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墨苡墨 -【庶女出沒】《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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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ou 發表於 2014-7-21 03:24 AM

第119章:糕點

  一聽白玉瑾要陪著自己過去,白玉瑛眉眼一閃,帶著幾分得意的小聲說道:“多謝長姐。”

  白玉瑾卻並未多話,扶著婢女川貝的手走在前邊,而白玉瑛則是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後。

  白玉瑄心下閃了閃,正在暗暗琢磨著白玉瑾突然離開的原因,一直倚在婢女身上沒出聲音的白玉琬卻在這個時候,柔柔的說了一句:“我最近身子實在有些不濟,如今剛站一會就覺得勞累的緊,就不在這裡多陪著兩位妹妹了。“白玉琬的聲音極輕,若不是白玉瑄與白玉珂離的近一些,怕是都聽不太清楚。

  聽白玉琬如此說,白玉珂只是發出一個鼻音:“嗯。”

  但身邊的白玉瑄心中卻是頓時警覺了起來,若只留她跟白玉珂,怕是會有問題,雖然白玉瑄自認為自己的智慧並不輸於白玉珂。可萬一呢,萬一白玉瑾在身後布了什麼局呢?前世自己栽過一次,這一次便要萬分小心。

  想到這裡,白玉瑄上前一步,輕輕的扶過白玉琬,帶著幾分撒嬌意味的開口:“瑄兒左右也沒什麼事情能幫的上忙的,便陪著二姐姐去歇息一會吧。”

  “不行。”白玉瑄的話音剛落,白玉珂本能的說道,只是話一說出口,便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忙穩了穩心神後,這才柔聲說道:“這來來往往的都是錦城一些貴族的妻女,我也是怕自己應付不來,五妹妹還是留下來陪著我一起吧。”

  白玉珂的反應更讓白玉瑄確定了,這會功夫,白玉瑾將自己幹幹淨淨的撇了出去。如今白玉琬也已經聰明的準備退出去。留下自己跟白玉珂,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好事情。

  白玉珂留,白玉瑄本來是想本能的退開的,可是想想白玉珂剛才的表現,白玉瑄卻突然改了主意,沖著白玉珂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後道:“三姐姐不嫌瑄兒笨手笨腳才好。”

  “自然不會。”白玉珂訕訕的笑笑之後。這才小聲說了句。

  而白玉琬見白玉瑄並沒有打算跟著自己離開,卻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沖著兩個人笑笑之後,這才在婢女的攙扶下緩緩離開。

  白玉琬剛離開,白玉瑄這才轉過頭輕聲對綠兮說道:“看咱們這一早上忙活的,都忘了將為四姐姐準備的禮物帶了出來。綠兮你回去取一下吧,就在我床頭的案幾上。快去快回。可是得趕在儀式結束的時候,將禮物取了回來。“一早上都有點心不在焉的綠兮帶著幾分迷茫的點了點頭後,這才小聲應道:“奴婢這就回去,盡量早一些回來。”

  綠兮說完便轉過身,帶著幾分恍惚的快步離開。白玉瑄沒轉過頭看她,身邊的銀杏卻是多看了幾眼。最後斂了斂眸子。未多說什麼。

  綠兮前腳剛走,白玉珂便帶著幾分迫不及待的拉著白玉瑄走進院子裡的一處石桌旁邊,順手拿起一盤糕點端給白玉瑄道:“咱們可能要在這裡忙活半天呢。五妹妹要不要先吃點東西填一填?”

  白玉珂說著已經將裝糕點的盤子舉到了白玉瑄面前。而此時的白玉瑄卻是對著這一盤東西笑了笑後,輕聲道了一句:“也好。”

  說完這一句,白玉瑄素手輕抬,捏過一小塊糕點,便準備送往嘴裡。只是面前的白玉珂卻在這個時候,帶著幾分嗤笑的開口:“桌子上有筷子的,五妹妹完全不用放手抓的。”

  白玉瑄自然是知道桌子上有筷子的,這些桌子上的糕點都是為來往的客人準備的,其實真正去吃的根本沒幾個人。

  而如果剛才白玉瑄沒看錯的話,白玉珂的婢女香葉,可是一直守在這張桌子旁邊,連半步都沒有離開。

  若不是這桌糕點有問題,那麼一個小婢女為何會守著一張桌子不動,而且還半口未吃呢?

  “這個瑄兒知道,可是三姐姐這麼一說,瑄兒還真覺得有些餓了,所以急切了些。三姐姐不要笑話瑄兒才好。”白玉瑄心下想明白了,面上卻是沖著白玉珂嬌羞一笑,那裡面還帶著幾分不好意思。

  見此,白玉珂本來還想說什麼,最後張了張嘴,沒讓自己發出聲音。自己有任務在身,若是辦不好,白玉瑾定然是不會放過她的!

  而就在白玉瑄將糕點送往嘴邊的時候,白玉瑄卻是將頭向白玉珂身後側了側,帶著幾分好奇的看了看。

  白玉瑄沒有出聲音,而白玉珂一時好奇,也跟著轉過頭去。

  只是一個轉頭,眼睛卻再也挪不開了。遠遠的樹林後面,那道熟悉的身影,此時正背對著自己。

  明明只是一個背影,可是白玉珂卻認的那個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意中人衛承夜。

  最近因為府裡事非多,白玉珂也不敢再與他私會,多日不見的相思之意,頓時讓白玉珂恍惚了一會。

  而白玉瑄卻是在她恍惚的這麼一瞬間,輕輕的將那小半塊糕點放進袖口,之後還裝著滿足的擦了擦唇角。同時帶著幾分好奇的問道:“三姐姐認識那些人嗎?”

  經白玉瑄這麼一提醒,白玉珂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此時的失常表現。心下一惱,忙將頭轉了回來,正對上白玉瑄擦唇角的動作,心裡這才安穩了幾分。

  嘴上卻是淡淡應道:“不過就是多看了幾眼,我素來都守在府裡,怎麼可能認識那些人呢。”

  見白玉珂如此說,白玉瑄盈盈一笑,同時用手掩著唇角,眉眼閃亮的說道:“瑄兒也就是好奇多看了一會,咱們的宴會一向不都是男女分席嗎?怎麼會在這裡看到些公子呢?”

  聽白玉瑄如此說,白玉珂生怕她看的時間久了,再看上自己所思之人,忙挪了下身子將白玉瑄的目光擋住後,不悅的說道:“許是他們走錯了,五妹妹可是還未及笄,如此大喇喇的對著一群公子哥看,怕是也不太好吧。”

  白玉珂的這點小心思,白玉瑄又怎麼可能不明白呢,卻也不再跟她一般計較。反正白玉珂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想來這麼個時候,她也不會再對自己客氣,想到這裡白玉瑄微微低著頭,輕聲說道:“三姐說的是,瑄兒都低著頭走吧,萬一看了不該看的人,那瑄兒就罪過了。”

  而白玉珂果然是過河拆橋極快的主,見白玉瑄溫軟的模樣,面上帶著幾分不耐煩的連聲說道:“好了好好,看這裡也沒什麼人,你到別處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吧。”

  白玉珂說完生怕白玉瑄不走,還挪開了身子先行離開了。

  看白玉珂如此,白玉瑄卻是從容的自袖口中掏出那小半塊糕點,輕輕的又放回盤子中她剛才掰開的那裡,小心翼翼的合了上去。

  好在這糕點做的也算是硬實,白玉瑄接上之後,若是不仔細看,怕是都看不出來這糕點被掰開過。

  “小姐,剛才三小姐離開的時候,奴婢順了她的帕子。”待白玉珂的身影消失在白玉瑄的視野之後,身邊的銀杏這才小聲說了句,說話的同時從袖口中掏出一枚材料質地皆上乘的帕子。

  而白玉瑄淡淡的瞥了帕子一眼,卻並未伸手去拿,而是意味不明的笑笑說道:“銀杏,如此下作之事,你怎麼可以做的如此臉不紅,心不跳呢?而且還做的如此……”

  說到這裡的時候,白玉瑄微微低了低頭,語氣稍微頓了頓之後,才緩緩說道:“還做的如此合我心意,這帕子你仔細的收著就是,總有用的到的時候。”

  聽白玉瑄如此說,銀杏輕輕的抽了抽唇角後,這才小心翼翼的又將帕子放進了袖口,之後還不太放心的往裡面掖了掖。

  銀杏本來還怕自己這麼做,會惹的白玉瑄不悅,卻沒想到白玉瑄與她的想法大部分時候還是差不了多少的。只要事關復仇,那麼手段,可以下作一點!

  “奴婢曉的了,接下來咱們要如何做?”銀杏心下轉了轉之後,這才帶著幾分探詢的輕聲問向白玉瑄。

  而白玉瑄抬眼看了看院子裡來來往往的客人,唇角微微一揚,緩聲道:“綠兮回來了,我們得想個辦法支開她才是,今天的她很不對勁。”

  “綠兮的問題,奴婢之前就考慮過了,已經提前做了安排。想著一會便會有人將她支開。不過奴婢怎麼瞧著桔梗還跟在綠兮身後呢?”銀杏也隨著白玉瑄所看的方向望去,之後貼在白玉瑄身側輕聲說道。

  “桔梗是今天的重頭戲,不管是對他們,還是對咱們。若是不出現,才是不太正常的呢。你只管將綠兮支使走就可以,至於桔梗,我來處理。”白玉瑄緩緩的收回了目光之後,這才柔聲說道,只是言語中透著淡淡的諷刺。

  銀杏心下轉了轉,自然也是明白了,白玉瑄前世已經經歷過這一切,如今再走一次,想來也是有了自己的計較了。

  想到這裡,銀杏目光一轉,帶著幾分得意的笑笑道:“瞧,那個可以支使開綠兮的這不是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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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ou 發表於 2014-7-21 03:25 AM

第120章:猥瑣

  隨著銀杏的目光看去,白玉瑄這才發現,如今已經榮升成秀芝身邊的貼身婢女的蓮蓉正朝著綠兮的方向走去。

  白玉瑄唇角微揚,卻並未多說什麼,只是再轉頭看向桔梗的時候,眸底閃過幾分晦暗!

  遠遠的也聽不清蓮蓉與綠兮說了些什麼,而白玉瑄只是轉過身,將之前拼好的那盤糕點又用帕子包了兩塊,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在外人看來,還以為是小姑娘貪吃才那樣做的一般。

  身邊的銀杏雖然一時也沒反應過來,白玉瑄為何如此做,卻也明白,她這樣做定是有這樣做的原因,想明白這些,銀杏中便將注意力放到了綠兮那邊。

  而白玉瑄自盤中包起兩塊糕點之後,才將帕子放進了袖口,繼而轉過身來,微微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小姐,綠兮姐說張姨娘那邊有些忙不過來,便尋了她過去幫忙,所以東西奴婢順手帶了過來。”桔梗的話裡帶著幾分生硬,可能她一時還適應不了,自己居然來侍候這個沒什麼地位的五小姐吧。

  而白玉瑄卻並未在意,只是抬眼飛快的看了一眼桔梗之後,這才側了側頭,小聲的對銀杏說道:“還不快將東西收起來,桔梗拿了一路已經夠勞累的了。”

  身邊的銀杏忙低低的應了聲:“奴婢曉的。”說完這句話,便上前一步將桔梗手中為白玉瑛準備的禮物接到手中。

  而白玉瑄看著東西到了銀杏的手裡,這才沖著桔梗淡淡一笑,帶著幾分不好意思的說道:“早上來的勿勿忙忙的,一會可能還要很長時間呢。我跟銀杏剛才吃了塊點心先墊了墊,你要不要也吃一塊啊?”

  直到白玉瑄的話音落下。銀杏這才明白白玉瑄剛才將糕點包起來的用意。可是一時卻也沒想明白,這糕點中定然是藏了什麼貓膩,白玉瑄讓桔梗吃下這個,又是什麼用意呢?

  桔梗暗暗打量了一下白玉瑄的表情,看著她嬌羞中還帶著幾分閃躲。心下卻是冷冷一笑,沒地位的庶女。連見識也少。府裡用來招待賓客的點心,都能吃的小心翼翼。

  心裡雖然這樣想著,可是看了看桌子上的那盤糕點,的確是少了兩塊。再一想一會的時間可是不短,她跟在白玉瑾身邊多年,前幾位小姐的及笄禮她也是參加過的。

  想到這些。桔梗微微低了低頭輕聲應道:“多謝小姐關懷,奴婢一想時間是挺久的。那奴婢便先吃一塊墊著吧。”

  桔梗說完,輕輕的抄起盤子旁邊的筷子,小心翼翼的夾起一塊點心,一小口一小口的吞進腹中。

  看著桔梗那看似優雅的動作,白玉瑄只是眉眼閃了閃,卻並未多說什麼。桔梗既然敢吃。也就是說這一段的計劃白玉瑾並沒有告訴她。

  這樣也好,至少一會的計劃方便進行。

  白玉瑄若是記得沒錯的話,前世的時候。自己就是明知道這糕點裡面有貓膩,只是不爭不搶習慣了,便隨了白玉瑾的意思吃了一塊。

  之後桔梗便引著兩個人去了後院,前世的銀杏便是在那個時候犧牲自己,保全了白玉瑄。

  那糕點中可是放了極烈的增強閏房之趣的藥物!前世的白玉瑄拼了銀杏的一條命,還有自己的半條命,才勉強保全了清白。

  如今重活一世,想用同樣的招數暗算自己嗎?想到這裡白玉瑄唇角扯起一抹嗜血的笑意,卻也只是一閃而過。

  那速度快到,連身邊的銀杏都沒有發覺到她的異常。

  一塊點心桔梗算是吃上好長一會,才算是徹底咽進腹中。吃完之後,桔梗抬起頭帶著幾分不好意思的輕聲說道:“奴婢拖的時間久了,小姐恕罪。”

  “無礙,這裡來來往往的有人招呼著,想著我在這裡也是礙事的,剛剛看二姐姐好像不太舒服說了找個地方歇一歇去了。左右咱們也是無事,便去尋一尋她吧,看看她如今怎麼樣了。若是嚴重了,還是及時喊郎中來才好。”白玉瑄淡淡的說了一句之後,這才緩緩的邁開步子,準備向後院走去。

  心裡卻是在暗暗想著,她的本來意圖是去尋白玉琬的,可是卻不能帶著桔梗一起,因為前世也是在這一天,劉姨娘與她那姦夫便是在悅閣的後院碰的面。而且碰面的時間極短,白玉瑄必須要抓緊時間才好!

  身後的桔梗本來還在心裡暗暗籌謀著,如何開口讓白玉瑄去後院呢。今天她得到白玉瑾的指示,無論用什麼辦法只要將白玉瑄引到後院,她就是功臣一位了!

  卻沒想到自己還沒想到合適的辦法,白玉瑄便已經主動開口說是要去後院了。想到這裡,桔梗忙快步在白玉瑄身後跟了上來。

  路上來來往往的都是錦城上流的一些貴女或是閏閣千金,至於府裡的男賓,想來也是很自覺的留在悅閣的西側,沒好意思越過來的吧。

  三個人剛來到後院,桔梗便有點迫不及待的指著一個方向說:“奴婢瞧著那邊的人少一點,說不定二小姐便在那邊歇著呢,要不奴婢扶著小姐過去看一看?”

  本來白玉瑄對著這後院的方向還有一點迷糊,如今桔梗這麼一提醒,白玉瑄自然是樂意跟上,輕輕點了點頭,愉悅的說道:“那便過去看看吧。二姐姐素來喜靜,想來那邊人少,許是在那裡呢。”

  銀杏淡淡的掃了桔梗一眼,將她雀躍的神情記在心上,卻並沒有開口說其它,而是規規矩矩的跟在白玉瑄身側。

  聽白玉瑄居然聽從自己的建議去人少的地方,桔梗心下不屑的笑了笑。她跟著白玉瑾的時日雖然不算短,可是卻還是沒磨出川貝那般靈巧的模樣。心下的想法不由自主的就開始微微外露。

  而白玉瑄卻是像未看到一般扶著銀杏的手便緩緩的向人少的方向走去。

  只是剛走到一半的時候,白玉瑄突然毫無徵兆的蹲了下來,帶著幾分難忍的輕聲說道:“桔梗,我怎麼突然覺得身上有點不太舒服,要不你先替我過去看看二姐姐是不是在那邊,這一來一回的,想來我也緩和的差不多了。緩和好了我再過去,要不二姐姐看著我這副模樣,也不會讓我陪著她的。”

  桔梗並不知道白玉瑾的其它計劃,所以只當白玉瑄身體不適是計劃的一部分,而自己不知道罷了。而且自己過去探探,白玉琬在不在還不都是自己說的算的嗎?想到這裡桔梗心下陰冷一笑,帶著她面上的笑意也冷了幾分:“奴婢這就過去,小姐在這裡先緩一緩。”

  桔梗說著便快步向前走去,只是剛走沒幾步,卻被旁邊假山後面突然竄出來的男人一把將她拖了過去。

  而本來蹲在地上的白玉瑄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心下冷了冷,甚至眉頭都有一瞬間的蹙起,卻又極快的被她隱藏了下去。

  不對,那個將桔梗拖進假山之後的男人不是衛承宇!

  雖然只是極快的一個身影,可是與衛承宇夫妻七年,衛承宇的身形是什麼樣,白玉瑄一眼便可以判斷的出來。而剛才自假山之後,突然竄出來的身影,絕對不是衛承宇!

  白玉瑄只是按著前世的記憶,大概的判斷前世衛承宇出現的位置,所以剛才她突然稱病讓桔梗先過去便是打了桔梗被衛承宇輕薄了的主意。

  可是如今這麼一看,那個男人不是衛承宇,那麼這個男人就是……

  想到這個人,白玉瑄心下沉了沉,緩緩的閉上眼,前世銀杏淒慘的模樣,又一次淩亂的交織在自己眼前。

  前世的時候,也是自己帶著銀杏在桔梗刻意的引領下,也是走到之前的位置,卻是被衛承宇突然攔住了。而桔梗卻是先一步藉口離開,所以那個時候便只剩下白玉瑄與銀杏兩個人。

  而衛承宇為了給白玉瑄一個良好的印象,卻也並沒有過度難為自己,只是說了很多煽情的情話。

  那個時候的白玉瑄年少懵懂,被衛承宇一番話說的迷迷糊糊,之後還是被身邊的銀杏強行拉了出去。

  只是剛被拉出去,白玉瑄便感覺到了自己身體上的異樣!

  早上的點心,加上去悅閣之後的點心,雙重烈藥苦苦的折磨著白玉瑄。可是那個時候的白玉瑄卻是緊緊咬著牙關,沒讓身後一直目送自己離開的衛承宇看出一分異樣出來。

  繞過悅閣後院唯一的一處靜水湖,白玉瑄與銀杏又落到了另一個人的手裡。那個時候的白玉瑄已經快沒有了清醒的意識,銀杏沒有辦法,拔下髮簪狠狠的在她的掌心刺了幾下,才勉強的讓白玉瑄保持清醒!

  而將白玉瑄與銀杏攔下的男人自然是看出了白玉瑄的異樣來,面上的猥瑣之意更重,甚至是伸手險些抽了白玉瑄的腰帶。

  而銀杏便是在這個時候握著髮簪,猛的沖向那個男人,帶著幾分拼命的狠狠的刺了一下又一下。

  而白玉瑄在銀杏那幾髮簪的支撐下,勉強撐到悅閣後院的湖邊,帶著幾分絕望的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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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ou 發表於 2014-7-21 03:26 AM

第121章:初見

  因為已經入夏的原因,湖水並沒有想像中的寒涼,而白玉瑄終是在這一片湖水中得到了她想要的清醒。

  她跳湖的舉動驚動了正在假山之後與人議事的衛承宇,如此危急的時候,衛承宇的出現猶如一位英雄一般,深深的打動了白玉瑄。

  如果說之前的心動是緣於之前衛承宇求親時的執著,那麼在那之後的心動卻是一種劫後餘生的珍惜。

  只是如今想起這一切,白玉瑄卻只覺得,命運與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最後還以她的生命為代價,來解開了這個玩笑背後的故事。

  當白玉瑄被救起的時候,身上的熱度並未散去,衛承宇抱著白玉瑄沖向前院找到了白鴻禮,尋了郎中,白玉瑄的這條命還有清白總算是保住了。

  而白玉瑄與衛承宇的事情,也是在這一次的事件中,被大家默認了。想想也是,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渾身濕透的被一個男人抱了回來。這名聲就算是想保全也是保全不住的!

  一直等到白玉瑄轉醒的時候,才意識到銀杏呢,那個為了自己跟那個無恥的男人拼命的銀杏呢?

  白玉瑄一詢問,府裡眾人這才想著還有這麼一個小婢女,等大家按照白玉瑄描述的方向尋過去的時候,看到的只是銀杏已經冰冷的屍體……

  如果那個男人只是要了銀杏的性命的話,白玉瑄的恨意可能還會少一點。可是那個男人卻是汙了銀杏的清白之後,才將髮簪刺於銀杏的喉嚨。

  銀杏的死相白玉瑄每每想起都覺得心裡陣陣抽痛,如今重活一世,白玉瑄還是沒有守住她。

  想到這裡,白玉瑄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狠聲說道:“從前。便是那個男人奪了銀杏的清白還有性命!”

  聽了白玉瑄的話,銀杏順著她剛才的凝望的方向看了過去,久久的未說一句話。

  而白玉瑄在最初的悲痛之後,便緩緩的自地上站了起來後輕聲說道:“我本來以為這一次會與從前遇到人的順序是一樣的,原來還是我高估了自己。”

  “那個男人在錦城的地位高嗎?”許久之後,銀杏這才緩緩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心下略一思量之後這才小聲問道。

  “不高,不過就是個遊走在花街的浪蕩子,為了一點銀錢便做出如此不堪的事情來。我知道你怎麼想的銀杏,不急在這一時。他的命從我這一次醒來開始,便已經定好了。”說到這裡,白玉瑄緩緩的轉過身去。帶著幾分急切的向另一邊走去,邊走邊小聲的說道:“你這麼一問。我倒覺得咱們應該有個屬於自己的消息組織,這樣有些事情便不用特意去求人。”

  “奴婢也明白這個道理,可是錢跟人咱們現在都沒有,到底還是難了一點。”銀杏見白玉瑄離開,忙在後面跟上。只是轉身之前,還是意有所思的看了看之前的那個方向。

  “這個我自然是知道的。我再想辦法。主要是信的過的人,銀錢的話……”說到這裡的時候,白玉瑄頓了頓之後。又接著說道:“咱們現在去尋白玉琬,衛承宇沒在這邊出現,想來有些事情還是有一些偏差的。既然如此我也不強求,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我得親自過去。”

  銀杏提到了她們沒有銀錢的事情,白玉瑄這才想到,這些日子都是在瞎忙活,髮簪裡的小玄箏自己都沒怎麼與她聯系。

  只要尋了珍貴的種子,想來小玄箏那裡會種出好東西來吧!

  想到這裡,白玉瑄又小聲補充了一句:“這些事情忙完之後,記得尋點種子回來,能種就可以,我不挑。”

  “奴婢放在心上了。”銀杏雖然不知道白玉瑄要做什麼,可是卻願意去相信她的能力。

  只是兩個人剛走出這片人少的地方,迎面走過來的男人讓兩個人不自覺間秉住了呼吸……

  就在兩個人幾步之遙的地方,一身玄色長衫的衛承宇從容的站在那裡,目光卻沒有放在兩個人這邊。

  饒是如此,白玉瑄還是覺得自己眸底隱隱的痛了一瞬,那種錐心刺骨的疼痛,不亞於前世生命結束之時,衛承宇親手戳向自己的一下子!

  而此時的銀杏也是緊緊的咬著牙,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便會上前解決了這個被自己恨了多年的男人!

  可是白玉瑄與銀杏都明白,此時兩個人什麼也做不了,所有的情緒必須狠狠的隱忍下去。

  畢竟衛承宇這個人敏感又多疑,兩個人的表現稍微有一點異常,都會讓他查上半天的!

  想到這裡,白玉瑄搭在銀杏手上的手指微微動了動,卻並沒有轉過頭看銀杏,但是白玉瑄知道銀杏一定會明白自己的意思,那就是忍!

  不過就是幾步的距離,白玉瑄在緩步向前的時候,眼角微微一掃,便看到藏身於身前那片小樹林裡的一片水藍色的裙擺。對此白玉瑄只是心下冷冷一笑,這麼一會也如此等不及嗎?

  想到這裡,白玉瑄突然改了主意,之前的計劃出了岔子,她也極為惱火。可是有些事情的確不自己可以掌控的,所以再惱火白玉瑄也忍了。可是如今看到這兩個人,一明一暗的,再想想銀杏之前給自己準備的兩包藥粉,白玉瑄唇角揚起露出一抹明媚的笑意。

  只是這抹笑意在衛承宇轉身的瞬間,便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嬌羞,甚至是帶著幾分狼狽的轉身便跑。

  而身邊的銀杏反應也快,見她如此忙急急的在身後追著喊道:“小姐,你突然跑這樣快做什麼呀,等等奴婢。”說完這一句,銀杏也忙急急的提了提裙擺跑在白玉瑄身後。

  而白玉瑄還沒跑出幾步,便覺得身前的地方沉沉的暗了一塊,白玉瑄一抬頭險些撞到了攔在她身前的衛承宇身上。

  重活一世,再次遇到,白玉瑄再也沒有了前世怦然心動又帶著幾分害羞的懵懂,而是隱藏在心底,深深的恨意。

  可是白玉瑄知道自己不能表現出來,她要忍!所以如今在衛承宇看來,便是自己突然攔住了白玉瑄,而白玉瑄又氣又羞的可人模樣。

  他之所以如此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這一幕,也是之前辛苦調查所得,再加上白府還有白玉瑾這麼一個探子在這裡。

  可以說衛承宇對於白玉瑄有著十足的瞭解,雖然這段時間白玉瑾總是說白玉瑄似乎難纏了些。而且自己派出去的衛清灩與趙嫻月也說這個女人有著自己的小聰明,可是衛承宇卻並不在意這些。

  本來他的目的便只有一個,那便是在知道了白玉瑄是玉氏正統後人,手裡握著玉氏寶藏之人後,將她控制在手裡,慢慢的探出寶藏下落!

  但是考慮到自己在府裡的地位,衛承宇又覺得,若是白玉瑄有點小聰明其實也不錯,至少還要可以輔助自己奪下衛府的一切!

  雖然在這一點上,趙嫻月也有著幾分能力,可是趙嫻月到底不是玉氏寶藏的後人,雖然自己對她是有著多年的情誼在裡面。可是利益當前,衛承宇可以暫時放棄這些。

  他想趙嫻月能明白自己,而趙嫻月也的確用實際行動在支持著自己!

  “五小姐可是在避著我?”衛承宇仗著身高的原因,這一句問話卻是自白玉瑄頭上飄了過來。

  白玉瑄別扭的扭了扭頭,並不去看此時衛承宇溫潤繾綣的眉眼。甚至心中剩下的便只有冷笑。

  相比此時溫柔繾綣的模樣,白玉瑄覺得還是冷血無情的氣質更適合衛承宇!

  見白玉瑄只是別扭著不說話,衛承宇伸出手帶著幾分疼愛的撫摸著白玉瑄的頭髮,之後這才溫柔的開口淺聲問道:“怎麼跑到這麼偏僻的地方來呢?雖然是在府裡,可是也得仔細著點呀。”

  白玉瑄心下醞釀了一番,正準備回擊衛承宇兩句,卻聽見一道熟悉而又霸道的聲音突然自耳邊響起:“快,馬上立刻給老娘裝暈!馬上馬上馬上!”

  如此霸道的聲音除了小玄箏還會有誰會對著白玉瑄說呢?只是白玉瑄不太明白,自己也沒有將手放在髮簪上引小玄箏出來,她為什麼會突然說話呢?

  不過白玉瑄卻明白小玄箏如此說,必然是有她的道理的,所以身子一軟歪進了衛承宇懷裡。

  而裝暈之前手還輕輕的點了一下銀杏,白玉瑄是想讓銀杏也裝暈,就是不知道銀杏是不是明白自己的意思。

  只是白玉瑄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倒在衛承宇懷裡,而且白玉瑄明顯的感覺到,衛承宇抱著自己的手臂有一瞬間的僵硬!

  身邊的銀杏再厲害也猜不到白玉瑄突然暈倒的用意,白玉瑄暈倒之前輕輕點了自己的那一下子讓銀杏明白,她是裝暈。

  可是接下來要如何做,白玉瑄沒說銀杏一時也沒了主意,只能帶著幾分驚慌的拉過白玉瑄高聲喊著:“小姐,你怎麼了,快醒醒啊,別嚇奴婢。”

  “還是我抱著她去前院尋了郎中來看看吧,這突然暈倒可是馬虎不得。”衛承宇一時也弄不清楚,白玉瑄暈倒的原因,只是想想若是自己將暈倒的白玉瑄抱回了前院,那麼她與自己的事情,便可以很快的就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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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ou 發表於 2014-7-21 03:26 AM

第122章:香艷

  心下快速的算計了一番之後,衛承宇面上神色雖然半公未動,可是眸底隱隱透出的喜悅卻是深深的映在銀杏的瞳底。

  銀杏心下冷笑一聲之後,面上卻是緊了緊抓著白玉瑄的手,同時急聲說道:“這怎麼使的,男女之防本就為大防,公子若是貿然抱了我們家小姐去了前院,那可怎麼了得。”

  銀杏說完,甚至還將暈倒在地的白玉瑄往自己懷裡拉了拉。那模樣看在衛承宇眼裡,當真是讓他覺得又氣又笑。

  只是衛承宇向來主意多,心下一轉又柔聲說道:“姑娘這麼說也是有道理的,可是到底還是你家小姐的身子要緊,若是耽誤了,怕是於你於我都不好。見死不救可不是我堂堂衛府公子做的出的事情。”

  衛承宇故意將自己的身份透露出來,就是想著借這個身份壓一壓銀杏,好讓她聽從自己的建議。

  而聽了他的話,銀杏果然瞪大了眼睛,張了張嘴,卻是半天都沒發出一點聲響來。

  對此衛承宇只是唇角一扯,淡然一笑道:“你在邊上跟著,我這便抱你家小姐去前院。”

  衛承宇說著正想伸手去接白玉瑄,卻只覺得眼前一片模糊,暗自咬牙強撐了一會,終還是沒受的住突如其來的眩暈,直直的栽倒在地上。

  看到這一幕,銀杏又是陣陣驚訝,只是考慮到一邊還有一個盯哨的趙嫻月,心下一轉,忙急急的喊道:“這位公子,你這是怎麼了?”

  喊完這一句,銀杏又暗暗使了把勁。掐了下衛承宇的胳膊,卻只是見暈倒中的衛承宇微微蹙了下眉頭,便沒有其它表現之後這才緩緩的扶起白玉瑄,之後輕聲說道:“小姐,你撐著點,奴婢這就扶你回去。”

  銀杏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她剛才剛掐完衛承宇,便聽到已經暈過去的白玉瑄突然小聲的說了句:“快扶我躲起來,越快越好。”

  銀杏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便也只能聽著她的安排來做。因為有功夫傍身,銀杏扶著白玉瑄並沒有太吃力。

  走出一段距離之後,銀杏這才扶著白玉瑄隱入一塊假山之後。看兩個人藏的夠嚴實了之後。銀杏才小聲的說道:“小姐,咱們安全了。”

  白玉瑄帶著幾分難受的轉了轉脖子。剛才裝暈的時候,銀杏與衛承宇兩個人你一下我一下的,險些讓裝暈的白玉瑄受不住,提前醒了過來。如今安全了,忙轉轉脖子,緩解一下自己的不適感。

  “小姐。突然暈倒是何意啊?”銀杏不知道白玉瑄心裡到底打著什麼主意,而且之前白玉瑄都是有提示的,可是剛才的太突然了。她全都是憑著本能在應付。

  聽銀杏這樣問。其實一開始白玉瑄也不太明白小玄箏突然讓自己裝暈的原因。不過當衛承宇也暈倒的時候,白玉瑄才隱隱的明白過來,小玄箏這是在幫自己。

  想明白這一點,所以她才讓銀杏扶著自己離開。

  轉過頭,小心翼翼的向衛承宇暈倒的方向探了探,果然她們前腳剛走,趙嫻月便已經沖了過去,此時正在試圖靠自己的力量想將衛承宇拖走。

  看到這一幕,白玉瑄揚起唇角帶著幾分諷刺的笑了笑後,才輕聲說道:“這下該你出場了銀杏。”說完這一句,白玉瑄自袖中掏出之前的小藥包,遞給銀杏一包之後,又掏出一方帕子給銀杏之後,接著說道:“將這帕子沾濕了,將藥粉灑在帕子上,盡可能小心的將這帕子給趙嫻月捂上去。”

  聽白玉瑄如此說,銀杏有一瞬間的迷茫。前世可以說是白玉瑄的死,趙嫻月也是有著極大的推動作用的,如今為何突然又要成全她呢?

  這樣想著,銀杏也不解的輕聲問出口:“小姐……這是要成全他們兩個人?”

  聽銀杏如此問,白玉瑄淡淡一笑:“如此不知愛惜自己名節的女人,又怎麼配的上衛承宇正室夫人這樣一個位子呢?你盡可能動作快一點,我這就趕到後院去找白玉琬,你這邊解決好了,盡量想辦法引些人過來。然後想辦法逃過大家的眼睛,去後院找我。白玉琬應該不會在人少的地方,我去那邊看看。”

  白玉瑄說完,將帕子跟藥包放在了銀杏的手上,便準備借著假山的遮掩,準備向另一邊走去。

  而銀杏看了看手上的帕子,不是自己之前順的那一方,不由眉頭一皺,小聲問道:“這可是小姐的帕子?奴婢記得剛才順了一條三小姐的帕子,是不是用那一方更好一點呢?”

  銀杏問完又覺得自己的想法並不可行,而白玉瑄卻在這個時候適時的提醒了她:“這方帕子不是我的,而是桔梗的。咱們撇的太幹淨了,也容易讓人產生懷疑。至於白玉珂的帕子,我還有其它的用處,以後再說。先將眼前的事情辦好就可以。記得一會去那邊找我。”

  白玉瑄說完,也顧不得再多跟銀杏解釋什麼,忙急急的向一邊隱去。

  而銀杏看了看白玉瑄離開的方向,又轉過頭,看了看此時正在費力的拖著衛承宇的趙嫻月,唇角揚起一抹冷冷的笑意。

  同時,帶著幾分麻利的沖著湖邊的方向跑去。迅速將帕子全部沾濕之後,這才將藥包中的粉末輕輕的倒在已經濕透的帕子上。

  做好這一切,銀杏這才看了看距離自己不算太遠的趙嫻月一眼,眸底陣陣晦暗閃過。

  此時的趙嫻月正在努力將已經暈倒的衛承宇向一邊拖去,只是她到底還是個身材單薄的姑娘,拖了半天也沒拖多遠。

  而銀杏緩了一口氣後,速度極快又極輕的躍到了趙嫻月的身後,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用帕子捂住了她的嘴巴……

  這藥是銀杏自己弄出來的,藥效多少她還是知道一些,她只捂住趙嫻月的嘴巴,是不想時間太久再將她給捂死了。

  在心裡估算了一下時間,銀杏這才一把挪開自己的手,然後一個飛身,隱進了邊上的樹林中,又順著小樹林隱進了旁邊的假山之中。銀杏因為身手還算不錯,所以待趙嫻月反應過來的時候,再想找尋銀杏的人影,卻是半點都沒看到。

  當趙嫻月再將轉過頭看向躺在地上的衛承宇的時候,身體上突然湧起來的異樣感覺讓從小就沒少見過醃臢事情的趙嫻月瞬間就反應過來,剛才那個人在捂著自己的帕子上下的是什麼藥。

  若放到平時,趙嫻月可能還會覺得被下了藥的自己是痛苦的。可是此時卻不一樣,自己心裡裝著的男人就在眼前,而且現在還昏迷不醒,自己只需將生米煮成熟飯,那麼就不怕將來衛承宇不要自己!

  雖然衛承宇一再的跟自己強調,他接近白玉瑄是有目的的,可是兩個人多年的感情,讓自己深深愛著的男人去跟另一個女人結發同枕。趙嫻月覺得自己是瘋了才會同意!

  想到這裡,趙嫻月趁著自己的理智還在,直接剝掉了衛承宇的上衣,帶著幾分迷戀的吻了上去……

  隱在假山之後的銀杏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面上是一片平靜,甚至連心底都是平平淡淡的,連一比漣漪都未湧起。

  連銀杏自己都不知道,如今面對這一切,自己居然可以如此的風輕雲淡。心下轉了轉銀杏才明白,自己對於衛承宇的那一點期待早就已經被歲月磨光,如今的她對於衛承宇心裡便只有恨!

  想明白這些,銀杏平靜的抬起頭,看著自己不遠處,已經纏綿在一起的兩個人,想著白玉瑄之前的囑咐,眉頭微微的皺起。

  要如何吸引眾人的注意還要不暴露自己呢?在銀杏微微頭疼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之前被另一個男人攔下的桔梗,心下閃了一下有了自己的主意。

  銀杏想著自己假裝過去找桔梗,想著桔梗那邊的情形應該比這邊的還要精彩一些吧。這樣既可以吸引的眾人好奇過來,還可以脫了自己的嫌疑。

  一邊走,一邊在心中想著自己的這個計劃,時間緊急此時的銀杏也顧不得其它,忙急急順著假山向之前她們行走的方向折了回去。

  兩府假山並不是連著的,好在銀杏的身形夠快,倒也沒出什麼意外,只是離桔梗被攔住的假山還有幾步的時候,一聲高過一聲的呻吟之聲傳了出來。

  銀杏咬了下唇,輕輕的向那座假山後面探了下頭,這才看到假山之後的兩個人現在的狀況有多激烈!

  衣服散落了一地不說,兩具白條條的身子此時緊緊的糾纏在一起,桔梗細白的小腿,此時正在那裡隨著兩個人的動作,忽上忽下的搖擺著。

  而剛才那毫不遮掩的呻吟聲便是出自桔梗,心下一轉想起了來之前桔梗吃的那塊糕點,銀杏便明白了。

  被藥占據了理智的桔梗哪還顧的上其它,只是任由著自己身體的感官在沖擊著所有的神智……

  而壓在桔梗身上的男人,身子還算是精壯,纏綿的旋律也極有規律,絲毫沒有一點猴急或是體力不支的情形出現。

  這一點倒是讓銀杏暗暗皺了皺眉頭,錦城常年流連花叢的人竟也有如此好的體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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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ou 發表於 2014-7-21 03:27 AM

第123章:媚藥

  不過,時間緊迫銀杏也只是腦中閃過這麼一個念頭之後,便高高的喊了一聲,之後逃命似的向衛承宇與趙嫻月纏綿的方向跑去。

  銀杏幾乎是邊跑還邊喊著:“啊……”銀杏本來還想喊著來人啊,或是救命啊之類的話。可是一想這樣的場面也不太適合這麼喊,便只用這麼一個字喊了一路!

  悅閣的後院因為一處靜水湖分成了東西兩邊,西邊因為往來的貴女千金比較多,所以男子大多都自覺的停留在人數稀少的東邊。

  此時衛承宇正處在湖的正中間對著的位置,桔梗與那個陌生男人則是處於東邊人少的位置。銀杏的奔跑方向便是自東向西!

  而之前與銀杏分開行動的白玉瑄在走了幾步之後,才覺得自己身上不住的燥熱,甚至一波高過一波的熱浪在快速的蠶食著自己的理智。

  前世的自己曾經遭遇過同樣的事情,所以只一瞬間,白玉瑄便反應過來,自己還是沒逃過這些人的毒手。

  只是早餐的東西,她沒吃過,而且那糕點自己也沒吃過。到底是哪裡出現了紕漏?白玉瑄憑著殘存的理智在回想這小半天的時間自己到底是哪裡疏忽了?

  在身上的熱浪第一次狠狠的沖擊自己的時候,白玉瑄腦中一閃,這才想起來,是衛承宇!

  自己碰到衛承宇的時候,曾經險些撞進了他的懷裡,甚至還有一段時間跟他保持著相當近的距離。

  想到這裡的時候,白玉瑄第一個反應的不是自己,而是銀杏呢,有沒有同自己這樣被衛承宇暗暗算計了。

  自己早該想到的,像衛承宇那樣疑心病重的男人,又怎麼可能只布了白玉瑾這邊的一道局呢?

  身上的熱浪大有不將她擊倒便不罷休的意思,可是白玉瑄卻在這一點殘存的理智中想起了剛才讓自己假裝暈倒的小玄箏。

  想到這裡,白玉瑄帶著幾分不確定的輕輕啟唇說道:“玄箏。我如今這模樣,你可是能幫到我?”

  久久的沒得到小玄箏的回答,而身體上嚴重的不適還在折磨著白玉瑄,就在白玉瑄準備放棄小玄箏另想辦法的時候,卻聽到小玄箏帶著幾分不自然的聲音響起:“那個……那個……我剛才就是聞到這種藥的,所以才會意亂情迷的喝了那個男人的血解了自己的不適。可是如今若要再為你解毒,你有辦法……有辦法找到跟我差不多身形的公狐狸嗎?”

  小玄箏的話裡透著隱隱的羞澀,白玉瑄這會也聽不太出來,自己的意識已經帶著幾分迷糊了。現在支撐她的也只有心底的一股毅力了。

  聽小玄箏如此說,白玉瑄才明白剛才小玄箏為什麼會出手幫自己。再細想了下,在自己裝暈之後。衛承宇似乎也暈倒了,想到這裡,白玉瑄帶著幾分不確定的輕聲問道:“那他……”

  白玉瑄怕現在的自己對身邊不夠警覺。所以話只說了個開頭,她覺得以小玄箏的聰明程度想來應該會明白。

  而小玄箏卻像是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應道:“這個渣貨!居然敢用這種東西來禍亂老娘,老娘不吸到他缺血暈倒,那老娘枉為狐狸!”

  聽小玄稱箏如此說,白玉瑄總算是明白過來衛承宇為什麼會在自己之後也暈了過去。

  只是此時小玄箏幫不了自己,而身邊連一點可以保持清醒的水也沒有。想到這裡。受不住身上陣陣熱浪沖擊的白玉瑄自發間拔下一枚髮簪對著自己的左掌心便狠狠的刺了下去……

  若是一般人刺這麼殘忍的動作的時候,都是不敢看閉著眼睛的。可是白玉瑄卻是睜著眼睛看著自己手下兇猛的動作。

  只是,髮簪正要落下的一瞬,一隻骨節分明卻透著幾分冰冷的手卻是極快的握住了自己的手腕!

  這只手在白玉瑄看來。帶著幾分莫名的熟悉,只是此時她的意識已經算不得多清醒了,所以一時也記不得這只手到底是在哪裡見過。

  費力的抬起頭,面前的男人著實讓白玉瑄驚艷了一瞬,卻也只是一瞬。此時白玉瑄的眼裡還有心裡都只看到那一隻帶著幾分冰冷的手。因為這只手給自己帶來了幾分舒適的感覺,所以白玉瑄幾乎是本能的將臉貼到了那只手上。

  “不過是誤中了一點藥物,怎麼就捨得這樣傷害自己呢?”一臉淺笑的長離公子在看到白玉瑄將帶著幾分潮紅的面頰貼在自己手上的時候,眸底閃了閃。唇角微微的揚起。閃著幾分不明意味的淺笑。

  白玉瑄可以聽到他在說話,可是意識已經有些模糊的她只覺得現在便只有這只手是舒服的。所以更加用力的拉過長離公子的手,又往自己臉上貼了貼。

  而長離公子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緩緩的蹲下身來,帶著幾分無奈的輕聲說道:“我這麼好的解藥就在面前,你怎麼就能拉著一隻手不放呢?”

  一句話,將處於意亂情迷之中的白玉瑄驚的帶著幾分清醒。心裡不斷的告誡著自己,不能就這樣將自己放任於一個陌生男人的手裡。

  名聲這個東西,她可能不會太在乎,可是姑娘家的清白,不管怎麼樣,白玉瑄心裡還是在意著幾分的。

  所以聽長離公子如此說,白玉瑄帶著幾分絕望的輕輕在嘴裡將舌頭伸進了齒間,然後準備狠狠的咬下去。長離公子帶著幾分涼薄的聲音卻在這個時候緩緩響起:“你若是一個狠心咬下去,我想會有很多人高興的拿著炮竹去街上放的。”

  一句話,成功的讓白玉瑄嘴裡的牙齒打了打顫,只是這一顫卻是讓牙齒合了一瞬,然後白玉瑄便覺得舌尖一陣麻麻的疼痛……

  這一點刺痛讓白玉瑄又恢復了幾分理智,轉過頭看了看將自己困在懷裡的長離公子,恨恨的咬牙說道:“你以為這樣說,我就會放棄嗎?”

  說完這句,白玉瑄身上的熱浪又是一陣猛烈的沖擊,白玉瑄這一次正準備絕望的閉上眼睛的時候,長離公子突然帶著幾分輕佻的握住白玉瑄的下巴。白玉瑄不解其中的意思,便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帶著幾分探詢的看向了長離公子。

  而此時的長離公子正帶著幾分估量似的左右打量著白玉瑄的容顏,片刻之後,這才帶著幾分不認同的輕聲說道:“嗯,姿色還算可以吧。”

  聽著長離公子似乎是評價貨物似的話語,白玉瑄狠狠的咬了咬牙,只是她還未來得及說什麼的時候,便聽到長離公子又慢悠悠的補充了一句:“至少還可以看出來,是個姑娘。”

  白玉瑄真想自己手中的髮簪是一把匕首,這樣就可以毫不猶豫的紮向面前這個男人的心髒。

  恨恨的盯著長離公子,白玉瑄眉頭微微蹙了蹙之後才冷聲說道:“你……”只是一個你字剛說出口,便被長離公子用一粒藥丸成功堵住了嘴……

  白玉瑄本能的想吐出來,可是那藥丸入口即化,而且自己正被熱浪沖擊的身體,突然沁入了一股淡淡的涼意。那種涼意不像是那種涼水強行的刺激,而是以一種溫和的感覺慢慢的沁入身體的每一處。

  白玉瑄雖然心中懷疑面前的這個陌生男人給自己喂的是解藥,可是無利不起早!白玉瑄又不敢太確定剛才那一顆就是解藥。

  雖然現在身上已經沒有之前那麼難受了,可是剛才那樣一番隱忍也著實讓白玉瑄耗盡了不少力氣,此時白玉瑄雖然很想脫離長離公子的懷抱,可是嘗試著挪了一下身子,卻是疲憊的又倚了回去。

  “救人救到底,再多躺一會我也不會再多記你人情的。”看著白玉瑄帶著幾分好笑的動作,長離公子唇角一扯,帶著幾分調笑的輕聲說道。

  而白玉瑄剛剛緩和下來的神情又在他的這樣一句話中成功的冷了下來,帶著幾分憤慨的看著正在自己腦袋上方淺笑的男人,白玉瑄只覺得牙癢癢的,很想一口咬死這個男人!

  “你是誰?為什麼要救我?”心下不住的告訴自己,要冷靜,不能在陌生人面前輕易失了分寸,可是白玉瑄開口的話裡還是透著咬牙切齒的意味。

  “我是你的傾慕者,天天都夢著跟你雙宿雙飛呢,姑娘要不要勇敢一把跟爺走啊?”當然這一句話不是長離公子的回答,而是在不遠處藏身於樹上的落松無聲的嘀咕。

  在落松看來,這男人追女人哪用這麼麻煩,剛才那種情況,一個霸王硬上弓,所有問題都解決了。落松實在想不明白自家公子為何要繞上這麼一個大圈子呢?

  而長離公子聽到白玉瑄的問話,卻是淡然一笑,神情有一瞬間微微的迷離,之後這才認真的看向了白玉瑄,淺聲說道:“子書長離,復姓子書,名喚作長離。長久的長,離別的離。不知道我這般回答,姑娘可是滿意?”

  子書長離突然認真的模樣,讓白玉瑄面上有一瞬間的恍惚,而心下卻是快速的反應著。

  聽到子書長離的姓氏的時候,白玉瑄心中本能的顫了一下,復姓寧國不是沒有。只是子書這個復姓在寧國怕是極少,甚至可以說是沒有的,只是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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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ou 發表於 2014-7-21 03:30 AM

第124章:底細

  想到這裡,白玉瑄幾乎是帶著幾分肯定的反問了一句:“子書長離?復姓子書?你不是寧國人,而是于單人對嗎?”

  可能沒料到白玉瑄居然知道子書這個姓氏來自于單,子書長離本能的愣了一下,雖然只有一瞬間,卻還是讓白玉瑄看的清清楚楚,心裡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判斷。

  而子書長離在最初愣了一下之後,便恢復了平靜,看著白玉瑄探詢的目光,他也不回避,而是如實的點頭應道:“嗯,我不是寧國人。”

  他的回答讓白玉瑄心中微微皺了一下,子書長離沒有承認自己是于單人,只是否定了自己不是寧國人。這樣模糊的回答,白玉瑄本以為就自己用的得心應手呢。而如今面前的這位,想來段數怕是比自己還要高的。

  不過白玉瑄卻也並不太頭疼這個人,至少他剛才救過自己,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哪怕是玉氏寶藏,至少自己現在還是有價值的,還是安全的。

  想到這裡,白玉瑄淺淺一笑,同時緩緩起身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後這才貼進子收長離小聲問道:“我記得,子書可是于單的國姓,想來你本來的身份應該是于單的皇族吧?莫非你是個王爺?”

  聽到白玉瑄如此問,子書長離只是淡淡一笑,眸底半分未閃,片刻之後才從容應道“不能完全算是個王爺。”

  而躲在樹上的落松早在自家公子主動爆了身份的時候,就險些驚的從樹上掉了下來。好在他功夫過硬,穩了穩之後才小心翼翼的貼著樹靠緊了。

  沒想到自家公子不過剛爆了名字,這位養在深閏的白府五小姐卻是連自家公子是什麼身份都猜出個大概。這樣一想,落松突然覺得自己之前看到的。想到的都跟現實好像帶著幾分落差!

  想到這裡,落松帶著幾分無語的將臉貼在了樹上,同時在心裡默默哀嚎道:“落棋,落雪,爺對不起你們,沒看住公子。讓公子尋了個更聰明的夫人回去。以後你們日子不好過的時候,可千萬別罵爺啊,爺已經盡力了……”

  而子書長離的回答卻是讓白玉瑄微蹙了下眉頭,之後這才帶著幾分試探的輕聲問道:“不完全算?你被廢了?”

  聽了白玉瑄的話,子書長離只是微微一笑,純白的長衫隨著陣陣清風微微拂起。伴著旁邊樹林裡微小的沙沙聲一起,聽在白玉瑄耳朵裡覺得格外舒服。

  其實如果除去剛才他對自己說的那些話。還有做的那些事情之外,白玉瑄覺得其實面前的這個男人還真不錯。

  很少會有男人讓自己驚艷,可是看到子書長離的第一眼卻是讓白玉瑄最真實的驚艷了一把。雖然那會自己的神智算不得多清醒。可是此時,完全清醒的自己面對著這樣的子書長離,還是會有陣陣驚艷的感覺。

  這種感覺不同於前世的時候,自己對於衛承宇。那個時候是衛承宇溫暖了自己。前世的白玉瑄心裡更多的是感動。

  而面對子書長離的時候,白玉瑄若是站在客觀的角度來說是驚艷。若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來說……這個男人太討厭了!

  在白玉瑄的思緒漸漸遊走的時候,子書長離帶著幾分暖軟的聲音在耳邊輕輕響起:“比王爺多了一個字而已。”

  比王爺多了一個字?白玉瑄一時沒反應過來。幾乎是本能的反問道:“什麼字?”問完之後,白玉瑄狠狠鄙夷了一下自己,兩個人不管怎麼說都是第一次見而,而且現在是自己欠了面前的這個男人人情,此時的自己如此刨根問底的,這是恩將仇報嗎?

  心裡雖然帶著幾分懊惱,可是白玉瑄還是帶著幾分好奇的側著頭等著子書長離的答案。

  而子書長離微微低了低頭,看著距離自己胸口不過半步距離的女子,淡然淺笑的模樣,哪怕是微微的一個側臉,都讓自己覺得格外的舒心。

  只是想到自己剛才做的事情,又覺得陣陣頭疼。平時都是他在算計人,在黑人。這幾乎成為一種本能跟習慣,所以剛才救白玉瑄的時候,一個沒控制住,對她說話還是毒了幾分,也不知道她會不會記恨自己呢?

  子書長離在心裡輕聲問了句自己之後,便淡淡的移開了目光,帶著幾分高深的開口道了一個字:“郡!”

  子書長離的話音落下許久,白玉瑄都沒有反應。不是說白玉瑄淡定如斯,而是一時沒反應過來……

  聽到子書長離的話後,白玉瑄第一反應是俊王爺?這個男人對自己的欣賞程度是不是有點過頭了呢?不過一個瞬間白玉瑄便反應過來,是自己想錯……

  子書長離說自己不完全算是個王爺,而是多了一個字。那他說的意思就是郡王爺啊!這樣一想,白玉瑄幾乎是明白了面前這個男人的身份。

  而這些瞭解都緣自前世的自己於衛承宇嘴裡聽到的那些。子書是于單的國姓,而于單國不同於寧國這樣的制度,于單國對於嫡庶尊卑分的特別清楚。特別是在皇家,便只有嫡子才有資格被封王,庶子得寵的可能封個郡王,至於不得寵的,幾乎就得個空空的頭銜,恍恍的混一輩子。

  面前這個站在客觀角度來看,恍若謫仙的男人,居然跟自己一樣,不過是一個飽受欺壓的庶出……

  只是這個念頭剛浮現在腦子裡的時候,白玉瑄便帶著幾分懷疑的打量了一番子書長離。

  難道說現在于單的郡王都已經得到如此好的待遇了嗎?看看眼前的子書長離,白玉瑄覺得也許這便是官家與皇家之間的區別。

  原來還是自己想的太多了,以為哪個地方的庶出都與自己一樣悲催呢。想到這裡白玉瑄帶著幾分淺笑的輕聲問道:“那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寧國呢?還是出現在白府?”

  聽到白玉瑄的話,子書長離微微揚了揚頭,片刻之後才淺聲說道:“這樣不太好吧,我已經自報了家門,可是姑娘到現在還沒有與我說一說你的身份呢。”

  聽子書長離這麼一說,躲在樹上的落松不屑的努努嘴,心中暗暗腹誹道:“黑我們幾個也就算了,居然連自己看上的女人都黑,你這追媳婦的路啊,怕是長著嘍……”落松暗暗的想著,甚至還輕巧的在樹上換了個姿勢。

  而白玉瑄在聽到子書長離的話之後,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一直在問人家,而自己卻是守口如瓶半個字都沒肯多說。

  想到這裡,白玉瑄不自然的轉了轉頭,看了看自己身旁的這片樹林,卻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自己本來的目的是去看看能不能抓到劉姨娘的把柄,如今居然忘記最重要的目的,在這裡跟一個初次見面的男了胡扯!

  想到這裡,白玉瑄暗暗咬了咬牙後,急急的說了一句:“白玉瑄,白府排行老五。今天的人情我記下了。”

  白玉瑄說完便急急的沖著另一邊跑了過去,西邊人來人往特別多,也不知道這個時候再趕過去來不來得及。

  想到這裡,白玉瑄卻是放慢了腳下的步子,西邊不同於東西的冷清,來來往往的都是錦城的貴婦千金。自己若是一路小跑怕是會引的過路的人注意,白玉瑄沒有辦法,只能放慢了自己的腳步。

  只是西邊的地方也不算太小,看著過往的人群,白玉瑄沒看到特別熟悉的人,就在白玉瑄頭疼的時候,隱隱的似乎看到白玉琬的身影,只是極快的一個閃身,便沒了蹤影。

  白玉瑄本能的沖著那個方向快步走去,不管白玉琬是不是在為劉姨娘盯哨,自己這個時候都得過去,因為一會若是東邊的事情鬧開來了,白玉琬是自己撇清關系最好的證明!

  而目送著白玉瑄離開的子書長離卻是溫暖一笑,帶著幾分安然的轉身緩緩的向東邊的前院走過去。

  只是他剛邁開腳,便被一身素色長衫的白玉珩一把攔住。

  兩個優秀的男人站在一起,連在不遠處的落松都看花了眼。雖然落松知道還是自家主子強一些,可是站在子書長離對面的男子,在氣勢上絲毫不弱。只是身上那份儒雅的氣質,讓他少了幾分淩厲。

  而自家公子卻是驚艷中透著淡淡的仙風道骨,甚至說是一種隱世高人的悠遠氣息。落松心裡暗暗的比較著,同時小心翼翼的聽著那裡的動靜。

  “你把她怎麼了?”白玉珩因為儒雅的氣質,在問這句話的時候,語氣不見一絲淩厲。

  不過子書長離卻還是看到了他眸底隱隱浮現的晦暗,心下一時不解,面上卻是淡淡一笑,風華絕代:“沒怎麼樣,我自詡正人君子,還不會做那些個骯髒之事,只是公子如此問,倒是讓我覺得有些奇怪呢。”

  “你身份定然不簡單,是不是已經將府裡的底細都摸透了,想順進府裡的探子?”白玉珩因為剛才眉眼一直在跳,所以才來這後院緩口氣的,因為過來的晚了一點,所以當他趕到的時候,便只看到白玉瑄帶著幾分驚慌離開的背影。所以這才沒沉住氣,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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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ou 發表於 2014-7-21 03:33 AM

第125章:撞破

  聽白玉珩如此問,子書長離只是眉眼一彎,帶著幾分淺笑的繼續應道:“公子多慮了,我不過就是應了邀請過來送一幅畫,並沒有其它意思。我一個畫師素來喜歡清靜,本來只是想來這人少的地方歇上一會,沒想到正好碰到位姑娘,若有冒犯,還望公子海涵。”

  子書長離說的極其肯切,白玉珩因為眉眼一直在跳,所以一時也分不出真假來。心下轉了轉正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聽到東邊一陣高高的尖叫聲,一時也顧不得子書長離便急急的向東邊走去。

  只是離開前卻是深深的看了子書長離一眼,那眸底透著隱隱的陰暗之意。

  留在原地的子書長離心下微微緊了緊,一時也弄不太明白,剛才這位公子他是認得的。白府嫡長公子白玉珩,本來在子書長離看來,嫡庶有別這在哪個國家都是一樣的,只是看剛才白玉珩對於白玉瑄的維護。連子書長離也弄不太明白了,是這個白玉珩過於坦護自家人,還是其它什麼?

  看著白玉珩急急離開的身形,子書長離卻是側了側頭看了看剛才白玉瑄離開的方向,之後這才順著旁邊的小樹林悄悄隱了進去。

  不過他剛一進小樹林,一直在樹上看熱鬧的落松便跳了下來,帶著幾分探詢的輕聲問道:“剛才那個應該是白府唯一的公子,他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

  “這個問題……”聽落松如此問,子書長離只是淺聲應了一句,之後微微頓了頓,見落松等的急了,子書長離這才緩緩的繼續說道:“你可以考慮一下。去問一問白公子,我想他應該會給你一個答案的。”

  子書長離的話音剛落下,落松就險些栽了個跟頭,本來他也沒指望能從自家公子嘴裡套出話來。不過就是想著,自家公子剛才終於如願的跟自己喜歡的女子說上話了,想來心情應該是不錯的。誰知道自己還是碰了一鼻子灰。

  見落松吃癟的模樣。子書長離難得好心情的笑了笑,只是他的笑還沒落下,落松又像是想起什麼一般,帶著幾分低低的小聲問道:“公子跟她報了身份,會不會危險了一點?”

  聽落松如此說,子書長離難得頓了頓腳步。側過頭深深的瞥了落松一眼,驚得落松本能的向後退了一小步。

  而子書長離在做完這一個動作之後。這才又邁著優雅的步伐繼續向前走去,只是一陣若有似無的聲音在落松耳邊淡淡飄過:“你不覺得,既然她是本公子命定的女子,那麼我就該坦誠相待嗎?”

  聽到子書長離這句話,落松在後面不屑的努努嘴,心下卻是暗暗腹誹道:“坦誠相待?我怎麼突然就理解不了你這個坦誠相待的意思了呢?”

  落松也就是心下想了想。並不敢真的說出來,不過子書長離似是看破他的心思一般。在向前走了幾步之後,又轉過頭帶著幾分高深的輕聲說道:“我覺得坦誠相待這種事情。你暫時應該還不懂的,不過你得了空的時候,可以問問落雪。我想她應該是很明白的。”

  聽子書長離這樣一說,落松老實的停止了心中的腹誹。去問落雪?那還不如直接要了他的命來的痛快。

  看落松耷拉著腦袋不再多問,子書長離的目光卻是向白玉瑄離開的方向飄了飄,之後這才轉過身,繼續向前走去。

  而白玉瑄的告別了子書長離後,便急急的向西邊走去。仔細看去,其實西院的人也不算太多,只是來往的婢女卻是不少,而且還都是白府上的婢女。

  對此白玉瑄心下緊了緊之後,腳下的速度不減,面上卻像是極自在觀看著周圍的風景。

  劉姨娘與白玉琬都是謹慎之人,也就是說這些婢女走過的地方,都不可能是幾個人她們停留的地方。

  白玉瑄憑著前世的記憶緩緩的走到西院的某一個角落裡,這才看到帶著幾分愜意的白玉琬此時正倚在角落裡的亭子邊坐著,目光有意無意的向外時不時的掃一下。

  看到這一幕,白玉瑄穩了穩氣息,這才緩緩的走了過去。而白玉琬自然也是看到了此時向她走過去的白玉瑄,眸底一沉,遠遠的白玉瑄也看不清楚。

  “我尋了半天呢,剛才看著二姐姐似乎不太舒服,便想著過來看看,這會功夫二姐姐可是好了一點?”走近了,看著白玉琬絲毫不見慌亂的表情,白玉瑄開口的語氣也是軟軟的,透著淡淡的關切。

  聽白玉瑄如此說,白玉琬忙站了起來,一臉淺笑的應道:“勞五妹妹記掛著了,這會已經好多了。我最近這些日子總是覺得乏的厲害,而且一到人多的地方頭就脹的狠,這會尋了個清靜的地方,已經好多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見白玉瑄已經越過了自己向她身後的方向走了過去,白玉琬的右手輕輕的向左袖口中伸了伸,眸底一恍而過的殺意,驚的白玉瑄本能的轉過來身。

  見白玉瑄轉過身,白玉琬本身帶著幾分僵硬的表情瞬間又恢復如常,沖著白玉瑄莞爾一笑道:“五妹妹在尋什麼呢?“聽了白玉琬的話,再加上剛才身邊傳來的殺氣,白玉瑄此時心中也是緊了緊。而且她想看到的場景也已經看到了,這便足夠了。

  因為在白玉琬身後不遠處,劉姨娘正與一個男人小聲的說著什麼,只是兩個人刻意的保持著距離,所以在外人看來也不會懷疑劉姨娘怎麼樣了。

  可是白玉瑄前世撞到過這一幕,如今一看便明白了。特別是那個男人,她還帶著幾分印象的。

  如今聽白玉琬如此問,白玉瑄只是淡淡說了一句:“二姐姐在努力的隱藏著什麼,那麼瑄兒便努力的想看到些什麼。”

  “你。”聽到白玉瑄如此說,向來淡定從容的白玉琬神色一凜,眸底暗了幾分之後,這才向前一步靠近白玉瑄,同時將手中的小匕首抵在白玉瑄小腹,這才冷聲說了一個字。

  而白玉瑄卻是帶著幾分淺笑的貼進了白玉琬的耳邊,小聲說了一句:“我有辦法讓劉姨娘保住這個孩子,而且還是順利的生下來,不知道我這樣說二姐姐有什麼想法呢?“聽到白玉瑄的話,白玉瑄雙眼微瞇了一下,帶著幾分不確定的問道:“你現在連自己都保全不了,又要如何去保全別人呢?五妹妹莫不是為了保命才說出如此的話來?早知道如此,五妹妹便不應該懷著這樣的好奇心過來尋我。”

  白玉琬面上的表情又冷了幾分,白玉瑄也不惱,只是極為平靜的繼續說道:“保全自己跟保全別人是不一樣的,二姐姐是聰明人,自然會明白這些。我今天既然敢過來,打的便是與二姐姐合作的主意,而不是來送死的主意。”

  白玉瑄從容的神色還是讓白玉琬繃緊了神經,面前的這個小妹從上次去長生觀之後,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白玉琬向來對府裡的人跟事物看的明白,這一點她自然還是記在心上了。

  如今見自己將匕首抵在她腰間,卻還是未見到她神情的變化,白玉琬一時也沒了什麼主意。

  自從白玉琬撞破母親跟這個男人的私情之後,白玉琬便暗暗的護著自己的娘親。她是個聰明的女子,知道白鴻禮的心並不在自己的娘親身上,與其如此還不如便讓自己的娘親隨著自己的心去生活。

  可是白玉琬就算知道也不會說出去,如今卻被白玉瑄撞破了,白玉琬對白玉瑄可沒什麼信心。

  而且她今天打著尋自己的由頭過來,想來也是心中有了幾分猜忌,所以才過來的。

  心下快速的轉著,白玉琬在半晌之後,這才帶著幾分不確定的輕聲問道:“你要如何保全?”

  聽白玉琬如此說,白玉瑄便知道白玉琬心動了。面前的這個女人過於聰明,這樣的人若是成了對手便一件可怕的事情,雖然與之成為朋友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可是合作夥伴倒還是可以考慮一下的。

  想到這裡,白玉瑄不顧抵在自己腰間的匕首又向前靠近了一點之後,淡淡說了句:“明天你便知道了,到時候不管發生什麼,讓讓姨娘假裝委屈的照做就好,劉姨娘只要記得一時的委屈也是為了她與孩子的未來就可以了。”

  “明天?這麼快?”白玉琬並不知道白玉瑄為何說的如此自信,而且連時間都定了下來。所以在白玉瑄話說出口之後的一瞬間,便帶著幾分急切的問道。

  “二姐若是相信我,那麼便拿開刀子,咱們好好商量一下。東院那邊估計一會也不能安寧了,我的時間可不是很多。”白玉瑄在心裡暗暗估算了一下時間,想著這會銀杏那邊的事情也應該快解決了。想到這裡白玉瑄便明白自己不能再與白玉琬互相試探的繞下去了。

  “那五妹妹可是準備用什麼方法讓我相信呢?我娘的事情我想過很多辦法,都沒有一個是萬全的,如今五妹妹輕松一句明天就可以解決就想從我的刀下逃過嗎?五妹妹是不是想的太天真了?”見白玉瑄的目光似乎沖著東院的方向瞥了一眼,白玉琬冷冷一笑,帶著幾分懷疑的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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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ou 發表於 2014-7-21 03:34 AM

第126章:忘情

  聽了白玉琬的話,白玉瑄只是從容一笑,帶著淡淡的風華,片刻之後這才望著白玉琬帶著幾分高深的說道:“我既然說是明天自然就是有自己的辦法,你若是不信也可以現在就一刀結束了我,那麼劉姨娘的出路,你們便自己想辦法也可以的。”

  聽白玉瑄如此說,白玉琬愣了愣,如果說是不怕死的她不是沒見過,只是如此不惜命的白玉琬還是頭一次見過。

  心下暗暗一轉也明白過來了,白玉瑄今天既然敢不帶一個婢女過來跟自己談條件,想來心裡已經是有著打算的。如今想聽的也不過就是自己的一個答復。

  白玉琬是聰明人,想明白了這些之後,便緩緩的將抵在白玉瑄腰間的匕首收了回來,小心翼翼的又別進了自己的袖間。

  看著白玉琬這樣的動作,白玉瑄心下陣陣苦笑。前世的時候多少人都羨慕自己這樣養在深宅大院的千金小姐。可是誰又看到這些深閏小姐生活的真正悲涼之處呢?若不是生活所迫,白玉琬又何苦將一把匕首隨身攜帶呢?

  而白玉琬在收回匕首之後這才緩緩說道,聲音裡帶著連她自己都沒發覺的顫抖:“那你說說看你明天的辦法,到底是什麼樣的,至少得讓我們有一個準備吧?”

  聽到白玉琬如此問,白玉瑄只是微微低了低頭,淺笑出聲,之後才緩緩說道:“二姐想知道不難,只是我這麼做也不是完全沒有目的的,二姐是聰明人,想來也是能明白我的意思,對嗎?”

  白玉瑄說完。帶著幾分審視的看著白玉琬,見到白玉琬面上有一瞬間的愕然,白玉瑄這才淡淡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而白玉琬在白玉瑄剛才一瞬間的審視中,心下亂了亂,之後穩了穩氣息才輕聲說道:“五妹妹既然是有備而來,想必目地也是提前想好的。既是如此,說出來便好,我也不想再多問了。”

  這句話說完,白玉琬輕輕歎了口氣後,帶著無限的惆悵似是呢喃了一句。只是聲音極小,但是離得極近的白玉瑄卻聽的清楚。

  白玉琬說的是:“她到底還是我的娘親。給了我生命,我如今能回報給她的。便只有她所想要的那種生活。而能給她這種生活的人是誰,已經不重要了。”

  白玉琬能如此想,白玉瑄心下也是帶著幾分詫異的,不過面上卻還是從容如常,看著白玉琬恍惚了一瞬的神情之後,白玉瑄這才貼在白玉琬耳邊輕聲說道:“二姐是聰明人。而如今咱們倆在府裡可以說都沒什麼地位,若說想憑著現在的實力來謀一個未來的話,想著也是不可能的了。不過如果二姐肯與妹妹合作的話。說不定兩個人一起能謀個好的出路呢,二姐你說是不是?”

  白玉瑄的話說的相當直接,甚至連半分婉轉的地方都沒有。白玉琬是聰明人,自己若是說的太婉轉了也顯得太沒有誠意。

  白玉瑄心下轉了轉之後,便將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聽白玉瑄如此說,白玉琬唇角輕揚,帶著淺淺的笑意,片刻之後才小聲說道:“我們不是已經是合作夥伴了嗎?”

  說完這句話,白玉琬轉過頭,面上帶著幾分意味不明的笑意,只是眸底卻是暗暗的閃了閃。

  白玉瑄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的,之前自己被白玉瑾眾人圍攻的時候,有兩次是白玉琬幫自己解的圍。雖然白玉琬做的幾乎是不露痕跡,可是白玉瑄卻還是明白了。

  但是此時的白玉瑄不便多問什麼,算了下時間,東院的事情想著眾人應該是發現了,而自己還沒跟白玉琬提到自己今天的脫身計劃呢。

  想到這裡,白玉瑄又向白玉琬靠近了一步,這一個細小的動作卻引的白玉琬陣陣蹙眉,不過心下忍了忍,終還是沒有發作出來。

  而白玉瑄卻是淡淡一笑之後說道:“二姐姐完全不必如此,妹妹不過是想說,今天想借著你的手來脫一下身了。東院之事多少還是會扯上妹妹的,二姐姐到時候,可不能拋下妹妹不管呢。”

  白玉琬並不知道白玉瑄為何便如此篤定,自己會與她合作,雖然之前白玉琬也微微的向她示好了幾分,可是到底還是隱諱了一些。白玉琬有白玉琬的打算與謀劃,她就是想用隱諱一點的手段來試探一下白玉瑄到底是真智慧還是小聰明。

  如今探出來了,白玉琬的心卻帶著幾分不安的跳了跳,生怕白玉瑄看明白了自己的野心,再從中摻和一下,自己的將來怕是也很難預料了吧。

  “這個自然,既然咱們現在是合作夥伴,這麼一點小忙,二姐姐自當是盡力而為。不過二姐姐很好奇,五妹妹到底在哪裡學的這通天本事,竟是在一夕之間便變得如此厲害。”白玉琬原本也沒指望白玉瑄會回答她,不過就是心裡惱了幾分,這才沒控制住問了出來。

  而之前一直淺笑著的白玉瑄在聽到白玉琬如此問的時候,卻是正了正神色,輕聲應道:“也許是生死之變吧,或許有一天二姐姐會明白的。現在大家都向著東邊走去,咱們也過去吧,省的惹的其它人懷疑了就不好了呢。”白玉瑄說完這一句便撫了撫裙擺準備離開,而白玉琬在心下思量了一陣之後,卻是扶著婢女半夏的手,先白玉瑄一步離開。

  看著這樣的白玉琬,站在身後的白玉瑄只是淡淡一笑,之後轉過頭看了看劉姨娘的方向。

  只是當白玉瑄轉頭看向劉姨娘與高家那個老爺幽會的地方的時候,那裡便只有一個劉姨娘靜靜的地發呆,而那位高家老爺卻是先劉姨娘一步離開了西院。

  白玉瑄四下尋了一下,本來是想尋了他的去向,再跟過去探一探,這個男人到底靠不靠譜的,可是也不知道那高老爺是何時離開的,白玉瑄掃了一圈也沒看到人。

  對此,白玉瑄也沒再過多的計較,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遠方,之後跟著白玉琬的方向,緩緩的邁開了蓮步。

  而另一邊,白玉珩在聽到了銀杏的尖叫聲之後,便急急的向東院趕了過來,只是剛走到東西兩院中間交界的那一處靜水湖那裡的時候,便聽到旁邊的小樹林裡,隱隱的傳出陣陣異樣的聲音。

  白玉珩心下一冷,幾乎是帶著幾分匆忙的向小樹林的方向走去,只是他還沒看清小樹林裡面那糾纏在一起的男女的時候,衛府的老爺還有衛府的大少爺衛承簫便跟著其它的男賓,急急的向著他的這個方向趕過來。

  不用想也知道,剛才應該是誰撞破了這裡的骯髒之事,所以才尖聲喊了出來。這一聲不但引的自己過來,還將這邊的男賓也引了過來。只是瞇了瞇雙眼,看了看小樹林裡的動靜,白玉珩眉頭皺了皺,暫時也不能確定那裡到底是誰,若是貿然被眾人看到了怕是也不好。特別是府裡的或是來府裡參加宴會的女賓看到了,怕是白府的名聲就算是徹底的完了。

  想到這裡,白玉珩忙急急的轉過頭,看了看剛回到自己身邊的成大,低低的說道:“快去想辦法,攔住西院的那些女賓,不能讓她們過來了。至於什麼理由你自己看著來吧。”

  白玉珩說完便急急的又向前走了兩步,而成大在聽到白玉珩的吩咐之後,忙急急的向院子的另一邊趕去。

  白玉珩剛向前走了幾步,衛府的一眾男人連同高府的兩位還有其它幾位老爺少爺的也走了過來。

  看著急急趕過來的白玉珩,衛國公府的老爺子帶著幾分不悅的暗暗開口:“也不曉的是白府的規矩不嚴還是怎麼的?晴天白日之下,居然出現如此事情?白少爺還是好好的處理此事,可莫叫今天來觀禮的賓客看了笑話去才好。”

  聽衛老爺子如此說,白玉珩只是溫潤一笑,身上濃濃的儒雅書卷氣,一瞬間撲面而來。開口的語氣,也是他慣有的暖軟:“嗯,衛國公說的是,世侄定會好好的來處理此事的。”

  白玉珩說完,這才又向前走了兩步,好在成大離開的時候拉了府裡的一名小廝過來在自己身邊侍候著,不然這一會身邊沒有可用的人手,白玉珩還真的不太知道要如何下手了呢。

  眾人向前了幾步之後,這才發現,此時正在小樹林裡交歡的男女,顯然已經忘情到眾人到來卻還不自知的程度。

  小樹林中的兩個人,此時正呈現一種女上男下的姿勢。身下躺著的男子,此時倒沒有特別的動作,相反倒是身上坐著的女子動作大膽火辣。這個時候大家離著兩個人的距離都不算太遠,女子上下快速的聳動著,胸前半露的春光隨著她的動作也是一上一下有節奏的顫動著。此時女子正微揚著頭,面上帶著情迷之時的潮紅,與此同時女子的嘴裡發出酣暢的喊聲……

  如此香艷的一幕,讓在場的老爺少爺們成功的變了變臉,甚至有的年輕小少爺更是紅著臉將頭別到了一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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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ou 發表於 2014-7-21 03:38 AM

第127章:歡好

  不過當眾人看清了躺在身下的男人是誰了之後,在場眾人的臉色都狠狠的變了變,特別是衛國公,更是當場就黑了臉,帶著幾分痛心的吼道:“早知道不是個什麼正經的東西,就不該收留在府裡。如今好了,竟讓些外人看了這麼大一出笑話來。”

  衛國公說完,許是因為一時急火攻心,而氣息不穩,身子斜了斜,好在衛大少爺衛承簫在身邊扶了一把,這才沒險些栽了過去。

  眾人雖然知道此時躺在身下的男人是衛承宇,可是上面正在忘情聳動著的女人,他們去是不認識。於是其中一位年輕的少爺似是不解的輕聲問了一句:“那個莫不是衛少爺的妾室或是通房?不過這大白天的兩個人該節制,其實也得節制一下的,不管怎麼說還這麼多人在呢。”

  聽到少年如此問,衛國公險些氣暈了過去,帶著幾分憤慨的吼道:‘不過是個養在府裡的孤女,還妄想成為衛國公府的少夫人或是姨娘嗎?她做夢!”

  這句話剛說完,衛國公便受不住如此大的刺激,一個激動,直接倒在了衛承簫的懷裡。

  而衛承簫的唇角卻是露出一抹不易覺察的淡笑,不過卻是在下一秒又急急的喊道:“爹,你這是怎麼了,可別嚇兒子啊!”

  看到這樣的一幕,白玉珩只覺得頭突突的疼,剛才他還不太明白為什麼眉眼一直在跳,如今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才明白。原來是有事情要發生啊!

  只是如今出現這樣的一幕,白玉珩也覺得棘手的很,按理說這兩個人不是白府的人,他並沒有處理這件事情的權利,而且現在安國公與衛國公在錦城也不能說是多交好。再加上衛國公府現在在宮裡還有一位得寵的貞妃。

  考慮到這麼多原因,白玉珩又考慮到,這件事情雖然自己無權插手來管,可是到底還是發生在白府,自己雖然不是府裡真正的主人,此時面對這些問題的時候,不解決也得解決啊!

  白玉珩穩了穩氣息之後,這才沖著衛承簫淡淡的說了一句:“想來老爺子是急火攻心,你快扶著他到前院去找我父親,讓他快尋個郎中過來給瞧瞧。這邊的事情暫時就讓我來處理吧。”

  聽白玉珩這樣說,衛承簫也不推託,扶著衛國公緩慢的向著前院的方向走去。

  見衛府的人都離開了,白玉珩心下這才松了一口氣,轉過頭的時候。險些讓眼前的一幕驚得吐血身亡。

  因為此時的趙嫻月因為藥物的作用。已經不滿足於衛承宇給自己帶來肉體上的歡愉了。

  剛才還處於半裸狀態的趙嫻月此時正在瘋狂的撕扯著自己的上衣,一直到胸前嫩白的乳完全的暴露了出來之後,她這才急急的伸出雙手,狠狠的在自己的渾圓上,暗暗的用著力,同時身下也不停歇的聳動著。

  如此香艷的一幕,讓在場不少未經人事的公子哥,急急的流了不少的鼻血。

  白玉珩此時也顧不得其它,忙沖著旁邊的小廝輕聲說了一句,只是語氣中的憤怒。還是讓小廝腳下一軟,險些栽了過去。

  白玉珩心下怒火中燒,這種事情發生了白府,雖然當事人不是白府的少爺或是小姐,可是還是丟了白府的。

  所以他開口的語氣也算不得多好,特別是看著身邊侍候著的不是自己素來信任的成大的時候,便是帶著幾分不悅:“還不快去弄兩盆水來將兩個人分開,難道要讓人一直在這裡看熱鬧嗎?”

  小廝也顧不得回應,忙急急的跑了下去,好在守著湖水近,湖邊也不曉的是哪個賞魚的小姐留的小水桶,小廝怕白玉珩等的著急,也不管這桶是小還是大,提過來拎了一小桶水便沖著衛承宇與趙嫻月纏綿的方向跑去。

  “嘩……”眾人本來因為眼前香艷的一幕,都多多少少的帶著幾分火氣的,可是如今聽著這樣一盆水澆了下來,都瞬間清醒了不少。

  而剛才還意亂情迷,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此時都緩緩的轉回了清醒。

  特別是趙嫻月,當她發現自己幾乎是全裸著坐在衛承宇身上,而且身上明顯的觸感告訴她,兩個人的某個地方現在還是連在一起的。

  這樣難堪的事實讓趙嫻月傻傻的愣在了原地,她最開始中了媚藥的時候,意識裡還是有著幾分清醒的,可是身體上一浪高過一浪的折磨,還是讓她放棄了女子該有的矜持。特別是面對著自己做夢都會夢到的男人的時候,趙嫻月覺得能因為藥物的關系,而與他合為一體也是好的。

  只是她想到了種種原因,甚至連衛承宇醒來之後對自己發火之時的藉口都已經想好了,可是卻獨獨沒想到這還是晴天白日之下,而且還是在別人的府宅裡!

  而身下的衛承宇,在醒來的第一瞬間便感覺到了自己身上坐著一個女人,而且兩個人現在正親密無間的結合在一起。

  最開始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衛承宇隱隱的透著幾分喜悅。因為在他的意識消失之前,白玉瑄也是暈倒在自己身前的,而且自己身上的藥物想來白玉瑄應該是聞到了。既是如此,想來如今緊緊貼在一起的那個女人一定是她!

  想到自己一番計劃總算是沒有落空,衛承宇心下愉悅了幾分。只是在緩緩的睜開眼睛,看清自己身上的女人的時候,衛承宇有一瞬間的茫然。

  趙嫻月喜歡自己這一點,衛承宇是知道的,至於自己對她的感情,衛承宇現在沒有精力去考慮。面對著一個忠於自己的女子,衛承宇也不會拒絕,所以平時能應付著便應付一下子,從來沒想過去拒絕。

  而且兩個人因為趙嫻月已經過世兄長的原因,可以說是自小就相識了,若說情份,衛承宇對於趙嫻月還是有上幾分的。

  不過現在衛承宇想要的是白玉瑄這樣一個玉氏後人的身份,只是怕趙嫻月洩露這一點,衛承宇還沒敢對她說起這件事情。

  可是眼前的情況還是讓衛承宇覺得,頭陣陣的疼痛。自己千算萬算,怎麼就沒算到趙嫻月會在這麼個時候出來摻和一下呢?

  再轉過頭看了看將自己潑醒的小廝,小廝衛承宇並不擔心他將自己的這件事情說了出去。可是小廝身後卻是站著一眾錦城有頭有臉的名門少爺,甚至還有幾位老爺。

  而白府的嫡少爺白玉珩此時正帶著幾分不悅的向著自己這邊看來,再想想自己的計劃,衛承宇只覺得心底一涼。再回過頭看趙嫻月的時候,心下就帶著幾分惱火。

  “起來!”想到自己今天的丟人之事,衛承宇心底的火氣騰騰的就升了起來,所以開口的語氣也帶著濃濃的不善。

  趙嫻月在衛府寄養多年,心思自然也是敏感的,如今聽衛承宇如此說,心也在一瞬間涼透了。

  這個男人在這麼關鍵的時候,沒有保護自己,也沒有考慮到自己的感受,而是冷冷的對著自己說了這樣一句話。

  趙嫻月幾乎是帶著幾分癡傻的起身,緩緩的將被自己撕壞的衣服勉強遮了遮因為歡愛而泛著微微潮紅的身子。

  本來她以為當自己終於完全屬於衛承宇的時候,衛承宇不管因為什麼原因都是會將自己留在身邊的,可是如今看著衛承宇這樣的表現,趙嫻月只覺得自己的前途一片灰暗!

  看著這樣的趙嫻月,衛承宇心下微微刺痛了一分,起身後這才輕輕說了一句:“你先離開,這麼多人在呢,讓人看到了總歸是不好的。其它的我來應付吧。”衛承宇說完,輕輕的撫了扶皺起的衣服,只是趙嫻月因為中了媚藥的緣故,剛才的動作過於激烈,此時衛承宇想努力撫平,卻怎麼也撫不平皺掉的衣服。

  多撫了幾次之後,衛承宇也便做罷了,輕輕的握了一下趙嫻月的手,這才沖著白玉珩的方向走去。

  而身後本來還帶著幾分心死的趙嫻月卻因為衛承宇一句簡單的關心,而瞬間便覺得自己其實還是有希望的,想到這裡,再想想衛承宇剛才對自己說的話,趙嫻月帶著幾分羞愧的向著小樹林的另一個方向跑了過去。

  衛承宇的步子邁的極為緩慢,他在心裡暗暗的想著如何解釋今天這件事情,而且最關鍵的是,自己將趙嫻月支走了,就是想擺脫今天這件事情的責任。

  白玉珩在這裡,若說今天這件事情是自己的錯的話,那麼自己跟白府求親的事情怕是也會成為泡影的吧。

  而白玉珩看著這樣的衛承宇,眸底暗了暗之後,這才驚覺到旁邊假山那裡似乎也有異動,幾乎是帶著幾分不雅的吼叫了一句:“是誰?出來?”

  旁邊的眾人還沒從剛才的一幕中驚醒過來,雖然那一盆水讓他們心裡的火壓下了幾分,可是趙嫻月剛才放蕩的動作,卻如魔咒一般,不停的在眾人的腦子裡回映著。

  如今聽白玉珩這麼一喊,眾人這才聽到旁邊的假山之後,似乎也帶著男女歡好之時的快樂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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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ou 發表於 2014-7-21 03:45 AM

第128章:三嫂

  一時間眾人心中都暗暗思量道:“今天的白府,莫不是招了桃花災?居然引的這麼多男女不顧晴天白日的,便歡好在一起?”

  眾人想歸想,可是面上卻不敢露出其它的情緒來,這種事情到底還是發生在白府,他們來說什麼都不太合適。

  而假山之後的聲音似乎停了一瞬,之後又歡快的響了起來,對此,白玉珩狠狠的咬了咬牙之後,這才沖著剛跑回自己身邊的小廝說了一句:“還不快過去將人弄出來,難道還要本公子親自過去嗎?”

  小廝也算是府裡的老人了,白玉珩在府裡眾人心目中的形象一直是溫潤儒雅的,如今這般模樣,倒是將小廝嚇的猛的一愣,反應過來之後忙又拎起剛才拾過的小桶,向著湖邊走了過去,只是可能能連他自己都沒發覺,那雙腿已經帶著猛烈的顫抖,看著眾人的心都跟著不自覺的顫抖著……

  而另一邊,府裡聽到聲音的女賓都跟著聲音尋了過來。只是走到住東邊後院小路的時候,白玉珩近前的隨從成大卻是將眾人攔了下來。

  走在最前面的衛清灩不屑的看了成大一眼之後,便揚著頭高高的喊了一聲:“莫不是府裡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所以你才在這裡攔著不讓我們去看個究竟?”

  衛清灩問完這句之後,旁邊有幾個小姐夫人的也跟著附和著,這樣的場面若只是府裡一般的小廝或是隨從,想來也是招架不下的吧。

  到底還是錦城有頭有臉的一些貴族女人們,成大得罪哪個。都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站在人群最後面的白玉瑄帶著幾分好奇的看著前面神色從容的成大,能跟在白玉珩這樣的人身邊的,想來也不會是個一般的角色。

  果然,先是任由著一眾女賓鬧了一會,成大這才對著幾位婦人一行禮。緩聲說道:“幾位夫人小姐請恕罪,東邊到底還是男賓在那裡,這男女之防向來都是大防,此時夫人小姐們若是貿然過去了,怕是對誰都不好。還是容小的遣個人過去先看一眼情況,回來再跟夫人小姐們回報一下,到時候根據具體情況再看看能不能過去,小的這樣說夫人小姐們覺得可好?”

  成大的話說的在情在理,這男女之防的確是大防,特別對於錦城這些貴族的婦人們來說。若是讓自家的男人看到了自己跟著一眾婦人往男賓那裡湊熱鬧,想來回府之後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想到這一層,本來還想挑事的婦人們噤了噤聲,之後便都沒再說話了。

  而剛開始開口的衛清灩卻是不服氣的說了一句:“那你還不快快遣個人過去看看,到底是哪家子出了事情。這好讓大家心裡有個底不是?”

  衛清灩這樣問。成大也沒反對,隨手指了指旁邊的一個小廝,這才高聲說道:“還不快快去東院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夫人小姐們可是能過去看看?”

  得了命令的小廝忙急急的沖著東院的方向跑去,眾人見此,也便不再多說什麼。

  而跟在人群中的白玉瑾一轉頭便看到了站在最後面的白玉瑄,心下一緊,帶著幾分陰冷的又將頭轉了過來。

  白玉瑾一時也不太明白,據白玉珂說。她是親眼看著白玉瑄將糕點吃了下去,可是為何白玉瑄如今居然完好的站在這裡呢?

  那麼剛才的那一聲尖叫是誰的呢?本來她正準備讓川貝去想個辦法將眾人引到東院去,正好可以讓眾人看到白玉瑄不知檢點的事實,衛承宇有些手段,白玉瑾自然是知道。

  而且白玉珂之前也是看著白玉瑄將點心吃了下去,應該是不會出錯的啊?可是如今這樣又是怎麼回事呢?

  白玉瑾心下快速的算計著,之後又轉過頭看了眼跟著自己過來的白玉珂,見她也是帶著幾分迷茫的看向了自己,這才明白白玉珂也沒想明白這件事情。

  “大小姐沒有在前院幫著自己的妹妹忙活著呀?”本來站在最前面的衛清灩突然自人群中走了出來,見到白玉瑾正愣著神,這才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之後還帶著幾分不屑的瞥了後面的白玉瑄一眼。

  聽到這一聲,白玉瑾才意識到自己居然在這麼多人面前失態了。想到這裡,白玉瑾心下冷了冷之後,這才淺笑著開口,聲音依舊軟軟的,帶著女兒家的清澀:“前面有娘親還在姨娘們在忙著,我雖然是瑛兒的姐姐,可是這種時候也不該隨隨便便上前去幫忙呀。”

  白玉瑾說到這裡的時候,語氣微微頓了一下,之後穩了穩心神又繼續說道:“這及笄之禮可是女孩子生命中的第一件要事,自然是長輩跟著幫忙穩妥一些。”

  聽白玉瑾說的如此淡然,衛清灩也懶的再跟她多說什麼。自己也不過就是看著白玉瑾是嫡女的緣故,這才多跟她說了幾句話,如今看著白玉瑾的態度,想來也是不太願意跟自己多言的,衛清灩向來心性就高,此時也不願意去討這份嫌棄。

  心下轉了轉之後,衛清灩這才越過了白玉瑾,向著白玉瑄的方向走去。

  如今前去探路的小廝還沒有回來,衛清灩一時也找不到解悶的事情來做,便只能變著法子來欺負欺負這些平時在她眼裡,一文不值的庶女們。

  而且白玉瑄身邊還站著一個白玉琬,一個也是欺負,兩個也可以順帶著。想到這裡,衛清灩帶著幾分諷刺的高聲說道:“喲,這不是我未來的三嫂嗎?怎麼穿的這樣素淨還躲在這裡呢。”

  衛清灩一句話,就成功的將眾人的視線自前面拉到了白玉瑄這裡。

  此時的白玉瑄只覺得陣陣頭疼,自己已經盡可能低調的降低存在感覺了,可是這些人還真是厲害,自己躲在哪個角落裡還都能看到。

  而且衛清灩這樣一句話說出來,白玉瑄的名聲瞬間就在眾婦人的心中下降了不少,而且還會引的眾婦人的好奇心。

  果不其然,白玉瑄還未開口說什麼,便聽到旁邊一位年紀不大的小姐帶著幾分不解的輕聲問道:“衛姐姐,你三哥什麼時候娶的夫人呀?我們怎麼不知道呢?”

  小姑娘的問話原本也沒什麼特別的,只是問完這句話之後,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的沖著白玉瑄的方向瞥了一眼。

  那一眼讓白玉瑄明白,她就是故意這麼問的,而她這樣做的目的白玉瑄一時還說不太准,也許是想看自己好戲,又可能是想借勢向衛清灩那邊爬一爬。

  聽了小姑娘的話後,衛清灩揚了揚頭,輕笑出聲,帶著幾分得意的正準備開口,卻被白玉瑄生生的打斷了。

  白玉瑄料定要衛清灩還會說出更難聽的話來,所以白玉瑄只是淡淡掃了一眼說話的小姑娘後,便轉過頭定定的看著衛清灩,之後這才帶著幾分純真的問道:“其實瑄兒也想知道,為什麼衛小姐會說我是你三嫂呢?爹爹可是從來沒跟瑄兒說過,瑄兒還有這樣一樁親事呢?”

  衛清灩原本想說出口的話,被白玉瑄生生的堵了回去,而白玉琬卻是在這麼個時候,帶著幾分淡然的開口,只是聲音裡透著濃濃的虛弱:“五妹妹別放肆了,婚姻大事豈是你一個未及笄小姑娘該說的話。咳……”

  白玉琬說完這句話,輕輕的用帕子遮了遮自己的口鼻,這才輕聲的又咳了幾聲。

  見此半夏忙在旁邊小聲的說道:“小姐,你近來身子不好,這會又站的這樣久了,奴婢扶你去一邊休息一會吧。”

  聽半夏這樣說,白玉琬只是帶著幾分無力的點了點頭,之後才在半夏的攙扶下,勉強走到了一邊的一處小假山那裡。

  看著這樣的白玉琬,眾婦人只是在心中暗暗感歎了一句:“可憐如此清秀的姑娘了,這樣弱的身子又怎麼適合生養呢。白長這麼清秀了。”

  眾人什麼想法白玉瑄此時也懶的去管,她沒想到的是白玉琬會突然開口幫自己,雖然意思並不太明顯。

  白玉瑄正想開口跟白玉琬說話的時候,半夏卻搶先一步將白玉琬扶到了一邊。白玉瑄知道白玉琬現在不想惹事,所以也便由著她過去。

  再轉過頭,白玉瑄沖著白玉瑾一點頭之後,這才柔聲說道:“瑄兒知錯了,只是二姐姐走的急,瑄兒來不及說。如今便對著長姐說一句吧。瑄兒以後定當謹守規矩,不妄議他事。”

  白玉瑄說完這句話,還帶著幾分嬌羞的微微低了低頭,這讓本來還想說幾句話挖苦一下白玉瑄的白玉瑾心口又是一堵,帶著幾分不善的淡淡應了一句:“你自己知道就好,莫總是讓人提醒著你。”

  “長姐教訓的是,瑄兒記住了。以後定當注意這些事情,不讓別人說了咱們白府的閒話去。”聽了白玉瑾的話,白玉瑄忙又低了低頭,輕聲應了一句之後,這才向白玉瑾這個方向靠了靠。

  看著姐妹三個,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應著,完全被忽略掉的衛清灩惱了,帶著幾分尖酸的高聲說了一句:“五小姐是不是我三嫂這件事情,我也不好多說什麼了,以後大家也會明白的。我在這裡說的再多,也不算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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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ou 發表於 2014-7-21 03:46 AM

第129章:陰招

  眾婦人雖然不全都是聰明人,卻也有個別通透的看著這樣的衛清灩,在心裡輕輕的記上一筆。

  如此尖酸的女子,將來可是不能將她娶進府裡的,不然府裡怕是要亂成一團了。

  “衛小姐還是注意自己的言辭吧,這種事情,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如此大喇喇的說出來,也不怕別人聽了心裡有什麼想法。”白玉瑾雖然不太願意向著白玉瑄說話,可是這麼個時候,面對著這麼多錦城的貴族婦人,自己的形象還是極重要的,此時若是向著衛清灩,怕是眾人會覺得納悶,自己為什麼不維護著白府的名聲,卻向著一個外人?

  白玉瑾心下想明白這些之後,才淡淡說了一句,只是語氣中的不悅,眾人還是聽的明白。

  衛清灩聽白玉瑾這樣說,眉頭一挑,正想說什麼,卻聽到探信的小廝氣喘噓噓的說道:“公子說是可以過去了,那邊剛才發生了一點事情,正好也需要各位小姐夫人過去看一下。”

  聽小廝如此說,眾婦人這才你看看你,我再看看你,互相推託著向東邊走去。

  而白玉珩這邊,腿都已經嚇軟的小廝從湖邊飛快的拎了一桶水回來之後,沖著假山的方向就跑了過去,也顧不得自己面前的是什麼人,便狠狠的潑了過去……

  正在歡好中的男女終於帶著幾分清醒的轉過頭來,只是在看到眾人的時候,上面的男子神情明顯迷茫了一瞬。而身下的女子想來是藥物服用過多,此時雙眼依舊迷離著。甚至還伸手抓了抓自己身上的男人,帶著幾分意猶未盡的意思。

  白玉珩臉黑了黑,仔細看過之後,他可以確定面前的這個男人,他不認得。可是這事情到底還是發生在白府。不管怎麼樣,他既然在這裡了,就得處理好這件事情。

  想到這裡,白玉珩帶著幾分陰冷的轉過頭,輕聲的問向身邊看熱鬧的幾位老爺少爺:“這位公子可是在場眾世伯家的?”

  聽白玉珩如此問,在場的老爺們就是再不好意思,也得硬著頭皮去辨認一下,自家的不孝子是不是面前的這一位了。

  只是眾位老爺看完之後,都是沖著白玉珩本能的搖搖頭。見眾人如此,白玉珩便不再多問什麼。而是側了側身沖著身邊的小廝厲聲說道:“去幫著把這位公子的衣服整理一下,至少那位婢女,先拖到柴房,府裡的宴席結束了再處理她。”

  聽著白玉珩的吩咐,小廝忙上前一步。將還愣在桔梗身上的男人狠狠的拉了起來。之後還幫他整理了一下不堪的衣服。

  不過從這衣服的破損程度也能看出來,剛才兩個人的戰況有多激烈,小廝與眾人心裡都是暗暗的想著。

  而男子似乎也傻愣住了,便由著小廝粗魯的動作著。小廝也就是簡單的整理了一下之後,便一把拖過桔梗的胳膊,直接往白府柴房的方向拖去。

  而此時的桔梗顯然還沒過藥效,被小廝這麼一拖,卻是帶著幾分亢奮的低吟開來:“嗯……舒服……還要,還要……”

  如此不堪的話語字字清晰的入了白玉珩的耳朵,白玉珩眉頭一皺。帶著幾分不耐煩的說道:“還不快弄東西將她嘴堵上!”

  小廝聽到白玉珩近乎吼叫的聲音,嚇的也顧不得其它,扯過桔梗剛才因為歡愛而留在地上的素色肚兜,團了團之後,便塞進了桔梗的嘴裡。之後手下一個用力,直接將桔梗拖走。

  而自站起來,到走近眾人面前就一直被忽略的衛承宇此時也裡也憋著幾分火氣。本來他已經在心裡想好了措詞應對,可是眾人卻因為假山之後同樣不堪的一幕,而直接將自己給忽略掉了,衛承宇心裡惱了惱,可是再一想到假山後的事情處理完之後,自己再解釋或許效果會更好一點。

  畢竟有對比在那裡,看著自己未怎麼淩亂的衣衫便可以知道,自己是被動的。只要是被動的,那麼理由就好說了。

  只是現在一想起自己之前暈倒的一幕,衛承宇心裡就陣陣懷疑,明明白玉瑄暈倒在自己之前,那麼此時白玉瑄人呢?

  本來他還害怕假山之後的女子是白玉瑄,畢竟那藥物有多厲害,他心裡也是清楚的。可是剛才他也往假山那邊看了看,瞧著那女子明顯就不是白玉瑄,他心裡這才松了口氣。

  雖然自己對白玉瑄是抱著目的性的接近,可是卻還是希望她能幹幹淨淨的嫁給自己。

  假山這邊的事情其實也沒算完全處理完,成大那邊就遣了小廝過來探了白玉珩的意思。說是西院的女賓對這邊發生的事情心裡有著好奇,想來這邊看個究竟,而成大明顯已經有些應付不過來了。

  白玉珩也知道,成大雖然跟著自己多年,可是到底還是個奴才,而西院那些女賓卻大多都是錦城貴族的婦人們。而且女人多的地方,事非也多。若是成大一直攔著,怕是她們好奇心更重,若是傳出什麼不好聽的,對白府的名聲也不好。

  所以白玉珩快速的讓小廝將桔梗拖走,也是為了一會過來的女賓著想。只是定定的看了看還帶著幾分茫然的男人,白玉珩眉眼一冷,這才緩緩說了一句:“那也只能等等看,一會眾位夫人過來辨認一下,可是自己府上的公子。”

  白玉珩的話音剛落,衛承宇便想開口說話,可是白玉珩卻是先他一步,提前開口說道:“衛國公剛剛急火攻心暈了過去,衛公子這會還是去前院看一看為好。”

  白玉珩就是不想讓衛承宇再為自己辯解什麼,所以才一口就將衛承宇所有的話都堵了回去。

  果然聽他這樣一說,衛承宇變了變臉色,想著這麼個時候,為自己若是為自己辯解,那麼在眾位老爺面前自己不孝的這個罪名自己也算是落實了。而若不辯解,那自己的名聲……衛承宇心下猶豫了一瞬之後,這才帶著幾分從容的應道:“那我便先去看看父親。”

  衛承宇知道白玉珩這會是為了維護白府的形象,便不會顧忌自己什麼,想明白這一點,便不再多逗留,而是沖著白玉珩一抱拳,便轉身向前院走去。

  而眾女賓過來的路上,正在碰到了往前院趕去的衛承宇。

  好在剛才衛承宇是陷入了昏迷之中,所以衣服在撫了扶之後,便也看不出什麼來。

  如今在眾女賓的眼中,衛承宇還是如玉君子一枚。而且看到眾女賓的時候,衛承宇只是表情淡然的點了下頭,便將路讓了開來,讓女賓們先走。

  一時之間,衛承宇在眾女賓心中的形象陡然高大了起來。

  不過當衛承宇看到走在人群最後面的白玉瑄的時候,眸底暗了暗。心下一時也想不太明白,白玉瑄是被人救走了,還是什麼。

  而白玉瑄自始至終便沒多看衛承宇一眼,甚至說連目光都沒有側過。這讓衛承宇心下惱了幾分,幾乎是不受控制的小聲說道:“五小姐原來在這裡呢,害的我好找呢。”

  衛承宇一句話,成功的將眾女賓的目光吸引了過來,甚至原本想去東院看熱鬧,現在也不急著走了。都停下來,帶著幾分曖昧的在白玉瑄與衛承宇身上來來回回的打量著。

  特別是衛清灩更是帶著幾分得意的看著眾人,她既然說了這個女人會是自己的三嫂,那還會有錯嗎?

  看著衛清灩這樣的表情,眾人自然聯想到她之前說的那些話,一時間心下各自有了猜測。

  而被衛承宇叫住的白玉瑄心下冷笑了一陣之後,這才緩緩的側過身子,微微低著頭,帶著幾分茫然的輕聲應道:“公子安好,只是我與公子未曾相識,不知公子尋我可是有事?”

  白玉瑄的回答讓衛承宇咬了咬牙,本來他以為自己那一瞬間翩翩的風度定然是可以打動白玉瑄的,特別是自長生觀之後,白玉瑄在錦城的名聲並不算多好。

  可是如今看著她這般模樣,衛承宇便覺得牙根癢癢,可是面上卻是從容一片,甚至帶著幾分淺笑的又說了一句:“瑄兒怎麼這麼快就忘記了呢,剛才還說著一會在這裡見面呢。”

  衛承宇越說越過份,可是白玉瑄卻並未急著抬頭,她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便會沖著衛承宇一個冷笑過去。

  聽到衛承宇如此說,眾婦人的目光由最開始的好奇一點一點變成了鄙夷,甚至是透著濃濃的不屑。

  衛清灩本來高昂著的頭,揚的更厲害了。甚至眉眼得意的掃視了眾婦人一眼,之後這才帶著幾分怨毒的看向此時正低著頭的白玉瑄。

  衛承宇想詆毀自己,這一點白玉瑄早就料到了,只是沒想到卻是這麼個時候,白玉瑄心下穩了穩之後,這才緩緩抬起頭,眉眼透著幾分純真的輕聲應道:“這位公子好生奇怪,姑娘家的閏名可不是隨便喊的,我剛才一直在後院陪著我二姐,又怎麼會與公子見過面呢。公子莫不是記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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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ou 發表於 2014-7-21 03:50 AM

第130章:獻畫

  聽白玉瑄如此說,一身虛弱的倚在婢女身上的白玉琬帶著幾分無力的輕聲說道:“的確,五妹妹剛才在後院陪了我一會。也怪我身子弱,勞的五妹妹擔心了。”

  白玉瑄與白玉琬這麼一唱一喝,眾婦人心裡也開始沒譜了,本來她們就是想聽個熱鬧。如今聽著白府的兩位小姐都否了,想來就是面前的這位公子認錯了人吧。

  眾婦人有的沉不住氣的,還不等衛承宇開口辯解什麼,便急急的說了一句:“不是還準備去東院看看嗎?在這裡磨個什麼呀。”那婦人說完這一句,便不再看其它人,扶著婢女的手便沖著東院後院的方向走了過去。

  眾人打眼往那邊一看,已經遠遠的可以看出一群人在那裡站著似乎在說些什麼。再看看眼前的這一出,便覺得沒多少意思了,也不等其它人再開口,便也跟著走了過去。

  本來衛清灩還想開口留住眾婦人了,可是她剛想開口就被身邊的人踩了一腳,而且那人似乎走的也極快,連踩到人都沒注意到,直接越過了衛清灩便向前走去。

  衛清灩氣的鼻子歪了歪,之後這才一甩裙子跟在眾人身後,走了過去。

  白玉瑄自然不會再與衛承宇多說什麼,只是輕輕的扶著白玉琬,帶著幾分小心的輕聲說道:“瑄兒扶二姐姐走,二姐姐仔細著腳下,莫磕著了。”

  而白玉瑾與白玉珂也在白玉瑄之後,跟著一起向前。只是看著走在一起的白玉瑄與白玉琬。她一時心裡也不太明白,這兩個不相干的女人怎麼就扯到一起了?

  這些年,白玉琬身子不好,也不願意參加府裡的活動或是其它。而且劉姨娘也不算得寵,可以說白玉琬的存在感一直都極低。

  可是如今跟白玉瑄走在一起,白玉瑾卻覺得面前的這一幕,格外刺眼,至少現在這麼看著是不太舒服。

  再一想自己與衛承宇的計劃居然沒成功,聽著東院現在的動靜,也不曉的到底出了什麼事。

  白玉瑾心下氣惱的想著,腳下一個不穩,險些摔了出去。好在身邊的川貝一直扶著她,她這才勉強站穩了腳。之後帶著幾分冰冷的瞪了川貝一眼之後。這才繼續著腳下的路。

  當眾人來到東院的時候。便看到一群老爺少爺的圍著一個衣衫不整的男子站在那裡。

  婦人們平日裡本來就無聊了些,此時看到這一幕,也是好奇心滿滿的。更是有不怕事的高聲問了一句:“這是誰家的少爺啊,怎麼弄的這般狼狽?”

  女賓中有不少已經成家的婦人,看著男子這樣,心裡自然是明白幾分的。只是大白天做這種事情,還被抓了個現形,眾婦人心裡還是帶著幾分嗤笑的。

  聽有人這樣問,白玉珩這才緩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溫和的應道:“我也正想問一下,這位公子在場夫人可是有認識的?若是沒有,那小侄不才。便先將他關起來,待宴會結束了之後再做處置。”

  聽白玉珩如此問,眾婦人都揚了揚脖子向前看了看,之後便沒人再說話了。

  見沒人識得此人,白玉珩也不再多猶豫,直接對著旁邊的小廝高聲說了句:“先拖去柴房,晚一點才處理。”

  小廝應聲將男子拉走,而白玉珩在看著小廝與男子離開的背影消失之後,這才轉過頭沖著在場的眾人一點頭道:“對不住各位了,小侄在這裡給各位先賠個不是,前邊的宴席也快開始了,小侄這便帶著眾長輩過去。”

  白玉珩說完這一句,便先一步走在前面。而眾人不過就是跟風來看個熱鬧,如今見白府的公子都已經這樣說了,便不再多問什麼,跟在後面便向前院走去。

  一番折騰下來,也耗了不少時間,待眾人趕到前院的時候,白玉瑛的及笄儀式正好開始。

  其實就是個走馬觀花的過程,可是眾人卻還是樂在其中,甚至是帶著幾分隨意的看著上面冗長繁復的程式。

  白玉瑄與白玉琬一起坐在那裡,之後這才看到銀杏悄無聲息的回到自己身邊,看著銀杏平靜的神情,白玉瑄便知道,這次事情處理的不錯。

  本來薛靜儀還想等著新華公主過來,然後請她親自主持儀式的,可是等了許久都沒見新華公主過來,甚至連那個出言不遜的安雅縣主都沒有過來。心下一時也沒了主意,便遣了一個小婢女過去問問。而得到的回信是,新華公主舟車勞頓,今日起的晚了一些,便不過來了。

  拒絕之意很明顯,薛靜儀雖然心下惱了惱,可是再一想到也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給她長那麼多臉有什麼用,索性也不再多說什麼,直接安排了一下,便開始舉行儀式。

  儀式差不多進行了一個時辰,白玉瑄也不得不佩服白玉瑛居然就那樣一動不動的在那裡站了一個時辰,而且還穿著那樣厚重的禮服。

  白玉瑄覺得自己在下面坐著都累的腰酸背疼的,可是卻還得生生忍著,連個盹都不敢打。現在盯著她的人太多了,她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才不至於讓自己陷入被動!

  而儀式的最後,卻聽到司儀高高喊了一聲:“下面有請錦城蝶羽畫坊的長離公子,為白府獻畫。”

  一句話成功讓本來還極為安靜的場面,變得喧嘩起來。

  白玉瑄不太明白,到底自己在不經間錯過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提到蝶羽畫坊,提到長離公子大家會有這樣的反應?

  而且若是自己猜的沒錯的話,這個蝶羽畫坊的長離公子,便是之前救過自己的于單的郡王爺子書長離。

  果然,司儀的聲音剛落下,便看到子書長離手抱畫卷,緩步走上前去,之後輕輕的將畫卷交到司儀手中,便又轉身緩緩的離開。

  有如謫仙一般的身形配上一身白衣,著實讓在場的不少少女微微的低下了頭,甚至是紅了紅臉。

  如此神仙一般的人物,竟然還是那般溫和的掛著一抹淺笑,當真是端的傾城傾國的姿態。

  客觀的說,白玉瑄對於子書長離這樣的外在形象,或是說他的言行舉止都是給予好評的,可是想想之前他對自己做的事情。雖然本質上說是救了自己,可是那樣的方式還是讓白玉瑄暗暗的磨了磨牙,總覺得子書長離給眾人的感覺與他的真人,差距太大!

  不對,是完全不符合!

  “眾位小姐的眼神或是嬌羞,或是癡迷,而五妹妹怎麼生的這般厭惡的表情?”就在白玉瑄在心裡狠狠的給子書長離畫個叉的時候,白玉琬卻是在這個時候貼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裡隱隱的透著笑意。

  聽白玉琬如此說,白玉瑄心下一冷,自己的定力什麼時候變的這樣差了?而且居然還將情緒外露了?

  想到這裡,白玉瑄唇角扯了扯,帶著幾分淡然的輕聲說道:“二姐姐看花眼了吧,我現在比較擔心的是二姐姐以後在府裡怕是過不了清靜日子了。”

  聽了白玉瑄的話,白玉琬神色未變,似是帶著幾分悠遠的聲音在片刻之後才緩緩的飄進白玉瑄的耳朵裡:“你覺得我像是一個喜歡過清靜日子的人嗎?有野心的人註定了沒有清靜日子可以過。”

  白玉琬的話,在白玉瑄心裡狠狠的撞擊了一下子。她不是沒想過,若是一心復仇,自己的美好人生自此便不復存在了。可是如今聽白玉琬如此說,白玉瑄只覺得陣陣悲涼。

  許久之後,白玉瑄才小聲呢喃了一句:“路是自己選的,怪不得別人。我也不想如此費盡心機的算計著一切,可是我不算計便有人想著來算計我。我們不過都是身不由己。”

  白玉瑄的話說完,便又端直了身子看著司儀的方向,此時子書長離已經緩步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白玉瑄淡淡的掃了一眼之後,便沒多做停留,而是收回目光微微低著頭,暗暗的思量著明天如何將劉姨娘安排出去。

  而白玉琬在聽到白玉瑄小聲的呢喃之後,卻是愣了半天。之後輕聲的歎了一口氣後,這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眸底冷了冷,心裡卻是在暗暗猜測白玉瑄會有什麼樣的方法將自己的保全自己的娘親,還有那個……自己的弟弟或是妹妹。

  司儀在子書長離回到座位之後,這才打開手中的畫卷,一幅富貴牡丹圖,栩栩如生的躍然在那面積並不算太大的畫卷上。

  在座的眾人又一次嘩然了。錦城最有名的畫坊便是蝶羽畫坊,而蝶羽畫坊自今年來了一位喚做長離公子的男子之後,名聲更是一浪高過一浪。

  本來還有些人是不服氣的,如今一見這樣一幅畫,那些不服氣的人也是在心暗暗的稱贊了一番。

  本來就是富貴之態的牡丹,卻讓長離公子畫的另有一番風華在其中,眾人心裡到底還是佩服不少。

  而此時的子書長離正一臉淺笑的坐在那裡,因為他不是錦城的貴族,只是因為一幅畫才受邀來到白府,所以位置遠一些。此時挨著他的是一位年輕的公子,看到畫之後,這才側過頭,帶著幾分嚮往的小聲說道:“長離公子,我可以拜你為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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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ou 發表於 2014-7-21 03:59 AM

第131章:送禮

  聽了年輕公子的話,子書長離片刻之後轉緩緩側過頭,唇角微微揚起,一抹淡笑著實將身邊的年輕公子驚艷了一把。

  而子書長離在淺笑之後,這才輕聲說道:“長離現在還是畫坊的學徒,按規矩是沒資格收徒弟的,長離失禮。”

  子書長離的話說的委婉而客氣,年輕公子聽他如此說,也不便再繼續糾纏著。只是心下回想著剛才那一抹淺笑,卻還是覺得心突突的快速的跳著。

  而立於子書長離身後的落松卻是在心裡又是一陣暗暗的腹誹:“就您現在這畫技還學徒呢?你這是讓畫坊裡其它的師傅無臉存活了吧。”

  不過腹誹歸腹誹,落松的表情一直淡然中透著謹慎,到底這裡比不得于單,子書長離的安全現在是他關心的首要之事!

  而子書長離見年輕的公子不再糾纏於他,這才輕輕的轉過頭來,只是在這輕輕一轉的過程中,目光卻是淡淡的瞥了一眼白玉瑄的方向。在如今的子書長離看來,他目光過處,便只有白玉瑄是最美的風景。

  想到這裡,子書長離又是微微揚起頭,淡淡一笑,這讓分席坐在他對面的不少閏閣小姐,不自覺的紅了紅臉。

  而此時的白玉瑄心下正在暗暗算計著,並沒有注意到這一幕。倒是身後的銀杏淡淡的看了一眼子書長離的方向,之後又緩緩的收回了目光,繼而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貼在白玉瑄耳邊輕聲說道:“之前為四小姐準備的禮物已經被桔梗帶走了。如今桔梗不見了蹤影,一會咱們……”

  銀杏的話裡帶著幾分試探,白玉瑄自然聽出來她沒說出來的話是什麼意思。微微斂了斂睥之後,白玉瑄這才側了側頭。小聲的應了一句:“沒事,我這裡有備份,不礙事的。”

  聽白玉瑄如此說,銀杏這會才反應過來,自開始的時候白玉瑄都已經算計好了,包括將綠兮支開都是在白玉瑄的計劃之中的。想到這一點,銀杏不自覺的便覺得背後陣陣冷汗滲出。雖然知道白玉瑄是重生之身,可是能將所有的事情都算計在內的女子,還是讓銀杏覺得害怕。

  而身邊的白玉琬在聽到主僕兩個人的嘀咕聲之後,微微側了側頭。帶著幾分高深的說道:“這裡畢竟還有外人在。你們兩個就算是想說什麼。也別弄得太高調了。”

  聽白玉琬如此說,白玉瑄的思緒總算是拉回來一點目光隨意的一掃,這才發現對面不少人已經沖著這邊看過來。而且那目光都帶著濃濃的探詢,甚至還有幾分不堪。

  白玉琬這個算是間接的提醒吧,白玉瑄心裡暗暗道。其實當白玉瑄抬頭看到對面的目光的時候,心裡就已經明白了,自己現在在錦城的名聲一定差到了極點。所以如今雖然男女分席而坐,可是坐在對面的那些男賓還是帶著或探詢,或不堪的目光在看著自己。

  或者說是在看著白府小姐們,畢竟有的人還是認不出白玉瑄到底是哪一個,不過就是這麼打量著,看看哪一個更像一點而已。

  想到這一層。白玉瑄帶著幾分感激的沖著白玉琬淡淡一笑,卻並沒有再開口說話。

  對此,白玉琬甚至連頭都沒有再側一下。倒是白玉琬身邊的小婢女半夏,帶著幾分謹慎的小聲說了一句:“那邊司儀已經宣佈儀式結束,想來現在兩邊應該是開始送禮了。”

  經半夏一提醒,白玉瑄端了端身子,從袖口輕輕的掏出一方錦盒,之後轉過頭看了銀杏一眼,淡淡說道:“送給四姐姐的及笄之禮的禮物,你收好了,一會輪到咱們的時候,送上去就可以。”

  銀杏見白玉瑄果然有備份,心下又是暗暗一驚,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的將錦盒收好,又老老實實的退到了一邊。

  而坐在她們上位的白玉珂帶著幾分不屑的掃了一眼白玉瑄準備的錦盒,之後這才尖聲說了一句:“五妹妹拿著這樣小的盒子,都不覺得寒酸嗎?這到底還是你四姐姐的及笄之禮,姑娘家一輩子就這麼一回,五妹妹莫太小氣了才好。”

  聽白玉珂如此說,一直將目光放在臺上的白玉瑾也轉過頭,隨意的瞥了一眼白玉瑄之後,帶著幾分淺笑的又將頭轉了回去。

  難得見她不說話,白玉瑄只是沖著白玉珂一點頭:“三姐姐說笑了。”

  一句話,也不提禮物,也不提其它,生生的將白玉珂的嘲諷堵了回去。

  看著這樣的白玉瑄,白玉珂恨恨的咬了咬牙之後,這才沖著身邊的婢女高聲說道:“香葉,還不快將給四妹妹準備的禮物先拿出來,難道還要一會到咱了再臨時取出來嗎?知道的道的咱們送的禮物貴重,不敢隨意拿出來。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的禮物太寒酸,拿不出手呢。”

  聽白玉珂這樣一說,身後的婢女香葉忙急急的將禮物端至身前,小聲翼翼的道了一句:“小姐教訓的是,奴婢曉的了。”

  而對於白玉珂這樣的行為,白玉瑄甚至連頭都沒有再側一下,只是沖著白玉琬淺笑了一瞬之後,便正了正身子,等著前面的司儀的安排。

  對此,白玉珂又是恨恨的咬了咬之後,這才重重的沖著白玉瑄的方向哼一聲。只是這樣似乎還不太解氣,白玉珂放在桌子下的腳狠狠的跺了一下,卻一個不小心跺到了桌角上,面上扭曲的表情,足以證明白玉珂這一下子磕的有多狠。

  不過此時到底還算是個場面,白玉珂疼的冷汗直流,卻也不敢吱出聲來。只能生生的忍著,生怕別人聽到了自己不雅的叫聲之後,壞了自己的名聲。

  而臺上的司儀在安排好子書長離的畫卷之後,這才沖著白玉瑾的方向一點頭,輕聲道:“姐妹們送上心意,保四小姐平平安安,心想事成。”

  白玉瑾早在司儀開口的瞬間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司儀的話音剛落,白玉瑾便緩緩起身。身形中自帶一番優雅與清高,蓮步微挪之後,這才來到白玉瑛面前,淺淺一笑,似乎還說了幾句悄悄話,不過距離遠了一點,大家也聽不太真切。

  便只都當是兩姐妹的悄悄話,聽不聽的到,都是那麼個意思了。

  而白玉瑄在面對這一幕的時候,眸底閃了認,似乎劃過陣陣淺笑,之後轉過頭看了白玉琬一眼。

  在白玉瑄看向白玉琬的時候,白玉琬也正轉過頭看向白玉瑄,兩個人相視一笑,帶著幾分心照不喧的又緩緩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白玉瑾之後,白玉珂帶著幾分吃痛的在婢女香葉的攙扶下,緩緩走上前去,似乎也小聲的說了幾句什麼。

  在看過了白玉瑾的悄悄話之後,眾人只當是白府就是這麼個規矩,不過就是姐妹之間走走過場,便也不再多關注什麼。

  而當白玉瑄上前去的時候,白玉瑛微微揚著頭,帶著幾分得意的掃了眼端在銀杏手中的禮物,不屑的笑了笑之後,這才高聲說道:“不知道五妹妹送的什麼禮物給姐姐呀?”

  一句話,讓白玉瑄在心裡暗笑了一聲,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呢。不過就是想借著這麼個機會告訴眾人,誰才是名聲敗壞的白府五小姐罷了。

  而白玉瑄如今已經不算太在意這些,只是沖著白玉瑛盈盈一笑之後說道:“四姐姐提這個不是顯得姐妹生生疏了些嗎?咱們姐妹的情誼比什麼都重要。”

  說完這句話,白玉瑄輕輕的自銀杏手中接過那一方小錦盒,在看到身邊的秀芝露出滿意的微笑之後,這才緩緩的將錦盒打開,端至白玉瑛面前,柔聲說道:“娘親之前為瑄兒定做的一枚髮簪,如今瑄兒還小,不急著用。想著如此精緻的髮簪配四姐姐才是最適合不過的了。瑄兒祝姐姐青春永駐,歲歲平安。”

  白玉瑄這一番話說的大大方方,又帶著幾分情真意切在裡面,在場的眾人不由的在心裡暗暗思量著,這上面的傳言到底可不可信?如此落落大方的姑娘,當真會是那樣不堪的一個人嗎?

  不過再想想自己府裡的那些女人,誰還沒點做戲的本事,這麼一想,再看向白玉瑄的目光更顯深邃。

  白玉瑛本來還想按著白玉瑾的吩咐說著些什麼,可是此時放在自己面前的這枚髮簪,實在是太漂亮了,漂亮到白玉瑛都有一瞬間的失神。

  好在身邊的婢女木蓮及時的推了推她,白玉瑛這才帶著幾分別扭的轉了轉頭,試圖遮掩自己剛才失神的尷尬,可是又反應過來,自己這樣轉過頭不看白玉瑄,在眾人看來就是她這個做姐姐的不是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白玉瑛忙又急急的將頭轉了過來,帶著幾分急切的輕聲說了一句:“五妹妹的心意,四姐姐就算是收下了。年底五妹妹及笄的時候,四姐姐自然也是會顧及姐妹情誼的。”

  聽白玉瑛如此說,白玉瑄帶著幾分淺笑的沖著白玉瑛一點頭,之後這才輕聲說道:“如此,瑄兒便提前謝過姐姐了。”

  說完這一句,白玉瑄這才緩緩的走下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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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ou 發表於 2014-7-21 04:01 AM

第132章:深藏

  看著白玉瑄的從容大方,再看看白玉瑛剛才的陣陣失神,還有之前帶著幾分尖酸的語氣,在場的眾婦人,各自在心中也是有了主意。

  白玉瑄名聲不好,而且還是庶女,眾婦人自然是介意的,不過這些都是在明面上,她們能看到的。可是白玉瑛剛才的表現若不是今天這個及笄之禮,怕是她們還看不到,心下陣陣慶幸還好提前看到這一幕,不然以後萬一再看走了眼,怕是麻煩就大了。

  雖然白玉瑛也只是個庶女,可是就算是抬回去做了自己兒子的小妾,這樣的姑娘那抬回去怕也是個麻煩。

  而此時的白玉瑛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表現有多差勁,還在暗暗得意著自己最後總算是挽回了面子。

  而之前已經回到座位上的白玉瑾卻是在這一瞬間,素手輕抬的端起茶杯,輕輕的飲了一小口,同時暗暗的將自己剛剛揚起的一抹淺笑隱藏於那小小的茶杯之後。

  白玉瑾的本來目的就不是打擊白玉瑄,白玉瑾到底還不是個糊塗人,她跟衛承宇布了這麼多局之後而白玉瑄還是連半點事情就沒有,由此可見,白玉瑄也是有著幾分本事的。

  如今想害她,怕是也不容易,所以還不如就這樣借刀殺人的將白玉瑛對外的形象毀一毀。至少斷了錦城那些少爺公子的心思之後,白玉瑛才可以被自己另外安排給別人。

  想到這裡,白玉瑾難得好心情的又輕輕的飲了一小口茶。之後這才收起笑意將茶杯放回了桌上。

  而白玉瑄一直到坐回座位上,才反應過來,自己與白玉瑛都是著了白玉瑾的道了。如今反應過來,雖然對於自己算不上有多少損失。只是在無形中變成了白玉瑾的刀,白玉瑄心裡還是帶著幾分不舒服的。

  想到這裡,白玉瑄帶著幾分深意的看向了正準備上前的白玉琬一眼,也不去猜她看不看的懂,便又淡淡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正常的順序,白玉琬應該是在白玉珂之前的,可是白玉琬近來身子不好,剛才便跟秀芝打過招呼了。所以,一直到姐妹們都送過了,白玉琬這才勉強著起身。在半夏的攙扶下。緩緩向前走去。

  而眾婦人在看了看白玉琬那羸弱的身子。都不由在心裡暗暗的搖了搖頭。這位白府的二小姐,是個庶出倒也沒什麼,抬回去給自家的兒子做小。嫡庶無所謂,身家清白就可以。可是這身子骨不好,不能生養那抬回去做什麼用呢?總不能是拿錢供奉著姑奶奶吧。

  這麼一想,有些道行淺些的婦人都不自覺的搖了搖頭。

  本來心情就不錯的白玉瑾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又一次端起了茶杯,輕輕的又飲了一小口。

  本來她還怕白玉瑄與白玉琬聯手了,對自己來說會是個麻煩事。如今這麼一看,像白玉琬這種病貓子,本身就掀不起多大的風浪,是自己太過於草木皆兵了!

  而白玉瑄的目光隨意的掃著。她回來的時候,就發現白玉瑾在喝茶。而此時白玉瑾又一次端起了茶杯,從那微微翹起的手指縫隙看過去,白玉瑾的唇角似乎揚起了一抹濃濃的笑意。

  不用多說,白玉瑄也能想明白,再看看身邊的這些婦人,白玉瑄心下暗暗冷笑了一陣。白玉琬果然是好手段,能將自己藏的這麼深的女人,前世的野心沒得到滿足,也有些太可惜了。

  這樣想了想,白玉瑄本能的想到,前世的時候,白玉琬到底在哪裡輸給了白玉瑾?

  好像是在不久之後,皇太后的生辰宴會上,一宴決高下。

  白玉瑾在那次宴會上脫穎而出,白玉琬本就是聰明人,知道自己的光芒定然比不過當時的白玉瑾,所以便黯然的退了出來,嫁作他人婦。

  不過這一次呢?想著白玉瑾鐵定還是用前世的那些招數,想到這裡,白玉瑄看向白玉琬的背影就帶著幾分意味深長了。

  而對面的男賓中,有些人的目光隨著白玉琬的身影動了動,之後又低下頭,盯著自己面前的桌子。白玉琬到底還是未出閣的姑娘,那些個公子少爺盯著還好,那些個上了年紀的老爺子盯著,若是讓白鴻禮看到了,怕是也不好。

  而子書長離的目光,一直淡淡的隨意飄著,但是身後的落松就是明白,自家公子的眼神之所以一直這樣隨意的飄著,就是想掩蓋他想看白玉瑄的事實。

  而事實上子書長離的確是一直關注著白玉瑄那邊的動作,雖然有的時候,因為自己的目光飄向了別處,錯過了一些動作。可是再轉回目光的時候,看著白玉瑄從容的神情,子書長離還是覺得心裡陣陣溫暖。

  那樣從容安靜的一張臉,讓子書長離覺得軟軟的溫暖。

  而白玉瑄在看到了白玉瑾的淺笑之後,這才意識到一個問題,馬夢竹呢?這位馬府的少夫人居然在這些時候缺席了?

  想到這裡,白玉瑄淡淡的掃了眼對面男賓的位置,就是想確認一下白玉珩是不是在那裡。

  對面男賓的首位上,白鴻禮正端正了身子坐在那裡,而白玉珩便是在他手邊的位置從容的坐著,兩個男人,一老一少,雖然都是儒雅之息,卻是各有千秋!

  白玉珩在,而馬夢竹卻不在,白玉瑄心下猶豫了一瞬,卻也知道這個時候去問這個怕是也不太好。心下暗暗記著這件事情之後,這才看到白玉琬緩步走了回來。

  之後司儀宣佈開席,白玉瑄在心裡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再抬頭看向臺上的時候,白玉瑛似乎也是累極了,司儀剛宣佈開席,她便帶著幾分疲倦的倚在了身邊的木蓮身上。

  而白玉瑄只是極快的看了一眼之後,便轉過頭看了看已經回到座位上的白玉琬,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後,卻沒開口說話。

  而白玉琬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也不跟她計較,只是緩緩起身,沖著身後的半夏小聲說道:“扶著我回去用藥吧,我這身子有些受不住了。”

  半夏應聲扶著白玉琬離開,而白玉瑄卻是盈盈一笑,帶著幾分憐惜的輕聲說道:“瑄兒送二姐姐回去吧,瑄兒怕木蓮一個人應付不來。”

  白玉瑄說完,也不等白玉琬應下,便急急的起身,之後上前扶住白玉琬的手臂,幾個人這才緩緩離開。

  看著這樣一幕,白玉瑾心中只剩冷笑,本來她還以為白玉瑄能有什麼新手段,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之前是自己輕敵了,所以才會讓如今的自己處於一種被動的局面。

  現在她差不多都摸清了白玉瑄的套路,再一細琢磨,便覺得白玉瑄已經不夠看的了。想到這裡白玉瑾側了側頭,柔柔的沖著白玉珂說道:“四妹妹可是越來越不聽話了呢。”

  白玉珂自然是明白剛才白玉瑛沒有按照白玉瑾的要求,難為白玉瑄。而是在看到一枚漂亮的髮簪之後,便沒了自己的主意。

  白玉瑾如此說,怕是已經覺得白玉瑛不中用了吧,那麼其它的兩個人白玉瑾又看不上,如今白玉瑾可以用的便只有自己。

  想到這一點,白玉珂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自己熬了這麼多年,總算是看到了一點希望,只要能得白玉瑾的信任,以後自己想嫁進衛府想來也輕松容易的很呢。

  想到這裡,白玉珂沖著白玉瑾討好的笑了笑,之後才小聲說道:“長姐放心,珂兒定當努力,不負長姐期望。”

  聽白玉珂如此說,白玉瑾輕輕的點了點頭,帶著幾分滿意的端起茶杯,將剛剛扯起的那一抹微笑隱於茶杯之後。

  而另一邊,已經往白府後院走去的白玉琬與白玉瑄兩姐妹,在確定了身邊沒有人跟著的時候。白玉瑄這才貼在白玉琬耳邊輕聲說道:“咱們的嫂嫂可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如今她也算是我的敵人了,我樹敵這麼多,你可是會覺得害怕?”

  聽白玉瑄如此問,正在緩步行走的白玉琬身形微微頓了下,卻在下一瞬又恢復如常,側了側頭,帶著幾分善意的嘲笑:“五妹妹好生厲害的手段,能將府裡的女人都變成你的敵人,一般人想要這樣的本事,怕是也沒有呢。”

  聽著白玉琬這樣嘲笑自己,白玉瑄也不生氣,只是苦澀的笑了笑之後,這才無奈的開口:“直接的間接的,有些事情,當真是身不由己,若是可以,我也不想一下子樹這麼多敵人。我現在人單勢薄,卻要應付如此多的敵人,也是一件極其不易的事情的呢。”

  “我也沒別的意思,不過就是隨便那麼一說。嫂嫂既然是馬家的人,早晚……”說到這裡,白玉琬才意識到自己在無意之中,險些說出了些什麼,生生頓住了之後,這才帶著幾分後怕的看向了白玉瑄。

  白玉琬明白白玉瑄的聰明,可是她又不敢太確定,自己的這份心思白玉瑄知不知道。所以這才轉過頭看向了白玉瑄。

  而白玉瑄自然是知道白玉琬心裡的本來打算的,如今見她看向自己,白玉瑄只是淺淺一笑,溫潤的眉眼在陽光下閃耀著明媚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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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ou 發表於 2014-7-21 04:05 AM

第133章:悲憫

  看著這樣沖著自己淺笑的白玉瑄,白玉琬一瞬間就反應過來了。自己那些隱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欲望,白玉瑄都已經看的清楚。

  跟這樣心思深沉的女人合作,白玉琬自己都不知道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

  看到白玉琬眉頭微微泛起的苦澀之意,白玉瑄只是淡淡一笑,之後輕輕的貼在白玉琬耳邊,用只有兩個人可以聽到的聲音說道:“都是馬家的人,早晚也都會是你的敵人,還不如一早就將其除去了,還省的將來你再動手的時候麻煩。我說的對不對呢,二姐姐?”

  聽了白玉瑄的話,白玉琬並沒有急著回答,只是帶著幾分淡笑的側過頭看著離自己距離極近的白玉瑄。半晌之後,白玉琬這才緩緩的低下頭,小聲說道:“像五妹妹這般聰明的女子,若是生為男兒身,想來會有一番更大的作為吧。”

  白玉琬的話似乎隱隱的在白玉瑄心底撞了一下,生為男兒身?不知道為什麼,白玉瑄聽到這句話的第一個反應不是自己生為男兒身是什麼樣,而是在自己之前的那個哥哥,如今若是還在,是不是一個比自己還要聰明的男子呢?

  甚至也會如白玉珩那般,繼承了白鴻禮的那份儒雅之氣,有著少年應有的朝氣與果敢,卻也有著歲月磨礪之後的穩重。

  想到這裡,白玉瑄只覺得自己的心像是突然缺了一塊般,陣陣撕扯的疼痛。

  看著這樣的白玉瑄。白玉琬心裡一時也想不太明白,自己不過就是如實說了這樣的一句話,白玉瑄為何會出現這樣的神情?

  就在白玉琬心下暗暗琢磨的時候,白玉瑄又一次貼近白玉琬耳邊。帶著幾分決絕的小聲問道:“我上面還有一位親哥哥,你比我長幾歲,知不知道他是如何死的?”

  聽白玉瑄如此問,白玉瑄這才明白,自己剛才那樣的一番話,讓白玉瑄想到的是自己那位短命的哥哥,而不是她自己。

  想到這裡,白玉琬帶著幾分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後,小聲回了句:“據說他夭折的時候只有兩歲,那個時候別說我了。就連白玉瑾都還沒有。我又怎麼可能知道呢。”

  白玉琬的回答在白玉瑄意料之中。而在白玉琬話音落下之後。白玉瑄又小聲的補了一句:“回去問問劉姨娘,看能不能得到些線索,有些陳年舊事。是該好好算一算了。”

  白玉瑄說完這一句,本來還想再說什麼,卻被白玉琬帶著幾分急切的打斷:“那明天怎麼樣安排我娘,你想好了嗎?”

  聽白玉琬如此問,白玉瑄橫了她一眼,之後這才小聲說道:“這個自然,這個既然是咱們合作之後,我為表達誠意做的第一件事情,自然會做的滴水不露,你放心就是。”

  “只要我娘親安好。她知道的陳年往事,我自然會想辦法幫你套出來。這個也就算是我為表達合作誠意做的事情吧。”白玉琬說完這一句,向前邁一大步,與白玉瑄的距離分開之後,這才又補充道:“我先回去喝藥,五妹妹送到這裡就好了。”

  “二姐姐好走,仔細身子。”白玉瑄也不介意白玉琬突然的舉動,只是盈盈一笑,沖著白玉琬一點頭。

  白玉瑄心裡明白,劉姨娘如今的這個院子,實在是不太適合太多人進去。若是被人看出了端倪,怕是明天的計較再完美,都要輸給了時間。

  聽白玉瑄如此說,白玉琬也不再同她客氣,也沖著白玉瑄一點頭,便轉身進了小院。

  而白玉瑄在看著小院的房門緩緩合上之後,這才沖著銀杏小聲說了句:“走吧,出來的太久了,怕是也不太好。”

  銀杏心裡雖然帶著不少疑惑,卻也知道現在不是多問的時候,忙扶著白玉瑄的手,緩緩的往悅閣走去。

  眼看著就到悅閣了,子書長離突然從旁邊拐了出來,帶著幾分客氣的沖著白玉瑄一點頭:“五小姐安好。”

  子書長離開口的話說的極為客氣,一點都不像衛承宇那樣刻意的套著近乎,也不似其它人那般眉眼帶著不屑之色。

  此時子書長離的眉眼帶著幾分淡淡的明媚之意,甚至時不時的彎一下,似乎是在告訴面前的白玉瑄,此時她的心情還不錯。

  “長離公子同安。”白玉瑄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又遇到這位有如謫仙一般的男子,而且她之前也沒想到,子書長離居然是蝶羽畫坊的畫師。

  本來看著這樣仙風道骨的人物,還以為他的日子定然過的不錯,至少比自己這個小小的庶女要好很多。可是當知道子書長離一個異國的郡王爺,居然屈身於另一個國家的小畫坊,規規矩矩的作一名畫師的時候。白玉瑄心中湧起了陣陣酸澀。

  可能是出於對彼此同樣遭遇的一種悲憫吧,白玉瑄此時並沒有覺得子書長離有多討厭。

  子書長離的聰明都是藏在骨子裡的,如今一看白玉瑄對自己說話的語氣,便也明白了幾分白玉瑄的心思。

  想到這一點,子書長離也不再與白玉瑄多作糾纏,帶著幾分無奈的輕聲歎道:“那五小姐先忙,長離還要趕著回去作畫,不然怕是連晚飯在哪裡都是個未知數呢。”

  子書長離說完,還帶著幾分似是無奈,又似是尷尬的低了低頭。而白玉瑄心中頓感悲憫,不過都是被人忽略的庶子庶女,所以才過的如此可憐。

  想到這裡,白玉瑄淡淡應了一句:“長離公子慢走,仔細著路。”聲音裡的顫抖,連她自己都沒發覺。

  而立於子書長離身後的落松卻是板著臉不說話,心中暗暗歎道:“這個白玉瑄看著有些小聰明,可是遇到自家主子這種黑心中的黑心,怕是也是招架不了的。可憐這麼好一姑娘,就這樣中了自家公子的眼淚圈套。”

  落松明知道子書長離是什麼樣的人,可是礙於身份,他不能說,也不敢說啊。所以便一直板著臉不說話。

  這讓白玉瑄的心中更多一抹同情之色,只當落松是畫坊派來明著是保護子書長離的隨從,暗地裡怕是監視子書長離的探子吧。

  想到這裡,白玉瑄冷冷的瞥了落松一眼之後,這才轉過身準備向悅閣走去。

  而子書長離卻是在她身後,輕輕道了一句:“多謝五小姐掛懷,那個人情,五小姐可是記在心上才好……”

  一句話,讓白玉瑄身形一僵,之前心中對於子書長離的同情與悲憫,一瞬間消失全無,甚至心裡還恨恨的咬了咬牙,之後這才冷冷的說道:“我自然是記得的,若是得了機會定然會回謝長離公子的。”

  說完這句話,白玉瑄加快了腳步向悅閣走去。虧她剛才還覺得子書長離可憐,聽著最後那一句話,就是真可憐,白玉瑄也覺得都是他活該,自找的。都落魄成那樣了,居然嘴巴還這麼毒,看來還是苦日子過的不夠。

  白玉瑄心裡恨恨的想著,不過卻在片刻之後,意識到自己居然失態了。重生之後,她很少有這樣的時候,而如今居然對著一個只見過兩次面的男子失去了她本來該有的冷靜與從容。

  想到這裡,白玉瑄眉眼暗了暗之後,這才沖著銀杏小聲說了一句:“我這會跟你說一下晚上咱們的計劃,你仔細記著,萬不可出了差錯,我怕一會事情多,再沒機會跟你,提前說了你心裡也好有個譜。”

  “奴婢聽著了,小姐說就是。不過奴婢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銀杏說完,習慣性的咬了咬下唇,帶著幾分猶豫的看向了白玉瑄。

  聽銀杏這樣說,白玉瑄明白,若不是真有事情,銀杏也不會如此。想到這裡,白玉瑄輕輕應了一聲:“嗯,你說就是,我聽著呢。”

  看白玉瑄這麼痛快的應下了,銀杏也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之後,這才小聲說道:“奴婢覺得剛才這位長離公子怕是不簡單,看他身形輕巧,而且面色極佳,想來也是習武之人。而他現在居然在一個畫坊老實的作一個畫師。雖然這個職業也不算少掙銀錢,可是奴婢猜測著他是不是想隱藏著什麼樣的身份,或者說是想暗地裡做些什麼,然後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才會如此呢?”

  說到這裡的時候,銀杏淡淡的看了白玉瑄一眼,見她神色未變,這才小心翼翼的繼續說道:“奴婢也就是多留了個心眼,怕萬一有什麼,別把小姐牽連在裡面了。而且奴婢瞧著他身後的那個隨從雖然板著臉不說話,但是在長離公子離開的時候,卻是極為恭敬的跟在身後,這是一種習慣,亦或者說是一種本能,不知道小姐有沒有注意到?奴婢私以為,那個隨從應該是跟了他許多年的。”

  聽銀杏這樣一分析,白玉瑄心中才猛然驚醒,自己剛才不過悲憫了子書長離與自己差不多的身世與遭遇,才會失了心神,連最基本的判斷能力都沒有了,如今卻還要銀杏如此小心翼翼的提醒自己。

  想到這裡,白玉瑄心下冷靜了幾分,慢慢的從頭開始了自己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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