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包包紫 -【我只是數據】《全文完》
頁: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yes1990616 發表於 2014-9-24 04:42 PM

150 原型

    槿娘的宅子前面車水馬龍熱鬧非凡,前院是武器辦公發佈任務的地方,後院是內宅,供冷梟和槿娘休息之用。槿娘很少往前院去,所以前院的事情基本都是擎三金在管,跑商積分卡也是他在發。

    閔環碧來添堵,基本上也就是在前院逛逛,沒一次遇上槿娘的,後來替自家娘家拿了不少跑商積分卡後,她倒也不執著的尋找槿娘了,反而待在前院裡指手畫腳的,當這兒是她自個兒家似的。

    在她的心目中,既然自己持有《世界2》的股份,那麼這款遊戲,包括槿娘及槿娘的武器鋪,她都有份兒,所以自然心安理得,今天問擎三金要積分卡,明天問擎三金要押鏢名額,上躥下跳的,忙得不亦樂乎。

    木槿住在後院,除了擎三金外,一律不准外人進入,閔環碧在她的武器鋪裡瞎折騰,木槿有所耳聞,但好歹不影響心情,便放任閔環碧繼續惹仇恨,要知道閔環碧現在替自家娘家要的東西越多,就越是招人不待見,這與木槿的利益無關,與嫁進八旗的其他女人利益有關。

    都是京城八旗裡的人,大家都按照規矩辦事兒,擎三兒給誰發跑商積分卡給誰發押鏢名額,那都是公允的,憑什麼閔環碧要多要?哦,擎三兒不給,閔環碧就作死的鬧,這什麼德性?!八旗啥時候變成她閔家獨大的了?

    眾人紛紛暗地氣惱,可這勁兒的聯合起來排擠閔環碧,而這些紅塵中是是非非,利益牽扯恩怨糾葛,在木槿的眼中,就宛若一盤盤錯綜複雜的棋局,她總是用著超越所有的眼光。看待這些人追名逐利,不悲不喜無怨無憎。

    對木槿來說,錢的吸引力真的很小。她在孤兒院的時候,就曾有過一整個月身上沒有一分錢的經歷。雖說是她自作自受,把早餐錢拿去買彩票了,可她偏生淡然的很,一點兒也不為沒了錢而發愁。

    後來她長大了,有能力了,也不覺得自己有多渴望賺錢,甚至很多時候。她做事就只因為職責,因為有責任心,所以很努力的工作,因為很努力。所以表現得很優秀。而優秀的人收到的關於利益方面的回報自然也多。

    然而,活到她這樣的境界,再多的利益回報,又能讓她產生什麼情緒波動呢?!

    所以她遺世靜好的生活在後院中,默默的看著八旗後宅風起雲湧。心如止水……

    現在是三月中旬,已經過了差不多半個多月的時間,這半個多月,她一直在自己的武器鋪裡設計任務,演算局勢。直至今天木槿才走出了自己的小閣樓,帶著她的專用狗腿,心情不冷不熱,打算在這種植基地逛逛。

    這半個多月的忙忙碌碌,她人物等級從26級升到27級,很快玩家又完成了331960320個人物,升到了28級,已經將其餘的人控遠遠的拋在了後面。

    種植基地很大,也不知八旗子弟用了什麼科技,涇渭分明的花田裡,一年四季的花朵都在嬌豔的綻放著,她在花徑中走走停停,不過一會兒,就到了京城八旗所謂的基地城市外緣。

    城市入口處,像模像樣的刻了一塊大石碑,上書“京城”二字,筆鋒犀利,蒼勁有力,上了紅色的漆。木槿愣愣的站在這塊一人多高的橢圓形石碑前,擎三金跟在身後側方,手中那一盞小小的燈籠,透出橘紅的光,與銀色的月輝駁雜著,襯得“京城”二字似乎血淋淋的。

    “嫂子,您要進去瞧瞧嘛?”

    看槿娘一臉怔忪,擎三金適時討好,將燈籠照得離石碑更近一些,面上透著些許自豪,道:“可不是咱自誇,外面瞧著雖小,裡面可大著呢,酒館兒,賭場,妓…嘿,找樂呵的場子,全都給咱建齊了。”

    他們這些人總是不忘尋歡作樂的,即便是在一款虛擬的遊戲中,這樣一個偏僻的地方,沒有條件也要創造條件,誓將紈絝進行到底。

    如水的月光中,木槿一言不發緩緩回頭,看著遠處一群人,抬著把椅轎,熱熱鬧鬧的從遠處像是剛野餐完回來,椅轎上坐著的女人,燙著絲毛狗卷髮,老遠就能瞧見那身兒大紅的旗袍,旗袍上金光閃閃,顯然是繡了金絲的。

    “嫂子,咱回去吧。”

    一看那穿著大紅旗袍的閔環碧,擎三金的頭皮就有些發麻,最近被這婆娘鬧得沒一刻安寧,現如今心裡怵得慌。他抬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生怕這肅家的奶奶與嫂子鬧起來,慌忙想支開槿娘。

    而木槿不動,清淡飄渺的掃了一眼擎三金,一言不發,緩緩將眸光拉回那塊石碑,看著上面的字,一動不動。

    此時,閔環碧等人也看見了矗在碑前的槿娘,她懶懶的支著額頭,坐在椅轎上,輕蔑的冷哼一聲,尖著嗓音道:“真晦氣,居然一回來就遇到這麼個瘟神,怎麼著,捨得出你那後院兒,不再當縮頭烏龜了?”

    閔環碧這段時間上武器鋪尋了那麼多次麻煩,次次要進後院,次次都被八旗子弟攔在外邊兒,這回剛打道回府,就瞧見槿娘站在她的面前,其實這讓她有點兒措手不及,差點兒忘了自己要給槿娘添堵的雄心壯志,於是為了掩蓋自己的準備不足,在夜空中,聲音就更加的尖利,宛若金屬在摩擦,刺耳極了。

    習慣性的挑挑眉梢,木槿一言不發,長髮青裙的站在石碑邊,看閔環碧唱戲,雖然難聽了點兒,但也不至於沒辦法忍受。

    她的淡然,讓坐在椅轎上的閔環碧氣不打一處來,於是拍拍扶手,讓小廝們上前,懶懶的倚在轎子上,又是從鼻子裡哼出一口氣,眼眸中帶著一抹報復性的幸災樂禍,垂目看著立在石碑邊的槿娘,找回感覺,意有所指,步入正題,道:“哎喲,還真是像,難怪都說咱梟爺是個癡情坯子,儘管知道這不是個真人兒,可還是當塊寶似的供著,嘖嘖,真是造孽,這天遠地遠的,梟爺也就只能在遊戲中看看這影子了。”

    這話說得怪裡怪氣沒頭沒尾的,讓木槿不自覺的蹙了蹙眉頭,表示她聽不懂閔環碧的話。站在她身邊的擎三金卻是懂了,背上嚇出一身的冷汗,急忙上前一步,擋在槿娘的面前,看著閔環碧,一貫諂媚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嚴色,道:“肅嬸娘,天兒見晚,您回吧,什麼影子不影子的,沒那事兒別攢這禍。”

    “呵,我說擎三兒,你如今腰板兒是硬了,見著我們這些嬸娘也沒得前頭那般恭敬了是吧…這也不怪你,誰讓咱們不是梟爺的心上人呢?”

    閔環碧得意極了,她日日上武器鋪,就是為了找槿娘說這些話,好容易逮著槿娘,於是當下更是忽略擎三金向她拼命打的眼色,將自己的遊戲內通訊器調成公眾可見模式,調出木槿的側面照片,眼角眉梢都掛著解氣,看著槿娘怔愣住的樣子,笑道:“看到了嘛,槿娘,別說嬸兒不提醒你,這就是冷梟心裡頭真正裝著的人,哦…也是你的原型,原型你懂嗎,她是人,跟我們一樣的人,而你?!!只不過是木槿的影子罷了,你是從她木槿身上複製下來的,假的!”

    搞了大半個月,閔環碧就拿出這麼個東西來給她添堵?木槿有些不能接受這位肅嬸娘的智商,她緩緩抬目,面無表情的看著月光下那滿臉眉飛色舞的女人,一言不發,心中思附著要做些什麼反應才能對得起這良辰美景。擎三金卻是瞧著她這模樣,急得站在原地,平地沖著閔環碧大吼一聲,道:“嬸娘您就作吧,哪日惹得嫂子撒手不管咱八旗了,您就開心了是吧。”

    爾後又是回頭,看著槿娘,抹了抹一腦門子的汗,急急忙忙的解釋道:“嫂子,跟您說不是那麼回事兒,那個木槿…她跟梟哥在我們的世界中沒什麼,啥事兒都沒有,他們見都沒見過一面……!那照片兒是我照的,我就想發好友頻道上讓大傢伙兒看看!”

    “哈哈,笑話,他們兩沒什麼,你發照片逗悶子呢?”

    肅嬸娘痛快的看著木槿一動不動,恍若大受打擊的樣子,當下什麼也不想,一張嘴口無遮攔,想著什麼說什麼,想著怎麼痛快就怎麼說,又是幾近得瑟道:“知道冷梟為什麼待你這麼好嘛,就是因為他心裡裝著木槿呢,哎,我也喜歡這姑娘,雖說脾性兒跟你差不多,可到底是個真人兒,能替他們老冷家傳宗接代的真人兒,再過不久啊,咱就要去跟木槿提親了,瞧瞧,他們倆多般配……”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yes1990616 發表於 2014-9-26 08:30 PM

151 人的心

    槿娘的人物性格太傲,怎麼可能會允許自己的男人心中裝著另一個女人?閔環碧不管槿娘相信不相信她所說的話,反正給人添堵這活計真真假假,她的目的就是不讓冷梟和槿娘活得那麼痛快。

    至於擎三金說槿娘會不管八旗之類的威脅論,在閔環碧看來完全是無稽之談,他們八旗擁有《世界2》的運營股份,一團資料能有什麼自主權,到時上研發部說說,槿娘就是想走,也怕是走不了的。

    這是一種絕對優越的心態,無論槿娘的武器值多麼強大,對閔環碧來說,都只不過是一條會咬人的狗,京城八旗所養的一條狗罷了。當然,她這樣的人其實才是正常的玩家心態,而冷梟擎三金之流,已經完全不正常了。

    正常玩家的眼中,npc儘管再是人性化真實化,都只是資料,為求任務與好處他們表面恭敬,實則內心又是多麼的不以為然,各種人情冷暖,怕也只有人控們才能體會得到了。

    所以閔環碧就盡情的作,止不住的得意洋洋,她說的話幾近刻薄,槿娘卻一直表現得很平靜,宛若死水一般的平靜。越是平靜,越教擎三金心驚肉跳,只等閔環碧擠兌得口乾舌燥,槿娘還是一言不發的看著虛空中漂浮著的那張照片,沉默,暴風雨來臨之前的沉默。

    照片還是擎三金在車上給她照的那張側面特寫,紮著黑色的馬尾,穿著青色的瑜伽服,靠在銀色皮質椅背上,神情淡漠的閉目養神。看著這張照片,木槿竟不知道除了發給冷梟外,擎三金還發給了全八旗集團觀摩,於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渾身冒汗的擎狗腿,轉身。沉默的走了。

    她覺得半夜三更的,站在夜空下聽一個智商底下的蠢女人說了這麼半天,已經有些乏了,還以為能聽到些新鮮的東西,結果閔環碧來來去去就是那麼幾句。修飾詞太多。中心思想不變。閔環碧的中心思想便是,槿娘是木槿的影子,木槿是冷梟的女神。冷梟愛木槿愛得發癲,所以把槿娘當成了木槿的影子……

    而其實就在幾十天前,冷梟才和她在現實中吵了一架,事件起因就是冷梟*炸天的對她說,木槿還沒有槿娘一半好看!

    所以閔環碧亂七八糟的影子來影子去的,教木槿聽得只想打瞌睡,於是沒什麼感想,心思平淡的轉身打算到別的地方去遛彎。對她來說不管冷梟喜歡的是槿娘也好,木槿也好。沒什麼很大的關係,也沒有必要這麼上綱上線的當成一回事兒來講。

    但是她對擎三金那冷淡的一瞥,那沉默的轉身離去,在擎三金看來實在是一種哀莫大於心死的意味,嚇得擎三金趕緊調頭去追,追了幾步。停下來,轉身,看著月光下一臉得意的閔環碧,難得正經,嚴肅的說道:

    “嬸娘。您的行為,遲早有一天會為整八旗帶來無法挽回的損失!”

    說罷,擎三金便再也不回頭,轉身往槿娘離開的方向悶頭追。閔環碧如何感想,已經不在他的關心範圍,這樣一個目光短淺的女人,心胸狹隘到只能看見自己頭頂一片井口大的天,她懂什麼叫做真正的付出?懂什麼叫做以德服人?

    這些個整天只知道為自己的利益著想,為了讓別人不痛快,完全不考慮大是大非,什麼都拿來添堵的婆娘,讓擎三金第一次覺得厭煩,他以前怎麼就覺得周旋在這些宅鬥中很如魚得水的呢?

    宏觀上來講,當今現實政局已經大不同前,華夏人口基數太大,機械化取代社會一切勞動力,貧富差距越來越大,八旗集團盤踞京城幾千年,看著風光無限,可未來遲早會被鋪天蓋地的機械所吞併。

    人類要麼進了虛擬世界,要麼窮得沒辦法消費,世界大趨勢迫使京城近些年經濟收入越來越少,可供發展的空間越來越狹隘,八旗的經濟一崩潰,儘管冷世軍再是戰功赫赫,也擋不住華夏政府的萬般施壓。這潛在的經濟危機除了擎三金,誰看得懂?看得懂的,誰想得透?想得透的,誰又能打算長遠?

    擎三金自問沒那麼大的本事,能讓整八旗在歷史滾滾洪流中一直屹立不倒,他也只不過是在金錢上比較敏感而已,所以他愈發的看重虛擬世界的發展,往深了剖析,這裏以後就是八旗集團的第二京城,他們所有的榮光,也只有進了虛擬世界才能延續得下來。

    而這一切的利益基礎,是誰帶給八旗集團的?除了那群鼠目寸光的婆娘,哪個爺們兒不明白槿娘的重要性?

    狹義上來講,當一切成了習慣,當連擎三金自己都開始分不清到底哪個世界是真實的,哪個世界是虛擬的時候,槿娘是不是資料,又有什麼所謂?

    她看起來那麼真實,表面雖然宛若覆了一層薄冰,實際卻步步籌謀,每一個局每一次任務的下放,莫不是將八旗集團利益最大化,而她做的這些,為的,難道又是她自己嗎?

    人的心堅強而又脆弱,最經不起傷害,槿娘的心不是鐵打的,擎三金將木槿的照片發在好友頻道裏,當真只不過是為了八旗子弟茶餘飯後的談資助興,整八旗,沒一個人拿這張照片來戳槿娘的心窩子,他們雖然是粗糙的爺們兒,卻也懂得小心翼翼的維護為他們傾盡心血的槿娘的心。

    除了閔環碧,閔環碧的心中沒有八旗,有的只不過那些家長里短的個人恩怨,太自私,自私到讓人覺得可恨的地步……

    大漠夜涼如水,狂風肆虐,木槿步子邁得很慢,步速卻很快,教跟在後面的擎三金追得氣喘吁吁。

    星空,就像擦得剔透的水晶一般,將天邊的星月綴得閃亮,基地城市裏,八旗婆娘們打著麻將,串著門兒,聽著小曲兒唱著歌兒,活得無憂無慮沒心沒肺。基地邊緣,木槿挽著簡單的髮髻,長髮飄揚,穿著青色的寬袖長裙,倏爾站定在一株合歡樹下,墜地的裙裾,鋪在草地上,目光遙遙的看著遠方光禿禿的沙礫,一片寧和靜好。

    “再過不久,咱的綠化就能往前,做到地平線那裏了。”

    她的身後,終於追了上來的擎狗腿,充當著一個盡心盡力的專陪,小心翼翼的深怕觸怒傷心中的槿娘,能不傷心嘛,這種痛而不言的境界,最是教人心酸。於是他儘量不說梟哥與木槿的事兒,只展露著八旗集團對於死亡沙漠的美好藍圖,看著嫂子淡漠的側臉,討好道:

    “嫂子,到時候梟哥也能帶弟兄們回來了,回來後,讓梟哥給您修棟宮殿,可著勁兒的修,反正咱的面積大,再多找幾個丫鬟小廝什麼的伺候著,嘿嘿。”

    他對未來的期盼很美好,覺得只要慢慢的發展,賺的錢就一定會越來越多,而只要有嫂子在,九裏殺伐再是如何財大勢大,都無法與嫂子抗衡。

    木槿緩緩回頭,淡瞄著一個臉訕笑的擎三金,看著他臉上賠著的小心,輕哼一聲,莫名問道:“他說了什麼時候回來?”

    他,自然指的冷梟,聖殿這個副本很大,比左染的副本大得多,當中的關卡共1004道,冷梟不在裏面耗上兩個月,是出不來的。

    這期間,隔三差五的,冷梟就會派人送封信給她彙報進度,倒也沒說什麼重要的事,只是打通一個關卡,他就會寫封信給她,有時寫上“安,勿念”,有時會寫“爺想你了”,寥寥幾筆字,卻透著莫名其妙的浪漫與肉麻。

    “快了快了,下個月月底就能回來了。”

    擎三金縮著腦袋偷偷的笑,他這會兒覺得別看嫂子聽聞木槿的事顯得那般傷心,其實她心中對梟哥還是放不下的。而其實,木槿問冷梟什麼時候回來,純屬沒話找話!!!

    她淡淡的白了一眼擎三金,真心沒覺得自己有傷心的感覺,轉過身去,冷凝的臉上神鬼莫測,直至夜幕降臨,才是看著遠方,悠悠道:“這幾天,八旗子弟出去跑商押鏢的有多少人?”

    除掉冷梟抽走的4000人,原本有3000人紮在種植基地,3000人撒在落霞谷、紫竹林與新手村,跑商押鏢的任務一出來,種植基地3000人都化整為零了,有的回來,有的跑得更遠,每日留在種植基地的八旗子弟人數沒個定性。

    “今天回來300多個,聽說明天還有100多個要回來,他們決定組一支更大的商隊,這樣帶的貨更多一些。”

    “哦。”

    望著天際繁星如洗,木槿漫不經心的應聲,也不知在想些什麼,轉而又說起了沙漠第一美人的事,側頭,眼角餘光看著擎三金,淡聲道:“昨天統計了一下,那個閔巧芳的票數最多,就把第一美人的桂冠給她吧。”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yes1990616 發表於 2014-9-26 08:30 PM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4-9-28 11:00 PM 編輯

152 透露

    關於沙漠第一美人桂冠最終花落閔巧芳這件事,擎三金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其實身為一個男人,身為一個八旗子弟,他清楚的知道嫂子肯定是在說謊,因為他及他身邊大部分弟兄,都是跟隨梟哥,寫上的是“槿娘”這個名字,閔巧芳怎麼可能得到最多票數。

    這完全是赤果果的暗箱操作,身為槿粉,他頗不服氣,可又有什麼辦法,槿娘是npc,即便再多的人寫她的名字,那都是無效票。所以擎三金只能低頭,垂目看著腳尖,嘀咕道:

    “肅家嬸娘會氣瘋的。”

    閔環碧肯定會氣瘋,這想都不要想,木槿就是要氣瘋閔環碧!

    好賴來說,她都是一個華夏大陸排行第三的高手,儘管閔環碧的智商太低,說的話引不起她絲毫的情緒波動,可既然閔環碧對她不懷好意,那她當然要尋思報復,否則豈不顯得自己太好欺負了些?

    其實站在槿娘的立場上,擎三金頗能理解她的這番佈局。槿娘那麼高傲,活得那麼目空一切,在他們npc的世界中,她就是真的,玩家的世界才是假的,玩家所謂的現實世界才是令人無法理解的存在。當有那麼一天,高傲如槿娘,被告知自己只是別人身上的一個影子,那心中的恨意,怕也只有毀天滅地才能平息了。

    現在的槿娘還只是小小報復了一下閔環碧,這讓擎三金有些感動,他以前覺得嫂子是那種不能受到絲毫辜負,否則永不回頭的人,可是現在,他的想法改變了,嫂子果然還是深深的愛著梟哥的,被閔環碧戳破了木槿的存在,嫂子都能這麼痛且無奈的原諒梟哥,實在是太偉大了……

    風平浪靜的大漠種植基地中。木槿正與擎三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身穿灰白長袍,背著桃木劍的“神秘的驅邪師”,迎著大漠粗糙的狂風,蒙著汗巾,笑得瀟灑,自地平線那一端走來。

    他自從跟著八旗子弟來到種植基地,就沒有再出去過,整日裏這裏走走那裏逛逛,完全過著一個米蟲npc的幸福生活。待站定在木槿身前。目光錯位。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身後的擎三金,意有所指道:

    “你最近玩得太大,就不怕亂起來?”

    這個跑商與押鏢任務,攪得幾張地圖上的玩家全都活躍了起來。玩家滿世界的亂竄,現在看起來沒什麼惡劣影響,可是時間長了,難免會有些人想走捷徑,比如劫鏢劫商之類的,如果系統主神沒有出臺相關的措施,搶劫的玩家得不到懲罰,現在所建立的秩序很容易便會打亂。

    聞言,木槿淡淡的哼了一聲。擎三金執著橘色的燈籠,站在她的身後,臉上掛著懵懂,在一片暖暖的光暈中,她緩緩側頭。接過擎三金手中的燈籠,做了個摒退擎狗腿的手勢,待他意會走遠,才是回頭,意味不明的看著身前的左染,冷聲道:

    “我玩得不大,就不會亂起來?”

    說的好像他多憂國憂民似的,當她不知道人控山賊的存在就是為了劫殺玩家?

    左染笑笑,頗有些浪子回頭的滄桑感,掃了一眼木槿,解釋道:“我說的亂,是指戰爭,你以為有華夏軍界擋在落霞穀,九裏殺伐就沒辦法過來了?他這樣的人總會想到辦法的,你這樣挑釁他,他未必會放過你。”

    “嗤…”

    青色的寬袖舞動,盛放的合歡樹下,木槿抬眸,冷笑,燈籠散發的紅光映著眼眸中的紫霧,帶起一片血腥,一字一字,用著漫不經心的姿態,道:

    “我還真怕他就這麼放過我。”

    爾後,她看著左染那副唯恐天下不亂的神情,學著他一般,臉上帶著似笑非笑,挑著精緻的眉梢,又道:

    “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想做什麼?抑或你已經做了什麼?”

    “沒做什麼大不了的事。”左染聳聳肩,挑挑眉,看著槿娘笑得花枝亂顫,說得十分自然,道:“只不過前兩天收到消息,九裏殺伐與褚伯燦打算合作組一支商隊,我就給你製造了一個讓這世界亂起來的機會,外界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京城八旗在死亡沙漠的種植基地建在什麼地方嘛?……”

    “你把種植基地的位置透露給了九裏殺伐?!”

    不等左染將話說完,木槿清澈得眼眸,驟然圓睜,直直的看向左染,紫霧溢滿眼眶,宛若輕煙般四散。見她這副神情,左染笑得更是壞心,看著伺立在遠處的擎三金,壓低了聲音,垂目看著亂飆殺氣槿娘,悄聲道:

    “你不覺得九裏殺伐最近賺的錢太多了點兒嗎?不給他多惹些仇恨,光靠我們這些山賊打打劫,怎麼阻礙他的發展?現在提前告訴你,是讓你做好撤退的準備,到時候九裏殺伐的大軍打過來,也好自保。”

    “你…!”

    夜風夾雜著磅礡的內氣肆掠中,木槿發絲與裙裾翻飛,她看著左染彎起的眼角,真恨不得給他來上一掌。精緻的宮燈飄揚中,左染被她的內氣震得倒退幾大步,雙目發黑,喉頭腥甜,他勉強壓制住自己翻滾的氣血,正了正顏色,捧心蹙眉道:

    “槿娘,你怎麼了?不覺得自己現在太過投入了嗎?說到底,八旗集團與你又有什麼關係?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個人控,我們的宗旨就是玩家玩遊戲,我們玩玩家,如此而已!!”

    ……,是啊,八旗集團與她又有什麼關係?她是個人控,還真把自己角色代入,當成了八旗一份子不是?!她沖左染發火,算怎麼回事兒?木槿內氣亂舞,停在當下,一時間就陷入了迷惘。

    在這件事情上,左染做得其實沒錯,他一直站在人控的立場上,盡心盡力的完成攪局的工作,陷進去的是她!她怎麼就公私不分了呢?!既然位置已經曝露,當務之急,不是殺了左染這根攪屎棍,而是想辦法怎麼讓這即將到來的混戰,發揮百分之兩百的效果!

    倏爾,狂肆的大風停歇,木槿鼓動的青色寬袖無力的垂落,搖曳的宮燈安靜下來,她神色冰冷的看著左染,許久,才是充滿了無情的冷哼一聲,一字一字吐道:

    “如此,既罷,你再去多做一件事,把種植基地和我在基地裏的具體位置,想辦法透露給夏爾,嗤~辦砸了,我讓你現實中變死屍一具!”

    “你想做什麼?不準備撤?”

    聽她這麼一說,左染絲毫不覺得害怕,反而重新找回臉上的嬉笑,看著回復正常的槿娘舒了口氣,繼續道:

    “把你在這裏的具體位置透露給夏爾,你以為她那張嘴能管得住不告訴九裏殺伐?我告訴你這個消息,就是讓你趕緊想辦法撤了,冷梟現在不在種植基地,九裏殺伐攻過來,你有幾條命能扛?”

    “這與你無關…我只是得夏爾太可憐了,想讓她在九裏殺伐面前立個大功……”

    心情陡然變好,木槿的嘴角彎起一抹細膩的弧度,她的態度很真誠,仿佛真心的在為夏爾打算,轉身,纖細的手指執著雕花的燈柄,朝著一無所知的擎三金走去,青色的裙裾掃著草地,筆直的一直往前,身形漸漸變小,明明那般的我見猶憐,卻偏偏硬氣得仿佛能撐起一片蒼穹。

    倏爾,左染醒悟了,他追上來,像看個瘋子般的看著槿娘,低聲,道:

    “這裏不僅有你,還有整個京城八旗的後宅,你以為九裏殺伐來了能做什麼?除了燒掉這片種植基地,就是俘虜你們去當人質,你是玩真的還是玩假的?你若玩真的,我到時也懶得帶人來救。”

    “自去劫了孤牧城的商隊便是,用不著你救!”

    木槿腳步不停,踩著紅色的火光往前,面色冷淡如水,左染駐足漸漸與她拉開距離,看著她纖細的青色背影,心跳得快要從胸腔蹦出來,這是亂世將啟的熱血在沸騰,激動得他忍不住摩拳霍霍,轉身就往遠處跑,顛顛的去佈局了。

    槿娘確實玩得比左染高端大氣上檔次許多,左染原本只是想讓九裏殺伐和八旗集團在死亡沙漠打起來,但是很顯然,槿娘不光想讓九裏殺伐和八旗集團在死亡沙漠打起來,她還想讓他們在整款遊戲中打起來。

    這裏每天駐守的八旗子弟不多,剩下的全都是手無寸鐵的太太丫鬟婆子小廝,槿娘將自己的具體位置透露出去,就是擺明瞭惹南大區來,而南大區與九裏殺伐是一夥的,現今是恨槿娘與木槿到了極致,她在種植基地裏的具體地點一曝露,南大區就不可能不派兵來殺她。

    只要南大區一動,那就不是小門小戶的商戰鬥毆這種性質了,而是大陸大區之間的大問題,牽扯出來的就是華夏軍界,華夏軍界一動,孤牧城陷入戰爭的泥潭,輕易就抽不得身,左染再領了小嘍囉反到孤牧城劫殺一番,不愁惹不惱九裏殺伐。

    如此一來二去,這世界能不亂嗎?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yes1990616 發表於 2014-9-26 08:31 PM

153 走了

    其實木槿將自己的武器鋪所在位置曝露出來,用意絕對不止左染所想的那麼狹小。是,沒錯,這裏每天駐守的八旗子弟不多,剩下的全都是手無寸鐵的太太丫鬟婆子小廝。那些人裏,除了一個洪彩珍,估計就沒有什麼有戰鬥力的人了。九裏殺伐來了,除了燒掉這片種植基地,也確實只能帶走這批人去做人質。

    事情既然已經被左染鬧到了這個地步,再如何挽救,這片種植基地也保不住了,木槿便乾脆將這禍端捅大一些,她的目的,就是要讓這批手無寸鐵的八旗後宅,去打一場壯烈而艱辛的硬仗,讓原本該去做人質的人,全都恨死了九裏殺伐。

    她冷眼旁觀左染出賣種植基地,不讓九裏殺伐對八旗來招重創,怎麼逼得冷世軍那一輩人去找華夏軍界鬧?

    他們那一輩有份量的人物不去找華夏軍界鬧,華夏軍界哪兒來的壓力去和九裏殺伐鬥?九裏殺伐若不被華夏軍界整治整治,怎麼吐出他吃進去的運營股?他不吐出多餘的運營股,今後豈不是處處陷她與八旗被動地位?

    一切都不過是個局,這局是左染布下的,她無法避免,既然無法避免,就乾脆物盡其用,機關算盡,犧牲那群無所事事的女人,換得九裏殺伐的四面楚歌,這就是她從沈雲初身上學到的大局為重!!!

    木槿一步步往前走,看著一臉媚笑的擎三金,面無表情,眼眸冷得攝人,將手中的燈籠遞到擎三金手中,爾後一言不發,繞過他往基地城市而去。

    嘿嘿,尚在鼓中的擎三金挺樂呵,木槿冷冷的瞥了一眼這傻冒兒,眸光宛若蘊含著無數雜念般。沉沉的看向遠方的“京城”,看著那一條康莊大道,筆直的往裏修建,兩邊燈火通明,喧囂吵鬧聲不絕於耳,彰顯一股屬於世俗的熱鬧。

    看了半晌,她轉身,甩甩寬袖,拖著裙裾往自己的武器鋪去,武器鋪清冷依舊。精緻中透著一抹低調的奢華。宛若沉睡般。沒有一絲人氣。木槿進入院中,不知為什麼,忽而有些懷念有冷梟在的日子,咋咋呼呼的雖然沒有一刻安靜。可到底是熱鬧的。

    “擎三金…”

    她倏爾開口,站定在池塘木橋之上,沒有回頭,披泄的長髮在銀輝下散發著一圈柔光,脊背略顯單薄,輕聲道:

    “不如我們去聖殿找冷梟吧?”

    這話一出口,她有些愣,在擎三金曖昧的低笑中回過神來,自嘲般冷嗤一聲。那一瞬間,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感情用事了。九裏殺伐的人很快會打過來,她這個時候,在想些什麼呢??

    八旗子弟之所以縱容她對那群女人為所欲為,只是因為她到底沒有傷害過她們一根頭髮。而出賣種植基地的位置,把那群女人變成戰場上的犧牲品,想也不用想後果會有多嚴重,這事兒會有多惹仇恨,否則她也不會嫁禍到夏爾頭上,讓夏爾替左染背這個黑鍋。

    木槿不喜歡夏爾憶朵這個人,比不喜歡八旗後宅這群好吃懶做的婆娘還要不喜歡,替左染禍水東引到夏爾處,木槿沒有絲毫愧疚感。因為對於她來說,她自身是一個很高傲的人,級別不對等,武力值不對等,就不能對她有所算計,夏爾憶朵算計她,這本身就是對她身份的一種侮辱。

    那樣一個胸無點墨,金錢至上的膚淺女子,誰給她的狗膽想要掰倒木槿的?論武力值,木槿一根手指頭就能戳死她,論智慧,夏爾更顯低端,除了一張臉長得比木槿漂亮外,夏爾究竟是憑哪一點與木槿作對的?

    所以身為一個可以絕對藐視夏爾的存在,木槿覺得如果不對夏爾的百般挑釁有所回擊,她真就枉稱“翻手可反排命格,覆手可複立乾坤”的華夏大陸第三高手了。

    而且不愧是間諜的女兒,夏爾憶朵可以查出木槿身上有密令,證明在華夏軍界,夏爾憶朵的情報網鋪得還蠻深,她是華夏軍界豢養的一隻寵物,卻公然站在九裏殺伐的立場上,與南大區為伍,木槿相信其中的水也不會淺。

    不管沈雲初等人有沒有意識到夏爾的危害,有沒有發現現實中夏爾憶朵已經與南大區有所接觸,木槿已經容不下夏爾,讓夏爾背了左染的黑鍋,華夏軍界中不管有誰在替夏爾憶朵做情報,從今後,夏爾的日子都消停不了。

    這謀算,步步精心,一張局,幾乎算盡虛擬現實兩個天下,所有與木槿作對的人,都在局裏逃不了,沉浮如何,端看各人造化了。

    望著黑夜中,那一棟靜默的小閣樓,木槿強自壓下心頭不舍,說白了,已經到了這個階段,局已經布出去,現在可惜這一片大好山河又有什麼用?

    說她腹黑也好,陰險也罷,這糾紛遲早要在現實中鬧將起來,東野川從、小池綾因為她和八旗子弟而死,南大區不會放過她和八旗子弟,無論遊戲還是現實!

    而且,冷梟都已經在這款遊戲裏瘋魔成這樣兒了,冷世軍憑什麼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既然還沒放權,就要稍微起點兒作用,她並不是讓冷世軍去做什麼生死不知艱險異常的事,只不過是給了他一個十分合理的藉口去找華夏軍界鬧騰而已。

    更何況種植基地面積一日比一日大,來來去去的人員一日比一日複雜,左染不將位置透露出去,也會有別的風聲傳到九裏殺伐耳中,不過是早晚的問題,她不習慣矛盾爆發之後再去被動的收拾殘局,沈雲初曾說,做大事,必須掌握主動,只有掌握了主動,贏面就會增大好幾倍。

    她所打算的,正是化被動為主動而已!

    “嘿,嫂子,您再說一遍,我給你錄下來,剛梟哥給我發資訊,說您要去找他這話絕對不是出自您的口,瞧,他還不信呢。”

    望著懸浮在眼前的透明對話方塊,擎三金擠眉弄眼,眼中全是充滿了色情的含義,調整好遊戲內錄影功能,又是看向站在木橋上的嫂子,準備好錄影。

    那一片月光照耀下,木槿緩緩側過半張精緻如玉的臉,冷得宛若雕像,一字一字,輕聲道:“告訴冷梟,你太呱噪了,給我換個隨從!”

    “……”

    擎三金臉一張欲哭無淚,站在原地跺了跺腳,木槿拂袖而去,留下他在院子裏欣賞夜景,獨自上了閣樓收拾行裝,連夜離開了種植基地,往月神廟而去……

    遙遠的大漠深處,殘損破舊卻依然不掩磅礡大氣的聖殿一角,一身狼狽血跡,鬍子拉碴的冷梟坐在石磚上,漆黑的目光宛若深邃的宇宙,一瞬不瞬的盯著虛空一角。他在等擎三兒發視頻過來,雖然知道槿娘絕沒可能會主動來找他,但他已經好久沒見過那小娘們兒了,心裏想得慌,就想看看她的樣子,摸不著,解解饞也好。

    閔環碧作死的事,擎三金原原本本的同冷梟說了,他聽了後一言不發,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只是忽而覺得累。說實話,他冷梟活了30年,從沒有遇到過能讓自己動心的女人,小騷兒是第一個,真的!冷梟真他媽的不明白了,他就想好好的守著他的小騷兒,好好的動一次心,好好的愛一個娘們兒,怎麼就這麼遭人不待見?

    他們惹了誰?他冷梟惹了誰?他小騷兒惹了誰?閔環碧怎麼就見不得他們過好日子?怎麼就這麼愛添堵?

    而關於木槿,他就只見過木槿的一張側面照片,雖說吧…木槿長得挺對自己胃口的,可他從沒對木槿有啥想法,要說影子,在梟爺的心目中,完全是反過來的,木槿才是槿娘的影子!

    大殿一隅,光線暈暗,眾身穿黑甲的八旗子弟們或站或坐,身上血污成莢,卻彼此調笑打趣兒,活得好不恣意。

    一直休息到清晨,冷梟都沒有等來擎三金的視頻,他剛起身,打算稍作整頓繼續帶著兄弟們搏命廝殺,淩厲的眼角餘光一掃,卻是看見好友頻道上,擎三兒發了一句話:

    【擎三金】:嫂子走了!人不見了!!我不知道去了哪里!!!

    這話一發出來,大殿上頓時鴉雀無聲,冷梟站在眾人中,剛硬的五官宛若刀刻,面無表情,宛若一頭石化的黑熊,沉默的侍立,隨著擎三金一句句的解釋,眾人紛紛看向站在角落的雅皮,氣氛沉重壓抑得就連一根針掉地上都能聽得見。

    人的心真的是經不起傷的,更何況是槿娘這樣一個性格高傲的人物,閔環碧拿著木槿的照片這般的挑撥,槿娘還會留在八旗才怪!!!她走了,這款遊戲這麼大,沒有被探出來的地圖那麼多,他們要到什麼地方去尋她?作為一個npc口中的“外來者”,要怎麼才能找得到她?!

    “繼續刷地契!”

    冷梟渾厚的聲音,帶著雷霆之怒,一字一字的往外蹦,掂掂手中的矛,他抬眸,如刀的目光,刺辣辣的看著自己的好兄弟雅皮,粗著聲音,道:“刷完地契,京城交給你,老子要去湘城。”

    遊戲裏找不到,他就上現實研發部,就是把研發部掀個底兒朝天,冷梟覺著,都得將他媳婦兒行蹤查出來!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yes1990616 發表於 2014-9-26 08:32 PM

154 東野勇人

    槿娘的失蹤,初時並沒在種植基地乃至整款遊戲引起多大的蝴蝶效應,八旗婆娘們還是照舊鮮衣怒馬、歌舞昇平,八旗子弟們也是照樣跑商刷副本,每日忙得不亦樂乎。

    時間一分一秒的往前走,幾張地圖上除了一些小矛盾小摩擦,大規模的戰爭沒有,人們似乎習慣了平淡……

    孤牧城,一片盛世繁華,淡藍色玉石鑄就的街面,雕刻著繁複的花紋,穿著和服的女玩家們,挽著身穿西服的男玩家們的手臂,巧笑倩兮的走在街邊,街道兩旁店肆林立,一朵朵綻開的煙花,照耀在紅磚綠瓦顏色鮮豔的樓閣飛簷之上,頻添一抹喧囂。

    然而,這般的瓊樓玉宇,太平盛景,卻只不過是孤牧城剛剛竣工的冰山一角,整個龐大的孤牧城還未曾完全修建完畢,就已經比所有的地圖都顯得高檔而熱鬧非凡了。

    九裏殺伐是在夏爾的住處得到死亡沙漠種植基地的地圖,上面清晰標注了武器鋪所在位置,夏爾坐在玉質玫瑰椅裏,美目旖旎的看著身邊一臉冷峻的男人,玉手撐著下顎,嬌滴滴的問道:

    “怎麼樣,有錯嗎?”

    夜明珠流轉的華光下,九裏殺伐坐在貴妃椅裏,垂目細看這份牛皮地圖,淡黃色乾涸的皮面上,用著粗粗細細的炭筆,繪製著死亡沙漠詳細的地貌,他冷哼一聲,將這牛皮地圖卷起來,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上面的紋路,神情君王般不可褻瀆,道:

    “沒錯,比我前幾日得到的那張地圖更詳細,從哪兒來的?”

    十分不巧,九裏殺伐前幾日也是得到一份牛皮地圖。上面描繪了八旗藏在死亡沙漠的位置,是從一個玩家手中購買到的,據說那名玩家是自己做一些旁支小任務得到的npc獎勵。任務很偏門,查起來也沒什麼依據。

    原本九裏殺伐還有些懷疑。但是夏爾今天又拿了一份差不多的地圖給他,九裏殺伐當即斷定,地圖是真的。

    他的推斷很簡單也很可笑,玩家他不可信,可npc,九裏殺伐多半是相信的。虛擬世界很複雜,《世界2》很複雜。連續兩張地圖都出現在孤牧城,便表示地圖90%是真的。有此一問,也不過是小心謹慎的性子使然罷了。

    “我們自然有我們的消息管道,那你要派兵去打嗎?”

    紅唇微勾。夏爾明眸皓齒笑得得意非凡,她自然不會告訴九裏殺伐,其實這張地圖也是她從某玩家手中得到的,得到這張地圖,只滿心滿眼想要博九裏殺伐一笑。玩家姓什名誰她早就忘了。

    她如此期待能在九裏殺伐的面前立下大功,好討得這個男人的歡心,可九裏殺伐卻是不置可否的扯了一下嘴角,華光中,起身。腰間的玉佩壓著玄色錦袍袍角,將夏爾給他的地圖收進儲物袋,負手,幾乎沒看身邊這美豔絕倫的女npc一眼,提袍離去。

    他這是什麼意思,不需要跟一個npc解釋,派兵打不打死亡沙漠,更不會告訴夏爾。對九裏殺伐來說,夏爾美是美,就像花園中最嬌豔的一朵花,而作用,也僅僅止步觀賞,他的一舉一動,不需要向裝飾品彙報。

    而其實九裏殺伐現在的打算,傾向於打死亡沙漠,因為他現在正在解決與褚伯燦的內部矛盾,而且他是商人,不是軍人,對於他來說,用暴力解決問題不是他的強項。

    不得不說九裏殺伐能爬到商家龍頭這個位置,與他慣常的笑裏藏刀綿裏藏針的手法分不開,他知道褚伯燦在偷挖孤牧城的礦產後,並沒有與之鬧翻,而是在龐大的孤牧城冰山一角擺了一桌酒席,親自招待了尚不知情的褚伯燦,與他談起了另一項生意,跑商。

    九裏殺伐的意思,是虛擬世界的生意難做,讓褚伯燦合夥投資,兩人共組二十支商隊,平等互利,共圖霸業。他的手筆太大,輕易就圈了褚伯燦半個身家,同等,一圈商跑下來,所能賺到的錢也是十分可觀的。這種情況下,褚伯燦左右衡量,最終決定再冒一次險,答應了九裏殺伐的這項合作計畫。

    而當從論壇看到這則新聞時,木槿便隱隱覺得褚伯燦上當了,原因很簡單,商人重利,能一個人做成的事,九裏殺伐為什麼要找人合夥?她覺得九裏殺伐在布什麼局,可是又不知道究竟這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於是只能靜觀其變。

    這一觀就觀了個把星期,在一片態勢良好,蓬勃穩定發展的局勢中,遠在月神廟裏躲清閒的木槿,人物等級迅速從27級,升到28級,當她隱隱快要突破29級時,一直在等待九裏殺伐收拾木槿的夏爾終於有些坐不住了。

    在這裏,不得不提一句東野勇人這個人,雖然沒有東野川從及小池綾的內力深厚,可作為他們二人的長子來說,在南大區,東野勇人也算得上一名叫得上名號的人物。他不僅有古武基礎,在南大區軍界也是有職務的。

    這人沒什麼大才,也沒什麼大智,除了有些喜好魚水之歡外,沒什麼大缺點,更沒什麼大優點。而所謂貪戀魚水之歡,表示只要是個長得周正標緻的花姑娘,東野勇人都想沾一沾,良風亦然,夏爾憶朵,更是首當其衝。

    現實中的夏爾憶朵總是在主上身邊徘徊,東野勇人不敢動,但是遊戲裏的夏爾,東野勇人就沒什麼顧忌了。所以孤牧城服裝店,隔三岔五的,東野勇人就會去逛一逛,他深刻認為,對於夏爾這種女人,如果他足夠有錢,有錢到也像主上那般扔張5000萬的金卡給夏爾,想上這個女npc的床,不是難題。

    可惜東野勇人沒有錢,沒有錢就表示只能止步夏爾的繡閣一樓,這是東野勇人的遺憾,也將他那想沾夏爾的*吊得足足的,直至現在,他甚至覺得有生之年,不和夏爾這樣的尤物做上一回,就枉生為人了似的。

    晶瑩的珠簾遮著華麗無邊的偏廳,今兒東野勇人一進這繡閣,就瞧見他日想夜想的傾國佳人懶懶的側坐在廳外簷下的美人靠上,穿著一件五彩薄紗罩衣,內裏水紅色的兜肚若隱若現,兩根細細的束線繞著雪白的脖子,在頸後打了個結,杏眼中波光瀲灩,紅唇水潤,柔白小手執著一張牛皮地圖,正垂目凝神,苦思冥想。

    什麼樣的難事,值得這尤物如此傷神?肥肥的東野勇人,四處看看,見四下無人,當即拿出一遝金票,肥厚的手掌揮開搖曳的珠簾,不待夏爾反應過來,膽大包天的一把抱住夏爾柔弱無骨的嬌軀,在她的驚呼掙扎中,將手中的一遝金票從她的兜肚塞進她的*,一邊塞,一邊激動萬分的低喊道:

    “別叫,別叫,夏爾,讓我抱一下,嘖,你說主上究竟在想什麼,放著你這麼個絕世尤物不珍惜,讓你怪寂寞的吧,嗯……”

    他一邊說,一邊隔著薄薄的兜肚揉著夏爾胸前的兩團肉,那一遝金票,一張一張的從夏爾兜肚裏掉出來,灑了滿地。她掙扎著,覺得東野勇人噁心透了,卻是瞄著滿地的金票,硬生生的沒敢張口喊。東野勇人摸夠了乳,肥手漸漸往她下身揉去,夏爾一邊嬌喘著抵抗,一邊壓下噁心,怒嗔道:

    “混賬東西,我也是你能覬覦的?放手!”

    “我怎麼了?我也不比主上差,在南大區,也是個說一不二的人物……”

    抱著夏爾亂揉亂摸的東野勇人,哼哼哧哧的,就像一頭肥豬般,讓人止不住的內心作嘔,夏爾手無寸鐵,對於這種侵犯除了叫系統主神幫忙,是毫無抵抗力的,但是偏生,她覺得與東野勇人的關係還不能走到對立那一面。

    她也想像木槿那般傲視天下男人,她羨慕甚至是嫉妒木槿活得那般恣意,她也想摔臉子給任何她不想招待的客人,她也想能一掌拍死所有輕視她的人。可是能嗎?……

    褪去這一張容顏,夏爾是要武力沒武力,要財富沒財富,她在華夏軍界活得小心翼翼,舉步維艱,這寄人籬下的經歷鑄就她這種金錢至上的性格。在她的世界中,似乎唯一相信的就只有錢。只有錢,才是她立足的更本。

    在華夏大陸的這些年,她一再放寬自己的下限,很多事情不是她自作踐,而是現實逼她不得不做出這些選擇。比如面對東野勇人的侵犯,她推得開,她能推開嗎?!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yes1990616 發表於 2014-9-26 08:33 PM

155 計畫

    “你在這裏欺負我算什麼男人,有本事,你去把槿娘也這般的欺負一番去。”

    夏爾神情羞憤,握住東野勇人在她腿間蹂躪的肥手,情急之下也顧不得許多,她動不了現實中的木槿,也動不了虛擬世界中的槿娘嗎?既然這是主神定下的遊戲規則,既然大家現在的身份平等,既然都領了人控這份工資,不管在這款遊戲中發生什麼,那都是合理的,也牽扯不到現實中去。

    一當提起槿娘這個小賤人,欲火旺盛的東野勇人宛若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霎時便冷靜下來,他摟著夏爾嬌軀的姿勢不變,臉上橫肉抖動,肥手還擱在她的大腿根處,低頭,渾濁的氣息噴在夏爾的耳際邊,問道:“什麼意思?”

    夏爾通紅著臉,臉上掛著嬌俏的怒焰,使勁掙扎出東野勇人的圈禁,理理散亂的發絲,憤怒的看了眼身後的東野勇人,杏眼中掛著一抹深深的嫌棄,自一邊美人靠上撿起剛剛掙扎時掉落的地圖,往東野勇人身上一扔,嬌哼道:“喏,給你,這是死亡沙漠槿娘的位置,你帶人趁夜悄悄的摸過去,只要想辦法把她弄暈,哼,想怎麼弄她,還不是你們願意。”

    天邊的雲霞,映襯著夏爾臉上的紅暈,配著這奢華無比的環境,那一刻,抬起頭來的東野勇人又是蠢蠢欲動,可女人什麼時候都能沾,弄殘槿娘這機會卻是難得,東野勇人抓住夏爾扔來的地圖,臉上肥肉一裂,兩根手指伸出來,捏著夏爾雪白的下巴,噁心中帶著輕佻道:“行。這消息我喜歡,那就等我玩兒完了槿娘,再來玩兒你。等著啊。”

    說罷,輕輕拍了拍夏爾這張傾城絕色的臉。“啪啪”作響,猥褻的目光在她高聳的胸前留戀一瞬,拿著地圖,掀開珠簾轉身離去。

    他一走,夏爾便腿軟跌坐在滿地的金票上,銀珠子般的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流,隨手在地上抓起一張金票。氣得想一把撕碎,無骨的手指揉著金色的紙張,最終還是下不去手,一邊哭。一邊小心翼翼的攤開手中的金票,滿懷著屈辱與悲憤,將地上的金票一張一張的撿起來,止不住的嫌惡。

    夏爾覺得自己滿腹委屈,受盡了屈辱。可越是被人如此輕賤的對待,她越發的痛恨木槿。她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拜木槿所賜,她原本可以與木槿一般,活得傲骨錚錚,只要木槿替她在華夏軍界周旋一番。讓華夏軍界把她的父親從北大區莫斯科監獄贖回來,一切都會變得很簡單,她的世界也不會有現在這般的醜惡與複雜。

    這對木槿來說其實並不是難題,木槿曾是沈雲初的得力幹將,軍職做得最高時,曾任過旅長,沈雲初在華夏軍界已是正大區上將,又是軍界新兵總教官,只要木槿開口,只要木槿肯開口求一求沈雲初,夏爾覺得,她父親的事情就一定會被解決。

    對於夏爾來說,華夏軍界固然待她不薄,可也待她不厚,她在華夏軍界感受最多的,便是無情與鐵血,在這樣一個毫無溫度,沒有一絲人情冷暖的地方,夏爾除了將希望寄託在木槿身上,是別無他法。

    可是木槿毫不猶豫的拒絕了自己的請求,那般的不留情面、決絕無情,輕易斬斷了夏爾的希望,憑什麼?!木槿究竟是憑什麼姿態可以這樣的高傲冷漠?這樣冷漠而自私的人,也配活在世上享受華夏軍界的各種優待嗎?

    她愈發的恨木槿,就愈發的想要撕碎木槿那副淡淡然的姿態,她恨木槿搶走了九裏殺伐的全部關注,她恨木槿架子這般的高,卻還能得到沈雲初與顧城的重視,她最恨的,是木槿對於金錢的漠不關心,她恨木槿對於賺錢那副可有可無的姿態,因為木槿越漫不經心,就顯得自己越是可憐可笑至極。

    夏爾這樣的人,與木槿真不是活在同一個精神層面的人,與京城八旗那些花錢如流水的婆娘們更是相差天遠地遠,夏爾最重視的東西,在婆娘們的眼裏,完全是無聊時的消遣,就她們每日牌桌上輸的金票,都不止東野勇人給的那點兒數,更別說犯得著為了那點兒錢讓個豬狗不如的東西摸來摸去還不敢吭氣兒嗎?

    婆娘們看中的是地位,是面子,是炫富的氣勢!

    所以頭上綴著“沙漠第一美人”稱號的閔巧芳,如今走在種植基地裏,腰板兒都挺得直直的,這可把閔環碧氣得夠嗆,肅大奶奶一生氣,自然要找個方式發洩,這就三天兩頭的想著碴子找閔巧芳的麻煩,自然,閔巧芳也不是盞省油的燈,一來二去的,總之,肅家從此雞飛狗跳再沒過上一天安寧日子。

    今天閔環碧說閔巧芳偷了她的耳環,明天閔巧芳往閔環碧飲食裏下個瀉藥,後天閔環碧與閔巧芳在街面兒上不期而遇大打出手……這戲碼一出接著一出,愈演愈烈,不管現實還是虛擬,反正就是作死的鬥,直把肅老爺子逼得有家回不成,有別苑待不得,整日心煩氣躁的拉著老兄弟到處喝悶酒,心裏那個苦啊,唉,就別提了!

    就這樣打打鬧鬧到了三月下旬,日子不緊不慢的自指縫中溜走,某天夜裏,不知道東野勇人籌備了多久,總之種植基地裏的警報並沒有拉響,一群身穿浪人服飾的武士,提著古日本軍刀,踩著風浪,摸黑到了槿娘武器鋪週邊。

    “消息確切嗎?冷梟真的還在聖殿?”

    草浪在狂風的吹拂下泛起褶皺,東野勇人帶頭俯臥在草叢中,看著不遠處那棟雕樑畫柱的武器鋪。槿娘的武器鋪矗立在一片草地上,銀月高懸,武器鋪裏燈火通明,鋪子外車水馬龍,都是押鏢跑商的八旗子弟來交接任務的。

    東野勇人身邊,一人低聲作答,道:“沒錯,昨天主上的人還與冷梟他們在聖殿交了火,聖殿離這兒有半個多月的路程,冷梟雅皮趕不回來!”

    “好,按計劃行事。”

    草浪中,東野勇人的小眼睛微微眯起,透露著一抹陰毒的狠勁,伸手向後一招,立即有幾名身手還算不錯的武士彎腰急速上前,悄無聲息的靠近那片樓閣,尋了個沒人的地方,翻牆而入,來到後院,並成功進入槿娘的繡閣。

    其實這時候的槿娘早已經不再了武器鋪裏,這消息在八旗子弟的刻意封鎖下,東野勇人並不知道,他帶著武士,隱遁在茂密的草叢中,仔細觀察了一番,確定在武器鋪裏的八旗子弟不會超過三百人,這才又招手,領著眾人分頭行事。

    他的計畫很周密,先將槿娘用夾竹桃迷暈,在場的武士輪番兒奸一次,再丟給南大區玩家去折騰,同時,將滯留在種植基地裏的八旗女人們帶回孤牧城,極盡羞辱之能事,以報東野川從及小池綾當日受辱之仇。

    華夏大陸曾以這是虛擬遊戲,當中的一切遭遇都對現實人體造不成任何傷害為由,拒絕向南大區賠款道歉。那麼南大區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在盡情的淩辱了槿娘及八旗的女人之後,也拍下一些*的視頻放出去,看華夏大陸有什麼話說。

    計畫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繡閣裏熄了燈,沒有絲毫火光,只有月光穿過窗櫺,將廳裏的景色照得纖毫畢現,身先士卒的武士大喜,這表明槿娘早已熟睡,他只要將她藥暈,不費吹灰之力,今晚就能扒開她的大腿,將她就地奸了。

    “什麼人!”

    觸地無聲的步上二樓,一聲大喝,擾亂武士的所有計劃,他並不曾料到這三更半夜的,還會有人出現在槿娘的繡閣裏,於是一爪過去,打算殺人滅口,豈知對方戰鬥力一點不弱,一拳揮開他的銀爪,緊接著又是一拳揮來,夾雜著雷霆風暴,一拳直中他的面門,將他打飛在地。

    “怎麼可能?”

    面目已經嚴重變形的武士,臉上鮮血直流,瞪著已經突出了眼眶的眼珠,顯得極端不可置信的咽了氣兒,剛剛他們口中還在說的冷梟,不是應該在死亡沙漠聖殿嗎?今天怎麼可能就回了種植基地,要知道,基地離聖殿光是騎馬,都至少有半個月的路程。

    這虛擬世界裏,還有比馬更快的交通工具?!

    只等那武士死的不能再死,冷梟才從陰影中走出來,穿過窗櫺,站在月光下,一張剛硬的俊臉上眉頭蹙得死緊,緊了緊還沾著血跡的拳頭,漆黑的眼眸噴火般看著這半夜摸上槿娘繡閣之人身上的浪人服飾,調出好友頻道,下令:

    【冷梟】:狗日的,都給老子皮緊些,基地全線警戒,南大區來偷襲了。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yes1990616 發表於 2014-9-26 08:34 PM

156 飛行坐騎

    冷梟的話剛發出去,一場早有預謀的大火在武器鋪及“京城”裏燃起,銀輝中,白煙四起,嗆人的香煙彌漫了整個“京城”,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便紛紛頭暈倒地噁心嘔吐起來,有人在聊天頻道裏及時發言,道:

    【洪彩珍】:梟子,這是夾竹桃焚燒出來的煙,會麻痹四肢。

    【雅皮】:哥,我們被包圍了,弟兄們全都在吐,咋辦?

    【冷梟】:什麼咋辦?用濕毛巾把口鼻捂住,死也得先把婆娘們帶出去!這還用老子教?

    這種關頭,手無寸鐵的婆娘們都被暈迷在地上,想讓她們強行退出遊戲怕都沒這意識了,幸好他們比原定計劃回來的早那麼半個多月,否則今晚還真得讓這些婆娘落在南大區手中受辱了。

    南大區這次來的人很多,他們足足用了許多天的時間,大批量的從落霞穀偷渡過來,潛伏在暗處,就是為了等待這關鍵的一刻,槿娘虜不到,虜幾個八旗女人回去玩玩,拍幾段群p的視頻,也算達到了羞辱華夏大陸的目的。

    不等八旗子弟顫顫巍巍的將暈倒在地的婆娘背出毒煙範圍,“京城”巷子裏,屋簷上,便竄出不少蒙著濕巾的浪人武士,手中軍刀一揮,一刀一個,便將四肢漸漸麻痹的八旗子弟砍翻在地,順便禽獸至極的哈哈大笑,夾著那些穿著旗袍的婆娘,上角落快活去了。

    “我-操-你-媽!”

    隨後趕上來的八旗子弟揮著武器殺紅了眼,他劈了幾個南大區的畜生,又被反包圍上來的南大區玩家圍攻,嘴裏噴著血,糾結著,臨死前,一刀斬下那已快被剝光了的婆娘的頭。癲狂般哈哈大笑,看著周遭那一個個蒙著濕巾的玩家,狂喊道:

    “老子華夏的婆娘。只能華夏的爺們兒操,你們算個什麼*?滾犢子去吧…”

    這戰局打得有些慘烈。八旗子弟雖然個個從小浸淫在古武裏,但到底敵不過這漫天飄散的夾竹桃毒煙,所以他們殺了很多南大區武士,也被南大區武士殺了很多自己人,更是親自動手,砍了不少暈迷中八旗婆娘的頭。

    親自動手,砍了自己娘老子的頭。他們心中不痛不恨嘛?在這種大是大非上,一向慣著寵著縱著婆娘們的八旗子弟,幾乎有著出奇的一致性,不管如何紈絝浪蕩。有一種風骨,是永恆不變的,也是不能變的,那便是身為一名華夏炎黃子孫,民族的臉面。勝過一切。

    就在這悲壯的殺伐中,重兵包圍的某棟宅院中,洪彩珍穿著黑金旗袍,圓臉上神情平靜,坐在梳粧檯前細細瞄著眉。白煙繚繞裏,有身穿浪人服飾的南大區玩家跳入院子,直撲她的臥房,洪彩珍對著銅鏡,莫名慘笑,那幾名朝她撲來的玩家還未近她的身,就全身發紫,炸裂而亡。

    血肉殘骸鋪了滿地,自肉骨上,鑽出一隻只白色的蛆,洪彩珍轉身,彎腰,指尖勾過一隻蛆,看著它在她的手指上蠕動,神經兮兮的笑道:

    “走吧,受了八旗這麼多年的恩惠,現實中還不了,虛擬世界中還吧。”

    說罷,她從容不迫的出了門,慢悠悠的拉開後院,行走在這世界末日般的亂象中。

    一路上,她只顧著走,卻也殺了不少的人,有南大區玩家,也有暈迷中的八旗婆娘,八旗把面子看得比什麼都重,她得爆了這群婆娘的屍,否則豈不教南大區辱了這千年大城的風骨?!……

    白色的毒煙,漸漸籠罩了這一片大好山河,小小的“京城”裏,不復昔日熱鬧,殺戮四起的基地上空,一隻只血色的蝙蝠,張開四米長的肉翼,在天空中盤旋,為首一隻血蝙蝠上,冷梟身穿黑甲,手執28屬性雷嘯戟,煞氣騰騰,踩著血蝙蝠四處追殺在城中作亂的南大區玩家。

    血蝙蝠的速度比馬快多了,是迄今為止唯一一款飛行坐騎,仿佛需要在“洞天福地”中孵化數日,才會破殼而出。

    虛擬世界中,槿娘已失蹤了很多天,一直沒有消息,死亡沙漠聖殿副本中半趨瘋魔的冷梟帶著眾弟兄,日刷夜刷一刻都不停歇,一根筋的只想早日拿到死亡沙漠的地契,然後好上湘城遊戲公司研發部去尋槿娘的蹤跡。

    當第一隻血蝙蝠坐騎飛出來的時候,差點兒被眾八旗子弟當成怪物給殺了,關鍵時刻,還是冷梟想起臨走那天晚上,槿娘對他說了一句:

    “…別忘了我給你的蛋…”。

    所以眾人鬧了半響才猜明白,原來它是從槿娘給梟哥的蛋中孵化出來的,難道槿娘已經算好了日子,知道也就是在這幾日,血蝙蝠便會孵化出來?

    早在落霞谷時,槿娘帶他們就刷過一個叫做蝙蝠洞的副本,當時眾人都不知道槿娘給梟哥那顆蛋是做什麼用的,但也知道意義非凡,所以他們每人都在蝙蝠洞中刷了個一顆這樣的蛋踹著,權當趕時髦了。

    直至現在,他們才終於明白槿娘為八旗究竟付出了多少,在這個代步工具只有馬與馬車的遊戲進程裏,能有一款日進萬里的飛行坐騎,能省掉多少無意義的時間浪費,這也是他們為什麼昨天還在聖殿,今天就回了種植基地的原因。

    而槿娘的付出,冷梟感受尤其的深,他回了基地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上她的閨房找她的蹤跡,這娘們兒什麼都沒留下,只在櫃子裏放了一把28屬性的雷嘯戟,上面鑲嵌了整10顆魔石,也不知這姑娘失敗了多少次,又努力了多少次,才鑲嵌出這麼一把絕對逆天的武器。

    放在櫃子裏,就是留給冷梟的,她知道他一回來,肯定會翻箱倒櫃的找她,這人就是有這麼的執拗,不找出一點兒她的蹤跡來,他又怎麼可能輕易的打道回府。

    這樣一個機關算盡,卻從來只會付出沒想過得到的姑娘,不知怎麼就讓冷梟一陣陣的心疼,她從來沒有為她自己謀算過任何利益,做的全都是為了他,為了整個八旗,可八旗又是怎麼對她的?

    他們沒有給過她安寧的日子,也沒有給過她富足的物質,她卻一直在不停的為八旗爭取著利益,甚至在被閔環碧氣得傷心遠去,還不忘留給冷梟這個“負心人”一把絕對的逆天。

    冷梟覺著,在有生之年,不把這丫頭找出來,他不娶了她,他就不能算是個爺們兒。

    想著小騷兒,他愈發緊促的殺著南大區玩家,把他們當成怪來刷,目光淩厲,煞氣四溢,見人殺人見鬼殺鬼,領著一群血蝙蝠在城市上空呼嘯,慢慢清理著城市中的南大區玩家。

    然而,戰事將啟,又是這般輕易可以停歇的嗎?

    遠處,自地平線那端,緩緩上升一片孔明燈,遮天蔽日的襲來,不為虜人,不為殺人,只為毀了京城八旗在死亡沙漠的種植基地,手指拉開箭矢,箭端燃著火焰,“撲簌簌”一片火雲落下,白煙繚繞的種植基地裏,霎時火光四起,昔日的綠色珍珠,陷入一片火海。

    種植基地是保不住了,雖然實質性的羞辱沒有造成,可暈迷中的婆娘也不知被南大區玩家趁亂拍了多少*視頻,冷梟等人雖然殺得很帶感,可是華夏軍界騎著馬兒打救援,來得太晚,華夏軍界一動,虎視眈眈的潛伏在落霞穀孤牧城山脈的南大區軍界,自認這是一個好機會,便趁機翻過長城,對華夏軍界發動了猛攻……

    孤牧城的警戒線來自兩處,一是系統主神派遣的系統官兵,二是南大區軍界的軍人駐守,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大戰在死亡沙漠開啟,東野勇人帶著武士將京城八旗的種植基地燒了個稀巴爛,落霞谷的華夏軍界打救援,卻被南大區軍界趁虛而入,昆侖雪山駐守的華夏大陸軍界自然不會坐視不管。

    昆侖雪山裏的華夏軍界反撲進落霞谷與南大區軍界打得如火如荼,於是落霞穀又變成了繼死亡沙漠後的第二戰場,然而,這並不是最終的結束,就在孤牧城守備空了一半時,孤牧城山賊四起,到處搶劫,一度兵臨城下,只差搞定系統主神派遣的官兵,便能長驅直入孤牧大城,盡情燒殺一番。

    烽煙四起、硝煙彌漫的三張地圖,自此再無片刻安寧,戰爭極大拉動了內需,武器與藥品首當其衝成為熱銷商品之一,等閒跑商的玩家無法與四處搶劫的盜賊抗衡,只能依附在大商隊的後面,閒散的生活玩家更是生存不易,要麼投靠了孤牧城,要麼投靠了京城八旗。

    戰亂紛紛的人界,終於推動了遊戲進程,玩家由隊伍,擴大到幫派,再由幫派,擴大到聯盟,接著,便迎來了歷史性的一刻,玩家可以建國了!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yes1990616 發表於 2014-9-26 08:35 PM

157 彈劾

    建國的條件十分苛刻,除了要繳納一筆天價建國基金外,一個國家還必須有一張地圖的地契,以及人口需達100萬,並且武器鋪、服裝店、藥舍、酒肆、鐵匠鋪、飯館等系統店鋪必須一應俱全。

    前面幾項都很好辦,唯有後面這一項有些難為,夏爾與槿娘勢同水火,槿娘更是不待見九裏殺伐,想讓系統武器鋪進駐孤牧城,抑或讓系統服飾店進駐死亡沙漠,真是難上加難。

    但是系統主神是人性化的,只要擁有合情合理的理由,將夏爾抑或槿娘彈劾掉他們所掌管的職務,重新換一個人控npc來掌管武器鋪或者服裝店,那麼想讓系統武器鋪出現在孤牧城,抑或讓系統服裝店出現在死亡沙漠,也未嘗不可。

    前提條件是,人控npc的人物等級達到了可以開分店的要求!

    顯然,對發放任務不怎麼上心的夏爾,還遠遠不到30級,沒有能力去開第三家分店,當然,除了已經到了30級的槿娘外,這款遊戲裏的所有npc普遍的還在23級左右掙扎。

    30級的槿娘,將她的第三家分店開在了月神廟,人界唯一一張漂浮在空中的地圖上。

    現在整個人界到處都在大戰,月神廟因為漂浮在空中,玩家沒有飛行類坐騎,抑或沒有喜娘的獨角獸去接送,是沒有辦法到達這張地圖的,所以這也是現今環境相對安寧的一張地圖。。

    這裏山清水秀,樹木參天,馥鬱青蒼,月神廟巍峨壯麗,勾簷翹脊,黑瓦斜頂,背靠青山。不大不小的佔據了大半張地圖。

    槿娘的武器鋪就在這座青山的背面山腳,一棟蓋了茅草的小木屋,簡單整潔。且寥無人煙。

    沒有玩家光顧她的武器鋪,她倒也樂得清閒自在。整日裏看看論壇,陪著喜娘下下圍棋,種種田,日子過得清淡恬適極了。

    喜娘的年紀不大,整20歲的年紀,齊眉的劉海下,有著一雙為賦新詩強說愁的憂鬱眼眸。其實她的家境不錯,從小到大也沒經過什麼挫折,但是她的骨子裏是一個十分文藝的女青年,在人丁凋零的月神廟地圖上。獨自開闢了兩三畝田地,種種花,養養小雞小鴨,活得似乎沒什麼追求。

    有時候,木槿覺得喜娘有點兒像文華。文華除了不會種田養家畜外,也是這般偏安一隅,整日裏寫詩彈琴的,說好聽點兒是活在自己的世界中,說難聽點兒。是走不出去,沒有什麼上進心,懦弱,膽怯,依賴別人比依靠自己多!

    對文華和喜娘,木槿說不上喜歡還是不喜歡,她的性格某一部分與她們重疊,都是一樣的淡看浮華萬物,精神層面的追求比物質層面的要豐厚,但是木槿的經歷與能力又讓她與她們不同,她習慣了做事拿第一,也習慣了站在金字塔頂端,譏諷的看著那些在她腳下努力攀爬的各色人士。

    但是木槿並不輕視她們,只能說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她不會像她們那樣縮在一個自認為安全的殼裏不問世事,她們也不會像她有這樣大的心機苦心經營,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清晨,雲霧總愛飄散在山林上空,有著空谷幽蘭般的氤氳美感,天邊微露魚肚白,四周的一切都還是灰濛濛的。

    木槿懶洋洋的靠在廊上,看著新來的普通npc,木蘭,一個十三歲左右的小女孩,穿著白布襖裙,紮著兩個丫鬟髻,正勤勤懇懇的在後院裏,喂著小雞小鴨,替木槿打理著月神廟武器鋪的一切事宜。

    虛空中,一點光粒緩緩變暖變亮,直至燃燒成燈泡大小,院子裏的木蘭趕緊抱著穀籃躬身後退,臉上一片恭敬謹慎的模樣。木槿歪在木柱子上,漫不經心的挑挑眉,瞄著那團光暈,不急不緩的輕聲道:

    “你好,主神!”

    “你好,木槿!”

    冰冷機械的女音,自光團內響起,停頓幾秒,仿佛在思考它接下來要說什麼,爾後,在木槿的耐心等待中,道:

    “我接到夏爾憶朵的舉報,稱你徇私舞弊,無故洩露遊戲內部資料給玩家冷梟等人,破壞遊戲平衡,並利用美色勾引玩家冷梟,損害遊戲名譽,要求我彈劾你的武器鋪老闆娘身份,你有異議嗎?”

    “沒有!”

    木槿答得很乾脆,面無表情的彈彈手指,理了理寬袖,依舊懶洋洋的靠在木柱子上,一副典型的有恃無恐的模樣。她怕什麼?npc人物等級排名第一的她,至於為了夏爾這幼稚的舉動波動心緒嗎?

    聽她這坦率的回答,系統主神沉吟幾秒,又說道:“你可以陳述你無辜洩露遊戲資料的理由,如果合情合理,我可以駁回她的舉報。”

    “我需要陳述什麼理由?在這裏,我的一舉一動你都知道,以你的智慧,判斷我有問題,我就有問題,判斷我沒問題,我自然沒問題!”

    就像系統主神認為九裏殺伐說的多寶閣的存在不合理一樣,它覺得有道理,便不曾徵詢過任何人控的意見,相反,它願意來給木槿一個陳述理由的機會,表示它認為木槿的所作所為並沒有傷害到遊戲根本利益。

    木槿是為京城八旗提供了不少便利,甚至京城八旗能從這款遊戲裏賺那麼多錢,得到死亡沙漠與英雄塚兩張地圖的地契,跟她有著直接的關係。但是她做這麼多,對遊戲根本利益以及遊戲平衡有絲毫影響嗎?

    原本只有一個冷梟抱著玩玩兒看的態度進了《世界2》,正是因為她所謂的“勾引”,這才引來大批八旗子弟,爾後又引來一大群消費能力異常可觀的八旗婆娘,再說“洩密”,為什麼至今為止,還只有冷梟這群八旗子弟擁有飛行類坐騎?

    就是因為別的人控npc根本不指使玩家去刷副本,可是現在看看去,整款遊戲因為幾隻血蝙蝠坐騎,蝙蝠洞副本外面堵成什麼樣兒了,一隻蝙蝠蛋,在市場上能賣到天價,多少有錢人為了炫富,為了買一隻血蝙蝠坐騎,往這款遊戲裏拼命的砸錢?!

    這能說木槿損害了遊戲利益嗎?要說這樣都算洩密,那夏爾憶朵把六道輪回石和“回天陣法”洩露給東野勇人,那又算什麼?

    她並不反駁什麼,這些事情原本就很難說得清,但是有一點木槿很篤定,她至今沒有做出危害遊戲利益的事情,所以夏爾的彈劾,完全撼動不了她。

    “我可以給你機會,反向舉報夏爾憶朵!”

    莫名其妙的,系統主神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來,木槿微微抬起頭,正眼看了看那金色的光團,想了半刻,忽而冷笑一聲,嗤道:

    “為什麼?你擔心她把人控npc的秘密洩露給九裏殺伐?所以你要我彈劾她?可是你想想,她現在是人控npc,受保密協議限制,不能將這件事輕易宣之於口,可是她一旦不是人控npc了呢?……”

    一旦不是人控,保密協議便再也約束不了她。光團內的主神沒有說話,它的沉默印證了木槿的猜測,原來它真是為了借刀殺人,想借木槿的手來辭退夏爾,什麼時候這機械生命也學會了人類的勾心鬥角?或許當它的真實度越來越高,它所表現出來的行為就越來越人性化。

    這不禁讓木槿微微眯起了眼睛,詳細認真的端詳起了這團光暈。只見那金色的光暈裏,似乎盤坐了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金色的光太亮,看不清楚,這種表像化的東西代表了什麼?木槿隱隱有些明白。

    話說有一本魔幻小說中,說了樹妖修煉成人的過程,當意識萌芽,它只是一顆漸漸長大的種子,然後枝繁葉茂,茁壯成長到臨界點的時候,便會漸漸長成一個人,初時很怪異,但越修煉,人形便越完善,直至雙腳脫離土地,變成一個可以自由奔跑的真正的人類。

    這其實跟系統主神差不多,它的自我意識越強盛,它就會慢慢注重自己的形象,久而久之,便會把自己塑造成人形,沒有什麼可奇怪的,奇怪的是它現在努力做人的學習方向有點兒偏,看這借刀殺人的手法,像是要往宅鬥高手方向發展,並且有點兒…幼稚!

    “這樣,你乾脆大方承認所有的npc都是有原型的,並做個拷貝npc的活動,找些有錢人,有償拷貝出他們的各項資料,做成一些普通npc,聲勢儘量往大了搞,到時真真假假,就算夏爾洩露了人控npc的秘密,誰又能知道她說的是真還是假?”

    木槿揉揉眉心,有些頭大的出了個餿主意給系統主神,它依舊沉默,卻是在沉默一分鐘後,操著機械化的冰冷嗓音對木槿說:

    “可以,這個活動策劃就交給你,做成功了,下個月我發雙倍獎金給你!”

    這完全是工作範圍以外的事了,木槿挑挑眉,不置可否,雙倍獎金對她其實沒有任何吸引力,但是既然被安排了這樣的事,那就去做,盡心盡力的好好去做,這是她做人一貫來最基本的信條。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yes1990616 發表於 2014-9-26 08:36 PM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4-9-28 11:01 PM 編輯

158 頂罪

    瑣瑣碎碎的又說了幾件任務設計,系統主神開始了遝長的沉默,許久之後才又說道:“京城八旗集團董事長冷世軍偕同華夏軍界,聯合要求召開運營股東大會,要求我們公開公平公正的聽取他們的訴求,你及所有人控都將負責此次大會的招待工作,有異議嗎?”

    冷世軍終於被煽動了…哈,木槿唇角微勾,漫不經心的聳聳肩,表示沒有異議。

    這次南大區軍界把京城八旗在死亡沙漠裏的種植基地燒得稀巴爛,雖然對八旗那群女人沒有犯下任何實質性的傷害,但是閔環碧閔巧芳等人的裸照還是被拍下不少,這已經不光光犯了八旗的忌諱,更是犯了整個華夏大陸的忌諱,冷世軍和肅懷明不被氣瘋了才怪。

    他們當然不會如此善罷甘休。再加上蒼穹網遊公司一貫來不公開任何遊戲資料的神秘做法,早已引起社會各界的不滿,這次股東大會,只怕會鬧得不可開交,出動所有工作人員去平息事端,也在木槿的預料之中。

    而此番大戰,除了京城八旗快氣瘋了外,同時快被氣瘋了的,還有正處在水深火熱中的九裏殺伐,以及他的搭檔褚伯燦。

    褚伯燦暫且不提,從他決定偷礦,然後又壓了半個身家在九裏殺伐的商隊裏,就註定他這種愛冒險,又左右搖擺的商人總有一天會得不到好下場,現在亂世開啟,商隊也不知是被九裏殺伐吞了,還是被山賊劫走。總之,褚伯燦快完了……

    現實世界,xx酒店總統套房內,接到系統主神通知的運營股東大會召開的消息,九裏殺伐氣得一巴掌扇在東野勇人的臉上,硬生生將這個南大區古武高手,打得頭偏向了一邊。打完,冷峻的男人擦擦手。丟掉手中白色的手帕,滿臉的陰霾,看著東野勇人,一字一字的命令道:“事到如今,只有找個人出來頂罪了,你自己看著辦,滾!”

    東野勇人捂著臉。低頭,連聲說“是是是”,爾後急忙倒退著跑出套房,將夏爾出賣了種植基地地圖的事情源源本本放到了網上。

    他一開始有些不以為然,不明白主上為什麼堅持不動死亡沙漠的種植基地,可是事情發展至今,東野勇人似乎才懂了一點點。主上之所以不動死亡沙漠,並不是因為木槿或者槿娘,而是因為把京城八旗欺負得太慘,會引出八旗集團的終極boss,冷世軍!

    在大略30年前,當時整顆地球都在大戰,冷世軍負責南部戰場,將挺進華夏大陸沿海地域的南大區一路往回趕,還反過來侵略進了南大區,要不是當時南大區潛入華夏大陸京城殺了他的妻子文華。將他匆匆逼回華夏大陸,估計這種戰爭狂人的鐵蹄,會踏遍南大區的每個角落。

    冷世軍嗜殺成性的臭名不光光在華夏大陸,在南大區也是如雷貫耳,可笑的是華夏大陸還封了這種戰爭犯一個十大元帥的軍銜,他在華夏軍界的影響力非常的大,這場虛擬世界內的大戰,將冷世軍逼了出來。那麼孤牧城的麻煩,便才剛剛開始。

    九裏殺伐正是顧忌到京城八旗與華夏軍界的這一層關係,所以一直不曾用自己的名義,武力對付過遊戲裏死亡沙漠的種植基地。當然。落霞穀那場大戰,到底是九裏殺伐主使,還是東野川從主使,誰也說不清,畢竟東野川從已經死了,不是嗎?!

    可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九裏殺伐哪里知道東野勇人連彙報都不曾彙報過給他,便帶了南大區軍界直接殺向死亡沙漠?並且,毀了死亡沙漠的種植基地不算,偏生要去踩八旗集團的禁忌,那些囂張霸道的女人是能這麼動的?

    就算虜了她們去當人質,就算直接殺了她們,都比這拍裸照的後果強!!!

    一個元帥較起真兒來,華夏大陸七大軍區都會產生連鎖反應,原本與九裏殺伐保持友好關係的華夏高層,也不得不為了統一大局,調整對九裏殺伐的態度。

    這當中的利益糾葛,又豈是東野勇人這種豬腦子想得通的?

    自然東野勇人及東野勇人身後的南大區軍界,不怕與華夏大陸為敵,可東野勇人現在的身份只是九裏殺伐聘請的保鏢,他的行為處事必須站在九裏殺伐的立場去考慮問題,而九裏殺伐是個生意人,做生意慣常以和為貴,暴力解決問題是最沒有智慧含量的一種手段,更何況與華夏大陸鬧翻,必須損失多少利益,那是無可估量的。

    所以這件事必須把九裏殺伐摘出去,而將他摘出去的唯一辦法,就是把夏爾推出來。為了取信天下人,必須完整的交待事情的起因始末,努力將這一場大戰,宣傳成現實中的夏爾憶朵嫉妒木槿,並指使遊戲中的夏爾,出賣了死亡沙漠種植基地地圖給東野勇人,目的就是為了拍下槿娘被輪-奸的視頻,用來打木槿的臉。

    好一場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原本一個大區大陸的國際問題,就這樣被弱化成了兩個女人之間的戰爭……

    澄清的帖子原本發在發在《世界2》官方論壇上,後來東野勇人嫌影響不夠大,怕冷世軍看不到,又往華夏軍界多個網站上發了一遍,之後…之後就宛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地球各大有名的網站都轉載了這帖子,因為帖子內容,實在是香豔與陰謀並存,嫉妒與美貌共聚,大大滿足了人類的八卦心理,實在是娛樂極了。

    帖子內容包括現實中的夏爾憶朵,向九裏殺伐出賣木槿腕表密令的視頻,以及遊戲中的夏爾,向東野勇人出賣死亡沙漠種植基地的完整視頻,美貌的女人有,美貌的女人被猥褻的鏡頭有,不美貌但戰功赫赫的女人有,華夏大陸軍界傳說中那從不曾被曝光的“自由殺人密令”也有!

    這帖子一出來,夏爾憶朵與木槿兩人徹底舉世聞名了。夏爾憶朵被天下人罵慘了,她本來就長了一張傾國傾城惹人嫉妒的臉,這下全世界的女人都說她犯賤,全世界的男人都說她只要給錢就能張開大腿,那身價兒一漲再漲——漲的是嫖她的價,而不是她的人格!

    當然,這也變相的刺激了《世界2》的經濟,因為許多帶著*心理的有錢人,紛紛訂了《世界2》遊戲倉,揣了一疊又一疊的金票,打算去做服裝店老闆娘夏爾的入幕之賓。

    而木槿完全遭受池魚之殃,不但被冠以紅顏禍水的名稱,連帶她過去的戰功以及從軍路線,戰鬥力等級等,全都被扒了出來,隱私徹底攤在了世人面前,把沈雲初氣得火冒三丈,發了一通通訊炮轟木槿,勒令她立即趕往蒼穹網遊公司會議大廳,便“啪”一聲掛了她的通訊。

    其實這事發展到現在這個階段,木槿是絕對沒料到的,她設了這個局的本意是想將九裏殺伐與華夏軍界的矛盾挑起來,卻不曾想過九裏殺伐這般的無恥下作,也太沒一點擔當了,到最後居然把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推出來承擔所有的後果,自己反而像個局外人般,沒有受到絲毫的傷害。

    他純然無辜嘛?這倒也不見得,這個男人很有錢,有錢到讓一個大區或者一個大陸替他保駕護航,那都不是沒可能的事。木槿不知道南大區與九裏殺伐有著什麼樣的利益糾葛,但是他們之間密不可分的關係,讓九裏殺伐怎麼摘得清?

    可他偏生摘清了自己,手段太高,心太狠,就這樣將一場針對他的國際矛盾,輕而易舉的軟化成了一個女人因為嫉妒而引發的血案,這樣的男人,不是木槿輕易能扳得倒的!

    她低頭,下了公司派來的懸浮車,一邊謀算下一個針對九裏殺伐的局,一邊踩著白色運動鞋往一樓會議大廳走去,老遠就聽到會議大廳裏熙熙攘攘的傳來一陣陣的怒吼,夾雜著不少女人嚶嚶的哭泣,感覺悲慘極了。

    木槿沒有在意,懶洋洋的打了個呵欠,雙手插在衣服口袋裏,慢悠悠的往裏走。大廳裏的人可真是多,男女老少駁雜在一起,似乎圍著個人,有的在哭喊,有的在說話,有的在咆哮,有的在勸慰,亂七八糟的,吵得木槿耳膜有些疼。

    透明的懸浮電梯在這群人對面方向,木槿微微蹙了蹙眉頭,漫不經心的從這群人前面繞過去,剛走到這群人正前方,霎時人群便變得鴉雀無聲,木槿正奇怪世界怎麼安靜了,只聽喜娘那顫抖得哭音響起,沖她喊道:“槿姐,救我!”

    被這群人包圍在中間的是喜娘?!木槿挑眉,側頭,黑色的馬尾繞過肩頭,腳步未停,第一眼看見的卻不是喜娘,而是那個站在人群中,穿著黑色襯衫,渾身肌肉都快把襯衫扣子崩裂的……冷梟。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yes1990616 發表於 2014-9-26 08:37 PM

159 微妙

    此刻,湘城灰濛濛的陽光,似乎都摒棄了它的暗沉,所有一切都燦爛了起來,金色的光束穿過透明的玻璃窗,給冷梟的那張黑鍋臉上添染了一層光亮。他頂著一頭黑色的短髮,瞪著眼睛,看著站在懸浮電梯外的青衣姑娘,那一瞬間,心中莫名其妙的不知道是什麼感想。

    其實他早就知道在局裏京城很遠的湘城,有一個叫做木槿的娘們兒,那是他小騷兒的原型,可是…可是關他屁事?!他喜歡的是那個一舉手一投足,無不勾得他邪火兒到處亂竄的槿娘,木槿算什麼,說是騷兒的原型,那也就是一說而已。

    上回擎三兒發了張木槿的大頭特寫,也就只讓梟爺看見半張臉,半張臉能看出什麼來?梟爺完全沒概念。這回懵然間,他的視線裏跳進一個青色的身影,還沒等他揪著那一甩一甩的黑馬尾看明白,木槿就突然轉過一整張臉來,能不能別這麼驚悚?!

    梟爺今兒有點兒亂,活了30年,還沒像此時這麼心緒紊亂過,沒錯兒,他就是萌槿娘那副清冷淡漠的性子,就是覺得那張精緻小巧的臉美若天仙,咋地了吧?看看這木槿,和小騷兒長這麼像,一舉手一投足,處處充滿了小騷兒的影子,他梟爺,心就跳了,眼睛就看得直了,怎麼著?!犯法啊?!

    仿佛感受到梟爺與木槿之間這微妙的氣氛,原本吵鬧的那一群人,寂靜得連呼吸都不敢大聲,偌大的會議樓大廳裏。一根針掉地上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透明的懸浮電梯前,木槿頓足,心,微不可見的漏跳了一拍,面無表情的瞥了癡傻中的冷二呆一眼,淡漠的將目光移往別處,仔細一看,這夥人裏除了冷二呆外。還有擎三金、雅皮等,全是八旗子弟,閔環碧閔巧芳等八旗女人沒看見,只有一些正低頭抹著眼淚的丫鬟婆子。

    這情勢,擺明瞭是來砸場子的!

    她不動聲色,又將目光調回楚楚可憐的喜娘身上,安靜沉默。見她停下了身形,喜娘如蒙大赦,急忙跑過來,將手中的一疊光腦資料交給木槿,壓低了聲音說道:

    “槿姐,這是第一批到達湘城的股東資料……他們,太。太凶了。”

    然後她那宛若小鹿般的眼神,求救般的看著木槿,意有所指。木槿表示理解的微微點頭,那群紈絝浪蕩的八旗子弟,確實比較難對付,喜娘擺明瞭招架不住,於是她一隻手接過資料,夾在腋下,雙手依舊放在衣服口袋裏,道:

    “你去28樓。負責華夏軍界那邊兒的接待,我負責這裏。”

    “好好好,謝謝,謝謝!我就去,我馬上去。”

    喜娘忙不迭的點頭,只差鞠躬表達自己的感謝,急忙繞過木槿,上了她身後的懸浮電梯。抹著滿頭的汗往28樓去。那姿態,仿佛再不跑快點兒,就會被這群如狼似虎的八旗子弟吞了似的,讓木槿看了。冷不丁的笑了一下。

    像喜娘這樣活在溫室中的乖寶寶,要她負責招待八旗子弟這群人,就宛若要小白兔對面一群大怪獸。但是木槿不一樣,從八旗集團還只有一個冷梟在《世界2》裏時,木槿就一直與這種紈絝凶煞的“壞人”打交道,她的性格壓得住他們,喜娘不與木槿換,這蒼穹網遊公司,便找不出人來降服這群邪魔外道了。

    笑完,木槿側頭,看著這群剛剛還鬧翻了天說要拆了蒼穹網遊公司總部的八旗子弟,面無表情的板著一張精緻的臉,懶洋洋的轉身,在大廳裏找了個空置的懸浮電梯,進去,關門,上了27樓。

    27樓,是系統主神指定的接待京城八旗集團的會議樓層,木槿不知道他們剛剛在大廳裏吵什麼,反正她不想跟他們在大廳裏爭,願跟她上來就上來,不願上來就自個兒上大廳待著去,懶得伺候!

    會議室很大,中間放了一張可容納十人的橢圓桌,這是會議重要人員坐的席位,圍著桌子一圈兒的,是一張張擺放整齊的椅子,這是群眾席。

    木槿微微張嘴打了個呵欠,懶懶的坐在主席位上,將腋下夾著的那疊資料拿出來,慢慢翻看,這一大疊全都是八旗集團股東的個人資料,攏攏總總的共幾千人,她才看了幾頁,會議室裏就湧進來一大群人,大家包括冷梟同志,都很守規矩很乖巧的依次落座,重要席位上分別坐了冷梟、雅皮、擎三金等幾位爺,其餘人都安靜的坐到了群眾席上。

    木槿眼皮都沒撩一下,依舊低頭看資料,不一會兒,手邊遞上來一杯水,白色的陶瓷杯,覆著一層瑩潤的光澤,上面浮著的翠綠茶葉,散發著一陣陣的茶香。只聽擎三金點頭哈腰的在她身邊討好道:

    “嫂子,喝茶,這是咱從京城帶來的,上好的茶葉,您嘗嘗,回頭我給您捎上一包?!”

    嫂子?眾人默,他們這輩份,除了梟哥媳婦兒,誰敢擔“嫂子”這名頭?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木槿和冷梟身上,想看看這兩人的反應,然後他們才好做出下一步反應。

    木槿依舊垂目,仿佛沒聽見擎三兒的話,端起茶杯就喝,她對“嫂子”這稱呼,有著一種詭異的習以為常。梟…梟哥嘛,抬頭瞪了一眼擎狗腿,抿了抿唇,與大家一同保持沉默!!!

    於是沉默是金,耀武揚威的八旗集團,下一步反應是全都撿金子!

    他們來之前就串通好了,這次除了開股東大會,還要盡情的鬧場子,一定要逼官方研發部把槿娘的行蹤查出來,所以這才有了一大夥兒人,在一樓大廳圍著喜娘瞎鬧騰的場景。

    可是吧…有些人天生就有這種氣場,明明一個字都沒說,清清淡淡的站在那裏,卻讓在場的人不敢有一絲的調皮,那周身帶著的是無形的壓力,不怒,而威,說的大略就是木槿這種性格的人吧。

    他們差不多撿了將近半個小時的金子,木槿終於粗略的看完了一遍手中的資料,抬起頭,懶懶的靠在椅背上,五指彎曲,指尖輕輕敲著桌面,重新掃了一眼這群人,目光輕飄飄的落在冷梟身上。他一瞪眼,惡狠狠的回了她一記淩厲的眼神,仿佛在說:看什麼看,沒看過老子這麼帥的爺?!

    穿襯衣的冷梟,確實沒看過!木槿眼神冰冷的斜睨著冷梟,幼稚的和他那兇惡的眼神打了會兒架,重新將目光放在群眾身上,漠然輕聲道:“說吧,要訴求什麼?有什麼不滿的?說!”

    那語氣,好像在說,今天的天氣不錯,雲很輕,風很暖…除了梟爺外,眾人低頭,都不說話,開什麼國際玩笑,槿娘對他們恩大於天,他們還有什麼不滿的?說還有不滿,豈不是太不知感恩,不知好歹了?!

    全都不說話,木槿微微擰了眉頭,起身,行至會議室角落的櫃子邊,找出裏面的白紙與水筆,又坐回來,一邊拿著水筆在指尖轉啊轉,一邊鋪開白紙,又耐心等了會兒,自認為很有誠意,卻自己都不知道的帶了一絲習慣性的微諷,問道: “都沒有?!哪點兒對你們不好儘管提,對你們有什麼怠慢的地方也可以盡情的訴求。”

    “……”

    我天,頂著嫂子一模一樣的臉,眼眸又冷又淡,說話的方式跟嫂子一模一樣充滿了諷刺,這讓他們怎麼鬧事?讓他們怎麼回答?他們沒覺得嫂子對他們不好,嫂子更是對他們沒有絲毫怠慢的地方。

    以一敵百,壓倒性控制了現場的木槿,精緻的眉頭越擰越緊,清澈得眼睛裏,緩緩溢出一抹紫色煙霧。手指中的水筆,越轉越快,那是她開始等得有些不耐煩的習慣性動作。

    她的手指纖細修長,柔韌極了,一隻小小的水筆,宛若能跳舞般,被她無意識的在指間變換著各種花樣,冒著冷汗的眾人包括冷梟,習慣性的被這跳動的手指與水筆吸引,每次槿娘一轉筆,他們就宛若在看一場表演,有種別樣的美感在其中。

    漸漸的,察覺到這群八旗子弟根本沒在努力思考他們的訴求,木槿“啪”一聲,將手中的筆丟在銀色金屬桌面上,冷冷的看著這群恍然夢醒的男人,手寫了兩份《普通npc申請製作協議》,然後將手中的一疊協定丟出去,微怒道:“簽個名,一人交500萬,沒事就別瞎折騰,浪費大家的時間!”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yes1990616 發表於 2014-9-26 08:39 PM

160 不自量力

    木槿那態度,讓別人交錢製作npc,就仿佛討債一般,要多惡劣就有多惡劣,但是這群平日裏作威作福囂張霸道的八旗子弟,第一反應不是惱,而是拿起這份《普通npc申請製作協議》,有的看,有的看都沒看,就拿卡出來準備刷。

    這是一份典型的娛樂協議,玩家可以花錢,讓遊戲公司將自己的形象拷貝進《世界2》,就跟地主在村子裏樹個自己的雕塑般,除了燒錢和炫富,沒任何意義。

    “耶?這挺有意思的,嫂子,咱多交些錢,你讓我那npc當個掌門怎麼樣?”

    “當什麼掌門,不是可以建國了嘛,當個大臣!”

    “我要當皇上!……”

    眾人七嘴八舌,氣氛一下就熱鬧了起來,木槿一隻手撐著下巴,任他們說,也不回應,無聊的拿起一邊的茶,慢慢的喝,喝到一半,才是心有感應般,側頭,清澈的目光穿過紛紛擾擾,與冷梟漆黑深邃的眼眸對上,想了會兒,頗不解的輕聲問道:“你不拷貝一個?”

    冷梟的雙眸宛若深潭,深深的看著木槿,黑著一張俊臉,想了會兒,才彆扭的粗聲道:“拷那東西幹嘛,跟老子進去搶槿娘?!”

    他很不自在,明明不想去看木槿,卻總是不由自主的看著她的舉手投足,真是越看越好看,就跟他小騷兒一樣好看!

    卷翹的睫毛微微闔起木槿的雙眸,她扯著嘴角笑了一下,不知道要怎麼作答。好似冷梟這人。看著簡單,卻每每讓她有種措手不及之感,挺複雜的,但是不影響心情。於是她再不理冷梟,頗有些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大無畏感,隨他去看,眼睛長在他身上,她管得著?

    這點兒莫名其妙的曖昧情愫。被掩蓋在洶湧的人聲鼎沸中,冷梟的心跳得能從胸膛裏蹦出來,木槿在他*裸的注視中,不自在的裝作沒看見,自瑜伽服上衣口袋中拿出震動不停的白色翻蓋通訊器,打開,白鎧的短訊跳了出來:

    【白鎧】:你好。木小姐,在下商顥,誠望一敘,盼回復。

    看著晶瑩的螢幕上展開來的這條通訊,木槿的雙眸冷了好幾度,爾後起身,丟下滿廳沸騰的八旗子弟。帶著冷梟追逐的目光,出了大廳門,行至僻靜的安全通道外,看著落地窗外的湘城二區景色,回發了一個通訊給白鎧。

    “嘟嘟”兩聲後,通訊很快接通,不出所料的傳來九裏殺伐那帶著低沉磁性的嗓音,隱隱有著笑意,道:“你好,木槿。”

    “你想怎麼樣?”

    清冷的聲音回蕩在僻靜的角落。木槿微微低頭,露出白皙的後脖頸,一隻手舉著通訊器,一隻手插在衣服口袋裏。九裏殺伐用白鎧的通訊器,給她發了一條短訊,就是告訴她,白鎧現在在他手中,別看那條短信言辭懇切。實則大家都不是笨蛋,自然明白當中的威脅意味,要多濃厚,有多濃厚。

    通訊那頭。九裏殺伐輕輕的笑,狹長的雙目微微眯起,迷戀般將耳際貼得離通訊器更近一些,仿佛情人間的耳鬢廝磨,充斥著一抹越來越深的執著,看著對面沙發上被綁得死緊的白鎧,道:

    “其實不想怎麼樣,只是想創造一個機會,和你化干戈為玉帛。”

    華麗的大廳中,白鎧少年般清雋的臉上,一雙憤恨的眼睛看著坐在對面沙發上的九裏殺伐,嘴裏堵著一團白布,出不了聲,掙扎著站起來,想去搶九裏殺伐手中的通訊器,卻被身後的東野勇人一拳打中後脖頸,翻了個白眼,暈倒在地。

    這不自量力的一幕,又是讓九裏殺伐不自禁的笑了一下,他是怎樣圈了褚伯燦半個身價,又是如何利用這亂世將褚伯燦整得快要瀕臨破產,以及怎麼從褚伯燦身上引出白鎧,甚至如何拷問出白鎧與木槿的關係,這全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不想和木槿以及槿娘再鬥下去,他想和她們做朋友,做情人,做一切愛做的事,而且他要建國,現實世界中的夏爾憶朵蠢得無法與木槿抗衡,虛擬世界中的夏爾又沒辦法彈劾掉槿娘的武器鋪老闆娘身份,那他唯一的選擇,就只有以白鎧做人質,強行和木槿化干戈為玉帛。

    網上,關於木槿的人肉很詳細,4890年出生,父不詳,母是地球人,4895年拜入夏侯妙姿門下,4908年入伍,4917年打下兵王稱號,4920年退伍,期間在軍界共參加對外戰役20場,次次都是勝仗,大大小小的比賽共108場,除了在兵王爭霸賽上被顧城打下來兩場外,其餘106場都是第一。

    軍界很重視她,不僅僅因為她的戰鬥力,還因為她曾策劃佈局了多次行動任務,讓華夏軍界在戰火紛飛的年代,節約了不知多少人力物力,為此,還給她頒發了一枚傳說中的“自由殺人密令”。

    每個大區大陸都有“自由殺人密令”,這是得到整個地球聯盟承認的,只要持有“自由殺人密令”,殺什麼人,殺多少人,在哪里殺人,都不受任何法律約束,這種東西,相當於現實中的逆天武器,整顆地球發出去二十枚,北大區與歐盟大陸各四枚,南大區九枚,華夏大陸才頒發出去三枚,木槿便占了其中一枚。

    當然,她得到“自由殺人密令”,同沈雲初的多方爭取脫離不了關係,但由此也可見她在沈雲初那一軍政派系心目中的地位。而且木槿的政治傾向非常的鮮明,檔案經歷也非常的乾淨,雖然她已經離開了軍界25年,但是,在這25年期間,沒有同別的大區大陸人士有過任何聯繫,唯一與她有聯繫的,就只有華夏軍界的沈雲初。

    她這些關於軍界的資料,被挖得很深,莫怪沈雲初會火冒三丈,當木槿在軍界的底細被挖得越清晰,便表示潛伏在華夏軍界的間諜職位越高,而且間諜一般都不為某個大區大陸專項服務,就像伊萬洛維奇,得到北大區的情報,不僅僅賣給華夏大陸,也賣給南大區。

    同樣的道理,只要有門路,出得起價錢,潛伏在華夏軍界的間諜,同樣可以把情報賣給各大知名媒體。

    這個人是誰,誰都不知道,被輕易的知道了,那就不叫間諜了!

    綜上,與木槿這樣的人做敵人,真還不如做朋友,與她做朋友,還不如收了她做女人,讓她死心塌地的跟著九裏殺伐,為他籌謀,為他征戰天下。但是沒點兒手段,根本沒辦法和油鹽不進的她做“朋友”。

    所以九裏殺伐這才輾轉將白鎧握在手中,他一向奉行迂回手法,過程如何殘忍如何利益化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他與木槿的結果很美好就行……

    冷冷的看著落地玻璃窗外,那一片現實中的樓海,金色的光芒普照著鋼鐵森林,卻照不進樓層深深深深處,木槿幾近諷刺的“嗤”了一聲,毫不留情道:“直接談條件,別跟我惺惺作態,能接受我考慮,不能接受,你直接把白鎧殺了,我無所謂!”

    語畢,她氣得“啪”一聲闔上通訊器蓋子,懶得和九裏殺伐再多說一個字!

    白鎧是白梓嫿的兒子,她雖然對白梓嫿已經沒有任何好感,但是白鎧卻是夏侯一派的人,如果她沒有找到繼承人的話,白鎧很有可能就是夏侯一派唯一的傳人了。所以白鎧是重要的,但是也不是很重要,至少沒有重要到木槿可以為了他,與九裏殺伐化干戈為玉帛的地步。

    九裏殺伐應當明白白鎧在木槿心目中的地位,他的條件最好在木槿能接受的範圍內,否則超過了木槿的底線,她坐看白鎧去死,九裏殺伐連提條件的資格都沒有!

    站在落地窗前等了半分鐘,木槿的通訊器又開始震動,她拿出來,翻開蓋子,上面是九裏殺伐發來的短訊:

    【白鎧】:讓槿娘來孤牧城。

    按道理來說,這個要求對木槿不過份,九裏殺伐要的是槿娘,又不是木槿,若說難為,也是難為遊戲中那一團資料,木槿自在現實生活中繼續高傲的活著就是。

    但是…但是還不等木槿有什麼感想,旁地裏只覺得一片黑色陰影籠罩,一隻大手伸出來,閃電般搶走她手中白色的翻蓋通訊器,拿著自看,木槿側頭,冷冷的看著一張閻王臉的冷梟,蹙眉問道:“搶什麼?懂不懂禮貌?”

    “老子操他奶奶!”

    壓根兒不搭理木槿的冷梟,死死的盯著他手中的通訊器,黑襯衫下裹著的肌肉繃得都快把襯衫撐裂了,一巴掌捏碎木槿的通訊器,罵道:“跟老子搶女人,毛長齊了嗎?”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yes1990616 發表於 2014-9-26 08:41 PM

161 內訌

    “那是我的通訊器!”和冷梟的兇狠完全不一樣,跟他自始至終沒活在一個頻率上的木槿,很冷靜很嚴肅的提醒他,“你把我的通訊器捏壞了!”

    “你那古董值幾個錢兒?”

    他的憤怒得不到重視,冷梟嫌棄的側頭朝著木槿大吼,隨地丟掉手中的通訊器碎屑,伸手自屁股口袋裏掏出一個黑色的通訊器,看起來極高端,極大氣,極上檔次,摁幾下,解綁掉自己的dan,一巴掌塞進木槿的手裏,梗著脖子,財大氣粗道:“瞧你那窮樣兒,賠你,那什麼白鎧的事兒用不著你操心,爺給你搞定,你要敢把老子媳婦兒往孤牧城送,回頭老子饒不了你!”

    吼罷,在木槿清澈的目光注視下,梟爺不知道為什麼,詭異的紅了紅臉,轉身,邊走邊凶煞煞的罵道:“還以為出來有啥好事兒,還好老子跟出來了,不然媳婦兒都讓你賣了!…#¥%¥…@#%...”

    她怎麼可能賣了她自己?!就算沒有冷梟鬧這一出,她也不可能答應九裏殺伐的條件。木槿瞪著自說自話的冷梟背影,看著他走遠,又站定,不耐煩的回頭看著她,大嗓門兒喊道:“你這人怎麼負責接待的?爺從京城千里迢迢的趕來,好歹也得給爺先找個地方住吧,太不負責任了。”

    瞧這副惡劣的態度,還想不想和平共處了?!木槿冰冷的看著兇神惡煞的冷梟,不搭理他,留下一個譏諷的眼神。把通訊器放進口袋,轉身就往懸浮電梯走。不負責任就不負責任,京城八旗在湘城那麼多產業,還要她找地方給他住?想得美,差人伺候找擎三金去!!!

    “站住,上哪兒去?!”

    看她走了,冷梟氣得火冒三丈,啥意思?遊戲裏那個是這德性。現實中這個怎麼也是這副德性?就不能順他一回?!又看了半秒,那木槿確實沒有站住的意思,梟爺黑著臉折了回去,一巴掌撐在即將關閉的電梯門上,擠進電梯,看著站在裏頭低頭擺弄通訊器的木槿,吼道:“問你上哪兒去。耳朵聾了?”

    居然說她耳朵聾了?!木槿撩起眼皮,淡淡的看了眼站對面虎背熊腰的冷梟,纖細的身子完全籠罩在梟爺的陰影下,她低頭,慢慢將自己的dan與高大上通訊器綁定,漫不經心的學著冷梟那一口京腔,陰陽怪氣道:“上哪兒去跟你有關係?你誰?!管得著嗎你?!”

    “……。喲,這嘴皮子比爺那小騷兒利索。”

    氣得冷笑一聲,梟爺一時半會兒被堵得想不出啥話來罵她。其實她說的沒錯,她上哪兒去,確實跟他沒關係,可是吧…他不問個清楚,好像心裏總不是那麼回事兒。思想被帶偏的梟爺,壓根兒就沒想起來怎麼把這話題往自個兒有利的方向引,所以弄了半天,他完全忘記木槿是負責接待他們的工作人員了。也完全忘記要木槿幫他找住的地方這回事兒。

    透明的懸浮電梯裏,他就這樣站在她的對面,看著她垂目,認真的擺弄著手中的通訊器,睫毛沾著金色的光粒,卷卷的翹起,眼角微勾,帶著一抹連她自己都沒察覺的清魅。勾得他三魂七魄漸漸沒了……

    “看什麼?想潛規則我?找不著你那槿娘,於是想轉移意淫目標?!”

    被這赤裸裸滿是*的眼神,看得十分不自在的木槿,終於忍不住開口。話語中全是諷刺,眼皮都沒抬一下,依舊低頭玩著手中的黑色通訊器。她在這個通訊器裏找著一些很有意思的小遊戲,俄羅斯方塊兒什麼的,玩得正嗨皮。

    其實說白了,她就是介意冷梟說她沒她自己一半好看這句話,既然他只喜歡遊戲中的槿娘,這會兒又拿這種色情狂似的眼神看現實中的木槿,什麼意思?無聊寂寞了想找個暖床的?!

    “呸,老子像那麼饑不擇食的人?”

    木槿的話,將冷梟強自從旖旎的邪思中拉回來,他有些惱羞成怒,梗著脖子,紅著臉,朝木槿粗聲吼道:“會說話嗎?爺至於像你說的那麼下作?你說你長得跟爺那小騷兒一個樣兒,一張嘴咋就吐不出象牙來?瞧著你順眼就多瞧瞧,咋了?犯法啊?”

    玩死了!木槿看著通訊器螢幕上“game over”的字樣,不敢置信憑她的智商居然連這個俄羅斯方塊的第一關都打不過。短暫的震撼過後,慢悠悠的,她抬起眼眸,看著臉紅脖子粗的冷梟,心情莫名變得還不錯,於是跟他抬杠,道:“犯法,以後不許再看,再看就……!”

    “噹…!”

    一聲清脆的鈴響,懸浮電梯到了一樓大廳,電梯門打開。木槿話音頓住,清冷的眼眸中帶著一絲來不及掩飾的笑意,錯過冷梟的肩胛,正好看見身穿軍裝的顧城,身形筆直的站在門外,他那俊美的臉上,一雙略顯錯愕的眼睛,正愣愣的盯著電梯中的兩個人。

    顧城仿佛沒料到會在這裏遇見冷梟和木槿,在那麼一瞬間,站在木槿前面,背對著電梯門的冷梟,皺著眉頭側過半張臉,眼角餘光瞄見顧城,電光火石般,自己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一手便握住木槿纖細的手腕,扯著她往電梯外走,粗聲埋怨道:“走,讓你給老子找個住的地兒,非扯些亂七八糟的,差點兒被你勾得找不著北了。”

    梟爺不喜歡顧城,以往還不認識他小騷兒的時候,對顧城這種表面斯文內心禽獸,心口不一,眼高於頂的偽君子就沒啥好感,後來他發現小騷兒居然對顧城有點兒那啥,梟爺就更討厭顧城這種人了。

    現實中,梟爺很懵懂,他覺得自己有點兒傻傻的分不清木槿和槿娘誰是誰了,但是不管他弄得清弄不清,他下意識的就不耐煩看見顧城跟木槿多接觸,呃…一個眼神接觸,都得防範!為啥防範??不知道!!!

    透明材質的電梯,投射著金色的陽光,照在顧城俊美的臉上,他側頭,看著木槿被冷梟牽扯出來,輕輕擦過他的肩,錯身之間,他伸手,握住木槿的另一隻手腕,沉默依舊,眼神卻透著一抹異乎尋常的尖銳。

    木槿被扯住,冷梟停步,一張俊臉變得又黑又臭,回身,鼓了鼓黑襯衫下的肌肉,鬆開抓著木槿的手,高大魁梧的身軀卻往木槿身前一站,擋住這對男女相連的目光,囂張至極的哼一聲,火大道:“撒手,老子不想在這兒削你。”

    這裏不是京城,也不是軍界基地,而是蒼穹網遊公司,一個外星人開的公司,這個公司裏有南大區玩家,有九裏殺伐的眼線,不是鬧內訌的地方!這點梟爺還拎得清。

    顧城不動,更緊幾分的攢緊木槿纖細的手腕,在她白皙的手腕上留下五道深深的指痕。剛剛,就在電梯門打開的那一霎那,他突然有一種無比的恐慌,沒想到冷梟這麼快就纏上了木槿。

    其實早已料到這一刻的到來,木槿就是槿娘的原型,她們那麼相似,冷梟又那麼迷戀槿娘,看到了木槿,冷梟怎麼可能不動心,一如他顧城每每見到槿娘,又怎麼可能不動情?!

    透明電梯外,顧城一點一點更用力的抓住木槿,想將她緩緩從冷梟背後拖出來,堅毅的目光看著冷梟,一字一字的提醒這個瘋狂的男人,也提醒木槿,道:“她叫木槿,華夏軍界退役軍人,隨時準備重返軍界,不是槿娘,分得清嘛?”

    “老子讓你撒手,看不見她手都快被你捏斷了,耳朵不好使,眼睛也瞎了是吧?!”

    被顧城挑釁,脾氣暴躁的冷梟,掄起砂鍋那麼大拳頭,一拳揍出去,打中顧城的眼角。

    顧城後退踉蹌幾步,卻是依舊抓著木槿的手腕,終於將她拖出了冷梟的守護範圍。那勁道,讓一向挺能忍痛的木槿,也終於受不了的運了內氣,趁顧城躲閃冷梟的攻擊,震開他的桎梏,後退幾步,離這兩人遠一些。

    一個暴跳如雷的,一個傲氣淩人的,兩個男人為她鬧矛盾,非但沒有引起她的優越感,反而讓她心中生出一股又一股的煩躁。這煩躁,直接來源顧城現在的這副態度。

    是她表現得不夠明顯?還是沒把話說清楚?!以她華夏大陸堂堂第三大高手的身手,即便冷梟想帶她走,也不是那麼輕而易舉的事,她,不掙扎,不反對,就表示自己願意讓冷梟牽出去,顧城跑出來阻攔,不是存心鬧內訌,是哪樣?!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yes1990616 發表於 2014-9-26 08:42 PM

162 醜聞

    遠離兩個男人的角鬥場,木槿揉揉青紫一片的手腕,青色的纖細身子挺得筆直,站在一片燦爛的陽光下,冰冷的看著冷梟對顧城的連連攻擊,喊了聲:“行了,冷梟,別打了!”

    她這一喊,原本正占上風的冷梟,突然停下再攻的拳頭,愣頭愣惱的回頭,見她不被顧城牽制了,就頓了身勢。顧城微微彎腰,輕觸流血的眼角,因著冷梟的這一拳,心生不快,揚起胳膊,回敬了一拳給冷梟,將這樣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硬是揍得悶哼一聲。

    豈有此理,簡直是太豈有此理了。吃了虧的梟爺勃然大怒,勉力睜開眼睛,破裂的眼角火辣辣的疼,他爆吼一聲,肌肉繃得比鋼鐵還硬,正打算與顧城憑個你死我活,青筋畢露的手臂,卻是搭上一隻白皙的小手。

    梟爺低頭,瞪著銅鈴那麼大的眼睛,看著身邊身材嬌小的木槿,充滿了戾氣道:“閃開,老子要弄死他!”

    “你要弄死誰?”

    一手抓著冷梟的手腕命門,木槿斜眼狠狠的看了一眼對面嚴陣以待的顧城,又轉過頭來冷眼看這冷梟,使勁用力掐著他的命門,用著超乎所有人的冷靜與理智,低聲說道:“自己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有些事別讓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你,腦子放清醒些。”

    語畢,木槿的手依舊搭在冷梟的胳膊上,側頭看著站在不遠處的顧城,眼神陌生而疏冷,卻是終究一言不發,也不打算對顧城說一字半句。

    對她來說,長年的軍界訓練,很多根深蒂固的東西沒有辦法改變。比如下級對上級的不可逾越,以及尊重。顧城是一個合格的好軍人,相比較脾氣暴躁的冷梟。顧城用不著任何人提醒,也明白這裏不是鬧內訌的地方。但是現在顧城所做的這一切挑釁冷梟的行為,根本與他的軍事素養差了十萬八千里。

    這誤差不用木槿這個做下級的來提醒,自有一堆人來告訴顧城他這行為是對是錯。所以木槿對顧城,選擇的是沉默,對更衝動暴躁,沒有任何拘束的冷梟,更多了幾分責任。

    她的這差別待遇。在旁人眼裏,意味鮮明不同,雖然木槿眼神冰冷,面無表情。可管著冷梟,就如同在罵自家鬧事的孩子,兩個孩子打架,家長都只會罵自家的孩子,別人家的孩子。相反的一句重話都不會說。那姿態,其實同木槿現在的做法沒什麼區別。

    所以儘管被掐了命門,梟爺也不掙扎也不怒駡,瞪著一雙黑黢黢的眼睛,有些得意有些自喜有些不忿有些挑釁有些迷惘有些疑惑。總之複雜多變的看著顧城,也不打算就地弄死他了。

    顧城的眼中沒有冷梟,他一直看著木槿,雙眸炯炯,火熱的似能將木槿外面覆蓋的這一層冰燒融。這當下,大廳遠處一群身穿軍裝的人聽見動靜趕過來,為首冷老爺子軍裝的勳章閃閃耀目,他的身後跟著沈雲初,沈雲初身邊站著與她長得一模一樣的沈若初,眾人一見顧城、冷梟、木槿三人這姿態,皆板了臉。

    這就是他們華夏大陸戰鬥力排名前三的三大高手?!醜聞,絕對的醜聞!

    “梟子你這個混賬東西!”

    “木槿,你們在做什麼?”

    “城兒,過來。”

    冷世軍、沈雲初、沈若初,各找各娃,各領回家,處理應急的能力被調動起來,趁事態未擴大,此事還沒被外界知曉,一瞬間,將這正在鬧醜聞的三人分開帶走,現場清理乾淨,軍界眾人,撤得一個不剩。

    木槿被沈若初帶到一間單獨的小型會議室,會議室裏除了兩人,一個人都沒有,宛若以往在軍界那般,兩人並排坐在群眾席位上,蒙著灰塵的陽光,髒兮兮的灑遍這間小會議室每個角落,木槿低頭沉默的揉著手腕,沈雲初卻難得的冷了一張曾經溫柔的臉。

    “早就和你說過,儘快與顧城把事情定下來,現在好了,木槿,你腦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鈍?冷梟是什麼人?纏上你,你還想不想要有好日子過了?你還想不想要你的前途了?”

    嚴厲的聲音,夾雜著一股恨鐵不成鋼,在靜謐的會議室裏回蕩。沈雲初側頭,看著依舊默然不語的木槿,起身,穿著綠色軍裝裙的身子走向落地窗,帶著一抹強勢,負手吩咐道:

    “算了,這件事你別管了,我會和沈若初儘快敲定你與顧城的婚期,你也準備準備收心回軍界,底子沒廢,軍職我可以儘量給你爭取個好的。”

    說白了,冷世軍的影響再高,冷梟如果不從軍,京城八旗在軍界的威望,也就止步冷世軍了,冷梟即便從軍,以他那副紈絝不羈,無拘無束的性格,在軍紀嚴明的軍界也沒什麼大的發展。京城八旗就是一股明顯頹廢的勢力,木槿和冷梟在一起,能有什麼前途?冷梟能幫木槿在軍界謀算什麼?

    想起木槿的前途,沈雲初就有些恨其不爭,25年前,冷梟還只是一個小孩子,可木槿已經是軍界第二大高手,若不是她因為白梓嫿退出軍界,四處遊蕩荒廢仕途25年,木槿至於在一個網遊公司這麼半吊子的混著嗎?

    堂堂華夏大陸第三大高手,戰功赫赫的軍人,在遊戲公司當個研究人員,別丟死人了!

    明亮的光線中,木槿緩緩抬頭,放下正在揉著的手腕,看著落地窗前的沈雲初,很平靜的說道:

    “我不想和顧城結婚,現在手頭的工作也沒忙完,勞工合同沒到期,不能回軍界。”

    聞言,沈雲初霍然轉身,眼眸中出現一抹厲色,看著坐在椅子上的木槿,掃一眼她手腕上青青紫紫的指痕,不留情面的問道:

    “你不和他結婚,你要和誰結婚?和冷梟?以前是誰喜歡顧城喜歡得連命都能不要的?”

    冷梟又不是三頭六臂,和他結婚怎麼了?!木槿有些不服氣沈雲初語氣中對冷梟那明顯的嫌棄,抿了抿唇,她選擇不與沈雲初正面對抗,垂目,睫毛輕顫,想了會兒,似下定決心般,輕聲說道:

    “教官,人都是會變的,再是喜歡,25年也足夠將這種感情消耗殆盡了…現在,我遇上了一個人,還不錯,雖然稱不上喜歡,也還沒到想結婚的程度,但是想先珍惜著,深入瞭解看看。”

    “軍界的?”

    “不是。”

    “那就不要想,當斷則斷,反受其亂。”

    沈雲初的眼眸中透著無情,看著木槿,微微垂目,片刻,掩蓋了眼底所有的厲色,走過去,將手輕輕放在木槿的頭頂,木槿抿唇,倔強的不再開口,半晌,沈雲初歎了口氣,重新拾回曾經的溫柔,憐惜般,揉著木槿的發頂,溫柔的說道:

    “我也是為你好,你是兵王,是我帶過的最得意的一個兵,你曾讓我感覺到無與倫比的驕傲,所以我不能看著你自毀長城,明白嘛,如果不喜歡顧城了,那我們就再看,我華夏軍界那麼多好男兒,還怕找不到能配得上你的?但是如果對方不是軍界的個中翹楚,只會拖累你前進的腳步,這件事,你必須再三的斟酌。”

    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夫妻不是一個行業,又怎麼會明白對方行業的苦痛?軍人天生比別人承受得多,那樣大是大非,隨時可以為了大局犧牲自我的偉大情操,也只有軍人可以體會得出其中的酸甜苦辣,如果找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外行人做伴侶,會很累很累。

    可是…木槿也不是那麼喜歡當兵,也不是熱衷在軍界摸爬滾打,也不是天生就能無怨無悔的肩負保家衛國的職責,如果讓她自己選,她寧願無憂無慮的刷盤子,也懶得指揮千軍辛苦籌謀。

    唉!木槿微不可見的,深深吸了口氣,緩緩吐出,在沈雲初那只溫柔的手下,不再多說一個字。

    沈雲初,一直在用這樣的方式雕琢著她,什麼都說為她好,沈雲初是為她好,可是她沒有那麼高的戰鬥力,不是兵王,沒有打過那麼多場勝仗,沒有策劃過那麼多次行動計畫,沈雲初還能這樣舉著為她好的牌子,事事替她謀算嗎?

    有時候木槿覺得自己就像沈雲初手中的一件作品,完美而精緻,本質是什麼,其實沈雲初從來不在乎。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yes1990616 發表於 2014-9-26 08:43 PM

163 不要臉

    很久以前,木槿無欲無求,她很少有過自己特別想要的東西,不為名不為利,不爭寵不自憫,就像隔岸水霧中一朵遺世獨立歲月靜好的睡蓮,安靜的悄然綻放,再無人問津的凋零。

    姑姑還活著的時候,那個時候白梓嫿還在,木槿沒有崇高的抱負,沒有保家衛國的雄心壯志,更沒有爭強鬥狠追名逐利的心思,會加入軍界,真真是因為白梓嫿要去軍界,所以她才跟著一起去的。

    她這樣的人,雖說辛苦籌謀起來,翻手可反排命格,覆手可負立乾坤,可是那只是因為組織需要,需要她打仗,她端著搶就能往前沖,需要她佈局,她坐下就能排兵佈陣,需要她打比賽,她頂著一身的傷也能上臺。

    別人以為她多才多藝,聰明睿智,心機詭秘,複雜難懂,豈知,她就是一個很單純很簡單的人,單純簡單到,拼盡一切,只想努力做到最好。

    說句良心話,沒有沈雲初的提攜,木槿不可能擁有今天這樣高傲的姿態,人要高傲,需要的是本錢,木槿的本錢便是她500多年的內力,以及軍功與“自由殺人密令。”

    說對沈雲初沒有感激是假的,正是因為感激的存在,木槿對於許多事情就變得無所謂起來,無所謂沈雲初的多番雕琢,無所謂沈雲初對她的生活橫加干涉,更無所謂沈雲初擺佈她的前程。

    她無欲無求,左右更是無所謂,木槿以為,或許一直就是這樣了。可是誠然,猶她自己所說,遇見冷梟,沒有很喜歡。更是沒有喜歡到要結婚的地步,只是覺得人還不錯,便想好好珍惜。深入瞭解看看。

    做這個決定不容易,一旦做了決定。木槿便不會再輕易的更改。她活了55年,很少有自己想要的東西,現在想要好好的珍惜和冷梟的這段緣分,沈雲初再是如何,擋不住!

    後來,在小會議室裏,與沈雲初又說了些什麼。都沒有在木槿的腦子裏留下很深的印象,大略是回軍界鋪路的一些細節,不重要。

    其實回不回軍界,對木槿來說無所謂。但是她現在有勞動合同在身,不會毀約,更不會利用手中的許可權毀約。

    送走沈雲初,木槿心中帶著些許的煩悶,一個人駕駛公司的懸浮車回到別墅。相較之前,她的心境又回到無悲無喜的神人狀態,剛上二樓坐進遊戲倉,口袋裏的通訊器便傳來一道悠揚的鈴音:

    “…媳婦你真好, 雖然你有點彪。洗衣做飯你都不會,沒事還把我削…”。

    這鈴聲,絕對不是她的品味。木槿滿臉無奈,歎口氣,拿出冷梟的那個高大上通訊器,踢了腳上的鞋子,盤坐進遊戲倉,看著光屏上一串陌生的id,接通,還不等說話,就傳來冷梟暴躁的粗音:

    “你說你這人能不能講點兒義氣?好歹也是個排名第三的高手,咋這麼不會做事兒?老子為了你被那老頭兒一頓狠削,你也不說等等老子,讓你給老子找歇兒的地兒呢?木槿你不能夠啊,瞧你那標緻模樣兒,不像忘恩負義的人吶……”

    “住酒店!”

    強行打斷冷唐僧的喋喋不休,木槿揉了揉眉心,將通訊器插進遊戲倉內的通訊器安置槽內,正準備脫了衣服進遊戲,“…放進我的戶口本兒,咱們倆是一對兒,再拜父母,快入洞房,咱們來打個啵兒…”的悠揚鈴聲又響起,她狠狠翻了個身,將通訊器接聽,又傳來冷梟那足以震破耳膜的吼聲:

    “操,你讓老子住酒店,那也太對不住老子的身份地位了,告兒你,木槿,別蹬鼻子上臉啊,老子媳婦兒的事兒還沒跟你鬧呢,你今兒不給老子把住的地兒解決,往後別想有好日子過,煩死你……#¥#%¥……¥%……”

    她將通訊器拿在手中,任憑冷梟在通訊那頭扯著嗓子罵,開始仔細認真的研究這部新到手的通訊器,要怎麼設置拒絕通訊,找了許久,才找著一個拉入黑名單的功能,立即毫不猶豫的將冷梟還在怒吼的通訊id拉入了黑名單!

    頓時,世界清靜了!木槿沖著冷梟那串黯淡下去的通訊id,惡作劇的冷笑一聲,將通訊器放回原地,脫衣進了虛擬世界。

    還未等她在自己的武器鋪後院站穩,另一串陌生的id又催命般發了進來,木槿幾乎立即暴跳起來,接通,不出一點意外的聽到冷梟更為狂躁的大吼:

    “姓木的,你是嫌命太長,活得不刺激是吧,你敢把老子通訊id拉進黑名單?你他媽還真敢!!!”

    挑挑眉,木槿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敢的,於是想著故技重施,又要把這個id拉進黑名單,仿佛知道她的意圖,冷梟的話及時吼起:

    “你拉,你拉,老子兄弟有的是,你拉一個,老子重新弄一個通訊煩你,儘管拉……”

    什麼叫做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臉的,說的大略就是木槿現在對冷梟的這種心理,不由自主的,木槿停下了要拉冷梟進黑名單的舉動,她頭疼的柔柔眉心,無奈極了,覺得對付這種宇宙超級不要臉,已經不能用拉黑名單來阻止他那瘋狂的行徑了,於是深吸口氣,認真的想了想,本著萬事好商量的原則,道:

    “你到底要怎樣?酒店你不住,那你住宿舍?讓系統主神給你安排,劃個單間兒?”

    “哈哈哈,屁,老子酒店都看不上,還能看上宿舍?”

    仿佛木槿說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冷梟忍不住縱聲大笑,渾厚的聲音穿透現實虛擬兩個世界,輕輕震動著木槿的耳膜,笑了半天,冷梟突然壓低了聲音,試探性的問道:

    “你搬哪兒去了?要不爺住你附近?!方便不是?省得找你辦事兒還得浪費通訊費!遇到啥事兒,爺還能給你幫襯幫襯…”

    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梟爺突然變了一副口吻,顯得形象無比光輝,坦坦蕩蕩的揚聲道:

    “別自作多情,啊,爺是有媳婦兒的人,也就看你可憐,一小娘們兒在外掙扎著過活不容易,爺這不愛心有點那啥,嗯,氾濫,打算救濟救濟你們這些老弱病殘…你說你這人,半天也悶不出個屁來,老子說了這麼半天,到底怎麼樣,給句痛快話!”

    鬧了半天,鬧了半天,就這目的?!木槿啞口無言,看著漂浮在空中的通訊器,怔愣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有那麼一瞬間,通訊那頭冷梟也不再叫囂,隱約只能聽見他壓抑的呼吸聲,曖昧的感覺穿越現實虛擬兩個世界,緩緩縈繞在木槿的身周。

    她微微紅了臉,站在院子中,沐浴在金紅色的夕陽下,低垂著眼眸,打定了主意沉默。

    說不好?人家又沒說要住進她家,只說住她附近,她憑什麼拒絕?說好?太不矜持了,大家都是成年男女,又不是不懂冷梟那話裏的潛臺詞,讓她怎麼說好?

    躊躇半天,木槿才微微揚了下巴,歎了口氣,輕聲道:“你要找的人,在月神廟。”

    然後輕輕掛斷通訊,坐在屋簷下,通訊再沒有響起,於是她抬頭靜靜的看著天,心中莫名有些惆悵。冷梟這個人其實也沒什麼不好,就是有些事他未必想得清楚,完全就憑本能的去做了,說好聽點是感情用事,說難聽點是沒大腦。

    這才在現實中第一次接觸,他便自己也沒發覺的想要給木槿貼上所有權,說什麼搬到她住的附近方便辦事,方便辦什麼事?辦床上的事?這攻勢如此兇猛,打得木槿這種習慣了慢吞吞的人,十分的措手不及。

    還是發展得太快了一些,木槿有點兒怕,於是只能搬出槿娘來分散冷梟的注意力,但是這也只是拆了東牆補西牆,槿娘與木槿都是一個人,不管冷梟的注意力放在誰的身上,頂多就是給他製造一些迷障,這阻止不了木槿自己心中的防線,以摧枯拉朽之勢土崩瓦解。

    不多時,靜謐的天空渲染出一抹灰藍,漸漸接近夜了,一隻只血色的蝙蝠展開碩長的肉翼,自月神廟上空呼嘯而過,山林那頭懵然便熱鬧了起來。

    然而,木槿以為第一個跨進她武器鋪的會是冷梟,結果不是,她有些失望,有些意外,站在院子裏,看著籬笆外一襲白袍的顧城,陌生而無言。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yes1990616 發表於 2014-9-26 08:44 PM

164 情深緣淺

    天邊最後一絲雲光緩緩收進雲層,林子那頭喧囂遙遙傳來,凸顯了山腳這處武器鋪的寧靜。

    茅草屋簷下,支了一方小小茶案,褐色的漆面,簡單質樸,沒有任何花樣。

    或許是與天空更接近,月神廟的星光便更明亮,盤坐在屋簷下,根本不用點燈,木槿便能將對面端坐的顧城看得一清二楚。

    他一如既往的沉默,脊背挺得筆直,寸發根根豎起,顯得很精神的樣子,堅毅的眉目有著一名優秀軍人所獨有的正直與光明,目光如炬,看著槿娘,良久,率先打破沉默,低聲說道:“你不問我為什麼來?”

    端起案幾上溫熱的茶,木槿緩緩抬起螓首,青色的寬袖迎著晚風微揚,淡漠的與顧城對視。從他進了這院子起,木槿便沒有與顧城說過一句話,他習慣了沉默,她也不是多話的人,顧城為什麼來,說實話,木槿沒興趣猜。

    若是為了任務,直說無妨,既然時至現在顧城還不說,便證明他此行的目的,其實與公事無關。

    看著槿娘一言不發,顧城低頭曬笑一聲,也是端起案幾上的茶,輕抿一口,狀似無心的問道:“什麼時候學會喝的茶?我以為你們這樣的人,從來不會去學那些附庸風雅的紈絝做派。”

    “她們”這樣的人,自然指的是槿娘與木槿。木槿挑挑眉,纖瘦的青色身子有些懶懶的靠上一邊的廊柱,看著顧城的目光,有著漫不經心的疏淡,淡淡的回答:“人都會變,以前不喜歡,並不代表現在不喜歡。以前喜歡,也不代表現在就喜歡。”

    其實茶這種東西,不是她第一次喝。以前不覺得這東西有什麼滋味,後來擎三金在現實世界會議室捧上的那一杯茶。讓她嘗出了一點好喝的味道,於是今日顧城來,便請他喝茶,沒什麼別的意思。

    對於茶,說好壞太過深奧,木槿學不來那些八旗子弟對茶道的精通,也品不出好茶壞茶的區別。只是或許換了一個角度去看人看事,周圍的一切便有了不同意義的詮釋。

    對於她的回答,顧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神情略顯寥落。微微垂目,就著星光看著手中的白瓷茶杯,不再糾結手中的這一杯茶,聲音低沉舒緩,道:“其實我來。只是因為心中有些心結,不知道要和誰去說,想聽的人我不想說,我想說給她聽的那個人,她不一定想聽我說。所以只能來找你。”

    “那你怎麼知道,我就一定想聽你說?”

    看著對面這個男人,懶懶靠在廊柱上的木槿,心中忽而泛起一絲澀澀的情緒。她看得出來,顧城今天的心情不太好,雖然他掩飾得天衣無縫,可是像他這樣隱忍沉默的人,今天能說這麼多話,本身就不正常,這間接證明了他的情緒很低落。

    人的情緒一低落,便想找個發洩檔口,顧城活得那麼優秀,他是所有新兵心目中的一杆旗幟,所以他的內心他的脆弱,便容不得肆意發洩,壓抑得久了,心中自然困苦。

    這種困苦,木槿感同身受,她也曾是一名軍人,軍人的天職便是保家衛國,他們必須永遠堅強,有苦說不得有淚流不得,有時候真真壓抑得人都能瘋掉。

    畢竟是喜歡了這麼多年的男人,面對顧城這從不曾展現在世人面前的脆弱,讓她一時間想視而不見,那是不可能的。

    又是死一般的沉默,靜靜漂浮在兩人之間,顧城依舊身姿筆挺的端坐在案幾這頭,清雋堅定積極向上,自嘲的笑了笑,主動忽略槿娘這充斥著淡淡諷刺的話音,兀自說道:

    “知道嘛,我曾經喜歡一個姑娘,那段歲月局勢混亂,本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卻忍不住動了心動了情…你知道,軍人嘛,兒女私情永遠放在保家衛國之後,我一度以為她對我沒有一絲情意,於是她走了,我不曾挽留。

    後來,和平年代也到了考慮自身問題的時機,我談過好幾個姑娘,無一覺得合適,偶然一次的機會,我與她重逢,未曾真正見過面,便又動了心,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一直都是將她放在這裏的。”

    顧城抬手,輕輕的摁了摁自己的心口,閉著眼睛,蹙著眉頭,深吸口氣,調整了一下情緒,目光灼灼的看著對面倚柱慵懶的槿娘,與她淡然冷漠的目光對視,有些痛苦,有些淩亂的繼續說道:

    “有一次,她跟我說,她曾經很喜歡一個男人,她每一次的軍職調動都會申請去那個男人的駐地,她的喜歡明顯而又小心,為了能與那個男人呼吸同一片天空下的空氣,她連命都可以不要,卻從不會主動告訴他,她的喜歡有多刻骨銘心。

    我一直以為她對我是無心無情的,可是直到前幾日她的資料被曝光,我才發現她的從軍軌跡,原來一直都跟隨著我在旋轉,而我每一次任務成功的執行,都是她在幕後傾盡了心血的策劃……她口中所說的那個男人,其實一直都是我。

    可是晚了,我終究明白得太遲了,她的目光已經從我的身上,投放到了另一個男人的身上,25年了,這麼多年,她一個人獨自漂泊,我放任著不聞不問…你說我究竟都做了些什麼?”

    說著說著,顧城頓了頓,放下手中已經涼了的茶,仿佛說盡了一生的話,顯得有些疲憊,卻依舊堅強的直了直腰,停頓片刻,苦苦的笑了,精瘦的身子趴在案幾上,將頭埋進臂彎,沙啞著嗓音,充滿了自厭的問道:

    “槿娘,你說我是不是咎由自取,蠢貨一枚?”

    “……,還好。”

    懶洋洋的木槿,心中真的不太好受,靠在柱子上,看著對面這個趴在案幾上的白袍男人,或許人就是這樣,越堅強越不肯輕易吐露心聲的人,偶爾的脆弱便越能打動人心,看著顧城脆弱,說此時此刻沒有難受,那是騙人的。

    或許,她該說點兒什麼!想了很久,只待林子裏的喧囂漸漸沉寂,木槿才是微微歎了口氣,微微支起頭,卻是依舊漫不經心的靠在廊柱上,在這靜謐的夜中,輕飄飄的開口,道:

    “我的記憶中,也曾有你說的那位姑娘那麼喜歡過一個人,他堅強,挺拔,站在人群中,永遠目光堅定,身姿筆直的就如同一株向上生長的喬木,教人看著,就能不自覺的充滿了正能量。

    我喜歡他的那個時候也是戰亂紛紛,他很忙,每天為著國仇家恨奔波在戰場上,為著那些我所不能理解的偉大情操,盡情揮灑著自己的熱血與生命,沒有猶豫沒有彷徨,信仰崇高,是一個可愛可敬的人。

    像我這樣的一個人,從不肯輕易低頭,倔強的不肯主動去表明心跡,我總是在等,等他發現我,等他來找我,我喜歡了他很多年,也等了他很多年,我以為我在他心目中是漫不經心可有可無的,於是我毫不留情的放棄了對他的喜歡,可是一直到現在…現在。

    後來我終於明白,原來這麼多年,我們一直都在彼此錯過,各自驕傲的活著。說什麼咎由自取,其實我自己的性格又比他好上多少?感情這種東西,有時候成不了,還真不是一個人的錯。”

    與顧城一般,木槿今晚也是破天荒的說了很多的話,有些事因為保密協議的存在,所以不能明說,她只是在用這樣的方式告訴顧城,他是一個值得別人去好好珍惜的男人,她不再喜歡他,不是顧城一個人的問題,她自身也有很大的問題。這是一種性格上的缺陷,沒辦法挽回,也沒辦法去改。

    npc的生命開啟,其實都只是在遊戲開始運營的那一霎那,槿娘所謂的記憶,其實可以理解為木槿的記憶,這在科學上很難解釋,就如同一根樹杆,一直往上漲,然後分離出兩根樹枝。

    在遊戲還沒有運營之前,木槿與槿娘共用一段記憶,遊戲運營之後,槿娘與木槿的經歷不同,她們的記憶才會分開成為獨自的兩段。

    所以顧城可以理解為,槿娘口中的那個人,就是木槿記憶裏的顧城。而因為槿娘的話,讓顧城緩緩抬起頭,一雙堅定的眼眸,宛若著火般看著她,充滿了希望與絕望的交織著,問道:“那你說,如果你喜歡的那個人回頭,願意放棄自己的驕傲來成全你的清高,你還會給他機會嗎?”

    會嘛?漫天的繁星下,木槿支起腦袋,靜靜的看著坐在對面的顧城,夜風吹拂,撩起她耳際的一縷發絲,她的眼角餘光忽而瞄見籬笆外有一道黑色的影子閃過,似是錯覺。良久,木槿將腦袋重新靠回木質的廊柱,緩緩搖頭,無所謂有無所謂無,輕聲道:“這樣,還是我喜歡的那個人嗎?其實我們都是一樣的,很難回頭,驕傲如他,怎麼會容忍情感已經出了軌的我,驕傲如我,怎麼會願意待在一個不是心甘情願忍受著我的男人身邊?我想, 既然已經錯過了,再去可惜挽留,又有什麼用?所謂奈何情深緣淺,便這樣吧……”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頁: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