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窗外浮雲 -【重生之世族嫡女】《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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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漾 發表於 2013-12-3 05:5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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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淺藍色的天空上掛著溫柔的太陽,初春的第一個晴天,但有晴天不代表所有人的心情都是愉悅的。有的人因為某些事情,面對著高空上的太陽,感覺到的不是溫暖而是徹骨的寒冷。

     劉妍就是這樣。

     她一大清早就親自到廚房裡吩咐下人準備著趙然最喜歡吃的早點,她親自端給趙然吃,可是趙然只是淡淡地吩咐她把早點放下,就沒有什麼話和她說了,沒話和她說不算,還讓她退下。

     一年了,她跟著趙然進京也有一年了,滿以為她能和趙然成親的,誰想到趙然連提都不曾提過要娶她。私下打聽,她才知道原因出在南宮玲瓏的身上。

     她沒想到才見南宮玲瓏幾次的趙然竟然真的對南宮玲瓏動了心。

     怎麼會這樣?

     怎麼可以這樣?

     她和趙然青梅竹馬十幾年了,她不甘心把趙然讓給任何女人。

     在劉妍的心裡,南宮玲瓏就是狐狸精,專門以那看似清純率直的笑容來麻痺男人,勾引男人,讓太子,雅王等人都為她傾倒,怪不得太子妃等人恨死了南宮玲瓏。

     漫步於王府的後花園,看著美麗的園景,想到自己不能成為這座尊貴府祗的女主人,劉妍就忍不住心傷。

     “小姐,花園裡的花都開始吐艷了,春天來了。”跟在劉妍身邊的兩名侍女看到她悶悶不樂的,連忙找藉口和她說話。

    環視著滿園的春色,劉妍苦笑著:“是呀,春天來了。”她已經在這裡迎來了兩個春天了,卻依舊只是客人的身份,王府裡每個人都對她客客氣氣的,可對她的稱謂還是小姐呀,她多麼希望自己被稱為王妃,就算不能是王妃,側妃她也滿足了呀。

     “小姐,王爺忙,才會忽略了小姐的,過段時間王爺忙完了,就會帶小姐到郊外踏春了。”另一名侍女看到園內的春景無法讓劉妍開心一點,只得安慰著。

     其實王府裡所有人都知道了趙然的心思,皇上曾經想替趙然和劉妍賜婚的事,雖說沒有宣旨,可皇宮本來就是個是非之地,無論是好事還是壞事都會傳得很快的,宮裡傳來傳去,自然會傳出宮外,傳進王府裡。

     “王爺現在忙著的是如何娶到玲瓏郡主吧。”劉妍更是苦笑起來。

     男人的心,一旦不在自己身上,對自己來說就一直都是忙碌的,如果他的心在你的身上,那麼再忙,他都不會忽略你。

     “王爺不會的,王爺對小姐你才是最好的。”兩名侍女趕緊安撫著。

     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劉妍抿著脣不再說話。

     她表現出來的是一副認命的樣子,實際上心裡卻在想著如何拉回趙然的心。

     ……

     皇宮。

     御書房裡不時傳來咆哮聲,偶爾還會夾著摔杯子的聲音。

     寒天運狠狠地瞪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守城將領,臉上滿是怒氣,因為太生氣了,一張臉都漲得紅紅的,如鷹一般的眼眸更是燃燒著兩束火苗,狠狠地燒著守城將領,就連他身上那襲明黃色的龍袍也因為他的生氣而更加耀眼。

     “你居然敢私自放儀長公主一家出城!你居然敢!”寒天運在守城將領面前來來回回地走著,一副恨不得就把對方碎屍萬段的樣子。

     他沒想到昨天晚上下令撤兵之後,南宮浩竟然立即帶著一大家子連夜出京了,南宮浩會舉家出京他也能猜到,只是想到晚上沒有皇令是不準打開城門的,可……這個膽大包天的守城將領竟敢私自打開城門,放南宮一家子出了城。

     此刻只怕他們都遠去了,他想立即派人去追,去攔截,又擔心儀長公主等人誤會了,以為他是派人追殺他們。不追吧,他又不甘心。雖說他有放下這段情的打算了,可他還是想讓儀長公主居住在皇城裡,他能經常看到她。經歷了這一連串的事件,只怕他以後想再看心愛的女人一眼都難了。

     試問他怎能不生氣?

     “臣該死!”守城將領垂著頭,惶恐地應著。

     “不錯,你該死!”寒天運咬牙切齒地低吼著,瞪著守城將領,質問著:“朕再問你一次,是誰讓你打開城門的?儀長公主還是玲瓏郡主?”

     “是臣。”守城將領不願意說出寒煜來,哪怕知道皇上遲早會查到一切,他也不想出賣寒煜。

     “你!”寒天運氣極,走到案台前大手一揮,便把案台上所有東西都狠狠地掃到了地上,原本就狼藉的地面更加狼藉了。

     守城將領頭垂得更低了。

     站在一旁的福公公都被寒天運的怒火嚇得什麼話也不敢說。

     “皇上,雅王求見。”一名黃衣侍衛忽然走進來,恭恭敬敬又小心翼翼地稟報著。

     “讓他滾,朕不見。”

     寒天運此刻滿腔怒火,就算是玉皇大帝下凡了他也不想見。

     “可是……”

     那名侍衛為難地還想說什麼,寒煜已經大步地走了進來。

     “兒臣參見父皇,父皇吉祥。”寒煜走到守城將領身邊跪下,恭恭敬敬地朝寒天運行了君臣之禮。

     寒天運努力地壓抑著滿腔的怒火,冷冷地瞪著寒煜,冷冷地說著:“起來吧。”

    “謝父皇。”寒煜站了起來,仰起俊臉看向了寒天運,說著:“父皇,別責怪蘇將軍了,是兒臣讓他們打開城門放姑姑等人出城的。兒臣一人做事一人當,父皇要怪罪,就怪罪兒臣吧。”

    “是你?”寒天運冰冷的眼神瞬間又燃起了熊熊大火,燒向了他一直疼愛有加,哪怕降了身份依舊深深地疼著的兒子,眼裡也有著不敢置信。

     按理說,最不願意看到南宮一家離開京城的就是這個兒子了,沒想到到頭來竟是兒子親自送南宮一家出城的。

     “父皇,是兒臣。”寒煜依舊看著寒天運,絲毫不被寒天運的怒火所驚而有所退縮。

     “為什麼?煜兒,告訴父皇,為什麼是你?你不知道你姑姑一走,瓏兒也會跟著走的嗎?難不成你想一輩子都不見瓏兒了嗎?還是你已經不愛瓏兒了?”寒天運最不明白的就是這一點。

    他是過來人,他是嘗盡了相思之苦的,那種揪心的滋味就如同刀割著心臟一般難受。

     “父皇,姑姑他們被您傷透了心,他們無心再留在京城,就算兒臣不下令開城門,他們也會殺出去的。兒臣當然愛著瓏兒,可留在京裡無法讓瓏兒安心,那麼兒臣寧願看著她離開,只要她過得開心……兒臣願意忍受揪心的相思之苦。”寒煜沉聲應著,隱隱中又在指責寒天運才是罪魁禍首。

     “你……”寒天運又氣又怒又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最後,他才狠狠地說著:“不管怎麼說,沒有皇令就私自打開城門就是大罪,你身為王爺,知法犯法,就算你是朕的親生兒子,犯了錯,朕也不會輕饒!”

     “兒臣知錯,兒臣有罪,兒臣甘願受責。”寒煜立即跪下。

     “好,很好!”寒天運怒極反笑,他狠狠地瞪著寒煜,倏地朝外面大吼著:“來人,把雅王爺推出去重打二十大板,趕出京城,沒有皇詔不準再進京。蘇將軍知法犯法,立即革職打進天牢,改日再定罪!”

    “皇上,一切都是罪臣的錯,與王爺無關。”那名姓蘇的守城將領不擔心自己,反而替寒煜求情。

    寒天運不理他,轉身背對著兩人。其實南宮一家並不是罪犯,蘇將軍和寒煜也只是犯了私自開城門的過錯,寒天運不會因為生氣就把蘇將軍斬首的。

    他這樣吩咐有他的深意,在他吩咐完之後寒煜眼裡閃過了一抹了然便可知道這對父子是在聯手做著什麼好戲。

     寒煜什麼話也不說,任由進來的黃衣侍衛把自己“請”,在出了御書房後,只是歉意地對蘇將軍說了一句話:“本王連累了蘇將軍,如果咱們還能再見面,本王一定會重重地補償蘇將軍。”

     “王爺……”蘇將軍一句話沒有說完便被侍衛架走了。

     寒煜也被“請”去吃大板了。

     雅王被皇上下令重打二十大板的消息很快就在宮裡傳開了。

     有人心疼,有人幸災樂禍。

     當寒曜聽得這個消息時,卻難受至極,心裡的酸意更濃了。

     其他人覺得皇上是在懲罰寒煜,他卻看透了皇上真正的用意。皇上借這個過錯把寒煜趕出京城,分明就是讓寒煜去追南宮玲瓏,皇上最終還是想把南宮玲瓏配給寒煜呀。當初那個密旨之於他,什麼用也沒有了。因為是密旨,不曾宣告於世的,他……還是被皇上和寒煜聯手算計了,一步一步地把他從南宮玲瓏身邊趕走。

     被陳青桐算計圓了房的寒曜,心思再度轉變,對皇上和寒煜由怨開始生恨,心性也在一步一步地變得更加的狠辣。

     “黑炎。”寒曜心酸過後立即吩咐黑炎,“煜兒被趕出京後,一定會趁機在外面發展勢力的,你帶上一些人暗中阻止,如果逼不得己的時候,那就……”寒曜朝黑炎做了一個殺的動作,在做這個動作時,他臉上的溫和已經被酸意所吞噬,取而代之的是不擇手段。

     寒煜出京也好,至少對他來說是一件好事。

     沒有了寒煜在京,他奪權更有利了。

     至於他心愛的瓏兒,他早晚也會奪回來的,他是決不會允許一直和他親近的瓏兒和寒煜在一起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淺漾 發表於 2013-12-3 05:57 PM

122

  黑炎默默地點了點頭。

     看著自己一直溫和的主子逐漸變成以前他們一直希望的那種狠辣之人,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間沒有了喜悅,竟然有一種心酸,覺得主子還是以前好。

     寒曜淡淡地揮了揮手,示意黑炎可以去執行任務了。

    寒煜雖然要承受二十大板才會出宮,他猜測寒煜一定會拖著受傷的身體立即出京的。

     黑炎默默地退下去了。

     經過一年的秘密籌備,如今的太極宮也今非昔比了,除了在皇城之外暗藏著數萬還在操練的親兵之外,太極宮每一個角落裡都隱有高手,十二個時辰緊緊地盯著太極宮四周圍的動作,稍有風吹草動,太極宮都會很快知曉。因為暗衛增多了,黑炎在寒曜身邊的重要性慢慢地在減弱。

     黑炎退了下去之後,寒曜立即喚來自己的貼身太監匆匆地向太極宮外面走去,趕往御書房,替寒煜求情去了。儘管他現在恨不得殺了寒煜,表面上的事情他還是要做的,他要做給天下人看,告訴大家他是個仁厚的儲君,將來繼承大統會是百姓之福。

   陳青桐領著蘇兒剛好端著一碗剛剛熬好的十全大補湯走來,夫妻倆迎面相遇。

     兩個人同時停下了腳步,陳青桐滿臉柔情蜜意地朝寒曜福了福身,溫和地叫著:“殿下。”

     寒曜臉如硬石,無表情,在腳步稍停之後,毫不猶豫地越過了陳青桐主僕冷冷地走著。

     昨天晚上的溫存猶在他的腦海里,他要的那般的瘋狂,那般的深沉,只因在他的心裡,他要著的是他最心愛的女人,他的瓏兒。沉積在心底的愛意讓他一再需索,到天明的時候,他才擁著懷裡累得全身泛軟的嬌軀沉沉入睡。誰想到一覺想來,神智回覆,懷裡的嬌容竟然換成了他的太子妃。

     剎那間,他明白了一切,可事情發生了,已經沒有辦法彌補了。他氣,他恨,卻不可能因此而休了陳青桐。正如南宮玲瓏勸他的一樣,陳青桐是陳侯爺的愛女,擁護他的大臣之中,陳侯爺份量極重,凡是與陳侯爺交好的官員都被陳侯爺勸到他這邊來,就連一些新上任的新官員也被陳侯爺用各種手段逼到他身邊來。陳侯爺對他如此,他就算再氣恨也要默認圓房一事。

     “殿下。”陳青桐立即轉身快步地奔跑到他的面前去攔下他,因為奔跑得太快,扯動了還有點兒酸痛的下體,她的臉色立即不自然地紅了起來。她一千萬個想不到催情藥那麼厲害,竟然讓寒曜連續和她燃燒了好幾回,她初經人事,休息的時間又不長,此刻痛意猶存。

    她不顧自己的身體,只擔心寒曜,在淺淺地休息過後,立即到膳房裡吩咐人替寒曜熬了這碗十全大補之湯,想讓寒曜補補精氣。

     “殿下,你這是要去哪裡?天氣還有冷著呢,先喝了這碗湯暖暖身子再去吧。”陳青桐快速地從蘇手手裡端過了那碗還熱氣騰騰的補湯,滿臉希冀地遞到了寒曜的面前。

     深沉,冰冷,銳利,譏諷的眼神落在陳青桐手裡那碗湯水上,寒曜脣瓣微扯,沒有情沒有愛沒有溫度的聲音卻像雷打一般,重重地敲進了陳青桐的耳裡:“以後,你送來的任何東西,我都不會再吃,因為,我怕被你放了藥。”

     音落,他大手抬起,一揮,陳青桐手裡端著的那碗湯水被他揮開了,碗掉在地上,摔成了粉碎。

     “殿下!”陳青桐難過地低叫起來。

     不敢相信寒曜對她會無情至此。

    寒曜不再理睬她,推開她的身子,無情地離去。

     “太子妃,你怎樣?燙到手了嗎?”蘇兒關心地檢看陳青桐那雙青蔥小手。

     陳青桐搖搖頭,寒曜那一揮是極其巧妙的,不會讓湯水燙到她。他是對她無情至極,可這點小節卻又給她一種,他對她並非無情的錯覺。至少,他對她再冷,再怒,也不曾真正傷害過她的身體。

     “太子妃,太子妃。”忽然傳來一陣陣急促的叫喚聲。

     緊接著便看到南宮明月驚慌失措地朝陳青桐跑來,一邊跑一邊大叫著。二夫人則是惶恐地跟在南宮明月的身後,不停地叫著南宮明月,大概是想阻止南宮明月跑來打擾陳青桐吧。

     蘇兒一看到是南宮明月,立即快步地迎著南宮明月走去,當走到南宮明月的面前時,她倏地沉著臉一抬手,就是狠狠地一巴掌打在南宮明月的臉上,南宮明月的臉上瞬間就印上了五個手指印。

     “這是什麼地方,也是你們隨意亂跑亂喊的地方嗎?”蘇兒冷冷地瞪視著被打得蒙了的南宮明月。仿佛恨不得把南宮明月碎屍萬段似的。

     “蘇兒姑娘,對不起,是明月不對,明月只是想見見太子妃。”二夫人追上前來,不敢為女兒討還公道,還要滿臉堆笑地對蘇兒道歉。

     “太子妃不喚你們的時候,你們就好好地呆著,鬼叫些什麼?你們以為太子妃是想見就見的嗎?”蘇兒還是得理不饒人。凡是南宮家的人,蘇兒都替陳青桐怨恨著,更何況南宮明月是南宮玲瓏的親妹妹,不同母也有一兩分相似之處。陳青桐剛剛才從太子那裡受了委屈,此刻瞧著南宮明月自然特別的怨恨。

     “蘇兒,讓南宮二小姐和二夫人過來吧。”陳青桐適時地開口。

     “是。”

     蘇兒狠狠地剜了這對母女倆一眼,才轉身領著兩個人走到陳青桐的面前。

     陳青桐走進了一座涼亭裡,在石桌子前淡雅地坐下,才淺淺地問著:“你們要見本宮有事嗎?”

     “太子妃,雅王被打了,我姐姐他們也走了,昨天晚上連夜出京了,怎麼辦?雅王就是因為這件事而觸怒龍顏被皇上下令重打二十大板,還要趕出京城的。”南宮明月聽到這個消息,第一個念頭就是心疼寒煜,第二個念頭才驚覺她們母女還留在宮裡,而她老爹他們並不知情。

     陳青桐眉一挑,震驚地問著:“此話當真?”

     “明月不敢欺騙太子妃,宮裡都傳開了。”南宮明月急急地說著。

    陳青桐扭頭看一眼蘇兒,蘇兒明白她的意思,立即安排一名小太監到外面去打聽一下消息的真假。沒過多久,那名小太監匆匆回來,稟報說南宮明月所說的句句屬實。

     確認了事情的真假,陳青桐才明白寒曜匆匆離去的原因,估算著是去替寒煜求情去了。

     “嗯,本宮知道了,你們先退下。”陳青桐眼眸一轉,溫和地安撫著南宮明月,“你們也不必擔心,凡事都有本宮在,到時本宮自會派人把你們送出京去與你們的家人會合的。”

     南宮明月母女倆什麼也不敢再說,悻悻地離出了涼亭。

     如今,她們除了相信陳青桐之外,還能怎麼辦?

     “蘇兒。”陳青桐示意蘇兒趨近前來,她在蘇兒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便見蘇兒點頭離去。

     南宮玲瓏離開了京城,讓陳青桐覺得那也是除掉南宮玲瓏的一個大好機會。

     離開了京城,沒有了天威的恩寵,南宮玲瓏之於她,便是一介小小的民女,再也不是那個凌架於所有郡主之上的,受盡寵愛的郡主了。

     ……

     “王爺,小心點。”

     午後的陽光顯得懶洋洋的,灑落在那道紫色的身影上,難得從他身上看到的狼狽在陽光閃耀下格外顯眼。

     “該死,那些侍衛明知道本王的身份,居然還是下手那麼狠。”寒煜一邊忍著臀部的痛楚,一邊在鐵皓的扶持下,一步一步地在王府面前的台階上走著。

     二十大板下來,差點沒有把他的臀部打得開花。

     活了十九年,尊貴異常,第一次嘗到了板子的滋味。

     “王爺也別怪那些侍衛了,他們也是奉命行事。王爺這次實在不該那般糊塗的,王爺明知道……”鐵皓沒有再說下去,與皇上有關的閒話,沒有幾個人真敢議論。

     偏頭看一眼鐵皓,寒煜忽然咧嘴便笑,鳳眸裡閃爍著一抹深意,說著一句讓鐵皓聽不明白的話:“心想事成。”

     鐵皓頭頂上冒出了幾個大問號。

     都要被趕出京城了,王爺竟然還說心想事成,難道王爺不知道他一出京,太極宮的勢力就再也沒有人可以控制了嗎?王爺努力那麼久,不就要前功盡棄了嗎?

    看穿鐵皓的心思,寒煜只是笑,也不解釋。

     在天子腳下,是可以謀權奪位,不過離開了京城,一樣可以,而且勢力將會更大。將來,他可以以包圍的局勢殺回京師。他離京在外,還可以慢慢地熟知百姓的苦痛,治理天下就像打仗一樣,知己知彼便百戰百勝,他了解百姓的疾苦後,才能對症下藥,才能獲得民心。自古以來,得民心者得天下。

    “王爺真打算就此離京嗎?再等等,宸妃娘娘替王爺求情,或許皇上會改變主意的。”鐵皓擔憂地說著,不想寒煜被趕。

     寒煜還是笑。

     他自然要走的。

     就算父皇不把他趕走,他也要走。

     瓏兒成長的道路上,他想繼續參與下去。

     他更想南宮玲瓏將來為了他而重回京城。為了那個目的,他就要和南宮玲瓏繼續培養感情,如今南宮玲瓏都十六歲了,向十七歲的大門邁進了,他不能再容忍南宮玲瓏對他這般疏離淡冷。

     “可是王爺的傷……”

     “沒事,我這樣,或許那丫頭看到了,說不定會心疼呢。”寒煜忍不住異想天開,大發白日夢,想象著南宮玲瓏知曉他為了她們一家而受傷,會對他關懷備至,小心照顧,然後他就可以趁機大叫豆腐了,嘻嘻,這傷看來還是傷得有好處的。

     他想得那般甜美,事實是否真如他所想那般?...<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淺漾 發表於 2013-12-3 05:59 PM

本帖最後由 淺漾 於 2013-12-3 06:55 PM 編輯

123

       話說南宮玲瓏甩掉了聞人初之後,並沒有立即追上父母,而是吩咐雲英單獨追趕,告訴父母她善後,讓父母帶著所有家眷迅速趕路,不要在平城停留。

  帶著真正歸順自己的幾十名殺手,南宮玲瓏一一記住了他們的名字,人雖然不算太多,但也要有個小頭領才行,她對那名叫做徐樂的殺手印象最深,徐樂就是那個要她和他們比試的男人,年紀大約有三十五六左右,身材魁梧,四方臉,一雙深沉閃爍著威嚴的眼眸,使得一把好刀。徐樂天生就帶著一股首領的味道,短短數天就能讓眾人都對他有好感,南宮玲瓏也看中他這一點,所以讓他當了自己親信的小頭目,其他人也沒有異議。

  不過水月宮的弟子們依舊只聽令於她一人,不會歸徐樂管,徐樂也不敢管。

  “主子,天就要黑了。”徐樂騎著馬追到了走在隊伍最前面的南宮玲瓏身旁,看一眼天色,恭謹地說著,“我們大夥要不要先找個地方宿下來?大家都趕了一天的路了,也累了。”

  南宮玲瓏也抬眸看了一眼天色,春天裡,還是像冬天裡一樣,日短夜長,太陽一下山,天色就會暗下來。再看看出現在視線內的平城,她想了想,吩咐著“加快速度,繞過平城,在平昌鎮找個地方宿一夜便可,也好添點乾糧。”

  “少宮主,為什麼不進城呢?”湘雨疑惑地插嘴問一句。

  明明平城就在眼前了,少宮主卻要繞過平城去那個什麼鎮住宿。

  “我們人太多,這樣進城很容易引起官府注意,如果皇上下了通文,讓各州官府阻攔我們,進城就是自投羅網,入城容易出城難了。”南宮玲瓏淺淺地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平城城樓,解釋著。

  “主子現在並不是逃犯,不必害怕朝廷,有屬下等人在,誰也不能攔截主子。”徐樂有點替南宮家打抱不平,他雖是殺手,也知道南宮世家的忠義,可當今皇帝野心太大,步步緊逼,硬是逼得南宮家差點就要造反了。那一晚,皇上不下令撤兵的話,京城肯定會血流成河。

  “離開了那裡,我不想再與那裡有什麼牽連,能避就避吧。”南宮玲瓏抓緊手裡的韁繩,一馬當先,繞著平城往平昌鎮奔去。

  因為奔馳的速度很快,她身上的衣衫伴著她的秀髮,飄揚起來,遠遠看去就如同迎風而至的仙子一般。

  在說那一句話的時候,南宮玲瓏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痛意。怎麼說她也在京城生活了十幾年,那裡一直都是她的家,一街一巷,一山一水,她都清清楚楚,熟悉至極。以前她從來沒有想到過有一天她會離開京城,如今,她卻不得不帶著一大家人離開。天子多變,伴君如同伴虎,誰也不能保證皇上還會不會再一次相逼,為求自保,他們只能走。

  平城城樓上的官兵遠遠就看到一隊人馬奔來,以為是什麼山賊之類的,趕緊把城門關上,做好迎戰的準備,誰知那隊人馬卻繞城而過,向平昌鎮的方向而去了。

  虛驚一場。

  太陽西沉入海,又到了黑白交替的時候了。

  南宮玲瓏帶著自己的親信在天黑之前到達了平昌鎮。

  “咦?”

  南宮玲瓏騎著馬進入平昌鎮境地了,忽然間發現了什麼,立即喝住馬匹,迅速調轉馬頭,又回到了平昌鎮的入口處,其他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跟著她一起。

  “女兒鎮?怎麼改成女兒鎮了?”南宮玲瓏仰望著入口處那三個被改動的字眼,疑惑不解。

  當初跟著水映月前往漠北,她經過這些地方,平昌鎮她雖然不曾停留,卻知道這個小鎮的存在,她明明記得這裡就是平昌鎮的。

  因為平昌鎮很特別,這個鎮的地理面貌並不像鎮名那般安祥,而是四面環山,那些山脈又高又陡,連綿起伏,把平昌鎮包圍在中間,除了山多之外,水也多,據說每年到了夏天,只要一下大雨,平昌鎮就會被淹,因此,這裡的百姓生活都很差,是平城管轄內最窮的一個小鎮。

  現在鎮名忽然被改成了女兒鎮,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就像女兒國一樣。可女兒國是一直都沒有男兒的,被改為女兒鎮的平昌鎮又是怎麼回事?這裡的男兒都到哪裡去了?

  再看著從入口處直通而入的那條鎮上大街,偶爾還可以看到幾名婦女匆匆走著,好像是剛剛忙完什麼事情回家似的。

  南宮玲瓏放慢的馬速,慢慢地入鎮,所到之處,看到的都是女人,就算看到男的,也是老人和小孩。

  天色已晚,萬家燈火。

  鎮上所有住戶家裡都亮起了煤油燈,街道上的行人都回家了,對於南宮玲瓏一行人出現在這裡,那些人只是看了一
眼,也沒有人上前來問話。

  感受到百姓們古怪的氣息,南宮玲瓏多管閒事的心又癢了。

  她帶著親信們來到了鎮上唯一一間客棧,客棧也很簡單,只有兩層高,住客為零。門前那兩棧照明所用的燈籠只亮著一盞,另一盞有燈沒有火,估計是客棧的老闆為了省油,才會只點亮一盞燈籠吧。

  聽得馬蹄聲,客棧的大門打開了,一名中年婦女抱著一名三四歲左右的小女孩走了出來,那雙帶笑的眼眸飛快地打量了一下南宮玲瓏等人,笑問著:“姑娘,你們是要住店的嗎?”

  “娘,好多人。”小女孩稚聲稚氣地說著。大概是客棧裡不曾迎來過這麼多的客人吧。

  “這位大嫂,你是客棧的老闆吧?我們路過貴地,天色已晚,想在貴地宿一晚,不知老闆這裡可有空房?”南宮玲瓏溫和謙禮地說著,又扭頭看了一下身後的人,繼續對中年婦女說著:“如果房間不夠的話,多給我們幾張席和被便可,我們可以幾個人共一個房間。房錢,我也可以多付些。”

  “有,有,我們這裡所有房都空著呢,不能保證你們每人一間房,四個人一間房還是可以的。外面天氣涼,你們快進來吧。”中年婦女笑得更歡了。

  他們客棧生意很淡,有時候一天都沒有一個住客,而她們一家子就是靠著這個客棧生活的,沒有客源,她們就沒有生活來源。如今來了這麼多住客,僅是一晚的房錢也夠她們吃上好幾個月了。

  “那就打擾了。”南宮玲瓏領著湘雨和湘鳳最先走進客棧。

  “姑娘客氣了,我們開客棧的就是方便來往客人的。”中年婦女抱著小女孩也跟著往裡走,一邊走著一邊大聲喚喊著:“小二,小二,有客人要住店,快點出來幫忙招呼。”

  “來了。”

  一聲清脆中還帶著一點稚氣的女音傳來。

  接著便看到一名十三四歲的少女從裡面走出來。

  南宮玲瓏看傻了眼,店小二是女的?

  “姑娘,你們先隨便坐坐,待我們替你們清理一下房間,你們就可以休息了。對了,我叫鳳娘,這小二其實就是我的大女兒,叫春花。姑娘,你們要不要吃點東西,我們這裡也可以提供食物的,不過只有粗茶淡飯,如果姑娘不嫌棄的話,我可以讓人替你們做。”

  “你還有人手可以替我們做飯嗎?”南宮玲瓏失笑地問著,才十三四歲的女兒都要當店小二了,哪還來廚工,難不成讓那個才三四歲的小女孩去做嗎?

  鳳娘不好意思地說著:“還有幾位老人家可以幫一點小忙,她們是我的公婆以及父母。”

  南宮玲瓏斂起了失笑,走到一張桌前坐下,也示意鳳娘坐下,她好奇地問著:“鳳娘大嫂,我有人手,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自己動手做飯就好,就是向你買一點米和菜便可。對了,這裡原本不是平昌鎮的嗎?怎麼會改成女兒鎮了?我剛才入鎮的時候,看到的幾乎都是女人,就算看到男的也是老人和小孩,年青的男人都去哪裡了?”

  “都到西裡頂天山去了。”鳳娘解釋著:“一年前,頂天山來了一位冷面男子,那個男人年歲不算大,可是為人冷漠無情,他把我們鎮上的年青的男人都逼到頂天山去了。”

  “為什麼?”

  南宮玲瓏挑了挑眉,難不成那個冷面男子是妖怪不成?

  “成為將士。”

  “將士?”

  南宮玲瓏更加好奇了。

  “是的,那個人似乎略懂兵法,便把我們這裡的男人都訓練成他的將士了,他還自稱將軍。也不知道他哪裡弄來的錢財,弄了很多將士的鎧甲以及兵器,每天都在頂天山練兵。我們的丈夫兒子們每個月只有兩天可以下山回家看望家人的,雖然那位冷面將軍還有點良心,每個月都給將士們一點月錢過日子,可是我們生活本來就窮苦了,他又把我們的男人都搶走了,留下我們這些婦孺幼子,賺錢賺不了,農活也乾不了多少,生活就更加苦了。我們一氣之下,就把鎮名給改了。”

  “冷面將軍?頂天山?”南宮玲瓏攏起了眉,將軍屬朝廷武職,一般都要有軍功的人才能被封為將軍,還需要朝中賜封,哪有自己稱自己為將軍的?還有那個冷面男子明顯就是在招兵買馬了,他的目的是什麼?又是哪一黨的人?亦抑是占山為王的盜賊?

  “頂天山就是我們這裡最高最陡的,遠遠望去似乎頂著天了,我們便叫它頂天山。山上奇洞極多,怪石遍布,冷面將軍就是在那些洞裡住著,他練兵也怪,每天逼著將士們在陡山爬行,撕打,稍微不小心就會滾落山腳,不死也殘。”

  “你見過了那個冷面將軍了嗎?”南宮玲瓏深思地問著,那個人練兵是有點古怪,不過這種兵將來會成為最精銳的。“他現在一共有多少將士了?”

  “我們沒有見過,聽我家男人說,冷面將軍大概二十一二歲左右,相當的年輕,豐神俊朗的,是個美男子,就是性情太冷,來這裡一年多了,還沒有人看他笑過。我家男人說,他應該是出身將門之家,否則不會對練兵之事如此嫻熟,就是不知道他怎麼跑到我們這裡來了。”

  “哦?”

  南宮玲瓏的好奇心更濃了,她還真想去會一會那個冷面將軍。

  “冷面將軍麾下現在有一千多名將士了,都是從我們鎮上或者其他地方招來的。”

  “私自訓練兵馬,那是謀反大罪,難道這裡的衙門不管嗎?也不上報朝廷。”朝廷竟然也不知道?還是某些人暗中包庇著?

  “衙門裡的捕快們都上山當了將士去了,就連大人都成了冷面將軍的軍師,誰還會上報朝廷。冷面將軍是冷,卻不曾傷害和搔擾過附近的百姓,再說將士們都是我們的親人,誰願意上報朝廷,傷害自己的親人。”鳳娘語氣裡倒沒有恨意,只有一些無可奈何。

  男人都當了將士去了,田地很多都荒涼了,靠冷面將軍發的那點月錢,就算能養活一家老小,也無法改善生活,無法讓日子變得更好一點。

  她們這些女人還要承擔起家主的責任,照顧老小,能幹一點的還要種點莊稼。可因為地理位置的原因,她們一般都是種蕃薯,夏天雨水來的時候,淹過後還能有收成。

  大米,她們一般不種,也種不成,都是從外面買回來,家裡人口少的,一個月還能吃上幾餐飯,人口多的,天天都是蕃薯稀飯,或者就是以蕃薯當飯。

  南宮玲瓏沉默了。

  冷面將軍古怪至極,她要是不上山會會他,她可能會睡不著覺。

  她倒想看看冷面將軍到底是何方神聖。

  “頂天山離鎮上遠嗎?”南宮玲瓏想著等會兒用過了晚膳,就連夜前往頂天山看個究竟。

  “看著不遠,走著遠,姑娘,你該不會是想去看看吧?那萬萬不可,頂天山上山極難,現在又被冷面將軍盤占了,要是被將士們發現了,不用什麼兵器,僅是從山上推石頭下來,就能砸傷人。”鳳娘一聽南宮玲瓏的語氣,猜透南宮玲瓏的心思,急急地勸阻著。

  “易守難攻,好地方。”

  南宮玲瓏只是笑。

  她現在對擴充勢力很感興趣,她想會過冷面將軍後,收服他以及那一千多名將士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淺漾 發表於 2013-12-3 06:55 PM

本帖最後由 淺漾 於 2013-12-3 06:56 PM 編輯

124

      一輛馬車踏著黑色的夜幕跑到平城的城門前停了下來。

  車簾子被掀開,探出一顆黑色的腦袋,那人仰望了一下高高的城樓,以及緊緊地關上了的城門,然後放下了車簾,恭恭敬敬地對爬在車內的俊逸男子說著:“王爺,城門關了。”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城門關了。”寒煜沒好氣地應著鐵皓,現在都什麼時辰了,城門不關才怪呢,都說了要加快速度的,否則就趕不上進城了。現在好了,城門關了,他們怎麼進城?不進城,他怎麼去找瓏兒?

  趁現在臀部還火辣辣地痛,他要趕緊追上那丫頭才行,否則傷好了,就沒有戲了。

  “王爺,那怎麼辦?”鐵皓小心地問著。

  難道讓他們躍過城墻進城嗎?萬一驚動了守城的將士們怎麼辦?再說了,他們是坐著馬車來的,不可能丟下馬車不管了。

  寒煜蹲直了身子,想坐下,誰知道才觸到臀部,就傳來火辣辣的痛,痛得他直呲牙。“哎喲,痛死人了。”忍不住,他低低地叫著。

  “王爺,要不,奴才先幫你上點藥吧,君太醫說了,這種藥膏止痛奇效的。”鐵皓看到自家王爺痛得直呲牙,心疼地掏出了離開王府前君天磊交給他的止痛藥膏。

  寒煜想著借傷博得南宮玲瓏的關心,所以拒絕君天磊幫他上藥,結果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了,有馬騎不得,就算是坐著馬車而來,也要爬著。馬車的速度哪比得上獨馬奔馳,所以他們才會趕不上關城門的時間。

  “不用了。”寒煜立即拒絕了。

  他不再試著坐下,而是下了馬車。

  站在馬車前面,他也仰望著那高高的城樓,夜色漆黑如墨,城樓上面偶爾才會有點火光,那是守城的將士們巡邏時拿著的火把,巡邏過後依舊漆黑一片。

  面對那麼高的城墻,他們想躍過去倒也不成問題,只是,南宮玲瓏等人真的會宿在平城嗎?

  “王爺,夜晚風大,披上披風吧,小心冷著了。”鐵皓拿著一件大披風也下了馬車,走到寒煜的身後,把大披風披到了寒煜的肩上。

  寒煜隨意地扯了扯披風,不經意間看到地面上有很多馬腳印,在他面前的那些馬蹄腳印是整齊橫排著的,應該是騎馬的人到了這裡就停了下來。

  他立即凝神看向他處,沒有任何意外地看到了更多的馬腳印。

  “王爺,怎麼了?”鐵皓疑惑地問著。

  “有馬腳印。”

  “來往平城的人眾多,城外看到馬腳印很正常。”鐵皓不解地答著,不明白馬腳印能告訴他們什麼消息。

  難不成王爺以為這裡有馬腳印,就可以肯定玲瓏郡主進了平城嗎?

  “來往平城的人是很多,馬也不會少,但極少會有大隊人馬至此,從這些馬腳印可以看出那隊人馬至少有六十多個人。”寒煜的眼眸變得銳利如電,他一邊凝神審視著地面上的馬腳印,一邊深思地說著。“腳印在這裡就停止前進,改著往其他方向走去。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些馬的腳印肯定是瓏兒等人留下來的,瓏兒沒有進城。”

  聽著寒煜的解說,鐵皓想想,覺得也有道理。

  倏地,寒煜轉身就往馬車上跳,整個人往車夫的位置上坐下,他急著想走,一下子又忘記自己白天才被打了二十大板,痛得很呢。這樣重重地一屁股坐下,痛得他又整個人跳了起來,跳下了馬車,在地面上直跳著,修長有力的大手不停地摸著臀部,低叫著:“痛死了,痛死我了!到底是誰創造出打板子這種刑出來的?”

  他要詛咒那個創始者祖宗十八代都娶不到妻子。

  “王爺,王爺,你沒事吧?”鐵皓又心疼又好笑,所有刑法還不是他們這些上位者創造出來的,平時用在百姓身上,不曾看到有哪位上位者心疼的,一旦用在自己身上了,才知道痛。

  “改天打你二十大板,你試試。”

  寒煜沒好氣地應著。

  “王爺,還是上點藥吧。”鐵皓再次勸著。

  “找到瓏兒再說吧。”寒煜丟下一句話,再一次跳上了馬車,不過這一次他不敢坐了,鑽進了馬車內爬著,吩咐車夫繞過城樓,往平昌鎮的方向而去。

  ……

  用過了晚膳後,南宮玲瓏回到了自己的房裡,客棧的房間雖然都空著,不過她們人太多,她也不能單獨住一間房,而是和湘雨、湘鳳一起同住。

  弟子們都說要讓她單獨住一間上等房,親信們也覺得該如此,是她不願意看著弟子們都擠在一間房裡,便拒絕了他們的好意。

  南宮玲瓏住的那間房在客棧的二樓南面,窗口剛好對著鎮上那條街道。

  “少宮主。”先她一步回到房裡收拾床鋪的湘雨看到她推門而入,立即恭敬地叫了一聲。

  南宮玲瓏點點頭,走進房裡在房內那張圓桌子面前坐下,隨手替自己倒了一杯熱茶,淺淺地喝著,俏麗的臉上隱隱夾著某種情緒。

  “少宮主,你怎麼了?”湘雨走到她面前站著,關心地問著。

  南宮玲瓏一笑,應著:“沒事,湘鳳呢?”

  “湘鳳替少宮主打熱水去了。”

  南宮玲瓏點點頭,從桌前站起來,轉身就往房外走去,吩咐著湘雨:“我到外面走走。”

  聽她這樣說,湘雨識趣地沒有跟隨。

  走出了房間,南宮玲瓏在長廊上走著,淡淡地看著樓下的親信們還聚在一起喝酒,天氣清冷,喝點酒能讓身子熱起來。

  “咚咚——咚咚——”倏地傳來了重重的敲門聲。

  敲門聲驚動了所有人,每個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客棧門口,鳳娘說客棧生意極淡,一般到了這個時候是絕對不會有客人的了,現在除了他們,還有誰這麼晚才來投宿?

  “來了,來了。”

  鳳娘聽到敲門聲,立即從裡面走了出來,一邊習慣性地應著,一邊快步走去開門。

  一道人影飛閃,一把大刀擋在了她的面前,嚇得她差點就要尖叫起來,待她定晴一看,才看清楚擋住她去路,不讓她開門的人是徐樂。

  徐樂臉色冷沉,如狼一般的眸子掃向鳳娘,眼神示意鳳娘退到一邊去,由他來開門。

  主子的身份尊貴,又與朝廷牽連至深,他們不得不萬分小心,千般防備著。

  鳳娘連忙後退,臉色因為徐樂的動作而有幾分的蒼白。這些人除了那名風姿綽約,渾身散髮著一股尊貴氣息的少女平易近人之外,都是冷漠之人,而且每個人手裡不是帶著刀就是拿著劍。

  幸好房錢提前給了,否則她都要誤會這些人是盜匪。

  徐樂手持著大刀閃到門身後,沉冷地問著:“誰呀?”

  “投宿的。”一道溫潤的聲音傳了進來。

  聲音有點耳熟。

  徐樂的防備更重了,聲音更冷了,他冷冷地應著:“對不起,本店客房都住滿了人,你們改投他處吧。”

  “夜色太沉,寒氣越來越重,我身受重傷,沒有力氣再找其他地方了,麻煩你開開門。”

  溫潤的聲音依舊傳來。

  徐樂的眉都挑了起來,身受重傷的人說話哪能這般順溜?分明就是在撒謊,騙他們開門。轉身,徐樂閃到窗前,戳破窗紙,眯眼看向外面,卻只看到一輛馬車。

  只有一輛馬車,代表人不多。

  他們人多,就算對方不是好人,他們也不用過分擔心,想到這裡,徐樂走把客棧的門打開。

  當他看到寒煜那張俊逸的臉出現在眼前時,忍不住低叫一聲:“雅王爺?”

  怎麼會是雅王爺的?

  “呵呵。”寒煜一邊越過錯愕的徐樂,一邊走進客棧,笑問著:“還有本王的一席之地嗎?”

  快馬加鞭,他總算追上他的女人步伐了。

  在聽到寒煜說是投宿的人時,站在二樓走廓上的南宮玲瓏就知道是他了,在寒煜走進來時,她也從樓上下來了。

  “你……來了。”南宮玲瓏淡淡地問著,杏眸不著痕跡又飛快地在寒煜身上游走著,剛才寒煜說他身受重傷,她擔心寒煜是因為放他們出城而受到傷害。就算對寒煜沒有什麼好感,畢竟寒煜對她的幫助,她不能抹去,再說了兩個人也是一起長大的,沒有好感,卻抹不去相伴成長十幾年的感情。

  對寒煜,她其實也有著擔心,只是不明顯。

  誰叫寒煜老是占她便宜。

  “我不能來嗎?”寒煜笑睨著她,狹長的鳳眸捕捉到南宮玲瓏在自己身上游走的視線,心知肚明。

  “腳長在你身上,你喜歡去哪,誰能阻止你。”南宮玲瓏斂回視線,隨意地在桌前坐下,湘雨和湘鳳聞訊而至,又像守護神一樣站在她的身側了。

  一看到湘雨和湘鳳像守護神一樣,寒煜就想把這兩名侍女丟到天山去,免得礙他的眼。瓏兒的守護神應該是他,其他人,就算是女人,也不能搶走他的專屬。

  “我還以為看到我,你會高興地投懷送抱。”寒煜笑著,故意走到南宮玲瓏的對面那張桌子前坐下,他一坐下,被打了二十大板的臀部自然又是火辣辣地痛。

  “哎喲!”

  他臀部一碰到硬邦邦的木凳,傳來痛楚,他大叫一聲,整個人跳起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淺漾 發表於 2013-12-3 06:58 PM

125

       寒煜把南宮玲瓏摟得很緊,他知道她一定會掙扎的,如果哪一天他吻她的時候,她不再掙扎,那麼他就可以真正占有她了。雖說很想與她合二為一,最終疼愛她的心超過了霸道貪婪。因為兩個人的身軀貼得很近,南宮玲瓏那柔軟的豐盈,被緊壓在他結實的胸膛上。

  雖說隔著幾層布料,南宮玲瓏暈眩地感受到,他抵在她雙腿間的那一處,正在逐漸發生變化……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寒煜才戀戀不捨地移開了脣,如果不是還要呼吸,他根本就不願意移開脣。現在的她,已經不是他隨便就能抄入懷裡,狠狠吻一番的了,只有使詐的時候,他才有機會再偷香竊玉。

  南宮玲瓏低低地喘息著,整個人掛在寒煜的身上,消失的力氣在寒煜放開她的時候慢慢回覆。

  “瓏兒,天知道我多麼希望你永遠都像此刻這般溫和柔順,像只小貓一般依偎在我的懷裡。”寒煜一手摟著她的腰肢,一手輕輕地撫著她那頭長髮,她的發質柔軟如絲,摸著讓人愛不釋手。

  他一說話,南宮玲瓏神智立即回覆,她急急地用力地把他狠狠地推開,一手捂著她已經被他吻得略為腫脹的脣瓣,一手指著寒煜,氣結地低吼著:“寒煜,我警告你,以後再敢輕薄我,休怪我不客氣。”說完,南宮玲瓏立即往樓上躲去。

  誰知道在她轉身的時候,竟然看到每間房的門前都擠滿了看好戲的烏黑腦袋,全是她的親信們,就連她那十二名水月宮弟子都偷偷地看著。

  轟!

  南宮玲瓏的臉色變得更加的紅了。

  她很想裝著若無其事地上樓,回到自己的房裡,可她做不到。

  “雅王,真男兒!”

  “雅王……”

  別看那些曾經是殺手的男人平時黑頭冷面的,卻改不了男人的本色,看到寒煜強吻南宮玲瓏,他們竟然覺得寒煜是個真正的男兒,敢愛敢做也敢當。他們有些豎起了大拇指,有些吹著曖昧的口哨。

  南宮玲瓏惱羞成怒,又無可奈何。

  一轉身,她身形一閃,快捷地閃到了客棧門口,飛快地打開了那兩扇大木門,向外面一鑽,便消失在黑色的夜幕裡了。

  “喲,咱們的主子害羞了。”

  “雅王爺,快點去追呀,獨處的好機會呢。”

  那些人不知道怎麼的,竟然對寒煜有好感得很,看到南宮玲瓏跑了,立即鼓動寒煜追出去。

  “多謝各位的鼎力支持,寒煜定不負眾望。”寒煜笑著朝樓上的同類們拱了拱手,才轉身向外面追出去。

  不用別人鼓動,他也會追出去的。

  南宮玲瓏要是知道自己的親信竟然鼓動寒煜追趕她,她一定會氣得臉色都變青的。

  春天的夜晚如同冬天的一般黑,伸手都不能看到五指,不過對於內力深厚的南宮玲瓏和寒煜來說,這點黑根本就無法影響他們的視線。

  南宮玲瓏離開了客棧,一路飛縱,她也不知道該去哪裡,只知道逃,那情景,那場面,她不逃不行,再怎麼說,她還是個才滿十六周歲的少女。

  該死的寒煜,老是占她的便宜,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他揪著機會就占便宜。

  平時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偏偏在她面前比登徒子還登徒子。

  被皇上重打二十大板,活該!

  不知不覺中,她走出了平昌鎮。

  發覺自己走出了平昌鎮後,她連忙停下了飛奔的步伐,在鎮的入口處前面那塊空地上慢慢地走著。

  “死寒煜,臭寒煜,登徒子,色魔……”南宮玲瓏不停地低低地咒罵著。

  心裡恨不得把寒煜碎屍萬段……呃,這個,似乎太狠了點。嗯,還是打他幾巴掌算了。

  在咒罵的同時,南宮玲瓏又有點心軟,不願意真把寒煜怎麼了。

  有時候,她真的很懷疑自己對寒煜的態度,明明討厭,可心底深處偏偏又對他帶著一種很古怪的擔心。

  “下次再敢占我便宜,我一定割了他的脣瓣。”

  南宮玲瓏告訴自己下次應該要狠一點。

  下次?

  不,她不能再給他輕薄她的機會。

  就算還是個黃花閨女,她也知道寒煜吻她是屬於夫妻之間的閨房之樂,不是她和寒煜應該有的。

  可她還被聞人初輕薄過了。

  一想到聞人初,南宮玲瓏心裡更惱了。

  重生前,她也是這種個性,也是這樣的容顏,除了寒家兄弟之外,其他男人對他都是沒有什麼感覺的,聞人初以前連看她一眼都嫌多餘的。重生後,竟然犯了桃花運,連眼高於頂,一向都不粘女色的聞人初那個奸相都說她是他的未婚妻。

  可惡!

  “該死的臭男人!”

  “瓏兒,我是趕了一天的路,不過天氣還有幾分寒冷,怎麼著,我身上有汗味嗎?臭嗎?”冷不防身後傳來了寒煜帶笑的戲侃。

  南宮玲瓏身子一僵,那傢伙追來了?

  她立即就想走,誰知道寒煜出其不意地從背後點了她的穴位。

  他走到她的面前,笑睨著她,愛憐地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低笑著:“瓏兒,來,我讓你聞聞,如果有汗味,我立即回去洗澡。”

  南宮玲瓏啐了他一口,沒好氣地應著:“誰要聞,寒煜,立即替我解開穴道,否則……”他來到了她的身後,她竟然都沒有察覺到,都怪他,是他讓她亂了心神,才會失去了警惕性,原本以她現在的內力修為,他離她還有幾里路的時候,她就該聽得到動靜了,可她……

  如果讓宮主知曉她如此大意,肯定又要罰她一天都不能吃飯。

  寒煜笑著輕輕地撫著她的俏臉,寵溺地說著:“如果你能現在就衝破穴道,那麼我就替你解開穴道……”

  “廢話,我都衝開了穴道,還需要你再替我解開嗎?”南宮玲瓏沒好氣地反駁著,已經在暗中衝穴了。

  寒煜大笑起來。

  他愛極了和她這般鬥嘴。

  倏地,他斂起了笑容,出手如電地替南宮玲瓏解開了穴道,拉起南宮玲瓏的手,就往回飛奔。可惜兩個人才跑了幾步被迫停了下來。

  數十名矇著黑面紗的男人從暗夜裡閃出來,把兩個人團團圍住,那些人手裡握著的大刀,在黑夜裡更是閃著喋血的光芒。

  為首的那個人,身形讓南宮玲瓏極為熟悉,她覺得自己見過對方,而且見的次數非常多。

  大敵當前,她也大度地不和寒煜計較他的輕薄,與寒煜背對著背站著,冷冷地環視著黑衣人。

  這種場面也讓南宮玲瓏覺得熟悉,因為一年前,她和寒煜在皇家獵場上也遭受到黑衣人的圍攻,兩個人也是聯手打敗那些黑衣人的。

  她都離開了京城,難道這些陰謀以及暗殺就不能休息一段時日嗎?非要追著她的身後跑嗎?

  或者,這些人是衝著寒煜而來?

  如果是……

  南宮玲瓏杏眸變成了銳利的劍,盯著為首那名黑衣人,越看,心越沉。

  黑炎!

  那個黑衣人像是她的曜哥哥身邊貼身侍衛黑炎,被她用計換回了性命的黑炎!

  猜到南宮玲瓏識穿了自己的身份,黑炎也不慌亂,他最先出手,不是撲向寒煜而是南宮玲瓏。

  不過在南宮玲瓏拆招的時候,他又虛晃一招,便引著南宮玲瓏往他處而去。

  “小心些。”

  南宮玲瓏明白黑炎的深意,拋給寒煜一句話,便和黑炎一邊交手,一邊不著痕跡地挪到一邊去。

  其他黑衣人在黑炎出招之後,立即圍殺寒煜。

  南宮玲瓏都能從身形認出了黑炎,一直盯著太極宮的寒煜又怎麼可能認不出黑炎來。其他人或許都以為黑炎被皇上下令斬首示眾了,他卻發現了真相,還放走了冷天宇呢。

  寒煜不停地躲閃著那些砍向他的大刀,卻不慌不忙,脣邊還掛著一抹嘲諷又有點兒痛心的笑,寒曜就是這般迫不及待地想取他的性命嗎?這般迫不及待地要阻止他和瓏兒在一起嗎?

  他已經離開了京城,對於寒曜來說,那是天大的好事,寒曜還不肯給他和瓏兒好好獨處幾天,不受任何人,任何事干擾嗎?

  兄弟相殘,就算雙方都無情,心裡其實都有痛的。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呀。

  像他們這些生在帝皇之家的,為了皇位,為了權勢,他們不得不相殘,因為他不殺他們,他們就殺他,人都是自私的,自己殺他人,好過他人殺自己。就是這種現實的思想,才讓他們這些生在皇家的兄弟相殘。

  “玲瓏郡主。”黑炎低啞地叫著,把聲音壓得最低,現場打鬥聲激烈,他想寒煜應該是聽不見的。

  “是曜哥哥?”

  南宮玲瓏夾住了黑炎的刀尖,俏臉陰沉,杏眸染著怒意,瞪著黑炎,冷冷地質問著。

  明知道寒曜和寒煜一直都在明爭暗鬥,相互暗殺,可真正看到寒曜派人前來刺殺寒煜的時候,她的心忽然很痛很痛,她心疼寒曜,為他被逼著變而痛。

  記憶中,甚至是現在,她的曜哥哥都是那般的溫潤如玉,那般的體貼,對她那樣的寵愛,她不願意親眼看到寒曜和寒煜兄弟倆骨肉相殘。

  可……她當初決定的立場是站在寒曜這邊的,她不也是要和寒煜相殘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淺漾 發表於 2013-12-3 07:02 PM

126

       南宮玲瓏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想的,按理說,她此刻就該配合著黑炎把寒煜殺了,那樣的話,曜哥哥的皇位就不會被搶了,她曾經一心想幫助,想相護的曜哥哥就可以順利地繼承了大統。但是她的耳邊總是迴盪著寒煜在她出城那一晚和她說的那一席話,還有寒煜平時對她的關心,對她的種種都讓她無法下手呀。
 
     “郡主,殿下對你的心,你最清楚。郡主當初也是選擇了幫助殿下,如今雅王被趕出京師重地,此刻他又孤身一人,只要郡主幫忙,那麼殿下就可以高枕無憂了。當然,如果郡主不願意出手傷了雅王,也可以站到一邊去,郡主不出手,對屬下等人來說也是最大的幫助。”黑炎壓低聲音,但又故意讓寒煜聽到。

  太子殿下說,一定要阻止雅王和玲瓏郡主走在一起。殿下愛了那麼多年,忍了那麼多,他身為屬下的,一定會盡力幫助殿下抱得美人歸的。更何況現在的玲瓏郡主武功增強了不少,可以抵得上幾千的精兵了。

  “我……”南宮玲瓏不知道該說什麼。

  黑炎的每一個字都在提醒著她的立場。

  如果不是發生了母親那件事,她想她一定會堅定自己的立場,永不會改變的。可如今,她的心情已經更改,立場也受到了衝擊,她最想做的事情,不是幫助寒曜了,而是幫自己,讓自己變得強大,更強大,只有強大到可以抵住皇上,她才能護住自己的家人。

  看向被黑衣人聯手圍攻的寒煜,雖說黑衣人還占不到便宜,可寒煜同樣討不到好處,更何況他臀部受了傷,身形躲閃時沒有那麼靈活,那傷便成了他的空門。

  那些黑衣人既然是寒曜派來的,自然知曉寒煜受了傷,那些人尋著機會專攻寒煜的身後。

  “郡主。”黑炎低叫著。

  南宮玲瓏調回了視線,看著黑炎,夾著黑炎刀尖的手慢慢地松了內勁,黑炎立即縮回了刀。他以為南宮玲瓏堅持著最初的立場,還是站在太子殿下的這一邊,在縮回了刀之後,他低低地說著:“郡主在此站著便可,其他事情,屬下來完成。”

  說完身形一閃,便加入了戰鬥圈裡。

  寒煜本就討不到好處了,在黑炎加入之時,瞬間,他就處於下風了。黑炎的武功有多高,他最清楚,他根本就不是黑炎的對手。現在,他有點後悔,在發現冷天宇假扮黑炎時,他就該揭露真相的。可他又不捨得南宮玲瓏受到傷害,才會讓黑炎藉著他人之名存活在這個世上,也等於讓自己多了一個強勁的對手。

  世上是沒有後悔藥的,寒煜的悔意一閃而逝。他是那種做錯了事情之後,不會一味後悔,而是主動尋找解決的方法。

  “雅王,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黑炎低吼一聲,倏地一掌拍向正在躲閃其他人的寒煜,寒煜本能地想接下黑炎那一掌。

  黑炎用上了十成的內力,不管寒煜是接掌還是被拍中,都必定會被他深厚的內力震斷經脈而死。

  強烈得如同颶風的掌風呼嘯而來,那帶著濃濃肅殺的罡風吹起了地面上的塵埃。

  寒煜在出掌之時,就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可他已經騎虎難下,就算縮招躲閃已經來不及了。

  在那千鈞一發之時,橫空一團白影如雷霆萬鈞之勢閃來,撞入了黑炎強烈的掌風之中,一雙素手搶走了寒煜的風頭,“砰”的一聲,那雙素手硬是接下了黑炎那一掌。

  兩個人對掌之後,各自都後退了好幾步,都吐了一口鮮血。

  不過南宮玲瓏隨即就飛快地拉起了寒煜的手,低叫一聲:“走!”然後她虛出數招,施展輕功就逃。

  “別讓他們跑了!”黑炎低吼著。“別傷了玲瓏郡主,雅王,殺!”

  要是讓兩個人逃了,那麼以後想再刺殺寒煜就很難了。

  聽得黑炎的低吼,南宮玲瓏忽然大怒,她倏地停下了逃跑的動作,扭身就撲回到黑衣人當中,極力忍著自己的內傷,施展傲人的輕功,伴隨著無影掌法,在黑衣人群中穿梭。她是發了怒的,所出之掌,都運上了至少七成的內力,以她的內力修為,七成內力足夠把這些人的內臟震碎。

  “瓏兒。”看到南宮玲瓏那麼的拼命,寒煜心疼地叫著,他也顧不得了那麼多,再一次加入戰圈。

  他是寧願自己受傷也不願意南宮玲瓏受傷的,更何況是為了他而受傷。

  剛才黑炎低低地對南宮玲瓏說的話,他都聽在耳裡,對於南宮玲瓏的立場,他是知曉的,在親耳聽到的時候,除了心裡刺痛之外,他倒是沒有責怪南宮玲瓏。在黑炎出手時,他也在片刻的絕望,覺得自己心愛的女人,竟然要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橫屍她面前。可當南宮玲瓏拼盡全力替他擋住了黑炎那一掌時,他的心卻又如刀割一般痛。

  儘管可以證明南宮玲瓏不願意看著他死,可卻要她以受傷來作為證明的代價,他卻不願意。

  第一次,寒煜怨恨自己的武功不是天下無敵。

  看到兩個人不怕生死,又驚於南宮玲瓏的拼命,黑炎大驚失色,剛才和南宮玲瓏對了一掌,感受到南宮玲瓏的內力比起一年前要深厚很多,連他這個少人能敵的頂尖高手都受了內傷,此刻南宮玲瓏又狂怒而拼命,自家殿下又叮囑過,絕對不能傷害南宮玲瓏。

  “啊!啊……”

  慘叫聲不時響起。

  這一場交戰比起南宮玲瓏獨自面對四五十名殺手裡更為激烈,那些殺手們意為試探,都是點到為止,這一次,這些黑衣殺手為了殺人,都是拼了命的。雙方都拼命,死傷便慘重,交戰便激烈。

  “撤!”

  黑炎果斷地大叫著。

  再交手下去,他的人都會死於南宮玲瓏的掌下,而且南宮玲瓏自己也會受到重傷。那他兩邊任務都無法完成,回去如何向殿下交差?

  想到現在變得狠辣的殿下,黑炎不敢去想如果讓寒曜知道是那種後果時,他是否還能活命。

  在黑炎的一聲令下,餘下的幾名殺手都不敢戀戰,抽身逃離。

  黑炎擲下了一枚煙幕彈,便消失在黑色的夜空裡。

  四周圍安靜了下來,一切似乎塵埃落定了。

  南宮玲瓏身上那襲白衣凌亂不堪,有好處都被大刀利劍劃破了,發絲也凌亂至極,好不狼狽。從離開水月宮之後,她還是第一次如此狼狽的。都是因為她為救寒煜,硬是接下黑炎那一掌才會導致此刻的狼狽。

  她脣邊掛著鮮紅的血跡,臉色蒼白至極,但仍然傲然屹立於蒼穹之下,冷冷地環視著倒在地上,已經氣絕身亡的幾具屍體。

  “瓏兒,你怎樣了?”寒煜竄到她的身邊,擔心地問著。

  扭頭看著寒煜,南宮玲瓏張張嘴,想說什麼,但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再一次轉身,她想走,可是天旋地轉,眼前一黑,她軟軟地倒下了。

  “瓏兒!”寒煜扶著她軟倒的身子,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嘶吼,驚震九霄。

  ……

  意識逐漸回到腦海里,還沒有醒轉,南宮玲瓏就感受到自己的右手正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緊緊地握著,那大手掌溫厚至極,包裹著她的,帶給她一種異樣的感覺,那是一種被珍視,被憐惜的感覺。

  她略略地動了一下手指,不想,她才動了一下,耳邊立即傳來了狂喜的熟悉聲音:“瓏兒,瓏兒,你醒了嗎?”

  果真是寒煜呀。

  南宮玲瓏在心裡自嘲一笑,難不成她還以為守在她身邊的人會是寒曜抑或聞人初?

  緩緩地睜開了雙眸,映入她眼簾的正是寒煜那張染滿了關心,又寫滿了憔悴的臉。

  刺眼的光芒傳來,讓她微微地攏了一下眉,天亮了?

  她昏迷了多長時間?

  “瓏兒,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寒煜看到她攏了一下眉,立即緊張兮兮地問著。

  “少宮主。”

  聽到寒煜的問話,守候在外面的雲英等人立即推門而入。

  “少宮主,你總算醒了,弟子等擔心死了。”雲英的眼裡也掩不住擔心,昨天晚上乍一看到寒煜扶抱著昏迷又受了重傷的南宮玲瓏回到客棧,南宮玲瓏又口染鮮血,身上的衣服凌亂不堪,一看就知道是大戰了一場,頓時把她嚇得半死,好在湘雨和湘鳳離宮前,宮主交給她們很多靈藥帶著出來,匆匆喂南宮玲瓏吃下了幾顆專治內傷的靈藥後,她又運功替南宮玲瓏療傷,確定南宮玲瓏不會傷亡後,大家才略略地放下了一顆心。

  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後,眾人頓時悔恨不已。

  都怪他們,如果不是他們偷看雅王親吻少宮主,少宮主又怎麼會因為害羞而跑出了客棧?少宮主不離開客棧,就不會受此重傷了。

  如果讓宮主知道她們保護不力,肯定會重責她們的。

  “我沒事。”南宮玲瓏吃力地坐了起來。

  “瓏兒,你才剛醒來,先躺著。”寒煜想扶她躺下。

  “你……”這時,南宮玲瓏才真正看到寒煜那張憔悴不堪的臉,僅一夜之間,這個尊貴非凡的男子,竟然憔悴成這般,不知怎地,南宮玲瓏的心極其不舒服起來。

  她有一種不敢面對寒煜的感覺。...<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淺漾 發表於 2013-12-3 07:05 PM

127

      “你,一夜沒睡了?”南宮玲瓏低低地問著,只有一夜沒睡,又處於擔心之中的人,才會如此憔悴的。

  寒煜緊緊地握著南宮玲瓏的手,狹長的鳳眸深情溫柔,又夾著心痛,深深地注視著心愛的人兒,心疼地說著:“你為了我受了如此重的傷,我怎麼睡得著?”

  別說她傷得那麼重,哪怕只是掉一根頭髮,他都會心疼的。

  如果可以,他希望永遠都沒有戰爭,沒有打鬥,沒有陰謀,他可以像前幾年那樣寵著她,逗著她,順著她。

  其他人悄悄地退了出去。

  把空間留給眼裡只有南宮玲瓏的寒煜自由發展。

  “我才不是為了你。”南宮玲瓏用力的抽回了自己的手,不讓寒煜握著,嘴硬地說著:“我是不想讓曜表哥將來心痛,不想讓他的罪孽加重。曜表哥心性仁慈,如果不是你……他也不會變成現在這般,一旦大局已定,他一定會思念兄弟們的。”

  寒煜臉白了一白,隨即自嘲地說著:“那,我真是多情了。”

  他以為……

  “不管怎樣,你還是因為我而受傷的。”寒煜在床前坐下,才坐下,臀部又傳來了痛意。被打到現在,他都不曾上藥。

  攏了一下眉,他強忍著痛意,還是在床前坐下了。大手愛憐地替南宮玲瓏扯了扯被子,溫柔地說著:“瓏兒,你剛剛醒轉,好好休息。我在這裡守著你。”

  把他強忍痛楚的樣子盡收眼底,南宮玲瓏心裡又好氣又好笑,他自己才是最需要休息的人,而且他身上也有傷。其實他對她的好,對她的情意,她都看在眼裡,記在心頭的,只不過她以前一直都是偏著寒曜,誰叫寒煜那般的腹黑,表面溫和,暗地裡雷厲風行,難以捉摸,給她的感覺……陰險。

  “你的傷上藥了嗎?”

  “我皮厚,不用上藥,過幾天就好了。”寒煜不想讓她再擔心,曾經想著借這個皮肉傷博來她的好,換取她的照顧,現在,他不想了,更後悔了。如果不是因為他那個心思,她就不會往外跑,也就不會為了他而受傷了。

  似乎,他在對待她的事情上,總會後悔。

  他不是告訴過自己,一定要寵著她,把她當成女皇一般愛著的嗎?一年前她受重傷時,他和寒曜爭奪她的時候,他還指責過寒曜,如果無法保護好她,就讓他接手。如果,他不是也沒有保護好她嗎?還讓她保護他而受傷,雖然她說她不是為了他。

  事實擺在那裡,大家都是知曉的。

  冷不防,一隻小手在他的腰身上狠狠地擰了一下。

  “哎喲,好痛!”寒煜被南宮玲瓏冷不防地擰了一下,立即痛得低叫起來,整個人也跳離了床。

  “不知道是誰說自己的皮厚的,怎麼,擰一下,也痛得跳起來。”南宮玲瓏瞅著他,涼涼地說著。

  寒煜恍然大悟,這丫頭故意擰他,就為了拆他的台。

  “鐵皓!”

  南宮玲瓏不再理他,朝外面叫著。

  鐵皓立即撲門進來,福彎著腰走到距離南宮玲瓏床前三步遠停下來,恭恭敬敬地問著:“郡主有什麼吩咐?”

  “替你家王爺上藥,服侍他休息,如果他不肯上藥,不肯休息的話,替他收拾東西,帶他走,永遠也別在我面前出現了。”南宮玲瓏語氣放重,臉色也一片冰冷,就像要和寒煜決裂似的。

  “瓏兒!”寒煜低叫起來,他們還沒有成親,她就管起他來了。不過……嘻嘻,他喜歡被她管。

  南宮玲瓏杏眸一合,不理他。

  鐵皓為難地看著寒煜,故意為難地說著:“王爺,你怎麼看?選擇上藥,還是……”

  瞪著南宮玲瓏,寒煜低啞地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我上藥!”說完轉身就向外面走去。

  鐵皓微彎著腰跟在他的身後,垂著的臉上掛著笑容,他家王爺,就要玲瓏郡主才治得了。

  南宮玲瓏等人在平昌鎮暫時住了下來。

  京城。

  太極宮。

  華麗又不失雅致的寢室裡,陳青桐盛裝打扮,一襲明黃色的宮裝,彰示著她的身份。在皇宮裡,除了皇上,皇后穿明黃色的衣服之外,就算是太子,也要經過皇上允許才可以穿明黃色的衣服。好在皇上疼愛雅王是疼愛,在太子滿十八歲,正式參與朝政時,為了替太子樹立威信與君權,皇上特別恩准了太子可以穿明黃色的衣服,而她出身尊貴,又是皇上親自指婚的,從皇宮東門被抬進太極宮的,也被允許穿明黃色的宮裝。

  這種特別的恩典,後宮諸妃都得不到呢。

  高聳著的髮髻上插滿了珠花,其中一支展翅鳳凰金步搖特別的醒目,把她尊貴的身份烘托出來了。

  端坐在寢室裡面那張圓圓的桌子前,陳青桐正等著蘇兒請寒曜前來用早膳。太極宮裡設有小廚,她親自下廚準備了一桌子豐盛的飯菜,只想做個小妻子。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了。

  外面灰沉的天空逐漸明朗,遲遲不肯升空的太陽總算露出了笑臉。

  清晨過了。

  快要正午了。

  桌上的飯菜早就涼了。

  陳青桐滿懷期待的心,慢慢地冷卻,冷卻。

  “太子妃,飯菜都涼了,奴婢想,殿下是不會來的了,要不,奴婢端下去熱一熱,太子妃先用吧。”一名嬤嬤心疼地勸著。這名嬤嬤從她進宮開始,便被皇后安排到太極宮來侍候她,皇后說可以視這位嬤嬤為心腹。

  陳青桐看看一桌子的飯菜,又看一下外面的天色,陽光已經穿透了窗紙,把寢室照暖了。

  低低地嘆一聲,陳青桐應著:“蘇兒還沒有回來呢。”

  她吩咐蘇兒去請寒曜的,在蘇兒還沒有回來,她都不會放棄等待的。

  “殿下可能忙吧。”

  “要不,奴婢先端下去熱熱,等會兒殿下來了,剛好適合吃。”那名嬤嬤不忍拂了她的心意,恭順地說著。

  陳青桐點點頭。

  “太子妃。”

  正當嬤嬤想端走飯菜的時候,蘇兒回來了。

  不過只有她自己一個人,寒曜根本就沒有來。

  看到只有蘇兒一個人回來,陳青桐的臉色微微地變了變,然後示意嬤嬤不用再收拾了。

  “太子妃,太子說他忙,讓您先用,不用等他。”蘇兒非常不忍地說著,她是知道自家小姐對太子殿下的感情的,那種感情深厚到就像殿下對玲瓏郡主那般,如今好不容易嫁進了太極宮,當上了太子妃,也和太子圓了房,可是太子對小姐依舊疏離冷淡,連陪小姐用一次膳都不願意,教小姐怎麼不傷心。可她不說,小姐又會抱著希望,繼續等下去,她又不想讓小姐這般枯等下去。

  陳青桐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她不該抱著希望的。寒曜怎麼可能輕易改變對她的態度,如果他輕易就對她好,那他對南宮玲瓏的就不是真愛了。

  可寒曜越是這樣對她,越是忘不了南宮玲瓏,她就越陷得深,因為她覺得寒曜深情。

  默默地端起了碗,她默默地吃了起來。

  “太子妃,這飯菜……冷了。”嬤嬤心疼的話低低地響起。

  “適合本宮用。”陳青桐自嘲地一笑,自嘲地應著,那神情,那笑容,說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雖說有時候,她的確有心計,會算計人,害南宮玲瓏,其實,她的出發點,只是想爭取自己的幸福而已。

  一切,怪,只能怪南宮玲瓏太過於得天獨厚了。

  吃了幾口之後,陳青桐便放下了碗筷,淡淡地吩咐著:“撤了吧,讓南宮明月母女倆來見本宮。”

  “是。”

  蘇兒和那名嬤嬤連忙答應著。

  蘇兒轉身就去傳南宮明月母女,嬤嬤喚來小宮女,把桌子收拾乾淨。

  一會兒後,南宮明月母女倆在蘇兒的帶領下走進了陳青桐的寢室。

  一入門,南宮明月就被寢室的寬敞華麗迷亂了雙眼,在南宮府裡,她是二小姐,閨房雖然也不差,怎能和太子妃的寢室相比。

  女人,就該嫁給帝皇家的人。

  南宮明月在心裡羨慕地想著。

  這樣想著的時候,她的腦裡又閃過了寒煜那張斯文俊秀的臉。

  如果她能成為寒煜的正妃,就是嫡妻了,就能擺脫了庶出的低下了。

  到時候,看南宮玲瓏還哪裡比她高貴?

  “見過太子妃娘娘。”

  母女倆恭恭敬敬地向陳青桐行禮。

  “不必多禮了。”陳青桐臉上恢復了以往的溫嫻高雅,被寒曜冷落的落寞此刻在她的臉上看不到半分。她淺淺地笑著示意母女倆起來,等到南宮明月母女倆站起來後,她又溫笑地看向兩人,一副非常好心的樣子,說著:“明月,本宮現在安排人送你們出宮去追找你們的家人。”

  “真的?”

  母女倆大喜。

  特別是二夫人。經過多天的了解,她發現陳青桐並不像表面那般的和善,而是一個頗有心機,手段狠辣的女人。否則就不會對太子下藥,讓太子與她圓房了。

  宮裡是非多,哪怕陳青桐下令不準把她對寒曜下藥的事情傳出去,可是還是傳了出來,太極宮裡不少奴才都知道了這件事。

  “本宮什麼時候騙過你們。不過,本宮也有個條件。”陳青桐淡淡地笑著。...<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淺漾 發表於 2013-12-3 07:08 PM

128

       陳青桐放南宮明月母女出宮,等於是放長線來釣魚,只要南宮明月到了南宮玲瓏的身邊,她就能掌握南宮玲瓏的行蹤,才能暗中對南宮玲瓏下手。

  聽到陳青桐說有個條件,二夫人的笑容連忙斂了起來,心裡留了個心眼兒,她就知道這個太子妃不簡單,表面上她恭恭敬敬地問著:“不知道太子妃有什麼條件?莫說一個條件,就算是十個,百個,只要民婦能做到的都會做到的。”

  陳青桐淡笑,瞅著二夫人說著:“如果讓你們去殺人呢?”利用她們來對付南宮玲瓏,的確是讓她們去殺人。

  “啊?”二夫人立即惶恐地撲跪在陳青桐的面前,南宮明月也被二夫人順手扯著跪下了。二夫人垂著臉,惶恐不安地說著:“太子妃別和民婦開玩笑了,就算借個天給民婦做膽,民婦也不敢殺人呀。”

  太子深愛著南宮玲瓏,陳青桐名為太子妃,卻夜夜獨守空房,她怎麼不恨南宮玲瓏呀,難不成想讓她們母女倆毒殺南宮玲瓏?現在南宮玲瓏走到哪裡,青衣和奶娘都不再跟隨,吃東西時不會每餐都用銀針試了,但那兩名白衣少女卻時刻跟隨著,誰能對南宮玲瓏下手?

  再說了,怎麼說,名義上,她也是南宮玲瓏的二娘,而南宮明月和南宮玲瓏更是親手足,這種殘害手足的事情,她不想讓女兒背負。

  不錯,她們是想藉著陳青桐攀龍附鳳,可要是讓她做什麼對不起南宮家的事情,她還是不願意的。正所謂,嫁雞隨雞,她嫁給了南宮浩,哪怕南宮浩不愛她,她也不想被南宮浩恨一輩子。

  “太子妃溫和善良,她怎麼可能會讓你們去殺人。”蘇兒立即板著臉說著。

  二夫人連忙叩著頭,更加惶恐地說著:“民婦冒犯了太子妃,請太子妃恕罪。”

  “起來吧。”陳青桐示意二夫人起來,笑著:“本宮和你戲說幾句,你何罪之有。快起來吧,別跪著了,本宮可是把明月當成朋友,當成妹妹的,本宮當你們是親人,你們也要把本宮當成親人才行。不要太生份了。以後,沒有外人在場時,就不用再對我下跪了。”

  想讓這對母女為她所用,忠於她,就必須收服她們的心。

  陳青桐眼眸掃了蘇兒一眼,蘇兒立即心領神會,轉身離去,片刻後,蘇兒又回來了,手裡拿著一隻墨盒色的大錦盒。

  蘇兒拿著大錦盒走到二夫人母女面前打開了錦盒,裡面全是珍珠瑪瑙,每一件都價值不菲,看得南宮明月母女倆直閃眼。

  世間上,最動人的,最吸引人心的,除了權勢之外,就是金錢了。

  沒有人和錢過不去的。

  “明月,本宮看你都沒有什麼好首飾,這些都是本宮從娘家帶進宮的,現在送給你,身為一個千金小姐,沒有一點好首飾怎麼行?”陳青桐示意蘇兒把那盒首飾遞給南宮明月。

  南宮明月不是沒有貴重的首飾,可是她的那些一和陳青桐這些相比,自然就差了一點兒。

  “這……”

  “收下吧,妝扮好了,才能吸引三皇弟的注意力呀。”陳青桐故意說到寒煜的身上,還親切地叫著寒煜為皇弟,向二夫人母女宣示她是寒煜的皇嫂。

  二夫人立即又拉著南宮明月跪下,朝陳青桐道謝,然後才示意南宮明月收下那盒珍珠瑪瑙。

  等到南宮明月收下了那盒珍珠瑪瑙,陳青桐才慢吞吞地導回了正題上,說著:“本宮安排人打聽得玲瓏郡主在平城管轄下的平昌鎮落腳,現在本宮安排人送你們趕到平昌鎮和玲瓏郡主相聚。不過,明月呀,你以後都要跟在玲瓏身邊,不管她去哪裡,然後每天一次新地方,都飛鴿傳信給本宮知。你們也別多心,本宮不是想加害玲瓏,本宮知道殿下心牽掛著她,如果本宮隨時能知道她的下落,知道她安好,就能隨時隨地告知殿下,讓殿下安心,殿下安心了,本宮自然也就安心了。”

  陳青桐把自己的陰謀安插在寒曜關心南宮玲瓏的保護傘下。

  “太子妃對太子殿下真好!”南宮明月本能地應著。

  只是她的好,寒曜看不到呀。

  陳青桐臉上的溫和有幾絲的僵冷了,但她還是淺淺地笑著:“殿下是本宮的夫君,本宮不對殿下好對誰好,何況本宮和玲瓏也是姐妹朋友,關心她也是應該的。好了,時候不早了,蘇兒,領她們下去吧,早點出宮,免得日落的時候都無法到達平昌鎮。”

  “是。”

  蘇兒應著,朝南宮明月母女說著:“兩位請隨我來,你們的行李,我都吩咐人替你們叫拾好了。”說完示意兩人跟著她離開了陳青桐的寢室。

  等到南宮明月母女倆離開之後,陳青桐眼裡掠過了一抹陰冷的笑容。

  她吩咐蘇兒在那隻大錦盒下面放了兩包毒藥,以及一張小紙條,是吩咐南宮明月對南宮玲瓏下毒的。二夫人是過來人,又認了命,就算平時她又多麼的嫉妒儀長公主,不喜歡南宮玲瓏,她都不會毒殺南宮玲瓏,但南宮明月不一樣,南宮明月痴戀著寒煜,一直認為只要沒有了南宮玲瓏,寒煜就會愛上她。

  讓南宮明月下毒是最好不過了。

  站起來,陳青桐朝外面喚著:“來人。”

  立即有一名宮女快步地走了進來,福著身,垂著臉恭恭敬敬地說著:“太子妃請吩咐。”

  “吩咐安平公公替本宮準備一輛馬車,本宮要出宮。”陳青桐一邊吩咐著,一邊朝外面走去。

  走出了寢室,太極宮的宮女管事立即迎上前來,恭敬地問著:“太子妃娘娘想去哪裡?”

  “本宮今天還沒有去慶寧宮向皇后娘娘請安呢。”她要先去皇后那裡討塊出宮的令牌。進了宮的女人,無論身份有多麼的尊貴,都不能輕易出宮的,如果真的有急事要出宮,也必須請示掌管後宮諸事的皇后娘娘,得到皇后的出宮令牌後才能出宮的。

  陳青桐這位太子妃也不例外。

  太極宮雖然不屬於後宮,但同屬於皇宮,一切都得照著宮規來辦。

  陳青桐領著兩名貼身宮女離開了太極宮,向慶寧宮走去。

  慶寧宮裡很安靜,皇后用過了午膳後,已經午休了,慶寧宮的管事姑姑守在她的寢室外面。

  陳青桐領著兩名宮女走進了慶寧宮,管事姑姑一看到她,立即迎上前來,朝陳青桐福了福身,恭恭敬敬地行著禮:“奴婢見過太子妃,太子妃吉祥。”

  看一眼安靜的屋內,陳青桐溫和地問著管事姑姑:“母后午休了?”

  “是的,娘娘才剛躺下一會。太子妃找娘娘有急事嗎?如果沒有,要不稍後再來吧。”管事姑姑滿臉堆笑地問著。

  皇后休息時,一般沒有人敢打擾,除非是驚天動地的大事情。

  “我是來向母后請安的,不過我倒真的有事要找母后。”陳青桐略略地抬眸看了一下天色,估算著時間,她出宮是想去榮親王府,現在寒煜被皇上趕出京城了,趁皇上還沒有回心轉意召回寒煜時,她先替寒曜說服趙然站到太極宮來。

  南宮玲瓏曾經向寒曜提過,讓寒曜要拉攏趙然,因為趙然是趙德陽的兒子,趙德陽在軍中威望極高,拉攏了趙然,就等於拉攏了軍權。可惜在過去的一年裡,無論寒曜怎麼拉攏,趙然也不為所動,說什麼永遠只忠於皇上。

  那麼多人都沒有辦法拉攏趙然,她倒想去試試。如果她能成功地替寒曜拉攏到趙然的話,相信寒曜一定會對她刮目相看的,刮目相看倒是次要,重要的是他會對她有好感,改變對她的態度。

  她做什麼,無論是好事還是壞事,其實都只有一個核心,就是為了寒曜。

  因為她深愛著寒曜,現在她又是寒曜的妃子,夫貴妻便榮。她就要凌駕於南宮玲瓏之上,她就要當個母儀天下的皇后,讓南宮玲瓏在她面前自稱臣婦。

  哪怕南宮明月會把南宮玲瓏毒死,也改變不了她想凌駕於南宮玲瓏之上的想法。

  這種嫉妒已經在陳青桐的心裡根深蒂固了,而這種嫉妒又把陳青桐從一個本性並不壞的人,逐漸地變成狠毒的女人。

  想想,她和寒曜其實都是可憐人,都是因為南宮玲瓏而變成另外一個人。不過也怪他們自己,明知道無望,偏偏還要深陷。

  現在已經是午後了。

  宮門關閉得早,如果她遲出宮,回宮也會晚,到時宮門被關了,事情就麻煩了。

  所以,她等不了太長時間。

  “明秋姑姑,麻煩你進去通報母后一聲,我找母后有急事。”

  喚作明秋姑姑的管事姑姑沉吟了片刻,想到陳青桐是皇后的親侄女,就算皇后生氣,也不會對著自家侄女生氣,陳青桐現在又是太子妃的身份,她討好點對自己有好處,於是便點了點頭。

  明秋轉身進屋裡去了。

  沒多久,她從裡面走出來,對陳青桐說著:“太子妃,娘娘讓您進去。”

  “謝謝明秋姑姑。”陳青桐朝明秋道了一聲謝,便帶著自己的宮女跟著明秋走了進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淺漾 發表於 2013-12-3 07:11 PM

129

      皇后坐在寢室裡那張圓桌前,一邊手放在桌上,儀容端莊。

  陳青桐領著宮女走進來,恭恭敬敬地跪下行禮:“兒臣見過母后。”

  皇后慈愛地笑著,站了起來,親自上前扶起了陳青桐,愛憐地問著:“桐兒,明秋說你找母后有急事?”

  皇后對陳青桐這個侄女本來就喜歡,現在陳青桐又成了她的兒媳婦,不過兒子對侄女的冷淡卻讓她這個當母親兼姑姑的是很難受。

  還好陳青桐並不甘心守空房,對寒曜下了藥,如今兩個人總算是圓了房,皇后的心也安了下來。現在她最大的期望就是陳青桐的肚子爭氣,能夠懷孕,只要懷孕生子,那麼便是皇長孫了。

  雅王被趕出了京城,留在京中的八子之中,就只有太子最尊貴的,其他幾子的母妃地位不算高,也不敢有什麼野心,如果陳青桐生了皇長孫,皇上龍顏大悅,說不定就會讓太子監國呢,只要太子監國了,就能一步一步地把皇權掌握在手裡,把皇上架空。到時就算雅王被准許回京了,也於事無補了。

  “其實也不是什麼急事,兒臣只是想出宮。”陳青桐連忙看自己前來的真正目的說出來,皇后聽了之後,更加憐愛地拉起了陳青桐的手,慈愛地說著:“桐兒,真的難為你了,曜兒對你那般,你還是一心為了他。”

  陳青桐淺淺地笑著,安慰著皇后:“母后,兒臣沒事。兒臣愛殿下,不管殿下怎麼樣對待兒臣,兒臣都是他的妻子,是妻子就要為了夫君著想。”

  皇后點點頭。

  姑侄倆說了幾句話後,皇后便給了陳青桐一塊出宮令牌,叮囑陳青桐早去早回,小心些,別讓人知道她是去榮親王府。

  陳青桐這樣做是涉及到朝政的,後宮不準干政,要是讓皇上知道了,對太極宮會相當的不利。現在這個節骨眼時,太極宮千萬不能再出什麼差池,一定要死死地討得皇上的歡心才行。

  皇上因為儀長公主的事情,最近都有些心煩,很多政事都交給寒曜試著打理了,正是讓寒曜開始監國的開端,如果出了意外,那麼皇上疑心一起,說不定也會把寒曜趕出京城呢。

  陳青桐化妝成一名宮女,拿著皇后的令牌,偷偷地出了宮,她誰也不帶,獨自前往榮親王府。

  好在榮親王府距離皇宮也不算太遠,她出了宮之後,立即雇了一輛馬車,很快就到達了榮親王府。

  她先是說出劉妍的名字,說是劉妍的朋友,要見劉妍。

  劉妍自跟著趙然進京起,就沒有什麼朋友,乍一聽到下人說有她的朋友前來找她,她自是好奇地出府,等她看到陳青桐的時候,嚇得慌忙迎上前,正想向陳青桐行禮,卻被陳青桐快步地上前阻止了她。

  “進府再說。”

  陳青桐壓低聲音,不讓劉妍暴露她的身份。

  劉妍看到只有陳青桐一個人來,想便明白陳青桐是秘密出宮的,應該是來見趙郎的。

  於是,她一邊裝著和陳青桐很熟的樣子,一邊帶著陳青桐往府裡走去,告訴王府的人,陳青桐真的是她的朋友,以後陳青桐來了,讓人不準再阻攔,直接帶陳青桐進府找她便可。

  進了榮親王府,穿過了前花園,走過了九曲十八彎的迴廊,劉妍帶著陳青桐向趙然的書房走去。

  “太子妃忽然駕臨,民女有失遠迎,還望太子妃恕罪。”

  劉妍這個時候才敢和陳青桐說話。

  陳青桐溫和地笑著:“劉姑娘不必多禮,本宮對劉姑娘可是仰慕得很,很想找個機會相識一下。如今看來,劉姑娘果真是個聰明而識大體的女人。”她看出了劉妍是帶她去見趙然,想必劉妍猜到她來王府主要是找趙然吧。這般心細,這般有心思的女子,她自然要多加拉攏。

  她知道劉妍和趙然是青梅竹馬,如果趙然不被召回京城,估計兩個人都成親了。誰知道回了京城,趙然竟然也會對南宮玲瓏感興趣,還向皇上請求賜婚,雖說沒有被恩准,但皇上也沒有說不同意,只是讓趙然自己去努力。

  劉妍苦等趙然多年,到頭來卻是趙然變了心,她心裡的苦痛可想而知了,對南宮玲瓏的怨恨自然也不會比她少,正是她的同盟呀。

  “太子妃過獎了。”劉妍謙虛地笑著。

  太極宮,雅王府,甚至是相府的人,都來找趙然無數次了,劉妍跟在趙然身邊那麼久,當然知道那些人找趙然為了什麼事。

  陳青桐是太子妃,單獨前來榮親王府,她敢肯定又是前來拉攏趙然的。

  兩個人一路上不停地說著話,很快就到了趙然的書房門口。

  “太子妃請稍等,待民女進去和趙郎說一聲,再迎太子妃進內。”劉妍說完便推開書房的門,走了進去。

  趙然正坐在案台前研看著兵書,聽到開門聲,抬眸看了看,看到是劉妍,眼裡飛快地掠過了一抹不悅,大概是責怪劉妍進來也不敲門吧。好在他是在看兵書,要是又在看南宮玲瓏的畫像,估計又要被劉妍鬧騰了。

  “趙郎。”劉妍溫柔地走到趙然的面前,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便把趙然喚作趙郎了。她覺得這樣叫喚,讓人覺得她和趙然是夫妻,讓她自己覺得趙然是她的。

  自欺欺人的想法。

  “妍,以後進來要敲門。找我有事嗎?”趙然的語氣不溫不冷,還是如同以往那般難以揣測。在劉妍進來後,他都不曾再看劉妍一眼。

  他也不知道自己會如此的無情,和劉妍青梅竹馬那麼多年了,他以為自己是愛劉妍的,才會帶著劉妍入京,誰知道見了南宮玲瓏後,儘管那丫頭看到他就一副恨不得他死的樣子,可他還是被她吸引了,現在,他的心裡,腦裡裝著的都是南宮玲瓏的英姿。

  他,非南宮玲瓏不娶了!

  聽得趙然的責備,劉妍內心極為不悅,可陳青桐就在外面等著,她又不好發作,只得沒好氣地應著:“我找你沒事,是太子妃來了,太子妃找你有事。”

  聞言,趙然濃眉一挑,太子妃怎麼會來?

  表面上,他還是陰晴難測,不過他還是匆匆地放下了後中的兵書,從案台內站了起來,快步地向房外走去。

  打開房門一看,果真看到陳青桐就站在房前,他立即朝陳青桐福身行禮:“臣趙然,見過太子妃娘娘,不知道娘娘駕臨,有失遠迎,臣之過。”

  “榮親王快快請起,不必行此大禮。”陳青桐抬手示意趙然起來。

  趙然道了謝,才起身,然後錯開了身子,把陳青桐迎進了書房裡,示意劉妍喚來丫頭,奉上了香茗。

  “不知道太子妃前來是?”趙然開門見山,直問主題。

  陳青桐屬於後宮的女人了,後宮的女人通常是不準出宮見其他男人的,尤其陳青桐又是單獨前來,要是呆的時間長了,讓人發現了,太子誤會他和太子妃有染怎麼辦?

  趙然不是懼怕寒曜,他是還不想惹是非。

  現在京城的風雲,他是處於觀望的,哪裡都不站邊。

  陳青桐看了看劉妍。

  劉妍立即明白自己不該再站在這裡,連忙福身退出了書房。

  等到書房裡只有陳青桐和趙然兩個人時,陳青桐才把自己的來意說了出來。

  “皇上漸漸年老,太子已經年長成人,總有一天會繼承大統的,可雅王野心大,竟然也想奪位爭儲,榮親王爺是個聰明人,又剛剛回京,是該找個人靠靠的。太子一向仁厚,善待能人,是個不可多得的明主……”陳青桐沒有再說下去,她相信趙然會明白她的意思的。

  趙然臉色一整,義正詞嚴地答著:“太子妃說的臣都明白,臣只忠於皇上!”

  在太子一天還沒有登基,他都不敢小看寒煜,不太願意和寒煜對著乾。其實,他更欣賞寒煜的,不說寒煜其他方面,僅是寒煜不被其母所制這一點,他就覺得寒煜才配當一個皇上。皇后還如此健康,如果是太子繼位,那麼一直都插手太極宮事宜的皇后必定會操控著太子,太子為人頗孝,再加上後族很多人都當官,而且都屬於太子黨的人,將來就會以功臣自居,後族自然就當權了。

  不過趙然也不願意站到寒煜那一邊,他覺得寒煜腹黑,再說了寒煜也是他的情敵,兩個人都同爭著南宮玲瓏為妃,情敵又怎麼可能成為政友?他兩邊都不站攏,只說忠於皇上,那麼將來不管誰當了皇上,都不會對他不利,因為,他還是忠於皇上。

  他回京,皇上一直都安排著眼線盯著他的一舉一動,要是他不說忠於皇上也不行,會讓皇上起疑心。

  “太子就是未來的皇上!”陳青桐低低地說著。

  趙然睨了陳青桐一眼,語氣依舊嚴肅:“那就等太子殿下成為皇上再說吧。反正臣永遠都是一句話,忠於皇上!”

  “你……”

  陳青桐有幾分生氣了。

  她狠狠地瞪著趙然。

  半響,她忽然又笑著說:“本宮聽說王爺對玲瓏郡主很感興趣,如果本宮以太子的名義向你發誓,只要你助太子成功登記,那麼太子第一件事就是把玲瓏郡主賜給王爺。”

  趙然笑,笑得有幾分的諷刺,說到底陳青桐就是想斷了寒曜和南宮玲瓏之間的一切。

  “臣怎麼聽說太子殿下一直深愛著玲瓏郡主呢?太子殿下怎麼可能捨得把郡主賜給臣?”

  沒有寒曜的親口應承,陳青桐的話算個毛用呀!...<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淺漾 發表於 2013-12-3 07:14 PM

130

       “人是會變的,感情同樣也會變。”陳青桐淺淺地笑著,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似乎寒曜對她已經動了情,不再愛南宮玲瓏一樣。

  在外人面前,她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在感情上面是個失敗者。

  不管寒曜是否真的愛南宮玲瓏,他的身份決定他不可能只有一個女人。不管他會有多少個女人,她是絕對不會讓南宮玲瓏成為他的女人的。

  “哦,是嗎?那臣就等著殿下親口對臣說,他不再愛玲瓏郡主了。”趙然冷眉染上了幾分嘲諷之色,那麼多人都無法拉攏他,憑陳青桐又怎麼可能說得服他?名利,地位,女人,他都不會缺少,南宮玲瓏嘛,他想要,就一定會要得到,何須陳青桐以南宮玲瓏為誘餌?

  “這麼說,王爺是不想站到殿下這一邊了。”陳青桐笑容一斂,漂亮的眼眸沉冷了幾分,顯得有點兒銳利,有點兒冰冷,更有點兒怒意,冷冷地盯著趙然。

  “臣說過了,臣只忠於皇上。”

  趙然依舊是那一句話。

  不管誰來拉攏他,勸說他,他都只有這一句話。

  “好,很好!”陳青桐冷哼了兩聲,轉身,冷冷地就朝書房外面走去。走到房前的時候,她又頓住腳步扭頭對趙然說道:“王爺,本宮還會再來的。”

  她不會因為一次失敗而放棄目標的。

  “臣恭送太子妃。”趙然恭淡地回應著陳青桐的話。

  陳青桐沉著絕美的臉,冷冷地離開了趙然的書房,也離開了榮親王府。

  平昌鎮。

  因為南宮玲瓏受了傷,哪怕她一再要求前往頂天山會會冷面將軍,寒煜都不同意她去,就連她的親信們也不贊成她此刻前往,怎麼說,她現在都是有傷在身的。

  雲英是幫她療了傷,又喂她吃過水月宮的特效治療內傷的藥,畢竟那些藥不是仙丹,不可能說一吃了就會全好。前往頂天山的話,萬一人家冷面將軍不想和她見面,雙方要交手的話,她有傷在身,反倒會讓大家有所顧忌。

  “寒煜,讓開!你憑什麼阻止我?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咱們互不相干,我的事不用你再管,你的事,我也不想管了。”

  客棧二樓某間房前,寒煜雙手環胸立於房前,鐵皓滿臉緊張又夾著惶恐彎著腰,垂著臉站在他的身後。在他的面前,南宮玲瓏正對他怒目而視,右手緊緊地握著她那把軟寶劍,在極力控制著自己不要暴力相向。

  “咱們怎麼能互不相干呢?”寒煜一點也不把她的怒意放在眼裡,反而嘻嘻地笑著,讓南宮玲瓏很想把他的嘴巴都封住。“我的母妃和你的娘親替我們訂了婚事的,你就是我的王妃,我就是你的郡馬……”

  “砰!”重重的一聲關門聲打斷了寒煜的話,南宮玲瓏最討厭聽到寒煜說這種話。每次都以她未婚夫的身份亂占她的便宜,娘親也真是的,怎能不問問她的意思就和趙宸妃許下承諾?

  成功阻止南宮玲瓏出門的寒煜笑得就像撿到萬兩黃金一樣,經過多次的摸索和試探,他已經知道他說的這些話成為了南宮玲瓏的弱點,每次他一說,她就變臉。

  心裡其實有點苦澀的,到了今天,南宮玲瓏對他還是沒有一點愛意嗎?

  什麼時候起,這丫頭的心那般的硬了,對她那麼好,居然一點都不動心。

  不過,不管她的心是否石頭做的,他非奪不可!

  ……

  相府。

  後院的藥房裡,聞人初坐在桌前,又在昏天地暗地研製著他的藥。桌上擺放著很多小碗,每個小碗裡面都放著一點兒藥汁,他在調試藥力。

  在確定了藥力之後,他才會製成藥丸。

  夜梟在他的對面坐著,偶爾會幫他的忙。夜梟對藥理懂得不多,聞人初的藥理是另外一個人教的,那個人教過聞人初之後便離開了夜梟組織,與一個普通的女人成了親,歸隱山林了,聞人初也沒有強逼他留下,任由他去,反正該教的,那個人都教了他。

  “她還沒有走嗎?”

  聞人初淡冷地問著。

  夜梟小心地看著他,試探地問著:“主子問的是未來皇后?”

  聞人初抬眸剜了他一眼,笑了笑,笑容卻是冷的,語氣很溫和,可聽進耳裡感受到的卻是不悅:“除了她,其他女人,我沒有興趣過問。”

  水雲煙經常到相府來,外面的人誤以為他喜歡上水雲煙了,以水雲煙的姿色,也的確配得上他,但水雲煙是煙花女主,哪怕還是清倌,在身份和地位上是配不上他的。大家都在猜測著,他會不會替水雲煙贖身,把水雲煙接進相府裡當個妾。

  除了夜梟組織,沒有人知道他真正在乎的女人只有南宮玲瓏。

  “未來皇后還在平昌鎮滯留。”夜梟立即恭恭敬敬地回答,對於聞人初隱隱的怒意,他不懼怕,反而很開心。

  主子對玲瓏郡主的愛越深,那麼主子就會變得越像正常人,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不是上朝,就是暗中經商,要不就是研製藥理。

  聞方,聞人初眉一挑,“怎麼回事?”

  以南宮玲瓏的速度,怎麼可能還會在平昌鎮滯留?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夜梟抿脣不語了。

  南宮玲瓏為了寒煜而身受重傷暈倒,他不敢告訴聞人初,害怕聞人初心裡難受。只要是正常的男人,就不會喜歡自己所愛的女人為了其他男人而受傷。聞人初的心眼兒其實小得就像一根針似的,對於南宮玲瓏偏袒的男人,或者有好感的男人,他心裡都是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只不過在尋找著機會。

  “說吧,她是不是又多管閒事了?只要她沒有受到傷害,管出任何閒事來,我都能擔待,需要我善後的,我也會善後。”

  聞人初淡淡的話裡竟然全是對南宮玲瓏的寵愛。

  “未來皇后沒事,只是遇上了被趕出京的雅王。”夜梟趕緊應著。現在南宮玲瓏也的確是沒事了。

  他這樣做,不算是欺騙主子吧?

  “夜梟,你跟了我很多年吧,不,你不僅僅是跟著我的,你是跟著我的母妃,你是我母妃最信任的人,也是母妃的得力助手,欺騙主子的下場是什麼?”聞人初停下了手中調藥的動作,掃了一眼桌上那麼多的小碗,然後端起了一個小碗,銳利的桃花眼此刻變得像一把利劍,冰冷地鎖著夜梟那張看上去才三十多歲左右的臉,實際上夜梟已經四十幾歲了,只是夜梟內力深厚,讓他看上去就像二十幾歲一般。

  “這種藥吃了之後,能讓人進入短暫的催眠之中,有問必答。我想找個人試試藥。”說完,他把那碗小藥擺放到夜梟的面前。

  夜梟全身一僵,什麼事情都是瞞不過主子的。

  主子那雙桃花眼不是勾情的,而是透視人心的。

  惶恐地撲跪在地上,夜梟低低而恭恭敬敬地說著:“回主子的話,未來皇后因為受了重傷,所以才會在平昌鎮滯留。太極宮想趁雅王被趕出京之際對雅王進行暗殺,也極力想阻止雅王和未來皇后親近。”不敢再隱瞞,夜梟把南宮玲瓏的情況適數說了出來。

  主子的藥,一向都是毒性極強的,而且主子每次都是先制好了毒藥,試過了毒性,以後才會研製解藥,有時候甚至懶得研製解藥,他可不想變成主子的試藥人。

  要是一催眠,他就再也不會醒來了,怎麼辦?

  “太子那個笨蛋!”

  冷不防,聞人初罵了一句。

  雅王都和那丫頭在一起了,寒曜還安排人前往刺殺,不是存心讓那丫頭對他失去好感嗎?那樣非但不能阻止雅王親近那丫頭,反倒讓那丫頭慢慢地站到雅王的身邊。現在那丫頭可是搶手貨,那身武功連他都想擁有。他想奪取她,一來是因為他真的對她動了情,二來是看中她那身武功,對他的幫助很大,三來是那丫頭只要稍加磨練,就會變成一個巾幗英雄。事實上,他看得一點也沒有錯,她已經在一步一步地改變,一步一步地強大了。

  要是沒有人壓製阻止的話,他敢保證將來她會是奪政者最強大的敵人。

  “去!把我藥架上所有對內傷療性最好的,統統給她送去。”

  呃?

  夜梟頭都大了,主子怎麼老是送藥呀?

  將來主子要是奪回了帝位,成了天下至尊,難不成也封未來皇后為藥性皇后嗎?因為主子送給未來皇后最多的就是藥呀。

  “還不去!”

  “主子,你心性又亂了。”

  夜梟忍不住提醒著。

  “咚咚。”正在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

  一名黑衣人快步走了進來,恭恭敬敬地向聞人初稟報著:“主子,大掌櫃來了,說有急事要稟報給主子。好像是京裡的店鋪出了點問題。”

  “讓他在我的書房裡等候,我隨即就到。”聞人初沉冷地吩咐著。

  大掌櫃此刻前來,肯定是店鋪出了什麼意外。

  “是。”

  那名男人得令後轉身離開了藥房。

  聞人初站了起來,掃了一眼夜梟,抿起了脣不說話。

  “主子放心去處理店鋪裡的事情,屬下立即替郡主送藥……”

  “叫她皇后,她會是我的皇后!”

  聞人初自負而霸道地打斷了夜梟的話。...<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淺漾 發表於 2013-12-3 07:16 PM

131

      “是,屬下徹記了。”夜梟連忙應著,心裡想著,以後再也不敢犯同樣的錯誤了。

  聞人初不再理睬夜梟,淡冷地離開了藥房,向前院的大廳走去。

  大廳裡,站著一名中年的男人,那個男人很高大,滿臉都是溫和,看上去很好相處的樣子,只不過那雙過份精湛的眼眸卻流露出了銳利,告訴眾人,絕對不能小看他。

  他便是聞人初安排管理他名下所有店鋪的大掌櫃,職責和信記的顧小璃一樣。

  他一直站著,不敢坐等聞人初的到來。在他溫和的臉上有著一抹與他臉色不相襯的焦急,錦玉閣的生意在這一季度一落千丈,而在錦玉閣對面開了一間規模極大的首飾店,裡面所有的首飾都打造得精美至極,幾乎沒有缺點,很討女人的歡心,而且都是貨真價實的黃金白銀打造的,價格方面也是極其公道的。自從這間首飾店開張之後,他們的錦玉閣就門可羅雀了。

  大掌櫃私下也登門警告過那間名為“天下第一好”的首飾店了,可對方那位大掌櫃說,大家都是開門做生意的,講究的便是貨真價實以及誠信的態度,說他們錦玉閣生意不好,是因為他們的首飾不夠完美,氣得他差點要吐血了。

  最讓他想吐血的是,天下第一好裡面的首飾大部份都是在他們的原基礎上加以改進的,把他們存在的缺點都改正了,然後製造出來,並沒有什麼創新可說,但偏偏就更加的完美,也就生意更好了。

  雖說所有首飾都是差不多的,可一想到原本全京城最好的首飾店鋪竟然門可羅雀,大掌櫃就吞不下這口氣,不得不來告訴相爺了。

  相爺的經商的手段從來就沒有商德可言,一向都是阻礙了他生意的人,他都會讓對方陰溝裡翻船的。

  他也打聽過了,天下第一好的大掌櫃就是以前城東顧家的大小姐顧小璃,顧家是被相爺算計私吞了,讓顧家淪落為貧苦百姓,現在顧小璃明顯就是在報復和打擊相爺呀。他更摸清楚了,天下第一好背後真正的老闆竟然是當朝最炙手可熱,盡得上位者寵愛的玲瓏郡主。

  相府管家一直站在大掌櫃的不遠處,不動如山。

  聽到外面傳來了細微的腳步聲,管家立即快步地迎了出去。

  聞人初大步地走了進來。

  “相爺,大掌櫃等你很久了。”管家恭恭敬敬地稟報著。

  聞人初抿脣不語,只是大步地越過了管家,越過了大掌櫃,直接坐到了擺在正中央的那張太師椅上,淡沉的桃花眼掃向了大掌櫃,閃爍的眼眸散髮著一種讓人不敢忽示,也不敢抗拒的威嚴。

  “發生了什麼大事?”聞人初抿著的脣動了動,吐出口的話也是淡淡的,卻非常的銳利,“大事”兩個字更是咬得緊緊的。大掌櫃一般一個月才會來向他稟報一次生意上的事情,沒有遇著大事的時候,是不準隨意踏進相府來找他的。

  “相爺,你看這幾支金釵。”大掌櫃連忙從懷裡小心地拿出了幾件被他用錦盒包放好的金釵,恭恭敬敬地遞給了聞人初。

  聞人初接過了那幾個錦盒,然後打開看了看,錦盒裡面的幾支金釵他看著有點兒眼熟。驀然,他想起了自己一直帶在身上的那兩支金釵,他立即掏出來對照著看,發現很相似,不過錦盒裡面的幾支更加精美,看上去既大方又高貴,華麗而不落俗氣,兩支金釵放在一起對比,換成他是女人,他都會挑錦盒裡面的。而且,他用手掂了掂,錦盒裡面的金釵含金量絕對比他身上那支金釵要多,可以說得上是貨真價實的金釵。

  “哪裡來的?”這般精美的金釵一般只有宮裡的妃嬪才能擁有,平民百姓中,就算家中非常富有,也極能買得到這般精美的金釵。

  “相爺,這些釵子正是我們錦玉閣對面的‘天下第一好’首飾鋪裡面的貨物,小的花了很多銀兩才從她們店裡搶到這幾支釵。”大掌櫃小心地解釋著。

  聞人初微微地挑了挑眉,天下第一好?

  他細細地翻看著這幾金釵,不錯,找不出任何的缺點,要高貴有高貴,要華麗有華麗,要自然也有自然,的確能稱為天下第一好。只是這名字,太霸氣了,連他聞人初都不敢用這般霸氣的名字呢。

  搶到的?

  他又抬眸盯著大掌櫃,攏著眉沉冷地問著:“搶到的?”

  大掌櫃連忙解說著:“相爺,天下第一好自從開張後,生意就極好,極得女人的歡心,那些千金小姐呀,王公貴婦呀,都搶著購買,就連宮裡的妃子們也都偷偷地讓自己的宮女跑到天下第一好搶購,小的要不是動作快點,只怕又沒有貨了,又要等到他們新品上市了。”

  大掌櫃解說的時候,語氣恨恨的,對天下第一好是恨得牙癢癢的。都說同行相忌嘛,更何況錦玉閣以前名聲那麼好,生意又好得讓人羨慕,如今落得這般田地,他身為大掌櫃的哪能不恨?

  “從這幾支金釵上看,他們的生意會好並不奇怪。”聞人初淡淡地應著。

  “可是,相爺,因為有了天下第一好,我們錦玉閣的生意就一落千丈了,現在都門可羅雀了。”大掌櫃不相信聞人初一點也不在乎錦玉閣的生意。

  聞人初沉默了。

  “天下第一好的東家是誰?”

  敢搶他的生意,他倒想知道對方的後台有多硬。

  他會連對方的後台都拆了的。

  從他開始涉足商場開始,京城的經濟有過半都被他掌握在手裡,現在他已經向全國發展,想成為天下第一富,只要有了足夠的財富,那麼想成大事就容易得多了。

  現在有人和他對著乾,搶他的生意,他是不可能坐視不理的。

  “相爺……”大掌櫃有點遲疑,他多少都知道自己的東家對玲瓏郡主的不同。“天下第一好的大掌櫃是城東顧家的小姐顧小璃,而且天下第一好和信記都同屬一個東家。”大掌櫃先把顧小璃拉出來頂著。

  顧家?

  聞人初挑了挑眉,顧家都被他吞得一干二淨了,竟然還能起死回生?對了,上次夜梟回報說過啞奴曾經在顧家出現過,他當時懷疑過啞奴,可是啞奴哪來那麼多的錢讓顧小璃起死回生?

  “管家。”聞人初忽然朝外面低沉地叫喚著。

  他想知道現在啞奴在哪裡。

  管家同屬夜梟組織,讓他查探啞奴的下落,輕而易舉。

  管家聞聲匆匆而來。

  “相爺。”管家走到聞人初的面前,垂手恭恭敬敬地叫著。

  “啞奴現在何處?”

  啞奴?

  主子無端端的,怎麼問起啞奴來了?那個吃裡扒外的傢伙,他是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可是主子因為他跟隨玲瓏郡主而留下了他的性命。

  “回相爺的話,啞奴現在就在信記裡,一直都和顧家大小姐顧小璃在一起。”不管聞人初為什麼問起,管家知道啞奴的下落,自然是不敢隱瞞。啞奴現在已經光明正大地出現了,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信記的大掌櫃身邊跟著一名青衣的啞巴高手。

  啞奴忠於他的女人,顧小璃又是信記的大掌櫃,難道?

  聞人初倏地掃向了大掌櫃,沉冷地問著:“信記的真正東家是南宮玲瓏?”

  “相爺聰明!”大掌櫃趕緊應著。

  聞人初還拿著一隻錦盒的大手用力地把那隻錦盒捏破,一張俊臉黑得就像墨汁一般,錦盒在他的大手之下,變成了殘疾。

  他大手一松,破錦盒應聲掉落在地上。

  “茶!”

  他陰冷地吐出了一個字。

  管家和大掌櫃對視一眼,兩個人都被聞人初表現出來的怒氣嚇到,聽得他說要喝茶,管家趕緊退出大廳,吩咐奴才們沏茶去了。

  沒多久,一壺上等的龍井擺放到聞人初的面前了。

  他拿起了茶壺,一改以往的高貴優雅,仰著頭,張著嘴巴,就把茶壺裡的茶水直接往嘴裡灌,也不管茶水是否燙,嚇得管家和大掌櫃立即撲跪在他的面前,惶恐地叫著:“相爺息怒,相爺息怒。”

  狠狠地灌完了一壺茶,聞人初才陰冷地說著:“她是什麼時候插足商場的?”他竟然一點也不知道,不,是他一點也沒有去留意。在他的眼裡,南宮玲瓏就是一個武力的代表,怎麼可能去經商?可他沒想到她就是去了,而且還請了顧小璃這個顧家後人當她的大掌櫃,在顧小璃的經營下,信記的生意可是好得很,如今的京城經濟,大半被他操縱著,其他的都被信記操縱去了。

  他還想著等信記再強大一點,他再下手的,誰知道現在反倒是自己被打擊到了。

  南宮玲瓏呀,你這分明就是針對著你未來相公我的。

  聞人初在心裡又愛又恨地想著。

  “一年前。”

  “一年前?”聞人初重複著,又狠狠地瞪著大掌櫃和管家,冷冷地低吼著:“一年前的事情,你們現在才告訴我,不覺得太遲了嗎?”如果他早一點知曉,他又怎麼會讓她成為他的對手?

  政局上,她和他對著乾,他忍了,反倒覺得有了她的加入更精彩,可他萬萬沒有想到,在商海里,和他碰船的人竟然還是她!

  她的天下第一好,就是在他的錦玉閣原基礎上發展的。怪不得天下第一好的首飾那般精美,完美無缺,原來背後真正的東家是她!

  以她的出身,以她的目光來看,她怎能不知曉貴族們的眼光?

  她也聰明得很,懂得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把戰場上那一套運用到商海來,也怪不得信記發展迅速,除了顧小璃這個大掌櫃的手腕之外,她那個幕後東家也不能小覷呀。...<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淺漾 發表於 2013-12-3 07:18 PM

132

  管家和大掌櫃都不敢出聲了,只是把頭垂得更低了。他們是輕敵呀,根本就不把天下第一好放在眼裡,誰知道人家的生意會這般的好呢?何況他們私底下已經找顧小璃干涉了,人家不把他家主子放在眼裡呀。也是,天下第一好的東家正是玲瓏郡主,自家主子的心頭肉呢。

    “相爺,現在怎麼處理?”大掌櫃抬眸,接收到聞人初那陰冷的怒視,連忙又垂下了眼眸,但話還得問出口,誰叫他是大掌櫃呀,下面那些掌櫃還等著他的安排呢。

     聞人初抿脣不語。

     現在能怎麼處理?那是他心頭肉的生意,難不成他打擊她嗎?要是他現在打擊她的話,他敢保證,她會恨不得扒了他的一層皮,雖然他不怕她的恨,反正她也沒有愛上他,可他就是……

     或許他有點心軟了,不像以前那般狠了。

     如果不打擊的話,他的生意就會越來越差,收入也會越來越少,到時候他哪來的銀兩招兵買馬?他暗中的軍隊將近十萬人了,隱駐在兩國各地之中,都是需要糧草,軍餉的,靠他在朝中領的那點俸祿是不夠的。

    “全力打擊!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把天下第一好以及信記給我打壓下去,最好就是把它們變成我的!”反正她除早也是他的,她的生意便是他的生意了。

    “是。”

     大掌櫃得令,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揮揮手,聞人初示意兩人退下,他獨自坐在廳裡,喚來丫頭沏來一壺上等的香茗,他慢條斯理地開始品嘗起來,一改之前的猛灌。

  ……

     平昌鎮。

    “你們幹什麼,放我進去,我要找我的姐姐。”

     客棧門前,一輛華麗的馬車停靠在街道邊,正對著客棧的門口。

     南宮明月母女倆正衝著攔住她們去路的湘雨和湘鳳。

    客棧開門做生意的,哪怕現在客棧的客房住滿了人,可也不能阻止外人進入呀。湘雨和湘鳳會阻攔二夫人母女是因為她們明明和少宮主一起,親自把這對母女送坐上了離開京城的馬車,按理說這對母女是南宮府最先離京的,怎麼可能現在才到達這裡?母女倆身後又沒有帶著下人,湘雨和湘鳳懷疑這對母女有問題,才會一看到是南宮明月,立即就把母女倆攔下。

    南宮明月母女倆趕了一天一夜的路,才在今天到達平昌鎮,打聽到了南宮玲瓏的下落。

     怪不了她們的速度慢,她們養尊處優慣了,受不了馬車的速度太快,說一天一夜,其實也就是一天,晚上的時候,她們都是找間客棧住下來,等到天亮才繼續趕路的。

     又不是趕著去投胎,她們才不急著呢。

     瞪著湘鳳,南宮明月的眼神都可以把湘鳳殺死了。好不容易找到目標了,這兩個無論什麼時看到,都是一身白的少女卻敢攔著不讓她進客棧,怎麼說她也是南宮府的二小姐,哪怕是庶出的,也名正言順。

     “怎麼回事?”

     得到通報的南宮玲瓏帶著雲英和徐樂從客棧裡走了出來。

     客棧裡面的樓梯口處,寒煜也正帶著鐵皓從樓上走下來。

     “南宮玲瓏,管好你的人,有這般蠻不講理的嗎?人家客棧就是開門做生意的,我們怎麼說也算是客人,你的人怎能把我和娘擋在外面?我娘還是你的二娘,你的長輩,你這個身為晚輩的……啪啪!”

     一團白影如電一般掠來,迅速地出手,大家只聽得兩記耳光的響聲,接著才是南宮明月的痛叫聲。

     待人影停下來時,大家才看到出手打南宮明月的人是一向沉穩的湘鳳。
 
     “少宮主是你的嫡姐,又有你這般說話的嗎?想我們少宮主敬你的娘親,首先就要你先敬我們的少宮主!”湘鳳冷冷地瞪著南宮明月,那銳利冰冷的眼光讓想破口大罵的南宮明月都畏縮起來。她忘記了現在的南宮玲瓏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南宮玲瓏了。

     “湘鳳,退下。”南宮玲瓏淡淡地開口,對這個庶妹,她是沒有多少好感的,但她也不想和南宮明月撕破臉,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妹妹。

     湘鳳默默地退到了南宮玲瓏的身後。

     南宮玲瓏走到了南宮明月的面前,二夫人扶著南宮明月,雖然抬頭挺胸地瞪著南宮玲瓏,可她的眼底有著懼意,泄露了她心底的害怕。

    “二娘,對不起,是我管教無方。”讓二夫人意外的是,南宮玲瓏竟然非常歉意地向二夫人道歉。說完後,南宮玲瓏神情又一轉,變得異常的精明,“二娘,你和明月不是都離開了京城嗎?還在我們前面,怎麼會在這裡?路上出了什麼意外嗎?”

    牛速,也不可能才走到這裡呀。

     “這……玲瓏,我們的確是出了點意外。我和明月坐著馬車離開了京城,誰知道一出城就遇上了搶匪,搶了細軟不說,還想把明月捉去當壓寨夫人,你也知道你妹妹是不會武功的,我們怎麼可能是那些匪徒的對手。我們都被捉了,後來我們趁對方看守不力,偷偷地逃走了。”二夫人隨口就編了一個慌。

     “遇著搶匪還能穿得這般華麗?細軟都被搶了,還有錢雇坐這般華麗的馬車嗎?”湘雨也忍不住口出諷刺。

     這對母女倆分明就是撒謊,少宮主是她們的親人,對著親人撒謊,心裡有鬼!

     “湘雨。”南宮玲瓏低叫一聲,湘雨不滿地嘀咕了幾句,便不再亂說。

    南宮玲瓏並沒有過問太多母女倆遲來的原因,只是吩咐湘雨和湘鳳想辦法安排兩個人住下,然後通知父母,讓父親安排人前來接。

     她今天沒有空和庶母多聊,在平昌鎮逗留了幾天了,是時候離開了,但頂天山她還沒有去,還沒有見到那個擅長練兵的冷面將軍,她又不捨得空手離去,至少她都得上山會會冷面將軍。

     吩咐了湘雨和湘鳳後,她便帶著雲英等十二名弟子,以及親信徐樂等十二名,一共帶著二十四個人,離開了客棧向頂天山而去。

     寒煜也在她離開客棧後,藉口出去散散心,甩下鐵皓以及看到他就變成了花痴的南宮明月消失不見了。

     南宮玲瓏在一位大嫂的帶領下,走了半天的路程才到達頂天山腳下。

     頂天山的主山峰的確很高,就像柱子一般直頂上天,山峰高聳入雲,似乎看不到頂,其他峰脈倒是不算很高,但很險,山路也很陡,到處懸崖峭壁,難以攀登。山腳下的風景倒是不錯,有花有草,有樹,有水,還有一間用茅草搭成的草棚,是向過路人供應茶水的。

     這裡一般沒有什麼過路人,草棚其實就是冷面將軍安排在山腳下的哨卡。

     南宮玲瓏等人剛到頂天山腳下,此刻還在山上的練兵的冷面將軍便已知曉。

    山上眾多的山洞面前其實還有一塊空地,只是上山的人極少,並不知道,而山上知道的人並不敢把山上的事情往外說,害怕受到軍法處置。而這塊空地就成了冷面將軍練兵的場所了。

     此刻,他站在一處懸石上,高高地觀看著眼皮底下的將士們,他練兵,除了讓將士們在懸崖峭壁上攀爬撕打之外,平地的作戰,也要操練。

     俊逸的五官如刀刻那般分明,哪怕他的神情冰冷無比,卻掩不住他的豐神俊郎,高大的身軀如同山那般結實,渾身上下散髮著一股冷冽而有三分尊貴的氣息,他一身將領的鎧甲,外披一件披風,威風凜凜,又俊逸逼人,別說讓女人傾倒,就連男人看到他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當他聽到山腳下來了一夥人之後,又聽得手下的人描述了南宮玲瓏的面貌,他峻冷的臉上飛快地掠過了一抹詫異,低喃著:“她怎麼出現在這裡?”

     “將軍認識那名少女嗎?那少女簡直就是天仙下凡呀,美得讓人移不開眼,而且渾身散髮著一股強烈的尊貴氣息,可看她走路輕如燕,一看就知道是個習武之人,武功修為應該還不錯,跟在她身後的有十二名少女,都是一身白衣,看上去似乎不會武功,可她們走路都是身輕如燕的,如果會武功的話,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呀,只有高手才能走路輕而無聲的。另外還有十二名壯年男人,個個手裡都攜著利器,眼神銳昨,神情除了對那名少女會展現出恭敬之外,對他人都是冰冷,看樣子不是普通人。”

    已經先一步從茶棚的哨兵那裡了解到情況的軍師,也就是平昌鎮的知縣大人黃知縣有點疑惑地看向了冷面將軍。

     聽將軍的語氣,分明就是知道了對方的身份呀。

     冷面將軍抿著脣不語,眼神逐漸變得深邃。

     他怎麼可能不認識她呀!

     他有家歸不得,有親人不敢聯繫,躲到這荒山野嶺來“占山為王”就是拜她所賜呀。

     雖說他也是為了主子分憂,可……那條計策是她說出來的呀。

     一年多來,他不敢下山,不敢回家,不敢見任何認識他的人,嘗遍了這種有家不能歸的苦澀滋味,心裡對她也就記在心頭了。

     他不恨她。

    真的,一點也不恨。

     可他也忘不了她!...<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淺漾 發表於 2013-12-3 07:20 PM

133

   “黃軍師,傳令下去,不準讓她和她的人登上山半步!但,也不準傷害她半分!”冷面將軍低冷地吩咐著,習慣性地,他把她的命當成寶,不敢傷害半分。以前是看在主子的份上,主子深愛著她,他便不敢傷害她半分,現在主子以為他死了,他還是不願意傷害她半分,他也不知道原因,或許是習慣性使然吧。

  “將軍,如果她們強行登山呢?她們看樣子都是高手,強行登山的話,我們必須全力以赴才能阻止到他們,但想做到不傷害他們半分是不可能的。”

  黃軍師立即分析著形勢。他們在山上,頂天山易守難攻,這是他們的優勢,但如果他們放棄守的話,那麼對方想登山的話,就輕易而舉了。將軍吩咐不準傷害那名少女半分,不就等於讓他們放棄守嗎?要阻止對方登山,就必須反抗,一反抗,必定有傷。

  “先讓人攔著,說明本將的命令,她是個明事理的人,不會強行登山的。”最多就是騷擾他們幾次。不過也難以保證她不會等到天黑,趁夜摸上山來。她那多管閒事,好奇心十足的個性,他可是摸得一清二楚。

  “是,屬下立即傳令下去,阻止他們上山。”黃軍師沒有再問下去,將軍來路不明,此刻聽將軍的語氣,他更能斷定將軍肯定是出身不俗,極有可能是避某些事情才會躲到頂天山來的。強行請人上山成為他的將士,卻又懂得收服人心,讓一千多名的將士真心歸順於他,可以看出將軍對於用兵一事是相當的熟悉,**不離十就是出身將門之家。

  冷面將軍揮揮手,示意黃軍師立即去辦。

  等到黃軍師走了,他才從懸石上飛躍而下,那身輕功讓底下眾將士羨慕不已。

  他落在眾將士之中,冷冷地伸出了大手,立即有一名將士醒目地把自己手中的長戟遞給他,他接過了長戟,立即舞動起來,那長戟在他的手裡變成了一條虎虎生風的巨蛇,呼呼地吐著信子,只要讓它咬中,必死無疑。

  他利用自身的輕功,硬是把長戟的威力發揮得淋漓盡致。

  末了,他大手一揚,手中的長戟甩手而飛,遠遠地向一棵大樹飛去,戟尖竟然插入了樹身上去,由此可見他的內力深厚。

  看著戟身還在晃動著,冷面將軍一個縱身,躍上半空,轉眼間便消失不見了。

  留下眾將士面面相覷,不知道他們的將軍怎麼了。

  而在冷面將軍離開之後,某塊大石頭的背後一道紫色身影也如流星一般消失不見了。

  山下。

  南宮玲瓏帶著弟子以及親信喝完了茶,休息了一會兒後,便給那位帶路的大嫂一點碎銀作為酬謝,讓那位大嫂回家去了。

  她則向山上走去。

  不過她才走到山腳下,就聽到了一聲低沉的喝聲從山上滾傳而下:“姑娘請止步!”

  聽到低喝聲,雲英以及徐樂等人立即凝神,開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只有南宮玲瓏氣定神閒地停下了腳步,靜等著聲音的主人出現。

  過了一會兒,從茂密的山林中走下了幾個人,都是一身將士的鎧甲,只有為首的那名中年男人穿著一襲儒雅的灰衣,看上去有幾分文人的氣息,但他的眼神異常的精湛,從他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他有著普通文人沒有的思維。

  這個中年男人正是黃軍師。

  他領了冷面將軍的命令,親自帶著人緊急下山阻止南宮玲瓏等人上山。幸好經過了冷面將軍獨特的訓練,他們上下山的速度很快,他才能在南宮玲瓏喝完茶時跑下山腳來。

  “姑娘請止步。”黃軍師帶著幾名將士走到了距離南宮玲瓏三步之遠便停了下來,低沉的嗓音與他外表的儒雅不搭配。他精湛的眼眸鎖著南宮玲瓏那張俏臉,把南宮玲瓏眉宇間那團英氣攏入了眼底,僅一眼,他就能確定南宮玲瓏不是壞人。

  “請問,原因是什麼?”南宮玲瓏朝黃軍師謙虛地拱了拱手,杏眸炯炯地迎視著黃軍師探尋的精湛眼眸,淺淺地笑著,語氣很溫和。

  這少女不簡單!

  黃軍師也斂起了沉冷,臉色和緩三分,答著:“想必姑娘會來頂天山,不是衝著景色而來的,而是衝著我們而來的吧。既然如此,在下也不拐彎抹角了,我家將軍不喜歡被人打擾,所以吩咐我等下山告知姑娘,不要上山,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衝突。”

  南宮玲瓏仰頭看了一眼高聳入雲的頂天山,又看看黃軍師,再扭頭看著遠處的那處茶棚,意有所指地說著:“你們將軍消息倒是挺靈通的。茶水能解人渴,也能傳音,一舉兩得,不錯。”

  “不過……”南宮玲瓏話鋒一轉,俏臉一沉,語氣也變得極其嚴肅起來,說著:“將軍向來是朝廷武將,由各種將士立下汗馬功勞後晉升,不知道你們家將軍是怎麼變成將軍的?是皇上親封的還是立下汗馬功勞後由主帥晉升的?你們將軍在這山頭練兵,奉誰的命令?如果不是皇上的命令,就是謀反之罪。”

  “姑娘一口朝廷,一口皇上,不知姑娘對朝堂又了解幾分?我家將軍只是帶著我們強身健體,保護家園,不讓強盜入侵,何來謀反之罪?”黃軍師不愧是混職官場的,立即反駁著。

  “不知道你們平昌鎮何時遭受了強盜入侵?平昌鎮距離平城並不遠,如有強盜入侵,平城的官兵來得絕對比你們快,試問,靠你們保護家園,來得及嗎?”南宮玲瓏絲毫不放鬆語氣。

  冷面將軍越是不讓她上山探個究竟,她就非要上山不可。

  軟的不行,她就來硬的,硬的不行,就來個偷的。

  黃軍師:……

  他被南宮玲瓏質問得啞口無言。

  平城距離京師重地最近,無論是守城的兵力還是經濟方面都和京城相差不遠,平昌鎮又離平城不遠,而且因為地理環境原因,生活一向困苦,強盜就算要入侵也是入侵平城,絕對不會跑到平昌鎮來的。而平城,強盜是不敢去的。

  他的謊言撒得假了點。

  “姑娘一看就知道出身名門望族,天姿國色,豐姿綽約,尊貴逼人,想必也不會行使粗魯的,在下把我家將軍的話帶到了,如果姑娘強行登山的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這山,高,陡,什麼都不多,就是石頭最多。”

  黃軍師沒有再說下去,他相信南宮玲瓏會聽明白他話中的深意的。

  “你知道我們……”

  “湘雨,退下!”

  南宮玲瓏喝住忍不住開口的湘雨,不讓湘雨泄露自己的身份。

  她仰望一下眼前的高山,抿著脣不說話。

  忽然,她杏眸微眯,豎起了耳朵,似乎在聽著什麼動靜。一會兒後,她朝黃軍師嫣然一笑,那笑如同剛剛盛開的荷花,美麗而清新脫俗,讓跟著黃軍師的那幾名將士都晃了晃眼,也讓隱在半山腰上的某個人眼神閃了閃。

  “打擾了。”她朝黃軍師又拱了拱手,帶著自己的人轉身便走。

  “少宮主,我們不上山了嗎?那不是白來一趟?奴婢對那位冷面將軍也好奇得很呢。”湘雨有點不解地問著。

  南宮玲瓏一邊走著,一邊答著:“冷面將軍肯定是朝中之人,他絕對認識我。”

  一般人絕對不會對她先禮後兵的,再說了那個中年男人,一副軍師的模樣,語談舉止間都帶著對她的恭敬,分明就是奉了上頭的命令,不準傷她。

  她好奇的是,那位冷面將軍到底是誰?

  熟知她的武將,除了冷天嘯之外,還有誰?

  可是冷天嘯此刻還在京城,怎麼可能會在這裡出現?

  除非冷天嘯是奉著寒煜之命在此招兵買馬的。又因為平昌鎮留下的都是婦孺小孩,大家都不會外出,外界的人才不知道頂天山上的情況。她也經常走動,要不是這一次在平昌鎮落腳,看到鎮名被改成了女兒鎮,她也不知道這件事。

  驀然,南宮玲瓏想到了一點,正因為是冷天嘯,所以才不讓她上山,因為她一上山,就會識穿冷面將軍的身份。

  “主子,那我們接下來怎麼做?不強闖嗎?”徐樂深思地問著,打算南宮玲瓏答應強闖,他立即帶頭往上衝。他就不信憑他們這些高手還闖不上一座山頭。

  “躲,等。”

  南宮玲瓏輕輕地吐出了兩個字眼,在她們在山道上轉了一個彎後,她立即動作迅速地躍上了山道旁邊的一棵枝葉茂盛的樹上。

  大家看到她的動作,雖然不明白,也跟著照做。

  片刻間,山道間就變得空盪蕩了,再也看不到半個人影。

  過了半個時辰後,一道人影悄然落在山道的轉彎處,他冷漠的眼眸專注地看著山道的遠方,似乎在眺望著什麼。

  因為他站的位置剛好轉彎,除了南宮玲瓏勉強可以看到他的面容,其他人都看不到。

  而南宮玲瓏看到他的面容時,全身一顫,不敢置信地瞪大了杏眸。

  怎麼會是他?

  冷天宇!

  雖說冷天嘯和冷天宇是孿生子,可她一眼就認出了那是冷天宇,而非冷天嘯。

  可是冷天宇不是被斬首了嗎?

  怎麼可能還活生生地站在這裡?還自封了將軍,訓練出了一千多名的將士。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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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漾 發表於 2013-12-3 07:22 PM

134

       冷天宇站了一會兒,便轉身往回走。

  “冷天宇。”

  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道對他來說似熟悉又陌生的清脆聲音,他本能地停下了腳步,卻沒有回頭。在這裡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叫做冷天宇,現在那道聲音叫他冷天宇,肯定是舊人。

  以前他是太極宮的暗衛,暗衛中也有女人,但那些女人都是恭恭敬敬地尊稱他一聲頭兒的,除了自己的下屬之外,他接觸過的女性只有一個人,那便是南宮玲瓏。

  不用回頭,不用猜測,他可以肯定此刻叫他的人便是南宮玲瓏。

  她,還是知道了!

  她,原來還沒有走!

  是他太大意了,以為她走了。

  她一向感興趣的事情,還沒有弄清楚,她怎麼可能會走?

  耳邊傳來一陣風。

  緊接著嬌俏的白影如雪花一般自他身後掠來,落到了他的面前。

  經過了一年多的時間,南宮玲瓏比起之前更加高佻了,站在高大的冷天宇面前,已經及到他的下巴了,不過想和冷天宇對視的話,她還得仰起臉,冷天宇垂下臉才行。

  沉冷的眼眸如同被釘在南宮玲瓏身上一般,冷天宇想移,也移不開。他沒有發覺自己的眼神是貪婪的,那冰冷的視線如利劍一般,一寸一寸地削著南宮玲瓏的面孔。她,還是那般的嬌俏動人,只不過比起一年前多了一抹成熟與沉穩,不再像以前那般浮躁直率了。眉宇間的英氣更加逼人了,頭上的青絲更加飄逸更長了,身上那襲如雪一般的白衣讓他的眼裡閃過了不解。據他所知,她喜歡的是粉紅色,一年多過去了,是什麼令她喜好白色了?

  不過身穿白色的她更顯得出塵脫俗,宛如散落凡間的九天仙女一般。

  在冷天宇細細地打量著南宮玲瓏的時候,南宮玲瓏同樣也打量著他。

  “屬下見過玲瓏郡主。”

  斂回了打量的視線,冷天宇冷淡卻不失恭敬地向南宮玲瓏拱手行禮。

  他這個禮行得讓遠處的將士們面面相覷,原來這個仙女一般的少女就是最受帝寵的玲瓏郡主。

  怪不得如此的英氣逼人,出生於武林世家,英氣怕是自娘胎裡就帶著了吧。

  “你沒有死?”南宮玲瓏衝口而出的便是這一句不解的話。

  將士們耳朵立即豎了起來,原來他們的將軍是死過一次的人。

  他們的將軍和玲瓏郡主有過什麼交集?將軍躲在這裡,不會是躲著玲瓏郡主吧?

  八卦,男人也喜歡,那些將士們大都嘗到了男女之味的,對於情愛自然格外的敏感。他們眼裡的冷面將軍對南宮玲瓏既不想見,又偷偷地追下山來,分明就是有情嘛。

  深如無底洞的黑眸瞅著南宮玲瓏不解的杏眸,冷天宇冷哼著:“屬下沒有死,郡主是不是很擔心?放心吧,不該說的,屬下絕對不會說出半個字!”

  對於世人來說,死的其實是黑炎,但對於太極宮的人以及南宮玲瓏來說,死的就是他冷天宇。

  現在他沒有死,對太極宮和南宮玲瓏來說就是一種無形的威脅。

  “你心中有怨?”南宮玲瓏挑了挑眉,她承認,那計策是她獻給寒曜的,可她並沒有讓他冷天宇去當個替死鬼呀,是他自己願意的。一年來,每每想起這件事,她就覺得愧對他,更加無法坦城地面對偶爾遇到的冷天嘯。

  雖然冷傢什麼話也沒有傳出來,她也知道冷家一直都在尋找冷天宇,不相信冷天宇無緣無故的就會失蹤。

  想到冷天宇現在就住在頂天山上,南宮玲瓏又抬頭仰望著高聳入雲,陡峭無比的頂天山,意外地發現頂天山正對著京城的方向而立,冷天宇住在頂天山不正是天天眺望著京城嗎?那裡有他的家,有他的父母兄弟。他,是有家歸不得呀。

  一年前是冷天宇自願的,可累他至此的,她少不了責任。

  “屬下怎敢有怨。屬下只是實話實說,郡主和殿下看到屬下沒死,怎麼可能不擔心。”冷天宇低沉地應答著,語氣裡倒真的聽不得半點的怨。

  他屬於太極宮的臣,寒曜是他的君,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更何況是他自願代替黑炎上斷頭台的。

  一年過去了,他還能天天迎著日出而起,看著日落而息,他才忽然覺悟,其實能活著才是最好的。

  對於救了他,又放了他,不願意勉強他效力的寒煜,他漸漸地心生感激了。

  兄弟各為其主,相爭相鬥,直到現在,他才默默地承認,弟弟冷天嘯追隨的主子比他的強多了。

  低低地苦笑一聲,南宮玲瓏說著:“我來到了你的家門前,難道你也不請我進去喝杯熱茶嗎?將軍居於高山之上,消息並不弱,很多事情,將軍想必也知曉,此刻,我們何必再話裡有話。”

  對皇室,她已經失望的了。

  她都想斷了和皇室的牽扯,可她的郡主頭銜卻還摘不掉,皇上不曾下旨,她就還是郡主。再說了,寒煜那個自稱為她未婚夫的無賴王爺還整天跟在她的身後呢。

  想真正斷了來往,這輩子,怕是難了。

  寒煜?

  想到寒煜,南宮玲瓏忽然覺得寒煜今天很古怪,她帶著人出門了,寒煜怎麼可能不跟著來?可他偏偏就沒有跟著來,原因?

  不有一年前放走了冷天宇的人會是誰?

  南宮玲瓏細細地想著,覺得可能性最大的人還是寒煜。

  除了他,沒有人能做到不驚動皇上,就把冷天宇換出了天牢。

  如果是聞人初,以聞人初的個性,早就拿著冷天宇來要挾她了。

  冷天宇抿脣不語。

  半響,他才朝南宮玲瓏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南宮玲瓏上山去,不過僅讓南宮玲瓏一人上山,南宮玲瓏的親信們,他還是下令阻止了。

  南宮玲瓏也不說什麼,吩咐自己的人在山腳下等她,她自己隨著冷天宇上山去了。

  ……

  太極宮

  雅築小院。

  得到奴才們的稟報,寒曜帶著隱忍的不耐煩從屋裡頭向院落裡走出來。

  院落裡,陳侯爺正領著一名少女站在那裡,少女身形高佻而曲線玲瓏,垂著臉,看不到她的長相如何,不過僅從她的身形就可以判斷出她應該是一位美人胚子。

  陳侯爺看到寒曜出來了,立即迎上前幾小步,恭恭敬敬地向寒曜行著禮,叫著:“臣見過太子殿下。”

  雖然他是寒曜的舅父兼岳父,可寒曜是太子,未來的皇上,他必須向寒曜行君臣之禮。

  “舅舅不必多禮了。”寒曜淡淡地示意陳侯爺起身,他深沉的眼眸飛快地掃向了陳侯爺帶來的那名少女,心思千百轉,猜測著陳侯爺帶著女人進太極宮目的何在?該不會是想往他身邊再塞女人吧?可能嗎?現在太極宮裡只有太子妃,沒有側妃,陳侯爺又是太子妃親生父親,怎麼可能塞個女人來搶自己女兒的夫君?

  “謝殿下。”陳侯爺站了起來,便扭頭對那名少女斥著:“藍珠,還不過來見過太子殿下。”

  那名喚作藍珠的少女立即上前來,福下身向寒曜行禮。

  “舅父,她是誰?”

  一名奴才搬來了一張太師椅,擺放到寒曜的身後,寒曜坐下後,淡冷地掃著陳侯爺。

  “藍珠,抬起頭來讓殿下瞧瞧。”陳侯爺低低地吩咐著,語氣裡有幾分的得意。

  等到藍珠抬起頭來的時候,寒曜本是漫不經心地掃去,當他看清楚藍珠的面容時,驚得霍地站了起來,低叫著:“姑姑?”

  藍珠惶恐地跪下,惶恐地回應著:“奴婢藍珠。”

  她難道真與那位什麼公主長得一模一樣嗎?她本在街頭乞討為生,頭髮亂蓬蓬的,看不到她的面容。卻在偶然的一天,遇上了陳侯爺,意外地讓陳侯爺看清楚了她的面容,然後陳侯爺也是嚇了一大跳,急急地朝她行禮,稱她為什麼長公主,讓她莫名其妙。

  後來弄清楚她不是什麼長公主了,陳侯爺立即就把她帶進了侯爺府,當成小姐一般養著,又請人專門教她規矩禮儀,教她識字,現在的她和以前的她已經判若兩人了,唯一還沒有改變的便是性子。

  “呵呵,殿下是不是也覺得她和儀長公主長得一模一樣?”陳侯爺非常滿意寒曜的反應。“臣初次見到她的時候,也以為是儀長公主,還把臣嚇了一大跳,心裡想著儀長公主怎麼會流落街頭乞討的。”

  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寒曜圍著藍珠轉了一圈,嘖嘖稱奇:“這個世上,怎麼會有如此相像的人?除了年紀之外,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印出來的,瓏兒都不及她相像,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才是姑姑的女兒呢。”

  藍珠和儀長公主長得一模一樣,自然就和南宮玲瓏有了幾分的相似,要不是她眉宇間缺少那份英氣,寒曜都會覺得藍珠是他的瓏兒呢。

  “殿下,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呀。”

  寒曜坐回了太師椅上,依舊盯著藍珠看,對著她問陳侯爺:“舅父的意思是?”

  “殿下是聰明人,臣的意思,想必殿下已經心有所然。”陳侯爺恭恭敬敬地答著。

  寒曜抿脣不語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淺漾 發表於 2013-12-3 07:24 PM

135

      “那樣會傷了母后的心。”良久,寒曜才淡冷地吐出一句話來。

  陳侯爺的意思他明白,無非就是讓藍珠到父皇的身邊去,利用藍珠與儀長公主相同的容貌來迷惑父皇。他知道這也是一個奪權的方法,但是那樣等於是傷了母后的心呀。

  “如果殿下不能順利奪權,那更傷皇后的心。”陳侯爺斂起了恭敬,換成了嚴肅,他抬眸定定地盯著寒曜,語氣深長地說著:“殿下,現在最重要的便是掌握朝政,現在正是大好時機呀。瀾月國蠢蠢欲動,戰事隨時都會發生,殿下奪權之後,就可以把雅王遣到戰場上去,如果他戰死在沙場上,殿下就永遠沒有後顧之憂了,如果他沒有戰死,立了功,班師回朝後,殿下也可以借機誣告他功高蓋主,奪走他的兵權,他必定會反抗,殿下就有藉口除掉他了,還除得光明正大。”

  “本殿已經吩咐黑炎出京追殺他了。”

  “可據臣的探子回報,雅王已經和玲瓏郡主在一起了,玲瓏郡主還為了救他而發怒,黑炎等人死傷慘重。她已經不再站在殿下這一邊了,殿下何必還因為藍珠和她有幾分相似,而舍不得加以利用?”陳侯爺字字句句都帶著針,一針一針地刺在了寒曜的心頭上。

  他意在阻止寒煜和玲瓏走在一起,誰知道適得其反了,反而讓玲瓏和寒煜走得更近了。

  他,離她已經越來越遠了,以前觸手可及,現在伸出手,連她的頭髮都觸摸不到了。

  是什麼原因,又是誰讓他和她走到今天這一步?

  好像就是這皇權之爭呀。

  可現在他已經不能再後退了,因為他明白,就算他後退了,玲瓏都不會再回到他的身邊的。不僅僅是因為他身邊已經有了陳青桐,還有玲瓏親眼目睹了他派出的殺手前往刺殺自己的兄弟。

  後退不得,他只能咬著牙繼續往前走,只有坐上了皇位,他才能奪回她。

  一向溫和的眼眸掃向了藍珠,眼眸隨著他的心思慢慢地轉變成無情,手一揮,沉冷地吩咐著:“一切就按舅父所說的去辦吧。”

  “殿下英明。”

  陳侯爺總算滿意地帶著藍珠離開了。

  留下寒曜坐在那裡深思。

  一名太監匆匆而來,手裡捉拿著一隻信鴿。

  他走到寒曜的面前,恭恭敬敬地把信鴿遞到寒曜的跟前,說著:“殿下,這是從平城裡飛回來的信鴿。”

  寒曜接過信鴿,在信鴿的腳下面找到了綁在信鴿腳上面的小竹筒,隨手就把信鴿遞給太監捉拿著,他自己從竹筒裡取出了塞在小竹筒裡面的紙條,展開看了之後,便把紙條交給太監,吩咐著:“燒了它。”

  從太師椅上站起來,寒曜離開了雅築小院,徑直朝御書房的方向走去。

  紙條是黑炎傳回來的,黑炎雖然在平昌鎮沒有殺到寒煜,不過他們也並沒有回京城,而是藏在了平昌鎮周圍,暗中監視著寒煜和玲瓏的行動。

  黑炎在紙條裡告訴他,在平昌鎮的頂天山上有一千多名將士,那些將士來歷不明,是由一名被稱為冷面將軍的男人訓練出來的。黑炎懷疑那是寒煜暗中招兵買馬。

  別說黑炎懷疑,他都懷疑。

  既然捉到了這個把柄,他自然不會放過加以利用的。

  當寒曜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寒天運的時候,寒天運果然怒了,立即吩咐寒曜帶著三千精兵出城,趕往平昌鎮頂天山圍剿冷面將軍等人,還要把冷面將軍等人活捉,以逼問他們是否寒煜暗中的兵馬。

  寒天運是很疼愛寒煜,這一次把寒煜趕出京城,也是讓寒煜去追南宮玲瓏,讓兩個年輕人有更多的機會獨處,了解對方,更是讓寒煜走訪民間,了解百姓的疾苦,將來如果登基為帝,就能成為一代明君。可乍一聽到寒煜竟然在京外暗中招兵買馬了,他就生氣了。

  怎麼說皇位此刻還是他坐著,寒煜就是這麼迫不及待地想奪位嗎?

  都說帝皇多疑,最看重的便是那張龍椅,從寒天運的反應就可以看出來了。

  寒曜是明知道玲瓏和寒煜在一起的,此刻在頂天山上的還是玲瓏,不過他就是隱下不說,他是絕對不會傷害玲瓏的。

  “讓右相隨著一起去。”末了,寒天運又吩咐著。

  讓聞人初跟隨?

  寒曜暗自攏了攏眉,聞人初陰險難測,數次打擊他太極宮,對他表面恭敬,背後使陰招,更何況他懷疑聞人初是瀾月國的人。

  他沒有忘記玲瓏曾經告訴過他,相府裡的密室有神秘的神祗牌位,寫著“母妃……”什麼的,如果那是聞人初的母妃,代表聞人初是皇室中人,不是天運皇朝的,自然就是瀾月國的了。後來他也偷偷地安排人潛入相府查看,可惜找到那間密室的時候,裡面根本就找不到神祗牌位了,聞人初已經把那些對他不利的東**了起來。

  他安排到瀾月國調查的人,去了一批又一批,到現在都還沒有一個人回來。

  他懷疑那些人是被人殺害了。

  而能殺害他的人,除了寒煜之外,最大可能性的便是聞人初了。

  試問他怎麼願意和聞人初一起帶兵圍剿頂天山?誰能保證陰險毒辣的聞人初不會在背後捅他一刀?

  “父皇,兒臣……”寒曜想拒絕。

  “太子,就這樣辦了,去吧。”寒天運卻打斷了他的拒絕,有點不耐煩地揮手示意他退下。

  “兒臣告退。”寒曜無奈,只得退出了御書房。

  他發覺父皇對聞人初是相當的信任,那種信任的程度已經超越了對他這個兒子的信任。

  ……

  頂天山。

  南宮玲瓏隨著冷天宇登上了頂天山的時候,已將近傍晚了,溫柔的夕陽很快就要沉進西山了,春天裡的夕陽是不會像夏天的那般長的。

  站在一塊高高的懸石上面,居高臨下地俯瞰著山腳下,幾乎看不到山腳,感覺山腳下一草一木都如同螞蟻那般細小,可見頂天山有多高了。

  冷天宇站在她的身後,總是不著痕跡地貪婪地看著她的背影。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貪看著她的身影。

  一年多的時間過去了,他似乎忘記不了她那天從太極宮的屋頂上掉下來,剛好被他接抱住的情景,當時他對她沒有半分的污穢想法,可卻無法忽略她跌進他懷裡時的嬌弱,以及女性那天生的柔軟嬌軀。

  他不是一個多情的人,可他活了二十一年,不曾抱過女人,她是第一個,也就讓他無法忘懷。

  “不愧是頂天山,抬頭頂著天,低首,踩著地。”南宮玲瓏斂回了俯瞰的視線,轉身,衝冷天宇笑了笑,繼續說著:“冷將軍不愧是出身將門之家,懂得挑選練兵之地。在這裡練兵,每一個將士走到戰場上都是精兵,反應,動作肯定都是神速的,因為訓練的場地太特殊了。”

  “郡主過獎了,屬下只是覺得他們都生於山地之中,經常往來山下山上,如果攀登不好,隨時都會喪命。屬下就是想讓他們強身健體,不曾想過帶他們到戰場上去。”冷天宇恭冷地回答著。

  南宮玲瓏睨著他,揚起看透人心的笑意:“不想帶他們到戰場上去,何必自封為將軍?如果僅是想讓他們強身健體,大可以讓他們稱你為師父,或者老大都可以。”

  冷天嘯是將軍,冷天宇當初只是太極宮的暗衛首領,不屬於正式的武將,沒有人知道他原來也想當將軍,也想馳騁沙場的,如果不是意外地發現了冷面將軍就是冷天宇,南宮玲瓏都不知曉冷天宇的真正心思。

  “不就是一個稱呼嗎?”冷天宇拒絕承認內心真正想的就是馳騁沙場,立下赫赫戰功,繼承其父的大將軍之位,而非是寒曜的暗衛首領。

  不過也是經過了“死亡”,他才幡然發現自己內心深處真正想做的事情。

  “就是這個稱呼就會為你們帶來災難,難道你還不了解朝堂嗎?”南宮玲瓏視線灼灼地瞪著他。

  冷天宇沉默不語。

  “不錯,頂天山易守難攻,不過你別忘了你的將士們都是平昌鎮的人,在山腳下住著的人都是他們的親人,如果朝廷真的知曉了你們的存在,你以為皇上會容許嗎?一旦朝廷出兵,你覺得你們能有勝算的機會嗎?僅僅以山腳下的女人們為人質,你的將士就會無條件地投降。冷天宇,你不是這麼笨的人,告訴我,你是不是故意這樣做,故意被朝廷逼著造反?在你背後指使你的,是太子還是雅王?”

  南宮玲瓏的言語越來越銳利,到了最後話鋒一轉,轉到了質疑上。

  這般明顯的事情,冷天宇還要做?

  腦袋被驢踢了的人才會這樣做。

  哪怕冷天宇吩咐人不準把山上的事情傳出去,這一年來大家都不知曉,相安無事,但紙是包不住火的,她就不信冷天宇沒有想到這一點。

  “在太子的眼裡,屬下已經是死了的人,太子怎麼可能還會再指使屬下這般做。不錯,當初救下屬下的人是雅王,可雅王並沒有利用屬下,更不曾逼著屬下報恩,一切都是屬下的主意,與他人無關。是屬下一時心存僥倖,才會讓將士們稱呼屬下為將軍的。”冷天宇那張和冷天嘯長得一模一樣的俊臉繃得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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