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六月浩雪 -【重生之溫婉】《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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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萍妹 發表於 2013-10-15 02:41 PM

二十:封地

    「妹妹,可還是著惱了祖母之前的事。祖母之前是有些不當,可祖母老了,性子有些左,你就多多諒解。都是一家人,過了就過了。哪裡還能記仇。」清荷想去拉溫婉的手。

    溫婉手一縮。清荷一愣,轉而訕訕的。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如此不給臉面,偏偏又氣不得。沒辦法,誰讓溫婉現在還是一孩子。孩子,是有權利耍脾氣的。

    「真是小孩子脾性,氣性這麼大。過去就過去了,一家人,哪裡就有記仇的。」當是不在意地把手放了回去,嘴上輕巧說著。

    溫婉沒讓人反駁,卻也沒接話,就那樣看著她說。

    「算了,等你氣消了再說這話。來,姐姐給你帶了兩樣東西,看看喜歡不喜歡。要不喜歡,告訴我你喜歡的。」說完,旁邊的丫鬟拿了一個紅色瞄金小匣子過來,從裡面取了一個赤金縲絲嵌寶鐲子跟一套海螺珍珠鑲嵌頭面。

    東西很漂亮,是難得一見的珍品。看來這位堂姐倒是下了血本。

    清荷看著溫婉神色動都不動,心裡驚詫萬分。這孩子,怎麼這麼鎮定。當初自己這麼小年齡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這些鮮艷漂亮的東西。她怎麼會不喜歡首飾。還是說,內心喜歡,面上一般。

    「這是給小少爺的一點小禮物。」夏荷見狀,忙從裡面取了一條赤金長命金鎖,打得很精緻。大姑奶奶看著那印記,是內務府造的。這是公主娘的嫁妝首飾,這會就得拿出來送人,真捨不得。

    「那我就替摯哥兒謝謝妹妹的禮物了。」金子不稀罕。稀罕的是內務府造的。裡面出來的東西,一般都是好東西。拿回侯府,也是非常有面子的事情。

    正說著話,外面來人說聖旨到了,讓溫婉趕緊著去接聖旨。嬤嬤一聽,就給溫婉換上了朝服。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特賜茂縣、渚縣、邯縣三縣予貴郡主,作貴郡主封地。念其年紀尚幼,暫交由鄭王打理。等貴郡主年滿十六,再予交回給。欽此。」太監念完。

    溫婉又老實地給重重磕了三個頭。剛好點的額頭,又給紅成一塊。溫婉舉起雙手,接了聖旨。準備站起來。

    「郡主,還有,御賜金鞭。」捧了個盒子給溫婉。溫婉又準備給磕頭。太監看了,笑著說,這個接著就好。不用磕頭了。可溫婉沒聽太監的話,還是很誠實,鄭重地磕了三個大頭。

    所謂禮多人不怪,反正這裡磕頭就是禮。外公給了這麼多錢。還給自己撐腰,讓那些人不能欺負自己。多磕幾個頭也是應該的。給長輩磕頭。溫婉沒心理負擔。更何況,還有一根金鞭拿呢!

    太監心裡暗暗地讚歎著,郡主真是一個孝順的好孩子,這份心意難得。莫怪皇上喜歡。轉頭,跟著國公爺說,皇上還有東西,一份讓交給國公爺,另外一份給貴郡主。

    平國公跟世子閃過一絲異色,不過很快平靜地接了。溫婉忙又跪下,舉了手給接了。拿的是跟爺爺。一模一樣的盒子。溫婉很奇怪,不知道皇帝外公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太監走的時候,古嬤嬤塞了個紅包給他。平府也塞了個紅包給他。太監暗皺眉。這個平國公府,怎麼這麼小氣。心裡記了一筆。不過還是面不動色地招呼一群人走了。繼續去鄭王府宣旨。

    同樣一份聖旨,也送到了鄭王府裡。鄭王接了旨,送走了太監,回了書房,幾個人在那商量著。

    「沒想到,皇上竟然賜封了三個縣給郡主作為封地。連出產豐盛的邯縣都給了郡主。皇上對郡主,真是疼愛的緊啊!真沒想到,溫婉郡主,竟然能得到皇上這樣的青睞。當真是,我小瞧了她。」沈澗感概地說著。在他們的估計應該是有一個縣的封地,兩個縣已經是超限度想像了,沒想到,竟然是三個縣。長公主的封地也就三個縣呢!當今朝上唯一剩下在京城裡的福靈公主,也就只有一個縣。

    「那孩子,誰看了都會喜歡。」鄭王清冷的面上,難得一軟和。

    「王爺還沒說,郡主給皇上的,那小紙條上,寫的究竟是什麼?」之前鄭王一聽到別人問她,都是一笑而過。現在聽沈澗又問,又是一笑,當下就說出了出來,還把溫婉說的話也說了一遍。面色緩和。

    「簡單?王爺,一點都不簡單。這個孩子,一點都不簡單。他竟然把皇上的心,看得這麼透徹。王爺,看來你走的這一步是對的。雖然幾天後要回封地,可是多了三個縣管轄權。而且那三個縣的位置,如此重要的,以後,行事,可就方便多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王爺,我建議你,以後有些事可以咨詢一下郡主。」沈澗欣喜若狂地。

    「你是不是過了?」雖然溫婉是取得了皇上的歡心,可那也不過是湊巧罷了。鄭王一直都不願意相信,這一切都是溫婉設計的。他雖然更願意相信這是溫婉之計,但是想想,這麼一個孩子,哪裡就有這麼多的心思。這一切都是巧合。而且,看著的丫鬟回報的話,應該是巧合無疑。沈澗這麼高興的,她可就有些不能理解了。

    「王爺,你聽我這次勸。郡主,雖然患有啞疾,可上天卻賜予了她一顆七竅玲瓏心。也許,從她這裡,可以瞭解到,皇上到底需要的是什麼?你可以問郡主,聽聽她的意見。當然,也不是說要王爺你全部聽她的,你可以把郡主的話,作為參考。」沈澗笑容滿面地說著。鄭王看了他,沒有說話。

    趙王得了消息,很憤怒「沒想到,父皇竟然如此厚愛這個死丫頭。本王,真是小看了這個丫頭的手段。」他是真沒想到,皇帝竟然會如此寵信這個死丫頭。冊封為貴郡主,已經是破格了。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麼離譜的事情。

    莊先生卻是非常冷靜地分析道。「老朽想,皇上之所以給郡主這三個縣封地。未嘗不是在補償鄭王。番王都是十三個縣,周王跟寧王在京城的不算,只鄭王是十個縣的封地。所以,這封地給的不是溫婉郡主,而是八皇子。」

    趙王疑惑地問著:「那父皇,完全可以把封地賞賜回給老八。」

    莊先生苦笑「皇上的決策,老朽是猜測不透。究竟如何,還得看以後皇上如何行事。王爺,娘娘對王爺留京可有給個定數。」

    趙王懊惱著「也不知道老爺子怎麼想的。摸不透他的路數。母妃讓我安分守己,不可結交大臣。惹了父皇的忌諱。」

    莊先生沒說話,只是搖著手裡的羽扇。帝王心,神鬼莫測。他也只能猜測一二。

    平國公等太監走後,臉色複雜地看著她的孫女。見溫婉仍然一臉平和。沒有任何欣喜的樣子,嘴角有些抽搐。旁人的人,應該說平家所有的人。又嫉又羨慕地看著溫婉。封地啊,那可全是她的呀!三個縣,每年出產該有多少啊!就算只有三成的收益,可每年也有四五萬兩銀子。再家上下屬官員的孝敬,這可是一輩子不間斷。保證她一輩子的榮華富貴。之前公主在的幾年。國公府的日子過得都舒暢。

    「溫婉,你知道封地是什麼意思嗎?」平母問著。心裡暗暗羨慕又失望,要是這三個縣給自家管著,該多好。也就不用想著怎麼努力去填府裡的虧空了,三個縣,每年的出息該是多少啊!有這些錢,她也不擔心等她西去之後,娘家人沒著落了。

    溫婉點了點頭,比畫了幾下。夏荷在旁邊所著,郡主說她知道。舅舅已經告訴過她了。讓舅舅管也挺好的,自己挺放心的。

    一看後面那句話是夏荷加上去的,哪比畫了兩下。就有這麼多話。可是溫婉沒有反駁,平母只得不甘地把剩下的話給嚥了回去。

    溫婉看這架勢。猜著了她們打的什麼主意,忙搖頭,又給比畫了幾下。夏荷在旁解釋說:「郡主說,王爺說她還小,保管不了那麼多錢財。以後每年都給郡主送來嚼用的花費,其它都給郡主存著,等大了再拿出來給郡主置辦嫁妝。」

    聽了這話,平母徹底蘊怒。這可是把最後的念想都給掐斷了。雖然溫婉有可能在說謊,可是,有了上次的事,她可沒那個膽子找鄭王去詢問。

    「好了,說這麼多做什麼。溫婉,你回去吧。」平國公看著老夫人的樣子,就知道不對勁。臉色雖然也不好看,但還是讓溫婉回去了。

    皇上這麼做,也有皇上的道理。哪裡有大臣家管理郡主封地的,那不成變相的給大臣封地了。更不要說,皇上根本不相信自己家人會對溫婉好。那封地的管理權在平家人手上,皇上可能會認為溫婉估計著連個零頭都拿不著。

    就算皇上不多心,看溫婉的樣子,未嘗願意把封地交給平家。瞧著溫婉對平家的態度,恨不得遠之。溫婉不是福徽公主。平家說什麼,就是什麼。那孩子,心裡的主意大著呢!

    清荷有些擔心地對著自己的親娘說著「娘,我看溫婉對我們平家的人怨念很深。我剛才過去看她,她對我的態度,就跟看一個陌生人一樣。我跟她說了那麼多好話,我越說,她越是平和。可我總覺得,她是在譏諷我呢!娘,到底是怎麼回事,這麼小的孩子,怎麼會怨念這麼重。我都是出嫁的姑奶奶也絲毫不給好臉色。按說,根本與我無關的事啊。要真是個聰明的,也該知道,雖然她是封了郡主,可也只是名頭好聽,靠的還是父兄,靠的是娘家人。鄭王怎麼都是外姓人。」

    「咳,都是那起子貪心的人鬧得。你只說存了怨念算是好的,你是不知道,她們做得有多過。」大夫人把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說著。

    大小姐聽了掩了口,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那孩子肯定知道了當初是安氏害得她沒命。那孩子聰明得很,肯定知道了幾日前的事情都是家裡的人搗鬼的。都這個樣子,誰還指望她會對我們有好臉色。就那孩子的機靈勁,要不了幾天,就會查出這裡面的道道。」大夫人歎息著。

    「我還想跟她把關係弄好了,以後多了助力。沒想到這些人,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娘,可得把這怨念化了。大齊朝有封地的郡主,幾百年來一個巴掌都數不完。皇帝這是把郡主記在心頭。可不能得罪,至少我們這一房得跟她交好。」清荷想了想說著。

    「你放心,娘是那眼皮淺的人嘛!你也別擔心,也不會出什麼大事。那孩子雖然面上淡淡的,心腸卻是最好不過的。」兩母女嘀咕了半天,出來的時候清荷眼睛都是紅的。

    福靈氣得,應該說眼紅的失去了理智。開始根本就不相信這是真的「父皇難道是老糊塗了?竟然給那麼一個丫頭片子三個縣的封地。我也只有一個縣的封地。父皇到底是怎麼想的。他到底看中了那個鬼丫頭什麼地方」。

    「公主甚言。這要是傳到皇宮裡,讓皇上知道了,到時候你可要吃大虧。」貼身嬤嬤忙勸告著。

    「不行,我得讓父皇也得給穎兒封地,不說賜封,至少也要把我名下的這個封地轉給穎兒留下。要不然,我將來閉眼都閉不上。」福靈立即穿了衣服,去了皇宮。

    溫婉帶著人回了。一行人浩浩蕩蕩回去了,餘下的人都眼巴巴地看著。那些得罪過溫婉的人,心裡都懊惱異常。而主動求去的人,更是後悔的連腸子都青了。皇家人,又有封地。這一輩子吃金穿銀都沒問題。該是多大的福分。那他們這些跟隨的隨從,將來也能圖得好造化的。加行郡主性情溫和,從不打罵下人。該是多好的事。

    溫婉回了院,立即燃香,把聖旨放在正廳的正中央。一套繁雜的手續下來,人都累著了。問著嬤嬤,為什麼在舅舅府上不要這樣。

    古嬤嬤沒奈何,又得給她普及知識了。王爺那是王府,這可是對你的恩典,自然是要以最高形勢對待。

    「郡主,這院子還叫荷花院?該改個名了。」古嬤嬤提了,在三個嬤嬤,現在有了明確的分工。顧媽媽管著院子裡的大小事物;古嬤嬤管著禮儀規矩;陳嬤嬤跟夏凡管吃的,經常吃一些她要吃的東西,之外還管美容,讓溫婉泡藥澡,裡面放了很多的藥材。讓溫婉苦不堪言。不過,其他不知道,但是每天練了字,晚上睡覺塗了藥膏,白天起來,就好多了,再也沒有起水泡泡了。所以,雖然痛苦,也受著。...<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3-10-15 02:43 PM

二十一:福徽公主的嫁妝單子

    「蘅芳閣」這三個字,幾個嬤嬤看了,點了點頭。

    空山不見人,但聞人語響。返影入深林,復照青苔上。

    寫完後,讓四個大丫鬟自己看,想要哪個,自己點。夏荷見了,自己點了語字,夏嬋點了返字,夏芹點了影字,最後的點了林字。

    四大丫鬟,分別是夏語、夏凡、夏影、夏林;八個二等丫鬟,分別按找顏色來命名,分別是紅、橙、黃、綠、藍、紫、青、菱 。

    溫婉聽了搖頭,這只是小的時候背的唐宋三百詩裡面的一首罷了。哪裡就會做詩了。平平仄仄,弄得人頭都要大。希望這個世上有這首詩,要不然,麻煩大了。

    打了個機靈,以後,還是得把這個東西弄清楚。不能再隨便寫了,萬一不是這個時空裡的東西,就驚世駭俗了。

    之後,溫婉特意去看了這方面的東西。沒想到唐宋八大家都有,這還多虧了大伯父,要求所有的孩子,從小就背古詩詞,這才知道。

    後來去看了歷代文獻資料,之前的朝代大致都沒什麼問題。只是到了宋朝以後再之後的元朝,在元朝這裡拐了個彎。元朝統治了中原大概120多年,之後就是現在的齊朝。溫婉可是記得很清朝,元朝後面是明朝,還是因為出了個乞丐皇帝。不過因為內裡的自卑,萬分猜忌,跟著他出生入死的有功之臣,除非早死戰死,開國將領中沒一個善終。這還多虧了劉倩這個電視迷,超級喜歡明朝的皇帝。說著她以後也要當個女王。聽得多了,才記憶得特別清楚。

    劉倩,沒有給她留一分錢,估計著,肯定恨死我了。可是,寧願讓你一個人恨著。受了那麼多教育,找份好工作不難;身體又健康,安穩地過日子,日子過得,也會不錯的。

    之後又去查了本朝的資料。齊朝的開國皇帝是個殺豬的。當時元朝末年統治黑暗,百姓苦不堪言。各地紛紛起義,天下混亂不堪。

    齊朝太祖燕霞梓,有如神助,結識了兩位才華橫溢的人。就是第一代鎮國公跟平國公。三人結拜為兄弟;又籠絡了很多有識飽學之士,經過二十年的南征北戰,建立了大齊朝。按照文獻資料。現在大概是公元一千七百年左右,至於具體多少,等以後看了西方的日曆就知道。

    至於為什麼叫齊朝,太祖說。是因為有三兄弟的齊心協力,才有的後來三人建立的不世功業。所以。當時太祖宗皇帝也為了其同甘共苦的兄弟,下了聖旨,鎮國公跟平國公兩個國公府,永不奪其爵,永不降爵。而後世的皇帝,也都遵照執行。當然,就算參與謀反,也是把相關這一個去了個乾淨,再扶持一個就是了。這些都是後話。

    回到蘅芳閣,溫婉取出盒子裡的金鞭。一打開。就看見一條精美燦燦的鞭子,上面還有一個漂亮的淺黃色的蝴蝶結。

    溫婉解開蝴蝶節,抓著把梢。一甩開,鞭把和鞭頭之間的九個節。是鋼製貼金九節鞭,每節鞭子上都有很多細細的像針孔一樣豎立起來,那銳利的尖兒散發著令人心寒的金色,晃花了人眼。要在擴大幾十倍,估計會讓人以為是狼牙棒。也不能小看,要抽誰身上,估計得得疼死了,還看不出來傷口來。

    溫婉很滿意,仔細看著。不僅銳利,外觀也不錯。鞭把赤金,上雕籐雲紋,把稍鑲嵌著一顆碩大圓潤的嵌碧絲石。還垂著一縷流蘇。這可是一把精美的凶器,製作過程肯定用了很多心思的,內務府的人倒也是不錯。不知道誰會第一個給她的金鞭開鋒。

    再取出那個國公爺也得的一樣的匣子,溫婉對這個很奇怪。這裡面,定然是有事的。打開一看,是兩張明細單子,上面列了很多東西,只是一張長長的;另外一張短短的,短的大概是長的十分之一。

    長單子上面列滿了金銀珠寶、珍珠瑪瑙、珊瑚翡翠、古董珍玩字畫等做的東西;比如玉床、玉枕、玉墊、玉杯、玉碗、玉碟等用具,還有如玉鐲、玉簪等很多首飾;還有好多什麼紫檁木黑檀木做的家用具;更好玩的還有一個什麼子孫桶等。上面所列物件花樣繁多,最讓她奇怪的是,後面還都標上了價錢。溫婉琢磨半天,也沒琢磨出來。也不知道皇帝外公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用過午餐,繼續研究,研究了半天,還沒研究出來。

    「郡主,可有什麼事?」看著溫婉皺著眉頭的樣子,古嬤嬤奇怪地問著。溫婉之前一直都很平和的,現在這是怎麼了。

    溫婉比畫了好幾下,她是真不明白外公給自己打什麼啞謎,這什麼意思,好端端給自己列那麼一竄東西的單子做什麼。賣了自己,也買不了上面一兩件物品。畫餅也不該這麼畫的。只能看,吃不上。

    夏影心裡隱隱有了一種猜測,但又不敢確定,想了想,還是謹慎為上「郡主,你把單子拿給古嬤嬤她們看看,我估計著,應該是公主的嫁妝單子。」

    「郡主,可否讓老奴看看。」古嬤嬤在溫婉面前,還算是比謙卑的。不過這兩天,也是有些拖大。很多事情,問都不問溫婉一句,就自行做了決定。溫婉倒沒有在意,顧媽媽跟夏語說了幾次,溫婉也沒駁古嬤嬤的面子。

    古嬤嬤看了,越看越氣憤,越看,越沉不住了。其臉色青了又紫、紫了又紅,五彩繽紛,煞是好看。旁人的人,都驚疑萬分。

    「平家,真是好大的膽子。我還奇怪怎麼郡主這裡,沒見一樣名貴的擺件,之前還以為是內務府把公主的嫁妝全都收回去了。感情,全都在這裡!她們也不怕撐死。這些個無法無天的東西。」古嬤嬤氣得上下接不了氣。

    「郡主,長的是公主殿下的嫁妝單子。短的,是皇家收回去的物件單子;才六年。就只剩下十分之一,還不提每年皇莊上的收入跟公主一個縣封地的收入。公主就是吃金喝銀,也花不了那麼多錢。這些人,真是,膽大包天。光憑這條,皇上就可以治他們大罪。」古嬤嬤真是心疼萬分。這得多少銀子啊。也虧得公主就這麼捨得。

    溫婉恍然大悟,不過也沒覺得奇怪,更不會憤怒。不管在什麼時候,一個無母的孩子,受不到父親的庇護;那母親留下大筆的遺產。反而就是有罪的了。就是一隻任人宰割的羔羊了。

    溫婉之前就疑惑,按說要軀趕自己的,應該也就那個女人。為什麼所有的人都上來湊熱鬧。為什麼她們這麼不喜歡自己呆在府裡。

    現在終於知道了,她們為什麼要送走自己,為什麼一回來這裡。就雞飛狗跳,原來,這就是答案。

    顧媽媽氣得想衝出去找平母評理。溫婉擺擺手,讓她不要動。這事,估計著,動靜會非常大。自己。還是不出面的好。

    「還是郡主看得通透,有了皇上做主。諒她們也不敢不把吞了公主的東西吐出來,我們呆在一邊看好戲就是。」古嬤嬤同仇敵愾。這些東西,是一定要拿回來的。說都不用說。

    平國公怒氣沖沖地走到正房,指著平國公夫人罵著。他不可能直接去找的安氏。老夫人當年是當家人,定然是知道的「這是什麼?公主少了十分之九的東西全都哪裡去了?」。

    溫婉不懂,不代表他不懂。當回了書房,打開一看,比照了一下。當時氣得差點沒暈過去,好大的膽子,好大的胃口。要不是平國公府是永不得奪爵。估計著,就這一條,足夠奪爵了。他看了單子。也終於明白過來,為什麼府邸裡的人全都動員起來。感情。就為的這個。

    平母一看,臉色一白「當初,賢妃娘娘說,不會有人追究的。怎麼現在,怎麼會這樣。內務府的人,我都給了好處。」

    國公爺對她的短淺見識,氣得心肝都疼了。那些個東西,塞再多有什麼用。之前皇上不在意,這會翻出了舊帳,又有誰敢說一句。

    「我說皇上昨天怎麼對我發了那麼大的火。我今天等了半天都沒宣見,我還以為之前的事,沒想到還有這一遭。你說,是不是從大房到五房,都有份參與。」突然想到那時候自己都奇怪,為什麼溫婉一回到府裡,就出那麼多事。感情這麼些人都是心虛,害怕事情暴露,就跟著一起起哄。好在那孩子是個心寬的,要不然,更是不得了。

    「來人,去把世子、三老爺、五老爺還有他們的媳婦,全都給我叫過來。五老爺走不動,那就給我抬過來。」平國公怒叫著。之後是什麼樣的,可想而知了。

    溫婉拿著單子,算著差價。算了好半天,算了出來,差價幾近二十萬兩。一兩銀子=500元左右,18萬兩,相當於9億人民幣。等溫婉把數據算出來以後,嚇了一大跳。上輩子父母給自己留下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當時的市價也有5千多萬。後面經過大伯近二十年的努力,翻了差不多三十倍。

    沒想到自己現在的公主老娘,不聲不響給自己留了這麼大筆錢。所謂懷壁有罪,這不就是明顯顯的例子。這麼一大筆錢,把自己女兒的小命都丟了。

    想到這裡,突然心裡一怔。上輩子大伯母有說,要把自己名下的股份轉讓給她兒子,以後給自己置辦一份豐厚的嫁妝做補償。記得當時奶奶也是同意的,還跟自己說了。當時她雖然難過,但也沒有多想。自己沒賺一分錢,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溫家的。最重要的是,自己沒有反對的權利。

    但最後,大伯父大發雷霆,之後怎麼樣溫婉也沒有再問。等自己二十歲回國,進了溫家的企業上班,大伯父把屬於自己的股份,交回給了自己。還有一筆巨額資產,裡面包括股票還有房產等,說著利用這十多年的分紅給她置辦的。當時自己,非常感激。不是為錢,而是為伯父,對自己這一片心意。這也是自己在走的時候,簽的股份轉讓對象是大堂哥。因為內心,她還是深深感激著大伯父的。

    回想過往,那些兄弟姐妹,雖然常常對自己冷嘲熱諷;但跟現在的比起來,已經算是好多了。而且那時候,可能是小孩子的心理,長大後的他們,對自己也都挺好的。只是自己已經養成了那樣的性格,親近不起來。幾位長輩對自己,也沒有全然的遺棄。就連對自己態度最差的姑姑,每次出去回來買的禮物中,也沒有少自己一份

    雖然知道,這是大伯父在知道姑姑給全家人買了禮物,就單單落了自己,沒給自己買禮物,狠狠訓斥了姑姑一頓,之後才會每次都沒落了自己。但是,畢竟還是買了不是。

    而且家裡的長輩對自己雖然冷漠了些,但是在在物質上,他們並並沒有薄待自己一分。家裡孩子有的,自己都有。

    這,現在回想起來,肯定是大伯父的照顧!那個嚴謹自律,沉默冷靜,像座山一樣偉岸的大伯父。原來,一直在默默地保護她。

    不說溫婉在那邊的所思所想,單就是平府,已經是人仰馬翻了。

    「一共差了十八萬兩銀子,就以公主每年花費5千兩來算,去掉公主六年的嚼用三萬。還差15萬兩,四房一直在外任職,不可能參與到這事裡來。每房給我出四萬,老二的我給出。」平國公非常氣憤。沒多久,就沒有力氣再生氣了。

    「四房也有參與,他們也拿了公主好幾副名家字畫。還有,大部分的東西都被五房拿去了,我們只是拿了幾樣東西,那還是公主自己送給我們的。」三夫人立即叫了出來。四萬兩,自己這麼多年也只存了幾萬兩的私房,現在要全拿出來,比割她的肉還疼。更不要說,當年占的東西,加起來也沒超過四萬兩。

    「老太爺,一下拿出這麼多錢,哪裡拿得出來。能不能跟溫婉侄女說一下,緩緩,」大夫人打著商量地說著。自己當年,也佔了一些便宜。卻遠遠沒這麼多,自己這一房,還得倒貼一萬多兩。但是,丈夫已經給自己通風了,這事過了後,就會讓爵分家。相比較現在養了這麼多閒人,寧願倒貼這一萬多。

    「跟溫婉商量,你們腦子都糊塗了?這是皇上給下的,皇上在上面給看著。什麼也別說,盡快給我籌齊,沒錢的,原來的物件還在的,可以拿物件來抵。還有,你說老四也拿了幾副字畫,說一共拿了幾副字畫,是哪幾副字畫。我親自給他去信。」國公爺平和地說著。

    再掃了眾人一眼「我不管你們有沒有,三天之內湊齊。湊不齊,立即給我滾出國公府邸。府邸裡的財產,一毛也別想要。」

    國公府裡,因為這事,一下雞飛狗跳的。很多人,紛紛跑蘅芳閣求情去了。可惜的是,溫婉病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3-10-15 02:51 PM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3-10-29 12:29 AM 編輯

二十二:聖母的福徽公主

    病的這麼巧,眾人不相信,都肯定溫婉是裝病的。

    而溫婉確實是生病了。溫婉在當天晚上,就有了輕微的發燒,倒是不怎麼嚴重。不過古嬤嬤正為找不著理由了,現在有現成的理由,自然是要好用了。阻擋了兩天,兩天後,病好了。

    「溫婉侄女,伯母實在是沒有辦法呀!你能不能寬限些時日,一年,就一年,一年內,我一定把錢給你籌集了。」三夫人一聽說,溫婉病已經好了,能見客了。立即急匆匆過來,一上來就哭上了。

    溫婉聽了,非常奇怪地看著佟氏。你就是想要賴錢,也不該是這樣的賴法。找個好聽點的,讓別人容易接受的理由啊。一年,說出去,也不怕人笑了大牙。

    旁邊的夏語問著「郡主說,她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什麼給郡主籌錢,籌集錢做什麼?」

    佟氏一下啞火了,不知道該做什麼樣的表情。沒想到,溫婉根本就不認。她不接話,自己怎麼說。難道還能說,我佔了你娘的嫁妝,已經把她們都折成了銀子。這話要是敢說,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拿了可以說暫時保管,可要是敢吞公主的東西,找死。

    如果她敢把這話說出去,古嬤嬤她們一定給自己宣揚出去。到時候,國公爺還不撕巴了自己。湊齊了還她,還能說是幫她保存,這要說出來,可就成了佔有。佔有公主的嫁妝,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三夫人灰溜溜地回去了,很不甘心地把保存下來的幾樣寶貝,給拿了出來。抵債;再添了兩萬兩銀子。看著這些東西,可把三夫人肉疼死了。

    大房是沒什麼說的,大夫人一句話都沒說,甘願湊銀子,甚至因為少了,還去當鋪當了幾件首飾才湊齊。

    四房那邊,有著快馬加鞭送信去。送信的人一到,他們得了消息,就讓人把字畫給帶回來了,另外還有三千兩銀子。信上說明。這是公主當時送給自己的,不是在公主去世以後才要到的。但因為這個樣子,還是還回來的好。三千兩銀子,是自己攢下來的,雖然是杯水車薪。但,也是自己的一片心意。

    溫婉正學著規矩了,來了兩個婆子。領了進來。那個婆子看著這裡,井然有序,各司其職,見自己來。那些人連頭沒都抬,暗自心驚。沒想到。這裡,規矩竟然這般嚴厲。

    「郡主,五老爺請你過去一趟,說找郡主有事商量。」溫婉聽了後,點了點頭。收拾了一下,就去了五房。

    給平向熙請安後,平向熙看著一臉沉靜的女兒,到口的話,一句都說不出來。最後,安氏帶了三個孩子進來。站在一邊。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看得古嬤嬤火大。可是因為有平向熙在,又不好過份開口。

    清珊看著溫婉。那眼神,要有殺傷力。估計能把溫婉戳個千八百的洞。不過被夏影一掃,嚇得縮了回去。平向熙才開口,說這邊只能籌到5千兩銀子,多的,實在是拿不出來

    溫婉搖了搖頭,表示著,不要的。哪裡有父親給女兒還錢的,說出去,自己還不要被唾沫星子淹死。到最後,也沒接那五千兩銀子。出了五房,直接去了國公爺那裡,跟平國公表示,公主娘留下的錢與那些首飾,她都不要。省得說她這個女兒,逼迫父親掏錢。

    哼,不要,給阿貓阿狗,也不可能給這群沒心肝的人。

    國公爺聽了大怒,要是將來這事傳了出去,還不知道被人怎麼編排了呢!溫婉這麼說,平國公更是愧疚了。立即去五房,把平向熙臭罵了一頓。要不然他還帶著傷,估計一頓家法是跑不掉的。

    不過,府裡照樣是雞飛狗跳,熱鬧非常。但卻再不敢來找溫婉。所有人都知道,溫婉郡主,不是表面那麼無害。這些人,也沒找上門來了。溫婉的日子,也就清淨下來了。

    「夏影,從今天開始,你教我打拳,我要鍛煉身體。」溫婉已經非常明確地認識到,這個身體真是不行,不動就生病。

    古代人的醫療太落後,加上溫婉的底子又差,要是再不鍛煉,估計就有早夭的情況出現了。好不容易能多活一場,可不能就這樣掛了。好日子,還沒開始呢!

    本來溫婉是想要去跑步鍛煉的,可是她們說,古代的女子,一言一行都要有嚴格的標準。笑不露齒,走路不能邁大步。哪裡還能讓你像個瘋孩子一般跑步,所以,溫婉只得作罷。但是,在自己院子裡,練拳,應該不會有問題。

    夏影看著溫婉的身體確實是不行,點頭應了。其它幾個想反對,可是被夏影冷冷的一眼,都縮回去了。不過,只能在內院練,不得出去練。溫婉是這裡的主人,她說什麼,其他人,也不敢有異議。

    「郡主,你讓查的事情,我已經查清楚了。這是結果。」夏影說著,拿了一疊紙給她自己看。

    溫婉看了以後,眼睛滾圓滾圓的。她開始有疑慮,夏影不願意在她面前直接說她的公主娘。但是看著公主娘的嫁妝那麼豐富,又不像是個不受寵的。那究竟是為什麼讓父女倆感情破裂。唯一的原因,平家,平向熙。而這張紙,給了她答案。可是這時,她也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此時的心情。

    她這個便宜娘,才華卓越,孤傲高潔。在宮裡,雖然不是皇帝外公最疼愛的一個,但絕對是最關心的一個。因為她時不時生兩場病,是藥罐子泡大的。因為有皇帝的關心,她在皇宮裡,過得,其實也算得上是很幸福的。

    不過,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從小到大身體就不好,太醫說不宜早婚。拖到十八,配了二十的狀元郎。可指婚沒多久,就生了一場大病。養了一年多。等成親的時候。是二十歲了,超越年齡的老姑娘了。

    這個不是重點,就這些還不能讓溫婉止不住要哭。讓溫婉要哭的是,她的公主娘嫁來到平家以後,好像受到平家的感染。她的這個便宜的公主娘就變成了聖母,絕對是聖母。紙上寫了這麼多,概括而言就是當年公主跟那個便宜爹成親以後。太醫說她身子喘弱,很難有孕,同時也告戒她的身子是不宜生子,否則。會有性命之憂。

    當時的老太君還在世,得了消息後,非常的憂心。怕絕了平向熙這一隻血脈。叫著平母,找著了公主娘,跟她苦苦哀求。希望她能寬懷大量,允許平向熙納一通房丫鬟,生下子嗣延續血脈。如果公主娘不同意。平家也是沒辦法的。可是讓人意外的是,公主娘同意了。

    平向熙看福徽公主那麼好說話,就直接求了她,說他想納安樂侯家的三女兒為妾。苦苦哀求好些天。也不知道福徽公主怎麼想的,竟然也同意了。要知道。如果公主不同意,不說妾室,通房都不可以有。當然,自己同意的那就另說了。

    不知道是誰在皇帝那邊吹了吹風,皇帝把平向熙狠狠訓斥了一頓,罷了他的官。公主娘聽了,進了宮,苦苦哀求皇帝。皇帝對著福徽公主發了好一通火。卻拗不過她,隨了她的意。

    納了安氏不到三個月,安氏就懷孕了。加上嘴巴甜。很會討老太君跟平母的喜歡。也很得心善無害的公主的喜歡,把她當妹妹一般看待。生下兒子以後,地位更是直線上升。隔一年。又生了一個。在生了兩個兒子以後,安氏就打了主意想要把孩子過繼到公主娘名下。公主娘當初想著自己也生不了孩子。就答應了。

    可這事很快傳到宮裡去,平向熙被皇帝外公打了二十大板,貶斥罷官;另外皇帝再賜給安氏一條白菱。公主娘得了消息,竟然不顧自己喘弱的身子,跑到皇宮裡苦苦哀求皇帝,在養和殿跪了一天一夜,暈死過去。皇帝見她,她仍苦苦哀求皇帝答應她赦免駙馬跟安氏。

    皇帝外公氣得直接問她,究竟是駙馬跟一個妾室重要,還是他這個父皇重要。公主娘默然不語,之後竟然說,她與駙馬情比金堅,與安氏姐妹情深。皇帝氣得肝疼,華麗麗暈了過去。

    雖然只是短暫的一分鐘,可是卻留了人話柄。當時的皇帝傷心得不行,但為了女兒考慮,也是該要多做些事情的。再怎麼樣,他也不能看著自己女兒就這麼死了。把平國公訓斥一頓,仗責了安氏四十大棍。不過,心灰意冷。

    之後,也許是終究心裡難受,也或者是湊巧,皇帝病了好些天。

    為了一個男人跟妾室,竟然氣暈了自己的老父。如此不孝之女,宗人府上折子,對皇帝說,要把她除名。可能是皇帝外公還是顧念蘇貴妃,加上蘇護畢竟是宰相,除名之事,不了了之。

    但是,皇帝再就不待見她了,原因很簡單,竟然會為了一個男人,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妾室,而傷了他一片慈父之心。皇宮也不讓她進了,也不許任何人在他面前提起福徽兩個字。一提就發怒。也就是,變相地絕了父女關係。此事後,一直到死,福徽公主都沒能進宮。

    這事,輪為整個京城的談資。此事過後,福徽公主就成了上流社會貴婦人拒絕往來對象。那些與她交好的人,再不上門來。就是宴會,也再不請她。徹底把她孤立起來。

    還有一點,讓溫婉無語的是,她這個公主娘完全沒有金錢意識。真正的視金錢為糞土。擺放在她房間裡的物件,只要誰說喜歡,基本上都會送人。所以六年,她的嫁妝被她送走了很多。國公府邸的主子們經常跟她哭窮,她莊子上鋪子上還有封地上的基本上都貼補了國公府。雖然陪嫁很豐富,但是禁不住她這麼花消。

    而封地是在她氣暈了皇帝以後就收回去的。至於後來,內務府邸來收回物件時,陪嫁物件少了四成。內務府的人來了,也只是把逾制的物件跟皇莊與公主府收回去。那些傢俱、首飾等東西,因為還有她女兒在,在國公府人的走動還有宮裡人說的仁德之下,人性化地留下了。留著給原主當嫁妝。

    就算因為數額相差太大。但也未報到皇帝那裡去。跟福徽郡主有來往的貴人,是為零。所以,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一句話。

    這麼大一筆錢,全都肥了平家這群白眼狼。她這個正主,卻還要忍凍挨惡,真是天大的諷刺。

    咳,不爭氣的便宜娘啊,你怎麼是白蓮花聖母啊!聖母不好當,付出代價很慘重啊!估計要不是自己橫空出世,連皇帝。都忘記了自己還有那樣一個不知道怎麼說的女兒吧!論起來,皇帝其實聽疼便宜娘呢,可公主娘怎麼就這麼不整齊呢!這麼大一個靠山不要,竟然要那兩個極品。找虐。

    再往下看,溫婉的眼睛陰了陰。眼裡閃過寒光。

    福徽公主在那次以後,病了一場。可是有夫婿的體貼與關愛,妹妹安氏的曲意奉承伏低做小之下。又在太醫的精心調治下,身體很快就好了。一年後,在安氏再次懷孕四個月,在福徽公主吃了不知道多多少少湯湯水水以後。竟然也診出懷孕了。可八個月後,卻是血崩而亡。三年後。安氏上位扶為平妻。

    黃嬤嬤說過公主娘的身體是不能生孩子。每次事後,以防萬一,喝的藥了都放了避孕的東西。懷孕以後,那位一直是公主娘的專職的郝太醫,奉勸公主把孩子拿掉,就她的身體,生孩子基本是一隻半腳踏進棺材裡。可公主娘對這來之不易的孩子非常的珍惜,死也不願意打掉。結果,沒能逃過死關。

    溫婉記得很清楚,黃嬤嬤因為這事。還被公主娘很不待見。那日,要不是那位郝太醫聽到說要把她浸死,跟幾個婆子據理力爭。也等不到黃嬤嬤及時趕來,也虧得郝太醫。否則本尊也早就死了。

    那位郝太醫,是因為外婆對他有大恩。就算公主娘再不被皇帝外公待見,他仍然三天來請一次平安脈。否則,公主娘死得會更早。

    溫婉看著資料上所說的,眼睛閃了閃。夏影看著溫婉,什麼表現都沒有。心裡有些怪異,按說現在不該是難過或者憤怒嗎?這個小主子,心裡究竟是在想什麼。

    大夫人找了好久,對照登記的冊子,終於找出六樣物件。這東西當初確實是公主送給她的,可是現在這個情況,誰知道你是貪的還是公主送的。或者,騙的。

    「這缺了這麼多,要補這麼大的漏洞,可怎麼補。」大夫人發愁。

    「夫人,你想。趁著這機會,徹底打了她的氣焰。這可是千災難逢的機會,相信世子爺也沒什麼好說的。」大夫人一聽,眼睛一亮。

    帶了人,到劉姨娘那裡,逼著劉姨娘把東西交出來。劉姨娘不幹了,堅決說沒有。大夫人也不含糊,立即讓人搜,很快就搜出了一匣子首飾出來,還有三千多兩的銀票。一看那架勢,是早得了消息,這會來個突擊行動。否則,也不可能這麼精確地找著東西。

    劉姨娘哭天搶地,說這是她省吃節用攢下來的。

    大夫人冷笑著:「你省吃見用,你省吃儉用八輩子都攢不到這麼多錢。還有,這首飾可都是宮式花樣,有的還有內務府的標記,你就是有錢都買不到。最好還是老實些,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大夫人拿了首飾走了。劉姨娘立即去找著世子,哭嚎了一通。世子這頓時間因為溫婉的事情憋屈的厲害,正好撞槍口上,被世子收拾了一頓。劉姨娘很識時務,縮在自己的小屋裡,老實得很。

    而大夫人算了算,首飾等物加起來大概價值2萬兩,劉姨娘那裡收了3千兩,自己只要湊1.7萬兩銀子。比自己預期的要少很多,而且又打擊了劉姨娘囂張的氣焰。以後,也沒有跟自己叫板的資本了。這錢就是出,也樂意。

    二房自然是不需要說了,主事人都死沒了。

    三房也交出二十來樣物件,外加2萬兩銀子。被平母逼著加了五千兩。一共出了2萬五千兩,把個佟氏氣得絕倒。

    四房五副字畫兩孤本,外加三千兩銀子。

    五房開始只說出5千兩。國公爺當下就去找了兒子,痛罵了一頓。安氏也被平國公指著鼻子罵,平向熙一個字都不敢說。最後不想再費口舌。要是不給就滾出國公府。平向熙沒辦法,只得逼著安氏,要不把錢全都湊齊,要不把物件全都交出來;否則,兩人一起滾出平家。

    大夫人知道,公主嫁妝裡的大頭,其實都縮在五房。這會要是五房不出,平母到時候不願意倒貼這麼多。還不得要公中出,虧的還是自家。立即讓人跟平母的貼心媽媽談話,順帶送了一百兩銀子。

    而平母在聽了貼身婆子的話。想著,萬一五房真少給出很多,可全要自己貼補。把人叫來,問著到底出多少。安氏說,溫婉已經明確表示不要了。她這裡也最多能出五千。

    老夫人瞧著這行情。也顧不顧得上是不是自己喜歡的媳婦了,帶了丫鬟婆子隨後跟來。這一次非常有魄力,立即讓丫鬟婆子把人全都包圍起來。搜了庫房,再搜了安氏的屋。

    從安氏的屋裡搜出十幾匣子名貴的首飾,基本上都是公主的嫁妝單子上列著的東西。還有2萬5千兩銀票。庫房裡則是一大堆公主的陪嫁之物,對比一下她陪嫁過來的東西。平母冷笑了聲,留了她的陪嫁之物所抵價值的東西。其他東西全都帶回到去了。

    安氏一下癱軟在地,這一次,可什麼都沒有了。陪了夫人又折兵,哪裡知道老太太這麼狠的。出手這麼快。

    最後的結果是,所有尋回來的物件,全都送到蘅芳閣,大概有近五成的物件,折算一下剩下大概還有九萬兩的銀子。大房出了兩萬兩,三房出了兩萬五千兩,四房出了三千兩。五房出了兩萬五千兩,餘下的國公爺逼著平母添加了1.7萬千兩私房進來,湊齊了9萬兩。

    平母拿銀子出來的時候。跟割肉一般。本來還想跟溫婉說說,可是溫婉根本就不去上房。病了。氣得平母差點暈倒過去。但也知道,這是皇上下的旨意,忍著這口氣。拿了私房出來,想著幸好有先見之明,抄了安氏,逼著三房加了錢,否則,自己倒貼得更多。溫婉開始是不想要的,實在推脫不過,就給接了。

    溫婉看著送回來的東西,全是好東西。那床,富貴又漂亮(安氏準備給清珊做嫁妝,所以她自己沒用);那梳妝台,上面的鏡子說是唐代的銅鏡;還有紫檀木座墨玉觀音,是用整塊的上等墨玉雕刻而成,觀音大師慈眉善目,和藹可親。這種上等的墨玉非常難得,就這個物件,紙上寫了價值一萬五千兩銀子。

    溫婉得了這麼多東西,看得眼花繚亂。不過,反正入了庫,上自己的東西。以後可以慢慢看。讓把那觀音放在正房的案幾上供著。

    還有十幾匣子的貴重首飾。再有到手的銀票。溫婉終於知道,為什麼她剛回來,平家的人全都往死裡把她整,原來如此。這麼一筆巨款,要是原主回來。一旦有人追究,可就得全部歸還。就像現在這樣。不過,這些人,也真是夠狠的。佔了人財產,還讓原主餓肚子。

    「平家的人貪了那麼多東西,皇帝外公不該治罪嗎?」溫婉奇怪地問了夏影。古嬤嬤一直叫著平家的人膽大包天,沒了邊。可是皇帝外公,卻是悄無聲息的,讓溫婉很挫敗。

    「皇上自然是不可能跟婦孺算帳的,要找,也是找當家人。所以,這嫁妝單子,送到的是國公爺手裡。至於郡主所說的,完全不用擔心。天底下能佔皇家便宜的,還沒有。吃了十倍百倍地吐出來。」夏影冷冷地說道。

    溫婉聽了倒是笑了,這話概括的含義可就多了去了。不過,沒白便宜這些人就好。

    「聽說這些東西還是抄過來的?老夫人向來是個沒分寸的我不奇怪。大夫人看著很精明,怎麼會查抄劉氏。」溫婉現在知道規矩,一般大戶人家,是不能自抄家的。因為這預兆著一個府邸的衰敗。...<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3-10-15 02:55 PM

二十三:捐錢給族裡

    夏影看著溫婉,笑著說道「郡主,當年國公爺能得爵位,確實是因為國公夫人佔了主要原因荷香田園。而國公爺又因為是幼子,家族大任等父親沒教導。很多東西,都是由著父母做主。加上國公爺性子又柔綿,被國公夫人拿捏得死死的。而國公夫人的娘家,容家敗落後,一直都靠著國公夫人支助。以前年輕還好些,現在年齡大了,在府邸更是無人敢忤逆,性子也越發左了。查抄安氏,本來確實是妥當。可是,如今國公府估計錢財也是緊張。要是差了這麼多,到時候就得公中出。公中沒有就得老夫人自己貼出來。相信老夫人是不會捨得拿了那麼多東西出來。至於大夫人,她查抄劉氏,是因為劉氏屋子裡擺放了很多逾制的物件,論起來,她一點都沒錯。世子也會站在她一邊的。大夫人這麼聰明,不會被人拿了把柄的。不過我猜測,老夫人能查抄安氏,背後少不了大夫人在後面推波助瀾。」

    「劉氏很得寵?」溫婉饒有興趣地問道。

    夏影點頭:「聽說是已過老太君身邊的貼身丫鬟。很聰明,放在世子爺身邊,老太君誇讚,國公夫人也很喜歡。郡主,這些你不需要擔心,你將來的郡馬,要是你不允許,是不可有三妻四妾。」

    溫婉對於這些內宅之間她就瞧不上眼,她才不會把眼光放這一畝三分地上。至於三妻四妾,現在說這個還早呢!現在聽這麼說,更是放開了。沒的惹煩惱。

    溫婉拿了這筆錢,開始陷入了沉思之中。古嬤嬤說。這筆錢可以給她,讓她侄子給郡主置辦些產業。溫婉搖頭,說這筆錢她有用處。古嬤嬤有些發急,說了兩句,被夏影一個眼神掃射,不敢再多說什麼。

    「我記得,宗族很重要,跟我說說宗族有多重要。」溫婉問著顧嬤嬤,記得當時,嬤嬤一直在自己耳朵邊上念著。自己沒有上族譜,以後找不著好人家。想著,宗族對現在的女子,可能很重要。

    顧媽媽見溫婉這麼快就順從了古嬤嬤,在考慮著要不要把這事跟王爺說一下。就見溫婉叫著自己。問了這麼奇怪的問題。但還是很恭敬地說著,宗族對每一個族人,都非常重要。也順帶瞭解了平家族裡的一些事情。

    當年第一代國公爺有兩個嫡子。大兒子戰死,二兒子襲了爵位;大兒子留下了子嗣;宗法上一般都是長房嫡長子任族長的位置,雖然沒有襲爵位,這些年族長一直是長房那一脈在擔任。

    古代的宗族觀念非常強的。族長的權限非常很大,有時候國公爺都不得不聽從一些建議。族裡的那些長老。權限也非常大;意見不一致,當場駁回國公爺的決定。當然,族人要仰仗國公府。不涉及宗族存亡,也不會去駁國公府的面子。

    經過近一百多近兩百年的傳承,平家也已經是一個大族。宗族的責任,是照顧老弱病殘,撫育幼小,教育子弟,培養人才。

    這麼多年下來,不說分支。光嫡系一脈就有好幾百人,人越來越多,公中每年的進項不僅沒多。還有下降的趨勢。族中有些人三餐都吃不飽,讓溫婉聽了。非常吃驚。

    知道溫婉的意思後,夏影跟夏語倒沒什麼。顧媽媽有些不岔,但也沒敢說什麼。

    古嬤嬤急眼了「郡主,怎麼可以把錢捐給族裡。他們是怎麼對你的。平家的人如此狼心狗肺,你怎麼還能把錢捐給他們?」

    溫婉低著頭,沒接話。

    古嬤嬤看了,眼裡的急切更濃,但卻是放緩了情緒「郡主,他們這樣對你。你難道就不恨嗎?怎麼還幫著那麼沒心肺的人?」

    溫婉聽了,猛然抬頭看著古嬤嬤。

    顧媽媽對古嬤嬤很不滿意,但是也一樣勸著溫婉三思而後行,畢竟這麼大筆錢。溫婉不耐煩,讓她們出去。問著唯一留下來的夏影「夏影,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報復呢?」

    夏影見溫婉直直地望著她「大齊朝是以孝治天下。家族,是每一個族人的避風港。沒了家族的人,都如同漂浮在河裡的浮葉。冤有頭,債有主,不該一概而論。我想,其實郡主心裡已經有了答案的。」

    溫婉沒有回話。但她心裡確實是有了主意。對於平家,她只是為本尊難過。她又與平家沒感情,談不上恨。至於便宜爹,要是不過分,做個表面孝順女兒也不是不能。至於安氏,溫婉暫時是不準備動的。

    溫婉現在還拿不準,為什麼皇帝沒有處死安氏,是不是裡面還有她不知道的內因。否則,就這麼一個女人,由得她如此逍遙自在。最重要的是,她現在對很多東西都是一知半解,等徹底熟悉這個世界的規則,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溫婉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族長的家裡。得到消息的人都一副瞭然的神情。估計是為了上族譜的事情。

    「郡主,不知道你來我何事。」老族長大人,見到溫婉的時候,板著一張臉,很不高興地問著。

    溫婉奇怪地看著族長,夏語在旁邊解釋著,郡主是來請族長幫一個忙,想做一些事情。

    「郡主,不是我不幫你,這個忙我實在也幫不了你。族裡的大事,不是我一個人能說了算的。」族長咳嗽了一聲,嚴肅地說著。

    溫婉非常奇怪地看著族長,不知道族長大人是什麼意思。族長看著溫婉迷惑不解的樣子,猜著可能不是為了上族譜的事,當下神情緩和了很多,可還有些不自在。

    「郡主,你有什麼事需要我家老爺幫忙的,只要能做到我,我們一定幫。」族長夫人一見自家老爺有些不自在,忙在旁邊插話。再怎麼說,也是皇上在大殿之上親冊的貴郡主。

    溫婉聽了,笑著點了點頭。從袖子裡取出一疊東西,夏語遞給了族長大人。族長大人疑惑地接了東西,打開一看,眼睛瞪得有貓頭鷹那麼大。族長夫人在一邊看了,也唬了一跳。

    「郡主說,她聽到族裡一直想要翻新祖祠,少了銀錢,想盡自己的一點綿薄之裡。」夏語在旁邊解釋著。

    「不行,這可不行,你一個小孩子。以後還得靠這些錢置辦嫁妝呢。」族長夫人看著丈夫閃爍的樣子,雖然心裡很乎。但是該要做的表面工作,還是要做的。一邊推辭著不要。

    溫婉搖了搖頭,做了幾個動作。意思是,我有俸祿。還有封地,不愁以後沒錢置辦嫁妝。族裡翻新祖祠是大事情,不能耽誤了。

    「那也用不了這麼多。5千兩就打頂了,你有這份心伯祖父領了,剩下的,你拿回去。」族長沉吟片刻說著。最終同意要了。

    溫婉聽了才點點頭。看來,平家的人也不全是白眼狼。溫婉搖了搖頭。筆畫了幾下。

    「族長大人,郡主說,剩下的錢,可以拿去買些祭田,給公中多置辦些產業,添加些進項。讓族人的日子好過些。」夏語在旁邊轉述著溫婉的話。

    再一回,夏影又道「族長,郡主說還請你不要推辭。郡主說,希望以後族中的孩子不要跟她一樣,也要忍凍受餓。」

    「族長大人。容老身在這裡多嘴一句。昨天晚上郡主問著老身,平家族裡的一些情況。當聽到族裡,好多人三餐不繼。很多子弟念不上書,心裡非常難過。當時就想要來見族長大人。是老身好不容易給攔著。說著哪裡能大半夜地上門,才做罷。今天,一用過早膳郡主就趕過來了。」顧媽媽立即在旁邊說著。說得族長跟族長夫人很動容。

    溫婉立即揮手,讓顧媽媽下去,那神色,分明是在指責顧媽媽不知規矩,多嘴。

    「好孩子,真是好孩子。」族長夫人,感動的淚眼漣漣。最後在溫婉的一翻懇切的請求之後,族長收了這筆錢。

    「族長大人,我們家郡主其實還有一事相求。希望族長能答應。」身邊的夏語忙說著。

    「你說,只要我能做得到的,我一定不會推辭。」族長大人現在可是和顏潤色。

    「我們家郡主希望,族長大人不要跟外人說,郡主給了多少錢捐獻給宗族。郡主也有郡主的難處,還請族長大人擔待一二。」夏語說話非常客氣。

    「可以,這事我能做主。」族長大人想了一下,就點頭應了。

    等溫婉走後,族長跟族長夫人立即算了下銀票的金額,一共3萬兩。兩人都唬了一大跳。要知道,族中一年的進項也就1萬多兩,溫婉這一下,就給拿來了他們公中產業三年的收息。

    族長這邊收了錢,那邊立即叫族中的長老過來,商討這件事。

    溫婉給了的這筆錢,可是筆巨款呢!3萬兩,相當於現在的1500萬啊!族長跟族中的老輩這十來年一直想要翻新祖祠,一直因為銀錢不夠而耽誤,愁得要命。現在有了這麼這個消息,不亞於乾旱碰上了雨露。還說多餘的就用來置辦公中的產業,以後每年又可以多添加很多收息,不至於天天為銀錢發愁。那些生活困難的族人,也不會再天天上門來哭窮了。溫婉此舉,給族裡解決了一個大難題。族長跟那些長老都非常地激動,紛紛感歎著溫婉的孝心與愛心。

    「小姐,你怎麼捨得?那麼大筆錢,要是公主殿下知道,不知道會有多難過呢!」古嬤嬤非常傷心地說著。

    溫婉笑著搖頭,說自己也花不了多少錢,還不如給族裡,解決一些實際的問題。之後,就不讓再說這個話題了。

    溫婉自己留了6萬兩,捐了那麼多錢出去,唯一的條件,就是要求族長不許告訴除長老外的其他人。否則,這6萬兩銀子自己也捂不熱,遲早也得他們惦記著去。

    族長人老成精,之前也聽到了風聲,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溫婉畢竟是幫了他的大忙,給族裡解決了那麼大的難題,而且她以後還得靠她自己。平家的人這個孩子是指靠不上了。藏點私也可以理解。這個事情很容易做到。答應得乾脆,做得也很乾脆,對外只說收了溫婉的捐款,但卻沒說是是多少。

    溫婉將錢捐獻給族裡翻蓋宗祠,還給了巨款置辦公產。平母得了消息,一下氣暈了過去。本來還在那琢磨著,到時候找些名目,讓她孝順回來呢,這下,都沒了。

    平府的其他人。得了這個消息。炸了個轟天響,平府的主子哭天搶地,那可都是自己的銀子,就這麼扔給那些破落戶了。本來還打算過段時間去打饑荒,能要回些來。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大夫人得了消息,開始有些不相信。之後苦笑,說這個侄女,算盤打得比誰都精。估計著,她自己知道這麼大筆錢反正在她手裡也捂不熱。乾脆捐了博了個好名聲。想從她手裡討到便宜,估計是不可能的。還好自己從來沒想過從她手裡佔便宜。

    佟氏捨不得砸東西。手裡的帕子給她用手絞了個洞;安氏則又想砸瓷器,可一想到,手裡連銀子都沒了,到時候拿什麼去換,就在那裡咒罵著。又心疼自己的銀子還有那好些物件,病倒了,這次是真病。

    劉氏知道後,忍不住砸了一地的瓷器。估計著溫婉看見了,肯定要說一句作孽喲,這在將來的某一天。可就全是古董了。

    安氏知道了消息,聽說族裡可能會破格讓溫婉進宗譜,咬牙切齒。沒想到這個臭丫頭,花了幾萬兩銀子。族裡的老頑固就同意她入族,9萬兩,可是有自己的兩萬五千兩銀子。自己費了多少心思,才存的兩萬五千兩,還有那麼多的首飾物件,現在都沒了。真是,肉不是出在自己身上,一點都不心疼。

    她這一捐獻,得了族裡一致的讚揚。因為這消息一傳出去,族人對溫婉郡主的好感那是飆升。紛紛在那裡讚揚著,說溫婉郡主心慈仁德。可自己當初,用了多少心思,花費了上萬銀錢,才巴結上族裡的老人。又得罪了多少人,受了多少流言蜚語,最後還是因為丈夫的堅持,才終於讓國公爺點頭,許了族裡多好處,族裡才勉強同意入了族譜。雖然是平妻,但她已經很滿足了。

    而且,溫婉一旦上了族譜,那她的孩子全都矮了她一頭。這個啞巴,當初生下來的時候,怎麼就沒弄死她呢!

    老天爺是不是沒長眼睛,為什麼,自己千辛萬苦才得到的,他們卻可以輕而易舉就得到。

    「姑娘,其實,你不需要這麼生氣。十姑娘入了族譜,也許,反而是好事。」婆子在安氏嘴邊嘀咕了兩句。安氏聽了,開始非常惱怒,之後聽著,想了大半天,露出了笑容。

    幾天之後,果然如安氏得到的小子一般。族裡鑒於溫婉對祖宗的一片孝心,對族裡人的關心熱愛;準備破例讓溫婉入族譜。開始也有些反對的聲音,沒兩天,都沒了聲息。族長的話很明確,你反對,可以。你孩子不用送來族學,到了年底分銀子的時候,你也要按照以前來分。這話一出,所有的人,都禁聲了。族裡以壓倒勢的優勢同意讓溫婉進族譜。等祖祠翻新後,再進祖祠跪拜祖先,入族譜。

    族裡那邊,在風風火火找工匠木匠,開始著手翻新祖祠,務必要趕在年前完成,讓祖宗也過一個愉悅的新年。

    溫婉之前是皇上冊的郡主,親封的貴郡主。族裡的老人對於溫婉入族譜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的。更沒人說一句讓溫婉入族譜的話。

    別小看了這區區的幾筆,寫入族譜就代表你是平家的人。要是有人欺負,平家會為你出頭的。要是沒入族譜,沒有享受的權利,只有付出的義務。死了都沒人為你說一句話,當然,個別有同情心的除外。

    這個消息,不知道怎麼傳出去了。好在傳言只是說,溫婉拿了母親的嫁妝,折了銀錢,給族裡修祖祠。孝心感動了族長跟族中的長老,等給選好了黃道吉日,讓她入族譜。

    很多人都說溫婉傻,這麼大筆錢,說拿出去就拿出去;也有人說溫婉很精明,拿這筆錢,就打動了族長跟幾位長老,讓她入了族譜;反正各說各的。還好,讚揚的居多,很多人感概,族裡還是要出人啊!而且還要出有這麼大手筆的人啦!那就是全族人都能沾光。

    你想,要不是郡主自己有三個封地,怎麼可能拿那麼大筆錢給族裡。所以,族裡出了人物,還得要大方,族裡的人,才能受益。京城裡紛紛傳言。當然,好的多,還的也不少。眾說紛紜,端看個人看重的究竟是什麼。

    而很快,眾人的注意力被皇帝的一道聖旨轉移過去了。皇帝壽宴一完,並沒有如所有人那麼預料那樣,留一位番王在京,而是讓幾位皇子都回封地。留下來的仍然是周王跟寧王。沒人知道,皇帝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什麼藥。不過這個消息,對鄭王來說,絕對是好消息。因為趙王,也一樣在回程的名單之中。

    對皇帝這一聖旨,很多人都弄不懂。最後都不得不感歎一聲,帝心難測,真是帝心深似海。溫婉對於這個消息,有些難過。這樣,就意味著她就要跟舅舅分離了。

    國公爺詫異地問著「你說你想去給你母親上墳?」

    夏語在旁邊說著「回國公爺,郡主一直都想去給公主祭拜。只是一直都耽誤著。這會反正也沒事了,該可以去給公主祭拜了。」

    溫婉聽了點點頭。

    「可是,你娘的墳是在老家。離這裡有好幾天的路程。等我安排後,你再去,你看這樣可否。」國公爺有些遲疑。

    「國公爺,郡主還有一個請求。能不能請你答應,讓黃嬤嬤,葬在公主殿下旁邊。平家有規矩,如果是忠僕,為主人盡忠而死的,可以破例葬在祖墳裡。黃嬤嬤為照顧郡主鞠躬盡瘁,應該可以算是為主而死的忠僕。」夏語請聲地問著。

    「你讓我想想。」國公爺低低說了一聲,陷入了沉思。...<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3-10-15 02:57 PM

二十四:感悟

    「郡主,王爺傳話,讓你過去一趟。王爺明天一大早,王爺要回封地去了,所以,想見小姐一面。」夏影得了消息,就告訴溫婉。

    溫婉一聽,什麼禮儀,什麼規矩,通通不學了。讓換了衣服,去鄭王府,古嬤嬤給攔著,說明天一大早,再送不遲。現在去,不和規矩。溫婉開始還好言說了兩句,見古嬤嬤一副死板的樣子,來氣了。

    「郡主問你,你是主子,還是郡主是主子。」夏影問著。

    「自然郡主是主子,可是,這樣不合規矩。」古嬤嬤非常強硬地說著。她就不相信,溫婉還真能不顧一切去鄭王府。

    揮手讓夏影站一邊,自己就在古嬤嬤面前,靜靜地看著古嬤嬤,那平靜的眼神,看得古嬤嬤心中一慌,但,還是堅持著。

    溫婉見狀,回了裡屋。古嬤嬤露出了笑容,可是笑容很快僵硬在臉上,溫婉,拿了金鞭出來。向著外面走,古嬤嬤倔強攔著。

    「啪……」一鞭子抽在地上,看著古嬤嬤,要是再敢攔著,下一鞭子,就是身上了。古嬤嬤臉色一下白了。溫婉筆畫了幾下,走了。

    「郡主說,以後對她決定的事,你遵從就是了。你老做好自己的本分,郡主還是跟以前一樣的尊敬你,要不然,從哪裡來,回哪裡去。今天,就不要跟著去了,留下來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回郡主的話。」 夏影說完,冷漠得好像什麼都說一般。跟上了溫婉的腳步。留下古嬤嬤在那,又驚又怕。

    這段時間,蘅芳院的事情。基本上都是古嬤嬤在做主。很多事,問都不問郡主,就做了決定。顧媽媽都忍不住抱怨,幾個大丫鬟自然更是了(夏影除外)。溫婉卻什麼都沒說,只是笑了笑。

    大家都以為,郡主是軟綿綿的性子,已經被古嬤嬤拿捏住。就連古嬤嬤自己也是這麼人的,沒想到,郡主發起脾氣來竟然這麼凶悍,還這麼精明。夏影想著。估計著以前的那些事,郡主是沒放在心上。為這之前的猜測與憂心,而懊惱不已。

    溫婉遠遠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什麼貞靜,什麼賢淑。全扔了。像只蝴蝶似的,飛了過去。

    鄭王一把撈著溫婉,呵呵笑著。才幾天沒見,胖了呀!溫婉高興地點了點頭,說吃得好睡得好。

    陳嬤嬤看著溫婉的樣子,皺了皺眉頭。不過,終究還是忍住沒說。雖然不知道古嬤嬤為什麼沒跟來。但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她可是很清楚古嬤嬤的性子,爭風好強,掌控欲盛。所以,自己來了後,一直小心翼翼,沒跟她爭什麼。按說,這次,應該會攔著郡主不讓來,沒想到,她人都沒來。看樣子。郡主不是表面上那麼軟和的。

    看著兩人親密的樣子,陳嬤嬤心裡暗暗心驚,看來。京都流傳著鄭王把溫婉視若掌上明珠,看來果然不假。

    鄭王抱著溫婉回到了書房。回想著沈澗的話。

    「從這兩件事,更加可以看出,溫婉郡主,有著一顆玲瓏七竅之新。王爺,你真的,不防問問郡主,也許,她能給我們一些,不一樣的東西。」沈澗在聽到溫婉把那些錢都給了族裡,族裡沒多久,就決定了讓溫婉入族譜。沈澗更是堅定了,溫婉有一顆七竅玲瓏之心。

    「告訴舅舅,為什麼要把你娘的嫁妝都捐給族裡。這麼大筆的錢,你真的捨得?」鄭王摸著溫婉的腦袋。

    「不捨得,可是不捨得,我也拿不住這筆錢,還不如,給更多的人。至少,能讓更多的人手益,能得個好名聲。」溫婉如是寫著。

    鄭王睜大著眼睛,問著,這是什麼意思。還有誰,敢圖謀你的錢財,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溫婉寫了個字,孝,鄭王沒話說了。

    「你沒想過,用這筆錢,讓族中的長老答應,讓你入族譜。」鄭王疑惑地問著。就連他都認為,溫婉是用這筆錢,來博名聲,入族譜。

    溫婉搖了搖頭,上不上族譜,對她並不重要。沒有平家的保護,她一樣是貴郡主。就算不是貴郡主,有皇帝外公跟王爺舅舅在,誰還敢欺負她。要是敢,沒關係,一鞭子抽死你。

    溫婉是現代人,對這個宗族觀念不強,無所謂的態度。她主要是想,就算這筆錢她們現在迫於皇帝外公的壓力,到了自己手中。等風聲一過,祖母、伯母、父親,每天跟你哭窮的,你給是不給。給,心有不甘;不給,不孝;到時候,肯定左右不舒坦。還不如現在一下花出去,落了個好名聲,心裡舒坦。

    「你這孩子。」鄭王知道了溫婉的意思,陷入了沉思。溫婉,一次是巧合,兩次,還能是巧合嗎?就算是巧合,為什麼別人做不到的事情,她就那麼巧地,一下就做到了。

    「這是做什麼?」看著溫婉給了他兩萬兩銀子,鄭王很惱怒。溫婉卻說,自己知道了那首飾價值兩萬兩,反正錢放在自己身上保不住,還不如還給舅舅。鄭王知道溫婉的話,卻是生氣。

    溫婉看著沒撤,就把錢拿回去了。心裡卻是很感動。那些個人,為了錢,那麼冷血,而舅舅卻對自己這麼好的。

    「舅舅,你有心事?有什麼事說出來,看看,溫婉能不能幫到你。就算不能幫到你,也可以做你忠實的聽眾。」溫婉寫著。

    「舅舅想要得到你外公的喜歡,這些年一直很努力地在做。可是,你外公,一直都不喜歡舅舅。所以,舅舅想,該用什麼方法能得到你外公的喜歡。」鄭王最後問著。

    溫婉聽了,坐在那沉思。這句話,涵義可大了。讓皇帝喜歡,也就是說,想要坐上那個位置了。這個。可是很危險的事情。自然,舅舅也不是沒有能力,可是外公兒子這麼多的,上面有趙王跟舅舅爭,下面幾個小的也都長大了,誰不想要那把椅子。得想個穩妥的方法。

    溫婉靜靜地坐在桌子上想著,鄭王在一邊站著。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鄭王苦笑了一下,一個孩子,哪裡能想到這麼多。

    溫婉拿起一毛筆。在雪白的宣紙上寫著兩個字『不想。』鄭王看了,眼孔一縮,問著溫婉,這是什麼意思。

    『有時候你越想要,就越不會給你。所以。乾脆不要去想它。該想著做什麼會讓外公滿意,讓他能感到你的真心實意。就我覺得,只要你是一片真心。外公很厲害的,他能感覺到的。』

    溫婉在紙上寫了一連竄的話,手有些酸。這些,都是真心話。在大殿上。自己什麼都沒說,也沒動的。外公就知道自己在想什麼。而且還知道自己練了半個月的字,用鞭子抽了人。那要是舅舅是真心實意,肯定也是能感覺到的。

    鄭王驚異莫名,不過沉穩的心境還是按耐住心中的狂喜,壓低著聲音,問著,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你外公感覺到我是真心的。

    溫婉皺了皺眉頭,想了好一會,寫了兩個字『本心』。鄭王問著。本心是什麼意思。

    『恩,就比如。在我生病的時候,黃嬤嬤要我喝藥。藥太苦,我不願喝。她就強迫灌我喝,我很生氣。黃嬤嬤卻一點都不在意我的生氣,說是為我好,就算我生氣她也一樣要做。我想,只要是對外公好的,自己認為是對的,對外公是好的,對天下百姓好的,就堅持著做,不要想著怕他生氣,就不做。這,就是本心。』

    舅舅,這只是我的一些想法,你不要在意,說錯了,你就當我沒說。看著鄭王陷入沉思之中半天,還沒回過神來,溫婉拉著鄭王的袖子,搖著頭。

    「沒有,我的婉兒最聰明了。說,想要什麼獎勵,舅舅送給你。」 鄭王聽了溫婉的一席話,心裡百轉千回。見溫婉擔心,轉移了話題。

    「我想去逛街,去買好玩的。」溫婉高興地提了條件。鄭王知道她出門的機會少得可憐,就答應了。

    這天晚上的燈會,沒有之前那麼熱鬧,但是溫婉,還是非常高興,也買了很多小東西。買一樣東西,拿了十來件。

    鄭王問著溫婉,這是做什麼。溫婉說,這是送給兄弟姐妹的。

    「他們那麼罵你,對你一點都不好。你不恨他們嗎?」鄭王奇怪地問著。

    溫婉表示,自己不喜歡他們。最重要的,她們是自己的姐妹,再怎麼不好,對自己再怎麼壞,也是自己的姐妹。她也不喜歡他們,甚至厭惡他們。但是,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不能讓別人說自己的閒話。

    就跟前世的姑姑一樣,就算再不喜歡,可也買了禮物給自己。伯父訓斥的話是,就算你再不喜歡,那也是你的親侄女。要不,全都不要買;要買,就絕對不能單落了她一個。鄭王若有所思,點了點頭。兩個繼續逛著。

    也是冤家路窄,又碰上了上一次的那個舅舅,好像是周王。旁邊,還有把自己帶出來的那個趙王。兩人從一個酒樓裡出來。

    鄭王看著那兩個人,走了過去,主動打了招呼,臉色很平和地叫了一聲三皇兄、五皇兄。

    兩人像是見了鬼似的看著鄭王,滿臉戒備地。換誰都驚聳啊,以前,可從來不會主動跟自己打招呼,見著人,就跟欠了他銀子一樣,今天可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啊!

    「我陪著溫婉出來逛,給她買了些小物件。沒想到在這裡,碰上了你們。也是巧了。」鄭王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平和一些。

    「哦,這樣啊。」周王暫時還沒回過神來。什麼時候,老八這麼心平氣和地跟自己說話,每次見了自己,都是冷言冷語。今天,莫非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今天八弟好興致,溫婉,你還多虧了舅舅我了。要不是舅舅把你從侯府裡救出來,你現在還在安樂府裡做個繡娘呢!說不定,現在都已經被打死了,哪裡有現在的風光啊。」趙王笑容滿面地說著。

    鄭王眼中閃過怒色,溫婉掙扎了一下,示意鄭王放她下來。放下來後,向趙王走了過去。趙王身邊的士兵警惕地看著溫婉,好像是防止溫婉要害趙王一樣。鄭王看著溫婉,不知道溫婉要做什麼。...<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3-10-15 02:59 PM

二十五:送行

    溫婉走到趙王面前,跪下來,非常恭敬地給他磕了三個頭,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趙王的臉,又青又紫。鄭王面色很冷,旁邊跟隨的人,看了都不自在。

    就連周王,看著趙王的神色都是很不悅「老五,溫婉到安家去當奴婢,大庭廣眾之下說了出來,你以為是多光榮的事,生怕別人不知道是吧?你是不是覺得溫婉去給人當奴,給我們皇家增了光,添了彩。讓你感覺非常有面子。」

    鄭王聽了周王這句話,再看了溫婉,眼裡閃過精光。周王雖然厭惡他,但是這話卻說得非常中肯。溫婉如果是故意,那這孩子,確實是聰明,估計以後趙王再也不會拿這事說嘴了。

    趙王對溫婉的這一舉動,氣惱萬分,沒想到溫婉給他來這招。這下,自己做什麼說什麼都是錯的了,完全陷入被動的境地。不過,很快臉色恢復正常,把腰間的羊脂玉珮取下來,送給了溫婉,說自己當時也不知道你是我的外甥女,要知道,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

    溫婉高興地接過禮物,然後,行了個謝禮。拿著玉珮給鄭王看,一臉沒見過好東西的樣子。周王看了覺得自己不送禮不像話,看了自己身上,沒帶什麼飾品,一咬牙,從袖子裡摸出一個圓滾滾有雞蛋那麼大,特別漂亮的珠子。

    溫婉看了,趕緊又搖頭又擺手,表示著不要。周王這下不高興了,「老五送的東西你就收,我送的東西你就不收。怎麼著,看不上我送的東西。還是認為我不配做你的舅舅。」

    溫婉聽了還是不要,見周王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忙筆畫了幾下,還在鄭王手上寫了一行字。

    「三皇兄,婉兒說這個東西,她是不會收的,收了會不安心。她這個做外甥女怎麼能拿舅舅的心愛之物。要是你願意,回頭送給她一本好字帖。她的字寫得不好,正想找一份好的字帖,好好練練字。三皇兄,相對於這顆夜明珠。婉兒更喜歡字帖。送禮物,自然是送合乎心意的,你說是吧。」鄭王在一邊解釋著。溫婉趕緊著點頭。

    「好,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明天我就讓人給送本好字帖給你。保管外甥女你滿意。」周王笑容滿面的。這顆夜明珠可是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的,一直放在身上隨身帶著。捨不得離開半步,要真給了溫婉。估計今天晚上,肯定睡不著覺。有這話,他既得了裡子又不虧了面子。這個外甥女,有眼色。難怪父皇會喜歡她呢!他也有些喜歡了。看那礙眼的老八。也覺得沒那麼讓他難以接受了。

    趙王瞧著周王的態度,眼色不善的看了一眼溫婉。在心裡尋思著,這個孩子究竟是真的這麼純善,還是心裡有了計較。真純善還好說,如果這麼小的年齡就有這麼深的心機,那就太可怕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真純善。能讓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吃憋,絕對不會是純良之輩。

    「好了,很晚的,我們要回去了。」周王帶著人走了。趙王也跟著他走了。溫婉還是興高采烈地,繼續逛著。

    「婉兒,你剛才真的不生氣嗎?」有些愛憐地問著。

    溫婉搖了搖頭。笑了笑。自己是真的不生氣,因為他說的是事實。如果當初不是他。自己,肯定已經被打死了,不管什麼原因,是他救了自己,這點沒錯。要真不生氣,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形勢比人強。在這個情況下,難道能否認,或者說他不是要救他。估計這話傳出去,再沒人願意待見她。

    學了這麼久的禮儀,知道,如果要感激,最起碼,就得磕頭。相比於其他人動不動就跪就磕頭,她已經好很多。再這趙王也是她長輩,所以給趙王舅舅磕頭,沒什麼太大的心理負擔,就當給他拜壽。

    鄭王看著她神色如常,眼中,更是深邃了。這個孩子,有著,一顆真正的純善之心。兩個人逛到非常的晚,到街市沒人,才回去。

    「晚上,要跟舅舅睡?」溫婉聽了高興地點著頭。

    「婉兒,你打算怎麼處置安氏?」鄭王問著昏昏欲睡的溫婉。

    溫婉的瞌睡蟲一下消散了,知道鄭王是有話要說。鄭王摸著溫婉的小腦袋「溫婉,安氏暫時不能動。不管怎麼說,她都是你的庶母。如果你現在報復她,讓她死了。對你的名聲極為不利。舅舅當年就是沒聽人的勸告。肆意報復了之前害我的人。可也因為如此,舅舅在這方面吃了大虧,溫婉萬不可走舅舅的老路。」

    溫婉疑惑地看著他,但鄭王卻再沒說他的事。只是讓溫婉不要直接跟安氏作對。有平向熙給那個女人撐腰,要是針尖對麥芒,她就會被人詬病為不孝。不僅會被人所議論,將來還找不到好的婆家。更會遭遇皇帝外公的厭棄。大齊朝是以孝治天下,就算平家的人再怎麼過分,那些人都是她的長輩,不能忤逆,更不能報仇。

    鄭王看著溫婉面無表情的樣子,有些難受 「溫婉,舅舅是為你好。一個壞名聲,是可以毀了一個人的。舅舅當年就是沒顧忌,恣意行事,才有的那樣壞的名聲。讓你外公很不喜歡我。至於你所受的委屈,以後舅舅會幫你討回來。現在,暫時不要動。」

    溫婉擺了擺手,筆畫著「舅舅,那些人對我來說都是陌生人。我不會去報復他們的,我只要把我自己的小日子過好就好了。」

    溫婉想了想,仔細筆畫「舅舅,我想知道。為什麼平家,這麼亂?」

    在王府,鄭王咳嗽一聲旁邊的僕從都得抖一抖。連世子表哥都得小心翼翼。在平家,平國公的話好像沒什麼用。雖說男子不管內宅,但是,也太囂張了。

    鄭王對溫婉的敏銳。很讚賞「當年老國公挑選子嗣,挑選了如今的國公爺,是所有子侄裡最書獃的。挑選他的原因,雖然說如今的國公夫人也是一部分緣分。但最重要的時候,讓一個呆且懦弱的人當國公,可以讓你皇帝外公放心。溫婉,這裡面牽涉了很多朝中之事,說多了你也不懂。不過,你現在是父皇親賜的貴郡主,又有金鞭在手。平家的人。不敢對你怎麼樣的。」

    溫婉似懂非懂得的點頭。

    鄭王看著溫婉的樣子,摸著她小腦袋:「你放心,我已經得了消息,國公爺有心讓爵。世子夫人是個精明的,她不會得罪你。只會與你交好。平家的人。再不敢如此囂張,更不敢欺負於你。」

    兩人說了一通的話,鄭王交代溫婉該避諱什麼。顧忌什麼,不能犯什麼錯誤,把自己所遭受的,沒人教導而吃過大虧當為教訓的事情。都一一跟她說了。溫婉聽了,直點頭。

    可能是真累了。沒說話,停頓了一會溫婉就睡著了。鄭王看著她面帶微笑的睡顏,想了很久很久,最後,也睡下了。

    溫婉其實並沒有真睡著,此時她腦子很清醒。舅舅的話,給她敲響了警鐘。她一個要盡快知道這個社會的規則,才不會犯不該犯的錯誤。至於平家,她無視。安氏,她現在不會做什麼。但只要時機一成熟。也絕對不放過。

    第二天送別的時候,溫婉本來想送到郊外去的,可鄭王卻是不讓。就讓她送到王府大門。溫婉死抱著鄭王不放。溫婉非常的難過,那眼淚。就跟不要錢似的。要不是實在不行,鄭王都想把她打包帶走算了。溫婉要死不活的就是不鬆手,最後沒法子,還是被祁言給抱著,才使得鄭王脫身,鄭王全身沾著溫婉的淚水走了。

    溫婉腫紅著眼睛,打道回府了。最後的6萬兩,給了林管家3萬兩,讓他給置辦田地跟宅子。田地不管出息,但要有山有水有上好的樹林。宅子要建在安全、清淨的地方。還有三萬,得作為投資費用。

    至於封地,溫婉已經跟鄭王說好了,封地的出息先讓管著,暫時不要送錢來,否則那些人看了自己這邊這麼有錢,又來打饑荒。有著手裡的錢,再加上自己還有朝廷給的俸祿!夠她過好日子了了。

    回平府的時候,帶了一車東西回去。有筆、紙、硯、各色伐紙、香袋、香珠、花粉、胭脂、泥人、面具、花燈等用品;冰糖葫蘆、卷糖、泥糕片等好些小吃。

    回去之後,就讓人分好,給那些兄弟姐妹送去。因為都是些小玩意,還有好些小吃,送的對象自然都是孩子。古代的孩子出去的少,特別是女孩子,都非常喜歡。就連清珊,開始得了東西就給扔了,可還是忍不住撿了起來。看了愛不釋手。

    「我這個妹妹,其實也不是那麼狠心的」尚麒拿了溫婉送的筆紙,有些感歎地說著。也不知道為什麼,娘怎麼老說溫婉的壞話。看著也不像是個壞孩子。而且自己不找她事,她也從來沒找過這邊的事。

    大夫人看著自己兒子玩著那鬼面具,不亦樂乎的樣子,在旁邊叫著自己的兒子「尚衛,以後要多親近親近你這個堂妹妹。還有,你得了她的禮物,可不能是個只進不出的主。」尚衛點頭,表示知道。之後,也就尚衛一個人,與溫婉關係比較好。

    溫婉回到蘅芳閣,就進了臥房。讓人全都出去,屋子就留了三個人。溫婉、夏語、古嬤嬤。古嬤嬤一看這個架勢,知道是要自己表態了。其實,根本就沒的給她選,她是皇上賜給溫婉的宮婢,就算有品階在,那也只是一個宮婢。自然,是向溫婉表決心了。說自己以後,事事都聽郡主的,再也不敢任意妄為。

    溫婉筆畫了幾下,夏語眼睛瞪了下,然後,有些遲疑,在溫婉犀利的眼神之下,硬著頭皮說了溫婉的意思。

    溫婉告訴古嬤嬤:「郡主說,不需要事事聽她的。以前是什麼樣,以後還是什麼樣。只是她決定的事情,你聽從了就是。這個院子裡,大大小小的事,還是由你把持著。郡主,她只要有安心的日子就好。」

    古嬤嬤先是一愣,接著,惶恐地看著溫婉。她這樣說,意味著,她要給平府的人,或者說給所有的人一個錯覺。蘅芳閣裡,包括溫婉自己,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溫婉,她已經被自己拿捏住了。郡主,她的這個主子,是要拿她做餞子,來抵擋平府裡跟外面人的糾纏。

    她這個主子,精明得都讓人害怕。自己這次,真的栽了。當初選人的時候,是自己自告奮勇的來。想著,福徽公主是個軟綿的人,她的女兒,能是個多麼聰明的。只要她護著,做出忠心耿耿的樣子,到時候,小郡主,還不是得樣樣聽她的。

    可事實是,以後,蘅芳閣裡,所有的事,的確都是得聽她的。實質卻是,她擋了麻煩,得罪了人,郡主逍遙自在。她得了面子,郡主,得了裡子。到了現在,就算想回頭,已經都不可能了。只得認命了。

    溫婉對著夏語,夏語趕緊跪著說,自己,絕對不會亂說一句話的。溫婉這才點頭,表示滿意。說著以後,一切照常就是。

    「夏影,你去給我弄兩本大齊律法的書給我看。」溫婉想著,要想瞭解一個國家的規則,直接看律法就可以。

    等夏影買了大齊律例,溫婉就天天抱著大齊律法。看到律法的條條框框,不明白的又問了夏影,越看是越不甘心,父殺子,仗責二十;字殺父,監斬。父母不慈也就受些非議,子女不孝前途盡毀。要是父母告子女一個忤逆不孝,子女什麼前程都沒有了。還得禍害孩子。男子可以在外面偷雞摸狗,女人萬一紅杏出牆就得浸豬籠沉死。看得溫婉心裡發毛,這許許多多不公平,不是三句兩句能說明白的。

    溫婉看得更是仔細,以後得小心。

    「郡主,你無需擔心。這只是對平民適用的律法。」夏影看著溫婉五彩斑斕的顏色,忍不住開口。

    溫婉自然知道她現在是特權階級,沒人敢隨意傷害她。當然,暗處的不在此例。可是,對於這個社會的不公平,溫婉還是心裡發寒。這裡的規則實在是太多了。而且,對女人尤其不公平。...<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3-10-15 03:01 PM

二十六:得名家字貼

    「郡主,周王府有人送東西過來。說是周王爺給郡主的禮物。」溫婉聽了,高興地迎了出去。接了禮物,打開一看,人一下,傻了。這個,也太恐怖了吧!驚喜過過度了,自己,只是想要一本名家字帖臨摹練字,這個周王舅舅,手筆,也太大了。

    兩本字帖,一本是書法中人稱「書聖」王羲之的行書,《蘭亭序》,雖然是拓本,但也是價值連城,在現代,連拓本都找不著,已經是絕跡了,就是現在,估計著也找不出幾本拓本出來。另外一本則是唐代書法大家顏真卿的「顏體」楷書,《劉中使帖》,是真跡。

    夏語看溫婉傻了似的在那,忙推了一把,才讓呆滯的溫婉回過神來。對著神色不安的幾個周府中的人,解釋著自己是驚喜過度了。

    聽著溫婉這麼說,來的幾個人鬆了口氣。他們生怕得罪了這個皇上盛寵的郡主,現在連他們王爺,都給送禮物過來。在京城裡誰不知道,周王是橫著走的,除了那些長輩跟必要的應酬,他可是從來沒主動給人送過禮物。這次竟然給溫婉送禮物,不得不讓人吃驚。

    「郡主說,等過兩天,一定親自登門拜訪。好好謝謝周王舅舅。」夏語在旁邊解釋著。每人打賞了二兩銀子,送了他們出去了。

    溫婉拿著這兩本字帖,跟寶貝似的。夏語笑著打趣,說溫婉以前是見了金子發呆,現在見了書也發呆。

    溫婉說,這兩本書,千兩銀子都買不著。把個夏語嚇了一大跳。問清楚後,自己也驚悚了。以致於以後,書房都不敢讓小丫鬟來收拾,都是她自己親自打掃,就怕磕著碰著哪本名貴的書了。

    平國公得了周王給溫婉送禮物,不相信地問著:「你沒說錯,是周王給溫婉送禮物?」這怎麼可能呢!這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周王爺向來只得別人的東孝敬,哪裡還會送東西給別人。這可真是破天荒地第一次。溫婉到底是哪裡得了周王爺的緣。這孩子,手段也真是太厲害了。他真是小瞧了這個孩子。

    大管家恭敬地說著「千真萬確。那幾個僕婦,穿的是周王府下人的服飾。光天白日之下,也不會有人來做這等事。」

    平國公問著,送的是什麼。既然能這麼大張旗鼓地送過來,定然是好東西了。

    「好像是書。具體是什麼書,老奴也打探不出來。蘅芳閣裡都被古嬤嬤管教得像個鐵桶一樣。郡主貼身的人,都是宮裡跟王府裡來的。最貼近的。也只是老夫人送給郡主的紫菱,現在改名為夏菱,是個二等丫鬟。卻是進不了內屋了,所以。這邊只得得到外圍的消息。」大管家有些懊惱地說著。

    如果不是這樣,郡主把錢全捐給族裡。自己這邊沒有得到任何消息,給了自己等人一個措手不及。

    「我這個孫女,不簡單啦!要是個孫子,該多好啊。」平國公感歎地說著,孫女,再聰明,也還在別人家的。可要是孫子,平府,也就是能振興有望了。瞧瞧如今的這幾個兒子,不僅兒子沒一個得用的。就是孫子輩的,也沒一個能挑大樑的。

    這消息傳出去以後,京城的王府等皇親貴冑家裡都送來了禮物。溫婉的庫房裡。那可真的是堆得滿滿了。

    這裡送禮物的有寧王府、鎮國公府羅家、蘇相蘇家、神箭侯府白家、單侯許家、禮部尚書宋家、侍郎府佟家紛紛送了禮物過來。風向,一下就變了。之後功勳人家還有一些文武重臣。再接著是大小官員也開始賀禮,都說表示著心意。

    溫婉當日賜封為郡主,本來是要請人的。可是國公府邸裡亂得很,加上也沒個人真心喜慶的。就給拖了下來。這次,算是補齊了禮物。開始溫婉還去見一下,後來,乾脆連見都不見了。

    「郡主,安樂侯夫人求見郡主。」古嬤嬤一聽,就想攔著溫婉,溫婉搖頭,讓給梳妝打扮。

    梳妝完畢,古嬤嬤還有顧媽媽,都覺得衣服太寒酸,應該穿華貴一些。首飾戴得太少了,特別是手上的銀鐲子,有些窮酸的味道。溫婉搖頭,這樣,已經很富貴了。再多戴,就過了。

    平母跟許夫人還有安氏陪著安樂侯夫人,幾個大人東一句,西一句閒扯著。這會安樂侯夫人帶著下面的兩個姑娘,年齡也只比溫婉大些的十一小姐跟十二小姐。一行人久等不出來,兩個小姑娘都有些焦慮。正等著,外面走進一行人。

    其中有有個億,梳著時下孩子流行的三丫髻,隨意插著一根鑲嵌金剛石的珠花。耳朵上掛著一對米粒大小的寶石耳墜。身著銀紅底撒白玉蘭花的妝花窄袖褙子。脖子上掛了個金項圈,項圈上鑲嵌了三顆圓滾滾的紅寶石,左手戴了兩個銀鐲子。

    金剛石在現世是很稀有的,而且溫婉戴的金剛石鑲嵌的珠花做工精緻,樣式精美,是少有的精品。三顆大小一樣的的紅寶石,也是難得的精品。

    不說丫鬟婆子,就是平母跟許夫人、安樂夫人、安氏,眼睛都看直了。要說她們這樣的人什麼沒見過,可面前的人兒這兩樣東西就晃花了他們三人的眼。而且,你還看不出任何不妥之出。沒有一點炫耀的感覺,好像,就是很平常的裝著。

    溫婉一進房間,朝著平母跟大夫人行了禮,對著安樂侯夫人點了個頭。古嬤嬤領著她坐了左邊的首位。安夫人不察覺皺了皺眉頭。安氏的臉色卻很是難看,卻仍強制著面帶微笑。

    「我今日來,主要是給郡主來賠禮的。之前,多多冒犯了。不過,多虧了郡主的菩薩心腸,大量地不與我們計較。」安樂侯夫人說完站起來,又給行了個歉禮。

    溫婉坐那。受完禮,擺了擺手。平母跟許夫人很詫異,她們以為溫婉至少應該擋一下,沒想到她竟然這麼坦然地受了安樂夫人的禮。

    溫婉筆畫了幾下,夏語接話「郡主說,那些都是誤會,就不要放在心上了。過去就讓她過去了,老虎還有打盹被摸屁股的時候。郡主說,既然當初她沒計較,也不會再放心上。如果沒有其他事。郡主要回去練字了。」

    就朝平母跟大夫人行了個禮,昂昂地回蘅芳閣。眾人看著溫婉像只孔雀一般出去了。

    「娘,郡主這也太不知禮數了。雖然她是貴郡主,可是這樣大咧咧地受了安夫人的禮,安夫人好歹也是正一品的誥命夫人。」大奶奶搖頭。覺得溫婉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

    「一品誥命夫人?郡主是君,她是臣,安家虧欠了溫婉。不遷怒已經不錯,受一禮不為過。再這溫婉的爵位是她的,安夫人的一品誥命夫人,如果安樂侯沒了。她的也沒了。孰輕孰重,你還不明白。溫婉也不是那等眼皮子淺的人。這孩子聰慧的很。想當初她回到平府,誰能想到她有這等造化。要是知道,府裡的那些人,還敢興風作浪嗎?」大夫人感歎著。

    「娘,那些婆子,也確實可惡。」大奶奶也沒少受那些刁鑽僕人的氣。仗著有老太君撐腰,時不時倚老賣老。

    「這是百年世家都積攢下來的毛病,我們也無能為力。只能是壓著了。咳,真不知道老夫人怎麼想的,越老。越……」晚輩不可講長輩的不是,只能如此了。

    「娘,我幾番示好。郡主都是不冷不淡。」大奶奶說起這個。就有些挫敗。在府邸,她是溫婉那裡受了好幾次啞巴氣。她是想交好來著。可是人不理睬她。有什麼法子。

    「不用刻意做什麼。經歷了這麼多事,那孩子,跟平家已經是分心了。平家,對她來說,只是一個暫住的地方。你只要好好打點她的一切,照顧她衣食住行,與她平安相處即可。」大夫人笑著說道。

    「娘,不是要讓爵位分家嗎?也沒幾天了。」大奶奶納悶。

    大夫人搖頭「溫婉是不會與五房同住。國公爺跟老爺,也不會讓溫婉搬出去的。要不然,會有更多的是非。」

    對於溫婉要去上香祭奠公主的事。國公爺想了很久,最後跟世子商量了一下。認為還是答應的好。溫婉被告之她已經被批准可以回老家上香,平家的老家,其實也就是現在的天津。路程也不遠,坐著馬車大概兩天就能到。同時,國公爺也答應了溫婉之前的請求,讓黃嬤嬤葬在公主娘墓的旁邊。棺木已經派人去弄妥當了。

    國公爺派了六十個侍衛,護衛著溫婉回老家。溫婉在路上都是住的是驛站。驛站裡可沒機會讓你做好人,至於說有什麼桃花運。溫婉還是一個粉嫩粉嫩的小不點,,對帥哥不感冒。在預定的期限之內,花了兩天半的時間,到了老家。

    老家的宅子很大,住的都是一些老僕人。還有幾個隔房的堂兄在打點。這會,迎接溫婉的,就是一個叫尚臨的堂兄。

    「恭迎郡主回府。郡主吉祥。」老家的人全都出來迎接著。

    溫婉從馬車裡出來,穿著一身細布作的白衣服,梳著一個小包包頭,頭上插著銀簪,手上也只是戴著銀鐲子。眾人仔細打量了一番,得出一個結論,很天真、可愛又孩子氣的小姐。

    溫婉點了點頭,讓人把她帶進了準備的廂房。進去一看,佈置得倒也不錯,因為早得了消息,是來祭拜母親,所以房間裡都是比較素雅。溫婉看了還是很滿意的。

    當天準備一番,第二天,溫婉就帶著一群人,去了她的公主娘那裡上墳。看著那墓,都是用著上好的大理石雕刻的。那墓也是乾乾淨淨,沒有一點灰塵。周圍也是翻然一新,沒有一顆雜草。溫婉瞭然,肯定是得了消息,在她來之前仔細打掃一番。

    盛大的墓旁邊,有一個墳包,那土是新的。是前一天安葬的黃嬤嬤。溫婉之所以那麼要求,是因為黃嬤嬤以後說,她希望自己能入自家的祖墳。可是黃家已經沒了,她的老家又在西北。溫婉派了人去問,那邊的人沒答應。古代的人都說落葉歸跟,既然如此,就讓她葬在母親身邊。也算是了了她一半的心願。

    溫婉不用旁邊的丫鬟幫忙,自己一盤一盤的把祭品擺上去,點了香燭;弄完後,上前磕了三個頭,磕完頭溫婉沒起來,還跪在墓前,看著那墓,想著上輩子的父母,再想想這個沒見過的公主娘,覺得自己怎麼就那麼沒父母緣呢!如果父母在,自己是不是就不用過得那麼辛苦,就不會早死。這輩子有母親,是不是就可以開心快樂,無憂無慮的過著幸福的日子。想著想著,眼淚撲哧哧地掉。

    哭得旁邊跟來的人,也都跪在後面,也都哭得淅瀝嘩啦的。

    「郡主,公主知道您的一番孝心,在九泉之下,一定會很欣慰的。你這會要是再這麼傷心,公主知道了,心裡一定很難受的。郡主,起來吧。」顧媽媽在一邊,忍著淚,好聲地安慰著。溫婉這才起了身,走到黃嬤嬤的小墳包前,放了祭品,深深地鞠了三躬。

    對著小墳包,溫婉在心裡說:嬤嬤。你放心,溫婉以後會過得很好。希望你在地底下,也能過得很好。要是真有投胎輪迴,就去現代吧,那裡的日子,會比這個年代要好上百倍。

    溫婉鞠了三個躬後,跟來的人,都跪下來磕了三個頭。不是溫婉不想給嬤嬤磕頭,只是這個社會,是不允許主人給奴才磕頭的。就算是過了的人,也不允許的。溫婉不希望,自己的行為,讓嬤嬤臨去了還被人詬病。磕不磕頭,也在於她內心。只要把黃嬤嬤放心上,其他的,這些個形式主義,不需要太在意。

    溫婉在老家呆了三天,每天都去墳地。臨回去的時候,給了守墓的老人一錠銀子。讓他好好照顧好公主娘的墓跟黃嬤嬤的墳。...<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3-10-15 03:03 PM

二十七:上香、英俊少年郎

    宜洲,鄭王府

    「母妃,父王打來的雪狐皮,可以做我的風衣吧?等冬天到的時候穿出去,非得羨慕死她們。」大郡主思聰高興地叫著。

    「風衣?王妃說,是該要送去給京城裡的溫婉郡主用。」馮側妃有些為難地說著。大郡主一聽,立即不幹了。跑去找王妃理論。之前王妃就說好了雪皮給自己做風衣的,自己都跟這裡的名媛說,要是沒有,說出去,自己不是很沒面子嗎?

    「雪狐皮送到京城去,是王爺親自吩咐我,送給你表妹溫婉的。既然你父王吩咐的,母妃我自然是不能違逆的。思聰,你要想要好的皮毛衣裳,我會跟王妃子說的。要是可以,那就花銀子,去市上買來好的毛,給你做一套時興漂亮的衣裳。」王側妃絲毫不想理會大郡主的胡攪蠻纏,有些不大高興地說道。王妃是主管衣裳這塊。

    大郡主一下被噎住了,父王親自吩咐的,這下可就有難度了。這還是自己磨了好久,王妃才答應的,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果。讓她又恨有惱。對遠在京城的溫婉,起了厭惡之情。

    「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可人兒,讓我們王爺這麼惦念。之前雪狐皮給送走了,現在還讓準備皮子。說要把兩張虎皮,三張狼皮,五張貂皮;還讓王妃準備一匣子首飾,還有其他一堆的。王爺,對溫婉郡主的寵愛的是不是太過。了」王妃的貼身嬤嬤擔心地說著。

    「呵呵,再過又怎麼樣。橫豎著是外甥女,與其給她們,我倒更願意給溫婉。祁言的信裡可說了。那孩子性格如名字,溫婉柔順,可人貼心。不像那兩個,就是餵不飽的白眼狼,我對她們這麼好,還是聯合著算計我。而且,那孩子把三個縣的管理權都全權交給王爺打理,還說收入可以任由王爺用。這份信任,就讓人感動。不說,還為王爺化解了那麼大的陷阱。我真想見見那個孩子。聽說,長得跟王爺像是模子裡刻出來的,都說外甥似舅,真想好想見見。」鄭王妃笑著。

    「總會有機會的。」嬤嬤小著聲說道。兩人丟開這個話題,說著過年的一應事情。

    溫婉回來後沒半個月。就到了八月初一。

    八月初一,這日是溫婉的生辰,卻也是她母親的忌日。溫婉沒興致過。決定那日去玉泉寺上香。

    玉泉寺是僅次於皇家寺廟的寺院。溫婉之所以沒去皇覺寺,一是因為太遠,二是因為聽說玉泉寺很寧靜,不喧嘩。或者應該說。那裡的景致最是好的。

    這日,帶著一眾丫鬟婆子去了山上上香給福徽公主生祭。

    山路崎嶇。景色也就山啊樹的,沒什麼奇怪的。不過山中空氣清新,四周樹林茂密,鳥語花香。讓溫婉天天憋悶的心情,一下舒緩開來。溫婉想著,以後每個月出來上兩次香,當是給自己放風。

    到了玉泉寺,溫婉看著這個地,倒甚是幽靜。環境也是不錯的。倒是名不虛傳。到了大殿拜了佛祖及各路神仙。跪在佛祖面前,默默地念著:你們母女可能已經團聚。早日投胎,下輩子做人要強硬一些。不要再心慈手軟做聖母了,否則。對自己對孩子,都不好。嬤嬤。你安心吧,我會過得很好的,你放心。

    再為了公主娘跟黃嬤嬤點了長明燈。師太自然應允。花了一千兩銀子,點了兩盞長明燈。五百兩一盞長命燈,真貴啊!

    一會,主持過來迎了她進內殿休息,吃了中午用飯,溫婉吃了點頭,這裡的齋飯做得倒是很合她的口味。吃完飯,不太想那麼早回去。聽說了寺廟後面有一片山林,裡面景致不錯,就去了寺廟的後山走了走。其他人都留著,只讓夏影一個人跟著。原因很簡單,夏影有武功。越往裡走,越涼快,溫婉打了個舒服的冷顫。這裡可是避暑的好地方。溫婉覺得有點涼,這裡的溫度可比京城低了好多。怕著涼,就讓夏影回去拿件衣服過來。她自己還不想那麼快回去。晚些時候再回去,當是夏游了。夏影讓她別亂走,立即轉回去拿衣服去。

    寺廟後面,滿山都是樹木,蔥翠一片。信步走上去,邊走邊觀賞路邊的景色。滿山都是花,都在爭相綻放,顯示自己的美麗和風采。一陣風吹來,帶著花的香味,好似要把溫婉所有的憂愁全都帶走了一般,溫婉全身都舒暢了起來。

    聽著泉水叮咚的聲音,順著聲音走去,果然那看見有一道泉水自上而下流淌下來。溫婉正熱得不行呢,溫婉捧了一把泉水,洗了洗臉。真涼快呀!

    「撲哧。」一個笑聲,把溫婉給驚動了。

    溫婉抬頭一看,見離自己大約百里遠之地有一個頭戴紫金冠,身穿寬鬆白色裡衣;一雙墨眼黑漆漆,眼眸晶亮清澈;身材硬朗健碩,五官俊雅卻不失英氣的少年郎。

    此時少年郎的錦衣放在一側,只著裡衣挽著衣腳跟褲管在水裡,那如同冰雪般白淨的肌膚,又仿若上等的羊脂玉瑩潤,在眼光的折射下閃現出晶瑩的光澤。端的是,風流倜儻,富貴無邊。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不說他還穿著裡衣,就算脫光也跟溫婉沒關係,可跟溫婉有關係的是此人的一雙大腳正放在水裡。

    少年郎剛才是走的路太多,熱得不行,這才脫了鞋襪與外套,在水裡涼快,正洗得歡快,就看見一個小女孩在下首捧著水洗臉,想著她洗的是自己的洗腳水,不由樂了。

    少年提醒了這小女孩子,可那小女孩又傻傻地看著他,一副呆樣,眉眼一挑「喂,小丫頭,小小年齡,就看男人看癡了。這以後,還有誰敢娶你為妻。要是沒人娶你,你就嫁給爺算了。爺能供你吃好的穿好的。」

    溫婉因為是上香。身著一身瑩白的素椴褂子,梳著一個雙丫髻,除了手腕的一對銀鐲子,並沒有佩帶任何其他的首飾。看上去,可不就一丫鬟。

    溫婉想著剛才捧的水,那不是捧了他的洗腳水洗臉。再聽到這不要臉的話,當下又氣又羞,恨恨地瞪了那個少年。還好自己沒喝,就這洗腳水,都得噁心得自己一個月吃不飯。這個可惡的傢伙。竟然不提醒自己,可惡,太可惡了。

    「你這個丫頭好大膽子,我可是好心提醒你,怎麼還不領情呢?」那少年看著溫婉氣呼呼的。圓臉鼓鼓的,一雙杏眼瞪得大大的。覺得有趣,逗著她玩。

    溫婉見著他這麼說。做了一個鬼臉,想轉身離去,臉上的水滴正好落在唇上,溫婉噁心的不行。一想。要就這麼罷休太窩囊了。她犯噁心都是這個壞傢伙害的。看著少年正起身穿衣襪,溫婉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了上去。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到泉水裡。然後咚咚咚,跑了。

    少年一個沒提防,這麼一推,就給推到水裡去了。衣服全都沾濕了,少年郎又氣又惱,可惡的小丫頭。不過轉而一想,這個丫鬟也好玩,膽子真是大如天啊。也不知道他們的主子是怎麼教導的。一想,這樣躺著。看她回不回來。

    溫婉跑了幾步,聽到後面撲騰一聲,回頭一看。沒人影。那個少年沒了,也沒聲響的。不會這麼一個惡作劇就報廢了。溫婉嚇得趕緊轉回去,看著少年躺在地上,用手摸了摸鼻子,呼吸微弱幾近於無。

    溫婉嚇得一下急了,也沒有多想。使出吃奶的力氣,給他移了移,將他窩在草裡的頭轉過來,正面放在草叢上,給他按了按肺部,然後深出一口氣,俯身就給他做人工呼吸。

    嘴剛貼上,少年睜開了眼睛,溫婉嚇了一大跳,想起身,可力道一猛,兩人嘴巴正好碰上了嘴巴,不僅如此,人還趴在他身上!整一投懷送抱,外加強吻。

    少年本來只是想嚇一嚇這個膽大包天的小丫鬟。卻是沒想著還有這一狀況,當下腦袋也是嗡的一聲,還沒想著怎麼著呢,就覺得軟軟的香香的東西貼著自己。

    溫婉條件反射般把人推開,可那男卻是神經質一般反手把人摟得緊緊的,溫婉起不來。

    溫婉掙扎不開,氣得要死。仍然死命地捶著這個變態,這個死變態,連幼女都不放過,死變態,猥瑣男。本想咬兩口的,可看他沒繼續下去,倒是不好再咬了。

    「小狐狸,是不是想要吸我的精血?」少年砸吧了舌頭看著溫婉憤怒無奈委屈的樣子,覺得特好玩。

    溫婉沉默,沒應話。想著夏影怎麼還沒來,做什麼呀!也不遠的!動作怎麼那慢得,跟蝸牛似的。溫婉從來沒覺得夏影這麼不稱職。

    「真是狐狸變的?那也該變個大美人,怎麼變個小娃娃。不過也不錯,挺甜的。你再吸吸,我的精血很好喝的。」少年半是乞求,半是期盼,一副任你宰割的樣子。

    看得溫婉哭笑不得,還精血,狐狸?鬼神書怪看得多了吧!一想到她說,想讓她喝人血,再想到剛才用了她的洗腳水洗臉,溫婉差點吐了。咳,溫婉覺得自己很倒霉。好不容易出來一躺,散散心。就沒想到,碰到一個腦子不正常的。

    少年看著溫婉嫌惡的樣子,有些挫敗,半是難過半是茫然地:「你不會也嫌棄我的精血不好吃吧?不是說狐狸精只要是男子的血都吸收嗎?為什麼,為什麼連隻狐狸精都不喜歡我的精血,莫非,我真的是人間人愁,鬼見鬼嫌?」

    溫婉感受到他的悲傷,心裡的噁心勁倒是去掉了不少。看著他為自己不喝他的血這麼悲傷,眨巴眨巴著眼睛。非常遺憾自己不是狐狸。要真是狐狸那該多好啊!多美味的午餐啊!肯定能喝個飽。

    「原來還是只善良的小狐狸。你不願意,我再給你吸吸,可好。」少年的話落。溫婉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看見眼前一個大大的腦袋。她嘴巴就給封住了。溫婉瞪大著眼睛,她,她被吻了,竟然被強吻了?

    雖然少年身上有一股檀香味。很好聞,還有著屬於少年郎獨特的乾淨氣息。並且,她能感覺到少年郎的青澀,如果她現在成年,還有可能欣賞這麼青澀的少年。可是,可是現在她還是幼童。溫婉嘴角露出一抹驚疑外加狐疑的神情。看著那少年,露出一股怪異的笑容。

    少年郎開始是想起之前的事情,心裡難受,想捉弄捉弄這個膽大包天的丫鬟。這會,卻是被溫婉那抹意味不明的神情給嚇著了。不會吧。這麼小就露出這麼邪惡的笑容,不會真是狐狸精吧?因為冒犯了她,準備把他拆骨入腹。

    溫婉趁著他分神那會,一口咬下去,可能是因為太用力。也可能是因為舌頭本就是柔嫩的原因,溫婉聞到一股血腥味。一瞬間,滿嘴是血。溫婉呸呸了半天。今天真是倒霉到家了。

    溫婉看著那少年鐵青要殺人的模樣,有些嚇住了。咳,這個狀況,可怎麼收場啊。溫婉眼珠直轉。想什麼法子好脫身呢!可別被他逮了個現形。

    「為什麼,為什麼連隻狐狸都不喜歡我的精血。小狐狸。難道我的精血喝了你會死嗎?我的精血就這麼的那麼難喝嗎?」男子面露出的悲痛欲絕的神色,讓溫婉莫名其妙。

    莫非,不是變態,也不是猥瑣,而是腦子有問題,真是個神經病。想到這裡,溫婉一陣挫敗。她不會這麼倒霉吧,不就上一次香,就碰上了個神經病。老天,不是說都上香是消災的。怎麼他給自己惹災災來了的。溫婉對於上香一說,更是持了濃濃的懷疑了。

    「小狐狸,你說。我真的就有這麼讓人討厭,就得讓所有的人遠離。靠近了就得死嗎?」男子閃爍著懾人的目光。

    溫婉迷糊了,這人看著挺正常,不正常的人說不出這話出來,莫非是受了刺激,被人刺激過了頭,所以腦子有些不正常了。

    溫婉轉動著眼睛,想著要不要幫幫這個倒霉孩子。可轉而以想,她這麼幫,自己問題多多,哪裡還能去管別人的閒事呢。可要是再不走,呆會肯定的露陷。這個死夏影,關鍵時刻總是不在的。這個保鏢,一定得開除,花個好價錢去請過一個得用的。

    正在溫婉為難之際,遠處傳來一陣大聲的叫喚聲。

    「少爺,少爺。」不遠處有一個人在大聲地叫著。

    溫婉剛剛鬆了一口氣,轉而大驚,想起一件事,暗道大不好。完了,這不是在現代。自己的一次惡作劇就把自己一輩子給做弄沒了。得趕緊跑。四處看了看,溫婉能感覺到,夏影應該在附近。

    「呀……」少年看著溫婉想逃跑。本來還想鉗制住這隻小狐狸。但是手一疼,鬆了開來,溫婉趁機準備跑了。

    「小狐狸,你別想跑,我帶你回家。以後我天天給你吸,好不好。」看著溫婉想跑,少年鉗制著溫婉,讓她動彈不得。

    可是又一粒石頭過來,打在他手上。疼得放開了。溫婉趁機得了自由,跑了。

    「小狐狸,小狐狸……」少年郎大叫著,想追上去。腳一疼,踉蹌地摔在地上。少年爬起來,警惕地看了周圍沒,卻是什麼人都沒有。這裡的四周,已經沒有小狐狸的影子了。

    「少爺,你這是……」看著少年全身都濕透了,還在那大聲地叫著狐狸。貼身小廝嚇了一到跳。好在是夏天,要是冬天,可怎麼得了。

    「你剛才有沒有看見一個這麼高、臉圓圓的、一雙大大的杏眼的一個小女孩子。」少年急切地問著。

    「沒有啊,我進來都沒看到人。少爺,你不會是做夢。不對,要做夢也該夢見美人,怎麼會夢見一個小丫頭。」隨從不解地問著。

    「小狐狸,小狐狸,小狐狸你出來呀!」少年大聲地叫著,找了半天都沒找著,沮喪地回去了。

    溫婉被夏影抱著躲在樹上,看著那個少年這個樣子,雖然被佔便宜,但還是覺得特別的有意思。要是能出聲,肯定已經笑出來了。

    溫婉趕緊換了全身的衣裳,再被夏影帶回寺廟,溫婉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有點小鬱悶。看來自己不是做壞孩子的料,難得做一次,就被人占那麼大便宜,真是虧大了。看樣子,自己還是當一個乖孩子吧!。

    夏語看著溫婉全身濕漉漉的,忙叫人打來水,讓溫婉重新淨面。再將剛才套上的外套取了。讓人取來了一套水藍色的衣裙給她換上。再重新梳洗一番,端了水出去了。

    「郡主,以後不可以再如此鹵莽。還有,男女授受不親。要是傳揚出去,你的閨譽可就全沒了。」夏影嚴肅地說著。

    溫婉眼睛轉了轉,沒反駁,虛心接受。夏影看出是溫婉在惡作劇,所以便沒懲罰那個孩子。咳,想著溫婉終究還是個孩子,估計在平府憋壞了。至於親吻,夏影是想著溫婉不知道這麼回事,好玩。捉弄了一下別人就那麼高興的。就捉弄的方法讓人接受不了。

    收拾妥當後,一行人就下山回家去了。

    「沒有,這麼高,臉圓圓的,梳著一個丫頭發髻,穿著一身白衣。怎麼會沒有這個丫鬟呢?不可能啊」少年問了好些個廟裡的尼姑,都說沒有這麼有個丫鬟。少年覺得很奇怪,難道是自己真遇見狐狸了。

    「少爺,老太太派了人來,說走了。讓少爺準備一番。」少年郎聽了有些鬱悶,但還是出去了。跟祖母會合去了。

    「平安,你說爺遇見的莫非真是小狐狸幻化來的小孩。來吸爺的精血的。要不,就這麼大點的地方,怎麼會找不著此人呢?」少年奇怪地問著。心裡卻很是懷疑是不是真遇見了妖怪。

    「少爺,那是寺廟,就算是有妖怪,哪裡還能跑大佛門之地來撒野。我看你不是在做夢就是花眼了。奇怪,做夢或者看花眼,也該是看見個大美人。少年,你是不是想女人了。」長隨唬了一跳,立即斷他的念頭。轉而想到一個非常貼切的理由。

    「胡說八道什麼。」少年郎很鬱悶,自己都被佔了那麼大便宜,還能看花眼。真是,那個小女孩也真是大膽,竟然就這麼佔自己便宜。那麼小,能行周公之禮嗎?不行,得去好好查查!

    寺廟的事情,溫婉跟夏影都沒放在心上,當是一陣風,吹了就過去了。反倒是那個少年郎,跑了大半個月,都沒找著人。最後,沮喪地放棄了。自然,這些溫婉都不知道。就是知道,按照這時的風俗,她也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3-10-15 03:05 PM

二十八:中秋

    轉眼就到了中秋佳節,溫婉不管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對過年過節都沒意思。不過,卻是越發的想念起了黃嬤嬤。這麼想著,就立即打發了人去問祁言。

    「郡主,世子爺過來了」溫婉立即迎了出去。看見祁言滿頭是汗,忙把冰鎮的綠豆湯給他端來一碗,喝了兩碗才好些。

    「表妹,你托我的事,我都已經打聽到了。正好是昨天晚上得了消息,所以,我今日一得空就過來,告訴你這件事聲。黃家當初流放到了嶺南,派去找的人已經回了話,黃家如今還剩下一人,是黃嬤嬤的侄子。」 祁言把打聽來的消息,都告訴了溫婉。他知道溫婉一直惦記這件事,所以,第一時間趕過來。

    「那他現在是做什麼的?還是罪民嗎?」溫婉有些擔憂。

    「他現在是在一戶人家做長隨,已經娶妻生子。已經問過他是否願意回京城。他說已經習慣了嶺南的生活。我派去的人已經把他贖出來,還給他置辦了一些產業。能讓他們一家好活。這也算是安了你對嬤嬤的心了。」祁言自然知道溫婉對黃嬤嬤的感情,非同小可。而他自己也敬重黃嬤嬤。這樣的忠僕,都得主人敬重的。

    溫婉得了消息,一半寬心,一半又鬱悶。就在園子裡走動。沒想到,黃嬤嬤還真有親人在世啊。

    「昨日,我娘辦事得力,大奶奶賞了一盤風醃果子狸肉。那味道,真的很美味。」溫婉聽到院子裡打掃的一個小丫鬟,在跟旁邊的一個婆子在那炫耀著。

    「是啊,老夫人。大夫人他們都喜歡賞賜肉菜給下人們吃。可郡主,郡主都從來不賞賜肉菜給我們吃。」一個婆子哀怨地說著。郡主忒小氣了些。

    「郡主吃得比較清淡,而且也很樸素。一餐也就兩葷兩素,哪裡還有的餘下賞賜給你。辦好了差事,賞錢不也一樣。」另外一個婆子接了話。溫婉聽了很詫異。

    「嚼什麼舌跟頭,不喜歡就出去。也不稀罕你們在這裡。你們怎麼不說這裡的活比外面輕鬆,比外面多。想吃肉,自己找去。」夏語聽了呵斥著。溫婉雖然沒肉菜賞賜,可每個月每人都能輪四天休息。不要小看這四天,在古代。僕婦一年到頭是沒有假期的。

    「郡主,老夫人賞賜了一碗狍子肉、一碗雞髓筍給你。」夏藍過來稟報著,溫婉很仍然很奇怪。看了倒確實是好,只是為什麼不把狍子跟筍拿過來給自己做。還可以弄個筍湯。

    「這個,老夫人喜歡誰。就送誰菜的,這表示一種恩寵。郡主自然是不需要這樣的恩寵,不過長者賜。不可辭。」古嬤嬤勸了溫婉。

    溫婉募然想起在侯府的事,媽呀,這是她吃剩的菜。所謂的賞賜,就是把吃剩下的菜賞賜給別人吃。還那麼歡天喜地的。老天,幸好自己沒吃過這所謂的恩寵。忙把兩盤菜也有樣學養。賞賜給她身邊的貼身丫鬟吃了。

    中秋節,老太太派人來,讓他一起去用晚膳,晚上與眾人一起賞月。溫婉一聽賞月,賞個鬼月。溫婉實在是不想面對那一歪子心思的一屋子人。可平母發了話,又不得不去,要不然,就是不孝順。溫婉一直以為有了爵位可以自主,哪裡知道,還是一樣活得窩窩囊囊。開始以為有了爵位。雖不說作威作福,至少可以不受鉗制。哪裡知道一山還比一山高。咳,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不受鉗制。

    溫婉因為心有不甘願。自然是姍姍來遲。到的時候,所有的人都來齊了。單等她一個了。

    「喲,可是把我們的郡主娘娘盼得來了。這不,郡主娘娘不比天上的月亮難等。」清珊譏笑著。

    溫婉理都不理她,對付這樣沒腦子的人,無視是最好的回擊。果然,清珊看到溫婉看都沒看她一眼,臉一下綠了。

    「今天穿得真漂亮,姑娘家家的,就該這樣穿。看著,多精神。」大夫人誇讚道。

    溫婉今天梳了一個飛仙髻,斜插一隻赤金步搖,垂下的條絡間雪白的珍珠,在走動之間顫巍巍地前後晃動,發出叮噹的響聲,看著特別的歡快。身著一件明藍色的挑花褙子,著一條大紅色誹金撒花裙,腳上穿著一雙蝴蝶落花鞋,顏色搭配很出挑,看著精神又喜慶。也適合今天的氣氛。連老夫人看了,心裡也比較滿意,也沒什麼挑剔的。

    溫婉聽了,還特意晃動了一下腦袋。步搖晃動的幅度更大,發出清脆的響聲。看得大夫人直樂。

    一會,下面就有婆子上來傳話,說晚膳擺好,可以上桌了。上首位坐的自然是平母了,下坐左邊是大夫人,溫婉坐在大夫人下位。之外還有三夫人,五夫人,還有兩位嫡女。再其他,就坐另外的桌子上。

    溫婉吃飯沒顧忌,但是有點彆扭的是大奶奶還站在一側布菜。讓嫂子專門伺候夾菜,看著就彆扭,還不要說她的重心點是平母。溫婉看了一眼夏影,夏影卻沒什麼想頭,溫婉看向哪道菜她就夾哪道菜。

    溫婉在孤兒院養成的好習慣,吃飯絕對不留一粒米飯,一點菜渣。所以,吃完飯後,她的碗特別的亮。

    「喲,我們的郡主,真是懂得糧食得來不易。該是要好好向郡主學習。老夫人,你說是不是?」三夫人陰陽怪氣的。失去了那麼多銀子,可把她心疼的生了一場病。

    溫婉筆畫了幾下:「郡主說,她在鄉下,吃得糙米飯裡都滲雜了很多沙子,基本上都是一口飯半口沙子。下飯的是醃製的酸菜。現在跟那時候比起來,簡直就是在天堂。所以,自然是要珍惜了。」溫婉這是故意的,故意噁心噁心這些人,你們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們好過。

    一句話,說得平母臉色一下就變了。溫婉這話,不就在說平家虐待了她嗎?惱怒地剮了一眼三夫人,真是哪壺不提開哪壺。三夫人看著平母的樣,面色僵硬,再不敢開口。其他人,對溫婉敬而遠之。

    再之後,大家都紛紛在那說些趣話,討平母歡心。溫婉瞇著眼睛養神,等待著月亮上來。

    可是她聽著一群女人唧唧喳喳的說話聲。溫婉覺得,真的很吵啊。卻也不好甩袖而去。總歸還是要名聲的。

    「郡主,是不是有些悶。要是悶,我們出去走走,呆會就回來。」清水溫溫和和地問著。

    溫婉看著她真心的關切。倒是笑著點了點頭,起了身。兩人向著平母說了兩句,就出去了。

    「郡主。剛才的事你不要著惱。三嬸性子就是這樣,嘴快心直,但人很好的。」清水的話一落,溫婉轉頭看。見著她很真誠的樣。心裡有些不好意思,她開頭還以為她是來當說客的。

    溫婉筆畫了幾下「清水小姐。郡主說,這樣的小事,她不會放在心上的。」

    清水聽了淺笑道:「我就知道郡主是個心寬的,是我多想了。郡主,上次你送我的東西,我很喜歡。我也沒什麼好東西,這個小物件,還希望郡主能喜歡。」

    溫婉看著是一個香囊,布料是上等的綢緞,繡著君子蘭。繡功也不錯。不過讓溫婉疑惑的是,為什麼繡的是君子蘭花。一般人,都會繡牡丹、祥雲紋等富貴吉祥樣式送人。

    清水看著溫婉接過去。不知道溫婉心底在打腹稿,笑著說道:「因為不知道郡主喜歡什麼。記得公主殿下是喜歡君子蘭,所以自行就繡了君子蘭,郡主別見怪。」

    溫婉一怔,她還是第一次從別人耳朵裡聽到公主娘的事,這個人,竟然還是一個孩子。心裡不由苦笑 「清水小姐,郡主想請你多講講我們公主的事情,郡主想要知道。」

    清水點了頭:「公主是一個很溫和善良的人,公主殿下對著誰都很溫柔。家裡人都非常喜歡她。我娘還經常說,五叔有福氣,娶上這麼好的妻子呢。」

    溫婉抬頭,看了看天,月亮已經升起來了,不過,八月十五的月亮只有半圓著。溫婉很清楚,清水講的,自然是表面。他們這些人,從心裡根本就不忌諱公主娘的公主身份。而是把公主娘當成冤大頭。嫁入平家六年,皇莊上與鋪子的收益,加上一個縣每年三成的出息。每年至少要有好幾萬兩銀子,全都進了平家。撈了那麼多銀子,佔了那麼多便宜去。還要把她置於死地,一群狼心狗肺的東西。

    「郡主,四小姐,讓奴婢好找啊。」溫婉一看來人是平母的丫鬟紫月,轉身回去了。清水向著那丫鬟道謝,還委婉地說麻煩云云。

    「紫月姐姐,瞧著四小姐多懂禮數。」身邊一個小丫鬟,看著溫婉目中無人的樣子,再跟清水一對比,很不滿。

    紫月看著人已經遠去,估計聽不著,才放下心來。轉身呵斥「閉嘴,這話以後不許再說。要是被郡主聽到,仔細你的皮。」

    紫月看小丫鬟沒敢再說話,心裡搖頭。她作為老夫人身邊的大丫鬟,自然是一等一的體面。府邸裡見著她的人,誰都會她一份臉面,就連世子夫人都要給她三分體面。但這所有人,可不包括郡主。郡主是什麼人,連老夫人都被氣得跳腳無計可施,會給她一個丫鬟好臉色。她自己有爵位,不靠著平家養活。就是將來的婚事,老夫人也做不了主。在國公府裡,自然是無所顧忌了。

    溫婉再回院子,見著裡面氣氛很活躍。她心裡瞭然,這些人實質上也不講究的什麼節不節,講究的是怎麼個好玩法。他們實質就是為了湊趣,琢磨著怎麼個好討老太太歡心,好多得一些好處。反正她溫婉不靠天,不靠地,更不會靠平家,她靠的是皇帝外公,靠的是舅舅。反正這些人也奈何不了她,也懶得理這些個無聊的東西。

    「聽聞前兩日,鄭王府的世子爺過來了。表兄妹之間走訪是應該,但你也大了,以後,還得心裡也該有個成算,可不能老這樣。」老夫人看著溫婉,面有不悅之色,語氣滿是責備。

    溫婉就聽著,沒任何表情。拿了桌子上的一塊梅花糕,輕輕咬了一口,吃得非常文雅。其他人見溫婉半句話都不回老夫人,都低下了頭。老夫人看著她那樣,氣得心頭疼。

    大夫人打了岔,就讓坐她身邊。平母看著溫婉就老實坐著,什麼表示都沒有,心裡很不舒坦。但也知道,還是少跟她計較,否則,得不到什麼好,白生氣,氣了身體。

    大伙都到齊後,老太太身邊的婆子就讓吩咐,取了拜月之需物。

    溫婉坐下來,看著周圍吊放著七八盞羊角大燈,把院子照得特別的明亮。上還設了一個月台,焚著斗香,秉著香燭。紅底黑面琺琅葵花盒陳放著瓜餅及各色水果,如:月餅,花生、蘋果、西瓜、楊桃、龍眼、石榴等各色水果,再有就是玫瑰赤豆糕、山查馬蹄糕等好些糕點;之後還有好些乾果吃食。擺得滿滿噹噹的。

    溫婉看著周圍,掛滿了紅燈籠。月不亮燈綵明,人氣香煙,看著就喜慶。地上還鋪著毯子跟錦褥。溫婉很奇怪,這些是做什麼用的。

    溫婉剛坐下,屁股還沒熱,就見老夫人起身上香拜月,眾人一一拜過,溫婉隨著大流,也上前拜過,覺得挺有意思的。

    拜完後又都坐回去,在院子中喫茶閒聊。一時有人回話:「老夫人,都準備齊備了。」

    溫婉聳了聳眉頭,大夫人卻是扶著老夫人出去。溫婉很詫異,卻是沒問。隨著眾人來到一個湖邊的亭子處,大家齊齊坐下。隨後外面也是一陣熱鬧。聽著聲音,溫婉隔著大圍屏,想著那些都是爺們在玩樂了。他們玩得可比這邊熱鬧多了。

    溫婉看著都是圓桌圓角,估計著取團團圓圓的吉慶之意了。看著眾人寒暄,溫婉卻是只瞧熱鬧。能夠在古代過一個中秋之節,體驗一回古代的風俗民情,也不枉來這一遭。

    一個身著朱紅色的綾衫、沙綠色褙子的女子,俏生生地走了進來,手上捧著一杯熱茶給溫婉「郡主,喝茶。」

    溫婉接過來,本來想喝。可是一看,竟是嵌金絲描彩繪的茶杯,再好喝的東西都沒胃口了。這是入口的東西,怎麼能用描金繪彩的杯子,那可是含了很多鉛物,喝了會中毒的。溫婉看向周圍,大家都是白瓷茶盅。偏自己的是彩繪的,當下惱怒了。

    溫婉在這些人面前,不管什麼規矩不規矩的。自己一個無父無母的孩子,要總是忍氣吞聲,還不得怎麼被人作踐呢!以前就算了,現在,她怕誰。才不管什麼中秋不中秋,準備把茶杯扔出去。

    「喲,溫婉妹妹,你這茶杯不錯,跟我換換。我這也沒喝呢。「大奶奶眼尖尖的,立即調笑著上前取了溫婉手裡的茶杯。眾人看著溫婉手裡的茶杯,頓時瞭然。

    溫婉看著大奶奶想息事寧人的樣子,想著怎麼著也是過節,有個台階下就算了。省得傳出去說她得理不饒人。卻是惱怒地瞪了那個送茶上來的丫鬟。要不是場合不對,非抽一鞭子給她,看人下菜的東西。

    溫婉筆畫了幾下,夏影點了點頭。這事就過去了。

    「老夫人,吃個月餅。寓意著年年如今天,團團圓圓,事事順利。」旁邊的婆子最先開口著。接著,下面的媳婦婆子都是一順溜的話。

    有人說笑,有人講段子,挺有趣味的。溫婉卻看向那半圓的月亮,在發呆。思緒飄向太空。...<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3-10-15 03:06 PM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3-10-29 12:30 AM 編輯

二十九:讓爵、分家(上)

    溫婉腦海中盤旋,按照自己的遭遇,那偉大的科學家霍金所提出的『平行空間理論『就是真實存在的,可這麼說,那究竟有多少個平行空間。自己上輩子所生存的空間離這個空間遠不遠。能不能回去。就算能回去,也不是以前的自己了。屍體估計已經被火化了。那地方也沒什麼好留戀的,可是,在這裡,好像也沒誰值得惦念的。

    「祖母,瞧著十妹妹,一臉心不甘情願的。莫非,不希望我們這一大家子團團圓圓。」清珊詭異地笑了笑。眾人齊刷刷地看著溫婉。

    溫婉此時思緒正遨遊太空,哪裡去關注她們一行人在做什麼。按照溫婉的說法,這一屋子都是心壞詭異的人,要不是怕被人說不孝,也為了體驗風俗民情,鬼有興趣跟他們一起。所以清珊說她的時候,她根本就沒聽著。

    「溫婉,你在做什麼?」老太太看著溫婉,明顯心思不知道非到哪裡去了。當下有些蘊怒,語氣嚴厲。

    夏語在旁邊推了推溫婉,溫婉才回到現實生活中來。夏語在她耳朵邊上說著剛才的話。溫婉筆畫了幾下「郡主說,你們團圓你們的。反正多她一個也團圓,少她一個也團圓。往年她在鄉下,你們的節日不也過得熱熱鬧鬧的,你們就當她不存在。郡主說她無所謂的,她已經習慣了。要老夫人覺得她礙眼,她搬出去就是了。」

    一句話噎的老太太臉紅起來,非常惱怒,想發火,卻是不知道該罵什麼。當下怒視了清珊一眼。要不是她在中間挑撥離間。哪裡來的溫婉給自己的不堪。

    「老夫人,小孩子的話,不過是童趣,不需要放在心上。要不,我們再來合兩首詩。活絡一下氣氛 。」安氏忙打著熄火的心思,轉移了話題。眾人看著也不像,紛紛接了話過去。

    溫婉看著安氏,倒是真佩服這個女人。老夫人帶人抄了她的家,按說應該恨極了。可她愣是沒兩天又跟老夫人好得跟母女一般。溫婉心裡把安氏的危險係數提高了不少。

    「既然是我開了頭,那我先來:滿地花陰風弄影。一院花色月窺人。」安氏興致勃勃地說了起來。

    溫婉卻是很鄙視,這明顯就是用了古詩篡改過來的,有什麼好得意的。

    「中秋賞月 ,天月圓 ,地月缺。」清水出了上聯。清詞聽了立即接了下聯「今宵年尾 明日年頭 年年年尾接年頭。」

    大家也都紛紛附和兩句,只有溫婉一句都沒接。

    「奶奶,十妹妹上次給皇上祝壽。自己寫了一副對聯。讓得皇上龍顏大悅,進而賜封了十妹妹為貴郡主,今兒個,也讓誰妹妹也給我們附和一首詩。當是壓謅戲如何。」清詞嬌笑著。

    這什麼鬼話,皇帝外公因為一個對聯。賜封她為貴郡主,腦子被馬車撞壞了。她如果身上沒流皇帝外公的血,有這好事。溫婉唾棄。

    「是啊,讓十妹妹附一首。」清簪立即附和。幾個媳婦也附和。

    「就讓十妹妹寫一首家吉慶,年年歲歲太平富貴的祝賀聯對,你們說好不好。」清珊的話,立即得到大部分人的同意。

    「也讓我們看看,平家可是好久沒出才女了。記得以前的皇后娘娘,可是有名的才女。」安氏笑呵呵地。

    大夫人跟大奶奶卻是沒說話。溫婉要有這麼好說話,那就不是她們認識的溫婉。

    「既然大家都這麼有興致。溫婉,你就賦詩一首,讓大家盡興盡興。」老夫人心情好了很多。吩咐著溫婉。

    溫婉厭惡地看了周圍的人一眼,筆畫了幾下「郡主說。她不會什麼詩,也不會什麼詞,她才學兩個多月,字也認不得幾個,哪裡會這些。既然安氏這麼想平家出才女,好好教導她的女兒就是。」

    老夫人氣結,這個溫婉三番五次不給她臉面,讓自己吃氣,真……算了,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以後還是少見面,她能多活兩年。

    「老太君,都說八月桂花遍地開,我們前去賞桂花,再和兩盅暖酒,豈不比他們爺們還快活。」大奶奶看著平母的不快,立即上前哄。

    「好,那我們去賞桂花。」溫婉想回去,卻是被大夫人慈愛地拉著手。溫婉是真的想把手甩開,可又不願意背負一個目無尊長的壞名聲。古嬤嬤說,如果自己名聲壞了,到時候連皇帝外公都會厭棄自己。不過大夫人看著溫婉冷漠的眼神,還是很識趣的把手放開了。

    「老夫人,怎麼只能賞花,不聽樂曲,豈不是遺憾。再來吟詩一兩首,助助興。」大夫人也湊趣著。

    『時逢三五便團圓,滿把晴光護玉欄,天上一輪才捧出,人間萬姓仰頭看。』清珊大聲地念著,臨了還不忘挑釁地看了一眼溫婉。

    『天上月圓 人間月半 月月月圓逢月半。』清詞立即也接了一句,來給大家助興。大幾都七七八八講了好些。倒也是盡興。

    「老夫人,彈琴吹笛的人來了。」一個穿著暗紅色褙子的婦人來回稟報著,平母點了一首『秋念』

    「妹妹,你擅長什麼?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你會哪樣。要都不會,跟我們一起去家學。」清珊一臉關心樣。

    溫婉看了都沒看她一眼,更不要說去接她的話了。只是在啃一個蘋果,看她吃得那樣,好像那蘋果是世上最好吃的東西。清珊用右手使勁按著左手腕上的金鐲,刮了一小片花。

    大家倒是都很盡興,開頭奏的都是歡快的樂曲。到了後來,也不知道是誰點的,嗚嗚咽咽,悲悲慼戚,大家都寂然而坐。面有悲慼。

    「真是好樂。委婉哀怨,把對親人的思念表達的淋漓。祖母,該得重重賞賜才對。」清珊很是感歎地來了這麼一句。眾人紛紛附和。

    「是啊,真是好曲子。」老夫人聽了,讚歎一聲,眾人都紛紛附和著讚揚,說是難得的好曲子。只有溫婉沒有出聲。

    「溫婉妹妹,你對這曲子有什麼好的建議。不會是覺得這曲子不好聽吧?要不,你怎麼神色不動的。」清詞樂呵呵地問道。

    溫婉看了眾人,搞不懂是不是腦子都不正常的。好好的一個節日。搞得跟那啥似的。不過她也只是心裡想想,不準備掃大家的興,不過問到她頭上來了,那就不要怪她破壞氣氛了:「老夫人,郡主說。她很奇怪。今天是中秋佳節,做什麼弄這麼悲慘的樂曲,不知道的。還以為今兒個是七月十五呢!」

    說完,夏語等幾個跟來的丫鬟抿嘴一笑。八月十五變成七月十五,也虧得郡主想得出來。

    七月十五,可就不是鬼節。聽了這話。配合著悲慼的音樂,還有這朦朧微紅的月色。在場的好些媳婦子小丫鬟都打了哆嗦。下面兩個小的都往自己娘懷裡鑽。

    「夜色晚了,散了。」老夫人臉色一下陰沉起來。有溫婉在,她就沒的開心。眾人也都不敢再說什麼了。

    「大夫人,郡主說,她想趁著今日難得的機會,好好看看府裡的夜景。想請一位對府裡路都很熟丫鬟帶路。」夏影這話一落,大夫人心裡瞭然,觀賞夜景是假,為剛才的事找渣是真。

    「姑祖母,我扶你進去。」那個丫鬟一步當先。到老夫人面前。

    溫婉聽了,仍然指了指剛才的那個女子,大夫人看著老夫人。老夫人卻是指著另外一個「讓她帶你去看府裡的夜景,不過不要看得太晚了。夜色涼,容易感染風寒。」

    溫婉卻是沒回話,直直地看著剛才的那個丫鬟。老夫人有些惱怒「枝花,隨我進去。」

    「郡主,那不是丫鬟。那是老夫人的侄孫女。」大奶奶在溫婉耳朵邊上,輕聲說著。溫婉早已瞭然,看來今天想找回這渣是不能了,冷冷地看了那個女子一言。那目光,飽含警告與威脅。轉身離去。

    「真是無法無天,無法無天。姑祖母,她欺人太甚。」枝花有些惱羞之色,很是委屈。

    「誰讓你去捉弄她的。有皇上辟護,連我都不觸這刺頭。你倒是會給我找麻煩。回你的家去。」老夫人其實一開始就知道,只是不好當著眾人發落她。這會沒人,非常惱怒把人趕回去了。

    回到蘅芳閣,溫婉有點惡劣。

    「郡主,這是新做的奶子葡萄羹。」溫婉聽了,舉起來喝了。

    由於溫婉對飲食特別的挑剔,所以兩個人是花了十二分心思在做吃上面。就為了能讓溫婉多吃點。因為她們的精心,溫婉這才天天都能多吃半碗飯。加上適當的鍛煉,身子骨也越來越壯實。

    中秋過後沒多久,平府裡的事,也紛紛雜雜來臨。

    平國公上了折子,請求世子平向城襲爵。皇帝准了奏折,老國公拜了祖宗,選了日子,就讓平向誠襲了爵位。然後開始著手分家的事宜了。分家,無外是銀子、房產、田地這三大項目。至於古董首飾,兩老人還沒走,就別指望了。

    「爹,我不同意分家。你還正當壯年,怎麼就讓了爵位,還要分家。你讓我們這些兒孫怎麼有臉。」三老爺強烈反對分家。老爹當國公爺跟哥哥當國公爺,那是截然不一樣的。更何況,那還不是自己一母同胞的親哥哥。他堅決反對。

    「是啊,爹。你跟母親還健在,那裡有父母在就分家的道理。爹,我也不同意分家。再者,分了家。二房的幾個孩子怎麼辦。」五老爺也是強烈反對分家的。

    「這些不需要你們擔心,我已經都有計劃了。二房的幾個孩子,以後就交給向誠。你們也多幫襯幫襯。至於我跟你娘,只要你們不要給我惹事,讓我們多活兩年。我就心滿意足了。」國公爺有些疲憊。

    「不行,爹,我不同意分家。哪裡現在就分家了。這次聖上大壽,我們家花了好大一筆錢。家裡的財產已經去掉了一大半。現在哪裡還有錢分給我們。」三老爺仍然不願意分家。要是現在分家,可就虧大了。要分,至少也得等十幾年後再說。

    「我要沒費那麼大心力添置了重禮,才讓皇上免責,沒有發落我們。否則,你們哪裡還能好好地站在這裡。不用說了,分家。分了家,你們就是惹禍,也不會牽連太廣。我也老了,還想過兩天清淨日子。」國公爺說的話,已經讓幾個兒子知道,分家勢在必行了。

    「爹,那怎麼分?」三老爺急了。

    「按照規矩分,明天就把這事辦好。」老太爺說完就走了。留下幾個人站在房內。三老爺雖然心裡恨著,但也不敢對平向誠有什麼不滿,以後還得看著國公府這個招牌。。

    爭執一番後,還是按照規矩請了族長跟族老過來做見證。把帳房裡的產業拿出來扒拉一通。

    「爹,怎麼只有這麼一點錢?」三老爺根本就不相信,公中的產業怎麼只有這麼一點,太不可思議了。

    「你們佔了公主的便宜,以為皇上真不知道。得了那麼多錢,還在底下做那麼多花樣,你以為皇家的便宜是那麼好占的。皇帝是真的不知道?不要以為皇上現在老了,性子比之前軟和了很多,就以為皇帝會心慈手軟。花了四十萬讓皇帝沒降罪已經是格外開恩了。要是按照皇上年輕時候的性子,你們全都得蹲大牢去。」國公冷聲說道。

    幾人你看我,我看你,不敢再說話。這個家,分得倒也順利。

    最後的結果,大房不僅襲了爵位,還得了一半的家產,按照宗法制度,嫡子是要繼承至少七成的家業。能這麼分,還是因為世子襲的是鐵帽子的爵位。加上平向誠也是個心寬的,不大在乎錢財。得一半也沒說什麼。剩下的一半,二房跟五房各佔二成,得了一萬六千兩銀子跟四十頃地,還有四座宅子,兩個五進,一個三進,一個兩進。

    三房四房則共佔一成。這就是嫡子跟庶子的區別。平府這裡還算好的,還是平國公開明,世子人心胸寬的情況下。要在其他人家,最多在庶子成親的時候給幾千兩銀子就讓搬出去了,那還算是大方的。平府裡的庶子,成親費用還有平常的嚼用都在府裡,現在還能分半成的家產,已經很不錯了。這樣一翻下來,每人也能分到4千兩銀子跟一三進一二進的宅子,還有十頃的地。

    至於家裡的珍寶古玩,國公爺的意思是各房歸各家。公中的就拿出來平分。他跟老夫人屋子裡的,等他們死後再分。這話本來是沒什麼問題,大家平常的佈置,除了大房要奢侈一些,其他幾房公中添置的物件都差不多。沒什麼嫡庶之別。這大家也都同意,沒意見。...<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3-10-15 03:08 PM

三十:讓爵、分家(下)

    這樣分本來沒什麼異議。但是卻出現了一個問題,一個大問題。什麼問題呢!溫婉的蘅芳閣裡的古董字畫,大房當時沒扒拉出來,其他幾房也沒這個膽子去要。這會各屋歸各家,公中平分。怎麼算,要真算,那就歸了溫婉。三夫人當場就跳腳。那裡面的擺件都是好東西,一劃拉,價值五六萬兩銀子呢!

    「老太爺,其他我們都沒異議。可這些東西,總是要拿出來分的。怎麼能把這麼多貴重的物件全都給了溫婉。她自己有俸祿,還有封地。這些也全都是平家的東西。」三夫人最先站出來。

    其他人全都保持沉默。按照帳上所說,這裡面的物件價值五六萬兩銀子呢!誰都不願意吃這個虧,但也沒誰敢先開這個口。

    「那你們說,怎麼弄。」老國公爺扯著嗓子問。

    「讓溫婉拿出來,給我們平分了。」三老爺順了話。

    「要是她不拿出來呢!或者她把東西全都交出來呢?」老國公的一句話,讓大家都愣了。也沒誰想過溫婉會不交出這個東西出來。但也沒想過交出這個東西出來後會怎麼樣。

    「要不,先給她用著,等出嫁以後再把東西收回分了。」大夫人委婉了些,但言語中卻是透露出不答應的信息。這會要逼著溫婉將她住的地方的擺件拿出來分,傳揚出去,平家的人全都不要做人。

    「誰知道以後她出嫁會是什麼樣子。老夫人,你說說,這事該怎麼解決。」三夫人立即把決定權給了老夫人。她知道老夫人不喜歡溫婉,自然是有個處理的。要是等幾年後。誰知道到時候是什麼樣子。

    「她一個孩子家家的,那些擺件她也用不上。就讓她交回來。」老夫人自然是贊同把東西收回來。而且,還要全都送到她的屋子裡。

    「老五,你說。」老國公爺轉頭問著平向熙。

    「她一個孩子家家的,要用那麼多奢侈的物件做什麼。我也不好占哥哥們的便宜,就讓她交出來分了。把屬於我那份給她留著就夠了。以後的佈置擺件,我再給她添置就成。」平向熙遵循君子愛財有道。

    大夫人想反對,新任國公爺卻是沒說話。說要,顯得小家子氣。說不要,她爹都說要分。自己再反對不就顯得兄弟不團結,自己來充好人。所以,保持沉默是最好的辦法。

    溫婉聽到他們來要東西,非常高興。立即讓人傳話給他們:「郡主說,東西可以給你們。但是。也請你們順帶把這園子也收回去。」

    二老爺、五老爺聽了都沒回過味來,新老國公爺卻是鐵了臉,問著溫婉這是做什麼。要挾他們?

    「郡主說。怎麼能算是要挾呢!既然要收,自然是要把所有的東西全都收了去。沒道理霸佔著這麼好的園子,幾位老爺,你們說是不是。」夏影的話他們算是回過味道來了。溫婉這是要準備搬走。

    「把園子讓出來也好。你回五房住吧。」平向熙聽了,倒也沒反對。國公爺第一次覺得他弟弟是個傻的。不對。一直就是個傻的。

    「別介,隔那麼遠都三番五次差點害死。搬過五房去,豈不是羊入虎口。郡主說,到時候她死了也是白死,還是自找死路,閻王爺見著都要罵一句蠢笨,該死。」夏影轉述了溫婉的話後。平向熙臉色白了青,青了白,氣得半天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那你想怎麼樣?」三老爺著惱。

    「東西可以給你們,不過你們要同意郡主搬出去住。王爺有一座別院。地段很好,院子佈置也不錯。郡主打算搬到那裡去。反正住在這裡都是兩看相厭,何必為難大家。」夏影也不忘記自己加了一句。

    「不行。你不許搬出去。這園子既然是你住的,那這裡的東西都是你的。我們也不需要。你別想打著出去住的主意。」國公爺立即打斷了溫婉的話,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溫婉好笑地筆畫了幾下:「當年平府的主子爺跟夫人們,可是沒少用公主的銀錢。你們算得這麼清楚,把當年的帳也算算。之前的嫁妝算完了,那用了公主的銀錢呢?那六年,莊子上的出息,還有封地上的出息,全都算回來。也一併也還了郡主,不更好。我們郡主說,她正愁沒銀子置辦產業。」

    溫婉冷笑,當她是公主娘。她雖然不想要平家的那點子破玩意,可這樣全還給他們。那自己不蠢得可憐。再怎麼樣都姓平,做什麼要便宜這些個不是東西的玩意。拿了送人還是人情,賣了得銀子幫人還能得別人一句感激。就是扔水裡還能聽到一聲叮咚響。

    二老爺看著溫婉,見溫婉絕口不提那些物件。反而還提他們用了福徽公主的銀錢,又氣又惱怒,該大方的時候不大方,不大方的時候偏偏死命地大方。這個孩子,果然跟平家相剋。

    其他人,再不敢多說話。

    這會已經是八月下旬,各家都在收拾著,但沒搬東西,準備年後就搬出去外面住。因為還有三個來月就要過年,老國公爺想過一個團圓年,就不讓搬出去住。不過以後,各算各帳,各管各家。

    老太太也發話了,說幾個姑娘都放在她身邊養著,還要上學學東西,就不好到處走了。

    「郡主,老太太有請。」溫婉一聽是老太太有請,就覺得沒好事。不過本著不孝為大,不想留人話柄,奈何不得,只能去了上房。

    溫婉去的時候,老夫人的院子裡的擺設換了一茬。屋子裡的東西也全都換了一茬。著紅繪綠,而其中幾樣特別出彩的:一個大擺件紫檀邊嵌牙五百羅漢插屏;一盆嬌艷欲滴的珊瑚盆景,邊角望上的多寶閣樓上,放著好些難得一見的古董瓷瓶,其中如意玉壽星瓶特別顯眼。

    溫婉瞄了一眼。暗暗納悶,這是做什麼,炫富。爆發戶的派頭。

    「溫婉,祖母這次找你來,主要是為了你幾個姐妹的事。」溫婉沒應,姐姐,可不需要這些便宜姐妹。老太太見她不應,不知道怎麼接話了。好在大奶奶是個善解人意的。

    「是這樣的,溫婉。你的幾個姐姐,都要跟著先生。師傅學東西。所以暫時還離不得園子。祖母是覺得你的園子夠大,姐妹住在一起也便宜,大家可以增進增進感情,你說可好。」這會可是不敢得罪這個小姑奶奶,說話那真是嘴上不饒人。溫婉卻很爽利地點了頭。旁邊巴巴看著的幾個小女孩就差沒歡呼。

    「郡主說,可以。她回去立即收拾。明天就搬走。」夏影的話,頓時把剛還覺得溫婉順了意的老夫人。澆盆冷水。

    「你一個孩子家家的,為什麼總想搬出去。你打算搬到哪裡去。府邸的人莫非還虧待了你不不成。」老夫人惱怒了。

    「虧待不虧待,大家心裡都有數,何必說出來讓大家難看。不過郡主說。怕到時候又克得你們平家的人不得安寧。所以還是避著些的好。」夏影的話,噎得老夫人喘著粗氣。

    「你一個人。既然心心唸唸自己養。那好,反正你也有俸祿米錢領,自己還有封地。你園子裡的僕從你自己養。」老夫人生氣了。

    「可以。」溫婉非常爽快地應了話。

    回去以後,就開始裁員了。這麼一個五進的院子,那裡需要這麼多下人。宮裡給的舅舅送的,她是沒辦法推脫。那另外10個,可有一大半的是吃閒飯的,要自己光養人,又沒事做的,溫婉肯定不幹了。這是一種現代人的思維。寧願把錢給捐了,也不會拿錢去養閒人的! 幾個嬤嬤講著道理,丫鬟勸著。還是沒有用。溫婉打定的主意,沒人可以改變。

    溫婉把留下來的人。裁掉了偷奸耍滑的,還有可能是別房的眼線的。只留六個看起來老實本分的。五進的院子,只負責打掃,還有搬運東西。安排好了,照樣可以休假。院子外的,就不歸她管的了。

    大夫人得了消息,大吃一驚,還以為是有奴才欺負了溫婉,等知道因果以後,哭笑不得。表示著,這部分錢,是該由公賬出,不需要她掏腰包。幾個姑娘之前都是那樣的。

    溫婉非常明確地拒絕了,說自己不是養不起他們,只是不想養閒人。她自己還要靠外公養呢。怎麼能多養閒人。等回了蘅芳閣,就把挑出來的幾個人,送到了大房。

    不過,給剩下的六個人,每人漲了三成的月例銀子。留下來的人,得了消息再不沮喪。二十多個人,留下的六個人,都是老實本分沒什麼後台的,雖然累點,但是月例高每月還有假休,對她們來說,就跟天上掉陷餅差不多了。送走的人,卻是有些懊惱了。

    這事傳出去,老國公爺把平向城跟平向熙都罵了一頓。連帶老夫人也給訓了頓。老夫人氣得病了,更是相信這個孫女回來是克她的。一進門,事事不順。可是想送走也不能,她本人是巴不得走呢!

    由於溫婉的堅持,那些人最終沒給送回來。不過改為配了專門外出的馬車,出門隨身配了兩個護衛。伙食也是單獨開火,這個單獨,是她派人外出買,不再由廚房提供。溫婉所有的開支,不再由平家出。都是她自己的錢,換句話,她現在是自己養自己。當然,也不全對,準確來說,應該是皇帝養著她。

    老少平國公好說歹說,溫婉都沒聽。只說自己有俸祿銀子,能養活自己跟一干僕從。不需要平家的人養。

    兩人聽了,心裡微寒。知道她這是想要跟平家劃清關係。可是有了之前的事情,再說什麼骨肉一家親,血濃於水,他們自己都開不了口。說什麼,做什麼,都晚了。看著她強硬的態度,兩人都沒奈何。

    這樣一來,溫婉確實算是獨立了。馬伕,侍衛,溫婉對平家人早是徹底的不相信了,就送了信過去讓林管家的從王府裡挑選三個精明的人給送來,兩護衛一名馬伕。老國公知道後,堅決說,平府至少也要出一個侍衛,否則,太難看了。溫婉想著國公府邸裡出來的人,也適合多打探一下消息。雖然不耐煩這些人,可是多知道一些消息還是好的。這裡最麻煩的就是消息不通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3-10-15 03:12 PM

三十一:閨學

    「國公爺,為什麼要把我送給郡主。是我哪裡做得不夠好嗎?」 濃眉大眼的男子有些忐忑地說著。

    「之恆啊,你不是做得不夠好。你父親跟我親如兄弟,當年,要不是出了那事,你也是世家少爺。呆在國公府沒什麼出息的。還不如跟了溫婉,萬一將來是鄭王登基為帝,溫婉必將是位高權重尊貴之人。就算不是鄭王登基,她的一輩子榮華富貴也是少不了的。你跟著她不會有苦吃的。以後,多學學管家等事,可能用得上。」國公爺興致闌珊。到了這會,想要再跟溫婉打好關係,已經太晚了。

    「老國公你……」那叫之恆的男子不知所措的。

    「我打算過完年,就去鄉下的老家。老了,該好好休養休養了。」老國公其實是覺得,這個家,實在是呆不下去了。

    溫婉現在不經常出門。車伕跟護衛的主要職責,是給在外面打探消息的。當然,因為是王府出來的,加上鄭王又寵這溫婉,鄭王府的消息溫婉還是可以享用的。

    「原來,她醉翁之意不在酒,這麼想著。」老國公爺苦笑著。

    國公爺則說,她要知道外面的消息也很正常,以後的應酬越越來越多。要對所有的人都一無所知,會鬧笑話的。溫婉這麼聰明,不可能不會想到這裡。

    其實老國公爺還真是冤枉了溫婉。後面的事,是實在推脫不過,才想著,需要外面的消息。才想了這麼一著。

    對於府裡送來的護衛就是之前的那個濃眉大眼的男子。溫婉得了消息,撇嘴,也不知道國公爺是不是故意。當日她可是抽了這個傢伙一鞭子,也不知道會不會嫉恨。

    等這事處理完了。也就到了九月。老國公怕老夫人又起什麼妖蛾子,嚴厲告戒老夫人不許再插手府邸的事情。否則,就帶著她一起去鄉下。老夫人聽了,又氣又不甘心。可溫婉現在也不是她能拿捏住的。

    老太太看著溫婉總是氣得她生病,又在府邸裡那麼閒的,這樣下去也不成樣子。就讓溫婉跟著家裡的幾個姐妹一起去學習。請的幾個師傅,都是平家供養著的。

    溫婉倒是想見識見識古代閨秀的學習歷程。聽了就答應。說要去見識見識。

    閨學是設置在叫香海園的一個三進的院子。溫婉初時還不知道取這名字的意思。等去了一趟,過了茶糜架,再入木香棚,超越牡丹亭,度芍葯圃。入了薔薇院,出了芭蕉鎢,盤旋曲折。繞了很大一圈才到。終於知道為什麼叫香海園。可不花香飄逸,如海洋一般。

    溫婉剛來的時候,是上了學琴的課。教琴的先生年約二十五六的年歲,讓清水、清詞、清簪幾個人彈著一曲佈置的課業。

    「睜、睜……咚、咚……」溫婉耳朵嗡嗡地響。取了準備好的棉花。把耳朵塞了。等半了近半個時辰以後,才取下來。

    「十妹。你剛才耳朵裡塞了什麼。」清珊走了上去,想從溫婉手裡拿東西,被夏影擋了。滿含警告的神色,要真敢動,她絕對不留情。溫婉也抖露出自己的金鞭子,正好,還沒開封過呢!

    清珊嚇得退回去。上次被溫婉打了以後,她見識到溫婉的狠毒,又被國公爺懲罰。後來還聽說,溫婉身邊的那個大丫鬟殺了一個平家護衛。她再不敢用暴力解決問題了。

    「郡主先從指法學吧。」先生教導得倒是盡心。

    溫婉也是咚咚的開始彈。不說別人,自己耳朵也是受了罪,那是噪音了。不僅如此。手指頭還紅腫了。學了一半,棄了。怒氣沖沖回去了。先生跟幾個姐妹看著,又羨慕又鄙視。

    先生卻是沒說半句話。

    老夫人得了消息,卻是沒說什麼話。對於溫婉來說,她學不學琴,都無所謂。當初也是不願意落了話柄,讓別人以為她厚此薄彼。再有,給她找事了,也不會總來氣自己。

    「郡主,就算你不喜歡,也該要去學學。等以後,對你還是有好處的。可千萬不能讓別人說你粗野不堪,這樣對你的名聲,可是很不好呢。」古嬤嬤勸解著。

    名聲,名聲能當飯吃。不過粗野不堪,背負這樣一個名聲,就是在現代的上流社會,也是不好。溫婉想了想,答應到時候準時去聽課。

    下午是棋,溫婉興致勃勃。可是先生就講一些沒用的,溫婉表示想跟她對亦兩盤,先生就看了溫婉一眼。叫來清水,兩人下了一盤。溫婉看了小半刻鐘,有些失望。等先生再教導,就在那憨睡。

    書法,溫婉去了一次,看那先生也不怎麼樣。書法是要靠練的。她這會正在練。要再學一種字體,混了的話,什麼都學不好。

    畫,這堂課,溫婉倒是認真聽了。古畫在中國,確實是不得了的成就。溫婉倒是學得很虛心地學。至於詩詞什麼的,算了,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省得在那打瞌睡。盤觀下來,溫婉也就對畫有些興趣。老夫人得了消息,倒是詫異,沒想到還真有一門入了她的眼。

    溫婉很喜歡水墨畫,也就是通俗所說的山水畫。因為古代的顏料沒有現在的多,所以他們更注重在技巧,在心靈上的突破。而不是像現代,很多畫家總是想用色澤來突出畫的特色。那已經是入了下流了。

    山水畫主要是以『氣、韻、思、景、筆、墨」的六要說,又有「明物象之深」、「搜妙創真」之自然說;又有「筋、肉、骨、力」四勢說;也「神、妙、奇、巧」的四品說。總體歸納為:氣質俱佳、六要齊全、二病毫無、四時齊備,且仙天成之妙。

    先生抑揚頓挫的聲音,溫婉聽了非常入迷。但喜歡歸喜歡,人實在是沒什麼天分。畫著畫著。就不知道畫到哪裡去了。連清水的畫老師都說有空靈之氣,溫婉的畫,太過老成。批評得溫婉都沒了自信。乾脆就不按照老師那套鬼理論。自己上輩子好歹也接受了幾年的國畫基礎,乾脆就用了現代的抽像畫法。當然,先生的評論是不知所謂。

    溫婉非常得瑟地在那叫囂。你們看不懂,那是你們沒水平。讓教導的先生,搖頭不語。在她眼裡,溫婉就是那種冥頑不靈的學生。不過,溫婉的身份擺在那裡,先生也不敢過於苛刻。

    溫婉自己在院子裡學的也無聊。有時候也覺得太靜了。所以家學裡的琴、棋、畫、詩、詞這幾堂課偶爾去聽,就算打瞌睡在那裡,也是有人氣的不是。一個人呆蘅芳閣,多悶啊,是吧。至於其他四門課就不去了。

    沒安歇兩天。回來了一個人。姓兆,大家都叫她兆繡娘。前些日子家裡有事,這會才回來。

    「刺繡。最先的是要有耐心,更不要怕吃苦。」兆繡娘對溫婉倒是很溫和。讓幾個姑娘繡著,自己卻一一跟溫婉指點著。

    「兆媽媽,你不要費心。我妹妹在我外祖父家裡學了兩個月。跟著的繡娘是我外祖父家裡最好的繡娘,你就不要費心了。」清珊得意洋洋地說著。說完。發現好些人都在瞪她,趕緊閉了嘴。

    「嘶……」得,又給刺了一針。不過那繡娘卻是很有耐心,並不著惱。溫婉倒也慢慢靜下心來。開始她是不想再學了,後來聽古嬤嬤說,以後成親,不說別人,自己的肚兜,褻褲等不好給別人做。至於老公的,算了。自己穿著不好看的自己看。老公的,有繡娘呢!學到年關,也學了個似模似樣。卻是再不想學。為什麼。手上全是洞啊。懂得縫,以後不難看就得了。又不是做繡娘。那兆繡娘也知道溫婉的想頭。以溫婉的地位,也確實不需要。

    「郡主,福靈公主下了帖子,請郡主五日後去賞花。」溫婉得了帖子,咋舌後就撇了嘴。賞花,自己才六歲好不,懂得什麼鳥不鳥,花不花的。不去。

    老夫人得了消息,讓溫婉帶了清詞他們去。這是結交貴夫人的大好機會,他們國公府,已經好幾年沒接到邀請貼了。溫婉也沒拒絕。反正到了宴會的那日,溫婉病了。請了皇帝的專用御醫王太醫給瞧了。吃了藥,發了汗,兩天後,好了。

    老夫人氣絕,但也沒奈何。她知道,對溫婉她已經是沒任何法子。

    「生病,還正是及時。」福靈公主清笑一聲,讓人送了藥材過去。

    「要說,這溫婉郡主也太小氣了。給的賞銀才一兩銀子。記得以前去公主府第,公主給的銀子,最少也有五兩呢。現在,真是寒酸。這郡主也太摳門了。她又不是沒錢,還有三個封地呢。這麼多錢,她留著做什麼。」福靈公主府邸裡的一個婆子送完藥材回來,抱怨著賞錢太少起來。

    溫婉小氣摳門的名聲,在溫婉沒察覺的情況,不經意地傳了出去。

    溫婉非常無聊「京城裡最近有什麼好玩的八卦事情?」

    「其他小道消息倒是沒有,不過正事倒有一件。今年的武狀元是白家的六少爺,就是之前那個傳聞克妻的白家六少爺。可威風了。連皇上都讚歎了他,說他威武勇猛,是一個難得的將才。」夏影笑著在那八卦。溫婉擺手,讓繼續。

    「還有就是上次的公主宴請的,裡面最出眾的姑娘是羅家的小姐。說是才華洋溢,人也長得跟天仙似的。威遠侯府有意聘給大少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是古嬤嬤在這裡,非得訓斥夏影。可是這會就兩人。夏影對於溫婉想知道什麼,就說什麼。這是王爺交代的。

    「米尚書家的三爺喝花酒,與人打架,也鬧得沸沸揚揚……」反正對於這些八卦,溫婉還是挺感興趣的。

    她盡量從這些八卦事項裡,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如白家是她大堂姐的夫家,嫁的是白家世子。知道了吏部尚書姓米,禮部尚書姓宋,是大嫂子的親爹……...<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3-10-15 03:13 PM

三十二:毒

    先生在課堂上講四書的道德經。溫婉聽著聽著,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等醒過來,已經下學。先生說她沒資質,可是溫婉覺得,這是他們沒水平。真不想去,可是想著古嬤嬤的話,硬挨吧!挨了幾次,還是只去了琴、畫這兩門。

    溫婉在尋思,所謂名師出高徒。自己一定要找一位好的先生。要找好的願意收自己的先生。在這個時代,要想找飽學之士,教導一個女娃娃,難度很大。平家的人不指望,王府也指望不上。當家的人還在封地,世子表哥自己都是一個孩子。唯一能指望的,就只有舅公了。可下了幾次帖子想去拜訪,相爺都忙。溫婉也就想著等有機會吧!

    另外一面,溫婉看著每個月開銷一百二十兩銀子。還是包括她吃藥的錢。可是她一個月的俸祿也只有一百五十兩,祿米還是要到年底才能領的。再沒其他收入來源的。她公主娘留下的皇莊給收回去了。鋪子,也都易主了。溫婉打聽了,轉了一圈又回了內務府去了。溫婉就就在那琢磨著,該做些什麼生意!只有做生意,才能把錢盤活。

    「郡主,有個老僕人,說是公主殿下的乳娘。聽到郡主回來,,就說想回來伺候你。大夫人請你過去。」夏語得了消息,告訴了溫婉。

    溫婉有些詫異。她是知道的,公主娘死後,皇家的那些僕從都收回去了。留下的沒幾個,也都被安氏發賣或者打發了。好好的,說是公主娘身邊的僕從。安氏這麼長時間不聲響的,這裡。有古怪。

    溫婉筆畫了幾下:「你回去稟報大夫人,郡主說,讓把人領到蘅芳閣來。郡主要親自審問。」

    大夫人得了消息,讓喜鵲把人送到蘅芳閣。等到人到的時候,就看見溫婉手裡捧著一本書,正悠閒地在那看著奮鬥在武俠世界。

    「郡主,就是這個人,她們說是以前服侍公主殿下的。」喜鵲朝著溫婉恭敬地說著。溫婉放下書,點了點頭。

    「郡主讓你們抬起頭來。」夏影的話落,兩個人都抬起了頭。看著正位上的女子。正滿臉是笑地打量著自己。。

    「郡主,看到郡主這般安好。公主殿下在天之靈,一定會非常欣慰的。」來的這個老婦人,大概年齡在五十子,兩鬢隱隱透出花白。穿著一身有些發白的靛青色的衣裳,乾淨整潔,抬頭見著溫婉激動地叫著。

    「你是我娘貼身伺候的?」溫婉看著她諂媚的樣子。本來還有點心情,一下冷淡下來,淡淡問著。

    「郡主,我是公主殿下的乳娘。從小把公主帶大的。只是不知道,公主殿下。這麼年紀輕輕就去了。讓我這個老婆子,白髮人送黑髮人。」那老婆子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哭得很傷心。

    而整個廳房裡,卻是寂靜無聲。哭了好一會,見著沒人附和,抬頭看。見著個丫鬟,沒聲息的看著自己。再看著溫婉冷笑地望著自己。那人心裡一個咯噔,暗道不好。郡主好像不是公主那般好心腸,看著。像是個厲害的。

    「你說你是我公主娘的乳娘。那她在生產的時候,你在不在身邊?」溫婉冷漠地看著這個所謂公主娘的乳母,黃嬤嬤之前有提到過的。鄧嬤嬤。

    「郡主,那時。我在公主身邊。」鄧嬤嬤心頭疑慮,暗道不好。

    「我娘,當時,真的是血崩嗎?」溫婉輕淺的一句話,炸得鄧嬤嬤人昏頭昏腦,全身冰涼了一半。

    「郡主,公主殿下當時是血崩而死的。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要是你不相信,可以去找當初給公主診治的郝太醫。」 鄧嬤嬤嚇得臉色慘白,駭然地匍匐在地。

    「可是我聽說的,卻不是這樣的。我聽說的是,有人在我娘的催產藥裡,下了附子。是不是這樣?」溫婉冷冷的,好似要殺人的。

    「郡主,沒有的事,這絕對不會,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給公主殿下下附子。這是抄家滅族的罪過。」鄧嬤嬤說話都不利索了。

    「這事,我會去查個清楚。那麼,你真的是想念我這個小主子才回來的?還是有人指使你回來,來我身邊照顧好我?說,到底存了什麼樣的心思。」溫婉也懶得跟他費心神。

    「沒有,我們是想念小主子,才回來的。」婆子顫抖地接了話。

    「你是公主的貼身乳母,那你說說,當初公主的藥,是被誰換的?」夏影看了溫婉一眼,再轉述著溫婉的話。

    「什麼、什麼藥?」鄧嬤嬤哆嗦道。

    「公主的避子藥。太醫早就說了公主體虛,不能生孩子,她的藥,是被誰換的。」夏影的話一落,鄧嬤嬤臉色大白,一下癱軟在地

    「郡主,不關我們的事,是公主自己不喝的。還不允許我們告訴黃嬤嬤。公主她想要個孩子,跟我沒關係。」鄧嬤嬤在那乾嚎。

    「那你好好在我的蘅芳閣呆著。如果,我查出我娘是被你們害的,我要你也死無葬身之地。當然,如果你能把來龍去脈跟我說清楚,看在娘的份上,我饒你一命。」溫婉冷笑著。讓把人帶了下去。靠在椅子上面,靜想了一下。

    「拿了我的帖子,去請郝太醫過來。「等溫婉的人回來,才知道,那郝太醫,一年前因為身體不好,告老還鄉了。溫婉讓取了脈案回來。看著脈案,倒是看不出什麼問題。

    過了幾天,夏影把查到的資料給溫婉看了。溫婉看了以後,冷笑一聲。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這是安氏在給自己出招了。想往她身邊安插人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

    而關於公主的死,有蹊蹺,郡主懷疑很快就在國公府裡傳揚開來。讓上至老夫人,下至現任的國公爺,都大驚失色。仗斃了好幾個傳得最厲害的。後來查出來,是溫婉那裡傳出來的。

    國公夫人看到那乳娘一到溫婉那裡,就傳出這樣的話。知道一定是那個人搗的鬼。而那個人,正被溫婉極力保護著。

    大夫人跟著溫婉說這事的嚴重性,可是溫婉表示,一定要嚴查到底。可是這話還沒落半天,有人傳話說那乳娘死了。什麼死因都查不出來。來驗證的人說,是自殺的。溫婉還打算把她送回給安氏呢!

    而當天,是沒有外人進來的。也就是說,是她身邊的人。不會是夏影、夏語、夏林、顧媽媽四個。這四個是舅舅送過來的,絕對靠得住的人。靠不住,也不會精選給她。但是其他人,那就說不准了。看著背影很乾淨,事實上怎麼樣,誰也不知道。

    這次,能悄無聲息地弄死一個人,還呈現自殺狀態。下一次,是不是就可以悄無聲息地弄死自己。溫婉心驚。關在房間裡想了一天一夜,出來還是一如之前。但是,眼尖的人卻是發現了,溫婉讓夏林跟著陳嬤嬤一起管理廚房。

    王府那邊知道消息後,立即把這個廚娘的賣身契約給溫婉送過來。溫婉拿了賣身契約,倒是很放心。不過,做的飯菜沒陳嬤嬤的精心,最後,把廚房給了兩個人。有人監督,總是好的。

    安氏又驚又怕,又是慶幸「這個丫頭,跟個鬼似的,怎麼那麼機靈。幸好有人幫著我們擺平,要不然,事情傳揚開去,到時候還不知道怎麼收場。」

    「小姐,以後,對付十小姐,還是得慎重。否則,一個不小心,可就要惹禍上身了。」萬婆子苦勸著。

    溫婉冷笑著。放下了書,靜靜地想著「安氏,我沒找你,你倒是來找上我了。很好,很好。」

    「這是我娘讓做的,最好吃的桂花糕。」清珊炫耀著。看著溫婉眼裡有落寞,很是得意地拿了一塊去給溫婉吃。

    溫婉搖了搖頭,面色很冷漠。

    「怎麼,怕我下毒?這麼膽小,姐妹們可都吃了,就你不吃。你放心,我絕對沒有下毒。」清珊冷笑著。

    溫婉這才注意著,身邊還有兩位不認識的小姐。一問才知道,是姻親許家的姑娘。

    「溫婉妹妹,你放心,這糕點我們都吃過。很好吃的,絕對不會有問題。」清簪在旁邊起哄著。

    「你們是不知道,我們這位妹妹,可是最姐妹友愛了。」對著兩位許家的小姐,清詞霹靂扒拉的說了了通。

    溫婉看著好像自己不吃這塊糕點,就是最不友愛姐妹,最不識好歹的人。接了糕點,作勢就待吃。

    「慢著,郡主,等我看看。」接了正放口裡吃。

    卻是被夏影握住了手,拿了糕點過去。取出一根銀針,一插進去,銀針就變成黑色的了。

    溫婉嚇得,一屁股坐地上,驚恐地看著清珊。其他人,也都瑟瑟地看著清珊。

    「沒有,我沒有下毒。我只是放了點巴豆在裡面,我沒有下毒,我真的沒有下毒。」清珊看著,嚇得在那直哭。一出口,就交代了自己做鬼的事。

    「下沒下毒,由太醫來給話。」夏影冷冷地說著。

    那兩位許家的小姐,急忙說家裡有事,回去了。而這事,卻是傳到的國公夫人,跟老夫人的耳朵裡。大家立即到了上房。...<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3-10-15 03:15 PM

三十三:年禮

    老夫人氣急,好好地怎麼會出事「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祖母,我沒有。是她,是她陷害我的。我沒有下毒,我真的沒有下毒。我自己都吃了好幾塊,難道還要把我自己毒死嗎?祖母,你要相信我,一定是她下毒,是她故意要陷害我。」清珊抱著平母,哭得那個傷心欲絕。連溫婉看了都不忍心。還不要說其他人。

    溫婉坐在那,不說話,就這樣看著房裡的幾個人。

    「說話,到底是怎麼回事?說話,溫婉,你說話?這是不是你跟清珊開的一個玩笑。」平母盡量讓自己穩定,和平,慈愛。

    國公夫人聽了,O了一個,還是閉了嘴巴沒說話。溫婉聽了這話,覺得特別有趣。怎麼,都要毒死自己,還能栽贓給自己開了個玩笑。

    「老夫人,是不是要看著郡主死了,成了一具屍體,您老才會覺得,那才是正常。或者說,終於死了,少了一個讓你咯心的人,少了郡主這個克父克母克平家的人,多好的一事啊!」夏影譏諷地說著。

    「你,我們平家怎麼出了你這麼一個不孝的子孫啊。」老夫人悲憤欲絕,看著溫婉覺得特別的礙眼。可是,卻是噎得不知道說什麼。只得在那裡哭天搶地。

    「孝順子孫?要郡主做孝順子孫?郡主在鄉下沒飯吃,餓得只能喝水來充飢,那時候你在哪裡;大冷天沒衣服穿,只能縮在被子裡,郡主也是凍得快要死了,那時候你在哪裡?郡主被扔在河裡奮鬥在武俠世界。喝著那冰涼的河水快要死的時候,你在哪裡?郡主在安家當奴僕,不是罵就是打,差點還被人亂棍打死,那時你又在哪裡?郡主在受苦受罪的時候,你們在過著什麼樣的日子?你們穿著綾羅綢緞,吃著山珍海味,過著榮華富貴的生活,根本就不記得平家還有郡主這麼一個人。好不容易九死一生回來了,為了公主的嫁妝。你們裝病的裝病,裝瘋的裝瘋,甚至還能不惜血本從馬上摔下來從轎子裡摔出去。為了那點錢財,你們那麼恨不得郡主早死了為好,還真是為難你們了。好在郡主福大命大。死不了。怎麼著,現在要郡主給你當孝子賢孫,老夫人。你要我們郡主給你當怎樣的孝子賢孫呢?」溫婉冷冷的,滿是譏笑地在那比畫了好半天。夏影的聲音,更是冷漠之極。

    「你、你、你……」老夫人一下給暈了過去。正好太醫過來了。

    溫婉撇嘴,遇見過不去的關就暈。真會找時候。

    「老夫人這是怒極攻心。以後萬不可再讓她受刺激了。」太醫診斷完,立即對著屋子裡的人說著。打算出去開方子。

    「太醫。你給看看,這糕點裡,有什麼東西。」夏影把盤子裡的那糕點,給了來的吳太醫,讓他查看。

    那太醫聽了,仔細查看:「這可是無色無味的毒藥,人服下去,三個時辰以後才能發作。這……?」

    太醫也是經常見著大戶人家的陰私,再不說話了。

    「是你,就是你栽贓陷害。我根本就沒有。我沒有下毒,我真的沒有下毒。一定是你,是你自己下毒。你來陷害我。」清珊大聲叫著。

    「陷害你?我們郡主為什麼要陷害你?我們郡主有什麼必要去陷害你,你算個什麼東西。骯髒下賤的坯子。」夏影一出口就是經典。溫婉是貴郡主,身份貴重,又有著朝廷的俸祿銀子,還有著三個封地,一輩子榮華富貴少不了。還真找不著需要去陷害她的理由。

    「你閉嘴,來人,把九小姐的嘴巴給堵上。」國公夫人看了越來越不像樣子,讓婆子把人嘴巴賭上後,拖到旁邊的房子。

    太醫出去,大夫人也跟著出去。說了好一通,過了好一會才進來。

    「溫婉,你究竟想要怎麼,才會罷休這件事。」大夫人頭疼。她是不相信清珊會這麼沒頭腦去給溫婉下毒。可是,卻又找不著證據。

    「你們讓我搬出去就好了。大夫人,你不會到今天,還天真的以為,我會跟你們平家的人,和好如初?或者和平共處吧?」溫婉冷笑著。在聰明人面前,是不需要裝傻的。

    「我知道,可是你還是不能搬出去。除了這個,其他的,我都可以答應你。你要知道,就算傳出去,也就毀了五房,還有損害平家的女兒的名聲。這樣的事,你也得不到好處。」大夫人也是厲害的。把關係闡述的很明白,她相信,溫婉不會這麼狠心。

    「好,那以後,我不希望有任何無關的人老打擾我的清淨,誰都不行。老夫人不行,五老爺也不行。否則,我可不客氣。」溫婉冷冷地說著。面無表情,眼裡有著殺氣。

    「好,我答應你。」大夫人聽了立即答應著。

    「你真的能做到?如果你做不不到,我會讓你們付出慘重的代價。郡主是心軟,可我不心軟。」夏影不待溫婉說什麼,自行說了話。

    「你放心,我們一定做到。」大夫人斬釘截鐵地應諾。

    「還有,把安氏叫過來,我要跟他『好好』談談。」溫婉笑得很古怪。大夫人為了能盡快平息這事,不傳出去,立即吩咐喜鵲去把安氏請到上房來。

    溫婉一揮手,房間裡立即只剩下三個人。

    「公主跟我情同姐妹,我敬佩感激姐姐還來不及,怎麼會害她。是你一直對我有誤會,之前因為我的疏忽沒照顧好你,讓你受了那麼多苦,我很內疚也很後悔。所以,我一忍再忍,盼望你能知事。可你,也不要太過分了。」安氏挺著腰槓。一點也不懼怕。

    「那些廢話,還是留待給五老爺聽。郡主問你,當初,公主不再吃避子的藥,是不是你出的主意。你明知道公主生孩子,就等於送命,所以,你就慫恿公主不吃藥。故意裝作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我們郡主,沒有猜測錯吧。」夏影子緊緊地盯著她。

    安氏瞪大了眼睛看著溫婉,好不容易恢復正常:「不是,是公主看著我有孩子,她自己想要一個孩子。是她自己要的,是她自己想當母親的,跟我沒關係。」

    溫婉看著她,淺淺一笑「郡主說,有沒有關係,你自己最清楚。當初你三番五次的害她,既然她沒死,那些帳,總有一天,會給你算得清楚明白。」

    安氏臉一下白得跟麵粉似的。

    回到蘅芳閣,溫婉問著「那毒藥,是你放進去的吧?」夏影沒應,也沒反對。溫婉就知道自己猜中了。

    轉眼就到十二月,感覺時間,叟的一下,就過去了。

    到了臘月初十,就停了課放假。這事之後,溫婉就再沒去閨學裡了。理由很簡單,可不想再讓人害了。所以停不停課,對她沒關係。

    記得開始學規矩的時候,古嬤嬤就教導了,什麼年節準備什麼物,見什麼樣客穿什麼樣的衣著,至親表親關係親近關係一般送禮各有不同,宴請酒席擺何種品級的酒饌......這還只是大的方面,更有細枝末節需要學習的.....好多好多,聽得溫婉當時頭都昏了。

    溫婉記得,好像到了過年的時候,各家都非常熱鬧。以前在鄉下的時候,就特別的熱鬧。雖然溫婉沒見著,可聽聲音就知道非常喜慶。

    對於國公府邸的安靜,溫婉卻覺得有些奇怪。

    「郡主,王太醫來了。「溫婉一聽到王太醫,臉一下垮下去。王太醫真是一位好太醫啊,開始是一天一針灸,現在是三天一針灸。針灸也就算了,每天三碗中藥,讓溫婉苦不堪言吶。看著那藥,溫婉寧願一輩子是啞巴,也不要喝藥。可偏偏身邊的幾個嬤嬤丫鬟有的是法子讓她喝。比黃連還苦啊!

    「郡主,治療的效果很好。以後,我可以改為五天來一次,但是藥,不能斷了。」一句話,讓溫婉嘴角直抽搐。

    「郡主,大夫人請你中午去正房那用午膳。今天全家聚餐。」溫婉還是出事以後,第一次得到大夫人這樣的邀請,問著可是有什麼說法。

    「今天是下面莊子進貢年禮,莊子上送來了很多的年貨。讓郡主去嘗個新鮮。」大夫人的大丫鬟喜鵲滿臉喜色。溫婉看著就知道,估計是個肥年了。不過,自己也有莊子,怎麼就沒年禮啊!

    走在園子裡觀景,遠遠的都能聽到喧嘩聲。溫婉問著,才知道,來送年禮不僅送東西,還是來報一年帳的。一般大戶人家,不管哪個府,到了臘月的時候,家裡都是非常熱鬧的。

    「要不,我們去看一下。」溫婉非常感興趣。不知道那些人,會送什麼禮物。估計著,都是些野味吧!

    幾個人都遲疑,溫婉表示,自己又不近前去看,就站樓上,遠遠地看著就是了。古嬤嬤有些遲疑,夏語笑著說,就算有錯也無妨。郡主過完年,也才七歲。誰也不會去說一個七歲孩子的閒話,最多也就說一兩句,頑皮好奇而已。

    夏影不阻攔,其他人自然是不敢忤逆溫婉,看她堅持的,就讓了路。一行人走到大房,見一干穿著跟自己剛醒過來見著的莊家婆子的衣著一樣,就知道,這是莊子上來的管家媳婦。...<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3-10-15 03:17 PM

三十四:玩鬧

    「喲,郡主怎麼來了?」大夫人正忙著接見幾個婆子,聽見溫婉過來,忙迎了出來。

    溫婉搖了搖頭,很感興趣地打量了那幾個人。夏語在旁邊解釋著說,郡主比較好奇,所以想過來看看野物。

    「郡主娘娘千歲。」幾個下人趕緊跪著,恭敬地磕了三個頭。

    溫婉擺擺手,看著炕上那對雪白的兔子,特別的喜歡。走上前去擺弄著玩。許夫人難得看著溫婉這樣調皮的樣子,之前一副溫和知禮,冷漠疏離的樣。看現在這個樣子,才像個小孩子呢!

    「呆會我讓人送兩對兔子到蘅芳閣。」溫婉聽了搖頭,表示自己,只是來湊熱鬧的。就覺得好玩,過來開開眼界。

    「尚衛,帶你郡主妹妹到前院去。讓她看看,莊子上都送了什麼稀奇玩意,要是她喜歡,就給她送到蘅芳閣去。」許夫人喜笑顏開。

    今年收成比去年多了兩成,是個豐收年。雖然因為那事,家裡財產空了一大半。但是分了家以後,她狠狠發落了一些下人,很多人也被她趕到莊子上去了,省了不少的嚼用。雖然收入比以前少了,但開支也相對少了很多,手頭自然就松多了。可以給兒子好好操辦婚事了。看著溫婉,就覺得自從她來了以後,自己樣樣順心了。不僅自己當家作主,劉姨娘也老實了,連婆母被溫婉氣得病了也折騰不起來,也因為有著自己的斡旋,婆母看自己也順眼了,很少給自己找茬。日子順心多了。

    下面幾個見了。有些猶豫。不過想著,有著嫡少爺帶著,也不會有事。也不想想,就溫婉,能被人欺負了去。一鞭子下去,誰都不敢吭聲。再說,夏影都不說話,她們說的話,份量也不夠。郡主也不會聽的。於是大家都非常老實地不吭聲。

    尚衛看著溫婉,笑著讓她跟著自己出去。其實尚衛挺喜歡這個妹妹的。雖然府裡的人說她是掃把星,可娘一直說著她是福星。一來,日子好過多了。還把劉姨娘壓制得說不出話來,以前劉姨娘多囂張啊。自從那事後,都躲在房間裡。不敢出來。就怕被溫婉逮著報仇。

    所以,尚衛對溫婉挺好的。他自己沒有嫡親妹妹,老聽親娘說要對溫婉好些。多多關心關心。所以,經常買些小玩意等小禮物給她,有時候買些好吃的。溫婉一一都受了。

    這會,溫婉聽說是尚衛帶她。也沒反對。尚衛帶著溫婉去了前院。國公爺開始皺了下眉頭,不過看著溫婉眉開眼笑的樣子。想著,終究內心還是個孩子。加上也得確還小,沒到男女防置的地步,最重要的是,自己也管不著她。就讓她人把外面的閒雜人物都清除了,留下兩個老莊頭的在原地。聽著那兩個老莊頭報著數。

    大鹿二十隻、獐子六十隻、袍子六十隻、猩豬三十個、湯豬三十個、龍豬、野豬、家臘豬、野羊、青羊、家湯羊、家鳳羊……

    聽著莊頭在那念,溫婉在那目瞪口呆。這個,豬跟羊還有這麼多品種。讓著去指給自己看,國公爺讓著說晚點,現在外面人多。不能出去。要萬一磕了碰了,就不好了。

    等溫婉出去看著以後,瞳孔睜得圓圓的。太稀奇了。這其中很多,可是保護動物。吃了犯法的呢!還有很多,已經滅絕了呀!

    「小姐,這是特意送上來孝順小姐的。」那個莊頭也是個知事的,還特意帶了兩對活的錦雞過來。拿了一對給溫婉。

    溫婉看著一對錦雞,用手去按它的頭。咕咕反啄了過來,溫婉就用力拍了下它的頭。那雞瞪大一雞眼看著溫婉。看的溫婉高興極了,讓放開那錦雞,追著它跑。跑得那錦雞,惱怒地瞪著溫婉,咯咯的叫。

    看得身邊的人,都笑了出來。平時大家見溫婉都是很沉穩的,什麼時候見她這麼頑皮過。難得這麼開心的,連國公爺都沒攔著,笑語連連地說,把這兩隻雞給送到蘅芳閣。

    「小姐真是活潑可愛。」莊頭心裡嘀咕著,怎麼國公爺看小姐這麼鬧騰,也不管。這個小姐還真是受寵愛。要不然,不都說閨秀千金都是文文靜靜,哪裡這麼鬧騰的。

    「我妹妹是貴郡主,皇上的外孫女。」尚衛在旁邊解釋著。

    「原來是郡主娘娘,老朽眼拙了。」莊頭嚇了一跳。雖然遠隔幾百里,可東家家裡多了一位皇上親封的郡主娘娘,卻是都知道的。只是不知道的,竟然是這麼一個好動的孩子。

    那兩隻錦雞也跑不動了,溫婉額頭也冒了汗。夏影幫著抓著那錦雞,溫婉為了洩憤,拔了它額頭幾根漂亮的的羽毛。溫婉很得意地,看著是不是可以做一個毽子來踢踢。

    夏影拿了手帕給她擦了汗,不讓她再玩,怕吹了風著涼。溫婉再仔細核對了沒見過的動物,看得是津津有味。快進晌午,國公爺讓尚衛送溫婉回內院,那邊傳飯了。

    國公爺讓尚衛去把她送到後院去,那邊有人來叫尚衛,尚衛有些為難,溫婉則表示,身邊這麼多媳婦婆子的,哪裡就能走丟。還有這是在自己家,難不成還有強盜。

    溫婉不願意按著開始的那條路回去,走另外那條沒走過的路。邊走邊看,路上的雪是早就掃乾淨了的。看著滿地的雪,欣賞著風景,北方的冬天,還真是冷啊。

    溫婉走著走著,突然聽見遠遠地飄過來非常囂張的話語:「也就我們家吃虧,要不然,你以為我願意將妹妹嫁給你。我願意將妹妹嫁到你家,嫁給你。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就你這樣的,又是這樣的門風,有那樣品德敗壞,還得罪了淳王爺的親爹的人,誰願意將女兒妹妹嫁給你。」

    溫婉奇怪地走過去,古嬤嬤等本來想勸溫婉不要多管閒事。可是,看著溫婉很不友善的面容,禁了口。想著,這裡是平府,難道,還怕什麼不成。

    走近一看,見著是一個帶著瓜爪帽,穿得青狐皮大衣,很顯富貴,年約二十四五歲左右的男子,在那扯氣高揚的訓斥著一個年輕男子。

    夏菱忙走上前去,說這是二房的嫡長子尚俑。估計著,面前的人是他未來的舅子。三房給他找一姓花的人家,是皇商,家裡非常有錢。花家有一個嫡女,今年十八歲,據說長得花容月貌,花家也願意給大筆的陪嫁。尚俑少爺,這是人財兩得了。

    溫婉側過頭去,陰了下臉。當所有人都是傻子,這麼好的人選,怎麼會給尚俑。就衝他們二房的名聲,都掉臭水溝裡去了。這麼好的事,就輪著尚俑。以前聽聽就算了,跟自己也沒關係。可在自己眼前欺負平家的人,也太過分了。

    二老爺平向東,是個傳奇人物。家裡姬妾無數,個個都長得妖艷漂亮。清詞的母親就是妓院的花魁。這還不是最荒唐的,最荒唐的是,四年前,他喜歡上淳王爺的一個姬妾,兩人一見鍾情,事發後,私奔了。兩家自此交惡,也死了很多人。還是皇帝出面平息了這事。

    但事實,這事也只是明面上的平息。淳王是鐵帽子王爵,又是宗人府邸宗令,權利很大。這事之後,幾年來只要找著機會,淳王就死壓平家的人。讓平家的人不知道吃了不知道多少虧。

    「要不是看在你是國公府的嫡系,有那樣的父親,誰耐煩跟你這個俞木疙瘩講話。我可告訴你,我這是看在我妹妹面上,才給你們送銀子。等過了年,我妹妹嫁過來以後,你要是敢對她不好,我非打斷你的腿不可。」花大爺高高在上,他是真的覺得自豪。平家的嫡少爺算什麼,還不得被他訓斥。

    溫婉聽了,很憤怒。在自己家裡,說要打斷她堂哥的腿,什麼東西。護短,這是溫家人特有的傳統。記得唸書的時候,有人欺負了她,在家一直欺負她的二堂哥知道後,立馬把那個人揍了一頓,揍得進了醫院。那人之後見著溫婉就走開,也沒人敢再欺負她了。

    這事鬧到大伯那裡,大伯問著二堂哥,你不是經常欺負你妹妹,為什麼這次替她出頭。二堂哥仰著頭說,我可以欺負,但是他們不行。溫家的人,怎麼可以給別人欺負。大伯當時不僅沒有責怪大堂哥,反而很高興地表揚了他。說做得對,溫家的人,輪不到外面的人來欺負。

    溫婉看了一眼夏語,夏語會意。

    「你是什麼東西,你敢打斷我們國公府少爺的腿。信不信,我們先打斷你的腿。」夏語厲聲著。

    「喲,長得真漂亮!改明兒,我就去跟你們老爺說,娶你做我的十房姨太太,如何?」花太少笑呵呵地說著。夏語一聽,臉漲得通紅。

    「骯髒的東西,也不拿鏡子照照,就你這樣的玩意,你也配。」古嬤嬤在旁邊罵著。一個商人之子,竟然敢在郡主面前如此囂張狂妄,簡直就是找死。

    「你個死老太婆,你是什麼東西。爺也是你能罵的,來人,給我掌嘴。」跟隨的兩個隨從立即衝了上來。

    大家都唬了一大跳,這裡,可都是丫鬟婆子。還好,都知道夏影會功夫,退到她後面去了。

    夏影三下五除二,就把兩個人撂倒了。這還是溫婉第一次看夏影動手,那動作,跟拍電影似的。花少看著,開始有些驚懼。後來看著,是丫鬟的裝束,立即不怕了。

    自己走上前去,舉起手,想甩一巴掌給夏影。夏影看著溫婉。在古代,奴僕打主人,是要被千刀萬剮的。當然,花少還不算是主人,但也是主子堂兄的舅子。夏影自然是不在乎這些,她在乎的是溫婉的態度。...<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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