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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茅 發表於 2015-9-28 04:47 PM

本帖最後由 小小茅 於 2015-9-28 04:52 PM 編輯

第一百零六章 追尋

不知道從哪一天起,在沒有你的日子里,也這樣一天天度過了。

她游魂似的漫步在步行街上,錢大把大把的花出去了,卻再也不覺得心疼,因為心的深處有更讓人心疼的東西在,一遍遍的回想,總覺得他就在身邊,那種的怪異的感覺不會一天天消散,而是與日俱增。

街頭一對男女不知因為什麼吵起來了,她聽不懂他們說的話,只看著他們的表情便知道是個極讓人頭痛的吵架,因有些走神,佇足久了,肩頭被行人撞了一下,方才醒悟過來,只見那男子拉住女孩子的手不許她走,而那個女孩子眼中已有盈盈淚花,曉云嘆了口氣,掉頭離開。

既然相愛,可不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個日子。直到失去,方知后悔。

猛然間,她心頭掠過一個疑點,薔薇園里,窗几明淨的家太不像一個家了。以古家兄妹的性格,應該是越亂越有溫馨感,而古諺下落不明,古謠怎麼會有心情收拾家里,為了擺脫孤寂感,她會將屋子里所有的東西都弄亂才是。難道……她打算再也不會來了,所以才將那里收拾的那樣干淨?

還有古謠的欲言又止,還有她那莫名其妙的怪異感,不!她一定要回去看個究竟。

這個時候古謠還沒走,掏出電話,正准備訂機票,忽然前方一個人影一閃而過,深咖啡色的夾克,黝黑的肌膚,她驀地呆了,下一秒鐘,已往前衝去:“古諺 ……是你嗎?古諺……”追了一截,拐個彎哪還有那個人影,身子卻忽然撞上了一個人,她忙道 :“對不起!”還要追時,手臂卻被人揪住了,抬頭一看,吃了一驚:“許總?是你!”

許勛杰皺著眉,擔憂的看著她:“你要上哪儿去?”

她劇烈的喘息著:“我……我看到他了,是古諺,我看到他了,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許勛杰更用力的拽住了她:“這里哪有什麼古諺,你昏了頭了,我一直跟在你的身后,如果古諺真的出現了,我怎麼會沒看到?”

她絕望的凝視著他,那眼神生生刺痛了他的心,她道:“不可能!不可能的!我明明看到了他!” 她轉頭看向四周大叫道:“古諺……古諺……”沒有人應他,只有些莫不奇妙的路人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她。

絕望的滑向地面,她雙手抱膝,眼淚一顆顆的掉下來,半響,有一只手伸向了他:“起來!你已經消沉夠久了,請不要再折磨自己!”

她朦朧著雙眼去看他,根本就看不清他的面容,哽咽道:“你走吧!別管我!”

他卻始終靜靜的站在那,不走不動,而她蹲在地上哭得傷心欲絕,行人紛紛用同情而無奈的眼光看著他們,也許都誤以為他們是一對吵架的小情侶。

直到天色漸暗,燈火漸亮的時候,她才緩緩起身,而許勛杰還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用一種哀憫而憐惜的目光看著,她沒有一個不耐,沒有一點嫌棄,就像春日里的陽光,將溫暖灑進她的內心。

周圍車水馬龍、川流不息,他就像一塊鑄石,牢牢的立在地上,讓人感到無比的安全。

她抹了抹臉,抱歉的對他笑道:“對不起,我讓你丟臉了”!

他卻難得的笑了笑:“不哭了?”

她不好意思的抿抿嘴,“哭夠了!”

“那就走吧!”他淡淡說道,嘴角上揚很微小的笑容,“該吃晚飯了!”隨意的語氣,好似剛剛他們只是尋常逛街,然后肚子餓了,便該吃晚飯了,而不是像兩個傻子一樣,一個站了一下午,一個哭了一下午。

吃著烤肉,看著肉汁在火上烤地吱吱作響,曉云艱難的開口問道:“你怎麼來了?”她探究的看著他,他自哂道:“你懷疑我跟蹤你?”

她低下頭去,不說話,其實已經表明了懷疑,他也半響不答,見她一頭齊肩的短發已經掠過了肩頭寸許,顯是久未搭理,微卷的弧度已經慢慢變得很直,低垂的眼眸總有種揮之不去的傷痛。

他道:“你就像是云,總是在天空中自在漂浮,讓人抓不住也猜不透,無論是第一次見到的驚慌失措的你,還是在拍攝間隙笑場大笑的你,像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每次覺得靠你很近了,你又不動聲色的溜走!”

她抬頭,眸子很亮,逼視著他:“所以這能激起你的征服欲?”

“這只是你的認為!”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喜歡我!千雅美麗、家世好,和你又極是般配!”

他盯著她,逼近了一些,“你終于說出那兩個字了,我以為你會和我永遠裝傻下去!”

“裝不下去了,就不裝了,索性我們一次說清楚吧!你真的是一直跟著我?”

他點頭:“是!你這樣的狀態,一個人出來,如何讓人放心得下?”

她深吸了一口氣,還是問道 : “你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嗎?”

“是!”他回答的很肯定,沒有一絲一毫的猶疑。

曉云也很鄭重的答道:“在我的心被另一個人填滿的時候,在我的一切思想都為了他而傷心的時候,怎麼會讓你住進來呢?我請求你,不要在我身上白費功夫了!”

他沉默著,面色不改,這個樣子最讓人猜不透,她忽然聽到了自己內心中絕望的呼喊,他自有自己的決定,絕不會改變,卻聽他漫不經心的答道:“我會幫你回到娛樂圈的!”

他到底有沒有聽到自己的說的話,曉云瞪大了眼睛盯著他,眼眶微紅,還帶著濕意,只說:“我要明天的飛機票,我要立即回去!”

“好!”他答應的很爽快,也沒問她為什麼培訓沒結束就急著回去,反正他知道他問了也只會徒增煩惱。

凌晨的機票,她只來得及收拾好行李便趕往機場,也不知許勛杰是如何辦到的,看來大人物都是神通廣大的,不過也幸好有這麼一個神通廣大的人物在,她才可以這麼快的回國。

在轟鳴的不適中她昏昏然的睡去了,夢里一片蒼白,什麼也沒有,什麼也想不到,她知道夜明珠在身上,那是她安睡的法寶。

她和許勛杰坐的很遠,這是國內的航班,可不想被人認出徒增麻煩。

也沒空留意許勛杰是否一起出來,一眼看到裴薇薇,便將行李摔給她,“快走!”

裴薇薇道:“怎麼這樣急?可是在那邊出了什麼問題?”

“我……”她几乎脫口而出,看向裴薇薇的時候,愣了下,說道:“沒有,什麼都沒有!只是出去了才知道是這麼的想念家,我就在家里呆著就行了,不出去也不會惹事!”不想將心里所想說出來,白讓她擔心,于是小小的撒了個慌,不想被當做腦子不正常的人。

匆匆回了家,强作需要休息的模樣,裴薇薇很快走了,她從床上一跳而起,換了一套衣服,奔出了家門。

薔薇園,薔薇花園!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個盛開了薔薇花的庭院,碎石子的小路,被雨水浸透后新長出的綠草……看看時間,飛機就在今晚起飛,她還來的及嗎?

薔薇的藤蔓爬滿了門外的柵欄,那輛自行車還擺在原來的位置,沒有一點變動,她的心一點點的冰冷,柵欄上的風鈴在風中叮當作響,花園里安靜的沒有一絲聲響,她几乎都可以聽到室內那空蕩蕩的回響,沒有人,難道真的沒有人嗎?

“謠謠……你在家嗎?謠謠……”   沒有人應,花園里都是她凄然的聲音,四周更顯得空洞。

她踏在走了很多次的石子路上,心卻一點點冰涼,門就近在眼前,可是她几乎都能看到里面的門鎖鎖的牢牢的,手握上門把的剎那,心都揪了起來了,用力一轉,沒有動,手指凍結在上面,沉著心想了想,她轉向了房子的后方,以前在那里開過一個門,就是她第一次來時進來的門,雖然后來不用了,但是他們常常都忘記鎖。

走到后院,輕輕轉動門,把門盡然鎖的牢牢的。她呆立在門外,心是冰冷的,陡然間叫道:“古諺……你走了嗎?你真的走了嗎?你連家也不回了?”

當然沒有人回答她,她抬高頭,只看得到二樓書房里的藍色的窗簾,將一切的遮掩住了。她竟然走的這麼早,掏出電話,手指卻在發抖。撥了號,心都繃著,通了,那邊傳來古謠略帶低沉的嗓音,也許是傷心過度,她這段時間說話都是有氣無力的,偶爾在這里見到周文寶,也覺得他臉色怪怪的。

“曉云?”

“恩……我……我在你家門前……你……走了?”她說的斷斷續續,心一陣緊似一陣。

古謠沉默了片刻,說道:“是!早走一刻也是走,免得舍不得……”漸漸的帶著鼻音。

曉云卻無心去關注,手心里在冒著汗,憋了許久,才問道:“古諺……和你在一起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小小茅 發表於 2015-9-28 04:47 PM

本帖最後由 小小茅 於 2015-9-28 04:53 PM 編輯

第一百零七章 逆轉

靜默了几秒,古謠清清冷冷的聲音傳來:“我也希望他此時在我身邊!”

似乎有什麼哽在了喉嚨里,她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平靜的說道:“謠謠,保重!一路順風!”

“你也……保重!”電話那頭似乎也哽咽了。

掛掉電話,她哭了出來,嚎啕大哭,不顧形象,不顧一切,她現在好似什麼都沒有了。回到這座城市,找不到他,也找不到屬于自己的位置,她今后要如何生活下去?

悠揚的鈴聲突然在手心里響起,她盯著屏幕看不清畫面,擦干眼淚,看見是古謠發來的,忙不迭打開,里面只有一句話:“哥哥不是狠心的人,他一定會回到你身邊的!”

失魂落魄的走出來,竟然忘記了裴薇薇的警告,順著大道走上了街道,凄惶的模樣本就引人注意,卻不想她的臉已為大眾所知,雖然素顏,但也相差不大,走不多時,已有好几個人頻頻回頭,終于一個年輕女孩子忍不住跑到了她面前  :“請問,你是潘曉云嗎?”

曉云愣了愣,似乎反應了很久,才恍然間知道眼前的女孩子要她干什麼,看著那女孩子圓圓的臉,她笑著點了點頭,伸手接過她的筆,在紙上唰唰簽名,那女孩子的激動了看了看簽名,卻並沒有立即離去,欲言又止的看著她,好奇的問:“報紙上說的事是真的嗎?”

曉云反問道:“你覺得呢?”

那女孩子矛盾的說:“我好喜歡你演的珍珠,很善良,很痴心,但是報紙上說的事又那麼真,我不知道真實的你是什麼樣的了!”

曉云道:“說到底,其實你喜歡的是電影里的我,而且喜歡我本人和電影里的珍珠一樣善良痴情,所以,你喜歡的還是珍珠!”

女孩子有些被她繞暈了,不知該怎麼回答時,曉云身邊又圍了許多人,七嘴八舌的問:“呀!你真的是珍珠啊?”  “你跟那個許總真的是戀人關系嗎?你真的拋棄了前男友讓他傷心過度,喪生在沙漠里?”“云云,幫我簽個名吧!我是你鐵粉,我一直都相信你的!”

她被她們的話弄地暈頭轉向,也來不及看剛剛那個女孩子是否已經走了,便被一大堆遞過來的紙張掩埋,只好不停的寫,不停的寫,更有些人在這個過程中鄙夷的看了她几眼,嘴里罵罵的走開。

此時收到線報的記者也到了,專業的照相機和話筒遞上來,讓她有些招架不住:“聽說你不是去韓國了嗎?什麼時候回國的?怎麼會這麼突然?是不是你根本就沒有離開,這樣說只是為了避避風頭?請問你與許總的關系是真的嗎?”

她快要窒息了,可是內心里有種聲音在告訴她,她不能倒,絕對不能被擊垮,她還沒找到他,她一定要找到他。

她想她此時的表情肯定是更加凄惶,也自動忽略了公司規定不許擅自公開戀情。對著攝影機凄然的道:“我去找他了,可是沒有找到。你們說我拋棄了他,我什麼時候拋棄過他?你們又怎麼知道我這些日子是如何度過的?”

開始時還茫然的記者,立時理出了些頭緒,問道:“請問你口中的他是指所謂的前男友古諺先生嗎?”

“不是什麼前男友!”她大聲的强調:“他是我男朋友,正式的男朋友。我們從未分過手,哪里來拋棄一說。可是我現在找不到他了,真的找不到他了!”

這下大有新聞可挖,他們的攝影機對准了她的臉部,她厭棄的別開了臉,眼淚在眼眶里已經包不住了,突然有人摟住她的肩膀,居然還是那個圓圓臉的女孩子,同情的看著她,道:“我想,這應該是個很長的故事!”

記者立時道,“如果潘小姐有時間,附近有個咖啡室,我們可以坐下來慢慢聊!”

已有不少粉絲異口同聲道:“對對!我們都願意聽你的故事,那些報道都是一面之詞,是非黑白都應該有個公正的對峙。我們願意做個見證!”

于是一行人等走進了附近的咖啡店,曉云坐在中間,慢慢喝著一杯香濃的咖啡。几個記者倒也不急,都靜靜坐著。

很久以后,曉云回想過這一天,她的一切主動都是毫無規划,只是覺得該說清楚了,便說了,完全沒想過她的一番話讓觀眾覺得她是在做戲又該怎麼辦。

當下她喝了兩口咖啡,向記者點頭:“可以開始了!”

攝像機打開記,者的話筒遞上,曉云卻遲遲沒有開口,大家都耐心的等著,她看向大家抱歉的一笑道:“我們是在敦煌見的最后一面。他是g太考古系的研究生,與溫澤華教授一起去羅布泊尋找一座古代的建筑……”

一段故事講的斷斷續續,但總算將古諺如何失蹤,她如何苦苦追尋講訴清楚,至于許勛杰卻是略略帶過,在故事里他也只是一個為員工慶生的大老板身份,索性看著大家的臉色都已基本相信。

她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他一定沒死。我一定要找到他,我只想自己的樣子能出現在更廣闊的地方,我希望他無論在哪個偏僻的地方都能看到我,記起還有一個我在苦苦等他回來。”

她的手指糾結的纏繞在一起  ,雖然知道這樣的坦白也許會換來更多的誤會,也許下一刻就是万劫不復,她押上了自己的前途,自己的未來。可是,沒有他的日子就是沒有未來。

沒有未來的末來,她不知道要如何度過。

終于,記者還是問道:“這才是事情的真相?”

她臉色蒼白,這段日子過的很不好,總是在夜間驚醒,夢見古諺離她越來越遠,伸手去抓,依然是空氣從指縫中滑走。也許她消瘦的容顏,失神的雙眼,讓人無限的同情,記者們的目光漸漸變得不那麼挑剔,收起了自己防范,收起了自己的挑剔,重新審視眼前的這個女子。

她有一雙美麗靈慧的雙眼,由于瘦了,顯得格外的大而清澈,原本如白蓮般清雅的臉漸漸往瓜子臉靠攏了,很難讓人懷疑,這樣一個女子會在記者面前演戲撒謊。而且可以兩個小時沒有露出絲毫的破綻。真的讓人心里覺得哀傷。

記者們漸漸的迷惑了,為她最純潔的美麗,而美麗的女人總是讓人覺得應該相信。不少云朵們都抹上了一把同情的淚水。

曉云淡淡一笑,站起身來,說道:“這就是我的故事,不管你們相不相信,不管你們如何去寫。我想,我該回家了!”

云朵們簇擁著她走出了咖啡館,她微笑著和大家告別,笑容里都帶著淡淡的苦楚,看的云朵們的心都揪了起來。

等到她上了計程車。大家終于七嘴八舌的驚叫起來。

一個激動的不得了的女生道:“天啊,真不敢相信。我會幸運的遇到潘曉云,還會和她在一起兩個小時,能聽到她自己的故事!”

另一個站在她旁邊的女生道:“我也不敢相信啊。不過這真的是真的,我還有她的簽名!”

一花痴男還在注視她遠去的車子,一臉愛慕的說:“曉云,哦!我心中的女生,素顏也是這麼的漂亮。不!是更漂亮了!”

只有一個女生沉默了,便是那個圓臉的女生。她從衣袋里掏出手機,登陸微博,飛快的打下了一行行字。

“真愛云的朵儿”說:今天是個最特別的日子,難得的假期,我在街上溜達,對面走來一個清水般美麗的女生,我細細一看,居然就是在《玉 魂》里扮演珍殊的潘曉云。她似幽魂一般沒有了一絲朝氣,我很懷疑,這是她嗎?我立即想起了那段日子里盛傳的新聞,不禁想她是受到了這方面的打擊嗎?正巧記者趕到,我有幸跟著他們聽到了一則動人的故事。曉云她的心已經被古諺,那位在沙漠里失蹤的男子,填滿了,再也騰不出一點位置給別的男子。請大家不要再相信那些失實的報道,他們沒有任何情變,那只是一場意外,曉云已經為此事付出了一切精力,卻始終找不到古諺。請大家給她信心,給她勇氣。

字下一張曉云的側影,依然美麗如白蓮,依然蒼白凄然,我見尤憐。

一口氣分了兩條微博發出。也沒細看,便關上了手機。

就像曉云說的,這就是她的故事,不管大家相不相信,不管大家如何去想。她能做到的就是將真相說出來,那樣維護曉云的云朵們才會更加堅定信念。他們的曉云是個對愛忠貞不渝的女子,這是多麼讓人欽佩啊。

也許她會一石驚起千層浪,在記者還沒有將報道寫出來時,就已經發布了這條微博,但是她實在是忍不住了。

天空灰蒙蒙的,是城市里見慣的天氣,也許會很快下雨,之后便是雨過天晴,也可能會一直這樣灰沉下去。

拿著第一手資料的記者也異常興奮,迫不及待的跑回了寫字樓,打開電腦,劈劈啪啪的敲著字,明天,也許就是明天。娛樂圈 里又是另一番局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小小茅 發表於 2015-9-28 04:48 PM

本帖最後由 小小茅 於 2015-9-28 04:49 PM 編輯

第一百零八章 轉機

明天,的確是另一番局勢,但卻不僅僅是記者所估計的,而是更加巨大的新聞。

對于《玉 魂》一劇中飾演無比驕傲美麗又無比清醒決絕的蒂娜公主——司徒千雅,觀眾給予了極大的評價,聲稱是《玉 魂》里最讓人意外的角色,她很讓人欣喜,很讓人憐惜。特別是結尾處,風揚起她的裙角,她毅然回首,表情堅定,眼角處卻滑落了一滴晶瑩的淚。

一位叫做“蒂娜我的菜”的網友,深情的評價道:“她們,一個是驕傲美麗的樓蘭公主,一個是淡泊堅韌的沙漠遺珠,本該是很好很好的朋友的,看著她們兩個俏麗的背影走在樓蘭的集市上,宛然一對感情融洽的麗人,命運不該如此對待她們,奈何誰也逃脫不了命運的捉弄。所幸,她們沒有那麼深的感情,才能在決對的時候不那麼猶豫痛苦,所幸她們的感情萌芽在一剎那間便已熄滅,生與死前,便只在心底滑過一道細細的傷痕,不再擴大。蒂娜,她該有個很好的男子一心一意對她,沒有任何功利算計,只有真心的付出。

凌晨,司徒千雅的微博,突然發布了一條消息:“是的,大家都誤會了!曉云的男朋友只是古諺,而那天是我約曉云、阿杰去酒吧喝酒聚聚,沒想我有事先走,只好拜托@許勛杰照顧一下她,沒想到就被大家拍了照片。沒想到一回國便聽到這麼不好的報道,那張照片明擺著就是角度問題。對不起@潘曉云,我出現的晚了。”

大眾嘩然,不少深夜黨云朵們立即跑到曉云的微博上去安慰她,而更多八卦的人紛紛猜測司徒千雅與許勛杰的關系到底如何,是不是純粹的朋友關系。而且貼吧的人也開始紛紛找證據,更是將司徒家的祖宗十八代都翻了出來,驚奇的發現司徒家和許家是世交,而且如今也是過從甚密。

會不會是一段青梅竹馬呢?會不會是家族聯姻呢?雖然媒体方面並沒有收到這方面的消息,但是一般事實都會如此。兩大家族,門當戶對,郎才女貌,有什麼原因不在一起呢?

于是各種暖昧的想法已經成定局,而無辜的曉云更是得到了大家極大的同情,加之記者的報道一出,更是驚動了所有人的心,大家都呼吁曉云趕緊回到大家的視線中來。

一切風霜雨露都會過去的,不是嗎?

但是沙漠啊,大家又不禁想道:“這麼長時間了,鐵人也該死了!”可是都悶在心里,不敢說出。

何媛媛看著大堆報道,簡直是喜上眉梢,與裴薇薇交代了工作,裴薇薇立即捧著一疊的好消息直奔曉云的家。

而她已經在家里呆的愁苦極了,明明知道自己不能這麼等下去了,可是卻不知道要怎麼去做。手里隨時都捏著手機,以防他會打過來。

裴薇薇走進客廳時,她便是這樣的狀態,裴薇薇以為她已漸漸走出了古諺帶來的傷心,而這樣只是為了工作上的事。

于是赴緊將報紙打開,遞到她手里,她的臉上總算還是有了一絲笑容,待看到司徒千雅說的那些話后,又輕輕皺了皺眉,淡淡道:“說到底,我與千雅也是許久未聚了!”

——————

某高級公寓門口,許勛杰鐵青著一張臉,咬牙敲了門,門很快開了,司徒千雅見到他一臉淡淡的微笑,似乎一點也不意外。側了側身子讓他進來,便忙著招呼:“是喝咖啡還是酒?”

許勛杰道:“不用了!你坐下。我有事問你!”

“哦?”千雅動作優美的掠了掠頭發,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什麼事?”

“照片是你找人拍的嗎?那些人散播的謠言也是你主導的?”

千雅不禁笑了,道:“怎麼了?現在想起來找我了!當時消息一出,你不是還挺高興的嗎?以至于高興的甘願冒險不捅破,不然我怎麼會這麼順利的實行我的計划?”

“是!”他道:“我的確是失誤了!因為我不想錯過任何機會!”他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好像剛對著一個不相干的人。

千雅卻是神色突變,艱難的開口:“你已是到了這般地步了嗎?”

許勛杰不答,只是道:“你立馬再發一個微博,對媒体澄清我們的關系!”

千雅苦笑出聲,好笑的看著他:“恐怕我現在說便是狡辯!”

“你要什麼條件?”

“你明知道我的條件是什麼!你明知道不管你說什麼都沒有用……可你還是來了。沒辦法,現在這樣的局勢,你已無法控制了。難道你還想媒体的焦點都對向潘曉云嗎?她已經夠傷心了?現在的狀態你也是親眼目睹的,你忍心她再為了工作上的事煩透了心嗎?你忍心嗎?”

他點燃了一支煙,慢慢吸著,卻不再說一句話,眉心微微皺著,似乎是一籌莫展。

千雅順勢窩在了沙發里,加了一句:“這樣順水推舟的局面是你造成的!”頓了頓,又說道:“我要的,不過是你不答話!”

他終于掐熄了煙,說道  “不答話,不就是默認了麼?”

她依然說道:“我要的僅此而已!”

他逼視著她的眼睛,道  “不!你要的不止這些,你現在要的便是贏了我!”

“是啊!贏了你,這是多麼讓人高興的事,雖然你看不上我,但總的承認我會比你聰明的!”

他冷冷看了她一會儿,轉身往門口走去,突然腰上一緊,卻是千雅扑了過來將他從背后抱住了,“你的心是冷的嗎?還是只為她熱過?”

她柔軟的身子,哀怨的語氣,印到了他的心上,從小他便知道這個叔叔家的小妹妹是個聰明的女孩子,雖然平日里隱藏的很深,但是只要是她想要的,她都會想盡一切辦法辦到,如果她長大了,也一定是商場中數一數二的女强人,倒是沒有想到她會走上演員這條路,雖然如此,但是她那算計的頭腦還是沒有一點改變。

他的妻子不需要這麼聰明,只需要恬靜的做一個會享受的女人,于是他從小都告誡自己,司徒千雅是碰不得的,怎麼還是生出愛呢?

他一點點的將她的手指搬開,她愣在身后,眼中有些不爭氣的淚珠就要滾落,忍不住再為自己爭敢一把,扑過去,再次抱住了他,“我不信!你對我竟沒有一點好感!”

他冷冷道:“至少不要讓我討厭你!”

她的手僵在了那里,也不知自己是怎麼放開他的,只知道自己不斷的后退后退,恨恨的看著他的背影,卻沒有一點屈服的樣子。

“我會讓你知道后悔的!”她用盡全身力氣喊道:“許勛杰,你這個自以為是的家伙,其實你是在害怕!”

他轉身盯著她,目光中發出灼灼的閃光,微帶著怒意,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驚詫,注視良久,方才轉開頭去,也未答話,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門“砰”的一聲大力的關上,千雅全身輕顫,生平第一次對他發了脾氣,她竟然吼了他!自己也不敢置信,從小他聰敏異常,無論在哪里都是周圍人里的先導,后來公司交到他手里,正是行業里數一數二的精英。

底下的人都將他當成了神一樣的,合作伙伴也莫不都是小心翼翼,多放一百二十個心眼,沒有誰拂過他的意思,更沒有人敢拂他的意思。

而她今天,竟然在他的面前發了脾氣,也不知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勇氣,可是他呢?真的完全沒有任何反應嗎?她的心一點點涼下去,抬了抬頭,似乎有什麼東西忍不住就要掉落下來。

可她畢竟是都忍住了,她還不能認輸,這場仗,其實只是她一個人的仗,曉云那里簡直就是不攻自破了,只要她堅定自己對古諺的心,還有誰能拆散他們?就是他也不能!

接下來的几天,都在等著消息,他會怎麼辦?這是她最關心的事!

——————

同一個公司,抬頭不見低頭見,恐怕就是這樣。

她倆迎面走來,千雅凝視著她,臉上化了精致的妝容,雖然眼神里還是沒有什麼光彩,但是臉頰至少是紅潤的,但是卻透著腮紅都遮不住的蒼白,她低著頭走路,驀一抬頭,見千雅近在眼前,柔柔的微微一笑,千雅身為女人自己都覺得這個笑太具有影響力了。

很溫婉,很無力,很凄然!一個人的心境果然能改變外在的容顏。

“恭喜你!”她說:“禁令解除了!”

曉云道:“那不是要多虧了你嗎?”

几縷發絲輕拂在千雅的臉上,她伸手略拂,笑道:“你有什麼損失嗎?”

“沒有!不過……”曉云走上兩步,于千雅比肩而站,在她耳旁低聲道:“你自己玩的開心,可別把別人牽扯進來,我無心與你爭,你一直都是知道的!”

千雅的聲音略有些苦澀:“我倆知道是沒有用的!怎麼說呢?也得恭喜你重回公司!”她轉身,輕輕的與她擁抱。在別的同事面前儼然一副親密好友的樣子。只有小佳和千雅的新助理阿竹知道,二人素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恩怨,都有些詫異的看著她們。...<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小小茅 發表於 2015-9-28 04:50 PM

第一百零九章 辦法

會議室前,她們的目光對視,時間似乎停頓。好像有一個遠鏡頭慢慢的推進,隨后將她們的眼神特寫。

兩個小助理的心都跳了起來,這里可是公司啊,可別在這里解決什麼私人恩怨。

門突然開了,何媛媛站在了會議室門口,目光卓然的盯著她們倆道:“站在這里干什麼?既然到了,就趕緊進來。”

倆人回過神來,紛紛走進了會議室。公司里著名的編劇紫金也在其中,當然了自從《玉 魂》大賣,咱們的紫金編劇也變成了大編劇了。曉云進門和紫金熟絡的打了個招呼,紫金亦笑道:“曉云,你今天的氣色很好!”

何媛媛拍拍手,道:“好了好了!會議開始。首先我要說說司徒千雅和潘曉云之后的發展問題,電影的輝煌已成為過去時了。雖然電影容易紅,但畢竟不是全部的市場,目前電視劇很吃香,看電視劇的觀眾很多。要想在觀眾心目中留下永恒的形象,就需要有不斷的鮮明形象。我這里有几部劇本,經過大家的一致篩選,最后留下這部名為《琉璃盞》的小說,是一片古代宮廷文,文有兩個並列女主和並列男主,你們當然是女主角的不二人選!當然,也要征得你們的同意才行!紫金你先給她們講講大概的文案!”

紫金清清嗓子,朗聲道:“書名為琉璃盞,起意是佛祖跟前的那個琉璃盞,里面有兩根纏繞在一起的燈芯,就像是雙生花一樣。而世間的那兩個女子,雖然不是親的姐妹,她們開始的故事也是比較獨立分開的,但是卻又錯綜復雜的纏繞在一起,最后的結局亦是相互影響的結局。顯然這樣說你們都不會明白,但過程極是復雜,你們看過劇本便知道了!”

助理將劇本發到她們的手中,兩人都是匆匆翻了几頁,沒有細看,便抬起了頭。

何媛媛瞧著她們,失笑:“看這動作默契的,你們已經合作過一部戲了,應該很有默契才對,這部戲也是我們重金打造的,希望你們努力!”

曉云點頭應下了,千雅笑道:“這是自然!”何媛媛何嘗不知道兩人之間說不清道不明的恩怨,想必戲未開播,就賺足了大家的眼珠,兩個女主角之間也是既愛又恨的關系,有陰謀有真情,怎麼能不吸引大家?

裴薇薇開門進來,提醒何媛媛有客戶要見,何媛媛宣布散會,曉云和千雅被裴薇薇帶去了休息室里,上午的會議到此結束,下午兩人都有同一家雜志社的照片要拍,所以才會被安徘到一起來公司。

助理倒了兩杯茶來,兩人慢慢喝著,千雅唰唰的翻著劇本:“宮斗……”冷笑了几聲,抬眼看魂不守色的曉云,“你怎麼會答應?”

曉云回望她,淡淡道:“有差別嗎?不是工作嗎?”

裴薇薇扶額望蒼天,立即很積極的推銷這部戲的精彩:“宮斗耶!兩個女主都是極聰明極聰明的人,和兩個男主分別有一段蕩氣回腸的愛情,真的很吸引人,觀眾也一定會喜歡的!”

曉云道,“哪一部戲里沒有蕩氣回腸的愛情故事?”

裴薇薇叫道:“這一部不一樣!”

曉云無奈的看著裴薇薇:“每一部戲里的愛情當然都是不一樣的!”

裴薇薇怒瞪著她,氣的想打人,要不是礙著她的心情,倒也真動手打了,她可從來不是憐香惜玉的人。正惱著,忽聽千雅問道:“給曉云安排的角色是莫璃還是俞琉?”

裴薇薇愣了愣,干這行就怕角色分配好了,演員不滿意,但也只想了想,便說:“還沒決定,最后還得看你們的意思!”

千雅點了點頭,低頭看去,也不再問了。

曉云翻動了几頁,立即被吸引了:

——那是一個落霞滿天的傍晚,兩個分別奔逃出家的女子,在山頭相遇,因彼此心情都糟到了極點,冥冥間產生了相知相惜之情,竟一見如故,在星光之下,在黑沉的山頭,共同待上了一夜,雖然在這一夜里都互相認對方為知己好友卻都隱瞞了自己的真實姓名。冥冥之中,老天爺也向她們開了個天大的玩笑……

回到家,已是深夜,奶奶依舊有為她留燈的習慣。看著床頭的夜明珠,無限哀嘆。

你在哪儿?

不知從什麼時候有了失眠的習慣,抑或是害怕入睡?害怕沒有任何希望的明天!

由于睡不著,干脆拿了劇本來看,她遇事從不挑剔,對電影電視都沒有特別的愛好,選擇出演《玉 魂》那是因為自己的夢,而現在只需要故事有興趣就行了。

一口氣看到了凌晨三點,再也熬不住捧著劇本便漸漸的睡著了。

睡夢中,夢見劇本里的莫璃渾身是血的躺在血泊里,俞琉站在身邊凄慘的又哭又笑,即是欣喜若狂也是錐心蝕骨。

驀地驚醒了,回想著夢里的一切,雖然是由劇本衍生而來,但是卻讓她想到了另一個可行的辦法,如果你不出來,我一定會想辦法逼你出來的。

當她將自己心中的大膽計划告知裴薇薇的時候,裴薇薇被嚇了一大跳,驚呼道:“什麼?這樣做太危險了,万一弄巧成拙,被人發現了怎麼辦?”

曉云趕緊捂住她的嘴,道:“求你了,幫幫我吧!你幫我安徘一個人。我不信他不會出現!”

裴薇薇定定的瞧了她許久,終于嘆了口氣,道:“痴人啊痴人。以前都說陷入愛情的女人是沒有理智的,我總是不相信,現在也不由得我不信了!曉云,如果這一次還是沒有什麼收獲,希望你不要再胡思亂想,回到以前的那個你吧!”

她神色凄然的看著裴薇薇,默然不語,良久才幽幽開口:“過去?回不去了!生命中再也無法揮去他留下的一切!”

裴薇薇扶額,躺回沙發中,覺得全身無力了,但是她是個辦事效率極快的人,很快便在腦子里將辦法過了一遍,撐起身子飛快的打了几個電話,很快就搞定了。正要縮回沙發里休息片刻,便見曉云忽然站了起來,道:“我還想再去一次!”

不死心的丫頭啊,裴薇薇輕嘆,轉動著手中的筆,點了點頭:“去吧!路上小心一點!”

曉云點了點頭,出了公司,麻煩司機將她送去了薔薇庭院。

這里和上次來時沒有什麼不一樣。似乎只是藤蔓變得更長些了,路上沒修建的枝丫都快將小徑全部掩埋掉了,沒有什麼地方有絲毫的人的蹤跡,這樣一個荒蕪的,卻又開滿了薔薇的庭院,讓人覺得無比哀傷。

她繞著四周,細細的檢查了一遍,真的沒有任何人生活過的痕跡,他果然沒有回來麼?她不信。徘徊了數圈,凄聲叫道:“古諺……無論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這一輩子都只會認定你!你只管逃,只管不見我,但是你騙得了你的心嗎?我愛你!”眼淚嘩嘩的留下來,說完最后一句話,聲音梗在了喉嚨里,蹲在籬笆牆外哭了半響。

寂寥的庭院里刮來冷冷的風,將她的淚慢慢吹盡。

“如果流浪是你的天賦……那麼你一定是我最美的追逐……”

懷里的手機忽然響了,打開一看,是溫靈均,好久沒有與她聯系了,沒想到她會主動打電話給,她按了接聽鍵,是溫靈均柔和清越的嗓音,帶著一絲遲疑,道:“……曉云!有沒有空出來喝一杯咖啡!”

曉云定了定神,抹掉臉上的眼淚,深吸一口氣平穩氣息,才道:“好!”話語說出來居然是生澀的,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

溫靈均似乎也楞了一下,才道:“三點半,我在‘淺綠’等你!”

淺綠?曉云頭腦發了點暈,才想起是開在深籃對面的那家,而且在深藍結束營業后生意很不錯。當即掛了電話,站起身子,幽幽的望了一眼庭院,嘆口氣往外走去。

溫靈均等在淺綠里,一身紅色的連衣裙,襯著她如雪的肌膚,精心描畫的眉目間看不出喜怒,見曉云走進,微微站了起來,向她點了點頭,嘴角的笑意若有似無。

許多日子未見,她似乎瘦了點,但還是明眸善昧。無怪張濤喜歡她,喜歡的連考古資料也敢泄露出去,不過從沙漠回來,她對張濤的態度似乎有了些改變,雖然都很微小,但是身為女人這點直覺還是有的。

坐下來,以為她有些什麼話說,但是不覺間兩人都沒有先開口說話,靜靜的喝了一會儿咖啡。溫靈均十指纖長,無意識的划著杯口,忽然輕聲道  :“你還好嗎?”

心口突的一跳,曉云道:“不好!恐怕我、你、謠謠、教授他們這段日子都過得不好。”

“嗯……”她低低應了一聲,又不知道說什麼了。低著頭,長長的嘆了口氣,曉云本來今日無事,也不著急,只靜靜的等著,忽聽她說道:“你知道嗎?我找你出來還真沒什麼其他的事。這是忽然想見你一下,可是原因卻自己也不知道!”

曉云似乎知道些感覺,但是自己也說不上來,就只靜靜坐著,也不覺得尷尬,眼看身邊的人來來去去,她忽然說道:“我覺得他就在身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小小茅 發表於 2015-9-28 04:51 PM

第一百一十章 刺殺

溫靈均默視了她良久,似乎在判斷她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茫然的眼神漸漸清晰,她獨自點點頭,喃喃自語道,“我原來是這麼想的!”苦笑了一下,自嘲道:“我居然還在潛意識里以為,看到你就能看到他!原來這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她似乎將咖啡當成了酒,大灌了一口。

苦澀在舌尖蔓延,溫靈均又將視線轉回到眼前這個清雅如蓮,卻又堅韌如鐵的女子。雖然傷心,卻從不絕望,就連自己也都絕望了,她卻始終沒有放棄尋找,難道這就是自己和她的差別嗎?

不是沒有過傷心欲絕,不是沒有過痛苦掙扎,她的傷心又何曾下于她,只是……她就算傷心地去死也不會有任何回報,他的心里始終只有曉云一人而已。

就像是曉云,她始終都覺得他回來了。而她,溫靈均,卻什麼也覺察不到,就算是自己耗上所有的青春年華也換不回來他的第一點回顧。

其實也是想過的。為什麼他會如此絕情,在知曉她對他的愛意前,他各種呵護体貼,雖然只是將她當成了和謠謠一樣的好妹林,但總是有說有笑,歡樂無比。在她倒追一氣的時候,他轉變了所有的態度,那麼冷淡,那麼敷衍,他可知她以前呆在他的身邊是如春風一樣溫暖,而現在卻如寒冰一樣心冷。

最最想不通的,即便他是如此的決絕,但是她的愛意卻沒有絲毫的減少,莫非真是孽緣一般?

曉云靜靜的看著她,如斯美人,實在不該如此耗費自己的青春,她該看到更多的風景。雖然沒有很多的好心情去苦口婆心,但是她還是忍不住道:“世界很大,你又何苦執著?”

溫靈均定眼看她,反問:“你又何苦執著?”

她的眼神幽幽,看向窗外的各路行人,他們有些形色匆匆,有些慵懶散漫,每一個人都有一個屬于自己的故事,或悲或喜,或平淡,或精彩。她有時候常常想到,跌容起伏般精彩的生活是一種人生經歷,平淡無奇、碌碌無為的生活又何嘗不是一種人生經歷。只是一個精彩的讓人眼花珠亂,一個淡淡的如水般一滑而過,都會產生很多不同的感受。

她長長嘆了口氣:“是呀!自己都還在執迷不悟,又怎麼去說別人呢?”

驀地轉過頭來,瞧見她那一身紅色的連衣裙,紅的有些刺眼,她不是個小心眼愛吃醋的人,卻依然對一個這麼潛在的威脅著感到不舒服麼?那種感受說不上來,只是覺得她眼中的不甘和退給讓她的心感到很難受。

陡然間站起身來倒嚇了溫靈均一大跳。她抱歉的笑笑:“我該走了,晚上還有節目要錄!”

溫靈均淡淡的點點頭,她轉身離去,卻始終覺得溫靈均一直在盯著她。如芒在背的感覺,大概就是這樣吧!

几天后,《琉璃盞》開機發布會在即,她得飛去B市定妝,與裴薇薇商量好了細節,上機前忐忑又忐忑。同機的司徒千雅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有意的往她看了一眼,卻什麼都沒說,越過她的座位走向了后方。

已經很久了,許勛杰都沒有出現,對于司徒千雅的那段說辭,他最后還是采取了沉默的態度,雖然讓人覺得他是默認,但是曉云卻隱隱有些感激,其中曲折,她大概也是能想到的,只是已經沒有了更多的精力去想這些事,也許司徒千雅是最開心的吧。

她是這樣想的,但是司徒千雅卻不是這樣想。明明自己覺得他要是隱忍了下來,便是自己贏了,但是忽然又想到,這樣做,他也不過是為了潘曉云而已,這樣做也只能證明他是更愛她的,自己又贏了什麼呢?唯獨一室的孤寂是自己的,反倒是更加的憤然了。

暗暗發誓:好你的徐勛杰!我一定會讓你愛上我的!

于是第二天她打扮一新,跑到了許勛杰的辦公室前,甜美可人的秘書小姐立即敬業的攔住了她

“小姐!這是總裁辦公室!請問您有預約嗎?”

“預約?”司徒千雅瞧著美麗的秘書小姐,溫柔可人,徐勛杰還真是會選人啊,當即冷冷的說:“這個公司我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你說我有沒有資格進去?”

“可是……總裁吩咐了,現在……,啊,小姐……”

一把推開她,那弱不禁風的身子被遠遠的推開,司徒千雅如入無人之室的闖了進去。

秘書小姐連聲的抱歉,一臉惶恐。徐勛杰從一堆文件中抬起頭,皺著眉看著司徒千雅,向秘書小姐揮了揮手,秘書小姐詫異的看了看司徒千雅,很快消失在他們的視線范圍之內,順帶拉上了門。

許勛杰面無表情的說:“你的確有許氏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但是你在公司里沒有任何職位,下次請你注意你的身份。”

司徒千雅冷笑了几聲,有些咄咄逼人的走進了几步 ,“身份?當初你們家遭遇財政危機的時候,是誰幫你們家度過危機?是誰千辛万苦力攬狂瀾?現在你跟我說身份,我進這里是天經地義的事!”

徐勛杰的眼神銳利,看的她心里發毛,可是卻一點都沒有退縮,現在不迸發出點威力,他還真當她是透明的了嗎?現在的她反正輸也輸得起,大不了結果還是他不喜歡她而已嘛,還能壞到哪里去呢?所以她完全不顧了平日了的矜持,她壓上了所有,一定要贏得他的心。

“當時的確你是父親救許氏于水火之中,他無論什麼時候來我都歡迎,但是這份功勞里好像並沒有小姐你的名字……”

司徒千雅打斷他:“所以父親將當時所得的所有股份都給了我。就是為了防止現在忘恩負義的你!”

好男不跟女斗,現在許勛杰輕皺著眉頭,不說話,卻細細打量著她,今日的她有些不一樣的,看得出來頭發和服飾都是精心搭配過的,但是話卻是不經過大腦直接說出來的。這樣的咄咄逼人倒是符合了他平日里對她的評價。

不想糾纏,就轉移話題:“你上來有什麼事?”

司徒千雅心里松了口氣,臉上露出一個很可愛的笑容,說出的話卻能讓許大總裁吐血:“沒什麼,只是午飯時間的,大總裁,你還沒吃飯吧?我也沒吃呢,一起吧!”

“你這樣氣勢洶洶的衝上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

司徒千雅決定流氓到底:“不吃也可以。剛剛我上來的時候,碰見了格豐和鋒銳的兩個總裁,他們對我手里的股份都很有興趣,而且開出的價格一個比一個高,你說我拿著這個股份反正沒有什麼事,干脆賣給他們中的一個得了!是哪個好了,錢總給的價格是……”她開始板著手指頭算位數,一面觀察著許勛杰的表情。

果然是商場中打滾已久的人精啊,表情一點變化都沒有,只是眼神更加的銳利了,她加了一句,你知道我的性子的,我說得出做的到。

百分之二十的段份雖然起不了什麼大重要,在司徒家里就跟在自己手里一樣的,但是落在外人手里就不一樣了。他權衡了一下利弊,做了退讓:“我手頭上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你等等!”

司徒千雅歡喜若狂,立馬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坐下,一面打量這個辦公室,一面瞧著認真工作的許勛杰。

可是這一等就是一個鐘頭,眼看都要一點半了,許大總裁卻一點要起身的意思都沒有。她忍不住問了一聲,許大總裁略略抬了抬眼皮,淡淡道:“你可以不必等!”

什麼?原來后招在這里啊!她一咬牙等了下來……

——————

下了飛機,走出出站口,曉云的手心開始冒汗,一面裝作若無其事的打量外面的人,一面想著待會儿自己要怎麼做。正想著,瞧見了一個高長瘦子,目光直視著她,正往她的方向走來。

是他嗎?她有些緊張的看向身邊的裴薇薇,裴薇薇卻神色焦急的看向另外一邊,似乎不是這個人,可是他真的在看她呢!而且眼神越來越可怕,她心里一陣恐懼,連忙喚道:“薇薇……”

已經來不及了,一道閃光向她的臉頰逼近,長長的口子,鮮血長流。

裴薇薇驚得呆了,幸虧曉云早注意到了他,雖然還是來不及躲閃,但幸好不是臉頰,她的手臂被划了長長的一條口子,那人的刀又欲划下,裴薇薇失聲尖叫,周圍的工作人員立即衝了過來,几番掙扎,將那瘦長男子按倒在地。

男子兀自叫道:“惡心的女人,就知道裝純,我要毀了你的容!”

裴薇薇將曉云的頭抱在懷里,遮住她的耳朵,不讓她看,心有余悸的說:“沒事了,沒事了!”很快警衛人員來到,將男子擒住,男子站了起來,似乎精神有些問題,還在喃喃自語:“那個樓蘭女子多美啊!她怎麼不是主角,卻給了你!給了你!不!這不公平!我要讓你們還一個公道!”...<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小小茅 發表於 2015-9-28 04:54 PM

第一百一十一章 你怎麼忍心

曉云從病床上睡醒,腦子暈暈的,轉頭看向病房的門,門外沒有一絲的響動,她被裴薇薇安徘住院觀察時,很多人都覺得她也太嬌氣了吧!不過是手臂上划傷了一條口子,縫几針就可以出院的事情,偏偏她還要留院觀察,耽誤了劇組的進程的不說,還地支付昂貴的醫藥費。

曉云當然自有自己的打算,就連裴薇薇都是抱歉連連,她安徘的人都來的及出場就上演了這真實的一幕,想到這里,裴薇薇有些后怕,勸道,“曉云!下次再也不要干這種傻事了!”后來經過一番簡單的調查,原來這個男子果然是個精神病史,而且瘋狂的喜歡電視劇里的配角,他口中的樓;蘭女子便是只客串了几天的付倩。

沒想到這則新聞一出,付倩空前的火了一把,她本來就長得美,兼之有人為她拼命,更加大火了起來,不少娛樂節目都邀請她去當嘉賓。

曉云躺在病床上,微微嘆息,這是她因禍而付倩得了福氣麼?為什麼她的目的沒有達到,反而成全了別人呢?

已經几天了啊!他並沒有出現,難道那些感覺都只是自己一個人的幻想嗎?古諺從頭到尾就沒回來過她的身邊,也沒神秘的躲著不肯見她,也許薇薇說的對,自己是思念成疾,得了幻想症了。

可即便如此,她依舊抱著渺茫的希望賴在醫院里不肯走,也許,下一刻,門把就會轉動,就能看到他了,他不會這麼狠心的,在得知她受傷住院后也不來看她。

門把果然轉動了,她趕緊轉過頭去,心一點緊似一點,細細的高跟鞋的聲音響起,她的心又冷回了冰點。

門口出現的是一張明艷的臉龐,身形嬌小玲瓏,司徒千雅呈然身高不高,但是身材比例完美,穿著高跟鞋竟給人一種她很高挑的錯覺,她手中棒著一束樣花,反手關上了門。

曉云輕聲道:“你來了!”

司徒千雅點點頭,走進病床,將手中的鮮花插在櫃子上的花瓶里,隨口問道:“怎樣?還不肯出院麼?”

“就出了!”曉云的聲音沙啞,連自己聽著都覺得難受。

可是……她就這麼出去了麼?

司徒千雅已經在床畔坐下,定定的瞧了她一會儿,問:“我倆到底是什麼關系呢?”

曉云難得有了些戲謔的心情:“誰知道啊!你總是算計我!”

“可你有損失嗎?”

曉云搖搖頭,又點點頭,司徒千雅卻極自嘲的笑了出來,臉色又是一轉,變得很是嚴肅,話語劈頭蓋臉就下來了:“你以為你逼得出來他嗎?他若是鐵了心的,任你怎麼逼迫,他也不會出現,若我是你,就打電話逼古謠,他們是親身兄妹,古諺忍心傷你,卻怎麼也不會有理由傷害自己的親妹妹吧?你怎麼想著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呢?就沒遇見過像你這麼傻的女人!初次見你,你是個爽朗的女孩,雖然抱著目的接近你,但總沒想過傷害你之深,況且你有古諺,可是現在呢?你要讓另一個人趁虛而入了嗎?要是你的防線這麼低,威脅到了我,那我也不會客氣的。所以,你最好給我振作點,我不喜歡打這麼容易的仗!”

“千雅……”她腦子里一團漿糊,回想著司徒千雅的話,果然她還是怕自己威脅到了她與許勛杰的發展,“你也認為他沒死?”

司徒千雅道,“我不知道。但是看你這麼堅定,我想,事情一定不會那麼簡單的,拍戲時發生的種種事情,始終讓我覺得有種很奇特的感覺,仿佛……我也說不大上來,總之,我相信你很多時候的感覺!”

曉云點點頭,眼中蓄起了水意:“我也相信!我馬上出院!”

司徒千雅滿意的站了起來,說道:“不用這麼急,但是早做打算也是好的!”她走至門口,呼了口氣的笑了,許勛杰你想趁虛而入,沒門,我要把你所有的后路都斷了,斷的徹徹底底的。

曉云掙扎著起身,竟然睡的一身都軟了,看了看無力的右手,一臉哭笑,很快收拾妥當,自己辦了出院手續,走出醫院時,被陽光刺得眼睛生疼。她下意識的用手去擋,手臂又一陣刺痛,于是用左手遮了遮眼睛。

大多的行人都舉著太陽傘,看不見了臉面,而且大中午的,出來的人也不多,曉云放松了心情,應該不會有人認出她的。

走上大街,她忍不住掏出了電話,打給古謠,電話響了數聲后,才有一個遲疑的聲音接了電話,“喂……”

“是我!”

“曉云!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曉云深吸了口氣,道:“謠謠,我不喜歡拐彎抹角。以前是因為我信任你,所以很多話都覺得沒有問的必要。可是現在,我覺得你有事情在瞞著我,對不對?告訴我實話!”

電話那邊沒了聲音,曉云靜靜的等著,古謠終于忐忑的開口:“曉云……我……我不能……”

“好了!”曉云打斷她:“你不要再騙我了。我是人,我有感覺的,他有沒有失蹤我都能感覺到!”她的話里帶了些哭音:“你以為欺騙我,我就可以忘掉他重新開始嗎?如果現在古諺在你身邊,你告訴他,如果我知道是現在這樣的結果,我寧願從來沒有認識過他,從一開始他也不要來招惹我,招惹到了我,卻又這樣對我,算是什麼意思?謠謠!你告訴我,是你們在甬道了遭遇了什麼意外了麼?是古諺他受了什麼傷嗎?無論情形是什麼,我都能接受!”

古謠又沒了聲音,曉云屏氣等著她,好半響,那邊似乎傳來一陣幽幽的嘆息,古謠道:“沒有,沒有什麼意外!只除了他無故失蹤。曉云,請你相信,我在甬道里對于哥哥的失蹤,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實的,請你相信我。”

曉云逼問道:“那麼現在呢?請你告訴我,他在哪里?”

“……他不在我身邊!”

曉云的心簡直要蹦出來了,身子劇烈的顫抖著,“那……他在哪里!”

古謠道:“對不起!我答應了哥哥,不能說,本來他答應和我一起來意大利,但是現在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

“謠謠……”

“……曉云,對不起!哥哥的樣子實在太痛苦了,我不能告訴你他在哪儿,我不能背叛哥哥!”

“啪”的一聲,古謠掛斷了電話。

曉云手握電話,茫然的徘徊在十字街頭,見街過街,見馬路過馬路,烈日再大,她似乎一點也感覺不到。忽然,耳畔聽到一聲刺耳的剎車聲,然后是手臂一緊,身上一緊,已經重重的摔倒在地,受傷的右手臂再度被重壓在地上,疼的錐心蝕骨,似乎有些鮮紅的血冒了出來,她低著頭看著環抱在她身前的那雙手,呼吸為之一頓,卻聽周圍罵聲一片:“想死走遠一點死啊,別害人害己!”

她還在暈乎乎的,絲毫沒覺得自己正躺在大馬路上,而車子的車輪離她已不過几厘米的距離,鼻畔都是他的氣息。身子被他扶了起來,拉到了街邊,她卻有些不敢回頭了,只愣愣的瞧著他的手,她用盡全身力氣拽住,一點也不敢稍稍松開。

身邊也是靜默一片,她呆了一會儿,連忙回頭,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彼此間呼吸可聞,她卻有些愣然,古諺也正痴痴的瞧著她,眼神中盡是疲倦與滄桑!她吃了一驚,古諺可以是陽光帥氣,可以是潑皮無賴,卻一定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樣子這麼頹廢,眼神如此的滄桑,那樣的眼神只有經歷過一生痛苦的人才會有,古諺怎麼會……

她伸手顫抖著摸上他滿是胡渣的臉,“是你!”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伸手拍打在他的身上:“你讓我好找!你讓我好找……”

古諺拽住了她的手,將她拉入了懷中,“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差點沒了命!就那麼想讓我出現嗎?”

她繼續哭著,將這几個月來的不忿與委屈都通通哭出來,可是在大街上哭泣始終不是件好事情,已經有人頻頻向他們看來。

古諺微嘆了口氣:“走吧!回家!”拉住她的手,快速離去。簡單的四個字,讓曉云的眼前再度朦朧了。

果然是回了薔薇園,曉云跟著他走進,他一路上太沉默了,不管是坐車時,還是一路走入別墅區,一定有什麼事發生在他身上了,不然,他不會變成這樣。

想著,落后了几步,快步進了薔薇園,忍不住道:“你一直都住在這里?我所有的哭喊你都聽見了的?”

古諺沉默的回頭看著她,眼中一片哀傷,莫名的就覺得心酸,語氣不由得軟了下來:“那為什麼?你怎麼狠心……看見我那樣,卻能忍住不出來見我,到底是為什麼?”

誰知他竟然開口道:“我們不應該再在一起了。反正……你也沒給過我任何承諾!”...<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小小茅 發表於 2015-9-28 04:55 PM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5-10-4 11:29 PM 編輯

第一百一十二章 給過的承諾

曉云的腦子“轟”的一聲炸了,他在說什麼?不!這一定不是真的他,一定不是!古諺是不會說出來這樣的話的。這一定是自己的幻覺,現在她還好好的躺在醫院的床上做夢呢!

古諺絕情清冷的聲音又將她拉回了現實:“明日我會離開你,不要再記得我!”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憤怒:“什麼沒有承諾?我在薔薇園里的喊話你都沒有聽見嗎?”

他背轉了身子,留下一個落寞的背影:“沒有,我什麼都沒有聽到,你走吧!我們結束了!”

她愣愣的走前兩步,周圍是薔薇淡淡清香,有微風拂過她的發絲,卻黏在了臉上揮之不去,什麼時候淚如雨下了呢?是他說出那句話時嗎?我們結束了?我們當真結束了?這樣的花海,這樣的庭院,竟然是他們結束的地方,哼!真是好笑,他巴巴的帶了她來,結果卻是說出這樣的話來,莫非結束也是要找個好地方?

她凄然的笑了,聲音是沙啞的低沉:“我愛你……這是我在薔薇園外對你說的,不管你有沒有聽到,我只想再說一遍……”她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你躲著我,是不知道如何跟我說分手嗎?如果是這樣,拜托你決絕一點,我還沒有那麼柔弱,沒了你照樣可以生活,不是就活不下的人,何苦讓我多等了這麼多天,讓我受了這麼多天的折磨?”

他似乎抬頭看了看天空,聲音蒼涼而冷漠:“是我做錯了,你走吧!我們再無想干!”

她不想做那糾纏不清的怨婦,他決絕,她只會比他更加決絕,當即轉身離去,才走了兩步,又停住了腳步,轉身問道:“為什麼?我只想知道為什麼?我哪里讓你厭棄了?”

古諺沉默了一瞬,答道:“我從來都是游戲人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真的很聰明,從來都沒有給我真正的承諾。其實你有哪點好,我以前的女朋友各個身材好,臉蛋也比你漂亮百倍,我為什麼要為了你放棄整片森林?你也太自己為是了吧!當初我追你,只不過是因為你對我不屑一顧,我覺得很有難度,想挑戰一下,現在厭倦去試探你了,所以我們分手吧!”

不聽這話倒好,聽了后曉云滿腔的怒氣徹底發作了出來:“不要將我當成傻瓜!這樣的話說給你以前的那些女朋友吧!你在甬道里到底遇到了什麼,你為什麼不肯告訴我?算了!我也不想逼你了!既然這就是你要的結果,那我成全你,以后永遠都不會來糾纏你!”

她步伐決絕,頭也不回的走出了薔薇庭院,眼淚卻扑朔朔的掉落下來,止也止不住,眼淚在空氣中翩飛,她狂奔而出,只覺得一切都糟糕透了,心痛得無法呼吸,用力的抹去眼淚,卻控制不住它的低落……

她離去很久,古諺似乎才回過神來,眼神空洞無助,像是一個歷經了一生的老人,悲涼布滿了臉龐,他緩緩轉過身來,看著她漸漸跑遠的小小身影,沙啞著嗓音喃喃自語:“是我對不住你,我總算得知了一切!怕是你也會遲早知道,寧願你現在恨我,傷心一時將我望了,也比今后我倆互相怨懟强!”

——————

曉云坐在化妝鏡前雙眼紅腫,化妝師用再好的粉底也遮不住她紅腫,裴薇薇靜靜的坐在一邊,這已經一天了,她都是這樣魂不守舍的狀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等到定妝照照完,裴薇薇立即將她帶到了一邊,問:“怎麼了?”

她倔强的說:“沒什麼,不過是分手了而已!”

“分手?”裴薇薇一臉茫然,隨即恍然大悟,激動的說:“你是說他真的回來了?他跟你分手了。”

想到此處,曉云覺得自己果然沒有想的那樣堅强,一低頭,靠在裴薇薇的肩頭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裴薇薇氣不打一處來,“是他提出來的?”見曉云沒有回答,她心里已經全部知曉了,轉身往外走去:“這是什麼人啊?玩了几個月的失蹤,現在回來了,竟然說要分手,我去找他五,非得讓他說個清楚不可!”

曉云反而鎮定了,忙拉住了她道:“其實我想了一夜已經想通了許多,只是仍然覺得傷心才在你面前哭了。我保證,這將是我最后一次為他流淚,從此后我會在戲中流淚,不管他是什麼原因如此說,但是他不肯告訴我,便是不夠信任我對他的喜歡,如果是這樣……這段感情也實在是經受不了考驗!”她長長嘆了口氣,道:“薇薇!我想我會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考慮談戀愛的事了!”

裴薇薇知道她是强裝堅强,但是口中還是安慰道:“這樣也好!現在是你事業的上升期,還是不要分心的好,其實公司也不太贊成談戀愛的!”

曉云點點頭,自去工作了。很久很久沒有這麼無力過了,除了夢境帶給她的困擾,便是古諺失蹤的這些天讓她倍感無力。

而現在,她終于不用再想這麼多了。夢也沒有了,古諺也沒有了,估計這就是那顆夜明珠帶來的結果。她覺得自己應該很淡定的接受,嗯!應該可以的。

晚上,古謠很体貼的打了個話來,卻半響說不出几句話,反而是曉云苦笑了几聲,道:“謠,無論事情如何,你都是我的好朋友!”

古謠道:“其實,我只是騙了你哥哥沒有回來。當時我在甬道里真的嚇了壞了,就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哥哥就不見了,我和文寶發了瘋似的去找,他卻一無所獲。后來我都是公安局報了案,那天晚上,我開著窗簾睡覺,外面沒有一絲的星光,好不容易睡著了,覺著有人走進了我的房間,是哥哥,他背著光站在我的床前,我以為那是他的魂魄回來看我了,后來才知道他還活著……”后面的話她說不下去了,大概是關于古諺為什麼不願意來見曉云,頓了頓她又說道:“曉云……哥哥身上一定發生了一些事情,回來后他性子大變,也一直不肯來見你。我想他一定跟你說了很多絕情的話,你……”

“我知道了!謠謠,你能打這個電話,我已經很欣喜了。只是我和他之間真不是那麼容易就和好的,他一定是要去你那儿了吧!所以你立馬就知道了,我會很好的,你就放心好了。”

古謠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只剩下了一聲嘆息,掛斷電話,曉云惘悵了半天,才站起身子徘徊到了窗前,今夜恐怕又是個失眠的夜晚。

——————

自以為斷了許勛杰后路的司徒千雅才高興了沒几天,發現事情並不如自己所想的一樣。

開機發布會前,曉云已經恢復了斗志,司徒千雅看著她一路和人打招呼,感到一陣莫名其妙,好像變了天一樣天昏地暗。

看著她走向了化妝間,忙逮住機會將裴薇薇拉過,“她怎麼了?”

裴薇薇瞟了一眼曉云,得意的說:“恢復斗志了唄!”

“怎麼回事?”

“那還用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裴薇薇言簡意賅,末了,不懷好意的說:“其實許總挺不錯的!”

司徒千雅冷盯了她一眼,道 :“別忘了,你也是我的經紀人!”隨后飛快的離去了。

裴薇薇朝她做了個鬼臉,不以為然的走進了化妝間。

開機發布會后,曉云意外的接到了溫澤華的電話,他不是另帶了人去考察那個古道嗎?

接起電話,溫澤華寒暄了兩句,問道:“潘小姐,你是不是從甬道里帶走了什麼東西?”

曉云立即警醒起來,問:“怎麼?”要不要說謠謠塞給她的那顆夜明珠呢?

“那道石門,打不開了!”

原來如此,那和夜明珠有什麼關系呢?曉云正要說起此事,溫澤華已經先道:“潘小姐,我們見面談吧,有些事情可能是你想知道的!”

“嗯!”她答應了約定好時間、地點,掛掉了電話,從包里摸出那顆夜明珠、細細看著,像是一顆普通的石頭,白天看著沒有絲毫出奇的地方,它會是什麼關鍵的東西嗎?

在約定的茶館前徘徊了許久,她本來想斬斷過去,可是偏偏要與他們有這麼多的牽扯,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

出乎意料,溫靈均也在,在父親身邊她收斂了自己,乖地像是個小綿羊,面色有些忐忑,似乎在等著什麼激動人心的事情發生。想來他們都已經知道了古諺沒事,應該也知道自己與古諺分手的消息。

互相打了招呼,沒有人提及古諺,曉云也不說起,溫教授問了問她的近況,卻講起了個很久遠的事情,曉云知道他說起這個一定是有原因的,便也沒打擾他,任他說下去。

“二十年前,我溫澤華與古銳庚、周國峰,號稱沙漠三狐,也許你此刻聽到另外兩個人的名字覺得很熟悉,沒錯,他們分別是古諺和周文寶的父親,我們二十年前是探險者也是盜墓者……”

果然,古諺的父親當過盜墓者,他以前說的半真半假,叫她無法相信,原來竟是真的。

-----上部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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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茅 發表於 2015-9-28 05:00 PM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5-10-4 11:30 PM 編輯

下部  時空之匙

第一章  碧血凝珠

溫澤華停頓了下,又繼續說道:“我們浪跡沙漠,偶有所得轉賣出去,都是一筆很可觀的數目。但是我們都算是盜亦有道的人,另一個卻不是這樣,他外號稱為沙漠之狼,也就是與你一起拍戲的司徒千雅的父親,司徒驍。其實張濤手上的那把鑰匙,是我們四人在沙漠里浪跡時共同發現的,但是司徒驍耍了些手段,占為己有了!”

曉云的腦海里浮現了茫茫的沙漠里,四道蒼涼的身影。溫澤華輕描淡寫的說是一些小手段,其實按照曉云聽聞的司徒驍在商場中的手段,那所謂的小手段恐怕已是不小了。只是不知后來四人又為何各自放棄了這樣的驚險生活,有的變成成功的商人,比如司徒驍和周國峰,另兩個卻當上了杰出的考古學家,這四人的一生不可謂不傳奇,只是為什麼溫澤華要突然對她說起這個?

她心中有疑惑,便當即問了出來。溫澤華道:“樓蘭古國神秘消失的原因,恐怕是很多考古界人士一生追尋的答案,有人說是所有人是死于戰爭或是瘟疫,也有人說是死于水源的短缺,如果你看過樓蘭的遺址,會發現他們似乎走得很匆忙,連籬笆門也來不及關上,如果是突然的遷徙,那麼他們又會遷去哪里呢?又會並入哪個民族、部落?他們……有沒有可能從一個時空進入了另一個時空?”

曉云覺得自己腦子里全是金光閃閃的星星,與同樣皺著眉聽得莫名其妙的溫靈均對視了一眼,懵著腦袋問:“教授……你在說什麼啊?您可是個很有權威的考古人員啊!這種想法放在你們那就該是無稽之談啊!”

溫澤華緊接著說:“那古諺忽然消失又忽然出現的事又該怎麼解釋呢?”

曉云嘆道:“您都知道了?”

溫澤華沉默了,溫靈均看了看她爸爸,接口道:“我們查了所有的車票、機票都沒有大師兄乘坐的信息!也沒有任何酒店的入住信息,他總不會不吃不睡一路走回來的吧?”

曉云想起了那夜,古諺幽幽的輕嘆,朦朧的聲音,漸去漸遠的腳步,當時一直混混沌沌的,也忘了思考他是如何進入她的房間的,但是也可能是她自己的幻覺啊?

身子下意識的往手提包靠攏,里面有顆碧綠色的夜明珠,她一直將它放在床頭上的,而它也是古諺消失之后,古謠塞進她手里的。万般猜測,沒有一個猜的准,心情煩亂之至,想交出來又拿不准主意,于是一直沉默著。

溫澤華倒是沒有太在意她的表情,現在人人傷心,無不是愁眉苦臉的樣子,自顧自的說道:“張濤手里的盒子底部有些消失的文字,雖然消失已久,但是經過專家們夜以繼日的鑽研,已經知道了它的確切意思,而且羊皮卷末尾的污染物質已經分析出來是屬于油性物質,應該有辦法分解,到時候也許可以看到真正的結局,不再是電影的結局!”

曉云的心突突跳著,感覺全身都繃緊了,轉頭看溫靈均也是一樣的表情,看來她也不知道那盒底的文字是什麼,所以才巴巴的跟來了。

她的舌頭打著顫,問道:“那……那盒底的字是什麼?”

溫澤華的聲音像是從遠古傳來,帶著他本人特有的厚重:“碧血凝珠,時空之匙!”

“碧血凝珠……時空之匙……”曉云喃喃的念著,心頭微微輕顫,有什麼懵懵懂懂的感覺從腦海深處慢慢的浮出來。

溫靈均問道:“什麼意思?”

溫澤華的眼睛緊盯著曉云:“我相信!古甬道里一定有打開時空之門的鑰匙!”

曉云抬眸看他,眼睛有些霧蒙蒙的,不甚理解他的意思。溫靈均又問:“那碧血凝珠又是什麼意思?”

溫澤華道:“我相信,這把時空之門的鑰匙一定是一顆珠子一樣的東西!”

珠子?曉云心頭大震,難道是那顆夜明珠?它是打開時空之門的鑰匙?這怎麼可能?可是一想到自從有了這顆珠子,自己睡眠好,各種好,又不得不相信它的神奇作用的,但是……時空之門,這麼玄幻的事情,溫教授怎麼會相信?

她在糾結著,不知道該不該說出這顆珠子的事,現在自己像是離不開它了似的,明明它是個死物,有時候卻像是能感覺到它似的,她開始拖延時間,多試探下溫教授的心:“那麼好碧血又是怎麼解釋?”

溫澤華果斷的搖了搖頭:“不知道!潘小姐,請問你是不是從古道里帶出了什麼東西?我問過謠謠,她死活不肯承認,我知道這丫頭的性子,執拗得很,不是那麼肯合作的。她與你交情好,也一定會告訴你一些事!”

溫靈均道:“我與謠謠從小玩到大的交情,她也不肯說,可我直覺她向我們隱瞞了什麼。如果你身上真有什麼東西,一定要交給我爸爸,這個東西一定關系著大師兄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曉云低頭想了想,雖然她也很想知道答案,可是又覺得自己與這顆珠子間有著什麼聯系,想到要交出它便會很不舍,于是道:“請你們給我兩天的時間,有些事我也不好說,兩天后我一定給你們答案!”

她起身要走,溫靈均忙道:“曉云!這不是開玩笑的事!爸爸說,司徒驍是個聰明絕頂的人,他一定早就破譯了盒底的文字,之所以那麼放心的交給羅導演,不過是引誘我們替他探路,他派了女儿一路跟隨著我們,我相信現在一無所獲的他一定也在尋找這個東西的!”

曉云想起在沙漠里,司徒千雅與許勛杰神神叨叨的樣子,已有大半相信了,但是她真的需要思考,于是連連點了點頭,也不敢向溫澤華看上一眼,便匆匆地離開了。

今夜,難得的看到了月光,可是夜明珠一拿出時,連月光都斂了光彩。

她靜坐在書桌前,摸索著手心里的碧綠色珠子,腦子里無端端的想起了一個詞:“碧血丹心!”碧血到底是藍色的血還是紅色的血呢?她忽然有些糊涂了,可是血又怎麼會是藍色的呢?

碧血凝珠……碧血凝珠……

她喃喃的念著這四個字,手指在珠子上輕點,“難道你竟然不是一顆夜明珠麼?碧血凝珠,顧名思義,便是碧色的血凝結成珠子……”

她的心頭一震,想起了手札里的那段話:“祖先曾說,聖女的心頭勢血是開啟定期的密匙,聖女的血也是穿越千万年歲月的密匙,我的靈魂原永生永世追隨于他……”

曉云用了小學生語文課上的知識,找主干,于是將話簡潔成了:“血是密匙!”

她差點驚叫起來,努力定住自己的心神,可還是亂的可以,“簪子刺進了她的心,聖女心頭熱血、碧血凝珠、時空之匙……”

她低頭看著手心里的珠子:“你真的不是夜明珠?”只是因為它的外表,它幽藍色的光與甬道里的夜明珠一樣,所以她們都認定它是夜明珠了嗎?它是血,是心頭熱血,是……阿伊紗的心頭熱血!

心里一陣堵似一陣,手捂住了嘴,差點哭了出來,莫名的就覺得心酸,難受的想要大哭一場,她從來不敢將夢里的阿伊紗真正的當做自己,可是若不是自己,又怎麼能感受到她心底所有的悲傷喜悅呢?

“是你將他帶走又帶回來的嗎?你將他帶去了哪里?他看到了什麼?可不可以……也帶我去?”說出這樣的話后,她開始不確定起來,她是在干什麼?是最近聽穿越這個詞聽多了麼?自己也開始發神經了?可是身為大學教授,高級考古人員的溫澤華都可以發瘋,她為什麼不可以?

不斷地朝著珠子祈求道:“帶我去……帶我去……帶我去……”

可是珠子一無反應,與平常一樣反射著極幽、極藍的光芒,沒有一點改變,她愣了一會儿,嗤笑自己的痴傻,搖搖頭,覺得就傻最后一次吧!

“今夜,你不要在我身邊,我要一個夢!”她說完,將珠子裝入一個小瓷盒里,將它放入了客廳的抽屜里,這樣應該離她很遠了吧!

她轉身回了房,平躺在床上,卻一點睡意都沒有,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窗外有月光透進來,照的室內很亮,不由得閉上了眼,靜靜的等著夢境的來臨。

十几分鐘后,她驀地睜開了眼睛,眼前什麼都沒有,還是天花板,還是那盞燈,她怎麼入不了睡?掙扎了半晌,有了下去跑几十圈的意思,可終究還是沒有動,又過了半個小時,迷迷糊糊的,似乎眼前看見了房子……

是的,那是房子,普普通通的,樓蘭隨處可見的房子,有個高大挺拔的身影正站在房子前等著她,她看見他的身影,忽然心情變得很愉快,朝著他的身影,她的陽光所在跑了過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小小茅 發表於 2015-9-28 05:01 PM

第二章  我們的家

陽光照在他的身上無比的柔和,她跑近了,卻忽然慢下了腳步,內心忐忑而焦慮,一會儿快,一會儿慢,到底還是走近了。她終于知道自己怕的是什麼了,她害怕他轉過身來是一臉的冰霜,比天山上的雪還要難以融化。

可是……這次卻不一樣,那雪在陽光的照耀下終于慢慢的融化了,猶如他臉上慢慢舒緩的笑,從沒想過這一刻,他的笑是這麼的疏朗好看,她竟然呆呆的看傻了,從而忽略了他眼睛里依然冰冷的溫度。

他向她伸出手來,輕聲細語,帶著一絲絲的蠱惑:“這里,以后就是我們的家,喜歡嗎?”

普普通通的平房,卻是她朝思暮想的家的樣子,不要太華麗的樓閣,不要太精美的庭院,也不需綠柳紅英、金杯玉盞……只需蘆葦編織的籬笆牆,有她和他,便足夠了!

于是當他向她伸出手來時,她几乎沒有一絲猶豫的將手放了上去,同時道:“喜歡!我們今后就住在這里了嗎?你也不回去了嗎?”見他神色一晃,立即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嘆道:“這里很好的!”

他輕笑了笑,唇邊一直帶著的抹微笑,“進去吧!”

不知道內心怎麼會如此歡騰,沒有一絲痛苦,沒有一絲猜疑,好像邁向了幸福之門。

畫面快速的轉換著,她看到她們在木格窗下誦讀一張古卷……

她笨拙而可愛的編織著一張毛毯……

他在院前舞起的劍掃起了一片黃沙,矯若游龍的身影在黃沙里飛騰……

身邊她的笑永遠那麼歡快,眼神永遠那麼專注……

“滄海……桑田……”她湊近他手里的書,睜著好奇的大眼睛,慢騰騰的念著,忽然轉頭問:“這四個字是什麼意思?”

鐵騫毅的表情忽然一滯,隨即很柔和地笑了:“滄海……桑田……是指天地間的万物變化無端,經過很久很久的時間,滄海也終會變成桑田,是我們漢人的一種誓言,代表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愛,就算是滄海變為桑田那麼久都不會改變!”

她的眼里有濃烈的憧憬,兀自念著:“滄海……桑田……”

他卻忽然看向窗外,目光有些深幽:“滄海變為桑田,太過遙遠了……”

忽然覺得臉上冰冰涼涼的,眼前忽然模糊了,在茫茫黃沙里她似乎看到了開滿粉色、白色、紅色的薔薇庭院,那晚的風很輕,那晚的音樂也很輕,可是她在古諺的臂彎里偏偏是醉了,一晚飛舞的身影揮之不去。

古諺……

她睜開眼睛,頭頂是白色的天花板,用手抹了抹眼角,竟然真的有一滴淚滑落在臉上,那種愛意並沒有絲毫的消失,反而愈加濃烈,只要想到他的時候。

她忽然明白了,為何自己還能若無其事的工作,為何哭過一場便不再傷心,原來她一直沒有將那天當成是分手,愛,還在心底,只要想到他的時候就會涌現,無論如何她也要去找他,她不信他說的話,從來都不信,當時只是氣,氣他為何要說出這樣聽著很假實則很傷人的話。

轉頭看了看床頭的鬧鐘,竟然才四點半,輕聲走出了房門,將那顆珠子小心翼翼的捧回房間,依然是放在窗台前,一點一點的摩挲它,口中喃喃:“這就是你要我看到的畫面嗎?以前的畫面都是那麼錐心的痛,偏偏此時竟然是如此歡樂,我很迷惑,你知道嗎?你能告訴我該怎麼做嗎?”

珠子的光閃了閃,又暗了下去,似乎是個無言的回答。

突然,電話響了,她被驚了下,看見是古謠的長途電話,心情更是緊張,好不容易接起來,卻聽到古謠一片哭聲:“曉云……你一定要去看看我哥哥……他……他……”

“他怎麼了?”她心中一緊。

“他飲酒過度,沒人發現昏死在家里,現在已經在醫院里搶救了……”

“他……不是去……”

“沒有,曉云你快去吧!我正在趕回來,可是這里實在太遙遠了,他們只找到我的聯系電話,所以打給了我,哥哥身邊不能沒有人!”

“嗯!”曉云艱難的掛掉了電話,略呆了呆,迅速換了衣服,奔出了家門。

重新在病床上握到了他的手,看著他一臉胡渣的樣子,莫名的就覺得心酸,幸好此時沒事,要是有什麼事……

出院后一周,古諺几乎每天都發脾氣,目的只有一個,便是趕曉云走,又一次發脾氣后,曉云站在臥室門口一動不動,忽然扑過去抱住了他,哭道:“我要怎麼做,你才肯相信,無力發生了什麼事,我依然愛你,永不改變,你這樣不僅在傷害自己。也是在深深的傷害我啊,除了你,我再也不會愛別人。我知道你心里有事讓你變成了這樣,既然你不想告訴我,就別說,可不可以求你忘記那件事,讓我們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就可以忽略一切嗎?”他愣愣的回頭,眼神空洞的看著她,“我怕你知道了會……”

她不讓他說完,踮腳在他唇上一吻:“我只這一周的休息時間,一周后就得進劇組拍戲了,就讓我一直陪在你身邊!”她眼波如水,似要讓他深深沉醉在其中,那種希冀與害怕,使他最終投降了,也許……她會永遠不知道吧!

她欣喜的笑了:“你是我的唯一!”她再度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唇,數月的思念立刻包圍了他的心,熱切的回應著她,此刻好像有一把火正在燃燒著他們兩個,他的吻細細密密的落下,盛夏的天氣,她的周圍都起了一層薄汗,散發著淡淡的女子香氣,圍繞在他的鼻端。

雪紡的薄紗長裙從她的肩頭滑落,古諺的手掌火熱的滑過她如雪的肌膚,她緊貼著他,陷入那軟綿綿的床榻里……

午后的窗外,有蟬鳴聲一陣高似一陣,越發襯得周圍寂靜無聲,曉云聽見自己咚咚的心跳聲,緊貼著他的,她窩在古諺的懷里,舒適的聽著窗外的蟬鳴,沒有哪一刻比此刻更寧靜的了。古諺的手指輕輕的在她光滑膩人的背部來回滑動,兩人都沒有說話,卻像是能聽到彼此心里的聲音。

她撐起了手肘,趴在他的身上,去看他的臉,嗯……此時的古諺依然很帥,多了些滄桑的沉穩,越加迷人了,古諺也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眼睛看,輕輕親吻過她的眉毛、眼睛,輕輕笑了笑,在她嫣紅的唇上輕啄了一下,順帶眼睛往下亂瞟了一陣,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她羞窘的往下縮了縮,但還是看著他的臉,驀然間,他覺得心里舒暢了許多,似乎是確定了什麼,有些事便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我餓了!”他忽然說道,曉云迷茫的看著他,他又道:“所以……不許這麼看著我了!”

啊啊啊!!!這真的是古諺回來了!她大窘,臉燒的可怕,急忙退去,卻發現他的大手按在她的腰上,唇已經吻了下來,再次將她壓在了身下,被子被他拉過了頭頂,這一天過得實在是太太太混亂了……

以至于吃晚飯時,坐在飯桌上依然臉燒得可怕,她覺得自己不管怎麼坐都像是被古諺同學看穿了似的,正吃著土豆泥的某人伸出了手,將某炙熱的眼神擋住,“不許看了!”他卻順勢在她的掌心中一吻,她嚇得立即收回了手。

哼哼!看吧看吧!看死你!

她瞪了他一眼,乖乖的吃飯中……

半夜,兩人坐在院子里的藤椅里,看了許久的星星都不願意回房,夜已經很冷,曉云感受到嗖嗖的冷風直往她的脖子里鑽,心口卻有個溫溫熱熱的東西貼著她,她伸手取出來,是一塊很丑陋的石頭,她的隕石項鏈:“謝謝你為我摘到了天上的星星!”

古諺挑了挑眉:“浪漫的摘星星?”

她重重的點了點頭,微笑著看天上的星星:“天上的星星有多少顆就代表我對你的愛有多少!”她說完了,忽然發現自己肉麻起來一點也不亞于古諺。

古諺倒是沒笑她,只是低低“嗯”了一聲,道:“那確實很多!”

几天的時間里,兩個人徹底宅了,每日里不過研究一個菜譜,每天吃的每道菜都不一樣,要不然就在庭院里修剪枝椏,古謠回來后得知古諺沒事,立即很識相的搬去了周文寶家,現在這里始終只有他們兩人,到了晚上活動也很多,一部愛情電影兩人感慨万千的窩在沙發里欣賞,常常在院子里坐到半夜也不肯回房睡覺,要不是更深露重,只怕兩人會呆上一整夜不舍得合眼,有時候還會看到一朵花是怎樣的在夜里慢慢綻放。...<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小小茅 發表於 2015-9-28 05:01 PM

第三章  注定要嫁給他

一周的時間里,曉云覺得自己徹底的圓滿了,甚至于將碧血珠子的事忘掉了,或許那些已經不重要了,眼看分別在即,她有些戀戀不舍。

行李箱大大的打開在房間的地下,她將自己的衣物都收拾出來,她叫古諺幫她找找那件薄呢御寒的外套,古諺應了一聲,開始四處翻找,“找到了!”隨著他的聲音,一個小小的瓷盒子砸在了地上,盒蓋摔的粉碎,一顆碧藍色的珠子顯露在空氣中。

曉云應聲回頭去看,空氣漸漸冷凝起來,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幸福感脆弱地像是一塊皸裂的玻璃,好在古諺只是愣愣的瞧了一會儿,神色微變的轉開了視線,曉云走過去低聲拾起,不動聲色的揣進了口袋,料想是那夜窗前,她隨手將珠子放進了隨意披上的外套里。這里卻冷不丁的掉落出來,似乎故意不願有人忽視了它。

古諺匆匆將外套塞進她的行李箱,一起身已將她拉入懷中,輕輕吻了吻她的臉頰,問:“什麼時候離開演藝圈?”

她窩在他懷里很舒適的感覺,懶懶的回問:“怎麼突然問這個?”

古諺道:“一直想與你去國外生活,你說你一直喜歡法國的浪漫與精致,我們就去那!”

她輕嘆了一聲,道:“嗯!合約一滿,立即與你去法國,奶奶也可以在那里享受的度過晚年。”

不約而同的,兩人都想遠離這里,雖然互不說破,到底存了一樣的心思。

她看著窗外雪白一片的薔薇,想起几天前給溫澤華的答復:“珠子,拿走的是一顆珠子!”

當然她給溫澤華不是那顆真正的碧血凝珠,而是周文寶一順手撬走的牆上鑲嵌著的真正的夜明珠,由于是貨真價實的古物,溫澤華不疑有他,正經的拿去研究了。其實這個主意還是古謠出的,她與曉云一樣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想讓溫澤華再研究出什麼來。

白色的窗簾隨著微風揚起,陽光灑滿了一室,房間的地板上映著他們相擁而立的身影。

正擔心著溫澤華識破那只是顆普通的夜明珠,研究院就遭遇的盜竊,那顆夜明珠居然在嚴密的監控保護下不翼而飛,曉云聽聞消息舒了口氣的同時又不禁擔心起來,到底是誰偷走了夜明珠?

一早抵達劇組,熟悉的團隊,親切的像是一家人一樣。雖然男演員換了,合作的女演員還是司徒千雅,莫名的敵對感情讓她們迅速的入了戲,但是災難好像不絕于此,開機的第三天,劇組便發生了重大安全事故。

一場戰爭的爆破戲,本來測試時安全無比,但誰知道,和曉云才熟悉起來的著名男演員何亮便在提前爆破的炸彈前燒傷,由于此角色非他不可,劇組人人驚慌,被迫停止了拍攝。

曉云和司徒千雅在滿懷傷痛下乘坐同一個航班飛離了影視城,怎麼壞事一件接著一件啊?她回到a市后,在薔薇花園里打開了電腦,看著網上的留言和新聞心里很難受。

最近古諺最喜歡無聲無息的停在她身后,此時他忽然合上了電腦:“不要看了!”

她依偎著他,嘆氣,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隨之,一波又起。

那賊居然將夜明珠還了回來,還在夜明珠上貼上了檢驗結果:“古夜明珠,價值連城,卻不是我所需!”

哇哇……研究所沸騰了。價值連城的夜明珠這個賊都看不起,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溫澤華將字條撕下,拿著夜明珠反復看了許久,又看了看字條上的字,滿腹的疑云,這個夜明珠他當然識得,甬道里的牆壁上就是這種,只是……

古謠很糾結的跑進了薔薇別墅,向著在地板上壓腿的曉云直發牢騷:“哎哎!怎麼辦啊?曉云,我好有罪惡感,溫叔叔對我很好的,他要是發現了是我騙的他可怎麼辦啊?”

曉云有了愛情諸事不煩的看了她一眼,滿不在乎的說:“都推給我唄!”

古謠立即如獲救星的衝過去抱住她:“曉云……云云……就你最好了!”曉云向天翻了翻白眼,帶著古謠的手臂努力將身子往下壓。

古諺氣定神閑的從回旋樓梯上往下走,手臂里夾著一本厚厚的書,臉上表情沉靜,仿佛一夜之間褪去了青澀,變得沉穩。古謠回頭,一時間有些愣忡,微有些差異卻又覺得是在情理之中。

曉云卻有些看呆了,雖然這些天來她几乎時常見到他,但是還是移不開視線,說起來還真是丟臉,仿佛自己是被他這張臉套牢了似的。

偶爾,她想起許勛杰,想起的原因,是不由自主的將他和古諺對比。許勛杰是沉穩厚重的男子,有他在身邊,万事都不用發愁,仿佛是一貼溫暖的湯藥,給人無比的安全。而古諺,仿佛正午的烈日,灼的人心頭滾燙,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明明有時候他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視線就偏偏不能離開,很多次想過,為什麼會對他動心,也許是開始于他粘皮糖似的主動,她不是那種第一眼就心動的人,也不是因為外貌喜歡上的,那麼的莫名,那麼的奇妙,只是單單的想到他,心底就是無端端的喜歡。

以前,他只是外表上的奪目,光彩而絢爛,現在,不知從何時開始,慢慢的沉澱了下來,本來內心世界無比豐富的他,漸漸的有了光華的氣質,真正的是迷人,望進他的雙眼,總是被深深的吸進去,無法掙脫。她相信,這就是愛的感覺吧,無端端的,心里便喜歡,一喜歡了,便無法拔出。

士之耽兮,猶可脫也,女之耽兮,不可脫也!

她卻一點也不悔自己的迷戀。

古諺走下了旋梯,望著她們一笑,靜靜的坐在了沙發里,開始看書,這就是溫暖的感覺吧,哥哥、嫂子、妹妹……古謠坐回沙發里靜靜的瞧著這一切,滿足而美好。

下午,公司的人來了,立即麻利得給曉云化妝,晚上要出席一個活動。

古謠今天似乎很有空,停在家里沒有出去,曉云任由化妝師在她臉上描摹,透過鏡子看著倚在古諺身邊的古謠,問道:“謠謠……那天,我看到你和文寶去了‘恒沙’。”

聞言,古謠的臉驀地紅了,古諺也抬頭去看她,誰都沒再說話,半晌,古謠輕輕的“嗯”了一聲,抱歉而不好意思的看了古諺:“哥哥……我決定結婚了,和文寶!在意大利的時候就決定了!”

曉云雖然感到很意外,但是更多的是高興,隨即又沉了下來,問:“真的要這麼早嗎?古諺一定很舍不得你嫁人的!”

古謠抱歉的看著古諺,他們相依為命十几年,想不到卻是自己要先嫁了,但是臉上滿是要當新嫁娘的喜悅,古諺一直不動聲色,倒是讓她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淡,甚至害怕的問:“哥哥……你是不是不想我嫁的這麼早?還是……不喜歡文寶?”

曉云也擔憂的看著古諺,這時臉上的妝容已經畫好,她趕緊走到古諺身邊,開始細數周文寶的優點,誰知古諺卻忽然點了點頭,道:“嗯!他不錯,我很滿意!”

古謠誇張的抱向古諺,大叫道:“謝謝你,哥哥!我一直都知道,他就是我的歸宿,在他幫我為非作歹的時候,在他在沙漠里緊緊抓住我的手的時候,在他跪在海濱鮮花美酒下向我求婚的時候,我知道,非君不嫁,仿佛等了千千万万年的光陰,就是為了等待這個時刻,再續我們未了的前緣!”古謠說的激動,越扯越遠,古諺直被她抱的喘不過氣來,直嚷著叫示例,曉云卻看到她的眼底已經泛起了淚光。

漸漸的,古諺也感覺到了她的激動,有些心疼有些不舍的牢牢抱緊她,說了句此時作為哥哥應當說的話,“祝賀你,我的妹妹!願你一生幸福!”

古謠吐吐舌頭,滿是淚光的眼睛眨啊眨的,輕聲道:“如果我知道我終有一天會嫁給他,真想見到他的第一眼就愛上他!”聞言,古諺與曉云對視一眼,臉上滿是笑容,這句話也同樣適用于他們。

“但是……”古諺正經的開頭,古謠屏息聽著:“曉云不許做伴娘……”

古謠:“……”

曉云:“……”

古謠、曉云几乎同時叫道:“為什麼呀?”

古諺言簡意賅:“她是你嫂子!”

古謠叫道:“可她還沒嫁給你啊,屬于未婚,知道嗎?未婚!她就有權給我當伴娘!”

古諺最后的話震翻了兩人:“可是我們已經做了夫妻該做的事,她就是你嫂子!”

曉云的臉徹底紅成了煮熟的蝦子,古謠徹底對他的哥哥五体投地,比無恥真是沒人比得過他,曉云暗暗磨牙:晚上有你好受的!

伴娘人選,不出意外的選擇了溫靈均。其實古謠真的、真的只是考慮過曉云啦!但是自己從一開始、從很小很小的時候,就覺得溫靈均應該是她的伴娘,所以,這個決定是雷打不動的,只是某人太過緊張啦!...<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小小茅 發表於 2015-9-28 05:03 PM

第四章  誓言

這場婚禮的准備總算是這段灰暗日子里亮色中的亮色了。

如火如荼中,伴郎的人選也出爐了,既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張濤是也。據說他為了爭得這個位置,著實費了一番苦心,聽說還出場了美色云云。當然,張大帥哥也著實沒吃什麼虧的贏得了這個地位。

古謠曾問周文寶:“為什麼將伴郎的位置給了張濤?”

周文寶想了想,道:“沒差啊!我的朋友一般直線距離太遠,當伴郎太辛苦,這個苦差事給他好了。”在古謠的持續眼神逼迫下,他老實說道:“確實是為了襯托我的帥氣……”古謠:“……”

其實,婚禮上除了新郎新娘,最亮眼的就是伴郎、伴娘了吧!穿的禮服也配,不過沒有主角的華麗,但是雪白的一身站在一起,也宛若一對新人。也許張濤就是抱著這個目的去的。

古謠很鄙視了一把,但是又對張濤愈挫愈勇的精神大為佩服,她和周文寶去試婚紗,他去鞍前馬后、忙碌奔波,溫靈均的事情他也搶著做,常常讓周圍的人閑的慌,好几次,她都對溫靈均嘆道:“得了,你就收了他吧!省的他總在我跟前晃悠,弄得我頭昏想吐!”

溫靈均看了張濤一眼,臉上沒什麼特殊表情,反倒很是驚詫的看著古謠:“頭昏想吐?你該不會是有了吧?難道竟是奉子成婚?”古謠很有一巴掌將她打出去的衝動,忍著等周文寶路過走遠,怒道:“什麼啊?我們可是比綿羊還白的純潔關系啊!”

溫靈均很鄙視地看了她一眼,不屑地說:“純潔關系需要結婚嗎?你們不如繼續保持如此純潔的關系得了,不要結婚好了!”于是,接下來的時間,溫靈均徹底被打了,差點因此失去伴娘資格!頂級婚紗店“恒沙”里上演了一幕幕暴力行為,經理皺眉不已。

從來沒見過這麼瀟灑俊朗的周文寶,平時只覺得他長得好看,但是帶了些粉雕玉琢般的感覺,若是穿上古裝,說不定可以去演賈寶玉。但是今天一看,果真是不一樣了,渾身精神抖擻,穿著潔白的西裝,站在鏡子前玉樹臨風。

當古謠從試衣間里出來時,玉樹臨風、俊朗非凡的文寶兄也看的愣住了,不是不知道古謠長得美,只是沒見過她這麼神采奕奕的美,渾身上下,無一不美。她微卷的長發松松的攏在腦后,几縷發絲漂浮在耳前,齊地的頭紗潔白如夢,精致的眉眼,張揚的帶著笑意,讓人看著都覺得有說不出的幸福。潔白細長的脖子帶著渾圓天成的珍珠項鏈,抹胸的潔白婚紗上也零星的點綴著細小光潤的珍珠,里面沒有襯裙而直垂到地,行動時有格外的光華流動。

一對璧人站在穿衣鏡前,打量著自己也打量著對方,居然同時有些慌神,要不是她的手挽在他的手臂里帶來的真實感,真的會覺得不知身在何處。

喜悅,滿盈在心里。

不出意外,婚禮是西式的,聖潔的教堂,肅穆的牧師,還有那一直回響在教堂里的歌:最重要的決定。

古謠覺得,這輩子嫁給他,絕不后悔,對于別人說她嫁太早的說法,她只淡淡的回答:“既然知道遲早是要嫁他的,還不如早早的嫁了,那麼在死亡來臨之前,我們在一起的日子就會多很多很多……”雖然是淡淡的語氣,可是要把旁的人都聽得膩死了。各種呼叫此起彼伏,暴力事件又再上演。

至于為什麼是西式的婚禮,曉云也提出過疑問,怎麼說周家也是几千年流傳下來的世家,租屋里的古物都是價值連城,周文寶自己也可以說博古通今了,現在不也流行復古麼?

古謠更是平淡的說:“我只是喜歡那段誓詞!”不用說,平淡里是壓抑的激動。

那段誓詞,她此時很快就要說到了。

由于沒有父親,帶著她進場的是古諺,兩人的樣貌有五六分相似,走進來時,只覺得一陣炫目,她微揚著頭看向古諺,嘴角邊是最自然的靦腆微笑,眼波如水,竟似不敢看向他的夫君,看似漫長的道路卻忽然走到了盡頭,清儒 的鮮花襯著如玉的人儿。

周文寶向她徐徐伸出手來,俊逸的臉上慢慢展開一抹微笑,她竟一時愣住了,恍然若夢的感覺,仿佛……很早很早以前,有一個男子,也是這樣柔和溫暖的笑意,迎著她慢慢的走近……

她的眼中慢慢噙滿了淚珠,周文寶向她眨眨眼,又看了看古諺,突然,單膝而跪,向著古謠,向著古諺,朗聲道:“大哥,請您將古謠嫁給我,我會盡我一生,去保護她,愛護她,就算舍棄生命也再所不惜!”

古諺將妹妹的手緊緊的握在手心里,心中居然有些顫抖,這些年來,他一直充當著一個保護者的角色,可是,反念一想,與其說是古謠需要他的照顧,還不如說是古謠給了他努力生活的目標,他們到底是誰陪著誰,真是一件說不清楚的事。此時心情激動之下,他忽然發現自己對妹妹的感情還不僅僅是兄妹間的相依之情,仿佛,還有些說不清楚道不明的感激之情。

他拍了拍她的手,眼睛里也有淚花:“去吧……去吧……”古謠朝著他含淚帶笑的點了點頭,將手交到了周文寶手心里,周文寶站起身子,將她帶到牧師之前。

古諺走回座位,見曉云用相機拍攝下了這一刻,相機里的新人宛如壁畫里的人物,一切仿佛都定格了。

“今天……我在上帝的面前見證這對新人的結合……”

牧師肅穆的聲音響徹在教堂之中,兩個新人心中都是無比的嚴肅和認真,也許在進入教堂前,在站在這里之前,他們都還不懂得婚姻帶來的是什麼,但是此刻,他們心中無一不懷著最虔誠的思想,接受著牧師的祝福和質問:“周文寶先生,你願意娶古謠小姐成為你的合法妻子嗎?從今天開始相互擁有、相互扶持,無論是好是壞、富裕或貧窮、疾病還是健康都彼此相愛、珍惜,直到死亡才能將你們分開?”

周文寶側目,無比柔和的目光靜靜的看著古謠,大聲道:“我願意!”

牧師的目光轉向古謠:“古謠小姐……”

古謠有些出神,一直捏緊的手心里出了汗,但是還有一切都平穩的進行著:“我願意!我願意嫁周文寶為妻,從今天起互相擁有,互相扶持,無論好壞、富裕或貧窮,疾病還是健康都彼此相愛、珍惜,直到死亡將我們分開!”

古謠喜歡的便是最后這句話:“直到死亡將我們分開!”

她一直這樣認為,死亡之前是盡情相愛的時刻,無論什麼都不能將相愛的人分開,而死亡像是個分割線,所謂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便是這樣,什麼愛恨情仇都化為了塵土,不要帶著這輩子的愛轉入下世,因為你不知道你愛的這個人下輩子會變成什麼,還會不會一直仍然愛你,如果你們可以再續前緣,恩愛如昔,那麼恭喜你,你是幸運的,如果他對你是怨憎的呢?那麼你下一輩子便會過的極其痛苦。

所以,這一生,這一世,好好愛,愛的轟轟烈烈,也就夠了,不要太貪心,有什麼比擁有過更值得人懷念呢?

“直至死亡將我們分開……”周文寶也不由自主的跟著念了一遍。

古謠覺得自己好不爭氣啊,說好了不哭的,結果還是哭花了妝,哭紅了眼,哭的周文寶都不知道怎麼樣安慰才好。

溫靈均抱著捧花站在一側,也不由自主的哭了,捂著嘴側過臉去,卻無意間撞進了張濤的眼中,一時愣住。

周文寶手忙腳亂的替她擦拭著眼淚,今日的他很是鎮定,好像下定了決心要做可以讓古謠依靠的人,他低下頭來,情不自禁的吻上了她的唇,她的嘴唇有些顫抖,聽著周圍起哄的聲音,不由得面紅耳赤,但是人生就是這麼一次婚禮,她開始熱情的回應著他,兩人深深的陷入這一吻里。

仿佛周身都融化了,身邊的景物似乎換了一個又一個,有時是茫茫的大漠,有時是無邊無際的草原,有時是河水之濱,有時是月夜的庭院……但是她都暈了,那些所有所有的感覺都是暈暈的,嗯嗯,葷葷的感覺很好,她很喜歡。

曉云倚在古諺身邊,臉上滿滿的幸福,看著眼前吻的忘我的兩人,心中不僅僅是高興能說得清的,真是好復雜的感覺啊,只覺得自己一直心情激蕩過來又激蕩過去的,看來今天一天是不能好好度過了。

出了教堂,古謠迅速回酒店換了衣服出來,中午是自助餐,在酒店的草坪上,有點野餐的味道,但是客人們都衣飾華麗,端著紅酒杯,穿來穿去的閑談。

而曉云她們卻都沒心思了,她們都為了晚上的化妝舞會做准備,真以為古謠結婚就那麼簡單的一個婚禮啊,她自己不想另類就算了,還有個溫靈均呢!晚上想不熱鬧都不行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小小茅 發表於 2015-9-28 05:04 PM

第五章  古怪的目光

終于是恢復了漢制婚禮,當然這只是相對于古謠和周文寶來說的,一個是風度怡然、氣質卓越的翩翩佳公子,一個是紅衣颯爽、眉目如畫的執劍女俠,他的白衣襯著她的紅裙,在碧湖星光中相逢于畫船。

位于酒店的中心花園,有一個人工湖,今晚裝點的格外奪目,宛如穿越進了某時期的秦淮河畔,在槳聲燈影里,有低低的吟唱從畫舫中飄出,岸邊衣香鬢影,香車寶馬,端的是熱鬧非凡。

不要以為這就是純粹的仿中國古代的化妝舞會,除了有艷麗的歌女,搔首弄姿的文人,滿臉殺氣的刀客,有丫鬟陪伴外出游玩的富家小姐外,還有西方的騎士,《飄》里有著一對綠色眼睛的斯嘉麗,如果在這樣的夜晚里,沒有一個吸血鬼那也太煞風景了,但是據某人說,他扮演的是死了后的羅密歐,當然這麼挫的事情是張濤做的,雖然他長相不錯,但是他做的事永遠都被人忽略那張還算好看的臉蛋。

原來几天前,溫靈均決定的是扮演朱麗葉,但是她這個人有時與古謠一樣,說起風就是雨的,今天決定的事,不一定明天就要照著這樣做,于是,今夜,溫靈均身著藍色滾邊、白色曳地長裙,溫婉的走來時,所有人都還沒看出她扮演的居然是祝英台,縱使她帶了烏黑齊腰的長發,盤起了晉朝的發髻,仍然擋不住臉龐天生的艷麗之色,竟將那一身的婉約都降低了一個檔次。

一晚上,西方的羅密歐都繞著中國的朱麗葉轉,讓人咋舌不已,曉云看著張濤好像說:“你不怕梁山伯半夜跳出來打你嗎?”唔……幸好這個梁山伯不是古諺。

作為證婚人的古諺,連僅存的嬉皮笑臉也不在了,周旋在客人身邊,禮數周全,笑容得体,一個小小的笑話就將他人惹得笑彎了腰,傾灑出了酒杯里鮮紅的液体,如果說一個古人拿著紅酒杯笑的花枝亂顫,那真是一道最奇特的畫面了。古諺也得体的笑著,可是眼中的笑是淡淡的,只是微微側了側頭,似乎要轉過身來看她,卻終于只是偏了偏頭。

真是見了鬼了,現在的她自己也搞不懂自己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愁善感,瞻前又顧后的,遇見古諺前,雖然也是被噩夢纏身,但是總是万事不縈于心,唉!她不由自主的又嘆了聲氣。

他今日穿了一件黑色古代勁裝,腰間配著一柄長劍,發髻是影樓的人幫忙梳的,倒還是像模像樣,他說古謠他們既然是漢朝人,他這個哥哥扮個他朝的人豈不是可笑?她倒是無話可說,但是從今早看到他扮相時心里就有些隱隱的刺痛,那種不舒服的感覺此時又再次涌上心頭。

她們今日很不默契,本來化妝舞會就是為了給人驚喜,不到晚上不會揭秘,她雖然早上就看到了古諺的裝扮,但還是堅持這樣穿,現在看來,他們真是一對最不默契的情侶。

她是一身淺紫的波西米亞抹胸長裙,仿佛在海澱度假,頭頂上系著一條淺色的紗巾,任長長的秀發在頸后飛揚,細長的脖子上帶著一長中貝殼項鏈,真是最最普通的休閑裝扮,大家都很鄙視的看著她,她卻不以為然,只是想用最舒適的裝扮來參加古謠的婚禮。和古諺很不默契才是真的,嗯!看起來還是溫靈均那身晉朝裝扮與古諺的很是相配。

湖心,幽幽的畫舫上,兩人駐足而立,白衣紅裙,碧水清燈,映的兩人如同在畫中的一般。

人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橋下看你。

仿佛他們不再是主角,而是普通的參加婚禮的人,靜靜的在湖心相依相伴,看著他們這群在岸上熱鬧談笑的芸芸眾生。

終于,這樣的熱鬧吸引不了她了,她慢慢沿著湖岸走,瞧見前方一座木橋,木橋之后便是有些幽深的樹林,樹林里仿佛沒有什麼人,燈光也照射不到,她嘆息一聲,走上了木橋,才要下橋,忽然撞上了一人,抬頭一見,真是嚇了一跳。

一臉的胳緦胡子,一只眼睛還被黑色的罩子罩住,衣服隱在黑暗里看不出來是什麼樣子,但是這個樣子已經夠嚇人了,她才輕輕驚呼了一聲,就聽面前那人的聲音很是熟悉:“曉云,是我!”

咦!她好奇的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儿,忽然“扑哧”一聲笑了出來,道:“你怎麼扮成這樣?”還沒等及他回答,又問道:“你怎麼也來了?”

前面那人摘下眼罩,撕掉絡腮胡子,露出俊朗的臉龐,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嚇到你了?”

曉云笑道:“這個是……加勒比海盜麼?”她看見了她破爛的皮衣和腰間的短刀和水壺,“真想不到你會扮成這個!”

許勛杰摸了摸臉頰,笑著說:“怎麼?很不符麼?”

“嗯……還不是一點點……”

他指了指那邊的熱鬧,問:“怎麼過來了?”

她撇撇嘴,隨意的說:“只是隨便走走,就走過來了。”

他靜靜的瞅著她,似乎有些不相信,但是她的目光閃爍,也不好追問。輕輕咳嗽了兩聲,問道:“古先生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他那麼長時間去了哪里?”

“嗯?”她有些發懵,當然知道他問的是什麼,可是要怎麼回答呢?要回答其實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嗎?包括謠謠也不是很清楚嗎?當然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但是那段時間他去了哪里自己卻又不是很清楚。大家都認為他只要回來了就好,至于中間發生了什麼事,讓他發生了那麼大的轉變都不敢去追問了,那段時間沒有他的空白仿佛從沒發生過。

許勛杰見她沒有回答,緊接著說了一句:“聽說所有航班和車站都查不到他的出入記錄!”

她開始警惕了起來,溫澤華也對她說過這件事,她當然是上了心的。但是,她怎麼也不敢追查下去,現在許勛杰問來是什麼意思?他想追查什麼?“你查過了?”

感受到她的語氣不對,他溫和的笑了笑,從包里拿出一疊照片,放在了她的手心里,道:“你放心,我也不是故意要調查的,只是為你的安全著想,現在的古諺處處透著一絲古怪!”

她聽著,低頭去看照片,厚厚的一疊,照的全是她自己的古諺,偶爾有古謠和溫靈均等人在里面。看角度,這些照片應該都是偷拍的,由于最近見慣了記者偷拍后放在報紙上的照片,她知道這些一定是狗仔隊拍的,但是從來都沒有刊登出來過,她也一直在想,為什麼她和古諺的照片從來沒有曝光過,原來是許勛杰私自扣押了。

照片里,几乎大半是她和古諺,而且很多都是在薔薇庭院外拍攝的,她有時坐在秋千上,依偎在古諺的身邊,手里捧著一本書,慢慢的讀著。有時和他牽手在別墅外的林蔭大道上,偶爾忘情的擁抱,還有的便是在飯店里吃飯的照片……她看的很快,忽然看到了一張照片,沒來由的一眼瞟過去,便有一種古怪的感覺:她正沿著薔薇花園外的籬笆牆向外走著,古諺站在門口,目光凝視著她,竟然,在他的目光里感到一絲害怕,擔憂和古怪,太古怪了,他的臉色。

她從來沒見過他這麼古怪的臉色,此時見到,忽然心驚,這是她背過身去時他的神色,她當然是看不到的,要不是這張照片,也許她永遠都不會知道。

一時間愣住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知所措的看著許勛杰。許勛杰道:“我想你該好好弄清楚,古諺失蹤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也只是為了你好!這些天來,我知道你們的關系……突飛猛進,我也知道你不在乎大眾的目光,但是被報紙刊登出來,你與人同居,倒是是不好!”

“我知道……”她喉嚨有些發緊,心里虛虛的,倒不是因為他說的那些話,卻是因為這張照片。

隱隱的,聽到遠方有人在叫她,她回過頭去,目光有些茫然,然后聽到許勛杰說:“過去吧,有人在找你了!”她點了點頭,也不知自己是否與他道別,就一步一緊的走了回去。

知道她纖細的背影走遠,黑暗的樹林里才走出一個女子,嗤笑道:“什麼狗仔隊拍的照片!那個別墅區簡直是一個蒼蠅都飛不進去,但是你這個特級蒼蠅除外!那個溫澤華老古董搞不定的事,落在你手里真是輕而易舉!”

許勛杰黯然的看了她一眼,轉身離去:“准備好你手里的股份吧!”

司徒千雅嘆口氣,戲謔的,鍥而不舍的跟在她身后:“就承認你心里的邪惡吧!我不介意的,壞壞的男人最有愛的!”

許勛杰冷冷的目光向她瞥了瞥,沒有搭理,快步地向前走去,司徒千雅依然鍥而不舍的跟在身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小小茅 發表於 2015-9-28 05:05 PM

第六章  簪結于發

整個晚上,都熏熏然,晚風吹得賓客醉。

新郎、新娘更是醉了。

看著新娘的笑容甜蜜,新郎的笑容寵溺,真是覺得比什麼都讓人感到幸福,由衷的喜悅由心而發。

舞會結束后,鬧洞房的程序更是一個沒少,連古謠這樣厚臉皮的人都不禁羞紅了臉,只敢靦腆的看著周文寶。新房是周家在郊區的別墅,那夜,連最幽靜的樹林都免不了被快樂渲染。

兩人一身潔白的晚禮服將眾人送至門口,車子一輛輛開走,溫靈均深深的看了一眼古謠,緊緊的擁抱著她,兩人在一邊絮絮地說了半天,最后四眼含淚的分開,她坐了張濤的摩托車離去。最后只剩下了古諺、曉云和他們兩人。

古諺看著布置一新的房子,有些感慨,有些不舍,只是女大不中留,再留也留不住了,她的一顆心都給了周文寶。他有些自潮的笑笑,怎麼覺得自己這個當哥的還有點吃妹夫的醋呢?可是相依相伴十几年的妹妹今夜就不再住在家里了,怎麼著也感覺怪怪的。

周文寶輕輕的在古諺的肩上打了一拳,笑道:“放心!我會照顧好謠謠的!你不要這麼舍不得了!”古諺訕笑,攜了曉云的手告辭離去。

才走了兩步,只聽古謠叫道:“哥哥、嫂子!什麼時候能讓我們也吃到你們的喜酒?”

一聲嫂子,讓曉云的臉驀地紅起來,真是太不習慣古謠這個稱呼了。倒是古諺一臉平靜,仿佛古謠這聲嫂子還叫的有些晚了,許是受到今天氣氛的熏陶,他的聲音也帶著一絲激動:“會的!”沒有說什麼時候,也沒任何承諾,只淡淡的說了一句“會的”已經讓曉云心情無法平復。

結婚?這個詞對她來說一直覺得很遙遠。婚姻是一輩子的事,不是儿戲。今日見到古謠結婚,才驀然發現,自己也將面臨這個問題了,但是又覺得古謠嫁的也太早了,雖然周文寶也不錯,但是她怎麼就那麼肯定這個人就是能讓她終身依靠的呢?她怎麼就能確定以后生活的日日夜夜就不會發生任何情變呢?

可是今天,見到走上紅毯的兩人,見到湖心相擁的兩人,見到擁吻而泣的兩人,只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的聖潔,“我們彼此珍惜、相愛,直到死亡將我們分開!”這就是愛情,這就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不離不棄的願望。

轉頭看著古諺完美的側臉,竟然將那張照片的事忘的一干二淨。還在乎那些干什麼呢?只要自己喜歡,就一定能走下去。

回到薔薇別墅,銅鈴輕響中,兩人步入花園,今夏的薔薇開的格外好,粉紫、乳白、玫紅……真可謂姹紫嫣紅開遍,只要置身其中,便會忘了還在這個冗雜凡俗的都市里。

他攜著她的手慢慢的走在十字路上,卻不是向著大門走去,只是悠悠然的漫步在庭院里,身邊雪白的薔薇偶爾擦過她的衣衫,都讓她的心悸動不已。

晚風徐徐,帶來一絲涼意,頸上的細汗微干,鬢邊的碎發偶爾擦過臉頰,她不禁仰頭深深吸了一口氣,身心疏朗。寂靜的夜里有喁喁的蟲鳴,有低低回旋的腳步聲,誰都沒有說話,仿佛已是無聲勝有聲,彼此間的心沒有那一刻能像現在這樣靠近。

他忽然停下,回身看她,目光灼熱而深邃,曉云只覺得自己已經被他眼中的熱情灼得碎成了一片片,完全沉醉了。

猝不及防,他的吻落下,微涼的唇緊貼著她的,忽然背后一硬,才發現她已經被他壓到了一棵梧桐樹下,這處是他們才來的地方,有淡淡的初戀憂傷,有淡淡的詩情畫意。

一片樹葉落在她的頭頂,她絲毫也沒有察覺,她已經被他吻得暈頭轉向,只能緊緊的抱著他的腰以保持平衡,而他已經不再滿足于這樣的淺嘗輒止,攔腰將她抱起,向門口走去。

她已經忘了他是怎樣的開門進屋,等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躺在了客廳里的波斯地毯上,白色的奢侈物,柔軟的觸覺,無法抗拒的暖意。他的吻細細密密的落下來,雙手的溫度讓她迅速的被灼燒,衣服散遍了客廳……

第二天早上醒來,身上蓋了一張薄薄的毯子,有些宿醉的頭痛感,腰也是酸的不行,想起昨夜,兩人真是喝得有點多,所以才做出了這麼大膽的事,天啊!居然在客廳……

她想想都覺得臉紅心跳,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膽了!趕緊從沙發上坐起身子,薄毯從絲緞般裸露的肩上滑落,她迅速的撈起掉落在地毯上的衣服,眼睛瞄了一圈,古諺呢?

看到桌上有張字條,像是寫給她的,她拾起一看,上面寫道:“我去買早餐和菜,記得你今天沒有通告,我們在家做飯吃!”

一抹笑意上了臉頰,紅暈更加明顯了,隨意披了一件他散落在沙發上的襯衣逃上了樓去。

打開臥室的門,進浴室里泡了個澡出來,見古諺還沒回來,迅速換好了衣服,心情無端端的無比好,興奮的游走在整棟別墅里,發現每一間房子都是那麼好看,每一件擺設都那麼的讓人賞心悅目,她吃吃的笑著,因為這些都是他的。

漫步走進了書房,這里她來的甚少,看著三面滿滿的書櫃,真是夠震撼的,目光一行行掃過去,最后停留在他的書桌上,上面的擺設很復古,白瓷的壁架、大理石的紙鎮、雕刻精美的墨盤,她很懷疑是不是闖進了某書生的竹寥。

一個抽屜微微有些開闔,她伸手順便關上,忽然見里面白光一閃,她一時好奇,順手拉開了書櫃。神色突然愣住了,一根細長濕潤的白玉簪子躺在紫色絲絨里,裝著的盒子打開了一角,仿佛是看的人走的匆忙一時間忘記蓋好。

她顫抖著手拿出簪子,冰涼的觸感讓她神思一頓!這是什麼?好像是……那玉簪好像是有生命般,在她的掌心越加的流光溢彩,簪子一端的紅色痕跡愈加的鮮亮奪目,她的心突然刺痛,像是被人狠狠的刺了一下,腦中有些奇異的畫面一閃而過,又紛擾而來。

……

“你能幫我拔下頭上的簪子嗎?我的頭發亂了,想重新束發!”

少女臉上的笑容渾然天成,仿佛說著一句再普通不過的話!

……

男子修長的手緩緩的拔下簪子,伸向她的胸前……

…  …

“你在看什麼?”

身子忽然被人抱住了,背緊貼著他結實的胸膛,身子卻僵硬得可怕。他溫熱的呼吸掃在耳邊,似乎昨夜的熱情未過,輕啄著她的耳珠、脖頸。

她將手抬起,茫然的問道:“這是什麼?”

抱住她的身子猛然一震,古諺的手松了松,卻沒有答話。沒有絲毫懷疑了,她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卻不敢轉過身來面對他,手心的簪子越捏越緊,她覺得自己似要將它捏碎了。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她慢慢的轉過身來,瞧著古諺正痴痴的盯著她,正是他回來后,她第一次見到他的眼神,竟然充滿了愧疚。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又沙啞、又苦澀:“我們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早就懷疑了我,我也早就懷疑了你,只是我們不願說破,你以為我們那麼多夜晚雙雙被夢驚醒時,我從來都沒有察覺過嗎?”

他的嘴唇顫抖了一下,竟無言以對,伸手拂在她的臉頰,觸手冰涼,“真的是你嗎?”輕輕的將她的鬢發拂向耳后,就像以前很多次做的那樣!這張臉清雅如蓮不復前者,為什麼這麼虛無縹緲的事也能讓他們兩人遇見?

多少次的夜晚,他們被夢驚醒,只是茫然的看著對方,又仿佛是為了證明什麼,整夜的抵死纏綿,卻無法忽視內心里的哀傷,她柔軟溫甜的身子在他的懷里時也不曾忘記顫抖。

手背上有些溫熱的液体滑過,她的眼睛里蓄滿了淚水,一顆顆似珍珠般滑落,一顆顆似最堅硬的石子滴打在他的心上,她哽咽著問:“是不是……你?”

他知道她問的是什麼,手指忽然僵硬,只是無比哀傷的靜靜看著她,這便是默認嗎?

她忍不住滿心的悲痛,有什麼比被自己最愛的人殺死更讓人心死的嗎?她又為什麼要愛上他兩次?她有些發瘋了似的搖著頭:“不!不!我這一定是在做夢,這一切都是我的幻想!什麼前世今生,什麼死去活來,都是我的幻想!”

他將她擁入懷中,她痛苦起來,緊緊捶打在他的背上,他默默的忍受著,沙啞的說道:“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我!是我害死了你!你要報復要怎樣都隨你!我知道這一天遲早都會來,只是沒想到這麼快!”

哭了半晌,她漸漸止住淚,可是覺得周圍的世界都塌了,無法做出反應,愣了半天,她問:“簪結于發,為何將它取下?”...<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小小茅 發表於 2015-9-28 05:06 PM

第七章  原諒我

她這句話是在問他剛剛見到片段的所有情節,她知道,始終的那段日子,他一定是知道了所有的事情,所以才會變得頹廢,此言一出,果然看到他臉色大變,惶恐而瑟縮。

她努力將再度涌上來的眼淚咽下去,朦朧的雙眼不敢去看他,再度將拳緊的手攤開,問:“它為什麼會在你的手里?”

“你知道?”

她點了點頭,將它熨貼在心口,冰冷的氣息透過薄薄的衣料刺入心里:“不用細想,便知道,它是!”

“果然……是你的!”

相對無言,時間仿佛靜止,前一刻還是歡歡快快,無比喜悅,此刻卻像是置身在冰窟之中,從頭頂的發梢冷到腳趾,空氣中嗖嗖刮來的不再是暖意,而是冰封的背傷。

咽了咽淚,她微低著頭,眼睛盯著地板, 卻看向了虛無的時空,他的目光卻一直追隨著她的神色變化,從最初的凄迷,到最后一點一點的冰封,他顫抖著伸出手去,卻在她的臉頰不遠處停住,他究竟還有沒有資格觸碰她?

她的容顏連同她的心,一樣遙不可及了!

室外的陽光漸漸透過窗簾,照射在他們的身上,身子灼熱,心卻冰冷。半晌,她的聲音似從遠方傳來:“我要知道全部!”

他靜靜的凝視著她,好像在看一件即將要失去的珍寶,不舍卻又不得不割舍:“多說無益!反正你也猜到了結果,那樣痛苦的過程又何必知道!”

她聽了許久沒有簽話,只覺手腳站的久了已經麻木,漸漸心也跟著麻木:“你知道嗎?我最不能原諒的,便是所愛之人的背叛。原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要不想離,只得是一心一意的人,不管你的理由是什麼,這就是結果,我被你殺了,當簪子刺進我胸口的時候,還能感受刀它的冰冷!”

他似乎在做最后徒勞的解釋:“我不是他!”

她淡淡的道:“可是我已經分不清了。你……或他,都是我深愛的人!”

他忽然大力的將她擁入懷中,手臂的力氣几乎要將她捏碎,她不動,沒有一絲的反抗過,可卻是讓他感受到絕望的氣息:“你也不是阿依紗,你不是!”

“是的!我的確不是!所以……我會比她更決絕,不會留戀!不會妄圖求得別人施舍的愛!”

“不是施舍!不是!”

她不回答,只靜靜的站著,他像是抱著一塊冷冷的木頭,沒有知覺,沒有感情,沒有了一切生氣,甚至是自己也感受不到她的存在。緊箍的手臂無聲無息的松開了,灼燙的手掌撫上她冰冷的臉頰:“你的確不是她!她的心里永遠不會有限!”

她冷冷的笑著,有些戲謔的看向他:“哦?那我的恨從何而來?”

他后退了兩步,這已經不是他的曉云,偶爾爽朗大笑卻可愛害羞的曉云,她的身上仿佛附上了阿伊紗的影子,一股帶著怨氣的靈魂。

這便是結束了嗎?

她的唇角浮起一絲若有似無的冷笑,仿佛已變作了另一個人,凄凄而望,話語脫口而出:“你曾說,滄海桑田太過遙遠,如今莫說滄海化為桑田,就連桑田也已成沙漠,羅布泊里的水更化為了指尖的流沙,你的愛還是否如初?”

他深情凝視,沉痛而言:“對不起!”

“為什麼?”還是一句為什麼,她終究還是無法釋懷,自己深愛之人,竟然是如此狠的下心的人。

他凄然苦笑,搖了搖頭,步伐沉重的走到了門口,手扶著門把,最后看了她一眼:“原諒我!”轉身而出。

她還站在那里,愣愣的出神,直到日頭漸低,她才恍然回過神來,茫然的環顧四周,一切都是那麼熟悉而又陌生,好像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在夢里,她盡情的愛了,体驗了愛情里所有的酸甜苦辣,似乎夠了,卻又遠遠不夠。

是該夢醒的時候了,自己本來就如名字一樣,是一個最最普通的人罷了,這樣的愛情太過錐心蝕骨,太過痛徹心扉,自己承受不起,就讓一切都歸于原點吧!

走出書房,她回到臥室,麻木的收拾著自己的東西,一切的一切都結束了,既然雙方都無法釋懷,又何必勉强在一起,也許,他在半夜醒來,見到睡在身邊的自己也會恍然間認為她會忽然刺他一刀作為報復。

而她,永遠都忘不了,夢里簪子刺進心口時的痛,上天就不該安排她們再度相遇相愛。

她收拾的很快,將行李搬到門口時,才發現自己早已飢腸轆轆,真是夠心酸的。她自嘲的笑笑,拖著行李穿越過自己曾經很愛很愛的薔薇花園,這里有著他們許多共同的回憶,現在開始都不許再留戀。

從薔薇別墅搬回自己的家,那里永遠有個深愛她的奶奶等著她,親人,永遠是自己最堅强的后盾,從今天開始,她要單純的為了奶奶和自己活著,可是往往言不由心,每到深更,總是眼淚打濕了半個枕頭。

失去聯絡已有好几個星期,她讓工作充實著自己的生活,人前光鮮亮麗,笑容燦爛,人后卻立時卸下了一切包袱,只想靠在裴薇薇的肩頭,永永遠遠的睡去。

“轟!”車子突然猛烈的剎住,她几乎要被甩到前座去,裴薇薇緊緊拉住她的手,才穩住了身子。

定睛看去,一輛黑色越野停在他們的車頭,几乎是橫插過來,半個車身擋在他們的面前,已有不少周圍的司機下車咒罵,那輛車子里的人卻始終不理,這是怎麼了?

司機正要下車理論,卻見車子里走下來一個身材高挑的美女,一頭波浪的卷發,如春水般流光溢彩的眼睛,可是臉上的神色卻是怒氣衝衝的,車子的另一側走下了一個男子,長身玉立,儀表非凡。

曉云心頭一滯,自從那早過后,她就有意避開了古謠等人,更何況她的工作性質,就是東飛西飛,今早還在這座城市,傍晚卻住在了另一個城市,常常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哪里。

這時氣勢洶洶的古謠已經衝到了車子前,指著玻璃窗大聲道:“潘曉云,你給我下來,你怎麼不聲不響的離開是干什麼?我今天可算在路上截住你了!你今天不給我把話說清楚,我就不讓你離開。”

曉云愣住了,從來都沒見過如此凶神惡煞的古謠,雖然她脾氣也不是很好,但是對她也算是溫柔的,想來是自己與古諺的關系變成如今這樣讓她氣憤以及,自己也不是故意要躲著她,只是一切的一切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回答,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會面對他們。

一時間坐在車上,竟不知道是下去還是不下去。

裴薇薇卻以為她是有些害怕了,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她也不是個好惹的貨色,不過在娛樂圈呆了半年多,那周身的氣勢已經讓一般的經紀人望塵莫及,她細長的高跟點地,從車門里出來時已經宛然成一道風景,黑色的修身長裙,襯得肌膚如雪,面如桃李。

她面對古謠的來勢洶洶,一點也不放在眼里,甚至話也難得說一句,采取了最最直接和有效的方法, 直接拿起了電話,報警!跟她耗下去是沒有結果的事。

周圍的群情激蕩,古謠卻也絲毫沒放在眼里,看著裴薇薇迅速的說話,氣不打一處來:“潘曉云!你這算是什麼?啊?連下來跟我說句話也不願意嗎?那晚我的婚禮你們不還是好好的嗎?為什麼第二天說分手就分手?為什麼我的哥哥第二天又……找了好多女朋友,似乎要過回他以前的那種生活!你們到底怎麼了?”

裴薇薇示意司機將她拉開,卻被周文寶搶先一步護在古謠的身邊,從包里取出一疊一百元大鈔,居然就那樣望四周一撇,朗聲道:“我老婆在解決私人恩怨,請大家不要打擾!”

“轟!”群情更加激動了,裴薇薇鄙視的看了他們一眼,果然是一些見錢眼開的家伙,大家的頭都低下了,現在只有等110來,只是之前又怎麼辦?

正想著,卻見車門開了,曉云走下車子,道:“他愛找多少個女朋友,都已與我無關!”

古謠上前一步,急道:“為什麼?我問哥哥,他怎麼也不肯告訴我!”

曉云淡淡道:“沒有為什麼,只是感情淡了,就分開了,很自然的事!”

“你撒謊!”她斜瞪著她,“舞會上你們還如膠似膝,攜手而去,怎麼可能第二天感情就變淡了。我看的出來哥哥心里滿滿的都是你,直到現在也是!而你呢?就真的不愛他了嗎?我不相信,你自己也不相信的吧?”

曉云轉身欲走,“相不相信,都已是事實!”

古謠叫道:“我不懂!”

曉云轉身看她,卻無話可說,古謠動情的說:“你們該是很好很好的一對的!”

她哀切地看著古謠,只說:“這世上沒有什麼是該與不該,只有能與不能!”...<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小小茅 發表於 2015-9-28 05:07 PM

第八章  不能再如此

古謠擋住她的去路,厲聲道:“我不管什麼該是不該,能是不能,總之,你不能離開我哥哥,他沒有你會活不下去的!”

“我想,他不是這麼懦弱吧?”曉云抬頭掃了她一眼,兩人就在車門前對峙著。

古謠神色焦急,正要說話,裴薇薇走過來擋在車門前,“古謠,你也太霸道了吧?”

古謠用她標准的語氣回道:“我就是這麼霸道,怎麼樣?”

裴薇薇指著那位一擲千金的周文寶先生道:“你嫁了個好男人,就不許曉云去尋找另一個好男人嗎?”

周文寶忍不住插嘴道:“哎哎!好男人這個稱呼只限于我好不好?”

于是乎,正常的情況下,他被三個女人瞪了。

古謠按住了她的手,她慢慢的一點點的用力抽離,道:“謠謠,與其在這里空耗時間,不如去問問你哥哥,我為什麼會離開他!”

“不!我不管!”古謠執拗的說道:“我不管什麼理由,總之你就是我哥哥的!”

曉云不由得嘆了口氣,對于古謠不問緣由的執著大感無奈,可是自己心里偏偏無法忽視她的請求,看著她水汪汪的一雙大眼睛,就像是要被蠱惑了一樣,想跟著她的說:“嗯!我答應你!”好像冥冥中有一條線牽引著她們兩個。

但那只是一瞬的恍惚,驚醒之后,便是無比的清新:“我與他再無可能!”一低頭,鑽進了車里,徒留古謠一人呆呆的站在外面。心里空落落的,茫茫的大街上,不知身在何處,要去往何處,眼睜睜的看著車子越走越遠,只能無奈的嘆息,那深深的無奈感衝擊著她的心靈,從來沒有這樣無力過。

最后,只能靠回他的懷抱,這才是真真實實屬于她的幸福。

周文寶愛憐的撫摸著她大波浪般的長卷發,“不要再找了,沒用的,這是他們之間的事,你沒有辦法改變什麼,最后只能苦了自己。”

古謠捂著嘴,忍住不讓眼淚掉下來,她的哥哥,那個曾經意氣風發的少年,為何要遭受這麼多感情上的折磨?到最后,這麼沉靜內斂,變得不再像他了。她心疼自己的哥哥,不想看到哥哥這麼的不開心,可是曉云!她有什麼辦法能讓她回心轉意呢?

“我又何嘗不曉得。但是總是忍不住衝動的要去做這些事……”

她瞧見了路燈下那頎長而孤寂的身影,一次次的徘徊,一次次的黯然離去,每次見到,心里總是一酸。這些日子來,她總是裝作看不見,可是每次回到家后,都覺得這道身影烙在了自己心上。

今夜,窗外下著大雨,屬于夏季特有的雷陣雨,雨珠大顆大顆的,打在身上生疼。

飲了一杯紅酒,隨意的瞟了窗外,黑色的樹影下一個黑色的身影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捏著酒杯的手驀地緊了,心中一陣衝動涌起,重重的將酒杯放在了窗台,轉身奔出了門。

雨很快打濕了她的頭發、衣服,冰冷冷的雨珠直往她的脖子里鑽,她朝著樹下的那人大叫:“傻瓜!為什麼我們既忘不掉又無法相愛?”

下一瞬,她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衝了過去,樹影下的黑影一愣,她的身子已經扑入了他的懷里,這麼久的隱忍,這麼久的相思,都在這一刻迸發,原來自己真的不可能做到割舍。

他緊緊的擁抱著她,眼神中有些不敢置信,只喃喃的說:“我怕你不肯原諒我!我怕我們一輩子心里都有陰影!”

“為什麼?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她痛哭流涕,腦子有些昏昏沉沉的痛,她知道心里還是及其愛他的,但是那個夢,但是那虛無縹緲的前世,讓她心里有根刺,又長又尖,它刺的太深了,讓她根本就無法剔除。

“讓我們都遺忘,可以嗎?”他深嘆,一低頭,噙住了她的唇,不像以前那樣細細綿綿的吻,溫柔而繾綣,這次是帶了些許的霸道,深深的思念,吻落的又重又狠,似要將她碾碎了一般。

在雨中激吻的滋味並不那麼好受,很快,她清醒了過來,瞪大了眼睛看著他,感受到他們緊貼的身子,纏綿的唇……簪子插入心口的刺痛重新襲來,狠狠的在他唇上咬了一口,血腥味涌入嘴里,他猛然放開了她。

冰冷的雨,冰冷的心,再也找不到溫暖相擁的理由。

明明愛著卻不能相愛的滋味真是最最可憐的事,她不要這麼痛苦的愛著,也不要他這麼痛苦的愛著,不要!再也不要!

她衝他喊道:“你回去!你回去!我不要記得你,你也不要再記得我了!”她不敢再看他,轉身奔入了房內,卻並沒有再走動一步,也不敢再開門去看他是否離去。

這麼多天來,一直縈繞在心頭的痛苦,也是該做一個了結了。

了結?真的可以了結嗎?她有些不確信,但是一直都想著的那件事既然他能去成,為何她卻去不成?

跌跌撞撞間,她進了浴室,任熱水衝洗完全身。

優雅的茶室里,香茶美人俱在,一眼望去有些出神。

一直知道付倩是很美的,舞蹈系的系花怎麼能不美?纖小的臉龐上泛著如珍珠般的光彩,幽幽的坐在那,自成一道風景。

曉云走過去坐下,她微微抬頭,柔柔的笑了笑,可是笑容並不自在。

曉云看著她,眼中並沒有惡意,但是問出的話,怎麼聽著都會有些讓她不自在:“聽說你最近又接了一部新戲!”

付倩臉色微變,道:“是啊!這個機會得來不易!”

她說的得來不易,其實是來得很容易,就是陳碩動用了一點點小小的關系而已。過程如何,她不知道,但是聽司徒千雅說,事實的確如此,付倩后來居上,將一個本來就定好了的新人擠了下去。

曉云幽幽的道:“看來陳碩真的很愛你!”……她怎麼覺得今天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好在付倩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只淡淡的說:“今天你找我來,是為了什麼?”

曉云緊盯著她的眼睛,道:“你不是一直都很想要有一個機會嗎?一個成名的機會,我現在就可以給你!”

付倩有些驚愕的看著她,不解的問:“什麼意思?”

曉云嘆了口氣,“我想名正言順的安靜些日子,你有取代我的潛力!”

付倩仍是疑惑:“可是為什麼?這一切都是這麼的得來不易?”

曉云道:“因為我心里想做另一件更加重要百倍的事。”

付倩緊盯著她,忽然松了口氣,道:“以前總是想和你爭,到現在才知道,我總也有一樣比你强的!”

曉云了解又疑惑的看著她,她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她和陳碩之間必定也不是如外界傳聞那樣,是利用與包養的關系,那個陳碩應該是喜歡她的吧?但是這是她人的隱私,所以也並不打算問。

但是付倩好像憋了很多的話,剛剛松了口氣的樣子,倒像是願意將自己的故事說出來。

功夫茶是個很考究的活,曉云一直活得忙忙碌碌的,哪里有功夫學這些,倒是付倩十指纖纖,氣質嫻雅的為曉云倒了一杯茶,坐回座位后,又幽幽的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笑了笑:“真是沒想到,這件事憋在我心頭這麼久,居然是對著你說的。”

她看了看曉云,伸手撩了撩頭發,道:“我和他認識是在一個夜總會。那時我對你滿心的嫉妒,也覺得不甘,憑什麼你就有那麼好的機會,領舞是你,電影女主角也是你,真的,我覺得我並不比你差。后來我一直找機會進娛樂圈,聽聞很多大導演會去‘海天’娛樂城玩,于是我几乎天天蹲點,守在那里。和陳碩的相遇,也正是因為我莽莽撞撞,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遂自薦。沒想到那些人都只是想看我的玩笑,那有真心想考慮我的,后來我被他們灌了很多酒,頭腦都有些不清醒了,這時有個人推門而進,看到了我,將我帶了出去,后來我才知道,要是他當時不帶我走,我恐怕……”她嘆了口氣,道:“就是這樣,我們認識了,那晚我在他的車上吐了,害的他不得不將整個車子開去清洗,然后將沉醉的我扶回了他的家中。你知道我第一次在他家睜開眼睛時在想什麼嗎?我居然想的是,機會來了。呵呵!真是有夠心機的,但是他又何嘗不知道,便是利用我這點,讓我陪在他的身邊,他倒也是守信,很快就幫我安排了第二次進入‘玉魂’的機會,我很感激,但是卻也無法改變我對他利用的關系。”

靜靜的聽了半晌,曉云道:“他是愛你的!”

付倩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但是我卻懷疑了自己是否愛上了他!”

“所以你很糾結,你覺得不能讓他幫你做這些事了,可是你已經無法說出那句話,這次的出演機會,你還是接受了!”

付倩苦笑道:“真真假假,誰分的清呢?當初他便是那樣告訴我的,我們只是這樣的關系!”頓了頓,她抬頭,眼中的陰霾消散了些,道:“好了,我的故事說完了,該說你的了,你到底是什麼計划?”...<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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