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終於動筆 -【仙家農女】《全文完》
頁: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koou 發表於 2016-12-9 11:25 AM

第075章:不是你爹願意的呀

    寒大爺爺這話說得很直,但在理,曾夫人就是被氣得直喘,卻也沒辦法指責他,拿眼去看里正,里正也只能苦著臉朝她搖搖頭。

    如果寒永柏一家真的已經過繼到二房了,那麼他們前來逼迫人家嫁女的依仗根本就不成立了,這曾家也不過是鎮上殷實人家又沒官身,他怎麼可能會為了幫他們而引起民憤呢,現在寒家門外可站了不少的村民呢,他要真這麼幹了,他這里正怕也當不久了。

    見他居然慫了,曾夫人心裡氣得不行,可是人家到底是里正,她也不能拿他怎麼辦,最後只能找上寒永松了。

    「寒帳房這門親事可是你自己找上門來的,事到臨頭你侄女居然不嫁了,你這是耍著我們家玩嗎?」

    寒帳房這幾個字她咬得特別的重,這是故意提醒寒永松呢,福滿樓的掌櫃可是她的表哥,如果她兒子真因沖喜不成而沒了,她絕對不會放過寒永松的。

    這言下之意,寒永松當然聽出來了,當初他也是為了拍掌櫃的馬屁這才想到讓大丫去沖喜的,卻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一再的失控。

    四月天,寒永松硬是憋出了一頭的汗,「曾夫人,你先別急,這事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待我回家好好問問我娘,我們再商量商量,你看如何?」

    「不用你回家問了,咱已經讓阿遠去找你爹娘過來了。」寒大爺爺黑沉著一張臉。

    這些人其實已經來了一會了,因為寒初雪暗中的手筆,所以屋裡的人都不知道,而他們卻能聽到裡面的爭執聲,越聽越不對勁,越聽越生氣,於是寒大爺爺直接讓兒子跑去把寒秀才夫婦給找來,這事說什麼也得在今天給解決了。

    瞧出寒大爺爺臉色不善,寒永松心裡也是直打鼓的,可是他已經騎虎難下了。原本以為輕易就能成事的事,不曾想平日吭都不敢吭一聲的秀娘居然有膽子鬧到要跳河,結果把曾家的事全揚開了,現在別說是下棠村和鎮上。就是附近的村子也沒人願意結曾家這門親事了,畢竟這明擺著就是賣女兒進火坑的事,就是再想要錢的人家也不想天天被人戳脊樑骨的。

    而曾家找不到人沖喜,眼看兒子就要不行了,這才又找上了他。他無奈之下才會出此下策,想著就算跟老二撕破臉也要逼大丫出嫁,卻不曾想又會鬧出這麼一出來,老二居然已經不是他們家的人了,這事怎麼可能呢。

    所以他雖心裡忐忑也還是破著頭皮安撫了曾夫人兩句,期望著寒秀才夫婦來了,可以幫自己扭轉局面。

    有了寒大爺爺出面,秀娘總算心定了些,忙讓大柱二柱招呼大夥兒。

    寒家平日沒什麼客人,而鄉里鄉親的一起坐長板凳也沒誰計較的。所以也沒備單獨的椅子,但是現在里正和曾夫人明顯是不可能跟大夥擠一張長凳的,但過門是客又不能讓他們站著,最後便是他們一人占了一張條凳。

    寒爹爹腿有傷就是他說要站著寒大爺爺也不會肯讓的,於是兩人便坐了一張,剩下的一張條凳和幾張矮板凳便全給了琴姨等鄉親,讓他們分著坐了。

    沒分到的便只能站著了,都是不大講究的莊稼漢也沒誰計較的,惟一心裡不舒服的就是寒永松了,可是有寒大爺爺在。再給他一個膽子他也不敢說要坐,只能憋屈的站在了里正身後。

    大丫因為剛才的事還沒完全緩過來,這倒水待客的事便也讓大柱兄弟倆幹了,沒了小碗便拿了裝飯菜的大大碗公來。反正鄉里鄉親的也沒誰計較。

    而等他們一番忙亂的招呼完後,寒永遠也帶著寒秀才夫婦和村長走進來了。

    因為兩天前的事讓寒秀才覺得沒臉出門,這兩天他都沒去鄉塾躲在家裡,所以寒永遠沒花多少時間便將兩人都找來了,還很機靈的把村長這個當日的證人也給找來了。

    一進正屋,看到這一屋子的人。寒秀才有些意外,當看到自家老大和里正時,又皺了皺眉頭,「里正大人,大哥,這又是怎麼了?」

    因他是秀才身份,里正多少要給點臉面,拱手回了一禮,「秀才公,還是先坐下吧。」

    與此同時,幾個原本坐著的村民已經起身,把凳子讓給了三人,大柱兄弟倆又倒了幾碗水送了過來。

    待寒秀才坐定喝了口水後,里正這才問道,「秀才公,村長,我剛聽寒大爺說,這寒永柏一家給過繼到寒家二房名下了,此話可是真的?」

    這已經是事實,雖然有些隔應,但寒秀才也否決不了,只能沉著臉點了點頭,與村長一道道,「是真的。」

    寒永松一聽,急了,「爹,你怎麼能把老二給分出去了呢?」

    寒秀才掃了他一眼,終是沒作聲,他自己心裡也正後悔呢,可是事情都這樣了還能怎麼辦。

    秀才奶奶可沒他那麼淡定,老二家一分出去了,這地到現在都還沒整呢,眼看著就要開耕了,她心里正急著呢,聽到大兒子這麼一問,便開始抹起了眼淚,「老大呀,這也不是你爹願意的呀。」

    寒永松一聽,眼睛暫態亮了,「里正你聽到了吧,這事我爹沒同意,這事不能算。」

    曾夫人也急忙朝里正使眼色,里正到底是收了人家好處的,裝模作樣的想了想,點頭道,「這分枝別宗可是大事,若不是雙方自願的,這事還真不能算。」

    話音剛落,便聽到一聲清笑,里正不悅的掃眼看去,眉頭不由皺了皺。

    這女娃子面生得很,但剛才幾次都是她插手把事情給攪了,偏生不知為何,一對上她的眼睛,自己就心裡發虛,邪門得緊。

    「你這女娃兒笑什麼?」

    寒初雪朝他拱了拱手,「初雪只是有些好奇,里正大人應該是這一方的父母官了,是不?」

    大慶朝是郡縣制的,父母官多是稱呼縣令的,不過這里正一直認為自己是這十里八村的土霸王,自也當得起這父母官的稱呼,於是抬頭挺胸傲然的點了點頭,「那是。」

    「既然是民之父母,那麼里正大人問事時是不是應該聽聽雙方的陳詞而不是像某些偏心的父母只維護某幾個孩子而欺壓旁的子女呢?」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koou 發表於 2016-12-9 11:26 AM

第076章:轉得太快

    里正臉一沉,這娃兒是在用話拿他呢,可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還有宗族族長村長在,他也不好發作,畢竟寒初雪也沒明著說他偏心不是,人家是在問他而已。

    為了維護自己公正嚴明的父母官形象,里正只能點頭,「那是當然。」

    說完他生怕寒初雪再問他一些難堪的問題,乾脆找上村長搶先發問了,「羅村長聽說這事你是見證人,現在他們雙方各持一詞,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就說說吧。」

    一直努力讓自己透明化好生看戲的村長,有些無奈,不過這事好像現在也只有他說合適了,於是便把當天發生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作為見證人,村長的陳述可以說是不偏不倚的,而從中也不難聽出,理虧的是誰。

    本想借機把分枝別宗給推翻的里正感覺很是頭痛,可是曾夫人還在那邊不斷的使眼色,拿人手短,他也不得不盡把力呀。

    沉默了一會,他還是硬著頭皮開口了,「寒大爺,這分枝別宗可是大事,若只為了一頭驢子就把人家一房人給分出去了,這是不是太兒戲了些?」

    好不容易才讓自己二弟有了伺奉的香火,寒大爺爺當然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里正大人,這不是咱逼的,而是咱這三弟自己選擇的,他們為了不賠人家一頭驢子情願不要一房兒子,這說起來咱也覺得兒戲,可它就是事實,這有什麼辦法呢?」

    這……里正揉揉額頭,又看向寒秀才,「不知秀才公如今是怎麼想的?」

    現在的寒秀才當然是不願意,可是愛面子的他如何能在這麼多鄉親面前出爾反爾呢。

    不過寒秀才放不下臉面,秀才奶奶卻是可以的,當即就喊了起來,「咱家現在不願意了,里正大人咱家願意賠那頭驢子……」

    嗤的一聲冷笑。打斷了秀才奶奶的話。

    里正一轉頭,又是那小女娃,「你又笑什麼?」

    寒初雪朝他拱了拱手,「里正大人。小女有幾句話想問問三爺爺和三奶奶,不知可否?」

    若是尋常的鄉下孩子里正早讓她滾一邊玩去了,可是寒初雪從頭到尾給他的感覺很有些不同尋常,而且她的言行舉止別說是鄉下孩子,就是學堂裡的學子也是比得了的。更加之她一口一個大人彬彬有禮的叫著,讓里正的虛榮心甚是滿足,雖說剛才讓她用話拿過,卻也沒說讓他下不了臺,所以里正還是很大方的揮了揮手,「可以。」

    寒初雪道了聲謝,再次讓里正聽得極為舒暢之後,這才轉身看著寒秀才。

    「三爺爺,我記得在你讓我家自己賠我師父的驢子時說過,只要我爹肯背下這債。你和三奶奶以後的事都不再需要我們一家子管了,至於那驢子找得回來就算是我們的運氣你們也不再要了,若找不回來也只能是我們自己想法子去賠你們也不會管,這話可有錯?」

    問完寒秀才她又朝寒大爺爺等人道,「大爺爺、村長、各位叔叔嬸嬸,當時你們也大多在場的,三爺爺說的這話,大家可還記得?」

    這事隔得不久,而且當時寒秀才的決定也是讓在場的人聽得極為心寒的,所以還真不少人有印象。雖說具體不一定全記住,但大概還是知道的。

    琴姨第一個就點頭道,「沒錯,寒秀才是這樣說過。」

    有人帶頭開口了。自然就會有人跟著,最後連村長也點頭了,「秀才公確實說過這話。」

    寒大爺爺雖沒說話卻也點頭承認了。

    已經有這麼多人證實了,寒秀才就是想反悔也拉不下這臉面了,只得咬牙點頭,「沒錯。我是說過。」

    寒初雪滿意的笑了,認了就好。

    轉回身她朝著里正又拱了拱手,「里正大人,剛才的話相信您也聽清楚了,三爺爺是讀書人說話比較含蓄,不過以里正大人的學識肯定也聽出來了,他的意思就是以一頭驢子斷了跟我們一家的親緣,大爺爺是不忍寒家子孫就這樣流落在外,才會讓我們一家繼了二爺爺的香火,如此一來既可讓二爺爺後繼有人,也讓我們一家人不至於成了無根浮萍。」

    被她的高帽子一戴,里正頓時覺得自己學富五車,寒秀才那話可不就是這理嗎,「沒錯,這事寒大爺做得很好。」

    寒大爺爺趕緊謙虛幾句不敢當,讓里正聽得更舒暢了。

    結果寒初雪話風一轉,「今天承老天見憐,那頭驢子找回來了,不用賠了,便有人出爾反爾的說不願意了,想要斷了二爺爺好不容易才繼起來的香火,想把我們一家子要回去好讓他們繼續搓磨,好賣了我姐去給人家沖喜,為了一貫錢竟連讀書人的顏面也不要了。」

    話風轉得太快,眾人一時都怔住了,畢竟照常理,寒秀才承認說過那話後,肯定就是抓住這話頭,讓他們沒辦法推翻之前的事,可是這娃咋就罵起來了呢?

    寒秀才反應過來後被氣得顫指指著她,「你胡說。」

    他是讀書人最顧的就是顏面,他什麼時候不要顏面了,說不願意的那個又不是他。

    秀才奶奶也嚎了起來,「作孽呀,親孫兒罵爺奶呀。」

    寒初雪神色一凜,「我什麼時候胡說了?我又為何罵你不得?剛才你的大兒子就在這屋裡,就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可是說得清清楚楚的,我姐的婚事是他親自去談的,人家的聘禮錢也是他親自收的,我姐的庚貼是你的媳婦瞞著我爹娘親手交給人家的,這頭婚事不管我爹娘同不同意,你們都已經說了媒收了聘,不顧我姐親生爹娘猶活生生的在堂,不顧二房會因此背上賣女求財的駡名,也非得做死了這樁賣買,誰叫我們二房已經沒長輩了,誰叫你是有功名的秀才公呢。」

    胡攪蠻纏的潑婦寒初雪表示她真沒什麼對戰經驗,所以她壓根沒理會一再想出招的秀才奶奶,咬死了寒秀才來開火。

    寒秀才什麼時候被人這般的罵過,而且還是個小輩,偏生她說的事,他心知肚明還真沒冤枉他們,可是讓他就這樣認下這不要顏面的罪名他又如何甘心,最後只能不斷的重複著喊,「我沒有,我沒有。」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oou 發表於 2016-12-9 11:27 AM

第077章:斷絕書

    眼看事要成了,寒初雪自是不會這時心軟,繼續再接再厲,「哼,若是沒有,你如何會跟里正大人喊冤說你不願意了,又如何會在你兒子帶人來逼婚的時候口口聲聲情願賠驢子要也把之前決定推翻,想重新把我們一家子納回三房去。」

    被一個小輩這麼當眾指責,寒秀才真是氣得理智都要沒了,「我沒有。」

    「剛才三奶奶的話大夥可都是聽見的,你以為是你說聲沒有就能抹去的嗎?你們幹下的這些醜事,在場的人全是見證,就算是賣了我姐,你們一家子以後出門也別想抬得起頭見人。」

    這話真是一針刺中寒秀才的死穴,光是前兩天的事他都已經夠丟人的,要是今天這事再傳出去,他以後還用得著出門嗎,還有臉面見那些同窗嗎。

    「她一個婆娘能當什麼事,這個家還是我作主,我說老二過繼了就是過繼了,以後我們家的事不用他管,你們出什麼事我們也不會管。」

    寒初雪裝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切,空口說白話誰不會,等會掉個頭又跑到里正大人面前喊冤了。」

    「那就立字為證。」

    寒秀才真是氣極了,想也不想的便脫口而出。

    寒初雪一擊掌,要的就是他這句話,「好,那就立字為證。」

    說完就跑進了房裡,很快又跑了出來,手裡還拿紙張和筆墨。

    寒爹爹一家子有些傻了,他們家有這些東西的嗎?

    這些東西當然不會是寒家的,而是寒初雪從儲物手鐲裡拿出來的,當然現在這個並不是重點,重要的是趕緊讓寒秀才寫下斷絕書,省得以後又來找麻煩。

    把紙在桌上鋪好,放好筆墨,寒初雪回頭看著正被寒永松拉著勸說的寒秀才,語氣有些不屑有些挑釁的道,「如何。反悔了?」

    這語氣真是太可惡了,瞬間就把寒秀才的衝動給點燃了,一把甩開寒永松的手,幾步沖到了桌前。唰唰唰的就寫好了一封斷絕書,寫完之後還很有氣勢的把筆一丟,睨著寒初雪道,「只有黃口小兒方會喜歡反悔,日後你們可別後悔。」

    寒初雪不以為然的挑了挑眉。看了一遍那斷絕書,唔,不愧是秀才,寫得還真不錯。

    伸手把那斷絕書轉了個方向,朝里正拱手為禮道,「里正大人,這裡最德高望重就是您了,還請您做個見證。」

    嘖嘖,就說了這娃不尋常嘛,瞧瞧這眼光多亮呀。瞧瞧這話說得多好呀。

    有些飄飄然的里正完全無視一旁使眼神使得快眼抽筋的曾夫人,很爽快的在那斷絕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大名,完事後一轉頭,對上曾夫人冒火的雙眼才醒悟,他好像幹了什麼蠢事了。

    寒初雪又趕緊讓大爺爺和村長按了指模,一下子就整出了三個見證人,這下子寒秀才就是想再喊我不願意也沒辦法了。

    心滿意足的把絕斷書吹幹,收好,寒初雪抬頭看著一臉大勢已去的寒永松,淺淺的笑了笑。事情還沒完呢。

    「里正大人,您看我們家跟三爺爺家確實是兩房人,我姐有親爹親娘還有族長爺爺,她的婚事再怎麼說也不能由三房的人說了算吧?」

    雖然明白自己幹了什麼蠢事。可是一切已成定局了,見證人還是自己,里正再不情願也只能點頭了,「當然不能。」

    「所以說我姐根本就沒跟曾家定過親,您說對不對?」

    里正無奈點頭,「對。」

    「可是三奶奶卻私底下把我姐的庚貼給了外人。里正大人這女子的庚貼有多重要相信您也知道,這可事關一個女子的名節,您看這事要如何處置?」

    「這……」里正看著秀才奶奶,一個鄉下婆子,他有必要為她擔事嗎?

    秀才奶奶也不傻,一看情況不對,趕緊叫了起來,「咱沒給,真沒給。」

    寒秀才有多愛面子她又不是不知道,再給個膽子她,她也不敢事還沒成的情況下就把孫女的庚貼給人呀。

    她這話一出,寒爹爹等人都驚呆了。

    二柱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可是三奶奶,剛才三堂伯可是當著大夥的面說你給了的。」

    寒初雪似笑非笑的瞥著臉色微變的曾夫人,「而且這位曾夫人剛才也是口口聲聲說你把我姐的庚貼給了她,這婚事容不得我們賴,三天後就要來抬人呢。」

    「這……」事關自己大兒子,秀才奶奶有些遲疑了,偷眼想瞧瞧大兒子是啥意思,結果卻先對上寒秀才鐵青的臉,「你到底給沒給?」

    瞧到他那恨不得吃了自己的模樣,秀才奶奶一哆嗦下意識的就搖起了頭,「沒給。」

    這兩天寒秀才可沒少收拾她,甚至還警告她再丟他的人,他就休了她,作為一個鄉下婆子,秀才奶奶哪能不怕,如果她認給了,只怕自家男人還真會像剛才那樣唰唰就寫封休書給她。

    她這頭一搖,大丫激動的抓著秀娘的手,母女倆人相視而笑,整個人都輕鬆了,就算這婚事不成立,但若庚貼真給了曾家,對大丫的名聲還是有損的,現在確認沒給,母女倆一直吊著的心總算能真正的落下來了。

    與之相反的,寒永松可就成了眾矢之的了,眾人看向他的眼光說有多鄙視就有多鄙視,為了賣侄女,他還真是什麼謊都敢說,什麼事都敢做了。

    被眾人這般看著,寒永松就是面皮再厚也有些撐不住了,而同樣謊言被揭穿的曾夫人更是坐不住了,輕哼一聲便站了起來,「寒帳房,這事你最好在回鎮上時能給我曾家一個交代。」

    說著一甩手,帶著那個小丫頭就往外走。

    「且慢。」

    寒初雪揀起桌上的那個小錢包,隨手一甩,甩回曾夫人身上,「夫人走錯門了,我們這是寒家二房,可不是與你說媒議親的寒家三房,這嫁衣錢你還是拿給三房吧。」

    二柱調皮的補上一句,「夫人要是不識路也不怕,其實三房很好找的,你出門直走見橋右拐,過橋左拐再直走,然後右轉彎第五間就是了。」

    琴姨等人忍一住噗噗的笑了起來,看不出二柱這小子還挺損的。

    曾夫人被刺得臉上青紅交錯,偏生這是在人家地頭,對方又是兩個小毛孩子,真要較真丟的還是自己的顏面,最後也只能咬牙留下一句,「我們走著瞧。」

    便帶著揀起錢袋的小丫頭在眾人的哄笑聲中出了寒家。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oou 發表於 2016-12-9 11:29 AM

本帖最後由 koou 於 2016-12-9 11:31 AM 編輯

第078章:不同的心情

    曾夫人都走了,作為她請來的人,里正也坐不住了,尋了個還有事要處理的藉口也跟著走了。

    琴姨等人也是識趣的,知道接下來就是寒家自己的事了,也趕緊起身尋了個藉口又順手把某些好事不願走的人一併給拉走了。

    村長拿著煙斗在凳邊敲了敲,站起身,看著寒永松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向寒大爺爺告辭後,一邊往外走一邊感歎,「這鎮上果然就是個大染缸呀,還好我家的小子沒讓去。」

    寒初雪差點笑出來,這村長看不出,也是個妙人。

    村長這話是什麼意思,寒秀才是念過書的,寒大爺爺是經過事的,不可能聽不明白,頓時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了。

    寒大爺爺還好些,畢竟這不是自家的親子嗣,只是有些失望的看著寒秀才,「老三別光顧著教旁人的孩子,自家的孩子更該好好教教呀。」

    二柱湊近寒初雪身邊,低咕一句,「三伯都這年紀了還能教?」

    寒初雪這回時真沒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又趕緊伸手掩住嘴,只是到底還是讓聽到了,秀才奶奶瞪著眼睛就想趁機開罵,寒秀才卻不給她這機會了。

    「滾,都給我滾回家去。」

    這些丟人現眼的玩意,竟害得他堂堂一個秀才被一群泥腿子看了兩回笑話,讓一個小輩指著鼻子罵,他幾十年的顏面就這麼幾天讓他們全丟光了。

    別看寒秀才一副文弱書生模樣,真發起怒來也是很嚇人的,否則秀才奶奶也不會他一發怒就發悚,而必須當孝子的寒永松就更是心驚膽戰了,兩人當下吭也不敢吭一聲,灰溜溜的走出了寒家。

    寒秀才有怒有怨的看了寒爹爹一眼,最後終是沒說什麼,朝寒大爺爺道了聲家門不幸,便氣衝衝的走了。

    看著他的背影,寒大爺爺重重的歎了口氣。爹娘拼死拼活的送三弟去念書可是想著就算他不能光宗耀祖好歹也能讓寒家出一門知書達禮的讀書人,可是瞧瞧他家這孩子都教成啥樣了。

    寒爹爹至今還有些恍惚,「大伯。」

    雖說心裡早知道爹娘不待見自己,可是見親爹那樣輕易就寫下斷絕書。他心裡還是有些不好受的。

    這事其實寒大爺爺心裡也不太好受,一時間也不知如何安慰這侄子,只得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永柏別想太多了,現在你可是二房的子孫。」

    「嗯。」寒爹爹有氣無力的應了聲。

    寒大爺爺見了有些心塞。又不知如何開解,最後只能另尋話題了。

    「對了,永柏,你們家丟的那頭驢子找回來了。」

    聽到這事,寒爹爹果然精神一振,「真的?」

    寒大爺爺樂呵呵的點點頭,而後又想起了什麼,轉頭看著寒初雪,「二丫你怎麼會知道那驢子找回來了的?」

    那驢子是他和鄉親們剛湊巧看到一起趕回來的,可是當時永柏一家子都在屋裡。這小丫頭是如何知道驢子已經找回了,拿這事堵老三的呢?

    寒初雪當然不會告訴他,某驢會讓他們「湊巧」看到全是她授意的,為的就是把他們引來,於是隨口扯了一句,「我聽到它的叫聲了,大爺爺你不知道,我可以說是在阿軨背上長大的,它的叫聲我一聽就能聽出來。」

    寒永遠笑了,「它那奇怪的叫聲。咱也能聽出來。」

    想到某驢那完全不像驢子的叫聲,眾人都笑了,二柱更是拉著大柱迫不及待的跑去看神奇驢子去了。

    寒家父子雖然還有些奇怪那驢子進了院子後到底有沒有叫,不過這事到底算不得什麼事。也沒去較真了,主要是寒永柏心情轉好了那就行了。

    寒爹爹這邊心情好轉了,寒秀才那邊心情可就糟透了。

    帶著秀才奶奶和本想開溜的寒永松,怒氣衝衝的回到自家屋裡,寒秀才重重的一拍桌子,「你給我跪下。」

    寒永松不敢違抗。趕緊跪了,「爹,孩兒知錯了。」

    認錯態度不錯,寒秀才的怒火終於不再往上燒了,但也沒熄,指著他怒斥著,「你說你整的這是什麼事?上一回逼得老二媳婦要去跳河你還嫌丟的臉不夠是不?今天還帶著外人來逼娶自己的親侄女,不管這事成不成,只要傳了出去,你還有臉回村子裡來嗎?你讓我跟你娘還有臉在這村子裡住下去嗎?」

    寒永松不肯反駁的垂下了頭,慢慢的肩膀開始一聳一聳的,傳出了低低的哭泣聲。

    「哭,你還有臉哭。」

    寒秀才雖然仍在罵著,不過聲音裡的火氣明顯弱了,到底是一向看重的長子,都讓罵哭了,他自己心裡自然也是不好受的。

    寒永松這麼精的人自是聽出來了,以膝著地猛的上去挪兩步到了寒秀才的跟前,一把抱住了他的腿,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爹呀,我也不想的呀,可是玉祈就要下場了,他先生說了玉祈過童生的把握很大,趁著他年齡小過了童生後可以安下心來備考兩年,就可以再下場考秀才了,而後就是舉人,先生可說了當今聖上就喜歡提撥年輕俊傑,如果一切順利,玉祈說不準還能入了聖眼,就此光耀門楣。」

    寒秀才一聽,眼睛暫態發亮,「這話當真。」

    「當然是真的。」寒永松假裝抹眼淚,用衣袖硬是擦紅了雙眼,逼出了一些淚水,抬起頭時,又是一副委屈無奈的痛苦表情。

    「可是爹,您也知道的,這讀書得多費心神,玉祈年紀到底還小,如果吃食太差了,他這身子可要頂不住的呀,而且先生可提醒了下場的時候最好打點一下,否則難說不會有人妒忌祈兒少年英才暗中給他下絆子,可是我和阿秀湊不出錢來呀,曾家許了我一貫錢正好能解了我們家這燃眉之急買些好吃食讓玉祈補補,我這也是沒辦法了才想到讓玉儀嫁過去的呀。」

    經他這麼一說,心神已經轉到長孫光明前途上去的寒秀才怒火全熄了,「這樣的大事你為何不早點回家來告訴我,那一貫錢難道我們家還掏不出來嗎,非得整出這麼些事來,你不想想,你的名聲要是壞了,玉祈身為人子還能落得了好嗎?」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oou 發表於 2016-12-9 11:31 AM

第079章:狡辯

    說起這個寒永松心裡也怨呀,如果不是老二不識趣,事情根本就不會這樣子的。

    當然這些話現在絕對不能說的,至少不能明說。

    於是他一邊抹著眼睛一邊假哭著道,「孩兒是想著,自己能辦好就不讓爹娘跟著堵心,一貫錢爹是給得起,可是打點考場那可得好幾十兩的呀。」

    怕招惹寒秀才怒火一直不敢哼聲的秀才奶奶讓這數目嚇得叫了起來,「啥,要這麼多銀子?」

    寒永松嗯了聲,點點頭,「這還是有人活動的才要這麼些,要是沒人幫忙,別說幾十兩,就是幾百兩也不一定能成事。」

    寒秀才聽出了言下之意,「你的意思是找到了可以幫忙活動的人?」

    寒永松又點了點頭,「爹,我現在當帳房的福滿樓就是羅家的,羅家在這一帶有多厲害爹您也是清楚的,可惜兒子現在只是個帳戶跟主家搭不上話,可是我們掌櫃的卻能經常見到主家的人,而剛才那位曾夫人正是我們掌櫃的親表妹,兩人關係可好著,只要兒子真能幫她湊合了這門親事救回她兒子,曾夫人答應一定會幫忙好生活動一番,保准祈兒的考試萬無一失。」

    總算弄清楚了這其中藤帶瓜的關係了,可是想想剛才老二的小閨女罵自己的話,大丫的事出來後鄉親們對自己的指指點點,寒秀才還是難以釋懷。

    「她那兒子根本就是沒治的了,大丫嫁過去說是沖喜,其實就是去守寡的,就是平頭人家也沒幾家願意的,更何況是我們這書香人家,要真是這樣,以後祈兒就算是真考上了,人家一查到這事,這名聲也不好聽呀。」

    知道自己這個爹最好面子,寒永松忙解釋。「爹,那根本是老二胡亂打聽得來的消息,曾家那兒子我見過,是病得挺重的。但也沒到治不好的地步,其實他那說病也不算是病,就是命格輕了衝撞了某些東西。」

    說到後面,他故意壓低了聲音,營造出一種陰沉的氣氛。寒秀才說到底也是莊稼人出身,鬼神之說他還是信的,秀才奶奶就更不用說了,寒永松雖沒明說曾家的兒子是怎麼會事,他們也能自己想明白了,更被他的話給驚得後背一陣發寒。

    兩人都不自覺的往寒永松的方向靠了靠,也壓低了聲音問道,「你的意思是,他是撞邪了?」

    寒永松故裝神秘的點點頭。

    秀才奶奶有些好奇,「你咋知道的?」

    「娘。我剛不是說了嗎,我家掌櫃的跟曾夫人是表兄妹,外甥出了這樣的事,他這當表舅的心裡也煩著喝醉了不小心就告訴我了,說是曾家暗地裡請人瞧過了,必須找個命格重些的女子來沖喜,以後有這女子壓著,曾家的少爺也不會容易再出事了。兒子一合計,老二家的大丫可不就是重陽節生的嗎,就老二家裡那情況。大丫留在家裡也是吃苦受累的,還不如嫁進曾家去,反正那曾家的少爺必須靠她來壓命,絕對不會對她不好的。有她在,那曾家少爺也死不了,她嫁了,老二家少一口人吃飯還省下了嫁妝給大柱二柱討媳婦,這不是兩全其美的好事嗎。」

    秀才奶奶聽得連連點頭,就連之前十分抗拒的寒秀才神情也松泛了下來。

    寒永松趁機一抹眼。擺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可是老二居然不信我這個親大哥,自己跑到鎮上亂打聽,人家孩子撞了邪這種事會肯往外傳嗎,外面的人不清楚情況肯定就是什麼話都有了,偏生老二還信了,回來也不再問清楚就胡鬧一通,不僅讓好心幫他的我讓人家指指點點,就連一心為他著想的娘也給連累出了惡聲名。」

    說起這個秀才奶奶也怒了,「這老二自從娶了那個病秧子就整個人都變了,真是作孽呀。」

    寒秀才也有些惱怒的哼了一聲,「別提這個孽子了,以後他再也不是我家的人了,老大,既然人家不領情你就算了,省得落個不好還連累了祈兒。」

    在寒秀才心裡到底還是孫子的功名最重要。

    寒永松一聽,急了,這事不能算呀,現在曾家正追著他要一個新娘去沖喜呢,大丫不去,難不成讓自己的女兒去嗎。

    「爹,祈兒已經被連累了呀。」

    寒秀才一驚,「怎麼連累了?」

    寒永松裝出一臉懊惱的表情,「也是我心急了,又看不得時時照拂我的掌櫃借酒消愁,一時嘴快就跟他說起了大丫,結果曾家一合這命格,還真合適,這才給了我一貫錢讓我回來說親的,誰想老二不肯,還鬧了起來,本來曾家這事知道的人不多,人家還能另外尋摸命格合適的閨女,可是讓老二這麼一鬧,所有人都誤以為曾家的兒子真的活不了了,誰還敢把女兒嫁過去呀,本來救得回來的人,結果讓老二鬧得現在眼看就沒救了,你說人家曾家能答應嗎?他們家可就這麼一個兒子,要真沒了,你說人家會肯放過我們嗎?」

    見寒秀才兩人聽入神了,他又道,「曾夫人可是我們掌櫃的親表妹,要是真認為是我害死了他表妹的獨子,他能饒得了我?我的活丟了也就算了,大不了回家來種地,可是祈兒考秀才時可是要鄉坤作保的呀,我們掌櫃的要真記下這仇了,往主家面前一說,爹您說羅家還肯作這個保嗎?這十里八鄉的鄉坤誰沒跟羅家有些關係呀,羅家不肯保的人,他們會肯保嗎?沒有鄉坤作保,祈兒還怎麼考秀才,更別說考舉人、考進士、見聖顏了。」

    寒秀才自己也考過科舉,這其中的規矩自然也是清楚的,這問題果然很嚴重,這是要直接斷了自家長孫的前程了呀。

    秀才奶奶更是急得嚷了起來,「這可咋辦呀?他們家兒子死了,咋就能怪到咱家頭上呢?」

    寒永松沮喪的道,「因為曾家兒子沒救的話是老二一家傳出去的呀,把人家害成這樣的確實是我們家的人。」

    「可他現在是二房的,不是咱三房的人了。」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koou 發表於 2016-12-9 11:31 AM

第080章:毒計

    寒永松搖搖頭,「娘,人家死的可是獨子,會肯跟您講這道理嗎?再說了,老二就是一個種田的,家裡又沒人念書,人家想找他麻煩也不容易,可我們一家子就在人家的眼皮底下,玉祈和玉禮就在鎮上念著書,隨時都有求到人家跟前的時候,人家不整我們難不成還特意跑到這鄉下來整老二嗎?」

    秀才奶奶暫態成了霜打的茄子,「這可咋成,這可咋辦呀。」

    念叨了兩句,她一把抓住寒秀才的手,「當家的你趕緊想想辦法呀。」

    寒秀才也是被打擊得不輕,剛剛才知道長孫極有希望圓了自己的夢,結果一轉眼就讓打碎了,他的心真是比用刀捅都還要痛,當下便有些氣急的吼了句,「我能有啥辦法?」

    寒永松趕緊湊上前,「爹,辦法不是沒有的,只要大丫三天後能嫁進曾家,把人救活了,這仇家就能變親家了。」

    寒秀才重歎一聲,「可斷絕書我都寫了,現在根本拿不了老二家的主意了呀。」

    從寒家回到這邊來這麼長時間,寒永松早想了到了主意,當下便道,「爹,老二是兩天前才過繼的,可是這婚約卻是兩個多月前就由娘作主定下了的呀,一女不嫁二夫,總不能就因為老二一家過繼了,他家大丫也跟著另嫁一家吧?從古以來可沒人有人家是這樣嫁女兒的。」

    寒秀才有些錯愕的看著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寒永松咬了咬牙,乾脆直說了,「爹,娘剛才承認沒給過曾夫人庚貼,可沒承認沒同意這門親事呀,只要到時娘咬死了她確實已經跟曾夫人定了這門親事,只差沒過文定罷了,現在曾家急著要大丫救命,我們可是信義人家就算沒過文定這親事也得算的。不能見人家病重就悔婚,這麼一來老二就無從詭辯了。」

    這不是明擺著硬坑老二一家嗎?

    寒秀才一副無法相信這是自己兒子表情的看著寒永松。

    寒永松心裡一沉,沒等他發難便擠出一臉悲痛的神色,「爹。我知道這樣做不厚道,可是難道你真的忍心玉祈和玉禮的前程就這樣毀了嗎?大丫不嫁過去,曾家的兒子就真沒救了,曾家的兒子死了,我們家玉祈和玉禮還有老三家的玉華這麼些年的書可就全白念了呀。」

    寒秀才的臉抽了抽。顯然這些話擊中他心窩了。

    寒永松趁勢加多幾成肉痛的表情,「爹,難不成您老真的願意讓那些泥腿子笑話我們家一代不如一代嗎?我自己不爭氣讓他們笑也就笑了,可是玉祈他們明明是有希望的呀,卻因為老二的胡鬧給白白搭進去了,您真的甘心嗎?」

    寒秀才聽得眼神一縮,想想自己中秀才的時候,村裡人哪個不羨慕那個敢不敬重自己,可是當老二念不成書後來因沒錢老三也回家種田老大過了童生後便再無尺進,村裡便有酸話出來了。

    寒秀才家一代不如一代。這話聽得他火大,卻又無可奈何,可是現在孫子有機會幫自己打這些人的臉了,自己真的要放棄這機會嗎?就為了掙個不賣孫女的名聲,硬生生的斷了三個孫子的前程,讓他們當回一個泥腿子,坐實了人家的嘲笑嗎?

    寒永松滿懷無奈及期望的又喚了一聲,「爹。」偷偷的又朝秀才奶奶打了個眼色。

    這母子倆沒少合起來作,只需一個眼色,秀才奶奶便明白了。當下一拍自己大腿,「沒錯,這樁婚事就是咱定的,他現在是二房的子孫了。兩個月前還是咱的親兒子呢,咱咋就不能給親孫女訂婚事了,咱好心好意的給他女兒找婆家,他們夫妻竟大吵大鬧的還要跳河,那是大不孝,就算他們現在過繼了。咱也能告他。」

    寒秀才皺著眉頭看著這母子倆,卻一直沒說話。

    本來還有些怕他會發飆的秀才奶奶認識他幾十年了哪裡還看不懂他這意思,當下膽氣更壯了,聲音更有魄力了,「老大你這就回鎮上跟曾家說,這門親事照舊,他們儘管三天後來抬人,大丫要是不上花轎,咱就跟曾家一道上衙門告他們悔婚,反正他現在已經不是咱三房的人了,丟的也不是咱三房的臉。」

    寒秀才的最後一絲猶豫,因秀才奶奶的最後一句話而煙消雲散,沒錯,老二現在已經不是他三房的人了,而是二房的子孫,斷絕書都寫了,不管是大不孝也好,悔婚也好,這惡名聲都連累不到自己家的子孫了,可是若大丫不嫁,害的就是自家的子孫了。

    一條惘顧親情的毒計就此定下。

    手指一夾一揚,一張黃色的符紙無火自燃,一瞬間便成了灰,被風一吹,飄散無蹤。

    寒初雪唇邊泛起一抹嘲諷的冷笑,本想看看這位秀才爺爺回去如何教子,在他們離開時暗中彈了一張回音符在寒秀才身上,沒想到竟意外的聽到這麼一條毒計,看來自己之前的手段還是太溫和了些呀。

    順利回歸的某驢不屑的嗤一聲,「你要拿出對付雲霧山靈獸的手段對付他們,他們早不敢蹦躂了。」

    從這小祖宗六歲起,雲霧山的靈獸見到她都是繞道走的,可見這個小祖宗整起獸來的手段有多恐怖,靈獸尚且如此,區區凡人哪個受得了。

    寒初雪淡淡掃了它一眼,「因為這些是人,不是獸。」

    某驢不以為然的又嗤了聲,「人又如何,我看他們連獸都不如。」

    寒初雪……

    不得不說,某驢這話還真是很有道理的。

    「好吧,之前是我心慈手軟了,下回不會了。」

    某驢這才滿意的哼了聲,而後又好奇追問,「接下來你想怎麼辦?要不要我追過去把那個什麼松的腿給踢斷?」

    寒初雪……

    能不能想個不這麼血腥暴力的辦法。

    某驢甩了甩尾,「本靈驢覺得這個辦法最直接簡單,雖然有些粗暴。」

    寒初雪再……

    「其實我覺得最直接簡單的就是讓那個曾家的兒子立即蹺辮子,坐實了寒永松跟曾家的仇家身份。」

    這次換某驢……

    小祖宗這辦法也忒毒了,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呀。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oou 發表於 2016-12-9 11:32 AM

第081章:庸人自擾

    這計是毒了點,不過也確實是解決問題的好辦法。

    不過還是有個問題的,「我們不能無故殺凡人的呀。」

    除非凡人攻擊他們,可是現在曾家那小子都快沒氣了,也不可能爬得起來攻擊他們吧。

    寒初雪泛起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沒人說要殺他。」

    雖說事情確因他而起,但到底是個無辜的人,她這麼一個大好青年怎麼可能濫殺無辜呢,只要讓他像自己上回一樣假死一段時間不就成了,等寒永松跟曾家的仇結實了,他就是再活過來,這門親事也斷無可能了。

    至於寒秀才和他媳婦……

    寒初雪的眼睛眯了起來,既然他們不念骨肉親情,自己自然也無須再心慈手軟,不過絕對不能連累自家大姐的名聲,有些事對於自己來說無關緊要,但落在大丫這個本土女孩身上可是能要命的。

    正想著,大丫從屋裡走出來了,看到寒初雪背著一只手目光望遠,臉色深沉,整一個小大人似的,不由笑了起來,「小妹,你站在那想啥呢?」

    寒初雪回過身,大丫帶笑的臉上還透著一抹蒼白,顯然剛才的事對這娃多少造成了一些傷害,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心理上的,這就更讓寒初雪堅定了自己剛才的想法,絕對不能讓那些人的毒計得以實施,否則就算最後沒得逞,也肯定會傷害到大姐的。

    大丫走進旁邊的棚子挽了一個籃子又走了出來,寒初雪認出那不是挖野菜用的嗎。

    「姐,你這是要去挖野菜嗎?」

    大丫點點頭,「是呀,家裡的野菜吃完了,得去挖一些。」

    「可是我們家不是已經有糧食了嗎,怎麼還要挖野菜?」

    大丫把被風吹到臉頰上的頭髮捋到耳後,淺笑道,「有了糧食可咱們也得吃菜呀,而且有野菜拌著就不用吃那麼多的糧食了。村裡的人大多都是這樣子的,要不然這才開春,等新糧下來早斷糧了,雖說可以買可誰家有這麼多錢呀。」

    錢對於農戶來說是極難掙的。所以每掙到一文錢都是存起來的,不到萬不得已誰也不會去動它,用錢買糧這念頭也就是寒初雪這種活了兩輩子都沒接觸過農村生活的人才會有。

    聽完大丫的解釋,寒初雪有些汗顏。

    「姐,我和你一塊去吧。」

    有了上一回的經驗。大丫這次也沒拒絕,只不過仍有些擔心她的傷,「你的頭真沒事?」

    寒初雪伸手拍了拍傷口處,大丫一看,急忙拉住她的手,「你咋往那打了呀。」

    寒初雪嘻嘻笑了起來,「姐你看真沒事了。」

    大丫這才明白她剛才的用意,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你說就好了,咋用得著打呢。」

    姐妹兩個一邊說笑著。一邊出了院子,某驢很自然的跟在後面。

    跟著大丫學挖野菜,寒初雪還時不時的捏起一小把土捋一捋,時而皺眉,時而沉思,大丫見了不由有些奇怪。

    「小妹,你這是做啥?」

    把手上的一把土丟下,寒初雪拍拍手上的土,「姐,我是在看我們家附近這些土地合不合適種麻。」

    那五畝露田是不可能改成桑田的。不過寒家這一帶,也許是離河太遠地勢又高的緣故,除了自己家那五畝露田,並沒其他的田地。如此若要開墾桑田,這一片地倒是很好的選擇,當然前提是它們必須種得活麻。

    大丫聽到這話更奇怪了,「小妹,你咋想到種麻了?」

    寒初雪早想明白了,若是想這個家好起來。光靠自己是不行的,因為她總有離開的那一天,所以必須讓家人自己立起來,大家齊心協力擰成一股繩才行,而要做到這樣,就必須讓他們參與進來,可不能光是自己在琢磨。

    所以聽到大丫的問題,她便簡單的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姐,我們家這幾畝地產糧並不多,光是交稅都夠嗆更別說是讓一家子吃飽穿暖了,可是如果種麻就不同了,到時我們就能自己織布,你還記得不上回我和大哥用那幾只野雞換了一匹細布換了兩大籮筐的白米不,在我們這一帶這布可比米值錢多了。」

    大丫一聽也有些心動了,「可是咱家的田只能種糧食不能種麻的呀。」

    「除了那五畝田,這不是還有一大片的荒地嗎,那邊還有一座荒山呢,如果全開成桑田,姐你想這得能種多少麻,織多少的布呀。」

    大丫張嘴瞠目的看著她,「小妹,這些地可不是咱家的。」

    就算是荒地那也不是能隨便占的,否則隨時會被沒收的。

    寒初雪拍拍她的肩膀,「姐,我們做人總該有點志氣不是,現在它們不是我們家的,可難保哪一天就真成我們家的了。」

    會有這麼一天嗎?

    理智上,大丫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可是感情上,她卻難以控制的去想像,如果這一大片地真成了自家的,那麼……

    瞧大丫一臉憧憬的模樣,寒初雪無聲的笑了笑,敢想就好呀,就怕他們被生活磨得連想都不敢想了。

    蹲下身,寒初雪又抓了把土,繼續研究。

    昨天跟楊德彪談話的時候,她還特意打聽了下什麼地好種麻,只是到底是紙上談兵,實際操作起來,她還真有些搞不懂這些土的土質。

    瞧著她皺眉糾結的模樣,某驢毫不給面子的嗤了一聲。

    寒初雪抬頭眯眼看著它,「你又有什麼意見?」

    某驢白了她一眼,「到了世俗界你人也跟著變俗了。」

    「什麼意思?」

    「憑你學到的那些本事,不過是種些世俗作物又不是種靈藥,有什麼好擔心,庸人自擾。」

    寒初雪……

    這心真夠塞的,不過某驢說的好像也有些道理,她是不能用雲霧山學到的法術為家人大量的謀取私利,可是小小的改善土質什麼的,應該是沒問題的。

    放下一樁心事,大丫的美夢也作完了,於是回到現實,繼續挖野菜。

    是夜,一家人形成習慣的練完拳睡下後,寒初雪又現身院子,某驢慢慢踱到她身邊,「去曾家?」

    「嗯。」寒初雪應了一聲,她的修為還沒強到隔老遠讓人假死的地步,所以這曾家總要親自去一趟的。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oou 發表於 2016-12-9 11:32 AM

第082章:哪個閻君

    托腮望著下方的曾家,寒初雪臉上有絲興味,「你有沒有覺得這曾家有些古怪?」

    站在她身後的某驢,很認真的看了會,「陰氣蠻重的。」

    一人一驢驀的互視,「難不成那曾家的小子不是病重,而是見鬼了?」

    「沒錯,正確的來說是鬼上身了。」

    寒初雪聞言眉頭打了個小結,「如果是這樣倒不能讓他假死了。」

    假死肯定就要暫時封鎖他的生機,這在平日倒沒什麼,可是在他被鬼上身的情況下,封他的生機那不等於幫鬼殺他嗎,她本來就無意取他性命,自是不能這麼幹了。

    「你幹嘛要他假死?」

    「當然是讓他家別打我姐主意呀。」

    寒初雪正想以你是白癡呀的目光掃向某驢,眼神驀的一滯。

    不對,這不是某驢的聲音,不過仍是有些熟悉,熟悉到讓她一聽到就想抽人。

    腦袋霍的一個急轉,果真對上一張毛茸茸的臉。

    這絕對是張人臉,雖然長相有些奇特,雙眉又粗又黑連眼睛都有些擋住了,還留著一臉黑乎乎的落腮鬍子,除了鼻子附近能看到皮膚,整張臉都讓可以統稱為毛的東西摭住了。

    看到寒初雪發現自己了,那人立時露出了一個笑臉,當然有那一臉的鬍子在,是絕對看不到他的嘴的,惟一可辯出他是在笑的就是眼睛有些眯,鼻子附近的皮膚有些抽動。

    雖然笑臉的辯認度不高,不過來人渾身上下都在散發著一種友好甚至是討好的資訊,而寒初雪初見的怔然過去後,直接掄就拳頭一拳就打了過去。

    那人似沒想到寒初雪會話也不說就動手,被一拳擊中,立時從半空中摔了下去。

    沒錯,就是半空中。

    因為已經是深夜了,不用擔心會被人看到,所以寒初雪是直接馭著飛劍過來的。連帶不會飛的某驢剛才都是在半空中的,否則以他們矮小的身形又如何能把雖不算是高門大戶好歹也是兩進院子的曾家看個徹底呢。

    一擊得手後,寒初雪並沒停手,而是從飛劍上淩空飛下。居高臨下的朝著剛爬起身的人又是一腳。

    正捂著眼睛爬起身的人沒防到她來得這般快,又是一聲痛呼,另一只眼睛再次中招,高大的身子站立不穩的直往後摔。

    「喂,停手。再打要還手了呀。」

    寒初雪氣呼呼的回了一句,「你還呀。」

    嘴裡在說著,她的手上也沒停,往後一招,那把飛劍立時跑到了她手上,二話不說的對準那人又是一劍劈了過去。

    見她連兇器都用上了,那人可不敢硬接,急忙往後一閃。

    結果身後劈啪一聲脆響,無聲無息跑到了他身後的某驢,驢尾一甩一抽。因身高問題剛好抽在了他的屁股上。

    噢,那人捂著被打痛的屁股條件反射的往前一跳,剛好跳到追過來的寒初雪身前,於是這娃抬腳就是一踢,又是身高問題,剛好踢中男人最痛的位置上了。

    於是又是一聲慘叫,捂著後面的手立時轉捂在了前面,狠狠的在地上跳了好幾下。

    眼看一人一驢還想再來,那人急忙伸出一手,擺出休戰狀。嘴裡急喊,「停,停,小姑奶奶。算本君怕你了,趕緊停手行不。」

    本還想上前偷襲的某驢聽到他的自稱,驢眼閃過一絲疑惑,於是扭頭問寒初雪,「這是誰呀?」

    敢情抽得人家那麼狠,它不過是友情幫忙。其實壓根不認得人家呢。

    痛揍了對方好幾下,寒初雪的氣也消了大半了,沒再急著出手,仍是有些餘氣未消的應了句,「閻君。」

    某驢驢眼呆了呆,「哪個閻君?」

    不會是它想的那個吧。

    寒初雪一臉不以為然的哼了聲,「還有哪個,不就是豐都城裡的那個。」

    啥!

    某驢突然膝蓋中箭,差點就要跪了。

    它居然把閻羅王給打了!

    這時閻君的痛楚過了,終於能站直身子了,揉著被打黑的眼睛,有些莫可奈何的看著寒初雪,「你這丫頭也太記仇了,這都過了十年了,還下這麼重的手。」

    提起前事,寒初雪的臉唰的又黑了,手中的劍又舉了起來,大有再次劈過去的意思。

    閻君一看,急忙伸出雙手猛搖,「好,好,不說了,不說了,小姑奶奶你這打也打了,差點讓本君斷子絕孫了,這氣好歹消些了吧。」

    寒初雪狠狠的哼了聲,「消氣?你試試原本活得好好的莫名其妙就讓個醉鬼給勾了魂看看是什麼感覺。」

    提起這事,閻君自知理虧,摸摸鼻子呵呵乾笑了兩聲,「本君這不是盡力補償了嗎。」

    說起這事,寒初雪就更氣了,一劍就劈了過去,「你這就叫補償?明明知道自己弄錯了,不趕緊改正,還問也不問我的意見就一腳把我踢到這鳥不生蛋的古代來……」

    閻君連閃邊辯駁,「這怎麼不算補償呢?你看若不是本君沒讓你喝孟婆湯,你怎麼可能有現在的早慧呢。」

    「那是你急於掩飾自己的錯誤急著送我到這投胎一時忘記了。」

    呃……好吧,這確實是事實,如果不是雲霧山主出現了,他本來還想補灌她孟婆湯來著。

    「可是這也是錯有錯著不是,要不是你剛巧那個時辰出生了,也不會遇上雲霧山主,你也沒辦法修仙了不是。」

    「姐原本的生活本來就快活似神仙。」

    「這似神仙終究不是神仙不是,現在你卻是有機會真當神仙的,到時你一樣能回去的呀。」

    正追著他砍的寒初雪動作一頓,「還能回去?」

    閻君忙不迭的點頭,「當然了,等你修煉大成的時候,就可以劃破虛空,這所有的時空都可以任你敖游了,自然就能回去了。」

    寒初雪眼睛微眯,這事其實師父也跟她提起過,雖說大道漫漫,以她的資質終歸還是有希望的。

    見她好像沒那麼生氣了,閻君趁勢湊到了她身邊,討好笑道,「你看這不錯也錯了,對你來說也不全然是壞事對吧,要不是來了這地方,你又怎麼輕鬆的飛天遁地,還有本事痛打閻王呢對不對。」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oou 發表於 2016-12-9 11:33 AM

第083章:我為什麼要幫你

    說到後面,閻君也是一臉的苦逼,所以說不管是人是神終歸不能做錯事,他不過就是一時錯手,結果就成了英雄氣短,不敢還手的讓個小丫頭還有一頭驢打得那般的狼狽。

    想起剛才的偷襲,他默默的掃了眼某驢。

    某驢趕緊縮到寒初雪身後,假裝輕鬆的左顧右望,就是不敢看閻君那方向,心裡已經默默的淚了,它真不是故意的,誰想到這小祖宗膽大到連閻羅王也敢打呀。

    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寒初雪的氣也消得差不多了,最主要的是就像這閻君說的,錯也錯了,現在就是把他下油鍋也沒辦法再讓自己重回現代了,再咬著不放也沒什麼意思了。

    收起飛劍,她仍是沒什麼好臉色的睨了閻君一眼,「怎麼,今晚又有哪個倒楣蛋要讓你親自出馬收魂了?」

    這話一出,閻君身上狗腿的氣息更濃了,讓寒初雪驀的寒毛直立,頓時心生警覺,「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不會是又來勾自己的魂的吧?

    十年前這傢伙就是在自己出門買宵夜的時候突然現身的,二話不說就把自己的魂給勾了。

    發現她的神色不對,知道她誤會了,閻君急忙擺手,「你別亂想。」

    說完,他又釋出個討好的笑容,「本君只是想找你幫個小忙。」

    寒初雪眯眼看著他,「堂堂閻君還要找我這麼個小修士幫忙?」

    閻君呵呵笑了兩聲,「你可不是普通的小修士,你可是雲霧山主的得意愛徒呢。」

    寒初雪翻個白眼,「少拍馬屁,你到這來到底是什麼事?」

    想起他是在自己找上曾家的時候現身的,她腦子靈光一閃,「該不會是曾家那小子的壽元盡了吧?」

    如果是這樣倒是省下她許多功夫。

    不是她冷血巴不得人家死,只是修煉這些年她早已知道,這凡人的命數都是早定下了的,人定勝天這話雖也有人能做到。但畢竟是少數,就是逆天改命的修士最終能成功的也是沒幾個人的,所以如果曾家的小子真的是壽元盡了,除了感歎一聲英年早逝之外。寒初雪也做不了什麼了,畢竟像她這麼倒楣被個喝醉酒閑來沒事代替手下勾魂的閻羅王給勾錯魂的事到底還是少有的,壽元沒了就算她想幫忙也幫不上不是。

    閻王讓人三更死,不會留人到五更!說的就是這理呀。

    閻君苦起了臉,「要真是這麼簡單就不用本君親自來了。」

    這麼說還真是為曾家小子來的。寒初雪掃了閻君一眼,「那你還站在這幹嘛?」

    既然他是為曾家小子而來,若是他把事情辦妥了,讓人好起來了,那自己就不用擔心大姐會被他們強娶來沖喜了。

    閻君看著她,又笑了,「剛才本君不是說了,需要你幫個小忙。」

    寒初雪挑了挑眉,好像是說過。

    「我為什麼要幫你?」

    閻君便秘了,這娃不是應該先問問自己幫什麼忙再決定幫不幫的嗎。怎麼一下子就跳到最後了的呢,這談話的邏輯不對呀。

    見寒初雪想走,他趕緊拉住她,「別走呀,你不是說這小子打你姐的主意嗎,本君告訴你,他身上的的可是只惡鬼,你姐真讓它盯上了,那可是很危險的。」

    寒初雪以看白癡的眼神掃了他一眼,「有我在。他動得了我姐?」

    呃……閻君默默的淚了,這話還真的在理。

    看她真的要走了,閻君趕緊攔著,「小姑奶奶。就幫一個小忙,真的就一個忙,行不?」

    寒初雪站定,抱臂斜睨著他,「什麼忙?」

    呼,終於回到正軌了。就應該這樣問的嘛。

    閻君抹了把虛汗,「是這樣的,那小子的陽壽沒盡,如果現在讓惡鬼害死了,那可就是冤死的了,好好的一個少年就這麼枉死了,你說多不好呀,對不對?」

    寒初雪白他一眼,「這年頭枉死的人多了去了,要不你豐都那何必建個枉死城。」

    閻君再次無語凝噎。

    寒初雪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裝,你再給姐裝,別以為姐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想騙姐上當,白給你當苦工門都沒有。

    閻君抹了把臉,一副豁出去的模樣,「得了,小姑奶奶,本君就給你說實話吧,裡面那小子有些來歷,現在他還不能死,可是他身上的惡鬼一般道士和尚都收不了,所以只能請你幫忙了。」

    寒初雪切了一聲,「你這算是實話?一般的和尚道士收不了,你堂堂閻君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怎麼還需要我這麼個小修士幫忙了。」

    閻君好想哭,真應該給她灌孟婆湯的,這偽小孩最討厭了。

    見他還在那掙扎著,寒初雪一拍某驢,「走了,回家睡覺去。」

    這下子閻君再也撐不住了,好不容易見到她這個能幫忙擺平這事的人,要真讓她走了,裡面那個萬一撐不住了,他的罪過可就大了。

    「行了,小姑奶奶,我全告訴你了,十年前本君不是喝醉了抓錯你的?其實當時本君是跟兄弟打了賭,本君代替馬面去收魂,他代牛頭去抓鬼,結果本君錯勾了你的魂,他也讓鬼跑了一只,那鬼還甚是聰明竟然知道躲在裡面那小子的身邊,避開了後來的追捕,直到現在那小子的陽氣被它磨得快沒了,我們這才發現。」

    原來還跟自己十年前的烏龍事有關,寒初雪哼了一聲,「活該,你們這是怠忽職守,就該受天譴。」

    閻君窘迫的乾笑了兩聲,「我們是不該,不過這不是盡力彌補了嘛,否則那麼一只小鬼,怎麼需要本閻君親自來呀。」

    「既然你這麼厲害,自己擺平就是了,怎麼非要我幫忙呢?」

    呃牛皮好像吹過了。

    閻君趕緊傻笑,「這不是我不好動手嗎。」

    「為什麼?」

    閻君一臉的憋屈,「因為裡面的小子有些來歷,他的命數上面是一直注意著的,而眼前這一道生死劫他不該有的,若是本君直接插手了,就會讓上面的人知道,一查之下十年前的事只怕就瞞不住了。」

    寒初雪不屑的白他一眼,說來說去,他還是想掩飾自己的錯誤。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oou 發表於 2016-12-9 11:35 AM

第084章:又一個倒霉蛋

    閻君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硬著頭皮道,「小姑奶奶,這事說到底還是牽扯到你的,你看你現在活得好好的,還有遠大的前程,要是讓上面的人發現了硬要扳正,你原本的肉身早就沒了,那可就說不準會被投生到什麼人家了。」

    寒初雪眉頭微皺,這倒是個問題。

    閻君一看,有戲,趕緊加一把力,「你看,你要是幫忙把那只鬼給抓了,讓那小子過了這一關,那不就沒人知道之前發生過什麼事了嗎?你不就能繼續好好的活著,繼續修你的仙了嗎?」

    寒初雪暗自思量,師父會在這個時候趕自己回來,會不會也有這麼一個原因在呢?

    「如果換我動手,難道上面的人就不知道了?」

    知道她是心動了,閻君自是再接再厲,「不會,你雖是修仙但到底還不是仙,頂多就是有些非凡手段的凡人,而裡面那個現在也是肉體凡胎,雖說他本不該有這麼一劫,可是凡人嘛總會有個三衰六旺出些小意外的,然後再由你這凡人出手解決了,也算不得什麼奇怪的事,上面自然也不會細查,很容易就能過關的。」

    寒初雪撫著下顎想了想,她現在的生活其實也挺好的,萬一真被查出她是異世靈魂而被送回現代重新投胎還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一動不如一靜,保持現狀該為良策。

    「可是我不會抓鬼呀。」

    知道她是答應了,閻君趕緊掏出一個小巧的鐘,「這是撞魂鐘,只要你念起我教的法訣啟動撞魂鐘,再厲害的鬼附身都會被撞出來的,然後你用這收魂珠把它收了就行。」

    說著閻君又掏出了一顆拇指大小的白色珠子。

    寒初雪伸手接過,「這兩個玩意怎麼用?」

    「撞魂鐘需以神識默念法訣啟動,收魂珠你只要看到那鬼魂從人體裡撞出來了就拋到它頭上,當珠子的魂光把它罩住就能收進去了。」

    原來是要用到神識,難怪閻君剛才會說一般的和尚道士沒辦法了。神識這玩意只有修士才會有的而且是隨著修為的晉升而慢慢增強的,想要啟動撞魂鐘這種仙家靈器,就算它是品階最低級的沒有築基修為只怕都做不到呢,而在這俗世之中又何來築基修為的和尚或道士呢。

    寒初雪打量了一番手上的兩件收鬼靈器。「這兩件靈器隨便誰都能啟動的嗎?你閻君的東西居然可以這麼隨便?」

    正高興問題解決的閻君也沒細想,本著不想被小瞧的原則,得意的一抬下巴,「這怎麼可能呢,雖說這不得什麼很珍貴的靈器。只比鬼差手上的高上一階,可真要完全啟動它們的法力那可是要滴血認主的。」

    寒初雪小臉一扳,「你把認主的靈器給我用這不是存心害我嗎?」

    已經認主的靈器旁人可就是動不得的,否則很容易被反噬,所以寒初雪會不高興也是正常,閻君怕她臨陣不幹了,趕緊解釋,「沒有,這對撞魂鐘和收魂珠是本君特意留來自己用的,本君又不用經常抓鬼何需它們認主。再說了以本君的法力就是不認主也照樣能……」

    本還想再吹噓幾句的閻君,看著寒初雪隨著他的解釋就這麼一咬一滴,兩滴血就這麼滴在了那兩件他還沒認主的靈器上,聲音頓時梗住了,瞪大了眼睛一副難以置信表情的看著她。

    確認自己的神識裡多了兩道細微的聯繫,寒初雪滿意的點點點,果然之前是沒認主的。

    「阿聆走幹活去了。」

    「哎,你……」閻君終於找回些許言語能力了。

    結果寒初雪回過頭,不耐的掃了他一眼,「別告訴我。你現在又想自己去抓那鬼了。」

    閻君趕緊搖頭,他要能自己動手早就動手了,何必在這守了好幾天呀。

    寒初雪哼了一聲,「既然還是要本姑娘去就別在這拖拖拉拉的。要不然裡面那傢伙撐不住死了你可別怪我。」

    那傢伙可不能死,要不然自己和兄弟可就要倒大黴了。

    閻君急忙掩住自己的嘴,表示他不說了,他什麼也不說了。

    寒初雪滿意的走了,某驢臨走時瞟了閻君一眼,又是一個被小祖宗坑大了的倒楣蛋呀。

    站在曾家大門前。寒初雪覺得既然自己是代替閻君來抓鬼的,應該就不用摭摭掩掩的了,再怎麼說她現在也是龍虎山回來的,會抓鬼那也是合情合理的。

    這曾家是兩進的院子,前面的院落被改成了雜貨店,還住了個夥記順便當守門的,聽到敲門聲,已經睡下的夥記迷迷糊糊的走了出來,「誰呀?」

    「來救命的。」

    救命的?夥記一臉的迷茫,這又不是醫館找救命的怎麼跑這來了?

    熟睡中被吵醒,顯然這夥記腦子還是不太清楚的,莫名其妙的打開門,當看到門外站著的居然是個長得水靈靈的小娃娃,更是確定了自己的猜想,如果不是急著找人救命,誰家的娃兒會大半夜的到處跑呀。

    「小娃兒,咱這是雜貨店不是醫館……」

    正想說她是找錯地了,卻見這娃兒身後閃出一頭驢來,也不見它幹了什麼,自己就不由自主的往旁一閃,而後那小娃兒就這麼大咧咧的走了進來,直往內院去了。

    那可是掌櫃的一家子的住所,真讓這娃兒闖進去了,自己這活怕就得丟了。

    一急之下,夥記人也跟著清醒了不少,撥腿了就追了上去,「你站住,那小娃兒你趕緊站住。」

    只是不管他怎麼叫,前面的人就是不停,別看只是個小娃兒手短腿短的,他居然愣是追不上。

    夥記那是越追越急,本來還怕吵醒掌櫃挨駡的顧慮也漸漸沒了,聲音越喊越大。

    穿過垂花門便走進了內院,這院子不算太大,正前方一座正房,兩邊還有東西廂房,中間是個小花園,佈置得倒也算別致。

    神識一掃,寒初雪便鎖定了目標地,腳下一轉,朝著東廂房而去,那名負責守門的夥記仍是追在她身後。

    隨著夥記的喊聲,正房和西廂都亮起了燈,不一會白天在寒家出現過的曾夫人和一個應該是她相公的中年男子帶著一名僕婦走了出來。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koou 發表於 2016-12-9 11:36 AM

第085章:真的鬼上身了

    「阿成,怎麼了,大晚上的在嚷嚷。」

    見是掌櫃的出來了,那名夥記也就是阿成指著前面的寒初雪道,「東家這小娃兒不知打哪來的,都說了咱這沒大夫她還硬是要往裡面闖。」

    什麼?家裡闖進外人了,還是大半夜的!

    曾老爺和曾夫人都嚇得腦子一醒,趕緊帶著人就走了過來。

    看到是寒初雪,曾夫人一臉見鬼的表情,「怎麼是你?」

    寒初雪淡淡掃了她一眼,「原來是你家的人,難怪會撞鬼,陰損事做多了。」

    「你說什麼?」白天在寒家已經受了一肚子氣的曾夫人氣得就想讓僕婦上去打人,倒是她的相公人比較精明,聽出了不對勁,「夫人,稍安勿燥。」

    安撫完自家夫人,他又看著寒初雪,「不知小姑娘如何稱呼?」

    大晚上的一個水靈靈的小娃兒居然跑到他家來說他家的人撞鬼了,而這東廂正是他那病重的獨生子的住所,這不得不讓曾老爺慎重。

    為了治愛子的病,不僅是鎮上就是縣裡的大夫他都請了不少,卻沒一個治得好,眼看兒子越來越虛弱了,最後他連道士都請來了,得出的結果卻是兒子撞邪了,需要衝喜,偏生又好事多磨拖到現在也沒能成事,曾老爺正是急得心燎火燎的時候,寒初雪突然的出現還說出那尋常人聽了絕對會生氣的話才會引起了他的重視。

    「我是誰你夫人清楚,不過今天不是來找她敘舊的,是來抓鬼的,否則裡面的人怕是撐不過三天了。」

    啥!這次不僅是曾老爺就是曾夫人也給嚇住了。

    寒初雪也不再多言,轉身走到了東廂,神識掃了一遍,假裝是掏袖子其實是從儲物手鐲裡掏出了幾支陣旗,手一揚,便聽得哚哚幾聲,那些小旗子按著旁人看不懂的門道插在了地上。

    本來回過神來還想罵人的曾夫人暫態被她這一手震住了。還沒等她適應過來,便聽到寒初雪清脆的一聲低喝,「起。」

    那幾支小旗便唰唰的長大了。

    這麼一手神乎其技的絕活,瞬間令所有人都驚呆了。

    如果說之前曾老爺夫婦還不太相信一個小娃兒的話。那麼現在可就是信了個九成了,這絕活可不是誰都會的呀,至少他們之前請回來的道長就不會。

    布好了陣法,確定那個惡鬼被撞離體後也沒辦法再跑掉了,寒初雪這才一掌拍開了曾家小子房間的門窗。

    沒錯就是一掌。而且還是虛空的一掌,這對於一個築基修士來說絕對是小事,但落在曾老爺這些凡人眼中可就是了不起的本事了,一群人給驚得差點沒跪下頂禮膜拜,這才是真正的仙家道術呀。

    門窗一開,便看到除了在床上躺著的人,還有一個小僮守在裡面,小孩子睡得沉,直到現在才被驚醒,正一臉不知發生什麼事的愣在床前。

    寒初雪皺了皺眉頭。「快出來,別妨礙我作法。」

    露了這麼兩手後,她說什麼都沒人懷疑的了,一聽她這麼說,生怕真會耽擱救自己兒子脫離鬼手,曾夫人扯開嗓子就吼了起來,「阿福你愣在那幹什麼,快出來。」

    這曾夫人為人潑辣,下人們都挺怕她的,尤其是她兒子的書僮阿福。本身就是半大孩子,最怕這種虎姑婆的了,一聽到她的吼聲,條件反射的應了聲。急急忙忙就往外跑。

    就在這時,一直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曾家小子騰的一下坐了起來,親眼看著這一幕的眾人頓時倒吸口冷氣,果真是讓鬼上身了呀。

    曾夫人的眼淚唰的一下就下來了,撲著上前抱住寒初雪,「小仙子呀你得救救我家軒兒呀。」

    根本沒想到她會有這麼一出的寒初雪讓她這麼一撲差點沒摔倒。畢竟這小身子板才十歲呢。

    「快放開我。」

    曾老爺還算冷靜,趕緊上前把自家娘子拉開,也就在這時,曾家小子已經站了起來,瞪目眥牙的朝著正往外跑的阿福就撲了過去。

    他這是察覺到危險了,想吸人血增強力量好衝破困著他的法陣呢。

    只是寒初雪又豈會讓他如願,手一揚,一張黃色的符籙便朝著他飛了過去,她雖然不是專職抓鬼的,可鎮魂符什麼的還是有的,尤其她這次是回到世俗界,在這地方妖魔精怪可能見得少,卻絕對不缺孤魂野鬼,作為驅鬼必備的鎮魂符她又如何會不備下呢。

    那鬼也識得厲害,不敢讓鎮魂符貼中,急忙往後閃去,只不過那個叫阿福的小孩被這麼一嚇,竟腿軟了,癱在那裡跑不動了。

    寒初雪有些無奈,「阿聆。」

    某驢會意,揚蹄就沖進了法陣裡,驢尾一掃,再次逼退又撲上來的曾家小子,咬著那小書僮的衣領,有些粗暴的把人給拖了出來。

    這一幕,看著曾家的人再次目瞪口呆,居然連驢子也這麼厲害呀。

    曾家小子不死心的還想追擊,結果兩只腿跑不贏四條腿,愣是讓某驢沖出了法陣,於是一頭撞在法陣肉眼看不見的結界上,抱著頭一陣痛呼。

    曾夫人夫婦倆看見了,真是心肝都痛了。

    若非曾老爺子攔著曾夫人肯定又要撲寒初雪身上去了,「仙子快想想辦法救救我兒呀,就是讓我做牛做馬我也願意呀。」

    這時法陣裡的人抬起了頭,兩眼腥紅,唇邊帶著詭異的笑容。

    「想救人?要是不放我出去,我立馬就殺了他。」

    曾老爺急了,曾夫人怕了,可憐兮兮的看著寒初雪,「仙子。」

    寒初雪露出不以為然的淺笑,「他好好的一個人讓你吸得只剩一口氣了,若是放了你出去,他焉有命在?想殺他你儘管動手,我保證你能活得好好的把十八層地獄的刑罰輪番嘗個夠。」

    本以為她一個小孩子好唬弄卻不想居然這般強硬,那鬼心裡也慌了,這小娃娃到底打哪來的,可是讓他就這麼投降他又不甘心。

    於是他舉起變得如鬼爪似的的按在了曾家小子的天靈蓋上,「再不把這陣打開,我就讓他死,反正能有一個……」

    沒等他說完,寒初雪手一拋,撞魂鐘攸然沖進法陣內懸於半空。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oou 發表於 2016-12-9 11:38 AM

第086章:被坑了

    一看到撞魂鐘,那惡鬼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顯然他是認得這抓鬼神器的。

    「你敢,他可是……」

    還是沒讓他說完,寒初雪神識一動,撞魂鐘嗡的一聲攸然變大,直到變得與尋常寺裡的鐵鐘一般大小,當的撞鐘聲緊接著響起。

    這曾家小子肯定不是一般人投胎的,從閻君之前的話中寒初雪就已經猜出來了,她幹嘛不問清楚呀?不就是免得知道了日後麻煩嗎。

    師父可是說過上面的人其實十分之小心眼的,不管這小子是哪路神仙,肚量只怕也大不到哪去,如果說不知道他是誰,秋後算帳時還能說句不知者不罪,要是知道了他是誰,難道以後還讓自己一個修士處處讓著他一個凡人?這樣自己豈不憋屈死了,若是不讓著他,日後他重位仙班的時候,那不就得給自己小鞋穿了,所以算來算去寒初雪還是覺得不知道這小子的真實身份為妙,如今她又豈能讓一只惡鬼揭穿給自己日後添堵呢。

    於是她搶在那鬼說出曾家小子的身份之前,啟動了撞魂鐘,甚至連緩口氣的機會都沒給人家就直接把鐘給撞響了。

    這鐘聲,落在一般人耳中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但落在鬼魂的耳中卻是有如魔音穿腦,那鬼頓時抱著腦袋痛嚎起來。

    曾老爺等人見狀心裡自是極不好受,可也知道現在人家是在救自己兒子,也不敢打擾。

    而寒初雪現在好想抽人,這撞魂鐘只敲第一下居然就耗子了她十分一的神識,之後每敲一下這損耗都會加劇的,再來幾下她的神識可就要耗光了,神識虛耗過度那可是很難受的,嚴重的甚至會影響到根基。

    寒初雪心裡那個怒呀,死閻君居然敢坑自己,等這事完了,她跟他沒完。

    躲在屋頂看戲的某君遠遠的也能感覺到某娃身上那陰森森的怨氣。默默的汗了。

    如果不是這鬼附身太久只能用撞魂鐘才撞得出來、如果不是撞魂鐘這般難以驅使,他也不會委屈的讓自己被揍成豬頭只求這小姑奶奶消氣能幫自己這個忙了。

    不過這事完後,他覺得他還是趕緊回豐都呆著比較安全。

    雖知道自己被坑了,可是這鐘已經啟動。也不可能半途而廢的枉害了一條性命,於是寒初雪只能憋著氣,咬緊牙,一下接一下的以神識敲響著撞魂鐘,而每敲一下。她的臉便白一分,看得某驢擔心不已。

    終於就在寒初雪的神識即將耗盡,頭痛得像要爆開的時候,抱著腦袋在地上打滾的曾家小子身上又滾出了一道身影,不知道實情的人看去,就是地上躺了兩個人。

    鬼本應是個虛元的靈魂體,而眼前這個居然凝實得就像活人一般,難怪閻君會說它不好對付了。

    忍著神識的不適,寒初雪拋出收魂珠,準確的罩住了那只鬼。催動靈力啟動收魂珠,那只滿心不甘猶想掙扎的惡鬼便在眾人難以置信的目睹中化成一道白光,被收進了收魂珠中。

    終於完事了,寒初雪輕吐口氣,手一招把收魂珠收了起來。

    被僕婦強拉著沒能沖上前來的曾夫人哭得滿臉是淚,「仙子,我兒怎麼樣了?」

    「養個一年半載就沒事了。」

    頭正痛著,寒初雪也不想跟他們多說,暗掐了個法訣打開了法陣,任由曾家的人跑過去扶起了地上的少年。

    「軒兒。你怎麼樣了?軒兒你應應娘呀,軒兒。」

    見兒子人事不省、臉無人色,曾夫人哭得那是肝腸寸斷。

    曾老爺雖然沒哭卻也是臉色發青雙唇發顫,也不知是嚇的還是急的。

    「還愣著作什麼。趕緊把少爺扶回房呀。」

    「是的東家。」

    阿成和阿福急忙的應了聲,扶抱起曾家小子趕緊送回了房。

    那邊兵荒馬亂的,寒初雪頭正痛著也不想留下了,反正人已經沒事,以後自然也不會再打自家大姐的主意了。

    剛轉身想離開,卻讓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擋住了去路。

    「這位小仙子可要休息一會?」

    寒初雪見這少女長得清秀溫婉。只是臉色有些發白,可能是讓剛才抓鬼的一幕給嚇到了,身後還跟著白天在寒家出現過的小丫頭,看來應該是曾家的女兒,一家子正圍著那曾家小子轉的時候,她卻留意到了自己,不得不說這心細還是挺細膩的。

    「不必了,我回家便可。」

    朝少女拱了拱手,正想離開,曾夫人夫婦卻追出來了。

    「仙子,為什麼我兒子還不醒呀?」

    寒初雪沒好氣的道,「你讓鬼一直吸著精氣不就知道為什麼醒不來了。」

    曾夫人被堵得氣哽,可是知道了寒初雪的本事後,又沒膽子再得罪她了,現在自個兒子還等著人家救呢。

    曾老爺畢竟生意人,明白自己剛才只顧著兒子把人家待慢了確實失禮,急忙抱拳作揖道歉道,「剛才是我夫婦一時心急了,還請仙子見諒。」

    那少女也跟著行了個福禮,「這位小仙子,家父家母也是一時擔心舍弟,還請仙子莫怪。」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都禮數周到的道歉了,寒初雪本身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自然也不好再擺臉色,雖然她臉色本來就不太好看。

    於是歎了口氣道,「他是被惡鬼纏身過久,精氣陽氣損耗過大,方會體弱暈憠,這事一時也急不來,只能好生調養慢慢茲補回來。」

    想起剛才那只鬼,曾夫人等人也是餘悸猶在,「軒兒又沒去過什麼地方,不是在家就是在學堂如何會招惹上這惡鬼的呢,難道是這房子不乾淨?」

    曾老爺不由也沉思起來,這房子並不是他們的祖屋而是家裡有錢後買來的,若說曾有什麼人冤死在這他們也是不一定清楚的。

    那少女一聽小臉嚇得更白了,懇求的看向寒初雪,「這位小仙子,可否幫我們家看一看,是否還有什麼東西存在?」

    真是一語提醒夢中人,眼前可不就有個能活抓惡鬼的高手在嗎。

    曾老爺和曾夫人都殷切的看著寒初雪,「這位仙子還請幫忙看看我們這家宅是否乾淨,只要能保我們一家平安,我曾家定當厚謝。」

    寒初雪……

    是誰告訴他們抓鬼的還得包看風水的了。

    不過,他們這麼一說,還真提醒了她某些事,這次的事若是利用得當,或許還能給寒永松和寒秀才夫婦一個教訓呢。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oou 發表於 2016-12-9 11:43 AM

第087章:自個好好想想

    強忍著不適,寒初雪腦子快速轉了一圈。

    「這房子乾淨得很,只是我剛才便說過了,陰損事做多了,可是會折福的,福簿了這污穢之物自然就容易招惹上身了。」

    少女一時沒反應過來,蹙眉道,「可是舍弟平日向來良善,不可能做過什麼壞事呀。」

    寒初雪掃了曾老爺夫婦倆一眼,「前人栽樹,後人乘晾,同樣的父母作孽,自是要子女來償。」

    少女終於聽懂了,看著自個的爹娘一時不該如何。

    曾老爺夫婦甚是惶恐,他們不過平日有些短斤少兩,醬油酒裡兌點水,米糧里加了點沙而已,怎麼就把兒子的福給折了呢。

    曾老爺窘迫的搓了搓手,「這位仙子,那日後我夫婦誠信賣買,是否我兒就不會再遇上這種事了呢?」

    寒初雪鄙視的瞧了他一眼,這兩人敢情做生意都不老實的。

    「這是自然,父母的功德深厚了,自是能替兒女掙得福報,所以不想此類事再發生,日後你們最好行善積德。」

    雖然她年紀小,可耐不住剛才的那一手太震撼人心了,而且她現在所說的這些,其實平日去寺廟也是沒少聽的,所以曾老爺兩人沒半點異議的連連點頭稱是。

    寒初雪狀似滿意的點點頭,「他現在陽氣過衰,很容易被陰邪之物盯上,我這法陣暫不撤去可護他七日無事,七日之後此陣法力消失,那麼就要看你們自己的了。」

    七天?兒子虛弱成那樣,那是絕對養不回來的呀。

    曾老爺夫婦急了,「仙子可不可以布個長點時間的法陣呀,只要救得我兒,我曾家一定重重酬謝的。」

    曾老爺一邊說著,一邊朝曾夫人使眼色。

    曾夫人愣了下後立馬明白了過來,帶著僕婦就要回正屋拿謝禮去。

    寒初雪眉頭微皺(其實這娃是頭痛),擺手攔下了她。「我是修道之人,只是不忍看著一條生命就此枉死才出的手,並不是為了你們的報酬。」

    曾老爺連連點頭打哈,「那是。仙子風高亮節自是看不上這些俗物,可是我等皆為俗人,只能用這些俗物來向仙子表達謝意了。」

    不愧是做生意發家的,這話說得還真夠漂亮的。

    寒初雪還是擺了擺手,「不必了。如果你們能將以前欠下的因果在這七天內盡數清了,七天後你們兒子雖不至於大好,卻也不會再惹上陰邪之物的。」

    反正有閻君在,他肯定不會讓這小子再出事的,所以寒初雪毫無心理負擔的就擱下了這話。

    曾老爺兩人聽到這話,心神稍定,不過仍有些不明白。

    「敢問仙子,何謂以前欠下的因果?」

    如果是指來買東西被坑的人,他們還真記不清楚了呀。

    寒初雪一副高深模樣的道,「小因果倒也罷了。日後你們行善積德也能功過相抵了,只是大因果,尤其是涉及人命的,你們最好把它清了。」

    曾老爺兩人面面相覷,涉及人命的?

    他們也就是個生意人,向來只求財,可從來不敢害命的呀。

    少女對自己爹娘的品性也是心中有數的,聽完後也是不解,「小仙子,我家雖非積善之家。可也向來沒有大惡,這人命之說從何而來?」

    寒初雪輕哼一聲,「為了給令弟沖喜,我娘差點讓親伯兄逼得跳河。這番因果難道不是你們家欠下的?你們該慶倖我娘被救回來了,否則你弟弟根本就撐不到過年。」

    因為寒初雪一來就弄了翻大動作,曾夫人根本還沒來得及跟相公女兒說她是誰,所以曾老爺父女聽得一頭霧水,曾夫人倒是完全明白了,心裡不由有些懷疑起來。

    「仙子難不成你是特意來我家的?」

    寒初雪當然不會認。理直氣壯的白了她一眼,「我若是特意來你家的,剛見你時何須說那麼一句話。」

    曾夫人想了想,兩人剛碰面時,對方好像是說了她一句,那話的意思好像是真不知道這是她家。

    寒初雪又哼了一聲,「幾日前我與兄長來鎮上時便發現這家似有惡鬼作祟,只是考慮到自己修行尚淺,怕貿然動手反誤了事才想著等師兄來了再動手,不過為防萬一,我還是在你們屋外留了印記,這幾天倒也好好的,可今天戌時卻感知被附身之人不知為何再次福運大衰,再延誤下去只怕會有性命之憂,我這才硬著頭皮決定自己動手,不曾想卻是你家。」

    說完,她狀似不屑又不經意的道了一句,「你們該不會又要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才會讓你們兒子的福運一減再減,差點連命都沒了吧。」

    曾老爺夫婦倆大駭,戌時?

    那不正是寒永松過來找他們商量如何強娶他家二弟閨女的時辰嗎?

    本來曾老爺也是不想的,可是為了救兒子又想著如果不是那一家子把事情鬧開了,自家也不至於找不到閨女來沖喜,於是便點頭了,卻不想就因為自己這一點頭竟差點把兒子給害死了。

    「仙子,那主意不是我們家想的呀。」這怎麼就算到自家頭上了呢。

    寒初雪揉揉頭,不行了,得回去好好休息才行。

    「曾老爺是吧,有些事不是說不是你們想的就真與你們無關的,需知人在做,天在看,就算不是你們想的甚至不是你們做的,但最後得益者有你們的一份,老天爺自然就要算在你們的頭上。令公子我剛才也見到了,看面相該是個福緣深澤之人,可是不知為何近幾個月來他的福運一直在衰減,這才讓那惡鬼有了可乘之機,你們家到底是自己作孽多了,還是讓人給謀算上了,還是自個好好想想吧。」

    說完,她不等曾家的人回應,雙擺手道,「罷了,我這次強行出手自己也是元氣大傷,需回家好好調養,就不跟你們多說了,你們自己好自為知吧,否則就是救得了這次,下一回也不一定救得回來。」

    說完她手一撐,跳上了某驢的背,某驢揚起四蹄,噠噠的轉眼就出了曾家。

    曾家的人被她這臨走時露的這一手又震住了,對她的話就更是深信不疑了,連身邊帶著的驢子都這般厲害,想也知道這小姑娘絕非普通人,而這種人根本就不屑於跟他們撒謊的。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oou 發表於 2016-12-9 11:44 AM

第088章:寒帳房很可疑

    寒初雪一出曾家,閻君撐著笑臉現身了。

    「小姑奶奶,那只惡鬼還是讓本君帶回去收拾吧。」

    寒初雪沒異議的手一拋,便將收魂珠拋了過去。

    閻君趕緊接住,神識一探,臉又塌了下來,「小姑奶奶,你這印記還沒抹去呢。」

    收魂珠現在還是有主之物,他也收不回去呀。

    寒初雪白他一眼,「你看我現在這模樣像是有餘力跟它解除認主嗎?」

    呃……心虛的閻君只能傻笑以對,「要不本君幫你。」

    寒初雪斜睨著他,「你可以試試。」

    瞧她那一臉你有膽就試試看的威脅模樣,閻君已經按在收魂珠上的手默默的收了回來。

    這小姑奶奶他不怕,他怕的是雲霧山主呀,而眼前這個可是那位的心頭肉,萬一他幫忙解除認主時把她給傷了,雲霧山主肯定會找自己拼命的。

    「那要怎麼辦,難道你想一直留只惡鬼在身邊嗎?」

    寒初雪懶得跟他多說,手一招把收魂珠又拿了回來,法訣一打,地上立時多了個人,「拿去。」

    她是打上了這收魂珠的主意,可沒養鬼的愛好。

    閻君沒想到她會這麼直接就把鬼給放出來了,手忙腳亂的掏出一個袋子,趁著那鬼剛從收魂珠裡出來還有些暈頭轉向的時候一把將它裝進了袋子裡,封緊了袋口,這才鬆口氣的拍拍胸膛。

    「小姑奶奶萬一讓它跑了,又不知要讓它害死多少人了。」

    寒初雪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唇角,「若是這樣也能讓它跑了,你這閻君也該換人了。」

    閻君頓時無語凝噎。

    寒初雪也沒餘力跟他瞎扯了,神識虛耗過度,她正難受著呢。

    「我回家休息去了,你沒事就給我護法吧,省得讓旁的什麼東西有可乘之機。」

    說著,也不管閻君答不答應,拍了拍身下的某驢。某驢便朝著下棠村的方向奔去了。

    被留在原地的閻君……

    他堂堂閻王這是要改行當保鑣了?

    可是想想,懷集這邊這段時間還真有精怪出沒,萬一那小姑奶奶真在這段時間出什麼事了,雲霧山主怕是不會肯善了。

    為了自己的小命和前程著想。閻君到底還是決定暫時改行了。

    而寒初雪離開後的曾家,也是難以平靜。

    確認兒子一時半會還醒不過來,留下阿福照顧著,一家子便都在大廳裡坐下了。

    揮退了下人,少女秀眉緊蹙的看著父母。「爹、娘,戌時寒帳房來時可是又給你們出了什麼主意?」

    她因為已經年近及笄,所以有外客時都會回避的,但沒見到人不代表她就不知道有誰來過,而且這幾個月來那個寒帳房沒少在曾家出現,讓人想不認得他都難。

    曾老爺也因那事後悔著,聽到女兒的詢問,便沒隱瞞的點了點頭,把寒永松說的事全給說了出來,這女兒向來有主意。他這也是想多個人商量。

    少女聽完後,一臉的惱怒,「爹娘,那種陰損事你們怎麼能答應呢。」

    她自己本身也是女子,又到了要議親的年紀,所以對寒永松竟然這般來逼迫自己侄女嫁人的事極為反感。

    「娘,你不是老跟女兒說,這女子嫁人就如同第二次投胎,人家父母明明不同意,她自己也不願意嫁。你們這般去逼迫她豈不就是要害了她的第二次性命嗎?難怪剛才那小仙子說我們家欠下了人命的大因果,你們要真這樣做了,可不就是害了人命嗎。」

    如果是旁人這般說,曾夫人絕對是會反駁的。可現在這樣說的是自己的女兒,用的還是她自己說過的話,曾夫人就不得不深思了。

    「難道真因為這事?」

    少女反問她,「不是這事,難道您和爹還幹了什麼害人命的事?」

    曾老爺夫婦倆趕緊搖頭,他們說白了就是個商戶。別說沒作奸犯科的膽子,就是有也沒這個資本呀。

    曾老爺雙眉緊皺,「可是那位道長明明說只要衝喜我兒便能好起來,這婚事沒能成,軒兒身子會好不起來,也是情理中事呀。」

    「爹,剛才那小仙子從弟弟身上打出來的鬼你們不會以為是假的吧?」

    曾老爺想了想,搖頭道,「不會,若非鬼上身了,軒兒斷不會那般發狂。」

    再說那鬼若是只是一團霧什麼的,還有可能是那小娃兒做了手腳,那可是完全就活生生的一個人來的呀,最後就在他們眼前被一點點的吸進了那顆小珠子裡,說那是假的,哪個騙子有這本事呀。

    「那爹娘,你們認為那位道長和寒仙子的話誰的更可信?」

    曾老爺和曾夫人都沉默了,平心而論,雖然他們因為寒初雪跟寒家的關係而對她突然出現在自己家有所懷疑,但光看她的行事跟那位道長的行事,他們還是覺得寒初雪這小娃兒似乎更靠譜一些,至少人家還真讓他們眼見為實了,事後還什麼也沒要的就走了,完全就是一副世外之人的作派,而那道長一直都是靠嘴在說錢卻沒少拿。

    「還有一事,爹娘,你們可記得剛才寒仙子最後說的話,弟弟近幾個月的福運一直在衰減所以才會給了那惡鬼可乘之機,幾乎害了他性命,據她所言有兩種可能,而我們家根本沒幹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那惟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在謀算我們,或者是針對的就是弟弟。」

    曾老爺兩人細細一想,寒家的娃兒還真說過這話,女兒分析得也確實在理。

    這下子曾夫人可就不淡定了,「到底是哪個人幹出這麼陰損的事。」

    少女臉色多了兩分凝重,「爹娘,你們不覺得寒帳房很可疑嗎?」

    曾老爺兩人吃驚的看著她,「瑩兒,你怎麼會懷疑他的?」

    「爹娘,你們忘了嗎,寒帳房今年也有個兒子像弟弟一樣,需要去考童生,聽說成績還不錯,而這童生的第一名可是關係到日後考秀才時的舉薦的,以弟弟平日的成績,只怕被人視為勁敵了。」

    這科舉的競爭有多殘酷,雖然曾家沒人考過,可不代表不知道呀,而以自家兒子的聰慧還真有可能被人盯上。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oou 發表於 2016-12-9 11:45 AM

第089章:這藥不苦

    曾夫人一拍椅子扶手,唰的站了起來,「果然是這樣,我們還真是錯把惡狼當綿羊了,軒兒這幾個月的福運一直在減,可不就是那寒帳房一直在想主意要賣他兄弟的閨女來我們家沖喜嗎?還差點逼得他弟媳跳河了,而那次事後,軒兒的身子就一天不如一天……」

    想到兒子這段時間一直沒好過,卻沒一個大夫查得出病因,曾老爺也不由認可了妻女的推測,「那道長還是寒帳房找來的。」

    曾夫人也想起這事來了,頓時恨得咬牙切齒,「好,好你一個寒永松,竟然敢這般來坑害我們,老娘定饒不了你。」

    以曾夫人的潑辣勁,她要真跟寒永松扛上了,寒永松絕對不會有好日子過的,而這也正是寒初雪會故意留下那些話的原因,惡人還需惡人磨呀。

    不過曾家這台好戲,寒初雪現在是沒心思去觀賞了,她剛才所說的元氣大傷也算是實話,神識虛耗過度,讓她整個人都不好了,回到寒家,吃了幾顆補氣茲養的丹丸,她便爬上床睡覺了。

    神識不比靈力,靈力虛耗了還能靠修煉補回來,而神識只能讓它自己慢慢恢復,甚至在這期間最好就不要修煉,免得傷上加傷,所以她現在惟一能做的就是睡覺了,至於說某個被拋棄在院子裡的人,她自然也沒心力去招呼了,反正他不要現出身來讓自己家人看到便好。

    只是她這麼一睡,可把家裡人嚇得不輕。

    要知道她自從回家就從來沒睡過懶覺的,甚至還起得比旁人還要早,結果今天全家人都起來了,她還沒動靜。然後早飯煮好了,她也還是沒聲響。

    秀娘擔心走到床邊,伸手一探她的頭,不熱,卻冰涼冰涼的,再看那小臉,原本粉紅粉紅的小臉蛋居然一片蒼白。更因為識海的不適而讓深入睡眠的寒初雪時不時蹙起了眉。這落在秀娘眼中就更成了她不舒服的鐵證了。

    當下秀娘就急了,一邊喊著他爹快來,一邊抱起她就打算趕緊去鎮上瞧大夫。

    最後還是寒爹爹比較鎮定。先把黃郎中找了來先確定病情再作決定。

    於是大柱急哄哄的跑去把剛起床的黃郎中給拉了過來,當然以黃郎中赤腳大夫的醫術,是肯定查不出個所以然的,只能確定。這娃好像沒啥大病,也就是身子虛了些。可能是上回的傷還沒好全便到處跑,受了些風寒吧。

    這結論是黃郎中根據寒初雪如今的外表特徵作出來的,所以很容易得到了寒爹爹等人的認同,聽說是受了風寒。秀娘少不得又抓住二柱一頓說,要不是他頭兩天把二丫帶了出去,也不會讓小閨女生這麼一場病。

    無辜中槍的二柱真是連喊冤的地都沒有。沒辦法只能藉口要跟黃郎中回去幫小妹抓藥落荒而逃了。

    而絲毫不知道自己無意中又把二柱給坑了的寒初雪,在長長睡了一覺後。終於在秀娘和大丫合夥要灌她喝藥的時候清醒了。

    「娘,這是什麼?」

    下意識的把那碗黑呼呼還散發著一陣陣苦味的不明液體推開,寒初雪撐坐起身。

    見她清醒了,秀娘自是大為高興,「二丫,你受風寒了,這是黃郎中給你開的藥,喝完了就沒事了。」

    說著,她又把那只碗往寒初雪唇邊湊。

    寒初雪皺著眉頭又往後縮了縮,「娘,我已經沒事了,這藥就不用喝了吧。」

    她一個堂堂修士怎麼可能受風寒呢,她這是神識問題,就是喝了這藥也沒用的。

    看到她那嫌棄的小眼神,秀娘了然的笑了起來,大多數小孩子都是怕喝苦藥的,所以小閨女這反應她很能理解,不過既然是生病了,肯定就是要喝藥的。

    「二丫,這藥其實不苦的,不信你喝口試試。」

    寒初雪……

    娘,能不能別用這種騙小孩的話來哄自己呀。

    站在一旁的大丫瞧自家小妹那一臉你別騙我了的小模樣,忍不住掩嘴笑了起來,「二丫乖,把這藥喝了,姐去給你拿顆棗子去苦味好不好?」

    又是一個把自己當小孩子來哄的,只是看秀娘和大丫雖然在笑著,那眼神卻是無比的堅持,想來她除非說實話,否則這藥肯定是要喝的了。

    至於這實話她能說嗎?

    老成的低歎一聲,寒初雪認命的張開了嘴,本著早死早超生的想法,咕嚕咕嚕一口氣把那藥全喝光了。

    嘔!真的好苦,這藥到底放了些什麼東西呀。

    見到她被苦得五官全皺到一起的難受模樣,大丫急忙去拿棗子了,以寒家的家境不可能有糖果的,那曬乾的棗幹算是孩子們惟一的零嘴了。

    小閨女難受,秀娘當然也心痛,抽出布巾幫她把嘴邊的藥漬擦乾淨,「娘去給你倒碗水漱漱口。」

    說著就要站起身,寒初雪忙拉住她,「娘不用了其實那藥也沒多苦。」

    隱身站在一旁的某君不屑的撇了撇嘴,不苦你的臉能皺成那樣。

    寒初雪淡淡的一眼掃來,某君立時閃到了牆角遁起,他不在,他真的不在。

    這時大丫拿著棗干進來了,身後還跟著二柱。

    看到寒初雪醒了,二柱立即高興的跑到床邊,「小妹你醒了,有沒有覺得哪不舒服呀?」

    雖然頭還痛著,寒初雪還是撒了個善意的謊言,搖了搖頭,「沒事了,三哥。」

    「沒事就好。」二柱樂呵呵的道,「等你全好了,三哥再帶你去掏鳥蛋。」

    這話一出,寒初雪還沒回應,秀娘就先瞪了他一眼,「你還想帶誰出去掏鳥蛋?」

    想起剛才的一頓好罵,二柱立即縮起脖子不敢吭聲了,寒初雪頓覺有趣的笑了起來。

    小閨女開心了,秀娘心情自然也跟著大好了,這臉也就扳不起來了,最後又說了二柱幾句便算揭過去了。

    逃過一劫的二柱搞怪的拍拍胸口,把母女幾個逗笑後,又湊到寒初雪跟前,「小妹,三哥告訴你,今天一大早三堂伯讓昨天那個曾夫人帶人五花大綁的帶回來了,看樣子還像是被痛揍了一頓,奶家都吵翻天了。」

    寒初雪眉一挑,那個曾夫人動作挺快、下手挺狠的嘛。

    當然表面上她是肯定一臉懵懂的,「真的嗎,發生什麼事了?」

    她這適當的反應讓二柱更為得意,於是口齒伶俐的把他跟黃郎中去拿藥時聽到的事情,活靈活現的說了一遍。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頁: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