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柔橈輕曼 -【[古穿今]玄學稱霸現代】《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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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kiki 發表於 2015-5-9 12:59 PM

第045章

  喬戈里峰高度僅次於珠穆朗瑪峰,是喀喇昆侖山脈的主峰,也是世界上第二高峰,攀登難度卻遠遠高於珠穆朗瑪峰,被稱為野蠻巨峰,每年去攀登的人不少,季子予的父母從來都不是喜歡過安穩生活的人,他們去過熱帶雨林,去過珠穆拉瑪峰,可哥西裡,古道三峽,長白山等等,可是沒想到最後命喪喬戈里峰。

  這樣探險類型的旅遊的確很危險,可他們喜歡刺激,季子予小的時候他們每個兩三年都會去一次,長大後還帶季子予去過,也就是這兩年季子予忙著繼承父業,所以不怎麼跟去了,可是他們兩夫妻反而出去的更加頻繁了。

  今年五月的時候兩人就跟著隊友一塊去了喬戈里峰,到了六月是最適合登山的氣候了,就開始登山,攀登這種山峰所需要的工具和危險都不是普通山脈可比擬了,通常死亡率都在百分二十左右,攀登過程中兩人跟隊友失散,最後所有的隊友都活著回來了,只有他們兩人,隊友把這不幸的消息告訴了季子予。

  出了這事情後季子予茶飯不思,整個人渾渾噩噩,借酒消愁,家裡的生意也不打理了,都是老管家幫著在,也就是最近一個月才開始出來走動,平時基本都是窩在家裡。

  李家跟蔣家的人根本不擔心顧衾算不出來,他們都是知道顧衾的本事的,只是別的人卻不相信,當初季子予動用了多大的財力去找人,結果還不是沒找到,連屍體都沒看到,說是找人,其實也就是去尋找屍身,哪兒能隨便找個人就能算的出來。

  基本上都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繼續看下去的,他們倒是想瞧瞧李老闆口中的顧大師是真本事還是忽悠人。

  顧衾跟季子予說,「這個不難,你要是真想知道,我會幫你算出來的,不過我會收取報酬,你同意嗎?」本來就是為了打響自己的名聲的,她當然會收取報酬,她不是為了錢什麼的,這錢大部分她也只會拿去做慈善,她不喜追求奢侈品,對她來說,吃的能吃飽,穿的能穿暖就好,她對錢本身沒多大的欲|望。

  季子予點點頭,神色恢復了不少,眼中的赤紅也漸漸消散,「只要你能幫我找……找到我父母的遺體,給多少都成。」

  顧衾點點頭,「明碼標價,兩百萬就好。」

  她不用出什麼力氣,也就是把方位給算出來,就要了兩百萬,周圍的人都覺得她是獅子大開口,只有蔣家和李家不這樣覺得,人家是真有本事,你找了半年都沒找到,人家算一算就能找到方位,兩百萬也算值了,而且這價位其實不算貴了,要知道一個真正的風水術士真正的本事遠遠不止這一點。

  蔣承旁邊的嬌嬌瞪大眼睛,心裡直嘀咕,這幫人算算就要給兩百萬,可真賺錢,這小姑娘明明就是忽悠人好吧,也不知道怎麼跟蔣家姐弟這麼好的關係了。

  顧衾的三枚銅錢是隨身攜帶的,從小包裡取出了銅錢,她一直用的是六爻起卦的方法,在心底默默的想著季子予父母屍身的地方,然後起卦排盤,兩分鐘得出位置是東南的位置,也就是出事地點是在喬戈里峰的東南位置,可是這東南位置太廣泛了。

  其實就算風水術士在厲害,在給人算命推命,能夠算出來的事情也是有限,現在她用排盤的方法也只能算出是在東南的方位,就跟雲市汽車站的事情一樣,她也只是算出是西南位置出事,算不出到底是汽車站,商場還是什麼地方。

  顧衾有天眼,要是跟去到喬戈里峰東南位置看一眼或許還能看出一些門道來,可那地方一去就是幾天,現在那邊早已經大雪封山了,根本進不去了的。而且他們學校請假開始要家長簽字了,程殷香知道肯定不許她去的。

  顧衾抿唇想了想,收回銅錢在手中,旁邊的人還以為她算好了,有人忍不住問,「顧大師,這是算好了?」

  季子予也緊緊的看著她,顧衾搖搖頭,「稍微一下,還沒好。」

  她打算用別的法子一試,說起來原身用天眼的時候並不是非要看著人,好幾次都是在夢中,她如今的修為雖然低了些,不過或許可以一試,她想到的法子就是用天眼來看。

  其實人死亡不超過七天的話她還可以招魂一試,但是人死亡超過七日,魂魄便會離開去到陰間,這世界上的確是有陰間的,還有仙界,仙界不是在天上,同陰間一樣都是在另外的時空裡,人死才能去陰間,大乘修為才能去仙界。

  人死七天後魂魄會去陰間,之後想要招魂就不可能了,她要是想知道具體的位置,只能用天眼一試。顧衾其實知道這次強硬消耗天眼會是什麼後果,她會受傷,可要是不強行使用天眼,根本不知道兩人落難的具體位置,就算給出一個東南位置,他也找不到人,找不到人自己做這番事情有什麼用?反而會丟了自己的名聲,所以這次她也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她閉上雙眼,嘴裡念著經法,心境慢慢平復下來,想著季家的事情跟喬戈里峰的位置,腦海中漸漸出現喬戈里峰的全貌,最後定格在其中一座山峰之上,顧衾記下那座山峰的外貌。

  隱約間,她似乎看到兩個穿著厚厚羽絨服的男女正攀爬著山峰,只有他們兩人,其中女性腰間的繩索似乎出了問題,她卻不知,還在繼續朝上攀爬,等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繩索已經斷裂,她整個人朝下栽去。

  男人聽聞動靜回頭看了一眼,臉色巨變,他們已經快攀爬到峰頂去了,這樣半空掉下去的結果可想而知是什麼,只有死路一條,男人想了沒想,解開腰間的盤扣,整個人也直直的朝著峰下栽了下去,兩人同時掉落在峰下的一個縫隙之中,摔落在地上,動也不動,血跡湧出,可是兩人的雙手卻緊緊的牽在了一起。

  顧衾終於堅持不住,猛地睜開了眼睛,一口血噴了出來,這樣利用天眼果然是勉強,好在看到了想要看的東西了。當初原身用天眼看到的不過是身邊人的身邊事都需臥床休息兩三個月。她就算有修為,可是修為太低,想要利用天眼看到半年前的事情沒有人物物件的事情,真的是太勉強,竟還受了內傷。

  這一吐血,周圍人給嚇了一跳,蔣霓急忙把人扶住了,「衾衾,你沒事吧,快快,蔣承,過來幫忙,先把人送去醫院。」說著已經要扶著人離開,顧衾一把拉住她,左手卻悄悄的掐了個訣,引元氣入體,暫時平順了氣息。

  她抖著手道,「霓姐,不用了,我沒大礙,幫我拿紙筆過來,快一些。」

  蔣承已經麻利的離開去拿紙筆了。

  顧衾這一吐血還是讓在場的人都呆了下,忍不住想這小姑娘怎麼算著算著吐血了?李家人和蔣家人其實都有些嚇住了,他們是知道顧衾的本事的,工地跟祖墳的事情都沒傷她分毫,怎麼這次就這麼傷到她了。他們豈會知道是顧衾強硬利用天眼導致的。

  顧衾自然也不會多說,蔣霓也已經去拿了濕毛巾過來替顧衾擦了嘴角跟地上的血跡,收拾乾淨的時候蔣承也拿著紙筆過來了。

  顧衾快速把剛才天眼裡看到的山峰樣貌畫了下來,又把東南的位置標誌出來,還有兩人大概落地的位置也畫出了一個圈出來,她指了指這個圈,「你父母的屍身就在這座山峰的東南位置的這個地方,半山腰再往下一點,那地方有一條裂縫,你父母就掉在裂縫裡了,你讓人找的時候記得仔細些,只要找到那條裂縫,就能找到你父母的屍身了。不過現在都十一月多了,大雪封山,根本找不到,只能等開春才能去了。」

  不少人忍不住倒吸了口氣,一時都不知道該不該相信眼前這少女的話了,要是之前知道季家事情還有可能是外面聽來的,那麼眼下了?難不成她真能算出季家父母出事的具體位置?真有這麼神?可看她信誓旦旦的樣子,不少人心底還是忍不住有些相信她了。卻也有不少都以為她是騙子,畢竟現在不能進山,想找人都找不到,等開春已經是三四個月之後了,誰知道哪時候發生什麼事情,萬一這期間找到人呢?不過要真是跟這小姑娘說的一樣掉進了山裂縫隙之中,怕是也難找。

  季子予深深的看了顧衾幾眼,好半晌後才拿起那張紙貼整齊放在了口袋裡,「謝謝你,兩百萬我現在就讓人打到你帳戶上。」

  「子予哥。」嬌嬌忍不住插嘴了,「誰知道她說的是真的還是胡亂編的,你現在把錢給她了,萬一她要是騙人的怎麼辦?畢竟現在距離能進山還有幾個月的時間,兩百萬不是小數目,你現在給她了,她跑了怎麼辦?」嬌嬌的記憶還老是停留在五福天橋上的那個瘦弱的少女身上,總覺得她不是真本事,要是真本事還去什麼天橋擺攤子了。

  而且兩百萬對普通人的確不是個小數目,她覺得這小姑娘都要到天橋上給人算命了,家裡條件肯定很差了。

  蔣霓沉著臉看著嬌嬌,「單嬌嬌,你夠了啊,你要是再敢羞辱衾衾,你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扔出去!」又去看季子予,「你要是擔心的話,我來做擔保。」

  季子予揉了揉額頭,「不用,我相信顧大師,謝謝了。」

  「霓姐。」單嬌嬌有些委屈,「我還不是怕子予哥被騙了。」

  「閉嘴!」蔣霓已經有些毛了,「來人,保安……」還不等她喊人過來,單嬌嬌急忙跟顧衾說道,「顧大師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錯了,是我嘴賤,以後不敢了。」這樣被趕出去的話多丟人啊,她可不願意。

  單嬌嬌又轉頭跟蔣霓可憐巴巴道,「霓姐,你看我都跟顧大師道歉了,你放心,我再也不嘴賤了,你就不要趕我走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蔣霓板著臉不說話,周圍人群看了一場好戲,也挺滿足,就算最後找不到人,他們也不覺得有什麼了,畢竟那麼危險的地方,能找到才算是稀奇。

  蔣承之前一直沒說話,只看他在按著手機,這會兒終於把手機放在了桌子上指著上面的圖片說道,「你們看,這是衾衾畫出來的山峰,就是這座了,是喬戈里峰其中一條山脊了,所以我相信衾衾說的都是真的。」說罷終於瞪了單嬌嬌一眼,單嬌嬌不敢說話了。

  李永生也出聲音了,「衾衾對我們李家有救命之恩,至於什麼恩情,我只能說是要不是她,我們李家就在之前的房地產動盪中下去了。所以我相信她,至於結果,等三四個月後就知道了。好了,今天是我們李家的宴會,大家都吃好喝好,玩的開心,來來,我們這些老東西就過去那邊了,讓他們年輕人自己呆在一起好了。」

  等人群散開,只剩下他們一些年輕人,季子予之前就一直坐在沙發上,這會兒也沒動,蒼白著臉色目光無焦距的看著遠處。

  還是有不少年輕人對顧衾感興趣的,其中一個二十多歲的穿一身紅色長裙禮服的漂亮女孩挨著顧衾坐下,笑瞇瞇的道,「大師,您真的會算命呀?」

  顧衾點點頭,蔣霓看了那姑娘一眼,警告道,「江紅梅,你不要讓衾衾幫你算那些無聊的事情。」

  這漂亮女孩立馬變臉了,「蔣霓,我名字叫叫姝玉,你能不能別隨便亂叫?」

  蔣霓笑了一下,「叫了快二十年的江紅梅了,這兩年才改了名字,誰記得住啊。」

  「怎麼記不住了?」江姝玉也毛了,「怎麼別人都記得住,就你記不住,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我以前名字不好聽,現在換了名字你還叫我以前名字?還敢說你不是故意的。」

  江家跟蔣家也是認識的,還是自幼都認識,兩家也算是有緣分,小時候兩人是鄰居,後來蔣家開始做房地產,慢慢發家,江家也開始做超市慢慢到大商場,也跟著發了家,本來就是發小,一起玩到大,可是就這兩有些不對盤,說個幾句話總是忍不住吵起來了。

  江姝玉原名叫江紅梅,上學的時候一個學校的紅梅沒十個也有七八個了,小時候還不覺得,後來家裡有錢了,慢慢長大,覺得這名字太土了,所以兩年前改了名字。

  蔣霓笑道,「沒辦法,別人認識你的時間不長,我從小就認識你,喊了二十年的名字,總不是一兩年就能改的掉的對吧?」

  江姝玉氣的不行,淑女氣質也沒了,就差跟蔣霓對著罵了。

  季子予皺了皺眉頭,起身離開了。江姝玉看見,也想跟著起身,蔣霓說道,「他現在心情不好,我要是你,在怎麼暗戀他,現在也不會過去的,過去只會招罵。」

  江姝玉難得的沒反駁了,端了一杯果汁有一口沒一口的喝了起來,過了會想起身邊的顧衾,又興奮起來,轉頭去看季子予已經走遠了,悄悄在顧衾耳邊問道,「顧大師,你幫我看看,我跟季大哥有沒有可能在一起?」

  顧衾忍不住笑了下,「我看不出你們的紅鸞星動,所以怕是難了。不過我看你今日應該會有一些血光之災,不嚴重,回去的路上小心一些。」

  江姝心滿心失望,根本沒注意後面一句,就算聽見她也沒當回事兒,她其實並不怎麼相信顧衾的算命能力,也不怎麼相信風水術士。也正因為不相信,就算聽見什麼紅鸞星未動也沒當回事。想了想,端了兩杯酒追著季子予而去。

  蔣霓嗤笑了下,「待會就看她怎麼哭鼻子過來吧。」

  蔣霓還真沒料錯,連兩分鐘都沒,江姝玉就哭著出來了,挨著蔣霓坐下不吭聲了。

  想起之前季子予的模樣,顧衾心裡有些不忍心,端了兩杯果汁出去了,江姝玉也不哭了,擦了擦眼淚問蔣霓,「這顧大師不怕被罵嗎?」

  蔣霓笑道,「衾衾找他怕是為了說季伯母伯父的事情,你以為跟你一樣沒腦子,整天就想著情情愛愛,我要是你,現在就沒臉待在這裡了,直接走人了。」

  「要你多管閒事。」江姝玉板著臉。

  顧衾端著兩杯果汁出去,其實她現在身體也有些不好受,不過現在離場不太好看,只能堅持著。外面的陽臺上是個大的游泳池,有不少休息的位置,季子予正坐在那裡看著泳池,顧衾過去的時候他滿臉不耐的轉頭來,似乎想訓斥來的人,不過看見是顧衾時神色恢復了面無表情。

  顧衾在他旁邊的位置上坐下,遞給他一杯果汁,「喝些果汁吧。」

  季子予沒接,臉上不耐煩起來,顧衾道,「你不想聽聽你父母最後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你知道?」季子予猛的轉頭,俊朗的面容有些猙獰,他死死的盯著她,「他們……他們最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顧衾再次把手中的果汁遞了過去,季子予終於接了過去喝了一口,顧衾道,「你別難受了,雖然這樣說挺沒心沒肺的,但是我想你父母最後一刻應該是很幸福的。」

  「他們最後出了什麼事情?他們隊友說他們迷了路,最後就沒在見過他們了。」季子予死死的捏著杯子。

  顧衾沒瞞著,「你母親的登山工具出了問題,人掉了下去,你父親沒有任何猶豫,也解開了身上的盤扣,跟著一起掉下去了,他們是死在一起的。或許你覺得他們狠心,可是你父親要是獨自活在這世上,才是對他最大的傷害。他沒有任何顧慮的選擇跟隨你的母親而去,也不過是因為你長大成人,有能力有擔當了,他很放心你,所以最後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季子予手中的杯子鬆開掉落在地上砸的粉碎,他整個人都開始發抖,雙手撐著額頭,人都慢慢的弓身,頭埋了下去,整個肩膀開始發抖。

  過了許久顧衾才說道,「雖然話不好聽,但是他們要是看見你這般模樣,只怕會很傷心,在他們眼中,有能力有擔當的兒子也不過如此。最後我要告訴你的是,感情太深,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並不是說說而已,真若是有情人,這樣反而是最幸福的,你的父母臨死前,他們眼中只有彼此,沒有恐懼,沒有擔心,你該為他們高興才是,這世上的感情都參雜了太多的東西,也太短暫,可他們卻不一樣,他們的愛情很偉大。」說罷,顧衾靜悄悄的離開了。

  回到蔣霓身邊的時候,顧衾的臉色有些白的嚇人了,蔣霓低聲道,「衾衾,你沒事吧,要不先離開吧?」

  顧衾搖頭,「不用了,我歇一會就好了,走的時候記得叫我。」說著已經閉眼微微的靠在沙發上,她並不是真的睡去,而是引元氣入體修復體內的傷勢。

  她這一休息就是兩個小時,宴會也差不多散了,不少人都走了,季子予這時才進來,走了過來,大概是打算跟顧衾要帳號,蔣霓搖了搖頭,讓他不要打擾,隨後晃了晃手機,表示會把帳號發給他的。

  季子予最後看了顧衾一眼這才離開了,不過整個人的精神氣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他一離開,江姝玉也跟了上去,蔣霓忍不住搖了搖頭沒說話。

  等到最後整個宴會都散場了,顧衾才醒了過來,看見人都走光了還楞了一下,身邊也只有蔣霓和蔣承兩人,顧衾直起身子,笑道,「你們怎麼不叫醒我?」

  蔣霓挺擔心的,「衾衾,你真的沒事吧?之前你都吐血了,會不會受了內傷。」她知道之前顧衾幫著季子予算季家父母出事地方的時候肯定是用了別的術法,風水術士再神奇,算命也只能告訴你一個事情的大概,大概的方位,不可能那麼詳細,所以她斷定顧衾用了別的術法,找到了最具體的位置,也是因為這術法才受了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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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kiki 發表於 2015-5-10 01:12 AM

第046章

  「霓姐,我真的沒事了,就是剛才用術法有些沒控制好,沒什麼大礙,回去休息幾天就好了。」顧衾起身朝著外面看了一眼,外面還是燈紅酒綠,大廳裡的時鐘已經指向十一點了,快都淩晨了,她跟蔣霓道,「霓姐,承哥,我們也回去吧。」

  蔣霓見她臉色好多了,也放心了些,讓蔣承先回去,自己送了顧衾回去。

  程殷香跟顧嘉都睡下了,兩人都是知道她今天晚上要參加宴會的,顧衾進門的時候程殷香一直注意著動靜,聽見聲音就起來了,打開燈看見顧衾坐在客廳裡有些難受的樣子,忙過去挨著顧衾坐下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衾衾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喝酒了?不舒服?我不是跟你說不能喝酒嗎?那些雞尾酒果酒什麼的後勁也大,你坐著休息會,媽去給你煮點湯喝暖暖胃。」

  顧衾只是不舒服,強硬使用天眼只是受了點內傷已經算不錯的了,她拉住程殷香,笑道,「媽,我沒事,就是有些困了,想坐在一會就進去睡覺的,媽別管我,你先進去睡吧。」

  「你這孩子,是不是餓了?」程殷香沒聞見酒味,以為女兒是餓了,這下不顧著女兒的阻攔,非要去廚房給顧衾下了一碗麵條,上面還窩著兩個荷包蛋,端出來遞給顧衾,「好了,快些吃吧,吃飽了就去睡覺。」

  顧衾其實挺想哭的,上輩子沒有母愛,這輩子成了顧衾,冒充了人家,也得到了人家的母愛,她其實覺得挺過意不去的,不過心底到底還是忍不住貪戀這份溫暖。

  程殷香有些困了,拍了拍女兒肩膀,「我先去睡了,你吃好了把碗放在水槽裡就好了,媽明天起來在洗。」

  顧衾吃了麵回房睡下了。

  ~~~~

  江姝玉從宴會追著季子予離開去了停車場,季子予已經上了車,她沖過去攔在了前面,跟車子裡的季子予對視,季子予面無表情,「你幹什麼?」

  江姝玉結結巴巴道,「子予哥,我……我有些話想跟你說,能不能上車?」

  季子予這會兒腦子還是昏沉的,臉色也不太好看,英俊的面容全是冰霜,「我沒什麼話想跟你說,你要是還想告白的話,我明確的跟你說了,我不喜歡你,讓開!以後不要纏著我了。」兩人雖然是朋友,他卻知道江姝玉的性子,不說狠話她根本不會放棄。

  江姝玉臉都白了,看著他冷冰冰的模樣,心裡又是委屈又是難受,也沒臉面攔在車前了。剛讓開,季子予的車子呼嘯而過,她站在停車場哭了許久,最後才一抽一抽的開著車子離開了,剛回到社區把車子停好,踩著高跟鞋就往家裡走,一邊走還一邊氣惱的嘀咕,「我到底哪裡不好?為什麼不喜歡我,為什麼不喜歡我,為什麼還隨便找個女人陪你參加宴會,找我不好嗎?」

  剛走出停車的位置,尖細的高跟鞋跟就踩到了什麼東西,她的腳扭了一下,整個人站立不穩,朝著旁邊栽倒了,然後腦袋就磕在旁邊的花壇上。江姝玉有一瞬間的怔住,想起宴會上的時候那叫顧大師的給她算的命,晚上有點小災,回去的時候注意下。

  江姝玉臉都白了,不知為何,身上有些發冷,腦殼也疼的厲害,伸手往腦袋上摸了下,已經見血了,她尖叫一聲,聲音發顫,會不會破相了,萬一額頭上留疤了怎麼辦,轉眼間,腦海中已經只剩下這個想法了。

  這會兒都半夜了,江姝玉也顧不上其他,跛著腳上了車朝著醫院去了,去了醫院檢查了下傷口不大,也不是在額頭,在額頭上方一些的位置,被頭髮遮住了,要處理傷口只能把那裡的頭髮給刮掉了,她心裡再不情願都沒辦法了,不過好在不是額頭受傷了,不然留疤就醜了。

  處理了傷口,額頭包紮了一圈紗布,江姝玉照了照鏡子,發現還挺楚楚可憐的,別有一番林黛玉的嬌弱感,她對著手機拍了幾張照片,柔膚弱體。照片被她直接上傳到了朋友圈,想了想在上面寫道,「大師好厲害,說我有血光之災,讓我回去的路上小心些,我還不相信,現在相信了,大師是真有本事,我錯怪大師,不聽大師言吃虧在眼前>﹏<」

  這會兒宴會的那群年輕人都還沒睡,跑去酒吧繼續喝酒了,有的靠在沙發上玩手機,江姝玉的狀態一發表,就有人看見了,立刻把手機給了周圍的人看,「我擦,今天宴會上的那顧大師真不是忽悠人的?你們看姝玉的傷,那大師說姝玉晚上回去怕是有一點小災,讓她回去的路上小心些,結果真出事了?」

  「真的假的?」有人不相信,往手機上看了一眼,發現江姝玉額頭上真包紮了紗布,這人立刻搶過手機劈裡啪啦的按了一通,「江姝玉,你不會是騙我們的吧?跟那大師串通好了來騙我們?」

  江姝玉立刻回復了,「我瘋了不成?自己把自己腦袋撞破,我又不是蔣霓,跟那大師是好朋友,我完全不認識她的好吧。」

  提到蔣霓,蔣霓也忍不住回復了,「別把我扯上去了,就跟你們說衾衾是真有本事,你們不信,呵呵,我要是你,回去的時候肯定就小心又小心了。還有你們要是不信,可以等明年開春看最後結果吧。最後再說一句,江紅梅別用顏文字賣萌,不適合你!好可怕。」

  江姝玉臉都黑了,「要你管!」

  提到季家的事情就沒人敢回復了,畢竟季子予這半年多就跟瘋了一樣,誰提就攻擊誰,沒想到過了沒一分鐘,季子予竟然也回復這條消息了,「我相信這大師,明年開始我會派人幫尋找我父母的屍體。」最後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們那裡玩?我也過去。」

  酒吧裡的幾人面面相覷,這半年多季子予除了今天晚上的宴會再也沒有參加過他們任何的聚會了,沒想到這會兒要過來,這是想通了?宴會上那顧大師似乎出去過,難不成跟季子予說了什麼?

  說了什麼他們肯定不得而知,但是知道以前的那個季子予怕是要慢慢回來了,有人忙報了地址。

  顧衾當然不知道這些事情,第二天還是慣例去修煉,因為受了內傷,所以沒站樁,練拳了,打算多一些時間用來修煉修復體內的傷勢,今天早自習她都沒去,還是第一堂課快開課的時候才到了。

  今天是月考成績出來的日子,第一堂課班主任就公佈了成績,顧衾還是全班第一名,年級成績前進了十名,主要是英語成績稍微提高了些,不過還是有些不理想,也就八十來分的樣子,至少表明她還是在進步的。

  朱霞對班級裡能有這麼一個學生還是挺驕傲的,不過又怕別的班級挖角,所以對顧衾那叫一個好,見她今天連早自習都沒來上,下課的時候還親自問了問她,是不是有什麼難處。

  顧衾點點頭,「老師,這段時間早上我可能有些事情,早自習可能有些趕不上。」

  朱霞笑道,「沒事兒,你要是有事就不用過來上早自習了,只要你成績不落後就行。」

  「那謝謝老師了。」

  朱霞又笑道,「顧衾啊,老師還有個事情跟你說,你也知道你成績這麼好,上一班都沒問題,我就是想著下學期可能一班的老師會過來問你要不要調班……」

  顧衾立刻明白朱老師要說什麼了,笑道,「老師放心,我肯定不會去一班的。」學生的成績跟老師的獎金掛鉤,期末考試要是第一名出在哪個班級,不管哪個老師,獎金都能有一萬多塊了,班主任的獎金會更加高。

  不過高二的時候又會重新分班了,老師也不一樣了,所以朱霞只要求顧衾能在高一的時候不調班就好了,聽她這麼一說就放心了,笑瞇瞇的道,「那你回去上課吧,你現在就是英語有些偏科,要是可以的話,讓英語老師幫你補補課。」朱霞覺得顧衾要是英語成績提高了,只怕年紀第一名都不是問題的。」

  顧衾點點頭,她的確是有這個打算的,英語她還是覺得有些難,要是有人能幫她補補課,成績應該也能好起來的了。

  過了幾天就是禮拜天,顧衾每天早上花費三四個小時來修煉,體內的傷勢到是好了些。這個禮拜天原本打算讓老師幫著補課的,沒想到禮拜五一早,林欣欣就找到她道,「衾衾,我存了一千塊錢,我想去射擊俱樂部,你明天陪我去好不好?」

  自從上次軍訓後,林欣欣就對射擊念念不忘,不過那次她的成績很差勁,好幾槍脫靶了,其他幾槍也都是兩三環的成績。

  林欣欣還在道,「衾衾,你打靶成績那麼好,可一定要教教我。」

  說起這個,顧衾還挺心虛的,她當初打靶的時候也不過是因為利用了元氣來控制槍托,然後因為修煉的關係耳目靈敏度都很高,不然她成績只怕也差勁。她是對槍支挺感興趣的,不過還是覺得用元氣會比較順手一些,當初給李岐治病需要控制元氣,如今她對元氣的掌控已經非常熟練了。

  「衾衾,你就陪我去吧。」林欣欣很執著。

  顧衾只能點點頭,「不過我怕是不能教你打槍,其實軍訓的時候能打出那個成績我也挺意外的,你讓我教你肯定是教不了的,射擊俱樂部應該有教練,到時候讓教練指導你就行了。」

  林欣欣沒意見了,禮拜六一大早林欣欣就找了顧衾,兩人一塊去了射擊俱樂部,還挺遠的,不在市中心的位置,比較偏僻的位置。

  這射擊俱樂部分類也挺多的,還有野外真人cs,另外就是室內打靶,也分低檔,中檔跟高檔的。林欣欣去的是低檔,光是低檔價格都不便宜了,而且都是運動機械,跟軍訓時候用的真槍不太一樣。

  這類低檔運動機械打靶子彈價格也是在十元左右一發,林欣欣帶的一千塊錢也就能打個一百發左右,簡直不是窮人家的孩子玩得起的。

  兩人交了錢,顧衾也交了一千,領了槍和子彈就過去了射擊場裡,有專人指導,說是專人指導,其實也就是口頭上教你怎麼打,無非就是什麼三點一直線,還要看自己的領悟力了。

  林欣欣打的興起,好在除了第一把脫靶了,後面的都還好,不過成績也不太好,都在五六環去了。

  顧衾也試了下,不利用元氣的話,她的成績也就是在八九環,主要是還有些不習慣,說起來她玩飛鏢都比這個熟練。

  不一會顧衾到時找到感覺了,就算不用元氣,她每槍也幾乎都是在九環到十環的成績了,後來幾乎是槍槍命中紅心,看的林欣欣羨慕的很,追著她問技巧。

  ~~~~

  季子予自從宴會後性子恢復不少,開始慢慢跟朋友們接觸,朋友們也很高興他的這種改變,他也開始慢慢跟著老管家一起打理家裡的古董鋪子了。

  今天難得有空,他一個人過來了射擊俱樂部一趟,父母沒出事前他挺喜歡射擊的,還喜歡跟朋友一塊真人cs射擊。今天一來,俱樂部的經理就迎了上來,笑道,「好久沒看到季先生了,季先生還是老規矩老房間?」

  季子予正想點頭,聽見外面的射擊場傳來一個女生大呼小叫的聲音,「衾衾,你好棒,怎麼辦到的,快來教教我好不好?」

  衾衾?季子予忍不住走到窗戶前看了一眼,寬大的射擊場裡兩個女孩正打著靶,其中一個他很熟悉,正是前幾日幫了他的顧大師,他記得她叫顧衾。還有另個一個少女,兩人年紀相當,顧衾正笑瞇瞇的跟那少女講解,「你專心些,心一定要靜下來,這東西說起來也簡單,只要你靜心,沒有任何雜亂,你在試試看。」

  少女點點頭,很鄭重的舉槍對準靶心,雖然沒脫靶,可是成績也不太理想,少女一臉的失落。季子予忍不住笑了下,跟經理說道,「稍微一下,碰見熟人了,我先出去一下。」

  季子予剛走過去,顧衾就聽見動靜了,回頭看見是他也挺意外的,「季先生。」

  季子予笑了笑,他笑起來很好看,沒有了前幾日的面無表情,人更顯得英俊高大了,他走到兩人面前,「顧大師,真巧,你也喜歡射擊?」

  顧衾指了指林欣欣,「不是,陪我同學過來射擊的,她挺喜歡這個的。」

  季子予去看林欣欣,朝她伸手握了握,「你好,我是季子予,是顧大師的朋友。」

  林欣欣這才回神,「你好,我是林欣欣,是衾衾的朋友。」不過還是滿臉疑惑,什麼顧大師,是在說衾衾嗎?她是知道衾衾會算命的,怎麼就成了顧大師了。

  季子予道,「今天碰見兩位也是有緣,裡面有射擊室,是真槍打靶,跟這個感覺還是不太一樣的,兩位要不要去試試?」

  林欣欣挺期待的,不過也知道價格肯定貴的嚇人,顧衾見她又期待又失落的模樣就點點頭。三人一塊進去了,顧衾正打算刷卡付帳了,總理就笑道,「你們都是季先生的朋友,這點賬就算了,只管跟季先生進去玩就好。」

  顧衾也不堅持,跟著季子予一塊進去了室內,都是單人房,而且看樣子應該是vip客人的單獨的打靶室,季子予跟林欣欣笑道,「顧大師幫了我很大的忙,所以林小姐也不用客氣,要是不嫌棄的話,我槍法似乎還可以,可以教教林姑娘。」

  林欣欣歡喜道,「多謝謝季先生了。」

  季子予笑道,「喚我一聲季大哥就可以了,不必這麼生疏。」

  顧衾看到眼前這個人,實在跟宴會上的他有些天壤之別,完全是兩個人的性子了,可見之前季家父母的事情對他的打擊有多大,幸好他現在想開了。

  既然有人請客,顧衾也沒客氣,選了槍繼續玩了起來,這和外面的運動機械可不一樣,而是真槍實彈,她也玩的挺開心的。那邊季子予正在指導林欣欣,手把手的教。

  林欣欣從一開始的脫靶道七八環最後基本槍槍都是九環十環了,她也是越來越輕鬆,季子予眼中都有些驚豔了,跟顧衾笑道,「顧大師這朋友很有天賦。」一開始沒人能正確的教導,所以有些不得竅,可是貫通了後就真是了不得了,是真的有天賦,也要喜歡這項運動,他看得出來,眼前的少女是真的非常喜歡射擊,她射擊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專心,很吸引人。

  顧衾笑瞇瞇的看著林欣欣,「欣欣很棒,而且她喜歡軍人,可能高中畢業的時候就會去參軍了。」

  林欣欣帶著耳機打的認真,並沒有聽見兩人的對話。

  過了會兒只有林欣欣在裡面打靶,兩人出去外面的休息室裡休息,季子予之前已經從蔣霓給他的帳號把兩百萬打到顧衾的卡上了,顧衾這會兒跟他說了聲謝謝。

  季子予正色道,「說起來我才要說謝謝才是,謝謝顧大師當初的開導,等開春後我會派人去尋我父母的屍身。我也想通了,就跟顧大師說的一樣,我爸既然選擇了跟著我媽去,可見是對我很放心了,而且顧大師說的很對,要是讓我爸在這世上獨活,只怕他會更痛苦,這樣反而是更好的結果,他們到死都能在一起,所以謝謝您。」謝謝她能夠讓他知道父母最後一刻的情況,他為父母的感情感到驕傲,就跟顧大師說的一樣,這世界上有多少人願意為了另外一半果斷放棄自己的生命?

  至於眼前的少女為何能夠看到父母臨死前的景象,季子予很有自知之明的沒有多問,也不會亂說。

  這次林欣欣玩的很開心,到了下午三四點的時候才知道累了,這才打算回去了。季子予也要回市裡,所以就送了兩人一塊,顧衾跟季子予沒玩多少,一直坐在休息室裡說話,兩人還算投緣,而且恢復正常的季子予能言善辯,人也風趣,跟顧衾聊的挺開心。

  最後還跟顧衾道,「我們那群朋友對顧大師都挺有好感的,你之前在宴會上不是說江姝玉有些小災嗎?讓她回去的時候注意些,結果她還真就出事了,回到家門口的時候摔了一跤,頭都磕破了,現在那群人都給嚇了一跳,還想加你好友,不過都不知道你的號。」

  他們說的大概是一種聊天軟體,顧衾的確沒下載,不過還是問了是什麼軟體,最後還是季子予拿了她手機一步步的教她下載好,加了她好友,還把她給拉進了他們這群好友圈子的一個群裡了,也沒多少個人,就是十來個。

  這群人都是富二代,大多日夜顛倒,這會兒估計還在睡覺,群裡進了人也不知道。

  回去的時候季子予給了林欣欣一張vip卡,告訴她以後沒事的時候可以隨時過來剛才的那間房間打靶,也告訴她哪裡有一些他的股份,所以不用擔心帳目什麼的,讓她盡興就好。其實季子予只是覺得這麼好的苗子,不好好練習就浪費了。

  林欣欣想了想,還是把卡接了過去,鄭重的跟季子予道謝了,「季先生,謝謝您。」她的確很需要這個,她對今後的路很清楚,她想參軍,她想成為神槍手,而且不是簡單的參軍那麼簡單,她想進入那個神秘的特種部隊,成為一名狙擊手,這個夢想的確太難,但她會努力,一定可以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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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kiki 發表於 2015-5-10 01:16 AM

第047章

  這群富二代基本都晚上娛樂場所喝酒打牌,宅一些的就玩遊戲通宵,他們的長輩賺下的錢足夠他們揮霍幾輩子了,從小他們就知道家裡有錢,不跟別人家的孩子一樣,買什麼都需要眼巴巴的追著大人要錢,他們自小的零花錢就多,從小就是想要什麼就要什麼,這樣養出來的性子也就可想而知了。

  不至於性格惡劣,可也是養尊處優,不知人間疾苦,這樣也就導致他們大多數人的不用太努力的學習,學校雖然都是最好的,也不少都是錢搞定的,大多數只會吃喝玩樂,當然,也有不一樣的,富二代也同樣有很努力的,不過不是他們這圈子裡的,他們這圈子大概是屬於比較愛玩的,物以類聚,有人玩出了名堂,有人還在醉生夢死。

  也說了大多數人都在醉生夢死,夢到下午起來,洗了澡吃了飯,找人聚會,手機先上一下,於是就有不少人發現了群裡來新人了,名字就一個卿字,有人忍不住道,「這誰啊,群裡怎麼進新人了?」

  不少人都線上,蔣霓看了這字心裡就知道是誰了,不過還是翻了下資料,上面顯示的手機號果然是顧衾的,她就說了,「這是顧大師。」

  群裡有人炸開了,「哇,是那天宴會上說蔣姝玉會腦袋開花的顧大師嗎?」

  蔣霓恩了一聲,於是群裡炸開了,畢竟江姝玉的事情大家都在場,也都聽見了,所以覺得這顧衾應該是有點真本事的,不少人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的問了出來,都是要算命的,蔣霓笑道,「她人都不在,你們問什麼,衾衾平時挺忙的,還要讀書,複習功課,她不怎麼玩手機的,所以我估計她就算進群了,你們可能也碰不上她的人。」

  不少人鬱悶起來,「這年頭還有不玩手機的年輕人?」這顧大師可真對得起大師這稱呼,古板的很。

  大家都覺得白高興了一些,季子予送兩人回去後就去鋪子了一趟,聽見手機響就掏出來看了一眼,看見群裡的記錄也忍不住笑了下,他也覺得這顧大師進群了估計都不會跟他們聊天的。

  老管家正好看見少東家的笑容,心頭都忍不住激動起來,少東家可終於算是振作起來了。季子予進去問道,「邢叔,今天收到什麼東西沒?」

  邢叔點點頭,笑道,「收到了,少東家來看看這塊玉……」

  這古董店是季家父母的心血,季子予對這些並不怎麼在行,不過還是打算跟著邢叔學起來。

  路上的時候林欣欣一直很沉默,難得的沒有多問什麼,顧衾其實看出了好友心中的想法,不過說實話,好友的體質不算太好,比她還要差,她每天大量的訓練,修煉慢慢的改善體質,體魄。林欣欣沒有修煉,不能引元氣入體,想要改善體質只能從藥物方面入手了。

  當然了這和什麼伐經洗髓不一樣,也不過就是利用藥草的藥性激發人體本身的一些潛能,不過還要有大量的運動量配合這樣才得以改善體質。兩人在外面吃的飯,吃飯的時候顧衾就問了林欣欣,「欣欣,你是真的想去部隊嗎?」

  林欣欣鄭重的點點頭,「衾衾,雖然我平日裡性格毛躁的很,人也大大咧咧,可我是真的想去部隊上,我也一定會努力的。」

  「欣欣,你體質不太好,你要是相信我,我來幫你。」

  「衾衾……」林欣欣激動的眼眶都紅了,「衾衾,你太好了。」

  顧衾就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跟她說了一遍,「除了用藥浴激發你的潛能,你也必須大量的運動,像是之前的一個小時的晨跑,一個小時候的站樁根本不行了,你必須每天早上四點起來,負重跑兩個小時,站樁兩個小時,以後負重的重量還要慢慢增加,這樣會耽誤了你上早自習的時間,會讓你連平時的學習都顧不上,同樣的晚上的時候還要鍛煉,同樣是一個小時的負重跑跟站樁,也就是說你每天光是訓練都是六個小時,睡眠時間減少,學習時間減少,你願意嗎?」

  還不等林欣欣說話,顧衾又繼續道,「同樣的,不強求你學習很好,但是至少每門功課要及格,學習也是必須的。」

  林欣欣當然知道努力付出就會有收穫,雖然運動量大了很多,不過她堅信自己肯定能夠堅持住,她毫不猶豫的點頭,「衾衾你放心,我肯定能堅持住的。」

  顧衾點頭,「現在距離你畢業還有兩年半多的時間,要是你能堅持住,也就差不多了。」她要是能堅持住,以後去部隊也將會成為最耀眼的新兵,甚至比許多老兵都還要出色很多。

  「當然了一開始這麼多運動量你肯定是不行了,所以先從四個小時開始,一個月後會增加到六個小時的運動量,期間每隔一天會給你泡一次藥浴。」顧衾把自己的計畫跟她說了一遍,「我不能監督你,所以還是靠你自己自覺。」

  第二天是禮拜天,顧衾去找了中藥還有一些別的藥草,有的藥草店子裡都沒有,還是顧衾自己去岱山上找到的,星期一的早上就帶去給林欣欣告訴她怎麼煮開,怎麼泡法,這藥浴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基本上也要泡個一兩年的,後期不用那麼頻繁就是了。

  直到第一堂課鈴聲響起的時候林欣欣才來的,她來的時候整個人雙腿都是顫抖的了,滿頭大汗,都十一月多了,身上的衣服都汗濕了。顧衾其實不意外,兩個小時的負重訓練,再兩個小時的站樁,她還能堅持來學校已經很了不起了,自己這具身體一開始晨跑一個小時都跟她差不多了。

  林欣欣來了都顧不上跟顧衾說話了,直接趴在桌子上緩不過來勁兒,有同學嚇了一大跳,忍不住問了她是怎麼回事,林欣欣當然沒說實話,喘著氣道,「從……從家裡跑……跑來的。」

  同學驚歎,「林欣欣你瘋了,你家距離學校挺遠的,你還跑來啊?沒趕上公車?那你打的來不行呀,差那點錢啊?」

  林欣欣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了,趴在桌子不動了,不過老師一來,她還是堅持坐正開始聽課了。

  顧衾其實覺得林欣欣很有毅力的,這事情只要你能堅持個半個月,以後也不會覺得太辛苦了,可是你堅持這半個月所得到的回報將是巨大的。

  放學的時候,顧衾把帶來的藥草交給了林欣欣,煮法泡法什麼的也都寫好交給她了。

  之前的幾天的確是最難堅持的,可是泡完藥浴後林欣欣覺得整個人都有精神了,舒服了不少,因此後面幾天的運動量也都堅持了下去,等人累的不行的時候泡一下藥浴就又緩過來了。如此堅持了半個月,林欣欣就覺得整個人似乎都不一樣了,以前她還有點近視,現在看東西好像清楚了些,以前耳朵裡老是有嗡嗡嗡的聲音,現在連耳朵的聽力都進步了,大老遠能聽見別人說話的聲音。

  顧衾不是沒想過給顧嘉也用上藥浴,可是顧嘉年紀也大了,這藥浴也要配合鍛煉,他每天早上晨跑半個小時都累的不行,一開始最低四個小時的鍛煉,簡直是做夢,就算給他用了都沒什麼效果,還不如等他自己意志力堅定一些,身體鍛煉的強壯一些的時候在跟他說也不遲。

  顧衾也越來越忙,她每天修煉鍛煉學習,半個月後體內的內傷好的差不多了。這兩個星期的禮拜天她幾乎都耗在英語老師那裡,就是為了讓英語老師幫她補習功課,不過這樣的好處也是很大的,她的英語成績也是突飛猛進了。

  到了第三次月考的時候,她的總成績排在了年級前十名,也終於讓所有老師都重視起來,朱霞老師也沒料錯,一班的班主任找到了,直接把顧衾叫去了辦公室。

  一班的班主任是個中年男人,有些發福,禿頭,帶著眼鏡,他道,「顧衾同學,你好,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一班的班主任,你的情況我們老師都瞭解了,你是個很上進的學生,當初分班的時候出了些錯,你的成績現在足夠進去一班學習了,一班的師資什麼的肯定還是不同的,你要是願意,明天就能去一班了,其他手續我來辦就好了。」

  其實這次顧衾的英語成績還不算很好,英語總分是150,她才一百一十多分,前十名的同學英語分數基本都是在145分往上。而且前十名的分數都咬的很緊,基本都是一兩分的差距,顧衾的英語成績要是在能往上一下,基本就是年紀第一了,難怪一班的班主任現在想把人弄去一班了。

  顧衾搖頭,「多謝老師的好意了,不過我在十七班也挺好的,暫時沒打算去別的班級。」

  這班主任還挺可惜的,忍不住又勸了下,「顧衾同學,你要想清楚了,一班跟十七班的差距是很大的,我們一中是岱山最好的高中了,可要是對外說是十七班就沒一班好聽是不是,你過年的時候走個親戚,人家問你在哪個班,說一班多好聽是不是?」

  班主任說的的確如此,對外說一班跟十七班的效果肯定不一樣,可顧衾還是沒打算換班,「老師,對不起,我高一的時候沒打算換班,很抱歉。」

  「哎,那算了吧。」一班的班主任也無可奈何了,他就沒見過這樣的學生,以往也不是沒這樣的情況,不過以前的同學沒這位顧同學厲害,能前進個幾百名都不錯了,這同學都前進了一千多名,完全是從年紀倒數變成了年級前幾名,說不定期末考試的時候能躥到第一名去了。

  這要是年級第一名出在十七班,那可就真是可笑了,不過這同學也不同意轉班,要是強硬來也不好。

  到了十二月天氣就越冷了,岱山不算太北方,不過冬天的時候也有零下幾度了,現在才十二月,到一二月份才是最冷的時候,現在大多數的人也就是穿了毛衣跟外套,林欣欣每天早上來上課的時候幾乎都是穿著襯衣來的,來了之後才把毛衣外套穿上,不過她這一個月成績倒也沒下降,還是在班級中游的位置,應該是說還前進了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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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kiki 發表於 2015-5-10 07:38 PM

第048章

  林欣欣這樣一來,班上就有些閒言閒語,說她每天早上跑步來,是不是家裡出了什麼困難,連公車都做不起了,林欣欣氣的不行,直接就沖上去了,「背後嚼人舌根也不怕爛嘴巴是不是,我跑步來上學跟你們有屁關係,這麼關心我幹什麼,我就喜歡運動,不行嗎?」

  那嚼舌根的就是十七班的班長,是個個子嬌嬌小小的女生,個頭也就一米五,說話林欣欣這一個月都躥高了幾釐米,身高都一六五了,這樣冷眼站在那兒俯視班長還是挺有氣勢的,氣勢足足。

  班長的名字叫付文文,這會兒被林欣欣質問的臉色漲紅,「林欣欣,我是班長,你這是什麼態度?」

  林欣欣冷笑,「你是班長了不起啊,誰不知道你這班長是衾衾不要的?」這事兒班裡的人都知道,前段時間班主任找顧衾問她願不願意當班裡的班長,顧衾不願意,她每天已經夠忙了,班長每天的事兒還是挺多的,她就不想了,直接拒絕了,沒想到這事情被班上的一個同學給聽見了,然後大嘴巴的在班裡說開了。

  付文文當著所有同學的面大哭了一場,最後還是班主任出面擺平的,說是沒這回事兒,讓那大嘴巴同學給她道了歉。可也因為如此,班主任不太喜歡付文文了,覺得她有點玻璃心,動不動就哭。不過看她這偏激的性子,怕把她班長位置撤掉她會做出什麼偏激的事情來。

  現在當老師也難,學生稍微怎麼樣了家長就怪到老師頭上來了,前幾天聽說三中的有個學生,不學好,早戀,班主任是個男老師,也沒罵她,就讓她去把家長叫來,結果這女同學二話不說,當場就拉開窗戶從樓上跳了下去,幸好是二樓,腿摔斷了,人沒事。就這樣,家長就鬧到學校去了,那女同學說是男老師輕薄她,所以她才輕生的,家長獅子大開口,要兩百萬的賠償。

  這事兒鬧的沸沸揚揚,不僅岱山傳開了,還在網上迅速傳播開來,都是辱駡這男老師的,男老師苦不堪言。其實當初辦公室還有別的老師做證,都知道人家男老師沒輕薄這女學生,可是根本不行,很快被憤怒的家長跟線民淹沒,說他們是老師,肯定幫著老師。

  最後還是校長出面了,說辦公室安裝的有監控錄影,到底是怎麼回事公開錄影就知道了,錄影很清楚的顯示,人家根本沒輕薄這女學生,就是她早戀讓她叫家長來學校,結果來了這個大個反轉。最後所有人都沒話說了,家長也灰溜溜的走了,女學生在學校也待不下去,轉校了。

  因為這事情,每個學校的老師都還挺緊張的,現在師生之間的關係的確越來越緊張,老師還要顧慮學生的感受。

  所以朱霞都不敢輕易把付文文班長的職位給撤掉,開學第一天她任命付文文做班長也是暫時的,當時都說清楚了,以後會民主選舉,沒想到付文文就不同意了,私下跟她說她會把班長的職務做好的。

  後期她覺得顧衾同學不錯,所以就想讓顧衾做班長,也只是商量了下,顧衾沒同意,這事兒就算了,沒想到被大嘴巴同學給傳開了,她看付文文哭的嚇人,聲音都沙啞了,臉紅脖子粗,最後換班長的想法也歇菜了。

  現在林欣欣提起這事情來,付文文眼睛又紅了,「老師都說沒這回事,林欣欣,你憑什麼冤枉我?」

  林欣欣直接回了兩個字,「呵呵……」

  付文文當即趴在桌子上大哭了起來,她同桌有些受不住了,「付文文,你有毛病啊,這裡是學校,不是你家,別動不動就哭好不好?想當公主就回去當,你的玻璃心別讓我們來買單,啊啊啊啊啊,煩死了,昨天都沒睡好,你能不能別哭了!」

  付文文的同桌是之前顧衾請假的時候,那大長腿妹子說不公平,為什麼顧衾請假可以,她男朋友受傷請假就不行的妹紙。這妹子叫周宛如,個高,腿長,人妹,性格不矯情,就是不愛學習。

  付文文哭的更加大聲了,周宛如簡直暴躁的不行。

  顧衾懶洋洋的趴在桌上看戲,平時難得看到這樣的戲,說實話,對於這些學生之間的爭鬥她不是很在意,這些高中生在她眼中跟孩子差不多。而且她在十七班的人緣不錯,有好幾個都知道她會算命。周宛如就是其中一個,沒事也喜歡找她幫著算命,不過除了第一次顧衾給她算過,之後的都不同意,告訴她,心不誠的不給算,好在周宛如也沒糾纏什麼。

  付文文哭了會,看沒人理她,擦了擦眼淚不哭了,到底還是有些不甘心,後天就是秋季運動會了,班裡報名的沒幾個。她直接拿著報名的本子來到林欣欣面前,「林欣欣,你既然說你天天早上跑步是鍛煉身體,運動會也是鍛煉身體,還能為班級爭光,你要不要報名?」

  林欣欣當然知道付文文這是想報復她,冷笑了下,「隨便你報名。」她要不是想著每天忙的不行,也是打算參加運動運的,況且這點運動量對她來說沒什麼了。

  付文文又來到顧衾面前,「顧衾,你也要報名,大家都喜歡你,現在你是為班級爭光的表現。」

  顧衾懶洋洋道,「隨你吧。」她也沒在意,參不參加都行,原本是沒打算參加的,想用這時間複習英語的。

  「還有周宛如。」付文文又來到周宛如面前,「你也參加吧。」

  周宛如抬頭,皺眉,「付文文你是不是有病啊?你這不是公報私仇嗎?我不參加,你要想參加你就自己去。」

  付文文道,「周宛如,你不能這麼自私,這是為了班級榮耀爭光……」

  「呵呵,說的好聽。」周宛如冷笑,「你怎麼不去為班級榮耀爭光?你參加了沒?我再跟你說一遍,我不會參加的,你一邊去,別打擾我休息了。」說罷,又趴在桌子上睡了起來。

  付文文瞪著周宛如,氣的不行,最後回到位置上幫周宛如也報了兩個項目。她幫林欣欣報的是兩百米,四百米跟三千米和接力賽的徑賽,還報了跳高,鐵餅,鉛球的田賽。幫顧衾報的是八百米,一千五百米跟接力賽,另外就是跳遠,標槍,跳繩。給周宛如報的是一千五百米米跟接力賽。

  她安排的還挺好,三個人的運動完全時間錯開,就是接力賽是四個人,她們就三個了,之前有人報名,人數足夠了。她又怕別人說,給自己報了個一百米的徑賽。

  這名單給朱霞後,朱霞立刻報上去了,下午來上課的時候把名單上的同學好一頓誇,還特意誇了誇周宛如,「你們看人家周宛如,雖然平日看著懶洋洋的,但是這種為了班級爭光的時候,人家一點都不畏懼……」

  不等朱霞說完,周宛如就毛了,「老師!我沒報名啊,是不是付文文幹的?我上午不是說的清清楚楚嗎?」又去瞪付文文,「你是不是故意的,付文文你煩不煩,我不就是讓你別在班上哭嗎?你就這樣報復我有意思嗎?付文文,你可真不要臉。」

  朱霞沒想到會是這回事,問付文文到底是怎麼回事?付文文理氣直壯道,「老師,您不是交代,最後要是沒人願意報名,就隨便寫兩個人上去嗎?」

  周宛如道,「老師,她就是公報私仇,你看她給顧衾和林欣欣報的,一個人都報了幾個項目了,就因為之前林欣欣針對了她一下,這樣小心眼喜歡公報私仇的人根本沒有做一個班長的本品,老師,您不是說班長採取民主選舉權嗎?我不同意付文文做班長,我選舉陳剛做班長。」

  周宛如還記得顧衾跟林欣欣兩人是有多嫌棄班長的位置,人家不願意,她也不強硬選舉是吧,陳剛同學是個男生,人正直又義氣,力氣也大,做班長最合適了。

  周宛如喊道,「同意陳剛做班長的請舉手?」

  班上七十名名學生,舉手的都有六十名了,剩下幾個還是因為有幾個在打盹,有個是陳剛同學自己,兩個是付文文朋友。

  朱霞也沒想到班上同學對付文文這麼大意見,幾乎所有同學都不同意她做班長了,只能說道,「老師的確說過這樣的話,那麼今天我們就民主選舉好了,同意付文文同學做班長的請舉手。」

  只有付文文兩個好朋友舉手來了。

  朱霞看著付文文,「付文文同學你看,現在老師也沒辦法是吧,只能撤掉你的班長職務了,由陳剛同學任職了。不過明年開學還會重新選舉,所以付文文同學不要喪氣,明年還是有機會的。」

  付文文眼眶發紅,當著所有同學的面大哭起來,朱霞頭疼急了,最後也是煩了,板著臉道,「付文文同學請你安靜,你這樣哭鬧吵到別的同學上課了。」

  付文文不哭了,可心裡面把周宛如,林欣欣,顧衾給恨死了。

  顧衾挺冤枉的,這事兒跟她又沒什麼關係是吧。

  很快到了運動會的那天,這種為了班級利益的事情其實是沒多少人參加的,幾乎都是老師點名讓參加的。

  最先開始的是接力賽,周宛如第一棒,班上的另外一個同學第二棒,林欣欣第三棒,顧衾最後一棒。到底是參加了比賽,周宛如也是牟足勁的跑,遞給第二個同學後就開始大喊加油了,她跟第二個同學的速度都不算太快,等給了林欣欣之後,林欣欣速度比兩人快多了,很快就超過別的班級的同學,到了顧衾哪裡的時候,同學們就發現顧衾跑的很悠閒,可是速度卻是最快的一個了。

  最後接力賽的成績是十七班第一名,比第二名的一班的成績快了三秒鐘。

  之後的兩百米,四百米,八百米,一千五百米,三千米,跳高,跳遠,鉛球,鐵餅,標槍,跳繩顧衾跟林欣欣兩人包攬了第一名,簡直讓一中的老師跟學生都震驚了。付文文更是呆住了,給兩人報這些不過是為了為難她們,誰知道兩人就真這麼厲害。

  朱霞也挺激動的,林欣欣現在每天早上連早自習也不來了,她還挺生氣了,說了好多次,林欣欣還是老樣子,沒想到人家是在鍛煉,這樣的話以後上體校也可以,人家運動天分這麼出色,做個運動員為國爭光也是可以的。

  結果最後十七班都拿了十二個第一名,幾乎把所有女生的田賽徑賽第一名給包圓了。

  最後是一百米,十七班參加的人就是付文文了,預備之後,選手上場。

  周宛如站在旁邊冷笑,「我看她這麼針對你們,給你們兩個報了這麼多,她自己就一個一百米,看看她多能耐,能得第幾名。」說著想起身邊得顧衾可是會算命得呀,忍不住偷偷的問她,「顧衾,你說她這次能第幾名。」

  顧衾看了下,「最後一名,她可能會出一些小意外的,她印堂微微有些發青,眼角嘴角下垂,這都是有災的表現,會見點血,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估計這小災會應驗在一百米的徑賽上。」

  「真的?」周宛如其實不太相信的,之前找顧衾算命,她也只給算了一次,都是算的自己家口幾口人什麼的,這也不算什麼太私密的事情,幾乎熟悉她的人都知道,所以她對顧衾算命能力還是持著懷疑態度的。

  槍聲響起,預備的同學們起身跑起,付文文剛跑了沒兩步,腳下一個踉蹌,整個人超前撲倒在地,正好磕在鼻子上,她鼻子一疼,覺得有些什麼液體湧了出來,伸手摸了一下,一手的鮮血,當下嚇的哭起來。

  這變故驚呆的周圍的人,不過比賽的同學還是繼續比賽,而附近的同學已經上去把付文文扶了起來。

  周宛如也被這變故驚呆了,顧衾說的竟然都是真的,要是以前算命的那些情況有可能是聽熟人說的,那麼現在這種未卜先知的事情可就沒有任何作弊的辦法了,所以說顧衾完全是真本事啊。

  原來算命的真能有這種本事,周宛如激動的很,當下就摟著顧衾的肩膀了,「顧衾,你怎麼這麼厲害?說她出事她就出事了。」

  兩人身邊正好還站著付文文的朋友,從顧衾開口說付文文有災的時候她就聽見了,這會兒對顧衾也是又驚又懼的,趕緊過去了付文文那邊,把這事情跟付文文說了。

  付文文大怒,也不去醫務室的,直接去顧衾面前質問了起來,「顧衾,我跟你有什麼仇什麼怨的,你要這樣詛咒我?詛咒我跑步的時候出事。」

  付文文朋友挺尷尬的,「文文,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顧衾剛才算到你的狀況了。」她也沒想到付文文會把意思給誤解成這個樣子。

  「算什麼算,明明就是她詛咒我,要不是她詛咒我,我也不會出事了。」說著說著眼淚又下來了,她鼻子的血直往外冒,眼淚血跡糊了一臉,難看的不行。

  顧衾失笑,「付文文,我要是能詛咒人的話,我現在就詛咒之前的暴動分子全部死光了,我還用得著來大材小用的來詛咒你?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子了。」

  付文文其實不太會跟人吵架,她只會哭,然後老師就過來了,跟著旁邊的好友一塊把人給拉去醫務室了。

  顧衾其實沒太把這件事情給放在心上,畢竟同學之間的兩句爭吵也算是正常,不過她沒想到還是出事了,她之前觀察付文文的面相的確有些小的血光之災,沒什麼大礙。只是她的一句激將語後,付文文去了醫務室越想越難過,越想越丟臉,心裡承受能力就有些不好了,還升起輕生的念頭來了。

  覺得是不是要是自己死了是不是她們就能受到懲罰,其實她心裡最怨的人就是顧衾了,覺得要不是顧衾她也不會在班裡丟臉了,要不是顧衾詛咒她,她也不會再全校同學面前丟臉了。

  人一斷進入執念後,腦子就會轉不過彎來,越想越難受,最後沒人開導的話,會直接走上絕路,這只是一瞬間的念頭,付文文現在就是如此,她就是覺得不能讓顧衾好過,不管用什麼辦法。

  鼻子止住血跡後,好友已經去了操場上,她一個人坐在醫務室的床上,越來越絕望,印堂上的黑氣越來越濃郁,最後都不知道怎麼走上教務樓的天臺上了。學校的教務樓沒有多高,六層,人要是從上面跳下來的話,也足夠腦袋開花了。

  付文文就這麼站在天臺上面,甚至慢慢爬上了陽臺的臺階上,只要輕輕從上面一跳,她就會死了,那些人也會因為她的死而內疚一輩子。

  還是路過的一個老師發現了這情況,嚇的腿都軟了,喊道,「這位同學,你是幹什麼?快下來啊,你這樣小心出事。」說著趕緊給校長跟別的老師打了電話。

  最後校長跟不少老師都過來了,操場上也傳開了,「你們聽說沒,有個學生在教務樓上,好像打算跳樓了。」

  「真的假的?好嚇人,怎麼想的?動不動就跳樓。」

  說著已經有不少同學跑去看了,周宛如跟顧衾他們還坐在操場上的草地上聊天,聽見這事,周宛如還開了個玩笑,「你們說,該不會是付文文吧。」她也就是這麼隨口一說,根本想不到那人真是付文文。

  顧衾皺了下眉頭,開了天眼看了一下,距離近,事情又是才發生的,所以動用天眼倒對自己並沒什麼危害。沒想到就真的看到付文文站在天臺上,她臉色一變,跟著就起身過去了,「真是付文文。」

  周宛如跟林欣欣嚇了一跳,臉色都變了,周宛如道,「真的?不會吧?她怎麼回事?就因為跟我們鬧矛盾了?還是剛才你說的那些話刺激她了,我的天,這麼玻璃心,她還出來幹什麼,躲在家裡好了。」

  「好了,先別說了,我們過去看看吧。」都快鬧出人命了,顧衾臉色也不大好看,她的確不喜歡付文文這樣的小孩,不是因為她的玻璃心,而是把自己的性命看的如此低賤,動不動就輕生。

  而且她剛才看付文文的面相,是沒有這一劫的,也就是說,這一劫是在她說了那句話之後才產生的,也就是付文文的確是因為她的關係才輕生的。

  三個人都不說話了,趕去教務樓那邊了,天臺上的欄杆的確站著一個人,視力好一些的就能看出那是付文文。

  顧衾是不喜歡付文文,可也不會喜歡看到她輕生,她人品的確有些問題,太玻璃心,可她不算壞,顧衾還見過她好多次拿了學校學生們的剩飯去學校後湖的位置餵流浪貓。

  在顧衾的認知裡,付文文這性格只是有些矯情,嬌生慣養,人的生命都是很珍貴的,給些教訓就好,根本不至於死人。

  付文文看到樓下聚集越來越多的人,在被天臺上的冷風一吹,腦子清醒了不少,她其實有些恐高,這會兒又清醒不少,心裡就膽怯了,想起家裡的父母,就她一個女兒,這會兒也是真不敢了,就想著下來算了。結果身後天臺的小門被推開,後面突然響起兩個老師的聲音,「這位同學,有什麼事情跟我們老師說,我們會幫你做主的。」

  付文文被這突然響起的聲音一驚,原本都想下來了,結果腿一抖,重心不穩,整個人就朝著樓底下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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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kiki 發表於 2015-5-11 08:21 AM

本帖最後由 catkiki 於 2015-5-11 08:21 AM 編輯

第049章

  付文文掉下去的這一刻想了很多,父母對她的期望,父母對她的疼愛,她要是死了,父母不就是白髮人送黑髮人,是不是會傷心死?還有和顧衾的不和,其實想起來也沒多大的事兒,顧衾似乎從頭到尾都沒針對過她,她怎麼就一時想不開了?明明活著是那麼美好,她沒有活夠,她還想活著,她不願意就這樣死去。

  她甚至想到了,這般自殺,以後留給別人對她的印象,也只有輕生,玻璃心,可怕這樣的印象,她到底是為了什麼?

  掉下去的失重感,血壓升高,腦子一剎那的空白都讓付文文後悔極了,如果可以,她想好好活著。

  顧衾跟林欣欣,周宛如三人已經來到樓底下了,下面聚集了不少老師跟學生,學生大多都是看熱鬧的心態,對著樓頂指指點點,老師們校長則是擔憂,這種事情要是傳出去了,一中的名譽肯定就不好了。身為付文文班主任的朱霞,更是嚇的臉都白了,手都抖的嚇人,她作為付文文的班主任,付文文出事,家長肯定要找她的。

  周宛如忍不住歎了口氣,「付文文她……怎麼這麼傻?生命就那麼一次,多珍貴啊,是不是因為我們前兩天跟她吵架的原因?要真是這,我跟她道歉好了,以後保管不惹她了,為這丟掉一條命不划算。」

  林欣欣也挺難過的,「早知道就讓她說了,跟她吵什……」說還沒說完,幾個人就聽見耳邊傳來不少女生驚恐的尖叫聲,三人抬頭看去,人已經從上面跳了下去,周宛如也忍不住跟著尖叫了一聲。

  顧衾這會兒根本不敢說話,人從六樓掉到地面其實是非常快的,三人抬頭的時候付文文已經掉在三樓了,顧衾幾乎立刻掐動手指,心中默念口訣,在付文文掉落在地面的那一刻用元氣接住了她,所以付文文幾乎是離地面只有幾釐米的時候她才出手了,也虧她控制元氣精准,不然稍有差池,付文文就直接先摔在水泥地上了。

  快掉落在地面的那一刻是臨死前最後的一幕,也是最恐怖的一刻,因為她們清楚的知道自己將會死亡,卻沒有任何能力去改變,只能等待著疼痛傳來。

  付文文那一刻也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只是等了好一會那種疼痛感並沒有傳來,她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整個人已經面朝下撲倒在水泥地上了。怎麼回事?她……她不是從六樓掉下來的嗎?為什麼一點事情都沒有?沒有任何疼痛?還是這就是死亡後的世界?

  周圍的人群也在付文文落地的那一刻嚇的大叫起來,只是發現等人落地後竟然沒有腦袋開花,甚至沒有血跡湧出,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付文文也在質問是怎麼一回事,可當她轉頭,能夠清晰的看見同學們驚恐的面容,怎……怎麼回事?她驚愕的趴在地上看著大家,最後試著動了動手腳,發現一點也不疼,她站起身來……沒事?她竟然沒事?付文文整個人都不好了,她明明是從六樓掉下來的,怎麼就安然無恙了,對了,她似乎記起來了,在最後一刻的時候她總覺得自己掉在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上,最後才是臉挨著了冰冷的水泥地面。

  所以,付文文還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連周圍的人群都傻了,不少人就那麼呆愣愣的看著付文文,看著她自己爬起來,摸了摸胳膊,又摸了摸腿,然後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不少老師已經反應了過來,朱霞幾乎是腳軟的走到了付文文身邊,聲音都快哭了,「你,你沒事吧?」腦子還懵了,為什麼人從六樓跳下來還是一點事情都沒有?

  林欣欣跟周宛如都是一臉呆滯樣,「好……好神奇,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情了?」

  付文文搖搖頭,臉色還是白的,「我……我沒事。」

  朱霞其實挺想開口把這學生罵一頓的,可是想到她要跳樓的原因,硬生生的都不敢了,只能道,「你……你先跟我去辦公室一下,把你爸爸媽媽叫來,然後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畢竟從六樓掉下來,現在沒外傷,但是不代表沒內傷。

  老師跟校長很快領著人去了辦公室,好在現在操場那邊的運動會也結束的差不多了,同學們也都回了教室,大家都在討論付文文的事情,十七班也不例外。顧衾消耗了大量的元氣,正趴在桌子上等元氣恢復,周宛如坐在她前面,正轉頭跟她說著話,顧衾有氣無力的回應著。

  周宛如還以為她是被剛才的事情給嚇著了,也就不跟她多說什麼了。

  付文文去了辦公室後一直沉默,朱霞給他父母打了電話,他父母很快就過來了。現在辦公室不少老師還有校長,都還不知道怎麼回事。正好高三有一位老師學過心理學,就單獨跟付文文聊了一會,最後才知道付文文想輕生的原因。

  知道是運動場上發生的事情,朱霞聽了後道,「顧衾同學挺好的……」

  校長不滿道,「朱霞,你們班裡的同學都打算輕生了,你還覺得那同學挺好的?現在不管到底誰對誰錯,既然是因為那同學引起的,就必須讓她過來一趟,問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朱霞沉默,只能去把顧衾叫來了,顧衾到了後並沒意外,神色也算平靜,「老師,校長,找我什麼事情?」

  校長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見到顧衾發現自己應該讓認識,就是十七班那個學習成績突飛猛進的,對於學習成績好的同學,總會有一些優待的或者說是一些先天的好感。所以校長態度好了不少,對顧衾溫和的道,「顧同學,今天叫你過來是有些事情想問問你,付文文同學說你在她跑步的時候詛咒了她,她受了傷,然後你說了不好聽的話,所以她一時想不開才跑到六樓去的。」

  顧衾說道,「校長,我沒有詛咒她,只是從她面相看出她有災,所以跟朋友說了下,結果她跑步的時候真摔跤了,校長,您相信這世界上有詛咒一說嗎?要是詛咒都能實現,這世界不是亂了套,我也就是學了一點面相學,所以付文文說我詛咒她是冤枉我的,那麼她冤枉我,我回了一句話不是正常嗎?我只是說告訴她,我要是會詛咒,就直接詛咒那些暴徒死光,何必大材小用,讓她不要忘臉色貼金了,校長覺得這話過分嗎?」

  其實裡面的付文文根本沒想過要跟顧衾過不去了,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她現在身子還在打顫,剛好老師很溫和的開導她,問了她怎麼回事,她就把事情說了一遍,也沒要針對顧衾的意思。校長大概怕家長找來的時候不好交代,所以先把付文文口中的顧衾叫來了。

  校長一時也無語了,顧衾繼續說道,「我只是從她面相看出她有事的,面相學是屬於玄學一脈,正統的國學,只是現在已經被丟棄了,不少人都不相信這個,恩,校長家裡最近怕是也有些不太平吧?」

  校長楞了下沒說話,辦公室的老師也沒人敢出聲,總覺得這怎麼就變成這位同學給校長看風水了……

  顧衾繼續說道,「觀校長面相,日角月角色澤暗淡,只怕家中父母身體不太健康,又見校長子女宮也是色澤暗淡,只怕家裡的小輩也是在生病,不知我說的可對?」

  校長抿了下嘴,最後點了點頭,還是不吭聲,家裡的老父老母的確總是生病,然後小孫子跟著老父老母一塊住的,也生了病。他父母年紀雖大,可是身體一直挺健康的,前段時間開始身子不大舒服,去檢查也檢查不出什麼病因來,他的兒子兒媳忙工作,他也忙,老伴早兩年去世了,所以小孫子一直是太爺太奶帶的,也生病了,不舒服,還是連病因都沒有,總是哭鬧。

  他都有點想找個風水師給看看了,但是直覺又不太相信這個。

  顧衾觀校長面色並無不妥,只是父母跟小輩身體有些不太好,她猜測可能是校長家裡陽宅出了些問題。直接開天眼看了看,果然了,校長老家在郊區,自建的房子,動土了……

  校長一直住在學校所以沒事,但是家裡老宅住著的親人就沒那麼幸運了。

  顧衾直接問道,「校長,您家最近是否動土了?」

  周圍的老師都聽入迷了,這會兒都沒人打岔,校長忍不住點點頭,「老家的宅子動土了。」

  顧衾說道,「風水學中有三大凶煞,一是太歲,二是三煞,三是五黃正關煞。這幾位煞神每年都會按照一定的規律更換方位,他們所在的方位,是不適宜動土,破土,施工的,否則就會驚動神煞,給人帶來災難。」

  正說著,外面傳來一對中年男女的驚呼聲,「我家文文了?我家文文怎麼回事啊?可別嚇媽媽啊。」聲音已經有了哭腔了,卻是付文文的父母來了。

  顧衾只能暫停,偷偷跟校長說道,「校長要是相信我,我可以抽個空去幫校長看看,校長別太擔心,我觀校長的面相,家裡動土的位置不是最凶的五黃正關煞位,所以家裡的親人暫時不會出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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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kiki 發表於 2015-5-12 12:43 PM

本帖最後由 catkiki 於 2015-5-14 12:11 PM 編輯

第050章

  校長其實也有點呆了,叫這學生明明是過來問話的,結果想要的沒問出來,倒是被科普了玄學風水什麼的,而且他都忍不住相信了,想著要不要等這事情結束後帶這同學回老宅看看……等等,現在不是想這個事情的時候。

  校長回神,跟著幾位老師一塊出去把付家父母迎接了進來,兩人衣著不錯,看樣子家裡條件不差,只有條件不差才能對付文文嬌生慣養,才能養出這樣一個玻璃心。

  付媽媽一進來就大哭起來,找了一圈沒找到人,還是剛才給付文文做心理輔導的老師帶她去了隔壁房間,「您別激動,孩子沒大事……」

  付媽媽人都在哆嗦了,「沒大事,你們哄誰啊,我女兒從六樓掉下去啊,怎麼就從六樓掉下去了啊。」說著已經進了隔壁的房間裡了,付文文一看見付母就大哭了起來。

  付爸爸進去看女兒完全不像從六樓掉下來的樣子,一時之間也是面面相覷,忍不住問道,「文文,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聽你老師說,你怎麼從六樓掉下去了?」

  「你這孩子,到底怎麼回事啊?」付文文不吭聲,付媽媽也急了。

  付爸爸卻知道肯定是因為跟同學發生了爭執,說起來付媽媽懷孕難,好不容易懷了付文文,自從付文文出生就對她寵的很,自小就嬌養長大,所以等付爸爸發現女兒性格有些問題的時候都晚了。女兒心腸不壞,可是不知為人處世,不知道怎麼跟別人相處,總是會動不動就因為別人的一句話就傷心。

  有時候他們做父母的急了,吼她一句,她就一天不吃飯,付媽媽立刻就妥協了,付爸爸其實也不想女兒這樣的,可是根本不知道該怎麼糾正女兒的毛病,現在好了,終於出事了。

  付文文不說話,他們做父母的也急,最後付媽媽決定先帶女兒去醫院全身檢查一下,也沒來得及問怎麼回事,帶著付文文匆匆離開了,付文文快要離開的時候突然道,「爸,媽,等等,我想找個同學,有幾句話跟她說。」

  付家父母見女兒暫無大礙,也只能同意,付文文問了旁邊的老師,「老師,能把顧衾叫來一下嗎?」

  老師遲疑了下,想想在隔壁辦公室給校長看風水的同學,到底心裡還是有些偏袒那個同學的,她在辦公室說出校長的近況,學校裡沒幾個人知道,他曾經聽校長說過,也知道他家的確動土過,家裡老人跟孩子這段時間總是生病,去醫院看病都沒什麼用,顧衾同學肯定是不知道這事情了,那麼人家就是真從面相上看出來的。

  正統的國學啊,老師忍不住歎了口氣,都在慢慢失傳了,畢竟風水師什麼的說出口總會讓人覺得是個騙人騙錢的神棍。

  老師還是去叫了顧衾過來,顧衾點點頭,並沒怎麼怕被找麻煩,說實話,如果因為自己一句話付文文的父母就要找她麻煩的話,她覺得付家也真夠可以的了,這樣的性格在社會上肯定吃虧。

  過去了隔壁的醫務室,付文文坐在雪白的病床上,看見顧衾進來的時候臉色還沒恢復,還是慘白的厲害,付文文看了父母一眼,「爸,媽,你們先出去吧,我有話想跟她說。」

  付爸爸點點頭,付媽媽有些遲疑,「文文,這位同學是……」

  「媽,您先出去吧。」付文文堅持。

  兩人終於出去了,房間只剩下付文文和顧衾,付文文嘴巴動了動,又閉上,又動了動,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跟顧衾開口,最後終於說道,「顧衾,對不起……」

  顧衾至始至終沒坐著,站在付文文的對面看著她,聽見她的道歉,她也沒說話。

  付文文身子有些發抖,許是又想起臨死前的那一刻了,「對不起,我真的沒想到會這樣的,我知道自己的心態有問題,我……我其實不想死了,我已經想下來了,可是不小心摔了下來,我……我剛才跟老師說了實話,老師沒找你吧?對不起,我知道這事跟你沒有任何關係的,操場上的事情也怪我自己,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付文文其實也意識到自己的心理有些問題了,經過這一遭,她也終於肯面對自己的心理問題。

  顧衾緩緩道,「六樓掉下來一點事情都沒有,你以為多大的概率?零概率,生命只有一次,對於動不動就輕生的人,任何人都是看不起的,連累朋友,連累父母,白髮人送黑髮人,你死了不要緊,要是以為死了就能懲罰別人,那你真是錯了,你要是我的一句話就跳樓,我對你不會有任何的愧疚,只會覺得你這人真軟弱,說不定還會嘲諷你兩句,你父母才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傷心的人。」

  付文文臉色更加蒼白了,可是這次她沒有在哭泣,她緊緊的攥著拳,吶吶的說了句對不起。

  顧衾道,「你的道歉我接受了,要是沒事我就回去上課了。」

  付文文無精打采的點點頭,等顧衾離開,付家父母也進來了,問了付文文是怎麼回事,付文文不肯說,付媽媽氣憤道,「文文,剛才我去外面跟老師打聽了下,知道是有個同學詛咒你……」

  付爸爸直接打斷了付媽媽的話,「人家那叫詛咒嗎?人家是學了面相學的,詛咒要真是行的話,人家小材大用來詛咒文文,就是你平時太寵著她了,一點小事要死要活……」付爸爸越想越生氣。

  「怪我幹什麼?我們就文文一個孩子,不寵著她寵誰。」付媽媽也氣的掉眼淚的,其實她也覺得有些心虛,她和付爸爸都是高層公司管理,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付媽媽其實也知道這事兒跟那同學沒什麼關係,學校裡面同學爭吵兩句也正常,她上學的時候還跟人吵架,也沒哪個說要去跳樓什麼的,只是她就這一個女兒,哎。

  「寵寵寵,你就知道寵,再寵下去她都要廢了,動不動就去跳樓,人家怎麼沒去跳樓?」付爸爸也是寒心了,「是不是在下次,她還要跳樓,我看她還不如這次乾脆死了,省的我們老是擔心。」說這話的時候,付爸爸也難受,手都有些發抖。

  付文文終於掉了眼淚,「爸,媽,對不起,以後再也不會了。」

  付媽媽看著道歉的女兒,心裡一酸,當場摟著女兒大哭了起來,最後一家人才出了學校去了醫院給付文文做了全身檢查。到了醫院一檢查,付文文一點傷都沒有,就是受傷有些擦傷,估計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蹭的。幾個人面面相覷,還以為在學校發生的事情是錯覺,六樓掉到水泥地面上,怎麼一點事情都沒有?

  付文文不知怎麼就想到顧衾跟她說的那句話了,『六樓掉下來一點事情都沒有,你以為概率多大?零概率,生命只有一次……』

  零概率,是啊六樓摔下來,一點事情都沒有……這完全是零概率,顧衾還用的肯定語氣,是不是跟顧衾有關?可是怎麼可能跟她有關係,她也只是個普通人,可自己掉落下來的那一刻好像的確有什麼東西接住了她,付文文心中又驚又疑,也不知道自己想的到底對不對……

  這事情付文文沒跟任何人說起,不然她說自己懷疑是一個同學救了她,當初那麼多人看著,肯定誰都不信,還會把她當成神經病的吧。

  付文文驚疑,學校的同學卻都以為發生了靈異事件,反正是傳的神乎其乎,都說學校有守護神,還有說學校有鬼,聽的顧衾哭笑不得,這件事情她當然不可能站出來承認了,被認定為靈異事件也好了。

  於是六樓事件從此被列入了一中的神秘事件之一。

  之後一中的同學們都聽說付文文大概有些心理疾病,所以要做心理康復,可能會休學,半個月後,付文文的父母過來給付文文辦了退學手續,據說她也轉學了。不轉學不成,一中的人都知道她的事情了,要是繼續待在一中,以後只怕天天都會被人提起這件事情,只有轉學了,她才能重新開始。

  付文文父母來的時候交給了朱霞一封信,說是給一個叫顧衾同學的,朱霞單獨的時候就把信給了顧衾,顧衾拆開看了一眼,上面只有幾個字,「對不起,謝謝你。」

  顧衾看了後就撕掉了,之後的日子還是有同學時不時的談起付文文來,畢竟她是學校第一個自殺的同學,伴隨著付文文被提起的時間就是背後的靈異事件了。

  付文文事情過去沒幾天,星期五的下午的時候朱霞把她叫去的辦公室,說是校長找,單獨去了校長辦公室,校長一看見她說道,「顧衾同學,上次你說的那事情?」到底是自己學校的學生,校長都有些不好意思開口了。

  顧衾說道,「校長要是信得過,我明天就跟校長一塊去老宅看看。之前就跟校長說過了,是校長家裡動土的原因,風水的三大煞神,我看校長家的事情應該有段日子,但只是家人生病,並無別的大礙,應該是在太歲方位動了土,三大凶煞當中,若是太歲方位動土的話,相對來說家裡的的禍事並不是很嚴重,要是五黃煞,只怕說不定已經有家人過世了。」

  校長其實原本還不太相信顧衾,聽她這麼一說,冷汗都出來了,急忙道,「那顧同學打算什麼時候去看看?」

  顧衾道,「擇吉化煞,明日是吉日,明日我隨校長一塊去就老宅看看就行了。」

  校長看著這年輕的小姑娘,還是有些恍惚神奇的。

  顧衾晚上回去後就準備了化煞的東西,這化解煞氣不難,好幾種方法都行,用三個開光瑞獸麒麟鎮之,頭部沖外,便能轉禍為祥。或者三串開光的五帝錢或乾隆銅錢,每串六個,放置於三煞方。也可用龍龜,龍龜是瑞獸一種,主吉祥招財,化三煞。龍龜擺放在財位可催財,放在三煞位也可化煞,龍龜的擺放也是要將頭朝向自己的家裡,尾巴沖著有煞氣的地方。

  顧衾先去買了銅的龍龜,晚上回去後用元氣加持了好幾個小時,其實風水中說的開光就是用元氣加持此物,這樣化煞之物上面就有了元氣,方才對抗煞氣。

  第二天一早,顧衾就帶著銅龍龜跟著校長去了老宅,校長的老宅在郊外,自建的民房,小別墅樣式,房子上面籠罩著淡淡的陰氣,幸好是犯了太歲,要是五黃位置,只怕住在這裡的人都已經凶多吉少了。

  顧衾找到了太歲方位,那裡的確動過土,被栽了樹,原來是小孫子說想吃水果,於是校長的老父親就在院子裡自己種了幾棵,動土的時候剛好是跟歲煞犯沖,然後會陰氣過剩,陰陽失調,住在裡面的自然會生病,就算去醫院檢查治好也沒用,陰氣入體,醫術又豈會管用。

  顧衾算了吉日吉時,然後把銅龍龜放在了屋裡吉位之上,龍頭朝著屋子裡,尾巴沖著煞位,這才轉身跟校長道,「校長放心,已經沒事了。」

  校長呆了下,看了看那銅龍龜,「這……這就好了?」

  顧衾點點頭,「可以了。」她沒解釋太多,其實化解這樣的煞氣並不簡單,光是開光銅龍龜她都用了幾個小時,來了之後找到吉位,吉位又豈是那麼好找的,一般這種化煞沒有幾十萬別的風水術根本不會幹,不過眼前這位是校長,一中的老校長,聽說也是個好人,經常資助貧困學生,就算年級大了,還在一中教導物理,自己肯定也看不了口問他要這個錢。

  校長豈是挺糾結的,這就好了?也太簡單了些,他還以為會開壇設法什麼的……不過校長也不是糊塗人,就算不相信顧衾,可知道這風水佈陣都是要給錢的,他也沒請過風水師,不知道要給多少錢,就問了,「顧同學,這……這要給你多少錢啊?」

  顧衾笑道,「您是我的老師,怎麼能開口問您要錢,其實花不了多少錢,校長不用給錢了。」

  校長道,「那怎麼行。」最後想了想給顧衾封了個三千的紅包,說起來他一個老校長一個月也才6000的工資,加獎金什麼的一年也才十萬左右,自己是不用什麼錢的,學校管吃管住,給顧衾三千,還剩三千資助別的學生。

  顧衾其實不願意收的,老校長還是堅持,最後顧衾才收下了,這筆錢她也沒用,放在了慈善基金了。

  話說這幾個月她也賺了一些錢,一開始蔣霓的兩百萬,後來李永生的五百萬,再就是季子予的兩百萬,除了還掉親戚的四十多萬,其他的錢根本沒動,顧衾這裡有八百萬,程殷香哪裡還剩下幾十萬,也不知道自己女兒的身價已經快千萬的。

  這些錢顧衾也沒動過,她雖然是打算做善事,可真這方面一竅不通,後來在網上查了下,可以開個慈善機構,怎麼她對這方面一竅不通,而且要開慈善機構,身上的幾百萬就根本不夠看了,所以一直不知道從那方面下手。

  不過程殷香是會計,對這方面肯定比她要還不少,顧衾是有打算跟程殷香說的,只是這幾百萬,程殷香肯定要問她,要是知道自己給人佈置風水局什麼的,又要念叨了。畢竟給人算命什麼的根本賺不了多少錢,她不可能告訴程殷香自己憑著給人算命賺了大幾百萬對吧。

  顧衾現在有兩張卡,一張卡上留了兩百萬應急的,另外一張卡存了六百萬,算是慈善公司的備用基金,只是她對這方面真是一竅不通啊。回了市區裡,校長請顧衾吃了飯,兩人這才散了,顧衾去了銀行把三千塊錢存進了慈善基金了。

  年後岱山一部分的盤就完工了,到時候在裝修修路什麼的,估計到了夏天的時候能住進去,顧衾對這方面沒太大的要求,只要有個屬於自己的家就好了,到時她會在別墅周圍布上聚靈陣,這樣以後再家修煉就可以了,還能讓家人修身養性,好處多多。

  之後的日子也算恢復平靜,慢慢的,付文文的事情沒人在議論了。

  校長也發現自從顧衾幫他老宅的家裡放了一個銅龍龜後,沒幾天老父老母的身體漸漸就好了,小孫子也不整天哭鬧吵夜了,也不會動不動就發燒感冒了,他這才驚覺原來這東西真有用,原來那小姑娘是真有本事啊。

  校長心裡挺感激顧衾的,越發覺得這孩子厲害,學習成績還好,再學習成績好的前提下,會點風水什麼的也就沒什麼了。過了幾天,校長有個好友要過來岱山一趟。

  校長名叫田銀華,這好友是他當年的同學,老友了,叫謝和平,一直挺喜歡國學的,田銀華就記得他似乎對玄學方面也有些研究的,就打算問問他的。

  第二天老友就從過來了,他去接了人,田銀華找了個位置先吃飯,吃飯的時候就跟老友說了這個事情了,「和平啊,你對玄學方面應該有點研究吧?說起來,前幾天我家裡也發生了點事情,我父母總是生病,磕碰著,小孫子也身體不好,哭鬧,吵夜,沒想到被學校的一個學生看出來點名堂,說是我家是不是動土了,是犯了什麼太歲,最後來我家看了看,擺個了銅龍龜,結果沒幾天,我父母就突然好了,小孫子也好了,你說這邪氣不。」

  謝和平挺驚訝的,「要真是你這麼說的話,肯定是你家動土犯了太歲煞,能化解了這煞的不是簡單的人物啊,我也認識一些風水術師,雖然能化解,不過你說的幾天時間就讓家裡恢復了,他們肯定都辦不到,至少也需要半個月到一個月的時間才能徹底化解了那些煞氣。你說那你是學生?你在高中任職吧,還是個高中生,也太年輕了……」

  田銀華徹底沉默了,他之前還懷疑人家顧衾,沒想到人家才是高人,想了想,天銀華突然想到什麼,「對了,老謝,你說你認識一些風水術士,那他們化解這種煞一般收費是多少?」

  謝和平笑道,「這可不便宜,怎麼也要個幾十萬,你別以為這麼貴,人家這是有真本事,不少忽悠人的神棍隨隨便便在你家擺擺放放的,都敢開口要十萬的,最後還一點用都沒有,你說幾十萬貴不貴?而且這太歲煞威力雖然不是最大,但是要是不化解掉,時間長了也會出大問題的。」

  田銀華徹底沉默了,想起自己給了顧衾三千塊錢,老臉都紅了。

  謝和平笑了下,「那人是你學生,所以沒收你錢,你隨便給了點,我猜猜看,你給了兩三千塊錢?」

  田銀華的老臉徹底紅了,謝和平大笑起來,「你也別自責,就算真讓你拿幾十萬你都拿不出來吧,你這些年資助的學生不少,那人不收你錢是對了,這是福報。你把那學生說的這麼神奇,我都想見見她了。」

  田銀華道,「這兩天禮拜天,肯定不行,反正你也要在岱山待一段時間,等星期一的時候我問問那同學,看看她願不願意見你。」

  謝和平其實也就研究出一點皮毛,他的老本行是古董鑒定,不過對玄學是真的感興趣的,所以對這麼小年紀就能化解太歲煞的同學很好奇,想著見一見。

  顧衾這兩天其實也忙著在,她在忙著把許俊澤家的風水陣給撤掉了,她讓蔣霓查過這人,這人也的確按照他說的話履行了承諾,每個月都在資助大山裡的學生們,幫著一個平困山區修建了學校,陸陸續續買了書本,桌椅過去,所以顧衾也會給他一個機會,也差不多有三個月的時間了,他這段時間肯定也不好過,既然給了教訓,風水局她就去撤掉了。

  至於其他人,顧衾暫時沒打算放過,不過陳宗貴家裡的東西顧衾也取了出來,陳宗貴現在已經夠倒楣了,癱瘓,被檢舉,房子被查封,家裡的存款被查封,沒讓他坐牢已經算好的了,這樣的陳宗貴已經落魄,沒有翻身的可能了,所以這個報應也就足夠了,她不是趕盡殺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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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kiki 發表於 2015-5-12 08:20 PM

第051章

  這次所有傷害原身的人,除了傅翰如,就連原身的父親,顧衾也給過他小的懲罰,原身的死罪魁禍首就是原身的父親,院長跟蘇家的父女兩人,蘇家父女兩人已經自食惡果,院長也是如此,另外就剩下顧源江了。

  顧衾曾經說過自己要是對顧源江趕盡殺絕,不僅對原身有惡業,對自己也有,所以她沒打算讓顧源江死,雖然她心裡的確很討厭顧源江,也挺希望他死掉了,沒辦法,能賣掉自己女兒心臟的人,本身就是人品有問題,這種人顧衾是最痛恨的。

  可是他不能死,顧衾也不能跟對付陳宗貴一樣把他弄殘廢了什麼的,不然以羅文芬的性子,肯定直接把癱軟的顧源江塞給程殷香,最後反而成了他們的負擔,所以顧衾是打算給顧源江一個桃花劫。

  桃花也分為好壞,好就是指那個人良好的異性感情互動,壞的桃花就稱桃花劫,桃花煞,指因感情出現糾紛或災劫。

  同樣的好的桃花結成夫妻也只會感情恩愛,壞的桃花結成夫妻那就是糾纏一輩子,不斷的糾紛,出現劫難,有的會甚至因此傷財傷身。顧衾是打算給給顧源江一個壞桃花,這樣他也沒時間再糾纏著他們。

  她很早就把桃花符畫好了,只是顧源江那裡有了些變動,之前顧源江一直是租房住的,前兩個月,他賣了家裡的老房子,又跟羅文芬他們湊了點錢,在岱山買了個兩室一廳的房子,八十多平方,位置不算很好,也差不多要六千一平了,首付一半,剩下的錢又去裝修了,所以顧衾一直沒去。

  聽說前幾天顧源江已經裝修好房子,選了吉日暖房,顧家的親戚都去了,顧衾為什麼會知道呢,因為羅文芬給她和顧嘉打了電話,說他們爸爸買房子了,語氣得意洋洋的,然後告訴她們要是跟著爸爸,以後就不用到處租房住了。

  當初顧衾也沒掛掉電話,反而問了位址,羅文芬不疑有他,以為顧衾的心跑到新房子這邊來了,所以很大方的把位址給說出來了,顧衾這才掛掉了電話。

  顧嘉接到電話的時候聽了這事,神色也很淡,沒什麼表示,也沒說會過去。顧嘉其實在心裡是越來越不滿顧家的人,所以也沒過去。

  今天禮拜天了,顧衾就想把這事情處理了,自然也越快處理好,桃花符放進去後也需要幾個月才能生效,現在都快一月了,到了七月,岱山的別墅就差不多能入住了,到時顧源江要是還沒女朋友的話,肯定會過來糾纏的,所以越早越好。

  顧衾知道顧源江這段日子在跑工程,似乎打算做房地產的包工頭,正在四處奔跑,所以白天基本都不在家。顧衾禮拜六的上午過去了顧源江的家裡,社區並不是新社區,裡面已經住了不少人了,社區大門口的保安也沒什麼用,看到人也不會讓登記的,顧衾直接走了進去。

  不過社區裡面有監控,顧衾直接調動陰氣干擾了整個社區的線路,監控設備受到陰氣的干擾,自然也失靈了,整個螢幕上都是一片雪花,一般社區監控室的保安是最輕鬆的活,裡面的人直接睡覺就行了,畢竟守著個監控又不用他們天天盯著監控。

  因為是干擾了整個社區的線路,電梯也需用電,也停了,現在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所以用電梯的也不多,顧源江住在九樓,顧衾直接從樓梯上去的,902號,顧衾先敲了敲門,裡面沒人,她這才輸了一絲元氣進入鎖孔之中,門鎖啪嗒一聲開了,推門走了進去。

  家裡是簡裝,地面鋪著瓷磚,傢俱也都買好了,顧衾直接開了天眼看了吉煞之位。

  桃花符的確是有效果的,但是放的位置不用,所產生的效果也不同,要是放在吉位,帶給顧源江的則是一段好的桃花運,可要是放在煞位,那麼這桃花符帶來的效果就是桃花劫和桃花煞了。

  至於顧源江到底會有什麼樣的桃花劫,以後會碰見什麼事情顧衾也不知道,只能看著符咒的效果了。

  開了天眼,吉位煞位一目了然,煞位正對著頭頂的吊燈上面,顧衾把桃花符包好塞在了吊燈頂挨著吊頂牆的那層縫隙之中,只要顧源江不換吊頂,不重新裝修,就不會發現這桃花符的。

  弄好這一切,顧衾這才把椅子放回原位,擦掉上面的腳印,退出房門外,關上房門。出了社區,顧衾才驅散了電路室裡的陰煞之氣,整個社區的電路恢復了過來。

  這段日子,顧衾除了修煉跟補習英語也沒其他事情了,林欣欣也很少來找她的。禮拜天的時候林欣欣的運動量會增大,她是個很有毅力的人,一天幾個小時的運動量,她已經堅持一個多月了,效果是很明顯的。顧衾對這位好友還是挺佩服的,現代人,能有這種毅力的人真不多了,大多數人的意志力都太薄弱了。

  顧衾禮拜天的時候修煉跟站樁練拳這些鍛煉也會增加,基本上午都會耗費在這上面,下午就是複習功課了,她從英語老師那裡學了不少學英語的技巧,在融會貫通一下,所以這一個月的英語也是突飛猛進,禮拜一的就是一月份的月考了,她覺得這次應該能考個不錯的成績。

  顧嘉快高考了,所以禮拜天的時候也忙的很,基本都不會在家,都去了學校補習功課了。今天就剩顧衾一個人在家,中午自己煮了點麵條吃,下午複習了會英語。

  今天顧衾還打算跟程殷香說說慈善機構的事情,不管如何,總要跟程殷香溝通一下才行的,只是還沒等到程殷香回來,顧衾等來了蔣霓的電話,看了看時間,才下午兩點半。

  顧衾笑道,「蔣霓姐,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了?」

  蔣霓溫和的聲音從電話傳了過來,「衾衾,岱山今天晚上有個拍賣會,你要不要過來看看?」

  「拍賣會?」顧衾其實不太懂這個,「都拍賣些什麼東西?」

  蔣霓笑道,「說是拍賣會,其實就是慈善拍賣,再說簡單點,就是一個企業公司舉辦的的慈善拍賣,有客戶捐給慈善公司的物品,珠寶首飾,古董字畫什麼的,具體不限制,慈善公司拿出來拍賣這些東西,拍賣會得到的錢將會用來做慈善。」

  顧衾原本就挺對這慈善機構感興趣,這會兒聽蔣霓這麼一解釋,自然更加有興趣了,「蔣霓姐,我要去。」

  「好。」蔣霓輕笑,「你打扮下,我過去接你,大概六點鐘開始的,時間充足,不用急。」

  現在才兩點半,時間的確很充裕,顧衾其實沒什麼衣服,她對這方面不太注重,不過想到以後可能會經常有這樣的活動,光是之前的一身小禮服怕也不適合,所以給burke打了個電話。

  說起來她跟burke也算是成了朋友,burke就是之前蔣霓給她介紹的那個服裝設計師,顧衾第一次參加李家宴會穿的那套白色小禮服就是burke做出來的,她去burke家裡的時候發現他家犯了鐮刀煞跟光煞,之後幫他布了風水陣,這人其實不太相信他的,沒想到幾天後,他的睡眠就改善了,以前還經常碰傷什麼的,現在也幾乎沒有了。

  所以burke就徹底相信顧衾了,知道是她擺的掛的那些東西起效果了,這給burke的震撼挺大的,畢竟他從來不相信風水什麼的,這次是徹底信了,所以問蔣霓要了顧衾的電話,偶爾還會問問她關於家裡的擺設之類的,兩人也算是成了朋友。

  顧衾給burke打了電話,笑道,「burke,我有事情想麻煩你一下,我能不能把我做幾身衣服,大概都是出席重要場合穿的,恩恩,行,謝謝你,要不錢我直接打到你卡上?」

  burke佯怒道,「再跟我提錢我就翻臉了。」光是顧衾給他佈置的風水局,他都知道價值是無法衡量的,這輩子給顧衾免費做衣服他都願意。

  顧衾笑道,「那謝謝burke了。」

  顧衾現在只有那條白色小禮服,現在都快一月份了,天氣很冷了,看天氣預報,過兩天似乎要下雪了,其實岱山只能算是南方,不過冬天的溫度還是有些低的,雖然不能跟比方的零下幾十度比,但是零下幾度還是有的,冬天也會下雪,那風也是吹到骨子裡,陰冷陰冷的。

  所以這些需要正裝的聚會場合挺麻煩的,顧衾只能洗了個澡,家裡沒暖氣,她穿著常服,看著快跟蔣霓約定的時間快到了,才換了禮服,外面套了一件長款的羽絨服,腳上還是靴子,拎著一雙高跟鞋在手上,等進了會場在換。

  這羽絨服是最簡單的黑色,長的直接到腳裸,顧衾平日裡不穿的,其實她不是特別怕冷,不過煉精化氣的修為到底是低了些,還是對外界的溫差有感覺的。

  顧衾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也忍不住有些感歎,說起來她也在慢慢的變化著,也在接受這個時代,接受這個時代的一切,剛來的時候她根本無法想像自己會穿著無袖小禮服到處走動了。

  很快蔣霓的電話就來了,顧衾接通,「蔣霓姐,我這就下來了。」她雖然沒想過買東西,不過保險起見,還是把兩張□□給帶上了,以防萬一自己遇上喜歡的東西了。

  顧衾直接把高跟靴裝在一個紙袋子上拎著就下去了,蔣霓的車子正在樓下等著,外面風挺大的,顧衾就紮了個馬尾,也沒怎麼收拾自己。她一上車,蔣霓就忍不住笑了起來,蔣霓今天穿的是件紅色晚禮服,一頭卷髮也打理過,看起來嫵媚動人,舉手投足都是成熟女人的魅力。

  車上開了暖氣,顧衾才脫了羽絨服,把高跟靴換上了。蔣霓其實非常喜歡顧衾的性子,不是因為她是風水術士,而是她本身的個性很吸引人,不矯情,不造作,而且她這些日子也賺了不少錢了,可她對名牌方面沒有任何的追求,簡直就是清心寡欲的。

  蔣霓其實本身是抗拒不了名牌對自己的吸引,也覺得名牌的包,衣服,首飾對女性都是一種莫大的吸引力,不管是幾歲的小女孩,還是幾十歲的婦人,幾乎都抗拒不了,她見過太多家裡條件一般,還想拼命要名牌的女孩子了。可顧衾卻不會這樣,她對吃的穿的用的簡直寬容到了能吃飽能穿暖能用就行的地步了。

  小姑娘還在發育中,小巧的胸脯已經開始鼓了起來,皮膚白皙,青春靚麗。

  蔣霓忍不住笑道,「你怎麼也不準備些衣服?就這一件禮服。」

  顧衾笑道,「有些忘記了,不過剛才給burke打過電話了,讓他幫我做些衣服出來。」

  蔣霓在路上跟她大概說了一下,說這是一個企業的慈善會,所拍賣得到的錢將會全部用於中國青少年發展基金會以救助貧困地區失學少年兒童。蔣霓跟顧衾道,「這企業是百亞公司,上市公司,在各地都有分公司,做的是百貨公司,今天在岱山舉行拍賣慈善,給了我們家三張邀請函,我弟不去,所以就想到你了。」

  顧衾笑道,「多謝蔣霓姐了,我正想去看看的。」

  一路上蔣霓跟顧衾說拍賣的物品有哪些,一個小時就到了地方,裡面開了暖氣,穿著禮服自然不會覺得冷,蔣霓把車鑰匙交給服務員去停車,兩人就走了進去,裡面已經到了不少人,這是個專門的拍賣慈善,裡面一排排的擺放了位置,每張邀請函有正對應的位置。聽蔣霓說三樓待會就是宴會位置了,二樓的拍賣大概會持續一兩個小時左右,之後就會去慶功宴會上吃些東西喝點酒水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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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kiki 發表於 2015-5-13 01:33 AM

第052章

  顧衾其實在樓底下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剛從車子出來她就覺得有些陰冷,按理說這種天氣就算穿的少她也只會覺得有些冷,而不會覺得陰氣入體,她忍不住開了天眼看了下,發現這棟大廈似乎前三層籠罩著極大的陰煞之氣,怎麼回事?

  只是還不等兩人走進去,顧衾就聽見後面傳來砰的一聲,兩人回頭看了眼,發現是門口的兩輛車撞在一起了,其中一輛正是蔣霓的車子,她交給服務員讓停的,沒想到剛倒車就跟後面的一輛車子撞上了,車子上面下來一個人,一看,還是老熟人了,正是季子予。

  季子予下來看了看,責任是那服務員全責,服務員臉都白了,顯然也是認識季子予的,上前道,「季少……」

  撞的車子還是蔣霓的,沒辦法,蔣霓跟顧衾只能原路折回,季子予顯然有點頭疼,揉了揉額頭,抬頭正好看見她們兩人,蔣霓笑道,「子予哥,不好意思,撞到你的車了。」

  季子予顯然也認出這是蔣霓的車了,兩人的車都不算便宜,服務員還全責,就算兩人的車買了保險,也不可能全賠,所以服務員肯定會賠償一部分,這一點對服務員也足夠多了。

  服務員臉都白了,旁邊也有服務員過來,有人忍不住嘀咕起來,「小童可是我們酒店最好的停車手了,怎麼也出事了?說起來可真古怪,這兩天的酒店裡老是出事,老是見血,之前領班從樓梯上跌下來了,頭都摔破了,還有我們經理,那天好好的,結果酒店大堂的吊燈掉下來了,剛好砸在經理身上,幸好沒死人了,不過聽說經理的情況挺嚴重的,這會兒還在醫院住院。」

  顧衾把這些話聽在耳中,她又回頭朝著大廈看了一眼,開了天眼,周圍並沒有什麼陣法之類的邪術,而且要真是大夏周圍有陣法,有陰煞之氣的就不止是底下三層樓了,整棟大廈都會有問題的,她一時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季子予似乎也撞著額頭了,好在沒流血,就是額角撞青了,蔣霓也挺無奈的,兩人現在都有急事,也不可能親自處理,只好給保險公司打了電話,讓他們自己來處理,兩人朝著大夏裡面走去。

  那服務員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上前吶吶道,「蔣小姐,季少……」

  蔣霓揮揮手,「沒事,不怪你。」兩個人倒不至於為了這麼點事為難服務員。

  三人一塊上了二樓,電梯的時候蔣霓笑道,「子予哥,你的頭沒事吧?待會兒要不要讓服務員送點冰塊過來敷一下?」

  季子予揉了揉額頭,「不用,沒多大的事兒。」剛說罷,電梯裡忽然一晃,整個電梯就停了下來,然後電梯裡的燈閃了兩下也停了,整個電梯裡面一片漆黑。

  蔣霓咳嗽了一聲,忍不住抓住了顧衾的手臂,「衾衾,我挨著你近些,我怕黑。」她這人蛇蟲鼠蟻都不怕,就是怕黑,怕這種黑幽幽的密封空間。

  季子予已經掏出手機,打開手機裡的點燈,電梯裡面立刻亮了起來,季子予對這酒店應該挺熟悉的,直接打了電話叫了酒店裡的人過來,不一會就聽見外面傳來的腳步聲了,還有服務員跟維修師的聲音,「師傅,這電梯怎麼回事,這兩天壞了都不下十次了,您是怎麼修的呀。」

  電梯裡的三人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蔣霓跟季子予忍不住想起酒店外的時候服務員說的話了,這酒店老是出事?蔣霓經過工地上的事情後,現在對這種事情比較敏感了,忍不住低聲問顧衾,「衾衾,是不是有些不對勁?酒店的風水是不是出問題了?」

  這酒店是岱山最大的五星級酒店的,平時很少出這種事情的,管理完善,裡面的服務設施什麼都挺好,所以生意不錯,來住的人都挺多,從來沒聽說過這種事情,似乎也就這兩天開始出事的,所以蔣霓就認為是不是風水出了問題。

  顧衾嗯了一聲,沒多說什麼,具體是怎麼回事她都還不知道。

  蔣霓寒毛都豎起來了,「衾衾,不會是跟之前工地上一樣吧,有人對酒店做了什麼手腳?」

  顧衾搖頭,「不是,別擔心。」多的她也沒說什麼,的確不是有人佈置風水局,這麼大凶的陰煞之氣,要真是風水煞局,就不會只有前三層有問題了,該是所有樓層都彌漫著陰氣才是。

  維修師傅很快把電梯門給打開了,正好卡在半腰的位置,幾個人還要爬上去才能出去,蔣霓正打算爬上去,顧衾忽然一把拉住了她,直接把人往後一扯,然後電梯晃動了一下,突然直直的朝著底下墜了下去。

  蔣霓忍不住尖叫了一聲,身子猛地下墜,季子予也好不到哪兒去,剛才不小心撞到的額頭又因為電梯的急速下墜撞到了旁邊的電梯裡了,他也忍不住疼的哼了一聲。

  這一瞬間其實是非常快的,顧衾只來得及把人扯過來,然後瞬間再用大量元氣包裹著三人,因為電梯在上升二樓的過程中,所以裡面的兩人其實都沒想到它會突然下墜,只是一瞬間的事情,電梯就落到底層了,好在樓層不高,另外兩人都覺得沒什麼大礙。

  其實就算在低,電梯要是突然墜下,裡面的人多多少少也會受到一些傷害,顧衾用元氣護住三人,自然才沒事的,不過元氣大量消耗,她的臉色也有些發白了。

  電梯終於不動了,上面傳來服務員的尖叫聲,然後就是慌亂的腳步聲,大概是去找人或者報警了。

  蔣霓嚇得更慘,要不是顧衾拉了她一把,她已經爬出去了一半了,電梯再突然下墜,她不敢想後面的事情了。

  顧衾其實也覺得很奇怪了,之前在路上她並沒有從蔣霓面相上看到有這一災的,完全是進入酒店後才發生的,應該是跟這大凶的陰煞之氣有關,出現在太凶的陰煞之氣的地方很有可能遭遇這種橫禍的,因為太突然的事情,從蔣霓進來到電梯出事還不到兩分鐘,算是突發時間,所以蔣霓面相上顯露不出什麼。

  不過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事情跟她也有關係,所以不會在蔣霓的面相上顯露出來。畢竟要是關於她的事情的話,天機從來不會顯露,也就是這陰煞之氣攻擊的人其實是她,到底是怎麼回事?顧衾也是一頭霧水了,這酒店從外面看明明沒有什麼風水煞局的,可是進來後就越發覺得不妥當了。

  電梯掉到了最下面,最後還是來了不少人打開了電梯井的門三人才出來了。

  出去後,蔣霓的腿還有發軟,兩個服務員扶著她才算走了出去,季子予還好,人雖然也有些發懵,但是至少腿不軟。

  副經理也過來了,一直在跟幾個人道歉,背後有服務員議論,「好邪門,這電梯這兩天也老是出事,不過都沒今天嚇人,怎麼無緣無故突然掉下去了,好可怕,酒店裡是不是有什麼髒東西?」

  「不會吧?」另外一個服務員道,「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似乎就是前兩天說什麼要在這裡舉行什麼慈善拍賣,然後東西運過來後就開始這樣了,哎……」

  顧衾心中一動,到底還是沒多問什麼。

  三個人都沒事,副經理問三人要不要去醫院一下,蔣霓沒什麼大礙,搖搖頭,「我們在這裡坐會兒就上去吧。」她現在是腳軟的厲害,要不是顧衾拉了她一把,她現在說不定都屍首分離了。

  三人先坐在大廳裡歇了一會,好半天蔣霓才緩過勁來,也不敢坐電梯了,直接從樓梯上的二樓。

  二樓大廳佈置成拍賣會場的樣式了,地上還鋪著紅毯,三人依次按照邀請函上的位置坐下了,顧衾跟蔣霓是挨著的,季子予正好坐在他們身後,坐下後季子予道,「阿霓,你沒事吧?」

  剛才的事情太嚇人了,他怕蔣霓有些受不住,胡思亂想。

  蔣霓臉色還是有些白,「放心吧,我沒事。」就是有些給嚇住了。

  剛才因為時間有限,顧衾根本來不及掐訣念咒,所以動用了體內大量的元氣來保護了三人,這會兒臉色也有些發白了。不過顧衾也顧不上這些,翻開剛才發的冊子,冊子上面詳細的記錄著今天晚上要拍賣的東西。顧衾翻看著,前面都是珠寶首飾,還有一些古董字畫什麼的,翻到最後幾頁的時候顧衾看見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把武器,長而無刃,有四棱,長約四十釐米,青銅製成,形似硬鞭,鐧身無節,鐧端無尖,古時武器。

  顧衾臉色白了白,她要是猜的不錯的話,說不定就是這鐧的原因,這應該是某個墓的陪葬品,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出在這裡,不過這凶煞之氣太濃,一般的陪葬品根本沒這麼大的陰煞之氣,到底是不是因為這鐧的原因?

  鐧是古代的一種兵器,一般的鐧長度在四尺左右,是男性使用的武器,不過這鐧相比較就太袖珍了,不大像是男人用的,是一種袖鐧,比一般的鐧小太多了。

  顧衾又把剩下的幾頁翻看了,基本都還是珠寶首飾跟古董字畫什麼的,別的古董也都是一些花瓶,梨花木的小杌子之類的,只有這一把兵器,恐怕就是這兵器作怪。

  當然,顧衾沒有看到實物,也不能肯定到底是不是這兵器的原因,要真是如此,只怕這兵器她都不能輕易制服。

  這也算屬於法器的一種,攻擊法器,如果這些陰煞之氣要真是因為這件兵器的話,這件兵器至少也是屬於地階法器了,要真是地階的法器,她如今的修為,根本降服不了的。

  顧衾到底打算去看看,跟蔣霓說了聲要去一洗手間就出去了,外面走廊分左右兩頭,左側就是洗手間,她直接朝著右側走去,順著陰煞之氣走了過去,剛走到盡頭,在左側的地方就出現不少人,這些人都忙碌不已,似乎還有一個男主持人,正對著單子念叨著。顧衾是順著陰煞之氣來的,此處就是陰煞之氣最重的地方了,就在眼前的房裡,只有推門進去就能看見是什麼東西了。

  顧衾上前,工作人員發現她了,見她穿著禮服,知道應該是來拍賣的客人了,溫和道,「小姐,這裡是後臺,您走錯了,您要是想去洗手間,朝前走一點然後順著走廊走到盡頭就是了。」

  顧衾好奇的指了指房間,「裡面放的什麼?」

  工作人員笑道,「裡面放的是今天的拍賣品。」這工作人員之所以敢這麼告訴顧衾,也是因為顧衾看著就是個高中生的樣子,而且這裡好幾個保鏢,根本不怕這小姑娘想打劫什麼的。

  顧衾這次徹底肯定就是因為裡面某件拍賣品的關係了,她想了想直接道,「你好,我看了拍賣品的冊子了,裡面有個東西我很喜歡,不知道能不能私下買下來?能不能跟你們負責人商量一下?」

  工作人員愣了下,「抱歉,小姐,沒有這個規矩的,您知道,這是慈善拍賣,是拍賣會,要不您等會在會場拍賣好嗎?您放心,這些東西的價格都不至於太離譜,這是慈善拍賣,也不會有人故意哄抬價格什麼的。」

  顧衾抿了下嘴,到底沒有多說什麼了,說了句謝謝就打算回去了,想著也不差這一點時間的吧……

  剛走了沒兩步,顧衾身上的寒毛都豎起來了,感應到什麼,然後猛地後退了一步,剛後退過去,眼前就忽然落下一個東西,轟得一聲砸落在她的面前。

  她低頭一眼,臉色也有些發白了,掉下來的東西就是頭頂上面的吊燈,她剛才要是沒往後退一步的話,這東西已經砸在她的腦袋上面了。

  那邊的工作人員聽見聲音也都嚇了一跳,看見是吊燈掉了下來急忙過來了,等看清楚眼前的情形也都白了臉,都覺得這小姑娘真是好運氣,差一點就……聽說這酒店的大堂經理就沒這麼好運了,也是被酒店的吊燈給砸了,現在還在醫院躺著。

  有工作人員忍不住喃喃道,「好邪門,怎麼老是出事,是不是有什麼東西跟著我們?之前也老是出事,然後我們來了酒店,酒店也開始出事了……」

  另外一個工作人員用手肘捅了他一下,「快別說了。」

  顧衾越發肯定是其中一件拍賣品的原因了,她不知道為什麼才來一會,這都第二次出事了,她總感覺這陰煞之氣之針對她的?難道那物件已經有了意識?顧衾臉色更加白了些,要真是跟她的猜測一樣,法器能夠擁有一定的意識的話,那麼至少也是天階法器了,她根本沒有辦法降服。

  假如這法器是地階法器,她憑著天眼溝通天地元氣說不定還有一絲機會降服這法器,可要是天階法器,她連一絲的機會都沒有的。

  這裡的意識不是指人的那種自主的意識,而是天階法器已經擁有能夠分辨吉氣和煞氣的意識了,會下意識的攻擊擁有吉氣的人或者物,她修煉正道,身上擁有元氣,自然也會在攻擊範圍內。

  同樣的,那大堂經理身上只怕也帶有一些元氣或者吉氣息的物件,這才被攻擊了,另外它除了會主動攻擊外,畢竟是陰煞之氣,就算不主動攻擊,也會給周圍的人帶了一些不利,比如之前的小車禍……

  顧衾很快就回到了位置了,她心裡挺擔心的,有些坐立不安,怕那陰煞之氣又會攻擊她,連累了身邊的人,好在直到開場也沒什麼事了。

  拍賣會開始,男主持人在臺上簡單的介紹了這場慈善拍賣的目的,很快的就開始了拍賣,第一件拍賣品是一件首飾,底價是十萬起,在場的女性對這些沒有抵抗力,很快就開始加價,最後以二十萬的價格成交。

  拍賣會持續著,顧衾聽見身後傳來微弱的動靜,似有人才進來,顧衾回頭看了一眼,後面的燈光不是很明亮,顧衾只看見一個高大的男人跟一個個子矮很多,有些發福的男子進來了,兩人在她身後兩排外的距離坐下了。

  顧衾沒太關注了,轉頭繼續看上面的拍賣品,這才是第二件,拍賣品的順序是按照圖冊上的順序,顧衾記得那袖鐧是排在二十二位了。

  身後忽然傳來一個中年男子說話的聲音,「秦先生,真是抱歉,讓你陪著我這老頭子來岱山了,還來這拍賣會上了,我聽說這拍賣會上有個梨花木的小杌子,想收藏來著……」

  「謝老說笑了,我來岱山也正好有些事情,謝老不必自責。」這是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聲音壓的很低,有些低沉,卻也很溫潤,如玉石之聲。這年輕男子的聲音繼續響起,「而且來這裡,卻發現了一個大驚喜,說起來還要多謝您才是。」

  這年輕男人的聲音真的很溫和,好聽,顧衾都忍不住想回頭看一眼這男人的模樣了,到底還是忍住了。

  拍賣還在慢慢繼續,後面的聲音沒有在響起,其實要不是顧衾是修煉之人,剛才那男人說話的聲音她根本聽不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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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kiki 發表於 2015-5-13 06:24 PM

第053章

  拍賣品一樣樣的被人買走,蔣霓這會兒也好多了,正專心的看著拍賣臺上的東西,那些珠寶首飾她都沒有看中,看中了拍賣會上的一副字畫了,是蔣建國讓他買的,打算送人的。

  這字畫並不是古代的書法家畫家的真跡,而是現代一位比較出名的臨摹大師臨摹的,這位大師最喜歡臨摹的是古代的一位書法家跟一位畫家的真跡了,臨摹的作品更是能夠以假亂真的程度了。

  不過這位大師很少臨摹就是了,他一生臨摹的字畫也就二十幅,可謂是千金難買。價值肯定是不能跟真跡相比較的,但是一幅字畫的價格也是不菲,還有收藏價值,聽說這幅字畫就是百亞公司的老總捐出來的,所拍得到的錢會全部用來慈善。

  這幅字畫的底價就是一百萬起了,顧衾對這個不太懂,要是古董的話,她還能幫忙看看,上面沾染的有元氣肯定就是真跡了,可這個也是臨摹的,她就不懂了,只能旁觀。

  顧衾其實有點心急的,還差十個拍賣物才到那袖鐧,她怕會有其他狀況發生,不過似乎這會兒沒別的動靜了。

  這幅字畫的價格已經到了三百萬了,價格還在持續上升中,最後這幅字畫還是被蔣霓拍下來了,五百三十萬的價格,後面的是一個梨花木的小杌子,有喜歡收藏梨黃花梨木的就對這個有興趣。

  之前後面說話的那中年人一直在加價,最後這把黃花梨木小杌子也以三百萬的價格被這中年男子拍下了,顧衾又聽見那年輕男人的聲音了,「謝老,恭喜了。」

  這名謝老的中年男子笑道,「秦先生可有看中什麼東西?」

  「倒是有一個。」這名秦先生的語氣非常溫和,能夠聽見他話語中一絲絲笑意。

  「不知秦先生看中了什麼?」名謝老的中年男子問道。

  秦先生似乎指了指圖冊上的一個什麼東西,跟謝老笑道,「就是這個了。」

  謝老也跟著笑了起來,「就猜秦先生會看中這個了。」

  顧衾把這對話全聽見耳中,心中總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她不知道這秦先生是誰,也感覺不到他身上的元氣或者精氣,更加不知道這人到底是個普通人還是修煉之人,可要是普通人自己應該也看得透,要是修煉之人,自己有天眼,也能瞧得出來……

  胡思亂想中,很快就到了袖鐧的拍賣了,主持人介紹道,「下面這個物件名袖鐧,是把武器,古人喜歡用這樣的冷兵器,而且是青銅材質,這本身就屬於古玩一類了,很有收藏價值,因為是慈善拍賣,所以底價不高,起拍價格是五十萬。」說著已經有個穿著旗袍的美女捧著託盤出來了,託盤上面就放著那把袖鐧。

  袖鐧出來的一刻,顧衾臉色也變了,果然是這東西,上面的陰煞之氣簡直嚇人,就算是上輩子自己也沒看過這樣的陰煞的東西了。最主要的是這東西出來的那一刻,顧衾真的感覺它對自己的敵意了,一剎那陰煞之氣全部朝著她這邊湧來。

  其實這世間的氣很多,有陽氣,陰氣,煞氣,吉氣,龍氣等等,陽氣是溫和的白霧狀,陰氣是灰濛濛的霧氣狀,煞氣就是黑色了,吉氣是帶著淡淡的金光顏色,龍氣是耀眼的白色,這陰煞之氣自然是參雜了黑色的煞氣跟灰濛濛的陰氣了。

  這袖鐧幾乎全都是煞氣了,陰氣不重,也就是說這陰氣已經慢慢轉成煞氣了。陰煞之氣很濃重,人若是經常接觸,肯定會生病甚至橫禍。

  顧衾掐訣念咒,準備抵擋這陰煞之氣的攻擊,只是還不等陰煞之氣攻擊過來,忽然它又轉了個彎,全部返了回去回到那袖鐧身邊了。顧衾的動作都還沒來得及做出,它又回去了,顧衾一時也是莫名,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不過這陰煞之氣現在老實了,她也沒必要在做什麼,萬一現在跟它對上,自己幹不過它,還會傷及無辜。

  對這東西感興趣的人挺多,畢竟是個古玩,之前蔣霓已經告訴過顧衾怎麼舉手,怎麼加價了,顧衾舉了舉手中的牌子。

  主持人笑道,「這位小姐出55萬,還有沒有人加價。」

  有個中年男子出價六十萬。

  又聽見主持人說道,「十八號的先生出價七十萬。」十八號,就是那剛才跟謝老聊天的秦先生了。

  顧衾心裡驚了下,這人果然也是沖著這袖鐧來了,顧衾在舉手。

  「九號的小姐出價八十萬……」

  最後就變成三人出價了,九號的顧衾,十八號秦先生跟剛才出價六十萬的三十七號的中年男人。

  價格已經到了兩百萬了,青銅古玩價格其實一百五十萬已經算高了,再高就沒什麼收藏價值了,畢竟已經超過它本身價值,顧衾肯定那中年男子是個普通人,這玩意就算被他買去也是大凶的東西,肯定也不知道這東西是攻擊法器,其實青銅古玩在古玩街有不少,要真是喜歡青銅可以去古玩街的,也不知為什麼非要這袖鐧了。

  顧衾在舉手,主持人笑道,「九號的小姐出價兩百一十萬……」

  「三十七號的先生出價二百二十萬……」

  「十八號的先生出價兩百五十萬。」

  顧衾咬牙,在舉手,「九號的小姐出價兩百六十萬……」

  最後價格飆到三百萬,蔣霓也難得看見顧衾對一樣東西這麼執著,在她耳邊道,「衾衾只管拍,錢不夠還有我。」

  顧衾身上帶了兩張卡,現在價格都到三百萬了,原本她打算用來做慈善基金的六百萬也要拍進去了,顧衾繼續舉手,「九號小姐出價三百一十萬。」

  「十八號的先生出價三百二十萬。」

  謝和平也沒想到秦先生看中的東西價格會飆到這麼高,忍不住低聲道,「秦先生,還要拍嗎?」

  秦先生點點頭,繼續舉手,心中對那不肯放棄的女生也有些興趣,忍不住朝她看了一眼,她坐在第二排的位置,跟她隔了兩排的距離,只能看見小姑娘高高紮起的馬尾,纖細的手臂跟漂亮的後頸。

  咦?秦先生忍不住在心裡歎了一聲,原來是修煉之人,不過才煉精化氣初期的修為,只怕拍下這袖鐧也是想作為攻擊法器,不過她怕是不知道這袖鐧又豈是煉精化氣修為的人可是降服的,這法器已經是地階裡的高級法器了,幾乎快要步入天階法器了。煉精化氣修為的人根本降服不了。

  秦先生歎了一聲,手上卻沒猶豫,「十八號的先生出價四百萬。」

  顧衾咬咬牙,繼續舉手,「九號的小姐出價四百一十萬。」

  最後這袖鐧的價格突破了五百萬,季子予跟蔣霓都忍不住回頭看了看那跟顧衾競拍的人,是個很年輕的男人,穿著休閒西裝,人很英俊,光是坐著都能感覺人很高,身形修長,坐姿也很端正。

  察覺到兩人的目光,男人溫和一笑,朝著兩人點頭示意,蔣霓跟季子予也點點頭,表示打了招呼。回頭後,兩人對視一眼,都覺得這年輕男人不簡單,不過好像沒在岱山見過這樣一號人物,季子予跟顧衾低聲道,「有我和阿霓在,你也別擔心,只管競拍就可以了。」

  等價格到了六百萬的時候,顧衾到底是沒忍住,回去看了那年輕男人一眼,目光不自覺的帶了些慍怒,年輕男子的目光正好和她對上。

  秦先生的目光跟那少女的目光撞在一起,秦先生覺得胸腔裡那顆平靜許多年的心似乎跳動的快了些,心窩處也有些癢癢的,形容不出那是什麼感覺。

  顧衾明顯感覺到這男人在對上她目光後有片刻怔住,她看他的時候還順便開了天眼,完全看不透這男人,根本不知道他是普通人還是跟他一樣是有修為的人。

  回頭,顧衾繼續競拍,「九號小姐出價六百一十萬。」

  沒人在繼續競拍了,主持人激動道,「六百一十萬第一次,六百一十萬第二次……」

  謝和平奇怪的看了身邊的年輕男人一眼,「秦先生,怎麼不拍了。」

  秦先生看著前兩排那少女的後腦勺,溫和一笑,「不拍了。」

  最後這袖鐧以六百一十萬的價格被顧衾拍了下來,慈善基金也被她給全用掉了。原本晚上還打算跟程殷香說說慈善基金會的事情,現在看來不用了,等會交了錢,身上就剩下一百九十萬了,想要做慈善,這點完全不夠看的,還是等在存一些錢好了。顧衾其實知道光靠存錢做慈善根本不太夠用,除非她也做生意,只是她就算給人算命看風水,實在不知道該做什麼生意。

  之後的幾個物品也很快被拍賣了出去,主持人說了些吉祥話兒,這場慈善拍賣就算圓滿成功了,之後就是去三樓的宴會大廳了,顧衾惦記著袖鐧,也怕那東西在這裡又傷人,跟蔣霓和季子予兩人說道,「蔣姐,季先生,我還有些事情,就先離開了。」

  兩人也不方面多問,點點頭,顧衾轉身出去,去了後面把東西交易了便帶著出了酒店。

  顧衾的衣服寄存在酒店裡,去了大廳,她先找了位置把羽絨服套上,又把靴子給穿上,她現在根本不敢把袖鐧帶回家去,就怕這東西傷害了家人。

  說起來也奇怪,原本在會場的時候這東西一看見她就想攻擊的,現在這會兒倒老實多了,她打算直接去平時修煉的地方降服這袖鐧,就算這真是天階法器,她也要試試看的,畢竟難得碰見這樣的攻擊法器。

  她如今的修為肯定是不行的,家裡放了不少符篆,都是她這些日子畫下的,不少中級聚靈符,有些這些符篆她或許還可以一試,單憑自己的修為肯定降服不了。

  顧衾有自知之明,她看不准這法器,卻知道法器有了自主意識,就不是她的修為能對付了,必須借助外力。顧衾先悄悄回去了一趟,把身上的禮服換給換成了冬天穿的運動裝,腳上還是那雙靴子,又把之前存在的符篆全部帶上,正打算出門,碰上程殷香買東西回來了。

  程殷香瞧見顧衾笑道,「你說的什麼拍賣會結束了?吃飯了沒?要不要媽煮飯給你?你說你晚上不回來吃,我就煮了點麵條……」

  顧衾搖頭,手上還抱著一個大包,「還沒呢,我回來拿些東西,媽,那我先出去了,今天可能會晚點回來的,您別等我回來了,要是太晚了,我就在蔣霓姐的家中住一晚上,明天可能還跟她有事情,要出去一趟。」

  顧衾其實說謊了,她主要是擔心降服這袖鐧會花掉太多的時間,晚上可能不會回來,程殷香以為女兒又要去給人弄什麼風水,張了張嘴,最後什麼都不說,只說道,「那你小心些,衾衾,什麼都沒自己的命重要,你知道嗎?媽就希望你平平安安就好。」

  顧衾沉默點點頭,「媽,我知道,我會小心些的。」

  看著女兒抱著包出了門,程殷香歎了口氣,心裡不安的很。

  顧衾出了家門,直接朝著岱山上而去……

  ~~

  拍賣會上後,謝和平就是岱山一中校長田銀華的老友了,這次來岱山也正是為了這次的拍賣會,他正好認識百亞的老總,這才得了兩張邀請函。

  至於這秦先生,謝和平其實不太清楚他的身份,只知道是穆老的朋友。

  穆老身份非常尊貴敏感,比他的年紀還要大不少,今年怕是有八十多了,為了這個國家打拼了半輩子,如今大家能過上這種安穩日子,穆老出了不少力氣。

  如今國泰安穩,穆老也漸漸清閒下來,就算職位很高,平日需要他打理的事情也不多了,然後就養成了一些別的愛好,穆老也不愛種花逗鳥的,喜歡古玩這些玩意。

  剛好謝和平是古玩鑒定界數一數二的大師,幫著穆老鑒定了不少古玩,兩人的交情漸漸好了起來,這秦先生就是通過穆老認識的。謝和平經常在穆老身邊看見這年輕人,只知道他並不是穆老的親戚,具體什麼身份就不知道了。

  這次謝和平回來的時候穆老讓他帶了幾個人一塊回來,跟他說,連累他了,說帶的這幾個人是保護他的。謝和平一時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帶回來的幾個人當中就有秦先生,不過他知道秦先生大概不是保護他的,而是來岱山有別的事情的。

  謝和平不是笨人,穆老這種身份的人說連累了他,他就有些知道是什麼意思了。穆老這一身可謂是金戈鐵馬,仇人那是肯定不少,聽說前幾年的時候就被人襲擊受了一次重傷,被人硬生生的救了回來,這次連累自己的意思肯定也是跟穆老的仇人有關了。

  謝和平一開始就知道穆老的身份,也知道做到穆老這樣的位置,肯定挺危險的,跟他接觸的人也會受到一些牽連。

  晚上的時候他拿了邀請函問了這秦先生要不要來,沒想到秦先生也答應跟著過來看了看,路上的時候的確發生了些小意外,有些人襲擊了他,不過很快被隱在他身邊的幾人給解決掉了。謝和平知道那幾人就是穆老叫來保護他的人,看樣子跟這秦先生也認識,那幾人跟秦先生說了幾句話就退了下去。

  所以他們來到拍賣會的時候才遲到了,他雖然不太瞭解秦先生,不過這人表面看著挺好相處的,但應該是個挺果斷的人,他看的出來秦先生對那袖鐧非常感興趣的,也是志在必得,不知道為什麼到了最後關頭他竟然放棄了。

  那少女回頭的時候他能夠看的出來少女有些快放棄了,秦先生這樣的人只怕也看出來了,不知為何最後會放棄了。

  拍賣會結束後要去三樓的宴會大廳的,沒想到秦先生跟他道,「謝老,待會兒我就不上去了,還有別的事情,那幾個人已經解決,不會再有危險,祝謝老的這趟旅行愉快。」

  之後這秦先生就離開了,走的時候他甚至還不知道這年輕男人的名字,只知道姓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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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kiki 發表於 2015-5-14 12:23 PM

本帖最後由 catkiki 於 2015-5-14 12:24 PM 編輯

第054章

  顧衾抱著包裡的東西,直接去了岱山,不過路上的時候她總一絲奇怪的感覺,總覺得身後有什麼人跟著,可是轉頭去看,甚至看了天眼去看,還是什麼都看不到,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

  天色完全黑了,對顧衾並沒什麼影響,很快就到了岱山下,這些路對她的元氣並沒什麼影響。說起來顧衾的修煉進入煉精化氣反而是最簡單的,因為她有前世三十年的經驗,所以進入煉精化氣反而是最快的,可之後的修煉並不容易,現代的元氣比之她的那個時代少了許多,所以越往後修煉越不易。

  同樣的,這個時代修煉之人也越來越少了,至少她只看過一個,也就是之前幫助蘇家的那個女人,後來並沒有在見過到了。

  至於今天拍賣場的那個叫秦先生的男人,顧衾有些看不出他的底細來。

  進了岱山朝著她平時修煉的地方而去,也是岱山上元氣最濃郁的地方,一踏進哪裡,包裡的袖鐧就有些蠢蠢欲動了。之前顧衾已經用符篆把這袖鐧封了好幾層,這會兒要不是有符篆撐著,這些陰煞之氣早就躥出來攻擊她了。

  到了地方之後,顧衾二話不說把包裡的袖鐧放在吉位之上,除此之外又取了包裡的朱砂,筆墨,然後加以用元氣在地上畫了陣法出來。她盤腿坐在袖鐧面前,這袖鐧更加不安了,它本就是陰邪之物,喜歡的也是煞氣陰氣,若是元氣吉氣這類的氣息,它會不舒服,難受。

  顧衾直接把手中的符篆一道道的朝著袖鐧身上打去,打了幾道,這袖鐧竟發出嗡嗡之聲,鐧身也開始震動起來。顧衾不敢分心,手中的符篆還是一道道的逼了過去。這些日子她畫了不少符,可要是光靠這些符篆降服這袖鐧也不太可能,要是這麼輕易能夠降服就不是地階或者天階的法器了。

  袖鐧的震動嗡嗡之聲越來越大,顧衾咬牙,手中的符還是毫不手軟的朝著它打了過去,越打這袖鐧的嗡嗡之聲越發,陰煞之氣似也要從符篆之中竄出。

  不過顧衾這些都是中級符篆,還有這麼多道,它想要掙脫也需要一點時間,更何況顧衾根本不給它時間。不過符篆始終有限,顧衾也捨不得一口用掉,打了幾道符篆之後,她就繼續元氣虛空畫符朝著袖鐧打去……

  一時之間,兩邊都不相讓,這陰煞之物有了自主的意識就很難降服了,顧衾不願放棄……轉眼就是半個小時後,符篆還剩下一半,她體內的元氣也還有能堅持一段時間。

  只是眼看著袖鐧的陰煞之氣越來越暴躁,打在它身上的那麼多符篆也隱有被破開的趨勢,顧衾不敢有半分疏忽,繼續以元氣虛空畫符朝著這袖鐧打過去。

  眼看著袖鐧有漸漸安靜下來,顧衾咬破手指將指尖的血滴落在鐧身上。收復這類法器需人的精血,一開始她不敢以血餵它,主要是這法器這麼強的陰煞之氣,表明它肯定飲過無數人的血,若是在飲血,煞氣會更勝一籌。

  可要是不飲血,這法器便降服不了,顧衾一開始要是就滴血是怕它本就是陰煞之氣最鼎盛的時候,所以不敢,要是那時自己餵了它血,它早就掙脫符篆了。這會兒見它有疲憊之意,這才忙把精血滴落上去。

  果然這袖鐧一飲血,陰煞之氣突然加重,掙扎的更為厲害,顧衾耳邊都是嗡嗡之聲,眼前發黑,她知道這是袖鐧的陰煞之氣已經有一些掙扎出來,且已經進入她的體內了。

  耳旁無數怨恨之氣,似幽似怨,訴說著它們的不甘,顧衾心智也受到一些影響,急忙咬破舌尖穩住心神,以元氣畫符繼續朝著這袖鐧打去。

  一道,兩道,五道,顧衾漸漸覺得有些吃力,她因天眼的關係,就算是煉精化氣初期的修為,體內的元氣也不比煉氣化神修為的差,可到底也是有極限的,加上之前虛空畫的符,她至少打出去了幾十道……

  顧衾咬牙,繼續堅持著,虛空畫符繼續朝著她打去,耳邊嗡鳴之聲越來越嚴重,顧衾腦中的幻覺也越來越嚴重,幽靈怨氣在身邊飄蕩,張著血盆大口朝著她咬來……

  顧衾幾乎已經是無意識的,還在以元氣畫符,一道道朝著袖鐧打去。

  ~~~

  顧衾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感覺身邊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她臉色一變,暗暗惱怒起來,自己也太大意,看來在來的路上她不是錯覺,而是真的有人跟蹤她,只是能讓自己不被發覺,難道也是同道中人?她暗怪自己大意,這人要是攻擊她想要搶奪袖鐧,她根本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的。

  只那人走進她身邊的時候並沒有出手傷她,她感覺那人似乎在她背後坐了下來,溫和如玉的聲音響起,「靜心,繼續,我會幫你的,不用擔心。」

  顧衾腦子有一剎那的呆住,這人的聲音她認識,是拍賣會場的秦先生,這人怎麼跟著她來了?難道剛才跟著她的就是這秦先生?接下來顧衾再也顧不上其他,因為她感覺身後的人把元氣輸入她的體內,她體內的元氣漸漸充盈起來。

  顧衾知道現在不是分心的時候,繼續虛空畫符朝著袖鐧打去……

  時間漸漸過去,已經是夜裡兩點了,顧衾來的時候也才八點左右,她自己堅持到了十點,現在淩晨兩點了,身後的男人足足幫了四個小時了,袖鐧似乎終於快要安靜下來了。

  那男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滴血餵它,然後繼續……」

  顧衾咬破手指,血跡滴在鐧身之上,原本安靜下來的袖鐧又嗡了一聲,陰煞之氣竟又掙扎起來,顧衾繼續……如此等到它安靜下來,顧衾再以血跡餵它,在繼續降服。

  如此繼續下來,等到天邊泛起魚肚白的時候,顧衾在以血餵它的時候,它終於不再動彈了,顧衾似乎聽見腦海中傳來輕微的嗡鳴聲,不似之前的猙獰,很是溫和。她也隱約感覺到袖鐧對她的親近之意,就連袖鐧周身的煞氣也全部湧進了袖鐧體內,不再洩露在外分毫。

  顧衾鬆了口氣,滿心歡喜,終於降服了,她這才覺得滿身酸疼,收了袖鐧站起身來,身後的男人也跟著起身。

  顧衾轉頭面對這男人,這才發現男人雖然清瘦,但是個子很高,自己似乎才到了他的下巴處。顧衾不太喜歡仰望人,還是這麼近的距離,她往後退了兩步,開口道,「大恩不言謝,多謝先生今日的相助。」

  「降服了就好。」秦先生的聲音似乎絲疲憊,「我們先下山吧。」

  顧衾點點頭,兩人朝著山下走去,其實顧衾挺多問題想問的,她想問這人是誰,為什麼會幫她。她從來不信一個人會對另外一個人無緣無故的好,總要有些原因的,比如親情,比如友情,比如為了錢什麼的,她跟這男人並不認識,也就是在拍賣行見過一面,為什麼要幫她?

  一路上兩人都是無言,下山的時候顧衾覺得這秦先生走的挺慢的,她也不好意思催,兩人就這樣慢慢下了山,下了山天色已經大亮,她這才發現這秦先生臉色白的可怕。

  這男人膚色原本就有些偏白,現在一張臉更是跟紙一樣,顧衾這才知道男人怕是受了傷,她站住,秦先生也跟著站住,一雙清澈的眼睛看著她,雖然沒說話,但是顧衾看懂了他的意思,怕是問她為什麼停下來。

  顧衾不好意思道,「你受傷了?我看先生你臉色不太好?要不坐下休息會?」

  秦先生搖頭,「我沒什麼大礙,還是先趕緊回去市區,說起來忙了一夜,昨天晚上也沒吃,我現在倒是比較餓。」

  好吧,顧衾大概聽明白這人的意思了,是她讓請早飯吧,一頓早飯當然願意了,不過現在看他虛弱的樣子,顧衾打算等請他吃了早飯在問問他為什麼要幫助自己。

  其實兩人都精疲力盡了,好在遇見一輛去市區的公車,兩人上去,顧衾在口袋掏了幾塊錢出來塞進錢箱裡。這會兒還挺早的,車上沒什麼人,兩人找了靠後的兩人位置坐下,顧衾坐在了裡面,秦先生坐在外面。

  秦先生還是昨天拍賣會上的裝扮,休閒西裝,就算在岱山上待了一晚上,他身上還是一絲不亂,只有額頭的髮絲經過一晚上有一些垂在額頭前了,他長的很英俊,季子予算是顧衾見過長相最英俊了,這人比季子予還要出色,而且他很高,在山上時跟他正面對上的時候,顧衾猜這人應該差不多一米九了。

  這人身材比例也極好,身姿修長,清瘦,面容英俊,再加上現在如白紙般的臉色,他足夠吸引人的目光了,這車上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基本都忍不住朝著他看來。

  不過現在他閉眼養神,並沒有在意周圍的情況,車上有幾個年輕的姑娘頻頻回頭,最後終於忍不住往後坐了坐,坐在了秦先生的前面,其中一個長髮女兒紅著臉道,「你好,打擾一下……」

  女孩的目光落在秦先生身上,顧衾沒吭聲,她現在也累的很,反正不是找她的,她繼續休息。

  秦先生睜開雙眼,溫和道,「有什麼事情嗎?」

  女孩臉色越發紅了,「先生,能……不能把你的電話告訴我。」

  「抱歉。」秦先生微微一笑,「我沒有電話。」

  女孩臉色終於由紅轉白,然後眼眶也紅了,秦先生並沒有再出口安慰什麼,兩個女孩終於又坐回了前面,他側頭看了旁邊的少女一眼,呼吸均勻,似乎睡著了。

  車子很快就到了市區,聽見報站,顧衾立刻睜開了眼睛要下車了,秦先生無奈跟上,兩人下了車,顧衾回頭看了他一眼,「我請你吃早餐吧。」

  旁邊就是早餐店裡,兩人進去,裡面什麼都有,湯粉,湯麵,包子,油條,豆漿,顧衾問他,「你要吃什麼?」

  秦先生看了看早餐冊子,「包子油條跟豆漿。」

  顧衾吃的湯粉,給這秦先生點了六個包子,兩根六條,一杯豆漿,他一言不發的吃了,吃相很斯文,可是等顧衾吃完的時候他也吃完了。

  他臉色還是白的嚇人,顧衾猶豫了下,「先生,昨天的事情真是多謝你了,不知你有什麼要求?我都會儘量滿足的。」

  秦先生看著他,「我需要休息。」

  休息?顧衾點點頭,「旁邊就有酒店,我帶先生去酒店,給先生開了房之後我也要回去了。」

  秦先生沒多說什麼,點點頭,顧衾又帶著他去了酒店,路上顧衾忍不住問,「先生應該不是岱山人吧。」昨天能夠隨意出價幾百萬競拍,而且還跟她是同道中人,要是岱山人的話,想來蔣霓跟季子予應該也認識,可他們兩人並不認識這位元秦先生。

  秦先生點點頭,「我不是岱山人,來岱山也只是有事。」

  顧衾也越發懷疑了,那這人為什麼要幫自己?還有昨天晚上也是,兩人目光相撞,這人突然就停止競拍了,咦,難道是故意抬價的?不過看著不像,這麼厲害的本事……顧衾實在猜不透這秦先生是怎麼回事了,只能先領著人去了附近的酒店,拿卡刷了一房間,然後送人進了房間裡。

  兩人站在房裡,房間挺大,中間一張雙人大床,顧衾道,「那先生休息,我先回去了。」

  秦先生點點頭,臉色也越來越蒼白,顧衾終於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了,這秦先生額頭上滿是汗水,不僅是臉色蒼白了,就連唇色也淡然無色了,然後她看見這秦先生慢慢的在床頭坐下,他額頭上的汗水已經打濕了發,髮絲淩亂的搭在額前,遮住那雙黑亮的眼睛。

  顧衾蹲下身子,也急了,「先生,你沒事吧?」

  秦先生不答話,顧衾這才發現他人已經閉上眼睛,顧衾推了推他,他整個人直接倒在了身後的大床上。

  顧衾給了嚇了一跳,也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人修為肯定比她高,能堅持把元氣輸給她好幾個小時,修為不低,那麼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顧衾一時也不敢離開,這人畢竟幫了她,要是因為是幫她降服袖鐧而受傷的話,自己也會過意不去。

  她只能暫時留下,經過這兩三個小時,體內的元氣恢復了些,顧衾握住這人的手腕,想將元氣輸到他體內,可將把一絲元氣輸進去,顧衾就覺得一股子極為濃郁的陰煞之氣順著這元氣朝著她湧來,甚至比之前袖鐧的陰煞之氣還要濃郁上許多許多。

  還不等陰煞之氣竄入她的體內,秦先生猛的睜開眼睛,一把推開了她,喘息道,「先別碰我,你先回去吧,要是不介意,可是把電話留給我,等我醒了會打電話給你。」說罷,眼睛又閉上了。

  顧衾眨巴眼睛看著這人,實在不知道怎麼回事了,要是因為之前幫她受的內傷,不至於自己給他輸元氣會有陰煞之氣攻擊自己吧,她感覺這陰煞之氣是在這人體內,可是這麼濃郁的陰煞之氣,是個人就根本承受不住……

  顧衾上面摸了摸這人的氣息,又昏死了過去,她一時也不知道是該走還是該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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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kiki 發表於 2015-5-14 09:43 PM

第055章

  顧衾到底還是留在了房間裡陪著這秦先生了,她從未見過秦先生這樣的情況,他跟自己一樣是修身之人,而且是正統的修道,不是魔修什麼的,要是魔修她一眼能看得出來,只是為什麼這秦先生體內會有這麼重的陰煞之氣?

  她的元氣肯定是不能救他的,而且秦先生自己也說了,不要碰他,顧衾沒再碰他,坐在一旁看著他。

  他應該挺難受的,明明昏死了過去,額上的汗水卻還一直沒停過,身上也被汗濕透了,他的眉緊緊的蹙著,右手握拳緊緊的攥著胸口的位置,身子也微微的弓了起來。

  顧衾見他的樣子有些過意不起,拍賣會場的時候他還是好好的,似乎就是幫她把袖鐧降服之後就成了這樣,看樣子應該是幫了她才會變成這樣的。

  顧衾猶豫了下,上前把他的西裝外套脫掉了,現在天挺冷的,他裡面也不過只穿了襯衣,全部都汗濕透了。房間裡開了暖氣,漸漸熱了起來,顧衾此刻也顧不上男女有別,幫這人把襯衣也給脫掉了,又去洗手間找了毛巾替他把身上的汗水擦乾。

  這秦先生看著清瘦,脫了衣服倒是很顯身材,身材精瘦。要是放在上輩子,顧衾大概怎麼也不會幹出脫男人衣服的事情了,來到這時代,她也漸漸接受這裡的民風。

  她覺得有些不對勁,秦先生還是右拳緊緊的壓著胸口,她忍不住開了天眼看了下,這一看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只見極為濃郁的陰煞之氣似要從他體內破開沖出一樣,這些陰煞之氣全部都在他胸口的位置,說的再直白一些,都在他體內想要從胸口處破出。

  顧衾腦子都懵了,第一次碰見這種情況,一時也不知該怎麼辦了,只能先把人身上的汗水擦乾,又幫著把被子給他蓋上。

  其他的,她幫不了什麼,顧衾坐在沙發上,經過這一夜,她也很累,坐著坐著也睡下了,醒來的時候天色都快暗了,看了看時間,下午四點多了。

  秦先生還沒有醒來,不過看樣子似乎好多了,臉色恢復了些,顧衾想著兩人就吃了個早飯,中飯都還沒吃,打算讓酒店送些吃的東西過來。不過她昨天晚上都沒回家,怕程殷香擔心,先出去打了個電話,怕吵到他,顧衾特意去了走廊上。

  剛打過去程殷香就接通了,「喂,是衾衾嗎?你怎麼還沒回來?沒出什麼事情吧?」

  顧衾道,「媽,我沒事,別擔心,晚上可能會晚點回去的,我在外面吃,就不回去吃飯了。」

  程殷香心裡不安,「衾衾,把你別什麼危險的事情啊,媽擔心你。」

  「媽,我知道,您放心,沒什麼事情,就是在外面吃飯,吃了飯我就回去了。」

  程殷香鬆了口氣,「那就好,吃了飯早點回來啊。」

  ~~~

  秦先生醒過來從床上坐了起來,裸著上半身,沒有一絲贅肉,很完美的比例,他身上有些黏黏的,不舒服,一時之間還有些恍然,似乎不太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最後記憶回壟,忍不住揉了揉額頭,這才掀開被子下了床。

  他發現自己下半身的褲子還穿的好好的,睡了一覺全皺了,忍不住失笑,她只敢脫了自己上半身的衣服,下半身卻是一點都不敢碰。

  秦先生從口袋裡掏出手機來,熟練的撥了個電話出來,那邊很快接通,「師父?」

  秦先生嗯了一聲,「小溪,給我送一套衣服過來,我在麗嘉酒店裡……」說著把具體位址跟房間號報了出來。

  電話裡的人聽聲音是個少年的聲音,還處在變聲期,聲音有些難聽沙啞乾燥,裡面的少年遲疑下,忍不住問道,「師父,您出了什麼事情?」

  秦先生道,「沒什麼,快些把衣服送來吧。」

  「好的,師父,我十分鐘後就過來了。」

  他剛掛了電話,顧衾就進來了,這會兒他還是裸著上半身,看著少女進來,心裡一下子就軟和了,笑道,「我還以為你走了。」

  「沒有,我在外面給家人打了個電話。」顧衾搖頭,「是我連累你了,我看你好像受傷了,是因為幫了我的原因嗎?」感覺這份人情欠的有些大了,不過她還是不明白,這人為什麼幫她?

  秦先生笑道,「不過是舊疾罷了,跟你沒關係,不用在意。對了,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秦羨生,拍賣會上的事情很抱歉,能方便告訴我的名字嗎?」他對自己在意的東西一向勢在必得,那袖鐧很難得,拍下來降服作為武器很不錯,就算在多人競拍,他也會拿下的,只是沒想到到底發生了個意外。

  顧衾溫和道,「我叫顧衾,秦先生已經沒事了嗎?待會酒店會送吃的過來,吃了飯我就要離開了,只是不知道秦先生的恩情……」說著頓了下,「秦先生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也不知怎麼該怎麼感激您,要是有什麼需要的地方,還請秦先生一定告訴我。」

  正說著,外面的房門響了,顧衾以為是剛才叫的餐,急忙過去開了門,結果發現門外站著一個陌生人,看模樣是個十幾歲的少年,個子不高,跟他差不多,面容清秀,挺瘦的,手上還拎著一個紙袋子。這少年看著顧衾也很意外,忍不住後退兩步,朝著房門看了一眼,咦,沒錯呀,這不是師父的房間嗎?

  顧衾呆了下,「請問你找誰?」

  少年也呆了,「我……我找我師父。」

  秦羨生聽見聲音走了過來,看見少年說道,「小溪,進來吧。」

  少年跟顧衾都了然了,不過少年心裡的震撼還是挺大的,師父房間怎麼出現個女孩?看年紀跟他差不多大吧,也才十幾歲,師父不是從來不收女徒弟嗎?不對,師父這些年也才收過三個徒弟,收下他之後也說過以後再也不會收徒弟了。

  進去後,少年才發現秦羨生似乎有些不對勁,臉色白的嚇人,他慌了下,伸手握住秦羨生的手腕,感覺到他內體元氣消失貽盡的時候,少年臉色也變了,「師父……你……」

  「我沒事,小溪別擔心了。」秦羨生說著已經拿著衣服去了洗手間,「你們稍等片刻,我馬上就出來。」他身上黏黏的,實在不舒服的很,要去衛生間清理一下。

  這少年名叫竹溪,是秦羨生的徒弟,眼看著師父進了洗手間了,房間只剩下他和那個女孩,女孩坐在沙發上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竹溪有些忍不住了,「我師父怎麼回事?」

  顧衾抬頭,問道,「什麼?」

  竹溪在原地度了幾圈,看樣子有些煩躁,「我師父體內的元氣怎麼沒了?」

  「抱歉。」顧衾說道,「是因為我的原因,秦先生他為了幫我,所以消耗了不少元氣。」

  竹溪有些詫異,「你跟我師父認識多久了?怎麼認識的?為什麼我從來沒見過你?」這些年他從來沒看過師父生氣發怒,師父給人的感覺也是文質彬彬,溫文爾雅,可是他知道師父對待外人其實挺冷漠的,就算是熟人,師父也不會拼著舊傷再犯的危險幫人的。師父也就是幾年前幫助過穆老,那還是因為穆家對師父有恩,因為那次,師父舊疾犯了,幾乎整整半月,師父都要承受被陰煞之氣吞噬的痛苦,每日一次,今天看師父的樣子,應該是剛受到過陰煞吞噬的痛苦。

  顧衾道,「我同秦先生是昨天認識的,對不起,是不是秦先生幫了我,所以舊傷犯了?不知到底是什麼舊傷?我能不能幫上一些什麼?」

  竹溪這會兒真是煩躁的不行,蹲在那兒使勁的抓頭髮,他都不知道師父這次怎麼回事,這女孩說什麼?昨天才認識的,昨天才認識的,師父為什麼就拼著舊疾犯了的危險幫她?

  顧衾徹底肯定秦羨生的舊疾跟幫了她有關了,還不等她說什麼,秦羨生已經穿戴整齊的走了出來,他這次沒穿那麼正式的西裝了,上半身淺色羊毛衫,下半身休閒褲,他個子本來就高,身材比例也好,很平常的兩件衣服,硬是被這人穿出了好看有型的味道了。

  竹溪看著他出來,立刻從地上蹦了起來,快速說道,「師父,您沒事吧?」

  秦羨生搖頭,「我沒事,小溪,你先回去吧。」

  竹溪其實更加對顧衾的身份好奇,這會兒卻不敢問,只看了顧衾一眼,說道,「師父,謝老的事情也解決了,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不了,你先帶著其他人回去吧。」秦羨生緩緩走到沙發上坐下,「我還有些事情要做,所以暫時不回去了。」

  「師父!」竹溪急了,「您的舊疾犯了,起碼要半個月才好的了,現在回去養傷才是正事,要是留在這裡萬一出了什麼問題怎麼辦?師父,您一個人在這裡我不放心。」

  秦羨生的臉色其實還不太好,他溫和道,「小溪,你聽話,先帶其他人回去吧。」

  竹溪最後到底是不敢違抗師命,先離開了酒店,不過他並沒有帶著其他人離開岱山,而是通知了其他人,讓其他人先回去了,這才偷偷跑來酒店附近守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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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kiki 發表於 2015-5-14 09:46 PM

第056章

  竹溪離開,房間裡又剩下顧衾和秦羨生兩人,顧衾覺得很抱歉,「秦先生,謝謝你,我聽你徒弟說你這是舊疾了,因為幫我降服了袖鐧,耗空了元氣,所以才讓舊疾復發了?」她不是笨人,那叫小溪的少年雖然沒明說,可是她聽出來了,眼前這人受過傷,具體怎麼回事不得而知,可要是消耗太多體內的元氣,舊疾便會復發。

  她不太清楚到底是什麼樣的舊疾才會讓眼前的男人經歷這種痛苦,可是這麼強的陰煞之氣在體內,她都不知道這男人是怎麼撐下來的。

  秦羨生笑道,「別太自責,沒多大的關係,對了,把你的袖鐧拿出來我看看。」

  顧衾在知道他幫了自己這麼大的忙,甚至使他自己陷入這種險境之中的時候,實在拒絕不了這人,點點頭,從包裡拿出了袖鐧。

  秦羨生接過仔細的看了看,這才遞還給顧衾,「已經降服了,這法器已經是地階上品法器了,日後也會慢慢的成長起來,看這袖鐧的外觀,應該也是漢以前的武器,長度正好似乎你用,而且之前這袖鐧上面這麼大的陰煞之氣,顯然這東西殺過不少人,飲過不少血,所以日後它越是見血,威力也就越大。」

  「謝謝秦先生了。」顧衾接過這東西,卻隱約覺得有些燙手,她當然不相信這人說的沒什麼關係,明顯就是因為幫了她才會犯了舊疾的。

  房外響起敲門聲,顧衾去開了門,是酒店的餐送來了,顧衾讓人把東西推了進來,「都是些清淡的食物,不知道你吃不吃的慣。」

  她就點了兩個套餐,兩杯牛奶跟一些水果,秦羨生點點頭,「我習慣吃清淡一些的。」

  兩人吃了東西,秦羨生說道,「這段時間可能還要待在岱山,阿衾能不能把電話號碼給我,以後也好方便聯繫,等我身體好一些,說不定還要勞煩你帶我到處看看岱山的風景。」

  顧衾點點頭直接把電話留下了,然後問了他還有沒有別的需要,到底還是擔心他,猶豫了下,「秦先生,你一個人在這裡可以嗎?」

  「不礙事,你先回去吧,要是有事,我會給你打電話的。」秦羨生一直坐在沙發上沒動。

  顧衾最後還是回去了,等她一走,竹溪就上來了,顧衾記得他的氣息,扭頭看的時候,這少年正匆匆跑進酒店裡,她也就鬆了口氣,有人在秦羨生身邊也好一些。

  回去的時候已經五點多了,顧嘉去補課了,程殷香在做晚飯,看見女兒平安回來她心中的大石終於落地,「衾衾回來了?吃了晚飯了嗎?沒事我多蒸點米。」

  顧衾笑道,「媽,我吃過了,要不要我幫忙。」

  程殷香也笑了起來,「不用了,你去看電視吧。」

  顧衾回房把東西放好,這袖鐧就是她以後的武器了,武器對於一個風水術士來說的話,基本就如同身體的一部分,因為這是法器,不管是對付敵人或者布風水陣都是很重要的東西。顧衾打算給這袖鐧做一個皮套子,這樣以後也可以隨身攜帶了。

  家裡有之前程殷香做包包的皮料,顧衾找來縫製了一個簡易的皮套,正好可以把這鐧身裝在皮套裡,這樣隨身攜帶就沒什麼問題了。做好了皮套,她開始複習功課,明天就是禮拜一了,要月考了。

  剛翻開書,蔣霓的電話電話就來了,「衾衾,你回去了吧?昨天沒什麼事情吧?」昨天顧衾走的急,所以蔣霓也挺擔心的。

  顧衾笑道,「蔣霓姐,放心吧,我沒事什麼事情。」

  蔣霓松了口氣,「你沒事就行了,對了,衾衾,昨天的事情謝謝你了。」

  顧衾沒好意思開口,蔣霓說的是昨天電梯裡的事情,其實都是因為她的原因,袖鐧原本是要攻擊她的,沒想到連累了蔣霓跟季子予。她不說話,蔣霓說了兩句謝謝,又問她有空沒空,有空帶她出去玩,顧衾笑道,「蔣姐,我就不出去了,明天還要月考,晚上要複習功課。」

  蔣霓都差點忘記了,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顧衾繼續複習功課。複習了功課,她用了顧嘉的筆記本查了一些資料,輸入關鍵字體內,陰煞之氣,結果出來的都是一些小說跟別的無關緊要的百科,沒她要的資料,查了一個多小時這才放棄了。

  快睡下的時候,顧衾把冰箱的排骨收拾了一根出來,在鍋煮開,然後放在砂鍋之中燉了起來,雞湯是發物,不適合秦羨生現在吃,所以顧衾煮了排骨湯。說到底他是為了幫自己才舊傷復發的,自己煮些食物給他送去也是應該的。

  程殷香也聽見女兒在廚房搗騰的聲音了,過來看了一眼,「衾衾,怎麼熬起排骨湯了?」

  顧衾正在洗生薑,待會一起丟進砂鍋了,「媽,是我一個朋友生病了,所以熬些排骨湯給他送去,媽,你去休息吧,我一會就弄好了。」

  這砂鍋熬到明天早上,排骨都酥爛了,而且可以設定時間,顧衾設定了四個小時自動斷電就去休息了。

  ~~~~

  竹溪是看顧衾離開酒店才去了師父的房間裡,敲門的時候沒人應,過了會才聽見師父的聲音,「小溪?進來吧,門沒鎖。」

  竹溪推門進去,看見秦羨生坐在沙發上修煉,他進去後,師父才睜開了眼睛,「怎麼不聽話?」

  「我擔心師父呀。」竹溪眼睛轉了轉,「師父,就讓我也留在岱山吧,師父放心,我已經讓他們都先回去了,師父現在舊疾復發,我肯定是不會讓師父一個人待在岱山的,師父趕我走我也不會走的。」

  秦羨生沒說話了,過了會才道,「既然如此,你去隔壁訂間房吧,先在這裡住下吧。」

  竹溪點點頭,最後猶豫道,「師父,我能不能問問,您是因為剛才那女孩在留下來的嗎?師父,那女孩是誰?我聽她說,師父是為了幫她才消耗了體內的元氣……」見秦羨生閉上眼睛,他的聲音漸漸小了,「她是什麼人?」

  秦羨生睜開眼睛,正色道,「小溪不要多問,以後會知道的。」

  竹溪低頭不多問了,晚上的時候竹溪沒離開秦羨生的房間,他讓秦羨生睡覺的時候,秦羨生搖搖頭,「小溪,你去睡吧。」

  竹溪也知道師父這幾天怕是都不能睡覺了,他點點頭,也不勉強,只是到了後半夜的時候還是驚醒了,這才發現師父整個人倒在沙發上,面色白如紙,雙拳緊緊的壓在胸口處。

  竹溪慌忙爬起來跪在了秦羨生的身邊,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看著師父被體內的陰煞之氣吞噬著。竹溪看他如此,眼淚都出來了,「師父,您這是為什麼,明明跟那女孩幾面之緣,為什麼還要幫她,我不知道您到底幫了她什麼才至於讓體內的元氣消耗乾淨讓這些陰煞之氣有機可乘。師父,你怎麼不為自己想想,幾年前的穆家是不得已,可現在呢?您明明可以避開的……」沒人知道師父這樣要承受多大的痛苦。

  秦羨生到早上時候才算控制住了體內的陰煞之氣,竹溪眼睛紅通通的,也不敢多說什麼了,只問道,「師父,您要吃什麼?我出去買。」

  剛說罷,房門就響了,竹溪去打開,發現門外是昨天那個女孩。

  顧衾拎起手中的保溫飯盒,沖竹溪一笑,「我熬了排骨湯,秦先生要不要喝一些。」

  竹溪悶聲道,「進來吧。」

  秦羨生這會兒恢復的差不多了,看見顧衾進來神色溫柔不少,看見她手中的飯盒笑道,「是給我的嗎?」

  顧衾點點頭,「有些過意不去,所以熬了些排骨湯來,秦先生要不要喝?」

  「那謝謝阿衾了。」

  顧衾不能多留,飯盒留下後就離開了,她還要趕緊去學校,今天是月考,晚上的時候她又過來看了看秦先生,好在有那少年照顧,她也能放心一些。

  轉眼就是兩天後,月考結束後,這天下課朱霞跟她道,「顧衾,你去一趟校長辦公室,校長好像有事情找你。」

  顧衾去了校長辦公室,田銀華對之前顧衾幫她的忙又鄭重的道了謝,「之前的事情要謝謝顧衾同學了,我有個老友懂一些玄學方面的事情,我這才知道顧衾同學幫的忙有多大……」

  顧衾道,「校長不必在意,只是舉手之勞罷了,況且校長喜做善事,一直資助貧困學生,校長是我們做學生的榜樣,能為校長做些事情我也挺開心的。」

  田銀華對顧衾的態度越發好了,「是這樣的,我跟你說的那朋友對玄學風水也有些研究,他聽了你的事情之後說想見見你,有些風水上的問題想要請教請教,顧衾同學晚上有時間嗎?」

  顧衾點頭,田銀華笑道,「那我就把你的電話給她了,讓他親自給你打電話,看看你們約在什麼地方。」

  放學的時候,顧衾就接到了校長好友的電話,裡面的自我介紹一番,說他叫謝和平,是古玩鑒定師。謝和平?謝老?而且這中年男子的聲音顧衾記得,當初拍賣會上跟著秦羨生的中年男子,拍下了一個黃花梨木的小杌子,原來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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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kiki 發表於 2015-5-15 12:44 AM

第057章

  顧衾問了好,謝和平笑道,「冒昧給顧同學打電話,實在是聽聞顧同學的事情後就有些忍不住,想跟顧同學交流一些玄學風水上的事情,顧同學不知道介不介意跟我見一面。」

  顧衾自然願意,兩人就約定了地方,她在這時代不認識什麼風水術士,而且她想知道秦羨生的事情,這兩人認識,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知道。她用天眼看著秦羨生之前和以後的事情,不知到底是什麼原因,她看不透。

  兩人約好了地方,顧衾立刻趕了過去,是一間中餐店裡,有包間,兩人要了包間,謝和平又做了自我介紹,顧衾也笑道,「謝老不用這麼多禮,那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顧衾,是岱山一中的學生,想來謝老應該從田校長那裡聽過了。」

  謝老笑道,「自然是聽過,知道顧同學幫著他化解了歲煞,才過了三四天,他家的煞氣就全無了,說起來,還是第一次碰見顧同學這樣厲害的,我雖然認識幾個風水師,但也都沒顧同學這份本事。」特別是看到顧衾第一眼的時候,他還是挺震撼的,這麼年輕的小姑娘,自己認識的那幾個,半隻腳都踏進棺材裡了。而且他還認出這小姑娘不就是那天拍賣會上跟秦先生競拍的姑娘嗎。

  謝和平對玄學跟風水的確有些研究,兩人聊了好一會,也是越聊越盡興。過了會,顧衾問道,「不知之前跟著謝老的那位先生可在?拍賣會上的袖鐧我很喜歡,要不是那位先生相讓,我跟那袖鐧也是無緣的。」

  謝和平笑道,「你是說秦先生?其實我也不太瞭解秦先生,跟他也算是才認識的,因為有共同認識的朋友,所以才有緣一起來岱山的,秦先生具體什麼身份,我也不太知道的,顧同學要是想跟他說謝謝,下次我碰見他會告知的。」

  顧衾點點頭,「原來這樣,那就不必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謝和平雖然從來沒幫人算過命佈置過風水局,可是對這些有很多獨特的見解。顧衾的見解就更加獨特了,畢竟是幾千年的人,很多見識不是這時代人能比的,謝和平跟她一聊,只覺時間過的太快,想著自己也要回去了,一時都有些不捨,最後忍不住問,「難得跟顧同學聊的這麼開心,不知等我回去後,能不能經常叨擾顧同學。」

  顧衾也道,「謝老嚴重了,跟謝老聊的這些對我也是受益匪淺,希望以後能經常跟謝老暢言。」

  顧衾回去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她去了酒店一趟,沒想到進去的時候秦羨生又犯了舊疾,正端坐在沙發上,緊閉雙眼,額頭上的冷汗已經滴落在眉眼之上。那叫小溪的徒弟什麼都不敢做,只跪在旁邊不知所措,偶爾幫著他擦了下額上的汗水。顧衾急忙上去握住了秦羨生的脈搏,脈象混亂,時有時無,顧衾咬牙,跟旁邊的小徒弟說道,「先幫你師父把上衣脫掉。」顧衾想看看他胸口的陰煞之氣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被困在胸口。

  竹溪有些呆住,「為……為什麼要脫掉我師父的上衣?」

  顧衾皺眉,「你師父不是陰煞之氣被困在胸口嗎?我看看到底是怎回事,對了,你知道你師父這傷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陰煞之氣會被困在體內?」

  竹溪徹底傻了,「你,你說我師父的陰煞之氣被困在胸口?」

  顧衾已經顧不上多說什麼了,脫掉了秦羨生的上衣,開了天眼去看,那陰煞之氣如同第一次見到的一樣掙扎著想要從他胸口的位置破出。

  竹溪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顧衾不說話,試探的用元氣去跟這陰煞之氣對抗,沒想到剛輸送了一絲元氣進去,那些陰煞之氣立刻包裹住元氣,甚至順著元氣湧進了她的體內,顧衾臉色一白,急忙收回,饒是如此,也有一絲陰煞之氣進入她的身體裡了,好在不是很多,她還承受的了。

  秦羨生其實並沒有昏死過去,感覺有人在輸元氣給他的時候就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看見是顧衾的時候她已經鬆開了自己,他輕聲道,「別再給我輸入元氣了,沒用的。」說罷,又閉上雙眼。

  竹溪終於忍不住問道,「你說我師父的陰煞之氣都聚在胸口是什麼意思?」

  「你不知道嗎?」顧衾問道,「你師父的傷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麼多的陰煞之氣在體內,都還聚在胸口的位置?」

  竹溪道,「師父的傷具體是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這傷很久了,連我兩個師兄都不知道師父的傷是怎麼來的,只知道師父體內有很重的陰煞之氣,平時師父只要不動用太多的元氣就不會有事,可要動用太多的元氣,師父體內的陰煞之氣就會蠢蠢欲動,會乘此機會壓制師父,師父每次都需要半個月的時間才會恢復過來,壓制住體內的陰煞之氣,壓制住了也就沒事了。這些年我也就見師父動用過一次,是幫人治傷的時候,很重的傷勢,師父要是不出手,那人就只能死了,那人的家族對師父有恩,所以師父救了那人,然後就是這次了……」

  那次師父的樣子他還歷歷在目,也沒想到事隔幾年師父會再次陷入這種境地。

  顧衾聽完也沉默了,竹溪繼續道,「我只知道師父體內有陰煞之氣,可是從來不知道那陰煞之氣困於胸口的位置,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顧衾不說話,繼續想著法子,突然想起袖鐧也是地階上品法器了,極喜陰煞之氣,或許可以用這袖鐧試試,看看能不能吸收了秦羨生體內的陰煞之氣。

  這袖鐧顧衾一直帶在身上,取出後將袖鐧執於秦羨生的胸口處,右手掐訣,嘴裡快速念了咒,只是卻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袖鐧不僅沒能吸收了他體內的陰煞之氣,反而被他體內的陰煞之氣吸去了袖鐧上的陰煞之氣。

  顧衾破訣,急忙把袖鐧收了回來,一時之間臉色也難看的很,秦羨生卻是慢慢睜開了眼睛,對著顧衾笑了下,「沒用,我沒事,你不必擔心,只是需要些時間罷了……」說罷又是閉上了眼睛。

  光是那麼一絲陰煞之氣入體,顧衾就難得異常難受,根本不敢想像這人體內這麼濃郁的陰煞之氣到底是怎麼熬下去的,這種痛比割肉刮骨更加讓人可怕,它不僅對身體上有極大的疼,對精神上更是一種折磨,秦羨生至始至終甚至都沒有吭聲過。

  顧衾也忍不住對他佩服起來,現在也不敢再打擾了他,跟著那叫小溪的徒弟一塊坐在了旁邊。

  竹溪知道顧衾能夠看出師父體內陰煞的位置,也對她有了些興趣,沒想到在岱山也能碰見同道中人,他忍不住小聲問顧衾,「你也是玄學術士?師父是誰?」

  顧衾點點頭,「我師父的行蹤我也不太清楚。」她看得出來這少年跟的修為剛剛進入煉精化氣初期,她如今已經快到中期了。

  竹溪也沉默了,擔憂的看著坐在床上的師父。

  顧衾想了想才輕聲道,「抱歉,我沒想到會成這樣,你師父是在幫我降伏這袖鐧時消耗了體內的運氣,這才讓那些煞氣有機可乘的。」

  竹溪瞪大眼,師父才認識這少女,為什麼就願意幫她?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半個小時後,秦羨生終於睜開了眼睛,看樣子應該是暫時沒事了,他先去洗了個澡才出來,看見竹溪就道,「去幫我買些晚飯回來。」

  竹溪乖乖出去了。

  房間只剩下兩人,顧衾起身正式跟他道謝,「秦先生,謝謝你。」

  秦羨生有些失笑,「跟你沒關係,是我願意幫你的,剛才也謝謝你了,不過袖鐧的靈識還不足夠讓它能夠吸收我體內的煞氣,除非它能成為天階上品法器。而且沒多大事情,只要能夠忍過一個時辰就差不多。」

  「不管怎麼說還是要謝謝你。」顧衾抬頭看他,「能問下嗎?其實我們也不過就幾面之緣,你為什麼要幫我降伏袖鐧,你若是想要袖鐧,我會給你,畢竟這東西說起來也是你降伏的,要不是你,我也被它吞噬了。」

  秦羨生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笑起來很好看,牙齒很白,一雙清澈的眼睛也彎彎的,「我不要它,至於為什麼幫你,以後你會明白的。」

  顧衾是真想不明白了,這人修為應該不低,年紀也才二十來歲的模樣,為什麼願意冒著陰煞折磨的痛苦來幫她?

  秦羨生看她疑惑的樣子忍不住笑道,「明天晚上你能不能陪我出去走走?」

  顧衾問他,「明天你這舊疾不會復發了?」

  「我想著的話,大概是明天下午會復發一次,我對岱山不熟悉,你明天晚上願意陪我出去走走嗎?」

  顧衾點點頭,「那明天晚上我在過來找秦先生。」

  第二天晚上,顧衾就過來找了秦羨生,他已經穿戴整齊了,竹溪正滿臉不悅,「師父,您這會兒身體不太好,還是不要出去了吧,為什麼非要現在出去。」

  秦羨生心情很好,嘴角上揚,「好了,你先回你房間休息吧。」

  等到顧衾一來,看見秦羨生的打扮也忍不住在心裡感歎下,這人可真是好看,這次他略微有些長的髮並沒有一絲不苟的梳在腦後了,額前不少髮絲垂落,有些甚至遮住了他溫和好看的眉眼,今天他穿的是套休閒衣服,站在她面前的時候有些高,顧衾抬頭看著他,最後還是不習慣,微微後退兩步,「秦先生,我帶你出去走走吧。」

  顧衾對岱山挺熟悉的,可是這麼冷的天氣,實在不知道什麼地方好去,最後只能領著他逛起了熱鬧的夜市。秦羨生顯得對這些夜市很有興趣,幾乎是眼都不眨的看著路兩邊熱鬧的景象。

  其實秦羨生外表看的很年輕,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只是他都做人師父了,顧衾是真不知道他實際年紀,有時覺得他挺老城,可又時又覺得他表現出來的也就跟二十左右的年輕人差不多。

  最後秦羨生甚至指了指路上的小吃,讓顧衾請他吃,顧衾拒絕,「不行,你的傷勢不能亂吃東西,這些東西大多不乾淨,還油膩。」

  秦羨生笑瞇瞇的看著她,並不多說什麼,他又豈是想吃東西,不過是想跟她多說說話。

  兩個一高一矮,顧衾比他矮了一個頭,至始至終他只站在顧衾的左邊,兩人就這麼逛夜市逛了兩個小時,秦羨生身上的電話就響了,他接通,神色也不似剛才的輕鬆,嚴肅起來,「喂,恩,好的,不用擔心,我會立刻回去的。」

  掛了電話,秦羨生看著顧衾,「抱歉,我要離開岱山了。」

  顧衾點點頭,「要是有要緊事你就趕緊去吧。」

  秦羨生直勾勾的看著她,「以後能不能常常跟你聯繫?」

  顧衾掏出手機對他晃了晃,笑道,「當然可以。」

  兩人一塊回了酒店,之前他們已經交換過電話,秦羨生立刻帶著竹溪離開了,離開的時候那小少年還擔憂的不行,「師父,怎麼現在讓您回去,您身上的舊疾還沒好呢,哎,回去可怎麼辦……」

  顧衾只目送兩人離開酒店,離開的時候秦羨生回頭看了她一眼,目光溫和,沖她揮了揮手,顧衾也揮了揮手,之後這個神秘的秦先生就徹底離開了。

  之後的幾天這秦先生也沒有再跟顧衾聯絡過,顧衾的生活也算恢復平靜,不過每次看見袖鐧的時候還總是會想起這秦先生。

  月考成績也快出來了,第二天顧衾去了學校上課,第一節課就是班主任的,發了成績單,這次朱霞老師看著更加激動了,只是學生們看著成績單已經沒什麼激動的感覺了,畢竟每次班級第一都是被顧衾給包了。

  等所有成績單都發了下去,朱霞老師說道,「今天我們班的顧衾同學進步非常大,她現在是班級第一名,年級第二名,所以同學們不要放棄,要有信心,你們看顧衾同學入學的時候成績都排在一千多名了,現在人家已經到了年級第二名了,你們都要跟著學習,知道嗎?」

  同學們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了,每次發成績單班主任就要這麼鼓勵他們,顧衾也挺無奈的。

  下課的時候朱霞把顧衾叫去說了兩句話,告訴她快期末考試了,爭取考個年級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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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kiki 發表於 2015-5-15 06:18 PM

第058章

  還有不到一個月就期末考了,顧衾點點頭跟朱霞道,「老師,我會努力的。」

  對於這個學生,朱霞是非常滿意,想著她要是能在期末考的考到年紀第一名的話,那真是給那些一班二班打臉了,而且顧衾要真是能考到年紀第一的話,那也將是他們十七班的榮耀,是十七班第一個考取第一名的學生,想想就覺得期待有臉面啊。

  朱霞點點頭,溫和道,「那你回去上課吧。」

  還有二十天就要期末考試了,顧衾其實沒有太大的壓力,她這次的月考還是英語成績稍微差了點,只要英語在提高一些,年紀第一應該是不成問題的。而且她複習英語是從初一的課程開始的,這幾天已經複習到高一了,所以期末考的問題不大。

  顧衾每天修煉,鍛煉,複習的時間都是安排的好好的,晚上回去後她上了會網,以前她的確不太喜歡上網,覺得這上面的東西有些太浮誇,而且太亂,可現在覺得網路還是很有用的,給她漲了不少知識。

  這幾天她其實一直在查秦羨生那些陰煞之氣是怎麼回事,她隱約猜到一點,可是也不敢肯定。上輩子她在風水術上面的造詣的確很厲害了,可不是所有事情都能懂,她知道陰煞入體一般是接觸太多的陰煞之氣,陰煞強行入體,或者是鬥法的時候受了傷,對方用了什麼邪術。可是這麼濃郁的陰煞之氣,就算他修為達到了煉氣化神後期也不一定能活的下來,可他活了下來,甚至還能跟體內的陰煞之氣對抗。

  另外就是魔修身體裡也會有極濃的陰煞之氣,可跟他的卻不太一樣。持血腥而屠戮,握修羅而殺傷,強行吸取別人的修為,謂之魔修,他身上沒有魔修的影子。他沒聽師父說過這種事情,平時也很少注意關於魔修或許一些吧,所以就算顧衾是幾千年前的人對這方面也不會太瞭解。

  她晚上複習了功課就上了會網,在一個論壇上面看了看,那論壇是網上最大的論壇,分類很多,還有關於玄學這些的,不過這些統一歸納到鬼話裡面,這鬼話裡有很多將自身經歷的,不過顧衾知道這些並不是他們自身經歷,而是編出來的小說。

  不過就算是編出來的小說,顧衾看的也挺開心的,學到不少東西。在鬼話追了幾個帖子,追完後顧衾隨意逛了逛,看見一個名為『我自幼跟著師父學習玄學,卻不想一直被師父當成煉祭陰獸的載體……』的帖子。

  不知怎麼,顧衾就想起秦羨生的情況來,她點開帖子看了一眼,知道這應該不是樓層的親生經歷,應該是寫的小說,看的人不多,只有寥寥兩頁的帖子,大多都是樓主在講述,不過點擊跟回復量不大,所以樓主說了,要是在沒人看,就不寫了,所以顧衾判斷這樓主應該是寫的小說了。

  她仔細把帖子看了一遍,樓主說自己是個孤兒,小時候被師父收養,師父待他很好,教他玄學術法,教他修煉,可是沒想到有一天晚上,師父把一隻剛死的凶獸的魂魄封在了他的體內,自此,他就開始了痛苦的一生……

  帖子也只有個開頭,後面的事情顧衾不得而知。顧衾雖然沒聽師父說過這種事情,可知道這人說的故事也不是沒有,這種大概就是利用人體來煉祭陰獸,不過就算是用人體煉祭陰獸也是極難的,好多條件缺一不可,幾乎是不太可能完成的事情。她雖然從來沒從師父哪裡聽過這種事情,卻也知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只不過一開始她沒有把秦羨生的事情跟著聯繫到一起來。

  因為這事情太危險,也不太可能成功,通常情況下就是真的能把凶獸的魂魄封在人體內,作為載體的人會承受不住越來越強大的陰煞之氣被慢慢折磨致死。而且一開始說是舊疾,她以為是鬥法的時候受傷陰煞入體,實在是沒往煉祭陰獸這方面想。

  不過就算現在想到這麼一回事,她也不敢肯定秦羨生體內的陰煞之氣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惜以她現在的修為根本幫不上什麼忙,這兩種情況不管是哪一種,沒到煉神還虛後期修為的話,根本不能徹底清除他體內的陰煞之氣。

  顧衾關掉帖子,正打算睡覺,手機短信來了,拿出來看了一眼,「睡了嗎?」是秦羨生,她備註的是秦先生。

  這已經是他那天晚上離開的第五天,顧衾沒想到他會這會兒來發短信,就回了一個,「打算睡覺了,秦先生身上的舊疾怎麼樣了?」

  秦羨生也很快回了短信,「好多了,不用擔心,你趕緊睡吧,晚安。」

  「晚安。」顧衾回了短信,這才把手機放在了桌子上,上床睡覺了。

  ~~~

  顧衾現在身上只有一百多萬了,想做慈善遠遠不夠,想做生意都不太可能,她對這些都不瞭解,這段時間也沒什麼風水生意上門,基本等於坐吃山空。沒想到兩天後,蔣霓給她打了電話,說是有個認識的朋友想要找顧衾幫忙。

  兩人約定了時間,顧衾放學的時候就過去了,不知道為什麼蔣霓這次把地方約定在一間酒吧裡面,不過是酒吧裡的包廂裡,顧衾一進去才知道是怎麼回事,包間裡除了蔣霓,還有一個跟蔣霓差不多大的姑娘,正嚎嚎大哭著。

  蔣霓看著顧衾頭疼道,「她哭了一下午了,實在不敢去清淨的地方,只能來這裡了。」

  「沒事。」顧衾說著已經挨著蔣霓坐下了。

  這姑娘的確是蔣霓的朋友,也算是她那個圈子裡的,跟蔣霓玩的可以,上次李家宴會她並沒有去,所以顧衾也不認識她。不過她也在蔣霓他們那個好友群裡,她是從幾個朋友那裡聽說了顧衾的本事,在群裡叫了幾次,顧衾完全不理她,最後還私聊了顧衾好幾次,也沒回聲,最後才知道這顧大師自從進群就沒說過話。

  這才想著蔣霓認識這顧大師,就讓蔣霓牽線了,這姑娘擦了擦眼淚正想說說自己的事情,顧衾已經直接開口了,「你找我是想讓我幫你把你男友追回來?」

  顧衾倒不是用了天眼,而是一看著姑娘面相就知道她失戀了,才失戀沒兩天,還哭了這麼傷心,面相上這姑娘也是長情之人,面相上也看不出別的問題來,一來她就哭的傷心,還能哭上大半天,肯定還是因為這感情的事情了。

  這姑娘叫陸小曼,長的也挺清秀,跟男友談了三年了,結果男友劈腿了,她心中不甘心,也是真的喜歡那男人,想著只要他認錯,自己給他一個機會,沒想到這事情攤開說了後,男友非要分手,說已經對她沒感情了。

  她不願意了,哭的不行,最後男友還是走了,她想著群裡說的顧大師神乎其乎的,就想找來讓人家幫幫自己,沒想到一見面,人家就準確說出自己的所求,而且蔣霓打電話的時候一直陪在她身邊,也沒跟著顧大師說過自己的事情,人家一眼就看出了,可見是有真本事。

  陸小曼忙擦了眼淚,點點頭,「大師,您能幫幫我嗎?我不想分手,我跟他在一起,想跟他結婚。」

  蔣霓翻了個白眼,她還以為陸小曼哭的這麼傷心,是想讓顧衾幫著佈置個風水局,讓那渣男倒楣一陣子了,結果竟然是想顧衾幫她促成這段姻緣,那麼個渣男,真不知道到底哪裡好了,蔣霓就忍不住道,「陸小曼,你是不是瘋了,我還以為你想給他一些教訓的,沒想到……他都劈腿了,你親眼所見的,你怎麼還不死心啊?」

  陸小曼又哭了起來,「我跟他在一起三年了,大學的時候就在一起,我真的很愛他,不想失去他,大師,你幫幫我吧。」

  這次就連顧衾都忍不住歎氣了,這樣明顯人品有問題的男人,不知道這姑娘喜歡他啥呀。這麼軟的包子,哎,跟原身可真像。顧衾的確有能力讓兩人在一起,不過這個忙她沒打算幫,就算真讓兩人在一起了,也是一段孽緣。

  顧衾說道,「你可想清楚了?他能這麼對你,顯然是早不顧你們三年的情分了,說實話,我有辦法讓你們在一起,可是你想清楚了嗎?你要是跟他結婚了那又如何,他根本不愛你,我的方法也只能是讓你們在一起,結婚,糾纏一輩子,這是孽緣,讓你們在一起的辦法多的是,可他還是不會愛你,對你沒感情,心裡沒你,你懂了嗎?你願意自己一輩子都浪費在這種人身上嗎?」

  陸小曼呆呆的看著顧衾,顧衾繼續道,「我觀你面相,有一段大好姻緣等著你,這才是你真正的姻緣,你和這命定之人在一起,將會一世無憂,下半輩子只有享福的份,所以你確定要改命嗎?」

  有些命其實很好改的,只要你偶然間的一個決定,下半輩子的命運便會偏離。

  陸小曼不說話,蔣霓卻忍不住罵了起來,「陸小曼,你清醒點,你想為了這個渣男陪上自己一輩子嗎?這種男人,給你提鞋都不配!我要是知道你找衾衾是為了這個,我肯定不會讓衾衾過來的。」真是怒其不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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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kiki 發表於 2015-5-16 11:12 AM

第059章

  陸小曼沉默,眼眶還是紅的,只是眼淚沒有在流下來了,她默不作聲的坐在沙發上,似乎在想著什麼。

  蔣霓又繼續道,「陸小曼你為什麼非看上一個渣男不可?你家世又好,那男人家裡還窮的很,就算真在一起了,你們以後肯定也不會好好過日子,破事一樣多的很,那男子還沒什麼上進心,他找的新女朋友家裡不是開了個小小的五金店嗎?家產才多少?一兩百萬?就這樣他還把那女人當成寶了,明顯就是靠女人的,這樣的男人給你提鞋都不配。」

  顧衾也沒吭聲,也在打量陸小曼,聽蔣霓這話就知道陸小曼也是蔣姐這圈子裡的,家世應該不錯,資產沒有蔣家多應該也有個上億了。但是看這姑娘穿的簡樸,身上沒什麼名牌的衣服,包包什麼的也都很普通,可見不注重這些,還有蔣霓說的那些話,她男朋友肯定不知道自己女朋友家裡這麼有錢。

  陸小曼要是真心還想跟那渣男在一起,都不用她出手做什麼,只用讓那渣男知道陸小曼的家世就可以了。

  陸小曼看神色也有些掙扎,可是想想這些年的感情……

  蔣霓又冷笑了下,「你是不是還惦記著這幾年的感情?這幾年明明就是你對他好的不行,他怎麼對你的?對你完全就是心不在焉,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也就你還把他當成寶。」

  說罷又不解恨,牽著顧衾就打算走,「算了,你要哭就哭吧,我懶得管你了,我跟衾衾先走了,她不會幫你的。」說著竟真的打算拉著顧衾離開。

  陸小曼慌了,伸手拉住蔣霓,可憐兮兮的,「阿霓,別丟我一個人在這裡……」

  蔣霓瞪她,「那你還哭不哭?」

  陸小曼搖頭,蔣霓道,「那我們出去吧,都在這裡面待了一下午了,你不嫌吵我還嫌吵,吵的我頭疼死了。」

  三人起身要離開,陸小曼也跟著起來了一塊朝著門外走去,顧衾看她這樣子似乎還有些沒放棄,果然走到門口,她扯住顧衾,「顧大師……」

  顧衾還不等她說完,就立刻道,「你真的想清楚了嗎?其實想要那男人回心轉意太容易了,可你真的願意跟他結婚?真的願意理會他家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真的願意跟他糾纏一輩子,就算他現在回心轉意,以後也一直會狗改不了吃屎的,等你們結婚了,生了孩子,你後悔都來不及了……」

  這會兒房門已經開了,顧衾的話剛完,從走廊走過來幾個男人,其中最前面的男子個子差不多一米八,帶著無框眼鏡,人長的挺俊秀,只是走到她們三人面前的時候停了下來,目光落在陸小曼身上,有些詫異,「小曼?」

  陸小曼抬頭看去,看見男人的時候臉色有些發紅,「學……學長……」她有些不知道剛才大師那些話是不是被學長給聽去了,要是給聽去了也太丟臉了。

  男人神色很歡喜,「有兩年沒看過你了,自從你畢業想聯繫難了,沒想到今天在這裡碰上了,你能不能把電話號給我,這樣以後跟你聯繫也容易些。」

  陸小曼低聲報了一個電話號碼出來,男人掏出手機記了下來,最後還給陸小曼打了一個電話,看她電話響了才掛掉了,笑道,「今天我公司的聚會,小曼要不要過來一起玩?」

  陸小曼搖頭,「就不打擾學長了。」

  顧衾看著兩人,咦了一聲,等看清楚兩人面相的時候忍不住笑了下,之前她要是還擔心幫了陸小曼的會改了她的命的話,這會兒就不擔心了,因為她的命定之人出現了,就是眼前這個學長了,兩人面相的紅鸞星已動,紅鸞星動表明他們之間的姻緣已經悄悄的開始了,只要不出現風水術強行給他們改命,基本就是命定的了。

  那男人這才跟著身後的一群人離開了,離開的時候看了陸小曼好幾眼。

  三人也出了酒吧,蔣霓跟陸小曼道,「我先送你回去,再送衾衾回去吧。」

  陸小曼搖頭,「不了,我開了我爸的車過來的,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你送大師回去吧。」

  蔣霓點點頭,「那行,你自己路上小心些。」

  快要離開的時候,顧衾一眼看見酒吧門口的學長了,正是酒吧門口張望,似乎在找人,看見陸小曼的那一刻這才笑了起來。這時候蔣霓跟顧衾還沒走,正打算跟陸小曼分開,顧衾想了想,忽然轉頭跟陸小曼說道,「其實想讓你前男友回心轉意非常容易,只要讓他知道你是陸家千金就可以了。」

  陸小曼瞪大眼睛,顯然沒想到這個,她跟那男人談的時候還是在學校,她又低調,而且不太喜歡名牌的東西,所以男友一直不知道她的家世,她也從來沒想過男友會因為家世問題跟她分開,她知道男友家裡條件其實不太好,可一直覺得他上進,原本是打算快結婚的時候才跟他說的,沒想到還沒結婚,畢業後他就慢慢的變了。

  蔣霓剛才說他是為了那女人的錢才跟那女人在一起的,她其實還有些不太相信,現在真不知道是什麼感想了。

  顧衾拉著蔣霓走了,蔣霓這會兒還沒回神,等走遠了,她才悶聲道,「衾衾,你跟小曼說這個做什麼?她就是個傻的,之前一直不明白這個道理,那渣男也不知道她家挺有錢的,要是知道肯定也不會跟小曼分了,我都不敢跟她提這茬,你現在跟她一說,萬一她真的跑去跟那渣男說了怎麼辦?不又糾纏到一起去了。」

  顧衾笑道,「別擔心,我有分寸的,要是沒碰見這個學長之前,我肯定不會跟她說,但是她碰見了這學長,這人是她命定的姻緣,只要不是強行斷了他們的姻緣,基本就沒什麼問題了。告訴她也是讓她想清楚,不然這事情在她心裡也是一根刺,我覺得她是不甘心,而不是真還對前男友戀戀不忘,讓她發洩一下,以後也能徹底斷了這段感情。」

  蔣霓對顧衾的話還是挺信的,回頭一看,那學長已經在跟陸小曼說話了。

  學長是陸小曼大學時候的學長,學長在學校的時候也是風雲人物,長的好,家世好,成績好,陸小曼雖然沒跟他聯繫過,卻也從別的同學口中知道他的一些近況,知道這位學長沒在家族企業,而是自己辦了公司,自己創業,資產現在也過億了。

  兩人在學校的時候接觸不多,就是有次這男神學長打籃球的時候不知怎麼回事籃球砸在她頭上了,當場就把她給砸暈了,最後抱著她去了醫務室。這麼優秀的人,女孩子喜歡也是正常,那時候的陸小曼的確挺崇拜的,但也是崇拜,可能也有點好感。然後她男友開始追他,兩人在一起後,她對這學長也就只剩下崇拜了。

  學長比她大了兩屆,畢業後就沒怎麼聯繫了,沒想到會在這裡碰上了,陸小曼更加沒想到他會從酒吧裡追出來,所以當男神學長要送她回家的時候,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不過這次學長沒在含蓄了,男神學長心裡也挺苦的,當時喜歡這個單純的小丫頭,注意她挺久了,當初那籃球也不是他砸的,他也捨不得,就是同寢的室友知道他喜歡這小丫頭,才砸的,只想逗逗她,沒想到她呆呆的,籃球來了都不知道躲,直接被砸暈了,然後抱著她去了醫務室。再然後小丫頭被人追走了,他還傷心了挺久,剛才在酒吧一眼就看見她了,又聽見她們的對話,知道她跟男朋友分手了,心裡高興,態度也強硬了些,再不強硬就沒機會了。

  所以等男神學生送陸小曼到了家門口,陸小曼還是暈乎乎的,更讓她暈的還在後面,學長打開車門她下了車,還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跟她表白了,「小曼,其實在學校的時候我就喜歡你了,只是那時候沒敢跟你表白,你被人追走了,現在碰上了,我們兩人都是單身,也算是有緣,以後我肯定不會再放手了,你能接受我嗎?」

  陸小曼說不出話來,最後怎麼回了屋子都不知道,滿腦子都是學長最後那個吻和那番告白,晚上甚至還做夢夢見被學長抱著去醫務室的事情了。

  第二天醒來,陸小曼想起顧衾跟她說的話了,心裡也不知道對前男朋友的到底是喜歡居多,還是不甘心居多。

  之後的幾天陸小曼一直在家沒出門,不過學長總是給她發短信,都是恰好的問候,不會太過,每天三條,也不會太多。這天晚上學長發短信問能不能請她吃飯,陸小曼想想答應了。

  最後看著衣櫃裡的衣服,陸小曼忍不住歎了口氣,她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學長跟前男友不一樣,她總要穿的像樣點,到底還是開了車打算去買幾件衣服。

  剛去了商場,陸小曼就換了一身衣服,陸家不差錢,父母也寵著她,她手中有張卡可以刷,以前她很少用,也就是給前男友買些禮物,她買東西挺大方,給前男友買過幾次衣服,也都是牌子的,不過前男友似乎一直以為是她辛辛苦苦攥下的生活費買的吧?

  剛買了大包小包的東西打算出商場的,不想就碰見前男友跟著他女朋友和另外一個女孩進了商場裡面。

  前男友看見她大包小包一身牌子的時候也呆了下,最後面有慍色的道,「陸小曼,真是沒想到,你才跟我分開,就這麼快找了下家,買這麼多名牌,你是讓人包養了吧?」

  陸小曼這時候心中的氣憤大過她對這男人最後的一點感情了,她本身就內向,不會跟人對罵,這會兒只是氣的渾身發抖,「你胡說,這是我自己錢買的。」

  前男友的現女友忍不住嘲笑道,「你自己哪裡來的錢?誰不知道你給阿和買件衣服都要存幾個月的生活費呀,我看就是讓老男人包養給你的錢吧,張開腿賺的錢,當然也算自己的了。我跟你說,阿和已經跟你分手了,別想拿你賺的這些髒錢勾引阿和了。」

  陸小曼氣的不行,「你們別胡說,我拿我爸爸的卡刷的,而且我不稀罕跟他復合,他有什麼好的?不就是靠女人嗎?」

  現女友嘲笑道,「乾爸爸的吧?而且我有能力讓她靠,你呢?」

  這時候現女友旁邊的那姑娘終於忍不住瞪大眼看著陸小曼,「你,你是陸伯伯家的千金吧?我之前跟我爸爸去陸家拜訪的時候見過你,你……」忍不住看了旁邊的一對男友一眼,心裡都快無語了,她都不知道自己好朋友是搶了人家的男朋友,而且這男朋友竟然不知道陸小曼是陸家的千金,這蠢的真夠可以的了。

  現女友臉色有些變了,瞪著好友,「苗苗,你瞎說什麼?什麼陸家的千金,她算哪門子的陸家千金?」

  苗苗嘲笑道,「你們不認識她呀?她是陸氏集團的千金,她爸是陸氏集團的董事長,家裡資產過億,你們說她算不算千金小姐?」

  現女友跟那叫阿和的瞪大眼睛,陸小曼看著這渣男,嘲諷道,「對,我爸爸就是陸氏集團的董事長,之前一直沒跟你說,是怕你有壓力,想著結婚的時候在告訴你,或者結婚後才告訴你的,沒想到……不過現在也好,至少讓我看清楚你真面目了……」說著再也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了,拎著東西從幾人面前走了過去。

  那叫阿和的也傻眼了,腦子都懵了,他拋棄陸小曼找了現女友就是因為現女友家裡有錢,承諾結婚的時候買婚房給他們,他怎麼都沒想到前女友的家世如此嚇人,要早知道了,他怎麼可能捨得分手。

  不過想著小曼這些年對他的感情,對他的好,阿和覺得自己哄哄小曼應該就好了,這會兒他顧不上現女友了,直接追了出去,現女友傻了一樣的站在那裡,等人看不見才回神,大哭了起來。

  阿和追到了停車場,看見陸小曼上了一輛賓利車子,他看見這車子時腦子都空了,這車子他也就網上看過,知道要三四百萬的的價格,一輛車子都抵得上他現在那個女朋友一家的身價了……他追上去,趴在車窗那裡,「小曼,我知道錯了,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

  陸小曼心裡對他最後一絲感情都沒了,真不知道自己以前喜歡他什麼,她道,「讓開,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了,以前是我眼瞎,真不知道怎麼會喜歡上你,我真慶幸你劈腿了。」她當然知道這人回心轉意不過是因為自己的家世而已。

  「小曼,我真的知錯了,你再給我次機會吧,以後我會好好對你的。」

  陸小曼也不想在跟他糾纏了,直接開了車子沖了出去,後視鏡看著他呆呆的站在那裡,陸小曼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反而有種暢快的感覺。

  晚上的時候,她打扮了一番,心底再也沒有任何負擔的去見了學長……

  過了好幾天,蔣霓才給顧衾打了電話,高興的告訴她,陸小曼已經跟那渣男徹底分開了,現在已經在跟學長約會了,還問顧衾收費多少,說是陸小曼給她的算命費用。

  顧衾笑道,「我又沒出什麼力氣,不用給錢了。」

  蔣霓道,「你別跟她客氣,她又不差錢,而且要不是你,以陸小曼的性子,也不可能跟那渣男分的那麼快了。」

  最後陸小曼還是給顧衾打了十萬塊錢,這筆錢大概是顧衾賺的最輕鬆的了。

  最後這件事情不知怎麼就在蔣霓他們那個群傳開了,都說是顧衾給了陸小曼一段好姻緣,好多有求顧衾的,蔣霓沒搭理他們,她知道顧衾只是助力,就連顧衾自己都說了,這是陸小曼註定的姻緣了。

  顧衾不在群裡冒頭,當然不知道這事情,而且她們也沒顧衾的號碼,找蔣霓,蔣霓一概回絕了,都不是真的有事,明顯湊熱鬧的,才不會介紹給顧衾。

  這幾天秦羨生到時會準時的發短信過來問候一下,都是一些很平淡的短信,比如,

  「睡了嗎?」

  「吃了嗎?吃的什麼?」

  「我中午吃的烤鴨,肉嫩皮脆,甜麵醬,蔥條,黃瓜,生菜,烤鴨肉幾片,荷葉餅一卷,味道鮮美,阿衾喜歡嗎?喜歡下次來了我請你吃。」

  好吧,顧衾承認自己看他這條短信忍不住分泌些口水,她還沒到辟穀的階段,也是有口腹之欲的。最後忍不住回了個短信,「不要引出我饞蟲出來了。」

  秦羨生的短信很快回復了,「你喜歡的話,下次來的時候我帶你去吃,不是快寒假了嗎?要不要來京城玩?我帶你去吃烤鴨,還有各種好吃的小吃,不僅有吃的,還有各色景點,要過來玩嗎?」

  顧衾拒絕了,「不了,我寒假還有別的事情,先不說了,我要去複習功課了。」她寒假的確是有別的事情,她現在已經到了煉精化氣初期登峰了,想要衝破煉精化氣初期的修為進入中期的話,就不能跟現在一樣,每天只修煉兩三個小時,畢竟全神貫注的去突破,需要的時間就長了,可能是半天,也可能是一天兩天,她不能肯定,所以這段時間一直沒試著去突破。

  秦羨生回復了,「那好,快去複習功課吧。」

  ~~~

  到了一月二十左右的時候,距離期末考就剩下幾天的時間了,蔣承忽然給顧衾打了個電話,顧衾沒想到他會打電話來,問道,「承哥,什麼事兒?」

  蔣承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最後才一咬牙跟顧衾道,「顧大師,之前你不是在五福天橋上算命嗎?不是有個劉半仙嗎?之前我去天橋上找你的時候他知道了,問我要了電話,說是以後要是找到你了也想跟你聯繫敘敘舊,這段時間這劉半仙老是找我,說是有急事,我想著就給你打了電話,你要不要跟他聯繫?」

  顧衾還記得天橋上的那個跛腳的劉半仙,在天橋上還是有些名氣的,顧衾就道,「那你把他電話給我,我跟他聯繫。」

  蔣承掛了電話,發了短信給顧衾,上面就一個電話號碼。

  晚上放學的時候,顧衾直接打了電話,電話很快接通了,裡面傳來劉半仙的聲音,「是顧大師嗎?」

  顧衾嗯了一聲,「劉半仙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劉半仙道,「找顧大師的確有些事情,不知道能不能跟顧大師見一面。」

  兩人約定了見面地點,五福天橋附近的一間小麵館裡,顧衾去的時候劉半仙正在吃麵,看見顧衾來他急忙喊道,「老闆,再來一碗麵。」又轉頭跟顧衾說道,「顧大師嘗嘗這裡的麵,地方雖然小,不過麵的味道非常正宗,我每天都要過來吃一碗。」

  顧衾說了聲謝謝,在劉半仙對面坐了下來,不一會面就上來了,顧衾也沒吃完飯,嘗了口麵,面勁道,麵湯鮮美,上面的牛肉快也大,有嚼勁,香的很,的確是不錯的麵。

  兩人都吃完了劉半仙才說道,「其實我找顧大師是有些事情想要請教一下,我知道顧大師是有真本事,這些年我雖然一直在天橋上給人算命,但其實我也一直在研究玄學五術裡的山,也就是修煉,可怎麼都不得其法,不知道顧大師對這方面可有什麼研究?」

  他其實並不知道顧衾已經是煉精化氣初期的修為了,想著顧衾小小年紀就有這個本事,只怕師父也很了得,說不定已經入門了,這入門極難,有些人終其一生都摸不到這個門檻,他年紀也大了,也不知道還能活個幾年,可就這麼死了,連門道都沒摸到一點的話,實在不甘心啊。

  劉半仙就忍不住懇求道,「顧大師,你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本事,想來師父就更是了得了,我也是沒辦法了,一隻腳都邁進棺材裡了,可是對修煉還是不得其法,想著顧大師能不能引薦我見見你的師父,不求別的,只求一番指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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