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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idy 發表於 2015-2-11 05:40 PM

第十六章 自找死路

等知晚把糕點端出來的時候,趙思平和方氏就回來了,喜不自勝,方氏更是直接把荷包交給了知晚,告訴知晚,米老鼠賣了三十六兩銀子,方氏常買東西,知道討價還價,那玩具她開價五十兩,打算讓人還到三十兩的,沒想到能賣三十六兩,太意外了!

知晚道了謝,方氏又遞過來一個荷包,知晚有些不解,就聽方氏道,“我沒想到你的圖紙會那麼值錢,關是一個玩具就賣了這麼多,這搖搖床是你想出來的,也得算你一份,這是除去木料錢給你抽了兩成,你別嫌少,也別跟我提什麼救命之恩了,那是積恩德的事,我沒想別的,再一直占你便宜,我都沒臉見你了。”

這是一定要知晚拿著了,方氏不是傻子,那個玩具是不錯,可比起昨兒知晚拿給她的搖椅,那還差的遠了,那搖椅的圖紙就不止三十兩了,她不能貪得無厭,知晚還有兩個孩子要養呢,那兩個孩子將來肯定要讀書識字的,花的錢不在少數,她和趙思平商量了半天,還是分兩股給她,按理應該要分四成的,不過她想兩成是趙家的極限了。

知晚接了荷包,看了看裡面,差不多二百個銅板,知晚看了眼又還給方氏了,笑道,“我既是把圖紙給你了,就沒打算要錢的,我不靠這個過日子,倒是趙大哥他們,忙活了兩天,錢在你手裡,你就做主一人給二十個銅錢吧,這光幹活不見錢,幹活肯定沒勁。”

方氏愣住,她不要錢,反而替四弟他們要?趙思富沒想過知晚會這麼說,不過方氏很聽話,一人數了二十文,他們怎麼會不接,生怕慢一步,銀子飛了,這錢要是到了娘手裡,那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

趙思安眼睛冒光的看著知晚,“還是你理解我們幹活的心情,娘真該跟你好好學學。”

趙思富也忍不住說劉氏的壞話了,“娘就是那樣的人,想馬兒跑的快,還不是給草料!”

知晚汗顏,要是讓劉氏知道她拿趙家的錢買了趙家兄弟的心,只怕會忍不住活刮了她的,她可不想惹麻煩,當下潑冷水道,“既然拿了錢,幹活就得更賣力才是,不然錢少了,嬸子不高興,錢你們還得交出來。”

趙思安數著錢,咧著嘴抬頭問知晚,“是只有這一回,還是天天都有啊,秦姑娘,我看我們家就數你最公道最明白事了,你給個話,我聽你的!”

趙思富和趙思貴也都望著知晚,知晚扶額,這是要她去跟劉氏對著幹呢,挑戰劉氏當家主母的地位,這事她才不會做,知晚笑道,“有沒有錢還得看你們自己的,你們每天能做多少個搖搖床?”

趙思平想了想回道,“四個肯定可以,手腳快點能做五個。”

知晚點頭道,“不如這樣吧,你們每天做五個上交給嬸子,多做的你們賣了銀子平分,這可是多勞多得的事。”

最多能做五個,那不是沒錢了?趙思安不滿,幹嘛不定四個,那樣每天能掙二十文錢呢,趙思平卻道,“做四個娘不會同意的,就做五個,往後做麻利了,沒準兒一天能做六個,再不濟,兩天咱們也能做十一個,分算下來,一天也有十文錢。”

趙思貴還是不放心,“我覺得娘不會同意。”

趙思安對著銅錢看太陽,“每天做同樣的活,鋸木頭,刨木頭,做了兩天都忍不住想吐了,要是不給錢,我寧願去挖地,反正這回我們要奮力爭取,娘要是答應了,要我點燈刨木頭我也樂意!”

知晚一臉黑線,這話也太實在了,劉氏聽到不抽他才怪,等劉氏下晚幹活回來,幾個兄弟把這提議跟劉氏一提,劉氏當時就拍桌子了,這還了得,她還沒死呢,就敢攢私房錢了!

幾兄弟死扛著,沒把知晚招出來,知晚明說了,要是劉氏找她麻煩,她會直接反水的,會直接站在劉氏一邊罵他們的,當時知晚這樣說,幾個大男人就跟看無賴一眼看知晚,這是大家閨秀嗎?

劉氏是死活不同意,最後趙老爺子想明白了,這不失為一個好主意,便道,“這事我同意了,每天上交五個搖搖床,其餘的不論做多少都算你們的。”

趙思平想起另外一張圖紙道,“爹,還有另外一種搖椅,我還沒開始做,那個價錢要高很多,開始一天能做一個,往後速度估計要快些,這怎麼算?”

趙老爺子很乾脆,“只要上交的錢不少於五個搖搖床,隨你們折騰!”

定下這事後,第二天天還沒亮,知晚還做著美夢呢,就聽到鋸木頭,刨木頭的聲音了,知晚捂著耳朵,望著天花板吶吶失笑,她這算是自作自受嗎?這前後的差距也忒大了點吧,果然給自己掙錢才最上心啊,不單是知晚這樣想,趙老爺子也很欣慰,兒子們總算知道上進了,可劉氏卻躺在床上氣的咬牙,這麼算來,他們一天就能掙二十文錢了!

趙老爺子聽到枕邊人在大喘氣,皺了下眉頭,叮囑道,“以後多聽著點秦姑娘的話,她比你懂的多,看的遠,隨便拿張圖紙就能讓咱們趙家掙不少錢,以後別提什麼報恩的話了,我聽著都煩,別有恩都給你折騰沒了。”

劉氏臭著一張臉,但也沒反駁,心裡罵了知晚過後又罵幾個兒子,她這個做娘的話不聽,跑去聽個外人的話,把她的臉往哪裡擱!

不過知晚那腦袋瓜值錢,劉氏就算不想承認也得認,劉氏一想到知晚將來會離開趙家,就跟會下金蛋的雞跑了一樣,頓時不舍了,“孩子他爹,我覺著她十有八九是沒人來找了,要不讓她嫁給咱家老四做媳婦吧?”

趙老爺子一張臉頓時就黑了下來,坐起來瞪著劉氏,“說什麼胡話呢,小心我把舌頭給你拔了!她是咱家能高攀的起的嗎?要是她真嫁人了,將來夫家尋來,咱家老四就等於是給人家戴了綠帽子,要是遇上個權貴,咱們趙家死無葬身之地也就算了,只怕整個上陽村都得跟著陪葬!”

劉氏縮了下脖子,有些怕,不過要她承認錯了,那是不可能的,劉氏硬著脖子道,“我也只是說說而已,咱家老四還是清白之身呢,她一個生了孩子的,我還覺得她配不上咱家老四呢!”

趙老爺子冷著臉,“以後這樣的話少說,想都別想,安安分分過日子,別自找死路。”

劉氏氣的背過臉,憤岔道,“就她精貴了,往後我把她當成菩薩供著行了吧!”...<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meidy 發表於 2015-2-11 05:43 PM

第十七章 掙錢

知晚不知道劉氏有過想她給她做兒媳婦的想法,趙家人也不知道,娶知晚,趙家兄弟想都沒敢想,這怎麼可能呢?

對於知晚,他們是打心眼裡好奇,敬畏的,知晚雖然不是趙家人,可在趙家的地位很獨特,那可以說是打不得罵不得輕不得,走了捨不得,知晚吩咐什麼,那是必須馬上辦好的,就像知晚要糕點模子,方氏讓知晚畫了圖,趙思平一夜沒睡就給她刻好了,趙思安還說他慢了。

從知晚提了做搖搖床分錢後,知晚在趙家兄弟心中的地位蹭蹭蹭的往上漲,形象很高大,就像是他們的知己,很理解他們。

劉氏碎嘴愛罵人的毛病,沒因為知晚就變了,但是要是說知晚什麼,趙家兄弟都盯著劉氏,不敢明說劉氏做的不對,但那眼神,傻子都看的出來,他們這是指責,覺得劉氏無理取鬧,蠻橫,氣的劉氏直跺腳。

尤其是李氏還在一旁煽風點火,“娘,我看在趙家,你的地位還不如她了呢,往後還不知道誰當家做主了!”

劉氏氣啊,自己辛苦養大的兒子,在他們心裡她的地位還不如一個外人,任是誰心裡都不好受,可有什麼辦法,知晚能使喚的動他們,劉氏想不明白,怎麼就成這樣了,知晚也沒給他們錢啊!

想了半天,劉氏想還是她幾個兒子太奴性了,知晚是貴夫人,大家閨秀,他們不敢不敬,也不瞧瞧,人家如今是寄人籬下在她趙家啊,他們才是主人家,怎麼倒過來的!

當家主母的位置受到威脅,劉氏火氣很大,火氣一大,就喜歡罵人,常挨駡的是方氏和幾個孩子,就是李氏也沒少挨駡,她一挨駡,就把氣頭全算在知晚頭上,繼續挑撥,劉氏火氣繼續大,這不劉氏氣的嘴角都氣泡了。

趙思平是個孝順兒子,看到自己個的娘嘴巴起泡了,很擔心,“娘,還是找個大夫來瞧瞧吧,這嘴上起泡了,連吃飯都不利索了。”

劉氏一聽請大夫,當即就冷了臉,“請大夫不得花銀子啊,才掙了幾個小錢就敢大手大腳了,咱們窮人家病的起嗎,你們幾個少惹我生氣,我就不上火了!”

趙思安拽了趙思平一下,低聲道,“你可別再說了,由著娘說,咱們不拿銀子,她就不上火了,我看她罵人很利索,應該不疼,過兩天就好了。”

知晚站在一旁聽得忍不住掩嘴笑,知母莫若兒啊,劉氏沒達到目的,氣的想摔茶盞,可又捨不得,最後逮著人罵,鬧得家裡罵聲四起,趙老爺子都忍不下去了,罵道,“你是不是想吵的趙家不得安生才好,兒子上進了,知道拼命掙錢了,是壞事嗎!”

劉氏性子死倔,扭上了,幾頭牛都拉不回來,氣回道,“哪裡上進了,我瞧他們非但沒上進,還知道忤逆我了!也不想想當初是誰把他們拉拔大的,養這麼大不聽我的反倒去聽個外人的,我這心啊,都涼透了!”

趙老爺子都給氣樂了,說來說去不就是沒把錢全部給她嗎,還心涼透了,火氣都上臉了,還心裡涼透,趙老爺子也不理她,出了門直接吩咐道,“你們幾個別刨木頭了,去地裡拔草去。”

趙思安不明白,“爹,地裡那草金寶他們就能拔了,我們不刨木頭,咋掙錢啊!”

趙老爺子哼道,“掙什麼錢,你們掙的錢都把你娘給氣出病來了,掙那麼點回頭還不夠她吃藥的,都別做了。”

趙思安幾個不得不丟了手裡的活,拿了鋤頭出門,劉氏這下更急了,鋤草能掙什麼錢啊,今天不刨木頭,可就少了四五錢銀子呢,再顧不得趙老爺子,沖出門就道,“都給我回來,金寶,冬梅,你們去鋤草去!”

趙思安幾個苦大仇深的看著劉氏,“娘,我們可不想辛苦掙回來的錢最後都買了藥,你好好養身子,我們去刨地了。”

劉氏氣的罵趙老爺子,最好咬牙說不氣了,這還能氣嗎,她是嫌錢少了,他們不幹了,她連之前的錢都沒了,趙思安瞅著劉氏,“娘,以前刨木頭我們是聽了秦姑娘的話,但這回可是你要我們刨的,回頭你又覺得我們不聽話,那我們乾脆聽爹的話刨地算了。”

劉氏一聽,這回確實是她吩咐的,兒子聽她的話連他爹的話都不聽了,那就不算聽知晚的了,兒子還是很聽話的,劉氏心裡舒坦了,“那錢得全部上交。”

趙思安心裡立馬騰起一股氣,娘怎麼就這麼不開竅呢,娘就顧著自己舒坦,也不想想他們,看人家秦姑娘多深明大義,趙思安咬牙道,“行,都給娘。”

劉氏聽了,心裡更舒坦了,臉上都帶著笑,腳步都輕了,可是還沒進院子裡,就聽趙思安揉著脖子道,“三哥啊,我這脖子酸,胳膊也酸,下午我就歇半天了。”

趙思安說著,給趙思貴使了個眼色,趙思貴會意道,“三弟啊,今兒早上起的太早,這會兒困蟲上來了,我挨不住了,我去眯會兒眼,明天就不要一大清早喊我起來了。”

最後亂七八糟的理由,趙家幾個兄弟都回屋歇著了,留下趙思平還在那裡刨木頭,但是積極性顯然降了許多,氣的劉氏差點暈過去。

趙老爺子在一旁倒著旱煙灰,磕在桌子上砰砰響,“自己的兒子養了幾十年了,自己還能不瞭解,那是會聽誰的話就不要命的幹活的人嗎,要不是為了掙那幾個錢,他們會一早天不亮就起來幹活?往後別說六個搖搖床的錢了,只怕兩個都沒有!”

趙老爺子磕完了煙灰,把旱煙往桌子上一扔,“不過他們倒是聽話了,你就樂吧!”

李氏又急了,過來勸劉氏,“娘,還是跟之前一樣吧,這要不幹活,哪來的錢啊?”

王氏忍不住呲鼻,“二弟妹,你怎麼像那草似的,風往哪裡刮,你就往哪裡跑啊,思富幾個聽秦姑娘的話努力幹活了,你不樂意來挑撥娘,現在他們聽話了,你又不樂意了,你到底想咋樣啊,我看咱們趙家當家做主的不是秦姑娘也不是娘,倒是你了!”

王氏這人心機不算沉,但是也有,而且每次都用在刀刃上,現在劉氏火氣正大呢,王氏這一說,劉氏細細一想,這些日子不正是李氏挑撥的嗎,是她說知晚是趙家當家做主的人,現在又說要跟之前一樣。

劉氏氣的臉都青了,只顧著氣知晚,倒把她給忘記了,劉氏脫下鞋,朝著李氏就砸過去,嘴裡更是罵聲不斷,李氏只能躲,不敢還手,挨了好幾鞋耙子。

正屋動靜鬧得很大,知晚在內屋聽的嘴角猛抽,趙思蓮也在屋子裡繡針線,抬頭正好看到,忍不住氣道,“你那什麼表情,你是不是覺得我家人都很粗俗,你瞧不起!”...<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meidy 發表於 2015-2-11 05:44 PM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5-2-13 11:15 PM 編輯

第十八章 人見人誇

知晚扯了下嘴角,笑道,“怎麼會呢,只是覺得趙家每天都這麼歡樂,很有趣。”

方氏忍不住先笑了,歡樂,這詞怎麼用也用不到趙家,雞飛狗跳的,罵聲哭聲亂成一團,不過在外人看來,是挺歡樂的,趙思蓮的臉都紫了,又羞又惱,最後丟了手裡的繡活,跑了出去。

鬧的一盞茶的功夫,趙家才停歇,李氏被打的很慘,不但劉氏罵她,就連趙思貴也罵了,沒想到鬧了半天竟然是自己的媳婦在拾掇娘來找他們麻煩,他就沒見過比他家婆娘還蠢的女人,一邊嫌錢給少了,一邊從他口袋裡拿錢往他娘手裡頭塞,他前世定是造了孽,不然怎麼娶了這麼個蠢得要命的女人做媳婦!

鬧了一軲轆,最後還跟之前一樣,該怎麼樣還怎麼樣,知晚笑的腮幫子都疼,劉氏真不是一般的能折騰,難道是吃飽喝足了,不找點事鬧鬧就沒了存在感?

知晚對著窗戶繡寒梅,外面趙小草抱著一大束花進來,笑的眉眼彎彎的,“姨姨,我給你**了,你看漂不漂亮?”

一懷抱的花,知晚都快看不見趙小草了,看到那花,知晚的眼睛都亮了起來,金銀花!

金銀花,微香,蒂帶紅色,花初開色白,經一、二日則色黃,故名金銀花,又因為一蒂二花,兩條花蕊探在外,成雙成對,形影不離,狀如雄雌相伴,又似鴛鴦對舞,故有鴛鴦藤之稱。

金銀花自古就被譽為清熱解毒的良藥,它藥性甘寒,氣質芳香,有甘寒清熱之效卻不傷人脾胃,芳香透達還能祛邪,對於治療各種熱性病,如身熱、咽喉腫痛等都有良效。

趙小草見知晚半天不說話,有些急了,“姨姨,你喜不喜歡?”

知晚撥弄趙小草的小劉海,誇讚道,“這麼漂亮的花,姨姨哪能不喜歡啊,先放下,告訴姨姨是從哪裡摘的?”

趙小草忙回知晚,知晚聽有不少,便道,“叫上幾位姐姐,一會兒跟姨姨**去,回頭換了銀子,給小草買簪花。”

趙小草連連點頭,把花擱下,轉身就去喊人了,趙秀梅和趙紅梅還有趙冬梅趙春梅都在了,方氏不同意,“外頭草茂盛,蟲蟻太多了,你這皮肉太嫩,就喜歡盯你,你要花,讓幾個孩子去采了就是。”

知晚有些掉黑線,有些哭笑不得,皮肉嫩,她能嫩的過小草?知晚很無奈,她不是嫩豆腐也不是軟柿子啊,“我還沒出去走過呢,正好出去逛逛,兩個孩子就麻煩你幫著照看下了,一會兒我就回來。”

然後帶著趙秀梅幾個拎著籃子出門了,知晚最多只在趙家院子外面逛了逛,根本沒走遠過,上陽村除了幾個媳婦子見過她外,很少有人認得她。

而那些媳婦子不是來趙家借東西,就是聽說她長的美,特地來看大家閨秀是怎麼個天仙模樣的,弄得知晚很無力,她現在幾乎是人見人愛,人見人誇啊!

出門才兩分鐘,已經有七八個人誇她長的漂亮了,還有五六歲大的小屁孩說長大了娶她做媳婦,還差點為此打起來,看著四周七八個小孩,知晚很鬱悶,鬱悶的哭不得笑不得。

村子裡野跑的小孩都來了,足有十幾個,聽說知晚要去采花,都自告奮勇的說哪裡哪裡有,要幫知晚采,知晚也不好轟他們走,最後一咬牙,大家一起去吧!

這時節正是金銀花盛開的時候,有些地方零散的長著,有些地方是一片,知晚教他們采哪一部分,這些孩子都很聽話,乖巧的讓知晚懷疑那句話,七八歲的孩子狗都嫌,這不是很乖的麼,沒見調皮也沒見搗蛋啊!

人多手腳快,很快就采完了,那些孩子正興奮呢,不想回家,指著不遠處的山頭道,“前兩天我去看了,那山頭有一大片金銀花呢,比方才咱們采的還要多!”

趙秀梅望著知晚,“秦姐姐,籃子都滿了呢,山上野獸多,咱們不去了吧?”

聽趙秀梅說不去了,一個九歲大的男孩就扭眉了,“又不遠,我們不上山,山腳下就有很多了,你是不是膽小啊,你不去算了,保柱,咱們去采。”

說話的男孩叫石頭,知晚認識,就是之前給思兒和塵兒吃奶的錢嫂家的大兒子,說話後,告訴知晚,一會兒采了金銀花給她送去,知晚不大放心幾個孩子去山頭,便對趙秀梅道,“你把小草帶回家,把花先曬上,一會兒再把籃子帶來。”

趙小草撅著嘴,“姨姨,我不回家。”

知晚捏捏她粉嘟嘟的臉,“小草聽話,幫姨姨把金銀花看好了,別讓雞啜髒了。”

趙小草一聽,就不再說要跟去了,姨姨有吩咐要看好金銀花呢,小頭猛點,然後跟著趙秀梅拎著籃子金銀花回家了。

山頭不遠,走了一會兒就到了,果然有很多的金銀花,幾個孩子就跟比賽誰采的多似的,忙的不亦樂乎,轉眼就采了一堆。

山腳下就有不少,沿著上山的路,還有不少,石頭帶著幾個小男孩往上走,知晚只好跟著了,在半山腰上,知晚見采了不少了,便道,“今兒就采這麼多了,剩下的明天再采。”

石頭和保柱幾個點頭,給知晚指道,“那邊山頭也有不少,明天我們也去,還有那裡,不過那邊是墳地,娘不許我去,不過我們可以偷偷的去,還有那邊……。”

石頭說的興致勃勃的,忽然一聲慘叫聲傳來,嚇了他一跳,眼睛朝聲音傳來的地方瞄去,沒見到人影,便望著知晚,“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掉陷阱裡去了?”

知晚朝上山的路走了幾步,心想那叫聲太慘了,應該出事了,“你們幾個先下山,我過去看看。”

“一起去,一起去。”

幾個半大孩子跑的比知晚還快,知晚只能後頭跟著了,才走到一半呢,保柱就一臉蒼白的過來道,“有人被蛇咬了!”

知晚腳下的步子更快了,去的時候就見到一個男子倒在地上,臉色蒼白,腳肚子上有兩個血印,幾個孩子都不敢靠近,像是很避諱男子一樣,見知晚走近,石頭拉住她,“你別靠他太近了,他身上有毒。”...<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meidy 發表於 2015-2-11 05:44 PM

第十九章 沒分寸

知晚以為他說的是蛇毒,完全沒在意,自顧自的走過去,石頭急的不行,不許知晚靠近,說了好一通,知晚才聽明白,原來這男子叫趙和,十幾年前搬來上陽村的。

那時候是一家四口人,靠捕蛇為生,趙老爹死在了蛇毒下,他大哥也是因為抓蛇死的,去年冬天,她娘過世了,上陽村的都說他晦氣,因為常年抓蛇,都說他有毒,不跟他靠近,以至於他的性子有些孤僻。

沒想到他竟然也被蛇咬了,知晚看那腳腕,蛇毒很厲害,再不趕緊醫治,就算能除掉蛇毒,這條腿也得廢了,再不多話,撕下裙擺就給他綁上。

趙和還是第一次見到知晚,他也知道上陽村趙家救回來一個很漂亮,漂亮的讓人見了都慚愧的夫人,應該就是她了,可是他怎麼覺得她就是個姑娘,不像是兩個孩子的娘。

趙和對外人的接觸有些抵觸,可是知晚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掏了袖子裡的銀針,就紮的他動不了了,然後俯身給他吸出蛇毒,不然等抓藥熬上,他的命早完蛋了。

石頭和保柱站在一旁早傻眼了,看著青黑的毒血從知晚嘴裡吐出來,吐了好幾口才變成紅色的。

又去附近找藥草,擱在嘴裡嚼碎了給趙和附上,又撕了衣袍給他包上,然後解了銀針道,“放心吧,死不了,只是蛇毒沒完全除乾淨,一會兒記得去趙家找我拿藥方。”

知晚原是打算扶著他下山的,可是山路太窄了,根本走不了兩個人,她要真這麼做,估計兩個人得一起滾下去,最後弄不好他沒被蛇毒死,卻被她給摔死了,再者蛇毒去了大半,歇會兒走回去不是問題,就算他不走,方才也有人下去找人來救他了。

知晚拍了石頭和保柱兩個一下,“下山了。”

石頭盯著知晚看了好幾眼,“你給他吸蛇毒,你會死的!”

知晚好笑,“哪那麼容易死啊,你們不走,我可走前面了。”

保柱回頭指著趙和,“那他怎麼辦?”

“等人來抬他回去,或是有力氣了自己走回去,我又扛不動他。”

知晚幾個才下山,趙思明和趙思安就找來了,對著知晚就指責,“你怎麼上山了,萬一被蛇咬了怎麼辦?!”

石頭嘟嘴道,“她剛剛還給人吸了蛇毒呢。”

趙思明和趙思安瞪大了眼睛,他們聽說了趙和被蛇咬的事,所以才趕來找知晚,別讓她上山,沒想到她竟然給人吸蛇毒!

知晚沒把這事放在心裡,指著山上道,“他就在那邊,山路不好走,你們小心點扶他。”

趙思安,“……。”

趙思明臉色有些怪,他不是來找趙和的好不,被蛇咬了,基本就是死路一條,他爹和他大哥不就找了大夫來沒救活,趙和家中無人,卻入了上陽村,他的後事只能村長做主,一會兒就有人來替他收屍的,現在卻……

知晚見他們沒挪腳步,那邊卻走過來三四個男子,手裡還拿了個涼席子和鐵鍬,過來就問,“趙和死在哪裡?”

趙思明默默的抬起胳膊,指著遠處一瘸一拐的趙和,“他在那裡呢。”

一群人眼睛都睜的跟銅鈴一樣,最後也不知道是誰罵道,“對不住大家了,讓大家白跑一趟,那小兔崽子,吃了雄心豹子膽竟然敢拿這事騙人,回頭我就揭他兩層皮!”

說完,火急火燎的轉身朝村子走去。

石頭和保柱半晌回過神來,趕緊去追,“大山叔,鐵蛋沒騙你,他真的被蛇給咬了,是知晚姐姐幫他把蛇毒給吸了出來,他才沒死的,你別揍鐵蛋啊……。”

知晚只覺得腦袋上有烏鴉在轉,不理會大家質疑驚訝的眼神,繼續朝前走,走了沒幾步,趙秀梅就拎著籃子過來了,也是小臉蒼白,眼眶還紅的,應該是嚇哭了。

知晚拿帕子給她擦眼睛,“別哭啊,又沒出事,我們趕緊回去吧。”

回到趙家,知晚很是挨了一通訓斥,尤其是劉氏,“你死了也就死了,這兩個孩子怎麼辦,我趙家幫你養嗎,都是做娘的人了,好歹顧著點孩子吧,做事沒分沒寸的!”

方氏聽到知晚替人吸蛇毒的事,也嚇白了臉,以前隔壁村不就有個男人被蛇咬了,他媳婦幫著吸毒的,結果他沒救活,媳婦也毒死了,留下兩個半大孩子,東家給一點,西家求一點才養大的,這就是前車之鑒!

方氏要給知晚請大夫來,知晚心裡暖洋洋的,拉著方氏的手阻止道,“我知道你擔心我,可遇上了,我哪能見死不救啊,當初你要是見死不救,我和兩個孩子還不知道在哪裡呢,放心吧,我沒中蛇毒,之前我不是告訴過你,我是大夫嗎,我不是開玩笑的。”

方氏拽著知晚的手,沒事她就放心了,不過還是心有餘悸,她雖然知道是自己高攀了,可打心眼裡,她是當知晚是她親妹子的,“不是我不信你,是不敢信,打你生了孩子後,連自己個是誰都不知道了,就算以前會醫術,那也是以前,萬一記錯了藥方,那是會出人命的事啊,大夫治死了人,也是要吃官司的。”

知晚有些暈,原來方氏是怕她因為所謂的失憶,弄得記憶混亂,治不了病不算,還把人給治死了,所以死活不贊同她給人瞧病的,可是……她沒失憶啊,丟掉的不過是以前的知晚的記憶罷了。

趙秀梅跑進屋道,“秦姐姐,趙和在咱家院子外面等著呢,轟都不走,說是拿藥方子。”

知晚一拍腦門,回來挨駡,倒是把這事給忘記了,忙去寫了張方子,親自送出去給趙和,趙和看見知晚就有些拘謹,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清楚一句話,倒是臉大紅,知晚遞了方子,他半天也沒接,知晚納悶了,“你不是拿藥方子嗎?”

趙和這才接了藥方子,堅定的看著知晚,“我這條命是你救的,以後就是你的了。”

知晚滿臉黑線,“我要你命做什麼,以後小心點,抓蛇太危險了,能不抓就別抓。”

趙和點點頭,知晚又讓他趕緊抓藥吃了歇養幾天就轉身回院子了,見趙小草還坐在那裡,手裡拿著枝條,不許雞靠近。

見知晚望過來,想跑過來,又怕被雞逮著機會,愣是憋紅了臉不知道怎麼辦好,逗的知晚直咧嘴笑,這是跟雞玩上了鬥智鬥勇呢?

知晚正要走過去,方氏卻抱著哭的傷心的塵兒出來,“塵哥兒怕是餓了,你趕緊喂他吃的。”

知晚只得抱著孩子回屋了,想到之前石頭和保柱還有村子裡其餘的孩子幫忙采金銀花,便把屋子裡的糖果和糕點拿出來,讓趙秀梅拿去分給他們,樂的那些孩子個個高興。

第二天一早,沒等知晚吩咐,就把金銀花采好了送上門來,知晚不好意思了,她手裡沒糖果了,最後乾脆一人給了五文錢,讓他們自己去買。

對於知晚這樣花錢的,劉氏少不了罵道,“那花是能吃還是能喝啊,轉眼就花出去幾十文錢,白白便宜了別人,以後要采什麼花,讓元寶他們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meidy 發表於 2015-2-11 05:45 PM

第二十章 上街

這是不讓她把肥水流到外人田裡去呢,知晚赫然一笑,“這金銀花吃也行,喝也行,嬸子這些日子不是上火嗎,回頭我讓秀梅給你泡點金銀花茶,下火,比綠豆湯還管用。”

劉氏臉一哏,狠狠的剜了知晚兩眼,外面趙紅梅進來道,“秦姐姐,花生糕和山楂馬蹄糕做好了,娘讓你去嘗嘗味兒。”

知晚便轉身去廚房了,劉氏見沒人喊她去嘗嘗,臉色一下子就陰沉沉的了,罵道,“整天就知道窩在廚房糊弄吃的,有那閑功夫能繡多少荷包帕子了!”

趙紅梅忙道,“奶,娘做的糕點是拿去鎮子上賣的。”

劉氏斜了趙紅梅一眼,“你娘那手藝能跟鎮子上的比嗎,白費米粉錢,去,端兩個來我先嘗嘗,要是連我這關都不過了,給我繡荷包帕子去!”

劉氏就是想吃糕點了,可是她愛面子,死也不會承認自己嘴饞了,趙紅梅吐了下舌頭,乖乖的去端了糕點來,劉氏看盤子只有三個,賣相很好,翠的跟青玉一樣,白的跟雪團子似的,紅的跟山楂一般,劉氏下意識的咽了下口水,沉著臉,“怎麼就三個?”

趙紅梅嬉笑道,“秦姐姐說怕你不喜歡這味道,嫌不好吃連著盤子一起扔了,太浪費,就拿了三個,奶要是喜歡,我一會兒再給你端來。”

劉氏臉皮一燥,氣的又開口罵,眼睛在屋子裡掃了一圈,“你小姑呢?”

“小姑在廚房呢,這山楂糕就是小姑做的,奶,要是沒事了,我就去廚房幫著燒火了。”

說完,趙紅梅一溜煙就跑了,劉氏啐了一口,這才拿了糕點吃起來,糕點不大,基本一口就沒了,劉氏吃一個罵一個,誰讓饞蟲才勾起來,就沒了,劉氏咬牙,做的這麼小,賣也就算了,自家人吃也這麼省!

方氏沒有做多少,怕糟蹋了麵粉,就做了一點兒,差不多一人只能吃一個,等劉氏想吃的時候,已經分完了,只餘下趙老爺子的沒吃,劉氏還不敢吃趙老爺子的份,憋了一肚子火氣,見李氏幹活慢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駡。

方氏收拾完灶台後,進知晚的屋,趙思蓮也在,之前趙思蓮沒少在言語上磽薄知晚,有一次不小心被趙老爺子撞見了,狠狠的罵了她一頓,趙思蓮就不敢再對知晚怎麼樣了,再加上趙思明開解她,讓她多跟著知晚學,將來等她走了,她就想學都沒處學。

趙思蓮想了想,覺得五哥說的對,就放下了對知晚的成見,知晚住在趙家,見她主動示好,她哪裡會擺譜,這不就玩到一處了,這幾天,趙思蓮沒少幫她照顧兩個小的。

方氏欣喜道,“這糕點鎮上的人會喜歡嗎,我還是有些擔心,我明兒若是去鎮子上賣糕點,思蓮,你多幫著照顧下塵哥兒和思姐兒。”

趙思蓮點頭,“放心吧,我會的。”

知晚瞅著方氏,糾結再三,還是第一次開口道,“明天我跟你一起去。”

方氏一愣,眼睛越睜越大,望著搖搖床,“你跟我一起去孩子怎麼辦?”

趙思蓮紅著臉,“我可照顧不了兩個孩子,娘肯定不會幫我的,大嫂明天回娘家,二嫂,我想你也不放心把孩子教給她。”

趙思蓮知道知晚不喜歡李氏,李氏估計也不願意幫知晚帶兩個孩子,知晚很想去鎮子上看看,這買院子還是謀出路,整天呆在趙家,也不能指望地契從天上掉下來啊,她身上可就只有三十多兩銀子呢,雖然她想掙錢不是什麼難事,可沒變成銀子,一切就都是虛的。

知晚想了想道,“三娘,能找錢嫂幫忙嗎,我付她工錢。”

方氏點頭道,“我一會兒就去說,錢嫂應該會答應的,只是我明天會起的很早,你能起的來嗎?”

方氏很擔心,知晚起床氣很大,有一次她睡的正熟,方氏去喊她,知晚沒睜眼就罵了她,把方氏嚇了一跳,打那以後,只要知晚睡覺,方氏就不敢喊她。

知晚很堅定的點頭,起不來也得起來,方氏這才放心的去找錢嫂,錢嫂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不過她有個要求,就是她家虎頭得帶著一起,孩子太小,丟給石頭她不放心,方氏哪能不答應,一口應了。

第二天,天才麻麻亮,趙思蓮和方氏就起來做糕點了,等糕點蒸上,外面才聽到第一聲雞叫,等糕點蒸好了,方氏小心的擱屜籠裡,才去喊知晚起床。

知晚要出門的事劉氏不知道,她見知晚出門,還以為是送方氏,沒想到是一去不回了,劉氏便問趙思蓮,聽趙思蓮說知晚去鎮子上了,劉氏忙問,“她去鎮子上,她去了,孩子怎麼辦?”

趙思蓮繡著荷包,抬頭回道,“孩子是她的,她肯定是做好了安排才走的,我和秀梅幾個幫著照看,一會兒錢嫂也來。”

找人幫忙,那肯定是要付錢的,一聽給二十文錢,劉氏的心頓時一抽一抽的,敗家子啊,就是給十文錢她也幫著看啊,劉氏瞪著趙思蓮道,“這麼好的事,你也不想著娘,她給你多少錢?”

趙思蓮搖頭,“娘,她教我識字還教我繡花,我怎麼還能要錢,我又沒鑽錢眼裡去,而且一個大家閨秀把錢掛在嘴上,渾身銅臭味,俗!娘,你不是讓我多跟她學學嗎,你看她,花錢不論多少,眼睛都不眨一下,這才叫視金錢如糞土!”

劉氏氣的心口一疼,這日子還怎麼過,兒子聽她的覺著她哪哪都好,女兒跟她處了幾天,現在好了,連錢都不能提了,她張口閉口提錢,女兒都覺著她俗了!

也不想想,沒錢她是怎麼養大的,吃不飽飯穿不暖衣,還談什麼大家閨秀,劉氏氣洶洶的轉身,轉身前還丟下一句,“你娘我俗人一個,就喜歡糞土!她要嫌棄了,就全丟給我!”

劉氏還沒走,趙小草手裡拿著尿布,捏著鼻子,嗡聲嗡氣道,“奶,這個給你。”

趙思蓮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見到劉氏的臉沉了,趙思蓮趕緊把嘴閉上,起身去倒熱水給孩子洗屁屁,劉氏的臉黑的跟墨一樣,恨不得一巴掌把趙小草給拍飛,趙小草縮著脖子,沒明白哪裡惹劉氏生氣了,“這是塵哥兒的大糞,奶不喜歡嗎?”

趙秀梅進來就見趙小草拿著尿布,上面還一團黃色對著劉氏,劉氏那一張臉黑的,嚇的她臉都白了,趕緊沖過去拿在手裡,“我拿去洗。”

說完,還把趙小草給拽了出去,好一通罵,趙小草撅著嘴,“是奶自己說喜歡糞土的。”

“奶只喜歡錢!”趙紅梅頭疼,她這小妹傻呼呼的,秦姐姐還希望思姐兒像她,趙紅梅覺得要真像小草,那可就真完蛋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meidy 發表於 2015-2-11 06:02 PM

第二十一章 美顏養容

知晚幫著方氏拎屜籠去村口,那裡有輛牛車,上面坐了兩個人,見方氏過來,忙下了馬車過來幫著拎東西,“趙三嫂拎著這麼大屜籠去鎮子上做什麼,呦,這就是你救回來的那貴夫人吧,換了身衣裳,我一時沒認出來。”

說話的女子二十三歲的模樣,模樣清秀,知晚有些印象,知晚坐月子的時候,她也來探望過,知晚客氣的笑了笑,另外一個年級稍大的婦人便笑問道,“咱們上陽村都好奇你是從哪裡來的,這也不見人來尋,這是要去鎮子上找人嗎?怎麼梳著姑娘頭呢?”

方氏把屜籠放好,替知晚回道,“知晚不是失憶了麼,咱也不知道她夫家是誰,這不就喊她秦姑娘了,這一邊喊姑娘,一邊梳著婦人頭不合適,我就給她梳了個尋常髮髻,倒沒注意太多,好在她年紀輕,也不像生過兩個孩子,柳嫂就別在意這麼多了,我身上沒帶梳子,也換不了髮髻。”

柳嬸呵然一笑,眼睛朝知晚的腳腕瞥了一眼,又看了知晚兩眼,越發覺得知晚不像個嫁過人的,臉上沒有經過人事的嫵媚,若不是知道,真當她是清白女兒家了,誰能想到她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娘了?

柳嬸想起李氏在河邊跟她說的,她腳腕上綁著兩個銅錢,難道真的是未嫁**,與人偷偷做那檔子事才懷的孩子?

柳嬸似笑非笑的問,“秦姑娘瞧著也才十五歲的樣子,嫁人真早。”

知晚有些不喜歡她的眼神,淡淡的回道,“忘記自己什麼時候嫁人的了。”

柳嬸臉色頓時尷尬,方氏才說她失憶了,她還說那話,這不是討人嫌棄嗎,便轉了話題問車夫,“大栓啊,什麼時候走啊?”

車夫是個中年大叔,穩穩的坐在那裡,手裡一根棍子,上面一根皮繩,聽了柳嬸的問,回道,“就差老鄭家燕妞子了。”

上陽村進出就這一輛牛車,每天只跑兩趟,一般人進出都會先打聲招呼的,過了一會兒,鄭小燕才來,先是一陣道歉,柳嬸笑道,“這女兒家出門就是費時間,不過現在不打扮,將來嫁人了,家裡活都幹不完,可沒那細功夫收拾了。”

大家說著話,牛車走起來,牛車走的不算快,不過比徒腳走路還是要快三分的,路又遠,要知晚走去鎮子上,知晚想都不敢想,而坐一次牛車才兩個銅錢,來回才四個,在知晚看來,很便宜,可還是有不少人捨不得,都靠雙腿來回的。

比如前面走的男子,趙和,知晚看他手裡拎著個袋子,走路很快,等牛車路過的時候,知晚讓車夫停下,喊他上來,柳嬸嫌惡的皺眉,鄭小燕也扭帕子,方氏很客氣的喊他,不過趙和連著搖頭,“我不坐。”

說完,很快步的超過牛車,知晚扯了下嘴角,方氏歎道,“抓蛇掙得是命錢,哪裡捨得隨便花。”

知晚知道現代的蛇很值錢,有些蛇都不許抓捕,只是不知道古代蛇有多值錢,便問道,“這蛇怎麼賣的?”

方氏點頭,“據說毒蛇能賣到一兩銀子一條,尋常的蛇也是五錢銀子朝上,只是蛇太毒了,一般人都不敢去抓,一個弄不好命都沒有,再多的錢也沒福氣用。”

知晚想也是,可是看著趙和,想到他倒在樹下的樣子,還有他那因為捕蛇而死的父親和兄弟,知晚心裡有些酸澀,這是因為家裡沒田沒地啊,不到萬不得已,誰願意拿命去掙錢?

一路聽車上的人閒聊,不是東家長就是西家短的,比如誰家小子相中了誰家姑娘,要了多少聘禮,嫌多了拿不出來,最後崩掉了,又有誰家丟了只雞,就連河裡見到兩個鴨蛋,都在猜會是誰家的鴨子生的……

半個時辰後,知晚才見到東陽鎮,與知晚想像的很不一樣,不是那種一條街就到底的小鎮,很繁華,道路很寬,方氏見知晚那訝異神情,忍不住道,“你這失憶還真的徹底,連鎮子長什麼樣都忘了,咱們東陽鎮是進京必經之路,來往的商戶很多,比尋常的小鎮富庶的多。”

知晚笑道,“富庶好啊,有錢的人多,那咱們的糕點再漲一文錢。”

方氏睜大眼睛看著知晚,那麼一小塊糕點,在家定價三文錢一個她就覺得很貴了,這要再漲一文錢那就是四文了,都抵得上兩肉包子了,她覺得買的人會很少,至少她絕對絕對不會買,就聽知晚道,“四文錢一個,十文錢三個,就這樣的價格。”

知晚邁步朝前走,方氏跟在後面,知晚尋了個人多的地方把攤子擺上,去交了三文錢地攤費,就開始做生意了。

方氏是個悶葫蘆,把東西擺好就站在那裡看著,小半個時辰過後,也沒人來看一眼,知晚扯了兩下嘴角後,喊道,“好吃的山楂糕,四文錢一個,養顏美容,走過路過千萬不能錯過!”

知晚喊的大聲,方氏聽到那養顏美容四個字,眉頭抖了下,糕點還能養顏美容?

不過知晚一個大家閨秀當街吆喝,她要是悶著嘴,實在說不過去,便跟著喊,這養顏美容四個字還真的效果顯著,一下子就聚集了好幾個需要養顏美容的大娘,指著糕點問,“這個真的能養顏美容?”

知晚笑道,“絕對能,我這糕點里加了些藥材,能排除體內毒素,還能去除焦躁,凝神靜氣,而且這麼漂亮的糕點,吃著人心情就舒暢了,人心情一好,自然就美了,大娘你說是不是?”

大娘連著點頭,可是一想到知晚給的價格,四文錢,那也太貴了,兩塊糕點也才包子那麼大,卻能買半斤肉了,大娘左思右想還是沒捨得掏錢。

她身邊還跟著個小女孩,瞅著糕點咽口水,被大娘拽著都拖不走,知晚心一軟,就拿了一塊給她,大娘一陣道謝,直說知晚心善。

見半天做不成一樁生意,方氏覺得價格貴了,可是知晚不同意降價,現在時辰還早,這會兒出門的都是居家過日子的,有閒錢買糕點的人不多,半天賣不出去很正常。

知晚坐在那裡,約莫兩刻鐘後,大街上多了些穿戴奢華的人,知晚這才繼續喊,“養顏美容的山楂糕,四文錢一個,十文錢三個,不好吃不要錢!”

有兩個小家碧玉過來,先是問了問養顏美容的事,聽知晚解說了一番,掏了十文錢買了三種口味的,方氏殷勤的給包好。

有人掏錢了,方氏的心就定了,繼續吆喝,很快就買的人多了,最多的一個買了三十文錢的,知晚讓方氏包了十個。

知晚站在那裡,兩個丫鬟過來看,瞅著那糕點,嘖嘖稱讚,從兩個丫鬟竊竊私語中,知晚得知,這糕點竟和京都醉風樓的糕點有的一比,丫鬟沒嘗過,說的是賣相,醉風樓的糕點一兩銀子,裡面才四種口味,每種四個!

方氏包了五個,收了丫鬟十六文錢,兩個丫鬟覺得真不是一般的便宜,臨走前道,“要是糕點我家少夫人愛吃,我下次還來買。”

方氏還驚歎於一兩銀子的糕點,訝異的看著知晚,“那一兩銀子的糕點會是個什麼味道?”...<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meidy 發表於 2015-2-11 06:05 PM

第二十二章 我家爺來了

知晚促狹一笑,“這得嘗過才知道,努力掙錢,回頭咱們也去京都吃它一回。”

方氏搖頭如撥浪鼓,這麼貴的糕點,她可不敢吃,只怕趙家人都不敢,這要是讓劉氏知道了,就算吃進肚子裡,也得打的人吐出來不可。

兩人就糕點閒聊,說到京都,方氏心生嚮往,不過她一個婦道人家,就算京都離的再近,若是沒事,估計一輩子她也不會去京都。

方氏吆喝著,忽然走過來三個男子,模樣有些猥瑣,上前伸手就拿糕點,知晚拿了抹布就拍過來,沉著臉色道,“付錢後,你想怎麼吃怎麼吃!”

男子尖嘴猴腮,手被打了也不氣,反而賤兮笑道,“有些潑辣,這樣味道才夠,想怎麼吃怎麼吃?”

方氏拉著知晚,心裡有些著急,怎麼會遇上這些地痞**,知晚模樣出眾,最是遭人惦記了,方氏拉著知晚的胳膊要走,這些糕點不要了,可知晚不想走,由著這些人欺負怎麼行,堂堂天子腳邊,還沒有王法了不成!

不過知晚不想走,人家也不讓知晚走,伸手胳膊攔著知晚和方氏的去路,為首的男子調笑道,“咱們哥幾個有那麼嚇人嗎,連糕點攤子都不要了,你們一走,還得我們幾個給你看著,這賣糕點能掙幾個錢,跟著哥幾個,包你吃香的喝辣的,日子過得比神仙還快樂!”

說著,就要過來拽知晚,方氏擋在前面,結果被人推倒一旁去了,那肥頭大耳的男子抓著知晚的胳膊,往外拽,可是一回頭,肥頭大耳的男子差點嚇暈,一條蛇正吐著蛇信子對著他,嚇的他直接松了抓著知晚的手,連連往後退。

手裡抓著蛇的是趙和,嚇住了幾個男子後,擋在知晚跟前,四下圍了不少人,指指點點的,三個地痞想靠近,趙和就把蛇湊過去,三人氣的跺腳,“你給我等著!”

然後,趾高氣昂的扒開人群走了,趙和他們沒放在眼裡,他們怕的是蛇,手無寸鐵的看客,豈敢惹他們?

趙和渾身濕透,見四下人都離他們遠遠的,忙把蛇放袋子裡,然後回頭看著知晚,知晚道謝,“方才多謝你了。”

趙和撓著額頭笑,他說過他的命是她的,看自己站在這裡,都沒人來買東西了,怕耽誤知晚做生意,忙道,“我先去賣蛇,他們一時半會兒肯定不敢來了,你小心點,你……下次還是別賣糕點了。”

知晚滿臉黑線,是她疏忽了,下次還是把臉抹黃了再出門吧,點點頭,趙和拎著袋子就走了,方氏還是心有餘悸,“趙和說的對,你還是別跟著我出來賣糕點,太危險了。”

知晚嘴角擠出來一抹很難看的苦笑,就算她想反駁也沒法子,事實就擺在眼前啊,無權無勢,連張臉都保護不了,這是什麼鬼地方,知晚無奈點頭,然後繼續吆喝,方氏不許知晚喊,她們吃慣了糙米饅頭,嗓子沒那軟,知晚一喊,在方氏聽來,那聲音清脆的就跟唱歌一樣,這不是招小人嗎?

街道上的人越來越多,糕點生意也越來越好,轉眼就賣掉了大半,估計要不了大半個時辰就能賣完,方氏看著那堆銅錢心裡直樂。

賣了三塊糕點給了個帶著孩子的中年婦人後,幾米外有個丫鬟在喊,“在這兒,養顏美白的糕點在這兒!”

知晚聞聲望去,只見一個模樣標緻的姑娘蓮步款款的走過來,步伐婀娜,一身青煙色裙裳,繡著蝴蝶,隨著走動,裙擺輕搖,蝴蝶仿佛活了一般翩翩起舞,粉色腰帶束著婀娜小蠻腰,上面繡著寒梅點點,知晚忍不住多瞧了兩眼,她說話聲更像是空穀鶯啼,只聽她嬌聲訓斥丫鬟道,“人家又不會跑了,你這麼急做什嗎?”

丫鬟俏皮的吐了下舌頭,轉身問知晚糕點怎麼賣,那姑娘走過來,瞧見知晚,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一身粗布衣裳,卻難掩眉間貴氣,背脊挺直,不卑不亢,真不像個農家女,聽知晚說起養顏美容,忍不住笑問道,“你長這麼漂亮,這麼白,莫不是吃這糕點的緣故吧?”

知晚額頭滑下一條粗壯的黑線,很不謙虛的點了點頭,然後把各種糕點介紹了一番,有開胃去乏的,有排毒去燥的,聽得丫鬟咋舌,“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糕點有藥效呢,這是賣糕點呢還是賣藥呢?”

知晚唇角一勾,臉上揚起純正的笑,“我這可不是第一次做,這世上早有藥膳,你們身處大家,即便沒吃過也該聽說過對不,正因為這糕點里加了些藥材,所以價格要貴上三分,兩位要多少?”

藥膳,這個她們知道,如此說來,這糕點有養顏美容之效還真不是誇誇其談,只是四文錢算什麼貴,只要好吃,她家姑娘喜歡,就是再貴上十倍,姑娘也不會嫌貴,不過她倒是實誠,做生意就要這樣的,便提議她家姑娘道,“也不知道味道如何,不能多買了,要不一樣買三塊吧,好吃下次再多買。”

那姑娘點點頭,這些糕點瞧著就賞心悅目,讓人忍不住想吃,看知晚長的這麼漂亮還出來做生意,心裡有了三分同情,想起幾天後府上要籌備宴會,娘親正為如何招待客人而頭疼,猶豫是不是去京都找個糕點師傅來,這糕點的賣相是足夠撐起門面了,要是味道好的話,倒是省了娘親的煩惱。

容清絮有心想嘗一塊把這事定下,可是大街上人來人往的,她一個大家閨秀站在糕點鋪前吃東西,著實不雅,便忍著了,再者,萬一娘親已經派人去京都請了糕點師傅來,她再請就重了,不如把糕點帶回家,給娘親嘗過了再做決定,也省的自己好心辦壞事。

丫鬟掏荷包數銀子,知晚把糕點打包好,正要遞給丫鬟呢,那邊兩個小廝跑過來,疾呼道,“不想被調戲的就趕緊找地方躲起來,我家爺來了!被我家爺調戲了,我家爺不會娶你的,聽到了就趕緊躲,我不是開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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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idy 發表於 2015-2-11 06:09 PM

第二十三章 我家爺不找村姑

小廝一路往前奔去,嘴裡還說著:

你這麼醜,就不要問我要不要躲了吧,我家爺是長了眼睛的,你就是趟路中間,我家爺也不敢踩你啊,放心放心。

什嗎?你一個大男人躲什麼躲,長這麼黑還裝小白臉呢,呸呸,你就是小白臉,我家爺也不會多看你一眼,閃一邊去,別擋道!

我說大娘啊,你家女兒才幾歲啊,你們就不用躲了,我家爺沒想過把人搶回去養著,該買菜買菜。

什嗎?是大娘你要躲啊,還真沒看出來你都三十好幾了,心態還跟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似的,要不耽誤事,你就先躲著點吧!

你問我家爺長什麼模樣啊,這讓我一個做家奴的怎麼說,人神共憤吧,是人見了都忍不住想扔刀子,嘿,我這麼說,不是要你買刀啊,出了事咱不負責啊……

說話聲漸行漸遠,知晚聽得一腦門黑線,手上的糕點險些拿不穩,肚子都在抽痛,這也太搞笑了吧,這誰家的奴才啊,這不是拖主子的後腿嗎?知晚不以為意,容清絮也沒在意,倒是她的丫鬟柏秀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咱們還是躲著點吧?”

容清絮輕笑了一聲,很隨意的道,“東陽鎮也算天子腳下了,豈是誰想胡作非為就胡作非為的,真有人敢**姑娘,我定剁了他雙手!”

柏秀想想也是,容家這些年雖然有些沒落,可在京都也是數的上號的,豈是一個小鎮上的人敢惹的,不過還是有些擔心,“要是東陽鎮也跟京都一樣出了個越郡王怎麼辦?”

容清絮啞然失笑,用手敲她腦門說她大驚小怪了,可是手還沒收回來,容清絮的臉色就變了,“你這烏鴉嘴往後要撿好的說,趕緊找地方躲起來啊!”

容清絮一時慌了手腳,柏秀見知晚的鋪子下空著,二話不說拉著容清絮就躲了進去,留下知晚和方氏兩個面面相覷,到現在也沒弄明白到底出什麼事了。

就聽到馬蹄踏踏聲傳來,還有說話聲,只聽說話聲道,“爺,這東陽鎮是曆州最繁華的鎮子了,你瞧瞧這些姑娘長的,屬下都不忍側目,咱還是回京吧?”

知晚抖了下眼角,正要抬頭,方氏卻把她腦袋給摁了下去,這馬匹就在幾米外,一抬頭就看見了,知晚長的太標緻了,雖然生了兩個孩子,可還是不安全,避著點吧。

早知道會出事,就該梳了夫人頭才是,可方氏這一動作沒逃過暗衛的眼睛,反倒給了他個藉口,“爺,您瞧瞧,您的紈絝之名都傳到京都之外來了,連個村姑都不敢抬頭了,咱還是回去吧?”

知晚聽的心癢癢,這樣極品的人物,不看一眼實在可惜了,便微微側過頭,一眼望去,知晚就把手搭在了刀上,她想扔刀了,丫的,一個大男人長的這麼招搖,她自認長的很漂亮了,可是一見到他,就從腳底心生出來一股憤怒自慚形穢來,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只見高頭大馬上,坐著個俊美無鑄的男子,臉上帶著怒意,雙眸流火點點,一身天青色的緞子錦袍,袍內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腰束玉帶,鳳目瀲灩,妖冶絕倫,一對斜飛入鬢的長眉邪肆張揚,風華絕世,朱唇流波,占盡**,眼神很慵懶,慵懶中帶著一股不羈,如雲山霧水般,令人難以揣度。

一把墨玉扇搖著,妖魅的鳳眸在街上一掃,眉頭微攏,吧嗒一下合上玉扇,手一伸,啪的一下敲在了暗衛的腦門上,“爺見不到人,還不是你搗的鬼!”

暗衛被打的委屈,“爺,真不關屬下的事,前面兩個小廝都是王爺的人,屬下也不好下狠手,其實也不怪王爺了,是爺你做的太過分了,京都大小姑娘都被你**了夠不算,你還跑到京都外面來**人,王爺都氣病了,王爺這回是真生氣了,要是你還敢**姑娘,他會剁了你雙手的!”

啪,又敲了一扇子,“你以為爺願意出來找人呢,還不是你們辦事不利,去,要是爺今天見不到人,晚上你給我去翻牆!”

暗衛嘴角猛抽,抱著懷裡的畫卷翻身下馬,眼睛狠狠的瞪著畫卷,這女人到底在哪兒,都是因為她,爺本來就不咋地的名聲更臭了。

現在別說郡王爺了,就是王爺皇上,甚至京都大小官員都恨不得找到她,然後把她千刀萬剮了算事,他就鬧不明白了,她怎麼就不怕死的惹惱了他們爺呢,還只是一個背影!

暗衛知道什麼地方躲了人,這不離的最近的知晚的攤鋪先遭殃了,暗衛站在那裡,很無語的開口,“姑娘你是自己出來給我們爺轉兩圈呢,還是我抓你起來轉兩圈?”

知晚只覺得烏鴉在腦門上徘徊,這丫的也太囂張了吧,知晚咬了咬牙,一字一頓,“要不要我也給你們爺轉兩圈?”

暗衛掃了知晚一眼,看見知晚那白皙標緻的臉蛋微微一愣,難怪要躲了,長得真不錯,“你就不用了,我家爺不找村姑。”

村姑?知晚瞅了瞅身上的衣裳,無力的抬了抬胳膊揉了下太陽穴,她還真得慶倖自己是個村姑了。

不過越這樣想,知晚心裡越鬱悶,之前是因為是村姑,無權無背景被地痞欺負,現在又來了一個專門欺負大家閨秀的,這什麼破朝代啊,王法都是拿去喂狗的嗎,護不住村姑,連大家閨秀也護不住,還要它何用?

方氏聽暗衛說不找知晚,心裡放寬了些,盯著攤鋪下面的容清絮,心裡替她擔憂,卻不知道怎麼幫她,只好盯著知晚了,知晚往攤鋪上一站,淡淡的掃了暗衛一眼,“不買糕點就站一旁去,別耽誤我做生意!”

暗衛有些傻眼了,這村姑膽子真大,不知道他家爺是什麼人嗎,就算不知道,看這姑娘嚇的都躲起來了也該知道不是她惹的起的吧,她倒是不怕死的往上撞。

這時,有兩個男子走過來,正是之前知晚和方氏交攤位錢的人,只見他手裡拿著三文錢,丟給知晚道,“這是你們的攤位錢,收拾鋪子,走人,以後都不許在東陽鎮擺攤子了!”

那三文錢在攤鋪上轉了兩下,其中一枚還滾到了地上,知晚心裡的火氣蹭的一下冒了上來,欺人太甚!...<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meidy 發表於 2015-2-11 06:13 PM

第二十四章 打暈可以嗎?

可是知晚還沒發飆,站在一旁的暗衛先發飆了,拎了兩人的衣領子就直接扔遠了,砸在人家路過的滾車上。

隨後笑眯眯的掏了銀子拿了塊糕點嘗,邊啃邊壓低聲音道,“姑娘好氣魄,一定要堅持住,我家爺有些欠收拾,還有我家爺雖然喜歡**姑娘,但從不打女人,一會兒他要是過來,你可勁的打,不會讓姑娘白辛苦的。”

暗衛說著,從懷裡掏出五兩銀子擱在糕點攤位上,知晚的臉色頓時很怪異,她只是賣糕點而已,不兼職做打手啊!

不過有錢不掙,她傻啊,這衣冠**她早就想收拾了,有錢拿還可以為民除害,何樂而不為,知晚很麻利的收了銀子,“打暈可以嗎?”

“……你要真能打暈,我替我家王爺,當今皇上,大越朝文武百官以及那些被欺負無處伸冤的大家閨秀付你百兩黃金!”

“……成交!”

方氏在一旁站著,聽著知晚和暗衛的話,還有暗衛說打不過就哭,他家爺最煩就是女人掉眼淚了,你就是長的跟天仙一樣,他也不會多看一眼,頓覺得背脊有些發涼,不應該是這樣啊,做下人的不該維護主子的安全嗎,怎麼找人打主子啊,還這麼多人感謝,難道京都的人跟她們的想法不一樣?

那邊男子早等的不耐煩了,“磨嘰什麼,趕緊拖人!”

暗衛一捂肚子,“爺,屬下肚子不舒服,先去方便一下!”

說完,一臉憋不住的表情,趕緊溜,另外一個暗衛介面道,“他肯定沒帶紙,屬下給他送去。”

暗衛說完,下馬便跑了,知晚看著,嘴角是一抽再抽,這麼極品的暗衛,還是第一次見,這是給她打人製造環境嗎,主子不打女人,他們做暗衛的要保護,就不能袖手旁觀,溜走了就是眼不見為淨?

真是難為這些暗衛了,知晚握著手裡的銀子,有種任重而道遠的感覺,為了那百兩黃金,今天豁出去了。

馬背上的男子一張臉青黑的跟墨一樣,這兩個吃裡扒外的,胳膊肘朝誰拐呢,想用這樣的法子逼他回京,父王未免也太小瞧他了。

男子翻身下馬,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來,他倒要看看這要錢不要命的女人怎麼打暈他!

知晚在攤鋪上瞄了瞄,找個稱手的武器,可是看來看去,除了那把刀外就扁擔最合適了,知晚想拿刀的,可是方氏不給,知晚只能拿扁擔了。

知晚剛伸手,可是扁擔就走了,沒錯,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拿走了扁擔,下一秒直接扔路中間了,還有一句話砸她腦門上,“不自量力!”

對於這樣的變數,知晚心有些涼,這百兩黃金可能要飛了,她想把人打暈,可人家不打女人不代表站著那裡給她打啊,她把事情想得簡單了,知晚想暗衛那話,不打女人應該是真的,不過還是有些擔心的多問了一句,“你真不打女人嗎?”

聽到知晚這麼問,男子的臉明顯有些抽搐,他怎麼覺得手有些癢,懶得理會知晚,轉身朝容清絮走過去,此時,容清絮已經從攤鋪下鑽了出來,她實在是待不下去了,腿都麻了。

男子一轉身,知晚的眼底閃過一絲矯黠笑意,衣袖下的手握緊,繼續追問,可惜一邁步,意外就發生了,悲催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踩到了裙擺,一下子身子不穩,直接朝前撲了過去,好巧不巧的撲倒了男子,知晚手上一根銀針紮了上去。

只聽到一聲淒慘的叫聲後,四下圍著的看客眼睜睜的看到知晚撲倒了男子,直接把男子撲到了糕點裡,糕點攤子塌了。

天可憐見,咱玩的是偷襲,不是意外啊,也不知道銀針戳哪裡了,知晚感覺到一股寒氣冒出來,趕緊從人家背上爬下來,找了半天才找到銀針。

還好還好,沒紮在人家死穴上,不過知晚渾身還是寒顫了一下,銀針竟然全紮進去了,不過也是她命大,紮的他動不了了,不然生命受到危險,下意識下反擊,她可就死的比竇娥還冤了,知晚慶倖命大,就聽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吼道,“死女人,還不趕緊扶爺起……!”

知晚渾身一哆嗦,把銀針拔了又給紮了下去,直接把男子給紮暈了,不管了,等一會兒拿了黃金,直接逃命吧!

方氏站在一旁看呆了,知晚真的為了百兩黃金就把人打暈了,再看一地的糕點,方氏趕緊過來,“得給他翻個身,不然一會兒糕點能把他憋死。”

敲暈和打死是兩回事啊,知晚趕緊和方氏給他翻身,看著他那臉上的綠豆糕和山楂糕,知晚心抖了一下,趕緊掏出帕子給他擦乾淨,至於那脖子裡的,知晚表示她無能為力了,然後四下瞄,人呢,人都暈了,還不趕緊來簽收付錢!

等了一會兒,兩個暗衛才趕來,看到自家爺大字型很完美的躺在地上,頭髮上還有點點糕點,暗衛的心撲通亂跳,驚悚的看著知晚,一字一頓的道,“你真把我家爺給打暈了?”

知晚很謙虛的點了點頭,“為了百兩黃金我可以連命都豁出去了,黃金呢?”

暗衛無語了,真是要錢不要命啊,撇了一眼地上的男子,暗衛的心涼成冰塊了,自己是在找死啊,等爺醒了,他還能有命在嗎?

他不過就是開了個玩笑,沒想到一個手無寸鐵的村姑真的把他家爺給打暈了,早知道爺這麼弱,他不自己下手了,只是有言在先,這銀子不付是不成了,暗衛掏出懷裡的銀票,有些為難的看著知晚,“就一百兩了,若是我還有命在,剩下的九百兩你去京都鎮南王府找我拿。”

知晚聽後眼睛微微眯起,竟然只付一成工錢,雖然一百兩是不少了,還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可是說好的是百兩黃金啊,知晚可不會傻到去鎮南王府自投羅網,這就是一錘子買賣。

知晚眼睛一掃,俯身把男子發簪拿了下來,覺得不夠,又要去拿玉佩,暗衛都看傻了,這女人屬土匪的呢,紮暈了他家爺,還拿他家爺的東西抵帳,他是他,爺是爺啊,不是這麼混為一談的。

暗衛見知晚拿玉佩,忙阻止道,“這是我家爺最喜歡的玉佩,你不能拿。”

知晚看他那神情,似乎她要真拿了,他只能動手了,知晚撇撇嘴,這主僕三個數極品的呢,不維護自己的主子,反倒維護主子的玉佩起來了。

正要說話,那邊兩個人扒拉開人群,沖過來就抱住知晚,其中一個年紀很大,估摸著有四十一二歲的樣子,上上下下的打量知晚,急的眼淚都出來了,沙啞著嗓音,“姑娘,這些天你跑哪裡去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meidy 發表於 2015-2-11 06:17 PM

第二十五章 他是你未婚夫!

知晚懞怔了,這老婦是誰啊,看她的眼神很慈和,很擔心的樣子,像是認識她的。

老婦還要說話,一旁跟著的丫鬟卻扯她的衣袖子,叫著娘,還指著地上躺著的男子給她看,老婦一見臉色就變了,想到方才在人群裡聽到了話,老婦二話不說,拉著知晚就跑,活像後面有惡狗攆她們似的,知晚被拽走了,方氏只好跟著走了,攤子鋪子什麼都不要了。

知晚努力抽回手腕,可是老婦拽的很緊,知晚掙脫不掉,等到無人處,那老婦扯著丫鬟就跪了下來,拍著丫鬟的後腦勺要她賠罪,知晚茫然的看著老婦,老婦一臉後怕道,“要不是她貪玩,奴婢也不會去找她讓姑娘一個人坐馬車先走,姑娘也就不會丟,好在姑娘沒事,不然奴婢還有何顏面活在世上……。”

知晚越聽越迷糊,忽然想起什麼,打斷她的話問,“你是姚媽媽?”

婦人抬眸看著知晚,丫鬟跪在一旁撅著嘴看著知晚,“才一個多月沒見,姑娘怎麼連我娘都不認識了,這段時間你跑哪裡去了,這四裡八鄉的我們都找遍了也找不到你,我娘沒差點沒把我活活打死!”

姚媽媽瞪著茯苓道,“還不是因為你,下次你再敢亂跑給姑娘添亂,我打斷你雙腿!”

茯苓委屈的要哭了,“又不是我的錯,是那個車夫,是他把姑娘一個人丟在了路邊,姑娘才丟的!”

知晚聽著,心裡有三分明白了,這似乎就能解釋她為何會孤身一人暈倒在了路邊被方氏夫妻所救了,原來是坐馬車,遇到車夫趕不及回家,沒法送她了,所以就把她丟在了路邊。

知晚無語的扯了下嘴角,只能算她倒楣了,遇上這麼不靠譜的車夫,不過聽姚媽媽的意思,似乎也不能怪那車夫,人家爹死了,趕不及回家戴孝呢。

知晚趕緊扶她們起來,方氏也過來幫著扶,方氏打心眼裡替知晚高興,忍不住道,“今兒這門算是出對了,找到了她們。”

知晚點點頭,雖然鬧了許多不愉快,不過總算有了大收穫,姚媽媽抹著眼淚,想起什麼,忙問道,“姑娘,你肚子裡的孩子呢?是生了還是……?”

知晚一愣,她方才沒看錯吧,姚媽媽那眼神,似乎像是希望她沒生,就聽方氏回道,“生了,還是對龍鳳胎呢,可愛的緊,孩子他爹呢,沒有一起來嗎?”

姚媽媽的臉色頓時古怪了起來,茯苓更是直接拽了姚媽媽的胳膊道,“娘,我覺得她不是四姑娘,她除了長得像之外,其他的沒一點像的。”

聽到茯苓這麼說,姚媽媽的臉色更怪了,其實她也是這麼想的,這姑娘有些不像她家姑娘,好像不認識她,雖然她知道她叫姚媽媽,卻沒之前那麼依賴她了,姑娘膽子幾時變的這麼大了?

敢在大街上拋頭露面做生意,還撲倒個男子,方氏忙替知晚解釋道,“她生孩子的時候難產還大出血,差點死了,後來是醒了過來,卻忘了事,不記得自己是誰了,她手腕上還有紫金手鐲,你們瞧瞧是不是?”

姚媽媽細細看了看手鐲,是她家姑娘的不錯,這回錯不了了,姚媽媽放寬了心,“是我家姑娘沒錯,這鐲子是從小戴到大的,從沒取下來過,只是姑娘怎麼上街賣糕點了,還遇上了……。”

姚媽媽話沒說完,茯苓就忍不住道,“姑娘膽子也太大了,咱們幾個躲他還來不及呢,你還往上面撞,剛剛沒差點嚇死奴婢!”

茯苓一直在街上呢,遠遠的就瞧見知晚在吆喝賣糕點,一時不敢確定是不是知晚,正要來問,結果越郡王就來了,她就更不敢出去了,就在人群裡瞅著,後來知晚撲倒了越郡王,茯苓嚇的趕緊去找姚媽媽。

原以為知晚死定了,沒想到來的時候就見到知晚那近乎打劫的行徑,茯苓到現在還暈乎乎的覺得是在做夢,嚇碎了的心現在還沒合起來。

知晚扭眉,這話怎麼聽著不對勁啊,她要躲著他做什麼,“他跟我有關係嗎?”

茯苓炸毛了,拔高了音調脫口就道,“怎麼沒關係啊,他是你未婚夫!你不記得事了,虧得我跟我娘還記得,夜裡都嚇的睡不著,就算睡著了也驚的一身冷汗,想逃的遠遠的,又擔心你被人給抓回去,就只能在鎮子上守著,等你來找我們,你都不來……”

茯苓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從姑娘丟了起,她們就沒合過眼,白日裡出來找人,晚上娘想到姑娘怎麼丟的,或是在哪裡吃苦受累,就罵她,還不敢花錢雇人幫著找她,她兩條腿都跑細了,茯苓越想越委屈,哭的更凶了。

方氏嘴巴一張,方才那男子竟是知晚的未婚夫,未婚夫啊,那知晚就是沒嫁人,那兩個孩子……方氏想到知晚的腳腕,那紅繩銅錢,真的是珠胎暗結的,未嫁女未婚先孕的意思。

知晚覺得腦殼疼,想著思兒和塵兒,知晚忍不住問,“我是跟誰生的孩子啊?”

茯苓哭的正歡呢,聽到知晚這麼問,怔的連哭都忘記了,抹著眼淚看著知晚,很是抱怨道,“你又沒告訴我們是誰,我們怎麼知道,娘讓你把孩子打掉,你不願意,不然我們用的著逃命嗎!”

知晚只覺得天雷滾滾,四十五度抬眸望天,難道思兒和塵兒的身世要成為不解之謎了?連最親的姚媽媽都不知道孩子他爹是誰,她一個半道來的哪裡去找去,知晚很鬱悶的問,“我就沒說過一點兒關於他的事?”

茯苓想了想道,“他快要死了算嗎?”

知晚,“……。”

“現在死了沒有?”

“……估計都化成灰了,一年前你就說他渾身是血,本來他可以活命的,是你弄崩了他的傷口,流了好多血,覺得心裡愧疚,後來得知自己懷孕了,你才一定要生下孩子的。”

茯苓把知道的都說出來,也不顧及方氏,這些能不能讓她聽到,從姑娘執意生下孩子起,茯苓就知道她這輩子是嫁不出去了,既然都嫁不出去了,那還瞞著做什嗎?

再說了,這人還是救了姑娘和孩子呢,茯苓還是覺得她娘的心太軟,當初打胎藥都熬好了,直接給姑娘灌下去不就好了,不然哪來這麼多事,現在好了,有了兩個拖油瓶,她們這輩子都回不了侯府了。

想想這些日子吃的苦頭,茯苓就覺得氣悶,真不知道她家姑娘腦子裡是不是掉了根弦,你都害死人家了,生兩個孩子就能贖罪嗎?

你可算是那兩個孩子的殺父仇人!...<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meidy 發表於 2015-2-11 06:20 PM

第二十六章 越郡王

姚媽媽除了歎息還是歎息,“當初是我一念之仁害了姑娘,那兩個孩子姑娘是打算自己養嗎?”

知晚蹙眉,“都生下來了,不自己養還丟給別人嗎?”

茯苓立馬道,“你說過的,生了男孩就送去臥佛寺做和尚,天天念經贖罪的,女兒送尼姑庵的!”

知晚,“……。”

知晚慎重懷疑以前的她是不是個傻子,辛苦生下來了,不自己養,送去做和尚?

知晚想到那粉嫩包子般的兒子將來拿著本經書,對著木魚一敲就是一整天,滿口貧僧施主,知晚就忍不住想笑,太搞笑了有沒有,“我以前肯定是開玩笑的,別當真。”

茯苓脖子一哏,“你以前從不跟我們開玩笑,你連僧袍都做好了!”

知晚,“……。”

方氏扭眉瞅著知晚,那眼裡就一個意思,你這娘做的心也真狠,方才她還覺得知晚是個重情義的,為了贖罪把孩子生下來,沒想到她生下來卻是要送去做和尚。

知晚滿臉黑線,淚流滿面,那不是她說的好嗎,別算在她頭上!

知晚揉著太陽穴轉身便走,姚媽媽和茯苓幾個跟在後頭,知晚肚子餓了,直接走到了一個小酒樓,尋了個僻靜的位置坐下,小二一臉笑容的來問,“幾位要吃點什嗎?”

沒等知晚說話,茯苓站在一旁道,“上六個菜,三葷三素,撿好吃的上,快點兒,再來碗湯。”

茯苓和姚媽媽都沒坐,方氏打算坐下的,見茯苓盯著她,她又不好意思的站了起來,知晚扭著眉頭拉著她,“你坐下,你們也坐下一起吃。”

茯苓很樂意的拉著凳子就坐,姚媽媽瞪了她道,“沒規沒距的,站好了!”

“是姑娘讓坐的……,”茯苓撅著嘴,不滿的反駁道。

姚媽媽虎著臉,茯苓只得乖乖的站直了,知晚扶額,她現在就一個村姑好嗎,擺什麼大家閨秀的架子,沒見到大家都好奇的看過來嗎,“茯苓你坐,姚媽媽你也坐下,你們要真當我是你們主子,就聽我的。”

姚媽媽這才和茯苓坐下,小二上了茶來,知晚剛要倒茶,茯苓就站起來把茶盞接過去,挨個的倒了一圈,知晚吶吶的把手縮了回來,喝著茶沒說話,茯苓嫌棄的說難喝。

可憐方氏正要說好喝,解渴,聽到茯苓的話,立時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心道這丫鬟的氣派真大。

知晚啜著茶,聽到酒樓裡說起越郡王,忍不住把耳朵豎了起來,只聽一個中年男子歎息道,“看來接下來幾天,大街上的大姑娘小媳婦要少一半了,就剛剛,我去街上轉了一圈,就沒見到個漂亮的。”

“這有什麼辦法,換了別的郡王,這些姑娘媳婦還不跑出來看啊,實在是不敢看啊,這前頭可都有人先知聲了,欺負了不娶啊,你說這鎮南王也怪可憐的啊,拿自己個的兒子沒辦法,只能讓人提前吱聲了,聽說他在京都欺負了一百多個大家閨秀呢,以前還有禦史台敢彈劾,聽說遇到他欺負姑娘,那些禦史台全都稱病不上朝了。”

“還敢上朝呢,沒辭官回鄉就算膽子大的了,前年,越郡王在醉風樓與太子鬥富,點了一百零八道山珍海味,被劉禦史彈劾說奢侈,皇上罵了他兩句,第二天一早,你猜怎麼著,劉禦史就穿了一條褻褲被掛在皇宮城牆上,那一回氣的皇上差點瘋了,結果鎮南王一力袒護,不怪自己兒子,反倒說皇宮守衛懶散,讓皇上給撤職了,醉風樓做不出來那些山珍海味,背後的東家不敢惹越郡王,為了平息禍害,乖乖的把地契房契送上,這才逃過一劫!”

“再說去年,皇后過壽辰,你猜越郡王送了什麼壽禮?一隻豬!還是用銀鏈子牽著溜上去的,那只豬鬧得壽宴亂七八糟的,皇后那天直接就氣暈了過去,你猜他怎麼著了?一點事沒有!那只豬皇后沒收,他又不想養,就讓禦膳房給紅燒了!”

“啊?送壽禮送豬,這不是侮辱皇后嗎,這都沒事?”

“沒辦法,皇后屬豬的……。”

“……那這關禦史台什麼事?”有人把話題給扭了回來。

“怎麼不關啊,這麼大的事,禦史台能不彈劾他嗎?當時有七名禦史台一起彈劾,越郡王被皇上罰了一年的俸祿,那些禦史正高興呢,你猜他們回去看見什麼了,越郡王讓人送了十幾頭豬去他們府上,直接就送進門了,可憐禦史台雕欄玉砌的府邸啊,被一群豬給糟蹋的……不提也罷,不過聽說有好幾位禦史家打那天以後就不吃豬肉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知晚想到那溜豬的場景,笑的腮幫子都疼,問姚媽媽,“他們說的是真的?”

姚媽媽還沒說話,茯苓就先點頭了,“這都不算什麼,比這更好玩的還在後面呢,你不知道京都人見到他都繞道走呢。”

知晚嘴角一抽,這都不算什麼,難怪之前那暗衛都說他欠收拾了,這簡直就是欠抽啊,那鎮南王也極品,這麼紈絝的兒子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樣大的,不教訓兒子,卻讓人避著他兒子,這爹當的,絕對是親爹!

就聽有人繼續道,“三個月前,定遠侯過壽,越郡王又去送禮了,這回的更離譜,竟然抬了口棺材去!據說氣的定遠侯差點吐血。”

知晚憋笑,“這定遠侯怎麼惹到他了?”

茯苓扭著眉頭用小眼神瞅著知晚,“還不是因為你。”

知晚,“……。”

忘記問她爹是誰了,不用說,這定遠侯肯定就是了,知晚大汗,侯府是不用回去了。

那邊繼續說,不過這回基調轉了,“不過這越郡王也挺可憐的,娶了三回親,每回半道上就出事,這第一次吧,太子駕崩了,喪鐘一響,整個京都什麼喜慶的事都得停下來,這親沒法成了,新娘子又給原樣抬了回去。”

“雖說花轎出門不回頭,不然不吉利,這不過就是個說法,也沒多少人真當真了,你說一個賢良淑德,家世好,模樣又出眾的大家閨秀,換了旁人誰捨得退親,偏越郡王嫌棄折騰兩次累人,乾脆不娶了,你說這人不欠收拾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meidy 發表於 2015-2-11 06:21 PM

第二十七章 鎮南王

“半年後第二次成親,又碰上三朝元老左相離世,皇上念及他德高望重,整個京都哀悼三天,這親事又沒法成了。”

“那會兒新娘子才出門,還沒上花轎呢,他要直接娶回來,省的再來第二次麻煩,岳父家不同意,好吧,又惹到他了,這親事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給退了!”

“這第三次吧,他成親,皇上下臺階摔了一跤,左手都摔斷了,本來是意外,與越郡王也沒多大關係,可京都都傳越郡王一成親,必有重臣離世啊!”

“這為了皇上的命,哪裡還敢讓他拜堂啊?瑞王趕緊讓人把花轎又給抬回去了,當日同娶的還有定遠侯的女兒,這不也沒嫁成了麼,為了皇上的安危,怕越郡王娶親把皇上給沖了,禦史台都逼迫他退親,可越郡王就是不退,反而禦史台嫁女兒,娶兒媳,他就去溜兩圈,鬧得烏煙瘴氣的,你逼我退親,那我只能搶你女兒兒媳做郡王妃了,現在,沒哪個禦史敢提退親的事。”

知晚聽到同娶,眉頭皺了下,再聽沒退親,知晚的臉更臭了,“也就是說我現在還有婚約在身?”

姚媽媽雖然離京了,可還是關注著定遠侯府的事,點點頭,“這越郡王行事讓人摸不著頭腦,皇上訓斥他,他一出宮就去找侯爺商議成親的事,這擺明瞭是想把皇上給克死,他不怕皇上由著自己的性子來,侯爺可不敢答應,一定要退婚,他不同意,最後不是鬧上了,這不,侯爺過壽,他就送了副棺材去,還說什麼升官發財。”

知晚有些淩亂了,這明擺著就是個二貨啊,皇上一罵他,他就成親克皇上,這不退婚不會是專門為了克皇上的吧?要說真愛,她在他面前站著,他都不認識!

知晚嘴角猛抽,“這麼個紈絝,我爹怎麼會把我嫁給他?”

“這不怪侯爺,是欽天監算的命,說郡王爺命太硬,所以才會克大臣的,挑中明珠郡主這門親事後,還是覺得壓不住越郡王,就又挑了個,那時候正好選秀,六姑娘被選中了,太太捨不得她給人做側妃,就說你的命更合適,這不一算,還真合適,就選了你。”

茯苓連著點頭,壓低聲音道,“後來你逃婚了,太太不敢惹越郡王,就找了人替你出嫁,沒想到真沒壓住,把皇上給克了,所以姑娘逃婚了,才沒鬧出大動靜來,不然整個侯府都要被彈劾了,估計更怕越郡王鬧事。”

姚媽媽歎息,“紙終究包不住火,越郡王一日不退親,侯府就一日不安生,奴婢原以為侯府會直接說你死了,這樁親事自動作廢,侯爺沒這樣說,那樣你這輩子就回不去了,後來侯爺被逼的不行,告訴越郡王花轎抬回來後,你怕克皇上就逃了,一直沒找到。”

“原是想他退親的,沒想到他說他要是娶不到你,他就娶六姑娘,太太要是捨得六姑娘出嫁,也就不會把你推出去了,所以侯府這幾個月才會派人來找你,要不是我看見了,讓你趕緊逃,也不會丟了……。”

知晚沒想到她丟失竟是因為越郡王,他不過就是個郡王而已,竟然惹出這麼多風浪來,虧得方才她還覺得他挺可憐的,連兩個暗衛都不聽他的話,不向著他,這麼可惡的主子,不背後捅刀子就很不錯了!

不過他不打女人,知晚想她要是直接告訴他,她生了兩個孩子,給他戴了一頂明晃晃的綠帽子……知晚不敢想了,這簡直就是找死。

方氏坐在那裡,聽的有些傻,在她眼裡,皇上才是最大的啊,皇上就跟那閻王一樣,要你三更死,你就活不到五更,這都要克死他了,還許他活著,這不應該啊!

方氏忍不住問,“他這麼紈絝,對皇上都不敬,怎麼還准許他活的好好的,他爹鎮南王有那麼厲害嗎?”

茯苓重重的點頭,“不是一般的厲害,鎮南王府就不是一般的府邸,鎮南王府是一步一步爬起來的,曾太祖父是個連姓名都不知道的人,但是福運好,跟咱們大越朝太祖皇帝拜了把子,隨了太祖皇上的姓,那時候太祖皇帝還是個小隊伍長呢。”

“後來太祖皇帝登基,鎮南王府是封侯的,在曾祖父輩,又屢建奇功,封了國公,祖父輩,又封了郡王,到越郡王父親這一輩,就直接封做親王了,都說一朝天子一朝臣,每回改朝換代,勳貴公卿不都換掉一堆,偏鎮南王府步步高升,大家都流傳,這要再建功立業,就得取皇上而代之了,估計是為了避嫌,鎮南王就縱容越郡王,以至於他養成了個紈絝性子……。”

知晚額頭一抖,這鎮南王府也忒傳奇了,步步高升啊,竟然沒出過敗家子,知晚想到敗家子就想到了越郡王,葉歸越,他這是把祖祖輩輩的紈絝全部加在了身上嗎?

知晚覺得不排除這樣的可能,就聽茯苓繼續道,“還有一種說法,就是越郡王親娘的死與皇上有些關係,鎮南王的胞妹是咱們皇上的第一任皇后,據說是出了事死的,她死的時候,還生了大皇子呢,不過大皇子命薄沒活兩天就夭折了,那時候鎮南王的心思全在皇后身上,忽略了王妃,讓王妃動了胎氣,難產而死,所以越郡王記恨鎮南王和皇上,處處與他們作對,然後越來越紈絝就變成今天這樣了。”

知晚嘴角抽了下,不論是哪種說法,總歸他變成一個紈絝是有緣故的。

姚媽媽點頭道,“不管是什麼原因,越郡王都不是咱們招惹的起的,就是尋常人都不敢惹,你看看他的名字封號,跟咱大越朝一樣,這樣的封號只能封太子的,換成尋常人家躲著還來不及呢,聽說是鎮南王有次建了大功,皇上問他要什麼賞賜,他就替兒子要了個郡王封號,不然越郡王該叫世子才對,這樣的王侯之家,姑娘能嫁進去本是前世修來的福氣,偏郡王爺這樣紈絝,好好一門親事大家躲都來不及,這親又沒退,越郡王又逼迫著,奴婢這心就沒安生過,那兩個孩子就跟把刀一樣懸在侯爺的頭頂上,姑娘,你可得想清楚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meidy 發表於 2015-2-11 06:21 PM

第二十八章 溫泉眼

姚媽媽是一力贊同把孩子送走的,逃婚的事定遠侯府是決計不敢提的,雖然現在知晚頂著逃婚的名頭,可出嫁後逃婚和出嫁前那是兩碼子事。

現在姑娘逃婚在外,皇上和京都的人都覺得姑娘好,忠於皇上,為了皇上的安危捨棄小我。

現在就算被找回去最多也就在佛堂跪十天半個月,不會有性命之憂,可要是讓侯府的人知道姑娘生了孩子,這兩個孩子就是死路一條啊,姑娘自己也會沒命的!

眼下是安全,可不能瞧著現在沒事就忘了危險,她前兩日還聽說了,下個月越郡王打算迎娶正妃側妃進門,六姑娘那性子不可能同意出嫁的,只怕太太會急的派人出來尋,萬一被找到……

姚媽媽覺得曆州太近了,住著不安全,六姑娘出不出嫁,她不關心,這樁親事原就是她的,姑娘是受她牽累,她怕的是侯爺和知晚沒命。

姚媽媽苦口婆心的勸,可知晚就是不點頭,讓她把孩子送走,送去當和尚做尼姑,這事知晚會應才怪。

姚媽媽勸她的,知晚自顧自的吃飯,神情淡淡的,頗有些油鹽不進的意思,方氏作為一個外人不好說什麼,她只是沒想到知晚出身侯門,未婚夫雖然紈絝了些,可實在是厲害,不過姚媽媽要拆散知晚母子三個,雖然方氏不贊同她們這樣做,可若這兩個孩子會危及知晚還有他們自己,方氏還是覺得送走好。

方氏吃著魚,想到什麼,忙問知道,“你今天還砸暈了越郡王,會沒事嗎?”

姚媽媽神情凝重,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茯苓好奇的望著知晚和方氏,納悶道,“你們不知道鎮南王府的人有多護短,姑娘砸暈越郡王,按理應該是被當場給殺了的,居然沒動姑娘,還許姑娘拿郡王爺的簪子,這太奇怪了,方才沒殺,應該就不會再追究了。”

護短?方氏聽到這兩個字,眼皮抖了下,她之前一直以為那些暗衛吃裡扒外的,但是聽了這麼一通後,方氏覺得還是吃裡扒外點好,就聽知晚道,“先吃飯吧,吃完飯去買東西,然後回上陽村。”

方氏看了看時辰,“牛車應該回去了,咱們要坐牛車還得兩個時辰後。”

知晚沒說話,繼續夾菜,只是耳朵豎起來,繼續聽人家說鎮子上的事,忽然一件事讓知晚上了心,只聽一個消瘦男子道,“你們聽說了咱們曆州又發現了三個溫泉眼的事沒有?”

消瘦男子話音才落,一旁的男子就介面道,“前兩日就聽說了,據說一個溫泉眼已經賣到萬兩銀子的價格了,溫泉附近的地都是百兩銀子一畝,回頭知道的人多了,這價格還得往上漲,咱們平頭老百姓也只是茶餘飯後的聽聽,想買?下輩子吧!”

那邊一個青衫中年男子拎著酒盅過來,笑道,“你們消息也太落後了,那三個溫泉眼早有主了!”

“怎麼可能,前兒我聽還聽說容府想買一個呢,怎麼今兒就有主了?”

“別說那三個溫泉眼了,咱們曆州都有主了,皇上把曆州給越郡王做了封地,往後咱們曆州是富庶還是繁華還得看他收多少稅了!”

“怎麼可能?曆州乃是京都門戶,這麼重要的地方歷朝歷代的皇上都不會封給別人,怎麼會給越郡王?再說了,曆州之大,封給親王都惹人非議,一個小小郡王也敢要這麼大的封地?”

“怎麼不可能,越郡王攪的京都烏煙瘴氣,皇上怕他了,滿朝文武都舉諫送他去封地,讓他去禍害別人去,可鎮南王什麼人,會捨得兒子離京太遠嗎,這不就看中了咱們曆州,你覺得曆州好,是塊風水寶地,可人家鎮南王還不稀罕呢,人家捨不得兒子離家太遠,我瞧越郡王在曆州待不了幾天就得回京……。”

“不對,你說的不對,咱們曆州沒有全部給越郡王做封地,只給了三分之一,就是靠近京都的三分之一,不過溫泉眼就在那分界線上,這量地的松一些,不就是越郡王的了?”

“三分之一還差不多,這要整個曆州全給他了,那些親王皇子還不得鬧起來啊?藩王在自己的封地上可以招兵買馬,我這一想到他手裡有兵權,心都抖啊!”

要說老百姓最怕什麼,除了天災那就是戰亂了,顛沛流離,妻離子散,越郡王那性子,這要有兵權了,誰還能壓的住他?

“你們也別擔心,這郡王府還沒建呢,這沒建成之前,他還住在鎮南王府裡,他可是鎮南王的兒子,將來還能住在咱曆州不成?再者說了,鎮南王領鎮南大將軍頭銜,又是兵部尚書,越郡王還能缺兵權了?”

“說的也是,鎮南王在咱們心中那是戰神,可惜嫡子實在不成氣候,連著他都受咱抱怨,聽說今兒越郡王被人給打暈了,還是個姑娘給打的?”

“是個姑娘打的,長的嬌嬌弱弱的,出手真不含糊,朝著越郡王的後背就撲了過去,直接把他撲在了糕點上,嘖嘖,那樣子真解氣,那姑娘真是好樣的,之前她那糕點我也嘗了,味道著實不錯,就沖她這份豪氣,往後也得常關顧才是!”

知晚捂著臉,腮幫子都疼,望了眼方氏,“這糕點算是出名了,明天多做點兒。”

方氏哭笑不得,被砸的那麼慘,越郡王會就此甘休的嗎?要她說,這糕點還是別賣了好,可是知晚都不擔心,姚媽媽和茯苓也沒說不可以,她著急也沒用,便安心吃飯。

等吃了差不多後,姚媽媽就讓茯苓去客棧把包袱拿來,然後跟著知晚去香木鋪子和藥材鋪子,雜七雜八的東西買了一堆,大家手裡都堆的高高的,都快走不動路了。

茯苓努嘴道,“這沒法走啊,要不買輛馬車吧?”

姚媽媽也贊同,她算是嚇出後遺症來了,雇的馬車實在不靠譜,還得自己有才是,知晚也正有此意。

花了七兩銀子買了輛馬車,馬車不算大,把大米麵粉等東西放上去,就見不到空地了,幾人艱難的挪上去坐好,等了半天,也不見馬車走。

知晚掀開車簾,左右望望,不見人影,秀眉微攏,“車夫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meidy 發表於 2015-2-11 06:27 PM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5-2-13 11:20 PM 編輯

第二十九章 孩子他爹

茯苓坐在最外面,下了馬車去找人,半晌沒見到,氣的跺腳,“娘,你看你找的什麼車夫,一次兩次的都這麼不負責任,這回可不關我的事了!”

姚媽媽氣的胸口疼,那車夫看著面相那麼老實,又主動說幫著把馬車趕到上陽村,這才多會兒功夫,人就溜了,她就不應該那麼早付銀子!

姚媽媽臉一陣青一陣白,覺得自己辦事不利,臉面無光,又當著姑娘和外人的面被女兒忤逆,姚媽媽臉火辣辣的的燒疼著,狠狠的剜了茯苓兩眼。

茯苓縮著脖子,其實車夫走了,她是既高興又氣憤,高興是因為她沉冤得雪了,當著她們和姑娘的面,車夫就敢撂挑子了,上次的事就不能全部怪她了,娘自己也得擔一部分責任,挑車夫時看走了眼,憤怒是因為現在一馬車的東西和人,沒人趕馬車,她們怎麼回去啊?!

姚媽媽揉著太陽穴,這一時半會兒的上哪裡去找車夫去,這大街上隨便拉一個人,她還不放心用了,只能自己趕馬車了。

姚媽媽下了車,坐到車轅上,小心的趕著,馬雖然走了,可顛簸的要命,方氏都撞了好幾下腦袋。

知晚一臉的黑線,這還是平坦大道就這樣顛了,一會兒回去,只怕連五臟六腑都得顛倒錯位了。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這樣一路顛著,知晚真覺得還不如下去走,姚媽媽也覺得再趕下去會出事,就牽著馬走,茯苓和方氏哪敢讓姚媽媽一個人走,這不就下來陪著,知晚要下來,姚媽媽死活不許,知晚只能在馬車裡跟一堆吃的擠。

半道上,方氏瞧見了趙和,趕忙打招呼,因為趙和肩上挑著她的屜籠,趙和看見方氏,納悶的直撓額頭,不是說她們砸暈了越郡王,趕不及逃命連攤子都不要了嗎,怎麼還在他後頭?

趙和賣完蛇,回去找知晚和方氏,結果攤鋪亂七八糟的,一打聽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以為兩人回上陽村了,就把屜籠給挑了回來。

趙和看到姚媽媽和茯苓,微微訝異了下,方氏就說是知晚的家人,來尋她了,又問趙和會不會趕馬車。

有了趙和趕馬車,很快就到了上陽村。

馬車裡,方氏瞧著知晚,糾結道,“姚媽媽也尋到你了,等一會兒進了村,肯定會問你夫家是誰的,你……。”

知晚額頭抖了下,怎麼把這事給忘記了,知晚想了想之前茯苓說的話,塵兒的爹都化成了灰,她又替他生了兩個孩子,說嫁給了他也合適,“就說我夫家死了吧,那兩個孩子是遺腹子。”

姚媽媽抿了抿唇瓣,眼神黯淡,好好一個姑娘怎麼就成寡婦了,可她也明白生了兩個孩子,總要有個理由的,之前姚媽媽和茯苓帶著知晚離京,住在小院時,也尋了藉口的,說夫家去做生意,一走大半年沒了音訊,好不容易來了封家書,還是納小妾的,所以她家姑娘才顧不得身子重帶著家僕去找人,這也避過了為何孩子他爹不來尋,就這樣,那些大娘媳婦沒少幫知晚罵那負心人,之前好歹還有個夫君,如今連夫君都死了,寡婦門前從來多是非啊!

馬車進村,不少孩子大人都過來看,得知知晚找到家人了,都替她高興,先是祝賀了一番,就開始問知晚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女兒,夫家是誰,什麼時候來接她和孩子,孩子他爹長的怎麼樣,性子好不好,疼不疼她,她們家有沒有個極品愛擺架子的婆婆,聽得知晚哭笑不得,只得掐著自己紅眼眶道,“孩子他爹剛離世……。”

一下子氣氛冷了下來,茯苓撅著嘴不說話,方氏扶著知晚回趙家,知晚腦子咕嚕嚕的轉著,還沒想好一個可以賺人眼淚的悲催故事出來,劉氏已經火急火燎的趕了出來,“真有人找來了,哪個大戶人家?”

茯苓墊著腳尖瞅著趙家,整個臉都臭到了一起,拔高了聲音不可思議的問,“我家姑娘就在這裡住了一個多月?!”

劉氏怔怔的看著茯苓,茯苓眼裡的嫌棄讓劉氏整個人都不好了,俗話說的好,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再破再爛那也是她的家,當即把皺子一堆的臉給沉了,“嫌棄我這裡破陋,就別進來,出身大戶怎麼了,那也是做丫鬟的,也不看看自己的主子是誰救的,要不是好心救她收留她,你們還能見到她嗎?!連自己個的主子都照看不好,還嫌棄這嫌棄那兒!”

劉氏罵完,轉過身就走了,氣勢很強,知晚瞅的挑了下眉頭,這劉氏還真不一般,知道尋機會來個下馬威,要姚媽媽和茯苓記得趙家的好,估計一會兒茯苓賠罪,就該談報恩的事了。

果然,聽到劉氏這麼說,姚媽媽眼睛就瞪著茯苓了,“胡說什麼!姑娘都不嫌棄趙家貧寒,你嫌棄什麼,去給嬸子賠禮道歉去!”

茯苓鼓著嘴,心不甘情不願的去給劉氏賠禮,劉氏擺足了架子,嘴裡哼哼的,氣的趙老爺子拍桌子,劉氏這才把眼睛從房梁上挪下來,淡淡的看著茯苓,“這是打算接你家主子走了?”

茯苓不喜歡劉氏,她又沒說錯,這裡又破又舊的,連侯府的下人房都比不上,想到這一個多月姑娘就住在這裡,而她們住著舒服的客棧,茯苓想一會兒她又得挨駡了,心裡就氣,可趙家是姑娘的救命恩人,她有氣也得忍著,“我不知道,我和我娘全聽姑娘的。”

這聲姑娘讓劉氏眉頭扭了,就算是陪嫁的丫鬟,進了夫家門,也該跟著改口叫少夫人少奶奶的吧,怎麼還叫姑娘呢,“你家姑爺呢?”

“死了。”

“……死了?!”劉氏驚訝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眼角的皺紋更深了,“什麼時候死的?”

茯苓瞅著劉氏,“我家姑爺什麼時候死的,關你事麼,我家姑娘本來就傷心了,你還問,你成心的往我家姑娘傷口上撒鹽!”

劉氏氣炸了肺,要罵茯苓,趙老爺子在一旁磕旱煙杆,劉氏忍著氣坐下,一旁的李氏樂了,出身大戶又怎麼樣,不還是個寡婦麼,還帶著兩個拖油瓶,這還比不上她呢,好歹她還有夫君疼著,這外表看著光鮮又怎麼樣,等那漫漫長夜,有她苦熬的。

李氏上前笑道,“這不是關心你家姑娘麼,怎麼說她也在咱們趙家住了一個多月,好吃好喝的伺候著,這要不關咱事,早就把你家姑娘扔牆院外了。”

茯苓站在那裡,眼睛往後面瞄,娘怎麼回事啊,還不來找她,這些村婦看著樸實,說起話來真招架不住,一口一個恩情,聽著就厭煩了,還不能得罪了。

茯苓鼓著腮幫子,聽到李氏再三追問知晚的夫君,茯苓心裡堵的慌,又著急,娘說過姑娘未婚生子的事要瞞著,不然受人瞧不起事小,丟了命事大。...<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meidy 發表於 2015-2-11 06:2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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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白玉鐲

茯苓眼珠子一轉,想起前些時候聽到的柳家姑娘的事,用在她家姑娘身上也挺合適的,便紅著眼眶道,“我家姑娘可憐啊,原本的親事不是我家姑娘的,就因為太太捨不得自己的女兒,就讓我家姑娘去沖喜,姑爺身子弱,走兩步不是氣喘就是吐血,因為我家姑娘是代嫁,沒把姑爺的病沖好,他們就不承認這門親事,還對我家姑娘百般不給好臉色,懷了身子好幾次都見了紅……”

“我家姑娘無奈之下,就帶著我和我娘打算回娘家,可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太太不許我們進門,姑爺捨不得我家姑娘,不給休書,我家姑娘兩頭不是人,只能在外面住著……。”

茯苓說著,眼淚嘩嘩的,那柳家姑娘真可憐,有這樣狠的嫡母,要換做是她,就是投河死了也不會替嫡姑娘出嫁去遭這份罪,“……三個月前,姑爺病死了,又想來搶我家姑娘肚子裡的孩子,我們就逃命,半道上出了事,姑娘丟了……。”

這後面是茯苓自己加的,顯然不夠慘,人家柳姑娘生了個女兒,送上門人家都不要,知晚站在門外聽著,腿都發軟,扶著門站直了,眼前直發黑,要不要把她說的這麼慘?

細細聽,正屋裡還有哭聲,“秦姐姐好可憐,塵哥兒,思姐兒那麼可愛,絕對不能被他們給搶了去!”

知晚抬頭,就見趙思明怔怔的望著她,眼底有同情有憐惜,知晚嘴角抽了下,心底閃過愧疚,就算未婚生子怎麼了,自己這樣欺騙大家,簡直比未婚生子還可惡,就聽趙思明安慰道,“你別傷心了,那等狼心狗肺的人家不值得你記著……。”

知晚捂著額頭,輕搖了搖,“你別同情我,我沒你想的那麼可憐,其實我是逃婚出來的……。”

姚媽媽怔怔的望著知晚,趙思明愣了半天,才冒出了一句,“那孩子他爹呢?”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死了快一年了。”

“……。”

不理會趙思明的錯愕,知晚邁步進門,忽然想到一個問題,為何知晚會愧疚的一定要生下孩子贖罪?清白被毀,她不應該氣的牙癢癢嗎,怎麼還愧疚,難道塵兒的爹是為了救她而死的?那誰要殺她啊?知晚糾結了。

看見知晚神情糾結的進來,大家都同情的看著她,劉氏心裡早百轉千回了,又想起自己跟趙老爺子說的事,之前趙老爺子是怕知晚夫君沒死,老四娶她給人戴了綠帽子,可是現在她是個寡婦啊!

帶著孩子也怪可憐的,人長的標緻,會的東西又多,還識字,就是嫁了人這點有欠缺,可要不是這點,也輪不到老四,劉氏拉著知晚的手道,“以前的事都過去了,就別想了,人要往後看,你進我趙家也算是緣分,往後就安心在這裡住下吧。”

知晚覷了劉氏一眼,覺得有些不對勁,不應該讓她掏錢然後走人嗎?知晚還沒說話呢,劉氏就轟人了,“都杵在這裡做木頭呢,該幹嘛幹嘛去,我跟知晚說兩句貼心話。”

貼心話?知晚聽著有些暈,猜不出來劉氏要跟她怎麼貼心,等人走了之後,劉氏就直接開門見山了,“之前我就想過讓你入我趙家的門,就怕你是誰家少奶奶,如今算是弄清楚,你是被趕出家門的,夫君又離世了,娘家還不收留你,你用不著為夫家守節,再嫁由己,我瞧你與我家老四挺般配的……。”

劉氏話還沒說完,外面就響了一嗓子,“四叔,奶要把你嫁給秦姐姐呢!”

知晚還沒回過神呢,就聽到啪的一下,李氏罵道,“亂說什麼,女人才出嫁!”

趙家上下都在院子裡呢,院子外面還來了不少看熱鬧的,聽到趙元寶的話,大家眼睛都盯著趙思安,趙思安臉大紅,恨不得就地打個地洞鑽進去,丟了手裡的活,灰溜溜的出門了,院外不少人調笑他,趙思安在心裡埋怨。

姚媽媽和茯苓站在一處,方氏急的滿頭大汗,別人不知道,她可是全知道的,知晚還有婚約在身呢,就算沒婚約,她也不會嫁給四弟啊,要說五弟,還有那麼一分可能,但也只有那麼一分,咱們這窮鄉僻壤的山窩窩怎麼留的下這樣的金鳳凰?

姚媽媽轉身去了內屋一趟,回來是直接就推門進去了,沒有擺臉色,只平心靜氣的看著知晚,“姑娘先出去,我跟趙嫂子單獨說兩句話。”

知晚扯了扯嘴角,輕點了下頭,邁步就出去了,等姚媽媽把門關上,知晚難得小性子的趴在那門上往裡看,知晚這舉動像極了農家野小子,看的趙家兄弟個個睜大了眼睛,大家閨秀能做這樣的事嗎,那幾個趙家小子嘴巴翹著,你把位置占著了,我們怎麼聽啊,便湊到知晚一旁,往裡瞄,看不清楚,還把那才糊好的窗戶紙給捅破了,可只能看到個背影。

屋內,劉氏望著姚媽媽,蹙眉問,“你要與我說什嗎?”

姚媽媽從袖子裡掏出來一個錦盒,遞到桌子上,劉氏微微愣了下就明白了姚媽媽是什麼意思,也不用姚媽媽說,直接就拿了起來,看見裡面是對白玉鐲,玉質上乘,觸手生溫,拿著就捨不得放下,轉而看著姚媽媽,“這鐲子?”

“上等羊脂玉,是我家姑娘的嫁妝,價值不少於兩千兩,算作趙家對我家姑娘救命之恩的答謝,至於趙嫂子之前提的事,我瞧就不必了,我家姑娘將來何去何從連我都不知道,趙嫂子若不想把趙家搭上,就莫要再提了。”

姚媽媽這麼說,劉氏還真的有些怕,不過一想到手上的羊脂玉,就這樣一對鐲子就值兩千兩銀子,劉氏簡直不敢想,這應該是她帶來的,只要老四娶了知晚,這些不都是趙家的嗎?

劉氏把心一橫,“死了夫君,還帶著兩個孩子,娘家婆家都不收留,我讓老四娶她,也算是給她一個安定的家,怎麼就把趙家搭上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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