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窗外浮雲 -【重生之世族嫡女】《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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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漾 發表於 2013-12-1 11:40 PM


076 啞奴回來

  沒過多久,鐵皓帶著一名死囚回來了,那名死囚的身高,體形和冷天宇有著七八分的相似,粘上了人面皮,披散著頭髮,穿著囚服,看上去還真的像黑炎。

  “三皇子,人帶來了。”鐵皓把死囚按跪到寒煜的面前,恭恭敬敬地說著。

  寒煜鳳眸微眯,把死囚細細地打量了一番之後,微微地點了點頭,露出了些許的滿意,淡冷地應著:“嗯,不錯。”他又看向鐵皓,狀似隨口問著一般:“可有人發現?”

  鐵皓連忙應著:“有,不過被奴才解決了。”

  寒煜點點頭,自凳子上站了起來,淡淡地吩咐著:“把他們的身份對換。”

  “是。”

  鐵皓立即提著那名死囚走進牢房裡。

  “三皇子,我是不會出去的。”冷天宇冷冷地拒絕寒煜的“好意”。他非常清楚,如果自己今晚一走,那麼太極宮是不能再回去了,因為太極宮的人會懷疑他投靠了寒煜,並且成為寒煜安排混到太極宮的眼線。除此之外,他還會欠下寒煜的人情債。

  “三皇子,這……”那些獄卒惶恐地跪下,領頭的那位獄卒苦著臉說:“三皇子,這件事情萬一被皇上發現了,奴才們都要被砍頭的,奴才們命賤,砍頭不要緊,三皇子可是龍子,尊貴無比,為這麼一個死囚觸怒龍顏,似乎太虧了,三皇子,還請三思呀。”

  “明天午時三刻便要問斬的人,父皇還會如何發現真相?”寒煜淡淡地笑著,那笑容裡有著的一抹篤定,皇上不是那麼好騙的,但皇上卻還是“被騙”,是因為皇上偏袒著他,暗地裡幫著他打擊太極宮。

  寒煜滿十六歲後,就開始接觸朝中之事,皇上對他偏寵不說,私下還曾經說過,如果寒曜不是嫡子,那麼皇位非他莫屬。也因為皇上說過了這一句話,才讓寒煜心生奪位。

  從他有意無意地拉攏大臣開始,皇上明裡暗裡都偏向他。冷天宇代替黑炎這件事,他能猜到破綻,皇上又怎麼可能猜不到。皇上之所以不出聲,任由這計策實施,還是因為他。皇上是在磨練他呀。

  獄卒們啞口無言,心知是無法勸阻寒煜的決定,只能在心裡告誡著自己,對這件事,一定要守口如瓶,稍吐一個字就會要了他們的命。

  “冷天宇。”寒煜背著雙手,上前兩步站到了牢房門前,淡淡地笑睨著冷天宇:“好死不如賴活著,我想你也不想二十歲就魂歸地府吧?”看到冷天宇無動於衷,寒煜依舊笑著,那笑卻開始帶著試探與算計,等到笑容斂起來之時,他忽然唉聲嘆氣地說著:“唉,我想,瓏兒的心肯定是很難受的,她心地善良,她其實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有人死,可她偏偏算死你了。我的好瓏兒,你註定要一輩子良心不安了,天嘯要是知曉了,也會對你心懷怨恨。”狡猾的寒煜並沒有勸說冷天宇順從,反倒自顧自地嘆息著,心疼起南宮玲瓏來。

  冷天宇依舊抿脣不語,也沒有任何的動作,但腦海里卻閃過了南宮玲瓏嬌俏的身影。

  寒煜鳳眸再次微微地眯起,淡淡地睨著冷天宇,但眼眸深處卻閃過了一抹陰冷。冷天嘯對南宮玲瓏有幾分好感,他能感受得出來,冷天宇和冷天嘯是孿生兄弟,冷天宇又見過了南宮玲瓏,他估測著冷天宇的眼光會不會和冷天嘯一樣。此刻,他才會大膽地用南宮玲瓏來攻冷天宇的心。

  冷天宇有反應的話,證明冷天宇對南宮玲瓏有好感。那麼,以後他可以重要冷家兄弟,但絕對不會讓他們隨便接近南宮玲瓏。一個寒曜和他搶,他都酸死了,再多一對兄弟的話,他會連牙齒都酸軟的。

  “鐵皓,我們走。”寒煜忽然喚著鐵皓,然後轉身就走。

  冷天宇陰冷地瞪著兩個人離去的身影。

  心在遲疑,他到底該選擇生還是選擇死?

  ……

  隔天。

  南宮府,玲瓏閣。

  一抹青影如石雕一般佇立在南宮玲瓏的閨房外面,動也不動。

  他有著健壯的身軀,冷冽的氣息。身上那襲青衣破舊不堪,但他依舊穿著,別人冷得要死,他卻只穿著一件衣服,似乎他是火爐一般,不怕冷。

  他的右手裡握著一把劍,劍鞘很難看,劍,估計也不是好劍。

  那雙深幽的冷眸宛如狼眸一般,總是散髮出幽冷的目光,頭髮披散著,遮去他的面容,偶爾,風會把他的頭髮吹起來,便會露出那張可怕的面容來。

  深幽的眼眸此刻是定定地看著南宮玲瓏的房門,似乎想把那扇門瞪出一個洞來,好讓他看到房內的人兒是否躺在床上,是否完好如初。

  啞奴!

  這個人就是啞奴!

  他一向不願意在南宮府裡露面,怕自己的面容嚇壞別人。但此刻,他毫不介意,他要站在這裡等著他的小主子起床,他要親眼看到她還活著。

  他在得知空巷一事後,就匆匆地從顧小璃身邊離開,匆匆趕回南宮府時,還沒有看到南宮玲瓏,又發生失蹤一事,讓他一顆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她說過,她不會有事的,讓他去保護顧小璃,可她竟然還讓她自己有事,還差點……

  啞奴有點氣恨,恨自己怎麼就被她嚇到了顧小璃那個妖精的身邊。顧小璃頭腦精明,生意人嘛,總是鬼點子特別的多,兩個人相互看對方不順眼,顧小璃老是整他,他卻不能怎樣,因為主人讓他保護顧小璃。現在南宮玲瓏受了傷,他深感自責,覺得是自己這個奴才失職。

  如果……

  啞奴不想再去想如果,只是緊緊地盯著房門,等著房門被打開的那一刻。

  “喂,你別站在這裡擋路呀。”身後傳來了青衣的嘀咕聲,便見青衣端著一盆溫水越過他,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啞奴身子側了側,挪了一下位置。

  “青衣,誰在外面?”房裡傳出南宮玲瓏疑惑的聲音,聲音裡還夾著幾分的無力。昨天晚上從相府裡翻墻而出,路上遇到了寒煜,寒煜把她送回了府裡,立即就驚動了整座府邸,然後她就被淚水包圍著,娘親哭著,二娘也裝模作樣地哭著,好不容易回到玲瓏閣的時候,又是奶娘和青衣等人的淚水泡制,讓她將近四更才能休息。此刻醒轉,她的魂還在睡仙那裡,說話就失去了力氣。

  “那個啞巴。”青衣應著,“他站在外面很久了。”

  啞奴?

  南宮玲瓏一愣,她不是讓啞奴保護顧小璃嗎?

  他怎麼回來了?難道是顧小璃出事了?

  顧不得多想,南宮玲瓏立即滑下床,隨手就抄起一件中衣穿上,然後快步地走去開門。房門一打開,一張恐怖的臉就出現在她的面前,那如狼眸一般的深幽眼眸隨著她打開門便鎖住了她。

  “啞兄,你怎麼回來了?是不是顧小璃出事了?”南宮玲瓏仰著臉急急地問著。

  啞奴低首,狼眸狠狠地盯著南宮玲瓏,看到她的臉色還有些蒼白,他眼底掠過了殺氣。

  “你倒是點個頭搖個頭呀,顧小璃是不是出事了?”南宮玲瓏心急至極,偏偏啞奴又是個啞巴,你問他一百句,他也不會回答一句。

  啞奴依舊狠狠地瞪著她,極力想把她臉上的蒼白抹去,半響,他才搖了搖頭。顧小璃狡猾得像妖精,怎麼可能會有事。有事的,是她!

  得知顧小璃沒事,南宮玲瓏才松了一口氣,看到啞奴還在瞪著自己,她失笑地說著:“啞兄,你別這樣瞪著我,我知道你回來所為何事了,你也看到了,我沒什麼事。”

  沒事?

  啞奴脣瓣扯了扯,當然不能吐出隻字片詞,但那深邃的眼眸裡有著責備。

  此時此刻,她還敢說她沒事?

  除夕的煙花會上,她被人扯進了陰謀裡,被關進大牢,她說沒事。

  好,那次算是有驚無險,她還能自己想辦法把自己弄了出來,更殺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可是這一次呢?

  看花燈,又把自己看進陰謀去了。

  她還是說沒事,沒事會傷得這般重嗎?

  在得知她身受重傷的時候,他一顆心幾乎跳了出來。

  “顧小璃的商鋪準備得怎樣了?”南宮玲瓏轉移了話題,想引開啞奴的瞪視。

  啞奴抿脣沒有任何動作。

  她別想轉移話題,反正,他是絕對不會離開她的身邊了,他要永遠地守護著她。

  南宮玲瓏睨著依舊陰沉著臉的啞奴,啞奴的臉被毀容,本來就很嚇人的了,此刻他陰沉著臉,更加的嚇人,但在南宮玲瓏的眼裡,沒有懼意,有著的是心憐。

  冷不防,她趨近啞奴的面前,細細地盯著啞奴的臉看,嘀咕著:“不知道大變態那裡有沒有良藥醫好你的臉。”

  她冷不防趨近前來,嚇得啞奴急急地退後了幾步,和她保持著距離。

  南宮玲瓏怔愣了一下,隨即明白啞奴後退的原因了,當下,她微微地紅了臉,她又不是想占他的便宜,他那麼驚惶幹嘛?

  轉身,啞奴如鬼魅一般,躍上了玲瓏閣的屋頂,像以往一般,藏在屋頂之上,繼續保護著南宮玲瓏。

  “啞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淺漾 發表於 2013-12-1 11:43 PM

077 你該拉攏榮親王爺

  陳侯府。

  安靜的後院裡,陳青桐一襲紫色的衣裙,披著一件狐裘披風,恬靜地站在“望天閣”頂樓上,淡然地看著後院裡的春景。

  陳侯府是當今皇后娘娘的娘家府邸,占地極為廣袤,一點也不輸給那些王府,甚至凌駕於一些王府之上,府中曲徑回廓,假山噴泉,綠樹林蔭到處可見,華麗至極。

  春風吹拂,仿佛一夜之間就帶來了無限的生機,瞬間讓世間萬物甦醒似的。

  “望天閣”是陳侯府後院最高的建築物,共有七層,七丈多高,站在最頂層俯瞰地面,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還有一種伸手便可觸及浮雲的感覺,特別是在煙雨迷濛的三月天裡,細細微雨隨風而來,形成雲霧,繞著“望天閣”,讓“望天閣”宛如天上宮殿一般尊貴而朦朧。

  “郡主。”蘇兒氣喘吁吁地爬上了頂樓,走到了陳青桐的身後,一邊喘息著一邊說著:“郡主,玲瓏郡主找到了,是三皇子找到的,現在已經回到了南宮府裡。”

  陳青桐沒有任何動作,維持著她看風景的恬靜,只是那雙溫和的眼眸深處閃過了惱意。

  南宮玲瓏莫名其妙地失蹤,京中尋遍也找不到,她以為南宮玲瓏從此便會在京城裡消失,只要南宮玲瓏消失了,那麼她才有機會奪回寒曜的心。沒想到僅是一夜到天亮,南宮玲瓏竟然又被找到了。

  不可否認的是,陳青桐恨不得南宮玲瓏死!

  一想到寒曜對她的態度,她就恨極了南宮玲瓏。

  “太子知道了嗎?”陳青桐微微地扯了扯被春風吹起的裙擺,淡淡的問著。

  問完之後,她又覺得自己是明知故問。

  蘇兒都知道了,寒曜怎麼可能不知道?

  想必,此刻寒曜已經飛撲南宮府了吧。

  心,再次劃過了痛意,陳青桐藏於袖下的玉手用力地握了起來。

  不要去想,她越是去想,心只會越痛。

  她在這裡痛也沒有用,想也沒有用,她應該有實際的行動,去把她未來的夫君從南宮玲瓏的身上拉回來。

  “這消息是娘娘派人來告知的。”蘇兒小聲地答著,看到陳青桐神色不變,她顯得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自家的主子,她最清楚的了,就算心裡非常的在意,非常的生氣,也不會輕易表現出來。

  “郡主。”蘇兒心疼地安慰著:“就算太子殿下對玲瓏郡主再疼,再寵,他們都不可能在一起的,太子殿下的身邊,永遠只能有一個人,那便是郡主你。”

  “我得到的,只是他的人。”陳青桐幽冷地說著,覺得撲面而來的春風寒冷添了幾分。

  手,輕抬,扯了扯披風,眼眸一抬,仰視著頭頂上的灰色蒼穹,灰濛濛的,沒有陽光,也沒有雨,看不到光明在哪裡,正如她此刻的情意,她和寒曜之間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守得雲開見月明。

  轉身,看也不看蘇兒一眼,便向樓下走去,溫淡的聲音傳來:“蘇兒,陪我走一趟南宮府。我也要去關心關心玲瓏了。”

  她是不會永遠坐著不動的。

  她也不會讓南宮玲瓏在她面前翻身欺到她身上來的。

  就算此時的南宮玲瓏給她的感覺不一樣了,她相信論心計,南宮玲瓏還不是她的對手。怎麼說,她也比南宮玲瓏大了兩年。

  “是。”蘇兒恭敬地應著,連忙跟隨著。

  陳青桐是第一次去南宮府,她打著看望南宮玲瓏的名號,但她到達南宮府的時候,南宮玲瓏並不在府中,下人告知,郡主被太子殿下帶走了。

  陳青桐當下的臉色就變了幾分,但她忍耐性極強,很快就恢復了神色,忍了下來,說她在府裡等等便是。於是,她便在南宮府滯留下來,儀長公主也不見她,只是吩咐二夫人招待她。

  堂堂侯府郡主,皇后娘娘的嫡親侄女,南宮府竟然只安排了一位妾室招待,可見兩家因為儀長公主和皇后的關係,又因為南宮玲瓏和陳青桐的關係,而特別的僵。

  對於陳青桐的到來,也有一個人特別的高興,那便是二小姐南宮明月了。

  現在的南宮玲瓏不需要再藉助她來抵擋寒煜了,她也真的好久沒有看到過寒煜了,這對於懷春少女來說,是一種痛苦的煎熬。聽說陳青桐登門拜訪,又是自己的親娘接待,南宮明月覺得這是另外一個攀權附貴的好機會。陳青桐此刻雖然還是郡主,可她已經由皇上親自指婚給太子,不久的將來便是太子妃了,如無意外還會成為皇后。她要是攀上了陳青桐,就能藉助陳青桐打壓南宮玲瓏的氣焰,也能認識更多的權貴,更能藉著陳青桐見到寒煜。

  二夫人生了南宮明月這種一心想往上爬的女兒,她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母女倆一拍即合,立即便把陳青桐當成了往上攀爬的階梯,對陳青桐極盡討好奉承。

  聰穎的陳青桐豈有看不清母女倆的心意,後來利用南宮明月策劃了很多傷害南宮玲瓏的事情,這些是後話了。

  福來客棧。

  還是二樓,還是那臨窗的位置。

  南宮玲瓏坐在那裡,還是靜靜地看著窗外的街景。一襲月牙色的衣裙,把她還有幾分蒼白的俏臉襯得更加的蒼白,讓坐在她對面的寒曜心疼至極。

  寒曜的身後站著一名灰衣的男人,那個男人有著陌生的面容,卻有著讓南宮玲瓏不陌生的氣息。那是易了容的黑炎。

  南宮玲瓏身後則是站著兩團青影,一個是她的貼身侍女青衣,一個自然是死也不肯回到顧小璃身邊的啞奴。

  啞奴森冷的眼眸帶著防備,冷冷地瞪著易了容的黑炎。他是在玲瓏閣的屋頂上見過寒曜和黑炎的,雖然黑炎換了一副面孔,但他那冷冽的氣息依舊,啞奴眼神一向銳利得像劍,一眼,他就認出了黑炎。

  今天是聞人初監斬黑炎的日子,此刻離午時三刻還有一個時辰,聞人初卻早就把“黑炎”從天牢裡提了出來,押往刑場,等候監斬。

  南宮玲瓏心知被斬的人是冷天宇,想到因為自己的計策而算死了冷天宇,她心底就有著愧疚。

  她淡淡地看著窗外,街道上很多人都往刑場方向跑去,人們總是喜歡看熱鬧。而今天看熱鬧的人,特別多年輕的女性,因為監斬官是她們平時難得見上一面的右相大人。

  被奉為天運皇朝第一美男子的聞人初,可是那些女人的夢中情郎。

  哪怕等會兒看到的是血腥場面,她們也不怕,只要能看到那襲白衣飄飄,俊美如天神的尊容就心滿意足,什麼也不怕了。

  “瓏兒。”寒曜柔聲開口,喚回南宮玲瓏的視線,關心地問著:“你還好吧?昨天……是誰把你從我的宮中帶走的?”

  南宮玲瓏看著他,眼神清澈如清泉,沒有半分的迷情,不同於寒曜的眼神裡壓抑著他心底深深的愛意。

  脣,輕輕地抿著,不語。

  從相府出來後,無論遇到誰,無論是誰追問,她都三緘其口,不願意把自己被聞人初擄走一事說出來。

  她深知,聞人初被稱為天運皇朝第一美男子,愛慕他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上至王公貴族,下至平民百姓,大家都把這位年紀輕輕便為百官之首的美男子當成了神人一般,不容許任何人誣衊他。如果南宮玲瓏說她是被聞人初從太極宮抱走的,現在又平安地出現,大家肯定猜到聞人初救了她,而得到聞人初特別對待的女人,就會成為全京城女性的公敵,她現在已經處於多事之秋,才不想再惹禍上身,引火自焚呢。

  “如果你不想說,我也不會再追問。瓏兒,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寒曜看到她抿脣不語,心知她不願意說出來,他立即體貼地不再追問下去。

  看著桌子上面滿桌子的山珍海味,南宮玲瓏淡淡地搖了搖頭,半響才說了一句:“大家都往刑場上跑去了。”說到底,她就是愧對冷天宇。

  “瓏兒。”寒曜立即執拉起她的手,“對不起。”是他的錯,才逼得她算死冷天宇。

  抬眸看向寒曜,南宮玲瓏重重地嘆了一聲,低低地說著:“不是曜表哥的錯。這條路上,本就是用人命,用鮮血鋪成的,慢慢地,我們都會習慣的。”被逼著習慣,因為這一條路要想走到盡頭,就必須狠。否則,他們就會在中途被人殺死鋪路。

  走這條路,也有取有舍,有重有輕。

  犧牲冷天宇,留下黑炎,等於是護住了寒曜。

  “瓏兒,我一直都希望能讓你像以前一樣無憂無慮地成長,並不希望把你卷進來,可是……”如今,她還是被卷了進來。

  南宮玲瓏低低地笑,那笑有著幾分的苦澀,再揚眸之時,她眼中已經沒有了那種多愁善感,有的是狡黠,是精明。“我知道曜表哥是對我最好的,可有些人卻打著愛我的旗號,把我推上了這條路,從此萬劫不復,只有和他一路走著,一路打著,到最後,也不知道我們誰能走到路的盡頭。”

  是寒煜把她算進了奪嫡的風波,目的就是用她來牽制寒曜。

  他說愛她,可他也會算計她,利用她。

  他的愛,根本就是滲著陰謀的,叫她如何對他能有好感?

  “瓏兒。”明白她話中的某人指的是誰,寒曜更加心疼地叫著。

  其實他知道寒煜對南宮玲瓏的愛並不比他少,只是兩個人愛的方式不盡同。寒煜是覺得他愛南宮玲瓏,就應該讓南宮玲瓏和他一起,經歷無數風雨,無數考驗,才能和他並肩而立,因為他要的不僅僅是善良的南宮玲瓏,還有善良中帶著強硬的南宮玲瓏。

  而他,只是很單純地愛著南宮玲瓏,只想讓她繼續保持著單純無憂無慮的個性,讓她遠離是非之爭,縮在他的臂彎裡,過著單純的,不知道宮外世界的簡單生活。

  就是愛的方式不同,兩個人才會一個拼命想把南宮玲瓏推出奪嫡風波,寧肯不來看望高燒不退的南宮玲瓏,也不願意把她帶進漩渦裡。另一個則拼命地把南宮玲瓏拉進了奪嫡的風波,只為,風雨同舟,共同磨練。只是,他們都想不到,他們都失望了。

  “曜表哥,有些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說。”南宮玲瓏轉移了話題,不願意和寒曜老是在感情上扯著。她可以幫寒曜,但她絕對不愛寒曜,這是個事實。再說了,寒曜已經和陳青桐綁到一起了。

  “有什麼事,想說就說,曜表哥不會怪你的。”寒曜立即寵溺地說著,對於南宮玲瓏總是躲開感情問題,寒曜的心是苦澀的,是糾結的,是痛的。

  難道,他和她之間,真的永遠不可能了嗎?

  他可以在將來掌握了至尊權利之後,把陳青桐打進冷宮,只寵她一人的,她,就不肯給他一個機會嗎?

  自己最愛的女人,視自己為兄長,和自己可以很親近,卻沒有半分的男女之情。明明愛的人就在眼前,偏偏心卻遠在天涯,可望而不可及。

  南宮玲瓏看了看黑炎,又看了看周圍的客人,然後她伸手到茶杯裡,粘上茶水在桌面上寫下了一句話:“你該拉攏榮親王爺。”

  前生,她是被趙然害死的,她恨趙然,恨得牙癢癢的,但她也知道,趙然雖然被召回了京城,但他依舊代表著京外的兵權。

  只要寒曜拉攏了趙然,讓趙然站到太極宮這一邊,那麼就能重重地打擊雅王府。

  雅王府有冷天嘯,冷天嘯是冷大將軍的愛子,又是四品武將,多少有點兵權,如果將來冷大將軍站到了雅王府那一邊,對寒曜的威脅極大。所以,寒曜如果想抗衡和制約雅王府,就必須拉攏趙然,掌握到京外的兵權。

  奪嫡,兵權必不可少呀。

  只要冷大將軍在京中有什麼動靜,以趙然為首的京外兵權就會從全國四面八方圍攏京都,就算冷大將軍麾下有數十萬大軍,也形同甕中捉鱉。...<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淺漾 發表於 2013-12-1 11:46 PM

078 刑場驚變

  “瓏兒。”寒曜讚賞地伸出手,握住了南宮玲瓏的手,他也知道兵權很重要,但是冷大將軍不受誘惑,堅持著只忠於皇上。以趙然為首的京外兵權,更不好掌握,趙然外表雖然俊美非凡,可他本性有點陰冷,並不好掌握,就因為如此,皇上才會藉口擔憂他的婚事,把他調回京城便於監管的。

  他的太極宮只握著御林軍兩萬的兵力,這兩萬的兵力還不是他的直系嫡軍,所以當務之急,他必須要有代表兵權的人物追隨他,替他招兵買馬,替他訓練新兵,讓他擁有直系嫡軍。而那個人,目前看來,非趙然莫屬了。

  “曜表哥,你可以考慮一下。”南宮玲瓏從他的手裡抽回自己的手,不讓寒曜拉著她。她知道那厚實的大掌已經名手有主了,今後,她最好是有多遠就避多遠的。

  “瓏兒。”寒曜有絲絲不滿地低叫著,難道她連手也不讓他碰了嗎?

  南宮玲瓏看看外面的天色,午時三刻已經即將到來,她忽然站了起來,低淡地對寒曜說著:“曜表哥,我想去刑場看看。”

  “瓏兒,那種地方,你別去了。”寒曜立即阻止她。刑場血腥太重,有時候也難免冤斬,冤氣也太重,他不想她去。再說了看到冷天宇的頭被斬下來,她的心更會不安。

  南宮玲瓏看他一眼,抿脣不語,腳下卻沒有停止,帶著青衣和啞奴越過了寒曜的身邊就向樓下走去。

  “瓏兒。”寒曜只得也站起來,跟在南宮玲瓏的身後,走出了福來客棧向刑場的方向走去。

  刑場上,早就擠滿了看熱鬧的百姓,大家對於太子近侍被斬並不覺得好奇。侍候那種尊貴的人物,本來就是提著腦袋小心著膽兒的活兒,稍不小心就會身首異處。大家看的都是坐在監斬台上,一襲勝雪白衣,俊美得宛如天神的聞人初。

  聞人初坐在監斬台上,埋頭在看著什麼,對於圍觀的百姓,他偶爾會抬眸掃一眼,每當他抬眸的時候,人群中的女性就會倒抽一口氣,神魂顛倒的人近半。

  “右相大人,午時一刻了。”隨侍的官員走上了監斬台,恭恭敬敬地向微垂著臉,溫和得如冬日暖陽的聞人初稟報著。

  “哦。”聞人初淡淡地應了一聲,然後抬起了那張迷人的俊臉,桃花眼一抬,仰望著頭頂上的蒼穹,然後又掃向了人群之中,似乎是在搜尋什麼似的。

  他的視線慢慢在人群中穿梭,溫淡中帶著如劍一般的銳利。直到他的視線鎖住了某處那道隱於人群之中的俏美身影,他的脣邊才揚起了一抹淡笑。

  她,果真是來了!

  但,他的笑很快就斂了起來,因為他看到她身邊有著另外一道挺拔的身影,那道身影緊緊地護著她,不讓人群碰擦到她半分。

  眼底,滲出了淡淡的冷意。

  寒曜,如果你不來,你還真顯得無情至極,怎麼說,黑炎都是你最信任的近侍,你來了,也會有好戲等著你。

  桃花眼眸一轉,掃向了另一道隱於人群之中的中年男人,對方心領神會。

  斂回了眼神,聞人初抽出了令牌,森冷的視線盯著令牌上面那隻“斬”字,心裡冷冷地說著:黑炎,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敢傷我的女人,今日便讓你死於我手裡!

  修長的手指隨即一揚,那動作竟然優雅至極,就連那令牌飛出,也在空中劃出了漂亮的弧度。

  令牌落在地上,還反彈了幾下子才安靜地躺在地上。

  圍觀的人們立即緊張起來,緊緊地盯著劊子手走到了死囚的身後,手裡握著的那把閃著寒光的大刀,帶著逼人的煞氣。

  一把刀,也不知道砍了多少人的腦袋裡。

  雪亮的刀刃,隱藏著腥紅的血,讓人看著有點心慌。

  午時三刻已到。

  劊子手高高地舉起了手中的大刀。

  那些衝著聞人初而來的年輕女性,立即轉過了身,緊緊地捂著自己的眼睛,終是不敢看那血腥的一面。

  驀然,一道黑影如閃電一般飛躍而來,落在刑台之上,手中的長劍一挑,便挑倒了守在刑台邊上的一名士兵。

  “有人要劫法場!”隨侍的官員倏地大叫起來。

  瞬間,所有侍衛都向刑場上圍攏過來,圍住那道黑影,便是一陣廝殺。

  刑台下面圍觀的百姓立即慌亂地後退,害怕被殃及。

  人群中的寒曜卻和南宮玲瓏面面相覷。

  “曜表哥,你安排人劫法場?”黑炎是寒曜的近侍,但他犯下了大罪,就算真正被斬,寒曜也不該安排人來劫法場,那對他沒有半點好處。何況此刻被斬的並不是真正的黑炎,而是冷天宇。之於黑炎,冷天宇對於寒曜來說,重要性明顯只有一半,她不相信寒曜會為了冷天宇而安排人前來劫法場,再次陷自己於危險之中。

  這,絕對是觸怒龍顏的事情。

  “沒有!”寒曜溫和的俊臉難得陰沉起來。他絕對沒有安排人前來劫法場,他沒有笨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故意去觸怒龍顏。

  他陰沉地瞪著刑台上那道黑影,那是一道陌生的身影,他敢肯定自己不曾見過對方,怎麼可能是他的人?明顯,他又落入了別人的圈套陷害之中。

  這個時候,又有十幾名蒙面黑衣人從人群中閃了出來,不過他們手中的利劍不是對付那些官兵的,而是直接挑上了人群之中的寒曜。

  “殿下小心!”黑炎立即護於寒曜面前,化開了一名黑衣人一抬凌厲的殺著。

  啞奴不急著出招,他先把南宮玲瓏和青衣護送到安全地帶,他才抽出了手中那把鈍劍,躍到了黑炎的身邊,和黑炎聯手對付那十幾名黑衣人。

  那些黑衣人的招式辛辣,招招置人於死地,他們的目的就是寒曜,總想從黑炎和啞奴的身邊竄過,對付寒曜。

  不過他們就算陰冷無比,始終擺脫不了當今天下名列前十名的兩位高手。

  黑炎就算手裡沒有武器,他的掌也沒有人能接得下,往往是掌未落,如同颶風一般的凌厲掌風就先把對方吹得心驚膽跳。

  啞奴無心殺人,他只傷不殺,只要那些黑衣人不觸到他殺人的底線——傷害南宮玲瓏,他是不會輕易殺人的。

  “曜表哥,劫法場是假,刺殺你是真。”南宮玲瓏看著混亂的場面,看著那些黑衣人,她微微地蹙起了眉,覺得那些黑衣人的招式有幾分眼熟,但一時半刻,她又想不起來在哪裡看到過。

  百姓們都被這突然而來的刺殺嚇壞了,四散逃竄,那麼多人,一亂,就是你擠我推,有些弱小者,被擠倒在地上,後面的人顧著逃命,無情的腳隨即踩上了倒在地上的人身體上。

  一瞬間,哭喊聲,慘痛聲,打殺聲混在一起,演變成人間慘劇。

  南宮玲瓏立即飛躍到人群之中,搶扶起那些倒地的百姓。

  看到她躍有了人群當中,寒曜擔心她會受傷,也躍入了人群之中。

  還坐在高高的監斬台上的聞人初,桃花眼再度一沉,微微的怒意染上了他的眼底。

  她,又參與了。

  “斬!”低沉的嗓音忽然敲進了呆掉的劊子手耳裡,把劊子手從呆愣中拉回來,連忙再一次揚起了大刀,迅速地一刀劃下,“黑炎”便身首異處了,那道健壯的身軀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聞人初滿意地自監斬台上站了起來,冷眸向某處一掃。

  “撤!”為首的黑衣人看到要“救”的人被斬了,似是再也無心戀戰了,立即收手,向人群外躍去。

  打鬥結束了,逃竄的百姓們慢慢地平靜下來,被踩傷的百姓們也慢慢地被人扶了起來。

  可是這個時候,寒曜和聞人初都發現了南宮玲瓏竟然消失在人群之中了,連同啞奴。

  像他們這種精明細心,又是一流高手的人,竟然沒有發覺南宮玲瓏和啞奴什麼時候消失在人群之中的。

  寒曜臉上立即現出了擔心,而聞人初則是微微地蹙起了眉,片刻,俊臉微慍,桃花眼眨出了冷冷的怒氣,怒氣中還夾著濃濃的殺氣。

  但所有神色都是一閃而逝。

  聞人初從刑台上走了下來,向他的轎子走去,只吩咐隨侍的官員留下來,和官兵一起,查看百姓的傷勢情況,順便清算一下有多少百姓被踩傷了,而他則要為這場“驚變”向皇上解釋。

  “殿下,此地不宜久留,速速回宮。”黑炎閃到了寒曜的身邊,低低而恭敬地勸說著。

  “瓏兒不見了。”寒曜焦急的視線在人群中穿梭。

  “殿下,郡主應該不會有事的,殿下,快走吧,別讓人發現了。”雖然他和啞奴都動了手,因為他們身法極快,一般人都看不清他們的面容與身形。更沒有人認出寒曜的身份,此刻,還不知道這場驚變真正指向的是誰,寒曜最好就是立即離開現場。

  寒曜沒有在人群中搜索到南宮玲瓏的身影,也知道眼前形勢未清,他的確不宜久留,便點了點頭,在黑炎的掩護下,轉眼間也消失在人群當中。

  ……

  某處死巷裡,一青一白兩道身影堵在了死巷的出口,冷冷地看著被他們逼進了死巷裡的十幾名蒙面黑衣人。

  啞奴手裡緊緊地握著那把鈍劍,耳聽八方,眼觀六路,重點關注著身邊那道嬌俏的身影。

  “啞兄,你可有看出來。”南宮玲瓏掃視著那十幾名黑衣人,紅脣一彎,扯出了一抹輕輕的笑容來,那明亮的杏眸裡閃過了狡黠的光芒。

  她記起來了,這些黑衣人的招式和身影和冬至那天晚上,追殺啞奴的那些黑衣人是一模一樣的。而追殺啞奴的那些人卻是來自相府,也就是此刻被她和啞奴強硬地逼進了死巷裡的十幾名黑衣人是聞人初安排的。

  啞奴扭頭看她一眼,抿著的脣動了動,但卻沒有隻字吐出來。

  再看向那十幾名黑衣人,啞奴的眼神變得更加的深幽,他在相府裡呆過,這些黑衣人又曾經追殺過他,他比南宮玲瓏更早發現了他們的來源之處。

  “說吧,你們的右相大人又擺了一道什麼棋?”南宮玲瓏揚聲逼問著那十幾名黑衣人。

  她是受了內傷,不宜動武,不過啞奴這位深不可測的高手沒有讓她失望,幫著她把這些黑衣人逼進了死巷裡。

  黑衣人想離開,就必須從啞奴的鈍劍中逃生。別看啞奴的劍是鈍的,殺傷力不亞於削鐵如泥的寶劍。

  最主要的是,啞奴為了護住她的安全,必定會招招狠厲,這些黑衣人一個個明顯都不是啞奴的對手,過去追殺啞奴,是因為啞奴不想傷人,他們才能活到至今。

  十幾名黑衣人面面相覷,怎麼他們每次出任務的時候,都會遇上這個多事的小郡主,偏偏這位小郡主又是幾位上位者寵愛之人,那幾位上位之人還包括了他們那位特別無情而殘忍的主子。

  “不說是吧,那好吧,先讓你們運動運動,散散身上的冷氣再說。”南宮玲瓏嘻嘻地笑著,神情是無比的嬌俏,說出口的話也是悅耳動聽的,卻在下令啞奴狠狠把他們揍上一頓,算是為無辜被踩的百姓們討個公道了。

  “丫頭,你就是這般回報替你療傷的恩人的嗎?”冷不防身後傳來了聞人初低低而嘆息的聲音,“你呀,真是不識好歹!”每次都壞他的好事,破他的計劃。

  南宮玲瓏轉身,接收到聞人初那深邃的眼神,她笑,應著:“我的大恩人,對不起了,我一向只認理不認人。”意思是指聞人初此刻安排暗殺寒曜是無理的。

  聞人初睨著她,也笑了起來。

  “你這丫頭就是多事。”

  “遇上你,我想不多事也不行。”南宮玲瓏反脣相譏。

  “哦,是嗎?那還真是我的錯了,還望郡主千歲別怪罪。”聞人初也在和南宮玲瓏打哈哈。半響,他深深地瞅住南宮玲瓏,一字一句地說著:“如果,這場戲,矛頭指向的是雅王府,你還會多事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淺漾 發表於 2013-12-1 11:48 PM

079 我們可以結成盟友

  南宮玲瓏蛾眉輕鎖,細思片刻,才瞪向聞人初,語帶著嘲諷:“右相大人的心思真深呀。你到底站在哪一邊?”聞人初安排殺手刺殺寒曜,竟然是想栽到寒煜的身上,因為寒煜和寒曜因為絕殺令而讓矛盾加劇,寒曜出現在刑場,寒煜派人暗殺,似乎很正常。

  這個男人,在處置黑炎這件事上明明偏幫的是寒煜,怎麼現在又在計算寒煜了,他的心到底是偏向那一邊的?或者,他是在故意挑起寒煜兄弟倆的矛盾,他坐收漁翁之利?

  盯著聞人初,南宮玲瓏又想到了密室裡面的神祗牌位,雖然後來看不到了,但聞人初的身世絕對和皇室有關聯。

  “瓏兒,你站在那一邊,我就是站在那一邊的。”聞人初低低地笑著,桃花眼竟然脈脈含情地看著南宮玲瓏,仿佛他對南宮玲瓏真的情深意重,南宮玲瓏站到了寒曜那一邊,所以他就製造刺殺,矛頭卻直接寒煜,幫著南宮玲瓏對付寒煜。

  南宮玲瓏蛾眉再鎖,聞人初這個人陰險狡猾,他的話不能全信,他說十句的話,你最多隻能信他半句,再多半句,你就會上了他的賊船,被他算得死死的。

  想到剛才黑衣人對寒曜痛下殺手,南宮玲瓏心底暗驚,自己還差點就相信了聞人初的話,她睨盯著聞人初,冷笑著:“哦,是嗎?怎麼剛才我看到你的人招招置人死地,怎麼看都是衝著曜表哥的。”

  “呵呵,演得不逼真,又怎麼能取信於人。”聞人初依舊低低地笑著,桃花眸子炯炯地注視著南宮玲瓏,眼神卻深不可測,半點也探不到他的心思,“瓏兒,我們可以結成盟友了,共同對付雅王府,護住太子殿下的儲君之位。”

  他的心思轉動很快,南宮玲瓏必須全力以赴才能跟得上他的思維,但卻不一定能對付他。在他面前,南宮玲瓏始終處於劣勢。

  明明他就是想殺了寒曜,偏偏他卻把寒煜扯了出來。而且他還不怕南宮玲瓏會出賣他,把計劃說了出來,讓南宮玲瓏短時間內弄不清楚他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結成盟友?

  她要是和這種人結成盟友,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南宮玲瓏瞪著他,擺明就是不相信他的話。

  寒煜行事比起寒曜更為謹慎,他怎麼可能會在刑場刺殺寒曜,兄弟倆剛剛才因為絕殺令鬧僵了,誰此刻有半點動作,都會落人口舌,也會觸怒龍顏,雖說他們都是皇上的兒子,但天威難測,誰敢保證龍顏大怒之下,他們還能完好無缺。皇上隨便懲罰一下,他們都會元氣大傷。

  聞人初分明就是故意為他自己的暗殺找藉口。

  “其實,我欣賞的是三皇子。”聞人初再上前一步,站在了南宮玲瓏的面前,啞奴在他上前之時,立即防備地瞪著他,防著他隨時出手傷著南宮玲瓏。

  睨了一眼曾經是自己的下屬,但自己竟然沒有發覺到他的價值的啞奴,聞人初脣邊掛著一抹譏誚,他如果想傷害南宮玲瓏,他何必從太極宮把南宮玲瓏偷出來,抱回自己的府內替南宮玲瓏治療內傷。

  南宮玲瓏挑了挑眉,抿脣不語,暗中也在防備著聞人初。聞人初對她有時候是會手下留情,但他的心難以捉摸,變化莫測,他前一刻可以對著你笑,對你溫柔萬分,讓你覺得他很關心你的樣子,下一刻,卻可以掐著你的脖子,親眼看著你在他的手裡與死神掙扎,看著你的生命一點一點地自他的指縫間流逝,而他,依舊會笑看著你。

  他就是一個惡魔與天使的集合體。

  “如果……”聞人初桃花眼一眨,眼神瞬間換成了森冷,“不是你對寒煜的特別,我也不會……”他沒有說下去,他相信南宮玲瓏明白他的意思。

  說到底,他是在吃寒煜的醋。

  因為寒煜看到她之後,對她表露出來的瘋狂愛意,以及她對寒煜的不一樣。

  表面看上去,她是特別的討厭寒煜,而喜歡寒曜,可她是把寒曜當成哥哥,卻把寒煜當成了親人以外的男人,這很危險,相當的危險,誰也無法保證她會不會愛上寒煜。

  奪權之時,他也絕對不會把自己認定的女人弄丟的,他要牢牢地抓緊她,不讓任何男人有機會搶走他。

  自負的聞人初,認為自己有足夠的能力奪得權利,替母報仇,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更自負地認為南宮玲瓏已經印上了他的標記,今後便是他的女人,未經他許可,誰敢染指他的女人,那麼,死路一條。

  “聞人初,別拿我當成你野心的藉口。”南宮玲瓏沉下了俏臉,他以為她是三歲孩童嗎?

  聞人初只是笑睨著她,片刻,深深地笑著:“瓏兒,有時候,太聰明會吃虧的。”他話音一落,瞬間出手就扣向南宮玲瓏的命門。

  南宮玲瓏早有防備,在他出手之時,她就躲開了,啞奴的鈍劍隨即挑上了聞人初。

  南宮玲瓏內傷未好,她暫時還不太敢動武,如果她再動武的話,讓內傷加劇了,肯定會再一次落入聞人初的手裡。

  這個大變態,老是說一些莫名其妙,亂七八糟的話,她可不想再次落入他的手裡。

  聞人初動手了,那十幾名黑衣人立即也殺了過來。

  啞奴一人力敵那麼多人,就算武功再高,他也不是對手,何況聞人初的武功深不可測,連啞奴都對他的武功沒底。南宮玲瓏眼看情況不妙,立即從懷裡掏出了一枚煙幕彈,用力地擲向了向她撲來的聞人初,煙幕彈落地,瞬間煙幕重重,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啞奴憑著對她位置的熟悉感,立即閃身而來,誰知道聞人初也穿過煙幕飛撲而來,在啞奴攬住南宮玲瓏纖腰之時,聞人初的大手也攫住了南宮玲瓏的手腕。南宮玲瓏想也不想,低頭狠狠地咬上了聞人初的手背,聞人初吃痛,手一松,啞奴便攬著南宮玲瓏消失在死巷裡。

  等到煙消雲散之時,早就不見了兩個人的蹤影。

  “主子。”十幾名黑衣人立即拱手問著聞人初:“要不要繼續追?郡主已經知道了主子的計劃。”

  “追?追到南宮府去嗎?”聞人初淡冷地應著,視線鎖著手背上那深深的牙齒痕,南宮玲瓏咬得狠,那牙痕都要滲出血珠來了。

  “那怎麼辦?”其中一名黑衣人擔心地問著,眼裡有著不解,不解聞人初為什麼要告訴南宮玲瓏刺殺的真正目的。

  睨了那名黑衣人一眼,聞人初深思片刻,才應著:“取消計劃,僅那幾句話,就能逼她到寒煜那裡告說真相,讓太極宮再一次懷疑她,容不下她,也讓寒煜以為她對他有情,加深兄弟倆的矛盾。”南宮玲瓏心不夠狠,就算她想幫寒曜,可她同樣也不想讓寒煜死於非命,她這種婦人之仁就能為他所用。或許只有讓她經歷一些慘痛的事情,她才會斂起讓他覺得可笑的善良,變成和他一樣的心狠手辣之人,那麼,也就配得上他了。

  聞人初在心裡陰狠地想著,後來他還真的夥同朝廷做出傷害南宮府的事情,讓南宮玲瓏受到致命打擊,從而把南宮玲瓏逼成了真正的強者。

  這是後話。

  “可是三皇子那邊也就會把主子當成敵人了。”

  聞人初輕撫著被南宮玲瓏咬傷的手背,表情變得漫不經心起來,低淡地應著:“無論是太極宮還是雅王府都把我當成了敵人,這,並不是第一天的事情。”從兩邊想拉攏他,都失敗之後,他們就把他歸為敵人了。平時,他像根墻頭草兩邊倒,早就讓兩邊都對他咬牙切齒了,他,也不怕寒煜敵對他。

  寒煜,才是他視為奪權的最強敵手,此刻,他只不過是正式向寒煜挑戰。

  而在情愛方面,他也認為寒曜不足不懼,他最大的情敵依舊是寒煜。

  因此,他必須要讓寒家兄弟的矛盾更深,讓南宮玲瓏對那兩兄弟都無法生出愛意,那他奪愛的機會就更大了。

  黑衣人不出聲了。

  “都散了吧。”聞人初轉身便向他那頂轎子走去。

  在鑽進轎內的時候,他低低地說了一句:“小狗兒,下次換我咬你……紅脣了。”

  死巷在眾人都散去之後,再次恢復平靜,還是沒有人影走動的死巷。

  ……

  雅王府。

  南宮玲瓏站在雅王府門前,看著那扇倘開的朱紅色大門,腳下卻宛若有千斤般重,怎麼也抬不起來。

  她也不知道怎麼就帶著啞奴站在這裡了,她是想把聞人初的陰謀告訴寒煜嗎?

  她怎麼能如此矛盾?明明她選擇的是站在寒曜那一邊,她怎麼又擔心起寒煜來?

  難道,她是墻頭草,和聞人初是一類人,所以聞人初才會老是出現在她的面前。

  不,她不能告訴寒煜,她要到寒曜那邊去,幫著寒曜打擊寒煜。

  想到這裡,南宮玲瓏轉身就走。

  “瓏兒,既然來了,為什麼不進府裡坐坐?”寒煜帶著笑意的聲音自背後傳來。

  南宮玲瓏轉身,便看到寒煜領著鐵皓從府裡走出來,正沿著王府門前的台階向她而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淺漾 發表於 2013-12-1 11:50 PM


080 霸道一吻

  寒煜走到了南宮玲瓏的面前站定,狹長的鳳眸灼灼地鎖著南宮玲瓏俏麗的面容,看到南宮玲瓏的臉色不像昨天那般蒼白了,他略略地放下了一顆揪著的心。

  “什麼時候,我的雅王府對你來說,如同洪水猛獸了,來了,也不願意進去坐坐。”寒煜淺淺地笑著,他的笑雖然淡到讓人感覺不存在,但他的笑真的很迷人。

  看著他,南宮玲瓏在心裡想著,難怪她的二妹那麼喜歡寒煜,這個男人,有那種讓女人為之傾倒的本錢。

  “我忽然記起還有事情,所以就不進去坐了。”南宮玲瓏不打算把聞人初的計劃告訴寒煜,她不願意再做出對不起太極宮的事情。

  別怪她無情,她和寒煜是志不同道不合,難以為謀。

  “哦,你能有什麼事情?”寒煜皮笑肉不笑地問著。“你此刻最大的事情就是躺在床上,好好地養傷。”

  “說的是,所以,我現在就打道回府,爬上床,躺著,養傷。”南宮玲瓏輕輕一笑,接著寒煜的話為自己找一個離開的藉口。

  寒煜鳳眸微沉,笑意依舊。

  “告辭了。”南宮玲瓏朝寒煜拱手抱拳,很江湖氣地告辭。

  轉身,她低低地對啞奴說道:“啞兄,我們走吧。”

  啞奴默默地看了寒煜一眼,然後轉身跟著南宮玲瓏的步伐走。

  “瓏兒!”寒煜忽然低低地叫著。

  南宮玲瓏停下了腳步,並不回頭,只是嘻嘻地笑著:“還有什麼事嗎?”

  寒煜走到她的面前,伸手就替南宮玲瓏整了整衣服,笑著:“受傷了也不能安靜一點嗎?你看,你的衣服有點凌亂,好像和人家打架了似的。”

  揮開他的大手,南宮玲瓏不著痕跡地後退了兩步,脣邊卻笑著:“哪有,我現在哪有力氣再和別人打架,是風太大,把衣服吹亂了。”心裡卻驚著這個男人的心思細密,眼神銳利,竟然看出她的衣服有點兒凌亂,因為啞奴帶著她逃跑的原因。

  寒煜定住眼眸,細細地睨著她,半響,他笑著:“瓏兒,你覺得我好騙嗎?”

  一張俏麗中難掩蒼白的臉湊到他的面前,南宮玲瓏譏笑著:“如果你好騙,你就是狗,如果你不好騙,你就是狼。是狼是狗隨你選擇了。”

  “呵呵……呵呵……”寒煜大笑起來。

  在她心裡,他不是狼就是狗,反正就是四腳爬。

  冷不防,寒煜倏地伸手纏上了南宮玲瓏的腰肢,下一刻,便把她的腰連同雙手勒在她的腰間,他一低首,鳳眸眯著,危險的氣息吐出來:“在你面前,我覺得,我還是做狼好一點。”說完,老實不客氣地攫住南宮玲瓏的紅脣。

  “唔……”南宮玲瓏瞪著他,用力地想掙脫他的桎梏,他無端端的又吻她!還是強吻!

  他越來越讓她覺得危險了,也越來越讓她討厭了,以前就喜歡強摟她,現在還升級了。

  一旁的啞奴看到寒煜欺負南宮玲瓏,手中的鈍劍立即出鞘。

  “退一邊去!”寒煜忽然移開脣,冷冷地瞪向了啞奴,冷冷地命令著,那鳳眸陰沉,俊臉黑沉而染上了威嚴,王者的霸氣十足,一向不受人威脅的啞奴竟然被他的氣勢壓住,緊緊地抿著脣,退到一邊去,握著鈍劍的手死命地握著,深幽的眼眸更是死死地瞪著寒煜,他想救主子脫困,可他被寒煜的氣勢所壓,竟然不敢有所動作。

  “寒煜,你登徒子,我要割了你的嘴巴去喂狗,你……”寒煜再次低首攫住她的紅脣。除夕當晚,他才覆上她的脣就被他推開了,沒有品嘗到,此刻,他就要徹徹底底地品嘗她的美好。

  他要告訴她,無論她怎麼疏離他,他都不會放手的,因為,他不是寒曜!

  “唔……”南宮玲瓏緊緊地咬著牙關,不讓他更進一步,身子在不停地扭動著,想掙脫他的桎梏,她越掙扎,寒煜摟得越緊,恨不得把她揉進他的身體裡和他融為一體。

  寒煜含著她的兩片脣瓣,一寸一寸地吞噬,南宮玲瓏咬著牙關,他就先品嘗她的脣瓣,他的鼻子堵著她的鼻子,不讓她喘息,逼她張開檀口。

  下流胚子!

  和聞人變態是一丘之貉。

  南宮玲瓏氣怒地在心裡罵著。

  鼻子被寒煜頂著,無論她想偏向那一邊,他都如影如隨,不讓她喘息,閉氣那麼久,她就要窒息了,想開口喘氣,守候多時的寒煜立即霸道而靈活地滑入了她檀口,席捲她所有的甜美。

  鐵皓垂著臉,不敢看一眼。

  自己的主子,終於強勢出擊了。

  啞奴的眼瞪得更大,握著劍的手差就要把劍握碎了。

  他的心裡,在翻江倒海。

  他竟然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主人被人光天化日之下欺凌!

  雙眼一閉,啞奴最終合上了雙眸,心口卻掩不住痛意。

  “瓏兒,我喜歡此刻的你,柔柔順順地偎在我的懷裡,不會和我作對,不會幫著寒曜,不會扯著我的後腿。”一吻之後,滿足至極的寒煜摟著正在喘息的南宮玲瓏,溫聲說著。

  “你……登徒子,披著人皮的狼,混蛋!”南宮玲瓏用力地推開了他,氣極地轉身就走,一邊走還一邊用力地擦拭著脣瓣,想擦去寒煜的印記。

  啞奴立即跟隨著。

  “百里熙,保護好她,如果有第二個男人膽敢染指她,唯你是問!”寒煜忽然森冷地衝著啞奴吩咐著,好像啞奴不是南宮玲瓏的人,而是他的人似的。他還叫出了啞奴不為人知的真姓名。

  啞奴倏地頓住了腳步,轉過身,錯愕地看著寒煜,心驚寒煜的消息之廣,他的姓名連聞人初那般狡猾的人都未能查出來,而寒煜竟然查到了,可見寒煜對於南宮玲瓏身邊的人是特別的用心,掌握得清清楚楚,這對於一個有野心的皇子來說,這種用心也能用到心愛的女人身上,實屬難得。

  “啞兄是我的人,憑什麼要聽你的差遣?”走遠了的南宮玲瓏聽到寒煜的吩咐,氣得又折了回來,雙手叉腰,完全不顧形象地仰起氣得通紅更添幾分美色的俏臉,一副準備開罵的架勢。

  只有面對寒煜的時候,才會把她最惡劣那一面激發出來。

  寒煜只是淺淺地笑睨著她,不說話。

  南宮玲瓏被他睨得有點不自在起來,但她又不甘示弱,立即跳到寒煜的面前,踮起腳,杏眸圓瞪,狠狠地瞪著寒煜,比眼睛大是吧,她的眼並不他的小。

  兩個人就這樣大眼對著大眼,場面相當的牛叉。

  鐵皓看著這一幕,忍不住捂嘴偷笑。這個玲瓏郡主雖然變化很大,畢竟才十五歲,稚氣未脫,孩子心性偶爾還會露出來。

  “瓏兒,你的眼睛很大。”溫柔的讚嘆。

  “謝了,你的眼睛更大,牛眼!”清脆悅耳帶著諷刺的聲音。

  “那你是小牛眼了。”帶笑的調侃。

  “大牛小牛還不是一樣的牛眼!”沒好氣的反駁。

  “你喜歡嗎?”滿是笑意的詢問,夾著對愛的試探。

  “我喜歡狗眼,看人低。”更加沒好氣的清脆女音。

  “呵呵……”寒煜忍俊不住,再次哈哈地笑了起來。

  鐵皓早就笑成了內傷,就連啞奴都忍不住彎起了劍眉。

  ……

  皇宮,御書房。

  御書房的門一向都是敞開著的,因為隨時都會有官員有急事進宮稟報,也會有後宮諸妃求見討好龍顏,但此刻,安靜的御書房裡,那兩扇門都緊緊地關著,阻隔了外面所有人的探討。

  沒有人知道皇上命人關上御書房的門在幹什麼,只知道偶爾會傳出一些對話來,聽不清楚在說什麼,但能確定皇上是在和人交談,但到底和誰交談,沒有人知道。

  “太子在刑場遇刺了。”低沉的嗓音掩不盡他的威嚴,那是寒天運的聲音。

  “嗯。”另一道聲音同樣低沉,相對於寒天運的,這一道聲音顯得很年輕。他回答得也漫不經心,語氣中似乎沒有對帝威的害怕。

  “不是你吧?”寒天運的聲音再度響起。

  “我沒那麼笨,當著她的面殺他。”年輕的聲音依舊漫不經心地答著,好像他不是和皇帝說話,而是和知心朋友交談。

  在一國之君面前,誰敢用這種態度說話?

  房門被關,誰也看不到裡面那個神秘的年輕人是誰。

  而房裡的交談繼續著:

  “那丫頭,有點麻煩了,不再像以前那般單純,你確定是她了嗎?”寒天運有點擔心,語氣中似乎不太贊成什麼事情進行。

  “嗯。”

  寒天運不出聲了。

  半響,他溫和地說著:“回去吧,不要輕易從密道進宮,慶寧宮的眼線很多。”

  “那是你慣出來的。”

  “唉!”寒天運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沒有反駁。

  “我走了。”年輕的聲音開始慢慢消失,在快要完全消失的時候,他忽然又飄回一句:“放過儀長公主,行嗎?”

  寒天運沒有回答。

  年輕人也沒有再說下去,只是低嘆一句:“都是情痴。”

  接著,御書房恢復了平靜。

  沒過多久,寒天運喚陸公公進去侍候,御書房裡卻只有寒天運一個人,那道年輕的聲音,連個影子都看不見,讓人誤以為一切都是幻聽...<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淺漾 發表於 2013-12-1 11:53 PM


081 趙然來了!

  天空上忽然間下起了灰濛濛的小雨,隨著春風一起飄落,帶著濃濃的冷意。

  陳青桐在南宮府也滯留了半天。

  “郡主。”蘇兒實在是舍不得自家郡主再在這裡受著不公平的待遇,輕輕地扯著陳青桐的衣袖,低低地說著:“郡主,我們回府吧。”她說話的時候,又掃了一眼滿臉奉承的二夫人母女倆,眼裡盡是不滿。南宮府欺人太甚了,再怎麼說她家郡主也是皇親國戚,侯府嫡女,皇后最疼愛的侄女,更是未來的太子妃,南宮府安排一個妾室和庶出之女來接待不說,老半天過去了,正主兒還是沒有來看一眼,太不公平了,分明就是瞧不起陳侯府。

  此刻坐在南宮府花園裡一座涼亭下的陳青桐原本是在南宮明月母女倆陪著游一下南宮府的花園的,誰知道老天爺不給她面子,竟然下起了灰濛濛的小雨,雨點雖小,雨水卻冰冷至極,冷滲入骨,逼得她只能坐在這座涼亭下看著被灰濛濛籠罩了的花園雨景。

  不著痕跡地輕拂掉衣袖上那隻手,陳青桐美麗的臉上還是掛著溫和端莊的淺淺笑容,此刻她在情敵的家裡,她更要把自己的高貴端莊,將來的一國之母風姿展現出來,告訴情敵,她才是真正的高貴,而南宮玲瓏只不過剛好有一個長公主的娘親而已,另一半血統還是低賤粗魯的。

  “二夫人,二小姐,我想,玲瓏不會這麼快回來的,我還是先回府,趕明兒再來吧。”陳青桐在拂掉蘇兒的手之後,優雅地站了起來,看向了二夫人,淺笑著。

  二夫人連忙堆著笑應著:“瓏兒這丫頭也真是的,怎麼一出去就是老半天,我原以為她會很快就回來的,沒想到……青桐郡主,真對不起,讓你久等了,我該吩咐人去找瓏兒回來的。”

  陳青桐笑了笑,不語。

  南宮玲瓏是郡主,又是和太子一起,二夫人就算是長輩,地位上遠遠不及南宮玲瓏,她敢讓人去找南宮玲瓏回來的話,她何需在南宮府一呆就是老半天。分明就是二夫人不敢驚擾太子殿下和南宮玲瓏,才會極盡奉承地討好她,怕她生氣。

  “來人,拿把傘來給青桐郡主。”二夫人知道留不住陳青桐了,立即吩咐著身後一名丫環替陳青桐拿來一把傘。

  那名丫環拿來了傘,遞給了蘇兒。

  “明月妹妹。”陳青桐在要離開之時,走到了南宮明月的面前,溫和地拉起了南宮明月的手,一副親切的樣子,溫聲說著:“明月妹妹,我對你一見如故,以後要是有空的話,就過府去找姐姐玩,咱倆都能解解悶。”她一來,就看出了南宮明月和南宮玲瓏不和,因為南宮明月的神情,語氣都掩不住對南宮玲瓏的不滿以及嫉妒。她也聽說南宮玲瓏以前喜歡用南宮明月來擋住三皇子,而南宮明月少女懷春,對三皇子動了情,一心想成為三皇子的女人,只是苦於三皇子對南宮玲瓏的痴情而無奈。

  現在她正好利用南宮明月這顆不顯眼的棋子,在南宮玲瓏身邊好好地興風作浪。

  她能奪回寒曜的愛,南宮明月也能得到寒煜,她們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

  南宮明月還沒有反應過來,二夫人立即就笑開了,趕緊替南宮明月應著:“承蒙郡主看得起,我一定會讓明月過府去陪郡主散心的。”

  她的女兒在這個府裡怎麼也不及南宮玲瓏那個嫡出之女尊貴,雖說主母儀長公主對女兒還算好,可怎麼說,女兒都是庶出之女。如果能和未來的太子妃成為手帕交,那對於女兒將來的人生之路則大有好處了。南宮玲瓏身邊圍著那麼多尊貴的男人,卻不顧姐妹之情,一個也不給女兒粘粘邊,現在結交了未來的太子妃,女兒說不定就能心想事成,成為那些尊貴男人的妃子呢。

  南宮明月反應過來後,笑得更歡了,她趕緊反拉著陳青桐的手,不敢相信地問著:“真的嗎?我可以到侯府去找太子妃玩?”

  陳青桐溫笑著點頭,“當然可以,我都叫你妹妹了,我們今後就姐妹相稱了。”南宮明月那句太子妃讓她覺得很合聽。

  “太子妃姐姐。”南宮明月立即叫了一聲。

  陳青桐莞爾,漂亮的眼眸看向二夫人,淺贊著:“二夫人,明月妹妹的嘴巴真甜。”

  二夫人笑著:“月兒是個很單純的丫頭,她有什麼就說什麼的,郡主別責怪就是。”

  陳青桐客氣地再應了一句,便向二夫人告辭,帶著蘇兒,在二夫人母女相送之下向府外走去。

  誰知道她才走到門口,南宮玲瓏帶著啞奴匆匆而回,兩個人手裡都撐著一把新買的傘。

  “姐,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太子妃都等你老半天了。”南宮明月一看到南宮玲瓏,立即沒大沒小,沒上沒下地責備著南宮玲瓏。

  南宮玲瓏走上了台階,在門檐前站定,隨手把手裡的傘遞給了啞奴。

  “他是誰呀?怎麼以前沒看過他的?娘,我們府裡什麼時候又請了新護衛了?”南宮明月看到啞奴立即又嚷嚷起來,看到啞奴一身舊色青衫,披頭散髮的,垂著臉,又接著說:“娘,我們南宮府好歹也是皇親國戚,怎麼我們的護衛穿得這般舊,還這麼單薄,姐竟然帶著他這樣出去,不是讓人家笑話我們南宮府嗎?”

  陳青桐絕美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但眼底明顯有著嘲笑,嘲笑南宮玲瓏堂堂一國郡主,南宮府的嫡長女,竟然被庶妹當著客人的面責備。

  南宮玲瓏杏眸淡冷地掃向了不知死活,還把她當成以前的那個南宮玲瓏來對待的南宮明月,淡冷地開口,是對二夫人說:“二娘,你沒有教明月規矩嗎?這般的沒上沒下,沒大沒小,還敢在這裡丟人現眼,還不回房裡抄家規,抄《女訓》去。”

  南宮玲瓏的語氣雖然淡冷,卻帶著無盡的威嚴,這是二夫人從來沒有看到過的。當下二夫人就微愣了一下,早聽說南宮玲瓏變得不一樣了,她還覺得大家傳言有假,十幾年來都是一種性格的人怎麼可能會變的,此刻聽得南宮玲瓏淡淡的一席話,夾槍帶棍,既指責了南宮明月,也指責了她這個當娘的,還下了責罰令,一箭三雕,二夫人不得不相信南宮玲瓏真的變了,不再是以前那個任人搓圓掐扁的衝動丫頭了。

  “姐,你……”

  “月兒,退下,回房裡抄家規,抄《女訓》去。”二夫人打斷了南宮明月氣憤的反駁,沉聲喝令著。然後又滿臉堆笑地對南宮玲瓏說道:“瓏兒呀,你二妹就是這個性子,都是二娘沒有管教好,今兒個衝撞了你,你大人有大量,別和你二妹計較。”

  二夫人說得小心至極,但給外人一種感覺,就是南宮玲瓏這個嫡女經常打壓欺負庶妹。

  南宮玲瓏剜了二夫人一眼,淡淡地應著:“今兒個又不是第一次了。”

  二娘想讓外人誤以為她經常欺壓南宮明月,她一句話就讓人明白,放肆的人是南宮明月。

  聞言,二夫人表面笑著,暗地裡早就氣得牙癢癢了。

  “你怎麼來了?”解決了欺壓她的庶妹,南宮玲瓏才轉向了一直淡淡地看著她的陳青桐,明亮的大眼帶著防備。

  陳青桐和她是死對頭,整個天運皇朝都知道,十幾年來,她不曾去過陳侯府,陳青桐也不曾來過南宮府,今天竟然來了,還在府裡等她老半天,讓她不得不懷疑陳青桐的居心。

  陳青桐看看南宮玲瓏的身後,看不到那道溫和挺拔的身影,她的心有幾分失落。在得知南宮玲瓏跟著寒曜出府時,她的心是痛的,是恨的,但她堅持著在南宮府裡等南宮玲瓏回來,是因為她知道寒曜一定會送南宮玲瓏回府的,她正好在寒曜面前表現出她對南宮玲瓏的友好,想讓寒曜對她生出好感。

  “我家郡主聽說玲瓏郡主你受了傷,好心過府來探視的,沒想到玲瓏郡主身體好得很,跟著太子殿下出府玩去了,反倒是我家郡主在這冷雨中苦等了老半天。”蘇兒不等陳青桐開口,搶著回答。“我家郡主怎麼說也是未來的太子妃了。”

  蘇兒最後一句話是說南宮玲瓏和陳青桐爭奪寒曜,也在暗罵南宮玲瓏臉皮厚。

  厲了蘇兒一眼,這個狗仗人勢的婢女以前沒少整她,南宮玲瓏又看向了陳青桐,說著:“你的婢女還是狐狸,而你,依舊是那隻老虎。”狐假虎威。

  “玲瓏郡主……”

  “蘇兒,不得無禮!”陳青桐溫淡地低斥了蘇兒,她並不生氣南宮玲瓏諷刺她,只是跨出了門檻,溫聲說著:“玲瓏,我只是想來看看你,現在看到你沒事了,我也放心了,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了。”說完又低低地對蘇兒說著:“蘇兒,我們走吧。”

  此刻的南宮玲瓏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南宮玲瓏了,她吃過一次敗仗後,也學聰明了,不會再跟南宮玲瓏明來,而轉往陰。

  “不送。”看到陳青桐那麼“溫柔嫻熟”,南宮玲瓏眉眼間揚起了一抹嘲笑,在陳青桐越過她向台階走下去的時候,她也轉身,淺笑地吐出兩個字眼。

  陳青桐沒有任何回應,腳步都沒有停一下,走著她的路,只有撐著傘跟在她身邊的蘇兒看到她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猙獰,哪怕一閃而逝,也足可以證明她被南宮玲瓏氣到了。

  在鑽進她來時坐的馬車時,陳青桐藏在衣袖下握成了拳頭的玉手才鬆開,冷哼一句:“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成為人人憎恨的過街老鼠。”

  “郡主,那玲瓏郡主越來越不把你放在眼裡了。人家發燒只會燒糊塗,怎麼這玲瓏郡主發燒之後,反倒變聰明了。”蘇兒也忍不住嘀咕著。

  陳青桐不出聲,誰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南宮玲瓏會變得不一樣的,大家只知道南宮玲瓏是在高燒不退後,被君御醫治好了,就變了。

  難道是君御醫給南宮玲瓏吃了什麼靈丹妙藥?

  君御醫人冷,不和人親近,除了和三皇子走得近之外,連皇后娘娘都拿他沒有辦法,陳青桐懷疑是君天磊那裡做了手腳,也難以去證實。

  她這般貌美,一般年輕的男子看到她,都會被她迷倒幾分,可是君天磊看到她,是一眼也不給她的。

  像她這種心高氣傲,眼裡只有寒曜一個男人的女子,是絕對不會去君天磊那裡碰冰灰的。

  南宮玲瓏為什麼而變,只能成為一個謎,在她心裡啃咬著她的好奇心。

  陳侯府的馬車載拉著陳青桐主僕離開了南宮府,在南宮府門前不遠與另一輛馬車迎面相擦而過。

  那輛馬車比起陳青桐那輛馬車要霸氣一些,但外表不及陳青桐坐的那輛華麗。馬車上刻著一個“榮”字,那是榮親王府的標記。

  正想進府的南宮玲瓏看到又一輛馬車停在自家門前,有點好奇地看向了那輛馬車,當她看到馬車上刻著的那個“榮”字時,一張俏臉瞬間陰黑下來,眼神也變得異常的冰冷,恨意隨即散髮出來。

  趙然來了!

  察覺到南宮玲瓏的不同,啞奴和二夫人都錯愕至極。

  錯愕不解地看向了那輛馬車,看到趙然穿著一襲紫色的錦袍,端著那張冰冷難掩俊美的臉,優雅而霸氣地從馬車內跳下來,一名太監彎著腰撐著傘,站在他的身旁。

  還有兩名丫環提著很多禮品也下了馬車。

  趙然看到南宮玲瓏竟然站在府門前,似乎是在迎接他的樣子,峻冷的臉上柔化了幾分冰冷,當他遠遠地感受到南宮玲瓏像初見時那樣散髮出濃濃的恨意時,他又挑了挑眉,眼底再次染上了不解,但還是舉步邁上了台階,向南宮玲瓏走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淺漾 發表於 2013-12-1 11:56 PM


082 寒煜被封王

  “你怎麼來了?”南宮玲瓏沉著俏臉,語氣冰冷,杏眸圓瞪,迸出一抹帶著劇毒狠辣的眼神,冷冷地落在趙然那張俊美的臉上。趙然的俊和寒曜兄弟的不一樣,他的是冷,冷得極有男子氣概,哪怕他也有幾分的陰柔,但被他身上散髮出來的陽剛氣息壓了下去,或許是長年征戰沙場的關係吧,他就是比寒家兄弟多了幾分冷硬。

  趙然站在她的面前,輕輕地拂了拂衣服上粘到的幾滴雨水,墨黑色的眸子沒有多少溫度,卻炯炯地注視著南宮玲瓏,淡冷地應著:“本王聽說郡主受了傷,所以過府來看望看望。”

  老鼠哭貓假慈悲,真有這般好心,前生就不會冷落她三年,也不會夥同劉妍陷害她紅杏出墻,命人把她絞死了。

  “榮親王現在看到了吧,本郡主好得很,絕對不會這麼快再死一次的。”南宮玲瓏清脆冰冷的聲音夾槍帶棍,槍槍指向趙然,棍棍打在趙然的身上。

  無情郎!

  趕快滾蛋!

  一看到你丫的,本郡主就恨不得也掐一回你的脖子。

  南宮玲瓏在心裡咬牙切齒地咒罵著。

  趙然的眸子似乎變得更黑了,他微微地眯了眯眼,依舊炯炯地看著南宮玲瓏,抿脣不語,半響,他的視線落到南宮玲瓏的衣袖上,忽然伸出手,挑拿起南宮玲瓏的右手,推高衣袖,露出南宮玲瓏緊緊地握成了拳頭的玉手。

  “你幹什麼?”南宮玲瓏拳頭一抬,就向趙然的下巴打去,心裡狠狠地想著,打死你這個無情郎,最好把你的牙都打掉了。

  趙然眼明手快,在她的拳頭離他的下巴還有一寸的距離時,捉握住她的手,他的臉色微變,身上那股與生俱來的冷冽更是冷了幾分,深黑的眸子射出了銳利冰冷的光芒,冷冷地落在南宮玲瓏的臉上,他好心來看望她,她就是這樣對他的?

  他到底哪裡得罪了她?讓她對他懷著這般深的恨意?

  他雖然是外姓王,享受的待遇如同皇室王爺,再說了,他身後代表的是京外兵權,連皇上對他都忌憚三分,每次召見都對他和顏悅色的,其他皇子,王爺們對他更是不必說,都禮讓三分。偏偏眼前這個讓他僅一個畫面就忘不了的小丫頭,敢擺臉色給他看,還敢對他動手,可他竟然不知道原因。

  “玲瓏郡主能解釋一下嗎?”趙然冷冷地開口,握著南宮玲瓏的手腕,半分力勁也不松,強硬地把南宮玲瓏的手拉扯而下,南宮玲瓏猶自掙扎,他更加用力,人也上前了兩步,更加近距離地瞪著南宮玲瓏那張帶著對他的恨意的俏麗臉孔。

  看到她的臉色還有幾分,他的眸子閃了閃,握著南宮玲瓏手腕的手勁松了一分。

  “你占我便宜!”南宮玲瓏恨恨地說著。

  趙然低首看看自己握著的那隻玉手:……

  片刻,他鬆開了手,依舊冷冷地問著:“初次見面,郡主對本王也同樣帶著恨意。”

  南宮玲瓏冷哼著:“哪有,榮親王看走眼了。”他也知道她恨他,他做了那麼可恨的事情,她怎麼能不恨他?

  轉身,南宮玲瓏決定不理趙然。

  再看到趙然的尊容,她就無法克制自己的恨意。

  “啞兄,我們進去。”

  “玲瓏。”趙然再次伸手,想拉住她。

  冷不防一把鈍劍格來,擋住了他意欲再拉住南宮玲瓏的大手,啞奴深幽的眼眸略略地瞪了趙然一眼,在趙然的劍眉蹙起來之時,收回了鈍劍,跟著南宮玲瓏進府去。

  趙然站在門前,冷冷地看著遠去的那道嬌俏的身影。

  總有一天,他會弄明白她為什麼如此恨他的!

  轉身,趙然向台階下面走去。

  “王爺不進去了?”那名太監小心地問著。

  “她還有力氣打本王,死不了,本王何需再進去,禮品,差人送進去便可。”他的目的就是想來看看她,既然她精神好多了,又對他不待見,他何必再進去。

  “是。”那名太監一揮手,那兩名丫環立即把禮品拿上前,遞給剛剛得訊匆匆而出的管家。

  呆愣的二夫人在趙然離去之後,才拉回了神魂,她緊緊地鎖起了好看的蛾眉,猜著南宮玲瓏什麼時候又搭上了位高權重的外姓王。更猜著南宮玲瓏憎恨趙然的原因,難道趙然做了什麼對不起南宮玲瓏的事情嗎?可是趙然也就是年前才回京的,回京時間不足三個月,兩個人聽說也就在皇宮裡見過一次面,那次見面還相當的不愉快。

  謎!

  二夫人苦猜不得結果,只得轉身往府裡而回,想著把南宮玲瓏對趙然的態度告訴儀長公主,也可以暗諷一下儀長公主教女無方,這般沒有禮貌,對待位高權重的榮親王爺,難道就不怕惹怒了榮親王爺,對南宮府不利嗎?

  二夫人溫溫柔柔的,也不懂武功,表面上對儀長公主尊敬有禮,暗地裡卻恨死了儀長公主。如果不是儀長公主的身份,她一定能從妾室躍成正妻的。天運皇朝規定,駙馬不準休妻,除非是公主主動請求和離,否則就算駙馬再不喜歡公主,也不能扶妾為妻。

  南宮浩對儀長公主初初是沒有感情的,但相處之後,他就真正地愛上了儀長公主。二夫人未能使心計坐上正妻之位,一來是因為儀長公主的身份,二來是南宮浩和儀長公主夫妻恩愛。

  榮親王爺來訪,但被玲瓏郡主不禮貌對待後,憤而離去,很快就在南宮府裡傳開了,儀長公主後來也問了南宮玲瓏,南宮玲瓏隨口找了一個趙然輕薄她的藉口打發了儀長公主的責問。

  聰慧的儀長公主看出了些許端倪,苦於南宮玲瓏閉口不說,她也無奈。

  黑色的夜又來臨了。

  黑夜過後又是新的一天到來。

  還是灰濛濛的陰雨天,這是春雨,春雨來了,滋潤著萬物,代表春天正式到來,萬物正式復甦了。

  金鑒大殿上,百官朝集,寒天運一身龍袍端坐在龍椅之上,如無底洞一般深的雙眸炯炯地注視著殿下群臣。貼身太監,也就是太監總管陸公公站在殿前,手裡拿著一份用黃帛寫著的聖旨詔書。

  陸公公神情嚴肅,殿下眾臣表面上也是一片嚴肅,心裡卻在暗自猜測著這道詔書上面到底是什麼內容?

  “念吧。”寒天運掃一眼站在寒曜後面的寒煜,寒煜雖然一身尊貴的紫色錦袍,卻還是皇子身份,在這大殿之下,可以說實職實品還不如聞人初。

  “是。”

  陸公公恭敬地應著,然後看著詔書上的內容,尖細的聲音在這大殿之下響起:“三皇子寒煜接旨。”

  寒煜立即從寒曜身後站出來,跪在大殿正中。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之第三子煜,年已長成,今封爾為雅王,賜京師雅王府,以親王禮。欽此!”

  眾人偕愣,寒煜十六歲成年後,兩年來都不曾封王,此刻皇上突然封王,還是雅王,和皇上為太子之前的王稱一樣,依舊住在雅王府,皇上的意思有點讓人猜疑了。

  寒天運六歲封為雅王,十歲被立為太子,先住雅王府,後住太極宮,登基為帝後,雅王府因為是皇帝為子時的府邸,不會輕易賜給他人居住。後來寒煜因為深得他的寵愛,被賜住雅王府,當時都有大臣私下議論皇上賜雅王府給寒煜居住的用心了。今天忽然又封寒煜為雅王,王稱和他以前一樣,心思更讓大臣猜疑而心驚。

  “兒臣接旨謝恩。”寒煜恭恭敬敬地應著,在陸公公拿著詔書走下殿來的時候,他也從地面上站起來,恭恭敬敬地從陸公公手裡接過了詔書。

  “恭喜雅王爺!”陸公公眯眯笑著朝寒煜道喜。

  “恭喜雅王爺!”

  “恭喜雅王爺!”

  百官,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都朝寒煜祝賀。

  “退朝!”寒天運淡淡地笑看了最心愛的兒子,然後淡淡地對陸公公說著。

  陸公公連忙尖聲地說著:“退朝!”

  眾人急急地跪下,三呼萬歲,恭送寒天運。

  恭送了寒天運之後,眾人立即圍了上前,再次祝賀著寒煜。

  九位皇子當中,除了寒曜是太子之外,其餘七位都還是頂著皇子之稱,並未被封為王,現在寒煜卻被封王了,還是那讓人特別敏感的雅王,可見皇上對他真的是特別的愛。

  “三弟,恭喜!”寒曜走到被大臣圍在中間的寒煜面前,笑著地向寒煜道喜,笑意卻未達眼底深處,他的心裡就像其他大臣那樣警惕起父皇的用心。

  經歷了絕殺令事件之後,寒曜已經慢慢地逼著自己也要學會陰謀策略,學會心狠手辣。

  “恭喜雅王爺。”聞人初也上前,皮笑肉不笑地朝寒煜道喜。

  “謝了。”剜了聞人初一眼,寒煜同樣皮笑肉不笑地回應著聞人初的道喜。

  “呵呵,應該的。”聞人初低低地笑著,然後朝寒煜拱拱手,便轉身,離開人群,走出大殿。

  沒有人看到在他轉身那一瞬間,俊臉瞬間陰森難測。

  寒曜也淡冷地朝殿外走去,心向著他的那些大臣也默默地跟著他身後向外面走著。

  寒煜此刻是王爺了,一品親王了,不再是皇子身份,而封王對寒煜來說,將是他的權利再往上推一層。...<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淺漾 發表於 2013-12-1 11:58 PM

083 送上門的財

  寒煜被封為雅王的消息,在早朝一結束,很快就傳遍了整個京城。

  各宮各院,各門各戶,得知這個消息,心思各異。

  有些人隨著這個消息的到來,便有了行動。

  例如:

  南宮玲瓏俏臉黑漆漆的,活像染上了墨汁一般,在馬車停下來時,立即用力地推開了馬車的門,揮開車夫兼護衛的啞奴伸來相扶的大手,冷冷地跳下了馬車,然後在奶娘撐著傘護送下,步上了雅王府門前的台階。

  緊跟在她身後下車的是青衣和彩玉。青衣和彩玉的手裡還捧著賀禮,是儀長公主祝賀寒煜被封王的。

  兩個人下了車後,相互望了一眼,青衣小聲地說著:“郡主不開心,非常的不開心。”

  彩玉點點頭,深有同感。

  “王爺對郡主那麼好,郡主就是不喜歡和他相處,真不明白郡主心裡面是怎麼想的。”青衣有點為寒煜打抱不平,雖說太子殿下身份更尊貴,可是雅王爺對郡主同樣好,身份同樣尊貴,為什麼主子就是不喜歡親近雅王爺?

  啞奴掃了青衣和彩玉一眼,抿緊著脣,握著鈍劍快步地跟上了用力地踏踩著台階,借以發泄不滿的南宮玲瓏。

  南宮玲瓏每走一步,都非常的用力,似乎想把雅王府門前的台階踏成泥土似的,漂亮的杏眸難掩她此刻的心情。

  封王又怎樣?了不起嗎?還要她來送禮。

  南宮玲瓏心裡抗拒了萬萬遍,可她還是來了,誰叫她老娘特別的看重寒煜。

  雅王府很安靜,並沒有南宮玲瓏想象中那般的熱鬧,她以為肯定會有很多大臣前來攀附寒煜的。

  “奴才見過玲瓏郡主。”南宮玲瓏才跨過門檻,鐵皓就從裡面迎了出來,滿臉堆笑,滿臉恭敬地說著。

  “鐵公公別多禮了,你家王爺可曾在府?”南宮玲瓏隨口地說著,人已經越過了鐵皓,徑直就往前廳走去。

  “郡主,下雨,路滑,別走太快。”奶娘在旁邊小聲地勸著。

  “走快點,早點進去,早點把禮送了,我們就可以早點回府了。”

  聞言,奶娘飛快地掃了鐵皓一眼,鐵皓臉上堆著笑,明顯卻怔了一下。

  玲瓏郡主把雅王府當成了龍潭虎穴,昨天來了,不進府,今天來了,是進府了,卻想著匆匆來匆匆走。

  放眼整個京城,最尊貴的王府莫過於雅王府了,人家巴結都來不及,玲瓏郡主卻……

  不過一想到昨天寒煜的強勢出擊,鐵皓又了然於心。任何一個女人,在面對輕薄自己的男人時,都是無法淡定的。所以對於南宮玲瓏出此一言,鐵皓理解,理解。

  “郡主。”奶娘責備地低叫著,敏感地發覺自家主子和雅王之間出現了什麼問題,但是她問了,主子又說什麼事也沒有,卻臉色特別的紅。

  南宮玲瓏低低地笑著:“我只是實說實說。”寒煜昨天對她的輕薄,她恨在心頭,今天又要她主動前來找他,她是一刻鐘也不想多呆的,要不是母命難違,她還打算一輩子都不踏進這座王府了。

  “讓公主知道了,又要責備奶娘了。”奶娘無奈地苦笑著,她這個奶娘把郡主奶大,也要負責教育郡主一些基本的禮數,此刻郡主一副視雅王府為龍潭虎穴的樣子,讓她覺得自己的教育很失敗。

  “雅王爺出來了。”奶娘忽然小聲地提醒著:“郡主,奶娘知道你對雅王爺生厭,但也別太露骨哈,免得讓公主難做。”

  南宮玲瓏抬眸一看,果真看到一身紫身蟒袍的寒煜從廳裡走出來,看到她的時候,眼睛亮瞭亮,然後露出了笑容,站在長廊上,笑看著她走到他的面前。

  “瓏兒,你來了。”寒煜視線灼灼地看著南宮玲瓏俏麗的臉上已經沒有了昨天的蒼白,臉色已經恢復了紅潤。心裡卻有點疑惑,南宮玲瓏的內傷似乎好得特別的快,就算是水月宮的人救了她,幫她療過傷了,也不會好轉得這般快的,短短的三四天,就似乎完全恢復了此的,同樣身受內傷的冷天嘯,臉色還有著幾分蒼白呢。

  寒煜並不知道聞人初把南宮玲瓏從太極宮偷走之後,把他自己研製出來所有治療內傷的極效藥都喂南宮玲瓏吃下了一顆,又暗自用內力再一次幫南宮玲瓏療傷,南宮玲瓏才會好得這般快,這些,連南宮玲瓏自己都不知道。

  南宮玲瓏只是覺得在聞人初的密室裡醒轉之後,自己的內傷就在迅速地好轉,她是猜到聞人初救她了,可她並不知道聞人初為她做了多少。在她心裡,她對聞人初相當的排斥,並不會相信聞人初對自己真的關心。

  “青衣,彩玉,把禮給雅王爺。”南宮玲瓏沒有應答寒煜,只是扭頭吩咐著青衣和彩玉。

  果真想著,早點把賀禮脫手,早點離開。

  “是,郡主。”

  兩名丫環連忙把賀禮送上前來。

  寒煜掃了一眼那些賀禮,呵呵地笑睨著南宮玲瓏,視線深灼地看著南宮玲瓏,問著;“瓏兒,這些是你給我的訂親賀禮嗎?”

  “訂你的頭,這是我娘讓我送來祝賀你權利再上一層樓的。”南宮玲瓏立即沒好氣地反駁著。訂親賀禮?他想得倒是美了,讓她女方反過來送訂親賀禮,難不成是他嫁到她的南宮府去嗎?

  呃?

  她想到哪裡了?

  她這般想著,難不成想和他……

  去!

  她說過不會再嫁入深宮禁苑的。

  “姑姑太客氣了。”寒煜也不怒,使了一記眼色給鐵皓,鐵皓連忙上前接過了賀禮。

  “就是,我娘實在是太客氣了,錢太多了,沒地方花了,真沒地方花,還不如給我一些。”南宮玲瓏嘀咕著,她等會兒要帶著啞奴去找顧小璃,看看顧小璃把商鋪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她把自己所有身家都交給了顧小璃,現在她可是窮得要死。

  就算她此刻不用買什麼,可是身上沒有了錢,總覺得渾身不自在。

  “你缺錢用嗎?”寒煜笑睨著她,不著痕跡地把她的手拉起,啞奴立即瞪著他的手,卻被他一記凌厲的眼神回瞪過去,啞奴當下別開了視線。

  “我……”南宮玲瓏眼珠子骨碌碌地轉著,像是預猜得到寒煜接下來會做什麼似的,她飛快地想了想,然後俏臉被她逼著染上了幾分的紅暈,有點不好意思地承認著:“嗯……最近是有點缺。”

  堂堂一國郡主,禮同公主的她,現在竟然身無十兩銀。

  說出去,人家也不會相信的。

  沒辦法,她要做大事,她要用錢來生錢,只能窮一段時日了。

  一張大額銀票遞到她的面前,寒煜笑問著:“這些,夠你用多長時間?”

  南宮玲瓏看了看銀票上面的數字,伸手就接過了銀票,一邊老實不客氣地把銀票斂進了自己的袖中,一邊應著:“不知道,用到什麼時候沒有了,就什麼時候沒了。”

  送上門的財,不要白不要。

  何況是寒煜送的。

  她經商賺錢,目的是幫助寒曜,寒煜是寒曜的死對頭,要是寒煜知道他給她的錢是用來幫助寒曜的,肯定把他的臉都氣成綠色。

  嗯,他的臉白白淨淨的,變成綠色會是什麼樣子?

  南宮玲瓏忽然間想看看寒煜的臉被氣成綠色是是怎樣的。

  “郡主……”奶娘連忙在旁輕扯著南宮玲瓏的衣袖,郡主怎麼斂起財來了?

  南宮玲瓏不著痕跡地揮開了奶娘勸阻的動作,錢都進了她的口袋了,別想她吐出來。有了寒煜送給她的這些錢,她可以讓顧小璃加快動作,早點把首飾推出市場,很快就到了花朝節,正是首飾生意大好之時,她想在花朝節讓自己大賺一筆。

  “如果不夠用,又不敢向姑姑要的話,就來找我吧。”寒煜滿意至極,心愛的女人能花他的錢,讓他覺得那是一種無法言喻的幸福。

  “真的?那怎麼好意思呀。”南宮玲瓏當下就換了臉色,剛才黑漆漆的臉換成了親切,她竟然不知不覺中就學會了變臉如翻書。

  看到她的神情顯得親切了,寒煜心情太悅,想著,女人還是要投其所好,雪中送炭的。

  他要是早知道她窮死了,他早就送她金山銀山了。

  “哎呀,時候不早了,我的任務也完成了,煜表哥,我先走了。”南宮玲瓏語氣一轉,找藉口溜了。

  “瓏兒……”寒煜還想說什麼,南宮玲瓏已經甩開了他的大手,轉身飛快地走了。

  “郡主。”奶娘連忙追去,青衣彩玉隨後。

  郡主怎麼說走就走的,連屋都還沒有進呢。

  寒煜站在長廊上,看著南宮玲瓏飛快地向外走,他只是笑著,並沒有阻止,更沒有追趕上前。

  等到南宮玲瓏的身影消失不見了,他臉上的笑意才斂了起來,轉身就回到了大廳裡,在一張太師椅上坐下,俊臉沉冷,冷冷地吩咐著跟著進來的鐵皓:“立即安排鷹衛徹查,玲瓏郡主為什麼缺錢用。”南宮玲瓏多麼受寵,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她逢年過節,只要一進宮,大把的宮人送禮討好她,父皇更是送她無數金銀珠寶,宮中送出的珠寶都是價值不菲的,她隨便拿一件去換銀兩,都能換下好幾百兩銀,她怎麼可能會窮。

  “是。”

  鐵皓立即把儀長公主送來的賀禮擺放在桌子上,轉身,急急地離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淺漾 發表於 2013-12-2 12:01 AM


084 青桐獻計

  出了雅王府的南宮玲瓏在鑽進馬車內之後,立即掏出了那張大額銀票,嘀咕著:“登徒子,出手還真大方。”一甩手,就是一萬兩,不愧是皇上最寵愛的兒子,闊得很。

  “郡主,你的錢都哪去了?”沒有了外人在場,奶娘當即追問著。

  “生錢去了。”南宮玲瓏把銀票塞回了袖中,嘻嘻地笑著。扭身打開了車門,就對啞奴說道:“啞兄,先回府。”她去找顧小璃,只想帶著啞奴去,其他人,就算是她最信任的奶娘,她也不想帶去,奶娘雖然視她為親生的,就像她第二個娘一樣,但是奶娘的心思和她娘親一樣,都是向著寒煜的,她害怕自己經商的事情被奶娘告訴給寒煜知道。

  “生錢?”奶娘更加疑惑了。

  南宮玲瓏只是笑著,也不再解釋。

  啞奴默默地把馬車向南宮府趕去,心裡卻明白了一件事,就是上次南宮玲瓏拿給顧小璃的錢,是南宮玲瓏所有的積蓄。

  深幽的眸子更深了,啞奴似乎在想著一件事。

  主子缺錢……

  ……

  陳侯府。

  “三皇子現在為王,這對於殿下來說,將大大不利呀。”

  “該想什麼辦法打擊一下三皇子,現在三皇子越來越得勢了。”

  “是呀,是呀。”

  大廳裡,低低的商議聲此起彼伏,坐著的幾名大臣全是太極宮的,以陳侯爺為首。寒煜的封王,對於他們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皇上本來就對太極宮不看重,而寵信於雅王府,此刻寒煜又被封為雅王,看似很簡單的事情,實際上對太極宮來說,無疑是在他們的傷口上撒鹽。

  “殿下昨天在刑場遇刺,皇上知道了,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隨便吩咐人追查。”陳侯爺也是憂心忡忡。自己就那麼一個外甥,卻關係著他們陳家的未來,如果寒曜倒了,整個陳家族也即將完蛋。

  “唉!”

  眾人都重重地嘆著氣。

  廳外,款款而來的陳青桐剛好就聽到了這些大臣們的嘆息聲,她不由得停下了腳步,靜靜地聽著廳裡的談話。

  “郡主?”蘇兒在她身後低低地叫著,詢問著她還要不要進廳裡去。

  轉身,陳青桐低淡地吩咐著:“備轎,進宮。”

  “是。”

  蘇兒什麼也不敢問,連忙轉身去備轎了。

  ……

  城東,顧家。

  站在那一間破舊的四合院面前,南宮玲瓏差點懷疑自己看花眼了,怎麼如此繁榮的京城裡還有如破舊的房屋?怎麼能住人呀,啞奴當初帶她到的那間無人居住的屋子都比眼前這間房屋要“健壯”。

  “啞兄,你確定,這就是璃姐的家嗎?”南宮玲瓏低低地問著身後的啞奴。她是知道顧家敗落了,可她沒想到顧家此刻卻擠住在如此破舊的房屋。哪怕她沒有親眼目睹過顧家的風光,但想想曾經是京城首富的顧家,有多麼的風光,能猜得出來的。誰想到一朝落泊卻是如此的凄涼呀。

  商海就像是沒有硝煙的戰場,稍有不慎就會慘敗。

  啞奴點了點頭。

  “人生如戲呀。”南宮玲瓏低低地嘆了一聲,然後邁開腳步,上前想推開那扇虛掩著的大門,那大門因為年代已久,門身上的紅色早已經淡退,看不出曾經的面貌了,兩扇門身上各貼著一副門神,讓人能確定這屋裡住著人。

  冷不防,啞奴擋到了她的面前,深幽的眼眸緊緊地鎖著南宮玲瓏那張俏麗的臉,在南宮玲瓏看向他的時候,他搖了搖頭。

  顧家人太多,全都居住在這座小四合院裡,很擠,也很亂,地板上雖然還算乾淨,畢竟無法和南宮府相比。

  “啞兄,此刻,我不是郡主。”南宮玲瓏淺淺地笑著,然後越過了他,推開那扇門,就算顧家此刻再亂,再髒,她也不會嫌棄的,她一向不是那種會嫌棄別人窮的人。

  隨著那扇門被推開,南宮玲瓏看到院落裡有幾個孩子在玩耍,那幾個孩子雖然穿著並不好看,但身上的衣服都很乾淨,而且院落裡也被打掃得乾乾淨淨,幾名婦女坐在那裡刺鏽,估計是替別人做的,因為這樣可以賺點小錢幫補生活。

  看到南宮玲瓏進來,眾人都呆呆地看著她,不知道她是誰。

  不過她們都認得啞奴,畢竟啞奴在顧小璃身邊呆了一段時間。

  “啞公子,這位是?”一名和顧小璃有幾分相似的中年婦女快步地迎了上前,疑惑地開口。她身上雖然是一身舊衣裳,但難掩身上自然而然散髮出來雅氣,估計出身也不會很差,只是嫁入了顧家,在顧家破敗時,才會淪落成今天這副模樣。

  “顧夫人。”南宮玲瓏大膽地猜測著中年婦女就是顧小璃的娘親,曾經的顧家大夫人。

  “小姐是?”顧夫人有點吃驚地看著南宮玲瓏,驚於南宮玲瓏的眼力,一眼就看出她的身份了。

  “顧夫人,我是……”

  “郡主?”南宮玲瓏的話被忽然回來的顧小璃打斷了。

  顧小璃快步地走了進來,不敢置信地看著南宮玲瓏,她也知道南宮玲瓏出了事情,否則啞奴不會離開的,可她沒想到南宮玲瓏傷還沒有好,竟然親自跑到她的家裡來了。

  “民女見過玲瓏郡主。”

  顧小璃向南宮玲瓏行禮。

  一聽說是當朝最受寵的玲瓏郡主,院落裡那些曾經風光無限的貴夫人們都慌忙上前,和顧夫人一起跪下向南宮玲瓏行禮,就連那幾名玩耍的孩子都懂事地跑過來跪下了。

  “大家快起來,快起來。”南宮玲瓏連忙上前,親自把顧夫人扶起來,又看向顧小璃,說道:“璃姐,我說了,我們是姐妹,是夥伴,是平等的,以後不用再對我行此大禮。”

  “民女不敢。”顧小璃站起來,恭敬地應著。

  因為她和南宮玲瓏的合作,南宮玲瓏年前給她那十兩銀子,已經能讓她養活一大家不事生產的人了,雖然房子還不能換,但至少家人都能吃飽穿暖了,對於南宮玲瓏,顧小璃此刻是打心裡的感激。

  “那,我走吧。”南宮玲瓏故意沉下了俏臉,轉身就走。

  “郡主……玲瓏。”顧小璃無奈,連忙改口,追上前來,攔著南宮玲瓏的去路,苦笑著:“民,我改口,總行了吧。”

  “這才對嘛。”南宮玲瓏咧嘴便笑,那笑是那般的自然,那樣的真心。

  僅僅幾個動作,幾句話,就讓顧家人感受到這位小郡主平易近人,並不像其他郡主那般高高在上,對南宮玲瓏除了尊敬之外,也生出了幾分的好感。

  “玲瓏,你的傷怎樣了?”顧小璃一邊把南宮玲瓏迎進屋裡去,一邊關心地問著。

  “好了呀。”南宮玲瓏嘻嘻地笑著,還在顧小璃的面前轉了一圈,笑著:“你看,我一點事情都沒有了,所以你不用擔心我的。”

  “我聽到人家說你受了重傷時,都擔心死了。”顧小璃由衷地說著。

  其他幾位夫人,也跟著進了廳。

  “玲瓏,我幫你介紹一下。”顧小璃忽然記起自己還沒有把家人介紹給南宮玲瓏認識,連忙把自己的親人介紹給南宮玲瓏認識,那幾位婦女除了顧夫人之外,有一位是顧老爺的小妾,顧家破落後,她也不願意離開,就一直跟著大家了,其他的都是顧小璃的叔母。

  而她們手裡刺著的繡,是顧小璃到外面領來的手工活,她自己要忙店鋪的事情,而店鋪生意暫時還沒有什麼回報的,所以她才領些手工活讓家人幫著做,不至於坐吃山空。

  南宮玲瓏一一和幾位夫人問過好,才坐下。

  “郡主,請喝杯水,我們家……沒有茶葉。”顧夫人用一隻木碗盛了一碗清澈的溫水走進來,不好意思地擺放到南宮玲瓏的面前,臉有愧色。

  她並不知道女兒是如何和當朝郡主認識的,但她此刻能肯定一點了,女兒有錢去忙店鋪裡的事情,鐵定和眼前這位郡主脫不了關係。可是人家郡主以千金之軀前來,他們家竟然連茶都無法奉上,讓她心裡難堪至極。

  曾經的顧家,奉給客人的茶水,都是極其上等的碧螺春,龍井等名茶,如今……

  其實顧小璃可以賣一些茶葉回來,甚至可以從她忙碌的茶莊裡拿一些回來,但是顧小璃錚錚傲骨,不願意私貪任何東西。過年前南宮玲瓏給她的十兩銀子,她還要用來維持著一家人的生計,南宮玲瓏給她經商的錢,她一分也不會挪用,她覺得南宮玲瓏那般的信任她,如果她挪用了一分,就愧對南宮玲瓏,再說了,此刻的顧家已經不是以前的顧家了,茶葉,對於他們來說就是奢侈品了。所以,她並不願意去花那個錢。

  她想著,下個月,到她領工錢的時候,再置買一些生活用品的,只是她沒想到南宮玲瓏此刻會來。

  “沒事,我不喜歡茶。”南宮玲瓏連忙笑著,端起了那碗溫水,一點也不嫌棄就喝了起來,還撒了一個善意的謊,稱自己不喜歡喝茶。

  啞奴和顧小璃對望一眼,都看出南宮玲瓏是在撒謊,兩個人心底對南宮玲瓏的看法再度往另外一個方向改變。

  客氣了幾句之後,顧小璃便讓家人先避開,她猜到南宮玲瓏此刻前來是為了生意上的事情,剛好她也可以向南宮玲瓏匯報一下。

  “玲瓏,商鋪的事情都差不多辦妥了,第一批木質首飾會在花朝節推出了,另外我雇了幾名夥計當小攤主。第一批金銀打造的首飾則要在花朝節過後才能推出,數量並不多,想看看木質的歡迎程度。”家人一離開,顧小璃立即恭恭敬敬地把事情向南宮玲瓏稟報。木質首飾是沒有檔次的,幾乎都是擺攤的,她還要看著那些金銀首飾的打造,賣買貨物自然要請人了。

  “嗯。”南宮玲瓏點了點頭。

  顧小璃的頭腦和辦事能力,她相信。

  “可有成品?”南宮玲瓏忽然問著。

  她想看看自己的眼光成果如何。

  “有。”顧小璃立即應著,“在我房裡,你稍等。”說完,顧小璃轉身匆匆回房裡拿首飾去。

  很快,她就拿了幾件按照南宮玲瓏的意見用次等的紅木雕成的首飾出來,恭恭敬敬地遞給了南宮玲瓏。因為第一批木質首飾的客源瞄準的是普通的老百姓,價錢都是在一兩以下,所以選用木材,她不會用上等的木材,免得虧本。但雕刻卻精緻至極,是她花了重金才請來的那幾名手藝極好的雕刻師雕造的。

  南宮玲瓏接過了那幾件首飾,立即覺得眼前一亮,她把那些簪,釵,反反覆復地看著,越看越滿意,贊著:“不錯,樣式好,手功更精細。璃姐,那些雕工師父們你去哪裡請來的,不錯,不錯。”

  顧小璃笑了笑,應著:“在其他地方請來的,他們的手藝的確很好,就是……”

  “工錢要求高是吧。應該的,一分技術一分工錢。”南宮玲瓏並不認為顧小璃重金請師父有錯,她已經把生意上的事情適數交給了顧小璃,代表她非常信任顧小璃,百分百的信任和支持顧小璃的任何決定。

  “玲瓏,謝謝你的信任。”顧小璃再一次衷心地感謝。

  南宮玲瓏笑著:“別再說什麼謝不謝的話了,忘記我們的話了嗎?再說了,我們是合夥人,各取所需呀。”

  顧小璃抬眸看向她,看到她臉上親切的笑容,她也笑了笑,重重地點了點頭。

  “玲瓏,除了首飾之外,我還在布莊,米行,茶行,錢莊、當鋪和童玩方面發展。”顧小璃把自己的新計劃告訴了南宮玲瓏。南宮玲瓏給她的錢太多,如果只用來做首飾生意,太對不起那一大筆的錢。

  “好。”

  南宮玲瓏翻看著手裡的首飾,對於顧小璃的提議沒有任何意見。

  顧小璃不出聲了,只是轉身,再一次離去。

  半響,她手裡捧著幾本帳冊進來,輕輕地擺放到南宮玲瓏的面前,說著:“玲瓏,這是布莊,米行,錢莊,當鋪童玩等鋪的帳冊,這些商鋪開辦起來比首飾更容易,此刻都已經開張了,都請有掌櫃和夥計,各家商鋪的地契都在帳冊裡夾著了,你先收好它吧。茶莊現在還在忙碌之中,暫時還沒有帳冊。”茶莊要打響名聲,選茶很重要,她此刻還在忙碌著,並沒有正式開鋪營業。

  “哦?”南宮玲瓏笑得更歡了,她沒想到顧小璃的動作還是挺快的,她當初真的沒有信錯人,此刻,她的名下居然有好幾間商鋪了,而且已經開始運轉了。

  她接過帳冊細細地看了一遍,因為新開張,生意不算特別的好,但至少從數目上來看,還沒有虧本,只是獲利小了點,還是有賺的。

  幾家商鋪都打著“信記”的字號,那是顧小璃取的,信,意為誠信。

  “信記不錯,不過璃姐,首飾鋪別用信記。”南宮玲瓏放下了帳冊,淺笑地說著。

  顧小璃點點頭,

  把地契收好,南宮玲瓏又把寒煜給她的那一萬兩銀票拿出來,遞給顧小璃說道:“璃姐,我們剛開始,獲利暫時不多,但所請的工人們都要支付薪金的,這一萬兩給你當成初期的薪金周轉吧。”

  顧小璃連忙推拒,說著:“玲瓏,你上次給我的那筆錢還沒有花完,不用再給了,我都計算得好好的,現在我手裡的錢絕對能用到我們有獲利之時。”雖說投資了不少生意,又不是賭博,一下子就輸光,再何況她都是從小做起的,除了錢莊之外,其他商鋪的鋪面都不算大的,投資不算太大。

  南宮玲瓏上次給她的那筆錢,她還沒有用完呢,此刻哪還肯再收入南宮玲瓏給她的錢。

  一萬兩呀,數目很大了。

  啞奴也阻止南宮玲瓏再給顧小璃錢,因為他知道這一萬兩是寒煜給南宮玲瓏的。

  “那,如果周轉不來的時候,你一定要告訴我哦。”南宮玲瓏把那張銀票重新放入了袖中,叮囑著顧小璃。

  顧小璃笑,說著:“玲瓏,相信我,下個月,我們就會有一大筆的收入了。”她的眼光和頭腦可不是吹的,從目前僅開張十天不到的商鋪營運情況來看,她就敢肯定下個月,她們信記必定賺錢。

  她爹說過了,經商最講究的是誠信,只要她們信記有誠有信,態度好,貨物好,自然能在京城裡站穩腳,也能賺錢。

  南宮玲瓏也笑了起來,她相信顧小璃。

  ……

  另一端:

  慶寧宮

  “青桐,你今天主動進宮,有什麼事嗎?”皇后端起一杯香茗,優雅地喝了一口,慈愛地看著站在她面前的陳青桐,又說著:“你進宮,該多往太極宮走走,和太子增加一下感情。”

  太子以前對陳青桐還算溫和有禮的,但自從被指婚之後,太子對陳青桐的態度就換了冷漠冰冷,讓她這個當娘又當姑姑的,心裡擔心又難受,卻又不得不逼著自己繼續推動著整件事情。

  陳青桐淡雅地笑了笑,然後看了一眼皇后身後的那些宮女,笑而不答。

  皇后放下了茶杯,淡淡地吩咐著:“你們都退下吧,本宮要和郡主說說體己話。”

  “是。”

  數名宮女連忙福身離去。

  等到大廳裡只有姑侄倆的時候,陳青桐才說著:“姑姑,三皇子被封王的事情,對太子不利。”

  皇后臉色一沉,抬眸看著她,語氣也轉沉了,應著:“本宮知道,大家都知道,但是皇上的旨意,誰敢說什麼?皇上早幾年就想著封他的了,是本宮找了各種藉口才攔下來的。這一次,皇上卻瞞著本宮。”從寒煜封王這件事上,皇后已經看到了皇上開始逐漸遠離她了。

  “姑姑,我們可以想法子讓雅王惹怒龍顏。”陳青桐鳳眸輕閃,低聲說著。

  “你有法子?”皇后的臉色和緩了幾分,對於陳青桐的心計,她一向是欣賞的,也因為陳青桐外表溫柔嫻熟,實際上極有心計,她才把陳青桐推上太子妃的位置上,因為有心計的女人才能在皇宮大院生存。

  “雅王年已十八,同樣到了適婚的年齡,姑姑可以向皇上提議替雅王指婚,雅王深愛著玲瓏郡主,姑姑也說過皇上不打算把玲瓏指給任何一位皇子,那麼皇上的指婚必定是其他閨秀,雅王表面溫和,實際性子倔強,他是不會接受皇上指婚的,抗旨拒婚,必定惹龍顏不快。就算皇上再寵愛他,為君者最忌的便是自己的命令不被遵從。”

  陳青桐淺淺地道出了她的想法,明是逼寒煜惹龍顏不快,實際上是拆散寒煜和南宮玲瓏,不讓南宮玲瓏有機會嫁給深愛她的男人。寒曜是她的了,寒煜也變成其他女人的夫君,那麼南宮玲瓏就沒有上位者的庇護了,也嫁不到真正深愛她,疼愛她的男人了。

  不得不說,陳青桐是為了報復南宮玲瓏而提議此方法的。

  “雅王剛被封王,朝中大臣們都急欲巴結他,只要皇上一下旨替他選妃,肯定會有不少名門閨秀出現在雅王的面前。冷大將軍之弟冷青,封為鎮國將軍,和冷大將軍一起鎮守京師,育有一名女兒,年方十四,聽說樣貌不錯,姑姑可以向皇上提議把冷小姐指給雅王為正妃,雅王只要一拒婚,就會惹怒龍顏,同樣也會得罪冷大將軍兄弟。”陳青桐看到皇后面露讚賞之色,繼續說道。

  “桐兒,萬一雅王接受了冷小姐,我們不是幫他拉攏了冷氏一門嗎?”皇后立即反駁著,不贊成把冷天嘯之妹指給寒煜。冷氏一門除了冷天宇之外,都是手握著兵權的武將,極其重要,不能掉以輕心的。

  “姑姑,雅王的性子並不像太子。”陳青桐敢肯定寒煜是不會接受冷小姐的。“他深愛南宮玲瓏,其他女人在他的眼裡,一文不值。”

  寒煜年滿十八了,但身邊連半個姬妾都沒有,可見他對南宮玲瓏的專情。

  其他皇子們,大都是十五六歲就有姬妾了,她最愛的太子殿下,太極宮裡侍應就有近十位,都是絕代佳人。

  “雅王聰明狡猾,萬一他看透我們的心思,接受了,我們就會敗下陣來。”皇后還是不能接受把冷家小姐指給寒煜。

  陳青桐還想說什麼,皇后一抬手,阻止她再說下,淡淡地說著:“青桐,本宮會向皇上提議指婚的,至於人選,本宮再和皇上酌量一下。”

  陳青桐無奈,姑姑太過小心謹慎,不敢鋌而走險,將會錯過挑離寒煜和冷家關係的機會。

  “姑姑,還有,玲瓏郡主年已及笄,也適合婚配了,姑姑再向皇上建議把玲瓏指婚給聞人右相。”陳青桐鳳眸一轉,幽冷的聲音逸出。

  “右相?”皇后鎖眉,“皇上對他極其信任,而他又是墻頭草,難以掌握,把南宮玲瓏指給他,對我們有什麼好處?”她抬眸鎖著陳青桐的臉,忽爾低低地笑著:“桐兒,你打擊情敵的方法就是比姑姑狠,不錯,這個法子真的不錯。”同時借皇上之手分離南宮玲瓏和寒煜,一箭雙鵰呀。

  “不過,你也別忘了,那丫頭是得到皇上特許的,可以自由選擇郡馬。”

  “姑姑,皇上口頭上應承,如若皇上想反悔,誰能替她作證?”

  皇后倏地瞪著自己的侄女,陳青桐所想,竟然和皇上心思一樣,看來她這位侄女比起她,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呀。

  “呵呵,桐兒,不錯,不錯,你真的太得姑姑的心了。”皇后笑了起來。

  “姑姑過獎了,青桐還要跟姑姑多多學習才行。”陳青桐也笑了。

  姑侄倆相視著,都在笑。

  然後兩個人繼續低低地討論著這件事,暗中在替寒煜挑選著王妃人選。

  半天過去後,陳青桐才從慶寧宮裡走出來。

  “郡主,回府還是前往太極宮?”蘇兒跟在陳青桐身後,恭敬地問著。

  “靜安宮。”陳青桐淡淡地應著。

  “郡主要去向太后請安?”蘇兒試探地問著。

  “靜安宮住著太后之外還有誰?太后對南宮玲瓏疼愛至極,我也要去討討她老人家的歡心,對我以後準有幫助。”陳青桐低淡地說著。

  她即將入住太極宮,她是有這個必要去討好後宮中極有地位的女人們。

  當然,她最大的目的就是搶走屬於南宮玲瓏的一切寵愛,她要徹徹底底地打擊南宮玲瓏,讓南宮玲瓏成為她所說的過街老鼠。

  她就是要讓南宮玲瓏明白,不管南宮玲瓏如何改變,永遠都不是她的對手。...<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淺漾 發表於 2013-12-2 12:03 AM

085 不愛就是不愛

  陳青桐想不到的是,她會在靜安宮看到她最愛的男人寒曜。

  寒曜不知道是找老太后說事情,還是專門來看望老太后的,看到她來了之後,並沒有和她多說一句話,便告辭而出。

  寒曜一走,陳青桐的心也飛了。

  老太后人老了,但她還是相當的精明,看到陳青桐心不在焉,便說道:“桐兒呀,哀家想休息一下了。”言下之意是讓陳青桐離開,哪怕陳青桐剛剛才走進靜安宮。

  陳青桐回過神來,連忙向老太后跪安,然後告退而出。

  看著陳青桐著急地想去追寒曜的腳步,老太后低低地嘆了一聲,低低地對身後的老嬤嬤說道:“玉嬤嬤,你說,這是不是因果的循環呀?先帝對蘇顏深愛不已,無奈蘇顏一心系著她的展郎,先帝痛舍深情成全她與展郎共效于飛,誰想展郎戰死沙場,蘇顏竟然舍下剛出生的女兒,託付給哀家,她殉情陪著她的展郎。展家遺孤頂著皇家公主之名長大成人了,當今皇上對她又深愛不已,無奈還是一樣的結果,儀長公主她以死拒愛,兩代人,兩代情,終是以她下嫁南宮府而走向了尾聲。不,還沒有到尾聲,如今,第三代了,太子和雅王都深愛著瓏兒,可是太子卻和桐兒配成了一對,雅王和瓏兒也不知道能否把這三代情做個完美終結呀。”

  深諳其中之事的玉嬤嬤也苦嘆一聲,安撫著老太后:“太后,雅王的性子最強,相信他能抱得美人歸的。”

  “可是瓏兒並不喜歡和他在一起呀。瓏兒,玉嬤嬤,你有沒有發覺瓏兒已經變了,不再是以前那個她。”老太后雖然整天呆在靜安宮,但京城之事,沒有一件她是不知道的。

  “太后,奴婢覺得玲瓏郡主再怎麼變,她始終是孫悟空,而雅王則是如來佛。”她一向就看好雅王,對於軟性子的太子,她根本就不看好,哪怕玲瓏郡主親近的人是太子。

  “呵呵……那倒是,哀家,等著瓏兒叫哀家一聲皇祖母。”

  玉嬤嬤扶起了老太后,把老太后扶出廳,扶向寢室,主僕倆一路走著,一路低低地議討著小輩們的感情。

  宮外。

  陳青桐一出靜安宮,立即四處張望,尋找寒曜的身影,當她看到寒曜的身影向御花園走去的時候,她顧不得形象了,提高裙擺,小跑追去。

  拉近距離後,她才改跑為走,揚起清脆溫和的聲音喚著:“太子殿下。”

  寒曜聽到她的叫喚聲,並沒有回頭,只是頓了頓腳步,然後繼續走著他的路。

  黑炎跟在他的身後,什麼話也不敢說。

  以前,他還會勸勸寒曜,陳青桐畢竟是陳侯爺的女兒,陳侯爺是支持太極宮的大臣首腦。此刻,黑炎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因為,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寒曜對南宮玲瓏的感情有多深,而現在的南宮玲瓏已經慢慢地配得上寒曜了。

  “太子殿下,哎呀……”陳青桐追著追著,一不小心,扭到腳跌倒在地上。

  “郡主!”蘇兒立即叫了起來。

  聽到蘇兒的叫聲,寒曜才停下了腳步,扭頭,看到陳青桐蹲下,不停地揉著腳踝,一臉痛苦的樣子,他的心一軟,轉身走回到陳青桐的面前,和蘇兒一起把陳青桐扶了起來,淡淡地問著:“怎麼了?扭到腳了?”

  陳青桐痛得臉色微變,俏臉略略地扭曲著,痛苦地點點頭。

  “怎麼如此不小心。”寒曜的語氣依舊是淡淡的,他扶著陳青桐,淡淡地低問著:“能走嗎?我扶你回母后的宮中上點藥吧。”

  “姑姑這個時候,可能休息了。”陳青桐小聲地應著,她不想回慶寧宮,她想寒曜扶她回太極宮。

  看她一眼,又看她的腳一眼,寒曜沒有再說什麼,扶著她就走。

  “哎呀……”陳青桐才走一步,就痛叫起來,還差點再次跌倒,如果不是寒曜及時用力撈緊她,她會再一次跌倒。

  “太子,我走不了。”陳青桐可憐兮兮地看著寒曜,她並沒有假裝,更不矯情,她的腳真的很痛。

  寒曜看看蘇兒,看到蘇兒身子骨柔弱,估計沒有辦法背著陳青桐走,再看看黑炎,黑炎是男人,又是下屬,陳青桐一個未出閣的金枝玉葉,是不可能讓黑炎背的。

  苦嘆一口氣,只有他自己來了。

  誰叫他沒有辦法狠心到置陳青桐於不顧,再怎麼說,兩個人也是表兄妹,他對她沒有男女之情,卻有兄妹之愛。

  一彎腰,寒曜抱起了陳青桐,抿著脣就向太極宮走去。

  “太子……”陳青桐的臉紅了起來。就算她再怎麼喜歡太子,她也是個受禮教約束的女子,平時和太子並沒有過份接觸過,此刻被太子抱在懷裡,她只覺得一顆心咚咚地直跳,差點就要從她的嘴裡跳出來了。

  “別胡思亂想,如果不是你走不了,半根頭髮,我也不會碰你。”寒曜低首,淡冷地說了一句,陳青桐的身子立即僵了起來,那雙漂亮的丹鳳眼看著寒曜,滿眼都是哀怨之色。

  寒曜沒有再看她,只顧著走路,他的步伐還是前所未有的快,他是想著快點回到自己的宮中,然後可以把陳青桐放下了。

  他這輩子最想抱著的女人只有他的瓏兒,對於陳青桐,他一點兒也不想碰。

  一路上,很多人都看到了寒曜抱著陳青桐匆匆往太極宮走去,眾人不知道陳青桐扭傷了腳走不了,都誤以為寒曜對陳青桐情動了,心裡暗思著,皇宮裡的男人終是無情的,太子殿下對玲瓏郡主多麼的深情呀,到頭來還不是要和青桐郡主在一起,這才多少天呀,太子就抱著青桐郡主了,臉上還一副焦急的樣子……

  回到了太極宮,寒曜把陳青桐放坐在大廳裡的一張太師椅上,然後吩咐一位太監去請御醫。

  因為是陳青桐是未來的太子妃,太醫院並不敢怠慢,安排了一名御醫帶著幾名醫女匆匆而來。

  “青桐郡主扭傷了腳,替她看看,上點藥。”寒曜的語氣還是那般的淡冷,沒有一點情意,等到太醫來了,他吩咐著,然後又喚來了太極宮的太監管事,吩咐著:“替青桐郡主準備一頂軟轎,郡主上了藥後,送郡主回侯府。”

  吩咐完畢,寒曜轉身就走。

  “太子。”陳青桐一看到他要走,忍不住再次出聲喚著,眼裡全是受傷的表情,他就是這般討厭她的嗎?連她受傷了,也不想和她多呆在一起。

  而南宮玲瓏一旦受傷,他卻焦急萬分,心痛萬分。

  不管他以前有多麼的愛南宮玲瓏,此刻,她才是他的太子妃,和他相伴一生的人是她,而不是南宮玲瓏,他該疼愛的,該關心的人是她呀。

  她對他的心日月可鑒,難道他就一點也不感動的嗎?

  寒曜轉身,一向溫和的眼眸變得特別的清淡,他淡淡地注視著陳青桐那張俏麗的臉,其實陳青桐和南宮玲瓏一樣美,可在他的眼裡,硬是覺得南宮玲瓏更美。他喜歡南宮玲瓏充滿朝氣,帶著活力的美,不喜歡陳青桐恬靜的淑女美。“還有事?”

  聲音宛如雲煙一般輕,一般淡,卻像隆冬臘月裡的大雪,冷得陳青桐通體透心涼。

  陳青桐輕咬著下脣,一抹委屈含在嘴裡,始終無法咽下去。

  她很想痛快地說她沒事,讓寒曜想走就走,可她吐出口的話卻是:“先別走,行嗎?”

  “有事就說,沒事的話,上了藥,他們會送你回府的,我,有些事想找瓏兒問問。”

  聞言,陳青桐覺得自己再次被寒曜重重地傷害了,這個一向溫和的太子,如今竟然也變得如此的無情了。不,他的無情只針對她,他對南宮玲瓏還是那般的深情,那般的寵愛。

  看到陳青桐臉現受傷的表情,寒曜別開了視線,他對陳青桐無愛,他是做不到像關心南宮玲瓏那般關心她。何況,他心裡早就決定了,等到自己繼承大統坐上帝位,掌握了絕對的權利之後,他會把南宮玲瓏迎進宮是為後的。他說過,他不愛的女人,就算坐上了太子妃之位,也得不到他的愛,只能守活寡。

  現在,他是連侍應都不碰的了。

  “好好侍候郡主。”寒曜淡淡地吩咐著屋裡的人,然後再一次轉身,冷然離去。

  他此刻心裡想著的是南宮玲瓏離開了刑場後去了哪裡?發生了什麼事?

  在陳青桐扭傷腳的時候,寒曜的心想著是另外一個女人,對於陳青桐來說,他絕對是個冷心冷情的人。

  “等等!”陳青桐再次喚住寒曜的腳步,受傷的臉上已經恢復了以往的溫雅,輕淡地吩咐著眾人:“你們先退下,本郡主有話要和太子單獨說說。”

  “是。”

  眾人心知這對未婚夫妻之間的隔膜,連忙退下。

  “為什麼這樣對我?我才是你的太子妃,南宮玲瓏什麼都不是。”陳青桐低低的聲音壓抑著她的恨意。

  “我的感情,你最清楚不過。”寒曜背對著她,語氣一轉,冷冷地應著。

  “可是我們都被皇上指婚了,我是你的太子妃,是你的妻子,是你該愛的人。”陳青桐心碎地說著,她是知道寒曜喜歡南宮玲瓏,可如今他們都被指婚了,難道寒曜就不能試著愛她嗎?

  “沒有人規定是妻子,就一定要愛。”寒曜倏地轉過身來,陰冷地應著,陰冷地盯著陳青桐,一字一句地說著:“我不愛你,不愛就是不愛,不管你是我的太子妃還是我的姬妾,我都不會愛。”...<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淺漾 發表於 2013-12-2 12:05 AM

086 是走還是留?

  陳青桐呆了。

  呆呆地看著寒曜那張俊臉,看了十七年的俊臉一直都是溫和恭謙的,並不會因為他是東宮儲君而狂傲,可就是除夕當晚,皇上有成人之美把她指婚給他,他的溫和就再也看不到了,不,是在她的面前,她再也看不到他的溫和了,他的溫和可以給任何人,就再也不肯給她了,因為他不愛她。

  這個是事實,其實她早就知道的事實,可是此刻聽著他如此無情的話,她還是覺得一顆心很痛很痛,痛得碎成了一塊一塊的。

  他,怎麼能這般對她?

  寒曜沒有再說話,沉冷地轉身,邁開腳步,冷冷地走出了大廳,只把自己少見的漠然留給了陳青桐。

  看著那道明黃色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面前,陳青桐的眼角終是滑出了一滴晶瑩的淚珠。

  寒曜走出了大廳,就向外面走去,黑炎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後。

  “殿下。”黑炎看到寒曜向宮外走去,再也忍不住開口,他知道寒曜出宮又是前往南宮府的。對南宮玲瓏是改觀了,可他還是覺得殿下和南宮玲瓏不要過份地接觸,因為殿下親近南宮玲瓏一份,她的危險就多一份。太極宮的隨臣那麼多,都是和陳侯爺站在一條線上的,陳青桐是陳侯爺的女兒,不看憎面看佛面,太極宮的隨臣們自然是向著陳青桐的,對南宮玲瓏深得寒曜的心,自然會嫉恨,會有除之而後快的想法,這樣對於南宮玲瓏來說,就是新的危險。

  那名小郡主,最近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多到已經驚動了滿朝的文武。

  “說吧。”寒曜淡淡地應著,腳下並沒有停下來。

  他就是關心南宮玲瓏離開刑場後,去了哪裡?發生了什麼事沒有?

  他在刑場遇刺,他並沒有告訴皇上,但皇上那邊已經得到了聞人初的稟報,皇上吩咐人去調查,卻並不召喚他,這件本是大事的刺殺,在皇上那裡就如同風過水面,片刻就失去了痕跡。

  寒曜其實也不想驚動皇上,因為他當時和南宮玲瓏在一起,他害怕又會把南宮玲瓏扯進來,他不想再因為自己而讓南宮玲瓏陷進大大小小的陰謀裡。他更害怕寒煜說的那句話,如果他沒有辦法護南宮玲瓏周全,就放手,讓給寒煜。

  他怎能放手?

  他要是能放手,他就不會慢慢地變了。

  “殿下,屬下認為殿下暫時別去找玲瓏郡主了。”

  寒曜倏地停下了腳步,扭頭瞪著黑炎,淡漠的俊臉上染上了幾分慍色,眼眸也染上了幾分的怒意,黑漆漆的眼珠子如同利劍一般,冷冷地落在黑炎的身上。黑炎第一次從他身上看到這種銳利森冷的眼神,第一次感受到他發自心底的霸氣與冷漠。

  殿下變了!

  黑炎當下便在心底感嘆著,心沒有了過去那種恨鐵成鋼的喜悅了,有的是一種不知名的惆悵。

  “黑炎,瓏兒怎麼說也救了你一命,你對她還不能改觀嗎?”寒曜衣袖下的大手都握成了拳頭,心裡有一股即將衝出來的怒,為什麼,每一個人都要阻止他和瓏兒在一起?

  憑什麼就要阻止他?

  母后不喜歡他和瓏兒在一起,硬是把青桐表妹塞給他為妃。身邊的大臣們也不樂意看到他和瓏兒在一起,因為他們覺得南宮府是偏向雅王府那一邊的,瓏兒一個涉世未深的丫頭什麼也不懂,於他是無益的。現在連自己最親近的侍衛也不樂見了嗎?

  “殿下,玲瓏郡主現在正是多事之秋,殿下接近她,只會讓殿下身邊的人更加的恨她,對她更加不好呀。”黑炎低低地解說著。

  僅是一個青桐郡主就恨不得玲瓏郡主死。

  寒曜沉默了。

  半響,他轉身,往太極宮而回。

  ……

  日起日落的,日子轉眼間便過去。

  南宮玲瓏受內傷到現在也有七八天了,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她的內傷好了就代表水映月會來找她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水映月便悄然而至。

  南宮玲瓏白天都是帶著啞奴出府,傍晚時分才會回來,她忙著和顧小璃一起談生意上的事情,壓根兒就忘了水映月說在她內傷好之時會再來看她。

  水映月剛剛出現在玲瓏閣裡,立即就被一團青影攔下了。

  那團青影也不說話,只是手握著一把鈍劍,冷冷地看著她。

  “你是什麼人?”水映月有點好奇地問著。她武功在武林中可以說是天下無敵的了,輕功更是一流的,她悄然而至,對方居然能發現她的蹤影,證明對方也是個一流高手。

  她記得上次來的時候,屋頂上並沒有人的。

  難道眼前這團青影是個殺手,前來暗殺南宮玲瓏?

  啞奴手裡的鈍劍指向了水映月,陰冷的眼神警告著水映月,他們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內力渾厚,就算夜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他們依舊能把眼前十幾米內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不想死的,滾!

  啞奴的眼神傳出了他冷冷的警告,帶著重重的殺氣。

  他以為水映月是來暗殺南宮玲瓏的,在看到水映月悄然而來,落地無聲,那身法,那輕功,他就知道水映月是他遇到過的高手當中最高的一個,就算他也是個高手,他也不敢保證自己能打得過水映月,可是護主心切的他,就算打不過,他也不會讓水映月傷害南宮玲瓏的。

  他見不得她受傷,尤其是在他的眼皮底下受傷。

  “小子,你不是殺手?”水映月接收到啞奴的眼神後,非但不生氣,反而淺淺地笑開了,然後自顧自地嘀咕著:“那丫頭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守護神,嗯,不錯,你比她身邊那幾個尊貴的男人好多了。”

  晚風吹拂著,她看到啞奴的衣衫竟然可以定著不動,就知道啞奴的內力渾厚無比,有可能和她差不多。她年紀大了,內力深厚不足為奇,啞奴的年紀頂多二十幾歲,內力如此深厚不正常。水映月猜測著,啞奴在學武之時肯定遇到什麼奇遇了。

  她的想法倒和南宮玲瓏所想一樣。

  啞奴挑了挑眉。

  “你不會說話?”水映月有點詫異地問著。

  啞奴抿了抿脣,看著水映月的眼神也多了一抹詫異,眼前這名一身素色白衣的婦人,眼神相當的銳利,僅一眼,就能看透他的心思。

  對方是誰?

  “哦,我知道你是誰了,你是那丫頭身邊那個啞奴,準確來說你叫百里熙,不知道百里堡和你有沒有關係?”水映月看到啞奴不會說話,頓時想起自己查南宮玲瓏的時候,南宮玲瓏身邊有一名青衫男人,是個啞巴,武功奇高,一直隱身於玲瓏閣護著南宮玲瓏,只是她沒有去查南宮玲瓏受傷的時候,啞奴去了哪裡。

  啞奴臉色一沉,冷冽氣息更盛,冷冷地搖了搖頭。

  他不會和那個家族扯上關係的。

  錯開身子,啞奴讓路給水映月。

  在水映月記起他是誰的時候,他也想到了水映月的身份。南宮玲瓏受傷時,是被水月宮的人救走的,他猜到水映月就是水月宮的人。

  “小子,你悟性極高。”水映月對於他的讓路特別的滿意,啞奴雖然啞,但他的眼神很利,悟性也極高,可惜了,是個男人,如果是個女人,就算是用綁的,她也要把啞奴綁回水月宮當少宮主。

  “可惜了,是個男人。”水映月飄過了啞奴的身邊,低嘆地拋下一句,然後人一閃,已經消失在啞奴的面前了。

  屋頂上,只有啞奴靜靜地站著,夜也再次回覆了平靜,仿佛不曾有人來打擾過它的平靜似的。

  房裡的南宮玲瓏睡著了,看上去睡得還很安穩,不是她沒有警惕之心,是因為她完全相信啞奴,有啞奴護著她,她覺得天塌下來了,也會有啞奴替她頂著的。對於啞奴,她真的很慶幸自己真的得到了他的忠心追隨,在慶幸的同時,她又心生愧疚,因為她騙了啞奴。

  她想著,等到適當的時候,她要把自己當初用苦肉計留住啞奴的事情向啞奴坦白。

  其實南宮玲瓏是多慮了,啞奴雖啞,人卻極其的精明,他是有心追隨南宮玲瓏,並非因為南宮玲瓏的苦肉計而留下,南宮玲瓏的苦肉計只能騙他一時,卻騙不了一世的,他早就識破了。選擇追隨這個才十五歲的少女,是因為南宮玲瓏對他的關心發自真心,還有……

  水映月也沒有立即就驚醒南宮玲瓏,她進房後,就在桌前坐下,定定地瞅著躺在床上的南宮玲瓏,看到南宮玲瓏睡得那般安穩,她低低地笑著:“小丫頭,磨練還是太少了,就算他對你再忠心,你也不能這般信任,不能沒有一點防備之心呀。”

  “誰?”水映月話音一落,南宮玲瓏立即喝斥一聲,然後從床上一躍而走,就想去取掛在墻上的那把軟寶劍。等她看到是水映月的時候,頓時驚喜地低叫著:“水宮主,你怎麼來了?”

  “丫頭,你的防備之心和反應還是差了點呀。”水映月溫笑著,“如果我是殺手,你此刻就魂歸地府了。”南宮玲瓏的武功對付真正的高手,始終是不行,如果她不是看中了南宮玲瓏的資質,而是別人請來要殺南宮玲瓏的殺手,憑南宮玲瓏此刻的武功和反應,哪還能活命。

  南宮玲瓏臉一紅,不好意思地應著:“我想著啞兄就在屋頂之上,所以就……”

  “看來你對那小子挺信任的。不過那小子也值得你這般信任。”

  “水宮主,你此刻前來是……”南宮玲瓏想起了水映月曾經說過的話,頓時變得為難起來了。

  水映月讓她拜入水月宮,她此刻什麼都還不夠強,每次遇到危險還需要其他人的庇護,她需要讓武功更上一層樓,也需要讓自己的磨練更深一些,這樣她才能真正地強大起來,也才能真正地護寒曜於周全。

  可是,她此刻惹上了那麼多腥,生意上的事情也還沒有步入正軌,其他事情也沒有得到真正的解決,她能跟著水映月遠走漠北學藝嗎?

  她現在十五歲了,她拜入水月宮門下,又要學多少年武藝?而不管她要學多少年,時間都是不等人的,京中的事情隨時都會變,她擔心等到自己回來後,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丫頭,我的來意我也不說了,你是知道的,你自己好好考慮一下,你要不要跟我回水月宮。你現在的處境和實力,我上次就和你分析過了的,想必你也理解透徹了。你如果真想護住你想護的人,你就必須真正強大起來。在你身邊的那些男人都是深不可測的高手,你就算自小習武,學的等於是百家所長,但你年紀太小,始終不是那些人的對手,現在你想真正幫到你想幫的那個人,根本就不可能,你只會連累到她。”水映月看著南宮玲瓏,深切地說著。

  她是武林人,又是水月宮宮主,朝中之事,她並不想管,也不想問,如果南宮玲瓏不是朝中郡主,她根本就不會去查一下。

  朝中變幻莫測,能人眾多,無論是太極宮還是雅王府,抑或右相府,都是人中龍鳳,不管是誰,隨便動動手指,南宮玲瓏都槓不起來。

  “我……”南宮玲瓏遲疑了,她不知道自己是走還是留。

  “丫頭,如果你不願意跟我回宮,我也不會勉強你的,只能說我們是有緣無份了。我出宮就是為了尋找傳人,你是我目前唯一相中的傳人,你不願意拜入我宮門之下,我也只能繼續浪跡江湖,再去尋找我的傳人了。不過,丫頭,我說句醜話,此刻你不願意拜入我宮門之下,以後你改變主意了想入我水月宮為弟子,就不可能的了。所以,你要想清楚。”水映月嚴肅地說著。

  南宮玲瓏不出聲了,抿著唇深思起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淺漾 發表於 2013-12-2 12:07 AM

087 遠走漠北

  “如果我願意拜入你們水月宮,大概要多久才能學藝出師?”南宮玲瓏抬眸看向水映月,輕輕地問著,想了想,她又繼續說著:“我是不可能和你們宮中其他弟子那般永遠都不出宮的,我的身份註定我不可能當個歸隱世外的人。”她在考慮的同時,她也必須讓水映月明白,她就算拜入水月宮門下,將來她還是會回到京城來的。

  “我們水月宮的武學博大精深,以你的資質來說,原本是需要十年左右的,不過你此刻有不錯的武功根底,到時候只要我幫你打通了任督二脈,讓你的內力暢通無阻,更上一層樓,你只需要三年便可以把十年的武功學成。當然,這三年內,你必須全心全意,不能有半點的分心。學武之時,最怕的就是分心,一分心,往往會走火入魔,這是學武大忌,我想你也清楚的。”

  水映月淺淺地笑著,心知南宮玲瓏已經心動了。

  只要南宮玲瓏願意跟她回水月宮,就算南宮玲瓏學成之後要回到京城,她也不會阻止的,她選擇南宮玲瓏的時候,就考慮到南宮玲瓏的郡主身份了。她不能強逼南宮玲瓏留在水月宮接下宮主一位,至少她的畢生武學已經有了傳人。

  “你三年學成之後,我可以允許你回來,你的身份,你的桃花,不是想避就避得開的。不過將來,我還是希望你能接下宮主一職,回到水月宮裡過著歸隱的生活。”水映月語重心長地說著。

  此刻奪嫡初起,而南宮玲瓏已被捲入其中,無論她幫了誰,將來坐上皇位的那一方都不會輕易地放過功臣們的,俗話都說了,同甘苦容易,共享樂難。南宮玲瓏就算是個女兒身,也難逃這個俗語惡運。而保命最好的方法便是在功成名就之時懂得身退。

  水月宮在武林中是個讓人極為敬畏的門派,而且遠在漠北,路途遙遠不說,地勢還屬於高原之地,那裡一年四季便有三季是處於冰雪之中的,極冷,人煙也稀少,朝廷勢力鞭長莫及,是個避世的好地方。

  如果南宮玲瓏成了水月宮的宮主,或者少宮主的話,歸隱在深宮之中,其他人想為難她,都不敢輕易有行動,因為水月宮並不是任何人都能入的,尤其是男人,基本上是不允許男性入宮的。

  “如果可以歸隱,我倒願意歸隱,只是我爹娘……”南宮玲瓏臉上的稚氣一斂,換成了沉重無奈的表情。她兩世為人了,早就看透了人世間的情愛,看透了人世間的榮華富貴,她渴望的是自由自在,沒有人打擾的生活。但她重生後,被捲入了奪嫡之爭,此刻就算她想放手不管了,都不行了。她必須沿著其中一條路,慢慢地走下去,無論將來會發生什麼事,身邊會死多少人,她都必須走完那條路,她才能從中解脫出來。

  就因為她想著有一天能解脫,才會努力地拒絕寒家兄弟的感情。她知道,只要她接受了寒曜或者寒煜,那麼她這一輩子都別想解脫。

  水映月眼神銳利地鎖著南宮玲瓏那張其實還有著三分稚氣的俏臉,南宮玲瓏一瞬間轉變的表情讓她微微地吃驚,南宮玲瓏表現得好像她看破了紅塵一般,唯一難捨的就是骨肉之情。

  明明南宮玲瓏出身尊貴,無論是在朝中還是在江湖,只要她抬出自己的身份,都會得到別人的尊敬,而她的性格也開朗,不像一個會憂愁的人。可剛剛她的表情真的帶著一種無奈,一種看破紅塵的凄涼。

  “好,我答應你,我答應跟你遠走漠北。”南宮玲瓏神情一轉,又回覆了平時的嬌俏,也作出了決定。

  “不後悔?”水映月臉上的溫慈也不見了,換上了嚴肅。

  “不後悔。”南宮玲瓏堅定地答著,為了能成為真正的強者,她願意遠走漠北,用三年時間去學更好的武功。

  “好,現在立即跟我走。”水映月點頭,對於南宮玲瓏的決定滿意至極。

  南宮玲瓏一愣,她看看外面的天色,半夜三更的,此時就走,那她不是無法和家人告別了?“宮主,現在就走嗎?可是,夜已三更,再說了,我還沒有告訴我爹娘呢。”

  “對,現在就走,誰也不能告訴。”水映月嚴肅地說著,為了能讓南宮玲瓏安心地練武,必須暫時斬斷南宮玲瓏身邊所有的思念,只要沒有任何的思念了,南宮玲瓏才能安心練武。

  “可是……”

  “走吧。”水映月不給南宮玲瓏再說下去的機會,站起來轉身就向房外走去。

  南宮玲瓏微怔了一下,最後一咬牙,立即換上衣服,拿著她的軟寶劍,跟著水映月離開了房間。

  看到南宮玲瓏跟著水映月走,啞奴本能地也跟隨著。

  “你不能跟著!”水映月攔下了啞奴。水月宮不是男人們輕易能進的,就算啞奴是南宮玲瓏的侍衛,也不能帶著走。

  啞奴立即看向了南宮玲瓏,眼神變得極其深幽,他沒有聽到水映月和南宮玲瓏的對話,並不知道水映月此刻是要帶南宮玲瓏回漠北,以為水映月和南宮玲瓏是想趁夜做什麼事。他不願意再被南宮玲瓏丟下,他要跟隨著,他要保護南宮玲瓏。這小丫頭,好管閒事,老是惹是生非,他已經對她不放心了。

  水映月不讓他跟隨,他本能地就想讓南宮玲瓏替他說話。

  沒想到的是——

  “啞兄,你別跟著了,我……從明天開始,哦,不,是從現在開始,你回到小璃姐的身邊保護她。”她這一走要三年,她惹下的事情全都未得到解決,她都可以暫時放下不管,唯獨生意上的事情,她不能放下。她不是擔心顧小璃吞了她的錢,她是擔心將來信記在京城站穩腳了,顧小璃會成為某些人的眼中釘。讓啞奴再次回到顧小璃的身邊,一來可以護顧小璃安全,二來,她覺得啞奴和顧小璃可以配成一對,她想著讓兩個人相處下去,看看能不能走動一起。

  啞奴的臉色立即繃了起來,眼眸深深地瞅著南宮玲瓏,冷脣緊緊地抿著,渾身上下都散髮著一種拒絕接受南宮玲瓏這種安排的冷冽氣息。

  “丫頭,走了。”水映月看看天色,再不走,到天亮的時候,她們就無法離開京城。如果天亮前無法離開京城,南宮玲瓏,她就極難悄無聲息地帶走。

  “好。”南宮玲瓏深深地看了啞奴一眼,便跟著水映月一起施展輕功躍下了屋頂,落在府外的地面上。

  啞奴立即也跟著她的身後躍落在地面上。

  “啞兄……宮主?”南宮玲瓏轉身想勸阻啞奴的,沒想到水映月身形一閃,她只看到眼前白影一掠,啞奴就被水映月點住了穴位,站在原地動彈不得了。

  “走吧。”水映月拉起南宮玲瓏,身形一閃,轉眼間便消失在黑色的夜空下。

  啞奴拼命地想衝破穴位,可是他衝不開。

  “小子,別費力了,本宮主的點穴手法不是那麼容易衝破的,一個時辰後,穴道會自動解開的。”

  水映月淡淡的聲音從遠處傳了回來。

  啞奴氣極,卻無可奈何。

  第一次,他遇到一個什麼都在他之上的人,還是個女的。

  啞奴以為南宮玲瓏很快就會回來的,沒想到他的穴位自動解開了,天亮了,南宮玲瓏都沒有回來。

  他急了,也慌了,真恨自己那般不小心竟然被水映月點住了穴位。

  他有口不能言,又不太會寫字,雖然南宮玲瓏有教他認字,因為時間太短的原因,現在的他也只認識幾個字,他無法用文字把南宮玲瓏被水映月帶走的事情寫出來,畫的話,人家又看不明白。

  他只能自己像個無頭蒼蠅一般,到處尋找著南宮玲瓏。

  南宮玲瓏忽然間又失蹤了,這個消息又在京城裡傳開了。

  這一次引起的轟動並不大,大家都以為她是在玩失蹤,等到大家找她找得累了,她自己又跑出來了。只有南宮府、太極宮和雅王府才是真正的著急。

  哦,不是,除了這三府之外,還有一府反應挺大的,那便是相府了。

  聞人初得知南宮玲瓏再次失蹤的消息時,桃花眼是頓時瞪大了,瞪向報告消息的夜梟,語氣也變得有幾分的陰沉,問著:“怎麼回事?又失蹤了?無端端的,怎麼可能又失蹤?”南宮玲瓏的內傷基本上好了,也能動武了,不再是隨便一個人都能帶走她的,她如果不是自己藏起來,是真正失蹤的話,那她就危險了。

  忍不住地,聞人初真正地擔心起來。

  第一次,他擔心一個女人。

  上次南宮玲瓏是被他偷走的,所以他很淡定,安派人幫忙尋找也只是做做樣。

  這一次……

  “夜梟,立即吩咐下去,全城尋找玲瓏郡主的下落!夜色來臨之前,我要知道她在哪裡。”聞人初沉沉地吩咐著,桃花眼一閃,飛快地掠過了少見的擔心。

  “如果……沒有她的任何消息,後果自負!”這一句話,聞人初說得殺氣重重。

  夜梟一顫,他還以為南宮玲瓏是再一次落入了主子的手裡,在稟報之前,他還想著這件事要不別報了,覺得那是多此一舉。如今看來,幸好他報了,否則……

  耳邊迴盪著聞人初殺氣重重的話,夜梟不敢再深想,急急地應著:“是,主子。”

  應完之後,他轉身就走。

  “等等。”聞人初忽然從懷裡摸出一瓶藥出來,遞給夜梟,淡淡地說著:“這是十香軟骨散,找到她的時候,不管你用什麼方法,讓她服下,然後……帶她來見我。”...<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淺漾 發表於 2013-12-2 12:09 AM

088 被調戲

  夜梟接過了那瓶十香軟骨散,再次應著:“是,主子。”然後轉身離去。

  等到夜梟離開之後,聞人初低冷地說了一句:“南宮玲瓏你最好就沒有意外,否則……”

  他沒有再說下去,從他的俊臉上可以看出如果南宮玲瓏發生什麼意外的話,他必定會遷怒某些人。

  “相爺。”相府管家忽然走進來,走到聞人初的面前,恭恭敬敬而壓低聲音地說著:“相爺,肅王拓跋昊已經到達了平城。”平城距離京城僅有半天的路程了。

  瀾月國肅王拓跋昊奉其兄之命,出使天運皇朝,表面上是說緩和一下兩國緊張的關係,實際上是秘密前來追查他們同父異母兄弟拓跋初的下落。

  聞人初伸手自桌上端起了一杯茶,悠悠地喝了一口,才淡淡地說著:“他帶了多少人前來?”

  “不多,沒有超出三百人。”管家低低地應著,謹慎地看向了聞人初,說著:“相爺,肅王是化名為朝陽郡主前來的。”

  “他的特長。”聞人初淡冷地說著,在說起拓跋昊的時候,他的眼裡閃過了一抹少見的恨意。

  “要安排人刺殺嗎?”管家又小心地詢問著,他是夜梟組織成員,深知聞人初和瀾月國的深仇,此刻瀾月國最受寵的肅王前來,身邊帶著的人又不多,以他們此刻的勢力要刺殺拓跋昊輕而易舉。而且在天運皇朝的國土裡刺殺瀾月國的使者,能讓兩國的交系更加的緊張惡化,直到再次發生戰爭。

  只要天運皇朝和瀾月國發生戰爭,那麼他們的主子就能趁機奪得最高權利,只要主子坐上了天運皇朝的至尊寶座,大軍一揮,就能替雲妃報仇了。

  “不必了。”聞人初抬眸看了管家一眼,淡冷地說著:“那樣我們也會曝露身份。”

  時機遠遠還沒有成熟,他還不能曝露他的身份。

  “相爺。”又一名相府護衛走了進來,恭恭敬敬地稟報著:“瀾月國有密函回來。”說完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只有拇指那般大小的竹筒,恭恭敬敬地遞向聞人初。

  管家連忙從那護衛的手裡接過了竹筒,然後轉身又恭恭敬敬地遞給了聞人初。

  聞人初接過了小竹筒,拉開竹筒的蓋子,從裡面取出了一張小紙條,展開一看,臉色微沉,眼裡殺氣驟現,但很快就一閃而過。站起來走到不遠處的燭台前,點燃了燭火把小紙條燒了之後,才轉身吩咐著管家:“雲叔,加派人手,務必要把南宮玲瓏那丫頭給我揪出來,帶回來見我!”該死的小女人,竟然把他可疑的身份告訴了寒曜,看來那怪毒還不可怕,不,是他該讓她真真正正地毒發一次,看她還敢不敢多嘴。

  小紙條上的消息很簡短,只有一句話:全部滅口,太極宮懷疑主身份。

  寒曜暗中派人到瀾月國查探他的真正身份,幸好被他的人獲悉加以截殺。而寒曜會查探他的身份,他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南宮玲瓏說的。

  她以為他不敢拿她怎樣嗎?

  “是!”雲叔趕緊應令,然後急急地離開。

  聞人初也離開了大廳,轉入他的書房裡,不知道忙什麼去了。

  他想著出動了夜梟組織,肯定能找到南宮玲瓏的。

  對南宮玲瓏愛恨交織,聞人初想著真把南宮玲瓏找到了,他該拿她怎麼辦?

  他以為她容易控制,直到此刻,他才知道,他還是低估了她。

  她,會威脅到他!

  如果他不想自己忍辱負重十五年到頭來功虧一簣的話,他只能給南宮玲瓏兩條路可以走:一是殺了她,他始終相信只有死人才不會泄密,二是娶了她,讓她愛上他,這樣她就不會背叛他。第一條路,他狠過,但他對她沒有辦法真正狠下心去。那麼他只能讓她走第二條路了。

  至於寒曜,他從來就沒有想過饒過寒曜,早晚他也會殺了寒曜。

  ……

  平城

  平城距離京師重地不遠,是個極其重要的城市,此城地勢平穩,故稱為平城。平城因為鄰近京城,所以無論是兵力還是經濟,都和京城相差無幾,大街上到處都是行人,各種各樣的攤檔商鋪遍布大街小巷。

  拓跋昊穿著一襲紫色的衣裙,梳著輕鬆的拂雲髻,宛若紫衣仙子一般,帶著四名侍女在大街上隨意地走著,所過之處都鴉雀無聲,全都被他的美所迷。他本來就陰柔如女子,又美得像妖孽,此刻經過他的刻意妝扮,簡直就是天仙下凡,月裡嫦娥都無法相比。他出生於帝王之國,那尊貴的氣息更是天生,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無不帶著高貴端莊,一身的紫衣飄飄,一頭烏黑飄逸的秀髮,僅看他一眼,就會立即成為化石,直到他走過,眾人都久久無法回神。

  當他走到一間酒樓的門前時,他忽然停下了腳步,抬眸看了一眼那間酒樓的牌匾,看到牌匾上寫著“天下第一酒樓”,他紅脣微微地笑著,漂亮的眼眸閃過了一抹嘲笑,天下第一酒樓?他倒想看看這間酒樓到底有什麼是天下第一的。

  舉步,他淡雅地向酒樓走進去。

  “嘩!”隨著他走進酒樓,不可避免的又是陣陣的驚艷,酒樓裡無論是食客還是掌櫃夥計都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嘆,然後又是鴉雀無聲,呆呆地看著他在四名侍女,實際上是宮女的簇擁下走上了二樓,在臨窗前坐下。

  “美人,美人。”拓跋昊剛剛坐下,就有一道流裡流氣的聲音響起,接著便看到一名錦衣公子在一大群的家丁簇擁下走到了拓跋昊的桌前來,那名錦衣公子身材高大,但偏瘦,倒是長得眉清目秀的,就是眼裡全是淫猥之色,一看就知道是個好色之徒。

  “美人,我可以坐下來嗎?”錦衣公子色迷迷又滿臉都是笑容,直勾勾地盯著拓跋昊看,只差沒有流口水了。

  拓跋昊不理他,只是吩咐著身後的一名侍女:“春紅,你知道我的來意吧,去吩咐吧。”

  那名喚作春紅的藍衣侍女立即恭恭敬敬地應著:“郡……”在接收到拓跋昊指責的眼神後,連忙改口:“小姐,奴婢立即去。”說完轉身就向樓下走去。

  拓跋昊不理錦衣公子,視他為無物,就連他身後四名侍女也視錦衣公子為無物,這可讓錦衣公子有點不甘了,在平城裡,他好歹是有頭有臉的公子哥兒,雖然名聲臭了點,還算個人物,還不曾讓人如此無視過呢,平時女人看到他,都是大驚失色,然後擇路而逃的。

  “美人,你想吃什麼,我請客,這間酒樓是我家開的。”錦衣公子自動地在拓跋昊的身邊坐下,色迷迷地笑著討好地說著。

  拓跋昊總算抬眸看了他一眼,原來這酒樓是他家裡開的,難怪他來了之後,掌櫃和店小二都不敢主動前來招呼。

  “美眸,美眸呀,靈動如珠子,我喜歡。”錦衣公子嬉笑著,手癢難耐,迫不及待地就伸出手去想撫上拓跋昊的俊臉。

  “公子,你想做什麼?”拓跋昊向旁邊一偏,躲開錦衣公子的狼手,眼角余光捕捉到身後三名侍女想動手的樣子,他立即不著痕跡地搖了搖頭,不讓侍女們動武,不想讓人知道他們的身份。

  “美人,我想做什麼,你還不知道嗎?”錦衣公子淫笑著,在他朝拓跋昊伸出手的時候,他的手下們立即也嬉皮笑臉地上前,硬是把拓跋昊的侍女擋在外面,而他們則圍成了一個包圍圈,把拓跋昊和錦衣公子圍在裡面,幫助錦衣公子占拓跋昊的便宜。

  這位錦衣公子是天下第一酒樓的少東家,姓薛,單名一個恭。薛家是平城第一大家族,也是平城首富,而薛恭更是薛家七代單傳的獨子,因為是獨子,自小便嬌生慣養,被家人寵得不知天高地厚,平時無所事事,就喜歡到處調戲強搶美女,官府對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薛家有錢,早就把官府收買了,薛恭就是這平城第一色魔。

  此刻看到他在調戲拓跋昊,其他客人有心想救拓跋昊卻沒有膽,只能裝作沒有看見,耳邊不時傳來拓跋昊的驚叫以及薛恭的調笑聲,聽不下去的人,都選擇離開。

  “小姐,小姐……”拓跋昊的侍女們裝著很緊張,很害怕,很擔心的樣子,不停地叫喚著,一副拼命想推開薛家的家丁進去救拓跋昊的焦急模樣,沒有人發現她們的眼裡隱壓著殺氣。

  “美人,來,讓本公子親一口,本公子一定會好好疼愛你的。”薛恭費力地想捉住拓跋昊,可是每次狼手都落空。他只覺得眼前這名美得像天仙,雖然讓他見了一眼就丟了魂,很想立即就把美人帶入懷裡與之**一番,卻真若天仙一般,讓他總是抓不到,兩個人圍著一張桌子轉了無數圈了,無論他動作再快,連拓跋昊的衣袖都碰不到。

  拓跋昊不停地尖叫連連,讓外面的人都以為他得手了。

  “美人,你逃不掉的,本公子看上的女人從來沒有逃得掉的,來,親一口。”薛恭一邊淫笑著,一邊如狼似虎一般飛撲到桌子的另一邊去想捉住拓跋昊。

  “救命啊……”

  拓跋昊施展著他的步法,不著痕跡地一飄,又閃過了薛恭的狼手,明明他的眼裡有著調侃與捉弄,偏偏那張絕美的臉上卻滿是恐懼,呼救聲更是軟弱萬分,讓人聽著就心生憐意,卻讓薛恭熏心,發誓要得到她不可。...<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淺漾 發表於 2013-12-2 12:11 AM

089 救了妖孽王爺

  冷不防一道粉紅色的嬌俏身影飛掠而來,一記“橫掃千軍”掃向那些家丁們。那些家丁本來就是那些只會一些三腳貓功夫的人,只是狗仗人勢而已,那道粉影明顯就是武林中人,身形極快,眾人還沒有定睛,耳邊便傳來了那些家丁的哀嚎聲,然後全都被踢飛在地上,有一個更倒霉,被踢得一頭栽出了窗外去,從二樓掉到了大街上。

  拓跋昊總算等到俠義人士出手相助了,而且還是一名女性,他當即就假裝被薛恭捉住的樣子,以極神速的速度閃進了薛恭的懷裡,製造出一副被薛恭輕薄的樣子。

  那道粉紅色的身影把那些家丁踢倒之後,落在地上,正是南宮玲瓏。

  當她看到拓跋昊落在薛恭的懷裡,薛恭正在輕薄拓跋昊的時候,她立即身形再一閃,閃到了有點呆愣的薛恭身邊,一拳揍在薛恭的臉上,頓時就把這位平城第一色魔的兩顆門牙都打落了,鮮血直流。

  薛恭就是一名仗著家裡有錢橫行霸道的紈褲子弟,什麼武功也不會,此刻被南宮玲瓏一拳打來,半邊臉都腫了起來,還被南宮玲瓏的力道打得跌過了一邊,倒在地上。

  “哎喲……”薛恭痛叫著,他捂著腫起來的半邊臉扭頭看向了南宮玲瓏,當他看到南宮玲瓏只是一名十幾歲的少女時,還是絕色少女,他呆了。在平城,誰不知道他薛恭的威名呀,這少女估計是外地來的吧,居然敢打他。頓時薛恭氣得大叫著:“臭丫頭……你,你是誰?敢壞我的好事?來人,幫我抓住她!”薛恭一點也沒有意識到自己惹上了不該惹的人物,不論是拓跋昊還是南宮玲瓏,只要一說出身份,平城的官府就再也不敢包庇薛恭了。此刻薛恭想到的是在自家的地盤上,他不甘心在自家的地盤上被人欺負了。

  那些家丁都被南宮玲瓏那一腳踢得跌在地上,爬不起來,就算勉強爬不起來也打不到人。這些平時幫著薛恭欺男霸女的家丁們只要一遇上了像南宮玲瓏這種真正會武功的人,就只有倒霉的份。

  樓下的掌櫃和店小二等人一看情況不妙,趕緊派人回薛家幫救兵去了。

  “好大的膽,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調戲良家婦女!”南宮玲瓏冷冷地瞪著薛恭,絲毫不把薛恭放在眼裡。南宮玲瓏一身粉紅色的衣裳,神情冰冷,渾身上下卻散髮出一股尊貴的氣息,那股氣息是出生於大富家庭的薛恭無法比擬的,那是一種帶著權利的尊貴,仿若上位者一般,頓時薛恭被瞪得頭皮發麻,竟然呆了。

  “小姐,你沒事吧。”拓跋昊的三個侍女連忙跑到拓跋昊的身邊關心地問著。

  拓跋昊搖搖頭,眼裡此刻全換上了懼意。

  “小姐,發生了什麼事?小姐,你沒事吧?”這時候春紅也上樓了,看到亂七八糟的場面,頓時明白了發生什麼事,連忙跑到拓跋昊的面前,惶恐地問著。

  拓跋昊搖了搖頭,看向了南宮玲瓏,說著:“多得那位女俠出手相救。”

  “少爺,少爺,你沒事吧?”掌櫃和店小二也上樓了,還帶了十幾個酒樓裡的夥計,看到南宮玲瓏一臉冰冷地瞪視著薛恭,渾身上下更散髮著一股尊貴的氣息,自家的少爺被瞪得呆了,心下暗自揣測著,少爺是不是惹到不該惹的人了?

  “快,幫我抓住她!”薛恭回過神來,立即吩咐著掌櫃。

  “不怕死的就來吧。”南宮玲瓏出身俠義之家,最恨的就是像薛恭這些欺男霸女的惡魔了,看到掌櫃竟然是薛恭的人,立即明白這間酒樓是薛恭家裡開的,自己還跑到這裡來吃飯,真是來錯地方了。

  “全都給我上,抓住她,捉活的。”被南宮玲瓏揍了一拳的薛恭被扶著站起來了,立即叫囂著,更垂涎起南宮玲瓏的美色來。

  那些人立即抄起桌子凳子朝南宮玲瓏撲去。

  “姑娘小心!”拓跋昊溫柔地驚呼著。

  南宮玲瓏赤手空拳,隨便幾招便把那些夥計一一打倒在地上,還把薛恭提起,從窗口丟出,向大街上丟去。

  可憐這位第一色魔就這樣被摔在地上了,頓時摔得他眼冒金星,全身骨頭都覺得散了架似的,立即就惹來了眾人的圍觀。

  “少爺,少爺……”掌櫃嚇壞了,急急地往樓下跑去。

  南宮玲瓏站到窗前,看著被摔得半生不死的薛恭,冷笑著:“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調戲女人!”

  她沒有當場廢了薛恭算是她手下留情了。

  “姑娘,你快逃吧,趁官府的人還沒有來,你趕快逃吧,被你打的那個可是平城首富薛家七代單傳的獨子,薛家在官府裡也有勢力,你再不跑就來不及了。”旁邊的客人見狀好心地勸著南宮玲瓏。

  “我才……”不怕呢。

  南宮玲瓏沒有把話說完,她記起了自己已經離開家跟著水映月要前往漠北了,水映月的意思是希望她不被任何人知道,如果她此刻表明了身份,那麼她很快就會被追到,寒曜和寒煜肯定不會讓她前往漠北的,所以她不能表明身份。

  “壞了,壞了,官府的人來了。”

  一位客人忽然叫著。

  南宮玲瓏從窗前往外面看去,果真看到遠處有不少官兵和捕快向天下第一酒樓跑來了。

  想到自己自告奮勇要來買一些乾糧趕路吃的,現在乾糧沒有買到,還惹上了麻煩,當下南宮玲瓏決定“逃”。

  她看向拓跋昊,拓跋昊也正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她,在她看向他的時候,他連忙裝出一副柔弱的樣子。

  “姐姐,你太美了,以後上街的話,最好矇著面紗吧,還有,別帶那麼多侍女了,帶幾個會武功的護衛吧。我先走了,姐姐也快點離開吧。”說完她就要從窗前施展輕功逃離現場。

  “恩人,你一走,小女子不會武功怎麼逃得掉,恩人,你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吧,帶我離開這裡吧。”拓跋昊慌忙上前拉住南宮玲瓏的衣袖,惶恐不安地說著。

  他還不想暴露他們等人的真實身份,也不想展露出他的武功。

  南宮玲瓏不說話,纖手一撈,便把拓跋昊的撈著,兩個人穿窗而出,南宮玲瓏帶著拓跋昊輕鬆地幾個飛縱,便消失在大家的面前。

  大家看呆了,他們還是第一次見識到什麼叫做輕功。

  拓跋昊的四名侍女看到南宮玲瓏帶走了拓跋昊,她們立即向樓下跑去。

  官府的人來了,自然什麼也沒有捉到。

  於是立即逼問著目睹了南宮玲瓏面容的其他客人,把南宮玲瓏的模樣描繪下來,準備通輯南宮玲瓏,敢打傷薛家公子,在官府的心裡,簡直就是膽大包天,不要命了。

  平城的官府卻不知道,他們這一通輯南宮玲瓏卻會要了他們的烏紗帽,就連薛家也被抄家流放,薛家財產全都充入國庫,那個時候他們才知道薛恭惹上了什麼人。

  南宮玲瓏這一次多管閒事間接幫平城的百姓們除掉了黑暗的官府以及第一色魔,在多年之後,某人率著軍隊攻到平城時,平城的百姓們裡應外合,把某人放進了平城,從而奪得江山。

  這些都是南宮玲瓏想不到的。

  她此刻挾帶著拓跋昊一路飛縱,施展著輕功向城外逃去。

  被她挾帶著逃跑的拓跋昊漂亮的眼眸把南宮玲瓏的從頭到腳打量了無數次之後,然後裝著非常害怕的樣子,緊緊地攬著南宮玲瓏的纖腰,害怕地占著南宮玲瓏的便宜。

  看到南宮玲瓏的腰間竟然系著一塊玉佩,他還順手牽羊地摘下了那塊玉佩。

  南宮玲瓏挾帶著拓跋昊不停地逃跑著,她沒有那麼深厚的內力,不可能帶著拓跋昊一路施展輕功,她是一時施展輕功,一時在地面上拉著拓跋昊奔跑。

  快到城門口的時候,拓跋昊忽然說著:“恩人,小女子不能出城。”

  南宮玲瓏立即轉入了一條比較安靜的巷子路口停下來,鬆開了拉著拓跋昊的手,微微地喘著氣。

  如果拓跋昊再不開口,她也無力帶著拓跋昊逃出城了。她內傷只不過剛剛好,拓跋昊雖然陰柔如女子,畢竟是男兒,她挾帶著逃了那麼長的一段路,覺得累了。

  看向拓跋昊,南宮玲瓏的眼裡閃過了一抹疑惑,眼前這名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少女,明明柔弱至極,怎麼她會覺得對方很重。

  “敢問恩人尊姓大名?”拓跋昊盯著南宮玲瓏那張俏麗的臉,溫柔地問著。

  “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點,趕緊回家。”南宮玲瓏答非所問,在微微地平息了氣之後,她叮囑拓跋昊幾句話,然後匆匆離去。

  看著南宮玲瓏像燕子一般,一躍就飛走了,拓跋昊低低地笑著:“這位丫頭不錯。”

  他右手抬起,鬆開,掌心裡赫然有一塊玉佩,便是他剛才趁著南宮玲瓏帶著他的時候,從南宮玲瓏的腰身上扯下來的。

  玉佩碧綠通透,一看就知道是上等的翡翠玉,能擁有這種翡翠玉佩的人身份不會太簡單。

  玉佩上面還刻有一個“瓏”字。

  拓跋昊看著那個“瓏”字,低笑著:“瓏?瓏兒,我想我們還會再見的,到時候我一定會知道你的名字。”

  把那塊玉佩藏入懷裡,拓跋昊身形一閃,也像燕子一般消失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淺漾 發表於 2013-12-2 12:13 AM

第 090 章

  黑白的交替是老天爺每天的工作,每到這個時候,老天爺就讓大地披上一層黑衣,取代白天的太陽,完成交替的工作。

  春天的夜晚很黑,如同冬天的夜晚一般,伸手不見五指。

  寒意稍減,有些許的春風吹拂著。

  太極宮,雅築小院裡,寒曜還是一身繡著金龍的明黃色錦袍,靜靜地半躺在一張椅子裡,仰望著黑色的夜空。

  黑炎安靜地站在他的身後,靜靜地看著他,恭敬的眼神裡有著擔憂。

  寒曜坐在那裡一直都不說話,姿勢保持著不變,明明黑色的天空上半顆星也沒有,他還是定定地看著,好像天空上有著什麼特別吸引他似的。

  “殿下,外面風大,進去吧。”黑炎上前兩步,站到他的身後,俯下身勸著。

  寒曜不出聲。

  半響,他才問著:“還是沒有她的消息嗎?”

  “沒有,郡主這一次似乎是真的失蹤了。”黑炎低低地應著。

  “她身邊的人,半點也不知情?”寒曜的語氣有點陰沉,似乎夾著一股煞氣,和他以往的溫和不相同。

  黑色的夜幕遮蔽著他的俊美,院落裡又沒有點著燭火,他其實是喜歡在黑色的夜晚靜靜地看著天空。

  “都說不知道,儀長公主一怒之下還把玲瓏閣裡所有奴才都重打了二十大板。”

  “唉!”寒曜聽完黑炎的答話後,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然後自椅子上站了起來,往前走了幾步,仰著頭,看著黑色的蒼穹,低嘆著:“我能感受到她沒有危險,但她為什麼又失蹤了?她身上的秘密越來越多,我越來越不了解她了。”想到南宮玲瓏曾經和他說,目前他最要緊的就是拉攏榮親王爺趙然,因為趙然是京外兵權的代表。換成以前的南宮玲瓏,她是不會想到這些事情的,可是如今她卻能想到了。

  從她高燒退後,她給所有人的感覺就像是換了另外一個人似的。

  一個人再怎麼樣,性子還是不會變的。

  可是她似乎性子都變了。

  她……

  難道,她不再是她?

  寒曜忽然黑下了一張俊臉,深沉的眼眸裡迸出了一抹殺氣,如果她不再是她,那麼她必遭不幸。敢傷她的人,他絕對不會放過的。

  但……

  寒曜又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如果她不是她,那麼儀長公主怎麼可能發現不出來?再說了她身上的味道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的,他也從來就不曾像此刻懷疑過她的。在他的心裡,她永遠是那個潔白無暇的天真少女。想到這裡,寒曜又在心裡狠狠地罵著自己,他可以懷疑任何人,是絕對不能懷疑他最心愛的那個女人。

  那她為什麼會變得不一樣了?難道發高燒之後,性子就會變嗎?人就會變得更聰明嗎?不管結果是什麼,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先找到她。

  “黑炎,陪本殿出宮一趟。”寒曜忽然低低地吩咐著,然後大步地向外面走去。

  他要去找那個人,那個一直暗中保護瓏兒的啞巴。

  那個啞巴肯定是知情的。

  寒曜帶著黑炎悄然地離開了太極宮,向南宮府而去。

  當他和黑炎悄無聲息地趕到了玲瓏閣的時候,果真看到玲瓏閣的屋頂上,啞奴坐在黑色的夜空下怔怔地看著玲瓏閣的院落。

  該找的地方,他都找過了,就是找不到水映月和南宮玲瓏。

  他不知道水映月帶著南宮玲瓏去辦什麼事了。

  現在他最害怕的便是水映月會帶著南宮玲瓏回到水月宮。水月宮宮規森嚴,基本上是不允許男性入宮的,如果水映月帶著南宮玲瓏回水月宮了,他就不能再看到她了。

  雖然不太了解水月宮,啞奴也知道水月宮的弟子不能輕易出宮在江湖中走動的,南宮玲瓏一旦入了水月宮,想再出宮就很難。而且水月宮的弟子就算獲得宮主的允許出宮,也要在宮主規定的時間內回宮,否則就會被視為背叛,是會遭受到水月宮的全力追殺的,而放眼當今武林,還沒有任何一個人能躲得過水月宮的全力追殺。

  一想到自己以後再也看不到南宮玲瓏了,啞奴的心就痛了起來。

  二十幾歲的他,遠比南宮玲瓏成熟很多,他其實……他知道自己不該對她滋生那種情愫的,可是從初見她起,他就不由自主地追逐著她的身影。

  這段情,他不能表露出半分來。

  因為,他永遠都只能是奴,就算她不把他當成奴,也是兄,她不就是叫著他啞兄嗎?她身份那般的尊貴,圍在她身邊的男人,隨便一個都是人上之人,他……

  甩開頭,啞奴不願意再去想那種情感,因為,那種情感也不可能屬於他的,何況她試圖把他和顧小璃送作堆。

  站了起來,啞奴抽出了手中的鈍劍,倏地轉身,身如鬼影一般,鈍劍快如閃電一般刺向了寒曜。

  在寒曜和黑炎出現的時候,他就知道了,他一直沒有動作就是等著對方的靠近。

  “殿下小心!”黑炎立即搶上前,擋在寒曜的面前,替寒曜化去了啞奴的一劍,隨即低低地喝斥著:“大膽奴才,竟然敢刺殺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啞奴立即收劍,深幽的眸子冷冷地看向了寒曜,待看清了寒曜的面容後,他立即惶恐地跪下,無聲地向寒曜請著安。

  “平身吧。”寒曜低淡地說著,示意啞奴起來回話。等到啞奴站起來後,他盯著啞奴,低低地問著:“啞奴,本殿的來意,你該明白。本殿問你,你一直都守在玲瓏閣的屋頂之上,瓏兒失蹤的事情你知道吧,告訴本殿,瓏兒去了哪裡?和誰在一起?去辦什麼事?”寒曜大膽地假設南宮玲瓏不是故意失蹤的,而是去辦什麼事了。

  啞奴閃了閃眼,看著寒曜的眼神變了變,他覺得寒曜不像以前那般溫和了,不過這樣的寒曜才更適合當著太子這個寶座。

  “殿下,他是啞巴,他不會說話的。”黑炎恭恭敬敬地提醒著寒曜。

  寒曜不理黑炎,只是定定地看著啞奴,啞奴是個聰明人,他相信啞奴會有法子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他的。

  啞奴動了動一直抿著的冷脣,張嘴想說話,可是發不出半個字音來。

  寒曜眸子一轉,低淡地說著:“隨本殿回太極宮。”說完轉身施展輕功離開了玲瓏閣的屋頂。

  啞奴跟著寒曜的身後離開。

  他知道寒曜和寒煜對南宮玲瓏的愛就像大山一樣沉,像大海一樣深,他們又都是身居上位的人上人,有著足夠的人力去尋找南宮玲瓏。他是很想自己親自找到南宮玲瓏,在找不到的時候,他寧願退而求次之,藉助他人之手找到她。

  他就利用寒曜或者寒煜的人幫他到水月宮看看,南宮玲瓏是否被水映月帶回了水月宮。

  寒曜想利用啞奴找到南宮玲瓏,啞奴又想利用寒曜,兩個人都相互利用起來。

  ……

  相府。

  一向陰沉寂靜的相府此刻特別的例外,不但沒有了以往的例外,反而充滿了歡聲笑語。

  白天沉著臉吩咐夜梟尋找南宮玲瓏的聞人初,正坐在大廳裡,笑看著面前的幾名舞姬跳著舞,其中主舞者還是煙花閣的花魁水雲煙。

  聞人初那雙帶著笑意,似乎脈脈含情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盯著正在翩翩起舞的水雲煙,那笑全是欣賞,怎麼看去,都覺得他正沉浸在水雲煙的美色以及那優美的舞蹈中。

  水雲煙一邊跳著,一邊看著聞人初,她那絕色的臉上帶著絲絲羞怯之色,讓絕美動人的她因為羞怯而更添幾分迷人色彩,那柔弱的身軀,那苗條的身材,那絕美的姿容,讓男人們一看到就想著立即摟入懷裡小心地呵護著,根本就不想去在乎她是什麼身份。

  聞人初放下手裡的酒杯,招了招手,一名丫環連忙從他的身後走到了他的面前,福著身等著他吩咐。

  “拿我的簫來。”聞人初溫和地笑著吩咐那名丫環。

  “是,相爺。”那名丫環應聲,轉身便離開了大廳。很快,她就拿著一把簫回到了大廳,把那簫恭恭敬敬地遞到了聞人初的面前,恭恭敬敬地說著:“相爺,你的簫拿來了。”

  聞人初接過了簫,然後手一抬,廳裡的樂聲立即停止了,沒有了樂聲,水雲煙跳了一半的舞被迫停了下來,她立即眨著那雙明亮的大眼,疑惑地看著聞人初。

  “雲煙姑娘,看著你的舞蹈,本相忽然也心血來潮了,本相擅長的是簫,就讓本相以簫聲伴奏吧。”說完,他也不管水雲煙同不同意,能不能配合他的簫聲而起舞,自顧自地吹起了簫。

  他的簫聲初初很悠揚很輕快,水雲煙也能隨著他吹出來的曲子而起舞,倘大的廳裡,燭火把大廳照得如同白晝,悠揚的簫聲伴隨著美妙的舞蹈,在大廳裡傾情上演了。

  沒過多久,聞人初的簫聲轉變了,變得溫柔至極,聽在耳裡宛如沐浴在情人的愛撫之中。

  水雲煙的舞蹈也變了,在她舞蹈轉變時,聞人初的簫聲忽然轉為了低沉,哀婉,似乎帶著極深的仇恨似的,聽著讓人心酸。

  水雲煙跳著跳著的時候,她的臉上竟然布滿了淚水,明亮的眼神也在漸漸轉變,變得哀婉難堪,更有著深深的恨意。

  聞人初盯著她,一直都在盯著她,看到她臉上掛滿了淚水,他簫聲再轉,轉成了殺氣沉沉。

  水雲煙的眼裡也跟著迸出了殺氣。...<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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