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南官夭夭 -【豪門盛寵:老婆,我只疼你!】《全文完》
頁: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lilahsu 發表於 2015-10-21 10:56 PM

119 擾人清夢的壞蛋!

  「兄弟,放寬心,別那麼悲觀,任何事情都有轉圜的餘地。」關皓黎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南宮辰瞭然的點了點頭,吐了一口煙圈,「我得好好整理整理思緒。」

  「來,喝酒,不醉不歸。」關皓黎豪氣的舉杯,男人之間,最好的安慰方式便是陪他盡情的喝酒,喝到不能喝為止。

  這倆人在『皇朝盛宴』喝了個不醉不歸,醉醺醺的回憶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你一言我一語的鬧著、吵著……

  最後,各自倒在寬大的沙發上睡著了。

  ***

  瀾庭苑別墅二樓的主臥室內,暖暖的陽光透過厚厚的窗簾斑駁的灑進室內,照在床上四仰八叉睡得香噴噴的某人身上,悄悄的暈染開一抹淡金色的光環。

  「唔……」梁真真捲著被子翻了個身,好睏,腦袋也昏昏的,可是光線為嘛這麼刺眼啊?

  她迷迷濛濛的睜開眼睛,卻發現偌大的床上只剩下她一個人了,昨晚壓搾了她一晚上的惡魔早就不知所蹤了,真好,她又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覺了。

  剛閉上眼睛,她便進入夢鄉和周公約會去了,只能怪昨晚真的累慘她了,模糊中記得自己好像是暈過去的,可見惡魔的行為有多惡劣!

  樓下客廳中,滕靳司面色深沉如水的盯著站在他旁邊的南宮辰,「你倒是挺能耐啊!將她交給一個那樣的女人!若沒有天承及時出手相助,小鹿還會受什麼樣的侮辱你可想得到?我看你是被那些女人給迷了心智!識人不清!」

  「主子教訓得是,是我大意了,請主子首肯我調去非洲面壁思過。」南宮辰謙卑的承認錯誤。

  「說得倒是輕巧!你走了之後的工作誰有資格來勝任?作為我最得力的左膀右臂你能允許自己去犯這種低級錯誤嗎?這事可大可小,只是還沒有嚴重到無法挽回而已!」

  滕靳司冷冷的斥責道,聲音裡滿是失望,他從未想過這事會跟南宮辰扯上關係,原本以為只是那個女人故意找碴生事,所以小鹿倒霉的遇上她了。

  卻沒料到還是托南宮辰的鴻福,才得以被欺負成那樣!

  南宮辰明白主子說得對,自己在這個崗位上待了那麼多年時間,若真的調去了非洲,一時之間還真的很難找到合適的接任者。

  果然是血淋淋的教訓啊!

  「我看你最近確實浮躁了許多,回去收拾下行李,明天啟程去五台山待個半年再回來,在那裡要好好反思,以後某些不必要的女人少沾,實在不行就找個好女人結婚,收斂收斂你那浪蕩的性子!」

  五台山?一待就是半年?天啊!主子是要他去剃度當和尚麼?難道他就不怕自己一去不復返,皈依佛門了嗎?

  「別以為去那兒是讓你逍遙自在的,工作不能丟,筆記本和網卡都得帶上,隨時處理公務。」滕靳司冷哼一聲,補充道。

  南宮辰徹底哀怨了,原本他想著去就去吧,大不了每天抄抄佛經讀讀大悲咒,靜心養氣,鍛煉自己的超脫塵世之外的氣質,卻沒料到主子只是讓他換了個環境而已,遠離塵世的喧囂和吵鬧,安靜的待個半年。

  「是,屬下明白。」他點頭應了一聲,心裡感歎這到底是什麼命啊?

  「行了,回公司去,我現在一看到你這張臉就想揍人。」滕靳司冷冷的睨了他一眼,表示心裡很不爽,可這事也不能完全怪他,更別說他還是自己工作上不可或缺的夥伴。

  南宮辰立馬屁顛屁顛的閃人了,心裡明白這已經是主子心情很好的時候呢,若是不好,說不定抄起杯子就往他臉上砸,想也別想的直接發配到非洲,若干年後再回來。

  待南宮辰離開後,滕靳司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紓解心中的煩悶,罷了,幸而小鹿沒受傷。

  看了看錶,12點了,樓上居然還沒有動靜?

  得叫小鹿起床吃飯了,吃完他還得去公司處理事務。

  起身,緩步踏上樓梯,打開房門,就看見了一副讓他血脈噴張的畫面,小鹿半趴在床上,一頭柔澤黑亮的長髮像籐蔓一般四處散亂著,襯著她白皙滑嫩的肌膚,有一種魅惑的美;身上的被子僅蓋住了腰部和臀部的位置,剛巧露出半截嬌軟的挺翹,修長的美腿更是微微張開著。

  那若隱若現的某處勾得他下腹湧起了一股熟悉的燥熱,他知道小鹿身上光溜溜的,什麼也沒穿……

  繃著臉一步一步的走近,爬上床,半趴在她身上,嘴唇密密的吻著她線條優美的後頸和瘦削的肩膀,邊吻邊啃,似在懲罰她的故意勾引自己。

  「唔……癢……」睡得朦朧的梁真真隱約感覺到有人在舔自己,那種濕滑的感覺好難受啊!討厭!擾人清夢!

  「哪裡癢?這裡嗎?」滕靳司舌尖靈巧勾著她的耳垂,嘴唇更是如雨點般落在他耳側的內壁。

  這會,就算睡得再熟,也醒了。

  梁真真清晰的感覺到了有個男人半趴在自己身上,清晰可聞的呼吸聲縈繞耳邊,耳側傳來的酥麻感也切切實實的告訴她:惡魔在吻她。

  「你……你不去上班麼?」她結結巴巴的問道,早上醒來的時候惡魔已經離開了啊,怎麼這麼又出現了?

  而且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真討厭!昨晚不是已經滿足他了麼?精力怎麼那麼旺盛啊!他那兒還壞心眼的抵在自己雙股間,真是羞死人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5-10-21 10:59 PM

120 小鹿,你真美

  「不去。」滕靳司現在哪還有心思去上班,一心就撲在眼前這個小女人身上,她柔弱無骨的嬌軀散發著陣陣誘人的馨香,絲絲飄渺的鑽進他的鼻腔裡,讓他本已沉寂下去的欲望瞬間復甦了,尤其一想到此刻她還是光溜溜的,那種衝動便控制不住身下的某處蠢蠢欲動的叫囂著,他的唇沿著她光滑的背一路順延,手指更是靈活的滑向她的胸前,打著圈兒逗弄。

  「唔……」梁真真趴在床上嬌聲喘息著,她恨死了自己早上醒來的時候沒有穿衣服,這會完全是給惡魔提供了便利條件,輕而易舉的淪陷在他指間,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也因此而綻放開來。

  昨晚的激情還未褪卻,身上處處都留有他的印記,這會又被他如此熟練的愛撫,教梁真真如何受得住,身子早就軟成一灘水了,毫無招架之力,只能『嚶嚶嗚嗚』的承受著他的親吻和撫摸,半點氣力也使不出,腦袋暈暈乎乎的發沉。

  她僅存的一絲理智便用來詛咒惡魔了,暗自誹腹他以權謀私,大中午了不去上班,反而跑來壓搾她,真是個可惡的混蛋!

  嗚嗚……昨晚要了自己一遍又一遍還不夠,今天又來?臭男人!體力怎麼那麼好!

  滕靳司看著躺在自己身下乖巧柔順的小鹿,肌膚嬌嫩得如上好的羊脂白玉,此刻被他點綴上了一顆顆粉紅色的桃心,呈現出一種旖旎嫵媚的畫卷。

  他起身,急不可耐的將自己剝了個精光,再度覆身上去,那熱度,灼燙得梁真真不滿的『哼唧』了兩聲,依然是趴在那兒不動。

  她是真的沒有力氣了,渾身都軟綿綿的,腦袋也疼,根本就沒想過要去反抗,趴在那兒任由惡魔怎麼折騰,反正自己也逃不過他的手掌心,何必瞎折騰呢?

  本以為自己身上已經夠燙了,可惡魔的體溫比她更高,就像一個大火爐似的,將她牢牢裹住了,抵在自己股間的某物更是灼熱得讓她臉頰上飛起了一抹俏紅。

  一想到他待會要對自己做的事,她便心有餘悸,每次的動作都那麼猛烈狂野,渾身的骨頭都快要被他弄散架了,討厭!一天到晚就知道瞎亢奮!

  「小鹿,你真美。」滕靳司唇舌生花的在梁真真腰間移動著,低低的喘息,大掌更是毫不留情的揉捏著她挺翹的臀部,粗糲的指尖時不時撫向那溝壑一般的凹地,緩緩向下--

  「嗯……」梁真真暈暈的呻吟了一聲,尾音軟軟的上揚,媚得人骨頭都酥了。

  美?他是在說她的背美麼?一個勁的舔那兒?他當自己的臀長得像麵包麼?任意揉戳壓癟?

  滕靳司低吼一聲從她的後面衝了進去,感覺四面八方的嫩肉一下子湧了過來,將自己包裹得緊緊的,那般的銷魂蝕骨,那般的美妙蕩漾。

  「啊!嗯……呃……」

  梁真真羞惱的將小臉埋進枕頭裡,這種姿勢……好討厭!

  「寶貝,別悶壞了。」滕靳司拿掉她捂臉的枕頭,雙手從她的腋下穿過去,捏住她胸前的兩團柔軟,大力的揉捏著,身下律動的頻率也愈來愈快。

  「啊……嗚嗚……」梁真真癟著嘴想哭,可喉嚨裡不自覺的輕吟出一聲聲柔媚似水的叫聲,一會兒被拋向雲端,一會兒掉回地面,好大的落差,鼻端滿滿縈繞著惡魔身上的男性青草味道,讓她呼吸困難了。

  混蛋惡魔!你這只兇猛的野獸,就知道壓搾我!

  「乖,別哭……我這是在愛你。」滕靳司邊說邊加速了動作,他很想控制自己的力道,很想溫柔點對待小鹿,可她帶給自己的感覺太過美好,完全是不由自主的一種本能行為。

  梁真真感覺到小腹裡有熱乎乎的東西流出來,嗚嗚……都這樣了……他還不肯放過她,動作反而越來越快,被他抱得死緊死緊,兩人的身體幾乎嵌在一起了,沒有絲毫的縫隙。

  一瞬間,倆人擁抱著劇烈的顫抖,在顫抖的最深處,釋放出來,攀向了愉悅的最頂峰。

  ……

  完事後,梁真真的上下眼皮一直在那不停的打架,硬撐了一會之後還是閉合了,又累又困,渾身提不起勁,她覺得這比跑了一場馬拉松還累,太消耗體力了。

  相較於她的累,滕靳司倒是滿面春光,精神倍好,看著身下虛軟得如一灘水似的女人,唇角勾起一抹溫暖的笑意,俯身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幫她蓋好被子,隨即穿戴好衣物下樓去了。

  模模糊糊中好像聽到門關上的聲音,梁真真懶懶的翻了個身,一腳將被子踢掉,好熱,身上越來越燙,似被無數個翻滾的小火球撕扯著,難受得她想要爆炸了,她到底是怎麼呢?

  腦袋也很疼,『嗡嗡』的一直響個不停,沉重得她只想睡覺,睡覺……

  熱了一會之後,她又覺得自己似掉進了冰窖,凍得她牙齒打顫,抑制不住的哆嗦起來,好冷……

  一下午,她就在這種忽冷忽熱的感覺中輾轉掙扎著,得不到解脫,後來,她難受得蜷在床上無意識的哭,腦袋渾渾噩噩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身體裡面源源不斷的傳來切切實實的疼痛讓她心裡委屈。

  哭得也越發傷心了,淚水澎湃著奔湧而出,浸濕了床單。...<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5-10-22 01:52 PM

121 梁小姐發高燒,一直在哭

  管事夏冬遵照少爺的囑咐,下午不允許任何人打擾樓上安睡的梁小姐,如果晚飯時間還沒下來就上去叫醒她,或者將晚飯端上去給她吃,總之必須保證食物的補給。

  其實,滕靳司也是一片好心,想讓小鹿有個好的環境睡覺,不被任何人打擾,然而卻沒料到她發燒了,一下午在床上難受得輾轉難安,渾身燒得通紅,額上更是滾燙。

  傍晚六點的時候,夏冬看著寂靜如斯的二樓,略微沉吟,便上去了,叩了叩門,沒反應,因為主臥室是連著客廳、書房一起的,所以她站在最外面根本就聽不到裡面臥室裡的響動。

  敲了兩聲,無人反應,她只能輕輕擰開門,穿過客廳,走向臥室,卻隱約聽見裡面傳來哀泣的哭聲,她心裡一驚,快步走了過去,推開臥室的門,便看見梁真真蜷著身子『嚶嚶嗚嗚』的哭。

  「梁小姐,你怎麼呢?」她曾經在老夫人身邊服侍過,非常的細心,眼睛也很犀利,一看便知梁真真是因為身體不舒服而難受得哭。

  若是和少爺鬧彆扭,根本不會是這般情景,更何況倆人也不是第一次,要哭也不會等到現在,而且哭的聲音和姿勢都完全不對。

  梁真真整個人都燒迷糊了,她只知道自己很難受,是那種無法排解的痛,讓她只想把自己縮起來當一隻鴕鳥。

  夏冬覺得她身上紅得有些不對勁,尤其是臉,紅得像是充血了一般,嘴唇乾裂,貌似……發燒?她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果然!

  那不同尋常的熱度唬得她神色攸然緊張起來,燒得好厲害!以她的經驗來看,估摸著有三十九度以上,只怕是著涼了,忙走到客廳幫她倒了一杯熱水,扶著她坐起來,「梁小姐,先喝點水潤潤嗓子。」

  她燒得這麼厲害,定然很缺水,嘴唇都枯裂了。

  「嗚嗚……」梁真真難受得只想哭,渾身軟綿綿的提不起半分力氣,就著杯子喝了兩口便無論如何也不肯再喝了,扭著頭不依。

  夏冬沒有辦法,只能擱下杯子,起身找了套衣服給她穿上,隨即扶她躺下,幫忙掖好被角。

  做完這些之後,她才走出臥室,給少爺撥了一個電話。

  ***

  帝豪斯集團六十八層總裁辦公室內。

  滕靳司正在跟南宮辰交待今後的一些工作安排,冷冷的斜睨他一眼,「別以為去了五台山就可以逍遙自在呢,處理完每日的工作後,得花點時間去誦佛唸經,回來之後總得讓人覺得跟之前是不一樣的。」

  偶滴媽媽呀!還得花時間去誦佛唸經?南宮辰額上掛滿了黑線,主子對他可真體貼……

  「是,南宮明白。」

  「明白就好。若奶奶知道你要去五台山,只怕很期待你回來之後能跟她聊聊佛學,別讓她老人家失望!」滕靳司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咖啡,眼神凜冽的瞥了一眼某人,讓他去修身養性一段時間也不錯。

  南宮辰徹底囧了,滕老夫人信佛他是知道的,滕家老宅裡面建有一處專門的祠堂,便是為老夫人準備的。

  「庶……」他有種想哭的衝動,心裡暗暗發誓回來之後要洗心革面,一改之前的風流形象,再也不要胡亂招惹那些女人了,自作孽不可活!

  「行了,別哭喪個臉,五台山那麼好的清修之地還能白瞎了你不成?好好給我呆著!」

  南宮辰立馬換了副僵硬的笑臉,這種時候他還真的開心不起來,唉……

  滕靳司看他的樣子也懶得再揶揄他,想著今晚正好叫上黎子,三人吃頓飯,

  「晚上叫上黎子一塊……」可他一句話還未說完,桌上的手機便響起來了,看了眼來電顯示:夏冬?她突然打電話給自己幹嘛?莫不是小鹿還賴在床上不肯起來吃飯?所以才打電話向自己求助?不應該啊!她若是連這點辦事能力都沒有還能當上管事?

  或許有別的重要事情,遂按下接聽鍵。

  【少爺,梁小姐發高燒了,很嚴重,一直在哭。】夏冬冷靜的聲音裡透出些許急切。

  這幾句話無疑像是一枚重磅炸彈投進了滕靳司平靜的心湖,激起了陣陣洶湧的波濤,臉色攸的冷峻起來,聲音也冷了幾分,「怎麼回事?叫醫生了沒有?」

  【大概是著涼了,我進房間的時候發現梁小姐衣著寸縷且未蓋被子,渾身燒得厲害,而且一直蜷著身子哭,我想少爺您還是回來一趟比較好。】

  滕靳司越聽眉頭皺得越深,心裡明白小鹿約莫昨晚就著涼了,再加上她睡著後喜歡踢被子,怪不得中午那會她身上那麼燙,都怪自己沒提前覺察出來,還將她一個人丟在家裡凍了一下午……

  越想他心裡揪得越緊,只恨不得立刻就飛到她的身邊。

  「主子,要不我給關醫生打個電話吧。」南宮辰站在一旁基本上聽明白了是什麼事。

  滕靳司黑眸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隨即點了點頭,「我先走了,你去接黎子,以最快的速度趕到。」

  回去的路上,他開著自己的路虎一路發狠的飆車,連闖了N個紅燈,似乎很多年都沒有這般暢快的開過車了,最近的一次記憶也是大學期間,那時候年少輕狂,結識了弈霄他們三個,總喜歡玩一些刺激的新奇事物,也算得上是一段美好的回憶。

  而今天,他心心相念的都是那個小女人,難不成她就那樣哭了一下午?...<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5-10-22 01:52 PM

122 嗚嗚……好痛

  平時需要半個小時的車程,滕靳司硬是給縮短到了十五分鐘,車子甫一停下,他便迫不及待的衝上了二樓。

  守候在門口的夏冬看到少爺回來,大大鬆了一口氣,梁小姐的情況不容樂觀,發燒很嚴重,整個人都燒迷糊了,若非她及時發現,再那麼任由她睡下去,後果肯定不堪設想。

  滕靳司幾乎是三步並兩步的衝到大床邊上,看著小鹿蜷在一塊皺著小臉難受得哼哼的樣子,甭提有多心疼了,尤其是她那雙紅腫如桃子的眼睛,讓他心裡充斥著濃烈的自責。

  都怪自己太粗心了,竟然沒有發覺她的不對勁,還放任她一個人待了一個下午。

  坐在床邊將她整個人連著被子一塊抱到懷裡,雙唇貼上她滾燙的額頭,那熱度灼得他唇都有些受不了,不由得緊皺眉頭,不悅的衝著夏冬喊道:「給關皓黎打電話,讓他五分鐘之內趕到!」

  夏冬趕忙點了點頭,出去打電話了,看來梁小姐在主子的心目中那是非常的重要啊!

  梁真真整個人已經完全燒糊塗了,意識裡一片模糊,可她好像聽到了惡魔的聲音,也感覺到了他的存在,心裡的委屈更濃厚了,團著小臉『嚶嚶嗚嗚』的哭著,連聲音都不復之前那麼軟糯,乾啞得讓人心生憐惜。

  「小鹿,別哭……再忍一會黎子馬上就來了。」滕靳司吻著她紅腫的眼睛柔聲哄道,縱然是錚錚鐵骨的硬漢,這會看見自己心愛的女人如此難受,也化作了滿腔的柔情,只巴不得能代替她痛。

  「嗚嗚……好痛……好難受……」梁真真只覺得體內的小火球愈滾愈激烈,就像千軍萬馬似的灼著她的心,每一下都奔騰得那麼有力,讓她無法排解,腦袋更是暈暈眩眩的像是在飄蕩,身上還時不時傳來一陣一陣的疼,讓她不由自主的扭著身子想找一個能讓自己舒服的姿勢。

  滕靳司看著她如此痛苦的模樣,真是心急如焚,眼睛不時瞥向門外,心裡更是將關皓黎罵了個狗血淋頭,臭小子!慢騰騰的!龜速都比他快!小鹿要是出了什麼事就拿他是問刻!

  呃,不怪乎關皓黎和南宮辰慢,這倆人遇上堵車了,南宮辰心裡也很急,只恨不得有電影裡面那種驚人的特技,開著車從茫茫車群中飛躍過去。

  關皓黎接到夏冬的電話後,便知情形不妙,阿司此刻的心情肯定很焦躁,唉……他也很想即刻飛過去,可他不是超人,沒有那種本事。

  當倆人艱辛萬苦的超車、闖紅燈趕到瀾庭苑別墅時,滕靳司已經大發雷霆了,面罩寒霜的凌遲著他們倆,就連一向習慣如此的南宮辰也禁不住打了個寒顫,退後一步站定。

  關皓黎無視好友殺人似的眼光,『咳』了一聲,淡定自若的走近,在看到梁真真燒得通紅的臉頰時,神色攸的凝重起來,熟練的打開他的百寶箱,拿出他需要的工具,將體溫計遞給滕靳司,「夾在她的腋下,測體溫。」

  隨即將手覆在她額上,那溫度真不是一般的駭人,轉頭對著門口的夏冬說:「夏管事,麻煩你端杯溫水和果菜汁過來。」

  「嗯,我這就去。」夏冬忙不迭的下樓了,她也看得出梁小姐已經嚴重脫水了。

  「怎麼樣?小鹿她嚴重麼?」滕靳司急切的問道。

  「嗯,燒得很厲害,若是早些發現便好了,先給她吃點退燒藥,等下讓女傭幫她擦洗身子,這樣能盡快的驅散皮膚裡過多的熱。」關皓黎實話實說,再不進行治療,怕是要引發炎症了。

  「我自己來就行,你告訴我需要注意些什麼。」

  滕靳司神色嚴肅的說道,他的女人怎麼可以讓外人看,就算是女的也不行!再說擦身體這種事由他來做是最好了,小鹿難受的時候他想陪著她一塊,不想假手於他人。

  關皓黎微微愣住了,雖然早就看出阿司對這個小姑娘有著不一般的興趣,可他一直覺得那是因為小姑娘很有趣、與眾不同,讓阿司覺得新奇,所以起了征服她的心思,對她的關心和著急也只是個過程而已,待玩膩了之後,必定會棄之如草芥,然後厭惡女人的症狀也會隨之好轉。

  也就是說,梁真真只是阿司的一劑開胃草而已。

  卻沒料到阿司會待她這般珍視,從剛才一進屋他就感覺到了,可他還沒來得及往那方面去想,而這句話卻實實在在的讓他震撼了,悶葫蘆阿司也會愛上女人?

  看著他和南宮的時候,便是冷冽逼人的殺人眼神;低頭注視著床上躺著的某人時,瞬間幻化成膩死人不償命的眼神。

  嘖嘖嘖!差異果然是大的!

  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果然是有些道理的。

  「呃……擦的時候要注意其他部位的保暖,拿層薄被搭上就行,另外腋窩及鼠蹊位置的體溫最高,要多擦拭幾遍。」

  「這樣就能退燒嗎?」滕靳司問道。

  「會有作用,時間差不多了,你把體溫計拿出來。」關皓黎估摸著有五分鐘了。

  滕靳司依言從小鹿的腋下拿出體溫計遞給他,心急的問道:「多少度?」

  「40.6℃,怪不得臉紅得這麼嚇人,咳……我說阿司你有時候還是要適當節制一點,瞧把人家小姑娘都整成這樣了,多可憐。」

  關皓黎好不容易尋著一個機會調侃好友,自然不會錯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5-10-22 01:53 PM

123 咳……還得往下一點

  「廢話真多,先把人給我治好。」滕靳司一句話成功噎住了嘮叨個不停的關皓黎,就算是他的錯,他也不要在除了小鹿之外的人面前承認,即使是他的好朋友也不行!

  某男其實挺傲嬌的,不過他自己還沒意識到而已。

  「哎……以我這高超的醫術還治不好區區一個小感冒發燒?你也忒抬舉我了吧?」關皓黎無奈的感歎道。

  梁真真覺得自己腦袋都要炸掉了,剛才還安靜的環境,此刻變得嘈雜難忍,耳朵邊上一直有個討厭的聲音在那嘰嘰喳喳,吵得她快要崩潰了,忍不住抗議的『嚶嚀』了一聲,不滿的皺起鼻子,癟著嘴一副要哭的樣子。

  小腦袋一拱一拱的往某個熱乎乎的懷裡鑽,無聲的抗議著。

  嘖!滕靳司一看她難受的模樣,心臟處便緊緊揪作一團,心疼之情『噌噌』的往上湧,狹長的黑眸凌厲的掃向一旁聒噪個不停的關皓黎,冷意嗖嗖的往外冒。

  似乎在說:閉嘴!再囉嗦我就把你扔出去!趕緊把小鹿的病給我治好,沒看見她這麼難受嗎?還嘰嘰呱呱說個不停?

  關皓黎很知趣的閉嘴,心裡誹腹道:陷入愛情中的男人果然很恐怖!不能與他一般見識。

  手指翻動的從藥箱裡拿出打點滴需要的藥水和針管,動作嫻熟的整完這一系列的事情,將針頭朝上,擠出幾滴水珠,「先進行皮下注射,看過不過敏。」

  滕靳司幾乎是目光炯炯的盯著他的一切動作,生怕他一個不小心把小鹿給扎壞了,正好此時夏東端著溫開水和果菜汁進來。

  「給我。」他連忙說道。

  夏冬走近將杯子遞給他,他接過便往梁真真的嘴邊放,在她耳邊輕哄:「乖,喝點水。」

  不喝。梁真真意識模糊的偏過腦袋,她覺得自己陷入一團火球當中,好難受,~~~~~~~~她是不是要死了?

  「小姑娘都脫水成這樣了,真是可憐啊……」關皓黎忍不住歎道。

  「不准叫她小姑娘!」滕靳司怒瞪著好友,搞得他好像是那種猥,瑣小姑娘的大叔,他才不要有這麼明顯的差別。

  阿司真邪惡!開始不准他叫『小鹿』,現在又不准叫『小姑娘』,那叫『梁子』(諧音「娘子」)是不是要被打死?Orz~~~

  此時,遠遠站在門邊上的南宮辰也忍不住笑了,不過他不敢笑出聲,要知道他現在已經是『罪臣』,再敢不分場地的放肆下場只怕會很慘烈!

  所以他還是悶在心裡笑比較好,再辛苦他也能忍,只苦了那兩邊肩膀,抖得跟抽風了似的,讓人忍俊不禁。

  「咳……那我要叫一聲嫂子麼?」關皓黎嘴角咧得很開,他仔細想了想,名字那些肯定是不行的,也就這麼個稱呼稍微妥當些,便抱了開玩笑似的態度說了出來。

  滕靳司斜睨了他一眼,似在斟酌這兩個字,淡淡移開視線,不做答覆,見餵不進小鹿喝水,便自己喝了一大口,當著屋內三人的面口渡給她。

  在他的思維裡,餵自己的女人,那是天經地義的事,管他多少人在場,他寵他的,跟旁人無關!

  「唔……」迷糊中的梁真真似乎不滿意他用這種方式逼自己喝水,嘴巴被迫張開,一股溫熱的液體順著喉管順流而下,讓她的胃慢慢暖和起來,可腦袋裡還是不清醒的。

  如此幾次之後,她也習慣了他這種霸道的餵,溫熱的液體好像流遍了她的全身,在跟那些恐怖的小火球打架,也不知道最後誰會打贏?

  關皓黎看了看她打過皮試的手,「還好,不過敏,先打屁股針,再吊瓶,這樣會好得快些。」

  屁股針?滕靳司不樂意了,小鹿的屁股能被外人看麼?更何況是黎子這種花花公子哥?他不可能答應的!口氣霸道的說道:「直接打吊針!」

  呃……關皓黎知道他想歪了,這娃小時候沒打過屁股針麼?難道不知道只要露出一點點肉就行?又不是要脫光褲子……囧。

  「嫂子燒得太嚴重,屁股針有助於退熱,吊針是為了補充體內的微量元素和能量,作用不一樣。」他耐心的解釋道。

  滕靳司心裡很不爽,可黎子是專業醫生,他說的話很對,自己沒有理由反駁,幾乎是不情不願的冷哼了一聲,表示自己同意了,可心裡還是很彆扭。

  「其他人都出去。」他冷冷的說道,要是自己會打針,連黎子都要趕出去,哼!

  南宮辰掩著嘴悄悄走出去了,主子的霸佔欲那是與日俱增,遲早有一天會寵得梁小姐爬到他頭上去的,難道日後滕府的當家主母真的是這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姑娘,哦買噶!

  關皓黎配好藥水,拿出注射器,準備下針。

  「不准偷看。」滕靳司涼颼颼的警告了一句,將懷中的女人翻了個轉,心裡稱讚夏管事做得很好,給小鹿穿的是衣服和褲子,而不是裙子,要不然那露的可就多了!

  手指輕輕扒了扒她的褲腰,約莫2厘米的位置停下,不動了。

  「咳……還得往下一點。」關皓黎無奈的扶額,總得找個有血管的位置下針吧,阿司真小心眼!

  他的話立馬遭到滕靳司的怒視,再下,再下小鹿挺翹的小屁屁就全露出來了!那是他該看的地方麼?氣死他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5-10-22 08:32 PM

124 有那麼疼嗎?

  關皓黎覺得跟他真是沒法子溝通,只得指著梁真真腰間露出來的一小塊皮膚說道:「你看這兒有血管嗎?總不能讓我隨便找個位置紮下去吧?」

  「你怎麼不早說。」滕靳司埋怨式的陳述語氣,挑眉看向他,似在責怪他自己沒說清楚,隨即低頭將小鹿的褲子又往下拉了一點,找到有血管的地方停手。

  「我……」關皓黎氣得差點沒背過氣去,大哥,這是最基本的常識好不好?

  算了,他不跟腦袋秀逗的人一般見識,淡定,淡定。

  當針眼扎進肉裡面的時候,梁真真疼得『哇哇』哭起來,手指不自覺的掐緊了滕靳司的手臂,這回不是做夢了,是真的有人拿針來扎她。

  她猛然哭起來倒把兩個大男人給唬住了,兩個人心裡同時疑問:有那麼疼嗎刻?

  尤其是滕靳司,心疼得不得了,還以為黎子扎錯位置了,要不然小鹿怎麼胡哭得這麼傷心?而自己手臂上被掐的位置,就跟渾然不覺似的。

  關皓黎一看他那寒冰似鐵的目光,立即擺手,「別……別那麼看著我,我可沒扎錯位置,是你家小鹿太脆弱了,她現在人迷迷糊糊的,突然被針紮了一下,難免會疼痛難忍,是正常的反應,你給她揉揉就好了。」

  聽了他的話,滕靳司的目光才稍微緩和了一點,溫厚的大掌貼著小鹿剛才被扎的地方,極輕極緩的揉起來,果然,懷中人兒的哭聲也小了好多。

  「事先說明,哭了不是我的錯。」關皓黎很擔心自己被無辜連座,明明他就是個很專業的醫生,卻要被看做庸醫,這叫他情何以堪啊!

  幸好,這一針紮下去,梁真真沒哭,只那小臉皺成了一團,畢竟她睡得好好的,不喜有人來『擾』她,尤其是這種針扎的方式,好疼!

  「這樣就行了?」滕靳司見他收拾東西,一副準備離開的樣子,不由得出言問道。

  「額,難道你還要我坐在這兒陪你們不成?我先下樓去了,吊瓶快完的時候喊一聲,趕緊讓你家傭人給我準備好可口的飯菜,餓死了,你這個萬惡的資本主義老闆!」關皓黎氣哼哼的瞥了一眼好友,然後準備下樓去。

  「等等,什麼時候給小鹿擦身體?」滕靳司蹙眉問道,小鹿的身上還是燙得跟火球一樣,因為抱著她的緣故,那熱度也跟著傳遞到自己身上,灼得他身上都燃起一團火了。

  「現在就可以,擦完之後再餵她一些果蔬汁,這一天沒吃飯她身體本就極其虛弱,再加上燒得這般嚴重,就算是個健壯的男人也難以吃消,更何況人家弱小的小……嫂子。」關皓黎臨時改口,將拆開的一些包裝盒拿下去扔了。

  ***

  樓下後花園內,夏冬正在跟老夫人報備今天發生的事情,將前因後果全部細說了一遍。

  電話那端的滕老夫人沉吟了一會說道:【那個小姑娘退燒了麼?】

  「還沒,不過關醫生已經跟她打過退燒針了,這會在吊點滴,估計晚些時候會好些。」

  【阿司還在樓上照顧她?】

  「嗯,看得出少爺是真的心疼梁小姐,知道她發燒後便第一時間趕了回來,還一直將她抱在懷裡,眉宇間儘是濃濃的關切和憐愛。」夏冬如實說道。

  【冬兒,你覺得那個小姑娘怎麼樣?性格方面跟阿司合適嗎?】

  滕老夫人尊重孫兒的意思,沒有行使自己的權利去見梁真真,可一直以來都讓南宮辰和夏冬時時向自己報告她的消息,基本上也瞭解了一些事情。

  可這會她還是想要聽聽夏冬的看法,她是自己的心腹,跟了自己十五年,為人謹慎細心,做什麼事都不急不躁,性格溫和,卻有著一套自己的管理模式,總是教傭人們心服口服。

  夏冬心裡明白,少爺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女人,而且只對這一個女人有興趣,並不是玩玩而已,甚至稱得上寵愛有加,老夫人自然要顧慮周全。

  其實,滕老夫人的顧慮也是有道理的,作為滕家這麼有權有勢的豪門大家族來說,雖然她一向不是怎麼看重門第理念,可孫媳婦人選她必須嚴格把關,當時選兒媳婦的時候她便由了兒子,滿以為他二人會像自己和丈夫那般幸福美滿,結果結婚不到幾年,便時常吵架,還鬧離婚。

  最終那個女人竟然狠心的拋下年僅五歲的阿司離開了,這也是間接造成了阿司日後性格孤僻冷漠的原因之一。

  所以,她還是想見見梁真真,以防再次出現類似情況,她老了,承受不起啊!

  「據我這段時間的觀察,梁小姐本性善良淳樸、率真可愛,不像是那種會拐著彎彎心思的人,可能也跟她的家境有關,樸實。她跟少爺站一塊,一強一弱,能夠互相牽制,而且少爺最近的神色緩和了許多。」這是夏冬的真心話。

  【真的嗎?都怪阿司那臭小子!掖著藏著不給我老人家看,這回還把人家小姑娘弄生病了,冬兒啊,我在家可坐不住了,你給我想個法子。】

  滕老夫人是真的待不住了,天天誦經念佛也低擋不住她思念孫兒的心,更低擋不住她想要抱曾孫的心,所以……

  「好。」夏冬輕笑出聲,老夫人還真是老頑童,她很慶幸,自己遇見了好人。...<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5-10-22 08:34 PM

125 故意生病了折磨他

  這邊滕老夫人心急如焚的想要見到梁真真,讓心腹夏冬幫她想個什麼辦法既不會顯得太突兀又很合宜

  如此如此一番之後,倆人基本上擬定了一個計劃,等待實施。

  【冬兒,這件事先保密,免得阿司那臭小子又從中使壞,不讓我見到未來的孫媳婦。】

  滕老夫人囑咐道,她卻不知道滕靳司已經有過要把梁真真帶給她看的念頭,只是還沒來得及罷了,偏巧趕上梁真真今日感冒發燒,自然就耽擱了。

  「嗯,我明白。」夏冬點了點頭。

  倆人又閒嘮了一會便掛了電話。

  ***

  客廳裡,關皓黎躺在沙發上唉聲歎氣,嚷著肚子餓癟了,快暈了。

  南宮辰坐在側面的沙發上看他的電視不想搭理他,這人一張嘴真有夠聒噪的,怪不得被主子『嫌棄』,活該!

  「我說南宮,你這還沒去五台山就學得有模有樣啦?快點出個聲,悶死爺呢!」關皓黎知道廚房這會忙著熱火朝天在,催也沒用,便將注意力轉移到坐在那看電視的南宮辰身上。

  「屋裡悶你可以去後院透氣,那兒草木花鳥,應有盡有,保管你順氣通暢,心情爽朗。」南宮辰笑瞇瞇的揶揄道。

  主子果然是仁智的,連他都快受不了他的碎碎念了,還是五台山好啊!安靜清幽,定是鳥語花香一片,親近大自然的愜意生活。

  「哼!去了五台山後可別哭,到時候杳無人煙一片荒涼,沒人睬你的時候可別太想我!」關皓黎氣哼哼的說道。

  夏冬從後院走進來便聽到他們倆在客廳裡鬥嘴,不由得笑了笑,「關少爺和南宮先生倒是一直這麼逗趣,飯還沒做好麼?可別餓著二位呢。」

  「逗趣只是暫時的,估計幾個月後你再見到他,肯定成為一木訥和尚了。」關皓黎的鐵嘴一向不饒人。

  「我那是進入了更高一層的境界,而你呢,還只是一屆凡夫俗子。」南宮辰毫不客氣的回道。

  ……

  就在倆人你來我往鬥得不可開交之時,有傭人過來說晚餐已準備妥當,及時澆滅了這場永無止境的『戰爭』。

  夏冬徹底服了這倆活寶,真是一對無敵『損』友啊!

  「填飽肚子最重要,不跟你這半調子和尚一般見識。」關皓黎哼唧的起身朝餐廳走去。

  「宰相肚子裡能撐船,我會跟你一般見識麼?」南宮辰當仁不讓的站起來。

  吃飯的時候,南宮辰想到自己主子還在樓上挨餓,不由得喚夏冬,「夏管事,要不你送點飯菜上去?」

  「嗯,還是南宮先生想得周到。」夏冬溫和的笑道,其實南宮辰不說,她也是會安排人將晚飯端上去的,不過她一向會做人。

  「這會阿司應該在跟小嫂子擦身消熱,過二十分鐘再去吧。」關皓黎拈起一隻大龍蝦,還是這玩意的肉鮮美可口啊!

  他說得沒錯,滕靳司確實在進行著某項對他來說非人的折磨,給小鹿擦身體。

  待他們都走光之後,他便將懷裡的人兒抱在床上放好,尤其是正在打針的那隻手,然後起身去浴室端了一盆水過來。

  俯身解開小鹿衣服的扣子,待脫到裡面的胸衣時,他才發現解不下來,打針的那隻手不好整,便從抽屜裡拿出剪刀,直接卡嚓掉扔了。

  「唔……」突然而來的涼意讓睡著的梁真真不樂意了,撅著嘴抗議了一聲,身體裡一會熱一會冷的,好難受。

  「乖,忍一下,打完針就好了。」滕靳司親了一口她的小嘴,湊在她耳邊哄道。

  然後擰乾毛巾給她擦了擦通紅的小臉,開始的動作有些粗魯,畢竟他沒有經驗,所以難免下手重了些,結果立馬引來了身下人兒的抗議。

  「嗚嗚……痛……走開……」梁真真雖然意識很模糊,可若有人對她身體動粗,她還是能感受到的,就像剛才有人拿針扎她,這會又用力搓她的臉,好討厭!

  滕靳司額上爬滿了黑線,目光轉移到自己的手上,力道好像是有些大,小鹿的臉都凹下去了一點點。

  立馬觸電式的抬手,再次擦拭的動作變得溫柔輕緩多了,就像是在對待一件上好的陶瓷,那般的小心翼翼,珍如至寶。

  臉倒是很容易就解決了,可身上--

  還真是在考驗他的忍耐力,軟玉溫香近在眼前,卻只能看不能親,世間最折磨人的酷刑也不過如此了。

  那瑩白似雪、粉光若膩的肌膚上滿是他昨晚寵愛過的痕跡,朵朵紅梅綻放,開得那般嬌艷動人,尤其是那兩團柔軟上挺立的一抹嫣紅,生生的勾著他的視線。

  滕靳司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不去盯著春色撩人地方看,彎腰將毛巾再次打濕,擰乾,輕輕擦拭著小鹿的脖頸、胸,偏偏擦那兒的時候,睡得迷迷糊糊的梁真真還微弱的『哼』了一聲,似乎感覺到了不舒服。

  這一聲軟軟的哼像極了歡愛時發出的呻吟聲,音調媚轉,勾得人心癢癢。

  「該死的!」滕靳司低咒一聲看向自己下面已然支起的小帳篷,心裡的火越燒越旺,真是有著『野火吹不盡,春風春又生』的趨勢。

  剛準備去浴室沖個涼水澡,結果某人正在吊點滴的那隻手動了,好像是要抓哪處,他連忙衝過去按住,心裡憤憤的想道:真是個令人操碎心的小東西!打針還得人看著,就沒安分的時候!故意生病了折磨他!

  沒辦法,他只能繼續這項艱巨的任務,幸而是邊擦邊蓋,春光被他掩映得差不多了,只是,下面的某處更加考驗他。

  他都沒有勇氣給她脫褲子了,可一想到她此刻受著高燒的折磨,心裡便萬分疼惜,一狠心,將她扒了個精光,手指抖抖索索的擦著大腿和內側處……

  這一系列高難度動作做下來,他被折騰得滿頭大汗,體內翻湧的熱浪更是一陣高過一陣,下面蓬勃起來的某物也在跟他抗議著要出來。

  他真的是很火大!偏偏這時候肚子還餓得咕嚕咕嚕叫,看了眼時間,這都8點多了,自己一回來就惦記著小鹿生病的事,都忘記吃飯了

  他忘記也就罷了!難道樓下的那幫傭人們也忘記了他才是這棟房子的主人麼?居然沒個貼心的人將晚飯給送上來!

  「少爺,您的晚飯需要端進來嗎?」門外很適時的響起夏冬的聲音。

  滕靳司摸了摸餓得癟癟的肚子,不悅的說道:「進來。」

  夏冬依言推門而入,將飯菜擱置在一旁的茶几上,恭謹的說道:「少爺,您先用餐吧,有什麼事吩咐我做就行。」

  「你看著點她的手。」滕靳司說罷,便衝向浴室了,吃飯固然重要,可滅火更重要。

  「嗯。」夏冬應了一聲,心下瞭然,少爺果真是重視梁小姐的。

  吊完兩瓶點滴之後,梁真真身上的熱度基本褪卻了,人也逐漸清醒了一些,可腦袋還是很暈,昏昏沉沉的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呢?

  「餓……」她可憐兮兮的發出小貓般的嗚咽聲,如果沒記錯,她已經在床上躺了一整天了,半粒米都沒吃,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坐在她旁邊的滕靳司忙吩咐傭人將熬好的清粥端了上來,扶她坐了起來,軟綿綿的靠在自己身上,端著粥碗,一勺一勺的餵她。

  「我自己來。」梁真真有些受寵若驚的囁嚅道,惡魔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體貼溫柔?讓她好難以接受……

  待後來她知道自己發高燒後惡魔悉心的照顧了她一晚上,還給她擦了一遍身子,那時的心情--很奇特、很困惑、很起伏,說不清楚具體什麼感覺,還有些隱隱的喜悅……

  「你十六個小時沒沾過東西了,有力氣拿得動碗嗎?」滕靳司不悅的瞥了她一眼,還是無意識的她時候最可愛,清醒之後就喜歡做一些他不喜歡的事。

  嘎……十六個小時?意思是她睡了十六個小時?不可能吧?她隱約記得自己好像很不舒服,渾身跟火烤似的難受,難道是生病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5-10-22 10:38 PM

126 磨人的小東西!

  猶記得自己中午被惡魔圈圈叉叉之後就睡著了,然後睡夢中一直在滾火球,熱得她快要透不過氣了,難受得要命

  後來就有人回來了,像幾隻小蜜蜂似的在她耳邊『嗡嗡嗡』的吵個不停,特別是有一隻,估計是蜂王,聲音大得很,還碎碎念,嚷得她腦袋都快要爆炸了。

  幸好有誰把他拍走了,安靜了好一會。然而,更可惡的是有人拿針扎她手和屁屁,痛死了……

  難道這些都不是做夢?而是真實發生的?

  梁真真很認真的想了想,隨即問道:「我……我怎麼會睡了這麼久?發生什麼事呢?刻」

  滕靳司明白她是有些燒迷糊了,估計這會大腦還是不清白的,淡淡的開口,「這期間你一直在發高燒,有些迷糊,剛打完點滴。」

  心裡卻在想:磨人的小東西!你倒好,一點印象都沒有了,把我累得夠嗆,陪你一直折騰到現在,肚子又餓了。

  發燒?梁真真腦袋裡好像有什麼東西滑過,怪不得她覺得自己好似處在一片火海中無法自拔,怎麼使勁都掙不脫似的,原來是這麼回事……

  她愣愣的抬起手臂,上面還真的有打過針的印記,看來那些都是剛才真實發生過的事情,並非自己做夢。

  抬眸瞄了瞄這滿室柔和的暖光,溫柔的暈染開一圈淡淡的光環,籠罩在整個房間裡,而此時的惡魔,也看起來跟平時有些不一樣,少了一絲冷峻的寒氣,多了些溫柔的繾綣。

  畫面很唯美:女孩一身淡黃色的棉質睡衣,黑綢般絲滑亮麗的長髮披散在腦後,不小心散出了幾縷飄蕩在耳側,時不時拂過那白玉般透徹的臉頰,給人一種黑與白的強烈衝擊感。

  巴掌大的小臉染上了些蒼白的病態,平添了幾分柔弱美,輕眨著如蝶翼般長而捲翹的睫毛,微仰著腦袋眨著水汪汪的剪水瞳怔怔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硬朗男人。

  「喝粥。」滕靳司覺得她呆愣愣盯著自己看的樣子真有夠傻的,不由得怒聲怒氣的舀了一口粥硬塞到她嘴裡。

  「唔……」梁真真不滿的從喉嚨裡發出了幾聲抗議,她剛覺得惡魔還挺不錯的,這會又原形畢露的開始折騰她了,好討厭!一點也經不起誇獎!

  滕靳司也意識到自己剛才那一勺力道有些大了,惹得小鹿緊皺眉頭,動作不自覺的輕柔了許多,可是沒餵幾口,懷中的人兒就抗議了,緊閉著嘴巴怎麼都不肯再吃了。

  「又怎麼呢?」他不悅的皺眉,剛才還在嚷著肚子餓,這才吃幾口啊!她那麼嬌弱的身子骨能經受得住嗎?

  「淡,嘴巴苦,不想吃。」梁真真乖順的抿了抿唇,輕吐出幾個字,她平時吃菜的味道一向偏重,猶喜辣椒,對於白粥這種清淡口味的食物她基本不吃。

  「必須得吃。」滕靳司霸道的說道,小鹿現在的體質只適合喝點清淡的白粥,米飯之類吃了對胃不好。

  梁真真眼神哀怨的瞥了一眼某個霸道的男人,可憐巴巴的嘟噥了一句,「我頭好暈,想出去透透氣,不想喝粥,想喝骨頭湯。」

  「現在已經凌晨1點了,你要去哪兒透氣?」滕靳司沒好氣的回道,骨頭湯?那麼油膩的東西能吃嗎?

  「啊!這麼晚了?可屋子裡好悶的,如果再睡到明天早上,我怕自己病得更嚴重了。」梁真真是真心覺得腦袋悶,自己一天沒出過房間了,大腦裡面已經嚴重缺氧,再說感冒就是要多活動啊!越睡越病得厲害。

  滕靳司看著懷中人兒一本正經的模樣,真有種恨不得捏死她的衝動,可明明是很捨不得的,緊緊盯著她看了十幾秒後,放下手中的粥碗,抱起她往露天陽台走去。

  「我自己可以走的,你放我下來。」梁真真忽然覺得自己最近享受了好多公主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貌似……甜甜的?

  天啊!難道她喜歡上了這個惡魔?心裡突然冒出的大膽想法將她自己也嚇了一跳,隨即極力將它掩埋至心底,不可能的!就算對他沒有了之前的恨意,可還是討厭他霸道的圈養自己,將她不喜歡的生活強加在自己身上,只能承受著。

  如果這樣,她都能喜歡上他?

  那麼,自己真的是病得不輕了,閉上眼睛,平穩的吸了一口氣,只是錯覺而已。

  再度睜開眼睛,便望進了一片璀璨耀眼的繁星,一眨一眨的泛著瑩亮的光芒,梁真真仰著腦袋貪婪的看向那片星空。

  都說女孩子是喜歡浪漫格調的,寧靜的夜晚,被自己所愛之人擁著靠坐在籐椅上,數著夜空下調皮的星星,是件很美好的事情。

  梁真真蒼白的小臉上逐漸漾起了一抹可以稱之為幸福的笑,因為她在幻想,將身邊的男人幻想成了自己所愛之人,可當她看清他的臉時,才驚覺他還是惡魔。

  立馬嚇出了一身冷汗,在涼風的吹拂下,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

  「冷嗎?」滕靳司立馬感覺到了她的異樣,真是個不聽話的小女人,夜晚的風涼意沁人,就算是個身體健康的人也容易被吹感冒,更何況她本來就是個病人。

  「嗯。」梁真真點了點頭,結果馬上感覺到自己被一股強烈的男性氣息包圍著,本來她只是靠坐在他身上,這會完完全全的被他摟進懷裡了,箍得緊緊的,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小雞似的被他護在懷裡。

  嗷……這樣子她快要沒法呼吸了,而且惡魔胸膛裡傳來『咚咚咚』有力的心跳聲震撼著她的耳膜,讓她越發的不安,明明不是一對情侶,非得挨得這麼近,親密得有些不自在,難耐的扭了扭身子,想要掙脫他鐵一般強健的臂膀,可--徒勞無功。

  感覺到懷中人兒在不停的動來動去,滕靳司怒了,「別動。」

  「我……我餓了。」梁真真很想找點話來說,可吱唔了半天就蹦出了三個字,說完連她自己都想咬掉舌頭,好白癡喔~~~

  「剛才餵你不吃,這會又餓了?我看你就是存心折騰我的,忍著。」滕靳司簡直是怒火交加,捏著她下巴狠狠的說道,心裡翻騰著濃濃的不爽,可一想到懷裡的女人是因為他而生病,便再也不忍心對她做出什麼過分的事,只能將不滿強壓下心頭,想著等她身體好了之後,要加倍補償回來!

  梁真真癟了癟嘴,惡魔真是一點兒都不講道理,她哪裡是不吃,是不喜歡吃白粥好不好?如果給她一桌美味,保證吃得乾乾淨淨,一滴不剩。

  「我困了,腦袋暈。」她聲音悶悶的嘟噥道,這樣坐著好奇怪,明明是兩個互相討厭的人,卻非得綁得嚴嚴實實,何必呢?

  滕靳司鷹隼似犀利的黑眸狠狠的盯著她看,好似要將她看穿,他心裡在掙扎,以他的脾氣,應該是直接將梁真真仍在地上,然後頭也不回的離去,從此將她打入冷宮,再也不搭理。

  自從她醒後,就處處跟自己鬧彆扭,一個勁的折騰他,不聽話得很!

  短短的兩分鐘對於梁真真來說,就像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努了努嘴唇,剛想說話,滕靳司便抱著她起身了,黑著臉將她平放在床上,拿起被子把她包得嚴嚴實實的,然後惡狠狠的說道:「感冒明天必須好!睡覺不准踢被子!」

  說罷,便氣沖沖的走了,他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再不走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打她,真是個可惡的小女人!不知好歹!哼!

  留下梁真真一個人窩在被子裡傻傻的發呆,咬著手指望著天花板想事情,卻怎麼也想不出個所以然,習慣性的踢腿踹被子,結果惡魔的話立即縈繞在耳,嚇得她趕緊掖好被子,平躺著不動。

  腦袋昏昏的,可就是睡不著,這段時間發生的種種事情在她腦海裡清晰回放,每一個片段,每一個細節,就像放電影似的。

  到底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她已經完全沒有印象了,好像想清楚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想出來,懵懵懂懂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5-10-22 10:39 PM

127 心煩!

  滕靳司一路走下樓,心中都是極度氣悶的,該死的小女人!就不知道乖巧柔順的討好他麼?真是只彆扭又不可愛的小鹿!

  拿起車鑰匙直奔車庫,打了個電話給關皓黎和南宮辰,讓他倆出來陪自己喝酒。

  而此刻,這倆人正在『左岸媚轉』酒吧裡面喝酒調戲美女呢,別看關皓黎跟南宮辰平時鬥嘴鬥得凶,其實倆人的感情好得很,本著好哥們明兒個就要去五台山帶髮修行了,怎麼著也得給他踐踐行,讓他好好享受一番夜色嫵媚下的大都市生活啊!

  看到是阿司的來電,關皓黎還愣住了,吐了一口煙圈感歎道:「阿司居然捨得將他的寶貝小鹿一個人丟在家裡?莫不是欲火難耐所以跑出來消火?」

  南宮辰喝得眼睛通紅,懶懶的瞥了他一眼,「主子這叫疼愛梁小姐,真是世上少有的好男人,太難得了!不像咱倆,永遠都跟花花公子擺不脫了,換女人如同換衣服。」

  他是有些醉了,話也多了起來。

  「兄弟,別灰心,你還是有希望的,去了五台山之後潛心修煉,搞不好你也對女人不感興趣了,相信我,你還是可以像阿司靠齊的。」關皓黎認真嚴肅的拍了拍南宮辰的肩膀,那樣子真是裝得有夠虔誠的。

  「滾一邊去!老子又不是真去當和尚!」南宮辰醉醺醺的推開關皓黎搭在他肩上的爪子,滿臉的嫌惡,這傢伙,說話真難聽!

  「咳……形同。」關皓黎笑得像只奸詐的狐狸。

  「形同個P!老子去門口吹吹風,順便看主子到了沒?告訴你個秘密,那邊有位帥哥從我們進來就一直眼巴巴的瞅著你,當心點,別讓強攻給盯上了!現在的世道啊!人心叵測。」

  南宮辰笑瞇瞇的調侃道,說完便晃晃悠悠的朝門口走去。

  待關皓黎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走遠了,咬牙切齒的對著他背影吼道:「南、宮、辰!你有種給老子回來!」

  太……太過分了!他怎麼會交這種損友!隨即轉頭惡狠狠的瞪向那個一直看著他的某個真正存在的男人,小樣!敢覬覦老子,用手術刀結果了你!哼!

  滕靳司將他的寶貝路虎車泊好,便看見一個男人晃晃悠悠的朝他走來,瞇著眼睛看過去才知道是南宮辰那小子。

  「主子,你可得救我,關醫生待會要找我拚命的。」南宮辰打著酒嗝說道。

  「你們倆又鬧什麼?」滕靳司皺眉,他倆聚一塊嘴巴就閒不下來,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不亦樂乎。

  「關醫生被一個強攻盯上了,我好心提醒他,他還跟我過不去,你說這是什麼道理?」南宮辰喝醉後,明顯膽子也大了許多。

  滕靳司眉頭越皺越深,都什麼亂七八糟的?難道他今晚選擇出來是個錯誤的決定,來了之後還得當個和事佬?

  待他倆人一起走進酒吧,立即引爆了場中陣陣尖叫聲,振聾發聵般天雷轟轟,滕靳司立即不悅了,面罩寒氣的邁著步子,這倆人每次選的地點都亂糟糟的,吵得他腦袋都要爆炸了。

  他卻沒想過是因為他自己不喜歡這種地方的原因,要知道酒吧和夜總會那可是大多數男人聊天、玩樂以及談生意的重要場所。

  於旁人來說,他也是個怪人,居然不喜歡這種地方,嫌太嘈雜了!

  關皓黎見他倆一塊進來,冷哼了兩聲,「找幫手來也沒用!今晚咱倆賭一賭,輸了就去找個男人玩一夜情,怎麼樣?夠刺激吧?為你以後枯燥無味的寺廟生活開啟一個別緻新奇的玩法。」

  「沒興趣!不奉陪!」南宮辰一副懶得搭理他的樣子,轉頭看向滕靳司,「主子,我們喝酒,不理他。」

  滕靳司端起酒杯,姿勢優雅的飲了一口,輕飄飄的說道:「黎子,你要是真有那方面的愛好,沒人攔著你。」

  這一句話,成功將關皓黎秒殺於無形,一口酒噎在喉嚨裡進也不是出也不是,漲得臉紅脖子粗的。

  南宮辰則是毫無形象的仰倒在沙發上哈哈大笑,主子果然是好樣的!

  「說吧,大半夜的顛出來喝酒是有什麼事麼?」關皓黎乾脆轉移話題,將剛才的尷尬化解得一乾二淨。

  「心煩。」滕靳司又恢復他的吐字如金,猛灌了一口酒。

  這下,成功勾得關皓黎和南宮辰的興趣,齊聲問道:「小嫂子惹你不開心了?」(梁小姐惹你不開心了?)

  滕靳司便將剛才所發生的事大致說了一遍,這樣才能將他心中的憤怒給排解出來。

  關皓黎一聽便明白了阿司之所以煩悶的原因,心裡感歎:這倆極品!阿司的個性霸道中藏了些小彆扭,這跟他不擅於表達很有關係,而偏偏梁真真是個什麼話都喜歡悶在心裡的人,說她乖順溫巧嘛,其實骨子裡倔強得很,再加上當初是以那種關係和阿司開始的。

  只怕,那個結很難打開,而她,也未必會相信阿司已經愛上她了。

  「你們說,她是不是欠教訓?」滕靳司喝了口悶酒,凜著眉問道。

  「呃……」關皓黎和南宮辰很為難,這話可真不好說。

  「依我看,你們之間最大的癥結在於她沒看到你的心意,一直都只是片面的認識你,所以導致了一系列的誤解。」關皓黎分析道。

  滕靳司疑惑的瞥了他一眼,「片面的認識我?你怎麼知道?」

  關皓黎心裡罵道:你這個情商為零的傢伙!一點都不瞭解女人,一味的霸道怎麼可能俘獲女人的心?

  「因為你給她的印象一直不大好,讓她覺得你是個霸道狠厲沒有人情味的……惡魔。」關皓黎淡淡的開口。

  從他第一眼見到梁真真,在她怯弱的眼神裡就感覺到了她是害怕阿司的,咳……也難怪,阿司總是喜歡冷著個臉,一副王者霸氣唯我獨尊的樣子,不說女人了,就是男人看著都害怕。

  「她跟你說的?」滕靳司臉色很不好,青了又黑,黑了再黑,眼神凜冽成霜,似乎要將關皓黎刺成一個一個的小洞。

  這下連南宮辰都開始冒汗了,主子在感情方面還真是單純得可以。「阿司,你可別冤枉我,我對小嫂子那種單純的小女生沒有興趣,再說了,她早就把我算作跟你一夥的,怎麼可能跟我說這些?」關皓黎額上瀑布汗。

  滕靳司看他的樣子就不像是在騙自己,心裡的疑慮也更重了,想想也對,黎子根本就沒有機會單獨見過小鹿,怎麼可能會說這些?

  難不成是南宮,他倒是替自己去接過她幾次,隨即將目光轉向一旁自顧自喝酒的某人身上,嚇得他一口酒全噴出來了,正坐在他對面的關皓黎便遭殃了,滿臉的口水酒。

  「你……」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瞪著罪魁禍首南宮辰。

  而他壓根不搭理他,慌忙解釋道:「主子,梁小姐更不會跟我說這些,她每次看見我都不給我好臉色瞧,根本都不屑於搭理的。」

  「那是怎麼回事?」滕靳司被他倆弄得有些糊塗了。

  「因為我們都是看出來的。」關皓黎和南宮辰異口同聲的說道。

  滕靳司臉色陰鬱了,回想起之前和小鹿相處的種種,尤其是上次在洗手間她罵自己的話,依舊縈繞在耳:你這個混蛋大惡魔,就知道欺負我,壓搾我,動不動就對我頤指氣使,不准我幹這,不准我做那,什麼都只能按照你的要求來,我又不是沒有感情和思想的木偶娃娃,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你有把我當人看嗎?還有你每次要求我跟其他男生保持距離,難道我就只能被你玩弄之後丟棄孤獨終老嗎?

  之前還不覺得什麼,也從未去細想過那個問題,可黎子和南宮的話讓他瞬間回憶了很多事情,每一個似乎都有著蛛絲馬跡可循。

  真的是這樣?自己在小鹿的心中一直都是個惡魔?就沒有一點點好的地方?

  「以前,對她是差了點,可最近,難道還不夠好嗎?」他不爽的挑眉,該死的女人,難道你感覺不到嗎?

  關皓黎和南宮辰心裡同時默然:是,跟之前比,你對人家確實好了許多,可你脾氣還在那啊!而且感情這玩意,是最說不清楚的,沒法預料。

  「小嫂子應該也能感覺到,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滕靳司蹙眉。...<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5-10-22 10:42 PM

128 借酒澆愁

  「呃……感情的事情理當兩廂情願,光一方有感覺是不夠的。」關皓黎想了半天,也才想到這麼一個合適的說辭

  滕靳司理解了,黎子的意思是小鹿不喜歡他。也對,小鹿喜歡那個叫葉成勳的男人,不過已經被他調派到阿根廷去了,總之,自己是絕對不會允許他們再見面的!

  杜絕一切可能性,以後小鹿身邊的男人只能是他,其他人統統靠邊站刻!

  悶悶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猛的灌下去,喉嚨裡一片火辣辣的,嗆得難受,他腦海裡的思路似乎清醒了一些,可心裡卻有種說不出來的煩躁,無法宣洩,只能借酒澆愁。

  關皓黎和南宮辰看他喝得那麼凶,互相對視了一眼,難不成剛才的一番話刺激到阿司(主子)呢?

  老天保佑,這事可不能辦砸了,得向著好的方面發展才行。

  ***

  就在他們三人斜對面的包間裡,坐著幾個經常混跡夜場的男男女女,而其中有兩個女的便是沈珺雅和方伊柔。

  她倆在滕靳司進來的時候便看到了,要不是沈珺雅拉著,方伊柔早就衝過去了。

  「珺雅,你拉著我幹嘛?這可是我難得的機會,上次沒趕上宴會,便宜了那個小賤人,我氣還沒消呢!」方伊柔憤憤不平的抱怨道。

  「你生氣有用嗎?滕少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樣衝上去的結果是什麼,說不定他連看都不帶看你一眼,憑白給那些人看笑話。」沈珺雅安慰好友。

  「可我不甘心!我愛了他那麼多年,怎麼可以被別的女人搶先佔了呢!」方伊柔眼裡迸射出惡毒的光,指甲深深的摳進沙發裡。

  沈珺雅撫了撫好友的手,嘴角勾起一抹狠毒的笑,「既然滕少是座難攻的堡壘,那我們就朝他身邊的那個女人下手,雖然上次沒有看清她的臉,可至少知道有這麼一個人,我想只要我們有心去查,總會查到些蛛絲馬跡的。」

  方伊柔眼眸轉了轉,反手捏住好姐妹的手,「沒錯,我方伊柔髮誓一定會找出那個姓梁的女人是誰!總會有把柄落到我手上,到時候我讓她哭都沒地去!」

  「這就對嘛!有時候對待事物要換角度去思考。」沈珺雅優雅的抿了一口酒,眼裡閃過一抹絕決的狠。

  「你的事情有進展嗎?那個季市長還是堅強如磐石,對你使的美人計無動於衷?他不是那方面也有問題吧?你都幾乎全裸了,他還能無動於衷,我真懷疑他不行。」方伊柔『啪』的點燃一根煙,深深吸了一口,眼裡的輕蔑一覽無餘。

  沈珺雅沒有說話,思緒轉移到幾個小時前:

  她特意讓家裡的廚師煲了營養湯放進保溫飯盒裡,然後提到市政府大樓去表心意,雖然她一向是不屑於做這種事的,可為了快速拿下季梵西,她便徹底豁出去了!

  因為來這裡找過幾次季梵西,倒是輕車熟路,大家心裡也暗暗猜測她是季市長的女朋友,沒多做阻攔就放行了。

  隨知到了季梵西辦公室,他卻埋頭忙工作根本不搭理自己,她氣不過便盛了一碗湯端給他,可他非但不領情還讓自己以後再也不要做這種事呢。

  氣得她故意手抖了抖,將熱湯灑在自己的腿上,然後爆發出殺豬般的嚎叫聲,嚷著自己的腿要爛了。

  季梵西覺得頭很大,可這時候他又說不出責怪的話,只得帶她去自己的私人休息室。

  「梵西哥哥,我的腿是不是要爛了,好痛……」沈珺雅裝得特別像,其實也就滴了那麼幾滴上來,而且那湯經過長途跋涉之後,根本就沒開鍋的時候那麼燙了,是不會燙到人的。

  「不會,拿牙膏抹一下就好了。」季梵西很無奈,他又不是傻子,會看不出來那『燙傷』的嚴重性。

  「牙膏怎麼行啊!得去醫院吧,梵西哥哥,人家的腿一向保養得很好的。」沈珺雅很會裝可憐。

  眼看著季梵西的臉色越來越不好,她便聽話的抹了些牙膏,抹完之後又鬧著要洗澡,說渾身黏黏的不舒服。

  季梵西懶得搭理她,關上門出去了,任由她一個人在裡面折騰,心裡想著下次要跟秘書說清楚,凡是她來,一律不准放行!

  最讓他鬱悶的是洗完澡之後的沈珺雅居然穿著他的白襯衫就出來了,很明顯裡面光無一物,還妖媚的走到他旁邊故意勾引他。

  「請自重!有些話我不想說得太過!」季梵西的聲音裡滿含警告意味。

  ……

  後來她氣不過便打電話給剛回國的方伊柔,倆人約著到『左岸媚轉』酒吧見面,順便商討對付男人的大計。

  想起這恥辱的一段,沈珺雅心裡便來氣,手指緊緊拽著高腳杯,只恨不得將它捏碎,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是不會放棄的,只要是我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

  「說得好!乾杯!咱倆不愧是好姐妹,真是同病相憐啊!」

  「獵物已經有了,就看接下來如何行動,咱倆誰也別落後。」

  「放心,我明天就開始著手查那個姓梁的小賤人到底是誰,我會讓她後悔的!」方伊柔眼裡的惡毒一層又一層,就像是被熏了心似的令人作嘔。

  這邊的倆女人在商量著惡毒的計劃,而那邊的三人卻是毫不知情的喝著酒聊著天,揚言不醉不歸。...<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5-10-22 11:15 PM

129 小鹿呢?快點把她給我帶到這裡來

  「小鹿呢?快點把她給我帶到這裡來!」

  滕靳司雙眼迷醉的喊道,他已經喝高了,有些不大清醒,可腦子裡心心相念的還是那抹嬌小柔弱的身影,很想抱抱她,親親她。

  南宮辰滿臉的黑線,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主子喝醉了,跟平時英明神武、霸氣冷冽的樣子有著太大的區別,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讓他難以置信。

  關皓黎亦然,今天真是個好日子,有幸見到阿司不為尋常的一面,賺大發了,可算抓到他的把柄了。(⊙o⊙)

  「阿司,咱們回家了哈,小鹿在家等著你呢。」他架起爛醉如泥的好友,眼神示意南宮辰快來幫忙。

  他倆是典型的夜貓子,經常混跡於這種夜色迷情的場所,天天喝酒早就練就了千杯不醉的本事,就算暫時喝暈了,過一會便清醒了。

  而滕靳司就不一樣了,雖然他也是愛酒之人,在意大利的托斯卡納地區擁有著自己的葡萄酒莊園,自己的私人酒窖裡更是珍藏有全世界有名的佳釀。

  可他喝酒在於一個品字,跟朋友一塊抑或是單獨一個人,他不會像今晚這般毫無限制且毫無章法的猛灌一通,偏偏還是那種最烈的威士忌,一連幾大杯喝下去,沒幾個人能扛得住。

  「回家?小鹿在家等我?」滕靳司有些糊塗了,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把自己灌醉,只覺得體內火辣辣的翻騰著,難受得他想吐,不舒服極了!

  而且他頭腦發暈,整個大地都似在搖晃著,轉啊轉個不停,這種不由自主的感覺很不好,一點都不受自己掌控,他不喜歡!

  「恩恩,是啊。」關皓黎只得好聲好氣的安撫,這時候的阿司真像個大小孩,可愛得想讓人揍一頓,呃……他當然是不敢的,不然這傢伙清醒之後還不曉得怎麼整他,估計到時候被賣了還在替他數錢。

  阿司的情商雖然為零,可智商太高,讓人望塵莫及,玩狠,沒人比得過他。

  南宮辰覺得自己值了,能在去五台山之前見到主子如此不為人知的一面,何其有幸!O(∩0∩)O

  倆人一邊一個架著滕靳司往門外走去,卻被突然衝出來的一個女人攔住了。

  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便是方伊柔,她見滕靳司居然喝醉了,不由得起了歪心思,想著裝可憐博取同情。

  「這不是滕少嗎?他怎麼呢?」故意裝作一臉不解的樣子。

  關皓黎冷冷瞥了一眼這個衣著性感暴露的女人,貌似在哪見過?對於她的問話,他唯有回她十九個字:你瞎了嗎?眼睛長著是給你看的,不是當擺設的!

  對於弱智,他一向毫不留情,更沒有興趣搭理。

  南宮辰自然是認識她的,想當初自己還鬼迷心竅收了她的好處安排她給主子暖床,咳……並非他見錢眼開,而是主子讓他找女人的,想證明是不是非梁小姐不可,試驗證明確實如此,之後她雖然還找過自己很多次,都被他打發了。

  滿以為事情就此過去了,沒料到方伊柔是鐵打的心死橫在這個點上,今晚又蹦出來了。

  方伊柔從關皓黎的眼裡看出來了他對自己的不屑,便將目光轉移到南宮辰身上,故意裝作柔弱可憐的說道:「南宮先生是知道的,我對滕少一直都是癡心一片,日日夜夜腦子裡想的都是他,沒有他我會活不下去的,求你們給我一個機會好嗎?今晚讓我照顧他?」

  她邊說邊向南宮辰使眼色,希望他能幫自己說一些好話,以爭取這千年難遇的機會。

  「哎呦!覬覦我們阿司美色的女人都快排滿萬里長城了,你算老幾?日日夜夜都想著他,說不出你也不害臊!撒謊也不摸摸自己的良心,真是可笑之至!」

  關皓黎越看她越覺得面熟,直到看見她不斷的向南宮辰使眼色,這才想起她就是名媛圈裡鼎鼎大名的交際花!

  換男人跟換衣服似的,還好意思說對阿司癡心一片!啊呸!

  「你……」方伊柔氣得整個面部都快扭曲了,她知道此人,不就是滕少身邊的私人醫生嗎?也不過是條狗而已!橫什麼橫!還自稱關少?真是笑死個人呢!沒那出身還硬往自己頭上戴高帽!

  滕靳司心裡念叨著:回家,回家見小鹿……

  可走到半道就停住了,還冒出一個莫名其妙的人擋在前面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吵死了!不由得怒聲說道:「滾開!別攔著我回家……」

  方伊柔那個氣啊!渾身都顫抖起來,剛才珺雅勸她別過來自討沒趣,現在的所有精力應該放在找出那個姓梁的女人。

  可她還是不甘心,想著碰碰運氣也好,畢竟能遇到滕少喝醉的日子實在是鳳毛麟角,萬一他旁邊的那倆人一時糊塗就答應她了,那豈不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然而,天上是不會掉餡餅的。

  「好狗不擋路,大半夜的,快閃一邊去!」關皓黎的毒嘴不會因為她是個女人而口上留情。

  「別以為你自己是什麼好鳥!沒那出身就別往自己頭上戴高帽,惹人笑話!」方伊柔氣憤的罵道。

  關皓黎不怒反笑,唇角反常的勾起一抹冰涼蝕骨的冷笑,直教方伊柔毛骨悚然,最後落荒而逃。

  「真是個蠢女人!給我提鞋都不配!」他冷冷的吐出幾個字,這一刻的他不見了平日的風流倜儻,卻有一種說不出的陰狠。

  跟他提出身?那種女人也配麼?真是不自量力!

  「何必跟瘋婆娘一般見識,降低自己的品味,走吧。」南宮辰寬慰好友。

  倆人便扶著爛醉如泥的滕靳司出去了,找到那輛標誌性的黑色路虎越野車,使了好大力氣才將他弄上車,累得倆人氣喘吁吁,同時對望一眼:看來以後還是得天天去健身,要不然體力越來越差了。

  車上,他倆商量著將呼呼大睡的某人送到哪去才更妥當。

  「我看,還是送到瀾庭苑別墅去吧。」關皓黎悠悠開口。

  「這個點?梁小姐只怕睡了吧?而且她生病了自己都需要一個人照顧,哪裡有精力照顧沉醉如鐵砣般的主子?」南宮辰詫異的問道。

  關皓黎一副你很白癡的樣子,「我說你這傢伙的情商怎麼也降低了?越是這種時候就越應該讓他們倆單獨相處,你要知道,此刻的阿司是脆弱的,也是最真實的他,卸下平日裡霸道冷冽的外殼,剩下的便是溫柔如水的內心,他也是渴望被愛的,只是他從來不會表現出來而已,隱忍已經成為他的一種習慣。你想想,若是讓梁真真見到此時的他,會是什麼感覺?而且她剛經歷過阿司的悉心照料,縱然有鬧不愉快,可不會對他有討厭的感覺。當她見到阿司這麼脆弱的一面時,肯定會激發她心裡潛藏的母性,要知道這是每個女人的共性,關鍵時刻會起到很好的作用。畢竟倆人也相處很長一段時間了,不是沒有感情,只是藏得太深,現在,就需要這麼一個契機將隱藏的情感給挑出來,千載難逢的機會你懂不懂!」

  南宮辰想了想,黎子說得確實很有道理,他還真是當之無愧的大情聖,這般瞭解男女之情,隨即說道:「嗯,你說得很對,可萬一梁小姐睡著了怎麼辦?兩個不清醒的人要怎麼樣才能撞出火花?」

  「睡著了我們就弄出點動靜讓她醒,機會是人製造的,你能不能給我放聰明點!阿司的終身大事就包在我倆身上了,辦好了說不定阿司一高興,就將你從五台山召回來了,萬事皆有可能。」關皓黎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呃……好吧。」南宮辰也覺得這是一個可行的辦法。

  ***

  瀾庭苑別墅門口,南宮辰停好車,便下車幫關皓黎一起將爛醉如泥的某人扶進屋內,倆人悄無聲息的直奔二樓,累得差點沒斷氣,喝醉酒的人真不是一般的重!尤其阿司還是個練家子,渾身上下全是健壯的肌肉,讓他們倆個N久沒去鍛煉過的人情何以堪啊!

  梁真真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覺門外傳來『彭』的一聲響,嚇得她猛然睜開眼睛,什麼動靜?大半夜的怎麼會有東西無緣無故掉到地上,接著便聽到有腳步聲響起,貌似還不止一個……...<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5-10-22 11:16 PM

130 小鹿,我只要你

  難道是惡魔回來了?可聽著不太像啊?

  梁真真的瞌睡蟲一下子全沒了,手指情不自禁的拽緊被子?心裡有些隱隱的害怕,這麼大的房間就她一個人本來就夠嚇人的,偏偏大半夜的還鬧出這麼大的響動?

  該不會是強盜進來了吧?該不會是……

  就在她胡亂猜測的時候,突然聽到門外有聲音響起。

  「媽呀!重死了!阿司你需要減肥了!」關皓黎不滿的抱怨道,可某人回應他的只有『呼呼』的聲音。

  「我也覺得自己扛了一座大山。」南宮辰苦著臉說道,從明天起,他要鍛煉身體,爭取早日練出六塊腹肌。

  接著是門打開的聲音,三個人影瞬間鑽了進來,嚇得梁真真心臟都快跳出來了,在看到中間那個耷拉著腦袋的男人時,囁嚅的問道:「他……怎麼呢?」

  「小嫂子,阿司就交給你了,他今晚心情不好,多喝了幾杯。」關皓黎笑瞇瞇的說道。

  嘎……他叫自己什麼?小嫂子?梁真真的臉瞬間紅成一個大蘋果,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惡魔心情不好?難道是因為剛才的事?真是小心眼,自己都沒生氣,他生什麼氣!

  而且那個關醫生為嘛一直看著自己笑?她臉上長什麼東西了麼?

  正當她想著小心思的時候,滕靳司被倆損友直接扔到了床上,嘴裡不滿的嘀咕了幾句又沉沉睡去。

  梁真真感覺到自己旁邊的床鋪快速凹陷下去,還沒等她開口就聽見關皓黎喘著粗氣抱怨道,「累死了!改日一定要找阿司賠償我苦力費,骨頭都快散架了!」

  噗!苦力費?梁真真被他逗得撲哧一聲笑出來。

  關皓黎見她笑了,便忍不住打趣道:「小嫂子,高燒退了吧,現在是不是舒服了很多?」

  「嗯,謝謝你。」梁真真知道他是惡魔身邊的醫生,跟自己交集不太多,說話倒挺風趣的。

  關皓黎打了個哈欠,「謝我做什麼?我只是做了一個醫生該盡的本分而已,最辛苦的人當屬阿司,大部分事都是他做的,若非他悉心給你擦了一遍身子消熱,哪能退燒得這麼快?」

  蝦米?擦身子消熱?梁真真本就通紅的臉頰更添了層紅暈,比胭脂還醉人,尤其還當著兩個大男人的面,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尷尬。

  南宮辰也在一旁幫腔,「梁小姐,主子今天受委屈了,所以喝了一晚上的悶酒,唉……」

  這句話對於梁真真來說更像個驚雷,炸得她腦袋『嗡嗡』響,完全無法想像出包男說惡魔受委屈的樣子是什麼樣的?

  他受委屈,跟自己有關係麼?難道是自己給了他委屈受?明明是反過來的好不好。

  可讓她鬱悶的是,那倆人看自己的眼神好似在說:不用想,就是你惹的禍。

  冤枉死了!明明就是她比惡魔更委屈好吧!

  眼見目的已達成,關皓黎和南宮辰便撤了,留下她和醉醺醺的滕靳司單獨相處。

  梁真真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都快凌晨四點了!她真恨不得一腳將躺在床上睡得『呼嚕呼嚕』的男人踹到地上去!

  滿身的酒氣,熏得她都快吐了,而且衣服褲子鞋子都沒脫,髒死了!

  她有些嫌惡的移開了點,可發現不管移到哪兒都阻止不了酒味的入侵,不由得轉頭惱怒的瞪著他,卻發現某人閉著眼睛睡得安穩,讓她有氣沒處撒。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他的睡顏,當他深睡的時候,白日裡的霸氣和冷冽都乖乖地收攏了起來,唇線彎起一個心滿意足的弧度,彷彿正沉浸在他自己的美夢之中。

  梁真真驚愕的發現,他的睫毛像女孩子一樣又長又密,隨著他勻暢的呼吸,如墨色蝶翅一般微微顫動,看著看著……她就有些出神了,待發覺之後,嚇得慌忙轉頭,手掌心輕撫著胸口,她這是怎麼呢?

  腦海裡乍然蹦出關皓黎剛才說的那句話︰『謝我做什麼?我只是做了一個醫生該盡的本分而已,最辛苦的人當屬阿司,大部分事都是他做的,若非他悉心給你擦了一遍身子消熱,哪能退燒得這麼快?』

  心裡『突突』的跳個不停,她一定是被蠱惑了。

  坐在那兒想了半天,還是起身了,慢慢走到滕靳司身邊蹲下,把他鞋子脫掉,然後是臭襪子,待脫到褲子時,她也只是稍微猶豫了一下,幾不可聞的歎了口氣,罷了,又不是沒見過。

  她發燒時,他都替自己擦全身了,雖然記得不是那麼清楚,可模糊中還是有些印象的,而且他此刻醉成這樣,再矯情就沒必要了。

  手指剛放在他皮帶上面就被按住了,嚇得她臉頰飛起一抹嫣紅,心裡忐忑不安的『咚咚咚』亂跳著,這萬一他醒了認為自己想對他幹嘛那就糗大了!

  可隨知他只是夢囈般的說了句,「小鹿,我只要你。」

  天啊!嚇死他了,還以為惡魔突然醒了,原來只是說夢話,可為什麼叫的是她啊?還說著那麼奇怪的話,真是的。

  「鬆開啦,我幫你把髒衣服脫掉。」她試著掙脫他緊緊握住自己的手,卻發現那力道大得嚇人,只得小聲抗議道。

  「不……我只要小鹿……」滕靳司人是迷糊的,可意識裡有個執念:那就是非小鹿不可,尤其是男人的褲腰帶,那是能隨便解開的嗎?絕對不行!

  梁真真聽著他無意識的夢囈,心裡有一種怪怪的感覺,他說只要自己的意思是……皮帶只能被自己解開嗎?

  她怔怔的看著闔著雙目躺在那兒睡得安慰的男人,此刻的他好像個大小孩,沒了平時的銳利和鋒芒,尤其是他說夢話的樣子,讓人覺得很可愛。

  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惡魔嗎?不會是他的孿生弟弟吧?(⊙o⊙)

  「我就是小鹿啦……」她見實在掙不脫他緊緊鉗住自己的手,只得出聲告訴他。

  「小鹿……」滕靳司呢喃了幾聲,便緩緩鬆開了手,繼續睡他的覺。

  「睡你的覺,不許一直叫我。」梁真真嬌嗔著瞪了一眼睡著的某人,繼續與他的褲子奮鬥,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它脫下來,脫完她便拿被子將僅穿著內褲的他蓋住,不敢看那羞人的地方。至於衣服,還是別脫了,就讓他將就一晚吧!累死她了,怪不得關醫生和包男抱怨他像是座大山,果然不是假的,要不是褲子太髒,她才懶得費那力氣呢!

  仰著身子倒在床上,還是睡覺最舒服,不管他了,讓他明天酒醒後自己洗,她渾身軟綿綿的一絲力氣也沒有了。

  躺在床上,她想了很多,總覺得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太過離譜,讓她都分不清虛實了,難道……惡魔真的喜歡她?

  好讓人受寵若驚的感覺喔,她是該高興還是苦惱?

  聽著旁邊人勻暢有力的呼吸聲,她心裡數著小綿羊,「一隻小綿羊,兩隻小綿羊,三隻小綿羊……」

  一直數到九十九,她還是沒睡著,睜大眼睛望著天花板歎了口氣,都怪惡魔,害她紊亂了思緒,長夜漫漫,人家睡得香噴噴的,可苦了她這個『病人』,本來就身子虛弱,還被他折騰到這麼晚,失眠了。

  「一隻惡魔,兩隻惡魔,三隻惡魔……」

  ***

  當早上的第一縷陽光照進室內,梁真真揉著惺忪的睡眼坐了起來,腦袋還是有點暈,可再不舒服她也得起床,再不接觸陽光的沐浴她肯定會生霉的,而且也必須去學校了,這一天天的,上課也忒沒規律了。

  轉頭瞄了一眼睡得『呼哧呼哧』的某男,豬……都是睡得這麼香的,遂掀開被子走進浴室,看著自己兩隻黑黑的熊貓眼,歎息了一聲:失眠的滋味好難受。

  洗漱完畢後,某人還在睡,她趕緊穿好衣服,閃人。

  走到樓下正好看見夏冬蹲著身子在那澆屋裡的盆栽,她正想著要不要打個招呼的,人家已經先開口了,「梁小姐好些了嗎?早餐已經準備好,先吃了再去學校吧。」

  所謂盛情難卻便是這麼個道理,再加上她肚子也確實餓了。

  「嗯,謝謝夏管事。」她禮貌的笑了笑。

  「梁小姐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吃完早餐後,梁小姐今日需要吃的藥我已經給你準備好,到時候記得帶上就行。」夏冬做事一向細心到位,這點倒是讓梁真真頗為感動。

  有錢人家的早餐就是豐盛,連粥都煮了好幾樣,更別說那一碟碟的開胃小菜,不過她發現了,這一桌都很清淡,看不見油條和小籠包、米粉米線之類的油膩吃食。

  夏冬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梁小姐感冒還沒好,應多吃清淡口味,對胃也好。」

  「呃……也是喔。」梁真真咧了咧唇角,笑得極其不自然,她是很想吃沒錯啦,可夏管事也是一片好意。

  吃完早餐後,她接過夏冬遞過來的藥片,就著溫開水吞了下去。

  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唔,你家少爺還在樓上睡呢,他昨晚有些喝多了,你待會讓廚房準備一些醒酒湯之類的食物,等他醒後便可以直接吃了。」

  夏冬嘴角輕輕上揚,看來經過昨晚,少爺和梁小姐之間的關係倒是緩和了不少,有了質的飛躍,知道互相關心了,是件好事。

  「梁小姐放心,我會吩咐下去的。」

  「額,那我走了。」梁真真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她剛才說的話很奇怪麼?為什麼夏管事會笑得那麼怪異,就好像自己……本應該這麼做似的?

  真是越來越弄不懂了,剛踏出房門的時候又被夏冬叫住了。

  「晚上,梁小姐幾點回來呢?我好吩咐廚房準備晚餐。」

  其實,她是有著另外的目的,先問好梁真真的時間,然後再做準備安排她和老夫人的見面,必須得規劃好才行。

  「啊……晚上……」(我不想來恩,來這兒不是羊入虎口嗎?)

  梁真真心裡是那麼想的,可還是沒說出口,想了想,估計還是得來,惡魔酒醒之後說不定就會找自己。

  「難道少爺沒跟梁小姐說嗎?你今天還要掛一瓶點滴的,不然感冒哪有那麼快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肯定是不行的。」夏冬佯裝很驚訝的說道。

  「哦,那我六點回來吧。」梁真真估摸著自己4點左右下課,4點應該能到的,來這兒免費打吊針,總感覺很奇怪似的。

  聽到她的回答,夏冬心裡鬆了一口氣,幸好這個理由足夠充分,不會讓人起疑心,不過她還得想個法子支開少爺才行。

  要騰出時間讓老夫人和梁小姐單獨相處,有少爺的加入那意義就不一樣了。

  待聽到門外車子發動離開的聲音後,她才拿出手機走到後院給滕老夫人撥了一個電話,跟她說了下具體時間,倆人聊了一會便掛了。

  坐在車上的梁真真情不自禁的打了兩個噴嚏,心裡嘀咕道:莫不成是誰在算計她?...<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5-10-22 11:29 PM

131 惡魔去哪呢?

  因為吃了感冒藥的原因,梁真真一上午都昏昏欲睡,下課後便回宿舍睡覺了,唔……都怪惡魔,害得她又是感冒又沒睡好,討厭死了!

  「阿嚏……」她已經數不清自己到底打了多少個哈欠了,吃飽睡足了還是一副精神不振的樣子,看來自己晚上確實得回去打一針。

  課間十分鐘的時候,薛佳妮拿筆戳了戳她,「我說你最近體質變差了還是怎麼地?都感冒好幾次了,精神也愈發不好,不過……」

  梁真真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身上摸了摸臉,「哪有感冒好幾次……」(實際上就這一次,之前都是迫不得已而騙佳妮的,)

  「不過你面色倒是紅潤了許多,多了一種小女人嫵媚,從實招來,有沒有背著我跟男人私會。」薛佳妮瞇著桃花眼瞅著她,很想從她臉上看出些什麼。

  「沒……怎麼可能……」梁真真訕訕的說道,因為心裡住著一個『鬼』,再加上她本就不擅於撒謊,很容易便將內心的情緒展露在臉上了。

  「真的嗎?」薛佳妮故意拖長音調,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明顯是有些懷疑的,這段時間以來,真真一直都有些不對勁,什麼事都悶在心裡不說,可明眼人都看得出那麼一點點不尋常。

  梁真真心裡閃過一個念頭,還是告訴佳妮吧,她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她會體諒自己這麼做的苦衷,不會嘲笑自己的。可心底深處的小自卑還是跑出來扼住了她的喉嚨,明明很想傾訴,很想有個人跟她一塊分享,幫她參考,幫她拿主意……

  緩緩低頭,輕垂眼瞼,蝶翼般捲翹的睫毛微微顫動著,蠕了蠕嘴唇,「佳妮,如果我騙了你,你還會原諒我嗎?還會和我做朋友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心裡是顫抖的,手指緊緊拽著衣服下擺,根本就不敢抬眼看佳妮的表情。

  「那要看什麼事嘍,如果你敢背著我們偷偷離開或者做一些傷害自己的事情,我肯定不會原諒你,快說,現在告訴我還不晚哦!」薛佳妮氣呼呼的瞥了她一眼,傻姑娘,就知道你有事瞞著我。

  「我……我認識了一個男人……」梁真真聲音輕得如蚊蠅在哼,她正在想下一句該怎麼說。

  偏巧這時候葛茜從洗手間回來了,揚著手裡的報紙喊道:「快來圍觀,大新聞,保證讓你們意想不到的驚悚!」

  薛佳妮很高興真真終於肯對她敞開心扉了,當聽到她說認識了一個男人時,明顯興奮了,可她還沒開始講述便被葛茜給打斷了,真是鬱悶啊!

  旋即不悅的瞪了某人一眼,「你能不能給我低調一點,每次出場都整得這麼轟動。」

  「我樂意,我開心,你管得著嗎?哼!」葛茜心情倒是很好,樂呵呵的笑道,然後大大咧咧的在她倆旁邊坐下,將手裡的報紙攤在她倆面前,氣氛頓時被破壞得一滴不剩。

  梁真真也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悲傷,每次準備說出心中的秘密時,總會被打斷,要找到合適的契機還真的很難。

  薛佳妮心裡很有分寸,她明白真真還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所以這事就先擱在她心裡,待下次找機會再跟她好好聊聊,光有開頭哪行?她還想聽聽後面的故事呢。

  「看什麼?這種報紙天天都是八卦娛樂,沒意思。」她淡淡瞥了一眼一臉興致勃勃的葛茜。

  葛茜嗤牙瞪了她一眼,手指靈動的翻到首頁,點了點那張大幅照片以及震撼人心的標題:C市新任市長季梵西,年輕有為,新官上任三把火……

  「看傻眼了吧!還記得這個帥哥市長咩?就是那次我們在咖啡屋碰到的,跟沈珺雅那個賤人坐一塊的。」葛茜洋洋得意的說道。

  「當然記得,我們還說要幫真真追他的,他居然是新任市長?太詭異了!」薛佳妮的表情很震驚,初見時就覺得他很優秀,只可惜旁邊跟了個沈珺雅,讓她興趣失了一大半,後來她們幾個也只是隨便開開玩笑,陌生人而已,姓甚名誰都不知道,去哪裡追?

  卻沒料到沒隔多久便在報紙頭條上再次見到他,如此華麗的『變身』,真是讓人大跌眼鏡。

  梁真真在前天晚上的宴會上已經驚詫過了,所以這會只能盡量裝作很訝異,心裡卻在思量:自己和惡魔的照片應該不會曝光出來吧?雖然臨走的時候惡魔有威脅那些人不允許上報,可人心難測,她還是有點擔心。

  「怎麼樣?算是個勁爆新聞吧!要說這麼年輕帥氣的市長還真是很少見喔!搞得我都嚮往了。」葛茜兩手握住,抵在下巴處,做出一副很花癡的樣子。

  「得了吧!被你家男人知道,小心打翻了醋缸。」薛佳妮睨了她一眼,轉向盯著圖片看不出聲的梁真真。

  「捨不得移開視線啦?要是一見鍾情的話,姐姐想方設法也要幫你遞封情書到市委大樓去,保管讓季市長蠢蠢欲動的想要一睹佳人容貌。」

  「噗!我只是太意外了而已,佳妮你可別給我瞎出主意。」梁真真慌忙掩飾自己眼裡的情緒,嬌嗔的瞪了她一眼。

  葛茜將臉湊到梁真真跟前,「哇!真妃臉紅了,我看有戲。」

  「葛爺!你……教授進來了。」梁真真很感激上課鈴的及時響起,遂一本正經的翻開課本不再搭理她倆。

  薛佳妮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埋頭認真聽講的好友,她說認識的男人該不會就是……季市長吧?

  這場鬧劇雖然散了,可餘音還在,綿長許久。

  ***

  下午兩節課完了之後,梁真真收拾課本準備去瀾庭苑別墅,C市的夏天還是一如既往的燥熱,她一路走出校園,額上密密沁出細小的汗珠,打著傘也不管用。

  這時候的太陽還是很大,像個大蒸籠似的籠罩著大地,悶悶的沒有一絲風,梁真真小手巴掌不停的扇著風,權當作滿足心理作用。

  下了公交車她還得攔輛的士才能到惡魔家,真是路漫漫其修遠兮!熱死個人了!臭惡魔都不跟她打個電話的!也不派車來接她。十五分鐘後,終於到達目的地,夕陽已將天邊染成了一片雲霞色,透著淡淡的光暈

  梁真真抹了抹額上的臭汗,心情不爽的向那棟豪華別墅走去,白色的棉麻裙擺隨著她膝蓋的彎曲而揚起一個優美的弧度,柔柔的拂過她白皙的小腿。

  讓她奇怪的是,進屋沒看見夏冬,也沒看見關皓黎,不由得問向一旁的女傭,「夏管事呢?關醫生還沒來嗎?」

  「關醫生剛打過電話,說估計得一個小時後才到,梁小姐不如到後院的涼亭去消消熱吧,夏管事正好在那兒。」

  「哦……那你們少爺呢?」她忍不住問道。

  「少爺中午起床後就走了,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

  梁真真愣了愣,就這麼簡單?不由得再問了一句,「沒有說什麼嗎?」

  「沒有。」女傭搖了搖頭。

  (⊙o⊙)……

  好吧,這客廳坐著也實在無聊,她還是去後院走走吧,涼亭旁邊的那個花圃不錯,朵朵嬌艷的花兒競相綻放,美極了!

  沿著庇蔭的迴廊緩緩繞到涼亭,卻沒看見她想要找的人,倒是很意外的看見一個陌生老奶奶,穿著簡單的綿綢衣褲,胸前還繫著個圍裙,拿把小鏟子彎著腰在花圃裡勤懇的鬆土。

  背影看起來那麼的傴僂,頭上更是銀絲滿佈,讓她於心不忍,連忙走了過去,笑瞇瞇的說道:「老奶奶,這種粗活還是我來吧,您坐到一旁休息就好了。」

  很顯然,這個老人家便是滕老夫人,這場戲也是故意和夏冬商量好的,想試探試探梁真真。

  「沒事,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就是缺少鍛煉,天天坐著也不行,偶爾做點粗活有益於身心健康嘛!」她笑呵呵的抬頭,一臉慈祥的看向梁真真,眼裡滿是打量的目光。

  這就是他寶貝孫兒選中的孫媳婦?

  容貌清妍秀麗,五官精緻,一笑起來頰邊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兩隻明澈的大眼睛裡寫滿了純真和友善。

  梁真真覺得對面老奶奶長得慈眉善目的,特別親切,讓她這個從小就沒見過奶奶的人一下子生出了諸多感慨,不自覺的想要親近她。

  雖滿頭銀髮,卻依舊精神抖擻,讓她奇怪的是,老奶奶看她的目光中好像帶了絲打量的意味,讓她有些茫然。

  「老奶奶,話是這麼說,可我是小輩啊,要不您在旁邊走走也行,就當是活動活動。」她發自內心的建議道。

  滕老夫人越看她的樣子越歡喜,聲音軟軟甜甜的聽著很舒服,如春風拂面般沁人心田,原來阿司喜歡這種類型的柔弱小女生啊!

  看她這般熱心,便起了逗她的意思,「小姑娘,你會種花麼?給花鬆土也是需要一些技巧的,不能盲目的亂挖。」

  梁真真確實是不太懂這些花花草草,她想著就把那些根部的土給鬆鬆不就好了麼?還需要什麼技巧啊?可看人家老奶奶說得煞有其事的樣子,想必是位老園丁。

  「唔……我真的不太懂恩。」她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髮,樣子靦腆而可愛,給人的感覺很真實,一點兒也不做作,不會就是不會,沒有故意去裝懂。

  滕老夫人心裡是很滿意的,可面上卻裝得無動於衷,故意說一些不好聽的話去挑戰梁真真的底限,想要試探她的忍耐力到底有多好。

  「現在的小姑娘啊!一點都不謙虛,不懂還喜歡爭著去表現,只會弄巧成拙。」

  「我……」梁真真窘得雙頰通紅,老奶奶誤會她了,她根本不是想要爭著去表現啦,只是看她挺辛苦的,所以好心想幫個忙而已,難道這也錯了?

  「唉!看你那樣子也是嫌棄我老太婆囉嗦了,走吧,都別搭理我。」滕老夫人故意板著臉氣呼呼的說道。

  ⊙﹏⊙這是什麼情況?

  該生氣的人應該是她好不好,為什麼老奶奶反過來生氣了?她好像什麼也沒說啊!好無辜--

  可是看見老人家生氣的樣子,她又沒法子不搭理,總感覺那語氣裡面有一些隱隱的落寞,心裡不由得想到電視新聞裡面說的:現在很多孤寡老人的子女都不履行他們應盡的義務,將他們遺棄,好可憐的!

  人活了一輩子,辛辛苦苦為了兒女們拚搏奮鬥,年老體邁之後卻得不到善終,這也太沒天理了!

  「沒有啦,老奶奶,我只是看您挺辛苦的,所以想幫幫您,如果您擔心我不會鬆土,可以教我啊!」梁真真聲音軟軟糯糯的,笑得甜美可人。

  滕老夫人心裡一喜,真是個淳樸善良的好姑娘,比起那些出身權貴的嬌縱小姐們要好上百倍,她跟阿司還真是一強一弱,可以互相牽制。

  想必這倆人單獨相處時會很有趣,也不知道她老太婆什麼時候才能見到那副場景?最好到時候小姑娘能懷上阿司的孩子,那樣就更完美了。

  「哎呦……我老人家累了,腰酸背痛,你扶我到那邊長椅上坐坐。」她之所以鬆土只是為了想試探梁真真,這回基本上看出她的品性了,便想著進行下一步--套話。

  「嗯。」梁真真連忙放下鏟子,幾步跳了過去扶住她,雖然心裡也覺得這個老奶奶有些奇怪,可從小良好的教養告訴她要敬老愛幼,尤其對待老人要有足夠的耐心,舉手之勞的事情而已,又不傷肝傷肺的,幫幫忙又有何不可呢?

  她小心的扶著老奶奶坐下,想著自己去找找夏管事問問,這到底是誰家的老奶奶,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後院?

  剛轉身就聽見身後傳來老奶奶哀怨的聲音,「小姑娘這般討厭我老太婆嗎?連一句話都不願意跟我老太婆說。」

  呃……她哪裡是那個意思?

  「老奶奶,我只是……」梁真真表情很囧,這個陌生老奶奶的脾氣可真怪,真令人摸不透。

  滕老夫人可不會放她這麼輕易的走掉,故意裝作一副沒人願意搭理的落寞表情,更是長長的歎了口氣,那聲歎息裡飽含著孤單、傷心、寂寞……

  讓人聽著就揪心,尤其是梁真真這種不諳世事的單純小姑娘,一下子就於心不忍了,總感覺是自己欺負了老奶奶似的,挪了挪步子坐在她旁邊,柔聲安慰道:「老奶奶,您別傷心啦,我坐在這兒陪你聊天吧。」

  哦耶!目的達成!

  滕老夫人心裡高興極了,可精明如她,自然是不會表現出來的。

  「你要有事就去忙吧,不用特意留下來陪我這個可憐的老太婆。」她嘴裡賭氣的哼道。

  果然是個脾氣古怪的老奶奶,好難伺候喔!梁真真心裡想道。

  「沒事,我真的沒事,我很閒的啦。」她是很閒,閒得發慌跑到後院來--

  「這樣啊,那你就陪我老太婆嘮嘮嗑,好久沒人跟我坐在一塊說說話了。」滕老夫人感慨的歎息一聲,她心裡盼望著孫兒能抽出時間陪她聊聊天,喝喝茶什麼的。可如今哪,都是一種奢侈的要求,阿司對於工作有著瘋狂的執念,天天忙得團團轉,大部分時候祖孫倆都是視頻通話。

  聽到她的話,梁真真心裡的同情油然而生,覺得人家老奶奶特別可憐,肯定是被子女給拋棄了,所以才孤苦無依,性格也變得這麼稀奇古怪。

  「老奶奶,你一直都在這裡嗎?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我今天才來應徵花圃園丁的的,你當然沒見過我,一個人閒在家裡發悶,便想著來這兒混混日子,看來不行啊!老胳膊老腿了,不靈活嘍!」滕老夫人長長的歎了口氣。

  「您的家人呢?他們……都不在嗎?」梁真真詫異了,以前總在電視和報紙上看到那些孤寡老人出去撿破爛維持生活,可沒想到在現實生活中被她碰見了真實的例子,七八十歲的老人居然要出來應聘當園丁?

  這也太離譜了吧?她的家人好過分額!這樣的人肯定沒有什麼好下場!

  (滕靳司無比的冤屈:奶奶,您這是故意害得我被小擄詛咒,您於心何忍哪?)

  「唉……不說我這個老太婆了,小姑娘你呢?也是這兒的傭人嗎?」滕老夫人明知故問,使出最後一招。這個問題還真是問到點子上去了,梁真真瞬間語塞,關於她自己所處的位置,不是沒想過,只是有點害怕而已,情婦這個詞是多麼的不堪,她寧願一輩子也不要正視,糊里糊塗的過著,直到某天惡魔厭倦了她,倆人從此陌路天涯,互不相干。

  滕老夫人眼裡的精光一閃而過,心裡納悶:小姑娘怎麼想了這麼久?而且她臉上錯綜複雜的表情很讓人揣測,整個人都似籠上了一層淡淡的憂鬱,難道阿司待她不好?

  不對啊,昨天冬兒還跟她說阿司見她生病了,一直抱在懷裡不肯假手他人,可見是非常寵愛的,但她臉上的表情又不像是故意裝出來的。

  難道倆人之間還有什麼特殊的隱情不成?

  「我不是傭人,只是這棟房子主人的……暖床布娃娃而已。」梁真真眼瞼低垂,如一排小扇子繁密的睫毛遮住了她眼瞼裡淡淡的哀傷和落寞。

  暖床布娃娃?滕老夫人徹底愣住了,這是什麼話?

  梁真真見旁邊的老奶奶一臉驚訝的看著她,還以為她是看不起她這種行為的,小腦袋都快低到胸口了,「您一定覺得我是個注重物質的女生吧,不好好上學,卻將自己的身體出賣給有錢人,以獲得巨額報酬。」

  這回輪到滕老夫人無言了,阿司和梁真真之間從開始到現在,她基本上瞭解得清清楚楚,自然曉得是怎麼個原因,也派人去查探過她的家世,知道她是身不由己才這樣的。

  從她內心來說,對梁真真還是頗有好感的,是個不錯的小姑娘,見她一副情緒低落的樣子,不由得握住她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奶奶覺得你是個好女孩,之所以這麼做肯定是有原因的,每個人都是鮮活的個體,怎麼會是布娃娃呢?而且,你怎麼就知道人家不是真心喜歡你,才一直把你留在身邊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5-10-22 11:30 PM

132 心情不好都是某人害的

  呃……老奶奶怎麼突然跟換了個人似的?她說的話雖然很有道理,可總感覺哪兒不對勁,是她的錯覺嗎?

  看到梁真真愣愣的表情,滕老夫人立馬意識到自己好像說多了,不過她混跡江湖這麼多年,對付小女孩還是沒問題的,話題一轉,笑得慈祥和藹,「瞧我老太婆多嘴了是吧,畢竟也年輕過啊!某些方面比你們這種小女孩還是有經驗的。」

  「老奶奶,謝謝你安慰我啦,我明白的。」梁真真勉強的扯了扯嘴角,縱然她這些天有感覺到惡魔對自己的不一樣,也從旁人的嘴裡聽到了一些讓她心裡暖暖的事情。

  慢慢的,對他的那份戒心和厭惡基本上都消除了,心裡也不由自主的湧起了一種特殊的感情,讓她害怕和迷惑。

  偏偏他今天一整日都沒給她半個電話和一條問候的短信,明知道她生病還沒好,給了她一顆甜棗之後又不聞不問了,讓她有種瞬間掉入冰窖的感覺,就像是坐過山車一般,緩緩上升到一個高度,停頓了那麼一小會,瞬間急速下降,從天上掉到地下的巨大落差。

  「明白就好,年輕人之間啊,就需要經常溝通,有什麼話別悶在心裡不說,高興或者不高興都要說出來讓對方知道,尤其是不能將當天的梗一直留到明天或者更後,記住,沒人會來猜測你的心思,情侶之間需要的是坦誠相待。」

  滕老夫人熱心腸的說道,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倆孩子都是懵懵懂懂的,根本不懂愛情,尤其是阿司,想必給人家小姑娘造成了很多誤會,明明心裡是在乎人家的,可臭小子欠缺表達能力!

  哎呀……這可真愁人!

  →00→|||

  老奶奶真是誤會深了,她和惡魔之間根本算不上情侶,頂多是主人和奴僕的關係,自己在他心裡到底算什麼?曾經還厚著臉皮問過一次,卻得到那樣的答案,讓她徹底失去了勇氣,也不敢去做那份奢望。

  這個話題再聊下去無疑是徒添傷感,而且她打針的時間也快到了。

  「老奶奶,我們今天就聊到這兒吧,我要去打吊瓶了,您也早些回家吧,雖然是夏天,但夜風也很涼,要保重身體喔。」她起身告辭。

  滕老夫人估摸著她也該回滕宅了,自己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對這女孩倒是滿意的,但是對他倆磨磨蹭蹭的感情卻不大滿意,都這麼久了,還沒明朗清晰化,真是慢得她老太婆都看不過去了。

  「嗯,你去吧。」

  梁真真回她一個友善的微笑,提步走了,沁涼的晚風透過片片樹葉吹拂到她身上,帶起一片『沙沙』聲,窸窸窣窣的擺動著它纖細的身姿,唱起了他們自己的歌。

  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竟然隱隱期待著惡魔回來,隨即從心裡鄙視自己,果然是受虐傾向!

  ***

  在她離開後,一個人影從假山後面閃了出來,她便是按照滕老夫人吩咐躲在那兒的夏冬。

  「老夫人,您覺得咋樣?」她恭敬的問道。

  「小姑娘倒是不錯,可倆人之間是不是存在些什麼誤會,怎麼看著不是那麼開心似的,阿司人呢?還沒回吧?」

  「沒,少爺中午起床後便離開了,臉色不大好,大概是昨晚喝醉酒的原因,還沒等我開口他便說晚上不回來,然後大步離開了。」夏冬如實說道。

  「過程中一直沒有提梁真真?」滕老夫人疑惑的問道。

  夏冬回憶了一遍中午的情景,少爺下樓來後,臉上還留有昨晚宿醉的跡象,一言不發的喝粥吃飯,她好心說了一句,「這些都是梁小姐早上離開時吩咐給少爺您準備的。」

  結果,換來的只是沉默,她還很意外少爺今天轉性了?不但沒有開口問她梁小姐去哪呢?更對她的名字無感,一點反應都沒有似的。

  滕老夫人也表示不理解,難道是昨晚發生了什麼她們不知道的事情?

  「小倆口之間的事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也操不了那份心,隨他們去吧,從今天起,只要梁真真在這吃飯,你便吩咐廚房準備一些補血養氣之類的營養湯,讓她多喝些,太瘦了,將來生孩子都困難。」

  頓了頓,又說道:「還有,你去查查阿司房間的抽屜裡有沒有備有避孕藥,發現的話統統換成維生素,另外,某種東西,也處理處理,讓小姑娘盡快懷孕才行,老太婆我天天待著都快無聊死了,讓他們趕緊生個孩子給我帶。」

  「是,冬兒明白,保證做得萬無一失,老夫人放心。」夏冬頷首應道。

  「你做事,我一向是放心的,但願早日聽到好消息。」滕老夫人悠悠的歎了口氣,扶著夏冬的手緩緩站起身,「今日的事,先不讓阿司知道,囑咐下人們嘴巴放嚴實點,別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嗯。」

  倆人朝著梁真真相反的方向緩緩走去,那是去往後門的位置,滕宅的老管家滕福正候在那兒呢。

  ***

  滕靳司此刻還在辦公室裡批閱文件,不時查看一下公司最近的股票走勢,強迫自己靜下心來,可電腦屏幕總會不時幻化成某人明媚的小臉,氣得他真想一拳捶爛顯示器。

  聲音不悅的喊道:「南宮!」

  半晌無人吱聲,他氣惱的隨手將手邊的文件夾甩了出去,嗓門加大了幾分,「南宮辰!」

  門外陡然響起敲門聲,他冷聲哼了一聲,「滾進來!」

  「總裁,南宮特助今天已經去五台山了,由我暫時……接替他的工作。」秘書簡易哆哆嗦嗦的說道,尤其最後幾個字,他聲音小得連他自己都聽不見了。

  滕靳司頭疼的扶額,他居然給忘了,每次總是習慣性的喊南宮那傢伙,如今倒好,他一走自己還萬分不習慣了。

  「把下周的市場分析表給我拿來,還有,我的咖啡。」

  「總裁您稍等,我馬上拿進來。」簡易忙躬身退了出去,剛才可真是嚇死他了,他真是越來越佩服南宮特助了,居然跟了滕總八年之久,他估計跟八日就受不了了。

  太恐怖了!完全是在考驗他的心臟承受能力,搞不好就嗚呼哀哉了!十分鐘後,他一隻手拿著市場分析表,一隻手端著咖啡,穩穩的放在總裁辦公桌上,思量著自己到底是出去呢,還是候在裡面聽任吩咐,免得再次發生剛才那般的事情

  突然,一聲怒吼傳來,「這是誰泡的咖啡?這也能喝嗎?!」

  滕靳司邊看報告邊端起咖啡輕輕抿了一口,卻發現這根本就不是他平時喝的那種口味,心裡頓時煩躁難忍,氣得將手裡的咖啡杯直接甩了出去。

  嚇得簡易差點沒跪在地上,膝蓋顫抖個不停,「總裁,以前都是南宮特助做這些,他……他並沒有教我該如何沖咖啡啊。」

  「滾!」滕靳司暴怒的喝道,臉上籠罩著一層寒霜,戾氣逼人。

  簡易顫顫巍巍的轉身,可還沒走兩步又被吼了,「給我把地上收拾乾淨!」他直接倒地上半天爬不起來,撫著心肝哭道:偶滴個娘誒,他能不能換個工作崗位啊!特助的活不是人幹的,也只有南宮辰有那超強的心理負荷和意志力才能勝任,其他人望塵莫及。

  待屋裡恢復安靜之後,滕靳司卻是再也看不進去報告了,他今天情緒之所以這麼暴躁的原因跟小鹿是脫不了干係的。

  中午醒來,他發現自己身上還穿著昨天的衣服,唯有褲子脫了,而且滿身的酒味,臭得他自己都承受不住了,迅猛的跳起來衝進浴室,泡了將近半個多小時的澡,他從小便有潔癖,可昨晚居然沒人給他洗澡!

  腦海裡漸漸回憶起昨晚發生的一切,他去酒吧找黎子和南宮喝酒,他倆跟自己說了好多,記得最清楚的便是他們說小鹿不喜歡他……

  反正他心情很不好,一杯一杯的灌了很多,然後他腦袋就暈乎乎的什麼也不知道了,怎麼回家的他都沒什麼印象。

  睡覺的時候好像模糊中有個人在脫他的褲子,他想定是要跟他洗澡的,便安心的睡了,結果早上醒來才發現只是做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5-10-22 11:30 PM

133 入魔了

  聞著自己滿身臭哄哄的味道,他只覺得心裡不爽得很,昨晚在酒吧發生的事就像一枚定時炸彈在他腦海裡炸開了,由此得出了一個重要結論:小鹿不喜歡他,所以不願意給他洗澡

  以至於他的臉色一直黑沉如水,下樓之後便吩咐傭人將他房間裡的所有一切全部換洗乾淨,來個徹底的大掃除!不許有任何異味!

  下樓之後,夏管事還在他耳邊提小鹿,說什麼這些湯粥都是她特意吩咐廚房準備的,哼!她當自己是三歲小孩般那麼好哄嗎?這種小伎倆他也會相信?

  他要是相信小鹿會關心自己才是真正的傻子!他想好了,要多晾她幾天,要證明自己其實也沒那麼在意她,特別是在她生病這段期間,更是要對她不聞不問,讓她好好反省!

  想歸想,可腦海裡還是會不由自主的冒出她妍姿俏麗的身影,時不時鑽出來干擾他的思緒,讓他無法認真工作,就像只小蜜蜂似的在他腦海裡「嗡嗡嗡」的吵個不停。

  偏偏南宮辰也被他發配到五台山去了,一股腦的不順心事全都奔湧過來,擾得他心煩意亂,說不出的狂躁煩悶!

  仰靠在黑色皮椅上,閉上眼睛強迫自己靜心工作,這段時間有好幾個項目一塊開工,沒有南宮在身邊,自己就像失了得力的左膀,終究是不習慣。

  不過,他滕靳司說出去的話豈有收回的道理,缺了誰他都可以活得很好。

  話是這麼說,可他腦海裡某人的身影還在那活躍著,拿起手機翻出她的號碼,復又放下,他是著了魔還是怎麼地呢?哼!

  硬挺了三個小時後,他實在是支持不住了,吩咐司機開車回瀾庭苑別墅。

  ***

  再說梁真真自回到客廳後,關皓黎已經等在那了,見她一臉落寞的從後院過來,不由得笑著打趣道:「小嫂子,心情不好麼?」

  「我有名有姓,不許亂叫!」梁真真不開心的瞪了他一眼,人家正主從來就沒吱聲過,偏偏他們各種各樣的稱號叫得奮起,要是哪天自己聽習慣了卻被無情的拋棄,那不是自討沒趣嗎?

  所以,還是趁早杜絕比較妥當。

  關皓黎不理會她的生氣,眨了眨那雙妖媚的桃花眼,「要不,就咱倆的時候,我叫你小真真?」

  嘔……怎麼一個比一個噁心?梁真真一臉嫌棄的看著他,「你還是叫我梁真真吧。」

  「那怎麼行呢?連名帶姓的稱呼顯得咱倆多生疏啊!要不就叫小珍珠?」關皓黎支著下巴煞有其事的說道,難得阿司不在,他當然要好好把握住機會。

  「噗!我跟你本來就不熟,叫名字很適當。」梁真真覺得跟他溝通真困難!

  「小真真,你這麼說就太傷我心了,所謂一回生二回熟,咱倆都密切來往過好多次了,怎麼能叫不熟呢?」關皓黎佯裝出一幅傷心欲絕的樣子。

  梁真真懶得搭理他,無奈的翻了翻白眼,這個人真像個自戀狂!尤其是那對上挑的桃花眼,總是一副含情脈脈的樣子,看誰都一個樣,濫情!

  「你好囉嗦,打針了。」她好不耐煩的看著他。

  關皓黎好生挫敗的勾勾唇角,怪不得能和阿司走到一塊,從某些方面來說,倆人還真有些相似,真教人有種恨得牙癢癢的衝動,可偏偏你還只能忍著。

  打針期間,關皓黎舒服愜意的仰倒在沙發上,一邊看著電視一邊吃著紅嫩嫩的葡萄,突然轉頭看向梁真真,「阿司怎麼還沒回來?」

  她回他一個默然的表情:「……」(我怎麼知道?他去哪又不會跟我報備,你們關係那麼好都不知道,更何況我這個外人?)

  「難不成?昨晚鬧彆扭了?」關皓黎心裡暗自思忖:照理說,經過昨晚之後,倆人應該互相看清楚對方的心意才對,感情也會更進一步,怎麼反而鬧成這樣呢?到底是哪一個步驟出錯了?

  他卻不知,滕靳司還在糾結醉酒之前說的話,醉酒之後他整個人都模糊了,說夢話什麼的壓根就沒有絲毫印象,再加上他早上起來看著自己一副沒人管的樣子,瞬間就想到了昨晚黎子說的那些話,心裡頓時不舒服起來。

  反觀梁真真,她倒被昨晚的事給徹底擾亂了思緒,就像是一種灌了蜜糖般甜甜的的感覺,週身都被層層暖意包裹著,看著惡魔大男孩似的睡顏,她內心深處湧起了一抹小小的悸動,尤其當他夢囈時說的那句︰『小鹿,我只要你。』

  她臉紅得燦如朝霞,像是陷入了愛戀中一般,無法自拔的被捲進了那深潭似井的漩渦裡,飄蕩著沒有個著落。

  本以為今天,惡魔會跟她說些什麼或者表示些什麼,又或者對她的態度會更好一些,至少不會跟以前那般冷戾霸道得不考慮她的感受吧。

  可,她還是自作多情了,今天一整天她都沒有收到隻言片語,就好似昨晚的種種只是做夢,根本不存在似的,她的心忽的便涼透了。

  這還沒捂熱,就被打入了冷宮,讓她弱小的心臟實在難以承受,只恨不得自己從未對他有過期盼,那樣也免了這份惆悵和落寞,徒添煩惱。

  討厭的惡魔!害人不淺!從現在開始,她要將那份不應該出現的念想從腦子裡趕走,不能讓自己再次陷入被動的局面,她很害怕--...<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頁: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