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木悅君 -【半卷雲紗】《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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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茅 發表於 2015-9-28 04:09 PM

第九十章 電影背后

今天的天氣很好。

一上車,車里的工作人員就這樣開始早上的叨念,還不時打著哈欠,窗外下著薄霧,玻璃朦朧的看不清外面的事物  ,只覺得天還黑著,漸漸的亮起來。

曉云無聊的在窗戶上畫了一個圓形,缺了一角,就好似那塊玉,她緩緩嘆出一口氣,缺掉的那塊是心嗎?她扭過頭去看向另一側的座位,司徒千雅也坐在最里面,頭朝著外面,不知在想些什麼,她還記得導演喊收工時,千雅看向她的眼,並不像其他的人那樣充滿了愛憐,反倒是同情。

行到市中,天色放晴,一輪紅日懸掛在頭頂,只是天氣依然寒冷。

閑逛了許久,竟不想在一家咖啡店前遇到了許勛杰,當時她正站在玻璃窗外,習慣性的往玻璃上看去,陽光之下,反射著她勻稱雅致的身姿,微卷的頭發柔柔的擱在肩上,眉目輕柔地如畫中人一般,她忽現想起古諺最開始的窮追不舍便是她經過這樣的玻璃窗戶,他從里面衝出來。

由于思緒飄遠,目光穿透了玻璃窗,也沒見到里面也正有一人凝視著她,在他的心里,她也正如云朵那樣飄渺難測,第一次見她,驚恐的神色仿佛末日到來,在他心里投下了深深的印象,而仿佛,只要她在的地方似乎永遠都充滿了意外,那日她倒在廢棄的倉庫里被人綁架,憔悴不堪,目光卻堅强無比,古諺找到她時,看著他們相擁,心底居然有些不舒服,后來他淡淡的去了,認為自己的感覺真是莫名其妙。

他總是不相信自己與她是沒有緣分的,那日知道她出演了他投資的電影,心里居然開始欣喜,即使知道還有一個古諺的存在,依然擋不住他想追她的心思。

公司那麼多的事情積壓,他也總想抽出空來去影視城瞧瞧,好不容易說上了几句話,卻不覺得有什麼大的進展,她對他就像是員工對大老板,謹慎有禮,最后,她終于說上几句俏皮話了,倒令他高興了好一會儿。

今日,她又是那麼巧的出現在在他的面前,她好像是在審視自己的模樣是否周正,目光卻望向不知名的地方,又是讓人摸不透的神情。他舉起手來叫了她好几次,她都像是沒看見著一樣,愣愣的站著,他叫了一個侍者,耳語了几句。

曉云的還愣著,忽聽有人在身邊叫著:“小姐!小姐!”她猛地回過神來,很詫異的看著侍者,茫然的說:“是叫我嗎?”

侍者點了點頭,指著窗內的許勛杰,“那位先生在叫你!”

曉云這才看到許勛杰,尷尬的笑笑,許勛杰指了指對面的椅子,朝她發出一個邀請的眼神,曉云略一猶豫,轉身跟著侍者走進了咖啡館,侍者拉開椅子讓她坐下,她叫了一杯卡布奇諾,侍者點頭離去。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真巧  剛剛我的丑態都被你看見了!”

許勛杰輕輕搖動著咖啡匙,目光含笑的看著她  看不出旁的情緒,“我只當是欣賞!”

她的臉莫的紅了起來,抬著頭四處看著:“對了,千雅一早就出來,怎麼沒跟你一起嗎?”

許勛杰微垂下眼簾,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的說,“千雅家與我家是世交,我與她算是青梅竹馬的兄妹。卻不是你誤會的那種關系!”

許勛杰將他和司徒千雅的關系挑的太明了,曉云卻一時不知說些什麼,只好將青梅竹馬這四個字又想了一遍,說道:“郎騎竹馬來,弄床繞青梅。即是青梅竹馬,必有兩小無猜,既然都兩小無猜的,說個心有靈犀不過分吧,既然都心有靈犀了,還不是好事近了!”

他愣愣的聽著她一連串的話,最后有些失笑:“我都快被你繞的帶進去,為什麼你非得將千雅安給我呢?是不是千雅跟你說了些什麼?”

“當然不是!”她急忙澄清,然后很小聲的說:“我只是不願意千雅誤會!”說完喝了一口咖啡,對面沉默著,好一會儿都不見他說話,她正覺得尷尬極了時,卻聽他輕輕問道:“可是你做了什麼事讓她誤會了!”

曉云驚道:“當然沒有,這個你自己清楚的,我們不過說過几句話,她就吃醋成那樣,想必很在乎你的!”

他目光深幽的瞧著她,又靜了片刻,說道:“想不到你這麼關心千雅。這個從小被捧在掌心中的女孩子,,周圍都是些奉承巴結的人,交不到多少真心的朋友,平日多了些大小姐脾氣,當然也很任性妄為。想不到她對你還說得上話”

“嗯!”她認同的點頭,“的確是說得上几句話!有時還會吵起來,她冷起來的時候也挺難讓人親近的。”她頓了頓,接著說道:“而且我看的出來,她是那麼的喜歡你!”

“所以你覺得我不能辜負她?”他接的太快了,這句話她還在想能不能說出來,想不到就被他脫口而出了,這下才真正的尷尬,她算是什麼身份,怎麼能去要求他不能辜負一個女孩子。況且他們兩家本就是世交,想必早有聯姻的想法,又何必她多想,如今只怕是這位大少爺還沒想通吧!”

“千雅的確是很優秀的!”  憋了半天,她也只能想到這句話。

“優秀的人很多,比她優秀的人更多!”他淡淡的說著,語氣中卻透著一絲冷意:“照潘小姐這麼說,愛情是用優秀來衡量的嗎?那麼那些不優秀的不是該剩下來了?”

“我可不是這個意思!你們怎樣與我無關!”她累了,懶得和他在這里饒了,口干地一口氣喝盡了那秀氣的咖啡杯里咖啡。

許勛杰似乎就是在逼她說這句話,唇上又抿起了笑意,卻不說話,曉云看著外面的行人,忽然感嘆道:“偷得浮生半日鬧陷的滋味居然是這樣的!”她轉過頭來,眼中已經有了笑意:“許總倒真是會享受!”

“走的太急,總會錯過沿路的很多風景!”他淡淡的說著,這句話卻開始回蕩在曉云的腦中,前半生的她的確也是走的很急她希望自己可以盡快長大,走最便捷的一條路,早日有了能?贍養奶奶,那沿路的風景早被她匆匆走過,似乎看也未看一眼,要不是古諺出現的頻率太高,她必也不會朝那個方向去想的。

想到這里,她的心忽然愉悅起來,開始沒話找話說:“許總怎麼會想起投資這部電影呢?”

他略想了想,道:“我家和千雅家是世交,千雅小時候沒出國時,我時常去她家,她的爺爺一生都是個盜墓賊,見識廣博,驚險刺激的事經歷的也多,我那時小,他便也給我講了許多的事,也說起有一次他深入塔克拉瑪干大沙漠,發現了一個不同尋常的地方,里面有著精美的壁畫,大大小小數千個石屋的洞穴,好像是樓蘭時期的遺址,還有一個塵封的匣子,他以為打開匣子便是他這一生的結束,沒想到匣子里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他便安全的退了出來,后來再去找便如武陵人一樣,去而往返,不復前路,后來就是千雅的爹子承父業,一直以為父親沒有找到里面重要的信息,里面數千個石屋他哪里查看的過來,但是他以半身經歷也沒找到,最后只好用賣古董的錢作了生意,變成了一個害甲一方的正經商人。但是那件事一直是他們家的遺憾。直到有一天,電視上播放了一則新聞,那是一具千年古屍的復原像,當時已經九旬的司徒老先生眼睛驀地直了,他說當時在甬道里就瞧見過這個女子,她裊裊婷婷的站立在壁畫里,眉目如新,像是要從壁畫里走出來一般,

當時覺得美,特意記住了容貌,卻想不到世上真有這樣一個女子。司徒老先生這一生唯一的遺憾,便是沒有再找到過那個不知是居所還是墓地的甬道,于是讓后人一定要盯緊了這個報道,后來就是你知道的了,羅凱文以這個故事作為原型拍攝電影,他們認為羅凱文一定會請研究所那班人做顧問,便讓我出面投資,再安徘千雅進入這個劇組,千雅為了孝心,便也來應選,最后不負眾望選入,卻想不到研究所那班人根本不再理會這個劇組,此時去沙漠也不知能否遇上。”

曉云一直靜靜的聽著,她沒想到他竟然如此輕易的將秘密說出來,他們難道是想打著拍戲的幌子,再深入沙漠找尋嗎?那也太冒險了。

迷宮一樣的甬道,不也是凌翔日記里有記載的嗎?難怪他們要動心了,可是轉念一想,說不定就是衝著那說不定是什麼的保障去的。

“這樣太冒險了!”她說出來,卻不知道自己是說他們去沙漠冒險,還是拿電影當賭注冒險。這樣真實的電影一播出,說不定很多人都會不約而同的去找尋這樣一個虛無飄渺的所在,那會是多少人的冒險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小小茅 發表於 2015-9-28 04:10 PM

第九十一章 一下午的閑情

“你擔心?”他輕輕挑了挑眉,微蹙的表情更加好看。

她以為古諺已是極好,平日對著他多了,也就產生了審美疲勞,但是徐勛杰也同樣好看,如果他和千雅站在一起也一定很登對,不由得呆瞧了他一會儿,他凝視著她的眼睛忽然帶著一絲喜悅,明顯是誤會了什麼,曉云卻絲毫沒有察覺到這種喜悅的表情變化,她恰巧低下頭,去看著墨黑的咖啡,悠悠出神。

“我只是覺得這個故事讓它封存起來就好,沒必要讓那麼多人知道!”她一直便是這樣想的,這個故事被眾多人討論、研究,她就感到好像是自己的秘密被放在了光天化日之下,渾身的不自在,不安逸,更像是沒穿衣服的人行走在大街上,那種滋味很不好受。

“這部戲會播出的!”他輕抿了一口咖啡,少糖微苦的滋味一直是他的最愛,就好像人生,他看出了她臉上流露出的不自在,可不知道為什麼。

“我知道。可我又不願它播出!”

“這個想法真是奇怪!”

她掩飾的笑笑,眼睛隨意的看向他方,窗外的陽光很明媚,溫暖的拂在臉上,抬頭去看,居然有些刺眼,“每個人都會有奇怪的想法的!”她雖然時常過的忐忑,但大多數時候還是對未來充滿希望的,就好比現在,也算是一種奮斗啊。

“是!”他輕輕應了一聲,微微一笑,讓人神清氣爽的微笑,沒有一絲壓?散發,她覺得自己和他聊天已經很隨和了,不像是那個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老板。

她也微笑,看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這一天過的太悠閑了,可是過了這一天就要艱苦拍攝了,她不由得問道:“許總,你不回公司嗎?”

他忽道:“你可以叫我勛杰或是阿杰,叫許總太生疏了何況我只是投資這部戲,並不是你的直屬上司,你以后也許就是星光燦爛的明星了!”

“那也扯得太遠啦?”她調皮的一笑,“我可從來沒有想過!許勛杰!呵呵,我還是叫全名好點!”

“隨你喜歡!”他也不過多要求,反倒覺得這樣叫著也是好的。看她一直看著窗外,不由得問道:“還想去哪里逛逛嗎?”

“嗯,想買一個按摩器寄給奶奶!”她本來想著去買,可是被許勛杰叫住,居然忘了這一回事,幸虧想起來了,便即刻要起身。

許勛杰也忙起身道:“不用急,還早,我正好也要去逛逛!”

“嗯!”

他買了單,走至門外,她以為他就要離去了,卻發現他一直站在他的身側,難道她和許大總經理同路嗎?他們明明不是一個階層的啊?而且他也沒有開車。

她轉頭看了看他,也不好意思問他是不是剛巧同路  只默默的往前走著,而許勛杰卻一直走在身邊,“你……”

他好像知道她要問什麼,還沒等她說完,便回道:“我剛巧經過那個地方,知道哪里有賣!”

“哦!”她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只能變成她跟隨著他走,他的步伐不急不緩,一直配合著她的步伐,時而回頭問問她來過經過的這個地方嗎?這座城市里什麼地方最好,什麼地方最不好,好像他非常了解,也是,這樣業務繁忙的總經理一定是大小城市都跑遍了的。

沒想到,她這一下午,便跟著他逛遍的百貨商場,他挑選的價格適中,適合她購買,產品什麼的,她一竅不通,他卻略略聽了聽,便比較出來優劣,所以她對他的建議是深信不疑的,可是,她為什麼還要跟他吃晚飯了,而他的理由是,已經到吃飯時間了,便一起吃了吧,她想了想也沒理由拒絕,就稀里糊涂的吃了一頓晚飯,還是他埋得單,她想啊,這個大老板請客,她何必去搶呢?何況他也根本不在乎那些錢的。

很早回了酒店,正巧看見千雅回來,她手里大包小包的提了許多,助理也幫著提,她想幸虧剛巧許勛杰接了個電話匆匆走了,不然又得尷尬上。

裴薇薇正在前台說著什麼,回頭瞧見她,笑著走過來挽住她的手:“買了什麼啊?去了一下午,我可是忙死了!”

“知道你辛苦啦!”她倆笑著走進電接,千雅也走了進來,不知為何臉色冷冷的,只幽幽問了一句:“下午玩的還開心吧?”

曉云的臉色微有些變,不會那麼好巧不巧就被她看見了吧?仔細瞧了瞧她的臉色,卻看不出來什麼,于是含糊的應了一聲,電梯里很安靜都不說話了。裴薇薇一直對千雅淡淡的,所以也沉默了下來。

樓層到了,她和裴薇薇走出電梯,走進房間,便一下子倒在了床上,“啊,真舒服,以后可睡不到這麼舒服的床了!”她將臉埋入床里,腦子暈沉沉的,只想睡覺。

眼前似乎有一潭清幽幽的水,照著她如花的容顏,有几片枯枝飄蕩在上面,似乎是入秋了,但是在沙漠里這樣是看不出春夏秋冬的,只是覺得心里悲傷,一點一滴的灼蝕著她的心,為什麼要這樣悲傷呢?

畫面一轉,又像是一片黑暗,手里有一塊冰冰涼涼的東西,慢慢的滑出了她的手心,她試圖是握住它,可是手上卻一點?氣都沒有,漸漸的冰冷的刺骨的感覺沒有了,神思徹底陷入了黑暗里。

一晚上都在趕夢,早上起來時,她覺得腦子昏沉得可以。一路上都暈暈呼呼的,一上來飛機就開始睡覺,這一次卻是什麼夢境都沒有了。

抵達敦煌的時候天已經插黑,全劇組的人匆匆吃了飯,便休息,只有導演們在商量第二天的拍攝工作,而進入沙漠不是開玩笑的事,雖然都只是在邊圍上,但難保不出什麼意外,又叫裴薇薇一間間的去通知注意事項。

雖是轉場,但還是祭了神方才開機。

由于劇組還在搭設場景,一場戲便是凌翎和珍珠騎駱駝下來的戲,劇組租用了駱駝  ,第一次騎上駱駝的兩人一臉的興奮,雖然駱駝很高,走起來很搖擺,但是興奮感還是戰勝了恐懼,几次來回,便也能自然表演了,高高的坡上,那兩個白點緩緩的走進鏡頭,駝背上的兩人,一樣的燦爛動人,惹人憐愛,她們說說笑笑,不甚歡樂……

晚上下了戲,坐車返回酒店,時間還早,便開了電腦,不知為何,現在居然會迷上QQ,等不及和他打聲招呼,還好,頭像都還亮著。

古諺的QQ名叫做千古之人,她還一時嘲笑來著,說他為啥不叫千古罪人呢?古諺打著哈哈說:“這名顯得有內涵!”曉云當即暈倒。

“怎麼還在?我都來了,卻忙著沒來找你,你們在哪儿?”

古諺的回復很快過來了,“在你們對面,我白天出去看到你們劇組的車了,想著你上著戲,便沒打電話給你!”

“哦,這樣啊,你什麼時候進沙漠?”

“大概兩天后吧?溫教授他們也該趕來了!”

“嗯!”曉云沉默了一瞬,飛快的打著字,“均均呢?還跟你們一起進去嗎?”

“……”千古之人也沉默了一瞬,只回了一個字過來:“嗯!”曉云不說話了,倒不是在意什麼,只是覺得她一個女孩子,沒有必要如此,那麼危險的地方,她自己想著也是覺得害怕的。

QQ又響了,古諺道:“有張濤在,他會二十四小時看顧她的!”這句話一語雙關,曉云是傻子也該明白了,只見他又說:“謠謠也去,多少年了,不讓她碰這方面的事,但這次她卻是非去不可了!”

曉云覺著有些問題,忙道:“為什麼?”

古諺回了一個嘆息的表情,又說:“只因為溫教授來的那天無意間說漏了一件事,原來我們父親年輕的時候就跟著溫教授經過這片沙漠,似乎是尋著一些什麼了,后來卻無功而返,父親一直心懷此事,謠謠覺得是父親心心念念想著的,所以一定要去弄個明白!”

“你父親發現了什麼?”

過了一會儿,古諺才回道:“也許是個墓地,也許是個居所,反正都是考古上面的事!”

曉云“哦!”了一聲,也不再追問,既然謠謠也要去,那兩個女孩子便更讓人費心了,她不禁有些為他們擔心。

后來倒是古諺安慰了她一會儿,說是明天來看看她后,便要收拾行囊第四次進入這片沙漠了,還說張濤今晚在他房間里正興奮的睡不著,曉云聽到這已經猜到必定是有所發現。最后下線時,又細細囑咐了几句,想著第二天還能見上一面,才下了線。

怎麼大家都對那個似是墓地又像是居所的遺址那麼感興概,曉云在床上輾轉反側,這時突然將古諺說的那個地方和下午許勛杰說的那個地方聯想到了一起,該不會是同一個地方吧?

不知怎麼,她的腦子里浮現了凌翎手札里描述的那個錯綜復雜的地底甬道。...<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小小茅 發表於 2015-9-28 04:24 PM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5-10-4 11:23 PM 編輯

九十二章 小聚

經過几十個小時的趕工,位于沙漠里的市集場景布置完畢,琳琅滿目的商品,高低起伏的叫喊聲,行人或急或緩的談話聲,交織成一片繁華的交易市場。

副導演正在指揮教導群演們走位,几個聽不懂使喚的群演一直亂走亂說話,急的他團團轉。

曉云正坐在藤椅上閉目養神,溫暖的太陽照拂在她的臉上,分外暖和,耳邊好像又有低沉急速的風聲,夾雜著周圍人們的嘈雜的談話聲,空氣中仿佛有帶著細沙的奇異氣息刮過她的鼻端,身邊的司徒千雅輕輕“哼”了一聲,似乎剛睡著又被誰吵醒了,翻了個身又沒了聲音。

正想著劇本里的台詞和該做的表情,忽聽腳步聲逼近她,一雙輕柔的手搖著她的肩膀,裴薇薇的聲音傳進耳朵:“曉云,睡著了嗎?古諺找你來了!”

她驀地睜開眼睛,裴薇薇正羨慕又調侃的看著她,她嗔了他一眼,快速起身,將懷里抖落的劇本交到小佳手里,囑咐道:“開拍時記得喊我!”小佳的頭還沒點下來,她的人已經在几步開外了

古諺雙手插在褲兜里,仍舊是初見時那副閑散的模樣,斜靠在街柱上,陽光照在他修剪得當的頭發上,反射著柔和的光芒,他聽到腳步聲轉過頭來看她時,唇邊漾起一抹淡笑,既邪魅又迷人。

曉云突然覺得自己的定力特不好了,昨儿下午還怎麼覺得來著,許勛杰好看,他長得也好看,根本不相上下,可是現在這樣一看,又覺得古諺好看許多倍,曉云忽略情人眼里出西施那句話,徑直覺得自己是不是被他的皮相迷惑的。

眼前一雙修長的大手來回晃著,“怎麼了?是看我看呆住了嗎?雖然我也知道自己很帥,但是被你一直這樣盯著,我也會不好意思的!”他離得很近,微低著頭,那癢癢的呼吸就噴灑在她的頰邊,驀地升起了一團紅暈,她輕咬了牙,不習慣與他在大庭廣眾下如此親密,忙拽了他的衣袖,將他拉到剛搭好的土木房子背后。

古諺輕笑:“雖然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但是你也不用這麼急啊,我們可以先聊會儿天!”

“聊你個頭啊!”她薄唇含怒,微微向上翹著。

他握住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心里,似有一聲輕嘆:“你平日里看起來這麼清雅的女子,突然說起髒話來,也太不相稱了!”眼里有些戲謔:“或者你還是認為我們可以跳過聊天互訴衷腸這個步驟?”

“……”曉云徹底拿他沒輒,使出了几分力氣推開她,另一只手卻還包在他的手心里,干脆側過身子靠在土牆上,無語的仰頭望天,呆看了一會儿,忽然伸出手來,指著天上道:“你看這天上的云……”話猶未落,臉頰上忽然被他輕輕一吻,酥麻的感覺遍布全身,臉驀地燒起來。

“你剛剛說云怎麼了?”他如常問道,聲音平靜的好像他剛剛沒有干過偷親這麼一回事。

“嗯?”她還在愣著,早忘了什麼云什麼雨的了,眼晴迷蒙的看著他。

他的眼神忽然變得灼熱,眼前的她妝容清淡,肌如白瓷,眼神水霧迷蒙,那似有些羞意的茫然眼神在他看來,卻像是正痴痴的,眷戀的看著他,復古的場景,復古的美人儿,若他還能把持的住,倒真不像是個男人了,何況她正是歸屬于他的,輕嘆一聲,他伸出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她的臉頰已經紅透了,低下頭來,觸碰上她溫軟滑膩的唇瓣,輕輕吸允,香甜的氣息包裹著他,最后演變成炙熱的擁吻,仿佛天地間已經只剩他們倆人。

良久,才喘息著分開,拉著手,都靠在牆面上,抬頭去看遠處的黃沙滾滾,天上的云聚云散。

“你剛剛說云怎麼了?”他還是想起了那個問題,原封不動的問出來。

她搖搖頭,“已經看不見了,剛剛那朵云慢慢地飄散又聚攏,好像一只展翅飛翔的大雁,不過現在不是了,像是一朵好大的棉花糖!”

“大雁?棉花糖?”他誇張的說道:“你的聯想可真半富!”頓了一會儿,他臉色沉了沉問道:”如果有一天,你也能如展翅飛翔的大雁,飛到了你夢想的地方停駐,你還會飛回來啦?”

曉云轉頭看著他嗤笑:“我夢想去哪几啊?”真是問些不知所謂的話來

“也許到了那個時候你就知道了!”他握著她的手又緊了几分,“你想要的其實很多!”

她的心里突地一跳,不知所措的看向他,心里像是明白了些什麼,又像是不明白!嫣紅的唇輕顫,他此時也不想去管那以后的事,只想著將分別的思念的都補回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他的吻又下來了……

等到小佳在遠處叫喊了數聲后,她才窘迫地回過神來,拍打了他一下,快速跑了回去,又不住回頭看她,他看著她的唇,懷著不懷好意的笑,她頓時醒悟,這樣子回去,非得補妝,一補妝,別人見到她的唇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她大窘,臉比先時還要紅上几分。

古諺倒是不急不緩的跟在她的身后,前來旅游的女游客們,紛紛回頭看他,還以為是這個劇組的那位男演員,不禁竊竊私語起來,還一面不住的打量他。

他都禮貌的回視一笑,連遠處的許姐都抱怨他長得太禍水,沒當演員真是可惜了。

遠處的車里又下來几個臨演,都是清一色的女孩子,穿著古樓蘭貧女的衣衫,其中一個走進了,交由歡姐梳妝,曉云定睛一瞧,竟然是竹倩,早先在影視城時她便來演小姐,沒想到又再次遇見她,至于角色,她都已經猜到了,那位賣日用品給小妹妹的樓蘭女子。

果然,等歡姐梳妝完,她已經確定了猜想。看著竹倩柔弱卻堅硬的眼神,她知道她的目的不只是演個小角色那麼簡單,作為古典舞系的系花,她已經輸給自己一次了,她也許只是想證明自己,只是不知道她是用什麼辦法上了個戲的,有心問問,卻見她不愛搭理的模樣,也只好作罷。

對戲時,竹倩極其認真,一句台詞都要磨合好几次,已經認真到有些BT的程度了,李郁開始有些抱怨,但是礙著摸不清竹倩的底細也不好發作,因為對到中間時,一個西裝革履的人給竹倩送來了礦泉水,一看牌子,曉云只知道是國外進口的,還是十几塊一瓶的,但是那西裝革履帶來了一箱,付倩接過水時,什麼話都沒說,但是臉上有些不自在,西裝革履走開時,她的臉色還稍微緩和。

后來有人開始七嘴八舌的討論,見過這個西裝革履的人說,曾經在許勛杰一個朋友身邊見過他,大概是那個人的跟班,那麼許勛杰的朋友不用說也是個大老板了,于是眾人都猜測付倩是釣上了一個大老扳,大老扳才動用關系為她在戲里安排了個角色,雖然是個只有几句台詞的小角色,但是這樣一個大制作的電影,她又長的十分柔美動人,很難不引起關注。有些人覺得這些事是司空見慣的,倒是覺得無所謂,但是有些人還是會用另外一種眼神看她。

曉云不知道這些人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也不敢真的去問竹倩,畢竟也是不熟悉的人。

在眾人面前,古諺体貼的不像話,一會儿遞水,一會儿給她講笑話,把周圍的人都逗得樂呵呵的,大家都用幸福死了的眼神看著她,弄得她怪不好意思的,有些游客混進來,偏要向古諺要簽名,不知道是不是以為他是哪個大明星,因為她們拿到簽名時神色都是一滯,一些狂蜂浪蝶,倒真是以為古諺是個潛力股似的,還是紛紛的衝過來,古諺居然都是來者不拒。

天色漸漸暗了,曉云還不得空,想起明日他要入沙漠,心里便是一陣抽痛,沒來由的擔心,仿佛那地方是進不得的,其實本來也是進不得的,還要加上兩個女孩子,真是要讓人放心不下。

道別的很匆忙,仿佛有很多的話要說,卻又想不起,話語很亂,思緒也很亂,最后他上了車離去,她還愣然的站了一會儿,望著身后無邊無際茫茫然的沙漠,心里還是很亂很亂。

仿佛很多事情,不是她刻意去追尋,但是命運偏偏要向著那個命定的方向前進,好几次她想抽身離開,但是身上就像是被人打上了不允許的標簽,進退不得,走下去,是怎樣的,誰也不知道,可是……卻必須要走下去。

燈打在一座客棧之上,與天邊的一輪彎月遙相輝映,這還是只是沙漠邊緣,卻也視野寬闊,平添了許多的孤清與寂寥。

李郁緩緩上了樓,回頭喚她,她的眼神從月亮的身上移到近處,打起精神,跟著李郁上樓准備,推開客棧的窗戶,那月色也正幽幽的照進窗來,映在曉云粗羊皮編織的裙上,有光彩在緩緩浮動……...<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小小茅 發表於 2015-9-28 04:27 PM

九十三章 沙漠之舞

天涯雖大,有她的地方才是心之歸宿,晚霞的在她的身后流光溢彩,如霧般飄渺靈秀的身影站立在茫茫的黃沙上,這段路他走過很多次了,卻從未回過頭,不回頭是表明他不會眷戀,回頭便是他已經開始眷戀了嗎?

多少美好的東西他都已經舍棄了,何妨再多這一個?

忍住心里的抽痛,他勉强回過頭去,一步步行走在軟綿的細沙之上,那灼熱的溫度似乎要從腳底心直竄入心里,火燒火燎的,似乎只有那彎溪流才能讓他平靜下來。

最后一次走得老遠,料想她該離去了,誰知回頭一看,她依然騎著白色的駱駝一動不動,周圍的色彩再絢爛,也抹不住她的孤清與悲傷。努理要看清她的臉,她臉上的細微表情,可是離得太遠了,好像是隔著一個天涯一個海角那麼遙遠,不是地與地的距離,而是心與心的距離,他們靠得最近的時候,他也不曾稍顯和悅,應該,早就傷她傷地很深。

咬一咬牙,多少次都這樣忍過來了,前路不會更痛苦了。

他這樣想著,步伐邁地更加快捷。

……

猛然驚醒,天卻微亮。隨手在地上抓了一把,便是微帶涼意的黃沙,他有些愣忡的抬頭看著帳頂,想了一會儿,才醒悟自己這是在往珍珠河遺址行進,他微嘆口氣,將那冗雜的夢拋諸腦后。

走出帳篷,一抬頭,便是滿天密密麻麻的星斗,天空純淨的似看著高清的游戲畫面,顯得那麼的不真實,似乎一伸手就可以摘下一顆星星,握在掌心中細細把玩。這是在空氣污染大的城市里很少能看到的景色。

最最美的景色往往都是在最難以到達的地方。

比如群山環抱的九寨溝,比如海洋中心,比如這里……唯死人屍骨以作標識的沙漠。

獨坐在高高的沙坡上,連火堆邊守夜的人都昏昏欲睡,就他沒有一點睡意了,遙望著無邊無際的沙漠,心里很忐忑,再往下走去還不知道會遇見什麼,也許這一發現能讓考古隊名震世界,也有可能這一發現讓考古隊全軍覆沒,他想起了那次發掘珍珠河墓地時的心情,簡直與此時一模一樣。

不知道從哪里來的風刮進了古謠和溫靈均的帳篷里,古謠立即就醒了,記得自己明明扎緊了的,為什麼還有風吹進來呢?她起身,朦朧著雙眼,就著頭探出帳篷,視線剛好觸及坐在高坡上的古諺,頭頂是一道彎月,淡淡的暈黃,顯得他又孤清又寂寞。

她這個平日里最喜歡嬉皮笑臉勾引小女生的哥哥原來還有這麼酷的一面啊!想著,便多看了一會儿,發覺自己完全沒了睡意,趴在帳蓬口,探看這如水的夜色。

驀地,想起了周家的古屋,屋里的琉璃盞,碧玉盤,水晶燈,美人圖……各個價值連城,想起了被她摔碎的忘了是哪個朝代的古董鏡子,想起摔鏡子前腦子里忽然閃過的畫面,想起了閃過畫面前溫靈均說的那句話。

為什麼在那前后,她總有那麼多奇怪的感覺呢?雖然那次之后,他們三人雖也沒再提過,可她知道這已經成為了大家心里的一個謎團,想深究卻又不敢。

身后的溫靈均忽然翻了個身,她睡得淺卻不會醒,日間勞累的行路,到了晚上沒有多少人能醒地過來的。

除了她和她的哥哥,自從進了沙漠,她就發覺哥哥很不一樣,沒有以前面對工作那麼積極,反而很多時候都魂不守舍。但想著他與曉云又在分別,思念情切也是可以理解的。

呆看了許久,古諺只是坐著不動。她的眼睛漸漸打不開了,拉好帳篷,爬了回去睡好。

第二天一早,便有人來叫醒她們,照例重新均勻分配了水和食物,東西都由駱駝托著,人也坐在駱駝上,繼續往前行徑。

每天,每個人嘴都干了殼了才喝一點點水,就只怕万一迷路,水無法供給,張濤更是節約,他除了做自己分類的工作,還兼照顧著溫靈均,行在她身邊問她喝不喝水,累不累,好的連古謠都不忍心看下去。

周文寶走在她的身邊,道:“我去過許多地方,還真沒到過沙漠呢!要是葬身在這里也不枉了這一生!”

“呸!”古謠瞪了他一眼,“說什麼呢?我們就當這是一次歷練,還是會平平安安回去的!”

“恩恩!”溫靈均回過頭來,道:“別說不吉利的話好不好?是吧,大師兄?”

古諺“嗯”了一聲,專心致志的留意著路線,溫澤華無奈的看著身后跟著三個人,真是几個牛皮糖,走到哪里都甩不掉,只得一再叮囑不許走散,不許私自行動,溫靈均的耳朵都聽起繭子了,忙嗯嗯的應著。

大沙漠里,大家都不能一直說話,那樣會口渴的更加厲害,于是不一會儿,便又悄然無聲了。

沙地里留下一長串的腳印

——————

付倩的表演,不用說,很是不錯,卻仍免不了許多的流言蜚語。

几場戲下來,她便要離開了,眼中有許多的不舍,曉云知她的心思,卻不知道說什麼?從來都是無心插柳柳成蔭,有心栽花花不發,雖然說人定勝天,但是多少事儿還不都是老天爺說了算。

回到酒店,便看到她的男友開著大奔來接她,果然是許勛杰身邊的一個熟人,帶著一副眼鏡,斯斯文文的樣子,足夠帥氣,嘴角一直緊抿著,帶著一絲冷酷。他很細心的為付倩開了車門,再回到駕駛座上,看得出來他是帶著笑意的,可是付倩從頭到尾的都沒有笑意,仿佛這個男友帶來的不是榮耀而是恥辱。當然,曉云並不知道這其中的內情,只有默默的祝她能夠幸福,若真是一筆交易,那就太令人寒心了。

司徒千雅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她的身邊,幽幽的說道:“喲!都傍上大款了啊?你的這個同學本事可真是大啊!這個男的叫陳碩,也是一間跨國公司的CEO,聽說他前不久還花邊新聞一大堆,換女人跟換衣服似的,沒想到他會被你這個同學綁住了,看樣子還是服服帖貼的!”

曉云暗暗有些擔心,但是終歸沒有說什麼,只淡淡的答了一句:“我跟她不是很熟!”很累了,她需要休息,便進了酒店大堂,她們這群新人就是有這樣的好處,不出名,可以自由出入,她們在酒店里碰到了好几位來這邊拍戲的大明星包括池麗心都是蒙著臉,蒙著頭的,反倒是很惹人注意。

沒想到才走到房門口,千雅也跟著過來了。她正住在她的隔壁,臉上的妝還沒有卸下,很是精致的彩妝,顯得很嫵媚,眼睛有些丹鳳,美目流轉,停在了她的面前,“我想過了,我的角色也不是那麼壞的!”

“嗯?”她有些沒聽懂,卻見她並不想做進一步解擇,只是笑笑,便越過她進了房。

她有些莫名其妙,又好似有些明白,搖一搖頭,進了房門。

在一個月,只要一個月,就可以離開劇組了,就可以恢復以前的生活,她這樣想著 ,心情又變得好了些,可是一想到還有與何媛緩緩的合約,就一臉苦相。好在有裴薇薇在身邊,無論怎樣她都會幫她的。

每一天,她都吃著風沙混著的盒飯,站在沙地里,看著四野的黃沙,一個鏡頭一個鏡頭的慢慢熬。開始時,還有李郁和董超的說說笑笑,打打鬧鬧,到最后大家都累得不想開口了。

駱駝也不聽使喚,叫它蹲下也不蹲下,叫它站起來也不站起來,曉云還地和李郁獨自來控制它,更別提有多難了,好不容易挨到這些個騎駱駝來來回回的鏡頭拍完了,全劇組轉場到了有水的地方。

劇組特地給她趕制了一套淺紫的露腰西域服怖,穿著這套裙裝的珍珠只在鐵騫毅的夢中出現過,這是個夢幻的顏色,她站在水面,手心掬著水,回頭燦然一笑,起身飛舞旋轉,快樂的像是一個精靈。

崔浩似乎也看痴了,別的女演員演戲,那舞都是排過的,拍的似乎都是斷斷續續的,哪能這麼一氣呵成,連貫好看?

羅凱文叫她隨便跳,他們的鏡頭就圍著她轉,取各個角度的景,而她的動作,也沒有一個是重復的。

于是,有外來采訪報道的媒体問到曉云表現如何時,大家首要都會說:“她的舞跳得好好,可好看了!”有時候,大家還會去找她,讓她現場跳一段,她的臉都會微紅,推脫不得的,便表演一下,清雅如蓮的面容也讓大多熟觀眾對這個電影充滿了期待。

曉云以前也在網絡上看過一些帖子,好些個電視劇的女演員選的不如人意,便被各種批判挑刺,這樣的壓力下,是個人都會瘋吧?所以戲一開拍,定妝照一發布,她就絕不去看那些帖子、論壇,后來裴薇薇興奮的找到她,說網上的人給她的定妝照做了許多的P圖,可好看了,她這才知道,原來在網上,她已經很受歡迎了。

戲還是一如既往艱苦的拍攝著……...<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小小茅 發表於 2015-9-28 04:27 PM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5-10-4 11:24 PM 編輯

九十四章節 風言風語

沙和著飯的滋味真是不好受,看著監視器里美美的畫面,大家覺得值了,盡管還是春寒料峭的天氣,大漠的風光已是極好。

為了拍攝到無邊無際的沙漠,炙熱的太陽,皸裂的嘴唇,攝制組一天天的深入,讓曉云周身那細細的白紗飄蕩在空中,周圍是黃色的天地,赤足,旋轉、再旋轉,水邊、沙地邊,紅柳、枯木邊,一次次地拍攝她飛舞的鏡頭,只因為鐵騫毅臨終前的那句話:她總是喜歡隨時隨地的跳舞,在清澈的湖水邊,在豐沛的水草間,在漫漫的黃沙里,而且,總是那麼的自在寫意……

自在寫意,便是如今這樣吧?她臉上的笑容讓人忘記了憂愁慧,忘記了悲傷,忘記了每個人心中都存在的苦楚,只覺得這世間沒有什麼事能令她感到哀傷,感到痛苦,純淨的眼眸里倒影著天上的白云飄飄。

浮云雖然總是聚散無定,卻始終跟隨著風的方向。

她此生心中只有一個願望,便是跟隨著屬于她的風,就算是被吹散成絲絲白煙,終究不悔。

裴薇薇眼睛眨也不眨的望著她,素白的一身,倒真像是一抹白云,小小的白云,普通卻不簡單,出眾卻不礙眼,隨意卻不會沒有方向。她想起了另一個嬉皮笑臉的男孩子,粘皮糖似的跟著曉云身后,有時候看著她爽朗無慮的大笑會微微出神,但每當曉云望過去的時候卻又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不過,他們倆人站在一起的時候真的很相配啊。

下午轉場去了雅丹,火紅的壁岩如高大的妖怪突兀的聳立在漫漫黃沙中,這里要是沒有向導,恐怕整個劇組都會迷失在里面,所以一開始也不敢走得太遠,在相中的地段駐扎,一切安頓妥當,便是要等到天色俱黑,拍攝那場“珍珠”的出場戲。

李郁看著鏡子里自己鬼一樣憔悴不堪的臉,朝著曉云吐了吐舌頭,曉云則幽幽的望著頭頂的高坡,待會儿崔浩就要上去了,在那里吹奏羌笛,很歡快的一首曲子,她卻還記得凌翎描述中清楚地寫道:“雖是歡快激昂,卻讓隱隱讓人覺得哀傷,像是故意用這樣的樂聲來抹蓋心里的傷痛!”

鐵騫毅心里的傷痛,不是后來才有的,而是彼一出現,便一生的冷漠流離,用以掩蓋心里的哀傷。所以,他似乎並不是個為了寶藏而泯滅良心的人,嗯……雖然現在的觀眾都喜歡重口味,比如無情的殺手之類的最有愛,但是……在她心里鐵騫毅一定、一定不是這樣的人,他一定是有難言苦衷的。

她忽然發覺自己竟然是在為鐵騫毅開脫,這是怎麼了啊?不是該恨的嗎?

今夜沒有千雅的戲,她已經早早的鑽進帳蓬睡去了,曉云看著她的帳篷,想道:也許千雅說的是對的,所謂的靈魂  ,所謂的那2克,不過是一組類似于腦電波的記憶組,千年之前的阿伊紗的記憶在不知名的空間飄蕩,偶爾撞上自己的,所以她有了她一部分的記憶,而這部分殘續不全的記憶則是由做夢來体現?

嗚嗚……她覺得自己的腦子要炸了,想得也太復雜了啊?

肩上被輕輕拍了下,小佳急道:“導演叫你了!”

“哦!”她答應了一聲,走了下位,由于對手札里的描述諳熟,所以也不用怎麼想動作,都是信步而跳……

早上收帳蓬的時候,千雅的臉色有些不好,出于戰斗友誼,她忍不住問:“你感冒了?”

千雅冷淡地看了她一眼,嘴唇微微上翹,並不答話,一扭頭便走開了,曉云有些納悶,卻又不好問,等到上了車回去,才發覺整体的人感覺都不對了。

直到回到酒店,她才聽出一些端倪,而與她同行的裴薇薇臉色已經很不好了,有人在竊竊私語:“聽說那個付倩……就是上次演民女的那個,是啊,她不是釣了個大老板嗎?就是許總的朋友。聽說這個潘曉云也是個有手段的,許總被她迷得暈頭轉向,不然你以為誰會找一個從未演過戲又沒任何背景的人來啊!”

場工乙說完,化妝師甲又說:“可是我聽說是因為羅導看了她跳得舞才選中她的!”

“哼哼!這不過是對外的官話而已!我知道了個內幕消息……”

此言一出,一個人都伸著頭屏氣靜聽,那人又說:“有個演員在樓梯間發洩情緒的時候,恰巧被服裝那邊的人聽到了  !”

“說了什麼?”

“說是:他們學舞蹈的都是狐狸精,專愛勾引人,付倩勾引了陳碩,潘曉云勾引了許勛杰!”

“啊……她不是有男朋友嗎?就是那個很帥,很像電影明星的那個?”

“哎,這些事誰知道啊?無非是要了愛情又要面包,財色兼收,腳踏兩只船唄!”

“嘖嘖……想不到她竟是這種人!”

几聲驚嘆后,被裴薇薇大聲呵斥道:“你們有完沒完?胡說八道什麼?”眾人作鳥獸散,曉云呆立在大堂的休息廳,知道陳碩名字的是司徒千雅,對她不滿的也是司徒千雅,想起她今天的臉色就一直覺得不對勁,她二話沒說,就往電梯里衝,裴薇薇忙趕上來:“你知道是誰散布的謠言?”

曉云氣惱了一陣,說不出話,最后只答道:“我不知道!”

接響了司徒千雅房間的門鈴,門很快開了,司徒千雅打開門,干淨的臉上表情冷淡,她一眼瞧見門外的兩人,便欲伸手關門,誰知裴薇薇的反應比她更為敏捷,“砰”地一聲擋開了門,千雅被震地退后了兩步,曉云氣得渾身發抖,“是你說的嗎?”

千雅不答話,算是默認,轉身直接走了進去,曉云緊跟其后,裴薇薇走在最后,反手關上了房門。卻見千雅正悠閑的坐在沙發上,一副任你們怎麼樣我也不怕的表情,眼神居然是坦蕩蕩的,難道有人做了壞事也可以這麼理所當然的嗎?

曉云不禁有些納悶,還沒等到她問出第二聲,千雅已經淡淡開口:“我也不知道那句話怎麼傳出去的!我只是一個人打了個電話!”

“電話?”裴薇薇踏前一步,逼問道  “你分明就是在故意散播謠言!”

司徒千雅突然“騰”地一聲站了起來,“是,我一直對她很不滿,從很早開始就是。但是我沒有你想得那麼惡劣,散布這麼沒有檔次的謠言,我只是心里苦極了,自己一個人打打電話發洩一下都不行嗎?”她瞪向曉云,胸口上下起伏著。

“為什麼?”曉云問道:“那天我們不是還很和平的相處嗎?”她覺得這件事有些奇怪,司徒千雅從來都很能控制自己的脾氣,那些話除非真是她心中苦極了,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可是為什麼呢?為什麼她在突然間發這樣大的脾氣?

“我不想告訴你!”她表情厭惡,疲倦的絕回沙發上,側過臉,明顯不想再講話了,裴薇薇氣不過,正要晚袖上前,被曉云一把拉住,不解的轉頭看向她,然而,她只是不動聲色的瞧著千雅,一句話也不說了,半響,她似乎輕嘆一聲,拉著裴薇薇轉身就走。

手剛觸碰到房門的門把,忽聽身后傳來一個無力的聲音  “我並不是有意要破壞你的名譽,只是事有不湊巧,我也沒想到會有人偷聽!”

曉云用力拉開門,正欲走出去,想了想,又頓住,深吸了一口氣,算是心平氣和的開口:“這世上有很多隔牆有耳的事情!”

“砰”地一聲,房門關上了,裴薇薇詫異的問:“你到底怎麼回事啊?我去跟導演說?不能讓這樣的話風傳下去,現在就已經有這樣的話了,那電影播出以后還得了?會影響你的前途的!”

“算了,清者自清,我是什麼樣的人,難道到拍攝結束那天他們都不能看請楚嗎?如果這樣巴巴的跑去澄請,倒真的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導演是個明白人,他心里一定是清楚的!”

裴薇薇想了想,可還是憂慮:“不管怎麼說,也該去找找許總,由他親自解除誤會才行!”

曉云看著裴薇薇如此為自己著想,鼻子酸酸的,很是感動,忙拉住她的手,“你這麼個脾氣什麼時候能改啊?怎麼連自己也糊涂了?不是一樣的道理嗎?這個時候日理万機的許總突然跑出來說我和潘曉云沒有半毛錢的關系,誰會相信啊?再說了,我既然是個不起眼的小人物,他特地來澄清事情,倒更會引起大家的無端猜測,還不如放任自由下去,日子長了,大家見我跟許總真沒什麼,就自然不會說了!”

“哎!希望如此!”

“薇薇……”

“嗯?”

“謝謝你!”她抿嘴笑笑:“很感動!”

“少來了你,肉不肉麻啊!”裴薇薇轉身就走,臉上卻浮著笑意。

只是沒想到這件事情牽扯到了几天之后,一個真正讓她感到心慌意亂,措手不及的事,原來司徒千雅這無端端的脾氣居然是衝著這儿來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小小茅 發表於 2015-9-28 04:28 PM

九十五章 生日宴會

那個人安靜的趴在那里,頭埋在沙里,不知道是熟睡了還是死了,看到死人是在沙漠里最常見的事,要是活著倒是件稀奇事了。

小心的把他的頭翻轉過來,這才發現那墨黑的衣衫上流徜著的都是血,臉上一片血污,倒是周身的黃沙干干淨淨的,那血一流到沙上便滲透進去,再被風一刮,留在表面的便又是干淨的一層黃沙。

只有曉云一個人知道,在夢里,救他是在一片水域邊,那里有樹有土壤,不過她什麼都沒有說了,近日來心情不佳,演戲也沒精打采的,好在那几場歡快的戲天几天都拍完了,剩下的倒也沒有了什麼影響。

站在“他”的面前,她的眉頭輕輕一皺,蹲下身子,從懷里掏出一張帕子,抹了抹他的臉,蠻好看的一張臉,只是沒有了一點人氣。

“哢!”一聲令下,“過了!”

曉云呼出一口氣,微微笑了笑,幫忙扶起崔浩,崔浩起身拍掉身上的沙子,用手抹掉畫在嘴邊的“血跡”,對著曉云呲牙咧嘴的笑,曉云瞧著他忍不住“扑哧”一聲笑了出來,崔浩道:“這就對了嘛,這几天干嘛都繃著一張臉,要是因為那些話就大可不必了。我們天天一起拍戲,你是什麼樣的人咱們還看不出來嗎?”

“偏就你看出我的心事來了嗎?”她扭頭笑道,“走吧,傷殘人士,該轉場了,把你的衣服換換吧!”崔浩低頭自嘲,瞧著她走遠的背影,搖頭苦笑。

曉云還末走出二十步,便聽到一陣歡呼之聲,一抬頭便愣住了,一輛適用于沙漠行走的汽車不知什麼時候開了進來,車子周身居然還掛著五彩繽紛的氣球,一個沒有栓住的氣球輕輕的飄向了天空,它的身后跟著數個或大或小的車。

只拍攝一段戲的功夫,眼前居然都變了樣,太陽傘並徘著打起了個棚子,棚子里有一排高桌,就像是自助餐似的擺滿了琳琅滿目的食物,高腳杯里盛滿了琥珀色的美酒,一塊生日蛋糕高大而奪目。

天啊,這里變成了沙灘聚會了嗎?雖然沙灘、沙漠只一字之差,也不能這麼整啊!而且還是一眨眼的功夫,這里就完全變了樣,不像是身處沙漠艱苦拍攝,而像是穿著美美的禮服參加野餐派對。

“這是怎麼了?”她拉住正興致勃勃跑過來的裴薇薇。

裴薇薇高興的臉上又帶著一絲憂慮,喜憂參半的說:“今天是你生辰啊,你忘了嗎?”

曉云恍然大悟,可又反應過來,忙問:“可是這里……變成這樣……”

“當然是為你慶祝啊!”裴薇薇脫口而出,說完又有些不安,見她疑感,解釋道:“是許總叫人安排的,說你是第一個在劇組過生日的人,所以要隆而重之!”

“什麼?”她驀地定神去看,看些大而華麗的東西要運進來何其困難啊,這麼的勞師動眾,真的這是要慶祝她這一個小演員的生辰嗎?她有些不敢相信,剛踏前一步想走上前去問問清楚,那知裴薇薇又在身后拉住她手,從包里掏出一個東西塞入她的手心,“這是古諺臨行前交給我的,他覺得提前送太沒有意思,可是又不能在今天親自送出,所以轉交給我,我偷偷看過了,你不會怪我吧?雖然這件東西比不得這里的隆重,但是……”

曉云拍拍她的手,“我知道。你的話我都明白,就是這里的心思我就万万不敢接受。那不是沒什麼的謠言又變得有什麼了嗎?”

“說的是!”裴薇薇嘆了口氣,看著繽紛的現場,道:“但是面子總不能過不去,你還是得高高興興的過去,說話疏遠些就是了!”

“嗯!”她深吸一口氣,但是這樣大的心思花在她的身上,是個女孩子都會感到很高興的。

一中午的衣香鬢影,觥籌交錯,倒讓她有些恍惚,吃過蛋糕,瘋玩過后,她獨自一人撈了一杯酒,遠遠的蹲到一處岩壁后,輕輕啄著,身邊無端端的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她心底莫名有些緊張起來,許勛杰就坐了下來,她忙向旁挪了一些。

“剛剛看你道謝,怎麼又變得如此疏遠了?”

“工作中,我們不就是上司和下屬的關系嗎?”

“哦?是嗎?”他的聲音怎麼聽見有些惘悵呢?她可不管,現在離他越遠越好,想著,又不動聲色的挪開了几分。

她不答話,那麼多謠言他沒聽見嗎?靜默了一會儿,饒是沒說上几句話,卻有兩個看起來很八婆的人走了過來,真是相逢不巧啊,被看到兩人獨處又不知道要被添油加醋到什麼地步,兩人雖然看起來八婆,但是反應還是挺敏捷的,遠遠地就向另一邊走去了。

反正已經這樣了,索性她就開門見山,“那啥!那些謠言你沒聽見嗎?”

許勛杰鼻子里輕哼了一聲,道:“我以為豁達如你,應該不會介意那些謠言的!沒想到……”

曉云立即道:“沒想到什麼?沒想到我介意的要命是不是?”她瞪著他,他也瞪著她,不同的是,一個氣鼓鼓的,一個面色平靜,相瞪了數秒,兩人紛紛移開眼去。

抬頭看天,天空是純淨的湛藍色,慢慢移動的白云就顯得格外顯眼,藍天白云,顏色搭配里特別好看的組合。本來覺得挺可怕的地方,居然可以喝著香檳吃著蛋糕,這樣的事情恐怕只有許勛杰能夠做到吧!

“你果真是很介意!”他知道她很氣惱,頓了一會儿,方又說道:“我們快點過去吧!不然待會儿的謠言恐怕不是你我澄請就可以的!”

曉云聞言,立馬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沙土,她上身穿著一件夾衣外套,里面是雪白的戲服,輕薄的裙擺遮住了腳踝,隨著微風輕揚,乍一看倒真像是春秋兩季最時尚的著裝混搭,配著精致秀麗的臉龐,許勛杰看著微微有些晃神,很快便轉過臉去,朝著聚會場所走去。

眾人看著他們二人一前一后走來,剎那間有些安靜,曉云有些不知所措的捏緊了手,待會儿開口時,說話會不會是沙啞的?

誰知道,更意外的事情居然發生了,一直被她忽略,不敢去看的司徒千雅突然走來出來,臉上並沒有她所猜測的那種氣憤表情,反而臉上燦然一笑,開口朗聲說道:“阿杰,我幫你策划的酒宴還不錯吧!這些東西都花了我好長一段時間去想呢!好在沒有辜負你的期望,以后劇組里的演員都按照這個標准來操辦好了!”

許勛杰看著她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臉上看不出喜怒,  只是又瞧了瞧曉云,見她陡然松了口氣的樣子,話到嘴邊卻沒有說什麼。他這一沉默,便被其他的人當做了默認。

“原來這個生日宴是司徒千雅操辦的啊!”

“他們倆什麼關系啊?許總居然把這件事交給她去辦?”

“你不知道司徒千雅也是豪門千金嗎?聽說司徒家和許家是世交!”

“哦,難道是門當戶對的……”

“我看啊,八成是了!”

一時間大家的八卦話題又轉移了,司徒千雅的這句話說得還真是妙,只見她走過來拉起曉云,熱切的問她是否還滿意,說著又朝許勛杰眨了眨眼,曉云也不甘示弱,演戲誰不會啊!笑著道:“很滿意!真是太意外了!”大伙儿看到前几日還針鋒相對的兩人今天居然手拉著手說話,身上頓時一陣寒惡!

嬉鬧一陣,大伙儿搶著和壽星拍照,慶祝完了,全劇組的人分批上車離去,司徒千雅一路和她走在一起,于是上同一輛車,剛一上車,千雅的手便立即甩開了曉云,她有些詫異的看向她,此時司機還未上來,車上只有她們兩人。

她聽見自己聲音不自然的問:“你怎麼了?”

千雅的眼中似有淚光在閃爍,“他恐怕忘了,兩天后也是我的生日!”

——————

很多人都提出反對,可是羅凱文堅持將目光移向那個神秘的墓葬群,可是那里太危險了,就算是有專業向導帶路也是不可靠的,沙漠里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羅凱文說,他只需一個攝影組和兩三個演員就行,演員當然就包括曉云、千雅、崔浩,和另一個扮演哈孜的老演員。大家面面相覷,有些不敢嘗試,老演員年紀大了,走不動,曉云和千雅似乎是最先點頭的,曉云是早想去看看,她猜測去大概是因為她爺爺的心願,崔浩見兩個女孩子都這麼勇敢,當然也不肯示弱,立時表示願意前去,那些為藝术的獻身的攝影人才也表示願意,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賭贏了,恐怕以后就可以在影壇橫著走了。

在那里几乎只有一兩個鏡頭,但是每個人都是興致勃勃的,又一想到考古隊估計也會在那里,有了照應的,大家也不再感到可怕了。所以,開始反對的人很多,但是漸漸的大家都統一了意見,要去,一定要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小小茅 發表於 2015-9-28 04:29 PM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5-10-4 11:25 PM 編輯

九十六章 死也不放開

古謠事后回憶,那場狂風來的也太詭異的,似乎目的就是要將他們吹散似的,毫無征兆,又大的可怕,連駱駝圍成一個圈都擋不住那狂風,而她當時既看不見又聽不見,心里慌到了極點,心里只覺著這一定就是世界末日了,她快要窒息而死了。

最后,只知道抓住他的手,而他就在身邊,她一直都知道,緊握住那只手,仿佛那就是她的生命,她心之所依。好在他一直都抓得夠牢,她都感覺的到,他已經快要捏碎她的骨頭了,所以現在她還能幸運的在他的身邊。

然而,他們已經朝著那個方向走了一天一夜了,雖然他們也不知道自己判斷的對不對,身邊再也沒有了駝隊,估計大家都被颶風衝散了。而身上也只有綁著的唯一的一個水袋,而現在已經喝掉一小半了,她覺得她快要渴死了,累死了,只等腳下一軟,就扑在黃沙上,永遠的不再動了。

她鼻頭一酸,險些要哭出來,話語里也帶上了些哭音,“我們還要走到什麼時候啊?我們准會死在這里了!”

周文寶握著她的手緊了緊,輕輕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痛苦的閉上眼,仿佛在平復某種情緒,睜開眼時已經充滿堅定,半開玩笑的說:“哭吧,你的眼淚還可以為我解解溫!”

她連哭帶笑的蹲下去,“這個時候了,你還在說這些!我們一定要死了!一定是我壞事做多了,才會無緣無故有那陣颶風的,一定是這樣!”

“你那些怪事打什麼緊啊!天上的神仙都忙著呢!我們進入沙漠前就知道會遇上這些事的,現在我們千万不能停下來,這些水還不知道能撐多久!哎!”他重重的嘆了口氣,“我去英吉利海峽前學會了游泳,去長白山深林事學會了野外求生,就忘了拜駱駝做師傅!”

她“扑哧”一聲笑了出來,明知道他要說什麼,但還是問了一句:“拜駱駝做師傅干什麼?”

他凝視著她的眼睛,深情款款的說:“那樣,就可以學會如何把水儲存在背上,當你渴了時,就可以給你喝水!”

“你自己不喝麼?”

他看了看她腰間的水袋,臉色變得鄭重,“我寧願都給你喝了!”

“不!”她焦急的抓緊他的手,“有玩的我分你一半,有吃的我也分你一半,水我也分你一半,那樣我們兩個才是完完整整的,一個人無論缺了哪一半,另一半都是活不下來的!不要說這些傻話了,即使給我整袋的水,沒有你,我也不會移動半步的!”

“謠謠!”他輕嘆一聲,憐惜的撫過她的臉頰,捧著她的頭緊緊的擁入懷中,“這個沙漠還是我第一次來旅游呢!這次我們選的線路太偏遠了而已!”

“是啊!還是徒步旅游呢!”她笑了笑,將臉埋入他的胸膛,眼角泛出了淚花,“可是我好累!”

他看看漸暗的天色,深深吸了一口氣,低沉的說:“累了就睡一覺吧!養足了精神才有力氣走出去!”

“不知道兩個將死的人躺著看星星是一種享受還是臨終前的安慰!”天上繁星密布,就像要掉下來了,本來是很美很美的景色的,現在卻無法有那種心情去感受它的美,古謠眼角的淚在夜里閃閃發光,比星星更加明亮。

“噓!”他將她納入懷中  “不要說那個字!我們還沒有到絕境!”

“以前你總是和我頂嘴,現在不頂嘴了,我都有些不習慣了……”

“我不想失去你!”他將頭埋入她的發絲,深深吸允著屬于她的味道。

“我也是!”她轉頭在他唇上輕輕親吻了一下,“我愛你!”對視良久,她忽然想起一件事,“看凌翎手札時,像是在別人的故事,對她困在沙漠里的焦慮並不能完全感受到,現在我們也這樣了,才知道她當時遇見小妹妹是多麼驚喜交加的事情,就讓我看到一只飛鷹也好啊!許多年后,她也許會想,當時不要那麼任性就好了,有‘飛揚跋扈’陪在身邊,也許又是另一段甜蜜的日子,而不會去見證另一段悲傷的故事!”

“你錯了,她如果不任性,不妄為,就不是凌翎了!”

“你很了解她嗎?”

“不是你自己先分析的頭頭是道嗎?”他又有了些平日里和她斗嘴的樣子,”再說了,她是我的曾尊曾曾……祖母!我能不了解她麼?”

“還記得……那日在祖屋嗎?”

“嗯!”

“你心中是什麼感覺?我后來一直沒問!”

安靜了片刻,只聽得到彼此的呼吸和風輕輕刮過的聲音,周文寶才緩緩說道:“不知道。仿佛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或是一個奇怪的畫面從腦海里一閃而過,想捕捉卻有捕做不到,看著你時心里涌起了一陣奇妙的感覺,好像我們已經遇見了千千万万年,從洪荒大地,到遠古初開,再到之后的一切一切,都只是一瞬,其實我也不明白……”

“我了解,我也是這樣的混沌,沒有絲毫蛛絲馬跡可尋,后來又細想了想,只以為是均均的那句話震撼了我,你們為什麼都覺得我們像?”

“形貌不像,只是神韻相像!”

“那也是很像啊!”

我倒希望你是凌翎轉世!”

“轉世?”古謠輕笑,“怎麼又扯到這上頭來啦!”

“唔!這很難不讓人產生相像啊!那我就可以是那個又疼老婆,又身纏万貫的周飛楊了!”

“切!哪有人轉世到自己后代身上的啊?”

“為什麼不能有呢?世上万物都有說不通的地方,不是嗎?”

“好啦,好啦,我說不過你!我不想說話了!”

“嗯!”

說了半天,神思早已疲憊不堪,腦袋昏昏沉沉的,周文寶脫下衣服蓋在她的身上,兩人相擁而睡,他看著她的睡顏,內心里一片平靜。

早晨第一縷陽光照刺痛他們雙目的時候,兩人便已醒了,互看著對方,眼睛里都沒有任何的光彩。他們知道今天會面對什麼,如果還是這樣走不下去的話,又會面對什麼。

無奈感深深的縈繞在他們周圍,一步步走向前去,只是想著走一步算一步吧!

卻想不到更可怕的艱險正在等著他們。

流沙,居然還會讓他們遇上流沙,不是已經是絕境了嗎?為什麼還要有絕境的絕境!難道連屍骨也不許他們露出來嗎?

古謠是第一個掉進去的人,周文寶死抓著她不放手。

“你放開吧!我求你了!”她嘶聲的哭喊,動搖不了他死則同襟的心。“不放,死也不放!”

于是兩個人得願以償的一起掉進了流沙之中,她想,這樣也好,也不用等著死了以后希望某個人經過順便挖個坑埋了她。

背部一陣劇痛,居然是重重的摔在了硬實的地板上,天啊,自己居然還沒死。身邊傳來了一聲呻吟,她扭過頭去,瞧見自己的頭正壓在周文寶的手臂上,他正疼地直“哼哼”!她哭訴道:“文寶,你的手斷了嗎?我覺得我的腳斷了?”

“什麼?我看看!”他支起身子,由于周圍一片漆黑,只能摸索著去摸她的腿,“還好,只是扭傷,還能動吧!”

“嗯!我們得看看這是個什麼地方!”

周文寶扶著她起身,四周依然是一片漆黑,他們已經在地底待了好久了,可是周圍卻還是沒有一絲光亮,如果按常理來說,眼睛適應了一段時間,就可以在黑暗中視物了。難道這里竟然真是沒有一絲光亮透進來嗎?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啊?”古謠一只手摟著周文寶的脖子,一只手胡亂往前摸索著, “咦!周圍也是硬硬的,是石壁!很平滑,等等……好像還有紋路,很規則的紋路,看來是人工打磨的。”

“是嗎?”周文寶也伸手前去撫摸,的確有很多線條規律的紋路,“看來你還真懂得不少啊!”

“那是,從小跟在研究所那群老古董身后胡混,怎麼也會懂得一點的。我覺得……我們好像是誤打誤撞,撿到寶了  !”

“你是說……”周文寶欣喜的叫了出來,“實在是太好了,只是我們什麼也不懂,這樣闖進去沒有事嗎?”

“哎,你看我們連自己掉在那里也不知道,還什麼闖不闖的啊!說不定早就在中心位置了。”

“說的也對!”兩人走著,又前進了十來步。

依然是黑不隆冬的,前不見前路,兩人並排著走,發現這是個甬道,剛好可以容納兩人並肩,他們忽然想起了凌翎手札中,那數條又長又黑的甬道,心里止不住的興奮。

可是走了很久,又心灰意冷了,他們只知道一味的向前走,總會發現什麼的,結果到最后連自己轉了几個彎都不記得了,更不用說覺得這個甬道是無邊無際的。雖然不用烈日炙烤了。但是這樣走下去也是要人命的。

周文寶被古謠按住了身子  ,“別走了!這樣走下去是沒有結果的。歇歇吧!”

靠牆坐下來,每人喝了一口水,古謠輕晃水袋,水袋里的水叮咚作響,像是聽到了生命的呼喚聲。

周文寶道:“希望他們會盡快找到這里,希望我們的駱駝和食物和水都還在!”...<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小小茅 發表於 2015-9-28 04:31 PM

九十七章 死了一個

“希望吧!”她輕靠在他的肩頭,嘴角卻彎起一絲淺笑,“我卻不怕!”

“嗯?”他偏過頭來看她,卻看不見她的一絲影子,只有緊握的雙手能感覺到她的存在,但是他知道她是笑著的,大而明亮的眼眸里一定都是笑意。本來還轉不過彎的腦袋一下子就明白了,摟緊了她,輕聲道:“我卻怕得很!”

“我知道!但沒有你的地方才是最可怕的,謝謝你兩次都拉緊了我的手!是天堂還是地獄,我們都一起闖!”

到了這個境地,倒真的只有周文寶才笑的出來,他天性樂觀,雖然身處險境,一開始時焦慮無比,但是過后便又開始充滿希望,好不容易擠出輕松的語調,說道:“其實我早就想跟你一起到處歷險了,以后回想起來,這日子才沒有白過。現在不過是計划提前了,而且我們還是最先找到這個地方的人,嘿嘿!想不到考古先鋒隊居然是我們兩個!”

“你還說的這樣輕松!哎!都是我連累了你!要不是我吵著嚷著要跟著進來,你也不會跟我一起困在這個恐怖的地方了!”

“你不是膽子大的出奇嗎?號稱凌翎第二代,現在卻說這些喪氣話!”

“不說了還不行嗎?”她哼哼道,賭氣閉上了嘴,過不了一會儿,便又開口道:“我和凌翎一樣都害你們擔心了!”

“知道就好了!現在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們待會儿才有力氣繼續找路!”

她將頭埋入他的懷抱,汲取著他的溫暖,心卻難過的要命,雖然頭很疼,身上很痛,但是勞累感已經迅速的席卷了全身,很快便昏睡起來……

——————

汽車行駛進羅布泊的時候,窗外的陽光繼續炙烤著他們單薄的車輛。

暮春天氣,已經是炎炎炙熱。

本來覺得李郁也有必要去一下,但是她一聽說話都帶著哭音了,最后誰也不能勉强她,其他人在几天的時間里陸續的殺青了,導演、攝制組和几個演員打包好行禮,便即上路。誰知半路又來了個許勛杰,他全身穿著休閑運動裝,背上背著一個大大的背包,看來已經准備充分了。

羅凱文看到他嚇了一跳,許勛杰一點出了點什麼事,他的公司便要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啊!可是許勛杰隨即列出了他得過的關于運動方面的所有獎項,不等及羅甄文再發話,他的人已經鑽進了車子,只好再讓人備了一個人的食量和水。

曉云看著窗外的景色,心里有些惘悵,沒想到一部戲拍到這里就已經接近尾聲了,想起剛進劇組的茫然和陌生,和其他演員拍照留影的時候鼻頭都是一酸,但還沒悲傷多久,又踏上了艱苦的旅程。

沿著孔雀河行進,他們迫切的想找到那一路枯萎的紅柳與胡楊,以及早已干涸的珍珠河,遇到淺淺的溪流與柳樹,他們都會小小的停留一會儿,曉云、千雅、崔浩的戲服几乎就沒有離過身,有好景便停下來歇一歇腳,短暫的拍攝之后又立即趕路。

之后便到了不得不乘坐駱駝的時候,高高的駱駝蹲下來,讓曉云坐上去,只是它站起來就太可怕了,她的整個身子都搖搖晃晃的重心不穩,開始時完全沒有想到對于前路的危險,全身心都用在怎麼穩定自己的身子。

羅凱文坐在最前面的駱駝上,身后是曉云和千雅,他看著周圍的景色,有些納悶的說:“怎麼一路行來,都沒有一點考古隊的蹤跡!”

向導在后面說道:“你看這些沙坡,都是不斷地移動的,哪有個定准?有什麼痕跡留下來都早被風吹散了。”

曉云聽著導演的話,用心觀察了一下周圍,他們的路線應該是不會錯的,心里不禁開始擔心起來:“他們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千雅行在她身邊,看了她一眼:“你放心,他們比我們有經驗多了!”

向導道:“你錯了!再有經驗的人進了沙漠也無法與大漠對抗!這里什麼樣的危險都會發生。我們要懷著一顆敬畏的心,大漠才會放我們一條生路!”

千雅不禁反駁道:“你說得太悲觀了!”

羅凱文道:“不!我覺得心里還是有些擔心!”

許勛杰一路上都很少說話,不知是在保持体力還是其他,這時才淡淡說道:“如有意外發生,就一定會露出一些端倪的,不會什麼都不留下!”

“對!我們繼續往前走就知道了!”向導對自己這個時候說的話很后悔,要是自己先讓這一隊的人灰心了,這路還怎麼走下去啊。

一路上沒有人再說話了,河流漸漸干枯,沒有一滴水的澆灌,這里就像是死亡之都。

行了一天一夜的路,晨曦剛現的時候,駝隊還處于混沌狀態,就聽見有人朝著遠方喊道:“看!有人朝這邊走過來了!”

話音剛落,所有人都朝著他指著的地方看去,果然見到兩個黑點在天際線的地方出現,行走的速度極慢,但是確實朝著他們的這個方向走來,最后似乎是跌倒了,再也沒有爬起來。

曉云心里一驚,顧不得許多,撒腿就往那跑去,等到進了,瞧清楚是一男一女的,女的一眼就看出來了是誰,溫靈均的頭被那男子緊緊的抱在懷中,看來已經昏迷了,那男的倒是陌生的了,曉云衝過去扶住溫靈均,“均均?均均……”

“快……給她水喝,我……”男子正是張濤,一句話沒說話就已經虛脫昏迷了過去,手卻還一直拉著溫靈均的手不曾放開,劇組的人也都趕了上來,有人當即解下腰間的水囊將水灌進他們的嘴巴里。

看著兩人胸口的呼吸漸漸順了,所有的人才放下心來,將他們抬回了營地,只有曉云心里還是怒云慘霧。既然他們在這里,那麼古諺呢?古謠呢?考古隊其他的人呢?

越想越是可怕,可是張濤和溫靈均卻一直都沒醒,她什麼也問不出來,只有干著急的份,許勛杰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

雖然兩人沒醒,但是攝制組還是不敢停留下來,只有硬著頭皮往前走,將兩人扶上駝背,叫一人好生照顧著,駝鈴叮當,繼續向前。

中午時分,兩人終于醒了,一直叫渴,喂了兩口水才稍微好了些。

曉云迫不及待的問問題。

溫靈均瞧著她,卻突然間“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爸爸……大師兄……謠謠……”這一哭攪得曉云心里更是亂,只好將更加焦慮的目光看向了張濤。

張濤嘆了口氣,眼睛紅紅的,“我們遇到了意外……”

只這一句話就已經將曉云打進了地獄里,“意外?什麼意外?他們人呢?”

張濤茫然而痛苦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恐怕……”匪

“不,不會的!”曉云驚的后退了几步,被身后的許勛杰抓住了雙肩,向導緊接著問,“什麼意外?”

張濤道:“是颶風,很大很大風,吹得天昏地暗,人也東倒西歪,我當時只有一個念頭……”他頓了頓,眼睛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溫靈均,“就是朝著她的位置跑去,好在最后時刻抓住了她,我們兩人不知被刮到了哪里,醒來時身子一半都在黃沙里,出來后便朝著來時的方向走,希望可以找到人來救我們!”

曉云敏銳的發覺,兩人之間發生了奇妙的變化,溫靈均倒是一直都一聲不吭,但是目光中有著感激,隨后一直央求太家前去尋找他們,身子都在發著抖。

曉云早就不想停留了,一聽她這話,立時向羅凱文看過去,羅凱文轉身上了駝背,“還等什麼?快走!”

繼續往前走,大家都沒有了拍攝的興奮感,心里頭好像被什麼東西壓著似的,很難受,向導也變得更加警惕起來。

一路忐忑,卻一個人影都沒有再瞧見了。

曉云几乎要哭了出來了,夜里休息時,她與溫靈均相擁而泣,還沒有哪個時候,覺得自己和溫靈均的心靠得這麼近過,不過她卻比她更苦,她的親人也在里面。

溫靈均的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前路,似要把這茫茫沙漠看穿,沉默著,所有的人都沉默著,即使有人說一兩句話,都壓低了聲音,生怕驚擾了什麼。其實這里沒有什麼可以驚擾的,不安的只是人心。

“啊……”溫靈均突然發出一聲尖叫,手忙腳亂的鞭策著駱駝,駱駝甩開眾人超前跑去。

“均均……回來!”曉云的叫聲淹沒著眾人接二連三的驚呼中。

溫靈均几乎是掉落駝背的,她扑在沙地上,腳邊躺著一個人,一半的身子都埋在了沙里,她正用手努力的刨著,眾人都趕了過去,那人的身子都露了出來,將身子翻過來,溫靈均驚呼道,“徐安,你怎麼樣了?徐安……”

“徐安……”張濤臉色大變,將手伸到他的鼻端,身子劇烈的發起抖來,“他……死了!”

“啊……”溫靈均大聲尖叫了一聲,雙手捧住了臉,張濤也是驚魂未定,將她輕輕攬住,聲音發顫,“我們帶不走他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小小茅 發表於 2015-9-28 04:33 PM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5-10-4 11:15 PM 編輯

第九十八章 石門

一個后勤隊員的死,讓所有人的心里都染上一層悲傷,前路漫漫,到底還有多少未知的悲哀在等著大家,在發現死屍之后的十分鐘,所有人都只是看著,還有很多人是第一次看到真正的屍体就這麼橫陳在自己面前,忘記了做反應,也忘記了恐懼。

張濤懷著沉痛的心情埋葬掉了這個曾經一起並肩作戰的伙伴,一面用手刨著沙,一面無聲哭泣,眼淚一滴滴的落下來,還沒等及滴到黃沙上,已在空中蒸發了。許勛杰沉默地看了他一會儿,也開始動手幫忙。

溫靈均靠在司徒千雅的肩頭,死死咬著下唇,眼淚在眼眶里滾啊滾的,終于一顆顆的滑落下來,她無聲的啄泣著,啄泣著家人朋友的俞運,啄泣著她新遇到的這幫人的前路不定。

所有人向著那個小沙包拜了几拜。羅凱文輕輕沙啞的嗓子,道:“走吧!前面一定還有幸運儿在等著我們!”

一行人重新踏上了征途,可是考古隊的其他人呢?他們到底被風沙吹散到了何處?

沒有人能回答他們,也根本沒有人知道。

古諺行走在沙漠里,只剩了一口氣在。那場狂風卷起的巨大沙塵,將他獨自一人刮到了未知的天邊,雖然知道這依然是沙漠,沒有水沒有食物,可是獨自一人的感覺實在是糟糕透了,可是他別無選擇,來了,就要面對這一切。

有時候累到極點的時候他會想,宿命是什麼呢?是一個人一生下來就注定要走的路和最后的終點嗎?那麼所謂的三生三世,前世今生又是什麼呢?是前世的因,今世的果,還是一世輪回,冤緣如一,既是命定的結局。

如果回到沙漠也是命定的中途,那麼,在上上輩子,他一定與這片黃沙有解不開的緣。

該死!他又開始咒罵了,已經行走了兩天,居然沒有見到一個人影,他們呢?他們會在哪里?他一直都在擔心,溫教授、徐教授、謠謠、均均、張濤……他們都在哪里,可曾遭遇了意外。每當想到這里,就不敢再想下去,只怕……

甩甩腦袋,他强迫自己的腦子變得更清晰一些,可即使是這樣,為什麼他的眼睛還是那麼的模糊?而且已經開始出現了幻覺,那前方的是什麼?居然是一片綠洲,有青的草,清的水,傾國傾城的妙人儿……

他一定是眼睛花了,閉上了眼睛,等了一會儿再睜開,依然是這片景象,那美麗的姑娘穿著西域的裙子,下擺撩起在膝蓋略下的地方打了個結,露出一截晶瑩纖細的小腿,她正蹲在水塘邊,掬起水來喝,就連從她指縫中滑落的水珠都清晰可見,就連最高清的電視螢屏也沒這麼清晰的吧,下一秒鐘,他想起了海市蜃樓!走進一步,它也離你那麼遠,再走進一步,永遠都在前方不遠處,所謂的可望而不可及便是這樣的吧!

他覺得他一定是瘋了,居然在絕望之中一直想著那幅高清螢屏走去,卻永遠沒有到達的終點,他也想像大唐西域記里玄奘一樣,在絕望之中盤腿而坐,會有佛祖在你的耳邊輕語:“一切苦厄都會過去的!”于是信心百倍,勇往直前。

畢竟他不是對佛教虔誠的人,恐怕此時臨時抱一下佛腳也是不行的,只有祈求這副海市蜃樓是生命而不是死亡。

大約過了兩個小時,眼前奇跡般的,出現了一大片血紅色的岩石,高高的,危險的,在見到它的那一剎那,他腦中閃過一個片段,几乎是立即脫口而出:“鬼域!”說出來的聲音連自己也嚇一跳,啞暗的几乎不可分辨。

可是他管不了那麼多了,連一刻也不願休息,他知道那不再是海市蜃樓,就連那個海市蜃樓是如何消失的他都不記得了,只知道往前走往前走,腳已經軟地不像話了,抓著腰間的水袋咕嚕灌了兩口,那是他僅剩的半袋水中的一點,一路上從不敢多喝,此時只為了有力氣走到那個地方。

近了,近了!這里不再是走不到的地方,他可以觸摸到它的岩壁,可以看見里面曲折如迷宮一樣的道路,這才是他的目的地,不管怎樣,他總算是走到了,不管出不出的去,他也算不白來這一趟。

他停在邊沿上,細細打量琢磨了半響,發覺自己根本無法在這樣極易風化,道路相似的地方做上任何標識,就連身上也是沒有了多余的東西,為了有力氣走下去,能扔掉的他都扔掉了。

看著里面的一切,他卻始終沒有邁出一步……

——————

“你走得對不對啊?不會更加繞不出去了吧?”周文寶擔憂的跟在古謠身后,左右不安的看著,雖然看不見任何東西,但是他每時每刻都在做無謂的掙扎。

“我怎麼知道?叫你帶,你帶得出去嗎?”她信步而走,,一只手緊緊的拉著周文寶  ,“別再打擾我了!”卻又不是在信步而走,只是憑著自己的第一直覺,覺得應該轉哪個彎就轉哪個彎,就像是以前讀書時做不會的題目時,便靠所謂的直覺,但是她不敢把這樣的話說出來,否則非被打死不可。

說實話,她倒對這樣的方法有種奇持的感覺,是什麼樣的感覺她也說不清,轉了可能又有大半個鐘頭,周文寶已經在后面哀怨連連了。她卻索性閉上了眼,充耳不聞,想著前方有一雙手帶著她走向正確的方向。

于是,她一面回憶著凌翎手札里的每一句話。

“現在開始是石梯,往下的!”

“這里要小心腳!”

“我們要轉彎了!”

…………

她開始緩慢的說道:“轉彎……直走……往左轉……再往右……”

周文寶無語的跟在她的后頭,反正都是瞎貓撞上死耗子,硬闖唄!轉哪邊都是一樣。

“現在有燭火了!”

古謠輕輕的說了几句,周文寶隨意的抬起頭來,“啊……”驚叫了一聲。

“怎麼了?”古謠睜開眼來,也被嚇了一跳,她只是隨口說說,沒想到前方真的燃著燭火,這也……太詭異了吧!那段記載是兩千年前的,什麼火能燃兩千年而不熄滅呢?

兩個人都沒有興奮的感覺,而是都驚出了一身的汗,腦子一時間無法做出判斷,兩人相互看看,這時都已經能看見對方的臉了,無一例外的都是驚恐,看看來路一片漆黑,是不能往回走了,只有硬著頭皮走過去。

走到跟前,周文寶大著膽子打量了一下燈盞,忽然“咦  ”了一聲,音中並無恐懼的感覺。古謠也湊過頭去看,原來燈盞里並沒有燭火,而燭台的外殼都是琉璃做的,半透明的,里面有幽幽的藍光閃現出來,而燈芯早已沒了。

周文寶小心的拿走燈盞上的蓋子,只見里面放著一顆不大不小的珠子,而那些幽藍色的光芒都是它們發出來的。

古謠忍不住驚嘆:“天啊  ,這就是傳說中的夜明珠嗎?還這麼多顆!這麼珍貴的東西都沒有人把守嗎?居然還用來做了燈。”古謠想起手札里的記載,那些淡淡的燭火,哼哼!這個凌翎也看得太不仔細了,所不定從頭到尾都是夜明珠發出的光芒。

穿過這條甬道,前方豁然開朗,古謠看著那廣閱的石廳,忍不住尖叫:“果然是!”

“是啊!這不就是凌翎手札里記錄的嗎?快看,還有這些石洞,這麼多,我們該走哪一條啊?”

“走這邊吧!”古謠不知怎麼的,望向其中一條,好像應該是正確的,即使不是出路也該是沒有危險的。

周文寶跑到石洞前探頭探腦的,“你選這個,該不會又是從凌翎手札里推斷出來的吧!”

“那你走不走,不走的話,我就走了!”

“怎麼不走!我先進去!”

石壁上都鑲嵌著幽藍的夜明珠,走出十來步,右手邊便有一個石門,周文寶道:“我知道了,這果然又被我們碰對了,我們該不會要進去睡一晚吧?”

進了石門,一面空洞無物,只有一張床而已,環視一圈,退了出來,其余的石門內都是如此,只好再走出這個洞口,卻又茫然不知往哪儿走去。

——————

几乎是同時,那道石門應聲而開,石門內外的三人都相互吃了一驚,默視良久,古謠“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哥……”

看著懷里痛哭的古謠,古諺的身子震了一震,有些茫然地看著對面的周文寶,舌頭打顫:“這里就是……”

周文寶這才從驚喜中反映過來,點頭道:“應該是……不不不!一定就是!想不到我們誤打誤撞,居然找到了出路!”

古謠抹著眼淚抬起頭,“恩,我們總算是找到出路啦!均均他們呢?”

“不知道!”他警惕的看著里面,“我有意識時就只有我一個人了!”

“啊?怎麼會這樣……”她心中焦慮不安,正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看著古諺的一只腳已經往前走了一步,連忙拽住他的衣袖,“你要干什麼?”

“當然是進去!”

周文寶擋在了他的前面,“不行,里面還不知道有什麼樣的危險,也許我們能出來都是僥幸,你不能再進去了!”

“讓開!一點探險精神都沒有,算什麼男人?這點困難就害怕了不成?不進去怎麼會有發現,既然你們能全身而退,難道我就沒有這個運氣嗎?”古諺伸手去推他,古謠拉緊了他的手,“可是,哥,我們不能讓你去送死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小小茅 發表於 2015-9-28 04:34 PM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5-10-4 11:16 PM 編輯

九十九章 詭異

“對對對!就是這一句話,我們不能看著你送死而不阻止,更何況你還是謠謠的親哥哥,她在這世上只有你一個親人了!”周文寶聲色俱厲,迫的古諺不得不直視著他焦急的雙眼,驀然間,他忽然覺得這個男子對自己妹妹的愛真的很多很多,若是古謠下半輩子有他照顧,倒真是不錯,他轉頭看著古謠,她的眼睛里蓄滿了晶瑩的淚水,汪汪的緊盯著他,手拽地很緊,害怕自己一個不留神,他就會衝進去。

他伸手拉開古謠的轄制,緊緊握著她的手,“妹妹,哥也這一輩子也只有你這麼一個妹妹了。今天看到世間上有一個男子這麼為你著急,更是愛屋及烏,害怕我這個當哥的有個意外會讓你傷心死,哥哥的心里很高興,此后有他照顧你,我也很放心……”

“哥……”她緊抓著他的手,祈求的看著,他心里默念著  :“不要……千万不要……”

“可是妹妹!”他的眼睛充滿著愛憐,長長嘆了口氣,“哥一直都有一個很想弄清的事實,而只有這里能給我答案,抱歉妹妹!你我是骨肉至親,我卻還有很多事情瞞著你,不是我不想說,而是說出來你也不會相信!這里……是我千辛万苦才找到的,我不能就這麼走了!”

他的目光漸漸堅定,臉色嚴肅可怕,古謠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他,淚眼汪汪變成了珠淚滾滾而落,“我知道,我一直知道你心里有個秘密……你都說了我們是骨肉至親,你有秘密我怎麼會感覺不到呢?你真的非要進去嗎?”

“是!”他斬釘截鐵的說道,見目光移向了周文寶,周文寶哀嘆一聲,道:“看來你不進去誓不罷休……”只得轉身讓了,他他剛剛踏前一步,就聽古謠叫道:“那麼曉云呢?你進去前想過她嗎?”

古諺定住了,臉色晦暗莫名,沉聲道:“就是為了她,我才不得不進去,不然我這輩子恐怕無法與她一起……”

“為什麼?”

“這個原因恐怕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我也……總之我非進去弄清楚不可!”

“我跟你一起進去!”古謠大叫一聲,已經跑到了古諺身邊,古諺驚愕地盯著她,只見她回頭不舍的看著周文寶:“文寶,對不起!我只哥哥這一個親人了,多少年來相依為命,我無法想象沒有哥哥的日子!”她望向古諺的眼神充滿了依戀,血濃于水的親情感動著古諺,只能深深的回視著她。

“謠謠!”周文寶苦笑一下,走過來拉起她的手,“我愛的人也只有你一個!你叫我怎麼獨自出去!”他深情款款的說完,讓古謠感動的稀里嘩啦的,隨后又不好意思笑笑,“那麼大個沙漠我也走出去啊  !”古謠又“扑哧”一聲笑了,伸了手要打他。

古諺看著這兩個執著的人,簡直拿他們沒有辦法,只好說道:“傻丫頭!世界那麼大,你們的青春年華還那麼長!”

“不!我只是清楚的知道我想要的!哥哥,文寶,既然我們三人在一塊儿,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對,就是這樣!你一個人進去腦子也不夠使,有我們倒可以幫忙出出主意!”

看來大局已定,古諺也沒有法子,只好答應三人同去。

石門又再關上,沒有人再說話了,本來已經呼出口氣的古謠和周文寶的心又提了起來,還有那麼多個大大小小的甬道等著他們,一點也不能掉以輕心,里面真有什麼巨額的寶藏嗎?

——————

天色已然黑沉,沙漠的夜景亙古不變,一樣的漫天星斗,一樣的寂寥無聲,變了的是來來往往的行人和那顆歷經滄桑的心。

營帳扎在一個看起來和以往的夜晚沒有什麼兩樣的沙地上,黑沉沉的一片,只有星光的余暉,每個人都沒有說話,累了的都轉進帳篷里睡了,不累的呆坐在地上,卻不知道在想什麼。更有些人干脆就地平躺,和身邊的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力證明自己還是存活在這個世間上的。

曉云給溫靈均的身上披上了一件衣服,夜里很冷,但是溫靈均好像已經感覺不到冷了,雙臂緊抱著身子,口中喃喃道:“上次我跟著大師兄他們進來,是迷了路,但是后來也沒這麼絕望……”

曉云輕輕拍著她的背,她知道什麼大大小小的奇險溫靈均和古謠都是經歷過的,但是在她們經歷里從來沒有身邊的人死去,從來沒有親人會下落不明。

溫靈均又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本來一個嬌嬌艷艷的大美人,這一兩日流的淚都快成一條河了。紅潤的嘴唇也因為喝不到几口水而干裂開來,恐怕裂紋最深的卻是內心。

張濤在一旁懊惱的打了自己一個巴掌,“都怪我,貪圖那個木盒子里的地圖和鑰匙,撮使大家來尋寶,大家也不會……”

溫靈均抬起淚眼,道:“別說了!要不是大家都被欲望控制,也不會答應前來,你有錯的話,誰又沒有錯呢?包括我也是……”正巧坐的不遠的許勛杰和司徒千雅望了過來,她停止了說話,似乎不願意理其他的人,心里也總覺得這兩個人並不簡單。

曉云看過去的時候,許勛杰和司徒千雅很默契的移開了眼神,她忍不住心里低笑:“呵!這兩人小動作可真相似啊!果然是青梅竹馬來著!過了半響,兩人不知低頭說了几句什麼,遠遠的走了開去,走到遠處的一個小坡上,月光灑在他們的身上,只覺得是兩個美美的剪影,頭頸相錯,似在交耳低語。”

不用說,這兩個人從外型上來看是金童玉女型的,更加是郎有才女有才,挺般配的!曉云在心里就這麼給下了定義。而且這兩天兩人單獨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多了,該不會是患難見真情吧?獨自想了一會儿,腦中忽然閃過几個念頭,他們該不會是在密謀什麼吧?她記得許勛杰曾經說過,他有個目的,便是來尋找那個像墓地一樣的地方,而司徒千雅不正是司徒家的孫女儿不是嗎?難道她也抱著這個目的來拍戲的?

甩了甩頭,不去想了,明天還是個要命的一天。

很意外也很驚喜,發現溫澤華和徐金文的時候,他們已經快死了,但好在沒有死,溫靈均又驚又喜,可是隨即臉上又籠上了一抹愁云,徐金文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天啊!居然我還活著!”

溫澤華睜開眼睛看了一會儿周圍,什麼話都沒問,又閉上了眼睛,但是臉上的表情痛苦極了,口中只喃喃自語道:“我害了大家啊,我害了大家!”

“不!”張濤自責道:“是我,是我害了大家!”

溫澤華搖搖頭,似有一聲輕嘆發出,原定的第二天走的路也沒有走完,沒有發現其他人時便又歇下了,這一夜大家的情緒稍微緩和了一些。想到也許還有更多的人奇跡般的活著。

果然,他們的運氣很好,管著物資的那人緊記得自己的職責,那樣大的風沙下還能拉緊兩匹駱駝,所有的水和食物以及考古的工具大部分都在,但還是遺失了几匹駱駝,而那人在劇組人員走來時,還能完好無缺和他們打招呼。

這個收獲太大了,本來劇組還擔心會不會負擔不起發現的越來越多的人,現在又是大大大的松了口氣,想到可能拍攝到的墓地,心里又是一陣激動。

曉云卻是越發沉默,還有古諺、古謠、周文寶呢?他們又在哪里,已經好多天了。該不是……不會的,一定不會的。古諺他經驗豐富,古謠機靈,周文寶……呃,算是機靈……可是她還是忽略了這些因素在万惡的沙漠里一點作用都沒有。

很驚訝,也很驚奇!

古謠終于明白,為什麼自己誤打誤撞都沒有任何事的帶著周文寶出來了,原來並不是自己的運氣好,和所謂的第六感准確,而是這里真是他媽的一點危險都木有。古謠在心里吐了吐舌頭,為自己激動下說的那句髒話抱歉。

可是……怎麼會真的沒有任何危險啊?

他們開始時還是小心翼翼的,后來無論進到哪個石洞、哪間房屋,都是一樣的格局,連古諺都徹底無語了。

周文寶走的精疲力竭,扯著嗓子叫道:“該不會耍我們的吧?”

古謠瞪了他一眼,“你傻啊!這個地方一定有他的神秘之處,只是我們沒有發現!”

古諺卻不說話,緊抿著唇,這里處處都透著詭異,可是處處又實在找不出一點詭異來,真是太奇怪了。

直到他們走到某一條甬道的最后一道石門前,用手一推,沒開,古謠像是力氣不夠,自己也跟著推了一下,還是沒開。她轉頭和周文寶面面相覷,又同時搖了搖頭。

古諺想了一會儿,沉聲道,“看這個扭洞!”

“啊?”古謠輕呼了一聲  ,“難道是張濤手里的那把鑰匙?”

周文寶點頭,“一定是!真是的,居然到了門前,進不去!該不會要等到他們找來吧?”

古諺道,“一定有其他辦法的,我們且在這里住下!”...<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小小茅 發表於 2015-9-28 04:36 PM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5-10-4 11:18 PM 編輯

第一百章 隕石

那個四四方方的洞眼真他媽的古怪了,隨便塞几個石子進去就填滿了啊,怎麼就打不開這個門呢?古謠手托著塞,站在石門前,左右想不通,而且張濤手中的那把鑰匙她反反復復的不知看過多少遍了,黑黝黝的,是這個型不錯,但是也沒什麼特別的啊,但是材質卻非銅非鐵,不是一般的金屬,若說是石頭,也沒那麼堅硬的。

臨行前,他們還特地拿去給金石專家鑒定過,很多人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后來做了元素分析,發現很多元素都非地球所有,最大的可能便是隕石,什麼隕石有這麼大的能力?

古諺靠在石門邊,有些精疲力竭,隕石?是啊!不知道她收到那份禮物是否會喜歡?

——————

夜里凝望著無邊無際的星空,眼睛卻霧蒙蒙的,仰高了頭,讓眼淚回落,那片星光驀然間有些刺眼。不知道那片無數顆小星星彙集的地方是否是銀河,牛郎與織女又在何處?曉云一直很不解,為什麼織女會喜歡一個在自己洗澡的時候偷了自己衣服的家伙,是他長得特別帥嗎?還是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如果牛郎有古諺那麼帥倒是可以理解的。

思緒紛亂,胡思亂想了一會儿,還是擔憂地不得了,從衣領里取出那條項鏈,墜子是塊黑乎乎泛著紫光又凹凸不平的家伙,比拇指略大點,橢圓的像極了心髒,她知道這是塊隕石,也就是天上的星星。

她有一次拖著古諺去逛玉石店,看到櫥窗里掛著的丑陋的家伙,半響都離不開眼,她很浪漫的想:“這不就是天上的星星嗎?要是選它當禮物送給女朋友,就意味著,我願意為你摘下天上的星星!”

古諺嗤笑她:“為什麼摘星星是很浪漫的事?”

“你想啊,女朋友撒嬌都喜歡說,‘我要你為我摘下天上的星星!’要是真有一個人將天上的星星捧在你的手心里,就說明那個愛你的人在說‘你看我星星都能給你摘到,還有什麼不能為你辦到?’隕石項鏈雖然不貴,但是我喜歡這個心意!”

古諺深深看了一眼那塊黑乎乎的東西,道:“也許人家做這個項鏈並不是這個意思,偏你要這樣解釋!”

她笑嘻嘻的說:“我喜歡自己賦予它的這個意思就行了!”

雖然過了很久,再次見到這條項鏈時,她還能清晰的記得那天說的所有話,原來他都記得她說的話,她的一滴淚滴到隕石上,比星光更加璀璨,喃喃道:“星星,要是你還能回到天上,我願意將你放回去,讓你看看古諺他在什麼地方……”

終于在面臨生離死別時,她覺得心中的一切芥蒂與不安都變得不那麼重要了。只要他能回來,她願意給他一輩子的承諾。

可是,你到底在什麼地方?可曾安好……

——————

古諺氣憤的在石門前打了一拳,周文寶在一邊急的團團轉,“怎麼辦,怎麼辦?我們水也要沒了,每個人身上裝的壓縮食物都不敢動!”

古諺被他吵得不勞煩,瞪了他一眼。

古謠嘆了口氣,拉著周文寶走進一間石室,柔聲道:“你不想找到秘密了嗎?”

周文寶道:“怎麼不想?我今儿個就是跟它耗在這里了,只是我們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古謠環視了一周,道:“這里空氣濕潤,過了兩千年依然沒有瘴氣毒氣,說明氣流是通的,他們生活在這里去一趟樓蘭來回也得好几天的事情,不可能每次都出去買水回來的!”

周文寶驚跳了起來,“你是說?”

古謠點頭,“這里說不定就有活水來源,而且深入地下,也許還是個泉眼!”

周文寶立即眉開眼笑,“說得對,既然這里到處都沒有危險,我們何不再尋找一下!”

“嗯!”兩人變得高興起來,出去與古諺說明了意圖,古諺淡淡看了他們一眼,也知道這里實在是沒什麼危險了,但還是叮囑道:“一切小心,早點回來!”

走迷宮也不是這個走法啊,再次回到大石廳里,兩個人都癱軟地不想動了,瞧著空洞洞雪壁一般的廳堂,兩人不約而同有種詭異的感覺,這個太大太空曠了,為什麼要留這麼大一個空地在這里呢?”

古謠趴在地上,有一搭沒一的搭瞧著地板,臉貼在冰冷的石板上,嗅著千年前的氣息,忽然聽到周文寶驚叫了一聲。“這聲音……”

“什麼聲音?”古謠抬頭看他,茫然不解。

周文寶雙眼緊盯著她的手指下的地板,“你敲地板的聲音……天啊!難道你不覺得嗎?竟然是空洞洞的!”

古謠腦中又驚又喜,剛剛自己一面想事情一面敲擊地板,倒是沒有注意到。她再次抬起顫抖的手指“咚咚  輕敲了一下心跳變得急促,“咚咚!”又敲了一下,卻是更加急促了。

他們抬頭對視,臉上無不是驚喜的樣子,低下頭重又將耳朵貼在冰冷的地板上,微微的低低的,是水流的湍湍聲嗎?雖然微小的几不可辨,但是他們知道,它就是那里,沙漠里千金難換,最最珍貴的水。

周文寶用手去樞石板,沒有用,古謠接著去樞下一個,還是沒有用,太牢了,也瞧不出有什麼機關。古謠站起身子,有些茫然,好似一個看著餡餅在眼前都吃不成的人,她開始敲擊牆壁上的石板,周文寶繼續敲著地上的。整個石廳都回蕩著“咚咚!”“咚咚!”的聲音。

“吱……”一個粗噶難聽的聲音在石廳中央的地板上響起,刺激著兩個人身上的感覺細胞,好像全是都發起抖來,古謠回頭看了一眼自己敲擊的那面牆,立即衝了過去,和周文寶撞在里一起,兩個人忐忑的低下頭去,里面黑乎乎的,什麼也瞧不清,可是有小小的清冷氣息扑面而來,而水流的聲音更加清晰了。

古謠試探著伸下手去,伸到一半還沒有觸摸到水,再往下那冰冰涼涼的融感立即刺激了她所有的感官,伸手捧了一手心,拿起來,非要親眼目睹才可,果然是,真的是,她几乎要喜極而泣了!周文寶大聲歡呼了一聲,几乎是就著她的手飲了一口,與古謠緊緊的相擁在一起。

古謠大喝了几口,居然很是甘甜,想不到這里有這麼大的一個泉眼,想必一千年前就在石板下就可觸及,而現在几乎要探下身子去才能觸碰到,他們迫不及待要去告訴古諺這個好消息,他們可以吃東西了,可以有水喝了。

走回出來的石洞,兩人傻眼了,古諺呢?找了找兩邊所有的石室,還是沒有。

周文寶納悶:“他上哪儿去了?我還以為他打不開門是不會離開的?”

古謠焦急的站在石洞門口,瞧見對面一個石洞門口畫上的划痕,她記得那是鐵騫毅和凌翎住過的地方,難道……

周文寶見她跑了過去,急道:“你去哪里?”不得已,也跟著去,卻見古謠在鐵騫毅住過的石洞門口停了下來,卻有些不確定,伸出手去,卻沒有開門。

周文寶替她打開了,“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一個蕭索的背影坐在是個石桌前,石桌上放著一個普普通通的石匣子,而匣子的蓋子已經打開了,古諺坐在哪里不知在看著什麼?

周文寶走過去在他的肩上拍了一下,“你看看什麼?”回首石桌時,卻傻眼了,只是一桌的碎紙,而只有角落上殘存著几個彎彎扭扭的古漢字。

一定是他剛剛抬手落下的手風吹散了這一桌的字跡,他結結巴巴的道:“對……對不起……我……”

古諺搖搖頭,目光愣愣,“沒關系!我已經都看過了!”

“哦,那就好!”他頓了頓,又問:“那上面寫的什麼?”

古諺淡淡道:“告訴我們如何進入石室的方法。”

此時古謠也慢慢走了過來,道:“真的?”不相信的看了看地上的碎紙,“真的只有這個嗎?”

古諺起身往外走去,“只有這個不就已經足夠了嗎?”

古謠看了一看已經空了的石匣子,和周文寶跟著古諺走了出去,此時才發現他右手拳緊,正握著什麼東西,古謠猜想那也許是另一把鑰匙,如果鑰匙已經在石匣里了,那麼還用那麼大一張紙干嘛?到底里面說了些什麼呢?

走到石廳里,古謠才想起告訴古諺發現水源的事,她將那面石壁又輕敲了几下,果然地上的機括又開了,古諺蹲著看了一會儿,驚嘆了半響,才就著泉眼喝了几口水,三人吃了身上獨自鐫帶的壓偏餅干和肉干,喝足了水,方才站起身子往那面石門處走去。

果然,走在石門前,古諺攤開手心,是一把與張濤手中一模一樣的鑰匙。

鑰匙緩緩的送進孔里,三人的心重又揪了起來,剛剛什麼危險都沒有,但是不代表這里面沒有危險。石門打開的剎那,三人都側了身子躲在兩側,可是半響了,里面沒有一點動靜,依然是幽藍的光,映照在三個心懷忐忑的人臉上。



第一百零一章 穿越?

站在珍珠河墓地前,攝制人員都發出一聲尖叫,只有溫澤華几人出奇的沉默。

曉云亦是沉默,攝影師先拍了全景,只等導演命令演員歸位。羅凱文也沉默著,手背在腰后,低著頭走在珍珠河墓地的邊緣上,腳時不時的踢著細沙,臉色不太好看,像是考古隊出了這麼大的事,他也實在不好意思當著人家的面仍然工作。

許勛杰環視了一圈,走到羅凱文身邊,說道:“既然已經到了這里,若是不拍倒是對不起大家冒險前來,我們的目的便是這個不是嗎?”

羅凱文盯了他一會儿,頷首一笑,卻是有些苦澀。遠遠朝著曉云點了點頭,曉云雖然神思不屬,但還是隨時注意著導演動向的,她脫下外套,露出里面潔白的紗裙,裙擺隨著微風輕蕩,一步步走向鏡頭。

她的身影像是朦朧的,淡淡的,又像是要隨風化去,這組鏡頭本來就是要經過后期加工處理的,而她在電影里的出現也只是個幻影。她的表情茫然凄婉,正是她此時內心里的感受,不用三條就過了。

最后轉到了司徒千雅,她火紅的衣衫映襯著茫茫黃沙,表情冷漠疏離,望向墓地的眼神充滿了冷漠疏離,又像是對自己的哀憐, 最后臉上浮現了一絲冷笑,默默轉身離去。

大家的工作效率出奇的高,都沉默著,只想盡快拍完這組鏡頭,好遲程回去,結束后,看著導演的臉色更不好意思問。就這麼拋下考古隊的人員是不是太不夠意思了?倒是還沒等到他們發話,羅凱文便已責令大家返回,攝影師劉暢不由問:“羅導,那你呢?”

羅凱文抬眼看著無邊無際的神秘沙漠:“我和他們留下來,我一直喜愛大漠題材,有生之年能拍到令自己滿意的作品已經得之不易,他們尋找的秘密我也很有興趣,只希望自己的一生沒有白過,你們帶著片子回去,后期不用等我可以先開始,片子能不能展現在大家的面前就看你們了,你們的責任重大啊!”

攝影師想了一會儿,表情凝重,重重地在羅凱文肩上拍了拍 :“保重,我們a市見!”

羅凱文笑著點頭,轉頭看向曉云,她將眼神移開,目光卻堅定不已,看向千雅時,她卻已先開口:“我爺爺的事羅導你也知道,就讓我留下吧!”許勛杰立時笑道:“她留下我也得留下了,不然司徒叔叔會對我沒完的!”

自《千年迷夢之玉 魂》開拍以來,崔浩心中似乎漸漸的有些淡淡的因素在增長,但是看到曉云冷若冰霜、眉心緊蹙的樣子,又覺得什麼東西在心中破碎了,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了,居然無限惘悵的說,“我還是跟隨大隊離去吧!”

當下羅凱文將駝隊分成了兩批,撥了一個向導給他們,最后在夕陽西下的時候,與他們揮手告別,這一別不知再見是怎樣的光景,只願兩只隊伍都一切平安,不再有傷亡。

天色漸黑,大家不便前進,卻又不願離著墓地如此的近,只得再往前走了一里路,只能遙遙看見后這邊時才安頓下來。

同樣的夜空下,心情無比復雜,明日,再明日……他們真的要跟著張濤手里的地圖往前走嗎?要是古諺不是往那個方向去的呢?她不敢想下去,强迫自己入睡,卻怎麼也睡不著,明明日間很勞累的啊?

睡在身側的司徒千雅也睡不著,因為她聽到她不斷翻身的聲音,干脆出聲道:“你睡不著嗎?”

司徒千雅翩了個身面朝著她,“這種情況下誰睡的著啊?要想得到寶藏是要付出慘痛代價的!我們的慘痛代價才剛剛開始,誰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也許下一刻就會發生什麼!危險,都是我們不能預測的。”

擔憂,還是無盡的擔憂!擾得人不能有一刻的安寧,好不容易沉沉的入睡了,卻是噩夢連連,很久沒這樣半夜里尖叫著醒來了!一抬眼對上司徒千雅探究的眼神,自己的手正捧在心髒的位置,剛剛在夢里這里曾有著万盅嗜心的疼,她夢見了那只簪子,素白的玉簪,狠很的刺穿了她的心髒,她似乎能聽到心髒被刺穿而碎裂開來的聲音,似乎有腥甜的血從心口的位置涌上喉嚨,可是有種感覺卻比刺穿心髒的心更痛,更難消散。

——————

古諺三人站在最后一間石室里,很意外又在意料中,居然是又是一個雪洞一般的石廳,這里的主人似乎不愛裝飾,整個石室看不到一幅帷幔,一張字畫,連桌子上也無任何多余的東西,真不知道這里的人是怎麼生存下去的!

這里也沒什麼特別的,很空曠,只在中間位置擺著一張桌子,但又不像是桌子,因為它是一整塊四四方方打磨平整的石頭安放在地上,但是上面放著一個石盒,便權當做是張桌子了。那石盒上卻並沒有一絲花放,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

里面會裝著什麼呢?沒打開前,誰也不知道。

古諺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繃緊了神經,往前踏上了一步,手上一緊,被古謠拽住了:“小心!我們都不知道里面會是什麼!”古諺拍拍她的手讓她放松下來,與周文寶交換了一個眼神,再次往前走去。

周文寶不動聲色的緊貼著古謠,一只腳卻往外側踏出一步,以防有什麼意外可以立即撤退。

古諺走到了石桌前,沒有遇到任何危險,好像那些所謂的毒霧、暗箭都根本就不存在,可是這樣卻更加讓人覺得不安。在古諺的手要觸及石盒時,周文寶還是不自禁的叫了一聲“小心!簪雖然晚了一步。

古諺瞪大了眼睛看著里面的東西,溫潤瑩白的光澤歷經千年依然完美無缺,勻稱身子宛如少女的纖濃合度的身材,只是那一截血紅太過刺眼,古謠見沒有任何危險,也伸過頭來觀看,結果都傻了眼。

怎麼會只有一只簪子?細長的白玉簪,精細的花紋仍然清晰可見,簪尖上的一截鮮紅是人血嗎?古謠驚呼了一聲:“難道這個簪子就是……”

周文寶驚嘆連連,點頭道:“我看多半是了!”

古諺踉蹌的退后了一步,痛苦的閉上了雙眼。

古謠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以為他只是失望了,走到牆邊道:“我發現他們特別喜歡在牆上安機關,我們試試敲一下四面的牆,也許有另外的暗室也說不定!”

“對!”周文寶幫著她拍打牆面,“砰砰砰砰”聲不絕于耳。

古諺還呆在那里,半響,才顫抖著手將玉簪捏在手心里,冰冷的觸覺直侵入心,整個人好像被冰封了似的,沒了知覺。

“轟”一聲巨響,只見放著盒子的那張石桌裂了開來,其實也只是表面的一塊石板分別向兩邊滑開,出去里面的一個暗格。

古謠興奮的跑了過來,,叫道:“我說吧!一定另有玄機的,原來整個石桌都是中空的!”

周文寶道:“里面是什麼?怎麼又是幽藍色的光?該不會是這里最大的一顆夜明珠吧?”

“誰知道呢?哥,你說怎麼辦?哥?”古謠撞了撞正在出神的古諺,他猛然回過神來,看著格里幽藍色的光芒有些茫然。

忽然……

那光芒越來越亮,古謠和周文寶被刺激的睜不開眼來,只一眨眼的功夫,光芒頓歇,連一絲幽籃色的光芒都沒有了,黑洞洞的。

“哥!我哥呢?”

“怎麼回事啊?”

只一瞬間的功夫,古諺便不見了蹤影,周文寶道:“該不會是剛剛光芒大盛的時候他避出去了?”

尋找了一圈,沒有古諺蹤跡,古謠崩潰的回到石室里,趴在石桌上不知所措,周文寶匪夷所思的道:“怎麼會這樣?難道地下還有暗格,古諺掉進去了?”

古謠捶打著石桌,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她極盡瘋狂的叫道:“不會吧!難道這個狗血的劇情也會發生在我們的身上,難道我哥竟然……穿越了?”

周文寶:“……”過了半響,他又問,“謠謠,你最近小說是不是看多了?”

古謠眨巴著一雙淚眼,“沒!就看了某后媽虐死人的穿越劇!”

周文寶:“穿越?唔……這倒是有可能!”

古謠:“……”瞪了他一眼  “你不是不信嗎?”

周文寶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嘛!我們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來!”

——————

“是這里嗎?”曉云看著血紅的一片高坡,不由得問。

張濤點點頭,抑制不住的興奮。

沒想到他們還真能找到這里來,這真是一種奇跡啊!

古諺……他真的找到這里了嗎?手心里溢出了一層的汗,血紅的“山巒”映紅了她的臉頓,好像鍍上了一層詭異的紅色,目光深幽,辨不清是擔憂、忐忑還是別有情愫,心咚咚的跳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劇烈,驀然之間,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涌上心頭,看著眼前的一切,恍惚……片刻之后,更是恍然的踏出了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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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茅 發表於 2015-9-28 04:38 PM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5-10-4 11:19 PM 編輯

第一百零二章 失蹤

含混不清的地圖帶領著眾人繞了n個圈后,來到了疑是目的地的地方。可是這里與剛剛經過的地方沒有什麼兩樣。

曉云伸手向前,試探的將一塊石頭往里推了一下,“轟隆”的聲音刺痛了每個人的耳膜。

“你怎麼知道”許勛杰詫異的看向她,張濤面露激動,根本不管是誰開啟了機關,千雅則是冷冷的瞧著她,她茫然的說:“我也不知道!”

羅凱文道:“既然已經找到了,我們還等什麼?”

溫澤華習慣性的說了一句  “慢著!”待要轉身拿工具,這才醒悟工具都已不在身邊,嘆了口氣,望著幽深的洞穴,一時不知所措。

大家都望向他,張濤懂得規矩,可是又抑制不住走下去的衝動,徐金文道:“非常時期做非常事,只是這個洞穴已經封閉了兩千年,一定有毒氣,現在進去太過危險,我們不妨先等上片刻!”

溫靈均默然的走到一邊坐下,大家也都跟著歇了下來,溫澤華問羅凱文要了一根火柴,點燃了往里送去,火柴的火沒有熄滅,而且隨著風在擺動。

“這真是太奇怪了!”

溫靈均立時跳了起來:“沒有危險!那麼大師兄很有可能就在里面!”

一行人激動地不能自已,一步步的走下石階,黑洞一樣的地方,目不能視,只能手拉著手,小心的往前走,憑著木盒上的地圖,終于來到了有幽暗夜明珠照亮的地方。

他們無心細看,只能一條甬道一條甬道的找人,一面高聲呼叫著,過了很久,才在一條甬道盡頭看到兩個半人半鬼的疑是人的生物蹲在石門前,一人抬起頭來,眼睛腫地像是核桃那麼大,正是憔悴不堪的古謠,古謠看到他們,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哥哥……”

曉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古諺……他怎麼了?”

——————

過了很久,她猶記得那日的絕望,怎麼會有一個人平白無故的消失了呢?

找遍全部的甬道,都沒有古諺的蹤跡,好几個月,她將自己關在屋子里,不斷的想著生死未卜,下落不明的古諺,默默的淌眼淚,她在門內傷心,潘奶奶在門外傷心,想問個究竟,又怕觸及她的傷心事。

只有問了前來探望的裴薇薇,才剛了解了來龍去脈。其實裴薇薇也不甚清楚,她也是從司徒千雅嘴里得知的,無論眾人如何勸,她都不肯走出屋子。

電影已經進入了后期制作,大家順利平安的回來了,歸來的途中還遇到了考古隊的后勤隊伍,至于其他沒找到的人應該是永遠葬身與大漠了,還有古諺,沒人知道他在哪!

古謠哭得肝腸寸斷,溫靈均固執的要在甬道里繼續尋找,只有曉云沉默著,默默的淌眼淚,默默的漫無目的的尋找,最后她們三人几乎都是被半拖半拽出來的,有的還用了非常手段,直接打暈。

許勛杰和司徒千雅一路照顧著她,她每次的回頭都讓眾人感到神傷。

恐怕最有收獲的便是劇組了,他們在甬道里逗留了很久,借用了劇組人溫的攝像機,拍攝了許多重要信息,就是電影方面也是珍貴的實地映像。

曉云坐在床畔,將握緊的手打開,手心里托著一個不大不小的球狀物体,白色的渾濁的,可是只要在晚間就會發生幽藍色的光芒,這是古謠一邊淌眼淚一邊塞入她手心里的。

古諺難道就是被它帶走了嗎?她每時每刻都在想這個問題,每時每刻都在看著這顆夜明珠,這一切就如她的夢一樣,太過詭異了。她每天睡很多,常常以為夢里的才是真實的,而現實生活不過是一場噩夢,可是每次睜開眼睛,都很清楚自己仍舊在這噩夢里。

裴薇薇知道她心里難受,公司的安徘她盡量都幫她推了,但是有些事的確是推不掉,更何況沒了古諺,她依然是要生活下去的,那一紙合同更讓她不能為所欲為。

哪知推開了門,看到的曉云都是茫然的,沒有意料中的抵抗,她很乖順的跟著裴薇薇去了公司,制定了培訓計划,她雖然一直都是呆呆的,但是大部分時間都能接照大家希望的去做。

門外的雨淅淅瀝瀝的下著,所謂春雨如酒,連綿不覺便是這樣吧,雨絲細得如同絲線,曉云透過玻璃窗看著細密交織的雨霧,不由得想起了那句詩:“天不老、情難絕,心似雙絲網,心有千千結!”

大概情之為物,就是這樣讓人心神恍惚,魂不守舍,他好時,便歡喜,他不好時,一顆心就如同從天上墜入地上。

一時的衝動,她忽然打開門衝了出去,隔壁房間的潘奶奶聽到響動,走出來時卻沒在客廳里看到人,忽然,窗戶外映出了一個人影,纖細的身子,白蓮般潔淨秀麗的臉龐,正緊閉著眼睛張開雙臂擁抱細雨,她的眉頭微皺,雖然是淡淡的表情,但是潘奶奶看的出來她正受著巨大的煎熬。

潘奶奶情急之下,跑到窗戶前拍打著窗戶:“曉云啊!曉云 …… 快回來,仔細雨淋濕了頭發生病!曉云……”潘曉云除外拍了個電影,賬戶里就多了許多的錢,那是她從未見過的數目,能讓她們家立馬從貧窮變為富裕。但是,她孫女儿的魂儿也給拍沒了,若是這樣,那麼她寧願她從未離開過家。

曉云對她的呼喚當然是聞所未聞,只貪戀著雨絲冰冷的觸覺,可是心里依舊堵得難受,直到潘奶奶衝出來,强行將她拉回去,她忽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伏在奶奶的肩頭,像個小孩子一樣,哭的掏心掏肺,哭的肝腸寸斷……好像一個小孩子失去了她最心愛的珍藏,覺得無可替代后,義無反顧的傷心。

潘奶奶愛憐的拍打著她的背,將她擁在懷里,一點一點的安慰。她本來還在擔心,曉云會為了賺錢而顧不上談戀愛,剛聽到她與古諺的事時還很高興,但隨即那個消息讓她甚為擔心。

曉云會是那種,不談戀愛則已,一談便會不顧一切,至始至終。

——————

一個月,彈指一揮間便過去了,古諺始終了無蹤跡,古瑤守在薔薇園里一天天的盼,一天天的望,眼淚打濕了溫文寶許多件昂貴的夾克衫,站在公安局前報案時,她依舊不敢相信,一個活生生的人就在她的面前消失的無影無蹤,周文寶將她緊緊的擁在懷里,無聲的安慰,她再次忍不住站在大街上,當著眾多的路人,痛哭流涕。

溫靈均坐在咖啡館里,無意識的轉著咖啡匙,眼睛定定的敲著回旋的墨色,那個漩渦好像要將她帶入進去,就像那日的颶風,打著轉儿,要將她生生撕開,墨色的咖啡里投入了一道陰,張濤不知從何時走來,往她的咖啡杯里投入了一顆糖,“不要總喝那麼苦的咖啡!”

“謝謝你!”她沒來由的說了一句。

張濤卻懂得,神情有些苦澀,半響,啞著嗓子道:“不……不必!”

有些愣愣的在對面坐了,一時兩人都無話可說,不是尷尬,也不是真的無話可說,而是大家的心情都不好,現在每個人的心中每天想的事情都是古諺,他在哪儿?

一旁桌子上一位氣度不几的男子卻誤以為他們是兩個吵架瀕臨分手的情侶,因為氣氛實在冷凝的可怕,加之溫靈均本是一個美艷不凡的女子,在神情落寞下更添一種難言的風韻,他直看得砰砰心跳,加之一人走過,張巧掉落一張卡片,他假裝無意走過去,拾起卡片,問道:“小姐,這是不是你掉的!”

溫靈均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是!”男子被她冷冷的眼神一射,全身都有些發冷,但是美色在前,不由得更加主動:“哦,沒關系!我的車就在外面,不知小姐可否賞光陪我去兜兜風!”

“沒空!”這次溫靈均看也沒看他了,徑直站了起來,對著張濤說:“你不是說要帶我去看電影嗎?怎麼還不走?”

張濤本來見一個出色的男子過來搭訕,心里已經昏暗急了,忽然見溫靈均這樣說,真是又驚有喜,立馬站了起來,口舌不清的答道:“對……對!你看我!都忘了!”

“那還不走!”她拿起手包,看也不看那男子,徑自走了出去。張濤趕緊結了帳趕去。

男子尷尬的站在那里,心想這美麗的女子是不是有什麼毛病,怎麼看得上張濤那種口舌不清的男子。也許連溫靈均自己都不清楚,自從在颶風里張濤不曾放開她的手時,她的心里已經起了微妙的變化。

——————

“你又在淋雨?”一把黑油大傘伸向曉云的頭頂上方,沒了冰冷的觸感,她哀傷茫然的眼神朝身后的許勛杰看去,她幽幽的說道:“沙漠里是沒有這樣的雨的!”

許勛杰嘆了一口氣,見她沒有回去的意思,便也一直舉著傘站在她的身后。

影視公司大樓前,兩人的身影有些突兀。

旋轉門后,一道嬌小的身影一閃而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小小茅 發表於 2015-9-28 04:44 PM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5-10-4 11:19 PM 編輯

第一百零三章 是你嗎?

總是在半夢半醒之間,覺得他就在身邊,從不曾離去,什麼拍戲,什麼沙漠,都不曾經歷過,他還是那個在冷飲店前對她窮追不舍的少年。

例如今夜,他就在身邊的强烈感覺尤為强烈,窗外是斑駁的樹影,清冷的月儿只微微在縫隙里露出半張臉,而他似乎在窗外幽幽嘆息。曉云知道自己又是在瞎想了,若是他回來了,怎麼會不進來呢?若是他回來了,怎麼會不願意跟她說上一句話呢?

淚水又漸漸濡濕了半張枕頭,又是半夢半醒,耳邊傳來一聲幽幽的嘆息,冰冷的觸覺拂在臉上,好像是他的手,她以為自己又是在做夢,夢見他回來了,就站在她的床前,本就健康的膚色被大漠的烈日炙烤的更加黝黑,正裂開嘴,笑的陽光無比,她哭腫的眼睛微啟了條縫隙,忽然覺得眼前夜明殊的光更加亮了,眼前略過一道黑影,彈起身來伸手去抓時,卻什麼都沒有抓到,眼前依舊是被月光拂照的居室,手中只是虛無的空氣。

可是剛剛的感覺明明是那麼真實,他微涼的手指,他輕聲的嘆息,怎麼可能是夢?那麼眼前的虛無又是什麼?

她几乎瘋狂的想著他回來了,用盡絕望的聲音叫道:“古諺 ……是你嗎?是你回來了嗎?我知道剛剛是你,一定是你!你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為什麼你回來了卻不肯見我?到底是為什麼……”

門外似乎又傳來了一聲幽幽的嘆息,她屏住了呼吸,下一刻已經跳下了床,光著腳打開門,客廳里依舊月華滿地,只有電器發出微微的鳴聲,哪有半個人影?

她絕望的滑到在地,扶著門框,哭道:“是你的魂回來了嗎?古諺……你是來見我最后一面嗎?不!不會的!”她跑向大門,打開門看著黑沉的門外,呆呆的半響做聲不得。

燈“啪”的一聲亮了,潘奶奶穿著拖鞋快速的走了出來,看見曉云站在 門口,嚇了一大跳,連忙拉住她的手,只覺得她的雙手冰涼,擔憂的說,“這又是怎麼了啊?你可不要嚇奶奶!”

她轉過頭來,雙眼無神,只是說:“奶奶他回來了!可是他不肯來見我!”

聽了這話,潘奶奶更驚,一面哄著一面將她拉回來關上了門,好不容易哄到床上睡了,才在她身邊躺下,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蓋在她身上的被子,見她形容消瘦,眼睛格外的大,此時仍大大的睜著,不由嘆息道:“云儿啊,你可是想要了奶奶的老命麼?以前也只有咱們祖孫兩個的時候,你心里就只想著怎麼讓奶奶過得好,現在也只咱們兩個,你就舍得奶奶為你操碎了心嗎?”她的眼睛有些濕潤,定定的瞧著棉被,忽然一個小如蚊鳴的聲音說道:“奶奶,對不起!”

她回頭看時,卻見曉云已經閉上了眼睛,像是熟睡,卻忽然翻了個身轉過了臉去。

——————

早晨薄霧的天氣,街心花園里的長凳上,曉云換上了一條薄紗長裙,套著一件長袖外衣,蒼白的臉上漸漸有了些紅潤,好似剛剛長跑過有些微喘,她的目光悠長看著池子里的浮萍聚散,眸中漸漸有了霧氣。

他回來了,為什麼不肯來見我?我一定要把你找出來!

“曉云!”裴薇薇快跑著往這邊奔來,“太不巧了,車子居然會在半路拋錨,現在公司已經派了另一輛車來,應該不久就到了吧!你等很久了嗎?”

曉云道:“沒有,我也是剛剛趕到這里!”

裴薇薇瞧著她的臉色,雖然依舊有些消瘦,但是眼中已經漸漸有了光彩,雙頰也有些紅潤,她很欣慰她能恢復過來,走出那個陰影,雖然每次和古謠見面時,兩個人總是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但是看的出來她們已經漸漸恢復對生活的信心。

而且還有一件事不知是好還是壞,曉云全身心的投入工作中,似乎要憑借工作的充實而淡忘某些傷痛,可是她卻總是在熱鬧之后獨自一人呆在角落里沉默。但是能生活下去不也是好的嗎?所以自己也要加倍努力才行,她雖然只是個見習經紀人,但是何媛媛已經將很多關于包裝曉云的事宜交給她打理,相信不久以后,她就能成為曉云的正式經紀人,而且是一個打造出全新巨星的名經紀人。

想到這里。她不由得笑了。惹得曉云頻頻側目,嘴角似也有一絲笑意。

車子姍姍來遲,但是行進的速度很快,今天早上要到雜志社拍攝宣傳照片以及訪問下午還有電視台的訪談節目,晚上應邀做客某時下最火的綜藝節目,大概要到凌晨兩點才會結束,這些天來日日都是如此忙碌,睡得最少時只睡了三個鐘頭。

雜志社的訪問開始很順利,卻到最后几個問題時,曉云愣住了,那編輯說:“聽說你們去大漠時遇到了意外遇險的考古隊,一起度過了驚心動魄的十几天,請問你對這次的事情有什麼感悟?”編輯並不知道她心中的痛,突兀的問了出來,坐在一邊一起接受訪問的崔浩立時反應過來,搶先回答:“當然開始都很害怕,但是后來知道這樣的情況下越需要鎮定,因為還有人等著我們去營救。”他是在半途離去的,這時對答地半點不露痕跡,曉云也就順勢不再回答。

早已訪問結束准備離去的羅凱文也頓時捏了一把汗,這些日子以來,劇組主創天天在一起跑通告,但是誰也不敢提起古諺的名字,生怕又觸動了曉云心中的悲痛。

他看的出來,每每面對媒体,曉云都像是在强顏歡笑,他很害怕她終有一天會倒下去,但是一天天下去,她都挺過來了,他不禁又對這個外面柔弱的女子生了一層敬意。有時通告太多有些演員熬不住都會提出推掉某些通告,而她卻通通接了,拼了命的上鏡,以至于公司里很多人都在私底下說她是想紅想瘋了,這樣拼命法也太嚇人了。但是他知道她不是的,雖然他也不知道原因。

甚至他知道有一次,她主動約了許勛杰出來,大膽的提出要求:“我請求你花大力氣來包裝打造我,我要站到全世界人都看的到的地方,我要所有人都知道我!”

許勛杰當時倒吸了口涼氣,半響都說不出話來,深深的凝視了她很久,才說:“你所在的經濟公司並不是我管轄的!”

曉云抬起頭,睜大了眼睛看著他:“我知道!但是我也知道你是最大的股東,你有權決定這些事!”

許勛杰面色有些陰沉,也不看她,望向窗外,“其實你也不必特意來找我說這些。你是《玉 魂》的主演,羅導的戲,沒有什麼是不紅的!”

曉云逼視著他:“可是,找你我覺得更加保險!”

許勛杰的臉色似乎更陰沉了,狠狠的盯著她,“有些時候,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

她低下頭去,聲音几不可聞 :“我只是想找他出來!”

他沒聽清,卻以為她心里滿是委屈,伸手覆蓋上她的手,柔聲道:“我會幫你!”

她“霍”的一聲抽出手,“找你幫忙,只當你是朋友!”

他苦笑一下,手依舊僵在那里,喃喃自語:“這個朋友,要當到何時?”她只裝作聽不清,顧左右而言它,“我記得我約了千雅吃飯!”

電影的前期宣傳很到位,電視台几乎每天都滾動播出預告片,只惹得人心癢癢。

片花開始時,是一段極凄美的配樂,沒有歌詞,只有女子低低的哼吟,前面慢慢的顯出一片茫茫的沙漠,遠處,有低沉的駝鈴聲傳來,一身白裙的曉云站在黃沙中,身影如夢如幻,還是那凄美的哼唱中,她的身影又漸漸的消失不見。

然后便是快節奏的預告,穿著羊皮裙子、鹿皮靴的“珍珠”俏皮的跳到“鐵騫毅”的面前:“樓蘭好玩麼?我覺得一般啊!你怎麼想去哪里呢?”閃過鐵騫毅冷冷的臉后,回憶在血泊中為她所救。之后是樓蘭王宮的斗舞,精彩絕倫,下一個鏡頭又忽然是“蒂娜”打了“珍珠”一個耳光,“珍珠”回打過去,她站在大殿之上,對著樓蘭王聲聲責問:“她是樓蘭的寶貝,我又是什麼?”

……珍珠拉著凌翎的手游走在集市里……

……阿羅輕移蓮步,走進牢室:“珍珠姑娘,快吃點飯吧!”

……鐵騫毅從她的發髻上撥出玉簪,刺進了她的心髒……

……凌翎千里奔波,卻只見了她最后一面……

……阿羅冷笑聲聲,想起她站在鐵騫毅面前說:“你忘了你的目的嗎?為了她你甘願嗎?”

畫面歸于一片黑暗,又是幽幽的低聲哼唱,無限凄婉,畫面漸漸亮起來,那是副落日孤煙直的大漠風光,鏡頭緩慢綿長。“珍珠”騎上白駝,哀傷的望了一眼樓蘭,卻淡淡一笑,“他一定會找到的,我們五天前就來啦!”

駝鈴輕響,夕陽西下的城郭前,凌翎與周飛揚緊緊依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小小茅 發表於 2015-9-28 04:44 PM

第一百零四章 首映

纏綿的愛情,真摯的友誼,殘忍的陰謀,凄美的結局,便是整個《千年迷夢之玉 魂》的基調,不知是哪個女子低低的哼唱,直哼到了她的心中,單只聽到她的聲音眼前便是一副副的畫面。

但是整個全片包括片花她是一眼也沒瞧,那像是一個心病,控制著她所有的喜怒哀樂,明明告訴自己要開心起來,可是自己就是無法做到。雖然每天都忙碌的回答著各種問題,但總是嘴皮子機械的跟著動,腦子卻想著別的。

這樣的狀態,直到電影的首映,她都低垂著眼簾,不曾細看,她害怕,害怕看到那一幅幅的畫面。電影最后一個畫面,是凌翎和周飛揚在塞外的草原上策馬狂奔,凌翎手執馬鞭,一身紅衣立在馬背上,朝著一望無際的草原大喊:“啊……”

她的目光悠遠,略帶著一絲傷感,身后的周飛揚策馬追來,眉頭一皺:“太危險,馬上下來!”凌翎坐回馬背,朝他擠擠眼,卻將一只手伸向他,他笑笑,伸手拉過她的手,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人生最簡單的無過于此。

鏡頭停留在緊拉的雙手上,慢慢變小,直至畫面全部黑暗。

一時間燈光大亮,整個電影院里掌聲雷動,她驀地睜開雙眼,整張臉在化妝師的巧手下精雕玉琢、玲瓏雅致,身著白色曳地長裙緩緩走上幕台,美目流盼下,發現整個電影院里,人人的眼中都噙著一滴淚,心里更加澎湃激動。

話筒朝著她的方向傳來,她伸手接過,默背于心的說辭脫口而出:“我叫潘曉云,在電影里扮演的是女主角珍珠……”話末說完,低下已經掌聲雷動,一片歡呼之聲,弄地她都不知如何說下去,觀眾的情緒很久才平復下去,她接著說道,“很幸運,能夠接演到這個角色。我盡了我最大的努力來詮釋這個角色,當然也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一連几天,座無虛席,《玉魂》的票房直線上升,這個月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談論這個凄婉

纏綿的愛情故事。各大訪談、綜藝節目都繼相邀清几大主演前去錄節目,而曉云每次出現都妝容完美、衣飾得体、情緒**,好像一切悲傷的事情都離她而去,每次陪著她上節目的裴薇薇卻每每都是心疼,她知道她是强顏歡笑,可是又有什麼法子呢?

回到家卸完妝,已經很晚,她盡量將腳步放的很緩慢,簡單的洗漱過后,便躺到了床上,枕畔那顆夜明珠在熄燈之后發出幽藍色的柔和光芒,不知為何,自從有了這顆夜明珠,她似乎都沒怎麼做個“噩夢”了,似乎把那些夢境納入噩夢的范疇很不應該,但是她總是不由自主這麼想著。

“古諺,你在哪里?你看到我了嗎?他們印了我好多的海報,電視上我也經常出現的,你沒有理由看不到我啊!如果看到了我,你怎麼還能忍住見我的衝動?你真的好狼心啊!”她側頭看著窗外的樹影斑駁,心里默默叨念著,總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腦子特別清楚,因為四周實在安靜的可怕。

“為什麼你還是認為他活著呢?”裴薇薇見她實在勞累,又不知她為何變得如此拼命,于是忍住問了,想不到她的回答竟然是這樣的,她又開始為她的神經系統感到憂慮,“你做這麼多還是為了他?別傻了?他既然活著,沒有理由不會來啦?他既然愛你,沒有理由不來見你啊?曉云,他真的已經……”她驀地住了口,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只能抱歉的看著曉云。

曉云嘆道:“你不會懂得!我知道他活著,我確信他活著。可是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不願意見到我。今天的通告你幫我推了吧,我想獨自一人出去走走!”

裴薇薇原本也是這樣想的,她太勞累了,她生怕她熬不住,于是道:“我會幫你推了的。但是你自己一人也得小心一點。你已經不像從前那樣,現在出去大家都會認出你的!”

她道:“我知道怎麼做!你不用擔心,我只是想去看看謠謠!”

久別的薔薇花園,初夏里已經盛開了大半,算算日子,他與古諺已快認識一年了,真是快極了,就像是一個夢一樣的短。立在柵攔外,不敢開門,生怕那上面的銅鈴聲驚擾了這一院的安寧。

他們曾在這里賞著滿園的薔薇,后來才知道,古謠那個鬼丫頭居然敢躲在樓上偷偷窺他們。

正在出神,門打了開來,古謠走出來,朝她柔柔一笑,出了事后她直覺古謠不再像以前那麼瘋瘋癲癲的,倒似換了個人,眉目間還是有些憔悴。她道:“進來吧!別立在外面!今天文寶沒空,多虧了你來陪我!”

她打開柵欄,撇了一眼隨意擺在一旁的自行車,穿過薔薇拱廊進了門,兩邊透明的落地玻璃讓屋子里充滿了陽光。古謠端上來一杯綠茶,曉云輕抿了一口,問道:“你不去餐廳了嗎?怎麼整日都在家里?”

古謠道:“不去了,沒了哥哥,我才突然發現我是那麼的一事無成,除了搞破壞,真是沒什麼長處,大家不嫌我都算是好的了。我在想,我該正正經經的學些東西了,我大學念的是設計,雖然念地一塌糊涂,但是我總歸是有些興趣的,所以我想繼續學下去,這次學得是珠寶設計!”

曉云警覺著有些不對勁,忙問:“你想去哪儿學?”

古謠輕笑道:“當然是去國外學,意大利的簽證我已經辦好了,下個月一號就動身,剛好文寶家在那里的進出口公司出了些問題需要他去處理,所以我們便一起去了!”

曉云點點頭:“去學些東西總是好的,只是沒想到你會去那麼遠!這一去又不知几時才見面!”

古謠看著她,欲言又止,終于嘆了口氣:“大約會是很久!你要好好保重,不可為了哥哥的事傷了自己!”

她笑道:“放心吧!到時我去送你!”她隨意的打量著這里,發現几淨窗明,真是難得啊,以前他們在家時總是東西亂擺亂放,要收整成一個家里很溫馨很溫馨的樣子,所以總是不修邊幅,想不到這樣干淨的家果真是沒有溫馨的味道了。

坐了一會儿,說了些許不著邊際的閑話,曉云才起身告別,走到門外,卻又和古謠在院子里逗留了一會儿,方才起身離去。

走到柵攔外,又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轉過頭去望向樓上的窗戶,窗簾都拉開著,並沒有一個人影,一低頭卻瞥見古謠也正從窗台上收回目光,微有些奇怪的感覺,淡淡道:“我走了!”

一直到回家,她心里都存著一絲怪怪的感覺,可哪里怪又確實說不上來。

日子如流水一般滑過,她確實也嘗到了紅的滋味,但代價是每日馬不停蹄的東飛西往,即使是再匆忙的日子也無法填補心里的傷痛。

終于有一日,她也空到了跌到谷底的感覺。

許久了,依然沒有古諺的消息,她崩潰的從一個應酬酒會里逃出來,本來就喝了酒,腦子暈暈乎乎的,但還是鑽進了一間酒吧里去,酒吧里光線很昏暗,沒有人認出她,她挑了一個角落坐下,點了酒,便開始瘋狂的往嘴里灌,突然酒杯被人用力的奪過去了。

她定睛去看,瞧見許勛杰黑沉著臉看著她,她好笑的說:“你不再那里……應酬!跟著我跑出來干什麼?”

許勛杰警惕的看了看周圍,低聲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有多危險嗎?快點跟我走!”

“不,我不走!”她搶過酒杯來繼續喝,卻沒喝几杯就醉倒了,許勛杰看著她,無奈的嘆口氣,要是今天他不跟出來看看,指不定會鬧出什麼樣的亂子。正要伸手去扶她,卻瞧見她微紅的臉頰,鮮艷的紅唇,心底有抑制不住的衝動。低下頭,她的呼吸可聞,他低低嘆息一聲,在她額頭印上一吻,快速扶起她,走出了酒吧。

酒吧外,一連黑色的車子不起眼的停在路邊,里面的高倍鏡頭卻已經對准了攙扶而出的兩人,曉云的身子几乎是掛在他的身上的,他亦是半施半拽的將她扶上了車。

車里,他打了個電話給裴薇薇,她現在是曉云的貼身經紀人,徑直將她送去了裴薇薇那里,明日她有通告要早起,這麼晚了也不必回家了。裴薇薇了解的道了謝,正愁著不知道哪里去找她,于是連忙扶著她上床睡了,打了個電話給潘奶奶報個平安。

“夜明珠……”她在床上喃喃自語,裴薇薇納悶的問:“什麼夜明珠?”

她卻又不答話了,蜷縮在床里,沉沉的睡去了。裴薇薇嘆了口氣,為了方便照顧她,也挨著她睡了。

她這一夜卻睡的極不安穩,沒了夜明珠的守護,夢里的那些人影重重疊疊的紛繞而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小小茅 發表於 2015-9-28 04:46 PM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5-10-4 11:22 PM 編輯

第一百零五章 逃離

她夢見古諺遠遠的背對著她,站在一條古街的那端,不管她怎麼向他走進,他依然在路的盡頭,背影蕭索而孤寂,她試圖抓住他的一角衣衫也是徒勞。

她想大叫:“你為什麼不願轉過身來看著我?”可是不論她怎麼開口,都發不出任何聲音來,身子像是被一個大大的光圈包圍了,將她的身子拖起,遠遠的甩向了天邊,離他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場景一換,又是茫茫的大漠,她緊縮著身子,害怕的渾身發抖,他就站在面前,沒有逃離,沒有背影,但是他冷漠的表情生生刺痛了她的內心。突然之間,心境突然通明了,她居然聽見自己清晰而冷靜的嗓音說道:“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只盼你不會后悔!那不是財富不是寶藏不是權利,只是一生又一世的詛咒!我該早已看透,卻偏偏遲了這麼些時候。也許你聽不懂我在說什麼,但是你終有一天會明白的!我從未看見過遠離的這里的地方有多麼繁華,也從不覺得樓蘭有多好,只是因為你的存在,讓我對它們充滿了好奇與驚喜。知道嗎?從我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這樣的宿命。我不怨,只是沒有過夠……”聲音漸漸哽咽,眼眸里霧氣彌漫,一低頭,已從他的身側擦肩而過。

“是……是詛咒?”曉云在夢中喃喃自語,額頭上冷汗直冒,才從衛生間收拾妥當出來的裴薇薇,皺著眉頭搖醒她:“曉云 ……曉云……你醒醒!你做噩夢了!”

“啊……”她抱著被子一坐而起,眼神迷離而茫然,盯著裴薇薇的臉,看向的卻是別處。

裴薇薇擦掉她額頭上的汗珠,問:“你說什麼詛咒呢?可嚇死我了!”

“詛……詛咒?”曉云嘆息了一聲,重又躺下,“是啊,傳說神秘國度的古墓里都會有詛咒的,中國不就是最最神秘的國度碼?也許我們誤闖了聖地,受到詛咒了。所以……”

裴薇薇打斷了她的話:“你是太累了,別胡思亂想,快睡,啊?”

曉云翻了個身,將臉埋入枕頭里,呆了几秒鐘,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司機早早的等在門外,他們坐上車往公司走去,今天上午要回公司開會,造型師會為她重新設計造型,曉云剛收拾好心,一腳跨進會議室,就感覺到一股很不對勁的氣氛,裴薇薇先她一步走進去,也聞到了空氣中不同尋常的味道,問道:“出什麼事了??

何媛媛從助手手里接過一份報紙甩在了裴薇薇的面前,裴薇薇拿起一看,瞪大了眼睛,今日娛樂版頭版頭條的重大新聞居然是……踢爆地下情,新進女星潘曉云與富豪男友深夜買醉。圖為兩人糾纏著走出酒吧。兩人的頭像分別被放大在一旁,生怕別人認不出他們似的。而且一旁的文字更是對許勛杰的家境背景做了一頁紙的分析,以及多少身價的猜測。

裴薇薇的神經被炸暈了,曉云更是一把奪過報紙,自己的照片當然是再熟悉不過,她疑惑的盯著照片,殘存的記憶並不能告訴她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張照片……”

何媛媛道:“我們對藝人的管理一向很寬松。但是你作為一個新人,太早出現這種緋聞實在是對你很不利。不過,現在小心些回答記者的問題,大家的關注對象轉移了,自然會忘記這件事的。”

曉云依舊有些莫名其妙,昨夜真是許勛杰送她到裴薇薇那里的?托著腦袋嘆道:“何姐,我知道了,我們只是朋友關系,昨夜因為高興,多喝了几杯,就喝醉了,其實同行的還有其他人,只是記者沒有拍到!”她將培訓時何媛媛等人叫她說的話都一骨碌說了出來,知道這樣回答是最完美的,但是形象會小小受損,但是大家很快就會淡忘的。

何媛媛果然很滿意的點頭,“我早上已與許總通過電話了,他會主動澄清這件事的!好了,會議開始吧!現在票房大賣,我們更應該趁熱打鐵,多給曉云接几步好戲,不一定都要是電影,影響力大的電視劇也可以,昨天我已經接到了好几個劇本,有兩個我都覺得不錯,大家一起參考一下,曉云你也好好想想……”

一上午的會在漫不經心中度過,下午出席了活動,晚上便獨自歇了,腦子卻一直混沌不堪。

哪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各大報刑的頭條新聞又再一次紛擾而來,頭版上又是大大的一個“爆”字:“潘曉云為嫁富豪甩掉糟糠前男友!”之后的撰文內容是:“掘《玉 魂》劇組人員稱,潘曉云在拍戲期間已有一為相當恩愛的男友,但是經過某許姓富豪不斷的示好追求,潘曉云毅然甩掉前男友,據知情人士稱,該前男友受不了情變打擊,在拍攝期間走進沙漠,至今生死未明!”

又是一個大大的打擊,朝著曉云當頭打來。裴薇薇也全身都軟了,這個叫什麼小c的記者也太無孔不入了吧?一半真一半假的敘述最讓人無法猜測真相。

何媛媛一天的臉都是沉著的,最后道:“我想,你需要休息一段時間,你得為你的不小心付出代價。”

裴薇薇忙道:“何姐,這不是事情的真相,希望你馬上召開記者會,替曉云澄請這個誤會!”

何媛媛厲聲道:“真相?什麼是真相?這就是真相!”她重重的點了點報紙,“娛樂圈的事一直都是霧里看花,圈外人更是弄不清楚真相,現在是有圖有真相,還有所謂的知情人士曝料,你怎麼解釋的清楚?”

曉云呆呆的坐在一旁,似乎對二人的爭執充耳不聞,她們三人各自哀嘆,何媛媛的情緒稍微

平復下來了,柔聲道:“這樣吧,曉云,你去度假吧!我們會對話宣稱你去韓國進修了!等這段是時間平復,你再回來從長計議!”

裴薇薇急道:“不行!曉云現在風頭正旺,要是現在淡出大家的視線,很快就會被遺忘的,這樣做堅決不行!”

曉云無力的說道:“算了,薇薇!你就讓我去避避這風頭吧!這段時間我也確實累了,不僅身子累,心也累。只是覺得對不住你,你在我身上花了那麼多的心思,到頭來卻讓你失望了!”

裴薇薇握住她的手,“說什麼話?為你這個朋友,我是兩肋插刀都在所不惜的!只是你千万別灰心,咱們的日子還長著呢?你的人氣和基礎在這儿,我們以后再繼續努力!”

曉云點頭,這件事就這樣決定了。何媛媛很快就派人定好了機票、酒店以及培訓老師都安徘的妥當了。曉云在臨行前夜,還是忍不住上了網,但是QQ上古諺的頭像始終是灰暗的,她快速撇開頭去,上了貼吧、上了微博。

她的那些粉絲云朵們,倒有大半還是在挺她,“曉云看起來不是那種人,你們不要亂說話,我們鐵粉們都相信她!”

還有個“最愛曉云”:“ 哼哼!有些‘牙膏 ’(千雅的粉絲的歪稱)們不要再這里冒充云朵,就知道來黑我們云云!”

立即有人反駁道:“做得出來那種事,就不要怕別人說,現在的女明星都怎麼了,一個二個的都想嫁富豪,還要不要臉了,害死自己的前男友她難道就不內疚嗎?你看她還能在熒幕前笑的那麼自然,真是夠惡心了!”

“真是想不到她是這樣一個人。枉費我以前那麼喜歡她,原來越是清純的外表內心就更是肮髒不堪,真是不知道我以前是怎麼瞎了眼會喜歡她,哎,悔不當初啊 !”    ……

后面有更多不堪入耳的話,她目不轉睛的看下去,真是有一小半的云朵倒戈相向。還有些人抱著看熱鬧的態度,唯恐天下不亂,到后來她也懶得看了,干脆關掉了電腦,一切紛亂都隨著熒光屏的熄滅而隨之拋諸腦后。

她本就是個名利心不重的人,往上走也不過是想改善自己和奶奶的生活而已,此次去韓國倒真可以好好的散散心了。倒是奶奶對她很放心不下,她再三保證會好好的,奶奶才答應她獨自一人前往。

裴薇薇在機場送別,千叮嚀、万囑咐,曉云都一一笑著答應了。許勛杰本來想來,但是礙于輿論壓力,只得打電話告別,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惘悵,只說:“好好保重自己!”

她飛往了韓國,藝人公司有人來接她,經過几天緊鑼密鼓的培訓,她終于有了一天自由休息的時間,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只好抓起包包去逛街。

以前沒有錢時,看到喜歡的衣服只能二選一,后來賺到錢了,又沒有時間去買衣服,這次總算是嘗到了大筆花錢的滋味,她也不知怎麼了,只覺得心情不暢,只有這樣方能發洩一二,難怪女人們都喜歡逛街買衣服。...<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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