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遙途 -【多夫多福】《全文完》
頁: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sing9146 發表於 2015-9-16 01:35 PM

第135章 在一起?在一起!
  
  「流淵,為什麼以前不告訴我這些?」

  清楚地感到背後的身體顫動了一下,良久,他輕嘆道,「我怕,怕你還沒愛上我,怕你知道以後更不會愛上我……一個將身體和靈魂都抵押給莫璃陽的男人,不值得你愛。」

  「那麼現在呢?現在就不怕了嗎?」

  他緩緩閉上雙眼,「怕。可我更怕再不跟你說,就永遠沒有機會了,因為你會離我越來越遠,你可知在南北歡的那個下午,我有多痛苦,我得到了你的身子卻失去了你的人,洛兒,自從你離開以後,我沒有一天不痛恨自己。」

  許多事情在眼前閃過,仿佛一場夢。

  我向後倚了倚,讓自己徹底埋在他溫暖的體溫中,清楚地告訴他,「流淵,我們一起吧。」

  「嗯?」他不敢相信地怔住了。

  我轉過頭,將臉貼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有力的心跳,隔著他的衣服,在他心跳的位置,深深地印上一吻,「我們一起為玉家報仇昭雪。」

  「洛兒,」他不敢確信地道,「你真的不恨我了?」

  恨?如果真的恨他,我就不會在沒有他的那些時候瘋狂地思念他了。

  我笑了笑,「離開你的日子,我也很痛苦,我……想你。」

  他的呼吸有片刻的窒息,接著,便是一陣發自內心的低低的笑聲。

  「洛兒……」

  他伸手將我的小臉抬起,重重地吻上我的雙唇。

  熟悉的雙唇還是那麼柔軟,帶著專屬於他的淡淡蘭香,他像以往那樣將我的牙齒撬開,舌頭鑽進嘴裡,舔舐我的舌根,直將我吻得無法呼吸。

  那一刻,我感覺,這一切又回來了,真好。

  他的吻越來越纏綿,箍著我胳膊的手一點點縮緊,在白饅頭急速的奔馳中,我們兩人的呼吸隨著熾熱的吻變得漸漸紊重。

  我輕輕推他,小聲地道:「還在馬上呢……」

  「沒關系,」玉流淵的聲音略帶著沙啞的音色,「白饅頭機靈得緊……不會顛簸得太厲害,磕到我們牙的。」

  呃……果然什麼樣人養什麼樣馬。

  他又來吻我,我不依,縮在他的懷裡,他笑了笑,沒有勉強我,只是將我抱得更緊了。

  此時,我注意到白饅頭已經馱著我們出了萍水鎮很遠了,可是前面還是沒有月初痕的蹤影。

  「流淵,會不會是莫璃陽將月初痕劫走的?」

  「不會的,如果是莫璃陽的人,弈堯應該早就接到消息了。」

  我心裡一沉,莫非是面具男的人?那更糟糕,莫璃陽在明處,而面具男卻在暗處,到目前為止,面具男的勢力究竟有多大,誰都不知道,所以,如果真的是面具男動手,恐怕連金弈堯的神機門也會束手無策的。

  「無論是誰,都不會輕易殺月初痕的,因為月初痕的價值還沒有挖掘出來。」

  「嗯。」我無奈地點點頭,他們不會殺月初痕,只會折磨他、囚禁他,那樣更痛苦。

  又奔馳了一會兒,進入一片茂密的樹林,玉流淵皺眉道:「我們好似高估對手了。」

  「怎麼說?」

  玉流淵突然勒住白饅頭的韁繩,一手攬住我的腰,帶著我從樹梢上向前掠去,他的腳下生風,速度極快,又悄然無聲。

  我們停在一棵楊樹的樹枝上,遠遠地見到不遠處有一輛馬車,馬車已經停了下來,車外有六名護衛模樣的漢子,每人手握大刀,向四周戒備著。停下的馬車原地微微晃動,可以看出車上有人。

  玉流淵輕聲道:「這六人身手一般,就是普通的護衛,而車上的人呼吸沉重,也不像武藝高強之人,這是哪一路人馬?」

  說話間,從馬車後面走出一名丫鬟模樣的小丫頭,我一見那丫頭,心頓時放了下來,低聲對玉流淵道:「是帝都秦家鏢局的掌門秦芳齡。」

  「你們怎麼惹了秦家鏢局的人?」

  「唉,別提了,都是美男惹的禍,以後再跟你說,先救人吧。」

  玉流淵瞧著我,鳳眼眨了眨,妖嬈一笑,「救人何必我們動手,不消一時片刻神機門的人就能趕到,那爛蜜蜂欠著我人情呢,等著他來救吧。」

  「呃……」我郁悶地道,「他的人什麼時候到?姓秦的那女的飢渴著呢,再等一會兒恐怕月初痕都被她吃干抹淨了。」

  「嘖嘖」玉流淵不滿地掐我的屁屁,「你這麼關心月初痕,不怕我吃醋嗎?」

  我撇撇嘴,「嘁你跟金弈堯廝混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

  他在我的唇前曖昧地吹了一口氣,「你就這麼在意我有沒有被金弈堯碰過?」

  廢話我自然在意了我畫了好幾年耽美漫畫,最擔心的就是有一天自己男人被別的男人掰彎了,那簡直是對我的巨大折磨……和恥辱。

  他見我不語,飛快地在我唇上嘬了一口,幽幽地道:「看來等忙完了,要讓洛兒親自檢查一下為夫的後面是否緊窒了,否則你那小腦袋瓜裡不定怎麼亂想呢。」

  我抽眉角,這小子恢復精氣神兒後就沒有一句正經的。

  「洛兒……」他又貼了上來,呼吸曖昧地道,「這些日子,想你想的快死了。」

  我瞪他,咬牙道:「救——人——先。」

  他的唇擦著我的耳朵,緩緩吐著濕熱氣息,「真的要我出手?」

  我恨不能踢他下去,「麻利兒的。」

  「不後悔?」

  我瞪眼,「救人,後悔個屁不救我才後悔呢。」

  「好吧……」他懶洋洋地道,「娘子有命,為夫莫敢不從啊!」

  他的尾音拉得長長的,身子已經飛了出去,寬大的衣袖在樹林裡掃過,整個人宛如一只飄然蝴蝶,無聲地落在六名護衛其中之一的頭頂上。

  那名帶刀護衛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玉流淵的折扇已經點上他的穴道,他雙腿一軟,倒在地上。

  其余五名護衛大吃一驚,立刻握緊大刀預備向玉流淵撲去,但是玉流淵沒有給他們揮刀的時間,他寬大的綠袍在空中旋轉一圈,形成一道華美的弧線,一圈終了,他落在地上,周圍的五人同時倒地。

  這是我第一次見玉流淵出手,說實話,當時我震驚了。

  他優雅華麗地像個仙子,每一個動作都在我的心中深深地刻下優美的身影。

  還是那句話,這樣的男人,如何讓人不心動。

  他慢條斯理地收起手中折扇,轉頭衝我拋了個媚眼,看著那妖嬈魅惑的樣子,好似有一只小手在我的心尖上撓著癢癢撓得我這個難耐啊……

  站在馬車外的秦芳齡的丫鬟腊梅,從見到玉流淵從天而降的那一刻起,嘴巴就沒閉上過,現在依然愣愣地望著玉流淵,石化在當場。

  玉流淵嘴角噙著笑容,食指豎在猩紅的唇畔,向腊梅眨著眼睛搖了搖頭。

  腊梅像受到蠱惑一樣,木訥茫然地望著他,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我擦這小子竟然用美男計。

  膽敢當著我的面對腊梅那小丫頭放電,電得她失魂落魄。

  好吧,我承認,玉流淵若真的存心放電,世上沒有哪個女人能受得了,我不也是其中之一,被他一個妖邪眼神一個熱吻就勾到手了,唉,沒出息啊!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sing9146 發表於 2015-9-16 01:39 PM

第136章 赤果果的美男計啊

  馬車內的秦芳齡雖說身手不差,但與玉流淵比起來畢竟差的太遠,當她發現外面有動靜時,玉流淵已經好整以暇地站在馬車外等候多時了。

  秦芳齡在掀開馬車簾子的那一剎,整個人如被點了穴一般,至少失魂了半盞茶的時間。

  她可能這輩子也沒見過玉流淵這麼美的男人,眼珠子都恨不能掉在地上。

  玉流淵笑吟吟地站在她面前,寬大的袍子下,兩條光溜溜的玉腿若隱若現,該死的,他又沒穿褲子。

  「閣下可是秦掌門?」玉流淵輕輕搖著折扇,白皙的皮膚在月光下如羊脂玉一般綻放著柔柔的光彩,他的聲音曼妙得像一曲悅耳的旋律。

  秦芳齡傻子似的狂點頭,哈喇子流得滿前襟都是,「正是,正是。」

  這個蠢女人,連自己的護衛在地上躺著都無視了,一雙眼睛像被釘子釘住似的,鎖定在玉流淵身上。

  玉流淵眼波流轉,上挑的鳳眼微微一眨,那股子天生的風情萬種立時展現出來,再加上手中折扇半掩紅唇,整個就是一個驚為天人的翩翩采花賊。

  「秦掌門車上藏的何人?」

  「車上……」秦芳齡機械地回頭看一眼,「是本掌門新收的一名側夫。」

  「側夫?」玉流淵眼含笑意,緩緩道:「這麼說,是秦掌門的新君了?」

  「哦,是……是啊……」秦芳齡的魂被徹底勾走了。

  「那麼,請問秦掌門的新君是哪家公子?」

  「呃……」秦芳齡撓撓腦袋,冥思苦想了半晌,還是想不到月初痕究竟姓甚名誰。

  玉流淵「咯咯」地笑了起來,那叫一個花枝亂顫,「秦掌門連自家側夫的名字都不曉得麼?」

  秦芳齡抹一把哈喇子,兩只眼睛色眯眯地盯著玉流淵妖魅的臉龐,道:「他叫什麼名字不重要了,嘿嘿,公子你尊姓大名?不知今年多大?可否願意跟本掌門回帝都?」

  玉流淵像個好奇寶寶似的眨巴著眼睛,「秦掌門的意思是……也要娶我做側夫?」

  我在樹上看得咬牙切齒,這小子居然還賣萌靠妖精。

  秦芳齡猛點頭,「對對對!」

  玉流淵搖著折扇,緩緩搖頭,滿眼的委屈,「那可不成,秦掌門看我的樣子,像是做小的嗎?」

  秦芳齡張著大嘴,哈哈笑著向玉流淵靠近,「不做小,不做小,都依你,我立馬將家裡的那幾個全休了只留你一人,日後夜夜只疼愛你一個。」

  「哦?」玉流淵挑起眉毛,「口說無憑啊。」

  「公子不信嗎?本掌門這就下了休書,將那幾個全休了。」

  說著,秦芳齡猛地向前一撲,想要抱住玉流淵的腰。

  我心裡「咯噔」一下,死蝴蝶,你要是趕讓秦芳齡占去便宜,我絕對饒不了你。

  玉流淵腳下的步子一晃,綠色的影子向一邊躲去,秦芳齡撲了個空。

  哼這還差不多。

  「咯咯咯,」玉流淵清脆的笑聲在林間回蕩,「秦掌門做什麼這麼急?不是說好要休了你家的男人嗎?」

  「休休馬上休」秦芳齡衝身後處在死機狀態的腊梅喊道:「快速速去取筆墨。」

  腊梅回過神來,連忙遞上紙和筆,秦芳齡接過後,大筆一揮,在紙上快速地寫下休書,又從懷裡掏出印章,有模有樣地蓋上印章,雙手交給玉流淵。

  玉流淵瞥一眼手中的休書,輕聲哼道:「這麼容易就休了自家夫君,看來秦掌門對他們的感情淡薄得很。」

  秦芳齡痴痴地望著月光下的玉流淵,失神地道:「有了你,天底下其他的男人顏色盡失。」

  「呵……」玉流淵笑了,目光微側,向我藏身的樹枝上瞟來,那神情就好似在跟我說:看到了嗎?你男人很出色的,好好珍惜吧。

  我默默擦了擦額頭,其實我心裡明白得很,玉流淵只要一掌下去就能將秦芳齡打暈,救月初痕根本不必如此大費周章,他之所以犧牲色相上前,無非是在跟我使性子。方才在妓館內,我掙脫他的懷抱急匆匆地去找月初痕時,他的眼眸中滿是慌亂,想來他在擔心我的心裡有了月初痕,而少了他的位置。

  那秦芳齡見到玉流淵的傾城一笑,又是一陣失魂落魄。

  玉流淵掃一眼她身後的馬車,「那馬車內的新君呢?」

  「新君……」秦芳齡想了片刻,面露為難神色,「他性子冷漠得緊,從萍水鎮出來的一路上對我不理不睬,這性子著實令人喜歡啊……」

  汗秦芳齡這是什麼心態喜歡用熱臉貼人的冷屁股是怎的。

  玉流淵慢悠悠地搖著折扇,半垂眼瞼,輕聲道:「哦,既是如此,那麼秦掌門帶著新君上路吧。」

  秦芳齡一聽,立刻急急道:「別,別……讓我再想想……」

  「那秦掌門慢慢想,我便不奉陪了。」

  玉流淵話音一落,轉身便走,秦芳齡哪裡舍得,連忙向他撲了過去,玉流淵身影一飄,已從地上飄起,落到馬車的車頂上,綠色的寬袖帶起一陣陣微風,風中夾雜著沁人心脾的淡淡蘭香。

  秦芳齡看著玉流淵獨立車頂的翩然身姿,哪裡還能淡定,立即道:「不想了,今日見了公子,這世上再沒有男子能入得我秦芳齡的眼。」

  說著,她掀開馬車的簾子,將月初痕從車上拉下來,掏出匕首,割斷月初痕身上的捆綁的繩子,「你走吧娶你為夫一事就此作罷。」

  我看著月初痕輕輕揉著自己的手腕,想到他後背的鞭傷還沒痊愈,被捆了這麼久,傷口一定又裂開了,心中大急,也不管玉流淵怎麼戲弄秦芳齡了,從楊樹上爬了下來,向月初痕跑去。

  攙扶住月初痕清瘦的身體,用衣袖幫他擦拭細汗,汗珠透過人皮面具滲出,定是傷口疼痛。

  月初痕沒有表情地看我一眼,別過頭去沒理我。

  我苦澀地嘆口氣,他可能沒有想到我會跟玉流淵一同出現吧。

  秦芳齡看到我從樹林裡跑出來,吃了一驚,「你是誰?」仔細地打量半晌,又道:「看上去面熟得緊。」

  她前兩次見我時,我穿的是小廝衣裳,今天換了女裝,她一時沒認出來。

  我將月初痕扶到一邊坐好,站起身來,看著秦芳齡那張爺們臉,冷冷地道:「來找你算賬。」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ing9146 發表於 2015-9-16 01:45 PM

本帖最後由 sing9146 於 2015-9-16 02:06 PM 編輯

第137章 看清是誰的男人

  「算賬?」秦芳齡又打量我半晌,恍然道,「是你,你是女人!」

  不愧是跑鏢的,常走江湖,她立刻恢復警惕,肉眼內寒光閃現,「我已然放了你家公子,你莫在此處自討苦吃,趕緊走吧。」

  色欲熏心的女人果然低智商啊,到現在還看不出來我跟玉流淵是一伙的,我懷疑秦家鏢局早晚毀在她這個蠢貨手裡。

  我款款走到馬車前,取下馬鞭,轉過身,對秦芳齡微微笑道:「你真是健忘,我家公子後背上的鞭傷還沒好,你竟然已經忘了他挨你鞭子的事了不如我幫你回憶一下吧。」

  「就憑你?」秦芳齡大笑兩聲,不屑地道,「自不量力。」

  我掂量著手中的馬鞭,慢條斯理道:「不僅是我,還有……我男人。」

  「你男人?」秦芳齡像看外星人一樣茫然地看著我,好似我的話她一句也聽不懂。

  我朝她身後的玉流淵勾勾手指頭,又拋了個媚眼,「別玩了,趕緊下來,辦正事了。」

  秦芳齡機械地回過頭,看著飄然站立在馬車車頂的玉流淵,滿臉的不可思議。

  玉流淵向前蹭了蹭他的大長腿,故意做出若隱若現的撩人姿態,風情萬種地對我笑著,「再說一遍,我是誰?」

  死小子擺出那副性感造型給誰看白白讓秦芳齡,還有她那個丫鬟腊梅占了便宜絕世長腿就這麼被她們免費看去了。

  我磨牙,「收起你的腿,否則……」拉長聲音,揚起下巴,「我就不承認你是我男人了。」

  玉流淵芳心大悅,「咯咯咯」地笑了起來,頎長的身子在車頂上輕輕顫抖,兩條光溜溜的長腿從寬大的袍子下滑出,簡直誘人犯罪。

  秦芳齡打死也不敢相信,我一句話便令眼前的絕色美男高興成這個樣子,指著我尖聲叫道:「怎麼可能你一個窮酸女子,長得跟瘦猴子似的,怎麼可能跟他……」

  我最恨那些以貌取人的人,挑眉道:「怎麼不可能?」朝玉流淵勾指頭,「過來,證明給她看。」

  玉流淵長腿一動,瞬間從車頂如蝴蝶般翩然飄下,准確地落在我的面前,一手摟住我的細腰,另一手扣住我的後腦,嫵媚鳳眼中流露出深情的目光,盯著我一字一句地道:「你方才說過的話,一輩子都不准變,就算死,你也要記住,我永遠是你的男人。」

  我勾起唇角,微笑著閉上眼睛,重重地點頭。

  玉流淵,這輩子,你跑不掉了,去他娘的莫璃陽三官人,我搶了。

  這個讓天底下其他男人顏色盡失的玉流淵,是我洛寶寧的男人。

  他的吻火熱地落下,柔軟的唇貼上我的唇,舌頭鑽進我的齒縫裡,肆意地攪動,仿佛要用他最大的力氣吻我,讓我一輩子都記住這個吻。

  「你你們」秦芳齡憤怒地吼道。

  我離開玉流淵的唇,轉身鄙夷地看著秦芳齡,「以後看清是誰的男人再發騷。」

  秦芳齡滿目怒火地看著我和玉流淵,「你、你們敢合伙誑本掌門。」

  「那又如何」我一鞭子甩出,向秦芳齡的身上抽去。

  秦芳齡大怒,抽出腰間的大刀,便要向我砍來,可是她的手剛碰上刀柄,一股強勁的風便襲來,她驀地向後退去,重重地依在馬車上,動彈不得。

  「啪」我手中的鞭子落下,狠狠地抽在她的身上。

  秦芳齡瞪圓了雙眼看著玉流淵,玉流淵站在我的身後,緩緩地道:「我家娘子落鞭,便是抽死你,也由不得你躲。」

  帥不愧是我男人。

  這一刻玉流淵的形像在我的心目中瞬間光輝了不少,不得不說,身後站一個肯為自己撐腰的男人,很爽。

  我對秦芳齡冷聲道:「這一鞭還給你,我家公子身子本就孱弱,你還敢狠心落鞭。」

  我手腕一抖又一鞭子落在她身上,她躲無可躲,低哼一聲,接下了。

  「這一鞭為你在來萍水鎮的馬車上占我家公子便宜。」

  手起鞭落,又一鞭子重重落下,打得她呲牙咧嘴。

  「這一鞭為你方才看我男人的腿以後不該看的,少看。」

  我又回頭,冷冷瞥一眼瑟縮在樹根下的丫鬟腊梅,為虎作倀,從小便養成了仗著主子囂張的心性,希望我落在她主子身上的這三鞭子能給她也帶來警醒。

  「你」秦芳齡顫抖著嘴唇,「你竟敢對我動手你活得膩味了麼。」

  玉流淵緩緩舉起秦芳齡寫下的休書,一派淡然地道:「秦芳齡,帝都秦家鏢局掌門人,多年來打著雲之海右相親戚的旗號仗勢欺人、作惡多端。身邊正夫、側夫共有五人,其中兩人是你硬拆鴛鴦,帶人半路劫花轎劫來的,還有兩人是你欺壓良民百姓,逼死對方親人,硬搶過來的,另外一人是你在妓館內搶的賣藝不賣身的清倌,又花錢買通老鴇,不問對方意願強拉進府內的。」

  秦芳齡頓時色變,「你、你怎麼知道的?」

  玉流淵站在我的身後,修長玉指纏上我的發絲,把玩著我的頭發,慢悠悠地道:「你的惡名我早已一清二楚,今日若不是在此遇到你,他日我也會找上門去給你教訓的這休書算是你還給那五人自由之身,回去後你需給他們銀兩,好生安頓他們,若是被我得知你對他們有半點懈怠——」

  他驀地抬眸,眼中透出一股冷冽之光,「便不是我娘子三鞭懲罰那麼簡單了,我會親自動手,取你的人頭。」

  秦芳齡咬著牙,忍著鞭痛道:「你們……你們究竟是何人?憑什麼來管我秦家鏢局的閑事?」

  我聳聳肩,「我們只是路人甲而已,誰叫你倒霉,碰到我們了。」

  俗話說夜路走多了,早晚要遇到鬼的,秦芳齡多少年來欺女霸男慣了,早該受到一些懲治了。

  「哎喲喲,這麼好玩的事情,你們竟然自己玩。」

  一個清亮的聲音響起,眼前身影晃動,金弈堯那個變態飛身而來,褐色身影徑自落在玉流淵的身邊。

  當他看到滿身狼狽的秦芳齡時,朗聲笑道:「喲,這不是秦家鏢局的秦掌門麼怎麼,又來萍水鎮找男人了嗎?」

  秦芳齡的目光盯著金弈堯看了半晌,神色漸變,他看看金弈堯,又看看玉流淵,好似頓悟一般,驚詫地道:「金蜂玉蝶!」

  ---------

  《這裡聲明一下,前面玉流淵和金弈堯在妓館的那一幕只是誤會,是金弈堯幫玉流淵設計的,為了挽回阿寶的心,已經跟阿寶有感情糾葛的男主是不會背叛阿寶的。》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ing9146 發表於 2015-9-16 02:08 PM

第138章 金蜂玉蝶一相逢

  金弈堯一身褐色長袍,峻拔挺立,面容英朗,眉宇之間卻透露出流裡流氣的氣質,而玉流淵綠袍亮麗,魅惑眾生的臉龐,半垂在臉頰的發絲,一顰一笑間均是風流姿態。

  名噪一時的采花賊「金蜂玉蝶」在此了。

  他們二人這般容止姿態,莫說在江湖中混跡多時的秦芳齡了,便是她身後的丫鬟腊梅也能猜到一二。

  玉流淵一人出現,秦芳齡沒有猜到他的身份是因為不敢想,玉蝴蝶的名聲雖大,但真正見過他的人沒有幾個,秦芳齡又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妖孽的男人,思維早就慢了半拍。

  而此刻,金弈堯現身,兩人站到一起,將天地間獨一無二的風騷與妖魅凝聚一身,秦芳齡若是再認不出大名鼎鼎的「金蜂玉蝶」,就真的白當這個秦家鏢局的掌門了。

  「哈哈哈」秦芳齡捂著被我抽傷的肩膀,站直了身子,冷哼一聲,「今日遇到你們,算我出門沒看黃歷」她看著玉流淵,面露懊惱之色,「難怪啊,能有這般玉樹之姿,除了邪魅妖嬈的玉蝴蝶,還能有誰?是我眼拙。」

  她一把拽起還在打哆嗦的腊梅,向前走了幾步,「玉蝴蝶所交待的事情,秦某必會做到。」

  她言語灼灼,已然恢復了之前的掌門之風,對於玉流淵要求她放了身邊五位夫君一事,倒不否認。

  她又拿眼睛將我們幾人來回掃視一遍,最後,目光落在我的臉上,嘴唇抖了幾下,「沒想到,你一個默默無聞的小丫頭,竟然能得金蜂玉蝶的庇護,看來,你並沒有那麼簡單今日我認栽但不代表我會善罷甘休。」

  說完,便拽著腊梅走了。

  靠走就走吧,還跟我放狠話。

  我是這麼容易被她震住的嗎?

  「秦掌門路上小心了莫被女強盜當成男扮女裝之人搶了去做壓寨相公。」

  秦芳齡的後背顫了幾下,放在腰間刀柄上的手緊了緊,終是沒有發作,忍著心中的屈辱徒步離去。

  玉流淵攬住我的肩膀,寵溺地輕嘆道:「你這不饒人的小嘴,她今日吃了虧,必定記恨於心,他日若再遇到此人,定要加倍防範。」

  我豈會不知,可是一想到月初痕替我擋下的那一鞭,又想到她路上對月初痕動手動腳,我心頭的氣憤就難以平復,況且她做過許多壞事,挨幾鞭子算是輕的了。

  金弈堯在一邊環抱雙肩,撇嘴道:「嘖嘖嘖,別在這裡卿卿我我了」他斜睨一眼玉流淵,似是不滿道:「既然自己要出手,又何必留下暗號,害的我連翠春閣裡的美人都扔下一路追來,到了這裡卻見到你們兩人親熱得緊,一口一個我男人,叫得倒是舒坦。」

  我瞪金弈堯一眼,不理他,徑自走到月初痕的身邊,扶住他的胳膊,誰知他冷冷看我一眼,一把甩開我的胳膊,自己站了起來。

  我無奈地嘆氣,知道他還在生我的氣,便厚著臉皮,拉他的衣角,輕聲道:「去車上吧,我們回去。」

  他沒看我,反倒靜靜地看著玉流淵,黛藍色瞳眸散發出無比的寒意。

  玉流淵鳳眼一眯,歪著頭坦然迎視他,兩人就這樣對視著。

  「咳咳……」金弈堯輕咳一聲,「二位,此處風涼,不如回馬車上繼續瞪?」

  月初痕一甩袖子,回車上去了。

  我看著他清瘦的背影,開始犯嘀咕了,他這氣一生,不知要生多久呢。

  我們跟在月初痕的身後,也上了馬車,隨著金弈堯一同前來的兩名神機門成員為我們趕車。

  馬車內還算寬敞,月初痕獨自坐在角落裡,我坐到他的對面,玉流淵一上車就緊挨著我坐了下來,最後上車的金弈堯很自覺地坐到玉流淵的對面,但比較靠外,與月初痕保持了很大的距離。

  「洛兒,」玉流淵拉起我的手,溫柔地道,「去哪裡?」

  我想了想,「還是回萍水鎮吧,公子身上的傷還沒好,回去養好傷,我們再做打算。」

  「嗯。」玉流淵點點頭,明亮的眼睛閃過一絲喜悅,我明白,他在為「我們」二字高興。

  我從手腕上解下最後一顆金算盤珠,遞到金弈堯的面前,「金門主,這是最後一顆金算盤珠,我希望你能信守承諾,助我最後一事。」

  金弈堯接過金算盤珠,精明的眼睛掃我一眼,「說。」

  「希望金門主為我找到情纏的解藥。」

  話音一落,車上的三個男人同時看向我,六道目光齊刷刷地打在我的身上。

  我暗暗吐舌頭,心想糟了,怎麼挑了這麼個時機,月初痕冷漠高傲,在眾人面前提情纏,會不會太不考慮他的感受了。

  我皺皺眉,心一橫,「不用這麼看我,在座的四個人都什麼情況,我們彼此心裡清楚的很,又何必藏著掖著,你們也不必驚訝,我今天本就是為了這事去翠春閣找金門主的。」

  車廂內一片沉默,半晌,金弈堯慢悠悠地道:「女人,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情纏沒有解藥。」

  「沒有解藥?」我愣了,怎麼可能?

  玉流淵輕嘆一口氣,握著我的手道:「洛兒,情纏與情牽一樣,沒有解藥。」

  我的心猛地抽搐起來,抬起眼眸,不安地望著玉流淵。

  情牽,我和他之間一直在避諱的話題,那個被莫璃陽用來將我和玉流淵強硬地綁在一起的毒藥,那個讓玉流淵用最不願意的方式占了我身子的毒藥。

  「洛兒,」玉流淵的手堅定地握著我,「情若動,心欲牽,故而為〈情牽〉,專門用在動情的男子身上。而〈情纏〉則用在沒有動情的男子身上,情未動,纏終身,這毒藥沒有解藥。」

  沒有解藥……沒有解藥……

  當初我問面具男要情纏解藥的時候,他沒說沒有啊,靠,那廝又騙我。

  不覺間,我望向角落裡的月初痕,他冷漠的藍眸凝視著我,我不知該說什麼好,想到每一次情纏發作時他受的痛苦,我的心疼痛無比。

  月初痕的眼底劃過一抹我看不懂的神色,不是失望,不是落空,不驚不喜。

  片刻,玉流淵又說道:「雖說沒有解藥,但與〈情牽〉一樣,〈情纏〉也有解毒的法子。」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ing9146 發表於 2015-9-16 02:31 PM

第139章 多嘴的金蜜蜂

  「有法子?」我的眼睛立刻亮了,緊緊拉住玉流淵,「什麼法子?」

  玉流淵眼波流轉,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光亮,側頭看一眼月初痕,才說道:「中了情纏的人,若是動情,與所愛女子有了夫妻之實後,自會解除,不再受每月煎熬之苦。」

  無語啊,果真是「情未動,纏終身」,沒有動情的男子一輩子都無法擺脫情纏,每個月都要受到情欲折磨,只得與不相愛的女子歡愛,無愛而欲,對於月初痕那般冷傲的人來說,痛苦至極。

  不過,還好,只要將月初痕送回長青山,他見到他心愛的嵐溪,情纏之毒必然就解了。

  我輕輕地松一口氣,看一眼月初痕,他冰冷的藍眸中依然沒有任何表情,安靜地凝視著我。

  「不過,」玉流淵又說道,「倘若中毒之人已經動情,卻不能與心愛的女子在一起,那麼每個月情纏發作之時,所受的痛苦就會加倍。」

  「哦,是這樣啊。」

  難怪,我覺得月初痕此次情纏發作的症狀比以往都嚴重,定是出了公主府,他重獲自由後對回長青山產生渴望,所以思念嵐溪的心情也更加迫切導致的。

  我忍不住再次咒罵,「這些該死的毒藥不知什麼人這麼變態,居然配出這樣的毒藥。」

  一直沒有言語的金弈堯看著我,陰陽怪氣地道:「若說配制毒藥,不是有一句話嗎,天下奇毒出錦月,配毒的高手都在錦月國。」

  我的心中驀地掠過面具男的身影,直覺他是很懂毒的人,他給過我用來迷惑喬越心智的迷思,還有我身上的月月酥,而他又恰好是錦月國的人,每一點都對上了。可是面具男與莫璃陽是處於對立狀態的,莫璃陽的毒藥不可能是面具男給的吧。

  「女人,虧你還是錦月國精心培養的殺手,怎麼什麼都不懂?」

  我翻個白眼,這死變態,有必要當著大家的面說破嗎。

  其實我的身份在座的每個人都心知肚明,只是從未放到明面上說過而已。

  月初痕在我還是他的貼身丫鬟時就知道了,玉流淵可能知道得更早,也許在我尚未穿越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我這個身體的本尊阿寶的身份,金弈堯更別提了,那個人精,我在公主府內的樹洞裡找到他時他便猜到了,後來又見過我和面具男在一起。

  「弈堯,洛兒失憶過,你知道的。」

  還是小淵淵好啊,為我說話呢。

  金弈堯神色古怪地掃視我和玉流淵一圈,撇嘴道:「夫唱婦隨。」

  這個詞聽在我的耳朵裡,怎麼聽怎麼像「狼狽為奸」呢

  我瞪他一眼,「把金算盤珠還給我這個不作數。」

  金弈堯挑眉道:「拿出手的東西豈有再要回的道理。」

  「可是你什麼忙都沒幫啊,這顆算盤珠我花得太冤枉了。」

  「呵呵,機會只有一次,女人,是你沒有把握住。」

  這變態太無恥了吧,我據理力爭,「但是協議沒有達成,這不算成交吧。」

  他搖搖頭,「情纏本身沒有解藥,這怨不得本門主。」

  我咬牙,「難道不能打個商量?」

  他很堅定地將金算盤珠收起,「不能。」

  靠!

  玉流淵輕輕撫摸我的後背,柔聲道:「放心吧,洛兒,弈堯既然拿了珠子,定然也不會白拿的。」

  我歪頭看他,只見他的鳳眼中波光瀲灩,滿是柔柔的華彩,我的心莫名地安定下來,不由得甜甜一笑。

  金弈堯不爽地哼一聲,瞥一眼月初痕,又陰陽怪氣地道:「女人,這是你最後一顆珠子,你沒有用它來換自己的解藥,卻為月大美人換情纏解藥,看來……你還真是色心不改。」

  「咳咳咳」我嗆得臉通紅,該死的金蜜蜂還真的什麼都知道,連我身上中了月月酥的毒也清楚。

  金弈堯面不改色地慢悠悠地道:「怎麼?被我說中了,話都說不上來。」

  多嘴的男人。

  我還沒說話,玉流淵便緊張地攥住我的手,「洛兒,之前我一直沒有機會問你,弈堯說你也中了毒,究竟是什麼毒?」

  我對他微微一笑,其實我並不想告訴玉流淵和月初痕我中毒的事。

  這月月酥是面具男用來控制手下殺手的毒藥,外人不會有解藥的,我當初也是想留著最後一枚金算盤珠,讓金弈堯幫我朝面具男要解藥,其實這事成功的可能性很小,面具男高深莫測,金弈堯怎麼會為了我得罪面具男呢?所以我干脆放棄了,想著能為月初痕換來情纏解藥也是好的,誰知,事與願違啊,情纏也沒有解藥。

  「流淵,別擔心,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玉流淵輕嘆一口氣,「洛兒……」

  我給他一個安慰的微笑,「相信我,流淵。」

  他點點頭,只是握著我的手更緊了。

  抬眸間,我遇上月初痕的目光,他幽深的藍眸宛若一塊千年美玉,璀璨光華,看不到盡頭。

  他依舊沉默著,一言不發。

  很快,我們回到萍水鎮落腳的民居,我扶著月初痕回房,金弈堯則拉住玉流淵在外面說話。

  我知道金弈堯肯定又在勸玉流淵,這爛蜜蜂對我的成見很深而且我又從他手裡搶了流淵,他必定懷恨在心。

  月初痕後背的傷勢又復發了,我脫去他的外衣,讓他趴在床上,取來藥膏,給他換藥。

  他清瘦的身子微微顫抖,我看著心裡難受,手上的動作不覺間輕了許多。

  換完藥,要出去打水的時候,他突然輕聲喚住了我,「阿寶……」

  「嗯?」我蹲在床邊看著他,「公子要說什麼?」

  「你……」他遲疑片刻,低低地道,「你還要送我回長青山?」

  我小心地為他掖好被子,「不是送,是陪你回長青山。」

  「為什麼?」他定定地望著我,易容後的臉龐在燭光下看上去十分柔和。

  或許他認為我與玉流淵和好了,就應該和玉流淵在一起,不會再送他回長青山了,這也是他今天跟我生悶氣的原因吧。

  「因為……我答應過你。」

  他深邃的藍眸望了我許久,喃喃道:「是因為承諾?」

  我微笑著告訴他,「我答應過你的事情一定會做到,不管身邊的環境有何變化,這是你我之間的承諾。」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sing9146 發表於 2015-9-16 02:39 PM

第140章 兩人行變三人行

  金弈堯跟玉流淵說了一會兒便離開了,我注意到他離開時的臉色很不好,不過這人風一陣雨一陣的,臉色就沒正常過。

  玉流淵將白饅頭系在院子裡,便進屋來,我連忙裝作沒有偷看的樣子,假裝收拾東西。

  他徑自走到我的身邊,將我手中的衣服搶了過去放下,低笑道:「這衣服你剛從包袱裡拿出來,怎麼又要裝回去?」

  我暗暗吐個舌頭,衝他笑了笑。

  他用長長的手指刮刮我的鼻子,滿是寵溺的眼神看著我。

  我被他毫不掩飾的眼神看得臉色一紅,想起月初痕還在屋裡,他也不注意,便瞪了他一眼。

  偷偷看月初痕,他在床上側躺著,閉著眼睛,不知睡沒睡。

  玉流淵拋個媚眼給我,坐到我身邊的椅子上,環視整個房間,皺眉道:「怎麼只有一張床?」

  呃這個怎麼解釋呢?這間民居比較簡陋,只有一間屋子,連做飯的大鍋都在支在院子裡,我們來的匆忙,也沒打算長住,被褥也是我現買的,一張床就湊合了。

  前幾天月初痕情纏發作,我在門外打地鋪睡了幾夜,後來月初痕受傷,我在房間內照顧他,他那患得患失的毛病又犯了,怕我扔下他跑路,夜裡我只得湊合著跟他睡一張床。

  可是,這些……怎麼跟玉流淵說呢。

  我正猶豫著,就聽月初痕低低地道:「因為我和阿寶素來都睡一張床的。」

  轟隆一聲驚雷響啊!

  月初痕又用這招了當年他可就是用了這樣一招「故意親密」搞得我被莫璃陽當成眼中釘肉中刺沒想到時過境遷他又對玉流淵使出這招。

  我想解釋一下,可是月初痕的話的確是事實,我還真怕一語不甚,越描越黑。

  不料,玉流淵淡淡一笑,慢悠悠地道:「洛兒睡相不好,想來委屈月公子了,日後讓洛兒跟我一起睡就是了。」

  他緩緩站起,走到我的身邊,溫和地道:「洛兒,今夜陪我說說話可好?」

  我看時間也不早了,折騰了大半夜,再有兩個時辰也該天亮了,索性不睡了吧,便點點頭,許久沒有獨處,我確實想跟流淵好好聊聊。

  就在我點頭的一瞬,月初痕驀地從床上坐起,冷冷地道:「我傷還沒好,阿寶夜裡要照顧我。」

  我看他起得很猛,擔心碰到傷口,連忙過去扶住他,柔聲道:「你注意點傷口,別再扯開了。」

  月初痕神色冰冷地看我一眼,這一眼中,竟是我從沒有見過的復雜神情,我頓時被他的神色搞得懵了。

  氣氛一下子有點僵,半晌,還是玉流淵主動說道:「罷了,洛兒陪他吧,我去外面。」

  說著,他便轉身出去了。

  我看著玉流淵略顯落寞的背影,心裡有點懊惱,連續幾次,我一看到月初痕受委屈就緊張起來,不會無形之中令玉流淵誤會吧。

  月初痕看到我沉默失神,臉色又冷了下來,猛地甩開我的手,轉身躺回床上,也不理我。

  得,這下子變成我裡外不是人了。

  無奈地坐在椅子上,看著跳躍的燭光,有點頭疼。

  我開始佩服莫璃陽、秦芳齡之流了,她們一下子娶好幾個丈夫,都是怎麼令這些男人和平相處的呢?我覺得男人這種生物,完全就是獨立體嘛,把幾個不相干、性格迥異的男人硬湊到一起,要麼冷戰,要麼大戰讓他們和平相處,除非搞基。

  現在這種情況,幸好我跟月初痕沒什麼,若是我們之間真有曖昧關系,現在玉流淵一回來,我更該頭大了。

  我也很向往左擁右抱的生活,可目前來看,左擁右抱還處在憧憬階段,瞧我接觸的這幾個男人,哪個像乖乖任我抱著的啊?一個個都不是善茬,想讓他們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沒那麼容易不過,我洛寶寧也不是善茬早晚讓你們見識一下,小娘才是總攻。

  過了很久,月初痕的呼吸逐漸均勻,他的身體畢竟有傷,折騰了這麼久,也該累了。

  輕輕地幫他把被子蓋好,又在他的床頭放上一碗清水,他夜裡總喜歡喝水,我每晚在睡覺前都會在他的床頭放一碗清水的。

  看著他的睡顏,雖然不是那張絕色的臉,微蹙的眉心卻沒有變,月初痕,希望回到長青山以後,你能盡早擺脫五年來在公主府內留下的陰影。

  吹熄油燈,走出屋子,玉流淵站在院子內的白馬旁,若有所思地捋順著白饅頭的鬃毛。

  望著他頎長玉立的身姿,覺得一切仿佛回到了我剛剛穿越來的那個午後,漫天紅葉的楓樹林裡,他一襲綠衫蹁躚而來。

  我緩步走到他的身邊,他轉過頭看到我,唇角含笑,將我擁入懷中。

  「流淵……」我埋頭在他的胸前,聞著他身上那股熟悉的蘭香。

  他親親我的頭發,將我抱緊,溫暖的體溫在微涼的夜裡包裹著我,「洛兒,我的洛兒,讓我好好抱抱你。」

  聽著他柔和的嗓音,心中淌過一陣暖流,喃喃地喚他的名字,「流淵……」

  他沒有說話,只是緊緊地抱著我。

  夏夜的星空漸漸低落,月亮掩去,周圍一片黑暗,大地等待著黎明的到來,我和他站在白饅頭身邊,就這樣擁抱著,等待著新一天的到來。

  黑暗過去總會有黎明。

  「流淵,謝謝你。」

  他低低地笑了,「傻瓜,跟我還說謝謝。」

  「你……不怪我向著月初痕?」

  他撫摸著我的長發,輕嘆道:「月初痕生性冷漠,在公主府被關了這麼多年,不近人情也是正常的,況且,同樣是被莫璃陽控制過的人,我很理解他,在孤獨了這麼久以後,突然遇到關心自己的人,那種心情很復雜。」

  「流淵……」我的心中滿是說不出的感動,我的流淵,他的內心是如此柔軟,那是只有在撥開堅韌的硬殼後才能看到的柔軟。

  「我也有過那樣的心情,洛兒,還記得我受傷後去豢苑找你的那個夜裡嗎,你照顧我,對我百依百順,任我鬧你,你也不惱,仿佛我是個孩子,那樣縱容我,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被人呵護著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

  我自然記得那一夜,我還錯將春藥當成傷藥給他吃了呢。

  「現在的月初痕和我當時的心情是一樣的,他在公主府的五年裡,從沒有人真正關心過他,而你不但將他救出來,還不計較曾經他對你的種種不好,下定決心要送他回長青山,這就像一個缺愛的小孩突然被人疼愛,很擔心這種疼愛會突然消失,所以,他對我有抵觸情緒也是無可厚非的。」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ing9146 發表於 2015-9-16 02:42 PM

第141章 彼此珍惜的愛

  玉流淵的話不錯,月初痕擔心我對他的好會消失,就算夜裡睡覺也要將我綁在他的手腕上,今天我突然和玉流淵一起出現,他內心深處的「危機感」更加強烈了。

  「流淵,我們顧忌一下他的感受吧,畢竟他的愛人不在身邊,看著你我之間如此親密,他一定很難過。」

  玉流淵疑惑道:「他的愛人不在身邊?什麼愛人?」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知道他為什麼一定要回長青山嗎,那裡有他心愛的女子啊!」

  「可是,據我所知,月初痕十歲便離開長青山了,先被錦月國女皇扣留,後來輾轉到寶日國,被莫璃陽看上後就一直關在公主府內,他十歲前就有心愛的女子了?」玉流淵的話外音聽上去很像:莫非月初痕比我還早熟?

  我用手指戳戳他的胸膛,「他親口對我說的,難道還能有假?他說了,那姑娘叫嵐溪,很美,他要回長青山也是為了找那姑娘,我估計啊,回去以後,他的情纏就能解了。」

  玉流淵捧起我的小臉,雙眼泛光地看著我。

  我被他眼中審視的神色看得莫名其妙,瞪他一眼,「做什麼這麼看我?」

  他撲哧一笑,「我的洛兒,你啊,有時候聰明得緊,有時候又遲鈍得緊,讓我說什麼好呢。」

  我眯眼,「什麼意思?」

  他刮刮我的鼻子,「你跟我說實話,在月初痕身邊這麼久,你又是他的貼身丫鬟,對他就真的沒有其他想法?他可是天下第一美男呢!」

  呵,套我話?

  我剛要張嘴,玉流淵就捏著我的臉頰,威脅道:「不許說謊,否則,看我怎麼調教你!」

  靠,這家伙怎麼跟個情感專家似的。

  我不自然地錯開眼神,若說日夜面對月初痕沒有一點念頭,那我就真不是個女人了!更何況,我伺候月初痕的那段日子裡,把他渾身上下裡裡外外都看了個遍,而且看過不止一次。

  可是月初痕是個冰冷的人,他像一株聖潔的白蓮,我對他的一切念頭都只處於膜拜的狀態,我欣賞他的美,但我不能褻瀆!就算他被情纏折磨,用人類最原始的方式需求解脫之時,他在我的心中依然是純潔無暇的。

  我抿著唇,皺眉道:「流淵,你是不是在旁敲側擊地控訴我好色、花心、濫情啊?」

  「呵呵……」他垂頭在我的唇瓣上輕啄一下,「我的傻瓜洛兒,你是個很好的姑娘,你的好是由內而外的,與你接觸的時間越長,就越會被你感染。我一直都知道,這世上不可能只有我一個人看到你的好。」

  我臉紅了,「人家真有這麼好嗎……」

  「所以,有其他男人喜歡你,我一點也不奇怪。」

  我愕然,眨眨眼,「你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

  我可還記得當初在豢苑,他看到喬越想要強我的時候,那憤怒又吃醋的神情。

  「流淵,有別人喜歡我,你不介意嗎?」我有點心虛,因為我想到了與風吟的約定,還有面具男的糾纏和莫凡塵帶給我的心靈缺憾,這三筆風流債我不知怎麼還呢。

  他的嘴角挑起一抹笑意,眼睛閃閃亮亮的,「曾經我很介意,我也想要一生一世霸著你,不讓任何男人見到你的美,可是天不遂人願,當日在公主府小王爺向莫璃陽要你的時候,我就知道,這輩子你不可能是我一個人的了。」

  「流淵……」我心中一陣感觸,卻不知該說什麼。

  他低頭,用自己的額頭蹭我的額頭,這是他最喜歡的溫存動作。

  「洛兒,你是個心軟的人,別人只要對你好一點,你就會用十倍的好去償還,就連對你不好的月初痕你都無法舍棄,還要送他回長青山。在感情上,你是個弱者,如果有和我一樣愛你的男人來疼你、呵護你,我是不會反對的,但前提是,他對你的愛不能比我的少一分!」

  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他是在說,他同意我NP?一直讓我糾結的如何跟他提起那三筆風流債的事就這麼搞定了?不愧是我的男人,大氣!

  他笑著點我的鼻子,「你其實並不了解自己,很多時候,我比你更懂你。」

  「呃……你說的我很有挫敗感。」

  「洛兒……」他的薄唇貼向我,濕熱的氣息打在我的唇上,呢喃道:「面對你,我才有挫敗感。」

  他的香糯軟語淹沒在親昵的深吻中,我閉著眼睛,兩條胳膊勾上他的脖頸,回應他的熱情。他的手緊緊箍住我的小腰,身體與我親密地貼合在一起,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身體在一點點變化。

  唇舌糾纏,我們的氣息越來越粗重,心猛烈地跳動,幾乎跳出胸口。

  不覺間,我想起在情牽的作用下,那場痛苦與愉悅交織的歡愛,想起他進入我身體時的無奈,想起他久久地抱著我不願退出時的心情。

  唇分後,他含著我的耳垂,輕柔地道,「真想一輩子抱著你。」

  「你不是抱著呢嗎……」我伏在他的胸前,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流淵,珍惜我們的得來不易的愛。」

  「洛兒……」他突然俯身,將我打橫抱起,一轉身,躍上身後的屋頂。

  他面向東方坐在屋脊上,將我抱在懷裡,吻著我,「看,太陽馬上要升起了,我們寶日國最信奉日神,傳說日出的那一刻是日神庇佑子孫的時刻,在這個時刻擁抱在一起的男女,都可以相愛一生一世。洛兒,以後的每一天,我都想在日出之時抱著你。」

  我望著漸漸亮起來的東方,第一次,那麼虔誠地向偉大的日神許願,希望他賜予我和流淵一輩子相守的緣分。

  太陽跳出地平線,漸漸地將金輝帶給人間。

  我和流淵在嶄新的陽光下,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平靜了一夜的小鎮子從沉睡中蘇醒,雞鳴聲適時地傳來。

  玉流淵伸個懶腰,伏在我的耳畔低聲道:「洛兒,下次日出的時候,我們在床上擁抱著度過。」

  我的額頭默默流下三條黑線,他又來不正經的了。

  他輕輕撫摸我柔軟的頭發,五指劃成梳子,為我梳理頭發。他的手指很靈活,幾下就給我綰了一個發髻,又插上一支發釵。

  我摸著頭上熟悉的水晶蝴蝶釵,心中感慨萬千。

  他的嘴角挑起一抹微笑,柔聲道:「答應我,以後不許摘下這支頭釵。」

  「嗯。」我乖乖地點頭,「不摘下。」親吻他性感的薄唇,「如果摘下,也要你親手為我戴上。」

  從屋頂上下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我看到院子裡多出一個忙碌的身影,穿著一身葛布衣衫,正在大鍋那裡認真燒水。

  他抬起頭,見到我和玉流淵手拉手而來,高興地跳了起來,接著又恭敬地行了個禮,「給少爺、少奶奶請安!」

  我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少年,「賈幸運!」

  「是!正是小的!少奶奶有事盡管吩咐!」賈幸運雙眼放亮,滿面笑容地看著我。

  「呃……少奶奶……」我還真不太適應這個稱呼。

  玉流淵攬著我,微笑道:「此去長青山路途還遠,讓他隨我們同去也算多個人手,小運從小跟著我,我待他如自家人,你不必與他客氣。」

  賈幸運連連點頭,「是是是,少爺是我的主子,少奶奶是我的女主子,以後,小的就跟著你們,再也不回公主府了,少爺和少奶奶去哪,小的就跟到哪!」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ing9146 發表於 2015-9-16 02:52 PM

第142章 寶日國奇怪的婚姻法

  我看著賈幸運,思緒一下子回到在公主府豢苑裡的那段日子,那時,有好幾次我衝動地差點與莫璃陽發生正面衝突,都是賈幸運適時阻止了我。

  現在想來,因為他一直是玉流淵的人,所以才會多次助我,原來在我剛進公主府不久,玉流淵就派了人暗中保護我。

  我側頭,正對上玉流淵含笑的眼眸,那雙嫵媚的鳳眼此刻盈滿了寵溺、愛戀和欣然,心中一陣感動,他早在我的身邊埋下了愛的種子,是我太遲鈍,拖了那麼久,才讓這顆種子發芽。

  賈幸運很麻利地做早飯去了,我和玉流淵分別洗漱後,他去給白饅頭喂草,我去看看月初痕的情況。

  月初痕已經起床了,見我進來後淡淡看我一眼,便如以往一樣一言不發地任憑我幫他查看傷口。

  吃早飯時,月初痕和玉流淵全程無交流,不過氣氛卻比昨天好了許多,最起碼兩人不再氣呼呼地對視。

  吃完飯後,月初痕提出身上的傷勢無礙,可以堅持,希望早點動身,我們商量了一下,決定再休整一天,為趕路做好准備,明天再啟程。

  我挑了兩件從公主府裡偷出來的寶貝,跟著玉流淵一起去金氏當鋪換成了銀票。金弈堯不在,不過他好像猜到我們要去,留了口信,讓掌櫃的給我們兌換,這次有流淵給我撐腰,金弈堯總算沒有特別苛刻,給出的價錢雖說照著原始價值差了很多,但也算是高價回收了。

  掌櫃的又拿出一個藥瓶給我,說是金弈堯轉交給我的。

  玉流淵告訴我,那藥瓶裡裝的是情纏發作時減輕痛苦的藥,此藥不是解藥,但是當情纏發作的時候,服上一顆,也可以讓月初痕在不找女人的情況下,用自己動手用DIY的方式度過,不再忍受情欲迸發的折磨。

  這藥跟當初秋菊給月初痕吃的差不多,打開瓶子一看,裡面裝著二十幾顆,足夠他吃上兩年多的。

  我掂量著藥瓶,心道,這還差不多,要不然最後一顆金算盤珠花得太冤了。

  我和流淵又去買了一輛馬車和兩匹好馬,然後讓賈幸運帶回去做出發前的准備。

  晌午,我們兩人去了萍水鎮最好的酒樓吃飯,流淵說我當了寶貝就是富婆了,非要讓我請他吃香的、喝辣的。

  這賴皮,點了一桌子昂貴的菜肴,卻不吃,坐在對面支著下巴深情凝望著我大吃特吃,時不時地用他白皙修長的手指抹去我嘴角的醬汁,然後伸出粉嫩的舌頭,將手指上的醬汁舔進嘴裡,一邊吮吸著還一邊對我明送秋波。

  我看著他媚眼如絲的模樣,忍不住抽搐眉角,「拜托,你吃個飯也能吃得這麼色情。」

  他懶懶地端起茶杯,噙一口茶水,繼續毫不收斂地看我,「我的洛兒秀色可餐,吃你就夠了。」

  我抖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卻敏銳地察覺到玉流淵似乎在向我暗示什麼。

  他光裸的大長腿從桌子底下伸了過來,在我的腿上蹭來蹭去,充滿了挑逗意味。

  我費了好大力氣,才將心裡亂撞的小鹿壓抑回去,死蝴蝶,就知道勾引我。

  咬一口手上的雞大腿,我故作淡定地道:「一會兒得給你買條褲子去,總這麼不穿褲子可不成。」

  他蹭啊蹭,「為夫要娘子親手為我穿。」

  我眼皮也不抬,繼續啃雞大腿,「行,反正你得穿上,你不看看方才在街上,多少女人盯著你的腿看,幸好我讓你帶上面紗了吧,要不然你還不得被那些女人吃了我可見過她們的陣勢還有昨天,那個秦芳齡看你的時候,口水都要流下來了,簡直氣死我了,以後不准你隨便在人前露大腿。」

  「娘子……」只聽玉流淵輕輕柔柔地喚了一句。

  我扔掉雞大腿的骨頭,抹一把嘴角的油,抬頭看去,咦?人呢?

  「娘子真的介意別的女人看我嗎?」他不知什麼時候挪到我的身邊來了,幽幽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

  我狠狠瞪一眼神出鬼沒的他,「都說你是我男人了,還廢什麼話,被她們看光了,我還看什麼?」

  「洛兒」他突然很激動地將我抱起,放在他的腿上。

  我手裡的油還沒擦,舉著雙手看著他,這小子是有M傾向吧?我越瞪他,他越興奮?(M指SM中的M,你懂的,如果還不懂,就度娘吧……)

  幸好這裡是雅間,沒人看得見,否則在外面就被他這麼抱著,我們兩人真成現場教學片了。

  玉流淵低下頭蹭著我的額頭,喃喃道:「等從長青山回來,我們成親好嗎?」

  成親?

  他在求婚!

  在我剛啃完一條雞大腿,滿手滿嘴都是油的時候,他向我求婚?!

  我懵了,眨眨眼,不知該說什麼,沒有戒指,怎麼說 I do?

  他看著半石化的我,低低地笑了,「我的妻主大人,莫非傻掉了嗎?」

  嗯,我的確是有點震驚過度。

  等等,他方才說什麼?妻主大人?

  「妻主?」我忍不住細細琢磨起這個詞來。

  玉流淵用潔白玉指點點我的鼻尖,「是啊,怎麼,洛兒不願娶我嗎?」

  我甩甩頭,確定自己沒有發生幻聽,「流淵,你說什麼?我娶你?不是你娶我嗎?」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寶日國是可以男娶女,也可以女娶男的,當初喬越一心要娶我,還說我的身份太低,最多做平妻,這些都說明男人是可以娶女人的為什麼流淵讓我娶他?

  玉流淵抿唇一笑,「傻洛兒,你可能還不知道寶日國的婚姻制度。在寶日國裡,一日為側,終身為側,也就是說,只要是曾經被一個女人娶做側夫,那麼以後即便和離或者休夫,這個男人再成親,也只能嫁給女人做側夫,沒有做正夫的資格。」

  「這什麼鬼制度」我忍不住罵道,「婚姻應該建立在平等的基礎上,怎麼能這麼規定呢?」

  玉流淵苦笑道:「不僅如此,寶日國的婚姻法制還有許多規定,都是不能違背的。例如,男女聯姻,位高者為主。這是專門針對朝廷官員制定的,意思是,兩個人成親,如果男方的官位高,那麼女方嫁給男方,如果女方的官位高,那麼男方就要嫁給女方。再者還有奔者為妾和奔者為侍的規定,私奔之人,只能做妾侍或者侍郎。」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ing9146 發表於 2015-9-16 02:55 PM

本帖最後由 sing9146 於 2015-9-16 02:55 PM 編輯

第143章 如此流言

  「這簡直就是毫無道理的規定!」我氣憤得幾乎拍案而起。

  玉流淵拿過一條錦帕,拉過我的小手,認真地為我擦手指上的油,「不管怎樣,這是沿用已久的婚姻制度了,我們做百姓的,只能遵守。」

  我心裡一沉,他是莫璃陽的側夫,不管他用什麼方法解除自己與莫璃陽之間的夫妻關系,想要與我再成親,也只能做我的側夫。

  盡管我從來不是一個世俗的人,可我很理解流淵,他被莫璃陽束縛了那麼久,也在渴望一個真正的家,有妻子有兒女,他希望可以名正言順地和我在一起,所以,他在乎名份。

  「流淵,我們不管那些繁文縟節,我偏要嫁給你,偏要做你娘子。」

  他手中的錦帕驀然一震,抬起眼眸,定定地望著我,眼中的喜悅呼之欲出,「洛兒你真的答應與我成親了?」

  我舉起還沒有被他擦到的一根手指,使壞地在他薄薄的唇上塗上一層油,嘿嘿一笑,「有人願意養我,我還不樂意嗎?告訴你,我要頓頓有肉吃。」

  他一口咬住我的手指,舌頭一卷,將我手指上的油汁吮吸干淨,「放心,養你吃一輩子肉。」

  我摟住他的脖子,送上自己油乎乎的嘴唇,在他的唇上啃了半天。

  等他氣喘吁吁地松開我的唇時,猩紅的唇被油光擦得锃亮,看上去性感極了。

  「洛兒,無論你娶我,還是我娶你,對於我來說,都是一生中最幸福的事情。」

  我喘著氣,小胸脯一起一伏的,「嗯,流淵,能得到你的愛,也是我最幸福的事情。」

  玉流淵笑了起來,「不過如果我娶你,你怎麼處理自己欠下的另外幾筆風流債啊?」

  汗!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我臉紅了,這下囧了。

  我將我抱緊,認真地道:「不管怎樣,我這輩子是不會再放開你了。」

  情不自禁的,我們倆又吻到了一起,這一吻不要緊,玉流淵的手開始不老實了,我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已經被他調整了坐姿,兩條腿分開,與他面對面地坐在他的腿上,他還不停地騷擾我的腰。

  等我們因為呼吸困難再次唇分的時候,我發現這個姿勢曖昧得要命。

  他箍住我,又將我抱緊,隔著衣服故意向我頂了幾下,我立刻感到他的堅挺如烙鐵一般火熱。

  「娘子,怎麼辦,為夫等不及要入洞房了。」

  「呃……」我尷尬地伏在他的肩上,頓時有點不知所措,這家伙好像禁欲很久的樣子。

  他含住我的耳朵,用舌尖舔我的耳垂,我立刻滿身癱軟,一點力氣也用不上,只能喃喃地喚他的名字,「流淵……」

  「呼……呼……」他粗重地喘息幾聲,手隔著衣服摸到了我胸前的豐盈上,薄薄的衣服擋不住他的火熱,修長的手指准確地找到敏感的小紅豆,隔著一層薄衣和不太厚實的褻衣揉捏起來。

  「嗯……」我忍不住低低呻吟一聲,心中卻立刻響起警鐘,再這樣下去,恐怕我就要被他在這裡吃了。

  好不容易斂住心神,斷斷續續地道:「流淵……別……這是在外面呢。」

  他悶悶地哼一聲,好半天才將紊亂的呼吸壓抑下去,無奈的松開我,將我放到座位上,他自己回我對面坐著去了。

  站起來的時候,我偷偷瞄了一眼他的衣袍,高高的小帳篷支得很是壯觀啊。

  他用眼睛剜我,埋怨道:「只會點火,又不管滅火。」

  我也覺得自己挺不負責任的,今天確實是我主動吻他的,於是撓撓頭,「要不……我給你用手?」

  果不其然,我再次遭受到一記狠戾的白眼。

  我吐吐舌頭,樂悠悠地繼續啃雞腿了。

  這時,隔壁一直空著的雅間來人了,聽見店小二招呼一番,又出去了。

  雅間的隔音並不好,我們很清楚地聽到了隔壁的談話聲。

  「老王,聽說了嗎,帝都那邊又出大事了。」

  「什麼大事?」

  「太子殿下拒婚了皇上大怒,已經好幾天都沒笑過了。」

  「太子殿下拒婚?拒的是哪家的婚啊?」

  「哎喲喲,我說老張,連這你都不知道,當然是雲家了。」

  「雲家?當朝右相雲之海?」

  「是啊,聽說,皇上有意冊立太子妃,看中的是雲之海家的二小姐雲碧晴,可是太子殿下稍一聽到風聲就跟皇帝吵了一架,說什麼也不願意。」

  「唉,也難怪啊,不是早有傳言,說皇太子不近女色、喜好龍陽嗎?」

  本來我對這些皇家的事情並不感興趣,正尋思著等玉流淵的帳篷消了就撤呢,但聽到「龍陽」二字後,我立刻來了精神耳朵都豎起來了。

  玉流淵很無語地瞪我一眼,我衝他吐了吐舌頭。

  「我也聽說過太子殿下好龍陽的傳言,但是這不都是猜測嗎不過如果殿下拒婚的事情是真的,那多半龍陽傳言也是真的了。」

  「嗯,不錯,我聽說雲家兩姐妹都是絕色美女,天底下沒有幾個正常男人會拒絕雲家姐妹的。」

  「對對對,不過呀,這雲家姐妹也夠倒霉的,姐姐雲雪瑤本來要嫁給璃陽公主的小王爺,據說璃陽公主聘禮都下了,小王爺卻領著自己府裡的丫鬟私奔了。這回輪到妹妹雲碧晴,剛有冊立太子妃的意向,就被太子找到皇上嚴詞拒絕了。」

  「皇太子也到了該立妃的年齡,朝內多少大臣都巴望著將自家小姐送進宮呢。」

  「是呀,若是能攀上皇太子,過個一年半載生個龍鳳胎出來,那一准就是將來的皇後了。」

  「有人傳言,太子殿下喜武不喜文,這些年來都沒有好好讀過書,皇上之所以選中雲碧晴,是看中雲碧晴的文才,太子拒婚時說了,既然要娶有才華的女子,干脆就娶今年的金科狀元。」

  「那有意思了,看來今年的秋後大考有的看了。」

  「唉,你說這雲家是不是就沒有皇後命?」

  「要我看啊,是雲之海那老頭子這幾年做國丈夢做瘋了自打左相方家出了個皇後,他這個右相就說什麼也不甘落後,非要弄出個王妃、太子妃出來。」

  「就是,皇後哪那麼好當?方家倒是出了個皇後呢,才光耀幾年人就沒了,先皇後薨時,才十五歲。」

  「天家的事可不簡單,誰知道究竟怎麼回事啊,當年皇後不幸薨斃一案,牽連了多少人,旁的不說,就說那吏部尚書玉臨風一家吧,滿門抄斬啊!」

  「噓你不想活了,玉家的案子也敢議論。」

  「哎喲喲,怎麼說到玉家去了……」

  啪!玉流淵手中的茶杯應聲而碎。

  我循聲望去,他的臉色煞白,薄薄的唇微微顫抖著,鳳眸中射出的目光冷冽如冰。

  我心頭一緊,這麼說,那茶客口中的吏部尚書玉家的案子,就是玉流淵的家族冤案了。

  「流淵……」我坐到他的身邊,小心地握住他微涼的手指。

  他攥住我的手,拉起我,大步向外走去。

  回民居的一路上,他都沒有說話,握著我的手越來越緊,一直沒有松開。...<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ing9146 發表於 2015-9-16 02:58 PM

第144章 我懂你的痛

  回去以後,玉流淵便一個人拿起草料去給白饅頭喂食了。

  我看他臉色不好,知道他需要靜靜,便沒有擾他,進屋去看月初痕。月初痕還是一副冷漠神色,坐在房間內,面前的桌子上放著一把琴。

  那琴是當初從翠春閣裡找來的秋菊帶來的,走時匆忙,忘記帶了,就一直放在這裡。

  月初痕修長白皙的手指按在琴弦上,藍色的眼眸中閃過點點光彩,仿若在回憶什麼。

  據說月初痕的琴音天下無雙,可是自從進了公主府以後,他就沒有再撫過琴,此刻,重獲自由的他,可能在回味曾經沉寂在音符中的日子吧。

  我幫他倒了茶水放在桌子上,沒有說話,便出去了。

  也給他留一些回憶的時間吧。

  出門見到賈幸運在收拾新買來的馬車,便去給他幫忙,他一再推拒,後來我干脆搬出「少奶奶」的身份壓他,他才勉強讓我靠近。

  我問他知道浮雲和蓮媽的情況嗎,離開公主府這麼久了,我一直掛念著她們。

  賈幸運說自從公主府著火以後,好多不願待在府內的下人都趁機跑了,浮雲和蓮媽也不見了。

  我有點失落,她們會去哪呢,日後還有機會再見到她們嗎?

  等從長青山回來,我要請玉流淵去找金弈堯打聽她們兩人的下落。

  收拾完馬車已是黃昏,我見到玉流淵還站在白饅頭身邊,無限悵然的神情,心裡很難過,他的家仇始終是他心中隱藏最深的東西,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觸碰。

  走到他的身後,輕輕拉起他的衣袖,「流淵,我們去屋頂坐著,好麼?」

  他轉身看我,眼底的悲傷令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一絲凄涼,我的心猛然一痛,撲進他的懷裡,緊緊抱住他的腰,「流淵,不要推開我,你的痛,我懂。」

  他環抱住我,腳尖點地,縱身躍上屋頂,我們迎著夕陽,並肩坐下。

  沉默良久,他拉起我的手,讓我的手心與他的手心貼合在一起。

  「洛兒,那件事情雖然已經過去十四年了,但我每次想起來的時候,都覺得好像發生在昨天一般。」

  在夕陽淡黃的余輝下,他微微仰起頭,向我訴說那個不願回憶卻真實存在的往事。

  玉流淵的父親名叫玉臨風,是當年的一位名士,人們都說他博學多聞、風流儒雅,更是相貌堂堂、玉樹臨風,這一點不可否認,從玉流淵的身上便可以想像他的父親當年是怎樣瀟灑倜儻之人。

  玉臨風官拜吏部尚書,十四年前奉旨調查皇宮內星魄失竊一案,誰知調查來調查去竟查到了當時的皇後方若鸞身上,許多證據都證明是皇後偷走了星魄。

  玉臨風是個公正嚴明的人,又生性耿直,便按照規矩向皇上稟報此事,皇上當年也是年少氣盛,一怒之下將皇後方若鸞軟禁起來,誰料方若鸞不服氣,竟然服毒自盡,用死來證明清白。

  而就在此時,有人向皇帝舉報,說星魄早已被玉臨風找到,就在玉府內,皇帝派人去搜,竟真的搜到了星魄。皇帝龍顏大怒,認定了玉臨風徇私枉法、中飽私囊,想將星魄占為己有,並蓄意陷害,令皇後含冤而亡,便下旨將玉臨風一家滿門抄斬。

  當時宮裡的一名曾得過玉臨風恩惠的小黃門偷聽到皇帝的旨意,冒死去玉家報信,玉臨風情急之下,將只有五歲的玉流淵衣服脫下,換在另一名男孩的身上,派侍衛將玉流淵連夜送走。

  而那名替玉流淵死的男孩,其實也是玉臨風的兒子,是他與府內一名侍女所生之子,因為玉流淵的母親玉夫人不肯承認,所以一直養在玉家而沒有落戶。

  幸免於難的玉流淵逃出帝都,卻不斷遭人追殺,保護他的侍衛也都死了,後來在一次生死危機之時,被莫璃陽所救,從此,莫璃陽收養了他。

  流淵說,星魄是寶日國的兵權虎符,私吞星魄等於謀反叛國。玉氏一家三朝為官,世代忠良,他相信自己的父親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這些年來,他一直在查這件案子,可是由於年代久遠,當時涉及到的人很多已經陸續離世,就連神機門都查不到此事的線索。

  比起全族被誅更讓流淵痛苦的是,他們玉氏一族被扣上的這頂「欺君之罪」的帽子。

  這些年來他委身於莫璃陽,多數也是想借助莫璃陽的勢力和影響力幫助玉家平反昭雪。

  我遲疑許久,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疑惑,「流淵,此事會不會是方家蓄意報復?皇後方若鸞自盡,方家遷怒於你爹,所以便將星魄放進玉府,陷害你家?」

  玉流淵輕嘆道:「我也想過這個可能,所以從幾年前我就開始接近國舅爺方傾,他是皇後方若鸞的親弟弟,但是我發現他為人正值,光明磊落,絕不是狹隘之人。我想從他的嘴中套出一些線索,但無奈,那個時候他也太小,才只有三歲,更是什麼都不知道。」

  「如果這樣的話,還真的很難查。」

  「嗯,」他點點頭,「弈堯也一直幫我查,可是此事涉及到皇族,除非皇帝身邊極為親近的人或許知道線索,其他人根本無從知曉。」

  我陪著他輕輕嘆了一口氣,若非權勢極大的人,這世上恐怕沒人能碰十四年前玉家的案子。

  十四年前……

  我突然發現十四年是個多事之秋,寶日國皇後方若鸞薨斃,玉氏一家受到牽連,小王爺莫凡塵被歹人劫持,面具男從金弈堯那裡買的消息也是十四年前的,還有……寶日國太子今年十四歲……而我,也十四歲。

  這一切有關聯嗎?

  若說關聯,好像每一件事中都出現了「星魄」,這個星魄究竟是什麼東西?真的只是普通的寶貝?只是能調動兵權的虎符?我直覺並不會這麼簡單。

  玉流淵又道:「前幾年弈堯跟我說神機門得到一個消息,凌波有可能還在世上。」

  「凌波?」

  他輕嘆一聲,「就是我爹爹用來替我上刑場的那孩子,他算是我的弟弟吧,雖然母親一直不同意爹爹認他,但在我心中,他就是我弟弟。」

  「他沒死,那,我們還有可能找到他?」

  「我已經拜托弈堯了,神機門的消息靈,但願早一些能打探到他的消息。」

  我堅定地點頭,「流淵,不管玉氏一案有多復雜,我們一定有辦法查到不管凌波身在天涯海角,我們也都一定會找到他。」

  他凝重地望著我,「洛兒,我一直沒有告訴你事情的始末,就是怕將你牽扯進來,我知道你也有不得已的身份……」

  「流淵,」我打斷他,握緊他的手,認真地說道,「你認為事到如今我還能撇清嗎?從我愛上你的那一天起,我的命運就和你的命運綁在了一起。」

  「洛兒,」他激動地扶住我的雙肩,兩眼閃動著清澈而喜悅的光芒,「你再說一邊,你方才說……你愛我,對嗎?」

  呃……我以前沒對他說過?仔細想想,好像真的沒對他說過。

  看著他激動的目光,我難得地害羞了,咬著下唇,低低地道:「嗯……」

  他不放過我,像個小孩子撒嬌一樣,「我要聽你說。」

  我的頭快垂到地上了,聲音輕得像蚊子哼哼,「我愛你。」

  玉流淵的呼吸驀然收緊,卻沒有說話,因為他用自己洶湧的吻說明了一切,他抱著我,堵著我的雙唇,將我吻了個通透。

  好吧,我承認我也有看走眼的時候,當初第一次見他被他的長腿迷惑,還以為他是小受,現在我鄭重宣布,我家淵淵火力十足,是個徹頭徹尾的強攻而且我相信,給他一張床,他絕對有實力讓我三天下不了床。

  我要回去修改我那本自創的《寶日國美男奇遇記》中關於玉流淵的評語。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sing9146 發表於 2015-9-16 03:01 PM

第145章 三人同眠

  是我的表白太成功了,還是我的魅力太大了,玉流淵吻著吻著就控制不住地在房頂對我上下齊手。

  結果,我的腳一蹬,一片瓦片從房頂滾落下來,直接砸到躲在屋檐下偷聽的賈幸運頭上,賈幸運就這樣掛彩了,流淵的火辣熱情在賈幸運嗷嗷的慘叫聲中被生生澆滅。

  吃晚飯的時候,玉流淵伸著兩條大長腿在桌子底下偷偷蹭我,我礙著月初痕在場又不敢聲張,只能拿眼睛瞪他,誰知,一來二去搞得跟眉目傳情似的。

  不消片刻,月初痕重重地放下手中的碗筷,臉色冷得像千年寒冰,從旁邊拿過一碗涼茶,力氣極大地放在玉流淵的面前,陰森森地道:「去去火。」

  哈哈哈,我捂著肚子快笑劈了,玉流淵居然被月初痕用一碗涼茶秒殺看玉流淵那副被涼茶「爽」到的表情,都可以去給加X寶涼茶做代言了。

  吃過飯後,我從包袱裡翻出一條褲子來,鄭重其事地交給玉流淵,要求他穿上。

  這流氓非讓我給他穿,我貼在他耳朵邊告訴他,「等從長青山回來,我給你穿個夠褻褲都親手給你穿上。」

  他笑眯眯地偷偷親我,過一會又掐我屁屁,控訴我勾引他還不負責任。

  糾結的睡覺時刻又來了,昨夜一夜沒睡,我是撐不住了,今夜說什麼也要好好睡一覺,況且明天還要趕路。

  我先給月初痕的傷口換上藥,扶著他在床上躺好。

  幫他掖被子的時候,我看到他的藍眸中染了一層憂郁神色,深深地看我一眼,就轉過身去不理我了。

  我的小心髒被他看的這一眼搞得很郁悶,這幾天他竭力忍耐,沒有表現出對玉流淵的任何不滿,但其實我明白,他是怕我夾在中間難過,我很欣慰,冷傲如他也開始在乎別人的感受了。

  入夜,賈幸運去馬車上睡覺,屋裡只剩下我、玉流淵和月初痕三人。

  月初痕似乎早就睡著了,一點動靜沒有。

  我和玉流淵取來席子和被褥在地上打好地鋪,然後去洗漱。

  睡覺前,我將玉流淵拉到院子裡,義正言辭地警告他,夜裡不准亂來,要與我保持安全距離。

  他嬉皮笑臉地沒個正行,還動手動腳占我便宜,後來我跑到井邊,抄起一盆子涼水向他潑去,可是他輕功太好,很輕松就躲開了。

  我瞪他,「你再不收斂,就真的讓你泡冷水澡去。」

  他無辜又委屈地看著我,「洛兒,自從上次跟你……以後,我一直潔身自好,都沒碰過女人……」

  之前我還糾結他會不會在回公主府以後給莫璃陽侍寢,聽他這麼一說,頓時放心了可是為了保持我這個未來妻主不可撼動的崇高地位,是不能輕易放過他的。

  我咬牙,「那你碰過男人嗎?」

  他學著我的樣子,「呃……」

  我揪他的耳朵,「我就知道,你跟金弈堯肯定有一腿。」

  他拉下我的手,就往他後面摸去,「你摸摸,絕對沒有人碰過這裡的。」

  「你還說!」我恨不能踢他,「想到那天你們倆光著身子抱在一起我就有氣。」

  他一把抱住我,含住我的嘴唇,含含糊糊地道:「那我們倆光著身子抱在一起好不好?」

  「唔……唔……」被吻中。

  跟玉流淵的談判正式宣告破裂。

  我嘴唇紅腫著回去睡覺了,玉流淵在外面獨自吹了一個時辰冷風消了火氣才回去的。

  夜裡他很自覺地沒有向我x近,雖然我知道他其實很想抱著我睡。

  第二天早上我們起的很早,因為今天的目標是在天黑之前到達鴻雁鎮,路途不近,所以一早就要出發。

  賈幸運充當車夫,後面還跟著白饅頭,馬車上的時間很枯燥,月初痕獨坐在角落裡,懷裡抱著那柄被秋菊落下的木琴,合著雙眼,不知在想什麼。

  玉流淵可能夜裡沒睡夠,一直在睡覺,我也很困,睡了一路。

  傍晚到達鴻雁鎮,我們很明智地選擇了一間規模較大的客棧,可是不料,很狗血的事情發生了,那裡沒有空房了,我們又換了幾家,都是客滿為患。據說鴻雁鎮正趕上集市,想找客棧不容易,最後費了很大力氣才在一家很不起眼的客棧裡找到一間空房。

  賈幸運表示他在馬車裡湊合一晚就行,然後就走了,只留我三個人面面相覷。

  正在猶豫著要不要繼續三個人擠一間房,外面傳來有人詢問的聲音,「還有客房嗎?」

  我非常果斷地甩出一張銀票給掌櫃,「住了。」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三個人睡一間了……

  跟小二進房時,我聽見掌櫃的在我們身後用極小的聲音說道:「現在的女人啊,稍微有點銀子就用來買男人了,看看這個,千裡迢迢不知從哪買來兩個。」

  汗!

  我們仨同時囧了。

  夜裡依舊是有傷的月初痕睡床上,我和玉流淵打地鋪,玉流淵今天老實多了,早早就洗洗睡了。

  我幫月初痕把藥換好後才睡,趕路的人很容易疲憊,我很快就睡著了,可能是睡覺前水喝得有點多,後半夜我被尿憋醒了。

  迷迷糊糊地爬起來想上茅房,卻詭異地發現,屋裡的兩個男人都不見了。

  我立刻睡意全無,躡手躡腳地走出房間,來到院子裡,果然,我看見花園裡站著兩個頎長俊挺的身影,一綠一青,相對而立。

  大半夜的不睡覺,他們跑這來做什麼?

  好奇心的驅使下,我也做了所有以第一人稱出現的女主角都會做的一件事情——偷聽。

  月初痕冷冰冰地道:「你為什麼要跟著我們?」

  玉流淵口氣裡有一絲不屑,「自然是為了保護洛兒。」

  月初痕道:「當真只有這麼簡單?」

  玉流淵輕笑出聲,「月初痕,你以為每個人都像莫璃陽一樣對你感興趣嗎?帶著目的接近你?」

  月初痕清瘦的身子在月光下驀然一動,玉流淵似乎說中了他的想法。

  玉流淵嗤道:「你若問我目的是什麼,可以告訴你,我只有一個目的,就是保護我愛的女人她心軟又善良,做事有時又很衝動,根本沒有想過送你回長青山會有怎樣的危險,只為了守住給你的一個承諾,便傻傻地帶著你逃跑。」

  月初痕緩緩抬起頭,望著玉流淵,緊緊蹙著眉頭。...<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ing9146 發表於 2015-9-16 03:24 PM

第146章 打斷別人親熱最討厭

  玉流淵又道:「與她在一起這麼久,你真正地信任過她嗎?恐怕沒有吧否則,你最大的秘密為何不告訴她?」

  秘密?月初痕有什麼秘密?莫非流淵說的是《竹敘》?當初在公主府內莫璃陽不是處心積慮要得到《竹敘》嗎。我仔細地想一想,的確,我與月初痕同行這麼久,對他仍然處於一無所知的狀態。

  月初痕沉默片刻,低低地嘆息道:「世人皆對我的秘密感興趣,唯獨她不聞不問,世間女子皆對我的容貌垂涎欲滴,唯獨她不以為然。」

  呃,不會吧,他居然以為我對他的絕色容貌不以為然,這誤會大了,他忘記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因為看直眼了而被打耳光的事了嗎。

  玉流淵搖搖頭,「你太不了解她了,她那個人,看上去不著四六,心裡其實細膩得很,她不聞不問是希望你能主動坦白。」

  還是淵淵最懂我啊,可是,「不著四六」這個詞用的……

  玉流淵又說道:「她對你的容貌不以為然,是因為……她的心裡只有我。」

  嘁,他什麼時候也這麼自戀了,快趕上面具男了。

  月初痕一臉吃驚地望著他,嘴唇張合幾下,卻沒有說話。

  玉流淵淡淡道:「洛兒真心待你,希望你能理解她的一片苦心。倘若你覺得我和她是帶著目的接近你的,那你大可以自行離開。」

  玉流淵的話音一落,便徑自向我走來,月光下,修長的身影真真迷人啊尤其兩條長腿,怎麼看都看不夠。

  咦?他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如果沒記錯,我現在處於偷聽的狀態。

  他笑著將我從矮樹後面抱出,在我的唇上吻了一下,「聽了半天累不累,回去睡覺了。」

  敢情這家伙知道我一直在偷聽啊怪不得方才說那麼多煽情的話呢。

  我看了一眼仍在原地蹙眉沉思的月初痕,心中滿是無奈,為什麼我總是搞不懂這個大美人在想什麼,那冰冷的面容下到底有一顆怎樣的心呢?在他的面前,我的智商似乎變得很低。

  玉流淵把我抱回房間,我們兩人分別躺在兩個被窩裡,手卻在底下緊緊地攥著,我的心頭甜滋滋的,真心感到流淵是全心全意愛我的。

  月初痕回來後,冷冷地看著睡在地上的我們,看了良久才回床上睡覺。

  早上醒來,我查看了月初痕的傷勢,沒有惡化,正在好轉,便提議全速趕路。

  一大早從鴻雁鎮出發,流淵說中午能趕到一個叫「葵花林」的地方,現在正值葵花綻放的季節,景色極為優美,我們可以去那裡午休,順便帶我領略大片葵花盛開的美景。

  我一聽,登時來了精神,心裡大大地感嘆,有流淵在身邊真好,他凡事都會想著我,替我分擔,不似月初痕不聞不問的。

  晌午時分,我們果然到了葵花林,下車後我驚呆了,整整一片山坡都是葵花,在陽光的照射下黃色花瓣很是絢麗,堪稱壯觀景像。

  賈幸運將車停在路邊,月初痕只淡淡地向外望了一眼,沒有下車,依舊以一副思考人生的姿態窩在車裡。

  玉流淵拉著我跳下車,鑽進葵花地裡。

  我們向前跑了好遠,一直跑到大片葵花的中間,他突然停下來,轉過身緊緊抱住我,不容我說話,便瘋狂地吻了上來。

  我本來跑得氣喘吁吁,被他一吻,立刻上氣不接下氣。

  他終於在我窒息前松開了我,用修長的手指點著我的額頭,「傻瓜,這麼久了,也沒有提升,連換氣都不會。」

  我無語地翻個白眼,是我每換一口氣都被你吸走好不好。

  他用額頭蹭著我的額頭,在我唇畔輕喃:「洛兒,你說我們成親以後去哪生活呢?」

  「嗯……」我想了想,「去一個有山有水的地方這樣我們既能到山上采野花,也能到河裡泛舟。」

  「好主意一切都聽娘子的。」他開心地抱緊我。

  我伏在他的肩上,閉上眼睛,盡情地感受著身邊的美景、美男,生活真美好啊。

  可我又想到了還要給玉家報仇的事,不由得嘆道:「不過我們要先在帝都生活一陣子,到時候專心查當年玉家的案子。」

  「洛兒」他低下頭看著我,目光如炬。

  我調皮地眨眼一笑,「以後我是你的妻主,你的事情我做主,我說查案就查案。」

  流淵的眼中滿是感動,重重地點頭,然後狂熱地吻住我。

  他的手在我的腰間游移著,像一只靈活的魚兒,鑽進我的小褂裡,火熱的掌心燙上我的肌膚。

  他喘息著道:「我的妻主大人,讓為夫服侍你一次吧。」

  說著,他抱起我,驀地轉身,他身上的外袍不知何時已經脫下,鋪在地上,我被他放在衣袍上,他兩手撐在我身側,嫵媚的雙眼凝視著我,眼中的情潮呼之欲出。

  我緊張地望望四周,提醒他,「這是在外面呢……」

  他妖精似的一笑,「放心,沒有人能看到。」

  的確,這一片向日葵很高,又很茂盛,簡直就是天然屏障。

  可是……野戰,這不太好吧……室內戰鬥我尚且沒什麼經驗,現在大白天的在外面,我的表情啊、神態啊、光溜溜的樣子啊,不是都會被他看得一清二楚嗎?

  雖然我臉皮不薄,可是……可是……我還是想先積累一些室內經驗,彼此先熟悉對方的身體以後再考慮野外戰役的。

  我看著他那越來越邪惡的眼神,知道他憋很久了,這一路身邊有月初痕,他也不敢跟我太親密,好不容易有獨處的機會,怎會不想繾綣纏綿一番呢?

  若是把他憋壞了,下半輩子受苦的是我。

  糾結一會兒,我心一橫,罷了,從了他這回吧,橫豎有這麼一天。

  我環上他的脖頸,主動送上紅唇,他呼吸一窒,火熱地糾纏上來。

  愛死流淵身上的幽幽蘭香了,每次被他吻的時候,我都覺得甜蜜無比。

  他的手解開我的衣帶,又解開肚兜,將我胸前的一對小饅頭釋放出來,妖嬈的眼中幾乎噴出火來,他垂下頭將一顆紅豆含入口中。

  「嗯……」我低低地嚶嚀一聲,一陣酥麻爬滿全身。

  他用牙齒輕輕咬噬,我被他勾得慾火焚身。

  「流淵……」

  他顧不上回答我,一手揉捏著我另一邊的柔軟,另一手去解我的褲帶。

  我能感覺到他火熱的巨大腫脹在我的兩腿間曖昧地摩挲著……

  「嗯……嗯……」我被他吻得只能迷迷離離地輕哼,全然沒了力氣。

  可就在這時,一陣冷風襲來,十幾丈開外的向日葵嘩啦作響。

  流淵猛地抬起頭,低聲咒罵了一句:「該死!」然後以絕對的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地上散落的衣裳裹在我身上,擋住春光。

  幾乎就在同時,我聽到了金弈堯那可惡的聲音:「唉喲喲,本門主好像來的不是時候。」

  我擦這個爛蜜蜂。

  沒有比現在更不是時候的了。

  世界上沒有比打斷別人親熱更該死的事了。

  虧得還沒進行到流淵脫衣服的那一步,但是他的外袍在我身上裹著,自己只穿著中衣。

  也幸好淵淵有敏銳的洞察力,否則我們兩人就被這只爛蜜蜂看光光了。

  看來野外果然不安全。

  野戰有風險,脫衣需謹慎。

  我瞥一眼流淵胯下的小帳篷,聽人說男人在親熱時被打斷很容易……呃,陽痿……

  如果因為金弈堯的突然出現把我家淵淵弄得痿了,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將金弈堯的GG砍掉,讓他一輩子也別想碰女人還男女通吃,自己做無雞受去吧。

  流淵抱起我,將我的臉埋進他的懷裡,一點尷尬的意思都沒有,反而慢條斯理地道:「既然知道不是時候,你還偏偏挑這個時候來。」

  金弈堯邪惡地笑了起來,「兩位還真有興致,大白天的找這麼個花香四溢的地方,不愧是玉蝴蝶的做派。」

  流淵瞪他一眼,不悅道:「說正事。」

  金弈堯從懷裡摸出一個東西來,扔給流淵,「你看看這個。」

  流淵伸手接住,攤開掌心,我從他懷裡偷偷看去,只見一枚金色的長命鎖在他的手心裡閃閃發光,那長命鎖看上去很像小孩子戴的那種。

  流淵臉色登時大變,神情復雜地道:「你找到他了?」

  金弈堯點點頭。

  「在哪?」

  金弈堯道:「頗費了一番周折,最後在錦月國發現他的行蹤,他好似生活不濟,竟然變賣了這枚長命鎖。」

  流淵攥著那長命鎖,長長地嘆口氣,「總算,總算……」

  金弈堯道:「你最好還是跑一趟錦月國吧,我聽說莫璃陽也在找他,若是被她先找到,必然會以此來要挾你的。」

  流淵皺著眉沉默許久,才對金弈堯道:「你且先下山等我一陣子,我跟洛兒商量一下。」

  金弈堯聳聳肩,一踮腳向外躍去,只留下一句話,「快一點,我可不想等到你們辦完事。」

  靠!

  流淵握著那枚長命鎖,激動地望著我,「洛兒,這長命鎖是凌波的。」

  「嗯。」我早猜到了。

  「查了這麼久,總算有線索了。」

  我握住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在他的唇上吻了吻,「去吧,流淵,等你找到弟弟後再回來找我。」

  玉流淵面露不舍,「可是我才剛剛和你在一起,怎麼忍心看你一個人跟著月初痕跑那麼遠的路?況且錦月國很遠,這一去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來。」

  我依偎在他的懷裡,貪戀地吸他身上的蘭香,「在這個世上,我孤身一人,沒有親人,很理解那種孤獨的心情。凌波是你唯一的親人,當年又為你做了那麼大的犧牲,你沒有理由不去尋他流淵,去把凌波找回來,跟我們一起生活。」

  「洛兒……」玉流淵神情地望著我,眼中滿是感動。...<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ing9146 發表於 2015-9-16 03:28 PM

第147章 背叛的勇氣

  我在他懷裡抬起頭,給他一個堅定的笑容,「流淵,是誰說過要聽妻主的話?我現在以妻主的身份命令你,去把我小叔子找回來。」

  玉流淵蹭著我的額頭笑了起來,「洛兒,你從長青山回來後,就先回帝都等我,待我尋得凌波回來,就去帝都與你會和,無論怎樣,你一定要在帝都等我回來。」

  「嗯,」我重重地點頭,「我等你。」

  我和流淵商量了一會兒,最後決定他先跟金弈堯一起去錦月國找我未來的小叔子玉凌波,我和賈幸運陪著月初痕繼續趕路。

  流淵不放心我們的安全,但是金弈堯說他會派神機門暗中保護,絕不會出現狀況。

  顯然流淵對於金弈堯還是頗為信任的,多次囑咐爛蜜蜂務必保證他娘子——我的安全。

  我們依依惜別了很久,他叮囑我一定要多加小心,回帝都等他。

  我一一點頭應著。

  該死的金弈堯在一旁說風涼話,說堂堂風流倜儻的玉蝴蝶跟個娘兒們似的婆婆媽媽,我發誓,如果不是以後還要用到金弈堯,我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讓流淵跟他斷交,損友一個。

  流淵將白饅頭留給我,他說金弈堯會給他預備馬的。

  我們站在葵花林外面目送「金蜂玉蝶」這樣離去了。

  我的心頭忽然空落落的,總覺得流淵這一走要好久才能回來。我開始懷念21世紀的所有通訊工具了。

  賈幸運和我又重新收拾一陣子,再抬頭看天,竟然已經是傍晚時分。

  涼風襲來,我打了個冷顫,看來夜幕就要降臨了。

  我轉頭對坐在路邊大石頭上一下午沒有說過一句話的月初痕道:「回馬車上吧,這裡風涼,你身上還有傷。」

  他的藍眼睛裡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定定看我幾眼,上車了。

  我深吸一口氣,以後又要靠我啦!

  洛寶寧,你要堅強,要有擔當。

  距離下一個落腳的鎮子鴻雁鎮還有半天的路程才能趕到,我決定在葵花林住上一晚。

  對於我的任何決定,月初痕不發表意見,賈幸運絕對服從。

  賈幸運將馬車靠邊,停在山坡的下方。我看著拴在路邊的白饅頭,已經開始思念流淵了,回想起與他和好的那個夜裡,我們兩人騎著白馬在夜色裡奔馳,那種失而復得的幸福多麼美好。

  可惜啊,現在又要分開,他這一去最快也要好幾個月才能回來。

  胡亂吃了干糧,我也鑽進馬車裡,賈幸運說什麼也要睡在外面為我們守夜。

  車上沒有油燈,只有銀色的月光從車窗外照射進來,我和月初痕分別坐在車廂的兩側,沉默不語。

  本以為葵花林的夜晚是十分安靜的,卻不想所有的靜謐在一陣馬蹄聲靠近的時候被全部打破。

  我掀開車簾,看到外面來了兩匹馬,面具男和小林分別坐在馬背上沉沉地望著我。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在看清來人後,我輕輕按住月初痕微微顫抖的雙肩,給他一個安慰的笑容,然後掀開簾子,跳下馬車。

  給我們守夜的賈幸運已經昏迷過去了,面具男和小林任何一個人出手,這可憐的孩子都沒有還手的機會。

  月光下,面具男一襲紫色衣袍顯得格外威嚴,金色面具披覆著一層淡淡的銀輝,令他整個人看上去有一種說不出的強勢與氣魄。

  我看著那雙熟悉的琥珀色眼眸,反倒淡定地笑了,「少尊,你還是追來了。」

  面具男用他那高深莫測的眼神看了我許久,淡淡地道:「你知道我會來。」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是啊,天涯海角我怎麼能逃得出你的手掌心?」

  我和月初痕逃出來這麼久,依著面具男的性子怎會放過我呢?

  不過,他比金蜜蜂還會挑時間,流淵他們剛走,他就到了,該死的金蜜蜂不是說有神機門的人保護我嗎?哪呢?人呢?

  面具男沉沉地道:「莫要四處張望了,神機門的那幾個人還防不住本座。」

  我暗暗吐吐舌頭,看來這次想脫身沒那麼容易。

  面具男定定地看著我,目光越來越復雜,艷麗的紅唇緩緩吐出一句話,「清兒,跟我回去。」

  他的語氣一如從前的堅定、不容置疑。

  可是,我已經不再是從前的那個只知道服從的阿寶了,現在的我,想要的更多,我想要自由,想要美男,還想要NP。

  我淡定地道:「已經出來了,又怎能回去呢?」

  「清兒」面具男一瞬不瞬地凝視我,聲音中已然帶了惱怒。

  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手下的反抗和質疑,當初輕煙頂撞他的時候,他可是沒給輕煙好果子吃,眼下我的行為對他來說已經是背叛了,他會怎麼處置我?

  我的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渦,款款向他走近幾步,眼中是從未有過的清澈明朗。

  面具男在觸碰到我的笑容那一剎,眸底閃過一抹疼痛,他的嘴唇顫抖幾下,終是說道:「你非要帶月初痕走麼?」

  我點點頭,無比堅定。

  「我是一個懦弱的人,一直以來無法掌控自己的人生,你只用一點簡單的藥物就將我控制住,讓我不斷地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而軟弱的我只知道一味服從,只為從你那裡換取每月一顆的解藥。少尊,我也渴望自由,渴望擺脫這無休止的任務,可是我知道自己沒有那個能力,更沒有那份勇氣。

  但是,遇到月初痕以後,我終於明白什麼是勇氣,他在公主府的五年裡受盡了無法想像的折磨,如果換做是我,我可能早就活不下去了,但是他卻從沒有放棄過他的心中一直有堅定的信念支持著他熬過去我欽佩這樣的月初痕,他的身上有我缺少的勇氣,所以,我要幫他我不會看著他再受到那樣非人的傷害,更不會讓你把他交給錦月國的女皇錦月國的女皇是第二個莫璃陽,她會毀了月初痕。」

  寂靜的深夜裡,我的聲音不知不覺地提高,在葵花林裡飄蕩。

  面具男盯著我的目光漸漸陰翳,「所以,你就要為了這男人背叛我?」

  「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找尋我失去的勇氣。」

  「勇氣?」面具男的聲音冷硬起來,「如此背叛於我,清兒還缺少勇氣嗎?!」

  「少尊,」我絲毫沒有畏懼之色,「我何時全心全意臣服於你了?我所有的服從全部來自於你種植在我身上的月月酥我是洛寶寧,我不是阿寶,更不是清兒那些使命、復仇……不屬於我。」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ing9146 發表於 2015-9-16 03:33 PM

第148章 六指琴魔?

  面具男的身子猛地震了一下,突然翻身下馬,一步一步走到我的面前,紫色衣袍在他的身上隨著微風舞動,那與生俱來的王者氣質再次彰顯。

  我沒有向往常那樣不自覺地後退,反而挺了挺胸脯,安靜地與他對視。

  熟悉的檀香味道撲入鼻中,他緩緩伸出修長的手指,微涼的指腹在我的臉頰上來回摩挲,「清兒,跟我在一起的這些日子,你一點都沒有動情嗎?」

  動情?

  我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畫舫裡他寵我的情景再次浮現在眼前,一切好似從沒有走遠,又好似已是前世雲煙。

  「清兒,」他的指腹一點點擦過我的眉眼,最後停在我的唇上,「我疼你、寵你,也可以容忍你有自己的小脾氣和小算盤,但我無法接受你背叛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跟我回去,我只當你犯了一次小迷糊,不再追究你的過錯,還如以往那樣疼你,寵你。」

  我愣愣地看著近在咫尺的金色面具,他的眼神變得很柔和,就像他在畫舫裡抱著我時那麼柔和。

  我的腦海裡始終回想著那個詞,「動情」?我動過情嗎?為他?

  「清兒,」他另一手攬住我的腰肢,輕輕一帶將我帶進懷裡,聲音裡帶著一絲沙啞,滿是無奈地道:「我該拿你怎麼辦呢?就算明知道你已然背叛了我,卻還舍不得罰你。」

  他的話音未落,摩挲我臉頰的那根手指挑起我的下巴,涼涼的柔軟的唇貼了上來。

  面具男的吻就像夏夜裡的涼風,落在我的唇畔。

  他吻得細致而認真,靈巧的舌頭輕輕描摹我的唇紋,最後停在我的唇角,一點一點舔吮。

  我的腦海中有片刻的空白,接著便是一陣心痛,不管面具男的內心有多少隱藏在深處不為人知的秘密,也不管面具男欺騙過我多少次,最起碼有一點我是可以肯定的,他對我的溫柔是真的。

  可是他的溫柔,我承受不起。

  我在他的面前如同一張白紙,他對我的一切了如指掌,而他呢?連他的真實容貌我都未曾見過。

  心底抽搐,我猛地推開了他,連同他纏綿的溫柔一並打斷。

  他對我似乎沒有任何的防備,身子向後退了一步,抬眸間,琥珀色的雙眼中盈滿受傷的痛,吻過我的唇在月色下顯得妖異艷紅,他緩緩抬起手,用潔白的食指在唇瓣上摩挲一圈,仿佛還在感受我留給他的余溫。

  「清兒,這是你多少次拒絕我了,你自己都數不清了吧。」

  「……」的確,和他在一起的那些日子裡,我好似每天都在拒絕他,在他情濃之時活生生推開他,看著他去衝冷水澡。

  面具男的目光轉向我的身後,聲音驀然轉冷,「清兒,在我和他之間,你真的要選擇他嗎?」

  我轉過身,見到月初痕不知何時已經從馬車走出,站在我身後五丈之外,清瘦的身子在天青色長袍的覆蓋下微微顫抖,他的臂彎裡夾著一直從萍水鎮就帶出來的那把古琴,手指緊緊扣在琴弦上,易過容的面容沒有一絲表情,整個人仿若冰山上的聖蓮,遙遠,空靈。

  月初痕沒有看我,只是用那雙黛藍色的眸子死死地盯著面具男,眼中的冷冽之意沁人骨髓。

  面具男瞥一眼月初痕,目光掃過他手中的琴,眼中含了一抹不屑之意。

  「選擇……」我兀自重復著這個詞,「少尊竟然會給我選擇的機會?」

  面具男看向我,嘆了口氣,「是啊,沒想到我這一生中,竟也會給別人選擇的余地。」

  我口中的「機會」到了面具男那裡就變成了「余地」,對於我來說是機會,可是對於他來說,但凡他想要掌控的事情,是絕不會留給別人余地的。

  「清兒,」面具男輕輕喚了一聲,竟然是柔情萬分的,「跟我回去吧,再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你身上的月月酥便會發作,離開我,你會痛不欲生的。」

  月月酥……我不由得笑了,「少尊,你還不懂麼?單憑月月酥真的能留下我?毒藥確實可以綁縛一個人,可是卻無法禁錮一顆心。」

  他定定地凝視我半晌,緊皺了下眉,似是痛下決心一般,「罷了,是我太寵你了,清兒,若是不讓你嘗嘗苦頭,你恐怕永遠也意識不到,你我是分不開的」他深深地吐一口氣,「你走吧,只是月月酥的解藥我不會再給你,真正地感受一次,你才能記住這疼痛。」

  他的這個決定倒令我很是吃驚,月月酥的解藥我早已不指望了,面具男那麼霸道孤傲的人,是絕不會給一個背叛者解藥的,可我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輕松地放我走。

  我有點不敢相信地看著他。

  他的紅唇勾起,淡笑道:「怎麼?不敢走了?」

  眼瞅著我又要犯賤,人家讓我走我又開始別扭。

  驀地,我見到面具男的眼中閃過一抹嘲諷的笑意,那意思分明就是在嘲笑我根本離不開他。

  心中的氣憤油然而生,我轉身便向身後走去,拉起月初痕的手,准備上馬車。

  「慢著。」面具男又道。

  我停下,用鄙夷的語氣還擊他,「怎麼?少尊要出爾反爾嗎?」

  面具男甩一下寬寬的袖子,再一次擺出一副十足的王者之姿,「本座只允你走,可沒說放他走。」

  靠我就知道他沒那麼好心,如此輕易地讓我離開他明知道我不會舍棄月初痕獨自離去,竟然又來難為月初痕。

  我挺起胸脯道:「我今天一定要帶他走。」說著,一把將月初痕拉到自己的身後。

  面具男看著我如此明顯的「護犢子」行為,不禁再次輕笑,「清兒如此護著他,看得我心生妒忌啊,你何時也能如此護我一回?」

  我瞪他一眼,這個時候他還要拿出爭風吃醋這一套。

  「依少尊的能力和手段,何須我一個弱女子護著?」

  他的眼中又露出一抹受傷之意,幽怨地看我半晌,竟是無言……他垂眸許久,緩緩抬眼,目光漸漸犀利,掃向一直沉默不言的月初痕,冷聲道:「身為長青族的族長繼承人,恐怕你也不需要躲在一個弱女子的身後吧。」

  長青族族長繼承人?

  什麼意思?

  我還沒來得及細細琢磨面具男話中的深意,突然身後一陣冷風襲來,我的腰上纏住一條胳膊,身子被月初痕向後一帶,便帶到他的身邊。

  「公子?」我驚訝地望著月初痕這一套極其迅速的動作,驚訝得合不上嘴。

  月初痕按住我的肩膀,將我按坐他的身後,低聲道:「抱住我。」

  「啊?」我又是一驚。

  月初痕趺坐在我的身前,一把扯過我的胳膊,強制地讓我環住他的腰身。

  幾乎就在同時,他將一直抱在懷裡的琴放在膝蓋上,十指靈動,撥弄琴弦。

  清亮的琴聲傳出,急促得仿若湍急流下的瀑布,沒有一絲前奏,猛地響徹天際,那琴聲忽的帶出一股罡風,直直地前方的面具男湧動。

  呃……

  六指琴魔?

  不會吧月初痕這招是什麼功夫?

  我分明看到了傳說中的六指琴魔他的指尖飛快地撥動,那股無形的罡風也隨著琴音的不斷急促而增大力度,終於在撲向面具男的那一剎形成最大的勁勢。

  面具男背負雙手站在原地,目光清冽地望著月初痕,那股罡風急速地衝過他,卻沒有給他帶來任何傷害,只是將他紫色的衣袍掀起,長發狂亂地舞動,而那金光閃閃的面具竟也在罡風的作用下向上掀開。

  面具下,被隱藏得極好的面容就這麼露出了小半張臉,而那一刻,我的心似乎提到了嗓子眼,我看到了如珍珠一般細膩的皮膚,白皙得沒有半點瑕疵只是這一瞥,足以驚鴻。

  面具男果然藏了一張妖艷至極的臉。

  只可惜,在蒼勁的風中,他不疾不徐地將面具扣住,穩穩扶回原位,一切如同未曾發生,只是那白璧一般的小半截臉頰卻在我的心頭烙上了深刻的印記。

  面具男仰頭大笑,霸氣十足,「傳言中的竹敘不過如此還是月公子被莫璃陽關得太久,失了力道?」

  面具男話音未落,月初痕的手指再次撩動,琴音不斷加急,第二波攻勢已然發動。

  此時此刻,我抱著月初痕纖細的腰身,滿眼震驚地看著眼前這個不言不語的男子。

  月初痕,你瞞的我好慘我竟然不知你是「六指琴魔」還當你是個羸弱男子,處處維護,生怕你受到一絲委屈一點傷害。

  早知道你有如此大的本事,我又何必費上那麼多心思保護你。

  我胡思亂想著,月初痕與面具男的對決卻沒有間斷,不斷有剛勁的風向面具男襲去,而面具男巍峨不動,似乎那些罡風只不過是在給他搔癢一般。

  幾個回合過去,兩人分不出高下。

  而月初痕的琴聲突然來了個急轉彎,不再如以前的那般急切,而是逐漸緩解下來,罡風也漸漸停止,琴音忽而悠長,忽而高亢,反倒好似在呼喚著什麼。

  很快,我的猜測被證實了。

  「嗚嗷……」

  西邊的山坡上突然響起一聲狼叫,在漆黑的夜裡顯得陰森可怖。

  「嗚嗷……嗚嗷……嗚嗷……」

  隨著方才的一聲狼叫,周邊的山坡上也響起了同樣的叫聲,仿佛是在響應著某種召喚。一時間,狼叫聲此起彼伏,甚是嚇人。

  面具男撩起衣袍猛地躍起,坐到自己的馬背上,朗聲道:「這才是竹敘所隱藏的真正實力吧,音攻只是表像,馭獸才是實情以一人之力能抵抗千軍萬馬,難怪莫璃陽將你拴在身邊五年這樣的能力但凡有野心之人都會覬覦。」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ing9146 發表於 2015-9-16 03:40 PM

第149章 傳說中的「竹敘」

  月初痕手下琴聲不斷,只是那高亢之音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低柔音色,四面八方的狼叫聲漸漸減弱,但是一股強勁的壓迫之勢卻在悄然靠近,仿佛有無數凶猛的狼群就在附近,我能感覺到危險就在身邊,一觸即發。

  月初痕抬眸望著面具男,清冷地道:「我無心天下爭端,只求平靜度過一生,你們何苦強追不舍?」

  「哈哈哈」面具男仰頭大笑,「具有如此驚世之能力,卻甘受屈辱與折磨亦不暴露半分,你確實無心天下罷了,便回你的長青山去罷。」

  月初痕定定地看著面具男,似乎有些不可置信,「這驚世能力,你得不到,難道不想毀了嗎?」

  面具男笑了幾聲,「這能力是上天賦予你的,我怎能逆天毀去?」他的目光又轉向我,聲音柔和幾分,「況且,毀了你,她便真的要恨我一輩子了。」

  我的心再次猛烈地抽動,我已絕情到這個份上了,他居然還這麼說……

  面具男勒緊韁繩,轉身打馬,離去的那一刻再次回眸,神色復雜地看我一眼,卻沒再說話。

  小林跟在他的身後,一並驅馬去了。

  望著紫色的身影消失在深暗的夜色中,心頭竟然萬分空虛。

  為什麼?我不是一直想要擺脫他的束縛嗎?可是看著他落寞離去,我的心卻這麼難受。

  月初痕輕輕撥弄著手中的琴弦,琴音越發地輕柔,宛如低鳴婉轉的黃鶯,良久,那纏繞的琴音漸漸消失,而四周的狼叫聲早已不知去向,壓迫感也消失了,我方才明白,月初痕是在用琴音將狼群送走。

  終於,琴音停下。

  月初痕輕輕吐出一口氣,低聲道:「阿寶。」

  「啊?」我一怔,從自己的沉思中反應過來,這才發現自己還抱著月初痕的腰呢,連忙松了手,從地上站起。

  四處看看,周圍已經恢復一派寧靜,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我將暈倒的賈幸運扶上馬車,他睡得正香,應該是面具男給他下了藥,與面具男相處過一段時日,對他的手段還是了解一些的,賈幸運這個樣子看來再有兩個時辰自然就會醒了。

  從馬車上下來,見到月初痕站在月光下,青色衣袍隨著微風擺動,俊頎的身姿在月色下拉出長長的影子,那把琴在他的腳下放著。

  我緩緩靠近他。

  他望著天際的月亮,輕聲嘆息,「阿寶,為什麼你從不問我?」

  「那是你的秘密……」

  他輕嗤一聲,「一個你不關心的秘密而已。」

  我覺得事到如今,我應該辯解一下的,「我不是不關心,而是覺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也有,你不是也從沒有問過我嗎?」

  「阿寶……」

  不知怎的,月初痕突然好像很喜歡喚我的名字。

  「阿寶,這就是竹敘,莫璃陽一直想要得到的東西。」

  可是,我還是沒聽明白,這就是竹敘?「這」又是什麼呢?

  他看出我的不解,緩緩講述道:「竹敘的力量是蘊含在琴音當中的,也就是江湖人所說的音攻,用琴音操控無形力量發動攻擊,但這只是其中的一種力量,很多內力豐厚的人也可以修煉音攻,而我的能力則是在音攻的基礎上駕馭動物,我可以通過琴音與動物交流。」

  月初痕可能這輩子都沒有一次性說過這麼多話,非常認真地解釋著自己的力量,但我依然還是聽不懂。

  「這麼說竹敘不是一首曲子?而是一本武功秘笈?」

  月初痕搖搖頭,「此事說來話長,我們長青族人在出生的時候,都帶有一種上天賦予的神秘力量,這是與生俱來的,只要有長青族血統便會有這種能力,每個人的能力都不同。而我的能力很特殊,第一次被發現時,族長就很擔心,他說以音馭獸這個能力可大可小,若真的應用得當,一人便可抵千軍萬馬,他竭力地隱藏我,不希望我的能力被外人知道,可是,在我十歲的時候,這件事還是被泄露出去了。

  族長為了保護我,便放出《竹敘》的說法,他說《竹敘》是一本含有特殊能力的琴譜。沒想到,雖然是這樣,長青族還是被錦月國的女皇盯上了,女皇將我從長青山搶走,搶到皇宮,想逼我交出《竹敘》,我說世上沒有《竹敘》,可她不信,我越這麼說,她越認為我在故意隱藏,時間長了,世間便傳言長青族有一本絕世琴譜,名曰《竹敘》,而我是《竹敘》的唯一修煉者。

  錦月國女皇為了得到它,還說要賜封我為她的王夫。後來此事被寶日國的璃陽公主得知,莫璃陽無恥地用計逼錦月國女皇將我交出,就這樣,我被錦月國女皇當做質子送給了寶日國,又被莫璃陽關進公主府,再往後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

  我不禁愕然,月初痕被莫璃陽囚禁五年的真正原因竟是一個謊言。

  當然,我覺得莫璃陽想得到所謂的竹敘是一方面,月初痕的絕世姿色吸引了她是另一方面,畢竟她是個女人,面對月初痕這樣的男子,怎麼會沒有占據的欲望呢。

  「這麼說,你是長青族的族長繼承人?」

  月初痕點點頭,「嗯,現任的族長是我叔父,我自幼父母亡故,叔父撫養我長大,按照族內的制度,我會繼承他的族長之位。長青族是個特殊的族群,族裡的很多人都擁有不尋常的力量,這種力量很容易遭到別人的覬覦,我便是個很典型的例子。不過,好在長青山地勢隱秘,又有天然屏障,我們族人生活在山裡,不問世事,倒也自在。」

  說起長青山,他一臉的向往神色,看來,他是真的想家了。

  我堅定地告訴他,「很快,我們就回長青山了,你能見到你的族人,還有等待你的嵐溪。」

  說是這麼說,前路還不知有什麼危險呢,以前有玉流淵和我們一起還好一些,他足智多謀又有江湖經驗,可惜他又不得去找我那未來的小叔子……

  洛寶寧,接下來的路,要全靠自己啦。...<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頁: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