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六月浩雪 -【重生之溫婉】《全文完》
頁: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C萍妹 發表於 2014-1-9 02:48 PM

一百三十九:毛狀元的算計

    溫婉讓尚堂自己選擇,選好就給回信,尚堂聽了給溫婉跪下來「妹妹,我最後為二房的事求你了。求你把這個放外任的機會,給三哥吧!那些流言蜚語我能忍得住,不管怎麼說,我現在是五房的子嗣,那些人最多也就不過是冷嘲熱諷兩句。可要是尚俑這次被辭官了,他一輩子都不可能再入仕了。看他這個樣子,大概是心灰意冷了,他現在才20歲不到。他現在才20歲不到心就死了,以後該怎麼過啊?一輩子怎麼活啊?所以,妹妹,我求求你,可不可以把這個機會給三哥。我不想三哥這一輩子就這麼毀了,妹妹,我求求你了。」

    尚堂跪在溫婉的面前,哭得很傷心。看著神情鎬枯的哥哥,從爹走後,家裡所有的壓力全都是哥哥在背負著。可是現在因為這件事,哥哥一輩子都要毀了。哥哥是多喜歡多珍惜那份差事,他很清楚的。記得他第一天當差回來以後,跟自己說了好半天的話,高興地拉著自己的手,還給娘上香,說他以後會好好的,給娘爭光。那是他在父親離開以後,見到哥哥第一次開心地笑。可現在這一切,都要被毀了。

    溫婉被他這一弄,哭笑不得。趕緊讓人扶他起來。對於尚俑的事,她在平府大概也知道了。哀莫大於死,有這樣一個父親,是所有子女的悲哀。不過看著尚堂能為他哥哥,寧願受著流言蜚語,也想給他哥哥奔一個好前程,心裡還是開心的。這證明,尚堂懂事了。有擔當了。一個有擔當的人,將來對她,至少不會忘恩負義。溫婉自來就對他的要求不高的。

    既然他能如此,自然是成全了他。立即寫了信給舅公送過去,把事情的原委都說清楚了。也講了自己的理由。如果尚堂真能經受那些風言風語,對他以後的仕途也是有幫助的。

    舅公很快回了信,寫著『赤子之心,誠為可佳』。答應了把這個出任外縣縣令的機會,給了尚俑。他做了主,把尚俑的就任之地選在了貴州。貴州那裡,有一個縣令再有十個月年就到任了。正好過了熱孝可以上任,貴州之地離京城裡很偏遠,那裡又偏僻不繁華,只要平日裡低調為是。應該不會把消息傳過去。而且,蘇相在信裡還提了,他還有一個學生在那裡做布政使。到時候他會寫信過去,會給他的學生給一點照顧著平尚俑。真要有什麼事,也有人照應。讓溫婉趁這時間給他找個有經驗的幕僚,他那邊。也會給溫婉注意一下。

    溫婉得了消息,心裡很怪異。真的是總覺得怪怪的。按說給了官職就好,何必還要勞動他的學生照應尚俑。後來就把這事給丟開了,自己這裡也沒什麼好讓他老人家算計的。估計,是一片慈心。

    可是,溫婉可不是天真的以為像舅公這樣的老狐狸,突然會對一個平尚堂這麼上心。但是琢磨了半天,也沒發現平尚堂能讓舅公看中的。再想想他們也沒什麼好讓他算計的。只得按下不再提這事了。

    尚堂聽了消息,有些不相信。尚俑之前只是正八品的筆帖式,要是能謀到縣令這個官職,可就是連升兩級了。溫婉看著他不相信的樣子。無奈地拿了信給他看。

    「妹妹,我可不可以現在就去給三哥報信。讓他早點知道這個事,也讓他開心一些。」尚堂小心翼翼地說著。溫婉笑著點了點頭。尚俑連忙奔了出去。邊跑邊叫著馬車。

    「尚堂,你說的是真的嗎?」尚俑都不相信。拿了蘇相的親筆信看完後,還是不相信。這麼說,自己不用等著老死了。不用窩窩囊囊地在這裡等著死那天了。

    尚堂拉著尚俑的手說「是真的,是我求的溫婉妹妹。」

    尚俑一聽,立即變了臉色「不行,這是溫婉為你謀的職位。要是我去你,你怎麼辦法。我不能害了你,我怎麼能為了自己害了你呢!不行,絕對不行。」

    「哥,按照正常程序。我應該會有個從七品的官職。你放心,我最多受些冷言冷語,其他沒什麼傷害的,我現在是公主的兒子,我爹是平向熙,不是平向東,我不會有事的。哥,這是你唯一的機會,你一定要在那裡好好珍惜。」握著尚俑的手,用力地說著。

    「弟弟,你長大了,你終於長大了」尚俑這是近一個月來,最高興的事。一把抱著尚堂,弟弟長大了,能為自己分擔了。尚堂交代他一定要保密,畢竟他現在處在這麼敏感時期,加上他們又都在熱孝中。不要告訴了別人去。

    尚俑最後還是沒忍住,告訴了妻子。許氏開始該以為尚俑是蒙他的,等到看丈夫一臉的喜色,再也沒有之前的頹廢才知道是真的。聽到說是蘇相的親筆信,懸了半個多月的心,終於放下了。

    然後,抱著丈夫痛哭失聲。她這段時間也是擔驚受怕的,一會怨自己命不好;一會恨怎麼會有這樣的公公;一會看見丈夫就厭煩,一會覺得未來無望,還要牽連子女,以後他的孩子可怎麼辦。懷孕的女人,最是喜歡胡思亂想地。胎也總是不穩的。

    尚俑告訴她就是為了安她的心,千告戒萬叮囑,不能告訴了別人去。要不然,傳出去,這事可能會被人使壞的。

    「你放心,我會保密的」許氏又不是傻子,這可是他丈夫一輩子的前程,也是自己一輩子的依靠,兒女的指望。

    兒子要服孝三年27個月,孫子輩的只要服滿了六個月熱孝,可以當差辦事。只要身著素些的服飾,一些避諱的事情避諱些就是。

    等這邊的事弄妥當了以後,溫婉回到八井胡同,雖然說要守孝,但也終於清淨下來。雖然平家這麼鬧的。但是溫婉覺得,這事對她影響不大。雖然她也掛了個平姓。但她更是側重為皇家的人。所以,一點都不妨礙溫婉的心情,心情好了,時間有了,也就可以八卦了。

    新科狀元叫毛新潤,今年17歲,山東布政使毛順鷗的大兒子,姑姑是當朝寵妃德妃娘娘,長得一表人才。文章寫得更是錦繡文華,高中魁首;榜眼是江南一飽學之士,沈鵠;探花郎是蘇揚,今年16歲,蘇相之孫。溫婉的表哥,蘇揚。

    一般會試出來以後,都是婚配的高潮期的。因為當官的都會拉攏新進人士。給自己一系增加力量。所以,新進的進士一般都是熱門人選,也是京城中貴夫人的上上人選。

    不過溫婉還得了好消息,說是蘇揚就給親的那人。說是海家的女兒,如羽的親姐姐。如眉。

    溫婉也是在第一時間,得了消息,蔣玉秀配了一個二甲的進士,姓于,是他爹以前同窗好友的兒子,現在在外省任職。

    溫婉聽了,心裡有些不舒服。她倒不是怪什麼,只是這種事情,之前兩家都有默認的態度,說只等會試結果出來。要是中了。就是雙喜臨門。要是沒中,也是可以讓尚堂沖淡一下鬱結的心情。

    出了這樣的事情,你現在重新找一門親事也無可厚非。溫婉也不會責怪。但你至少也要告訴一聲。這樣不聲不響,在他們家出這麼大事時。就這麼把事情敲定。未嘗沒有怕溫婉這邊糾纏不放的味道。

    溫婉心裡很不爽,真的,她很不爽蔣家的態度。

    以為他們家是什麼,不說尚堂現在也是進士。就算尚堂沒中進士,尚堂現在的身份,是她娘名下的兒子,算起來,也是皇親國戚。有了舉人的身份,要捐個官,再容易不過的事。有人脈有錢財,尚堂以後還怕會沒好前程。溫婉要想給尚堂找個好身份地位的女子,也不是什麼大難事。只是覺得跟個相熟的人,大家相處會好些。

    不舒服歸不舒服,這種事情,都是你情我願。但是溫婉,對於蔣家人的印象,卻是打了一個大大的折扣。你們要為女兒謀求幸福,溫婉也不會攔著。但是這樣做,太沒誠信,也太不負責任。如果有危難的話,這樣的人家,是第一個把你屏棄的。說不定,還會落井下石。

    「郡主,華家小姐過來了。」溫婉聽了會心一笑。她當初就覺得,梅兒這樣性格的人,要真交好,她會對你千好萬好的。不管在什麼環境之內,都會對你很好,不會做背叛離棄你的事情。時間證明,她沒有賭錯的。

    「瞧著,怎麼瘦了這麼多。你也真是,國公府就沒人了。要你一個九歲的孩子操持那麼大一場事情。為了得到別人一句孝順,一句能幹,你不要命了。」梅兒看著溫婉瘦了好些,又心疼又埋怨地說著。

    溫婉看著梅兒穿著一身素色的衣裳,身上的首飾也沒帶,整個人簡單得體,溫婉心裡暗暗讚歎著,雖然梅兒埋怨了她,但她心卻是多了一分感激:「郡主說,讓你不用擔心,她也沒怎麼操勞。只是動動嘴皮子的事情。謝謝你能來看她。」

    「玉秀的事情,確實是蔣家做的不對。幾天前,她也跟我抱怨,說她一點都知情,等知道的事情事情多已經定下來了,她也沒辦法更改了。可為此事,她也對他父母發了一通脾氣。她還很擔心,你會責怪她,我說你不會是這麼小氣的。這事你也不要放在心上,都說姻緣天注定,強求不得來。也是她們兩人沒這緣分。」梅兒拐著彎地說情。

    溫婉筆畫了幾下:「郡主說,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做主的。玉秀也是不能自己做主的,沒什麼好責怪的。不說這個了,你看起來,好像健郎了不少,是不是沒天都在鍛煉身體。」

    「是啊,現在我每天早上起來,繞著我家的內院走兩圈。吃得也比以前多了,身體也比以前好了很多。我娘說,都是托了你的福了。每天都使勁誇讚你,弄得比我這個親身女兒都吃醋了。對了,最近,我也在幫著我娘管家。」梅兒笑著說道。

    溫婉聽了,真心為著梅兒高興。

    沒兩天,真真、依依、雨桐、如羽,一一都來安慰一二。因為是在熱孝。幾個人都是跟她說了會話就回去了。淨秋雖然沒來,但是給送來了一套親手縫製的素色屏風。玉秀托了真真,給溫婉寫了一封道歉書,說自己很對不起溫婉等等。溫婉回信說,不關她的事。讓她不要內疚,她一點都不怪她。

    溫婉對於幾個姐妹對自己的關心,還是很感激的。

    而此時,最讓人轟動的消息,自然是當朝狀元郎向蘇家提親了。毛母親自登門,向蘇夫人求親。蘇夫人覺得嫁個狀元郎。也是很有面子的事,加上新科狀元一表人才,自然是千肯萬肯了。不過,這事怎麼都得跟著當家人報備一聲,所以只是模糊地語氣。說等著當家人回來商量後再給答覆。可讓她粹萃料不及的是,第二天這個時息就傳遍了整個京城。

    很多人以為這個是鐵板釘釘的事,可惜當天就傳出。蘇相不同意這門親事,斷然拒絕,是沒有迴旋的餘地的那種。整個京城一片嘩然。

    「爹,毛家公子一表人才。又是當朝狀元。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要家世有家世,你到底哪裡不喜歡了。」蘇夫人焦急地問著蘇相。

    「這事你問都不問過我,怎麼可以胡亂許諾?」蘇相很不高興地說著。蘇夫人一下低了頭,看向丈夫,投去求救的眼神。

    「爹,你是不是怕沾染上了德妃,讓人誤以為你站在德妃這一派。可是德妃雖然小有動作,卻也無實質傷害,雖然多得皇上寵愛,卻一直規規矩矩。十六皇子。也一直老實著。」蘇顯顯然料到了蘇相的顧慮。聽了這話,蘇夫人立即不再說話了,恭敬地站在一邊。這有可能關係家族存亡的事。比一門好親,要重要的多。

    「能得皇上數十年寵愛不衰得女子。豈是簡單的人。至於有無意嫡位,對我干係不大。就算他們要爭,也沒有那麼大的魄力,一個小小的聯姻就能把我貼上他們的標籤。我不同意的原因,不在於這個。」蘇相很冷靜地說著。

    「爹,那怎麼說的?」蘇顯自然也是想到這層,嫁個女兒過去,就是他們一黨,那京城之中連姻多如牛毛,不都成黨派了。

    「我並不喜毛新潤這個新科狀元。文章寫得是一等一的,可卻都是華而不實的東西。而他這個狀元也不是實置明歸,海老當初推薦的是狀元人選是現在的榜眼,江南才子沈鵠。可皇上卻點了他為狀元,中間有什麼事,我也不去猜度。但是,我絕對不會允許把孫女嫁給一個東西都寫得華而不實的人。不能務實的人去當官,很容易釀成大禍,牽連家小。」蘇相很簡單地說著自己為什麼反對。

    「而且,真真耳根子軟,性子軟綿,不適合嫁入太複雜的人家。否則,會害了她。」就這麼一個嫡孫女,又長得跟她姑姑那麼像的,自己怎麼能忍心讓她過著不好的日子。毛家也是幾代官宦人家,家族龐大,毛新潤這一房關係也是複雜,嫡子、繼子;隔房的,亂七八糟,聽了就知道裡面一團亂麻。

    蘇夫人聽了,冒了一層冷汗。她開始以為公公是顧忌黨爭的,而不願意結這門親,心裡覺得很可惜。卻沒想到,原來是新科狀元人品的問題。還有自己女兒性子也確實柔綿和了些。她自己也是經常跟周圍的貴夫人打交道的。那些罪官家屬的遭遇,都是淒慘無比的,她想想,不寒而慄。暗暗責怪自己這次是著了算計。她當日並沒有答應,她就這麼一個嫡親的女兒,自然是要好好慎重,就算喜歡也不會這麼上趕著。她也只是說等兩天再說。一般情況下,都是要問過當家公公很丈夫的。沒確切消息,這事當事人一般都不會說出去的。可這些人,竟然這麼死不要臉,上趕著的。

    蘇家的人以為此事到此為止,哪裡知道,毛家的人不罷休。

    可沒多久,就傳出狀元郎勇救佳人的佳話出來。這個佳人,自然是指蘇真真了。沒下一天,就傳得沸沸揚揚。蘇相聽了臉色鐵青,蘇顯得到這個消息,臉也是很難看。

    蘇夫人得了消息,去問女兒。真真說,當時有一潑皮擋了路,一個年輕的公子給訓斥的。至於是誰,她當時在馬車裡,看了一眼,長得確實是一表人才,但不知道是誰,回家後覺得是小事,也就沒提。

    問車伕及隨身的媽媽,應該知道。真真並沒放在心上,讓蘇夫人放了心,真真看著他娘一臉緊張的樣子,奇怪地問了一句。

    「撲哧……娘,人家幫了我一下,我看了一眼就芳心暗許,你當我花癡啊!」真真不由笑了出來。蘇夫人奇怪地問著花癡是什麼意思。

    「溫婉說,花癡就是看見一個長得不錯的男人就喜歡上,就芳心暗許。也不管那人品德、才學、性情、家世如何。溫婉把這類女子歸結為花癡。我可不是花癡。」這是溫婉給出的新名詞。她們幾個姑娘,現在最喜歡把這詞拿出來說道了。

    「那孩子,總有些怪詞兒出來。」蘇夫人看真真並沒有把心思放在這上面,心下鬆了。再想想溫婉的話,就不由地好笑起來。那孩子,還真是個心思通透伶俐之人。竟然把事情看得這麼透的,看來讓真真跟著她學習,是對的了。至少女兒是真的長進了不少。

    「郡主,國公府裡傳話。以後,七少爺該稱呼為七爺。」溫婉一聽,人一過,輩分就長上去了。也是,下一輩都上來。

    夏天把外面的消息告訴了溫婉。

    「這些人,想做相爺的孫女婿,想瘋了吧!」溫婉唾棄一翻。這樣的損招都出來,真是夠不要臉的。可溫婉因為在守孝,所以,也就不好出去問,或者怎麼樣的。老實呆在自己府裡,做古代的大家閨秀。

    京城裡,湧現出一股不同尋常味道,連溫婉都嗅出來的。不過想著,再怎麼樣,也尋不上自己這地,她現在在家守孝呢!也就釋然。自己一丫頭片子,也沒什麼好讓人算計的。

    可事情越傳越烈,說是,才子佳人兩情相悅,家里長輩捧打鴛鴦。雖然沒指名道姓,可是,顯而易見,指的是蘇相。沒多久,宮裡傳來話,德妃宣蘇夫人進宮。

    相府

    「我還以為她能忍多久呢?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蘇相不屑地冷笑。

    「爹,那可怎麼辦呢?要是德妃來個賜婚,這事就成了鐵板釘釘一塊了。要真如你所說,那個毛新潤不是個良配,那豈不是要害了真真一輩子。」蘇夫人得了這個消息,立即六神無主了。深恨當初自己看中了狀元郎的才貌,才迷糊地沒有斷然拒絕。可是後來,已經很明確地拒絕了。為什麼還要死纏著不放。

    「無防,你明日進宮,跟德妃說,真真已經說好了親了,只是因為一些事情耽誤了。但我已經說好了的。」蘇相雲淡風清地說著。

    「爹,現在上哪去找這個人選。而且到這個時候,就一個晚上的時間,誰會冒著得罪毛家,得罪德妃的風險,在這個時候出頭。」蘇顯很擔心地。

    多了一會,就看見大管家,拿了一封信,蘇相接過來拆開一看,露出了笑容。然後,拿給了兒子,蘇顯看了目瞪口呆。過了好半天,才低低地叫了句,爹。

    「啊,要把真真許配給他。」蘇夫人呆滯了,半天都沒回過神來。這怎麼可以。她教養的女兒,怎麼可以配給那樣的人的兒子。

    「許配給他,總比許配給毛新潤要強。而且揚兒以前有時也在我耳邊說著他的好話,是個憨厚重情意的人。」蘇顯其實內心也是不情願的,可是,相比大勢,這點不情願也是微不足道。...<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4-1-9 02:51 PM

一百四十:尚堂的親事

    「可是,他有那麼一個爹,萬一將來跟他爹一樣,那不害了真真。還有會試的時候,他都是倒數第二。這個大的落差,會讓人怎麼說。而且,德妃肯定不相信這個說辭的。」蘇夫人心裡很不情願。但是看著丈夫決然的樣子,知道老爺子已經定下了。可心裡卻是堵得慌。

    「你直接跟德妃說,老爺子之前就已經跟溫婉說好了,只要平尚堂中進士就允了這門親。之前他在中舉的時候,溫婉也傳出話來,說要等會試成績出來後再議親。而且還說女方家世很高,姑娘也是尖尖的好,中了進士就可以議親。正好跟溫婉的話對的上。所以,就算她想反駁我們在找借口,也沒的找。」蘇顯已經考慮清楚了。

    「老爺,可是他有那樣一個親爹,我的真真,怎麼可以嫁那樣人的兒子。都怪我,要不是我當時鬼迷了心竅,也不會讓真真陷入這樣的境地。」蘇夫人傷心欲絕。

    「龍生九子,九子都不同呢。更何況他現在是公主的嗣子,名義上還是皇上的外甥。身份也不算低漠了真兒。現在說這些,也於事無補。好好想想,明天進宮不要出了差錯。我跟你說,這段時間,你要打起精神來。爹說,皇上現在的身體已經大不如前了,最多,也就在這幾年。所以,選個平凡的人也好好處,不會讓他捲了進來。」蘇顯壓低著聲音說著。

    雖然有千般原因萬般理由,可是想著,自己嬌養得如花似玉、端莊秀麗的女兒要配那麼一個人,心如刀絞。去了女兒的閨房。看著嫻靜的女兒在那銹花,不僅悲從中來。抱著女兒,眼淚刷刷地流下來。

    把個真真唬得不行,忙問著是爺爺還是爹爹或者哥哥出事了。等問著,都好好的,不禁奇怪地問著她娘,都好好的,你哭什麼。然後想了下,莫非是我的事。我的親事是不是有什麼變故。

    看著端莊得體的女兒,蘇夫人真是。悲從中來。不過,還是安慰著真真,說,一切都會好的。

    「不就嫁人嗎?高門大戶,還不都是那個樣子。她們還能把我吃了。爺爺跟哥哥總說我性子柔綿,撐不住事。了不起,就當個泥菩薩。關了門。啥事都不管,該吃吃該睡睡了。而且有爺爺跟爹,還有哥哥在,就算嫁過去。那些也人不會明著欺了我。娘,你不用擔心。」真真內心還是有些忐忑的。可是,還得安慰她娘。

    「不是什麼高門大戶,是低得不能再低的門戶了。我的真真,品貌才學配皇子王孫都足已,卻要配那麼一個人。都是娘的錯,是娘害了你呀!那時候要不是娘貪圖著毛新潤是個新科狀元,才學樣貌都是一等一的,也不會讓她們鑽了空子,害了你。」蘇夫人聽了,更是難過。眼淚唰唰地掉。

    「嗯。低門低戶?誰家呀?」真真聽了,反倒很驚訝。

    「就是溫婉那個過繼來的的哥哥,什麼尚堂還是尚水的。咳。要不是毛家逼得這麼緊,明日就要給答覆。也不會把你配了他。要知道,怎麼樣也把人選定好了再說。要不然,也不會有那樣的事,這會,怎麼也不會配這麼一個人。」蘇夫人難過極了。

    「是他呀!」想起那時候幾個姑娘都躲在內院裡,看那個男子,那時候大家都在打趣玉秀。卻沒想到,現在竟然要配給自己。不禁撲哧一笑,覺得,世事挺無常的。

    「你見過她?」蘇夫人看著女兒一下笑了出來,立即抓住了重點。

    「嗯,那時候溫婉說,想在我們之中給她找個嫂子。以後嫂子姑子一家親。那時候溫婉看中的是玉秀還有雨桐,不過玉秀說人又沒見過,誰知道是圓是扁。就打趣約了一起上溫婉家玩。在內院,下人引著他從側門走過,我們也都順帶看了一眼。」真真笑了笑。

    「人怎麼樣啊?靠不靠譜,他有那樣一個不靠譜的親爹,萬一像著他親爹,你可怎麼辦」蘇夫人擔心地說著。雖然她也見過尚堂一次,但是當時也就隨意看了一眼,並沒有多去關注。

    「不會,人看著很憨厚也很真誠的。我常聽溫婉提起他,他對溫婉挺好的,性情也很溫和,沒通房小妾沒不良好嗜好。如果不好,溫婉也不會想讓玉秀當她嫂子。而且溫婉眼光那麼好,她怎麼會過繼一個品行不好的人當她的哥哥。我聽溫婉說,當初她還讓海大人相看過的,要是個不著調的,海大人也不會建議溫婉選他。」真真勸著他娘。

    「千說萬說,還是委屈了你。我的女兒,做皇子妃都成,怎麼就配了這麼一個人」雖然聽了這一席話,心裡好受多了,但還是委屈。

    「娘,你當真以為我喜歡那些個高門大戶。整天忙著應酬這招呼那的,還得整天算計著,多累人。我當時挺羨慕玉秀的,真說定了她。她一嫁過去,就能當家作主,上沒婆婆下沒通房小妾煩著,溫婉又是閨中密友,日子過得簡單舒服。沒想到世事無常,現在竟然把人換成我了,我這一嫁過去,有溫婉這麼精明的小姑子,我可不就是嫁過去就是享福了。」真真不由笑著說道。當時她確實有羨慕過玉秀。沒想到,時事無常,還真是,天意難算。

    「我女兒頂頂的好,當初溫婉怎麼就沒看上你呢!」蘇夫人不樂意了,怎麼能看中那個玉秀,卻沒看中自己女兒呢!溫婉眼光有問題,不能相信她的眼光。

    「娘,溫婉自然知道我是頂頂的好,如羽也是頂頂的好。可是就是知道我們太好了,家世太高了,溫婉才不會選我們。她知道我們跟她哥哥不配的,也不會去做這個不找趣的事。如果這次不是出了這樣的事,爺爺爹爹他們也不會考慮溫婉的哥哥呢!說起來,人家也不是上趕著的。你也別嫌人家。而且能被爺爺看中。自然有他的優點,你這樣想著,就不會難過了。」真真看著自己娘,一會嫌人家這不好,一會嫌人家那不好的。不禁好笑著。

    「這還差不多。」蘇夫人這才有些釋然。可還是不放心,立即找了兒子,問著尚堂的品行才情

    「品行自然是好的,要品行不好,我會跟他做朋友嗎?才情只能算一般,不過這小子命好。有了溫婉這個妹妹。天天吃香的喝辣的,老惹得我跟海偃饞蟲上來,羨慕得他要緊。還有啊,這次,老師都說他不會中。只是讓他去見識見識,積累經驗。哪裡知道,他愣是給考中了。雖然名次倒數第二,可對於他來說,已經是幸運的。連我們老師都說他命好呢」蘇揚笑呵呵地說著。

    「他當然命好了。」蘇夫人沒好氣地說著,自己這麼好的女兒。要配這麼一個人,能不是好命嗎?蘇揚一問。樂了。

    「呵呵,這下好了,以後可以名正言順去他家蹭吃蹭喝的了。娘,你也別難過,我知道你顧忌什麼。他爹是他爹,他是他。要是他真是他爹這一德行,我怎麼也不會給讓妹妹嫁給他的。他人很老實的,妹妹那麼純善,以後,日子一定會和美的。娘。我真覺得挺好的,嫁過去,獨門獨戶。不用受公婆的氣;溫婉性子好,又是我們的表妹。跟真真要好;一嫁過去就能當家作主,我覺得挺好的。以前還擔心妹妹以後嫁到別人家去,會受氣,會被人欺負。現在不用再擔心了,你也可以放心了。」事到現在,懊惱也無用了。蘇夫人自然也知道,不過聽了兒女的話,心裡舒服多了。

    連兒子都跟她這麼說了,品行自然是靠得住了。想著明天的進宮,得打起精神來應對。這毛家,真是可惡,竟然這樣算計自己。這哪裡是想來結親,這分明是想要謀算自家。

    「爹,真的就不能在想想嗎?雖說難了些,但一晚上找個願意出來頂了這事的年輕後身還是能找到的。」蘇顯還是有些不怎麼甘願。那些話,其實是他安慰妻子的,怕妻子心裡彆扭。他自己也不大情願。

    「我不是臨時想起來的,是在平尚堂中了舉人我就有這個意向。不管會試是什麼結果,我都會給溫婉傳話,把這事定下來。」蘇護的話,讓蘇顯瞪大了眼睛。

    「爹,那個平尚堂有什麼好的?你看中他什麼了?」蘇顯好半天,才結結巴巴地問著父親。

    「爹都做到這個位置,他能有什麼讓我好看中的。我是為的真真打算的,真真這孩子性子太柔綿,你看看,屋子裡的丫鬟都能替她做主。後院的爭鬥比高堂都激烈,嫁到高門大戶,撐不起門戶,也當不了家。她的性子已經養成,改也改不了,我就這麼一個嫡親的孫女,自然是不想讓她去受那樣的苦。可要許給低門低戶,也都有著這樣那樣的不足,而且要是身份相差太大,日子也不會好的。平尚堂別人看著不好,我卻覺得極好,是目前最好的人選。他現在是公主的嗣子,算是皇親國戚,沒有婆婆立規矩。真真與溫婉是表姐妹又是閨中密友。溫婉又是個重情意的。她自然也知道,我會把真真許配給尚堂,是看了她的面子,希望她能看護一二。溫婉對平尚堂有大恩。嫁到平家去,有了溫婉的看護,真真這一輩子,日子會過得很順心,絕對不會吃苦的。」相爺淡笑著。

    「爹,真兒何得何能,讓你這麼費心。」蘇顯很感動。他真沒想到,原來父親一直把孫女的親事放在心上,還這麼為她籌謀。

    「我們蘇家這支的嫡女,你姑姑芳華早逝,讓你祖父悲痛欲絕。身體一落千丈,早早就過了。你妹妹因為才華外顯,致使要青燈古佛相伴一生,讓為父親傷痛半輩子,也讓你娘早早就去了。現在就剩這麼一個嫡親的孫女,自然是希望她好。爹絕對不能她再走她姑祖母跟她姑姑的老路。」蘇相淡笑著。笑容裡,滿是苦澀。

    當初爹說的,他根本沒聽進去了。可是才嘗到這裡面的痛楚,他才是真正的後悔。如果當年他聽從了父親的話,他的女兒。就不會落入這樣的境地了。

    「妹妹,你沒跟我開玩笑。你說,你已經跟舅公、蘇相大人談好了,等我一出孝,就去下定。我沒聽錯吧?」尚堂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蘇相,百官之首,天下士子的偶像人物呀!怎麼會看中自己,讓自己做他的孫女婿。等知道是真的以後,拍了拍臉夾,又使勁掐了掐自己。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那就相當於,天上掉餡餅砸他腦袋上,豈不是要樂暈死了。

    不說尚堂,就是溫婉當初接了舅公的信都嚇一大跳。不過想著最近一段的傳聞,估計著是兩家在教勁呢!管他呢。自己家能得了便宜當然是好了。反正溫婉是有利就占的性子。溫婉想著讓真真表姐當嫂子,挺好的。雖然她覺得真真性子柔綿了,但是有她在。誰也不敢起妖蛾子。尚堂也不是那沒分寸的。

    她根本就沒去想,宮闈之爭有多殘酷,雖然古嬤嬤偶爾會跟她講,不過。她覺得那離她太遙遠了。

    反倒是夏影,知道了這事臉色很不好。相爺這不是拿郡主來做箋子。這麼一來,到時候郡主的處境就會比現在難多了。而且,尚堂少爺也會遭受更多的責難的。可看郡主並不在意的樣子,而且已經答應了。只能暗暗地,給王爺發信,把這裡的事情說了一遍。

    第二天,蘇夫人從宮裡回來後,這個消息立即傳遍了整個京城。不說別人,平家的人都驚聳了。尚俑得了消息,立即跑來問尚堂。這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溫婉之前就跟我說,屬意其中一家的姑娘。已經談妥了,等我一考中。就去提親。可出了那樣的事,就給耽誤了。要不是出了這樣的事,也不會把這個消息傳開。至少得服完孝才會說出去的「尚堂得了溫婉的話,溫婉告訴他說是之前就說好了的。其實這也不是空穴來風的,之前相看的事情尚俑是知道的。說是其中一個姑娘,但他沒想到說的是相爺的孫女。

    這會一確定消息,興奮極了,立即去跟哥哥說了這事。讓哥哥懸著的心放下。不用擔心以後他會怎麼樣了。

    「好、好、好「尚俑喜得眼淚都出來了。說了這麼一門好親,將來的前程,是不需要擔心的了。而他,也不再需要擔心他這個弟弟了。

    「啊,尚堂說了相爺的千金。可是最近,毛家的人不是鬧得沸沸揚揚的。這會,會不會得罪德妃娘娘」小許氏有些擔心地說著。

    「德妃再得寵,那也只是妃子。而且,又不是我們搶親,是溫婉早就說好的親。只是當初想讓名聲好聽點,後來出了那樣的事出暫時延後。說過兩年等孝完了,再來談這婚事。否則,根本就不會有現在的事/」尚俑一下就黯然了起來。

    「不要想那麼多了,都過去了。」小許氏知道是又想起那事了。忙在一邊安慰著他。

    很多人羨慕了,很多人嫉妒了,很多人看不過眼了。很多人恨得牙根癢癢了。反正都是些羨慕嫉妒恨著尚堂的好命。很簡單,蘇夫人給出的說詞是:老相爺憐惜自己的曾外甥女,怕尚堂娶個不跟溫婉一條心的嫂子,讓她以後的日子難過,加上尚堂也是個溫厚的,所以,才把孫女許配給尚堂。當然,當初的約定是要會試考中,要是考不中,約定就不做數。雖然考了個倒數第二,可也是考中不是。

    尚堂真是個好命的呀!從一個名不經傳的小人物,被溫婉郡主看中後,過繼到公主的名下。之後,就進了千萬學子千難萬難不好進的海家學院。跟著溫婉郡主每天都吃香的喝辣的。而他的先生說了,他當初是沒想著尚堂能中的,一聽尚堂中了,嚇了一大跳呢!後來無奈地說,這小子命好。這不,連妻子都是名滿京城的才女蘇真真,相爺的嫡親孫女。你想,名利、賢妻,一下全都有了,還不讓人羨慕嫉妒恨啊!

    而當另外一個人聽了這個消息,卻是隱晦難當。這個人就是尚風,這次也中了,中了178名,二甲進士,考得不算差,至少比尚堂那是好了數倍了。但也不算好。他當初以為,憑自己的能力,就算不過繼,也一樣能讓自己過上好日子。

    經過了這兩年才知道,好日子,不僅要有錢財,還要有出身。一被過繼,那就是公主的兒子,他就是皇親國戚了,身份一下就高貴了,他就凌駕在很多人之上。不用面對那些官宦人家子弟的嘲諷,不用為錢財擔憂。瞧著尚堂明明才學不如自己,可是卻跟相爺家的公子,跟海家的公子關係那麼密切的。讓他知道,當初錯失的是什麼機會。

    等會試成績出來後,尚堂的親爹出了那樣的事,尚風甚至有些幸災樂禍。想著溫婉肯定在後悔,為什麼當初沒有選他,選了他,不就沒有這樣的麻煩。

    還沒幸災樂禍兩天,就得了這麼一個消息。這才明白,當初族長說的,一旦被溫婉郡主挑中,你就一步登天了。一步登天,原來這樣。

    回去以後,他就讓他娘,答應娶白家一個族女。這門親事是白大姑奶奶保的媒,說那女子品貌才學都很好,家境也富裕。自己沒背景沒財禮,只能借助妻家了。

    「老爺,你說的是真的,沒誆我吧?」大夫人得了消息,都有些不相信。這會風尖浪口,有這等好事,對她們來說,可是喜事。

    「是真的。」國公爺也是滿臉喜色。

    「娘,你不記得了。當初母親想要把她那侄孫女許配給尚堂的時候,溫婉不是說了。她早就有了好人選,門第高,姑娘品貌才學都是一等一的好。這可不就對上了。尚堂,也是好運。都到了這會,相爺都沒毀諾。」世子夫人讚歎著。

    「相爺本來看中的就是不是尚堂本人。都在說相爺是怕到時候溫婉跟嫂子合不來,怕這個外甥女日子難過,才答應的。這會,自然也不會因為這事反悔了;」國公爺覺得心情舒暢了很多。這會,家裡終於有一件好事了。

    「沒想到,尚堂有這般的好命;」國公夫人得了這個消息,都有些不相信。

    確認消息屬實,可能感歎尚堂的命好了。要不是當初被溫婉挑中,估計著連娶個商家的好女都娶不著,哪還能娶到宰相家的貴女。

    「我看,不是尚堂命好,將來能得溫婉的人,才是最有福氣的那一個。前些日子要不是她,老太君的喪禮肯定要鬧不少的笑話。還好,沒想到,難怪能這麼那麼大的生意,真真是,難得的人。可惜,平府的人那些年對她太過了。讓她現在連敷衍的態度都不願意了。」大夫人感歎著。

    平家三房三夫人得了消息,是後悔有懊惱。當初,怎麼就沒選中她的小兒子呢!這會,可不就是她的兒子娶了相爺家的孫女。以後,還怕沒個好前程。

    「沒想到,郡主竟然給尚堂找了這麼一門好親。要是我家尚琳也能找這麼好的一門親,我就是死了都甘願。」四夫人聽了,也是非常羨慕地說著。四老爺站在一邊,沒應。

    「老爺,說起來,她能得一匣子首飾,都是老爺的功勞。怎麼她連句道謝的話都沒,而且,你這個四伯回來,她都不登門來訪。不是說他禮數有佳,怎麼這個樣子。」四夫人有些不高興。

    「呵呵,你也不打聽打聽,溫婉可是京城有名的聚財童女,她才不會在乎這麼點小物件。她貴為郡主,來拜會是他知禮。不來拜會,也不會有人說她什麼的。現在我們還在孝期,哪裡能隨意走動呢!」四老爺不贊同地搖頭。...<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4-1-9 02:52 PM

一百四十一:尚堂的親事(二)

    「我還想著跟她交好交好,好為尚琳找門好親呢!等孝期一過,尚琳都十八了。好姑娘都被挑走了」四夫人一聽,就有些洩氣了

    「好好打探一下,只要人好,家世差些也沒關係。溫婉的路子你不要去走,這個孩子,面冷心冷,不會跟你交好的。」四老爺搖頭沒贊同。四夫人奇怪地看著四老爺,問著,不是都說郡主面慈心善。

    「那是對她有利的人,她才會面慈心善。平家上下,也只有二房得了她的好處。估計著,當初就在打尚堂的主意。而且,給族裡那麼多錢,她自己也得了天大的好處。入了族譜不說,還讓族長答應她由她自己選嗣子過繼,才會讓她選了個可以任他拿捏的尚堂。七歲大的孩子就出去自立門戶,要不是當初有大筆的捐款,他搬出去一事族長怎麼會問都不過問一聲。那個孩子,厲害著呢,要不然為什麼連他爹老五,在他面前,都不敢大聲說話。平府的下人,在她面前,連句咳嗽都不敢。那些下人有多猖狂,你我還不清楚,當初我們可是沒少吃他們的虧。可這些人在溫婉面前,都是斂著聲息說話。你想想,沒有厲害的手段,怎麼鎮得住平府那些個成精成怪。」四老爺一一分析著。

    「這麼小的孩子,哪裡就這麼精於計算了。」四夫人你相信。

    「一次是巧合,兩次是巧合,可哪裡來的那麼多巧合。能得皇上御賜金鞭,上可打皇親國戚,下至文武百官,還能跟淳王與周王這等實權人物交好。與數個實權家都交好,還不被人非議的人,能是個心思簡單之人?說她心思純正,你會相信嗎?可惜了,要是個男孩,平家振興有望,偏偏是個女子。」四老爺長歎一口氣。

    「也不能這麼說,至少溫婉對尚堂挺好的。給他找好學堂,找名師,供他銀錢花消。現在又給他找了這麼一門好親。聽說清水再找的那戶人家。也是她請的人幫忙找的。那男子你也看了,雖然是個鄉下人,可人品卻是上好的,家資也富裕,聽大嫂說他對清水千好萬好。跟寶貝疙瘩似的。大嫂在那直誇,說溫婉這事做得地道。她要是沒盡心,怎麼會找這麼好的人家。溫婉無父母依靠。學些手段保護自己也是應該的,至少,我們還沒聽到她做過不好的事。倒是聽說,當初五房的那個差點把她弄死。而且那些人吞了她娘大筆嫁妝。她自己在莊子上卻吃了上頓沒下頓,從小到大。都沒吃過一頓好的。換誰都不會對她們有好臉色。我還聽說前不久,老太君還想算計著她,把她嫁給她侄孫子。不說那麼一個落魄人家,就她那幾個侄孫,什麼德行。要是這樣了還能對平家的人好顏色,那我倒會覺得這個孩子才可怕。至於對二房會這麼好,都是無父無母辟護的人,可能是同病相憐。才這麼一個小小的孩子,哪裡會有你說得那麼複雜。」四夫人很趨向溫婉。

    「不管我說的什麼,她都不會跟你交好的。京城好的姑娘多的是。我家尚琳人品才學也不差,不用太擔心。不過你想要找一個跟尚堂一樣的媳婦,那就不可能了。找個門當戶對的就成。」四老爺倒很實際。四夫人嗔怪著。也就這麼一說這麼一想,哪裡還真找得著。

    幾個閨中姐妹都被這事聽得樂了。當初溫婉相中的可是玉秀。這會傳出來的卻是真真。有了之前毛家那起子事。大家也都知道。應該是相爺不看中毛狀元,才拿的溫婉做的借口。用得尚堂當的擋箭牌。倒是都說尚堂命好,運氣更好。就這樣把真真這個大家閨秀娶回家了。

    「老爺,你說這個溫婉,是不是也太過分了。之前說是看中了玉秀。說等考完後下小定。這會算怎麼回事。還好我們給女兒定了人家,要不然,傳出去,我們家女兒還要不要做人」蔣夫人氣惱著。

    「這事,應該是有蹊蹺的。咳,當日急了,不應該那麼倉皇決定。應該再等等才是」蔣大人有些後悔。

    「現在都這樣,好在於家的也是好的。」蔣夫人知道,後悔也沒用。再說這種事情也根本就不存在後悔的餘地。

    「二老爺到底怎麼處置?難道就一直放在宗祠裡嗎?萬一族長跟長老決定要處死他,可怎麼好?」大夫人遲疑了好一會問著。

    「族裡本來是在公議,讓他死了也好,這樣折磨著,我也有些於心不忍。族長也有些猶豫,畢竟傳出去,會說我們家凶氣太盛。也有這個準備給給他一杯酒算了,可最後卻是我自己給阻止了。」國公爺面色有些歡喜。

    大夫人聽了非常奇怪「為什麼?族長沒發脾氣嗎?」

    「本以為尚堂尚俑這次,肯定要被老二拖死,沒想到。倒真是應了句,福禍兩難知。看最近尚俑氣色好很多,你也說了他拖你族弟找幕僚。我就讓人私底查了查,得了消息,他還真是托你族弟給他找幕僚。」國公爺神情很愉悅。

    「確定了?」大夫人有些不相信。國公爺肯定地點點頭。

    「這可是大好事了。怎麼會放外任。不會被人騙了吧?」大夫人還是有些不相信。

    「不會,我得了消息就去問了尚俑。我把這個事情的嚴重性跟他說了。要是他不跟我說實話,他爹一旦被族長灌了酒,就得守三年孝了,他什麼機會都沒有了。他這才跟我說了實話。說這外任的差事本來是溫婉拖丞相大人給尚堂謀的。溫婉的意思是放到外面鍛煉幾年,等到時候這事情散了,再回京城。不過尚堂心疼尚俑,就把這個外任的機會,給了尚俑,自己留在了京城。這兩兄弟,感情還是不錯的。尚堂也還算有良心,沒辜負尚俑之前這麼為他籌劃。」國公爺當初聽這話啊。很高興。家裡的孩子能團結一心,才是興家的根本。

    「那二老爺到底該怎麼處理呢?總不能一輩子把他關祠堂吧?總得想個妥帖的方法。」大夫人遲疑了下,還是說著。

    「本來想給他報個意外暴病而亡的,可是現在尚俑謀了個外任的官職,這條路就行不通。這次有這麼好的機會,是郡主求了相爺給尚堂謀的,尚堂讓給尚俑的。誰知道三年以後又是什麼場景。而且這三年,要讓尚俑一直在京城,估計他連門都出不了。那些唾沫星子非得就把他廢了。出去外面歷練幾年,接觸的事情多了。心寬了,也沉穩了。到時候就算回來,受了磨練面對那些也能坦然一些。那畜生三番四次惹災禍。所以,我決定,還是把那個畜生一輩子關在祠堂。一日三餐餓不死他就成。」國公爺說這個親二弟,就惱怒著。平家因為他,丟了多大的臉。真正的臉被人踩在腳底下了。

    「其實。按照我的說法,還是先把他從族譜中除名。再派一個老實靠得住的人,貼身照顧著。萬一他受不住自殺,你之前的籌謀不是就全百廢了。」大夫人擔心地說著。國公爺聽了。人傻了好一會,回過神來立即匆匆地跑到族長那裡去。把這事重新商量一番。

    大夫人歎氣著。到現在還瞞著老國公爺。怕他跟老太君一樣,氣死過去。只說二老爺勾搭了大戶人家的女兒,氣死了老太君。當下,老國公也病了,這才沒能趕回來參加老太君的喪禮。要是知道是那麼一個行情,可怎生了得。

    劉姨娘聽了這個消息,人一蹦三尺高。那個恨啊,要是當初過繼的是尚彬,現在娶宰相千金的就是她兒子了。名利、仕途,可就都有了。心裡咒罵溫婉沒眼光。不選自己兒子。

    安氏得了這個消息,一直傻傻的,過了好久才說著「媽媽。你說,要是當初。我沒有對付溫婉,是不是今天那個風光無限能娶宰相嫡千年孫女的,就是我家尚麒。」

    媽媽歎息了一聲,那自然是自家的少爺了。哪裡還真能親別人兄弟,不顧及自己家兄弟的。可是沒有如果,世上,最沒有能買得到的,就是後悔藥了。這會,郡主不上門找麻煩就不錯了。

    「夫人,不好了,夫人,不好了。」丫鬟進來說著。媽媽呵斥著,問著,出什麼大事了,這麼慌張的。

    「二奶奶,二奶奶有喜了。大夫說,有兩個多月了」丫鬟低著頭說著。安氏聽了這個消息,閃過一記陰狠的目光。

    暫且不論平府那堆爛事。

    在八井胡同的平家宅子裡也是一團忙亂的。尚堂被人打了,打得鼻青臉腫,嘴巴都磕出血出來。溫婉得了消息,立即過去看。都成豬臉了,還被打成骨折,問了怎麼回事。竟然是毛府的一個小子幹的好事。在大街上挑釁了尚堂,尚堂沒理會他,後來發身了口角之爭,那些人藉機動手了。好在,巡檢司的人正好過來,要不然,還不知道怎麼弄呢!

    溫婉忙請了大夫過來,給開了藥,養了十來天才養好。尚堂很愧疚,說都是自己沒用,打不過他們。溫婉聽了,冷笑不已,得,竟然還來了個群毆了。好啊,欺負人欺負到她家門口上來了。

    尚堂這邊被打了,一下傳遍大街小巷了。而且打了之後一片沉靜的,很多人自然都不以為然。打人的叫毛新澤,是毛新潤的親弟弟。在京城中,出了名的小惡霸。礙於他有一個得寵的皇妃的姑姑,很多人也都只能嚥下這個虧,因為得罪不起。

    淳王府

    「怎麼會沒聲沒動的,吃這麼大虧不吭聲,不像是溫婉的作風呀?那丫頭,向來只有自己賺的份上,什麼時候是吃虧的主了。」準備看好戲的淳王,等了幾天,都沒等來自己的好戲。

    「得罪了德妃,要是在皇上跟前進了讒言,對她也沒好處。還不如嚥了這虧。要不然,她得罪了趙王,等於是得罪了賢妃。現在又得罪了德妃,到時候皇上還不知道怎麼嫌棄他呢!」淳王妃不相信溫婉會給尚堂出氣。

    「呵呵,這你可就錯了。這孩子超級護短。那時候周王說了鄭王兩句壞話,溫婉立即跟他發火。氣得周王要命,可她說得又在理,最後周王自個生了兩天悶氣了事。你想,連周王的面子她都能頂了。還會怕了一個寵妃。尚堂可是她哥哥,吃了這麼大,她不可能不出頭。而且這一次溫婉不出頭,尚堂以後還有的苦吃。他們兄妹感情挺好的,不會不理會的。想著,可能在等什麼機會吧」淳王望人密切注意溫婉這邊的動態。淳王妃看著丈夫的孩子氣,不禁好笑起來。

    「你是不知道,每次看著她小大人似的跟我一板一眼地談條件,每次都被她佔了上風,我就恨得牙根直癢癢。我在那氣得要命,她卻在那不溫不火的,還能端著茶慢慢地喝著,不急不惱讓人更是惱火。所以,總想著看她發火的樣子。」淳王惡趣味了。淳王妃聽了直笑。

    就在大家準備把這事給忘記的時候,又給傳來有個爆炸性的新聞。京城中稱望稱霸的的小霸王毛新澤,被人打了。打得起不了床了。等聽到消息,說是被平尚堂打得,大家都窘了。

    事實上,傳聞是真的。毛新澤得確是被尚堂給打的起不了床。原因很簡單,毛新澤敢這麼囂張,是因為他有一班狗腿子。

    可那時候,護衛把毛新澤提溜到一邊。跟尚堂一對一。溫婉沒出面,卻是幾個侍衛站那中間,那些人如果敢去幫毛新澤,侍衛就一個一個給扔回去。都摔成烏龜樣,摔得那群狗腿子哭爹叫娘的。

    尚堂自從跟著溫婉,也被要求練功強身健體,溫婉可不想半路弄來個兄弟,就早年夭折的。所以,在溫婉的強迫之下,尚堂這兩年的底子打得不錯。打這麼個金玉其外敗潯其中的人,自然是不在話下。毛少爺的狗腿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被打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4-1-9 02:54 PM

一百四十二:年輕的將軍

    毛家夫人看著皮開肉綻的兒子,心疼的直掉眼淚。等上好藥,立即進了宮,跟著自己的小姑子哭訴。說著溫婉仗著皇上的寵愛不把人放在眼裡。她兒子都被打得半條命都沒有了。毛家的人,什麼時候被人這麼欺負過。先是搶了我兒子定好的媳婦,現在還把自己兒子打成這樣。她是不把我們毛家看在眼裡,更不把娘娘你放在眼裡。

    德妃這麼些年,什麼時候不是讓人敬著順著,什麼時候受了這麼大的窩囊氣。當即擺了擺手,說著,這事我會處理的。這次要是不給溫婉一點教訓。還真是以為她能在京城裡橫著走呢!

    不知道後來德妃是怎麼跟皇上說的。反正很多人是知道了,皇上讓德妃去佛堂抄一個月經書去了。至於到底是什麼事,沒人知道。

    京城中不乏聰明人,這會毛新澤被打,毛夫人剛進宮,轉眼德妃就被放到佛堂抄佛經。不往溫婉頭上想都難。這個溫婉,皇上也沒怎麼召見過她,怎麼就為了她,把自己寵愛的妃都罰了呢!這麼得皇寵。

    相府

    「皇上哪裡會為了溫婉這點小事就責罰德妃,皇上是看德妃最近小動作太多,給他一個警告。溫婉這事,只是個引線。不過,溫婉又得能藉著皇上的勢,也是好的」蘇相笑了笑。蘇相說是這麼說,可他心裡也沒底。怎麼之前那麼多機會沒警告,這回出了溫婉的事,就給警告了。也許,皇上內心。也是比較疼這個可人的孩子吧!

    這事倒沒鬧多久,一個更大的爆炸性的新聞出來,也是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很快就把溫婉的那點屁大的事淹沒了。

    在沿海一帶,一向作戰都處於弱勢地位的大齊朝,這次,卻是獲得了突破性的勝利。一位叫白世年的少年軍官,親手斬殺了倭寇的一個首領,狠狠地打擊了倭寇的氣焰。大長了大齊軍威,也讓大齊的將士揚眉吐氣一番,更重要的是。振奮了軍心。

    倭寇都是打游擊戰,比泥鰍還猾,又擅長海戰。很難逮得著他們的尾巴。這次竟然殺了一整編隊,這可是跟倭寇十來年鬥爭中,出現的重大勝利。這位叫白世年的年輕將領。立了大功。

    皇上大喜,讚揚著不愧是他親自點的武狀元。立即下旨,給這為青年將領連升三級。一下就給升為了正四品的都司(跟現在的副師長職位差不離)。一個十八的都司,前程無量啊。

    消息傳來,京城都沸騰了。都在說著白世年這個傳奇人物。神箭侯家的人一下揚眉吐氣了。原因很簡單,白世年就是神箭侯家的六少爺。那個傳遍京城剋死了四個妻子的倒霉蛋。

    與他建立的赫赫戰功相比,京城裡的人更為津津有味地說著這位年輕將軍的克妻歷史。一連剋死了四位未婚妻。不說後無來者,但絕對是前無古人。有人甚至說這為青年將軍,乃是天煞孤星。

    溫婉聽了這個八卦,吃笑不已。看來,風水輪流轉,人家的晦氣已經去掉了,或者說,晦氣給敵人帶去了。只要能建功立業,還怕娶不上老婆。到時候一回來,那些世家名門。上趕著把女兒嫁給他。

    「郡主,那徐家,娶了吏部侍郎家的庶女為妻室;羅十娘。被娶進去當了徐家的二房奶奶。前後婚期,只相差半個月。三天前。羅十娘過門的當天晚上,侯爺就去了。」溫婉聽了這個八卦,很感興趣。這個羅十娘,這不明擺是個倒霉蛋。溫婉想著她確實是個倒霉蛋,要是她那天不去約會,就不會惹到自己。現在不就可以安心當她的正室。

    問著那個曲家的庶女,厲害不厲害。要是個不厲害的,可不就得立即被斗死了。

    「那曲家的姑娘,雖然是個庶出的,但是賢名在外。也很得嫡母的喜歡,相信,是個有手段的。」夏影開始對於溫婉喜歡八卦的事件,有些好笑。沒想到,一個孩子,竟然對八卦這麼感興趣。後來才知道,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

    呵呵,斗吧斗吧,肯定是一出精彩的宅斗片。轉而問著,那女人漂亮不漂亮。要是個不漂亮的,可就瞎了。

    「長得很漂亮,比羅家十娘還漂亮,應該是徐夫人擔心以後羅十娘在府裡作怪。所以特意去尋了一個厲害的。」夏影看溫婉一副看戲不怕台高的模樣,呵呵地笑著。

    這才好玩,厲害的正室;有手段有心機的二房;再來一個不省心厲害的原配嫡子。徐家,那可是要天天有好戲看了。肯定是一部非常精彩的宅斗片。

    「還有一個消息,相信郡主聽了會高興。」溫婉奇怪地看了夏影。

    「那工部侍郎家的三公子,給一位青樓清倌贖了身。安置在外面,這會鬧得沸沸揚揚。」溫婉聽了,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來那工部侍郎家的三公子是何方神聖。夏影很暈,說是之前跟梅兒說親事的那人家。

    溫婉回想起來,好像是那麼一回事。呵呵,溫婉幸災樂禍了。

    「還有一件好笑的事情,就是太僕寺家的大女兒,又跟她後母幹了一架。把她後母給她弟弟請的先生給趕走了。求了外家,給請過了一位先生。都說苗大女兒是個母老虎呢!」夏影在旁邊,笑著道。

    溫婉聽了,覺得那苗家大女兒,也是個不容易的。為了弟弟,把自己都搭進去了。筆畫了幾下,問著。

    「嗯,那苗家的大公子,倒是個不錯的後生。年輕有才學,溫文爾雅,現在才十二歲,就已經是秀才了。也難為那個女子了。要不是那個女子,估計她這個弟弟,也得廢了。」夏影倒是同情。

    苗家大女兒,不滿後母對弟弟的教育方式,跟她後母頂撞了幾次,好在她親爹都是偏向大女兒跟大兒子的。後來在她爹出外辦差之季。受了那後母的欺負,乾脆帶著弟弟投奔母家去了。她後母的名聲,一下在京城全都給毀了。而同樣,她自己的名聲也全都毀了。

    又是有個可憐的人。溫婉想想,覺得她可比自己幸運多了。至少有偏向她的爹,還有一個血脈相連的親弟弟。

    不過自己也是不錯的,有關心自己的皇帝外公,愛護自己的王爺舅舅,對自己萬分疼愛的老師。人生在世,該是要學會知足。

    華家

    「夫人。不好了,大小姐上吊了」丫鬟匆忙過來。

    「死了沒?」華夫人冷冷地問著。丫鬟說被人救下來了。

    「沒死告訴老太太去。我這正忙著呢!」華夫人自從這事以後,連表面工作她都不願意再維持。徹底跟老夫人小妾撕破了臉,老太太自己心虛,也不敢找茬。

    梅兒聽了直笑。華夫人問她笑什麼:「溫婉說,犯了一次花癡的人,那就會繼續犯。沒完沒了的,很麻煩的。」

    「這孩子。」華夫人早知道花癡是什麼意思,不由得笑了。

    「從今天開始,你開始慢慢管家。等過個一年半年的。也就能全部接手了」梅兒聽了,點頭應了。這些是她以後要安身立命的東西。是一定要好好學的。只有把一個家治理好了,才有舒坦日子過。

    因為要守孝,溫婉每天都龜縮在家裡。接連一個來月,一日三餐都沒見肉星子。雖然溫婉不是肉食動物,可也受不住。

    上次在平國公府邸裡,她也想吃些葷的。被古嬤嬤跟陳嬤嬤給阻攔住了。說在守孝期限內,一年之內是不能吃葷得。把溫婉聽得愣了大半天。不帶的這樣的吧,家裡死了人,下葬之前不能吃肉是可以理解的。可是,卻是一年之內不能吃肉。那可怎麼活。

    到現在,她已經忍了一個多月了,實在是忍不住。天天青菜蘿蔔。雖然做的味道確實是不錯,但是她真的很讒葷菜啊。為了躲避古嬤嬤他們的和尚驚。就讓夏影派個人偷偷去錦繡樓或者如意樓,買他們的招牌菜回來吃。等買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來鐘的時候。這時候,古嬤嬤跟陳嬤嬤都回一進院子裡休息去了。溫婉正好趁著這夜深人靜的時候,得了好吃的,拿出來吃。

    夏影開始以為她是想吃如意樓裡面的菜,認為她是吃膩了自己家裡做的菜。這種情況在大戶人家很常見。家裡的飯菜吃膩了,就想下館子。溫婉這會守著孝,不能明目張膽地下館子。所以讓他們偷偷摸摸地去買,過會癮!

    後來看溫婉巴巴地啃隻雞腿,啃得那叫香。夏影才知道,原來她的主子是因為天天吃素受不住,想吃葷的。怕別人知道她開葷了,才偷偷去外面買。瞧著她跟只偷腥的貓兒一般。笑得肚子都疼了。

    她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她們家的郡主會這麼可愛,這麼有喜感呢:「郡主,你要吃,避著人就是了。何必這樣,明天讓陳嬤嬤做兩樣好吃的。守孝雖然說要避忌葷的,但卻沒有說一定要全吃素。」

    溫婉把雞腿啃完了,正抓一隻豬啼子啃,聽了疑惑地說,兩人不是不讓她吃葷的,還要戒吃一年呢。

    夏影笑死了「那是在國公府邸裡,自然是不能讓你吃葷了。說那樣的話,也是說給別人聽的。現在是我們自己家裡,只要不明目張膽,私底下吃兩樣葷菜,那些御史不會閒著還來查你有沒有吃葷。就算查出來也不怕,你這會正在長身體,身子骨也不好。孝順固然要的,但身體更為重要。」

    溫婉想著,怎麼她以前沒發現夏影這麼可愛呢。立即高興地點頭。她在腦子裡搜索。兩個嬤嬤也不說個清楚明白,讓她憂慮了這麼多天,還忍了這麼多天,真是該打一頓扳子。

    不過在孝期,娛樂活動什麼的是都不能參加。也不能上門去人家家裡拜年。這個年過得很冷清。溫婉本來打算去溫泉莊子上的,可是因為很多原因沒去成。

    很快得了消息,二老爺從族裡除名了,仍然被關在宗祠裡旁邊的一個屋子。反正也是個殘廢的,不怕跑了。尚堂沒再管了,尚俑也沒去問。對這個人,他們都心死了,也都當他死了!

    一過完年,正月初六,剛好雪也融化了。溫婉帶著兩個貼身大丫鬟及侍衛去了溫泉莊子上避冬。在莊溫泉上,溫度比外面高了多。溫婉又一直縮在院子裡,不出來。感覺到這個冬天,一點都不寒冷。

    沒事拿著畫板出去畫畫雪山,畫畫雪裡的寒冬臘梅。每天泡半個時辰的溫泉,泡完以後,身體真是輕盈了不少。在莊子上呆了一個多月,溫婉覺得自己好像又長高了一點。這會的身高,可比之前長高了不少了。溫泉莊子,真是一個好地方啊。

    不過,只在莊子上呆了一個多月,就回來了。不是她不想多呆一點時間,實在是學院開學了。她總不好逃學或者退學吧。溫婉在外面,嚴格遵守孝期限該遵守的規矩,不喝酒,不吃肉,不穿花色的衣裳。至於在家裡做了什麼,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今天怎麼這麼高興的,少爺莫非有什麼喜事?」夏影看著尚堂面帶喜色,笑著問道。難得看到尚堂情緒這麼外露的。溫婉倒是有些奇怪。

    「嗯,許家給大哥找著了一個幕僚,據說很不錯,以前在知府門下當做幕僚。」尚堂喜滋滋的。

    如果是以前,溫婉才懶得去管這閒事。可現在不同,尚俑現在是外放,一個不好,可就得禍害一個縣的百姓。經常聽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還有一個說法,破家的縣令,抄家的知府。一個縣令,也是關係著一個縣百姓的生計大事。要帶著一個又貪又狠的幕僚,就尚俑那麼傻兒吧唧的新人樣,萬一被坑了,可就把人一個縣的百姓給禍害了,那就是她給造的孽了。說不定,還得跟著被牽連。這不是現代。犯了罪啥的,是好漢好漢當,家人最多被人鄙視一番,受不了,可以遷移到別的不認識自家人的地方去。這裡可不成,這裡是個連坐的社會。要是出了大事,還得牽連身邊的人。株連九族啥的,那些旁枝就是這麼被倒霉進去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4-1-9 02:57 PM

一百四十三:倒霉的溫婉

    「少爺,郡主的意思。許家,不怎麼有規矩。許家族裡,也就五六個當官的,官聲也不顯,也不知道推薦那幕僚是好是歹。你還是去看看那個幕僚,萬一是個歹的,會把三少爺給禍害了。」尚堂聽了,立即變了臉色。自己怎麼就沒想到這些呢!他這才知道,自己還是太樂觀天真了,連溫婉一半的見識都沒有。

    「不用急,你帶上夏天去。就算你看不出來,夏天從小在王府裡,這兩年也跟很多人打過交道。是好是奸,應該能分個清楚。」溫婉看著尚堂一下懊惱的樣子,不由笑了出來。

    用過飯後,尚堂立即趕去找尚俑,說想要見見那個幕僚。尚俑有些奇怪,但是他以為尚堂是關心他,也就答應了。

    尚堂仔細看了,長得倒是斯文,尚堂跟他說了幾句,也都對答如流,態度可親。尚堂看著,倒是滿意。可是看著另外一邊的夏天對著他搖了搖頭,尚堂心裡有些奇怪。寒暄了幾句,找了個借口就出去了。

    「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不妥?」尚堂覺得奇怪,自己覺得挺好的。

    「這人雖然說話中規中矩,可是一雙眼睛卻是在仔細打量著公子,對公子的態度有些熱枕,看著有些輕浮。還是讓尚堂少爺先不要答應著,我讓人去打聽打聽這個人往日的行跡。這為官一方,最是得找妥貼穩當之人,否則,容易引來災禍。郡主也是擔心這點,才讓我過來幫忙過過眼。」尚堂畢竟是從小在書屋子裡打轉,這會才剛當差。尚俑雖然也當了一年差,可接觸的都是些小時。沒接觸過深層次的人。也沒接觸過複雜的人群層面跟事情,看人這一快,還真不如自己。

    「那好,辛苦你了。」尚堂自然是知道,夏天出自王府,又歷練了多年,看人比他准。倒也很自覺,虛心接受。

    過了兩日,就打聽到,這個人好賭。家裡有三房姨娘。之前在知洲那裡當幕僚,就因為好賭,壞了事,被辭了。溫婉也沒說什麼,只是讓人把消息轉給尚堂。

    養那麼多姨娘。不說收入與支出不對稱,肯定是個手腳不怎麼感覺的。就好賭這一塊,不用溫婉說什麼。尚堂就覺得大為不妥帖。這可不是君子所為。尚堂很不滿意。就跟尚俑說了這幕僚的行情,說得重新找個,那個幕僚不靠譜。尚俑現在也遵從尚堂的意見,而且他也知道尚堂身邊的全都是飽學之士。交往的也都是世子家子弟,平時耳熏目染。眼界會比他好,看人自然是比他准的。

    尚俑自然是委婉地推辭了,小許氏的父親知道後很生氣。覺得尚俑有些拖大。還是被國公夫人給壓制住,讓尚堂去道歉了事。

    許家因為這一岔子,覺得很沒臉,也就不再管這事了。之前那些事,讓小許氏的爹娘後悔不已,也遭受了不少的譏諷。這會女婿好不容易有個期盼了,竟然這般拿喬,能不惱怒嗎!

    最後。還是尚堂未來的岳父蘇顯大人,給推薦了一個叫姓孔的幕僚,四十多歲歲。是個老幕僚,很有經驗。溫婉知道後。也沒多事再去弄個過過眼什麼的。蘇顯覺得好的人,應該不會有問題。畢竟,在官場這麼多年,跟在蘇相三十多年,連個人都相不准,這點眼力界都沒有。還是不要混了,回家吃老米飯得了。

    讓尚俑很感激,他自然知道自己是沾了弟弟的光了。尚堂則很沮喪,這還沒定親,就欠下了這麼多人情,以後怎麼有面子,在妻子面前,不更矮了幾頭啊!

    「郡主,三奶奶生了,生了個大胖小子。」得了消息,溫婉讓按照一般規矩,一般親戚來往對待,不需要搞特殊化。孩子的洗三禮、周月禮,因為在孝期,所以辦得很簡單。只請了幾家親近的人過去,吃頓飯算了事。都是尚堂去的,溫婉沒去。小許氏有些失望。她還想趁機會跟溫婉搭好關係呢,看來是不成的了。

    溫婉對於平家人有一種本能的排斥,不管是誰,只要是姓平,都會被她推到一邊去。之前有些應酬是沒辦法。現在有了尚堂,哪裡能不用。有得用的人不用,溫婉可不是這樣的人。

    子孫輩的人,一般只要守一年的孝就可除孝。守完半年的熱孝,就可以當差了。要不然,全家全都丁憂在家不幹活,一般的百姓人家,怎麼活命。也是有著變通的了。

    等過了半年的熱孝期,之後半年齋戒,平常不能吃酒玩耍看系什麼的,遵守規矩即可。真正要守滿三年月孝的是兒子,不是孫子。

    舅公幫尚堂謀到了戶部官職,是正七品筆帖式。戶部可是個好地方,跟現代的財政部一樣,好部門。很多人都往戶部鑽呢!尚堂一出熱孝期,這會已經是三月的時候,他就去部院當差了。

    溫婉有些擔心尚堂到時候又被欺負,舅公隱晦地提了到時候戶部尚書會照顧尚堂的。溫婉還傻乎乎地問著,舅公,你跟他很熟呀!經過古嬤嬤的提醒,才記起戶部尚書曹家,曾經向自己提過親,後來皇帝外公說自己還小,等大些再說。再後來有了止親王他們插手,這事才停歇下來,沒再議論下去。

    溫婉窘了,非常窘了。然後憤怒了,舅公一定是故意的,對,一定是故意的。要不然那麼多的職位,那麼多的衙門,怎麼就去了戶部了呢!這下,沒關係也成有關係的了。

    溫婉悲憤欲絕,看起來好像皇帝外公有屬意曹家啊。她可不要貼上曹家人的標籤啊!萬一曹小三是個花心的;不付責任的;是個歪瓜劣棗;或來個半路夭折的,自己可不就倒霉了。好在皇帝外公還有一點慈悲之心,沒有正式答應,只是說等長大看看再說。這會大家也都只是傳聞。溫婉很希望大家不要記得這個傳聞。

    過了這個勁。溫婉想想也不對呀,不還有止親王跟莊郡王那邊。怎麼那麼明目張膽的,一點也不怕兩個王府傳出什麼來。溫婉納悶中。

    服完熱孝,尚俑立即帶著蘇顯推薦的姓孔的幕僚,奔赴貴州赴任去了。許氏剛好做完月子沒多久呢,又因為懷孕期間,受了刺激,胎老不穩當。所以,孩子有些喘弱,不宜長途奔波。等過段時間。那邊安頓好了,再看看孩子能不能受得住,要受得住,再決定要不要去。古代的孩子,早夭的很多。這種長途跋涉。不說一個身體不怎麼好的剛出生不久的嬰兒,就是大家都沒幾個受得住的。小許氏也不擔心丈夫在那怎麼樣的,現在孝還沒守完。丈夫又那麼珍惜這麼一個機會,自然不會出怎麼夭蛾子,給別人攻擊的把柄。還是把身體養好是正經。其他,以後再說。

    四月的時候。朝廷出了事,應該說沿海一帶出了事情。福建幾個洲府。遭遇了海嘯。聽說老百姓非常地可憐,不說住的,吃的沒有,連穿的都沒有了。溫婉本來還想,要是有誰發動捐款啥的,自己也去湊湊熱鬧,聊表一下心意。哪裡知道,根本就不需要她攙和進去。

    不過朝廷很快派了人去江南籌集災銀,京城裡的物價等什麼的,也都沒什麼大的波動。這事很快平息下去。溫婉對於皇帝外公的朝政能力。有了一個深切的認識。

    福建有沒有災難,對她來說,溫婉也不大。她仍然過她的日子了。想著等過完端午節。看看,再沒事。就該去莊子上了。馬上到了夏天,京城裡的夏天太熱了,還是去莊子上避避的好。

    在端午節前兩日,也不知道平向熙突然哪跟神經不對,或者又抽風了。讓人給兩人傳話,說端午節回去,一家過個團圓節。尚堂最近是每天都要當差,溫婉學是沒再上了,老師回來了,她也不去學院了。

    每天都要學習,做很多功課,還得打理生意,也很忙亂的。

    尚堂倒沒什麼,讓溫婉也不要擔心,有什麼事情他頂著。直接開口說她沒空,忙著呢。以後有機會,再聚在一起吃,現在就算了。傳話的人來沒用,平向熙自己親自來請。

    「郡主,以前那些說你不忠不孝的傳聞剛過去。要是現在五老爺親自過來請你過去,你卻是在過節連頓團圓飯都不過來吃,不得讓人說你忤逆不孝。」古嬤嬤勸著溫婉。

    溫婉很不耐煩,那明顯是欺世盜名。可是在這個社會,一個壞名聲對女子來說是致命的打擊。否則她也不需要那麼忌諱,受那麼多窩囊氣還換不得手,只能憋悶地屈從現實。一到平家五房,平向熙就把尚堂叫到書房,兩人在裡面談了好一會。

    「郡主,平日裡沒事,多來走動走動。」范二夫人搭訕著。溫婉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轉過頭,跟著夏影說著話。范二夫人以為溫婉是讓夏影翻譯,哪裡知道夏影根本就不鳥她,跟著溫婉自說自笑。范二夫人臉一下紅了,有些惱怒。

    等菜都上來後,平向熙帶著尚堂出來了,尚堂臉有感激之色。這個便宜爹,對侄子這麼好的,對自己,哼。

    「你這上的什麼菜,故意不讓人吃的是吧?」清珊看著一桌子菜色,卻都不是自己喜歡吃的,當下摔了筷子,發了脾氣。

    「這些都是郡主愛吃的。郡主難得回來一趟,做幾樣她喜歡的菜,也是當的。你做姐姐的,難道連讓一讓妹妹都做不到。」范二夫人在一旁,不急不惱地規勸著。

    「哼,做什麼要我讓她。現在京城誰不知道她日進斗金,自己每天都山珍海味的。也沒見她送了好東西給我,我做什麼就要讓她」清珊很是不高興地叫著。

    溫婉只是輕輕地吃著菜,並不給任何回應。

    「你看她,有把我放在眼裡嗎?爹,你不是經常教導我們,一家人要和睦。這下,你也該讓我的這個郡主,給我們和睦和睦。她那麼多錢,怎麼著也要拿一部分出來養家的。做什麼你那麼辛苦養著家,她這個女兒,卻是一點都不體恤」清珊惱怒地叫著。

    溫婉當自己沒帶耳朵。繼續細細地嚼著嘴巴裡的飯。對桌子上神色個異的人,當沒看見。

    「清珊,你這話,以後不許再說,雖然郡主能賺錢,賺的錢也不少,但那都是她自己賺的。又沒拿家裡一分錢做本錢,用的都是她私房錢賺的,賺回來的錢只能算是她的私房錢。爹怎麼能讓女兒拿私房錢補貼家用,這不荒唐。傳出去。還讓爹怎麼見人」尚麒聽了,還不待平向熙說什麼,自己先就發火,放下了筷子,訓斥著。

    范二夫人臉色變了變。當下低著頭有些惱怒。尚麟則是叫著「私房錢,她的私房錢都比我們家家產都多。拿出一點給我們家用,也不為過。大哥。你說是不是」

    「就是再多,也不是我們可以惦記的。分家的時候也分了不少的田產跟鋪子,還有兩處宅子,爹每個月都有俸祿。日子又不艱難,家裡又沒少了我們的吃穿。你們總是惦記著郡主的錢做什麼?郡主有多少錢。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做人要懂得知足,不要去拿不屬於自己的錢。要想,就自己賺去」尚麒不高興地接了話。

    「哥,你向著誰,你怎麼總是幫著她說話,她給了你什麼好處?」 清珊這下,按耐不住心中的憤怒,對著自己的親哥哥開炮。

    「我只是實事求是說出事實」尚麒對於弟弟妹妹這個樣子,卻也頭疼的很。也不知道都怎麼了。要說溫婉對自己家。雖說不上好,但卻絕對不壞。本來就是同父異母,又不在一起生活。不親近也正常。現在溫婉的身份也貴重,她的東西是不能肖像的。願意給。那是她孝順,不願意給,他們又能如何。叫著嚷著就會給了。為什麼一個個,就那麼想不通,對她那麼大情緒。

    「大哥,你說。她該不該拿一部分錢出來貼補一下家用」清珊看著尚堂一直都不說話,掉轉頭對著尚堂。

    尚堂對於他們突然的發問,不知道該怎麼接話。接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後看著溫婉紋絲不動的「溫婉怎麼做,我都沒話說。那些做生意的本錢,都是娘留給妹妹的嫁妝錢。妹妹願意拿出一點來,自然是好。妹妹不願意,也是天經地義,我們在家裡吃穿用度,也沒用過家裡一分錢。家裡又不是過不下去,為什麼一定要溫婉拿錢出來養家。而且,要未嫁女養家,說出去,對爹的官聲也有妨礙。爹你說呢?」

    成功把球踢給了平向熙,幾個人都看著當家的人。平向熙動了動嘴唇,沒再說話。再望想溫婉,很失望,溫婉還在那慢慢吃著,吃得特香,好像那飯菜是世上最美味的東西。

    「這是我專門吩咐廚子做的,做的都是郡主愛吃的。看來,也不枉費了我的一番心意」范二夫人看著,笑著說道。

    「啊,不可能,溫婉最最討厭吃那蘿蔔絲跟苦瓜菜,還有酸青菜。這上面的菜,都是溫婉不怎麼喜歡吃的。你從哪裡打聽來的」開始以為是誤聽,這會,尚堂忍不住問了。

    范二夫人看著溫婉從頭到尾只夾了三個碗裡的菜,當下臉紅了有紅。這個該死的門房,拿了自己的銀子,給自己錯信息。

    溫婉放下筷子,看著尚堂「郡主說,她吃完了。問少爺你吃完沒有,要是你也吃完了,那就一起回去吧」

    「吃完了,我們回去吧」說完,給平向熙告了一聲罪,就準備跟溫婉走。被平向熙給叫住了。

    「這就是你為人子女的態度」平向熙臉色很不好看的。

    「郡主問你,他們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還要分一半產業給你,或者,給你的女兒、兒子?」把個平向熙噎得說不出話來。

    「什麼叫你的女兒、兒子,莫非你不是爹的女兒?」清珊厲聲著。

    「就是一隻阿貓阿狗,都會善待好自己的小貓小崽,你呢?你這算哪門父親?」夏影根本不待溫婉說什麼,就接了話。

    「父母再不是,那也是父母。有本事,你就不要姓平。」清珊瞪著溫婉,心裡很憤概。

    「清珊,你給閉嘴,不說話不會把你當啞巴。」尚麟呵斥著。看著盛怒的親哥哥。清珊還是有些害怕,不再說話。

    「爹,我跟妹妹就回去了」尚堂看著不成樣子,忙給打斷。

    「我送你們。」范二夫人知道,今天想要跟溫婉一起合夥做生意的的目的,是達不到了。以後再慢慢找機會了。

    就是在出門的時候,范姨娘一直在叮囑著溫婉,很是溫情地讓溫婉平常多回來看看。溫婉是離她有三步遠。范姨娘到了門口,想拉溫婉的手,溫婉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古嬤嬤很是不屑地說著「郡主也是你配碰的。」

    范姨娘成功地讓臉白了又紅。紅了又白。平向熙想訓斥,可看著溫婉似笑非笑的樣子,手裡正握著一閃亮閃兩的東西,他嘴巴裡好像塞了一個大饅頭,給堵得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這邊還正迷糊著呢。不知道怎麼站在另外一邊的尚堂,突然到了范姨娘這邊,朝著這個大肚婆撞了過去。尚堂大驚。好在最後關頭被夏影拉開,不過范姨娘卻是倒在一個丫鬟懷裡。把丫鬟給撞在地上。一陣手忙腳亂。之後又請大夫,又抓藥的。

    「你們妻妾爭寵這等把戲,少拉扯上我們郡主。要是再有下一次。我不介意推一把。」夏影很是不屑地說著。溫婉在旁邊筆畫了幾下。

    「老爺,郡主說。以後還是不要叫她來這裡,晦氣得很。也別老想著用孝道老壓自己,弄得郡主來火了,誰都沒好果子吃。」夏影說完,就看見溫婉捂著肚子,疼得蹲在地上。

    「郡主,郡主,你怎麼了?太醫,快去請太醫,快去。」夏影嚇了一大跳。她可不認為溫婉是在裝暈。

    「郡主這是吃了相剋的食物。好在比較輕微。要是再重一些,可就有生命危險。以後可要當心才好」王太醫也是有些擔憂地說著。

    「說,你是不是故意的?」夏影子憤怒地問著范二奶奶。

    「郡主。老爺,我真沒有。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溫婉吃了藥。好了很多。很厭惡地看了一眼周圍的人。讓把轎子抬過來。回了家。

    平向熙又是氣又是恨,卻是發作不得。之前連宮裡盛寵的德妃,皇上都能懲罰了,不要說一個小小的自己了。本來想緩和一下關係,現在看來,這個結是永遠都解不開了吧!而且,自己還有短處捏在她手裡了。這個女兒,以後就當沒生過吧!還是少來往為好。

    「郡主,我們查了,什麼都查不出來。那女人,她只是想巴結你,我覺得沒有要害你的必要。」夏影也是怎麼都想不通了。

    「不是她,應該是安氏。可是,奇怪,我這裡管得這麼嚴,她不可能知道我喜歡所吃的。這裡,問題還大著呢!」溫婉冷笑。還有沒說完的話了,這裡面背後肯定還有人指使。什麼人,竟然要置自己於死地。好在自己吃得不多,一發現不對勁就找了太醫。否則,就得這樣莫名其妙的報廢了。

    「郡主,你放心,我會讓她悄無聲息地死去。」夏影請聲說著。

    「不用,讓她好好地活著,好好地活著」溫婉眼裡閃過寒光。快的讓夏影以為,那是錯覺。

    事實上,這次的事件,完全是意外(只不過,大家都是多心的人)。王太醫說,他也覺得奇怪。那日的飯菜,根本就不存在相剋。所以,他很懷疑,是裡面其中一道菜跟溫婉每日裡服用的藥裡的一味藥相剋,所以才會出現輕微的中毒現象。所以,他這幾日一直在做試探,還真發現了。讓她以後要小心。再重新寫了很多注意事項過來。

    溫婉納悶地問道「以前不知道嗎?」

    王太醫搖頭「以前真的沒發現,這還是第一次發現」

    溫婉鬱悶了,沒想到自己還當了一回小白鼠,那裡找冤去了。不過,有了這次的經歷,溫婉讓王太醫,把對之前的實物對照了一下,對食物之間相剋等有了一個詳細的瞭解。這樣的事情,溫婉覺得,碰上了一次,再碰上一次,真死了那也肯定可以再穿越一回。

    不過,她覺得她真是五房的人,跟平家的人克。不是她克他們,是他們克她。每次見,都沒好事。

    過了熱孝期,也跟幾個姐妹有了來往。現在八個人裡面,有三個訂了親的。還剩下如羽、梅兒、淨秋、雨桐、溫婉四個。

    如羽之所以沒定親,是因為海家有規矩,女子必須過了及第之禮才能定親。雨桐倒沒覺得,因為她跟溫婉一樣大,現在也才10歲,小得很。

    梅兒在過年時幫著華夫人管家,管得井井有條。這事情傳了出去。無聲地打破了梅兒不懂庶物,只知道風花雪月的傳聞。現在媒人都踏破了門檻。是因為之前的那事,她娘說,這回得好好的,仔細地瞧好了。省得又出了那樣的事情,讓人著惱。

    淨秋其實過完年也就11歲,可老是很哀怨的在那。讓溫婉一看,就毛毛的,想著,不會這麼小就思春了吧!而且,老這麼哀怨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欠她錢。本能地,溫婉並不是很喜歡淨秋。只是,面上情還是要給的。要不是不好看,真的很不希望跟她來往。

    問了才知道,如羽幫他弟弟請的師傅,教導了一段時間,說了句,朽木不可雕也。意思是根子已經壞裡,想要掰扯回來很難,除非放到軍營裡去歷練,真正的讓他吃苦,否則,行不通。她弟弟哪裡是能吃苦的人,知道後驚天動地,他後母又求著情。

    溫婉一聽,又一個捧殺,知道那個繼母的策略成功了。不過想著之前聽到的那個八卦。覺得那個女子,為了弟弟犧牲自己,確實是個值得欽佩的。咳,這裡的女人啊,弄來弄去就這麼幾招,著眼來著眼去,也就一畝三分地。沒意思。不過,這個世界,女人的壽命都太低,而且好多都在生產一關過不去,才有的那麼多後母產生。

    唯一跟之前的不一樣的是,其他幾個人都開玩笑了。因為溫婉要叫真真嫂子,叫來叫去,反正都是一家人了。所以,特別的逗。本來當初玉秀知道自己另外訂親了,對溫婉有些抱歉。可後來之後訂了真真,就覺得沒什麼了。姻緣由天定,這話一點都不假。

    尚堂現在已經是宰相大人的孫女婿,那些人也都會給點面子的。所以,也沒有人刁難過。加上溫婉隔三岔讓送了些好吃的過來,讓尚堂結交了好人緣。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尚堂又是個寬厚的,在戶部任職,一直兢兢業業的,不偷奸耍滑。旁人也拿不著他短處。日子過得,倒也是不錯。...<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4-1-9 02:59 PM

一百四十四:膽大包天

    溫婉日子過得很平靜,早上起來鍛煉身體,吃完飯上學堂,晚上看看帳本,聽聽八卦,刺刺繡,她現在的日子,典型的古代大家閨秀的生活。這樣安寧平靜的生活,讓她很安心。不過等她聽到一個消息,又起了心思。

    「郡主,漕幫的大當家死了。二當家李方得位,現在應該叫大當家了。」溫婉聽了夏影給報告的最心消息,面色一征。讓夏影出去,自己進了書房,在書房裡呆了一個多時辰。再出來,她面露喜色。果然是,大風險就有大回報呀!這樣一來,她的四十萬兩,可就要翻了一倍了。

    想了先,讓人送了一封信過去給玉飛揚。只是說要是可以,他們背後的主子贊同,她願意把那四十萬兩銀子當成是她入股的份額。占的比例小些也無所謂。溫婉是報著試一試的態度去的。要是能入,自然是好的。要是不能入,她也沒什麼損失。

    讓溫婉怎麼也想不到的是,在一個非常隱蔽的小屋子裡。李方正恭敬地站在一個男子面前。而這個男子,正是溫婉聽到說這幕後他只是邊邊腳腳打醬油的,灝親王。

    「哈哈,膽子還真大。這麼大塊肉。她一個無權無勢只有一個貴郡主虛名的孤女,也敢想要來分一塊吃。」灝親王呵呵大笑。

    「王爺,這股,給不給她?」李方小心地問道。

    「既然她敢入,我又有什麼不敢給。這個孩子,還真是膽大包天的主。不過,比猴子還精。也一樣很痛透。當初情況不明朗就說把錢借給玉飛揚。現在情況明瞭,她就說要入股。我如果猜測的不錯,她當初一定也只是想博一博。要是你們輸了,我猜測,百分百不會履行諾言。玉飛揚還說這個丫頭是個信守承諾的,我看這個丫頭就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你們太高看她的人品了,這個丫頭本質上就是一個商人的性子。這丫頭,還真是成精成怪了。也不知道是怎麼養成的,膽子大。做事卻又極為小心謹慎。算了,給她五分股,讓她也沾沾光。看在鴻章份傷,當是我這個叔外公送給她的禮物。」灝親王得了溫婉那麼多消息,一下就猜測出溫婉的性子。

    溫婉得回了三十萬的本金。用十萬兩銀子入了五分的股(5%的股份)。五分的股,一年也有七八萬兩銀子的利。這買賣,真正的划算的買賣。算是溫婉現在名下所有產業裡。出息最好的產業了。溫婉要是知道,這股份其實背地裡靠得是她舅舅的面子,她怎麼都不會去佔這便宜的。

    溫婉拿到契約,喜滋滋地放到自己的小梨花木匣子裡。夏影看她的面。臉上的笑容掩都掩飾不住。就連府邸裡的下人,也全都感受到她們郡主的好心情。這不。中午吩咐加餐了。

    溫婉的吝嗇之名,可不是虛傳的。在府邸裡,該有的份銀,那是不會少發一分。可平日的伙食,只有逢年過節的時候,飯桌子上才會多兩樣肉菜。賺那麼多錢,也從來沒說賞賜一點給下人。雖然說份例銀子不會少,但是想要多的賞賜,反正就連夏管家除了上次那頓打,他是沒拿過的。不過夏管家很忠心。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一輩子的榮辱全都繫在溫婉身上,從來沒想過要貪污或者苛扣點銀子。對於這點,溫婉也是很清楚的。所以對夏天,非常滿意。

    夏影卻是怎麼都想不明白。她一個堂堂的貴郡主。已經是家財萬貫,不要漕股的股份,一年出息也有十幾萬兩,她自己還有封地,可以說,就是坐在家裡什麼都不做,也不會少了她的銀錢。為什麼就這麼鑽銀錢裡去了。就算那時候受過窮,也沒道理弄得跟個守財奴一樣,只進不出的。

    其實,這次漕運事件,是灝親王跟羅六老爺兩人聯手,夏影都是得了消息的。但是她卻隱瞞著溫婉。她也很清楚,溫婉能得五分股,是因為當初王爺不要這漕運的股份,灝親王給王爺面子才把股份給的郡主。她怕溫婉知道後,利用王爺的人脈關係賺錢。本來開始她是有些猶豫,只是看著溫婉竟然真的敢用銀子入漕幫的股,她就不敢善作主張了。去了信問了王爺的意思,王爺來消息說不讓她告訴郡主。看著郡主怎麼做,只要不是過分的大逆不道的事情,她聽從吩咐就是了。

    可是她真的沒預料到,郡主真的會有這麼大的膽子。這樣的錢,她都敢要。沒權沒勢誰敢要漕幫的股份,心驚不已的同時,她更是看不透她要伺候的人了。要說她不愛錢,這幾年又死命地撈錢。要數她愛錢,這麼幾年,就比如平常,她戴的首飾,不是玉就是珍珠,說這些東西戴著能養人。那些個金銀跟寶石的名貴首飾,她能不戴基本都不帶。平常也沒買什麼名貴東西的嗜好,銀子是越滾越多,可是真沒見她有多喜歡銀子。就如這次,一甩手就是四十萬用來豪賭,那些銀子好像對她來說,只是一個數字,而不是銀錢一般。

    說心裡話,她是真看不透。說愛錢,不像,要是得了什麼貴重的東西還讓她們幾個貼身丫鬟自己挑選。那晶瑩璀璨的珍珠就送給他們打首飾去。說不愛錢,可是這幾年的表現,除了對幾位姑娘這裡大方一些,她是真的沒見過郡主哪裡大方了。雖然每個月下人都會輪上兩天休息,可是自從搬出來,賺了這麼多銀子,也沒見她給府邸裡的人加月利銀子,平日裡開支稍微多些,就得讓夏天把來龍去脈講得個清楚明白,小氣摳門的要命,府邸裡上下誰都知道的事情。

    夏影想了好多天,都想不明白這其中到底是哪裡出了錯。咳,算了,不想了。她這主子就跟迷團一般,還是少想。多想。會老的快的。因為就是想再多,也想不通透。還是安心當她的侍衛好了。

    鹹福宮

    「你說那丫頭,入了漕幫的股??」一貫面色溫和的賢妃,這會都有些吃驚。沒想到那丫頭,愛錢愛成哪個樣子。

    「是的,消息已經確認了。這次不如上次,這次是連契約都已經簽好了的。沒想到,她竟然連漕幫的股都敢入。雖然說漕幫的股是成倍的利潤,可是沒有一定的背景,想分一杯羹湯。無異於羊送虎口。自尋死路。」身邊的花瓊接了話。

    「那鄭王就沒有什麼消息傳過來?」賢妃望過去。

    花瓊搖頭道「沒有,沒有得到一點的風聲。要說這貴郡主也算是我大齊朝的獨一份了。撈錢的本領很強,可是這吝嗇的性子也真是讓人受不住。也不知道這貴郡主是不是小的時候因為窮怕了。所以才會著般的愛財。」

    賢妃想起上次溫婉差點被人掐死,最後卻是以賠得近十萬兩銀子而把手。倒是莞爾一笑「沒想到,清高孤潔的福徽竟然會生有這樣的女兒。世上的事情。還真是說不清楚。」

    與之關注的,自然還不只是賢妃。有利益關係的群體,都是在第一時間得到消息。其中蘇家。也在此中。

    「溫婉那丫頭,在漕運裡也入了五分股?這怎麼可能呢?」蘇顯聽到這個消息,確認屬實後,急匆匆去找他爹。把這事告訴了他爹。他覺得,溫婉真是想錢想瘋了。這種錢。她也敢入。

    蘇相得了這個消息,半天沒說話。蘇顯又失望又難受「爹,溫婉這個樣子,怎麼能得到皇上的喜歡。又怎麼能扭轉皇上對鄭王的態度。爹,看來著儲君之選,非趙王莫屬了。」

    蘇相看了一眼他兒子,搖頭道「鄭王能不能入選,雖然說溫婉可能會起到一些作用,但絕對不會是決定性的作用。再者只要她這個人在那裡,就已經起到了她該有的作用。而皇上之所以這麼多年沒立儲君。是因為還沒找到中意的人選。趙王是好,但是他這個人卻有一個致命的弱點。為君者,可以平庸無大才華。卻絕對不能剛愎自用,目中無人。可他卻是心胸狹窄。剛愎自用之人。現在有皇上在上面壓著,鄭王在一側鞭笞著,他還能忍耐住本性。可真要做了儲君,登基為帝,他就再不會壓制住本性。而為君這,最重要的是要做到容納百川,才能成為一位合格的儲君,也才能造福天下百姓。外面都道趙王什麼都好,可就他這一缺點,卻是致命的。」

    蘇顯點頭,這個事,他老早就聽到他爹說起過的。

    可是蘇相仍然緊鎖眉頭,望著兒子,開口問道「顯兒,你也見過溫婉幾次。你就自己的判斷,你認為溫婉這丫頭是個貪錢財的人嗎?」

    「這個……爹,莫非有哪裡不對勁?」蘇顯還真是不好說。看著他爹一臉深思的樣子,有些詫異。

    蘇相點頭道「我總覺得溫婉這幾年行事,有些奇怪,甚至讓人看不透。你說她愛錢,她能把明月山莊這麼大賺錢的產業與人分股,她自己只得兩成的股。你說她不愛錢,她竟然連漕運都敢去參一腳。以前就算了,那孩子這麼聰慧應該會知道這漕運的股,可不是單單一樁生意那麼簡單的事。爹為官這麼多年,看人無數,我自信是不會看走眼的。這丫頭,不會是個愛錢的人。要真是愛錢,當初也不可能說把幾萬兩銀子捐獻給宗族就捐獻。可要說她不愛錢,她做出來的事情又不能讓人理解。」

    蘇顯聽了他爹的話,也覺得稀罕「我也覺得這孩子,不是個鑽錢眼裡的人。可是如果她真不是鑽錢眼裡的人,為什麼又要做出這麼一副死要錢的樣子。這有點自相矛盾啊爹,也許是這個丫頭,面上不愛錢。其實骨子裡,還是個愛錢的人。這孩子當初是因為受了那麼多苦,所以覺得銀子才是最大的保障吧?」

    蘇相聽了這話,眼睛一亮。這一年多一直想不通的問題,他終想通了。這個丫頭,心機實在是太深了,連他都差點給騙過去了。

    蘇顯對他爹極為瞭解,看他爹的樣子,自然知道他爹是想通了這事,輕聲問道「爹。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蘇相點頭,面帶微笑「這孩子,不愧是你姑母的血脈。竟然聰慧至此。如果我沒有猜錯,她表現得這麼愛錢,又這麼不要命地撈錢,完全是做給別人看的。」

    「啊?她要做給什麼人看,為什麼要做給別人看。難道有人要對她不利嗎?不至於啊,皇上那麼寵著她,怎麼可能會讓人害她了去。」蘇顯想不通了,覺得匪夷所思。可是他向來又信服他爹。

    「這麼不會呢?這三年來。溫婉也無非因為聰慧一些,賺了不少的錢。可是她的名聲,也一樣壞了。她乃是皇上親封的貴郡主,又有御賜金鞭在手。一般的人,誰敢這麼散播謠言。妄議簧家之人。一旦被發現,也是有數不清楚的麻煩。可是溫婉那裡卻是截然不一樣,溫婉那裡只有一有風吹草動。不用一天,大街小巷都知道她做了什麼事。什麼毆打後母,鞭死祖母身邊的丫鬟,氣癱祖母。這些事情全都是事出有因。可是散播消息的人只說了結果,卻沒說原因。再有這種家事。一般都只會藏著捏著,平家絕對不會往外面散佈的。」

    蘇顯想了想,也覺得是這樣的。要不然,溫婉的名聲也不至於這麼糟糕「可是,就算要有人與她為難,也不必要裝做死要錢的樣子。這跟那些陷害她的人,有什麼關係。難道,她死要錢就能打消那些要陷害她的人的疑慮嗎?」

    蘇相眼裡的神情很複雜「不錯,你說的確實是對的。她就是想要用死要錢這一缺點,讓時時在暗中關注她的人。打消對她的疑慮跟猜忌。如果不是這樣,她這幾年跟淳王,跟周王。海家,還我們蘇家。這麼多權貴官宦人家交好。那暗處的人早動手處理了她。因為她貪婪,而貪婪的人,最好控制,所以暗處的人才沒動手處置了她。」

    蘇顯有些詫異「爹,你是說賢妃跟趙王。她們至於這樣,那只是一個孩子,才只是一個九歲的孩子,有必要這樣提防嗎?爹,你是不是想太多了。那孩子才九歲,哪裡就能想到這麼多的事情,有這麼深沉的心機?會不會,原本就是她愛錢的?」

    蘇相搖頭「不會的,那孩子絕對不是一個死要錢的人。瞧著她這三年的一些行為,應該是一個如她的外祖母跟母親一般,是極為清高的人。我之前還在為著賢妃總是盯著這麼一個孩子,惡意中傷誹謗溫婉,覺得她實在是小題大做行著小人行徑,現在看來。賢妃能在後宮立足四十年,也是有著過人之處。只是,我想她做夢也想不到,溫婉竟然會是比她想像中還要狡猾聰慧的孩子。這場仗,鹿死誰手,還真不可知。」

    蘇顯有些疑慮「可是爹,這也不能就判斷出,鄭王就一定能贏得趙王。而且鄭王性子太暴虐,他當年在宜洲,為了整治好宜洲,殺了多少人。這樣的人要是真為儲君,將來為帝,也可能是為暴虐之君。」

    蘇相搖頭「不會的,鄭王小時候受了很多苦,加上那杜容華對他極為殘忍,所以他性情才有些暴虐。只要弄清楚明白,當年你姑姑為什麼會把他調換,明白其中的原因,就能化解了他身上的這股戾氣。以鄭王的才能,一定可以創造出一個太平盛世的。而這三年多,鄭王的行事也溫和了很多,對皇上的態度也有了很大的改變,請安折子月月不斷。而皇上對他的態度也越來越柔和,縫年過年甚至在他生辰之日還有賞賜到封地去。完全就是與趙王一個待遇。而且,也是最重要的,如果皇上不是已經動了心思,是絕對不會允許他暗自在京城裡發展勢力的。這三年,鄭王在京城裡暗地裡,究竟發展成多大的勢力,連我都不大清楚。」

    蘇顯聽了歡喜不已「爹,你的意思是,皇上屬意鄭王嗎?」

    蘇相搖了搖頭「只能說,現在鄭王跟趙王,屬於五五之數。究竟立誰為儲君,還得看皇上的態度。不過我總有一種感覺,我覺得溫婉那個丫頭,可能會讓事情有變數。」

    蘇相看著他兒子欲言又止的神情,笑著說道「這只是我的一種感覺,雖然說不出來,但就是有這樣的想法。這個孩子。讓人難以琢磨。如果她要出招,又會有怎麼樣的招數。暫且不要說其他,至少鄭王有了溫婉這個助力,相當於多了一條臂膀。」

    蘇顯點頭,如果溫婉真如他爹說的那樣深藏不露,那對鄭王來說,確實是一大助力。說臂膀,也不為過。只是,希望真如爹說的那樣。那個孩子,是個極為聰慧有心思的人。而不是如他所想。是個死要錢,死愛錢的孩子。

    如果溫婉知道了這麼一頓評論,非得抱著舅公的大腿痛哭。舅公大人,作為天下的宰輔,你竟然說你要靠直覺。可要坑了天下百姓。也把她坑了進去啊。竟然把她說成這麼一個心機深沉女,有這樣當長輩的嗎,實在是太過分了。

    八井胡同

    「少爺。郡主說,過兩日讓你陪著她去上香。」尚堂有些奇怪,不過既然溫婉開了口,自然是無不應了。回了衙門。就給請好了假。

    這日,尚堂跟著溫婉去了一個寺廟上香。尚堂走著。覺得很奇怪,這路段,自己以前沒來過。不過路卻是好走,路邊環境也很好,路邊有好些野花,香氣襲人。鳥兒從頭頂飛過,看著很悠閒。過了大概一個半時辰,才到。

    落了轎子,尚堂看著那寺廟,以為來錯了地方呢! 那寺廟很小。可能就自己家住的院子大點。溫婉很奇怪,怎麼會來這個院子。

    「少爺,這寺廟叫仙霞寺。雖然小,香火卻是旺。說是來這裡求平安的。百分百靈驗,聽說很多人也叫它為平安寺」夏影在旁邊說著

    尚堂奇怪地看著溫婉,不過想想也是,溫婉現在也十歲了,再過幾兩,也該是定親了。

    「郡主,小姐早到了」尚堂正奇怪著,等進了裡面。看著裡面站著個身穿水藍衣裙的美麗女子,尚堂奇怪地看著溫婉。

    「少爺,這是郡主的表姐,真真小姐」夏影打趣著。

    尚堂立即轉了頭,仔細地看著那美麗的女子。只見眼前的女子:穿著一身水藍衣裙,挽著一個隨雲髻,髮髻上簪一支雙蝶戲雲白玉釵。容貌秀麗,如明月生輝,瑩光美玉,眉目間隱然有一股書卷的清氣。

    尚堂是一看,眼中全是欣喜大天王。這可是他的未婚妻,沒想到自己的未婚妻竟然長得這麼漂亮的,而且一看就是飽讀詩書的女子。兩人雖然是表兄妹,但是男女之防,還沒見過。這可是第一次想見了。

    「少爺,怎麼著,真真小姐也算是你表妹,這樣打量人家,可是失禮。」夏影咳嗽了一聲。

    「著,是,我失禮了。給表妹賠禮」尚堂忙鞠了一個身。真真在尚堂打量自己的時候,也在打量著尚堂。

    尚堂這次出來,溫婉是特意吩咐,說要見親戚的。特意讓他好好裝扮打扮。只見尚堂:頭上戴著束髮的玉簪,身穿一件石青彈墨雨絲錦外袍,腰間束著一根玉帶,左手腕上戴著一串佛珠,腳蹬一雙墨色皂鞋。皮膚微白(本來白裡透紅,溫婉看不過,太小白臉了,這兩年特意讓曬的,也只曬黑了一點),整個人看上去,清新俊逸,風度翩翩,是姑娘心目中最好的夫郎人選(遺傳基因是很重要的)。

    看得真真低著頭,微紅了臉,心裡卻是極喜歡的。她身邊的貼身丫鬟綠煙都看癡了。溫婉看了著不由好笑。有一副有皮囊就是好,這會,連丫鬟都給迷倒了。

    瞧著身邊另外一個應該是教養媽媽吧,看著也是一副很滿意的樣子。這會尚堂溫文爾雅的舉止,給添分不少。

    「去外面看齋菜佈置得怎麼樣?」夏影看溫婉讓兩個人碰面,相看相看,這會,兩人都很滿意。溫婉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夏影自然是要把尚堂給趕出去了。

    見了人,也就是給她們過過眼。就讓尚堂去了前院,後院是給女眷歇腳的地。兩人見了一面,就沒給再見了。溫婉倒是想讓兩人能談談,聊聊。不說古嬤嬤夏影他們不同意。就是真真那邊的貼身嬤嬤都不同意呢!這會只是表兄妹打個招呼,也不會說什麼。要是再多呆,就與禮不合了。溫婉就是有心想讓她們先談談戀愛的,都沒可能。

    「妹妹也真是的,不早點告訴我。害我這麼失禮」尚堂抱怨著。溫婉莞爾一笑,要是早點告訴你,就沒這麼精彩的片段了。

    「金媽媽,怎麼樣?」蘇夫人自然是認識平向熙,但之前也只是為了應酬。人品性情怎麼樣的都沒打聽。為了不引有心人人懷疑,自己又沒去。可心裡還是七上八下,就怕是個歪瓜劣棗。本來在平時是極為簡單的事情,可是現在因為是在孝期,又因為之前就有相看好的借口。這會再來去相看,怕有什麼話柄,所以一直拖著。

    「我們家小姐看了未來的姑爺,那可是極喜歡的。而未來的姑爺,看著我們小姐眼裡也有著愛慕,卻並無褻瀆,瞧著是個知禮的人,倒是個不錯的人。跟大少爺差不太多。」那金嬤嬤一一說著。

    「看樣子,確實是個不錯的。以前見著,沒怎麼留意,沒想到會有這天。要知道,以前就該好好考校。」蘇夫人這才稍微有些放心。金媽媽可是自己身邊的得力干將,看人的眼力還是有準頭的。

    「早就說了,讓夫人你放心。相爺跟老爺相看過的人,哪裡還會有什麼大問題。這會,你要還不放心,等過些日子。把郡主跟未來的姑爺請到府上來,你自己好好看看」金媽媽笑著說道。

    「等過年的時候再說。」蘇夫人遲疑了一會,還是比較謹慎。

    溫婉自從那日後,日子過得很平靜,溫婉已經下定決心了,這三年,老實在家守孝。什麼事情都不攙和了。到三年後,一定得去封地。想設法得去封地,呆在這個地方,太憋屈了。

    而天氣越來越炎熱,溫婉打算過兩日,就會莊子上避暑去。京城裡的夏天,實在是太熱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每次一等到溫婉覺得可以過平靜的日子時,總是有事情發生。事情或大或小,但卻都成功地阻止了她想沉靜下去的意願。而這次發生的事情,對於溫婉來說,絕對是大事,也徹底顛覆了溫婉的生活,推翻了她全部的算盤。她自己的人生,也因為這事,起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她平靜安寧的日子,也到此為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4-1-9 03:02 PM

一百四十五:朝廷大災,皇帝病倒

    四月福建一帶沿海的幾個洲府,得遇海嘯。不過因為朝廷處置得當,很快就安撫住了,沒起多大的波瀾。到了現在的五月下旬的天,再過一會就到夏收的季節,河南遭遇了百年難遇的洪災。幾百萬的百姓失去家園,流離失所,四處乞討,哀鴻遍野。

    在所有的天災裡面,水災,破壞性最為強烈。僅僅遜色於人禍之中的戰爭。而今年一下就來了兩次。

    朝廷因為年年要撥大筆銀錢往邊關跟沿海一帶養著幾十萬人軍人,賦稅卻又年年降低。之前又有福建這場大災,到江南籌集了一筆錢撥了過去救災。這會,國庫裡,連一兩銀子都拿不出來。想要再籌集銀子,簡直是難如登天。皇上看著不斷上遞的諜報,本來這兩年身體比往年差了不少,身體一時承受不住,昏了過去。

    溫婉聽到皇帝外公昏迷不醒後,嚇了一跳。遞了入宮的牌子,卻是被退了回來。

    溫婉見不讓她進宮,知道急也沒用。可是皇帝是她的護身符啊,千萬不能有事。溫婉默默地祈禱著,皇帝外公你千萬要快些好起來。

    「郡主,外面的糧食開始漲價了。漲了有一成了。其他東西也都漲了,郡主,我們是不是要購置一些,以防止個玩意。」夏天管著外院,進來跟著溫婉說著外面的行情。

    溫婉聽到糧食漲價,面色沉了下去。夏天以為溫婉為著要多出錢,成本高,而不大願意。忙說道「郡主,現在要不多買些糧食。可再過幾天,糧食會漲得更快的。到時候,會花更多的錢。」

    溫婉聽了,眼睛一亮,一下就想到了一個主意。這麼想著,立即派了下人請玉飛揚。

    「不知道郡主找我做什麼?」玉飛揚拿到溫婉的帖子後,很吃驚地來赴溫婉的邀約。等聽到溫婉的說辭,都有些不相信。

    「你確定要把明月山莊的股份還有漕幫的股讓給我?」明月山莊每個月的收益在2萬兩以上,夏季跟冬季更是翻了又翻。因為那裡不僅是夏涼,還是冬暖的好地。這也是之後才發現的。一個冬暖夏涼的好地。一年的收益,至少有二十萬兩。一年怎麼都能分個4、5萬兩的分紅。漕幫的股份,一年保守估計分紅應該也有七八萬兩銀子。

    「不僅明月山莊,漕幫的股份。郡主名下所有的產業,只要你看中了的。都可以商談。」夏影對於溫婉莫名其妙的的動作,也奇怪。

    「真的,那寶寶玩具店、在金江胡同的那處兩處大宅子。還有三十棟房子……」玉飛揚笑著開玩笑道。溫婉想都沒想,點了點頭。

    玉飛揚看溫婉不像是要開玩笑的,這才正經了起來。兩人開始商談轉讓的東西,還有談轉讓費。最後。漕幫五分股,明月山莊的股份、娃娃玩具店、四處大宅子。三十棟商業房,都轉讓給他了。談了半天,最後以75萬兩的銀子轉讓成功。玉飛揚真沒想到,溫婉竟然真的把這麼多的產業全都賣了。這些產業,可全都是有大筆進項的產業,就這麼賣了,他可是獲得大利的。而且,他還能跟淳王爺、周王爺搭上關係,對他來說,那絕對是天上掉餡餅的事情。

    當然。從長遠發展來說,溫婉確實是吃了大虧的。這麼多產業,每年加起來怎麼樣怎麼樣都十多萬兩銀子進項。年份好的話。二十萬兩銀子都有可能。最多也就五六年就能回本。可是溫婉為著心頭的想法,不賣也得賣。

    「我能問問。你要這麼多錢做什麼?在這麼敏感時期,郡主這麼大的手筆,莫非你想做囤積糧食的生意。如果郡主真的想做這筆大生意,江南乃是產糧重地,我的本家就在那裡。我可以給郡主提供方便的。而且我們玉家的商隊,也是大齊朝最好的商隊。郡主找我,絕對不會吃虧。」玉飛揚笑著說了自己的猜測。

    溫婉看了他,又驚又怕,非常地吃驚地看著他。這個人,莫非有讀心術,怎麼這麼厲害,如果不是讀通了她內心的想法,怎麼會一猜一個准。把她的心思猜得這麼透徹的。她是真想多購置一些糧食的。

    看著玉飛揚一副我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溫婉也不矯情,點頭說她是這麼想的。她想購買大宗的糧食,還真要中間人做保人。要是他願意,可以請他做個中間人,當一個擔保人。

    玉飛揚呆了呆,他只是隨口一說,還真沒想到貴郡主竟然就真打的這麼一個主意。不過他也是極為有魄力的人,意識到溫婉不是開玩笑,當下就答應道「好,我這就去找我的好友。他是專門做糧食生意的,如果你能跟他談,相信會更好。」

    溫婉點了點頭,說可以讓他三日後再來。這三日,她會很忙。沒時間去見他。同時還請他保證,不把消息散出去。至於說用他的商隊,溫婉說商隊就不用了,哪裡買放哪裡。等以後要用,再租用他的商隊不遲。兩人達成了協議,玉飛揚怕溫婉反悔,還簽了一份口頭協議。

    談完以後,溫婉就轉離去了,留了個背景給他。

    玉飛揚看著溫婉的背影,搖了搖頭,笑了笑。等溫婉走後,才從房間裡出來,回了自己的商行。

    回到家裡以後,溫婉讓夏天去把她名下的那另外十幾處房產,全都給賣了。讓他現在就把消息散出去,只要價錢合理,就可以脫手,不用再來問她的意思。這些都是地段位置極為好的房子,只要一放出消息,應該就有人上門打探消息。溫婉還把她名下的文房四寶等幾個跑火的商舖也讓夏天放消息出去,準備賣了。

    「郡主,你把房子跟商舖都賣了。郡主,我能不能冒昧地問一問,你為什麼要把這些產業全都賣了。你籌集這麼多錢到底想要做什麼?莫非,你好真想要囤積糧食。郡主,這可是犯法的,要是被官府抓著,被御史參一本,你的爵位都會保不住的。」夏影忍不住問著。

    除了囤積倆糧食準備大發一筆,她真是想不通,溫婉把自己名下的這麼多產業全都賣了,究竟是要做什麼。說話的口氣,都有些變了。

    溫婉看了她一眼。並沒有接話,進了書房。夏影有些急眼了,可她在溫婉身邊這麼幾年,也知道她是個極為有主意的人,決定的事情不是她說兩句就能改的。

    這會沒辦法了。只能希望王爺能勸住郡主做這等犯大忌的事情。這麼想著,立即跑去寫了一封密信,準備加急送信給王爺。信還沒送出去。人剛出她自己的房門,溫婉就拿了一封信,讓她以最快的速度把信送到舅舅手裡。夏影看著溫婉,心裡歎了一口氣。接了信,立即飛鴿傳書到了鄭王的封地。

    第二天一大早。溫婉就聽說了皇上醒來了,只是身體還有些虛弱就是。溫婉沉重的心情,才放緩來。醒了就好,有那麼多太醫,那麼多的藥材,應該不會有問題。

    溫婉聽到說,外面的糧食又漲了半成,現在城裡的人全都在瘋狂地囤積糧食。溫婉很奇怪地問道「怎麼官府不出面調控,昨天漲了一成,現在這小半天又漲了半成。這要再這樣下去。老百姓都不用活了。」

    夏天搖頭道「郡主,你是不知道。現在官府根本就拿不出一文錢出來。四月的災難,國庫已經掏空了。現在邊關還每天都催著要錢呢。朝廷是一文賑災的銀子都拿不出來了。哪裡來的錢來調控。那些個黑了心肝的商人。還都把糧食都藏著不賣呢,就等著漲價呢!」

    溫婉聽了若有所思。本來她還想就到此為止算了,可是想了一會,朝著夏天點了點頭,讓他出去。

    夏天遲疑道「郡主,那我們要不要多買些糧食。我們府邸裡的糧食,最多也就只夠半個月用的。」

    溫婉搖了搖頭,揮了下手,夏天立即下去了。夏影恨不得把夏天踢翻在地,說什麼不好,又告訴郡主說糧食漲了,這不存心讓她更放不下心思了。果然,溫婉得了這個消息,繼續她手頭上做的事情,變賣產業,湊多多的銀錢。準備大幹一場。

    變賣的產業,第一個就是學院了。她準備把開心學院的股份轉讓,頭一個考慮的人選,自然是淳王。淳王一聽,都有些不相信。開心學院現在每個月兩個人都有三四千兩銀子入賬,這麼好的產業,她竟然說不要了。

    等到確定溫婉不是開玩笑,淳王奇怪地問道「溫婉,你是不是很缺錢,缺多少,我可以借給你。當然,要是有什麼大項目準備做,可千萬不要忘記我這一份的啊。」

    溫婉笑著點頭,說差不多確定下來,她就讓她參一份。只要他願意參和進來。淳王見著溫婉答應了,這才放下心來。溫婉這人,說話是極為算數的,非常的有信譽。

    兩個人坐下來,商討了一些細節支末。這東西本來當初就是溫婉佔了便宜,這會自然也不會過分。淳王願意意思一下給,就成,最後以五萬兩銀子成交,也只相當於一年多的利潤了。不過淳王留了一個心眼,他附加了一個條件,以後學園有什麼事,溫婉必須給予指導,當然,要付報酬的。

    要說溫婉名下的產業,她有什麼是捨不得的,那自然是溫泉莊子最捨不得,可到現在也沒辦法,還是咬了咬牙,剁了剁腳,也賣了,賣給了周王。

    周王一樣很吃驚,問著溫婉到底準備做什麼。為什麼要賣這麼多的產業。溫婉望了望周圍的一個下人,周王讓人下去,溫婉才在紙上寫道說「聽說河南大災,我準備拿這些銀子去江南購置糧食。到時候一搗一賣,應該能賣不少的銀子呢!」

    周王一聽臉色大變「你說什麼?你要囤積糧食?你想要造反啊,這事情也是你能做的?你愛錢愛到這個份上。」

    溫婉很吃驚地望著她,她只是想囤積糧食,怎麼跟造反扯上關係呢。溫婉很疑惑。旁邊的夏影卻是魂兒都嚇走了一半。這造反,可是能隨便說的。但是她也知道。她只是一個侍女,傳話的侍女。這裡,還輪不到她說話。

    周王看著溫婉,看了好一會,那眼裡,滿是複雜。最後問了一句,你確定了要囤積糧食。溫婉非常肯定地點頭,說想要大賺一筆。這麼好的賺錢機會,她絕對不錯過。

    周王不知道是放鬆還是失望,不過最後也只是搖了搖頭「好吧。既然你想要抓著這麼一個賺錢的機會,那你好好把握住了。你那溫泉莊子我每年也有個七八千兩進賬。你那四成的股,我給你八萬兩銀子,你看如何?」

    這價格,絕對是高了。溫婉欣然同意。這個對她來說,絕對是佔了大便宜。溫婉怕他反悔,立即跟周王簽定了契約。周王看著她一副財迷的樣子,不知道怎麼的,心裡閃過一絲厭惡。立即讓人取了八萬兩匯通錢莊的銀票給她,溫婉拿了銀票喜滋滋地回去了。

    周王等著溫婉走後。輕笑了一聲。旁邊走出來一個年輕的男子。看著溫婉的背影,皺著眉頭道「這個貴郡主。莫非是想錢想瘋了。這種大逆不道的錢她都敢賺,她也不怕被言官的彈劾丟了爵位。」

    周王笑道「管她那麼多做什麼。看戲就成,老八一向清高,侍才傲物,你不知道,每次看著跟他長的那麼像的溫婉這一臉財迷樣,我就特別的想笑。倒是看看,等溫婉做出這事以後,他還如何自處。」

    溫婉再接下來,要轉讓的自然是胭脂鋪的兩成股份了。胭脂鋪子。算是溫婉所有產業裡賺錢最少的了,一年一萬多兩銀子的利潤。溫婉的兩成股也就只能分到三千來兩銀子。但是對於那些只為賺脂粉錢多存私房的當家主母,也不算少的了。如果溫婉放出風去。幾家夫人必定都願意買她手裡的股。不過溫婉對華母印象很好,準備把這兩成股轉讓給她。

    「你想把鋪子的兩成股轉給我?鋪子現在正賺錢呢。做什麼你要把股給我?要是郡主缺錢,我這裡私房還有些,可以借給郡主應急用。」華夫人主動開口借錢。溫婉倒是很感激。

    「我們郡主最近急需用錢,金額很大。所以,就想把股份轉讓了。你放心,鋪子的經營模式不會變,就算沒郡主,也不會有問題的。你要是不願意要,郡主就找別人。」夏影雖然這麼說著,但是其實她也搞不懂溫婉現在籌集這麼多錢做什麼。

    囤積糧食,如果真是囤積糧食,也不會沒進一步的行動吧!她應該是積極去見那個什麼聞大官人才對啊。而且特別怪異的是,她還敢送信給王爺要錢(夏影不看信,就猜測到溫婉肯定是向王爺要錢了)。怎麼看著,要真囤積糧食,也沒這膽子啊,看著真不像啊。可如果不是要囤積糧食,郡主賣了名下所有產業,籌集這麼多銀錢做什麼。夏影想不穿,乾脆不再死腦細胞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推辭了。」鋪子每個月都有近兩千兩的收益。一年下來,她也能得四千兩的純收益。這會再買兩成,自然是更多。以六千兩的銀子買了溫婉手裡的股份。胭脂水分鋪子這兩年貨源銷售,都上了軌道,就算東家不是溫婉,也不會有關係。

    而在另外一邊,一天半後,鄭王收到夏影跟溫婉的信件。夏影用的是千里飛鴿傳信,一般只在緊急狀況才用的。鄭王看完兩封信,給沈先生看。沈先生看完驚叫「王爺,你可千萬要阻止郡主,真要這麼做了,可是要遺臭萬年的。不止她難得善了,還要牽連王爺你。」

    鄭王也是面露蕭殺之氣,他剛剛看到夏影的信後,氣得一口氣沒上來。後來再看溫婉的信,倒要看看這個丫頭想要說什麼。可溫婉的信只有短短幾個字,說讓他把封地上四年的收益給她送過去,要是再有,有多少送多少,並沒有說幹什麼。他開始倒是真氣壞了,可是一會,又覺得不對勁。

    這會聽了沈澗的話,反而更是疑惑。那丫頭,可不是這麼蠢笨的人,明知道這是犯大忌諱的事情,怎麼可能會去做。想不出個頭緒,讓沈澗出去。他一個人呆在書房,靜靜地拿了溫婉寫給他的信,再仔細看了好一會。務必想從裡面看著蛛絲馬跡,看出幾朵花出來。

    過了小半天,鄭王還是死死地看著兩封信,一封是夏影寫的,一封是溫婉。鄭王摸著兩封信。可是最後,鄭重王還是盯在了夏影寫的『囤積糧食』四個字上面。雙眼噴了火,拿起筆,刷刷刷的寫了一封厚厚的信。

    鄭王從書房裡再出來後,立即找了前院的大總管,挑選了一個好騎手,要求他快馬加鞭,以最快的速度把信送到溫婉的手裡。

    沈澗憂慮了「王爺,就寫這麼一封信,就能打消郡主這麼荒唐的想法嗎?王爺,要不要再派一個信得過的人,或者寫一封信給灝親王,讓她阻止郡主這荒謬的念頭。王爺,這可不是小事啊。萬一郡主真做了這樣的事情,那她可就臭名昭昭了,對王爺乃是極為不利的。王爺,可不能讓郡主做下這等蠢事啊!」

    鄭王想了想,點了頭,回了書房,繼續寫了封信。寫完後,叫著一個侍衛,把信送到灝親王手裡。

    而在京城裡,溫婉一放出風聲,要把名下的產業賣了。買主就上門來了,那些個地段好的房子,平日裡就是有錢都買不上的。怕溫婉反悔,全都第一時間簽約交款,趕緊去衙門更名。沒下三天,溫婉就把自己名下的產業,差不多全都賣乾淨徹底了。

    讓夏影無語的是,溫婉在賣了所有產業還不消停。讓丫鬟婆子整理庫房,把一些零碎的著金描銀的裝飾擺件,用不著的皮子、綢緞、還有她平常沒用也不是很貴重的珠寶首飾等,全都清理出來,拿去賣了。貴重的她不是捨不得賣,可是急賣肯定要被壓價,賣不上好價錢,虧本的買賣溫婉是不做的。算了,還是保存起來。以後沒錢用再賣吧!

    古嬤嬤一行人對溫婉的舉動,都很奇怪。都不知道她在做什麼。猜測郡主可能是要做大生意,需要大筆銀錢。不過都知道溫婉的性子,溫婉不讓知道的事,誰也不敢過問。問了也是白問。

    這麼一折騰,來回有四天,把府邸裡的人全都累得要命。

    好在很快就聽說皇上的病好得差不多,可以上朝聽政了。跟著文武大臣在按商討著賑災的事宜。朝廷沒銀子,也沒人提議什麼好法子。而江南是最為富庶,也是產糧之重地。皇帝已經準備又派欽差去江南等富裕之地籌銀子(上次已經去過一次了)。

    溫婉得了消息,才真正鬆了一口氣。能上朝就證明真好得差不多。可是,想要去江南再籌集賑災的銀子,估計是難上加難了。因為原因很簡單,已經讓別人出了一次大血,這才間隔一個多月。又要人出血,那個難度,是不用多說了的。

    溫婉現在名下,還有一個產業沒賣。就是她名下的幾十傾地,十里屯子的莊子她沒賣。她倒是想賣了,可仍然有很多顧慮。那裡還有烏金跟老師的大量心血,溫婉想了想要是她真賣了,估計她老師那頑固的性子,應該會一氣之下把她劈成兩半。再者,那些東西以後還要有大用。要真能種植開來,也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雖然她不在乎,但要是真能救很多人,她又不需要有什麼大的付出,也是功德一件。這麼想著溫婉就沒敢賣。

    溫婉到現在這會,前後四天的時間,除了田莊,還有她現在住的宅子,所有的產業,全都賣了個乾淨。別人不知道,作為溫婉的心腹夏影還能不知道。夏影幾次都發問,問著溫婉到底有什麼打算。

    「囤積糧食,發國難財。」溫婉每次都是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對著夏影這麼筆畫著。...<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4-1-9 03:05 PM

一百四十六:囤積糧食

    夏影跟在溫婉身邊也有四年了,夏影也知道溫婉是極為愛錢的人。否則,她一個孤女一般的孩子,又怎麼敢有膽子去攙和漕運這麼大宗危險的生意。要不是背後是灝親王跟著自己家王爺在做莊,這事也沒那麼快就能擺平,郡主非得吃不了兜著走。上次的事情驚險萬分,可不管怎麼樣,有灝親王跟自家王爺在前面擋著。這次可不一樣。要是溫婉真做了,那誰都救不了她的。

    她這幾天一直都在勸,勸得溫婉上火了,冷冷地瞪著她。不許她再近身。所以,這幾日一直祈禱著王爺能快寫信過來勸阻郡主,可千萬不能做這樣被人臭罵的事情。

    「郡主,玉大官人求見。」溫婉聽了一笑。沒想到玉飛揚竟然把銀票送上門來了。這麼大筆錢,自然不可能一天籌集到。得了銀票,按了手印,簽了大名。這些產業,就全都不是溫婉的了。

    玉飛揚把銀票給溫婉以後,笑著說道「郡主,不知道我所說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呢?要是願意,我過兩日就給你引薦,你看如何。」

    溫婉聽了很高興地在那裡手舞足蹈的,夏影陰沉著臉,那樣子,是恨不得殺了這個罪魁禍首了。要不是他,郡主怎麼會想著做囤積糧食的生意「郡主說,可以。什麼時候,帶人來見。郡主說,他們手裡有多少糧食,她就買多少。要是你願意引薦,那就多引薦幾個,一個可能不夠。」

    玉飛揚答應得非常爽快「好,那我立即跟我朋友去談談。相信這麼大宗生意。他們極為樂意做的。」

    溫婉很高興,親自把他送到了大門口。這對一個商戶來說,已經是極為隆重的禮儀了。因為商戶的身份,在這個朝代,是極為低下的。溫婉這麼給他面子,顯然是極為滿意他所說的建議。而下人看著一向對人冷漠又疏離的主子,竟然對一個商人這麼看中,非常吃驚。

    把人送走後,溫婉還是笑呵呵的。那神情,跟中了五百萬兩大獎一般。府邸裡上下的人都看在眼裡的。

    送走了玉飛揚。溫婉回了書房,拿起筆,練字。平日裡沒事她一般都呆在書房練字。這幾天事太多,學也沒上了,她做主給自己放假了。反正開心學園現在也不算是她的了。學不學都無所謂,她當日裡也只是為了好玩。其實都跟玩鬧差不多。

    溫婉在裡面練字,夏影站在書房門外。不進去。因為不管什麼時候,溫婉都有一個規矩,她在屋子裡面練字,誰都不許進去。包括夏影都不例外。而外面的人是絕對不允許進入她的書房,給她書房打掃衛生的。也都是夏影跟夏語兩人親手包攬,其他的人,是不准許誰進去的。兩人進去基本上每次,總是能看到那盆子裡,燒了一堆灰燼在裡面。至於燒的什麼,兩人心裡都明測,應該是練的字了。至於為什麼要燒掉,那就是溫婉的怪癖了。

    讓夏影奇怪的是,這四天來,每天盆子裡。都是一堆厚厚的灰燼。寫的什麼東西,寫了這麼多。這幾天練的字,用的紙張。明顯是平日裡幾倍多。夏影琢磨不透,她這個主子行事。常人猜測不透的。

    溫婉這會照常在屋子裡練西,夏影在屋子外面守著。夏天匆忙走了進來,說宜洲來人了。夏影大喜,在外面大聲叫著:「郡主,王爺八百里加急給你送來信過來了。」

    溫婉聽了,歡喜不已。鄭王的速度還真是快,在這古代,從送信出去,這來回只用了五天的時間,就把信給送回來了。簡直可以稱為神速了。溫婉不高興嘛!

    溫婉歡喜地立即出去見來的人,夏語讓夏天把人帶到正廳裡,讓他們在外面等。夏天說,他已經把人領到了正廳。溫婉出來後,夏影走進去,準備等紙燒完,火滅了以後,把盆子移出去。她瞄了一眼,火盆裡還在燃燒的紙,那紙上只寫了一個字,一個大大的『靜』字。

    夏影心裡閃過一個怪異,卻是沒有多想。她等紙燒完以後,就把火盆裡的灰踩了踩,根據溫婉的要求,再把瓶子裡的水倒下去。再把盆子抱出去,交給二院裡的小丫鬟去處理掉。轉身去了正廳。

    溫婉見了人,是一個侍衛人樣的男子。那侍衛給溫婉遞了一封信給,溫婉急匆匆地把信打開,一打開,差點沒把她氣暈過去。

    在信裡,鄭王罵得她要死,說她乃是皇上的親孫女,不想著為朝廷盡忠,不為著她的皇帝外公分憂,竟然敢做這等大逆不道丟人現眼的事情。罵她鑽錢眼裡去了。說她這一輩子又不愁吃不愁穿,要那麼多錢做什麼。信裡全都是臭罵她的話,說不許她做這等天怒人怨之事。要是她敢不聽話,真敢再去囤積糧食作下這等禍國殃民的事情,一定饒不過她。甚至還寫出威脅之語,她要真做了這樣的事情,他絕對不認她這個外甥女。甚至親手把她送宗人府裡關起來。或者送庵堂裡去,一輩子吃齋念佛,贖她犯下的過錯。

    溫婉看完信後,雙眼冒綠火,拳頭握的咯咯響,恨不得給上寫信人一拳頭。這麼大老遠的,這麼急匆匆的,就為了送這麼一封破信。錢呢,她要的錢呢,毛錢沒有,還臭罵了她一頓,真的,氣死她了。鄭王太遙遠,她揍不上,可是面前的這個侍衛,那可就不是明晃晃的把頭。溫婉陰森森地看著那個侍衛,她很想給上他二十大板子,可又怕傳出不孝順的名頭。但為瞭解氣,讓夏天拿了個掃把把人掃出她家的大門。夏天很忠心,遲疑了幾秒鐘,還真拿了掃吧把人掃出去。下人們看著他們郡主,想笑又不敢笑,都把頭低得不能再低了。

    溫婉回了書房,把自己關在屋子裡。面上的蘊怒倒是沒了。但是神情很疲憊,一屁股坐在貴妃椅子上,瞇起了眼睛,陷入了深思之中。過了好半天,才睜開眼睛,再攤開信,看著信裡罵的那些嚴厲苛刻的話,微微歎了一聲氣。她想著舅舅會生氣,可能也會有嚴厲的措辭,可是她真沒想到。罵得這麼起勁,可是舅舅竟然一分銀子都不給她送過來,真是太過分。

    雖然告訴說自己不介意,但是心情還是不怎麼好。拿開了壓在白紙上的大理石鎮紙,用細膩的玉手摸平了一張潔白的紙張。舉起了筆蘸了飽滿的墨,在紙上,寫著一個大大的靜字。一直寫。一直寫,溫婉自己也不知道寫了多少個靜字了。可是心裡還是平靜不下來。

    等出去的時候,夏影低低地對著她說,入宮覲見的牌子又給打下來了。這五天。溫婉前後加上這次遞了四次牌子,求見皇帝都沒成功。都被人給擋了回來。理由都是一樣。皇帝說現在正忙,沒空見她。

    皇帝最近是真的很忙,為籌集災銀,人都累得不行。溫婉聽了,倒也很是理解。每次都是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

    溫婉筆畫了幾下,意思是說。她這個外孫女,知道皇帝外公為著朝政而生病了,想要去探望一眼皇帝外公,盡盡孝心。希望那些人能通融通融,要是可以。塞點銀子也可以。

    夏影錯愕地看著溫婉,平日裡溫婉連打賞都不願意出。除了逢年過節的正常往來,她更是從來沒給外面人送過一里銀子的禮。要不是他們規勸著,她是連出門打賞賜下人的銀子都捨得出。沒想到這次。竟然主動說了這話。夏影點頭,去給夏天傳話去。夏天有匆忙去了。

    鹹福宮

    「溫婉已經是第五次遞入宮的牌子,去查查,她最近可有什麼異常的舉動。按說現在這麼緊要的時刻,沒有重要的事情,是不會來求見皇上的。」賢妃得了消息,見溫婉三番五次的求見皇上,立即重視起來。應該是有著不知道的事情才對。

    「娘娘多心了。郡主聽見皇上生病了,為了表孝心,自然是要求見皇上。給人留下一個孝順體貼的好印象。她那個府邸裡的管家,還給塞了二十兩銀子給傳話的人。說讓幫忙說兩句好話,皇上病了,郡主想表表孝心。這倒也能理解。這幾日,入宮求見皇上的人,也很多。大部分也都想做賢子孝孫。要不然,等皇上忙過這陣,知道她連入宮牌子都沒遞過,肯定不待見她的。貴郡主能守住這麼偌大的產業,還不是靠著皇上護著。表表孝心也是正常。」郭嬤嬤想得很真實。

    「也有可能。不過,還是讓他們看看,這丫頭有什麼異動沒有。」賢妃想了想,點了頭。很快她就知道了溫婉確實是有異動。

    賢妃有些覺得怪異「賣了所有的產業,準備囤積糧食?我可聽說,這些產業,都是很有賺頭的。真的查清楚了?」

    身邊的宮女花瓊說道「查清楚了,玉飛揚說給她引薦大糧商,她樂得把人都送到大門口。府邸裡的人也都看見了,貴郡主確實是喜滋滋的模樣。那模樣,是做不得偽的。」

    賢妃點頭「還是密切看顧著,再有,既然她要買,那就給她方便。讓她多買些糧食,大賺一筆也好。」

    花瓊點了頭。

    因為溫婉賣的對象,都是相熟的人。所以要求,暫時不能說出去。至少開始兩天大家都沒傳揚出去。溫婉當時還拜託他們暫時不要說出去,怕說出去後,給自己帶來麻煩。

    大家也都知道,擁有這麼一大筆巨款,其中最大的買家又在猜想著她要囤積糧食,非常開明外加理解,很義氣地幫著隱瞞。所以,外面的人,只知道溫婉正在籌錢,並不知道溫婉把所有的產業都給賣了。

    可得了產業的人,如房產、鋪子等等,都是要去衙門更改契約的。特別是玉飛揚一去衙門更改溫婉名下的產業。在暗處一直密切注意她的人,很快就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而溫婉郡主變賣所有產業,準備囤積糧食的消息,彷彿在一個時辰之間,就在京城裡每個角落散開來。很多人議論紛紛,火爆了茶館跟酒樓。

    溫婉愛銀子。人又惡毒,且是雁過拔毛的性子。名聲臭得可以熏出去三里外遠。這麼一個品德敗壞無良的人要囤積糧食,是非常有可能的事情,由不得人不相信。溫婉不知道,她的名聲竟然這麼大。

    所以這次的事件,讓很多人相信。包括她身邊熟悉她的人都相信。唾罵鄙視的的聲音應接不暇。御史也都磨筆霍霍,準備用最犀利最嚴苛的言語來怒斥溫婉發國難財。嫉妒羨慕恨的人,準備聽她的醜聞。

    所以,大眼睛小眼睛,全都死死盯著她。也就是說。只要溫婉一有行動,肯定會立即被淹沒在洪流之中。而溫婉也沒辜負他們的期望,天天出門,不是去這就是去那,上蹦下跳。鬧騰的歡。

    平國公第一時間就得了消息,大急。立即跑過去找溫婉,跟她說了囤積糧食的嚴重性。要是她真囤積糧食。那不止他,就連平家都會被人戳脊樑骨的。還有,她投資出去的錢也會打了水漂,甚至。連皇帝都會厭惡她的。她的爵位也鐵定會不保的。

    溫婉這會還在書房裡練著字呢,聽到國公爺來。慢騰騰地出來。倒是沒想一出來,就聽到了這個消息。她真沒想到,這麼快消息就散播出去了。當下沒給平向誠任何話語。平向誠見自己說了半天,也沒見溫婉聽進去一個字。氣得大罵溫婉,溫婉冷冷地問道,你要是眼紅我要賺大錢,可以讓你參一分股。

    國公爺面對冥頑不靈的溫婉,氣得第一次開口罵了她:「溫婉,你之前的那些事我也一直沒多管,因為我知道你是一個有分寸的孩子。可是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如果你真做了這樣被人戳脊樑骨的事平家是絕對容不下你這樣的女兒。你要真敢做這樣的事,我立即把你開除宗籍。你就再不是平家的女兒。平家的名聲已經夠糟糕了,我絕對不允許你再來破壞平家的門風。」

    溫婉聽了詫異地問道。夏影閃著眼睛說道:「郡主說,你們平家還有門風可言嗎?」

    國公爺氣聽了這話,得臉色發青「我告訴你,你這幾年之所以有這麼安樂的日子,都是皇上在護著你。你要真做了這樣的事情,讓皇上厭惡你,奪了你的爵位,你以後,還得過回以前的日子。甚至都那樣的日子你都沒得過。」

    見著溫婉面無表情,甚至帶著譏諷的神色看他。國公爺知道,她是聽不進去這話語的。但在走的時候,還是嚴厲告戒,要是她真敢囤積糧食,必然會後悔,後果不是她能承受的起的。爵位肯定會被剝奪,讓她好好考慮清楚。不要為一時的利益後悔終身。一定要三思而後行。

    溫婉看著他的背影,倒是眼珠子轉了好幾圈。要是這次能跟平家脫離關係,也是極好的。這幾年,好處一分沒得到,那壞處,自己不知道掏了多少的冤枉錢出去了。只是,溫婉覺得,可能會比較麻煩。

    國公爺回到國公府,氣呼呼回了書房。一會出來,派了人去請族中的長老,準備召集族人把溫婉除名。大夫人得了消息,立即過來找他。見著他真要把溫婉除名,忙阻攔道「老爺,溫婉這麼精明的人,會不知道這事的嚴重性?怎麼可能會做這等蠢事?」

    國公爺這會還在氣頭上「誰知道,那丫頭,愛錢死要錢的性子,京城裡誰不知道。她這會是想要錢想瘋了。」

    大夫人搖頭「不可能的,就算她再要錢,再喜歡錢,也不可能做這樣的蠢事。那個孩子精明聰慧得很,她不可能不知道,一旦做了這樣的事情,必然回遭遇了皇上的厭棄。沒了皇上的看護,她還剩下什麼。她一個無權勢的孤女,能守得住那偌大的產業。而且,為了賺這筆錢,連好不容易得來的爵位,都會被削。你覺得,這說得過去嗎?就算她不知道這事情的嚴重性,難道她身邊的人不知道。她身邊的人不會規勸她嗎?如果她知道這事的嚴重性,嚴重到連她賴以生存的爵位都會被奪了,她會去做這樣的事情嗎?」

    國公爺聽了,倒是冷靜下來。可是一會有不得勁了「如果她不是要做著這樣的事情。那她籌集那麼大一筆銀子做什麼?」

    大夫人搖頭,表示不知道「雖然我不知道她籌集變賣產業為的是什麼。可是,我相信她,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老爺,現在不急,看看再說。這孩子的心思,誰都猜測不透的。如果她真做了這樣的事情,再開除宗籍不遲。你說是不是?」

    國公爺想了想,覺得也是。就算他現在把溫婉開除出宗籍,別人也一樣知道她是平家女。早一天晚一天也沒差別。暫且看看,那丫頭,究竟想要做什麼。

    灝親王府

    「囤積糧食?這丫頭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性子。要說別人我可能不相信,可要說她想要囤積糧食還真有這個可能。」灝親王皺著眉頭。

    「王爺,要是溫婉郡主真這麼做,那鄭王,都有可能被他拖累了。」旁邊的男子,皺著眉頭說道。

    「有什麼拖累不拖累。鴻章在那麼遠的地方,難道還有人把這帳算到他身上去不成。你完全是多心。這樣鬧騰也好,鬧出一個死要銀子的名聲,也是好的。不用再讓那些人擔心,時時關注她了。鴻章以後,也能死了心了。」灝親王歎息一聲。面上的神情反而緩和了。

    「郡主,玉飛揚玉大官人在外面求見。」溫婉聽到這個事情,面色有些不虞,見著玉飛揚,神情不大好,焉焉的。

    玉飛揚揮退了所有的人,只留下夏影在一側「郡主,名門面前不說暗話。在江南,我有幾個大糧商的朋友。只要你願意,我可以幫你給他們聯繫聯繫。可以從他們手裡購置大量的倆糧食。應該能滿足你的要求。我已經跟他們都說好了,只要郡主定了時間,就可以跟他們見面。不知道郡主,什麼時候有時間。」

    溫婉閉著眼睛,她不想讓眼前的人看穿自己的心事。一直閉著眼睛,在腦海裡打著轉轉。睜開眼睛,又是一片笑容,筆畫了幾下,夏影大變色「郡主,你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玉飛揚大概也能猜測到溫婉想說什麼「郡主放心,絕對可以給你一個最優惠的價格。只是不知道,郡主打算用多少當本錢。我也好有個成算在裡面。」

    溫婉拍了拍桌子,想了好久,也不再筆畫了,直接寫了一個數字。

    玉飛揚站了起來「可以,這個暫時可以當成是定金。這樣,我可以我一個姓聞的好朋友介紹給郡主。要是之後郡主還打算加大購買的數量,我再給郡主推薦其他幾位糧商。」

    溫婉看著夏影一副要殺人的樣子,頓時焉了下去,筆畫了幾下。見著夏影不給翻譯,只得自己在紙上寫道「我舅舅不准我做這個生意,我,不想做了。」

    玉大官人看著旁邊夏影一副要殺了他的模樣,一點也不畏懼,笑著說道「這有什麼,郡主,這可是一次難得的機遇。說不定,乃是一本萬利的生意。你去問問,現在京城裡的糧食,已經漲的四成了。我想,要不了十天,就能翻倍的漲。郡主要是下不了決心,錯過了這次的機會,再想找這麼好的機會,就沒有了。」

    溫婉眼底裡有著濃烈的掙扎,靠在她的八仙椅子上,閉著眼睛陷入了沉思。最後猛地睜開了眼睛,點頭寫著兩字「明天上午,錦繡樓裡見。」

    玉飛揚看了大喜「好,那就這麼說定了。我這就去恩我朋友說,郡主要購買他手裡的糧食。我相信郡主的誠信,應該不會爽約的。否則,我沒法子跟我朋友交代,郡主,你說呢?」

    這是要向自己要保證書了。溫婉看著玉飛揚一眼,笑著筆畫著,夏影這才開了尊口「郡主說,信得過就做了這生意,信不過,那就別做了。現在天色已經很晚上了,我們郡主要歇息了。有什麼事,以後再說了。玉大官人,這裡請。」...<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4-1-9 03:10 PM

一百四十七:囤積糧食(二)

    等人走後,夏影臉陰沉的要下雨,看向溫婉,眼底有著火氣。恨鐵不成鋼的開口道「郡主,不是什麼錢都可以賺的。你要是賺了這筆,你會遺臭萬年的,連王爺都會被你拖累的。」

    溫婉也沒看她看氣得一張臉都扭曲的樣子,直接筆畫了幾下。夏影看著溫婉,心裡有了猶豫,她真是猜測不到,溫婉究竟打得什麼算盤。要說就算囤積糧食,也不該賣了所有的身家。再想想王爺明明得了自己的信,怎麼就只寫了一封信過來,言辭還那麼激烈的,可不就弄得郡主下不來台,本來三分意願,現在都成九分了。

    而在這個下午,這事就傳揚了出去。說得那個是有鼻子有眼。就差訂立契約了。玉飛揚走後,已經是傍晚時分了,沒想到還人想要登門,溫婉直接讓人說,她已經歇息了。這才清淨了一會。

    與此同時,在鄉下的莊子,有一個侍衛一般的人找到了宋洛陽。宋洛陽看是一封信,看見信上寫的東西,勃然大怒,可是走了兩步。又回轉身來,拿了鋤頭繼續挖坑插苗。

    「先生,現在只有先生能阻止郡主了。先生,郡主要是真走了這一步,那她就萬劫不復了。」侍衛樣子的男子哭喪著臉苦求。

    「溫婉做事向來有分寸,我不會去插手她做的事情,你回去吧!」宋洛陽繼續做著手頭的事。那男子苦苦哀求半天,才不甘願地走了。

    宋洛陽看著離去的男子,自言自語道「溫婉,老師不相信你是這樣的人。老師相信你就算不是心懷天下。仁德純善之人,但也絕對不會是這等無良的,老師絕對不會看走眼。溫婉,不要讓老師失望。」

    「郡主,進宮牌子被打下來了。說皇上最近忙,沒空招見你。」在第五次遞了入宮牌子被打下來後。

    大概是天剛剛濛濛黑的時候,這消息傳了過來。溫婉得這消息的時候正好在書房裡練字。聽了這話,把正在寫字的毛筆都給生生掰斷了,眼裡閃爍著攝人的寒光。那眼底,有著徹底的蘊怒。她到現在要還不知道這中間有人故意搗鬼。不讓她進宮,她就白活了這麼多年。這些人,究竟是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逼得她遺臭萬年才甘心。

    溫婉很憤恨,她就算再無良,再喜歡錢。但是該有的良知還是有的。做生意,自然是要賺錢的,不賺錢做什麼生意。但是做生意也要有自己的底線。囤積糧食這等發國難財的生意。那是得被人唾罵祖宗十八代的。她有這麼死要錢,做這虧壽損德的事,還真虧他們想得著。有必要這麼抹黑她嗎?

    她剛開始聽到這個皇上病倒的消息,只想出一份力的。以前她就不評論了。但是這三年來,皇帝對她真的非常不錯。如果不是有皇帝在上面護著她。溫婉知道,她絕對不會有這麼舒心的日子過。這樣想著,她覺得自己也該要做些事情的好,否則,她真是過意不去了。想來想去,自己也沒什麼辦法,最多,也就只能盡她的一點綿薄之力了。所以,才想賣了名下一些產業,籌集一些銀子。盡一份心。

    可是她真不知道,玉飛揚會說出那樣一句話來。她當時的反應,是真的很驚喜。要是價格合適。是真的可以購置大量的糧食到那裡去。在在朝廷最需要的是什麼,災區最缺的是什麼。自然是糧食了。要是用優惠的價格,購置到大批的糧食,她也算是直接幫著皇帝外公分擔了一點。可是等她看到玉飛揚的神情,她心裡起警惕之心。好在她當時反應極快的,立即將錯就錯點頭應了。她後面也故意裝作是為囤積糧食,她就是想看看,這些人,到底想要做什麼。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竟然是想要她名聲盡毀,遺臭萬年。

    她不傻的,從那個乳娘出現時,她就覺得怪異。安氏她是想都不去想,就一個候府裡的庶女,就那點手段,那點本事。不說她都不看在眼裡,還能讓她公主娘的乳娘看得上眼。而能讓她公主娘的乳娘聽從吩咐,那人還要這樣處心積慮地敗壞她的名聲,會是什麼人?答案不言而寓。她那時候,剛從鄉下回來,除了平家的人,連安樂侯她都沒追究。那就只剩下一個仇人了。

    所以,在那時候她就發現有人在暗地裡時時盯著她,只是手段極為隱蔽,一直隱藏在深處不露面了,但她從那次的事情裡仍然感覺到了。在感覺到的同時,她也一樣清楚,她沒有能力去反抗,因為這股隱藏的勢力太大,她要去對抗等於以卵擊石,自尋死路。

    所以這幾年,她都是裝癡賣傻一般,拚命地撈錢。甚至連漕運的股,她都狀著膽子去參一腳。

    別人說起這個,很容易會想到她很愛錢,是因為受過苦,所以覺得錢財才是最可親最靠得住,形成這一怪異的性子一些人也能理解,也不會讓人起疑。她這樣做,也是為了告訴暗處的人,她是一個貪婪好財,吝嗇成性,無利不起早的人。面對這樣的人,一般的人都會從心底裡不屑的,不屑的同時,也會安心,從而能放她一碼。

    所以,這幾年,就算名聲傳得再糟糕,她都是無所謂的樣子。其實她心底卻是萬分蘊怒,就是在現代一個名聲不好的女子在社會上也是被人所唾棄的。願意與之結交的人,基本都是一類人;想要結交那些真正的豪門世家與品性高潔的人,難如登天,因為這些人根本不屑與之為伍。更不要說在這古代,貪婪吝嗇、嗜財如命、忤逆不孝的壞名聲,是會把人徹底摧毀掉的。就算是她是皇帝外公親封的貴郡主,也一樣被那些名士與貴族所瞧不上,甚至厭惡到認為她玷污了皇家高貴的血統。從上次南安世子瞧她的眼神,就可以猜測到大部分人心裡。

    溫婉也很清楚。她是幸運的。因為她拜了一個名揚天下品性高潔的老師,可是她的老師,也因為他而使得品性受到懷疑甚至被抹黑。這些她都忍了,因為跟小命比起來,這些都不算什麼。所以這幾年,她都是百般忍讓,萬分退步。

    而她之所以退讓,一來是沒能力反抗,二來是她真沒想過要爭奪什麼。她只想在京城裡呆到皇帝的允許就回她的封地上去。她沒想要爭什麼搶什麼奪什麼,更沒礙著任何人的事。為什麼她們就得死咬著她不鬆口。就要她做那遺臭萬年的人。只有真正的摧毀了她,她們才能真正的放心下來嗎?

    她只是一個孩子,就算跟鄭王長的相,涉及到一些隱秘,可是她只是一個十歲的孩子。鄭王遠在千里之外的封地上。她沒鑽營沒在皇帝面前討好賣乖。算得上是半個邊緣人了。用得著三番五次來對付她。

    她真的想不通的,她們已經把她的名聲弄得都能臭出三里街外去了。為什麼還不罷休,為什麼一定要把她打入十八層地獄。他們才會罷休呢。囤積糧食,發國難財的名聲,她們都能想得到。那錢能賺嗎?如果是別的事,她也就忍了。可是這錢。這錢她敢要嗎?先不說這錢會不會損了陰德。就她這名聲傳揚出去,可就是要活生生地逼死她。不說別人怎麼指責唾棄她與遠在千里之外的舅舅得遭受牽連。就是皇帝外公。也絕對容不下她的。她這幾年為什麼日子過得這麼舒暢,靠的就是皇帝的可憐,才活得這般滋潤。要是皇帝外公厭棄了她,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條。也許,這正是那背地裡的人想要的結果了。

    就為了當初她落了他的面子,沒能如了他的算計。就把自己當成蹦達的螞蚱,想要她怎麼死,就怎麼死。或者,想要在自己蹦達得最歡快的時候。再出手捏死自己,只有那樣,死的時候才更淒慘。

    哼。你們不是想要我遺臭萬年,讓所有人唾棄嗎。讓皇帝外公徹底厭棄我嗎?好啊,我就如你們所願,讓你們心滿意足,絕對不會辜負了你們這起子辛苦。

    夏影在書房外面,聽到喀嚓的聲音。那聲音,她猜測出來,應該是毛筆的聲音。她很少,或者說,從來沒看到過溫婉發怒。可是這一次,她不用看,也感覺到溫婉心裡非常的憤怒。夏影站在書房門口。想著溫婉大發脾氣的樣子,她很不解。為什麼溫婉會這麼憤怒。王爺寫信罵她都沒這麼生氣,為什麼,入宮的牌子打下來,這麼生氣呢?

    最近因為皇上生病,很多為表孝心的皇孫都遞了牌子入宮求見。遞入供宮牌子求見皇上的人比比皆是,可是都被打下來了。因為最近皇上因為朝中政務紛雜繁多,為著賑災的事情又憂慮過度,根本就不見任何人。她是真不明白,溫婉為什麼發這麼大的脾氣。

    入夜時分,夏影悄悄地出去了。出去了不到一刻鐘頭,又溜溜地回來。溫婉心裡有事,根本就沒睡。見著她回來,也起了身,想問著她有什麼事情。

    夏影見著溫婉起來了,忙點了燈,伺候著溫婉去了淨房。溫婉被她半拖著去了淨房,很鬱悶。她是想問她出去做什麼了,不是想上淨房的,哪裡有人強迫別人上廁所的。這女人,神秘兮兮,搞的什麼飛機,哪裡有這樣的,她是主子還是自己是主子,一點主權都沒有。不過瞧著她給自己打眼色,應該是有事才對。努力讓自己上了個小號。

    兩人回了臥室,夏影豎起了耳朵,聽了好一會,可能感覺到都正常吧,才輕手輕腳地走到溫婉的面前。溫婉看著她走路,跟鬼飄過來一般,心裡嗔怪著。這女人出去一趟,回來就有點神經兮兮的,這是她家,不是去別人家裡做賊,溫婉瞪了她一眼。

    夏摸到溫婉身邊,從袖子裡掏出一個信封,遞給了溫婉。溫婉納悶了,這半夜三更給自己信封做什麼。夏影輕輕地,跟蚊子似的聲音說道「這是王爺八百里加急給你送過來的。白天的那封信,是為了掩耳盜鈴。這才是王爺給郡主的真正的信的。」

    怎麼一個一個,都成那做賊的了。莫非一封信沒罵夠,又想起什麼來了。又接著罵。溫婉心裡有些膩歪,很是不想再看見舅舅罵她的話了。不過想想,舅舅怎麼都是一個聰明的有腦子的成年人,他不至於這麼窮追猛打的。這才接過信封,撕開來,裡面有兩張銀票,每張都是十萬面額的。外還有一張紙,上面寫了些字。鄭王在紙裡解釋說他那裡因為受了天災的影響,有很多地方需要用錢。所以最近手頭也比較緊,要不然。還可以給他多送些。並沒有問她要錢做什麼,只說等過段時間手頭鬆了再給她送錢過來。一句廢話都沒有。

    溫婉看著這信,心裡一陣暖流流過,鬱結了好幾天的心情一下就好了。舅舅,原來還是相信自己的。相信自己不是那種貪婪無底線。做那等禍國殃民事情的人。面對這份信任,溫婉心情一下無比的舒暢,笑瞇瞇的。露出好幾天都沒露出的真心的,歡快的笑容。把信再重新看了一遍,小心地把信封塞回到枕頭底下。重新睡覺去了。這會倒是沒再多想什麼,一下就睡著了。

    夏影開始還以為是什麼隱秘的法子。王爺能打動郡主罷休的信箋。沒想到,竟然是送銀子。驚異的同時。夏影也稍微放寬了心。溫婉愛錢死要銀子,可能做囤積糧食的生意。但是夏影卻是深信,鄭王絕對不會助紂為虐的。再想到傍晚時分溫婉的怒氣,雖然她也弄不大懂溫婉究竟打算做什麼。但她現在基本可以肯定,郡主是從頭到尾都沒打算去做囤積糧食生意的事了。

    夏影也安下了心,這樣就好。只要郡主不做這等被萬民被百官唾罵的事情,她也微放心了。她的職責,只要好好保護她就成。

    第二天,溫婉一起梳洗一番以後,就聽到外面說有人求見。等到溫婉知道。當說客的人,想要當她的救世主的人排了長龍。古代的人,都是品德高尚的好人。真的是發揚好風光。

    溫婉努力吸了一口氣,把心底的怒氣平息下來。調整緩和了情緒。讓夏影派了個人去打聽消息,等夏影出去後,溫婉再回了臥房,把這些日子籌集的錢財,鄭王昨天半夜偷偷摸摸送上來的錢,還有之前存在錢莊裡取出來的大款,全都湊起來。仔細算了算,算完後,輕輕地歎了口氣,實在是,對於那個大窟窿,還是太少了些。可這些,已經是她全部的身家了。她已經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了。

    不過想著,有了她這個帶頭的。上下那麼多人,就是做做樣子,大家多少都會捐一點。所謂人多力量大,小頭小頭,匯聚起來就是大頭了。到時候外公,就不用再為銀子而憂慮不已了吧。

    夏影回來,在溫婉耳朵根上嘀咕了兩句,溫婉點頭。吩咐著夏天讓他備馬車。可是管家哭喪著臉說,門被堵塞了,馬車根本就出不了門。溫婉聽很無語,也有點哭笑不得,這些人,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就讓一個丫鬟裝扮成她的樣子,坐了夏侖駕的馬車裡從前門走。她從後門,帶著夏影,夏語兩人出去。

    溫婉跟著兩丫鬟坐上了一輛小油車,車伕是府邸裡的一個家丁。這人是夏侖帶的徒弟,技術也還不錯,人也是很忠厚老實的,無父無母,是第一批買進來的下人。屬於很忠心的這類人。否則,溫婉也不會讓他駕馬車出門。小油車從角門出去,繞到小巷子裡。再從下巷子裡繞到大路上的。偷偷摸摸,跟做賊似的。倒沒怎麼引起人的注意。

    從側路轉到大門口的路時,遠遠看見大門口,有很多人。看見她的專用馬車,都是憤恨地看著。看到這裡,溫婉不氣了,反而笑了。不錯,為了敗壞她的名聲,還真是什麼手段都用了上,連這樣骯髒的手段都使喚上了,還真是高看她了呀!至於嗎?至於要這樣對付她嗎,她還真是榮幸之至呢。只是,注定要讓這些人失望了。

    夏影發現後面有馬車跟著她們,朝著夏語使了個眼色。夏語也是訓練有素的人,掀開簾子對著車伕說了句,車伕點了頭。

    夏影知道溫婉要下馬車,點了頭。在一個拐彎的路腳,兩人下了馬車。速度之快,讓溫婉根本就感受不到。只知道那女人叫自己小心,眼睛一黑,就躲在一和胡同門口。馬車沒停,繼續往前馳去。夏影是使了個金蟬脫殼法子,兩人在胡同裡站了一小會,就看著後面有兩輛馬車,朝著她原本坐的小油車的方向去,溫婉深出了一口氣。

    夏影對著溫婉的行為很好奇「郡主,我們現在去哪裡?」

    「去淳王府。」夏影還是不懂得溫婉究竟想要做什麼。但是既然溫婉吩咐了,她自然遵從。

    而後面那些跟蹤的人,看著她馬車去方向是錦繡樓,錦繡樓,跟著溫婉住的地方,路程很遠,要饒大半個京城。半路有人拔腿前往各個方向報告情況。

    只是馬車很奇怪,轉了幾個地方,並不急著去錦繡樓。反而去了京城裡最熱鬧的借市。等到了鬧市,車伕下車,朝著旁邊賣糕點的人那買了一包糕點,對著馬車裡面問道「郡主,這是你要的糕點。我只買了一包,郡主你先嘗嘗試看,合不合口味,要是覺得好,我再去多買些來不遲。」

    裡面伸出一雙白玉般的細嫩的手,把糕點接過去。一會,那車伕又跑去買了兩包,把糕點遞進去後,才繼續往前走,一直在街上轉了好大一個圈,都要到吃中午飯的時候,才到了錦繡樓,可是到了錦繡樓,並沒有進去,又轉回去了。

    淳王府

    「王爺,貴郡主在外求見王爺,說找王爺有十萬火急的事情。管家已經把她領到了客廳。王爺,見還是不見?」淳王爺正看著溫婉怎麼解決這一事件,就聽到說溫婉郡主在客廳。

    淳王知道之前的傳聞的,還想親自去勸勸這個丫頭可千萬不能做這樣的傻事。可是他有覺得溫婉是精明的人,應該不會做這等天怒人怨的事情。而且,她當是明白因為有皇上的辟護她才能過得這般安逸。要是真做了這樣的事情,那她可就什麼都沒有了。所以,她也一直在觀望著。倒是沒想到她竟然找上門來了。

    現在聽到說溫婉上門來,心裡有些怪異。說溫婉囤積糧食,就算外面說得有鼻子有眼,他都是保留一份遲疑態度。因為這可不是賺錢不賺錢的問題。這裡面牽扯的利益關係極大,溫婉應該會明白。不過,反正人已經入了王府,應該是有事找他才對。那丫頭,以往可是除了拜年,還有避難,可是從來沒主動來過他們府邸裡。屬於典型的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匆忙出去。

    溫婉見著淳王,也沒有廢話。事實上,情況緊急,也沒時間廢話。她直接對淳王說,她要進宮,可惜幾次牌子都被打回來。她知道淳王是宗令,有特權,不用遞牌子就可以進宮。所以她是來請淳王把她帶進宮去見皇帝外公的。至於皇帝會不會見她,到了皇宮再說。

    「你這麼急著見皇上,有什麼事嗎?」淳王看著溫婉很急迫,一臉焦慮又很顏色的樣子,有些奇怪。

    溫婉點了點頭,可就是不說什麼事,只表示這事,很重要。

    「你不說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我怎麼帶你進去?」淳王看著她神秘兮兮的樣子,笑著問道。

    他自然知道溫婉肯定是有要事了,要不然,這麼多年,雖然皇帝只召見過她一次,逢年過節也沒讓她進宮。但是皇帝對她,其實還是很好的。至少在溫婉的事情上面,全都是維護她。很多人都知道,這是皇上護短,所以也不敢隨意去招惹溫婉。不過很多人對溫婉很有意見。因為溫婉理所當然地享受著別人求之不易的恩典。

    他開始以為,溫婉只是因為想表孝心,現在看來,應該不是這麼簡單的。應該是真有事情的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4-1-9 03:12 PM

一百四十八:覲見

    「你不會是想讓皇上答應你,讓你囤積糧食。好名正言順地發大財?溫婉,我給你提個醒,這個生意不能做。你要做這個生意,皇上就第一個饒不過你。你也一輩子都不要想抬頭,甚至於,你以後的日子都會淒慘無比的。更不要說,你這樣做還會禍害你的子孫。溫婉,有的錢可以賺,有的錢不能賺的。你要明白,知道嗎?」淳王倒是難得好心地提醒溫婉,做事要三思而後行。

    溫婉納悶地看著他。難道她腦門上刻了,我死要錢的字。怎麼一個一個都認為她要發國難財呢!好在還是舅舅可愛,知道她不是那種性子。所以說,到了關鍵時刻,還是血脈至親會無條件支持你。

    溫婉對於這事,心裡也不爽到極點,甚至非常的氣憤,對著淳王滿是怒色地在那筆畫了好一會,夏影笑著說道「郡主說,這些都是那些黑了心肝的混帳王八羔子想把她抹黑。郡主說,皇帝外公對她這麼好,她是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也不會去做這等無良被唾棄的事情。請王爺放心,這事她有分寸的。只是這次,她一定要見到皇上。她有重要的事情找皇上,所以,還請王爺一定幫這個忙。求淳王能成全。」

    「好吧,既然你說很重要,那我就帶你去了。」淳王看著溫婉哀求的樣子,答應了。不就帶著她進宮,小事一樁。再者他很少看見溫婉這麼可憐的樣子,直覺應該是真有重要的事情。

    他倒是沒想過溫婉是想利用他什麼的,帶著進一下皇宮,見見皇帝而已。能有多大一事。最多也就這孩子被逼得走投無路。找他幫一個忙而已。他是鐵帽子親王,對權勢,他已經夠貴了,也沒得再高一步的權勢。所以,唯一能引起他興趣的無非就是銀子了。能賣溫婉這麼一個面子,以後她才會有好賺錢的項目,就不會忘記自己的。

    至於其他,抱歉,他什麼都不知道。不過,他有些怪異就是。為什麼溫婉這麼迫切地要見皇帝。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事後才知道。他的直覺,很靈驗。也讓他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爹,你說溫婉會不會……」蘇顯得了消息,有著著急。

    蘇相最近為著籌集災銀的事情,也是忙的昏天暗地。聽了兒子的話很利索地搖頭「不會的。溫婉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

    蘇顯看他爹這麼有信心,也就不再多問了。會不會,時間會證明這一切的真偽。

    溫婉跟著淳王上了馬車。就把夏影打發回去了。讓她去看看,車伕跟夏語會不會有事。要是沒事,讓她們回去。再回淳王府等她就是。夏影看溫婉跟著淳王在一起,點了頭。出去了。

    淳王帶著溫婉上了他了自己的專屬馬車。溫婉一見淳王的馬車。眼珠子左右轉動了好幾圈。溫婉仔細打量完了這馬車,得出一個結論。這是一輛要讓人暈菜的拉風的馬車。

    淳王的專用馬車從上到下,全都是用著最上等的紅木製成,凡是有木材的地方都繪有精美的圖案,還錯落有致地鑲嵌了各種奢華的寶石翡翠珊瑚。更讓人,應該說溫婉看不過眼的,就連馬車的窗戶簾也是用著能夠看得清外面卻讓外面無法看見裡面的鮫綃製成,那玩意,一小片可以折疊成一個屋子那麼寬敞,非常的貴,一般一小片就值上千兩銀子。溫婉都捨不得去買來用,覺得太浪費了。而他竟然用來當馬車的窗戶簾。還有馬車前垂下的流蘇也是用金絲銀線串著雪白珍珠製成,車頂也都是都雕龍刻鳳。馬車裡面一隻小案幾。也是著描了金的。完全符合皇室的審美的標準,奢侈華麗而燒錢。上次灝親王那奢華的馬車跟他比。都低了一個檔次去了。

    再有前面拉馬車的四匹馬,全都是渾身閃光沒有一根雜毛。一看就是上等的良駿。這等好馬,市面上肯定要賣到上千兩銀子。

    溫婉終於明白,為啥子淳王老喜歡賺錢,要賺多多的錢了。光瞧著,就這馬車,沒個幾萬兩,絕對置辦不下來。

    淳王看著溫婉很看不過眼的樣子,呵呵直笑。他是知道溫婉是鐵公雞,那麼有錢的孩子,坐的馬車一點都不起眼。不知道的絕對以為是哪破落戶人家,哪裡會想到竟然是赫赫有名的聚財童女,貴郡主的馬車。

    淳王笑得很得意地對著溫婉說道「怎麼樣,我這馬車坐著舒服吧?比你那驢子一般的鳥篷車,如何呀?」

    溫婉很想甩一記白眼給他。她的馬車雖然其貌不揚,但絕對舒服。坐在裡面,一點都不遜色他的馬車好不好。甚至裡面的安穩性,比他的還要好。馬車裡的東西,雖然沒他的奢華亮人眼,但是絕對都是高等貨。秉承她一向的宗旨,低調中的奢華。

    馬車走得很快,路上沒有遇到一點阻塞。這天齊朝對宗親、朝臣、命婦等達官顯貴乘坐的馬車都有嚴格規定,不准逾制。能用四匹馬駕車的,得是王位以上的人才可以用。正二品以上的,可以用兩匹馬以上。而且對馬車的制定也有嚴格的要求。當然,轎子也是一樣,對於顏色等規格都是有嚴格的規定的。

    所以,路上有看見的,立即把道讓出來,一路暢通無阻。這就是貴族的好處。不用說,自動讓路。

    淳王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溫婉,你找皇帝,這麼急著見他,究竟是有什麼事情啊?」

    溫婉既然找人幫忙,他幫了自己,肯定也不會去騙他。但是現在事情還做出來,說出去,也沒意思。搖了搖頭。表示要保密。

    淳王看著她的樣子,倒也沒再多問。從上面的小案几上,遞了一塊糕點給溫婉「嘗嘗,味道不錯的。」

    溫婉接過來。嗯,味道確實不錯,吃了一塊。再喝了一杯茶水。看著桌子上的雨前龍井茶,這人,還真是會享受生活啊。

    溫婉坐在馬車上無聊,又怕淳王繼續發問,就想找些事情做。看著靠著的後背,有些咯背,轉頭回去看,有一個凸起的藍色石頭。反正閒著也無事。正好溫婉又準備找事轉移淳王的注意力。就慢慢地掰,掰不動,用指甲去摳,發出吱吱非常刺耳的聲音。摳了老半天,也沒把那藍色石頭給摳下去。溫婉看著都不行。想著該找個什麼工具來。

    淳王看著溫婉一直在那動作,嘴角蠕動了好幾次,努力忍耐住不說話。可見溫婉忙了大半天。也沒見她把他馬車上的一顆藍色寶石摳下來,那懊惱氣憤的樣子,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你要是喜歡藍寶石,等回去我挑幾顆更大更亮更值錢的送給你。這個就不要摳了。你要摳了,我還得重新讓人請人做好。費時費力。」

    溫婉聽了表示理解。也摳得累了。掀開車簾,見著路程,上次她也是坐馬車,大致路線還是記得的。再過一會,就能到了。

    四匹馬的馬車倒確實快,大概只用了半個多些時辰(一個來小時)就到了。進了皇宮,到了指定的地方,是沒有車子的,只能步行進去。溫婉因為心裡存了事,所以走得比較快。連淳王都要加快腳步跟得上。

    淳王笑道「你這個丫頭。走這麼快做什麼。皇上又不會跑走,走慢點,我說你規矩學哪裡去了。這哪裡是大家閨秀的樣子。」

    溫婉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嘴。你說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墨唧呢。真是,以前還沒發現。這會算是知道了。男人,不管年齡多少,也是有很囉嗦的時候。

    如果淳王知道溫婉現在的想法,估計非得把她塞回馬車裡,把她打包送回她家裡去。

    皇宮,養和殿

    溫婉求著淳王帶了他進宮,心裡還是很擔心。怕就算進了宮,皇帝也不見她。她心裡還在琢磨著,要是真那麼運氣不好,就請淳王幫著轉交給皇帝外公了。

    淳王看著她焦急的樣子,笑著說道,他跟大總管的關係一直都不錯的。幫著說兩好話,皇帝應該會見她的。

    溫婉這才在心裡舒緩了一下心情,在他手上寫道「可千萬要請他說兩句好話。我一定要見到皇帝外公。這事,真是十萬火急。一定要請他,多多幫忙幫忙啊。」

    她聽說,皇帝為了籌集災款,忙得整天整夜地沒時間睡。想找一個賑災籌銀的人,看中的幾個或是生病或有從馬上摔下來或是車伕抬腳的是摔了磕倒了人。反正就一句話,全都出了事,被皇帝看中了的人全當了縮頭烏龜去了。說起來是可以理解,你這才一個月前去要了人家近百萬兩銀子,現在又去要,要不到皇帝肯定要遷怒責罰的。還不如,不接這燙手的山芋。所以到現在為止,朝野上下,都五天過去了,一個屁大的響聲都沒有。由此可以看出,這籌款有多難。

    她當初聽到玉飛揚說,可以給予優惠的價格購買大批糧食。她後來就算知道了,玉飛揚是另有心思,想要謀算她,但是她仍然想著先簽約,再把簽好的約送給皇上,讓他逼迫那些人交出糧食出來。她其實當日的想法是,這些當官的,都是一些老油條。過他們的手,等於是剝了幾層油。她不捨得自己的銀錢給他們吞了。可是事情越到後面越是不可控制。國公爺都上門訓斥來了。這事情的後果,應該說嚴重性,已經超越了她所能承受的範圍內了。

    她很懷疑,萬一這人是賢妃他們弄出來的。等她簽好了約,不說什麼銀子不銀子,很可能就是還沒等她來得及把契約送給皇帝外公,就把她滅了口,那時候,她就是再活一世,長了一千張嘴,也沒辦法洗掉身上的冤屈了。現在這個狀況,已經不給她選擇的餘地了。所以,糧食是別想著再能買上的了。只剩下唯一的法子了,把銀子送給皇帝外公,是最穩妥的辦法。

    「皇上,貴郡主在大殿外面,求見皇上。」最近皇帝忙得很。哪裡有空理會溫婉的那點子小事,可是聽到大總管說,溫婉已經遞了五次牌子了。每次駁回後又遞。

    對於溫婉要囤積糧食,準備好賣個好價錢的事,皇帝也有耳聞。雖然之前他就知道溫婉愛錢,但他也只是認為這個孩子受的苦太多,想則大概是因為受了那麼多苦,忍凍挨餓過,只有錢才讓她安心。但他真想不到,這個孩子竟然愛錢愛到這個地步。竟然會去做出這樣的事情。當然。因為只是風聞,也許是有人要壞溫婉的名聲也說不定。但是要溫婉真這麼做,頭一個饒不過她的就是他這個皇帝了。

    他為著籌銀子購買糧食,她要是真敢囤積糧食哄抬糧食的價格,他非得狠狠治理她不可。

    因為到現在也還沒得到確切的消息。所以皇帝也在觀望之中。可是昨天他就得到確切的消息,溫婉確實已經答應了玉飛揚,願意出二十萬兩銀子購買糧食。已經約定好了第二天上午。也就是大概這個時候,前往錦繡樓簽定購買糧食的合同。皇帝剛剛得到消息,溫婉確實已經出發去了錦繡樓。他得到消息的時候,心裡有過憤怒。也很傷心。這個孩子,雖然他沒有對她有萬分的好。但是皇帝自問對溫婉已經極為關照了。為什麼一個一個,都這麼忤逆不孝要做讓他傷心的事情了。這個孩子,怎麼可以做這等見利忘國的事情。想到這裡,心裡閃過一陣厭惡之情「朕沒空,讓她回去。傳朕的話,讓她好好反思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要是做了不該不能做的事,朕絕對饒不過她。」

    聽到皇帝的話,大總官溫公公知道皇上心裡有氣。最近為著籌集災款的事情,皇帝已經急得上火。晚上翻來覆去都睡不好覺。貴郡主還在火上澆油。不過剛才淳王已經跟他保證說,溫婉已經親口對他說過,沒有要囤積糧食的這事。是另外心懷叵測的人算計她。所以他穩了穩神,對皇帝說著溫婉的好話「皇上。貴郡主一直是個懂事孝順的孩子。這三年來,對皇上的孝心老奴可都看在眼裡。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和樂的,第一個想著的就是皇上了。老奴估計著,那些可能都是傳聞。郡主就算再愛錢,也不至於這麼不懂事,做這等荒唐事。而且郡主三番四次的求見,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找皇上。皇上您想啊,如果貴郡主她真想要做那等荒唐的事情,怎麼還三番五次的來求見皇上呢?甚至還求到了淳王面前,求著淳王爺帶她進宮求見皇上。她要真敢做這樣的事情,躲著皇上都來不及,怎麼還會一直想要見皇上呢?皇上,說不定這事另有隱情呢?皇上,既然貴郡主已經在殿門口了,看看郡主自己怎麼說。是不是真有那麼回事。再有,也看看郡主究竟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這麼急著求見皇上。」

    皇帝想了想也是,這會見她竟然三番四次來求見自己。還通過淳王來見自己。再有剛才得到的消息,說她去恰談了購買糧食的生意,可現在卻是來了皇宮,有點自相矛盾。再有,那孩子雖然沒見過幾次可是看得出來,是個聰明的,應該不會做這等蠢事。既然她要見自己,那就見見看,倒是想看看她想要說什麼。

    皇帝坐在龍案上,用力地看著奏折。他眼神不好,年齡大了,看奏折也有些吃力了。溫公公帶著溫婉進來。本來淳王想跟著進去,卻是被溫公公給阻攔了,說皇上只讓郡主一個人進去。

    溫婉進了養和殿以後,行裡叩拜禮,再抬眼望去,見著了才一年多沒見了的皇帝。看得溫婉有些辛酸,這會的皇帝可比她上次見的憔悴多了,也老態多了,精神瞧著也不大好。皇帝問著溫婉,連著三番四次求見朕,有什麼事。

    溫婉跪在大理石頭上,從袖子裡取出一個大的信封,雙手舉起,奉上。大總官接過來,遞給皇帝。皇帝接過來,放在手裡顛了顛,還挺有重量的,應該又是什麼對聯啥的。

    「你這麼急著見朕,就為了給朕這個。現在朕收下了,你回去吧!」皇上看了這麼一個信封,再見著溫婉關心的樣子,想著那些事情,有些厭煩。以為送了什麼破對聯,有了這麼個討趣的物件。就能討自己歡喜。要是真做那樣的事情,他第一個饒不過她。再看溫婉,覺得那關心的樣子特別刺眼,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讓她下去。

    溫婉見著皇帝不耐煩的樣子,以為是最近一頓時間太操勞,心情煩躁的原因。要是她知道皇帝也是以為她要發國難財而對她不喜,非得鬱悶死她。沒想到那些人的宣傳效果這麼得力,除了舅舅,誰都相信她鑽錢眼裡去了。

    這會見皇帝讓她走,她知道最近皇帝心情可能不大好,倒也可以理解。也沒做什麼討人煩的事情,做了個要好好照顧身體、保重自己的動作,老實安分地退了出去。

    等溫婉出去,溫公公看著皇帝並不打算打開,笑著說道「皇上,老奴覺得這個信封,好像還挺厚的,看著郡主在裡面放了什麼東西。」

    皇帝在看著周折,看了一眼那鼓鼓的信封「打開看看,又寫了什麼討趣的東西。巴巴地求了淳王帶她進來,送給朕。要是她真敢做這樣的事,送一千張討喜的對聯朕都要嚴辦她。」

    溫公公恭敬地走到皇上旁邊,雙手拿起了信封,捏了捏,覺得很厚。小心拆開,一抽出來那些東西,開頭以為自己花了眼睛,擦了擦眼睛繼續看,看兩遍,才肯定自己沒看花眼睛,當下驚得跪在地上,輕聲叫了出來 「皇上,郡主這……」

    不能說是人溫公公太沒定力,主要這懸殊太大了。在溫公公的心裡,也以為溫婉信封裡放的是一個討人喜歡的物件。上次那討人喜歡的物件,皇帝看了心情愉悅,給了一個天大的封賞。卻是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東西。再聯想京城裡溫婉被傳成的那樣,鐵公雞,一毛不拔的性子。這跟他手裡的東西,這傳聞與事實真的,相差得也太大了。

    皇帝不悅地看了溫公公一眼,什麼事這麼大呼小叫的。也是自己跟前的老人了,這麼不知道輕重,看來,是老了,該挪動挪動了。這麼想著,眼睛卻沒往上看。

    「皇上,郡主給的不是什麼討趣的對聯,郡主給的全都是銀票,匯通錢莊的銀票。奴才瞧著,這麼一疊子銀票,應該有幾十萬兩銀子。」溫公公抽離了信封,把裡面的東西全都取出來,雙手捧給皇帝看。

    皇帝聞言,轉頭看去,確實全都是銀票,在最上面的,還是一張金額碩大的,十萬兩銀票(在當時的社會,十萬兩已經是頂峰了)。皇帝手裡的奏折也不自覺地掉在了閱案上。立即接過來,放在批閱的奏折上,看著一張張十萬,五萬,一萬,五千,一千等大面額的銀票,心裡驚濤駭浪。隨意一算,十萬面額的就有十來張,這可不是幾十萬,這是上百萬兩銀票。

    在想起之前得到的消息,說貴郡主把名下所有的產業差不多全都賣了。這麼多的銀子,皇帝的雙手,不由地無意識地抖動著。不過皇帝幾乎在一瞬間,就把自己的心情平復了,急促地叫著,覺得聲音不夠大緊跟著聲音又加高了幾分「快,快去把溫婉給朕叫回來,快,快去,去把溫婉給朕叫回來。」

    溫公公疾步出去,應該說是小跑著出去。宮殿在外面等候的宮人,全都吃驚地看著一向沉穩冷靜的大總管,今天竟然這麼失態。

    皇帝立即招來了人,讓快速去查查看,這些都是怎麼得來的。是不是真的是溫婉變賣了所有產業得來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4-1-9 03:14 PM

一百四十九:皇帝被感動

    淳王還不知道溫婉打的什麼啞謎,他這都還沒歇一口氣呢,就看見溫婉出來了。這進去還不到一分鐘,就出來了。開始以為是皇帝訓斥了,可是也沒有看到溫婉沮喪難過的樣子,反而倒是好像鬆了一口氣的樣子。淳王納悶了,想開口問。可是溫婉卻是擺了擺手。

    溫婉倒是自然,沒一點異樣的感覺。溫婉看著淳王正在仔細瞧她,有話要問的樣子,筆畫了幾下,見他不大懂,再筆畫了幾下拉著淳王的手,往外面去。淳王算是看懂了,這意思是可以走了。

    淳王心裡正納罕著,這前後一分鐘都不到,能幹什麼事。這丫頭,做出的事情總是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剛想開口問,到底是什麼事,說是十萬火急,這前後不到一分鐘就給弄完了,這糊弄著他呢。害得他還讓車伕用最快的速度趕往宮殿裡,就怕耽誤了她十萬火急的大事。哪裡知道,還沒等他開口問呢。

    御前大總管太監,溫公公,小跑過來,潮紅著臉叫著「郡主,郡主等等,等等啊。郡主,皇上宣你進宮。郡主,隨老奴進殿見皇上,皇上在裡面等著呢!」恭敬地把溫婉給又帶回去了,領進了大殿。

    溫婉眨巴了眼睛看了他一眼,見著他的神情大概也猜測到。看來這溫公公跟淳王關係確實是不錯。應該是看到信封裡的銀票了。也好,一會全都將清楚,省得背了那麼一個不明不白的名聲。

    淳王不知道這祖孫倆打什麼啞謎。他還從來沒看見過溫公公這麼興奮又激動的神情,心裡自然而然冒出一個念頭,看來是要出大事了。莫非溫婉囤積糧食的事情被皇帝知道了?也不會呀。溫婉都說了她沒這心思,只是被人抹黑。而且瞧著溫公公看溫婉的眼神,那是一種尊敬。應該不是大事。既然不是壞事,那這丫頭究竟在做什麼呢?淳王心裡既然有疑慮,那他這會肯定是不能自己走了的。心裡還想著要是萬一真有事,看在那麼一個孩子不懂事的份上,只要不是真的是囤積糧食這等大逆不到的事情,他幫著求求情,應該不至於受什麼大的懲罰。想到這裡,沒奈何。他也只得站在外面,等了好一會,也沒什麼反應的。有些擔心,叫門衛幫忙通傳一聲。

    可是守門的太監沒給他通傳,態度很是謙卑。只說皇上只言明讓溫婉一個人進去。淳王本來還想當當說客。說那些都是傳言。現在看來是不成了,不過想著溫婉做事一直都很有分寸,皇帝雖然最近發作了不少人。但應該不至於連溫婉都被發落了。那些畢竟都是傳言,溫婉也沒真去做什麼。應該不會惹得龍顏大怒才對。

    皇帝一看溫婉又準備跪下磕頭,揮手叫:「哪裡要那麼多規矩,到朕這邊來。快到外公這裡來。這麼多的錢,都是從哪裡來的。為什麼拿這麼多錢給朕?到外公身邊來。不需要這麼多禮。」

    溫婉指著自己,意思是都是自己的。皇帝看了看,讓她在紙上寫著,這些錢的來源。他才不相信溫婉有這麼的錢。溫婉拿起筆,皇帝看著溫婉現在的字比以前的進益多了,點了點頭。

    溫婉把自己所有的產業,一一在紙上列明得仔仔細細。

    「這些錢,是你把娃娃玩具店、明月山莊的股份、其他生意、名下的十幾處宅子、三十棟新蓋的房子、還把封地幾年的收益,湊上來的。你把所有的錢都給朕,那你以後吃什麼。用什麼。」皇帝有些不相信地看著溫婉。所有的錢,把所有的產業全都賣了,賣了的錢還全都給了他。說出去。沒幾個人會相信。就連皇帝也不相信。

    溫婉搖了搖頭,寫著自己還有田莊。有好多的金銀珠寶等貴重首飾。還有好多綾羅綢緞,她平常也不大用什麼錢。就算沒有這些,她還有三個封地,這一輩子的錢財是不發愁了。不擔心沒飯吃。

    那漕幫的事情,溫婉沒說,也是不能說出去的。要不然,自己的那事暴露出來,肯定讓人以為是個膽兒大到天去的人。還是不說的好。哪裡知道,皇帝早就知道了。要是她知道皇帝已經清楚明白的話,她保證寫上去。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會捨得把所有的銀錢全都拿出來。」皇帝仍然不自覺地問了出聲。

    「皇帝外公您為銀子病倒了,我很擔心。皇帝外公,銀子沒有可以慢慢籌,身體才是最重要了。皇帝外公,你要好好保重身體,千萬不能再病倒了。」皇帝看著溫婉的這區區不多的字眼,卻如飲甘泉,鬱結焦慮了幾個月的心情,也一下舒散開來,心情也不由地好了起來,臉上也露出好久都沒展現的笑容。

    溫公公察言觀色的功夫已經到了如火純青的地步。一看皇帝這臉色,就知道這事已經雨過天晴了。心裡不由鬆了一口氣。這幾天,皇上不知道發作了多少人,就連他們這些身邊近身伺候的人,全都心驚膽顫,就怕怒火燒到自己身上了。

    溫婉說的這些都是真心花。她本就不是愛錢的人,她上輩子就是個有錢人,除了擁有溫家價值百億的股份,大伯在她二十一歲那年把屬於她股份的十幾年分紅全還給了她。那些資產經過十幾年的累計,已經也有上百億。只是她一向對錢沒什麼概念,她自己年薪幾百萬,管她一年的開支綽綽有餘,根本就用不著那些錢。她是他們溫家最有錢的人,但也是最為低調的人。來到這個世上,她拚命地撈錢,那是沒有辦法,為的是自保。其實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她從來不覺得錢是最重要的。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在她的心裡,只有至親的人才是最重要的,錢沒了可以再賺。可是至親至愛的人要是沒了,就永遠的失去了。

    自從領悟到大伯對自己點點滴滴的好,溫婉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皇帝在溫婉的心中,就如上輩子的大伯。雖然皇帝沒有刻意為溫婉做過什麼,可是她很清楚,如果沒有皇帝,她什麼都不是,什麼做不了。更不要說能賺這麼多錢。皇帝就好像前世大伯一樣,雖然面上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實際卻是為她抵擋了所有的風雨。

    所以。在第一時間知道了皇帝外公因為錢病倒了,她就已經想著該為外公做點什麼。其他的她人小力微,也幫不上忙。也就只能盡一點綿薄之力了。這才著手準備把一部分產業賣了,想著能幫外公分擔一些也是好的。沒想過爭寵,沒想過要獎賞。只是想盡一份孝心。

    只是後來,她看著形勢越來越嚴重,而背地裡又有人一直希望自己這麼做。所以。乾脆就把所有的產業全都賣了。省得這麼多錢放在手裡,她自己也不安心。錢太多,沒足夠的權勢保障,那就是災禍。還不如趁次機會全都捐獻出去。賣個好。反正那個女人不會放過自己,她都已經這樣都不放過她了。反正就是躲著藏著忍著。她也不會放過自己。那為什麼還要忍氣吞聲下去。以前不知道就算了,現在明明知道了他們是不會放過自己,為什麼還要受著。難道還能過一輩子。先過好現在的日子,以後,誰知道以後會怎麼樣。

    溫婉覺得銀子不重要,親人才重要,所以毫不猶豫地變賣了所有的產業。可這筆銀子,特別是在這等時候,對於皇帝來講,那意義就截然不一樣了。不用講就能想像。把自己的身家都賣了,沒有任何要求地送來給他用,這是一份多麼難得的赤子之心。

    當然。皇帝不會認為留了一個莊子跟宅子就不是赤字之心,總要給自己以後留點路。還真要自己餓肚子,那就不是赤心,而是傻瓜了。

    皇帝是真沒想到,在這艱難的時刻。竟然是這個一直被他刻意忽視的外孫女站出來,給了他最為有力的支持。幫他解決了這個最大的難題。已經有多少年沒有這麼感動過了。

    皇帝想了想柔聲問道「你之前打算購置糧食,是不是想先幫著買下糧食,再把糧食捐獻給朝廷。」

    之前政務太忙,加上這事讓皇帝有些傷心,所以皇帝也沒想那麼多。可是現在得了銀子皇帝很快就明白過來。如果溫婉說的變賣產業都是真的,那她購買糧食很可能就不是為了囤積,而是為了捐獻給朝廷。如果真是要囤積糧食,也犯不上變賣了所有的產業。就皇帝知道的,溫婉有幾個產業每年的出息都非常不錯。所有產業加起來年份好的話,一年二十萬兩銀子也都是有的。溫婉這麼聰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囤積糧食只能賺一次的錢,而且還得臭名遠揚的錢財。而她的那些產業要是經營得當,那就是永遠生息下去的。除非,她根本就不是囤積糧食,而是為了要購置糧食。現在災民最缺的是什麼,自然就是糧食了。

    溫婉點頭。她就知道,一旦把銀子全都給了皇帝外公,皇帝外公就不會懷疑她有過囤積糧食的想法了。不過能在一瞬間就能想通的事情,證明皇帝外公,還是很信任她的。在紙上寫道「嗯。那個糧商說可以以低於正常年份的一成價格把糧食賣給我,本來我是想著把契約簽好了以後。糧食購置了,就送到河南給災民用的,也算是給皇帝外公出一分的力。我遞了五次牌子想進宮見皇帝外公您,就是想跟皇帝外公說這件事情的。可是我進不了宮,而一下子所有的人全都議論說我在囤積糧食。我這才知道事情不對了。仔細想了想,是我考慮不周全,這麼大筆糧食,在這敏感時期,是容易引起別人懷疑我要囤積糧食。皇帝外公,請您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想過要囤積糧食。我只是聽到皇帝外公生病了,我很擔心,想為皇帝外公出一分力,是我思慮不周。但是我從來沒想過做這種損陰德,做讓皇帝外公生氣的事情。皇帝外公,你一定要相信我。」

    「傻孩子,外公自然是相信你的。」到了現在,不管是誰。都會相信她的。要是再不相信她,可不就個二瓜。皇帝看著溫婉面上的真誠與關切,難得溫情地把溫婉給抱在懷裡。祖孫倆就這樣靜靜地偎依著,溫婉看著皇帝外公很難受的樣子,知道是操勞過的原因,也知道這段時間以來的不容易。伸出小手,輕輕給皇帝拍了拍背。以示安慰。感受到溫婉的動作,皇帝把溫婉摟得更緊了。

    溫公公則很扇情地擦了擦眼淚,心裡暗暗著,還是溫婉郡主最貼皇上心。也是天底下最孝順的好孩子。那些個傳播郡主壞話要囤積糧食發國難財的人,真該要千刀萬剮了。那些說郡主是鐵公雞不忠不孝的人,都是居心叵測之人。

    皇帝過了好一會,才平靜了心情,恢復正常。這麼多年了。早就練就了一副鐵石心腸,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了。今天也是難得煽情一次。但溫婉之前的吝嗇之名,連他聽了都要歎息一聲。這次竟然願意把所有的身家都拿出來。讓他又感動又忍不住心底的疑慮。所以還是忍不住叫了一聲:「你就沒有不捨得嗎?」

    畢竟是全部的身家,不是一萬,十萬,是一百多萬。

    「皇帝外公。我沒有什麼捨不得的,溫婉今天的這一切。全都是皇帝外公您給我的。皇帝外公,您雖然沒經常召見我,但我知道其實您很疼我的。我也明白,如果沒有皇帝外公您的辟護,我還是那個可憐得連飯都吃不上的孩子。我有現在這樣奢華富貴的生活,都是皇帝外公給我的。雖然說是我全部的產業,但其實也值不了幾個錢,當不得大作用,不過好歹也是我的一份心意。皇帝外公,其他的我也幫你分擔不了。我也就只能做這麼點小事了。希望皇帝外公不要拒絕溫婉的這一片小小的心意。」溫婉在紙上寫著。

    「傻孩子,真是個傻孩子。」皇帝再一次把人摟在懷裡,又寬慰又心疼。溫婉卻一笑。面色很歡喜,為能幫皇帝解憂愁而歡喜。屋子裡一下靜逸下來。充滿著祥和、溫馨的味道。

    「你有什麼想要的?只要外公能做到,都可以滿足你。」皇帝難得煽情一把的。就是溫婉現在求著封個公主,應該都沒問題。

    溫婉一聽就搖頭,她可沒想過要什麼獎賞的。也沒什麼想要的。她是真不缺什麼,她有封地,又是御封的貴郡主,經了這次的事情,她的地位是無人能動搖的。要錢,她不缺錢,要權,她對權利沒興趣。想來想去,說起來,還真沒她想要的東西。

    不過,很快眼睛一亮,不自覺地笑了出來,在紙上寫著「我想舅舅了,他們說要沒聖旨,我不能隨意出京。舅舅也不能出封地來看我,除非有皇上外公你的旨意。皇帝外公,我的封地我還沒去看過呢?我能不能去封地看看,順道就可以見到舅舅了。」

    從那次分別後,雖然鄭王每隔兩個月都會給自己送東西,吃的玩的用的,應有盡有,可是,卻一直都見不著人。溫婉想親自去,可是一來年齡小,二來她現在自己也是有爵位的人,沒有聖旨不能出京城。否則好像是觸犯了了律法,得砍腦袋或者奪爵。這些都不是她所能承受的後果,所以只得在京城裡挨著。

    其實溫婉當時給皇帝寫的那紙上的話,是她一直都想做的事情。也或者說,是她一直都期盼著能達成的願望。她一直不想呆在京城裡,一直都想去封地。她這會想著要是皇帝答應了讓她去封地看看,她一到自己的封地,就絕對不再出來了。就在自己封地上生根發芽。反正旁邊就是王爺舅舅,有舅舅的看護,她也不怕被人欺負了去。

    只是溫婉怎麼都想不到,她算盤打得賊精,也想得非常的美好。可是她對政治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文盲。她不知道,她寫下想見舅舅這句話,在這個當口會讓正陷入感動之中的皇帝如何去想怎麼去做,從而對著如今的朝政有怎樣不可估計的變化。更不知道,因為這句話,帶給鄭王的會是一番怎樣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現在什麼都不知道,她純粹著只想既然立了這麼一個大功勞,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皇帝外公應該不會反駁,皇帝外公應該八九不離十會答應讓她去封地看看。一旦去了封地,那她肯定有方法不回來。到時候可以天高皇帝遠,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再不用過提心吊膽擔心被人害的生活了。她還在美滋滋地想著今後美好的生活。卻是不知道,因為她的這一句話,不僅給朝廷帶來了震盪,也把她自己徹底捲入了風暴之中。也從這一刻,她開始了很長的一段夢魘一般的生活。也是她人生之中最黑暗最難熬的日子。與她開始設想的,是截然不一樣的人生。徹底顛覆了她所想所願的生活。

    「就這個,沒其他的要求了?」皇帝有些訝然。溫婉笑著搖了搖頭。皇帝摸了摸溫婉的腦袋,說了句外公知道了,就讓溫婉下去。

    溫婉還想說什麼,可是看著皇帝很疲憊的神情,再不好開口。只是有些失望地看著皇帝一眼,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乖巧地出去了。外面等候的淳王看著毫髮無損,面有失望之色的溫婉,心裡納罕不已。這祖孫兩人,打得啞謎到底是什麼呢!奇奇怪怪的。

    鹹福宮

    「你說什麼?淳王帶著溫婉去見了皇上,她不是去了錦繡樓裡簽定買糧契約的,怎麼會跑到皇宮裡來?」賢妃得了消息,知道肯定出事了。立即讓人再去仔細打探,看看究竟是如何。

    「娘娘,不會有錯的。傳信的宮人親眼看著貴郡主進了養和殿。沒到一分鐘又出來了,可是出來了一會,溫公公小跑出來,非常恭敬地又把貴郡主請回去了。再呆了大概五六分鐘。貴郡主又出來了,傳 的人說,貴郡主再出來的時候,面色失望。」瓊花說著。

    賢妃聽到這裡,起伏的心情緩和了下來「給我再去看看,她究竟找皇上做什麼?這麼三番五次見皇上,她究竟想要幹什麼?」

    「是。」花瓊立即出去了。

    等花瓊出去後,把前後的事情回想一下。賢妃的指甲,不由地緊緊地掐進自己的手掌心裡。不會的,不會是這樣的,絕對不會是這樣的。這麼小的孩子,不會有這樣深沉的心思的。可是想到之前她覺得怪異,怎麼也想不通的地方,一下面如素紙。全身都有些微微發抖。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可就真是看走眼了,養著一個心腹大患了。

    郭嬤嬤看了,面露擔憂「娘娘,怎麼了?」

    賢妃很快平復了心情「沒事,派個人去看看花瓊回來了沒有。要是回來,立即過來見我。」

    郭嬤嬤愕然,花瓊剛剛出去,怎麼娘娘就要見她。看著娘娘,好像心亂了,端起一杯鐵觀音「娘娘,不會有事的,你不用擔心。」

    「嗯,應該是我多想了。」賢妃點頭,根據溫婉以往的歷史記錄,應該不會是她剛才所想的那樣。與其是想著,不如說她更原因相信他們所說的理由。否則,事情定然已成定局了。她想改都改不了。

    兩人正說著話,花瓊回來了「娘娘,奴婢去問了。剛才貴郡主進了養和殿,裡面只有皇上跟溫公公。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我問過送茶的太監,他們都說茶水端進去與端出去是一樣多的,糕點也是一樣。郡主雖然在裡面呆了那麼長時間,可是皇上連杯茶水都沒讓郡主喝,應該是訓斥了郡主才是。娘娘不要擔心。」

    賢妃聽了,面上無表情。只是低低地說道「但願如此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4-1-9 03:28 PM

一百五十:將計就計

    「溫婉,你這麼火急火燎地要求見皇上,怎麼進去見了一分鐘不到就被趕出來。又被拉著回去,到底是什麼事。」淳王有些好奇。

    溫婉瞇瞇笑,在他手上寫道「保密。」

    淳王鬱悶了,這丫頭,一點都不可愛。在馬車上追問了好幾句,溫婉都是一臉保密的樣子。他跟溫婉也算是打了好幾回交道了。知道這個丫頭,是個嘴巴特別嚴實的。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

    到了淳王府,夏影在那裡等候著她,溫婉本來打算到了淳王府就回自己府邸裡。哪裡知道淳王讓她等等。溫婉奇怪地看著他吩咐下人什麼話,端了茶水糕點過來。

    溫婉晃著腦袋看著淳王,問他什麼事情他也不講的。溫婉心裡納悶了。等一會,王府的大管家拿了一個小匣子過來。淳王接過來打開看了看,點了點頭道「溫婉,這是送給你的。」

    溫婉奇怪地站起來,走上前去,接過來一看,頓時哭笑不得。匣子裡躺著三顆大拇指頭指甲蓋那麼大的藍色寶石,非常的漂亮,此時正對著溫婉閃爍著湛藍湛藍耀眼的光芒。溫婉關好匣子,把它遞回給淳王,見淳王不接,溫婉為難地筆畫了幾下「王爺,我們郡主說,當時她只是好玩沒事做無聊的消遣,不是真想要你馬車上的寶石。這寶石太貴重了,郡主說她不能收,還請王爺收回去。」

    淳王笑道「不就幾顆石頭,算什麼貴重東西。舅舅送你你就接了就是。哪裡來這麼多廢話了。也別等你的那輛破馬車了。坐舅舅的馬車回去了。給你就收著,別那麼磨唧,要不我就生氣了。」

    溫婉只好無奈地收下了這三顆看寶石。淳王用自己的專用馬車把她安然地送回了家。

    在養和殿之中。一個人快速走進來,想這皇帝稟報著:「回稟皇上,郡主確實是把名下所有的產業都賣了。這其中還包括她私底下豪賭得到的漕幫五分的股。另外鄭王派的人昨天到了,白天痛罵了郡主一頓,卻是在半夜又給溫婉郡主送去了四年封地的收益,一共二十萬兩。屬下還查探到,郡主原本是連現在唯一留存的田莊也準備賣了。可是郡主去了一趟農莊,最後不知道什麼原因,沒賣。」

    皇帝有些奇怪,什麼賺錢的產業都賣了。怎麼就偏偏一個薄田莊子不賣呢,「那個田莊有什麼特別的。」

    「除了養些雞鴨牲畜之類,要說特別,就是莊子上種了兩種作物比較特別。一種是土豆,一種是蕃薯。之前都在京城裡流行過的。聽說去年蕃薯畝產達到了1100多斤,土豆畝產1300來斤。而且那蕃薯還不是種在良田中,都是種在荒地上就可以了。據說能抗乾旱。至於是不是真的,臣已經派了人去查探。」皇帝想起之前秘報轉述過溫婉所說的話,額角突突,看來。溫婉那時候說的話,並不是胡言亂語。他真是沒想到。這兩種作物竟然真的可以種,產量還這麼高的。作為一個皇帝,一個有遠光與見地的皇帝,自然知道這代表著什麼。

    揮手讓人下去後,皇帝再細細地看著傳上來的情報,久久不能平靜。這個孩子,真的賣了所有的產業,把錢全都給他。都說她愛錢,都說她是鐵公雞,都是她吝嗇成性。可跟錢比起來。這個孩子,更重情。對老八是這樣,對宋洛陽是這樣。現在對他這個外公,依然如此。

    皇帝想著那個孩子說的話。真說到他心窩裡去了。她賣了產業,只因為他為錢發愁生病了,想幫著他分擔一些。拿起溫婉剛才寫的那幾張紙,皇帝再踽嚼一遍,讓他剛硬如鐵的心,再一次又被軟化了。

    皇帝心裡又感動又難受,是他錯怪了這個孩子,這麼一個品性純良的好孩子,他卻一直刻意忽略當她不存在一般。

    過了好一會才靜下心來,等皇帝穩住性情後,腦海裡立即有了對策,立即讓下了旨意,宣各位王爺、公侯、功勳世家的當家人、四品及以上的文武大臣官員,一個時辰後入宮,他要在文德殿召見。

    淳王剛回到王府裡沒一會,又被抓包回去,很是鬱悶,搞不懂皇帝在給弄什麼事。有事之前下旨就成,何苦讓自己又得跑一趟。

    這事溫婉壓根就沒著跟淳王說。這就好比一個晚輩送了一份貴重禮物給長輩。也不會四處宣揚自己送了什麼貴重的禮物給長輩。這樣不好,再加上溫婉覺得這是私事,沒告訴淳王的必要就沒說。

    淳王一到了文德殿,看著紛紛湧上而來如潮水一般的勳貴跟文武大臣,心裡咯噔一下,覺得應該是有大事發生。再想到溫婉之前的舉動。還有皇帝怪異的舉動跟溫公公反常的行為。他後悔的直想撞南牆。他怎麼就忘記了溫婉那個丫頭向來就是個能惹事的主。上次惹的事,折騰了一年才算折騰出來。這次的事,肯定也不是小事。而且,非常有可能,是跟最近火熱的話題災禍有關聯。

    那丫頭,賣了所有的產業,又不是真正想要購買囤積糧食。三番五次進宮都進不去。最後沒辦法求上了自己,又火急火燎得來見皇帝。又是那樣怪異的舉動。不會,那丫頭不會……。淳王想到自己,一個小人就跳出來非常肯定地告訴他,不會的,是他瞎想的。

    八井胡同

    溫婉一回到府邸裡,夏天就趕緊上來給他同報府邸裡的消息。說溫婉這會最想知道的事情「郡主,玉飛揚說,他跟聞大官人,在錦繡樓裡等了郡主一個上午,想問郡主是不是打算爽約。」

    溫婉聽完以後眼裡閃過厭惡,這個人,還真是當自己是一盤菜。竟然想這樣算計她,哼。可惜手段太拙劣了,一眼就被她識破了。想要算計她,再去修煉二十年來。可是想想玉飛揚的處境及身份地位又釋然。玉飛揚不比自己,她的本意是做生意打發時間,也是為釋放暗地裡人的懷疑,保自己的小命。而玉飛揚他是一個真正的,純粹的商人,會這樣做,無非為的是利。

    作為商人,如果有一倍的利潤可以打得頭破血流。如果有十倍的利潤就殺人放火都在所不惜。可以想像。有的商人為利是什麼都可以做得出來的。更不要說他是要巴結上賢妃跟趙王,做得可能是一本萬利的買賣。而且當初他們之間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人家又沒強迫你要買,是她自己答應的人家。只是這樣的人,眼裡只有利潤。這樣的人。只能談生意,不能講交情。否則就得被坑。

    不過,溫婉想到這裡。談利。好啊,那就只談生意。她也是商人,商人為的無非是利。有便宜送上門來,她為什麼不要。有這麼大一筆糧食。就差價也是幾萬兩銀子的事情。這筆生意,還是可以做的。至於她已經沒錢的事。被她忽略不計。

    溫婉想了好一會,眼睛轉了轉,心裡呵呵笑。好啊,玉飛揚,既然你要算計我,那成,我就送上門來讓你算計。看看,你有沒有那麼好的胃口,能不能吞得下自己的算計「讓把他人帶過來,到我府邸裡簽約。還有,告訴玉飛揚,我要他做中間人。」

    玉飛揚帶著一個胖胖的。穿著一身細布衣裳的中年男子(在當時的社會,商人是不可以穿綢緞衣裳的)。那男子眼睛很小。細細的狹促眼,臉圓嘟嘟的,看起來非常有福相。一走進來,對著溫婉非常恭敬地行了禮。

    溫婉看著那男子,一看先是一愣,接著倒是和顏潤色地對著他笑了笑。讓人上茶水來。

    玉飛揚跟溫婉做了介紹「郡主,我這位好友姓聞,乃是江南有名的糧商。」

    那聞大官人笑得跟彌勒佛似地道「郡主,不是我誇口。在江南,所有人都知道我聞某做生意實誠,童叟無欺,郡主跟我做生意,我可以保證郡主穩賺不賠。」

    溫婉一瞧著那人,心裡發笑。做生意有穩賺不賠的。就這麼迫不及待的,之前也不好好排練排練,真當自己十歲小孩。

    玉飛揚看著那人,臉一下沉了下去。這位聞大官人是一個糧鋪裡的掌櫃,市儈氣濃烈,也會來事。可就是這樣的人才頭疼,話太多太想表功,就容易出問題。所以他當時一見這個人來,就不答應。怕到時候貴郡主看出什麼破綻。可是這人七拐八拐的關係,後面的人應了,他也沒辦法。就這個樣子,他真是怕沒三下就被貴郡主拆穿了。好在貴郡主被高利潤迷濛了眼睛,沒發現什麼不妥當。

    玉飛揚怕他再開口,又露什麼餡,忙在一邊開口道「郡主,你說的要我當中間人,我答應了。要是可以,我們現在就開始談和約。」

    他見子溫婉聽了他答應做了這中間人的要求後。溫婉的心情就特別的好,對著他直笑。可能認為他的差事辦得不錯,這麼想著笑道「郡主,我已經給你爭取到了最大的優惠,郡主,你看看合約。要是郡主同意,在上面簽字畫押,即可生效。」

    「郡主,這是契約,請你看看。要是沒有問題,我們現在就可以定立契約了。」那聞大官人裡出憨憨的笑容。看著他面上的笑容,討好之中帶著諂媚,真正的完美無缺。溫婉覺得那笑容,非常刺眼。再看著一旁的玉飛揚,倒是一副波瀾不經,彷彿沒他事一般坐在那裡。

    溫婉看了,心裡讚歎不已。高手啊高手,這才是真正的高手。如果她真的是一個孩子,可不就被這置身事外的態度給蒙騙上了。可惜,他運氣不好,偏偏碰上了自己。既然把便宜送上門來,她又怎麼會不要。白白便宜了她鐵公雞的綽號。

    溫婉心裡冷笑,面上卻不顯露。面帶微笑地看了合同上面給出的價格。在這個糧食普遍長了五成還將呼吸漲的時候,他們竟然還能給太平時候大批量購買糧食的批發價,這個價格確實是優惠。

    溫婉看了,倒是點了點頭,確實不錯。面露驚喜,應該說欣喜萬分。筆畫了幾下,夏影面色疑惑,但是也知道郡主做事向來都非常有分寸「我們郡主說,這個價錢非常公道,她很滿意。不過有一事,想跟聞大官人商量一下。郡主手裡有一座宅子,價值二十萬兩銀子,不知道能不能把這個宅子抵押兌現二十萬兩銀子,你們放心,這宅子是值得二十萬兩的。用這宅子,買這些糧食呢?要是願意,現在就簽了這契約,要是不願意,那就算了。」

    聞大官人不明白溫婉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是溫婉願意簽這個合約,只要溫婉簽了這個合約,他的使命也完成了,當下點了點頭。

    倒是玉飛揚閃過疑慮,溫婉這前前後後,籌集了這麼多的錢,就他昨天,就給她了七十多萬兩的銀票,怎麼一夜之間,錢就沒了。他心裡隱約有了不好的想法,忙說道「聞兄,現在這年景不好。一棟房子作價二十萬兩,對你來說,可有些吃虧。你還是回家去跟其他人商量商量再說。可好。?」

    聞大官人豪不在乎地說道「這有什麼關係。貴郡主既然說它值當二十萬兩,聞某自然是相信這房子肯定值這個銀子了。郡主,要是願意,我們現在就簽定合同,你看如何?」

    玉飛揚心裡總覺得不妙,再想出言阻止。溫婉掃了他一眼,面色拉了下來「我們郡主問你,人是你找來的。這位大官人都同意了。難道你還怕郡主賴了你們這二十萬兩銀子不成,你把我們郡主當什麼人。當時是誰這麼上趕著為我們郡主拉得這筆生意,現在你是什麼意思?是存心攪局,把我們郡主當成猴子耍是不成?」

    玉飛揚看了一眼聞大官人,見著他也是一臉不高興的樣子。他現在的身份只是一個中間人,再說也許貴郡主回起疑,加上他還有自己個人的考慮。也就沒多說什麼。

    當場,溫婉跟那聞大官人,加上玉飛揚這個中間人,在家裡重新擬訂了一份合同,上了溫婉提出的這個條件,在合同價格下面註明,溫婉以景秀園作價二十萬兩購買聞某某的糧食。擔保人玉飛揚。...<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4-1-9 03:30 PM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4-1-11 11:11 PM 編輯

一百五十一:皇帝的激勵

    把房產證拿了出來,派了夏天與一個家丁兩個信任的人跟著他們去辦了過戶手續。這個態度,讓玉飛揚心裡納罕半天。這個按說要糧食到了,才會走這最後一步,可是現在,這麼急切地就把契約換了。再有,貴郡主看了合約就答應簽約,竟然沒討價還價。怎麼瞧,怎麼古怪呀!好像哪裡不對一般,

    可是那位聞大官人卻是喜出望外,眼上的笑容都快洋溢出去了。玉飛揚想開口阻止,但是那位聞大官人很欣喜地跟著夏天及另外一個家丁,匆匆就去了衙門,把契約給更改了。

    更改好了契約,回來後笑著對玉飛揚說道「玉老弟,都說貴郡主是精明透頂,在淳王跟周王手裡都從不吃一分虧的人。沒想到,竟然做下這等愚蠢之事。這麼白白送來的園子,送這麼大禮給我們。老哥我還沒賺過這麼大銀錢呢。」

    玉飛揚面色陰沉道「我告訴你,不管如何,這筆生意就要做下去。」

    玉大官人笑呵呵地說道「做下去?不用半天,所有的人都知道貴郡主買了糧食囤積準備發國難財。我已經準備好了船隻,兩刻鐘頭以後,去西北。老弟,後續的工作,就全都交給你了。其實你也不用這麼著急上火,貴郡主經過這一事,鐵定是要完蛋的。不僅銀錢,爵位也鐵定是保不住的,到時候,你要真是好心,送上一些銀錢支援一下,就顯示了你的大仁大義的。」

    玉飛揚怒目以對,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不能把這個人怎麼樣。

    溫婉拿了合約。冷笑一聲。夏影看著溫婉的笑容,覺得有所感覺,小心地問道「郡主,你這麼急著見皇上,到底是為了何事啊?又為什麼明知道是圈套,還要跟他簽下這合約?」

    到現在,看著溫婉面上的冷笑。她終於後知後覺到,她的主子原來一早就知道,是有人想借此事算計於她。只是,她還是不明白。溫婉明明知道,為什麼還要往裡鑽。

    溫婉笑了。玉飛揚,這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有了之前的全部身家都給了皇帝做鋪墊,再也不會有人相信她會囤積糧食。那時候她就想把景秀園林賣了,可是有很多顧忌。這會。正好把這燙手的山芋送出去。用他們的錢,給自己揚名,多暢快的事情。相信。他們知道消息後,該要吐血而亡。

    溫婉心情很好,告訴了夏影她把所有的銀錢全都給了外公了。

    「郡主,你把錢。你把錢全都捐給朝廷了。」夏影覺得自己經的事已經很多,可還是被溫婉嚇著了。她雖然知道溫婉沒打算囤積糧食。但是她真沒想到,溫婉的覺悟會這麼高。她真是小看了她的主子,她的主子,其實是有大仁德的。

    溫婉難得見到夏影失態地捂著嘴巴,眼珠子要蹦達出來的樣子。笑得非常的開心。就為了夏影這囂張女人得這個樣子,也是一個小樂趣的回報。

    夏影這會終於知道她眼前這個主子,不做則已,一做出來的事,就得嚇死人。上次的稅收,這次的捐款「郡主。我真沒想到。郡主,你真是太偉大了。」

    溫婉擺擺手,說把錢全都給皇帝外公了。不是給國庫了。

    夏影額角突突起,她現在是越來越看不懂溫婉了。她雖然鬧不明白溫婉到底籌集這麼多錢做什麼。也隱約猜測或者說她更相信溫婉不是為發國難財,但真沒想過溫婉會把所有的錢都捐了。

    說來說去,溫婉一向愛錢如命的性子,還是深入到她心裡。連身邊的貼身丫鬟都受了影響,深信不疑。更不要說別人了。

    當然,事實上,溫婉也確實很喜歡賺錢,因為在古代大家閨秀,實在是沒事做。可以在背後做東家做生意。但是卻不能在人面前露面,更不要出去工作了。而閨秀一般做的是什麼,無非就是讀書畫畫,刺繡等,玩了幾次,每次都被她們逼著要些詩做詞,她就特別想要逃遁啊。實在是,太無聊了啊。但喜歡賺錢不等於就喜歡錢。她喜歡這賺前過程得到樂趣,因為有一種做完事情的滿足感。至於賺多少錢,對於溫婉來說,只要生活質量有保障,錢多錢少沒什麼關係。但是夏影是真的沒想著,溫婉竟然有這樣崇高的精神。

    「郡主,這事你做得很對。要是王爺知道,肯定會歡喜非常的。」夏影想了想,覺得是萬分討好的事情。以溫婉斂錢的手段,一百多萬,在夏影眼裡,跟賺一萬兩銀子沒區別。再想到,王爺面上責罵,背地裡卻是送了這麼多銀錢過來,那信裡一句廢話都沒有,應該是猜測到郡主的打算了。

    想到這裡,夏影笑得跟朵花似的。還是王爺厲害,一下就猜測到郡主的打算,兩人不僅長相相似,連心思也是一個樣的。

    溫婉筆畫了幾下,意思是,估計接下來,就該有很多的頭疼的麻煩事了。因為她的出頭,必然會得罪一些人。可是,溫婉不後悔。今天看到皇帝外公為錢發愁,老態了那麼多。她真的很心疼。至今為止,在她心裡,她也就只有兩個至親的人,一個是皇帝,一個是鄭王。能為自己至親的人在需要幫助的時候,幫他們分擔一些,她還是很樂意的。再這那一百多萬,沒了就沒了。她還有田產,還有好多珠寶首飾,還有封地,這輩子,是不用發愁錢的事情了。就算沒有這些,她也能過得很好。

    「你放心,郡主,我會好好保護你的。」夏影聽了,心裡咯噔一下,很快提高了警惕之心。兩人想的,根本就不是一個問題

    而溫婉與人簽定了購買大宗糧食,準備囤積的消息,第一時間被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也以最快的速度散播出去了。

    安氏得了這個消息,哈哈大笑「真是天助我。真是老天都在幫我啊。平溫婉,你可是要自尋死路。這次,我看你如何死。」

    平向熙早就厭煩了安氏,但是聽到說關係家族存亡的大事,還是讓她進了書房。得了安氏的消息,呆了。回神以後,怒氣沖沖去了八井胡同。一到溫婉府邸前面,看見很多人在門口。

    「那個,那個就是這個想要發國難財的女人的親爹。大家打他,打死這些個沒有良心的東西。」一群被人收買的地痞流氓。在溫婉府邸門口起哄,一些不明所以的百姓,也都跟著瞧熱鬧。朝著平向熙扔臭雞蛋。扔的平向熙全身臭烘烘的。

    平向熙狼狽地進了宅子。夏天看著這些人像是要鬧事的,立即讓人去告之京城府衙,讓他派人來清理現場。哪裡知道府衙來是來了。不過已經是一個時辰來後的事了。

    「你說,你真的購買了大批的糧食準備囤積,準備發國難財?」平向熙的指頭。就差沒戳到溫婉的眼睛上。

    溫婉瞇瞇笑地點了點頭,平向熙氣得什麼理智都沒了,一巴掌拍下去。溫婉笑了笑,滿臉的譏諷。幾乎在同一時間。平向熙的手就被夏影抓住。夏影使勁一捏,平向熙的骨頭差點被捏碎了。疼的額頭全都冷汗。氣得大怒「你這個刁奴,來人,亂輥子打死。」

    這次夏影可沒顧忌,溫婉做了這麼一件驚天的大事,在皇帝那裡落下這麼好一個印象,再傳揚出去,那可就是天大的善舉,必定會名揚天下。那她之前的那些行為再不會為人隨意碎嘴了。夏影也再不怕有人說溫婉不孝,忤逆父親,乾脆來了個狠的。

    「我怎麼會有你這個逆女?當初生下來。祖母說要浸死你,我竟然還想要攔著。要知道你是這樣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畜生,我當時就該親手掐死你。省得敗壞我平家的門風。老天啊,我平向熙怎麼會生了這等畜生不如的東西啊?」平向熙悲憤欲絕。死的心都有。

    溫婉一臉不屑地看著他,筆畫了幾下「我們郡主說,既然這樣。那你就跟她脫離父女關係。你為有她這樣的女兒丟人,她還為有你這樣的父親而悲哀呢!」

    「你,你這個畜生。我現在就叫族長開宗祠,除了你的名。你以後,我平向熙再沒有你這個畜生一般的女兒。」說完,拂袖而去。

    溫婉看著他的背影,倒是笑了。欣喜萬分,這會是真正的欣喜了,筆畫了好一會,歡快的心情,熱烈地洋溢在她的臉上。

    夏影知道溫婉的意思,但是還是搖頭「郡主,你高興得太早了。族長不是五老爺,不可能跟他一樣糊塗。你為著宗族做了這麼大的貢獻,如果要真除了你的名,必然還要請了國公爺跟幾位長老。有這個時間,你捐款的消息,肯定已經傳揚出來了。那時候,平家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出族的。」

    溫婉心裡還是抱著萬一之一的僥倖,萬一成了呢。萬一成了,可就不要再跟這個噁心的傢伙有牽連了,多好的事啊。

    找著族長,說著溫婉囤積糧食發國難財的事。族長,現在的族長已經換成了老族長的兒子。他覺得這事事關重大,溫婉對宗祠有這麼大貢獻。如果沒有確實的證據,是絕對不能答應這個要求。

    「我們平家的名聲已經這樣。要是再出一個發國難財的女兒,以後平家的女兒,全都不要嫁了。族長,為著平家的子孫著想,你必須把這個畜生除名。至於你擔心的,你完全不需要理會。這事皇上知道了,一定會削了她的郡主爵位。」平向熙關鍵時刻,腦子備兒清。

    族長聽到平向熙這個當父親的親口說出,他已經向溫婉證實了這事,確實是真的。族長也知道這事的嚴重性,要是溫婉真做了這樣的事情,那後果也是他們所不能承受的。但為了慎重起見,還是請了人去問過溫婉,這事究竟是不是真的。

    夏天親自過來回話「我們郡主半個時辰前確實與人簽定了購買二十萬兩銀子的糧食契約。五老爺說的,都是真的,我們主子說,既然是她做了。她也不需隱瞞。將來有什麼後果,她都一力承擔,絕對不牽連平家的日任何人。」

    夏天自從當了外院的總管,知道他一生的榮辱全都繫在了溫婉的身上,對溫婉忠心耿耿。就算外面的人怎麼說溫婉吝嗇,大逆不道,他都不為所動。甚至這次傳揚溫婉要囤積糧食,發國難財,他也是當作沒聽見,溫婉說賣房子就賣房子。買產業就賣產業,他一句廢話都沒有。盡心做好溫婉吩咐的每一件事情,把外面的事情打理得妥妥當當。其他,他沒多想。至於溫婉是不是真要做這樣的事情,主子的想法。他不去猜測。做好自己的事就好。

    「這……」族長糾結了。為什麼一個發國難財的人,能把這話說得這麼理所當然。當然,要真做了這樣的事。就算是郡主除名也是一定要的。只是,這事不是小事。溫婉不是一般的人,她是為族裡做出重大貢獻的。族長也為了慎重,對著平向熙說。就算要除名,也要請宗族裡的長老。還有國公爺來。

    溫婉得了消息,為著平家族長的慎重歎息一聲。等國公爺回來,估計就不成了。咳,差一點了,差一點都成了呀。要知道,當時死也不捐款給族裡了。這真的叫沒事給自己找事,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啊。溫婉陷入深深的後悔當中。

    溫婉的鄰居王大人,他是正五品的官階。得到消息後,關在書房裡,奮筆疾書。正在用最犀利最苛刻的言辭譴責溫婉的無良與可恨。評判著溫婉乃是十足禍國殃民國家的罪人,請求皇帝嚴懲。

    文德殿

    朝臣等著皇上出來,見皇帝氣色比之前好很多。很多人心裡放鬆了很多。皇帝最近可是發作了不少的人,今天氣色這麼好。估計應該不會再大批大作人了。

    「今天,是今年海嘯開始,到六天月的洪災,一個多月來,朕最欣慰的一天。」皇上一開金口,來了這麼一個開場白。

    眾臣子聽了全都傻眼了,搞不懂狀況,讓他們怎麼接話呀!最近皇帝脾氣可是很不好,發作了很多人,好些人現在還在監獄關著,輕的也在家吃老米飯。皇帝現在看著面色好了不少,但誰知道下一會是不是就變臉了,現在誰也不敢亂接話,就怕說錯了一字半句話烏紗帽就得被摘了。一個弄不好,小命都沒有了。

    皇帝也沒管下面的文武大臣在心裡打的草稿,仍然是笑臉盈盈的說道「朕還記得,四年前就是在這裡,朕冊封了溫婉為貴郡主,還賞賜了她一根金鞭,說,誰要敢欺負她,上至皇親國戚,下至販夫走萃,只要誰敢欺負她,都用鞭子抽,死活不論。」

    眾位老油條心裡咯噔一下,感情,弄了個半天,是跟溫婉郡主有關。很快,大家都有一股危機感。不好,凡是跟溫婉郡主有關的事,都不會是什麼好事。上次那次的生意買賣的賦稅之事,鬧了個人仰馬翻,弄了近一年,才弄出個章程出來。讓他們虧損慘重。難不成,溫婉郡主又起了妖蛾子。眼睛叟叟地看著平向誠。

    平向誠很冤枉,最近在家守孝,又有了之前的事情,她是連大門都沒出,他怎麼知道是什麼事。心裡恐慌,這個侄女又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出來。不會真去囤積糧食了。

    之前已經去告戒過了,他還能怎麼樣,把她關在家裡。不對,如果溫婉真是去囤積糧食,皇帝不會拿她出來說事。也不會搞這麼大陣勢吧!瞧著皇帝這個樣子,這麼高興。不可能是那事。這個侄女,又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他真不知道啊,心裡叫屈。

    「你告訴他們,你手中盒子裡裝的是什麼?」皇帝也沒理會下面百官的神色各異,臉色的神情飄動。

    「回皇上,奴才手裡捧著的盒子,盒子裡面裝有貴郡主變賣的全部身家,共有一百四十八萬七千兩銀票,盒子字盛放的銀票全是匯通錢莊的銀票,隨時可以兌取。郡主對皇上說,她把這些錢全都捐獻的朝廷,為那些受災的百姓盡她的一點綿薄之力。」溫公公很自豪的,尖著公鴨嗓子大聲地說著。

    這話一完,下面死一般的寂靜。你看我,我看你,沒人接話。全都是腦袋濛濛地叫著。好些人眼前閃現出白花花的銀子。一百四十八萬七千兩銀子,這可是一筆巨款,天啦,這麼大手筆,能把一屋子堆滿了,能把他們也砸死幾個。那可是一輩子他們也不知道能不能賺到的那麼多銀子。

    而磨刀霍霍的幾個御史,其中還有的已經寫好了草稿。聽到這裡,臉刷的一下,全都紅了。就差把腦袋縮褲襠裡去了。

    國公爺眼睛都要瞪出來了。第一反應,不會是聽錯了吧?他不會是做夢吧。就她那個侄女,她那個鐵公雞的侄女,竟然會把身家全都捐獻出來。這跟天上下紅雨沒區別。可是轉而,等確認不是做假話,又狂喜。如果這事傳言出去。他們平家的名聲,他們平家之前所受的屈辱,二老爺帶來的負面影響。將一去不復返。平家,將能昂首挺胸抬頭做人了。

    蘇相愣了一秒鐘,繼而讚賞似地點了點頭。

    灝親王有一瞬間的呆滯,這跟他所想的。那簡直是天壤地別的區別呀?不過他定力過人,很快就恢復過來。心裡暗暗嘀咕。這丫頭,唱得這是哪出啊。她做事情怎麼從不按常理去弄的。就連他,都被蒙騙在內,甚至說,蒙騙了天下所有的人。這丫頭,心裡究竟在想。這行為,那就是兩極分化得真是讓人受不住啊。

    「你們不相信,朕開始也不相信。所以派人去查了,得到了確切消息,溫婉名下所有的產業。全都換主了。其中,明月山莊跟她的娃娃玩具店轉讓給了一個商人,溫泉莊子給了老五。開心學園的五成股轉給了淳王,胭脂鋪子是轉給了華家……」皇上對著臣子一一道來。

    眾人看這在場的幾個。收了溫婉產業的幾個人。全都點頭。眾人心裡,都瞪大了眼睛,剛才全都是懷疑的神情,這會全都五彩斑斕。這中間的變化,真的讓人連反應都反應過來,第一直覺,會不會是皇帝弄錯人了。可是購買溫婉產業的幾個人的神情告訴他們,這事,是真的。不是皇帝給大家開的一個玩笑。

    淳王等確認此事以後,雖然他知道這次他是怎麼都逃脫不了,但是也為著之前溫婉的奇怪的態度有了明確的解釋。既然逃脫不過,那還不如乾脆裝成很大方的樣子,笑地對著周圍的人說著皇上說的都是真的。而且明月山莊、美麗源泉,跟溫婉合股產業的股份,她都賣了。溫婉都派人通知了他的。

    周王狠戾的神情一閃而過。這個丫頭,當時他問她做什麼,她竟然告訴他是為了囤積糧食。原來是為了拿來給父皇買乖來的。真是可惡之極,這個丫頭,上次漕運的事,這次的事情,還真是把他玩弄於鼓掌之間。跟老八,一樣的可惡透頂。周王心裡點燃了熊熊大火。

    而皇帝的話,讓下面的功勳貴族之家,文武百官全都啞口無聲。得了,現在連說傻子都沒再敢接話了。要萬一皇上來句,你們得向溫婉郡主學習,難道也學郡主,賣了身家。這裡的人,可都還有一大家子要養活了。不像溫婉郡主,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更何況人郡主還有封地。一輩子不愁吃穿的。

    「朕當時問溫婉,問她為什麼這麼做。溫婉當時說,銀子沒了可以再賺,天齊朝才是最重要的。只要大家眾志成城一條心,就沒有度不過去的坎。溫婉她只是一個十歲的孩子,就心繫百姓,時時關心國計民生,有這樣的心胸。知道國庫沒錢,災區災民沒飯吃,就把所有的身家全都賣了籌集銀子賑災。我大齊朝這麼多棟樑之才,難道會連一個十歲的孩子都不如。朕相信,站在這裡的眾位愛卿,一定都如溫婉,都是憂國憂民,忠君愛國,心存百姓的。朕也相信如溫婉所說,這世上沒有過不去的難關。現在的水災,只要大家齊心協力,這個災難一定可以很快就過去的。」皇帝興致高昂地說著。

    下面,鴉雀無聲。誰都不敢接話,都低著頭,保持沉默。...<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4-1-9 03:32 PM

一百五十二:踴躍捐款,鄭王賑災

    皇帝看著,倒也沒說廢話,就盯著其中的一個人。冷嗖嗖的叫著「淳王,你說溫婉這話說的是不是對的?只要大家齊心協力,這個難關就一定可以度過?」

    「皇上,臣願意捐獻十萬兩。」被皇上直勾勾地看著的淳王,淳王頭皮發麻,到了這個地步,不出血是不可能的。想著溫婉把身家都出了,自己跟他合股,皇帝還會不知道他的錢袋子。當下,只能咬牙,大出血了。還好,這三年多,賺得多,花得少。要不然,非得心疼死。

    皇帝不滿意了。淳王可是跟溫婉一起做生意,這兩年他沒少賺,溫婉捐獻一百多萬,他只有十萬。沒有跟溫婉的對比,十萬已經是一個大數目了,有那一百多萬兩的對比,十萬兩跟毛毛雨一般,太少了。

    「臣願意捐獻二十萬。」報完以後,淳王的心在滴血。這次,他真是損失慘重啊。二十萬兩銀子,就這麼沒了。不過,哼哼,淳王把這筆帳算在溫婉的頭上。

    「嗯,淳王捐獻二十萬,不錯。」皇帝勉強贊同。

    淳王額頭出汗,二十萬就換來一個不錯。這次是真的大出血啊。二十萬,這幾年明月山莊的收益全都給皇帝了,他還倒貼了其他進去。跟溫婉合作生意的賺的錢,全都給皇帝做了啊。淳王在心裡念叨著,溫婉,你要到時候不幫著我把這二十萬兩賺回來,本王跟你沒完。

    「父皇,兒臣願意捐獻十萬兩。」皇帝很快轉了方向,冷叟叟地看著周王,周王也趕緊站出來了。到了這個關頭。他一樣逃脫不了。與其等他老爹逼著他,還不如主動上報。

    皇帝點了點頭,接下來的止親王世子硬著頭皮道「皇上,臣願意捐獻王府裡一年的俸祿銀子。」

    皇帝很不滿意,但是,能捐獻一萬多兩的俸祿銀子,也總比沒的好了。下面的宗室貴族,都表明自己願意捐獻一年的俸祿銀子。輪番而來,一一表態。沒一個人拖拉。

    得,這下要不表態。不表態的反而成了圈外人物了。連那些平日裡真正的一毛不拔的王公貴族都捐獻了一年的俸祿,他們還能逃得了。下面文武大臣,一個一個的,硬著頭皮一個個報數,旁邊的幾個戶部的幾個書吏奮筆疾書。寫得那個興奮啊。這些日子,受壓力最大的就是戶部了。現在有了這一筆一筆的銀子。能不是高興的事。

    而聽到身邊的人報數目,有幾位大臣已經動了心思。這麼多銀子。要是能得了賑災的差事,應該能立一大功勞,而且,應該也能添置不少的進項。

    於是。史部尚書米大人等到下面的官員全都表態願意捐獻一年的俸祿銀子,現在就先交上來(皇帝不允許說從月俸裡扣)。等大家全都表態完了以後。站了出來「皇上,既然如今災銀已有。臣懇請皇上,立即派欽差大臣前往災區賑災。」

    幾位重臣都起了心思。在心裡搜索著自己呆會要舉薦的人選。現在有貴郡主一百多萬銀子前頭大陣,後面肯定捐款銀子也是紛紛而來。這要去賑災,差使落到頭上,那可就是一個功勞。所以,都非常積極,紛紛站出來,請求皇帝立即派欽差大臣前往災區賑災。

    皇帝掃了眾人一眼,看著嘴角上揚就知道心情還是很不錯的。其中戶部侍郎站了出來「皇上。臣舉薦趙王爺。趙王爺的封地離災區最近。要是皇上派遣趙王爺前往,一定可以事倍功半。」

    他的話一落,其中兵部尚書立即站出來反駁道「臣舉薦寧王爺為欽差大臣。寧王心地慈善。定然能為災區的百姓謀求福址。」

    各有其中的擁屬人員。皇帝都聽著。卻並沒有表態。最後眾臣全都舉薦完了,皇帝還是沒決定下來。反而是問起了不吭聲的宰相「蘇愛卿。你心中是否有了人選。」

    蘇相見這麼多人大臣說了這麼多人,皇帝仍然問他的意思,心裡斟酌了一番,轉了千萬道心思。最後定格在溫婉的頭上。溫婉花了這麼大代價,總要回一點回報的。說不定溫婉已經說了什麼,這麼想著, 蘇相心裡立即就有了主意「皇上,臣舉薦鄭王爺。鄭王爺殺伐果斷,沉穩幹練,要是皇上任命鄭王爺為欽差大臣。臣相信,鄭王爺一定會把災區的災民安置的妥妥當當,給皇上及朝廷一個圓滿的結果。」

    幾位重臣心裡咯噔一下,以往這樣的好事,可是從來沒有鄭王什麼事。沒想到丞相竟然把這個邊緣人物想起來了。還有沒發表意見的人,見著皇帝眼裡有鬆動。再聯想一下,那率先捐款的人,可不正是跟鄭王長得一模一樣的貴郡主,大家心裡有了主意。估計著貴郡主跟皇帝說了什麼,皇帝也早就有意把鄭王任命為這個欽差。當下心思乖巧沒表態的人,全都站出來舉薦了鄭王。

    而皇帝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讓之前,或者說下面所有人的猜測,都得到了證實。

    「好,依眾位愛卿所言。擬旨,傳朕旨意,千里飛鴿傳信,命鄭王為欽差大臣,速去河南賑濟災民。」皇帝很高興的點頭,來了這麼一通讓很多人心思莫名的聖旨。

    聖旨發完後,那邊立即飛鴿傳書。之後,又下聖旨讓周王去江南這個富庶之地籌集災銀。周王接了聖旨,強烈要求見皇帝。可惜皇帝不願意見他。只得悻悻的回去。

    皇宮,鹹福宮

    在第一時間,賢妃就得到了消息。面色發青。失手砸碎了她最喜歡的一尊價值七八千兩的白玉玲瓏獅子球。怒罵道「這些個該死的東西,一個個全都是廢物。養了這麼一大群沒用的窩囊廢。這麼大的事情,竟然一點風聲都沒傳出來。還給了一個風牛馬不相及的消息。要是之前我得了哪怕一點真的消息,也不會被她打這麼一個措手不及,讓她得逞了。問問她們。都是幹什麼吃的?」

    旁邊的人嬤嬤輕聲勸說「雖然之前確實是有一些消息,也讓人疑惑。可是郡主財名在外,都以為是想要囤積糧食。她不是還去跟著人簽定了」。

    「我一直就一種感覺,這個丫頭留著是個禍害。可這幾年,卻是真瞧不出來哪裡有怪異的地方。卻是沒想到,果然就給招惹出了這麼一個大禍害。皇上身體日漸不行,最多兩三年的功夫。沒想到,竟然橫出這一枝節。在這個緊要關頭,讓鄭王拔了頭籌。溫婉,沒想到。本宮到底是小看了你。我千防萬防,沒想到你竟然藏得如此之深,差點讓本宮都著了你的道。那些個廢物,要是當初一有消息哪怕只有一點點真消息傳來,哪裡能有今天的事情發生。我必定要早些除了這個禍害。這麼個廢物壞了本宮的大事。」賢妃眼露凶光。

    「娘娘,事情已經如此,該是商量下一步如何。現在再去追究這些事情。已經沒多大的意義了。娘娘,千萬要保持足夠的冷靜啊。」賢妃自然知道,一味的錯怪,也是於事無補。

    「溫婉郡主確實精明得厲害。她所信賴的幾個人。都是鄭王府給她送去的幾個人。那幾個人,有的沒有親人;有親人的也都在鄭王的封地上。其他人。不說刺探不到內部消息。就是連進內屋子,都進不去。否則,這次我們也不會這麼狼狽。」旁邊的人,也是愁眉苦臉的。

    溫婉不說外面不相熟的人,就連她的貼身大丫鬟夏影跟夏語她都不是百分百相信。自從接二連三出問題。對身邊的人防範到了極點。她住的地方,打掃都都是夏影跟夏語來。其他人,沒有吩咐,不允許靠近。否則一經查出,沒問題的賣掉,有問題的交給夏影處置。交給夏影處置的結果。不是死了就是殘了,或者生不如死。只是溫婉心裡雖然知道,但從不過問。成不知道,只要不是親眼見的。她心裡就沒疙瘩。雖然她不願意更是不想殺人,但是,如果不處置了她們,死的,就只有了自己了。

    「是個謹慎的人。這些我倒不擔心,我所擔心的,是這個丫的性子頭,不怕得罪人也不怕與人撕破臉,是個無所顧忌的人。更讓本宮擔心的,她讓我找不著點,捏不住命脈,無從下手。之前那樣的名聲,她可以當沒事人一般的受著。可是一旦動手,卻就是定局的東西。這個丫頭,讓我心裡沒底。」賢妃第一次,有了一種對手的顧忌。雖然很荒唐,但確實有這種感覺。

    最開始的時候她是想動手,可是卻有著顧慮。皇帝雖然面上對那丫頭一般,但其實還是很關心那丫頭。加上那丫頭身邊有著高手保護著,她要動手必定要保證萬無一失,不被任何人懷疑到她的頭上,所以一直在找合適的機會。後來瞧著那丫頭的性子,倒是覺得有趣,也想緩緩看,越看越發笑。高潔自傲的蘇鳳跟福徽,怎麼會留有這樣貪婪吝嗇毫不知廉恥的骨血在人間。一直當是看猴子一般在看著溫婉蹦達,為了錢,跟著周王與淳王拍桌子,她那時候樂了好一會。後來見著她連打賞下人的銀錢都不願意出,被人差點掐死了竟然都不追究只為銀錢,還把福靈的園子也算計進去了。她聽了放心不少,一個愛錢貪財的人,不足為慮。用得好,反而可以敗壞老八名聲。

    哪裡知道,竟然就出了這樣的事情。這會她倒也想動手,可是現在卻是已經錯過了最佳的動手時期。現在溫婉做下這等大事,已經窩到皇上的心坎上了。要是她現在動手,必定會引起皇帝的懷疑。到時候,肯定還得牽連到她兒子在皇帝心目中的印象。最重要的是,一旦溫婉真的死了,皇帝心裡就會永遠記得她了。而跟溫婉長得想像的鄭王到時候可就得利了。這麼一衡量,得不償失。所以,暫時動不得。

    「娘娘,不用太擔心了。這次事後,以後她必定會經常進宮,會經常打交道的。我們慢慢籌謀。」賢妃聽了點點頭。到現在這個情況,還能怎麼樣,只能是重新打算了。

    等聽到皇帝下了聖旨。任命鄭王為欽差大臣。賢妃生生把自己的護手金指甲套給扯了下來。她一直當成寶貝一般的指甲,也生生掰斷了。賢妃臉色依然平靜,眼神卻是越來越凜冽,讓人望而生畏,彷彿能立即能奪人魂魄。

    蘇相從皇宮出來以後,臉上洋溢著讓人看不出來歡喜的神情。就連平國公爺,也是滿臉的喜色。至於其他人,基本上都是滿臉的苦色。這麼多的錢,可去哪裡弄啊。

    淳王怒氣騰騰地沖想了八井胡同,他要找溫婉要回損失。

    此時溫婉拿著那張合約怎麼看著怎麼覺得礙眼「去把夏天叫來。」

    溫婉讓夏天拿了剛才簽定好的契約。送到戶部尚書手裡。戶部是管錢的地方,說不定以舅舅的名義,捐獻了這麼大一筆錢,皇帝外公心一軟,能網開一面。讓她去封地了。到時候她就窩在封地上再不回這裡了。皇帝外公也真是小氣,她都把身家都捐獻了,就求一個去封地的機會。都不給她。唉,她以前怎麼就沒發現皇帝外公這麼摳門呢,都比得過她在外的名聲了。

    溫婉這會還想著皇帝外公能網開一面,讓她去封地上見舅舅呢。可是很快她就知道。想像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曹大人。貴郡主府邸的管家說,找大人有事。等了好一會呢。」等曹垠一回到戶部,就知道了貴郡主府邸裡的管家來找他。這會戶部都忙瘋了。要是別人來,估計是沒時間見。但是貴郡主,特殊,特別是在這個時候,更是要萬分尊重。誰的面子都可以不給,但是貴郡主,那是絕對不能得罪的。

    本來有這麼所人捐款,賑濟災銀那肯定是綽綽有餘了。可是皇帝還是派了周王全往災區賑災。皇帝是打算拿溫婉郡主捐獻全部身家的事跡。再向江南籌集一批銀子。銀子只怕不多,誰也不會嫌少。看來皇帝是打算用這次的事情,賺上一筆了。這樣也好。他也不用每天都頂著一個大包了。國庫裡有銀子,他的日子也會好過的。

    「不知道貴郡主找本官何事?」對著夏天曹垠還是很客氣。

    夏天笑著說道「是這樣的。我們郡主有一事麻煩大人。這是我們郡主跟別人簽定的合約,想以鄭王的名義捐獻,不知道可不可以。」

    曹垠接過契約,嘴角直抽搐。不收,人家捐獻二十萬兩的糧食你不收,他沒這個天大的膽子。這會朝廷最缺的就是糧食。要收,這事又沒前例子,中間可能還有些麻煩。不過,他心裡很快就有了這個主意「這個契約,我先拿著。只是之前沒這個先例,金額數量又大,你回去告訴郡主,等我回了萬歲爺,再給郡主一個答覆,你看如何?」

    夏天自然稱好了,出來的時候,那腰板,直繃繃的。前幾天,出門都跟老鼠似的,這會,連尚書大人都對他客客氣氣的。他就覺得特別的自豪。還是老爹有眼光了,郡主,確實不是凡人啊!跟著這樣的好主子混,才有盼頭,才能出人頭地的。否則,人家堂堂一個天官,哪裡會對他這樣好的臉色。

    八井胡同

    「郡主,淳王在外要見你。」溫婉知道淳王是來討要說法的,要是別人來,她還會考慮給不給面子。但是對於淳王,人家剛才剛剛幫了她的大忙,而且一直以來都對他非常的和善。哪裡說翻臉就翻臉了呢。這可就真是忘恩負義了。

    淳王一進來,非常鬱悶地指責溫婉「你說,這麼大的事情竟然一點風都不給自己透,讓我吃了這麼大一個暗虧。你要早些告訴我,我至於被弄得這麼一身狼狽的嗎?」

    溫婉不用想就知道,她都把身家那麼多銀錢全都捐獻了。跟他合夥做生意的淳王,還能被皇帝外公放跑了,要宰肯定第一個就宰他。這會看著表情就知道了。但是溫婉可不能讓他知道自己的小心思,以後說不定還有很多事情要麻煩這為堂舅舅,還是裝傻為好。所以,面對淳王的指責,溫婉一臉的莫名其妙。等知道前因後果,溫婉非常無辜地表示,自己可是什麼都沒有說。只寫了銀子可以再賺,外公身體最重要。沒說什麼為了大齊,為了天下百姓,為了黎明蒼生。只是想為皇帝外公盡份孝心,她自己愛財那是出了名的,那也不是一時半會隨便什麼人吹出來就成真的。讓她把錢全都捐獻給災民,她想都沒想過,她可沒那麼偉大的情操。她只是聽到皇帝外公為銀子生病,所以想盡自己一份孝心。沒說要為什麼天下,什麼百姓。

    溫婉的吝嗇好財是天下都出名的。說她為了大齊江山,說了黎明百姓,不說淳王不相信,就是街上的乞丐都不相信。但要是為皇帝把財產都捐了,倒是有可能。溫婉對親人很看重,重過錢財。例子就是,溫婉對鄭王那是再大方不過了。不管什麼好事鄭王都能分一半。對他的老師宋洛陽那也是一樣,都把他當成爹一樣孝順去了。

    事實也確實如此。如果溫婉的外公不是皇帝,如果皇帝不是為銀子愁得重病,皇帝病好後還為著銀子發愁得厲害。溫婉是絕對不會這麼大方。當然,她聽到這樣的災難,要是有人帶頭捐款,她肯定也會捐獻銀錢的,但絕對不會捐獻身家。這天災人禍的,出了事,當然是要官府去弄,關她什麼事,能去捐款也就代表了她是有著一顆同情之心的。當然,既然皇帝是她外公,那她也不會拽著錢財捨不得撒手。很多事情也都是相輔相成的,如果她外公不是皇帝,她也賺不到這麼大筆的銀錢。

    淳王也知道溫婉沒有必要騙他,而根據他的瞭解,溫婉確實不是大方大義之人。不過聽了溫婉的話,心裡還是很有感觸的。這個孩子,他倒是沒發現,竟然這麼孝順。皇帝也沒為她做過什麼,竟然捨得把自己所有的身家全都給了皇帝。就這份孝心,他以後再不用有色眼鏡去看溫婉了。

    理解歸理解,感觸跟感觸。但是一下子就這麼失去了二十萬兩銀子,淳王還是心裡悶悶的,威脅溫婉道「我這麼多銀子是因為你落沒的。溫婉,我可告訴你。等以後,你要有好的賺錢的項目,可千萬不能落了我。否則,我跟你沒完。」

    溫婉非常乾脆利索地點頭答應了。向淳王保證,如果她再做生意,絕對算他一個股東。淳王這才覺得自己回了些本,有了溫婉這個承諾,淳王才回去,也沒來時那麼沉重樣。

    溫婉趁機問了淳王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溫婉聽了,皇帝外公竟然要求所有的百官全部捐獻一年的俸祿銀子。而且還是遞層下去,皺了眉頭。要真這樣做下去,那她可就會被很多人厭憎,而且還可能會好心,也會間接造成不好的影響。

    而淳王把這事告訴了溫婉,最重要的一件卻是沒告訴溫婉欽差大臣是鄭王,大致說了幾句,淳王就回去了。淳王一回到王府,立即派人讓去問溫公公。溫婉究竟有沒有真的講過那樣的話。

    「王爺,溫公公回話說,郡主確實有寫,皇帝的身體最重要。但到底是說是捐給大齊災民,還是給皇帝,溫公公沒說。」得了這消息,淳王算知道,溫婉是被皇帝做了箋子。自己也是被皇帝看成待宰的肥羊了。

    至於說是捐獻給大齊受災的百姓,還是單獨給皇帝。對淳王來說都是一樣的。給皇帝,不就是給大齊,特別是在這麼緊要關頭。皇帝要不拿來做表率,才奇怪。以後還是低調行事,低調行事。要是再來這麼一次大出血,他別活了。不過想著,跟著溫婉做生意,這些銀錢以後一定還會回來,心裡也稍微好受一些。...<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4-1-9 03:34 PM

一百五十三:周王的怒火

    溫婉一得了消息,自願捐款還成了硬性指標,她心裡為這事憂心,怕到時候擔個沒必要的埋怨。急匆匆去了皇宮。跟著皇帝說了這事的危害。如果是家境富裕的則好。可萬一是家境一般或者比較貧窮的官員,這樣的硬性指標,會給別人造成很重的負擔的。那就違背了她的初衷,也會給皇帝自己造成不好的影響。

    皇帝想了想,覺得溫婉的憂心有些多餘。他只是要他們貢獻一年的俸祿銀子。並沒有要他們全部的身家。而且一年的俸祿,不是就等於他們全部的收入。還有下面官員孝敬的冰碳銀等,那些銀子都能比正常的俸祿都高。不過看溫婉著迫切擔心的樣子,笑著讓下聖旨,家裡確實有困難的,有證明材料可以免除一半。溫婉這才安心一點。

    溫婉回到自己家裡,才知道她的住宅,前前後後來了很多的人,很多人甚至在客廳裡等候。這一天,溫婉的八井胡同宅子,這一天那個叫熱鬧啊,淳王走後,接著是平國公。再接著,溫婉不耐煩,大神都來過了,問了幾遭老實回答。小神來了讓管家陪著他們喝茶去。其他跳蚤不見。還讓關了大門,說現在開始,本郡主誰都不見。飛來的蒼蠅都拍死。

    「郡主,周王殿下來了。見是不見。」夏影在旁邊問著。她已經得了消息,知道這次的賑災差事,是落到了主子的頭上了。她很高興,如故這事辦好了,王爺將會受到百姓真心的愛戴。要是立下了大功勞,那王爺就很可能能回京城了。

    溫婉點頭。其他人可以不見。但周王幫助過她,她不能不見。周王是滿臉怒火進了溫婉的宅子裡。見著溫婉從裡面匆忙走出來。陰沉著看向溫婉。

    溫婉忙把周王請了進去,親自捧了茶,姿態放得低低地。周王看著她態度恭敬謙和,沒有因為得到父皇的特別的著眼而飛揚跋扈,心裡的怒氣少了一點。

    接了茶,又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發出一聲震動的聲音「溫婉,你是不是開始就準備把銀子全都捐獻出去的。那些個囤積糧食的事情,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對不對?」

    溫婉搖了搖頭「郡主說。她當時是想以較低的價格,買大批的糧食買進來,再以往日裡的價格賣出去,賺一個差價。可是卻是沒想到一夜之間,所有的人全都知道她要囤積糧食發國難財。要是她再做這樣的事。就徹底做實了那名聲。郡主怕到時候皇上追究,她自己兜不住了。為了不讓皇上生氣,平息皇上的怒氣。郡主就把所有的身家全都捐獻出去。只為保住她的小命跟爵位。」

    周往狐疑地看了溫婉一眼「這麼說,你當時真的起了囤積糧食的主意了?」

    溫婉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從來沒有要囤積糧食的意思。相反,她要購買了大量的生意。放到市場上,那絕對是能平穩物件。不會引發人們的恐慌。說起來,雖然她是抱了賺點差價的打算,但是她也是打算以平價銷售,她也算是在做好事。只是到了最後,她控制不住形勢了,才只得壯士斷腕。而且,她也沒說什麼捐獻糧食為國家這等大氣凜然的話。她只是對皇帝外公說,她人小力微,只能盡一點綿薄之力。根本就沒說為朝廷為黎民百姓。她沒那麼大的覺悟。

    周王半信半疑,但是要按照他的想法來說。他更相信溫婉現在的話。因為根據他所知道的,溫婉確實不是一個有大徹大悟思想的人。現在聽到溫婉這樣說,心裡的疑慮倒是去了不少。不說周王究竟是怎麼想的。也許,對周王來說。這個說辭接受起來比那個之前皇帝說的,他更願意相信後者。

    又說了幾句客套話,周王出去了。溫婉看著他得背影,眼睛瞇成了一條線。面上的神情,也是讓人看不大懂得。

    周王身邊的心腹不可置信地問道「王爺,你不會就真的相信貴郡主是因為無奈而被迫上交所有的身家?」

    周王掃了他一眼「什麼理由重要嗎?她說什麼那就是什麼了。既然她願意編造出這樣一套謊言來騙我,至少還能看在了面上情。你沒看到,從殿上回來,有多少人來拜訪,只有淳王跟國公爺進來過,再加上一個我,你覺得,我還要怎麼做。」

    幕僚啞口無言了。周王喃喃自語地說道「溫婉,你究竟在下的什麼棋局?舅舅我拭目以待。」

    而溫婉知道皇帝任命了鄭王為欽差大她溫婉很頭疼。這欽差大臣是那麼好當的。大災以後有大難,在這古代醫療條件這麼落後的地方,那大難是百份之八九十的概率的啊。這誰都知道的事情。立即翻箱倒櫃,找尋關於吃了能預防感染瘟疫的藥材。她記得在一本遊記上面看到過,當時還笑著想道,要是能防止瘟疫,那還有什麼瘟疫。

    夏影看見溫婉瘋了一半在找,一天一夜沒合眼,拚命地找著。夏影在旁邊幫忙。

    在利發商行京城分行裡,玉飛揚得到了這個消息。

    「少東家,這是傳下來的消息。我們,被溫婉郡主擺了一道了。這次,我們徹底被他耍了。而且,還要付出這麼大的代價。這些銀錢,可全都要我們出啊,按照市場價格來算,至少也要墊支幾萬兩銀子進去。」掌櫃的看著第一時間傳來的消息,立即拿來給了玉飛揚。

    玉飛揚則是坐在凳子上低低地說著「我一向自栩聰明,沒想到,沒想到竟然栽在一個奶娃娃的手裡。哈哈,真是有趣,厲害,真是厲害。竟然連我都算計在內了。還把那群人耍得團團轉。我就覺得奇怪,我就說奇怪。可我真沒想到,她竟然做出這麼瘋狂的事啊……」

    掌櫃的看著他們的少東家癲狂的樣子,心裡擔憂不已。少東家這些年順風順水。從來沒有受這麼大的挫折,他真是擔心承受不住。

    皇帝得了消息,接過那契約,看了一眼倒是笑著點了頭。這個丫頭,還真是厲害,竟然能以這麼低價格買到這麼多糧食。要不是被有心人利用,說不定她真就拿下這麼大筆金額的糧食,那災糧他也就不用擔心了。這個丫頭,確實是個精明的。不過對於溫婉所說的,被皇帝自動屏棄「既然她說了捐。就以溫婉她自己的名義入了帳冊就是。找著立約人的名字,找不著,就找這個保證人。讓他們以最快的速度,把這糧食運到受災區去。要是誤了時辰,朕定斬不饒。」

    對於皇帝來說。這契約相當於二十萬兩銀的糧草已經在手上了。敢欠他銀子的人,還沒出生。

    「是。」曹垠得了消息,立即去辦了這事。他一點都不擔心這契約不成數。天底下。還沒敢跟戶部叫板的商人。敢賴皇帝銀子的人。

    玉飛揚得了皇帝的口喻,非但不再沮喪甚至害怕,雙眼反而蹦射出明亮的眼神「飛鴿傳書,讓大老爺籌集十萬石糧食。用河運以最快的速度運到災區。後面的五十萬糧食也盡快籌集。」

    「是。」看著他們的少東家,一下又活過來一般。心裡也有了底。輸了不要緊,但是卻不能一抉不振。

    「什麼,你說你捐了一萬兩?你知道不知道我們去年的收入也就只有一萬多兩,你一下把府裡一年的大半收入都給捐出去,還要不要過日子,你這麼大的手筆,準備讓大家喝西北風去啊?」大夫人斗大如牛,這會還有虧空呢,去哪裡弄這麼個一萬兩的銀子。

    「親王爵一萬五千兩,郡王爵一萬二千兩……公爵一萬兩。侯爵八千兩、伯爵六千兩。皇上也說了,既然大家願意捐,也不扣俸祿了。直接上交幫助朝廷解決困難。你讓我怎麼辦,大家都捐了。就我不捐嗎?」國公爺頭疼地說著。

    「怎麼會捐這麼多,皇上這,不是病急亂投醫嘛!哪裡能這麼逼迫大臣的。」大夫人有些急色,也沒顧忌很多。

    「不是皇上逼迫的,是官員自己報的。這都是溫婉惹得禍,沒事跑去捐款做什麼。有那麼多錢,做什麼不行。現在又得得罪百官。上次已經弄得平府避著人走了,現在又來一遭,不知道又得挨多少罵呢?」平國公很鬱悶,你大方,把所有的人都拖下了水。

    「是她提議的捐款。」大夫人聽得,臉色都變了。

    「她倒沒提議捐款,可是她把所有的財產都給捐了。皇上拿她做表率,跟她合夥做生意的淳王跟周王立即表態,兩人一個立即捐了二十萬兩,一個捐了十萬兩。有了兩位王爺的表率,下面的官員哪裡還敢少說。都捐獻了一年的俸祿,還另外再加了下面孝敬的火耗銀子跟冰炭銀。我也是跟著大家一起來的。一年收入就一年收入,沒辦法,盡力去籌吧!」國公爺無奈著。

    「都捐了,溫婉的產業估計有五六十萬兩吧?真全捐了?」大夫人有些不相信,不過既然國公爺都這麼說了,那基本上是屬實的了。忍不住開口輕聲問著。這麼多錢啊,真捨得啊!

    「她捐的不是五六十萬兩,是一百四十八萬七千兩。據說捐得只剩下一薄田莊子跟她現在住的宅子。這麼多錢,她眼睛眨都不眨地都給捐了,也真捨得。」看著夫人瞪得跟個銅鈴似的眼睛,國公爺讚歎以後,反倒是禁不住笑了出來。

    「捐了就捐了,不過,這對我們平府來說也是件好事呢!這幾年,平家老出事,難得出現這麼一喜慶的事情。得好好宣揚宣揚我們平家女兒的心胸與氣度,挽回之前我們平家女所受到的傷害。所以,我捐獻這一萬兩銀子,是真的一點都不心疼。有了這事傳揚出去,之前的什麼名聲都會被這次大事掩蓋。就是史冊,也會記下這重重的一筆。」國公爺一下就想到了高層度了。

    大夫人眼睛一亮,確實,要是溫婉為災區百姓捐獻所有財產,那我平家之前所受的名聲,一下全都回來了。這一萬多兩,出的划算。划算之極。荷兒在白家也可以揚眉吐氣了。再不要受那些窩囊氣了。大夫人這麼一想,也就再沒有任何抱怨的了。

    「老爺,出事了。族長剛才派人來說,五老爺兩個時辰前,跑到宗祠裡,要求族長把郡主除名。族長說事關重大,要請老爺,跟幾位長老一起商量。」管家得了族長送來的這個消息,一頭冷汗。他已經知道了溫婉所做出的驚天壯舉,現在溫婉郡主。可是全天下的表率。他們平家竟然在這個時候,要把人除名。傳揚出去,還以為他們捨不得那些財產,嫉恨溫婉郡主捐獻錢財。平家的人,以後乾脆不要出門了。天下人全都得朝他們吐唾沫。

    「這個老五。幹的就不是人事。」國公爺剛剛高興了一會,一下就如在冬伏天被人從頭到尾淋了一盆冷水,全身發涼。急匆匆而去。

    國公夫人對著身邊的丫鬟珍珠說道「你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五老爺跑到族長裡去,要求把溫婉除名?」

    三房那邊得了消息,眼睛是綠了紅。紅了綠,成鬥雞眼了。

    「沒想到。我自栩看人很準。這次,竟然是看走了眼。溫婉,確實是個純真善良的人啊!否則,那麼大筆錢財,說捐就捐。天下有幾人能做到。」四房那邊,四老爺得了消息倒是讚歎了好些個時候。

    「沒打探錯消息,真是一百四十多萬兩銀子。她怎麼有那麼多的錢?這孩子,也太深藏不露了。我初以為有個三四十萬兩就不得了了。我的老天。不愧是皇帝的外孫女,看得真是開。真是不可思議。」四夫人聽了消息,直搖著頭。半天沒回過神來。

    「這樣也好,有了這為天下公,足夠可以挽回我們平家的名聲了。以後出去。也不再需要害怕別人異樣的眼光了。等出了孝,也能很好的起復了。」四老爺想得。很遙遠,也很精透。

    可四老爺得到族長送出來的消息以後,臉色就變得很難看了。急匆匆出去了。這個老五,想讓平家萬劫不復嗎?

    四夫人問著身邊的人,聽到說五老爺已經向族長建議,要把溫婉除名,一下懵了。也急忙去找了大夫人。這可不是一個人的事情,關係到全族,她丈夫的前程。怎麼能允許五老爺做這樣糊塗的事情。

    不說除名了,如果現在這件事情傳揚出去,平家就得被唾沫淹死。

    平向熙自認為做了一件再正確不過的事情,可是結果。卻是被全族裡的人,從頭批到了腳。族長看著他,氣得差點把他拉去沉塘浸死算了。要真除了名,那他就等於是把平家拖到了深淵進去。可到底顧忌著他是溫婉的生父,雖然心裡有氣,但還是按耐住了。還讓他親自去向郡主道歉。他不去,族長親自押著他去。

    溫婉倒是沒說什麼,只是說這都是誤會。讓父親誤會她很抱歉,她並不怪他。大方孝順得讓族長看得大為感歎,說溫婉不愧是為大仁義之人。平家為出了這等的女兒而驕傲。

    切,溫婉要真這麼想,那才奇怪了。不過事已致使此,再追究平向熙的過錯又如何,又不能真讓她出族。溫婉現在是真的萬分後悔,當初真不應該入什麼平家的族譜,沒的事給自己找出事出來了。要不然,這次她就可以利用那兩小時,拾到著平向熙去官府告狀,要跟她脫離父女關係。咳,所以說,這世上,最沒有的就是後悔藥了。

    族長語重心長地對平向熙說道「向熙,有這麼好又孝順的女兒。你以後一定要對她好好的。這次她為平家爭了這麼大的臉,我們全族的人,也都以她為榮。」

    平向熙聽了,又是愧疚又是後悔。回家之後,把安氏關在屋子裡,不允她出來。可他的麻煩事也來了,雖然在家守孝,可是還是讓以前的上官給叫去了。一進翰林院,別人就酸兩句。說你女兒這麼有錢,真是好福氣云云,可以在家好好享著清福了。刺得平向熙又氣又惱,這些個官員都心疼自己的錢包。嘴下,可不留情。

    而偏偏現在安氏把錢卡得非常緊。上次分家得了幾千兩銀子,沒給她,鬧了好一陣。可是,他現在也知道了銀錢的重要,出來應酬,沒有錢是不行的。可安氏也一樣清楚,丈夫的心已經不再自己身上了,如果再不把銀錢卡好,那她就什麼都沒有了。

    自己這個當爹的沒錢,做女兒的卻那麼大的手筆。安氏得了消息,知道了來龍去脈,立即說不捐,要捐錢找溫婉去。她那麼有錢,支援一下這個當爹的三五千兩銀子也是應該的。然後窩在小佛堂裡,不出來。她現在算是看明白了,她跟平向熙的夫妻緣分已經盡了。唯一能握在手裡的,就是銀錢了。為了她的兒女,她必須狠心下來。

    溫婉那邊是沒錢了,這次是真的沒錢了。溫婉就留下三百兩銀子家用呢!平向熙來,自然是沒錢給了。溫婉表示,如果你真要怪罪到我頭上,那我出一半。捲了包她平日裡不戴的金銀首飾出去,對著平向熙說,你拿去當吧,應該可以當個一兩千兩。周圍的奴僕都非常鄙夷地看著他。

    就沒見過這樣不要臉面的父親,郡主都已經把全部身家都捐獻了。他竟然還要強著女兒賣東西。

    平向熙看著僕婦鄙視的眼光,屈辱得落荒而逃。回家逼著安氏拿錢,不拿,休妻,滾回安家去。倒騰出兩千多兩,湊了好半天,范姨娘用嫁妝添加了些,才好。

    之後,平向熙要奪了安氏的管家權,安氏也是一樣的豁了出去。要敢奪了她的權,她就去衙門告她,說她寵妾滅妻。鬧了好一陣。平向熙沒法子,只得作罷。沒成,很簡單,萬一寵妾滅妻的傳聞出去,他守完孝也別想當這個官了。

    「你可知道那溫婉郡主做了何等驚天大事?」海夫人又苦又澀的,真是,一下就去了自家八千兩銀子,老太爺還說,在朝中官員之中只能算一般。溫婉郡主把傢俬全都捐贈了,實在是所有人的楷模了。

    如羽奇怪地看著自己的母親,好端端的,怎麼又突然說起溫婉來。這幾日溫婉心情不好,總是憂心沖沖,很擔心皇上的身體。她也知道。對於溫婉要囤積糧食的,她也是有所耳聞。只是笑了笑,她並不相信溫婉會做這等糊塗事。溫婉又不是傻瓜,自己又是極為有主見的人,身邊的人對她一向言聽計從,不擔心被人唆使了。所以,她很肯定,是有人在從中做了手腳。

    「郡主她呀,把所有的家產都捐給朝廷,用於賑災。聽說就剩下一處田莊跟她住的宅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海夫人自己也不是鑽錢眼裡的人,但是,這個,實在是太讓人難以相信了。她當日讓女兒跟著溫婉學習,還擔心女兒的高潔品性被溫婉帶壞了。可是現在告訴她,完全是她看錯了。人家郡主是一個視金錢為糞土的人。讓她一時,真轉不過彎來。

    「啊,溫婉把所有的財產全都捐獻給朝廷賑災了?那她以後吃什麼?」如羽大吃一驚,有些不相信地問著。

    「皇上都當著文武大臣這麼說了,而且那是要入庫的,應該不假。一百多萬兩的銀子,還真虧她捨得,難為了。」雖然也讓自己家裡出了血,可是相比而言,這個孩子的一片赤誠之心,卻更是難得。

    如羽聽了,非常的感動,也敬佩萬分。立即吩咐丫鬟把她的體己拿出來,也有二百多兩。海夫人一看這個架勢,自然知道她要做什麼。

    笑了笑,並沒有阻止。在這個當口,女兒做這個事,對她自己對家裡人的聲譽,也都是極好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頁: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