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遙途 -【多夫多福】《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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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9146 發表於 2015-9-15 10:27 AM

第60章 睡在一起很無語

  玉流淵安慰地揉捏我的臉頰,漫不經心地道:「誤入陷阱而已,他們仗著人多,二百多個高手圍攻我一人,還用毒,否則,就憑他們,怎能傷著我?不過,他們也好不到哪去,我逃出來時,沒幾個活口了。」

  玉流淵的輕功可謂獨步天下,能將他傷成這樣,當時的情況可見有多危險。可是在他說來,卻這麼輕描淡寫,他是為了怕我更加擔心才故作輕松的嗎?我就這麼軟弱?不能與他共同承擔?忽的升起一陣怒火,可又沒處發,心裡不痛快,就將他從榻上拽起,恨恨道:「去床上躺著!」

  聰明如他,怎會不知我為何變臉,討好地挑挑眉,在我的唇上親了一下,「生氣了?」

  我別過臉,「去床上躺著!」

  他見我臉色不好,難得聽話的乖乖走到床前,又乖乖地躺好。

  我出屋子,偷偷到獸醫的屋裡拿了幾條繃帶,又將幾瓶給黑猩猩治傷的藥塞進懷裡,回到房間後又打來一盆熱水。

  默不作聲地一點點拆掉玉流淵已經血跡模糊的繃帶,給他擦拭傷口,心裡堵著氣,下手就故意沒輕沒重的,弄得他齜牙咧嘴。

  半晌,他終於崩不住了,拉住我的手無奈道:「好洛兒,別生氣了,我承認這次行動有點倉惶,沒有做好周密的部署,也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他將我的手按到他的臉上,讓我撫摸他削瘦的臉龐,竟有點羞澀地說:「我沒想到你會這麼掛念我,我以為……以為沒有人在乎我的生死……」

  我的心裡狠狠一抽,靜靜地與他對視,他的目光中滿是濃濃的深情和淡淡的哀傷。

  我緩緩閉上雙眼,玉流淵,你究竟有怎樣無奈的過去,又有怎樣的現在和未來?一直以來,我們默契地不去問彼此的身份,可是卻在不知不覺中又將對方纏繞進自己的內心,我們真的應該靠近彼此嗎?你會不會和我是同樣的人,有著身不由己的宿命?

  我用纖細的手指摩挲他漂亮的眼瞼,幽幽地嘆氣,「傻瓜,未曾求過,又怎知不可得焉?」

  繼續為他擦拭傷口,手上的力道卻放輕許多,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的,其實方才他每呲一次牙,我的心裡也挺疼的。

  他趁機在我頭上亂摸,一會捏我的臉頰,一會又想親我的額頭,像個調皮的孩子。

  我終於在他的騷擾中把他全身的繃帶都拆下來,並將傷口擦拭干淨,這才來得及仔細看他的身材,說實話,這小子長得漂亮的地方還真的不僅只有兩條長腿和妖孽面孔,上半身也很有看頭,雖然傷痕密布,卻掩飾不住他白皙細膩的肌膚和精壯的胸膛……當然,還有小腹的八塊腹肌,唉,習武的人啊,就是有一副好身板,他這樣偏瘦的身材都能練出肌肉來。

  那妖孽側躺著,支起一條胳膊,對我風情萬種地拋了個媚眼,「娘子可否滿意為夫的身子?」

  我「騰」地一下臉紅了,「誰是你娘子!」拿過傷藥在他的傷口上撒起來。

  他厚臉皮地嘟囔道:「還不是早晚的事。」

  我瞪他一眼,對於他這種隨時隨地都會跳出來的調戲,我總是避無可避。

  由於傷口太多了,他帶來的兩瓶傷藥都不夠用,我又將從老獸醫那裡偷來的藥也用上了,這才給他包扎起傷口來。我沒干過這種事情,難免有些笨手笨腳,包緊了他喊疼,包松了又怕不管用,他每喊一次疼,都要霸道地吻我一下,最後搞得整個包扎過程很色-情。

  都弄利索後,已經過了午夜,我眼皮都開始打架了,他這個樣子,肯定一時走不了,我只好留他過夜,他借著自己是傷員,霸占我的床,我沒辦法,想要去榻上睡,他又說夜裡需要照顧,我說那你就喊我,可他又說傷員得抱著別人才能睡著。

  總之,他搬出N多幼稚的借口,非要和我睡一張床,我拗不過,最終認輸了,吹了燭台,脫掉鞋子躺到他的身邊。

  他立刻就不喊疼了,一把將我緊緊抱住,讓我枕在他的胳膊上,很無恥地親吻我的臉和唇,不消片刻就把我吻得七葷八素。

  「呼呼……洛兒……」

  「嗯……」

  他含著我的耳朵,模糊不清地說:「你要是再……大一點就好了……真想現在就要了你。」

  我臉上火熱,這麼露骨的話他也說得出口!

  我開始暗暗慶幸自己現在才只有十三歲,雖然在他們這裡已經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紀,但是玉流淵也覺得我太小了,不忍心「摧殘」我,唉,算你有點良知,我現在還真的沒有做好那個的准備。

  過了一會兒,他在黑暗中看著我突然眼睛一亮,「洛兒是不是給我求了東西?」

  我愕然,「你怎麼知道?」

  他高興地笑了起來,「快給我,快給我。」

  「不行,你先告訴我你怎麼會知道,要不就不給你!」

  他無賴地吻我,咬我的下巴撒嬌,「給我嘛!」

  「不給!」我很堅定,哼,別想對我用美男計!

  「給我吧!」他又對我動手動腳。

  我堅決抵制,「說不給就不給!」

  「好吧,好吧,」他太想要那塊玉觀音平安符了,只好投降,「其實今天你去金氏當鋪請爛蜜蜂尋我的時候,我就在當鋪的暗室裡,你們的對話我都聽到了。」

  「什麼!」我不可思議地低吼一聲,這下糗大了,原來他全聽到了,難怪他今天一來就吃定我了!該死,當時我都說什麼了。

  他吃吃地笑了,「我與爛蜜蜂相識多年,這次我受傷過於嚴重,趕回帝都就暈了過去,被神機門的人救下帶到當鋪裡,爛蜜蜂將我藏在暗室中,我斷斷續續昏迷了十幾天,昨天才剛醒,本來要來找你,可是他堅決不允許,將我勸下,我打算這一兩天恢復一點就來找你,沒想到,你竟先去尋我了,洛兒,你知道今天聽到你的聲音時,我有多開心嗎?這一生都沒這麼開心過!」

  汗,他們兩個一個爛蜜蜂,一個死蝴蝶,還真般配!...<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sing9146 發表於 2015-9-15 10:30 AM

第61章 睡醒以後麻煩多

  我郁悶啊,還以為是金弈堯的神機門工作效率高,我下午才提了需求,晚上就將人給我送來了,原來是玉流淵聽到找他後,自己跑來了。

  心裡也有點小小的高興,因為他剛剛蘇醒就來見我,說明他心裡還是記掛著我的,可是想到他一身傷還親自跑來找我,不由得又想埋怨他,「那你拖人捎個信過來不就好了,非要自己來,傷得這麼嚴重,天一亮就趕緊回去養傷。」

  「我想洛兒啊,想抱著你。」

  唉,這麼俗氣的甜言蜜語,偏偏用在我身上就很管用!

  我又想起一件事,「既然你與金弈堯是故交,你又知道他關在什麼地方,為什麼你不救他?」

  「那只爛蜜蜂性子倔還死要面子,如果我去救他,他非但不會跟我走,還會恨我!」

  這倒的確很有可能,金蜂玉蝶是齊名的,如果玉蝴蝶救了金蜜蜂,那麼金蜜蜂在玉蝴蝶面前會很沒面子,江湖人,就是麻煩啊!

  「而且他那個人,很會算計,也算計得極為清楚,不欠人情,也不會讓別人欠他人情,我相信,這世上他最不願意虧欠我的人情,所以,不若將救他的機會留給願與他做生意之人,反正他也是生意人嘛!」

  嗯,這倒是,面具男救金弈堯本就是一場生意,而我身為此事的執行者之一,能得到金弈堯三件事的許諾,可能也是因為金弈堯兩不相欠的性格。

  玉流淵又道:「最主要的……他都五年沒碰女人了,那家伙男女通吃,誰知道會不會對我色心大起!」

  我石化了!金弈堯男女通吃!難怪當日他說,「就算來個男人他也不會放過」,惡寒呀!想起他握著我的手自瀆的情景,一陣雞皮疙瘩陡然而起。

  玉流淵淡定地掃了掃我的雞皮疙瘩,撫慰地親親我的臉頰,「洛兒就不一樣了,能進到那個地方去救他的人,不用想他也知道是我透露地點的,而且,那天洛兒的身上還有我的味道,爛蜜蜂鼻子靈,一聞就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想來也不敢碰你!」

  靠!難怪那天玉流淵對我摟摟抱抱還強吻人家,原來是有目的的!我欲哭無淚啊!被人家猥褻右手了算不算碰我?

  很想將金弈堯那死淫賊的惡行告訴玉流淵,但考慮到玉流淵跟他畢竟是朋友,而且玉流淵明天還要去神機門養傷,萬一我說了,玉流淵一衝動不去養傷了,更麻煩,還是忍了吧。

  「金弈堯男女通吃,」我眨眨眼睛,「那他沒對你動手動腳過吧?」

  雖然本人從事的職業免不了研究分桃斷袖之事,但是我絕對絕對不允許我的男朋友被別的男人碰!而且還是在下面的那個!

  「你說呢?」他拉過我的手,曖昧地繞過他的腰,向他的後面摸去,「娘子要不要親自檢查一下?為夫的後面還是很緊的!」

  呼呼……這家伙還真的自動將自己歸到小受那類去了!

  我們兩人一來二去鬧了許久,終於都疲憊地睡了過去。

  早上賈幸運居然沒有過來喊我起身,我一覺睡到將近晌午,醒來時感覺到壓在我腰上的手臂滾燙得要命,睜開眼睛就看到玉流淵還在沉睡,俊美的容顏近在咫尺,上挑的丹鳳眼斂去平日的妖魅緊緊閉著,英挺的眉毛微蹙在一起。

  我一摸他的額頭,糟了!他發燒了!

  「流淵,流淵!」我輕輕推他。

  他眉頭緊了緊,卻沒有醒,我急了,連忙下地找來涼水,又拿出干淨的軟巾蘸著涼水為他擦臉,擦完臉我發現他的身上更燙,體表溫度幾乎接近四十度!

  怎麼辦?怎麼辦?我解開他的衣服,用濕軟巾擦他的身體,擦了半晌,也不見體溫有所降低。

  我心裡很慌,不停地搖他,「流淵,快醒醒,別嚇我,醒醒。」

  過一會兒,他終於低低咕噥了一聲,「洛兒……」

  我伏在他的面前,捧著他的臉,「我在呢,流淵,我在呢。」

  「嗯……冷……」

  我抱住他,他倚在我的懷裡,無力地蹭了蹭,還在喃喃地喚我的名字,「洛兒……」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擔心他的高燒是身上的傷口發炎引起的,必須要盡快用藥。

  我第一個想到了小五,可是轉念一想,我無緣無故地去找他要藥,雖說他不會不給,但是一定會起疑心,現在又是白天,我大搖大擺去小王爺的院子肯定不行,而且如果我過去,來回至少半個時辰,這段時間玉流淵被別人發現怎麼辦?況且,玉流淵身份不明,萬一暴露了,我和他都要遭殃,說不准還會連累小五。不行,不能去找小五。

  無奈之下,我只好再次去老獸醫那裡,借口說查看藥品的配置情況,跟他敷衍了幾句,順手偷了幾瓶退燒藥出來。

  回來後,玉流淵還是沒醒,瑟縮在被子裡不停地打顫。

  我將瓷瓶裡的藥丸倒出來,塞進他的嘴裡,他含在嘴裡也不咽,急切之際,想到燕落湖初遇他之時,他是怎麼喂我吃藥的。

  又看到他痛苦的樣子,心中一動,將雙唇貼了上去,小舌溫柔地鑽進他的牙齒裡,將藥丸推到他的喉嚨處,又含了一口水,喂他喝了進去。

  他吞了藥,雖然還閉著眼睛,嘴角卻微微上翹,就像在睡夢中笑了一樣。

  我去廚房要了兩碗粥,偷了一壇子白酒,他們說沒有喬管家允許不能給我酒,真小氣!我只好用偷的了。

  粥也用同樣的方法喂他喝下。

  喝完以後我突然想到一個多月前我被輕煙推進湖裡生病的那一夜,他悄悄在我的床邊照顧我時,是不是也這樣喂我喝水?哼,肯定沒少被他占便宜!

  下午,我不停地用軟巾蘸白酒給他擦拭身體,沒有酒精降溫,只能用白酒代替。

  他的傷口太多,我要小心地不碰到他的傷口,介於他的腿也很熱,我無奈地脫了他的褲子,這家伙平常不穿褲子,這次倒穿了,可惜穿了也白穿,還不是被我脫下來。

  在他那兩條長腿上擦了很多白酒,順便也占了一下便宜,在光滑的大腿上摸了好一會,手感真好,像緞子一樣絲滑,如果他醒著,手感會更好吧……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我連擦帶摸外加灌藥的伺候下,傍晚的時候,他終於醒了。

  我松一口氣,拿水給他喝。

  他苦著臉說:「不能再喝了,我想去茅房!」

  汗!光想著喂他喝水,忘記喝完水的後續問題了。

  看著我發窘,他湊近我,一臉壞笑,「趁著喂水占我便宜,便宜占足了,水也喂多了吧!」

  好心被他當成色心!我郁悶地瞪他一眼,徑自出房間去了,床後面有夜壺,他自己解決吧。

  我又去廚房要來兩碗粥,看他那個樣子,也不能吃別的東西。那家伙耍賴,非要我喂他!我徹底無語,剛才還嘲笑我占他便宜,現在又厚著臉皮要我喂,這什麼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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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9146 發表於 2015-9-15 10:36 AM

第62章 春藥傷藥,傻傻分不清楚

  兩碗粥被我們兩人膩膩歪歪地喝了,也不知都下了誰的肚子,反正是兩個人的嘴唇合了分分了合的。

  他的情況好了一些,我又給他換了繃帶和藥。傷口太多,又多是很深的刀傷,雖然躺了這麼久,卻並沒有完全愈合,不知是藥效不佳還是什麼原因,昨天重新上完藥後不但沒有好轉,反而有潰爛的跡像。

  玉流淵安慰我,說這是正常現像。

  我還是不放心,夜深人靜的時候又摸進老獸醫的房間去偷金創藥,這回我多拿了幾瓶,不但拿了外敷的,還拿了內服的,內外兼顧好得才能快。

  好色的采花賊又讓我用嘴喂他吃藥,我才沒那麼笨,每次被他占便宜!我壞壞地在他的腰上呵癢癢,他一笑,我就將藥丸扔進他的嘴裡。昨天晚上我便發現他的腰上很怕癢了,反正他是傷號,根本無力還擊。

  月亮已上中天,我不敢點燈,怕引來其他人的注意,熄了燈,檢查完門閂,又將屏風搬到窗前,防偷窺用。

  都搞定後很主動的爬上床,開始與他商量養傷的事情,他總這麼呆在我這裡不是辦法,還是要早點出去找個好郎中治療。

  「流淵,明天我想辦法去金氏當鋪找金弈堯來接你。」他這樣怕是也不能施展輕功了,來見我的時候施展輕功已經將他十幾天好不容易恢復的真力消耗一空。

  「我這傷沒有三五個月恐怕不能痊愈,這麼長時間不見你,我會瘋的。」他抱著我,又用自己光潔的額頭在我的額頭上蹭啊蹭的。

  「可你待在這裡會變死蝴蝶,我要一只死蝴蝶做什麼?」

  「那你還不趁著我沒變死蝴蝶之時,做點愛做的事……」

  我被他噎了,臉上一紅,轉過頭去。這無賴的手不老實地在我的腰上游來游去,像只小貓一樣騷擾我,還不停地舔我的耳朵,可憐的我,這麼快就被他找到了弱點。

  他捏著我的下巴,把我的臉轉過來,火熱地吻了上來。舌頭像一條靈活的泥鰍,在我的嘴裡鑽來鑽去,不知怎的,他今天的吻有著超越以往的熱情,每一下都充滿挑逗,只吮吸幾下,就將我全身的神經都激活。我在他的帶領下,全然進入到享受的狀態。

  「嗯……」他越吻越熱辣,吻著吻著,低吟一聲,一翻身將我壓在身下。

  我大驚,連忙推他,「別亂動,小心碰到你的傷口。」

  他閉著眼睛深深地吻我,在我的口腔內攪動糾纏,拉出銀絲的唇瓣又去吻我的耳垂和脖頸,兩手更加熱切地撫摸我的腰臀,「嗯……洛兒……你給我吃了什麼?」

  吃了什麼?不就是從老獸醫那裡偷來的給黑猩猩吃的金創藥嘛。

  「洛兒……我好熱……」他的聲音裡帶出一絲痛苦和隱忍,滾燙的雙唇不斷地親吻我。

  「洛兒……那不是傷藥……」他勉強停了下來,睜開眼看我,我猛然震驚,他滿眼皆是我從未見過的情-欲,原本蒼白的臉頰此刻染了一層緋紅。

  「洛兒……呼呼……」一聲低低的呼喚,接著便是粗重的喘息,他迷離地望著我,妖嬈的鳳眼蕩漾出無限春意,萬般誘人,我幾乎忍不住就要吻了上去,但是理智告訴我,他不對勁!這不是玉流淵本來的樣子,他雖然對我有欲望,但還不至於到無法控制的地步。

  「流淵,你怎麼了?」

  我捧起他的臉,瞬時被他臉頰上的高溫嚇到!這與他白日裡發燒絕不是同樣的感觸!

  「洛兒,快下床去!」他看上去很痛苦,雙手撐在我的兩側,別過臉躲開我的手,帶著幾乎命令的口氣向我低吼。

  我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一時沒反應過來。

  「快!洛兒!」他又是一聲低吼。

  我一激靈,趕緊要起身,可是雙腿還被他壓著,我動了一下,猛然間感到他兩腿中間某個碩大滾燙的物體如同熱鐵一般正抵著我的腿根!隔著我和他薄薄的中衣還在蠢蠢欲動!

  頭腦秀逗的我突然發現自己在老獸醫的屋子裡似乎拿錯藥了!黑燈瞎火的,我可能將給草泥馬預備的催-情藥錯當成金創藥拿了來。

  看著玉流淵近乎達到極限的忍耐,我終於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多大的錯誤!

  「流淵……」

  玉流淵粗粗地低喘著,一直看著別處不敢正視我,「快下床,我……我不能傷害你……」

  深深地吸一口氣,我從他身下抽出雙腿,翻滾下床,慌忙套上外衣,站在床邊很艱難地開口道:「那個,要不,你、你自己用手、解決一下?」

  他面朝裡面蜷縮在床上,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看到他的後背一直在顫抖,以及越來越難以控制的粗重喘息,「你、你、你先出去……」

  我猶豫了一下,他的情況實在不容樂觀,滿身都是傷,現在又吃了催-情藥,那催-情藥是豢苑裡面為那些不喜歡主動交配的草泥馬准備的,藥性有強有弱,我錯給玉流淵吃下的應該不是烈性藥,但眼下他的身體太虛弱,輕微藥效的催-情藥也是無法承受的。

  「流淵……」我怎麼忍心留你一個人面對呢?

  「出去……洛兒……」他的聲音有些發抖,「我……我不想讓你看到……」

  雖然心裡滋味很不好受,我還是咬咬牙轉身出去,將房門關好。

  我要留給他男人的自尊,因為我是他在乎的女人,他不願傷害我,更不願我看到他脆弱的一面!

  回想與他相遇,滿林紅葉之中,他一襲綠衣翩躚而來,笑意盈盈地說自己是采花賊,相處的日子裡幾次三番以采花賊為借口對我動手動腳,可現在想來多麼可笑,誰見過采花賊吃了催-情藥後會將身下的女人趕下床的。

  玉流淵,謝謝你的珍惜。

  夜已深,銀色的月光蕭然潑灑,就像一個月前他將我帶到老槐樹下的那個夜晚……

  當時我還在介意阿寶,若不是他堅定地吻了我,可能我就會錯過他……

  幸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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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補充一下:阿寶在這裡很糾結,她本來也想動手幫忙的,但淵淵是她喜歡並且在乎的人,她很在意淵淵的感受,那種情況下,淵淵身為一個男人,面對的是心動已久的女人,他是絕不願意阿寶動手的,而且,相信大家也不想看到淵淵和阿寶的第一次就這麼稀裡糊塗的過去吧~~~~~~~乃們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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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9146 發表於 2015-9-15 10:38 AM

第63章 越描越黑

  我不知道催-情藥的藥效會持續多久,也不知道玉流淵多長時間能解決戰鬥,站在屋檐下,總害怕聽到他夾雜著隱忍和痛苦的聲音,那對我來說會是巨大的折磨,所以,我決定暫時走遠一點。

  心裡亂七八糟地想了很多,主要還是擔心玉流淵的傷勢會不會因為誤食催-情藥而更加嚴重,我喜歡的是那只生龍活虎的壞蝴蝶,哪怕沒一句正經,一見面就占我便宜,也好過現在這個樣子令我提心吊膽的。

  走著走著,竟不知不覺走進房子後面的槐樹林裡,等我意識過來時,發現樹葉遮擋了月光,前面一片漆黑,寂靜異常,我打個冷顫,趕緊回去吧,怪滲人的。

  「寧……」一個幽幽的聲音伴著夜風,從槐樹林裡傳來。

  我驀然一怔,下意識地回過頭去,便見到樹林內一個高大的黑色身影不知何時站在我身後五丈開外,一動不動。

  三更半夜的,哪裡冒出來的……鬼!

  大腦空白三秒鐘後,我發揮女性的本能——尖叫!

  「啊!」

  那黑色身影瞬間移動到我的面前,一張大手蒙住我的嘴巴,「是我……」

  是人?

  那更糟!從來都是我裝鬼嚇人,誰敢裝鬼嚇我!

  捂住我嘴巴的人輕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低低道:「我是風吟。」

  我抬眼仔細看看,黑暗中勉強看到一張冷峻的臉龐,不是那個一直擺臭臉給我看的風吟,又會是誰?

  我怒了,一把推開他的手,拍著胸脯順氣,「想嚇死我嗎?」

  風吟的語氣恢復以往的不冷不熱,「你不睡覺,在樹林裡溜達什麼?」

  這怎麼說呢?總不能告訴他我房間裡藏著一個吃了春-藥正在自己動手DIY的男人,而我不方便站在一邊看,只能出來躲避一會兒。

  「我……我……我賞月!」

  「賞月?」風吟抬頭看看樹林,月亮被茂密的樹葉擋得嚴嚴實實,「這裡看不到月亮吧。」

  「呃……」我臉一黑,「我賞完月想來樹林裡小解,不行嗎?」

  「……」這回換做風吟臉黑了。

  嘿嘿,風吟啊風吟,近來你可是沒少給我擺臉色,眼下夜深人靜,你我孤男寡女共處一林,若不抓住大好時機逗弄逗弄你,豈不枉費我洛寶寧「專治各種悶騷」的特長!

  「風護院這麼晚了不睡覺,藏身於樹林之內,莫非是在……偷窺?」

  雖然周圍烏漆麻黑的,卻毫不影響風吟向我拋來怨毒的眼刀,「我在巡視!」

  「巡視?」我提高聲調,「的確是個偷窺的好借口!」

  「你!」風吟果然語塞,憋了半天說了句,「無聊!」

  「我的確是無聊!就你有聊,有聊到晚上連覺都不用睡!」

  周圍太黑了,我看不清風吟臉上的顏色,想來定是赤橙黃綠青藍紫變個不停,他每次被我噎著時都是那樣的。

  半晌,他竟然放柔了聲音,道:「夜了,別亂走,回去吧。」

  我嚇了一跳,黑旋風抽什麼風,突然變得這麼柔情!莫非剛與小五纏綿過,柔情還未散盡……呃,我又想多了……

  既然他使出了溫情戰術,我也就不好意思再擠兌他了,「嗯,你也早點回去陪小五吧!」

  黑暗裡,感覺風吟的身子晃了晃,卻停在原地沒動,也沒有言語。

  唉,這家伙又別扭起來了!

  我想了想,既然今天是月黑風高殺人夜,不如就將我和他之間的愛恨情仇、恩怨糾葛順便做個了斷吧!省的他總在潛意識裡將我當做情敵。

  「風吟啊……」

  「嗯?」

  「你看,今夜就你我二人,不如我們聊聊吧!」

  「聊什麼?」

  「就聊聊小五吧,其實吧,我和小五呢……」

  正猶豫著怎麼措辭,風吟卻不耐煩地低吼起來,「你想說什麼?炫耀他對你的信任?一定要把你的快樂告訴全天下的人嗎?洛寶寧,你這個人永遠都不考慮別人的感受!」

  我被他突如其來的態度轉變嚇了一跳,愣愣地看著他,「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又誤會了……」

  風吟冷冷哼一聲。

  真糟糕,越描越黑,這下風吟反而認定了我在向他炫耀小五對我的好感。

  微風吹來,身後的樹林發出一聲響動,風吟猛地回身,「誰?」

  一條黑影從林間躍出,向東掠去,風吟好似突然想到什麼,驚呼道:「塵!」人也跟著那黑影飛掠而去,還惡狠狠地扔給我一句話:「回豢苑去!」

  還用你廢話!我早就向自己的房間奔跑了,這裡出現陌生人影,玉流淵一個人在房內,我哪裡放心!

  氣喘吁吁跑到房門口,剛要推門,我敏銳地發現門縫處透出一絲光亮!不是蠟燭的黃光,而是銀白色的光芒,是夜明珠!房內進了人!

  我大急之際,忽聽房內傳來低低的對話聲,遂屏住呼吸,耳朵貼上門縫。

  「淵,不是說好了一夜你就回去,我等了你一天,你也沒回來!」竟然是金弈堯的聲音!這個貨真價實的淫賊來找流淵了?以金弈堯的身份不可能只身前來,看來方才樹林內的那個身影十有八九是金蜜蜂的跟班。

  「弈堯,出了點狀況,所以耽擱了。」玉流淵的聲音很低,還帶著一絲沙啞,好性感啊!不過現在好像不是注意這個的時候。

  金弈堯發現了異常,急急道:「淵,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聽著他這麼親熱地喚玉流淵,小娘的心裡有點不爽!

  「我沒事。」

  「沒事?哼!」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好像是金弈堯上前了,突然,他低聲嘶吼起來,「是誰給你吃了媚藥?你身上的傷這麼嚴重,怎麼能吃這種衝撞氣息的藥呢!那個該死的女人怎麼照顧你的!難道她不知道這會要了你的命嗎?」

  我的心一沉!沒想到那催-情藥對玉流淵的影響竟然真的這麼大!我真心後悔啊!恨不能扇自己兩個耳光!玉流淵若是真出事了,我怎麼能原諒自己呢!

  「她不是有意的。」玉流淵在維護我,心裡頓時好溫暖。

  金弈堯很是不悅,「淵,你究竟在想什麼!自己去冒險弄得滿身是傷差點送命也就罷了,我知道你也是迫於無奈,可是你的傷勢還這麼嚴重隨時都會讓你再次送命,你卻非要來看那個女人,這有多危險你難道不清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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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9146 發表於 2015-9-15 10:39 AM

第64章 放下那美男!

  玉流淵虛弱地笑笑,「弈堯,你不了解那種感覺,當你心心念的一個人也在牽掛你……就算送命,也是值得的。」

  「淵,你在說什麼!」金弈堯不可置信地尖叫起來,「你難道忘了曾經你我快意江湖的日子嗎?我們在暢春樓喝酒,聽當紅的歌姬吟唱,醉臥紅羅帳,夢醒柳岸春,何等逍遙!你不是說那樣自由的日子是你最渴望的生活嗎?」

  我又不爽了,這只金蜜蜂是個地地道道的采花賊,喜歡風流快活,玉流淵跟他在一起,恐怕會被他帶壞……以前的事情我不計較,以後,玉流淵可不能再跟著他鬼混!

  玉流淵若有所思地道:「那時,我不認識洛兒,以為自由就夠了,可是現在,我想要更多,想要快樂。」

  金弈堯嘶吼道:「你們!你們都是瘋子!那女人拿一塊十兩銀子都不值的破玉當寶貝,居然用鳳銜珠跟她換都被她一口回絕!還有你,世間多少美女你看都不看一眼,偏生跟那沒長開的女人親近!」

  再次對金弈堯的措辭表示強烈譴責!我長沒長開關你鳥事!

  玉流淵手按在胸口的玉觀音上,柔柔地帶著一絲甜蜜地道:「洛兒不一樣,她是這世上最特別的女子,獨一無二!」

  看看,還是我家淵淵識貨吧!特別!獨一無二!哼,姐這叫氣質!你個死蜜蜂一輩子也就配當個偷看寡婦洗澡、偷看少男撫菊的齷齪不入流采花賊!根本不懂什麼叫內在美!

  金弈堯沉默片刻,低低地道:「淵,你愛上她了?」

  突然有一種窒息的感覺,玉流淵會怎麼回答他?我將耳朵貼近門板,想聽得更仔細些。

  可就在這時,西邊的飼舍裡好死不死地傳來一聲嘶鳴,恰好將玉流淵的聲音蓋住!該死!哪只夜貓子發情了!

  郁悶啊,我總是這麼衰,關鍵時刻掉鏈子!

  裡面傳來金弈堯無奈的嘆息,「路是你選的,但望你不會有後悔的一天,走吧!我帶你去療傷!」

  玉流淵搖頭,「等洛兒回來我與她告別。」

  金弈堯煩躁地低喘,「你的傷不能再拖了!」說著,裡面傳來一陣肢體接觸的聲音。

  我再也聽不下去了,推門而入,怒喝一聲:「放開他!」

  接下來的一幕令已然擺出義憤填膺造型的我石化了!金弈堯正強行將玉流淵從床上抱起!而且居然是公主抱!

  生平第一次,我的小拳頭被攥出聲來!金弈堯,你這個變態!

  時間在我們三人的相互對視中凍結十秒鐘,接著,玉流淵掙脫了金弈堯的懷抱,對著我嫵媚一笑,「娘子,你再不回來為夫就被采花賊搶走了,為你守了十幾年的後面很有可能不保哦!」

  抽眉角,耍流氓的玉蝴蝶面對我時就沒一句正經的!

  「哦?我記得金門主的至理名言是:君子不奪人所愛,怎麼今天要食言嗎?你也聽到了,小淵淵說了,他的後面是留給我的!」

  金弈堯的面部抽搐幾下,冷冷地掃我一眼,那眼光恨不能在我身上剜下幾塊肉來。乖乖,我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沒,臉色變得也忒快了吧!

  「弈堯,我跟洛兒說幾句話。」玉流淵嘴角含笑,話語和煦得像春風一樣令人無法拒絕。

  金弈堯臭著臉朝門口走去,經過我時又狠狠瞪我一眼,我開始為手腕上剩下的兩枚金算盤珠還能不能起作用擔心了。

  房內只剩下我和玉流淵,我望著他,向他走去。

  「流淵……」

  他正坐在床上,我瞟一眼他的下身,小帳篷不見了,莫非方才他自己已經解決了?

  玉流淵看出我的不解,頗含深意地笑了,「弈堯封了我的穴道,又給我吃了緩解之藥……」

  我松了一口氣,想起自己的大意,差點害了他,萬般懊惱湧上心頭。

  「洛兒,」他拉起我的手,放在他的手掌內細細揉捏,輕嘆道:「我不得不去療傷了,真舍不得啊!」

  「嗯,好好養傷,我不喜歡滿身傷痕飛不起來的殘疾蝴蝶,我要你帶著我在林間穿梭,我要你和我並肩坐在老槐樹的枝頭上看日落!」

  他溫柔地笑了,左手一揚,一條錦帕游龍般飛出,落在桌上的夜明珠上,瞬間遮擋光線,房內恢復一片漆黑。

  在我錯愕之際他一把將我攬入懷中,緊緊按住我的後腦勺,火熱的雙唇貼了上來,熾熱地、纏綿地吮吻我的唇瓣,輕咬我的丁香小舌,掃過我的潔白齒列,將他的熱情留在我的唇齒之間。

  這家伙不知是不是上過接吻培訓班,每次都將我吻到滿腦子混沌,幾乎不能呼吸的地步才放開我,難怪他會嘲笑我吻技差!

  「唔……流淵……」

  「噓,」他貼著我的唇低語,濕熱的氣息鑽進我的嘴裡,「別出聲,弈堯就在外面。」

  「嗯。」怪不得他要將夜明珠蓋住,原來是防偷窺,死采花賊,經驗蠻多嘛!

  「洛兒,來年春天,帝都外的護城河上十裡紅蓮綻放之時,我定回來陪你泛舟賞蓮,這次絕不失約!」

  嗯,這可是你說的哦,若是再敢失約,打斷你兩條長腿!

  「洛兒,我不在的時候,你行事要多加小心,記住,離莫璃陽越遠越好!等我回來時,要見到一個完好的洛兒!」

  嗯……這一點,我也是身不由己啊,唉,好吧,念在你牽掛著我的份上,我盡力就是了。

  「洛兒,我喜歡你為我求的平安符,帶著它,就像你一直在我身邊一樣。」

  那當然,不看看是誰求的。

  「洛兒,親我一下!」

  這個不好吧,人家骨子裡其實是很矜持的,不好主動的……好吧,別掐我屁屁嘛,親就親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我貼著他,舌尖輕輕舔一下他的唇,他微微一顫,果不其然啊,本來只是蜻蜓點水的一個吻,被他反客為主,變成一連串火辣的熱吻,直吻得我軟癱在他懷裡。

  「流淵,」我在他耳畔喘息,「你若敢讓那只死蜜蜂得手,我就、就、就一刀割了你的鳥,一把捏碎你的鳥蛋!」

  玉流淵噗嗤一笑,「謹遵娘子旨意,為夫還要留著鳥和鳥蛋侍奉娘子於床笫間。」

  唉,姐妹們啊,你們說這年頭容易嗎?跟女人搶男人不說,還要跟男人搶男人!金弈堯那欲求不滿的淫賊,面具男送給他的三十名美女都喂不飽他,還要惦記我家小淵淵!

  都怪玉流淵生了一張宜男宜女、雌雄莫辨的妖孽臉還有兩條誘人犯罪的長腿!不行,將來有機會我一定要給他上一課,他那不穿褲子的習慣很不好!

  我和玉流淵在屋子裡膩膩歪歪摟摟抱抱親親摸摸地依依惜別了一個多時辰,金弈堯終於等不起了,推門而入,將玉流淵強行抱走,飛入夜色!

  我靠!金弈堯,你能不能別用公主抱!...<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sing9146 發表於 2015-9-15 10:42 AM

第65章 變動

  玉流淵離開後,我的生活又恢復到一成不變的沉悶與煩躁,沉悶來自於公主府內死一般的氣氛,煩躁來自於我苦苦等待的一個機會遲遲不來。

  我在深夜裡跟著風吟去見小五,自從上次試圖與風吟解釋清楚反而弄巧成拙以後,風吟對我的態度更糟了,我時常從他的眼神裡看到各種鄙視。

  換做以往,我可能還會搞點惡作劇逗弄他一下,可是,每當我產生這個想法,就會立即想起玉流淵臨走時在我耳邊低低的警告:不許勾搭男人,否則你勾搭誰,我就讓金蜜蜂去睡誰!

  考慮到風吟的攻屬性,倘若真被金蜜蜂馴服成受了,那以後小五的日子就難過了……嘿嘿,雖說沒證實,但在我眼裡,風吟跟小五儼然是一對了,我跟小五算是閨蜜,怎能不為他的性福著想呢?所以,我忍了那個黑旋風!

  「小五,保持身體的平衡,兩腿微微彎曲……」

  夜深人靜之時,別人都沉入夢鄉,我卻在藥圃的後院裡教小五滑旱冰。

  「寧寧,不許偷偷松手!」

  小五極其聰明,學得很快,不到一個時辰就學會了急停、轉彎和倒滑,而且還自己發明了好幾種花樣玩法。

  別看小五文質彬彬的,實際上玩心重得很,而且新鮮勁過得也快,例如這個旱冰鞋,保鮮期只有三天,他便覺得沒有樂趣了。

  這段時間,我沒少給他說新鮮的玩物,每次他聽得高興了,還吵著說要自己動手做一個。而且他的求知欲極強,跟他說話的時候,我若是隨口說出一句他不明白的,他便會刨根問底兒地追究個沒完沒了。

  不過令我感到意外的是,他特別喜歡《人魚公主》這個故事,翻來覆去地看我畫給他的漫畫版,看到人魚公主為了成全王子甘願化身為泡沫消失在海上之時,他都感動得一塌糊塗。

  有時候,我能感覺到他也有自己的煩惱,只是他從來不會表露出來。

  我們兩人喜歡坐在藤架下聊天,每當這個時候,風吟總是坐到房頂上,遠遠地望著我們,我挺過意不去的,因為我很明顯地感覺到風吟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身上,搞得我很不自在,他一定恨死我打擾他與小五的二人時光了,但是小五喜歡和我玩,他也沒辦法,只能選擇遠遠地看著。我覺得,風吟就像人魚公主,小五像王子,而我,是那個拆散公主與王子的小三……

  「寧寧,你想過有一天離開公主府嗎?」

  「想,天天想。」

  「那如果有一天我有機會帶你離開這裡,你願意跟我走嗎?」

  我想了想,只要能離開公主府,又擺脫面具男的控制,基本上讓我干什麼都行。

  「只要我能走,就願意。」

  小五開心地笑了,在月光下閃動著大眼睛,「那到時候,你、我、風三個人一起離開這裡,我們去很遠的地方!」

  呃……我默默地擦汗,小五啊,你不覺得這個組合很奇怪嗎?我們以什麼關系在一起呢?你和風吟湊一對,我和誰湊一對?難道是你?

  我突然間就邪惡了,腦海中出現一副很詭異的畫面:我們三人組成一個家庭,風吟是小五的丈夫,小五又是我的丈夫,小五跟風吟在一起的時候做受,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做攻。雖說他是天然受,但我實在不具備做攻的功能,所以,他一天受一天攻,後面受前面攻……好亂……受不鳥了……

  就這樣,又過去半個多月,距離面具男給我的接近月初痕任務的期限只剩下一個半月了,而我一直等待的機會也一步一步走來了。

  那幾天,公主府裡發生三件大事。

  大事之一:喬越不堪一個多月來的鬼纏身,精神極度萎靡,工作屢屢出錯,有一天竟然不慎將公主侍郎的牌子搞錯了。

  公主由於侍郎太多,每晚都會像皇帝寵幸妃子一樣翻牌子決定去哪位侍郎的院子過夜,結果那天公主分明翻了侍郎甲的牌子,傳下去以後,不知怎的,喬越就給傳令到侍郎乙那裡了。

  好巧不巧的,侍郎甲正值需求旺盛階段,年少貪歡,而璃陽公主駕臨的次數有限,一來二去的跟一個小丫鬟搞到了一起!在沒有接到侍寢指令的情況下,侍郎甲被璃陽公主現場捉奸。後果就是侍郎甲被罰打一百大板,趕出公主府,丫鬟被處死。

  侍郎甲被趕出公主府後羞愧難當,自盡身亡!而侍郎甲的親哥哥侍郎丙也是璃陽公主的侍郎,而且相當得寵,在府內小有勢力!侍郎丙因為此事記恨喬越,竟向璃陽公主揭發了喬越在擔任管家一職的三年裡的所有貪污罪行,證據確鑿!璃陽公主一怒之下,撤了喬越的管家職位,將其趕到茅房供職,就是我之前的那個職位。

  大事之二:由於侍郎甲與小丫鬟通奸一事令璃陽公主很生氣,後果也很嚴重,甚至遷怒與府內所有官人、侍郎身邊的丫鬟,竟下令將所有官人、侍郎的貼身丫鬟杖責三十!二官人月初痕身邊的兩名丫鬟,原本就被二官人懲罰多次身體虛弱,沒扛住這三十板子,竟雙雙被打死!不過月初痕身邊的丫鬟本來就走馬燈似的更換,自殺率達到百分之百,所以這次又死兩個也不算什麼新鮮事了。

  大事之三:公主身邊的丫鬟輕煙不知從哪裡討來一個驅魔的方子,竟將一直困擾在公主府內的女鬼「秋竹」一舉趕走!深得公主歡心!公主一高興,竟然破格提升輕煙接替喬越,做了公主府的管家!

  得到這三個消息的第二天,我在府外的一個小胡同裡拍著小林的肩膀,不停地誇獎他,「小林,你太能干了!要不是你輕功了得,來無影去無蹤,換牌子哪能那麼順利地進行!」

  小林窘迫地撓撓頭,「還是阿寶你足智多謀,這招借刀殺人用得漂亮。」

  我嘆一口氣,連日來那種令人窒息的感覺又湧了上來,「但是我沒想到會死那麼多人,侍郎甲平日為人囂張,暗地裡糟蹋小丫鬟,打死好幾名小廝,他死有余辜,那名與他通奸的丫鬟曾因為善妒投毒害死另一名丫鬟,也是應受懲罰之人。按我的計劃,此事只有他們兩人是必死的,但沒想到莫璃陽居然那麼狠毒,遷怒到所有的貼身丫鬟身上,居然還打死兩名!雖然月初痕身邊的丫鬟一死,正好為我接近他提供絕佳時機,但是那兩名丫鬟卻真的很無辜!」

  「阿寶,別這麼想,此事怪不得你,只恨莫璃陽手段殘忍,心腸狠辣!」

  「雖是這樣,我也有直接責任,是我對於莫璃陽的認識不足造成的!如果我早一點意識到她歹毒至此,是絕不會用這條計策的。」

  小林輕輕地搖頭,「阿寶,你太善良了,這話絕不能對少尊講,我們是殺手,不能有這麼多顧慮和婦人之仁!」

  我無奈苦笑,如果面具男知道我的想法,想必又會用他陰翳的目光狠狠瞪我,然後用我意想不到的方式懲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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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9146 發表於 2015-9-15 10:43 AM

第66章 溫柔的懷抱

  自從莫璃陽回府那天狠戾地處死著裝不慎的秋竹開始,短短不到兩個月時間裡,公主府裡已經死了五個人,再加上月初痕的院子裡動不動就有丫鬟自殺,這公主府一年不死個十幾二十幾人都不消停。

  而我讓小林配合調換侍郎牌子一事直接導致兩名無辜的丫鬟喪命,我的內心難以逃脫良知的譴責,這讓我深深陷入自責當中無法自發,進而變得一蹶不振。

  深夜裡,風吟敲開我的窗子,我懶懶地看他,雙眼黯淡無光,「我想一個人靜靜,你回去吧。」

  這是第三天了,他每夜來找我,可我真的只想一個人呆著,我不知該如何面對純潔地像個天使一樣的小五,我的雙手已經染上了鮮血,我這樣的人不配站在小五的身邊。

  風吟深邃的目光閃爍著,看了我片刻,突然將我扛在肩膀上,一言不發地躍進夜幕之中。

  耳邊的風「呼呼」地吹過,我沒有如以往那樣想方設法要擺脫他,反而靜靜地靠在他的後背上,任憑他帶著我腳下生風。

  他沒有直接帶我去藥圃,反而扛著我進了藥圃後面的一片矮樹林,在一棵不知名的樹前將我放下。

  我們誰都沒有說話,沉默著,我背靠在樹干上,他站在我面前。

  時光在涼風徐徐中流過,我垂著眼,能感覺到他的目光在我的頭頂聚集,犀利無比。

  良久,他低沉的聲音響起,「洛寶寧,我不管你有何心事,但是你這樣閉門不出誰都不見究竟意欲何為?」

  我抬眼看他,斑駁的樹影灑在他線條分明的臉上,顯得他越發的冷峻。自從上次與他試圖講和失敗以後,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與我講話,可我卻早已失了逗弄他的心情。

  風吟見我不語,向我貼近一步,「你可知他等你三天了,為何突然不肯來見他?」

  原來他的不滿緣於我連續三天拒絕去見小五,卻非真正關心我,心頭有一種被人忽視的酸澀。

  我淡淡地掃他一眼,「風吟,我是個很壞的人吧!」

  「嗯?」他微怔。

  緩緩抬起頭,望著被層層樹葉擋住的只剩下點點銀輝的月亮,我勾唇一笑,「我是一個胸無大志沒有追求只知道得過且過的人,沒有抱負,也不那麼堅強,如果可以,我願意做一輩子小女人,依偎在愛我的男人懷裡,讓他寵我,等他為我撐起一片天空!可是命運卻與我開了個玩笑,將我送到這個強者生存的世界裡,我以為自己很堅強,能夠承受這一切,可是我根本不能……」

  我的聲音漸漸弱了下來,身子貼著粗糙的樹干一寸一寸滑下,秋竹死前那聲嘶力竭的求饒聲、丫鬟們挨板子時咬緊手帕的哭泣聲、兩名無辜小丫鬟的身體被抬走時人們的嘆息聲……這些聲音彙聚成一個可怕的魔音在我的耳膜中來回衝撞。

  我無望地捂上耳朵,想將所有的聲音阻隔,卻突然有一個異常尖銳的聲音在我的腦中劃過:「你這個狠毒的女人!」那聲音還很稚嫩,仿佛只是三歲孩童發出的聲音,卻如利刃一般在我腦子中生生劈開!真實得令人心痛!

  或許,我的靈魂深處藏著我自己都不了解的東西,那東西就像被裹縛了許久許久,想要破繭而出!

  那感覺……就像我的身體裡住著另一個我,一個一旦被觸發就完全不能掌控的我。

  我終於無助地蹲在地上,手臂抱著顫抖的雙膝,將頭埋在腿間。

  不知過了多久,一雙帶著微涼觸感的手輕輕地撫摸我的頭發,拍動我顫抖的後背,溫柔地將我的臉挖出。

  我睜開雙眼,透過淚珠,竟看到小五那張俊美清秀的臉龐,他璀璨閃爍的大眼睛靜靜地望著我,眼角的青色淚痣在微暗的月光下竟顯得尤為憂郁。

  他的修長手指拂過我的臉頰,光滑的指腹極其輕柔地擦去我眼角的淚痕。

  「寧寧……」

  他拉著我的雙手,將我緩緩拉起。

  我站在他的面前與他對視,他烏黑的眼眸躍動光彩,一瞬間,我的頭異常疼痛,仿佛有什麼東西突然在我的大腦內狠狠穿刺,雖然極其迅速,那觸感卻足以痛徹心扉。

  我的身子晃動一下,不自覺地向一邊倒去。

  眼前一襲鵝黃衣衫的純美少年眼中劃過一絲急切的關懷,快速靠近我,拉過我的手臂,將我帶入他的懷裡,緊緊地、緊緊地抱住。

  「小五……」疼痛轉瞬即逝,我的心生出一陣莫名的憐惜,就像初見小五時的那種情愫。

  我情不自禁地窩進他的懷裡,低低地喚他的名字,「小五……」

  「寧寧,別難過,」他溫潤的手掌貼在我的黑發上,輕輕拂過,「不要想太多,不要把一切都扛在自己的肩上。」

  他的聲音輕柔得如同春天飄落於面頰上的柳絮一般,他吐出的氣息打在我的額頭上,很暖和,令我煩躁的心就在這一方溫柔的天地間一點點沉澱。

  「寧寧,你知道嗎?在我的心中,你是快樂的,就像一只小狐狸,時而狡黠,時而溫順,還有時候會調皮地戲弄人,和你在一起時,每一刻都是快樂的!寧寧,你是可以帶給別人快樂的人,那麼,把這種快樂也留一點給自己吧!」

  「留一點快樂給自己……」我喃喃道,抬起頭看著小五近在咫尺的俊顏,心頭一陣感動流淌。

  小五,你總是帶給我這麼多溫柔,可是我,除了一點點快樂,又能給你什麼呢?

  我看著他純淨的雙眸,想將他深深地望進眼中。

  他用手指輕拭我眼角的淚珠,「寧寧,不要落淚,你的淚水,讓我的心很痛。」

  我閉上眼睛,再次投到他的懷裡,就像抱一個多年的老友一樣擁抱他並不強壯甚至很瘦弱的腰身。

  真正的朋友不問你為何落淚,只會默默地擦干你的淚水,將自己的肩膀借給你靠。

  小五,謝謝你,在這樣的一個夜裡,讓我重新找回存在的意義。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我不是狡猾的小狐狸,而是迅猛的小老虎,我會用我的力量,向這個世界豎起中指!

  窩在小五的懷裡許久,再睜開眼睛時,卻無意間瞥到站在小五身後不遠處的風吟,環抱的雙臂裡夾著劍,是他一成不變的造型,雙眼神色復雜地看著我。

  風吟,對不起,這一次我又搶了你的小五。...<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ing9146 發表於 2015-9-15 10:45 AM

第67章 我會記住這巴掌

  任何事情的發展似乎都在遵循某種微妙的規律,當你惴惴不安地期待某件事到來之時,它卻像便秘一樣給你希望偏就遲遲不出來,當你准備提起褲子回去吃點巴豆再來蹲坑時,它卻又在一陣腹痛之中奔湧而來。

  我苦苦等了十天,終於在一個陰天呼啦的午後等來了輕煙。

  當時我正在豢苑的矮柵欄外喂草泥馬。

  草泥馬這種動物本來是生長在高原的,被帶到寶日國這個以平原和山區為主要地形的國家後並不適應,所以它們有點厭食。

  這就像我本來生長在偉大的21世紀,來到這個除了美男多多以及可以合法NP外沒有其他任何優點的寶日國,也很不適應,所以,我也有點厭食……

  輕煙自從被莫璃陽破格提升為草根管家後,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一口氣走到豢苑都不費勁兒!身後還帶著兩名跟班,那氣場,趾高氣昂的,像極了一只耀武揚威的大公雞!

  「見過輕煙大管家!」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很聰明地選擇當俊傑。

  輕煙居高臨下地看一眼屈著膝蓋的我,下巴揚了起來,鼻孔裡哼唧一聲,「看來豢苑內的日子很清閑嘛!飼務長都在這裡放起羊來了。」

  領導發話,不管對錯,定要第一時間表示贊同!

  「不殺人、不放火,也不往湖裡推人,自然清閑得緊!逗貓弄狗,溜溜草泥馬,簡直是人間極樂!」

  輕煙的臉色一變,豎眉冷喝:「你說什麼?」

  「我說逗貓弄狗,溜溜草泥馬,是人間極樂呀,」我無辜地看著她,指著身後正在懶洋洋吃草的動物,「這個,羊駝,在我們家鄉被稱為〈草泥馬〉,輕煙大總管,您有什麼意見嗎?做什麼發脾氣呢?嘖嘖嘖,莫不是聽錯了吧?」

  輕煙顯然對於我公然將「草泥馬」三個字掛在嘴邊很是憤怒,嬌小的臉上一陣青白,咬著牙道:「鈴蘭,教教她什麼叫規矩!」

  「是!」鈴蘭從輕煙的身後鑽了出來,這丫頭自從被我揭穿與輕煙串通以後就被我派去打理黑猩猩的大糞了,想必她心裡一直恨著我,現在輕煙得勢,她跟著揚眉吐氣,正是報復的大好時機。

  「飼務長,對不住了!」鈴蘭話音未落,一個重重的耳光打在我的臉上,頓時,我眼前冒起金星,口中一股腥熱流出,大腦一陣轟響,身子也隨著鈴蘭手掌的力量向一邊倒去。

  「哼!公主府內可不是養閑人的地方!」輕煙眯起雙眼,冷冷地說道。

  這不是我第一次挨打,比起上次被二官人月初痕的手下掌嘴,鈴蘭這一巴掌已經輕了許多。

  我不慌不忙地從地上爬起,挺起胸脯站在她們面前,擦擦嘴角的血,撣去裙角的泥土,對著輕煙微微一笑,「輕煙大管家自從高升以後就開始不念舊情了,我好歹是你未過門的嫂嫂,怎能下如此重手呢?」

  「住口!」輕煙氣得眼珠子瞪得渾圓,「阿寶,收起你那副嘴臉吧,以前有人維護你,現在可沒有了,你還敢口無遮攔,恐怕是活膩了吧!」

  我聳聳肩,繼續微笑,「那就把我切碎了,扔進東山燕落湖裡喂泥鰍好了,反正也被扔過一次了!」

  輕煙的雙手在袖子下攥得骨節發白,抽動著嘴角,「你莫張狂,這回定不會再那般便宜你了!」

  「是呀,以前太便宜我了,那麼大管家要如何處置我呢?怎麼都弄不死我,我都替你犯愁了。」我突然挑眉一笑,「依我看大管家不如將我派去侍奉喬管家吧,喬管家以往待我不薄,現在他落難了,正是我報答的時候……」

  「閉嘴!賤人!」我話未說完,又一個耳光落在我的臉上,將我打得向後倒去,這回是輕煙親自出手,她的武功果然高出鈴蘭很多,這一巴掌下來,我的半邊臉幾乎全腫了,火辣辣地疼。他娘的!這兩個賤人居然打我同一邊臉!

  我凶狠地瞪著輕煙和鈴蘭,努力地將心中的怒火壓下。來到寶日國以後我最大的改變就是逐漸學會了忍耐,我不斷地告誡自己,目的就快達到了,這點委屈我必須要忍!

  「阿寶,既然你這麼喜歡伺候人,就去竹園內伺候二官人吧!」輕煙的嘴角勾起一個陰險的笑容。

  我心裡一動,表面上卻做出不敢相信的樣子,「什麼?去竹園?哼哼,輕煙,你不如直接殺了我吧!哪個進了竹園的丫鬟能活得過三個月的?」

  輕煙俯下身子貼近我,梳理得一絲不亂的發髻上金步搖閃閃發光,一雙杏眼微微眯起,用只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但願你還能留得小命跟我搶星魄!」

  星魄!我悚然大驚,她的目標居然是星魄!這麼說,公主府內藏有一枚星魄!而輕煙千方百計接近莫璃陽,並費盡心機取得莫璃陽的信任,都是為了星魄!

  我掩飾住內心的震驚,很淡定地抬眼看她,微笑著道:「那就走著瞧吧!不過,你要看好自己的哥哥哦!可不要讓他再壞了你的大事。」

  我再一次搬出喬越,原因很簡單,喬越是她的親哥哥,她為了自己的任務,不得不取代喬越的管家地位,這樣做其實也是在變相保護喬越,依喬越現在的狀態再繼續擔任管家,指不定哪天出點差池被莫璃陽砍了腦袋呢。

  而輕煙之所以如此忌憚我接近喬越,主要是怕我利用喬越,因為她很清楚我和她一樣,是有任務的臥底。我越是表現出對喬越的興趣,她便會想辦法阻止喬越來見我,這樣反倒幫我省去許多喬越的騷擾。

  「阿寶,你不會贏的,星魄是我的,他也是我的!」輕煙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便狠狠地剜我一眼,一甩袖子,轉身走了。

  他?是喬越嗎?喬越是她哥哥,怎麼被她說的像她的男人似的?莫非這輕煙真的有戀兄情結?太不可思議了!!寶日國真的是什麼事都有。

  我看著她的背影,清晰地說道:「今天的這兩巴掌,我記在心裡了!」

  既然記住了,早晚會還回來的!我說過,我是個記仇的小女人!

  晚上,我一個人坐在房間內擦藥,再一次將輕煙的事情捋順一遍。

  事到如今,我可以斷定輕煙的身份也是一名殺手,她的目的是取得璃陽公主的信任,進而拿到星魄,目前唯一不明朗的是,她背後的主子是誰?

  在我穿越以前,輕煙不知通過什麼方式察覺了阿寶的細作身份,但是她沒有揭發,而選擇偷偷除掉阿寶,這說明,輕煙與阿寶之間的關系很微妙,她們相互知道彼此的身份,卻又沒有告發對方,反而好似在默默地競爭。

  現在,她當了管家,做事情越發不敢輕舉妄動,為了進一步取得莫璃陽的信任,她在剛剛上任的這段日子裡會很小心的。這樣的情況下,還想除掉我,那麼,借刀殺人是個很好的主意。

  但凡公主府裡的人都清楚,進二官人院子裡做丫鬟是最好的找死方式,因為月初痕的貼身丫鬟沒有一個能活過三個月,將我派到竹園做二官人的貼身丫鬟,是最簡單有效的借刀殺人手段。

  輕煙自以為找到了絕佳的除掉我的方法,卻不知道,我等的就是她將我派進竹園,這樣,我的第二個任務也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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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9146 發表於 2015-9-15 10:48 AM

第68章 夜會面具男

  我的左半邊臉像被人覆了一層辣椒水那麼疼,高高腫起的面頰將我原本炯炯有神的電眼擠得就剩下一條縫,勾勒出詭異的「肉眼如絲」的效果。

  我一邊擦藥水,一邊在心裡狂罵,奶奶的,那兩個賤人下手忒狠了!

  入夜,我早早地熄燈拉緊窗簾,這樣風吟知道我歇了,就不會來敲我窗子。

  明天就要去竹園了,其實今夜本該去見見小五與他告別,因為當了貼身丫鬟後,是不能隨便離開竹園的,就連睡覺也要睡在離主子很近的地方。

  可是我現在這副肉眼尊榮,見到小五後,恐怕會引得小五擔心掛念,索性就不去了。雖然我很想念小五那裡能快速消腫的靈丹妙藥,但我真的不想將他牽扯進我的事情裡。

  頂著半張腫臉怎麼也睡不踏實,不知道明天我這副模樣會不會把月初痕嚇個半死,然後直接把我扔井裡去。

  後半夜,聽見窗口處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剛想起身去看,一個黑影飄落在我的床頭。

  驚呼尚未喊出口,一只手捂住我的嘴巴,小林那張圓圓的可愛的臉在我眼前放大,「阿寶,別出聲,是我,少尊要見你。」

  我覺得面具男就是一頭典型的沙文豬,凡是他想做的事情,完全不考慮周圍的環境與他人的感受!比如他現在想見我,根本不考慮我作為一個「剛剛挨了打、又被厭食症困擾、還有三天就來大姨媽」的人是很需要睡眠的!

  小林將我扛出公主府,轉過三條街,在一條不知名的胡同裡,將我塞進一輛看上去黑漆漆的馬車。

  我用一只大眼睛和一只眯縫肉眼環視車內,矮幾上的夜明珠散發出清涼的光暈,將車廂內照得極其明亮。而方才在外面,卻一點看不到車內的光線,只能見到幾乎與黑夜融為一體的馬車,低調中飽含奢華,這的確符合面具男的風格。

  矮幾後面,鋪了貂皮的軟榻之上,面具男身著一襲華麗的紫色衣袍歪躺在榻上,金黃色的面具反射出夜明珠泛出的光澤,刺得我眼睛一疼,他白皙修長的手上捧著一本書冊,正目不轉睛地讀著。

  見我進來後,他頭也不抬地淡淡道:「坐。」

  坐?我環視一周,車廂內似乎只有一榻一幾,他在榻上躺著,將地方占得滿滿的,讓我坐哪?難不成坐在他面前的矮幾上?

  我杵在原地沒動,沉默地看著他,他不緊不慢地又翻了一頁書,身子卻是向裡蹭了蹭,將榻上騰出半個身位來。

  這是——讓我坐在榻上?

  不好吧,那榻上空間並不大,他躺著占了一大半,我再過去坐下,那情景會立刻曖昧起來的!

  「別讓我說第二遍。」面具男冷冷清清的聲音中帶著不可抗拒的命令,等著我自動投降。

  哼!我是那麼容易投降的嗎?太小覷我了!

  我清清嗓子,凜然道:「屬下還是站著吧。」

  靠,因為臉腫了,我說話聲音都變了,音色聽上去有點滑稽。

  面具男聞言,啪地合上手中書冊,抬眼望我,兩束凌厲的目光從面具後射出,看得我心頭一緊,說實話,面具男若是發怒,我還真有點hold不住,他帶來的那種陰鶩的壓迫感會令我陷入無法呼吸又避無可避的緊張局勢。

  「清兒何時開始將我的話置若罔聞了?」他陰森森地問我。

  我有點不自在,咬著下唇,踢著腳尖,顧左右而言他,「少尊深夜召喚屬下,有何吩咐?」

  「啪!」一聲,面具男手中的小冊子拍在面前的矮幾上,他如同利刃一般的眼睛狠狠地釘在我的臉上,似乎隨時能將我的臉刺出一個洞來。

  好吧,我有點被他震懾住了,無奈地認慫,邁動雙腿,挪到矮幾後,坐在榻上,只不過身子僵直,刻意與他保持了距離。

  上回被他抱在懷裡「聊天」,由於我的出言不慎,他將我扔在地上幾乎摔斷我的尾椎骨一事,我可是印像深刻,時刻牢記痛的教訓。

  「清兒方才喚我什麼?」

  糟了,我好像無意中又犯了個錯誤,連忙補救,「呃,那個,龍亭,我,我被打了,說話有點大舌頭,所以,可能沒說清楚,我喚少尊您龍亭啊,看,多親熱!」

  「親熱?」面具男突然坐直身子,向我貼近,濕熱的氣息打在我的耳朵後,猶如命令的口氣中帶著微不可察的邪肆之意,「如果你喚我亭,會更親熱的。」

  親熱嗎?我怎麼覺得只有肉麻?小五喚風吟為風,金弈堯喚玉流淵為淵,只有潛意識裡想做基友的人才會只稱呼一個字,我可不想成為面具男的基友……等等,這家伙屢次示好,不是想把我發展到床上去吧!!我可不願意!辦公室戀情是職場大忌,何況他還是我上司!

  我警惕地轉頭看他,誰知他那張帶著面具的臉就在我的肩窩處,我這一轉頭有點過猛,鼻尖剛好蹭到他面具上的突起,嘴唇似有若無地擦過他妖冶的紅唇。

  我瞬間石化!

  一不留神又烏龍了,該死的,做什麼離我這麼近!

  就在我僵硬地一動不動之時,面具男卻順勢向前一探,快速地在我的唇上啄了一口,嘴角勾起,綻放出一個嫵媚的笑容,悠悠地道:「清兒今日果然主動啊!」

  我的臉上頃刻間紅雲密布,咽了口吐沫慌亂地別過臉去,心裡撲通撲通跳了起來,唇上那陣陣冷意尚未褪去,腦海中卻浮現出多日前他故意在金弈堯面前吻我時的情景,同樣的冰冷一吻,上次深入,這次淺嘗,上次無感,這次……卻令我心猿意馬。

  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上次與這次之間悄然改變……

  雖不知這男人的面具下究竟藏了怎樣一副容顏,但露在外面的尖細下巴和猩紅的薄唇已然給了我足夠的遐想空間,那冷硬的黃金面具下,一准是一張絕世風姿的臉吧!

  正胡亂想著,他又向我貼來,雙臂伸展,將我圈進懷中,好聞的檀香味道瞬間將我包圍。

  我一怔,這家伙又想作甚?

  「清兒,」他將我想要掙扎的小腦袋按在他的肩上,另一手拂過我腫著的左臉,輕聲慢語道:「你要記住,我們今日所承受的一切苦難、隱忍和疼痛,都是為了他日奪回本該屬於我們的一切,屬於你的、屬於我的、屬於你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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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9146 發表於 2015-9-15 10:50 AM

第69章 任務升級,曖昧升級

  我被他說得一頭霧水,「你能詳細解釋一下所謂的一切都包含哪些嗎?」

  他的指腹緩緩擦過我腫高的臉頰,一股沁人涼意滲進我的肌膚,火辣辣的疼痛立刻被清涼的藥膏中和掉一大半。

  「清兒,你要記住,你是我月龍亭的女人,一直都是,上輩子是,這輩子是,下輩子也是!你逃不掉的。」

  我這回是真的震驚了!僵在他的懷裡一動不動,直到他將一小盒藥膏全部塗抹在我的腫臉上,我才木訥地說道:「那個……我可以理解為你在對我表白嗎?」

  「這不是表白,」面具男的聲音正經得一絲不苟,「這是事實!」

  頭疼!相對比玉流淵的細膩與多情,面具男的告白有點過於霸氣側漏了!

  我覺得面具男一定患有狂想症,而且病得不輕。嚴重的狂想症令他根本分不清我、阿寶和清兒究竟誰是誰。

  我那向來擅於YY的小腦袋開始不厚道地想像了:或許他與阿寶,也就是他口中的清兒,真有一段虐戀故事。他很早就收養一個女孩,將女孩當成半個女兒養大,又教了她一身武藝,將她培養成殺手間諜,但他心中一直深愛著女孩,這種愛摻雜了父女之愛和男女之愛。在痛失阿寶後,他的頭腦漸漸不清晰,甚至產生了讓我成為他愛的替代品的念頭!唉,果然虐啊!

  「清兒,」他抱著我,撫摸我的秀發,輕吻我的額頭。

  我英明地決定不跟狂想症病人做過多的糾葛,於是,討好地笑著道:「亭,我明天就進竹園了,以後出府不方便,我的解藥……」

  他將一個木匣子塞進我的手中,爽快地道:「這是六個月的解藥。」

  我樂了,趕緊將木匣子收好,沒想到他還真講信用,我還以為他上次許諾的能完成任務就給我半年解藥只是順口一說,本來還做了與他據理力爭的准備,卻不料如此順利。

  「清兒,這六個月內,你要完成下一個任務,協助我將月初痕從璃陽公主府內救出!」

  「什麼?」我從他的懷裡掙脫而出,瞪著大眼睛看他,「救二官人?開什麼玩笑!二官人可不比金弈堯,莫璃陽對他的看管可是很周密的!」

  面具男妖嬈地笑了笑,用潔白的手指親昵地刮刮我的小鼻子,猝不及防地又親了一下我的雙唇,「所以才要我的清兒出手啊,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

  我暈!這算什麼?激勵政策?

  「少尊,哦,不,亭,」汗,真別扭啊,「為什麼我們要救二官人?他是莫璃陽的側夫,莫璃陽名正言順的男人,又不是犯人!」

  「側夫?」面具男的聲音驟然轉冷,「呸!什麼狗屁側夫?莫璃陽的哪個男人不是她用手段得來的?月初痕本來是錦月國女皇王夫的候選人,若非莫璃陽仗著自己手中握有寶日國兵權,脅迫寶日國皇帝將月初痕強留在寶日國做質子,又搶到府內做側夫,那有〈天下第一美男〉之稱的月初痕怎會輪得到她莫璃陽染指?」

  我怔愣地看著面具男,一向高深莫測的他此番還是第一次如此明顯地表現出對莫璃陽的嗤之以鼻。

  「這麼說莫璃陽是貪戀月初痕的男色了?」不知怎麼,我突然好同情月初痕,沒想到那個冰山一般冷漠又美麗的男子竟然如此身不由己。

  「莫璃陽那個不知羞恥的淫賤女人,占有欲相當強,一旦被她看上,無論是什麼,她都會用意想不到的手段得到,包括男人!」面具男的聲音冷到極點。

  「亭,」我輕輕拉扯他的衣角,「你為什麼這麼討厭莫璃陽?」

  面具男的目光移到我的臉上,猛地將我拉進懷裡,在我的唇上深深一吻,冰意瞬間將我侵襲,我下意識地推拒他,他倒沒有過多的糾纏和深入,松開我的唇,只緊緊地抱著我。

  我的心不停地抽動,為什麼面具男吻我和抱我的時候,我的腦子裡總會浮現玉流淵的面孔,而且,心中升起淡淡的羞愧感,就好像我背叛了玉流淵一樣……完了,我真的將玉流淵當成男朋友了!不知不覺中,我的心竟已被他虜獲。

  想到這裡,我更不自然了,扭動身子想離開面具男的懷抱,誰料他卻將我抱得更緊,在我的頭上冷冷道:「在我的懷裡不准想其他男人!」

  這家伙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他怎麼知道我在想玉流淵?

  「清兒,我知道你還不適應,這不怪你,誰叫我比那個死采花賊晚了一步?我不強迫你現在就接受我,但是,我絕不准你愛上玉流淵!因為他太不簡單了,對他付出真心,早晚會害了你!」

  這是他第二次警告我,雖然這一次中聽許多,但是……面具男,你說晚了,玉流淵已經走進我的心裡,想讓我再趕出去,恐怕很難了。

  我再次英明地決定不與狂想症病人做過多糾葛,默默轉移話題,「亭,我發現公主府內有人在找星魄。」

  面具男抱著我的雙臂微微抖了一下,隨即被他很好地控制住,他在我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清兒,不用管他們,讓他們找去吧!」

  原來他是知道此事的,為何他對星魄並不覬覦?這不是他的性格呀,莫非他另有計劃並已經胸有成竹?否則上次他怎麼會那麼篤定地用鳳銜珠去與金弈堯交換關於星魄的消息。

  「亭,星魄究竟是何物?」我試探著問道。

  「在寶日國,星魄就是掌管兵馬大權的虎符,老皇帝駕崩之時太子年齡尚小,老皇帝為穩固皇權,就將兩枚星魄作為虎符,一枚給太子也就是現在的皇帝,另一枚給了老皇帝的孿生妹妹莫璃陽,也就是將寶日國的兵馬大權分為兩半,兩人各掌管一半。」面具男的手指插進我披散的秀發內捋順著,說得有點漫不經心。

  唉,真受不了,自從上次見面後,他對我的態度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開始不斷地對我進行各種親昵的騷擾,搞得我無從應對。

  面具男又說道:「寶日國的皇室一直崇尚龍鳳胎,但凡順利產下龍鳳胎的皇妃都能被立為皇後,莫璃陽就是寶日國老皇帝的孿生妹妹,老皇帝死後,傳位於現在的皇帝莫逐日,所以,莫璃陽是莫逐日的姑姑,在寶日國的權勢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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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9146 發表於 2015-9-15 10:55 AM

第70章 正式入住竹園

  「呵,真是變態的風俗,居然崇尚龍鳳胎!」

  我暗想,這比全國都姓同一個姓的錦月國還變態!

  「不錯,」面具男贊同道,「寶日國人民認為龍鳳同生好比日月同輝,預示著如意、圓滿,寶日國的皇位向來由龍鳳胎中的男孩也就是太子繼承。」

  「那麼寶日國現在的皇帝也是龍鳳胎之一嘍?」

  「現在的皇帝莫逐日還有一個孿生妹妹名喚莫隨日,不過這位公主命運多舛,年幼時遭遇大變故後精神失常,更於十年前失蹤,至今下落不明。而莫逐日的已故皇後方若蘭也誕下龍鳳胎,就是現在的太子莫詡、公主莫菲,算一算,他們今年也十三了。」他的口氣中竟不覺間多了一絲滄桑意味。

  我不禁驚嘆,「真強啊,看來寶日國皇室是有龍鳳胎基因的,每一代都能生出龍鳳胎來。」

  對於我的新鮮名詞「基因」,面具男並沒有表現出驚訝,反而寵溺地刮我的鼻子,「等拿回屬於我們的一切,清兒也給我生一對龍鳳胎出來,讓寶日國的皇帝瞧瞧,龍鳳胎不是他們寶日國的專利!」

  我驚悚了!面具男居然得寸進尺,調戲起我來!

  正在我愕然之際,舌尖一酸,低頭看去,面具男往我的嘴裡塞了一塊點心,「聽聞清兒近來胃口不佳,這梅子糕酸甜適度,開胃消食,不妨多吃一些。」

  連我厭食一事他都知道,他到底在公主府埋了多少眼線!

  我下意識咀嚼,味道很好,便吃了下去。

  面具男在我身後若有所思嘆道:「胃口較以前也無太多變化。」

  瞧瞧,狂想症又犯了吧!

  我記不清後來與面具男聊了多久,反正他不停地叮囑我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得罪莫璃陽,與月初痕相處時要靈活應對,有事情要及時向他彙報……最後嘮叨得我睡著了。

  再醒來時已是第二天早上,我合衣躺在豢苑裡自己的床上,可能是昨夜小林送我回來的。

  我坐起來伸個懶腰,衣裳間傳來淡淡的檀香味道,是面具男的味道,心中一陣小小的悸動,隨即狠狠地搖了搖頭,起身換衣服!

  眼睛瞥到床頭,一個小小的油紙包放在枕頭邊,打開後,竟是幾塊梅子糕,與昨夜在馬車內吃到的完全相同。

  想用美食收買我?做夢!換衣服!

  不知面具男昨夜給我抹了什麼靈藥,我那腫起的左半邊臉居然消腫了!雖然嘴角還有一點麻木,但那個大肉眼已經完全不見了!太神了,早知道應該問他把那藥膏要來幾瓶備著,因為進了竹園後沒准我會經常挨揍的。

  用完早膳後,我簡單地收拾好物件,除了幾件衣服和幾本自己手繪的春-宮冊子,其實沒有什麼可帶的。

  跟賈幸運和老獸醫們告別後,又去後面與動物們告別,尤其與我感情較好的黃金蟒和草泥馬,都對我表現出不舍的神情,雖然我清楚他們真正不舍的是我時不時喂給它們的新鮮老鼠肉和青樹葉。

  忍痛惜別後,我一個人向二官人的院子——竹園走去。

  從豢苑到竹園其實並不太遠,我卻走得極慢,因為我不知道進了這個院子後,我的命運會走向何處?

  竹園,院如其名,推開染漆的朱紅色木門,入目皆是青綠竹林,滿院翠色,竹香繚繞。雖然已是初冬,翠竹全無頹然之色,反倒在清霜的敷蓋下越發的挺拔傲然,給人一種置身於水墨竹畫之間的唯美感覺。

  在深翠的玉竹掩映之中,一排青磚房屋巋然立於竹間,為整個院子增添一抹揮之不去的憂郁和滄桑。

  我被一個和我年紀差不多大的小丫頭從偏門領入,穿過後院進了房間。房內的布置清潔雅致,毫無張揚,含了青竹味道的熏香從紫銅香爐中裊裊升起,將房間內的角角落落填滿竹香。

  梳著兩個小髻子的小丫頭名喚銀翹,本來是公主院子裡的丫鬟,這幾日到竹園來暫代二官人的貼身丫鬟一職,她會將平日裡需要做的事情一一交待給我,然後就回到公主院子,也就是與我進行工作交接的意思。

  「阿寶,在二官人的身邊伺候,你要時刻謹記什麼該看、什麼不該看,什麼該聽、什麼不該聽。」銀翹仗著自己是莫璃陽身邊的紅人,對待我這種不受寵的丫鬟,也是十分傲氣的。

  我跟在她身後打哈哈,「那是自然,阿寶明白。」

  「嗯,」她將我帶到寢房內,「這裡是公子的寢房,你平時就睡在寢房外的小間內,夜裡不要睡得太死,公子淺眠,需要起身的時候你就要到床前去服侍。」

  「是。」我將自己的包袱放在小間內的小床上,小間內空間不大,只有一張床,一個床頭櫃,不過很顯然,身為一名伺候人的丫鬟,有一張睡覺的床足夠了。

  「對了,有一事你要千萬記得,進了竹園,就要喚二官人為公子,他不喜其他稱呼,這一點公主也是默許的,但是,出了竹園,就要喚他為二官人,其中差異你可明白?」

  「阿寶明白。」月初痕本就是被莫璃陽強要來的,定然不喜歡「二官人」這個稱呼,在外面應這個稱呼,是給莫璃陽面子,進了竹園都是貼身之人,他不想聽到這個稱呼也是正常的。

  銀翹又道:「公子平日裡上午會去前院賞竹,若是興致高了,下午會出院子,去人工湖前面賞魚,倘是沒有興致,下午就在寢房內睡覺,睡醒以後就在書房讀書。不管公子在哪,你都要時刻跟在身邊伺候著,喝了遞茶,熱了扇風,倦了捶肩。」

  「是。」我還能說啥?不就是伺候人,以前電視劇裡看得多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

  「這裡是浴房。」銀翹帶著我繞過寢房的屏風,進到後面的一個房間,房間內全是竹木制造,一個大大的木桶放置中間。

  「公子行動不便,沐浴時是由高山和流水兩名小廝攙扶過來,而寬衣、擦背、穿衣這些事情都是由你來做的,你需處處留心,切莫不慎傷到公子,否則,」她看我一眼,嚴肅地道,「否則被公主看到公子身上有她不清楚的傷,你免不了受罰!」

  「是,」我畢恭畢敬道,「阿寶明白,定會盡心伺候著。」

  但我的心裡卻一直琢磨著,「有公主不清楚的傷」,銀翹的這句話裡含意深刻啊!看來月初痕的身體莫璃陽很熟悉嘛~~~

  「嗯,」銀翹滿意地點點頭,「這個時辰公子還在外面賞竹,我再帶你去書房走一遭,然後引你去見公子。」

  「是。」我心裡有點小緊張,又要見到那個擁有絕世容顏的男子,眼前仿佛又出現他那雙冷漠的黛藍瞳眸。

  銀翹在前面引著我,「還有,每個月的月末那天,公主都會翻公子的牌子,那一天你要提前為公子沐浴更衣,伺候公子梳洗完好後在房裡候著,待公主到來,你就在外面的小間內候著,公主一般不會在此過夜,公主離去後,你要再伺候公子沐浴更衣。」

  「是。」我暗暗吐舌頭,這貼身丫鬟果真貼身啊,人家夫妻同房,我都要在門外聽著,呵,這次春-宮圖可有素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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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9146 發表於 2015-9-15 10:55 AM

第71章 貼身丫鬟第一天

  銀翹又帶著我去書房裡走了一圈,給我講了一下月初痕讀書的習慣,並特別強調他在讀書的時候周圍絕不能發出聲音,我伺候時更要倍加小心。

  我一一點頭應著,這貼身丫鬟真不容易當,就這工作強度,不被月初痕折騰死也得累死啊!

  此時,書房的門被推開,走進一個綰著雙丫髻的丫頭,那丫頭抬起頭看到我和銀翹,兩條柳葉眉挑了一挑,微微頷首,卻是沒有言語。

  銀翹對我道:「這是外侍丫頭浮雲,也是今天調任進來的,往後你和她一內一外,好好伺候公子。」

  我看著浮雲沒什麼表情的臉,露出一個甜美笑容,「浮雲,又見面啦!」

  浮雲漠然看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徑自去書桌上換香爐了。

  這小丫頭還是那麼冷漠又神秘,還有點面癱,看來以後要經常與她打交道,不過她這不卑不亢的態度我倒蠻喜歡的。

  又聽銀翹講了一些外侍丫鬟的工作職能,我悲催地發現,尼瑪,比貼身丫鬟輕松多了!至少不必伺候月初痕吃喝拉撒睡。

  銀翹交待完了,就帶著我出門去院子裡見月初痕。

  我心裡小鹿亂撞啊,想著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天下第一美男,還能跟他互動,那感覺,嘿嘿,比我的耽美漫畫一炮走紅都激動啊!

  前院裡一片濃郁的四季竹下,那個一攏青袍的男子躺於寬大的軟椅之上,深邃的藍色雙眸宛如雪山之巔冰冷的寒玉,幽然地望著深暗的翠竹,隨著冬風襲來,長發在他的腦後輕飄。

  墨綠的青竹,淡色青衣,他仿佛與竹林融為一體,共同構成一幅渾然天成的水墨畫。

  我跟在銀翹身後,悄然走向他。

  我的雙眼定格在他細膩如冰的臉頰上,一時間又失了呼吸,靈魂深處有一絲飄忽不定的思緒就那麼被他牢牢地吸住。

  月初痕,靠近你,或許會是我今生最大的災難……

  他一動不動地望著竹林,並未察覺我們的到來。

  銀翹對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站在月初痕的身後伺候著,我依照指示恭敬地就位。

  銀翹看了看我,露出一個欣慰的眼神,轉身,走了。

  呃……我愣愣地看著銀翹的背影,心說,這就完了?就這麼把我扔這了?就職儀式就這麼簡單?也不對月初痕介紹一下我?太草率了吧!

  不過,想來月初痕的丫鬟走馬燈似的更換,估摸著他也不計較究竟是誰在伺候他了吧!而且,據銀翹說,月初痕在賞竹、賞湖、賞魚等各種賞的時候,以及讀書的時候,是絕對不能打擾的。這可能也是我第一次見他時,看他看得過於入神擾了他賞湖的心境,故而賞了我幾個耳光的原因吧。

  既然如此,那就……正式上崗嘍!

  我環顧四周,除卻微風瑟瑟,竹葉沙沙作響外,一派寧靜,兩名小廝高山、流水就像兩根木頭站在三丈開外,雙眼木然地看著前方,我懷疑他們表面上睜著眼睛,其實早睡著了。

  我瞥見月初痕身邊的矮幾上擺著一套青瓷茶杯,杯裡的水已然見底,便悄然上前,拿起茶壺,將水蓄滿。放下茶壺抬眼之間,我無意間見到了月初痕的側臉,心頭一陣悸然,真真是完美無暇、無可挑剔的面容,若說他能在瞬間奪人心魄也絕不為過,最起碼,我的心魄是在見到他第一眼時,就悄悄流失了。

  垂睫時,望見他平放於軟椅上的雙腿,在青袍的遮蓋下一動不動,不知怎的,心頭一陣酸澀,這麼完美的一個人,偏偏要受癱瘓之苦,不知該說老天公平還是不平呢?

  月初痕賞了一上午竹子,飲了兩杯茶,晌午時分由高山、流水抬著軟椅回去了。

  在飯廳內用午膳,我站在他身邊看著,真正的「他吃著我看著,他坐著我站著」。

  我發現他吃得極少,基本只食素菜,而且每樣只夾了不到三口,就放下了,主食完全不吃,汗,這種吃法也太浪費了吧,跟沒吃沒什麼區別。

  我站在他身邊看著他修長潔白的手指,優雅的動作,絕美無雙的容顏,心中大大地感嘆,這就是傳說中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男人吧,他全身上下,哪怕只是一根毛發都美得不像樣子!難怪莫璃陽用盡手段也要得到他,這樣集世間美好於一身的男人,但凡是個女人都想要他!

  「去書房。」他放下碗筷,清清淡淡地吐出一句話來,冷漠得跟他的人一樣,可是他的聲音很好聽,就像一曲悠揚的琴音,撩撥著人的心弦,令人聽過後就無法忘卻。

  高山、流水將他抬上軟椅,奔書房去了。

  身為貼身丫鬟,我自然是屁顛屁顛地跟上去啦。

  月初痕半躺在榻上,手裡捧著一本書冊讀了一下午,我就這樣在他的身邊站著,大氣不敢喘,站了一個下午,傍晚他終於讀完那本書冊時,我的兩條腿已經麻木得快沒知覺了。

  接著就是晚膳。

  我終於理解為什麼月初痕飯量那麼小了,就他這種完全沒有運動量的躺人,若是頓頓吃得十成飽,估摸著用不了一年,高山、流水就抬不動他了。

  晚膳過後,天色逐漸暗下來,月初痕又去書房了,我感嘆啊,真是愛學習的孩子,打算挑燈夜讀麼,你是刻苦讀書了,我這兩條腿可是要站折了。

  他歪著半躺在榻上,一條胳膊搭在扶手上,卻沒有看書,只是默然地望著前方。

  我在他身邊傻站了半天,也不見他有什麼動靜,又過了許久,房間內已然全黑了,他還是一動不動地坐著。

  我猶豫了一會,還是決定主動跟他講話,唉,你說多苦逼,我在他身邊伺候一天了,他看都沒看我一眼,我也一句話沒同他講過。總感覺這美男不真實啊,即便我離他這麼近,一伸手就能摸到他,還是覺得他不真實,很遙遠。

  「嗯哼,」我清清嗓子,「公子,要掌燈嗎?」

  「……」沉默,他一言不發。

  我等了良久,他都沒有回應,於是,我硬著頭皮,又問了一遍,「公子,要掌燈嗎?」

  「……」還是沉默。

  我默默擦了擦額上的三條黑線,心裡有一種對牛彈琴的無語,這個人身上,找不到一丁點生氣,活像一個標本,不言語、不動換,就那麼死氣沉沉地僵著。

  我相信,沒有人生來就是這個樣子的,他一定是對生活麻木得沒有一絲欲-望了才會這樣。

  究竟經歷過怎樣令人無法想像的經歷,才會將一個人打磨得對生活如此消極直至漠然?死亡?或者比死亡還要可怕?

  就在我以為他可能要在黑暗中坐上一夜的時候,他輕輕地道:「沐浴。」...<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ing9146 發表於 2015-9-15 01:12 PM

第72章 高難度脫衣

  他說什麼?沐浴?

  我還愣怔在黑暗之中,高山和流水已經很有默契地接到指令,抬起他向寢房走去。

  我木訥地跟了上去,這麼快就沐浴了?我完全沒有准備好!

  寬衣、擦背、穿衣……我默念著銀翹交待的這幾個步驟,慌手慌腳地進了浴房。

  房內的燈台已經點燃,熱水也已預備好,就連暖爐都已燃起,將整個浴房烘得暖暖的,不用說,這些都是外侍丫鬟浮雲做的,而身為貼身丫鬟的我,接下來就要親手伺候月初痕沐浴!這就是外侍與貼身的區別呀!

  第一步:寬衣。

  顧名思義,就是脫衣服唄!

  我看著被高山、流水放在浴桶旁邊軟榻上的月初痕,此刻他面無表情地坐在榻上,雙眼木然地望著浴桶中升騰的白霧,看那樣子,是等著我去給他寬衣呢。

  我又去看高山、流水,兩名小廝也是一臉木然地站在三丈開外,很顯然,等我為月初痕寬衣呢!

  我突然間就明白為什麼月初痕身邊的貼身丫頭不斷地自殺,而兩名小廝卻踏踏實實地伺候他兩年多了,原來尼瑪兩個小廝就相當於月初痕的兩條腿,除了抬人、走路外,什麼都不做!

  最初我也很納悶為何莫璃陽不找小太監或者小廝來貼身伺候月初痕,反倒找小丫鬟前來,後來聽說幾年以前曾有侍奉月初痕的小廝覬覦月初痕的美色,竟然動手腳占月初痕便宜,惹得莫璃陽大怒,從此再也不准近身小廝侍奉月初痕。

  而之所以找小丫鬟來,實在是因為月初痕對丫鬟不但不感興趣,還會想盡辦法折磨她們,這倒令莫璃陽安心下來。故而月初痕身邊沒有貼身伺候的小廝,只有貼身丫鬟。

  無奈地認命吧!我端正身姿,向月初痕走去,嘿嘿,既然你們都等著我給美男脫衣服,那麼我還等什麼呢?這等便宜若都不占,我洛寶寧豈不落了咱腐女的名聲?

  才上崗第一天就給我這種機會,倫家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我咽口吐沫,開始解月初痕的外袍,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不免有點緊張,我的小手不受控制地顫抖,終於理解為毛那些H小說裡,男主推倒女主的時候都要撕衣服,原來當一個人強烈地渴望見到衣服下的胴-體之時,是沒有耐心一顆一顆解扣子的!而且,盤扣又這麼難解。

  不知道月大美男脫了衣服後的身材如何?應該是偏瘦類型的吧,跟我家小淵淵比,哪個更好一些?

  咦?小淵淵好像不太高興,別生氣嘛,在我心裡,你還是第一身材!你的美腿是無人能及滴!

  呃,好吧,我不該偷看月初痕的裸-體,我都是有男朋友的人了,可是,我也是身不由己嘛,你要支持我工作哦!什麼?還生氣?好吧,好吧,大不了一會兒我只看不摸好了!喂喂,別掐我屁屁,好了好了,我答應你,一會兒少看幾眼好了!

  真吃虧,天下第一美男在我面前脫衣服,我都不能盡情地又看又摸,瞧,這就是交了男朋友的壞處啊。

  我秉著呼吸脫了月初痕的外衫,又褪去中衣,最後,又去解裡衣。

  緊張呀,只剩這一層,就能看到真身了!

  就在我的手只剩下0.001毫米就能觸到裡衣的扣子時,月初痕突然淡淡地說道:「不必脫裡衣。」

  我的手瞬間僵在原處!靠!小娘我在腦海裡面天人交戰了半天,甚至冒著被男朋友猛K的威脅准備瞧瞧你的裸-體,居然就被你這麼一句話阻止了!你倒是早說呀!害的我默默地對小淵淵道了好幾次歉!

  月初痕冷冷地看著我停在他胸前的兩只爪子,輕聲道:「外褲除去。」

  脫褲子?!

  我立刻來了精神!趕緊摸上他的腰身,窄窄的,很精壯,摸到褲帶,我解!

  抽去褲帶,我向下褪他的錦褲,這個時候,我發現一個問題,他現在坐著,錦褲卡在他的臀部,怎麼脫?

  我抬眼看他,只見他面無表情,依舊盯著浴桶上的白霧思考人生,好吧,看來月大美男根本沒有意識到這是一個問題。

  我繼續天人交戰一番,最後,決定主動一點。我拉起他的胳膊,僅著裡衣的他真的好瘦,胳膊甚至不盈一握!

  「呃,公子,奴婢扶著你,你動一下好麼?」我盡量用商量的語氣說道。

  他沒有任何反應,看都不看我一眼。

  郁悶啊,那我就當你允了!大著膽子將他從榻上扶起,他沒有反抗,全身的重量壓在我的身上,身子就著這股力量向上提了提,我趕緊將他的錦褲褪下,又將他放回到榻上。

  這一來一回,我心痛地發現,他好輕!甚至輕得不像一個男人。一般的男人,即便再瘦,骨頭的分量擺在那裡,也不會特別輕的,可是他這麼輕的體重,難道……被人喂了什麼藥?經過我一天的觀察,他主要是下半身不能動,從腰部以下幾乎沒有任何知覺,這顯然是為了限制他的行走能力……

  我沒有再想下去,因為我怕我越想,心裡越難受。

  除去錦褲後,他下半身只剩下一條褻褲,褻褲下面露出的兩條光裸的腿也極瘦,卻光滑得不像樣子,宛如觀音大師手中的羊脂玉淨瓶一樣細膩滑潤。

  正猶豫要不要繼續脫,再脫,可就是……便聽他道:「脫吧。」

  我遽然一驚,他說什麼?脫?真的要脫?這可是褻褲!脫完了,鳥兒可就飛出來了!

  第三輪天人交戰啊!

  正在糾結之中,一條黃色錦帕甩到我的面前,只見月初痕淡淡地看我一眼,冷冷地道:「蒙上眼睛!」

  我靠!蒙上眼睛?銀翹可沒說侍浴的時候是蒙著眼睛的,這工作難度瞬間增高!

  月初痕那雙黛藍色眸子緊緊地盯著我,抿唇不語,神色清冷。

  我被他盯得渾身難受,無奈只得將錦帕系在眼睛上,摸索著向前去脫他的褻褲,哼哼,我可是蒙著眼睛,目不能視的情況下說不准就摸了什麼不該摸的!

  無恥的想法剛剛萌芽,又聽月初痕漠然道:「你若亂摸,立刻砍掉雙手!」

  我手上一抖,知道他定然說到做到,我可不敢冒險為了摸他一下丟了雙手!

  忍了吧!等我家淵淵養好傷後摸他去,他樂不得被摸呢!而且我家淵淵的手感也不比你差!哼!

  雖說我很注意了,但畢竟脫褻褲這種事情,難免手指碰到肌膚,況且我又蒙著眼睛,最後還是不經意間,手指擦過他的臀部,果然潤滑有彈性呀!他本來就沒知覺嘛,所以沒什麼反應,也沒有出言責備,嘿嘿,心裡小小竊喜,揩到油嘍!

  褪去他的褻褲後,聽到他自己脫了裡衣,此時,高山、流水走上前來將他抬進浴桶後,便又轉身站到三丈開外去了。

  我從一邊的櫥櫃裡拿了軟巾,摸到他的身後,准備進行下一步。...<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ing9146 發表於 2015-9-15 01:13 PM

第73章 與月初痕的第一夜

  侍浴本來是件很有「趣」的事情,但因為要蒙著眼睛,搞得索然無味,所以後面的第二步和第三步基本就是例行公事,我為他擦了擦背,他泡了一會兒,我便侍奉他穿衣服。

  穿衣服的時候我還是蒙著眼睛的,不過,手指偶爾蹭過他的肌膚時,心中的小鹿忍不住地撞了幾下。

  月初痕沐浴後穿好衣服,被高山、流水抬回寢房內,坐在床邊。此時兩個小廝一天的工作正式結束,退出去了,剩下的伺候月初痕就寢的事情就全交給我一個人了。

  我很郁悶地將月初痕的床鋪好,點好有助睡眠的青竹熏香,准備好納金桶(就是恭桶--!),這才扶著他躺下,又幫他把被子蓋好。

  等我做完所有的工作,收拾收拾准備睡的時候,已經快入夜了!

  我無力地躺在寢房外間的小床上,很快就疲憊地睡去,這一天簡直是我進公主府以來最累的一天!

  原本以為忙碌一天的我,至少能睡個好覺吧,可是我忽略了一點,我是個貼身丫鬟!!

  剛過二更,我睡得正香,突然聽到寢房內傳來一陣鈴鐺聲,如同催命符一樣傳進我的耳朵裡,登時將我從懷抱美男的美夢中叫醒。

  「該死!」一向起床氣極重的我低吼一聲坐了起來,那鈴鐺聲卻不間斷地響個沒完。

  呼……我火氣上來了,「哪裡來的死鈴鐺?」咒罵一聲,我的意識慢慢清醒。

  鈴鐺?好像銀翹說夜裡面如果月初痕要起身的話,會搖鈴鐺喊我。我驟然睡意全無,連忙披上外衣,進了寢房。

  「公子?」我低低地喚他,「可是要起身?」

  「嗯。」月初痕在床上輕聲應了,聲音裡滿是不滿。

  我吐吐舌頭,點燃一盞油燈,放在床頭,從床下拿出夜壺,又將他扶起,在我的幫助下,他勉強扶著床頭站立在床下,站立是他的雙腿能做到的最大程度的行為。

  我一手端著夜壺,一手扶著他的腰,很自覺地別過臉去,將夜壺對准他胯間的某個地方,尷尬地嘟囔道:「公子請用。」

  真雷人啊!小娘我竟然墮落到手執夜壺伺候男人噓噓的田地!就算這個男人是天下第一美男什麼的,他也是在噓噓啊!尼瑪,萬一他一個不准噓到我的手上……天,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月初痕似乎已經對此事司空見慣,淡定地伸手去解褲帶。

  我滿身僵硬地等了半晌,他還是沒有動靜,我的手都有點酸了,真不知道這樣的情境下他能尿出來嗎?

  又等了半晌,還是沒動靜,我的手真酸了,眼皮也開始打架,好想睡覺!

  「公子?」我試探地喚了一聲。

  月初痕沉默片刻,悶悶地道:「再向前一些。」

  我暈!弄了半天是我端夜壺的位置不對,沒對准,早說呀。

  我故作鎮定地干咳一聲,手上向前挪了挪,「這樣可好?」

  「嗯。」他柔柔地輕哼一聲。

  太囧了!

  接下來,我完全處於石化狀態,聽著稀裡嘩啦的聲音就在我的手上傳來。我太佩服自己的定力了,手居然沒有抖!!!!很好地完成了這項高難度工作!

  收起夜壺,我又扶著月初痕躺下,為他掖好被子,這才繼續睡覺。

  如果我以為一天夜裡只需要伺候他這麼一回,那麼我就太天真了!

  過了三更,我剛睡踏實,那可惡的鈴鐺再次響起!

  我穿好衣服,在起床氣的籠罩下又進了寢房,耐著性子走到他的床邊,「公子,又要起身?」

  他躺在床上沒動,清冷地道:「喝水。」

  事真多!

  我點著油燈,去為他倒了一碗茶水,走回床邊,准備扶他起來喝水。誰知他瞥一眼我端過去的茶杯,冷冷地道:「我不喝冷水。」

  呼……呼……我忍!誰叫我是丫鬟呢!

  因為已經入冬,外間堆了火盆,我找來水壺,放在火盆上燒水。可是此時已經是後半夜,火盆裡的溫度根本不夠燒沸一壺水,我只好拿扇子去煽火,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我終於折騰出來一壺開水。

  將茶沏好後,水溫明顯太熱,我估摸著端過去他又會說「我不喝燙水。」沒辦法,只好又用扇子扇,將水溫降低一些。

  其實我偷偷想過混一些冷水進去,但我又怕月初痕喝完以後鬧肚子,那樣的話我還要伺候他……我真的會崩潰的,還是不給自己找事了。

  將茶水端過去以後,月初痕在我的服侍下喝了小半杯就躺下繼續睡了。

  我肚子裡這個窩火啊,小娘我折騰了半個多時辰,你就喝了兩小口!簡直藐視我的勞動成果!

  但是,本人是有良好工作素養的丫鬟,對待工作一向認認真真勤勤懇懇,從不抱怨,所以,我再忍!

  回到小床上睡覺,經過兩次折騰以後,我的睡意減少許多。翻了幾個身後,聽著寢房內的月初痕沒有任何動靜,甚至連呼吸聲都聽不見,也不知道這位大爺睡沒睡。

  躺在小床上我的心裡很不舒服,想著不知有多少小丫鬟曾睡在這裡,最終的結果都是悄無聲息的逝去生命,這其中還包括前幾天間接因我而死的那兩人。

  不知我,又能在這張小床上睡多久……

  胡思亂想了一會,我迷迷糊糊地再次睡著,外面的梆子敲過五更,內間的鈴鐺又響了!

  不得不承認,這真的是折磨!

  我雙眼冒火地盯著床上的人,咬牙切齒道:「公子,這回您又要干嘛?」

  月初痕輕聲道:「起身。」

  我磨牙!早知道要尿出來,剛才何必喝水!!!這小子不是在耍我吧!

  饒是這麼腹誹著,我也沒有拒絕的余地,誰叫我TMD是丫鬟呢!

  再次從床底下將夜壺拽出來,繼續兩個時辰前的那個令人石化的動作。

  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瞧瞧,本小姐的造詣多高,這第二次輕車熟路地就將夜壺的口對准了月初痕的鳥兒,歪過頭去,梗直了脖子,語氣冷硬地道:「公子請用!」

  攬著月初痕腰肢的手明顯感覺到掌下的纖瘦身軀輕抖一下,接著,我便感覺到一道鋒利無比的目光盯著我的側臉,那目光近在咫尺,寒若玄冰。

  我的心猛地一震!其實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他是一個接近於癱瘓的人,倘若生活能夠自理,怎會連小解這樣隱私的事情都要在他人的協助下才能完成?更何況,他還是一個冷傲得如同雪山冰蓮一般的男人!

  該死!都怪我的起床氣,不覺間沒有絲毫掩飾的語氣傷了他的自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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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9146 發表於 2015-9-15 01:14 PM

第74章 你不是一個人

  我不敢轉頭去看他的藍瞳,我害怕從中見到令我墜入深淵的痛。

  默默地垂下眼瞼,咬著下唇,感覺到周圍的氛圍冷到極致,我開始琢磨著要不要道歉。

  根據我以往聽來的關於二官人脾性的傳聞,我現在已經惹了他,他隨時可能臉一拉,將我扔進後院的井裡。

  就在我進行著今夜的第四輪天人交戰之時,月初痕默默地收回目光,然後……淡定地解褲帶,再然後……嘩嘩嘩……

  月初痕的這一次起夜在詭異的氣氛中結束。

  再回到小床上的我,怎麼也睡不著了,腦子裡反反復復都是月初痕那張冰冷的容顏,我將耳朵貼在木板隔牆上,仔細地聽裡面,依然沒有一絲聲音。

  再一次恨我自己,洛寶寧,你這頭沒腦子的豬!

  沒過多久,天亮了,我早早起來,伺候月初痕起床,小心翼翼、躡手躡腳,動作溫柔的不能再溫柔了,只盼著他把夜裡的事全忘了,別因為我一時的情緒問題處罰我。

  整整一早晨,我提心吊膽地察言觀色,還好,月初痕的臉上還是毫無表情,冷漠如常,一直到他被高山、流水抬到竹林裡賞竹,我在旁邊奉了茶,他都沒看過我一眼,沒說過一個字。

  趁著他躺在軟椅上閉目養神,我悄悄退下,准備回到自己的小間內補覺,昨夜真的沒睡好。

  一進屋,就見到我的小床上竟然坐著一個小丫鬟,腦袋上梳著兩個大大的發髻,身穿一件綠色的錦花小襖,正端著一本書看,見我進來後抬起頭看我,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很漂亮。

  我微微一笑,向她打招呼,「浮雲,怎麼有功夫來我這裡?」

  浮雲看著我的眼中劃過一絲奇怪的神情,抿唇不語。

  當我看清浮雲手中捧的竟是我放在床頭每晚睡覺前用來助眠的畫冊之時,笑容凝結在臉上,因為那畫冊上所畫的全是我來到寶日國後遇到的諸位美男,神態各異,下面還有我的評語!

  我餓虎撲食一般向她撲去,「不許偷看!」

  浮雲拈著畫冊一角,伸到我的眼前,成功的將我的狼撲動作定格,嘴角一勾,「《寶日國美男奇遇記》?這書名起的不怎麼樣嘛!」

  我一把搶過自己的寶貝畫冊,撫摸著封面上的書名,悻悻道:「這叫通俗路線,簡單明了,直奔主題!」

  浮雲扁扁嘴,「換成《寶日國美男捕獲記》不是更明了易懂!」

  「切!」我攥著畫冊,與她並肩坐到床沿上,「誰說我要捕獲了?我的愛好和特長看美男、畫美男、品美男,又不是上美男、睡美男!」

  浮雲的小鼻子哼了哼,「品美男?我看你品的也就一般般嘛,第一頁那個長腿的,很明顯不是做受的,看那一臉媚笑,恐怕不僅僅是攻,還是強攻呢。」

  嘿!哪個不怕死的居然跟我討論起攻受問題來了,簡直目中無人,根本沒將本小姐的專業放在眼裡,此等囂張行為豈能容忍?我擼胳膊挽袖子,清清嗓子准備反唇相譏,「話不能這麼說,攻受的界定可不能只看外表……」

  等等,我好像錯過了什麼?

  「攻」和「受」這兩個詞不應該出自一個古代人的嘴裡吧!

  我瞪大眼睛看著浮雲,沉默三秒鐘,不亞於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的尖叫頃刻爆發,「啊!!!!!!你!!!!!!」

  浮雲淡定地環抱雙臂,像看白痴一樣看著我,「有那麼激動嗎?」

  我能不激動嗎我!親,當你一個人歷盡千辛萬苦穿越到一個找不著北的國家,以為自己終將這麼悲催地苟活一世之時,卻發現,在這個世界上,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不是一個人!那種心情就好比上廁所忘記帶手紙時恰好有人將疊好的心相印牌衛生紙從門縫裡塞進來,甚至裡面還貼心地夾著超薄衛生巾!

  我的激動逐漸轉變為欣喜,眼含熱淚地望著浮雲,終於忍不住興奮的心情,緊緊地熊抱住她,「雲啊,你說的可是真的?你也是……也是穿來的?」

  浮雲一把拉開我的胳膊,挑著眉毛鄙視道:「瞧你那沒出息的勁兒!不就是穿越一回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呃……好吧,跟浮雲那泰山崩於面前而不改色的氣質相比,我的確有點露怯,我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努力平復下心情。

  「雲啊,你什麼時候穿來的?」

  浮雲的身子向後倚去,尋了個舒服的角度半躺在我的床上,漫不經心地道:「三年了。」

  「三年?」已經這麼資深了,我立刻湊上前去,「那你是怎麼來的?」

  「但凡穿越,必有意外!原來的我是驢友,在一次探險中失足掉下懸崖,醒來後就在公主府,變成小丫鬟浮雲了。」

  「那你這三年沒想辦法回去?」這才是我最關心的問題。

  「回去?」浮雲再次擺出一個看白痴的眼神,「別白費力氣了!除非你想再死一次!還不一定能成功!」

  我痛苦地低吼一聲,向後倒在她身邊,「太苦逼了!我現在都快被二官人折磨瘋了,從小到大,我哪這麼伺候過人啊!」我開始搖晃她,「雲啊,你說說,我怎麼就沒穿成個公主、皇後什麼的,從過來的第一天,就去廁所挑大糞,好不容易走出茅房,卻又被派到這裡端尿盆!」

  浮雲撲哧一笑,「你認命吧!我不也一樣?」

  「對了,你不是在四官人的院子裡嗎?怎麼調到竹園來了?」

  「四官人不回公主府,院子也一直空著,所以我沒什麼實質性工作,這次換了大總管,就把我調來竹園了。」

  我翻個身,將胳膊和腿壓在她身上,「咱倆真是難姐難妹!」

  「去!」浮雲一把推開我,坐了起來,拍拍衣袖,「別動手動腳,我可不是拉拉。」

  嘿嘿,我越來越喜歡浮雲了,到底是同一個世界來的,有共同語言啊!

  「對了,你是怎麼認出我是穿來的?難道就因為那天你聽到我唱《最炫民族風》了?」

  浮雲從我的枕頭底下摸出一個油紙包,一邊打開,一邊慢悠悠道:「何止啊,從我聽到你唱神曲開始默默地觀察你,你的一舉一動,還有你那穿越專用的失憶借口,跟我剛來的時候一模一樣!咦!梅子糕!」她興奮地看著油紙包裡的梅子糕,雙眼呈桃心狀。

  汗,一直面癱的浮雲見到面具男送給我的點心居然高興地眉飛色舞,這妞原來是個吃貨!

  浮雲塞進嘴裡一塊,細細地咀嚼,那模樣極其優雅,很有大家閨秀的風範,還點頭贊美道:「酸甜適度,味道極佳,應該是出自錦月國京城的頂級酒樓暢春樓裡的首席廚子蔡師傅的手裡,從新鮮程度上看,出鍋還不到五天,能從錦月國京城快馬加鞭帶到寶日國帝都,嗯,阿寶啊,送你梅子糕之人可不是普通人哦!」

  我愕然,她不僅是吃貨,還是頂級吃貨!...<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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