

  她與寒戰已由皇帝哥哥賜婚,名份已定,大婚也就是一個行式了,自己兩人的婚禮,哪裡辦還不是一樣?按皇家禮儀辦,從祭祖到拜堂得整上整整三天,那還不得活活累死她啊,她不逃才是白癡!

  寒戰輕應一聲,便轉身出了內室,秦月扶著寒雪在屏風後站定,邊手腳麻利的為寒雪更衣,邊不放心的問道:「小姐,咱們就這麼走了,妥當嗎?」到底是皇上賜的婚,就這樣逃了,萬一皇上怪罪下來,可如何是好?

  聽出秦月話中的擔憂,寒雪輕笑道:「不用擔心,皇帝哥哥會擺平的,皇家的婚禮是結給天下人看的,我們自己的婚禮,到時請了他們過來聚聚,喝杯喜酒也就是了。」軒轅毅為人狠辣,若他逃回冰晶還好,若沒有逃走,便會潛伏在京城視機報復,大婚之日怕就是他們動手之時,鬼才會笨到去當箭靶呢。

  「皇上不會怪罪嗎?還有那些大臣?」她實在是不放心,就算皇上寵著小姐,不計較,可公主公然逃婚就是對皇權的藐視,定會糟到一些老臣的攻擊的。

  「呃!大臣們不是問題,皇帝哥哥該是會生氣吧。」喝不到她與寒戰的喜酒,那五個大男人大約會氣歪鼻子吧,「拜堂時,請他們過來見禮就沒事了,先逃過婚禮前的拆騰才是最重要的。」皇甫家的男人,除了皇甫任天腦筋比較直外,其他的都是老狐狸,他們應該很快會想到軒轅毅的問題,她不在,婚禮還是會照常舉行,皇帝哥哥該會將計就計,找替身扮成他們的模樣守株待兔吧。

  換好衣服,秦月飛快的將寒雪的頭髮打散再得新編結,收拾好後,寒清正好回來複命。寒戰抱著寒雪出了門,十二衛早已等在門外,眾人包袱一提,齊齊飛上房頂,避開宮中守衛躍出宮牆逃婚去也。

  待皇甫昊天火急火燎的跑來逮人時,飛鳳閣除了熱鬧的外院,內院之中早已人去樓空,只留他一人對著空蕩蕩的房子,氣得直跳腳。

  寒雪被罩在白色的鬥蓬裏,由寒戰抱著一路向城外急馳,王正義向守城的官兵亮了亮腰牌,眾人就順利出了城門,到得城外,寒小柱與十幾名富貴樓的人早就駕著馬車,牽著馬在此等候多時了。

  寒戰抱著寒雪直接跳上了馬車,才沖懷中人道:「想去哪兒?」

  寒雪側頭想了想道:「離大軍開拔尚有兩月餘,我們先去慶國邊境看看,時間差不多時再繞回來。」

  「再繞回來?」慶國離寒雪城距離較近,若是去了慶邊境,再繞回來,就比較費事了。

  「若是不當著那些個人拜堂,回頭咱們就得人人喊打了。」她大婚的消息一發佈,父母與寒家莊的一干老人都會趕來京城,他倆逃便逃了,若是真成親時沒讓那些人見禮,以後就有得他們好受的了。

  寒戰聞言挑了挑眉,倒是無比認同寒雪的想法,沖眾人喝道:「上馬,去慶國。」說完便抱著寒雪進了寬大的馬車,秦月與寒清忙跟了進去。十二衛聞言迅速的從富貴樓的人手裏接過馬韁,翻身上馬。

  將寒雪安置在車內軟塌上,寒戰低喝一聲:「走。」馬車便快速而平穩的向慶國而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4-8-22 12:06 AM

73.守株待兔

  而此時的皇宮中,皇甫昊天陰沉著一張臉,對著寒雪人去樓空的寢宮咬牙切齒的嘟喃:「好,你們有膽子就給我別回來,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收到消息的寒棋趕到時,就看到皇甫昊天黑著臉正對著空蕩蕩的房間狠聲詛咒,他不禁莞爾,帶著無比的同情,上前安慰道:「別氣了,那兩人的無法無天還不是你們自己給慣的。」

  「你這是在安慰我還是擠對我?」皇甫昊天一記眼刀狠狠的瞪向寒棋。

  「呃——」寒棋摸了摸鼻子,回想一下自己的安慰詞,好像是有點不太妥當,他嘿嘿笑道:「跟雪兒處久了,總會染上點壞毛病不是?」見皇甫境天與皇甫鳳天急急趕來,寒棋對兩人笑了笑,複對皇甫昊天道:「我看那兩人也就是怕麻煩,大婚當日該是會趕回來的,你也別氣了。」

  「回不回來倒也沒什麼,反正護國公主是定要準時出嫁的。」皇甫境天插嘴道,「城中搜了兩日,還是沒有軒轅毅的消息,我怕雪兒的婚事一傳開,那小子反而會潛伏在城中視機報復。」

  「那雪兒啟不是很危險?」寒棋一顆心提了起來。

  皇甫鳳天轉身遣退一干宮女太監,關上房門才道:「我們來就是找皇上商量這事兒的,軒轅毅被雪兒和寒戰擺了一道,現在的處境就如過街的老鼠似的,若他還潛伏在城中,就一定會在大婚之日出手報復。」

  皇甫昊天揉了揉氣到抽痛的額角,揮揮手顯意眾人坐下,自己一屁股坐在窗邊的貴妃椅上,「那兩人該是早就想到這事兒了,該死的傢伙,也不提醒一句就給我跑了。」

  寒棋側頭想了想,不禁笑道:「其實雪兒會跑,也不全是因為這事兒,我看最大的原因倒是被外院的那一堆人給嚇的。」

  此言一出,眾人都不禁笑了起來,連怒氣衝衝的皇甫昊天都不禁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要笑不笑的表情。

  「那丫頭最怕麻煩事兒,要不跑那才叫稀奇。」皇甫鳳天笑道,「再加上個寵她上天的未婚夫婿,兩人狼狽為奸,只怕這會兒都跑到天邊去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那兩人等回來再好好收拾他們。」連賜婚都敢跑,還敢給他雙雙逃婚,若是這兩人敢在外私自成婚,看他怎麼收拾他們。「宮裏人多嘴雜,兩人跑了的消息沒多久就會傳開,這事兒包不住。」皇甫昊天有氣無力的道,他恐怕是歷來最沒有威嚴的皇帝了,給妹妹賜婚,兩搞的兩個當事人雙雙逃婚。

  皇甫境天不急不許的道:「這倒好辦,過個十天半個月,找一隊人扮了他們的模樣打城門進來,這事兒倒也合情理了。」

  「從暗衛裏挑兩人,扮做他二人的模樣,大婚當日就守株待兔吧。」皇甫昊天果決的下令,大婚當日,那軒轅不來還好說,要是敢來,就叫他有來無回了。

  寒棋習慣性的摸摸鼻子,看著三個男人兩三句話就搞出這麼個大陰謀,心中不禁感歎,不愧是皇家的,那腦子咋長的啊,這麼個大事兒就兩句話搞定了。

  寒雪一行順著官道一路南下,穿村過鎮,連路經清岩城也不曾回家看看,眾人只一門心思的悶頭趕路。馬車中坐車坐到腰酸背痛的寒雪心中無比鬱悶,只因她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只想著兩地雖隔數千里之遙,走上月餘也應該能到達了,卻突略了這個時代的道路問題,以及天氣變化等因素。

  自過清岩城之後,官道的路面明顯顛簸起來,問了寒戰才知,自清岩到京城的官道,因她年年要走上幾遭,延路各鄉鎮的所屬官員不敢待慢,才將那路修的平平整整。反之,過了清岩之後路,她從未走上一遭,那些官員自然就不去理會。

  馬車在坑坑窪窪的大路上急馳,顛簸的更是劇烈,寒雪只能雙手撐著車壁來維持自已身體的平穩,這時馬車突的一個大顛簸,震的寒雪差點飛出去。

  「哎喲!」驚呼聲剛出口,秦月與寒清雙雙動作迅速的前撲,有驚無險的將差點摔個狗吃屎的寒雪給扶住。

  「籲——」聽到車內的動靜,寒小柱一拉馬韁,讓馬車慢慢的減速停了下來。待馬車停罷,他忙開打車門探進頭來,「小姐沒事吧?」

  被顛的暈頭轉向的寒雪在兩個丫環的扶持下坐回軟塌,撐著腦袋的抱怨,「這路太顛了,咱們還有多久能才到?」這路實在太差了,顛得她只覺滿頭星光燦爛。

  「還有三百多裏地才到邊境呢,要不咱們先原地休息一下?」寒小柱看著寒雪略顯蒼白的臉色,擔心的建議道。

  原本跑在最前頭的寒戰見馬車停了,忙打馬回頭,「怎麼回事?」

  「路太差了,這麼急趕,小姐的身子怕是受不住。」寒小柱指指軟倒在車內軟塌上的寒雪,擔憂的對寒戰道。

  寒戰從馬上直接躍起,跳上馬車,走近半靠在塌上的寒雪,「還好嗎?」寒雪蒼白的臉色,讓他皺起了眉頭。

  不想讓他擔心,寒雪吐了吐舌頭,微微笑道:「太顛了,剛剛差點飛出去了。」

  「可有傷著?」寒戰急張的扶著她的手查看起來。

  「沒有,沒有,秦月和寒清扶住我了。」寒雪忙拉住寒戰在他身上亂摸的大手,雖說兩人定了名份,可寒戰這樣的舉動還是太過孟浪了,俏臉上浮上兩朵紅雲,心知寒戰是緊張過了頭,也不說什麼。

  「減速慢行吧,再這麼趕你會吃不消的。」深知寒雪心系各國形式,才會急著想去慶的邊境看看,所以他當初並沒有反對寒雪要求急速趕路的提議,可看著她因趕路而瘦了一圈的小臉,他實在心疼。

  「不行。」寒雪毫不猶豫的搖頭道:「我們已走了近一個月了,剩下的三百多裏,最少還得趕上兩天,這樣一個來回就得花去兩個月時間,再慢下去,若趕不上回京點兵出征怎麼辦?」

  「點兵出征有我,回程我先回去就行。」寒戰撫著寒雪略顯蒼白的臉沉聲道,見寒雪還想再說什麼,他打斷道:「別再跟我爭,不然我們現在就回頭。」趕了月餘的路,寒雪原就不怎麼壯實的身子明顯的瘦了一圈,他心疼卻不能阻止,只能儘量的小心護著她。...<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4-8-22 12:06 AM

74.惑敵之城

  寒雪咬了咬唇,心不甘情不願的點了下頭。知道大家都在擔心她,而這麼長時間的趕路,她也確實有點吃不消了,可慶國曖昧不名的形式讓她如哽在喉,若不早點去到邊境查看,她更會寢食難安。

  看著寒雪眼下明顯的暗影,寒戰無聲的歎了口氣,回頭對兩秦月和寒清道:「你們騎我的馬先到前頭安排食宿,我們隨後就到。」

  「是。」秦月與寒清迅速的退出馬車,並將馬車的門關上。

  寒戰一撩衣擺,也坐上軟榻,輕巧的將寒雪抱起移坐到自己腿上,無奈的歎氣道:「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丫頭。」

  如此親昵的姿勢讓寒雪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有點手足無措,聽見寒戰的歎息聲,又忍不住安慰他道:「別擔心,我沒事。」

  「沒事?這都瘦了一圈了,再有事,啟不是要變成根竹杆了?」寒戰不客氣的捏捏寒雪尖尖下巴,數落道:「就算皇甫昊天走不開,皇甫任天傻了點兒,不是還有皇甫境天和皇甫鳳天嘛,那兩個男人可比你精明,就你這個傻丫頭,一頭熱的沖在前頭。」

  皇甫任天傻了點兒?寒雪好笑的輕錘了他胸口一記,「任天哥哥才不傻呢,那是率直憨厚。」

  寒戰煞有其事的點點頭,「說難聽點就是缺心眼兒。」想法連拐彎都不會,就知道橫衝直撞的人,不是缺心眼兒是什麼。

  「你這人。」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怎麼近一年沒見,寒戰好像變壞了。「皇帝哥哥剛剛登基,境天哥哥和鳳天哥哥要幫皇帝哥哥穩住朝政、京城治安及各地官員調動等事,橫堅我沒事,若讓我幹坐在那兒,反而渾身不舒服了。」

  寒戰掃了一眼軟榻旁的矮桌上堆的高高的一疊紙張,朝天翻了個白眼,寒雪要是沒事,那這一堆紙是什麼,旗下那麼多產業,寒雪城還在建設,各國來往的消息,這些天沒少往這邊傳,天上來來回回的五十多隻飛鷹難道是來喝茶的不成?這丫頭受人恩情千年記,只因那一家子對她好了點就拼死拼活的為人賣命,也不知道皇甫家的男人前輩子燒了什麼高香,得著這麼個寶。

  寒戰無奈的歎了口氣,「若我倆未離京,你這會兒只怕忙的沒力氣說這話了。」

  知他說的是大婚一事,寒雪臉上一紅,卻又滿臉歉意的輕聲道:「你可怪我?」怪我將兩人的婚事放在一旁?反而為這些原該男人擔心的事兒奔忙。

  「有什麼好怪的?」寒戰憐惜的將寒雪擁緊在懷中,背向後靠上車壁,寵溺的揉了揉寒雪的髮頂,輕笑道:「你我相處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我還會不瞭解你的脾性嗎?何況大婚之事,待回京後再辦也來得急,我十年都等了,還急於這幾天嗎?」

  「寒戰,你真好!」寒雪感動的撲進寒戰懷中。

  美人自動投懷送抱,寒戰當然不會客氣,擁緊了愛人,心安理得的享受這溫馨的一刻。

  歷時一月又一天,寒雪等人終於到達了碧落與慶國接壤的邊城——翡原城,讓眾人很是無語的是,這與慶國接壤的邊防城竟然就如海中孤島般立在一片碧綠的平原之上,城雖不小,可對守防卻起不到絲毫的作用,若是慶國當真大舉來犯,可直接繞過此城長驅直入。

  一聽寒清對這翡原城的描述,寒雪實在忍不住脫口而出一句三字經,這到底是那個豬頭設計的城防啊,這城有跟沒有有啥區別,最多只能算是兩國百姓的集市場所。

  看著寒雪對十二衛與兩名丫頭投在她身上的驚駭眼光絲毫不覺,寒戰失笑的搖了搖頭,「事已至此,還是想好如何設防比較重要。」

  「要不屬下立即飛鷹傳書回京,讓皇上派人來重建城池?」十二衛之一的穆和湊上前來道,他們現在正是在城池後方的一處高坡之上,俯視翡原城就如棋盤上的一顆小小的白子,城外四周都是綠色的平原,這樣的城池,一旦戰事起,不但毫無用處,還會累及城中軍民全軍覆沒。

  「沒用的,這樣的城防多年不動,皇帝哥哥他們應該早就知曉了。」寒雪木著臉搖搖頭,「之所以不動是因為動不得,現在各國的局式非常微妙,若是現在對此建防,慶國必會有所行動,我們此時大興土木,正好給了慶進犯的理由,一旦慶國兵臨城下,其他各國必會群起而攻之,到時碧落才會真的危險了。」幾位哥哥那樣深沉的心思,不會不知道此處的城防如此不堪,必是因為這層的關係,才不敢動。

  「可萬一慶國趁我們攻打冰晶時來犯,那可如何是好。」王正義指著遠外城牆上的一排兵士道:「以屬下目測,此城守防的官兵不會超過二千,若是敵人來犯,必將毫無還手之力。」

  寒雪搖頭道:「這點倒不用擔心,攻打冰晶用的全是我寒家軍,碧落的百萬雄師一個沒動到,真要打起來,也不怕對方人多,而且這裏的城防如此不堪,附近必然駐有大軍。」以自家幾位哥哥的精明程度,定然已做好防範。正所謂山不轉水轉,換個方式守防也是一樣,只不過這城中的幾千軍民卻是明擺著是要被犧牲掉的。

  「這翡原城只是個惑敵之計。」寒戰看著綠原之上的城池道:「慶國主以賢德自居,一直以仁愛反戰迷惑四國,而碧落以一座翡原城迷惑慶國。只是雙方一旦撕開了這層面紗,這座城勢必會被犧牲掉,這樣的代價也未免太過巨大了。」

  「天啊!」秦月與寒清聞言驚呼一聲,震驚的看著前方的城池,心中的悲痛無法抑制,眾人滿眼悲愴的靜靜俯視著翡原城。現在各國形式風起雲湧,稍有不甚便會兵臨城下,這城中軍民現在看著和樂融融,又怎知上位者早就決定好了他們的命運。

  寒雪緊緊的抓著寒戰的手,堅定的道:「唯今之計,只有想辦法聯合慶國,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朋友或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只要我們出的價夠吸引人,就能保住這座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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