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墨苡墨 -【庶女出沒】《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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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ou 發表於 2014-7-21 05:48 AM

第164章:被救

  這麼個時候,不管銀杏扒在崖邊的手是放開不是不放開,她與白玉瑄兩個人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要麼,銀杏放手,兩個人一起摔下去,死無葬身之地;要麼,銀杏活生生的讓黑衣人砍斷一隻手,兩個人還是一起摔下去。

  左右逃不過一個死字,而崖上邊現在是什麼狀況,白玉瑄現在又看不到,只是看這麼一會也沒人過來救自己,想來這一次遇到的麻煩不算小吧。

  不然依多寶的身手,想來幾十個人都是小問題。

  白玉瑄幾乎是在黑衣男子刀子沖著銀杏手腕紮過去的瞬間,便帶著幾分認命的閉上眼睛了。人算不如天算,她以為重生之後她還有足夠多的時間讓她慢慢來為自己報仇,可是很明顯的,老天已經不打算給她這麼多時間了。

  這樣一想,白玉瑄便覺得心口像被什麼堵了一般,緩了半天都沒緩過來。若是早知道重生之後,她就能活這麼幾天,那還不如早早的一把火將安國公府與衛國公府都燒的個幹幹淨淨的,省的留下來禍害人間。倒不如大家一起上路,這樣至少還有個伴。

  白玉瑄心裡堵氣地想著,與此同時,銀杏在向後看了一眼崖邊的戰況之後,帶著幾分絕望的松開了扒在崖邊的手。

  這一次,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這黑衣人的數量至少有一百人,而且個個都是練家子出身,想來是將他們這一行人的底子都摸了個遍,至少這次出手的人應該是知道多寶身手的,不然不會派這麼多人過來,而且還都是身手不錯的。

  剛才銀杏回頭看了一眼,此時的多寶正被至少二十個黑衣人困住,雖然多寶出手狠辣,可是也架不住對方人多啊。而且她還要顧著馬車裡的新華公主,而新華公主的隨從們早就加入到戰鬥中去了,雖然那些隨從也算是個個精英吧。可是比多寶顯然還差了不少。也只能勉強與黑衣人僵持著。

  至於白安雅,此時銀杏才發現,她的身手甚至在銀杏之上。銀杏一時也不太明白這麼一個養在深閏的嬌小姐,出手居然如此淩厲。

  雖然白安雅是沖著懸崖邊的方向努力的,可是時間不等人,黑衣人明顯不想給她們救下自己與白玉瑄的機會。正是因為看到了這些,銀杏才決定鬆手的。左右都是個死,還是保自己一個全屍吧,銀杏內心帶著幾分絕望的想著。

  兩個人下落的速度很快,只聽得耳邊呼呼的風聲。甚至連崖上邊的打鬥聲都一點也聽不到了。

  “不是說了,若是遇到突發狀況。走一個是一個嗎?你怎麼就這樣沖動的下來了呢?”也顧不得自己的生命正在流逝,白玉瑄帶著幾分無奈的輕聲問向銀杏。

  此時白玉瑄沒有責問,也沒有其它,只是極度平靜的說出來這樣的一句話。而銀杏在聽到她這句話的時候,只是沖她笑了笑,便自懷中取出之前準備的匕首。狠狠的沖著斷崖之上的裂縫紮去。雖然不知道這樣能不能延續兩個人的生命,可是銀杏不想就這樣輕易放棄了。

  看著銀杏這樣的動作,白玉瑄覺得若不是有自己這樣一個拖累,想來銀杏還能安全的活下去吧,就算不能也還是有一線生機的。想到這裡,白玉瑄帶著幾分決絕地扒開了銀杏握著自己的手,之後任由身體飛快地下墜。

  只是剛才扒銀杏手的動作太過劇烈,白玉瑄再次下墜的時候,身體猛地磕在了斷崖壁上。後背一瞬間襲來的鈍痛讓白玉瑄想到了前世自己生命結束時候的那一瞬。

  只是如今回想起來。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那絞刑到底有多疼。為什麼再次去想的時候卻什麼感覺都想不出來了呢?而且前世的自己就那樣突然的被衛承宇絞死了,衛承宇之後又打算如何向白府交待呢?

  白玉瑄兀自想著,只是後背陣陣的鈍痛時不時的打斷著她的思緒,她甚至很想努力逃離這種石子在身後不停紮向自己的這種疼痛,可是沒辦法她沒有銀杏那樣的身手,在墜落的時候還能換個姿勢。

  這樣一想,白玉瑄帶著幾分本能的抬頭看去,卻看到剛才還在自己頭上的銀杏這一瞬間已經借著匕首的力量落到了與自己齊平的位置。之後銀杏帶著幾分惡狠狠的一把抓住了白玉瑄的胳膊:“要麼一起活,要麼一起死,這種時候拋下我,你覺得你對得起銀杏嗎?”

  白玉瑄沒料到銀杏居然如此堅持,不,確切地說應該是蘇慧蝶居然如此的堅持。其實時間也沒過去多久,可是住在銀杏身體裡的這個人的名字,白玉瑄都覺得有點模糊了。

  耳邊呼呼呼地風聲刮地白玉瑄微微的瞇著眼,想試圖用這種方式讓自己好受點。可是她又想看看此時兩個人的處境,心下糾結了半天,白玉瑄突然想到,說不定這個時候小玄箏能幫上自己什麼忙呢。

  本來白玉瑄還怕暴露了自己,可是一想到自己是玉氏後人這件事情,銀杏已經知道了,這個時候再畏首畏尾的,那自己就太不知道輕重了。

  想到這裡,白玉瑄不再猶豫,正準備掏出髮簪的時候,卻發現本來還掛在崖壁上的兩個人,身體突然又直直的下墜。

  而銀杏帶著幾分無奈的說了一句:“完了,匕首斷了。”

  白玉瑄因為銀杏這樣的一句話愣了一瞬,反應過來正準備掏出髮簪的時候,卻發現一道極快的白色身影自身邊閃過。下一刻,自己已經穩穩地落在那抹白色身影的懷中。

  此時白玉瑄並不關心是誰救了自己,她是想自己被人救下了,那麼銀杏呢?側了側頭看到,此時的銀杏正安穩的落在另一名黑衣男子手裡,心猛地一沉,莫不是那些人怕兩個人沒死透,所以又追了下來?

  幾乎是本能的反應,白玉瑄猛地轉過頭看了眼此時正抱著自己,施展輕功緩緩下落的白色身影。

  “是你?”看著眼前的白衣男子,白玉瑄有瞬間的錯愕,她沒想到生死關頭,會在這種詭異的情況下與他再次見面。

  而一身白衣勝雪,淡然飄逸的子書長離面對著白玉瑄帶著幾分驚訝的目光,卻只是淡淡一笑,腳下一個借力,又一次施展輕功緩緩下落。只是當他感覺到自己放在白玉瑄後背的手上傳來陣陣粘濕感覺的時候,才微蹙著眉頭小聲說道:“你受傷了?”

  子書長離的聲音並不高,再加上兩個人雖然下落的速度比之剛才緩慢了不少。可是耳邊依舊有呼呼地風聲,子書長離這一句話便淹沒在這呼呼的風中。

  “你說什麼?”白玉瑄看到子書長離的嘴動了動,卻並不知道他說了些什麼,所以側了側頭帶著幾分不解地高聲問了一句。

  而子書長離在聽到白玉瑄這句話的時候,卻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腳下再次借著崖壁的力量,又一次施展輕功,緩緩下落。

  白玉瑄見他沒再說話,也抿著嘴唇,微微斂了下眼眸,她不太明白子書長離怎麼會在這麼個時候出現。若是再晚一步,怕是自己的身份又會暴露在另一個人面前。可他若是沒來,小玄箏再救不了自己,那麼此時她與銀杏想來早就死透了吧。

  子書長離此時正暗暗地觀察著身邊的地形,距離地面已經很近了,好在他來得及時,不然怕是這一生都要錯過如今擁在懷中的女人了吧。

  而身後抱著銀杏艱難施展輕功的落落此時卻在暗暗腹誹著:你當都跟你一樣的武功非凡啊,好在這斷崖不算高得太離譜,不然落松真怕自己沒命抱著一個人安全落下去呢。

  早在幾天前,子書長離便收到了新華公主準備回常州的消息,他不過就是簡單的推算了下便說新華公主想來會自長生觀路過,而白府的女眷應該也會去。他這樣一說,落松顯然不太明白白府的女眷去那裡做什麼呢?

  他還沒想明白呢,落松便聽到子書長離的命令,當時落松還恍惚著呢。如今看著面前狀況,落松這才明白,為何在他與自家公子兩個人提前趕到這裡的同時,子書長離還下了一個讓落雪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這裡的命令。

  白玉瑄受傷了,雖然在這墜落的過程中,落松也看不太清楚,不過聞著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落松敢肯定是白玉瑄受傷了。而自家公子素來都君子的很,白玉瑄受傷這種事情,他想親自動手怕是也不敢,所以才讓落松下了一級召喚令,讓落雪快速趕過來。

  只因為落雪是個姑娘,而且還精通醫術。

  不過,落松一想到當時子書長離冷冷的的語氣,身形不由的僵了一下,被她抱在懷中的銀杏雖然也知道江湖中人對於男女大防沒看得這樣重。可是如今突然被一名陌生男子抱住,雖然是為了救她的命,可是還是覺得別扭,而落松此時突然僵了一下身子,銀杏明顯沒想明白,她以為落松是體力不支了,所以考慮了一會之後,這才帶著幾分試探地說道:“要不你放下我吧,離地面也沒多少距離了,摔不死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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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ou 發表於 2014-7-21 05:49 AM

第165章:召喚

  落松本來想借著崖壁的力量再施展一次輕功的,可是聽了銀杏的話之後,腳下一個趔趄,力也沒借到力兩個人便直直的向下墜去。

  銀杏一時心下了然,果然是抱著自己的男人功夫不夠,已經受不住了。只是再一想,這個人也是為了救自己,如今才會這般模樣。想到這裡銀杏一咬牙想甩開落松的手,想著落松自己想來應該會方便脫困一些。

  只是銀杏這邊還沒甩開呢,眼見一條上好的白練自她們上方飛來,不過眨眼之間的功夫,便將兩個人穩穩的送到了崖邊。而反應過來的落松忙腳下重新借力,這才穩穩的抱著銀杏落到了地上。

  直到落在地上,銀杏都沒反應過來。武林高手銀杏小時候也聽自己的娘親提過一些,可是若說真正見過的,還真沒有。子書長離在抱著白玉瑄保命的同時,卻還能顧及到自己與黑衣男子的安危,不得不說這這男子,功夫了得啊!

  與銀杏的心理相反,此時落松在心裡暗暗數落子書長離呢。平時不見自家公子怎麼動手,但是自家公子的實力,落松與落雪他們心裡都是有數的。有的時候,哪怕是大敵當前,落松他們幾個深陷危險,也不見得自家公子會好心的甩過一條白練來救他們一命。

  可是如今呢,不過就是因為自己懷裡抱著白玉瑄的婢女,子書長離居然在自己也不算太安全的時候,還救了他一命。落松在佩服自家公子的同時,心裡全部都是對自家公子重色輕友的鄙夷。

  落松甚至敢肯定。今天若不是因為他懷裡還抱著銀杏,那會功夫,哪怕是再高一點,自己摔下來要躺十天半個月的。自家公子也決不會出手搭救一下的。

  最多自己摔下來以後,自家公子會喊了落雪來替自己療傷。落松甚至能想像到自己若是真摔下來,子書長離一定會說:自己功夫不到家,還怨得了別人嗎?

  想想落松就覺得,自己怎麼就這麼命苦,你看看人家白玉瑄這對主僕。患難時不離不棄的。可是再看看自己,落松敢說若是剛才自家公子與自己也遇到這樣的情況,自家公子絕對會腳底抹油,快速離開。至於自己的安危?老天知道誰會管。

  “落松,再放一次一級召喚令,落雪怎麼還沒趕到?”正當落松胡亂的想著的時候,子書長離已經扶著白玉瑄在一邊的石頭上坐好,之後才轉過身來問向落松。

  一句話成功拉回了落松的思緒,看了看坐在石頭上,面色明顯蒼白的白玉瑄。再看看自家公子身上還有手上斑斑的血跡,落松便明白了,白玉瑄怕是傷的不輕。

  想想也是,當他們快速趕過來的時候,白玉瑄的整個後背都貼在崖壁上,那些或尖銳或厚鈍的石子。怕是將白玉瑄傷得夠嗆了吧。

  這麼想著,落松忙自懷中掏出一級召喚令的信號彈急急的放了出去。信號彈的聲音並不算很高,哪怕是白玉瑄離得極近,卻也只是聽到一個輕微的聲音,甚至比平時過年的時候放的煙花聲音還要小。白玉瑄心下暗是懷疑,這樣的信號彈對方能聽到嗎?

  再看看站在一邊,帶著幾分微征的銀杏,白玉瑄緩緩起身想過去看看她有沒有受傷,只是剛起來正好扯到背後的一處傷口。鑽心的疼痛讓白玉瑄在一瞬間失去了知覺。

  好在子書長離一直沒敢離她太遠,見她帶著幾分無力的躺向一邊。忙上前一步將她抱在懷裡,同時沖著落松冷冷的說道:“讓你尋的落腳點在哪裡?還不快點帶路。”

  子書長離身上淡漠疏冷的氣息,一瞬間在周圍擴散開來,驚得銀杏本能的抖了抖,不過卻也只是片刻。之後便看到落松急急的在前面帶路。見此銀杏也不敢多問,只是老老實實的跟在身後,沒於多問什麼。

  雖然說她現在心裡的確有很多疑問,可是看著子書長離的模樣,又不像是想害白玉瑄,只要不是沖著她倆的命來的,其它的銀杏覺得可以先放一放的。

  而山崖上,剛才還廝殺成一片的戰場,此時已經恢復了平靜。早在白玉瑄自馬車中飛了出來,而隨之銀杏也跟著跳了出來的時候,白安雅就已經覺得這次的突襲事件,怕是沖著白玉瑄來的。

  而看到白玉瑄居然飛到了懸崖邊上,白安雅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忙加快了手裡的動作,想著可以快一點過去救下白玉瑄。可是這些黑衣人顯然是有備而來,哪怕是自己身邊有多寶這個高手在,可是也架不住對方那一百多號人。

  心裡越想快一點過去,手上的動作越急切,甚至因為急切,白安雅手臂上還受了兩處刀傷。

  如果說沒有傷的時候,白安雅還能撐一會,可是手臂上受了傷之後,白安雅的招數便越發的力不從心了。不過這種狀況卻並沒有持續多久,白安雅便發現,白玉瑄已經墜下斷崖了。

  因為這一個突然的刺激,白安雅可以說是帶著幾分拼命的向前沖去,可是黑衣人顯然沒有給她這樣的機會。不斷有人過來糾纏著白安雅,就是沒讓她成功沖過去救人。

  白安雅心下雖然急切,卻也奈何不了什麼,最後看到銀杏沖了過去,本來她心底還隱隱的升起點希望,卻在看到黑衣人沖著銀杏手臂砍去的時候,心徹底冷了。

  銀杏在自己眼前消失的時間也沒多久,白安雅甚至還來不及反應,那些黑衣人便訓練有素的飛快撤了出去。

  若說之前白安雅還只是懷疑的話,那麼自白玉瑄與銀杏落下斷崖之後,白安雅便可以斷定,這些黑衣人就是沖著白玉瑄來的。

  到底有多大的仇恨,非要逼死白玉瑄不可?白安雅不太明白,她只是帶著幾分頹敗的倒在地上,任由多寶將她抱回新華公主的馬車上,輕輕的替自己包紮著傷口。

  而新華公主雖然全程都是坐在馬車裡的,可是多年的經驗沉澱下來,早在黑衣人出手的時候,她便已經隱隱的猜到了這些黑衣人的目的。不過那個時候,她還沒想到,那些黑衣人居然不管不顧的連白安雅所乘的馬車都不放過。若是白安雅不會武功,是不是就會如同白玉瑄一般,墜入斷崖,連搭救都來不及呢?

  想到這裡,緩緩走下馬車的新華公主淡淡地在已經下了馬車看個究竟的眾人面上掃了一眼,卻也只是極快的一眼,甚至連一點情緒都沒有,便收了回來。

  此時白府的女眷可以說是極為狼狽,她們素來都是養在深閏的,哪見過這樣的場面。剛才雖然說有新華公主的隨從誓死保衛,再加上白府也帶了些小廝過來,總算是保全了她們,至少她們沒像白玉瑄那樣墜下斷崖。

  如今回想起來,剛才那一幕幕,實在是太凶殘,此時眾人有點不知所以,只是下了馬車,後怕似的三三兩兩的抱在一起。

  新華公主掃了眼眾人的神情,此時的馬夢竹帶著幾分顫抖地握著婢女紅升的手,頭微微低著看不清表情。而白玉琬只是挑開車簾看了外面一眼,早在新華公主那一眼掃過去的時候,白玉琬已經放下了車簾。

  而此時的白玉瑾微微的揚著頭,身邊的白玉瑛與白玉珂帶著幾分後怕的抱在一起,甚至新華公主都能聽到隱隱的抽泣聲。而薛靜儀與孫姨娘此時也是手拉著手,新華公主不過就是掃了一眼,就看到那兩只牽在一起的手,抖的不成樣子。

  至於其它婢女婆子想來是沒遇到過這樣大的陣勢,都就近抱在了一起,有的還互相抹著眼淚。

  看完眾人的表情,新華公主這才看似隨意的掃了一眼她們現在所處的位置。這裡幾乎算是長生觀腳下了吧,再走二三十米的樣子,就已經到了通往長生觀那長長的階梯。再看看旁邊就是長生觀出了名的風景之一斷崖,最近幾年長生觀香客不斷,除了凝華公主的名聲之外,很多人都是沖著這塊斷崖來的。

  倒不是說吃飽了沒事做,才來看這樣一塊斷崖,不過就是人的一種好奇心本能驅使。

  看完了身邊的地形之後,新華公主不得不佩服此次對她們出手的人。首先就是地理位置選的不錯,靠近斷崖很好的就可以將白玉瑄推下崖底,萬劫不復。

  而此處又接近長生觀,按照自己的意思一定是先進了觀之後,再派了人出來尋白玉瑄的下落,雖然這麼高的斷崖,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個問題。可是人都是帶著幾分疑心的,萬一活下來了呢?若是第一時間去搜救,說不定還能救活呢。

  可此時看看現在這一行人的狀態,不管怎麼說自己都得照顧著大多數人,先將她們安排上長生觀再做其它的安排。

  這樣救人的第一時間已經錯過了,那麼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了,怕是也救不了白玉瑄的命了。想到這裡,新華公主心下冷冷一笑,此次佈局的人心思倒也算是縝密。看看在場人的神情變化,新華公主一時也不好判斷,這一次意外到底是誰的主意。

  不過,不管是誰的主意,敢傷了她的女兒,她便不會輕易放過了這個人,想到這裡,新華公主微微斂了斂,輕聲說道:“天色也不早了,咱們先上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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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ou 發表於 2014-7-21 05:50 AM

第166章:陰冷

  本來眾人還以為新華公主會開口派人下去搜救白玉瑄呢,因為在白府的眾人看來,新華公主對白玉瑄印象還算不錯,而且白安雅又與白玉瑄交好,救人也算是情理之中,卻沒想到新華公主一開口居然說出了這樣的話。

  “那不救五妹了?”白玉瑛見大家都沒說話也沒動,又看了眼白玉瑾,更是沒給她暗示,猶豫了半天才小聲問了一句。

  “天色太晚了,就算是想救,咱們現在手裡連照明工具都沒有,怕是救人不成反累己,這裡已經到了長生觀腳下了,上了山找了幫手再來救吧。”此時的新華公主心裡也是帶著幾分無奈,其實若是可以,她是很想先派人繞路下去看看。可是如今這種情況,她又不得不以大局為重,想到這裡,新華公主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而坐在馬車裡的白玉琬眸底本能的一緊,手裡的帕子都已經被絞的不成樣子,可是神情卻未有多少變化。旁邊的半夏看了看自家主子的神情,心下猶豫了片刻,也沒敢出一點聲音。

  白玉瑛聽新華公主這樣說,本來還想問什麼,卻被白玉瑾在旁邊輕輕的拉了一把,示意她閉嘴。見此,白玉瑛便沒再多說什麼。其實對於白玉瑛來說,她這樣問不過就是出於好奇,倒並不是真的想讓新華公主去救白玉瑄,所以白玉瑾的意思一過來,她就老老實實的退回到白玉瑾身後了。

  本來新華公主還怕自己的寶貝女兒這個時候再橫插一腳,非要下去救人,那她還真的帶著幾分為難呢。可是沒有。白安雅自進了馬車,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過。

  新華公主心下一轉,也能明白個幾分,淡淡地掃了眾人一眼之後。緩聲說道:“都回自己的馬車上吧,天色也不早了,就不必再在這裡耽誤時間了。”

  新華公主說完轉身在婢女的攙扶下上了馬車,而其它人見此,也急急的爬回了各自的馬車。

  此時新華公主的馬車裡,白安雅受傷的手臂剛上好藥。多寶就在旁邊一言不發地陪著她。而此時的白安雅只是微微斂著雙眼,周身氣息時不時的起伏一直,見新華公主進來,只是抬頭看了一眼之後,輕聲說了一句:“娘親回來了?今天讓娘親受驚了,女兒的錯。”

  看著這樣的白安雅,新華公主心下陣陣酸澀。她們娘倆這些年在外人看來是風光無限,可是背地裡的心酸便也只有她們倆才能品味的到吧。

  這些年打她們娘倆主意的人不在少數,可是不管怎麼樣,她都想著法子讓這些人的心思落了空。哪怕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新華公主也是怕他打了自己女兒的主意,所以在外人看來,白安雅是如此的驕縱。

  在外人看來,白安雅驕傲跋扈,其實真正的白安雅是什麼樣子,怕是也只有新華公主自己知道。

  想到這裡。新華公主心下微微歎了一口氣後,輕聲說道:“白府的女眷人數也不算少,而且今天天色也不算早,若是就在原地等著,怕是也不是辦法。既然跟著咱們一起過來了,若是出了什麼事情,咱們到底還是脫不了幹係的。所以安雅,不要怪娘親。”

  聽了新華公主的話,白安雅只是淺淺一笑,帶著幾多無奈。開口的聲音也帶著微微的哽咽:“我從來都沒有想著要去怪娘親,只是覺得,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對自己脾氣的人,就這樣突然就沒了。”

  “吉人自有天相,也許她還有活命的機會呢。”新華公主說這話的時候。覺得這話就像是說給人聽的。那麼高的斷崖,落下去還能活著,那得多硬的命呢?

  想來這個道理白安雅也是明白,所以在新華公主話音落下的同時,白安雅苦澀一笑後又輕聲開口補充了一句:“她不過就是一個養在深閏裡的柔弱小姐,能有多硬的命,那麼高的斷崖還摔不死呢。不過就是些安慰人的話,我向來心寬,娘親本不用這樣安慰我。”

  “天黑之前就能到觀裡了,到時候我再派了隨從繞路下去看看。主要是這裡的地形咱們也不熟悉,還是上了山,去求求你凝華姨母,看看她能不能再弄點人出來幫著找找。就算是屍首,也得找回來吧。”看著帶著一絲頹敗的白安雅,新華公主重重歎了一口氣後,這才伸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手臂又補充了一句:“傷的重不重?還疼嗎?”

  聽了新華公主的話,白安雅只是無奈一笑:“不過就是一點小傷,娘親不用擔心。如今看來咱們只能先上山了,至於這件事情背後的主謀,呵……”說到這裡的時候,白安雅突然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之後端了端身子倚在馬車的一邊,神情淺淺的,卻沒再多說一句話。

  看著這樣的白安雅,旁邊一直侍候著的多寶,在心裡提前為這次事件的主謀抹了一把同情淚。惹怒白安雅這種事情,凡是長點腦子的人都不會去做,這個女人永遠都有不同的手段讓你知道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

  新華公主自然是最瞭解自己女兒的,見白安雅如此,也沒再多話,只是向旁邊的靠背上靠了靠,帶著幾分疲倦的合上雙眼。

  長生觀自山腳下上山的地方都是高高的石階,這些都是留給那些誠心的香客用的。想著一步一步走上山,也算是抱著十足的誠心而來吧。而在石階旁邊有一條蜿蜒的小路,是駕著馬車可以直接到達山頂的。新華公主這一路折騰的也不輕,所以直接讓人順著這條路走了過去。

  而另一邊,子書長離緊緊地抱著昏迷的白玉瑄順著落松引領的方向快步走去。在距離剛才他們落下百余米的地方,有一個隱蔽的山洞,若是不細看怕是都看不出來。好在銀杏也不是個反應慢的人,看子書長離已經抱著白玉瑄走了進去,便也沒猶豫的跟了上去。

  這處山洞裡面很明顯的,已經提前收拾過了。幹幹淨淨的,若是再擺點傢俱,怕是都快趕上一處小院了。

  落松剛進入山洞,便丟下三個人自己又出了山洞,銀杏不太明白,看著子書長離抱著白玉瑄小心翼翼的往裡走。又看了看向外快步走去的落松,一時好奇,銀杏跟出了幾步,向外張望了一下。

  這才發現,落鬆手裡正拿著一個小瓷瓶不停地在地上倒著,銀杏開始不明白,可是細看下來就看明白了。白玉瑄後背的傷口在這一路上留下了不少血跡,而落鬆手裡的東西是來銷毀這些血跡的。

  看到這裡,銀杏總算是放下心來,轉過身快走幾步,來到山洞裡邊的一處石板那裡。

  石板上鋪著厚厚的棉被,而此時子書長離正帶著幾分輕柔地將白玉瑄側放到了那塊石上。將白玉瑄放好後,又帶著幾分小心地將白玉瑄輕輕的翻了過來,為了不讓白玉瑄壓到傷口,子書長離將白玉瑄現在弄成了一個趴著的姿勢。

  銀杏雖然覺得有點不太雅觀,可是到底還是白玉瑄的命要緊,這個時候還管什麼雅不雅觀的。

  “這位公子,我們家小姐怎麼樣了?”銀杏雖然看著子書長離有點眼熟,卻並沒有認出他來,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救她跟白玉瑄,可是既然暫時看來還是救命恩人,那麼銀杏也不能“喂喂喂”的叫人吧。心下略一思量,銀杏這才小心翼翼地問出口。

  而子書長離眉眼未轉,只是靜靜地盯著昏迷中的白玉瑄,唇角微動輕聲說道:“我是蝶羽畫坊的畫師,長離。”

  銀杏前幾天去桃花姐那裡也聽桃花姐提了不少錦城街上的熱鬧事兒,蝶羽畫坊自然也是在其中的。而且白玉瑛及笄禮的時候,長離公子可是去獻了畫的。這麼一想,銀杏心下帶著微微的小激動,猶豫了片刻之後這才輕聲問道:“您就是那位特別優秀的畫師,長離公子?”

  聽到銀杏如此說,子書長離只是輕笑出聲,卻並沒有回答銀杏的問題。銀杏一時也茫然了,不太明白子書長離的意思,最後歸納為但凡有點本事的文人,想來都是帶著幾分怪脾氣的吧。

  而剛將外面的蹤跡消滅掉的落松在邁進山洞的第一時間就聽到銀杏的那一句問話,本來他還怕自家公子再像上一次跟白玉瑄說的那樣,將家底都告訴了對方。所以一直猶豫在門口沒有進去,直到久久地沒聽到子書長離的回話,落松這才反應過來,還是自己想多了。

  子書長離能將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白玉瑄,想來是出於對一個命定之人的信任,也可能是因為其它。可是對於銀杏,雖然她是白玉瑄的貼身婢女,可是暗地裡的動作卻並不少,所以子書長離怕是不會完全相信她的吧。

  這樣一想,落松在心裡偷偷的松了一口氣,心裡還暗暗的佩服自家公子,向來都將遠近親疏分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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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ou 發表於 2014-7-21 05:51 AM

第167章:落雪

  落松這邊心裡正暗暗想著自己的小心思呢,那邊看著白玉瑄不斷皺起的眉頭而心疼之意越來越明顯的子書長離,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了十足的耐心了。轉過頭看著離自己還有一小段距離的落松,淺聲問道:“什麼時候一級召喚令在你們幾個心裡的分量這樣輕了?再去放一枚一級召喚令,我倒是想看看落雪打算磨蹭到什麼時候再過來?”

  聽了子書長離的話,落松心裡默默為還沒及時趕到的落雪流了一把同情淚。只是同時也在心裡暗暗嘀咕:落雪可是三天前才接到命令,從于單到這裡,這一路怕是也不好走吧。

  落松他們幾個自然明白一級召喚令的意義,若不是有特別緊急的事情,子書長離向來不願意用這種東西來催他們做事情。

  而如今想來是因為白玉瑄受傷暈倒,而子書長離又不便於為白玉瑄療傷,所以這才帶著幾分等不急了。

  想到這裡,落松忙快步退出了山洞,正準備再發一枚一級召喚令,卻發現一身紅衣的妖嬈少女從天而降,直直的撞到了他的視野裡。

  從前看到那抹身影,落松都是習慣性的頭皮發麻,可是如今看到她,卻是暗暗松了一口氣,還好及時過來了,不然自家公子還指不定發多大的脾氣呢。

  而紅衣少女落地之後,忙帶著幾分討好的靠在了落松的身邊,賊兮兮地笑了笑說:“莫不成是公子終於想通了,想讓我睡了他嗎?也不用這麼等不及的,還一級召喚令,我可是連著換了五匹馬,又運上十成的功夫才趕到的呢。“說到這裡,紅衣少女將頭往裡探了探後,又笑兮兮地說道:“怎麼選了這麼一個地方?莫不是公子中了那種藥了?只能在這裡將就一下嗎?沒關系,我經驗豐富。一定不會讓公子難受的。“紅衣少女說完,還用右手的食指輕輕的挑起落松的下巴,帶著幾分輕浮地說道:“放心,小松松,咱家公子是頭一次,想來時間不會太久,到時候還要你來給人家補一補的喲。”

  這話若是放在平時,落松一定半句都不敢多說。急急地跑出去,可是如今這情況特殊,他可不想落雪傻傻的往槍口上撞。忙一把拉住帶著幾分扭捏正準備進山洞的落雪,眉眼清明的認真說道:“落雪,不要鬧。你記不記得我陪公子來寧國之前,大祭司說的那些話?”

  被喚作落雪的紅衣少女聽到落松的話,呆了一瞬,之後帶著幾分茫然地輕輕點頭說道:“知道啊,你們這麼快就找到了嗎?”

  看著這樣的落雪。落松只覺得頭皮發麻,甚至還帶著幾分頭痛。心下略一思量之後,這才輕聲說道:“我們也是剛找到,不過她現在受了重傷,在裡面昏迷不醒呢,公子喊你來就是考慮到你是個姑娘,而且醫術還不錯。所以才用了一級召喚令將你喚來的。這個時候可不是胡鬧的時候,你自己掂量著辦啊。”

  落松說完,先落雪一步走進了山洞,卻發現自家公子正站在山洞靠近出口的位置。他還沒看清裡面是什麼情況的時候。就聽到子書長離冷冷地聲音在耳邊響起:“閉上眼睛向後轉,多看一眼,仔細你的脖子。”

  聽到這樣一句話,落松雖然還沒太明白山洞裡面現在是什麼情形,可是想來應該不是什麼好事吧,自家公子都在門口背對著山洞了,這個時候自己若是還睜著眼睛看的話。不用想落松都知道自己的下場有多慘。

  而在落松之後走進山洞的落雪,此時已經端正了神色,對著子書長離恭敬地行禮:“屬下見過公子。”

  落雪雖然有的時候是有那麼點不靠譜,可是子書長離手底下的,又怎麼可能是真不靠譜。剛才經落松一提醒,落雪就反應過來了,這一次過來的事情怕是很特別。所以,跟在落松身後。端正了神色,落雪這才走進了山洞。

  見落雪走了進來。子書長離覺得心裡一直高懸著的地方,終於穩穩的落地了。帶著幾分疲倦的揮揮手後,才輕聲說道:“進去看看吧,她傷的有些重。她的婢女正在幫她清理傷口,你過去看看,有沒有致命的傷。”

  聽了子書長離的話,落雪沖著他一點頭,忙快步走了進去。

  走近了,才看清在山洞深處石板上的具體情況。此時的白玉瑄整個上身都裸露著,後背大大小小的劃痕無數,特別是右側肩膀那裡有一道深深的劃痕,隱隱地都能看到肉下的白骨。

  而跪在一邊的銀杏正一臉認真的在幫著白玉瑄將摻進傷口中的石仔小心翼翼的挑了出來。

  本來銀杏是不知道子書長離還有會醫術的手下的,她只是不太放心白玉瑄,所以才鼓起了極大的勇氣問過子書長離,看能不能先讓自己幫著白玉瑄將傷口清理一下,再止止血。

  這個時候子書長離才知道,原來銀杏也是懂點醫術的,這才放心將人讓了出來,而他則是快步退到了山洞口。

  他在其它的地方雖然不見的有多君子,可是在男女之防這裡,在白玉瑄這裡,他卻表現的君子之風十足。

  銀杏費了半天的勁這才將白玉瑄的上衣全都褪了下來,不過這過程中白玉瑄還是無意識的皺了多次眉頭,看的銀杏心裡陣陣心酸。

  如今見落雪走了進來,銀杏雖然不知道落雪是做什麼的,可是既然子書長離能放她進來,想來應該是自己人吧。

  “這位姐姐,你是?”銀杏猶豫了一下,這才輕聲問道,同時手上清理傷口的動作並沒有停下來。好在山洞裡提前備了些水,所以銀杏直接拿過來用在了白玉瑄身上。

  而看著這樣的傷口,落雪緊緊的皺了一下眉頭。床上趴著的女子,雖然看不到臉,可是像落雪這樣的練家子出身的人,一眼基本上就能判斷出來,對方是會功夫的還是不會功夫的。

  顯然,趴在床上的白玉瑄並不會功夫,那麼背後這麼重的劃傷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呢?落雪心裡一時也沒想明白,而聽了銀杏的話,落雪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在這裡站著愣神。

  意識到這一點,落雪忙上前一步,從腰間將自己的隨身小藥包取了下來,同時跟銀杏搭話:“我是公子的專屬大夫,奉命來給這位姑娘治傷的。你們這是在哪裡弄成這樣的?”

  幾乎是說話的同時,落雪接過銀杏手裡的帕子,輕輕地說了一句:“我來吧,你這樣太小心,太緩慢了,她反而疼的更久一些。”

  銀杏被落雪說的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她反應過來才發現,落雪已經拿著帕子極快地在白玉瑄的後背清理著傷口。

  昏迷中的白玉瑄幾乎是無意識地嚶嚀著,聽著這樣的聲音,銀杏一時沒忍住,便背過身去偷偷地抹了一把淚。

  而站在洞口處的子書長離自然是聽到了白玉瑄無意識地嚶嚀,整理了一下自己略帶淩亂的衣衫後,這才輕聲說道:“落雪,你想即刻就回于單嗎?”

  一句話,驚得落雪手上的動作頓了頓,下一刻,忙從小藥包裡掏出一個小紙包,打開後,均勻地灑在白玉瑄的後背,停頓了一會之後,落雪才繼續手上清理傷口的動作。

  銀杏開始的時候並沒有反應過來,不過看到落雪繼續清理傷口的時候,白玉瑄卻是連一聲都沒有,這才明白,落雪剛才掃的藥應該是麻醉一類的藥物。

  子書長離剛才開口,就是不想讓白玉瑄覺得疼。想明白這一點,銀杏不由多往洞口的方向看了幾眼。

  而因為突然被威協而心情不算太好的落雪,此時見銀杏正在一邊愣神,不由冷聲說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過來幫忙。”落雪說著將一個小瓷瓶遞給銀杏,銀杏也沒多想,本能地接了過來。

  “要怎麼用?”銀杏對著瓷瓶愣了半天,這才輕聲問了一句,表情傻傻的,這讓本來還心情不算太好的落雪看著,心裡總算是舒服了一把。

  “她背後的傷口這樣深,我看她手臂上應該在不久之前還受過傷的,連疤痕都沒去掉。姑娘家家的,留著這些可不是一件好事兒。我給你的是一小瓶凝露,可以幫著淡掉這些疤痕的。你省著點用啊,這藥金貴著呢。”落雪本來還想說點其它的調笑一下銀杏的,可是一想到自家那門神一樣的公子還在洞口處聽著呢,心裡頓時沒了調笑的勇氣。

  聽落雪這樣一解釋,銀杏也算明白了幾分,忙將瓷瓶收好,之後抬起頭帶著幾分猶豫地輕聲問道:“我還能幫些什麼忙嗎?”

  此時的落雪正在麻利地幫著白玉瑄上藥,傷口清理好了之後,落雪又沾了藥水仔仔細細地又清理了一遍,這才放心的開始上藥。那樣細心的動作,銀杏看了是自愧不如。

  而聽了銀杏的話,落雪歪著頭想了想後小聲說道:“她之所以昏迷,一方面是失血過多,一方面也可能是驚嚇過度。不管哪一點,都是要好好補一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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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ou 發表於 2014-7-21 05:53 AM

第168章:多大

  “那好,我出去看看能不能尋到吃的。”銀杏雖然沒有這種野外的生活經歷,可是這個時候硬著頭皮也得上了。想到這裡,銀杏帶著幾分決絕的就向山洞口那裡走去。

  可是她剛邁開兩步,就聽到子書長離帶著幾分淡漠的聲音驀地在耳邊響起:“落松,你可以的。”

  當被點到名字的時候,落松就已經猜到了自己悲慘的命運了。只是他很想跪地求一下自家公子,可不可以不用這樣信得過的話來安慰他飽受摧殘的心靈呢?

  想歸想,最後落松連頭都沒敢回,苦著一張臉就走了出去,這麼個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不少。想來外面的野獸應該也活動來了吧,其實就算是子書長離不說,落松也是會主動出來的。

  這荒郊野外的,莫不是真讓銀杏這樣一個小丫頭出去找吃的?雖然落松也看出來了,銀杏這個小丫頭也是帶著一點功夫底子,可是到底還是弱了些,至少與他們是比不了的。

  見落松出了山洞,銀杏一直杵在原地,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做些什麼了。她心裡不由暗暗猜疑,這長離公子到底是什麼人,一個畫師就算是再厲害,怎麼可能身邊守著這麼厲害的高手呢?雖然說長離公子本身也是個高手,可是這樣一深想,銀杏不由覺得,子書長離這個畫師的身份,想來是為了掩藏些什麼吧?

  可是到底掩藏了什麼,銀杏一時也猜不出來。再加上,現在子書長離還是她跟白玉瑄的救命恩人,就算是有懷疑,也不可能真的去做什麼。

  而落雪將藥上好後,這才將一直在身上背著的小布包拿了下來,裡面是幾套比較破舊的粗布衣裳。而落雪在將衣服拿出來之後,也沒加考慮。直接就將外面的衣裳脫了,再將粗布衣裳換到外面。頭上髮簪珠花也都麻利的拆了下來,放進了那個小布包中。

  一切收拾好之後,落雪這才抬起頭看了眼已經愣在那裡的銀杏,不由無奈一笑:“這裡還有衣服,你給你家主子換上一件吧,這深山老林的,除了農戶就是獵戶了。不想暴露我們的真實身份,就老實的配合我們。”

  說到這裡,落雪帶著幾分無奈的指了指掛在旁邊牆壁上的一面磨損的厲害的破舊弓箭繼續說道:“如果你們的人尋到這裡,就說是我這個打獵的救了你們。你也別想太多,我們救你自然是真心的,可是不想暴露身份也是迫不得已。”

  聽了落雪的話,銀杏這才帶著幾分僵硬的從小布包中取出一件素色的粗布衣裳,帶著幾分小心的幫著白玉瑄套上。至少不能就這麼一直讓她光著身子躺在這裡吧。

  因為心裡想著事兒,銀杏手上的動作也帶著幾分淩亂。看的旁邊的落雪不住的偷笑:“你這是害怕呢還是害怕呢?”

  落雪最後終於還是沒忍住,輕笑出聲,說了那麼一句,便上前幫著銀杏將衣服幫白玉瑄穿好。

  “你們家主子多大?這身材還算不錯啊?嘖嘖……”落雪邊幫著穿衣服,邊帶著幾分欣賞的正大光明的打量了一番,同時還帶著幾分調笑的輕聲問了一句。

  聽到她這句話,饒是重生一回的銀杏也是漲紅了臉,將頭壓的低低的,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像落雪這樣開放的姑娘,她還真沒遇到過。銀杏不由在心裡暗暗琢磨著。莫不是她不是寧國人?

  而一直在門口淡然而立的子書長離在聽到落雪的話後,面上飄過一抹不太自然的緋色,瞬間之後又消失不見。本來想開口說些什麼,可是那些話哽在喉間,子書長離努力了半天也沒說出口。

  山洞裡因為落雪調笑的話,一時間陷入到詭異的尷尬中。落雪也是在銀杏低下頭之後,才意識到一個問題……自家公子還在門口守著呢。

  想到這一點。落雪不由縮了縮脖子,帶著幾分自欺欺人的暗道:我這是在誇你媳婦呢,你若是再罰我就是不道德的行為。可是落雪轉念一想,她們家這位公子,什麼時候講過道德這個問題了?想到這裡,落雪帶著幾分認命的偷偷瞥了子書長離的背影一眼,又轉過頭向銀杏身邊靠了靠,不死心地又問了一句:“你家主子到底多大啊?”

  銀杏被她問的無處可躲。只能似蚊子般嚶嚀了一句:“再過小半年就及笄了。”

  銀杏的聲音不高,但是落雪離的近。再加上落雪也是個練家子,自然聽的清楚。心下轉了轉之後,落雪這才帶著幾分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嗯,不錯嘛,可以嫁人生娃了。”

  一句話,又一次成功的爆紅了銀杏的臉,銀杏實在有點想不明白,長離公子如此淡雅從容的一個人,身邊怎麼會有這樣的手下?

  而背對著她們立在門口的子書長離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眉眼一彎,唇角不自覺的扯了扯,帶著一抹高深的淺笑,而落松就是在這麼個時候走了進來。

  看著自家公子那樣愉悅的笑容,落松愣住了。這麼多年,自家公子什麼處境,落松自然是知道的,子書長離因為重擔在身,鮮有笑的如此輕松明媚的時候。

  落松一時看的呆住了,可是子書長離明顯的會錯了意,一想到白玉瑄在裡面,衣服還不知道穿沒穿好,而落松卻是在這個時候看直了眼。子書長離剛才還明媚的眉眼,突然冷了下來,甚至是帶著幾分咬牙切齒地狠聲說道:“落松,你是在看風景嗎?”

  看到自家公子帶著幾分冰冷的眉眼,落松一瞬間就反應過來了。忙急急地轉過身去,心裡還在暗暗地罵自己,不過就是出去了一次,怎麼就將這麼重要的事情忘記了呢?早點記得這件事情的話,這會功夫,想來自己寧可倒著進來,也不能悲慘的遭遇自家公子如此冷硬的眉眼。

  落雪在裡面雖然沒怎麼太看明白洞口的情形,可是一看到落松帶著幾分認命地轉過身去,落雪只覺得,心裡突然亮了一塊。之後帶著幾分悠哉地將白玉瑄的衣服整理好,繼而小聲說道:“公子,這位姑娘的衣服已經穿好了,先進裡面來吧。外面露重,別傷了身子呀。”

  本來落雪還想說,傷了身了,屬下會心疼的。可是又一想,此時自家公子的心情怕是不會太好吧,再一想到,若是自家未來的夫人再在這個時候轉醒聽到這句話。她不認為自己還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所以,落雪只是說了前半句,後半句聰明的吞進了肚子裡。

  而子書長離在走進洞裡面的第一件事情是先去看了看被銀杏用被子捂得嚴嚴實實的白玉瑄。此時的白玉瑄還是保持著趴著的姿勢,她後背的傷到底不輕,落雪也不敢隨便就將她翻過來。

  “怎麼樣?”看著白玉瑄側過來的小臉,沒有再蹙眉,也沒有再聽到她帶著幾分痛苦的嚶嚀聲,子書長離在心裡暗暗的松了一口氣。只是開口的話,卻問的極簡單。

  而正在收拾東西的落雪在聽到子書長離的話後,飛快的掃了一眼銀杏之後,這才帶著幾分調笑地說道:“沒什麼大事,反正不影響生孩子。”

  正在山洞另一邊給打回來的獵物剃毛的落松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險些將刀刮到了自己手上,心裡暗暗的想,落雪你這是在找死嗎?

  而聽了落雪的話,子書長離只是淡淡一笑,眉眼的風華讓銀杏不自覺間的皺了皺眉頭,這樣一個如謫仙般的人物,真的只是一名畫師嗎?

  子書長離在淡笑之後,只是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落雪,這次的一級召喚令,你覺得效果怎麼樣?”

  一聽子書長離說這話,落雪的心都涼透了。她三天前接到落松給她的一級召喚令,說是公子在寧國遇到了麻煩,本來她還以為像自家公子這麼厲害的人物,能遇到多大的麻煩。

  那個時候落雪正抓到一個皮相還算不錯的男人,所以想著跟他來個春宵共度,也耽誤不了多少事兒。卻不曾想,不過就是晚了那麼一小會兒的時間,自家公子居然又放了一顆一級召喚令。

  本來以為自己盡心盡力救治自家公子未來的夫人,不管怎麼說,自家公子也得假裝將這件事情忘了呀。如今一看,與自家公子比心眼,自己果然還嫩了不少啊。不過就跟個男人歡好個功夫,也沒多少時間,自家公子到底是怎麼算的?

  落雪在心裡默默地流著淚,同時嘴上討好地說道:“挺好的,在于單只要用心看都能看的清清楚楚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一個富貴人家放的炮竹呢。”

  “能看到就好,就是怕你們不能在第一時間看到,那樣怕是會麻煩不少。”子書長離在落雪的話音落下之後,淡淡地說了那麼一句。

  聽了他這句話,落雪臉色變了變,最後帶著幾分認命地耷拉著腦袋,輕聲說道:“屬下知錯,求公子寬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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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ou 發表於 2014-7-21 05:55 AM

第169章:多謝

  聽了落雪的話之後,子書長離只是將目光緩緩地放到了還未醒過來的白玉瑄身上,溫潤的眉眼透著微微的亮光,晃得旁邊的銀杏心下陣陣恍惚,總覺得面前的這名男子,美的帶著幾分不真實。

  山洞裡因為子書長離對落雪的突然發難,出現了一陣詭異的沉默。半晌之後,就在落雪心裡都快忐忑到崩潰的時候,子書長離這才微微揚起唇角,輕輕地說了一句:“還知道認錯就是好事,就怕你是認識不到自己的錯誤。聽落松說你的廚藝還算不錯。今天的晚餐就給你一次展示自己的機會吧。”

  子書長離說完這句話,輕輕的向前邁了一步,走到白玉瑄近前,帶著幾分輕柔的用手撫摸著白玉瑄略顯淩亂的青絲,猶豫片刻之後,才不確定的又問了一次:“她當真沒事嗎?”

  落雪本來還在鬱悶一會要做晚飯的問題,如今聽子書長離這麼一問,心裡頓時帶著幾分不爽,可是她又不敢對子書長離怎麼樣。猶豫了半天,只能悶悶地吭了一聲:“當然沒事,公子怎麼可以懷疑我的醫術呢?”

  聽落雪這樣說,子書長離剛剛變冷的眉眼,這才漫上了幾絲溫和,片刻之後才沖著落雪輕輕一揮手道:“你去弄吧,手腳麻利一點。”

  子書長離的話音剛落下,落雪忙快步的來到還在打理獵物的落松旁邊,聲音壓的低低的:“你這段時候想來過的不算太舒服吧?”

  這話若是放在平時問,落松一定在心裡樹一道高高的警戒線,可是此時他還處在對於落雪的同情中,所以想也沒想的點點頭後同樣壓低了聲音說道:“還好,你明白就好,不必多問的。”

  而他的回答顯然取悅了落雪,在落松話音落下的下一秒,落雪帶著幾分妖媚地倚到了落松身上,之後軟軟地說道:“那我就辛苦一下。讓你嘗嘗神仙的滋味。”

  “啪。”落鬆手中剛清理好的獵物不出意外的掉到了地上,此時的落松恨不得狠狠的扇上自己幾巴掌,狗改不了吃屎,落雪是什麼樣的人,自己還不清楚嗎?怎麼就在這麼個時候著了她的道呢。

  看著落松的表現,落雪帶著幾分鬱結的胸口總算是舒暢了幾分,帶著幾分不在意地將落在地上的獵物重新拾回到自己手裡,落雪這才輕聲補了一句:“開個玩笑嘛,看把你嚇的。你的皮相也不怎麼樣,你覺得你值得我如此嗎?”

  說完這句話。落雪拿著打理好的獵物向另一邊走去,留下已經僵硬在原地的落松,心裡暗暗的咒罵著。早知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他怎麼還指望落雪會跟他好好說話呢?

  兩個人的打鬧。銀杏全然看在眼裡,她一時也弄不清楚,這幾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子書長離的身手不用考慮,那必須是一等一的好,而落松跟落雪也差不了太多。

  而子書長離是他們的主子,這一點銀杏一早就看出來了。而且子書長離想來是與白玉瑄認識。所以才會出手救她們的。可是白玉瑄什麼時候還認識這樣厲害的人物了?銀杏當真一點都不知道,難道說是在自己來到這裡之前?

  那樣也不太可能吧,憑著白玉瑄這樣聰明的頭腦,若是之前真的認識子書長離。想來早就借著他的力量早早的離開安國公府了,又何必跟這些個女人爭這些沒用的東西呢?

  銀杏想不明白其中的關聯,可是這麼個時候,白玉瑄還沒有醒,自己不可能真的去多問什麼。想到這裡,銀杏微微斂了斂眸子,將所有的情緒都深藏在心底,子書長離是個厲害的人物。她怕自己的小心思被看透了。

  可是抬眼看去。才發現自己想太多了。因為此時的子書長離正一動不動地看著昏迷中的白玉瑄,甚至連頭都沒有側過一下。這個樣子讓本就不解的銀杏更加迷惑了,很明顯。子書長離是對白玉瑄有著特殊意思的。雖然不知道這是男女之間的愛意還是另有所圖,可是至少現在的情形對於白玉瑄與銀杏還算是有利的,這樣就好。

  想到這裡,銀杏上前一步,將白玉瑄之前穿的那件衣服輕輕的收了過來。雖然後面已經劃破了,而且破的不成樣子了,可是衣服裡還放著白玉瑄的東西,銀杏必須先將東西清理好了,才能將這件衣服放到一邊,等著白玉瑄醒過來處置。

  銀杏的動作小心翼翼,子書長離卻還是側過頭來看了她一眼,像是怕她吵醒白玉瑄一般,給了銀杏一記警告的眼神。其實那個眼神淡淡的,可是銀杏還是從中體會出來警告的意味,想到這裡,手上的動作一滯,帶著明顯的猶豫。

  可是一想到這些都是白玉瑄的東西,最後銀杏還是硬著頭皮將衣服收了回去,不過卻並沒有再有其它的動作。

  “嘶……”子書長離本來還想開口說些什麼,可是卻突然聽到趴在石板上的白玉瑄突然發出了一點聲響,忙急急的轉過頭。

  此時的白玉瑄只覺得,後背火辣辣的疼,她甚至帶著幾分迷茫的想,自己到底是不是還活著?

  其實在她意識消失的時候,她甚至惡毒的想,如果可能自己就應該將那些仇人一並拉了過來,大家一起死了,也可以算是一了百了。

  不過就是在那個時候,一抹白色的身影突然飄至身前,身上突然傳過來一瞬間的溫暖,讓神志已經不算清醒的白玉瑄心下一暖,可是當看清楚來人是誰的時候,本來還混沌的意識,卻突然間明瞭了起來。

  白玉瑄一時也想不太明白,這個于單國的郡王爺,一次又一次的出手相救,到底是圖的什麼?因為自己不單單是安國公府庶小姐這樣一個簡單的身份,所以對於子書長離一次次的出手,不得不產生過多的懷疑。

  自己玉氏後人的這個身份,衛承宇可以知道,那麼面前的這個男人也可能會知道。單是這兩次接觸下來,白玉瑄就覺得這個男人怕是簡單不了。

  自己落下斷崖的事情,事先她都沒料到,可是子書長離卻是在這麼一個時候出現了。若說巧合,白玉瑄怕是連自己都說服不了。那麼便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子書長離算到了這個意外,所以一直提前在這裡等著自己呢。

  子書長離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白玉瑄一時也想不明白,若說是想利用一次次救了自己的命來威脅自己的話,那麼子書長離怕是要失望了。

  這一世,就算是死,她也不會讓任何人算計到玉氏的這塊寶藏!

  後背陣陣的清楚的疼痛將白玉瑄飄走的思緒又拉了回來,慢慢轉過頭,看了眼坐在自己身邊的子書長離,白玉瑄勉強扯出一抹淡笑,沙啞著嗓子說道:“多謝。”

  很簡單的兩個字,卻將子書長離帶著淡淡希冀的眼神全部回擊了回去。子書長離本來還想柔聲地問一句白玉瑄,有沒有想吃的東西,或者說身上現在感覺怎麼樣了?可是很明顯的,白玉瑄不想給他這樣的機會,而是帶著幾分淡漠疏離的將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劃分的很明確。

  沉默了片刻之後,子書長離這才淡淡地說了一句:“舉手之勞,何以言謝。”

  聽子書長離這樣說,白玉瑄心中又清醒了幾分。斷崖那裡有多危險,白玉瑄又不是不知道,而子書長離卻說是舉手之勞,這讓白玉瑄對於他的目的更加好奇了。到底自己身上有著什麼東西,居然讓于單的一位郡王爺產生了興趣?

  但是這麼個時候,問這些顯然不怎麼合適。現在自己身上有傷,子書長離也是個厲害的人物,若是這個時候一個不小心就鬧翻了臉,怕是自己剛撿回來的一條小命,就又沒了。

  從斷崖落下來的時候,白玉瑄就已經意識到,不管怎麼樣,對於現在的她來說,保住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因為有了命,她才可以為前世的自己報仇,有了命,才可以努力的振興玉氏一族!

  想到這裡,白玉瑄緩緩地低下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這次出來的時候,她就是怕路上再出現什麼意外,所以將那枚破舊的髮簪放進了衣服的最裡屋藏好。好在她事先藏好了,不然那會在斷崖那裡落下,還不知道那枚髮簪會掉到哪裡呢。

  因為想到這一點,白玉瑄才低下頭,想看看那枚髮簪還在不在的。可是一低頭卻發現自己的衣服居然被換掉了,而且她這會雖然後背火辣辣的疼,沒什麼其它感覺,可是前面還是有感覺的,她清楚的感覺到,除了現在外面這層麻布衣服,她裡面現在什麼也沒有!

  那她的髮簪呢?莫不是已經讓子書長離他們順走了?

  可是轉念一想又不對,子書長離他們又怎麼可能那麼肯定,那枚髮簪就是玉氏寶藏的真正所在呢?

  心下猶豫了一瞬間,白玉瑄側過頭,看到了一直杵在一邊沒說話的銀杏,帶著幾分吃力的小聲問道:“我之前的衣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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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ou 發表於 2014-7-21 05:57 AM

第170章:精純

  聽白玉瑄這樣問,一直在裝不存在的銀杏忙上前一步,將那件破舊的衣服抓在手裡,帶著幾分小心地說道:“在呢,奴婢怕小姐有重要的東西在衣服裡,所以就沒敢隨便將衣服扔了,連動過都沒怎麼動呢。”

  本來看到衣服的時候,白玉瑄還挺高興的,可是聽到銀杏的話,白玉瑄心下微微糾結了一陣。銀杏這樣說,不是在提前暴露自己嗎?

  想到這裡,白玉瑄只能狠下心來,帶著幾分不捨地小聲說道:“重要的東西倒是沒有多少,只是有些特別的藥物,所以不太放心。你先把衣服拿過來給我吧。”

  白玉瑄說完這句話本來是想換個姿勢的,可是她不過就是輕輕動了一下,後背就是一陣撕扯的疼痛。想來這一次的傷怕是比上一次要重不少呢,細想一下也是,那會在斷崖上跟銀杏糾結的時候,自己的後背在斷崖上劃了好多次呢。那個時候,想著能活一個是一個,倒沒顧得上後背的疼痛,這會兩個人都安好了,白玉瑄才覺得,這後背是真疼呢。

  而銀杏聽白玉瑄如此說,忙上前一步將衣服放在白玉瑄近前,之後還帶著幾分不安地看了坐在一邊,面色溫和的子書長離一眼,生怕他再出聲制止不讓兩個人說話了。

  而子書長離在看到銀杏帶著幾分戒備的目光的時候,心下一僵,他甚至不太明白,自己就那麼像個壞人嗎?看白玉瑄的模樣,很明顯的就是在提防著自己。再看看銀杏,那眼神明顯也是在提防著自己。

  想到這裡,子書長離心下微微一歎,帶著幾分無奈地說道:“你的傷口剛塗了藥,別亂動,不然會不容易好的。”

  子書長離的話裡充滿了關切,這讓白玉瑄迷茫了一瞬。不過當銀杏將衣服遞過來的時候,白玉瑄便已經沒有心思去關心其它的了。而是帶著幾分小心的自自己的衣服中將髮簪跟那十個小紅包都掏了出來。

  白玉瑄本來不想將孔雀膽那個毒藥拿出來的,可是一想到若是單單將髮簪收好的話,肯定會引得子書長離懷疑。可是若是拿出孔雀膽,其實對自己也是沒什麼好處的,這麼厲害的毒藥,想來子書長離也是會動了心思的吧。

  可是為了髮簪的安全,白玉瑄不得不拿孔雀膽來幫髮簪打個掩護。

  果然,當白玉瑄將東西都掏出來之後,子書長離眸底一緊。帶著幾分試探地輕聲問道:“這紅色紙包裡的東西是什麼?”

  很顯然,他應該是嗅到了空氣中飄散著的那幾分不自然吧。白玉瑄心下狠了狠之後,這才小聲應道:“一點毒藥而已。”

  而子書長離顯然帶著幾分激動,甚至失態的將藥包自白玉瑄手裡奪了過來。之後聲音不穩地說道:“一點毒藥而已?毒性這麼高地東西,怎麼可以隨隨便便放在身上?若是落到了壞人手裡,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

  幾句話說的白玉瑄帶著幾分心虛的低下了頭,本來白玉瑄以為,子書長離會問起這個毒藥,是因為他也想弄點自己備著用。卻沒想到子書長離盛怒之下開口的話語。全都是關心自己的,一時間白玉瑄也有點迷茫,子書長離到底想做什麼?

  “毒藥?”白玉瑄還沒說話呢,高高地卷起了衣袖的落雪突然沖過來。兩只眼睛裡全都是閃亮亮的光芒,甚至在走近了的時候,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地在子書長離與白玉瑄身上打量了一番。

  而子書長離在聽到落雪的聲音之後,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輕輕的別了別臉,沒再繼續說話。

  剛才是他太心急了,毒藥這些東西,落雪經常擺弄。子書長離或多或少都是知道一些的。不過就是輕輕的嗅了嗅。就已經覺得空氣中的氣味不太一樣了。這或許是出於自己對於事物的敏感程度吧。

  在聞到空氣中的異樣的時候,子書長離的本能反應就是這種東西,白玉瑄帶在身上太危險了。若是被壞人抓到。還指不定會不會用這東西,直接將白玉瑄解決了呢。一想到這個,子書長離就覺得,自己的心裡隱隱的抽痛了一下。

  白玉瑄本來還被子書長離說的帶著幾分不好意思的,可是如今聽落雪這樣一說,她頓時帶著幾分傻眼。白玉瑄的反應本來就快,一看落雪的眼神就知道,這個小姑娘想來是對自己手裡的孔雀膽產生了興趣。

  可是轉念又一想,面前的這個小姑娘是誰呢?白玉瑄之前沒有見過,莫不是子書長離的夫人或者侍妾?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這個可能,白玉瑄覺得心裡小小的別扭了一下,卻也沒深想,只是帶著幾分疑惑的將目光放到了子書長離身上。

  這個時候,讓白玉瑄主動開口去問落雪的身份很明顯是不可能的事情,那麼便只能無聲的讓子書長離自己介紹了。

  而感知到白玉瑄的目光之後,子書長離這才帶著幾分不自然的轉過頭,淡淡地掃了一眼落雪,開口中的聲音比之前涼薄了不少:“落雪,是個江湖行醫。你的傷是她幫著你看的。”

  在子書長離看來,落雪他們都是自己的隨從,沒有必要太過鄭重的跟白玉瑄介紹了。所以只是開口說了落雪的名字,跟她是做什麼的,其它的半個字都沒多提。

  這讓白玉瑄心裡暗暗糾結了一下,這個不說兩個人的關系,是因為什麼呢?不方便?莫不是這個落雪是子書長離的准小妾?或者准夫人?可是看著落雪看著子書長離的目光,或是子書長離看著落雪的目光,明顯不是這種關系的。

  那到底是什麼呢?白玉瑄心裡暗暗的跟自己糾結著,卻見一直盯著小紙包的落雪又輕聲說了一句:“真的是毒藥,而且毒性不淺,有點陌生的毒。”

  看來子書長離對於落雪的介紹怕是還欠缺了不少,因為落雪對於這些東西的敏感程度一點都不低,不過就是聞一聞,就能聞出來是毒藥,而且還知道毒性不淺,甚至說這種毒藥她聞著並沒有熟悉的感覺。

  據小玄箏說這種東西大部分都是產自西南方向,也就是說這種東西比較盛行的地方應該是西達,而子書長離是于單人,那麼落雪想來也是于單人。于單人對於孔雀膽這種毒藥不熟悉,也算是正常的。

  考慮到落雪到底還是救了自己,還為自己上了藥,白玉瑄也沒過多的遮掩,而帶著幾分羞澀地說了一句:“嗯,是一種名為孔雀膽的毒藥,毒性深不深我不太清楚。”

  “孔雀膽?”落雪帶著幾分驚訝的喊了一句,之後看著白玉瑄的目光就變得深邃了不少,甚至在她幽深的眸底泛著幾多探詢的光芒。

  而子書長離在聽到白玉瑄的話之後,也是帶著幾分探詢的看著白玉瑄,甚至說是銀杏也是帶著幾分探詢的看著白玉瑄。

  三個人,三道相似的目光,白玉瑄對於江湖之事瞭解甚少,所以她對於孔雀膽這種毒,產自哪裡,是出自誰的手比較感興趣,其它的,她當真沒覺得這個毒藥有什麼特別重要的地方。

  而顯然面前的這三個人,想來與白玉瑄所想的應該是有差別的。白玉瑄心下轉了轉,也能明白,這個孔雀膽想來在江湖上的威名應該是不淺的。

  “是,孔雀膽。一個朋友送了一點過來,讓我仔細著用,說是毒性不淺,切勿傷到自己。”白玉瑄說完這一句話,又淡淡地掃了一眼那幾個小紅紙包,便沒再說其它的。

  而落雪這個時候顯然已經不再似剛才那般,總是有意無意的調笑著銀杏,而是偷偷的看了一眼子書長離,見他似乎沒露出反對之色,落雪這才帶著幾分試探地輕聲問道:“這個,我可以看看嗎?”

  落雪那偷偷的一眼,讓白玉瑄明白,怕是落雪與子書長離的關系,要麼是自己想的那種,要麼就是主子跟屬下的關系。

  只要不是打著她髮簪的主意,其它的白玉瑄都可以裝做無所謂的。所以聽落雪這樣說,白玉瑄只是淺淺一笑,同時輕聲說道:“這個自然,不過你仔細著點,據說這個毒性不淺。”

  聽了白玉瑄的話,落雪也顧不得其它,小心翼翼地自白玉瑄面前取過來一個小紙包,帶著幾分嚴肅的將小紙包放在鼻子下邊,輕輕的嗅了嗅,之後這才沖著子書長離小聲說道:“上好的孔雀膽,連一點雜質都沒摻。怕是連西達國本土的醫者都提練不了來如此精純的孔雀膽。”

  說完這句話,落雪像是意識到什麼一般,飛快的掃了一眼白玉瑄,之後又微微低了低頭,看不清神色。

  她這樣的反應,白玉瑄倒是隱隱地明白過來,想來這個落雪應該是子書長離的屬下,而且她剛才一時失言,提到了西達國。想來這個子書長離還真是藏著什麼事情不讓自己知道呢。

  想到這裡,白玉瑄冷冷一笑,正準備開口,卻聽到子書長離先自己一步開口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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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ou 發表於 2014-7-21 05:58 AM

第171章:命定

  “比本土的醫者提練的還要精純?”子書長離自然是知道落雪一個不心小將西達國提了出來,可是躺在自己旁邊的這個女人,想來也是個心思通透的。這麼個時候,自己若是還藏著掖著的,怕是也不太好。至少在白玉瑄心裡,自己的印象就不太好了呢。

  所以,心下略一思量,也不打算繞過這個話題,索性帶著幾分明朗的又輕聲問了落雪一句。

  聽子書長離這樣說,落雪高懸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本來她還在想,自家公子是出了名的黑心的,若是在這個時候再說錯了話,想來自己的下場一定好不到哪裡去。卻不想自家公子非但沒生氣,還根本不避諱的又反問了自己一句。

  落雪一時沒反應過來,但是嘴上卻是本能的回答著子書長離的問題:“是,單單是從氣味上來說,這一小包的孔雀膽純度極高,毒性也極強。這一小包毒殺一百個人,綽綽有餘。”

  說到藥物的時候,落雪的表情極為嚴肅,這讓一直站在一邊沒什麼存在感的銀杏本能的倒抽了一口氣。她不是沒聽過孔雀膽,只是沒想到白玉瑄身上居然有這種東西,而且打眼看去,數量還不算太少。

  本來她還以為是白玉瑄上次跟媚七七那裡討的,畢竟對於這些東西,媚七七還算是擅長。

  可是聽著落雪的話,銀杏又覺得不像是媚七七給的。她到底跟著自己的娘親也算是聽過不少事情。這種高純底的毒,若不是制藥中的高手,想來也提練不出來。

  媚七七雖然懂些醫理,卻並不是這方面的高手,這一點銀杏幾乎是可以確定的。那麼白玉瑄身邊突然多出來的這些藥物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呢?

  不但銀杏想不明白,就連子書長離一時也想不明白,這種東西原產地是西達,就算是從那邊購置回來,也不可能弄回來純度特別高的。就是自己這樣身份的人,想去弄點西達本土的毒。想要高純度的,幾乎是不可能。

  而且子書長離最近也沒聽說過,西達本土又出現比較厲害的藥師或者醫者,那麼白玉瑄手裡的這些高純度的孔雀膽到底是從哪裡弄來的呢?而且看那數量也不算少,莫不是她的身份除了那一層還有其它的嗎?

  想到這裡,子書長離看向白玉瑄的瞳底多了一層幽深的探詢。只是沒有表現的特別明顯而已。

  白玉瑄是什麼人,活了兩世。兩世都不算笨,自然是看到了子書長離眸底的那一抹探詢,心下微微歎了一口氣後,這才沖著正在細致觀察那一小包孔雀膽的落雪輕聲說道:“剛才聽銀杏說是你幫我上的藥,再加上長離公子這次還救了我的命,我不過是府裡不受寵的庶小姐。若說值錢的東西,我當真拿不出什麼來,便只有這麼點東西。看著你們好像還算喜歡的樣子,就送你一包吧。”

  本來還在觀察孔雀膽的落雪在聽到白玉瑄這句話的時候,猛地抬起頭,帶著幾分震驚的看向白玉瑄,眸底的情緒復雜難解。只是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不是應下白玉瑄的這份禮物,而是轉過頭帶著幾分征詢的看了子書長離一眼,繼而緩緩地轉過頭,帶著幾分僵硬的笑了笑說道:“這麼貴重的東西,我哪裡受得,姑娘還是自己好好收著,不過這東西毒性強著呢,姑娘用這東西的時候,可得小心才好,萬不可傷了自己。”

  落雪與子書長離那微微相對的一個眼神,白玉瑄自然是看在眼裡,雖然說這會功夫,山洞裡便只有一盞微弱的油燈時不時的晃一下,勉強透著亮光,可是白玉瑄還是將兩個人的神情小心翼翼的記在心上。

  如今聽落雪這樣說,白玉瑄知道定然是子書長離不同意落雪收自己的東西。可是白玉瑄又不想欠著子書長離過多的人情,她在心裡本能的認為,子書長離靠近自己,怕是沒那麼簡單,說不定他還另有所圖。

  所以,此時對於白玉瑄來說與他們劃清界線才是上上策,想到這裡,白玉瑄盈盈一笑,帶著淡淡的無奈,之後才輕聲說道:“我也不過就是想表達一下自己的感激之情,並沒有別的意思,落雪姑娘不必推辭的。其實我留這些東西,也不過就是想換幾個錢花花,也沒別的特別的用途。”

  想到剛才落雪與子書長離的話,白玉瑄便明白,這藥看來應該是很值錢的,而且自己的這個純度還極好,想來賣相上應該也算過得去吧。看來小玄箏還真是個不錯的種植人呢。

  而落雪在聽到白玉瑄這句話的時候,目光又一次放到了子書長離的身上,而子書長離明知道兩個人此時的互動已經落入了白玉瑄的眼中,所以也沒再多掩藏什麼。而是微微低了低頭,將所有的情緒全部隱藏起來,之後又緩緩地抬起頭,沖著白玉瑄淡淡一笑說道:“既然五小姐如此盛情,那長離便不再推辭了。落雪你收下就好,仔細著用,別傷到自己人就好。”

  聽到子書長離這樣說,落雪的眉眼忽然明亮的閃耀了一下,白玉瑄自然知道落雪其實是很想收下這份孔雀膽的,可是沒有子書長離的點頭,想來她也不敢隨便收下吧。這會看到她歡喜,白玉瑄突然覺得自己的心頭也微微的松軟了一塊。不過繼而她又想到一個問題,只是正想開口去問,子書長離卻是先她一步開口。

  “五小姐剛才說是想用這些換些錢花花,不知道五小姐想換多少錢?可是能長期供貨,或者說五小姐還有其它的藥材嗎?”子書長離說到這裡,似乎猶豫了一下,之後接著說道:“若是五小姐有半成品也是可以的。”

  子書長離的話讓白玉瑄的心思動了動,本來她就是想利用這個空間為自己弄些財富,然後她好將在錦城的仇報了,之後再想辦法,振興玉氏一族。如今聽子書長離這樣問,雖然不太明白子書長離打的是什麼主意,可是這對自己到底還是有好處的。

  這樣想著,白玉瑄沖著子書長離淡淡一笑說道:“暫時只有這一種,若是長離公子對其它的也感興趣,我可以盡量去試試。如果有,會優先考慮長離公子的。”

  “這樣也好,五小姐盡管弄吧,只要有上好的藥物,半成品我也可以接受。”聽白玉瑄這樣說,子書長離心裡微微的松了一口氣,溫和的眉眼漫上了幾絲淡淡的風華,仙骨風姿。

  而在一邊正歡喜的捧著那一小包孔雀膽的落雪卻一下征住了,若說自家公子對面前的這位小姐有意思,那她是相信的。畢竟能用一級召喚令將自己從于單召喚到這裡,想來不是特別重要的人,怕是自家公子也不會下這樣大的力氣,于單現在已經夠亂了,自己再被調過來,也不曉的落棋自己在那邊會怎麼樣。

  可是若說自家公子對於這些毒藥或是其它藥物感興趣,那落雪是打死也不相信,如果這個人換成自己,落雪還勉強覺得合情合理一些。畢竟自己是個醫者,對這些東西感興趣,完全是出於醫者的職業習慣。可是自家公子卻突然轉了性,對這些東西感興趣?

  落雪不信,不過目光在白玉瑄與子書長離之間轉了轉之後,落雪突然想到白玉瑄之前說的那句話。想用這些藥物換點錢花花,一句話將白玉瑄現在不太好過的境況說的清清楚楚。同樣的這句話也讓落雪明白,自家公子之所以突然對於這些藥物產生了興趣,完全是因為他想借著這麼個由頭,正大光明的幫助白玉瑄。

  想到這裡,落雪再看白玉瑄的眼神就不一樣了。子書長離那是個什麼樣的人?別人不清楚,可是落雪跟隨他多年,想來還是瞭解一些的。子書長離這個人,福吃的,虧,吃不得。

  這些事情,在于單的皇族中,想來大家會有更深的體會,想從子書長離這裡敲點錢出來,那是比登天還難的事。凡事就只有子書長離敲別人一筆的份,哪見過子書長離主動充當冤大頭,將錢乖乖送上的時候?

  可是面前的這種情況,不就是子書長離主動的,甚至說是情甘情願的將錢送到白玉瑄手裡的嗎?她本來是不太信任那個大祭司說的話的,什麼命定之人,不過就是大祭司想將子書長離支出于單的鬼話罷了。可是如今見子書長離的模樣,想來白玉瑄這個命定之人,是已經徹底將子書長離拿下了。

  可是,再看看白玉瑄帶著幾分淡漠疏冷的眉眼,落雪又帶著幾分同情的打量了一下自家公子,想來自家公子這條求妻之路,怕是還要走很久啊。面前的這位五小姐,一看就是個油鹽不進的姑娘,這類姑娘最難拿下了。

  落雪雖然擔心這些,可是一想到自家公子的那些本事,又慢慢的將心放進了肚子裡。自家公子都沒擔心,自己在這瞎擔心個什麼呢?

  想到這裡,落雪帶著幾分輕松的轉過身,卻險些撞到了正好走過來的落松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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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ou 發表於 2014-7-21 06:00 AM

第172章:猜忌

  “你走路都不看的嗎?差點撞到我了。”看著落松帶著幾分失神的看向前方,落雪帶著幾分不悅的低聲說了一句。若不是看著子書長離還在這裡,落雪真將直接將這個男人“就地正法”了……

  而落松被落雪這麼一說,這才回過神來,端著碗的手也微微抖了一下。之後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帶著幾分不解地輕聲問道:“你手裡拿著什麼呀?看你美的嘴都快合不上了。”

  聽落松這樣說,落雪這才帶著幾分得意的將那一個小紅紙包放在落松眼前晃了晃之後,才小聲說道:“孔雀膽,你有嗎?”

  落雪剛才將東西收拾好了,就讓落松在那裡守著,還好落松提前將這個山洞收拾了一下。同時準備了一些常用的工具,不然這會她們只能全部去吃烤野味了。

  落雪給白玉瑄弄了個魚湯,是想好好給她補一下,這樣她的傷口還能癒合的快一些。湯剛一好,落松就忙著端過來了,只是剛才他在山洞的另一邊看著鍋,完全不清楚這邊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過等落松過來的時候,就看到落雪帶著幾分得意的身形,心下略一思量就明白過來了,落雪想來是得了什麼好處,不然她不會得意成那副模樣。

  只是明顯的,他沒想到這個寶貝居然是孔雀膽。落松也是跟在子書長離身邊多年的老人了,孔雀膽這麼有名的毒藥,他雖然不玩毒也不玩醫,卻也是聽過的。只是沒想到落雪居然突然得了這麼好的東西。

  只是,他們一直沒離開山洞,怎麼突然就有了這個東西呢。莫不是……想到這裡……落松似是不解的輕聲問了一句:“你從哪裡得了這樣的寶貝呢?快讓我看看吧。”

  落松說著就想伸過頭去看落雪手裡的小藥包,可是落雪卻是輕巧的躲過了他,之後帶著幾分警告意味地說道:“你手裡可是端著五小姐的晚餐,不小心將藥弄到裡面怎麼辦?”

  落雪的話音剛落下,落松明顯的感覺到,身側傳來一道冰冷的目光。微微側了側頭。果不其然,此時的子書長離正微微瞇著眼,看似慵懶的盯著落松。只有落松自己知道,自家公子此時的眼神多麼可怕。

  一想到,自己剛才確實是在做有可能威脅到白玉瑄生命安全的事情,雖然只是極有可能。可是還是犯了錯。落松也不敢再追著落雪去看孔雀膽了,在子書長離高壓的目光下。從容的將魚湯交到了銀杏手裡,同時小聲說道:“趁熱喝了吧,落雪的手藝一向不錯,應該跟你們府裡的廚子差不了太多的。”

  銀杏聽落松這樣說,忙伸手將魚湯接了過來,同時沖著落松感激的點了點頭。沒想到條件都這樣了。他們居然還能弄出魚湯來,不得不說這個長離公子身邊還真是能人輩出呢。

  銀杏之所以不太敢說話,是因為自剛才子書長離跟白玉瑄將藥品的事情說好了之後。兩個人就將目光放到了各自想放的位置,沒再多說一句話。不過高高的氣壓還是讓銀杏帶著本能的不舒服。

  她是想問問白玉瑄晚飯怎麼辦的,可是在那樣的情況下,銀杏也不敢多問呢。

  好在落松在這個時候幫自己解了圍吧,至少這會功夫自己端了湯過去,子書長離想來不會再將氣壓弄得這樣嚇人吧。

  “小姐,奴婢扶著你坐起來吧,不然這樣趴著,吃東西也不方便。”銀杏說著就將魚湯放到了一邊,正準備上前一把將白玉瑄先扶起來,子書長離卻一伸手將她攔了回來。

  銀杏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側過頭帶著幾分探詢地看著一臉平靜的子書長離,想開口問,卻礙於他身上不斷釋放出來淡漠幽冷的氣息,而半天沒敢說話。

  “你今天也折騰的厲害,若這個時候再扶不好,再弄傷了她,那會的藥豈不是都白上了嗎?”子書長離淡淡地說完這句話,之後上前一步,坐在石板上,然後輕輕地將白玉瑄的身子拖在自己的雙臂上,帶著幾分輕柔地將白玉瑄拉到了自己懷裡。

  這一系列動作,子書長離做的分外小心,那動作在銀杏看來,就好像白玉瑄是一個易碎的瓷娃娃一樣。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樣的動作,銀杏卻覺得心裡陣陣溫暖。

  不過與銀杏相反,此時白玉瑄的心裡卻是冷了不少。子書長離對自己越是溫柔,白玉瑄就越覺得,他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亦或者說他對自己有不可告人的企圖!

  想到這些,再想到前世的時候,衛承宇曾經也是如此溫柔的對待過自己,只是最後呢?不過是鏡花水月一場,自己反倒因為那一場前所未有的溫柔,搭上了自己一條命,甚至說是整個玉氏一族的未來!

  所以,此時面對子書長離小心輕柔的動作,白玉瑄心裡沒有感動,滿滿的都是戒備!

  而子書長離在做這些動作之後,這才沖著銀杏淡淡一笑道:“你過來喂她喝吧,我這樣抱著她,手上不太得勁,怕喂不好。”

  “哦。”銀杏幾乎是本能的應了一句之後,就上前一步,輕輕的蹲在石板旁邊,小心翼翼的吹著魚湯,輕輕的喂給白玉瑄喝。

  其實這個時候若不是自己身體真的不允許,白玉瑄是很想從子書長離的懷裡鑽出來的。這樣被一個只見過兩次面的男人抱著,雖然說男女大防對於如今的白玉瑄來說,已經不是那麼看重了。可是不看重歸不看重,這男女有別,白玉瑄還是當一回事的,畢竟自己還是未嫁之身,這樣被一個男人突兀的抱著,當真不太舒服。

  可偏偏子書長離嘴裡也沒閒著,看著白玉瑄安靜的喝著魚湯,他還在旁邊小聲地說著:“這個地方的東西,想來還能用上個幾天,若是不足了,我再讓落松去補,你先安心養著傷就好。”

  “嗯。”想著子書長離到底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雖然說這個救自己的目的現在還不太明確,可是救過自己是事實,所以白玉瑄怕他自言自語太尷尬,在喝湯的同時,輕輕的回應了一聲。

  而聽到白玉瑄的回應,子書長離似被鼓勵了一般,頓了頓之後又繼續說道:“這裡是斷崖的最裡側,也就是說上面的那些人若是想尋你,得從長生觀的山腳下繞過來再順著路下來,才可能找到這裡,這一路腳程快的話,也得六天的時間。所以這六天你可以放寬心地待在這裡,沒人會過來打擾你的。”

  六天?若是想繞路下來找自己要六天時間?那麼子書長離他們是如何到達這裡的呢?莫不是說六天前他們就已經到達這裡準備過了?看著這山洞的模樣,顯然是提前收拾過了,而且該準備的東西也已經準備過了。

  但轉念一想,白玉瑄又覺得不對,若是沒記錯的話,今天是二十六,也就是說五天前子書長離還去過安國公府,不可能說六天前他來過這裡。若是說再早一點,白玉瑄就更不相信了,子書長離又不是神,又怎麼可能提前預知這些事情?還提前將這裡收拾準備了出來?

  想到這裡,白玉瑄自重生之後,第一次情緒外露,帶著幾分不解地看向了正溫柔地望向自己的子書長離。

  雖然子書長離溫暖的眉眼讓白玉瑄覺得難得的舒服,可是前世的教訓告訴白玉瑄,越是溫柔到讓你心軟的男人,越是不能靠的太近。不然最後傷的還是自己,所以哪怕再溫暖,白玉瑄強迫自己,不能因為那眉眼過於溫暖,而讓自己刻意與之靠近!

  而白玉瑄微微的不解還有淡淡的疏離,子書長離自然全部都感知到了。心下微微歎了口氣,面上的溫暖之色卻是半分未減,看著白玉瑄將目光放到了一邊,子書長離這才小聲解釋道:“我也就是怕萬一這路上再遇到什麼意外,所以兩天前趕到這裡,簡單看了一下這裡的地形,六天的時間是一個估算的時間,不是很具體,但是想來也不會差很多。”

  兩天前?白玉瑄有點不太明白了,六天的路程,子書長離用眼睛也能估算出來?而且他還是擔心路上有意外,想來這個擔心也是沖著自己說的。那麼子書長離到底有什麼目的呢?居然費了如此心思將自己救下。

  想到這裡,白玉瑄眸底微微冷了冷,卻又想到自己現在有傷在身,若是與子書長離硬碰硬,自己得不到好處。想到這裡,輕輕地斂了斂眸,白玉瑄小聲問了一句:“這個路程也可以估算嗎?”

  白玉瑄問的明白,可是她剛才一瞬間的變化,子書長離都看在眼裡,心下微微的一個歎氣。其實連子書長離自己都想不明白,這個在自己眼裡只有十五歲的小姑娘,為何總是給自己一種老氣橫秋的感覺呢?甚至說是比自己這個剛二十出頭的人還有老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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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ou 發表於 2014-7-21 06:16 AM

第173章:討好

  子書長離想不明白,可是這麼個時候,這種問題顯然是不能問的。不過再一細想白玉瑄的問話,子書長離卻還是從那樣簡單的一句話中品出了懷疑的味道。看來現在躺在自己懷裡的小姑娘疑心病重的很呢,若說一開始只是好奇,那麼現在呢?子書長離在問自己現在是什麼感覺?

  這個問題在心裡敲起了一長串的漣漪,最終化做水波,飄散無蹤。原來自己的心裡還沒有答案,想到這些,子書長離突然覺得心頭泛上了陣陣酸澀。

  再次低頭的時候,正對上白玉瑄探究的眉眼,子書長離淡淡一笑,帶著淺淺的華澤:“我與落松功夫還可以,所以就施展輕功先四處看了一下,說了時間也是個大概的估算,不是很准,但是我對自己還算是有點信心,想來也不會差到哪裡去的。”

  子書長離剛才神情有著極快的變化,只是向來看人心看得還算准的白玉瑄心下卻是陣陣迷茫。她突然覺得,面前的這個男人,她有點看不太明白。

  這種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覺實在是不太好,至少白玉瑄不想自己太過於看不明白一個人。就如同前世的時候,自己以為看衛承宇看的很透徹,可是結果呢?不過就是一個大大的諷刺,命運用事實給了白玉瑄響亮的一個巴掌!

  所以,對於子書長離,白玉瑄在心裡暗暗地告誡自己,要遠離。這個男人怕是簡單不了,若是招惹上了。對自己怕是沒什麼好處。

  不過聽到他是與人施展輕功下來看看的時候,面上還是帶著微微的驚訝,雖然是一閃而過,但是卻讓子書長離抓個正著。

  難得看到白玉瑄這般好笑的模樣。子書長離幾乎是不太受控制地輕笑出聲,之後在白玉瑄探究的目光下,這才解釋道:“突然想到落松剛才快落下來的時候,險些將你的婢女摔個正著。覺得有意思就笑了一下。”

  本來在後面看熱鬧的落松只覺得後背一涼,之後默默地低下頭,心裡暗暗咒罵道:怎麼突然就扯上我了呢?我也很無辜的好嗎?若不是那個丫頭說話太突然,我也不至於出那麼大的醜啊!

  落松很想狠狠地吼一聲,公子,屬下真的冤枉!

  可是顯然。子書長離利用完他便沒想著再給他正名了。

  因為那邊白玉瑄在聽到子書長離的話之後,本能的愣了一下。再抬起頭看了看子書長離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的淺笑之後,也很不厚道地笑了。

  從子書長離的話語中可以聽出來,之前救下銀杏的那名男子應該是叫落松。不過想著那會功夫,好像還真有那麼一回事呢,若不是子書長離反應快,想來落松與銀杏此時怕是也得在這裡躺著吧。

  白玉瑄的心裡雖然對子書長離還有著戒備,可是再一細想,子書長離這是將個人的實力都告訴了自己。若是自己將猜疑之意表現的太明顯了也不太好。所以,白玉瑄在笑了一陣之後。這才小聲問了一句:“那個孔雀膽,你打算多少錢來收?還有其它的藥價位怎麼樣?既然你對這個感興趣,我們就先來談談這個吧。”

  子書長離本來也就是將借著落松轉移一下白玉瑄對他的注意力。他不太想看到白玉瑄對於他懷疑不已,還暗藏猜測的模樣。

  可是此時白玉瑄突然就將話題轉到剛才毒藥的那個問題上。子書長離在心裡暗暗的咬了咬牙,這個白玉瑄看著挺聰明的,怎麼就這樣不開竅呢?難道自己的喜歡之意表現的不夠明顯?

  可是一想到她的日子也不算好過,想來也是真沒錢了,才會想到弄這些危險的毒來換錢花花吧。一想到她懷裡還有一堆孔雀膽,子書長離臉色都變了變。在他看來。這些東西放在白玉瑄身上,就是個危險的存在。

  而子書長離微微變了變的臉色在白玉瑄看來。就是他對於剛才的那個問題有點不太滿意了。難道是因為藥物太少?還是說自己提的早了?此時的白玉瑄也不太確定,子書長離的變臉到底是因為什麼?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白玉瑄還是硬著頭皮又說了一句:“那個,你若是覺得不合適的話,這個話題就過了,咱們以後都不說了。那個銀杏,再讓我喝兩口,不然一會就涼了。”

  子書長離在變臉的同時,身上的低氣壓更重了幾分,嚇的銀杏端著湯碗愣在那裡。連喂白玉瑄這件重要的事情,都不敢伸手去做了。

  如今聽白玉瑄這樣說,銀杏如蒙大赦,趕緊將湯用湯匙舀了一小勺,然後緩緩遞到白玉瑄嘴邊。做這個動作的時候,連側過頭看子書長離一眼,銀杏都沒敢做。

  見到銀杏這樣,白玉瑄微微皺了下眉頭,莫不是兩個人以前認識?不太可能吧,銀杏現在身體裡住著的這個人也是寧國人,而子書長離不但是于單人,而且還是于單的皇族,若說早就認識了,銀杏也不必那麼急著跟自己合作啊。完全可以投靠財大氣粗的子書長離來幫她報仇啊!

  不錯,此時在白玉瑄眼中,子書長離就是財大氣粗的土財主!雖然他到現在還沒對剛才提到購買藥品的事情點頭。可是白玉瑄覺得,他早晚還是會點頭的。不知道為什麼,白玉瑄心裡就認定了這樣一個想法!

  “一千兩一小包如何?至於量,你自己看著包就好,但是這些事情最好還是不要自己動手,這東西厲害著呢。”看著白玉瑄低著頭,沒再看向自己,子書長離心裡微微歎了口氣後,這才溫柔地說道。

  他話音落下的同時,白玉瑄暗暗慶幸,還好她這會已經將湯咽了下去。不然她非吐了出來不可,雖然在白玉瑄看來,這個孔雀膽應該是挺值錢的樣子,可是一小包一千兩,這個量還任由自己來包。這個價格是不是高了點呢?

  白玉瑄心裡不太明白,為何子書長離會給出了樣高的價格?莫不是這東西真就這麼值錢?白玉瑄並不瞭解這些東西,所以一時也不太敢確定。出於本能,白玉瑄抬眼看了下此時山洞中唯一的自己人——銀杏。

  此時的銀杏正保持著自聽到子書長離那句話之後的那姿勢,帶著幾分震驚的端著湯碗蹲在石板旁邊,呆呆的半天沒說一句話。

  白玉瑄的問話在耳邊回響了半天,銀杏這才勉強反應過來,帶著幾分錯愕地看了白玉瑄一眼,之後又低下頭看著手裡的湯碗。

  銀杏雖然沒說什麼,可是白玉瑄卻明白了,子書長離給自己的這個價格有點高的離譜了。可是子書長離出於什麼目的呢?白玉瑄一直也沒想明白,心下微微轉了轉之後,這才帶著幾分不確定的小聲問道:“一千兩一小包。”

  雖然白玉瑄也不太知道,自己的那個小空間裡是不是還能產出孔雀膽這種東西,可是自己懷裡可還有九小包呢,九小包那就是九千兩!她振興玉氏一族的第一筆錢,可以說是輕松外加愉快的就拿到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白玉瑄總覺得這錢來得太快,不是很踏實,所以考慮之下這才又問了一句。

  “對,一小包一千兩。”說完這句,子書長離生怕白玉瑄後悔一般,輕輕地側了側頭,沖著身後的落松說道:“取銀票過來。”

  不用想也知道,幾個人靠得這樣近,白玉瑄與子書長離說了些什麼,落松跟落雪只要耳朵還好用,就聽的足夠清楚。所以此時子書長離只消說一句拿銀票過來,落松就應該知道該拿多少出來。

  只是落松心裡卻是陣陣悲痛,自家公子為了將未來的夫人抱回家,可是連血本都下了。雖然說這九千兩不算多,可是買這些小紙包,根本用不上這些錢的好吧,可是自家公子這明顯就是沖著人去的,今天這九個小紙包就算是真正的小紙包,子書長離一句願意,還是會花九千兩買下來的。

  想到這裡,落松不由在心裡暗暗歎了一句:想娶個夫人回家,當真不容易啊!心裡一邊滴血的同時,落鬆手上帶著幾分僵硬的自懷不中取出一疊銀票,面無表情的交到子書長離手裡。

  當然了,正常情況下是直接交到白玉瑄手裡。可是看著子書長離剛才瞥過來警告的一眼,落松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直接跟夫人有什麼過多的糾纏。所以乖乖的將銀票交到子書長離手裡之後,落松忙向後退了一步。

  落雪想來也是瞭解自家公子脾氣的,雖然她心裡也帶著幾分不解,可是既然是自家公子想抱夫人回去的招數,落雪也懶得多管什麼。更何況,子書長離那裡的財務向來都不歸她管,她操這些閒心顯然也沒多少用。想到這裡,落雪忙低了低頭,降低一下自己的存在感,之後暗暗的在一邊看熱鬧。

  而接過銀票的子書長離帶著幾分欣賞的回頭看了一眼退到後面的落松一眼,那一眼鼓勵與稱贊之意十足。之後這才轉過頭,溫柔地看向白玉瑄,同時將銀票輕輕地放進了白玉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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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ou 發表於 2014-7-21 06:17 AM

第174章:晚飯

  白玉瑄也沒想到,子書長離居然就這麼痛快的將錢掏了出來,心裡對於子書長離的懷疑之意更重,可是這個時候她已經反應過來了,子書長離想來也是個厲害的角色,自己若是表現的太明顯,怕是也逃不過他的眼睛。

  想到這裡,白玉瑄帶著幾分欣喜的將銀票收了起來,同時將之前剛收拾好的九個小紅紙包輕輕的取了出來,帶著幾分不捨的遞到子書長離手裡。而子書長離卻並沒有伸手過去接,而是溫柔地說了一句:“這東西厲害著呢,以後可不能這樣隨便拿著了。萬一再灑開了怎麼辦?我現在抱著我,若是再一不小心弄到你身上,我豈不是得懊惱死。”

  說到這裡,子書長離眼神在旁邊飛快的瞥了一眼,落雪收到暗示忙上前一步將九個小紙包收好,心裡暗暗咒罵了一句:太沒有人性了。怕傷到你如花似玉的夫人,就不怕你的屬下因為拿不好這個東西一命嗚呼嗎?

  “落雪的廚藝不錯吧?這幾天就讓她做東西給你吃吧,多喝點魚湯,你的傷也好的快一些。”看著落雪低著頭,不敢看自己的模樣,子書長離連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落雪此時心裡的想法。心下微微思量之後,這才帶著幾分淺笑地說了一句。

  剛退回到自己位置上的落雪在心裡暗暗的又咒罵了一句,之後想到自己的性子自家公子也算是摸得透透的,再多咒罵也沒什麼意思。忙冷了冷臉,連頭也不敢抬。

  而白玉瑄對於子書長離剛才的動作。卻是帶著幾分懷疑,若說是保護自己?白玉瑄並不太相信,若說是子書長離自己惜命,這個解釋白玉瑄還能勉強相信一點。這麼一想。白玉瑄對於子書長離的印象又多了一層暗影,果然不是好人吶。

  “我喝好了,你們晚上吃什麼?”白玉瑄在心裡偷偷的為子書長離畫了一個大大的叉之後,這才抬起頭後知後覺地問了一句。

  而聽到這句話的落松忙抬頭看了白玉瑄一眼,那模樣仿佛是在說:總算是有人記得我們還沒吃晚飯了!子書長離有夫人可以抱,可以看。可是他們沒有啊,他們還沒吃呢,光侍候白玉瑄自己吃了。想到這裡,落松帶著幾分委屈地轉過頭看了看山洞另一邊的桌子上。剛剛烤好的兩只兔子,之後又轉過頭委屈的看了看白玉瑄。

  落松這一眼正好落到了回過頭來看他的子書長離眼中,不過就是淡淡地一眼,落松便覺得自己的人生中似乎再也沒有光亮一般。想到這裡,帶著幾分認命地低下了頭,心裡卻是在暗暗地琢磨著,這一次自家公子又會讓自己做什麼呢?

  果不其然,就在落松在心裡暗暗祈禱的時候,子書長離唇角扯起一抹涼薄的笑意,之後這才沖著白玉瑄柔聲說道:“落松的打獵技術也是不錯的。你這幾天若是有想吃的東西,就跟他說。讓他想辦法去打來。”

  落松就知道,自家公子鐵定了是不會放過自己的,可是如此光明正大的報復還是讓落松恨恨的咬了咬牙。可是又一想,子書長離是自己的主子,而且自己還打不過他,所以除了服從再也沒有第二條路,落松只能更加認命地低了低頭。

  見到這一幕,剛才心情還微微帶著幾分不爽的落雪卻是極不厚道地笑了笑。自己被打發去做飯了。落松若是還能輕松自在的。落雪覺得光想想她都會覺得自己很不爽。

  不過自家公子顯然是公平的,至少在對待這件事情的分配上還是不錯的。至少他們兩個都分到事情做了。雖然讓她一個醫者去做飯,實在是有點大材小用的意味,可是再想想在于單累的跟狗似的落棋。落雪只覺得做飯什麼的,真的是太輕松自在的事情了。

  “我知道了,我吃好了,你把我放到這裡就好,你們也得吃點啊,這會夜色想著也深了下來。還是吃好了早點休息吧,這裡到底比不上城裡,野外終究還是危險了些。”白玉瑄雖然不太明白他們幾個人之間的互動,可是到底這個是人家主僕之間的事情,她一個外人還是不太方便插嘴的。想到這裡,微微扯起唇角,淡淡一笑輕聲說道。

  不過就是扯了扯唇角簡單的一個笑意,卻是晃得子書長離半天都沒反應過來。之前落在心底沒有答案的那個問題似乎又慢慢的浮了上來,帶著幾分悠遠淡然地說道:“就是她了,就是面前的這個人了。”

  雖然子書長離也不太清楚,心底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這個聲音,可是一旦明白了自己想要什麼,子書長離只會爭取,不會放棄。

  心下微微一動,子書長離這才柔聲問道:“真的吃好了嗎?那邊他們還烤了東西,要不要再吃一點?”

  子書長離的聲音溫柔的如水波一般,就連銀杏在一邊聽的都帶著幾分神往。銀杏甚至覺得,這個男人想來是愛著白玉瑄的吧,不然怎麼會說的如此溫柔呢?可是看著白玉瑄的神情,顯然對於這個男人,算不得多熟,而且也不見得有多信任。那麼這樣的一個男人會是白玉瑄的良人嗎想到這裡,銀杏帶著向分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這都是在想些什麼呢?白玉瑄大仇未報,又怎麼可能有心思顧及這些兒女私情呢?

  而子書長離的聲音也成功地讓白玉瑄變了變臉色,白玉瑄心裡突然就帶著幾分淩亂了。這個子書長離是想做什麼?還是他已經急功近切了,等不了多長時間了,所以想借著這個溫柔的攻勢拿下自己?

  白玉瑄心裡胡亂地想著,嘴上卻是淡淡地應了一句:“吃好了,後背難受的緊,沒什麼胃口了。”

  聽白玉瑄這樣說,子書長離微微垂了下眼,長長的睫毛在他眼下投下了一小片陰影,片刻之後子書長離才帶著幾分心疼的小聲說道:“止痛的藥物用了太多傷身子,所以只在上藥的時候給你用了一點,沒敢讓落雪給你用的太多。忍一忍,過一會可能就會好一點的吧。”

  子書長離可以說是貼心地解釋著為什麼沒給白玉瑄敷止痛的藥物,其實白玉瑄也知道那些止痛鎮痛的藥物對身體是沒好處的,可是如今聽子書長離這麼柔聲一解釋,怎麼都覺得別扭了些。

  心下糾結了一陣之後,白玉瑄這才輕聲說道:“嗯,我知道的,你們快去吃點東西吧。我躺會就好了。”

  白玉瑄與銀杏不明白,子書長離遲遲不肯將白玉瑄放下的真正原因是什麼,可是落松與落雪心裡卻跟明鏡似的。好不容易將未來的夫人抱在懷裡,怎麼可能輕易就鬆手了呢?這麼一想,兩個人不由心有靈犀的對看了一眼,那目光裡帶著幾分深深的沉痛:自家公子真的是太……無恥了!

  可是子書長離卻並沒有這份自知之明,看著白玉瑄都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自己若還是抱著人不放,萬一再被看穿了呢?想到這裡,只能帶著幾分無奈的輕輕將白玉瑄放回到石板上,只是手上的動作卻是輕柔到連一邊的銀杏都汗顏的地步。那小心翼翼地模樣,怕是連皇帝都沒享受過這樣的待遇吧!

  直到幾個人走到另一邊坐下,動作極輕地吃著什麼的時候,白玉瑄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這種躺在陌生男人懷中的感覺當真不太舒服,雖然說重生一回,她對於這些外在的名聲並沒有多看重,可是到底她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啊,再不看重名聲,也得看重實質吧。讓子書長離這樣明目張膽的抱來抱去,自己將來還要不要嫁人了呢?

  子書長離一個男人倒是無所謂的,反正他是于單國的郡王爺,妻妾成群不說,想要什麼樣的女人還不都是信手拈來的事情。可是自己怕是就麻煩了,雖然說這裡的事情就只有銀杏跟子書長離的兩個隨從知道,可是等到府裡的尋了過來,又要怎麼解釋呢?自己跟銀杏兩個人與兩個陌生男人還有一個女人一起住了好多天?想想白玉瑄就覺得頭疼的厲害!

  不過轉念一想,這白府的人能不能來尋自己怕是都是個問題吧。說不定巴不得自己就這麼摔死了,也好一了百了。可是出乎他們的意料,她不但沒死,還小賺了一筆錢財!

  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福呢?白玉瑄心下苦澀地笑了笑之後,這才想到白府的人也許不會張羅著來救自己,可是白安雅呢?說不定她會想著來救自己呢,就是不知道她如今怎麼樣了,或者說那些人都怎麼樣了?

  其實從自己與銀杏掉落斷崖的時候,白玉瑄就已經明白過來了。那些訓練有素的黑衣人就是沖著自己來的。雖然說這只是白玉瑄的一種猜測,可是白玉瑄覺得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沖著自己來的,而且這幕後之人,白玉瑄也隱隱的能猜到個幾分。

  只是沒有證據,白玉瑄到底還是不能確定的。想到這裡,白玉瑄帶帶著幾分無力的撫了撫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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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ou 發表於 2014-7-21 06:20 AM

第175章:高燒

  略帶冰冷的指尖剛碰到額頭,白玉瑄又不太放心自己的那枚髮簪,其實主要還是不太放心裡面的小玄箏。側過頭看了看正在吃東西的四個人,白玉瑄這才順手從衣服邊上將用帕子包好的髮簪拿了過來,只是看著這方帕子的時候,白玉瑄眉眼冷了一瞬。

  現在包著髮簪的帕子,是白玉瑄自身上尋來的,這會仔細一看便想起來了,這個是上次銀杏順的白玉珂的帕子。說不定這一次來長生觀,白玉瑄還真的能用上這方帕子呢。

  想到這裡,白玉瑄將頭側進了靠牆壁的一面,慢慢撫摸了幾下髮簪,見它並沒有損壞,這才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地又用帕子包了起來。

  後背還是火辣辣的疼,甚至比之前自己摔下長生觀下面那個小山坡的時候,還要疼上不少。

  再想想若不是子書長離,此時自己怕是連命都沒有了,若是這一次自己還能對這個幕後黑手隱忍的話,那麼下一次是不是就得要自己主動將命送過去呢?

  想到這個幕後黑手,白玉瑄本能的想到了孔雀膽,之後又想到了宮裡的那一位。很好,這是一條很好的線索,自己若是不好好利用,怕是就太可惜了。

  腦子裡昏昏沉沉地想著,白玉瑄在不知不覺中居然睡了過去,雖然說背後的疼痛並沒有消減半分,可是白玉瑄睡覺的時候還算老實,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未動。居然也睡的格外安穩。

  而在山洞另一邊吃東西的子書長離只是喝了幾口落雪弄的魚湯,便起身重新回到白玉瑄身邊。

  此時的白玉瑄臉向裡面,身體一動不動,若是細聽還能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心下快速的反應著她不是昏迷,子書長離這才放下心來。

  剛才吃東西的時候,落雪說白玉瑄的傷雖然不致命。可若是體質太差。中間再碰上傷口感染發高燒,就算是大羅神仙怕是也救不了白玉瑄的命。

  就因為落雪這樣一句話,子書長離便從那邊走了過來。他實在不怎麼放心就這樣將白玉瑄放在這裡,可是卻也明白,此時的白玉瑄不能輕易挪動,否則才是真會要了她的命呢。

  想到這些,再一想這次暗害白玉瑄的人。子書長離幽冷的眸底更顯森然,半晌之後這才轉過頭帶著幾分淩厲地看了看還在吃東西的落松。

  落松的反應還算不錯,在子書長離看向他的第一時間就已經反應過來,同時放下手中的東西快速來到子書長離身邊,看了眼正在熟睡的白玉瑄卻沒敢主動開口。

  “你去查一下,這次動手的是什麼人?還有,帶點糧食回來。她不能跟著咱們一樣吃這些野味。”子書長離開口的語氣帶著幾分陰暗的幽冷。只是當目光落到白玉瑄身上的時候,眸底又添了幾分柔和。頓了頓語氣之後,他這才輕聲加了一句:“據說西達最近出了名特別瘋魔的醫者,你將那幾小包東西以十倍的價格翻一下,看看他是否需要。”

  聽了子書長離的話,落松在心裡暗暗的堅起了拇指。他就說嘛。自家公子向來不做賠本買賣,這一次一口氣買下九千兩銀子的孔雀膽。原來是早就有了主意了。雖然落松也不太確定再翻十倍的價錢,人家會不會買,可是落松相信子書長離。既然子書長離說那個醫者有興趣,想來這件事情就是有譜。

  心下快速的想明白這些,落松小聲地應了一句:“那屬下先去,可否還要為公子帶些什麼過來?屬下怕公子在這裡不太習慣。”

  落松本來是想問子書長離要不要回去休息,可是一想到此時的白玉瑄不方便挪動。這麼個時候問自家公子要不要回去休息,幾乎就是在找死。反應過來的落松在心裡暗暗松了一口氣,還好自己說話前習慣思考,不然一定會死的很慘。

  “弄兩件粗布衣裳過來,不用太新太華麗。”說這句話的時候,子書長離正溫柔地看向白玉瑄,開口的同時唇角微微上揚,翹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屬下明白。”落松不用抬頭就知道子書長離說的衣服是為誰準備的,白玉瑄傷的這樣重,想來一時半會那些人也找不到她。在這裡停留幾天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而且剛才聽落雪的意思就是白玉瑄身上雖然沒有致命傷,但是不代表她現在就是安全的了。

  所以落松應下之後也不多想,快步的走出山洞,與夜色融到了一起。

  子書長離沒去管落雪與銀杏怎麼樣了,只是在心裡暗暗地對著白玉瑄說了一句:我知道你不喜歡欠別人人情,可是這些人傷了你,我又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他們呢?

  在心裡說完這一句話,子書長離帶著幾分輕柔伸手撫向了白玉瑄的額頭,本來不過就是想輕輕的觸碰她一下,可是真正將手伸過去的時候,子書長離本能的冷了下來,帶著幾分慌亂地喊道:“落雪,過來。”

  在另一邊正跟銀杏隨便嘮著家常的落雪一聽子書長離不同於尋常的口吻,頓時明白了,那就是白玉瑄的情況怕是不太好。

  也顧不得跟銀杏多說什麼,急急地起身向白玉瑄這邊走了過來,越過坐在石板上的子書長離,落雪將手伸到了白玉瑄的額頭上。

  燙手的溫度讓落雪皺了皺眉頭,她剛才還在想,白玉瑄若是真的發燒了怎麼辦?還沒想出對策呢,白玉瑄這熱度說來就來了。

  落雪收回帶著輕微顫抖的手,從自己的小藥包中掏出幾個小瓷瓶,快速辨別了一下之後,這才取出其中一個遞給跟在她身後的銀杏,開口的語氣帶著少有的嚴肅:“這個你到那邊兌上一碗水,然後燒開再拿過來,速度要快,那邊的火想著還沒有滅,應該很容易再生起來的,落松之前準備了不少柴火,你放心用就可以。”

  銀杏雖然不太知道白玉瑄如今到底怎麼樣了,可是能讓落雪這樣一個醫者的神情都變了,想來是情況不太好吧。想到這些,忙自落雪手裡接過小瓷瓶,急急地向另一邊走去。

  而落雪自己也不閒著,自石板上取過一方粗布帕子,放在水盆中全部沾濕了之後,仔仔細細地在白玉瑄額頭上擦了擦,直到手裡的帕子又一次變熱,落雪這才將帕子重新放回到水盆中沾濕。

  在一邊一直注意著落雪動作的子書長離沖著落雪淡淡地說了一句:“這個我來吧,你看看還需不需要做其它的。”子書長離說完,緩緩起身,極自然的從落雪手中順過帕子,沾濕了之後,又重新坐回到白玉瑄身邊,小心翼翼地替她擦著滾燙的額頭。

  帶著幾分呆愣的落雪明顯的看到,向來從容淡定的子書長離,此時正在替白玉瑄擦拭額頭的手,帶著細微的顫抖。想來這一次,自家公子怕是動了真心了吧。

  想到這裡,落雪也顧不得想其它的,忙快走了幾步來到銀杏身邊,此時的銀杏還算是鎮定,至少火已經重新生了起來,藥也按照落雪的吩咐放到火上煮上了。

  其實落雪之所以走過來,還是因為不太放心銀杏,在她看來,這些富貴人家的小姐們嬌貴。這些小姐身邊的婢女們也好不到哪裡去,可是此時銀杏的動作忙中未見淩亂,落雪總算是帶著幾分滿意的點點頭之後,又重新走回到白玉瑄這邊。

  看著子書長離細致小心的動作,落雪只覺得鼻子微微酸了酸,心下也顧不得想其它的。從自己的小藥中包翻了半天,這才翻到一個小瓷瓶,小心翼翼的自裡面倒了倒,卻只倒出來兩枚白色小藥丸。

  看著這兩枚小藥丸,落雪帶著幾分無奈的皺了皺眉頭,看來這段時間自己是過於沉迷男色之事了,這個藥只剩兩枚了,自己居然都沒有再煉新的。

  不過此時也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將兩枚小藥丸拿好,走到白玉瑄身邊,又從旁邊的石板上端過來一碗水,之後將目光放到了子書長離身上,開口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遲疑:“公子,需要將她扶起來,看看她現在有沒有吞咽的意識,屬下這裡還有些藥可以用,只是怕她吞咽不了。”

  聽到落雪的話,子書長離忙放下手中的帕子,小心翼翼地將白玉瑄拉進了自己懷裡,盡量避開她後背上的傷口,子書長離讓白玉瑄在自己懷中形成了一種奇怪的姿勢。子書長離幾乎是用兩只手臂將白玉瑄的身體微微的擎起來,至少此時白玉瑄的後背是懸空的。懸空就代表著不會被碰到,就不會疼。

  子書長離這樣貼心的小動作,看得落雪陣陣酸澀,小心的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落雪將手中的碗小心翼翼地放到了白玉瑄嘴邊,帶著幾分強硬的給白玉瑄灌了下去。

  結果卻是沒出乎落雪意料之外,此時的白玉瑄已經沒有吞咽意識了。甚至說剛才子書長離將她拉起來的時候,雖然沒碰到她的後背,可是那樣微微一扯也是疼的,而白玉瑄卻沒有半點反應,甚至連無意識的嚶嚀都沒有,這種情況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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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ou 發表於 2014-7-21 06:23 AM

第176章:餵藥

  “公子,她現在沒有吞咽意識,這樣的話就算是一會藥熬好了,怕是也不行。更何況屬下現在手裡還有兩顆急救的藥丸,這個時候若是讓她吞下去,對她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因為白玉瑄的沒有意識,落雪明顯的急了,子書長離甚至能聽到她話語間的哭腔。

  看著懷中面色蒼白的白玉瑄,子書長離向來安然的神情,此時出現了一瞬間的恍惚,心下似乎是在做著什麼決定,片刻之後,子書長離這才輕聲說了一句:“藥丸是入口即化的嗎?”

  落雪本來還想試著用其它的辦法,沒想到子書長離突然問出這樣的一句話來,面上明顯的一愣,之後帶著幾分茫然的小聲說道:“不是,必須要吞咽下去才有效果的。”

  “那將藥給我,我來喂她。”子書長離說完,小心翼翼的將手伸了出來,只是手上還抱著白玉瑄,所以他只伸出一小段,落雪心下百轉千回,可是手上的動作卻是一刻都沒停頓。

  將藥給了子書長離之後,落雪看向子書長離的目光變得奇怪了些。雖然說這麼個時候,喂藥也是迫不得已,可是落雪還是覺得,自家公子就是打著其它的主意在進行這種善意的行為。

  自家公子果然又黑了不少呢!

  而子書長離這個時候還真不是落雪想的那樣,如果真的有其它辦法,他是真的不願意用這種方式來喂白玉瑄吃藥。

  在他心裡。從來都不想強迫白玉瑄一分一毫,子書長離知道,這個時候若是用這種方式喂白玉瑄吃了藥,以後想要為自己辯白,怕是都不太容易。

  可是白玉瑄的命比什麼都重要,子書長離現在也顧不得想其它的。他只是想白玉瑄好好的活著。哪怕將來她沒有與自己在一起,只要她活著就好。

  心裡這樣想著,子書長離迅速的將藥丸放進嘴裡,之後對著白玉瑄的櫻桃小嘴貼了上去。

  不過就是晴蜓點水的一個喂藥,子書長離甚至連味道怎麼樣都沒反應過來,便急急的收了回來。他怕自己太過貪戀而捨不得收回來,所以一開始就不給自己這種貪戀的機會!

  而剛弄好藥的銀杏端著碗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樣的一幕,子書長離那迅速而又帶著小心翼翼的一下,在銀杏看來當然不是說子書長離不願意與白玉瑄有如此親近的肌膚之親,相反的,應該是子書長離心中更迫切的是這種想法,只是不想白玉瑄因為這個記恨他,所以才快速的收了回來的吧。

  其實銀杏也隱隱的猜到子書長離的身份怕是不簡單。銀杏可不相信。一個小畫坊的畫師,會有這麼厲害的屬下,而且看他自己本身就不簡單。若說他的身份其實配白玉瑄也算是配得上了。

  可是現在的白玉瑄心裡除了復仇再也沒有其它的了,就算是子書長離真的配得上她,怕是她也不會輕許了這段姻緣。

  想想白玉瑄再想想自己,我銀杏心下陣陣苦笑。說白玉瑄現在心裡只有復仇。自己又何嘗不是呢?為了仇恨甚至可以委身在白府做一名卑賤低微的婢女。

  “你愣著做什麼呀,快把藥端過來啊。”落雪本來還帶著幾分好奇的看著子書長離的。可是一側頭看到正在發呆的銀杏,落雪這才急急的說了一句。

  白玉瑄雖然已經服下了兩顆救命的藥,可是不代表著她就完全安全沒事了啊!

  銀杏聽到落雪的聲音,明顯愣了一下,甚至是帶著幾分迷茫的看了看落雪,卻是半天沒挪動一下。

  見此,落雪無奈只能上前一步,自銀杏手中接過藥碗,同時帶著幾分關切地輕聲問道:“銀杏,你怎麼了?”說到這裡,落雪微微皺了一下眉,又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對了,你是叫銀杏吧,我覺得我應該記得沒錯。”

  “是,我是叫銀杏。”還未反應過來的銀杏甚至連平時用的奴婢都忘記了說,只是輕聲應了一句,之後才反應過來,面前的人雖然不是敵人,可是至少暫時應該還不算是自己人,自己怎麼就能如此失常了呢?

  想到這裡,銀杏又自落雪手中接過藥碗,帶著幾分哽咽地說道:“還是奴婢來吧。”

  銀杏說完端著藥碗就越過了落雪,弄得落雪站在原地愣了一會才一皺眉,順著銀杏走過的足跡,又回到白玉瑄身邊。

  因為考慮到一會還要喂藥的問題,所以自剛才自己親自喂完白玉瑄吃了藥之後,子書長離的手就沒有松開過,一直在等著銀杏的藥熬好了,自己再喂一次。

  子書長離不想承認,自己就是有點貪心了。剛才連各中滋味都沒體味到,就收回了。這一次子書長離想無恥一點,貪戀一下他心心念念的美好。

  看著子書長離的姿勢,銀杏心下感動了一瞬間,之後小聲問道:“奴婢將藥先喂給長離公子,長離公子再喂給小姐吧,長離公子抱著小姐也不方便,就別再騰出手來自己喝了吧。”

  銀杏說的其實沒錯,可是一考慮到是個女人在喂自己吃藥,子書長離心裡還是別扭了一把。心下糾結了一會,還是想試著自己來喝,他不想給任何人留下可以詬病的地方。

  他對白玉瑄的心思,沒人可以來憾動,子書長離不想任何一個女人在他的感情上或是生活上留下太過於不明的一筆,哪怕這個喂藥其實是為了白玉瑄好。

  子書長離的猶豫,銀杏沒看明白,可是跟在他身邊多年的落雪卻是看的明明白白。落雪雖然經常說著想將自家公子睡了,可是自家公子清冷的性子她心裡非常明白,所以這些年她說的那些話就是與落松鬥嘴的一個樂子,甚至說在落雪的心裡,從來沒想過要將子書長離變成自己的男人。

  男人是男人,主子是主子,這一點落雪分得很清楚。

  可是想到寧國有許多富貴人家,小姐出嫁時候帶的婢女,將來也是有可能跟著自家姑爺,成為姑爺的女人的,盡管位份可能會低一點,可是卻還是同自家主子找的同一個歸宿。

  想到這裡,落雪生怕銀杏也是生出了這樣的心思,依著自家公子的性子,若是白玉瑄身邊的婢女存了這樣的心思,怕是他會第一個出手將她處理了。

  看了看銀杏,又看了看正糾結著的子書長離,落雪心裡急了,這個藥再不喝白玉瑄會怎麼樣,還說不定呢。可是這會落松又不在,要自己上嗎?落雪覺得自己還真沒這個膽子。

  其實這會銀杏也很茫然,子書長離怎麼就在這麼個時候愣神了呢?而且看起來很為難的樣子?因為什麼?銀杏不明白,心下糾結了半天也沒敢問出來,只能小聲說了一句:“那奴婢就這樣喂了啊?”

  而子書長離卻是在極艱難的情況下,騰出半段手臂,伸向銀杏這邊,輕聲說道:“我不太習慣別人喂,還是自己來吧。”

  “可是,公子這樣會不會太別扭了?”銀杏心下隱隱的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可是又考慮到子書長離這個樣子,真不怎麼得勁,銀杏還是怕他會不小心再扯到白玉瑄的傷口。白玉瑄已經傷的夠重了,這個時候再扯上一把,真不知道會不會要了她的命。

  “沒事,我來吧。”子書長離心裡已經透著不耐了,可是極好的修養讓他沒對銀杏說其它的,甚至語氣都聽不出急切。子書長離甚至有點後悔自己剛才糾結的那一會功夫了,不然這會白玉瑄服了藥,說不定已經開始轉好了呢。

  見子書長離堅持,銀杏心裡還擔心著白玉瑄,便沒再多說什麼,只是將藥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子書長離的手裡,同時在邊上仔細地看著。

  而子書長離艱難的低下頭,在保證不碰到白玉瑄的角度,喝了一口藥,又輕輕地貼到了白玉瑄帶著幾分涼薄的薄唇之上。

  一口接著一口,子書長離雖然心中存著貪戀的心思,可是卻不敢用白玉瑄的生命來開滿足自己。每一次將藥強行順到白玉瑄嘴裡,一直到感覺白玉瑄被迫吞下,子書長離這才收回自己的嘴唇,繼續下一次的喂藥。

  一碗藥喂完,子書長離都感覺到自己後背的汗珠正順著脊背慢慢的流了下去。帶著幾分癡戀地將白玉瑄小心翼翼地放了回去,又自旁邊順過之前的帕子,子書長離一刻未停地在幫白玉瑄降熱。

  許是因為面對著生死與失去,所以子書長離的心裡也漸漸明瞭。如果說他一開始對白玉瑄示好,是因為大祭司的話,那麼之後的怕是都是子書長離心底最真實的想法。雖然說子書長離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間就心動了,可是看著白玉瑄墜下斷崖那一瞬間,心底猛烈的抽痛是騙不了人的。

  雖然說兩個人未來的路,隔著太多的阻礙,可是子書長離卻在這一刻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這個人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他這輩子是守護定了!

  不能相伴,卻也要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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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ou 發表於 2014-7-21 06:30 AM

第177章:退燒

  這一夜對於其它人來說可能是極為平常的一夜,可是對於子書長離來說,這一夜卻是似一生那般綿長。白玉瑄始終高燒不退,子書長離除了不斷的幫她用沾了涼水的帕子幫她降溫,便再也沒有其它的動作。

  有那麼一瞬間,子書長離甚至有點暗暗後悔,若是當初自己也肯學醫,這會功夫是不是就不會這樣被動?

  可是醫術已經算不錯的落雪也沒有其它的辦法,子書長離就算是真的後悔,也是無濟於事的。

  這一夜三個人都在各自忙碌著,子書長離不斷的換著帕子,可是山洞裡提前準備的水畢竟有限,所以出去再打水的任務就落在了落雪的身上。而銀杏也沒有閒著,她將白玉瑄之前劃爛的衣服,扯下一塊,又重新弄成一塊帕子,幫著子書長離交替著來用。

  三個人一句話也沒有多說,仿佛在心底有一個堅定的信念,那就是白玉瑄一定會醒,她們如今的努力都是有用的。

  昏黃的油燈忽明忽暗,而東方的魚肚白終在三個人沉重的忙碌之後,慢慢顯露出來。

  子書長離機械性的重復著一晚上的動作,換帕子,再試溫度,再換燒子,再試溫度。又一次接過銀杏手裡帕子的時候,子書長離帶著幾分茫然地伸出手,小心地試探著白玉瑄額頭上的溫度。

  “嗯?”子書長離帶著幾分質疑的輕哼了一聲之後。又帶著幾分不確定的又一次將手伸了過去,之後又將手伸到自己的額頭上試了試,這才重重的舒了一口氣。

  終於退燒了,子書長離在心裡輕聲說了一句。而旁邊的銀杏本來還在機械地遞著帕子,可是看到子書長離帶著幾分放鬆的神情,銀杏這才反應過來。白玉瑄應該是沒事了。

  “燒退了?”銀杏又怕有其它的變故。所以在放回了帕子之後,又帶著幾分試探地輕聲問了一句。

  “嗯,退燒了,一會落雪回來了,讓她準備點吃的,想著落松應該也快回來了,弄點清淡的先準備著吧。”熬了一夜。子書長離眼下透著淡淡的陰影,可是看向白玉瑄的目光卻是透著深深的溫柔。

  落雪是跟落松一起回來的,兩個人都崩著一張臉,嚴肅地起了進來。銀杏一看兩個人的神情就知道,落雪一定是將這裡的情況都跟落松說過了,所以此時兩個人的表情才會如此凝重。

  “我家小姐已經退燒了,長離公子說給她準備點清淡的吃食先備著。她醒了可以直接吃點。補充下體力。”說到這裡的時候銀杏帶著幾分為難地看了看落松,片刻之後才繼續說道:“公子有沒有帶糧食過來?”

  聽到銀杏的話,落雪與落松都是本能的松了口氣,之後落松自手裡拿的一堆東西中取出一個布包直接遞給了銀杏,同時輕聲說道:“我沒帶太多過來,主要是負重太多。我怕下來的時候有壓力,不過應該也夠用了。如果吃完了我再回去取,這些你先拿過去煮著吧。”

  落松的話音剛落下,落雪也上前一步挽著銀杏的胳膊說道:“我陪你一起去吧,正好新打了點水,拿來煮粥正合適,都是一晚上沒睡了,想來都是困乏的厲害,抓緊時間弄點。大家吃了就都輪著休息一會吧。”

  “嗯,咱們一起吧。”這一晚上的相處下來,銀杏也明白了,其實落雪的本質並不壞,只是她的生活作風讓銀杏沒辦法認同,但是這些都不影響兩個人的和平相處。

  “回來了?那邊情況怎麼樣?”聽到落松的腳步聲,子書長離連頭都沒有回一下,只是輕聲說了一句,看向白玉瑄的眉眼依舊溫柔。

  “嗯,回來了公子,那邊暫時還沒有動靜,想著昨天也晚了些,本來屬下想晚一點回來,再探探情況。可是又怕這邊再出什麼意外。”說到這裡的時候,落松輕輕的看了一眼白玉瑄,之後才繼續說道:“來的時候,正好碰上落雪在取水,她已經跟屬下說過五小姐的事情了,這會可是退燒了?”

  “嗯,退燒了。”提到白玉瑄退燒了,子書長離溫柔的眉眼,微微閃亮了一瞬,之後又壓低了一分聲音問道:“落棋那邊有消息嗎?”

  “落棋說那邊已經派了不少勢力過來了,想著應該是注意到公子這邊的異動了。落棋問可是要有所行動?”落松一時也猜不透子書長離的心思,只能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暫時不用,先看看情況再說。”說到這裡的時候,子書長離微微側了下頭,看了落松一眼之後,又說了一句:“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聽子書長離這樣問,落松帶著幾分欽佩地說道:“如公子所料!”

  “呵……”落松的話音剛落,子書長離便低低地笑了一聲,之後這才帶著幾分輕松地反問了一句:“哦?那你倒是說說,公子所料又是哪種呢?”

  子書長離的話讓落松有一瞬間的恍惚,自家公子雖然有的時候的確心黑,可是對於事情的判斷還有預料都相當准確。比如這一次的事情,子書長離在白玉瑄他們還未從白府出發,就已經料到了白玉瑄可能會在這裡出意外,所以早早的就安排了落松將這裡準備了一下。

  之後兩個人一直在那邊潛伏著,結果還真如子書長離所料一般,白玉瑄的確在這裡碰到了意外。之前子書長離安排落松來佈置這裡的時候,落松曾經不解地問過一句:“公子你是怎麼猜到五小姐會有意外的呢?”

  沒曾想,向來淡然的子書長離在聽到落松的問話的時候,眉眼瞬間變冷,接著帶著幾分淡漠地說了一句:“有的人不想她好過,自然會挑一個最適合下手的地方。那樣心思的女人,對付女人還可以,想對付男人,怕是還嫩了些。”

  當時的落松一時沒反應上來,本能地問了一句:“那樣心思的女人是哪一個?白府的小姐們雖然都不是什麼善茬子,可是到底哪個會有如此精心的佈置?”

  落松清楚地記得,當時的子書長離只是淡笑一聲,之後張了張嘴,卻沒發出一點聲音,可是落松卻是從那張了又合的嘴唇上,讀懂了他想知道的資訊。

  落松本來也不算是愚鈍的人,心下轉了轉也能想明白子書長離話裡的意思,再一聯想他們之前所調查之事,便能明白,那樣心思的女人,的確有這樣的心思來佈置這樣的一個局。

  所以落松小心翼翼地提前過來,將這裡的一切佈置好了,他才放下心來回去跟自家公子交差。

  微微穩了穩心神,子書長離那一日張了又合的嘴唇似乎又在眼前一晃而過。落松記得,當時子書長離無聲地說了一句:“不是白府的小姐,卻是白府的人。”

  一句話,清楚的表明了那個心思不正女人的身份,再一聯想他們之前調查過的資訊,落松相信那個女人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屬下知錯,不該妄自揣測公子的心思。”落松心下轉了半天,也不知道該如何說。實話實說,自己肯定逃不過自家公子的黑手,斟酌之下,便只能老實的認錯。考慮到白玉瑄剛剛退了燒,自家公子的心情應該還算不錯,落松也不擔心自己真的會被罰。

  “呵……”聽了落松的回答,子書長離又是低低地笑了一聲,那聲音在落松聽來,帶著令人沉醉的蠱惑之意,饒是落松這個大男人聽完之後,心裡都不由微微悸動了一瞬。

  而子書長離在輕笑了一聲之後,又小聲說了一句:“猜不猜的隨你吧,先拿過身衣服來,燒了一晚上,想來這衣服也不能再穿了,也不知道後背的傷口怎麼樣了,你過去將落雪喊過來,先把她身上的衣服換了,省得處理的不好再感染了。”

  “屬下這就去。”落松說話的同時,自身上的布包中取出一身破舊的粗布衣裳放在了石板的旁邊,之後轉過身向山洞的另一邊走了過去。

  “你沒事就好。”落松的腳步聲越來越輕,子書長離知道他已經向另一邊走去,心下沒了顧慮,這才輕輕地伸出手順著白玉瑄蒼白的眉眼小心翼翼地撫摸了下去,當手落到白玉瑄微白的頸側的時候,子書長離帶著幾分滿足地輕聲說了一句。聲音輕到,那邊功夫不錯的兩個人都沒聽出一點聲響來。

  而白玉瑄似乎是聽到了子書長離所說的話似的,帶著幾分痛苦地皺了皺眉頭,輕聲嚶嚀了一聲之後,身體本能地想換個姿勢,卻被手疾眼快的子書長離飛快的用手摁住了白玉瑄的身子,直接阻止了她想換姿勢的打算。

  白玉瑄後背的傷口還沒有好,這個時候若是直接翻過來,扯到傷口的痛,子書長離不想白玉瑄再去嘗試了。所以也顧不得多問白玉瑄的意思,直接強行摁住了她不安的身子。

  “嗯。”似乎對於子書長離略微強硬的態度帶著幾分不滿,昏睡中的白玉瑄眉頭皺得更緊了,甚至帶著幾分不滿地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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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ou 發表於 2014-7-21 06:31 AM

第178章:不懂

  “如果翻身,就會扯到後背的傷口,再忍一忍好不好?”面對著這樣的白玉瑄,子書長離除了心疼便只有心疼了,心下略一思量,便小心翼翼地哄著她。

  而白玉瑄似乎是聽懂了子書長離的話,因為子書長離的話音剛落,白玉瑄便沒再繼續亂動,而是帶著幾分不滿地嘟了嘟嘴,緩緩地松開了眉頭。

  看白玉瑄如此,子書長離的眉眼染上了柔情,帶著幾分疼惜地輕輕地撫摸著白玉瑄的青絲,之後又輕聲說了一句:“有沒有覺得餓,要不要先起來吃點東西?燒了一晚上,臉色一點都不好看了,能起來就起來吃點好不好?”

  這一次,白玉瑄顯然沒有如子書長離期待的那樣聽話,而是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除了均勻的呼吸,子書長離再也聽不到其它聲音。

  “公子,粥熬好了,要不要先將五小姐喊起來喝點再繼續睡?”子書長離本來還準備說點什麼的,可是落雪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不過很明顯,她已經刻意地將聲音壓低了。

  “你們先吃吧,等她醒了再準備她吃的,燒了一晚上也累了,就不要再折騰她了吧。”聽了落雪的話,子書長離無限溫柔地看了看眉頭又一次皺起來的白玉瑄,輕聲說了一句。

  而白玉瑄似乎這會也不太聽話,子書長離的話音剛落下來,白玉瑄便又模糊不清地嚶嚀了一聲,之後帶著幾分沉重地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許是身上的傷,又或者是昨天燒了一夜,白玉瑄只覺得自己的眼皮格外的沉,她努力了半天好不容易才睜開,只是一入眼就看到子書長離溫柔的眉眼,白玉瑄心底猛地不顫,一時間她也弄不清楚。心底突然間的顫動為的是哪般。

  “醒了?”看著突然轉醒的白玉瑄,子書長離眸底是壓抑不住的欣喜,甚至開口的聲音帶著不易覺察的輕顫。

  “嗯,什麼時辰了?”白玉瑄只覺得眼前的子書長離除了那溫柔的眉眼,便是一臉的疲倦之色,心下不由暗暗疑惑著。在自己睡過去這些時間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子書長離有臉色怎麼會如此難看呢?

  心下雖然疑惑,可是白玉瑄還是習慣性地問了一下時辰。雖然知道現在她們是在外面,怕是准確的時辰也判斷不出來,可是卻還是想知道。

  她不想因為受傷,就影響了自己所有的計劃,她現在必須時刻注意著時間。

  “天剛亮,估計快卯時了吧,具體的我也不太確定。”白玉瑄眸底時不時飄過的疑惑,子書長離自然是看在眼裡的,可是卻沒有深究。只是帶著幾分寵溺地輕聲應了一句。

  “小姐,你醒了?”那邊銀杏聽到去動靜,忙沖過來,帶著幾分欣喜地高聲問道。許是因為高興的緣故,居然忘記了白玉瑄還是個病人,她本不該用如此高的聲音說話的。

  子書長離本能的蹙了下眉。不過瞬間又恢復如常,白玉瑄還沒說什麼,他自然是不能代白玉瑄做其它決定。

  “醒了,怎麼我睡了很久嗎?”白玉瑄一時沒反應過來,自己不過就是睡了一覺,銀杏怎麼會有如此表現呢?心下不解,白玉瑄本來想過一會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再細細地問一問的。可是一想到子書長離既然救了她們,想來也不會單獨將兩個人丟在這裡不管的吧,所以猶豫了片刻,還是問了出來。

  “哪是睡了很久啊,你昨天剛睡過去的時候,就開始發高燒,落雪說你這種情況,一旦發燒就是極其危險的。落雪弄了兩次藥給你喂了下去,長離公子折騰了一晚上,都在用冷帕子給你降溫的。天剛亮的時候,你才退了燒,我們幾個人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銀杏見白玉瑄醒過來,一時沒控制住,便沒頭沒腦地將白玉瑄高燒之後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而子書長離此時心裡的想法是,還好她沒一激動連自己用嘴喂藥的事都說了出來。不然這會功夫怕是他跟白玉瑄都會覺得尷尬的吧。

  至於白玉瑄,雖然說銀杏說的東一頭西一頭的,可是她還是聽懂了。那就是自己昨天晚上一夜高燒不退,而子書長離就在身邊守了一夜,不但守著她,還親自絞了帕子來幫自己降溫。

  細想下來,她與子書長離這不過是第二次見面,可是她都不知道欠了子書長離多少人情。第一次自己身中那種藥,若不是子書長離,那一次自己最後會成為什麼樣,恐怕連白玉瑄自己都想不到。

  可是白玉瑛的及笄禮,最後的贏家還是她白玉瑄,第一次見面,也算是初相識,她就欠了子書長離如此大的人情,可以說是她還沒尋到機會還人情呢,子書長離又在生死關頭救了她一命。

  雖然白玉瑄一直在猜測著子書長離如此對她,說不定是有什麼目的。可是自己一夜高燒不退,子書長離身邊又不是沒有屬下跟著,又為何要親自照顧自己一夜呢?就算是曾經的衛承宇也還沒有做到這一點,記憶中未曾翻臉的衛承宇對自己是很好,只是如今想來那些好都跟作戲一般,偶爾想起來某一個細節,白玉瑄都覺得無比噁心。

  衛承宇是沖著自己玉氏後人的身份來的,那麼子書長離呢?是不是也沖著這樣的目的來的呢?如果是,那麼這個子書長離怕是比衛承宇的段數要高出不知道多少倍來呢。

  可是自己昨天晚上高燒不退一整夜,聽銀杏的意思,子書長離是一直守在自己身邊的,就算是白玉瑄心裡有懷疑,子書長離救了自己是真的,守了自己一夜也是真的。

  想到這裡,白玉瑄帶著幾分艱難的扯了扯唇角,淡淡笑了笑說道:“多謝長離公子的情意,之前的人情我還沒還上呢,如今又欠下了。”

  “沒什麼欠不欠的,我甘之如飴。”子書長離眉眼間的溫柔之色毫不掩飾,一時間白玉瑄也征住了,如果子書長離再說點其它動聽的話,或者說是客氣一句,白玉瑄可能都還有話可以說。可是子書長離沒有給白玉瑄這樣的機會,他坦然地承認了自己的感情,同時帶著幾分熱切地看向了白玉瑄,想來是在期待著白玉瑄對他的回應。

  而最後走過來的落松卻在後面暗暗腹誹道:想說用人償就說吧,還繞這麼多道彎子,跟自家公子這樣狐狸一般人說話,就是麻煩的利害。

  落松心裡雖然這樣想,可是面上卻是淡淡的,連半點起伏都沒有。笑話,他若是壞了自家公子的好事,他都想像不到自己會何等慘烈的死去。

  而白玉瑄的猶豫了半天之後,才帶著幾分尷尬地說道:“不管怎麼樣,還是要謝過長離公子的救命之恩。”

  白玉瑄沒說自己不接受,卻也沒有拒絕,子書長離心下歎了一口氣,他甚至帶著幾分懷疑,面前的這個小姑娘真的只有十五歲嗎?如此深沉的心思,連子書長離都有點應付不來。

  不過只要她沒有明確的拒絕自己,子書長離覺得就還是有機會的,想到這裡,子書長離溫和一笑,輕聲說道:“不說這些了,她們剛熬了粥,你先吃一點,燒了一晚上,應該也餓了吧。”

  子書長離說完,極其自然地自銀杏手裡接過瓷碗,輕輕地舀出一勺,放在嘴邊吹了吹之後,這才小心翼翼地遞到白玉瑄嘴邊。

  白玉瑄微微側了側頭,子書長離溫柔地眉眼晃得她心神不寧了許久,最後帶著幾分木然地張開嘴,輕輕地吞了下去。

  幾個人各懷心思地看著子書長離一口一口的喂白玉瑄吃飯,而此時心情最好的當屬子書長離。這麼親暱的動作,白玉瑄沒拒絕,子書長離已經覺得很滿足了。

  而白玉瑄現在可以說是食不知味,她只要張嘴去喝粥,就能自然地看到子書長離帶著笑意與溫柔地眉眼,那明晃晃的柔和,一點一點撥亂了白玉瑄平靜的心底。

  “我飽了,謝謝。”一碗粥快見底了,白玉瑄有點堅持不了了,再這麼吃下去,她的心非亂了不可。雖然她都不明白,前世那麼慘痛的教訓在前,她怎麼可能如此容易再次淪陷呢?

  可是再一細想,女人或許都會被男人這種故做出來的深情所迷惑,已至於最後徹底沉淪,落得個慘不忍睹的下場。

  好在白玉瑄還知道她重生一次的目標與意義,不可能輕易就讓自己沉淪在這種不真實的溫情之中。不管怎麼樣,大仇未報,她不可能真的投身到一段感情之中去。就算是將來有一天,她大仇得報,也許那個時候,她也沒了如此容易悸動的心了吧。

  雖然白玉瑄明白,這些錯過的年華,再也不可能重來了。可是一想到前世那些漫在眸底的鮮紅,白玉瑄就不得不強迫自己去復仇,去重新安排自己的命運!

  “吃好了就先休息一會吧,我在邊上守著,有什麼事情喊我就好。”白玉瑄的眸底幽暗晦澀,子書長離一時也沒讀懂,只能無奈地笑了笑之後,才輕聲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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