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柔橈輕曼 -【[古穿今]玄學稱霸現代】《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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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kiki 發表於 2015-5-8 06:21 PM

第015章

  門外的人顧衾認識,原身的奶奶羅文芬,記起這個人,腦中就多了幾個詞,重男輕女,對媽媽不好,無理取鬧。顧衾沉默了下,喊了聲奶奶。

  羅文芬身後還跟著幾人,顧衾不認識,也就沒叫人了。羅文芬朝著屋裡張望了一眼,「你媽了?」

  顧衾道,「我媽上班去了,奶奶有什麼事情嗎?」

  羅文芬從顧衾身邊擠了進去,身後的幾個人看了顧衾一眼,也跟著進去了,顧衾關上房門跟著進屋,羅文芬看著屋裡整整齊齊的嗎,又想著兒子前兩天已經從醫院出院,這會兒一個人在家,家裡亂糟糟的,心裡就來氣,忍不住數落起顧衾,「你媽是怎麼回事?源江不就是生意失敗,你媽就急著離婚啊?有你媽這樣的人沒?她是不是在外頭有人了?還偷偷出來租房子,害我打聽了兩三天才找著你們,你說你媽幹的這是什麼事兒!」

  顧衾道,「奶奶不知道爸媽具體離婚的原因嗎?」

  羅文芬嚷嚷,「還有什麼原因,不就是你媽吃不了苦頭,看你爸欠了一屁股債,不想承擔債務,所以離婚了嗎?」

  「這是爸跟你說的?」顧衾問道,見羅文芬沉默,便知顧源江只告訴了她離婚的事情,沒說原因,她繼續道,「爸媽離婚是有原因,就算離婚了債務也是平攤了,所以奶奶不要胡亂說話了。」

  羅文芬具體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問兒子,兒子不什麼都不說,逼急了就發脾氣,她就胡亂猜測了一番,剛好家裡的親戚跑來要債,她就打探了程殷香的住處,帶著親戚跑過來了。見孫女跟以前膽怯的模樣不大相同,她就急了,「能有什麼原因,不就是你媽吃不了苦,所以這才離婚了。」

  顧衾笑了下,「我爸生意失敗,逼著我去捐腎賣心臟還債,我媽說他為了錢連自己女兒都能賣,所以就跟他離婚了,奶奶也別擔心,媽跟爸把債務平攤了,保證不會占顧家半點便宜,之前老家的房子還全是媽存了十年的工資蓋起來的,這房子媽也沒打算爭了。媽跟爸過了這麼些年,也沒享福過,一生辛苦,要不是爸做的太過分,媽也不會跟他離婚了,所以奶奶就不要怪媽媽了。」

  羅文芬有些傻眼了,裡面竟還有這樣的事情,還被身後的幾個親戚給聽去了,這要是傳出去對源江的名聲可不好,「你這丫頭,瞎說什麼!你爸能是那樣的人嗎?」轉頭去看身後的幾個親戚,見幾人都半信半疑的樣子,心裡更著急了。

  顧衾點點頭,「我爸就是那樣的人。」

  「臭丫頭!」羅文芳急了,抬手就想給顧衾一巴掌,顧衾微微往旁邊站了下,手指動了幾下,微微動了下嘴巴,口中念叨了幾個字,聲音太輕,沒有任何人聽見。

  羅文芬只覺得腦子暈暈的,眼前發黑,巴掌還沒落在顧衾身上,她已經站立不穩,一跟頭栽倒在地上了。羅文芬倒在地上好幾秒才回過神來,腦子漸漸沒那麼暈了,眼前的光亮也出現了,回過神她就發現身後的幾個親戚已經把她扶著坐在了沙發上,就是腦袋疼的厲害,摸了摸前額,撞了好大個包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羅文芬以為自己是得了什麼病了,之前的身體都挺好,下菜園子幹活都沒什麼事情,怎麼突然就暈倒了?

  羅文芬哪裡想得到會是眼前這個孫女做下的事情。顧衾這二十天,天天堅持去岱山修煉,已經能引導元氣入體了,說起來這具身子修煉起來倒是挺快的,前世她也是過了三個月才能引導元氣入體。

  元氣入體,體內便有了元氣,能夠用一些簡單的術法,她剛才就是用術法抽出了羅文芬身上的陽氣。人的體內陰陽兩氣相調和,若是沒了陽氣,人的身體就會出現問題,顧衾如今元氣有限,也只能簡單的術法,只能暫時抽取了羅文芬身上的陽氣,所以暈倒也是正常。

  元氣跟陽氣陰氣都不同,人體內有陰陽兩氣,卻沒有元氣,元氣乃是大自然中的一種靈氣,想要元氣入體就必須靠修煉了。

  羅文芬正擔心著自個的身體,客廳的房門被打開,顧嘉背著背包走了進來,看見羅文芬淡淡的喊了聲奶奶。

  羅文芬重男輕女,對自己小兒子的兒子自然更加的寵著,看著顧嘉心裡就覺得委屈的很,「嘉嘉啊,你媽是怎麼回事?明明是你媽嫌棄你爸生意失敗離婚的,你妹這臭丫頭還非要污蔑你爸想賣她的心臟。」

  顧嘉不說話,取了身後的背包扔在沙發上,羅文芬急了,「嘉嘉,你爸對你可好了吧?你要換手機,換筆記本,你爸可都是二話不說就給你換了,你就任由你妹這麼污蔑你爸了?」

  顧嘉終於抬頭看了羅文芬一眼,「爸給我買東西的錢,也全是媽的工資,顧衾說的也全都是實話。」

  羅文芬傻掉了。

  房門響動,程殷香下班回來了,羅文芬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程殷香並不意外,讓顧衾跟顧嘉先回房去,顧衾回房的時候在程殷香耳邊輕聲道,「媽,待會要是有人要賬,你卡裡有五萬塊錢,是我今天出門賺的,你先拿去應急。」

  程殷香張了張嘴,想問些什麼,看見羅文芬還在眼前,只能點了點頭。

  顧衾回房後,過了十分鐘就聽見程殷香出門的聲音,應該是帶人去附近取錢了。

  半個小時後,程殷香才回來了,進了顧衾的房裡,「衾衾,這五萬塊錢你是怎麼來的?」

  「媽,我今天出門擺攤子去了。」顧衾沒瞞著,把今天的事情說了一遍。程殷香已經傻掉了,之前那兩萬塊錢的報酬她一直以為是偶然,哪裡能想到女兒真的會算命,還說自己是個風水術士?

  「衾衾啊,你到底是跟誰學的這個?這不是騙人的嗎?」這種玄乎的事情,沒幾個人會當真的。

  顧衾正色道,「媽媽,這個跟誰學的我不能告訴你,然後,這不是騙人的,或許有的人是騙人的神棍,可我不會用這個騙人。」

  程殷香想說些什麼,可又不知從何下口,最後只歎了口氣,「媽不強求你別的,只是希望你自己能注意安全,你想做什麼媽也不會管著你,不過你要記住了,你還是個學生,一切以學業為重,知道了嗎?」

  顧衾笑道,「我每天上去出去,下午在家複習功課,媽不用擔心。」想了想又問道,「媽,奶奶的事情解決了嗎?」

  程殷香點點頭,「跟你奶奶說清楚了,債務平分,合同上分攤的債務都是寫的清清楚楚的,欠誰的錢我都會還的,可合同上沒有的債務我是不會管的,你奶奶也怕了,不敢把事情鬧的太過分,畢竟傳出來,他兒子的臉面不好看。」程殷香這次也是徹底跟羅文芬撕破了臉皮,羅文芬大概沒想到那個溫順的兒媳有一天也會爆發,她到底還是有些怕了。

  母女兩人又說了會話,這才出去吃飯,看著桌上的飯菜,程殷香挺心疼顧衾的,「衾衾,你天天也忙,還要複習功課,以後別做飯了,我回來做就好了。」

  顧衾笑道,「沒事,一會兒就做好了。」

  吃飯的時候,顧嘉一直沒說話,自從夫妻兩離婚後,顧嘉就是這模樣了,沉默,每天跟程殷香和顧衾說話都不多。顧衾知道這個哥哥是難以接受顧爸的狠心,顧爸以前雖然不靠譜,可對顧嘉挺好的,顧嘉過不去心裡那關也正常。

  第二天,顧衾還是老樣子,先去了岱山修煉兩小時,回來的時候都七點了,在站樁一小時這才吃了早飯去了五福天橋。如此幾天,顧衾的攤位還是沒有一個人光顧。

  網上的帖子顧衾是不知道的,不過有人卻注意到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catkiki 發表於 2015-5-8 06:22 PM

第016章

  趙崇杉自從被顧衾救下後,懂事了不少,不怎麼玩遊戲了,每天還能幫著趙玲霞打理一下旅社,白天的時候就複習功課,經過這一遭,他可是真的想開了,整天網上玩遊戲太糟蹋命了,好不容易被人救下來了,總要做出點什麼成績來。眼下他年紀小,先學業為重,他人也不笨。

  今年高三畢業,他之前不學好,隨便報了大學,沒打算去了,想復讀一年,明年考個好大學,家裡的人也都挺支持他的。不過他每天還是會抽空一兩個小時上上網,也不幹別的,看看新聞,刷刷論壇什麼的。

  他平時沒事就喜歡去天崖論壇刷刷帖子,他都是隨便亂看,不管什麼經濟論壇,國際觀察,娛樂八卦,蓮蓬鬼話,他都會胡亂翻翻看,今兒隨便一翻,看到一篇名為【萌妹子冒充風水術士街頭算命,現在的騙子越來越不敬業了】的帖子。

  擱在平時他是不會看這樣帖子了,不過想到衾妹妹也是個萌妹子,還跟神棍有點關係,他就忍不住點開帖子看了一眼,一樓就是一個小姑娘的照片,他還笑了下,「喲,這小姑娘怎麼跟衾妹妹那麼像啊?擺的姿勢還挺像模像樣的,咦,臥槽,這不就是衾妹妹?」

  趙崇杉猛的坐直身子,死死盯著電腦,等看見回復都是打趣顧衾的時候,還有樓主質問衾妹妹為何要裝神棍時,他徹底憤怒了,手指啪啪啪在鍵盤上按了起來,不一會就打了一大段的回復。

  老趙家的崽:「誰說這萌妹子是騙人的?我今天就告訴你們了,這妹子是真有本事,要不是這妹子,我都死過一次了,當初這妹子過來我們家住店,一眼就看出我有血光之災,我原本跟你們一樣,還把這妹子當成神經病來著,結果要不是這妹子拉我一把,我就被頭頂上的一袋子鐵器給砸死了。」

  遊動的魚:「樓上就別吹牛了?這次能肯定是炒作了,你說你們炒作一個明星還好,炒作一個神棍做啥?難不成還想在網上騙錢?趕緊把你這萌妹子領回去吧,想要網上騙錢冒充神棍,好歹找個老頭什麼的吧。」

  老趙家的崽:「什麼炒作?我炒作個屁,不信也拉倒,不過樓主這樣把人家妹子上的照片放上來就不對了,趕緊去申請刪帖吧!這妹子也根本不需要炒作,她就是真本事,總有一天會出名,樓主,快出來,快去刪帖!」

  遊動的魚:「喲,這就是說不過打算讓人刪帖了吧?樓上的快說說你跟這妹子到底是什麼關係?是不是水軍啊?網上傻瓜可不少,碰見什麼不能解決的事兒,就愛相信你們這樣的神棍了……」

  趙崇杉越發憤怒了,別人說他沒什麼,說衾妹妹他第一個不同意。忍不住跟這人爭辯起來,結果帖子還翻到第二頁去了,全是他們爭來爭去沒營養的話,偶爾有一兩個路人插話也被無視了。

  最後有路人看不過眼,說這風水術士算什麼娛樂八卦的帖子,應該移去蓮蓬鬼話。

  於是這帖子被移去了蓮蓬鬼話,趙崇杉也忍不住收藏了這帖子,之後凡是見到有人說顧衾壞話的都是忍不住去辯駁一番,所以這帖子總是沉了又被踢上來。

  顧衾當然不知道這事情,她對網絡不算熟悉,雖覺得網絡很神奇,平日裡都是有什麼需要查的資料才會用一用顧嘉的筆記本。

  轉眼就到了八月二十,距離開學還有十天的時間,這些日子顧衾的攤子一個生意都沒有,不少路過的還會笑話她幾句,顧衾都沒當真,她對現在的行情還是瞭解的,大多數人根本不信這個,更何況她還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更加沒人信了。

  這天早上顧衾從岱山回來就去了五福橋,從背包裡把東西拿了出來擺在眼前,大大的風水術士幾個字又顯露在眼前。半個小時後,客人沒等來,等到一個老頭,老頭看著也就五十歲左右,穿著一身灰褂子,顧衾也認識這老頭,就是橋另外一頭的劉半仙。

  劉半仙不是瞎子,就是腳有些跛,他來到顧衾面前道,「小姑娘,你擱這兒待著沒用,想賺錢也要有那個本事,就算你真有那個本事,你面相太嫩,人家肯定不會過來找你算命的,你還收費這麼貴,是不是?我看你還是趕緊回去吧。」

  顧衾抬頭看了他一眼,盤腿坐好,「不勞半仙操心了。」

  劉半仙也有些生氣了,他其實覺得顧衾就是個騙子,不過看小姑娘挺可憐的,在這待了二十多天了一個生意都沒有,除了第一天跟那小年輕合夥騙人的五萬塊錢,劉半仙道,「成成,就是看你這小姑娘可憐,給你提個醒,不聽也就算了。」

  不過今日倒迎來第一個客人,看著是個年輕男子,約莫二十多歲的樣子,濃眉大眼的,眼底有些青影,這是常年熬夜的人才有的。旁邊還跟著個大波浪穿著吊帶短裙的姑娘,這年輕人直接開口道,「我是來算命的。」

  顧衾道,「六百一位,不論算什麼都行,推命,測字,算事都能。」

  年輕人笑了下,「小姑娘真不是騙人的?」這年輕人就是在網上跟趙崇杉爭個不停的那個人,網名叫遊動的魚,兩人這段日子打口仗,硬生生的把那帖子翻到了第三頁,兩人也不是一天到晚的吵,都是遇見就爭辯一會兒,偶爾忙了也會一兩天不進那個帖子裡。

  這年輕人叫蔣承,家裡是在岱山市做房地產生意的,七八年前開始做的,那時候正好是房地產的高峰和高潮期,基本那時候做房地產的都發了。蔣家原本家境貧寒,蔣爸有膽色,咬牙借了幾十萬開始做的,然後就發了,現在也是算岱山市比較出名的房地產開發商。

  蔣承剛大學畢業,家裡有錢,他天天什麼事都不幹,泡在網上打遊戲看論壇的,跟那什麼老趙家的崽爭辯了這麼多天,他也是煩了,又認出照片上的地方就是岱山市的五福天橋,所以就準備過來打臉了。

  一上天橋就看見論壇照片上的小姑娘了,五官的確不錯,就是還沒發育好,乾癟癟的。一想到是來打臉的,蔣承還挺興奮的,旁邊的姑娘是他女朋友嬌嬌,忍不住小聲跟蔣承嘀咕了起來,「承子哥,要算命去找前面的,聽說有個劉半仙挺厲害的,這小姑娘一看就是個騙子。」

  蔣承笑了笑,沒回答女朋友的話,只看著顧衾。

  前頭的劉半仙其實挺關注顧衾的,覺得這麼小的姑娘出來騙錢也不容易,這會兒看有客人來,也忍不住湊了過來。

  顧衾看了看蔣承的面相,「你家中父母健全,有個姐姐,小時候吃過苦頭,後來發的家。不過……」顧衾頓了頓,「你額上的日角月角赤紅,你父母可能有刑傷。」

  顧衾頭一句話說完的時候,蔣承還楞了下,他家裡的情況這小姑娘說的還挺準的,不過他家人口簡單,說不定這小姑娘是瞎蒙的。等說了第二句話,他再不懂風水學也知道這刑傷是什麼意思,是說有牢獄之災。蔣承有些怒了,「你這小姑娘怎麼說話的?有你這樣咒人的?」

  劉半仙忍不住也朝蔣承額頭上看了去,他也是算命的,自然知道日角月角在什麼地方,也知道這地方赤紅的確是父母有刑傷,可一般人誰能看得出來代表氣運的顏色來?除非是真有本事的風水術士。這小姑娘到底是瞎說還是真有本事?

  旁邊的嬌嬌往蔣承面上看了幾眼,「什麼日角月角?還赤紅?我怎麼什麼都看不出來?」

  顧衾現在能夠引導元氣入體,也就是說有了一些修為了,就算不用天眼也能從一個人的面相上面看出黑氣,赤紅,發白這些代表著人的氣運的顏色。以前她必須開天眼,現在則不必了。

  顧衾指了指蔣承額頭上兩個位置,「這裡就是日角月角了。這是免費幫你看的面相,接下來你是想測事還是推命?」

  蔣承半天沒說話,最後才道,「那你就給我家算算,看看什麼時候有刑傷!你要是算的不准,小心我帶人來砸了你的攤子!」

  顧衾沒多說話,取了三枚銅錢出來。她用的是六爻八卦占卜法,起源於周朝時期,算是最古老的占卜法子了。爻其實就是《易經》裡陰陽的兩個符號,「—」就是陽爻,「--」就是陰爻。易經有六十四卦,一卦有六爻。

  六爻,也就是把三枚銅錢合掌搖晃後放入卦盤中,擲六次成卦。在結合易經裡的卦爻,配合天干地支,也就是對應的時辰來解卦。

  一般的風水術士會利用三枚元氣孕養的銅錢跟同樣用元氣孕養的龜殼做掛盤,不過顧衾完全不需要這個,她前世對這些都極為熟悉瞭解,得了卦之後更加不必拿紙筆跟易經來排卦,卦的結果直接在心中就成形了。

  旁邊的劉半仙忍不住瞪大眼睛,這小姑娘看著還有模有樣的,不過她怎麼沒準備易經跟紙筆?他也會六爻八卦占卜法,不過每次起卦前都會用紙跟筆記下來,然後對著易經翻看卦象。「小姑娘,你就這樣?」

  顧衾知道劉半仙說的是什麼意思,她也不善撒謊,更何況這種完全沒必要瞞著,這些對她來說都是最簡單的事情不過了,「半仙不用擔心,卦象我都記在心中,不用紙筆和易經也是一樣。」

  劉半仙撇了撇嘴巴,心道,小姑娘可真會吹牛,這忽悠人的本事可一點也不比他差。

  顧衾很快就能靜下心來,完全不在受旁邊幾人的影響,手中的銅錢搖晃幾下,灑落在地面的白紙紙上。銅錢有正反兩面,三枚銅錢起卦,得到的無非是四種卦面,少陽少陰老陽老陰,三個銅錢為兩正一反,就是少陽;兩反一正,就是少陰;全是正面,就是老陽;全是反面,就是老陰。

  這樣投擲六次出來的卦象演算起來是非常繁瑣的。

  顧衾靜心投擲六次出來,記住每次的卦面,在心中得出了結論,她這才收回銅錢,抬頭去看蔣承,「卦象得出的結果,是你父親有刑傷,會在二十日之後,跟你父親做的生意有關。」在具體的,就不是占卜能夠看出來的了,除非是用天眼。

  占卜不過是給你一個大概的結果,可天眼就完全不同,完全能夠看清楚事情最細緻的經過,顧衾沒打算動用天眼幫他,因為眼前這年輕人明顯就是心不誠,為何而來她不得知,卻不是為了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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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kiki 發表於 2015-5-8 06:23 PM

第017章

  旁邊的劉半仙呆住,這就得出卦象的結果了?怎麼這麼快?他自己用銅錢算卦的時候,根本不會在這天橋上,會帶人去他住的位置,淨手,上香,心必須虔誠,之後會開始投擲,三枚銅錢投擲在龜殼裡,記下卦面,再在心中默想一分鐘,再繼續投擲,等六次卦面全部記在紙上,還要翻開易經,對照天干地支來解卦象,就這樣得出的卦象有時候准有時候還不准,不准的時候居多。

  這小姑娘就這麼隨意投了六次,前前後後包括得出卦象結果不過兩分鐘吧?他平日怎麼也需要個半個小時,這小姑娘是真本事還是忽悠人的?可她這樣忽悠人,不怕把自己的名聲給砸了?不過這小姑娘也沒什麼名聲可言就是了……

  劉半仙心裡五味陳雜,也搞不清這小姑娘到底是真本事還是假忽悠了。

  蔣承得了結果,半天沒說話,一時也不知道是該信還是不信的好,老爸的生意做的大,不能說心黑,可手腳總會有那麼一些不乾淨,比如給高官送禮什麼的,要是被人揭開,的確會有牢獄之災的,所以他也不能肯定這小姑娘到底是騙人還是忽悠人。

  顧衾能從這年輕人的面相看出他不是什麼大惡之人,家裡也沒什麼大奸大惡之人,大惡之人她是不會給看相推命的。顧衾道,「什麼事情都不是一開始就會出現結果,總有一些事發的經過和顯現。要是願意相信我,可以來找我,不過我收費貴。」

  嬌嬌終於忍不住說道,「承子哥,你別信她的話,她一個小姑娘怎麼可能算到二十天後的事情,我看就是糊弄你的,想騙錢的。」

  蔣承也有些不信,這小姑娘解卦解的也太容易了,他沒吭聲,只從口袋掏出一千塊錢遞給顧衾,顧衾還給他四百,「六百就好,按規矩來,不會多收你的錢。」

  蔣承接過四百,又看了顧衾一眼,這才拉著女朋友下了天橋。

  等人一走,劉半仙就笑了起來,「你這小姑娘,都跟你說了,給人算卦好歹裝裝樣子,你這樣兩分鐘就算出來了,誰會相信你?」

  顧衾笑道,「我可沒糊弄人,他們不相信我也沒辦法。」說著看了看劉半仙的面相,又忍不住笑了下,神色有些奇怪,「半仙今天小心些,你今日有血光之災,不會很重,不過也會吃些苦頭。」

  「你這小丫頭。」劉半仙起身,憤憤然的,「我好心好意的勸你,你還給我這老頭子算起命來了。」

  「半仙不信就算了,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不是騙人的。」顧衾聳聳肩,一副很無奈的樣子。

  今天除了這位客人,再也沒人來了,顧衾在天橋上擺了一個月的攤子了,也就賺了五萬六百塊錢。其實顧衾心裡還是有些洩氣的,現在的時代真是不同了,前世哪怕你年紀在小,說自己是風水術士也會被人尊敬著,現在完全是被人當成笑話。

  就算還想繼續擺下去也不行了,明天要入學了,錄取通知上寫了,八月二十一入學,入學後分班分寢室,二十二號要去軍訓,為期半月的軍訓,到九月六號開課,九月六號剛好是開庭的日子,那天顧衾也要請假去的。

  對於軍訓,顧衾腦中有些印象,正步,齊步走,軍體拳,打靶,顧衾覺得這些挺有意思的,她不怎麼擔心,這一個月的訓練,身體強健不少,這些對她都不是問題,她比較有興趣的是軍體拳和打靶,她前世跟著師父學的拳腳功夫可是小有成就,拳腳功夫都已經到了化勁的境界了。不過現在從頭開始,她也就是前幾天才開始練拳,還挺熟練的,就是連明勁都還沒練出來。

  打靶就是打槍,她從來沒接觸過這個,她那個時代只有冷兵器沒有槍械,槍支就是屬於槍械,威力很大,所以她比較好奇的。

  東西都還沒準備好,今天不到中午顧衾就收拾收拾東西回去了,路過劉半仙的時候,劉半仙還笑瞇瞇的問,「小丫頭,今天怎麼回去這麼早?」

  「明天要入學了。」顧衾笑瞇瞇的,還挺期待的。

  劉半仙愣住,「還是個學生呀。」

  顧衾點點頭,背著背包朝著天橋下面走,最後又忍不住說了一句,「半仙,你今天回去的時候還是小心一些的好,真有血光之災的。」

  劉半仙失笑,「你這小丫頭。」心裡還是不怎麼相信顧衾。

  顧衾回去後就開始準備入學的東西了,她有點茫然,都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收拾了,她考的是岱山一中,算是岱山最好的高中了,因為當初傅翰如就是讀的這所高中,原身的成績剛剛到線上,這才能進一中,不過一中分班都是直接按照成績來了,她被分到了十七班。一班大概有七十個學生,她和林欣欣都是在十七班。

  顧衾不住校,走讀,本來就住在岱山市,要是住校,平時修煉什麼的都不方便。林欣欣也給她打過電話了一樣是走讀,所以明天她去學校不用分宿舍,直接帶東西準備軍訓就好了。

  軍訓需要什麼她不懂,上網查了下也是亂糟糟的,還是晚上程殷香回來後給她帶了不少東西,顧嘉也指點了下,「我記得當初我一中的時候不用帶被子什麼的,直接去的岱山訓練基地,在城外,帶梳洗用品就好,不過那裡的被子不乾淨,用了身上癢,也不能帶別的被子,所以你在帶點止癢藥蚊蟲叮咬藥花露水什麼的,還有防曬的記得,這幾天沒雨,熱死人,站軍姿的時候能曬的你脫一層皮。」回想起高一時候的軍訓,顧嘉還有些不寒而慄。

  程殷香也挺擔心女兒的,「我都給你買回來了,現在就裝好,明天早上八點就要在學校集合了,還給你買了點吃的,偷偷的藏好,嘉嘉說那裡伙食不好,晚上也餓了也沒東西吃。衾衾你要是實在堅持不住,要不我去跟你們老師請假?」女兒自幼身體不大好,她還是不放心。

  顧衾搖頭,「不了,媽,我想去參加軍訓。」多期待啊。

  程殷香也不勸說了,進廚房給女兒做好吃的,顧衾收益一般般,做的多是素菜,葷菜她做的不大好,老是一股子腥味,所以平時有葷菜都是程殷香回來做。

  顧衾一家三口吃的開心,劉半仙就不開心了,他真沒想到那小姑娘是真有本事,他今兒還真有血光之災了。

  劉半仙每天都會在天橋上待一天,大太陽的時候會移到天橋下面陰涼處,晚上六點準時回去,他在岱山天橋擺了好幾年的攤子了,這兩年才漸漸的小有名氣起來,每天慕名找他算命的不少,每天也能賺個一兩千塊錢的。今兒收入不錯,他打算去打點酒喝,他不習慣現在的瓶裝酒,有個巷子裡的釀酒坊開了不少年,他是那兒的忠實酒客。

  沒想到進了巷子裡,有個電瓶車的剎車出問題了,一下子撞在他身上,把他撞出去好幾米,腦袋磕破了,去醫院檢查了下,沒什麼大礙,就是表皮磕破,身上也沒骨折什麼的。坐在醫院包紮的時候,劉半仙忍不住喃喃一句,「那小姑娘真是個高人。」忽然又一拍大腿,「哎喲,老子這一輩子就是想碰見個高人,結果碰上了還讓我給放走了!」

  那小姑娘六爻八卦用的如此熟練,根本不是什麼忽悠人,而是真有本事,能夠看到年輕人日角月角上的赤紅,也不是忽悠人,只有真正有本事達到煉精化氣的高人才能用肉眼看出代表氣運的顏色啊。他追求了一輩子的煉精化氣,完全都沒摸到門檻,可碰上的這個小姑娘卻已經達到了,進入真正的修煉了,該是何等了得啊,他們全都走眼了啊。

  小姑娘還要上學,以後肯定是不能去擺攤子了,劉半仙懊惱的想撞牆了。

  蔣承回去後也一直挺猶豫的,還是沒敢把算命的事情跟老爸說,老爸不允許他算命,說是不信這個,命會越算越薄。可他還是忍不住,打開電腦翻出那個帖子,早就不知道沉哪兒去了,最後一個回復的還是那個老趙家的崽,「你們不相信就算了,我也懶得多說了,樓主啊,你咋還不刪帖。」

  蔣承遲疑了幾分鐘,最後還是忍不住回復了,「我今天去找過這小姑娘了,她面相看的挺準吧,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瞎蒙的,畢竟我家裡成員挺簡單的。不過他說我家會出事,還算出是二十天之後,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沒具體說什麼事情,畢竟刑傷不是什麼好事情。

  沒幾分鐘老趙家的崽就回復了,「我勸你還是相信了,趕緊找她把事情化解了,多的話我也不想多說了,不然後悔的肯定是你自己。」

  蔣承這次沒回復了,盯著電腦看了好久。

  第二天一大早,顧衾還是四點就起來騎自行車跑去岱山裡頭打坐了兩個小時,在元氣比較多一些的山中修煉比鬧市要快好幾倍,所以她都是寧願跑遠一些。

  等回到的時候都七點半了,還有半個小時去岱山一中,住的位置距離一中不遠,這也是當初程殷香在這裡附近租房子的原因。

  一中的路線顧衾還是知道的,原身之前天天往一中跑,她也記得熟練。

  不到半小時顧衾就坐公車到了一中,現在不開課,軍訓全封閉式,自行車肯定不能騎去,只能做公交車去學校了。背著東西去了十七班,林欣欣已經來了,這會兒還沒分座位,林欣欣還特意給顧衾留了位置,坐下後兩人就低聲說起話來。

  不一會,班主任來了,是個帶眼鏡的中年婦女,大約快四十歲的樣子,一頭短髮,有些亂糟糟的,先自我介紹了一番,然後告訴同學們要軍訓了,現在就下去集合,待會聽命令上車。

  一個班級七十人,鬧哄哄的,下去等車的時候也是打打鬧鬧的,沒個正行的樣子。...<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atkiki 發表於 2015-5-8 06:24 PM

第018章

  班主任也挺頭疼的,大著嗓門跟學生們交代一些注意事項,大多數的男同學都比較興奮,議論著軍訓還有可能打靶,女學生完全興味索然,悶悶不樂,這麼大的太陽,半個月的軍訓下來,她們豈不是都曬成煤球了。

  林欣欣興致挺高,抱著顧衾的手臂興奮的不行,「衾衾,聽說還有打靶,我可從來沒打過,其實我想等大學的時候去上軍校的,也不知道我爸媽同意不。」林欣欣跟別人的夢想的確不同,她對軍人比較有興趣,小時候的夢想就是拿著衝鋒槍保家衛國,不少姑娘家的對她這夢想比較詫異。

  原身也比較詫異好友為什麼想當軍人,多辛苦多累啊,顧衾卻覺得挺好,印象裡軍人是很偉大可敬的,為了保家衛國,流血不流淚,她最近半月開始有選擇性的看電視了,看了不少關於軍人方面的電視電影,對軍人很是敬佩,可她目前沒打算參軍,她需要修煉,軍人必須遵守紀律,什麼時候熄燈睡覺,更加不可能讓她跑山上跑的,所以她不適合參軍。

  林欣欣還在興奮的說著,校門口就開過來不少綠皮卡車,車身蒙著一層軍綠色棚子,很快在校門口停了下來,學生們更加興奮了,為首的一輛卡上跳下來一個穿著軍裝一槓一星的軍人下來,臉色嚴肅,「趕緊上車,都別耽誤了!」

  學生們興奮的上車,一個車子能裝三十個人左右,顧衾和林欣欣上了最後一輛軍車,顧衾這些日子鍛煉的身體不錯,輕鬆一躍就跳了上去。

  最後上車的就是剛才那個一槓一星的軍人,坐姿筆直,不苟言笑,車上的學生們也都噤聲了。坐了一個多小時的車子才到了岱山訓練基地,這是士兵們訓練演戲的地方,如今暫時空置,所以岱山市的學生們都會在這裡軍訓。

  下了車,車子上的軍人就道,「我就是你們的教官了,從現在起這一刻起,接下來半個月,你們不在是一中的學生,而是我的兵,我會以對待新兵那樣對待你們,好了,現在跟我去宿舍,十五分鐘後在這裡集合!」

  這軍人是少尉的軍職了,帶著三十多個人來到宿舍,男女宿舍分開,一個宿舍住幾十個人,她們根本來不及多說什麼,放下東西後就跟著這少尉來到操場上,別的班的也都已經下來了,正在站軍姿。

  這少尉自我介紹了一番,當然了,只介紹了姓什麼,他姓楊,大家就喊他楊教官,楊教官簡單的說了下每天的任務,早上6點集合,6點半開始訓練,7點半吃早飯,早飯後休息半小時,在接著訓練,中午12點吃午飯,兩點後繼續開始,晚上6點吃完飯,會簡單的總結一下今天的學習跟任務,基本8點能回宿舍休息。

  這樣算起來,一天差不多是七八個小時的訓練,連男生也不興奮了,什麼時候他們有過這麼大的訓練量。一整天下來,汗濕結鹽的衣服就不說了,還暈倒了好幾個女生,林欣欣咬牙堅持下來了,顧衾發現她是真的喜歡軍人,明明好幾次都堅持不下來,教官也說了第一次堅持不下來可以休息兩分鐘。

  這種運動量對顧衾沒什麼難處,跟著師父學習的時候,一天起碼是六個時辰的運動量。就算是這一個月,她每天的運動量也不小的,所以這些站姿,齊步,跑步,正步什麼的對她完全沒難度。以前跟著師父練習拳腳功夫,手上腳上都要綁沙袋,這具身體一開始肯定是接受不了,她必須練習個兩三個月後身子強健一些才能綁沙袋。

  一天下來,回到寢室馬馬虎虎洗個澡,躺在床上就睡著了,顧衾生物鐘準時,四點就起來出門跑去大操場上盤腿坐著修煉起來,外面日月精華的元氣絕對比寢室裡好多了。快到六點的時候才又回去寢室梳洗一番,別的人都還沒起來。

  第二天跟第一天的訓練差不多,第三天就多了一個五公里輕裝越野,大多數的學生都有些快抗不住了,回寢室後還有不少女生都哭了。林欣欣是一點都沒跟顧衾抱怨過,看來是真有那個決心了。

  顧衾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也不知有人找她找的心急。對蔣承來說,這幾日過的真是驚心。二十二號的時候他就發現家裡的氣氛有些低迷,問了蔣爸,蔣爸說沒什麼事情,到了二十三號,他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是大姐告訴他的。

  這幾日他在家日夜顛倒的玩遊戲,一覺睡到中午,保姆叫他下去吃飯他也不去,結果就等來了狂躁的大姐,大姐進她房後一把掀開他被子,沒頭沒腦的踹了他好幾腳,又直接把他給拖到地上來。蔣承驚嚇不小,穿著一條大褲衩坐在地上,「大姐,怎麼了?」

  蔣家大姐叫蔣霓,是個脾氣火爆的美人。

  蔣霓煩躁道,「怎麼了,怎麼了,你還有臉問怎麼了,天天只管在家玩遊戲睡覺,不玩遊戲你是不是會死啊,你知不知道爸這幾天忙死了,愁死了,你是蔣家唯一的兒子,能不能像個男人一樣去幫幫爸?」說著不解氣,又照著蔣承踹了幾腳。

  蔣承心裡咯登一聲,有不好的預感,「爸出什麼事情了?」

  蔣霓把衣服扔給他,「穿上衣服,下去跟你說。」

  去了樓下,蔣承才知道怎麼回事,蔣爸是開發商,也是工程承包商,買了土地後有專門的承包隊開始蓋大樓,前半月高價競拍下一大片的地方,在岱山半山腰上,是打算開發成獨門獨棟的別墅,只是沒想到從開工第一天就不斷出事,一開始只是簡單的工傷,工人總是不小心傷到自己,前些日子發展成斷胳膊斷腿的。前兩天,一個工人忽然從施工樓層上掉了下來,原本樓還不高,只蓋到兩層,摔下來也不定死人,可是真不湊巧,下面插著一根鋼筋,直接從工人胸口穿透,當場就死了,然後沒想到今天又出事了……

  「那工人爸賠了不少錢,所以壓制了下去,報紙都沒上,誰知道今天早上又出事情了,一個工人不知道怎麼掉進水泥池裡面,等人發現撈起來的時候已經斷氣了……你說怎麼就這麼邪門了?」蔣霓早就大學畢業,學的是土木工程,平時會在工地上勘測,設計,施工什麼的,工地上出現死殘也是偶爾事件,這麼頻繁的出現工傷亡就不正常了,兩個還都是橫死,怎麼想怎麼怪。

  「爸怎麼沒跟我說?」蔣承心裡直發毛,不知道怎麼就想起五福天橋上的那個神棍小姑娘了。

  蔣霓看了他一眼,「你天天就知道玩遊戲,爸跟你說什麼!難不成你還能想到辦法了?」

  蔣承猶豫了下,「姐,其實前兩天我跑去算命了……」把那天發生的事情告訴蔣霓,蔣霓抿嘴沉默了才說道,「其實我也覺得這事不正常,爸的生意的確有些麻煩,要是處理不好,刑傷也是正常,不過爸不信這個。」

  蔣承搖頭,「我也不清楚,但是經過這事情,我總覺得那小姑娘應該不是忽悠人的,應該是個高人!」

  「廢話!」蔣霓一巴掌拍在弟弟腦袋上,「你說的要都是真的,這小姑娘肯定不是忽悠人的神棍,我看是真有本事,爸不信這個我信,你能不能帶我去找那小姑娘,我想請她來看看是怎麼回事。」

  蔣承二話不說,立刻帶著大姐去了天橋上,結果發現人沒了!急忙去問了附近的人,劉半仙認出這年輕人了,「你是不是找之前那小姑娘?人家上學去了,以後肯定也不會出來擺攤子嘍,我們都是傻啊,哎,人家是真高人,以後也不知有沒有這個緣分能再見面了。」蔣承傻眼了,當初他不信這小姑娘,所以連人家電話都沒要。

  「你這蠢貨!」蔣霓忍不住罵人了。

  蔣承忽然想到了什麼,「等等,大姐,我知道怎麼找到人了,當初知道這小姑娘還是從網上的一帖子上知道了,那人說這小姑娘救過他一命,話裡話外對著小姑娘挺熟悉的,我們這才槓起來了,我估計那人應該知道聯繫方式。」

  「那你還愣著幹嘛,趕緊去聯繫人家!」

  劉半仙一聽還能聯繫到人,趕緊道,「哎哎,年輕人,你給我留個聯繫方式,以後找到人也跟我說一聲。」兩人換了電話號,蔣承趕緊回去上網了,結果那老趙家的崽不在,他給私信,留了電話號碼,兩人一直焦急的等著,到了晚上才有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過來,一接通,那邊就嘿嘿笑了兩聲,「當初讓你不信,現在知道後悔了吧。」

  既然求人,蔣承態度當然軟的很,老趙家的崽在電話裡就跟他說了,「衾妹妹現在應該去軍訓了,她才讀高一,是在岱山訓練基地,她電話我給你,你跟她聯繫吧。」

  蔣承又問了那姑娘的全名,老趙家的崽也都說了,這才掛了電話。

  蔣霓當機立斷,「我在軍隊上有認識的人,岱山的軍訓都是全封閉式,請假肯定不容易,教官一般不會同意,所以我先聯繫好,然後明天早上直接過去找人就行了。」

  第二天一早,兩人直接開車去了岱山訓練基地。...<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atkiki 發表於 2015-5-8 06:24 PM

第019章

  這天是二十四號,軍訓的第四天,顧衾跑完五公里輕裝越野,滿頭大汗,不過氣息到沒多喘,剛站在大操場上拉伸一下身子,楊教官就過來了,面無表情,「你是顧衾吧?外面有人找你。」

  顧衾點點頭,跟著楊教官一起去了基地大門口。一路上楊教官心裡有些不滿意,每年軍訓都能碰上這樣為了躲避軍訓讓別人通知上級來直接給請假的學生,他挺討厭這樣的學生。不過有些想不明白,這幾天眼前這少女的表現很好,不對,應該說非常好,比他當年做新兵的時候還要厲害,一整天的訓練下來,她都不帶喘口氣的。這些訓練對她來說,並不是很重,可為什麼還非要請假?

  兩人到了基地大門口,顧衾就看著門口眼巴巴的蹲著一個年輕人,正是上次五福天橋上請她算命的人,旁邊還站著一個黑長直髮美人,美人個子挺高,穿著套裙,蹬著高跟鞋,氣場強大。

  蔣承一看見顧衾就撲到了門上,「高人,大師,上次是我有眼無珠,還希望大師不要見怪啊……」

  蔣霓翻了下眼睛,一把拉開蔣承,直接隔著鐵欄杆大門跟顧衾自我介紹了,「我叫蔣霓,這個是我弟弟,蔣承,之前天橋的事情我都聽我弟說了,今天過來是希望大師能幫我們一個忙,大師您看?」

  楊教官呆了下,這都什麼跟什麼?怎麼還叫這學生大師,高人?

  顧衾看見蔣霓的時候也忍不住吸了口氣,「你這幾天去了什麼地方?」這美人身上好重的陰氣,不是屬於自身將要碰上災難的那種印堂發黑的陰氣,而是從什麼地方沾染上的。「你這幾天應該挺不順的吧?」

  蔣霓眼睛都亮了,「高人,您真厲害,我這幾天也是小災不斷的。」磕傷碰傷什麼的。

  顧衾道,「你要是再遲些,就不是什麼小災了。」說的蔣霓臉都白了,也越發相信眼前的小姑娘真不是普通人。

  旁邊的楊教官終於忍不住開口了,「顧衾,你是學生,怎麼能相信這些東西?」原本還以為是個好學生,結果還是個小神棍?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楊教官,抱歉,我需要請假出去一趟。」顧衾覺得這事可能不簡單,當初從這年輕人的面相看出他父親有刑傷,可這美人身上不是簡單的陰氣,只怕他父親的刑傷也不會是偶然了。

  蔣霓慌忙道,「大師,我已經給您請好假了,諾,這是請假條,給你們教官簽字就行了。」說著掏出字條遞給旁邊的楊教官,楊教官黑著臉瞪蔣霓,蔣霓笑道,「你瞪我做什麼?是不是非要你們少校給你打電話?你們少校早上應該就交代過你吧。」

  楊教官面無表情的看了蔣霓一眼,唰的接過請假條跟筆,在上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轉身回操場上去了。

  蔣霓看著楊教官挺直的背,挑了下眉頭。

  顧衾出去後,三人坐上車子,蔣霓也有些不清楚方才顧衾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不過她知道不恥下問,就問了,「大師,您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顧衾挺不習慣大師這的詞的,前世大師代表對人的尊敬,現在嘛,似乎就是神棍的代言詞,她想了想,「要不你別叫我大師了?隨便喊什麼都成。你身上有很重的陰氣,不像是自身有劫數的樣子,像是從什麼地方沾染上的,你帶我去你經常去的地方看看。」

  「那,那我叫你一聲顧姑娘好了?」蔣霓這些日子一直是家裡跟工地上奔波,「我這些日子就是在家裡跟工地上,是不是家裡有什麼不乾淨的?要不要先回家去看看?」她聽說家裡風水不好的話,做什麼事情都會不順。

  顧衾看了蔣承一眼,「他應該天天在家裡待著吧?他身上沒有,那應該就不是家裡的原因,直接帶我去工地上看看吧。」

  三人直接去了工地,工地是在郊區外的岱山半山腰,這年頭,有錢人嫌城裡污染大,所以嚮往自然生態,蔣爸這才萌生了在岱山半山腰建獨門獨棟別墅的想法,他也考察過,別的城市不少這樣的別墅,賣的很好,基本上還沒建好都被預定光了。蔣爸這工程才開工半個多月就被定出來了一半,都是岱山有錢人定下的。

  前幾天出了事情之後,工人們都有些害怕了,覺得這地方邪門,今天好多人都不敢來工地上了,蔣霓也是愁的很。這工程要是不能預期完成,那些定出去的別墅都是簽了合同了,不能在預期內拿到房子,是要賠償的。

  這個工程要是垮了,不至於讓蔣家傾家蕩產,卻也要賠上大半的家業了。

  去往岱山半山的路早已經修好了,車子一路開到工程的地方,整個工程佔地面積汜千畝左右,位置非常大,不過跟岱山比較起來,只是其中一小部分了。一進入工地,顧衾就皺了下眉頭,這地方被人下了風水陣,還是一種陰邪風水煞。人在這地方呆久了,沾染上陰氣,橫死都不意外,而且這地方已經見過人命了,「這裡是不是橫死了過人?」

  「高……顧姑娘,您說的可真對。」蔣承這下是徹底信服了,「顧姑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衾道,「這地方有人給下了風水陣,時間應該不長,半個月左右,要是在長一些,這地方會成為死陰之地,就不是簡單的橫死了。我需要找到陣眼,這位置太大,我要去山頂上才能看見陣眼在什麼地方,工地上應該還有一些工人在吧?趕緊讓都回去吧,等弄好了在讓人來上工。」

  蔣霓急忙打電話給了一個手底下的一個人,那人是部門經理,也在工地上,立刻過來了,蔣霓讓他通知所有工人放假,等通知在來就行了。

  把人疏散,顧衾要去高一些的位置用天眼看陣眼的位置。

  風水陣,用的好能夠聚財保人安穩,同樣的,風水陣要是被有心人利用,做成風水煞陣,輕則出些小災,重則家破人亡。同樣的,風水陣不是一成不變的,這天下間的風水陣不知有多少,不可能每個都學會,但同樣的,不管佈置什麼樣的風水陣都需要陣眼。

  陣眼也就是你佈置陣法需要放置東西的位置,這工地很大,要是一般的風水術士的確很難找到陣眼,需要修為比較高深的人,不過對顧衾來說並沒有什麼難的,因為她有天眼。

  在往岱山頂上走就不能開車了,上面沒有通路,只能靠走的,三個人走了一個小時才來到山頂上。蔣霓和蔣承兩人早就滿頭大汗,氣喘吁吁,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顧衾還好,她出來的時候還穿的是基地的迷彩長袖衫,下身同樣的迷彩長褲,也就額頭出了一些汗。

  蔣承忍不住道,「這也太熱了,還是工地哪裡涼快些。」

  顧衾回頭望了他一眼,「那叫陰氣,不叫涼快,陰氣入體容易生病。你們得罪什麼人沒?一般的風水術士是不會下這種陣法的,惡業太重。」

  蔣霓搖頭,「這些年我們蔣家雖然發了家,不過一直秉承和氣生財,並沒有什麼仇家,應該也不會得罪什麼人。」

  顧衾不說話了,三人上了山頂後,顧衾就開了天眼查看一番,很快就找到工地上的四個陣眼,那四個陣眼的陰氣濃鬱的嚇人,這下的應該是四陰陣。顧衾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四陰陣,「這人下的是四陰煞陣,能夠讓一塊地方短時間內聚集大量的陰氣。這世間所有的一切都講究一個陰陽調和,要是只有陰氣沒有陽氣,人接觸多了容易生病,用科學的態度來說就是,人接觸了陰氣,身體不舒服,容易恍惚,自然就容易出事了。」

  「顧姑娘,那怎麼辦?」蔣霓實在想不通到底會是誰給下的陣法。

  顧衾朝著山下走去,「我們先下山去,已經知道陣眼所在就容易多了。」

  三人下了山,蔣承忍不住道,「顧姑娘,是不是要開壇設法?」

  顧衾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問蔣霓要了紙和筆。寫下了自己需要的東西,「你們誰趕緊開車去把這上面的東西買來就行了。」蔣承搶先一步接過看了一眼,神色古怪,「顧姑娘,只需要這些東西都可以了?」

  顧衾點頭,「快些去買吧,其實有可能,我希望能見見你們父親,他有刑傷,如今工地上又被人下了這種陰煞之陣,肯定不是偶然,是有人想對付你們家,你們看看如何?」蔣父才是最主要的,她想開天眼看看是怎麼回事。

  不等兩兄妹回答,遠處公路上忽然駛過來一輛黑色轎車,很快停在了工地附近,車上下來一位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男子看見兄妹兩人臉色有些不大好,男人走近就道,「霓霓,我聽王經理說你把工地上的人全趕回去了?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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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kiki 發表於 2015-5-8 06:25 PM

第020章

  這男人就是蔣霓蔣承的父親蔣建國,有膽色,心腸也還算好,不少房地產開放商心黑,他還好,至少沒幹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還捐過不少錢做慈善,做生意的原則也是如此,所以算是房地產界的老好人了,沒什麼人會針對他。不等蔣霓說什麼,蔣建國就繼續道,「你把人都趕回去了,誰還來上工?工地上老是出事,已經有一部分人不敢來了,我還打算讓經理再去找人來的,你這樣把人都趕跑了做什麼?」

  蔣建國也是頭疼的很,不知道這次的工程怎麼就這麼邪門了。還不等蔣霓說話,蔣建國又看見旁邊的顧衾,「這是誰?」還穿著迷彩服,看著像是軍訓的學生。

  蔣霓踹了蔣承一腳,「你先去買東西,我跟爸說。」蔣承被踹也沒任何脾氣,乖乖的上車去買東西了。

  「買什麼?」蔣建國還是懵的。

  蔣霓指了指顧衾,「爸,這是顧姑娘,我請來的高人,給工地上看了看,工地上出事是有原因的,有人給下了陰煞的陣,顧姑娘能忙著解除這陰煞陣,所以讓承承去買需要的東西來。」

  蔣建國愣愣的看著顧衾,先不說他信不信這種事情,電視上的高人怎麼也該是個白鬍子老頭什麼的吧,什麼時候這麼年輕的小姑娘也能出來招搖撞騙了,還能把精明的女兒給騙了?

  蔣建國一來的時候顧衾就看了他的面相,的確是有刑傷,而是還犯小人,也就說這一切都是有人背地裡陷害。趁著蔣建國發愣的空檔,顧衾又開了天眼看向他,畫面漸漸轉變。

  「老蔣,你是不是也給那人送禮了,完了,完了,聽說給那人送禮的不少人都給抓了,都是岱山市的房地產商,這可怎麼辦。」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看模樣應該是蔣霓蔣承的母親。

  蔣建國雙手抱頭,頭髮也不像現在這樣濃黑,參雜了一半的白髮,「送了,不送怎麼辦,工程垮了,想要把這工程轉出去,還要重新拍土地重新做工程,都需要人脈,不送怎麼擴人脈?誰會想到這新上任的會這麼快就落馬了。」

  房門突然被打開,走進幾個檢察機關的人,「蔣建國,你現在涉嫌一宗行賄罪,請跟我們走一趟。」

  雙手被拷上,人被帶走,餘下婦人慌亂的哭泣著。

  顧衾收回目光,心裡也忍不住有些焦躁,用天眼只能看到本人身上發生的事情,想要借此看別的結果根本不太可能。這事顯然不是簡單的針對蔣家,從蔣媽媽的口中知道,這次行賄有不少房地產開發商落馬。從蔣父口中知道那人是新上任的,新上任的敢這麼大著膽子受賄也是奇怪。而且從蔣建國面相來看,他犯小人,還不是普通的小人,也就表示這事是人為設計的。

  這麼多房地產商落馬,岱山肯定會有大的變動,顧衾也不顧不上別的,從口袋掏出三枚銅錢來,這三枚銅錢他到是隨身攜帶,用元氣孕養著,以後也能成為法器。

  還是六爻八卦占卜法,這次占卜的是岱山未來房地產的前程,不過兩分鐘,她就得出了結果,岱山市的房地產要經歷一場大的變動,卦象指明得利的會是一個人,卻不能知道那人是誰。這也就是占卜的弊端,你能得知想要的結果,可具體的事情是怎麼回事就不知道,想用天眼也不大可能,她目前的修為還做不到不接觸目標人物就能使用天眼。

  蔣霓跟蔣建國都被顧衾這一舉動給弄糊塗了,蔣霓道,「顧姑娘,這是怎麼了?」

  顧衾道,「這事情不是偶然,是有人下套,先用四陰煞陣壞了這裡的風水,這煞不除掉,這工程你們是不用想要完工了,完不了工,蔣老闆,你想想會發生什麼事情?這樣吧,我就直白說了,這陣不除掉,不出二十日你就會有牢獄之災,罪名是行賄罪。」

  蔣建國臉色有些發白,他當然知道這工程要是爛尾會有什麼後果,這個工程他投資進去太多了,要真是不能完工,因為工地頻繁出事,不能完工,工程勢必會賣掉,而且不好賣,必須暗箱操作。這工程沒了,他只能在買別的土地做工程,但是他上一個工程爛尾,資產評估肯定不行,那麼勢必又要行賄,這幾乎是一環套著一環的,他以前不是沒給人送過禮,但那也都只是普通的送禮,夠不上行賄罪名,這工程要是完蛋,他幾乎必須去給人行賄了,要是敗露,那就真是有牢獄之災。

  不過現在是新上任的一個官兒,人家接受不接受行賄還不一定……

  正想著就聽見這姑娘說道,「你們行賄的應該是個新上任的官兒,具體是誰我不知道,不過蔣老闆可以對照一下,岱山市最近又沒有新上任的官。我剛才占卜了下,岱山市的房地產會有大的變動,會有不少人跟你一樣出事。你們出事後獲利的將會是一人,他會獨攬岱山市的房地產。說的再直白點,就是有人要對付你們所有的房地產商,那新上任的官應該也是個套兒。岱山市最近有沒有新建的房地產公司?」

  蔣建國腦袋嗡嗡作響,下意識的搖頭,「沒聽說過。」這小姑娘說的話也都挺有理的,難道真是有人故意針對他們房地產開發商,然後下套給他們跳?岱山市的房地產真的要經歷大的變動?

  蔣霓急了,「顧姑娘,你說的都是真的?那我們蔣家能不能避開這次的事情。」

  顧衾說道,「我剛才占卜的結果是因為這裡的風水還沒動,因還未出現,果也不會變,但要是煞陣除去,工程自然不會再出現問題了,果也不將在有,不知道蔣小姐聽明白了沒?」

  蔣霓連連點頭,她當然聽明白了,顧姑娘這話的意思就是剛才占卜是因為煞陣沒除掉,所以得出的結果是蔣家會出事,可煞陣除去,工程不出問題,爸爸就不需要其行賄,蔣家就不會出事,因變果也會變動。

  蔣建國還是懵的,雖然他覺得這小姑娘說的頭頭是道,可什麼風水陣,陰煞陣聽起來還是不靠譜啊。可這工地又實在邪門的很,要不還是等等再說?蔣建國不說話,蔣霓就知道爸爸暫時妥協了,看來也是徹底沒辦法了。

  顧衾又給兩人科普了一下四陰煞陣,「這陣法不算很陰毒了,算是比較簡單普通的邪術陣法,要是在陰毒一點的話,這地方的風水就會徹底被破壞掉,那人顯然沒想要破壞這裡的風水,所以只用了四陰陣來聚集陰氣,讓工地上頻繁出事,只要撤掉這陣法就沒事了。當然了,這陣法不撤掉,今天繼續讓工人回來上工,至少還會橫死兩人,以後每天也都會出事,要不了短短幾天你這工程就算廢了。」可不是,一個工地上頻繁的死人,傳開了,誰還敢來做工?誰來敢在這裡買房子?

  蔣家人心中後怕,蔣霓的關注點比較奇怪,「顧姑娘,你說這是普通的陣,那是不是誰都能佈陣?」

  顧衾笑道,「當然不行了,必須入門的人,而且佈陣必須結合口訣,方位時辰等等的因素。」

  蔣霓顯然不懂什麼是入門,也沒多問了,只跟蔣建國說道,「爸,看來這下邪陣的跟顧姑娘口中將來的得利者是認識的,肯定就是這人請人來布的陣。」

  蔣建國沒說話。

  蔣承兩個小時後才回來,好在把顧衾要的東西全部買了回來,顧衾需要的東西的確不複雜,墨,硃砂,一把小鐵鏟就可以了。顧衾不再說話了,尋了四塊扁平的石塊來,把墨和硃砂調好。

  這墨是用來專門畫符用的墨,跟普通的墨水不一樣的。

  符咒也是玄學裡最基本的東西了,當然畫符不容易,一般剛入門的修行者也不可能畫得出來符咒,必須經過大量時間的練習。顧衾不需要,前世她不知道畫了多少符了,高級符都畫過不少。符咒也分低級,中級和高級之分。

  符的載體也不同,可以用桃木板,次有柏木板,棗木板,石塊,磚和黃紙,布,絹絲都可以作為載體。載體不同,使用方法也不同,木料符一般是掛或者釘在某處,石料磚料符是埋在地下,紙料布料的可以佩戴在身上。

  顧衾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併攏沾上硃砂墨後,快速在石塊上畫了起來,一口氣畫完,左手掐訣,口中低低念了一句,右手食指和中指拍在石塊之上,口中喝道,「成。」收回手指。

  其他三人目瞪口呆看著那石塊,這就成了?蔣承忍不住上面摸了摸石塊,這才發現上面的墨跡已經乾了,忍不住喃喃道,「臥槽,好神奇……」

  顧衾如法炮製做成了另外三塊石符。顧衾道,「現在取出四陰陣陣眼裡的東西,再把這幾塊石符布成簡單的聚靈陣就好。」

  符咒的種類也很多,她現在畫的就是最簡單的靈符,中級靈符,她如今這修為能畫出中級靈符已經算是很了不起了。

  另外三人這會兒都不敢說話了,親眼看見顧衾用這麼簡單的材料製作出這麼神奇的東西還是有些敬畏的。顧衾帶著三人找到陣眼,用買來的小鐵鏟一鏟鏟的鏟開表層的泥土,約莫一米深左右的時候就挖出東西來了,是個跟剛才顧衾畫的一樣的石符。

  「顧姑娘,這怎麼跟你畫出來的東西一樣?」蔣承忍不住問。

  顧衾道,「雖然都是符咒,但是不一樣,我畫的是靈符,這是陰符,專門用來困住至陰之物的符咒。」

  眼看蔣承伸手想摸那石符,顧衾一把拍開他的手,看了他一眼,「不要命了?這東西沒有修為的人碰不得。」

  蔣承急忙收回手,摸了摸鼻子。旁邊的蔣建國早就傻眼了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原來工地上真的埋的有東西,小姑娘說的都是真的,真的是有人故意想害他。

  顧衾掐了手訣,口中低念幾句,右手快速拍在了這陰符之上,整個石塊就突然成了粉末,散落在地上,露出石塊下壓著的東西,那是個用黑紙抱著的東西,顧衾把東西取了出來收在口袋中。

  蔣承好奇道,「顧姑娘,這東西不用弄成粉末嗎?」

  顧衾都不想說話了,到底還是給這什麼都不懂的人解釋了一番,「不是弄成粉末,而且化開了陰符,這石塊沒用了自然承受不住,所以成了粉末。這黑紙包著的東西也不是普通東西,是死人身上的一部分,可能是牙齒手指什麼的,也正因為這東西,這四陰陣才能聚集陰氣,這東西卻不能輕易毀掉,毀掉的話死者的魂魄也會跟著魂飛魄散,是很大的惡業。收集起來會放在一吉地孕養,化解這些物件上面的煞氣,得以讓這些死者放開執念,去六道輪迴,說白了就是佛道裡的超度。」

  蔣承終於不說話了,顧衾又去把其他三個陣眼裡的陰符毀掉取出裡面的東西收在了口袋中。

  至於聚靈陣,她一個人跑去佈置好了,因為陣中的位置太大,所以這陣法也撐不了幾天,這東西她本來就不是為了幫著工地聚集靈氣的,而是讓工地上的陰陽之氣盡快調和,恢復以前的風水。

  等忙完這些回到工地上的時候,蔣家三人還等著在,見顧衾過來忙迎了上去,「顧姑娘,這就可以了?」

  顧衾點頭,「成了,明天就能讓工人來上班了,不會再有問題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atkiki 發表於 2015-5-8 06:26 PM

第021章

  這會兒天已經全黑了,差不多8點半了,顧衾從中午忙到現在。

  顧衾這一趟看著輕鬆,其實不然,那布陰煞陣的人修為應該同她差不多,剛剛進入煉精化氣初期,畫的陰符也是最低等的符咒,不然要是中級和高級符咒,不用死人身上的物件就能聚成陰氣。兩人說是修為相當,但顧衾還是更勝一籌,她有天眼,修煉起來比別人容易,更是前世二十多年的經驗,哪怕是煉精化氣初期卻已和別人後期相當了。

  不過不管是破陣還是佈陣,消耗的都是自身的元氣,佈陣更是不易,需要配合九宮八卦,九宮八卦說簡單點就是排局的框架和陣地。這裡面包含太多,玄學說起來有五術,可是這其中包含的又是千千萬萬,緊緊相連。況且這陣跟風水陣又稍微有些不同。

  蔣霓又忍不住道,「顧姑娘,萬一那人又來工地上佈陣怎麼辦?」

  顧衾這回很肯定,「他就算來了也不敢再布煞陣了。」這說起來就是兩個術士之間的鬥法了,那人使用的陰毒之法,自己破了他的陣,他肯定會受傷。況且就算不受傷,想在這聚靈陣中下陰煞陣也要掂量掂量的。

  蔣家三個現在都有點震撼,說起來之前他們來工地上都覺得陰冷陰冷的,現在覺得舒服多了,那種陰冷的氣息沒了。顧衾道,「報酬的話,兩百萬,你們可以等二十天後再付給我,到時我辦了卡會把卡號給你們的。」她有身份證,但是一直沒辦銀行卡。要了兩百萬,算少的了,現在沒名氣,一切從頭開始。

  蔣霓沒客氣,「謝謝顧姑娘相信我們,二十天後,我們肯定會付給顧姑娘報酬的。顧姑娘現在是回去基地還是去哪裡?要不先去吃飯?」

  顧衾看了看天色,「我身上還有些東西需要上山去埋起來,等之後再回基地吧。」

  蔣霓當機立斷,「那我陪著顧姑娘,等你下山吃了飯在送你回基地。」蔣承也跟著道,「我也在這等著。」最後蔣爸先回去,蔣爸離開的時候,顧衾忽然道,「蔣老闆,你要是有認識的房地產開發商需要我幫忙,可以來找我。」

  蔣爸哦哦了兩聲,對顧衾的態度稱得上畏懼了。

  蔣爸離開後,顧衾去了平時修煉的地方把黑紙裡的東西分別埋了起來,這地方是她在岱山中選的一塊吉地,這樣這事情算是徹底解決了,等下山後已經十點多了,三個人去吃了東西,就送顧衾回了基地。

  蔣霓和蔣承今天一天真是開了眼界,回去的路上蔣承忍不住腦抽的問,「姐,你說顧姑娘不怕我們賴賬嗎?」

  「你蠢啊!」蔣霓又想揍這個弟弟了,「依你今日的所見,你敢賴賬嗎?」

  蔣承沉默了。

  第二天早上,顧衾又恢復了訓練,不過楊教官似乎有些針對她,說她昨天請假,今天要把昨天的訓練也給補上,同學們現在大多不認識,也有以前同校的學生,有人幸災樂禍,有人為顧衾抱不平,林欣欣就是那個抱不平的,顧衾攔著她,湊在她耳邊小聲道,「別跟教官正面衝突,這點訓練對我來說沒什麼。」

  林欣欣還是憤憤然的,最後到底聽了顧衾的話,沒跟教官正面起衝突。所以等所有同學都休息的時候顧衾還在訓練,到下午快吃晚飯時才跑完了十公里輕裝越野,楊教官也一直跟著在,見她跑完十公里面色都不改,暗道,真是個好苗子。

  可惜好苗子的理想不在參軍上。

  顧衾預料的的確沒錯,昨天剛破了陣法,岱山市一所高樓的頂層房間裡一女子突然吐出一口鮮血,一瞬間女子就知道自己的陣法被人破掉,她忙盤腿坐好,手心朝上置於膝蓋之上,手指掐訣,這才穩住心神。

  兩個小時後,女子才慢慢睜開了眼睛,臉色還是有些發白。這女子容貌很美,年紀卻是有些看不出來的樣子,一頭暗紅色大卷髮,面容白皙,鮮紅的嘴唇,穿著一身黑色長裙,氣質有些陰暗,看面容覺得有三十多歲的樣子,眼神卻顯得很老練。

  女子有些驚懼,來岱山的時候她都調查很清楚,岱山沒什麼術士高人,可為什麼有人能破了她的陣法?女子走到床頭打了個電話,很快有個帶著眼睛的中年男子進來,穿著西服,有些富態,眼睛小小,眉毛卻很濃,一進來就道,「不知晏小姐有什麼吩咐?」

  女子走到落地大窗看著外面的華燈初上,車水馬龍,「陣法被破開了,你去查查是哪裡出了問題。」

  中年男子楞了下,「什……什麼?晏小姐布的陣怎麼可能有人破的開?」

  女子回頭盯著中年男子,「你質疑我的話?我讓你去查你就趕緊去查,岱山有高人,他要是願意干涉這件事情,你想壟斷岱山房地產業的目的也就達不到了。」

  「他要真的干涉就沒別的辦法了嗎?」男人也有些急了。這晏小姐是大哥介紹給他的,說是位高人,只知道叫晏貞,其他資訊一概不知。大哥就是因為這晏小姐爬上了自己想要的位置,後又把晏小姐介紹給他認識。說起來他也是一個月前才認識晏小姐的,他跟大哥不同,他對金錢的欲望比較大,原本在岱山市混的也算不錯,可還是不滿意,想要的更多。第一步自然是從房地產開始,這個行業是最賺錢的,要是能壟斷岱山市的房地產業,加以利用,他在岱山市的位置就無人動搖。

  原本都好好的,晏小姐半個月前就開始幫他了,也的確如同兩人預料的一般,所有的房地產商都開始出事,只等著收網就行了,哪裡想到這突然就冒出一個高人了。

  「要真有高人就沒別的辦法了,你先去查查看到底是哪一家的出問題了。」晏貞說道。

  中年男子出了房間,立刻讓人去查了是怎麼回事。

  蔣家人第二天就讓工人們回工地上做工了,不過還是有一半的工人不肯來,說這工地邪門的很,怕出意外。蔣建國沒強求,先讓這些人的人繼續趕工程,這些人其實也挺擔心,但蔣老闆人不錯,從不會拖欠工程款項,出了什麼事情對他們都很照顧,他們也講義氣,心裡怕還是來了工地上,結果一天下來發現啥事兒都沒出,做了一天的工了,精神都還挺好的。

  這事給蔣承的震撼力挺大的,看工人真的什麼事都沒出,立刻就在網上那帖子道歉了,老趙家的崽很快就回復了,「現在知道咱妹子的厲害了吧?」

  蔣承冷嘲熱諷,「算了吧,還跟人家攀上關係了是不是?」

  老趙家的崽半天沒回復了,蔣承關掉帖子打開遊戲介面,猶豫半天還是關掉遊戲,跑去看經濟學書籍了。

  過了兩三天,另外一半人也知道工地上沒出事了,有人想回來,蔣建國沒攔著,都讓人回來了,因為如此,工人們都挺感激蔣老闆的,做工更加賣力。

  戴眼鏡的中年男子也很快查清楚了是怎麼回事,他在每家都安排了人,蔣家工地上也安排了人,不出一天的時間,中年男子就知道是蔣家出了問題。前幾天蔣家工地上就頻繁出事,當然是晏小姐的功勞,可是前天,蔣家大小姐帶了個人來,後來的事情這線人就不清楚了,因為蔣小姐讓他們都離開了,他連蔣小姐帶來的是什麼人都沒看清楚,只知道個頭小小的。

  中年男子很快把消息告訴了晏貞,兩人去了蔣家工地上看了看,晏貞帶了羅盤,一到工地上,看見羅盤上的指使臉都白了,「蔣家就算了,有高人護著,你吃不了他們的,這事情也到此為止。」羅盤指示這裡好濃鬱的靈氣,這什麼高人,好大的手筆,為了盡快恢復工地上的陰陽之氣竟然設了聚靈陣,她根本鬥不過這人。

  雖然有些遺憾,中年男子也知道是沒辦法的事情,點點頭,「都聽晏小姐的,晏小姐,咱們這是回去還是?我女兒的心臟晏小姐打算怎麼弄?之前原本有個小姑娘跟我女兒血型匹配,都上了手術台了,沒想到那小姑娘機靈,被她給跑了,還把醫院給告了,是現在動手還是?」

  晏貞回了羅盤,「這事先放放吧,我受了傷,暫且不能在動術法了,之前給你女兒用術法保住了命,多活半年沒問題的,這事不急。」

  「那真是謝謝晏小姐了。」這中年男子是蘇苓玉的父親蘇廣志。

  顧衾自然不知這事,她還在努力軍訓,這會兒都八月二十八號了,軍訓第八天,開始負重越野了,同學們都是叫苦不迭。

  這幾天的事情給蔣建國的震撼挺大的,原來世界上真有這種高人,就算他不信這個現在都要相信了,畢竟親眼看見的給人震撼力太大,他打算把顧衾介紹給一個老友。蔣建國在岱山也有幾個私交很好的人,其中一人也是在岱山的房地產業,兩人的生意沒什麼衝突,他做的是住房類型的,老友做的是大型商場和酒店娛樂類型的,這段日子也是頻繁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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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kiki 發表於 2015-5-8 06:27 PM

第022章

  蔣建國這老友叫李永生,李氏集團在岱山也佔有一席之地,李永生最近做的是個大型工程,完工後會做成大型娛樂會所,商城大型酒店這樣的,要是能夠完工,將會是岱山市最大的商務樓。

  打了兩次電話李永生才接了電話,聲音透著絲絲疲憊,「老蔣,找我什麼事情?我這些日子忙的腳不沾地。」

  蔣建國說道,「老李,你出了什麼事情?」蔣建國其實並不知道老友具體出了什麼事情,但是聽顧姑娘說的,那人顯然不單單是針對蔣家,岱山的房地產商都有份,感覺老李肯定也要出事了。

  李永生歎了口氣,「別提了,最近倒楣的很,家裡出了不少事情,我兒子……」說著聲音都有些哽咽,「我兒子出了車禍,現在還躺在醫院裡在,工程上也出了些問題……」

  蔣建國身上直發冷,蔣家出事的還只是工程,老李家怎麼就,「老李,你有沒有懷疑過是不是風水什麼出了問題?」

  李永生到底經歷過不少,這會兒已經擦了淚,「老蔣,我知道你不信這個,其實我也覺得有些不對勁,懷疑是不是哪裡的風水出了問題,找了兩個風水師看過了,錢也花了不少,在我家折騰一兩天,還是什麼用都沒。」

  「老李啊。」蔣建國歎了口氣,「我以前是不相信,不過現在信了,這世界之大,真是無奇不有,還有那麼厲害的風水術士。我跟你說啊,我之前工程不是也老是出問題嗎?一開始工人受些小工傷,一個星期多前還死了兩個人,後來我兒子姑娘也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一個高人,哎,你要是信我,我讓霓霓直接把人帶來行不?」

  李永生幾乎快崩潰了,家裡就一個兒子,現在還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岱山市有名點的風水師他都請過了,隨便在家裡佈置了下都要一百多萬,結果還是不行,工程也頻繁出問題,買來的鋼筋質量不過關,水泥車路上翻車,總之是不順心的很。聽老友這麼說,就跟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幾乎喜極而泣,「老蔣啊,那真是謝謝你了。」

  蔣霓又給部隊認識的人打了個電話,再次給顧衾請了假,二十九號一早就去基地接了顧衾,楊教官的臉都黑了,領著顧衾出了基地,一句話都沒說就簽字放行了,不過顧衾走出大門的時候,他說道,「請假期間的訓練來了之後要補上。」

  顧衾回頭給了楊教官一個笑容,「沒問題,謝謝楊教官。」

  上了蔣霓的車子,蔣霓忍不住表達了一下對楊教官的鄙夷,「他個大男人怎麼還為難個小姑娘,軍訓訓練量挺大的,你回去怎麼補的上?」

  蔣承坐在後面,挺沉默的,今天他是非要跟來,蔣霓都拿他沒辦法。

  「沒事。」顧衾不在意這個,「蔣小姐把事情先跟我說下吧。」

  蔣霓打了方向盤朝著市區走去,一邊跟顧衾把事情說了遍,「李叔李永生是我爸多年的朋友了,在岱山也是做房地產生意的,他家的情況有些特別,家裡老是有人出事,一開始是做什麼事情都不順利,工地上被偷些鋼材水泥沙子什麼的,到前段日子,家裡人開始生病,李叔的兒子也出了車禍,現在還躺在醫院重症監護病房裡,工地上更是頻繁出事,鋼材買回來後發現質量不過關,水泥車翻進附近的湖裡……」

  顧衾聽了情況,這和蔣家情況不大一樣,應該不是工地上的原因,問題出在李家的陽宅和陰宅上,至於到底是陽宅出了問題還是陰宅出了問題也挺好分辨的,「李永生是跟他兄弟住一塊兒,還是已經跟兄弟們都分家了?」

  「沒呢,李叔幾個兄弟姐妹早些年都分家了,都沒在岱山市。李叔現在跟李嬸還有兒子兒媳住在一塊,說起來他們兒媳也出了事,兒媳嫁進來好幾年了,今年終於懷上了,也三個月了,醫生都說胎像挺穩了,誰知道半個月前突然小產了,哎……」

  顧衾又問,「那李永生的幾個本家兄弟姐妹們出事了沒?」

  蔣霓咦了一聲,「顧姑娘怎麼知道他們也出事了?李家本家的兄弟姐妹們這段時間也挺倒楣的,情況跟李叔家裡差不多,病的病,出事的出事,顧姑娘這到底怎麼一回事,李叔家裡的情況跟我們家似乎不同。」

  顧衾點頭,「的確不同,你們是工地上出事,李家是自家禍事不斷,要麼是陽宅出了問題,要麼就是陰宅,你說李家的幾個兄弟姐妹們不住在一起卻都出事了,那肯定就是陰宅出事了,要是陽宅有問題,只會讓李永生一家四口不得安生,直接去李家祖墳上看看吧。」

  蔣霓也顧不上驚歎,慌忙給蔣建國打了電話,蔣建國聯繫了李永生,蔣霓他們就在路邊等著蔣建國和李永生,半個時辰後就來了,兩人開的一輛車子,蔣霓開車跟著,打算到了地方在介紹顧衾給李叔認識,所以李永生到現在也不知道好友口中的高人是個小姑娘。

  李家本家不在岱山市,在隔壁的豐市,開車過去也要四五個小時了,等到了地方已經是下午兩點了,幾人是直接到了李家的老家,一個小鎮子上,打算先吃了飯再去看看陰宅。

  結果等蔣霓,蔣承,顧衾從車上下來,李永生還在朝著車子裡張望,「老蔣,大師了?怎麼沒看見人?」

  蔣霓蔣承終於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蔣建國一臉尷尬,「老李啊,都怪我,事先沒跟你介紹人,來來,這位是顧姑娘,就是我跟你說的高人了。」

  李永生先楞了下,這才尷尬的搓搓手,「那個,顧姑娘,真是對不住了。」

  顧衾笑道,「沒事,我們先去吃飯了,待會去在山上看看。」

  幾人吃了飯就立刻去了山上,一路上,李永生總是忍不住亂想,這麼年輕的小姑娘真能有那個本事?他本人是比較相信風水師的,每次做工程前都會請風水師看看的,可哪個風水術士不是人到中年才有所成就的,可老蔣都說這小姑娘挺厲害了,要不看看再說吧。

  很快就到了老李家的祖墳處了,顧衾四處看了看,山脈雖不大,可是生動活潑,穴星端正秀麗,正對著山脈的是一個天然的大湖泊,李家的祖墳正在穴位之上。

  陰宅的挑選便叫做點穴,點穴包括穴場和穴位,穴位是核,穴場是保護層,點穴的核心就是尋找藏風聚氣的那個地方,那一點就叫做穴位了。穴場就是周圍的環境,根據環境來找出穴位。至於怎麼尋找這個穴位的方法就太多了。

  厲害的風水術一眼就能看出一個地方的穴位來,顧衾上輩子沒少幫人點穴,一眼就能看出李家這穴位不錯,只是等打開天眼查看了下,她就知道問題出在了什麼地方,李家祖墳附近的風水已經被破壞掉了,周圍全是陰氣,跟蔣家工地上的差不多。

  顧衾也不說話了,今天她帶了不少東西來,拎著上次的小鐵鏟來到祖墳附近,天眼查看一番,鏟子就要鏟下去了。李永生嚇了一跳,這怎麼開始挖墳了?正想阻止,蔣建國拉住了他,衝他搖了搖頭。

  顧衾挖到一米左右就碰著個軟軟的東西,小心扒開附近的泥土,露出一隻黑貓的屍體來,黑貓身上還纏著紅繩,肚子也是微微鼓起來的。

  身後幾人臉色都白了,李永生顫著聲問,「這……這怎麼回事啊?我家祖墳下面怎麼有個貓的屍體?」...<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atkiki 發表於 2015-5-8 06:28 PM

第023章

  顧衾把小鐵鏟丟在一邊,站起身來問李永生,「李叔,你現在住在岱山市什麼樣的房子?」

  李永生沒想到顧衾會問這個,詫異了下,「是商品房,十六層樓,百來個平方,大師,這到底怎麼回事?」李家家世不錯,幾年前買的商品房住著,也沒想著換個大的,李永生算出窮苦人家出生,大房子他覺得太空,也不自在。

  顧衾一開始就猜出李家是祖墳出了問題,李永生要是住在商品房這樣的房型,想要壞掉李家一家的風水就有些難了,只能在周圍佈置一些簡單的風水煞,很難在短期內讓李家出事。唯有動李家的祖墳,這是見效最快也最狠的辦法了,能在短時間內讓李家家破人亡。

  這背後布陰煞的是同一個人,手段狠戾,根本不會管旁人的性命怎麼樣,顧衾能夠猜出那背後的人不可能只用一種法子讓這些房產商陷入絕境,比如蔣家就是工程出事,李家就是家破人亡,到時李家這完工的工程便會被賣掉,對方有人脈的話用最便宜的價位就能得到李家的工程了。

  好陰狠的人啊,顧衾皺眉,這人就不怕惡業太重,有天罰嗎?

  顧衾道,「這風水的事情跟你說不太清楚,你要是住的是別墅型的,那人在你別墅周圍動土佈陣就能毀了你們一家四口,但是你們現在住的房型想要布厲害的陰煞陣不太容易,他也只能動你們的祖墳了,這是見效最快也最狠毒的辦法了,但是動祖墳毀的是所有的後輩,包括你們李家所有人,那人怕就是想要你家破人亡,至於原因,蔣老闆應該跟你說過了吧?」

  李永生點了點頭。顧衾指了指黑貓,「這是黑貓煞,找懷孕的黑貓,用長命燈油泡過的紅線把黑貓捆住,脖子上也用紅繩纏住,這是鎖魂用的,把黑貓活埋在穴位上的龍口位置。好的穴位都處在龍脈之上,龍有龍口龍身龍尾,破壞一處,這穴位的風水就會被破壞掉,這黑貓被活埋,怨氣極大,你們李家自然是不好過。是不是一開始死的都是家中養的動物?接著開始出現不順,家人出了橫禍?」

  李老闆都快哭了,「一開始的確是,家裡養的金魚和烏龜都一年多了,突然就死了,再買回來,第二天立刻就死掉,後來不養這些了,家裡就開始出事。大師,您一定要救救我們李家,求求您了。」說著都要跪下了。

  顧衾一把扶住他,很嚴肅,「不要對我下跪,這是折我的壽,既然來了,肯定會幫李老闆解決的,還有,李老闆要是不介意的話,喊我一聲顧姑娘就是了。」

  李永生站起來,擦了擦眼睛,「多謝顧姑娘了。」

  顧衾道,「現在我要破了這煞,你們離遠些,時間可能有些久,千萬記得不要過來打擾我。」

  幾人急忙後退了十來米的位置,連話也不敢多說了。顧衾盤腿坐好,運轉週身元氣,掐訣結印唸咒。周圍以肉眼不可見的元氣蜂擁湧了過來,顧衾嘴裡快速念著咒……

  一個小時後,顧衾還是沒動,站在遠處的蔣承動了下,看樣子是有話要說,蔣霓瞪了他一眼,蔣承不敢動了。

  時間漸漸過去,天色慢慢暗下,顧衾已經在那裡坐了三個多小時了。四個人都有些擔心起來,卻又不敢上前打擾了她,不過下一刻就突然看見她動了,慢慢站起了身子。

  幾個人忙走了過去,李永生急忙問道,「顧姑娘,這就可以了?」

  顧衾點點頭,身子有些虛脫,臉色也有些發白,這個陣破起來也簡單,消除了黑貓身上的怨氣就好,做起來卻難,她必須用元氣唸咒撫平黑貓怨氣,支撐三個多小時的元氣已經是極限了,好在平安破了這煞陣。

  幾人朝著坑裡的黑貓看去,這才發現黑貓身上的紅線已經消失不見,黑貓身上也都腐爛了。幾人有些呆,幾個小時前看這黑貓的屍體還是完好的,這會兒怎麼就……

  楚蟬道,「這黑貓被埋在下面快有二十天了,按照現在的天氣早該腐爛了,之前因為鎖魂繩和怨氣才屍身完好,現在破了陣,除了黑貓的怨氣,一切自然是塵歸塵土歸土了。」

  蔣霓這才注意到顧衾語氣很疲憊,臉色也有些不好,上前扶住她,「顧姑娘,你沒事吧?」

  顧衾搖頭,「沒事,別擔心了,現在煞陣除掉了,不會再有問題了。這穴位的風水我也用元氣鞏固,不出幾天就能恢復,幸好這煞陣時間不長,風水沒被徹底破壞掉。」

  李永生激動的不行,「多謝顧姑娘,多謝顧姑娘啊。」這下他是徹底相信眼前的小姑娘是高人了,比他以前請的那些都要高,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今晚所見實在是平生沒有接觸過的。。

  李永生開竅,直接道,「顧姑娘,你本事這麼厲害,有沒有想過開一個會所?」

  顧衾看向他,「會所?」

  李永生笑道,「可不是,顧姑娘開了會所,這樣以後有需要這方便的就能去找顧姑娘了,也省的大家找不到您是不?」

  顧衾有點心動,李永生忙道,「顧姑娘不用擔心位置,我這工程還有一年就能完工了,這最頂層就送給顧姑娘做成會所,裝修也不用擔心,我都有認識的人,直接幫顧姑娘裝修好就行了。」

  這是要把那剛建好的大夏頂層送給顧衾當報酬啊?這報酬可不低,簡直算嚇人的了,這大夏建成的話,總高度五十多層,畢竟岱山市只能算是三線城市,跟一線的肯定比不起,但會是岱山最高的大夏,及娛樂商業為一體,一層的實用面積大概是兩千五百多平方,一層樓售價至少也在幾千萬。

  蔣家人沉默,想起顧衾要的兩百萬了,默默決定等岱山半山腰的別墅建成後送給顧衾一套,這樣的高人不拉攏就是傻逼了,更何況她幫的忙根本不是用金錢來衡量的,要不是她幫了他們,家業就全完了,給這點也就算不上什麼了。

  顧衾其實不太知道李永生的產業,只默默在心裡換算了下,大夏,一層也就大幾百個平方吧,按照現在岱山市的房價來算是不是就大幾百萬的價格?雖然比現在她的要價會高點,不過以後可以無償幫李永生看風水。

  顧衾點點頭,「那多謝李叔了。」

  「你喊我一聲李叔,那完全是我的榮幸啊。」李永生知道跟這樣的高人攀上關係意味著什麼,莫說是給一層樓了,這次就算給一半他也覺得值得。

  事情完成,顧衾把黑貓移到別處埋了,這才回了岱山市,回去的路上,顧衾問李永生,「李叔,祖墳的事情雖然解決了,不過你兒子的事情已經造成,是挽回不了的。」

  李永生歎了口氣,心裡難受起來,他跟老伴就一個兒子,還是三十多歲才老來得子,現在都還在重症監護病房了,怎麼就出了這事了。

  回去都夜裡十二點了,幾個人去吃了東西,這會兒基地也沒人開門,顧衾吃了晚飯去了李家名下的一間酒店,李永生給了她一張卡,名下所有酒店住都是免費。

  在顧衾剛把李家祖墳上的黑貓煞除掉後,晏貞就感受到了,臉色煞白了兩分,整個人搖搖欲墜的,坐下調整了好幾個好小時的氣息才算是穩住,心中更加驚懼,這到底是什麼人,她布的陣又被破掉一個。

  第二天一早,顧衾雷打不動四點起來修煉,六點準時回去基地,訓練剛剛開始,她又把昨天的訓練全給補上了,楊教官都有些習慣了,也沒為難顧衾,完成訓練後就讓她去吃飯了。

  吃飯的時候林欣欣忍不住問,「衾衾,你都請了兩天假了,你不知道班上的那些女同學怎麼說你的,說你不想軍訓就請假,煩死了,好想把她們嘴撕爛,沒看見你第二天回來後訓練都是加倍嗎?」

  顧衾笑道,「我去賺錢去了。」終於能把家裡的債務換掉了,兩百萬,還剩下一百五十萬,就能在岱山買個不錯的商品房,媽媽天天也不用那麼辛苦去接私活了。

  林欣欣睜大眼,「賺什麼錢啊?」

  顧衾笑著不說話,之後的日子沒人在來找她,她只顧著軍訓。說起來她也只幫了蔣家和李家,至於別的房地產商她是無能為力,天眼如今功力有限,不能憑空預測未來,卜卦只是一種輔助功能,想要找到確切的幕後主謀也不大可能。

  至於李永生和蔣建國也不是沒想著找人,可岱山市大大小小的房地產也不少,他們要調查,需要時間,更何況也不是每個工程都出問題的,原本也想通知出事的房地產商找顧衾幫忙,可他們跟別人沒牽沒掛的,別人怎麼相信他們?別惹的一身騷才是……

  轉眼睛軍訓也只剩下兩天了,這幾天教官在教他們拳法,顧衾挺感興趣的,她自己也已經開始練習前世的拳腳功夫,其中就包括一套拳法,所以教官教的拳法她學的也挺認真的。

  到了下午的時候,楊教官說道,「你們軍訓也就剩明天一天了,這拳法也教你們有四五天了,我找個人出來跟我對練一下,總結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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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kiki 發表於 2015-5-8 06:29 PM

第024章

  依照同學們這段時間對楊教官的理解,這對練一下就是說,找個人出來,純被虐,他們可是見識了這楊教官有多狠的,立刻做起了縮頭烏龜。楊教官的目光落在顧衾臉上,見她還有些興奮的樣子,面無表情的指了指她,「就你出來吧。」

  同學們同情的看了一眼顧衾。

  顧衾還挺期待的,這輩子還沒跟人對打過,拳法還沒練多久,也不知道生疏了沒。她出列,跟楊教官面對面,抱拳鞠了一躬,兩腿微微分開,半蹲下盤,雙手握拳做出防禦姿勢。

  楊教官楞了下,這學生好標準的姿勢,好穩當的下盤功夫,難道也是個練家子?楊教官覺得有點意思,這小姑娘才十五吧?從小開始練也練不了幾年,怕好些年都是練站樁,楊教官也沒輕敵,做好姿勢沖顧衾勾了勾手讓她先來。

  在楊教官勾手的同時,顧衾已經快速抬腳朝著教官踢了過去,楊教官伸手擋住,顧衾收腿,握拳直直朝著他的面門砸去。楊教官偏頭,顧衾笑了笑,又突然伸手纏住他的手臂,整個人順著他的身子在半空中轉了一圈,肘撞拳擊,又被楊教官堪堪躲過。她的半盤功夫還是不夠穩,畢竟換了個身子,也才練習了一個多月,怎麼都比不上前世幾十年的練習。

  同學們詫異的看著打鬥在一起的兩人,只能看見顧衾身子靈活,速度很快,楊教官偶爾還會很狼狽的躲閃,也不知道兩人到底打了過久,約莫幾分鐘後,顧衾身子靈巧的一轉,出了虛假的一腳,拳頭迎面而上,這次她的速度太快,一拳打在了楊教官的胸口上,直接把人打的後退了好幾步,大家目瞪口呆。

  顧衾收手,抱拳,笑道,「教官,承讓了。」拳法熟練,可是身子還是不夠配合,能利用的也只有速度了,要不是速度快些,只怕會輸掉了。

  楊教官苦笑,「顧衾同學很厲害,以前是不是學過?」

  顧衾點點頭,沒多說,楊教官道,「你們該跟顧衾同學多學習學習才是,每天的訓練她都是第一個完成,現在拳法還好,以後回去了,你們要是還對拳法有興趣,可以讓顧衾同學指導指導。」

  顧衾摸了摸鼻子,她對指導拳法什麼的沒多大興趣。

  晚上吃飯時林欣欣都還沒過神來,以前處處需要她保護的小綿羊突然化身成了……成了超級厲害的女拳師,太讓人震撼了。震撼過後林欣欣就變成了興奮,都有些興奮過頭了,吃飯的時候不停的問顧衾跟誰學的拳法,顧衾看糊弄不過去,只能撒了個小謊,「師父不讓說。」

  「啊啊,衾衾,那你師父讓拳法外傳嗎?」林欣欣可憐的看著顧衾,「我想跟你學拳法,不過要是師父不允許,那……那我也還是想學。」

  「教你可以,不過練這個很辛苦,你能堅持住嗎?」師父沒說過這個不能隨便教給別人。

  林欣欣急忙點頭,「能的,能的,衾衾放心,再苦再累我都要學!衾衾你太好了,來來,吃個雞腿補補……」

  最後一天的打靶訓練,一人十顆子彈,顧衾第一次接觸這種熱武器,簡直有些愛不釋手,摸槍都摸了兩分鐘,又聽了楊教官的指導,來到打靶場上,舉槍,瞄準,啪,子彈飛了。

  咦,還挺難的,顧衾又舉槍,啪的一聲子彈又飛了,楊教官在一旁就注意到了,走了過來,「以前沒摸過槍?」

  顧衾點點頭,楊教官從她手中接過槍,瞄準靶心,「看準目標,眼睛,准心,目標三點一線,打靶要快穩狠,最主要的是手穩。」砰的一聲,正中靶心。

  「謝謝教官。」顧衾這次瞄準,手穩住,砰一聲,打在了七環。楊教官呆了下,「不錯。」從來沒摸過槍,在簡單的指導後能打在靶上,天分實在不錯。

  顧衾不說話,繼續瞄準,砰的一聲,正中靶心,楊教官瞪大眼睛。顧衾繼續,剩下的幾發全部正中靶心,顧衾忍不住摸了摸槍身,這玩意還挺好使的,會用了也挺簡單的,用元氣穩住手,在穩住心神就行了。不過似乎一般人不能佩戴槍支,她也就是過過乾癮。

  楊教官有點傻了,這哪裡是天分好,簡直就是天才了。看了顧衾一眼,又趕緊過去靶心那裡檢查了下,除了一開始的幾發,剩下的七發全部都在十環,楊教官呼吸都有些急促了,這麼好的苗子,他簡直想直接把人掠走軍營了。來到顧衾身邊,楊教官忍不住問道,「有沒有興趣參軍?」

  「沒。」顧衾搖頭,她很崇拜敬佩軍人,軍隊是讓人熱血騰騰的地方,可她這人有些鬆散,還要修煉,去軍隊只怕是不行的。

  楊教官似乎還想勸說,顧衾就說道,「我媽說了,要以學業為重。」

  楊教官就有些想笑了,明明是個小神棍,裝的還挺像的啊,不過她不願意,自己也強求不來,到底還是有些不甘心啊,楊教官道,「要不你把電話給我,以後有什麼拳法上的事還能跟你切磋切磋。」

  顧衾大方的留了自己的電話。

  第二天大家就坐車回了學校,同學們高興壞了,終於能離開這鬼地方了!這一趟所有人都曬黑了,就顧衾沒,皮膚還挺白的,她每天修煉,元氣沖刷七筋八脈,體內的雜質就會慢慢排除,自然不可能曬黑了。

  回學校上了第一天課,也都是老師講講注意事項,零零碎碎耽誤了一天,第二天又是雙休,當天晚上學生們就都回家了。顧衾回家的時候程殷香已經準備了一桌子好菜,都是顧衾愛吃的,她不挑嘴,什麼菜都喜歡。

  半小時後,顧嘉也回來了,他現在高三,要努力,每天回來的挺晚,他也知道顧衾今天要回來,等看見人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調侃了兩句,「你這是去軍訓了還是跑去哪個地方躲起來了?一點都沒曬黑?該不會真沒去軍訓吧。」

  「曬不黑,我也沒辦法。」顧衾笑瞇瞇說道。

  程殷香笑道,「好了,快別打趣你妹妹了,趕緊洗手,快過來吃飯吧。」

  吃了飯,顧衾雷打不動的看一個小時的電視,程殷香陪著女兒坐一會,問了問軍訓的事情,累不累什麼的,顧衾一一回答。最後想起蔣家的報酬還沒給,顧衾道,「媽,明天把身份證給我,我去辦張銀行卡。」她雖然沒成年,不過有身份證就能辦銀行卡了。

  「行,我明天給你。」程殷香也覺得女兒該辦張卡了,要學著理賬了。

  顧衾不知道此刻正有人排盤算她的資訊,蘇廣志調查知道李家也沒事後簡直氣的快吐血了,李家和蔣家在岱山市的房地產業可是佔有很重份量的。得知是李家請了高人動了祖墳,破了晏小姐的陣法,跟晏貞匯報後,晏貞取了太乙六壬式盤過來,打算占卜一下這位高人的資訊。

  蘇廣志只調查是個高人幫了蔣家和李家,可是連那高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只能靠晏小姐占卜看看了。

  太乙六壬式盤是占卜用的一種工具,屬於術數占卜法。默想所要占卜之事,天盤停止轉動,觀察天盤上北斗七星的勺柄所指的十二神,星宿,天干組合,再根據這個組合推算結果。

  晏貞想要占卜的是顧衾的一些資訊,可等到占卜結果出來就忍不住皺了皺眉,盤是亂的?也就是占不出這人的任何資訊來,難道是自己弄錯了?實在不可能,自己好歹也是煉精化氣的修為了,怎麼可能連占卜都出錯。

  又忍不住排了一盤,結果這次卦象更亂了,晏貞收了盤,不明白問題出在哪裡,這實在太怪異了。蘇廣志忍不住問,「晏小姐,這人到底是誰?」

  晏貞搖頭,「占不出結果來,這人的信息顯現不出。」

  「那怎麼辦?就這樣不管了?」蘇廣志有些急了,「晏小姐,萬一那人在幫其他人把陣給破了,我們這些日子不是白費功夫了?」

  晏貞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然你是想我受著傷跟那人鬥法?這事就到此為止,我目前的修為沒對方高,要是鬥法,也只有我失敗的份兒,倘若對方真是插手這事,你就自認倒楣吧。」

  蘇廣志愁眉苦臉說不出話來了,晏貞轉身回房,「你離開吧,我要休息了,再跟你說一次,這事情到此為止,不要再去追查了,等這事情結束,再幫你女兒把心臟弄到手,我會離開岱山。」

  「多謝晏小姐,多謝晏小姐。」

  星期六的一早,顧衾忙完日常修煉吃了早飯就帶著身份證去了銀行辦銀行卡,今天雙休人特別多,顧衾領了號就坐哪兒等著了,沒一會,手機響了,掏出來看了眼是個陌生的號碼,顧衾接通,裡面傳來顧源江的聲音,「你這臭丫頭,終於肯接電話了是不是?」

  顧衾道,「有什麼事情嗎?」早知道是這人的電話,她都不會接的。

  顧源江有些氣急敗壞,「明天就要開庭了,你說爸爸找你什麼事情,有哪個女兒去告親生爸爸的?衾衾,你小心天打雷劈啊!」

  顧衾對這人厭惡的很,虎毒還不食子呢,「怎麼會是我被天打雷劈了?難道不該是爸爸嗎?生意失敗就拿女兒的心臟去賣,有這樣狠心的家長嗎?」

  「衾衾啊,爸爸真沒幹過這樣的事情,都是你誤會了,聽爸爸的話,別受你媽的挑唆了,趕緊去公安局把案子撤了吧。」看顧衾不說話,顧源江又接著道,「再說了,你有什麼直接的證據啊?難不成還親眼看見了?都說了是醫院的誤診。衾衾,你在哪裡?爸爸過去找你,見面在跟你說好不好?」

  親眼看見?顧衾想了想,明天就要開庭了,親眼見一見證據也好。「那你過來銀行找我吧。」顧衾把銀行的地址報了出來。

  半個小時後顧源江就來了,顧衾的銀行卡也早已經辦好了,坐在大廳裡等著,見人進來直接開了天眼看了過去——

  「蘇老闆,你說的是真的?要是把我女兒的心臟移植給你女兒,你就給我三百萬?」

  「自然說話算數,只要移植了,不管成功不成功,都給你三百萬,不過這種事情可擬不成合同,你知道的,是犯法的,但我蘇廣志是什麼人,你也派人去打聽打聽,絕對不會食言。」

  顧源江遲疑,再次開口說出的話卻是,「心臟移植給你女兒,我家女兒不就得死了?蘇老闆,這三百萬也太少了吧,怎麼也得給個一千萬吧。」

  「最多五百萬,你要是同意,我讓就去醫院打點一下,不同意就算了」

  顧源江急忙拉住有些發福的中年男子,「哎哎,別走啊,我同意了。」

  顧衾收回目光,身子有些顫抖,她自己本身對這男人是沒什麼父親之情的,可心底還是難受,只怕原身的一絲執念還留著不肯離去。

  「衾衾……」顧源江急匆匆的走過來,拉著顧衾走到角落沒人的位置,「你現在去公安撤銷還來得及,爸真沒想要賣你的心臟的,這都是誤會。」

  「你走吧。」顧衾說道,「案子不會撤掉,明天等著上法庭吧。」

  顧源江有些怒了,「你這臭丫頭,把我哄過來就是為了逗我玩的?我跟你說,你告也告不贏,人家陳院長請了余律師,你知道余律師是誰嗎?人家打官司還從來沒輸過,你告了又如何,還不是最後判定誤診。」

  顧衾反而還笑了下,「那你最好期待這案子我能贏,不然你們的下場絕對比坐牢痛苦百倍。」

  「臭丫頭,說什麼呢?」顧源江又氣又怒,揚起手就想給顧衾一巴掌。

  顧衾心底的憤怒到底是壓制不住,抬頭瞪著顧源江,「滾開!」

  一對上女兒的雙眼,顧源江就覺得渾身冰冷,手僵住,完全動彈不了,然後感覺雙腿陰冷的不行,一絲力氣都沒有,整個人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銀行大廳的人都莫名朝著這邊看了過去,顧衾鬆開掐訣的手指,眨巴著眼睛,有些怯怯,「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想打我,自己摔倒了。」

  顧源江也嚇了一跳,怎麼回事?難道上回的傷勢還沒好?怎麼就跟著臭丫頭犯沖了,每次碰見她都沒好事。顧源江來找顧衾是為了面子,上次羅文芬找程殷香鬧過,結果跟著去的幾個親戚知道他想賣女兒的心臟,回去就在老家的縣城給傳開了,還知道明天要開庭,都打算組團來看了,簡直丟臉死了,之前給顧衾打電話一直打不通,今天終於打通了,覺得這女兒性子軟,勸勸應該就沒事了,誰知道這臭丫頭還轉性子了!

  顧衾沒打算繼續待下去了,更加沒管還躺在地上的顧源江,直接出了銀行大廳,她先給蔣霓發了條短信,「蔣姐,我銀行卡辦好了,卡號……」

  蔣霓很快回了資訊,「收到,顧姑娘,之前你幫的忙實在太大,我爸覺得給兩百萬太少了,所以打算等岱山半山腰的別墅建好了,留一套給你,你有什麼要求不?」當初出事的工人每家的安撫費也有兩百萬了,要不是顧衾,蔣家都沒了,兩百萬相對來說就太少了。

  「那謝謝蔣姐了,給我留一套位置偏一些的,距離其他別墅遠一些的,住房面積小一些的,就我跟我媽和我哥住,不用太大。」顧衾接受了這好意,而且她實在挺需要岱山半山腰的房子的,以後在家都能修煉,她還能在房子周圍佈置上聚靈陣,對家人都有好處。同樣的,接受這房子,蔣家的事她都會幫忙的。

  蔣霓回道,「行,我跟我爸說聲,我現在在醫院,改天有時間請顧姑娘吃飯。」

  顧衾好奇了下,「蔣姐怎麼去醫院了?」

  蔣霓:「李岐情況有些不樂觀,我們都來醫院了。」李岐就是李永生的兒子。

  顧衾忽然想起李永生給的那一層會所了,昨天晚上她上網查了下,知道李叔的工程建好後,一層的的售價怎麼也需要個三四千萬,她就給驚了,這麼多,心裡也覺得有些過意不去。聽蔣霓這麼一說,覺得自己或許能幫上忙,急忙問了,「蔣姐,你在哪家醫院?我過去看看。」

  蔣霓把醫院地址發來,顧衾直接打的過去,這會兒路上挺堵的,一個小時後才到了醫院,正進大門就聽見手機響了,短信來了,上面是銀行提示的,賬上多了兩百萬,看樣子是蔣家已經把報酬打來了。

  這醫院還是上次顧衾被挖心的醫院,這是岱山最好的醫院,在全國各地也算是有名,到了腦科大樓直接去了病房,李岐今年也快三十了,此刻還在重症監護室裡。蔣霓出來接的顧衾,帶她去找護士洗手穿上了無菌探病服,還沒進去的時候蔣霓就難受道,「李大哥這次怕有些危險了,醫生說是重度腦內傷,顱骨骨折和嚴重腦損傷,自主呼吸微弱,都下了好幾次病危通知了。」

  蔣霓又交代了下進去需要注意的事項,顧衾點點頭,兩人進去後李叔和李夫人,李岐老婆都在,三人神色憔悴,李岐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滿各種管子,帶著呼吸器,額頭包了一圈圈的繃帶,整個人臉色白的嚇人。

  醫生抬頭看了顧衾一眼,有些不滿,「這裡是icu,怎麼進來這麼多人,對病人不好。」

  大家都沒說話,醫生又回頭跟李永生說,「病人的情況非常不理想,嚴重腦損傷意味著病人很有可能腦死亡,眼下病人自助呼吸也越來越微弱,李老闆,其實我個人是想勸你放棄了,這種病症在醫學上幾乎是不可能有醒過來的可能。」

  這醫生說的隱晦,其實就是說李岐重度腦損傷造成的腦死亡,基本不可能在醒過來了。

  李夫人跟李岐老婆當下就哭了起來,李永生的背更是深深的彎了下去,蔣霓看著有些難受,忍不住悄悄的抹起了眼淚。

  沉默了幾分鐘,李永生終於問了,「醫生,我兒子現在已經腦死亡了嗎?是不是真的沒有醒過來的可能了?」

  醫生沉默了下,「病人雖然有微弱的自主呼吸,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而且腦幹損傷嚴重,這在醫學上是沒有奇跡發生的。」

  李夫人終於承受不住,推開病房的門出去大哭了起來,李岐老婆也跟著出去失聲痛哭。

  玄學中本就有醫,中醫,方劑,針灸,在厲害一些的玄學大師還可以利用元氣來救人,用元氣來救人跟前些年流行的氣功有些類似,不過氣功救人多數都是假的,氣也就是元氣,可真正能夠煉氣化精的沒幾人,所以多數的氣功救人都是騙子騙錢的。

  顧衾已經煉練氣化精了,用元氣來治療也不是沒可能。

  想著或許可以試試,顧衾超前走了兩步,來到病床前,想伸手探探李岐的脈象。正好給醫生看見了,醫生喝斥道,「小姑娘,你想幹什麼?不能亂動病人,出了事你負責是不是?」

  顧衾說道,「我摸摸他脈象。」

  醫生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小姑娘瞎湊什麼熱鬧?李老闆,這是你家親戚?趕緊讓出去,別添亂了。」

  李永生這才看見顧衾,擦了擦眼淚,「顧姑娘,你怎麼來了?」

  顧衾道,「我聽蔣姐說了,所以過來看看,李叔,你介不介意我替李大哥看看?」

  李永生就想起顧衾那一身神秘的本事,人在絕望的時候有一根救命稻草絕對會緊緊抓住了,李永生幾乎是顫抖著道,「顧姑娘,您……你有法子?」

  顧衾說,「我試試看,也不能肯定可以救活李大哥。」

  「那多謝顧姑娘了啊,快替我兒子看看吧。」對李永生來說,甭管什麼法子,只要能夠救活兒子就好。

  「胡鬧,真是胡鬧!」醫生有些生氣了,「你個小姑娘懂什麼!你知道什麼叫腦死亡嗎?真以為是看電視啊?胡亂呼喚幾聲就能把病人叫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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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kiki 發表於 2015-5-8 06:31 PM

第025章

  顧衾沒說話,直接伸手探向李岐的脈象,醫生就一個人,見病人家屬都沒攔著,在生氣也是沒用,跟李老闆說,「你們就看著她胡鬧吧,哎,真是的,我能理解你們的心情,可是這裡是醫院,該按照醫院的制度來辦事,她一個小姑娘懂什麼?」

  顧衾任由醫生喋喋不休,仔細的摸著李岐的脈象,脈象很微薄,但在玄學的醫裡,只要人還有口氣在就能吊住命,顧衾打算用針灸和元氣來幫著試試。

  李永生小心翼翼道,「顧姑娘,我兒子這情況怎麼樣了?能不能治療?」

  顧衾點點頭,「可以試試。」

  「胡鬧,胡鬧!」醫生氣的臉都青了,「你這小姑娘說說你打算怎麼治療?我看你剛才是給把脈了對吧?也就是說用中醫,我們醫院也不是沒厲害的中醫,病人這種情況西醫跟中醫都試過,人家老中醫都說了不行,中醫沒辦法治療。」

  顧衾當然知道中醫沒辦法治療,她也沒打算用中醫治療,不過是利用針灸刺激腦部,然後把元氣渡進去替病人修復大腦。元氣乃是人之精氣,天地者,元氣之所生,萬物之祖也。用哲學術語來說元氣就是構成萬物的原始物質,可見元氣對人體到底有多重要。

  當然了,顧衾不可能把這事情講給大家聽,普通人不可能知道元氣是什麼,也會覺得這東西太飄渺虛無了。顧衾知道醫生肯定不會信這個,所以沒打算跟他商量,跟病人家屬說好就行了。

  顧衾跟李永生道,「李叔,我的建議是,把李大哥送去康復中心,找懂腦科的,權威的,已經退休的老醫生幫著照看著,我每天早上會去給李大哥做兩個小時的治療……」

  醫生被無視,臉色更加難看了,「你個小姑娘,你懂什麼……」

  「醫生。」顧衾忽然道,「那醫生能不能治好李大哥?醫生剛才說的話不是讓病人家屬放棄嗎?既然都打算放棄病人,為什麼不願意讓我試試?是怕什麼?怕我治好了打了你們的臉?」

  醫生臉色漲紅,「你……你這小姑娘怎麼就這麼不識好歹?」

  顧衾知道這醫生有些冥頑不靈,這種人大概就是只相信自己,一切超出自己想像的事情都不會被他認同,她也懶得再說下去,轉頭去看李永生。天下間的父母最牽掛的就是自己的孩子,醫院都放棄了,他們也不會放棄,只要有一絲絲的可能他們就會去試。

  李永生當機立刻,「我這就去聯繫康復中心跟醫生。」

  其實顧衾也可以在醫院給李岐治療的,只這醫院的院長是李院長,當初要挖自己心的那個院長,她要是來給病人治療,事情會上報,李院長就會知道,也肯定能認出她來,這人連活人移植心臟的事情都能幹的出來,難保知道這事情跟自己有關後使點什麼小手段直接弄死了李岐。

  不管如何,顧衾不希望有這種可能發生,倒不如直接把人送去康復中心待著,請個權威些的腦科醫生幫著看護。

  醫生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來了,顧衾說道,「李叔,我先回去準備些東西,等你安排好李大哥,把地址給我,我明天一早就開始給李大哥治療。」

  顧衾現在離開是怕醫生把事情告訴上頭,陳院長也會來,她目前不想見這人,等明天開庭結束後看審判結果,法律不懲罰他們,她就用自己的辦法。

  出了醫院,顧衾先去銀行往程殷香的卡上打了一百萬,家裡的債務能還掉了,剩下的錢留給媽媽用。到了晚上,顧衾接到李永生的電話了,說是已經給李岐送到康復中心,一切都安排好了,顧衾直接去就行了。

  顧衾已經買了針灸用具,第二天上午九點開庭,時間足夠,顧衾不著急,還是老規矩先去修煉,六點才過去了康復中心。

  李夫人名叫呂秀苗,跟著李永生吃了不少苦頭才建了家業有了李岐這麼個孩子,現在孩子出事,根本離不開他半步,也跟著住在康復中心照顧李岐。見到顧衾來,呂秀苗急忙起身,「顧姑娘,您來了?現……現在就開始給我兒子治療嗎?」她早就從丈夫哪裡聽說了這顧姑娘是什麼人了。

  顧衾點點頭,「這治療不可能立即見效,我會每天過來兩個小時,每天治療的時候不能有任何人進來,不然我會分心,這治療不能有任何一丁點的分神,不然會直接要了李大哥的命,李姨,你還願意讓我幫李大哥治療嗎?」

  她說的話沒半點糊弄人了,元氣給人治療又怎麼會容易,元氣是人體的精氣,能夠修復人體的各種器官,但是控制起來極難。她要不是有天眼,根本就看不見元氣何談控制元氣。沒有天眼,修為至少到了煉神還虛才能看見元氣控制元氣,所以以她現在的修為,也只能小心翼翼,不能有任何被打擾。

  呂秀苗捂著嘴巴哭了起來,過了會才淚眼婆娑的點頭,「只……只要還有一絲希望,我都不會放棄的,不管結果如何,都要多謝顧姑娘的,我……我這就出去,不打擾顧姑娘了。」

  顧衾鎖上門,坐下消毒銀針,在李岐身上一根根的紮上,右掌放在他小腹上方的丹田處。

  上輩子顧衾的修為也就是煉氣化神後期的修為,所以從來沒用元氣救過人,這還是第一次,一開始她只用極為細弱的一股元氣送進李岐體內,順著經脈遊走,到達大腦,他是大腦損傷嚴重,元氣最後停留在大腦慢慢的孕養著腦幹,顧衾要一直不停的慢慢的,往李岐體內輸送元氣。

  兩個小時後,她已經是臉色慘白,出了一身大汗,在基地訓練的時候都沒這麼累過,打坐休息了十分鐘才緩解了過來,也不敢再耽誤了,出去還要衝個澡去法院。

  等她出來病房,呂秀苗嚇了一大跳,「顧姑娘,你沒事吧?」

  顧衾搖頭,「浴房在哪兒?我先去洗洗,待會還有事,明天早上我會早點過去的。」早上七點半要早自習,只能過來的更早些了。

  顧衾沖洗了下,打算穿上汗濕的衣服去法院的,浴房外就傳來敲門聲,「顧姑娘,你在裡面嗎?我兒媳過來了,還帶了一套衣服,我看你衣服都汗濕了,要不先穿我兒媳的衣服,我待會回去在給她拿就行了。」

  「那謝謝李姨了。」顧衾沒拒絕,是條很簡單的無袖白裙子,顧衾猶豫了下,還是穿著出去了,入鄉還俗,她以後不可能一點不露的衣服都不穿吧。

  法院不遠,顧衾在開庭前趕了過去。

  程殷香在門口等著她,兩人進去後依次坐下,都是坐在前排的原告席上。被告的顧源江,陳院長,麻醉醫師,還有其他幾個醫生跟醫護助手。後排來了不少顧家的親戚,羅文芬也好了,正瞪著程殷香和顧衾。

  原告方的律師姓高,等到法官示意可以開口說話,高律師這才起身鞠躬一下,「原告程殷香,控告被告席上的顧源江,陳宗貴,等人謀殺原告女兒顧衾,私自取顧衾心臟用於非法心臟移植。原告父親作為被告人,一開始哄騙自己女兒捐腎,原告同意後,進入手術室,卻是移植心臟手術,這是這是原告心電圖,還有原告傷口照片,以及當初在手術室門口拍下的視頻,都能證明原告沒有任何心臟疾病,證明被告是有目的有謀殺嫌疑的進行活體心臟移植。」

  辯方律師是個帶著金絲眼鏡的男子,高高瘦瘦,看著挺精明的樣子,就是顧源江口中從來沒輸過的余律師,他起身道,「我當事人不涉嫌謀殺,我當事人只是誤診,這是當初原告被誤診的心電圖,從上面能夠看出當事人心臟是有問題的,所以這才會進行手術,手術單子上還有原告父親的簽名。」這種東西醫院裡完全可以偽造。

  最後兩邊的律師針對這到底是活體心臟移植還是誤診展開了辯論。

  顧衾跟程殷香對這些不懂,程殷香緊張的握著顧衾的手,示意她別害怕。半個小時候,法官示意兩人停下,問了陪審團,等著最後審判結果,幾分鐘後,結果就出來了,法官當庭宣判,因為被告方沒有確切證據能夠證明被告的活體心臟移植行為,所以被告不造成謀殺……

  宣判結果一出來程殷香就紅了眼睛,「衾衾,怎麼會這樣,這些證據怎麼不足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宣判?」

  顧衾拍了拍程殷香的肩膀,「媽,沒事的,別擔心,總會有報應的。」沒有她也會給他們一個報應,一開始她沒有任何修為,所以對他們沒辦法,等漸漸有了修為,案子也快開庭了,她就想著有法律的制裁也挺好的,這樣她還能省點惡業,結果到頭來還是要她動手。

  顧衾這人前世性格就挺規矩正派的,她不缺銀子用,對別的方面比如權力什麼的都沒太大的感觸,偶爾有人得罪她,只要不是傷了她在意的人,基本上她是不會太狠,可這次她成了另外一個顧衾,欠了她一份大情,得了她的母愛和兄長,自然不能放過害她身死的人了。

  顧衾拉著程殷香起身,「媽,我們回去吧。」

  程殷香有些失魂落魄,女兒受的苦就這麼算了嗎?可是告又告不贏,該怎麼辦?

  出了法院大廳,幫他們辯護的高律師就過來了,「程女士,顧女士,很抱歉,沒能幫到你們,證據方面的確有些不足,只要他們咬緊是誤診,那就沒別的辦法了,不過可以民事訴訟,讓他們賠償,你們看?」

  顧衾搖頭,「謝謝高律師了,不用了。」

  出了大廳下了台階,陳院長那幾個被告還沒離開,看見顧衾,陳院長冷哼了一聲,「小姑娘得理不饒人,法律可是公道的。」

  顧衾盯著陳院長看了一會,這下收回目光,「公道不公道陳院長心中最清楚了,其實我要是陳院長,做了這種虧心事還不如去牢房裡待著反省,法律沒制裁您,指不定還會有其他報應,陳院長不怕嗎?」

  「你這小姑娘怎麼回事,法院都判了是誤診,你還胡攪蠻纏。」陳院長臉色漲紅,「我跟你說了,我沒做虧心事,我就不怕鬼敲門。」

  顧衾笑道,「那我們拭目以待。」目光緩緩落在陳院長旁邊幾人的身上,有人目光躲閃,有人憤怒的看著她。

  「媽,我們回去吧。」顧衾拉著程殷香想離開,顧家的親戚從裡面衝了進來,羅文芬拉著幾人攔在兩人面前,「折壽哦,哪有女兒告自己爸爸的,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啊,現在法院都判源江沒事了,你們是不是跟源江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了,夫妻兩哪有不吵架的,就因為這點誤會離婚,丟人不丟人啊。」

  原來是來勸復婚的,要是擱以前程殷香對離婚也是猶豫,現在真離婚了才發現日子過的比以前更好更輕鬆,何況顧源江還是個畜生,她怎麼可能復婚,「羅女士,我是不會跟你兒子復婚的,你們不相信衾衾,我相信她,顧源江就是個畜生。」

  「你這賤人。」羅文芬急了,「我跟你說了,這離婚不算,你嫁到我們顧家來,生是我們顧家的人,死是我們顧家的鬼!」說著就想動手拉人,「我看你乾脆班也別上了,跟我回老家去,省的出來丟人現眼的。」

  程殷香甩開羅文芬的手,冷眼看著她,「我跟顧源江離婚了!跟你們顧家沒有任何關係了,這是還是法院門口,要不你進去問問,看看我們的婚姻關係是法院決定,還是你決定的?」

  顧源江陰沉著臉走了過來,「程殷香別給你臉不要臉,你再敢凶我媽一句試試!」

  有了兒子的撐腰,羅文芬更加得意了,「你以為我真的想要你復婚啊,我可跟你說了,我兒子離了你還能找到更好的,衾衾跟嘉嘉是我們顧家的孩子,你要滾可以,衾衾跟嘉嘉要跟著源江!」

  「把衾衾給你們?做夢吧!」程殷香給氣著了,以為兩人又在打女兒心臟的主意,激動的不行,「羅文芬我就沒看過你們這樣心黑不要的臉人,你不就是想跟你兒子把衾衾撫養權騙過去,好再次動手賣了衾衾的心臟,我跟你們說,只要我活著,你們就別想動衾衾一根頭髮絲……」她越說越激動,要不顧衾拉著她,她能直接過去跟兩人廝打起來。程殷香性子算是溫和的了,可見兩人把她逼成什麼樣子的。

  羅文芬傻眼了,「你……你瞎說什麼,我咋會賣衾衾心臟……」她自始至終都不相信兒子會做出這種的事情來,所以才理直氣壯的跟程殷香要撫養權,沒想到被曲解成這個意思。

  顧衾也不想在跟這些人糾纏,掐了個訣,羅文芬渾身陰冷動彈不得了,顧源江也神色一僵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等顧衾程殷香離開,周圍的人才把顧源江扶起來,羅文芬身上打了個寒顫,白著臉問周圍的人,「我剛才突然動不了了,你們是不是?咋回事啊?別是撞邪了吧。」

  周圍的都是跟著羅文芬過來的街坊,嘲笑道,「怎麼可能?我們都沒感覺,咋就你跟你兒子出事了?我看別真是報應吧?」一句話說的羅文芬黑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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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kiki 發表於 2015-5-8 06:31 PM

第026章

  法庭上的時候,這些街坊都看過那些證據了,要說的確是沒有直接證據能夠證明顧源江賣女兒的心臟,醫院進行活體心臟移植,可有這麼相關的證據擺在眼前,都能證明顧衾的心臟健康,不需動手術,律師在怎麼能言善辯,他們心中也都覺得有些微妙,一個巧合還好,那麼多巧合,呵呵呵……

  大家心中自有定奪,不過想想也知道,現在這時代,你又不知道利用網絡和輿論來對抗比自己有勢力的人,那麼結果可想而知了。

  回去的路上,程殷香有些失魂落魄,臉色發白,「衾衾,那些壞人為什麼就不能受到懲罰?老天爺怎麼就不懲罰他們?」

  顧衾拍拍程殷香的背,「媽,別擔心,會有報應的,他們肯定會有報應的。」什麼結果她都不在乎了,造惡業就惡業,她也不在乎,只要能讓那些人受到應有的懲罰。

  程殷香有些想哭,又不想女兒擔心,一直忍著,顧衾笑道,「媽,真的,您別擔心了,他們肯定會有報應的,而且我現在不是沒事嗎?以後我們一家三口的日子會越過越好的。哦,對了,媽,我往你卡上打了一百萬,您把債務還了,剩下的錢可勁的花,沒了女兒在賺。」

  「什……什麼?」程殷香傻了,眼睛紅紅的看著顧衾,「一百萬啊,衾衾,你哪來這麼多錢啊,別跟媽說又是給人算……」她看了前面的計程車司機一眼,後面那字沒說出口,「衾衾啊,我什麼都不求,欠錢就欠錢,慢慢還就是了,媽不怕累,我現在只想你平平安安的,我就覺得你做的這些事情不靠譜,媽擔心的慌啊。上次媽不要說你,可我真不希望你去做這樣的事情。」

  顧衾沉默,她不是很會說話,算命風水師什麼的對她來說就跟家常便飯一樣,這事情她沒想過瞞著程殷香,因為不太瞞得住,以後賺錢房子什麼的,她們也不可能永遠租房子住,還不如一開始就坦誠,她不覺得風水師這職業有什麼,可媽媽顯然不希望她做這一行。她不能反駁,只能沉默。

  「衾衾啊。」程殷香看女兒這樣又怕女兒回到以前那內向的樣子,也不敢逼女兒了,「好了,好了,媽不是怪你,媽……媽就是想讓你注意安全,你知道嗎,媽不說了好不好?」

  見顧衾還是不說話,程殷香哄道,「好了,好了,跟媽說說這次怎麼能賺這麼多?一百萬,也太……」什麼時候給人算命都能值一百萬了。

  顧衾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遍,說是那工地上老是出事,她就去給看了看,幫著解決了,老闆為了謝她就給了一百萬。她還瞞著了一些,要是讓程殷香知道人家蔣老闆跟李老闆給的是一套別墅跟一大廈的頂層,不把媽給嚇壞了。這事她沒想瞞著,不過會慢慢的讓媽接受她做這一行,反正兩個工程至少都要一年才能做好,做好了在告訴她別墅跟大廈的事情,至於房子,她暫時沒打算買了。

  出租車司機忍不住往後瞄了一眼,暗道這年頭連小姑娘都開始說大話了,一百萬,也真說得出口。

  回去後,程殷香就有些不舒服,頭昏沉沉的,今天雙休也不用上班,就臥床休息了,顧衾做了晚飯,晚上顧嘉回來看見顧衾在忙活,書包往沙發上一丟,忍不住問,「結果怎麼樣?告贏了沒?」

  「沒。」顧衾聲音悶悶的,「快去洗手吃飯,媽身體不舒服,可能有些感冒了,我們先吃,待會我給媽煮薑湯。」

  顧嘉也不說話了,心裡說不上是惆悵還是啥滋味,要說顧源江那是他爸,感情上他也挺難接受爸去坐牢,可爸不坐牢,妹妹受的苦就沒人主持公道。這事不管結果如何,顧嘉都是難過,沉默了會他才說道,「那打算民事訴訟嗎?總要讓他們賠些錢的,我們還欠了幾十萬,要是有了這錢,媽也能輕鬆些。」

  「暫時沒打算民事訴訟。」顧衾說道,「不要他們賠錢,只要他們受到應有的報應。」

  「報應?」顧嘉笑了下,「你還信這回事兒?沒聽說過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顧衾轉身很認真的看著顧嘉,「他們會有報應,我說有便有。」

  看妹子有些不對勁,顧嘉不敢刺激她,「行行,你說有就有吧。」

  顧衾又忙活了起來,顧嘉看著她瘦瘦的背影,「你們一開始就做錯了,一開始要是把這事情暴露在網上,形成輿論壓力,就算證據不足夠,他們也吃不了兜著走。」

  「網絡?」顧衾直起身子回憶了下,現在不少事情都會被媒體曝光,鬧在網絡上,這樣有好處有壞處,有些壞人真的因為這種輿論壓力而受到懲罰。可也有不少也是冤枉的,屬於招搖生事的,現在網絡又沒實名制,誰也不知道網絡那頭的人是誰,有好有壞,有的卻是惡意中傷,沒有道德底線的網絡暴力。

  顧衾對這方面不熟悉,一開始就沒想過利用網絡,記憶裡,就算網絡也不是有那麼大的力量,像是她這種事情,沒有公關在背後幫忙,很難讓太多網民注意到,也就沒什麼用。

  有的就算關注度在高,沒用就還是沒用,總有人利用法律漏洞來逃避責任,就比如她這事情,證據的確不能直接證明她爸跟院方活體心臟移植,就算鬧到網上也沒大用。

  網上也不是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過,她記得一件,曾經也是鬧的沸沸揚揚,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把一個兩歲的幼兒從二十多層高的樓上扔了下去,也是因為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只有電梯監控證明這孩子曾經在電梯裡毆打幼兒,從孩子的口中知道他曾經把幼兒抱回了家,對外的藉口是幼兒自己貪玩,爬上陽台掉下去了。甚至孩子的爸爸說孩子不會表達感情,拳打腳踢是對那幼兒的喜歡,簡直呵呵呵了。

  最後因為這孩子沒成年,又沒直接證據證明幼兒是他們扔下去的,事情不了了之,都過去一年多了,據說連賠償款都還沒到位。這種事情明眼人一眼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吧?跟自己這案子異曲同工之處,擺在眼前的證據都不能最直接的證明,所以給了他們辯解逃脫的理由。

  顧嘉見顧衾有些出神,忍不住道,「顧衾,要不我幫你在網上發個帖子,把視頻傳上去?」

  「算了。」顧衾平靜道,「視頻有什麼用,沒有一樣證據能夠擺明是他們想活體移植我的心臟。」她放棄用法律制裁他們了,想讓他們嘗嘗更加痛苦的滋味。

  吃了飯,顧衾一邊看電視,一邊想著用什麼法子,她對那幾人的資訊不太瞭解,也就知道個人名,想要佈陣也得先把他們的資訊弄到手,她不認識這方面的人,不過蔣家和李家都混的不錯,或許可以幫忙查查那些人的資料,李家現在一團糟,只能找蔣家了。

  蔣霓年輕玩得開,認識的人不少,顧衾立刻回房給蔣霓打了個電話,能聽見那邊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裡面傳來蔣霓的聲音,「顧姑娘?」

  顧衾道,「蔣姐,我是顧衾,有些事情想請你幫忙。」

  那邊的音樂聲漸漸小了,像是蔣霓離開了那地方朝著遠處走去,不一會她的聲音就清楚了不少,「顧姑娘,有什麼事情你儘管說。」

  顧衾把幾人的人名報了出來,「蔣姐,他們是岱山醫院的院長,麻醉師,醫生跟幾個醫護助手,想請你找人幫我查查這幾個人的資料,等查清楚了,我在過去拿。」這些人一個個的來,先從醫院那些人開始,然後傅家,蘇家,渣爹,一個都少不了。

  「行。」蔣霓沒多問,「我有認識的人,很快就能查到了。」

  「那多謝蔣姐了。」

  掛了電話,顧衾去隔壁房間看了看程殷香,她已經睡熟了,顧衾這才回房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顧衾早起去了康復中心幫李岐治療後又去了學校早自習,顧衾讀書挺認真的,下了早自習去外面吃飯,林欣欣就纏了過來,「衾衾啊,你還說要教我拳法的,要不以後下課有時間我們就去學校人工湖那邊,那邊偏僻,去的人少。」

  顧衾笑道,「哪有一開始就直接練拳的,你要先站樁,下盤功夫不穩,學了拳法也沒用,不過你身子現在站樁都不太行,你先每天早上慢跑一個小時,慢慢增加到兩小時,一個月後,我在教你站樁,站樁功夫沒有兩年,我是不會教你拳法的。」她要教就會認真的教,前世他自幼就跟著師父學習了,光站樁都站了十年,不過林欣欣不同,她現在都十五了,能夠堅持站上兩年,下盤功夫就不會太差勁。

  「兩年?」林欣欣嚇了一跳,「太久了吧?」

  顧衾道,「下盤功夫不穩,你學會拳法也只是三腳貓功夫,你是想學一些三腳貓功夫,還是希望能夠學到真正的本事。」

  「自然是希望學到真正的本事了。」林欣欣急忙表態,「都聽衾衾的好了。」

  顧衾給林欣欣計劃了訓練,每天早上五點起床,晨跑一個小時,半個月後增加到兩小時的晨跑,一個月後開始站樁,她不能時時的監督,只能靠林欣欣自己自覺了。

  ~~~

  蔣霓家世不錯,她人也開朗外向,在朋友圈子裡混得開,認識一個偵探社老闆,很小的一間偵探社,老闆是個女人,跟她年紀差不多,屬於玩票性質的。三天後就把她要找的幾個人給調查個底朝天了,家裡幾口人,家住何方,每人這幾天的交際關係也都查的一清二楚。

  這老闆叫劉媚,本人跟她這名字恰恰相反,是個短髮的利索女子。

  她跟蔣霓約在晚上的酒吧裡見得面,外面的歌聲震耳欲聾,包廂裡安靜不少,劉媚把一包資料袋扔在桌上,笑瞇瞇的道,「你調查這幾個人做什麼?」

  「有用唄。」蔣霓喝了一口酒水,這才繼續道,「你別多問,問了我也不會跟你說的,咱兩關係這麼好,你可記得保密。」雖然她也不知道顧姑娘要這幾個人的資料做什麼,不過肯定是有用處的。

  劉媚嗤笑一聲,「幾個普通人的資料,能有什麼用,不過說起來,這幾個人最近都跟同一件事情扯上了關係,你知道我是做什麼的,職業敏感度可不是蓋的,是不是跟這件事情有關?」

  「什麼?什麼事兒?」蔣霓一臉茫然。

  「你不知道?」劉媚從資料袋中取出幾張資料來,把幾人的資料一一攤開,「他們幾人都是岱山醫院比較厲害的醫生,都跟一個案子扯上關係,不過這案子沒媒體曝光,所以也沒什麼人知道。有個小姑娘把這幾人都給告了,告他們謀殺,活體移植心臟,最後證據不足,這幾人屁事都沒有。我看了相關資料,的確是沒有明確證據指出他們活體移植心臟,但是幾份資料加起來就有些耐人尋味了,明眼人一眼就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蔣霓倒吸了口氣,急忙把資料扯了過來,看見上面顧衾兩字時,腦子都懵了,繼續看下去,越看越是憤怒,原來顧姑娘還碰上了這樣的事情。

  劉媚忍不住問,「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跟這案子有關,所以才要調查這幾人?」

  蔣霓抬頭,神色有些嚴肅,「這事情你別問了,問了我也不會多說的,這事兒你就當不知道,聽明白了沒?」她已經知道顧姑娘要這幾人的資料幹什麼了,法律沒制裁這幾人,顧姑娘心中怎麼甘心,她又是如此厲害的風水術士,有的是辦法對付這些人,這些人怕是要倒大黴了。只不過為什麼一開始顧姑娘不出手?

  「算了,你不說也拉倒。」劉媚見好友不像開玩笑的,她自己本身都是做偵探這行的,有一些危機意識,知道有些事情最好還是別多管,「就我們兩,也沒啥意思,喊幾個人過來喝酒不?」

  蔣霓搖頭,「改天吧,我待會還有事。」

  劉媚沒強求,讓蔣霓離開了,蔣霓出了酒吧就給顧衾打了電話,把資料給她送去了,什麼都沒多問。

  顧衾看了幾人的資料,其中陳院長陳宗貴家中最富有,在岱山市有一獨門獨棟的兩層小別墅,不過市區裡能建成小別墅的位置會偏僻一點,不在市中心,顧衾打算從他開始。

  《易系辭》「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也是四向,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後玄武,在風水學中,這代表陽宅和陰宅的穴位,不僅陰宅有穴位,陽宅同樣也有。四象個有喜好,四方安,家宅寧,四方不安,家破人亡。

  這四方位,青龍主吉慶之事,朱雀主口舌官非,白虎主凶傷孝服,玄武為匪盜暗昧之事。

  風水中,這四向組成四大局,好的住宅風水,必須符合四大局,玄武垂頭,朱雀翔舞,青龍蜿蜒,白虎馴頫,形勢反此,法當破死。顧衾只要稍微動了這四向,就讓能陽宅其主運勢斷盡。

  顧衾心中有了主意,不過這工具到是有些不好找,她需要碌碡,碌碡也就是石磨,在古人眼裡,石碾是青龍,石磨是白虎。她打算布白虎抬頭煞。因為在四向中,白虎必須順服低頭才能保家人平安,若是白虎抬頭,必定家破人亡。

  這東西花了顧衾兩天時間才找到,等這東西買回來後,顧衾還不能讓家人發現,否則真不好解釋為什麼要弄個石磨回來。這天晚上家人都睡下了,顧衾從床底下掏出碌碡,先給白虎開眼,執硃砂筆,元氣加持,默念「天圓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筆,萬鬼伏藏」,在碌碡兩面開了眼後,顧衾找了紅布蓋上,封光。

  又掐算了時辰,這才帶著東西出了門,騎著自行車去了陳宗貴的家裡。這時候陳家人早就入睡了,顧衾找準了白虎方位,挖坑把開了眼的白虎埋了下去,開眼的那面朝上,這便是所謂的白虎抬頭。

  顧衾做好一切後,又把舊土填在新土之上,掩蓋住,這才又騎車回了家,輕聲回房,至始家人都還不知道她曾經離開過。

  剩下的她只用慢慢等待就好,至於其他人,她也不會放過。

  馬中虎,當初陳院長的副手,顧衾第二個動的就是他。馬中虎住的是商品房,六樓,這樣的位置不好動土,顧衾還是一樣有法子。陰陽八卦鏡有陰陽兩面,四面八卦鏡等同於死,四陰更是顯得陰氣重。找準四個方位,將陰陽八卦鏡藏於這四個方位,同時陰面對著馬中虎家中,不出半月,他家將只剩陰氣,沒有陽氣。

  陰陽兩氣必須相輔相成,否則只有陰氣沒有陽氣,家中必然出事。

  這佈陣的時辰也要選在晚上,在給陳宗貴家中佈置了白虎抬頭煞的三天後,顧衾帶了開封用元氣加持過的四枚陰陽八卦鏡去了馬中虎家附近。雖然不能動土,但是附近的樹木,周圍的房屋都可以利用,顧衾很快把四面八卦鏡利用周圍的地形藏好,陰的一面都正對著馬天虎家中。

  這幾人當中,只有陳宗貴家中是別墅型的房屋,能夠動土,其他都是商品房,商品房雖然能動土,一樣可以佈置白虎抬頭煞,可是這樣的話,這整棟樓所有的居民都會受到這煞陣的影響。顧衾當然不能這麼做,所以其他的幾人都是跟馬中虎家中佈置的都是陰陽八卦煞。

  這兩個煞中,白虎抬頭煞更加凶險,可見這陳宗貴命當如此。

  顧衾並不是一口氣的佈置完,差不過用了半個月的時間,最後只剩下一個叫許俊澤的醫生了,這是個麻醉師。顧衾還記得他,當初給自己麻醉的就是他了,那時候還是原身,原身還問過這麻醉師,捐腎手術到底有沒有危險。現在想起來,那時候這麻醉師的表情很複雜。

  顧衾還記得這人的面相,不是大惡之人,可那又如何,他還不是傷害了原身,既如此就要受到懲罰。顧衾打算三日後去他家布上陰陽八卦煞。

  許俊澤這段日子並不好過,當初活體心臟移植手術他也參與了,因為這件事情一直很內疚。他畢業之後就在岱山醫院實習了,實習一年轉正,做了兩年麻醉師,家境並不怎麼好,家裡有個喜歡炒股的父親,輸了幾十萬,家底輸了個精光,可他還是不知悔改,還想著繼續炒股,最後偷偷跟民間高利貸借了幾十萬,等許俊澤知道的時候已經是幾個月後,利滾利都超過一百五十萬了。

  他在岱山醫院轉正也兩年了,可那又如何,每月的工資加獎金也才一萬左右,想要還上這賬要不吃不喝也要十幾年還,更可怕的是,這是高利貸,十幾年,利滾利上千萬都有了,他的工資連利息都不夠付,因為這事情,父親被打斷了腿,家裡的妹妹還差點被那些人拉去做皮肉生意。

  所以院長找他上他的時候,他明知是犯法的,是傷人性命的,最後還是答應了,沒辦法,要是再不還錢,連妹妹都保不住的。最後手術沒成功,那少女逃走了,他甚至鬆了口氣,後來為了封他們的口,蘇家還是給了他一百多萬,正好用這錢還了高利貸,他的日子才平穩下來。

  可是想起那少女瑟瑟發抖問他捐腎會不會有危險的樣子,他便有些過不去心裡這關,正好妹妹放學回來,見他又是精神不濟的樣子,過來安慰他道,「哥,你別擔心了,家裡的債總能慢慢還掉的,我每天放學都去做兼職,這樣哥也能輕鬆點。」許妹妹只知道他哥跟一個朋友借了一百多萬來還高利貸,還以為哥哥是在為這些債務發愁。

  許俊澤抬頭看著這個還在念高中的妹妹,「妹,你說哥要是做錯事了怎麼了?」

  許妹妹問道,「什麼錯事?」

  許俊澤沉默了下,「做了一件對不起朋友的錯事。」

  「那哥哥就去道歉啊,不管用什麼辦法,讓朋友原諒你就好了。」許妹妹笑道,「哥哥這麼好,朋友肯定不會太生哥哥的氣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atkiki 發表於 2015-5-8 06:32 PM

第027章

  顧衾花費半個月的時間來佈陣,這半個月她需要修煉,要給李岐治療,要上學,放學後還要複習功課,忙的腳不沾地,她猜的不錯的話,陳院長那邊的白虎抬頭煞應該開始慢慢的起作用了。

  顧衾打算明天晚上就去許俊澤家把陰陽八卦煞給布上,只是沒想到還沒等來第二天晚上,許俊澤就找到了,是大中午的時候,外面保安室過來找她的,說是有人找。

  算人不算己,顧衾從來不會給自己算命,自然不會知道外面找她的是誰,等見到人才知道是誰,有些意外,問道,「你找我?為了道歉?」她記得這人是那場手術的麻醉師,看面相不是惡人,性子應該有些淳厚,只怕是因為自己做錯事過不去心裡那關,所以想來道歉。顧衾能夠推測出這人當初跟那些人同流合污是迫不得已,可那又如何,真正的顧衾早就因為他們而死了,人死不能復生,她不是真正的顧衾,就算繼承了她的記憶跟親情,喜怒哀樂又如何。

  人死,他們就必須負責,道歉也是沒用。

  「顧小姐,我是來給你道歉的,醫院的事情我很抱歉,我……我知道說這樣已經沒用了,可我還是想跟你說聲對不起,所以過來跟你道歉。」許俊澤有些不安,「顧小姐,我……他們的確是想移植你的心臟,那人姓蘇,勢力不小,家中還有親戚在隔壁省市做官,你打官司也是贏不了的。」

  「那又如何?」顧衾冷漠道,「贏不了也算了,我不在乎了,因果報應,天理循環。」

  許俊澤急忙說道,「顧小姐,我……我不是這個意思,當初參與這件事情我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的,我知道這不是傷害你的理由,我不是請求你的原諒……」

  「那你是來做什麼的?難道是打算幫我指正他們?」

  「不……不是。」許俊澤越發難受了,「我是來跟你說聲對不起的,你若是願意,我願意賠償給你,我每月的工資有一萬左右,每月會給你六千的賠償,直到十年後。」除掉生活費,妹妹的學費跟生活費,他幾乎不會有任何存款。

  顧衾都給氣笑了,「難道你覺得錢能買命?我不想同你多說,你的錢我不會收的,言盡於此,種下什麼因,就會收什麼果,你們好自為之吧。」說罷,她轉身回了學校,一句道歉抹消不了顧衾的死亡的事實,陰陽八卦煞她也一樣會佈置。

  許俊澤喃喃道,「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的,你要是不願意接受著賠償,每月我會把錢支助貧困學生和貧困山區的學生,對不起。」

  顧衾沒多說什麼,還是等他先辦到了再說吧。晚上的時候,顧衾去了許俊澤家附近,布上了陰陽八卦煞後就回去了,沒想到這次碰上了顧嘉,他正坐在沙發上,陰沉個臉。顧衾看著他,沉默了下,想裝作悄無聲息的回房。

  「你站住!」顧嘉喊道,「你去哪裡了?我有幾次起夜都沒看見你,顧衾,你幹什麼去了?」

  「沒,我出去轉轉。」顧衾當然不可能說實話的。

  顧嘉挺生氣的,「大半夜的,你往哪去轉?你一個小姑娘家的,不知道半夜出去有多危險是不是?顧衾,你是不是忘了教訓,連你自己親爸爸親都禽獸不如,上次你運氣好,萬一那背後的人還沒放棄,還盯著你在,你這樣跑出去有多危險你知道嗎?」活體移植心臟肯定是有人出高價買通那些院長醫生顧源江的,他們連背後的人是誰都不知道。可是想想看,能夠買通這麼多人,背後那人的勢力肯定不簡單,顧衾又是b型rh陰型血,能夠跟她心臟匹配的人都沒幾人,那人想要找到同樣的心臟也難得很,難保不會再次對顧衾出手。

  「你到底去哪裡了?」顧嘉道。

  顧衾看著他,「我出去了一趟,哥,你不要再問了,再問我也不會說實話的!」

  顧嘉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顧衾,「我是你哥,就必須管著你!」

  顧衾冷笑了下,「那為什麼出庭那天你都不敢去法院,在你心底到底是我這個妹妹重要還是那個渣男重要?還是你怕渣男被判罪所以不敢去,其實你聽見結果的時候也鬆了口氣吧。」

  顧嘉臉色發白,還不等他說什麼就聽見顧衾繼續冰冷冷的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手機又換新款了吧?這款低配都八千多塊,媽根本沒給過你錢,你去找那個渣男拿的吧?渣男生意失敗,怎麼可能有錢?聽說他連那幾十萬的債務都還上了,還有錢給你買新手機了,你也不是不知道他一事無成哪裡來的錢?還不是別人為了堵他的口給的錢,你拿著他賣我的錢心安理得的買了手機,所以你有什麼理由教訓我?」

  「我……」顧嘉急了,「我不知道……」他根本不知道爸已經把債務還上了,同學們都用上了新款手機,他不敢跟媽要錢買,所以去找了爸,爸二話不說就給了他一萬,他也沒多想,拿錢就去買了手機,後來還以為是奶奶給爸爸的錢。

  顧衾像是猜到了他的想法,「別拿奶奶當藉口,你又不是不知道奶奶有多摳門,就算她在喜歡你跟那渣男,也從來沒給過你們超過一千的錢。」說罷,她不想在跟他多說什麼了,回房躺下了。

  「顧衾!你站住,不是的……」顧嘉語氣慌亂,想攔著顧衾解釋什麼,可有什麼好解釋的,他的確肆意的享受著爸對他的寵愛,從來沒有在意過這個妹妹的感受。

  眼睜睜的看著顧衾回房,顧嘉白著臉站在那裡,程殷香被吵醒出來了,看見顧嘉站在客廳裡忍不住問,「嘉嘉,你站在這裡幹什麼?你妹妹了?我剛才怎麼聽見你跟妹妹吵架了?嘉嘉,你是哥哥,要讓著妹妹。」

  「媽,我知道了……」顧嘉低著頭喃喃細語。

  躺在床上,顧衾有些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她剛才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心裡頭一股子怒氣想要發洩出來,從小到頭,渣男那邊的親戚最寵的就是顧嘉了,一直重男輕女。說到底她還是被原身的一些情緒影響,原身已經魂散,她繼承原身的命,自然也會繼承她的一些性格,情緒和心底的執念。

  顧家的重男輕女,顧嘉能夠得到全新的東西,而她只能用顧嘉剩下的,甚至有時候他剩下的自己都用不了,比如現在的蘋果手機,年年出新款,顧嘉年年買,用舊在加大幾千塊換新的,她就只能用那個渣男用的破破爛爛的。程殷香也給她錢讓她去買,可她心疼媽媽,家裡的兩個男人肆意的揮霍著媽的工資,從來不知道媽有多苦多累。

  這就是顧衾心底的執念,心底的怨恨。

  顧衾因為這事情晚上有些沒睡好,淩晨3點就偷偷出門修煉去了,家裡人當然不知道她去修煉,每天早上程殷香剛起床會碰見顧衾自行車回來,顧衾只說是鍛煉去了,程殷香自然不會攔著,偶爾她出門的時候,顧衾還沒回來。

  從岱山下來顧衾直接去了康復中心,李永生,呂秀苗跟李家的兒媳都在,看樣子像是在等人,幾人一看見她都有些激動,呂秀苗上前激動的握住她的手,「顧小姐,真是謝謝你了,醫生……昨天下午醫生給檢查了,說……說我兒子腦幹有有了自主反應……」說罷已經流淚滿面,「顧小姐,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岱山醫院的醫生都讓放棄了,說我兒子腦幹幾乎都沒了自主反應,要不是您……」

  顧衾扶住她,「阿姨,您別哭了,這是好事,這才半個月已經見效了,我會堅持給李大哥治療的,總有一天李大哥能行醒過來的。」

  「謝謝顧小姐,謝謝您啊。」呂秀苗眼淚擦了流,流了擦。

  兩個小時的治療,顧衾又是滿身大汗,說起來她發現用元氣替別人治療後,自己控制元氣就越發靈敏,修為也增加了些。

  ~~~~~~

  這段時間,陳宗貴一直覺得不舒服,胸口有東西壓著,喘不過氣的感覺,他還給嚇了一跳,以為自己是得了什麼病,在醫院做了個全身檢查,身體都很檢查,可這不舒服的感覺不僅沒消失,反而更加嚴重了。

  最主要的是,他問了家裡的其他人,似乎也覺得有些不舒服,喘不過氣的感覺,他還以為是壓力太大,結果沒幾天家裡就出了事,大兒子出國了,小兒子還在高中,前幾天小兒子在學校跟人起了爭執,打了起來,兒子被人砸了個腦袋開花,住進了醫院,腦子被砸成了腦震盪。

  他也是氣的不行,去找人家家裡理論,結果學校裡安了監控,證明是他兒子動的手,據說是下課後調戲女學生,女學生惱了,喊了家裡的哥哥過來,一開始也是跟他兒子講道理,他兒子直接上手了,最後被打的住進了醫院,他兒子還先撿了一石頭直接砸人家腦袋上了,結果對方是一點事情都沒有,皮都沒破一塊。

  陳宗貴是又羞又怒,也不管這小兒子,他老婆哭天搶地說要告人家,陳宗貴直接惱了,「你最近是不是嫌官司沒吃夠?能不能低調點?前段日子被人告,你以為事情就這麼過去了?你不怕事情被人捅到網上去,到時候鬧開了,院長的職位也要被人撤掉!再說了,你兒子有什麼理由告人家?他調戲人家女同學,你要是不想要臉就去告吧!」

  陳宗貴媳婦委屈的不行,哭著出門說要看兒子,結果沒想出一出門也出了事,被車給撞了,人家車主沒任何責任,開的好好的,時速也慢,只她自己著魔一樣的衝了上去,直接被撞飛了四五米遠,被人送去醫院的時候,胸腔腹腔出血,立刻被送進了手術室,等陳宗貴得到消息的時候也給嚇到了。

  家裡頭怎麼接二連三的出事?陳宗貴急忙出了別墅去車庫開車趕去醫院,路上心裡焦躁不已,一路闖紅燈,到了橋頭的時候,也不知怎麼,車子突然失控朝著橋頭撞了上去,平時很牢固的安全帶也不知道怎麼就斷開了,他整個人飛出車子外面背部的脊椎重重的砸在被車子撞碎的大石塊之上,只覺得背後傳來一陣劇痛,眼前一黑就昏死了過去。

  昏死的那一刻,他不知怎麼就想起法院外面的時候,那小姑娘平靜的看著自己,問他,「陳院長,你就不怕報應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atkiki 發表於 2015-5-8 06:33 PM

第028章

  家裡頻繁出事,先是小兒子,他跟老婆也在同一天出了車禍。報應?這世間難道真有報應?陳宗貴昏迷的那一刻才終於覺得害怕。

  等人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岱山醫院裡了,周圍站在他平日在醫院的下屬,個個面色凝重,陳宗貴一時還有些恍惚,「怎……怎麼了?」恍然記起自己出了車禍,他臉色白了些,「我怎麼了?」

  為什麼下半身好像沒有感覺了?他使勁用手掐了大腿一下,沒感覺,還是沒感覺,到底怎麼回事?陳宗貴臉色漸漸慘白,「我……我這到底是怎麼了?」

  其中一個是岱山醫院的副院長,「老陳,你別亂動了,你出了車禍,沒受什麼內傷,不……不過你的脊椎受傷了,下半身暫時沒知覺了。」這話說的算是婉轉的了,脊椎受傷跟就腦子受傷差不多,不可逆的傷害,西藥無救,也請了醫院的老中醫來看過了,說是沒辦法恢復了。他們這些醫生都覺得奇怪的很,院長被送來的時候就是頭破了,流了不少血,腦內沒怎麼受傷,出了車禍,從車子裡飛出去,一般人都會傷到腦子,顱內損傷什麼的,可陳院長直接傷了脊椎,導致下半身徹底癱瘓。

  「什,什麼?」陳宗貴腦子嗡嗡作響,他自己是醫生,很清楚這種沒知覺就是下半身癱瘓,還是不可逆的。他癱瘓了,他怎麼會癱瘓了?還沒回神,就聽見副院長繼續說道,「院長別擔心,我們醫院會從美國請專家來給院長治療的,還有嫂子做了手術已經沒生命危險的,侄兒也無大礙,隨時觀察,要是腦內沒有出血跟腫塊什麼的,治療一段時間就能出院了。」

  在場的醫生都覺得邪門的很,院長家裡怎麼就在幾天內接二連三的出事?

  三天後,美國的專家就來了,經過詳細的會診後,只能遺憾的告訴陳宗貴,他的下半身徹底癱瘓,沒有任何復原的可能了。

  這種車禍事情肯定會上報,因為陳宗貴是岱山醫院的院長,名聲也算遠播,報導還跟了後續,告訴所有人岱山醫院的院長傷了脊椎,下半身癱瘓,將會一輩子躺在床上,順帶的報導了一下陳家最近的慘狀。

  顧衾家裡沒訂報紙,她也不喜歡上網,所以這事情一概不知,還是報導後第二天顧嘉從網上看見的,這幾日顧嘉一直想找時間跟顧衾道歉,又拉不下臉面,今天在網上看見關於陳院長的慘狀當即就愣住了,這難道真是報應?

  所以顧嘉打算就著這事情跟顧衾道歉,這天晚上放學回來看見顧衾正在書桌旁複習功課,顧嘉走過去把手機上關於陳院長的報導點出來放在她面前,「你看看吧。」

  顧衾抬頭看了手機上的內容,很快看完,又低頭做功課,顧嘉糾結,「你就沒有什麼話想說?」

  「說什麼?」顧衾抬頭,「我就說他們會遭報應的,現在報應來了。」

  顧嘉張了下嘴,他竟然不知道怎麼反駁,其實對報應什麼的他不太相信,覺得只是巧合。不過他今天找顧衾本來就不是為了這事情,在顧衾面前坐下,他道,「顧衾,對不起。」

  說起來,顧嘉也就小時候喊顧衾妹妹,長大後都是連名帶姓直接叫人了。

  「我沒生氣。」顧衾頭也不抬,筆在紙上寫寫畫畫,說起來快月考了,她得加油了,暑假的時候她就開始學習這些功課了,本來就有顧衾的記憶,自己在摸索下,覺得不是很難。而且她是真的沒生氣,睡一覺起來就什麼氣都沒了。

  「那你要不要換個手機用?」顧嘉討好她,「我才換下來的手機還是九成新,重新貼個膜就跟新的一樣了,還沒賣掉,要不你拿去用。」

  「不用了。」顧衾覺得沒必要,手機就是用來打電話接電話的,她平時都用的少,再說了,她身價起碼也幾千萬了是吧,還會缺一個手機不成。

  「哎呀,別啊。」顧嘉笑道,「我這就去給你拿。」他還以為妹子在生氣。

  顧衾無語,顧嘉很快把手機拿了出來,兩兄妹好一頓鬧騰,顧衾完全玩不轉這手機,都打算直接把卡塞上的,顧嘉阻攔,「別啊,要剪卡的,來來,我幫你把卡減了。」最後還是他幫顧衾弄好一切,又下載了不少小遊戲,扣扣,威信,沫沫啥的軟件,可惜顧衾一個都不會用。

  晚上的時候,顧衾又出門了一趟,打算去把陳家的白虎抬頭煞去掉了,陳院長受到應有的懲罰了,這煞再不去掉,他們全家都要死於非命了,他這樣活著反而比死了更痛苦。更何況禍不及家人,這禍已經涉及了他的家人,她當初布煞的時候動了點手腳,就算陳院長家人被禍及,也傷不了性命的。

  當然顧衾也不會輕易饒了陳宗貴,取出白虎抬頭煞後又把包著陳宗貴生辰八字的紙符埋在了他家別墅附近的方位上,這方位也是顧衾特意選好的,動了土容易犯小人,但她埋下的是陳宗貴的生辰八字,所以不會禍及到其他人,不會出現傷亡,只有陳宗貴會黴運不斷。

  顧衾這小人符埋下去後沒幾天,陳宗貴的兒子腦震盪好了不少,顱內也沒其他問題,基本可以出院了,不過他額頭到眉角有一道傷疤很深,會留下疤痕。

  陳宗貴的老婆傷勢比較重,做了手術後需要住院半月,因為傷及胸腔和腹腔,以後會落下一些後遺症,胸腹會疼痛。

  蔣霓幾乎在陳家出事後就立刻知道了,先是小兒子,然後陳夫人,最後陳院長,明顯是顧衾動了陳家的風水,蔣霓心中駭然,更多的卻是對顧衾的佩服,心底也有一絲小小的興奮和去慶幸,慶幸能夠遇上顧衾,興奮能夠參與這樣的事情。

  過了兩天,程殷香也知道這事情了,也是拍手稱快。吃了晚飯,顧嘉跟兩人說要去同學家複習功課,就出去了,兩人都沒在意。過了會顧衾複習完功課打算睡覺了,電話響了,上面顯然的名字是醫院視頻男。

  顧衾想了想,接通電話喂了一聲,那頭傳來個馮韜的聲音,「喂,是我,妹子你兩個多月前在醫院買了視頻的人,還記得不?」

  顧衾仰面躺在床上睜大眼,「記得,有什麼事嗎?」

  馮韜問道,「你案子怎麼樣了?贏了嗎?我看報紙上說那個院長出車禍了。」

  「沒贏。」顧衾沒多說。

  馮韜笑了下,「你這妹子怎麼這麼傻,不知道利用輿論的壓力?要是我,直接先在網上發個視頻造造輿論壓力,曉得不?要不要我幫忙?」

  「不用。」她自己都解決了,還要他們進什麼監獄是不是。

  「我幫你好了!」

  「真不用!」當初也沒發現這人這麼自來熟啊,「當初我有承諾會幫你一次,你想好是什麼事情了嗎?」

  馮韜楞了下,笑了起來,「能有什麼事情幫忙,我爸的病手術也成功了。行了,我幫你去網上發帖子,不用感謝我!」

  顧衾:「……」

  顧衾沒把馮韜的話放在心上,視頻放不放到網上去也沒什麼關係了。

  馮韜其實一直挺關心顧衾的事情,畢竟人家小姑娘還是從他這裡買的視頻,好歹要關注一下事情後續,從報紙上看見這陳院長住院了,就忍不住打電話問了下,聽見結果也挺憤然的,電話掛了後直接把當初那視頻上傳到了網上,不過他還記得給顧妹子的臉打上了馬賽克。

  他經常在網上混,所以知道什麼帖子名字容易爆,帖子突出活體移植心臟跟報應兩個主題,結果發帖半天點擊就大幾千了,回復也不少了。

  出了陳家出事,其他幾家也開始出事,不過沒有陳家的威力大,一開始只是小麻煩不斷,身體不舒服。許俊澤也不例外,總覺得房子裡陰冷的很,身體不舒服,感冒好幾天都好不了,他也不敢讓妹妹住下去,讓她去學校去了。

  顧衾不上網,不知道馮韜幫她的事情,她正忙著準備東西給蘇家佈陣。資料上顯示蘇家之前一直從商,半年前蘇家大哥從政,政路還挺穩的,現在已經是隔壁市的二把手了,一把手的位置不好混,人家是京城來了,剛調過來沒兩年,所以蘇家長兄想要混到一把手的位置就有些難了,不過半年到二把手已經很難得了。

  顧衾沒打算對付整個蘇家,當初是蘇苓玉跟其父的主意,動的自然是他們兩人,蘇苓玉心臟病,活不了多久了,剩下就是蘇父蘇廣志了。

  蘇家住的是別墅,距離陳院長家挺近的,一個小區的,顧衾也是打算用白虎抬頭煞,不過蘇家才是害死原身的罪魁禍首,顧衾打算去蘇家布上白虎抬頭煞,碌碡她之前就買了回來,一直用元氣加持著,這樣布出來的煞陣會更加恐怖,陳家的煞陣半個月後才開始出事,這元氣加持了半月的碌碡用來布煞陣,不出三天,蘇家就會出凶險之事,不出半月,蘇廣志就會橫死。

  只是讓顧衾沒想到的是,她還沒去給蘇家布煞,就改變了主意,因為她發現了一些事情,讓她暫時不能對蘇家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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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kiki 發表於 2015-5-8 06:33 PM

第029章

  傅翰如在知道蘇苓玉身體康復一些的時候去看望了她,兩人從小青梅竹馬,小時候的玲玉白白胖胖,可愛極了,總是跟在他身後叫他傅哥哥,還說讓長大了要嫁給她。他太喜歡當初那個軟軟的小傢夥了,也以為小軟萌糰子長大了也是一樣。

  長大了,蘇家嬌寵,苓玉有些小姐脾氣了,因為喜歡,愛屋及烏,還是覺得她可愛,可是她生病了,慢慢的也變了,脾氣暴躁,易怒,無理取鬧。兩年後,他也有些累了,她總是疑神疑鬼,自己晚來一會她就懷疑。

  後來,匹配的心臟終於出現,等從苓玉口中知道是活人的時候,還是一個暗戀他的女孩,他呆住了,因為苓玉竟然想要活人的心臟,她要,那個女孩就必須死,苓玉威脅鬧騰,他終於妥協,同意接近那女孩,勸說女孩捐出心臟。

  捐出心臟?傅翰如其實有些想笑,明明就是捐命,可自己竟然還同意了,跟女孩在一起的一年,他從來沒許諾過什麼,女孩還是很開心,無數次,他試探女孩,家人有心臟病,問她願不願意捐出心臟,女孩很開心的說願意,可他還是不敢說出口。

  因為這事情他跟苓玉吵過無數次,他不想讓那女孩捐出心臟,後來漸漸很少去看望苓玉了,也從未在跟女孩提什麼心臟的事情。可是某一天女孩突然打電話告訴他兩人不要在見面,他堅持兩人見面談,見了面後女孩很決絕,他失望回去後,也覺得很對不起女孩,沒有敢再去打擾女孩,也沒再去看望過蘇苓玉。

  所以接到苓玉電話的時候他還有些奇怪,裡面苓玉的聲音很輕快,「傅哥哥,你快來看我吧,我好的差不多了。」

  苓玉在蘇家,傅翰如去看了她,這才知道這三個月發生了不少事情,蘇家認識一個高人,暫時幫助苓玉保住了性命,幾年內慢慢找到心源就可以了,他還挺驚奇的,這事也太玄乎了,他是知道苓玉病的多重多虛弱,可是現在活蹦亂跳的。不過這是好事,幾年時間足夠慢慢找到心源了。

  蘇苓玉笑瞇瞇的挽著傅翰如的手臂,「傅哥哥,你帶我出去玩吧。」

  於是傅翰如帶她去逛街了,逛著逛著,蘇苓玉撒嬌道,「傅哥哥,你帶我去看看顧衾吧,說起來還要謝謝她才是。要不是她在醫院跑掉了,我現在用的就是她的心臟了,其實我也不願意用她的心臟,又醜又瘦的,用了說不定我也變的跟她一樣醜了。」

  傅翰如僵住,甩開她的手,「苓玉,你在說什麼?什麼叫她從醫院跑掉了?」

  蘇苓玉笑了起來,面若桃花,「傅哥哥不知道嗎?三個月前,我爸爸跟她家人談好了,只要把她的心臟移植給我,爸爸就給他們家一大筆錢呢,足夠他們逍遙快活下半輩子了。不過在醫院裡的時候出了問題,她從手術臺上跑了,幸好是跑了,我可真不願意用她的心臟。」

  傅翰如冷著臉看著她,「蘇苓玉,你現在怎麼這麼討人厭。」

  「我討人厭?」蘇苓玉咯咯的笑了起來,「傅翰如,你是不是喜歡上了那個乾癟癟的小丫頭了?她哪點比我好?就因為你接觸了她一年多,所以喜歡上了?所以才不同意她把心臟移植給我了?」

  傅翰如沉著臉,蘇苓玉又挽上他的手臂,「傅哥哥,同我一塊去謝謝顧衾吧。」

  傅翰如甩開她的手,「蘇苓玉,你夠了,現在我送你回去!既然你不需要她的心臟了,以後我們跟顧衾在沒任何瓜葛了,你別去打擾她了。」

  蘇苓玉笑瞇瞇的不說話,過了會才笑的瞇了眼,眼睛彎彎,「傅哥哥,你擔心什麼呢,擔心我吃了她呀?我都是跟你開玩笑的啦,我可懶得去看她的。好了,傅哥哥,你先回去吧,我約了人陪我買東西的。」•

  傅翰如離開後,蘇苓玉笑瞇瞇的看著他的背影,眼中卻沒半分笑意。等人離開,她喊了司機送她過去了岱山一中。

  下午快放學的時候,林欣欣過來找顧衾,「衾衾,待會放學我們去逛街吧,明天要月考了,我們去放鬆一下,犒勞下自己,迎接我們高中生涯的第一次月考!」

  顧衾笑道,「你想去哪裡?」

  林欣欣吞了口口水,眼睛都亮了,「我聽說白玉路開了一間自助海鮮店,可好吃了,我們去吃吧。」

  「那我請你好了。」顧衾笑托著下巴笑瞇瞇的看著她,「我身上有錢,以前都是你請我吃飯,今天我請你吃好了。」

  「哎呀,不用,你的錢留著自己用。」林欣欣拒絕,「你爸害的你們還欠了一屁股債,你要是有錢就存著,也能幫程阿姨減輕些負擔。」

  顧衾笑了起來,「債務的錢已經有了,下個月直接還給他們就行了。」

  「咦,你們家哪來的錢?」林欣欣對顧衾家裡的事情還是挺清楚的。

  顧衾不回答,只笑瞇瞇的看著她,「你吃不吃?」

  林欣欣立刻點頭,「吃吃。」

  兩人正鬧著,外面班主任過來了,「顧衾,外人有人找你。」

  林欣欣陪著顧衾一塊去了外面,只看見一個穿著得體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看見顧衾上前道,「顧小姐,我們家小姐在旁邊的咖啡廳等著您在。」

  兩人過去咖啡廳,中年男子指了指蘇苓玉坐的位置,「顧小姐,那就是我們家小姐。」

  林欣欣一看見蘇苓玉就瞪大眼睛了,偷偷在顧衾耳邊道,「衾衾,這個女的我認識,姓傅的女朋友,我上次看見姓傅的就是陪著她在,她找你做什麼?」

  能做什麼,還不是來找自己麻煩的,不過,顧衾有些奇怪,蘇苓玉的心臟病已經很嚴重了,按理說現在也該待在醫院才對,難道已經找到了別的心源換了心臟?可就算換了心臟,也不可能在兩個月內活蹦亂跳的到處溜躂吧?

  在蘇苓玉對面坐下,顧衾才知道是怎麼回事,倒吸了一口氣,面上不敢顯露分毫。蘇苓玉身上帶著沉沉的死氣,週身更是陰氣纏身,顧衾看了天眼看過去——

  昏暗的房間裡佈置著七星燈續命陣法,蘇苓玉坐在正中央的陣眼位置,蘇廣志焦急的站在旁邊,還有從一長卷髮嬌媚的女子也正坐在陣眼之中,面前擺著一個黃楊木葫蘆,左手掐訣,心中念著術語,右手結印,一絲絲的陰氣從木葫蘆引出朝著蘇苓玉七個穴位湧去。

  顧衾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收回天眼,臉色白了些,蘇苓玉這哪裡是換了心臟,而是被人續了命,正是剛才天眼中看見的那女子。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她還一直猜測岱山市房地產背後的那人是誰,竟也跟蘇家有關係,她說怎麼蘇廣志的兄長能夠在半年時間爬上這麼高的位置,原來是有人在背後幫忙。

  顧衾一直不太看財經方面的報紙和新聞,要是注意的話,就應該發現這段日子岱山市的房地產都被蘇家參上了一腳。

  續命之術並不是無稽之談,同樣的續命之術分正邪兩術,正確的續命方法是需兩人同意,不僅如此還需不少條件,可謂是極難。同樣的還有另外一種續命方法,屬強求奪取別人的性命為另外一人續命,這種就是屬於邪術了。

  蘇苓玉身上這麼重的陰氣,續的命肯定不是別人自願同意的,而是這長髮女子強行從別人身上剝奪了壽命。就算是術士想要剝奪別人的壽命也不是簡單的事情,這種強行剝奪別人的性命的續命法一般會強行取了那人的魂魄存於黃楊木葫蘆當中,蘇苓玉身上這麼重的陰氣,只怕那人死的極不甘心。

  人的生死由天而定,續命更是逆天改命的事情,一般能夠給人續半年的命已經算是很好,蘇苓玉身上怕也就是半年的命了,半年後她就算移植了心臟,身體受這些陰氣的侵入,一輩子都會落下病根。

  顧衾心中已經知道事情的大概,她並不認識天眼中的女子,能夠給人續命,修為不在她之下,從蔣家陳家的那些煞陣上來看,這女人應該是練氣化精中期的修為,她才不過初期。幸好蘇家的陣法還沒布上,不然跟這女人撞上,她的修為也不一定對付的了她。

  眼下蘇家倒不是問題了,要先解決了那長卷髮女子才行。

  「你好,顧小姐。」蘇苓玉指了指桌上的單子,「要不要喝點什麼?」見顧衾看著她不動,她笑道,「顧小姐怕是不認識我吧?我是傅翰如的女朋友。」

  「你好。」顧衾點點頭,「我知道了,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就這反應?蘇苓玉有些奇怪,不是說這醜丫頭很喜歡傅翰如嗎?不過好長時間不見,這醜丫頭似乎白了些,也開始發育了,眉眼看著溫順好看不少,她道,「你之前搶了我男朋友,你說我找你什麼事情?」

  「搶了你男朋友?」顧衾笑道,「蘇小姐說笑了,我跟傅翰如也就是普通朋友關係,現在已經連朋友都算不上了。之前一段日子,都還是傅翰如來找我的,我可是從來沒主動找過他,要不蘇小姐你先管好自己的男朋友?」

  原身的確從來不主動約傅翰如出來,因為對他太在乎,怕被拒絕,所以每次都是傅翰如約她出來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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