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笑佳人 -【薛家小媳婦】《全文完》
頁: 1 2 3 4 5 6 [7] 8

a6360650 發表於 2015-10-21 01:40 PM


90.

  薛柏去地裡幫忙幹活了,葉芽站在後院的山裡紅樹下,臉熱的厲害。

  他考了案首,他拒了那些好親事,他要她服侍他洗澡……那麼,應該就是今天了吧?

  前面的柵欄裡,幾隻大母雞悠閒地窩在地上,一群小黃雞嘰嘰喳喳地叫著,追追趕趕。

  一晃眼,一年就過去了,她看看茅草屋的後門,那天的場景彷彿剛發生一樣。

  她在薛樹懷裡醒來,驚慌無助,薛松躺在炕上,昏迷不醒,薛柏回家,他立在門口笑著喊她二嫂……

  而今晚過後,她就真的是他們三個的媳婦了。

  再也沒有半點羞愧不安,心裡滿滿的全是幸福甜蜜。

  哦,不是,她還是不安的,一會兒薛松和薛樹回來,薛柏打算如何開口?晚上,她要和他一起睡西屋嗎?之前他不在家的那幾日,她都是跟哥倆一起睡東屋的,跟薛樹睡一個被窩,半夜再被薛松擄到西屋去……有兩次甚至是先被薛樹折騰過的。想到那幾晚的瘋狂,身子忽然有些發熱,葉芽摀住臉,三弟,三弟會是什麼樣呢,他那樣好看,她有點自慚形穢。

  日頭漸漸西垂,燦爛的夕陽餘光斜照到她身上,葉芽從荒唐的幻想中驚醒,趕緊去準備晚飯。

  夏日天熱,她做了清涼的水粥,早上的烙餅還剩幾塊兒,涼著吃就行。

  放好桌子,她去前院的菜畦裡摘黃瓜,摘到一半,哥三個回來了。薛松和薛樹光著膀子捲著褲腿,頭髮還是濕的,可見是在河裡洗完澡回來的,薛柏倒是沒洗,可他看她的眼神太熾熱,葉芽羞惱地瞪了哥仨一人一眼,背轉過身不理會他們。

  薛松目光複雜,直接去放農具。

  薛柏微笑著將大門關嚴。

  薛樹大步朝葉芽走去,小聲問她:「媳婦,三弟說今晚你要跟他睡西屋,是真的嗎?」

  葉芽手裡的兩根黃瓜差點掉下去,他竟然已經說了?

  她不敢看薛樹,點點頭。

  薛樹失望地哦了聲,接著眼睛一亮:「媳婦,那咱們三個一起睡西屋吧,我知道三弟要去縣城了,我不跟他搶,讓他抱著你睡覺,我就在一旁看著你行不行?」

  「二哥,你別說了,今晚二嫂是我一人的。走了,別搗亂。」薛柏攬住薛樹的胳膊,笑著看了一眼脖子都泛紅的葉芽,拉著薛樹走了。

  葉芽都不知道她是如何坐下跟三兄弟一起吃飯的,腦子裡想的全是一會兒要幫薛柏洗澡的事,還有他說的那句話,她太過緊張,根本沒注意到哥仨意味不明的複雜眼神。

  飯後,薛柏難得主動幫忙刷碗,他慇勤地將葉芽推到西屋,「二嫂,你先歇著吧,我來刷鍋,順便燒洗澡水,一會兒咱們倆一起洗。」他聲音不高不低,門簾外的兩人聽得清清楚楚。薛樹還特意跟薛松重複了一遍:「大哥,三弟要跟媳婦一起洗澡呢,我也想,我已經很久沒有幫媳婦搓澡了。」

  薛松瞪他一眼,「今晚她就是三弟的,你忍忍吧。」洗澡洗澡,他還從來沒有與她那樣親密過!每次都是半夜偷偷摸摸,唯一的一次白天歡好,也因為太過急切都沒能好好看過她的身子,果然還是多讀些書才好嗎?

  他繃著臉回了東屋,早早躺在炕上,反正三弟就快走了,到時候他多回來幾次,也要單獨跟她睡幾晚。

  薛樹想去西屋再跟媳婦待一會兒,卻被薛柏趕回了東屋。

  安靜了,薛柏不慌不忙地收拾碗筷,刷鍋燒水,還特意把浴桶刷了一遍才搬到西屋地上,然後慢慢悠悠地往裡面添水,每次進出,都要看一會兒蒙在被窩裡裝睡的小女人,心情格外舒暢。

  兌好水,他又舀了一桶熱水放在屋子角落預備著。此時外面才剛剛暗下去,光線不強不弱正合適,他深深吸一口氣,穩穩地關了門,落下門栓。

  「二嫂,起來了,你答應要幫我洗澡的。」他伸手拽她頭上的薄被。

  「三弟,你自已洗,行嗎?」她沒想答應,是他逼的,不答應他就要繼續在門口親她了。

  「不行,二嫂,說話要算數,二哥都知道這個道理。」薛柏從來沒有指望她會痛痛快快起來,所以他用力一扯,就將整條薄被扯開了。扔開被子,見葉芽起身就想往裡躲,他輕笑,迅速拽住她的胳膊,將人拽回炕沿,「二嫂,別害羞了,你跟大哥二哥沒這樣做過嗎?」

  葉芽的心都快跳出來了,躲不開,她索性抱住薛柏,埋在他懷裡不肯抬頭,「沒,沒有,三弟,等,等天黑了再洗吧,萬一,萬一一會兒來人怎麼辦?」

  「不會來人的。二嫂,天黑水就涼了,怕你受不住。」薛柏抬起她的頭,低聲道。

  葉芽震驚地睜開眼睛,「不是只需要幫你洗嗎?」

  薛柏笑的純真無害:「可你不幫我啊,你不幫我,那咱們就一起洗好了。」說完,就要解葉芽的腰帶。

  「我幫,我幫!」葉芽嚇得摀住腰帶,急切地道。

  「那好,先幫我寬衣吧。」薛柏鬆開她,稍微退開一些,雙臂微微抬起。

  葉芽咬咬唇,偏頭看看三扇打開的窗戶,作勢要起身,卻被薛柏及時按住:「二嫂,你再不動,我就……」

  「三弟!」她有點生氣了。

  「二嫂,就這一次,過幾天我就走了。」薛柏低聲求她。

  葉芽軟了心腸,低頭看著自已的腳,過了一會兒,開始替他解衣。她動作很慢很慢,因為她知道,褪去外層這件薄衫,他裡面就只剩褲子了,上面什麼也沒有。

  薛柏此時倒不急了,他專注地看著她羞紅的臉,看她緊張翕動的濃密眼睫,看她咬唇扭過頭,替他將衫子脫下。她想躲,他抓住她的手放在他腰上,俯身在她耳畔道:「二嫂,還有褲子呢,你也幫我脫。」

  手下是他細滑結實的窄腰,耳邊是他曖昧的氣息,葉芽耳朵都紅了,事已至此,知道求他無用,她只好閉著眼睛,顫抖著摸索到褲頭,輕輕拉扯,外褲便掉了下去。她鬆了口氣,繼續摸短褲的褲頭,摸到了,繼續解。

  可這次卻怎麼解也解不開。

  她已經開始喘息了,薛柏偷笑,故作吃驚地道:「二嫂,你把它弄成死結了。」

  葉芽手一頓,胡說,她怎麼可能……她不傻,猜到是薛柏有意捉弄她,索性丟開手,「那你自已解好了!」

  薛柏笑出了聲,抓住她的手按在早已支起的那物上,「你不就是怕碰到這裡嗎?」

  「三弟!」碰到那鼓脹的物事,葉芽羞死,抬腳就要踢開眼前的男人。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再鬧水就涼了。」薛柏軟聲告饒,自已乖乖解了褲子,然而下一刻,他突的就將沒有絲毫準備的女人按倒在炕上,腿夾著她的腿,開始脫她的衣裳。

  葉芽慌亂地睜開眼,正對上薛柏光潔如玉的胸膛,沒有薛松他們的結實,卻也非想像中那般清瘦,肌肉勻稱,竟格外好看。她臉一熱,趕緊扭過頭,緊緊攥住衣襟哀求,「三弟,別脫了,求你了,我幫你洗還不成嗎?」

  「二嫂,如果我光指使你伺候我,大哥二哥會說我欺負你的,所以你幫我洗,我也幫你洗,別怕……」

  薛柏握住她的兩隻手舉在頭頂,三兩下就將人剝得只剩一條細布褻褲和藕色鴛鴦戲水的肚兜。這是他第一次見她如此模樣,大片白膩的肌膚因為羞澀浮上了淡淡的粉色,說不出的嫵媚誘人。他喉頭滾動,打橫抱起葉芽,抬腿跨入浴桶中。

  他時間把握的極好,水微微有點燙,正好。

  更好的,是眼前的風景。

  烏髮垂落,浮在她雪白的肩頭,肚兜濕透,裹住她挺立的豐盈,一雙交頸鴛鴦栩栩如生,停在幾片蓮葉之下,蓮葉之上,一朵粉嫩的花骨朵含苞欲放,不偏不倚,碰巧被裡面神秘的乳-尖兒撐起。

  薛柏忍不住將指腹按在那朵花苞上,聲音沙啞:「二嫂,這個,是故意繡在這裡的嗎?」他剛碰上,便感覺下面綿軟的嫩肉倏地挺立起來,他心神一蕩,三指併攏,捻了捻,卻是越捻越硬,勾人至極。

  胸前敏感被褻-玩,葉芽輕叫出聲,伸手欲遮,「三弟,我,我給你擦拭吧?」

  「好。」薛柏想了想,回答地很痛快,鬆開人,背轉過去。

  葉芽這才敢睜開眼睛,面前便是他白皙挺直的脊背。她不敢往下看,拿過搭在桶沿上的巾子,打濕,跪在桶中,一手搭在他肩頭,一手開始替他擦拭。他昨天應該是洗過澡的,身上一點都不髒,所以她動作很快,手沒入水中,擦到腰腹處,便從一旁移上去。

  「好了,擦前面吧。」薛柏說著就轉了過來。

  葉芽趕緊閉上眼,挪到他腿上,還是扶著他的肩膀。

  這一次,她擦完他的胸膛和小腹後,薛柏將她手裡的巾子扯了開去,拉著她的手握住他,「二嫂,這裡也幫我洗洗,洗乾淨些,省著一會兒弄髒你。」

  「三弟……」葉芽渾身發燙,幾乎沒有力氣坐穩了。

  薛柏將人摟進懷裡,分開腿好方便她的動作,抬手在她身上遊走,一邊吻著她的脖頸肩頭一邊求她指揮她:「二嫂乖,你幫我洗,我也幫你洗。」他解開她的肚兜,「嗯,輕一點。」他揉弄她的豐盈,「下面一點,對,二嫂……」被她的小手握著,他恨不得死在她手裡。

  鴛鴦交頸,水波蕩漾,嬌喘連連。

  不知過了多久,好不容易洗完,葉芽無力地攀附在他身上,已經說不清身上的是水還是汗了。

  水已有些涼,薛柏抱著人起身,將長褲踢到門板中間,然後把渾身濕漉漉的葉芽放了上去。

  「三弟,你,為何放我在這兒?」葉芽靠著門栓,緊張地問。

  薛柏貼著她,一手捧著她潮紅的臉,一手捻揉她綿軟的乳兒,俯身與她咬耳朵,「二嫂,你知道嗎?去年茅草屋屋頂漏了那晚,我聽見二哥要你的聲音,那時候我就想要你了。後來,那晚在鎮上,大哥也要你,你就在我耳邊哼喘,你知道我有多煎熬嗎?我最近一直在想,我也要要你,還要讓大哥二哥聽見,讓他們嘗嘗那種磨人的滋味兒。好二嫂,一會兒你別忍著,一定要叫出來,為我叫,好嗎?」

  原來他知道,他都知道!

  無可名狀的羞愧和禁忌在體內轟然炸開,葉芽全身彷彿被點了情火一般,每一處肌膚都格外敏感,就連薛柏溫熱的呼吸,髮絲的碰觸,都讓她忍不住顫抖。她抱住薛柏的腰求他:「三弟別這樣,咱們去炕裡頭吧,別讓他們聽見,大,大哥聽不見啊,你二哥,他什麼都不懂,三弟……啊!」乳-尖兒被捻了一下,她咬住他的臂膀。

  「二嫂,你就別替大哥遮掩了,他沒聾,我在鎮上的時候就知道了,不想拆穿他而已。好了,咱們不說他們,二嫂,讓我好好親親你,剛剛在水裡不方便,我還沒親夠。」薛柏不再說話,抓住她的手按在兩邊,用他火熱的唇,在她身上點火。

  葉芽咬唇隱忍。無論他如何用唇舌挑-逗她的乳兒,她的小腹,她都忍著沒有叫出聲。

  薛柏喜歡她的身子,可更想聽她叫出來,她不配合,他無奈起身,懲罰似的含住她深吻,「是不是那裡已經被他們吃習慣了?」

  看著儒雅知禮的人,其實比大哥還無賴!葉芽又羞又氣,抿唇不理他。

  薛柏輕笑,親親她的臉頰,倏地蹲下去,跪在她身前。

  大腿被他分開,葉芽心中一跳,低頭一看,就見他正癡癡地看著她那裡。

  腦海裡轟的一聲,她伸手去擋,「三弟,我求你了!」聲音裡帶了哭腔。

  薛柏握住她圓潤的臀瓣,溫柔地吻她的胯骨,「二嫂,這裡大哥他們沒有看過嗎?」

  「沒……」葉芽顫抖著答。和薛樹都是在晚上,他傻乎乎的怎麼會起這種心思?薛松偷偷摸摸的,每次都迫不及待地闖進去,想看也沒有機會,那次白日雖說也看過,卻也沒有湊到跟前看。那種地方,她自已都羞於看,怎麼能讓男人看?

  「那正好。」薛柏再次躬身。葉芽捂著不給他看。

  「二嫂,你再不拿開,我要喊大哥了,我說到做到。」

  薛柏仰頭看她,葉芽不敢與他對視,別開眼。薛柏趁機拿開她無力反抗的手,修長白皙的手覆上她的大腿,湊上前去看她讓他心馳神往的神秘之處。但見細白肥美的嫩-肉中間有條細長的小縫兒,兩側粉嫩狀如唇,羞澀地輕喘著,中間有晶瑩的水兒流了出來,正是粉棠羞攏遮嬌蕊,卻沁玉露邀君憐。

  薛柏呼吸一滯,虔誠地湊了上去。

  「啊……」

  舌尖沿著小縫由下而上舔過,帶來從未有過的強烈刺激,葉芽情不自禁弓起身,雙手抵住門板,發出一聲短促的叫喊。「啊,三弟,不要……嗯,別,別進去,啊!」她臻首搖擺,按住他的頭想把他趕走,可他含住她的嫩肉吸吮輕咬,那洶湧的愉悅遠遠超過胸口的刺激,葉芽腦海裡茫然一片,渾身戰慄,口中不受控制地呻-吟出聲,特別是他舌尖探入裡面一寸一寸地舔刮著層層嬌嫩,時而用力按壓時而貼著上方回勾時,她已經分不清自已到底在做著什麼了。

  「三弟,啊,別咬那兒,嗯,輕點輕點,啊!」

  「不要了,不嗯……出來,你出啊!」

  女子的嬌聲討饒,輕輕重重,長長短短,緩緩急急,清晰地透過門縫,繞過一層薄薄的門簾,飄進東屋。

  薛樹渾身燥熱,他好像知道媳婦為什麼在叫了,可三弟到底在咬她哪裡?為什麼媳婦讓三弟出去?他記得他和媳婦弄的時候,除了最開始,媳婦很久沒有讓他出去了,她只會讓他輕點慢點,偶爾會求他快些。

  他看看背朝他側躺著的大哥,走了過去,推他:「大哥,三弟在咬媳婦呢,媳婦不高興,咱們去幫她吧?」

  薛松瞪他一眼,聲音沙啞:「不用,待著吧。」

  「可我想要,三弟肯定進到媳婦裡面去了,我也想要!」薛樹著急地道。

  「三弟,別,求,求你啊……不行了,啊,別走,嗯……」如哭似泣地一聲長吟後,西屋終於安靜下來。

  薛樹馬上跳到地上,「三弟弄完了,我要去!」

  「你給我回來!」薛松跟著跳下地,匆忙拽住人,因慾望無法紓解而額頭青筋暴起,「還沒呢,等著吧!」

  「大哥,我好難受!」薛樹低聲哀求。

  「難受就自已用手弄,要不就忍著!反正不許你出屋!」薛松冷著臉喝道,抬腳去了灶房,將屋子留給他。薛樹想跟著出去,卻見他身姿筆直地立在門口,背朝自已,他委屈地撇撇嘴,用力甩下門簾,轉身躺回炕上。

  薛松沉著臉盯著對面的門簾,三弟絕對是故意的!他倒要看看,他能鬧騰到什麼時候!

  薛柏已經完全顧及不到兩個哥哥是否被他成功折磨了,他抱起渾身綿軟的葉芽放回炕上,沉身壓了上去,呼吸急促:「二嫂,我要你,我現在就要你!」

  葉芽雙眼迷離地看著近在眼前的男人。眉如遠山眸若桃花,如玉的臉龐染了淡淡紅暈,俊美似仙人。而今,這樣好看這樣溫柔的男人,竟肯那樣俯身待她,竟要與她做那樣親密的事,她渾身輕飄飄的,被他醉人的眸子吸了魂魄。他分開她的腿,她便纏上他的腰,伸手環住他的脖子,輕輕喚他:「三弟……」

  薛柏吞嚥,扶著自已在她的嬌嫩處尋找,憑記憶抵住剛剛唇舌品嚐的入口,試探著往裡探去。那裡一片濕滑,他微微挺腰用力,便破開她層層嬌嫩的圍堵,闖了進去。

  「啊……」他輕喘出聲,抬頭看她,臻首後仰,紅唇輕張,嫵媚動人。

  他愛極了她這副模樣,就那樣癡癡地看著她的每個神色變化,進入她。

  溫熱的嫩肉緊緊地含著他吸裹,一點一點吞下他,他不知道她有多深,想一闖而入卻怕傷到她,只好忍耐著慢慢前進,一寸兩寸,她卻沒有盡頭,每當他以為到了之後,她卻再次打開,更緊更密更有力地推拒著他。薛柏急了,終於再也沒有耐心,雙手掐著她纖細的腰,全根沉入。身體緊密相貼的那一霎那,碩大的頂端忽碰到一處密實的小嘴兒,直接頂了進去,馬上又被它一下下的推拒吸裹啃咬,難以名狀地快意倏地順著脊骨傳入腦海,耳中同時傳來她酥骨的嬌呼,他渾身一抖,忙忍住想要噴薄的衝動,急急退出半截。

  他不敢妄動,慢慢適應她的緊致,伏在她耳畔討饒:「二嫂,你好緊,我快被你咬死了……」

  葉芽羞得滿臉通紅,伸手去捂他的嘴。

  薛柏順勢含住她的拇指吸吮,「喏,就像這樣,你那裡,就是這樣咬我的,嗯,二嫂,別咬了,你的三弟快要受不住了。」

  「三弟,閉嘴!」葉芽羞惱,掐他的腰。

  疼痛讓他更刺激,薛柏猛地起身,雙手撐在她兩側,急急地動了起來,「二嫂,為什麼你那裡面還有張小嘴兒,你別用它咬我好嗎,嗯,我要被它咬死了!」

  葉芽被他頂得只有啊啊哼叫的份,根本說不出話來。她也不想……他的啊,可誰讓他的那裡那麼長!原以為他比薛松哥倆矮,那裡會讓她禁得住些,哪想他的那物雖沒有他們的粗壯,長度卻略勝一籌,哥倆需要用力才能頂到她花心,他只需全部進來就到了,那樣一下一下連續不斷的碰觸,她酸的厲害,更不用說他發狠向裡沖時,她的魂幾乎都快要被他撞了出去!

  也不知被頂了多少下,她實在受不住了,摟著他的腰哭求:「出來點,啊,別,別,太深……」話未說完,忽的頓住,她愣了一下,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薛柏埋在她脖頸處,急劇起伏的胸口壓著她的,眼眸閉著,唇角卻抿了起來。

  葉芽不敢動彈,這種事兒,她怕說錯話傷到他。

  良久之後,身上的男人才沉沉開口:「二嫂,大哥二哥第一次,都堅持了多久?」

  「我,我不知道……」葉芽緊張地道。她是真的不知道,當初她在薛樹身下甦醒,只知道身子被他佔了,卻說不清楚他是剛進來還是已經弄過一兩次了,薛松呢,他們的第一次,她被人下了藥,一點印象都沒有。

  男人沉默片刻,聲音黯然:「二嫂,你剛剛沒舒服到吧?」她的話才說一半就戛然而止,且他也記得,大哥二哥那次至少也有半個時辰多。他知道,男人第一次都堅持不了多久,可有兩個哥哥在前面,他剛剛那一刻鐘左右的功夫,怎麼能讓她滿足?怎麼不讓他自慚?

  葉芽有些犯難。說沒有舒服到,那是不可能的,可到底也沒有最終那一下不是?她摸不準他的舒服指的是哪個,萬一說錯話,他肯定會以為她故意撒謊討好他的,那樣反而更傷人吧?

  正猶豫不決,薛柏退了出去。葉芽閉著眼睛,聽見他擦拭擰水的聲響,她側轉過身,抓起被子遮住自已,心裡有些難過,本是一樁親密事,卻惹他不高興了。念頭剛落,被子忽的被人扯走,她睜開眼睛,就見薛柏重新上了炕。他還光著身子,葉芽不敢多看,柔聲安慰他:「三弟,你,你別多想……」

  薛柏朝她笑笑,「我沒事,二嫂你躺著,我替你擦擦。」笑容十分勉強,低頭時便抿了唇角,葉芽心疼地都忘了躲了。

  收拾完了,薛柏給她穿衣裳,剛套上一隻袖子,他突然抱住她,腦袋搭在她肩頭,聲音十分委屈:「二嫂,我沒有大哥二哥厲害,是不是很沒用?」

  她向來胸有成竹氣定神閒的三弟,何時這樣脆弱無助過?

  葉芽心疼死了,輕輕拍他的肩膀,「不是,我,我聽人說,男的,剛弄時時間短些,下次,就會久了……」

  「二嫂,那我要再弄一次!」

  「啊?」葉芽吃了一驚。

  「算了,你不願意就算了。」薛柏落寞地道。

  「沒,沒有不願意……」葉芽紅著臉,蚊子似的道。

  薛柏唇角輕揚,很快又被他遮掩過去,他摟著葉芽躺下,翻身到她身上,試了幾次又無奈地倒下去,埋在葉芽懷裡歎氣,「二嫂,我,那裡,硬不起來了。你,你幫我摸摸。」

  「哦……好。」這可是大事,葉芽不敢在此時拒絕他,忍著羞意,忐忑地握住他,鬆鬆軟軟的,果然……

  薛柏努力回想這十多年裡最掃興難過的事,只有這樣,他才能不去想她,不去想剛剛的極致銷魂,不去感受她柔軟的碰觸,然後抬手遮住眼睛,「二嫂,我是不是再也硬不起來了?」

  葉芽張著嘴無法言語,她是真的被嚇住了,薛松她沒怎麼摸過,薛樹,她只要碰他一下,他那裡都會立即挺起來,按理說薛柏頭次開葷,這種刺激於他而言應該更大啊!

  「三弟,你別多想,真的,過幾天興許就好了。」她收回手,緊緊摟著他。

  「二嫂,我現在就想要,你,你幫我,親親它好嗎?我想要,二嫂……」他撐起身子,懇切地注視著她。

  葉芽漲紅了臉,慌張閉上眼,咬唇沒有說話。

  「對不起,二嫂,是我勉強你了,就這樣吧,反正還有大哥……」

  「三弟你閉上眼睛,你,你別看我。」葉芽起身,抓住被子遮在他頭上,然後閉上眼睛,摸索著來到他兩腿之間。她扶住那軟軟的一根,狠狠心,低頭湊了上去,嘴唇碰了它一下,她受驚退開,頓了頓,再次含住它,笨拙的吸吮起來。

  那一瞬,薛柏腦海裡一片空白。

  那一瞬,他無心旁顧,馬上挺了起來。

  葉芽正往裡含它,不想它一下子鼓脹變大,將她的小嘴兒撐得滿滿!

  她本能地想鬆開,薛柏驚喜的聲音卻傳了過來,「二嫂,你別走,我有點感覺了,你再親親它,二嫂!」

  心中忽的湧起強烈的滿足,葉芽扶住根部,上下吞吐。有點異味,但因為是他,她並不覺得難聞。她才含它多久,剛剛他可是毫無牴觸地幫她……想到那樣羞人的場景,方才被撩撥卻未能滿足的身子慢慢熱了起來。

  「二嫂,你幫我舔舔它吧,一下,一下就成,嗯,就那樣,嗯,好二嫂,二嫂真好,別停……」薛柏全身繃緊,知她定是閉著眼睛,他悄悄移開被子,仰頭看她,看她用她紅嫩的小嘴含著他,用她粉嫩的小舌舔他的頂端,繼而往下……

  灶房裡忽然傳來一聲握拳的聲響,薛柏心中一動,「二嫂,下面,下面也要……哦……」刺激太強烈,他忍不住仰頭喘息,再也無法壓抑要她的衝動,猛地將人撲倒在炕上,扛起她的腿一鋌而入,「二嫂,咱們再來一次,這回我一定要餵飽你!」

  「啊,三弟,別,你淺些,太,太深,我受不住……」在他瘋狂之前,葉芽及時抱住他懇求,她為他高興,可那樣的碰撞實在太難以承受了。

  「好,全聽二嫂的。」薛柏愛憐地親親她的小嘴兒,特意放緩了節奏,淺淺進出幾次才突地全根沒入,換來她抑制不住的高聲哼叫。他溫柔,她便小貓似的哼哼喘喘,他狂暴,她便嗚嗚的低泣討饒,無論哪一種模樣讓他愛到心裡去。到了後來,他已經控制不住自己,次次都要頂入她的花心才行。可憐葉芽雖百般討饒,卻硬是被誓要證明自已的男人折騰好了幾次,直到半夜才肯放她睡去。

  餘韻散去,薛柏摟著昏睡的媳婦,臉上是饕餮過後的歡愉,事實證明,他一點都不比他們差。

  可惜,如果他知道東屋的哥倆正瞪著眼睛望著黑漆漆的屋頂,腦海裡將他毆打了無數遍,恐怕他就不會那麼高興了。明天的他,是得意洋洋還是被打的灰頭土臉,還說不准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a6360650 發表於 2015-10-22 10:26 PM


91.

  天濛濛亮,半夜才睡的四人中,心滿意足的那個最先醒來。

  昨晚的饕餮場景一幕一幕從腦海裡閃過,她潮紅沾淚的小臉,宛如雨打過的鬢髮和眼睫,還有那張時而咬唇悶哼時而急急喘息時而連聲討饒的紅嫩小嘴兒,更銷魂蝕骨的,是她起起伏伏的乳兒,前後搖曳的豐美身段,還有緊緊咬住他不放的花骨朵。

  幾個念頭,就讓初嘗情-事滋味的少年再次為她熱如火,硬似鐵。

  薛柏扭頭,她背朝他躺著,薄被不知何時從肩頭滑落到了纖腰處,露出一片雪白瑩潤的背脊。他癡了,棄了枕頭,躺在她身後,火熱的唇碰到她,便再也不捨離開。他親她的肩頭,親她的脊骨,一路向下,密密麻麻。初時她不安的哼了哼,當他碰到她背脊中央時,她身子一抖,背忽的挺直,似是怕被他發現她醒了,她身子一動不動,只有腰背不堪親吻努力向前躲開,卻不知道,這樣反而讓她的曲線更致命的惑人。

  「二嫂……」

  他輕笑,轉過她的身子,從她平坦的小腹一點一點向上吻,慢慢來到兩團豐盈的乳兒中間,「二嫂,你說,我該先吃哪邊?」

  葉芽知道無法再裝睡下去,她掙扎著抬起手摀住自已,看看窗外的天色,低聲求他:「三弟,起來吧?」

  薛柏不說話,他親她纖細如蔥白的手,舌尖透過指間的縫隙舔著她的豐盈。嬌嫩的指側和乳上同時傳來酥麻的刺激,葉芽難耐地扭了扭腿,手上再也沒有力氣,被他輕易地蹭走,他如願以償,含住她的乳-尖兒吸吮,由輕而重,由淺至深,漸漸發出咂咂的曖昧聲響,偏偏他口中咬著下面的,手靈活地捻揉上面的,大腿還不容拒絕地抵在了她雙腿之間輕輕磨蹭著她。三處敏感同時被襲,葉芽身如火燒,她抱住他埋在她乳間的腦袋,想要推開他,卻使不出力氣。

  薛柏不用看她,也能從她越來越不穩的呼吸和偶爾一聲嬌吟中判定她的情景,特別是腿下的小嘴兒顫抖的越發明顯,沁出的玉露早已將他的腿弄濕,待她忽的抓住他的背挺胸相迎時,他倏然鬆開她,重新躺回枕頭上,摟著她的腰貼緊自已,誘惑似的低語:「二嫂,親親我,我想被你親。」

  「三弟……」

  葉芽的臉對著他的鎖骨,細白光潔。在被撩撥地快要到達峰頂時狠心拋下,她羞惱地咬咬唇,仰頭想瞪他一眼,然目光卻在掠過他喉結時頓住。眼前的修長脖頸美如玉,可喉結左側偏上一點又生了顆芝麻大小的黑痣,淺淺的,隨著他的吞嚥而動,魅惑至極。

  她忽然記了起來,她曾經看這裡看呆過。

  那時,她從來沒有想過,她與她清雋儒雅的三弟,會有赤-裸相對的一天,他會在她身上,恣意撻伐。

  男人的手忽的捧住她的臉,手指誘惑地摩挲她的唇瓣,「二嫂,親親我,哪裡都行……」聲音低啞動聽。

  哪裡都行,那顆黑痣也行嗎?

  葉芽情不自禁嚥了嚥口水,眼前彷彿只剩他修長的頸子,她顫抖著攀住他的肩頭,舔舔唇,親了上去。

  「嗯……」笨拙青澀的碰觸卻有著出乎意料的效果,下巴被她柔軟的髮絲磨著,敏感脆弱之處被她輕輕舔吻著,肩膀胸膛被她的綿軟豐盈蹭著,薛柏閉著眼睛,脖頸後仰,發出一聲銷魂的喘息。

  過了一會兒,他摟著她平躺,讓她密密實實地伏在他身上。

  葉芽低呼一聲,撐著他的胸膛抬起頭,就見薛柏臉紅如霞,桃花眼含春水,一副任君採擷的嫵媚模樣,而她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俯視這個平日裡雲淡風輕的男人,心中竟升起了一種無法言喻地征服快感,她口乾舌燥,呼吸急促,總覺得應該做點什麼。

  「二嫂,我想要……」薛柏看著上面茫然又可憐的小女人,繼續誘惑道。

  葉芽心跳如鼓,不知該如何是好。她也想要,可她從來沒有這樣處於上方過,以前都是他們壓著她折騰的。他想要,是想要她下去再來嗎?她準備挪下去,等著他主動,薛柏卻箍住她的腰不讓她走,然後將她往下挪了挪,抵住早已囂張的某物,「二嫂,坐下去,我要。」

  葉芽這才發現,他正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她低頭,瞧見自已,白膩的肌膚上散佈著點點青紫,那是昨夜留下的痕跡。

  她不敢繼續,閉著眼睛掙扎,要下去。

  薛柏再也忍耐不住,坐起身,抬著她的臀就要往下按。

  忽有屋門響動傳來,緊接著這邊門板也被人用力拍打:「媳婦,你起來了沒?我好想你!」

  懷裡柔軟的身子頓時僵硬下來,薛柏懊惱地鬆開人,重新躺下,一邊看著葉芽慌亂而逃,一邊無奈地道:「起來了,我的好二哥,你來的可真是時候。」早知道這樣,他該直接要她的!現在好事被打斷,再加上昨晚那出,這兩日他肯定都不用再指望抱她了。

  薛樹只穿著一條短褲站在門後,他看看自已的小帳篷,根本沒聽出來薛柏的言外之意,著急地催促道:「那你快出來開門,我要抱媳婦!」

  葉芽繫腰帶的手抖了抖,薛樹那是什麼意思?

  見薛柏依然光溜溜地躺著不動彈,葉芽心慌地將他的衣裳丟過去,小聲道:「三弟,你快起來,把你二哥勸走,我要做飯去了。」

  薛柏慢悠悠坐了起來,看著她笑。

  葉芽氣惱地抓過枕頭丟在他身上。笑笑笑,他還笑的出來!定是昨晚她被他折騰地忍不住叫了,被薛樹聽見,所以他才火急火燎的!

  既然薛樹聽見了,那薛松呢?

  葉芽真的慌了,剛剛差點被薛柏要了誤事,現在衣裳都穿好了,她可不想再胡來!

  她咬咬牙,放輕動作穿好鞋,一聲不響地走到門前,迅速開門,然後立即躲到門板後面。薛樹一直推著門,察覺到門鬆了,他馬上跑了進來。葉芽就趁他面朝炕張望的那一瞬,飛快遛了出去。

  「媳婦!」裡面傳來薛樹驚訝氣惱的叫喊,伴隨著薛柏清朗愉悅的笑聲。

  葉芽漲紅了臉,灶房南北門都插著,她立在中間,不知該跑向前院還是後院,好像去哪邊兒都能被他抓住似的。身後已經傳來薛樹掀門簾的動靜,葉芽心中一跳,恰在此時,對面薛松走了出來。

  「大哥……」她顧不得去看他的臉色去猜他的心情,想也不想就躲到他身後,拽住他的衣裳求他:「大哥,你說說阿樹吧,我,我要做飯了。」薛樹渾身就一條短褲,意思也太明顯了。

  「大哥,我難受,我要進到媳婦裡面去!」薛樹也跑到薛松身前,繞著他要搶人。

  薛松冷著臉任由他們轉圈圈,臉色越發難看。

  「別轉了!」某一刻,他怒吼出聲。
  葉芽渾身一抖,腳下沒有站穩,被薛松的腿拌了一下,直直地朝一側歪去。薛松大急,連忙去拉她,恰好薛樹因為追逐葉芽撞上他,直接將他撞了一個趔趄。葉芽先落地,他緊跟著壓了下去。

  撲通一聲悶響過後,灶房終於安靜了。

  因為被薛松托著腦袋,葉芽只有後背撞到了地面,可與突然壓在身上的強壯身軀比,那點小疼真算不上什麼。更讓她震驚的是,她伸手想推他起來,薛松卻巋然不動,幽深的眸子深深地看著她,抵在她小腹上的那物堅硬如鐵。

  她因震驚而變白的臉倏地紅了,「大哥……」

  薛松看著她,目光慢慢下移,落到她的紅唇上,昨晚聽到的喘息話語乍然在耳邊響起,她,她竟然真的親三弟的那裡了。

  想想就讓人脹得難受,他好想現在就要了她!

  「大哥,你起來,我要抱媳婦!」薛樹看著交疊在一起的兩人,更是燥熱難耐。

  「大哥,地上涼,你好歹讓二嫂起來吧?」薛柏掀開門簾走了出來,見此情景,戲謔地道。

  身上被男人霸道地壓著,耳邊還有哥倆瞧著,說輕狂的話。葉芽羞憤交加,打也打不過,逃也逃不掉,尷尬羞愧委屈一起湧上心頭,再也忍不住,嗚嗚哭了出來。

  薛樹傻了,驚惶無措:「媳婦……」

  薛柏斂容,後悔自責:「二嫂……」

  薛松心疼,趕緊起身,將人扶了起來,冷臉瞪向薛樹:「難受就去後院自已弄,再敢白天欺負她,看我不打你!」緊接著回頭訓斥薛柏:「你也是,要是還想胡鬧,後天你就跟我一起回鎮上,讀書清淨!」

  薛樹委屈地低下頭,見小帳篷消了,再看看被大哥摟在懷裡哭的媳婦,回屋去穿衣裳。

  薛柏不用薛松說都後悔了,認真地向葉芽道歉:「二嫂,你別哭了,這事兒不怪二哥,都是我不該挑撥他,不該逗你,不該胡鬧。二嫂,我真的知錯了,以後絕不會再這樣。你要是生氣,就打我一頓吧,千萬別哭了,我們都難受。」

  薛松護著她,薛樹老實了,薛柏也認錯了,葉芽的抽泣漸漸停了,只是悶在薛松懷裡不敢抬頭。

  她也不是真的生氣,只是無法同時面對哥仨一起欺負她。

  「咳咳,那大哥你勸勸二嫂吧,我去後院抱柴禾。」薛柏知道她面子上過不去,識趣地把地方留給兩人。

  他一走,葉芽馬上推開薛松,要回西屋去。

  「牙牙,我錯了……」薛松急忙拉住人,「牙牙,別氣了,我,剛剛不該那樣對你。你放心,日後他倆再欺負你,我絕對會幫你訓他們的。」

  葉芽恨恨瞪他一眼,如果他剛剛及時攔住薛樹,就不會有後面那一出了!

  被她淚眼婆娑地瞪著,委屈可憐的模樣讓薛松心都軟成了水兒,趕忙一邊幫她抹淚一邊低聲求饒:「牙牙,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實在是,三弟,他昨晚……好好好,不提了,反正以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都聽你的,行了吧?」

  葉芽這才好受了些,咬唇瞪著他:「那你記住你的話,別又在一旁看熱鬧,還,自已也耍無賴……」

  「嗯,我記著,一直記著。」薛松寵溺地保證道,「好了,你也別生二弟的氣,他,你還不知道嗎?」

  「不用你說,他比你們誰都好!」葉芽紅了臉,甩開他,自去東屋找薛樹。如果沒有他們倆,薛樹一直都是很聽話的。

  薛松無奈地歎口氣,明明是三弟欺負人,二弟無賴氣她,最後三弟吃飽了佔盡便宜,二弟什麼都不用做就讓她心疼了,就他什麼也沒有撈著。

  可他很快就平衡了,因為葉芽吃飯完獨自去了二嬸家。

  這一回,她對他們一視同仁,把他們哥仨,都拋棄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6360650 發表於 2015-10-22 10:28 PM


92.

  「二嫂,你跟二哥吵架了?」春杏將矮凳放在院子裡的槐樹下,等葉芽坐下後,擔憂地問道。

  葉芽昨晚沒有睡好,早上又哭了一場,眼睛就有些紅。按理說,這種樣子,她本不該出來串門的,可誰讓家裡一下子就有了三個慾求不滿的大男人呢?雖然她發脾氣後哥仨都老實了,但她又不是瞎子,他們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就好像她沒穿衣服似的。她實在受不了了,吃完飯就逃了出來,薛樹想跟來的,她瞪向薛松,薛松便把人拽住了。

  過來的路上,她已經編好了借口,「是吵了一場,後天大哥要回鎮子,你二哥非要跟著去,我不讓,他就生氣了,嫌我管他。」

  春杏撲哧一聲笑了,「二哥真是的。二嫂你別生氣,二哥那麼稀罕你,他再耍賴,你就說要去他自已去,他肯定會老老實實待在家裡。」

  「知道,我還用你教我嘛!」葉芽不好意思地笑笑,臉微微泛紅。

  春杏看著她這副害羞的模樣,歎口氣,身子後仰,靠在樹上,一邊望著遠處的碧空,一邊無聊地繞著帕子玩。「二嫂,說實話,我真的挺羨慕你的。你看,二哥雖然傻,可他對你好啊,什麼都聽你的,什麼重活都捨不得讓你做。大哥三哥也都敬你護你,一家人簡簡單單的,沒有那麼多親戚糟心事。將來我要是也能找到這樣的婆家,哪怕家裡窮些,只要他對我好,我就一百個願意。」

  葉芽吃驚地抬起頭,見小丫頭斜著嫵媚的桃花眼望著遠天,小臉白白淨淨半點臉紅都沒有,不由點了她一下,「什麼婆家不婆家的,你倒是不害臊!」

  春杏愣了愣,看她一眼,這回有點不自在了,耷拉著腦袋,小聲嘀咕道:「你是我嫂子,要是跟你說話還要遮遮掩掩的,那也太沒趣了。」

  葉芽怕她真的惱了,忙笑道:「是是是,跟嫂子當然什麼話都能說了。怎麼樣?昨兒個我聽二嬸說有好幾家來提親的,她有跟你說過嗎?有沒有喜歡的?」

  春杏撇撇嘴,「沒有,我娘她古板著呢,非要等跟我爹商量好後再告訴我,真煩。」雖說爹娘肯定會為她挑個最好的,可畢竟是一輩子的大事,讓她在一旁聽聽又有什麼關係?難不成她還會摸到男方家裡相看去不成?偏要防賊似的背著她說話!

  這種事,葉芽沒法說林氏夫妻有錯,剛要勸她,瞥見林氏回來了,想了想,悄悄道:「你等著,二嫂幫你打聽打聽去。」說完站起身,去迎林氏。春杏看著她們娘倆走進門,料她們一時半會兒說不完,便出去尋虎子。虎子剛剛吃完早飯就跑沒影了,不知道又去哪裡野了。

  虎子常去的也就那幾個地方,都是村裡娃子們喜歡聚集的玩鬧處,沒過多久,她就遠遠瞧見虎子正跟夏花的弟弟大強幹架呢。虎子雖然壯實,架不住對方比他大兩歲,推搡幾下就被大強騎到了身上,周圍一圈孩子在那兒起哄,大多都在給虎子助威,可眼下虎子被欺負,他們也沒有上前幫忙的。春杏嚇了一跳,趕緊跑過去,硬生生挨了大強幾下才把兩人拉開了。

  「虎子,你幹啥又打架?」她使勁兒拍打虎子的屁股,拍掉上面的塵土,也算是打他教訓他。

  虎子仰著脖子,指著大強罵道:「是他先打我的,我跟二柱說話,他從那邊走過來,有人說他姐是破罐子,他就跑過來打我,說嫂子的壞話!姐,我要告訴二哥去,讓二哥收拾他!」

  「大強,你幹啥瞎說?」春杏火冒三丈,將虎子扯到身後,瞪著大強道。

  大強臉上被抓了一道,都流血了,可他就跟不知道疼似的,陰沉沉地盯著春杏:「我沒胡說,你嫂子是壞人,是窯姐,是她害了我姐和我姨兄,是她害的我姐回不了家,我就說!誰再說我姐是破罐子,我就打誰!」最後一句,他是朝周圍的孩子們吼的。

  他的眼神實在太滲人,春杏本想罵他的,轉念一想,又覺得沒必要跟一個半大孩子較真,便沉著臉道:「大強,別人說你姐的壞話,你不愛聽你生氣,可虎子沒招惹你啊,你上來就說我嫂子的壞話,我們會好受嗎?你自已不願意聽到的話,為何還要同樣說別人?你姐的事,咱們村子誰都知道,是不是冤枉她你隨便找誰打聽都成。再說,是你爹不讓你姐回家的,你有本事在這裡跟他們吵架慪氣,不如回去勸勸你爹,讓他認你姐這個閨女。倘若你爹不願意,你還真想你姐,那就自已長點出息學點本事幫她,給她爭面子,這樣打架打贏了又有什麼用?行了,趕緊回家擦擦臉去吧。」

  說完,她抬頭,目光嚴厲地掃視一圈,大聲訓道:「你們也別說大強,他姐好與不好,都跟他沒有關係。都是從小玩到大的夥伴,不喜歡玩在一起就分開,別說些難聽的惹人不快,你們細想想,大強做過什麼對不起你們的事嗎?」

  一群娃子,小的才四五歲,大的也就十來歲,全都不說話了。他們知道什麼是破罐子?還不是聽爹娘說的?知道那是罵人的話,就拿過來笑話大強了。

  大強陰沉的眸子裡,終於多了些不同的情緒。他仰頭看向春杏,嘴皮子動了動,到底沒能說話,轉身走了。小小的少年走得十分穩,絲毫沒有因為眾人的注視而緊張慌亂。

  春杏心中唏噓。去年大強可不是這樣的,那時候他特別嘴饞,偶爾喜歡佔點小便宜,而經歷過他姐姐的事情,小孩子好像變了個人一般,看誰都陰沉沉的,眼裡帶了怨恨。春杏希望他聽進去了她的話,否則只知道把錯怪在別人身上,小時候沒什麼,大了就容易惹禍了。

  「行了,咱們家去吧。」她拉著虎子要走。

  「春杏姐,我有件事要告訴你!」一個男娃突然脆生生的喊道。

  春杏回頭,見喊她的人是村口李家的孫子,才六歲,生的濃眉大眼很招人稀罕,不由彎下腰,笑著問:「牛牛要告訴姐姐什麼事呀?」

  小孩子也都喜歡親近好看的姐姐,春杏笑的這樣溫柔,小牛牛馬上邀功似的說道:「昨天我跟我奶在門口玩,有個嬸子過來跟我奶說話,我聽她說秀才了,然後又問秀才有沒有妹妹,我奶就說你,說你還沒說人家呢,不過也快了。那個嬸子好像挺高興的,一會兒就走了。」

  秀才,整個葫蘆村就三哥一個秀才。

  春杏有些疑惑,「牛牛聽見你奶說我的名字了?」

  牛牛連連點頭:「嗯!我奶還說你是咱們村最好看的姑娘呢!」小娃娃說著,臉都紅了。

  被誇了,春杏心裡挺高興的,再看看牛牛可愛的小樣子,笑著摸摸他的腦袋:「好,姐姐知道啦,謝謝牛牛告訴姐姐啊,那你們繼續玩兒,我跟虎子先走了,千萬別打架,知道不?」

  牛牛趕緊點頭,站在原地瞧了一會兒春杏姐弟的背影,這才扭頭跑了,腳步歡快。

  春杏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估摸著是哪裡的媒婆前來打聽的吧。

  這邊林氏跟葉芽坐在灶房門口,正在說她看中的兩戶人家。

  「一個是李家莊的,他家有二十五畝地,上面爺奶都在,父母健全。家裡哥倆,提親的這個是老二,今年十六,一個姐姐已經嫁出去了,一個妹子才十三。媒婆說他們那一家都挺和善的,但到底怎樣,我跟你二叔還得親自去李家莊打聽打聽。另一個是鎮上的,就是跟你買山楂糕方子的那個胡掌櫃,給他小兒子說親。胡掌櫃為人公正,這個沒啥好說的,人家誠意也挺足,我就是擔心春杏嫁過去了,得跟三個妯娌一起過,容易生罅隙,她又是村裡出身,恐怕會被人看不起。所以我想啊,趁明天,把兩頭都跑了。都好的話,就問問春杏,有一個差的,那就定另一個了。你說呢?」

  這回輪到葉芽羨慕春杏了,爹娘把什麼都考慮進去了,小丫頭還有啥好操心的?

  「二嬸,當你閨女可真好,這要是旁人家,肯定就直接定胡掌櫃的兒子了。」哪怕是四個兒子,人家有鋪子有田地,就算將來分家了,也強過李家啊。

  林氏輕輕歎氣:「閨女都是爹娘的債,在身邊時得精心伺候著,離家了又要擔心她在婆家過的好不好,總之沒有安生的一天。春杏啊,我不求她婆家多有錢,能待她好就行,踏踏實實過日子,少整點糟心事出來,省著她回來煩我,鬧心。」

  葉芽沒應聲,目光黯淡下來,也不是哪家的爹娘都像林氏這般心疼孩子的。

  林氏見她面現愁容,當她想家了,趕緊安慰道:「傻丫頭,老二對你那樣好,你在這邊不用伺候婆婆不用牽就姑嫂,家裡日子也有指望,要是你爹娘知道了,定會高興的。春杏要是有你這麼命好,她就是一輩子不回來,我也不擔心。」

  「二嬸放心吧,春杏肯定會嫁的好的。」葉芽真心實意地道。

  話音剛落,春杏和虎子回來了。

  「你先別告訴她,省著她瞎想。」林氏一邊說著,一邊朝葉芽使了個眼色。

  「行,反正明天就能知道了。」葉芽點頭應道。

  葉芽真的沒有告密,她這樣說話不算話,害春杏白白期待了半天。小丫頭惱了,等薛樹來找葉芽回家吃午飯時,春杏恨恨地把小兩口趕了出去。

  看著小丫頭氣呼呼地轉身離開,葉芽無奈地笑,可她哪裡知道,春杏的親事,未必就要二選一,而她,今晚可要好好選選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6360650 發表於 2015-10-22 10:36 PM


93.

  薛樹和葉芽一起往回走,薛樹特意走在媳婦右邊,用他的身影給她擋日頭。

  「媳婦,你怎麼在二嬸家待了那麼久啊?」他一直盼著她早點回來呢。

  葉芽看看他,「阿樹,有媒婆給春杏提親來了,如果二嬸答應了,春杏很快就嫁人了,你捨得不?」

  薛樹震驚地張大了嘴,他拽住葉芽,盯著她問:「她要嫁給誰?是不是嫁人了就要住在別人家裡?」

  葉芽點頭,「嫁誰還說不准呢,反正是快了。嫁了人,當然要住在她相公家了。」

  想到愛給他縫衣服的妹子要走了,薛樹很不捨:「非要嫁人嗎?」

  「是啊,不嫁人,那就得當老姑娘,將來虎子媳婦會嫌棄她的,旁人也會說閒話。」葉芽認真地給他解釋道,這個傻蛋,現在要是不說清楚,誰知道將來他會做什麼傻事。

  薛樹哼了哼,「那就把春杏接到咱們家住著!」

  葉芽忍不住笑了,「你啊你,真是笨,你想啊,春杏相公也會像你對我一樣對她好的,春杏嫁過去是享福的,哪能因為你捨不得就不讓她嫁人呢。放心吧,就算她嫁出去了,逢年過節也會回來看咱們的,那叫回娘家。」

  「哦……」如果春杏嫁過去是享福的,也會常常回家,那也還行,薛樹心裡沒那麼難受了,卻突地想到一件事,緊張地看著葉芽,「媳婦,那你家在哪裡?你啥時候回娘家?」妹子嫁人,他盼著她多多回家,可輪到媳婦,他就不想讓她家去。

  被他用力抓著胳膊,葉芽卻十分心安,她看著他笑,聲音溫柔平靜:「我家在很遠很遠的地方,再也回不去了,所以會一直跟阿樹住在一起。阿樹,以後不許你再欺負我啊,否則我要是生氣回娘家了,你就再也找不到我了。」

  很遠很遠,那是多遠?

  薛樹想不明白,他也不再去想,緊緊握著葉芽的手往家裡走,「我不欺負媳婦,不惹你生氣,不讓你回娘家。」

  正值晌午吃飯的點兒,路上並無村人,葉芽心安地任由他握著,唇角漾起滿足的笑。

  轉了彎兒,兩人同時一頓,自家門口,竟然拴著一匹高頭大馬!

  葉芽滿腹疑惑,欲問薛樹,見他比自已還吃驚,忙小跑著往家裡趕,上回報喜的差役都是走著來的,這回來的是誰啊?薛家可沒有能養得起馬的朋友或親戚,難道是薛柏的同窗?想到這個可能,葉芽又停了下來,替薛樹理理衣衫,帶人去了後門。還是在外面等會兒好了,她不方便見男客,薛樹呢,怕給薛柏添麻煩。

  薛家東屋,薛柏和薛松將林宜修請到屋內,一時竟不知該讓他坐在哪兒才好。薛柏再鎮定,也只是個初出茅廬的少年罷了,在外面他可以雲淡風輕,頭一回有這等人物到家裡做客,他還是有些緊張的。

  「兩位無需客氣,林某冒然造訪,還請見諒。」林宜修笑容溫和,見地上擺著四把木凳,直接拉過一把坐下了。動作嫻熟自然,就好像他以前坐習慣了似的,然,以他的身份,無論是在京城縣城還是在鎮上,他都不可能見過這種粗糙的木凳,薛柏甚至懷疑,木凳面上插接四根凳腿兒之處會不會弄壞他身上的細布直裰。

  哥倆互視一眼,分別在他對面坐下。

  家裡沒有茶,也沒有熱水,薛柏索性不再搞那些虛的,直接問道:「不知林解元此行何意?」昨日才簡單地打過招呼,他總不至於因此就來找他敘舊吧?定有要事。

  林宜修同樣開門見山:「林某心悅薛杏姑娘,懇請薛兄做個媒人,替我在令叔嬸面前說合,若有幸得允,家父不日將親自登門提親。」

  語氣沉著冷靜,前所未有的認真。

  他喜歡那個姑娘,曾想過,再見面,他便向她提親。

  可是,自那次車中一瞥後,他幾次來鎮上,都再也沒有到她。見不到,反而更想見,他忍不住,常常去主街上晃蕩,期待能「有緣」相見。一次兩次,幾番無果,慢慢的,他開始相信他與她無緣了,加之父親疑惑他為何頻頻往返於縣城和東橋鎮之間,他便歇了心思,心無旁騖。

  他真的沒怎麼想她。她也沒有影響他太多,不過是偶爾出現在他的生活裡,提醒他,曾經遇見過那樣一個姑娘。

  偶爾讀書讀累了,腦海裡會乍然浮現她的笑容,明艷動人。偶爾走在街上,聽到相似的聲音,他慢慢回頭看去,才發現說話之人並不是她。然後,偶爾也會夢到她,很美很美的夢,像書中描繪的那般,夢裡,他甚至與她說話與她親近,守禮卻溫馨,可夢醒後,除了淡淡的悵然,生活依舊繼續。

  他以為此事就這樣結束了,他與她無緣無份,沒想到卻在醫館意外遇見了薛柏,只一眼,他就在薛柏身上看到了兩人的相似之處,然後認出那晚薛柏曾與另位兩個男子在一起,護在她身邊。他聽阿軒說過,他們三人是虎子的哥哥,那也就是她的兄長了。

  鄉村小鎮,秀才是很體面的身份,兄長有了功名,她的身價也將水漲船高。

  她是否已經嫁人?是否已經說親?

  林宜修馬上意識到,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他不想再等什麼再次見面,他要主動爭取。

  他立即請林宜安安排合適的婆子去打聽薛柏的事。婆子臨出發前,他特意吩咐她,讓她巧妙地詢問薛柏是否有個叫虎子的弟弟,虎子是否有姐姐,有幾個姐姐,年歲如何,是否嫁人或定親。

  黃昏時分,婆子帶來了他想要的消息,她閨名薛杏,正是及笙之年,因堂兄薛柏中了秀才,加之她生的明艷動人心靈手巧,近日有不少人去她家提親。

  他就知道,那樣的好姑娘,怎麼會無人問津?

  可她是他的了。

  昨日城門已關,林宜修來不及回去,今早天未亮便出發,在林承出門前將人請到了書房。

  林承中年喪妻,並無續絃,如今已過而立之年,雖盼著長子早日成親,但因林宜修沉穩有主見,便沒有強行替他做主。此時見他匆忙趕來,開口就說他看上了一位姑娘想要娶對方,他又驚又喜,連忙詢問對方是哪家的女兒。

  林宜修知道自已的父親並無門戶之見,也無與權貴結姻親以圖兩家幫襯之意,便和盤托出。

  林承沉默片刻,問:「只憑三面就提親,是否太衝動了?你切莫貪戀人家姑娘顏色,將來娶進門後再後悔,誤了她。」

  林宜修失笑,「父親你多慮了,兒子自信有識人之明,雖只有三面,卻知道她是溫婉守禮的女子,更難得的是,兒子偏偏就看她入眼。」

  林承微微詫異,長子內斂,何時說過如此直白的話?他捋了捋頷下短鬚,瞇眼道:「既如此,那改日我就安排媒人……」

  「父親,」林宜修打斷他的話,「父親,她家畢竟居在深山,若我冒然提親,他們一家說不定會多想,以為我另有所謀。所以兒子想親自去山裡托人說項,若成了,還請父親親自上門提親,以表鄭重,可否?」

  男方父親親自去女方提親,那是很看重這門親事,很給女方長面子的事。

  林承看著長子平靜的臉龐,想他從小到大難得衝動一次,欣然應允。

  薛柏和薛松看著林宜修認真誠懇的面孔,俱皆震驚。能爭得父親同意,可見他對春杏的態度了。

  林宜修又道:「林某與薛姑娘有過三面之緣,早有心求娶,奈何無處打探家世,以致耽擱至今。昨日有幸與薛兄相遇,這才知曉薛姑娘的身份。請兩位放心,林某真心求娶,並無他意。家父為官多年,待人從不看出身。家母早喪,林某家中除僕婦外再無女眷,薛姑娘若肯嫁與林某,不必憂慮內宅罅隙,與外接人待物,林某自會護她周全。」

  薛柏點點頭,林家門風他早有耳聞,並不擔心春杏會被林父輕待。至於林宜修到底有幾分真心……

  「林解元,如果薛某願意替你做媒,他日伯父若起復,能否提點薛某一把?畢竟,咱們是姻親……」

  林宜修面不改色,意味深長地看著薛柏,微微搖頭,「薛兄不用試探,若事成,我將視你們為家人,如有需要,只要無愧天地良心,我自會竭力相助。至於你所說的提點,就憑你這句話,我便知道你不是攀關係求富貴之人。」否則,他早就一口應下了。

  不許官場相助,只因未將婚事當做籌碼。試探被看穿,薛柏不怒反笑,拱手賠罪,看向薛松。

  林宜修舉止謙和言辭坦誠,沒像三弟那般說話繞彎兒,薛松對他這個人還是挺滿意的,但想到大戶人家那些三妻四妾的規矩,他沉聲道:「多謝林解元美意,只是我堂妹生在山野,自小見到的便是夫妻相守,怕是接受不了丈夫納妾。林解元前途大好,還是另尋大戶人家的女兒幫忙持家吧。」

  「兩位放心,林家沒有納妾的規矩,我既娶妻,後宅便只有妻子一人。」林宜修平靜地承諾道,見薛松二人無話再問,他起身,鄭重朝兩人行禮,「林某真心求娶,請兩位在令叔嬸面前多替在下說情,林某不勝感激。」

  薛柏趕緊將人扶起,笑道:「林解元放心,你既肯真心相待,我們當哥哥的,定會替她打算。」特意在「哥哥」二字上加重了語氣。

  林宜修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告辭道:「那林某就靜候佳音了,三日後再來拜訪。」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6360650 發表於 2015-10-22 10:40 PM


94.

  前頭傳來噠噠噠的馬蹄聲,越來越遠,知道客人走了,葉芽叫上薛樹一起回了家。

  東鍋蒸著小米飯,距離吃飯還有一會兒,四人圍坐在北門口說話。

  葉芽已經忘了早上的尷尬事,她好奇地問薛柏,「剛剛誰來了啊?」

  這是自早上起她跟他說的第一句話,薛柏受寵若驚,忙穩了穩心緒,將林宜修的事講與她聽。

  葉芽驚得久久不能言語。前三品大員現縣太爺家的解元少爺,竟然一心一意要娶春杏?

  她努力回想燈會那晚。虎子和人打架,對方有個哥哥,當時因為有薛松在前面,她沒有多看,印象中只有那人和一個孩子離去的背影。不過按照薛柏的形容,林宜修相貌堂堂風度翩翩,哪方面都配得上春杏,家世更是高不可攀,這樣前途不可限量的男人,將來真能做到只有春杏一個妻子?據她所知,那些當官的,罕有幾個不納小妾的。

  她面現愁容,小聲道:「咱們家春杏好看,他見了,想娶回家也不稀奇。只是他現在說的好聽,等春杏真嫁過去了,誰知道他會不會變?到時候他們高門大戶的,春杏就是受了委屈,也輕易出不得門,沒人可抱怨。」

  男人和女人的想法不同。

  葉芽覺得林宜修太出色,所以沒有安全感。薛柏恰恰相反,在他眼裡,林父為官清明嚴於律已,林宜修沉穩端重,若非真心想娶,堂堂解元少爺,何必為了一個村女說服父親前來提親?

  他替林宜修說話:「若我是他,提親時做到這個地步,將來必不負小杏。」

  葉芽撇撇嘴,「好話誰都會說。」

  薛柏認真地看著她:「我說到做到,將來我當了官,也不會負二嫂,那時你就知道男人也有說話算數的。」

  葉芽沒曾想他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對上他醉人的桃花眼,她臉一紅,垂下頭,看自已的鞋子。

  「三弟,我和你二哥還在這裡呢,有些話還是留著私底下說吧。」薛松終於忍不住出聲道。

  葉芽越發坐不住,「好了,我去盛飯了,吃完飯咱們一起去二嬸家,到底怎麼選,還得他們拿主意。」

  哥仨一起看著她動作,家裡有個好媳婦,誰還有心思惦記外面的?

  吃完飯,四人直奔二嬸家。

  林氏剛好刷完鍋,瞧見他們這樣,忙把人讓到東屋。

  臨進門前,薛柏低聲問春杏:「小杏,還記得去年燈會,虎子跟人打架嗎,後來你是不是又見過他們?」

  春杏聽了,心都提了起來,「他們找麻煩來了?」那哥倆穿的可都是好衣裳呢。

  薛柏瞭然,朝她笑,「想什麼呢,行了,我們有正事要談,你跟你二嫂去西屋待著吧。」

  春杏很不高興,朝他撒嬌:「三哥還有什麼事要瞞著我啊?」可最後還是被葉芽拉到了西屋,薛樹巴巴地跟著她們。

  說實話,葉芽覺得,這門親事幾乎是板上釘釘了。一來林家除了身份高外,人口最簡單,嫁過去春杏差不多就能當後院的家了。二來林宜修品貌皆好,對春杏有心。而最重要的,是薛柏已經同意了,他同意,就算林氏夫妻猶疑不定,肯定也會被薛柏勸服的。

  那她還是給小丫頭透透底吧。

  「春杏,我記得跟虎子打架的那個孩子叫阿軒,那你對阿軒哥哥有印象嗎?」

  春杏愣了愣,怎麼今天大家都要說那兩個人的事?

  她想了想,腦海裡浮現出一個高大略顯清瘦的背影,男人的樣子,她已經記不清了,隱約覺得還不錯的,當時她似乎將他與三哥比較了一下。但她記得他的聲音,平靜溫和,簡簡單單的兩句話,就讓他淘氣的弟弟乖乖聽話了。因為虎子不聽管教,她還有點羨慕那人呢。

  「二嫂問他做什麼?他來找虎子麻煩了?不會吧,我看他不像壞人啊。」

  「哼,他想娶你當媳婦。」薛樹悶悶地接口道。話音剛落,那邊虎子突地大喊道:「他弟弟壞,我不要我姐嫁給他!」緊接著,小孩子一陣風似的衝了進來,撲到春杏懷裡緊緊抱著她的腰,「姐,你別嫁給阿軒大哥,我不喜歡阿軒,你要是嫁到他們家,他肯定不讓我進門去找你的!」

  「你瞎嚷嚷什麼!走,跟我回東屋待著去!」林氏隨後跑過來,將虎子拽走了。

  春杏傻傻地看著門簾,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疑惑地問葉芽:「二嫂,那人來提親了?」

  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遮掩的,葉芽瞪了薛樹一眼,低聲跟她說林宜修的那番話。

  春杏突然有些臉熱,他見過她三次嗎?她怎麼記得只有兩次?第三次又是什麼時候,她當時穿了什麼衣裳,有沒有做什麼不得體的舉止?

  哦,他父親原來當過大官啊,那他怎麼會看上她呢?

  她沉浸在自已的紛雜念頭裡,渾然忘了身邊還有人。

  葉芽在心裡歎氣,照這情形,她的這個堂妹,很快就要嫁人嘍。不過她馬上又為春杏感到高興,春杏既然能記起林宜修,還會臉紅,可見她對林宜修的印象還是挺好的,能嫁給一個喜歡她她也心動的人,哪怕將來會遇到一些麻煩,只要兩個人貼心,那就沒有什麼可發愁的了吧?就像薛柏說的,天下的男人畢竟不全都是壞的,她能遇見他們哥仨,林宜修,沒準就是老天爺專門為春杏安排的那人呢?

  葉芽越想,越覺得有道理。這兩人,一個本來遠在京城,一個本該守在家中,就因為薛柏要帶他們去看燈,毫無關係的兩人就碰上了。再後來,林宜修有心,連見過一面的薛柏都能認出來,更不嫌山遠地偏親自過來請薛柏幫忙說合……這樣一想啊,薛柏其實早就當了兩人的媒人。

  既是媒人,而且認同這門親事,薛柏自然盡力幫林宜修說話。等四人回家時,林氏夫妻雖然嘴上說要再考慮考慮,可看他們的神色,也是願意了,只有虎子始終嘟著嘴,氣呼呼的。

  日落西山,倦鳥歸巢。

  葉芽現在最怕天黑。

  低頭,一聲不吭地吃了晚飯,她沒有理任何一人,直接回了西屋。薛松後天要走,定是想多抱她兩晚的,而薛樹最沒有耐性,今兒個憋了一天,他肯定也想得厲害。薛柏嗎,他就是想過來,他的兩個哥哥也不會答應。葉芽怕他們讓她選,選誰,她都說不出口。

  葉芽一走,薛樹立即大口吃飯,然後起身想跟進去。

  薛松叫住他,「二弟,今晚她歸你,明晚歸我,知道嗎?」

  薛樹瞪大眼睛,對上薛松冷峻的臉,馬上又討好地道:「大哥,今晚我抱媳婦睡,明晚咱倆一人半宿吧?」

  薛松看著他不說話,薛柏低頭偷笑。

  「哼,給你就給你!反正後天你走了,三弟再過不久也走了,你們不在家,我天天摟著媳婦睡覺!」薛樹自我安慰似的大聲道,得意地看看兩人,大步走向西屋,進屋前還轉身朝兩人撇撇嘴。

  「大哥,我還真羨慕二哥啊!」薛柏放下碗筷,看著西屋門簾道。

  「那你把灶房收拾了。」薛松直接站起身,回了東屋。

  薛柏愣住,為什麼他羨慕二哥,卻讓他刷鍋刷碗?

  *

  薛樹進屋時,葉芽正在理櫃子裡的衣裳,因為聽到了哥仨的談話,知道今晚薛樹會陪她睡覺,她鬆了口氣,雖然心裡有點心疼薛松,可至少,今晚不用太緊張了。

  見薛樹進來就想關門,她臉一熱,低聲招呼他到炕上坐著。

  「媳婦,咱們睡覺吧。」薛樹摟著她想親嘴。

  葉芽打了他一下,「還沒漱口呢,等天黑再說。」說著,她仰起頭,指著自已的眼睛道:「阿樹,你看,我眼睛下面是不是有些腫?」

  薛樹認真地看,「嗯,好像是有點,媳婦生病了嗎?」

  葉芽臉有點燙,靠在他懷裡,拉著他的手掰手指玩,小聲道:「沒生病,就是昨晚三弟,他,他弄了好幾次,我睡得太少,眼睛就不舒服了。阿樹,今晚我想好好睡覺,咱們,咱們只弄一次行嗎?要不明天我眼睛會更不舒服的。」

  薛樹「啊」了聲,抿著嘴不說話了,他想要三次的。昨晚的,今晚的,還有明晚的,一起補上。

  「阿樹……」葉芽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輕輕親了一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被媳婦用那種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薛樹心軟了,他不能讓媳婦眼睛不舒服啊!可他有些不高興,摟緊媳婦訴委屈,「都是三弟太壞了!媳婦,那以後大哥和三弟再抱你,你也只能讓他們要一次!好不好?」

  「嗯。」葉芽心虛地應道,她倒是想那樣約束薛松薛柏,可那兩個人,誰像薛樹這樣聽話?

  如此一對比,她越發心疼薛樹,一心疼,藉著夜色的掩飾,膽子就大了些。

  想到早上薛柏沒有得逞的那個姿勢,被薛樹脫了衣裳後,葉芽讓他平躺著,猶豫片刻,主動貼了上去,親他摸他。她尋思著,既然薛柏喜歡這樣,那男人差不多都喜歡這樣吧?

  可偏偏,她身下的男人就不是一個正常人。

  她才剛剛親到薛樹的脖子,薛樹就忍不住了,猛地起身就把她壓在身下。葉芽正想開口解釋解釋呢,他已經抬起她的腿迫不及待地衝了進來,直入得她差點一口氣背過去,緊接著便只有嗯嗯哼哼的份了。

  薛樹老實,的確說到做到,要一次就要一次,可架不住他憋得時間長啊!也不知他跟誰學的,還是自已摸索出來的,到了關鍵時刻,竟然會退出去歇一會兒,等那強烈的興奮勁兒過後,再繼續生龍活虎地折騰她。葉芽都不知道她到底交待了幾次,最後實在忍不住了,察覺到薛樹又想出去了,她緊緊摟住他的腰,小腿抵在他身後不讓他走,下面更是刻意縮著夾他。

  「牙牙!」薛樹受不住這樣的刺激,粗喘著狠狠撞了幾下,總算是結束了這漫長的一次。

  葉芽渾身酸軟無力,迷迷糊糊地任他幫她收拾,眼看都要睡著了,她突然打了個激靈。

  薛樹都這樣了,那明晚呢,薛松在炕上,可從來不依著她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a6360650 發表於 2015-10-22 10:58 PM


95.

  薛家後房簷下常常有對兒灰鴿子飛來,薛樹看著喜歡,便將一個小破筐定在了上頭,裡面鋪上一層茅草,沒成想那對鴿子竟真的住下了。

  今兒早上,薛樹就是在熟悉的鴿子咕嚕嚕叫聲中醒來的。

  他看看媳婦,見她睡得香甜,滿足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放輕動作起來穿衣。媳婦昨晚累到了,他得讓她多睡一會兒,不能吵到她。

  出了門,就見薛松蹲在菜畦裡拔草呢。

  大哥明天就又要去鎮子上住著了,薛樹突然挺捨不得的,便走過去跟他一起拔草。

  「弟妹也起來了?」薛松隨意問道。

  「沒有,媳婦還睡覺呢。」薛樹一邊拔草一邊道,拔了一會兒,他想到昨晚睡覺前媳婦說的話,很認真地叮囑薛松,「大哥,媳婦說她眼睛不舒服呢,都是前天三弟害的。媳婦說三弟跟她弄了好幾次,她沒有睡好覺,眼睛下面都有點腫了。那我昨晚聽她話就弄了一次,以後你和三弟也都弄一次吧?」

  薛松皺皺眉,昨天她精神的確不太好,想想也是,連續應付他們三個,她身子那麼弱,恐怕受不住吧?

  「嗯,知道了,我會跟三弟說的。行了,你去做飯吧,這邊不用你。」

  「哦,還吃小米粥嗎?」

  「好。」

  兩人各忙各的,等薛松收拾完幾塊兒菜畦,薛樹還在灶膛前守著鍋,薛柏依然沒有出屋,也不知是在裡頭看書呢還是睡覺呢。薛松在屋簷下洗了手,擦擦臉,直接去了西屋。

  她面朝西側躺著,身上蓋著的薄被並不嚴實,露出一片白膩的圓潤肩頭和隱隱若現的大紅肚兜帶子。薛松目光沉了沉,走到她枕頭旁歪坐著,盯著她白裡透紅的小臉瞧了一會兒,低聲喚她:「牙牙,起來了,飯馬上就熟了。」

  葉芽秀眉微蹙,往被窩裡面縮了縮。

  薛松笑了,伸手去摸她細滑的臉龐。

  臉上癢癢的,葉芽總算醒了,眨眨眼睛,還沒看清人影呢,先聽見灶房裡薛柏與薛樹打招呼的聲音,那眼前的人定是薛松無疑了。她心中一跳,藏在被窩裡的手悄悄摸摸身上,發現自已只穿著肚兜,不由在心裡罵了薛樹一頓,有點頭疼,腦海裡忽的靈光一閃。

  她閉著眼睛,痛苦地皺起眉頭,「大哥,我,我難受,不想起來。」

  薛松嚇了一跳,伸手探她的額頭,語氣焦急:「哪難受?要不要我去請孫郎中?」

  「不用,就是腰酸的厲害,估計,估計是要來事了。大哥,你先出去一下,我收拾收拾。」葉芽臉紅紅的,虛弱地道,心中有些愧疚。她不是故意要騙他的,只是想到這兩晚的折騰,想到以往薛松的折騰,她實在是怕了,一次兩次還好,偏偏他每次都像吃不飽的惡狼一樣,非得把她折騰暈過去才行。她知道他忍得辛苦,她也沒想不給他,但現在先裝腰酸,那晚上再央求他只要一次,或者用手再幫幫他,他肯定會同意的吧?

  薛松聽了,只覺得外面的天好像都陰沉了下來,既心疼她腰酸難受,又懊惱那個來的不是時候,她要是真來了,他今晚就只能抱著她老實睡覺了。

  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他安撫葉芽兩句,知道她可能需要換衣裳,識趣地出去了。

  葉芽飛快地穿上衣裳,想了想,繼續賴在炕上躺著,被子蓋住腰部以下。

  薛松很快又走了進來,見她仄仄地躺在那兒,心都沉了下去,走過去問她:「來了?」

  葉芽閉著眼睛搖頭:「沒呢,不過應該就是這兩天的事了,以前快來的時候,也會腰酸。」

  薛松不知該喜該悲,心疼地親親她,柔聲道:「那你在炕上歇著好了,我去拿巾子給你擦臉,待會兒讓二弟餵你喝粥,今天就別下地了。」

  葉芽睜開眼睛看他,十分愧疚,落在薛松眼裡卻是可憐兮兮的模樣。他安撫地摸摸她的長髮,出去打水,然後挽了袖口,一下一下輕輕地給她擦臉。

  吃飯的時候,薛樹把桌子擺到了西屋炕上,哥仨還是陪她吃了飯。一個個的,都用那種溫柔心疼的眼神看她,害的葉芽差點就裝不下去了。即使這樣,她躺在那裡也不好受,臉一直發燙。

  薛柏看著她紅潤的臉,躲閃的眼神,若有所思。

  飯後沒過多久,林氏夫妻過來了。聽到動靜,薛松和薛柏迅速去了灶房,打開南門,將兩人迎到了東屋。

  「老二媳婦呢?」林氏疑惑地問。

  「二嫂身上不舒服,跟二哥在西屋待著呢。」薛柏開口解釋道,「二叔二嬸,你們想好了?」

  薛山梁點點頭,「嗯,想好了,既然你說林家好,春杏也願意,那就定下吧。不過老三啊,過兩天他不是要來跟你問消息嗎?那你跟他說說,就說請個媒婆來提親就行了,不用勞煩知縣大人親自走一趟,春杏就一個鄉下丫頭,哪用得上如此鄭重?太招搖,咱們受不起,只要他以後好好照顧春杏,我們就放心了。」

  薛柏道:「嗯,知道了,到時候我跟他說一聲。不過依我看啊,他不會改主意的。二叔二嬸,你們也別覺得高攀不起,知縣大人這麼痛快就答應了,可見他是真的不在乎咱們窮不窮,你們就把他們家當尋常親家好了,別太緊張。」

  林氏歎氣:「你說的倒是輕巧,我這輩子還沒見過當官的呢,能不怕嗎?」

  薛柏輕笑:「怕什麼啊,難不成知縣大人會嫌咱們招待的茶水不好,把咱們抓起來不成?哦,對了,二嬸,咱們是不是要開始預備東西了?」

  「是啊是啊,得預備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呢。行了,時候不早了,你們好好照看老二媳婦,別讓她累著,我就不去看她了,這就跟你二叔去鎮上。」林氏起身道。

  「二嬸,你們錢夠用嗎?不夠跟我們說一聲,我們……」

  「夠了夠了,」林氏笑著打斷薛松的話,邊往外走邊道:「早就給她攢著呢,唉,辛辛苦苦養大一個閨女,有啥用?最後還得送到別人家去!」雖是抱怨,聲音裡卻有掩飾不住的喜意,不管怎樣,閨女結了門好親事啊。

  哥倆將他們送到門口,薛柏忍不住感慨道:「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小杏就要嫁人了,我還記得她剛跟我認字那會兒呢。」

  「你也就比她大兩歲吧?」薛松瞥他一眼,「我還記得你尿褲子那時候呢,現在都會哄媳婦了。」

  「大哥,你這是嫉妒我吧?」薛柏半點臉紅都沒有,笑著道。

  薛松沒吭聲,轉身往裡走,臨進門前,頓住,回頭囑咐他:「我走後,你別太胡鬧,她身子弱,吃不消。」

  薛柏訕訕地摸摸鼻子,「知道,前天不是頭一次,沒忍住嘛。不過大哥你也別光說我,你要是不折騰,二嫂她今天會裝肚子疼躲著你?瞧她怕你怕成了什麼樣!大哥,你,咳咳,該溫柔的時候就溫柔點……」

  「你說她是裝的?」薛松心中震驚,皺眉道。

  薛柏低聲笑,幸災樂禍地看著他:「我什麼也沒說,你自已琢磨去吧。」逕自回屋看書去了。

  薛松臉色變了變,心裡說不出的滋味,她裝病,是不想讓他碰嗎?

  不知不覺就到了天黑。

  在炕上躺了一天,中間還睡了一大覺,葉芽精神不錯,想到白日裡薛松細緻的照顧和幽幽的眼神,怕他一會兒心疼她連一次都捨不得要,她就以身體好了些的理由下地,在外面吃的晚飯。洗漱的時候,她感覺有人在看她,轉身一看,就見薛松不知何時從後院回來了,正立在門口望著她。

  她看不清他眼裡的情緒,慌亂地加快速度,匆匆躲回西屋。

  薛松胸膛裡燃著一把火,怕燒到她怕嚇壞她,所以他洗了個冷水澡,然後才關門上炕。

  「腰還酸嗎?肚子還疼不疼?」他將人摟在懷裡,不急著脫她的衣裳,只把手伸進短衫兒,撫摸她的背。

  小腹上被堅硬的物事抵著,葉芽先軟了身子,細聲道:「好點了,大哥,今晚,就,一次好不好?多了我怕吃不消。」

  此時天色昏暗,依稀能辨清眉眼。薛松往下移了移,臉對著她的臉,低聲道:「算了,你身子不好,我抱抱你就成,不必非要那樣。」

  葉芽逃避似的閉上眼睛,「可,你,都那樣了啊。」她只是不想被他狠勁兒折騰,沒有不想要啊,他明天就走了,她捨不得。

  薛松心軟了軟,親親她,「牙牙想要?」

  葉芽想要,可她不好意思說,羞澀地縮到了他懷裡,意思再明顯不過。

  薛松唇角輕揚,幸好她還有點良心,她要是敢說不要……

  「牙牙,算了吧,我怕弄疼你,還是先好好養著吧,下次回來再給我。」他推開她,拉開兩人的距離。

  葉芽沒想到他會這樣,有點尷尬,可他都那樣了還心疼她,她越發愧疚,忍羞道:「大哥,一次,沒事的。」

  「不用,好了,睡覺吧,我真沒想要你,那裡,我控制不住,放心,一會兒就好了。」薛松拍拍她的背道。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葉芽再也無法繼續主動,咬咬唇,掉轉過去。

  天越來越暗,屋子裡靜的只聞呼吸。

  葉芽根本睡不著,腦子裡亂七八糟的,大多都是後悔自已不該裝病騙他。

  正猶豫要不要轉身抱住他呢,忽有滾燙的健壯胸膛貼上了她,她震驚於他的灼熱,男人的大手卻撫上了她的臉,食指曖昧地摩挲她的唇,聲音沙啞:「牙牙,不行,我消不了,還是想要你,可我怕一會兒弄得你腰更難受……牙牙,那天我聽見了,你幫三弟含了,你也幫我含它一次,行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6360650 發表於 2015-10-24 12:52 AM


96.

  他讓她幫他含?

  葉芽終於知道薛松這兩天為何總是有意無意盯著她的嘴了,敢情他一直惦記著這個呢!

  他能跟薛柏比嗎?薛柏那次是特殊情況,他這根已經夠張狂了,哪裡需要她做那樣羞人的事幫他?

  她沒好氣地撥開他不安分的手,把自已捂得嚴嚴實實的,臉埋在枕頭裡。

  薛松無聲地笑,稍微使勁兒就把被子扯開丟得遠遠的,把人摟進懷裡哄她:「好媳婦,明早我就走了。」

  「我又不是不給你,是你自已不要的。」葉芽蚊子似的道。

  薛鬆開始給她解衣裳,「我那不是怕你難受嗎?」三兩下就將兩人都剝了個乾乾淨淨,然後湊在葉芽耳邊軟聲哀求:「幫我含含,我都洗過了……」

  葉芽羞得打他,打著打著反應過來,猛地撐起身,恨恨地瞪他:「你還特意洗過了?」

  薛松躺著沒動,癡癡地看著她。

  今晚是十八,月亮缺了一小塊兒,月光卻足夠明亮。眼下她用胳膊側撐著被褥,扭頭瞪他,如瀑長髮便從背上傾瀉而下,如簾幕般遮掩了半邊雪白瑩潤的膀子,偏偏有兩團傲人的豐盈不甘寂寞,隨著她的呼吸輕輕起伏,將那一根根柔順髮絲晃了下去,現出形狀。趁她有所發覺前,他貪婪地向下看去,纖細的腰肢,修長交疊的玉腿,在月光下一覽無遺,驚心動魄。

  這樣的美好誘惑躺在身邊,哪個男人能無動於衷?

  「嗯,洗過了。」承認的話不經大腦,脫口而出。

  「你……」葉芽氣極,這人怎麼如此厚臉皮如此無賴?她用力推了他一下,轉身要去夠被子。

  薛松迅速撲上去,將她頭朝西那樣壓在身下,讓她整個人都沐浴在月光裡,「牙牙,先給我看看,我還沒有好好看過你。」

  「大哥,別看了,睡覺吧?」葉芽推不動他,只能小聲央求。

  薛松不理她,目光隨著他的手在她身上遊走,一寸一寸向下移動,越發幽深。看著看著,他起身,分開葉芽努力想併攏的腿,跪在中間,然後曲起她腿放在他身側,大手覆上她平坦敏感的小腹,慢慢往下挪動,聲音黯啞:「牙牙,我想起來了,我好像還沒有看過這裡,那天我聽你似乎挺喜歡三弟吃這兒的,是不是我先吃你,你就願意含我了?」

  葉芽全身輕顫了一下,那晚荒唐的記憶瞬間甦醒,她緊張地拉住薛松的手,「別,那裡髒。大哥,你,你上來。」他不是最愛折騰嗎,她都隨他好了,只要他別那樣。

  「上來做什麼?」薛松反握住她的手,問她。

  葉芽臉如火燒,扭頭看向北邊,無論如何也無法開口。

  薛松倏地俯身湊了上去,分開她,一點前戲也無,直接探舌而入,唇用力吸抿她的嬌嫩花瓣,舌孟浪地進出攪動,與薛柏的溫柔逗弄完全無法可比,卻更加磨人。葉芽哪裡受得了這樣的刺激,小手連連抓炕上的蓆子,腿緊緊夾住他的腦袋不讓他動,「大哥,你起來啊,我,我幫你還不成嗎!」

  薛松心神一蕩,停住攻勢,深深嘬了一下才抬起頭,扶著她的腰將人拉到懷裡,喘息著道:「牙牙真好,你放心,你幫我含幾下就行,一會兒我不折騰你,要一次就夠了。」

  葉芽一點都不高興,她氣惱地捶他的胸膛。什麼人啊,就欺負她沒他力氣大罷了!

  她都答應他了,薛松雖然著急嘗試那滋味兒,卻不敢再催她,任由她羞惱地打他撒氣,一邊說好話哄她。

  「牙牙,可以了嗎?」

  「你躺下。」葉芽咬唇吩咐道,伸手將被子拽了過來。

  薛松猜到她要做什麼,軟聲求道:「別蓋被子了,我想看著你。」

  葉芽看他一眼,賭氣地將被子丟開:「愛要不要!」

  「要要,我要。」薛松連忙自已蓋好被子,半撐著身子,殷切地望著她。

  「你平躺著,不許抬頭,你要是敢把被子掀開,以後就再也別想了!」現在是他求著自已,葉芽心裡有氣,威脅他時自然有底氣。

  薛松無奈地歎口氣,乖乖躺好,望著屋頂期待著,若不是這事得她心甘情願才行,他早就撲上去了,哪容她像只炸毛的小貓頤指氣使的?不過,她這樣朝他發脾氣,倒越發讓人想逗她。

  他聽話,葉芽照樣生氣,鑽進被窩時故意碾了一下他的大腿,察覺他渾身繃緊,她才稍稍消了氣,緊接著又為即將要做的事緊張起來。她慢慢吞吞地翻身跪趴在他雙腿之間,一低頭,頭髮就散落下來,這邊攏到耳後,那邊的又掉下來了,有的還落在嘴旁不肯下去,加上被窩裡很悶,葉芽有些煩躁。

  「別急。」薛松完全能感受到她的動作,他抬手,雙手插入她耳後,幫她把一頭烏髮收攏。「牙牙,要是熱的話,就把被子掀開,你放心,我閉著眼睛,絕不看你。」

  葉芽撇撇嘴,不過,雖不信他,聽到這樣溫柔體貼的話,心裡便沒有方纔那樣煩躁了。

  她伸出手,一下子就碰到了那根粗長溫熱的物事。

  頭頂傳來男人的悶哼聲,低沉動聽,莫名地帶了一點點誘惑,葉芽跟著熱了起來,她舔舔唇,扶穩他,慢慢湊了上去。她摸他的次數不多,但她知道他是哥仨當中最粗的,感覺快要碰到了,她吞嚥了一下,張開嘴,試探著去碰他。

  哪想薛松太過興奮,知道她要來了,竟然一挺腰,碩大的頂端便頂了上來,葉芽受驚,本能偏頭,他的蘑菇頭便從她臉上滑過,留下一道微微涼的痕跡。

  葉芽愣住,抬手抹了一下,濕濕的。

  那是他流出來的水兒,她已經從薛柏那裡知道了。

  薛松覺得自已快要爆掉了,剛剛短暫的碰觸讓他恨不得捧著她的臉主動挺進去,他深深呼吸,「牙牙,快點吧,我要受不住了。」話音剛落,頂端忽被溫熱細膩的手心輕輕抹了抹,從未有過的愉悅讓他張開了嘴。薛松呆呆地感受她將他自已的東西抹到他腿上,然後,頂端便被柔軟嬌嫩的唇瓣含住了。她扶著他慢慢吞吐,他扶著她的頭,手與那物同時感受她的動作,感受她給他的獎勵,她給他的銷魂滋味兒。

  他全身繃緊,腦海裡只剩下一個念頭,他的牙牙,正在吃他。

  難以形容的快感刺激一波一波從她的唇舌上傳來,他美得要死掉了。其實,她的動作很生澀,有時碰巧舔到最銷魂的地方,她卻去了下一處,但就是這樣的生澀,就是她含著他的這個念頭,就足以讓他沉淪。

  不過,如果還能更銷魂,為何不呢?

  「牙牙,你別動,我來。」他捧著她的臉,主動挺腰,挺進她的小嘴兒。

  「唔……」他入得太深,葉芽覺得不舒服,扭頭要離開。

  「牙牙!」薛松哪裡捨得讓她走,手腿並用,將她困得牢牢的。

  葉芽嘴被他堵住,想要說話說不出口,只能試著用小舌擋他,掙扎間手忽的碰到他鼓囊囊的那一團,聽他壓抑不住地叫了一聲,她心中一動,輕輕揉了一下。

  「牙牙別揉!」

  棒身被她的唇緊密地夾著,頂端小眼兒被她濕滑的小舌抵住,脆弱恰好被她揉到最敏感的一處,薛松腦海裡突地一片空白,急急鬆開葉芽往外退,側身時,狂瀉而出。

  葉芽並不知道他這麼快就被她弄出來了,見他鬆了自已,忙鑽出被窩,大口大口呼吸久違的新鮮空氣。好不容易喘過氣,正想穿衣服呢,腰上忽然多出一雙大手,天旋地轉間,人已經被壓在身下,密密實實。

  「剛剛那招也是三弟教你的?」薛松咬牙切齒,這次交待的比第一次碰她時還快,而且被她知道了,他,他不甘心!

  「你說什麼啊……啊,你,你該不會是……」葉芽聽他說的莫名其妙,本以為他想要了,沒想到腹部傳來的觸感卻不一樣,遠不如方纔那樣囂張。回想剛剛他急切的動作,她呆住了,她向來最能憋最能折騰的大哥,居然,被她親了幾下揉了幾下就交待了?

  再看看他陰沉的臉,葉芽顫了兩下,終於還是沒能忍住,捂嘴笑了出來。

  「笑吧,我看你能笑多久!」薛松不再看她的臉,身子下移,低頭就在她輕輕跳動的細膩豐盈上咬了一口,這可是真咬,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疼!」葉芽吸了一口冷氣,惱怒地踢他。

  「笑啊,你還笑啊!」

  薛松迅速壓住她的腿,抬頭,冷冷看她一眼,卻不給她求饒的機會,再次俯身,嘴裡啃咬著一團,左手用力揉著一團,右手更是伸下去撫弄她的花瓣,沒幾下便重整旗鼓,率軍深入,撞得敵軍兩張小嘴兒同時低泣求饒。可他粗喘著氣,置若罔聞,只掐著身下的纖纖小腰大力撻伐,以期重振軍威。

  葉芽知道他心裡有氣,但這樣被他蠻橫霸道的折騰,雖說身子挺暢快的,可她心裡也有氣,便想跟他擰著干。然她很快就發現,她越掙扎,他入得就越來勁兒,恨不得想入到她肚子裡去似的。她哼哼唧唧地被他接連弄洩了兩次,終於回過味兒來,讓他早點出來,不就完事了嗎?

  到了這個地步,她也顧不得羞了,抬起發酸的腿主動迎湊他,見薛松疑惑地望過來,她伸手環住他的脖子,一邊親他的耳朵一邊用話勾他:「大哥,你,你快點,我,我想要,啊……」下面被重重頂了一下,她趕緊含住他的耳垂,除了臀腰那裡還挨著炕,幾乎全身都要吊在他身上了。

  薛松不想聽她這樣說,至少現在還不想,伸手就想把她拉下來,堵住她的嘴。

  「大哥別拉我,啊,再快點,就是那兒,啊!給我,還要……」他越不想,葉芽就越想,如今她心裡就只剩一個念頭,那就是讓他快點出來。

  聽最愛害羞的媳婦在耳旁說出如此大膽直白的情話,薛松被刺激地直打哆嗦,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全都給了她。

  兩人一起倒在炕上喘氣。薛松自然舒服到了,葉芽也美到了家,畢竟剛剛她也不是裝出來的。

  察覺男人還想再戰,還沒享受完餘韻的女人趕緊乖乖縮進男人懷裡討饒:「大哥,睡了吧,我是真的累了,我知道你厲害,你最厲害,下次再給你好不好?大哥……」

  薛松身形一頓,想到早上薛樹的話,怕她真的累壞了,便棄了再來一次的念頭,開始討要下次的便宜:「那下次你要聽話,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

  「啊?」

  「不行?那就再來一次……」

  「行行行,別弄了。」葉芽算是怕了他,趕緊答應道。

  薛松滿意了,低頭親親她,「我真是最厲害的?」

  「……我困了,睡覺了。」葉芽臉紅,轉身要躲。

  薛松也不攔她,只是順勢追上去,「你不說,那就再來一次。」

  「大哥……我說我說,你最厲害,行了吧?」葉芽快要瘋了,她算是知道這人有多無賴了。

  「那我怎麼厲害了?」

  「……」

  次日,薛松神清氣爽地動身去鎮子了,葉芽連早飯都沒吃,插上門,躲在屋裡蒙頭睡大覺。昨晚在男人的威逼下說了半宿好話,她實在困得睜不開眼睛了。

  轉眼到了中午,薛樹和薛柏悶悶地坐在一起吃飯,誰也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6360650 發表於 2015-10-24 12:57 AM


97.

  連續折騰了三個晚上,葉芽這一覺睡得非常足,直到後半晌才起來。好在家裡只剩下倆男人,一個在東屋看書呢,一個帶著大黃去北河玩去了,葉芽跟薛柏打聲招呼,去二嬸家坐了片刻,看看他們都買了什麼東西,問問有什麼需要她幫忙的,不知不覺天就暗了。

  薛樹來接葉芽回家。

  春杏搶著送他們出門,分別前拉住葉芽的手,走到一旁小聲問道:「二嫂,他,是明天來嗎?」

  「誰明天來啊?」葉芽笑著看她,裝傻。

  「二嫂!」春杏又羞又惱,柳眉微蹙,小嘴兒嘟起,瞪著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抱怨又可憐地望著葉芽。

  瞧這勾人的小摸樣,怪不得人家只見了三面就親自上門求娶了!

  葉芽不再打趣她,「是啊,明天來,你要不要過來躲哪兒,偷偷看兩眼?」

  「我才不去!」春杏紅了臉,轉身跑進了院子。

  葉芽搖搖頭,一邊同薛樹往回走,一邊尋思著安排小丫頭躲哪兒,奈何思來想去,還真沒有合適的地方。躲門簾後吧,必須掀開一角才能瞧見外頭,那樣人家一眼就能看出來了……要不把西屋窗戶放下來,在窗紙上面戳個小洞?但家裡的窗紙是新糊的,三扇窗戶就那一處壞了,林宜修會不會注意到呢?

  吃晚飯的時候,葉芽跟薛柏說這件事。

  不愧是讀過書的,薛柏比她聰明多了,看了一眼身後道:「這有什麼難的,你和小杏躲到舊房西屋去,只要別把整張窗戶紙都扯下來,我們在外面絕對發現不了你們。」

  葉芽恍然大悟,她怎麼沒想到呢?

  「我也去偷看!」薛樹聽著挺有意思的,興奮地道。

  葉芽剛想點頭,薛柏隨口道:「二哥不用偷看,你跟我一起招呼他,等著吧,明天他還得管你叫聲二哥呢。」

  「三弟,你二哥他……」葉芽有些擔憂地道,她怕薛樹犯傻,惹對方嫌棄。

  薛柏神色淡然,「二哥挺好的,二嫂你不用多想。」

  葉芽眼睛突然有些發酸,無論是薛松還是薛柏,都沒有把薛樹當累贅過,當然,她也沒有。

  「二嫂,我跟二哥是一起玩到大的,感情特別好。」薛柏朝薛樹眨了一下眼睛,然後對葉芽道。

  「嗯,我知道。」葉芽憋回眼裡的淚意,抬頭,笑著回他。

  薛柏笑的越發溫柔,目光灼灼地望著她:「既如此,那晚上我跟二哥一起陪你睡吧?」

  葉芽錯愕,瞬間臉紅若三月桃花。

  縱使再羞澀尷尬,葉芽都沒能阻止薛柏搬過來,兩人一個躺在她左邊,一個躺在她右邊。雖然三人什麼也沒有做,她的心還是砰砰亂跳了許久,生怕哪一個半夜偷偷鑽進來。

  幸好在這小小的村子裡,還有個人同她一樣緊張難以入睡,輾轉到天明。

  「娘,我想去二哥家。」春杏走出屋門,低頭對林氏道。

  林氏正在刷碗,聞言驚訝地抬頭,見自家閨女換上了去年侄媳婦特意給她做的那套衫裙,不由一愣,「你想去看他?」

  春杏臉上發燙,搖搖頭,「沒有,我就想跟二嫂在西屋待著,他來了,肯定不會去西屋啊,我聽聽他的聲音就行。」這話都說出來了,她膽子也大了,跑過去抱住林氏的胳膊撒嬌,「娘,我真的就想聽他說話,絕對不會讓他看到我的。」

  「那你幹啥換衣裳?」林氏挑眉問。

  春杏扭頭看向一側,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辯解,她真沒想讓他瞧見自已,可萬一呢?湊巧呢?

  哪個媳婦都是從小姑娘過來的,林氏完全能體會女兒的小心思。

  按理說,鄉下人家,小門小戶的,真沒有那麼多規矩。家裡日子稍微差點,十五六歲的大姑娘還得下地幹活呢,什麼外男不外男的,還不是天天撞見?更有外村人家專門揀農忙的時候到地頭相看媳婦兒媳婦去,等到定親了,男方過來送節禮,幫忙下地幹活,家裡一共那麼大,女的還真能躲在屋裡不出門?總是會碰面的,說兩句悄悄話也無傷大雅。

  不說別人,薛家去她家提親的時候,她也躲著偷偷看過丈夫,那時他還年輕,身材高大,眉目清秀……

  想到年輕的時候,她心裡起了些漣漪,擦擦手,替春杏理了理衣衫,柔聲囑咐道:「想去就去吧,不過只能偷偷看,千萬別讓人家發現。他們家是官家,肯定更講規矩,別讓人家覺得你輕浮,知道嗎?」

  「算了,娘,我不去了。」春杏猶豫了,真被他看見,一定會很丟人吧?

  林氏瞧瞧她扭捏的樣子,故意道:「行啊,不去也好。不過你想好了啊,現在去還來得及,一會兒時候不早了,他隨時可能會過來,那我就不能讓你出門了,免得在門口撞見。」

  「那我去了!」春杏臉如火燒,逃也似的跑了。

  林氏轉身,望著女兒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心裡一陣感慨。

  林宜修來提親的事村人並不知曉,可春杏自已心虛,怕被人瞧出異樣,便特意轉到西邊的小路上,一直向北走,下了坡兒,再沿著乾涸的河床往東走。左手邊是夏花家的蘋果園子,右邊是一人多高的土壁,晨光斜灑下來,她的影子被拉長,然後投到那一條荊棘籬笆上。

  大早上的,這邊很安靜,卻依然平息不了她的慌亂心跳。

  眼看前面就是通向二嫂家的路口,上了坡,就能瞧見薛家了。

  春杏又猶豫了,二嫂他們笑話她怎麼辦?

  她踟躕不敢前進,轉身走到籬笆前,對著裡面的蘋果樹發呆。白色的蘋果花早謝了,上面結了一個個小小的青果子,她無聊地數了起來。自始至終,根本沒注意到果園北岸的地頭,立著一人一馬,隱在繁茂的果樹枝頭後。

  林宜修天微微亮就出發了,他趕到葫蘆村的時候,村人剛剛開始打水燒飯,他怕打擾薛家吃早飯,便縱馬往北走,在河邊溜躂一圈,這才回來。回到此處時,身在高處,望著東邊山坳裡緩緩升起的紅日,看它一點點照亮這寧靜的小村莊,他不禁沉醉其中,下馬,走到東邊地頭,遙望葫蘆村的方向,默默猜測她家住在西邊的哪個位置。

  然後,看著看著,下面的小道上慢悠悠走過來一個纖細婀娜的身影。

  白衫紅裙,粉面桃腮,清麗動人。

  他看著她蹙眉展眉,看著她往前走又退下來,看著她立在籬笆前,微嘟著嘴,一副猶疑不定的可愛模樣。

  她是在發愁要不要去薛家吧,因為知道他今天要來,想偷偷看他一眼?

  是她家裡已經同意了,還是她想親眼相看再決定?看她的神情,應該是前者。

  那要是她當面對上他,她又會如何?

  心跳有些不穩,林宜修閉上眼,過了一會兒,他輕輕拍了拍馬以示安撫,然後獨自走了下去。

  「姑娘,在下欲往葫蘆村訪友,奈何第一次入山迷了路,不知姑娘可否指明方向?」

  春杏正發愁呢,身後忽然傳來一道平穩溫和的男聲,有些莫名的熟悉,她心中一跳,強自鎮定地回頭看去,便見一個容貌清雋的青衫男子立在丈遠之外,柔和的晨光籠罩著他,讓他的眉眼有些恍惚。

  第一眼,她覺得這人就是林宜修。

  可她馬上否認了這個念頭,一來她只匆匆見過林宜修一面,事隔這麼久,記憶早已模糊。二來林宜修因三面之緣就來提親,他肯定認得自已,再加上他來過葫蘆村一次,又怎會不識路?

  短暫的呆愣後,她迅速低頭側身,指著南方道:「前面就是葫蘆村了。」

  林宜修有點失落,她不認得他了,但他轉瞬便釋然,她一共就正眼看過他一次,還只是短短一瞥,若因此就記在心上,那才怪了。

  「多謝姑娘。看姑娘似有心事,如果姑娘願意的話,可以說與在下聽,在下定盡力為姑娘解憂,算是答謝。」

  有這樣答謝的嗎?上來就問一個姑娘家的心事?

  「不必了。」春杏心中生惱,抬腳就要回家,可看看西邊幽僻的小道,她突然覺得有些危險,這回再也不猶豫了,直接朝坡上走去,二哥三哥都在家,若是此人敢胡來,她只要大喊一聲,他們一定能聽見的。

  林宜修將她防備的神色看在眼裡,也不解釋,不遠不近地跟著她。

  春杏快要嚇死了,想要跑起來,又覺得人家可能只是想去葫蘆村呢,她一跑,反而顯得她小人之心了,只好強忍著,斜著朝薛家後門走去。餘光中見他沒有跟上來,依然筆直地往前走,總算鬆了口氣。
  哪想她剛在薛家後門口站定,正要敲門,那個男人突然轉身,朝她走了過來。

  春杏臉色發白,拍門就要喊。

  林宜修及時微笑道:「原來薛姑娘喜歡走後門?」

  春杏瞪大了眼睛,「你,你怎麼知……」說到一半就沒了聲,他果然是他!

  林宜修躬身行禮,一雙平靜無波的眸子溫柔誠懇地望著她:「在下林宜修,去年中秋燈會見過姑娘一次,後來東橋鎮巷口見過一次,翌日於馬車中遠遠又望見姑娘一次,從此情生意動,真心求娶。那日托令兄所說句句屬實,皆肺腑之言,不知薛姑娘,對林某可否滿意?」...<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6360650 發表於 2015-10-24 01:00 AM


98.

  林宜修三兩句話就將春杏嚇跑了,不過他也沒得意太久,隨後便硬是無奈地朝兩個比他小的薛家兄弟喊了「二哥」和「三哥」,好在,心上人是跑不掉了,他心滿意足地告辭,催馬返程。

  他走了,葉芽有些納悶,「春杏怎麼沒來啊?」虧她還把西屋收拾了一下。

  「怕是害羞了吧。」薛柏笑著答,握住她的手往回走。

  葉芽紅著臉掙了兩下,掙不脫,便由他握著了。

  三日後,知縣林大人親自登門向薛家求親,整個葫蘆村,甚至東橋鎮,都震驚了,這樣意外的一對兒,讓眾人茶餘飯後,又多了一項談資。但不管他們羨慕也好嫉妒也好,薛林兩家的婚事如林宜修計劃那般有條不紊地進行著,短短一個月,就完成了納采、問名、納吉、納徵等各項繁瑣禮節,最後將婚期定在本年九月十九,也就是三個月後。

  葉芽覺得這日子選的也太早了吧,春杏才十五歲呢,她本來估摸著會定在明年開春的。林氏也覺得急。可林家人說了,明年林宜修八成會進京赴考,早些定下來早安心讀書,還講了一大堆道理,連朝政都扯上了!她和丈夫哪裡懂得那些,反正早嫁也是嫁,晚嫁也是嫁,九月就九月吧。說到底,對方來頭太大,他們沒敢過多堅持。

  定下了,春杏開始待在屋裡繡嫁衣,林氏夫妻倆也要琢磨給閨女預備嫁妝了。嫁妝嫁妝,其實也簡單,家裡就那麼幾個錢,能買得起什麼啊?難道因為對方是官家,薛家就打腫臉充胖子不成?那是不可能的,一來他們打腫臉也變不出豐厚的嫁妝來,二來林家已經表示過了,人家是真心娶媳婦,讓他們千萬別因為嫁妝破費。

  春杏忙碌,葉芽卻閒散下來,偶爾去二嬸家坐坐,大多時候都和薛樹待在家裡,給哥仨縫製冬衣。

  薛柏早早就去縣學讀書了,薛松只有幹農活才抽身回來,每次回家也就待兩三晚。人就是這樣,哥仨都在身邊,葉芽因為晚上應付不過來,盼著他們走,現在一下子都走了,她又想的慌。特別是遠在縣城的薛柏,她會擔心他讀書累到,擔心他照顧不好自已,擔心他衣著樸素被同窗看不起。

  擔心著,想念著,日子就在一天天的牽腸掛肚中過去,不知不覺,又是一年中秋。

  去年中秋,飯後大家一起去鎮上賞燈,熱熱鬧鬧,可今年家裡少了一人,薛柏正在考最後一場呢。

  看著炕桌空空的那一邊,薛松和葉芽的心情都有些沉重,薛樹不知道這場考試的意義,可他想他的三弟了。誰也沒有心思說話,吃完就洗洗睡了,分屋而睡。

  薛樹很快就睡著了,葉芽輕手輕腳地去了東屋,剛進屋,便被薛松抱起扔在了炕上。

  兩人半個多月沒見,自然好好親熱了一番。事後,葉芽窩在薛松懷裡與他說話,「大哥,你說三弟能考中嗎?」聲音裡帶著歡愉過後的沙啞,在這清涼的秋夜,卻讓人心安又享受。

  薛松摟著她,一下一下摸她的長髮,「我哪裡知道。中了最好,不中也沒關係,他才多大。」

  葉芽不滿他的敷衍,戳了他一下,「應該能中吧,三弟本來就聰明,這回又有妹夫幫他。」

  提起這個,就不得不說,林宜修是真心喜歡春杏,這從他對待他准三哥的態度就知道了。

  作為十六歲就高中解元的舉人老爺,作為從小就對官場耳濡目染的京官子弟,無論是對科考項目的應考經驗,還是對具體國家時事的分析,他都有資格做薛柏的老師。薛柏在縣城讀書的那兩個月,散學後常常受他之邀去縣衙拜訪,兩人坐在書房裡交流心得體會,亦師亦友亦親眷。待鄉試逼近,林宜修更是親自陪薛柏去省城赴考了。這事傳到春杏耳裡,小丫頭臉蛋紅紅的,眼裡滿滿的全是甜蜜。

  「嗯,咱們都沾春杏的光了。」薛松點頭附和,說完,重新壓到葉芽身上,低聲道:「好了,別想那麼多,再有幾天三弟就該回來了,到時候他天天住在家裡,自然會讓你好好疼個夠的。現在,這裡只能想我……」大手曖昧地揉捏她的胸口,一挺腰便入了進來。

  葉芽捶了他兩下,不過這事的確搶心思,沒過多久她腦子裡就只剩身上的男人了。

  送走薛松,葉芽開始掰手指計算薛柏歸來的日子。

  這天,她正坐在屋裡給春杏縫枕套,大門口忽然傳來一聲叫喊。

  她急忙穿鞋下地,和薛樹迎了出去。

  門口立著個眼生的灰衣小廝,瞧見葉芽他們,他先行了個禮,笑嘻嘻地道:「回親家二爺二夫人,小的是林府的,大少爺身邊的跟隨。昨兒個發榜了,三爺中了一甲第九名。因在省城還有些應酬,我家大少爺特派我先回來給兩位報喜,後半晌縣裡的差役估計也該到了。」

  他這一聲二爺二夫人,喊得十分順溜。也是,就算沒有林府這門關係,薛柏年紀輕輕首考就得了這麼好的名次,明年只要沒有意外,撈個進士應該沒問題,薛家人現在完全當得起「爺」這個稱呼。

  葉芽根本沒留意小廝的稱呼,腦海裡只剩一個念頭:中了,薛柏真的中了!

  舉人啊,多少學子熬到白髮蒼蒼也不過是個童生秀才,薛柏才十七歲,就已經是舉人了!

  她喜得不知該如何是好,趕忙招呼人去屋裡坐,小廝笑著搖頭,說還要去親家公那邊報喜,然後不等葉芽回話,飛快地跑了。葉芽在原地轉了轉,一會兒想著先去燒柱香,一會兒想著去貨棧買鞭炮預備著,忽的記起薛松,忙回屋鎖好門,拽上薛樹一起追了上去,趕在小廝離開前,拜託他回去後去鎮西告訴薛松一聲。

  小廝欣然應允,朝眾人告辭。

  林氏笑的合不攏嘴,說起話來嗓門特別大:「老三就是爭氣,說給我考舉人就真考了一個回來!孩子他爹,你趕緊領著虎子和老二去給咱爹娘、大哥大嫂他們燒香,告訴他們這個好消息,咱們薛家也有舉人老爺了!」她高興啊,當初拒絕那些媒人時,不僅僅是外村人,就連葫蘆村都有不少人嘀咕他們眼界高,太貪心,說什麼沒準兒薛柏這輩子考到頭也就是個窮秀才了,著實她讓氣了一陣子。現在好了,不到半年的功夫,她三侄子就幫她長臉了。哦,對了,她得回娘家一趟,好好跟她大嫂念叨念叨。

  左鄰右舍聽到動靜,那叫一個羨慕啊,紛紛前來道賀,眼看薛家越過越好,他們能不巴結點嗎?

  到了後半晌,果然有差役來道喜,薛松早就趕回來了,手裡也提著一大串鞭炮,葉芽買的放完了,薛樹就咧著嘴點了薛松那串,辟里啪啦的爆破聲響了好一陣才歇。

  奈何他們是熱鬧了,正主還不知在哪忙活呢。

  薛松在家等了五六天,眼看都快到九月初十了,薛柏還沒歸家,他只好先回去,收拾收拾鎮上的活計,過兩天再回來送春杏嫁人。

  於是他早上剛走,晌午薛柏就到了家。

  彼時葉芽和薛樹正坐在炕頭吃飯呢,根本沒聽到外頭的腳步聲,直到門簾忽的被掀了起來,倆人才嚇了一跳。瞧見立在那裡的清瘦少年,薛樹噌地跳下地,抱著薛柏不肯鬆手,他都兩個多月沒見到三弟了啊!

  薛柏早就習慣了薛樹小孩子似的擁抱,他乖乖任他抱著,扭頭看向葉芽。

  葉芽都傻了,端著碗呆呆地看著薛柏。

  他明顯瘦了,好像還高了點,但他的笑容依然溫和儒雅,眼神還是那樣多情含笑,一點都沒變,無論他是童生,秀才,還是眾人欣羨的舉人。或許,等他中了進士,當了官,他在他的兄弟面前,在她面前,都會一直如此吧?

  那麼多的牽掛那麼多的想念,卻在看到人時,都沉到了心底,再也不起波瀾。回來了,心就安了。

  「三弟回來了啊,來,先上來吃飯吧,阿樹,你快去再拿一副碗筷。」葉芽放下碗,努力掩飾心中的喜悅和緊張,強自鎮定地招呼道。

  「嗯!」薛樹抹抹眼睛,鬆開薛柏,出去拿碗。

  薛柏看看葉芽,脫鞋上炕,沒有坐到他習慣坐的位置,而是緊挨著葉芽坐下。葉芽剛要往旁邊挪一挪,薛柏就抱住了她,「二嫂,想我了沒?」他埋在她脖頸裡,聞她烏髮的清香,聞她身上那讓他想了不知多少夜晚的女兒香。

  「想了。」葉芽坦誠地低聲道,輕輕回抱了他一下,然後往旁邊推他,「好了,先吃飯吧,你沒吃呢吧?」臉紅紅的,目光落在眼前的桌子上,根本不敢看他。畢竟那麼久沒見了,一回來就這樣親密,她,心跳好快,總覺得他的動作有另一層含義。

  薛柏老老實實地鬆開人,坐在南面,眼睛卻始終不離葉芽,握著她的手輕輕摩挲,「二嫂,我餓了,可我現在就想吃你,怎麼辦?」

  葉芽越發緊張,嗔他一眼,使勁兒往回縮手,「都是舉人老爺了,怎麼還那麼無賴?」

  「我無賴?」薛柏輕笑,「這要是換成大哥,早都撲到你身上……好好好,不說了,但今晚你要跟我睡,一整晚。」

  葉芽剛要說話,薛樹進來了,她垂眸點點頭,薛柏這才鬆開了她。

  可薛柏明顯高估了自已的自制力。薛樹去鎮上通知薛松,剛一出門,他看了葉芽兩眼,立馬出去將前後門插上,回屋就將媳婦摟進被窩可勁兒要了幾回。葉芽心疼他想他,這次格外溫柔乖順,任由他換了好幾個羞人的姿勢,等黃昏薛松哥倆回來時,她已經累得睡著了。

  薛柏起身去開門,臉上全是饕餮過後的滿足。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6360650 發表於 2015-10-24 01:02 AM


99.

  九月十九,葫蘆村又有個姑娘要嫁出去了。

  天剛濛濛亮,葉芽四人就趕到了二嬸家,薛松他們在外面忙活,葉芽在屋裡幫春杏準備。其實也沒啥需要她做的,今早要用的東西昨晚便已備好,她幫著春杏穿好繁瑣的嫁衣,然後就是看喜婆替她梳頭打扮了。

  紅衣似火,粉面朱唇,垂眸抿唇笑,眼角眉梢,全是新嫁娘的羞澀甜蜜。

  葉芽倚在炕沿上,望著鏡子裡的人,心情,不由自主地有些複雜。

  春杏是個好姑娘,她是她的好堂妹,如今她要嫁給一個喜歡她看重她的好男人,葉芽真的替她感到高興。她由衷地為春杏祝福,祝福她與林宜修幸福美滿,白頭偕老,兒孫滿堂。但作為一個女人,她抑制不住地羨慕春杏。

  她靜靜地站在薛家親眷中,面帶微笑,看著春杏遮著紅蓋頭向林氏夫妻辭別,看著她伏在薛柏背上,然後被他的三哥背到花轎裡,蓋頭微微晃動,露出細白精緻的下巴。而她的新郎,穿著大紅喜服騎在高頭大馬上,將親自迎接她過門。到了林家,他們會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對拜,到了晚上,他們會有一個終身難忘的洞房花燭。

  一個姑娘,經歷過這些,便會幸福地成為一個女人。

  而這些,都是她錯過的,這輩子都錯過的美好,再也無法填補的遺憾。

  她的爹娘,不像林氏夫妻疼春杏那般疼她。她沒有為她著想的哥哥,也沒有抱著她哭的稀里嘩啦捨不得讓她走的弟弟。她的婚事,沒有三媒六聘,沒有親人祝福,沒有嫁衣花轎,也沒有洞房花燭。她的男人,他們……

  葉芽愣住,情不自禁地在一眾親眷裡尋找三人。

  薛松就站在她對面,目光深沉地望著她,好像能看穿她的心事一般。薛柏,薛柏要跟虎子去林家送嫁,可她避開薛松的視線,朝花轎那邊望過去的時候,恰好薛柏也朝這邊看來,距離太遠,她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可他朝她笑了,溫和如春風。薛樹呢,她找了一圈,沒有找到。

  「媳婦,你也做身紅裙子吧,你穿上肯定特別好看。」

  薛樹突然從她身後冒出來,笑著看她,一雙鳳眼純淨明亮。

  旁邊傳來婦人善意的笑聲,葉芽羞惱地瞪了薛樹一眼,快步朝門口走去,那邊轎夫們已經抬起花轎,要出發了。走著走著,明媚的陽光好像突然間照到了她的心底,驅散了方纔的淡淡悲傷。是啊,她的婚事,的確有諸多遺憾,可她的男人們都是好的,他們愛她護她,與這些相比,那些錦上添花的虛禮,其實真的沒那麼重要了。

  她發自真心的笑。春杏是幸福的,她,同樣幸福。

  吹吹打打聲中,花轎遠去,薛家熱鬧一番後,賓客也都各自回家了。葉芽留下來幫林氏收拾碗筷,洗洗刷刷,忙到後半晌才徹底閒了下來。請客宴席還剩下許多酒菜,林氏留他們在這邊用飯,三人也沒客氣,陪兩位長輩吃完才走了。

  日落西山,薛松想關門,卻見薛柏從遠處走了過來。

  「不是說晚上住鎮上嗎?把虎子送回去了?」薛松疑惑地問道。

  薛柏身上有不小的酒氣,人卻很清醒,「嗯,送回去了。二嫂呢?我看她白天好像有些難過。」

  薛松臉色微沉,一邊關門一邊道:「屋裡待著呢,現在看著沒事了。」

  「哦,我去看看她。」薛柏說完,放輕腳步往裡走,舀水洗漱之後,才去了西屋。薛松跟著進來,看看西屋門簾,轉身去了東屋。他去也沒用,什麼也不會說,不如讓三弟好好勸勸她。

  葉芽累了一天,回來就躺炕上了,薛樹坐在一旁給她揉肩膀,薛柏進來的時候,葉芽正讓薛樹去關門呢,免得被薛松撞見兩人這副樣子。雖說跟薛松在一起了,她還是不想讓他知道她竟然如此使喚薛樹。

  哪想薛松沒瞧見,被薛柏撞上了。

  葉芽臉上火燙,撐著就要坐起來,偏偏薛樹使勁兒按著她,「媳婦別動,這邊還沒捏呢。」臊得葉芽根本不敢抬頭看薛柏,腦袋埋在枕頭裡裝死。

  薛柏立在原地愣了一會兒,隨即笑道:「二哥二嫂,我回來了,過來跟你們說一聲。那你們早點睡吧。」說完,轉身出了屋。既然她已經暫時放下了心事,他何必再提起來讓她難過?

  「你去關門!」裡頭傳來她低低的催促。

  「等會兒,等我捏完這邊再去!」他的傻二哥還是那麼倔強。

  薛柏搖搖頭,關好前後屋門,回屋躺下歇息。

  「大哥,等我從京城回來,咱們好好補償一下二嫂吧?」

  「嗯,聽你的。」

  「大哥,你說,二嫂到底是哪裡人?」

  「不知道,她不想說,咱們也別問了。」

  只要她願意留下來,願意跟他們過,她以前的事,既然她不願意提起,他們就不會逼她。或許二弟說的對,她就是老天爺送給他們的仙女。

  三日後,林宜修陪春杏回門,身後還跟著無精打采的阿軒。

  男人們在東屋說話,林氏、葉芽和春杏圍坐在西屋炕頭說女人的悄悄話。

  春杏氣色很好,林氏問她與林宜修相處如何,小丫頭不知道想起來什麼,白淨的臉蛋上慢慢浮上一抹粉暈,越來越明顯,最後羞得撲在了林氏懷裡,「娘,你就別問了……」

  葉芽笑話她:「是不用問了,不用問也知道,妹夫對咱們小杏肯定特別好,否則當初哪會跑到山裡求你三哥幫忙保媒呢。」

  「二嫂!」春杏不依,抬起頭瞪著葉芽:「二嫂,我可沒笑話過你和二哥!」

  葉芽畢竟已經嫁過來一年多了,她在那哥仨面前都能大著膽子說兩句話了,哪裡還會怕春杏一個新嫁娘?她迎著春杏的目光,也不避諱林氏在場,低聲道:「好啊,那你現在笑話我啊,我差點忘了,你現在可不是當初啥也不懂的那個小姑娘了!」說著,見春杏作勢要打人,忙起身朝炕裡頭躲。

  春杏紅著臉追了上去,非要撓她癢癢。

  林氏笑呵呵地看著她們,「行了行了,都老大不小的了,別鬧了,那邊都聽著呢!」

  春杏氣惱地跺了跺腳,總算停了手。

  葉芽最怕癢,被春杏弄得有些喘不上氣,一手扶腰一手撐著窗楞。忽瞧見外面虎子和阿軒蹲在一起給大黃順毛呢,卻都是垂頭喪氣的模樣,忍不住又笑了,拽拽春杏,指著外面的倆孩子道:「瞧瞧,他們竟然不打架了!」

  春杏瞧了一眼,捂嘴笑道:「他們現在哪還有心思打架啊,指不定在一起商量以後如何逃學呢。哦,是這樣,阿軒頑皮不愛讀書,他就說要給阿軒請拳腳師傅,我公公已經答應了,還說讓虎子也搬到縣衙,跟阿軒一起學。」說著話,重新回到林氏身邊,有些忐忑地問:「娘,你說行嗎?」

  這可是天大的好事,林氏自然求之不得,只是心裡有點顧慮,「虎子搬過去,會不會給你們添麻煩?」

  春杏馬上搖頭道:「沒有的事,公公看著嚴肅,其實人挺好的。至於你女婿嘛,這事兒還是他提起的呢,哪裡會覺得麻煩?我就是怕你們捨不得虎子,怕他吃苦。」

  「怕什麼怕,我只怕他整天胡鬧惹事!現在好了,讓他學點拳腳功夫,將來要是能在縣衙謀個差事,也能照應你一些。」林氏感慨道。

  春杏點點頭,林宜修也是這樣說的,只不過他說既然要從武,就要從京城請個好師傅,將來讓阿軒和虎子去軍中歷練謀職。不過那些還太遠,現在不提也罷。她扭頭看看葉芽,忽的拍了一下腦袋,「瞧我,差點忘了。二嫂,那天我大嫂給了我一張調養身子的藥方,是他們林家祖傳的方子,聽說挺管用的。我也給你配了一份兒,都在東屋放著呢,一會兒你們走的時候記得帶回去啊。」

  葉芽心中一跳,「真的?」

  這半年多,她的月事基本已經規律了,來事時也只是輕微的腹痛。她很高興,特意請孫郎中來診脈,他老人家也說調理好了,可偏偏就是一直沒有消息。她心裡害怕,卻不敢跟薛松薛柏說,怕他們跟著擔心,只有晚上會突然醒來,一個人發愁睡不好覺。

  春杏十分肯定地點頭,「真的,林家的媳婦都用這個方子調理身子。我大嫂之前也是那個疼,婚後調理了半年,沒過多久就懷上了,生了個大胖小子呢。」

  「這敢情好,你們倆都吃,一頓也別落下!」林氏高興地道,聲音不禁抬高了一截。

  這回葉芽也有點不好意思了,瞅瞅春杏,兩人一起紅了臉。

  送走春杏,葉芽開始按時服藥,好好調養身子。

  天越來越冷,轉眼便進了十月。

  這天,村頭突然傳來一陣突兀的敲鑼聲,那鑼掛在老槐樹上,只有發生大事時才會派上用場。

  薛柏讓葉芽和薛樹留在家裡,他出去了一趟,回來時,臉色有些沉重。

  京城的那位聖上薨了,國喪三日,期間禁止宴樂婚嫁。

  葉芽小小的吃驚了一下,卻也沒往心裡去,反正他們家又沒有喜事,聖上薨不薨,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但她很快就發現,先皇薨跟他們沒關係,太子登基就跟林家有關係了,因為當初力保太子的林承,被擢升為正二品左都御史,接旨後即刻進京上任。林父進京,當然要帶上他的兩個兒子,林宜修陪春杏過來與薛家人辭別,隨後便匆匆出發了。虎子因為要學武,也跟了過去。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葉芽一直有種做夢的感覺,直到林宜修回老家過年,再次見到春杏時,葉芽才重新回到了現實,拉著二品大員的兒媳婦問這問那:「在京城住的習慣嗎?那邊規矩多不多?」她總覺得,大官的後宅都是一片龍潭虎穴,她怕春杏無法適應。林父剛過而立之年,身居高位,自然有人巴結他,甚至將巴結對像轉移到才貌雙全的林宜修身上,至於這巴結的手段,美人,可是自古就有的好法子。

  春杏笑著安撫葉芽:「二嫂別擔心,其實就是換了個地方住,家裡跟以前差不多。平日裡來往的賓客雖多一些,好在有他幫我,慢慢地就懂得如何行事了,後來又結識了兩個朋友,對我照顧挺多的。」從偏遠小鎮到繁華京城,當然會有很多不適應,可她不是一個人,林宜修將什麼都考慮到了,她只需多用點心學就行。

  她說話的時候,葉芽一直看著她。

  小丫頭變了,笑容恬靜平和,有種大家女子的端莊。但她似乎也沒變,還像以前那樣親暱地拉著她的手,有點撒嬌似的喊她二嫂。

  一個人過的好與不好,不是強顏歡笑就能裝出來的,葉芽看出來了,春杏過得很好。

  她好,葉芽就放心了。

  兩大兩小在鎮上住到初十就要離開,這次回去,林宜修讓薛柏隨他們一起進京,就住在林府,與他一起待考。春闈在即,薛柏沒有跟他客氣,打點好行囊,隨他們一起上了馬車。

  葉芽站在村口望著馬車遠去,耳邊好像還殘留著薛柏堅定的聲音,他讓她等他回來,他說他會讓她過上好日子。

  「走吧,三弟很快就回來了。」薛松朝薛樹使了個眼色,薛樹替媳婦擦掉眼淚,攬著她的肩膀往回走。

  *

  五個月後,早在殿試上就被授官翰林院修撰的新科狀元匆匆趕回林府,也不需人通傳,直接進了薛柏的客房,皺眉道:「聽說你主動辭了庶吉士的名額,寧可外放去做知縣?」

  薛柏正在收拾行李,聞言點點頭。

  「為何?」林宜修不解,「你年紀輕,有才學,三年後留任翰林院不成問題,屆時陞遷遠易於一個地方小官……」

  薛柏抬頭打斷他,聲音清朗堅定:「妹夫,勞你費心了,只是我所求與你不同,我考進士,僅是為了讓家人過得更好。翰林聲望雖高,卻無實權,倒不如小小的父母官實惠些。」

  林宜修微愣,忽的想起薛柏的兩個哥哥,一聾一傻。或許,京城的確不適合他……

  「若將來你改了心思,可遞信給我。」他沉默片刻,平靜地道。

  薛柏笑著看他:「你的意思,是說將來我可以找你走後門嗎?哈哈,放心吧,需要妹夫你幫忙的時候,我絕對不會客氣的。好了,我明早就走,林宜修,好好照顧小杏,她在這邊,只能依靠你了。」

  「不勞你費心。」林宜修淡淡地道,他的妻子,他自然會照顧好。

  薛柏知道他的脾氣,搖頭笑笑,繼續收拾包袱。

  林宜修深深看他一眼,回後院去找妻子,也不知她害喜的情況好點了沒。

  當晚,林家為薛柏設宴踐行。林承對薛柏的選擇有些可惜,但也沒有過多勸阻。人各有志,有人滿腔熱血發誓要為國家效力,有人不求高官厚祿只願親人安好,前者自然是讀書人該有的樣子,可也不能說後者就沒有出息了。每個人的出身際遇不同,選擇的路便不同,難得的是知道自已要的到底是什麼,難得的是能夠堅定地走完這一條路。滿腔熱血者可能在殘酷的官場規則中變得世故圓滑,左右逢源忘了初衷,安於平庸者亦會突然戀慕榮華富貴,四處奔走。眼前的青澀少年到底能堅持多久,他拭目以待。

  散席後,他讓林宜修準備三百兩的程儀。雖為知縣,剛剛到任,也需要一番打點。

  林宜修早有此意,次日送行時,連同自已備下的二百兩一起交給了薛柏。

  薛柏推辭不過他和春杏,只得收下,轉身上了馬車,最後看一眼立在門前的夫妻倆,最後看一眼這繁華的京都,再無留戀,放下車簾,正式踏上了歸程。車角他的包袱裡,有一張官府任命書,杭州府下安平縣知縣,八月到任。

  而薛大人到家的第二天,便帶著兩個哥哥,一起去了他們的二叔家。

  關上屋門,哥仨一起跪在林氏夫妻身前,由薛柏開口,請兩位長輩替他們主持婚禮,他們與她的婚禮。

  只要他們願意,四人的關係完全可以隱瞞所有人,但她,一定是希望得到長輩的諒解和祝福的。

  她是他們的寶貝媳婦,他們不會讓她有半點遺憾。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a6360650 發表於 2015-10-24 01:07 AM

本帖最後由 domotoika 於 2015-10-27 09:52 AM 編輯

100.正文完結

  林氏睡不著覺,她心裡憋著一股氣。

  原來哥仨去年就把人家規矩守禮的好姑娘逼到手了。老二傻,他用強要了人家姑娘的清白,她沒法說什麼。老大呢,說是早動了心思,但是一直忍著,後來因為宋海陷害佔了弟妹的便宜,不得不負責,然後軟硬兼施逼迫侄媳婦答應了。輪到老三,理由更是現成的了,喜歡二嫂,不想跟兩個哥哥分開單過,更何況為了這一家子,他連大好前程都放棄了,這感情還能有假嗎?

  情有可原。

  至於侄媳婦的性子,林氏想想就替她心疼的。溫溫吞吞的一個小姑娘,醒來就被她傻侄子糟蹋了,後來又得伺候哥仨。怪她沒有以死殉節嗎?林氏沒法責怪,她瞭解自已的兩個侄子,雖說他們搶老二媳婦的事做的不地道,雖說他們把自已說的多壞多惡,可她知道,他們都是好孩子,要不是人家姑娘真好,日日相處不由自主喜歡上了,要不是因緣巧合老大不得已踏出了那一步,他不會做那種事,老三也不會學大哥。而既然是真心喜歡,哥倆肯定對侄媳婦千般好的,肯定能哄得人家心甘情願給哥仨當媳婦。

  瞧瞧這四人,這一年多過的不是有滋有味的?

  可她氣啊!那兩個兔崽子,一個裝聾害她心疼愧疚,一個拿前途當借口給她講大道理,最後自已主動放棄了京官!說到底,不就是怕她和丈夫逼他們另娶媳婦嗎?

  他們要是明說,她會不答應?既然怕她不答應,現在怎麼又開口了?

  還不是摸準她喜歡侄媳婦捨不得生她的氣,摸準她不會在四人即將搬去江南之前生他們的氣!

  臭兔崽子們,快滾吧,滾得越遠越好,一個比一個主意大,哪裡還需要他們兩口子操心!

  薛山梁也沒有睡覺,聽林氏在旁邊翻來覆去的,他試探著問道:「你到底咋想的?」

  「你呢?」林氏反問他。

  薛山梁咳了咳,「都到這個份上了,咱們不答應也沒轍啊,還能拆散他們不成?那樣老二媳婦恐怕就真得尋死了。唉,這事也不怪她。算了,既然他們哥仨有心,咱們就幫幫忙吧,月底他們就走了,下次見面不定什麼時候呢,你別在這時候跟孩子置氣,他們從小沒有爹娘在旁邊看著,做事難免……」

  「得了得了,答應就答應,別又來那套說辭,你說不膩,我耳朵都該聽出繭子來了!」林氏煩躁地打斷丈夫的話,以前每當他想接濟哥仨時,就會這樣說一通,好像她多沒有人情味兒似的。

  薛山梁訕訕地笑,往媳婦那邊湊了湊,「唉,我就是擔心啊,你說他們這樣,將來生的娃算誰的?」

  林氏愣了一會兒,這事的確不好說啊,末了才道:「管他誰的,反正都是你們薛家的種!」

  今晚有月亮,看著自已媳婦在月光下顯得白淨了些的臉龐,薛山梁心裡有點癢癢,「我說,春杏和虎子都在京城,三個侄子也要搬走了,就咱們兩口子留在這兒,突然覺得挺沒意思的,要不,咱們再生一個?」

  林氏瞪他一眼,蓋上被子掉轉過去,哼道:「生什麼生?都七老八十了……幹啥,出去,你還真來啊!」

  薛山梁平日裡言語上向來聽媳婦的,輪到被窩裡可就不一樣了,扒掉媳婦的衣裳就壓了上去,邊動邊喘著道:「什麼七老八十?你連四十都沒到呢,老王媳婦都四十五了還給他生了個大閨女!孩子她娘,你也爭口氣,再給我生個兒子!」

  「你個老沒正經的,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薛家男人,就沒個好東西,啊,你輕點!」

  「嘿嘿……」

  *

  如今是五月中旬,月底一家人就要動身隨薛柏去任上,所以薛松退了鎮上的小宅子,跟幾個熟人打過招呼後,回家開始準備啟程的事。好在家裡東西不多。田地,一共就河灘邊上的三畝下等田,畢竟是親手開墾出來的,將來肯定也會回來,他捨不得賣掉,又不想林氏夫妻操勞,便租給了別人,秋收後把一半收成交給林氏他們就行了。院子裡的雞和豬,這個自然留給林氏他們。

  然後除了準備衣裳行囊,聯絡馬車車伕,就也沒有什麼需要忙的了。

  離別在即,葉芽想去找林氏好好待幾天,卻被哥仨絆住了,不讓她去,說是二嬸有事要忙。她覺得奇怪,有事要忙,她更得去搭把手啊,可哥仨看得她牢牢的,不讓她出門。直到某天午後,薛樹拽她去了北河,非要讓她看他抓魚。

  說是抓魚,其實薛樹將她拉到了一片草地上,霸道地抱著她,讓她給他講天上的故事。

  葉芽哪裡會講故事,不過旁邊山清水秀的,四周也沒人,想到就要離開葫蘆村了,葉芽突然生出了濃濃的不捨,乖乖倚在薛樹懷裡,胡亂扯些神仙故事給他聽。薛樹摟著媳婦,眼睛一直盯著西邊,三弟說日頭下山才能帶媳婦回家的。

  紅日漸漸西沉,從河面上吹來的風帶了絲絲涼意,驅散了一日的暑熱。

  「好了,咱們回家吧,得做晚飯了。」她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笑著道。

  薛樹看看日頭,已經快要掉到山後頭了,便笑呵呵地拉著媳婦往回走。

  爬上坡,卻見薛柏負手立在後門門口,在等他們呢。

  「二嫂,你閉上眼睛。」薛柏笑著道。

  「為什麼啊?」葉芽疑惑不解,可薛樹已經把她轉過去,緊接著,一條布帶覆上了她的眼睛,她正要伸手去扯,身後薛柏一邊打結一邊低聲道:「二嫂放心,我們絕不亂來,聽話啊……」尾音輕柔拉長,好像在哄小孩子。

  葉芽忍不住笑了,乖乖由著他。

  薛樹走開了,薛柏抱起她走路。

  「為什麼要去舊房?」葉芽感受了一下,發現薛柏是斜著走的。

  薛柏親親她的臉,不說話。進了茅草屋西屋,他將葉芽放在地上,伸手就解她的衣裳,「二嫂別多想,我給你換身衣裳,然後咱們一起去見大哥二哥。這衣裳很好看,我們都想看你穿。」

  葉芽攥著衣襟想躲他:「那,那我自已穿。」

  「二嫂,你讓我幫你,我就老老實實的,你要是不聽話,我可就要做點什麼了,你想讓大哥二哥一會兒過來看嗎?」

  「三弟!」葉芽惱羞成怒。

  「二嫂乖,我又不是沒見過。」薛柏在她耳邊低語,見她紅了臉卻不再抗拒,開始替她寬衣。夏日穿的少,他很快就將葉芽扒光了,然後拿起炕上那套林氏這幾日趕出來的衣裳,一件一件為她穿上。

  這套衣裳料子很光滑,也很繁瑣,葉芽閉著眼睛感受,有娟衫寬袍,有紗褲綢裙,然後薛柏又往她脖子上掛了項圈,為她披上了帔……她隱隱約約猜到了什麼,等薛柏讓她坐在木凳上,親手為她梳頭戴上一頂沉甸甸的的冠時,她已經非常確定他們要做什麼了。

  「三弟……」她捂著嘴,泣不成聲。

  薛柏解開她眼前的布帶,俯身吃掉她的眼淚,「好二嫂,這算是你辭別岳父岳母流的淚了,別再哭了啊,現在我給你蓋上蓋頭,把你娶回家,給我們哥仨當媳婦,好嗎?」

  葉芽極力忍住淚,連連點頭。

  薛柏笑著給她遮上蓋頭,「哦,還要再等一會兒,我也要換衣裳。」說著,快步走到旁邊,飛快換上他的喜服,再走過來,牽著葉芽往外走。

  葉芽低垂著眼簾,看著身上的紅袍紅褲和紅緞繡花鞋,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她以為她錯過了,他們卻給了她一個。她,也有穿上嫁衣的一天,她,也要當一回新娘了。

  跨進灶房,她立即看見東屋門前立著兩個人,雖然只看見了鞋褲和袍角,可她知道,那是她的另外兩個男人。

  「二嫂,咱們進去拜堂了。」

  「嗯。」葉芽點點頭,可才一進屋,她就愣住了,屋裡,還有人,他們坐著。

  是二叔二嬸!

  拜高堂嗎?二叔二嬸居然答應了,沒有生氣?

  葉芽再也忍不住,跑上去跪在林氏身前,撲在她腿上嗚嗚哭了出來,「二嬸,我……」

  林氏拍拍她的手,瞅瞅愣在屋裡的四個男人,用眼神示意他們先出去。

  待他們出去,林氏遞給葉芽一方帕子,「行了,別哭了,二嬸都知道了,這事不怪你,都是他們哥仨欺負人……」

  葉芽不敢揭蓋頭,邊擦淚邊解釋道:「不是,二嬸,我,我心甘情願的,嫁給,他們三個。」

  林氏馬上笑了,「既然心甘情願,那你幹啥還哭得這麼委屈?」

  被她握著手安撫,葉芽慢慢平靜了許多,伏在林氏膝蓋上撒嬌:「不是委屈,二嬸,你對我真好,真的。」

  林氏歎口氣,「傻丫頭,我對你好,那也是因為你是個好姑娘,招人疼。行了,別哭了,我那三個侄子還等著拜堂呢。咳咳,你公公婆婆都去了,明早不用敬茶,那二嬸先替他們把東西給你吧。這兩對兒鐲子,是你婆婆臨走前托付給我的,說是一對兒給老大媳婦,另外一對兒給老二老三媳婦一人一隻。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可也是她當娘的一點心意。本來我早早就想給你的,那時候因為摸不準你的為人,後來摸準了,我又有點不好意思給一隻了,現在好了,兩對兒鐲子都給你。傻丫頭,以後哥仨都得你照顧,辛苦你了,不過你也別怕,要是他們敢欺負你,你就回來找二嬸,我替你打他們!」

  手腕上被套上了兩對兒鐲子,葉芽心裡百感交集,忍不住又哭了。

  林氏輕輕拍她的後背,等葉芽平靜了,她才把男人們叫了進來。薛松、薛樹、薛柏魚貫而入,目光同時落在屋中的新娘身上。待林氏夫妻重新坐好,由薛柏開口,四人正式行禮。

  一拜天地。

  她感謝老天爺讓她來到了這裡。

  他們感謝老天爺,送給他們一個好媳婦。

  二拜高堂

  爹,娘,雖然你們或許忘了還有一個女兒,可女兒嫁人了,嫁了三個好男人。

  爹,娘,我們三個都娶媳婦了,雖然只有一個,可她很好,是天底下最好的媳婦。

  夫妻對拜。

  大哥,阿樹,三弟,能遇見你們,嫁給你們當媳婦,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氣。

  牙牙你錯了,不止是這輩子,一輩子,兩輩子,無論幾輩子,你都會,都得,嫁給我們。

  送入洞房……

  *

  兩個月後,前往縣衙的馬車裡。

  葉芽倚在薛樹懷裡小憩,某一刻,慢行的馬車輕輕晃了一下,她睜開眼睛。

  左邊薛松正垂眸沉思,右邊薛柏低頭看搭在膝上的《安平縣》縣志,神色平靜淡然。

  他們都在想,到了安平縣該怎麼過吧?

  她在薛樹懷裡蹭了蹭,手放在小腹上,唇角輕揚,心中是從未有過的安定。

  不管在哪裡,只要有他們在身邊,她都會過的很幸福。

  (正文完)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6360650 發表於 2015-10-24 11:32 PM


101.後記一

  「陳縣丞,明日我沐休,衙門裡就有勞你們照看了,若有急事,速去報我。」

  「大人請放心,我等自當盡心盡力,確保不出差錯。」

  「那好,我先走了,後日再會。」

  薛柏在儀門前與縣丞主薄等人告辭,出了衙門,直接往右拐去。他一身青色細布直裰,面帶淡然淺笑,清雋俊朗,讓附近的百姓都心生讚歎和遺憾。這位新任知縣大人年少有為,風姿卓然,可惜,偏偏身有隱疾,十九好年華,卻至今尚未娶妻。

  其實他們也不知道知縣大人到底……行不行,只是,鎮上那麼多姑娘向他提親,有書香世家,有商賈大戶,有大家閨秀,有小家碧玉,他都一一拒絕了,卻從不說原因。直到有次赴宴時醉酒,知縣大人道他從小就身子骨弱,娶妻那是害了人家姑娘,縣裡便開始有了「知縣大人身有隱疾」的傳言。什麼隱疾才會害了妻子呢?看他面色,應該沒有惡疾重病,那影響他娶妻的,恐怕只能是……

  自此,鮮少再有人主動跟知縣大人提親,那些不忍女兒受委屈的人家就不多說了,就算有不顧女兒幸福只一門心思巴結權貴的,他們也不敢提啊!知縣大人都表示過身體「有恙」了,你還去揭人家的傷疤,那不是給雙方都找不自在嗎?更更重要的一個原因,知縣大人的兩個哥哥一聾一傻啊,一母同胞的哥仨都有病,可見薛家血脈有問題啊!

  唉,可憐這副好容貌了!

  薛柏緩緩而行,目光隨意掠過街道兩側的商舖人家,悠然上了橋。

  橋下,是緩緩流淌的清澈溪水。溪水兩岸,繁茂的迎春籐上遍開鵝黃色的朵朵小花,清麗動人。他的視線,從岸邊的石階移到旁邊僅容一輛馬車通行的青石小路上,一排白牆灰瓦的門戶,有座宅院的門牆頭卻爬滿了碧綠的薔薇籐蔓,一朵朵粉色的花苞傲然枝頭,隨時都可能綻放。

  那便是他們的家了。

  縣衙裡人來人往,出入都有人瞧著,十分不便。所以到任不久,他便派身邊的跟隨打探到這處小院,買了下來。大哥他們搬到這裡,他們住的自在,他也少了許多應酬,縣衙院裡沒有女主人,旁人就沒有理由派夫人媳婦前來拜訪了。且小院距離縣衙只有一刻鐘的路程,平日裡他回家吃飯,晚上住在縣衙,只有沐休前晚和當晚才回家與他們同住,這樣也少了許多閒話。

  小院不大,前院因東西廂房顯得狹長,中間三間上房,他和大哥一間,二哥和二嫂一間,至於晚上四人到底是怎麼睡的,那就只有他們自已清楚了。後院還算寬敞,裡面原本就有幾排葡萄籐,餘下的地方留著自己種些果蔬。這邊並沒有買丫鬟婆子伺候,都是她和他們親自收拾打理,活計不多,並不累。

  想著想著,人已經來到了門前。

  薛松來開的門,薛柏回頭看了一眼前面波光粼粼的水面,跨了進去。

  關上門,繞過影壁,就見她站在花圃前,正笑盈盈地望著這邊。

  薛柏不由加快了腳步,走過去,在她身前蹲下,耳朵貼上她高高隆起的腹部:「兒子,想爹了沒?」

  葉芽看看薛松,無奈地對薛柏道:「大哥,三弟,這個真的是阿樹的。你們想啊,去年過來,路上咱們用了五十多天,投宿時我都是和阿樹住在一起的,到這邊郎中也說我才一個多月的身孕,真,真不是你們的。」誰都想當孩子的爹,可將來孩子不能管三個都叫爹啊。按照以前商量過的,孩子懂事了,他們自然會告訴孩子他們的關係,以後再生娃,是誰的就「過繼」到誰名下,背地裡都管她叫娘,相信孩子們會理解的。至於如何判斷娃是誰的……將來看情況再說吧。

  薛柏站起身,扶著她往屋裡走,言語很是無賴:「我不管,再你沒給我生孩子之前,他就得管我叫爹。」

  哪有半點知縣大人的樣子?葉芽說不過他,隨他去了。

  廳堂裡飯桌早已擺好,薛松讓薛柏陪著葉芽,他去廚房裡幫薛樹拿飯菜。在這邊住下後,三弟忙碌,他有田地佃戶要照看,只有二弟一直陪著她。她有孕了,自然不方便做飯,又不想買丫鬟,只好還是二弟做。兩人過的倒是開心,她在一邊親自教二弟蒸飯炒菜,其中的親暱,他見過好幾次,真是讓人羨慕,奈何自已實在不是做飯的料,他也不好意思跟二弟搶這份美差。

  美差輪不到他,刷碗的事可是他的了。

  等薛松忙完,匆匆趕回西屋,繞過屏風,就見薛樹與薛柏一左一右坐在葉芽旁邊,一個親臉蛋,一個親脖子呢。

  葉芽不敢掙扎,瞧見薛松進來,忙可憐兮兮地求他:「大哥,你管管他們兩個,我……」

  薛柏抬起頭,對薛樹很是不滿,「二哥,咱們說好的,平常我住在縣衙,回來這兩晚二嫂就得單獨跟我睡一床,你天天陪著二嫂,為啥非要跟我搶這兩晚啊!」又轉身看向薛松:「大哥,你把二哥拉過去跟你一起睡。」都已經讓二哥好幾次了,今晚他想做點什麼的。

  「我不!大哥都讓我跟他一起陪媳婦睡了,三弟你忒小氣!你要是不讓我留下來,以後我就不做你的飯了!大哥,你管管三弟!」薛樹幹脆脫掉鞋,爬到大床裡頭,好像那樣旁人就拿他沒辦法似的。

  薛松眉頭快要擰成一個川字了。

  他也想單獨摟著媳婦睡覺啊,可薛樹不老實,大半夜地跑過來拍門,不給他開他就瞎嚷嚷,他能不開嗎?反正現在她懷著身孕,他也做不了什麼,索性就把薛樹放進來了。但薛柏不一樣啊,他跟她單獨相處的時間最短,肯定想趁晚上睡覺的功夫多親熱親熱的。

  他心疼三弟,按道理也該是三弟陪她。

  「二弟,下來,三弟累了好幾天了,等後天,你就又能陪媳婦睡了。」

  「我不!」薛樹抱著枕頭不肯走,跟媳婦睡多好,可以抱抱摸摸,還能貼著媳婦肚子跟兒子說話。

  薛松臉色越發難看,葉芽無奈地歎口氣,扶著薛柏的胳膊想要站起來,「你們說吧,我去那邊椅子上坐會兒,三弟,你……」話未說完,身下忽的一疼,她愣了一下,慢慢地重新坐好,緊張地感受片刻,聲音顫抖地道:「大哥,我,我好像要生了……」

  三個男人都傻了。

  薛柏最先反應過來,飛快起身,邊往外走邊道:「二哥你好好照顧二嫂,大哥你去廚房燒熱水,我這就去請王婆子。」他走得很急,說著話人已經到了門口,緊接著便傳來奔跑的腳步聲。

  薛松強迫自已要鎮定。生產需要用的東西都已準備好,那個王婆子就住在橋邊路口,馬上就能到,沒有什麼好著急的。

  「牙牙別擔心,產婆馬上就來,你忍著點啊!」他格外輕柔地將她放躺在床上,等薛樹下來後,他俯身親了親她汗濕的臉龐,「別怕,我現在去燒熱水,一會兒咱們兒子就出來了。」

  葉芽本來有些緊張害怕的,可看著床邊神色溫柔手卻微微顫抖的男人,她反而平靜了許多,「嗯,我知道。」這個孩子來的艱難,卻很乖巧,除了剛開始害喜了十來天,就再也沒有折騰過她了,她真的不怕。

  「那我去了,二弟,你在這兒陪媳婦說話,別亂動。」薛松再也不敢耽擱,飛快離去。

  薛樹有些不知所措,他跪在床邊上,想伸手摸摸媳婦,又怕她會難受,只能眼巴巴地看著葉芽:「媳婦,你要給我生兒子了嗎?」

  葉芽主動握住他的手,這樣那股疼好像也輕微了些,勉強笑道:「是啊,阿樹一會兒,要聽王婆子的話,乖乖守在外面,不許進來,知道嗎?」

  「嗯,我聽媳婦的話,媳婦你別哭……」薛樹心疼死了,忍不住伸手替媳婦擦去眼角滾下的淚珠。

  葉芽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了,她也沒有那個精力,所有的心思都在想要出來見見世面的孩子身上,那是她好不容易才懷上的孩子,是她的第一個孩子,她想,快點見見她的孩子,兒子最好,女兒她也稀罕。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傳來急急的腳步聲,葉芽咬咬唇,放開薛樹的手:「出去吧,乖乖等著,別哭……」

  他哭了嗎?

  薛樹抹抹眼睛,果然是濕的。

  王婆子進來了,她讓他出去,薛樹看著床上鬢髮皆濕咬唇呻-吟的媳婦,不想走,可他答應媳婦要聽話的,媳婦要給他生兒子,她不讓他看,那他就得聽話。

  他乖乖起身走了出去,站在外間門口。大哥和三弟分別端著水盆進去了,馬上又走了出來,跟他一起守在門外。大哥站在左邊,三弟站在右邊,可他們都背對著他,他只能看見他們握成拳的手。薛樹想問他們媳婦要生多久,裡面突然傳來媳婦痛苦的叫聲。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想跑進去看看媳婦,卻被大哥用力拽住了。

  「媳婦你別哭,咱們不生了,我不要兒子了!」他哭著朝裡面喊。

  「你閉嘴!啊,你再說不要,兒子,生下來就,不管你,叫爹!」

  媳婦又罵他了,薛樹不敢再喊,可他好害怕,怕媳婦疼。

  「二弟別怕,再過一會兒就好,很快就好。」薛松聲音平穩,臉色卻是慘白。

  薛樹抬頭看他,剛要說話,媳婦突然發出一聲又長又痛苦的叫喊,他的心高高提了起來,正要掙脫大哥衝進去,裡面緊接著又響起哇哇的啼哭,洪亮清脆……

  「恭喜夫人,是個小少爺呢!」

  「給我,看看……」

  「小少爺?大哥,啥是小少爺?」薛樹茫然地問道。

  聽到她的聲音,雖然虛弱,薛松卻長長地舒了口氣,用力地拍了一下薛樹的肩膀:「傻,她給你生了個兒子!」

  「我真有兒子了?」薛樹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你不要就給我,讓他喊我爹。」薛柏壓低聲音道,再低,也難掩他的羨慕嫉妒。

  「不給,我兒子只管我叫爹!」薛樹這回終於醒了,大喊道。

  葉芽躺在床上,看過了她的兒子,聽到兒子他爹的傻話,她虛弱地笑笑,終於安心,任由疲憊襲來,沉沉睡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6360650 發表於 2015-10-25 12:20 AM


102.後記二

  葉芽這個月子過的,還是很舒服的。

  旁的村戶人家,媳婦坐月子,要麼有婆婆照顧,要麼有親娘幫忙哄孩子洗尿戒子,特別是生了兒子的,一般都能享受到比較好的待遇。葉芽這兩樣都沒有,但她有兩個男人,薛樹還是負責做飯,洗衣服的事情就落到了薛松身上。

  最初薛松要幫她洗的時候,葉芽說什麼也抹不開臉。給兒子包屁股的戒子還好說,她下面還沒乾淨呢,哪好意思讓薛松給她洗褻褲?非要人幫忙的話,她寧願是薛樹,那樣她還自在些。可薛松不肯啊,他硬是把所有髒衣服都攬了過去,見她實在臉皮薄,便湊在她耳邊低語,說什麼讓她早點養好身子,早點給他。得了,他這樣一說,葉芽倒不害羞了,她害怕啊,三個男人,都憋了一年了啊!雖說她用別的地方幫哥仨弄過幾次,可那種事,到底還是那樣更暢快吧?若是只有一個,她還隱隱期盼著,畢竟一年沒弄過,她也是想的,但是,現在面前站著三頭狼,真的狼啊,哪個不是能折騰的?

  於是,每當她忍不住想洗澡的時候,就會想,晚點洗吧,那樣哥仨就能晚點動壞心了。

  但隨著天氣越來越暖,她開始覺得不舒服,待到兒子滿月,她終於熬不住了,讓薛樹給她燒了兩浴桶的水擺在屋裡,然後把兒子交給兩個大人,一起趕了過去,她在裡面洗了個痛快澡。哥倆都說想幫她洗的,她是傻子才會讓他們幫忙。

  不過葉芽倒是多想了,哥仨雖然都挺迫不及待的,可薛柏讓薛樹跟王婆子打聽過,說是產後至少得一個半月後才能行事呢,而且時間長些更好。哥仨心疼媳婦啊,沒有什麼比媳婦的身子更重要了,一年都熬過來了,還差這兩個月嗎?所以,哪怕葉芽洗的乾乾淨淨了,哥仨也沒有急著踏出最後一步,實在熬不住了,親親摸摸,動動手動動嘴也就過去了,愣是繼續忍了兩個月。

  六月的安平縣,好似一個大蒸爐,又悶又熱,出門抬頭,天上一片霧茫茫的,根本看不到日頭,直到天黑了,才稍微涼快下來那麼一點點。

  薛柏吃過飯就回縣衙了,薛松關好門,去廚房舀水,留著睡前三人洗澡用。前天二弟抱著她睡的,昨晚休息,今天輪到他了,一會兒先給阿壯洗洗,哄他睡著了,他再跟她洗。

  從去年五月到現在,一年多沒要過了……

  他提著微微發燙的水,不禁加快了腳步。今晚要幾次呢,在浴桶裡一次,回床上一次……他情不自禁地在腦海裡想像著,某處早已熱如火硬似鐵。

  將浴桶灌滿後,他揣著一顆砰砰砰直跳的心去了內室。

  一進門,繞過屏風,待看清裡面的情景,他懊惱握拳,想生氣,卻生不起來。

  他的傻二弟只穿著一條短褲趴在床上,阿壯趴在他背上正笑得歡,她一手虛扶著阿壯,一手輕拍薛樹結實的背脊,「看,娘打你爹呢,阿壯也打,叫他不老實不聽話!」因為天熱,又是快要睡覺的時候,她只穿了一條水紅綢褲,上面是輕薄的罩衣,裡面大紅肚兜隱隱若現。薛松的目光在她脖頸那片白膩上狠狠地駐留了片刻,才戀戀不捨地挪開了。

  阿壯生的白白胖胖,身上只繫著一條小肚兜,這樣趴著,圓圓嫩嫩的小屁-屁就都露了出來,一雙小腿胖乎乎跟藕節似的,最下面是兩隻嫩嫩的小腳丫子,有一下沒一下地蹬著他爹的短褲。阿壯好奇地盯著娘親的手,學著拍了薛樹一下,似是被那一聲悶響驚到了,一動不動地愣了會兒,扭頭看看娘親,低頭又打了一下,見娘親笑了,他也啊啊叫了兩聲,拍的越發起勁兒。

  「兒子別打爹,疼!」薛樹裝作很疼的模樣反手摀住他的小胖爪子,阿壯哼唧著往回縮,掙扎不開,小臉頓時憋紅了,瞅瞅娘親,見娘親乾笑卻不幫他,他撇撇嘴,低頭就去啃薛樹的手背,另一隻手不甘心地撓著他爹。

  大侄子可真招人稀罕,薛松的心軟軟的,恨不得也趴上去逗他。

  可惜心再軟,也消不了身下的硬。

  他上前,將阿壯提了起來,在他臉上親一口,抱穩了,低頭吩咐薛樹:「二弟,今晚你去東屋睡。」

  薛樹賴皮地趴著,過了一會兒才朝裡面打個滾,背朝他嘀咕道:「我困了,我現在就睡覺!」他不想一個人睡。

  「啊啊……」阿壯還沒玩夠,扭著身子朝床上的爹爹夠。

  葉芽跪坐在床頭,忍不住伸手要接。

  薛松瞪她一眼,俯身將阿壯放在薛樹裡頭,「那你今晚在這邊睡吧,先哄阿壯睡覺,我們待會兒過來。」說完,抱起毫無準備的葉芽大步往外走去。

  「大哥你抱媳婦去哪兒?」薛樹頓時坐了起來,嘟著嘴喊道。

  沒人回答他,薛松走得急,葉芽埋在他懷裡裝聾。

  薛樹想追過去,身邊卻響起了啊啊的稚嫩叫聲,低頭一看,阿壯仰頭躺在床上,睜著一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正瞧著他呢。他撇撇嘴,重新躺下去,跟兒子玩了起來,反正媳婦肯定會回來的,她晚上必須跟兒子睡一屋才行。阿壯有了爹,並沒太想被抱走的娘親,小手繼續使勁兒打他爹,打到了,他就看著薛樹笑,被躲開了或小手被摀住了,他就撇撇嘴要哭,等薛樹急急湊上來,他才咧著嘴流著哈喇子,啪啪打著痛快。

  那邊東屋,薛松將人丟到床上,直接就壓了上去,邊扒兩人的衣裳邊喘著氣問:「想我了沒?」

  「想了……啊!」葉芽悶哼一聲,身子隨著他的闖入而前後搖晃,他入得急,她也想他想的厲害,抬腿夾住他勁瘦的腰,摟著他的脖子親他,回應他。

  「真想要死你!」久違的刺激激得薛松渾身火燙,什麼溫柔都顧不得了,只聽從身體的熾熱渴望大力動著,雙手禁錮她纖細的腰肢往下按,邊聳腰邊一下一下往上撞她,頂進她緊密的嬌嫩深處,讓她咬,讓她咬,他要撞壞她!

  葉芽沒有半點抵擋之力,在他身下叫著哭著求著又暢快著,任憑風雨衝擊。

  倒底隔了太久沒弄,薛松沒能堅持多長,不到兩刻鐘就忍不住交待了。

  他倒在她身上喘氣,捨不得出來,想等會兒再戰,外面卻突然傳來阿壯的哭聲。

  葉芽回過神,立馬推開他,「阿壯餓了,我得去餵他,喂完他才肯睡覺的!」

  「我抱你回去。」薛松無奈地歎口氣,埋在她胸前狠狠親了一口,草草收拾了一下,抱起她快步往外走。

  薛樹最怕兒子哭,怎麼哄也哄不好,正打算抱兒子去找媳婦呢,大哥就抱著媳婦回來了。他趕緊挪到床尾,把地方給媳婦讓了出來。瞅瞅媳婦,長髮披散,臉紅如霞,衣裳也沒有穿好,明顯就是跟大哥剛剛弄過的,想到這裡,他的小小樹一下子就長大了。他也好想要。

  「阿壯不哭哦,娘來了……」葉芽抱起阿壯輕輕搖著,阿壯到了熟悉的溫暖懷抱,立即不哭了,扭頭往娘親懷裡拱。葉芽剛要撩起肚兜,忽想起身邊還有兩個大男人。他們的德行,她再瞭解不過,索性也不浪費唇舌趕他們出去,轉過身,背朝兩人給阿壯餵奶。
  安靜的屋子裡便響起阿壯咕咚咕咚吞嚥的聲響。

  薛松和薛樹同時嚥了一下口水,這三個月來,那滋味,他們都嘗過。

  薛樹想法最直接,見薛松沒有動彈,他笑著湊到葉芽身邊,趁葉芽躲閃時無賴地把肚兜解了下來,「媳婦,我也要吃。」

  葉芽漲紅了臉,奈何抱著阿壯不方便躲閃,只好回頭求薛松:「大哥,你管管他!」

  她這一扭頭,半邊膀子跟著轉了過來,露出一團綿軟挺翹的豐盈,上面的紅尖尖兒上還掛了一滴玉露,薛松喉頭一緊,薛樹已經湊了上去,含住那裡吸-吮起來。男人的唇火熱,吸咬力道遠非阿壯可比,再加上他時不時碰碰周圍的粉暈,咬咬那硬挺的小櫻桃,葉芽身子瞬間酥了大半邊,差點朝後倒去,幸好,一雙大手及時扶住了她。

  「牙牙……」薛松跪在葉芽身後,難以壓抑胸口的如火渴望,他撩開她的長髮,不顧她的哀求開始吻她細膩的耳垂,脖頸,肩頭,細細密密。垂眸,就對上薛樹的黑腦袋,他閉著眼睛含著她吸裹,女人雪白的肌膚嬌嫩,男人紅潤的唇霸道,兩者在他眼下親密相貼,落在他眼中,比什麼都要刺激。他吻得越發用力,雙手沿著她細滑的腰肢肌膚向下摩挲,欲探進她的綢褲。

  葉芽快要瘋了,紅櫻上的酥麻,背後男人的啃咬,那雙不老實的手,還有與兩人幾乎坦誠相對的禁忌刺激,讓她差點失力鬆開阿壯。

  「都起來!」她強忍欲-念,氣惱地低聲喊道,阿壯嚇了一跳,小腳一蹬,正好踹在他爹的臉上。踹到什麼了啊?小傢伙疑惑地鬆開娘親,扭頭看去,發現自已的另一半領土被他爹搶去了,立即不幹了,哇哇哭了起來。他一哭,葉芽更加氣憤,作勢就要起身:「你們兩個在這邊睡吧,我跟阿壯走!」

  「別,我錯了,你好好喂,我不碰你了。」

  薛松趕緊將人按住,老老實實往後挪了點。薛樹見狀,也乖乖起身,仰面躺在床裡頭,幽深不復清澈的鳳眼卻是牢牢地盯著那團豐盈,不停嚥口水。似是察覺到他的意圖,阿壯在娘親懷裡拱了拱,嘴裡咬著一隻,小手捂著一隻,剛剛那點睡意也沒了,大眼睛咕嚕嚕亂轉,吃一會兒還扭頭看看他爹,一副警惕的摸樣,直到看見他爹老老實實地躺著,這才繼續吃。當然,如果他能看到被娘親擋住的大伯,恐怕要更加擔心了。

  奈何,不管阿壯如何防備,他都是個小孩子,吃飽後,眼皮很快就開始打架,慢慢睡熟了。

  薛樹見兒子鬆了手,媳婦目光柔和,情不自禁起身去看,頓時樂了,小聲道:「媳婦,我把兒子抱到小床上去吧?」

  葉芽看看他,再看看薛松,垂著眼簾道:「去吧,上來前把蠟燭都熄了。」薛樹無賴,身後那個還沒有吃飽呢,她知道今晚躲不過去的。這一年來,她有孕在身,更難堪的時候都被哥仨見過,他們絲毫不嫌棄,反而對她更好,她心裡暖暖的,甜蜜又感動,偶爾他們胡來,她也忍羞縱著了。縱著縱著,慢慢也就習慣了。

  薛樹忙點頭,小心翼翼接過兒子,下床,將他輕放在圍著扶欄的小床裡,蓋好小被子,快步去熄蠟燭。

  房間徹底陷入黑暗那一瞬,薛松驟然起身,雙腿伸開將葉芽夾在中間,然後提起葉芽豐滿的臀拽到懷裡,直接挺了進去。

  「大哥……」

  下面被深深填滿,葉芽驚呼出聲,想要躲開,然腰臀被他提著,她又背對著他,腿尚且無法著力,手就更是只能勉強抓著他微微支起來的膝蓋了。葉芽無法轉身,也無法趴下去,還要承受他深深的動作,胸前兩團沉甸甸的隨著他的動作上下晃蕩,實在有些不舒服,正猶豫著要不要自已托住自已,薛樹過來了。她忍了忍,閉上眼睛等待著。

  薛樹脫鞋上來,先摸到了大哥的腿,然後才是媳婦動來動去平伸的腿,耳邊有男女重重的喘息和曖昧的水聲,全都是他熟悉的,大哥已經先進去了!

  他氣急,跪坐在葉芽雙腿中間,想把媳婦搶過來:「大哥,你太壞了!我也要!」

  「別扯……啊!」薛樹往外拉她,後面薛松馬上又把她拽了回去,下面更是用力往上一頂,葉芽忙伸手去捂嘴,可惜已經來不及了,清清楚楚地叫了出來。

  她心裡越緊張那裡就咬的越緊,薛松暢快極了,雙手扶著她起落地越發快速,「二弟,你,你等會兒,等會兒就給你,噢,牙牙也捨不得我走是不是,別怕,我不走,不走!」

  「嗯,大哥,不許說,啊,太深……」

  葉芽被薛樹攥著胳膊,根本無法摀住自已的嘴,想要忍著,下面的人就跟瘋了一般,全根而退再全部頂進來,撞得她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了。葉芽哭著喊大哥,求他慢點,她可以忍羞跟他們一起胡鬧,卻不想聽見自已的叫聲,偏偏她越哭,薛松就越瘋。好不容易胳膊上的大手離開了,葉芽剛想抬手,一邊敏感突然被人含住了,強烈的雙重刺激讓她大腦裡一片空白,死死按住薛樹的腦袋,仰頭長叫一聲,顫抖著迎來了第一次巔峰。

  薛松體貼地停下,讓她靜靜享受大浪過後的余潮,他也貼著她汗濕的背脊感受她連續的吸裹。待她平靜後,他繼續動了起來,知道薛樹忍著呢,他沒有強行控制自已,入了幾十下後,酣暢淋漓地洩了出來。

  「大哥,該我了!」薛樹扶著自已的小小樹,聲音沙啞地催促道。

  「嗯,等會兒。」薛松幫兩人收拾了一下,摟著葉芽平躺下。葉芽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為何還摟著自已,薛樹已經迫不及待地將她翻到薛松身上,然後貼上她的背跪趴下來,一手撐在兩人身側,一手扶著那裡頂了進來。她悶聲一聲,身子不由自主向前挪動,剛掙扎著用手肘撐住自已,身下的男人又往下蹭了蹭,張口含住她敏感的紅櫻。

  「啊,不行,我要撐不住了……」身下被蠻橫地闖著撞著,胸前被恣意吸咬揉捏,葉芽胳膊根本沒有力氣。

  「牙牙,趴下來吧。」薛松重新回到枕頭上,一手撫摸她光滑的背,一手捻揉她綿軟的豐盈,堵著她的嘴糾纏她的小舌。薛樹每撞一下,她就跟著動一下,他怒發的灼熱就抵著她的小腹摩擦一下。最初有點干-澀,很快就有被二弟搗出來的水流了下來,一片濕滑,磨著抵著,倒生出另一種銷-魂滋味。

  三人交疊,各有各的暢快,帷帳之內,黑暗裡,一片重喘嬌吟。

  「二弟,再快點。」薛松悶聲囑咐,人也跟著向上頂她的小腹。

  「啊,牙牙,我快出來了!」薛樹跪趴在兩人的腿中間,聽著媳婦的嬌聲低吟,正入得起興呢,突然聽到大哥的嚴肅喝令,渾身打了個哆嗦,不由自主加快了那裡前進的速度和深度。

  「慢點,慢點,受不住了……」葉芽在薛松身上來來回回起伏,背後薛樹的衝撞,身下薛松火熱的唇和四處遊走的手,她渾身沒有一處不敏感不折磨人的,如今只有低泣乞求的份了。

  「二弟再快點!」薛松到了緊要關頭,努力向上頂她,人也跟著動了起來。

  「啊,牙牙你夾得我好緊,我要死了,死了,啊,出來了……」

  薛樹再也忍耐不住,深深一挺,使出全身力氣往裡頂,連續頂了幾下後,伏在葉芽背上喘著不動了。他這樣一壓,葉芽跟著失了力氣,頓時與薛松貼的密密實實,給了他最渴望的那一下重重刺激,讓他緊隨薛樹洩了出來。

  一夜荒唐,歡愉滿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6360650 發表於 2015-10-25 12:23 AM


103.後記三

  不知不覺,又是一年中秋。

  安平縣的八月,空氣微涼,街頭巷尾都飄蕩著淡淡的桂花香,若是家裡附近種著桂花樹,早上醒來,便會有沁人心脾的香氣盈如鼻端。

  薛柏明日休沐,今晚歸家,一家五口在院裡賞月,藉著簷下的大紅燈籠,他給三大一小念家書。阿壯窩在葉芽懷裡,乖乖巧巧,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他,好像也在聽似的。

  第一封是從京城寄來的。六月裡,林宜修升了翰林院侍讀,陪當今聖上讀書,官雖只有六品,卻算是天子近臣了。春杏在後院沒有什麼事,每天就哄兒子。她說阿遠生的模樣像他爹,脾氣像祖父,才剛剛九個月大,就常常繃著臉,不管旁人怎麼逗都不愛笑。虎子因為離家在外,又習武,身上的肥肉都掉下去了,乍一看倒是和薛柏有些像,非常招女眷喜歡。他和阿軒都懂事了許多,或許是小孩子喜歡攀比吧,早上學武,他們要比誰蹲的馬步時間長,下午讀書,他們要比誰寫的字好誰背書背的流利,偶爾不服氣了,倒是還會打上一架,然後一起被林宜修罰面壁。

  第二封是葫蘆村寄來的。林氏夫妻托旁人寫的信,詞句文縐縐的,簡單來說,就是二老都好,只在信尾爆出一個驚人的喜訊,林氏有喜了。

  薛松嘴角抽了一下,薛樹張大了嘴,葉芽喜憂參半:「二嬸那麼大的歲數,不知道……」

  薛柏放下信,笑著道:「信上說無礙,二嬸都懷了五個月了,連害喜都沒有,放心吧。」

  葉芽鬆了口氣,低頭去親阿壯,「阿壯,明年你又要多個小叔叔或小姑姑啦。」朦朧的燈光照在她身上,眉眼溫柔,唇角含笑,耳邊一縷散發垂落,烏黑瑩潤,更顯得她肌膚細膩,皓頸優美。

  薛柏看著心中一動,伸手把阿壯抱到自已懷裡,「二嫂,夜涼了,咱們回屋歇息吧?」

  「再,再等會兒吧。」葉芽心慌了一下,攥著衣袖沒有動。誰知道他今晚又想弄什麼花樣?上次他不知從哪兒弄來一個小冊子,非要跟她一起看,她還當是什麼有趣的圖畫故事呢,沒想到卻是一幅幅春光……害得她尷尬死了,打他反而被他纏了手腕胡鬧了一次,第二天手腕那裡都青了,被薛樹瞧見,心疼地直掉眼淚,薛松倒是沒說什麼,只是他看她的眼神……

  「也好,那就再坐會兒。」薛柏低沉地道,清朗的嗓音,在這朦朧的夜裡多了一分耐人尋味的曖昧。

  薛松掃了二人一眼,起身道:「你們說吧,我們去睡了,二弟,走了。」今晚該三弟陪她睡,三弟已經開始逗弄她了,他們繼續待下去,只會越看越聽越心癢癢。

  「我不去……我等阿壯睡著再去睡。」薛樹想說要跟他們一起睡的,可想到薛柏的威脅,對上他飄過來的目光,他趕緊又小聲補充了一句。他不敢跟三弟耍賴啊,要不阿壯長大後就管三弟叫爹了,雖然媳婦說阿壯是他兒子,現在阿壯也最喜歡跟他玩,但三弟最聰明啊,萬一他真有辦法把阿壯搶走怎麼辦?

  「隨你。」薛松悄悄攥了攥拳頭,沉著臉走了。

  薛樹期待地看著薛柏,「三弟,我就待一會兒!」

  「二嫂,你說呢?」薛柏扭頭看向葉芽。

  葉芽臉紅紅的,分別瞪了兩人一眼,匆匆逃去了西屋。

  薛樹抬腳就要追上去,身後卻傳來薛柏的清咳,他腦子突然靈光了一下,坐到葉芽剛剛坐著的位置,像誘騙小孩子似的道:「三弟,今晚咱們倆一起陪媳婦睡吧?你不知道,大哥陪媳婦時,我都跟他一起的。」

  「真的?」薛柏挑了挑眉,他平日裡不在家,還真不知道他們晚上是怎麼相處的。「二嫂由著你們?」

  薛樹連連點頭,「三弟,咱們倆一起弄吧?我讓你先!」

  「咳咳,少胡說,二嫂聽到會罵你的。走吧。」薛柏臉上有些發熱,怕被薛樹瞧出異樣,抱著阿壯走了。

  三弟沒反對!

  薛樹高興得不得了,美滋滋地跟在後面。

  薛柏讓薛樹等在外間,進屋,見葉芽已經散了長髮坐在床上了,瞧見他便紅著臉低下頭,一副羞答答的模樣,心中一陣蕩漾,走過去坐下,將阿壯送到她懷裡,低笑道:「怎麼這麼早就要躺下了?很想我?」

  「沒有,這不是要喂阿壯了嗎,你二哥呢?」葉芽側轉過身,隨意問道。

  「你想讓二哥留下?」薛柏埋首在她脖頸,深深吸了一口氣。

  葉芽被他溫熱的氣息吹得癢癢,抱著阿壯躲到了炕裡頭,沒好氣道:「留不留隨你,快去洗漱吧,阿壯要睡了,我好好哄哄他。」

  「好,等著我。」薛柏摸了摸她的長髮,重新出去了。

  他一走,葉芽便放下帷帳,側躺著給阿壯餵奶。直到外頭傳來兩人打水洗漱的聲響,她才愣住了,難道薛柏今晚要留薛樹在這邊?自打她生了阿壯後,他可從來沒有如此大方過。

  心疼他二哥了?

  還是想,跟他一起來?

  心跳加快,葉芽有些緊張,突然希望兒子再晚點睡。

  可惜天不遂人願,阿壯吃飽喝足就睡了過去。葉芽剛把他放到床裡頭,薛柏就進來了。

  看見只有他一人,葉芽的緊張散去了些,一邊鋪被子一邊對他道:「熄燈吧。」

  「好。」薛柏輕聲應道,吹了蠟燭,然後脫了衣衫搭在屏風上,摸黑上了床。

  「二嫂,今晚咱們換個姿勢吧?」他褪去她的褻衣褻褲,邊摸邊道。

  葉芽在他懷裡躲閃,「別折騰了,天都冷了。」

  薛柏翻身壓在她背上,含住她的耳垂呢喃:「一點都不冷,你摸摸,我都熱的快要著火了。二嫂,每次這樣貼著你,我都熱的厲害,特別是這裡……」說著話,他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扶著那裡入了進去,輕輕動了起來,邊動邊親吻她光滑的背脊。

  葉芽輕哼出聲,下巴搭在交疊的胳膊上,愉悅地享受男人最開始的溫柔。

  「二嫂,你撐著胳膊吧。」薛柏從她身上起來,慢慢跨跪在她兩側,行動中不小心遛了出來,他馬上提起她的腰,抓著她圓潤的臀瓣一鋌而入。

  「啊,別,太,深了!」葉芽被那突如其來的重重一下頂的差點跌下去,忙用胳膊肘穩住自已,回頭求他:「三弟,別,咱們,躺下吧,啊,三弟!」

  「很深嗎?那我輕點,二嫂,這樣我很暢快,你不舒服嗎?」他雙手掐著她纖細的腰肢,強忍住大力深刺的衝動,放緩了節奏,慢慢退出來,再緩緩推進去,「嗯,的確很深,這是哪兒?」他抵住最裡面緊緊吸裹著他的嬌嫩,壞心地轉著頂了一下。

  葉芽身子一酸,重新跌趴在床上,可她的腿是跪著的,腰臀那裡被薛柏提著,這樣趴下來,反而讓他入得更深。好在他沒有像一開始那樣快進快出,習慣了這樣的深度後,四肢骨骸反而生出一種以前從未有過的暢快,特別是她在腦海裡想像了一下兩人現在的姿勢時,心中竟又羞又惱,奈何再羞惱,都被一波波浪潮般的快意沖刷掉了,她壓抑不住地哼出聲,他每向前頂一下,她都會發出一聲短促的「啊」……

  很快,薛柏就察覺到了她的變化,因為她開始迎湊他。他的手放在她豐滿的臀瓣上,感受她來回的顫動,然後慢慢移到她的腰上,纖細柔韌,彷彿輕易就能被他掐斷一般,也正是這樣的脆弱,越發勾的人想狠狠撞她。再向前,便握住了那兩團隨著他的衝撞而前後晃蕩的乳兒,綿軟飽滿。

  他伏在她背上,揉她吻她:「二嫂,舒服了嗎?」

  葉芽搖頭不說話,她怎麼好意思說呢?

  薛柏自責地低歎一聲,埋在她深處不再動,只是沿著她的脊骨上下親吻,偏偏還禁錮著她的腰不讓她閃躲:「原來二嫂不舒服,看來是我錯了。」另一隻手則摸到前面,輕輕捻弄著一顆尖尖兒。

  「三弟……」

  葉芽身上最敏感的位置,她自已都說不清楚,但能最快讓她生出渴望的,除了乳-尖兒,便是後背了。如今兩處被同時溫柔地折磨著,體內還埋著一根能解了那種酥麻酸癢的鼓脹物事,她忍不住輕輕往後迎了一下。

  「二嫂,你為何撞我?唉,又進去了一點,弄疼你了吧?」薛柏故意全都退了出去,只將頂端埋在入口處。

  「三弟……」葉芽難受地快要哭了。

  「我在,二嫂,是不是想要了?」薛柏一路吻到她的尾骨,挺直了腰背,在入口處轉圈:「二嫂,想要嗎?」

  「嗯。」葉芽裡面癢的厲害,好想要,要他像剛剛那樣用力地撞她。

  「二嫂相要什麼呢?」薛柏誘惑地道,手摸到她的小腹,向下,按住她最敏感的的那處,才剛碰上,身下的人就顫了一下,豐滿的臀瓣也向後迎了上來,耳中傳來她低低的嬌語:「三弟給我……」

  「二嫂要什麼?」他微喘著氣,想到二哥就在旁邊聽著,真想立刻就衝進去。

  「啊,別碰那兒!」葉芽真的快哭了,「三弟,別鬧了,進來吧……」她哭著說出邀請的話。

  「二嫂,你說什麼?再說一次!」薛柏收回手,聲音沙啞。

  葉芽咬咬唇,「進來……啊!」卻是腰肢忽然被人用力掐住,那物一下子全都頂了進來,所有空虛的癢瞬間被層層快感擊散,他入得又深又快,她忍不住聳腰擺臀迎湊他,早已在他的溫柔折磨中忘記了羞澀難堪,她只知道,她正被她的三弟要著,她俊朗溫柔的三弟,正在狠狠地要著她……

  「媳婦,我也要!」

  熟悉的,委屈的,又有點無賴的聲音,突然在床邊響起。

  葉芽瞬間清醒,「阿樹,你怎麼,啊,在這兒?」她掙扎著要推開薛柏。

  「二嫂,你好緊!」薛柏沒想到薛樹的出現會讓她出現如此變化,哪裡肯捨得出去,死死按住她的臀瓣,入得越發急。

  「三弟,你答應要跟我一起要媳婦的!」薛樹聽了半天牆角,早就忍不住了,說完就要上床。

  「你別上來!」薛柏急道,黑漆漆的,要是三人在床上胡鬧,不小心碰到孩子怎麼辦?

  他深深地埋到葉芽體內,抱起她朝床邊轉了過去,「二嫂,咱們換個方向,嗯,你扶穩了!」被她緊緊咬了一下,他差點繳械投降。

  「三弟!」葉芽乞求地喊了一聲,沒想到剛剛開口,臉上被什麼東西戳了一下,緊接著從她唇上滑過。

  「啊,媳婦,你親到它了!」薛樹站在床前,雖說是黑夜,但也不是什麼都看不清的。他的媳婦,被他的三弟按在床上,三弟正扶著她的腰一下一下地動著,他動,媳婦也跟著動,偏偏她的臉正好對著他的小小樹,好幾次都差點碰到了。

  他想到媳婦懷孕時幫他含過的那幾次。

  腦海裡轟的一聲,薛樹伸手捧住她發燙的臉,「好牙牙,你吃吃它,它好難受。」

  「阿樹……唔……」

  葉芽腦海裡一片混亂,跟薛柏在一起的時候,從來沒有三人一起過,現在薛樹突然進來,她想催他走,可都被他瞧見了,他一定難受的厲害,她又有點心疼他,正不知該怎麼辦時,薛樹替她作了決定,直接送了進來。

  「啊,牙牙真好,再含緊點……」薛樹低頭,看著身下前後晃動的媳婦,興奮緊張地道。

  「二哥,二嫂已經,夠,緊了,嗯……」薛柏用力頂了一下,看著她跟著上前,看著他的二嫂吞下他的二哥。

  葉芽快要瘋了,可哥倆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竟很好地配合起來。

  禁忌刺激的快意很快就讓她重新沉淪在這場瘋狂的歡好中。

  生氣嗎?怎麼會呢,兩個都是她的男人啊……不過,薛柏一定是故意的!哼,明晚本該還是他的,但他們這樣串通起來欺負她,她決定了,明晚要跟薛松一起睡。以前薛松是沒有辦法,一直讓著兩個弟弟,這回她主動開口,大哥肯定會護住她,好好收拾他們兩個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6360650 發表於 2015-10-25 12:28 AM


104.後記四

  阿壯週歲,薛柏答應帶全家人出去遊玩,後來因為衙門裡有事耽誤了,一拖便拖了近兩個月,直到快要端午了,他才抽出時間來。恰好他的好友程揚要回杭州府本家過節,聽說他要出遊後,笑著邀請他們去他的莊子做客。

  程家是杭州府有名的茶商,程揚是家中嫡子,然生性淡泊,不喜爭鬥,專門挑了安平縣,負責這個小縣城的生意,而他大部分時間又是在鎮西的莊子度過的,那裡被他簡單的題名程莊。

  程莊佔地數百畝,裡面屋舍卻不多,且依景建捨,雅致清新。

  薛柏已經來過幾次了,程揚為他們安排的是臨湖而建的湖月居,實乃三間古樸小舍,白牆青瓦,背對鬱鬱竹林,面朝一頃碧波,清爽怡人。

  「李伯,這兩日我們自已逛逛就行了,不用安排人伺候。」進了院子,薛柏對接待的管事道。

  「是,老奴會約束下人,絕不打擾大人的雅興。那這兩日,不知大人打算在何處用飯?」管事與薛柏相熟,態度恭謹卻不畏懼,十分自然。

  薛柏看看一側的家人,道:「送到這裡吧。」

  「是,那老奴就不打擾大人了,湖月居內已經收拾妥當,大人如有什麼需要,隨時傳喚老奴即可。」管事恭聲應道,等了片刻,見薛柏沒有旁的吩咐,叫上事先準備好的兩個丫鬟走了。

  一家人先去屋內放置行李,稍稍休息片刻,一起出了門。

  他們來的早,距離晌午還有一個時辰,陽光溫暖明媚,湖面波光粼粼,一層碧綠的青草從門口蔓延到湖岸,然後被一片丈遠的白沙所取代。

  「水,水!」阿壯在薛樹懷裡扭動掙扎,伸著兩隻小胳膊朝湖邊夠。

  「走,咱們去湖邊坐會兒。」薛柏笑著道,率先朝岸邊走去。薛松幾人自然跟上。

  阿壯現在能走兩丈遠,薛樹將他放在沙灘上,然後在遠處蹲下,朝他拍手:「兒子過來,到爹這兒來!」

  薛柏故意跟他唱反調,站在另一頭朝阿壯笑:「阿壯過來,三叔抱你去水裡抓魚。」一手朝阿壯伸著,一手指向身後的湖水。薛松和葉芽站在一旁看著他們,為了避嫌,兩人隔了幾步距離。

  阿壯瞅瞅他爹,再瞅瞅三叔,毫不猶豫地朝薛柏走去,胖乎乎的小身子晃晃悠悠的,邊走邊含糊不清地叫著魚魚魚。兒子不稀罕自已,薛樹吃醋了,飛快跑過來想把阿壯搶走,可惜薛柏離阿壯近,幾個大步就把阿壯提了起來,抱著人往前跑。薛樹當然要追,兩個人你搶我躲的,阿壯瞧著歡喜,在薛柏懷裡咯咯咯笑的賊歡。

  薛松看不下去了,大聲訓斥道:「別鬧了!」抱著孩子呢,不小心摔了怎麼辦?

  剛說完,薛柏腳下一個趔趄,突地朝前撲了下去。

  「阿壯!」

  葉芽的心都快跳出來了,本能地向前跑,腿卻早已嚇軟,要不是薛松及時扶住了她,恐怕就要倒在地上了。

  一瞬間心被高高吊起,落下同樣也是瞬間的事,眼看著薛柏舉著阿壯仰面跌在沙灘上,一大一小愣了一會兒後同時笑了出來,一個聲音清朗一個清脆稚嫩,葉芽覺得自已好像死了又活過來了似的,全身重新恢復了力氣。她想跑過去抱回兒子,薛松已經大步奔了過去,搶過阿壯,抬腳朝薛樹薛柏一人踹了一腳,額頭青筋暴起:「有你們這麼胡鬧的嗎?要是阿壯出事,看你們不後悔死!」

  大哥很久沒有動腳了……

  薛樹心裡委屈,可他不敢辯解,低頭看著自己的腳。薛柏也有點後怕,臉色訕訕。

  阿壯被最害怕的大伯抱著,抬頭就能看到他繃緊的冷臉,小心肝狠狠一顫,張大嘴哇哇哭了出來,伸著小胳膊朝薛樹夠,「爹……」

  「快給我!」葉芽終於趕了過來,接過阿壯輕輕拍他的背,「不哭不哭啊,咱沒摔著,不疼……阿壯不哭,娘在這兒呢。」

  有了娘親的安撫,阿壯不再嚎嚎了,小腦袋搭在娘親肩上,一手環住娘親的脖子,一手握拳揉眼睛,偷偷打量薛松,見他大伯臉色越發難看,還「瞪」了他一眼,小傢伙忙扭過頭,緊緊扒著娘親,生怕被大伯抓回去一樣。

  葉芽當然知道阿壯不是摔倒時嚇哭的,而是被薛松嚇到了,只得無奈地勸道:「大哥你別生氣了,他們倆也不是故意的,沒事就好,算了吧。」

  「大哥,我不是故意的,都是三弟要跟我搶阿壯!」薛樹馬上順著媳婦的話道。

  薛柏摸摸鼻子,見阿壯趴在葉芽肩上,拿一雙還含著晶瑩淚珠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他,心中一軟,老實認錯:「大哥放心吧,以後絕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

  薛松哼了一聲,沒說話。

  水面上忽的傳來嘩啦的破水聲,阿壯看得真切,伸手指著湖面叫:「魚!魚!」

  「走,三叔帶你去看魚。」薛柏馬上笑道。

  「我要抱我兒子!」薛樹繼續與他叫板。

  葉芽有點頭疼了,剛要說她抱著,薛松沉聲道:「我來吧。」

  周圍一下子安靜下來,自打阿壯表現出害怕薛松後,他除了在阿壯睡著時抱抱碰碰他外,還從來沒有主動過呢。

  葉芽看看好像要搶糖吃的三個大男人,把阿壯轉了過來,哄著問道:「阿壯,你想讓誰抱你去看魚啊?」

  三人的目光頓時全都落在了阿壯身上。

  阿壯看向他娘,見娘親朝大伯那邊使眼色,雖然有點害怕,還是朝薛松伸出小胳膊,「大,抱。」

  薛松強忍著才沒有咧嘴,握了握拳,穩穩地把阿壯接到懷裡,抱他去湖邊了。

  葉芽三人當然隨後跟上。

  湖水清澈,岸邊水也淺,幾叢水草輕輕搖曳著,偶有指節或指長的小魚擺尾游過。可它們的動作太快了,大人們剛指過去,沒等阿壯看清呢,小魚就遊走了,害的阿壯一會兒左扭扭一會兒右扭扭,就是看不到。

  薛松將阿壯放在腿上,向前挪了一些,鞋面都快碰到水了,然後一手抱著阿壯,一手伸到水裡,湊近水草,靜靜等待小魚游上來。他這樣,不僅阿壯瞪著眼睛盯著他的手,就連三個大人也都忍不住屏氣凝神地看著。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後,終於有兩條小小的魚游了過來,因為距離薛松的手太近,這回阿壯也發現了。

  「魚!」小傢伙興奮極了,恨不得撲過去。

  薛松忙收回手抱穩他,「別急,回頭大伯買兩條大魚給你養著。」

  阿壯看看他,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但他顯然是很高興的,因為他毫無預兆地親了薛松一下。

  軟軟的小唇碰到他剛毅的臉龐,薛松整個人都傻了。侄子早就會親人了,薛樹天天讓阿壯親,薛柏也會拿新奇的玩意逗阿壯,只有他,不好意思學他們那般索要。不過只有他自已知道,每當阿壯撅起小嘴去親兩個弟弟時,他心裡是十分羨慕的。

  如今,不用他逗,阿壯主動親他了。

  薛松再也忍不住,看著阿壯笑了,「乖侄子,再親大伯一下。」


  他難得一笑,阿壯突然有些害羞了,小腦袋靠在他胳膊上,好奇地瞧著他,唇角抿著笑,右邊臉頰上凹下去一個淺淺的梨渦。

  薛家哥仨都沒有梨渦,葉芽也沒有,不知道阿壯的小梨渦倒底隨誰。

  可小傢伙這樣害羞笑的模樣太招人稀罕了,薛松突然很想要一個自已的兒子,那樣晚上他就可以抱著他睡,不用跟二弟搶。

  這樣想著,他有些按捺不住了,待到晚上臨睡覺前,他抓空兒在葉芽耳邊低低說了一句話。葉芽當時就臉紅了,想搖頭,卻被男人無賴地威脅了,沒有辦法,只好咬唇應下。回屋,她在床上躺著,因為許久不曾在外面胡來過,心撲通撲通亂跳,好不容易等阿壯和薛樹都睡著後,她悄悄披上衫子,躡手躡腳地溜出了屋。

  院子裡月光如水,薛松立在牆邊的香樟樹下等她。

  葉芽邁著小的不能再小的步子走過去,距離他還有幾步遠呢,突地被他伸手拽到了懷裡。

  「大哥,一會兒輕點,別讓人聽到……」她埋首在他寬闊的胸膛,小聲求道。

  薛松失笑,「輕點是多輕?」有時候他輕了,她還不願意呢。

  葉芽捶了他一下,不再說話。

  空氣裡飄蕩著樹葉的淡淡清香,薛松將她抵在樹幹上,慢慢褪去了她的衣裳,「牙牙,給我生一個兒子吧,跟阿壯一樣的兒子,咱們倆的兒子。」

  五月初的夜晚,空氣還有點涼,葉芽抱著他有力的臂膀,在他進來時喘息出聲,「大哥……」

  嬌嬌的輕喚,讓原本打算溫柔的男人,瞬間瘋狂起來。葉芽被他抬著腿,只有背抵著樹幹,這樣無處著力的姿勢,她只能像籐蔓一樣緊緊抱住他的脖子,他就是她的天,隨時都可以把她扔到地上,可她的男人怎會那樣對她呢。他只會用力地頂著她,她的身子被高高頂起又拉下,她的心卻一直高懸在嗓子眼處,好像要隨那聲聲哀求呼喚逃出去似的。

  「大哥,不要了,我,受不住了,真的,嗯……」

  「是不是後背不舒服?那咱們換個姿勢。」薛松愛憐地吃掉她的淚珠,然後放下她的腿,轉過她的身子,讓她扶著樹幹,他從後面貼緊她,讓她踩在他腳上,一手掐腰一手掰臀,再次埋入,直接頂入那嬌嫩深處,咬的他差點失控。

  「牙牙,你那麼用力,想要我的命嗎?」他停住,貼著她的背沙啞地道,歇息片刻,起身,再次撻伐。

  「沒有,不要,大哥,太深……」她低泣連連,早已被峰湧的浪潮淹沒,根本無法辨識周圍的動靜,薛松卻在銷-魂的歡暢中聽到了輕微的開門聲,他一邊動著一邊回頭看去,就見薛柏披著衫子立在門口,正靜靜地望著這邊,也不知來了多久,看到了多少。可那又怎麼樣呢?他胸口一緊,不理會他,動作地越發孟浪。這是他的女人,他想要就要。

  薛柏搖搖頭,扔下衫子朝兩人走去,「大哥,你太欺負二嫂了,這樣會傷到她的手的。」
  「三弟?啊!」葉芽大吃一驚,這樣的姿勢被他看見,她羞愧極了,想要躲開,偏偏被身後的人狠狠頂了一下,情不自禁叫了出來。「大哥,放開我……」她哭著求道。

  「二嫂別怕,抱住我。」薛柏掰開葉芽撐著枝幹的手,走到她與樹幹中間,讓她環住他的脖子,這樣一來,葉芽不得已直起上半身。薛松早有準備,如給阿壯把尿一般托起她的腿,將她抬起抵在薛柏身上,依舊從後面繼續動作著,只不過將從後往前改成了從下而上。葉芽悶哼出聲,知道無法躲開,她埋首在薛柏肩窩,根本不敢看他。

  她的大腿被薛松抬著,腹部以下處於懸空的狀態,上半身卻牢牢貼著自已。薛柏一手覆上她彈跳的綿軟,一手握住自已,在她敏感的耳邊啞聲道:「二嫂,也給我生個兒子吧?」說完,挑釁地看了薛松一眼,低頭含住她的耳垂。

  「別……」

  身下被深深一頂,葉芽咬住薛柏的肩頭,手也難耐地抓住他的背。如今這樣,身心都被兩人佔據,哪有多餘的心思考慮兒子?

  她只盼著,今晚這兄弟倆,不要瘋太久……...<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頁: 1 2 3 4 5 6 [7]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