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六月浩雪 -【重生之溫婉】《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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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萍妹 發表於 2013-10-15 04:30 PM

五十:先生探病

    布偶娃娃這種東西,冒牌的很多,跟風的更多。等很多跟風的出來後,溫婉立即讓人戶部備了案,給畫了個圖案,做為他們的標誌。如果誰敢用這個標誌,就是侵犯了她的權限。就是現代的知識產權嘛!

    這其實是跟給奴僕在身上烙上記號的性質差不多,看著小郡主鄭重其事的,官員也就給辦理了一份文書。申明誰用跟她家一樣的標記,就是犯法了。溫婉拿了標書,特別的興奮。

    出了十二生肖,這火一過,生意自然就淡了下來。溫婉就另外就給畫了豹子、狼、獅子、海豚等等,其實什麼動物都可以用,主要是你的做工、質量、相貌,還要讓人放心。可能是溫婉的身份起了作用,那宣傳也做得很好。從開張到後來的大賣,都沒引起什麼麻煩。

    溫婉生意都是交給下人的人做,她只是把總關,出謀劃策。溫婉這樣想著。這也就貴族的好處吧!

    也就忙了幾天,她仍然老樣子,每天早早起來,去老師那裡聽課,到晚上回來,晚上還要完成老師佈置的功課。每天過得又充實又快活。

    「郡主,老夫人傳話來,讓你去上房。」溫婉聽了,直接說身子不舒服,以後再去。

    「什麼。她說身子不舒服,昨天一大早就出去她那老師家裡,傍晚時分還去了她的繡房查看,這會,身子就不是舒服了。去,再去傳話。」平母氣得發抖。平母最近不知道生了多少氣,暈了幾次。

    「就算是郡主,也不能不聽祖母的話。姑母。那玩具店的生意是日進斗金。我也不多要,只入五成的股。」容大奶奶大言不慚。

    「祖母,郡主乃是皇上親封的貴郡主。雖然只是正四品,可是卻是實打實的皇親貴冑。我們這樣逼迫她,會不會惹惱了她。她手上可有皇上的御賜金鞭。」宋大奶奶,在旁邊伺候著,委婉地提醒。五成還不算多,真是,異想天開。以溫婉的性子,五成。半成都做夢。

    「老太君,不好了。勤大家的婆子,被郡主甩了幾鞭子,現在正在坑上嚎著,求老太君發發慈悲。請個大夫。」一個婆子進來。

    「反了天了,來,扶我去蘅芳閣。」平母氣的。立即起來,趕往蘅芳閣。溫婉聽了平母來了,慢慢地,過了一刻多鍾才出來。

    蘅芳閣

    「公主也沒有你金貴。竟然要自己的親祖母等孫女等一刻多鐘,傳出去。還不丟了皇家臉面。嗤笑不知禮儀規矩為何物。」容大奶奶立即,呵斥著溫婉。

    「你是什麼東西,這裡也輪得上你這等不三不四的人在叫囂。來人,拖出去。」古嬤嬤叫著,就進來兩灑掃婆子,準備把容大奶奶拖走。爹人的玩意。

    「放肆,你們不想活了。」那兩個五大三粗的婆的家都在平家,聽到平母呵斥,不敢動彈。容大奶奶立即得意的笑了,準備出言譏諷溫婉兩句。就被夏影像提隻老鼠一樣,提溜著提起來,扔出了蘅芳閣。摔得容大奶奶。鬼哭狼嚎。跟隨而來的大奶奶,眼裡閃過笑意。其他的人。也都偷著笑。

    「你不要仗著你是皇上親封的郡主,就無法無天。你是郡主,卻也是平家的女兒。我要去告你個忤逆不孝,你這郡主的爵位可是保不住。」平母怒斥著。

    「老太君,郡主對你並沒有不敬。之前的兩個婆子,張口就是要郡主的鋪子。我們郡主相信老太君絕對不會打孫女產業的主意,肯定是那兩個婆子不知道輕重,亂傳話。否則,祖母謀奪孫女產業,傳到宗人府,傳到外人耳朵裡,平家的主子們,以後可怎麼出門見人。老太君,這兩個不識好歹的奴才,竟然敢說這樣的話,你老說這兩個婆子是不是該打。」古嬤嬤一張笑臉。

    「自然,自然是的。」這會,還能應了,自己就是想要溫婉的鋪子貼補容家。萬一傳出去她謀奪孫女的產業貼補娘家,她一輩子的老臉,可就全沒了。溫婉則從頭到尾像是木雕一樣,就在那,什麼表示都沒有。把個平母氣得要命。

    接著,溫婉收到很多請貼,都以身子不利索拒絕。對外的說法是,溫婉從小失於調養,現在得好好調養身子。

    蘅芳閣

    「你這丫頭,我還以為你真生病了呢?。」宋洛陽聽到溫婉生病,溫婉也是派了人去告訴他的。可是跟送信的人錯開了。溫婉看著來探望自己的老師,很開心。

    「傻丫頭。」宋洛陽這些年一直在外面遊歷,見多了人情冷暖。又豈是看不出溫婉眼裡的落寞,與見到自己的歡喜。想著這個孩子的境遇,心裡更是憐惜。

    「看你心情不是很好的。我給你彈奏一曲,給你疏散疏散心中的悶氣。」溫婉聽了,立即拍手叫好,讓夏語去抱琴過來。雖然溫婉不怎麼喜歡樂曲。但是這裡該有的樂曲,還是一樣不少的。

    「想聽什麼曲子?」溫婉想著,難得看到先生這麼遷就自己。得好好想想,寫了三個字『鳳求凰』

    「你才七歲,聽什麼鳳求凰。莫非這麼小,就思春。」聽得溫婉又好笑,又好氣,惱怒地看了老師一眼。

    「哈哈,我給你彈奏一曲『古琴吟』」把琴放在琴架上,調了下音。溫婉聽著老師彈奏的曲子,等聽完後,鬱悶了,徹底鬱悶了。

    「怎麼了?」宋洛陽看著溫婉鬱悶的樣子,奇怪地問著。不應該是讚歎嗎?

    「為什麼老師可以彈得這麼好,我卻只能彈出噪音出來呢!老天真是不公平,怎麼老師什麼都會呢。」有這樣一個樣樣能,樣樣精的老師,簡直是來打擊學生的自信的。

    「哈哈,老師這當是你讚揚。好了。今天我就跟你講琴。雖然你確實是這個天賦,但是還是要瞭解一二。琴聲有十六法,分別是:輕、松、脆、滑、高、潔、清、虛、幽、奇、古、澹、中、和、疾、徐。所謂輕,是論音之適中和清實,也是技巧控制和意趣表達間相互之關係。而古琴由於其樂器的形制、音色、樂曲題材、內涵、結構等因素,其音樂風格是傾向靜態的、簡單的、含蓄的、古淡的、陰柔的、抒情的、典雅的美……如果你彈奏一首曲子,能做到『美而不艷、哀而不傷、質而能文、辨而不詐、溫潤調暢、清迥幽奇、忝韻曲折、立聲孤秀』那就證明,你的琴藝已經達到登峰造極之地,成為了一帶名師了。」宋洛陽在那凱凱而談,溫婉細細地聽著。

    聽完後撇嘴。剛說自己沒天賦,現在說什麼登峰造極。不故意打擊人嘛!時間一下就到了中午了。宋洛陽在府邸裡教導了一天。

    第二天,溫婉仍然去了宋府上課。哪裡有老師上門來授課的。之後的日子,倒是又恢復了之前的狀態了。

    轉眼就一個月過去了。等這熱度過了以後,銷售量就呈現平穩期。溫婉就給定位高端跟中端產品。開了三家分店。生意非常好,溫婉喜得不行。

    林管家聽到自己的侄子掌櫃的報帳,不禁也笑了出來。當初還以為郡主就是沒事。找些事來做。王爺說,她喜歡就給去做。沒想到,郡主還是個做生意的好料子,賺錢的能手。

    轉眼就到了三月中旬。

    在此期間。發生了幾件喜事,不過對溫婉來說。是無所謂的事。

    她的便宜老爹,升了一級,升為翰林院侍讀學士。

    四伯那邊,也升一級,是國公爺跟他妻子娘家給運作的。升為了知府,本來說好今年回來的,但對方官員生了重病。提前上任去了。

    兩邊都陞官了,這可是大喜事。連去鄉下養病的老國公都回來了。

    還有一件是,終於給尚俑說了一門親。說的是大夫人娘家堂弟的嫡女,原因是那個嫡女的未婚夫死了。男方家把死因賴到女方了。要求過去守望門寡。許家也是豪門望族,怎麼可能答應這樣荒唐的條件,可是男方很惡毒。就四處宣揚那個女子剋夫,還說她長相刻薄。惡意渲染得媒人不敢上門。許家就想著,趕緊給訂門親事,省得夜長夢多。

    大夫人知道後,就給說了尚俑的情況。說這個孩子是頂頂好的,就是被他的父親給拖累了,女方家裡來人相看了後,還是很滿意的。這次,平母還是派人特意去打聽,還親自見了人。之後,才算點頭。

    清詞嫁人了,因為是庶女,就沒有那麼多麻煩的事。要不是因為顧忌著到底有著國公府的牌子,溫婉都懷疑,她們會不會把清詞拉去當妾室。要說清詞的長相,還真就一狐狸精的資質。配了個武將,三十二歲,死了嫡妻,清詞一過去,又是當老婆,又是當繼母,齊全。

    當時怎麼都不願意,甚至還求到溫婉這裡了。可惜,溫婉連門都不讓進。自己可沒那麼大方了,跟她不親。

    清玖也定親了,對方是國子監博士,從七品的官員。等年底的時候成親,大小也算是官了,一嫁過去,就是官太太了。

    清簪也定親了,對方是平母的娘家,容家,打算過一年再成親。清簪初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又哭又鬧。因為容家已經落魄了,在清簪的眼裡,就是一落魄戶。可最後被姚姨娘狠狠訓斥一番才作罷。在姚姨娘心裡,只要能當正室,好好過著,自然能把日子過紅火了。而且,這是老夫人決定的,也是忤逆不得。

    這事沒完兩天,京城就放出風來,要補一些職位。有背景有銀子,就可以捐到實位。平家的人知道這事可就激動了。

    蘅芳閣

    尚衛今年也16了。他不像尚宏,將來是可以襲爵的,自然是要好好給他謀劃一二了。

    尚俑今年18歲了,得了大夫人的提點,也想捐個官身,想著以後,在妻子娘家,也有個面子。給清水,也能當個靠山。找來找去,覺得找溫婉最為靠譜。哪裡知道,溫婉一聽就拒絕了。都說女子不能參政,到時候還不得給自己一個罪名。

    看著他茫然又懊惱的樣子,溫婉也跟無奈。這事自己,真插不上手啊!難道還能讓自己寫封信給舅公,讓他給尚俑一個機會。想都不用想,舅公肯定是非常氣憤的。

    「郡主,這事蘇相知道也沒關係的。我只是想要一次機會,到時候能不能通過,就看我自己的真才實學」尚俑仍然苦苦地哀求著。

    溫婉非常奇怪,這事不犯法。還要經過考試。當時還是拒絕了,回頭問了古嬤嬤她們。她們說,是不犯法。不過,要是開了這個例子,以後族裡的人都來找你,到時候,你可就有的頭疼了。

    「怎麼了?愁眉苦臉的?你們家裡的人,又欺負你了?」老師擔憂地問著。

    溫婉筆畫了幾下,宋洛陽冷笑著:「哼,平日裡那樣對你。現在有事又求到你身上。不要去管他們。」

    溫婉再筆畫了幾下,老師沉吟了一會:「要是你真不忍心,不要去求丞相,我給你寫封信!這點小事,不需要求到相爺那去。

    「不犯法的,能不能上得去,還得經過考試。他要考不上,照樣要刷下來。你不用擔心。」宋洛陽看著溫婉的擔心,會心一笑。

    沒兩天,老師就給她拿了一封信過來。是師尊寫的,上面說要是他真有才學,自己可以推薦進去。

    得,千萬別。要知道你推薦進去,全家人還不都得知道,是她在中間搭的線。可想著尚俑他們幾個,也得確是可憐。又不想給自己惹麻煩,就這麼僵硬著。

    哪裡知道一直看起來老實憨厚的尚俑,這次像是豁出去了。一會找老國公,一會找了平國公。最後還是老國公爺、國公爺兩人都找著溫婉說,要是能給尚俑機會,就給他一個機會。兩人已經找人了,可是已經滿員了。

    溫婉要他們保密,她可不想成為買官賣官中的一員,而且以後耳根子不得清淨。兩人答應後,才把那封推薦信給了尚俑。尚俑拿了推薦信,欣喜若狂,每天都狠下工夫。最後的考試,尚俑跟尚衛都過了。

    尚俑是正八品筆帖式,尚衛是從八品翰林院典簿。溫婉非常懷疑,尚俑的正八品,後面有海老的影子。可也無奈何,下定決心,以後,堅決不管這類爛事。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兩兒子陞官了,兩個孫子都入朝當了官,老國公非常高興。看來,自己讓爵做得對,瞧,現在府裡朝氣蓬勃的,充滿著希望。

    後面,還幾個人旁敲側引,溫婉面都懶得見他們。大夫人娘家那邊,知道尚俑得了功名,雖然是八品,可也是有功名的人,非常高興。就把日子選在了十月。...<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3-10-15 04:38 PM

五十一:赴宴

    「郡主,威遠候府下了帖子,請你三日後去參加。」溫婉覺得很奇怪,威遠侯可是半毛子關係都沒有。要請自己做什麼。

    「威遠侯府邸是福靈公主的夫家,這帖子是公主給你下的。」溫婉看著那大紅灑金請帖,寒光一現。讓夏語一度以為看錯了。

    溫婉雙手捧著茶盅,看著上面朵朵白梅。這個福靈公主,究竟想做什麼。上一次已經拒絕了,這次又宴請自己。

    「讓夏影過來。」夏影過來,夏語出去了。在外面站著,讓周圍的人全都不要進去。夏影是做什麼的,她心裡清楚。

    「福靈公主,是個怎樣的人?」溫婉可沒忘記,當年黃嬤嬤可是跟她說過,公主娘嫁給平向熙有福靈公主一半的功勞。可是詭異的是,嬤嬤碎碎念中,有提到福靈公主在公主娘嫁後,還跟公主娘保持了密切的來往。經常過來看公主娘。黃嬤嬤對福靈公主的評價是,心思縝密,口腹蜜餞。跟公主娘交好,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可公主娘不聽黃嬤嬤的話。一直當她是閨蜜。那次請求納妾事件以後,皇帝外公疏遠了公主娘。公主娘也不主動去皇宮裡給皇帝外公認錯,中間肯定少不了她的推力。當時京城裡只有兩位公主,要是娘不得寵愛了,那她就是唯一的一個了。

    「福靈公主,是個很聰明,精明的女人。公主生前,跟她交好。」夏影多的也不說,由溫婉自己判斷。

    「那她是不是一個長袖善舞的人。」溫婉斂了神色。

    「是,她是養在賢妃膝下。跟趙王情如一母同胞的兄妹。與京城中的貴夫人都交好。」夏影的話,讓溫婉暗暗思量這裡面的深意

    溫婉讓她下去,靜靜坐在美人椅上。

    夏影站在外面,心裡收斂了以往的輕視。以往她看著溫婉得理不讓人,連長輩的面子都不給。比如對安氏放了狠話,卻從來沒見她吩咐自己做過什麼。一副要報仇雪恨,卻又從不付諸行動。很多事情明明是有了眉目,可以追究到底,像中毒事件、殘害公主,可她卻半途而廢。夏影知道溫婉聰明。但不夠沉穩,還喜歡聽八卦消息,非常地孩子氣。她還為王爺把她這個王牌暗衛給一個娃娃,而不解,甚至有些委屈。現在才知道。自己真是小看了她。她自己什麼消息都沒得到,從兩次帖子,就能想到福靈公主是什麼人。還點出了這次宴席的重心。讓她收起了所有的心思。郡主,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樣沒頭腦,無害。是一個心思深沉,摸不著套路。更是極為有主意與遠見的人。

    郡主不是尋常人,這是夏影此時最真實的感受。

    「接了帖子。三日後,準時去參加。」溫婉想了好久。將來兵擋,水來土淹,總是迴避也不是個事。這個女人,肯定不是個簡單的貨色,說不定,還是趙王與京城中重臣相交的紐扣。

    老夫人知道溫婉得了威遠侯下的帖子,就讓溫婉帶清照、清珊去。溫婉想了想,答應了。老夫人本來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沒想到這次溫婉答應了。想著既然答應了。到時候自然會帶人去。

    三日後,溫婉前往威遠侯府做客。

    出門時,溫婉表示她不習慣跟別人同坐一輛馬車。也就是不願意讓人跟她一起同車了。清詞跟清簪只得坐後面的馬車。溫婉瞧著兩個人打扮的光鮮亮麗,倒是沒發表任何意見。

    走不好一會。馬車停了,夏影說到了。溫婉掀開車簾一看。門前兩個石獸一雄一雌威風凜凜,門口站前的十多個華冠麗服之人。抬頭挺胸站立著,從台階到門前,乾乾淨淨連點灰塵也無。

    從側門進了府,下了馬車,上了一輛小油車。看著裡面的物什用的全是錦緞,繡品也是用了京城有名的菱仙閣繡的。溫婉眼睛閃了閃,卻是丟開不記。讓人掀了簾子。

    「郡主,要掀了簾子會讓人笑話的。」夏語忙出言阻止。要是不懂禮數,會被人笑話她鄉巴姥出生,沒見過什麼世面。夏影見溫婉神色不動的樣子,把車簾掀了,看著外面種植了參天古樹,溫婉看著倒是覺得興趣。

    馬車轱轆轱轆往前。溫婉看著,不是假山,就是小橋流水,曲徑通幽,佈置也甚為華麗,確實是個精緻富貴之地。

    「郡主,請下車。」溫婉下了車,看著周圍,腦海只閃過一個念頭。人真多。就台階下面,就有二十來個人。

    「郡主,我們公主可是把你等來了。」一個身著絳紅色素軟緞衣裙,頭上插著一隻赤金寶石簪子的少婦,看見溫婉,親熱地叫著。好像溫婉跟她們非常相熟。

    溫婉看了她一眼,並沒有任何表示。旁邊在一旁伺候的丫鬟,引了她進了正廳。還沒到正廳,就聽見裡面笑聲傳來。

    那笑聲清脆甜美靡軟,如水似歌,動聽之極。

    「公主,貴郡主來了。」那少婦的聲音剛落,裡面一下安靜得連跟針掉在地上都能聽進。溫婉剛走進去,就看見好多雙眼睛齊刷刷地看著自己。溫婉掃了一眼,見著大概有七八位夫人。

    溫婉今天梳了一個包包頭,包包頭用赤金鳳尾蘭纏枝環繞著。別著幾朵蝴蝶珠花,余髮結成兩小辮子,用寶藍色絲帶紮著。穿著一身黛綠雲紋妝花褙子,耳上墜對赤銀珍珠墜子,脖子上掛著長命金鎖,寄名符。手腕上戴了一對空鏤了牡丹圖樣銀鐲。非常可愛的一個孩子。

    在眾人的注視下,溫婉四周望了望,閃動著眼睛看著眾人,臉上帶著歡喜的笑容,緩緩朝著正位走去。眾位夫人看了暗暗吃驚,面對這麼多貴夫人,她竟然還能面帶歡喜笑容,一點也不靦腆害羞。貴郡主從鄉下接回來半年不到。竟然有這通身的氣派。

    溫婉看著上坐的女人。女人瞧著年約二十五六歲,一身大紅彩繡牡丹織金錦對襟宮裝,梳了牡丹髻,當中插了一隻八翅點翠寶石鳳簪:兩邊插著赤金拔絲丹鳳口銜四顆明珠步搖。一雙姣好的鵝蛋臉,這張臉上,眉尖舒展,非常漂亮。全身散發著上位者的氣勢。此時正含著一抹溫和慈愛的笑容。

    溫婉看著那八翅鳳簪,只見鳳凰昂首挺胸,兩翼外張,振翅欲飛。翠羽層層疊疊,長長的尾羽向上翻飛,雙爪佇立祥雲之上。雲作如意形,變幻莫測,精美絕倫。

    看著那雕工。溫婉歎為觀止。估計,一個至少要從藝三十年以上的頂極匠工,花費數年才能雕刻出這樣漂亮的簪子出來。當然。也許不是一個人完成,是好幾個人完成。

    溫婉很快收回了注視的目光,在離福靈公主三步遠的地,給她行了一個晚輩的禮。福靈公主眼裡有欣慰這色。親切和藹殷切地叫著:「走上前來,讓姨母看看。讓姨母仔細看看。」

    溫婉走上前去,福靈公主伸出手想把她抱在懷裡。溫婉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兩步,福靈公主雙手落空,神情有些須尷尬。

    溫婉歉疚地立在那,筆畫了幾下「公主殿下,郡主說,她不喜歡別人碰她,還請公主殿下見諒。」

    旁邊的夫人開始看著溫婉這個樣子,還有些訝驚。這也太失禮了。聽到解釋,恍然。原來是有潔癖。

    「你這個孩子,怎麼穿得這麼素。」說完,拔了頭上的一隻步搖插在溫婉頭上。溫婉感覺到頭上多了一件重量型物件。用力一搖。那步搖就在那晃動著,碰撞之間發出清脆的聲音。溫婉覺得特別好玩。又多晃了幾次,晃動得更厲害了,笑得也越發燦爛了。

    「沒想到郡主這麼活潑可愛,讓人一看就喜歡。來,到老婆子這裡來。」為首的一個老人家,穿著簡單大方,看上去很和氣,眼裡也都是慈愛。這種慈愛,是從心底散發出來的。溫婉看著福靈公主。

    福靈公主笑著給溫婉介紹著:「這是戶部尚書夫人,米夫人」

    溫婉上前行了晚輩禮,那老人家受了禮。把手腕上綠水一般清潤的碧玉翡翠鐲子,套在了溫婉手腕上。神奇的是,手鐲竟然沒掉下來。那是因為往上套了,套得還賊緊。

    「這是威武候世子夫人。」溫婉看著是一個三十上下,長得挺漂亮,看著就是精明幹練的人。溫婉只是稍微示意。並沒有行晚輩禮。看著周圍的人都暗暗吃驚。威武候世子夫人面上倒是帶笑,誇讚著溫婉端莊大方,給了一個羊白玉脂簪子。旁邊的夏語給收了。

    「這是單侯許夫人。」是一個長相很美艷的女人。大約只有二十七八年齡。溫婉看著那張與安氏有四分像的臉龐,就知道是嫁到大夫人家娘家,那個安氏的姐妹了。溫婉看著她面色淡淡的,只還維持了表面的禮儀。那許安氏看著溫婉淡淡的神色心裡有些惱怒,不過面上還是笑呵呵的,送了一隻翡翠簪子,給夏語收了。

    「這是鎮南侯徐夫人……」一個大餅臉的女人,長相一般那都是說得好聽。估計家世雄厚,要不然,怎麼能當侯爺夫人。看起來就是精明有閱歷的人。得了一個冰種牡丹花吊墜。

    溫婉非常慶幸,也非常感謝皇帝外公。要不是有那封號,說不定還得磕頭,那裡像現在,只要行兩個禮就OK。還能得一堆好東西。

    而清珊兩人,得到的東西,就沒溫婉的好。這些夫人,表面工作也不做了嗎?真是讓人奇怪。轉而一想也就釋然,管那麼多做什麼。

    「公主,縣主帶著幾位姑娘過來了。」一個身著湘色宮妝的女子,裊裊娜娜走了進來。福靈公主還沒出言。

    「娘……」明媚的少女,如一陣風撲進了福靈公主的懷裡。溫婉看著此女,肌膚雪白,也是一張鵝蛋臉。頭戴碧璽寶石簪子,插著幾朵鑲嵌了寶石的珠花,脖子上掛著一個赤金八寶瓔珞寶石項圈。耳朵上墜著赤金鑲翡翠色貓眼石墜子,手上戴著赤金七寶鐲。身著穿花牡丹雲錦春衫,下著綠水月華裙,腳上金絲線繡鞋。繡鞋上點綴了兩隻漂亮的蝴蝶。溫婉看著,點綴蝴蝶眼睛的竟然是藍寶石。真是一個漂亮又富貴的可愛女子,彷彿如觀音菩薩面前的玉女下凡一般。

    「還是像個猴兒一般,來,昕穎,這是你溫婉妹妹。」那女子一聽,轉頭看著溫婉,溫婉也對著她笑。昕穎一看,非常高興了走上前去,想握溫婉的手。溫婉自然而然往後退了一步。

    昕穎閃著一雙大眼,面帶委屈地:「溫婉妹妹,你不喜歡我嗎?」

    「昕穎,你溫婉妹妹不喜歡別人碰她,不是不喜歡你。」福靈公主看著女兒委屈的樣子,有些心疼。

    「真的嗎?怎麼會有這樣的怪癖。看太醫了嗎?」昕穎閃動著一雙大眼,關切地問。溫婉惱怒地看了她一眼,拒絕回應。

    「好了,來,溫婉,給你介紹幾個姑娘認識。以後沒事可以一起玩。這是米家的五小姐……」溫婉一一見過,大家互相認識。

    「郡主,聽說你住的那個園子非常漂亮,什麼時候我能去參觀參觀。」許家的小姐,長相出挑,梳了雙螺髻,並戴了兩朵指甲大小的石榴紅絹花的少女,非常感興。

    「是神箭侯的世子夫人以前住的荷花園嗎?那園子倒確實是漂亮。是當年英宗皇帝的孝純皇后回娘家省親的時候,特意為皇后娘娘休憩蓋的。聽說當年那可是鳥語花香,仙禽走獸,美不勝收,端的是人間仙境一般。」威武候世子夫人嚮往著。

    「是啊,非常地漂亮,跟仙境一般。可是如今這園子就溫婉妹妹一個人住,我們也是難看得到的。」清珊站在一旁,略有遺憾地說著。

    「這話怎麼說的?」許夫人接了話,奇怪地問著。

    「溫婉妹妹關了園子,沒有她的命令,我們也進不去。我們以前的姐妹經常去裡面放風箏,現在也去不了了。」清珊略帶委屈地說著。...<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3-10-15 04:40 PM

五十二:聽戲

    眾人聽了這話看向溫婉,而溫婉卻出神地看得到一堆首飾,心裡暗暗讚歎著真是漂亮值錢,這一趟走得真值得,並沒聽清珊在說什麼。昕穎看著溫婉貪財的樣子,想著對自己姐妹不友愛,鄙夷之極。

    其他的姑娘,也都是一副鄙視之極的樣子。溫婉對於他們的眼神,很奇怪。甚至帶有一絲莫名其妙的味道,覺得這些小姐姑娘真是沒事吃得撐著了。看得幾位當家夫人心裡莫名不已。

    「我們家郡主喜靜,不喜鬧。平常沒事,也都喜歡呆在園子裡看書,寫字。不大喜歡走動。」夏語在旁暗恨,委婉地解釋著。

    卻是沒一人幫腔,連溫婉自己都只是在注意手上的碧玉翡翠鐲子。覺得這鐲子真神奇怪,她竟然能帶在手上。又擔心萬一掉下來摔了,到時候就不知道該怎麼心疼了。正在考慮要不要取下來。

    福靈看著這樣的溫婉,抿嘴一笑。

    「公主,那邊已經準備好了。」福靈公主點了點頭。

    「娘,我不去聽戲了。不好玩,伊伊呀呀,不知道在唱什麼。我帶你們去看我娘新蓋的園子,裡面可漂亮了。不比她那個園子差。你們去不去。」昕穎非常跳脫地叫著。眾人自然說好。

    「縣主,郡主說她就不去看花了。她跟著公主去聽戲。」溫婉聽了筆畫了幾下,夏語在旁邊解釋著。

    「無趣。」說完帶著七八個姑娘一起出去了。

    「沒想郡主也喜歡聽戲,小小年紀,確實難得。今兒是個春喜班的堂會,可是難得一聽。」米夫人笑著對溫婉說。

    「春喜班是至親王府的私家班。是京城裡最好的戲班子。沒有一點臉面,有錢都請不到。」徐夫人看著溫婉有些疑惑的樣子,在一邊解釋著說道。溫婉點了點頭。

    到了一個院子,引了進去一個廂房。廂房內擺開幾張矮足長榻,榻前几上擺了果盤,果盤裡放滿了各色瓜果。眾人坐好後,丫鬟們端來海棠式雕漆填金雲吉慶的小茶盤,裡面放著一套掐絲琺琅的茶蠱。

    引了按照年幼長序排位坐,當然,主人是居中的。溫婉喝了一口茶。是上等的大紅袍。味道還不錯。

    「請夫人們點戲。」一個綁著長辮子丫鬟拿了燙金帖子。恭敬地舉著給先給公主過目。大家傳來傳去,傳到溫婉手裡。

    溫婉看著上面的戲名,有《薛仁貴尋妻記》《塞外歸》《錦香記》《楊貴妃巡遊記》《寶蓮記》《白得仁記》……看了半天,要不就是歌功頌德,要不就是錦繡榮華。要不就是武打的。沒一點新意。

    「郡主問,你們有排過《霸王別姬》這部戲嗎?」夏語話落,眾位夫人驚奇地看這溫婉。真是走眼了。小小年紀竟然懂戲。

    「稟郡主,有是有。可是沒帶這戲的行頭。」那丫鬟面有詫異之色。

    「那有沒有《醉打金枝》。」那丫鬟搖了搖頭。

    「《浮生一夢》《判官換頭記》……」溫婉接連問了六部戲,一概都無。有些興致闌珊,拿了燙金帖子遞給旁邊的徐夫人。

    「怎麼郡主說的戲。我們都沒聽過。郡主在哪裡看的這些戲。」米夫人是個戲迷,聽著竟然有這麼多戲沒聽過。有些納悶。

    「郡主說,好像是在哪裡聽到的。既然沒有就算了。」最後米夫人點了薛仁貴尋妻記。一會,鑼鼓聲響,戲就開了鑼。

    雖然不是溫婉點的,但看得很認真。上輩子劉倩就說她是個怪人。別人喜歡流行音樂,她喜歡古典樂曲,特別是京劇、越劇、黃梅戲等戲曲。別人喜歡驚險刺激的遊戲,去蹦極,去挑戰極限,覺得那才是人生。她卻是喜歡一個人在家裡下棋。如果不穿越。用不多久,她就能拿八段了。棋社裡的社長說她很有天分的。

    三場戲下來,眾人都是一臉滿足樣。

    「賞……」福靈公主話落。就有兩個丫鬟捧了紅漆描金的茶盤托了十個明晃晃的大元寶過去。

    溫婉暗暗想著,真是有錢。這麼一遭。就得了兩百兩,想當初,嬤嬤銹一副繡品,也就才換回一點白面一點肉。當丫鬟那會,一個月才三百個大錢,人跟人,不能比啊!

    「公主,春喜班班主冒昧想問問郡主。這些戲,是在什麼書上見過的。他們好去學習學習。」福靈公主身邊的宮女,花瓊進來稟著。

    「溫婉,你看呢?」福靈公主笑語殷殷地看著。

    溫婉想了想,筆畫了幾下「郡主說,她也忘了。」

    眾人很失望地看著溫婉,要是她能說出來,說不定很快就有新戲看了。米夫人看著溫婉笑了笑,並沒有再多話。

    「喜班主說,忘記了在哪裡不要緊。要是郡主能把戲的故事說一說一無妨。」花瓊又進來稟報著。

    溫婉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夏語:「郡主說,也忘記了。」

    有些不歡而散的味道,溫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大家好像都意外地看著自己,特別是福靈公主,那眼神,別有意味。

    「我們走過去,坐了這麼一會,腿都有些麻了。」眾人點頭說好。一路走去,看得也沒什麼興趣,沒自己園子漂亮。

    「貴郡主,聽說你的先生,是宋大先生?是真的嗎?」徐夫人輕聲問著。溫婉真是不想理會,這還有假,可是來到這裡。能落了戲班子人的面子,不能落了她們的面子。要不然,傳出去對她名聲不好。溫婉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

    「都說郡主是過三關才得了宋先生同意,郡主,你在最後一關,用的是什麼,贏得了宋先生。」許夫人聽了,立即八卦起來。

    說來說去,原來在這裡等著自己。溫婉搖了搖頭:「我們郡主說,這是她跟先生的約定,現在不能說出去。等以後,時機成熟了,才可以說出去」

    溫婉當初不願意宋洛陽宣揚出去,是不想別人知道她小小年紀就下得一手好棋。她從小就一直住在鄉下,一來從哪裡學得這麼高深的棋是個問題;二來一般棋下得好的人都是心思縝密、內有乾坤之人。由棋可觀人,所以,她不願意讓別人知道她棋下得好。除了宋洛陽,誰都不知道,連夏影都不知道。她心裡其實不信任任何人,包括夏影。

    「既然是師生之間的約定,自然是不好再問了。只是宋先生平日裡一般都教導你些什麼。」徐夫人很有興趣地問著。

    溫婉筆畫了幾下:「郡主說,先生教導授課都是隨心所欲。上課之前也不在知道他會教什麼,想什麼說什麼。教導的東西很多,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六藝都教。只是他比較笨,學得很慢,總被老師訓。」

    「宋先生是當今天下有名的大家,溫婉你能拜在她的名下,是有福的。以後要好好學,不可懈怠,知道嗎?」福靈公主以長輩的口吻督促。溫婉笑著點頭。其實福靈公主也想為她的女兒找一位好老師,可是那些大儒,有名望的學士,又怎麼會願意教導一個女娃娃,還是權貴家的女娃娃。那會損了他們的名聲,說他們攀附權貴。士子最重要的就是名聲,名聲損了,也就不是名士大儒了。

    宋洛陽卻有些不同,他一向不按常理行事,加上溫婉是過了他的考驗,對他名聲倒沒什麼損害。很多士子反而讚歎他做事行事是不拘一格。所以說,這就是偶像的力量,偶像做什麼都是對的。

    「那郡主的繡藝可學得怎麼樣?」許夫人輕笑地問了一句。

    溫婉聽了,停下來,冷冷地看了一眼許夫人。

    「我們郡主問,是不是還要我們郡主去安樂侯府,向安樂侯跟安夫人道謝,謝謝他們為我們郡主請的好繡娘。」夏影冷漠地問。

    溫婉這個樣子很唐突,也很不禮貌。但是眾人立即想起了溫婉之前在安樂侯府上,為溫婉突然的失態,也是情有可原的。一個孩子,氣性大些也正常。不生氣,才奇怪。

    「這,是我口誤,郡主不要生氣。」許夫人自知失言,趕忙道歉。

    「溫婉,算了,不就說錯一句話,不用不依不饒的。」輕飄飄帶過去,溫婉倒是沒再接話,只是心裡冷笑。自己什麼都沒說,你就給我扣上一個不依不饒的帽子,還真是好姨母啊!再者,如果有人對她女兒不恭敬,是不是也是可以這樣隨意帶過去。她剛才可是看得很清楚,因為她對昕穎的不迎合,福靈公主眼裡的冷漠與不悅。

    「呀,好香呀,那裡種了很多的花兒是不是?」米夫人驚詫問。

    很快,眾人就看著一個園子的丁香花,叢叢綠綠,絢麗多姿。

    「真漂亮。」徐夫人讚歎著。其他夫人也都紛紛讚歎著。

    「丁香花,是我們駙馬最喜歡,所以才種的一園子花。我是喜歡牡丹,不過種這麼多,看著也確實漂亮。」福靈公主說完,身邊的花瓊就去摘了花,捧了一束過來。

    「公主殿下,郡主想問一下。當年郡主的娘,福徽公主殿下,喜歡的是哪種花。等以後上墓的時候,也好帶著公主喜歡的花去,表示敬意。」夏影笑問著。

    福靈公主錯愕了一下,轉而若無其事,裝做不在意地笑著說:「那麼長時間的事情,我都忘記了。」

    「公主,郡主說,你跟我們家公主是自小的好姐妹。還請你多想想,郡主感激不盡。」夏影一臉誠懇。溫婉則是很迫切,殷殷期盼。...<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3-10-15 04:43 PM

五十三:麻煩

    「鳳尾蘭,你母親最喜歡的鳳尾蘭。」福靈公主沉吟片刻說著。溫婉聽了福靈公主的話,點了點頭,表示感激。

    「公主真是姐妹情深。」許夫人讚賞著。

    「公主,這些花真漂亮。相信駙馬爺,是用心打理過的。她一定知道公主喜歡花。我可是聽說,駙馬爺給公主種了很多牡丹。」戚世子夫人,羨慕地說道。

    「是啊,我最喜歡牡丹,駙馬爺在花園子裡種了很多品種的牡丹。只是現在不是牡丹盛開時節,等到時候我再請你們來觀賞。」福靈公主露出幸福的微笑。那種幸福,不是裝就能裝出來的。

    也是,丈夫愛重,女兒天真可愛,兒子聰明孝順,人生已經很美滿了。又怎麼會不幸福呢!可是溫婉看著她明艷如六月天的笑容,覺得刺眼。刺得她眼睛生疼生疼。

    惆悵地看著周圍,大風吹來,起伏如波浪的花海,面上起疑惑之色,比畫了幾下:「公主,我們郡主說,丁香花,代表的都是惆悵遺憾與悲傷的回憶,所以也有一說,說丁香花的花語為 『回憶』,把花種在這裡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嗎?是在回憶哪個很重要的人嗎?」

    「你說什麼?回憶,哪裡來的花語。」福靈公主先是一愣,

    眼裡閃過怒色。一會又溫和如初。

    溫婉搖了搖頭,也許現在還沒有所謂的花語吧:「郡主說,她是在一本雜書上看到的,隨便一問。」

    不知道怎麼了,福靈公主沒再有之前的興致。再寒暄片刻,昕穎縣主帶著幾位小姐回來了。看著縣主換了一薑黃色的衣裳,想來玩得應該是很痛快的了。宴會很快就散了。

    回去的時候,溫婉想起那些夫人的眼色,百思不得其解。

    「夏影,為什麼我感覺幾位夫人看我,有自求多福的味道。」溫婉自覺這點不會弄錯。自己沒做什麼。她們怎麼會有這樣的神色。

    「止親王,沒其他愛好,唯一的愛好就是聽戲。你今天一口氣說了五部沒有的戲,止親王府的人遲早要找到你頭上的。」夏影抿嘴一笑。

    「那你去查查。丁香花的回憶,該是回憶哪位美人……」溫婉惡作劇地笑了笑。等到晚上聽來的消息,果然,福靈公主的駙馬爺,之前有一位心愛的丫鬟。公主嫁過來沒半年。就病逝了,就死在那園子裡,那園子也是駙馬爺當少爺住的地方。剷平後種了丁香花。

    「黃嬤嬤曾經說過,公主娘喜歡的是君子蘭。清水也說了我娘喜歡君子蘭,福靈公主跟我娘號稱是最好的姐妹。竟然對我娘喜歡什麼花都不知道。呵呵,有意思。真有意思。」溫婉臉上閃過譏誚。

    「郡主,止親王府下了帖子。請郡主去赴宴。」溫婉才不去呢,那麼一堆子美人丫鬟,哪裡有這個心思。可也知道那止親王,比他皇帝外公還大了一個輩分去的,不能得罪。

    「我可以給他們寫一部戲。不過,要三千兩銀子的潤筆費。」溫婉可不覺得自己是獅子大開口,看看那次賞賜就知道,三千兩銀子絕對只是小數目。

    春喜班倒是送來了一千五百兩銀子的定金,溫婉就花了十個晚上的時間寫《沉浮一生》這本書的故事。

    鹹福宮

    「那個孩子怎麼樣?」賢妃撫摩著手上的金護手指甲套。

    福靈嘴角抽搐了一下:「是個喜歡錢財的。宴會時眼睛一直就沒離開過幾位夫人送的幾位貴重禮物。來我府邸裡,都沒打賞下人。是個口袋子萬分緊的人。與福徽的性子南猿北撤。」

    「還有呢?我聽說,這個孩子不喜歡別人觸碰?」賢妃抬起頭,看著福靈公主。福靈公主點了點頭。

    賢妃吹了吹黃金護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不喜歡別人觸碰。證明這個孩子防備心很重。想要知道她心裡到底在想什麼,以後會做什麼。估計是很難的。」

    福靈公主點頭:「我跟她說了好些話,她都是笑瞇瞇地應了。看著她那樣,倒確實是感激尊敬的樣子。可是我瞧著,她心裡對我也是萬分防備。要不然,上次下帖子的時候,她也不會不來赴宴。」

    賢妃取下護手,遞給旁邊的宮女:「宴會上,那孩子有問你,福徽喜歡的是什麼花色,你怎麼說的。」

    福靈有些納悶:「嗯,這事有些突然。她好好的,看著丁香花,突然問我,福徽喜歡什麼花。好在我記得福徽喜歡的鳳尾蘭,當初她還為培育鳳尾蘭盆栽花費了很多心思,費了好些銀子都沒成。」

    賢妃看著福靈,眼裡微不可擦的閃過一絲失望:「喜歡鳳尾蘭是平向熙,福徽喜歡的是子蘭。」

    福靈手抖了抖,望向賢妃:「溫婉知道了?」

    賢妃向榻上靠了靠:「溫婉回到府邸裡,就私下派了人在平府裡打探福徽之前的事情。不過好在,因為有著之前的事情,平家的人都說福徽喜歡的是鳳尾蘭。至於以後會不會知道,就不得而知。不過現在,應該還沒有起疑惑。」

    福靈有些懊惱:「沒想到這個丫頭,這麼多鬼心眼。」

    賢妃很平和「她究竟是用什麼贏得宋洛陽,就沒露一點口風嗎?」

    福靈搖了搖頭:「沒有,在跟我們打啞謎。不過,母妃,就算她贏了宋洛陽,也無非是取巧,母妃何必這麼在意。」

    「怎麼會不在意,宋洛陽乃是文壇大家,享有巨譽。他既然說溫婉贏了,自然就是貨真價實贏了。這二十多年,有多少人想拜在他門下,他一個都沒收。這次,能收下溫婉,一定是溫婉哪裡有過人之處。可是據我所知的,溫婉對琴棋書畫一竅不通。詩詞他連字都不認識幾個。最詭異的她當初給皇上祝壽的壽聯,竟然找不出出處,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賢妃眼裡有惱火。

    福靈不相信地:「母妃的意思,那孩子扮豬吃老虎?」

    賢妃輕笑:「扮豬倒是有可能,老虎,她有這本事吃得下嗎?我想,這孩子應該是有奇遇。背後,肯定有高人在指點幫她。否則,一個孩子,哪裡能做出得了這麼多事」

    她才不相信一個六歲的孩子,能寫出那麼出彩的賀聯。更不相信,一個不通水性的孩子能從河裡爬上來,還能瞞得過他的兒子的種種試探。而這些詭秘的事情,只有一個解釋,溫婉背後有高人在指點跟保護她。至於說什麼菩薩,那都是神馬浮雲。與溫婉不相信克人一樣,賢妃也不相信什麼菩薩入夢。真有菩薩,真有報應,那些都是騙人的鬼話罷了。

    福靈打了個機靈:「母妃放心,我一定會查清楚。」

    宋府

    「你怎麼怎麼了,神色都不好,一天到晚的都好像沒睡覺一般?是不是平家有起什麼妖蛾子?要不耐煩應酬他們,搬到老師這裡來」宋洛陽很心疼。

    溫婉搖頭,很愉快地筆畫了幾下,拿出自己寫的戲本,說是自己根據看的民間小說改版,添加了一些內容。

    宋洛陽看著溫婉寫的話本,倒沒批評他,反倒是點了頭:「嗯,故意新穎,也能激勵人,著眼點不短淺,用詞得當,句子通順。錯別字也少,不錯。不過,只可以寫這本,寫完這本以後就不要再寫了。別人多寫一些無所謂,可是你是皇上親封的郡主,要是總寫這些東西,入了末流,對你的名聲很不好。雖然老師知道你不在乎郡主的名頭,可是有這個身份,可以很好的保護你。」

    溫婉聽了,心頭一暖,笑著點頭應了。宋洛陽看著,覺得自己也該出一把力,就幫溫婉把劇本潤色一番,更是生動了不少。

    寫完一半就讓送過去,那邊一看,立即送來了剩下的一千五百兩銀票。還額外送來了三千兩銀子,預定下一個故事。溫婉把銀子全退回去了。自己又不打算當編劇,也不打算靠些戲當飯吃。那邊見銀子退回來後,也沒什麼反應,就等溫婉寫的劇本。溫婉寫了大半個月,再請老師潤色一番,就讓送過去了。分得了稿費,一人一半。宋洛陽看著溫婉一副你非受不可的樣子,哈哈大笑,受了。

    那邊得了這個東西,再請編劇修飾一番,寫成台詞,就開鑼排戲,火了一把。那邊見火得不行,春喜班的當家人立即來求見溫婉。溫婉給打發了,連面都沒見著。

    那春喜班班主深以為憾。搬出了止親王來,求溫婉再多寫兩劇本。潤筆費可以翻倍,再翻倍。就算止親王府來人,溫婉也沒給面子。那邊才罷休。寫一部是好玩,要天天寫,就如老師所說,那就是自降身份,輪為賤業,到時候一定得惹人非議。說不得還會被人參一本,說她敗壞皇家的聲譽。銀子,是喜歡銀子,可還沒到為了銀子自降身份、不要了保護盾牌的地步,那可就虧大發了。

    而公主府又下了帖子,溫婉自從得了福靈公主的話。已經知道,自己該離這個女人遠遠的。哪裡還會往前湊了。讓人回了請帖。像他們這樣的女人,該是玩陰謀的好手,自己可不擅長。惹不過,我還躲不得嘛。正好,每天都要上學,是最好的借口。...<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3-10-15 04:46 PM

五十四:帖子事件暴露

    弄完了那劇本後,溫婉舒暢了很多,一本話本就賺了那麼多錢。作坊裡的人也是幹勁十足,生意很好。溫婉每天過得很充實。

    這段時間,溫婉難得過上了塌實舒心的日子。可舒心的日子沒過兩天,就又有了麻煩事,讓溫婉很頭疼的麻煩事。

    如意酒樓

    這天周王,跟著一個朋友在自家酒樓—如意酒樓裡吃飯。聽到隔壁有人,在那高興地叫嚷著,自己得了本顏真卿的《劉中使帖》,是真跡,的的確確的真跡。那個興奮過頭,三里外都能聽見。本來得了好東西都是藏著捏著。可這位大人倒好,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他有一本名家字帖。

    周王聽了一動,自己可是送了一本這樣的字帖給溫婉,他哪裡又跑出來一本顏真卿的《劉中使帖》真跡。什麼時候顏真卿的字帖這麼不值錢了。令隨從去打聽,聽著是翰林院的,再一想到平向熙之前的陞官。傻子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當時聽到溫婉說送人,雖然有些不高興,但是也有些奇怪,送字帖的時候,僕從明明說了溫婉把那字帖當寶貝似的。怎麼會送人。那時候想著,應該是有重要的用處,否則也不會送人。後來聽到溫婉四處求名家字帖,特別是顏真卿的時候,更是怪異。

    現在知道,感情著,自己送外甥女的禮物,被他老爹要來送人,用來加官進爵了。前兩天剛聽說,海老把《蘭亭序》的拓本借去,溫婉都是吩咐著小心又小心。自己還納悶了,不是借嗎?為什麼說成是送了。不用說。說送的那本字帖,鐵定就是被他爹給強要了去。當下那個憤怒啊!

    自己好不容易愛心大發現,送了份禮物給晚輩,得來這麼一個結果,欺人太甚。這下知道了,可就嚥不下這口氣了。在京城,只有我給別人氣受,哪裡輪得上別人來欺負我。之前是不能跟個晚輩計較,現在既然是這個樣子,可就不能不出這口氣了。

    也不知道周王弄了個什麼法子。讓平向熙的上司乖乖把這字帖還給他。那官員知道後,把平向熙訓了一頓。周王的東西也敢送給自己,要不是他跟周王沾親帶故,都要被擄了官職。

    那邊,周王讓人大搖大擺。就差敲羅打鼓,把這字帖送回給了溫婉。他這是向平家的人宣揚,自己送了溫婉名家字帖。也就是在向眾人宣告說。誰要敢打主意,就是跟我過不去。溫婉哭笑不得。

    而這事,一下傳揚出去,鬧得沸沸揚揚。

    五房

    平向熙一回來。就把溫婉叫過去,問著怎麼回事。周王是怎麼知道這事的。是不是她去告狀的。

    溫婉莫名其妙,要告狀,也不會等到現在去告狀。說著,自己也就跟周王說,把字帖送給別人了。

    安氏在旁邊尖叫:「如果不是你存心,這麼隱秘的事情周王怎麼知道的。你難道就看不得你父親好嗎?這是你為人子女該做的嗎?」

    古嬤嬤沒有絲毫心慈手軟,不好打安氏,直接給了她身邊的心腹婆子兩個巴掌,罵著:「就憑你也配教訓我麼家郡主,下賤的東西」

    「夠了……這就是你為人子女的態度。」在字面面前。一個婆子打他妻子的心腹,其實也就是打了他妻子,平向熙很沒臉。大叫一聲,問著溫婉。真的是你說的。

    溫婉冷笑了一聲,這樣的父親,還真不該抱有任何希望。看著兩個人,搖了搖頭。

    「她這是什麼意思?她難道還能不認你這個爹。還皇家的郡主,一點規矩禮儀都沒有。不就一本字帖,老爺是你爹,是你親爹,你這個忤逆不孝的東西。」安氏憤怒叫著。

    「郡主說,既然你不把我當女兒,她為什麼要當你女兒。你把周王舅送她的東西說送人就送人,連句道歉都沒有,你有沒有想過她怎麼跟周王交代。現在出了事又怪到郡主頭上,有你這樣的父親,真是悲哀。」筆畫了幾下,又覺得好笑,走了。

    平向熙看著溫婉眼中的譏笑,知道,這個女兒,已經徹底對自己死了心。以後,不會再看到她眼裡期盼了吧!其實也好,他也一直都不喜歡這個女人,看著,就好像總是虧欠她一般。

    「老爺,她這是大不孝啊。」安氏尖叫著。平向熙沉默地沒說話。安氏看著這樣,也沒再多說話。

    第二天,周王給平向熙下了帖子,讓他兩天後,請他喝酒。五房的人很著急,想找溫婉。嬤嬤說溫婉病了。

    蘅芳閣

    安氏跑過來指責溫婉不孝,要她去向周王說清楚。這件事跟老爺沒關係。是她自己的主意。否則就是大不孝。

    古嬤嬤憤怒地在那罵著:「你竟然敢指責我們郡主不孝,竟然敢給我們郡主扣上忤逆不孝的罪名?好啊,你去宣揚,讓京城裡的人,讓全天下人都知道,平家是怎麼虐待我們家郡主的。為了貪圖公主的幾十萬嫁妝,黑了心肝把郡主送到那見不到人煙的荒涼地帶。更為了公主的嫁妝,郡主一回到平家,裝瘋的裝瘋,裝病的裝病,發癲的發癲,就是想把郡主趕出去,好永遠霸佔公主給郡主留下的嫁妝。好,正好去府衙說說,平家這群整天擺著長輩嘴臉的,究竟有什麼臉面要求郡主作那孝子賢孫?順便也問問府衙大人,當父親的,借了周王送給郡主的字帖,有借無還,還拿去賄賂上司,這算是什麼父親。」

    「當父親的,拿女兒一本字帖有什麼好叫的。老爺是你親爹,就是說要你的命,都是一句話的事。」安氏氣哼哼地叫著。

    溫婉聽了這話,腦袋嗡的一聲,脹痛得厲害,心也一抽一抽的疼。溫婉很確定,這不是她的反應。

    「郡主問你,你老實說來,要是有一句虛話,我今天就殺了你。說,是老爺想要我們郡主的命?還是你信口雌黃,說,是五老爺說的還是你信口雌黃?」夏影早就練成心如鋼鐵,可是現在看著溫婉悲傷落寞地站在那裡,好像就要神遊一般。殺心咋起,如殺神一般,走在安氏面前。惡狠狠地問道。

    「是,是,是老爺說的?」安氏打了一個冷顫抖,硬著頭皮接話。

    話一落,溫婉的金鞭子就抽了下去。抽得那安氏在地上打著滾,繼續抽。只有這樣,才能發洩她心裡憤恨。旁邊的萬婆子看著,再抽就得把人抽死,擋在上頭,溫婉見著抽不上,才作罷。

    可是抽完以後,茫然地看著周圍的人,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徹底陷入了昏迷之中。

    「父慈子才孝。你們這群黑了心肝的玩意,他有沒有盡過一天當父親的責任。哪裡有當父親的騙自己女兒的東西去送人,現在出了事,還想著讓我們郡主善後,門都沒有。」古嬤嬤雖然被溫婉這手打了個措手不及,但是也知道事情已經出了,再來說溫婉已經於事無補。決定來個先發制人。一字一句罵得來人。

    安氏疼得厲害,只叫著要死了,一行人灰溜溜扶著受了傷的安氏走了。蘅芳閣裡的人全都憤怒地看著他們。

    溫婉半夜醒來,醒來以後,人跟抽離了一半的靈魂一般生疼生疼。溫婉這才知道,原來這個孩子還留有一絲眷念在人間。只是現在,眷念抽離了,所以她才會痛得暈過去。

    溫婉疲憊地站在屋子裡,呆了好久好久。雖然平向熙不是她的父親,但是,她仍然很難過,心裡悲傷不已。站了好久,

    「郡主,太醫說你傷了心神,刺激過度才暈過去的。郡主,從現在開始,你要好好養病。」夏影看著溫婉,很認真地說道。溫婉點點頭,她也知道白天是衝動過度了。可是她忍不住那口氣,她上輩子那麼辛苦都活下來,這輩子是揀來的也沒打算浪費,竟然敢叫她去死。如果真敢動手害她,那她會讓她們先死個乾淨。如果沒死,定然會讓她們生不如死。

    第二天,宋洛陽等到太陽高高昇起,還沒等到溫婉來。夏天過來稟報一聲,說溫婉生了重病。宋洛陽開始以為是裝病,可是小廝看著期期艾艾的,說是真生了重病。到現在還昏迷不醒。說完,擦了擦眼淚。宋洛陽看著夏天,那眼眶都是紅的。

    宋洛陽心裡一滯「出什麼事了?」

    夏天搖頭說沒事,在宋洛陽的逼迫之下,夏天才難過地說道「郡主,郡主是給氣病的。」

    「套馬車,我去看看。」宋洛陽見夏天也不知道詳情,氣急敗壞地叫著。急匆匆坐了馬車趕往平家。

    宋洛陽到蘅芳閣,見著外面一大群人。國公夫人得了溫婉暈倒的消息,立即帶著世子夫人過來,到的時候王太醫已經在了,這日正好是王太醫過來複診。等聽到王太醫診斷後,對著她們說溫婉這是怒急攻心,萬不可再受刺激。否則,病情會加重。需靜養。

    國公夫人的臉,刷的紅了。可大嫂也管不著小叔子,只得把這事告訴平母,還有丈夫。可惜,到現在人還沒有醒來,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一個被打了,一個還暈菜。...<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3-10-15 04:47 PM

五十五:傷心

    對著平家的人,宋洛陽充滿了厭惡。看著一個背著藥箱的人,宋洛陽抓著他的手,焦急地問道「大夫,溫婉怎麼樣。情況有沒有好點。」

    王太醫開始有些不高興,不過看著宋洛陽赤紅著眼,焦慮地問著她。旁邊的夏語解釋著是郡主的老師。王太醫臉色才好些「郡主體質本就虛弱,加上從小疏虞調理,落了病根。這次又刺激過度,咳,老夫已經給郡主用了藥,又紮了金針,郡主一會就會醒了。不過要是再來這麼兩次,神仙也難救了。」

    旁邊的人全都變了臉色。

    「郡主醒了。」裡面的人驚喜地叫著。宋洛陽也沒顧忌太多,直接走了進去。旁邊在一旁等候的人也都要出去。全都被夏語給攔了。夏語很不善地看著平家的人,那眼裡,充滿了憤恨。

    宋洛陽見溫婉臉色蒼白,面無血色的,沒了生機一般。忙上走前摸了摸溫婉的額頭,見著體溫正常。鬆了一口氣,看著溫婉這樣,心裡萬分難受:「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平家的人又起什麼妖蛾子,讓你小小年齡,就得受這麼大的刺激。」

    溫婉聽到宋洛陽的話,眼淚,再也止不住,撲撲地往下掉。那樣子,很悲傷,也很絕望。宋洛陽看著溫婉的樣子,知道肯定是出了什麼大事。溫婉可不是那種一點小事就哭鼻子的人。

    「受了什麼委屈,跟老師說。老師給你主持公道,說,是誰欺負我們家溫婉。老師一定給你討回一個公道。平家的人,太可惡,欺人太甚了。」宋洛陽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就這樣反覆說著這幾句話。越這樣說,溫婉的眼淚越多。

    等溫婉哭累了,夏林帶人進來給她淨了臉,重新梳妝。宋洛陽趁機就問著夏影。夏影把事情的原由都說了一遍。宋洛陽這麼多年的修身養性,已經很少動怒了。可是這會,卻是氣得不輕:「還有這樣無恥的父親,真是世間少有。真是,氣煞我也。難為你這孩子了。」

    「老師,我想搬出去,我不想在這裡住了。這哪裡是父親,就跟仇人一般。有什麼方法能出去嗎?」溫婉等平復心底的悲傷與痛苦。對於平向熙,再無任何感情。這會,更是厭煩平家的那堆爛事。

    宋洛陽看著精神很差的溫婉。心裡又心疼又難過,忙哄著「好,我們想辦法,好好籌謀。一定可以搬出去,不住這雞鳴狗盜。欺世盜名的狼窩。」

    溫婉得到了老師的安慰,心情好多了。旁人看著溫婉心情很好,忙端上燕窩上來,溫婉用了一盞燕窩。他知道,這是他的家事,不能勞煩老師。一個不好,會拖累老師。

    「你這是什麼話,平家都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出來。老師要不為你出頭,難道還要活生生看著你被他們氣死嗎?不用擔心,交給老師。」宋洛陽聽了溫婉的話。更是心疼。

    溫婉很堅決地搖頭「老師,這事你不要攙和進來。這是平家的事情。我不希望你攙和進來,毀了你的名聲。老師。求求你答應我吧!你不要管,我會想辦法平息這事的。」

    在溫婉的懇切相求之下。宋洛陽勉強答應。

    宋洛陽出來的時候,眼眶也是紅紅的。看著站立在外面的國公爺「平向誠,你要是不能還溫婉一個公道,我絕對不會讓我的學生再受這等委屈。平向熙,虧你也是飽讀詩書的人。你竟然能做出如此下作之事,還不知悔改,遷怒溫婉,還能說下這等不知羞恥的話,你簡直連畜生都不如。要是溫婉再有個萬一,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怒氣沖沖而去。

    夏影從裡面走出來,看著外面的平家人,冷冷地說道「你們都回去吧,郡主剛喝了藥,已經睡下了。」

    平向熙受了宋洛陽一頓奚落,心裡一肚子氣。又被攔在外面,朝著衝上來阻攔的丫鬟就是一腳。衝了進去。夏語還要攔著,夏影使了一個顏色。平向熙順利地進去了,國公爺也都跟著進去,國公夫人跟大奶奶都跟著進去瞧人。

    「你的女戒讀到哪裡去了?讀到狗肚子裡去了?你竟然連你母親都敢打,你這個不忠不孝的畜生。你還不跟我去向你母親道歉賠罪。」平向熙一進房間,看著剛剛睜開眼睛的溫婉,衝上來就是一頓臭罵,罵得半響才算完。

    平家旁邊的人,到現在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溫婉躺在床上,捏著被子下面收放的的金鞭,捏得哧嗤響,柄頭都掐到肉裡去,疼得她直抽冷汗,才制止了抽一鞭子過去的衝動。要不是顧忌這個人是生身父親,這會鞭子早抽下去了。當然,還有最重要的原由,這個人怎麼說都是自己親身父親,打安氏打得,打他卻打不得。就算他再渣,他也是本尊的父親。要打了他,那可就真的要天下人唾棄,還得被皇帝外公厭惡了。外公的辟護,可是她立世的根本,沒了皇帝的照拂,她就如一直螞蟻,馬上就得被人踩死。

    溫婉忍住怒氣,等他停頓下來,冷然道:「郡主說,什麼母親,不就一個妾室。竟然要我們郡主去賠禮道歉,真是天大的笑話。五老爺要是沒事,就請回吧。」

    平向熙氣得,臉都綠了。夏影看著他憤怒的樣子,站在溫婉身邊,萬分警惕。要是他動手,第一時間可以制止。好在平向熙是典型的文人,只動口,沒動手。可,就這動口,那不帶髒字的話連竄出來。

    溫婉耳朵嗡嗡的叫,再也受不了這狂浪一般的噪音。頭疼得厲害,心裡一口氣又嚥不下。實在是受不住,摸著腦袋,白眼一翻,又暈了過去。夏影大驚,顧媽媽大聲叫著讓快去請王太醫。

    平向熙看著溫婉面色紅潤,精神頭也不錯。哪裡像是氣暈的樣子氣得不行:「你不要給我裝,你給我起來。」

    眾人氣得,怒目以對。大夫人立即讓兒子把他給拖出去。

    夏影忍了好大的性才沒一把抓起他扔出去。平向誠看著夏影眼裡的殺氣,心裡一緊,被尚洪拉出去,狼狽得不成樣子。

    平向誠一聽到溫婉昨天下午氣暈了,得到消息的時候說還沒醒來。再聽到大夫人說安氏是被人抬回去的。當下急匆匆趕過來,也沒見著溫婉本人。從早上到現在,一直在蘅芳閣等著。可是溫婉,拒絕見平家的任何人。

    她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蘅芳閣的人不說。問平向熙。平向熙說跟安氏發生了兩句口角。可是看著這個樣子,哪裡是兩句口角了事的。再聽到宋洛陽的話,更是知道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直接出去,吩咐了大管家。

    蘅芳閣裡的人他是不能動,安氏跟隨來的幾個婆子丫鬟他還是能動的。讓大管家捆了兩個人。對著兩個下人,冷聲著。不說,直接亂棍打死。嚴刑之下。自然招供。國公爺聽了,恨自己為什麼不直接暈菜,不理睬這攤子亂事。也或者如父親一般,在鄉下。就可以萬事不管。

    找來平向熙臭罵了一頓。嚴禁家裡的丫鬟婆子僕從出入。防止消息走露出去。可是已經晚了。這事,立即傳遍了平府。平家所有的下人。都知道溫婉鞭打了庶母。估計消息,早就已經傳出去了。

    王太醫去而復反,給溫婉把了脈,氣得罵了幾句:「不是說了不能再受刺激,你們是怎麼照顧郡主的。要是再受暈兩次,我就是華佗,也無力回天。到底是什麼事,到底是大事讓你郡主受了什麼這等刺激。讓她一個孩子,心思這麼重,三番五次暈倒。」

    幾個人聽了。眼淚刷刷地流。屋子裡一片悲慼。王太醫見了,知道肯定也是丫鬟們做得了主的事情。紮了針,囑咐了幾句。一定要好好照顧,再不能疏忽大意了。又回去了。

    溫婉睜開眼睛。想著憑著王太醫都看不出內裡,夏影,還真是有兩手。不過聽著他鄭重其事的吩咐。心裡沒了之前的躁虐,反而覺得辛酸。連一個醫生都知道的事情,那個人,竟然能如此做。

    心裡,忍不住地歎息。老師也是狀元,便宜爹也是狀元郎,瞧這差距。就是一個真貨一個冒牌貨,一個天一個地的區別。也不知道當時皇帝外公是怎麼想的,把他封為狀元。

    雖然溫婉心裡告訴自己,不要在意,不要在意。他不是自己的親身父親,只是一個撿來的便宜父親。但是心底的酸澀,卻是怎麼都掩藏不住。她不明白,自己到底作錯了什麼。不過,藥裡是有安眠藥的成分,一覺睡到大半夜,再怎麼樣都睡不著。

    披了外套,來到院子裡,一個在靜靜地呆著。這會天色很好,太陽照著庭院,看著晴朗明亮。

    腦袋疼得厲害,上輩子加這輩子,只想要有父母的疼愛,為什麼就這麼難呢!溫婉拿了笛子出來吹,吹得亂七八糟。可是這麼發洩一通,心情好了很多了。

    溫婉看著皎潔純淨的月光,突然相通了,既然承受了這身體,自然是要把這些不公平一起承受。這樣的父親,不要也罷。從今以後,就把他當成陌生人。這樣,就不會有不平,不會再傷心了。

    再醒過來,心情已經平靜下來。這做的第一件事。把這事從頭到尾跟周王說的一清二楚。之後,周王怎麼做,就不是自己管得著了

    國公爺得了消息,責罵了平向熙一頓。讓他帶著安氏給溫婉道歉。平向熙壓根就不相信安氏會說這樣的話出來。說是溫婉栽贓陷害,繡香對溫婉是再好不過,是這個倒霉孩子不知好人心。

    國公爺氣得就差沒跳腳,要是是他兒子,他非的大刑伺候,打得他腦袋清醒為止。對著他,國公爺是徹底無語又無奈。只得吩咐國公夫人,關緊門戶,千萬不可讓消息傳出去。

    可惜,再如何壓制,也不可能敵得過有人的傳揚。溫婉毆打後母致殘,暈迷不醒的事件,不出一天,這個特大消息,一下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聽了的人,謾罵、譏諷,要求嚴懲這等不孝之人比比皆是。理智一些的人,全都側目,靜待之下的發展。

    之前京城也有一姑娘,是太僕寺的主事,姓苗,那姑娘大家都叫苗大姐。也跟後母幹了一架,就被傳得沸沸揚揚。那姑娘所謂的幹架,其實也就是頂了句嘴。可是傳出去後,那姑娘的名聲,就被人們的閒言碎語給沒淹沒了。不過後來隱約有說,是那後母想要捧殺她弟弟,她這才才豁出去了。可不管原因是什麼,反正那姑娘的名聲是壞了。現在都十三了,還沒有人上門提親。這輩子的親事,是難了。

    溫婉這會可是更甚,她是用鞭子抽的後母。用鞭子,用腳指頭想都知道用的是皇上賞賜的金鞭。因為有皇帝的話在先,大家也沒敢名面上議論這事。不過偷偷議論是難免的。

    就算有疑惑,可是出手毆打後母。後母也是母,在這個以孝至上的年代,毆打後母,也是一項極為惡劣的事件。要不是溫婉身份特殊,這會都要押到官府,受刑鞭坐監獄了。當然,京城府尹不會傻冒似的上前衝上去為安氏要一個公道,伸張律法的公正嚴明性。

    夏天聽得外面不堪入目的傳聞,差點跟人動手打起來。急匆匆把消息告訴了夏影。夏影請示了溫婉,溫婉想了想「讓大家閉好自己的嘴巴,不許把這事亂傳。」

    夏語眼睛紅紅的「郡主,這事分明是另有內因。為什麼我們不出來澄清。郡主,我們出去,告訴天下人事情的原委。他們就不會再這樣講你了。」

    「郡主說了,這事不許再議論。要是再聽到我們院子裡有人議論這事,仗責二十鞭。情節嚴重的,直接打死。」這事被溫婉給壓住了。

    可外面卻是傳得越來越厲害。夏天等幾個人,都窩在家裡,再不願意出去打探消息了。省得聽了憋出內傷出來。

    祁言得了消息,匆匆趕來,看望 溫婉,也問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溫婉搖頭,表示都是誤會。沒什麼事情發生。祁言縱然想為溫婉辯護,也無從辯護,沉默地回了王府。讓人送藥材過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3-10-15 05:00 PM

五十六:字帖事件後續

    「你在翰林院呆傻了。那字帖價值連城,還是周王送給溫婉的。你竟然就敢騙了溫婉拿了那字帖去送人,周王是什麼人,整個京城沒人不知道?你就敢拿去巴結你的上司。你是不是想氣死我啊!你與其找那些旁路,為什麼就不想著跟溫婉打好關係,有她跟相爺說兩句好話,加上你一直以來的官聲,你的陞遷自然水到渠成。我這是做的什麼孽啊,怎麼一個一個,都死在女人的手裡啊。」平母得了消息,把平向熙叫了過去,好一訓斥。哭天抹淚。她去看溫婉,雖然不喜歡甚至有些厭惡她,可是看著那個樣子,要傳揚出去,平家又多了一個不是。以後孫子孫女的婚事更是難上加難。

    平母聽了,也只能無奈了。但是卻是對安氏,第一次厭惡起來。這事明擺著是她出的主意,沒腦子的東西。敢做不敢當,把個家攪和得不成樣子的攪家精,花言巧語迷得兒子不知所謂。到現在,平向熙還不相信與安氏有關。只說是話趕話,趕出來的,是溫婉小題大做。

    但聽到母親的擔憂,還是有些羞愧,不過,仍然說著,自己是朝廷命官,諒周王也不會對自己怎麼樣。

    周王本來是想要好好羞辱一番平向熙的,可是看著溫婉言辭切切,悲傷痛心,請他高抬貴手,放平向熙一馬。否則,以後她在平家的日子,難以安生。說著萬一真有事,可就全怪到她這個做女兒的頭上。他就算想要出氣,可是看著溫婉悲傷切切,哀怨婉轉求情的信。他也不好做得太過。看著下面人孝敬上來的美婢,突然計上心來。

    第二天,平向熙再受了一頓奚落以後,領了個嬌滴滴的美人回來了。有了二老爺的前車之鑒,這次,差點又引起雷動。

    女子見幾個老爺,給道了萬福。一開口,有如百靈鳥在唱歌,悅耳動聽,聽得幾個大老爺骨頭都酥軟了。再看那女子。長的閉月羞花,婀娜風流的身段,盈盈一握的小腰,一雙手就能握住的三寸金蓮。真真是,女子中的極品。人的魂都要被勾走了。聽說還會詩詞歌賦,寫的一手好字。

    平向熙一看這架勢,忙說。這個女子是周王送的,那女子自己也說明,是周王把自己送給平大人的。眾人這才放下心來。可是,為什麼一直蠻橫地周王這麼好講話了。

    等國公爺知道是溫婉寫信給了周王。覺得自己是不是錯看溫婉,其實這是一個純孝。可憐的孩子。

    大夫人苦笑連連「老爺,都到了這份上。郡主不僅壓住了消息,不跟外人解釋是怎麼回事。還能寫信去給周王求情,這樣強烈的對比,連你都說這孩子難得的孝順。要是事情傳揚出去,你想想,會是什麼後果。那孩子心思縝密,為什麼這樣做,我是真猜測不出來。」

    國公爺沒答案「這事,應該不會傳揚出去的。」

    國公夫人搖頭。對這事,她雖然有心,卻無力改變「那些人再傳得沸沸揚揚。也是無關緊要。只要該知道的人知道,就絕對不會說她忤逆不孝。溫婉這孩子。很聰慧,對五弟,也根本沒有父女親情。現在願意吃這啞巴虧,是對府邸好。可是,她究竟想要什麼,我卻是不知道的。」

    國公爺聽了這麼一通解釋「莫非,她是想要借這事,要挾我們,讓她搬出去。」

    國公夫人搖頭「不可能,要是想搬出去。更是該把這事鬧大。讓皇上給她做主。可是她卻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還又任人把流言散出去,還把真相給壓制了。別人我可能還會說兩句善心,可是她?不可能的,那孩子,我看不透,我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

    夫妻兩個人,說了半天,也沒說個頭緒,靜觀其變。

    周王送的美人就叫百靈,到了五房,給安氏行了禮,就給抬為姨娘了。這些年,平向熙一直也只有安氏一個妻子,還有兩個通房都如隱行人一般。這一直是安氏最驕傲的事,沒想到今天被打破了。

    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子,雙眼都要噴出火出來。在安氏刁難自己的時候,可憐兮兮地看著平向熙。不用說,自然是向著自己的新歡。把個安氏恨得牙根癢癢的,恨不得一頓扳子打死了做數。

    京城府尹不敢攬這事,御史卻是不放過。平時丁大的事情都被他們拿了放大鏡放發,何況這等鞭打後母的大事。如此滅絕人寰的殘忍事情,就因為身份貴重無人理會,絕對不能姑息。

    好幾個御史彈劾了溫婉,其中一個御史彈劾的最為嚴苛。說溫婉侍寵而嬌,仗著皇上所賜金鞭任作妄為,之前打平家的客人。現在竟然毆打繼母,簡直是天理難容。最可惡可恨的是還用皇上賞賜的金鞭去毆打母親,壞了皇上的名譽,這樣極為惡劣不孝不堪的事情,絕對要重重責罰,不可助長這股歪風。御史請求皇帝收回御賜金鞭,再以懲罰溫婉郡主,以正法典。

    養和殿

    皇帝看了折子,把王太醫宣了過來。他是知道幾天前王太醫去給溫婉瞧過病。

    王太醫跪在地上恭敬地說道:「皇上,郡主那天,是怒極攻心。臣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但是跟郡主也接觸了一頓時間,郡主是一個心寬樂觀的人,若是小事,不會氣得人都暈過去三次。」

    當皇帝聽了溫婉毆打安氏的事情,他也是皺眉頭,非常的不快。這傳出來後,不僅對溫婉名聲不好,就是他的名聲都得受累。可皇帝一想又覺得不對,雖然跟溫婉沒接觸過太多,可是瞧著行為處事,也不是個小氣心胸狹窄的。不可能無緣無故毆打庶母。溫婉不是嬌縱蠻橫,不講是非原由心狠手辣之人。此事定有蹊蹺。等一問王太醫,才知道溫婉都被氣得暈過去,那這事。肯定是當下讓人仔細去查,一查,氣得皇帝暴跳如雷。

    做下這等丟人現眼的事情,竟然還敢叫他的外孫女自盡以全孝道。這個可憐的孩子,還不讓人說出真相。這個畜生,簡直是人神共憤。虧得溫婉不僅不讓人把這事傳出去,還寫信向老三求情。皇帝要不是心裡有計較,這會就想把平向熙擄了,讓他滾回家去吃娘飯去。就這熊樣也配當官。

    好在是在清水衙門只弄學識的官職,否則。還不得禍害朝廷,禍害百姓。不過還是氣不過,給連降了三級。

    平向熙卻是不知道,因為這一事件,不僅官職被撤了三極。他的仕途也要永遠停在這一層了,再不能上去了。他現在得到降了官位,氣得在家裡大發脾氣。可是再想找溫婉的麻煩。卻是不敢的。這個女兒,可不是原配妻子那麼好說話的。

    皇帝宣來了上折子彈劾得最厲害的御史,把折子扔還給他,冷笑一聲:「母親?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庶女。你竟然敢把她當朕外孫女的母親?你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那御史大駭,跪在地上但卻是不屈不饒。準備以死為諫「皇上,就算您今天殺了臣,臣還是要奏。就算那安氏是平向熙的妾室,可是女毆庶母,也是違了孝道。皇上,此風不可長,否則,天下人有樣學樣,會亂了風氣,千里只堤潰於蟻穴。不可疏忽大意啊。」

    皇帝大怒,斥罵道:「你不問原由,沒追查事情的起因。就敢再此亂吭一氣。溫婉乃是朕親封的貴郡主,那畜生偷盜了周王送溫婉的字帖。還敢讓妾室傳話叫溫婉以死全孝道。石國柱,你說,溫婉的鞭子,抽是抽不得。還是你覺得,朕的外孫女,命就是賤的,就該愚昧地以死全了孝道。要不是朕看著他是溫婉的親身父親;就憑這條,朕殺了他們都不為過。你是御史,你的職責是明查秋毫,不是讓你濫用職權,上這不知所謂的東西。」

    「皇上,臣失查,請皇上降罪。」御史石國柱腦袋嗡的一聲,聽了皇帝的話,他就知道他犯了失查的罪了。溫婉打後母的事情是傳出來,但是為什麼而打,卻是沒傳出來。他派人去打聽,得到消息說是與後母起了爭執,又因為對之前被人害的事情耿耿於懷。

    溫婉這邊是嚴厲下人封口,而安氏那邊的人,更不可能說了。國公爺跟夫人得的消息是以話趕話,趕出這話出來。也不願意這事傳揚出去。周王那邊也沒傳出消息出來。所以,究竟因為什麼原由動手,還真沒幾個人知道。人們只看到溫婉打人,講論的也是這事。

    皇帝發了脾氣,看著御歷雖然面有愧色,但是仍然倔強,不願意放棄的樣子。歎息一聲:「我知道你心有餘岔,溫婉毆打庶母是有不對。可是,那個孩子,她今年也才七歲,碰上這樣糟心的事情,衝動一些也難免。沒你說的那麼嚴重。咳,溫婉為了不玷污那畜生的名聲,不僅瞞下她偷騙字帖的事,嚴令下人不得傳揚出去。還向老三求情,老三才放過這個孩子。這麼一個純孝的孩子,誰能說她忤逆不孝。所以這事,也不能全怪了你,下去吧。」

    石御史狼狽退出養和殿,聽了皇帝的話,他更羞愧。

    而皇帝,又狠狠發作了安樂侯;再痛罵了國公爺,降了平向熙三極。對於罪魁禍首安氏,命人掌嘴二十。

    皇帝的責罰一傳過來,安氏當場就傻了。有了皇帝的話,溫婉以後還更不得狂到天上去了,更加不把她放在眼裡了。那宮裡來的太監,下手可是一點都不手軟,打得皮開肉綻放,血肉橫飛。

    受了這頓責罰,養了大半年,之後兩年,也都沒敢出去應酬。

    當然,皇帝也不可能一點也不責罰溫婉,為了顧忌一下影響。下了口喻,責令溫婉抄寫女戒三百遍,佛經一卷,面壁思過一個月。卻沒說什麼時候抄完上交。

    皇帝的一番作為,讓人都摸不著頭腦。不過皇帝這句話,卻是不承認安氏為溫婉的母親,只是為庶母。溫婉後來才知道,當日顧媽媽的話,雖然有根據。但是一般情況公主死了,駙馬就算再娶為繼室,也不會有人去管這事。只是安氏倒霉,被皇帝給逮了個正著。皇帝的話那是份量十足。眾人這才恍然,溫婉為什麼可以這麼囂張,那是有皇帝在背後撐腰。

    溫婉奇怪地向夏影咨詢「為什麼皇帝外公不賜她一條白綾,或者一杯毒酒。就這麼輕拿輕放。」

    夏影搖頭道「皇上是不會下旨殺了安氏的。要是皇上想殺她,公主那會在就殺了。以前不殺,現在更不會殺了。」

    溫婉面有不解。

    夏影解釋道「不是皇上不殺她,皇上只要一句話就能讓她死無葬身之地。可是現在,皇上不殺她,是把她留給你。她是你的殺母仇人,留給你處置,最好不過了。如果郡主想要動手,我可以讓她自殺身亡,保證不會讓任何人察覺。」

    溫婉看了她一眼,這個女人,說殺人跟切白菜豆腐一般,估計以前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筆畫了幾下「不用去管她,讓她好好地活著。一直活到七老八十才更好。」

    夏影皺起了眉頭,實在想不通她這個主子,為什麼關鍵時候總掉鏈子。上次那個乳娘是這樣,這次又是這樣。這麼好的機會,為什麼就不下手呢!

    夏影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莫非,郡主底子裡,也是跟福徽公主一樣,是個再仁慈厚重不過的人。想了半天,也想不出頭緒。

    皇帝下的聖旨,半天就傳了出去,對於皇上的護短行為,自然是不敢亂議論。但是眾人看皇帝對溫婉的懲罰,卻是看出了門道。按道理,該是罰抄孝經,卻偏偏罰抄女戒跟佛經。罰抄女戒,是違背了貞靜嫻淑;罰抄佛經,為浮躁之人靜心所用,一般是為磨練心性。

    再加上降了平向熙三級,只輕輕責罰安氏。但敏銳的人都猜測到,這中間,定然是有著重要的事情。否則,皇帝為什麼非但不懲罰溫婉,反而還替溫婉出氣。很多人去打探消息,卻是打探不出來究竟是為什麼而打人。心裡納悶著呢,但是既然打探不到消息,也就此作罷。...<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3-10-17 10:10 AM

五十七:字帖事件完結

    這事被溫婉密封住,安氏自然也不會蠢把這話傳出去。這話可不是平向熙說的,是她情急之下著了溫婉的道說的。傳了出去,竟然敢逼著皇上親封的貴郡主去死,她也只有死路一條,還得牽連子女。所以,她只是死命不認,咬著牙說是話趕話,被溫婉逮著錯漏發難。這話,也只有平向熙一個人相信了。

    溫婉得到了結果,上了一告罪折子。折子裡,儘是自責的話,說皇帝外公這麼忙,還要為她的事操勞。非常不安。言語也充滿了感激與感動。文章寫得非常真摯,動情。

    皇帝看了溫婉的請罪折子,倒是動容一二。要不是她確認了這折子得確是溫婉的手筆,他非得懷疑是請人操刀,些。笑道「這丫頭,才一年不到,文才這麼好了。這寫的字,也是長進了不少。這功夫,也不是白費的。看來,宋洛陽,確實是大才。」此事就此揭過。

    賢妃看著得來的消息,眼力沒有波動,坐在那靜想。旁邊的人勸著她吃藥。

    大宮女無憂在旁勸道「娘娘,溫婉郡主這事,也只是小事。你不可再憂心操勞了。太醫說你就是憂心過重,身體才總不見好的。「

    賢妃有些落寞「二十七年了,一轉眼,蘇鳳走了有二十七年了。沒了她的日子,總覺得少了點什麼。這宮裡,也冷清地厲害。」

    無憂歎息道「要是蘇娘娘知道,她遺留下來唯一的血脈受這等苦楚,還不知道作何感想呢。」

    賢妃聞言莞爾一笑「你同情溫婉。」

    無憂搖了頭,笑道「娘娘。奴婢哪裡有資格去同情郡主。只是這樣一來,郡主的名聲就壞了。當年福徽公主多麼和善的人,都說好人有好報,想她怎麼也沒想到她的女兒要受這等苦楚。」

    賢妃好笑道「你怎麼知道她就一定受了苦楚?而不是傳聞所說的那樣呢?」

    無憂搖頭「公主那麼一個純淨的人,郡主,一定也是孝順的。」

    賢妃笑著沒說話。旁邊的心腹郭嬤嬤吩咐無憂先下去了「娘娘,可是在擔心溫婉,令有心思。我們傳見她一次,可好。」

    賢妃搖頭「不要,皇上很明顯不想讓她入宮。否則過年時節不會刻意讓人傳旨。讓她不需入宮謝恩。暫時還不擔心這些。孝順?可憐?同情?我只是在想,這個孩子,不該是如此心性好的人才對。她想要做什麼,我實在是想不透。不過,本宮拭目以待就是了。福徽已經讓我失望了。希望你,不要再讓我失望。」

    郭嬤嬤有些疑惑「莫非皇上還在記念福徽公主的事情。所以也不大待見郡主。」如果不是這樣,還真說不出來為什麼會對溫婉這麼冷漠。這麼無情的。連見都不見溫婉。這也太怪異了些。

    賢妃聽了這話,面上有些疲憊「也許吧。皇上的心思,這些年來,是愈發難以猜測了。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了。」

    平向熙降職以後。也不敢再去訓斥溫婉,他的額頭到現在還是腫的。被皇帝用墨硯砸的。每日每夜地受著別人的冷嘲熱諷。乾脆告假窩家裡,再不願意出去。

    經了這次的事,平向熙更覺得這個女兒是回來報仇。自從他回來,他就沒過一天好日子。先是見天被父親罵,再每天上門受著鄭王府的奴才白眼,接回家第二天他腿就摔斷了。現在又惹得自己降職,遭別人白眼。對著溫婉,不用安氏挑撥,心裡也越發的厭惡了。

    溫婉知道皇帝願意護著她的,心裡暖暖的。悲憤的心情一下就沒了。她知道。她不是一個沒人管沒人要、人人可欺負的倒霉孩子;她是有人護有人疼的娃娃。只是皇帝的疼愛沒流於表面。

    平向熙雖然官職降了,心裡憋著氣難受。但所謂官場失意,情場得意。有百靈鳥在身邊溫柔小意。那日子過得。也是相當的滋潤。

    安氏氣得差點沒抓狂,就下狠命地虐待百靈。吩咐她做這做那。百靈一聲不吭去做了,等平向熙回來,宿在她的屋子裡,百靈鳥就把身上磕著碰著的地方給平向熙看。平向熙不滿意地訓斥了安氏,然後更是一天到晚地宿在百靈處。氣得安氏,一晚一晚地砸瓷器。

    溫婉對於平向熙很無語。鬧了好幾天,連皇帝外公都驚動,鬧得驚天動地。卻是以周王送了一個美人、官職降到六品告終。可他非但沒悔改,反而好像還樂不思蜀一般。回頭瞧五房,瞧自己便宜爹的魄力,簡直是驚天地泣鬼神。

    五房現在是天天吵鬧不休。百靈在平向熙面前柔柔弱弱,好不惹來憐愛,自然是得了平向熙所有的喜愛。

    你想想,有一個嬌滴滴的美女,用一種崇拜敬仰的目光看著你。然後在詩詞歌賦方面還能提上兩句。長得漂亮,善解人意,嘴巴又甜。常常是把你誇得飄飄升天了。而且又受過那方面的訓練,哄人自然是不在話下;在床上的表現更是讓平向熙驚喜萬分。房事那是花招百樣,讓平向熙覺得之前都是白活了。

    好死不死,平向熙休沐的時候在家。正在書房看書,百靈給端了茶過來,兩人柔情蜜意,談著談著,就在書房內辦起了事。

    安氏得了消息,立即跑了過去。就看著兩人已經入了巷,正在那顛龍倒鳳,好不快活。安氏腦袋嗡地,一下炸開了,什麼理智都沒有了。

    自己正享受著呢,看著安氏打斷了自己,還帶了兩個婆子進來。隨便收拾了下衣服,面對安氏的責罵,什麼不知羞恥,下賤都罵出來。罵得美人淚眼漣漣,說都是賤妾的錯。剛剛要辦那事的時候,可是平向熙自己哄著來的。這下,不打了自己的臉,一向溫文爾雅的平向熙。大發脾氣,讓她滾了出去。

    安氏也是個有魄力的,安靜了一天,立即改變策略。就給平向熙賠禮道歉,然後哭訴自己這些年來的苦,說自己也是擔心老爺的官聲。等等,晚上就宿在安氏那了。本來以後就沒了,可嘗了那樣的滋味,再用這個,就沒得勁了。

    安氏自然是個精明的。一下就瞧出苗頭出來了。拿出自己的三十六般武藝,也哄得平向熙興趣高高。兩邊就這麼掐著。這是後話。不過讓溫婉暫時鬆了一口氣。

    本來宋洛陽準備出面,替溫婉挽回好名聲,現在看皇帝已經把這事解決了,也就作罷。但對溫婉更為憐惜「你這孩子。難為你了。」

    那周王豈是好相與的人,竟然看在溫婉的面子上,沒讓平向熙丟顏面。還送了這麼一個大實惠給他。確實是出人意料,連他都要讚頌溫婉兩句了。但對於這些,他沒多講。繼續講課。

    「今天我套給你講的六藝裡面的一藝,茶藝。關於如何觀茶。茶之名目及特色,你自己去查書即可知。我也就不需多說,浪費時間。我只給你講茶的內意。品茶,當與其他技藝一樣,不管是何種技藝,都如享受雪月花草一般,需要有適當的同伴。世子間有一說,賞花須結豪友,觀女(同妓)須結淡友,登山需結逸友,返舟需結曠友。對月需結冷友,待雪需結艷友,捉酒需結韻友;品茶需結雅友。茶。乃為風雅隱士之中的珍品。只因,茶乃是凡間純潔的象徵。你在煮茶過程中。必須要潔淨。在採摘烘培,烹煮取飲之時,手上或茶杯上略有油膩不潔,便會喪失它原由的味道……」宋洛陽也不管溫婉聽得懂聽不懂,自己在那講。

    溫婉奮筆籍書,等老師空閒下來,拿了筆在紙上寫到:「《茶錄》所說,其旨歸於色香味,其歸於精燥潔」

    「嗯,很好,你能這麼發問,確實有悟性。品茶的氛圍需要靜逸,只有在神清氣爽,心氣平靜,知己滿前的境地之中,放能領略到茶的內在境地。如果在一喧嘩之地,是品不出她的內在。所以有說,茶需靜品,酒則需鬧。可品茶之時,知己也不需多,以人少為貴。有一說,獨綴為幽,二曰為勝,三四為趣、五六為泛,七八曰施」宋洛陽看著溫婉把耳朵都豎起來,講的也更為濃烈。

    「一份好茶葉當前,能否泡出一杯好茶,一半取決於烹茶人的技藝,還有一半則在於擇水,山泉為上,河水次之,井水更次……」溫婉聽得津津有味。老師就是不同凡響啊,瞧這講的。大家就是大家。

    其實也就溫婉這個以前有過這方面大概知識的,要是換成其他一個正常七歲的孩子,被宋洛陽這麼天馬行空教,非得把人教成瘋子不可。這哪裡是一個正常孩子受得住的。當天,天才妖孽不算在內。

    宜洲

    「平向熙,這個畜生。安氏,這個毒婦。」鄭王得了消息,怒了。可想著溫婉受欺負,沒個親近的人在身邊,該多可憐。心裡更難受。

    沈澗看了以後,倒是很驚訝溫婉究竟給周王的信裡,寫了什麼。竟然會讓囂張跋扈、剛愎自用、目中無人的周王,給她出頭,太讓人意外了。這孩子,真是不簡單。

    「王爺,先前收到郡主拜宋洛陽為師已經讓人很吃驚。沒想到,竟然連周王都能被她打動,輕輕放過平向熙。按照周王的性子,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而且,連皇上都出來給郡主撐腰,郡主,真讓我琢磨不透。」沈澗讚歎著。這麼聰慧的孩子,一環口一環,沒有一絲的越過,尺度把握得非常好。既不落人話柄,自己又出了氣。換成是他,也未必能做到這個地步。

    「是啊,這個孩子,是個聰慧的。」鄭王讚歎著。這事處理的極好,對安氏可以抽打,對平向熙卻以德報怨。否則,父皇也不可能為她出頭。這個孩子,確實是不錯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3-10-17 10:12 AM

五十八:端午節

    「王爺,你看看郡主最近的信件。周王、淳王、蘇相、海老、宋洛陽,有沒有發現,溫婉郡主的人脈還是很廣的。」沈澗遲疑地說著。

    「你想說什麼?」鄭王平靜地問著。

    「我想說,其實,溫婉郡主也是可以幫王爺的。如果能把這些人拉攏過來,定能助王爺一臂之裡。」沈澗眼神亮晶晶的。

    『對外公要真心實意,他才會喜歡你。外公很厲害的,做什麼說什麼他都知道的。』鄭王不期然想起溫婉的話,堅定地搖頭。如果自己利用溫婉,父皇一定知道,溫婉知道後也會很傷心的。

    「王爺,京城裡傳話來。我很不明白,郡主莫非也如福徽公主一般,心慈仁厚。否則為什麼在如此的大好形式下,卻對安氏聽之任之,不出手懲治。」沈澗不解道。

    不說沈澗不解,就連鄭王都不解。而夏影的密信,也提到了這點。讓鄭王百思不得其解。可是溫婉給他的家信,卻是一筆帶過,說不希望把事情鬧大。

    可是跟溫婉相處了那麼長的時間,她知道溫婉其實並不是一個怕事的人。否則當日在宴會,她也不敢拿了剪刀就刺人。她究竟在想什麼,又究竟想做什麼。這孩子,連他都看不透了。

    趙王府邸

    「席先生,你怎麼看待這個事情?」趙王得了秘信,有些遲疑。

    「郡主是個聰慧的。要有之前皇上的話,也不好貿然動她,只要讓人密切留意,要有什麼危害。再做打算。」心腹幕僚建議著。就這樣的事情,還讓她看不出什麼出來。只得以靜制動。

    趙王點了點頭。溫婉他現在還真是動不了,要是溫婉有個萬一,查到他頭上,讓皇帝認為他連個孩子都容不下,寶座將永遠與他失之交臂了。這麼不划算的買賣,他是萬萬不會做的。

    很快,就快到了端午時節。一年三節,都是要送禮的。溫婉不擔心,除了先生的禮是她自己弄的。其他她都讓身邊的嬤嬤去弄。

    再來,就特別期待端午佳節了。

    溫婉現在對於古代的節日,那是濃厚的興趣。很簡單,應該過程複雜,比現代熱鬧。就像過年一樣。去年在侯府的端午節。就過得很熱鬧。但因為自己膽子小,不敢亂走,錯過了。這次。可要好好看看。看著就熱鬧。

    溫婉早上起來的時候,就看見周圍掛著菖蒲、艾草。看他們還紮著艾人、艾虎互相贈送。這天要用艾草、菖蒲之類的草藥捆成五毒草,熬成藥湯來沐浴。溫婉充滿了好奇。那自己晚上也是要用這些沐浴了。

    等用過早膳,到了大房。就看見大嫂家的那個冼哥兒這麼小的孩子,穿戴上虎衫、虎兜、虎鞋。背著布老虎,鞋底還繡有「五毒」踩在腳下,臉上塗著雄黃酒,額上有大人蘸雄黃、硃砂寫的一個「王」字。看得溫婉好笑不已,一問,原來是要借助虎威來驅邪避惡;頸項和小手腕上戴著紅、黃、青、白、黑五色絲線「百歲索」。

    溫婉逗溜一圈看得暗暗咂舌,回想起那白娘子傳奇裡面,好像白娘子現形就是在端午節喝了攙了雄黃的酒。端午節,倒是有趣。

    回到自己的院落,嬤嬤們卻也在她的脖子上、手腕上繫了「百歲索」。言名了要到下端午節後第一場雨的時候才能摘下來,扔到雨裡。把所有的不好,蕪穢。扔到雨水裡沖刷再不回來。

    夏語拿了銅琺琅嵌青玉的花籃,帶上幾個丫鬟出去。興高采烈讀出去了。等回來,籃子裡都是滿滿的,採回來新鮮的石榴花、蜀葵、菖蒲、艾草、通草花,說這叫端五景。

    府裡上上下下不論是老夫人,夫人、姨娘、姑娘、丫頭都要戴花,粗使的丫頭婆子們戴通草花、絨花;主子們和有臉面品級的丫頭們或戴石榴花、或戴蜀葵的。溫婉想起之前在侯府戴的是草花。這會要帶石榴花,自己地位上升了。

    溫婉不耐煩戴這個艷俗的東西,最後沒辦法,把花兒別在腰間段是應付了事。除了這些,還要佩帶特製的香囊,裡面放著白芷、蒼朮、硃砂,也是為了驅邪避惡之用。

    當然,最重要的當然是粽子:鮮肉、蠟肉、雲腿、香腸、紅豆、蠶豆、綠豆、豆沙、鹹蛋、紅棗。溫婉收到的節禮是各種各樣,可是味道都不怎麼樣。還是自己家這邊做的好吃。

    這個端午,過得真有意思。哪裡像上輩子,過不過都一樣,最多就出去吃一頓好的了事,哪裡有這麼多講究的。

    京城還有舉行賽龍舟,溫婉要去看。夏影不讓去,老夫人也不許讓平家的去。說不安全,容易出事。溫婉覺得自己很悲崔,沒有人生自由,沒有人生自由啊!

    溫婉迅速給老師送了信,宋洛陽得了信,立即親自過來請他出去。在古代,老師就如父親一般,宋洛陽親自來接人,就連平母,都沒話可說。平向熙就更不要說了。

    看龍舟

    到了場地,發現全都滿員了。連站的地都沒有,溫婉看見先生正低著頭想轍,自己也四處望的。望到最高台樓上,對著夏影筆畫了幾下。夏影點頭去了。

    「郡主,王妃請你過去。」溫婉很不夠義氣地把老師扔在一邊,自己去了那最高處。宋洛陽看著溫婉得意不愧疚的樣,不僅不生氣,還哈哈笑。看著她上了樓台,才朝著他朋友那邊去了。

    「要知道你也來看龍舟,就該早些把你接過來了。」淳王妃笑意盈盈地對著溫婉說。

    旁邊漂亮的的小正太,燕祁軒小朋友看著溫婉,走過來:「啞巴,上次你救了我,我還沒謝你。這個。就當是給你的謝禮了。」

    溫婉看著他取了脖子上玉珮遞過來,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得抬套望向王妃:「你這個傻孩子,你這貼身佩帶的東西怎麼能送給溫婉。要傳出去,會損了溫婉的名聲。」

    「那你要什麼?只要你說出來,我就給你弄過來。」燕祁軒豪爽地拍著胸脯叫著。

    溫婉笑著點頭,筆畫了幾下:「郡主說,她還沒想好,等想好了,就告訴你。」

    「好,那你想好。就讓人告訴我一聲。」說完,就下了樓台,去下面玩去了。

    「來,溫婉,這是我的兩個女兒。思漫、思茜,都比你癡長幾歲。思漫,思茜;這是溫婉。來,見過你們的表妹。」兩人對溫婉的態度淡淡的。溫婉也不覺得自己是人見人愛的,不過看著她們防備的態度,卻讓她很奇怪。自己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讓他們眼裡有忌憚。

    「溫婉,你母親早逝。身邊也沒個大人教導。我想跟你說幾句,你可不要著惱。」淳王妃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跟溫婉說。

    溫婉納悶了一會,點了點頭。

    「那字帖的事情,雖然是你父親不對。可是你也不該打你那庶母。現在傳揚出去,雖然礙於皇上,面上不說,暗地裡誰不議論幾分,這樣下去,對你的名聲不好。以後行事。萬不可如此莽撞。你現在還小,改正還來得及,要等以後長大了。再背負這樣的名聲,可難以找到好的婆家。」淳王妃苦口婆心地說著。要不是看在溫婉救了她兒子的份上。她也不想管這閒事。

    溫婉這才恍然思漫、思茜眼裡的忌憚是從何而來。笑著搖了搖頭,筆畫了幾下:「多謝王妃娘娘的關愛。郡主說,如果以後還敢叫她自盡以全了孝道。她仍然照打。命都沒了,要名聲做什麼。」

    「啊?」王妃聽到夏影的話,眼睛瞪得圓圓的。旁邊的兩位郡主也不可思議地望著溫婉。

    「這是怎麼回事?」王妃雖然知道,肯定是內有乾坤,可是卻不知道,竟然會鬧得這麼嚴重。

    溫婉筆畫了幾下:「王妃,這是家務事。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在這裡就不多說了。他們要怎麼說那是他們的事,只要能做到問心無愧就可以了。至於以後,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還早著呢,誰知道以後是什麼樣!郡主說,很感謝王妃的提點。她以後會注意的。」

    「你這孩子。」到王妃看溫婉了這個地步,仍然沒有說平向熙和那安氏半句壞話。可是從剛才透露的話語中,就可以看出中間多有凶險。竟然要這孩子以死全孝道。也真虧得他們做得出來。這孩子受了這麼大委屈,也不願意說出當時的事情。咳,可憐的孩子。淳王妃眼裡的憐憫更甚,可是溫婉看了很不舒服。她可不需要別人可憐。

    「母妃,開賽了。」一行人,才轉移了目標。

    溫婉雖然不能說話,但是衝到看臺上,對著遠處,上竄下跳拚命地鼓動著。看得坐台上的王妃跟兩位郡主吃笑不已。

    王妃看得出,溫婉是真的很高興,一點也沒剛才的事情影響,心裡感歎著「這孩子,沒想到,心胸這麼寬。」

    溫婉看到紅隊,也就她支持的那隊贏了,在那拚命地鼓掌,興奮的小臉紅撲撲的。淳王妃看著,不知道怎麼的,眼裡卻澀澀的。

    散去的時候,老師沒來接。人太多,不好流動。讓派了個人,跟老師說一聲,自己就跟著淳王妃他們走了。

    「王妃吉祥。」回去的路上,碰上鎮南侯府的人。徐夫人帶著一個高高瘦瘦,面色沉穩年約十來歲的孩子。那男孩子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溫婉。徐夫人則走過來跟王妃客套幾句。

    「沒想到,郡主也在這裡。」說了幾句客氣話,各自回家。

    宋府

    「今天,我給你講辛棄疾的《西江月,夜行黃沙道中》。這首詞是辛棄疾閒居時所作。辛棄疾是宋代的詞壇大家,一生寫過很多有名的詞,如今流傳下來的也很多。辛棄疾學富百家,包羅萬象,經史百家,文章典故,他信筆就能寫來。只要一需用,齊赴筆底。所以,他的詞能在宋代正宗詞家所崇尚的『風情婉巒,剪紅刻翠』之外,別樹一幟。這首詞,他卻沒有如其他一般,沒用生僻的典故,也沒有用華麗的詞藻,純粹是用簡潔的筆法寫成。你用心體會,是不是仿看到了佛一副米締的淡漠煙雨圖,看起來煙雨茫茫,可是千山萬壑,隱於山中,峰迴路轉,各得其趣。讀了這首詞後,感覺到飄灑雋逸和諧輕快,確實是一首難得的佳作。你閉上眼睛體會一番。」宋洛陽輕笑著。

    宋洛陽講課都是隨心所欲,想到什麼講什麼。不過溫婉的承受能力強,又很敬佩他這位老師。所以他講什麼,都很認真的去聽,實踐。

    溫婉閉上眼睛,聽著老師的醇醇聲音。倒真感覺著,清風吹來,傳來一兩聲斷續的嬋鳴,夜色的寂靜。在夏日裡和樂的氣氛與喜悅的心情一下湧入心間。

    待睜開眼睛,竟然看見先生攤開了一副畫。赫然就是照著這首詞所繪的。溫婉欣喜之極。

    「這畫老師送給你。老師知道你不易,不過希望你能永遠保持這種平和的心情。只要能做到無愧於心,不用去理會他人的閒言碎語。記住了嗎?」宋洛陽憐愛地說著。

    溫婉心裡暖暖的,笑著點了點頭。轉而疑惑地寫著:「老師,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的啊。」

    宋洛陽看著溫婉笑道「沒想到你這個丫頭這麼機靈的。我已經在京城停留了有半年多了。該教的東西,我也都教了。你現在也還是只是剛入門,其他的技藝你都只要瞭解就可。只是棋道、繪畫、笛樂這三樣好好學習。不管怎麼樣,你是我的學生,至少也要能有幾樣拿得出手的,丟了老師我的顏面是吧!可不能偷懶,等我回來,是要抽查的,要是不過關,我可不要你這學生了。」

    溫婉知道老師已經為自己破例了,也知道老師喜歡雲遊四海。心裡捨不得,但也沒說挽留的話。只使問著哪日走。

    「既然決定了,明日就走。」溫婉納悶,怎麼這麼快,連點準備的時間都沒有。

    溫婉問著,需要準備什麼。老師說,不用。已經喜歡一個人在外漂泊了,等在外面走累了,就回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3-10-17 10:14 AM

五十九:交稅引發的天雷

    溫婉其實早就預料到他遲早是要走的。所以宋洛陽說的時候,一點都不意外。反倒是宋洛陽自己,看溫婉的樣子,有些不好意思了。雖然他是灑脫的人,可是吃住用全都是自己的學生。現在還當甩手掌櫃,忙拿出一堆東西,說是講義,這三個月來做好的。夠溫婉學一年的,自己應該幾個月後就回來。

    溫婉很奇怪地表示著,為什麼是幾個月回來。以前他出去,都是一兩年回來一次。

    「咳、咳、咳,夏凡有身孕了。」宋洛陽高興地說著。

    溫婉聽了一臉的黑線,現在才知道,自己當初要他們來服侍老師,聽到幾個丫鬟說老師那個邋遢的樣子,沒一個人願意。感情都知道是要當他的女人。溫婉摸著腦袋,自己當初忘記了這麼一條。

    可問題的,沒有哪個學生會跟自己一樣,不僅要養老師,現在還得養老師的老婆孩子。海老,給自己找了的,就是老爹都不過了他!

    「呵呵,你放心,不用你養著。我已經畫了一副畫當在靜書園賣了,估計著,能賣個千八百兩。夠他們用段時間了。」宋洛陽這段時間,通過夏凡的口,瞭解到溫婉其實是個小財迷。想著這個小財迷能這麼為自己,還是很感動的。自己就不偷懶了,俗物就俗物吧,誰讓他是自己孩子呢!就用心畫了一副畫。

    宋洛陽的畫在京城還是很有市場,每副畫如果提了詩,都在千兩以上。可恨的是,這人就是懶的出奇。一年到頭也畫不了一副畫。當然,其實他的屋子裡,也珍藏了不少的畫,他也送了不少的人,但是流傳在外的,卻是非常之稀少。

    溫婉聽了撇嘴,表示自己知道了。第二天,老師又踏上了他的征途。實現他走遍天下的願望去了。

    宋洛陽走的時候,已經是六月末了。而自從字帖事件以後,這些人也都看出了皇帝外公的護短。再不敢來隨便指使她。過了一段沒人煩的好日子。

    等老師一走,溫婉就有了大量的業餘時間。溫婉一開始得閒,娃娃玩具店已經開張三個多月,她就想著該是查查帳看看。

    等溫婉查了三個多月的賬時,看來看去。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想了半天,還是沒想出個所以然出來。叫著掌櫃的來問話。

    掌櫃從接手到現在,可是一分銀子都沒沾。所以。也不怕查出什麼問題出來。就細細地把進貨、做工、銷售,每個渠道都講得很清楚。聽著,可溫婉聽了,還是覺得哪個環節少了什麼似的。

    溫婉奇怪地表示著。這個錢好像比自己估計的要多呀!這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她不知道的。

    掌櫃的也是姓林,是林管家的侄子。聽到這裡傻了。人只嫌棄少的,哪裡還有嫌棄少了。不知道這個郡主想說什麼。然後問著,郡主的賬是怎麼算的,怎麼會比你算得要多。

    溫婉把自己預估的數字寫了出來。從進料的成本、自家下人做工的月錢、請外人的工錢、店裡夥計的工錢、租店面的成本、大概利潤是多少、要交多少稅,一一寫上去,寫得非常詳細。

    我的娘呀!看得林掌櫃摸了把虛汗,幸好自己是王府出來的,不敢存了貪念。否則,只要就算貪上一百兩,就得立即露了馬腳。林掌櫃敬畏地看著眼前的小主子。說著。其中店面是王府名下的,不要租金;因為店是在郡主名下的,所以不需要交稅。所以。比溫婉預估的要多出大概1000兩銀子。如果交了這兩筆錢,就跟溫婉預估的差了五十多兩。五十兩。那是溫婉可以接受的差額。

    溫婉知道中間的差錯。立即表示,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做生意有生意的規矩,租金是要交的,哪怕沒錢了向舅舅要,這個租金也是要先交上去。至於稅,更要交了。別的做生意的都交,做什麼自己就得有那特權,所以,很堅決地讓林掌櫃給交了。

    溫婉秉承著,不能佔公家的便宜這個原則,態度非常強硬地讓交了。主要是她的法制觀念太強,忘記這個是特權社會的。她以為,萬一不交,被相關部分查出來,到時候不僅丟自己的臉,還丟了外公跟舅舅的臉。還不如做好表率了呢!

    林掌櫃的沒奈何,立即回去稟報了大管家。大管家立即縮了縮頭,這錢要是交上去,可是要出大事的。就讓他沒去交,讓他稱病。溫婉見他生病了,覺得很奇怪,也沒多想。就讓聘請來的二掌櫃去交。

    這一交,溫婉賺了近兩萬兩銀子,需要交四千兩的稅。溫婉讓二掌櫃的爽快地把這錢交到戶部專門管賦稅的部門。

    溫婉不知道的是,最近朝廷正在為每天大幅度減少稅敷,說要擴大稅源,就必須多來稅目。可是具體開什麼稅目,卻是爭論不休。給老百姓攤派,皇帝不願意,怕引發民變;可不向老百姓多徵稅,難道還能向百官跟鄉紳徵稅。現在朝廷,天天在為這個打口水帳。

    溫婉倒霉就倒霉在,她不知道,在古代。那些有功名的人,名下的財產都是不用交稅的。像田產、房產,做生意等,都是不用交稅的。這是給貴族的特權,是為了保證貴族的利益。悲催的溫婉不知道,就算有掌櫃的跟她說了,她也沒聽進去。做生意要交稅,這是起碼的知識。怎麼能為貪這點便宜而惹來大麻煩呢!

    那些人,收了錢後,覺得這個事,不是個簡單的事,立即上報了到上面。上面也覺得這個事非同小可,很快,折子就到了皇帝手上。皇帝看了折子,半天沒說話,一直呆在養和殿。

    等第二天,上早朝的時候,就讓太監把這事念了出來。下面,立即鴉雀無聲。

    在大殿之上,為什麼大家都不說話。因為這,觸犯不是一個人的利益,而是整體的利益。最近那些官員鄉紳吞併的田產越來越多,霸佔時常的份額也越老越大,朝廷的賦稅越來越少。可是,誰也不敢開了這個口,一開這個口,就得被所有的人唾罵。

    而朝廷最近也在為這事爭論,可卻沒人敢打這個頭陣,都縮窩裡去了。而倒霉的溫婉,卻不知道行情,就這樣,撞到了搶口上去了。

    溫婉是在無意之中,捅了這個馬蜂窩。偏偏溫婉今年只有七歲,別人就是想唾罵也唾罵不著。人一個七歲的孩子,知道什麼觸犯不觸犯你們的利益。

    「朕派人去問溫婉,為什麼要交稅,下面的人不是告訴了你不需要交稅,為什麼你要堅持?你們知道溫婉怎麼說的嗎?你來告訴他們,溫婉是怎麼說的?」皇帝看著下面的人,安靜了半天。指著一個侍衛,是大內侍衛。

    「溫婉郡主當時聽了臣下的問題,非常奇怪地表示,從商交稅,不是天經地義的嗎?要是大家都不交稅,公家哪裡來的錢。公家沒錢,怎麼給官員發俸祿。」那侍衛說著,特意停頓了下。周圍非常的安靜。很多人,都把腦袋往下垂,恨不得有個地洞,鑽進去。希望皇帝呆回不要點他們的名字。

    「後來臣下告訴郡主,只要有了爵位跟功名,那名下的產業朝廷都是免稅的。郡主驚訝非常表示,要是很多人有了爵位跟功名,都大量的置產,那公家不就沒錢收了。那她以後的俸祿是不是沒的領了!之後臣下再問如果有爵位跟功名都要納稅,知不知道那意味著什麼。郡主搖頭,說她不懂,太深奧了。反正她就知道,如果朝廷沒錢了,那她以後的俸祿,可能都拿不著了。」侍衛一一說著。

    「你們怎麼說?」看著下面一群沉默的大臣,皇帝非常平靜地看著,最後涼涼地問著,莫非,你們連個孩子都不如。

    「皇上,郡主雖然是稚子之語,可是卻道出了最本質。賦稅年年少,這在其中就是佔了大頭。懇請陛下,整頓稅賦。否則年年下去,年年如此,朝廷將不堪重負。」最終,還是戶部尚書在皇上的犀利眼光中,站了出來。接著,又站了幾個出來。

    「你立即去給我擬一份章程出來。朕希望,你們的表現,不會比一個孩子差。否則,朕要你們何用。」對著戶部尚書說完,又對著百官說著。這下,炸開了鍋。

    很多人都說,這是祖制,祖制是不能隨意更改的。有人又說,祖制只是說名下田產,沒說做生意跟房產不交稅。反正就在那打口水戰。辯論賽是一場輪一場。國子監、翰林院、內閣,越來越多的人參與到其中,皇帝非常樂意看著。

    蘅芳閣

    溫婉聽了消息,目瞪口呆,自己只是覺得,應該交稅,不好占公家的便宜。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難怪,難怪之前那位林掌櫃,死也不願意去交稅。感情,是這麼回事。

    這事鬧了很久,鬧到後來。很多人都來跟溫婉談心,讓她上書,說自己是胡說八道,沒有說要讓所有的人都交稅。

    溫婉非常理解,也表示自己沒有說要讓所有的人交稅。當時,自己只是不想占公家的便宜,沒有多想啊!你想讓我上書,我立即上書。可是怎麼寫,你教我。

    來勸解的人,都啞火了。想罵又罵不得,你跟她說觸犯了很多人的利益,壞了祖宗規矩。她知道什麼。

    瞧,溫婉立即一副害怕的樣子。小心翼翼地讓問著你,是不是犯了什麼自己都不知道的大錯。要是真有,得趕緊彌補著去,請你幫幫忙。搞得來勸她出面的人都沒話說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3-10-17 10:48 AM

六十:鋪子被砸,作坊被燒

    其實事情的發展,加上皇帝的推波助瀾,已經不再是任何人能控制得住的,最後的結果是,田產仍然不要交稅。但是房產鋪子等,跟廣大商人一樣,都是要交稅的。只是,皇帝也不想鬧得亂起來,前五年每年只需交三成,五年後,再一年遞減半成。那就,給了個緩和期,讓大家慢慢過度了。

    有著爵位跟功名在身的人,失去了這麼大的利益,自然是怒火滔天。可怒火也發不到溫婉頭上,人家也沒說什麼,只是覺得不該占公家的便宜,而且,一個孩子她知道什麼。然後,就把氣全撒平家頭上了。你想,要不是平府虐待郡主,不給他嚼用,郡主至於自己跑出去做生意,她不去做生意,怎麼會想著不能佔公家的便宜跑去交稅。不去交稅,那不,一切就都沒事了。

    很快,在有心人的宣揚下。把平府做的那些事。像溫婉郡主從出身就被平府送到鄉下莊子養病、周王舅舅送的名家字帖被後母逼著拿去送給了官員、日常花消都是鄭王給出的。溫婉郡主手上有公主留的大筆銀錢,被平家的人知道後,就想佔為己有。郡主沒辦法,就把錢捐出來修祖祠,再給公中置辦了好些產業,說這樣至少還幫助了人。後來字帖的事件出來,平向熙竟然逼著溫婉自殺。溫婉氣不過,抽打了過來傳這話的人。

    溫婉郡主為了省錢,還攆了好些奴僕。活脫脫一個被所有人欺負的可憐孩子。這才沒辦法,想著自己賺些錢用,總不能老麻煩皇帝外公跟舅舅。很多人聽了,非常地同情。也明白了,為什麼皇帝會突然封溫婉為郡主。感情是這麼回事!真是,太欺負人了。

    這麼一弄,平府的人,過的日子那叫水深火熱啊!平國公是到處炮轟,很多跟他關係好的人都紛紛勸著,不能這樣虐待一孩子。搞得平向誠非常狼狽。

    平向熙則是處處受人白眼,被排擠的實在是沒辦法,可還是忍著。最終是有心人的操縱下,犯了個大錯。逼著他辭官回家養老去。

    「郡主,不好了。寶寶玩具店出事了,有人告上了官府。說,有人用了店裡出的玩具,死了人。」溫婉聽了不由失笑。

    我這只是賣玩具。不是賣吃食,拿個玩具玩都能死人,聽了還不得笑死人。讓林掌櫃的出面就行。溫婉還真不怕,這擺明著就是鬧事的。那時候想著,萬一有人對棉花什麼的過敏,所以在賣的時候。都註明了上面是什麼東西做的。還讓賣玩具的人跟買家說明。

    「郡主,說是。那個孩子吞了太多的棉花,撐過去了。」古嬤嬤有些著急。最近,府裡的人,對她們臉色是越來越差。要不是實在沒辦法,真想搬出去算了。

    「你去告訴掌櫃的,問著那些人。要是買了珠寶,拿回家孩子吞了死了,是不是也得讓人珠寶首飾店賠償。吃點棉花就死了,他以為他孩子是水做的,被棉花給吸乾了。」溫婉很惱怒。

    「郡主。老爺讓你過去。」一個婆子小心翼翼稟報著。上次來這裡的安氏,被溫婉郡主抽了一頓,疼得在地上打滾。現在還躺在床上。連後母都敢打,這個煞神。還有什麼不敢打的呢!不知道自己這次,是不是又得厄運纏身。

    溫婉很是不屑地,自從那次,她已經徹底對那個便宜父親死了心。現在因為自己無意中做出來的事,更是將自己叫去狠狠地訓斥了一頓。然後丟了官,又派人來叫自己。溫婉知道去了,又得被訓斥一頓,就沒搭理這個無聊的人。

    溫婉本來那段時間為著賦稅的事,天天被人上來騷擾,心情特別煩躁。家裡更不要說,祖父寫信來叮囑,不讓溫婉再出去滋事。平母也想把溫婉叫過去,溫婉推脫了幾次,最後無奈只得去了。哪裡知道,進門就是一頓好訓。最後溫婉冷著臉,摔門而回。

    大伯親自上門來說她,倒是很給面子沒訓斥,只是說她做事鹵莽,讓她以後行事要注意點,萬不可再如此恣意行事。要是有不懂的,可來問他就好。

    三房則是冷嘲熱諷、四房還專門來信抱怨,說他們受到排擠;五房更不用說,至少前面的人還留了情面。她的父親平向熙則是一點情面都沒留。訓斥到一半,溫婉甩頭進屋了,不鳥他。把個平向熙七氣的,就覺得這個死丫頭來克她的。對溫婉,厭惡到了極點。

    這天,又知道平母發了什麼瘋,派了個婆子過來。那個婆子氣焰非常囂張,說著,貴為皇家郡主,更應該遵從孝道,方為天下表率,霹靂扒拉說了一通。溫婉當下惱火了,不發火,你還真當我是病貓。狠狠地把那婆子被抽了一頓,讓夏影把她扔出去。

    再然後,沒人再敢上來挑事,平息了沒幾天,又來人。沒事,反正現在鞭子練得特別的順手。還沒實練過,這下,送上門來,自然是要去的。

    拿著鞭子,金色的光芒晃得那個婆子花了眼睛。那個婆子戰戰兢兢地說著,老爺有請她去上房。溫婉冷冷地看著她,那人摸了一把汗,之後就沒再說話。如果氣焰不囂張,溫婉也不會隨便打人的。

    沒一會平向熙自己來了。看著女兒冷若冰霜的樣子,心中更是來氣。因為她,自己努力了十年,好不容易升了從四品的官階,就因為她,降了三級。現在連官職都沒有了不就是訓斥兩句,就敢給自己甩臉色。還動手打了自己派去的婆子,如此不孝之人,怎麼會是自己的女兒。

    等他訓斥了兩句,試圖把女兒板正過來時。啪,鞭子給抽到他的腳下,看著女兒似笑非笑的樣子,突然膽戰心驚。

    溫婉揮了揮手,做了幾個動作。幾個丫鬟婆子立即去收拾。平向熙大驚。問著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拼著做一個不孝的罪名,今天也要出了這個鬼地方。自己已經受夠了,媽的,自從那事自己就成受氣包了。要再這樣下去,非成神經病不可。她承認,是有錯,那也是自己不知道,才會造成這麼嚴重的後果。她難道想要被千夫所指!

    丫鬟婆子立即打好了包,每人拿著兩個包裹。留下夏菱跟夏青看著東西。等過兩天再把剩下的東西搬走。

    走到半路,就被人給攔著了。一溜竄的護衛,把他們圍在中間。國公爺聞訊溫婉打包要走,更是頭痛。立即趕了過來,

    「郡主最後問你們。你們是真的要攔著。那就不要怪郡主手下無情了。」夏語憤怒地問著。郡主已經被他們軟禁了半個月,這半個月是受夠了氣,她們都看不下眼了。雖然郡主是犯了錯。但是這個錯,又不是郡主故意犯的。這些哪裡是長輩,這些就是敵人啊!

    「啪、啪、啪……」手裡的鞭子像跟綵帶一樣,在空中亂舞。因為那些人只能受著。不能還手。很快就倒下一大片。

    「溫婉,你在做什麼?」國公看著像是殺神一樣的侄女。頭皮發麻。溫婉冷冷地看著國公爺,那眼光,看得平向城真想掉頭走人,不管這亂事。

    「郡主說,今天要是誰敢攔著,都不會手下留情。就是國公爺也不例外。」換句話說,國公爺要是攔著,一樣照抽不誤。反正皇帝外公說了,只要欺負自己的人,誰都可以抽。這些人。欺人太甚。

    「要不這樣,等清水的婚禮一過。你去莊子上住段時間。等這次風頭過了後,你再回來。不去我們莊子上。去你自己名下的莊子。」要讓她搬出去,是絕對不可以的。否則。平府還是麻煩多多。到時候,口水都能把他家淹了。

    溫婉聽他這麼一說,才算是點了點頭。一行人回了園子。

    可當天晚上,就得到了不好的消息。

    「郡主,不好了。寶寶玩具店著火了。裡面的東西燒沒了一半,屋子也倒了。」夏日氣喘吁吁地趕過來。

    「傷人了沒?」溫婉大急,這裡面,可有四十多名女工呢!

    「有了郡主之前的章程,說一旦出事先救人,再救東西。所以,只傷了六個人,其他人都只是受了驚嚇」也怪,換其他的主子,肯定是要先救貨物了。死幾個人,到時候賠點銀子就可以了。可溫婉卻這個有明文規定,萬一遇火災,先救人,再救貨。

    「怎麼會著火?」溫婉覺得這事,不簡單。因為做玩具的材料都是易燃物品。所以溫婉對於這一塊,要求得非常嚴格。每次見了林掌櫃的,都要重點提醒。所以,這一塊抓得非常嚴。整個作坊,是見不到任何的火星子。就連守作坊的僕人,都得去外面作飯吃。

    「不是作坊起的火,是被人惡意放的火。估計,是跟郡主有仇的人放的。」夏日還有一句話沒說,肯定是商稅給鬧騰出來的。那些人失去了這麼大的利益,肯定是要來找溫婉撒氣的,

    「準備一下,我要去看看。」溫婉一擺手,下面的人都忙去準備。

    讓人去查究竟是誰放的火,真是膽兒肥了去了。另一方面,立即在溫婉另外一處房產處,重新佈置一翻,算是新的作坊。立即讓把從封地來的二十個女工搬去那裡繼續做工,另外的一些人,全都放了她們的假,等事情處理完再說。

    王府一得了信,林大管家的立即給送來了二十個侍衛,保護著溫婉的安全。財產之類的都是浮雲。雖然知道,那些人再大的膽子也沒肥到這樣的地。可還是不放心。溫婉聽著外面來了二十個侍衛,心裡原本也有些擔心的心情,終於放下了。

    溫婉看著自己的作坊,好好的房子,現在卻是殘梗斷壁,地上還在冒煙的焦木。自己好好的一個三進的房子,就成了廢墟。裡面存放的貨物,全沒了。

    好在溫婉防備著她的作坊,萬一著火,會牽連旁邊的人家。所以她得這作坊,跟隔壁兩家,給空出一塊防護帶。關鍵時刻起了作用。鄰居家,一點損傷都沒有。

    這會。溫婉看成用了自己很多心血的作坊,這會全都化為了灰燼。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笑了。看得旁人全都毛毛的。

    溫婉對著掌櫃的筆畫著:「郡主說,把倉庫裡救出來的東西,送到新的作坊去。留下來的人,仍然照常做事,務必完成手裡的定單,不能延誤交貨的時間。其他的,等查明了這事情的源頭再處理。」

    溫婉又不是傻的,她有沒跟任何人結仇。唯一的可能。就是之前她交的賦稅所因起的問題了。這些人現在,就找上自己洩心頭恨了。

    看了以後,溫婉就回去了。再讓侍衛分出十個,去新的作坊看著。另外派了兩個去她的兩個兩個鋪子上守著。萬一有人來搗亂,不說抓。至少也要知道是誰在那裡搗亂。再留下八個,在她身邊。誰知道那些人會不會抽風,跑到蘅芳閣裡來鬧。

    第二天。還沒起床,就聽見外面喧嘩聲。 郡主,新作坊裡的十個侍衛,全都受傷。好在到了最後。他們都亮出了王府的牌子,所以傷勢都不是很嚴重。可是作坊。卻被砸了個稀巴爛,還傷了幾個女工。兩個鋪子,也全都毀了。裡面的東西,全都沒了」林掌櫃的親自來,面色惶恐地。

    溫婉問著夥計等人怎麼樣了,知道夥計等人都被支開,並沒有傷到人。溫婉聽了,心裡才好受些。忙拿了兩千兩銀子給林掌櫃,讓他好好撫恤十個侍衛,安排好那些繡娘跟夥計。等風聲過了。再說。

    「再跟之前下定單的那些人講,按照之前的合同,雙倍賠償。」林掌櫃看著溫婉。只是吩咐他店子裡的後續工作。沒有提到背後的主謀是誰,看她那麼快就認識了目前面對的狀況。才放下心來。要是跟那些人多著干,肯定是沒郡主什麼好的了。

    溫婉把自己關在書房裡,關了一天。

    溫婉坐了好久,腦子一糰子亂。昏暗的書房裡光線暗淡,四周清雅的佈置都無法沖淡充減其間的落寞和哀傷。

    坐得久了,人更是難受。取了老師給她留的畫,觀摩了好一會,壓抑住自己亂紛紛的情緒,拿起棋盤,一個人慢慢地,下起了棋。下了三盤棋,情緒才好些。

    心緒平靜下來,溫婉苦笑著,算起來自己已經是幸運了。如果不是因為她是皇帝的親外孫女這一身份,估計那些人,該是直接對上了她了。可能殺了她大卸八塊都洩不了憤也說不定。咳,莽撞了呀!

    這次,真是吃了大虧了。算了,就當是教訓吧!以後行事,還是需要小心謹慎為好。每個時代都有每個時代的生存規則,要是不跟著規則,不僅玩轉不開,還可能把小命給搭上了。

    劉倩很喜歡看穿越文,特別是清穿文。看完後,也喜歡在她面前講。她不喜歡聽,甚至很厭惡聽。因為那文裡的主角是被幸運女神籠罩的。而她,與幸運女神有仇。否則,為什麼上輩子與這輩子都得過得這麼悲催。要不是她的承受能力超強,估計已經忍受不下去了。

    幸運也好,倒霉也好,日子還都得過下去。答應過父母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好,她會好好地活,每天開開心心地過。

    出事的第三天,還沒有傳來任何消息。立即讓人招來了林掌櫃的「郡主說,你就跟她說實話。燒郡主鋪子的,究竟是哪些人。至少也要讓郡主心裡有個數。郡主說,她不會去報仇。而且,她也報不了仇。她沒這能力。但,她要接受教訓。」

    「既然郡主這麼說,我也就不瞞郡主了。燒鋪子的人,是京城裡的混混群體。我們已經查了,這背後跟止親王、灝親王、寧王爺有牽扯;還跟鎮國公的六老爺,他是趙王的嫡親舅舅;有神箭侯白世子的親舅舅……」一報,全是勳貴簪纓鼎盛人家。

    溫婉聽完以後,很快下了決定。

    「等清水的婚禮完了後,我們就住莊子上住段時間,避避風頭。」得了溫婉這麼一通話,林掌櫃的心徹底放下了。

    蘇顯一得到消息,跟著他爹,蘇相大人,有些憤怒叫著「爹,這些人,是不是太過了?」

    「過了又怎麼樣?那不是一家,是好些個勳貴簪纓鼎盛權貴人家。不會有誰去為她出頭的,我也不能。否則,就是爹挑唆她去做的。爹也不敢做這得罪所有權貴的名頭。」蘇相很確切自己的態度。

    「那孩子,真,這樣被欺負。怎麼著也是……」蘇顯心裡略有不忍。那個孩子,受了那麼多苦,這會,好不容易自己想過好些的日子。又受到這樣的對待,該是如何難受的。

    「你不用擔心,那孩子,比你想的要聰明。如果估計不錯,她一得了消息就會暫時離開京城。你也不要為她感歎,皇上還能虧待了她不成。」蘇相著自己兒子實心眼的,不由笑了出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3-10-17 10:51 AM

六十一:給清水添妝

    「什麼,作坊被燒了,鋪子也被砸了。這也太過分了,雖然那孩子是有錯,可不也是小孩子不知事,怎麼能做這樣的事。」大夫人聽了,雖然不是自己的鋪子,但心裡還是有些不高興。這些人也太過分了,這麼一個孩子,知道什麼呀!要下這樣的狠手。

    「這些人,是為了出心中的惡氣。郡主也是,怎麼著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惹了這事。」貼心婆子也搖頭。這些人明明知道鋪子是郡主的,但是卻仍然下這樣的手,背影定然不會低。

    「這孩子,也是個坎坷的命運。不過老五確實也做得太過的。雖然他是因為郡主罷的官,可溫婉也不是故意的。哪裡就派了兩三茬子人去那裡訓斥。這哪裡是親爹,我看仇人都不為過。這會,看能不能讓國公爺出面說通說通,人孩子又不是故意的,才這麼點大,哪裡知道這事的厲害,又沒個人給她商量。」大夫人憐惜著。

    「燒的好,砸的更好。」三夫人猙獰著臉,大笑著。

    「哈哈,老天真開眼。怎麼那些人不放一把火,把她也燒死算了。真是,留著礙人眼珠子。」安氏聽了開心得心差點跳嗓子裡了。

    「小姐,燒她鋪子最多到時候賠點錢。可萬一真傷著十小姐,可就是遭禍的源泉了。皇上饒不了他們的。那些人沒這麼傻。不過這也算是好的。至少打擊了十小姐囂張的氣焰。等她手裡頭沒錢,還不是要求到老爺的身上來。」貼身心腹媽媽在旁邊加了把火。

    「哼,那也傷不她到筋骨。她還有三個縣封地。就算一輩子什麼都不做,也能永享榮華富貴。也不知道皇上哪裡受了那賤丫頭的鼓惑。這麼看他的眼。否則我哪裡這麼被動。媽媽,還沒進展嗎?」安氏有些氣惱。

    「沒有,小姐。我花了大價錢,也只是買通了幾個灑掃婆子。貼身照顧十小姐的,都是宮裡跟王府裡的人。我沒敢動作,萬一被發現,可就打草驚蛇了。」吳媽媽謹慎著。

    「那個紫菱,不就是我們這邊府裡。往這邊使路字。我就不相信,那個賤丫頭,會一直這麼好運。」安氏不甘心地叫著。

    六月的平府。熱鬧了一番。有了這次的時間,國公府也確實需要喜事來沖減晦氣。

    六月初五,是親戚朋友來添妝的,這天也來了好些人。溫婉這才知道,平家跟鎮國公府、神箭侯府、單侯、安樂侯府、侍郎家、尚書家等等。那麼多名門權貴沾親帶故的啊!

    溫婉得了消息,想著之前得的消息。龜縮在蘅芳閣,一小步都沒邁出。連大姑奶奶來。都沒見。

    清水也是沾了府邸的光,雖然她不是貴重人物,嫁的人也一般,添的妝得自然也是一般般。沒有什麼名貴的。不過。來回一天折騰,也收了三匣子首飾。

    「小姐。郡主讓你過去。」清水的貼身丫鬟小雀福了個身。清水點了點頭,收拾一翻就過去了。

    到了蘅芳閣,被人領進了內屋,一看,眼花繚亂的。

    樣式精美的珠花整整齊齊地裝了滿滿一匣子,或嵌著稀世的金鋼石,或嵌著珍貴的紅寶石、青金石、貓眼石、鴉鶻青。在燈光下閃爍著絢麗奪目的流光,讓人眼前一亮。

    還有樣式雕刻的一匣子的玉飾,有點翠、簪子、吊飾、手鐲、戒指,款式各樣。都是上乘物件。

    這裡的首飾一部分是他們還回來的,一部分是皇帝外公賞賜的、一部分是宮裡娘娘賞賜的、一部分是舅舅給送來的、還有一部分是各家王府送的、有兩匣子是安樂府。

    給自己首飾的都是有權有的勢,誰也不會給滲了水分的東西。所以件件都貴重。當然,最貴重的自然是外公跟舅舅給的了。所有零零碎碎加起來。有近十個匣子。這幾個匣子,一半都不到。

    溫婉喜歡是喜歡,但她不喜歡給自己身上添置累贅,一般不是正規場合,都不帶首飾的。倒不是不喜歡,主要是太重了呀!

    「清水姑娘,郡主想給你挑兩件首飾作為賀禮,又不知道什麼好。就把所有的首飾都倒騰出來,讓你挑自己喜歡的。」夏語笑著說道。

    清水嚇了一大跳,這怎麼可以呢!這裡面的東西都是價值連城。後來實在拗不過,就挑了一個金戒指、一個銀簪子、四個銀戒指。

    溫婉看了暗中點頭,不貪不躁,自己沒看走眼。

    等她回去後,溫婉讓送了一朵鑲嵌了鴉鶻青珠花,、一根藍田玉簪、一個翡翠玉鐲、一個金鐲、一個赤金盤漓瓔珞項圈(溫婉語:外公家金子最多,連牆都是金子做的,以後沒錢去刮外公家的牆);兩個銀簪、兩個銀鐲、一個金戒指;加上之前,一共送了十六件首飾,是所有添妝裡添得最多的。加起來要算銀子的話,應該近兩千多兩吧!呵呵,主要這些東西都不是她自己的,要不然,她才沒這麼捨得呢!

    清水看了,忙說不要。夏語笑著說,這是姑娘給你撐門面的。等到時候拜見公婆還有包家其他的人,也不會讓那些人看輕。

    另外清水拿出一個小銀包說,這裡是五十兩的碎銀子。要是別人問起我來做什麼,你就說剛才在蘅芳閣你沒要郡主的銀子,現在是郡主讓。

    「你告訴郡主,她的恩德我清水都記在心裡。」清水被古嬤嬤教導了幾個月,然後被大夫人帶在身邊。自然知道,面子的重要。一旦新嫁娘進門被看輕,那就是一輩子都要被看輕的。

    清水得到的這十六樣首飾,件件是精品,她相信,就算是在包家,也沒有這樣好這樣貴重的首飾了。一戴出去,別人就知道,她也是有人給撐腰。不是破落戶的女兒。

    等尚俑跟尚堂知道了,都感激萬分。因為清水的嫁妝實在是太寒酸了,東湊西湊,才湊齊三十六台,裡面,近一半還是空的。有這幾樣首飾,應該不會太寒酸了吧!

    「姑娘,郡主讓給送禮物過來了。」接著,就看到六個丫鬟有人抱著綢緞、器具等一些日常的用品。綢緞都是上好的綢緞,每匹綢緞至少也要五六十兩。這些都是宮裡賞賜的跟鄭王舅舅讓王妃給送來的。在裡面挑的這幾匹。溫婉哪裡穿得了那麼多,就給堆庫裡了。現在想想,還不如給她清水,反正到時候一些東西放在這裡,誰知道還有沒有呢!對平家的人。她算是看透了。

    有了這些東西,妹妹的嫁妝,就不再寒酸了。他們。可就只有這麼一個親妹妹(姐姐)。自然是希望她千好萬好了。有了這些東西,三十六個箱子,基本上都滿了的。

    清水想要推脫,尚俑跟尚堂卻讓受了。然後跑到蘅芳閣,溫婉沒見他們。他們兩人都對著正屋方向行了三個禮。

    聽到尚俑很尚堂在外面給自己鞠躬了。溫婉心裡澀澀的。咳,為什麼別人都是有人疼的,就自己爹不疼娘不在,沒人愛的娃娃。

    溫婉之前看到的那些事,讓她心裡難受,一難受就睡不著。在園子裡走動著。

    月亮出來了,一輪圓圓的月亮,從東邊的山上爬出來,如同一盞大燈籠,把個奇石密佈的假山照得亮堂堂。把樹枝、幼草的影投射在小路上,花花點點,悠悠蕩蕩。宿鳥在枝頭上叫著。小蟲子在草棵子裡蹦著,園林中也有萬千生命在歡騰著……

    怎麼連蟲兒都這麼歡樂。就她孤單無依的。沒人疼沒人愛,出了事就得像只烏龜一樣縮起來。靠著皇帝外公的憐惜過著日子。這樣的日子,這樣憋屈沒指望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夏影,你以前是做什麼的?」溫婉筆畫著。夏影沉默。

    「有酒嗎?給我拿點酒過來,再弄兩個下酒菜來。」溫婉想喝酒,喝醉了,醒來以後,什麼都過去了。

    夏影出去吩咐,溫婉一個人環抱著,呆呆地坐在假山上:爸爸媽媽,我好想你們。你們現在在天堂好嗎?你們有沒有想我。二十年了,這二十年來我無時無刻不想你們。可是我強迫自己不去想。爸爸,我只要一想到你臨死還對著我笑,要我好好地活著,我就會哭。媽媽,我只要想著你慢慢變冷的身軀,想著你在閉眼的時候要我堅強樂觀地活下去。我就不住的責怪著自己。爸爸媽媽,我好辛苦,我也好後悔。要沒有我,你們就可以不用死了。你們可以幸福地在一起。如果知道這樣的結局,我寧願就在孤兒院長大,我寧願不要那些富裕的生活。只要能換回來你們好好地活著。

    想著這些往事,還有自己現在孤援無助的境地。心裡說不出的孤苦與悲傷,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運氣這麼差呢,要在這陌生的古代,身邊也沒個親人。

    「郡主,酒菜準備好了。」夏影輕輕地說著。溫婉背過頭,一摸,沒手帕,用袖子擦了擦眼淚。跟著夏影回了屋子裡。

    看著桌子上的酒菜,溫婉取了酒,喝了兩小杯,就醉暈暈。爬上床去睡覺去了。這身體酒量很差,兩小杯就醉,比安眠藥還有效。酒品也很好,醉了以後就睡覺,不會胡說八道,亂蹦一個字出來。爬上床一會就睡著了。

    夏影取了扇子,坐在床邊,給溫婉輕輕地扇著風。想著溫婉看起來好像什麼都不在意,卻原來是把所有的傷痛都埋藏在心裡,讓人看不出來。她心裡酸澀不已。

    等包家來看妝的時候,非常吃驚。想著到底是功勳人家,還是頂頂的體面,滿意地回去了

    初六出嫁的時候,比較熱鬧。鬧哄哄的,新娘子一走,就立即安靜下來了。這幾天,溫婉每天都在轉移財產。財產都給弄到她那三進的院子裡去了。平府的人,自從溫婉大發神威之後,再也沒人敢對她指手劃腳的。溫婉撇嘴著,這些王八蛋,要知道這樣,早就該抽上去,省得受了那麼多氣。之前的氣,都是白受了。

    清水一過去,在新房的時候,那些妯娌都紛紛湧來道喜。說是道喜,都是各懷心思。言語中都是試探,還有的冷嘲熱諷,清水很是大氣,都是四兩撥千斤。

    清水老公是嫡子,但卻不是長子。因為馬夫人前面生了兩個女兒,才生到這個兒子。所以,之前就有了兩個庶子。

    馬氏之所以要維持這個定約,一方面是真心心疼清水,一方面也是怕一旦失了婚約就給定了老太君的娘家侄女。本來就戰戰兢兢過了二十來年,兩個庶媳在老太君的支持下跟自己明爭暗鬥;老太君的身子骨又硬郎,再活個十年八年絕對沒問題,要再來個親媳婦都是老太君身邊的人,她還要不要活了。

    等清水過了門,看著嫁妝單子,嚇了一大跳。這裡面的東西,最少也值個兩、三千兩呢!當時還怕是虛的,特意去問了,尚俑說都是按照實際的來,心裡還是懸著的。要是虛報嫁妝,到時候可就丟臉了。連她的體面也沒了。不過想著外甥都是當官的人,不至於做這樣的蠢事。按耐著焦急的心情,張羅著婚事。

    包少卿洞房花燭夜,過得值了千金。對自己妻子的溫柔小意,很是滿意,比兩個彪悍又小家子氣的嫂子,強多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來,給長輩家人敬茶。一進屋,裡面的人就看著:清水頭戴鑲嵌寶石的珠花,倌著五彩朝陽五鳳掛珠杈;項上戴著赤金盤漓瓔珞項圈;身穿縷金百碟穿花大紅洋緞襖,下身著石榴(象徵著百子千孫之意)花洋謅裙。左手戴著晶瑩剔透的玉鐲,右手戴著一個金手鐲,左右手指上各戴一個金戒指。

    富貴得晃了屋子裡的眼。眾人有嫉妒有羨慕,還有饒有興致準備看戲的,清水都是目不斜視。落落大方給各人敬了茶。看著兒媳婦舉止得體,包冕還是非常高興的。覺得到底是大家出來的,這規矩禮儀就是不錯。...<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3-10-17 11:55 AM

六十二:避難

    等敬完茶,老太君就立即給塞了個二等丫鬟給她做一等丫鬟,說有個熟人能讓她更快地熟悉環境。說是熟悉,其實就是想監視她的一舉一動,制躊她的行為。馬夫人見狀,立即也把自己一位貼身丫頭給了她,一對一,正好打擂台。

    清水低著頭,神色正常地道了謝謝。這些日子古嬤嬤跟大伯母也給她講了很多婆媳婦、妻妾相處之道,還有一些爭鬥的手段。兩個貼身丫頭,也被古嬤嬤給訓練得非常老練了。不至於吃了大虧去的。

    在以後的日子裡,經過了刻骨銘心的實踐,讓清水瞭解到古嬤嬤說的都是對的。清水只要一想起這些,就對溫婉感激萬分。

    所以,到了包家,沒幾天,就給尚俑寫了信,把在這裡的事情講了一遍。信裡充滿著對溫婉的感激。

    溫婉在事發以後,就把他蘅芳閣裡的東西,慢慢移到她在八井胡同買了三進宅子裡。移送的時候正大光明,平家的人知道她要做什麼。但是,當家的人就算知道也當不知道。在平家,再無一人敢惹他。

    八井胡同裡住的居民,都是文武大臣最為痛恨的,也是官夫人嘴巴裡說的,那些個吃飽了沒事撐的,專門來找碴的一群人物,御史。不過,溫婉非常滿意八井胡同這個地段。

    不用說,八井胡同這裡,治安是京城裡一流的水準。要不然,那些個御史彈劾京城府尹玩忽職守,懈怠公務,還不得吃不了兜這走

    其實。國公爺跟國公夫人也知道溫婉在轉移財物。心裡基本確定溫婉是打算搬走,可是,他們卻不敢去開導,去勸解。反而讓那些人閉緊了嘴巴。

    溫婉不知道的是,皇帝外公雖然沒出面。可是鋪子被燒以後,皇帝還是把國公爺叫去痛罵了一陣。所以,國公爺知道,皇帝雖然面上沒說什麼,可是心裡,還是很偏向這個外孫女的。所以對溫婉的事。都是睜隻眼閉只眼的。

    轉移了幾天,大部分貴重的物件都給轉移出去。還有一些大傢伙,有待以後慢慢搬。再分出十個侍衛還有一半的婢女,去那裡守著。

    「收拾東西,我們去莊子上。散散心。」安排好一切,打著包袱,做著馬車。收拾東西,避難去。這麼多人,自己只能避讓了。她一個無權無勢的小郡主,哪裡扭得過那麼過勳貴簪纓鼎盛人家。還是去莊子上躲一陣子是好。要不然。非得灰頭土臉。

    林掌櫃的聽到溫婉打算去莊子上住一段時間,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這會,要是針尖對麥芒,可是了不得。到時候,郡主肯定是要吃大虧的。說來說去,郡主也是一個無人撐腰的人。知道了具體日子,湊齊了二十個家丁,派人護送她去莊子上。

    帶著丫鬟婆子上了馬車,平國公得了消息,立即吩咐了派了四十個侍衛護衛著。對於是監視還是保護那啥什麼玩意,溫婉不在意的。

    溫婉帶著六十多個侍衛。十個丫鬟婆子,看起來,隊伍很壯觀。浩浩蕩蕩去了莊子上。事實上。誰有知道,這個可憐的娃是去避難了。

    溫婉名下的莊子就是拖林管家買的。買了二十多傾地。也就是兩千多畝。買的田地都是中偏下,所以價錢要便宜一些。這倒不是林大管家辦事不利,相反,溫婉反而覺得林管家非常會辦事。當初溫婉的要求,有山有水有樹林,水自然是說山上的山泉水了。

    溫婉開始還埋怨兩家小題大做。等路上遇見了人刁難。攔著路不讓過,說要收保護錢。一不給,一個大的村莊湧現出上百號人。溫婉就知道,她到底還是嫩了些。

    護衛她的人,有六十多個侍衛,大喝一聲「你們想找死,我們家主子的馬車你們也敢攔著?你們要再不讓開,可不要怪我刀下無眼」

    百十號的莊家人面面相覷,頭都望向中間站立的三個人「慶哥,這個不是你說的那樣。怎麼會有這麼多護衛,看著不像是普通人。」

    慶哥人物在那冷喝著「什麼東西,那是壯聲威的。不用怕他們,只要你把她攔著了,在說好的條件上再加一倍。」

    那百十來個莊稼漢,得了消息,舉著鋤頭、木棍,甚至還有拿著鏟子的,全都大無畏地朝著溫婉一行人衝上來。

    「你們找死,兄弟們,給我亮傢伙……」為首的侍衛是王府裡出來的,看到一群刁民竟然敢冒犯他們主子,大怒。

    在古代,冒犯貴族的平民,可以直接斬殺,不需要任何理由。更不要說這樣赤裸裸地挑釁,簡直可以等同說造反。就是現場全部殺了,也不會有人說一句的。這群百姓,簡直就是來送死。

    莊稼漢看著一群人亮出來的全是明晃晃的刀跟劍,有些人嚇得腿軟。其他人也全都往後退。一群侍衛全都嚴陣以待,為首的側著耳朵,在卻是等待命令,只要得到命令,他就一聲喝下,立即動手殺人。

    兩邊就這樣僵持著。侍衛首領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命令。倒是一個身著天藍色衣裙的女子,從馬車裡鑽了出來,站在馬車上,掃射了眾人一眼:「我們主子問話,這裡誰是主事的人。站出來回話?要是今天不給一個清楚明白的交代,明年的今日,就是你們的忌日」

    眾人看著這陣勢,再傻的人也知道他們冒犯了不能冒犯的人。眼睛刷刷地望向一個地方,剛才以叫慶哥為首的三人組,已經不見了蹤影。人群裡面開始著慌。看起來,這起人不像是平民百姓,也不像之前說的那樣,是逃犯啊!

    侍衛長等得有些不耐煩「去,把你們的裡正給我找來。看看究竟是什麼,讓你們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圍困打殺我們主子。光憑這條,我現在把你們全都殺了都不為過。」

    有個小孩撒開腳丫子朝著村子跑去,很快一個鬍子花白的老頭被他們拉了出來。

    夏影已經進了馬車裡,侍衛長得了夏影的話,知道主子不準備開殺戒,心裡有了計較。看著那老頭叫著,喝道「你就是這裡的裡正?說說,做什麼圍攻我們家主子。」

    那花白鬍子老頭恭敬地看著侍衛長「這位官爺,我不是里正,我是這村子輩分最大的,都稱我為六叔公。」

    侍衛長臉色拉了下來「我管你什麼六叔公六叔婆。說,你們一村子裡圍攻我們郡主,莫非打算造反?」

    百姓雖然沒知識,但是造反卻是知道,那是要殺頭的重罪。那六叔公聽了臉色一下嚇得花白,腿一軟,跪在地上口中直叫著「貴人饒命,貴人饒命,他們都是不情的,求貴人饒命。」

    其他人目瞪瞪地看著他們最為敬重的六叔公,竟然跪在馬車前,直叫著饒命。當下嚇得全都跪在地上求饒命。

    「住口,說,到底是什麼圍攻郡主的馬車。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現在把你們全殺了。」侍衛長一聽就知道這裡面的貓膩。大喝一聲,把哭求聲全都喝住後,大聲問道。

    其實問出的結果很簡單。就是這村子裡一個村民,得了消息說一個貪污受賄的官員,被扔進大牢。他的家眷帶著金銀財寶逃跑。有一個冒充官差的,跑到他們村子裡,請他們攔截,把人全都捆綁起來。另外沒人給二兩銀子的好處費,

    溫婉得了消息搖了搖頭「算了,都是一群無知的百姓。放了他們。讓他們把道讓出來。告訴他們,以後多長個心眼,這次是碰到我。要是下此再碰上哪個權貴,死了也全都是白死。」

    侍衛長暗暗歎息這主子性子也太柔綿了,都欺負到頭上來了,還這麼忍讓。可是主子都不追求,他也不好再說什麼。

    百姓聽了,讓出了一條道出來。很多人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事情就過了。一人爬到那白鬍子老頭前面問道「叔公,郡主是什麼東西呀?是不是弄錯了,那可是二兩銀子啊。每人二兩銀子,村子裡幾百兩銀子啊。」其他人也全都看著老頭。

    老頭氣得抓起旁邊一個村民的棍子,根本不計數地一棍子一棍子敲下去「你這個禍害,你差點讓我們全村得人都死在你手裡。你這個禍害,我打死你這個禍害。」

    旁邊的人看不過眼,阻擋後,小心地問道「叔公,那郡主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啊?」其他人也全都望向這個叔公,二兩銀子就這麼沒了,全都肉疼了啊!

    老頭子看著周圍還有還些人不甘願地望著不遠初的馬車,怒氣沖沖「你們這群混蛋。郡主乃是貴人,豈是我們能招惹得起的。你們這樣圍攻她,只要她一句話,全都殺了你們,官府也不會吭一聲。」

    好些人還不相信,懷疑地看向那老者「不可能吧?既然是貴人,怎麼會這麼輕易放了我們。叔公,這些人是不是冒充的。」

    六叔公氣得鬍子一顫一顫的「你們這些混帳東西,要不是人家貴人心寬,你們現在全都是死人了。」到現在還不捨得那點銀子。差點將所的人全都搭進去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3-10-17 11:56 AM

六十三:十里屯子

    突然一個村民大聲「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我去年去京城裡買東西,聽過路人說,說那個什麼郡主是皇帝的孫女。天啦,我們竟然圍攻了皇上的孫女。」

    這下,再叫囂的人,都嚇得腿軟了。又全都老實地給又整趴下,朝著馬車的方向跪了下去。等馬車再瞧不見半天蹤影,心下還是惶恐不安。把之前阻止他們來的那個叫二狗子,按下打了一頓。

    一個村民惶惶不安地說道「六叔公,要是郡主娘娘再回頭來治我們的罪怎麼辦。」

    老頭恨聲道「那也是你們活該,死了也不冤枉。」活了這麼一大把年齡,剛才嚇得七魂丟了六魂。差點也被這群兔崽子給害死

    這群百姓提心吊膽過了好長一段日子。

    其實這群百姓的猜測不錯。

    夏影就不死心地規勸道「郡主,這樣也太窩囊了。都被人欺負成這個樣子,還逃還避,郡主,你為什麼要怕這些刁民。就算不打死他們,也要把他們全都仍大監獄裡去。怎麼能這麼輕易放過呢。」

    溫婉看著夏影,這女人絕對是有暴力傾向的。笑著搖頭。窩囊又怎麼樣,無能又怎麼樣。她一個七歲的孩子,要是能幹狠辣,才可怕。而且,她一看就知道這些百姓是受了鼓惑唆使。要是她真動了怒,殺了幾個,到時候,肯定得一身的麻煩。她現在是能少一麻煩就少一麻煩。身上的麻煩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完呢!

    膽小怕事就膽小怕事,背了那麼一個破名聲,也少不了一塊肉,有什麼關係。

    夏影覺得特別憋屈。但是溫婉沒下令,她也不敢動作。

    十里屯子

    溫婉的莊子很偏僻。到了目的地,天已經是暗的了。遍地是山的。因為位置偏僻,所以特別的安靜。偏僻有偏僻的好處。瞧這裡,比京城涼快多了。

    沿路看,鬱鬱蔥蔥。咦,溫婉本來有些鬱結的心情,這會看著滿是山,看了大感興趣。因為連綿起伏連著的大片山林,全都是竹子。春筍冬筍可是很好吃的東西。竹子也可以做工藝品。忙詢問著,拿了地契一看,這片竹林也是自己的,當下喜笑顏開。這可是賺大了,這林大管家。辦事真是牢靠。

    走了一天,趕了一天的路。到了傍晚,終於快到了。車子在中間走著。兩邊都是田地。從山中傳出鳥兒的唧唧啾啾,更遠一些,還有牛哞雞鳴和隱隱幾聲狗吠。一派田園風光,溫婉沉重的心情一下輕鬆了起來。車子緩緩。莊子上的莊頭,早得了消息。立即出來拜見。

    這會也是一個圍起來的院子,房間也有七八間。把最寬敞的一間為溫婉的臥房。溫婉看著,倒是沒什麼反應。可是其他人,卻是又難受又痛心的。古嬤嬤看著周圍簡樸的佈置,直皺眉頭。心裡更是暗恨那些人,好狠的心呢!但仍然規矩地安排著。

    「門下莊頭烏金叩見郡主娘娘,祝郡主娘娘萬福金安、榮貴平安。」一個看起來很幹練的老頭子,年約五十上下,身體骨看起來很硬朗,精神頭也不錯。比起自己那外祖父。年齡差不多,可這精神頭,比這莊頭差得就太多了。

    溫婉點了點頭。讓他起來。交代了一下,古嬤嬤就一一安排。給跟隨來的丫鬟婆子安排了房子住下。侍衛全都住在外面。太多,也幸好是在夏天。不過,都打帳篷。第二天,溫婉就把人都送回去了。只留下二十個人。在自己莊子上,也不會有事的。

    下人各司其職,很快就送上來香噴噴的飯菜。用的是上好的胭脂米,是打算過年的時候送來孝敬溫婉的,這下,提前用了。

    一碟嫩嫩的干燒鴨肉、一盤清蒸的鯽魚、一碟熏臘肉炒筍、一碟炸小魚小蝦、一碟青菜、一碟豆子、一碟干筍、一碗雞湯。

    溫婉看了,食慾大增,吃了一碗半飯。吃完後,古嬤嬤他們才端下去吃。溫婉剛開始一看菜碟,嚇得要命。

    立即讓他們不要弄這麼多,說一個人吃不完浪費。後來才知道,自己是肯定吃不完,吃不完的賞賜給她們吃,再吃不完賞賜再一等的奴僕,說這是主人的恩賜。

    溫婉那個慶幸,好在自己穿成特權階級,要是穿成一個丫鬟下人。每天都吃著主人吃剩的飯菜,這還是賞賜,還得謝恩。溫婉只要一想到這個,就摳死了,就特別感謝老天爺對自己的恩賜。就是在安樂府,也是送著來吃的,沒吃過別人吃剩的飯。可是,這個世界,很多人還在為吃剩飯奮鬥努力著。

    趕了一天的路,溫婉累極了。那馬車真不是人坐的,山路又不好走,崎嶇不平的,顛簸的要命。溫婉用完膳食,洗了個澡,睡得很香。

    當天晚上,外面蛙叫、蟬鳴,攪得幾個丫鬟都睡不著。夏語悄悄走過來,問著,郡主竟然睡著了。

    「郡主從小就在鄉村長大,對這種環境很熟悉。所以,能睡得著,一點也不奇怪。」夏影輕輕地說著。

    夏語跟夏林住在一個房間。夏影則是寸步不離溫婉身邊。

    「我覺得郡主好可憐,要不是碰見王爺,有萬歲爺的辟護。郡主現在,更加不知道會怎麼。這個世上,怎麼會有那樣的人家。還是功勳人家,真是,當初皇上怎麼會把公主嫁給那個人呢?更可氣的是,這次郡主只是因為年齡小,所以才犯了個小錯。怎麼知道,竟然會有這樣的事。真是欺人太甚了。皇上也不出面,為郡主還個公道。」夏語憤然地說著。從她到郡主身邊伺候,近一年,郡主從來不責罵也人,也不打罰人。是一個難得的好主子。

    夏林靜悄悄地說著,本來是福靈公主看中的,可是福靈公主暗暗得了消息,說皇上打算把狀元郎招為福徽公主的駙馬。福靈公主氣不過,就設計讓人看見福徽公主跟駙馬爺在一塊,最後傳出去,傳得很凶,損了皇家的名聲。皇上很生氣,但還是賜了婚。為這事,皇上已經很生氣。後來公主又做了幾件讓皇上生氣的事情,越來越不待見公主。所以,雖然公主在平府過的不好,皇上也沒再管。以至於後來,郡主被平家人虐待,沒人理會。

    兩人嘀咕了一會,才睡下。

    第二天一大早溫婉就起來了,打了一套拳,活動了筋骨,出了一身汗。沐浴後吃飯,吃完飯說要去莊子上走走。看看自己名下的產業,讓心情舒暢舒暢。莊頭立即說著,我這就去安排。

    沿路走去,房子都是低低高高。看那些老人孩子,夫人漢子,穿著大部分都有補丁。很奇怪地問著,這些名下的租戶日子過得是不是不好啊!怎麼看起來都很窮的樣子。

    「去年年景好,今年看起來還算不錯的,日子算好的。要是年景不好,賣兒賣女的,處處可見。」正說著,見古嬤嬤瞪著自己,忙禁了口。溫婉提了提手,夏影說著,郡主讓你繼續說。

    「也沒什麼說的,都是靠天吃飯的」莊頭苦笑著說道。溫婉看著這個莊頭,比自己剛醒來那會見過的那個莊頭,有良心多了。

    「只種田,不做些其他的產業。比如養雞養鴨,養豬,山上的野物也是可以去打的,怎麼日子會這麼艱難。」溫婉很奇怪。

    「沒有本錢,哪裡養的起雞、鴨,更不要說豬的本錢更大。至於山上的野物,山是主人家的,哪裡讓隨便進山。裡面的東西都是要到年底進獻給主人家的。」莊頭搖頭著。

    溫婉若有所思,隨便問著,交幾成的租子。莊頭說交六成。

    「哎哎呀,六成算好的,有的地方還要七成呢。」古嬤嬤立即道。

    隨後把溫婉拖進馬車裡,說著,可千萬不要說減租子什麼的。這都是有定例的,不能破了這個例子,否則跟之前甚至比之前還要嚴重。再不要提什麼田稅,否則非得給唾沫星子淹死。

    溫婉表示自己有分寸,之前是因為不瞭解,現在知道會有那麼麻煩的後果,自然會謹慎處理。

    然後又問著莊頭一些東西。比如正常年份一畝大約能產多少、蟲害怎麼處理、肥料怎麼放。問得莊頭驚訝萬分。這麼一個小的孩子竟然懂農事。溫婉很靦腆地表示,自己是從書上看來的。買了一本四節令,專門介紹農事的。她當時只是想要瞭解,怕下面的人看她小,被下面的人給糊弄了。沒想到卻讓一個老人家,這麼驚訝。

    「哦,原來郡主娘娘是從書上看到的。我們都是靠著一輩一輩傳下來的經驗種田。」烏金感歎。

    溫婉聽到這裡上等的田畝產年份好最多也才六百斤不到,那還得是大豐收年。像他們這裡的中等田一般都是四百斤。再差的田一般都是兩三百來斤,年份不好就只有一兩百斤,遇上旱災就顆粒無收了。

    溫婉聽了嚇了一大跳。她記得前世,稻穀畝產大概有1600多斤,具體她也不大清楚。怎麼現在連一半都不到。還得看老天爺的臉色。然後問著,既然怕收成,為什麼不另外種地瓜、土豆、還有苞谷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3-10-17 12:16 PM

六十四:創收

    「地瓜?土豆?苞谷?郡主是不是從書上看來的,老朽聽都沒聽過,那是什麼東西。」莊頭非常奇怪地問著。

    「那個,是我從書上看到的。這三樣東西都是可以吃的。產量非常高,好像是說畝產能達到一兩千斤。而且不怕旱災。」她也不知道具體一畝能達到多少。不過好像是聽說產量很高的。

    「郡主娘娘,你沒誆老朽吧?真有這樣的東西,要真有這樣的東西,推廣開種植,可能養活很多人。那遇見天災就不怕。可以少死很多人的。郡主,既然是書上說的,那就是一定有了,你找到那些種子嗎?我想拿來試種。」烏金不相信地問著。

    溫婉還不知道,自己莊子裡,還有一個古代袁隆平。看著老者亮晶晶的樣子,溫婉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說自己還沒遇見,不過回去以後,讓人打聽打聽。找到種子就給他送來。老人家千恩萬謝了。

    然後老者訓叨叨了好一會,原來他祖上以前也是當官的。在工部任職,管的就是農事水利這一塊。後來家道中落,才淪落為給看當了莊頭,不過,他遺傳了他祖上的興趣,熱愛農事。

    現在聽到有這麼多利國利民的好東西,自然是非常感興趣了。溫婉很羞愧,她只是前世的知識,還真不知道現在還沒這幾樣東西。可能是從國外進口的,溫婉這麼想著。

    在莊子上走了一天,大概瞭解了一翻,第二天歇了一天。第二天,繼續走。一直走了三天。第四天開始爬山。看看自己山上有什麼東西

    有六坐山是竹山,其他都是樟樹杉樹什麼的。溫婉表示,為什麼這個山不砍伐出來種水果呢!橘子等什麼還是可以種一些的。

    老者說,可以種。不過要主家出錢買苗,他們照常侍侯是可以的。溫婉點頭,表示瞭解。

    然後又問著,現在有筍嗎?聽到沒有有些失望,不過想著,到冬天也才只有幾個月的時間,到時候讓他們作成筍乾。就讓烏金在旁邊介紹這裡能出什麼特產。講了一些。但沒有在平府聽到的齊全。溫婉都暗暗記在心裡。

    養和殿

    「你說,那丫頭在莊子上過得非常愜意。還在著手賺錢大計。真的沒有一點怨恨嗎?」皇帝有些不相信地問著。

    「沒有,郡主每天都很忙碌,過得非常充實。沒看到一點沮喪與抱怨,更沒有看到憤怒。」一個人謹慎地回答著。

    「這孩子。腦子裡在想的什麼?」皇帝覺得他倒是看不透一個娃娃了。按說那些人把她逼到這麼一個境地,怎麼樣心情都不好。沒想到,她在鄉下的莊子上。過得有滋有味。

    溫婉用了幾天,瞭解了她名下這產業特點。回去,就開始把所有的東西寫上去。覺得要是靠種田,收田稅。自己十年都收不回成本。可得做一些副業,做好了副業比主業還賺錢了呢!不說為自己名下的租戶創收入。自己也得多賺錢。放著這麼好的資源,做什麼不用呢!

    雞、鴨、魚、豬,可以出租給他們養著,不過自己得要找銷售的渠道。以後的春筍、冬筍得早點賣,賣不完的做筍乾,溫婉突然靈光一現,賣菜,什麼菜最貴,自然是反季節的蔬菜最貴了。好。

    溫婉非常高興,立即讓人去把老莊頭找來。表達了她的意思。老莊頭說。這個冬天種出新鮮的蔬菜也不是不可能。他以前也做過,不過手藝有些欠缺。他知道莊裡有一個是種這個的老手,可這種暖的棚裡種出來的菜。成本太高,一般人家都吃不起。更不要說買了。

    溫婉擺手。讓他去找那個人,立即開始鑽研。到時候能種出多少品種就種出多少品種出來。有她在,還擔心成本高不高。到時候,一錢白菜我都給它賣五兩,京城有錢人家多的是。

    不過為了保證保密措施,到時候一旦火了,要被別人挖走了,自己可就虧大了。

    烏金看著溫婉這邊頭頭是道的,嚇了一大跳,不過還是很快就答應了。

    讓他找好了那人過來,跟自己簽死契。領了那人過來,那人今年都四十歲了,還沒娶著媳婦。溫婉看著那男人,黑黑的,很憨厚的樣,長得比較難看。

    「郡、郡、主、娘、娘。」那男人看了溫婉都磕巴了起來,說自己叫巴子頭。溫婉看著他穿著非常寒酸。笑著讓夏語說,只要把菜給自己種好了。就能讓他過上好日子,還說保證明年讓他娶上一房媳婦。那男子喜出望外,想都不想跟溫婉簽了賣身契。

    巴子頭說,自己想找幾個人做幫手。溫婉答應了,不過說,一樣得簽死契。烏金趕緊找了人,找的也不是別人,全是他兒子孫子。巴子頭一看,一點也不在意。估計,是學不走他的手藝了。

    溫婉把自己的計劃書給烏金看,老人家不認識字。夏影在旁邊給他念著。越聽烏金越高興,越聽越興奮。立即跪下來,說郡主娘娘真是天上降下來的菩薩,給他們莊稼人帶來福氣的菩薩呀!

    這主子家出錢,買苗子給莊戶養。雞、鴨、鵝、豬、羊,到時候三七分成,上面甚至還說明,這些東西吃什麼,可以去山裡打草。不過五坐竹山嚴禁外人入內了。自然,山上的東西也不能隨意砍伐。不過溫婉同意,可以在山腳下開荒地,種一些物種。算他們的,溫婉不收錢。當然,也允許開五分之一。省得到時候不像樣。

    等溫婉知道這個優惠的條件,得不到利益。那些莊戶根本不會跑到山腳下去種東西。因為山上的動物實在是太多了。

    不過,對於養家禽,莊頭覺得很多人會響應的。立即把這個消息發佈出去,問著願意養什麼自己報名。莊戶人家。報名那都是踴躍!溫婉看著那勢頭,自己都嚇了一大跳呢!大部分人願意養豬跟羊,還有鵝的也居多,鴨子也有一些人願意養,雞基本上沒人養。溫婉一瞭解,原來大部分人家都有養雞。

    真是,沒見識。要是大規模的養雞,可以雞生蛋,蛋生雞。把這個意思透露給莊頭,莊頭說。就怕出現雞瘟。溫婉想著也是,表示著,等找到有關人員瞭解防治過程,再派人給他送來。到時候要再有人養,人數不得超過五個。

    然後非常豪爽地甩了1000兩銀子出去。做原始投資。可錢出去沒半個月,就說沒了。溫婉立即覺得自己疏忽了,實行責任劃分制度。規定得很詳細。省得以後出什麼亂子。忙乎了大半個月才忙完。

    錢出去倒是出去了。現在問題在於,到時候怎麼出售呢!沒有銷售渠道,到時候可就得虧死自己了。自己寫信給林管家,問著相關的問題。林管家回信說。這點銷售量應該不會有問題的。讓她不用擔心。

    然後溫婉就讓莊頭告訴莊戶,養這些也得有層次的養。可不能一下斷貨一下湧上來。做生意最忌諱忽有忽無的了。莊頭表示瞭解。

    忙完了這些,已經是七月時分,乃是最為炎熱的季節。溫婉自然是要在鄉下好好過這個炎熱的夏天。

    這日,溫婉吃完晚飯,散步在田園裡。黃昏時節,這些農戶都做完各自回家去了。只留著一窪窪剛插下去的青苗。嫩嫩的,綠綠的,清風一吹,動搖西晃,好像在對著溫婉招手歡笑。

    沒一會。天成灰色的,就好像一張薄幕,樹木、房屋、煙紋、雲鏤。都像一張張的剪影,靜靜地貼在這幕上。這裡。那裡,點綴著晚霞的紫色和小星的冷光。此時靜逸的夜晚,又像是一首詩,一支歌,一篇童話,像一片月明樓上上傳來的悠揚的笛聲。

    溫婉突然想起自己看過的一篇文章。黃昏是神秘的,只要人們能多活一天,在這一天的末尾,他們便有一個黃昏。但是年滾著年,月滾著月,他們活下去,有數不清的天數,也就有數不清楚的黃昏。所以,有人讚歎說黃昏很美,說它在一天之後,還綻放著最後的絢麗。也有人厭惡它,說黃昏也意味著終結,意味著將要消失。

    其實,很多事情,都有兩面性。端要你用何種的心態去看待它。對生活的態度不同,人生觀自然也就不一樣。有人樂觀,有人悲觀;有人哭,有人笑。生活,是多姿多彩,不管是好是壞,只要活著,就該去享受。命運會不公,人在生下來就有不平,又怎麼能去奢求十全十美。人所能做的,只能是珍惜所能珍惜的。

    「郡主,外面風大,蚊子蟲兒也多,我們回去吧。」夏影勸道。溫婉點了點頭,跟著夏影一起回去了。

    「郡主,莊頭求見。」溫婉點頭,讓人進來。也不知道是什麼事。

    「郡主,草民有一事,不知對郡主有沒有用。」烏金很恭敬。這可是他掙扎了很久的時間,最後還是決定說。

    夏影看了溫婉一眼「你說,有沒有用,我們來評論。」

    烏金盡量讓自己平和一些,可是也不知道怎麼的。他只要見著溫婉,雙腿就止不住打顫「郡主,在我們莊子跟隔壁莊子中間,有一塊平地。那裡到了冬天,也非常暖和。因為與周圍的環境不一樣,被村民奉為凶地」

    溫婉聽了非常感興趣。這可是上好的溫室地點了。要是拿到那一塊地,冬天,那絕對是一大塊收入。

    溫婉吩咐夏天,去把那山買下來。價格高點也無所謂。夏天辦事很利索,那林主一說是郡主娘娘要買這山林,當場簽字畫押,沒耽誤一分鐘。生怕夏天會後悔。可買了地,請人去開荒沒人敢去。因為傳說進入這裡的人,都會死無葬身之地。十年前,三個人進來這裡,都是有去無回。而且到晚上,這裡就鬼哭狼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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