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笑佳人 -【薛家小媳婦】《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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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6360650 發表於 2015-10-25 12:31 AM


105.後記五

  除夕那天,下雪了。

  薛家已經在安平縣過了兩回年,如今又到年底,在他們以為今年照舊看不到雪的時候,灰濛濛的天空,竟然飄起了雪花。開始那並不是雪,細細密密的,落到地上便成了水,說是雨倒更合適,然後到了晌午,雪粒兒終於變成了雪花,一片一片,飄飄揚揚慢慢悠悠地從天而落。地面上,牆頭,依然綠著的樹梢,還有遠處的屋頂,都覆上了一層白雪。彷彿只是瞬間,這安謐的江南小鎮,就變成了千里之外的北方雪國。

  薛柏和薛樹在廚房準備飯菜,葉芽把炕桌和面板搬到臨窗的大炕上,跪坐著卷簽子。旁邊地上擺著炭,屋裡很暖和,一點都不凍手。薛松沒有做飯的天分,他就負責陪阿壯玩。

  薛松靠著窗沿,阿壯坐在他腿上,仰頭看他:「大伯,去外面!」

  薛松摸摸他的小腦袋,朝葉芽那邊看了一眼。

  阿壯剛要說話,就聽他娘親道:「不行,等雪停了才能出去玩兒。」這邊暖和,雪落到人身上,很快就會化成水,沒見外面行人出門都打傘嗎?

  阿壯嘟起嘴,小聲威脅道:「不跟娘睡!」

  葉芽紅了臉,垂眸不說話。薛松看看她,笑著把阿壯轉過來,面對面地告訴他:「阿壯不跟你娘睡,今晚想一個人睡嗎?」

  阿壯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轉了轉,站在薛松腿上,摟著他的脖子撒嬌:「跟大伯睡!」

  薛松失笑:「阿壯,今晚大伯要和你娘睡的。」

  阿壯不錯眼珠地看著他,小臉皺了起來,「三叔,該爹了!」三叔已經陪他和娘親睡兩晚了,早上爹還說晚上要抱他睡呢。

  薛松抱起他,正色道:「阿壯啊,今晚是大年夜,你要記住,咱們家的大年夜,我,你三叔還有你爹,都要陪你娘睡的,你現在小,可以跟我們睡,等你長大了,就要自已睡一屋了。」

  「他一個小孩子,你跟他說這些做什麼?」葉芽沒好氣地瞪薛松一眼,羞惱地嗔道。

  薛松看著她笑,阿壯來回瞅瞅兩人,也笑了,就好像發現了什麼秘密似的。

  昏黃時分,雪停了,薛松和薛樹陪阿壯在外面堆雪人,薛柏幫葉芽一起包餃子。其實安平縣這邊的習俗是蒸年糕,但葉芽他們都想像原來那樣,包了餃子,才算是真正過年了。

  夜幕降臨,熱氣騰騰的肉餡兒餃子出了鍋,兩大一小也玩夠了,聞著飯香跑了進來。

  阿壯現在能自已捧著碗喝粥了,但還用不好勺子和筷子,葉芽讓他坐在她和薛樹中間,把餃子弄碎了餵他。可小傢伙不肯老實吃飯,肥嘟嘟的小胖手一會摳摳葉芽的膝蓋,一會拽拽薛樹的袖子,然後吃著吃著還會跑起來,轉到薛樹和薛柏中間,讓薛柏喂兩口,晃著小腦袋得意地笑笑,接著再跑到薛松那邊。自從薛松給他買了一隻小龜後,他也不怕這個大伯了,偶爾惹娘親生氣,他知道爹爹怕娘親,就跑到薛松那裡,窩在大伯懷裡躲娘親。

  「阿壯,過來好好吃飯!」葉芽見他玩的起勁兒,根本不好好吃飯,故意瞪著眼睛道。

  「不去!」阿壯從薛松胳膊下鑽進去,坐在薛松腿中間,然後倚在大伯懷裡,歪著腦袋頂嘴。娘親怕大伯,不敢跟大伯搶他。

  薛松無奈地看向葉芽:「行了,你自已吃吧,我來餵他。」說著,夾斷餃子,夾了一筷子肉餡遞到阿壯嘴邊。

  阿壯乖乖地張開嘴,小腮幫子頓時鼓了起來,一點都沒弄到外面。

  明顯就是要氣她這個當娘的啊!

  葉芽作勢要拿筷子敲他,阿壯慌忙朝薛松懷裡鑽,薛松趕緊放下筷子,笑著道:「阿壯別怕,只要你好好吃飯,你娘就不打你了。」

  「好好吃!」阿壯馬上保證道,見娘親的確沒有追上來,伸手就要去拿薛松的筷子,薛松哪裡敢給他?筷子到他手裡,還不把兩人身上炕上都弄髒。

  他們那麼親熱,對面的薛樹吃醋了,「兒子,你幹啥不讓爹喂啊?」

  阿壯正要張嘴接飯呢,聞言躲開筷子,笑嘻嘻地道:「爹怕娘!」

  「那三叔呢?」薛柏跟著湊熱鬧,「三叔可不怕……」說到一半被人瞪了一眼,訕訕地住了口。

  阿壯愣住了,小嘴兒微張,皺著眉頭想不讓三叔抱的理由。

  「行了,都快吃飯吧!」葉芽見三大一小都愣著不吃飯,催促道。

  薛柏馬上坐正,阿壯立即喊道:「三叔也怕娘!」

  薛柏笑著回他:「咱們家誰都怕你娘,你大伯也怕,只是你沒看見罷了。」

  「行了,別廢話,都吃飯!」薛松橫他一眼,繼續給阿壯餵飯,堵住他的小嘴,免得他再問。

  阿壯很快就忘了這回事,一口一口吃的特別香。

  飯後,收拾完碗筷,薛松哥仨在外面坐著聊天,葉芽抱起阿壯回內室去了,她先把他哄睡了再叫三人過來,否則現在就跟進來,阿壯定要鬧上一番的。

  「娘,吃奶!」回到被窩裡,阿壯直接往娘親懷裡鑽。

  摟著胖嘟嘟的兒子,聽著他稚嫩的撒嬌軟語,葉芽心裡軟軟的,卻故意捂著不給他,「阿壯不聽娘的話,不讓娘餵飯,阿壯是不是不喜歡娘啊?」

  「喜歡!喜歡娘!」阿壯緊緊抱住娘親,著急地喊道。

  「真的?那你以後聽娘的話不?」葉芽摸摸他柔軟的頭髮,柔聲問。

  阿壯依然抱著她不肯鬆手:「聽,最聽娘的話。」

  葉芽心裡挺美的,轉瞬撇撇嘴,拍了小傢伙的屁屁一下,一邊解中衣一邊低聲罵道:「臭小子,跟他們一樣,嘴上說的比什麼都好聽!」

  阿壯才不知道娘親在說什麼,鑽到娘親懷裡就不出來了,一口一口吸得歡。

  小孩子白天玩得瘋,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葉芽今天沒什麼興致,又十分稀罕睡著後乖乖巧巧的兒子,所以她沒有起身去叫等在外面的三個男人,只抱著兒子躺著,低頭看他熟睡的小臉。兩歲不到的娃,眉眼裡已經有了薛樹的模樣,嗯,眉毛和眼睛都像他爹,嘴巴像她。這是她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娃啊,當初那麼小小的一個,轉眼就長這麼大了,會親她會跟她說話,會跟她撒嬌會故意氣她……

  葉芽的心化成了水兒,輕輕親親兒子細膩的額頭,臉貼著他的腦頂。躺著躺著,她摸摸自已平坦的小腹,想,什麼時候會再懷上呢?最好能給薛松和薛柏都生一個兒子,然後再生個女兒,不,生兩個女兒,一個會沒伴兒的,上面都是哥哥,肯定跟她玩不到一處去……

  她望著床裡面,越想越遠,兒子長大後要娶媳婦,女兒要嫁人……

  身後忽然傳來響動,她嚇了一跳,回頭看,意外又意料之中地對上了她的男人們。被他們用含著些許抱怨的目光注視著,葉芽有些不好意思,替阿壯掩好被子,撐著胳膊要起來,「剛剛差點睡著了,你們等了多久?快上來吧,下面冷。」

  薛松俯身按住她,「睡吧,別起來了。」說著,順勢抬腿跨到床裡頭,小心翼翼地在床內側躺下,先捂熱乎了,一會兒再把阿壯抱過來,夜間他在裡面注意著,絕對不會碰到小傢伙的。當然,也要誇誇三弟,要不是他特意訂做了這張大床,幾人絕對不敢同榻而眠。

  薛樹則飛快扒了衣裳,掀開被子躺在葉芽左邊,抱住媳婦就要親嘴兒。

  葉芽紅著臉推他:「等會兒,等把阿壯抱過去再說。」

  薛樹不情不願地躺好,手卻習慣地去脫媳婦的中衣,葉芽拿他沒辦法,躲到了被窩裡。

  薛柏在床尾坐著,等薛松把裡頭捂熱重新安置好阿壯,他才起身去熄了燈,然後脫衣,鑽進被窩,伏在葉芽兩腿之間。她的腿被兩個哥哥分別霸佔著,倒省著他再動手分開了。

  月底,夜深,漆黑不見五指。

  悉悉索索聲中,有人孩子似的含住她的胸前,有人一邊親吻她的肩頭一邊摩挲她的腰肢小腹,還有人撫弄她的羞人之處。咂咂聲此起彼伏,葉芽的渴望慢慢被喚醒,她攥著柔軟的褥子,細細哼喘出聲。

  「三弟……」身下的人太壞,她忍不住叫他。

  突地,胸前響起一聲悶響,好像,好像是……

  「大哥,你往那邊點,你看你,非要跟我搶,把我腦袋都撞疼了。」薛樹委屈地道。

  「閉嘴。」薛松無語,一人一隻,誰跟他搶了?

  怎麼好像兩個搶奶吃的娃子?

  一想到有兩個阿壯趴在她身邊搶奶吃的樣子,葉芽忍不住笑了,她本來就怕癢,這一笑,渴望迅速退去,他們原本撩人的碰觸反而讓她癢的難受。她邊笑推開胸前的兩個大腦袋,雙腿也蜷了起來,抱著肚子求饒:「大哥你們先別碰我,我好難受,哈哈……」

  她不是第一次在這種時候笑場了。

  早已熟悉媳婦的三個男人不約而同在心底歎口氣,今晚,是甭想要了。

  可難得一次的大年夜,總要有點特殊的吧?

  薛柏伸手,拉平葉芽的腿,趁兩個哥哥無奈呆愣之際壓在她身上,捧著她的臉,喃喃出他早就想對她說的情語:「二嫂,我心悅你,今年,明年,這輩子,下輩子。只要是你,我心裡,就一直都是你……」

  葉芽愣住。

  「媳婦,我也悅你!我要天天跟你在一起!」薛樹趕緊抱住媳婦的脖子道,生怕晚了半句葉芽就會被薛柏搶走一般。

  薛松握了握拳,握緊葉芽的手:「牙牙,你知道的,我,早就,喜歡你……了。」

  「我……」葉芽被這突如其來的告白暈了頭,飄飄然的,根本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能被他們三人以各自的方式霸佔著。

  「娘,抱抱……」

  稚嫩的童音突然在身側響起,緊接著,薛松便把阿壯抱了過來,他往裡頭挪去。

  「別走,你們都是,我的……」 葉芽及時握住他的手,緊緊的。

  這輩子,下輩子,無論幾輩子,他們,都是她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a6360650 發表於 2015-10-25 12:34 AM


106、正經番外

  林宜修給春杏準備了兩個貼身丫鬟,一個叫晨露,一個夕聽。

  鬧喜房的眾人都已散去,新郎官也去前頭陪客敬酒去了,春杏一邊讓晨露幫她取下頭上沉甸甸的髮飾,一邊輕聲吩咐夕聽備水。淨面後,她讓兩個丫鬟在外間候著,自己去了內間。從早上到現在,她只吃了兩塊糕點,可她一點都不餓。

  她坐在床邊,看看這陌生的喜慶的屋子,心裡有個地方,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從今以後,她就要在這個地方生活了,這麼大的宅子,她只認識兩個人,一個是他,一個是他的弟弟。說是認識,其實不過就是見過幾次罷了,她和他說過的話,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想到那個人,春杏臉上有些燙。她脫了鞋子,面朝裡躺下,手無意識地摩挲被子上的大紅牡丹。

  她想到了村子裡的家人,爹,娘,弟弟,哥哥們,二嫂,甚至還有大黃。

  然後,她想到了跟他印象深刻的兩次見面。

  第一次,是他來村裡的那個早上。

  他怎麼能那麼壞呢?明明認出她了,偏要裝不認識,害得她誤會他是惡人,一路提心吊膽逃到二哥家的後門,然後他又突然走過來,跟她說了那樣一番情話,還問她對他滿意否。滿意麼?

  一點都不滿意,壞透了,她羞惱地罵了他一句,頭也不回地跑了。氣沖沖地回了家,本想跟娘親抱怨的,卻不知為何,心底竟漸漸湧出一絲難以形容的甜。晚上她翻來覆去地睡不著,閉上眼睛,腦海裡便全是他溫和而笑的樣子。他沒有三哥好看,可他的笑,莫名地讓她心裡緊張。

  因為是早上見面,所以他給丫鬟取了晨露的名嗎?

  那夕聽呢?

  想到那次的莽撞,春杏恨恨地捶了一下被子,都怪二嫂,害她丟了那麼大的人!

  待嫁的那段日子,她是彷徨不安的。除了三哥,家裡沒有人知道他的脾氣品性如何,就只知道他很有學問,他父親當過京城大官罷了。按理說,她知道這些也就夠了,反正都訂了婚嫁日子,就算知道再多,又有什麼用?可她就是想知道啊,所以三哥中舉回來,她在家猶豫不決了三天,終於忍不住偷偷溜過去了。

  三哥並不在屋中,原來他把舊屋收拾出來了,白日裡在那邊專心讀書。跟二嫂待了會兒,她興致沖沖地跑過去找三哥,因為兩人打小就關係好,她也沒扭捏,說了兩句貼己話便問他林宜修那個人怎麼樣。當時三哥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她,她以為三哥只是意外她會如此直白的問出來,剛要催他快說,門簾被人挑開了,她隨意回頭看去,哪想門口站著的竟然是根本不該出現在村裡的林宜修!

  林宜修來了,為什麼二嫂不告訴她一聲?要是提前知道,她無論如何也不會跑來舊屋啊!

  想到那時的尷尬,春杏懊惱地砸了砸床,他一定聽見她的問題了,所以給人家取名叫夕聽!

  他肯定會覺得她很想嫁給他吧?說不定還誤會她是故意找他去的呢!

  真是丟死人了!

  春杏心煩意亂,拽過被子蒙住臉,悶頭睡覺。反正距離天黑還早著呢,就算他回來了,晨露她們也會先來叫醒她的。

  她也不知道自已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聽到身邊有人喚「小杏」……

  春杏睜開眼睛,視線還有些恍惚,聽那人又喊了一聲,她習慣地叫了聲「三哥」,家裡,只有三哥會這樣叫她。

  手忽然被握住,沒等她反應過來,人已經被扶了起來,「小杏,是我。」

  春杏這才瞥見男人身上的大紅喜服,她的臉刷的一下就燒了起來,垂眸不敢看他,隨即後知後覺地發現,髮髻不知何時被人解開了,一側長髮垂到了胸前,發黑如緞,紅衣似火。她越來越緊張,十歲以後,她還沒在哪個男人面前披散過頭髮呢。

  哦,手還在他手裡,他的手,好熱。

  心撲通撲通亂跳,春杏試探著往回縮。

  林宜修哪裡肯放,他握得牢牢的,專注地盯著自已的新娘子,眸色幽深。

  夢裡夢過許多次的人,終於嫁給了他。她在他的家,在他的床上,在他的手中。

  「小杏,你怎麼不看我?」

  有淡淡的酒氣撲面而來,不難聞,卻讓人越發慌亂。可是到了這個份上,逃,逃不掉,躲,躲不開,漫長的羞澀後,春杏慢慢平靜了些,憶起他的戲弄,她扭過頭,望著床裡面,沒好氣地道:「你有什麼好看的?我為何要看你?」她就不看,他能怎麼樣!

  林宜修錯愕,未料她如此……嬌憨。

  他看著她,喉頭滾動。

  紅衣紅帳紅燭,在她細白的臉龐和脖頸上都映照出淡淡的紅暈。她的眉細長如竹葉,眼睫翕動似蝶翅,最誘人的,就是那微微嘟起的紅唇了。是啊,為何要看自已?她那麼好看,該看她才是。

  藉著點點醉意,他毫無預兆的,按住她的肩膀,壓著她倒了下去。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剛剛進來時,嬌妻酣睡在床,他強忍著才沒有撲上去,現在她醒了,她跟他撒嬌使小脾氣,他要好好收拾她。

  「小杏,天黑了,咱們歇息吧。」他壓著她柔軟的身子,按著她掙扎不已的小手,在她頭頂道。她終於敢看他了,她的眼睛真好看,好像含著秋水,盈盈動人。

  直到此刻,被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壓著,春杏才真正意識到,她嫁人了,這個男人,可以對她做任何事。如今,也是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面對他。這個男人,五官俊朗,眸若寒星,白皙的面孔微微泛紅,也不知是因為喝了酒,還是因為……

  身下被一根硬硬的東西抵住了。

  春杏怕了,她還不熟悉這個男人,就要先做那最親密的事嗎?

  但她馬上又緊張地安慰自已,天底下那麼多夫妻,有幾對兒是熟悉後才這樣的呢?

  灼熱的氣息越來越近,她輕輕顫著,最終還是膽怯,在他的唇壓下來時,扭過頭去,閉著眼睛求他:「等等,咱們,先說說話吧……」

  「我已經等了一年多了,小杏別怕,咱們以後有的是時間說話,別怕,我會輕點的。」林宜修片刻都等不下去了,她臉紅如霞,嬌顫如初遭雨打的三月杏花,一個慌亂躲閃的眼神,一句顫抖的低低哀求,都讓他全身血液都為她喧囂。怕嚇到她,他調整了呼吸,溫聲安撫她,開始為她寬衣解帶。

  春杏閉著眼睛,忐忑不安地等待著,他的手指碰上了領口,他溫熱的指尖觸到了她的脖頸,她還是害怕,忍不住攥住他的手,顫著音求他:「蓋上被子行嗎?」

  清澈的桃花眼裡噙著淚珠,瑩瑩動人,好可憐的模樣。

  林宜修心疼了,扯過被子蓋住兩人,只稍稍超過頭頂。藉著外面的燭光,他捧著她的臉,「怕什麼?我是你相公,會對你好一輩子的。」

  沒有那麼亮了,春杏稍稍心安,對上他憐惜的眸子,她問出了一直埋在心裡的疑惑和不安:「我只是個山野村女,你為什麼非要娶我呢?」她知道自已好看,但他在京城裡長大,什麼樣的女子沒見過?

  林宜修溫柔的笑,親了親她的手,「因為你讓我動心了,讓我一直惦記著,日思夜想。」

  他的目光太專注,裡面有太濃烈的感情,春杏不敢與他對視,別開眼道:「就因為我好看嗎?那你就沒對旁人動過心?」

  她以為林宜修會說些別的理由,未曾想他直接承認了,「是因為你好看。」

  春杏心裡有些酸,因為好看動心,那他早晚也會對旁人動心的。

  林宜修將她的期待和黯然看在眼裡,心裡很歡喜,她已經開始在乎他了。

  「傻丫頭,新婚夜就擔心那麼多,以後該怎麼過?」

  他撫著她的臉,語氣認真:「放心吧,這麼多年,我從來沒有多看一眼任何女子,美也好,丑也好,不曾看過,更不用提動心了。可不知為何,那晚看到你摸你弟弟腦袋的手,我就忍不住看你了。第一眼,記住了。在巷子裡,看你第二眼,上了心。在馬車裡,遠遠看你第三眼,就刻在了心裡,自此一直想著你。小杏,你老老實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山裡的狐狸變的,專門出來勾我的心了?」

  狐狸變的……狐狸精嗎?

  春杏惱了,伸手推他:「你才是狐狸精……」

  林宜修一把攥住她的手,啞聲道:「我不是,你是。放心,就算你是狐狸精,我也認了。小狐狸,在你勾我的心之前,先讓我嘗嘗那種滋味好嗎?書上說了,狐狸精最會玩弄男人了,小狐狸,你有什麼手段,都用在我身上吧。」

  「你別胡說!」春杏被他放蕩的話說得根本無法見人了,全身使勁兒要推他下去。

  「嗯,果然好手段。」林宜修悶哼一聲,用力頂了女人一下,按住她的手,急切去解她的嫁衣。

  喜被如紅浪翻滾,男人的袍子中衣,女人的肚兜褻褲,一件件被丟了出來。

  「小狐狸,這裡是怎麼變出來的,真軟……」

  「別親那兒,啊!」

  「小狐狸,你的腰真細,咦,怎麼沒有尾巴?我再找找。」

  「林宜修!」

  「哦,小狐狸就是用這裡勾人魂兒的吧?我試試。」

  「別,疼……」

  「別哭,我輕點,我的小狐狸第一次勾搭人,以後就厲害了。」

  「唔……」

  紅燭搖曳,在男人一聲聲的「小狐狸」中,春杏覺得自已好像真的變成了一隻狐狸精,否則看著那麼溫和沉穩的人,怎麼會這般放蕩形骸?竟然一次兩次不夠,深更半夜讓人給她煮麵吃,吃完,就又欺了上來?

  而她又做了多少年的狐狸精呢?

  至少,當這個在床幃裡喊了她無數次狐狸精的男人高居內閣首輔之前,他一直被她勾著,沒有正眼看過任何一個女人,無論是聖上賜的,下屬巴結奉上的,還是主動送上門來的。待他年邁辭官,帶她回東橋鎮養老,兩人重溫當年相遇的那一瞬時,她握著他的手,看他在月色燈光中依舊溫和的眉眼,她終於相信,她真的是隻狐狸精,因為,她勾住了這個男人的心,一輩子。...<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6360650 發表於 2015-10-25 12:37 AM

本帖最後由 a6360650 於 2015-10-25 12:38 AM 編輯

107.惡搞番外

  自從家裡多了個嬌嫩嫩的小媳婦,茅草屋慢慢發現,它好像戀愛了。

  它愛上了一種名為xxoo的事兒。

  它是怎麼發現的呢?

  最開始是傻老二使盡各種無賴手段想吃小媳婦,它在上面好奇地瞧著,當小媳婦白嫩嫩的身子被黑壯的傻老二壓在身下時,它覺得腦頂的茅草都要興奮得翹起來了!哎呀呀,太刺激了,它要看它要看,快點進去快點進去,它一動不動地吶喊著。

  可小媳婦不願意,它突然生出的心跳就那樣隨著入睡的兩人消失了。

  它默默望著天空,對著星星發呆,為什麼心裡空落落的?

  一天一天過去了,它的心跳恢復了幾次,可都是半途又中止。它開始怨恨小媳婦,有一次它悄悄扔了一粒小沙子下去,準確地砸中了小媳婦的腦袋。

  砸完了,消了氣,它繼續耐心地等待著。

  終於,那一日暴雨連綿,淋濕了它寂寞許久的心,它在暴雨裡默默流淚,已經很久沒見到xxoo了,它想得很。或許是老天爺也覺得它可憐,竟讓小媳婦和傻老二接連xxoo了兩次,雖然第一次時它的死敵暴雨君砸塌了它半個屋頂,可那笨豬忘了,它還有半張屋頂呢!

  於是,它陶醉地聽著那誘人的喘息呻-吟,聽著兩人碰撞時發出的噗啪聲,啊,還有什麼比這更享受的……哦,有的,後來小媳婦和傻老二又弄了一次,那天晚上有月亮,它看得清清楚楚,要不是怕打斷兩人,它真想掉幾粒兒小沙子權當鼻血。

  接下來,小媳婦和傻老二幾乎每晚都弄,那事兒簡直就成了它的美餐,一日不吃,它會餓死的。

  可就在它沉醉在這美好的感受中時,冷老大宣佈了一個噩耗,他們要在它旁邊蓋三間磚瓦房了!

  更可恨的是,有人竟然勸冷老大把它推倒推倒!!!

  茅草屋很氣憤很害怕很傷心,它還沒有看夠,它不想倒……

  ~~~

  夏末,茅草屋很鬱悶,它眼睜睜地看著磚瓦房一天一天變高,最後,超過了它。哪怕秋天來了,大風將它屋頂的茅草吹炸起來了,它,依然沒有磚瓦房高。

  秋風蕭瑟,它狂舞著茅草毆打磚瓦房緊挨著它的牆壁。討厭討厭討厭,冷老大為啥要蓋磚瓦房!活該他只能站在門口偷聽傻老二和小媳婦的動靜!

  嗚嗚,它邊哭邊望著下面炕頭嘿咻嘿咻的傻老二和小媳婦,他們就要搬到旁邊去了,它再也看不到xxoo了,再也聽不到小媳婦或高或低的好聽聲音了,再也聽不到傻老二最後那一下悶聲低吼了!

  它開始瘋狂地往冷老大身上砸沙子!它要讓他灰頭土臉的,讓小媳婦永遠也不喜歡他!

  可是,那一天還是到了,小媳婦開始和冷老大眉來眼去,冷老大居然敢無賴地強抱小媳婦!不,小媳婦是傻老二的,它還要看小媳婦和傻老二嘿咻呢,冷老大怎麼能把小媳婦搶走,它才懶得看他摟著小媳婦的那點小動作!

  然後,在一個溫暖的秋日,冷老大毫不留戀地做主,讓全家人搬到了磚瓦房。

  茅草屋望著小媳婦窈窕的背影,望著傻老二健壯的手臂,想到以後再也看不到他們脫掉衣服的樣子了,它開始以淚洗面。秋風蕭瑟中,討厭的蜘蛛也來欺負它,肆無忌憚的在它身上吐絲結網……

  「你最近怎麼天天哭?」磚瓦房實在受不了,開口問它,以前它可是天天傻笑的,特別是晚上。

  「不用你管!」

  茅草屋邊抽泣邊道,哭著哭著,茅草都炸了起來,不可置信地看向磚瓦房:「你能說話了?」

  磚瓦房穩如泰山:「我一直都會說話。」只是沒說而已。

  茅草屋迎風流淚,它蓋了十年後才會說話,磚瓦房剛蓋完就會說話了,是冷老大比他爹厲害麼?

  「你到底為什麼哭?」看它哭的挺可憐的,磚瓦房又問。

  「還不是怪你?他們都搬到你那邊去了,我再也看不到小媳婦和傻老二xxoo了,嗚嗚……」

  茅草屋怨恨地邊打它邊道。

  它軟軟的茅草拂得磚瓦房莫名地癢,磚瓦房忙勸道:「那有什麼好看的,我都不看……」

  「你滾!」

  茅草屋越發氣憤,「你不愛看,你塌了啊,你讓他們搬回來啊!嗚嗚,得了便宜還賣乖!」

  磚瓦房不說話了,它無法理解茅草屋的思維。

  茅草屋繼續默默流淚。

  數天後,茅草屋壓抑不住對xxoo的思念,蔫蔫地問磚瓦房:「小媳婦睡覺呢嗎?」

  「沒有。」磚瓦房聲音還是那麼平靜,沒有起伏。

  「那她在幹什麼?」

  「她和薛樹在行夫妻之事。」

  茅草屋愣了,薛樹不就是傻老二嗎?夫妻之事,不就是xxoo嗎?

  「嗚嗚……」它仰天大哭,那本來該是它的精神食糧啊!

  「別哭了。」磚瓦房略盡鄰居之誼,勸它。

  「我就哭!」茅草屋再次揮動茅草打它。

  磚瓦房再次不說話了。

  茅草屋打累了,抽泣幾聲,「你給我講講他們是怎麼xxoo的。」

  磚瓦房:「……」

  茅草屋:「你不講我就天天哭,天天煩你!」

  磚瓦房:「……薛樹在摸葉芽的胸部……」

  茅草屋精神一振,扒住磚瓦房,「你說的形象點,加點形容詞,聲音再低沉一些……」

  磚瓦房:「……」它的茅草好香,好軟。

  日復一日的講述後,茅草屋終於再次迎來了它的春天。

  「薛松沒有給葉芽穿衣服,兩人都是光溜溜的,他抱著葉芽進了灶房,開了南門,然後朝後門出去了,一邊走還一邊上下動葉芽,葉芽臉紅紅的,不停哭,叫大哥放她下去……」

  「我看見了,不用你說了!」

  茅草屋丟開磚瓦房,激動地看著冷老大抱著小媳婦走到自已的屋簷下,然後進來了。

  哇,冷老大真厲害啊,竟然還能那樣,這樣,那樣……

  哦,差點又掉沙子了,茅草屋趕緊鎮住蠢蠢欲動的茅草,屏氣凝神地看著屋裡的冷老大,目光緊緊盯著某個物事。哇,好大好長好粗,比傻老二的還要雄偉,怪不得小媳婦一直哭著求他。茅草屋有點心疼小媳婦,可為啥這樣的小媳婦讓xxoo越發刺激呢……哦,冷老大越來越快了,他快來了吧,他會不會像傻老二一樣,在最後的那一下叫出來?

  磚瓦房平靜地看著激動的茅草屋,暗想,xxoo真有那麼好看嗎?

  ~~

  茅草屋痛痛快快吃了一頓大餐,接連好幾天都是笑著度過的。

  磚瓦房喜歡看它笑,於是每次小媳婦和傻老二或冷老大xxoo,它都繪聲繪色地給茅草屋轉述。當然,磚瓦房最初說得很平淡,練著練著,講故事的水平就提高了。等腹黑老三把小媳婦吃干抹淨時,它說著說著,突然生出了一種衝動。

  如果它是男人,茅草屋是女人,它也想試試xxoo的滋味。

  茅草屋那麼喜歡xxoo,若是能自已做,它應該很高興吧?

  慢慢地,磚瓦房不再說小媳婦的故事,它開始自已編,編它和茅草屋的xxoo,換個名字而已。

  可是,有一天,薛家哥仨和小媳婦搬走了。

  茅草屋鬱鬱寡歡,磚瓦房也沒有借口再編故事。

  茅草屋不說話,磚瓦房絞盡腦汁找話說。

  它想聽它的聲音,甜甜的脆脆的,若它是個姑娘,肯定特別好看。

  大概是它的渴望太強烈,某個夜晚,磚瓦房突然發現,它可以聚形了,雖說只是虛幻的形態,村人無法看見,可它還是很高興。

  茅草屋一點都不高興,它還不能,它真笨,哪裡都不如磚瓦房。

  「別著急,我等你。」磚瓦房的人形跳到茅草屋屋頂上,坐著看它。

  茅草屋看看他胯-下的那根,鄙夷道:「好小。」

  磚瓦房紅了臉,想也不想抓起一把茅草遮住自已,「等你聚形了,它就大了。」

  「放開我!」茅草屋大叫道,那是它的茅草啊,怎麼能碰到它那裡?

  「不放。」磚瓦房聲音很平靜,臉卻越來越紅了,因為,那裡鼓了起來。

  茅草屋傻了:好大……

  癡呆幾日後,茅草屋開始慫恿磚瓦房:「你去村裡逛逛,看看哪家屋子是女的,把它帶回來xxoo吧,我想看。你那麼大,肯定很厲害。」

  磚瓦房已經回到了屋體裡,裝死不理它,耐心地等待著。

  茅草屋聒噪了幾天,卻得不到半點回應,它又傷感起來,它好想小媳婦。

  不過現在茅草屋有了動力,它也要爭取早點聚形,聚形了,它就去找小媳婦一家人。

  可是,等它終於聚了形,跟磚瓦房炫耀完畢,剛想出發時,磚瓦房撲了上來。

  「你想幹啥?」茅草屋茫然不解。

  磚瓦房眸色沉沉地看著它,「你不是喜歡xxoo嗎?」

  「是啊……」

  「那我就陪你xxoo。」

  茅草屋又傻了,等人家分開它的腿後,它才放聲慘嚎:「放開我!我只喜歡看xx……嗷嗷!」

  「可我喜歡做xx……」磚瓦房堵住它的小嘴兒,慢慢動了起來。嗯,xxoo的滋味,果然不錯。

  ~~

  若干年後,薛家人回家小住。

  薛松、薛樹領著三個少年在院子裡拔草,葉芽和懂事的大女兒一起收拾屋裡面。

  後院,一個小女娃抱著薛柏的脖子,好奇地指著山裡紅樹問道:「爹,這個果子好吃嗎?」

  薛柏親親她的小臉蛋,「好吃,不過要等秋天果子紅了才行。小饞貓,就知道吃!」

  「我是小饞貓,那爹就是大饞貓!」

  茅草屋趴在屋頂上,哭著望著下面的人,「你們終於捨得回來啦?嗚嗚……」

  磚瓦房在它身後努力耕耘:「你也給我生個閨女吧?」

  茅草屋淚奔,「生根茅草啊!你還真把自已當人啊,咱們不過是晉江壞作者笑佳人的yy罷了!」

  磚瓦房但笑不語。

  它是真的,茅草屋是真的,薛家,也是真的。

  他們,活在他們的世界裡,安心,快樂。

  ~~

  至此,全文完。...<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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