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六月浩雪 -【重生之溫婉】《全文完》
頁: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C萍妹 發表於 2013-10-15 01:26 PM

五:矛盾

    「竟然死性不改,誰家有這樣不孝的孩子,竟然敢潑長輩。現在都這樣,以後還得了。不許停,繼續打。」老夫人氣急。

    「怎麼了這是?還不趕快給我停手。」國公爺在前院得了消息,趕了過來。看著老夫人氣得臉色發紫,溫婉神色不動地站在那,手腫得老高,兩個僕婦在一邊拿了尺子,這會站在溫婉身邊不敢動。

    「許氏,你說。」指著許夫人,大夫人只得一一地說著。

    「你為什麼不給安氏敬茶。就算你不敬她茶,也沒必要潑她。告訴爺爺,為何要做這樣的事情。」這事,國公爺奇怪地看著溫婉。按說溫婉的性情其實是溫和的,不至於這麼激烈,這點國公爺還是很自信不會走眼的。

    溫婉筆畫了幾下「小姐說,就她,也配。小姐乃是堂堂的天家之女,皇上的親外孫女。怎麼可以給一個低賤的庶女磕頭端茶。如果真磕了頭,不僅辜負了公主的在天之靈,也丟了皇家的臉面。小姐還問,當初她被人扔到河裡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就成了無頭的官司。」

    溫婉很想翻記白眼,自己只是說只有一個娘,可不會認其人當她娘。還有就是這個女人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夏荷的這麼一番解釋,完全是她自己所想。還是不如春花機靈啊。兩個人還得培養默契,加強這個丫頭對自己手勢的理解。不過這樣回答,也好。

    可夏荷的話,卻收到了最好的效果。老太太岔怒,卻是不敢再出口訓斥。國公爺看著溫婉冷冷的,滿臉憤怒的樣子,卻是神色大變。原以為她是不知道,原來她什麼都知道。

    「小姐不願意回來,說只要回來,肯定沒三天就會死在平府。是王爺說國公爺保證她不會有事,如果有事,到時候王爺就會來接小姐回去的。小姐這才沒奈何上轎子。瞧著這個樣子,不說三天,估計一天都活不下去了。不消用一天,這才半天,你們就想逼死小姐了。」夏荷的話,讓一屋子的人全都打了個冷顫。這個孩子,竟然這麼尖銳。她的這話一出,如果她在平府只要出一點點事,就是平家的人害的了。

    而老夫人聽了這話,更是氣得上氣不接下氣。她剛回來就被打了,不證明平府的人全都虐待自己嗎?不說明她的話是對的。

    「你才低賤,你這個啞巴。你這個沒人要的啞巴。你說誰是低賤的庶女。我娘是爹的正妻,是爹正經的妻子,是上了族譜的。你不僅潑我娘罵我娘,還敢血口噴人。我打死你。我打死你這個賤丫頭,我打死你這個臭啞巴。」清珊還沒等旁邊的人說話,聽了這話,再克制不住內心的憤怒,衝了上去,揪著溫婉就打。因為離的近,溫婉沒提防,被揪得趄趄趔趔。身邊的丫鬟想去拉,老太太身邊的媽媽卻是眼神一瞪,那些丫鬟立即放慢了動作。夏荷趕緊上來把清珊拉開。

    溫婉被拉得頭髮全散了,脖子被清珊的指甲劃出一道血痕出來。溫婉看了一眼清珊,再看一眼身邊的丫鬟,最後看著上坐的老太太跟他身邊的婆子。卻是抿嘴暗自一笑,再後,不發一言。

    時間雖然不長,溫婉也沒有特意去躲避,用這一會的時間,卻能看清楚這些人的心思,也能明白這個祖母,心底對自己是厭惡透頂。

    平家,也就這個祖父對自己有一分憐惜。其他人,全都是看客而已。心裡瞭然,以後才好行事。

    而溫婉的這一笑,卻是被暗中觀察她的安氏從腳後跟冒了涼氣。這個孩子是故意的,她是故意惹惱老夫人,故意要的這個效果。這個禍害,不知道要用什麼招來對付她。不行,絕對不能就這樣算了。

    「快去拿藥,給溫婉上藥。可不能留了疤痕。清珊無視規矩,關到佛堂,抄女戒三百遍。沒抄完,不許出來。」國公爺看著溫婉脖子上的傷,還有溫婉冷淡的樣子,心裡暗暗著急。

    「都散了。把藥送到她的園子裡去。」老太太看著這樣鬧下去,也不是個事。當下讓人都散了。這場鬧劇,也才算完。

    回去以後,就有些累著了,躺塌上睡覺去了。夏荷給溫婉擦著膏藥,看著那道血痕,心裡恨極。再想著,虜了手,看著有好幾處青紫,再瞧著腫得跟包子一樣的手,當下又氣又怒又恨。委屈得擦了眼淚,小姐在王府,王爺千寵萬疼,這才來到平府,就這麼被欺負著。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

    在平家大房裡,大奶奶,宋氏搖頭「這個溫婉,膽子也太大了。不敬安氏也就罷了,她怎麼敢忤逆老夫人。要是真惹得老太太火上,沒她好日子過。」看著是個聰明的,沒想到卻是這麼蠢的。

    「老夫人能把她怎麼樣?這才是她聰明的地方。」許氏卻是搖頭,給了宋氏一個否定的答案。宋氏很奇怪地問著。

    「你道為什麼她敢這麼囂張。那是溫婉知道,不僅僅有鄭王給她撐腰,最重要的,是有皇上給她撐腰。你以為國公爺跟老爺為什麼會火急火燎地親自把她接回來。之所以發生這麼大事皇上沒明著責罰,那是因為再過幾日,就是皇上的六十大壽。到時候,就有的折騰了。你想,老夫人能把她怎麼樣?更重要的是……」說到這裡,許氏再沒有接著說下去。但是宋氏卻已經明白,老太太不敢拿溫婉怎麼樣。最多也就一些小事上刁難了。

    宋氏這才瞭然,原來是有所倚仗,所以才這樣膽大妄為。

    「萬一傳到皇上耳朵裡,她也是一個不孝的孩子。」宋氏想了一會,卻是沒理解另外一層。

    「孝順?要是真磕頭敬茶,那才是大不孝。雖然禮法如此,可是她能如此敬重親娘,作為親外祖的皇上只會高興,不會生氣。至於忤逆老夫人,她又沒說不孝不敬的話,老夫人讓跪就跪,談不上這麼大的罪名。這個孩子,聰慧呀!」許氏心裡暗暗凜然。她到現在,也不明白溫婉那一笑,究竟代表著什麼。但是,她知道,以後跟溫婉只能交好,不能交惡。

    宋氏愕然。這一層她還真沒想到。也是,雖然說孝道很重要。但在皇帝的眼裡,該盡孝的是公主,而不是安氏。安氏還不夠格。沒想到,這位表妹這麼聰明。懂得把握忍心。

    於是,管家的大奶奶宋氏對於交好溫婉有了一份新的體會。於是立即領了一群人去了荷花園。

    大奶奶一進荷花園,到了裡屋,還以為走錯了地方。之前那有著二十四扇紫檀雕刻圍屏,不見了。還有珍貴的的擺設,鎏金著銀、瞄紅色彩鮮艷的物件基本都見不著了。

    一進去,就看見正屋中堂掛了一副彌勒佛畫像,長案上放了一隻青銅製三足鼎,長案的左邊供黑檀木雕刻的十八羅漢,右邊供著個汝窯天青釉面的花觚。看著甚是素淡。與之前比的,都不成樣子了。

    大奶奶看著彌勒佛,心裡怪異之極。一般女眷都是放著觀音菩薩像,保佑家人平安。彌勒佛是代表什麼?

    等進了裡間,見大紅織金錦帳換成了月牙白細布帳子;大紅色的被褥換成了水藍色,引枕也換成了水墨綾面子的。之前的七彩富貴屏風換成了山水畫屏風。至於著金瞄銀,穿玉貫珠的東西更是沒見幾樣。大概比較順眼的就是幾隻貴重的瓷瓶。還都插著新鮮的花朵。

    「大奶奶,姑娘說那些東西都收在庫房裡。都讓人照著冊子把東西記載下來,要是大奶奶用得著,吩咐人來領取就是了。」溫婉這裡佈置的東西,大部分的擺件都是從鄭王府給搬過來的。溫婉從內心就不怎麼想用平家的東西。

    「那怎麼能。說不定你什麼時候就要用到這些東西了。」大奶奶自然趕緊說著不用。溫婉不願意用收到庫房那是她的事,但要是她把東西收回去,還不知道背後的人怎麼說自己呢!這便宜,可能不能佔了。要不然,還不知道怎麼樣被人碎嘴呢!

    溫婉見她說不要,也沒有再多說。雖然她不喜歡顯擺,但也知道,裡面好些東西都是難得的珍品。等想觀賞,再一件一件輪番擺上來。那樣,瞧著也順心些。

    「只是,妹妹,這裡,是不是太素了。姑娘家家的,怎麼能這麼素呢。」大奶奶在這府邸裡,看習慣了大紅大綠,著金描銀的佈置得富貴堂皇的地。這麼一會,真不習慣。

    「小姐就比較素雅一些。看著也舒服。大奶奶也不要勸著小姐。小姐就是這個性子。在王府的時候,王爺說要給她置辦些鮮艷些的東西,小姐都是不怎麼願意。在這裡,已經算好了。。」夏荷笑著解釋。

    大奶奶見夏荷都這麼說了,自然是沒話說了。就把人交割給你夏荷。夏荷把人收下了,跟紫菱商量著處置這些人。紫菱心下更寬心,開始還以為他們兩個會仗出身王府,排擠自己,現在看來,是自己多想了。可想著溫婉連老太太都敢忤逆,卻又不知道說什麼的好。

    也不想想,鄭王是讓人來照顧著溫婉的,又不是讓這些人給他們豎敵的。自然知道要先交好這個大丫鬟了,畢竟,出身平府,對府裡的事情一清二楚,可以省了他們很多工夫。

    等知道紫菱是平家外院二管家的女兒,幾個兄弟都在幾位主子爺面前當差,心下很高興。這可都是人脈。不說做些什麼重要事件,探聽個什麼外面的小道消息,可是好的。在內院,最頭疼的就是消息不靈通,這,有時候可是要命的事情。冬雪,就是這麼栽的。夏荷,自然更是跟她有商有量的。也是為了溫婉以後好在府裡立足。

    溫婉臨睡之前,心裡想著,也不知道能在這府邸裡住幾天。估計,沒個安寧吧!

    溫婉起來以後活動活動筋骨,就進書房練字了。西廂房被溫婉讓改成了書房。

    幾天後就是外祖父的生日了,自己也該得表示表示。要是有他這個天下之主最大的BOSS做靠山,日子可能過得,更安穩些。

    「小姐,你的手腫成這個樣子,還能寫字嗎?」看著溫婉腫得跟包子似乎的手,顧媽媽擔心地問著。

    溫婉擺了擺手,進了書房。她上輩子是左撇子,之前是用右手練字,她希望這輩子左右雙手都能寫一出好字。現在右手暫時不能用,那就用左手練字吧!練了會字,夏荷提醒著該去各處走訪一下。溫婉點了頭,下面的人把準備好的禮物都帶上了。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3-10-15 01:28 PM

六:剋星(上)

    溫婉去請安的時候,知道了昨日祖母感染風寒,大房的清簪發熱。三房的夫人摔了一交,五房的夫人發燒發熱;三個孩子,也發汗了。府裡,早就人仰馬翻。

    因為荷花園比較遠,沒有得到消息。溫婉一聽,愣了。這自己一回來,她就生病。莫非自己還真是克人,不對呀,自己跟王爺舅舅、世子表哥呆那麼長時間,一直都很好。

    第二天一大早,溫婉就被顧媽媽拉起來,說要去給平母請安。溫婉很不想去,可是顧媽媽說這是規矩。什麼狗屁規矩,可溫婉還是強忍著心頭的噁心勁,屈服於現實。

    溫婉先去給老夫人請安,到了院子就被攔著了。大丫鬟說著老夫人身體不適,讓她回去了。可是剛才明明看著大房的清玫人出來。但溫婉也沒計較。仍然帶著東西去各房拜訪。

    溫婉到了大房,卻見門口有個婆子在等。以為也是不讓進門的,可是那婆子卻說大夫人有請。到了大房,許夫人很是和藹。

    「溫婉啊,讓你受委屈了。咳,家裡人多,自然心思也就不一樣了。你不要記在心上,多擔待一些。」大夫人對他非常和藹。讓溫婉有些莫名其妙,之後,看她這麼熱情的,更是奇怪。

    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沉默以對,是最好的應對法子。

    「溫婉,這幾天確實是忙亂得很。你要缺什麼少什麼,打發人告訴我一聲,要是有人怠慢你,不用怕她們。伯母一定會好好懲罰。」大夫人非常地慈愛地說著。

    溫婉聽了,就看著一側的十二扇紫檀木嵌象牙花映玻璃的槅扇,全部開著。美輪美煥,看著讓人移不開眼。溫婉走前去,摸了摸,確實是純手工藝的東西。拿回現代去賣,肯定價值幾十億。

    「溫婉……」大夫人看著溫婉心思好像不在上面。溫婉笑了笑,說了幾句客套話。正說著話,說要留中飯。那邊一個丫鬟過來說,五房的人來請十小姐。一行人,去了五房。

    「夫人,十小姐什麼意思。莫非是想向你討要這槅扇,十小姐倒是好眼光。這槅扇可值好幾千兩銀子呢。」旁邊的婆子看了,皺著眉頭。對溫婉的行為很不恥。

    「我也鬧不明白這個孩子到底在想什麼。不過肯定不是想著要這槅扇,這孩子不會是個眼皮子淺的人,而且那荷花園裡的幾樣擺件都不比這個差,也都讓她收起來放庫房裡。瞧著不是個貪東西好錢財的。這孩子,讓人看不穿呢。」大夫人頭有些疼。

    進了房子內,一個管事媽媽皮笑肉不笑的站在那裡說。要給夫人請安,就在院子裡請安就好。可不能再把晦氣帶給自家夫人,院子裡還有幾位公子跟小姐。溫婉則是笑了笑,把個夏荷氣得要命,紫菱臉色也很難看。

    顧媽媽一路走來,氣得要命。之前是對著各位主子,她也就忍了,現在一個婆子,竟然也敢對著溫婉冷嘲熱諷。板著身子,冷笑地甩了一個巴掌給那個婆子。

    「你是什麼東西,我們小姐也是你能質垢的。什麼夫人不夫人,我們小姐是來給駙馬爺請安的,其它阿貓阿狗,也配我們小姐給請安,什麼東西。也不怕折了壽。」顧媽媽在那罵著。紫菱瞪大著眼睛看著,之後低下了頭。對著自己黑暗的前途,很無奈。

    「小姐。」而回去的路上,那些丫鬟婆子,看溫婉一行人過來,就遠遠的避開。一個孩子,竟然讓人如避蛇蠍。該是何等的難過呀!顧媽媽看著溫婉一臉平和,絲毫沒有難過的樣子,心裡更酸澀不已。

    等回了住處後,還沒到晌午,就傳來父親大人、平向熙的馬驚了。折了腿,還好沒死。溫婉得了消息,反而望人意料地笑了一下,一回來就鬧那麼多事,讓她坐實了克父克母的人了。當然,如果真死了,溫婉會很自覺地認為那自己真是克父的,哪怕是巧合。可是只是傷了,加上之前的那些個事情,那這個克父就滲雜了不知道多少水分。

    「小姐,這可如何是好。」顧媽媽得了消息,當下急得團團轉。溫婉卻是仍然安靜地在書房練字。夏荷一行人,也全都急得不行。可看著溫婉像是沒事人一般,心裡稍微寬懷了一些。

    不過,溫婉還是去了五房,可是被人冷嘲熱諷地趕回來。

    到了下午,三爺巡邏完鋪子,坐著轎子回來。轎夫腿一軟,摔倒了。把個三爺從轎子中摔了出來,碰著了頭,這會還昏迷著呢!之後傳來消息,說還破了相。

    傍晚時分,尚衛、尚彬被人打得,全身掛了彩。讓人抬了回來。大夫人還好,訓斥了尚衛一頓,就讓人請了大夫。並沒有說跟溫婉有什麼關係。

    「真是禍害,貽害千年的禍害。這可怎麼活啊,以後這個家可怎麼得了,都不用活了呀!」尚彬的親娘,劉姨娘坐在院子裡哭天搶地的抹淚,咒罵不已,亂七八糟亂咒半天。句句都是指向溫婉是克家害人,害了她的兒子。府裡又是一陣人仰馬翻。

    這下,不克人,也不成了。府裡一下鬧轟轟的。在夏荷他們去取東西,人人都避得遠遠的。晚上的飯都沒人送來,夏荷去了。

    「喲,十小姐身邊的大丫鬟,還是王府出來的。可不是我們這些人惹得起的。不過,我們雖然是下人,沒你們金貴,可也惜命。你還是離我們遠些,大花,把飯菜端出去放外面的樹底下。」一個婆子皮笑肉不笑的說著。

    「哼,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夏荷冷冷地說著。可沒奈何,總不能讓小姐沒飯吃吧!看著領回來些殘羹剩菜。顧媽媽氣得要命,可有無可奈何。紫菱看了說,我去吧!端回來幾盤像樣子的菜。

    溫婉拿了筷子,平靜地吃著,吃著吃著,眼淚止不住地掉下來。

    顧媽媽看著,卻是不停地抹淚。夏荷也是一直在抹眼淚。夏嬋也是低著頭,擦了眼淚。好在看著溫婉很快恢復過來,又是一如之前,面色平和,大家了擦了眼淚都做繼續做著自己手頭上的事情。

    當天晚上,送過來的二十六個下人,給求去了十六個。

    「小姐,你就給我們一條活路。我們還有家有口,不能出意外。」一個老婆子直言著。

    溫婉揮了揮手,對著要求去的人,溫婉一概放行。還剩下十個,這裡面有沒門路的;有不信邪;當然,也有不怕死的。還有一些,心裡也有著算盤的。不管什麼原因,能留下十個人。對顧媽媽來說,心裡還是很安慰的。

    溫婉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披了外衣走到院子裡。院子裡很美,特別是那幾盆曇花。溫婉看著花兒,靜靜地走到廊下,坐在地上。

    今天晚上的月色很好,月光如銀子般灑滿了這庭園,周邊的樹林,頂上載著銀色的光華,林裡烘出濃厚的黑影,寂靜嚴肅的壓在那裡。

    看著濃重肅穆的夜晚,溫婉想著今天平家發生的事情,倒是笑了。溫婉想著,估計今天只是開始,明天還會繼續。這些人,容不下她。

    「小姐,睡吧,很晚了。」夏荷以為溫婉是憂心那些傳言。溫婉沒聲響,進了屋子睡覺去了。卻是沒看見轉身之時,一株曇花綻放了,光彩絢麗。不過,很快就枯萎了。

    回平家的第三天早上。溫婉在院子裡等了半天,才等來早餐。一個素菜包子,一碗冷了的白米粥,那米粒都數得清楚有幾顆。看得身邊的幾個丫鬟眼裡冒火。溫婉並不在意,只是慢慢地吃著。吃完擦了嘴,就帶人出去了。

    用完早膳,溫婉仍然像征性地看了受傷的父親。

    看見父親斜靠在榻布床山,一隻腿上打了石膏,臉色有些灰白。安氏也在那歪坐著,頭上紮了紅巾,暮氣沉沉。三個孩子,也都在一邊。大的沒事,但非常嚴謹一副小老頭的樣;老二老三看著精神抖擻。一天一夜,發了汗就這麼生龍活虎,這大夫的水平,堪稱神醫。

    溫婉給平向熙行了一個禮,之後就站在那。安氏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溫婉行的晚輩禮。旁邊的婆子則是萬分警惕。安氏非常惱怒,大的還好,只是有些不滿,可兩個小的憤怒地瞪著溫婉。

    「咳,清媛,這是你母親,過來給你母親行禮。」平向熙咳了下,看見妻子不平靜的樣子,說著。

    溫婉疑惑地看著安氏,安氏立即挺了挺腰,等到著溫婉的行禮。溫婉看完安氏後,再看著顧媽媽。最後看著平向熙,卻是笑了出來。莫非,前兩日的水,不夠燙。

    「都說平家是書香人家,看來,傳言果然是不可信。平家,原來是這麼不知禮議,沒有尊卑之分,老奴今天,也算是開了眼界了。」顧媽媽嗤笑著。夏荷也在一邊笑了起來。

    「我母親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奴婢插嘴了。來人,給我掌嘴。」清珊大怒,這會她自己都帶了傷呢!可看上去,還是中氣十足。一個婆子立即走上前去。顧媽媽好笑地看著那個婆子,那個婆子縮了縮,不敢動手了。

    「這裡是平家,不是什麼王府,給我掌嘴。」清珊大叫著。

    「真是,上不得檯面的人,生出的也是上不得檯面的東西。」顧媽媽一點也不在意,繼續恥笑著。

    「你什麼意思。」尚麒看著顧媽媽,本來一直沉默著。這幾日,他也不知道家裡這是怎麼了。自然他不相信什麼克家之說。而且那日,明明是開了窗戶,才讓他受了寒。自然是不會歸咎到溫婉頭上。可是顧媽媽這個態度,還是讓他很惱怒。

    「這天底下,要嫡女給妾氏行禮,估計,也就你們平家才會做的。就是在商賈之家,都不會有這樣的荒唐事。」顧媽媽放出一個驚雷。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3-10-15 01:30 PM

七:剋星(下)

    「你說什麼?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娘是正妻。是我爹正經的妻子,是上了族譜的。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來人,給我拉出去,亂棍打死。」清珊在那紅著眼的,都失去了理智。

    不說清珊,溫婉都不知道了呢!她開始以為因為是公主的女兒,享有特權,卻不知道,安氏還不是正妻。這下,樂子大了。也終於明白,為什麼舅舅不擔心自己在這裡受這個女人的刁難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尚麒今年有十歲了,比清珊沉穩多了。

    「公主喪,駙馬可再娶,卻不得為正妻,這可是律法。」溫婉睜大著眼睛,還有這樣的律法。這對自己,可是大大的有利。

    溫婉心裡暗暗對老天禱告,感謝老天爺你的厚愛。

    「你胡說,不可能。」清珊見父母一聲不吭的,當下慌了。嫡女與庶女,那可是有天壤之別。她自己就經常恥笑其他幾房的庶女,這要讓他們知道,以後,自己還怎麼有臉做人。

    「是不是胡說,駙馬爺最清楚了。」顧嬤嬤絲毫不以為意。

    平向熙安靜了會,抬頭「我已經把安氏抬為了平妻,上了族譜。在平家,清媛應該叫安氏母親。」

    「駙馬爺,上沒上族譜老奴管不著,反正,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平家,是什麼樣的人家。不過,想做我們家小姐的母親,也不是不可能。只要皇上下道旨意,收了安氏為女兒,自然也就夠格了。小姐,自然是要遵從的。」一句話,都把皇帝外公給抬出來了。堵得平向熙這個學富五車的人,都反駁不得,強。

    「清媛,你也是這個意思嗎?」平向熙問著溫婉,溫婉奇怪地看著他,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給自己換了個名字。

    「駙馬爺,小姐說,她不叫清媛,她叫溫婉,是公主給取的名字。」夏荷在有邊解釋著。

    「我們平家的孩子,姑娘都是以清字開頭。我給你取的名字,就叫清媛,以後,你就叫清媛。」平向熙有些生氣。

    溫婉不說話,哦,不對,她也說不了話。溫婉就站在那裡,不接受,也不否認,就靜靜地站在那裡。

    「我說的話,你聽見沒有。」看著像木頭的女兒,想著大女兒說溫婉凶神惡煞如鬼一般。都不知道該相信誰。可溫婉的態度,卻是讓平向熙很惱火。一回來,就給整個五房帶來這麼大的麻煩。自己不生氣不追究就不錯了,現在,竟然敢給自己臉色看。

    「小姐。」嬤嬤拉著溫婉的手,意思叫她聽話。

    溫婉走向前,拿起平向熙的手,用左手寫了四個字,平向熙感覺完啞火了。然後,揮了揮手,讓她回去,以後,自己會去看她的。也就是說,不需要再來了。

    「老爺。」看著溫婉一行人,就這樣走了,安氏有些不甘心。

    平向熙輕輕地說著:到底,是我對不起福徽。而且,我也沒盡過一天父親的責任。以後,你們少見面,她不會為難你,你也不要去為難她了!安氏一聽,心底一顫,不過很快笑說怎麼會呢!

    「爹,你說你會為我做主的?可是你看她這個樣子,哪裡把你放在眼裡。天底下還有這樣的女兒。」清珊抱著平向熙的大腿直哭。

    「老爺,她現在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不尊我為母就算了,還把尚麟跟清珊打成這個樣子。在家裡,她還有沒有法度了。以後,我們還怎麼在這裡活啊。」安氏也跟著哭得可憐。

    「娘,這是溫婉不對。可是清珊也不該在當日裡當著祖母跟那麼多人的面過去打人。妹妹這才是第一天回家。這傳出去,像什麼樣子。」尚麒皺著眉頭,有些不高興地說著。娘把妹妹寵得不知天高地厚,就算溫婉再不是,那也是他們的妹妹。怎麼可以這樣欺負她。

    「哥哥,你怎麼可以向著外人說話。」清珊氣結。

    「什麼外人,那是我們的妹妹。這事本來就不是你的不對。就算她有錯,自然有祖父母跟爹爹責罰。你怎麼能帶了人去打她。要是傳出去,你讓別人怎麼看我們。再怎麼說,她也是公主的女兒,還是皇上的親外孫女。要不是因為溫婉有啞疾,溫婉一旦被冊封,就是君。我們是臣。」尚麒有些著惱。

    安氏看著平向熙眼裡的鬆動,氣結。自己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蠢兒子。講什麼理法國度的,讀書都讀傻了。

    「都別吵,都下去,我想靜會。」平向熙無力地叫著。

    「小姐,你給駙馬爺寫了什麼字。讓駙馬爺一下就改了主意。」夏荷奇怪地問著。按說,很難說得通,畢竟,這是平家姑娘。

    溫婉沉默著,她寫的是,逝者為大。從今天的表現來看。自己這個便宜爹,還算有兩分心。知道去了五房,是給大家添堵。不是說文才風流,怎麼這個樣子啊!難道,傳說都是不可信。

    出了五房,溫婉想了想,筆畫了幾下。

    「帶我去見祖父。」紫菱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然後帶著溫婉去了國公爺的書房外。通報後,國公爺讓人請她進去。

    「婉兒,你來做什麼?」面對府裡一天狀況百出的現象,國公爺也很無奈啊!要不是自己好好的,他都懷疑,溫婉是真的剋星。要論跟溫婉接觸最多的人,卻是他,可他現在卻是好好的。

    而且,溫婉在王府內好好住了十來天,不說王爺跟世子爺連個咳嗽都沒有,就是一個下人都沒聽說過生病的。哦,一到自家,就狀況百出,這是不是可以說,平府容不下這個孩子。

    「國公爺,小姐說,她要回鄭王府。既然平府容不下她,何苦做那惹人厭煩的人。」夏荷哽咽著。

    這一路來,看見自己一行人,那些下人都遠遠避開。自己看了,都難受得要命,在王府裡那麼金貴的小姐,在這裡,竟然要受這樣的委屈,要是王爺知道,還不得怎麼心疼呢!

    「不行,這裡是你的家。你想去哪裡。」平國公毫不猶豫地拒絕道。正說著,外面有人大聲叫著國公爺。

    「又怎麼了?」國公爺沒好氣地說著。

    「尚水少爺,掉水池裡,還好家丁眼尖手快,要不然,人就沒了。也好在大夫來得及時,這會還在昏迷著。老夫人驚嚇過度,昏倒了,國公爺,你快去吧,那裡亂得夠可以了。」管家氣喘吁吁地說著。

    「真是,婉兒,你先回去吧。」平國公氣急敗壞地出去了。

    「小姐,我們回去吧。」顧媽媽難受地說道。夏荷則在旁邊哭了出來,紫菱則把頭低得更下了。一行人,都回去。回去的路上,平府裡的人,看著自己都遠遠地避開。

    「掃把星,趕緊走,趕緊離開這裡。趕緊走,要不然,我們都要被你剋死,趕緊走。」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子,在那叫著。這還是昨天吃飯時見過的人,估計著也是自己的堂兄,好像是二房的尚寬。這會遠遠的,對著溫婉叫著。

    「是啊,你就是個掃把星。你一來,我娘就生病了,趕緊走,趕緊離開。」旁邊的一個男孩子跟叫著。

    溫婉在夏荷手上寫了幾個字。眾人臉色都是陰情不定的,之後,顧媽媽叫著紫菱帶路。可是沒走幾步,就給人攔了回來。不讓她出去。溫婉改變了策略,朝著上房去了。

    「姑娘,不要去。你現在去見老夫人,一定會被老夫人罵的。而且,你也見不著老夫人。」紫菱急得眼淚汪汪的。她不帶路,顧嬤嬤根據記憶尋摸著,尋到了正房。

    「老夫人說,讓十小姐回去好好在屋子裡呆著,不要亂走。家裡已經夠亂了,還嫌不夠亂的。」一個媽媽不客氣地說著。

    「我們小姐,想見老夫人。」顧媽媽大聲地叫著。一會,又有個媽媽,臉色很陰沉,說著夫人正病著,見不了人。

    「小姐說,想要見老夫人。」顧媽媽堅持著說道。出來的媽媽說,老夫人是不會見溫婉的。反覆糾纏了把刻把鍾個頭。

    「老夫人,清詞姑娘瘋魔了,又哭又罵的。」一婆子急匆匆地過來,看著溫婉一行人,明顯一縮。好像溫婉是惡魔附體。

    「你怎麼還在這裡,還不走,不是讓你走了嗎?」平母一出來,看見溫婉,氣惱非常。

    「我們小姐說,她想去鄭王府。」顧媽媽看著這情況沒,只好走這一步了。平母沒答應。

    「老夫人,清詞姑娘在那罵著,說家裡有瘟星來了。要是不把瘟星趕走,家裡的人,都不得安寧。」那婆子忙說著。

    「那你先去鄭王府住兩天,等府裡一堆事完了,再去接你回來。」平母這會,聽了這話,想這這兩日家裡的事,再看著溫婉,就哆嗦,徹底被嚇著了。想著讓溫婉趕緊地走,走得越遠越好。

    「最好永遠不要回來,掃把星。」尾隨而按來的孩子,吐了口唾沫。

    顧媽媽氣得恨不得走上去刮他兩個耳光。溫婉一聽,走得比兔子還快。邊走邊趕緊著讓人帶她出去,好像這個府裡有什麼玩意追著她跑似的。到了門口,顧媽媽用了重金,用了十兩銀子買通一個小廝,讓她去雇一頂轎子。那小廝拿了銀子還有些不情不意的。

    「小姐,你要是難過,你就哭出來吧。」看著仍然很平靜的溫婉,夏荷跟夏嬋,站在旁邊哭著。紫菱遲疑了好久才說道,她是平家的人,不能跟著小姐一起去。堅持讓溫婉回院子。被溫婉狠瞪了一眼,夏荷讓她滾,滾得遠遠的。

    顧媽媽非常生氣,而溫婉則非常開心。一點都不難過,以前,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她們都是往自己身上推。而現在,也不過如此罷了。

    「小姐,你要難過,就哭出來吧!」顧媽媽自己眼淚在眶眶裡打轉,可是卻強忍住,憐惜地溫婉著溫婉。

    溫婉卻是一點都不難過。看著顧媽媽跟夏荷不解的樣子,溫婉指著腦袋,轉了轉,搖了搖頭,笑了笑,非常開心。夏嬋甚至冒出一個念頭,姑娘是不是被氣傻了,到現在,她還能笑得出來。

    「小姐,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不是偶然,而是有人故意的。根本不是你克家,而是她們栽贓陷害,就是不想你回平府。」顧媽媽腦子轉得非常快,好一會猜著意思。溫婉點了點頭。

    「我就說嘛,之前在王府呆那麼長時間都好好的,別說人,連隻貓狗都沒出現頭痛腦熱。怎麼一到平府,就出了這麼多岔子。原來是有人在使壞。」夏荷一聽,趕緊擦著眼淚,立即不哭了。

    這故意栽贓的,跟天然的,可不一樣。想一想,也是,在王府近半個月,不挺好的,怎麼一到平府,就那麼多人出事了。夏嬋也立即擦了眼淚。幾個人立即覺得雨過天晴了。

    溫婉這也算是歪打正著,古代的人都是非常信鬼神的。如果真是克人,可溫婉的將來必定是一片灰暗。但被人栽贓陷害的就不一樣了。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3-10-15 02:05 PM

八:委屈

    「小姐,你既然知道有人使壞,為什麼不說啊?白白擔了這麼一個名聲,以後可怎麼辦啊?」夏嬋急了。

    溫婉笑著點了點頭,指了指平府,搖了搖頭,做了個姿勢。

    「小姐說,她不喜歡平府。裡面的人,都不是好人,都一起竄通害她。她要回王府,回舅舅家」夏荷故意大著聲音說。

    「也是,這個吃人的地方。小姐才來三天,就受了這麼多委屈。以後,怎麼著也不回來。實在不行,就去找皇上,讓皇上給小姐你做主。上次差點讓小姐沒了命,這次有來栽贓,這樣的府第,真讓人害怕。」顧媽媽叫得聲音更大了。

    「不對,小姐,你怎麼知道他們一起栽贓陷害你的?」夏荷問著。

    溫婉腦子一轉,坐了個睡覺的姿勢,然後又在那指了指天,做出膜拜的樣子,再指了指自己腦袋。

    「啊,小姐,你是說,是菩薩告訴你,那些人要害你」顧嬤嬤一聽,叫的聲音更大了。

    「原來是觀音菩薩拖夢給你的。小姐,你有菩薩保佑著,那些害你的人,一定會得到報應的」夏荷叫得聲音更大了。

    溫婉聽了這話,覺得不對。趕緊著讓車伕走,說要去鄭王府。顧媽媽看著,知道可能是那麼回事,得趕緊回府去。跟車伕說,越快越好,盡快到達鄭王府,給五倍的錢。那車伕一聽,立即駕起馬車。

    「國公爺,十小姐帶著丫鬟走了。說是回鄭王府去了。」管家的了消息,大驚。這要是回了鄭王府,國公爺肯定要吃大掛落了。

    「還叫什麼,立即讓人去把人找回來。就讓之恆去。」國公爺當場就叫了起來。真是,府裡現在全都亂成一團麻了。還來給添亂。

    幾人沒走一刻鐘,國公府人追了上來。為首的是個濃眉大眼的魁梧男子。非常強硬地,要把溫婉給帶回去。

    「十小姐,你不要讓小的為難。國公爺說,要是不能把十小姐帶回去,我們,也不要回去了。請小姐體恤我們。」男子嘴上說體恤,可實際上,眼神很堅定。如果溫婉說不,那她立即會被強行帶走。

    看著十來個護衛,溫婉知道,自己回不去了。只能做個非常無奈的動作,然後對著顧媽媽她們做了幾個動作。

    「不行,我是受了王爺的吩咐,要好好護著你的。這樣,夏嬋,你回去,把這裡的事告訴王爺。我跟夏荷陪著小姐回去。」顧媽媽這麼一說,兩個丫鬟立即點頭。那男子有些遲疑,溫婉看著他還想攔,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把這個丫鬟攔住,不許任何人離開。」男子一看溫婉的表情,反而更是堅定不允許夏嬋去了。

    「你們憑什麼攔我的路,我是鄭王府出來的,又不是你們平家的奴僕。你要是敢擋我的道,我今天就豁出去了」夏嬋不甘示弱的叫著。

    「我們只是奉命行事,讓不讓你回鄭王府。回了國公府,讓國公爺決定。」男子一點也不退步的。

    「好,欺負我們小姐沒了親娘是吧!我現在就去擊御鼓,看看,天子腳下,還有沒有王法。堂堂公主親女,皇上嫡親的外甥女,竟然被人逼迫到如斯的境界。好,好一個國公府。」媽媽怒極反笑。

    「小姐,不用怕他們。你忘記世子說的話了嗎?你是皇上的親外甥女,你身上流著最高貴的血統。天下間,只能是奴才怕主子,哪裡有主子怕奴才的道。小姐,雖然你沒有冊封,但你畢竟是皇家的人,你身體裡,留著皇上的血脈。你不能丟了皇家的臉面。小姐,就算天塌下來了,還有皇上為你做主。奴才不相信,皇上還能讓人看著你這麼被欺負著。」夏荷也發了狠。這些人,真是欺人太甚了。

    不錯,天塌下來還有王爺舅舅頂著,再有,還有皇帝外公頂著,自己有什麼好怕的。這麼想著,溫婉突然很有底氣。

    「啪。」話落,一鞭子甩下來,抽在這個男子脖子上。

    這鞭子上面有刺的,一甩在身上就得疼。原來也是為了防止國公府的人欺負自己,帶在身上。可是這會,卻是不能不用了。

    就這樣,那個男子的脖子都滲了血出來。溫婉暗暗可惜,本來是要抽臉上的,到底是沒用過。不過這樣也好,以後多多練習。

    而這一鞭子,抽得所有人都瞢了。這,看起來柔弱的,都是說性子綿和的十小姐,怎麼這會這麼凶悍。

    看來,兔子急了還咬人,果然不假。看著溫溫和和的小姐,發起怒火來,也是非常的可怕。

    男子陰晴不定地看著溫婉,溫婉卻仍面色平和,不生氣不惱怒,好像剛才的鞭子不是她抽的一樣。看著這樣平和的容顏,一臉天真的女童。男子覺得脖頸骨發涼,不由摸了摸脖子。

    男子不動,其它人,更是不敢動了。男子盯著帶來的幾個人,沒一個人敢上去的。這事,萬一真桶到皇上那裡去,腦袋肯定要搬家。

    「好,小姐跟我們回去,讓這個丫鬟下馬車。」那個男子做了讓步。到現在,就是不做讓步也不成,因為圍觀的人會越來越多。

    溫婉卻自己下了馬車,做了個揮手的動作。夏嬋點了點頭,讓車伕趕緊走,自己得趕快去通風報信。

    男子急促地催著溫婉回去,溫婉就站在那裡,看著那個男子。大概過了十分鐘。才慢騰騰地起身,正好,轎子也到了。婆子丫鬟讓溫婉趕緊著進轎子,溫婉理都沒理這些人。

    一邊走,一邊看著周圍的風景。奇怪,怎麼會沒有小販子什麼的。要不然,也可以買些好玩的玩意回去。眾人卻像是看怪物一樣看溫婉。在這種情況下,她還有閒情逸致看著周圍的建築。難道,真的是皇家的人,膽子大的沒邊沒際了。

    真相是,這個身體裡的,已經是一個二十四成年人的靈魂。怎麼可能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就氣急敗壞,或者後退呢!剛才也沒辦法,本不想落個飛揚跋扈的名聲,可想著一味的退讓,換來的只會是更囂張的氣焰。還不如迎難而上。

    自己好好活著,高興、難過、傷心、痛苦,也都只是為自己在乎的人。其他無關的人,還是不要浪費感情細胞了。

    想到這裡,溫婉突然挺感謝老天。要不是自己老娘是個公主,外公是皇帝,舅舅是王爺。換一般人家的孩子,估計回去就得把自己打死!或者,直接對外人說,自己得了失心瘋,當瘋子關起來,多省事。

    可因為身上流有皇家血脈,因為外公是皇帝,那些人,有氣也不敢發。最多也就說幾句冷言冷語,還真不敢對她怎麼樣。呵呵,挺好的。沒想大,她也戰了身份的便宜。

    呵呵,怕什麼,天塌下來,有沒見面的外公給頂著。大不了,破門而出,跟舅舅去封地,那還如了自己的願望呢。有什麼好怕的,要怕也應該他們怕才對。溫婉的心,一下安了。

    有人做靠山的感覺真的很好,溫婉突然心曠神怡。難道,自己以前的溫婉乖巧,都是裝出來的,或者說是環境逼出來的。其實骨子裡,也是桀驁不遜的,自己,也有做紈褲子弟的潛質。要是皇帝外公能做自己的靠山,做一下紈褲也是好的。至少不會活得像這兩天這麼憋屈。雖然不在乎,可是,終究還是難受啊!溫婉腦海裡想著各樣的事。

    「國公爺,人給帶回去來了。現在回了荷花院。」男子一把人送回到內院,就趕緊著過去稟報道。平國公問著,那孩子,有什麼反應。

    「奇怪的是,十小姐沒反應。不生氣,也不憤怒。反倒是那兩個下人,非常厲害。說了幾句,十小姐就拿出跟鞭子抽了我。不過還好,力道小,要不然,奴才非得重傷不可。」男子苦笑著。

    「哦,倒是後面,回來的時候,我感覺小姐的心情好像不錯。不知道怎麼回事。」把事情的一一經過,都說了一遍。

    「估計是,這麼一鬧,她已經,徹底不把平家當成了自己的家吧!她以為鄭王來,可以把她帶走,所以才會很開心。大管家,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國公爺問著。

    「老奴仔細問過了,沒查出什麼大問題出來。至於五老爺,的確是馬受了驚,看馬的人也被五夫人亂棍打死了。七小姐突然瘋魔,大夫說是受了刺激。給開了藥,安了神。少爺落水,是在池邊玩耍,不小心落下去的。」大管家把自己找到的消息一一稟報著。

    「那個孩子克家,你相信嗎?」國公爺低低地問著。大管家沒說話,只是低著頭。

    「呵呵,克家?那孩子在兩個王府裡呆了那麼長時間,在安樂府也那麼長時間,都一點事沒。一回到平府,就雞飛狗跳。外人會想,這孩子是不是只與平家相剋,或者說,其實是平家容不下這個孩子。」平國公突然覺得有些累了。前朝小心翼翼,現在還得操心後院。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3-10-15 02:10 PM

九:幹架

    溫婉在園子裡,看著遠處而來的兩個人,一個是清珊,一個平向熙跟安氏的小兒子,尚麟。溫婉納悶了。不是說,都高燒不起了,怎麼這會活蹦亂跳的。你就是裝,也該要裝得像一些的呀!看來,平家的人,還真是有侍無恐呢!

    清珊怒瞪著溫婉,溫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那笑容,帶有鄙視,不屑,充滿了挑釁的味道。溫婉看著就在暴怒邊緣的清珊,笑得更是開心,溫婉甜美的笑容,更是刺激的清珊失去了理智。

    旁邊的人看著溫婉這個樣子,不知道該不該說,他們的十小姐是不是一個瘋子。否則,都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她還笑得出來。

    「掃把星,賤丫頭,你一回來,就讓爹,娘還有我哥哥都生病了。攪得家裡不得安生。潑我娘,還敢罵我娘。你這個剋星,你怎麼還不滾,你不滾,我就打到你滾為止。」清珊直接衝了出來,身後幾個丫鬟婆子攔都攔不住。

    幾個丫鬟婆子本來想攔,卻是被一旁的尚麟眼睛一掃,全都縮回去。還把顧媽媽夏荷幾個人隔離開來。

    清珊衝上來撕打。昨天是溫婉有目的地讓著,今天,可不會再讓。而且,就算溫婉再怎麼樣不在意,可是一下被這麼多人算計,不僅沒有還手之力,還不知道原因,心裡也是憋著一團火。待清珊衝上來,一閃開撲了個空。轉過身來,對著清珊狠狠地煽了兩巴掌,打得清珊眼冒金星。再踹了一腳,把她揣了個四角朝天。

    「你敢打我妹妹。」尚麟一看形勢不對。也撲了上來,溫婉早有提防。側了身,撲了上去,把他撲倒在地。清珊回過神來,把溫婉拖開。尚麟爬起來,衝上去抱著溫婉。

    溫婉雖然上輩子學過幾年功夫,但現在這個身子太單薄了,一個人打兩個人,根本就打不過。又沒提防來這招,被尚麟抱了個滿懷。掙脫不開。

    「讓你欺負我娘。你這個掃把星。讓你潑我娘,讓你罵我娘,你這個死啞巴,臭丫頭。」清珊一樣甩了溫婉好幾個巴掌,好在力道比較小。但溫婉眼前一樣小金星星閃耀。

    夏荷看著溫婉這樣被打,當下大急。拿出所有得力氣,也不再顧忌。幾個婆子媳婦被她們打得全都趴在地上哀號。俗話說,不怕武功高的,就怕不要命的。那幾個丫鬟婆子看這個樣子,避退一邊。

    夏荷衝上去。甩開清珊,掰開了尚麟的手。把溫婉解救出來。再牢牢地防備著清珊再鋪上來。溫婉看著比自己高了一個頭的尚麟,一腳狠命地揣在了他的肚子上,踹得尚麟哇哇大叫。溫婉用腿頂在胸膛上,又給了幾記鐵拳,打得尚麟動彈不得,嘴角鮮血直流。回過頭,甩回了清珊幾巴掌,清珊打得人都是傻的,才算解了她心底的怨氣。

    開始還是在一邊不敢上前的幾個丫鬟婆子,看著溫婉下手這麼狠。心裡都發涼,這樣下去非出事不可。趕緊蜂擁上來拉開兩人。溫婉被拉開,再不能動。這才做罷。

    「小姐,他們。太欺負人了。小姐,這哪裡是家人,根本就是煉獄場。」夏荷看著溫婉,眼淚嘩嘩流。旁邊幾個,都是眼淚直流。

    溫婉頭髮凌亂,臉腫紅腫紅。當然,另外兩個也好不到哪裡去,臉上都是血。溫婉冷冷地看了兩個人,掃了一眾僕婦,冷冷一笑。把凌亂的頭髮用緞子隨便捲起來,回了荷花園。一眾僕婦被溫婉著一眼,駭得動彈不得。

    「太爺,太夫人,九小姐跟十小姐還有十一少爺在園子裡打起來了。九小姐跟十一少爺,全身都是血,都昏死過去了,五老爺駭得不行,五夫人死過去了。求著老夫人,派個大夫過去,晚了,怕來不及。」外面的婆子趕緊過來稟報道。

    「反了天了,反了天了。把她給我關到佛堂去。我沒懲罰她,她竟然還敢在家裡興風作浪。讓房媽媽好好去教導她什麼叫規矩。」國公夫人怒火中燒,對溫婉厭惡到極點。

    「站住,我親自過去。」平國公氣極,老妻真是,越來越看不透形勢了。這個當口,竟然還要懲罰溫婉。

    「小姐,這地方怎麼呆得下去啊。才回來兩天都這個樣子,以後可怎麼辦啊。」夏荷看著溫婉越發腫紅的臉,眼淚撲撲哧哧掉。這在王府,王爺把小接當成心肝寶貝一樣疼。在這裡,就成了被人任意糟踐的稻草了。

    溫婉擺擺手,低著頭,收斂了所有的心思。肉體上的疼痛她可以忍,可心底的寒冷卻是永遠都沒辦法驅散。

    「不要哭了,好好給小姐把傷揉開。平家,這些吃人的東西,小姐不用擔心,王爺一定會給小姐做主的。」顧媽媽看著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忙安慰著。

    溫婉看著那藥,卻不願意讓他們給塗。指了指,讓放在旁邊的櫃子上。夏荷看了,更是心酸「郡主,就算你再難過,也不要跟自己過不去。腫成這個樣子,萬一留了疤痕可怎麼了得。小姐,你就讓奴婢給你塗膏藥吧。」

    溫婉仍然不願意讓她們塗。揮手讓他們出去,表示自己要冷靜一下。眾人拗不過她,都退了出去。

    連丫鬟婆足丟、都可以攔著她身邊的人。讓兩個人打自己。平家,果然不出自己所料。也好,反正對這些人,也沒感情。這樣也好。希望,一切如自己所預料的吧!

    「媽媽,郡主不願意塗藥,你也不勸著點。還拉著我出來,做什麼啊你。」夏荷哭得嗓子都啞了。

    顧媽媽輕聲說道「你知道什麼?小姐是故意惹惱他們,跟他們打架的。小姐連趙王都能謀算,哪裡會是那等使小性子的人。你不要管他們多,小姐心裡有成算。小姐怎麼吩咐。我們怎麼做。」

    夏荷糊塗了「小姐做什麼好好的,自行上去討打。雖說打贏了,但她也負傷了。全身上下,都這個樣子。平家這些人,也太可惡了。」

    顧媽媽搖頭「我不知道小姐為什麼要這麼做。就連那天,她好好的為什麼要潑安氏茶水,我也弄不懂。我打聽到的,小姐是很理智的,不應該這麼衝動的人。」

    夏荷也納悶了「對啊,要不是那天小姐的態度。也不會有後來幾天發生的事情。小姐為什麼要這麼做。要是大家都討厭她,她能得什麼好。到時候王爺回了封地,也沒個撐腰的人。在這裡,可怎麼過。」

    顧媽媽想了想「我看,小姐心裡應該有了主意。小姐這麼聰明。不會這樣被動讓他們欺負了去的。」

    「媽媽,你說小姐,真的不是克的。真的有菩薩拖夢給小姐嗎?要不然,小姐為什麼一點都不擔心。」夏荷想相信,又不敢相信。

    兩人心裡疑團重重。但是,人都是希望往好的方向去想事。雖然心裡有疑惑。但是更願意相信溫婉說的都是真的。

    「小姐,國公爺來。了」外面丫鬟稟報著。溫婉迎了上去。面上再沒有了之前的乖巧可愛。而是如湖水一般的平靜。

    國公爺來了,溫婉仍然在西廂房裡練字。聽見國公爺來了,才放下毛筆,走了出來。給國公爺請了安。

    「方大夫,你給她瞧瞧。」那郎中樣子的人正待上前,溫婉把手放在胸前。根本就不讓郎中近身。也不願意塗藥膏。

    「做什麼不願意塗藥膏,塗了藥膏,才好得快。」溫婉就是不願意塗,凶狠地看著那個大夫。那大夫看得心裡直發寒。

    「國公爺,我們這裡有傷藥。只是還沒來得及給小姐塗。」夏荷看溫婉的樣子,怕觸怒了這府邸唯一對溫婉慈愛的人,以後小姐在平國公府。會更為不堪。

    「還請這位姑娘,把藥給老朽瞧瞧。」夏荷把藥給他。

    接了藥。仔細聞了聞,點頭「國公爺,這是宮裡的療傷聖藥。比老朽的藥好了數倍。」

    國公爺聽見這麼說,自然也就不好再追究了。但還是將溫婉訓了一頓「你就有委屈也還有我做主。怎麼能跑出府邸呢!還有,就算再難過,再頭委屈,也不能衝上去打人。還把哥哥姐姐打得全身是血,暈死過去。你心裡到底有多大的恨,那些事情都是巧合。你也怪不得他們心裡有氣,等過兩天查清楚就好了。」

    說了好一會,見溫婉一直站著在那,面無表情地溫順地聽訓斥。而沒有跟開始見著自己那樣,拉著自己的手,表示親暱之意。甚至,連一句解釋都沒有。說得國公爺心裡不知道什麼滋味,自己都沒意思了「你好好休息,這裡有我做主。不會再讓人欺負你了。」

    溫婉看著國公爺離去的背影,嘴角閃過一絲諷意。原以為這個爺爺,至少會對自己有一份疼惜之情。可是現在,自己臉還腫著,手也青紫,竟然直接就說自己衝上去打人。都不問清楚過程,一上來就不分青紅皂白訓斥一頓。要指靠他,那自己就只有死無葬身之地了。還好,她要指靠的,也從來不是他。她要指靠的,是能給她提供安穩生活的人。

    「大管家,你說,我是不是真的老了。連個孩子,都不指靠著我了。」國公爺突然問了一句,身邊的老者。

    「國公爺說的什麼話,你還正當年富力強,說什麼老呢!這事都是趕巧著,過兩天就好了。」大管家安慰著。

    「沒有過兩天了,那孩子,已經對平家徹底死心。」國公爺歎氣著。這個孩子對自己的態度,與兩天前,那是天囊之別的。

    「國公爺,老奴不明白,為什麼你這麼看重十小姐。老奴,看不出十小姐有什麼出眾之處。」大管家疑惑地問著。

    「你說說鄭王是什麼人?」不答反問。

    「文才風流,能征善武,殺乏果斷,唯一的弱點就是心胸狹窄。那些得罪過他的人,現在都沒有了好結果;為人絕情,聽說,當年他親母容華娘娘死時,他不但沒有哭,反而,喝得爛醉如泥。甚至有傳言說,他還在府裡大笑不止,說死了好,死得好。」管家在一邊說著。

    「可是,你相信嗎?最多兩個時辰,鄭王就會過府來,為溫婉出頭,要一個公道。」老管家不相信地。

    平國公則笑了笑。他也不相信呢,但是,這就是他猜測到的後果。很快,鄭王就會過來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3-10-15 02:18 PM

十:有靠山,就是好

    鄭王在王府裡聽到管家說,夏嬋狼狽不堪地回來,一回來,就在那哭著說要見王爺。奇怪地問著管家 「這是怎麼了?」

    鄭王還以為是聽錯了,昨天派去問候的人都說那孩子好好的。這幾天忙著,也沒親自去看那孩子,怎麼這會,出什麼事了。匆忙出來,看著夏嬋狼狽不堪的樣,驚覺是真出事了。

    「王爺,王爺,那國公府,真不是人呆的地。小姐,小姐在府裡過的,過的根本就不是人過的日子。小姐受了委屈,受了天大的委屈。王爺,小姐就要被他們逼死了,王爺,你可要為小姐做主啊。」夏荷抹著眼淚,把溫婉這兩天多遭遇的事,講得非常詳細,中間沒添東西。

    喀嚓,手裡的毛筆一下,被他給折成兩半了。然後叫著,套馬,本王要出去。大跨步就出去了。鄭王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平家。

    「國公爺,鄭王來了。你快去前廳,兩個下人稍微怠慢了一些,就被鄭王打了個半死。國公爺,你快去看了。下面的人撐不住了。」外院管家急匆匆地來了。

    平國公非常無奈,這一個時辰都不到。他當時估計兩個時辰,是想著鄭王可能不在王府的。這會,忙從書房出去,吩咐著。趕緊去把世子叫過來。大管家得到消息的時候,萬分詫異。

    「平國公,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來接婉兒的時候,口口聲聲說,會接回來好好照顧她,絕對不會讓她受一絲委屈。這才三天不到。就鬧了這麼多事。還瞞著本王派來人問候,說她在府邸裡好好的。平國公,這就是你給本王的保證。你們平府要是容不下婉兒,本王現在就把她帶回去。不需要弄一些鬼魅伎倆,來誣陷她。要活生生把這個孩子逼死。」鄭王怒氣沖沖地對著國公爺,大聲的討伐。

    「誤會,都是誤會。我已經好好安頓了溫婉,那些嚼舌跟頭的奴才,也被我狠狠教訓了。是我的疏忽,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待溫婉的。你放心。有這一次,絕對不會有下次。如果再有下次,我親自把她送回到王府。」平國公看著暴怒的鄭王,趕緊著想要平息他的怒火。釋放出自己最大的善意。

    萬一這位王爺一個惱火,強行把人帶走。還真沒辦法擋著。再萬一,現在把人給帶皇宮裡,皇帝看著溫婉那個樣子。他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等後天萬壽節一過,整個國公府都得吃不完兜著走。所以,只得小心地陪著不是。

    鄭王聽他這麼一說,臉色也沒有緩和。但也知道,不可能把人給帶走。可要再這樣下去。這孩子,肯定是要廢了:「把那個孩子帶上來,我要看看她」

    國公爺遲疑了一會,可是最後,吩咐管家去把人接過來。

    「郡主,王爺來了,王爺來了。」夏荷高興得眼淚又出來了。

    溫婉得了消息,立即趕到前廳來了,速度之快,比早得了消息的世子來得都早。剛進了正廳。看著鄭王,一下飛奔過來。鄭王一把撈著起來抱著,溫婉很高興地把自己臉跟鄭王的臉貼在一快。可她的臉腫得跟豬蹄一般。身上也都是傷。被鄭王碰著,疼得難受。鄭重敏感地感受著。可是溫婉笑得很開心。並沒有難受,也沒有一上來就訴說委屈。鄭王看得心裡則更是難受。

    「這臉,都腫成這個樣子,你還笑得出來。」看著溫婉腫紅的臉,鄭王看了心疼得要命。這才幾天的功夫,都怪自己粗心大意,低估了這些蛇蠍心腸的東西!不,應該沒想到這些東西竟然敢如此膽大妄為,不知尊卑。都怪自己疏忽了。

    溫婉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已經擦了藥,過兩天應該就能消腫,沒事了。可以因為人不成樣子,笑得也非常難看。

    鄭王先是看了那腫紅得臉,再看看脖子上的傷痕,接著是一雙腫紅的手,擄起衣服,那一條條又青又紫的傷痕,在白皙水嫩的胳膊格外的醒目。還不要提身上沒看見的那些傷痕了。

    「平國公,這就是你說的,會好好的照顧溫婉。平國公,你今天不給本王一個交代,本王不會罷休。你要是不能給本王一個滿意的答覆,本王立即把溫婉帶到皇宮,讓父皇看看。看看這個孩子,過得是什麼日子。」鄭王的手,咯咯地響著。那眼睛,赤紅赤紅的,面色青黑,正是暴怒要殺人之前的預兆。

    平國公咯噔一下,後天就是皇上的六十大壽。讓溫婉頂著這個豬頭臉,滿身的傷痕。估計皇上,會殺了他。給皇上添置了這麼一個大堵,以後他們家的日子,也不要想好過了。

    「王爺放心,我一定給這個孩子一個交代。」平國公抹汗。

    「好,你現在就給我一個交代。把打溫婉的人給我抓上來,我倒要瞧瞧,誰有這天大的膽子。連本王的外甥女都敢這麼欺負。夏荷,說說,溫婉這一身的傷痕,是怎麼來的。」鄭王是什麼人,豈能就讓他們這樣糊弄過去。

    平國公跟著鄭王說著好話,使了個眼色給平向誠,平向誠則是看著溫婉。

    溫婉看著平世子給她使眼色,當是沒看見示。再看看她所謂的爺爺,眼中有著哀求之色,大概是要她鬆口,說都是誤會。哼,真是好笑。舅舅給她出頭,她要是說算了,豈不成白癡了。

    溫婉很納悶,覺得平家的人是不是腦子都進水了,否則怎麼會這麼怪異呢!都這麼欺負她,她還幫他們說情,以為她是白蓮花聖母。

    夏荷把過程一五一十都說了個清楚明白。說得兩位平家當家人,臉黑了又黑。他們得到的消息,可不是跟夏荷說的一樣。說是溫婉主動挑釁,清珊氣不過,又打不過。十小姐跟瘋了一樣。王府裡來的幾個丫鬟婆子又了實厲害。尚麟是為了保護妹妹才動手。哪裡知道,

    「王爺,實在是誤會,那兩個孩子,現在還在昏迷。大夫說,可能要明天才能醒得過來。」國公爺忙避重就輕的。

    「我們走的時候,還好好的。現在就昏迷不醒,真是好笑,他們兩個人比我們小姐大了不少,要暈也是我們小姐暈。可恨的是。竟然去請大夫都請不來。」夏影的話,讓兩位爺的臉又黑了下去。

    「王爺要是不相信,請去五房看兩位孩子。真還是昏迷不醒。」平國公硬著頭皮說道。

    「國公府邸的架子確實了得,要本王去看一妾生子女,好規矩。不愧是平國公府。」鄭王怒極反笑。難道會出那麼一個絕等人物。要他堂堂的親王去看幾個卑賤的東西。真是好啊!

    「來人,把九小姐跟十小姐抬到正廳來。」世子看著,就這樣僵持著。也不成個樣子。下面的人很快令了令去了。

    溫婉窩在鄭王懷裡,並沒有沮喪,一直很開心地看著鄭王笑。不知道的人肯定會以為,這個小姐是個傻的。

    「真是個傻孩子。她們都說你是掃把星。為什麼還這麼開心呢。」摸著溫婉的腦袋,看著溫婉被這樣薄待。他難受得厲害。

    「他們,不重要。我也不是掃把星,是她們栽贓陷害,不理她們就是了。我看到舅舅,很開心。」溫婉如是寫道。

    鄭王問著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那麼肯定是有人栽贓陷害的。溫婉手舞足蹈地在那表達著。

    「王爺,小姐說,她那次被人綁了扔河裡,迷糊之中夢見有人跟她說話。那人告訴小姐說,她上輩做了好事。幫助過很多人。因為上輩子積了德,這輩子雖然會受些苦難,但會得享福樂安康。富貴榮華。然後她就在岸上了。所以小姐說,她肯定不是掃把星。」大概意思就是這樣。夏荷在一邊解釋著。

    而在身邊的人都非常詫異。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可這兩天,看著十小姐被人栽贓陷害,冷言冷語,她的確是沒有任何反應。好像還在嘲笑罵她的人,難道,真是是菩薩顯靈。眾人驚疑不定,有些人想著自己暗地裡的唾沫,不知道菩薩會不會遷怒於人。

    溫婉經過這事算是知道了,現在的人都很迷信。既然她們可以這麼栽贓陷害自己,為什麼自己不可以編造菩薩保佑自己呢!沒想到,竟然會這麼靈驗。

    「可是,這終究是虛的,你以後可怎麼辦呢?」鄭王看著溫婉的樣子,心裡也很悲慼。她想要給溫婉討公道,可是溫婉以後還要在這裡生活,所以只能妥協,退讓。

    平國公在一邊,則是陰陽不定的。這,感情自己剛才說了那麼多,保證了那麼多,在這位爺的眼中,原來,全都當放氣啊!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了不起也就被送到鄉下的莊子上去了,過著以前的生活。反正他們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他們。所以,他們的話,我不會放在心上。車到山前必有路,舅舅,我會好好的,不必為我擔心。」溫婉搖頭,笑著在他手上比畫。

    「這是夏芹,會些腿腳功夫,以後就在婉兒你身邊伺候。省得那些不長眼的奴才,欺負著你。夏芹,再有人敢對溫婉動手,不管是誰,你不需手下留情。打死打殘都沒關係。要是國公爺有什麼不滿的,大可來找本王,本王不在,就去去找世子。有什麼事情,本王擔著。」鄭王冷冷地說著,平國公只能沉默以對。

    「奴婢見過小姐。」站在鄭王身後的一個女子,立即站了出來。女子二十歲上下,長相平凡,看著,沒有一點出奇的地方。溫婉估計著,不是只會些,應該是很精通武藝。否則,舅舅哪裡有那麼大口氣。

    溫婉非常高興,既然說會些腿腳工夫,那肯定是不錯的了。以後,可以向他討教討教。夏芹拜見完溫婉,與夏荷站一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3-10-15 02:20 PM

十一:初見皇帝外公

    「國公爺,五老爺,五夫人過來了。」眾人全都看見一副擔架把受了傷的平向熙抬了進來。旁邊兩個媳婦子扶著安氏。平向熙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安氏在那裡直哼哼,一副就要去見閻王的樣子。可是再往後看,就沒見著人了。也就是說,打溫婉的罪魁禍首沒有出現。

    「王爺吉祥。」兩人對著鄭王請安以後,溫婉也朝前,給平向熙行了福禮。

    平向熙面色冷漠地,不應不答。鄭王看了眼裡更是冒火。

    「王爺,小兒與小女仍然在昏迷之中,暫時不能見王爺。要是王爺一定要請,還請移了尊駕。」平向熙不卑不亢地說著。因為腿受了傷,人還在軟架上。

    「請王爺恕罪,臣婦子女真是昏迷不醒。要是王爺不相信,可問大夫。他們都是受了重傷,流血太多而昏迷的。大夫還說,能不能醒過來,還要看老天開不開恩。求王爺開恩,有什麼罪責,臣婦願一人承擔。」安氏好像喘弱得就剩一口氣,這會,更是一副隨時都會暈過去的樣。言語裡也在控訴鄭王的不仁道。

    鄭王看著下面唱哭俱佳的男女,倒是笑了:「國公爺,這就是你給本王的交代。」

    以他的身份,怎麼可能會跟一個無知的書獃子跟婦人較勁,沒得跌了自己的身份。要找,自然是找領頭人了。

    國公爺氣得兩撇鬍子直打顫,就算是昏迷的。你把人抬上來給王爺瞧過,看著那兩孩子的可憐樣,知道兩孩子也是吃了大虧的。自然也就放過了。現在這麼做,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平國公世子更是惱怒得敲死這個無知的弟弟。鄭王是什麼人,那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人。這麼一點鬼魅伎倆,竟然想來糊弄他。簡直就是活得不耐煩了。但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只得打著商量道:「王爺,都是小孩子之間的玩鬧。要怪,就怪身邊的人不知道規勸。來人,把教導十一少爺跟九小姐的嬤嬤奶娘一眾丫鬟婆子,全都拉出去仗責四十。」

    「好好的,做什麼要弄得府裡烏煙瘴氣的。每人仗責二十就可以了。」話落。從外面走進來著著檀木枴杖的老夫人。

    「王爺吉祥。」一眾人見了禮。溫婉也上前向他見禮。平老夫人退開三步,厭惡地看了一眼溫婉。鄭王陰沉下臉。平國公跟世子爺看著,就知道要壞菜。

    本來溫婉這個樣子,已經讓鄭王足夠惱火了。之所以沒有直接發洩,是因為他還有所顧忌。可是老夫人的挑釁。徹底激怒了鄭王。

    「怎麼?國公夫人該給本王什麼交代。」鄭王轉而,反倒笑問。

    「她能得王爺如此厚愛,也是她前世修來的福氣。不說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就說這事,雖然尚麟跟清珊是有錯,可是身為親妹,毆打兄長姐姐吐血昏迷。如今生死不知。這要流傳出去,定要害她一輩子。也牽連我平府,這樣沒規沒矩的事。老身斷不能容下。要再不教訓,長此以往,定是要害了她。王爺,老身知道王爺是真心疼愛她,要真為她好,還請王爺能高抬手。老身定會好好教導她規矩。」平母對著鄭王行了跪拜之禮。

    話落,平國公懵了,世子覺得他娘瘋了。

    溫婉看著平母陰森森,像要把她生吃活吞了。嚇得哆嗦。朝著鄭王懷裡鑽。

    鄭王聽完平母,先是一愣,接著大笑:「哈哈。規矩,平家果然是好規矩。難怪能養出平向東這樣的東西出來。果然是好家教。不錯,本王今天算是領教了。」

    平家的人,聽到平向東這個名字,全都變了色。平母更是氣得直發抖,抬去頭來,還待要講什麼。

    鄭王根本看都不再看她一眼。一把撈起溫婉抱在懷裡,大跨步向外走去。

    「王爺這是做什麼,溫婉再怎麼說,是我們平家的孩子。還請王爺把溫婉放下。」平母聽見鄭王的話,說話一點也不客氣。

    「不錯,溫婉是你們平家的骨肉,但也是本王的親外甥女。本王要帶走他,我看你們誰敢攔著。」鄭王根本就不耐煩理會。

    「王爺息怒,她這幾天病了,腦子有些糊塗,胡言亂語。還請王爺息怒,千萬不要把這糊塗之人的話放在心上。來人,去把十一少爺跟九小姐抬過來。」國公爺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父親,那兩個孩子失血過多,大夫說不能夠動彈,否則會有性命之危。溫婉,事是你招惹出來的。你說句話。」平向熙怒喝一句。

    國公爺氣得打哆嗦,說不出一個字出來。世子爺抬頭看了看屋頂上的梁,怎麼會雕得這麼差勁。乾脆劈了重新弄過。

    溫婉把頭又低了低,埋在鄭王懷裡,直發抖。

    「誰攔著,死。」話落,阻攔他的一個平家侍衛,被夏芹刺了一劍在腹部,倒在血泊之中。其他侍衛急急後退,再無任何阻礙。鄭王抱著溫婉出去。平國公跟是世子,在後面大聲地叫著。被鄭王身邊的兩個侍衛,阻攔不讓跟上。

    抱著溫婉,跨馬而去。後面追趕的人也追趕不上。溫婉筆畫了幾下:「舅舅,這樣,會不會給你惹麻煩。」

    鄭王看到了現在,溫婉不為自己擔心卻還為他擔心,心下說不出什麼滋味:「不用擔心,舅舅心裡有數的。」

    「你說什麼?鄭王沒回王府,直接去了宮裡了。」平國公大驚,立即換了朝服,吩咐備轎。帶著世子爺,急匆匆去了宮裡。

    「來人,把老夫人送回上房去。沒我的吩咐,不許出來。」國公爺氣得直咳嗽,話都說不大完整了。吩咐完以後,趕緊鑽到轎子裡,去了皇宮。

    皇帝正在跟蘇護說著話。就聽見鄭王求見。皇帝擺了擺手,說現在忙著,讓他先在偏殿等著。繼續跟蘇護談著事。

    「皇上,奴才瞧著王爺臉色不對,鄭王爺旁邊,站著一個滿身傷痕的小姑娘,那小姑娘的樣子,好不淒慘。王爺也是憤怒之極的樣。皇上,看著,不像是小事。」總管太監溫公公轉圈回來。輕聲說著。事有輕重緩急。這會,瞧著是真出了大事了。

    「哦,讓他進來。看看,他究竟有什麼事。」皇帝想了會,蘇護本來想退。皇帝擺擺手,沒讓。皇帝靠在榻上,瞇起了眼睛。

    「父皇……」鄭王拉著溫婉。一進去就跪在地上。

    溫婉學著鄭王,雙膝跪地。跪在地上,地板真涼,卻是沒低頭。一雙小眼睛掃瞄著屋子裡的人。屋子裡有三個人。其中一個是舅公。另外一個圓圓胖胖的,看著很是有福氣樣的。嘴上沒毛的白淨的老者,應該是太監了。

    還有一個瞇著眼睛的倚靠在榻上,一頭白髮用玉冠束起,身著帝皇冕服的人。面上滿是皺紋褶子,還有老人斑,諤下還有一個小小的黑痣。溫婉心裡想著,這個就是掌握生殺大權,天下的大BOSS,她的皇帝外公了。看著,跟一般的人沒什麼區別啊。

    不過。等察覺到有人在看他。溫婉認為沒什麼區別的人一睜開眼,那如大海一般深邃的眼神,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讓人看了,就想要臣服在他腳下。溫婉暗暗歎服。這就是的帝王的氣勢,名不虛傳啊!帝王不愧是帝王啊!

    「怎麼了這是?」皇帝閉著眼睛都感受到了寒氣,還有殺氣。看著一直冷漠,沒什麼表情的兒子,這會青筋橫起,眼睛也赤紅,一副要殺人的樣。皇帝很驚異,這個表情,可是從來沒在這個整天板著一張棺材臉的兒子身上看到了。

    再看到旁邊的小女孩,臉腫得不成樣子,手也腫得跟包子一樣。狼狽不堪。這要在平常,肯定是要治一個御前失儀的罪狀的。可是這孩子愣是一點也不怕生的,也不怕她,轉動著一雙大大的杏眼,滴溜溜地盯著自己看。那眼裡,有欣喜,有忐忑,有害怕,還有期望。

    「這,溫婉,你怎麼了。這是怎麼了,怎麼這個樣子。這誰打的。」饒是平時沉穩如宰相大人看了,也驚呼出聲。這要得了,這個樣子,怎麼會被打成這個樣子。

    皇帝一看溫婉那雙眼,就已經猜測到七七八八。現在聽見宰相大人這般叫,那就十成了「怎麼回事,這孩子怎麼成這個樣子了。」

    鄭王簡單地把溫婉的事情說了一遍,再把他在平國公府裡眾人的態度說了一遍,求著皇帝給溫婉一個恩典。

    「溫婉,你把他們打得昏死過去了。」皇帝問著溫婉。溫婉搖了搖頭,筆畫了兩下:意思是,他們兩人打她一個,她沒辦法只能回擊。

    「父皇,這孩子身子這麼薄弱,只有別人欺負她的份。哪裡有她去欺負得了別人。平府的人根本就沒把溫婉當成主子看,那些個婆子丫鬟又怎麼會讓溫婉打著平家的公子小姐。」鄭王的話,潛意思,大家都明白。

    「溫婉,你自己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皇帝看著溫婉。

    溫婉見皇帝盯著她,眼底的憤怒讓溫婉知道,她沒賭錯。她想笑著說的,可是不爭氣,一直都掉不下來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滴滴掉在金黃色的地板上,在這寂靜的養和殿內,發出啪啪的撞擊聲,格外醒目。

    「到朕這裡來。」溫婉艱難地起來,還沒走兩步,倒是地上暈了過去。幾個大人看了大驚,溫公公大聲叫著:「太醫,快傳太醫。」

    王太醫看著溫婉的樣子,也嚇了一大跳。忙給溫婉把了脈:「皇上,小姐這是餓暈的。」

    這話一落,在場的人全部都石化了。餓暈的,堂堂的國公府,竟然不給皇帝的外孫女飯吃。

    皇帝不知道自己這時候是什麼表情。旁邊的溫公公不相信地再問一遍道「餓暈的?」

    王太醫點頭道「回皇上的話,也不全是餓暈的。臣看著小姐這些日子該是沒吃什麼東西。加上應該也沒休息好,疲憊過度,這會身體又帶傷。身體不適加上情緒激動,才會暈的。皇上,王爺,等小姐醒來,一定要好好調理身體,臣這九開一副調理的方子。至於小姐身上的傷,要用藥多擦兩次,才能散去。王爺,臣那日就說過,小姐從小疏於調理,身體底子薄,萬不可勞神傷心。否則,落下病根,華佗再世,也無力回天。王爺,還請王爺當為多注意才是。」

    鄭王急急問道「那現在呢?」

    王太醫謹慎道「精心調理四五年,應該無大礙。」

    「皇上,平國公跟世子再外求見。」外面傳旨太監進來通報。

    「讓他們給朕滾進來。」皇帝聽了大怒,之前放到鄉下發生的事情,還可以說男子不管後院事疏忽所致。現在,他才提完警告,就出了這種事情,這可是赤裸裸地在打他的臉,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裡。這要傳揚出去,他這個皇帝的外孫女竟然沒飯吃,要餓死了。他這個皇帝,都能成為歷史上的一代傳奇皇帝了。

    「皇上,臣告退。」丞相大人,很識識務下去了。

    國公爺跟世子一進內殿,就看見躺在塌上的人。低下了頭,一進來跪下告罪。

    皇帝看著兩個人,情緒倒是平和下來,輕聲說道:「說說,是怎麼回事?」

    世子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個清楚明白。皇帝看了榻上的人,眼睛瞇了瞇:「你們說,溫婉把人打得重傷,還失血過多,現在有生命危險。」

    國公很謹慎地說道:「是大夫所說,臣不敢有一句虛言」

    皇帝聽了倒是笑了「那你們說說,溫婉當時手上,有沒有拿什麼利器。或者,能致命的東西。」

    兩人低下頭:「沒有。」這點,他們當時也問過了。溫婉當時確實沒有拿任何的東西,連她身上帶的鞭子都沒用。

    皇帝掃了一眼屋子裡的人,再看榻上睡著的小人,越發笑得慈祥「就這麼一個沒兩斤重的孩子,手上沒拿武器,就能把兩個比她大的人打得昏死過去,還有生命危險。這孩子是個力大無窮的。我們皇家,還沒出過這樣的奇人。嗯,確實了得。」

    「皇上恕罪,是臣等治家不嚴,請皇上降低罪。」兩人匍匐在地。全身都有些發抖。

    皇帝看著兩個人,笑著拿起茶杯道「對了,剛才王太醫說。溫婉之所以會暈過去,是餓的。餓暈的。嗯,真沒想到,國公府竟然窮到了這個地步。窮到我外孫女的飯都沒的吃。不錯,等將來史官記上一筆,朕在位期間,治理天下治理得自己的外孫女都餓死了。朕這個皇帝,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國公爺跟世子爺哆嗦了一下。皇帝這話,意義可就深了去了。那些鬼東西,那些個東西,怎麼可以做這樣的事情「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臣惶恐,臣惶恐。」

    「滾。」皇帝手裡的茶,潑了下來。滾燙滾燙的茶,將兩人的朝服,也都潑濕了。

    「老八,把這孩子抱回去,好好照顧。」揮了揮手,鄭王看著皇帝眼底的鬆動,知道這一番作為皇帝是意動了,立即抱了人退了下去。

    皇帝看著鄭王的身影,想著他懷抱裡的孩子,心下什麼滋味都有。等人都走,皇帝靜靜地躺在龍榻上。一會,拿出一個盒子,在手裡轉動著。什麼心思,旁邊的溫公公猜不透。

    兩個時辰後,拿到具體的詳細的資料。皇帝眼裡閃過怒火,一會眼睛瞇了瞇,過了好一會,拿起筆,在紙上寫了一個生辰八字「溫寶,你親自拿去交給監正袁天。」

    「喳。」溫寶雙手捧了紙,下去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3-10-15 02:22 PM

十二:疑慮

    「不就一個罪婢生的無人問津的王爺,真是膽大妄為,在我們府邸就敢要打要殺。現在他還沒被立為儲君,要是真有萬一當了皇帝,還我們平家的什麼好。拿我的朝服來,我要進宮見娘娘。」平母氣得,呆在正院出不去,在那猶不平憤大聲叫嚷著。

    大夫人嘴角發苦,哄著老夫人喝了安神的藥。回了自己院落。

    「娘,祖母這樣下去。可怎麼好。娘娘,也只是一個正二品的妃子,哪裡能管得著當朝超品階的王爺。」大奶奶憂心著。

    大夫人也歎了口氣。

    「娘,這鄭王,竟然敢在我們府邸殺人。這也太膽大包天了。」大奶奶想起那滿是血的地,心有餘悸。那人,就這樣一劍穿心,死了。

    「這算什麼,當年他的封地,混亂不堪,每年官府都要倒貼進去

    多少錢。他憑借鐵血手腕,用了三年時間,把個宜洲,治得跟個鐵桶一般,現在宜洲的富庶,可不比其他番王的封地差。」大夫人搖頭。

    「只是,我聽說,鄭王從小到大遭皇上厭惡。行事一直小心謹慎,也不與朝中的大臣有來往。與今天的作為,大相徑挺。」大奶奶有些不清楚。前後反差,也太大了。

    「那是以前,現在不同。你可能,還不知道溫婉對鄭王來說,意味著什麼。如果……溫婉對他來說,就是一個契機,你以後就會明白的。只是沒想到,他竟然直接把溫婉帶到皇宮裡去。咳,也不知道老夫人到底是怎麼了。這年齡越大。性子越發左了。她就不想想,鄭王哪裡還是以前的鄭王。得罪了他,萬一將來,我們平家,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大夫人一想這個問題,就難受。    「娘,老夫人這樣下去,可該如何是好啊。」大奶奶也憂心。

    平國公與世子回了府邸,兩人在書房。中午飯都沒出來吃,下人非常著急。

    「誠兒。爹是不是老了。」平國公很沮喪地說著。今天看著皇帝發怒了,再有之前的事,他真是有些無力。這麼大的事,不僅瞞著自己。而且還查不到任何的線索。也或者說,下面的人。已經開始各有各的心事了。要不是自己的孫女,開口提醒,自己都要懷疑她是克家的孩子。雖然老管家說沒有疑點。可事實上,真就這麼發生了,莫非真是自己老了。

    「爹,娘年紀大了。有個頭疼腦熱的很正常。至於孩子打架受傷,是很平常的事。以前也經常發生過。其他的,雖然湊巧,卻也沒大的障礙。不過,我倒仔細查著,清詞的瘋魔,跟五弟妹有關係,其它的,暫時還查不出來。爹,該怎麼處置。」平向誠沒說其他,只問了這句。如果再這樣下去。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了呢!

    「你弟弟是不會同意休了那個女人的,上次為了那個女兒,鬧得沸沸揚揚。現在。這個樣子,更加不會了。我也不想逼他。家裡已經出了一個風魔的老二,可不能再出那樣的事情了。以後的事,你說怎麼辦吧。」自己最疼愛的兒子,卻為了個女人要死要活的。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要再這樣下去,我們國公府要完了。不消兩天,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們平府容不下一個失母的孩子。就算這個孩子是皇上的外孫女也一樣。不管將來哪位皇子即位,這個,都能成為他們的把柄。更糟糕的是,我們還不知道以後會是什麼樣子。」平向誠非常艱難地說著。本來看溫婉那高興的樣子,心裡懸著的心放了一半。可沒兩天,就鬧出了那麼多的事。

    克家,人在兩個王府好好的,一到平家,就克家了。而且克的還是大房、二房、三房小妾的子女,跟五房全部的人。

    「那你說,最好的解決方法是什麼?」看著大兒子默不作聲,歎了一口氣。

    「現在有兩條路,一條,就是送那女人上路,不過那樣,你五弟估計著也廢了。已經廢了一個老二,我不想再折一個老五進去了。剩下的一條,我把爵位讓給你。然後,你們兄弟分家。這樣,就算他們想鬧,鬧出大事也牽連不到你身上,到時候還有個迴旋餘地。等皇上的萬壽節一過,我就上折子。讓你襲爵。」平向誠沒有拒絕,可臉上也沒有任何的開心。

    「那個孩子,脾性倒還溫和,應該不會報復平家吧?也許不會報復平家,但是離平家的人遠遠的,一定是的。」平國公自言自語著。

    「遠遠的,只要她不報復我們,就好。」世子接話著。不管是不是事出有因,反正她在就沒好事,這卻是不假。

    兩人去了老夫人的院子裡,老夫人醒了,知道溫婉去了王府,恨恨著。既然願意去鄭王府,那不更好。瞧瞧,才來三天,這個家亂得像一鍋粥。十足的一個掃把星。

    「不是我偏心,老太君在的時候,也說了那個孩子克父克母克家,這才把她送得遠遠的。現在她一回來,府裡就出了這麼多事。她母親已經被她剋死了,現在就克父克家了。老爺,等後天皇上的壽節一完,立即讓她搬到莊子上去住。」平母心有餘悸。

    「你把她當成災星,她還把平府當成災地呢!也是我的錯,越發縱容的你不知道分寸。以後,這個家就全都交給老大媳婦,你什麼都不用管了。」平國公看著自己妻子氣憤不已經的樣子,想說的話,全都吞回去了。這幾年,老妻的性子越發左了。根本就不能說,一說就大吵大鬧,家裡沒個寧靜。

    再想想受了那麼大委屈的溫婉,在府第裡笑顏逐開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心裡不知是苦還是澀。心裡委屈,臉上仍然是溫婉的笑容,這該要有多大的毅力。

    「老爺。你是什麼意思?」平母尖叫著。

    「她在鄭王府住了十來天,都好好的。一回家,就狀況百出,不相信裡面沒人使壞都難。夫人,我知道你因為老二的事情,做什麼都想順著老五。可是你看看,老五娶的那個是什麼東西。還有今天這事,算了,我也不想說了,老了。不中用了。你以後,帶帶孫女,或者,多唸唸經。內外事物,不需要你再插手了。」平國公歎息著。

    「老爺的意思。是她還想報復平家。這樣不忠不孝的東西,就該一棍子打死。」平母臉色更難看了。

    「她會不會報復平家,我不知道。但是娘。你不要小看她。這個孩子,比我們想像中的要聰明得多。加上有一個位高權重的王爺在身邊,如果給予她機會,我無法想像以後。我們國公府會是什麼樣子。娘,我請你以後。對這個孩子好些。」世子哀求著。

    「哼,百事孝為先,她就是想要報復,也得看她有沒有這個本事。王爺,就算是番王,又如何。我們平家還怕了他不成。等過了萬壽節。也是要滾回宜洲去的。今天在我們家的事,一定要讓御史參他一本。等這事一完,我定要好好教導她規矩。」平母一下打起了精神。

    「娘,你恐怕沒有這個機會了。」世子搖頭著。平母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但她知道。溫婉,對平家,有怨恨。得小心防著。

    「你給我消停,要是你再做什麼過激的事情。或者胡亂插手府邸裡的事情,不要怪我不給你顏面。到時候,你就去佛堂呆著去。」國公說完,甩袖而去。

    「你,你。」看著結髮三十多年的丈夫,第一次甩臉子給她。老夫人氣悶。越發覺得溫婉是個剋星。

    鄭王府,書房

    沈澗閃爍著莫名的光芒「王爺,小姐這麼聰慧,怎麼會在國公府邸受這等委屈。」

    「你想說什麼?」鄭王直直地看向她。

    「我覺得,小姐是故意要激怒安氏。否則,也不可能有這之後的一連竄事情。我之前不明白,小姐為什麼要這麼做。國公府邸的人,又為什麼要把小姐往死裡逼。」沈澗越說,越是激動。

    「你到底想說什麼」鄭王皺著眉頭。

    沈澗嘴角上揚:「王爺,我懷疑,這一切,都是小姐故意為之。為的,就是得到皇上跟王爺的憐惜,為她出頭。而結果,王爺也看到了。我敢說,皇上見了小姐這等可憐樣,就算再鐵石心腸,也不可能不動容。所以,我猜測,皇上應該會對小姐有所安排。不說其他,一個鄉君的爵位,是絕對逃脫不掉的。」

    鄭王沉默許久「那孩子,沒那麼多心眼。」

    沈澗再想多說,被鄭王阻止,讓他出去了。一個人在書房,靜靜地呆著,過了許久,以人聽不到的聲音細細喃語「如果說一切都是巧合,那就太巧合了。相比巧合,那我更願意,這是她一開始的計策。這樣,她才可以很好的保護自己。我也不需要擔心了。」

    溫婉被鄭王府帶回來。一覺睡到大晚上,醒來的時候,看見熟悉的景物,笑了笑。夏荷服侍她穿戴好,用完膳食,進了書房練字。她上輩子是左撇子,這輩子想把習慣換過來。所以,之前一直是用右手練字。現在,倒是便宜。

    「溫婉醒過來了,吃完飯,在練字。」鄭王聽了,心裡說不出的怪異。怎麼可以這麼安靜。不該是醒過來就找他,說說委屈什麼的嗎。

    「是的,小姐在練字。一個人在書房,不讓我們進去。」夏荷也不明白,為什麼溫婉只要一有時間,就練字。手傷成那樣,也不願意放棄。小姐,這是為的什麼。

    鄭王親自去了綠園,看著門給關著。輕輕推了推,反關著。心裡想著,這個丫頭,在打什麼啞謎。沒進去屋子裡打擾她,吩咐丫鬟好好伺候著,一到時點,就讓她休息。別累著了。

    看著書房裡,多出來的一鼎銅胎鎏金刻金絲雲紋四足香爐子,冉冉點冒的紅光裡,騰出濃濃的香,盤旋在整個房間裡。房間裡,香味熏人。讓人沉湎其中。溫婉靜靜地想著這幾天的事。

    她是故意潑了安氏茶水的,她就是要逼得安氏自亂陣腳。特別是夏影那一句,她被扔到河裡就這麼不明不白,相信安氏肯定會寢食難安,有所行動,坐實了她克父克母克家的傳聞。好讓五房鬧騰起來。只是她沒想到,平家竟然全家總動員,全都蹦達起來。當然,平家越是表現出容不下她的態度,對她越有利。這也是她那天;挨尺子卻沒有反抗。挑動了所有人的神經。今天也是故意挑釁清珊,讓她打得成自己豬頭臉。

    而之前,應該說從昨天開始,她就沒吃兩口飯。為的,也是今天這個關鍵時刻。

    溫婉苦笑。她這也是沒辦法。從那天剛回來平家老夫人說的話,加上這兩天發生的。更是證明了她的猜測是對的,老夫人是要等皇帝外公的壽宴一完。就要把她送走。

    用這等苦肉計,還不知道有幾成勝算的苦肉計,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如果現在不能引起舅舅跟皇帝外公的注意。得不到他們強有力的庇護。等舅舅回了封地,萬一事忙。照顧不著,把她給忘記了。皇帝外公沒見過她,對她也沒任何感情,又是個日理萬機的,怎麼會記得她。身邊也沒一個靠山,等到風波過去後,誰知道她會被那平家的老夫人送到什麼鬼地方。那個女人又是個狠毒的,到時候只要一帖子藥,就能讓她歸了西去。

    想著以後又要再過三餐不飽,想想過那提心吊膽的日子。只有整日想著害人的。哪裡有著天天防人的。就算到時候沒被害死,那日子,過得肯定也很糟心。還不如賭了。贏了以後就有舒心的日子過。輸了,了不起。也仍然是老樣子。

    所以,她要趁著舅舅在京城,讓舅舅知道,現在正是風頭之上,這些人就敢這樣對待之前。溫婉相信,舅舅一定會找皇帝外公說情去。除非他對自己的疼愛都是假的。可她明顯感覺到舅舅對他的疼愛是發自內心的。

    如果舅舅把自己受到的虐待的消息,傳到皇帝外公那裡去,就算皇帝外公是個冷酷無情的,但是她作為他的親外孫女,身上還流著他一半血脈的孩子,就是為了面子工程,也該會為自己出頭的。

    而舅舅果然沒讓她失望。甚至比她想的還要做得好。只是,皇帝外公的所為,讓她有些難過,都昏迷了還要把她抱出去,不怎麼仁道。估計也是擔心她他克人這一說法!不過,能得一點點憐惜,就夠她受用的。再者,感情,是需要培養才有的。

    不過,有這樣的結果,也讓她很滿意。至少在皇帝外公那裡,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讓他知道,就算有他的發了話,平家的人仍一樣薄待她。正常來說,看到她那個慘樣,怎麼都會垂憐一二。只要皇帝外公憐惜她,給她一個恩賜,送她一個保命符,她就再不需要擔心。

    這個保命符,就是地位。溫婉在王府的日子知道了。按照正常情況來說,她是公主的女兒,是可以有爵位的。

    為此,她還特意去查了書,以她的身份,應該可以封個縣主或者鄉君的爵位。有了爵位不說每年有俸祿領,可以保證她以後衣食無憂;更重要的是,有了那爵位榜身,她就再不擔心那個女人來害她。因為,要是得了爵位,不管誰來害她,一經查實,一定會被死的,還會牽連親族。至少,如果安氏敢這麼做,她的三個孩子是保不住的。

    雖如此,她還是很難受。她當時,也只是設計那姓安的女人。真沒想到,平家所有的人都行動起來了。效果會比她預料的還好。

    可是,她很傷痛,為著這個孩子。這些,可都是本尊的親人啊!上輩子她沒親人緣分,但那些伯伯姑姑堂兄弟姐妹也沒誰這麼算計過她,這麼逼得人沒有活路。這個孩子,與自己一樣,沒有親人緣!

    有一點她真不明白,現在她只是一個孩子,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為什麼整個平府全都行動起來,要把她置於死地呢!究竟是什麼原因,讓這些人這麼狠毒!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3-10-15 02:24 PM

十三:溫婉問因由

    剋星,溫婉自然是不信的。克人,鬼才相信那個玩意。不過溫婉卻想了半天,怎麼都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這麼多人容不下自己。如果只是五房的人,那沒什麼說的。可是大房、二房、三房、五房全部牽扯進去。究竟裡面藏了什麼玄機。自己回到平家到底礙了這些人什麼。按說自己只是一個孤女,到底是什麼,讓這些人為了共同的利益,非要排擠死自己。得讓舅舅去查查,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平家所有的人都容不了她。這裡面,肯定有鬼。

    後來溫婉知道,她當時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就憑著她那張臉,鄭王就是回了封地,也不會不管,只是當時真不知道。要是知道,她絕對不會自討打。

    皇帝拿著一張白紙,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好半天,又仔細看了之前的東西。一雙手,把紙捏得緊緊的。

    「袁天,真的有做夢,夢見菩薩托夢,說以後會大富大貴,再無災難?」皇帝對於這點,真是有著疑慮與敬畏。

    「這個,也是有的。」袁天斟酌著說道。

    皇帝揮了揮手,讓他下去。心裡卻是嘀咕開來。說沒有,那個孩子一直讀窩在莊子上,沒出過門。不可能會游泳,當時那地方又是個荒涼的,也不可能有人救得上來。能一獲救的原因,就只有神鬼之說。莫非這個孩子,真是個有福氣的。

    可是轉而想,又覺得,很可能是這個孩子一直在故弄玄虛。為的,就是能得到他的看重「宣鄭王覲見/」

    正好鄭王到了宮門口。

    「皇上。鄭王殿下在外等候。」溫寶進來稟報著。

    「你這麼喜歡那個孩子,哪怕為了她,什麼都願意。」皇帝犀利的看著鄭王,冷漠地問著。

    「父皇,兒臣不奢求其它,只願這孩子能平安。兒臣也希望,這孩子能得到她該有的。父皇,如果得不到父皇的庇護,溫婉只有死路一條。兒臣那時候,看她被打得紅腫的臉。還有身上一條條青紫的傷痕。兒臣……父皇,只有你才能給溫婉一條活路了。只有你能庇護得了她。父皇,兒臣求你。」鄭王平常都是一臉平靜、冷漠。可是這會,卻是面色悲慼。

    鄭王想著溫婉腫紅的臉,腫得高高的手。身上的淤傷。明明受了那麼大的罪,卻還能笑著對自己說沒事。鄭王的心就特別的疼,他寧願看著那孩子哭。也不要看她沒事一般地笑。他知道溫婉不是沒心沒肺,只是不想他擔心。所以,就一直強撐著。

    「就因為她跟你長得像,你就願意這麼為她。」仁康帝看著這個被人評價為。鐵石心腸、冷血無情的兒子,竟然會為了那個娃娃求情。還如此難受的。皇帝看得出,鄭王是真的疼惜,不是裝的。

    「這個孩子可人疼。如果將來父皇跟她接觸了,兒臣相信,父皇也一定會喜歡她,會很疼她的。父皇,這個孩子,受了太多的苦,如今在我們的眼皮底下,還受這樣的欺負。兒臣實在是忍不住了。父皇。你沒看到,那孩子腫紅著臉,全身都是傷。還對著兒臣笑著說沒事,還讓兒臣不要擔心。說她會過得很好。兒臣,兒臣卻不能為她主持公道,父皇,兒臣心裡……父皇,要是你顧慮朝廷律法,你讓她跟兒臣一起去封地吧!要再這樣下去,這孩子,不知道還能活幾天。」鄭王義發自內心的話。如果皇帝真不答應,那就只有強行把人帶回封地去了。放在這裡,鄭王真的擔心溫婉被他們害死。

    皇帝看著鄭王,這個從一生下來就被他所厭惡的兒子。恍惚之間,他好像能看見一個朦朧的影子:「那孩子,現在怎麼樣?」

    鄭王心裡有些吃驚,也有些欣喜「太醫說無發礙,只是以後要好好養著。不過,她醒了後,就一直在書房練字。」

    皇帝錯愕「她的手不是腫了,怎麼寫字,這不是胡鬧?手不要了。」

    鄭王心裡閃過莫名的味道「兒臣也勸了,可是她一定得堅持著。神神秘秘的,不過這些日子,一直在反覆練習一副對聯,不間斷。」

    皇帝沉默了一會「明日,你讓祁言帶著那孩子上大殿。」

    鄭王驚喜地看著皇帝。可是皇帝沒給她再說話的機會,直接讓他出去了。之後繼續處理政務。

    「王爺,你說,皇上讓世子帶著小姐上大殿。王爺,你求的?」沈澗覺得腦袋都大了。讓一個身有隱疾的孩子去參加皇上的六十大壽,還在大殿之上,這不存心給皇上添堵嗎?還很容易讓人攻擊他心懷不詭。

    「不是,是父皇吩咐的。我也不知道父皇是何意。不過,我已經確認了消息,父皇大壽一完,我就得回封地了。父皇,可能也是想給這個孩子一個機會。雖然她有啞疾,但還是希望父皇,能給她這個恩典。讓她好好的。」鄭王歎息著說道。

    再怎麼說,有一個克父克母克家的名聲,沒有幾個人是不顧忌的。

    「王爺,你是用回封地,換取溫婉小姐去祝壽的機會。王爺,你怎麼可以這麼感情用事。」旁邊一個幕僚有些不相信地問著。

    「要留,也不會為了這事就不讓留;要走,也不在乎多做這件事。王爺,溫婉小姐若知道王爺的這片拳拳愛心,應該會很開心的。」沈澗讚歎著,自然也就不再攔著了。其他人都下去了。

    「我沒有想那麼多,當時聽到溫婉受了那麼大的委屈。我很憤怒地去了平國公府。可是我去見她的時候,她還說她過得很好,仍然很高興。可她臉上還有全身的傷痕,卻是一句話都沒說。只對我說自己很好,讓我不要為她擔心,她會好好過的。我倒是寧願他抱著我哭一場,我也不要她笑著對我說沒事。想起我小的時候。在宮裡時,被人欺負羞辱的時候,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去跟我母妃哭訴的時候,她不僅不為我出頭,還訓斥我淨給她惹禍。那時候,我多希望,有人可以幫幫我。可是,沒有人幫我。我只能靠自己走過來,一步一步走過來。」鄭王啞著聲音說著。

    「我也知道,很多人都在懷疑。是我在散佈的消息。其實,我沒有散佈過這樣的消息。可在內心,我卻希望這是真的。我沒有看不起她,太祖也是殺豬出身,英雄不問出處。我想要的,可以憑我自己的努力得到。但我真的不想做她的兒子,沒有一個母親。可以對自己的孩子這麼冷漠,這麼無情。所以,在我知道溫婉的身世時,我很高興。雖然我沒有證據。但是,我相信自己的判斷沒有錯。」鄭王看著遠方。很平靜地說著。沈澗在一邊靜靜地陪著他。

    等出來的時候,沈澗心裡想著。雖然有這方面那方面的因緣,但最重要的,要能找到證據,榮登大寶才有可能。雖說英雄不問出處,可那只是亂世,而且也要能成為英雄,在之前,還是一樣被人唾棄。王爺,你很清楚。在太平盛事,講究的就是出身,還有朝中的勢力。

    王爺。你的出身就是硬傷,一旦奪嫡失敗。永遠不會再有翻身的機會。而就算成功登位,也會留下一個污點。事事追求完美的你,又怎麼能忍受得了這樣的瑕疵。

    不過現在,你能為了一個孩子,而變得不再完美。希望,這個孩子,能讓你一直保持這樣的不完美。太完美的人,不適合為帝的。

    溫婉吃完飯,仍然在書房裡練字,抬眼望了望身邊的兩個丫鬟。指了指夏芹,再對夏荷揮了揮手。

    書房裡只剩兩個人的時候,溫婉取了一張寫了字的紙,上面寫道:「跟我仔細說說,皇帝外公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夏芹,會武功,眼裡沒有卑微,只有恭敬。不用猜,就知道她是幹什麼的。正好,溫婉有很多不知道的。

    夏芹看了溫婉一眼,眼神有一瞬間的波動「聖上是一個很英明的君主。先皇寵幸奸臣,致使天下叛亂四起,災禍不斷,民不聊生,當今聖上力挽狂瀾。才有現在百姓安居樂業的生活。」

    溫婉瞭然,皇帝外公是一個不糊塗英明睿智能造福百姓的好皇帝 「平國公府的地位很高?為什對舅舅這麼橫?」

    夏芹垂著頭「第一任平國公跟鎮國公,與太祖皇帝乃為結拜兄弟。三個人出生入死,奪取天下。當時,三個人以太祖皇帝才華最次,軍功也最少,但兩位國公爺都推舉了心胸寬闊的太祖皇帝為帝。太祖登基以後,要賜封兩位兄弟為王,兩位國公爺都推了。太祖發佈的第一道聖旨,就是封兩位異性兄弟為國公爺。還公開允諾,平家跟羅家永不奪爵、永不降爵,與大齊存亡,共享萬年富貴。」

    溫婉可是記得明朝那個乞丐皇帝是個狠的。把有功之臣基本都殺了個精光,賜的那些個免死金牌都是屁用沒有,純粹就是糊弄人。

    也不知道夏芹是不是看出了溫婉的想法「當初兩位老國公爺也是看出了太祖宗皇帝是個寬厚仁義的,才推舉太為帝。太祖皇帝也兌現了自己的諾言,對兩家都很優待。對追隨他的那些大臣,都從厚寬貸。那些功臣,沒有戰死的,都壽終正寢。太宗的皇后就是出自平家。」

    說完,停頓了一下「王爺,一直都不得皇上的喜歡。當時王爺出生的時,皇上,得了消息厭惡,說反正也長不大不願意取。還是在一旁的蘇妃娘娘勸導,最後還是蘇妃娘娘取了個『章,出自錦繡文章之意』。王爺出生沒多久,杜娘娘因為衝撞了皇后娘娘的轎攆,被打入冷宮。王爺是在冷宮裡長大的,這些年,皇上一直都很厭惡王爺,從離開京城到現在,整整十年,第一次得昭回京。王爺,在京城,沒有任何勢力。」

    溫婉這才釋然,否則,老太婆怎麼敢這麼囂張。只是,王爺舅舅,真的,什麼勢力都沒有嗎,溫婉心裡有個大問號「趙王呢??」

    夏芹仍然不急不慢地說道「當年皇后於蘇貴妃之死,皇上殺了好多嬪妃。其中包括品階最高的白皇貴妃,淑妃,德妃,死了無數宮人。只有賢妃逃脫此劫難,現今的德妃是二十年入宮,十年前賜封的。宮裡統管後宮的時賢妃,賢妃出自鎮國公府邸羅家。趙王是賢妃的兒子,是所有皇子裡最受寵的,每年都會回京城,至少滯留一個月。在京城裡,很有威信。基本上,有七成的人都認定,皇上會賜封趙王為太子。」

    溫婉想了想「你能說說,國公府邸這麼對我,會受到什麼懲罰,我是說,最輕的。」

    夏芹眼神閃了閃「皇上這幾年,不再像年輕一般,現在對臣下更多了寬厚。如果國公爺願意退讓一步,捐獻一半的身家,大概無事。至於那些人,對皇上來說,都是如螻蟻一般的存在,是不會上心的。要處罰,也要靠小姐你自己。」

    溫婉愣了愣,再想,不願意問了,省得心寒了。明日見著皇帝,裡有有怨恨之氣。還是當什麼都不知道的人好。不過疑慮又浮上心頭「平家老太太是怎麼回事?」

    在這個以夫為天的世界,平國公竟然如此縱容她,以致對後院的鉗制權利都沒有。鬧得這個叫雞飛狗跳。

    夏芹看了溫婉,沒想到她在平家兩天,竟然可以看出這麼多事出來「現在的國公爺,並不是老國公的親身子,是老國公胞弟的嫡三子。當年老國公要挑選嗣子,競爭的有六位。而現今的國公爺能勝出,不是本身的能力,是因為娶了現今的國公夫人容氏。容氏的母親,與老國公夫人是未出五服的堂姐妹。」

    溫婉接著拿出一張紙出來,上面寫著「皇帝外公,疼不疼我娘。」

    夏芹垂下頭,估計是在斟酌怎麼開口「皇上,以前是很疼愛公主的。公主的詩詞很好,乃是大齊朝有名的才女。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皇上下令,不許再有任何人,在皇宮裡提起公主的名字。」

    溫婉愕然,筆畫了幾下,問著發生了什麼事情。夏芹保持沉默。溫婉讓她出去,自己想了一會,沒什麼思緒,只得暫時這樣,暫時丟開不想。

    她出去,關了門,繼續練字。

    溫婉一整天都在書房裡練字。鄭王跟大表哥很繁忙,只是吃飯的時候看到人。就這樣,安靜地過了一天。

    晚上練字練習到非常晚,看著還是扭扭歪歪的字,只得放著。咳,希望,不要太丟人吧!練到了半夜,才不得不放下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3-10-15 02:26 PM

十四:參加壽宴

    夏芹把溫婉問她的話,一一都跟鄭王重複了一遍。鄭王聽了,沒任何表示。反倒是問了溫婉的手上跟身上的傷:「溫婉從上午,一直在到現在,都在書房練字。她手上的腫,消了沒?」

    「右手還有些須微紅。王爺,看著小姐右手的腫紅消退情況。如果屬下沒猜錯,小姐,應該是在用左手寫字。她關著門不讓我們進去,估計是不想讓人知道,她左手會寫字。」夏芹面色沉穩。

    鄭王一聽見溫婉在問為什麼福徽公主得不得皇上的喜歡,心裡就有了疑慮。這會,眼裡閃過驚奇「你既然能這麼說,那大概就是了。沒想到這個孩子,竟然還想左右手同練字。不錯,不過,這有什麼好隱瞞的。好了,你回去吧,好好照顧她。另外,以後她想知道什麼,你都告訴她,不知道的,搜集後告訴她。」

    夏影看了一眼鄭王,恭敬地說道「是,王爺。」

    到了傍晚時分,外面給送來一個包裹。直接送到綠院。顧媽媽拿到包裹打開一看,是又驚又喜,幾個丫鬟也是歡喜非常。

    等溫婉練完了字,出去。顧媽媽邊服侍,邊抹著眼淚對溫婉說「小姐,你終於苦盡甘來了。過了明日,再沒人能欺負小姐了。小姐,菩薩的話,果然是靈驗的。」

    溫婉覺得莫名其妙,問著是怎麼回事。眾人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溫婉見她們不說,也沒再多問。不過看著幾個人的表情,知道是好事就是了。洗刷一番,上床睡覺去了。

    這日。是大齊朝最重要的節日之一。

    卯時一刻,溫婉就被人拉起來梳妝打扮。畫著淡淡的妝,梳著三丫髻,穿著一件金繡雲霞孔雀紋的華服;頭上插著孔雀雕玉簪跟孔雀鏤空釵;脖子戴著一個金項圈,項圈上鑲嵌了三顆大大的艷紅燦燦的珊瑚珠子,非常地搶人眼;左手腕上戴了兩個赤金空心鐲子,右手戴著兩個蝦須鐲。拿了銅境,照著銅鏡,真是,粉雕玉啄的一小姑娘。像是年畫的娃娃。誰看了都會喜歡的。

    至於臉,這兩天用了上等的好藥,也差不多消了。再撲上粉,也看不出什麼來。溫婉不得不驚歎,給的藥。好用哇。

    鄭王那邊傳話過來讓他自行用膳。

    一會,傳了早膳,端菜進來的幾個丫鬟。詫異驚喜的表情,溫婉不知道哪裡出錯了。但也沒多問。

    溫婉看著,兩碟葷菜,櫻桃肉山藥袍子肉、蘑菇雞湯;四碟爽口小菜。清炒白菜、烏梅豆腐,拌黃瓜。八珍鯇魚;皆盛在白釉蘭花官窯瓷盤中,瓷器在柔和的燭光中散發出瑩潤的光芒,看著就讓人食指大動。溫婉吃了兩碗乾飯。吃得飽飽的。吃完後,還有些後悔,要是呆會去宮裡再有好吃的,就吃不上了。

    快要走的時候,忙跑到書房,把放在書房的東西捲起來,這可是自己昨天寫好的,捲成團捆在一起塞到袖子裡。這古代還有一個好處。藏東西,可以藏袖子。因為袖子又寬又大。

    收拾好了以後,下面的人就抬了頂轎子過來。坐著轎子。到了大門口,一上馬車。就看見舅舅跟世子表哥。溫婉進了鄭王跟世子的馬車,出門的時候卯時剛過,馬車走得非常的緩慢。

    鄭王看著溫婉像是還想睡的樣子,抱著她說,可以先瞇會,呆會不能睡。溫婉又迷迷糊糊睡著了。不知道走了多久,差不多到了,鄭王叫著人。被拍醒了,鄭王呵呵笑著說「溫婉,能去大齊皇宮給父皇拜拜,在路上睡得這麼香,估計全天下,也就只有溫婉你一人了。」

    來了人,打來水給她淨臉,再重新上妝。

    溫婉仔細打量了坐的馬車,馬車倒是用上等的酸枝木材料打造。車廂內的東西,都是樸實無華。但該有的東西,卻都準備的很齊整。加上王府裡的佈置,看來,舅舅是個懂得物盡其用不好奢侈的人。不過,溫婉也疑惑了,上次那馬車呢,跑哪裡去了。

    外面的人聽了趕緊走進來,給拾綴了番。溫婉掀開簾子,看了一城牆,有五層樓那麼高吧!下面有一個朱紅色的大門。大門開著,可是門口,有很多士兵。

    按例,全部都要下車檢查。鄭王抱著溫婉下了車,那些人看了腰牌。再看著鄭王手裡抱著的小孩子,再瞧著那孩子的服飾,很快就放行了。

    進了大門,看見鄭王,幾排馬車中最豪門的那列一輛華麗的馬車過來。對著鄭王行了禮,鄭王跟世子還有溫婉一起上了車。溫婉掀開簾子,看著周圍的一切,都是金黃金黃的,建築物巍峨壯麗。上次來,一直都是窩在舅舅懷裡,這次,可得好好瞧。

    走了有半個時辰,才到,下了馬車,抱著溫婉進了宮殿。幾個人進去的時候,裡面已經有很多人了。

    「喲,這不是八弟嘛?八弟,不是說這次沒有帶郡主過來,從哪裡找來這麼一個粉雕玉啄的娃娃。咦,還跟你長得一模一樣。」一個同樣身著蟒服的驚異地叫著。

    「六皇叔。」祁言給行了禮。溫婉也跟著行了禮。

    「六弟,你也太孤陋寡聞了。現在全京城都知道,福徽妹妹的女兒,被八皇弟給救了。兩人還長得跟一個模子印出來似的。也是,八皇弟好本事,做哥哥的我,佩服。」一個神情猥瑣的男子說道。

    「呀,這就是京城盛傳的孩子,溫婉呀!外甥女,嘖嘖,跟八弟你長得,真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不說出來,肯定以為你們是親父女。」那男子嘴巴裡的話,溫婉覺得說不出的味道。趕緊著對鄭王比畫幾下。

    「表妹說,外甥似舅。很多外甥、外甥女都長得跟舅舅一模一樣,也很平常的。」世子盡量平和地說著。

    「那我怎麼跟你一點都不像呢。」六皇子寧王呵呵笑著問道。

    溫婉寫了幾個字,世子僵硬了片刻。聶聶地半天沒說話。旁邊的人問了兩句,說不清楚。

    寧王伸出手,溫婉猶豫了下,就在上面寫了幾個字。寧王瞪大著眼睛哭笑不得「你說,你娘跟我不是一個母親,所以你跟我長得不一樣。可是,鄭王跟你娘也不是一個母親,那為什麼長得那麼像呢。。」

    這話,一下圍了很多人進來,所有的人都看著溫婉。溫婉不相信地看著鄭王。鄭王點了點頭。

    溫婉看著周圍的人,疑惑地低著頭。突然想起嬤嬤是說過,自己外祖母好像是只生娘一個,可是,又為什麼長得這麼像呢!溫婉納悶了。莫非。是狸貓換皇子。

    「不可能,一定是親舅舅,是跟我娘一起的。」可憐地擺著鄭王的袖子。想讓鄭王說不對。

    不說古代就說現代。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感情差很多。不要說在這個古代,庶子庶女那麼多的,不是一母同胞。一般都非常冷漠的。溫婉很難受,怎麼舅舅一下。不是親的呢!

    「就算你娘跟我不是一母同胞,舅舅一樣疼你。何況,究竟是不是,也沒人知道。」鄭王摸著溫婉腦袋說著。溫婉摸著臉,有些驚疑不定。隔了人,怎麼還這麼像。中間,肯定是有貓膩的吧!

    這話一出,當場很多人的臉色就變了。

    「八弟,我記得溫婉好像沒有被冊封。為什麼她身穿四品朝服。你可知道,沒有冊封。而穿朝服,可等同與謀逆。」五皇子趙王冷喝著。不過,還是留了餘地。只是說沒有冊封。而不是說沒有資格。這兩個,是截然不同的意義。

    「那你跟父皇說婉兒想謀逆好了。反正。等我回了封地,她也活不了。乾脆,治一個謀逆罪,讓她得個痛快。」鄭王面無表情地說著。

    「這話怎麼說的。」寧王驚訝地問著。

    「表妹剛到平國公府,他們府上的人不是病了摔了,就是跌了,溺水了,還有一個瘋魔了。。」世子在旁邊解釋著

    「啊,那可是克家的,不成了掃把星。」旁邊一人驚叫著。

    「克家?平國公、國公夫人、平世子、世子夫人,還有他的幾個嫡子都好好的。怎麼就克那些個歪瓜劣棗。姑且不說生事的人,就算是真有其事,也只能證明他們福薄,擋不住婉兒的貴氣。否則,在我府上住了近半月,都好好的。怎麼一到國公府,那些小魚小蝦的,都跳出來蹦達。」鄭王語氣很是不屑。

    「呵呵,貴氣還能克人,這我還頭一次聽說。你們的胡編亂造能力還真是不錯。」趙王冷冰冰地所著。

    溫婉一聽,不高興,翹著嘴指了指天,再指了指自己。然後得意洋洋的笑著,弄得旁人都莫名其妙。

    「表妹說,是有菩薩入夢,告訴她說有人要害她。所以,第二天,她就想回了我們王府。雖然沒回成。但說她有菩薩保佑,菩薩告訴她說,她的難已經渡完了,以後,不用再受苦了。」世子紅著臉說。溫婉指著他的臉,非常奇怪地看著祁言。

    「這個,太匪夷所思了,我,有些不相信。」鄭世子搖著頭,不好意思講了實話。溫婉甩了一記白眼給他,然後拉著鄭王的衣袖。鄭王笑著說,我們相信不相信沒有關係。只要菩薩說的是真的就好。

    溫婉心中暗想著,菩薩是沒說,不過福氣肯定是有的。重生這種事情都讓自己碰上,這會又能見皇帝。安康富貴,自然是不在話下了。

    眾人聽著那話,有些不相信,可看著看著溫婉自信又得意的樣子,又有些相信。

    「這麼說,溫婉以後,一定會福星高照了。」一個身姿挺拔,白面微鬚,一身蟒袍,頭戴玉冠貴氣逼人的男子,對著溫婉笑問著。

    溫婉看著他,不知道他是誰。祁言忙在一邊介紹道「這是十六叔,你應該叫十六舅舅。」

    溫婉看那人也就二十不到,大概十六七八的年齡,也是自己舅舅。她也不知道十六舅舅叫什麼,不過反正就是長輩沒錯了。忙上前向他行禮。那男子取了手腕上的竄珠,給她當見禮。溫婉福了個謝禮。

    趙王正想開口,來了一太監高高地叫著,入殿。

    一行人浩浩蕩蕩進去,溫婉這批,是頭一批。

    長長的石階,一直延伸到高台盡處,高台之上,朱紅色漆立柱十步一隔羅列而立,綿延共有十二。一共有三個層次,有三層駐成這整座宮殿。

    金色的牆;雕龍刻鳳,栩栩如生;金色的梁,上面鑲嵌著珠寶玉石,富麗堂皇。地上鋪著上等的白玉石。看得溫婉眼睛發直。奢侈,真正的奢侈,金子貯屋,雕欄玉徹,珠寶閃耀,富貴榮華;這才是真正的富貴榮華呀!溫婉覺得,就算今天死了,也是值得的。

    鄭王先上去,入了一隊;祁言拉著溫婉,入了另外一隊。不過裡面的人,一個都不認識。奇怪的是,還沒看見一個女子。

    世子看著失神的溫婉,趕緊拉著她的手,捏了捏。很快,又平復如初了。溫婉奇怪地問著祁言,怎麼沒看見一個女子。祁言說,後宮的妃子,公主,郡主,還有命婦,不在這裡朝拜,她們去後宮那邊。而且男女有別,只跟幾位主位娘娘一起,到時候對著宮殿朝拜,就可以了。溫婉砸舌頭,突然一想,那自己不成特例了。

    「是啊,不過奇怪,父王平時對這個要求非常嚴格的。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祁言自言自語。兩人就隨著大流上了殿。

    大殿一共三層,一層是皇子王孫;二層是皇親國戚還有勳貴人家;三層是文武大臣。溫婉跟著祁言,來到上層的下首。在太監的引領之下,來到了座位上。祁言看著位置,恍然大悟了。位置都是定了的,什麼人做什麼位置,都是有嚴格的標準。現在自己這邊安排了兩個位置,證明自己父王是經過了宮裡的許可。就說父王不會做那些莫名其妙的事出來。表妹,要是能到到皇祖父的喜歡,就好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3-10-15 02:28 PM

十五:皇帝的壽宴

    溫婉慢慢打量著宮殿。看得還是津津有味;一座座的五彩屏風,放在陽光之下,精美絕倫。一條條的綢緞在殿中飛揚,五彩繽紛。配著整座殿,美淪美幻。溫婉這樣想著,如果是晚上,效果肯定會更好,肯定會如仙境一般。

    世子在溫婉的要求下,一一講著皇宮的建築佈置。

    皇宮主要的建築,分為六殿跟後宮,分別是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文和殿、養和殿;後宮有坤寧宮跟東西六宮。

    太和殿:外擺有大量特殊的陳設,殿前月台上擺的銅鼎、銅龜、銅鶴是大典時用來焚香的,它含有江山水固之意。月台上擺的日晷和嘉量,用來象徵皇權。是用來祭峙。

    中和殿:是皇帝臨太和殿大典前休息和接受官員信行禮的地方。

    保和殿:簷歇山頂,面闊九間,是舉行冊立皇后、皇太子等大典時皇帝更衣的地方。

    文德殿:每逢元旦、元宵、端午、中秋、重陽、冬至、萬壽等節日,皇帝在這裡舉行朝禮和賜宴。殿試也改在文德殿舉行

    泰和殿:是皇后在元旦、千秋(皇后生日)等節日接受大臣朝賀的地方;

    養和殿:皇帝大多住在這裡。

    那他們現在是在文德殿了。世子輕聲說著,真正壯觀的,還是在太和殿。要以後,有機會去那裡看過。再看文德殿,就沒什麼看的了。

    溫婉翻了白眼,太和殿,有那麼好進。連個祖祠堂,不。連個族譜都進不了的孩子,還能進太和殿。不說沒可能,就算有可能,估計皇帝都得被御使的唾沫淹死。當然,偷偷去,不被人發現也是可以的。可是皇宮裡戒備森嚴,又不是菜市場,哪裡就能偷摸上去呢!

    「爹,上面的,好像是溫婉。」世子爺的眼睛比較尖一些。一看就看見上層台階的溫婉。

    「不可能,她怎麼會在正殿,還穿著朝服。這怎麼可能。」平國公有些不相信。可看著那個樣子,分明是溫婉無疑了。

    「估計著,是皇上的決定。」世子苦笑著。想是這幾天的作為已經讓皇帝知道了。皇帝這會,肯定要削了平家的臉面了。

    其他大臣等都在議論紛紛,怎麼大殿之上跑出一個孩子出來。還是一個不認識的。看著都在說是不是鄭王的女兒。有知情的,就在那邊低低耳語。

    世子一看,一排太監過來,就不說話了。溫婉知道。緊張的時刻來臨了。趕緊正經危坐。哪裡知道,那個太監在那裡。唧唧歪歪宣讀了半天,溫婉挺的脊樑骨都疼了,焉了下來。反正之乎者也,一堆的。

    「皇上駕到。」真是,千呼萬喚始出來啊!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震耳欲聾的聲音,響徹蒼茫大地。溫婉的耳朵,都嗡嗡地在叫。

    一場開場白,頌揚皇帝的豐功偉績,溫婉聽得昏昏欲睡。要不是祁言時不時地掐她幾下,估計真有可能睡著了。聽到敬獻禮物。溫婉一下睜開了眼睛。看看,會不會有什麼稀世珍寶出現。眾人紛紛獻了禮物。溫婉聽著名字是不錯,但可惜。她瞧不上。皇帝隨便瞄了一眼,就讓下去。

    不過其中五皇子趙王的錦繡山河圖。倒確實是讓皇帝讚許了兩聲。但也沒什麼大的興致。其他的,都是一些珍玩。不出彩,也不失禮就是了。溫婉想著,輕輕問著祁言,舅舅準備什麼禮物。剛寫了字,那邊就叫著八皇子鄭王殿下上前獻禮。不是說前面有七個皇子,還有那麼多叔輩王爺,怎麼這麼快就輪到舅舅了。

    世子看著好奇又發呆的溫婉,很是無奈。這兩個多時辰,不知道發了多少次呆了。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也不知道等下會不會治個御前失儀罪。前面已經過了好幾位王爺了,再一個,就輪到父皇了。也不知道父皇怎麼想的,做什麼要帶溫婉到正殿來。

    「他們的禮物,皇上外公怎麼都不看的呀。」打著手勢。世子非常無奈,到了這裡,不止發呆,溫婉還成了好奇寶寶,什麼都問。以前都沒見她有這麼多問題,真是,頭大啊!她沒看見其他人都老實地在那坐著,目不轉睛地看著台上,就她一個人在那手舞足蹈的。不知道已經是格外醒目的任務了嗎!害得自己也格外的得到關注。

    「這個盒子,是父王為你準備的禮物。你拿好。呆會跟我一起上去。這裡面放著壽星公。」祁言給了溫婉一個錦盒。

    溫婉把它放在旁邊。

    太監念著鄭王的名字。鄭王捧著一個匣子,跪在中間,雙手高高舉起,說著祝詞。太監把東西拿了上去,打開給皇上過目。溫婉聽著,是一部金剛經。不怎麼出彩。

    「你這個禮物,是你一個人的,還是你們三個人的?」皇帝從開始獻禮物,到現在,除了例行的兩句話。這就算是首開金口了。鄭王說著,這只是自己一個人的禮物,是自己的一片孝心。

    祁言一聽,趕緊拉著溫婉到了殿中間,雙雙跪下。祁言跪下後,舉起一個小盒子。轉頭看溫婉,才發現,給她準備的盒子,她沒拿著,心裡哀號。剛才才給的她,還嚴重申明是父王給他準備好獻給皇祖父的禮物,怎麼就沒拿。

沒禮物,就走上大殿,這下麻煩大了。想向鄭王求救,可鄭王跪在那裡,眼觀鼻、鼻觀心,根本就不搭理他們。

    溫婉卻是想都沒想,從袖子裡拿起一個小紙卷子,依葫蘆畫瓢,雙手捧了東西越過頭,高高舉起。世子看她自己準備禮物,鬆了口氣。可很快心又高高懸起。對著皇宮內院,該忌諱、避諱她一無所知。要是衝撞了,可怎麼辦。

    眾人看著這大殿中央的一出,都心裡暗自嘀咕。皇帝看著溫婉舉著的,想著鄭王說溫婉最近一直在練一副對子。一天到晚地不間斷。倒是起了好奇心。

    祁言很鬱悶,可事到臨頭,也唯有硬著頭皮上。太監很快把他們的禮物收上去,皇帝是看到鄭世子眼中的驚慌的,再看著笑瞇瞇的溫婉。饒有興趣讓太監打開收上來的兩件禮物,讓給攤開來看。世子很平常,一尊無量壽尊佛,沒啥新意。

    可打開溫婉的禮物時,幾個太監嘴角抽了抽,是一副對聯,裁剪的紙張倒是比較均勻,不過就是字太醜了。幾個字是忽大忽小,每字筆畫的長短、粗細,用墨的濃淺,都是不一樣;跟狗爬一般,真是醜到家,不堪入目。幾個太監心裡吃笑不已,這樣的東西都敢拿上來,真是,膽大包天。以為,這是過家家玩遊戲呢!也不怕皇帝大發雷霆。

    對聯鋪開給皇帝看,皇帝看了對聯後倒是難得點頭「嗯,才練了幾天,就能把字寫成這樣,不錯。不枉費你不日不夜的練習。」

    溫婉疑惑,皇帝外公怎麼知道我不日不夜練字。

    太監又拿了一張小條子攤開給皇帝看。皇帝看了後,哈哈大笑。大殿上所有的人都驚疑不定,前面收了那麼多禮物皇帝都是面色淡淡的,這會這紙條上,到底寫了什麼東西,能讓皇上開懷一笑。

    「這對聯,我倒是沒聽過。念。」皇帝叫太監念對聯。

    太監念了:「上聯『頌祝遐齡椿作紀』,下聯『筵開壽宴天為尊。』

    橫批:萬壽無疆。」

    這是賀聯。皇帝問著,這對子,誰知道。下面沒人知道。

    皇帝問著溫婉「溫婉,這對聯,是你自己想出來的嗎?」

    溫婉搖了搖頭,在世子手上寫了三個字。世子看著溫婉,再看了皇帝,最後看了鄭王,頭疼了。皇帝再問了一遍,期期艾艾地說著「回皇爺,表妹說,她也不知道,說是知道皇爺爺六十大壽,腦袋裡就冒出這麼一個壽聯出來了。」

    皇帝聽到溫婉這麼說,臉上的笑容更是燦爛了「溫婉,你的禮物外公很滿意。你給外公這麼好的禮物,外公也送給你一件禮物。你說你要什麼。」

    溫婉搖了搖頭,比畫了幾下,世子正待解釋,卻聽皇帝說「那個是獎勵。外公現在也想送溫婉一件禮物,說,你想要什麼」

    溫婉搖頭,表示自己沒有什麼想要的。然後看了一眼鄭王,眼睛一亮,就想比畫說想跟舅舅一起住。皇帝的動作卻比她還快。

    「外公就賜封你為郡主,可滿意。」皇帝笑顏逐開。皇帝倒是想看看溫婉的反應。不過,溫婉的反應沒這麼快,因為溫婉此時還不大清楚到底是多大的品階,但是其他人。

    這話一出,滿堂震驚。郡主?公主嫁的如果是一般人,生的女兒,最多也就是縣主,得了恩寵的,才能封郡主。而溫婉也不是不能冊封為郡主,只是她有啞疾,這個不說皇家非常忌諱,就是一般的百姓人家,都是覺得這孩子肯定上輩子做了孽,老天懲罰她。所以,正常來說,溫婉因為有啞疾。是不可能有封號爵位,不會記在玉碟上的。

    這麼想著,大家也才回過神,溫婉穿的,是郡主品階的朝服。很多熟知實情的人,卻很是瞭然。皇帝的孫女,豈是那麼容易欺負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3-10-15 02:31 PM

十六:貴郡主

    溫婉看著皇帝,此時還真是沒轉過彎來。溫婉不大清楚,為什麼會是郡主?不是該為鄉君或者縣主的嗎?她當時查書的時候,只看到說公主的女兒一般是為縣主或者鄉君,所以也沒看郡主的詳細資料。身邊的人也沒多說。也不知道郡主是大還是小。要是小,那不是比鄉君又小。瞧著眾人吃驚得樣,估計,應該是大的呢!難道,運氣好,一副對聯就讓皇帝外公封了個高爵位。

    皇帝看著溫婉迷惑不解,絞盡腦汁在想郡主是什麼東西的樣。不禁更是開心「郡主是個好東西,得封郡主是好事。等你做了郡主,就再也沒有人敢欺負你了。」

    溫婉非常開心,又有些疑惑,比畫了兩下,意思是不是自己得了個高爵位,以後,是不是也可以當官的。

    「哈哈,郡主是爵位,不是官位。女子是不能為官的。」皇上看她又驚又喜又迷惑的迷糊樣,覺得這個外甥女還真可愛,心情更是愉悅。難怪老八說這個孩子是個惹人疼愛的。

    溫婉這才恍然大悟,繼而想著,自己都沒說出口,只是筆畫幾下,皇帝外公怎麼知道意思呢。立即,敬畏地看著她的皇帝外公。皇帝揮了揮手,一個太監站了出來。

    「奉天承雲,皇帝詔曰:福徽公主親女溫婉,蘭心蕙質,深得朕心,今特封為溫婉郡主,欽此。」聽著那公鴨嗓子,溫婉耳朵嗡嗡嗡。

    「另,加封號為『貴』。」太監念完後,皇帝自己又給補了一句。

    冊封一個啞巴為郡主。現在,竟然還能給封號『貴』。下面的人都懵了,這什麼情況啊!封號為『貴』,給了這麼一個尊貴的封號。這個恩寵,是不是太過了。

    不說別人,就連鄭王,都有些意外。平靜無波瀾的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他心裡很清楚,這,有封號。基本上是溫婉的禮物起的作用。這倒有些超出他的預料。溫婉那小紙條上,給皇帝寫的究竟是什麼,讓父皇這麼高興。

    有精明的,一看就知道聖旨是早就準備好的。封號是臨時加上去的,估計著。禮物討了歡心。不知道送的是什麼禮物,能讓皇帝這麼開心。得這麼大的賞賜。眾人心裡都打著草稿。後面沒獻上禮物的,也希望能得一回恩寵。不說爵位,怎麼著也能回報豐厚。

    要知道,有封號的跟沒封號的,那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相當於一個天一個地。有封號。再得了皇帝的喜歡,意味著。很有可能有封地;沒封號;只是一個虛名。當然,對很多人來說,這個虛號,也是可望不可得的。

    溫婉還在奇怪這封號什麼東西,心裡遺憾,當日就是查不到資料。也該多問問兩句,省得如現在白癡一樣,什麼都不懂。世子在旁邊輕聲叫著,讓她趕緊謝恩。

    溫婉笨拙地磕了三個大頭,磕得太認真。磕在硬硬的大理石上,額頭都紅腫一片。皇帝看著溫婉額頭的紅腫,還有臉上沒散去淺淺的紅腫。想著前天看著那悲慘的模樣,心中一軟。這孩子受了那樣的待遇。還能有這樣純真的笑容,真是難能可貴。心裡是滿滿的疼惜這孩子,確實是個孝順純真的。心裡的忌諱去了不少。

    「你那根黑鞭子不好用,外公賜你一根金鞭子。從今以後,上至皇親貴冑,下至黎民百姓,如果有人膽敢再欺負你,你就用金鞭抽他們,死活不論。」皇帝這話一出,下面的人倒抽冷氣。

    這已經不能叫恩寵了,這是天大的福氣了。皇帝金口玉言,御賜金鞭在手,相當於尚方寶劍在手。以後,誰還敢欺負她。

    不對,什麼叫再,也就是說,之前京城的傳言都是真的。這個孩子,真的被差點害死,死裡逃生的。難怪,皇帝突然給她天大的恩典。原來,是在為她出頭啊!

    很多人看著平國公跟平世子。有些人很遺憾,有些人幸災樂禍,還有的,則是冷眼旁觀。恩寵過盛,有時候也是一種災禍。

    平國公跟平世子則是無奈又辛酸。這,可是專門對著平家的。好,說她克家,那是因為貴,承受不住她的貴氣。你要把人給強行帶回來,皇帝就給根金鞭。以後,誰還敢動她分毫。原以為最少也得壽宴後才對平家發難,現在在宴上就開始發難了。

    估計是那禮物起的作用。也不知道這個孫女送了什麼禮物給皇帝,能得龍顏一悅,這麼快就為她做主。

    溫婉非常感激,原來,皇帝外公真的關注了自己在做什麼。顧媽媽說得對,有什麼事,還有外公頂著。有人疼,真好。有人當靠山,真好。至於金鞭子,當是一個護身符。又重重磕了三個響頭。

    皇帝則一擺手,鄭王立即退了下來,世子也趕緊拉著溫婉退回了席位。溫婉想問,這封號什麼東西。郡主她知道是什麼意思,可是這封號有什麼用,她是真不知道。

    「等會說,現在,老實呆著,不許再亂動。」看著溫婉這個好奇寶寶又想問,沒辦法,嚴厲警告著。溫婉低著頭,看來得回去自己去查查書了,自己瞭解的東西,太少了。

    之後陸陸續續的人上前拜壽,都沒什麼意思。不過溫婉猜著,這些禮物,估計都很貴重吧!說不定,還有稀世珍寶,可惜。

    繁雜無趣味的叩拜禮,終於去了。中間是盛大的宴席。溫婉到宴會散的時候,心裡慶幸萬分。要不是早上吃的比較多,這會非得餓死。好不容易挨到吃中餐,看了那些東西,心情一下萎縮了。那些食物,有的,全都肥肉,膩死人;有的,好看得跟藝術品似的,你都不忍心下手。就是你狠了心地吃,能吃的也是一些邊角角。

    平母在宮裡得到消息,周圍的命婦祝賀時,臉色陰晴不定。這麼一個災星,有什麼資格被封為『貴郡主』。那她之前打算等風聲過後,就把人送走的打算是不成了。遠離災星的願望泡湯了。

    等結束了午宴,上了馬車,回府的時候,已經到申時了。餓得肚子轱轆轱轆轉,溫婉不好意思地看著鄭王跟世子。鄭王從馬車上,拿出一個點心。溫婉心裡閃過一個念頭,看來做什麼都是有經驗的好。也顧不得,拿了就吃了。吃了兩塊,鬆了口氣。把剩下的遞給兩人吃。

    「能告訴舅舅,你剛才的小條子寫的是什麼嗎?」鄭王小心翼翼地問著。王公貴族,文武大臣,除了溫婉的禮物,其他的,皇上都是淡淡的。所以,鄭王想要知道,很多人都想知道。不過,鄭王可以近水樓台先得月。

    拿了紙筆過來,在上面寫寫畫畫。只見紙上寫的:

    皇帝外公:

    生日快樂

    您若滿意我的禮物,請開懷一笑,以作獎勵。

    後面還畫了三個大大的,咧著嘴巴笑的笑臉。非常的可愛。

    鄭王看了,摸著溫婉的腦袋,半天不語。世子看了,非常鬱悶,自己精心準備的禮物,還沒溫婉的三言兩語來得好啊?

    「恭喜貴郡主,賀喜貴郡主。」林管家帶著眾人來迎接。鄭王呵斥著,現在聖旨還沒到,等聖旨到了以後,再來恭喜不遲。

    因為皇帝後面的那句話,之前的聖旨作廢,得重新再弄一份。呆會可能會送王府來,也可能會送平國公府。

    底下的人立即斂聲。林管家趕緊招呼,沐浴---更衣---用膳。

    到了餐桌上,溫婉早是餓得真是前胸貼後背,立即大塊大跺。擺手比畫,表示自己如果不是必須,絕對不參加其他類似的宴會。太累人了,太折騰人了,簡直就是精神與肉體的雙重摧殘。用完膳食,鄭王牽著溫婉的手,進了書房。

    「能告訴舅舅,為什麼會送了一副對聯給外公,還要加上這麼一個小字帖。」鄭王虛心求教。

    「皇帝外公要什麼沒有,我送什麼好東西,他都不會在意的。但是,如果是自己親手用心做準備的,他得了肯定會很開心的。外公要的,只是一片心意。他看到的,是我的真心實意,所以,很喜歡,也很開心。」溫婉寫著。

    不說像她皇帝外公這等妖孽級人物,就是在現代,給她奶奶買禮物,兩伯伯姑姑買什麼她都不會高興。反而是小表妹自己做的一張卡片,把她哄得開懷大笑。老人家要的,更多的是心意,不大看重東西。

    「婉兒真聰明,看來,舅舅這麼做是對的。」高興地說著。兩人正在書房一個說一個寫,弄得熱火朝天,那邊聖旨就到了。

    鄭王拉著溫婉出了內院,到了正廳,燃了香,所有的人,都跪了下來。鄭王跟溫婉跪在最前面。

    聖旨的內容跟之前是一樣的,加上了後面的一句話封號為貴。另,還順帶賞賜了兩個嬤嬤跟八個宮女。還有一堆金銀珠寶跟古董等物。

    聖旨念完後,溫婉跪下來結結實實磕了三個頭,額頭本就紅了一塊,現在更紅了。溫婉雙手舉起,太監把聖旨放到她手上。

    那太監看著溫婉這麼實誠,不由笑著說,難怪皇上寵愛郡主,郡主真是討人疼。

    又接過了一個金冊,打開一看,鑲嵌金邊角了。這算,是,任命書。是不是跟前世的榮譽證書一樣,好像比榮譽證書貴重多了。

    鄭王給了厚厚的封賞,那太監非常滿意。在鄭王耳朵邊上嘀咕了兩句,鄭王又給了一個紅包,低低地說著謝了。那太監招呼著其他小的,走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3-10-15 02:33 PM

十七:各方反應

    「恭喜貴郡主,賀喜貴郡主……」鄭王笑容滿面地說著,賞,每人賞十兩銀子。眾人聽了,非常高興的,有錢領當然好了。

    「婉兒,舅舅得到消息。你外祖父會賜封地給你,你的封地大概有兩個縣,估計著應該是在舅舅封地旁邊。」鄭王看著溫婉不為所動的樣子,不知是喜還是鬱悶。

    大齊朝公主郡主縣主,就當朝全部加起來也有幾十個。可是有封號跟封地的,加起來也沒超過五個。也不知道父皇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什麼會給溫婉封個貴字,還給了封地。

    溫婉看著鄭王好像很在意的樣子,奇怪地問著,封地很重要嗎?要那個有什麼用,如果舅舅喜歡,拿去就好了,我不用的。

    「那封地是你外祖父給你的,不能送人的。如果你外祖父封了兩個縣給你,那就意味著這兩個縣就是你的。只要你活著,裡面的出息你可以得三成,另外的交給朝廷。你想想封地是不是很重要。」笑著解釋道。

    溫婉O了,這是不是可以這麼理解。這兩個縣就是自己的私產,只要交七分的稅收,其它都是可以自己做主的。這也,太牛了吧!外公,怎麼這麼大方,他對自己,是不是太好了。

    「現在知道了,還捨得送給舅舅嗎?」鄭王看溫婉的樣,不覺笑了出來。

    溫婉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表示只要自己有,舅舅喜歡,都可以拿去。可惜,自己沒有什麼可以送給舅舅的。

    「婉兒。你有這份心,舅舅就已經很高興了。」正說著,外面來人說,平國公跟世子爺爺來接小姐回去了。

    溫婉看著鄭王,筆畫了好久。鄭王看了很奇怪,旁邊的丫鬟夏荷也是半知半解「郡主的意思是,其實給她封地並不是好的。」

    「這是為何?莫非你不喜歡?」鄭重王很奇怪問著。

    溫婉搖頭,旁邊的人在解釋「郡主說,她無功就封了封地,會讓朝廷少了一份收入。她一個人的封地可能很少。可是要是人多了,朝廷會損失很多的收入。長此以往,很不好。對朝廷會有大危害的。」

    「你怎麼知道的?」鄭王吃吃地問著。這孩子,怎麼會知道政事的,而且這麼敏銳。

    「推一觀全貌。」溫婉簡單的五個字。讓鄭王呆楞了很久。這個孩子,這個孩子可是個不得了的。鄭王立即讓她停止了這個話題,以後也不許再說。否則會犯眾怒。溫婉又不傻,才不會跟別人說。

    「你現在是郡主了,而且是貴郡主,有你外祖父御賜金鞭。誰也不敢欺負你。舅舅回了封地,也不擔心了。」鄭王欣慰地說著。

    「我當時其實想跟外公說。跟舅舅一起的。可是外公一下就給打斷了我的話。舅舅,我捨不得你。」抱著鄭王不肯撒手。感受著她的真心實意,鄭王摸了摸她的頭。

    「王爺,平國公爺跟世子爺在外求見。說要接小姐回去。」林管家親自過來通報。

    溫婉拉著鄭王的手,不願意回去。

    「舅舅也不想你回去,可是,你該得回去。賜你金鞭,是為了讓你有護身之物,不被人欺負。但也意味著你是一定要回平家。收拾一下,呆會就跟他們回去。溫婉不用擔心。你現在是郡主,你是君,他們是臣。再也沒人敢如此對你。要是她們再敢欺負你,有這膽子。用金鞭抽他們。還有,等你成親,內務府會給你建一個郡主府。」鄭王鬆了一口氣。卻有有些難受。

    溫婉心裡很鬱悶,怎麼還要回那鬼地方去。可看著舅舅這個樣子,只能無耐地屈從與現實。她是真不想回去啊!溫婉依依不捨,帶著一大堆的賞賜回去了。出來的時候是慚兮兮地出來,回去的時候是意氣風發。

    「到底是皇上的親外孫女,哪裡能不管。瞧,現在好了,重重給我們平府一巴掌了。我現在倒要看看這幾天倒騰厲害的人,會是什麼樣的心情。」大夫人憂心之餘還有些幸災樂禍了。

    她對老夫人,其實也是有著怨的。都說十年的媳婦熬成婆,她這個媳婦熬了二十年,還得受著老夫人的鉗制。說是她管家,可真正的管家權還是在老夫人那裡。還有她那破落戶的娘家,時不時給她添賭。

    「還是夫人英明,早早就跟郡主打好關係。現在,那些人,估計著悔青了腸子。要是被郡主知道,估計著,以後吃不完兜著走了。」身邊的嬤嬤說著貼心的話。

    「你看吧,府裡還有的鬧騰一陣呢!也虧了老太君跟老夫人做得出來。那可是皇上嫡親的外孫女,打量著皇上貴人事忙就忘了。把人遠遠地送,可憐見的,也還死裡逃生了。」大夫人同情地說著。

    「夫人,奴才聽說,郡主做過一個夢。菩薩告訴她,說她上輩子積德,苦受完了。以後會苦盡甘來,得享一輩子榮華富貴。之前,老奴還半信半疑,以為是郡主打的狂語。今看來,真真的,是有菩薩顯靈了」那嬤嬤突然想起這麼一段,立即恭敬了。

    「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告訴我。那菩薩托夢是能隨便扯謊的。我說這孩子怎麼一點都不著急的。感情,一直都知道是有人在害她」大夫人懊惱地說著。要早知道這麼個消息,怎麼著也要去交好交好,之前的事情也該幫襯幫襯。現在,想幫襯也不理會了。

    「你說什麼?五房的那個啞巴被皇上冊封為郡主了?不可能,不是說,有隱疾的,不入皇家玉蝶的嗎?」三夫人豁地站起來。等得到消息後,陰晴不定的。看來,自己這病是白裝了。而且,一旦被她查到當初的事情,到時候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啪、啪、啪……」地上碎了一地的瓷器。某個女人正在發狂。抓了東西就砸。那張漂亮的臉都扭曲了。

    「媽媽,為什麼老天這麼不公平,為什麼?」砸累了,倒在一個婆子懷裡,哭得很傷心。

    「姑娘,這是命,這是命啊!」婆子苦聲勸著。

    「我不信命,我也不認命。如果我信命,我活不到現在,早就是一杯黃土了。不。不行,一定得讓那個臭丫頭死。」女子陰毒叫著。

    「姑娘,你做什麼,你不能啊!她現在是皇家冊封的郡主。要是動了她,不僅我們會有滅頂之災。連哥兒姐兒都要腰斬;姑娘,你可不能做傻事,不為自己想。也要為哥兒姐兒想啊!」婆子唬了一大跳,這是魔怔了。

    「要知道,我就應該早一點把這個禍害給除了。不,我不認輸。我絕對不認輸,總有辦法的。」豁得。一下,又振奮起來。

    公主府

    「你說父皇是不是老糊塗了。竟然賜封一個啞巴為正四品的郡主,還給封號為『貴』,就那麼一個啞巴,有什麼資格能得『貴』的封號。可憐我的穎兒,連封號都沒有。我求了父皇多少次,可父皇就是不願意鬆口。沒想到,一個丫頭片子,倒是讓他老人家開了恩。真是讓人惱怒」富貴女子福靈公主,又羨慕又惱怒地叫著。

    「皇上肯定是可憐她。公主不必在意。那溫婉是個沒爹疼親娘在死,後娘居心叵測之人,要不是鄭王。她也不會有這好命的。所以,公主。不要在意她。隨她去吧」身邊的嬤嬤勸慰著。

    「你放心,我這會還不想觸這個霉頭。誰都知道那丫頭是個掃把星,我還不想被克,離她遠點的好」福靈公主搖頭著。

    安樂侯爺夫人心裡還是忐忑不安的「侯爺,這個孩子確實了不得。既然一副對聯,就讓皇上賜封她為貴郡主。這樣的人,我們萬萬不能得罪啊。要是她哪一天回想起來,要想報復,那我們還不得倒霉著來。」

    「這事,是得拿一個章程出來。」安樂侯點了點頭。兩夫妻商量了好一會,還是沒商量出一個妥善的法子。

    溫婉被國公爺跟世子爺接回了平府,先去了正廳上了香,再去了上房拜見祖母。祖母房間聚集的人很多,有好幾個堂姐弟在那。只有幾個下人給溫婉行了禮,其他全都像菩薩一樣坐在那。皇帝賞賜的兩個嬤嬤看了,直皺眉頭。

    看著祖母陰晴不定的樣子,溫婉也懶得再裝了。舅舅說了,現在天底下沒人再能欺負自己了。所以面對平母,臉色平淡。

    福了個禮就站一邊了,平母在上面訓斥著。做了皇家郡主,更要做好表率,不能丟了皇家的臉。霹靂扒拉一大堆,講得唾沫橫飛。

    溫婉像是木雕,老實恭敬地站在那裡,腦袋裡想著自己的事。這個老太婆,腦子是不是有毛病。她現在是郡主,是正兒八經皇帝外公御封的正四品的貴郡主。有封號為貴,比一般的郡主又尊貴。她竟然還公然把自己當成丫鬟僕人一般訓斥。

    心裡不禁有有些小得意,還好自己聰明,得到皇帝外公的喜愛。要不然,非得被這些人虐死。

    顧媽媽則氣得在那說不出話來,夏荷幾個,站在那裡心裡也很憤怒,但是都經過嚴格的訓練,還是知道規矩。顧媽媽人老成精,看著兩個皇帝賜過來的教養嬤嬤。

    「國公夫人,郡主年紀還小,以前也沒有學過禮儀,今天在皇上的大壽上表現得就很好。而且,就算禮數上有些不足也不打緊的。以後我跟陳嬤嬤會好好教導郡主。郡主今天累了一天,要是國公夫人還有什麼要指點,改天再好好教導。現在,還請國公夫人,讓郡主下去歇息。」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

    溫婉一下睜開眼睛,發現那個人,是外公賞賜的兩個嬤嬤之一。從來到這裡,都沒吭聲的。溫婉驚奇了,顧媽媽都不讓她頂祖母的話,說要讓自己忍讓,不能傳出飛揚跋扈的名聲,會對自己不好。會不討皇帝外公的喜歡。這個人,這麼牛啊!

    「你是什麼人?」平母正講在行頭上,赫然被人打斷,非常不悅。

    「我姓古,她姓陳;是皇上派我們來教導郡主禮儀,照顧郡主的。」古嬤嬤看著平母這樣教訓溫婉,眉頭皺得能夾死好幾隻蒼蠅。好歹那也是皇上剛剛賜封的貴郡主。不看僧面看佛面。竟如此跋扈。

    難怪皇上要派自己等人來教導郡主,瞧著平國公府,一個個,沒有一點禮數,烏煙瘴氣的。還禮儀之家,出過兩任皇后三任貴妃,也不知道這樣的地方怎麼能養出那樣的貴人出來。

    「我祖母在說話,你一個奴才插什麼嘴。」清簪大聲地叫著。

    「我在司儀府,專事教養之職,官階七品。你一個姑娘,長輩說話,你插什麼嘴?」古嬤嬤非常生氣,真是,一點婦德容功都不懂,這什麼禮儀之家。

    「國公夫人,郡主累了,我們需要引她去休息。郡主以後的教導之事,由我們兩個就好了。若有不當之處,你再指點一二。」陳嬤嬤清冷地說著。這話一出,把個平母噎了個半死。

    「你們什麼意思,你們兩個老婆子,來到我們國公府竟然這搬拖大。真真可惡。」清簪氣惱著。

    「國公夫人,你還是多花花時間教導這位姑娘。教導她知道什麼是婦容工德、什麼是貞靜賢淑。這麼粗野,也不知道到時候會嫁入何家,這不是禍害人家。」古嬤嬤一點面子也不給的,直接指責。

    「閉嘴。」平母立即喝止住想要開口的清簪,讓溫婉回去。

    溫婉一行人,浩浩蕩蕩回了荷花院。一行人一到地方,顧媽媽立即讓把東西收拾了。

    「祖母……」她可是為了老太太,可卻被訓斥了。清簪很委屈。

    「你知道什麼,就亂插嘴。這裡是司儀府出來的有品階的教養嬤嬤,別人家有錢都請不到。要是她們出去外面說你們一兩句壞話,整個平府的姑娘,別想能嫁入好人家。」平母眼角直突突。

    沒想到皇上,竟然真的在意這個啞巴孫女。看來,以後得順著來,不能逆著來了。要不然,肯定要吃虧。想到這裡,平母特別憋屈。

    「啊……」清簪一聽,趕緊閉嘴。她這麼討好祖母,不就為能找一門好親。要是被這個婆子亂說兩句話,自己一輩子就完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3-10-15 02:34 PM

十八:尋機

    荷花園:

    這時走過來古嬤嬤跟陳嬤嬤,還有八個宮女,後面站了院子裡所有的人。溫婉用眼睛一瞄,二十多個人,人,真多啊!所有的人一起給溫婉道喜,溫婉知道,這會是要賞了。點了個二,意思是二兩。也不知道自己這樣有沒有五十兩銀子。瞧自己窮的。

    「謝郡主賞賜」眾人歡喜地叫著。行完禮,各做各事去了。

    「郡主,我聽說駙馬爺傷了腿。皇上給你的賞賜中,有好幾種藥材,你給駙馬爺送過去。順便也給駙馬爺請安」古嬤嬤在一邊說著。已經準備好苦口婆心,講解一番孝經。哪裡知道,溫婉一聽就點頭,表示著應當的。讓她準備好就過去。

    便宜爹,對自己,也不算好,但也不算壞。至少,沒把驚馬的事,算在自己頭上,也沒說自己是剋星,沖這一點,也不至於是零分!當然,最重要的時候,那藥材,她也用不著。

    「難怪皇上跟鄭王爺這麼寵著郡主。受了這麼大委屈,這國公府的人全都這個樣子。郡主一點都不嫉恨,還能這麼孝順的,誰看了誰不喜歡」古嬤嬤讚歎著。

    見著自己便宜爹,給行了個福禮。現在倒是沒看見安氏跟其他幾個小的。估計全都裝病跟裝死去了。就那兩下子,至於就要死了。

    古嬤嬤把藥材拿了出來,說出了來這裡的意思。平向熙眼神有些複雜,直直地看著溫婉,好像要透過溫婉看什麼人一樣的。揮手,讓全部的人都出去。

    「溫婉。爹知道你以前受了苦,是爹的不對。爹沒盡到自己的責任,沒能好好照顧你。可是你現在被皇上冊封為郡主,一輩子榮華富貴是少不了。以前的事,就不要放在心上了。而且,繡香她是真心對你好,你以前對她有誤會。不過,都過去了,就不要再計較了。還有對清珊也適當忍讓一些。她脾氣是不好,但沒存壞心思」平向熙對著溫婉。非常慈愛地說著。那眼神,很溫和。溫婉明晃晃打了個冷顫。

    開始聽了前半段挺奇怪的,今天她這個便宜爹,是不是吃錯藥了。還是他認錯人了,可是眼中的慈愛卻騙不了人的。溫婉奇怪極了。等聽到後面那半段,算是明白了。他怕自己仗著身份,欺負他的後妻及生的幾個孩子。這什麼爹。這是親爹嗎,是後爹吧都不為過。難怪都說有了後娘,就有了後爹,這不就是活生生明晃晃的例子。溫婉看了。覺得特別的刺眼。

    想想,其實本尊是應該感謝她的到來的。要不然。做為親身女兒聽到自己敬重的父親說這樣好笑的話,估計,會傷心死。

    「溫婉,我的話,你聽見沒」看溫婉在神遊,平向熙不高興地提高了音調。

    溫婉看了她一眼,什麼表示都沒有。轉身出了屋子,回去了。旁邊的人,沒一個敢說話。非常沉默。

    院子裡偏房的人,聽到外面一群人走的聲響。

    「小姐。事已成定局,你就不要再想那麼多了」心腹婆子萬媽媽看著安氏扭曲的面容,小心的勸慰著。

    「媽媽放心。我不會做蠢事的。這個當口,就讓她自得驕傲幾日。我倒要看看。得罪了賢妃娘娘跟趙王,她會有什麼好下場」安氏忍下心頭的怒火,望著荷花園的方向,冷冷的。

    荷花園:

    回去後,嬤嬤就讓她早點歇著。溫婉自然是不幹了,今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鋪開了她寫的那對聯。她可是看得很清楚,兩個太監鄙夷的眼神,後來鋪開時表哥睜得跟銅盆大的眼睛。可真是,丟人丟到外公家,不是,丟人丟到全大齊貴人、文武大臣面前了。

    以後得把面子補回來,把場子找回來。所以,堅持練了兩個時辰的字。在睡覺的時候,陳嬤嬤給溫婉在手上塗了一層藥膏,纏上布條。

    等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發現手上的泡泡,淡了下去。

    「郡主,以後練字,一天最多一個半時辰(古代一個時辰是兩個小時)。要不然,手上起了繭子可難看了。郡主,女兒家的手,一定要保持著細膩光滑,以後才能找到好婆家」溫婉一聽,好懸沒嚇著。她才六歲啊,沒滿六週歲啊。怎麼就想著要要嫁人這麼一個重大問題。好吧,古代人一般都十四五就成親。

    溫婉立即讓自己轉移了念頭,想著一天練三個小時,早中晚各一個時辰。估計著,開始需要,時間長了,也不需要,也就沒反駁。

    「郡主,老夫人帶著清水、清簪、清玫、清詞、清照、清鑰六位小姐過來,說來看望小姐」夏菱在外面稟報著。紫菱改名為夏菱,也被降為二等丫鬟。對此,夏菱倒也不敢有怨言,安分地做著自己的事。

    「這麼早就過來做什麼?」古嬤嬤很不高興地說,然後說讓人進來。幾個衣杉一致的人,走了進來。

    溫婉看著祖母,站起來給行了個禮。點了點頭,坐了上位。顧嬤嬤想引溫婉坐到另一個位置,溫婉搖了搖頭。坐到下首的第一個位置。

    古嬤嬤跟陳嬤嬤暗暗點了頭。尊卑長幼分明,郡主,不愧是皇家的孩子。

    要知道他們所想,溫婉肯定很暈,哪裡是她們想的那樣。她只覺得,一個晚輩跟長輩平起平坐,有些怪怪的,自己內心受不了罷了。

    「溫婉妹妹,你這荷花院現在,真是熱鬧啊!妹妹真有福,能住進荷花院這最好的院子。這裡的佈置可是最好的,我求了幾次祖母,祖母都沒答應」清詞嬌笑著,眼中閃過嫉妒。自己一直想讓祖母答應,住進這裡來,祖母一直沒鬆口。沒想到倒便宜這麼啞巴。

    「是啊,溫婉妹妹,你一個人住著,肯定會很悶。讓我們進來,給你做一個伴吧」清簪眼睛賊亮賊亮的。

    「也就是皇后娘娘省親時更換衣物的小別院子,堂堂郡主,住在鳥籠子般大的地方,算什麼福的。國公夫人,幾位姑娘,郡主用完膳就得開始學規矩,你們要沒事,就請回吧」古嬤嬤夾槍帶棒這麼一頓排揎。差點把請詞跟清簪噎死,什麼叫鳥籠子似的地,這可是府裡最富貴的院子。要是算鳥籠子,那就別住好了。要不住,就給自己住好了。連平母臉色都難看了。古嬤嬤可不管她們的臉色,直接對著幾位客人下了逐客令。

    平母朝下面使了個眼色。

    「我們聽說嬤嬤的教養是極好的,所以想跟溫婉妹妹一起學。溫婉妹妹,你會讓我們跟你一起學的吧?我們可是一家人」清簪眼睛眨吧地說著,期盼地看著溫婉。溫婉看著古嬤嬤。

    「皇上只讓我們來好好教導郡主。你們想要學好禮儀,回頭,我給你們介紹好的教養嬤嬤。國公夫人,你看這樣如何」古嬤嬤冷笑接了話。潛意意思,你們,還不配讓我來教養。

    清月跟清玫年紀小,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清詞跟清簪兩人,則很惱怒;清水跟清照、則臉漲得通紅,很是羞愧。

    「溫婉」平母立即提高了聲調,大叫了聲。溫婉正在神遊,聽了這麼大叫喚,以為是自己前世的奶奶對著自己發脾氣。條件反射般,立即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躬身雙手平貼腰部,垂下頭,筆直地站著。

    清詞跟清簪看了非常得意,其他幾個姑娘看了,都低著頭。顧媽媽古嬤嬤三個人了,眼中閃過怒色。屋子了的一干丫鬟婆子,都低著。整個大廳靜得掉根針都聽得見。

    「咳……」平母看著這樣子,使勁咳嗽著。清玫忙走上前去給平母順氣,溫婉則仍老實地站著。

    在這個動作做完後,就知道自己神經過敏了。這個祖母,不是那個奶奶。自己現在,不需要怕誰了。

    平母看著溫婉一副木呆呆,遇事沒有主見,只聽下人話的樣子,不禁更加生氣。這麼明顯的暗示,她都聽不出來。

    「古嬤嬤,你每天要教溫婉規矩。讓她們幾個不成器的在旁邊也跟著學,不需要你額外教的。平時我疏於管教,所以,還請嬤嬤成全我這做祖母的一番心」平母看溫婉傻瓜一樣,只得自己開口。

    「我認識一個嬤嬤,禮儀規矩教得,用過的人,都說頂頂好的。我給她寫一封信,你去找她,也一樣」古嬤嬤面色波瀾不驚。

    「我們願意讓你教,是抬舉你們。你以為誰喜歡跟這個掃把星在一起。誰知道她回頭給我帶來什麼災禍」清詞撇嘴,很不屑。

    「啪……」古嬤嬤一個耳光,把清詞的臉都打了個半腫。

    「你是什麼東西,竟敢污蔑郡主,看在你與郡主是一脈同宗,這次就饒了你。否則,再敢冒犯郡主定要治你個大不敬的罪。夏荷,給我把人全都趕出去。國公夫人,我今天算是開了眼了,堂堂國公府,教出來的,就是這麼些什麼德性的,潑婦都不比不過」古嬤嬤氣勢洶洶地罵著,好似她還受了天大的委屈。

    「古嬤嬤不要生氣,是老身教導無方。回去之後,我一定重重責罰」平母也是非常滿腔的怒火,但形勢比人強,她只得壓著。之後帶著人,走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3-10-15 02:39 PM

十九:身份變化的影響

    彪悍,真正的彪悍。這是溫婉此時最真實的感受。

    溫婉奇怪了,顧媽媽讓自己忍著,可古嬤嬤跟陳嬤嬤怎麼這麼囂張,一點都不怕她們說出去,敗壞自己名聲。

    把這個意思表達出去以後,顧媽媽哭笑不得。古嬤嬤一看是這麼回事,鬆了口氣。開始還以為郡主是個膽小怕事的,原來是被人教歪了。一詢問原因,不由也笑了。面對這樣一大家子人,最少還要在這裡住個十年八年的,到時候,還有的被他們煩。

    「顧嬤嬤之前做得沒錯。可此一時彼一時,你現在是皇上親封的貴郡主,就算見了國公爺跟國公夫人,都是不需要行禮。除了國公爺、國公夫人、世子、世子夫人,還有駙馬爺,在平府,所有人見了你,都得給你行禮。在這個府裡,你是最尊貴的人,沒有人能欺負你。」古嬤嬤解釋著。

    溫婉問著,國公難道比郡主還要小。這就有些奇怪了,郡主,應該不算是什麼高的爵位吧!國公可是朝品階。

    「國公爺的爵位是比你高,但是他也不敢欺負郡主。而且國公夫人他們幾個,都是你的長輩,你只要做到面上情,不落人話柄就好。你現在是皇家的郡主,冒犯你,就等於冒犯了皇家的威嚴。」古嬤嬤耐心地教導著。

    溫婉還是一知半解,古嬤嬤也知道溫婉一直是住在郊外的小院子裡。有現在的表現,已經很不錯了。耐心地說著,不要急,慢慢來。以後,你就會知道了。

    大奶奶宋氏感歎地說著。這個榮寵太過了,讓她到現在有些不相信呢「沒想到,皇上竟然這樣給溫婉撐腰。真是沒想到。」!

    「這有什麼?落難的鳳凰,那也是鳳凰。不是野雞能比的。以後不管做人做事,眼界一定要放寬,要長遠看事情。局限在一個眶眶裡,就容易遭了禍患,丟了機遇。」許氏耐心地教導著。宋氏點了點頭。

    在趙王府裡,趙王的首席幕僚。莊先生,憂心了「王爺,溫婉郡主,我們一定得防著。」

    趙王有些想不透,但他很尊重莊先生:「這話怎麼講?」

    莊先生歎息道「溫婉郡主有啞疾。按說律法來說是不可以被冊封上玉碟的。可是她卻做到了。還被賜封為貴郡主。這份能耐,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得到的。」

    趙王沉吟片刻:「先生是否看出什麼來了。」

    莊先生點頭:「不錯。王爺,我仔細看了這幾天溫婉郡主所經歷的事情。從開頭來說。應該從潑茶來說。若老朽沒猜測錯,郡主該是故意為之。再加上那句,害她的人,不可自在。這一切發生的事情。應該都在她的預料之中。以她的聰慧,該不會惹得人人厭惡。除非是有心為之,皇上看到她如此的樣子,定會心存憐惜。結果卻是,她計策也就成功。一環寇一環,一絲不差。」

    趙王沒有接話「可是,本王鬧不明白。為什麼父皇,會對一副字畫如此感興趣。為此還破格給了那丫頭封號。」

    莊先生搖著他那把羽扇:「這不難理解。皇上富有四海,乃是天下之主,什麼好東西沒見過,所以就算再貴重的東西都入不了他的眼。可是郡主送的禮物卻不一樣。她右手受了傷。卻仍然堅持練字,用帶傷的手給皇上寫了祝聯。字醜雖,但對皇上來說。這比名家的字帖更得他的心。因為這份心意,能讓皇上動容。加上她一句哪裡也不知道來的賀聯。又有之前菩薩入夢的話,更是讓皇上心花怒放。而且他的那小副字貼,更是取了巧,得了皇上的歡心。一個孩子,能把人心琢磨得這麼透徹,該萬分堤防。」

    趙王覺得莊先生有些誇大,但也找不到理由反駁:「我也知道那丫頭是個難纏的。可父皇有話,這丫頭是動不得了。要是這個丫頭有個三長兩短,讓父皇認為我連一個丫頭都容不了,那什麼都是空的。這是萬不可。」

    莊先生只能無奈地說道「對溫婉郡主,暫時先看著,等將來看形勢再說。但是,王爺這次盡可能留下京城,才能圖謀大事。」

    平國公府,荷花園

    「郡主,大奶奶把人請過來了,說是給你砌小廚房。」夏荷忙進來說著。

    溫婉點了點頭,讓他們辦去。自己才不想為這小事操心。不過能砌小廚房,自然是好的。她可是清楚地記得那幾天,那些人的嘴臉。這會能自己弄吃的。反正她有爵位,就吃俸祿。皇帝外公會養著她,不擔心再被餓著了。

    「郡主,以後你想吃什麼,提前一天把菜單子送到廚房。他們會把菜給你送過來。想吃什麼,我給你配備了廚娘,怎麼做,都能更合你的胃口,這樣也方便。」大奶奶笑著。心裡卻是嚮往得緊。自己嫁過來三年多了,也沒有這個殊榮。溫婉才回來幾天,就為她開了這麼多先例。不過想著溫婉的靠山是皇上,只一個對聯哄得皇上高興,就封為貴郡主,她也只有羨慕仰望的份了。

    溫婉筆畫了幾下「郡主說,勞煩大奶奶操勞了。不過廚娘就不用了,陳嬤嬤精通廚藝,有她給郡主做飯,就夠了。」

    小廚房也只是給溫婉一個人用,又不是給所有人用。自己身邊有一個得力的嬤嬤,做什麼不用。

    說了幾句客套話,就回去了。

    安樂侯怕著溫婉報復,最後沒法子,只能想了這麼一個招「老九跟老十,送鄉下莊子上去。過個一年半載,就報了病故。那繡娘,倒是聰明,走得那般快。」

    侯爺夫人無所謂,反正也不是自己親閨女,死就死了。死了還能給自己省心呢!侯爺夫人聽了侯爺的話,也沒遲疑,立即答應著。九女跟十女,傷也還沒養好全,就給送莊子上去了。半個月後,就來報喪。調理不當,傷口發炎而亡。可事實是什麼,就沒人知道了。

    蓮子有那個寶石簪子金鐲子的恩典,本來侯夫人想把她調到自己身邊當了一等丫鬟。可是蓮子現在都有一十六了,他表叔覺得這是個好機會,趁機就去求恩典,想讓蓮子嫁人。說是蓮子舅舅給蓮子尋了一門親事,他們老兩口覺得還行,想求夫人答應嫁出去。

    他表叔兒女也都夭折,無兒無女,蓮子父母早死,就剩她一個人。她表叔一直把蓮子當成親閨女養,知道府裡這攤子水很深。他們兩口子還指望以後蓮子給他們養老送終,哪裡還能讓她去大夫人院子裡。要是想要攀高,蓮子還用做個粗使丫鬟。

    安樂侯夫人原來也只是想表示籠絡籠絡,這會看蓮子是個木訥的,也就沒什麼興致。見她表叔給求情,就給放了。賞賜了好些東西,給了一份厚厚的嫁妝,把身契還給她了。

    蓮子也是個聰明的。等夫人答應讓她嫁出去,得了賣身契。一出去,把歷年攢的東西都拿出去賣了,這幾年的月錢都存了起來。還把溫婉賞賜的那兩件貴重的首飾拿去賣了,她表叔給她置買田地。古代的人最喜歡的就是擁有自己的田產。出嫁的時候,她表叔也給她置辦了一份嫁妝。加起來,嫁妝就很豐厚了。

    第二年春上,就嫁了。嫁的是中等的一農戶家,家中有三子,她嫁的是小兒子。那男子憨憨厚厚,是個很實在的漢子。嫁過去後,因為嫁妝豐厚,特別是那帶去的一百畝上好的水田,讓她在婆家的地位高高的。加上裡外都是一把好手,沒幾個月,就把家裡治理的妥妥帖帖的,很得婆婆的喜歡,丈夫的喜愛敬重。日子過得紅紅火火。

    而琥珀在有三個月身孕,不能伺候著老爺,被姍姍鑽了空子,爬了床,成了通房。當下怒急攻心,差點小產。之後對姍姍恨之怒骨。兩人,開始了不死不休的爭鬥。

    大奶奶送過來的砌小廚房的匠人,做事倒也很老實,也吵不著溫婉。溫婉對於他們做事的態度與效率,還是很滿意的。

    反正她現在能當家做主了。如果不滿意,那就再自己另外去找人。也不靠著平家的人。溫婉對現在的狀況,很滿意。

    「姑娘,大姑奶奶過來瞧你來了。」溫婉一聽大姑奶奶,就知道是這園子裡以前的主人,自己的大堂姐,希望那不是個麻煩的。

    「溫婉妹妹,姐姐一直都忙著。這還是第一次來見你,還希望妹妹不要見怪。」爽朗的聲音,讓溫婉一聽就知道,肯定是在家是很得寵的姑娘了。

    溫婉仔細瞧著,大姑奶奶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身材嬌小,不是那種極美的類型,卻是一個極耐看有女人味的女人。眉眼細細彎彎的,不笑時也帶著三分笑。眉宇間也是神采飛揚,自信滿滿,舉手投足間,可以看出這是常居於上位的人。

    溫婉搖了搖頭,表示不在意。面上也並無欣喜,表情淡淡的。讓清荷看了心裡一滯。千想萬想,卻是沒想到溫婉竟然是如此冷清的一個人。雖然她是郡主,可是自己也是世子夫人,論地位她也不差。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頁: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